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阴差阳错――――无邪
作者:自由版工 26/8/19 12:27 5592 收藏
阴差阳错
“……1、2……17、18……11、12……2封情书,18束鲜还有12件礼物!怎麽样?都是双数吧!好!现在再来看看最大的这件礼物是谁送的……”
小优到绿川府工作的第一天就被几个男佣用早上在门卫收到的礼物个数来打赌的行为弄得不知所措。
“唉……他们每天早上都是这样,你不要太介意……都怪每天送到门卫的礼物实在太多了,必须多派几个人来理,要不……”正在领著小优熟悉工作环境的桔香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是……那不是送给少爷的包裹吗?……就这样拆开,少爷会不会……“小优看著那些被拆得乱七八糟的包裹不由得担心起来。
“放心啦,这些东西少爷根本就不会看的。”桔香耸耸肩头:“每天送来的都有几十上百件,如果要一一过目,少爷的麻烦可就大了。”
桔香话音未落,几个男佣突然迸发出一阵嘘声:“怎麽搞的,又是那个郑大少,少爷不是前天才正式拒绝了他吗?还往这里送东西,脸皮可真厚啊。”“哇,这个可是最上品的瓷器阿,市价恐怕不菲吧,可惜啊,他不知道少爷是从来不会查看别人送来的礼品的,郑大少这可是白费心机了。“好了,好了,废话少说,给钱吧!”猜中的男佣喜滋滋地接过众人手中的钞票。
“你们几个!还不把这些东西放到杂物间里去,特别是这些!小心少爷看见拔了你们的皮!”桔香忍无可忍地冲过去对著几个男佣大吼。几个男佣瘪瘪嘴,转身把那些礼物抱起来向侧廊走去。
“少爷是最讨厌别人送给他的。”桔香带著小优跟在男佣的身後,一边叹气一边向小优解释:“少爷认为鲜是只适合送给女人的东西,送给一个男人就是对他的侮辱。偏偏外面那些人连少爷的喜好都不清楚就随便乱送,以前少爷为了这事没少和人翻脸。所以小优以後如果你收到送给少爷的鲜就直接送去杂物室好了,管理那里的人知道该怎麽理。”
“是。”小优柔顺地点点头,之前不是没有听说过有关绿川少爷的传闻,然而直到今天亲身经历後,小优才明白原来那些说绿川少爷的仰慕者众多的流言并没有虚妄夸大。看著前面几个男佣手里满满的情书和礼物,小优不由得在心里好奇,这个名动香港的绿川少爷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一行人来到杂物室门口,刚推开门一个黑影突然从门後的阴影中钻了出来,吓得桔香和小优都忍不住一声尖叫,几个男佣手里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表……表少爷……你怎麽突然……吓了我们一大跳。”等看清那个黑影的真面目後,桔香立即颤抖著低下头,用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虚弱声音,怯怯地问候对方。
“……”黑影仿若未闻地从几人身边擦肩而过,直到走到光亮,小优才看清那黑影原来是一个身形纤瘦的奇怪少年,参差不齐的黑色碎发几乎将他整张脸都遮盖起来,只有一个苍白泛青的鼻尖露在头发外面。一件边角有不少破损的黑色线衣松松地挂在他营养不良的身体上,仿佛一只挂在架子上的布袋般晃来晃去,一条打著补丁的褪色牛仔裤裹著他细瘦的双腿,将他一双赤裸的大脚衬得格外的突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小优总觉得这个少年身上似乎有一股不似活人的阴冷之气,就算只是这样站在自己面前,蔓延过来的寒意也让自己口舌发干,汗毛直立。
“小 小优,这这位是表少爷。”似乎是和小优有同样的感觉,桔香的声线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颤音。但是那个少年却把他们几个当成了透明的空气,不等小优开口就已经自顾自地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旋梯。
“他他到底是什麽人啊,好可怕。”看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小优因为恐惧而僵硬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
“他是少爷收养的一个亲戚的孩子,你叫他表少爷就好了。”少年离开後,桔香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说话也流畅了许多:“大概是因为父母去世得早,他的性格和平常人很不一样,平时没什麽事你最好不要接近他,特别是他的房间,没有他的允许千万不能进去,明白了吗?”桔香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格外的严肃,让小优忍不住开始猜想那位表少爷的房间里或许藏著某种吃人的怪兽。
等几个男佣把落在地上的物品收拾好後,桔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看时间少爷的晨泳应该也快要结束了,小优,我们这就过去伺候吧。”小优点点头,跟在桔香身後快步向前走去。
两人来到别墅前的游泳池旁时,绿川少爷的晨泳正好结束。泳池四周站满了为了保护身为绿川家家主的绿川少爷而严阵以待的黑衣保镖,森重的威严感压迫得小优几乎喘不过气来,小心翼翼地跟在桔香的身後,小优只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这麽紧张过。
“小优,把浴巾送过去吧。”布置好沙滩椅後,桔香突然回过头在小优耳边低声吩咐。“是。”小优惴惴不安地端起盛著浴巾的托盘,低头来到绿川少爷的面前。
“谢谢你。”绿川少爷接过浴巾的同时,一把醇厚雄浑的男声突然在小优耳边响起,在这把声音的诱惑下,小优几乎是著了魔一般抬头看向眼前的高大男人。
拿著浴巾男人有一张雕像般线条刚毅的面孔,薄薄的双唇微微地勾起,只穿著一条三角泳裤的身体健壮犹如美洲草原上最凶悍的猎豹,大量从泳池里带出来的水珠不停地从男人褐色的发梢跌落进男人宽阔厚实的胸膛在男人泛著蜡光的古铜色肌肤上跳跃滚动,吸引著小优的视线一路往下来到男人紧实的小腹,泛著水光的完美腹肌随著男人的呼吸优美地微微起伏,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令人头晕目眩的绚烂虹彩……
“……你在看什麽?”低低的耳语中带著一丝戏谑的笑意瞬间将小优游离的意识拉回体内。发现自己正失态地盯著男人被泳裤包裹的私密部位猛看,小优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地不断向面前的男人连声道歉:“对不起,少爷,对不起……”
“少爷,她是新来的,请原谅……“一旁的桔香也赶紧过来替小优解围。
绿川少爷谅解地笑了笑,转身坐在泳池旁的沙滩椅上舒展开修长的双腿开始查看起秘书准备的文件。小优难为情地躲回角落里,却仍忍不住拿眼偷瞄只著了泳裤的绿川少爷,没想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般英伟俊朗如天神般的人物,难怪会有那麽多人甘心拜倒在他的脚下倾慕於他。
就在小优为了绿川少爷而心神恍惚之际,一个奇异的光斑突然在她眼前一晃,刺痛了她的双眼。小优抬起头,下意识地朝光源看去,一个躲在二楼窗帘後面拿著望远镜的身影突然落入她的眼里,而刚刚划过她眼前的光斑分明就是望远镜镜片的反光……那是……表少爷?他是在偷窥麽?他为什麽要这样做?他到底在看谁?无法抵挡自己的好奇心,小优回过头开始搜寻表少爷的目标。
不,不会吧?!!当小优发现那光斑的最终落时,惊讶得差点没叫出声来。虽然已变作淡淡的一点,但是那光点停留的地方赫然是流传少爷双腿间被泳裤覆住的隆起部位。小优满面红热地看著那光点仿佛有意识似的慢慢地勾勒著那团隆起的形状,心里来回犹豫著要不要把表少爷的所作所为告诉绿川少爷。
正在这时,原本一心一意理公事的绿川少爷突然微微皱起挑飞的剑眉,不动声色地挪过一份文件遮住了自己的下体,微弱的光点不甘心地在绿川少爷胸前腿间流连了近半个小时後才无奈地悄悄隐去。
直到二楼窗帘後的人影意犹未尽地离开,小优才发觉自己的脸已经烫得快要烧起来了。看样子绿川少爷应该已经发现表少爷在偷窥他了,可是为什麽绿川少爷始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并不生气呢?小优暗自在心里胡乱猜测著表少爷和绿川少爷之间的关系,好半天後才因为桔香的摇晃而清醒过来。
“真是的,少爷都已经走了还在发什麽楞呢。”桔香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不满地教训小优:“如果老是这样可是会被管家骂的,说不定还会被辞退呢……不过也难怪……想当初我第一看见少爷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拉……好拉,去把那边的蓝玫瑰都拿过来插上吧,今天过来应该是白小姐,看到这些蓝玫瑰,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白小姐?”小优不解地看这桔香,这又是哪里钻出来的一号人物啊?
“呵呵,傻瓜,你不会以为像少爷那样优秀的男人连个情人都没有吧?”桔香笑著摸摸小优的头:“其实我们少爷是个很保守的人,虽然追求他的人不计其数,但是他从来不随便和人交往,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包括白小姐在内的三位女性情人而已。”
有三个情人还叫保守?小优难以认同地吐了吐舌头,还好桔香只顾著插弄蓝玫瑰根本没注意到小优的表情。
“又英俊,又多金,举止潇洒,行为得体,待人事更是没话说,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不喜欢少爷的女人吧?”桔香继续陶醉地说:“其实不光是女人,就连很多男人也无法抗拒少爷的魅力呢!”
“什麽?连男人也……”小优大惊之下,差点打翻手里的瓶。
“那麽吃惊干什麽?难道你觉得凭少爷的条件还不足以迷倒男人吗?”桔香不满地翻翻白眼:“我实话告诉你吧,香港可有好几位名门大少公开追求过咱们少爷呢。”
“那,那少爷他……”小优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看著小优这一脸呆傻神情,桔香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咱们少爷可对男人没爱好,你别胡思乱想了。
两人正一边做事一边说笑间,墙角突然传来!铛一声巨响把两人吓得魂飞魄散。“怎怎麽回事?”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小优鼓足勇气回头望去,却见那个阴森莫测的表少爷正站在一个摔碎的大瓶旁边,手往前伸做出类似拧著一只猫般的动作,然而他的手里并没有猫,也没有除了空气之外的其它任何东西,小优看著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差点没哭出来。
黑衣少年毫不理会惊恐的两人,保持著手上的姿势,赤脚踩过一地碎瓷片,悄无声息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桔香和小优抱在一起抖了半天,相互安慰了许久才慢慢爬起来,开始收拾房间里的残局。
到了晚上,绿川少爷的餐桌上果然多了一个貌美如气质高雅的美女,两人坐在一起用餐当真是神仙画卷,令一旁伺候的人都觉得心旷神怡,浮想联翩。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餐桌另一头还有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那位鬼气森森的表少爷!
“今天是小漠17岁的生日,所以我让他和我们一起吃饭顺便帮他庆祝。”硫川一边微笑著向白小姐解释一边叫人端出自己亲自准备的生日蛋糕:“小漠,来,吹蜡烛吧。”
被唤作小漠的黑衣少年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微微抬起了头来瞟了蛋糕上的蜡烛一眼,离他还有大半张桌子远的蜡烛立即全部熄灭,站在桌子周围的下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那位白小姐更是害怕得全身不住地发抖,只有绿川一个人依旧神态自若地切著蛋糕。
“听说那个表少爷会驱鬼呢!”趁著去厨房上菜的当儿,另一个只比小优早几天来这绿川府工作的女佣明美悄悄在小优耳边道。
“鬼?!”听到这个字,小优只觉得一股寒意一下子从自己的尾椎冲上了头顶。
“是啊,我听在这里工作过很久的佣人们说,表少爷有阴阳眼,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还能抓鬼。”
“表少爷……会抓鬼?”小优又想起今天白天看到的一幕,难道那时候表少爷手里的就是……。
“所以呀,晚上千万不要靠近表少爷的房间!”明美慎重地警告过小优之後就快步向厨房走去。
小优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回廊里,被一阵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凉风吹得腿肚子直发软……
在书房里持续工作到晚上十点,绿川终於满意地放下手里的公文,简单地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想到卧室里还有一个冰肌玉肤的美人在等著自己,一向很懂得享受Xing爱之妙的绿川忍不住微微挑起嘴角,转身走出书房。
脚步轻快地穿过回廊,绿川正要上楼,却听见楼梯旁边漠的房里不断传出异样的声响,绿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过去看看。漠的房门并没有如往日一般紧紧地关闭而是微微打开一条缝隙,诡异的声响和光芒正从那缝隙中透露出来,让绿川不由得想起下人们私下流传的言论:表少爷能够驱使鬼魂来为自己做事。
怎麽可能呢,虽然不可否认小漠这孩子是有些奇特,但是要说世界上真有鬼这种东西存在也实在太无稽了,就在绿川一边嘲笑自己的突如其来的念头一边猛然推开漠的房门之际,一道红光猛然扑向绿川,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那道红光已经从他的鼻孔钻入了他的身体。
“彬!”房间中央从来寡言沈默的少年头一用干涩沙哑的声音喊出了绿川的名字,凌乱的碎发已经被掠向耳後,异光流转的水晶黑眸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漠,你……”刚想询问漠那红光到底是什麽,一阵从下腹突然升起的灼热胀痛让绿川猛然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彬!!”察觉绿川的异样,漠焦急地跑过来把绿川扶到床上,然後伸手拔下他的裤子。
虽然被小腹的胀痛逼得冷汗直冒,但是看到漠居然在脱自己的底裤绿川赶紧起身扯住:“漠!你做什麽?!”
“我要把你体内那只鬼捉出来!“漠想要按住绿川挣扎的身子,可惜他那点力气实在不能和精通武术并勤於锻炼的绿川相比。
“你在胡说什麽?!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绿川皱著眉头将漠推开,伸手想拣自己的长裤。漠眼中青光一闪,一道看不见的绳索立即将绿川的四肢缚住并强行拉开绿川的双腿,“这个世界上当然有鬼,而且有一只现在正在你的肚子里。不过彬你不用害怕,我会帮你把它捉出来的。”漠一边温柔地安慰著绿川一边拿起一旁的刀子划开紧紧包裹著绿川那一团隆起的黑色布料。
“漠,你给我住手!!你再乱来,我真的要生气了!!”发觉自己的私已经毫无遮拦地裸露在了年幼的养子面前,就算是素来个性沈稳的绿川也忍不住气红了脸。然而漠根本不理会他的斥责,从那块黑色布料落地的瞬间,漠就像被施了石化法术般一动不动地盯著绿川双两腿间那丛浓黑茂密的森林和那只正在潜伏休息的红色野兽,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见漠一脸痴迷地望著自己的下体,绿川羞愤地想要继续呵斥,一张口却因为小腹里绞肠的疼痛而变成了一声压低的呻吟。
听到绿川呻吟,漠立即清醒过来:“彬,你忍耐一下,我把鬼抓出来你就不会痛了!”话音未落,不等绿川应允,漠已经迅速分开绿川两片浑圆结实的臀瓣,把自己的两只手指硬生生插入绿川未经人事的干燥後穴中,绿川眼前顿时一阵金星乱冒,痛得几欲昏死。
“漠!你……这个……混蛋,你想……杀了我吗?”绿川急促地大口喘息,过了好半天才恢复了神智,感觉到漠的手指正在自己平日里只用作排泄的秘道里来回进出,绿川的胃里一阵阵翻滚:“漠!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赶快把你的手指拿出来!!”绿川咬牙切齿地端出家主的威势,但是对於漠来说显然一点效果也没有:“再一下子……就好了……”漠一边安抚著绿川的激动一边费力地把自己的指头往甬道挤去。
“你!唔~”本就疼痛难忍的腹部因为绷紧而更加疼痛,再加上後穴让人无法忽视的撕痛和异物感,绿川的额角瞬间泌出大量的冷汗。
看著绿川脸色苍白,剑眉拧紧,浑身不断颤抖的样子,漠心疼地不断扭动自己的手指想要尽快抓住那只藏在绿川肚子里的鬼魂,然而那只鬼却一个劲地往钻,漠只好把绿川的穴口拉开到极限,手指慢慢地滑过绿川体内的突起……
“啊~!“委实不肯相信一向自制力过人的自己竟然叫出了声,但是刚才从那羞耻的秘道中突然传来的强烈快感的确让绿川觉得从地狱一下子飞上了云端,虽然不明白这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再体验一。 漠还在努力地和绿川体内的鬼魂斗法,根本没有察觉绿川的异样。绿川下意识地移动身体让漠从各个方位刺激自己的肠壁,最後终於在收紧小腹时,又被漠碰到了那敏感的一点,让绿川忍不住再低吼。
“彬,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以为绿川是在叫痛的漠心急地扯著鬼魂使劲往外拉,
鬼魂自然是不愿出来,来回叫劲间,漠的手指关节不断地狠狠摩擦绿川体内的突起,让绿川难以自制地不断晃动起健壮的腰肢来。
“呼……呼……再……”绿川用大大张开的修长双腿撑起自己的下身,好让漠的手指更顺利地进出,身前的男根已经渐渐挺立,肿胀得铃口还不时吐出透明的爱液。虽然觉得让漠看到自己这副淫乱的样子对自己而言实在是一种屈辱,但是已经饱尝Xing爱的身体根本经不起快感的挑逗,体内欲火一旦被点燃就再也无法熄灭。於是就这样,在漠无意的指奸下,绿川的分身很快就胀硬到极限而且不住地颤抖著想要喷射自己的愉悦。
“终於抓到你了,可恶的家夥!”就在绿川全身绷紧将要爆发时,漠的手指突然从他体内抽离,指尖上还抓住一团红色的烟雾状东西。失去了手指的甬道顿时空虚得不断抽搐,绿川大力地拉扯著那无形的绳索,想用自己的双手去解放自己前端的胀痛。
“好了,彬,已经没事了。”漠把那只鬼混随手塞进一个瓶子里然後拧紧盖子,转身想要替绿川解开手脚上的绳索。然而走到绿川跟前,漠才发现绿川身前的Rou棒正高高耸立著,紫红色的棒身已经被顶端分泌出的体液润湿得一塌糊涂,而Rou棒下那刚刚被自己的手指探索过的穴口此时正淫靡地蠕动张合著犹如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
“放开我!”看到漠望著自己的私原本苍青如纸的小脸突然变的鲜活动人,绿川心里开始升起不好的预感:“放开我,漠,你现在放开我,刚才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绿川尽量保持自己的声线平稳,拿出家长的气势:“你知道我从来说一不二!”
漠的目光在绿川英俊的脸庞和诱人的股间来回穿梭,似乎是在犹豫自己到底该怎样做。
“漠,放开我,否则我不能保证你还可以继续在这个家里待下去!”绿川的口气又冷酷了几分。漠慢慢地低下头,浑身微微颤抖,似乎已经屈服,然而等绿川刚松了一口气,漠突然跪下来捧起绿川的双臀然後把自己的舌头猛插入绿川的後穴中。毫无防备的绿川只觉得有一团火焰猛然在自己的後穴中炸开,还来不及抑制脱口而出的大叫,蓄积在囊袋中的Jing液便已经如喷泉般射上了半空。
“阿阿阿阿~~”前所未有的快感让绿川下意识地弓起身子,使劲把自己的穴口送到漠嘴边。漠识趣地轻咬著绿川因为充血肿胀而挤出穴口的媚肉直到绿川的Rou棒不断喷射了三四才放开。
太过强烈的高潮让绿川的神智仿佛飞到了宇宙的另一边,停止She精後,绿川一脸茫然地倒在床上,强壮健美的身体上落满了自己浓稠的Jing液,左右瘫开的无力双腿将松软湿润的菊门彻底暴露在了漠的面前。看著如此性感诱人的绿川,漠再也无法忍耐地解开绿川的上衣,颤抖著吻上了绿川宽阔厚实的胸肌。
还於高潮余韵中的绿川被胸前传来的酥麻感激得浑身一颤,低头一看,发现漠正津津有味地舔食著自己的乳头,而自己的两个乳头不但都已经肿胀挺立就连分身也跟著一抖一抖地再度抬起头来。
怎麽会这样?!!这里理应是女人才会有感觉的部位,为什麽自己竟然……绿川一边羞耻地自责一边扭动身体躲开漠的吮吸:“不要碰我!走开!!!”
