第一章
元宝赌坊是华州最大的赌坊,赌坊生意一向就好,更何况是华州最大的。
今天,在元宝赌坊,有这样一场赌局。
这场赌局吸引了赌坊外方圆十里的人来,使得整个赌坊被挤的水泄不通。
当然,来赌坊的人除了是来看这赌局的外,还想看的是赌局的老板,那风骚妩媚的老板娘。
“哎呀,这回是舒二公子和别人赌啊。”围观的一人在看清对赌的两人中的一人后,微微惊讶道。
“舒二公子?那是什么人?”旁边一人不解。
“听你这样说,你是外地人吧,告诉你啊,舒二公子就是我们这华州首富舒家二公子,为人风流潇洒,可是全华州未嫁少女心仪的情人。”那人一脸羡慕道。
“情人?”
“对啊,舒家大公子舒怀溪,性子温和,家有钱,乃是全华州以及这方圆百里,女子们想嫁的最理想的夫君之一,而舒家二公子舒醉墨则因人太风流,常流连青楼,所以只能是情人之选了,可惜啊。”
“原来如此。”另一人恍然的点点头。
“对了,再告诉你啊,这两兄弟可是双胞胎哦,长得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分别,不过,这舒二公子的来历有些怪就是了。”那人多嘴道,伸手搔搔头。
“怪?有什么怪的,双胞胎还奇怪啊。”另一人瞟他一眼。
“哎,不是说双胞胎怪,而是舒二公子的来历怪,三年前凭空冒出来的。”那人道。
“凭空冒出来?这人还能凭空冒出来?”另一人大惑。
“告诉你吧,这华州的人都知道舒家老爷和夫人以前就只有舒家大公子一个儿子,可是,三年前,舒大公子突然向大家宣布他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那就是现在这对赌的舒二公子了,大家本来很疑惑的,因为不知道舒大公子哪来的一个双胞胎弟弟,但在看到舒二公子后,都肯定那就是舒大公子的弟弟,不然为何两人长得完全一样。”那人笃定道。
“是啊,这有可能是从小失散了,现在人找到了嘛。”另一人笑道。
“没错,没错。”那人连连点头。
而后,两人的注意力全部转向了对赌的两人。
只见赌桌前站的两人,面容素雅却带风流之色的就是那舒二公子舒醉墨,而另一人,面容冷峻却带邪傲,看样子似乎是外地来的。
不过,这赌局的起因是为何?
其实就是因他舒二公子的风流而起。
按照往常他舒二公子的习惯,每月十五定要去梦莺楼看冰芳姑娘。冰芳姑娘乃梦莺楼最红的红牌,不过众人皆知,每月十五,那是舒二公子的时间,于是乎,大家都会自动退避三舍,没办法,舒家是华州首富,再者,那冰芳姑娘眼中还就只有舒醉墨,你硬挤上去也是自讨苦吃。
可惜,不巧的是,今天舒醉墨到之前,有人捷足先登,凭他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黄金,笑的老鸨眼睛都快没了,爽快的一口就答应让冰芳姑娘陪他一天。
舒醉墨不乐意了,每月十五是他的老规矩,怎么能被破坏呢?
老鸨拉了他到僻静之,恳求他舒二公子换一个,舒醉墨却摇头不肯,甩开老鸨踏进冰芳姑娘的香闺。
迎面就撞见那个出手阔绰之人,此人出手阔绰,人也不奈,一双眼睛神采奕奕,一双剑眉浓墨而染,面容冷峻,带了一丝邪魅的笑容,人在那里一站,未开口,气势就已足,人既冷又邪。
冰芳姑娘看这人也看的是心头小鹿直撞,而舒醉墨的风流潇洒,却又让自己难以割舍。
那人斜着眼,瞟了舒醉墨一眼后,挥手让老鸨把舒醉墨拉走,免得坏了他的兴致。
舒醉墨却一脚把门踢来关上,偏偏就赖在那里不走。
那人却也不急,慢悠悠地倒上一杯酒,挑衅的看了舒醉墨一眼,让冰芳唱个小曲。

冰芳站在那里左右为难之下也还是照做了,但心中很是不安,看这两人的对峙,胃里也觉不舒服,一曲唱下来没有平时的婉转动听,倒象是风中小树,吹的哆里哆嗦。
琴也弹的跟那李二胡同里那弹棉的差不多。
舒醉墨也是好兴致,坐下来,慢悠悠地倒了杯酒,悠闲地品尝着,还自顾自的让冰芳唱他平时爱听的曲子。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芳冰直觉得身上直冒寒气,看一眼窗外,阳光明媚,奇怪这屋里咋就这么冷?
一个时辰僵持下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忍不住的可不是那舒醉墨,而是那人。
只见那人拍桌而起,挑眉一笑,问,你可有本事与我赌一把。
于是,元宝赌坊今天才聚集了这么多人。
舒醉墨摇着他心爱的从品味斋五十两银子买来的心爱的绢扇,嘴角含笑的看着与他对赌的那人,“开赌之前,请教高姓大名。”
“风笙。”那人答道。
“风声?好奇怪的名字,难道你母亲生你的时候正好听到屋外吹大风,再加上你姓风,所以取名叫风声?”舒醉墨眨眨眼,问话一出,周围一片轰然大笑。
风笙也不动怒,只是冷冷一笑,“笙,竹头生字。你的名字不用报,我知你是舒家二公子舒醉墨。”
“呵呵,”舒醉墨手中扇子掩嘴而笑,“看来是我出名,不然怎么连你一个陌生人都知我名字,唉,我舒醉墨做人还真是成功。”
不理会自吹自擂的他,风笙继续说道:“既然我们对赌,那就先说说赌金,我们今天来个特别的如何?”
“怎么个特别法。”舒醉墨发现风笙在看自己的时候目光特别有神。
“我们赌人如何?”风笙话一出,四周皆哄然。
“人?老兄,赌人?我没听错吧,难不成你是人口贩子?”舒醉墨脸上笑意不变,嘴上却是调侃连连。
“我们这样赌,我若输,我人归你,你要拿我去当奴仆或做什么都好,但是我若赢了,我要……”风笙说到这,众人皆睁大眼睛,竖着耳朵听,此刻,静的连地上掉一根针也清晰可闻。
“我也要――一个人,舒醉墨!”风笙铿锵有力的话并没有成功的引起舒醉墨的惊讶。
舒醉墨打个呵欠,心道,何必这样故作神秘?先前他都说了我赢,他人归我,那么我输必然是我人归他,真是无聊的戏码。
不过,这人多半神经有问题,钱不赌而赌人,真够无聊,他要我,莫非是看中我的美色?舒醉墨不由得自恋的想了想。
“如何?”见舒醉墨反应不佳,风笙又问一句。
“好!”舒醉墨答的干脆。
却听赌坊风骚老板娘盈盈一笑,“哟,今儿这赌局可真大,老娘我开这赌坊十年来头一见到,我说舒二公子,你若输了,也不怕你家大哥心疼你?”
“元四娘,你怎知我就一定会输呢?”舒醉墨回她一个笑容,眼角一挑,一个秋波业已送过去。
“呵呵,那好,我就看看舒二公子你怎生个赢法。”风骚老板娘元四娘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风笙的眼睛此时没有注意赌桌上的骰子,却是一直在舒醉墨身上打转,他有一张素净文雅的脸,若是静时,人垂手而立,就如那风雅的读书之人,但是,偏偏他却一直是眉角生笑,眼睛上挑,眼中波光流转,人由静而动,去了那风雅,来的是风流,是潇洒,是自如。
“赌什么?”舒醉墨看向赌桌。
“点数。”
“好!”
一场精彩的赌局就要开始,人涌的更厉害了,甚至有人私下下注,是舒醉墨赢,还是那叫风笙之人赢。

舒醉墨做个东道,因为他是本地人,所以由风笙先来,风笙也得礼不让,手中骰锺把骰子一收,右手摇摇,快速一抛到左手,再上下摇几番,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骰锺上,四周静静的,就等风笙那一下的开锺。
风笙冷眼看了众人一眼,嘴角勾起一弯弧度,骰锺缓缓打开。
元四娘的眼睛睁大了,她开了十年赌坊却没见过这个特别的数字,三粒骰子,六点最大,三个六点的话就是十八点,可今天,她看到的却十九点!
那多出的一点是怎么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
舒醉墨继续打个呵欠,扫了一眼那骰子,假意鼓两掌,“好功夫,震碎一粒骰子的一点那面,其余三粒摇六点,加起来就十九点。”
“如何?”风笙眼角生笑,看情况他已经赢了。
“你赢了。”舒醉墨一句干脆的话,惊得众人一怔,这……这也太干脆了点吧。
风笙也干脆,手中骰锺一扔,“那好,你跟我走吧。”
“这个啊……”舒醉墨抬眼看了看赌坊的屋顶,笑了笑,“你先等等再说。”
拉过一个看热闹的人,塞给他五两银子,吩咐了他几句,那人点点头,跑了出去。
舒醉墨搬过一张椅子,往上面一靠,“不急,不急,元四娘,给我上杯碧螺春如何?”
既然舒醉墨不急,那么风笙也不急,他倒想看这舒醉墨想搞什么鬼。
“死小子,想喝老娘我的碧螺春,银子拿来。”元四娘啐了他一口。
“小气,哪,十两银子,够一杯碧螺春吧。”扔过十两银子,元四娘风情万种一笑,笑的众人眼睛直了几分,“上一杯碧螺春。”
一顿饭时间过去了,刚才那个跑出去的人回来了,回来时,手里拿着个纸人。
舒醉墨笑嘻嘻地接过那纸人往风笙面前一递,“好了,一个人,舒醉墨,给你了,拿好了,当心被风吹走。”
风笙一怔,“这是……”
“你不是要人吗?这不就是?”舒醉墨好心的指指那纸人,“看,上面还有舒醉墨三个大字,够醒目吧。”
众人眼睛瞪的如铜铃那么大,皆没想到舒醉墨会来这么一招。
元四娘捂嘴笑的腰肢轻颤。
“你……”风笙眼中上了些微怒意,好你个舒醉墨,居然跟我玩这种游戏!
“呵呵,人嘛,纸人也是人,毕竟带了个人字是不是?舒醉墨嘛,这三字不也是吗?我还好心的吩咐扎纸的人用红色颜料写的,生怕你看不清呢。”舒醉墨笑得格外灿烂。
“很好,你以为这样就打发了我吗?”风笙眼中的怒意完全消失,也笑了起来,不是怒极反笑,而是真正在笑,笑得人心寒。
“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陪你一夜如何?”舒醉墨挑逗的向他眨眨眼,“哎呀呀,你和男人做的功夫如何?功夫不好,我可是不要哦,如果好的话,我可以考虑少收你的钱,虽然我不是卖身的,但是,陪了你一夜,你好歹也该给点钱吧。”令人脸红羞耻的话就这样从舒醉墨的口中流出,一群人听得目瞪口呆,风笙也微微有些发怔。
偏偏说话之人还脸不红心不跳,一派泰然自若。
见风笙没有动静,舒醉墨上前一步,在风笙耳边轻吹一口气,“哦……来吧,e on baby!地点由你选,体位任你挑,你要在这里当众表演,我也不介意。”说着,手还真伸去解自己的衣扣。
风笙暗吸一口冷气,他走遍大江南北还头一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这样的话也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
冷瞪他一眼,怒哼一声,甩袖离去。

舒醉墨发现风笙是空手离去的,那纸人呢?回头看看,却在风笙刚才站过的地方发现一堆粉末。
远望风笙的背影已消失在街角,舒醉墨脸露狡黠一笑,向还呆立在那里的众人挥挥手,迈着潇洒的步子离去,“我轻轻的来,轻轻的去,挥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二章
舒醉墨摇着扇子哼着小调向家走,心情很是愉快,他虽然表面输了,可实际上他是赢,看当时那个叫风笙的人那惊愕的表情,他觉得特别有趣。
舒醉墨一回舒府,便直接向书房走去。
听见脚步声来,书房里的舒怀溪微微一笑。
舒醉墨脚刚一跨入,就听舒怀溪叹一声,“你今天跟人赌了一局。”
嘻嘻一笑,舒醉墨走过去,趴在他肩上,“消息还真是灵通,立刻就知道了。”
舒怀溪无奈,他行事向来张扬,却没人能占到他的便宜,赌局的结果自己知晓时,笑了好半天,不愧是舒醉墨,也只有他才想得出这等法子。
“那个叫风笙的满有趣的。”舒醉墨往旁边的椅子上一靠,想起风笙那最后的笑容就越是觉得他有趣。
“当然,想办法接近你,人是有意思。”舒怀溪瞟他一眼,却见舒醉墨眼中神色了然。
“踏进梦莺楼冲了我的时间可以说是意外,他是外地人,不知道我的规矩;但是,我不过和他对峙,他却挑上我来赌,赌的还是我的人。”舒醉墨手中扇子扇的欢,天气还真是热啊。
“没错。你有想过没,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舒怀溪含笑而问。
“我哪有,每天不过就是吃饭,睡觉,练武,逛青楼,生活极有规矩,又没去惹是生非,我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奉公守法,安分守己,过着我一个小老百姓平静安稳的生活。”舒醉墨一听,声音高几分在那里大唱高调。
“那就奇了,那他为何要接近于你?”舒怀溪沉思,心中下定主意,得好好查查那个叫风笙的人。
“我哪知,说不定是看上我的美色了。”舒醉墨抚脸自恋一下,哀叹书房里没有镜子,不然可以来个临镜而照。
舒怀溪笑而不答。
“呵呵,不然,他若惹上我,就别怪我不客气,想我舒醉墨是什么人,人要犯我,我绝对不手软!”舒醉墨眼中笑意,望一眼淡笑不语的舒怀溪,那与自己同一模样却带着雅意柔和的容颜,与自己的不羁张狂大不相同,这在自己梦中出现的容颜还真在自己眼前,三年过去,现在想来还觉得恍若一场梦。思绪飘远,手下意识地从怀中摸出一块指针已经停止走动的手表,手指沿着已经损坏的玻璃表盘滑了一圈,暗暗提醒自己,如果不是有这块坏了的瑞士表,或许在这里乐不思蜀的他,早就忘了自己是哪个年代的人了。
三年前,他舒醉墨不过是二十一世纪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大学生而已。他自小风光无限,只因在梦中频频梦见一个白衣古装人,长相和自己一样。
由于常看到白衣人抚琴作画,曾找过道士算命,才知那是他的前世。于是舒醉墨来了兴趣,也学前世一样去学习琴棋书画,想他天资聪颖,还真弄了个琴棋书画全才,当下得意万分,就靠这手才能再加上风流潇洒,泡上不少美女,大感生活的滋润。
他学习也是极好,当初想过以后去上艺术大学,后却觉得学艺术不如学经济来钱,于是考前改行,学了经济。其实父母对他这两样都不赞成,因为他家是开私家侦探社的,父母以前当警察,后来嫌薪水微薄,辞了这工作,自己开了家侦探社,父母希望他学法律,以后有助于继承侦探社。
偏偏他老兄就不听,以自己的意愿学了经济。而就因为父母开了侦探社,成就了他穿越时空到了古代来的伟大之旅。
事情起因是一个顾客把一块宝贵的古代铜镜托付给侦探社,有事请代为保管几天。
据那顾客说,这铜镜有个传说,就是在十五那天,月光照射下,能从铜镜里看到自己的前世。
他一听兴趣来了,能见到前世是件大好事,且不说这个传说是否属实,但看那铜镜古朴典雅,微有光芒流转,他就觉得值得一试。
但父母不准他碰那块贵重的要死的铜镜,于是他在十五的那天夜晚,带了手电筒,悄悄去拿这块铜镜。
顺利拿出后,照传说中的方法将铜镜放在窗边,当月光羞涩的从乌云中透出,照在那铜镜上时,他立刻手扒着铜镜伸头去看。
说也神奇,这铜镜也真灵,月光一照顿时光芒大闪,舒醉墨隐约看见铜镜里有一个熟悉的白色人影,当下大喜,直说,诚不欺我也。
却不料正在得意时,铜镜突然光芒大闪,霎时间房屋照的比白昼还亮。
当亮光闪过后,只见地上孤零零留了一只手电筒,屋里全然不见了舒醉墨的影子。

在一千年前的时空里,舒家大公子舒怀溪正在月光下抚琴,那琴声悠远绵长,似在述说幽幽情谊,在清冷悱然的月光下,舒怀溪人显迷离之色,正是月朦胧,鸟朦胧,人也朦胧。
而正在这时,空中本是皎洁月色突然暗淡一下,而后光芒大闪,舒怀溪诧异万分,却听一声高得震耳的尖叫,“啊………要摔着了!”
抬头一看,一道黑影直直从空中压了下来,舒怀溪脚步一转,衣袖一展,内力出,手运劲,在人要落地的那一刹那,抓住他的腰带带着一移,离开了他的古琴上空,然后一扶让他人站稳。
掉下之人,大松一口气,拍拍胸脯,抬头正要感谢接住他之人,这一抬头,真是惊死人,月光下两人就这么愣住了。因为,两人的模样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到耳朵,整个模样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区别。
就这么静静的对立着,直到夜一只乌鸦叫,两人才回过神来。
舒醉墨四周一看,见是个古色古香的庭院,眼前站的白衣人如同他梦境里的一般,又想起那个铜镜传说,不由得怀疑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前世,在向舒怀溪确认了年代后,舒醉墨大感叹,原来那个铜镜是个时光穿梭机,还真是个宝贝。
而自己居然就站在自己的前世面前,这命运还真够神奇。
在费了一小会功夫向舒怀溪说明自己的身份,再向他展示,自己身上唯一带的一块代表着现代化特色的东西――一块坏了的手表后,舒怀溪相信了他,因为两人无意间散发着一种相同的味道,特有的,心有灵犀的。
两人连夜就开始商量,从现在开始怎么办?
在舒怀溪向舒醉墨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后,舒醉墨脑子转开了,既然自己因铜镜而来,而又听说那铜镜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那么在古代也应该有这块铜镜才是,于是让舒怀溪找人打听下落,而自己则以舒怀溪双胞胎弟弟的身份在这古代住下。
待舒家大公子舒怀溪有个双胞胎弟弟舒醉墨的消息传遍整个华州后,舒醉墨就开始了他安逸的古代生活。
当他得知舒怀溪会武后,就让舒怀溪教他习武,因为舒醉墨看过的武侠小说不少,知在古代这社会想要平安还是学点武安全些。
舒怀溪为此找来他的大师兄,二师兄把舒醉墨的事告诉了他们,于是舒醉墨的秘密就只有这三人知晓,而且由他们三人齐教他武功。
因他学武晚,内力肯定不能有所成,所以舒醉墨很精明的专练轻功,暗器和药理,这三样保命的东西。
三人虽然用药给他垫了底子,又输入一些内力给他,但是他终究内力浅薄,武功招式是会,但顶多就一三流的,撑死也上不了二流。
好在舒醉墨为能逍遥古代游,下了狠功夫去练那三样,三年功夫下去愣是练出个一流的来。
三年中他继续他的琴棋书画,因为再学精点可以去装翩翩贵公子,骗得少女芳心,他舒醉墨爱美,喜欢美丽的事物,这华州美女多,尤其是青楼,舒醉墨最喜欢古典美女,特别是那韵味天成的,看得格外赏心悦目。
三年中的青楼常顾,让他得一美名,华州少女们的梦中情人。
而除了逛青楼,他还帮舒怀溪出谋划策做生意。
说起舒怀溪,舒醉墨无数感叹过自己的前世其实满失败的,舒怀溪人好,武功强的离谱,但偏偏没有逐鹿武林的野心,当年他师父,一隐士奇人就是看中舒怀溪绝好的天姿,才连哄带骗的让舒家老爷和夫人同意儿子跟他去学武。
师父有两个徒弟,一个武学造诣甚高,一个精通天文地理,奇门遁甲,药理,武功当然也是顶尖,但是都不完美。
师父的一腔热血都洒在了舒怀溪身上,指望他学个全精通好名扬江湖,舒怀溪的确不负厚望,把师父的一身本领学了个九成,除了药理还差二师兄一截外,其余都高出他们,两位师兄对他也是极其疼爱。
但是舒怀溪学成下山,却半点没入江湖,一回家,父母不久去世,他理所当然的继承家业,继续做他的生意。
师父劝他好几,他充耳不闻,害得师父大叹他没出息,辜负了自己。
劝了一年,舒怀溪稳如泰山,师父伤心绝望回山隐居,舒怀溪悠然自得,做他一个自在商人。
舒怀溪做生意还是成功的,但因三年里有舒醉墨的帮忙,生意又提高了一层。
舒醉墨是现代人,把现代的东西运用在了古代这里,还真有点得心应手,舒家有成衣店,胭脂水粉店,钱庄,酒楼。
钱庄不好改动什么,就从另外三方面下手,成衣店,舒醉墨因学过艺术,大笔一挥,几套古装修修改改,带上现代的时尚味道,再请两个美女穿上在华州城里走走,成衣店里的生意顿时好了一倍,其余各地分店也照做。
胭脂水粉店,古代,几乎只有香味,舒醉墨就来个水果味,橘子,柠檬,苹果,引的大姑娘小媳妇怦然心动。
酒楼,每天外面挂一木牌,上写,今日特色菜,今日推荐菜,今日特价菜,以此来吸引顾客,新菜品装一小碟免费让顾客品尝,酒楼生意一下红火不少。

然后,长条宣传,一旦有新品,水墨画当长条画挑帘子挂上,再请一些小童,拿着印制出来的宣传纸单,发传单宣传。
如此一来,舒家生意做大一倍,钱赚的多多,舒醉墨和舒怀溪皆是眉开眼笑。
三年后一切稳定了,舒醉墨的悠闲日子也就到了,三年期间,费了不少功夫找铜镜的下落,却都没结果,舒醉墨也不急,既来之则安之,和舒怀溪相很是快乐,再者有美女相伴,倒有几分乐不思蜀的味道。
三年的日子过的很平静,但是,今天这个宁静却被打破,因为陌生人风笙的到来!
舒醉墨开始期待了,因为他本就不是安分之人,他很期待这个有趣的风笙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乐趣和刺激!
第三章
舒醉墨懒洋洋的躺在放置于庭院中的软塌上,享受着日光浴,手里拎着张纸条眯起眼睛细看。
这是舒怀溪动用情报网查出来关于风笙的消息。
说,那是舒怀溪那两师兄的杰作,两人在江湖上大有所成。大师兄为人正派,两年前登上了武林盟主的宝座;二师兄亦正亦邪,领导一个水月楼,做他的买卖,发展他的势力。
这两师兄就几乎把江湖这正邪一半的势力掌握在手。
因此,江湖中人说起舒怀溪还得给他三分面子。
这风笙,呵呵,看起来来头也不算小,舒醉墨另一只手拿着一串葡萄慢慢吃着。风笙是近一年来才在江湖上崛起的一股新势力,他人能干,有实力,因此手中势力迅速扩大。三年前建了一个腾龙阁发展到现在也是有模有样了。
他唯一不足的就是手下之人没有特别能干的,所以,从总的实力上来说还差了两位师兄一大截。
就不知,这风笙找上了自己是为何?舒醉墨吞下最后一粒葡萄后,笑弯一双眼,有趣的事还是需要慢慢挖掘。
梦莺楼来了一个绝世美女。
这消息自老鸨口里一说出来,立刻传遍了华州的大街小巷,据老鸨说,是她五个月前买下的,一直暗藏着秘密调教,直至今日才让她出来挂牌接客。
这女子有个很美的名字,叫雪柳。
舒醉墨最先知道了这消息,因为他和老鸨之间有个规矩,一旦有什么新来的出色美女,一定要先让自己知道,而且给自己留头一个位子。
所以,舒醉墨此时已经出现在了梦莺楼上。
“楼角初消一缕霞,淡黄杨柳暗栖鸦,玉人和月摘梅。”婉转如黄莺般的清脆,柔媚如丝般的诱惑,光听声音这雪柳就已胜了冰芳三分。
舒醉墨手中扇子顶开雕房门,却见绿叶粉荷屏风后有道窈窕影子忽隐忽现。
琴声止,香风阵阵,闻这香味竟是自家脂粉店出的夏日清新柠檬味香粉。
“舒二公子,小女子雪柳有礼了,闻二公子头一个赏光,雪柳不胜荣幸。”声音清越,说得不卑不亢。
舒醉墨抬头,不由得喝彩,“美女!的确是美。”
眼前所站之大美女,眉如青黛,目如星辰,瑶鼻,香腮,玉肤构成一幅最完美的图画,真所谓增一分太白,施一分太朱,扬头而站,清与冷的气质揉和的恰如其分。
“多谢舒二公子赞赏,不知二公子是想先听曲子,还是先喝点酒?”雪柳美目流转,嘴角的笑不是媚笑而是轻轻的微笑,却已经让人消魂。
“都好,随便你,美人说什么都好。”舒醉墨笑的风流,轻端起桌上酒杯一抿,动作优雅自如。
眼前之人让雪柳看得赞叹几分,没有猥亵的眼光,没有表露的欲望,单纯的带着欣赏看着自己,人长的虽然只是清秀,但眉宇间流露的雅致却是别人少有的。
于是笑容更,立刻上前斟酒。
半天相下来,舒醉墨早已将冰芳抛诸脑后,这雪柳远比冰芳吸引他,冰芳顶多是容貌秀丽,弹得一手好琴,唱的几首好曲而已。

而雪柳则是琴棋书画全会,若不是沦落风尘,定是一个才女。
满意出门,抛给在门外的老鸨一锭银子,“明天我再来。”
刚出梦莺楼大门,就看一人脚步轻缓而来,风吹衣诀,人带几分邪,几分傲,赫然就是那风笙。
风笙迎面而来,看见舒醉墨,脚步停下,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舒醉墨抢先开口,“想必你是为雪柳姑娘而来,可惜你来晚了,她第一个入幕之宾是我,想那绝色大美女真是让人消魂无限。不过呢,我看你人长的不错,你要不考虑一下我,我还没和男人做过,你若出钱够多,我可以让你当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后面的第一就给你如何?”
风笙目光阴鸷,冷冷一哂,没有多加理会,径直进了梦莺楼。
舒醉墨撇嘴,白他的背影一眼,哼着小曲,快步离去。
舒家大厅里,舒怀溪正襟而坐,看舒醉墨的脚跨进来时,笑道:“又去青楼了?”
“来了一绝色美女,我怎能不去,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享受一番?包你欲仙欲死。”舒醉墨坐下,翘起腿,端茶喝起来。
“不了,我对美女没什么兴趣。”舒怀溪淡笑摇摇头。
“对了,风笙那家伙也喜欢美女啊,可惜他晚我一步,我是第一个尝滋味的,那味道真是爽啊。你想具体知道是什么滋味吗?我可以独家秘密告诉你哦”舒醉墨得意几分,向舒怀溪靠了过来。
“免了。”舒怀溪敬谢不敏。“对了,风笙也去?”舒怀溪挑眉,“他两上青楼,为看美女?我记得情报上说,风笙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老鸨说这雪柳姑娘是她五个月前买下的,暗藏调教的。”舒醉墨道:“但总觉得有些不对,风笙来,紧接着雪柳来,呵呵,怀溪啊,查查如何?”
自梦莺楼有了雪柳姑娘,生意一下好了几倍,华州有钱的男人皆想一睹芳容,然后共度春宵。不过,雪柳慧眼又只看上了舒醉墨,大半时间都和舒醉墨腻在一起,两人弹琴共酌,下棋,谈诗论画好不惬意。
风笙来的数不多,但是,也满得雪柳赏识的。
几天时间下来,大家也摸清了雪柳的习惯和爱好,她喜欢收集金锁,特别是雕工精美,挂着银铃的,她雪白的脖子上轮换挂过好几个金锁,清脆的银铃响起别有一份韵味。
很多人为讨她欢心纷纷送了不少。
舒醉墨在她房间里也看了不少,有城东王公子送的,城南李公子送的,各式各样,让人眼缭乱。
“我也送你一个如何?”舒醉墨头枕在雪柳的腿上,吃着雪柳喂他的葡萄时说了一句。
“舒二公子送的话,一定要特别的才好。”雪柳俯下身,吐气如兰道。
“呵呵,就不知雪柳喜欢什么样的?”舒醉墨笑道。
“恩,我听姐妹们说,以前这里有个盈盈姑娘,就有过一块金锁,相当的别致漂亮,一般锁上皆刻龙刻凤,惟独那块金锁上却刻了一首诗,十分的雅致。只可惜,盈盈姑娘早被人赎了身,我无缘一见。”雪柳颇为惋惜道。
雪柳的话激起舒醉墨的一段记忆,那个叫盈盈的姑娘和自己是老相好,半年前被人赎身,临走时,将那块金锁留给了自己当作纪念。
当时收到后就好生收捡起来了,因为舒醉墨知道这东西是古董,若他有机会回去,那么带回去后,拿去拍卖一定是大赚一笔。
经她这么一说,舒醉墨抬起身,勾住雪柳的脖子,在她唇上轻吻一记,“那块金锁啊,在我手中。”
雪柳一怔,“在你手中。”
“当初盈盈被赎身时,把金锁送给了我作纪念的。”舒醉墨边说边在雪柳小巧玲珑的耳垂上轻咬一记。
雪柳嗔怪的看他一眼,脸上红霞染起。
“不过,我可不能给你,那毕竟是盈盈留给我的纪念,要不,我叫人照那样式打一个送你?”舒醉墨道。
“那真是太好了,多谢舒二公子,不过……雪柳想看看那锁究竟是个什么模样。”雪柳眼中波光流转。
“这样吧,明天我来接你,去我家中,让你一观。”舒醉墨说着又在她唇上吻了吻。

纤手抚上舒醉墨的胸,雪柳幽幽道:“舒公子待雪柳真好,雪柳入了风尘就知这辈子身子算是脏了,不论我才气多高,终究是个出卖身子的女子,我现在还没有正式的接客,还是清白之身,我想我的第一,一定要给一个疼我的人,舒公子……”
拉过雪柳的手,舒醉墨轻轻一吻,“好,雪柳的一番情,我收下,一定好好待你。”
回到家,舒醉墨在自己房中翻出那块金锁,摊在手中仔细打量,上面的确是刻了一首诗:流水引长吟,烟雨自有春;晴云寒独宿,醉客夜孤飞。
金锁的制作相当精致,边挂银铃,声音清脆入耳,上刻云纹溜边,中间刻诗,背后刻竹,显得风雅味浓,的确满特别的。
金锁是吧,舒醉墨眼珠一转,拿了金锁去找舒怀溪。
风笙坐在雪柳房中,倒了杯酒,冷瞟一眼雪柳,问道:“如何?”
“事情差不多了,明天一过,就可以行动了。”雪柳一反平常的娇弱姿态,眼露精明道。
“很好,做得好。”风笙嘴角泛起笑意,但却带着一贯的寒,想起赌局中的失败,他不由得感叹舒醉墨的狡猾和无耻。
舒怀溪手中把玩着金锁,温文笑道:“他们的目的是这个?”
“应该错不了,雪柳,我们不是查过吗?哪是什么老鸨五个月前买下的,明明才买下不久,身份也成谜,众人皆知她喜欢金锁,于是大家争相赠送。当我说起金锁的时候,她却跟我说起了这个,呵呵……你说,她的目的不是这个是什么?还有那风笙,我倒怀疑雪柳和风笙是一伙的。”舒醉墨笑道。
“如果是一伙的,那么这就是他们布的一个局,你要小心应付,没问题吧?”舒怀溪带着关切问。
“放心啦,我舒醉墨是什么人,天上难寻地下难找的天才,这等事算得了什么,我倒要让风笙看看,小瞧我的后果是什么!对了,明天过后找人把这个金锁打开,看看这里面究竟藏有什么秘密。”舒醉墨拿过金锁,笑眯眯的晃晃,听着那银铃的响声哈哈大笑,“哈哈,金锁啊,金锁,金玉良缘。只可惜,我不是那贾宝玉,雪柳你也不是那薛宝钗。Oh My God!我真正的爱人究竟是在何方呢?我是亚当的话,那谁是我的夏娃呢?”
第四章
一顶精致小巧的软轿停在梦莺楼下,舒醉墨斜靠在大门上,抬头看去,却见梦莺楼的一扇扇开着的雕小窗户里探出一些人,一群莺莺燕燕正向他抛媚眼,他也不吝啬送她们几个秋波外加飞吻。
雪柳在众家姐妹羡慕加嫉妒的目光中下了梦莺楼。
舒醉墨绅士般的上前托出她的玉手把她扶上马车,临走时,扔给老鸨一张一百两银票,直让老鸨笑得合不拢嘴。
进了舒家大门,雪柳惊叹舒家宅院的宽阔与典雅,前院绿树成荫,堆石为山,其间点缀嘉名木。中庭房屋连绵,雕瓦画栋,分东西两大院,各有十间房。后院,蓄泉为湖,幽静浪漫,巧夺天工。
牵了雪柳的手,舒醉墨引她到了正厅,一抬头正看见舒怀溪,雪柳一见,不得不惊讶,舒家两兄弟果然如世人所说是一模一样,不过,却能明显的分辨出谁是舒怀溪,谁是舒醉墨。
两人一静一动,舒怀溪静若子,舒醉墨动如脱兔。
舒怀溪的文雅闲静让人有如水般柔和的感觉,而舒醉墨的灵动飞扬则是风般的潇洒跳脱。
“雪柳姑娘,这段时间舍弟麻烦你照顾了,今天还请尽情参观。”舒怀溪温和有礼,全然没有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倒家雪柳心中一番赞叹。
“怀溪啊,怎么说得我象小孩一样。”舒醉墨故作不满的拍拍舒怀溪的肩领了雪柳去西院自己的房间。
舒醉墨的房间,窗几明亮,首先及眼的桌上放了一方方正正的雕刻梨带春图的青端砚,几件碧玉冰石玩器,笔筒中插了几只紫毫笔,西首一张几上供了盆君子兰,抬眼又见内楣上悬着方红桐木牌匾,上刻天地逍遥四个金字。
舒醉墨取了个檀木盒,轻轻打开,拿出金锁放在雪柳手上,“看,这就是那块金锁。”
雪柳细看,竹韵加诗味,果然是不同一般。
从后抱住雪柳,头轻搁在雪柳的香肩上,“我啊,给你打个一样的,然后呢,中间刻的诗,我给你题一首。”
“舒二公子……”雪柳感动的送上自己的香吻。
美人自动送上,真的是让人心醉,舒醉墨心道,这就是浪漫,现代泡美女的方法用在古代女子身上同样适用,想当年,他泡上校,就是送了幅水墨的美人图,画的就是那校的盈盈笑颜,再大笔一挥题一首美人吟,立刻手到擒来。
雪柳磨墨,舒醉墨取过紫毫笔,沾墨,铺开宣纸,挥笔而下。
细雨柳如烟,微风此日还;云帘非旧昔,月榭是新阡。