漠一愣,不明白刚才还热情主动的绿川为什麽突然间说翻脸就翻脸了,不过不论绿川现在是什麽态度,漠都已经停不下来了。暗暗指挥著无形的绳索把绿川的双腿大大往上拉开,漠拉开自己的裤链掏出自己已经勃起的男根对准了绿川敞开的後穴。
“你,你敢!!”绿川愤怒地大吼一声,就算他刚才在漠的手里达到了高潮,也不代表身为绿川家的家主的他能够容忍自己像女人一样被一个男人侵犯。“如果你敢对我这样做!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从认识小漠以来,绿川还是第一用这种充满了杀意的眼神望著他。
“……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了……”漠也第一对流出露出苍白而温柔的微笑,这个笑容让他的脸瞬间看起来像一幅完美的图画,只可惜这幅图画上除了黑和白没有其它任何的色彩。
暗暗将绳子扯得更紧,漠扣住绿川的腰,把自己的分身抵在绿川的入口:“彬,我一直都很爱你!”
“我不接受!”自身的骄傲与自尊让绿川拼命地反抗,然而他越是挣扎,缚住他的绳索就收得越紧,让他丝毫不能动弹!
“……我坚持!”漠不顾一切地吻上绿川的双唇,猛然把自己的阳物插入绿川的紧窒。
绿川的身子立即像离水的鱼一般弹跳起来,後穴如刀劈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叫,然而叫声还没出口就已经被漠的舌头全部堵回了喉咙里。整个下身都因插入的疼痛而变得麻木,绿川痛苦地颤抖著,汗如雨下地承受著漠的攻占,恍惚间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屈辱地痛死在漠的身下了。
“好了,好了,已经全部进去了,对不起,有一点大。”直到确定自己的分身已经全部进入了绿川的秘道,漠才放开了绿川的嘴唇。绿川立即仰起头大口地喘著粗气,温热的鲜血顺著他的大腿根部缓缓滑下犹如Chu女落红般染在了白色的床单上。“我真高兴,能得到你的第一!”漠轻抚著绿川的後脊,停住不动等他适应。
“鬼冢漠!我今天所受的一切,来日一定加倍奉还!!”听到漠居然拿自己和女人比,绿川越发地火大:“我一定会让你後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还很有精力嘛,不愧是彬!”漠赞赏地伸出一只手握住绿川柔软的分身缓缓地上下搓揉,另一只手却向上捏住了绿川意外敏感的乳尖。
“不……放开… ”被漠如此同时刺激身上的两敏感,绿川居然奇迹般地感到一丝快意,然而,这丝快意并不能缓解他的不适,後穴里滚烫的巨大阳物让绿川不由得担心自己的直肠是否会被撑爆,真是不敢相信一个十七岁少年的棒棒竟然比自己的还要粗壮。
“彬,放松,放松一点,你夹这麽紧我完全动不了了。”漠轻柔地按摩著绿川紧绷的大腿内侧,帮助他放松穴口的肌肉。
艰难地适应了漠的尺寸後,绿川不甘地狠狠收缩自己的内壁想要赶走入侵者,但是漠的分身不但没有被他挤出,反而因为受到刺激越发地胀大。
“呼,彬,别这样夹,会把我夹出来的!”漠倒抽一口凉气,狠狠地在自己大腿根部掐了一把,才抑制住自己想要She精的冲动,不愧是没人碰过的小穴,紧得真是要命!
“你,你给我出去!!”绿川依然不肯乖乖就范,漠只好试著用不断胀大的男根去摩擦之前自己用手指碰触过的地方,幸运的是,当他的分身抵住绿川体内的一点时,绿川果然全身战栗,原本僵涩的肠壁也慢慢开始变得柔滑。
感觉到绿川的软化,漠不失时机地开始缓缓抽插,双手也将绿川的两个玉球纳入掌心不断地玩弄。
电击般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从被占领的甬道涌来,习惯了被填满的饱胀感後,刚刚熄灭不久的欲火竟然又开始在绿川体内重燃。不,不可能的!绿川惊讶地看著自己兴奋的下体,自己现在明明正在被一个男人强Jian,怎麽还会有性欲和快感呢?!!绿川拼命掩饰著自己的反应不想被漠发现自己的分身此刻正耻辱地勃起,但是最终还是被漠察觉到他的兴奋。
惊喜地握住绿川在自己的抽插下再度胀硬的男根,漠更加卖力地讨好起绿川的性器来。
“呜……呃……”被漠持续不断的挑逗,绿川很快就神志不清地低吟起来,硬挺的分身也在漠一的撞击下喷出透明的汁水。
抽插了约莫十多分锺,漠指挥绳子把绿川侧吊起来,想换个位置从绿川的後面进入,然而他刚一抽出自己的巨棒,绿川就发出不满的哼声,身後的媚肉也使劲缠住他的Rou棒不让他离开。
“彬,你真是热情!”漠开心地吻吻绿川微微张开的薄唇,“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爽上天的!”
绕到绿川的身後,漠先伏下身子,低头轻舔绿川沾满爱液而闪闪发亮的穴口,让绿川酥麻难忍不断地扭腰呻吟,後穴也一个劲地缩缩放放似乎在对漠做出邀请。
漠满意地将绿川的一只大腿抬到自己胸前,然後把自己火热的凶器在绿川的大腿根部摩擦了两下,一口气冲入绿川温热湿润的甬道!绿川猛弓起背,咬紧的嘴角泄漏出喜悦的低鸣,蠕动的肠壁干渴地吮吸著巨大Rou棒带来的快感,身前的挺立也膨胀到了极限。
知道绿川此刻已经完全接纳了自己,漠放开一切地疯狂抽插,沈甸甸的囊袋不断拍打著绿川的洞口,坚硬的前端也不断冲击绿川的突起。
绿川高高仰起充满淫欲神色得英俊面孔,难以自制地沈溺在无边的Xing爱中,粗壮的腰身不断後推,结实的臀部高高翘起好让自己和漠结合得更加紧密。被漠插了数十下後,绿川突然一声大叫,浑身紧绷如石,分身猛颤,後穴缩紧。漠知道他已经到达高潮,立即狠狠抵住他的敏感不放。
绿川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分身猛然喷出大量浓稠的Jing液,後穴剧烈蠕动挤压,让漠也忍不住同时把滚烫的种子洒入他的体内。被漠的Jing液冲击到正在高潮的敏感,绿川发出类似哭泣般的呻吟,一股透明的尿液紧跟著Jing液从他张开的铃口倾泻出来。
“呼~~~彬,你真棒。”漠轻咬著绿川的耳垂,伸手套弄他失禁的分身。绿川失神地不断痉挛很快就因为短时间内高潮数而不堪负荷地昏睡过去。
半夜里,左等右等没有等到绿川的白小姐开始叫了下人一起到寻找绿川,听著走廊里的喧闹声,漠躺在床上,搂紧熟睡的绿川,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他知道绝对不会到自己的房间里来找,他们怕自己就像怕某种毒蛇猛兽一般。
果然,尽管外面乱成了一团却始终没有人敢来敲漠的房门,漠坐起身来著迷地轻抚绿川英俊刚毅的面孔,彬是我的了,他要为我怀孕生子,谁也不能和我抢!!
阴差阳错之office有鬼上
小邪首先要向各位大大声明的是上一篇阴差阳错原本真的是完结文啊啊啊啊!因为小邪自己喜欢这个类型的文又很少看到有所以才自己饥渴地胡乱写上一篇希望能抛砖引玉没想到能得到这麽多大大的喜爱真是让小邪受宠若惊上一篇阴差阳错结尾提到生子只是想看看大家的接受程度结果好象很多大大都希望能生子再加上朋友的一再唆使小邪终於决定让小彬为小漠生子因此才有了这篇office有鬼希望喜欢的大大继续支持鞠躬叩谢
时间是晚上1点。
漠低头站在绿川的书房里,双手不断地在裤兜和衣角上来回游移。
他被叫到书房来的时候是晚上7点,从一进书房开始,他就一直站在这个地方等著绿川开口,然而绿川只是专心地理著自己手上的文件,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漠不断地将自己身体的重量从酸痛不已的一只脚换到另一只脚,任凭腿肚子抽筋打颤,始终不敢随便出声和移动。绿川有好几从他身边经过去书柜里取资料,却只把直挺挺地站在房间中央的他当作是透明的空气一般不理不睬。
唉……偷偷揉揉自己已经僵硬如石的大腿肌肉,漠突然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其实真要对自己来说,这也不算是太过难受的罚。透过自己垂落的发丝,漠贪婪地用目光抚摸著绿川轮廓硬朗的侧脸。那抿紧的薄唇,直挺的鼻梁,微眯的狭长俊目和不时轻皱的浓黑剑眉都让漠在痴迷之余几乎完全忽视了自己双腿的疼痛。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每天都这样在这房里站上三个小时,陪著绿川办公。站在自己所爱之人面前,漠开始渐渐做起了美梦。
“你……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低沈浑厚的男声突然响起,将漠已经全部飘到绿川身上的思绪猛然拉了回来。没想到绿川今晚招自己来,竟然是要讨论这个极度敏感的话题,面对绿川落在自己身上的森冷眼神,漠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记得是和绿川欢爱过的第二天,漠非常诚实地向绿川吐露了想要让他为自己生宝宝的愿望。听到漠的请求,原本行动不便的绿川先是一楞,然後就非常敏捷地给了他额角狠狠一拳,在漠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的时候,绿川已经把前夜积累的怒气通通发泄到他身上,为此,他在医院躺了将近一个月才勉强恢复了行动能力,而绿川在之後告诉他,如果不是看在他老爸老妈的面子上,自己根本不会只用三分力道!
因此,漠本以为绿川一辈子都不会再想从自己口里听到生孩子的事,但是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主动和自己讨论起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良好的转机。“如……如果彬你愿意的话…”漠的话音未落,一叠厚厚的文件已经重重落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巨大的声响震得漠的耳膜生疼。
“把这件事情给我解决了,我就考虑给你生一个小孩!”绿川在办公桌後冷冷地盯著漠就好象某种危险的野兽盯著自己的猎物一般。在室内骤然下降的气压下,漠一边打著冷战一边捡起绿川扔给自己的资料,资料的封面上赫然附著一张表格,表格的顶端工整地印著三个漆黑的大字:任命书!
……
※※※z※※y※※z※※z※※※
阳光明媚的天气,碧空如洗。
何奇文一身西装革履地穿行在拥挤的上班族中,清秀的脸上洋溢著掩饰不住的灿烂笑容。最近他真是走了大运,刚刚大学毕业成绩也不突出竟然会被全香港最有名的绿川集团看中,聘请他到集团内绩效最好的一个部门去任职。捧著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何奇文差点没把嘴笑歪了,周围的同学朋友也都纷纷称赞他的好运,羡慕不已。
今天是何奇文到绿川集团上班的第一天,一大早,他就兴奋地爬起来穿衣梳头,想要早些见识一下这个名扬海外的大企业内部究竟是怎样一番情景,因此,离上班时间足足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何奇文已经站在了绿川集团办公大厦门前。
“来得挺早啊,呵呵,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直到何奇文傻笑著在这栋摩天大楼门前站了近四十分锺岗,一个秃顶干瘦的中年男子才过来查问了他的姓名,然後把他带进了他所供职的新品推广部:“我是这个部门的副主管,我姓李名忠,你可以和大家一样叫我李叔。”中年男子和气地微笑著,一边介绍自己一边把何奇文带到新推部主管办公室门外:“见过主管之後,再到我这边来,我会告诉你接下来要办的手续。”中年男子指指一旁自己的办公室然後就转身离开了。何奇文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然後上前敲响了主管办公室的房门。不知道为什麽,在靠近房门那一瞬间,何奇文突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到天灵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狠狠地打了几个冷战。
没听见主管的邀请,也没听见门锁的转动的声音,就在何奇文的手指刚刚落到门板上的一瞬间,原本紧锁的房门突然悄无声息地退开,一片让人毛骨悚然的透著青色的白光诡异地射了出来。何奇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使劲掐自己的胳膊来验证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这时一个碎发覆面,身型纤瘦的“鬼怪”突然出现在何奇文面前,同时一个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文件夹也猛然落回桌面……
“啊啊啊啊啊啊~~”何奇文不顾一切地大叫了出来,这哪里是什麽主管办公室明明就是一间凶屋。见那“鬼怪”慢慢向自己逼近,何奇文想也没想转身就跑,这时一只干瘦而冰凉的手掌突然从一旁伸过来死死抓住了何奇文的手臂,在几番挣扎未果之下,何奇文用尽最後的力气大叫了一声:“鬼啊!!!!”然後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毫不容易醒过来时,何奇文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间陌生但是绝对正常的办公室里,眼前是李忠温和的放大的笑脸,“年轻人,你没事吧?”
听见李忠的问候,何奇文顿时像饿慌了的孩子见到了娘一般猛扑过去抱住他失控地大哭:“李叔!!鬼啊!!!办公室里有鬼啊!!!”
“呃……那不是…你看错了……”看著何奇文身後碎发掩面的高瘦男子,李忠尴尬地把何奇文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部门的主管,鬼冢漠。”
“主 主管?”何奇文躲在李忠身後:“他他不是鬼怪吗?”即使隔著李忠,何奇文也能感觉到一股股不似活人的阴寒气息正从那个叫鬼冢默的男子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不可以这样没礼貌啊,年轻人。好了,快跟鬼冢主管去他的办公室办手续吧。”李忠安慰似的拍拍何奇文的肩头,然後把他推到鬼冢默的面前。
“不,我不去!!救命啊!!”何奇文手脚并用地抱住李忠坚决不肯跟鬼冢漠走,开什麽玩笑,要他再回那鬼屋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来得痛快。
就在李忠正被何奇文闹得手足无措之际,鬼冢漠突然无声无息地递过几份文件:“接下来,你知道该怎麽做了?”口气虽然清淡,但声音还不至於阴森。
“是,属下明白。”大概只有李忠这样的人才能在面对鬼冢漠的时候还笑得出来,送走鬼冢漠後,为了补偿何奇文所受的惊吓,李忠特地找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文员陪他去办剩下的手续。直到那个女文员进入李忠办公室,何奇文才渐渐平静下来,最後终於脸色苍白地跟在那女文员身後走了。
“怎麽?在你来这里上班之前,没有人告诉过你关於鬼冢主管的事情吗?”女文员同情地看著显然被吓得不轻的何奇文。
何奇文沮丧地摇摇头,刚进入这栋气势恢弘的大楼时那种欣喜与兴奋的感觉此刻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鬼冢主管几乎是从来不出他的办公室的,所以你只要不要接近那间办公室就好了,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去找李叔,李叔人很好,平时也很照顾我们……”女文员一边帮何奇文办手续一边开解他:“那个鬼冢主管虽然人是阴沈了一点,不过来我们部门才短短两年时间,就让我们从一个业绩不太好的部门一跃成为全公司业绩最好的部门,说明最起码他还是很有实力的,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被委派到这种职位。”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慢慢来到楼道另一头一间被锁著的办公室前面。抬头看见这间被锁著的办公室,女文员的俏脸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这里就是公司里第二个禁忌之地,是万万不可以进入的地方。”
“禁忌之地?什麽意思?”何奇文不解地追问。
“唉……说来话长,这间办公室原本是属於我们一个前辈的,听其它前辈说,原来在这个办公室里工作的前辈是一个电脑专家,业务也做得很好,而且长得一表人才,不仅受到同事们的喜爱,连公司上层都很重视他,准备等他在这里做满两年就提拔他做主管,谁知道,就在两年期限的最後一个月里,他在公司加班的时候遇上了来公司偷东西的小偷,结果就很不幸地在办公室里被杀害了……大家知道这个消息後,都为他感到惋惜,或许他自己也很不甘心吧,所以就阴魂不散,一直留在这办公室里作祟,闹得办公室里其它人都无法正常工作,李叔很无奈,只好把这间办公室闲置不用锁了起来,但是那个前辈的鬼魂还是经常出现,房门缝里会不时流出鲜红的血水,门玻璃上也经常会出现血手印,还会在夜里非常凄厉的嚎叫,吓坏了不少人。直到鬼冢主管上任後,他才平静了下来,很多人都说大概是鬼冢主管和他沟通好了吧,不过就连鬼冢主管也一直没有开放这间办公室,所以你平时没事最好也不要随便靠近这里。”女文员郑重地警告。
“我知道了。”何奇文没好气地抬头瞟了那间办公室一眼,忍不住在心头直犯嘀咕,又是一间鬼屋?!真倒霉,还以为自己是掉进了一个金窟,没想到却是进了一个鬼窝,那个什麽鬼冢主管,真是人如其名,鬼气森森,说什麽和鬼魂沟通,我看是以邪压邪以鬼制鬼吧。
办完手续後,何奇文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忠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年轻人,手续办完了?”何奇文赶紧站起来点了点头。
“不用这麽拘谨,坐下说话吧。”李忠把何奇文按回座位上,递过一个装饰精美的信封:“这里面有一张请柬,是公司高层举办的晚会,正好你今天入职,应该去和高层认识一下,对你今後的发展有好的。”
何奇文赶紧感激地接了过来:“谢谢李叔的栽培,请问就我一个人去参加吗?”听说是公司高层举办的宴会,何奇文顿时紧张起来。
“当然不只你一个了。”李忠笑笑:“鬼冢主管也会出席,到时候,你就跟他一起好了。”
“鬼,鬼冢……”听到李忠的话,何奇文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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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何奇文以砍头不过头点地的英勇气概,在脖子上挂满了十八个玉佛後,终於下定决心到宴会门口等候鬼冢漠。
宴会是在香格里拉大酒店举行的,参加的人都是香港社会的顶层名流,一个个珠光宝气,西装笔挺。只有一个身型高瘦的男子,不仅身上穿的是松垮垮的旧西装和旧西裤,而且还乱发掩面,浑身阴气,让人见後惟恐避之而不及。
“鬼鬼冢主管……”何奇文一边打著寒颤一边艰难地迈著两条不听话的腿过来招呼鬼冢漠:“时间差不多,我们进去吧。”
鬼冢漠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来到门口,两人递上请柬多时,酒店的门卫却只是不断地上下打量鬼冢漠,始终不肯放他们进去。
“唉……鬼冢主管,你真应该稍微郑重一些。”已经到了宴会门口却不得其门而入,何奇文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心头对於鬼冢漠的恐惧却意外地减轻了一些。鬼冢漠始终没有说话,身上散发的寒气却越来越重。
就在何奇文以为今晚的宴会一定泡汤无疑的时候,一把低醇优美如大提琴般的男声突然从旁传来为两人解了围,“他们是我的客人,请让他们进去吧。”何奇文闻言惊讶地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英俊不凡的高大男人正带著淡淡的微笑向这边走来。
走近两人的英俊男人穿著样式普通的浅灰色西服却掩不住一身尊贵的王者之气,举手投足间收放得当,优雅而不作态,强势而不嚣张,令人不由自主地心折。而鬼冢漠在看到那个男人後似乎楞了一楞,浑身的阴冷顿时收敛不少。
“对不起,绿川先生,职责所在,请原谅我们的无礼。”两个门卫一见那英俊男人出面赶紧一边行礼道歉一边恭谨地把他们三人送了进去。