一首诗一挥而就,看得雪柳连连叫好。
吹干墨迹,舒醉墨满意的点头,“明日我就到城东李家金银铺里去刻。”
携了雪柳到后院游玩一番,舒醉墨送雪柳回去。
舒醉墨前脚离开梦莺楼,风笙的身影立刻出现在雪柳房中。
“如何?”
“金锁放在舒醉墨房间左手边的桌上的檀木盒里。”雪柳道。
“好,事情了结后,你立刻装病,拖上七天,假死。”风笙道。
“是!”雪柳点头。
出了梦莺楼,风笙眼中闪过厉色,雪柳目前表现一直不错,舒醉墨似乎也真被她给迷上了,不过,以自己和舒醉墨交过一手来看,这人狡猾如狐,明晚行动的话,怕不利……干脆,今晚行动!
风笙眼角挑起冷意,手一抓身旁的墙壁,就如同抓面粉一样轻易被抠出一个洞,墙上灰尘石块脱落,风笙手松,一堆粉末随风而逝。
“叫人找悄悄去找城东李家金银铺里最好的师傅来。”在舒醉墨送了雪柳一回来,就这样对舒怀溪说。
舒怀溪了然,立刻派人去找。
一柱香时间后,师傅用工具细心打开金锁后,舒醉墨取来一看,只见本应是空壳的金锁里赫然安放着一个金色小片。
“哟,金子。”舒醉墨费力把金片取出来后晃晃。
舒怀溪接过来,手在金片上一摸,若有所思。
舒醉墨又让师傅把金锁合好,就如原来一般,看不出任何被打开过的痕迹,并给了那人一笔钱,让他别乱说话。
人走后,舒怀溪拉了舒醉墨去书房。
“这金片大有来头,事情可能比我们想像中的要复杂。”一进书房,舒怀溪的脸就沉了下来。
“哦?复杂,那好,我正愁这三年来一直风平浪静没什么刺激事,想天才如我舒醉墨,来古代也要遇到点轰轰烈烈的事才好,做不到青史留名,好歹也要有个万古流芳。”舒醉墨却是一脸的悠闲自得。
舒怀溪顿感无力,把手中金片递给舒醉墨,“你摸摸看。”
舒醉墨伸手一摸,金片上凹凸不平,上面应该是刻了东西,但是,肉眼去看,却又看不分明。
“这个是盲刻?”舒醉墨一下明白。
“对!就因为摸到是盲刻,我想起武林中一个传闻,十年前,有一个亦正亦邪的高人,培养出了十八个杰出并且效忠于他的人,那十八个人个个武功相当高强,来去如风,出手二十,无一人伤亡!而且是死忠,后来,那高人不知因何死去,临死前让人刻了一个盲刻的金片藏了起来,并且留下遗书,让那十八个人以后效忠取得金片的人,当然也不是一取得金片就会效忠,还有一个条件是,金片要在手中持有三个月,因为,金片一出,必有人来夺,能持有三个月证明持有人也是有能耐在身。”舒怀溪一口气说完。
舒醉墨听得眼中光芒闪动,而后大笑起来,“真是太有趣了,这么好玩的事居然被我给碰上了,怀溪亲亲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多亏有你解说我才知道有如此趣事,来,香一个。”说着,舒醉墨扑了过来,捧出舒怀溪的脸就要吻下去,舒怀溪连忙按住他把他推开,万般无奈而笑,这等戏码舒醉墨不知在自己面前上演多少了,真拿他没办法,连自己的便宜都要占。
被舒怀溪推开后,舒醉墨缩回身体,端正脸色继续道:“风笙显然打的就是这个金片的主意,他手下无能人,如果能得到这十八个人的效忠,那就是如虎添翼了,必定能在武林中成就一番霸业。”
“对,所以,麻烦比我们想像中的大,我们得查查,为何这金片会在这块金锁里,而那个盈盈姑娘当时又是怎么得到的。”舒怀溪道。
“这事就交给你了,我本来想明天打开这金锁的,但我又想到,风笙一旦得知这金锁在哪里,说不定为避免夜长梦多会立刻行动,呵呵,今晚啊,会有好戏看哦,一切由我来布置。保证来的人有个终身难忘的夜晚。”舒醉墨眉挑动,笑得格外狡黠。
夜半三更,华州城下上一片宁静,舒府也沉浸在夜色之中。
今晚无月,漆黑一片,一道黑影出现在舒府围墙上。
看了看地形后,黑影轻轻落下,向西院的舒醉墨的房间潜去。

舒醉墨的房间前有一个小庭院,拱形庭院门关闭,黑影轻轻推开,刚想跨步进去,却警觉的发现地上离地两尺高的地方拉了一根细线,黑影眉头一皱,小心跨过,再向前走,刚一走,发现不对劲,还有一根线,想缩回但已晚,他的脚已经碰到了,来不及细想,就听一阵风声,黑影立刻跃起,躲过了挂在树枝上打过来的铁杆。
居然设了机关!黑影眼中闪出怒意。
刚想跨步,却觉得脚下动不了了,刚才为了避开铁杆却没注意脚下,地上铺了一层黑色黏糊糊的东西,而且在这堆东西下还掩盖了一层只有钉尖的钉板。
黑影眼中怒气更盛,但是却仍然不动声色用力的把脚从钉板上拔起来,还好鞋底够厚没刺破脚底。
经过这两关,黑影已经知道舒醉墨定然是有所防范了,有些犹豫,金锁还在不在舒醉墨房中?
思索片刻,决定赌一,黑影再度前行。
来到舒醉墨房间门前,先沾湿手指,捅破窗户纸放进迷香,然后撬锁,刚一撬动,两根银针直射向他的眼睛,黑影机警的避了过去,心里一阵冷笑,这三关说起来真可是小孩的玩意。
进屋后,瞟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眼里闪过轻蔑,在左手边的桌子上找到了雪柳所说的檀木盒,犹豫一下,还是打开盒扣,想确认,刚一打开,盒子里突然弹出一样事物,黑影被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暗器,但弹出后却又没了动静,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做着鬼脸的破布娃娃,布娃娃脸上贴一张纸条,上写几个大字:你上当了,哈!哈!哈!
黑影气的几乎吐血,刚想扔掉盒子,却见盒子里极快的射出一道迷烟,还来不及闭气,黑影倒下了,脑袋清醒,四肢无力。
这时,舒醉墨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外,看着黑影大笑几声,“真没意思,看你这身手,这程度绝对不是风笙,风笙那家伙怎么不亲自来呢?难道是想当缩头乌龟?他风老大什么时候也这么胆小了?”
走到黑影身旁,用脚踩踩他的脸,冷笑,“就凭你,也想取我舒醉墨的东西,你算哪根葱?!你带个话给风笙,想要东西,请亲自来,我舒醉墨恭候大驾!”
拿过盒子,弹弹那个破布娃娃,舒醉墨感叹,“若不是时间来不及,我还想做的更精巧一点,这个现代吓人的玩具真的满好玩的。”
黑影恨恨地盯着舒醉墨,一脸的不服气,舒醉墨低头看了看,眼前浮现风笙的模样,眼珠一转,笑的几分邪,几分狠,“看你样子,似乎不服我,好,那就尝尝我的手段!”
说着拎起黑影,向外一抛,手一扬,铁菩提,错骨针,冷铁镖,一把尽数打在黑影身上,就听黑影一声惨叫,那凄厉之声,几里外都可听见。
黑影重重落地,人已经昏了过去,舒醉墨拍拍手招来侍卫,让他们把人抬出去,扔在梦莺楼门外。
看着舒醉墨的一系列举动,舒怀溪连连叹气,舒醉墨的心比自己狠多了,真不明白,来生的自己为何是那种性格的人,这就是命运的造化吗?难道是自己过于温和,而导致物极必反?
风笙脸如万年冰山,看着被扔在梦莺楼门外的自己的手下,浑身散发森冷,自己派出的是手下的一流高手了,却没想到被打的如此惨,身上中了数枚暗器,是舒怀溪出的手?
原以为舒家没什么防范,原以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目的,看来一切都想错了。
风笙眼中闪过阴霾,第一步的试探,第二步的布局皆失败了,自己的确是小看舒家两兄弟了。
伸指点醒黑影,“是舒怀溪打伤你的?”风笙问,此刻的他声音如地狱来的阎罗。
“不……”黑影挣扎着吐出一个字,“不是……”
“难道是舒醉墨?”风笙有丝惊讶。
“对……我……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中了迷烟,他……还让我带话给主人,说……要取他的东西……就让主人亲自来……”黑影无力的抽搐两下后不动了。
风笙一探鼻息,人已经死去。
好你个舒醉墨!我的确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的手段满高的!风笙面冷,但心里却是翻涌,原以为两步棋就行,看来必须用到第三步了!
舒醉墨!我就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风笙开始大笑,笑声中泛着阴狂
第五章
风笙走在柳巷里,他在思索,第三步棋究竟是怎样下才好,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抬起头,只见舒醉墨迎面走来,怀里搂着一个眉目如画的美少年,右手放肆地在那少年身上抚摸。那少年羞得满脸通红,欲拒还迎。
“哎呀,害什么羞啊,你的身子我早尝过了,来,再香一个。”舒醉墨手托起少年的下颚正要吻上去,眼角余光瞟到了那抹熟悉的人影,放开少年,挑眉而笑,“哟,是风大少爷啊,怎么,看你这样子似乎没见过这情景?你也害羞?”

“真不知道,原来舒二公子还有这等嗜好。”因为早听过舒醉墨那些无耻的话语,风笙对眼前的情景无动于衷。
“呵呵,我啊,男女皆可,只要是美丽的就行,可惜雪柳啊,一代绝色佳人,红颜薄命啊,我上与她一别,她就大病不起,七天后居然香消玉殒,太让人痛心了。不过,幸好,华州这里唯一的一家男妓馆沉夜楼来了这妩媚诱人的暮冰,正合我意,所以……”舒醉墨眼波流转,邪邪一笑,低头就在暮冰唇上一吻。
“舒二公子……”暮冰嗔道,连忙推开他。
“风大少爷,你要不要也来享受一番,玩个3P,我也不介意,只要暮冰他也同意。哦,忘了,你不知道3P是什么意思,我解释一下啊,那就是,我们三人一起共赴巫山云雨,暮冰啊,你说好不好?”舒醉墨的话令暮冰脸红到耳根,低头不答。
风笙隐隐见暮冰敞开领口露出的白皙肌肤上有青紫的痕迹,目光转为阴冷,转身快步离开。
见风笙离去,舒醉墨嘴角泛笑,那笑容带着一如既往的狡诈。
三天后,当舒醉墨大摇大摆的一个人从柳巷出来时,又正巧遇到了风笙。
“嗨,风大少爷。”舒醉墨巧笑颜开的上前打招呼。
风笙转头,却见舒醉墨单身一人,不由得问,“你的那个相好呢?”
“说起这个才没劲,暮冰啊,我三天就腻了,他床上功夫勉强还行,但是没有雪柳的才气,我不来劲啊。再说了,我这人懒,习惯在下面,可那沉夜楼的小倌全都是在下面的角色,我在上面委屈了三天,实在没耐性了,所以,只有另寻新欢了。”舒醉墨手中扇子展开,轻轻摇着。
风笙没有答话,转身欲走,却又听舒醉墨一声感叹,“其实,你这种人,才是我最喜欢的。”
喜欢?风笙眉微拧,转过身来,盯着舒醉墨那双黑亮的眼睛。
舒醉墨走上前,手一扬抚上风笙的脸,风笙嘴角泛寒,却没有推开他。
手指沿着风笙脸庞滑下,带着挑逗的意味勾起风笙的下颚,“如果沉夜楼有你这样的男人,我必定夜夜沉迷,不可自拔,可惜啊可惜。”话音落,还不待风笙反应,舒醉墨的唇凑了过来在他唇上一吻后,跳开,“呵呵,味道不错啊,你要不要考虑跟我来一?我说过了,你若给钱的话,我后面的第一就给你了。”
风笙面无表情,舒醉墨看不出他此刻究竟在如何想,但却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讶。
“哈哈哈。”舒醉墨大笑三声,转头给那群已经呆若木鸡的围观者抛了个飞吻后,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去。
风笙手指滑过刚刚被舒醉墨吻过的唇,若有所思。
想起雪柳说过,舒醉墨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从来没碰过她,虽然有过夜但也只是听曲,把酒言欢,而雪柳也去问过其它和舒醉墨相好过的女子,皆是一样的情况。
三天前看到那个叫暮冰的男妓身上有吻痕,难道,那个舒醉墨当真是有断袖之癖?!
若真是这样,那么自己的第二步棋就是完全走错了,不该找雪柳,该找个男人去的!
风笙心中叹口气,却又想到,一般的男人是应付不了这个狡诈的舒醉墨的,刚才他说……对自己这样的男人感兴趣?
感兴趣……
风笙脑中百转千回,一个决定油然而生。
舒府
舒醉墨正坐在大厅里悠哉喝茶,边喝边胡乱唱着,“茶是个好东西,清凉解渴,只可惜啊,没有那咖啡的浓香和那淡淡的苦涩。”
“二公子,有个叫风笙的人想见你。”管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舒醉墨眼角生笑,“请他进来。”
风笙跨进大厅,只见舒醉墨翘着腿哼着小调靠在椅子上。
“随便坐,别客气。”舒醉墨手指指一旁的椅子。
风笙在他身旁坐下,开门见山道:“我来找你,是想要一样东西。”

“东西啊,金片是吧。”舒醉墨也直截了当。
“对!”
“呵呵,你还真大言不惭啊。”舒醉墨瞟他一眼,继续哼他的调子。
“那东西也不是你的吧。”风笙冷冷道。
“谁说不是我的,到了我手就是我的东西。”舒醉墨更是大言不惭。
“那你开个价。”
“这东西可是价值无限,你也应该清楚吧。”舒醉墨转过头来,笑盈盈地盯着风笙,“我想问问你,你找我要这东西,凭什么?就凭你的钱吗?抱歉,我不缺钱,我舒家的财力你应该知道吧。”
“那你要什么?”风笙面色平静问。
“我啊,也不缺什么,其实,那金片对我来说也没用,而且,我家怀溪也不感兴趣,至于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已经有了他们所想要的势力,也对这个兴趣缺缺,但是……”舒醉墨话一转,“你我非亲非故,没有一点关系,即使对我没用,我也不可能给你!”
“好!有理!”风笙眼中的冷意转暖。
“先前,你针对我下了那步暗棋,你输了,我杀了你的人,因为我不喜欢暗招,而且是你想要这东西,所以我要你亲自来取。风笙,我告诉你,我欣赏你!你有气魄有能力,既然如此,那么,你若要取,就给我明着来!你要是能取到,就算你有本事,我舒醉墨就算是输给了你,金片也就归你,如何?!”眼中精光闪动,舒醉墨一脚踏上椅子站了起来。
“好!”一口答应,风笙笑了起来,笑的几分邪佞,“爽快!有胆量,舒醉墨,我也欣赏你!”
“呵呵,我果然没看错人,对了,风笙啊,你要不要再考虑我先前说的话?”舒醉墨低头,向他眨眨眼。
“什么?”
“就是,你要不要和我来一?”话出,风笙眼中笑意敛,脸又冷了下来,“抱歉,我对男人没兴趣。”
“哎呀,真可惜,我告诉你,其实和男人做比和女人做爽多了,男人的那儿比女的更紧哦。”下流无耻的话在舒醉墨说来是纯熟之极。
风笙感到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那脸皮厚的程度简直可比城墙!
“舒公子,告辞了。”风笙拂袖站起身来,冷声道。
“慢走,不送哦,我期待你的明招哦,对了,你不同意那个也罢,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不是吗?”舒醉墨淡笑,笑的云淡风清。
朋友?风笙心中嗤笑,但口中却道:“好,我们可以试试,做朋友。”
站在门口看风笙远去,舒醉墨眼珠转转,柔和的淡笑转为邪魅。
“你真要和他做朋友?”舒怀溪的身影闪出。
“怀溪,Darling!”舒醉墨扑了上去,勾住舒怀溪的脖子,头埋在他肩上,“你认为我会吗?”
舒怀溪远望那红漆围墙一眼,笑而不语。
第六章
舒醉墨笑眯眯的走在通往城郊首阳山的道路上,开心的原因是风笙提出的邀请到他首阳山一游。
首阳山虽名山,但却只是华州这块盆地上的一座三千尺高的小山而已。
这里风光无限好,四季景不同,华州人常喜欢上山游玩。
风笙的邀约在他意料之中,朋友嘛,江湖上喜欢交酒肉朋友,风笙提出游玩之兴倒颇有些雅意。
山道上树木葱郁,幽径直通山顶。

舒醉墨感叹还是古代空气好,清新自然,空气阴凉,是夏日避暑的好地方。
风笙回头看看身后的舒醉墨,只见他一脸兴奋,完全是副小孩心性。
他发觉自己还真有点看不透舒醉墨,此刻的他全然无他往常的下流好色之风,就象一个二十多岁青年该有的模样。
看见山林间的动物跳跃,舒醉墨高兴的拉了风笙去追。
风笙一贯的冷意消去,面带微笑,有了和蔼之色,只是,心中冰冷依旧。
爬上山顶,山顶没什么景物,就只有一个小凉亭,凉亭虽小,但站在凉亭中却可俯瞰华州城的全貌。
“会当凌绝顶,一揽众山小。”舒醉墨摇头晃脑吟道,吟罢却又叹息,“可惜,这句不适合用在这里。”
风笙淡笑,负手望着远缥缈的云烟,“其实这里风光已不错了。”
“真没想到你会约我来这里。”舒醉墨站到他身边,低头看那绿色大地。
“你不是说我们要做朋友吗?我听说你喜欢琴棋书画,就想这里你会喜欢。”风笙转头,见舒醉墨清澈眸子里带了欣赏,“原以为你会拉我去喝酒,你是江湖人不是吗?”
“江湖又如何?”
“江湖,呵呵,酒肉朋友多,江湖汉子在一起就是舞刀弄剑,喝酒畅谈。”舒醉墨摇着扇子,翩然而站,还真有几分书生味道。
“那只是江湖上不成大气的三教九流而已。”风笙哂道,带几分不屑。
“你是一流的?”舒醉墨略带怀疑问。
风笙瞟他一眼,傲然道:“我当然是一流的!”
“哇,还真敢说。”舒醉墨鼓掌,“不过,通常说自己是一流的人,绝对是有这个实力的,不然也不敢这里大放阙词。”
“我是一个一流的人,我有我的才干,我的能力,我的野心,我既然生在这个江湖上,那么我定要打出我的一片天下。”风笙远眺,眼前浮现的是那片腥风血雨的江湖。
“有气魄,呵呵。”舒醉墨连连点头。
风笙背对他,冷笑着,他的心思,他的抱负,即使说了出来,象舒醉墨这等无耻的人又怎会真正了解?
“啊……兔子!”舒醉墨一声大喊,风笙一怔,转过头来,却看舒醉墨睁大眼,直直盯着不远的一只野兔。
风笙的冷笑越发的厉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舒醉墨是个什么人?不过是个奸诈狡猾不成气候的人罢了。
看着兔子,舒醉墨眼中光芒大闪,食指大动,手一扬,三枚飞镖飞出,正正打中那只野兔。
“耶!打中了!烤野兔!美味的野味我来了!”舒醉墨兴奋的冲了过去拣起那只兔子,但余光却瞟到另外有两只兔子跳过,“风笙,快!那还有两只!”
风笙手轻扬,一只袖箭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射了过去。
袖箭射穿了两只并排的兔子。
舒醉墨飞跃起,伸手捞起那两只兔子,“哈哈,大丰收!我们来烤兔子!”
“对了,光有兔子不够,还要有酒,我们去买酒!”舒醉墨拉了风笙就走。
“去城里买?”
“当然!对了,来比轻功如何?刚才你暗器胜了我,我们再比轻功。”舒醉墨话音落,脚已发力,人如箭般射了出去。
风笙也不落后,人如飞鸟般掠的轻盈。

华州人就只看到两道影子在华州城里穿城而过,如两道风。
舒醉墨的脚步突然停下,目光转到街边一个店铺的招牌上,“刀剑铺!风笙,我相信你眼光好,帮我挑把剑如何?”
“剑?”
“对,我一直想买把适合我的剑,来,来,快帮我挑一把。”把风笙拽进去,舒醉墨的眼光滴溜溜在墙上挂着的兵器上打转。
见舒醉墨如此心思,风笙也不吝啬他识剑的眼力,让老板把店铺里的好剑全部拿出,细细挑选后,选出两把,剑出鞘,寒光闪烁,流光华动。
“这两把不错。”风笙道,“你选一把。”
“两把都要,你一把,我一把。”舒醉墨拿了剑就走,抛给风笙一句,“付钱!”
风笙无奈,只得掏钱袋付钱。
出了刀剑铺,两人又去了杂货铺买了所需的调料,去酒店买了两坛酒。
一出酒店,舒醉墨又是发力狂奔,风笙紧跟而上。
舒醉墨在冲上首阳山一半的路程时,突然停下,一屁股坐了下来,“跑不动了,没力了。”
风笙停下脚步,气不喘,心不跳,拉起舒醉墨,“我带你。”
“不,你背我!”舒醉墨眼挑,斜睨,大有你不背我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瞪了舒醉墨一眼,风笙突然把他往肩上一扛,向山顶飞掠而去。
香味四溢,金黄油亮的烤兔令人食指大动,舒醉墨取下一只递给风笙,“来尝尝我的手艺。”
轻咬一口,眉立刻拧起,一口吐了出来,“难吃!”风笙丝毫不给舒醉墨留脸面。
“不会吧,天才如我舒醉墨,怎么会烤不好兔子呢?”带着疑惑咬一口,也是立马吐了出来,“果然难吃,好大的腥味!”
风笙把兔子扒开一看,“舒醉墨,你居然没有取出兔子的内脏!”
“嘿嘿,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舒醉墨干笑两声。
“不吃了,喝酒,来,上好女儿红!”拍开一坛酒递给风笙。
风笙接过仰灌一口,去掉口中残留的腥味。
“可惜,这女儿红比不得特级五粮液和茅台。”舒醉墨喝一口后感叹。
“那两种是什么酒?”
“四川宜宾五粮液,贵州茅台。”舒醉墨说的得意万分,“嘿嘿,你就没喝过吧,我可是喝这两种绝世好酒长大的。”
不理会舒醉墨的自夸,风笙仰头喝酒,一坛酒转眼而空,把空酒坛一扔,风笙站起,哈哈大笑,“哈哈,痛快!”
“看来,我们之间做朋友的确不坏。”舒醉墨扔下喝了一半的酒道。
“是啊,我原以为你就只是一个下流无耻的人,看来,是我想错了。”风笙转头,脸上的笑容令舒醉墨微微惊讶,“你也会笑啊,我还以为你面部神经失调不会笑呢。”
“哼,那要看是什么人了,江湖,笑那么多干什么?只管杀人,只管打斗,只管刀剑相向就行,我,风笙,要做这武林的霸主!”风笙狂傲道,风拂过,衣飘人动,俯揽天下的气质随风散出。
“你能赢过我大师兄和二师兄吗?”
“即使我不能超过他们,也要和他们齐头并进!”风笙的狂绢令舒醉墨大大鼓掌,“有志气,我就喜欢有野心的人,人活在这世上谁能没野心?没野心的人只是懦夫!你有能力,你敢去做,我佩服你。”手搭上风笙的肩,用力拍拍,“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惧往已,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好词!有气概,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风笙眼中流露赞赏。
“过奖,过奖。”舒醉墨厚脸皮的接下赞美。
眼光瞟到地上的那两把剑,舒醉墨拾起,扔给风笙一把,“来,舞剑。”
风笙接过,剑出鞘,寒光闪,一招仙人指路点向舒醉墨胸口,舒醉墨一招残风扶柳横剑挡住,“既然是舞,没音乐就没意思了,我来伴奏。”
说罢,唱起歌来,“道不尽红尘奢恋,数不完人间恩怨,事事代代都是缘,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这曲不错。”风笙说话间,又一招横扫七星,攻他下盘。
舒醉墨跃起躲过,继续哼唱,“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流字一出,舒醉墨撒手撤剑,风笙一怔,怕伤到舒醉墨,也急急把剑撤回。
舒醉墨飞身而起向风笙扑了过来,“亲爱的……”
风笙呆了呆,舒醉墨已经扑到他身上,死扒着他,“亲爱的,东边我的美人啊,你看,此风景幽雅,景色怡人,不如我们共度春宵……”
“舒醉墨!”风笙克制着自己不一剑刺过去。
“风笙啊,经过今天相,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你真合我胃口,我就喜欢那种有本事却又毫不隐藏自己野心的人,来吧,我把我的第一给你,包你消魂无限,终身难忘,我的技术可是很好的哦。”令人面红心跳的话又自然的从舒醉墨口中流出,风笙面色转冷,冷如寒冰,一掌推开舒醉墨,理理自己衣衫,“天晚了,先走一步。”
说完,他扔下剑,转身离去。
“真不懂情调,死木头一个。”舒醉墨撇嘴,眼中流露不屑。
风笙眼中带笑,飞掠在山道上,今天一天的收获足已,舒醉墨的武功已经试探的差不多了,内力太浅,招式俏不顶用,轻功,暗器虽然不错,但都差自己一截。
那么,自己制胜的把握又大了不少。
第七章
“无聊啊,我的爱情小鸟你在哪里?”舒醉墨在大厅里大声高歌。
“被抛弃了?”难道舒怀溪开玩笑,舒醉墨摇摇头,“风笙是木头,我都答应把自己给他了,他居然不领我的情,难道说我魅力不足?”舒醉墨抚上自己的脸,“镜子有吗?拿来让我照照。”
“你是认真的?”舒怀溪按住他的肩,沉声问。
“对!”舒醉墨面色严肃点头。
伸指一点他的额头,舒怀溪扑哧一笑,“得了吧,我不信。”
“唉,自他三天前约了我后就没动静了,这样死等也不是办法,我要主动出击!”舒醉墨站起身来,正正衣冠准备出门。
“醉墨,风笙不是好对付的人,你千万小心。”舒怀溪叮嘱。
“风笙的确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够本事,所以才让我有了斗志。怀溪,你放心,他斗不过我的,我要让他知道他挑上我,绝对会令他后悔终身!”他眼中闪过的阴狠让舒怀溪直摇头叹气。
“亲爱的风笙目前暂时住在城南华阴街的一个小院里。”舒醉墨口中念叨这话时,人已经到了华阴街口。
一抬头就见风笙从小院出来。
“风笙。”舒醉墨立刻挥手。
“你来找我?”风笙快步上前,“我还正说来找你的。”
“你三天不来找我,我好想你,茶饭不思啊。”舒醉墨眉挑,轻佻道。

“那我还真是荣幸。”风笙微微哂道。
“好了,开玩笑的,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带你去看看我舒家的产业。”说着,拉了风笙向最华的华武街走去。
“染霞斋,舒家的胭脂水粉店。”舒醉墨得意得指着那挑起的水墨画长条道。
“水墨画?”风笙盯着那画上美女图道。
“对,这是打长条,既然是胭脂水粉店,当然要画美女图。”舒醉墨拉了他进去,向老板打了个招呼后,给他展示他想出来的四季水果香粉。
“春日暖意桃子味,夏日清新柠檬味,秋日凉爽苹果味,冬日微寒橘子味。”四色香粉一字排开,风笙看的倒有几分兴趣,“水果味的香粉?这还是头一看到。”
“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这是我大天才舒醉墨的发明。”舒醉墨洋洋自得。
“醉墨楼,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酒楼。”扇子指着门口挂的小木牌,舒醉墨道:“今日特色菜:绝代双骄。”
“绝代双骄?”风笙淡笑,“这名字听着倒有几分味道。
“要尝尝看吗?”舒醉墨笑道。
二楼雅座,要了份绝代双骄,端上来一看,风笙一怔,“这就是绝代双骄?”
“对啊,青椒和红椒,双椒嘛。”无辜的眨眨眼,舒醉墨捧脸笑道。
风笙顿时没了胃口。
“瑞祥钱庄。”舒醉墨指指那挂着的金字招牌道,“其实,我当时是想让怀溪改成舒氏银行的,可是,怀溪不肯。”
“银行?”风笙不解。
“银行等于钱庄一回事,只是银行比钱庄好听而已。”舒醉墨笑两声。
最后拉风笙来到时衣坊,舒家的成衣店,时衣坊里有两位面容秀丽的女子正在向几个来买衣衫的女子展示自己身上所穿之衣。
“这是……”风笙疑惑,他头一看到成衣店这样做生意的。
“呵呵,”舒醉墨大笑两声,“这是模特,服装模特,衣服,有时光看是看不出效果的,要上身才知道,所以,我请了两个漂亮女子当场展示。”
一串话下来,舒醉墨口中古怪的一些词语,令风笙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风笙,你来试试这件。”舒醉墨抖开一件黑色衣衫笑盈盈道。
风笙一看,眉微皱,这是件什么衣服?没有腰带,衣袖是短袖,两片布料裁剪了拼合在一起,前片正中从上往下是一溜盘扣。
“对了,还有这个,外穿的哦,和那衣服是一套,你把这套穿上看看。”舒醉墨又抖开一条黑色裤子。
好怪异的衣服,风笙摇头,“免了,这衣服不适合我。”
“哎呀,你老土,这是我设计的最新流行一套休闲服,穿上保证让你神采焕发。”舒醉墨不死心的诱劝,他当初劝过舒怀溪穿的,舒怀溪死都不同意,自己穿又没意思。
其实黑色系很适合风笙,他很想看看一个古人穿现代样式的衣服会是怎生一番韵味。
“不!”风笙坚决拒绝。
舒醉墨正要继续劝诱,却看一个胖子和两个人挤进来,胖子大声嚷嚷,“掌柜的把你这最好的衣服拿出来,让大爷我挑挑。”
掌柜立刻捧出几套衣服,那胖子挑了半天,皱眉道:“都是些什么破布衣服,你这舒家的时衣坊名不副实啊!”
“算了,老大,衣服有什么好买的,今天我们再去元宝赌坊赌两把如何,昨儿个你手气好的要命,今天说不定更好。”一人碰碰胖子道。

“好,我们走。”胖子立刻抛下手中衣服离去。
“哎,”听到赌坊舒醉墨兴趣来了,“风笙,我们去赌坊如何?”
“你又要赌?”风笙瞟他一眼,轻蔑一笑。
“我赌技不好,正需要人教。”舒醉墨狡黠笑道,而他心里打的算盘却是,练好赌技,有机会回去,就去澳门和拉斯维加斯赌个痛快!反正就只赌骰子。
元宝赌坊里,闹哄哄的,元四娘的生意是红的发紫,风骚老板娘光一个眼神就能勾来不少人。
“哟,舒二少,风公子,怎么你们又想赌一局?”元四娘眼尖看到跨进门槛的两人立刻高声道。
“元四娘,你误会了,我这是想向风笙请教赌技。”舒醉墨说着扔出一锭元宝,让元四娘清出一个赌台来。
“请……”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风笙拿过骰锺开始仔细向舒醉墨教导,“你有内力,虽然不强但已经足够,你首先要练如何凝神听骰子的声音,然后就是……”
元四娘见舒醉墨凝神倾听,掩嘴一笑,继续去招呼她的客人们。
夜色渐,更鼓过三更,赌坊人早已散去,唯独舒醉墨和风笙还没离去,两人边喝酒边继续练习。
元四娘见两人兴致甚高,退了下去为两人备了间客房,因为看这两人似乎是不打算回家了,准备在这里赌个痛快。
喝到尽兴,舒醉墨兴起,衣袖一挽,“我们这样喝没意思,来,我们来猜谜,谁没猜到就要喝酒。”
“有意思。”风笙点头,喝尽杯中酒。
“我先来,不过,如果你没猜到,就一直由我出题,猜到就换你出。”舒醉墨眼中笑意。
“好,你出。”
“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题一出,风笙就愣了,好古怪的题,冥思苦想一下,却不得其解,最后无奈摇摇头。
“笨!做梦啊!”
“你耍诈!”风笙微微愠怒。
“哪有!做梦本来就是啊,只能一个人做,但是大家都能做啊,喝酒!”舒醉墨解释的头头是道。
风笙忍气喝下一杯,“再出!”
“什么路最窄?”
风笙脑中立刻浮现他所走过的大小道路,左想右想都不合适,最后叹气。
“冤家路窄,喝!”答案一出,风笙愕然。
“我继续哦,”舒醉墨舔舔嘴接下去道:“冬瓜、黄瓜、西瓜、南瓜都能吃,什么瓜不能吃?”
风笙埋头细想,舒醉墨拿过风笙的酒杯,手指滑过边缘,笑眯眯的倒上一杯,“你准备继续喝吧。”
果然,风笙摇头。
“傻瓜嘛!”酒杯递到他面前,风笙咬牙,“你……”
咽下一口气,仰头喝下酒,重重放下酒杯,“今天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
舒醉墨一把拉住他的衣衫,人顺势靠了上去,“还没尽兴呢,这么快就要走?难道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吗?”
风笙冷眼扫他一眼,拉下他的手,“不是没有,而是我没那方面兴趣。”

“好绝情,我对你可是一往情,莫非,你嫌我没经验?还是,你是想在下面?那我可以委屈点,在上面好了。”说着,舒醉墨的手不安分的抚上风笙的胸。
一种异样的感觉自风笙体内散开,微微有些燥热,难道说酒喝多了?
“其实,我喜欢你,真的,第一,我见到你对我的冷,我心里不服气,想我人见人爱舒醉墨,怎么会受到冷眼呢?而后,你居然对我使暗招,所以,我一气之下杀了你的人,我只不过是想引起你对我的注意而已。三天前,山上的一游,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听你畅谈你心中的抱负,看着你睥睨天下的气质,我更是心动不已,可惜,你却不解风情。落有意,流水无情……”舒醉墨幽幽道,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有水漾的光芒。
风笙愣了,这样的舒醉墨倒是头一看到,那样的温顺柔和,带着微微的愁思,没有往常嬉笑怒骂,有的只是无尽哀思,是他又在捉弄人?还是……
“你肯定会怀疑我的心,毕竟我多捉弄你,取笑你,但,我不过是为了让你更注意我,你看看别人,我何时那样戏弄过他们?唉……是我自作多情,我才是傻瓜,天下最傻的傻瓜。”一滴眼泪从他眼中滑落。
眼泪?他哭了?风笙更是惊讶,抬起他的脸,迷蒙晕黄的灯火下,那张素净的容颜带着迷离色彩,让人的心不由得一动,体内的燥热开始蠢蠢欲动,风笙几乎要把持不住。
怎么会这样?我的定力不是一向很好吗?而且这舒醉墨不是自己目前最大的敌人吗?为何心里有微动的感觉?
风笙疑惑了。
勾住风笙的脖子,舒醉墨长叹,“罢了,你若真的嫌弃我,对我没半点意思,我也不死缠着你了,反正都是我一厢情愿,不干你的事,你走吧。”
放开手,舒醉墨落寞转身,背对他,那背影里带着孤寂与凄凉。
“不……”风笙不知如何对答,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揽上他的腰,把他往怀中一带,“我……”
“抱我……”舒醉墨转身,头埋进他怀里,呢喃道。
怀中温凉的身体正好减了体内的燥热,象是要找到一个发泄口似的,风笙紧抱住他,低头吻住他。一股清凉的甜味串入口中。
和女人不同的是,他口中没有那甜腻,有的是那微带薄荷的清新味道。
见风笙主动吻上自己,舒醉墨心中一阵窃喜,并主动迎上风笙那在口中与自己纠缠的舌。
风笙那浓烈的男人气息直扑而来,舒醉墨心一动,更加了两人之间的吻。
手臂收紧,想把怀中人嵌入体内似的。
烛火跳动中,风笙结束了这个吻,低头见舒醉墨脸上泛红,别有另一番风味,激起了他埋心中的欲望,再也忍不住了,风笙打横抱起舒醉墨向赌坊后堂的客房走去。
舒醉墨头埋在他怀里,心中偷笑不已,刮二师兄的春药‘情丝’果然有效。
第八章
房间烛火闪烁,风笙邪魅一笑,手一拉,舒醉墨身上的衣带脱落,再一扯,衣衫入他手,用力一扔,只听得铁器着地的清脆之声一片。
好个舒醉墨!身上居然暗藏这么多暗器。
风笙更小心了,轻轻拔去他头上的发簪,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了下来,两根银针从散开的发髻里落下。
“什么都没了,就这些了,还有的话,就只有我这身体了。”舒醉墨魅惑一笑,整个人倒在风笙怀里。
风笙拥住他倒向床里。
舒醉墨手伸,勾住风笙就是一吻。与之前那一吻所不同的是,这的吻若即若离,吻得魅惑人心。同时,手也不安分的移向风笙的腰际,为他宽衣。
风笙虽然没有和男人做的经验,却也明白舒醉墨这是在挑逗自己,一手按住他后脑加这吻,夺回主控权,另一手在他身上游走开来。
见舒醉墨的脸色再转为潮红,风笙离开他的唇,转而往下移动,一口含住他胸口的茱萸,轻舔细咬,引来舒醉墨的一声吟咛,使得风笙体内燥热的感觉更加炽烈,那异样的感觉在体内翻涌,立刻想直接占有他。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不放过另一边茱萸,揉挤着,更是惹得舒醉墨一连串的呻吟脱口而出。
似乎还嫌不够,舒醉墨主动抱住风笙的头,往下移去。

来到幽林之地时,风笙犹豫了下。
他本怀疑舒醉墨别有用心,怕是他一直在演戏,但现在见他愿意真把身体给自己,心中疑虑打消几分,舒醉墨是男人,有他自己的傲气,若不是真对自己有心,怎么肯放下身段,把自己交给他?
见风笙有了犹豫之色,舒醉墨将双腿盘上他的双肩,将他的头夹在其中,口中诱惑之声已出:“笙,抱我。”
得到他的邀请,风笙也不再疑豫,手往他身后的幽谷探去。手指在入口试探着,慢慢没入一指,在体内辗转,见他没有任何的排斥,再没入一指。
这时,舒醉墨的身体一僵,让风笙不敢再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待他逐渐适应后,风笙手上的动作才慢慢加快。
微微的刺痛感一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涌动全身的快感。舒醉墨不由得在心中欣慰,看来自己的选择没错,风笙的确能带给自己消魂噬骨的享受。
正暗自得意时,突然一阵剧烈的撕裂般的痛楚席卷而来,舒醉墨脑中一阵空白,呈现片刻的呆滞。待疼痛稍有减轻后,他发现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他忘记带润滑油!
进入的快感融合着紧窒感,再加上体内已如波涛汹涌般的情潮,使得风笙在舒醉墨还未完全适应之时便律动起来。
舒醉墨咬牙忍着强烈的痛感,无力地想,收回刚才的话,情报分析错误,投资失败!风笙人虽长相不错,气质亦佳,就是技术太菜!
随着风笙的律动,舒醉墨感到一股热流伴随风笙的动做从他们结合流出,流血了!舒醉墨气得牙痒,天杀的风笙,虽然让他在痛苦中感受到了一点的快感,却让自己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
风笙眼前闪烁着迷彩的旋涡,完全沉浸在快感之中,情迷的滋味让他放纵自己的身心,情欲的卷动,让他陷入了迷醉的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时,风笙缓缓睁开眼,低头看向缩在自己怀里的舒醉墨,不由得有丝得意,没想到这狡猾如狐的人还真将自己交给了他。想起舒醉墨说过,你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把金片给你。现在,既然和他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只要再进一步,真正勾到他的心,取得金片就容易太多了。
呻吟一声,舒醉墨睁开了眼,看了看风笙,又低头看看自己满身的青紫痕迹,略有不满道:“笙,你的技术也太差了点,痛死我了!你还有待多加练习!”
“练习?再来一?”风笙难得调侃道。
“呵呵,你自己想办法!不过,不准给我带绿帽!”舒醉墨轻笑两声,翻身起来。
刚一起身,人又倒了回去,下身一阵疼痛,舒醉墨气得想骂人。
风笙体贴的扶起他,让他靠坐在床上,自己穿戴好衣衫,把他的衣物拾起递给他。
舒醉墨穿戴好后,慢腾腾扶住床柱站起来。
风笙推开窗,太阳的光芒强烈起来,舒醉墨一笑,“我该回去了,不然怀溪会担心的。”
扶了他,两人走到赌坊门口,“我送你回去吧。”风笙道。
“不用了。”舒醉墨放开风笙的手,一只脚踏出门外。
转头看向风笙,本是温柔的笑容慢慢转成狡诈阴狠,“在走之前,我想向你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你,风笙,算老几?!你真以为我就看上了你?!做梦去吧!我只不过是看上你的那副好皮相,和你玩玩一夜情而已,我几挑逗你都不成功,你就别怨我用这一招了!想来你也没什么损失,你享受到了不是吗?!你太天真了,真以为这世上有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事?你被耍了,哈哈哈……不过,你折腾了我一夜,我没收你钱,算是对得起你了,原以为你会让我享受到和男人做的爽快滋味,可惜,你的技术实在太烂!我走了,后会无期!”
话落,还不待风笙反应,一颗烟雾弹抛出,迷蒙烟雾中,舒醉墨的身影消失。
挥开烟雾,早不见了舒醉墨的影子,风笙胸口急剧起伏,被耍了?!被耍了……舒醉墨!你够狠!居然会牺牲自己的身体来耍我,你实在够狠!
手扶住门框,硬生生的扭下一大块木头,狠狠一握,木块化为粉末。
舒醉墨勉强提起一口真气,施展轻功向家里飞奔,下身实在是痛,但是,在到家之前不能倒下。
舒怀溪清晨起来,见舒醉墨一夜未归,心中担忧,正打算出去找人,却听见大门门环被人扣动。急忙前去开门,却见舒醉墨瘫坐在门口,有气无力道:“痛啊……”
舒怀溪一惊,以为他受伤,忙蹲下身子想查看,却看到他白皙的肌肤上青青紫紫一片,脸色转青,“你……真的……”
“对,就如你看到的那样,我和他做了。”舒醉墨毫不忌讳道:“对了,进去再说,我没力了,你抱我。”
舒怀溪抱起他,回到他的卧房,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心痛道:“醉墨啊,你要和他斗,不必如此牺牲!”

“哪是什么牺牲啊,你小看我了,我舒醉墨怎么会去做这等傻事呢。”舒醉墨摆摆手,“你没看出,我早对他垂涎三尺了吗?但他一直对我没兴趣,为了让他和我发生关系,我还用了从二师兄那里收刮来的春药。”
“你……真有断袖之癖?”舒怀溪小心求证。
“对!”回答的干脆,让舒怀溪愕然。
“你别看我经常和女人在一起,那是因为,我没看到有这么好条件的男人。我是喜欢美的东西,倘若那些男人不合我意,我宁愿和女人在一起。”舒醉墨的解释让舒怀溪呆然,他没想到,自己的今生会有断袖之癖!
“哎,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告诉你,本来,男人和男人做要爽得多,可是,风笙那家伙,技术实在太差,半点没让我享受到,到现在我下身还痛的要命。”舒醉墨摇头叹息。
“还有啊,你也别担心,是我先主动的,他以为我对他动了心,其实啊,他活活被我耍了,想必现在是气的要命吧。再说,在我那时代,和男人来个一夜情没什么的,古代的思想就是太保守了,现代是一个开放的社会!哈哈哈哈……”到现在舒醉墨还能得意的笑出来,舒怀溪实在服了他,“你够狠!”
“怀溪,有时人不够狠,会吃亏的。”舒醉墨拍拍他的手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给你找点药来擦。”说着舒怀溪在柜子里翻出一瓶药。
“帮我……”舒醉墨解开衣衫,看那青紫一片,舒怀溪直摇头,手沾药膏轻轻涂抹上,“下别这样了。”
“知了。”
看着舒怀溪低头认真涂抹,舒醉墨突然邪邪一笑,伸手勾住舒怀溪的脖子,把他压向自己,“怀溪啊,我先前没享受到,我不甘心,要不,我们俩再来一?”
舒怀溪眉拧起,推开他,站起身,愠怒道:“醉墨!”
“哎呀,真不懂情,我可是真的想和你来一。”眨眨眼,抛个媚眼给他,舒怀溪突然有很想揍他的冲动。
手中药瓶往他身上一扔,“自己擦。”
说完,拂袖离去。
“别这么无情,对了,你是不是想在下面享受?那,我就委屈一点在上面好了,怎么样?”舒醉墨这话令刚走到门边的舒怀溪身体向前一倾,头撞到了门框上,揉揉发痛的额头,“醉墨!别开我的玩笑!”
“Ok! 当我什么都没说。”舒醉墨立刻讨饶般道。
舒怀溪刚走出去两步,又折了回来,舒醉墨一见,笑问,“想通了,愿意和我来一?”
“你整天都在胡说些什么?”舒怀溪不满的瞪他一眼,“我是想起还有正事和你说。”
第九章
“我已经查到那位叫盈盈的姑娘是怎么得到那金锁的。”坐在床边,舒怀溪缓缓道。
“哦?”
“说起来,经过了几道周折。江湖中某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了藏金片的地方,他取出后,消息很快泄露,遭人追杀。他想出个好方法匿藏,买了块金锁,把金片藏了进去。然后去当铺当掉了金锁。本来打算避过追杀后再去赎回金锁的,结果却不料,被杀了。当铺期限到了,老板自然会拿金锁去换钱,于是卖给了金银铺。”当舒怀溪说到这的时候,舒醉墨一拍手,“明白了,盈盈必定是去逛金银铺的时候买的。”
“那人临死前没有说出金片在哪里,所以,垂涎金片的人很找了一段时间都没结果,慢慢的才有人查到了下落。从那人得到金片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了。”舒怀溪直摇头感叹,“江湖还真的是波澜不断。”
“错,这才是人生的刺激!平淡过一生适合你却不适合我,这就是人性的差异吧。”舒醉墨笑道。
“我有时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我的来生。”舒怀溪拨开他额前的头发,叹气道。
“难道不象?我们明明一样。唉,其实我不在乎自恋,只想和你共度春宵一。”握住舒怀溪的手,舒醉墨在他手背上轻吻一记。
舒怀溪脸色一变,抽回手,拂过他的睡,“你还是乖乖睡一觉的好。”
风笙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脑中一遍遍的回想起舒醉墨的那段话,你真以为我就看上了你?!做梦去吧!我只不过是看上你的那副好皮相,和你玩玩一夜情而已。
“该死!”握住椅把的手狠狠的一拧,椅把断裂。

他阅人无数,还是头一遇到象舒醉墨这么狡诈阴狠的人,居然肯舍得自己的身体来耍他!
原以为出卖身体的只有男妓,没想到舒醉墨也会这么做!
心中那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要杀了他,一定要!
杀……这个字在心中响起时,风笙微有犹豫,真要杀了他?
为何会有犹豫?那泛着红霞带着一丝挑逗意味的容颜,那令人迷醉的身体,居然令自己的心中产生一点的不舍?!
甩开脑中不该有的思绪,风笙冷静下来,首先要想想现在的情况,舒醉墨还是不能轻易去动他。
舒怀溪虽然没什么江湖背景,但是他武功相当高强,再加上他的两个师兄的势力,倘若动了舒醉墨,对自己是大大不利。现在自己羽翼未丰,必须耐下性子慢慢来。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为了让自己迅速发展壮大,必须要取得金片,当初查这个费了很大一番功夫,还下了力气去扫清怀有同样目的的敌人。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绝对不能输!
舒醉墨坐在庭院的凉亭中,抬头望着天,细细回味在那剧痛之后的一丝的快感,那是风笙带给他的一点点的享受。
失败啊!叹口气,手枕在脑后靠在椅子上。
看来是古人太保守了,风笙那家伙也是菜鸟一只。原以为他和女人做过,至少懂一点经验,却没想到他那么莽撞,前戏没够就直接硬来。
难不成是因为那春药催情的效果?
想起风笙最后的震惊,舒醉墨发笑,他惊愕的表情,真的是有意思,心里涌起一阵满足。
真是有成就啊,舒醉墨兴高采烈的想,风笙是个冷漠傲气的人,若能征服他,那乐趣就大了。
“在想风笙?”舒怀溪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对,虽然他技术烂了点,但是,我还是感受到了那么一点快感,我想他如果多练练的话,下一做,说不定我就能完全享受到了。”舒醉墨脸露陶醉神情。
舒怀溪揉揉太阳,在他对面坐下,“为何对风笙如此心狠手辣?”
“你想知道原因?”舒醉墨凑近,眨眨眼,“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手按上舒醉墨的额头,推开他,舒怀溪起身,“你不说就算了。”
连忙拉住舒怀溪,舒醉墨晃晃他的手,“怀溪亲亲,坐下吧,我告诉你就是。”
“风笙是个什么样的人?”舒醉墨反问。
“我和他没接触过,但从查得的情报中可看出,他是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舒怀溪道。
“那么,你认为这种人会成为江湖一霸吗?”舒醉墨继续问。
“会。”
“那就是了,现在的江湖基本是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天下,风笙终究会发展成为能和他们一争高下的人物。我是自私的,两位师兄对我来说就象两位哥哥一样,他们对我有恩,你明白了吗?”舒醉墨轻轻合上眼,淡淡一笑。
望着他沉静下来时与自己看着无丝毫差别的神情气质,舒怀溪默然,醉墨……
“我是心狠,但是也要看针对的是哪种人,风笙也不是善辈,我们只不过是在比谁更狠,谁更阴。但是,我舒醉墨要做什么事就一定要成功!”舒醉墨睁眼,眸子中神采奕奕。
“你象个江湖人。”舒怀溪笑了起来。

“或许,但是,我那个时代是个和平的时代,没有如此多的纷争,所以,我的生活一直平静自由。现在遇上这种事,正好激发出了我体内潜在的好战因子。”舒醉墨笑道。
舒怀溪伸手拍拍他,“你的事,我也不多管,只要记住你点,我希望你平安。”
“怀溪,谢谢你……”
夏日的炎热,似乎随着微微清风的到来有丝减缓,时间的流逝,相当的迅速,不经意之间自上发生那件事后已经过去了六天。
舒醉墨安静了六天,风笙沉寂了六天。
还差七个人,估计还需要半个月才能全部到齐。风笙在心中估算时间。
再加上布置时间和其余事项的安排,应该来得及。
第三步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本来只布了三步,但是,却被舒醉墨给打乱了。表面和他和解,想利用他喜欢男人的嗜好来作突破口。
也以为他喜欢上了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接近成功了,特别是他把身体给自己的时候,那时真的以为胜券在握了,可是……
阴狠的舒醉墨,让自己足足当了一傻瓜!
原以为他就是那无耻狡诈之人,却没想到自己从来就没看透过他!
正思索间,有人进来报,“阁主,有情况!一直在打金片主意的血令帮终于有行动了!”
“哦?他们也动了?”风笙眉挑。
“没错,已经悄然潜入华州,但是,目前还没进一步举动。”手下道。
“继续监视,一有情况立刻来报!”风笙挥手。
“是!”
风笙眯眼,阴冷一笑,来的正好,他倒想看看舒醉墨如何对付血令帮。
以舒醉墨的心狠,血令帮若是犯上他,说不定可以借舒醉墨的手除去血令帮!
“血令帮啊,呵呵,听起来满有趣的。”舒醉墨听完舒怀溪刚打探来的消息后,一脸笑眯眯道。
“醉墨,你什么时候能紧张一下?”看着舒醉墨那张带着嬉皮笑脸神色的脸,舒怀溪头大。
“怀溪,放心,血令帮的目的和风笙一样,交给我一人应付就是,你不必担心。连风笙我都可以对付,血令帮算什么?”舒醉墨晃着脑袋,说完后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他悠闲的哼起歌曲,“终于作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第十章
“没动静,没动静,无聊啊,无聊。”舒醉墨站在大门口,振臂大喊。
自上听到血令帮的消息后,就一直没任何动静了。
风笙很安静,安静是暴风雨来前的预兆,于是舒醉墨高声吟,“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不过,不管他们想要干什么。舒醉墨自信自己能应付自如,所以,他还是继续过他的潇洒生活。
想来,距上去沉夜楼也过了一段时间了,今天去看看,有没有新来什么美貌少年。
主意定,舒醉墨拂袖而去。

沉夜楼里,清秀小倌多,这里不同于梦莺楼,虽有一群妖娆的小倌,但却没有那胭脂气味,带的是一种属于男人的清新味。
舒醉墨扫了沉夜楼的男妓一眼,还是点了上的暮冰。
毕竟,就暮冰的长相看来目前是最好的
抛给老鸨银票,携了暮冰出去。
“暮冰啊,我好久没来看你了,你可想我。”舒醉墨带三分调笑,手中扇子挑起暮冰的下颚。
“暮冰时常想着舒公子的。”暮冰笑得灿烂,一张唇红齿白的容颜比女子还美几分。
“嘴真甜,香一个。”说着低头在暮冰唇上一吻。
软软的带点甜味,舒醉墨突然想起风笙的吻,带着属于男人的味道,隐隐有松香味,以及那灼热的气息。说真的,风笙的吻技还不错。下若有机会,再和他来个法式热吻。
正想得好,却在街口看到了风笙的身影。
“Hello! 风大少。”舒醉墨厚着脸皮打招呼。
风笙转身,见是舒醉墨,嘴角扬起弧度,带着的冷让人彻骨寒,“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舒二公子。”
“风笙,好久不见,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舒醉墨眼中闪着期待,看得风笙心中阴冷嗤笑,这家伙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
“想?呵呵,”风笙冷笑,“说得真好听,舒公子,我有事不奉陪,告辞。”
风笙远去,舒醉墨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居然闪过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
想起首阳山上的笑谈,饮酒,舞剑,仿佛是昨天的事,而风笙的笑容却慢慢飘远。
虽然,一切两人皆是虚与委蛇,但是,那感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彼此的欣赏,言谈意义的合拍。
唉……舒醉墨心叹,风笙啊,风笙,正因为你有那份野心,而我有我的自私,所以,我才容不下你,要拔去你还未完全丰满的羽翼。
风笙庆幸自己的定力好,在看到舒醉墨的时候没有扑上去一掌打死他。
他在把自己耍的那样彻底后,还能笑逐颜开的和自己打招呼,这种人,若不是脸皮厚,那就是可怕!
突然觉得自己运气不怎么好,金片居然落到了舒醉墨这种难应付的人手上。不过,舒醉墨的赢不会继续下去。
舒醉墨最终会败在自己手上!
拳头紧握,风笙低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手掐上了舒醉墨的脖子,但是,为何却用不下力……
待风笙的背影自视线中完全消失后,舒醉墨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怀里的暮冰身上,“美人,陪我去喝酒如何?”
暮冰含笑点头,舒醉墨拥着他向醉墨楼走去。
风笙快步走向华阴街,血令帮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虽然得到情报说,有人已经潜入了华州,但是,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刚要拐进华阴街,风笙突然停住脚步。
因为他看见一张静雅的容颜,带着温文的笑容从身边走过。
那模样是……
那人与他擦肩而过后,停下脚步,转回头淡淡一笑,“阁下可是风公子?在下舒怀溪。”
风笙凝神看,舒怀溪,舒醉墨的哥哥,果然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不过,两人却是那样截然不同,一眼可辨别,舒怀溪如水般柔和,而舒醉墨则象寒风般刺人。

“舒大公子,久仰,久仰。”风笙向舒怀溪拱拱手。
“风公子,你和舍弟的事,我已经完全知晓,不过,我这个做哥哥的管不了他。”舒怀溪无奈摇头。
“象令弟那种人,我想天下没人能管住他。”风笙嘲讽道。
“说的是,不过,风公子,我只想说一点,那就是,如果舍弟出了哪怕是一点事,我都是不会客气的。”舒怀溪言语温和,但是语气却是那样的凌厉。
“明白。”风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当舒醉墨喝够了酒,送回暮冰,走到家门口时,碰上了查点完商铺运营情况的舒怀溪。
“怀溪,你回来了,我好想你……都不陪我出去,害得我只有让暮冰陪。”舒醉墨靠了过来。
舒怀溪微微一笑,“今天我碰到风笙了。”
“哈哈,我也碰到他了,我看到他那性感的唇,就想起他与我的激情热吻,虽然他做的技术差了点,但是吻的技术还是不错的。我真想再常常他的味道。”舒醉墨脸浮向往之色。
舒怀溪看得直摇头,“风笙的确是个人物,毁了有点可惜。”
“你不会是想做好好先生同情他吧?”舒醉墨佯装怒色。
“同情是有,但是你对我来说远比他重要,所以,我跟他打了个招呼,表明,若是他真敢伤了你,我不会对他客气。”舒怀溪的话令舒醉墨大为感动,“亲爱的怀溪,我太爱你了!Oh! My baby ! 我是如此的爱你,为表达我对你的爱意,我送你一个吻。”
说着人就扑了上来,舒怀溪一闪,伸指点中他的道,拎了他的后衣领,把他拖进大门,“你有时还是安静点好。”
站在沉夜楼下,舒醉墨忆起昨日暮冰喝了酒后,脸上的红霞,很是可爱,忍不住再想去逗逗他。
清风拂过,微微带点凉意,舒醉墨拉拉衣衫,想起,似乎是快入秋了。
刚想跨进沉夜楼的大门,就听见一阵吵闹声。
“妈的!老子给了钱,让你陪一天,你凭什么不肯?!装什么清高,你不过是一个万人骑的男妓而已!”一个带着北方口音的声音怒吼。
“我……这位大老爷,您饶了我吧。”求饶的声音很熟悉,是暮冰的。
“哼!我就要定了你!跟我走!”
舒醉墨就看见一个穿锦衣的北方商人楸着暮冰的头发把他拖了出来。
后面的老鸨想要说什么,却被旁边两个穿黑衣的人瞪了一眼后不敢有动静。
“老爷,您饶了我吧,暮冰真的不行!”暮冰眼里含着泪水苦苦哀求。
啪的一声响,那人大掌一扇,打偏了暮冰的脸,“老子要的就是你,废话少说!”
暮冰脸上立刻肿了起来,一丝鲜血沿嘴角流下,眼泪滴下,他捂了脸不敢再吭一声。
“哟,暴力分子啊,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美人是要好好对待的,怎么能这样欺凌呢?”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那人一怔抬头看去,只见舒醉墨抱着双臂,嚼着冷笑盯着自己。
“舒公子,救命啊!”暮冰一看是舒醉墨,立刻精神一振,大喊起来。
瞟一眼暮冰,舒醉墨冷意收起,寒冰融化,嘴角生春,“这位暴力分子,我说,你放开他如何?看他脸上已经肿了一块,破相了,有碍欣赏,你不如换人,换我如何?”
那人眯眼,仔细打量舒醉墨,“你?”
“怎么?不行吗?”眼挑上,抛了个媚眼过去。

“你长得也不错,清秀的,呵呵,也合老子意。”说着,放开暮冰向舒醉墨走了过来。
手捏住舒醉墨的下颚,满意的笑了笑,“好!就你了,陪老子一天去!”
“陪啊,好啊,不过呢……”舒醉墨眸子一闪,阴寒代替了笑意,冷然道:“要我陪你,你得先付足够的钱才行!”
手如闪电一把拧住那人捏着自己下颚的手,脚快速踢中那人的膝关节,那人疼的跪了下来。
见他的那两个保镖刚要出手,舒醉墨冷喝一声,“别动,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两人顿时不敢上前。
一脚踏住那人的腿,用力扭着他的手,制住他,舒醉墨展颜一笑,“我说,人还是要懂规矩才好,别老是来些暴力运动。别仗着自己的钱多,就在那里动我看上的人。今儿个我是来找暮冰的,你居然打肿了他的脸,让我兴致败坏!我警告你,想动我看上的人,先称称自己有几两重!”
说着手运劲狠狠一扭,那人惨叫一声,骨头的裂开之声让暮冰吓得一哆嗦。
踏住那人腿的脚再用力一踩,咯哒一声,那人腿断了,人顿时昏了过去。
甩开那人,见两个保镖冲了上来,舒醉墨手一扬,铁莲子和流星镖打出,正中那两人的肩头和大腿。
不再理会这群人,舒醉墨上前拉起暮冰离去。
“舒公子,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暮冰今天怕是难逃一劫。”暮冰身体微微在颤抖,想来还是在后怕。
“那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那样粗鲁?果然是该得点教训!”舒醉墨从怀中掏出手绢轻轻擦去暮冰嘴角的血迹。
“那人是前几天来华州做生意的北方商人,他好男色,就天天光顾沉夜楼,他每天找一个人去陪他,给的钱很多。但是……”暮冰说到这,低头咬咬唇,“但是,他爱虐待人,每天跟他出去的人,送回来后,起码要在床上躺上一个月才行。”
“哦,原来那人是SM爱好者。”舒醉墨吹了声口哨。
“所以,我不愿跟他出去,我怕……”暮冰拽紧了舒醉墨的衣衫,“我沦落风尘为的也只是能生存下去,他给的钱虽多,但是命更重要。我以前想过,年轻的时候靠这身子多挣点钱,以后为自己赎身的。那时想的天真了,赎了又怎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终究是个无用之人。以后年老色衰,还真不知怎样活下去。”
暮冰说的凄苦,舒醉墨叹然,古代的男妓的确比现代的凄惨些。
“舒公子,我也没奢望过什么,只求,能多生存一些时日,就足够了,所以,今天多谢舒公子的大恩了。”暮冰低头一笑,满是感激,“舒公子和别的来沉夜楼的客官不一样,别的一来,喝不到两杯酒,就急着把我往床上带,而舒公子来了只是喝酒聊天,我还头一遇到象舒公子这样温柔的人。”
“呵呵,我哪是什么温柔。说白了,就是我人懒,不想在上面出力,而你呢,却又不能当1号,所以,我就只好忍住欲火,可怜的我啊……”舒醉墨在那里大肆感叹。
暮冰听的有些发怔。
“不过,不管舒公子怎么说,你在暮冰心里是特别的。”暮冰话语清脆,脸虽然是肿的,但是眉宇间的微微笑意看得让人也是心动。
“舒公子,要我今天陪你喝酒吗?”暮冰问。
“今天不用了,陪我走走好了。”舒醉墨笑道。
“那,去城郊竹林可好?”暮冰问。
“Ok!”
第十一章
竹林青翠,望眼而去幽幽之境,令人心旷神怡,风过竹叶响,舒醉墨手拈一片竹叶笑道:“有竹子,没熊猫看,有些可惜。”
“熊猫?”暮冰眨眨眼,不解。
“一种动物,很可爱的,胖胖的,四川特有的。”舒醉墨笑道。
“舒公子真是见多识广。”暮冰眼中充满钦佩。

“好说。”舒醉墨笑眯眯点头,丝毫不知羞。
“暮冰常羡舒公子的潇洒。”暮冰眼中蕴着崇拜。
“人生几何,笑看风云,天地任我逍遥!”舒醉墨摇着扇子,大放豪言。
正是兴起时,突然,他脸色一变,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竹林里有动静!
一把把暮冰拉到身后,舒醉墨凝神看着从竹林窜出的几个黑衣人。
手中刀剑迎着阳光晃的人眼。扇子展开,舒醉墨放松表情,哈哈一笑,“各位老兄,是血令帮的,对吧?”
黑衣人不答,但也没否认。
“舒公子……”暮冰在他身后微微颤抖,“这……”
“别怕,没事。”拍拍暮冰,舒醉墨安慰他,心中却在估算,逃脱的可能性有多大,若是没有暮冰,自己一定没问题,但是,要保证暮冰的安全,那么就有点危险了。
“我说,几位老兄,找我有何事?”舒醉墨笑道。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一个黑衣人开口了。
“原来是绑架啊,真看得起我,打算要多少赎金?”舒醉墨明知故问。
“金片。”
“那东西啊,抱歉了,我对金子比较感兴趣,所以呢……”舒醉墨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就僵住了,脸上的笑意冻结,“暮冰……我看错你了!”最后一句话是从牙缝里蹦出的。
“呵呵,多谢夸奖。”暮冰慢慢从他身后走出,那秀美的脸上没了胆怯,换上的却是一脸的精明和阴冷。
原来在舒醉墨说话时,身后的暮冰以极快的手法点中了他背后的道。
“这年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连一个男妓都有这等功夫,那江湖上的好汉是不是该去跳楼了。”舒醉墨嘲讽道。
“我本就是血令帮的杀手,男妓只是我的掩饰身份。”暮冰冷笑。
“哟,兼职男妓啊,这招高,难道是一向欲求不满,所以,才兼职干这个?”舒醉墨脸上虽然在笑,但眼中却是寒光闪。
“这个身份很好用的。”暮冰阴荫道。
“是啊,想必你是在床上杀人吧。等人到高潮,欲仙欲死的时候,再温柔一刀,那个滋味啊,想必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啊。”舒醉墨挑眉,越发嘲讽的厉害。但人却是一直镇定自若,心中感叹,还好我英明,前段时间为了更保险起见,换了身上一样东西。看来,那东西,今天可以派上用场了。
“你少在这里呈口舌,跟我们走吧。”暮冰一挥手,一个黑衣人上前,绑了舒醉墨蒙了他的眼,往肩上一扛,一群人施展轻功远去。
舒醉墨双手被绑在身后坐在一张椅子上,自己被带往了何,不知道,但是从短短的行程判断得出,应该离华州不远。
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再扫一眼这屋里的人,一共是四人,除去暮冰,还有三个是中年人,中间那个面目微微有些狰狞,有几分老大的派头。
“我说,中间那个,你就是那个什么血令帮的老大吧。”舒醉墨吹了一声口哨问。
“舒公子,不得已把你请来,我们的目的你应该知晓吧。”那人道。
“不过就是要金片,费那么大的功夫干什么。唉,想来可惜,早知道暮冰会如此对我,不如我先上了他,至少心中还有点宽慰。”舒醉墨又开始口无遮拦了。
暮冰冷凝他一眼,“舒公子脸皮还真是厚”
“这是我的优点。”舒醉墨眨眼。
“对了,你们抓了我,打算拿我怎么办?严刑逼供?”舒醉墨问。