“难、难道你就是绿、绿川总裁?”发现帮自己解围的竟然是这样一位大人物,何奇文紧张得连话都说不通顺了。英俊男人却只是笑著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瞟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後就带头向会场里走去。
一路走来,几乎所有见到绿川的人都难以自制地把自己痴迷的目光牢牢地贴在绿川身上,何奇文自认也是端正清爽,然而在绿川身边一站,他几乎完全变成了透明的空气。遇上这样的境况,何奇文忍不住在心里暗叹,原来有的人真的是天生就要被人崇敬仰慕的,这种人无论穿著多麽普通的服饰无论站在多麽昏暗的地方,都会像太阳一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吸引著大家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而有的人嘛──想到这里,何奇文转头看了看身旁始终阴冷沈默的鬼冢漠──似乎天生就是让人害怕和远离的 ……这两个人,还真是明显地一天一地,一正一反,何奇文无奈地摇摇头。
随著绿川的进场,宴会也正式开始了。结束了简短的讲话後,绿川就立即被众星捧月般的包围起来,英俊的男人、美丽的女人、他们每一个都光彩夺目,熠熠生辉,然而在绿川的优雅得体,沈稳尊贵面前,他们又全都那样黯然失色。
鬼冢漠从进入会场後,就一直靠在一个阴暗的墙角里一言不发,仿佛是一心要证明何奇文关於他和绿川有天壤之别的论调。何奇文本还在心里抱怨鬼冢漠到了这种地方都还这麽鬼里鬼气,但是几番观察下来,他却发现虽然有发丝遮掩,但是鬼冢漠的目光显然一直都随著场中的绿川在移动,而且每当看到绿川与某人特别亲近时,鬼冢身边的寒气就会冷上一分。
原来,就算是“厉鬼”,也抵挡不住绿川的魅力呢,何奇文看明白後,不由得在心里笑了起来,那一瞬间,他突然开始觉得鬼冢漠似乎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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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当真说起来,这应该是鬼冢漠在绿川集团工作两年来,绿川第一正式邀请他出席自己主持的宴会。
漠从来不知道,自己早已经听惯看惯的绿川在宴会上竟然会变得如此的幽默机智,风采非凡。只凭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无数的人对他心悦诚服,崇拜痴迷。看著绿川在众多宾客中如鱼得水地施展著自己无可抵挡的魅力,漠突然产生了一种眼前的这个绿川和自己熟悉的那个绿川并不是同一个人的错觉,而这种错觉让他前所未有无法自制地心浮气躁,似乎自己和绿川之间这十几米的距离突然变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宴会渐渐接近高潮,身为主人的绿川一直在会场中央面带微笑地应付著众位宾客,始终没有向漠所在的黑暗角落看上一眼。漠低著头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闷酒,天生不善交际的他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去到绿川的身旁,而看绿川此时的神情,似乎早已把自己给忘掉了。
这时,绿川的一位朋友引著一位美貌出众的女子来到绿川身边,相互介绍认识之後,这位美女对绿川似乎相当的有好感,很快就像一张甩不掉的膏药一般贴在了绿川身上。酒至半酣的漠见此情景越发地恼火,最後终於忍无可忍地拿著酒杯向两人所在的会场中央走去。
“陈玉小姐,久仰久仰!”漠一边学著旁人的客套话一边向绿川身边的美女伸出手去,美女虽然不认识漠,但是碍於礼貌还是没有拒绝与漠握手,就在两人的手指相碰的一刹那,绿川突然一把把美女拉向身後,然後自己上前握住漠的手,“鬼冢先生,好久不见。”
“……绿川……先生……你也是!”漠愣了一下然後快速从绿川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掌再向那位美女伸了过去。绿川捏住漠的手腕向旁一送,人已顺势闪到漠的面前,“宴会结束後到82号房间找我。”低声在漠耳边说出这句话,绿川猛然将漠推开,径自领著那位美女朝别的朋友走去。
看著绿川远去的背影,漠气恼地将右手掌心里的一团绿雾收回袖口,为什麽?!为什麽彬要袒护那个女人?!可恶!!!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不断从漠的身上散发出来,站在他四周的客人纷纷惊恐地退避三舍,原本人数众多的会场里竟然以漠为中心空出了一大块……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看著大部分人已经离开了会场,漠再也无法忍耐地冲进电梯里直接来到8楼。
找到82号房间,漠刚伸手想要敲门,房门就被绿川拉开了。“进来吧。”绿川穿著白衬衣靠在门框上,因为参加宴会而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有几根凌乱地散落在了耳旁,让他原本刚硬的脸部线条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漠默默地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後就闷不作声地坐在了床沿上。绿川当然知道他在闹什麽别扭,但是绿川现在并不想去应付他的小孩子脾气,拉开浴室的门,绿川拿著浴巾走了进去,留漠一个人在卧室里冷静。
漠把双手撑在膝盖上,愣愣地看著绿川脱下来搁在床头的浅灰色西装外套。自从到绿川集团工作以後,他就发现自己和绿川相差得实在太远,今天在宴会上又看到绿川如此充满魅力的一面,漠不由得愈发地忐忑不安。两年了,虽然在这两年里绿川已经不再反感和自己上床,但是两人的关系却始终没有明确下来,原本以为有了工作以後,自己就是成人了,就有资格站在绿川的身边和他并驾齐驱了,然而离开绿川府之後,他才彻底明白绿川不管在哪个方面都强过自己许多,不光是资产、地位、经验,还有那种天生的王者风范和轻易就能让别人折服的魅力全都是自己无论怎麽努力也永远学不到的。两年了,原本以为可以成为绿川名正言顺的爱人,没想到现在却只陪他上床都觉得自卑,绿川明明也看出了自己的沮丧,可他就是什麽都不肯言明,似乎连一点希望都不肯给自己,或许绿川对自己真的一点爱意也没有吧,但是自己真的能就这样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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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再度被拉开的声音,打断了漠混乱的思绪。腰间裹著一条白色毛巾的绿川浑身挂满水珠地走了出来,迎著柔和的床头灯光,修长健壮的男性躯体立即被笼罩在一圈似梦似幻的彩晕里。看著从自己眼前路过的赤裸双腿,漠的大脑里轰然一响,除了绿川那强健阳刚的性感身体外别的什麽也没有了。真是没出息!自己来这里可不只是为了和绿川上床啊!漠在心里狠狠地责骂自己,却依然抵挡不住能够拥抱绿川的诱惑。
察觉到漠的蠢蠢欲动,绿川也不想和他兜圈子,不等漠开口,绿川已经直接走到沙发边张腿坐下,然後伸手拉开自己腰间的毛巾,露出被刚才沐浴时的热水刺激得微微抬头的红色Rou棒:“过来,先帮我舔。”听著这更像是命令的邀请,漠苦笑著走过去,顺从地含住了绿川的男根。在被漠的口腔包裹起来的一瞬间,绿川下意识地低抽了一口凉气,已经习惯被漠伺候的身体还没有被取悦就已经因为即将到来的快感而兴奋不已了。
漠津津有味地品尝著自己最喜欢的味道,双手温柔地在绿川腰腹光滑柔韧的古铜色肌肤上游走。绿川闭上双眼享受著漠的服务,喉间的突起不断地上下滚动,肌肉紧实的小腹也慢慢收缩绷紧。得到了绿川的回应,漠进一步用舌头爱抚著绿川迅速胀大的荫茎,轻咬著茎身上柔滑的包皮,然後猛然把舌尖塞入了荫茎顶端的小孔里,惹得绿川浑身猛然一震,低吼出声。
彬,你这里的味道真是甜美极了。虽然想说类似这样的话,然而在有了多被狠狠一脚踢开的经验後,漠终於学会了只在心里暗暗赞叹绿川的美妙。满意地吮吸著绿川的爱液,漠一只手托起绿川的囊袋搓揉,另一只手却慢慢探到他身後的穴口。
绿川微微皱起挑飞的剑眉,呼吸粗重而凌乱,健美阔实的身体上原本挂著的水滴已经因为持续升高的体温而蒸发,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细密汗珠。感觉到漠纤细的手指正在自己菊穴的褶皱上摩擦,绿川难耐地收起双脚蹬在沙发上向左右两旁大大分开,让漠的手指能够更方便地安抚自己渐渐焦躁的穴口。
不能不说绿川是极善於控制大局的一个人,即使是像现在这样张开双腿被漠服务,他也总能巧妙地引导著漠让他在无意识中刺激到自己更多的敏感部位以便自己获得更舒服的高潮。感觉到绿川的分身在自己口中已经胀大到极限,漠一边用舌头轻扫他的铃口,一边往他灼热的甬道中猛地刺入一指。绿川一声闷哼,汗湿的大手骤然埋入漠凌乱的黑发中,将他的头往自己胯间更地按去。
漠熟练地调整著自己的位置,以免绿川的硬挺刺中自己的喉咙引起干呕。绿川微仰起头,俊朗的脸庞上流露出迷乱的神情。漠快速地吞吐著绿川的分身,插入甬道中的手指也不断翻搅转动,不但是为了将此时的绿川送上愉悦的颠峰更是为接下来的欢爱做准备。果然,在前後两端的双重刺激下,绿川很快就全身绷紧,後背弓起地到达了高潮。随著Jing液的喷射,电击般的排山倒海的快感不断从分身流窜到四肢百骸每一最细微的地方,将绿川冲击得一阵阵的眩晕。然而自身的高傲让绿川始终牙关紧咬,不让自己像女人般发出尖叫。
吞下绿川的Jing液後看著绿川高潮时的性感样子,漠再也按耐不住地迅速脱去全身衣物,握住自己胀痛的欲望抵住绿川的入口。绿川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个滚烫的硬物贴上了自己的股沟,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到,到床上”绿川挣扎著起身:“明天我还要主持三个会议,得站七八个小时。”漠赶紧扶住因为高潮余韵而双腿有些发软的绿川,心里暗暗责备自己的不体贴。
到了床上,绿川虽然已经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却依然被漠一鼓作气的插入痛得直皱眉。察觉到绿川的不适,漠在一插到底之後立即停住不动,想让绿川缓上一缓,没想到却立即引来绿川的不满的呵斥,“为什麽不动?我又不是虚弱的女人!”漠闻言委屈地撇撇嘴,伸手扣紧绿川粗壮的腰肢,报复性地狠抽猛插起来。在漠如此放肆的肆虐下,绿川顿时觉得有似乎有一团火在自己的秘道里猛烈燃烧起来,虽然灼热疼痛,却也意外地激情爽快。
见绿川身前的阳物随著自己的抽插一抖一抖地再度抬头,漠坏坏一笑,放出手心里的两团绿雾去纠缠绿川的分身,自己的双手却抚上绿川宽厚结实的胸肌,轻捏他已经肿胀的褐色蓓蕾。
绿川渐渐地把持不住,腰身不断地扭动抬高,分身高高耸立,充血的後穴也紧紧吸住漠的硕大不断往里拖。“彬,轻点夹。”作茧自缚的漠苦著脸哀求,他真的快要憋不住了。绿川嘲讽地一笑,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放松,然而下一刻,漠却阴谋得逞地猛然撞上绿川体内的敏感,让绿川还来不及反应就喷出来大量的白浊。
“唔~~”绿川再也隐忍不住地呻吟出声,弓起的腰身重重压在漠的Rou棒上,不断收缩蠕动的媚肉用力一勒,漠也立即坚持不住地缴械投降……
本来还想把今天叫漠过来的目的交代一下,然而几喷射後,绿川脑中已经一片混沌。真是不明白,为什麽这个瘦弱的混蛋,每都能耗光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体力!看著身旁因为熟睡而被掠开发丝露出绝色容颜的漠,绿川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跟著会周公去了。
未完待续
阴差阳错之office有鬼中
越写越没有信心了和各位大大一比小邪的文笔实在是有够烂的居然还拿出来丢人现眼真是羞愧得要死但是又不能不把坑填完各位大大就勉强看看吧小邪恐怕坚持不到小彬生宝宝的那天了 555555555555
“关於那件事情,有新的线索了吗?”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绿川就起身开始梳洗。
漠睡意朦胧地坐在床头,脑子费力地转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彬在问什麽。“没有,暂时还是老样子。”漠无奈地摇摇头。
“毕竟已经拖了这麽多年,不可能那麽容易就被解决,你也不要太急於求成。”绿川强忍著昨夜欢爱後身体上的不适,有条不紊地打理著衣物上的每一个细节:“你们部门刚招聘的那个新员工,叫何奇文是吧。他似乎和那件事情很有些关联,你平时最好多注意一下他。”
“何奇文?”漠一听到这个名字,脑袋里立即出现一个白痴小子像条八爪鱼一般抱著李忠哭喊著办公室里有鬼的情景。他会那件事情有关吗?漠的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没有理会漠的反问,穿戴整齐後,绿川意味长地瞟了漠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作为一个大集团的总裁,他需要费在工作上面的时间要比漠这种普通员工多得多,每日凌晨6点准时到公司开始一天的工作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看著绿川英伟轩昂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漠重新扑回床上把脸埋进云朵般雪白柔软的枕头中……彬,如果我解决那件事情,你真的会为我生孩子吗……
自从那天晚上一起参加过宴会,何奇文和鬼冢漠两人竟然奇迹般地熟稔起来。虽然何奇文还是对鬼冢漠那间“品味独特”的办公室望而却步,但是对於鬼冢漠本人,何奇文倒开始心安理得地和他有说有笑起来。有了何奇文的邀请,鬼冢漠到众人面前来“抛头露面”的机会也急剧增多,虽然还是一副披头散发,阴森沈闷的模样,但是按照那个年轻貌美的女文员的话来说就是总算多了三分人气。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何奇文终於从鬼冢漠身上验证了三件事。第一,鬼冢漠这个人虽然外表鬼气森森、阴沈诡异,但是他的的确确是个有呼吸有心跳戴得十字架见得阳光的大活人。这第二件嘛,虽然没有出乎何奇文的预料,但是一直奉行唯物主义无神论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这种东西存在,而且这种东西不但存在而且还和活人们共用一个空间,也就是说,你正在使用的办公桌上,可能就坐著一个无头女鬼,至少鬼冢漠就是这样说的。听完鬼冢漠的这一论调,真让何奇文欲哭无泪,想到自己的身边正跟著一只在斗殴中被砍掉了天灵盖脑浆四溢的鬼魂,谁还有胃口去享受公司食堂免费提供的葡式h生蚝呢?不是轻信什麽谣言,何奇文知道鬼冢漠当真拥有看到鬼魂甚至与鬼魂沟通的能力,这就是他在鬼冢漠身上得到证实的第三件事。
不过据鬼冢漠所说,飘荡在办公室里的鬼魂都是大大的“良民”,没有任何恶意,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危险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被锁在楼道另一头那间被称为禁地的办公室里的猛鬼。那只鬼的怨气非常之重,似乎连鬼冢漠也没有办法能完全镇住他。不过鬼冢漠自称已经施法把那只鬼困在了那间办公室里,只要不顺便乱闯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因此,当不久後何奇文和李忠一起在办公室加班的夜里,李忠突然提出要何奇文去那个被封锁已久的办公室里提取一份资料时,何奇文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鼓。
“怎麽?像你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也会相信那些什麽鬼怪之说吗?”看著何奇文为难的神情,李忠顿时笑了起来:“那间办公室里的确死过人,不过後来之所以会被锁起来,并不是如传言所说是因为闹鬼,而是因为那间房的内部装修有问题,正好我们也有多余的房间,所以就把它空了下来作为资料室。我自己也经常去那里取资料,从没有遇到过什麽鬼怪,呵呵,年轻人,轻信那些道听途说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
既然连干瘦衰弱的李忠都这麽说了,何奇文一个高大的小夥子也不好意思再说自己害怕。接过李忠递过来的钥匙,何奇文咽了一口口水,强作镇静地向楼道那头的办公室走去。
被封锁起来的办公室的门板上虽然积著厚厚的灰尘,但是门锁和把手却依然光洁明亮,看样子的确有人在最近使用过,这一发现让何奇文狂跳得有些难以控制的心脏终於稍稍得到了安抚。瑟瑟缩缩地把钥匙塞入锁孔里,何奇文闭上眼睛,猛然扭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扑通……扑通……扑通……,房门打开後,除了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跳声外四周似乎并没有什麽异常的声音,何奇文在门框边摸索了一番打开了日光灯的开关,然後鼓起勇气慢慢睁开眼睛,一间布满了灰尘和蛛网的普通办公室顿时出现在何奇文的眼前。
办公室是一间布置简单的四人间,入口摆放的盆栽已经全部干黄枯死,窗户上拉著厚厚的窗帘密不透风,蒙著黑垢的四张办公桌里有三张已经清理一空,只有一张上面还放著一些老旧发黄的办公用品,看来这张办公桌就应该是那个遇害的前辈的遗物了。
想到这里,何奇文立即全身汗毛直立,自己现在可是在一件凶案发生的现场啊,看那边地板上的黑色污渍,难保不是那个前辈当年留下的血迹……啊啊啊啊啊,不要再想了!!何奇文一边使劲地拍自己脑门驱除那些恐怖的念头一边迈著发抖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向墙角的文件柜,极度惊惧间,何奇文只觉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冷……
幸运的是,文件柜附近并不像其他地方那样脏乱,应该是李忠在取资料的时候顺便打扫过了。何奇文吸了一口气,认命似的拉开了文件柜的柜门。取了文件就赶快离开吧,再呆下去一定会出事,怀抱著这样的想法,何奇文努力地翻找李忠想要的资料,但是……
没有……这里也没有……全都找过了还是没有?不可能,李叔做事一向细心不可能会记错的,但是为什麽会没有呢?就在何奇文慌乱地翻箱倒柜之际,一团白色烟雾悄然从文件柜里溢出无声无息地将何奇文包裹起来,同时一把似真似幻若有若无的声音也在何奇文耳边响起。何奇文张大了嘴,像被定身了一般愣在原地这声音……难道是……
……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只寒冷如冰的手掌悄悄落在了何奇文的肩头。何奇文感觉到肩头有异物,顿时骇得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你在这里做什麽?”冷淡的声音没有任何音调起伏,听在何奇文耳里却比天籁还要动人。
“漠!!你终於来了!!你终於来救我了!!!”何奇文一个猛虎下山式扑到身後乱发掩面的清瘦男子身上大哭:“我,我来取文件……我遇到鬼了……呜呜……李叔叫我来取文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鬼对我说话……”
听著何奇文前言不搭後语的哭诉,鬼冢漠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先放开自己:“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随便进这间办公室吗?”
“我,我……可是李叔说这里根本就没有鬼……”何奇文委屈地低著头,不过有鬼冢漠在身边,他的确安心不少,“对了,你怎麽知道我进这办公室里来了?”