“我们怎么敢动舒公子的贵体?我们只不过想……”血令帮的老大阴险一笑。
“哎呀,该不会是想强暴我,拍点A片,然后以此来威胁我交出金片。对不起,忘了,这个时代没有摄像机。”舒醉墨一阵惋惜,“如果有的话,其实我不介意拍A片的,这样还可以赚点钱。”
这一番话,四个人听得云里雾里。
“舒醉墨!”血令帮老大的耐性没了,“我告诉你,我们会让你亲自去取了金片交给我,你知道有一种摄魂术吧。”
“Of cause! 不就是催眠术嘛,你们想催眠了我,对我下行动指令,然后我就会乖乖的回家拿了金片给你们。”舒醉墨一副恍然大悟样。
“你很聪明嘛。”暮冰冷笑。
“我一向聪明,我说,何必这么麻烦呢,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舒醉墨笑眯眯道。
“交易?什么交易?你和风笙都没做成交易,难道你会和我们做交易?”老大狠狠的盯着舒醉墨。
“和风笙没做成交易是有原因的,风笙对我来说,威胁远比你们大,你们承不承认比不上风笙?”舒醉墨扬头问。
老大面色阴郁,不甘心的点点头。
“那就是了,倘若风笙得到这金片,他的势力一下壮大,发展起来,对我的两个师兄威胁就太大了。而你们,不是我说,即使得到了这个,有大发展,也比不上我那两师兄。”轻蔑的话语令那四人想杀他,却又不敢动。
“既然是这样,这东西对我来说也没用,我家怀溪也不要,两个师兄又看不上,那不如和你们做交易,还可以赚一笔,你们说是不是?”舒醉墨的话令四人还是心疑。
“你的话是真?”暮冰问。
“当然,你们出令我满意的价钱,我就拿金片给你们,你们可以验证真伪,我话就这么多,信不信由你们。如果用摄魂术对付我,事后,我家怀溪和两师兄若是查出了,你们自己考虑一下后果。”舒醉墨扭了扭被绑的身体,略带威胁道。
四人沉默,低头思索。
舒醉墨也不急,神定气闲的看着他们,嘴里哼起歌来,“Baby i really know by nowsince we met that day You showed me the way I felt it then you gave me love i can’t describe” 
一顿饭时间后,血令帮的老大终于做出了决定,“好!就不知开什么价钱能令舒公子满意!”
风笙有些惊讶,不是因为他得到了舒醉墨被血令帮抓走的消息,而是在惊讶狡诈如舒醉墨居然都会上当!
败在了那叫暮冰的男妓之手。暮冰,风笙脑子里有一点印象,当时自己的注意力没放在暮冰身上,对他印象不。不过,以暮冰那副模样的确会造成些假像。
舒醉墨大意的原因是他的风流,好美色。
但是,他被抓,不知道血令帮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倘若被血令帮套出金片所在,那……
风笙脑里转过千百念头和可能性,沉思半晌后,决定去一探。
舒怀溪出了家门,一路探查而去,他面色微微有些惊慌,因为他得到消息,舒醉墨被抓了。
舒怀溪叹气,舒醉墨向自己保证过,不会出什么事的,结果……
不过,以舒醉墨的能耐,情况应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
不多想了,舒怀溪全副注意力集中在找人上。
舒醉墨眼中波光流转,笑盈盈的看着眼前四人,“价钱啊,说真的,钱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我们舒家的钱,多的可压死人。恩,我想想,不如,你们拿件东西来换。”
“换?”
“对,拿样珍品来换,比如绝世名剑之类的。”舒醉墨笑道。
老大迟疑,眼珠转转,想了想,最后咬牙一狠心,“好!我身上正好有样东西。”

说着从怀里摸出把匕首递到舒怀溪面前,“此乃名剑‘断雪’,锐利无比,削铁如泥。”
舒醉墨睁睁眼,“老大,你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吧,我才好看清。不用担心我逃跑,我的武功连暮冰都不如,我身上的暗器,迷药不是早被你们搜出了吗?”
老大示意,暮冰上前,解开绳索。
舒醉墨活动一下手腕,接过匕首,抽出来一看,匕首流光华动,寒气森森,“好东西!”
眼睛四周看看,手一扬,匕首划向前面的桌子,只觉没用什么力,就如切豆腐般桌子被整齐切下一方来。
“果然不错!好!就这个了!”舒醉墨开心道。
“那……”老大盯着他,似有些心急。
“别慌……”把匕首揣进怀里,舒醉墨向他们勾勾手,“我告诉你们,其实那金片就藏在我身上,因为怕放家里不保险,所以,我就随身带着的。”
“当真?我们刚才搜你的身,没有发现有金片。”暮冰冷盯着他。
“你不信算了,我肯定是藏在令人想不到的地方。”舒醉墨耸耸肩。
老大看了看他三个手下,三人点点头,“好!我就姑且相信你一,金片你藏在身上什么地方的?”
“金片,其实就藏在我头上的发髻里。”话一出,四个人目光紧盯着他的的发髻。
“因为小,正好可以藏下,怎么样,我这方法不错吧。”舒醉墨洋洋得意。
“果然高,的确令人想不到。”暮冰点头。
舒醉墨手扬起拈着发髻上插的发簪一端,用力一抽,头发一甩,一阵白色粉末洒了出来。
四人大惊,想闭气,却已在粹不及防下吸了点进去,立刻四肢酥软,倒在地上,舒醉墨手指急点,封了四人哑。。
“呵呵,还好我聪明,把原本藏的银针换成了一小包的迷药,这迷药可是效力超强的,只要吸进一点,包君倒地。”舒醉墨拍手笑道。
四人口不能言,怒火烧上眼,狠狠盯着他。
手爬梳一下光滑乌黑的长发,舒醉墨轻轻一扬头,“想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吗?请用飘柔。哎呀,忘了,这时代没有飘柔。那么,请用皂角。”
第十二章
看着自己的那头长发,舒醉墨回想起,当初梦到自己的前世后,就开始留头发,因为想找机会穿古装。上高中的时候,不肯剪,差点被学校因校规问题开除。
散着一头黑发,舒醉墨摸出匕首,抽出来拿在手中,走到暮冰面前蹲下身体,用剑尖碰碰暮冰的脸,“你知道吗?我最恨利用我的同情心欺骗我的人!对于弱者,我有一定的同情心,你今天那番话说的真的令人感动。我看你的演技不错,你要改行当演员的话,说不定还有望拿个奖。”
暮冰愤恨的瞪着舒醉墨。
“你是以男妓身份为掩饰当杀手,选的真好,连我也上了你的当。我本来还同情你的,既然你不是弱者,又欺骗过我,那么我……”话说的冷,手中的匕首已经横在暮冰的脖子上。
“呵呵,你该知道我想做什么吧?”看着暮冰那张美丽的容颜,舒醉墨没有丝毫心软,“我要杀了你!不完全是因为你的欺骗,还因为你是个杀手,你除了身体是脏的,你的心也是脏的,我今天杀了你,也算是替那些被你杀的人讨了个公道吧。”
暮冰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可惜啊,在你死之前没尝过你的滋味,是一大遗憾,你长的那么漂亮的,床上功夫也不错,看你现在的气势,当1号也足够了。只可惜,你就要去另一个世界了。”舒醉墨灿烂一笑后,如昙一瞬间绽放,而后立刻收敛,手中匕首用力一划,划过暮冰的脖子。
暮冰睁着眼睛,嘴张大,鲜血涌出,慢慢浸透他的衣衫。
拭干净匕首上的血迹,舒醉墨把匕首收回,笑眯眯的对另外三人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不会杀你们,我还不想脏了我的手。我不杀,自会有人杀你们的。”
舒醉墨狡诈一笑,拖了暮冰的尸体和另一个拖到一扇屏风后。

然后把另一个人和老大拖到椅子上,脱下自己的外衣和另一个人换了换,再找出笔墨在那人身上写了点东西。摆好他们的姿势后,拿了把刀塞在老大手中。
再在另一人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
然后翻出自己被搜走的暗器,迷药。
最后向两人抛了个飞吻,轻踏脚步推门,走出里屋,来到外屋门边,小心的打开门,待外面的侍卫还来不及反应,如闪电般点中了他们的道。
除去那四个人,剩下的小喽罗就好对付了,亏得血令帮来的人暂时还不多,因此在这里他完全可以应付。
身形跃起,如蝴蝶般轻盈,暗器飞出又打中两个人的道。
起脚一个回旋连环踢又踢中两人,点了他们的道。
舒醉墨再四周看看,这个小院落里似乎就这六个了。
把这六个人拖过来排在一起,舒醉墨笑了起来,血令帮的老大先前说到摄魂术倒提醒了他,他以前跟二师兄学过一点,再加上看过点关于催眠术的书,至少略懂皮毛。今天正好试试,反正他看这六个,绝对是意志力不坚定的人。”
按照步骤方法,舒醉墨对这六个人催眠,给他们下了一道暗示,那就是,等一会只要有人闯进来,立刻就冲上去开打。
虽然这个暗示维持的时间不长,但是,已经足够了。
舒醉墨脚尖点地,身形起,冲出了小院落。
冲出后,发现这里是华州郊外,离华州还有十五里的距离。
他想起了舒怀溪,舒怀溪肯定会来找自己,那么先把他拦到再说。
看了看方向,舒醉墨向东南而去。
风笙探到了血令帮在华州的落脚地,血令帮现在潜入华州的人还不多,但是,另一部分人正接应而来,而且快到华州了。
得赶快了,目前还没得到舒醉墨逃脱的消息,看来,自己是小看了血令帮,他们还真有些手段!
舒醉墨落在他们手上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想法滑过心头时,风笙愣了,这是……关心?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去关心他?!
挥去那可笑的想法,风笙来到了一座位于华州城郊小树林里的小院落外。
树林很静,小院落里也很静,没听到任何动静。
挥挥手,跟在他身后的手下,悄悄上前。
片刻后向他摇摇头,风笙眉皱起,没动静?奇怪……
思索一下,风笙走上前去,一脚踢开大门,门刚一踢开,六道影子就扑了过来。
风笙一掌打出,正中一人胸口,那人吐血翻倒在地。
风笙的手下也一涌而上,混战起来。
不理会外面的那群人,风笙大步走到屋外,脚步停顿一下,发现还是没动静,心中疑惑。但还是跨了进去。
外屋没人,而里屋此刻似乎静的可怕,快步进入里屋,映入眼帘的情景让风笙一怔,只见血令帮的老大手一手拿着刀架在一个散着头发背对着自己,穿著舒醉墨衣服的人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箍住那人的后脖颈。
而背对的那人手臂上被划了一刀,鲜血流了一地。
看到那刺目殷红的血,风笙心中微微一抽,但很快冷静下来,不对……为何血令帮的老大动也不动,而且,也一声不吭。

再仔细看看那两人,风笙冷笑起来,好你个舒醉墨,居然玩这种样!
细看那两人能看出是中了迷药和被点了哑。
走上前,拉开手臂流血的那人,一看,果然不是舒醉墨,再一看,风笙眼睛睁了睁,而后怒气涌而上。
只见那人衣服上写了几行字:亲爱的笙,这游戏不错吧。我好想念你哦,我就知道你会来,因为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我是如此的思念你,思念你那比做的技术高明点的吻技,有机会再来段热吻吧,哈,哈,哈。
舒醉墨!风笙手指握的咯咯直响,手掐上那人的脖子,狠狠一扭,那人脖子断裂,瘫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阴狠的目光盯向血令帮的老大,老大不由得面上浮现惊恐之色。
风笙冷酷的目光足可以把人杀死,掌出,一掌震碎了老大的五脏六腑,鲜血自老大口中涌出,头耷拉了下来。
扫了扫屋里,走到屏风前,一脚踢开屏风,发现了暮冰和另一人,暮冰已死,脖子上被划了一刀,看样子是舒醉墨杀的。
一脚运力踩在另一人胸口上,那人眼睛凸出,嘴长大,人一僵,后一软,去了黄泉之地。
杀了三人后,风笙心中的怒气稍微发泄了几分,吸一口气,面容沉下,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他的手下已经把六个人都解决了。“走!”一挥手,风笙掠起,向华州而去。
林阴小道上的,舒怀溪正向前奔,突然暗器破空之声传来,舒怀溪脚步停下,衣袖一展,把暗器卷了去。
“怀溪亲亲,你的武功真好。”熟悉的声音响起。
舒怀溪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却见前面的树枝上倒挂了一个人,赫然是舒醉墨。
“醉墨。”舒怀溪一喜上前两步。
从树上翻下来,舒醉墨笑嘻嘻的看着他,“呵呵,担心我是吧。”
“当然!你没事就好。”拉着舒醉墨上下打量,见他没事,舒怀溪这才放下心,“逃出来了?”
“对!凭我舒醉墨难道还搞不定那群人?”舒醉墨大言不惭道。
“唉,你还是小心点好。”舒怀溪叹气,“对了,怎么逃出来的。”
“慢慢讲给你听,我们现在还有事需要办。”舒醉墨拉了舒怀溪就要走。
“那那群人呢?”舒怀溪没动,望望前方。
“那群人,不用担心,风笙会去解决。”舒醉墨笑道。
“风笙?”
“对,他会杀了他们的,我本想杀的,但是我不想脏了我的手,我只杀了暮冰就够了。”舒醉墨说的一脸轻松。
舒怀溪却暗自摇头。
“那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做?”
“那里除开血令帮的老大外,只有几个人,我想应该还有接应之人来,当然,也不是血令帮的全部。不过,也应该不少,我们去拦截他们。”舒醉墨道。
“呵呵,”舒怀溪笑了起来,“明白了,我来找你之前也探到了他们快到华州了,离华州只有五十里了。”
“那好,怀溪,你轻功好,带我。”
舒怀溪拉起他,绝顶轻功施展开,两人如箭般向前射去。

十匹马奔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马上之人清一色红衣,打马急奔。
突然跑在前面的马突然嘶叫一声,翻倒在地,马上之人,机警跃起,躲过空中袭来的暗器。后面的连忙勒马停下,跳下马来。
那人落地后一看,马是被几枚暗器打中了。
“什么人!”那人怒吼一声。
“呵呵,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天下第一聪明人舒醉墨了!”舒醉墨笑着从道路旁的树上跃下。
舒怀溪从另一棵树上跃下,静静站在他身后。
“舒家两兄弟?”那人一怔。
“宾果!”舒醉墨一打响指肯定。
“你们……”一群人有些发怔,因为原以为老大那边搞定了,却没料到舒家两兄弟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怎么?我知道你们为何惊讶,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老大估计已经被杀了。哎,别瞪我,不是我杀的,另有其人。”舒醉墨眼中闪过狡黠。
“那你们是想干什么?”
“我们,只不过是来拦截你们的,劝你们对这件事死心。”舒怀溪温和道。
“如果我们回答不呢?”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舒怀溪话音一落,人冲了过来。
舒醉墨一笑,双手齐扬,数枚暗器打了出来。
舒怀溪轻盈的身影在人群中游走,红影中一道白影显得格外醒目,舒怀溪掌出,宛若蛟龙,凌厉却又不失灵巧。
舒醉墨看得啧啧称赞,怀溪的武功就是高!
一盏茶时间后,红衣人倒了一片,舒怀溪气也不喘的站在那里。
“怀溪亲亲,太爱你了,真是厉害,亲一口。”舒醉墨扑上来,抱住舒怀溪就亲了过来。
舒怀溪眼疾手快的用手挡住,“你又来了。”
“亲一个吧,这在我那时代的西方国家是一种礼仪。”舒醉墨不死心的拐他道。
舒怀溪不上当,轻轻推开他,转头对那群倒在地上的红衣人道:“我不杀你们,只废了你们的武功,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你们血令帮也别再打金片的主意,不然,我想武林联盟和水月楼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不轻不重的话语却带相当中的分量。
听到武林联盟和水月楼,红衣人身体一颤,默默的点点头。
“回家吧。”舒怀溪回头看向舒醉墨,微微一笑。
回他一个微笑,两人慢慢向华州走去。
第十三章
一拳重重敲在桌子上,茶杯震的一跳,差点摔个粉碎。风笙在气恼,气恼舒醉墨再耍了自己!
原本还想借舒醉墨的手去除去血令帮的,结果却被他反摆一道!
不过,刚才得到消息,舒家两兄弟拦截了血令帮前来接应的人,借此除去血令帮也是件好事。
但是,心里就咽不下那口气,第三步棋一定要赢!

风笙吸口气,努力平下自己的心境,他现在必须清醒的去面对接下去要进行的事。
舒醉墨坐在书房里,哈哈大笑,他再一赢了,不仅是赢了血令帮,还赢了风笙。他现在可以清晰的想象出风笙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醉墨,你已经耍了他两,以风笙的个性绝对会报复的。”舒怀溪可不象舒醉墨那么乐观。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来包子我来叉子。”舒醉墨笑弯了一双眼道。
“叉子?”舒怀溪有些不解。
“错了,是他来包子我来筷子。”舒醉墨突然想起古代没有叉子,连忙改口。
舒怀溪无言,真不知是他乐观过头了,还是太大条了。
“我觉得,风笙可能在酝酿着什么,他这段时间太安静了些。”舒怀溪想起风笙的安分,不由得心里有些担心。
“安静又如何,不安静又如何,我倒想看看风笙究竟会出什么奇招。”舒醉墨一副悠闲姿态,“怀溪,有时担心多了会增加皱纹的,要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
“那我也不说什么了,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那就是,象今天这类的事,以后不许再发生了,你必须向我保证!”舒怀溪面色严肃,严厉提醒。
“那好,我发四总行了吧。”舒醉墨右手举起,拇指弯曲,“上帝啊,玉皇大帝啊,我郑重向你们发四,我舒醉墨,绝对不会再发生任何危险,如有违背,就让我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哽死,走路被坑死。”
连发个誓都不正经,舒怀溪实在拿他没办法了,只希望他能记住今天的誓言。
“对了,我看你也太闲了,而且想来风笙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动静,不如你帮我管一下账目然后再跟我去商铺看看营运情况。风笙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随时注意。”舒怀溪微微一笑,眼中掠过一丝狡黠。
舒醉墨眨眨眼,不会吧,他怎么会来这招?难道是我的潜移默化?还是因为这是他的隐藏本性?毕竟我们其实是同一灵魂。
“好,只要是亲爱的怀溪的要求,我都无法拒绝,因为我是如此的爱你。”舒醉墨作势要扑过去,舒怀溪脚出,作势要踢,舒醉墨僵在离他一脚之远之地,而后讪讪地缩回来。
一旬时间转瞬即过,风笙满意的看着刚到手的消息,他要集合的人终于全部到齐了,这些人都是他抽调的腾龙阁各堂口的得力部下。可以说,为了这第三步棋,自己是不遗余力,倾力而出。
所以,他心中有必胜的把握,他要赢,他要看着舒醉墨惨败,相信那时舒醉墨脸上的表情是最为好看的。
人到齐,接下来就是开始布局了,快了,很快了……
舒醉墨正被舒怀溪从梦莺楼门口拖走。“怀溪啊,我不过是逛逛青楼而已,我已经十天没去了,冰芳会想念我的。”
“你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而且,梦莺楼和沉夜楼在我看来都不是安全之地。你别忘了你对我发过的誓。”舒怀溪毫不留情的继续拖着他往商铺走。
“不行啊,我不发泄的话,我夜不能寐。要不,你来帮我?”舒醉墨看着舒怀溪两眼放光。
“如果你想夜立门口吹冷风的话,我倒不介意。”舒怀溪微微冷笑。
“你不爱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我知道,你不爱我……”一路被拖走,舒醉墨一路哀怨的唱着。
几天后,舒醉墨手捧一套衣服从时衣坊出来,这是他刚刚设计出来的,五天前交了设计图给时衣坊,今天做出来了,这一定要编舒怀溪穿上,不然就白费自己的心血了。
刚跨出门,熟悉的影子掠过,“笙,好久不见。”舒醉墨欣喜地打招呼。
风笙脚步停住,慢慢转过声,冷冷一笑,却不应。
“笙,我这段时间茶饭不思,都是因为你。对了,”舒醉墨低头看到手中的衣衫,向前一递,“给你,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作为对你的补偿。”
风笙不接,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冷。
“害什么羞啊,来,拿着。”说着,把衣服往他手里一塞,抛个媚眼给他,转身离去。
手中的衣衫立刻被风笙揉成一团,舒醉墨!你又消遣我?!

转身离去,在拐过一条小巷时,随手一扔,风笙拂袖而走。
舒醉墨刚回到家,人就被舒怀溪拉到书房中。
“醉墨,有消息,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舒怀溪扬着手中的纸条道。
舒醉墨拿过来一看,笑了起来,“我觉得是好消息,没想到刚过三个月,十八黑衣人就沉不住气了,主动来找金片的持有人了。看来,一定是被闷得太久,想在江湖上一展身手了。”
“听你的意思,是决定去看看了?”舒怀溪问。
“对,你不觉得我们在华州也闷的太久了吗?正好当作是一旅游。我想我们主动去接应他们的话,他们说不定会很高兴。”舒醉墨笑道。
“但是,你能确定那十八个人就是真的?”舒怀溪对消息还是有疑惑。
“是不能确定,但,你若不拿了金片亲自去,就更不能确认了。”舒醉墨道。
“对了,说起金片,我倒想起,我们一直没有看懂金片上的盲刻,怎么读都不太通顺,而且意思相当模糊。既然是专门以盲刻刻上去的就必定有意义。”舒怀溪思索。
“说不定看到那十八个人就知道金片上究竟是什么东西了。”舒醉墨眼珠转转道。
“风笙也会去吧。”看了舒醉墨一眼,舒怀溪寓意不明的一笑。
“他啊,去了也没事,肯定是想在路途中伺机夺金片,我们只要严加防备就行了。反正我是个机变的人,有新情况能立刻应付。”舒醉墨颇有些得意道。
“那好,后天我们就出发。”舒怀溪点头,去是必然,不过,倘若那十八个人是真的,那么,舒醉墨究竟想拿金片命令那些人干什么,自己心里也早有了个底。
清晨雾蒙,华州城还在静谧中,舒醉墨打了个呵欠牵着一匹马站在大门口,“怀溪,走的也太早了点吧。”
“差不多吧,清晨人少,好赶路。”舒怀溪倒是精神奕奕。
“华州离青湖镇有两百里,我们要跑个四五天,其实我是想坐马车的,骑马太累。”懒洋洋的看一眼手牵的那匹通体黑亮的上等好马。
“尽快赶到为好,我怕风笙中途发难。”舒怀溪说着翻身上马。
“那好,我们走!”跃上马,舒醉墨一拉缰绳。
两匹马绝尘而去。
一听到舒家两兄弟出发去找那十八个人了,风笙立刻带上他的手下出发。
离开了华州,就不是舒怀溪的地盘了,对他夺取金片有很大之利。
虽然去青湖镇只有四五天的时间,但是,只要抓住时机,说不定就会手到擒来。
风笙笑了起来,笑的带几分自负,舒醉墨,你接招吧!
第十四章
秋风微瑟,树叶飘落,赶了两天路的两人骑马飞奔在黄土道上,尘土扬起,连续吃了两天尘土的舒醉墨咳嗽几声,“好大的灰尘,真是的,古代没有水泥路。”
“别抱怨了,这条道路已经是修的不错了。”舒怀溪道。
“唉,可惜啊,古代最快的就是马了,还是现代好,有飞机,有汽车。”换了一样,舒醉墨继续抱怨。
“你啊,好歹将就一下吧。”舒怀溪无奈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舒醉墨笑道。
“你当真对风笙没有一点感情吗?以我的观念来看,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完全没有感情,就不会与他发生关系。”舒怀溪转过头,凝视他。

舒醉墨心一动,微微低头,“是啊,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吧,我首先的确是看中他的模样,其看中他的气魄,最后,当然是心里对他有点好感。”
“但他现在一定很恨你。”舒怀溪觉得有丝惋惜。
“是恨死我了,你知道吗?前几天我从时衣坊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他,当时我取了套我刚设计好的衣服出来,最开始觉得这个很适合他,但是,知道他绝对不会要,所以打算给你。可,当碰到他时,我立刻把衣服塞给了他。但,他肯定不会领我这份情,一定是当我在消遣他。”舒醉墨幽幽叹口气。
“你啊,捉弄他也捉弄的太厉害了点。”舒怀溪微微摇头。
“怀溪,你应该知道,我终究是要离去的,毕竟,你我不可能一直一起生活在这个空间中。其实,我想拔掉他的羽翼大部分是为了两位师兄,但有一点我是为了我自己。”舒醉墨那双黑晶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迷离。
“自己?”舒怀溪愣了一下。
“对,其实最开始那念头也是一闪而逝,后来我渐渐确定了。风笙很有野心,如果他一旦事业成就了,必定是不会放手的。倘若他没有成功的建立起自己的霸业,那么……我设想过,如果我能找到铜镜,我能回去,那,我能不能多带一个人回去呢?”舒醉墨眼中光芒闪动起来。
“带?你不觉得有些渺茫吗?”舒怀溪为他的想法有些吃惊。
“什么事都要试的,不试,你不会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我觉得那面铜镜就是具有穿越时空的能力,而且需要的条件也并不难,我认为是件神器。在首阳山上和风笙一番畅谈后,我心中就闪过一个念头,我回去的时候能不能把他也带回去呢?”舒醉墨越说越有点激动。
“你的想法真的够令人惊奇的。”舒怀溪叹息。
“但是,我对他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他恨我,看来我真的是太心狠了点。”舒醉墨嘴角扬起笑容,微微带丝苦涩。
舒怀溪默然,这样的舒醉墨他是没见过的,舒醉墨一向是神采飞扬的,忧郁很难在他身上显现出,难道他真的是喜欢上了风笙?情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舒醉墨是多么伟大,为了爱情,我可以做到心狠手辣。打是亲,骂是爱啊。”刚才还一脸郁结的舒醉墨突然一变,笑容满面起来。
“打是亲?骂是爱?”舒怀溪对这话着实不解。
“对,我整他,正因为我对他有好感,你有看我除了他外整过别人吗?”舒醉墨眨眼无辜道。
“有,我!”舒怀溪的脸沉下。
“那就是证明我是爱你的啊,亲爱的怀溪,千万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在我心里你的位置绝对是第一。”舒醉墨立刻大叫起来。
舒怀溪瞪他一眼,不再搭理他,拍马向前奔。
当远隐隐能见到有城镇的影子时,舒醉墨望了望天,太阳西移,已到下午,“我们今天就在那镇上休息一晚如何?”
“好。”
奔到小镇口,抬两人下马牵马进镇。
小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两人也没得选。
客栈名曰福云客栈,不大,但是,干净明亮。生意也不错,大堂里的人不少。
小二一见有客人上门,立刻迎上去,把两人的马牵下。
“掌柜的给两间上房。”舒怀溪喊道。
“好叻,小柱子,带他们去玄字三号,四号房。”面相祥和的掌柜笑眯着一双眼吩咐道。
两人去了二楼房间放好包袱后下来,要了些饭菜和一壶酒,慢慢吃起来。
舒醉墨的眼光在大堂里扫了一圈后,看向舒怀溪,“这里有江湖人。”
“正常,福隆镇是前去鄯州的必经之路,有武林中人来往是必然的,不过,我刚才观察过,这里的小二和掌柜都是普通人。”舒怀溪道。
“我们赶了两天路,一路上都没风笙的踪影。但我不认为他会放弃这机会,我们离了华州,离开了我们的地盘,对他是大大有利了。”夹起一筷菜塞进嘴里,舒醉墨口词不清道。

“小心吧,风笙绝对是做足了准备的。”舒怀溪喝了口酒道。
用完饭,舒怀溪打算去镇上买点东西,他出了客栈后,舒醉墨没有回房,而是坐在大堂里悠闲的哼着歌。
看这客栈里来往的人,舒醉墨就觉得有意思,情景基本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跑堂的小二,算账的掌柜,喝酒吃肉的江湖人,风尘仆仆的商人,大谈学问的读书人。
再叫一壶酒,来盘生米,舒醉墨畅饮起来,还是出来旅游好,多看看古代的风光,小镇的古朴风情。以前想让舒怀溪陪自己去,他每都推说忙。
这终于是出来了,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定要好好游玩一番才回去。
酒喝够,他突然想吃点甜食,起身问掌柜,“掌柜的,这里可有糕饼铺?”
“有的,出了这条街拐弯就是,食香坊。”掌柜指了指道。
“多谢。”
舒醉墨出了客栈,直向食香坊而去,多买几包,路上吃也不错,怀溪喜欢吃云片糕,给他多买点。
新鲜出炉的糕饼香气诱人,舒醉墨开心的买了五包,一只脚刚跨出食香坊,抬头,人却怔了怔,因为有两到影子自眼前一闪而过,那两影子带几分熟悉感,似乎是,风笙和舒怀溪?!
怎么会呢?前是风笙,后是怀溪,怀溪怎么会去追风笙呢?难道出了什么事?顾不得多想,先追去看看再说。
把怀中的糕饼一扔,舒醉墨向外追了出去。
两道影子跑得很快,当舒醉墨追出的时候只能远望到两道模糊的影子了,一前一后直往镇口奔去。
当舒醉墨追到镇口的时候,却不见了两人的影子。
舒醉墨停下,向前望了望,镇口外不远有片红火的枫叶林,那么这两人应该是进了枫叶林。
到了枫叶林口,只见枫叶飘飞,红艳的枫叶铺了一地,望眼看去满是绚丽的颜色,煞是好看。
目光自枫叶上移开,舒醉墨凝神再一细看,发觉前面的枫树上有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地上红色的枫叶上有几滴血迹,由于天色微微有些暗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太出来,远隐隐有打斗声传来,两人动手了?那这地上的血是谁的?
舒醉墨心里一抽,不论是舒怀溪还是风笙他都不愿意见到有何伤害!
正准备飞奔前去一探究竟,舒醉墨却突然把刚迈出的脚收了回来,不对!情况不对!
他记得,今天下午到了福隆镇的时候,正巧刮了一阵北风,此刻,这里是福隆镇的北口,那怎么会枫叶林口的枫叶比较多呢?风往北吹,林子口的树叶应该比林子里少才对,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林口的枫叶稍多?
舒醉墨眯眼,转过身,走两步,低头细看,泥土地上的脚印,脚印有三道,自己的,风笙的?舒怀溪的?但是,除去自己的脚印,另外两道都不象是舒怀溪的轻功步法。
陷阱!舒醉墨立刻反应过来,枫叶林口绝对是个陷阱,那刚才那两人其中一人绝对不是舒怀溪!但,两人中是不是有风笙那就不能确定了。
风笙行动了!引了自己来,设了陷阱!那怀溪呢?怀溪会不会有危险?
舒醉墨眉一蹙,立刻掠起,飞速向客栈而去。
第十五章
舒怀溪抱了一包东西跨进客栈大门,扫一眼大堂里没有舒醉墨的影子,料他可能回房去了,于是上楼去。
敲了敲舒醉墨房间门,却没任何应答,舒怀溪眉蹙,醉墨跑哪里去了?
折回来,到楼下,问掌柜,“掌柜的,可有看到我弟弟去哪里了?”
正在拨打算盘算账的掌柜缓缓抬起头来,“你弟弟啊,去了不远的食香坊买糕饼去了。”
“多谢。”知道了舒醉墨的去向,舒怀溪点点头,转身回房去。

天色已黄昏,屋里光线暗淡,舒怀溪点燃了蜡烛,坐下来,叹口气,醉墨也真是的,这里并不一定安全,还嘴馋乱跑。
不过,以他的能力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拎过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舒怀溪端起茶杯凝视看着跳动的烛火,福隆镇离青湖镇不远了,快的话,两天就可到了。到了后呢,如何去判断那十八个人的真假?
风笙,为何一直没动静?难道是在后两天才行动?
风笙和醉墨,这两人啊,究竟是要怎么维持关系才好呢?
正想的出神,眼前却晃过一抹蓝光,蓝色的烛火?舒怀溪神一凛,再仔细看那晃动的烛火,正常的颜色,难道刚才眼看错了?
舒怀溪晃晃头,正把茶杯送到嘴边突然眼角余光瞟到窗台上放的一盆幕心兰,正是开的季节,幕心兰蓝色的瓣开的正好,一丝幽幽的清香窜如鼻端。
幕心兰?蓝色的烛火?舒怀溪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逝,他对药理精通,幕心兰的香味若是加上雾神露再加上迷离水混合的话就是一种极其厉害的迷药‘醉香’!
以前二师兄弄过醉香,如果蜡烛线芯浸过雾神露的话,刚燃烧的时候会闪现蓝色火光,幕心兰正开放,蜡烛闪过蓝色火光,最后……舒怀溪低头看向手中的杯子,迷神水可以掺在茶水里也可以涂在杯子上!
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舒怀溪警觉起来,风笙行动了?对自己下迷药?
那么醉墨……舒怀溪心一紧,连忙开门出去。
舒醉墨一路飞奔回来,一头冲进客栈,急急问门边的掌柜,“掌柜的,我哥回来没有?”
掌柜抬头,微微一怔,“回来了,先前回来的,他现在应该在房中。”
房中?舒醉墨立刻向二楼冲去。
刚到楼梯口,却见舒怀溪正走下来,一见他没事,舒醉墨大松一口气,“还好,什么事都没有。”
舒怀溪见到舒醉墨,心里也一宽,刚想说什么,却敏锐的捕捉到那跟过来的掌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舒怀溪眼珠一转,惊讶,掌柜的怎么会看见自己从房中出来后会有惊讶之色呢?递一个眼色给舒醉墨,舒醉墨立刻心领神会,转头看向掌柜,盯着掌柜的脸看了片刻,移向他的眼睛,掌柜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虽然是波澜不惊,但有种凌厉却隐隐散出,那眸子中的邃,舒醉墨是越看越熟悉。
舒怀溪走上前,温和笑问,“掌柜的,我想请问你一些事。”
掌柜的点点头。
“我是华州舒家的,此来到福隆镇看这里满热闹的,想在这里开点商铺,不知道掌柜的可知道福隆镇大概有多少人家?”
掌柜微微一迟疑,答道:“福隆镇大概有一百多户人家。”
舒怀溪闻言点头,“多谢掌柜。”
两人转身,向楼上走去,掌柜的转身,向柜台而去。
突然,身后传来破空之声,掌柜心神一凛,一个侧身躲过从背后打来的暗器。
“掌柜的,刚才你的问题回答错了,我曾为做生意调查过福隆镇的情况,福隆镇只有八十户人家,你一个当地商人难道会不知道情况?”舒怀溪的声音清朗而缓慢道,手里把玩着一只梅镖。
“哈哈哈哈……”舒醉墨笑声响起,掌柜转过身,对上那双带着一丝邪气的眸子。
舒醉墨猛的一拍楼梯扶手,大叫道:“小样儿的!你别以为你穿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脱了马甲我照样认识你!”
‘掌柜’面沉下来,冷冷道:“舒醉墨!”
他话出,大堂里的一些人微微一动,他立刻摆手,那些人又归于平静。
“风笙啊,你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不是想要给我们一个惊喜?”舒醉墨调侃道。

“风笙,我想,我们有些事还得说清楚。”舒怀溪淡淡道。
风笙点点头。
赶走小二和一些客人,大堂里所剩的就是舒家两兄弟,风笙以及他的手下。
风笙盯着舒醉墨,缓缓从脸上撕下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那张俊秀的脸露了出来。
“你一定在想为何我和怀溪都没中计是吧?”舒醉墨靠在楼梯栏杆上笑道。
“对!我认为,我布置的可算是巧妙了!”风笙冷声道。
“你的确布置的巧妙,你易容成掌柜,为的是对付我吧,因为我的武功高。你分开我们是因为不确定金片在谁身上。”舒怀溪道。
“没错,如果舒醉墨和你在一起,以他的狡诈和你的武功的确难应付,所以,我才设计把你们分开。”风笙缓缓道。
“你让人易容成你自己和怀溪把我引向枫叶林,你在枫叶林口挖了陷阱对不对?”舒醉墨笑眯眯道。
“对,但是你却没陷进去。”风笙有一丝愤恨。
“你啊,只能说是太倒霉了,今天下午正巧刮了一阵北风,枫叶林又在北,如果刮北风,地上的枫叶应该是被吹向北,所以路口的枫叶应该少于里面的,但是那时却是路口的比里面的稍多,这样让我起疑了。如果今天刮的是南风,或者是不刮风,那么我就掉进去了。看来,老天爷看你不顺眼,不愿意帮你。”舒醉墨一口气说完,风笙忍着气,瞪着他。
“我的情况也一样,你下的迷药着实厉害,三种东西必须混合,差一种都不行,因为我通药理,所以,为了迷倒我,你是下足了功夫。可惜,当时因为醉墨不在,我有点担心他,正在凝视烛火想得出神,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蓝色火焰。倘若我没有注意到,那么,茶我就喝下去了。幕心兰加雾神露再加迷离水混合而成的醉香,我就彻底中了。”舒怀溪温和笑了笑,“其实,你的计策真的不错。”
“多谢。”风笙此刻的声音冷的如冰。
舒家兄弟只能说是太幸运了,连老天都在帮他们,自己的计谋可说设得比较精巧了,但是,就因为种种的巧合,让他们躲过了。
难道自己真的夺不到金片?真的要一直都输给舒醉墨?
舒醉墨!风笙此刻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想杀了他,但却又无法下手。为什么?心中对他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明明好几都想把手伸出去的,自己武功比他高,可以轻易杀了他的,但为何,终究是下不了手?!
“亲爱的风笙啊,你能否告诉我你在陷阱里放了什么?”舒醉墨对下那陷阱下的东西很感兴趣。
“水。”
舒醉墨眼睛一睁,哈哈大笑,“哈哈,有趣,这招好,若是说是一脚踩下去掉到了水坑里,那么肯定一时是跃不上来的,你埋伏的人立刻就可以制住我。不过,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关心我,怕我受伤,所以才在里面放的水?”
“关心?呵呵,”风笙一阵冷笑,“舒公子,你未免想得太美了点吧。”
“怎么会呢?你一定是关心我的,我们都发生肉体关系了,虽然我说是一夜情,但我好歹还是把身体给了你,那可是我后面的第一哦!你可不能那么无情抛弃我啊。”舒醉墨故作被抛弃的怨妇状。
风笙目光寒,厚脸皮就是厚脸皮,抛弃?亏他也说得出口!
“舒醉墨!你等着,我会让你尝到苦头的!”风笙衣袖一拂,拂过柜台,衣袖上所带的内力震裂了柜台。
“走!”喝了一声,大堂里的人跟在风笙后面出了客栈。
看着风笙离去的背影,舒醉墨却收了笑容叹了口气,“果然是恨我恨的厉害。”
“他有他的自尊和骄傲,几败于你手,必定让他受挫,对你不满是正常。再加上你又前两又耍了他,醉墨啊,如果,你明白了自己的心,那么,请酌量吧。”舒怀溪拍拍他的肩道。
“没事!我舒醉墨看上的东西!一定会到手,风笙也不例外!”舒醉墨的微微愁思一扫而光,又笑了起来,笑的自信,笑得张狂。
第十六章
火红的枫叶飘落在风笙头上,夺目的颜色在风笙眼里却看着如血一般,那是谁的血?舒醉墨的吗?

动了不少想杀他的念头,但……每当握起拳头的时候手中却无力,当手掌伸出的时候却又缩回。
不仅仅因为他两位师兄,更多的是……
风笙的心乱了,不可否认,那一晚的一夜情对自己的影响远比想像的。其实和一个男人睡过并没有什么,但是,却永远记得那昏黄的烛火上那张带着些许魅惑的脸,以及那双本是清澈的眸子里的带着的情欲的迷离。
不……自己不该对舒醉墨存有任何情,他只会一味的玩弄自己,而自己则一直败在他手上!
风笙手扬马鞭挥下,马奔的更快了。
忘了吧,忘了那一夜,就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金片,自己的目的是这个,所以,舒醉墨必定是敌人!
清晨的寒气浸人,舒醉墨拉了拉衣衫嘟哝道:“秋天已经转寒了,冬的脚步不远了。”
“上马吧。”舒怀溪牵过马匹,“你认为风笙这失败后会死心了吗?”
“不会。”舒醉墨笃定,“他怎么可能会死心?他若是死心了,他就不是风笙了!”
“那,我倒想看看他还会使出什么计策。”舒怀溪把缰绳放在舒醉墨手里。
“这他也费了不少心思和人力布局的,只可惜,老天爷不帮他,算他衰运。下一啊,看他出什么奇招,反正我不怕。走吧,我们上路。”舒醉墨说完,两人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醉墨,我还有个问题。”路上,两人一路谈笑,看着舒醉墨灵动的神采,舒怀溪又想起心中一个疑问。
“什么?”
“就是,你为何会有断袖之癖,为何会爱男人。”对于这问题不是舒怀溪反对什么,而是他想不通,一般男人还是爱女人为好,这样才能传宗接代。
“这问题啊,呵呵,”舒醉墨轻笑起来,“断袖之癖,我称为同性恋,这个只是性取向问题,没什么的。人,分两种,男人和女人,男人就一定非要爱女人不可?男人就不能爱男人?女人就不能爱女人?有时,男人发现自己不适合跟女人在一起,他对女人没感觉,而后他发现自己爱男人,这很正常啊。”说到这,舒醉墨望着舒怀溪道:“你认为你是对女人感觉多一些还是对男人感觉多一些?”
舒怀溪沉默,片刻后道:“我不知道。”
“其实同性恋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黄帝时期,古代呢,受儒家思想影响太严重,所以守着严格的礼教和伦理道德观念。自然认为同性恋是不正常的。而到了现代,思想开放,医生也鉴定过同性恋是正常的,所以呢,就公开化了,不象古代那么遮遮掩掩的。唉,我舒醉墨就是爱男人!”舒醉墨感叹。
一番道理说下来,舒怀溪思索,他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他也不排斥断袖之癖,只是……醉墨和风笙,不论怎么样,他都担心。毕竟醉墨是自己的来生,就是他最亲的人。
“嘿嘿,怀溪啊,你要不要试试男人的滋味?说不定你试过以后,就会发觉你到底是爱男人还是爱女人了。我呢,可以把我的身体给你,我们做一,我保证你能体会到进入天堂的快感。”舒醉墨的正经持续不久,向舒怀溪诱惑性一笑,勾勾手。
刷的一下,舒怀溪的脸沉下,“你若再说一,我保证会让你体会到寒冷的刺骨味道。”说着他眼睛瞟瞟道旁那条缓缓流向远方的小河。
“开玩笑的。”舒醉墨咧嘴一笑,“不过,你若哪天想通了,随时可以找我。”
自离开华州,两人赶了四天路后,终于快到青湖镇了。
舒怀溪原以为因十八黑衣人重现江湖之事,会引来不少江湖人,却发现江湖人并不多,一打听才得知,有人想去一窥真容,却把那十八个人立刻宰杀。
不过,被杀之人都是江湖上不怎么成气候的。舒怀溪知道,由于他的两位师兄的关系,江湖一些大门派都没有动,没有打这金片的主意。
但,也从打听中得知,这十八个人的确如传闻描述一样,一身黑衣,面罩蒙面,来去如风。
当两人踏入青湖镇时,舒醉墨问,“你觉得是真还是假?”
“不能肯定,真假皆有可能,就看我们怎么去辨别。”舒怀溪笑道。
牵了马去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两人决定休息一晚,明天再探。
因为那十八个人并不在青湖镇上,而是在青湖镇的青湖边出没。

舒醉墨用过晚饭后,向掌柜打听风笙的行踪,据他的描述,掌柜说,有看到过这人,在他客栈前晃过,大概是半天前的事。
风笙比自己早到半天,又会布什么局吗?舒醉墨侧头思索。
青湖镇镇东的青湖是镇上唯一的风景,那里幽静,和谐,青色湖水如一块绿宝石般剔透。
湖边有树林,十八黑衣人就在那里出没。
“他们看来象是在这里等我们似的。”当两人第二天清晨走到青湖边时,舒怀溪说道。
“是想探我们的能力吧,虽说持有三个月,能证明一定能力。但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托我们两位师兄的福,没起什么大的争斗。和风笙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他最终也不能敢对我们下狠手,毕竟他目前不足,保存实力对他来说犹为重要。”舒醉墨折了一根细树枝挥舞道。
“试探,怕是双方的试探吧。”舒怀溪意味长笑道。
“我倒想知道,都到这个地步了,风笙究竟打算怎么办?”舒醉墨四周望望,似乎没有风笙的影子。
两人正谈间,树林里起了轻微动静,两人凝神,只见一阵风起,黑影闪出。
快如风,十八道黑影整整齐齐,以极快的速度向两人射了过来,脚步轻盈无比。眨眼间到了两人面前。
舒醉墨抬头一看,赫,气势还真足,黑色衣衫,黑色腰带,迎风而立,脸全部蒙面罩,只露出一双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十八个人往那里一站,还真有咄咄逼人之气。
为首的那人一双眸子紧紧盯在两人身上,声音低缓沙哑,“舒家兄弟?”
“对!”舒怀溪点头。
舒醉墨凝视那人的眼,一双陌生的眼睛,不是纯正的黑色,泛着褐色,沉稳,内敛,静的如一潭古井。
不可测?舒醉墨脑中突然闪现这四个字。
“金片。”那人又道。
舒醉墨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绣袋,从里面倒出金片晃晃,“哪,就是这个吧。”
“我们需要验证,是否是真。”那人平静道。
“那我们同样验证,你们是否是真。”舒怀溪道。
“好!”那人答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木盒扔了过来,“这个是原本装金片的木盒。”
舒怀溪接住,两人一看,是一个旧木盒,看得出很有一段时间了,木盒大小和金片差不多。
“我怎么不知道这金片原来有木盒?”舒醉墨挑眉。
“本来就有,当时我们为了以后验证金片的真假,所以把金片取出,留下木盒。”那人简单说明。
舒怀溪低头细看,木盒盖上刻有一首诗,九州啸云天,英雄潋滟寒;不知朝及暮,白发落入尘。正与金片正面刻的那首诗一样,而金片背面却是用盲刻刻的一大段另人不解的句子,而木盒后面则是什么都没有,光滑如昔。
刻工,字迹都一样。
“诗的右下角有盲刻,刻的是主人名号。木盒正面所刻的东西与金片正面刻的东西是完全一样的。”那人道。
舒醉墨从怀里摸出一个专门打磨的水晶片,因为这时还没玻璃,所以无法做放大镜,只有找了水晶来打磨,用来看盲刻。
舒怀溪拿过,埋头仔细观看,半晌后抬起头来,“的确,金片与木盒都有,刻的是独夜客,细看笔迹是一样。”
拿过金片,舒醉墨看了舒怀溪一眼,两人低声讨论。

“木盒应该是真,因为,金片才一现出,就被最初夺得金片的人放进了金锁了,而后,金锁辗转落到了你手里,也就是说,除了我们,没人知道金片上究竟刻了什么,也就无法造个假木盒。”舒怀溪慢慢分析。
“对,而且,我们的确也没听说过有木盒之事,当初查金片时也只查到有金片。那么如他们所说,木盒一直在他们手中,用来验证金片是否是真,就很有理。”舒醉墨接下去道。
“那结论就是……”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十八人是真的!”
第十七章
确认是真,舒醉墨再看了那为首之人一眼,把金片和木盒一起扔了过去,“请仔细验证吧。”
接过金片,那人低头细看起来,手指滑过金片的前后两面,微微点头,“金片是真。”
“那好,那么……”舒醉墨的话还没说完,却听见树林里有悉索之声。舒怀溪警觉的看向四周。
却听那人的声音一变,由沙哑之声变成清朗之声,“舒醉墨!你终于还是上当了!”
“风笙?!”舒醉墨脸色大变。
“对!”风笙笑了起来,面罩下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但看他的眼,也可知道他是非常得意。
“易容?!”舒醉墨有点不置信,自己怎么会没看出来呢?上不都轻易辨别出了吗?
“没错,你可知道我了多少心思来布这个局?先前你是从眼睛辨别出的,所以,我这用了药水来改变眼睛的颜色,收敛光芒,以此来引你上当。”风笙看着舒醉墨有丝挫败的表情,很想大笑。
“靠!I服了U!”舒醉墨皮笑肉不笑道。
“别动!”瞟到舒怀溪准备有所动作,风笙喝了一声,“你们可知,我埋伏在树林里的是什么人?”
“是什么?”舒怀溪冷着一张脸问。
“弓箭手!”
舒醉墨开始冷笑,风笙这招的确是高!布局比上一的还巧妙!
在两人僵着没动之时,风笙身后之人动了,手扬,五颗烟雾弹扔出,顿时漫天烟雾,白茫茫一片,让人辨不清东西南北。
箭射来,舒怀溪凭听觉衣袖展开,拂开了箭。
眼虽暂时看不清,但是两人的耳朵都很灵敏,听到一群人撤退的声音。
情势对他们不利,风笙人多,不宜去追。
“风笙!”舒醉墨扬声大喊,“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只凭我一个人的手段从你手上夺回金片的!”
风中飘来风笙的大笑,“哈哈,好!有气魄!我倒想看看就凭你一个人,怎么从我地盘里取走金片!青湖镇五十里外腾耀庄,我在那里恭候!”
挥开烟雾,树林里就只剩下他们俩。舒怀溪看向舒醉墨,只见他一脸平静。
“醉墨……”舒怀溪试着喊了一声,他怕舒醉墨抓狂,因为舒醉墨和风笙交手以来,他第一输!
他一直都很有把握的,一直都很狂的,却让风笙当着他的面把金片夺走了!
这对舒醉墨来说,可以说是大大的打击!
“很好,很好……”舒醉墨笑意涌上,拍掌,“这样才有意思!才有挑战性!每都是我赢,风笙你未免也就太拙了点!你要赢一才更有趣!但是,我会让你知道,你欺骗了我,赢了我的代价是什么!”
话语说的慢,笑容灿烂,但却让舒怀溪觉得有一丝发冷。
“醉墨,你生气了?”舒怀溪问。

“没有,我生什么气啊,我倒越来越欣赏风笙了,就凭他有这份本事,我就更认定了他。我舒醉墨要的男人绝对是要有相当的本事的!”狂傲又出现在舒醉墨的身上,“不过,”话题一转,舒醉墨狡猾一笑,“欣赏归欣赏,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一定会夺回金片的。”
“你真的是打算一个人去?”舒怀溪担心起来,“腾耀庄是风笙的地盘之一,看现在的情况,他调集了不少人,你一个人去,怎么夺回金片?”
“呵呵,我既然放了话,那么我就一定会做到!这是我的原则!是他的地盘又怎么样?我有我的办法,你放心,我绝对会当着他的面把金片取回来!”舒醉墨的自信让舒怀溪还是担忧,不知道是他真有把握,还是自信过头。
从青湖回到客栈,两人商量起来。
“虽然说你一个人去,但是,一切还是要安排好才行。”舒怀溪开始布置分析情况,“你呢,说了一人去,但我,还是要去,我接应你。”
“Ok!”舒醉墨点头。
“我打算通知两位师兄,先前他们事务忙,而且先前金片一直在我们手上,所以没让他们帮忙。但,这,风笙是倾了全力,所以,我打算请动他们了。”舒怀溪继续道。
“也好,稳妥毕竟才是上策。”舒醉墨笑道。
于是,舒怀溪出了门,去找二师兄在青湖镇上暗布的人手。
清晨的风拂过,带着些许的微寒,舒醉墨出了客栈,牵了马,翻身上马向腾耀庄飞奔而去。
一盏茶时间过去后,舒怀溪悄然跟上。
在奔驰的速度中,舒醉墨思及风笙在那一刻的狂妄,不由得发笑,那才是真正的风笙,他一直以来的隐忍,一直的布局皆是为此。
客栈那一局,应该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麻痹他和怀溪,二是,试试能不能在那时就夺得金片。那一步没成功,风笙才用了最后的杀招!居然调集了十七个高手来冒充。
不过,令舒醉墨不解的是,那木盒应该是真的无误,风笙怎么会有那东西?
就是因为有了那木盒,自己和怀溪才会上当的!
而风笙的易容也无破绽,那双眼睛,收敛的太多,静的太厉害,果然不简单!不过,用药水改变还真不方便,还是现代的隐形眼镜好,有各种颜色可选择。
腾耀庄,风笙的地盘,两年前买下,作为一个堂口,那里满布他的人。舒醉墨下马站在腾耀庄门口,看着那威武气派的大门时笑了起来,外面两个守卫,看那架势还真有点象衙门外的衙役。
不过,他之前和舒怀溪算过,风笙两个布局调集的人手都不少,那么,他的总堂和其他地方势必空了不少,而现在他回了这腾耀庄,想必已经让一部分先行回去了,不然,总堂若是出什么事,那就损失惨重了。
所以,怀溪接应自己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舒醉墨刚踏上台阶,就被守卫拦住,“干什么的?”
“请传个话给风笙,就说,舒醉墨来找他了。”舒醉墨笑道。
片刻后,舒醉墨人带了进去,走到正厅口时,被拦住,身上所带的暗器,迷药,武器都被搜出,连发髻也被散开,取出里面所藏的暗器。
一脸的无所谓,舒醉墨扬着笑脸看着那堆被搜出的东西。
被推了进去,抬头一看,风笙正坐在正厅正中的椅子上,带着冷冷的笑盯着自己,往下左右两排椅子上一边坐了三个他的手下。
吹了声口哨,舒醉墨笑道:“好大阵势,这么欢迎我啊,难不成你是对我迫不及待了?”
暧昧的话语引来风笙的寒光,“舒醉墨,我让你来不是想听你耍嘴皮子的,我是想看看,你究竟如何取走我手中的金片。”
说着,金片在手中晃晃,金色光芒晃得人眼。晃够后,风笙慢慢把金片揣入怀里。
“别急,慢慢来,我不着急的,倒是你那么着急干什么?难道你想尝我那消魂的滋味?那一夜我们做过后,你怕是一直在回味是吧。”当着众人面,毫不知羞的说出这些话,舒醉墨让风笙眼中怒气生,怒极反笑,“舒公子,你未免自持太高了吧,和你玩过又如何?你算什么?!”
“呵呵,风笙啊,别死鸭子嘴硬,我知道你是想我的。”两人的对话,让其余六人听得有些呆。
“对了,我有一事先想问你,那木盒,是真的吧,你是如何得到的?”舒醉墨问。

“的确是真,木盒是当初第一个取得金片的人,得到金片后,为了调虎离山把木盒单独扔了出去,恰好被我给得到了。”风笙十指交握,笑了起来。
“你运气还真不错,看来你转运了,若不是那木盒是真的,你绝对骗不倒我和怀溪!”舒醉墨沉声道。
“对!正因为有那木盒,我对我的这步棋相当有把握!”风笙笑道,“你先前放话说你一个人来取,你现在来了,我想看看,你究竟凭什么手段来取!”大势再握,风笙不由得微有些得意,他成功的挫败了舒醉墨!出了口气,隐忍如此之久,终于看到了舒醉墨惊愕的样子,他把自己耍的够多了!这轮到他了!
“我凭什么啊,我就凭我这身体!”舒醉墨的豪言一出,在坐的六人睁大眼,风笙唇边冷笑加,“你的身体不值钱,我早尝过了,毫无意思。”
“到底值不值钱,你试试就知道了!”舒醉墨脸扬魅惑轻笑。
第十八章
“到底值不值钱,你试试就知道了!”
舒醉墨说话的同时,手勾上了衣衫上的月白色绣云纹腰带,轻轻一拉,丝质的腰带整根拉出,顺势往颈项上一缠,腰带的一端被他衔在嘴里,抛给风笙一个挑逗的眼神。
左手缓缓拉开胸前的衣襟,右手沿着身体的曲线向下滑,滑过胸口,小腹,直至大腿。
肩往一旁微微一倾,一只手从衣袖中抽出,随即,整件外衣就只有半截衣袖挂在他手肘上。
手再一挥,缓缓地扬起外衣在头顶上打着转,口中开始哼歌,“我用自己的方式悄悄地爱你,你是否为我的付出表示在意;我用这样的执着优柔地对你,你是否为我的期待满怀歉意……”
外衣在他手中转了几圈后,他顺手一抛,落入风笙怀中。
风笙拧着眉盯着他,暗道,他在乱跳些什么?隐隐带了一丝煽情的味道。
在这一连串动作后,舒醉墨是边跳边脱舞动着身体,扭腰,侧胯,摆臀……
再过两下功夫,里衣也被他褪了下来,白皙的肌肤毫不掩饰地展现在风笙面前,身体的曲线柔和优美,上一昏暗的烛火下,风笙没能细看,这清晰看到,让他心中一阵跳,那涌起的感觉是什么?身体开始微微发热。
里衣也被舒醉墨抛给了风笙,风笙接住,看向两眼瞪大的其余人,脸色顿时青了下来,目光如寒冰,他没想到舒醉墨会在众人面前脱衣。扫了众人一眼,接触到他目光的人,皆是一寒。风笙手轻轻一挥,众人立刻识相地退了下去。
“呵呵,其实我不介意在大家面前秀我的脱衣艺术的。”舒醉墨轻笑两声,眼神一勾,手指绕上裤头的带子。
动作十分迟缓地拉着带子上打的结,在带子被他抽出的同时,裤子也随着他一扭身而落地了。
当他整个人完全赤裸后,毫不带羞,脸上表情自如,脚步缓慢,走向风笙。嘴里继续接着刚才的哼唱,“哦,音乐缓缓响起,听见自己说爱你;哦,摇摆梦的旋律,幻想拥有你的甜蜜……”
看着他赤裸着,脚步轻柔,踏着曲子的节奏向自己走来,风笙身体涌起的热流慢慢无法抑制了,舒醉墨此刻整个人太有挑逗性了,这家伙究竟要……
伸手将风笙一拽,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再后退两步,人立在大厅中央。
双手抱住风笙的脖子,舒醉墨整个人贴在风笙身上,头轻靠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轻吹口气,歌曲换了一首,唱起来,“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起要拥他在怀中……”
紧贴着风笙,舒醉墨环住他的手松开,身体如蛇般摇摆着,手随着身体的下滑,在风笙胸前滑过。
风笙警惕地一眯眼,啪的一声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舒醉墨!原来你打的是这种主意,色诱,然后乘机取走金片?”
“色诱,对啊,难道我没魅力吗?身体不值钱吗?你不用那么小心,我全身赤裸,武功又大大不如你,我即便摸到了,你认为我能逃出你的手掌心?”舒醉墨眼挑上,手指在风笙胸前画着圈道。
风笙斜睨他,打掉他那只手,但却没推开他,舒醉墨带着温热的肌肤隔衣贴着自己,身体里有种欲望急剧上涌。
舒醉墨姿势一换,抱着风笙的腰,再爬上来,捧住他的脸,送上自己的唇,心中暗想,都到这一步了,就不信你还不上钩!
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舒醉墨更是以一种诱惑的方式吻着风笙,舌尖轻轻地描绘着风笙的唇线,牙时不时地轻咬几下他的下唇,同时,身体也以极暧昧的姿势贴着风笙,轻轻摩擦着。
火般的炙热烧遍了全身,面对如此魅惑的舒醉墨,说不动心是骗人的。心中那异样的欲望如涟漪样渐渐扩散,情欲上浮,激得风笙再也把持不住了,一把打横抱起舒醉墨向正厅后的房间走去。
把他按倒在床,看着舒醉墨那清秀的脸上染上红潮,风笙心动。

“来吧,亲爱的……”舒醉墨诱人的轻叫一声。
如此情景,风笙脑子里还维持着一丝清明,现在的情况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任他舒醉墨再狡猾想也做不出什么来。
他没了暗器,迷药,武功又差,自己可以轻易制住他。真的再和他来一?!风笙微微犹豫,心中的感觉是什么?情吗?难道自己真对他有了情……
风笙迷惑……但,他对自己呢?可有半分感情?!那一后的话至今还在风笙耳边回响,而他又三番五耍了自己!
舒醉墨!今天你落入我手,就别怪我心狠!情被冲上的愤怒所替代,风笙脱下衣衫,压在舒醉墨身上。
手在舒醉墨身上游走,来到大腿,扳开他的双腿,整个人嵌入其中。
看风笙如此,舒醉墨心中暗觉不妙。好像比上的来得更快?不是应该还有一些爱抚和亲吻吗?他不会是被我诱惑过度,把持不住,想直接就上吧?
还不待他进一步细想,一股强烈的撕心裂肺的痛苦立刻席卷了全身。舒醉墨身体一僵,牙紧咬。
更想不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适应,风笙便在他体内律动起来。
随着风笙动作的加剧,舒醉墨感到有一股热流从他们的结合流出。完了!又流血了!而且这比上还要痛!舒醉墨无力地想,本以为他应该是有经验了,自己应该比上享受的,看风笙的神情,没有那迷醉,有的只是怒意,难道,他不爱我?对我没有一丝感情?
他是在泄愤!风笙!
疼痛让舒醉墨无力地任由风笙为所欲为,痛苦中,舒醉墨暗想,为什么还没发作?难道自己时间计算错误?!
就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刹那,热流流出,风笙却突然觉得四肢酥软,提不起一丝力气,身体瘫软,眼中刚闪过惊讶,就见舒醉墨牙一咬,伸指闪电般的点中了他的哑。
推开风笙,舒醉墨吃力的翻身起来,咧嘴一笑,“中招了吧!呵呵,我身上赤裸,你却不知道我把迷药涂在了身上,那可是顶级迷药‘迷迭蓝’;发作条件是,体温升高,所以,我们要做才行,正好在高潮那一刻散发出来了,只带那么一点的味道,几乎闻不出来。”
风笙口不能言,只有怒瞪他。静了一会,痛楚减轻,舒醉墨长出一口气,“你还真狠,我又流血了,看来,你的技术不是菜,而是菜得没底!别生气,我知道你在泄愤,不过,好歹也温柔点吧,我先前连脱衣舞和钢管舞都跳给你看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气血翻涌,风笙只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生生的压了下去,舒醉墨!自己居然又大意了!在自己尽占上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时候,居然又上了他的当!
胸口起伏,风笙气得不清,原以为他会使什么样的手段,却没料到用的是这招,够狠!
看着风笙扭曲的脸,舒醉墨轻叹一口气,俯身捧住他的脸,低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你以为我真对你没有情吗?”
风笙冰冷的看着他。
“唉,我为什么会用这招,你知道吗?虽说当初我说那是一夜情,但,我若真对你没有一点感觉我也不会去做。今天,如果换成是别人,我绝对不会用这招!我舒醉墨的点子多,头脑好,要取金片何必要牺牲到这一步?正因为对象是你,我不想我们硬拼下来各有伤害,所以……”舒醉墨幽幽道。
“你不明白我的情,我也拿你没办法。你可知道,当时我给你那套衣衫,本来就想的是为你设计,可惜,你断然不会领我的心,你是不是认为我又在嬉耍你?”轻柔的话语流过风笙的心,他惊讶,惊讶从舒醉墨口中会听到情这个字,他不是一直对自己无情吗?
手抚过风笙的脸,舒醉墨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也是对我有情的。不然,我跨进正厅的时候,你大可杀了我。但是你没有,我知道你不会那么无情。我也一样,你恨我,是因为我多破坏了你的计划,阻碍了你的发展。我告诉你,我不是只为了我,我只是为了两位师兄,当然也有我的私心。”
风笙目光中的寒气稍减,他第一听到舒醉墨这样说,这样带着星点的忧郁,柔和的口吻说,他说的是他的真心话吗?
“你眼中有怀疑,你怀疑我的话,这正常。毕竟我从来没在你面前这样说过。你还记得暮冰吗?是我杀的,因为他欺骗了我,害的人也不少。我最恨欺骗我的人,我若真的对你无情,那么,我现在可以对你下毒药,毒死你。但,我舍不得,因为,你是我舒醉墨想要的男人!”最后一句在风笙心中一震,舒醉墨他……
舒醉墨下床,弯腰拾起风笙的衣服穿上,从衣服暗袋里找出金片看了看,确定是真的后,重新揣回。
在屋里翻了翻后,确定是风笙暂住的房间,于是细心寻找,找出一些暗器和少量迷药,毒药。
忍着下身的疼痛,舒醉墨慢慢走到门口,回头看一眼,怔怔盯着自己的风笙,微微一笑,“笙,我真的喜欢你,爱你,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情,不过……”话一转,微笑变成自负,“我舒醉墨看上的男人,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会得到手!”
第十九章
看着舒醉墨准备开门离开,风笙想大喊,不是想喊人,而是想喊住舒醉墨,想问清楚,他所说的一切究竟是真还是假!他想确定舒醉墨的心!
原以为是自己象个傻瓜一样,单方面的对舒醉墨有了感情,却不料来了个突来的转变,舒醉墨对自己说,他对自己也有情!可能吗?是真的吗?

风笙不相信,象舒醉墨这种人说的话,他怎么可能相信?!
但是……就如他所说,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
若是除掉自己不是对他更有利吗?
他说为了他自己,为的是什么?他的那点私心又是什么?!
门轻轻推开,舒醉墨悄悄潜了出去。
那道影子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风笙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想拉住他,看看他眼里到底是不是真有情,但却又想恨得杀了他!又爱又恨的感觉?是这样吗?风笙动弹不得的眼睁睁的看着舒醉墨的身影自他视线消失,那扇门也轻轻的关上了……
心中一丝怅然,舒醉墨知道风笙怕是不会相信自己的那番真心话,毕竟自己骗他实在骗得太多,但他却不后悔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他是为了自己,为了两位师兄……他舒醉墨想要的一定会得到手!
他相信风笙最后会相信自己的心的,他会得到风笙的爱。
从怀里摸出迷香,点燃,扔了出去,迷香的香味开始自正厅散开。
舒怀溪早已悄然潜了进来,以他的武功,自是不会被发觉,后院的人已经被他用迷香搁倒完了。果然不出他们所料,风笙为这布局调动了大量的人手,所以造成了自己其他的地盘空虚,在布局成功后,就立刻让一部分人先回去了。
以舒怀溪的武功要对付那些人不难,只是他不想引起动静,因为这关系到舒醉墨是否能成功,他大概能猜到舒醉墨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心里虽然不赞同,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后院差不多了,看着中了迷香倒了一片的人,舒怀溪笑叹,二师兄的顶级迷香‘怀梦’果然是厉害,顷刻时间让人还来不及堤防就吸了进去。
悄悄向前院摸去,刚到前院鼻端就敏锐的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迷香的味道,这是‘望乡’,一级迷香,效力还是很大的,醉墨成功了?
正想着,脚步向前,一个拐弯就看到一道蓝色影子跃起,暗器飞出,打中了扑向他的几道影子。
而那道影子却跌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舒怀溪一惊,立刻冲了过去扶起他,“醉墨……”
舒醉墨脸色苍白地一笑,“没事……”
嘴上说没事,其实舒醉墨心里直叫痛,痛……下身很痛,刚才是拼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打出的暗器。现在实在是没力气了,可恶的风笙,也不知道什么叫温柔!
“还说没事!”舒怀溪有几分怒,“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和他……”
“嘿嘿……”舒醉墨笑起来,“对!不过,我告诉,这家伙的技术实在太差,很有必要去练习!”
舒怀溪瞪他一眼扶起他,望了望四周,塞了粒药丸给他让他吞下,看着冲过来的人,微微一笑,衣袖微微一展,怀梦悄无声息地洒出,迷香之效散出,又是倒地声一片。
“我们快离开这里。”舒怀溪背起舒醉墨正想离开,却被舒醉墨勾住脖子轻轻一笑,“亲爱的怀溪啊,我说我们再留给他们点礼物如何?”
扭头看向舒醉墨,看到他眼里滑过的狡黠,舒怀溪无奈一笑,“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两人来到后院,找到腾龙庄的水井,舒醉墨让舒怀溪丢了一包效力特强的泻药进去。
“好了,我们走吧。”
舒怀溪背起舒醉墨,脚一点地,一用力,跃上高墙,翻了出去,飞奔。
跑了有十里,在一片小树林里,舒怀溪找到了自己拴在这里的马。
看了一眼舒醉墨,担心问,“你一人骑一匹行吗?”
“我要和亲爱的怀溪共骑。”舒醉墨赖在他身上不下来。
舒怀溪温柔笑了笑,抱他上马,两人骑一匹马奔向青湖镇。

一头倒在青湖镇客栈房间里的床上,舒醉墨哼哼了半天,“痛,比上一还痛!我怎么就那么倒霉,还指望这能享受到,结果又失算了!”
摇着头,把药扔给舒醉墨,舒怀溪叹气,“为何要用这方法?你色诱他?”
“不愧是怀溪,真是了解我,色诱不好吗?他有情我有意,干柴烈火一点就着。”舒醉墨翻了个身笑道,“而且,我还跳了脱衣舞和钢管舞给他看,但他却不知道温柔,唉……居然连前戏都没做就进入了!”
舒怀溪脸沉,“脱衣舞?钢管舞?那是什么?”
“呵呵,想看吗?等我伤好了,我跳给你看,然后我们也来个一夜风流。”眨眨眼,抛给挑逗的眼神给舒怀溪。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舒怀溪道:“我们先暂且休息一下,二师兄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来。十八黑衣人出现后他们不放心本就有意来援助我们,所以早已出发。我让人给了消息去,让他们两天后和我们在离青湖镇七十里的乌村口汇合。”
“太好了!呵呵,下泻药果然是正确的,风笙中了迷迭蓝要一天一夜后才能动,怀梦和望乡的效力也会持续一天。风笙能动后必然会立刻追赶我们,所以下泻药可以拖延住他们的行动,那泻药可是会让人泻上三天三夜,导致虚脱,要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可是二师兄特制的。”舒醉墨拍手大笑。
“你啊……你又这样整他,当心他会更恨你。”舒怀溪轻点一下他的额头。
舒醉墨笑容一收,叹口气,“恨吧,反正都恨那么多了,再恨一也无所谓。我把我的真心话都说了,他不信也罢,不信的话……”
“不信,你会怎么样?”舒怀溪盯着他。
“不信啊,呵呵……”舒醉墨又突然笑容展开笑了两声,“不信,我就把他绑了回去!让他风笙这辈子都是我的!他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狂傲的言语让舒怀溪大笑,果然不愧是舒醉墨!
“我相信风笙也不是个盲目看不清情况的人,我虽然如此三番捉弄于他,但是,他也应该会清楚我对他不是完全的无情。”舒醉墨自信一笑,“所以,我会得到他的!”
休息了半天后,两人离开青湖镇向乌村而去,就时间上来说,应该完全没问题,二师兄的药绝对是武林第一的。
风笙躺在床上,静静的盯着床幔,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他也料到了,应该是舒怀溪来接应了舒醉墨,没有什么打斗声,证明是舒怀溪下了迷药,因为舒醉墨体力不支。
舒怀溪他下迷药的手段相当高,悄无声息。
果然,自己一不在,手下的人就不行了,而且精锐的都赶回去了,剩下的不过是些饭桶!
还以为他们至少能对付舒怀溪的,却没料到完全没用!
关于舒怀溪,自己对他了解也太少,不,应该是整个江湖对他了解都不多,只知道他武功高强,善做生意,而其他方面不甚了解。
看来他是精通药理的人,就如他二师兄一样,以为他性格温和是如他大师兄一样只是善于武功,而且也只会用于武,却没料到自己失算。
而舒醉墨下迷药,这就正常了,象他那么奸诈的人,不用迷药和暗器还能用什么?
舒醉墨……那份情,他对自己有情?风笙迷惑……真的有吗?
真的有吗?风笙想大笑,真的有的话,他会做的如此狠吗?!
咬牙,想握拳,却还是无法提起一丝力量!
舒醉墨!我真的要杀了你!真的……
当风笙能动后,已经是一天之后了,他的手下中的迷药比自己中的等级低,比自己先能动,于是找了药给他,给他输入真气,强行突破迷药后期效力,这才能动的。
穿好衣衫,看一眼,雪白的床单上的一丝殷红,心里突然一抽,为什么会有点心痛的感觉!为什么不愿放下对他的情?!
杀了他吧!不要再留恋什么!
即使他真的对自己有情,但是……自己的霸业,自己的一切,不能由舒醉墨给毁掉!
调好生息,喝水润唇,整顿好人马,风笙准备出发去追舒家兄弟,这个时候追,说不定还来得及。

正要动身,却觉得腹中阵阵绞痛,风笙大惊,中了毒?怎么会?想起刚才喝了水,难道是谁在水里下了毒?
再一看他的手下,个个捂了肚子呻吟,急忙向茅厕跑去。
自己的肚子也一阵的难受。
不是毒?是泻药?!
谁下的?风笙心里闪过一道人影。
舒醉墨!你在水井里下了泻药!够卑鄙!
风笙在跑向茅厕的时候心中狂吼!
第二十章
乌村是个小村,村口有一棵有百年历史的榕树,舒怀溪和舒醉墨在榕树下看见了他们的大师兄和二师兄。
大师兄程全武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两人。二师兄郝君,书生打扮,青衣方巾,手摇扇子,一双有神的眼睛在两人身上乱转。
舒醉墨看一眼郝君,嘴角弧度扬起,“二师兄,你若脑筋动在我们身上,我保证你会有个终身难忘的一天。”
“哪敢,我可是最疼你们的,怎么会呢?”眼一迷,郝君嘴角含笑,斯文的模样让人降低戒心。
“少来,你的本性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不是又研制出什么新的毒药来,正想找人做试验?”舒醉墨不吃他这一套,斜睨他。
“别这么了解我好不好?”郝君笑道。
“好了,”程全武打断两人,“说正事,现在所有的,我们都知道了,风笙肯定会紧咬着金片不放,我们得商量如何置这金片,先赶回华州再说。”
“好。”
程全武和郝君也没带什么人,就单身两人来,他们不想把事情弄大,再说以他们两人足够可以解决了。
四人掉转马头,向华州奔去。
风笙站在腾耀庄门口,面色阴沉的看着排开站成一溜的他的人马,心中的怒气难消,那泻药足让他泻了三天!不管怎么吃药压制都没用!
舒醉墨!我绝对会杀了你的!
金片被夺,已经让风笙是怒气攻心了,再加上这泻药之事,他觉得如果不杀了舒醉墨,他真的没脸面活着!
不过,他还有个疑问,当自己再面对舒醉墨时,自己真的能下手吗?能毫不犹豫的一剑刺过去吗?
拳头紧握,抛开心中的犹豫,风笙凛神,一定要下这个心,绝对不能手软!
“追!”大喝一声,那一溜人马,掉转了马头,向青湖镇的方向飞奔而去。
当风笙追了两天后,他停缓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一个对他极不利的消息,那就是舒家兄弟的大师兄和二师兄插手了!
风笙沉默,程全武和郝君插手了?
不是一直都没动静的吗?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插手了!现在怎么办?!
以自己现在的力量绝对不会是武林联盟和水月楼的对手。
风笙的心里突然间失望涌上,难道自己输了?不可能得到金片了?不可能得到那十八个得力的能人了?
舒醉墨……你……看不起我了?!还是你退却了,不和我斗了?!