“……是他告诉我的。”鬼冢漠摊开手掌,一小团绿雾不断在他掌心跳跃滚动。
“这是什麽?”何奇文好奇地凑过头来。
“……我的鬼魂朋友,小叶。”鬼冢漠“好心”地介绍,何奇文一听又是鬼,吓得直往鬼冢身後躲。
“好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鬼冢漠收回手掌,转身向办公室门口走去。何奇文也不愿在这里久呆,赶紧跟在了他的身後。
然而两人刚跨出一步,一股突如其来的黑色旋风猛然卷住了两人的双腿!“鬼啊啊啊啊啊!!!!”何奇文惊恐地大叫,鬼冢漠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後从浑身上下放出十数道绿光去和那股旋风对抗。
那股旋风越刮越猛,最後把两个人的身子从头到脚地裹了起来。何奇文在风暴中心被刮得左摇右晃,很快就觉得呼吸困难。而鬼冢漠却始终如标枪一般笔直地立在原地,微仰起头冷冷地盯著正在两人头顶上叫劲的绿色光雾和黑色飓风……
好……美……被四周诡异的气流压迫得意识渐渐混乱不清的何奇文慢慢软倒在鬼冢漠怀里,鬼冢漠垂落的发丝被狂风吹起後,露出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成为了落入他视线里的最後一副画面……
绿川大厦後门外,一辆黑色的宾利静静地停在一丛树阴之下,“何奇文没事吧?”坐在宾利後座的英俊男子低声问道。
“没事,只是昏迷了一阵子,刚才已经醒过来回家去了。”车外碎发凌乱的纤瘦青年微微摇了摇头:“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据他所说他刚进去那间办公室的时候并没有受到攻击,反倒是我去了之後,那只鬼魂才突然间激动起来。”
“……看来,那个何奇文果然不是局外人呢。”英俊男子看向车外的青年:“要我再送你回宿舍吗?”
“不用了,”车外青年拍拍自己的双腿:“我用这个回去就可以了,你不是还要赶著去赴宴吗?谢谢你刚才特地载我过来,要不我一定会跑得累死。”
“……”突然间听到车外青年客气地道谢,英俊男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然而他并没有继续追究,只是转头吩咐司机开车。
看著黑色宾利毫不迟疑地绝尘而去,车外的青年苦笑了一下,慢慢在街边蹲了下来……
回到自己所住的公司单身宿舍已经是午夜12点过了,鬼冢漠刚脱下外套坐到自己的床边,一道绿光就从窗外飞进来在鬼冢漠身边绕来绕去。
“小叶?”鬼冢漠惊讶地收回刚才在办公室里飞出去对抗黑色风暴後就一直没有回到自己身边的鬼魂朋友:“你刚才去哪里了?”
小叶在鬼冢漠的手心不断跳跃,绿光闪烁,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
“什麽?你说办公室里那位想和我谈谈?现在?”鬼冢漠郁闷地盯著小叶:“刚才我在那办公室里的时候,他为什麽不和我谈?还制造风暴攻击我!现在又要我去和他谈,耍我吗?”
小叶又使劲忙活了好一阵,鬼冢漠才终於轻轻地点了点头:“是和何奇文那小子有关?我明白了,看来今晚这一趟是免不了了。”鬼冢漠无奈地拾起外套,出门向公司方向走去。
再回到公司里,新推部的办公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了。鬼冢漠跟著小叶来到楼道那头的“禁地”,轻轻一推原本紧锁的房门便悄然洞开。
鬼冢漠踏进办公室後立即转身锁好门,以免哪个冒失鬼再误闯进来。再回过头,漠的眼前一闪已经置身在一个黑雾缭绕的无边无际的空间里。鬼冢漠知道这是盘恒在办公室里那只猛鬼所为,因此也不惊慌,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著猛鬼下一步的行动。
不多时,一个人影渐渐从远向鬼冢漠走来。鬼冢漠凝神望去,那个人影身型高大应该是个男子,而且似乎还颇为眼熟。
正当鬼冢漠在暗自疑惑间,人影已经渐渐走到了鬼冢漠的面前,褐色短发,剑眉挑飞,狭长的双目中神彩流转,刀削般的薄唇间噙著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完美如雕像般的强健躯体未著寸缕,就连那双腿间的私密地带也完全裸露在了鬼冢漠面前。
“……喂!”鬼冢漠哭笑不得地望著眼前“人”:“有什麽话你好好说,干嘛变成这个样子来消遣我?”
人影不说话,一直走到和鬼冢漠几乎面贴面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盯著鬼冢漠,呼出的热气也全部喷在鬼冢漠的耳根上。
鬼冢漠咽了一口口水滋润了一下自己突然间干得冒烟的喉咙後艰难地开口:“你到底想怎麽样?”
人影也不说话,只是慢慢拉起鬼冢漠的手按在自己的私大力地上下搓揉。鬼冢漠猛然瞪大双眼,现在眼前这番情景不正是自己昨晚的梦境吗?
……原来……自己是在做梦呢……
感觉到手中的灼热湿滑,鬼冢漠再也忍耐不住地一把抱住眼前“人”狠吻上他的双唇,双手也侵入人影滚烫的私不断游走。人影一边激烈地回应著鬼冢漠一边拉著他一起倒向身後一张不知何时出现的大床。
鬼冢漠趁机分开人影的双腿,温柔爱抚他的性器。人影迷乱地大口喘息,俊脸微仰,喉间的突起急速滚动,浑身泌出激情的汗珠。鬼冢漠张嘴咬住人影胸前挺胀的乳头,用舌尖来回地扫弄然後再把两根手指插进人影湿润蠕动的後穴中翻搅。
“好……太棒了…呜……漠……你是最棒的!!”人影因为剧烈的快感而痉挛著,高举的荫茎不断喷出愉悦的汁水:“漠……我爱你!”
听到人影用和绿川一模一样低沈浑厚的声音说出自己渴望已久的爱语,鬼冢漠心里的最後一道防线终於崩塌……
……如果这是梦,那就永远不要醒吧……
漠失踪的消息传到绿川的耳里,已经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本来按照漠之前的习惯,绿川应该是第一个发现漠不在的人。搬出绿川府之後,漠不管有事没事都会每天给绿川打一个电话,但是自从那绿川邀请他参加过自己主持的宴会後,漠的电话就开始逐渐减少,绿川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追问,他一向不是婆婆***人,也很少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所以这三天里没有接到漠的电话,绿川并没觉得有什麽不对,直到从秘书嘴里听说漠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上班了,绿川才惊觉,漠可能出事了!
漠从来没有无故旷工的记录──绿川一边头一主动拨打漠的私人电话,一边在脑海里迅速回忆著漠这两年来的工作情况──不仅没有旷过工,甚至连病假事假都没有请过,这一点一直颇得事业心重於一切的绿川的欣赏。因此,绿川可以很肯定地说,如果不是出了什麽事,漠是绝对不会不来上班的。果然,漠的手机一直通著却始终没有人接听,绿川再也按耐不住,拿起外套就向漠的宿舍走去。
漠的宿舍在公司宿舍顶楼,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套间,房间里的家具非常的简陋,硬木桌子硬木板凳,只有卧室里的床是一张kingsize的豪华双人床,那也是漠怕绿川偶尔在此过夜时那张小木床会让绿川太难受才特意买的。绿川也曾经提议他多添置一些家具,但是漠却笑著对他说,他和他的朋友需要的是空间而不是家具。
像这样的房间,里面有没有人再一目了然不过了。绿川沈重地看著漠从不离身的手机在木桌上不停震动,心里越发涌起不好的预感。
地呼出一口气,绿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何奇文那边的情况怎麽样?”
“报告老板,没有什麽异常。”对方简明地回答。
“……我知道了,继续监视。”绿川放下手机,默默地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突然间感觉有些心慌。果然,把这样的任务交给漠还是太过勉强了,毕竟他才19岁,从很多方面来看都只是一个孩子,自己实在不该让他轻易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按照时间来推算,漠应该是自己去赴宴那天晚上失踪的,要是自己当时坚持送他回宿舍甚至留宿一晚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紧紧的握拢双拳,绿川生平第一对自己曾经所作的决定感到了後悔。
何奇文刚一下班,就匆匆走进了公司对面的地铁站。
来到售票大厅,所有的自动售票机前已经排满了急於回家的上班族,但是何奇文却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急著去购买回家的地铁票,而是若有所思地走向了角落里的另一台自动售票机。
那台售票机贩卖的是直达旺角弥敦道的地铁票,和何奇文的家所在的方向正好相反。
何奇文站在售票机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售票钮。
半个小时後,何奇文出现在弥敦道街头。在路旁的店里挑了一大束包装精美的百合,何奇文抱著它熟门熟路的走进了店旁边的一栋公寓,直接搭电梯来到6楼61室门前
站在61室门口何奇文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然後才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61室的房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居住。家具物品摆放得很整齐,却因为很少被使用而蒙上了一层轻尘。
何奇文转身锁好房门,然後放轻脚步直接走进了卧室,“……洁,你好吗?我来看你了。”何奇文找了一个瓶把自己怀里的百合插了起来,然後对著躺在卧室床上的女子温柔地微微一笑。
躺在床上的女子盖著边角已经泛黄的白色薄被,干瘦青白的脸庞上毫无生命的迹象,一只皮包骨头的手露在被子外面,手背上插著的吊针是唯一能证明她还活著的东西。
“洁,最近我有些忙,没有天天来看你,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何奇文坐到床边,轻轻地握住女子的另一只手“我知道你是不会生气的,你一直都是那麽温柔善良,怎麽会随便生我的气呢,对不对。”
女子一动不动地昏睡著对何奇文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何奇文捉起女子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然後高兴地继续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他了,真的,我找到他了。”一说起这个消息,何奇文就抑制不住地激动:“原来他真的在那里,我听到他说话了,真的是他的声音,而且他也认识我,他想告诉我什麽……可惜後来被鬼冢漠给搅了……不过,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他讨回一个公道……也帮你……”何奇文把自己的头埋在毫无知觉的女子的肩上,微眯得双眼中猛然闪过一道异光……
在漠的宿舍里等到将近午夜时分,绿川才不得不承认漠恐怕是真的回不来了。在之前的十多个小时里,绿川前所未有地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在漠可能会在的地方进行了仔细的搜索,却始终一无所获。
绿川神色如常地坐在漠的床头,然而紧握的双手掌心里已经布满了冷汗。听到客厅里的小闹锺报出2时已到的声音,绿川慢慢地站起身来……漠,就算是把整个天地翻过来,我也一定会找到你……
正在这时,一个绿色的小光点突然从宿舍窗外晃晃悠悠地飘进屋内落到了绿川的脚下,绿川一惊,这不是时常跟在漠身边的鬼魂朋友小叶吗?看起来似乎比平时小了很多也没那麽亮了,难道是和漠在一时时遇到什麽事故了吗?将小光点拣起来放在手心里,绿川皱著眉头低声试著与它沟通:“小叶,你知道漠现在在哪里吗?”
小叶虚弱地趴在绿川的手心,过了好半天才微微闪了一闪。绿川心里顿时抑制不住地欣喜:“那你现在可以带我去漠的身边吗?我知道他现在需要我。”又过了大概一刻锺的时间,小叶终於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绿川立即跟在小叶的後面往门外走去。
发现小叶的目的地竟然是公司里的“禁地”,绿川不由得心头一沈。刚才自己也派人到这里来找过,但是根本没有漠的踪影。照这样看,漠应该是被那个猛鬼用什麽方法给困住了,已经过去了三天,不知道漠是否还能安然无恙。
“你们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绿川微转过头,冷冷地吩咐自己的保镖。保镖们都很清楚,绿川现在的语气就意味著他的命令必须得到彻底的执行,任何人都不得违抗!於是四人立即从腰间摸出手枪,分立“禁地”门外两侧严阵以待。
见保镖们已经准备好了,绿川吸了一口气,用钥匙打开房门,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漠,我来了。
阴差阳错之office有鬼下
几乎就在绿川跨入办公室的一瞬间,原本积满灰尘蛛网的破旧办公室突然变成了一个黑雾缭绕的空阔世界。绿川拔出腰後的手枪,小心翼翼地跟在小叶的後面寻找著漠的踪迹。小叶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每飞上几分锺就会无力地往下坠,但是每下坠的时候小叶就会拼命地闪著光努力飞回原来的高度。绿川见它如此虚弱,几伸出手来让它停靠歇息,但是它却固执地绕过绿川的手,一个劲地往前冲。绿川知道它是和自己一样在担心著漠的安危,也就不再阻拦,只是加快脚步跟著它前行。
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昏暗中不知方向地赶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一个巨大的黑影终於慢慢浮现在绿川的前方。绿川和小叶迫不及待地奔向那个黑影,靠近了之後,绿川才发现那黑影原来是一棵茂盛的不知名的大树。大树的树干大概有六个成人合抱起来那麽粗,呈云朵状的树冠是由无数散发著荧光的血红色树叶组成,近百条男子手臂粗的树藤从浓茂的枝叶间垂下来紧紧地缠裹著一个背靠树干的青年男子。
“漠!!是你吗?”绿川望著那个被树藤缚在黑色树干上的青年大声询问,但是那个青年却始终低著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绿川想要靠近那位青年察看,但是却被飞舞的藤条挡住了去路。“可恶!”绿川抬手便给了一根数藤一枪,然而被子弹射中的藤条猛然抖动了一下随後又继续蠕动起来,看来手枪对付不了它们。
绿川冷静地暂停下来,仔细打量著被绑在树干上的青年。虽然仅凭相似的外表,绿川并不能肯定他就是漠的真身,但是此刻此地除了自己闯过去确认以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绿川知道这一场,他必须得赌!
把手枪插回腰後,绿川蹲下身子从鞋底抽出一把他平日用来防身的锋利匕首。这把匕首是由特殊材料制成,一般的钢铁根本挡不住它的利刃。仗著有匕首在手,绿川长身跃进树藤的攻击范围中,努力地向毫无知觉的青年男子靠近。
舞动的树藤被匕首砍断後又迅速生长出新的枝条,仿佛某种不死生物的触手。绿川使出浑身解术应付著近百条数藤,慢慢向青年男子方向移动,突然间一根粗壮的树藤从远猛扫向绿川,绿川想要躲闪却惊觉如果自己避开藤条必然会打在身後青年男子的身上。没有时间作更多的考虑,绿川举起手臂,硬生生地接下藤条一击,被藤条抽中的手臂立刻衣衫尽裂,鲜血四溅。绿川一声闷哼,额角顿时泌出细细的冷汗。这时,另一根藤条又从一旁抽来,绿川无奈之下,只得自己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抓住那根藤条。没想到那根藤条接触到绿川手上的血液後,竟然将血液全部吸食进自己的藤身,然後满意地垂落下来,不再乱动。
“原来是要血吗?”绿川冷笑一声,向前举起自己受伤的手臂,原本挡在绿川身前的树藤立即缠上来贪婪地吮吸绿川的鲜血,绿川趁机又向被绑在树干上的青年男子前进了一段距离。感觉到伤口的血液已经被吸干,绿川立即操起匕首狠狠一刀落在伤臂上,然後再供给树藤吞噬。就这样,绿川一路以自己的鲜血为饵,终於来到了青年男子的身边。
“漠?”绿川一边把伤臂继续放在身旁抵挡前仆後继的树藤,一边用剩下的一只手去抬那青年男子的脸,这时一把熟悉的干涩声音猛然在绿川身後响起:“彬!!不要碰他!!!”绿川立即收手然而为时已晚,原本低著头的青年男子骤然化为一个厉鬼对著绿川近在咫尺的脸喷出一口剧毒的瘴气……
“不~~~!!!”漠在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他心里非常清楚,厉鬼的这一口瘴气正是天地间无可比拟的剧毒,只要绿川吸上一小口,那就不只是失去性命的问题了,恐怕想要保住他的一丝魂魄都是难上加难。
绿川也知道大事不妙,但是此刻他的身体已经被树藤缠住,避无可避,只得眼睁睁看著那黑色的毒气扑面而来……
然而就在那毒气刚蔓延到绿川的鼻端时,一层绿色的无形障壁猛然挡在了绿川的面前将所有的瘴气都吸了进去。
“小叶!!!!!”漠跌跌撞撞地冲向大树,但是当他赶到绿川面前时,小叶已经化作漫天绿色的微尘,慢慢消失在黑色的雾气里。
“小叶!!!!不!!!!!!!”漠伸手将那些绿色微尘抓在,却无法阻止它们从自己的指缝间流逝。看著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好朋友就这样烟消云散,漠无力地滑跪在地上,眼角慢慢溢出透明的灼热,而原本藏在他体内的绿雾猛然爆涨起来,铺天盖地地向那棵妖异的大树卷去。
一阵让人睁不开眼的光焰冲击後,绿川立即发觉束缚自己的树藤已经完全消失了。绿川捂著受伤的手臂慢慢走到低头跪在地上的漠面前:“……对不起,小叶是为了我才…”
漠摇摇头,滚烫的液体一滴滴滴落地面:“是我能力不足,不能好好地保护他,我以前明明发过誓会好好待他,结果……”漠不甘心地狠狠捶打著地面,双手已经伤痕累累。
绿川想要安慰漠,却始终不知从何说起,最後只能把自己的手轻轻放在漠的肩头。
感觉到从绿川的掌心传来的温热,漠的心绪稳定了不少。擦了擦眼泪,漠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抬头却正对上绿川伤可见骨的手臂顿时大惊:“彬!你的手!你的手怎麽会伤成这样?!”心疼地拉过绿川的手臂,漠撕开自己的衬衣为绿川包扎起来。
“我没事,倒是你……”绿川上上下下打量了漠一翻,虽然衣物破损,肮脏狼狈,但是漠身上显然并没有太大的伤口。看到这种景况,绿川不由得打心眼里松了一口气。“你这三天都留在这里?”
“已经过了三天了吗?”漠露出迷糊的表情:“我一直在寻找离开这里的出路。”
绿川转身查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刚才的大树已经消失无踪,无论向哪边望去都是一片辽阔无际的黑暗:“没想到,周礼仁变成鬼魂之後居然拥有这麽强大的力量。”
“不,这不是周礼仁做的,绝对不是!”漠的表情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一定是有一个人在背後操纵这一切…一个和我一样的灵媒师……”
“灵媒师?”这还是绿川第一听说这个名词。
漠点点头:“就是像我一样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让灵体栖息,然後借用灵体的灵力做事的人……不过这个灵媒师似乎……好了,详细的情况等出去後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漠自然而然地拉起绿川的手,领著他向前走去。
四周的黑暗更加地浓烈阴冷了,绿川跟著漠摸索著前行,很快来到一个万丈悬崖的边上。
“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个悬崖应该是唯一的出口。”漠站在悬崖边上,垂落的发丝被崖底涌上来的狂风吹散,露出勾魂摄魄的绝美容颜。
“这里?”绿川看看脚下的万丈渊,不确定地反问。
“恩,从这个悬崖上跳下去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漠微微一笑,紧紧握住绿川的手,坚定的眼神在告诉绿川,相信我!