阵阵的狂怒不可遏制的翻涌,我风笙真的就此输了吗?!
不!绝不!
平下心中的激动,风笙沉着下来,策马继续追向华州,只要有一点机会,他都会想办法夺到金片的。
连赶了三天路,华州的城门遥遥就在远方,舒醉墨趴在马背上无力的叹息,身体不经折腾啊,都是风笙的错!
为了赶时间,他下身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就赶路,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背上颠簸,这几天,秋寒露重,他本来内力就不济,此刻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发烧了。
一只手把他从马背上捞起来,抱了过来,舒怀溪叹口气,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染上风寒了?”
“对,倒霉啊,想我一向是健康,身体特棒,却没想到这染上风寒了。”舒醉墨头脑昏昏沉沉道。
“让你多休息一天再赶路的,你偏不听,怨得谁啊。”郝君瞪他一眼,从怀中摸出药瓶递给舒怀溪。
“该不会是毒药吗?”舒醉墨调侃道。
“好啊,毒死你,看你那张嘴一天还会不会乱说。”郝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舍得?”舒醉墨抛给媚眼给他,“你不是对我相思已久吗?你舍得毒死我?你舍得我那让你消魂的身体吗?”
程全武捂头,生性正直的他实在受不了舒醉墨的胡言乱语,“别一天张口就说这种话好吗?”
舒怀溪一粒药丸塞到他口中,成功的让舒醉墨闭了口。
舒醉墨用力咽下,刚想开口说什么,却扭头看向后面。
后面尘土起,散去后,几匹马现出,风笙一身黑衣冷冷的凝视着前方的舒醉墨。
他本是不想出来的,但却看到舒醉墨似乎是病了,不知为什么,手动了,拍了马从暗转了出来。
看着风笙直直盯着自己,舒醉墨精神来了拍手而笑,“哈哈,他果然是对我有情的。”
“Hi! 亲爱的笙,过来吧!”努力撑起身体,向风笙挥着手,要不是舒怀溪按住他,他已经翻下马去了。
风笙的脸青了,自己为什么还是按捺不下?
不是该悄悄的进入华州,然后再想办法的吗?为何一见到他病了,就急着想出来一探究竟?
郝君和程全武看向舒怀溪,舒怀溪摊摊手,“他们两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为好。”
郝君的目光转向风笙,眼睛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他的模样,应该是个试验的好材料。
掉转马头,风笙准备离开,耳边却听到舒醉墨的笑声:“哎呀,走什么啊,害羞了?莫非是那天我太激情了,你受不了了?对了,我想告诉你,你的技术真的需要加强,不过,我又不可能准你和别的男人练习,这怎么办呢?难道是要牺牲我一下和你多做几,多练习不成?!”
“舒醉墨,你给我闭嘴!你给我记住!我会杀了你的!”风笙忍无可忍,吼了一声,拍马就走。
看着风笙远去,舒醉墨大笑,“杀我?你舍得吗?你能下手吗?你若真狠得下心杀我!我舒醉墨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舒怀溪低头看向说完话瘫倒的舒醉墨,微微笑了起来。
程全武揉着太阳直叫头痛,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他不了解。
郝君笑眯一双眼,这场戏似乎很有看头。
舒府
四个人围坐在厅里的檀木桌前,舒醉墨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风笙还是由我来对付,不过,最终解决办法是如何理这金片,我也懒得和他再斗来斗去。”

“你打算怎么办?”程全武问。
“我的打算,其实你们心里都该有个数,但是,目前关键是,我们看不懂金片上的盲刻究竟刻了些什么?”舒醉墨摸出金片扔在桌上。
郝君拿过,摸出水晶片低头细看,良久,他摇摇头,“根本是乱七八糟的,看不懂。”
“莫非那些盲刻是故作悬疑?”程全武搔搔头道。
“不可能,若是真的故作悬疑,刻那么多干什么?而且我们持有三个月了,倘若跟金片上的盲刻无关,为何真正的十八黑衣人一直没出现?”舒怀溪摇头。
“肯定是有关的,这盲刻里一定藏有什么,不过……我想……”舒醉墨说到这顿了顿。
“你想的是什么?”郝君追问。
“我想……我想……我困啊,想去睡觉。”舒醉墨打了个呵欠。
“舒醉墨!”郝君瞪向他。
“呵呵,开玩笑的,我想的是盲刻的内容应该是告诉我们去哪里,用什么方法找到那十八个黑衣人,如果仅是持有金片三个月,就可以认定为主人,不是太草率了吗?”舒醉墨道,根据他看武侠小说和武侠电视的经验,一般刻了什么东西,都是有关什么匿藏东西的。
“有理。”程全武点头。
“那么现在的关键就是我们要读懂盲刻的内容。”舒怀溪拿过金片,反复翻来看。
“我还想……”舒醉墨头搁在桌上,呢喃道:“我还想,如果读懂了出发去找人,我想让风笙一起去。”
第二十一章
望着舒府朱红色的院墙,风笙忍住了进去一探的心,为何自己要关心那个家伙?!不是要杀了他吗?
为何听到他病了,却想去探他的病?
风笙很恼怒自己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为何断不了情?!为何?!
真是一动就难了吗?
轻轻合上眼,风笙心里是矛盾的,杀他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霸业……
若是不杀呢?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的心吗?
是心重要?还是事业重要?在天平上,哪一方会倾斜呢?风笙不知道……
为何会爱上他?是因为他的独行异立?因为他的狡黠灵动,还是因为他与自己的肌肤之亲?
头一,风笙发现有一个解不开的难题放在自己面前。
再看一眼那高耸的院墙,风笙面色由疑惑转为冷然,人有时还是该狠下心的……一拂袖,人离去。
舒醉墨靠在床头,愉快的吃着苹果,“如果解开那难懂的盲刻,我要送请柬给风笙。”
正在削苹果皮的舒怀溪笑看他一眼,“你认为他会领你的情吗?”
“无所谓,反正他肯定会来,他,呵呵,还没死心的,即使看到大师兄和二师兄已经来了,他还是想找机会再夺。”舒醉墨无谓的耸肩。
“那这样,你还让他一起去?”郝君的声音传来,带着调笑。
望一眼门口,舒醉墨笑道:“正因为他不放弃我才要让他一起去。”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程全武跟在郝君后面进门。

“我啊,要让他彻底死心,让他无法壮大发展,我要让他为了我,而放弃他的事业!”舒醉墨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
“我发觉,你若是江湖人,一定是个最可怕的江湖人。”程全武睁大眼瞪着他。
“可惜,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终要回去,所以也没有必要在江湖一游,到时候不小心弄个残疾,破个相回去那可不划算。发生了这的事件,我已经很满足了。”舒醉墨扔下啃了一半的苹果,摊手道。
“说到你回去的事,那铜镜到现在还没丝毫下落,三年了……”郝君叹气。
“没关系,有时,有东西你刻意去找,反而找不到,但却会在无意之中发现。”舒醉墨一脸无所谓,他觉得,他会在该回去的时候回去的,上天总会有它的安排。
郝君伸手想拍拍他,安慰他,却被舒醉墨扬起被子挡住他的手,“少来,你手上涂了毒药吧?”
郝君缩回手,讪笑两声,“呵呵,你怎么知道的?”
“你手的落向准确来说是靠向我脖子之,想把毒涂在我皮肤上吧,二师兄,你也太没良心了,想拿我当试验?”舒醉墨眉微动,笑得几分精明。
“你那么精明干什么?试验一下又不怎么样。”郝君笑的温柔。
“对啊,是不怎么样,所以,我拿你试验一下,你也应该不介意吧。”舒醉墨眼睛眨眨却让郝君脸色大变,“你……”他发现他的手指开始发青。
“不好意思,我在被子上涂了‘青冥’,今天早上我路过你的房间,顺手拿的。”舒醉墨笑的好无辜。
郝君顾不得说什么了,立刻冲了出去回房去找解药。
“厉害!”程全武大笑着拍掌,“果然还是只有你能让郝君吃亏。”
“二师兄吃了那么亏,都学不乖。”舒怀溪边笑边摇头。
“他哪是学不乖,而是,输了那么多,总想扳回来一程。”舒醉墨道。
回到舒家五天后,舒醉墨的病已经好了八分,大家一直在研究那金片,始终没个头绪。
左读右读都读不通,舒醉墨也试过跳行读,也不行。
坐在窗边,看着落叶飘下,眼前浮过风笙的影子,或许,去找找他比较好,这几天不见了,满想他的。
舒醉墨起身,向外走去……
桌上摆了一份刚查来的资料,风笙看得直皱眉,心中起伏不断,怎么会这样?真是没想到……
静默半晌后,风笙站起来,他要去找舒醉墨,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刚走到华阴街口,风笙看见了舒醉墨,他一副潇洒模样正向这边走过来。风笙冷冷看着他,抱着手靠在墙边。
“笙,你特地在这里等我,我真感动……”抬头看见风笙,舒醉墨厚着脸皮打招呼。
冷眼看着他走到面前,风笙上下打量他一眼,缓缓开口,“你……究竟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舒醉墨微微一怔,而后笑容展开,灿烂一笑,“我是谁?舒醉墨啊!”
“我就是问你舒醉墨究竟是谁?!”风笙眼中怒意加上的疑惑,“我查过了,舒家根本没有双胞胎!就只有舒怀溪一个人!”
“哦?是吗?”舒醉墨没有丝毫慌张,好整以暇的看着风笙。
“我一直听到华州人说,你来历奇怪,但因为你和舒怀溪长的一模一样大家也就没去细想过你的来历。但是,因为,你是我的敌人,所以我去详细查了。费了我不少劲,到现在才有个详细准确的结果。但查出的是,舒家过世的老爷和夫人就只有舒怀溪一个儿子!”风笙盯着他,似要把他看穿。
“证据……”舒醉墨闲闲看着他。
“我派人找到了二十多年前为舒夫人接生的稳婆,她还清晰的记得,当年舒夫人就只生了一个儿子!”风笙一字一顿,慢慢道。

啪啪两声,舒醉墨鼓掌,“真难为你费心了,你如此待我,我该怎么感激你呢?”
“你告诉,你究竟是谁?!来自何?!”风笙心中有莫名的怒气,舒醉墨一直在骗他,从最开始,他连他真正的身份都不知道,被他骗的好彻底!
柔淡一笑,舒醉墨轻轻开口,缓缓唱,“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寒光闪,冰冷之剑抵上了舒醉墨的胸口,风笙握剑,怒瞪他,“舒醉墨!你不肯告诉我?!你一直骗我,一直耍我!亏我对你……我要杀了你!你该死!”
舒醉墨淡笑,静静看着风笙,既不躲避也不出招抵抗,“你就这么想知道我的来历?”
“对!”
“来历,是什么身份有那么重要吗?你需要记住一点!我是――爱你的舒醉墨!”舒醉墨头一扬,傲然道。
“你……”风笙的剑再抵进一分,舒醉墨似乎已经透过衣衫感觉到了剑上的寒气。
“你真要下手?你真的狠得下心杀我?”舒醉墨紧紧盯着风笙那双幽黑的眸子。
握剑的手颤了颤,风笙发现自己真的犹豫了,说了多,千万不能犹豫的,结果,临到头,自己还是下不了手?!
自己的雄心壮志去哪里了?只要一剑刺下去不就行了吗?!
一剑下去,什么都了结了……
什么都结束了……
会后悔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心中反复回响,杀了他,你会后悔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对我没情吗?没爱吗?我不相信你风笙是个完全冷漠的人,我不相信你是个石头做的人。你不是,我舒醉墨同样不是,你对我付出感情,我同样对你付出。我是一个信奉平等的人,我付出的情不比你的少。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会体会到的。”舒醉墨的声音平缓,淡淡的,但却入了风笙的心。
“我比你自私,我为自己,为的更多,我也是在响应你对我的情。正因如此,我数挫败你,不过,现在不是告诉你我如此做的原因的时候。但你会有知道的一天;风笙,我希望你看清自己的心,请你衡量一下,是你的尊严和你的事业重还是你的心,你的情更重。”舒醉墨轻叹,眼中情意流转。
怔怔看着舒醉墨,风笙心中的天平在不停衡量,究竟是哪一方更重?
但,他多的耍自己,而且自己不是立志说要在江湖上建立一番事业吗?
不行,要杀了他……不要相信他的话……
风笙眼一红,手向前一用力,剑尖刺进去几分,殷红的鲜血渗透了舒醉墨的衣衫缓缓流下,绕过剑尖,一滴滴滴在地上,刺目的让风笙心中猛地抽痛。
血,舒醉墨的血,自己伤了他……
手一松,剑清脆落地。
风笙愣愣地看着落地的剑,手松了……他握不住剑……
下不了手!他下不了手!
他根本下不了手杀舒醉墨!为什么?他不是该是个冷漠的人吗?不是该是个无情的人吗?为什么要对舒醉墨动情?!而且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是那么了……的驻入他的心,连伤他自己都觉得心痛,更何况是杀他。
对,杀了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舒醉墨低头看着殷红的血,胸口在发痛,眉一皱,点了道止住血的流动。
抬头眯眼看向风笙,心中极度不爽起来。
“TMD!风笙你这家伙!居然真敢伤了我!靠!老子让着你,向你情表白,你还真他妈的给我刺了下去!你混蛋!”舒醉墨脸色一沉,破口大骂起来。
风笙目瞪口呆,看着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突然觉得那一剑还是该刺下去的……

第二十二章
舒醉墨骂够了,长叹,“这下好了,你伤了我,算扯平了吧。”
风笙回过神来,面色转冷,“你真认为这样就能扯平?”
“哪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对我思念过度,还想和我再来一?”笑盈盈的目光盯着风笙,舒醉墨道。
“把金片给我!”风笙还是不想放弃,不论他的心里是不是对舒醉墨有情,他的梦想,他的抱负不能就此就放弃。
“不可能!”舒醉墨拒绝的干脆,不留丝毫余地。
“不过,”话一转,舒醉墨笑道:“我可以给你一个特殊的优待。”
“优待?”
“对……但是,目前不能告诉你,等过段时间再说。”舒醉墨摆摆手,故作神秘。
风笙眉蹙,这舒醉墨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看着风笙俊秀的面容,舒醉墨靠了过去,柔声道:“我今天本是因为太想念你,而来专门看你的,但是你却这样的无情,让我心好痛,知道吗?要补偿我!”
话音落,唇凑了过来,主动吻上风笙。
香甜的味道,软软的带点清凉的味道,心中不能拒绝,风笙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下去,再的沉陷,在炙热的气息相交之中,忘却了自己口中说的狠话,只想把他拥入怀。
舌与舌的绞缠,沉醉于彼此的味道,两人就站在这街口吻的浑然忘我。
良久,风笙放开舒醉墨,看着他泛起微微红晕的脸,心中轻跳几下,果然是不能放弃对他的情……放不下……
满足的嘻嘻一笑,舒醉墨推开他,挤挤眼,“不愧是我挑中的男人,做的技术差,但吻的技术好,这法式热吻真让我心满意足,”退后两步,向风笙挥挥手,“拜拜了,我回去了,但愿我们的下一共度春宵的时候,你能让我享受那美妙的快感,我期待着哦。”
再回头看一眼因刚才两人热吻而围观了一大群目瞪口呆的众人,送一个微笑,“看够好戏了吧,那么,谢谢观赏,敬请期待下。”
说完,人飞快穿过人群离去。
拳头紧紧握起,风笙心中怒气涌起,该死!刚才居然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和舒醉墨大白天就在这华的街道口当街拥吻。
舒醉墨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一拳砸向身旁的墙壁,墙壁顿时凹陷一个洞。
“滚!”风笙吼了一声。
看热闹的人顿时鸟兽云散。
捂住胸口,真的是有点痛呢,是心有点痛,舒醉墨没料到风笙真的还是刺了下去,虽然不,但是,毕竟是刺了,看来,在风笙心中的天平,他的野心和他的情一样重,他两样都放不下。
看来自己最开始就是做对了,当风笙拥有了他高高在上的地位,拥有了强大的势力,到自己有机会回现代的时候,他可能放弃这一切跟自己走吗?
即使自己算计了他,让他去了,他也一定会恨自己,恨自己让他辛苦建立的一切化为泡影,而且会找办法再回来。
所以,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对的!即便让风笙对自己产生的恨,可现在毕竟是情大于恨。只要顺利进行下去,最终的结果,自己可以成功的完全得到他!
踏进舒府的大厅,三双目光立刻紧紧盯住舒醉墨的胸口。
“血?风笙伤了你?”舒怀溪眉头紧皱,上前仔细察看。
“小伤,无妨。”舒醉墨轻松摆手。

“我有好药,要吗?”郝君边摇扇子边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
“免了,留着你自己用吧。”舒醉墨翻白眼,郝君的药里肯定有毒,这家伙随时随地不忘毒害人。
“风笙伤你,难道,你们关系破裂?”程全武抚着下颚沉吟。
“别在那里乌鸦嘴,我和他关系好得很,我们还在当街来了个法式热吻呢,他只是不小心伤了我而已。”舒醉墨呵呵直笑。
“当街热吻,伤风败俗!”程全武受不了的直摇头,“伤风败俗啊!”
舒怀溪叹口气,把舒醉墨拖向卧房,“疗伤,虽然是小伤,还是需要治疗。”
舒醉墨躺在床上拿着金片把玩,舒怀溪低头小心的给他胸口的伤洒上药。
“不论风笙对我的情有多,他始终没有放弃这金片,看来,得快点把这金片的事给了结了才行,免得夜长梦多。”舒醉墨哀叹。
缠上绷带,舒怀溪笑道:“只要他对你有情就好,我希望你这一生能幸福。”
撑起身体,舒醉墨轻轻抱住舒怀溪,“亲爱的怀溪,你为什么老是为我着想呢?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呢?你年纪也差不多了,该找一个了,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跟我说说,我帮你物色一个。”
轻轻推开舒醉墨,让他躺下,舒怀溪微微一笑,“还不急,缘分就如你以前所说,该到你的时候,你的意中人就会出现。”
“我怕你这辈子打光棍啊,你与我,前世与今生,今生的我已经找到了一生的伴侣,你怎么能孤单一人呢。”舒醉墨伸手捏捏舒怀溪的脸颊,“不准孤单过这一辈子,我一定会帮你找个好的!”
拍开舒醉墨的手,舒怀溪摇头,“好,我答应你,会找一个的。”
“这才对。”
给舒醉墨包扎好伤口后,舒怀溪离去。
晃晃手中的金片,舒醉墨无聊地摸出水芯片,又开始琢磨起来。
这金片上的盲刻真的很怪异,怎么读都是怪句,比如第一行:踏行恍惚真徐然。什么怪句子,说是诗句,不压韵没意境,也没包含个什么意思。
第二句:尝青新生唱微风,与第一句一样,狗屁不通!
舒醉墨看得直皱眉,这些乱七八糟的句子里究竟藏有什么秘密?
第三句:坡山蔓葱荫绿柳,咦,这句还有点意思,读来是通顺的,意思也有,奇怪了,怎么前几句都读不通,而这句却是通的?
舒醉墨眼珠一转,继续又读下去。
第四句:无瑕怪石戏升平,舒醉墨撇嘴,又不通了……
继续……
第七句:潭碧落玉美珠珍,这句又通了,舒醉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他大概已经有点明白意思了,呵呵,看来这金片原本的主人是个满喜欢玩文字游戏的。
兴致来了,水芯片再凑近几分,细细继续读下去。
第十句:日隐壑踪觅风追,又是一句,舒醉墨眉开眼笑起来,有三句了,再继续……
第十五句,也就是最后一句:干网地转九罗天。
一共四句,一共十五行句子,就这四句能读通,但是,意思是什么呢?
第一句:坡山蔓葱荫绿柳,第二句:潭碧落玉美珠珍,第三句:日隐壑踪觅风追,第四句:干网地转九罗天。
舒醉墨连起来细细一读,组成了一首诗,好玩,不过,这首诗有什么含义呢?

恩……舒醉墨凝神思索,关键就在这诗的意思了。
坡山蔓葱荫绿柳……咦,这句倒读也可以,柳绿荫葱蔓山坡!
舒醉墨精神一震,再看第二句,潭碧落玉美珠珍,倒读就是,珍珠美玉落碧潭。第三句:日隐壑踪觅风追,倒读起来是,追风觅踪壑隐日,而最后一句:干网地转九罗天,倒读来是,天罗九转地网干。
倒过来读,倒还要比顺过来读意境更好,难不成,诗句真正是应该倒过来读?
舒醉墨眼睛发亮,看来,他已经找到关键了!
“哈哈,我舒醉墨不愧是天才!”舒醉墨大是得意,他立刻从床上翻下来,穿好外衣,冲向大厅。
第二十三章
大厅里三双眼睛盯在匆匆冲进来的舒醉墨身上。“怎么了?”舒怀溪抬头问。
“亲爱的怀溪,我解出金片后的盲刻了。”舒醉墨一个灿烂微笑后,扑向舒怀溪。
舒怀溪一伸手把他抱个正着,然后手一转,把他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解开了?”
“你有这么大的本事?”郝君撇嘴。
“你嫉妒?”舒醉墨斜睨。
程全武拿过舒醉墨手中的金片摸出水晶片细看,片刻后,嘟哝道:“醉墨,我怎么看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句子呢?”
手一捞,把金片捞回,舒醉墨洋洋得意,“当然只有聪明如我舒醉墨才能解开。”
“说说看。”舒怀溪笑道。
清清嗓子,舒醉墨开始详细解说,“金片上的确是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句子,一共十五句,但,这十五句中有四句是可以读通的。第三句:坡山蔓葱荫绿柳;第七句:潭碧落玉美珠珍;第十句:日隐壑踪觅风追;以及最后一句:乾网地转九罗天。这四句可以组成一首诗。”
“哦,有趣。”郝君挑眉,从舒醉墨手中拿过金片细看起来。
“不过,关键却不在此。”舒醉墨眼珠转转,看着听的认真的程全武和舒怀溪直笑,“关键是,这四句可以倒读,而且读起来比顺读的意思更加通顺!”
“坡山蔓葱荫绿柳,潭碧落玉美珠珍。日隐壑踪觅风追,乾网地转九罗天。”舒怀溪低声念道。
“真没想到,那堆句子里居然会隐藏有诗,醉墨,你还真聪明,被你找出来了。”程全武温和笑笑道。
“的确啊,倒读更为通顺。”舒怀溪念了几后,脸上笑意加,“这首诗倒读起来就是:柳绿荫葱蔓山坡,珍珠美玉落碧潭。追风觅踪壑隐日,天罗九转地网乾。”
“那么,我想问,这诗有什么意思?”郝君摇着扇子问。
“这就要靠集合我们大家的智慧来解答了。”舒醉墨勾勾人,三人靠了过来。
四人围坐桌边,舒醉墨磨墨,舒怀溪提笔把诗句写下,四个人开始细细研究起来。
半晌后,程全武揉揉太阳,“头大,我什么意思都看不出来。”
“笨!”郝君一扇子敲在他头上。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舒醉墨白他一眼,转头看向舒怀溪,“怀溪,有看出什么吗?”
“恩,”舒怀溪沉吟,“我觉得,会不会诗里隐藏的是地点,寻找十八黑衣人的地点。你们看,第一句里有个山坡,第二句里有个碧潭,第三句里有个沟壑。第四句我暂时还看不出什么。”
“山坡啊,柳绿,葱荫?”舒醉墨抚颚沉吟,“有没有什么叫绿什么坡的,或者柳什么坡的。”
郝君想了半天后摇头。

“绿,柳,恩,我倒知道有个叫青岭的地方,那里绿荫满布,旁边有条小河,河边种满了柳树。”舒怀溪道。
“青岭,想起了,距华州只有八十里远。”程全武点头。
“绿荫,柳树,青岭,哎,说不定就是那里哦。”舒醉墨两眼放光。
扇子一合,郝君也凑了过来,“第二句,珍珠美玉?碧潭?玉,珍珠?恩……对了,有个叫玉湖的地方,那里有个传说是说,天上掉落一颗珍珠,落下后形成了一汪湖水,如玉一样碧绿,清澈透明,静的如一弯潭。”
舒醉墨一拍掌,“那第二句就是指玉湖了!”
“第三句,追风,觅踪,壑隐日?”程全武挠着头苦想。
“我认为,觅踪应该是寻找的意思,壑,沟壑?,隐日?”手指指着那句话,舒醉墨缓缓道:“寻找,太阳?”
他话音一落,舒怀溪拍手,“你这一说我想起了,有个叫寻日谷的。”
轻咳一声,舒醉墨提起笔,在纸上写到:青岭,玉湖,寻日谷,“那么,就是这三个地方了?那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郝君侧头看看,“天罗九转地网乾?这句,就有点想不明白了,天罗,地网?莫非按指什么机关?”
程全武低头看了半晌后道:“说不定是要我们去了那几个地方才会知道这句是什么意思。”
“不入虎焉得虎子!”舒醉墨搁笔笑道:“那我们就走一遭,一去,说不定一切就清楚明白了。”
“不过,”他扫一眼三人,“我想邀请风笙一起去,反对的举手。”
三人沉默,紧盯着他。
“好!没人反对,三票通过,我写请柬去。”舒醉墨喜滋滋的准备去翻请柬。
拉住舒醉墨,舒怀溪沉声问,“邀请风笙,难道你不怕他乘机夺金片?”
舒醉墨回头望三人一眼,哈哈一笑,“我说,亲爱的怀溪,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可有信心能保护好金片?”
“信心当然有,但是我想问你一句,为什么要想到邀请风笙?难道因为你对他情太?”郝君皱了眉,不太满意舒醉墨的这个决定,风笙对于他们来说,应该算是敌人才对。
挥挥衣袖,舒醉墨洒然一笑,“为了我自己,的确是因为我对他用情太,所以,为了我自己,我要邀请他去,让他看到我们找到那十八个黑衣人,然后……”说到这,舒醉墨闭口了,他看向舒怀溪,在舒怀溪脸上看到了了然的神色。
“然后怎么样?”程全武纳闷道,“别说话只说一半。”
“大师兄,二师兄,靠过来,我慢慢告诉你们。”舒醉墨勾勾手,郝君和程全武靠了过去。
故作神秘的看了两人一眼,咳了一声,舒醉墨面色严肃认真道:“然后就是……秘密!”
说完,大笑一声,退后几步,跳出了门口。
“舒醉墨!”郝君愠怒。
程全武敛眉,唉声叹气。
风笙在看一张精致的请柬,他很郁闷,也很纳闷,他不明白舒醉墨此举是何意!
请柬是舒家仆人放在信封里送来的,当风笙看到信封上的字迹时,就知道是舒醉墨给的。打开后看到内容,疑惑就上来了。
舒醉墨在请柬中写到,说他们已经解开了金片盲刻之谜,准备出发去找十八黑衣人,邀请自己于三天后一起前去,不过条件是,只准他一人前来。
居然邀请自己前去,这舒醉墨不会是脑子发热了吧,明知道自己对金片不死心,还邀请自己去?
他又有什么阴谋?风笙心中警惕生,难不成是想在自己面前炫耀?仗着他的大师兄和二师兄能保护金片?