绿川经过短暂的沈默後,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好吧,我们走!”说完便走也不回地向悬崖外跨去……
没有想象中的失重眩晕之感,几乎就在十几秒内,绿川的双脚已经踩到了坚实的地面,绿川集团宏伟的大厦也已经矗立在绿川的面前。
漠在绿川的身後落下,满意地看看周围的景况:“果然那个悬崖就是出口。”
绿川刚想对漠的正确判断表示赞赏,一回头却发现一辆红色跑车突然发疯般从公路上向漠冲过来。想要提示漠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绿川一步上前猛然将漠推开,自己却被红色跑车撞倒在地,大朵的红色血瞬间在漠的眼前绽开。
“彬!!!!!!”漠疯狂地冲过去搂住满声是血的绿川,不住地喊人叫救护车,就在他濒临崩溃时,却意外地发现脸色阴沈的何奇文正从公司的窗户里冷冷地看著自己……
把绿川送进急救室後,鬼冢漠神色黯然地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
为什麽?!为什麽自己这麽没用?!!保护不了小叶,也保护不了彬!!!自己还妄想彬替自己生孩子?!生什麽孩子?!!天下哪有这麽没用的父亲?!!鬼冢漠悔恨地揪著自己的头发,紧咬的唇角已经流下丝丝血迹。
身著白衣的医生和护士不停地在手术室门口穿来穿去,绿川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鬼冢漠沈寂了半晌,终於掏出手机给绿川府的家庭医生拨了个电话,然後慢慢站起身来向医院门口走去……
自从两年前进入绿川集团工作以来,鬼冢漠还是第一怀著如此义无返顾的心情走进这栋金碧辉煌的办公大楼。
毫不犹豫地来到新推部打开禁地的房门,鬼冢漠面无表情地踏入那片刚刚逃离的黑暗中。
“出来吧,你还要躲到什麽时候?”鬼冢漠淡淡地开口,干涩的声音冷冽如冰。
话音未落,漆黑一片的地上突然伸出无数条人手拉扯著鬼冢漠的身体。鬼冢漠冷冷一笑,身上绿光一闪,所有的人手都被烧成了烟尘。
“我们都是灵媒师,你应该知道这些小把戏是奈何不了我的。“鬼冢漠毫不留情地嘲笑著自己的对手,但是回应他的却只有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
“为什麽还不肯露面,难道你以为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吗?”鬼冢漠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而那个隐藏的黑手似乎也知道他不好对付,因此也没有再向他发难:“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我说出来,我们就慢慢来算这笔帐吧。事情要从哪里讲起呢?或者应该从曾经在这间办公室里工作的员工周礼仁遇害的那天开始?”
鬼冢漠微低著头,一点一点开始剥露这一连串事件的真相:“周礼仁曾经是新推部最优秀的员工,精通业务,外表出众,个性也很受大家喜爱。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於他还是一个电脑专家,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他现在已经坐在我的位子上了,你说是吗?”鬼冢漠抬眼望向四周,然而那个隐藏者依旧不肯回答。
“整个事情的经过,我和彬讨论了很多,也和周礼仁的鬼魂沟通过,不过他似乎被人下了咒不能够详细地说出他的遭遇,但是我认为事情的真相应该和我们推测的相差不远。周礼仁在新推部工作的时候,新推部的业绩一直不是很好,公司里的大部分营销计划都是彬提出来的,为什麽在别的部门能够取得很好的绩效的计划,用到新推部就一点效果也没有呢?在那个加班的晚上,周礼仁在无意间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晚,他应该是在公司里维护数据系统,然而当他在网络上四检查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些零散信息可以证明公司内有人在泄卖公司的商业机密。他把这些资料积留下来刻成了光盘准备第二天交给上级理,然而那个泄卖资料的人却很快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於是在使用了一系列的手段以後,他在办公室里把周礼仁杀害後又把案发现场假扮成是小偷所为。一切似乎都进行得很顺利,唯一的遗憾是,他始终没有找到那张刻有证据的光盘。”
“起初,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为什麽周礼仁收集证据的事情这麽快就会被发现,但是当我来到新推部之後,发现小叶他们经常从四给我找回些八卦消息时,我就彻底明白了。”提起已经永远离开了自己的好友,鬼冢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伤痛:“原来那个人和我一样,都是用身体饲养灵体的灵媒师。”
“那个灵媒师为了得到那张刻有证据的光盘,特意将周礼仁的灵魂困在办公室里不让他离去,然後每夜每夜地做法迫害他想逼他讲出光盘的下落。但是周礼仁也是个硬汉子,无论受到怎样的折磨也不肯吐露光盘的所在。因此,那个灵媒师一直不肯放过他,那些半夜里哀嚎声都是他在受刑时留下的,那些血水,血手印也是他受尽折磨的证据!”说到这里,鬼冢漠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然而声音里却更多地充满了对周礼仁的敬佩。
“其实,你和我一样清楚,我对新推部的业务根本是一窍不通,人际网络也几乎等於没有,但是自从我做上新推部的主管以来,新推部的业绩就节节攀高,这其中的理由我想你已经心知肚明了吧,彬的推广计划本来就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因为那个人一直在泄露公司内部机密,所以才会让别的公司把我们压倒,但是自从我来以後,那个人也很清楚我虽然背著部门主管的名义,其实是来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的,所以他就暂停了他的泄卖行为,新推部的业绩也自然好了起来。” “本来,我直到几个月前还不能确认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自从公司招聘了新员工以後,我就能很肯定地说,那个灵媒师就是你,李忠,你还想假装无辜吗?!”鬼冢漠一边说著一边猛然放出巨大的绿色火龙,黑雾缭绕的世界瞬间崩塌,办公室里又变回了原本脏乱的景色。一个秃顶干瘦的男子阴沈地微笑著,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没想到你居然能查出我的身份,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要怪就怪你太性急,想让周礼仁的表弟何奇文帮你找出光盘,看样子你也知道我们怀疑到你了,所以就急著想走,但是光盘没找到始终是你的一块心病,好不容易靠违法勾当赚了这麽多钱,要是还没享受就被关进去了,那可真是太亏了。是吧?”
“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想利用何奇文和周礼仁的关系找到那张光盘,事实也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只是开始时,我实在太心慈手软,想放何奇文一马,所以才没有成功。就在刚才你进来之前,我已经用何奇文的性命要挟周礼仁拿到了那张光盘。”李忠展示著自己手里的光盘碎片:“光盘我已经毁掉了,你推理虽然精彩,但是始终没有实际的证据能证明你的观点,我明天就会辞职离开绿川,然後就到国外去好好享受我的下半生,如果你想阻止我,就带著周礼仁的鬼魂去找警察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忠讽刺地大笑著,眼中充满了得意的神采。
“不用了,”鬼冢漠冷冷地打断他,张开的手掌中燃起透明的绿焰:“就让那晚那个‘小偷’现在再进来一好了。”
李忠的脸色顿时变得凶狠:“怎麽?你想对付我?哼,就算我的灵力不如你,但是你想要轻易赢过我恐怕也没那麽容易,更何况我还有百年凶鬼在手,你要找我麻烦简直是自寻死路。”
鬼冢漠操控著手里的绿焰,一步一步逼近李忠:“就算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彬的人!!!!”鬼冢漠的话音未落,手中的青焰已经汹涌地扑向李忠,李忠也不示弱抬手放出黑雾抵挡。一时间,小小的办公室里异声呼啸,光焰四射。
正在两人斗法之际, 一个人突然推门而入对准李忠就是一枪,李忠赶紧抽回灵力抵挡,却被鬼冢漠的绿焰打倒在地。
“李忠,你泄卖公司商业秘密并杀害公司员工周礼仁的罪行已经大白於天下了,警方现在就要带你回去立案调查!”随著一把冰冷的声音,一个人影站在鬼冢漠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进攻。
“…林秘书,怎麽会是你?”鬼冢漠奇怪地看著眼前人,怎麽也没想到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竟会是绿川的贴身秘书。
“我是来送李忠去伏法的。”林秘书不屑地看向李忠。李忠立即气愤地跳了起来:“你凭什麽送我去伏法,说我杀害周礼仁你有证据吗?” “如果你的脑子还没被打坏的话,应该记得以前周礼仁所在的这间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女员工,也是周礼仁的恋人──薛洁吧,薛洁是我们公司公认的新推部之,当时公司里迷恋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就在周礼仁遇害的那一天,一个疯狂痴迷薛洁的男员工将一束藏著一个针孔摄象头的鲜送给了薛洁,薛洁便顺手把鲜插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这个男员工的本意只是想录下薛洁在办公室里的样子作为收藏,没想到却意外录到了你杀害周礼仁的镜头。怎麽样,李忠,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行凶的时候有意避开了公司的监视器,但是你怎麽也想不到,薛洁桌子上的束里竟然藏著一个摄相头吧?现在这盘录象带已经送到了警方手里,你就等著法律的制裁吧!” 听了林秘书的话,李忠立即像一滩烂泥一般彻底软倒在地,他梦寐以求的下半生,现在已经全完了……
警方将李忠带走後,鬼冢漠和林秘书又救出了昏迷在隔壁办公室里的何奇文然後把他送到了医院。
“林秘书,你怎麽会知道我在那间办公室里。”安置好何奇文後,鬼冢漠不解地问道。
“呵呵,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林秘书谅解地笑笑:“上个月底,老板和我通过各种渠道辗转打听终於得知了有录象带这回事,於是我立即秘密地去找到那个员工问他要录象带,但是他被李忠当时操纵凶鬼杀害的周礼仁的样子吓坏了,又怕李忠会报复他,所以始终不肯交出录象带,我只好天天跑去做他的工作。直到昨晚,那个员工终於下定决心交出了录象带,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说老板出了事,於是马上赶到医院去查看情况,我去的时候老板已经醒过来了,派人到找你又找不到,就猜想你可能是去了那间办公室。老板见我拿到了录象带,就叫我一边报案一边去办公室里找你,怕你在冲动之下做出什麽傻事。”
“……原来是这样。”鬼冢漠惭愧地低下头,自己刚才真的差点就和李忠同归於尽了,还好林秘书及时赶到 ……
“好了,剩下的事情我来理,你快去看看老板吧。”林秘书拍拍鬼冢漠的肩头:“我跟著他这麽多年,还从来没见他这麽紧张过一个人呢。”
假装没看见林秘书暧昧的笑意,鬼冢漠轻轻点点头,然後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z※※y※※z※※z※※※
三天後,清醒过来的何奇文带著已经和自己成为了好朋友的鬼冢漠一起来到了弥敦道上薛洁的家。
打开61室的房门,何奇文把鬼冢漠带到薛洁的床前:“自从得知表哥遇害的事情後,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些年来一直靠打点滴来维持她的生命。”
鬼冢漠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我也不能保证你表哥的鬼魂就一定能让她醒来,只能试一试了。”
何奇文点点头,然後就握住了薛洁的手。
鬼冢漠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一缕白雾顿时从瓶子里钻出来在半空中慢慢幻化成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
“表哥!”看到周礼仁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何奇文不由得激动地叫了起来。
周礼仁的魂魄笑著向何奇文点了点头,然後就飘到床边轻轻地吻了薛洁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向那个名扬中外的童话故事一般,沈睡的公主因为王子的吻而醒了过来,只是她却不能再成为王子的新娘。
“仁,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看到自己死去的爱人再出现在自己眼前,薛洁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然而周礼仁虚无的身体已经无法再让她拥抱。薛洁无助地倒在床上,痛哭不止。
“文,以後洁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她,希望你好好地照顾她,给她幸福和快乐。”周礼 仁心疼地看著虚弱的薛洁,虽然不舍,但是他知道自己离开的时间已经到了。
何奇文把薛洁扶入怀中,满眼泪光却异常坚决地点了点头。
得到何奇文的承诺後,周礼仁终於安心地化作一道白光飞上了天际……
“漠,我的表哥到底去哪里了?”之後的某天,何奇文坐在鬼冢漠的办公室里一边喝茶一边问。
漠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天堂啊。”
“你不是说,鬼魂和我们是共用一个空间的麽?”何奇文不信任地看著鬼冢漠。
“留在人间的鬼魂都是因为还有余愿未了才迟迟不肯走,你的表哥已经了无牵挂了,自然该去天堂上享福了。”
“切~都是你说~”
“信不信由你……”
时间是晚上1点。
漠低头站在绿川的书房里,双手不断地在裤兜和衣角上来回游移。
他被叫到书房来的时候是晚上9点半,从一进书房开始,他就一直站在这个地方等著绿川开口,然而绿川只是用一种森冷的眼神狠狠地盯著他,既不叫他坐,也不叫他离开。
“彬,你叫我来有什麽事情吗?”漠轻叹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询问。然而他这一句话,就像一根引线般瞬间引爆了绿川的所有愤怒。
“啪!”一叠资料被绿川扔到漠面前的桌子上,巨大的声响震得漠的耳膜生疼。
在室内骤然下降的气压下,漠一边打著冷战一边捡起绿川扔给自己的文件。
“说,你是什麽时候做的!”绿川的声音冷得像一把冰封的剑。
“……就是你发生车祸的那天晚上,”漠小声嘀咕:“我本来是抱著必死的决心去找李忠的,所以才打电话暗示曲医生在你身体康复之後就瞒著你为你做这个手术……後来事情结束後,我见你没有受太重的伤,心里一高兴就忘记取消暗示了……”
“你!”绿川拍案而起,本想大声训斥漠,却被突然从喉咙里涌起的反胃感逼得直冲洗手间。漠也赶紧跟了进去,为干呕得辛苦不已的绿川拍背倒水……
书房里,一叠资料散落在地,其中一张是绿川的体检表格,表格的顶端工整地印著几个漆黑的大字:确定妊娠,2月……
阴差阳错之大件事 1
终於写到这个故事了也是阴差阳错系列的最後一篇小彬和小漠的宝宝将会诞生两人也会遇到前所未见的强敌小邪昨天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所以耽搁到现在才完成希望喜欢的大大继续支持鞠躬叩谢
“是这样嘛?”
“我看看……不对阿,不是告诉你这项款额要乘上百分之十五来计算吗?”端著咖啡坐在办公桌上的青年在仔细查看手里的报表後,不由得狠狠敲了一下身旁制表人的头,“还有这里……刚刚才纠正过你,你又弄错?你不是存心玩我吧?”
“没办法,我一看见这些数字就头晕,比看见厉鬼还难受。”制表的乱发青年沮丧地瘫在椅子上:“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你表哥的鬼魂留下来,他一定很精通这个。”
“你就做你的白日梦吧你!有我这个全公司最年轻俊朗活力四射的业务能手在这里教你就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了,还想让我表哥帮你做,真是想得美!”坐在办公桌上的青年又敲了一下乱发青年的头,然後悠闲地端起咖啡:“还不快点做,要是明天交不出去,我敢保证你一定会被客户部那老头子乱刀砍死!”
“哦,我知道了。”乱发青年懒洋洋地爬到自己的电脑前盯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项目:“……奇文,你刚才说这项款额要乘上百分之十五?”
“是阿?怎麽了?”坐在办公桌上的青年不解的凑过来。
“……可是我昨天交出去的那份报表上的这一项好像并没有乘上百分之十五阿……”
“……”
“大件事拉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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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气派的豪华办公室内,剑眉微锁的英俊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後面专注地浏览著手里的文件:“最近,新推部那边的情况怎麽样?”
“没有什麽大问题,看得出来鬼冢主管非常的努力呢。”一旁的男秘书微笑著回答。
“但是从这份报表上看,新推部的绩效似乎有所下滑。”英俊男子将手里的文件放回桌面若有所思道:“如果他不能尽快找到新的客户资源,前景恐怕不太乐观。”
说到寻找新客户的问题,男秘书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虽然不断为自己部门的客户资源注入新鲜血液是每一个部门主管最基本的一项重要工作,但是以鬼冢的个性和外表,就算有人愿意和新推部做生意,估计也会在见到鬼冢漠本人阴森的样子後被吓得立即反悔,“这个……鬼冢主管还年轻,人际网络方面薄弱一点也很正常……”
“你不用替他掩饰,我们都很清楚人际交往正是漠最大的弱项,如果他……”刚说到这里,英俊男子突然脸色苍白地捂住嘴剧烈的干呕起来。
体贴的男秘书立即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酸梅递到英俊男子面前:“老板,吃点这个应该会舒服一些。”
英俊男子摇摇头,起身快步走进卫生间,靠在水池旁呕吐起来。男秘书赶紧跟过去为英俊男子拍背倒水。
看著英俊男子难受地把中午饭全都吐了出来,男秘书无奈的摇摇头:“老板,要不今天下午您就回家去休息吧,反正剩下的工作也不是很急,明天再做也是一样。”
英俊男子直将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才渐渐舒缓了一些:“还有几分材料是为明天的会议准备的,今天不完成就来不及了。”英俊男子有些疲惫的撑在墙上,额角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没关系,那些材料我来准备就好了。”男秘书把英俊男子扶回办公室里,温柔地笑道:“老板您现在不比以前了,老是这麽劳累,肚子里的宝宝也会抗议的。”
一提到肚子里的孩子,一向视事业为生命的英俊男子也不由得犹豫起来。再加上回到办公室里坐了一会,身体也实在不太舒服,英俊男子终於决定按照秘书的建议,回家去休息。
交待好剩下的工作,英俊男子拿起自己的外套刚准备离开,一个年过半百的肥矮老头突然急匆匆地冲进英俊男子的办公室:“绿川总裁,大事不好了!”
被称为绿川的英俊男子皱了皱眉,转身又坐回自己的位子上:“陈经理,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别慌,慢慢说。”一旁的秘书也微笑著为肥矮老头倒上了一杯热茶,让他镇定心神。
“这些客户,这些老客户全都生气了,说要结束和我们公司的合作!”陈经理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抽出好几张名单递给绿川。
“怎麽会这样?”绿川一边看一边奇怪的问,这些客户都是和绿川集团合作多年的老客户了,没理由突然间说翻脸就翻脸。
“昨天,我收到新推部送过来一份收款的报表,於是今天一大早我就派人按照这报表上的数字去向这些客户收取款项,谁知这些客户全都拒绝付款,而且还生气地说我们公司是在勒索敲诈,他们以後再也不会和我们公司合作了。”陈经理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报表。
绿川接过报表快速浏览了一遍,立即发现这份报表上的款项填写有著重大错误,再看看表尾制表人一栏清清楚楚的落著鬼冢漠的大名,绿川的眉头顿时拧紧。
“老板,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想办法安抚客户的情绪,然後再追究责任。”一听是新推部的报表有问题,再看看绿川难看的脸色,林秘书不用猜也知道这的祸是谁闯下来的了。如果犯错的是别人,林秘书倒也不用担心,因为他知道绿川在面对危机时远比自己更清醒明智,但是这犯错的偏偏是绿川最重视的人,为了不让绿川在一气之下作出难以挽回的决定,林秘书只得多嘴地婉转提点了一下。
“收款的数额突然间比以前增长了近十倍,难怪这些客户会生气。”林秘书的想法显然是多虑了,绿川从得知事件的真相到作出应对的策略期间一直都显示著应有的冷静:“我现在就亲自去客户那边向他们道歉,相信凭著多年的交情他们应该会原谅我们这的过失。陈经理,你马上通知新推部送一份正确的报表过来,然後按照报表上款项数目的百分之八十进行收取,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当作是我们给他们的赔理。林,这件事情要在明天的朝会上通报讨论理,你先准备一下。”
“好的。”林秘书看著绿川手里的报表,心里暗暗替鬼冢漠叫不妙。
得到了绿川的指示,陈经理立即用和他的体形极不相称的速度,飞快地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林秘书拿起被错收款项的客户的名单,开始依和对方联系以确定绿川接下来的行程。
“老板,”见绿川在下午和晚上的行程表里填上了五六个客户的名字,林秘书不由得为他担忧起来“这样安排行程太过紧凑了,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没关系,这件事情本来就错在我们,越早道歉就越能证明我们的诚意,”绿川强打起精神,仔细整理著自己的衣著:“我的身体没什麽大碍,带著这个就可以了。”绿川走到办公桌前,把桌上的酸梅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林秘书知道绿川的主意已定,多说无用,只好为他准备好手帕和应急的药物,将他送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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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这犯下了大错,鬼冢漠一下班就垂头丧气地来到绿川府书房里,等著绿川回来置自己。
然而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半,绿川才脸色苍白,神色疲惫地回到绿川府。看著绿川倦乏的样子,漠懊恼得直想痛打自己一顿。
“明天的朝会上会通报理你这的失误,你自己先做个准备吧。”面对傻傻站在书房内一脸愧疚的漠,绿川低声丢下这句话後,就一反常态地直接进了卧室。
意外地没有被呵斥责骂,漠的心里却更加不好受。望著绿川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漠终於忍不住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卧室原本是两个人的。
自从得知绿川怀孕之後,漠就搬回了绿川府以便贴身照顾绿川和他肚子里的宝宝。再加上两人的关系在绿川府里早已不是什麽秘密,漠就干脆死赖活赖地挤进了绿川的卧室,开始过起了两人的同居生活。
但是今晚,漠在卧室门外犹豫良久,始终没有脸面进去和绿川同床而眠,要不,还是拿著枕头和被子去自己以前的房间凑合一晚上吧,漠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作出如此决定。卧室里面静寂无声,绿川应该已经休息了,漠轻轻推开了卧室房门,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
来到床边摸索著拿起自己的枕头被褥,漠刚想离开却突然发觉身旁的绿川的呼吸声似乎有些粗重。“彬?你没事吧?”漠试探著握住绿川的手,却发现绿川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漠立即一把拉开床灯。只见绿川昏昏沈沈地和衣躺在床上,脸色青白如纸,双眉拧紧,一手按住腹部,汗落如雨,仿佛正在承受著极大的痛苦。漠不敢怠慢赶紧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替绿川诊治。
“我早就叮嘱过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废寝忘食地工作了,他总是不当一回事。”治疗完毕後,家庭医生皱著眉头从卧室里走出来:“怀孕对他的身体来说本身就已经是极重的负担了,哪里还经得起这麽劳累?”家庭医生一边摇头,一边取出自己的方签开始开药。
“彬他到底有没有事?他刚才捂著肚子,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是不是孩子有什麽问题?”漠抓住医生的手臂焦急的询问。
“只是因为体力透支,动了胎气才会这样的,我刚才为他注射了一些安胎的药物,现在已经没事了。”医生无奈地停下来向漠解释,“但是如果他再不安心休养,不要怪我说话难听,他和孩子迟早都会出事!”
听了医生的话,漠悔恨得一个劲抽自己嘴巴。都怪自己,都怪自己不好,之前还发誓说一定会好好照顾绿川和宝宝,结果不但害得绿川吃苦,还害得宝宝也差点丧命,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没用!!!
“好了,好了,年轻人,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家庭医生拍拍漠的肩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督促绿川他多休息,公司的事情最好先暂时放下,还有身体的补养也不能忽视,虽然绿川的身体一向很好,但是胎儿需要的营养是很多的,如果营养不足,大人和小孩都不会健康。”
“我明白了,医生,谢谢你。”漠沮丧地点点头。
家庭医生留下自己的方後就告辞离开了。漠回到卧室里,心疼地看著已经安然入睡却明显比以前清瘦了不少的绿川,愧恨的泪水终於隐忍不住地滴落下来……
凌晨5时,绿川习惯性地被自己体内的生物锺唤醒。不想打扰到睡在身旁的人,绿川轻轻地掀开被子刚想起身,却被从旁伸来双手按住了肩头。
“彬,你今天别去公司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迎上漠担心忧虑的眼神,绿川猛然回想起昨晚自己腹痛难忍的事,“孩子,孩子怎麽样了?”绿川惊慌地抚上自己的腹部,将近三个月的身孕让绿川原本紧实平坦的小腹微微地隆起了圆润的曲线。
“你别著急,孩子没事,”漠轻轻握住绿川的手:“但是医生说了,你最好能够放下公司的事情,多多休息,你和宝宝才能健康。所以,今天就在家里休息好吗?”
绿川犹豫了一下,又慢慢躺回床上,昨晚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心有余悸,自己会怎麽样倒还无所谓,如果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麽事,他一定会遗憾一辈子。“好吧,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不过麻烦你先把电话拿给我,我还有些事情要吩咐林。”
知道绿川是因为在意肚子里的宝宝才同意不去上班,漠的心里涌满了前所未有的感激和幸福。把电话送到绿川手上後,漠坚定地望著绿川的眼睛:“不管公司对我这的失误作出怎样的置,我都会尽我一切能力弥补我所造成的损失。”
绿川欣赏地点点头,嘴角微微浮起一丝笑意。
婆婆妈妈地叮嘱了一大堆,又安排好绿川的营养早餐後,漠终於急匆匆地出门上班去了。
绿川无奈地笑笑,靠在床头拨通了林秘书的电话。在电话里,绿川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自己今天不能去公司的情况後,就把一切的事务的理权交给了林秘书。
“孩子没事就好,老板,你的确应该暂时放下公司的事务,安心照顾肚子里的宝宝。” 得知绿川由於太过劳累而身体不适,林秘书立即关心道。
“我也想呆在家里好生休养,但是孩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生下来的,公司里没有一个主事的人,我实在放心不下。”绿川沈思了半晌,然後再度开口,“不如这样吧,你帮我联系下明俊,请他立即回国来一趟。”
“老板,你是说高先生?”林秘书的声音透露著罕有的惊讶。
“恩,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找他帮忙了。”绿川挂断电话,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麽样?怎麽样?”朝会刚一结束,何奇文就迫不及待地把鬼冢漠拉回到新推部主管办公室:“没被客户部那个陈老头大卸八块吧?”
“要是被卸成了八块还能在这里和你说话?”鬼冢漠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薪资减半,留职察看!”
“呼~原来只是罚款啊,”何奇文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反正你也不在乎那点钱,能这样过关真是再好不过了。”
“谁说我不在乎,我还欠银行很多钱呢。”鬼冢漠小声地嘀咕,何奇文只当他是在发牢骚也不理会,“好啦,这的风波总算是过去了,你听说过大难不死必有後福这句话吗?接下来就轮到我们大展身手了。”
“还大难不死,有这麽夸张吗?”鬼冢漠一脸冷汗地看著得意忘形的好友:“说什麽大展身手,哪有那麽容易?要是你的身手真那麽好,早就被调去上面了。”
“喂,喂,你怎麽能这麽小瞧我这个全公司最年轻俊朗活力四射的业务能手呢?”何奇文不满地敲了一下鬼冢漠的头,然後又神秘兮兮地凑到他的耳边:“你等著吧,不出一个星期,一定会有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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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绿川坐在绿川府的客厅里,皱眉看著面前飞扬洒脱的俊美男人:“高明俊!我找你来是和你商谈公司的事务,不是让你来盯著我的肚子看的!”
“这怎麽能怪我?!”被称为高明俊的俊美男人毫不客气地反驳:“彬,你明知道我自从在幼儿园里第一眼见了你之後就一直痴迷仰慕於你,从小到大这麽多年来,我想尽了一切办法跟在你身边追求你,你始终都不肯答应,害得我还以为你真的对男人一点都不感兴趣,这才伤心绝望地出了国。没想到我出国才一年,你就和一个男人同居在一起,而且还为他怀了孩子,最後居然还因为怀孕的关系,要我回国来帮你打理公司?”
“那又怎麽样?”绿川微微挑起自己浓黑的剑眉,不动声色地问。
“你,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高明俊气急败坏地指著绿川。
“我只是向你提出请求,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做。”绿川冷冷地站起身来,似乎不准备再多做讨论:“反正绿川集团里也有你们高家的大量股份,你自己看著办吧。”
“你……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我并不是因为我家的股份才答应你的……”看著绿川冷漠的侧影,高明俊无力地滑坐回椅子上,眼里满溢著难以言明的伤痛。
“……我知道。”绿川回过头,坦诚地望向高明俊:“不过这个世界上不能强求的东西很多,缘分便是其中最难以捉摸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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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绿川特地回公司召开了一个会议,亲自在全体员工面前把公司的管理权正式交付给了高明俊。
一散会,何奇文就好奇地拉著鬼冢漠追问“那个新上任的老总你认识吗?好象是绿川总裁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不认识!”鬼冢漠闷声闷气地回答。
“敢放心地把整个公司交给他,绿川总裁一定很信任他。”何奇文刚八卦到一半,突然看见鬼冢漠已经黑得可以和锅底相比的脸色,立即讪笑著补充道:“不过,我看他除了长得比你高一点,身材比你壮一点,家世比你好一点之外,也不比你强多少啊,要说脸蛋的话,你绝对比他漂亮!”话音未落,一道绿焰已经凶猛地扑了过来。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何奇文一边投降一边狼狈地四逃窜:“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是关於新客户的,你要是杀了我,可就永远不能翻身了。”
“什麽好消息?说!”鬼冢漠收起何奇文头顶上的绿焰,紧紧揪住他的衣领。
“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一出口,何奇文立即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但,但是今晚你就知道了。”
“哼!”鬼冢漠恶狠狠地放开何奇文的脖子,“如果敢骗我,你就先选好自己的墓地吧!”
晚上8点,鬼冢漠准时来到和何奇文约定的地点等他。
“你!我不是叫你好好打扮一下吗?”何奇文老远就看见鬼冢漠还是穿著平日的旧西装,浑身鬼气森森不由得上前猛敲了一下他的头:“你是存心要搞杂这个我们唯一的翻身机会是不是?”
“我已经好好打扮过了啊!”鬼冢漠委屈地伸出自己的脚:“看我已经把皮鞋都擦得这麽亮了,你还要怎麽样?”
“你!你给我过来!!”被气得半死的何奇文一把拉起鬼冢漠就走:“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何奇文气势汹汹地把鬼冢漠拉进路旁的一家商店,不多时,商店里就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夜色正浓,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里正在举行著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宴会。
身份高贵、举止优雅的贵宾们在巨型水晶吊灯下和著优美的轻音乐愉快地翩翩起舞,满场的珠宝首饰随著主人的行动不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夺目的弧线。
豪华的排场,奢侈的布置,注定了今夜将会是一个无比美妙的夜晚,再加上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青年,更让众人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走入了童话世界中一般。
那个青年是从洗手间方向进入会场的,一身单薄的白色西服,没有任何装饰却并不显得寒酸。墨染般光华蜿蜒的黑发被一根白色丝带系在身後,精致无暇的绝世容颜上一双微粗的柳眉斜斜挑起,为他柔美的脸庞平添了几分男子该有的英气,也让他变得更加地完美迷人。
看著他迷茫地大睁著纯净如水的双眼,流露出迷路般的无措神情,众人在越发怜惜之余也自动忽略了他僵硬的肢体动作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非人的寒气。
见众人突然全都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望著自己,白衣青年似乎更加的慌乱了。紧张地端著一杯红酒,白衣青年悄悄地移动身形,却始终不能摆脱众人追逐的目光。就在他无法可施一筹莫展之际,一把醇厚如酒的男声突然在他身後响起:“没想到我们的宴会竟然把天使也吸引过来了。”
阴差阳错之大件事 2
ps:关於小彬怀孕的一点说明很多大大问到小彬是怎麽怀上的其实小邪不是在office的最後有提到吗・是小漠用”暗示”的方法让家庭医生趁小彬车祸住院的时候为他做手术怀上的(也许是小邪交代得不够清楚其实结束了office以後小邪才发现真的有很多东西原本想交代的都没交代清楚抱歉抱歉小邪会尽量在这个故事里想办法交代一下 -_-!!!)
至於为什麽周围的人会不奇怪小邪的想法是在他们那个时代男人做手术怀孩子大概也就和现在的人去全身整容一样了虽然因为价钱昂贵等原因去做的人很少但是大家都知道有这麽回事比如你身边有个朋友去全身整容了你一定会很好奇地一直盯著他看但是你绝不会觉得完全不可思议是吧・而且目前知道小彬有孕在身的也就他身边那几个人别的人看到最多以为他发福了 哈哈
似乎被身後的声音吓了一跳,白衣青年冒冒失失地猛转过身却正好撞入说话人的怀里。“小心!”浑厚的男声再度响起,说话人及时地伸手托住青年手里的酒杯,总算保全了青年的白色西服。白衣青年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谢,一抬头却被一双充满著占有欲望的冰蓝色双眸霸道地盯住,动弹不得。
绝美的眸色,诱人,但却绝对危险!
白衣青年不能自己地呆呆仰望著那双摄人心魄的邪美眼眸,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只潜伏在地狱的美丽野兽。传说中,那只野兽有著可与明月争辉的银白色皮毛,冰蓝色的眼眸比世上最美丽的宝石还要璀璨夺目,然而无论是谁一旦被它的诱人的外表所迷惑,最後都会沦为它的猎物,被它冷酷无情地吞噬。
看著那双眼眸离自己越来越近,白衣青年突然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凭著疼痛时的一丝清醒,转身冲出了会场。
“哎呀呀,斩云,你是不是曾经对他做过什麽坏事啊?怎麽他见你就像见到了什麽吃人的猛兽似的?”低低的揶挪声伴著几声轻笑从声後传来,然而心跳欲狂的白衣青年已经无暇去细听。此时此刻,他只想要逃出那两道灼热视线的追捕。
“鬼冢漠!你到底在搞什麽鬼?!”从旁伸出的一只手一把将正在逃逸的白衣青年死死扯住:“才刚和正主儿碰上面,你跑什麽呀你?”
“奇文,我不能,那个人他……我没有办法,” 鬼冢漠眼神迷离地看著自己的好友,脸色苍白如纸,“总之,我们今晚先离开这里好吗?”
虽然不明白为什麽鬼冢漠会突然变得如此异样,但是看他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再去和那位楚家大少谈生意。何奇文只得仰天长叹一声天要亡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著鬼冢漠离开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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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绿川府中,漠的心脏还在“纾纾 钡芈姨个不停。
失魂落魄地问过下人後,知道绿川已经回卧室休息了,漠立即迫不及待地冲上二楼,心里从未如此急切地想要见到绿川。
推开卧室的房门,刚刚沐浴过的绿川正靠在床头专注地翻阅手中的书本,几颗细小的水珠在他褐色的发稍反射著柔和的微光,恰到好地装点著他线条硬朗的侧脸。黑色的丝绸睡袍妥帖地覆盖著他修长矫健的身体,微微隆起的腹部不仅没有显得怪异,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前所未有的温柔。“彬!”看到眼前的这番景象,漠原本慌乱无措的心绪奇迹般地瞬间平静下来。
听见漠的呼唤,绿川合上手里的书,抬眼望向门口:“怎麽脸色这麽难看?出什麽事情了吗?”
漠低头不语,径自走到绿川身边将脸埋入他温热的肩窝上。绿川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他又在耍什麽小孩脾气,只好静静地让他靠著。
“彬……有了宝宝以後,你的身体好像比以前更加暖和了。”闻著绿川身上熟悉的清爽味道,漠心情舒畅地伸手轻抚绿川圆润的下腹。
“会吗?我自己倒没什麽感觉。”绿川随口应道,然後又重新翻开手里的书本。
“当然会了,特别是这里…”趁绿川不注意,漠的手迅速沿著他腹部的弧线滑落到他的双腿之间探入他灼热的秘,“这里好像特别的暖和。”
被漠摸得浑身一震,绿川微微皱起眉头:“漠,把你的手拿开,你知道我现在还不能……唔……”还未说出口的话全因为被漠吻住胸前的蓓蕾而变成了一声充满情欲的低吟。老实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绿川已经憋了整整一个多月了,现在他的身体就像一座一触即发的火山,根本经不起任何挑逗。
绿川禁欲的这段时间漠也不好过,每天睡在自己的爱人身边却不能碰,真是比没有爱人还要惨。今天有了这个机会,他说什麽也不肯放过。饥渴难耐地在绿川宽厚结实的胸膛上留下一个个殷红的印记,漠一边轻轻揉捏著绿川的囊袋,一边摩擦他光滑紧实的後腰。
“漠,你给我住手!”绿川的语气虽然坚决,然而在被人握住已经胀大硬挺还不断吐出爱液的分身的情况下说出来实在没有什麽说服力。
“彬,你放心,我不会伤到宝宝的。”漠温柔地慢慢滑下,亲吻著绿川正孕育著一个新生命的小腹,“彬,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个小天使,谢谢你。”
绿川被漠亲吻得全身发热,修长健壮的双腿无力地左右摊开,露出睡袍下大片光洁柔韧的古铜色肌肤。
漠趁机低头吻向绿川双腿交汇那片浓黑茂密的森林,舔过绿川粗大的根部再来到他不断颤动的穴口。
“呼……你,你是在玩我吗?”感觉到漠正在用舌间细细描绘自己後穴的形状,绿川难耐地仰头喘息,宽大的手掌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不由自主地轻晃著腰肢。
漠得寸进尺地将绿川的双腿推得更开,灵活的舌尖不断轻顶著他菊穴的心,仿佛是在叩门一般。绿川虽已感觉甬道中酥痒难忍,然而面对漠的挑逗他始终绞紧穴口不肯放开。
漠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强用双手掰开穴口的媚肉,把自己的舌尖慢慢送了进去。这种看似温柔的方式实则更加磨人,绿川焦虑地拧紧眉头,无法自制地挺起下身往漠的口中送去。
漠的舌头不断地在绿川的柔软中翻扭搅动,牙齿也轻轻摩擦著已经越发松软的紫红色褶皱,一波波电击般的快感不停地从绿川疯狂蠕动的秘涌向他的四肢百骸,逼迫他不断地绷紧自己充满阳刚之气的男性躯体,一步步攀升至极乐的天堂。
“唔……要……射了!”绿川闭上双眼,猛仰起轮廓分明的俊脸,身後的小穴紧紧缠住漠的舌头,分身也已经饱胀到极限,漠会意地大力爱抚绿川的铃口和囊袋,绿川浑身一抖,乳白色的液体顿时冲上半空。
“阿阿阿~~”被爆炸般的激烈快感侵袭过後,浑身挂满汗珠的绿川无力地落回床上,漠赶紧扶住他的腰身轻轻放下,以免他伤到腹里的孩子。
沈醉在高潮余韵中的绿川总是异常地性感诱人,漠迫不及待地站到绿川的双腿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涨痛的分身慢慢推进绿川湿热松软的秘道。被绿川柔滑的肠壁紧紧包裹著,漠忍不住满意地叹了口气。
缓缓地抽动了数十下,绿川的股间又开始湿润发热,颤抖的Rou棒也再抬头。虽然很快便有了喷发的欲望,但是漠一直尽力忍耐著想要好好地享受一下身下坚实而柔韧的绝妙身体,然而正当漠在舒服地耸动时,一双妖异的冰蓝色瞳孔突然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漠浑身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身下已经一泄如注。
感觉到自己的肠道瞬间被漠的滚烫充满,绿川微挑起眉,略有些诧异地抬头望向漠,虽然漠在性事方面不是什麽高手,但是也从来没有这麽快就泄了。
“呃,可能是因为很久没做了,所以……”漠脸色苍白地解释,刚才体内汹涌的欲望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绿川谅解地笑笑,若有所思地看了漠一眼便起身去浴室清洗了。
漠一身冷汗地呆坐在床沿,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这样,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似乎一直在自己脑海里盘旋不去,令自己烦躁难安。这种感觉就仿佛是,著了魔……
两天後,位於新界的楚府中,一个银发蓝眸的俊美男子正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翻看著手里的一叠名单,“果然,他并不在被邀请的客人当中。”
“也不是那家酒店里的住客。”一旁的黑衣人补充道。
“那就是说,他是从什麽地方偷溜进来的罗?”银发男子抬起头,冷冷地扫了那黑衣人一眼,黑衣人立即感觉遍体生寒,汗毛直竖,仿佛已经成为了某种嗜血猛兽的猎物。“对,对不起,老板,下我一定会多派人手加强警戒。”黑衣人结结巴巴地向银发男子道歉,浑身犹如泡在冰水中一般不停颤抖。
“……看在他的面子上,失职之罪我可以不追究,”银发男子转身看向身後正在播放两天前那场宴会的监视录像的电视屏幕,屏幕上一个白衣墨发的美貌青年正失神地依偎在一个高大的银发男子怀里,“但是如果一个星期之内还查不出他的真实身份,那麽……”银发男子的余意不言而明,黑衣男子赶紧像鸡啄米一样猛点著头,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银发男子继续痴迷地欣赏著屏幕上的白衣青年,线条优美的唇角渐渐勾起一抹霸道的冷笑:“就算是把整个香港都翻过来,我也一定要得到你!”