不对,舒醉墨不是这样的人?他只要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就必定有他的目的!
去?还是不去?风笙掂量。
去,要当心阴谋,不去,那是丧失机会,自己也很想看看,那十八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还有,说不定真有机会可以夺到金片!
屋中檀香缭绕,烟雾轻轻飘出窗外,良久,风笙一拳敲在椅把上,去!
准备工作做了三天,安排好一切后,舒醉墨一行人出发了。
先到青岭,因为最近以及按照诗的顺序来,然后去玉湖,最后去寻阳谷,相信能有收获。
舒醉墨勒马停在舒府门外,他在等人,他相信风笙会来。以风笙的个性,绝对会冒这个险。
清晨的薄雾,微寒,秋,薄霜凝结,舒醉墨拉了拉衣衫,裹紧几分,眼睛直直望着西方。
三人看着他,对视一眼,郝君撇嘴,程全武摇头,舒怀溪微微直笑。
淡淡雾色中,出现一人一马,风笙纵马慢慢走着。
在舒醉墨面前停下,风笙淡淡道:“我来了。”
“就知道你回来,我的魅力是如此的大,相信你绝对不会不来。”舒醉墨自信一笑,高喊一声,“出发!”
第二十四章
太阳的光辉暖融融的洒在骑马奔在官道上的五人身上,风笙拉着缰绳瞟一眼身旁的舒醉墨,他在随时警惕,怕舒醉墨中途就来什么举动。
舒醉墨见风笙如此谨慎,抿嘴一笑,抛个媚眼过去,“笙,我们共骑一匹马如何?”
“免了,我不习惯和人共骑。”风笙硬邦邦的回过去。
眼珠滴溜溜一转,舒醉墨突然一放缰绳,人自马上纵起,向风笙扑了过去,风笙一惊,右手伸出,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腰带把他往怀中一带,让他安稳的落在自己的马上。
“你到底在想什么?!”风笙低头微微愠怒,刚才真有点危险,自己的心猛跳一下,生怕舒醉墨出事。
“没想什么,只想和你共骑。”舒醉墨满足的靠在风笙怀中,抬头微微而笑。
风笙叹气,一只手勾住他的腰,一只手纵马向前。
舒怀溪三人皆把刚才这一幕看在眼里,此刻看两人相和谐的共骑一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染上淡淡的金色,真如一幅柔和的图画。
“很配。”郝君笑着点头,再转头看看舒怀溪,“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好结果。”
“我相信醉墨,也看好风笙。”舒怀溪看着那两人直笑。
“两个男人,大白天那么亲密,有伤风化。”程全武却在那里不满意的嘟哝着。
“我说大师兄你是不是嫉妒?嫉妒的话,我帮你找个男人如何。”郝君盯着程全武暧昧的笑,程全武怒瞪他,“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我对男人没兴趣!”
“没兴趣啊,我有药可以让你对男人有兴趣,只要你和男人……”郝君笑的邪恶,他刚研制出了一种媚药,正想找人做试验。
“郝君!如果你想和我切磋武艺的话,我不介意!”程全武咬牙切齿道,郝君打的主意他一清二楚,那家伙,一天就弄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师父当初怎么会收他这种徒弟!
“我说笑的。”郝君摆摆手,转头看向舒怀溪,“怀溪你要不要试试。”
“哦?你如果想明天面部青肿见不得人,再加上一夜不眠研制解药的话,我愿意试试。”舒怀溪轻描淡写说道,但却让郝君的脸色变了变,论武功自己不是怀溪的对手,而且被舒醉墨知道了,自己估计会被毒的很惨,而且那家伙肯定是用自己研究的毒药!
手指卷着风笙额前落下的一缕头发,舒醉墨邪笑,“风笙啊,我们现在都这样亲密相靠了,要不今晚休息的时候,我们再做一?我一直盼望你能带给我享受,但是,你每都让我失望。”

“舒醉墨!”风笙咬牙,“你的脸皮有够厚!我不介意你这再痛上一天!”
“别这么无情,我这可是为你好,牺牲我自己锻炼你的技术,不想让你被别人笑话。”舒醉墨装出一副好心样。
搂着舒醉墨腰的手紧紧一收,风笙低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杀你!”
舒醉墨微微一敛眉,风笙手劲还真大;嘴角微微一扬,“这话你早就说过了,但是,结果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该知道,最终你是无法下手,因为你爱我……”
风笙默然,他的确是下不了手,无法对怀中这个精灵古怪的人下手,怀中温暖的身体,让自己又想起了那两的温存,其实也不能说是温存。虽然两的结果都让自己气得想吐血,但是,中途的迷醉,自己的无可自拔,心的落陷,皆是那么清楚的告诉自己,自己也爱他……
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是在赌坊的那,看着烛火上迷离的他,看着他那清秀脸上的红晕,看着他盈盈的笑语,是在那时吗?
那时,他是在骗自己,做戏骗自己,为何自己还是被他所吸引。
或许不是在那时,而是在首阳山上,看着开朗活泼的他,听他对自己说,他欣赏自己,或许就是在那时,自己的心弦就已经被拨动。
看着风笙沉思的表情,舒醉墨狡黠一笑,扭身扬头,在他唇上轻吻一记。
风笙一怔,想低头狠狠的吻他,但发现不合适宜。
望着风笙,舒醉墨又想起了,在首阳山上,风笙迎风负手而立,大谈自己抱负的时候,他就是爱风笙的豪气,潇洒,以及野心。
没有野心的人不能成就大事,这是他舒醉墨的格言。成大事的人是人才,他舒醉墨要的男人必须是人才,他不会要蠢材!
而且他看得出,风笙冷漠的面具下藏的有跳动的情,所以他坚信自己没有选错人,爱上风笙的理由除了那些,或许还有自己的情不自禁。
抬头远望,远青绿一片,远远的似乎能看到青岭了。
八十里的路还真近,似乎一切变得越来越清晰明了了。
已到秋却还是绿幽的树,小河边迎风拂动的垂柳,以及虽然泛黄,但还呈绿色的青草,青岭的让人还有夏天的感觉。
所以看来倒也名副其实。
青岭虽然名岭,其实也就是个小山丘,但是,幽静,绿树,青草,小河的相映倒也风景宜人。
风景好是不错,不过,这里似乎看起来什么都没有。
五人立在山丘下,四周打量。
“莫非不是这里?”程全武抓抓头,“是我们猜测错误?”
“但是,这里跟诗句所说的意境很合啊。”郝君摇着扇子纳闷道。
“再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舒怀溪低头,四下细看。
风笙站在小河边望了一眼淙淙而流的清澈河水,转头看着正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刻有青岭两个字的石碑的舒醉墨,“青岭?金片上的盲刻提示你们是在这里?”
“不,这里只是一地方,还有两。我们解来解去,只解出有地名,所以决定先来看看再说。”舒醉墨摇头。
“哦?”
“绿柳荫葱蔓山坡,这一句,我们解出是青岭,你认为呢。”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舒醉墨问风笙。
“绿柳荫葱蔓山坡……”风笙沉吟,“按诗句所含的意境,青岭倒也满符合的。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这满山丘的树,草,小河,垂柳,以及我们五个人。”
舒醉墨眼睛再瞟那块石碑,脑中转了转,“我觉得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我就发现一点东西。”

“什么?”一听他这样说,四个人都围了过来。
“看那里,那块石碑。”众人顺着舒醉墨的手指看下去,石碑上篆刻着青岭两个字,没其他什么了。
“青字是红色的,岭字却没涂色。”舒醉墨道。
“青,难不成是提示?青岭不是最终地点?而只是一个提示?”风笙眯眼思索。
“可能是,三个地点,莫非是三个提示?”舒怀溪眼中光芒闪。
“好!那么,下一个地点玉湖!”舒醉墨说完,跑向马匹,翻身上马。
看他干劲十足,众人一笑,上马,策马向离青岭七十里远的玉湖奔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舒醉墨骑在马上看着缓缓落下的红日摇头晃脑吟道。
“你赶那么急,我们这下错过城镇了,只有露宿。”风笙看了看四周的荒郊野岭叹气。
“这样才好,免得你们两个,客栈单一房,晚上做些什么,还影响第二天赶路呢。”郝君扇子捂嘴轻笑道。
白了他一眼,舒醉墨斜睨,“你该不会是嫉妒?你孤家寡人,嫉妒我们相亲相爱。”
“呵呵,我嫉妒你们什么?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可以提供顶级媚药供你们消魂一晚。”郝君仍不放弃他试验媚药的计划。
“当心到时候需要男人或者女人的人是你,说不定到时候你太急了,我为帮你也顾不得什么,或许会找个乞丐来帮你解急哦。”舒醉墨眼睛瞟瞟,眼中威胁之意很明,郝君立刻转过头去不理会。
程全武则为他们两的话直摇头,感叹,为何自己身边会有这样的两个人。
在路边小树林里找了块干净之地,众人生起火,火红的火焰照的每个人脸上红通。
吃过干粮后,舒醉墨靠在风笙身上沉沉睡去。
给他盖好衣衫,风笙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的更舒服。
“你也是个体贴的人。”火堆对面的舒怀溪看着这一幕笑了。
抬头看向舒怀溪,风笙面色沉下,“你放心他?”
“当然,因为我了解他。”舒怀溪笑道。
“是吗?”风笙低头,见舒醉墨睡得香,低声问,“你能否告诉我一件事,舒醉墨到底是谁?什么来历?!”
这话一出,程全武,郝君的目光全盯在他身上。
“你是查到了什么吗?”舒怀溪面上笑容依旧。
“对,舒家应该只有你一个儿子吧!”风笙眼神变冷。
“对。”舒怀溪不否认。
“那舒醉墨不是你的孪生兄弟?!”
“对!”
“那他究竟是谁?!”
“秘密!”舒怀溪狡黠一笑。
“你……”风笙语塞,怎么此时看着舒怀溪的神情那么象舒醉墨,甚至有一刹那感觉自己面前的是舒醉墨而不是舒怀溪。

“所有的事,需要醉墨告诉你,不过,请你相信醉墨对你的心,别辜负他,不然我绝对不饶你!这,是醉墨相信你,所以我们才相信你,你应该能明白醉墨的心吧。”舒怀溪温和的笑颜中,语气却带凌厉。
“对!你要敢对不起醉墨,别怪我和大师兄对你不客气!”郝君挑眉看着风笙。
“虽然我对两个男人相爱不支持,但是,醉墨既然选定了你,我也相信他的选择。”程全武沉声道。
风笙沉默,把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
舒醉墨……我该拿你怎么办?又爱又恨的感觉在风笙心中交织,爱一个人就不会去在乎他究竟是谁,但是他还是想问清楚一切。他想要知道舒醉墨的一切。
他会告诉自己吗?
他真的爱自己?风笙不想去怀疑,但是,却又不得不去怀疑,虽然有所感觉,能感觉到舒醉墨的心。但却仍然抱有怀疑,因为以往的欺骗实在太多……多的让他不敢再去轻易相信,怕把自己整个都赔了进去……
唉……风笙心中长叹,爱的感觉,竟是那么的苦……
第二十五章
清晨是美好的,舒醉墨的心情也是舒畅的,因为他在风笙怀里安睡了一夜,而风笙非常合作的抱着自己,还摆好姿势让自己睡的很香。
但是,此刻骑在马上看风笙,风笙的脸却又是沉着的。
他能体会到风笙的心情,那又爱又恨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迎着风,舒醉墨大笑,不管是有爱还是有恨,只要确定风笙是爱着自己的就行了。
七十里并不远,五个人打马赶了大半天,在太阳西移的时候赶到了玉湖。玉湖名副其实,一潭湖水静静躺在幽静的小山谷中,平静的湖边如玉般温润,颜色如翡翠般青绿,看着那湖水有种清凉的感觉直透心底。
如青岭一样,玉湖就只有一潭湖水,什么都没有。
舒醉墨在玉湖边看到了石碑,上面篆刻玉湖两字,看着刻字,他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与青岭一样,有一个字是红色的,那就是玉字!
“玉字,青玉?”风笙看着石碑喃喃道。
“两个了,第三个地方是寻阳谷,会是哪个字呢?”舒怀溪沉思。
“去不就知道了?还等什么?”程全武心急的要上马,郝君一把拉住他,“你又想露宿不成?”
舒醉墨转头看向湖水,若有所思。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打水漂,石头在湖面上掠过,平静的湖水起了阵阵涟漪。
“其实……第三个地方……”他缓缓开口。
“不用去。”风笙接口。
“对。”舒怀溪点头肯定。
“为何?”程全武不解。
郝君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过来,“的确是不用去。”
“寻阳谷,青玉……既然三个提示所要提示的是地点,那么第三个提示必定是点名了地方,是山?是岭?是湖?还是……谷?”舒醉墨眼睛眨眨看着程全武。
程全武恍然大悟,“寻阳谷,取谷字!”
“对!”舒怀溪笑道,“取寻的话,青玉寻?显然不对,取阳?青玉阳,也是不对。取谷,青玉谷!我没记错的话,东南百里外,青玉山下就是青玉谷!”
“但是……”风笙迟疑,“青玉谷这地方,听说是没有入口的!青玉山高入云霄,山脉围成一葫芦型,中间便是青玉谷,但是,一直以来都没人知道入口,除非是从青玉山顶跳下悬崖!”
“那这就要靠第四句了,天罗九转地网乾!”舒醉墨神定气闲道。

“天罗?地网?好有意思。”风笙眉挑。
“去了便知。”舒怀溪道,“那我们就直接往青玉谷而去。”
当黑幕吞掉最后一丝光亮时,五人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住下。不能再赶路了,因为,青玉谷那里有许多的未知。他们需要养精蓄锐,迎接最后的挑战。
要了四间房,因为舒醉墨非要和风笙同住一间。
烛火的跳动,烛光的闪烁,舒醉墨在风笙面前宽衣解带。
挑逗性的缓缓拉下腰带,褪下外衣,魅惑一笑,风笙看得直皱眉。这家伙又想干什么?他可还记得上舒醉墨边跳边脱的情景。
走到风笙面前,舒醉墨伸手去解风笙的腰带,却被风笙一把抓住手腕,“你又要干什么?”
“服侍你宽衣解带,睡觉啊。”舒醉墨无辜道。
甩开舒醉墨的手,风笙冷冷道:“不用。”
“别害羞,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我的你更是尝都尝过两了。”舒醉墨说着,人坐上风笙的腿。
抱着舒醉墨,风笙的冷色消去,他并不想冷脸对他,其实他很想拥他入怀。
捏着舒醉墨的下颚,风笙吻了上去。
舌尖在舒醉墨的口中滑动,细细品尝着他的滋味,怀中的身体似乎微微发热,他拥的更紧了,似要把舒醉墨镶入怀中。
半晌,放开舒醉墨,手指滑过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唇,“为什么我就如此放不下你。”
“因为你爱我。”舒醉墨自信一笑。
把舒醉墨放在床上,风笙低头看他,“上了你几当,我似乎还是没学乖。”
“已经过去,我已经把心交给了你,你也该把你的交给我了,以前的事,你忘却吧。”舒醉墨呢喃。
拨下他头上的发簪,舒醉墨一头青丝滑落,风笙的手在舒醉墨身上游走,享受他那光滑细腻的肌肤。
舒醉墨哼一声,缩起身体,吃吃的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推开风笙,“今晚可不行,我们明天还要赶路,以你的技术,我怕是要躺床上一天才能恢复,还有……”勾住风笙脖子,头靠在他耳边轻轻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我忘了告诉你,金片不在我身上,你再怎么摸也是没用的。”
风笙一怔,脸沉,果然是不行,不在舒醉墨身上?那么,是在舒怀溪身上?
心中有些失望,难道真的夺不到金片?
“睡吧……”按倒风笙,舒醉墨把被子裹紧,“虽然我知道你不肯放弃,但是我建议你放弃。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何必再执着?”
“放弃?你认为可能吗?”风笙冷笑。
“为了我,不行吗?”转过身,鼻尖碰上风笙的鼻尖,舒醉墨那清澈的双眸让风笙看得心动。
“为了你……”风笙似有些恍惚,为了舒醉墨,放弃自己的野心?可能吗?自己能做到吗?
“好了,我也不逼你现在就给我答案,要一个天生有野心的人放弃自己的野心实在是困难。不过,你记住,我最终需要你的答案,但是不管你的答案如何,你风笙终究会是我的人!”舒醉墨狂妄道。
看着舒醉墨翻身向里,风笙为他的狂妄而叹气,也为那问题而叹气,他究竟是该放弃哪边?心中,隐隐似乎有了答案,但是……真要完全的放弃,好难……
青玉山,山上曾产青玉石青玉山高而险,山顶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五人清晨起来,赶了半天路后,到达青玉山脚下。
望一眼耸入云霄的青玉山,舒醉墨撇嘴,“我可不认为真要从青玉山顶跳悬崖才可以进入青玉谷,真要跳,那就蒙上帝召唤了。”

“我们先沿这山脚下找找再说。”舒怀溪道。
五人下马,开始寻找。
在他们问了一个当地的樵夫后,经樵夫的指点,五人通过树林中的一条小路来到一隐蔽在茂密树林后的山壁前。
“据说这就是入口之一?”抬头望那陡峭的山壁,郝君摇着扇子不置信道。
程全武敲了敲山壁,“不象是有什么暗门。”
“之一,那之二呢?”舒醉墨问。
“之二就是跳悬崖。”舒怀溪笑道。
“之二显然不可行,那我们就只有靠这之一了。关键就在最后一句上,天罗地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风笙抄手侧头看着山壁。
舒醉墨退后几步,仔细打量山壁,再向左走几步,再看,突然脚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人晃了晃向前倾,风笙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舒醉墨松口气,送给风笙一个微笑,“谢了。”
再低头看自己踩着的石头,原来是本来嵌入土里的一块方形石砖。舒醉墨盯住石砖眨眼,他怎么隐隐看到石砖上似乎刻有字?
蹲下身子,舒醉墨拨开草丛,挥开石砖上的泥土,眯眼一看,“罗字?!”
四人一听,连忙围了过来。
“罗字?”程全武眼睛发亮。
郝君埋头,手指细摸,“真的是个罗字。”
“我觉得我们找到了开启通道的机关了。”风笙微微淡笑。
“是啊,天罗地网,有了罗字,其余几字应该在四周了。”舒怀溪略点头。
很快,五人在那块石砖周围发现了另外三块,合四个字。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天罗地网。”五人齐声大笑。
四块石砖围成一小方地,舒醉墨的手探入那块方地中,拔去野草,刨开泥土,成功在在方地中发现一块圆形石块。
想撬出那石块却撬不动,舒醉墨眉一蹙,想了想,站起身来,一脚踩了上去。
脚刚一踩上去,那圆形石块就向下一沉,山壁突然响动起来,五人抬头一看,只见山壁正中缓缓移开一道石门,泥土震落,露出一黑幽幽的山洞。
“开了!”舒醉墨高兴地上前。
“原来,这石门满厚的,再加上石门的缝隙被泥土和野草塞满,我刚才看了半天都不觉得有暗门。”程全武走上前摸了摸石门,恍然大悟。
“走!”舒醉墨笑着拉了风笙的手,大胆的向山洞里走。
舒怀溪一笑,紧跟在后,郝君一把拖住还在研究石门的程全武跟在后面进去。
第二十六章
点燃手中的火折子,五人看清这是一个通向青玉谷中的石洞,尽头隐隐有亮光。
风笙带了舒醉墨,舒醉墨拉上舒怀溪,郝君和程全武殿后,五人慢慢向那光亮走去。
穿过那幽黑的石洞,谷内是另一番天地。

清新自然的空气,秋季节在这谷中的树木竟是绿的,野开放,一条小溪蜿蜒流过。
风拂过,没有秋的寒气,带的竟是夏的一丝清凉。
“好地方!象是那桃源。”舒醉墨展臂喊道。
风笙的目光看向前面,他可不象舒醉墨那样乐观,转头看一眼舒怀溪,舒怀溪凝神叹气,“看来,事情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郝君盯着前面的石阵,微微笑道:“八卦阵。”
“哦?八卦阵?是考验我们的吗?”程全武细看。
郝君看了看舒醉墨,笑了起来,“我们就不跟进去了,我想有怀溪就够了,风笙,想必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醉墨就交给你了。”
“对,十八人要等候的是能让他们认定的有能力的人,目前的条件看来是持有金片三个月,解读出盲刻,破眼前的阵法。我们多了人去,反而不好让他们来选择自己的主人了。”程全武温和笑道。
“我们会在这里等着你们顺利归来的。”郝君摇着扇子,他对这三人有信心。
风笙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看舒醉墨和舒怀溪,郝君和程全武不去?
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了机会?但是,事到如今了,自己即使得到了金片,那十八个人后承认自己吗?还有舒醉墨,如果自己真的动手了,那么……醉墨他……
舒醉墨挑眼看风笙,他知道风笙在想什么,他想看风笙的选择,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风笙的感情。
拉住风笙的手,舒醉墨轻柔一笑,跟着舒怀溪向那八卦石阵走去。
巨石林立,人一进入就如同陷入了一个巨石圈里。
“八卦阵,奇门遁甲术。要破这阵其实也并不难,只要得知八门的方位便可。”风笙看一眼四周镇定道。
“醉墨,你不懂此术,跟紧我们。”舒怀溪叮嘱。
握紧舒醉墨的手,风笙不想让他有任何闪失,“八卦阵,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其中只有生门是出口,必须找对生门的位置才行。”
舒醉墨望着这八卦阵,不由得叹古人的智慧是伟大的,这奇门遁甲之术,自己可就什么都不知道。
微微一笑,“呵呵,我相信你们的能耐,也请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三人在八卦阵中找生门,其余七门不敢轻易碰触,风笙和舒怀溪判定,那七门绝对有机关,倘若走错,那么就是死路!
小心的在巨石中中穿梭,按着顺时针的方向找着生门的位置。
舒怀溪带头,风笙紧拉着舒醉墨,在拐过一个巨石后,舒怀溪向右,风笙却皱眉停下,“不对,那边不对。”
舒怀溪回头,“不对?但是,应该是这个方向。”
风笙凝思,他感觉那边不对,方位应该没错才对,但是,总觉得有些怪异。见风笙如此,舒怀溪也沉思起来,似乎真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舒醉墨四周看了看,眨眨眼,眼珠一转后,突然脑中浮起一个念头,他脱开风笙的手,向一块巨石走去,伸手轻轻敲了敲。
“哈哈,我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舒醉墨得意笑了起来。
“我们也知道了。”风笙和舒怀溪对视一眼,刚才一见舒醉墨的举动,他们顿时也明白了过来。
“布景布的满好的,几乎让人以为是真的了。”舒醉墨摇头晃脑道,“不过,比起电视剧里的还差了一点。”
八卦阵里有些石头是假,为的是引人走错路,不过,舒醉墨爱看武侠片,武侠片里经常有室内布景的,就有些假的山石。
“电视剧?那是什么?”又听到了古怪的词,风笙皱眉。

“呵呵,一种你不懂的东西,你见识浅薄别问了。”舒醉墨笑眯眯道。
风笙瞪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小心的辨明真伪后,继续前行。
看两人的样子,舒怀溪微微点头直笑。
在他们要接近生门时,突然舒醉墨脚一僵,停了下来,脸色一变,“糟糕!”
他刚才觉得脚下踩的地方一沉,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
破空之声传来,风笙和舒怀溪一警,风笙左手揽舒醉墨入怀,右手抽出剑,挥向假的巨石里射出的利箭。
舒怀溪衣袖展开,旋转身体,护着自己,衣袖运起的内力打掉箭矢。
“居然在这里布下机关,真让我们大意了。”舒醉墨咬牙,他见飞来的箭矢越来越多,眉头蹙,这样不是办法,“冲!我们冲到生门!”
风笙和舒怀溪一点头,三人,运起轻功,向生门冲了出去。
箭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舒醉墨在心里大骂,真的想置他们三人于死地不成?那该死的十八黑衣人!
舒怀溪的轻功最好,第一个冲到了生门,衣袖一带,风笙一借力,拉了舒醉墨两人齐向生门跃去。
舒醉墨眼尖,见一只箭矢射向身旁的风笙,他心一紧,顾不得多想,把风笙用力撞开,自己则立刻一个翻身扭腰躲过那只箭。
但箭还是擦过了他的手臂,而舒醉墨也摔了出去,摔出了生门。
“醉墨!”风笙和舒怀溪大惊,立刻上前扶起他。
“呸,呸……”舒醉墨吐掉嘴里的尘土,站了起来,“没事,擦伤,TMD!真够要命,刚才那怎么看都象惊险片里的场景。”
见他还有精神骂人,两人都松了口气。
“你骂得很古怪。”风笙不怎么能听懂舒醉墨究竟在骂些什么。
“你不用知道。”舒醉墨摆手。
低头见舒醉墨右臂上一片殷红,风笙心一抽,心痛的感觉,撕下一片衣襟,抬起舒醉墨的手轻轻为他包扎,埋怨道:“刚才很危险知道吗?为何撞开我?”
“箭射向的是你啊。”舒醉墨撇嘴。
“但是,你很危险啊!”风笙皱眉,天知道刚才看到舒醉墨摔出来的时候,心有多惊。
“你没事就行。”舒醉墨淡笑,活动一下包扎好的伤口,除了有点痛外,其余没什么大碍。
“你……”呆呆的看着舒醉墨的笑容,风笙心波动,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放弃金片吧,放弃吧……自己该要的不是金片,而是……
见风笙沉思,舒怀溪向舒醉墨眨眨眼,舒醉墨送他一秋波。
两人都知道,风笙心中在挣扎,但是,已经能知道风笙的选择了。
看一眼风笙,再看自己的伤口,舒醉墨感叹,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当时真的忘了一切,就怕风笙受伤,于是才什么都没顾及,就去撞开了他。
转头看向舒醉墨,风笙嘴角扬起一抹笑,舒醉墨的心,自己体会是越来越,诚如舒醉墨所说,这一他真的没有骗自己……
舒怀溪远眺,八卦阵是出了,但是,这只是开始,前方还有东西在等着他们。
此刻远望过去的是形状蜿蜒,郁郁葱葱的竹林,,竹林的绿色看着爽心,但是,三人都知道,等待他们的是另一个阵法。
伸伸手臂,舒醉墨一振精神,“走!继续!”

第二十七章
竹林幽静,站在竹林口四望,风笙和舒怀溪低头沉思,这里不向八卦阵那里一眼便可看出是什么阵,此刻看去就是一竹林,蜿蜒伸向前方。
舒醉墨看看两人又看看竹林,他对奇门之术几乎不懂,这只有靠怀溪和风笙了,不过,说回来,古代人的智慧还真不能小看。
“根据竹林延伸的形状看,我推测可能是北斗七星阵。”风笙沉吟。
“我看也象,不过,只怕会象那八卦阵一样不是那么简单的北斗七星阵。”舒怀溪回头看一眼巨石。
风笙想了想,拾起一块石头,扔了进去,石头一触地,竹箭齐发,暗器飞舞。
舒醉墨撇嘴,“这是阵法还是陷阱?那十八个人是真要找主人还是要置人于死地?”
“考验,考验我们的能耐,如果连这些都过不了的话也就不配当他们的主人。”舒怀溪笑道。
“看样子是不能踏足地面了,一踏进去就会有竹箭和暗器。这果然不是普通的北斗七星阵,如何破解呢?”风笙丝毫没被眼前的难题所困扰,目光炯炯冷静思索。
“如果这阵法的基本还是北斗七星阵的话,那么还是该按北斗的方位前进,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舒怀溪再看一眼竹林道。
蹲下身子,舒醉墨侧头,“前进方向知道,但是,不能踏足地面的话,我们怎么样才能过去呢?”
风笙目光紧紧盯住竹林,慢慢的脸上浮出笑容,“不能走地,那就只有腾空了。”
舒怀溪也笑了起来,“是啊,腾空,既然地上不行,那就只剩空中了。”
“呵呵,轻功,要过这一关的关键就是轻功了,你们能判断准确七星的位置吗?”舒醉墨站起身来,笑问。
“能!看竹林的节点,竹林地形弯曲的节点,一共应该有七个,除了用轻功,我们还必须沿着正确的方向走,不然,还是会陷入阵中。”风笙自信的笑道。
“醉墨,你的轻功怕还是不行,内力不济,我带你。”舒怀溪有些担忧的看着舒醉墨,以他和风笙的武功应该没问题,就是怕舒醉墨有个意外。
舒醉墨的目光却瞟向风笙,风笙知他的意,一手挽起舒醉墨,清啸一声,掠起。
舒怀溪衣袍一掀,人却飞鸟般轻盈跃起,跟了上去。
掠进竹林,风笙脚在一株翠竹上一点,借力向前。
风吹衣诀声响,舒醉墨心里大叫过瘾,这样的轻功才是武侠小说里所写的,踏雪无痕,草上飞之类的绝顶轻功。
不过,自己的也不差,就是内力差了点,怕中途真气换不过来。如果能回到现代去,可以改行去拍武侠片,那时钢丝都不用上,直接就行。
在竹林中折转,风笙准确的找准方位,按着北斗七星的顺序,天枢,天璇……向阵的终点冲去。
“小心!”在掠到开阳方位时,舒醉墨眼尖的发现空中横有一条很细的丝线。
眼前收势不住要撞上了,风笙眉蹙,拉紧舒醉墨,猛提一口真气,向上冲。冲到一半的时候,风笙真气下滞,右手挽的舒醉墨向下沉,风笙眉拧,狠命一咬牙,硬再提真气,右脚在空中踏左脚借力,拖了舒醉墨再向上掠。
待掠过丝线的高度,空中一个翻身跃过丝线向下降,风笙大松口气,平行掠的话只需要再在竹子上借力就成了,于是身体右偏,在离的最近的竹子上借力,继续向前。
舒醉墨松了口气,风笙应变的能力真强,有惊无险,回头看一眼舒怀溪,只见他方法于风笙相同,向上跃过了丝线。
最后在瑶光那点借力,风笙拖着舒醉墨冲出了竹林,舒怀溪紧跟其后。
落地后,风笙放开舒醉墨,喘口气,“这阵真的是全靠轻功,还好内力够,能一口气冲出来。”
“在开阳位置牵了丝线作机关,丝线极细,差点还看不出来。”舒怀溪松口气。
“靠!真想要我们的命不成?明里机关,暗里还有,有够狡诈的。”舒醉墨斜眼。

“不过,亲爱的风笙,多亏有了你。”舒醉墨靠进风笙,脸凑了过来,明亮的双眼对上风笙那双古井不波的眸子。他知道,刚才真的很险,风笙拖了自己,要掠过很不容易,而风笙拼了全力只为带起自己,死不放手。
看着舒醉墨进在咫尺的容颜,风笙心弦大动,刚才猛提真气,差点翻不过去,因为拖了个舒醉墨,但是,咬牙使足了最后的力气,为了就是舒醉墨。放掉舒醉墨的话,自己能轻易翻过去,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开他,这就是风笙当时的执念。
在那一刻他清楚的明白了舒醉墨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是那样的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远远超过了金片在他心中的位置。
“呵呵,给你奖励。”舒醉墨笑颜灿烂,低头在风笙唇上一吻。
清凉的味道一如既往,风笙一把揽住他,回吻过去。
“咳……”舒怀溪轻咳一声,“你们要亲热,现在好像不是地方。”
风笙一听,连忙放开舒醉墨,他差点忘了舒怀溪还在旁边。
舒醉墨向舒怀溪送秋波,“亲爱的怀溪,你吃醋了?因为我吻了他没吻你,其实我是公平的人,来,亲爱的怀溪,我们来个热吻吧。”张开双臂向舒怀溪扑了过去。
却被风笙一把抓住后领给拖了回去,舒醉墨扭头一看风笙沉下的脸,大笑,“亲爱的风笙,你吃醋了?”
风笙低头在舒醉墨耳边重重叮嘱,“你别给我到去乱吻人。”
转过身抱住风笙,舒醉墨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回应,“我其实想吻的只有你一个。”
舒怀溪看得直笑,经过这两关,倒是让两人感情大进,看来这机关除了有考验人的本事,还有增进感情的本事。
“走吧,继续,这里还不是终点。”舒怀溪眺望远方。
前行一段路,舒醉墨回头看,果然是个葫芦型,越往前行,地形越宽阔,也越,谷内似乎四季变化不明显。
外面是秋天落叶之景,谷内却是春天盛开之景。
谷内植物多,山野草,树木,竹林,如果哪位江湖人士想隐居,这里是个最佳地方。
行进了一段路后,三人停下。
这里是一开阔地,前方一潭碧绿的湖水,一条小溪蜿蜒流过。
鸟鸣香,空气很是清新。
舒醉墨先有些不明为何风笙和舒怀溪在这里停下,但见两人面色转为严肃,便立刻明白这附近隐藏着什么。
这就是高手,高手能从四周细微的动静变化推测出是否有危险,舒醉墨心想。
“等一会,要贴紧我,由我来保护你。”风笙的低语在舒醉墨耳边响起。
“好。”舒醉墨点头。
舒怀溪看他一眼再看风笙一眼,微微一笑,手握上腰间的剑。
动了,四周的草丛动了,十几条人影从草丛中跃起,快如风,带着凌厉的气势冲了过来。
风笙和舒怀溪的剑出,挥向空中的兵器,舒醉墨的暗器也打了出去。
人影在空中交错后落地。
三人定睛一看,赫然是那十八黑衣人,黑巾罩面,身穿黑色劲装,手执兵器冷冷盯着三人一言不发。
“这也是考验?”舒醉墨眨眨眼,还以为第三个也是机关,却没想到是十八黑衣人亲自上阵。
十八人静静而立,光是站立在那里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们那如破空箭矢的利气。波澜不惊却又如浩瀚烟海般捉摸不定。