……
转眼间,高明俊代替绿川掌管绿川集团已经一个月了。
在这一个月里,高明俊用自己的实力亲自证明了绿川当初把公司委托给他的决定有多麽正确。在这一个月里,绿川集团各部门的业绩继续稳步增长丝毫没有因为绿川不在而有所衰退,公司的效益好,员工的福利也就水涨船高。高明俊担任总裁这段时间,所有的员工都欢欣鼓舞。只除了,新推部。
自从高明俊得知新推部主管鬼冢漠就是那个夺走了绿川的男人後,新推部立即变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被这麽个什麽都比不上自己的傻小子抢走了自己的爱人,怎麽想也想不通的高明俊直接把新推部扔出了自己的管理范围任它自生自灭。於是月底一结算,新推部的绩效猛然降到了史无前例的最低点。看著别的部门的员工喜笑颜开地拿著自己丰厚的酬劳,眼红的新推部员工全都怨声载道,高明俊也趁机当著全体高层的面把鬼冢漠狠狠地训了一顿,看得那位一直和鬼冢漠八字不合的陈经理当场就笑成了一朵。
月底总结会结束後,鬼冢漠和何奇文闷闷不乐地趴在新推部主管办公室里,垂头丧气地讨论著新推部的业绩问题
“明明就是那个高明俊是故意针对我们,刁难我们,要不然我们这个月的绩效怎麽会这麽惨?”何奇文气愤难当地大叫。
“你说的是没错,不过上个月我一个新客户都没找到也是事实。”鬼冢漠沮丧地低声嘀咕著,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比平时浓烈了好几倍。“是啊,不仅如此,还吓跑了好几个老客户。”何奇文颇有同感地附和,下一刻就被突如其来的绿焰追得东躲西藏。
“没有客户就没有绩效,如果再这样下去,新推部迟早会完蛋的。” 鬼冢漠无计可施地望著何奇文。
何奇文一边闪避著绿色的鬼火一边抱怨:“要是你能在上的宴会上迷倒那个楚斩云,现在就不会这麽苦恼了,他可是每个部门都在争取的大客户啊!真是可惜啊,那麽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被你给浪费了。”
“你这不是要我去出卖色相嘛。”鬼冢漠不满地反驳。
“别说得这麽难听好不好,这是正常的人际交往。人际交往你懂不懂,人际交往就是……”何奇文刚准备高谈阔论,腰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何奇文看了看来电号码立即溜下了鬼冢漠的办公桌:“不好意思,老婆召唤,我要先回去了,有什麽问题明天再接著讨论。”说完不等鬼冢漠开口,何奇文已经像一阵风一般刮出门去了。
“重色轻友!没义气!”鬼冢漠望著何奇文的背影,郁闷地嘀咕了几声,随後也无精打采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著离开了办公室。
……
“彬……”回到绿川府,漠一进门便发现绿川竟然一反常态地坐在前厅里等自己,心里便不由得“咯!”的一下。公司的月底结算情况,绿川肯定是知道的,新推部上个月的败绩也肯定瞒不了他。看样子,这不会像上做错报表时那样容易过关了。漠硬著头皮走进前厅,心里已经作好了被绿川狠狠训斥一通的准备。
“你回来了?”见漠进屋,绿川立即站起身来:“今天是林秘书的生日,他在酒店里开了一个party,想请我们两个过去聚一聚,时间快到了,你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迷迷糊糊地听完绿川的一番话,漠望著绿川呆立了半晌才发现绿川身上穿的并不是平日里宽松的便装,而是一套特意定制的黑色西服。西服的款式并不特别,却能恰到好地修饰绿川隆起的腹部,素雅的黑色也将原本就英俊伟岸的绿川衬托得更加的沈稳尊贵,气势不凡。
“再不出门,我们可就要迟到了。”看著漠傻傻地站在不动,绿川忍不住皱眉提醒,在他的日常习惯里,不守时可是他的大忌。
“哦,我知道了。”漠冲回自己的房间把东西一扔皮鞋一擦然後就冲了出来:“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等一下。”绿川走到漠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黑色丝带把他过长的碎发拢到脑後扎起来:“注重仪表不是要凭色相取胜,而是要让对方感觉到你对他的尊重。”帮漠扎好头发後,绿川又艰难地弯下腰为漠整理好衣摆和袖口:“身上的衣物不一定要鲜亮名贵,但是必须整洁合体,这样才能在第一眼时就给对方留下良好的印象。”绿川一边貌似不经意地低声道一边替漠仔细地收拾了一番,“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漠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跟著绿川上了车,生怕再弄皱了自己的衣服。来到林秘书开生日party的酒店,两人一下车,就将酒店门口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不要紧张,脚步放慢。”绿川在漠耳边低声道,然後微微勾起嘴角,领头稳步走进了酒店大堂。漠浑身僵硬地跟在绿川身後慢慢移动,想要像绿川那样优雅地微笑,然而嘴角就像被糨糊粘住了一样,使劲拉了好几都无法成功。
好不容易蹭进了林秘书的会场,漠刚想躲进黑暗的角落里松上一口气,却突然被绿川叫住:“我现在的身体不能喝酒,为了不至於太失礼,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代替我和他们稍喝一点好了。”
漠也不愿意绿川因为喝了酒而身体不适,只好硬著头皮跟在绿川身後帮他应付那些一见他到场就立即围聚上来的客人。所幸,这场生日party的规模并不大,客人总共也大概只有二、三十位,而且全都是在生意场上和绿川集团有密切交往的老客户,但是让漠意想不到的是,那些原本在以前的聚会上对他敬而远之,甚至恐惧讨厌他的人,今天居然都对他和颜悦色,甚至还故意亲近,令他完全无法适应。
绿川毕竟已经怀了近四个月的身孕,在场中交际不久,就开始感觉疲累。体贴的林秘书早已为绿川准备了单独的休息室,见他精神不济就借故带著他离开了会场。
“感觉好一些了吗?”林秘书将绿川安置到休息室的沙发上後,立即送上准备好的酸梅和清水。绿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清水,然後就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看著绿川额角泌出的细细汗珠,林秘书虽然心疼,但是明知他不是为自己而来,也不好开口多说什麽。
发现绿川已经离开後彻底傻眼的漠看著身旁络绎不绝想要对自己示好的客户猛然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急智。放下酒杯一转身,不等众人反应,鬼冢漠已经飞奔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呼呼~~”靠在卫生间的水池旁,终於得到片刻安宁的鬼冢漠不住地喘著粗气。天啊,他从来没有参加过这麽恐怖的宴会,被会场里的那些人缠住,真是比遇上“百鬼夜行”还要可怕。解开衬衣胸前的两粒纽扣,鬼冢漠舒服地把刚才刻意收敛的阴气全都释放了出来。看样子,在宴会结束之前,自己还是呆在这里会比较舒服。
夜风轻柔地从卫生间的窗口吹拂进来,刚刚缓过一点神来的鬼冢漠正想仰头好好享受一下,却突然发觉周遭原本静谧的空气里涌起了一股异样的寒意。
透过面前的镜子看著身後那双邪魅而霸道的冰蓝色眼眸,鬼冢漠不由得惊讶地叫出了声:“楚……斩云?”
“呵呵,就是我,宝贝儿。”冰蓝色眼眸的主人愉快地勾起嘴角,“能从你的小嘴里听到我的名字,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鬼冢漠戒备地瞪著眼前银发蓝眸的俊美男子,衬衣的後背已经被瞬间汗湿,他心里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绝不是自己可以应付的。
“怎麽了?不喜欢见到我吗?”楚斩云伸手掠起鬼冢漠耳旁的乱发:“我可是一直想著你呢,宝贝,你还是那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鬼冢漠侧头闪过楚斩云的手,谨慎地退到墙角。
楚斩云当然不肯就此罢休,高大的身躯步步向鬼冢漠逼近,鬼冢漠忍无可忍,猛放出几道绿焰直扑向楚斩云。
“你应该很清楚,这东西对我,没用。”楚斩云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伫立在剧烈燃烧的绿焰中毫发无伤,“宝贝,这一,你跑不掉了!”
阴差阳错之大件事 3
见楚斩云在自己的绿焰攻击下依旧谈笑自若,鬼冢漠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猛然用手砸碎身旁的镜子,然後用沾染了自己鲜血的镜子碎片制造出自己的幻影,希望能籍此迷惑住楚斩云,以便自己寻找机会脱身。
楚斩云看著面前瞬间出现了十几个一模一样的鬼冢漠,冰蓝色的双眸中闪现出一丝惊诧:“没想到你还会用这一招,宝贝,在常人里面,像你这样灵力高强的还真是少见!”楚斩云一边微笑赞叹一边一步步走向鬼冢漠的真身,“宝贝,你真是越来越让我爱不释手了。”
就在鬼冢漠知道自己骗不过楚斩云而渐渐绝望之际,窗外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尖啸,令卫生间里的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身形一僵。
“还真是会给我搅局!”楚斩云面色阴沈地几步跨到窗前向外望去,远,一道红光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卫生间游来。楚斩云看了看身後的鬼冢漠,再看看窗外的红光似乎在犹豫到底要先应付谁。
鬼冢漠心知这是今晚自己逃脱的唯一机会,於是不顾一切地释放出所有灵力将一地的镜子碎片催动起来形成环绕全身的旋风。楚斩云不甘心地驱使自己的蓝色光雾想要捕获鬼冢漠,却被不停旋转飞舞的镜子碎片反射了回来。
就在这眨眼间,窗外的红光已经游进卫生间里向著楚斩云猛扑过去。被那道红光的尾部扫中,窗户上的铝合金窗框顿时熔成了小小的一团。
鬼冢漠虽然离那红光较远又有镜子碎片替他抵挡外力,但是仍然无法忍受那仿佛置身於熔炉中一般的高热,嘴唇上的皮肤已经全部干裂,鲜血淋漓,呼吸也因为热浪的阻碍而变得越发地困难。看著鬼冢漠已经难以支持,楚斩云上前一步挡在鬼冢漠面前,眼神一冷周身已经散发出铺天盖地的寒气,瞬间便将汹涌四溢的热浪压下。
那道红光在楚斩云身上遇挫後,移动的速度渐渐变慢。鬼冢漠这才看清,那道热气逼人的红光原来是一条浑身燃烧著红色火焰的巨蛇,那条蛇在卫生间里四游走,吞吐著口中鲜红的蛇信,不断喷出巨大的火球射向墙角的两人。
“过来!”楚斩云也顾不上理会鬼冢漠周围的镜子碎片,一把将他拖到身後,然後护著他慢慢往卫生间的出口移动,“等一下我用我的寒气封住它後,你就马上冲出去,我大概可以支撑半分锺的时间,只要你出了卫生间,它就不会再追你了,明白吗?”
鬼冢漠跌跌撞撞地蹭到卫生间门口,听到楚斩云一喊走,就拼尽最後一分力气对准卫生间的大门冲了出去。
“!铛……”冲出卫生间的鬼冢漠一个收身不住直接撞上了一辆停在会场边上的餐车。餐车翻倒发出的巨大响声,把正在会场里低声谈笑的宾客全都吓了一大跳。
“漠!”林秘书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冲浑身血迹尘土,狼狈至极的鬼冢漠身边,仔细检查他身上是否有较大的伤口。
灵力透支的漠最後只看到卫生间里楚斩云的肩头被一个火球击中,鲜血飞溅,随即就神智混乱地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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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时,漠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绿川府卧室的大床上,而脸色不佳的绿川正靠坐在自己身旁的床头上闭目养神。
“彬!”漠赶紧翻身坐起,握住绿川的双手:“你没事吧?”
听漠这麽问,已经被漠惊醒的绿川不由得有点哭笑不得,“这句话似乎应该由我来问你吧?”
“你没事就好,我不要紧的。”只要看到绿川和他肚子里的宝宝平安健康,漠就什麽伤痛都没有了。
绿川点点头,“医生也说了,你只是有些皮外伤,应该很快就可以痊愈,不过…你待过的那间洗手间,据之後进去查看的人说,里面就像是刚经历过一场世界大战。”
“那里面有没有……受伤者?”漠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银发蓝眸的俊美男子。
“没有。”绿川若有所思地看著漠的双眼:“除了被彻底破坏的设施以外,其余什麽也没有。”
“这样吗?”漠低下头故意避开了绿川的视线,不是想瞒绿川什麽,只是这种灵异的事件对於一个完全没有灵力的人实在是很难解释清楚。
见漠不愿多说,一向不喜欢勉强别人的绿川也就不再追问。慢慢地撑起身子,绿川正准备去浴房淋浴,然而刚一跨下床就捂著肚子闷哼一声又坐了回来。
“怎麽了?彬?身体不舒服吗?”漠赶紧上前紧张地扶住绿川。
绿川缓了一口气,微笑著摇摇头,把漠的手拉到自己圆挺的腹部:“他会动了。”
漠惊讶地把手心按在绿川的小腹上,果然很快就感觉到绿川的腹部轻轻地震动了一下,然後过了不久,又是轻轻的一下。毫无预警地,漠的眼中猛然溢出两道灼热透明的液体,同时两道绿光从他身上冲出在卧室的天板盘旋交会,渐渐散落成一屋闪烁著绿色微光的星尘。
“这是什麽?”看著眼前从未见过的奇妙景象,素来沈著的绿川也忍不住惊讶出声。漠抬起头来,明明眼角还挂满了止不住的泪痕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比阳光还要灿烂耀眼:“是我的父母,他们终於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原来是……难怪会觉得这麽温暖……”,绿川心有所感地抚上自己隆起的肚子,然後突然拉过漠头一主动吻上他的双唇。
在一屋子美丽荧光的包围下,两人的口舌温柔而激烈地缠绕摩擦,幸福的味道绵绵不绝地流淌进两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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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冢漠因为伤势的关系,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才开始上班。一到公司,何奇文就一个猛虎下山式将他狠狠抱住:“漠!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行!!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哈哈哈哈!”
鬼冢漠莫名其妙地伸手摸摸何奇文的额头:“没发烧啊,说什麽胡话呢你?”
“你还装,你当我们都不知道吗?”何奇文兴奋地拉著鬼冢漠直奔他的主管办公室,一路上,平时对鬼冢漠没有好脸色的新推部职员们都笑著和他打招呼,更搞得鬼冢漠摸不著头脑了。
进了主管办公室,何奇文拿出一份合同递给了鬼冢漠:“这是楚家大少昨天和高明俊签定的,不过上面清清楚楚地点名要和我们新推部合作,不但他们自己大量购买了我们正在推广的这项新产品而且也承诺将会利用他们公司在欧洲的影响力全力拓展该项新产品的欧洲市场!哈哈,这下子我们部门终於可以扬眉吐气了,看那个高明俊还有什麽话好说!”
看著这份合同,何奇文的嘴都快要笑歪了。鬼冢漠却只是皱眉,不知道楚斩云葫芦里又在卖什麽药。
“对了,我还听说,楚家大少昨天过来签定合同的时候,当这所有高层的面,盛赞你是他见过的最优秀的主管,让高明俊窘得下不了台,那个客户部的陈老头更是气得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哈哈。”何奇文得意地仰天大笑,仿佛受到夸奖的不是鬼冢漠而是他一般。
“他那是消遣我呢,你还当真?”鬼冢漠可不觉得这是什麽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旦当真和楚家合作,那麽他打算躲开楚斩云的计划也将全部落空,恐怕这也正是楚斩云的目的所在。
“呵呵,我看不像,我看他八成是迷上你了。”何奇文习惯性地坐在鬼冢漠的办公室上大放厥词:“想想那晚,明媚的月光,盛大的舞会,美丽的天使从天而降,落入王子的怀中,四目交接的一刹那,啊!王子从此陷入情网,无法自拔……”
“你还真是会编,怎麽没见你去做编剧呢?”鬼冢漠没好气地把何奇文一脚踹开。
“真是个扫兴的家夥!”见鬼冢漠似乎心情不好,何奇文埋怨了几句就自己出门去工作了。
鬼冢漠神色复杂地看著那份合同,心头的疑云更加厚:楚斩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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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月,由於与楚家的合作已经全面开展起来,新推部又再一跃成为绿川集团绩效最好的部门,鬼冢漠的主管之位也因此得以稳固。但是同时公司里也开始流传起鬼冢漠和那位楚家大少关系非同一般的流言来。
传的人都说得活灵活现,什麽什麽时候看见鬼冢漠和楚家大少在一起吃饭,什麽什麽时候看见两人亲密地走进九龙城最豪华的旅馆,都说得言之凿凿,不由得人不信。
何奇文开始时还不相信地帮著鬼冢漠反驳,但是自从他自己也在无意间遇到一起进餐的鬼冢漠和楚斩云两人後,他就不知道该怎麽开口了。
日子一长,这些流言也渐渐传到了绿川府。
不过绿川虽然也对一向不肯卖绿川集团的帐的楚家突然决定和新推部合作的事情感到奇怪,但是他并没有无聊到会去怀疑漠,再加上肚子里六个多月的胎儿让从小到大连病都很少生的绿川吃尽了苦头,因此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理会这些闲言。
这天傍晚,绿川正因为身体不适而躺在床上休息,突然接到林秘书的电话说高明俊在公司里被漠打伤了。绿川闻言一惊,也顾不上腰腹的酸痛赶紧乘车赶往公司。
匆匆来到公司大厦总裁办公室,绿川诧异地发现在场的人除了受伤的高明俊,林秘书和鬼冢漠之外,竟然还有那个银发蓝眸的楚家大少──楚斩云。
“彬,你怎麽来了?”鬼冢漠一见绿川进门立即迎了上来。
“你们闹成这样,我能不来吗?”绿川看著血流满面的好友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到底是怎麽回事?叫救护车了吗?”
“已经叫了,马上就会到。”林秘书一边帮高明俊按住额头上不断冒血的伤口一边回答。
“我不需要什麽救护车!我不需要!!”高明俊神情激动地挥开林秘书的手冲到楚斩云的面前就举起拳头要揍他,然而拳头到了楚斩云面前却被鬼冢漠死死拦住,“你疯了吗?”