风笙感叹,十八个人果然是高手,倘若他能得到这十八个能手,有了这样一拨势力,必能在江湖上打下一片天下。
但是……转头看看舒醉墨,世上或许有比事业更重要的东西……
舒怀溪平静的看着这十八人,果然象这样的人,前任的主人苦心培养出来,必然是不想埋没他们。他们不是领导者,是听命者,适合听命于有能力的人,而助有能力的一臂之力。
舒醉墨握紧风笙的手,他知道风笙对自己的感情有多,风笙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应该不会更改!
风笙是有能力的人,也配得到这十八个人。但是,他有了自己,所以,就必须放弃。风笙的野心不会消,虽然他爱自己,但当他完全建立起霸业后,能干脆的放掉随自己而去吗?风笙事业如果发展的不大,那么对这时代的依恋就会少,带走他后才能让他留在属于自己的时代全心全意的对自己。
正想间,十八个人动了,脚步踏着方位而走,手中的兵器向三人刺了过来。
风笙一见十八个人所踏的位置,一皱眉,“九宫六仪三奇阵!”
“九宫六仪三奇阵?难对付啊,小心!”舒怀溪叮嘱,手中的剑搁住五把长剑。
风笙剑横扫,逼退六人,舒醉墨的毒药洒出,双手连打暗器,又逼退一片。
十八人一变方位,九人进攻,九人防御,配合的天衣无缝。
三人沉着应战。
十八人九人踏九宫方位,一宫坎(北),二宫坤(西南),三宫震(东),四宫巽(东南),五宫中(寄于坤),六宫乾(西北),七宫兑(西北),八宫艮(东北),九宫离(南)。
六人踏六仪方位,戊(甲子)、己(甲戌)、庚(甲申)、辛(甲午)、壬(甲辰)、癸(甲寅)。
剩余三人走三奇,乙奇(日奇)、丙奇(月奇)、丁奇(星奇)。
防御和进攻都恰到好,要破解难上加难。
三人也不慌,他们知这十八个人是考验,不会真是拼命。
九人进攻,三人攻上三路,三人中三路,三人下三路。
六人辅助,从九人的缝隙中插入进攻,而另外三人则防着舒醉墨的暗器和迷药。
风笙的剑荡开三把剑,左手抽出腰间所缠的长鞭,挥舞出去,护住舒醉墨。
舒怀溪一把剑舞的密不透风,护住自己的全身要害,左手暗器弹出,护住舒醉墨的右方。
舒醉墨从空隙中洒出的迷药让几人不得不退后,为风笙和舒怀溪的进攻制造机会。
他们三人配合的默契十足。
缠斗了半柱香时间,双方还于势均力敌,但是风笙和舒怀溪都心知,再一会,他们就会于劣势,因为舒醉墨身上的暗器打的都差不多了,而舒醉墨的武功要防身实在很难。
就在这时,十八黑衣人突然收手,撤剑而回。
三人松了口气,放下剑。
一黑衣人从中缓缓走出,凌厉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扫,开口了,声音低沉,“金片!”
舒怀溪从怀里摸出金片扔了过去,那人接过,拿出水晶片细看,片刻后扔回给舒怀溪,“是真的无误。”
目光落到风笙和舒醉墨身上,上下打量一下,转头对舒怀溪道:“前面两关大概情形我们也知道了,你们三人联手破关,但是,出力最多的是你和那人。”手指指向风笙。
“我们前主人对新主人有三个考验,那就是持有金片三个月,解读出金片上的盲刻,以及破这三关。但是,最后还留有一样,那就是,给了我们选择权利!因为他也料到有可能会有联合破关的。你们三人的事,我们也查的有资料,从资料看加上你们前段时间的事以及这破关之事,我们心中已经有了结论。”那人不徐不急道。
风笙此刻已经很平静了,他心里也大概知道黑衣人的选择了。本来还存有一丝奢望,但自过了这三关后,已经清楚的明白了心里天平的倾斜,不到危机时刻还真的难以发觉自己对舒醉墨的感情早已是那么,虽然这十八个人对自己的确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没了这十八个人,自己的天下建立起来的时间会延长,可,只要自己凭着实力最终还是会建立起的,风笙坚信着。
而且有舒醉墨在自己身边,相信自己会过的比以前更加充实。
靠着风笙,舒醉墨脸上笑意,自己邀风笙而来这决定果然是最正确不过,成功的让风笙知道了他心中的情有多。
生死关头,真爱体现,这话说得一点没错,舒醉墨眼中笑意更浓了。
舒怀溪含笑,舒醉墨获得幸福让自己心欢,因为,他是自己的来生,也就等于是自己的幸福,无数感叹过上天,让自己能得见自己的来生,让自己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虽然彼此间没有共有的记忆,但是,心灵的相同,灵魂的碰撞是那样的刻。
转头看向那黑衣人,舒怀溪面色平静,其实这十八个黑衣人对他们三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靠站在一起的三人,那人目光炯炯,一字一顿道:“我们的选择是…… 舒怀溪!你是我们的新主人!”
第二十八章
这样的结果也不出三人意外,风笙知道自己条件不足,因为没有持有金片三个月,而且金片上的盲刻也不是自己解出的。而舒醉墨,则是武功太低,以及无法破阵。
三人中还真的只有舒怀溪最合适。
舒醉墨拍手笑道:“好啊,怀溪你当他们的主人。”
舒怀溪转头,“你真要我当?还是……”
舒醉墨大笑,“你不当还能谁当?他们又没选择我和风笙。”
“也好,”舒怀溪看向那群黑衣人,“既然你们认了我当主人,很好,那么我就宣布一个命令。”
舒怀溪的目光看向那领头的黑衣人,黑衣人平静无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光芒。
“你们不用再出江湖了,就过你们的平静日子,不论以后有谁找到你们,你们也不能答应,就这样平静淡薄的过一生。”舒怀溪的语调不高不低,却在黑衣人心中起了波澜。
十八个人静静的看着舒怀溪,看到他眼里对他们十八人的了然。舒怀溪微微向他们点点头。
十八个人清啸一声,转身向青玉谷掠去,很快没了踪影。
舒醉墨眨眨眼,“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不平静的开始,却是平静的结局。这就是绚烂之后归于平静?”
“不好吗?”舒怀溪浅笑。
“很好啊,平静的结局有时比轰轰烈烈的结局更有趣。”舒醉墨笑道。
“你了解他们的心思,看出了他们真正的愿望。”风笙沉吟,其实从黑衣人选择舒怀溪作主人,风笙就已经明白了黑衣人的想法。
舒怀溪是商人不能算是江湖人,选择舒怀溪当主人,不会有江湖上的风雨厮杀。看来,多年的世外桃源般的平淡生活已经磨平了他们的性子,虽然他们仍然带有气势,却已没有了杀气,有的只是真正高手的静。
他们更倾向于选择一种宁静,这可能是前一任主人所没料到的。或许他们当初有对江湖的期望,所以前任主人想让他们有一个新的更适合的主人,但是,世事的变迁是不可预料的。
“你有什么不甘心吗?”风笙沉思中,舒醉墨的话语响起。
转头看着舒醉墨那双幽黑的眸子,风笙轻轻摇头,“我没有什么不甘心,一切早就料到了。你们的心思我知道,这样做或许是最好的。即使我没得到把十八人,但是凭我的力量,还是能建立起我的事业,只不过,时间会用的稍长一些而已。”
舒醉墨笑道:“你始终念念不忘你的事业。”
“当然,既然我生在这江湖,于这江湖,就不能窝囊的过一辈子!”风笙握拳。
转头凝神看着舒醉墨,“经过了这么多事,此刻到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最让我高兴的是,我知道了你的心。”
抬起舒醉墨的头,低头一吻,“比起那十八人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我爱你……”

舒醉墨一怔,而后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风笙终于承认自己的心了,也向自己表白了!
心中的喜悦猛升,自己不愧是天才!想要的东西果然能手到擒来!
不过,如果风笙手里拿束红玫瑰,再拿一枚戒指表白的话,会是怎么个情形?
舒醉墨脑中闪现电视剧里常出现的经典求婚片断。
如果能回到现代,定要让风笙做做看。
回过神,拉下风笙的头,回了他的吻,“我也爱你……”
蜻蜓点水一吻后,舒醉墨低眉而笑,轻轻推开风笙,“我们走吧,该离开了。”
拉住风笙的手,舒醉墨心里却又想起风笙前面的话,他始终对江湖不忘,不过,他舒醉墨要得到的东西始终会得到,金片的事已经落下帷幕,看来又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了,不过得努力找铜镜,三年了……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
每表面没说什么,可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父母。
“大师兄和二师兄一定等急了吧,我们快走。”舒怀溪说着转身往回走。
前面的北斗七星阵和八卦阵机关已关,三人顺利而过。
郝君和程全武远远看见三人身影,欣喜的站了起来。
待三人走近,郝君和程全武拉了舒怀溪和舒醉墨上下打量,“没受伤吧。”
“没有,放心。”舒醉墨摆手。
“是吗?”郝君眯眼,伸手在他手臂上一捏,“真的没有?”
“哎,我说二师兄,你下手轻点,想谋杀啊!”舒醉墨龇牙,郝君一捏正捏在他擦破的伤口上。
“呵呵,知道就好,还好意思说没受伤。”郝君白一眼他,摸出个小瓶扔给他,“擦药。”
“事情都解决了?”程全武含笑问。
“都解决了,十八黑衣人的事,到此全部结束,江湖上以后也不会再有他们的消息了,他们也不会再出江湖了。”舒怀溪道。
“那就好,我想知道,他们最终选择的是谁?”程全武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打转。
舒怀溪狡黠一笑,“你猜猜看呢?”
程全武眼珠转转,哈哈笑了起来,“不用猜,我已经知道了,是你对不对?”
舒怀溪点头。
“对了,有些什么阵法机关的,说来听听。”郝君凑了过来。
“边走边说。”舒醉墨说着,带头钻向石洞。
五匹马飞奔,向华州而去。
风笙看着身边哼着小曲的舒醉墨,低头沉思一会开口,“其实我有事一直想问你。”
“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舒醉墨道。
“你说过,你阻止我取得金片有你的私心,我想问你,你私心为何。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这个疑问一直在风笙心里回旋。
到现在,他们彼此已经确立了关系,肯定了心中的感情,舒醉墨是他爱的人,他想知道舒醉墨的更多。

“这个啊,还不到时候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终究会告诉你的。”舒醉墨骑在马上懒洋洋道。
风笙皱眉,究竟是什么样的私密的私心到了现在都还不肯告诉自己。
“那我再问你一事,你的身份。”对于此事,一直是梗在风笙心里的,舒醉墨的来历真的很奇怪,如同凭空冒出的,除了这三年来,以前全是空白。舒怀溪也向自己肯定了,舒醉墨不是他的兄弟,那舒醉墨究竟是谁?
“这么在意啊,其实我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过来,我告诉你啊……”舒醉墨勾勾手。
风笙身体倾了过去,凝神细听。
“我的身份啊……秘密!”舒醉墨轻声道,“不过,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行。”
话一完,立刻打马飞奔向前。
风笙无力,就知道这小子不肯老实告诉自己。
不过,看着舒醉墨的笑颜,想着他那句话,心中觉得几分温馨。
平静的日子,舒醉墨又开始了他的混吃混喝,自回来后已经三天了。按理说事情都解决了,他应该高兴的,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原因很简单,就是风笙那死家伙要走!
风笙的理由也很简单,华州又不是他的根据地,他的总堂在徐州,他当然得回徐州去。
而且这件事已经耗费了他不少时间了,他得回总堂去打理事务了。
舒醉墨让他把总堂搬到华州来,风笙却不肯。
而且道理说得头头是道,他在华州的根基还不稳,再者,好不容易在徐州打下基础,要搬的话会影响到在徐州的地盘和势力。
舒醉墨和他对峙了很久,风笙还是不愿留下,他想让舒醉墨跟他走,但是,舒醉墨却又舍不得舒怀溪。
最后两人气鼓鼓的不欢而散。
“TMD的风笙!当心老子火了,让二师兄和大师兄灭了你的势力,接收你的地盘。然后迷倒你,把你五大绑带回来!”舒醉墨恨恨道。
还指望回来后好好过个两人甜蜜世界的,却没料到风笙一回来开口就是要走!
舒怀溪悠哉地喝着茶,听着舒醉墨在那里破口大骂,不过,他们小两口的事,自己是不便插手的。
“妈的!不行,我还要去找风笙,要跟他再说说才行!他要真不肯,那就别怪我心狠!”舒醉墨站在门边一捶手,人旋风般的跑了出去。
恩,今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舒怀溪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笑眯眯的轻抿一口茶。
第二十九章
风笙在收拾东西,他打算最迟后天离开,事情既然已经结束,那么就不能再拖了。没能得到那十八个能手,那么自己想要缩短时间,就得靠自己更加努力的奋斗。
看了看桌上的包袱,风笙长叹口气,他不明白为何舒醉墨就那么放不下舒怀溪,而不肯跟自己走。难道说舒怀溪比自己更重要?
他们既然不是亲生兄弟,为何关系比亲生兄弟还密切?
醉墨真要不跟自己走,那么以后自己忙起来,也是离多聚少。风笙心里一阵怅然。
正思索间,门被人粗鲁的踢开,“风笙,今天我们得把话说清楚才行!”舒醉墨的影子出现在门边。
转过头对上带着愠怒的那双眼,风笙叹气,“什么说清楚,你为何就那么放不下舒怀溪而不肯跟我走?”
“那你还不是一样,心里就装着你那事业,我让你把总堂搬到华州你又不肯。华州有什么不好?怀溪在这里,还可给你提供帮助!”舒醉墨瞪眼,他目前不能离开怀溪,镜子还没找到,倘若哪天找到了,来不及和怀溪告别怎么办?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和怀溪相的日子不多了,毕竟前世与今生不能在同一时空中停留太久。

“要搬的话是很费功夫的,我现在事业并不是很稳,徐州我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础,怎么能说搬就搬呢。”风笙无奈摇头。
“靠!那你心里没我是不是?!你的事业比我更重要是不是?”舒醉墨咄咄逼人的逼近。
“我的心你难道不明白吗?你若不肯跟我走,那我们以后只有偶尔相聚了。”风笙揽过他,手抚上他的头发。
舒醉墨气哼哼的转转眼珠,那怎么行,他还得把风笙拐回现代才行,怎么能让风笙离开自己身边?!
正想再说什么,眼角的余光瞟到风笙房里放的一面铜镜上,这一瞟让舒醉墨眼睛睁大,那铜镜多么的熟悉!
那纹,那形状,那……不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铜镜吗?!
与现代那块不同的是,这块显然新多了。
一把推开风笙,伸手捞过铜镜在怀,舒醉墨细细打量,“这铜镜……”
见舒醉墨似乎很喜欢那块铜镜,风笙淡淡一笑,“我前两天路过一家古董店,见这铜镜不错,就买了来,老板说是百年前的东西。”
哈哈哈,舒醉墨此刻心中在狂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功夫!
开心的反复看这块铜镜半晌,舒醉墨认定就是那块可以穿越时空的铜镜!
“我喜欢,给我吧。”舒醉墨立刻向风笙讨要。
“你若喜欢,就拿去。”风笙笑笑。
舒醉墨一脸欢喜,凑过来在风笙唇上轻轻一吻,“多谢你,亲爱的风笙,你多久走?”
看着舒醉墨眼里的不舍,风笙叹道:“最迟后天。”
舒醉墨心中计算,后天?今天十三,后天十五,后天走?不行!
“再多留一天不行吗?大后天走,后天十五,我想让你陪我赏月,前月下多浪漫的事。”乞求的目光直直盯着风笙。
风笙心动,月下赏月喝酒,和舒醉墨一起,的确是件美事。大后天走啊,也行。
“好,我大后天走,十五我们赏月。”抱住舒醉墨,风笙舍不得放手,真的不想离开,可是无奈……
两人静静相拥,风笙沉醉在温情时光里,却忽略了他怀里舒醉墨眼中直闪的算计的目光。
抱着铜镜回到舒府,舒醉墨一阵狂笑,哈哈哈,看来老天是帮他的,太好了!在这个时候找到铜镜!回到现代有望了,而且,可以把风笙拐带回去!
那么,他的最终计划将要开始!那是个很大的赌注!
笑过后,平静下来,他突然低头,神色一阵黯淡,找到铜镜就意味着他要回去了,回去……离开怀溪,离开大师兄,二师兄……
早知道在今天早晨大师兄和二师兄离开的时候,多看他们几眼的,多向他们道声别的。
现在浮现起两人对自己的关怀,直觉得揪心,真的舍不得离开……
难受涌上心,舒醉墨只觉得心中发痛,只此一别,以后可能就不能再相见了。
走进书房,舒怀溪正在房中翻查帐册。
把铜镜轻轻放在桌上,舒怀溪看一眼铜镜,抬头看着失落的舒醉墨,心下明白,有些黯然神伤,“找到了?什么时候离开?”
“十五晚上……”舒醉墨呢喃。
“真快……”舒怀溪低头,忧伤袭上。

“怀溪……”舒醉墨扑在舒怀溪肩上紧紧抱住他,“我不想离开你!”
轻轻拍拍他的背,舒怀溪苦笑,“我又何尝想你离开,但是,我们却不可能一直共同于这时空下。”
“我真的希望我们是兄弟,但是……”靠在舒怀溪身上,舒醉墨的眼泪滴下,他很少哭的,至少长大以来他从没哭过,除了那在风笙面前演戏。
三年的相,与舒怀溪一起度过不少难忘的时光,已经习惯于有象舒怀溪一样这么照顾关心自己的人,习惯与和舒怀溪一起的生活,把舒怀溪当作是自己的哥哥一样。
可是……他却不可能永远象这样如兄弟般的生活在一起,他毕竟不是属于这时空的人。
能见到自己的前世并且在一起这么久,已经可说是奇迹了,他不该再奢望什么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们能见面已经是上天给我们的优待了。”舒怀溪强打笑容安慰。
“散……散了,我们可能再也不能相见了!虽然这铜镜能穿越时空,我也相信只要在十五的月光照射下就可以,但是,我不可能保证下能成功再见到你。我这一回去也是个冒险,但我愿意一试!”舒醉墨哽咽道。
“大师兄和二师兄走了,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声道别,你再见到他们时,代我说了吧。还有,我还有些事想拜托他们。”舒醉墨抬起头来,拭去脸上的泪水道。
离别总是痛苦的,舒怀溪凄然,以前也想过和舒醉墨离别的情景,真的来的时候,心里却是如此的痛。
站起身来,舒醉墨舒眉笑了笑,“被你看到我哭的样子了,真不公平,我还没看过你哭呢。”
“你想?”舒怀溪微笑。
“不想……”舒醉墨摇头,他只想看到怀溪开心的样子,那么证明他一切都过的很好。
“对了,记得你答应我的话,要找一个陪伴你一生的伴侣。”舒醉墨叮嘱。
“一定,我答应过你的,会做到的。”舒怀溪笑道。
舒醉墨转头,目光越过窗棂望向天空,要离开了,离开古代了,三年间已经渐渐习惯这里,此刻的离别真是说不出的滋味,自己不是早盼着回去吗?然而真要离别时,却是如此的不舍……
舒醉墨在做准备,离去的准备,从箱子里翻出自己来时所穿的衣物,手滑过,叹气,回去了,该回去了,不然父母会担忧的,三年了,不知是不是已经被当成失踪人口了。
对了,得带点纪念品回去,回去后就成古董了。
还有,给大师兄,二师兄写信。
还有古代这块铜镜就拜托怀溪,大师兄,二师兄他们看好。
最后就剩风笙了,时间得计算好,捏拿好,一定要顺利的带走风笙才行!
一切准备就绪后,转眼已是十五那天的夜晚。
夕阳的光辉落尽,黑幕笼上大地,月亮隐隐自乌云里出头。
舒醉墨拎着包袱站在舒府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舒怀溪,鼻子微酸。
“时间差不多了,去吧,我会好好生活的,你也一样,保重了。”舒怀溪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他,其实他心里也在发酸。
“怀溪……”静静看着舒怀溪,半晌后,舒醉墨咬牙转过头去,大步向华阴街而去。
不要回头,不要太留恋,自己要回去,带风笙一起回去!
舒醉墨心里反复道。
当他到了风笙所住的小院门口时,看到门微开,风笙坐在小庭院里,身旁的石桌上摆了一壶酒,已经在等自己了。
推门而进,舒醉墨换上笑容,“亲爱的风笙,我来了。”

风笙抬头见舒醉墨挎着包袱,疑惑道:“你带包袱做什么?”
“呵呵,有东西给你啊,你明天不是要走了吗?但是,现在不行。”舒醉墨笑眯眯道。
笑了笑,风笙倒上一杯酒,“今天好月色,我们慢慢赏月喝酒。”
舒醉墨抬头,见月亮慢慢自乌云里移出来,转头接过酒,一饮而尽,“好酒!”
“爱喝就多喝点。”风笙又倒上一杯,“明天……我就要走了……”
“别说的那么伤感,又不是以后不见了,你要多回来看我才是!不然!哼哼!”舒醉墨哼两声威胁道。
“当然,有时间我就来看你。”风笙伸指点点他的额头。
两人谈笑喝酒,当清冷的月色洒上两人身时,舒醉墨见时间差不多了,面色一变,转为严肃,“既然你你要离开了,那么我想告诉你一些事。”
“什么事?”
“你不是一直在等我说我的身份以及金片事件我的那私心吗?”舒醉墨的话引得风笙目光炯炯的盯住他,“你肯告诉我了?”
“恩,因为时间差不多了,该是你知道的时候了。”舒醉墨点头,站起身来,“我首先,要告诉你的是,我的身份。”
风笙凝神。
“或许我说了你不相信,但是这的确是事实。我……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我是来自未来一千年后的人!”舒醉墨开口缓缓道。
听完这话,风笙睁睁眼,“我还以为你真会告诉我了,没想到你又在开玩笑消遣我。”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这个时候我也没工夫和你开玩笑,哪,你看这个是什么?”舒醉墨自怀里摸出他那块手表扔了过去。
风笙接过一看,“好古怪的东西,从来没见过。”
“这是我那个时代的东西,叫手表,用来看时间的,不过,现在坏掉了。”舒醉墨道。
风笙皱眉,“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我今天真的是跟你说的实话!舒怀溪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兄弟,但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比亲生兄弟还密切!他,是我的前世,我是他的来生!”舒醉墨铿声有力道。
风笙惊讶,他头一看到舒醉墨如此认真的神态,但是他说的话又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你的话……很难让人相信。”
“我知道,这是很难,但是,你得相信,因为这是事实!”舒醉墨说着慢慢从怀里摸出铜镜。
“可是……”风笙摇头,心中一阵纳闷,真的是很古怪的事,感觉象在听神怪故事,舒醉墨来自一千年前??舒怀溪和他是前世与来生的关系??
这一切很匪夷所思,怎么叫他相信?!
“我的身份告诉你了,接下来我就该揭晓最后一个谜,那就是我的那私心是什么。”舒醉墨说话的同时把铜镜放在石桌上,并且挎好包袱。
风笙注意到了铜镜,舒醉墨拿出铜镜要干什么?
一束月光照在铜镜上,铜镜中光芒开始流转,渐渐的越来越亮。
凄然对风笙一笑,舒醉墨眼中有泪水在流转,“我的私心就是,我要回去,回到属于我的年代,我毕竟不是这年代的人,而且,我不可能和我的前世一直待在同一个时空。这铜镜,你可知道它的力量?我当初就是靠着一千年后的铜镜来到这里的,如今我找到了一千年前的铜镜,所以,该是我回去的时候了。”
风笙惊愕的瞪大眼,离开?舒醉墨要走?!回到他的年代去?!
这……风笙怔住,为什么?为什么要走?!他要舍弃自己离开?这就是他的私心?!不!
“笙,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一起去我的世界?”满怀着期望,舒醉墨向他伸出手,“跟我一起走吧,我其实舍不得离开你,我爱你……不能没有你……”

见铜镜的光芒范围越来越大,快包围住舒醉墨了,风笙大惊失色,见此情景他已经相信舒醉墨说的是真的了,他真的是来自一千年后的人!但是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离自己而去,如果他离去,那么此生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风笙狂吼,“你不能离我而去,不能!”
“笙,跟我一起走!不然我们就只能分别!”舒醉墨咬牙转头,把右手放向铜镜。
见此情景,风笙的心大乱,怎么能让他就这样一走了之呢,“不!别走!我跟你一起去!”什么也顾不得了,风笙扑了过去,一手抓向舒醉墨,牢牢抓住舒醉墨向自己伸出的左手,舒醉墨一见,心中大喜,一拖风笙,身体向铜镜那里一倾,右手按住铜镜。
光芒陡然大增,照的整个庭院通亮,片刻后,光芒黯淡直至消失,庭院里空荡荡一片,不见了舒醉墨和风笙的影子,只留一面铜镜孤独的躺在那里。
一道影子自院墙翻进来,舒怀溪走到石桌旁,看着光泽黯淡的铜镜,小心拿起包好。
抬头望天,喃喃道:“醉墨,我会想你的……祝你幸福……”
舒醉墨晃晃头,站了起来,自半空中摔下来头有点晕,不过,没摔着,因为下面有垫子。
低头一看,风笙正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揉揉被压痛的腰,见舒醉墨站在自己面前,一把抓住他,“你不准离开我!”
舒醉墨咧嘴一笑,“嘿嘿,不会了,现在应该换成你不准离开我才是。”
他已经成功的辨认出此刻他们所在的位置了,是离他家不远的河边公园,还好现在是晚上,公园没什么人,不然他们俩现在穿的古装,不被行注目礼才怪。
风笙这才发觉环境不对,转头四周望望,惊讶万分,他看见了五彩的光芒,远那不知道是什么的跑的速度相当快的有点象马车的东西。
还有高耸着象要入云霄的方块样东西。
好奇怪的地方?
风笙觉得头晕,这里是哪里?!
“哈哈,”见风笙惊疑的模样,舒醉墨大笑,“嘿嘿,这些你都没见过吧,这是我那年代的东西。”
“这……”风笙扭头,不敢置信,“你的年代……你是说,一千年后?!”
“对!”舒醉墨点头,他心里还一阵狂喜,因为借着路灯的照明,他看见不远的墙上飘的新贴的宣传海报,下面印有日期,居然是他离开的三天后!
时空这东西真是奇妙!
“你把我带来了一千年前?”风笙小心问。
“对,这就是我最后的私心!也是我最大的一个赌注!”舒醉墨微笑,“我现在全部告诉你,从我看上你开始,我就在盘算如何把你带回我的年代。你是有野心的人,你想建立你的霸业。然而,当你费尽心血建立好后,你可能放弃这一切干脆的跟我走吗?即使我想办法带了你回来,你能安心留下吗?如果你的事业没建立成功,那么,你就不会有太多的留恋。所以,虽然我是在帮大师兄和二师兄,但其实真正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我才在最后的时刻告诉你实话,逼迫你立刻做一个选择出来,是跟我走还是我们永远分别。如果,你已是霸业在握,当时你会抓住我向你伸出的手吗?如果你有了你想要的权势,在那一刻,你肯定会犹豫。而当你的事业未成时,你牵挂会少,心里更在意的就会是我,所以最后你就会不顾一切的去抓我的手。”
风笙默然,最了解自己的人果然是舒醉墨,当自己势力在握的时候,舒醉墨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离开,自己肯定会犹豫。
那一刻,肯定说不定自己的手伸不出去……因为不想放弃辛苦建立的事业。
而在现在事业未建成时,舒醉墨在自己的心里的位置远大于自己的事业,所以,在那时,什么都不顾了,心里只想的是他!
如果事业成就时,他把自己带了来,但是自己惦记着在一千年后的那一切,那么肯定会想找方法再回去。
现在呢……
现在自己怎么办?这里是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不知道能否适应下来,自己在一千年后的事业还未建立,舍弃心虽然痛,但是还没痛到痛彻心扉。比起舒醉墨说他要离开时的痛少得多,自己更想拥有的是舒醉墨。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舒醉墨比起两根手指,“一,你离开,因为,我到了一千年前当然也是靠的那块铜镜,所以说,在这个时代有那个铜镜,要找到其实也不难,你可以试试靠那个离开。二,你留下,跟我在一起,在这个时代过我们的生活,在这里时代创建新的事业。”
说完,舒醉墨凝视风笙,心中微微有些紧张,他想看风笙的选择,虽然他知道自己在风笙心中的地位很重,但是,这里的一切对风笙来说是完全的陌生!

不同于自己到了古代,古代,有历史的记载,电视的演绎,好歹知晓三分。
而风笙到了现代,则是完全的茫然。
风笙心中翻滚,离开……离开舒醉墨?回到一千年前?不……他离不开舒醉墨,他不能想像离开舒醉墨后自己心里是怎样的空虚难受痛苦。
留下,这里,很古怪,古怪的让自己无所适从,完全抓不到一点边际,无助的感觉,这还是头一。
可是,留下,身边就有舒醉墨,能和他在一起平静的生活。
有他在……
有了舒醉墨在,风笙心里一阵安慰,心里至少有依靠,会满足,会喜悦。
有时心比事业更重要。
“我留下!”风笙语气坚定,他要留下,他要和舒醉墨在一起!而且这个世界并不是全然无所依,不是有醉墨吗?就如醉墨所说,自己可以再起,重新开创一番事业!
舒醉墨大喜,展开双臂,笑意盈盈,“那么,欢迎来到属于我舒醉墨的世界!”
迎着他的笑颜,风笙走上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END
作者:恩,完结了,汗~~~~终于写完了,风笙被小墨拐到现代了,那么,会不会有现代篇呢?这个…………望…………不知道了…………因为我还要回头去填山雨欲来风满楼呢。
汗~~~~~~大家继续回去支持山雨吧。
PS:他看见了五彩的光芒,(光芒是霓虹灯)远那不知道是什么的跑的速度相当快的有点象马车的东西。(这个当然是汽车)
还有高耸着象要入云霄的方块样东西。(这个是高楼大厦)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醉墨吟》番外之NG大全
话说《醉墨吟》剧组开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照进度来说,拍摄过程应该算是满顺利的。可是,不为人知的是,剧组NG连连。
不信?跟偶走吧,偶带你去看看!
CN:风笙、舒醉墨、舒怀溪、大师兄、二师兄……
导演兼编剧:某紫、某心
剧组探班人员:舞曳汹泠(俗称贞子)、紫懿、九忧……
第一场
第一幕
场景:元宝赌坊(风笙和舒醉墨对赌,舒醉墨落败,差人出去后)
路人甲跑进赌坊,将一歌纸人交给舒醉墨
舒醉墨(后称小墨):(笑嘻嘻地接过,往风笙面前一递)好了,一个人,舒醉墨,给你了,拿好了,当心被风吹走。
风笙:(一怔)这是……?

小墨:(用手指指纸人)你不是要人吗?这不就是?看,上面还有舒醉墨三个大字,够醒目吧。
众人:(眼睛大瞪)
风笙:我要的是你!
紫&心:卡!
某紫:风笙,你错词了。你的台词不是这样的。
风笙:可是,我要的的确是他啊。
某紫:(坚定地说)可是你的台词不是这!
第二幕
小墨:(用手指指纸人)你不是要人吗?这不就是?看,上面还有舒醉墨三个大字,够醒目吧。
风笙:(眼中有些微的怒意)你……
小墨:(笑得灿烂)呵呵,人嘛,纸人曳是人,毕竟带了个人字是不是?舒醉墨嘛,这三字不也是吗?我还好心的吩咐扎纸的人用红色颜料写的,生怕你看不清呢。
风笙:(反怒为笑,笑得人心寒)很好,你以为你这样九打发了我吗?
小墨:(挑逗的眨眨眼)哎呀呀,你和男人做的功夫如何?功夫不好,我可是不要哦,如果好的话,我可以考虑少收你的钱,虽然我不是卖身的,但是,陪了你一夜,你好歹也该给点钱吧。
风笙:(瞥一眼小墨)我和男人做的功夫如何,你是最清楚的。
导演:卡!风笙,你的台词又背错了!重来!
第三幕
风笙:(站在原地发怔)
小墨:(在风笙耳边轻吹口气)哦……亲爱的,来吧,e on baby!地点由你选,体位任你挑,我也不介意。
导演:卡!舒醉墨,你的台词错了!没有“亲爱的”,还有,你少了句话!“你要在这里当众表演”你没有说!重来!
小墨:(指指风笙,他本来就是我亲爱的,而且,他肯定是不准我在这里当众表演的,所以说了也是白说。
风笙:(连连点头)就是,我不允许他当众表演服务大众。
只见某心拿出一账本,在他们两人面前晃晃,两人大惊!
墨&笙: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某紫:那你们演不演?
墨&笙:(对看一眼)我们不会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
某心:那好!(拿出笔作欲纪录状)
墨&笙:(两人满脸委屈)不要啊!我们演!
第四幕
小墨:(在风笙耳边轻吹口气)哦……来吧,e on baby!地点由你选,体位任你挑,你要在这里当众表演,我也不介意。
风笙:(冷瞪舒醉墨一眼,怒哼一声,甩袖离去)

(其实,风笙在离开时的那一声怒哼,意思是:舒醉墨,你要是敢给偶在这里当众表演,看偶怎么修理你!)
第二场
第一幕
场景:柳巷里,舒醉墨搂着走来。
小墨:(搂着美少年暮冰,一只手在他身上抚摸)
暮冰:(满脸通红,欲拒还迎)
小墨:害什么羞啊,你的身子我早尝过了,来,再香一个。(托起暮冰下颚,正要吻)
话外音:卡!你敢亲下去!
某紫:(靠在某心身上)风笙,你抢戏了!还不到你说话的时候。重来。
风笙:他都在红杏出墙了,偶都不能管吗?
某紫:放心,他还是你的,跑不掉。(转头)其它人员注意,这段重来一遍。
第二幕
小墨:害什么羞啊,你的身子我早尝过了,来,再香一个。(托起暮冰下颚,正要吻,看见一人影,放开暮冰,挑眉而笑)哟,是风大少爷啊,怎么,看你这样子似乎没见过这情景?你也害羞?
风笙:(对眼前的情景无动于衷,实际上眼喷火)真不知道,原来舒、二、公、子还有这等嗜好。
某紫:卡!风笙,你在干嘛?这里的舒二公子你应该一口气说完,中间没有停顿,为什么你说得他好象欠了你什么似的。重来!
某心补充一句:你下再出错,扣你工资!
风笙怨恨的看了两个导演一眼。
第三幕
风笙:(对眼前的情景无动于衷)真不知道,原来舒二公子还有这等嗜好。
小墨:呵呵,我啊,男女皆可,只要是美丽的就行,可惜雪柳啊,一代绝色佳人,红颜薄命,我上与她一别,她就大病不起,七天后居然香消玉殒,太让人痛心了。不过,幸好,华州这里唯一的一家男妓馆沉夜楼来了这妩媚诱人的暮冰,正合我意,所以……(邪邪一笑,低头在暮冰唇上一吻)
风笙:……(实际上,此时的风笙已经被几个人给架了起来,嘴也被堵上了,所以无法出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舒醉墨吻上暮冰,两眼喷火)
暮冰:(娇嗔,推)舒二公子……
风笙终于得到自由
小墨:风大少爷,你要不要也来享受一番?我们三人玩3P,只要暮冰他也同意就行。哦,我差点忘了,你不知道3P是什么意思,我解释一下:就是,我们三人一起共赴巫山云雨,暮冰啊,你说好不好?
风笙:(脸色铁青,手挽衣袖,大步走向舒醉墨,伸手掐住他脖子)你敢给偶戴绿帽,你不想活了你……
紫&心:卡!
某紫:风笙你放开小墨,你应该是转身快步离去。
某心:老婆,何必多说,直接搞定,扣!
风笙:某心你欺负人,你叫鹅看见自己的老婆在你面前给你戴绿帽都不管,太不人道了。如果你老婆在你面前给你戴绿帽,你会怎么做?
某心做思考状,突然背后一纸扇打在头顶。

某紫:老公,别被他糊弄过去,直接扣他工资!(转向风笙)哼!敢说偶红杏出墙!本来还说在老公面前给你说说好话,不扣你薪水的,现在……哼哼~没门!
风笙欲哭无泪。
此时,舒醉墨落井下石道:笙(只有在要恶整风笙的时候,舒醉墨才会这样叫风笙),偶棉的零用钱又少了,你说怎么办啊?
风笙无辜的看着舒醉墨:……(心里十分担心舒醉墨的下一步举动)
小墨:给偶回家跪搓衣板去!晚上给偶睡客厅去!
某心语:呵呵~~~这个就是某和老婆紫昨天晚上笑了一个晚上的原因,其实后面还有很大一堆NG暴笑料~~~鹅棉会一一给大家送上的~~~
PS:这是某心和老婆某紫给大家送上的中秋节礼物~~~祝所有喜欢《醉墨吟》的朋友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