“是啊!我是疯了!要是我没疯,怎麽会把彬让给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愤怒的高明俊无法击中楚斩云干脆就转身一拳打在了鬼冢漠的脸上。“彬为了你受了这麽多苦!你倒好,天天和这个姓楚的鬼混在一起,你这个该死的混蛋!”高明俊一边吼一边对著鬼冢漠又是两拳,本来对打架就不擅长的鬼冢漠顿时被打倒在地。
“明俊!!住手!”绿川刚要上前阻拦,却发现楚斩云已经一拳击向高明俊,於是一脚踩在茶几上让茶几竖立起来挡住了楚斩云的攻势:“楚先生,这是我们绿川内部的矛盾,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绿川冷冷地看著银发蓝眸的俊美男子,浑身散发出罕见的敌意。
“我,我没事。”趁林秘书拼命拉住高明俊的时候,鬼冢漠挣扎著从地上爬了起来:“楚斩云,你走吧!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楚斩云的眼神在鬼冢漠和绿川身上玩味似的转了一圈,然後转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好,今天我就听你的,漠,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像你这种有灵力的人无论怎麽掩饰,对於他们这种完全没有灵力的人来说始终都是异类,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像接纳自己人一样接纳你,就算因为你的外貌或是一时的好奇和你建立了感情,日子长了也会因为你的“不正常”而厌弃你,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听到楚斩云这番话,绿川的脸色顿时一沈:“楚先生论事未免太过武断了,既然你已经自认异类,又怎能责怪别人不肯把你当作自己人呢?”
楚斩云闻言一愣,随即勾起嘴角:“好一个绿川彬,果然不是普通角色。不过看在漠的面子上,今天我就不和你作这无谓的口舌之争,等哪天漠成为我的人以後,我们再来比比看到底谁是赢家,告辞!”说完,楚斩云就转身向门外走去。
“不送!!”绿川看似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然而紧握的双拳间已隐有鲜红溢出,想他纵横商界十数年,凭著自身雄厚的实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楚斩云,你若想要挑战,我绿川一定奉陪到底。绿川在心里暗暗发狠,突然间却觉得腰腹的酸疼越发地剧烈起来。
这时,林秘书为高明俊叫的救护车终於到了。绿川强装无事,好说歹说把高明俊劝下楼送上了救护车,这才艰难地坐回自己的车里。
“彬……我……很抱歉……”早已察觉到绿川的隐忍,漠一回到车上,就替绿川轻轻地揉捏腰部,按照曲医生的说法,这样做可以缓和绿川的不适。
“……你不说明一下吗?到底是怎麽回事?”绿川皱著眉头,无力地靠在车座後背上。
“……高明俊误会我和楚斩云行为不轨,冲进办公室里想教训我和楚斩云……楚斩云不是普通人,我怕高明俊惹恼了他会有性命之忧才故意打伤了高明俊。”
“……你和楚斩云应该不只是普通朋友吧?”回想起刚才楚斩云对自己的挑衅,绿川的眼中又是一阴。
“彬,请你相信我。”漠急急地辩解。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知道那个楚斩云到底有什麽目的……过分吗?”见漠始终低头不语,绿川无奈地转头看向车窗外的夜空,“好吧,你不肯说,我自己查!”
阴差阳错之大件事
当天夜里,由於绿川的腹部一直隐痛不止,在家庭医生的建议下,漠将绿川送到了九龙医院。经过一系列冗的检查,医生认定绿川的胎儿情况不太稳定,建议绿川留院休养直到生产。
绿川虽然并没有想过这麽早就住进医院,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的健康,他不得不遵照医生的嘱咐,在九龙医院的vip病房中长住了下来。
绿川才住进医院那段时间,漠每天下班後都会赶去陪护他,然而由於楚斩云事件始终梗在两人的心里,因此两人在一起时,也多是相对无言。绿川也曾派人暗中调查楚斩云,但是除了得知他在国外时曾经遇到过一场车祸之外,其它方面似乎并没有什麽异样,也从没人提起他具有常人所没有的力量。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个月左右,漠去医院的数开始渐渐减少,反倒是高明俊只有自己一有空就会到医院去看望绿川,陪他说说笑笑,时间一长,医院医生和护士都以为他才是绿川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而鬼冢漠在医院中听说过这个误会後,只是事不关己一般置之不理,并没有像从前一样为此而生气不满。
自从发生过楚斩云事件後,绿川就发觉漠渐渐变得难以捉摸起来,就连自己也无法完全猜透他的心思。
然而绿川不知道的是,每自己熄灯休息後,病房门外总有一个纤瘦的身影长久地默然伫立。那个身影会一动不动地凝视著漫天璀璨的星辰许久,然後一遍遍地许下自己无声的誓言:鬼冢漠永远最爱绿川彬!
眼看绿川的产期将至,鬼冢漠却在突然间像水汽一样从人间蒸发了。无论是公司,医院还是绿川府都再找不到他的身影。
绿川表面上似乎不以为意,依然是谈笑晏晏,然而细心的高明俊却发现,每自己去探望绿川时,他眼中的阴霾都会越来越浓。因此高明俊在私下也动用过自己的全部力量到搜寻鬼冢漠,然而直到绿川即将临产,高明俊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关於鬼冢漠的消息,以致於他有时会突发奇想地认为从一开始世界上就并没有鬼冢漠这个人,而彬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是自己的。
考虑到鬼冢漠有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绿川面前,而绿川的产期也快到了,高明俊义不容辞地陪住进了绿川的病房,随时准备著迎接宝宝的降临。所幸,鬼冢漠的失踪似乎并未对绿川的情绪产生太大的影响,绿川也一直积极努力地配合著医生做著产前的最後保健。
见过怀孕的绿川後,自认是从小到大最了解绿川的高明俊才不得不承认,原来绿川身上真的还有很多自己并不了解的一面。在高明俊的印象中,绿川虽然外面谦和其实内心高傲至极,就算是死也不会容忍自己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更别说还替那个男人怀孕生孩子了。但是看到绿川在住院这段期间为宝宝的健康所做的种种努力,以及他对宝宝出生的强烈期待,高明俊终於明白绿川对於他和鬼冢漠的这段感情是真真正正地付出了他的全部身心,虽然以他的个性,或许不善表达,但是他早已把鬼冢漠放在了心里无可取代的位置上。
就算鬼冢漠真的不再回来,绿川也绝不会再接纳自己或是别的任何人。得出这个结论後,高明俊虽然觉得伤感失落,却又意外地感受到一丝解脱的轻松。结束了二十多年来的苦苦单恋,高明俊也终於可以沈下心来,以一个老友的身份一心一意地守护在绿川身边,陪伴他渡过这段负担最重最艰苦的日子。
这天夜,躺在绿川对面临时铺位上的高明俊刚要入睡,突然听到绿川悄悄地撑起了身,然後打开了床头的小灯。
“怎麽了?彬,身体不舒服吗?”高明俊立即紧张地翻身坐了起来,医生说过,绿川的产期也就是这两天了,因此高明俊的神经最近一直都绷得紧紧的。
“没什麽,大概是白天躺得多了腰有点酸,我坐著休息一会就好,你明天还要忙公司的事,早点睡吧。”绿川拿起一个垫子垫在自己的腰後,然後随手拿起枕畔的一本书专注地翻看起来。
高明俊点点头,重新睡下後又暗自留意了一会,见绿川的确没有什麽异常,才放心地熟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高明俊惊讶地看著还靠在床头看书的绿川,奇怪他为什麽任凭自己睡过头也没有叫醒自己。
“你醒了?”绿川放下手里的书,略显疲惫地对著高明俊笑了笑:“今天你大概是去不了公司了,所以我一直没叫你。”
“为什麽?”脑子还不太清醒的高明俊莫名其妙地追问。
绿川刚要作答,他的主治医生已经领著几个护士推门而入:“怎麽样?阵痛已经规律了吗?”
绿川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高明俊这才发现状似无异的绿川额角已经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呵呵,不用著急,孩子的状况很好,应该很快就会出世了。“主治医生伸手到绿川高耸的腹部探了探,然後笑著安慰他。
绿川微皱起眉头,忍过一阵强烈的疼痛,然後才平静地对著主治医生点了点头。
“你这个准爸爸不够称职啊,临产的预兆应该昨晚就已经体现出来了吧。”主治医生走到目瞪口呆的高明俊面前拍拍他的肩:“不过现在还不能进行手术,得等他的阵痛规律了才行,到时候,你再马上按这个铃通知我好吗?”
高明俊傻傻地点点头,直到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才猛跳下床冲到绿川的面前:“为什麽要生了也不叫醒我?”
“反正也不能马上就生,就算叫醒你也不过是陪著我干等而已。”绿川重新拣起身旁的书本,继续仔细地看了下去。
“……那你现在感觉怎麽样?”高明俊手足无措地坐在绿川的床边,似乎比即将生产的绿川还要紧张。
“肚子……疼……”又是一阵没有规律的抽痛,绿川闭上眼睛,默不作声地靠在床头,好半晌才再度睁开双眼,额角又泌出了大量的冷汗:“不过还不至於不能忍受。”
“是你太能忍了吧!”高明俊一边笨手笨脚地替绿川擦汗一边埋怨道。
正在这时,绿川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绿川顺手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沈冷,“什麽?漠和他斗起来了?你们为什麽不进去保护他?!被异常的力量拦住进不去?混蛋!!”绿川狠狠地砸下电话,想要起身却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腹部而疼得倒回了床上。
“彬!你想做什麽?”高明俊惊骇地按住绿川,“你就快要生了,别乱动啊!”
绿川按住剧痛的腹部粗重地喘息了好半天才勉强平静下来:“……漠有危险……我想去帮他……”
听到绿川嘴里说出那个几乎快被自己遗忘了的名字,高明俊在一!之後终於恍然大悟,原来那通每天都会准时响起的电话,是向绿川报告漠的行踪的,难怪漠失踪这麽久,绿川也一直都没有什麽大的动作。
“那你也要看看你自己现在这是什麽情况?”高明俊叹了一口气:“就算是你现在去了,能帮他什麽?!你遇事一向都比我冷静明智,我相信不用我来对你说教吧?”
明知高明俊说的是实情,绿川虽然只能不甘地放弃立即赶到漠身边去的念头,但是心里却始终牵挂不安,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漠这失手的话,唯一的後果就是自己将会永远地失去他!
※※※z※※y※※z※※z※※※
同一时间,位於新界的楚府里,一红一蓝两股灵气正狠狠地缠斗在一起。
“没想到,你竟然以自己的身体为饵,让那条笨蛇宿入你的体内,难道你忘记了当初那条笨蛇差点要了你的命吗?”楚斩云口里虽然说得轻松,但冰封似的双眼里已经充满了摄人的寒意。
“形势所逼,情非得已。”鬼冢漠冷冷地回了一句,手中的烈焰毫不客气地向楚斩云射去。
“不过,就算有它和你联手,你还是赢不了我!”楚斩云冷笑一声,险陷避过鬼冢漠的攻击。“那条笨蛇上被我重伤,至今应该还元气未复吧?”
“那也要试过才知道,反正你也不敢弄伤我的身体不是吗?”鬼冢漠仗著楚斩云不敢伤害自己一味地全力猛攻,不留後路。
“哼,我怜你护你,你却三番五想把我逼出楚斩云的身体,还联合那条笨蛇来对付我,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对你的一番情义吗?”楚斩云一边抵挡鬼冢漠的攻势一边後退,始终不肯出手伤人。
鬼冢漠却越攻越猛,不给楚斩云任何还手之机:“难道你以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麽主意吗?说什麽你从地狱里费劲千辛万苦地来到这人世全是为了我,真是可笑。我还没有愚蠢到连这种天方夜谭也会相信的地步。”
鬼冢漠的话让楚斩云心头一惊,狭长的俊目中不自觉地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见楚斩云的脸上神色有异,鬼冢漠知道自己所言不差,因此出手间更加勇猛凌厉:“不过,你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行,就算你再辛苦地布置一切,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你说什麽?!”楚斩云脸色一沈,手腕一番已经紧紧抓住了鬼冢漠的手臂。
鬼冢漠抬眼瞪著楚斩云,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你以为你只要得到我的身体就可以让你的爱人复活是吗?可惜你忘记了当初你之所以能够抽出楚斩云的灵魂,霸占他的身体,全是因为他在车祸中受伤甚重,生魂暂时离体,再加上当时的天时命数,才让你得了这个便宜。但是现在,你想让我的生魂离体,除非我自愿,否则就算是冥王亲临也不可能做到!”
“那可不一定,”楚斩云心知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因此也不再诸多顾虑。手上猛一用力,鬼冢漠的臂骨顿时被生生捏断。“不试一试怎麽知道?”
“……呵……呵……如果人的身体这麽容易被别的灵魂所霸占,那这个世界不早就大乱了。” 鬼冢漠强忍住手臂上的剧痛,望向楚斩云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不屑:“就算你是地狱里的阴差,也不可能违反这天地间的法则。”
“如果我一定要违反呢?”计划受挫的楚斩云,在极度恼怒之下开始毫不留情地反攻鬼冢漠。鬼冢漠体内的红蛇灵气已弱,抵挡不了几招便被楚斩云的灵气击中胸口,鲜血四溅。
“天地不容,灰飞烟灭!!” 鬼冢漠擦擦嘴角溢出血痕,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将这句话送进楚斩云的耳中。
楚斩云虽也明白鬼冢漠所言非虚,但是他却始终不甘就此停手。
脱去自己的外衣,楚斩云伏身在地,猛然幻化成银身蓝眸的巨大野兽,一步步向鬼冢漠逼近:“如果不能抽出,我就直接吃掉你的生魂好了!”
看著眼前这只地狱里最残暴凶猛的食魂者,即使早有心理准备,鬼冢漠还是忍不住惊出了一身冷汗。掏出自己怀里红蛇交给自己的黑色锁链,虽然有冥界的宝物在手鬼冢漠依然没有太大把握能够制服这个冷酷凶狠的怪物。
被抛到半空的锁链化成一条黑龙不断游走著想要缠住蓝眸野兽,却一被地狱巨兽锋利的爪子逼退。鬼冢漠趁机催动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力,卷起红色火焰和黑龙一道夹攻地狱巨兽。
一时间,半空中红,黑,蓝三色灵气疯狂地撕扯碰撞。蓝色灵气以一敌二,却毫无衰弱之相,很快就击散了黑色灵气,红色灵气也被狠狠地压制住了。浑身杀气的地狱巨兽趁机将伤痕累累的鬼冢漠扑倒在地,刀尖般森冷的牙齿慢慢地切上了他的颈动脉。
……彬……你一定要安全……鬼冢漠绝望地闭上双眼,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绿川英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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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绿川再一低吟出声,抓在床沿边上的手指已经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时,时间是多少?”
“刚好1分半锺,应该可以叫医生过来了吧?”高明看了看手表焦急的问道。
绿川靠在床头闭眼缓了一下,然後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高明俊立即按响了床头的电铃,不一会,绿川的主治医生便带这护士赶了过来:“现在感觉怎麽样?”
“1分半锺一,疼得厉害。”绿川苦笑了一下,随即又痛得皱紧了眉头。
医生上前为绿川检查了一番,然後赶紧吩咐身後的护士作好手术的准备。“不用担心,年轻人,等会我们直接刨开他肚子里的人造子宫取出婴儿,所以不会有太大的痛苦。”看见一旁的高明俊似乎比绿川还要紧张,医生好心地上前安慰,谁知高明俊一听说还要刨腹,顿时紧张得脸色惨绿。
数分锺後,绿川被送进了手术室。高明俊焦躁不安地等在手术室外,意外地体验了一把将为人父的心情。
手术室门顶上的红灯刚刚亮起,随著一阵慌乱的惊呼声,高明俊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一个浑身是血的纤瘦男子已经不顾一切地闯进了手术室:“不能做手术!!停!!!不能做!!”
听到男子熟悉的声音,绿川艰难地强撑起来:“漠?是你吗?”这时,守在门外的高明俊也冲了进来,听绿川这麽一叫,他才发现这个浑身是血的纤瘦男子真的是鬼冢漠,“鬼冢漠,你发什麽疯,彬他快要生了,你别在这里捣乱!”说著就来强拉鬼冢漠的手臂,一拉之下,却发现鬼冢漠的手臂已经断了,不由得惊呆在原地。
鬼冢漠疯狂地挥开高明俊的手,跌跌撞撞地冲到手术台上绿川的面前,“彬,孩子的魂魄已经被拉出了体外,如果现在生下来,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你再忍耐一下,等我把孩子的魂魄引回来然後再生,好吗?”
“你在说什麽胡话?保安呢?保安到哪里去了?快把这个疯子拉出去!”一旁的医生愤怒不已,这可是他最神圣的工作室,怎麽能让一个浑身是血的疯子来指挥他该不该做手术!高明俊也无法接受鬼冢漠的提议,看著绿川苍白的脸色和额角不断滚落的汗珠,高明俊知道他的隐忍已经快到极限,孩子再不取出来,他一定会撑不住的。
“彬……相信我……求求你……”漠握住绿川满是冷汗的双手,低声请求。绿川闭上双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後勉强对著漠笑了笑:“我明白了……我没事……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吧。”
“彬!!”高明俊难以置信地看著手术台上的绿川,绿川已经疼得说不出更多话来,只能用眼神示意自己主意已定。
得到绿川的支持,漠立即站起身来把手术室的门锁上,然後把高明俊推到绿川身边:“你帮我照顾彬,医生,请你们也站到手术台边去!”医生和护士们虽然并不想理会他的指示,但是在高明俊的劝说下,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过去。
“漠……”好不容易又撑过一阵裂肠般的剧痛,绿川无力地喘息不已,“刚才羊水已经破了,宝宝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你一定要快一点。”
“我明白,”漠转头对著绿川坚定地笑笑,“这一,就让我们为了孩子并肩做战吧!”站在手术室中间,漠不顾自己的重伤,开始施法拉回胎儿的魂魄。
“就凭你这个伤重的身子还想和我斗!”地狱巨兽伴著一阵飓风出现在众人眼前,锋利的钢爪已经向被吸出体外胎儿的魂魄抓去。
漠赶紧放出一道红光护住孩子的魂魄:“冥王已经亲自出来收伏你了,你还不知悔改?!!”
地狱巨兽一声怒吼,口中喷出无数冰刃射向鬼冢漠。
“彬,闭上眼,别看!”鬼冢漠大喝一声。已经疼得浑身是汗的绿川却只是微微地摇头:“我…不闭!”
两人话音未落,大量的冰刃已经击中鬼冢漠。一时间,鲜血如礼般洒入半空,绿川虽然已经有心理,却还是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漠!!!”
失血过多的漠半跪在地上,浑身已经不见一完好的地方,同时胎儿的魂魄也慢慢被地狱巨兽吸了过去。
“漠……”腹中突然传来难以形容的剧痛让绿川终於忍不住惨叫出声:“孩子……孩子……快不行了,漠,救救孩子!快一点!!救救孩子!!”绿川紧紧地抓住手术台的边缘,弓起的身体不断地颤抖,苍白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三界之间,噬我血者,听我号令!”鬼冢漠一字一顿地低声念道,刹那间,天地间涌出无数的妖魔鬼魅,将鬼冢漠和地狱巨兽包围了起来。
鬼冢漠心知这是最後的机会,如果自己不能尽快把孩子的魂魄送会体内,那麽他就会和自己还有地狱巨兽一样被群魔吞噬。鬼冢漠拼著一死的决心,把所有的灵力都送到孩子的魂魄护住他往回走。
孩子的魂魄慢慢回到了绿川的腹部刚要进入胎儿体内却再被地狱巨兽用力吸住,大量的饿鬼立即向孩子美味的魂魄扑了过去,这时一道紫光突然从地狱巨兽的身上冲出,猛把孩子的魂魄推入绿川腹中,自己却被扑上来的饿鬼们撕成了粉碎。
“紫枫!!!”地狱巨兽悲愤地仰天大叫,不明白自己的爱人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枫,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吗?为什麽要这样和我分别?看著漫天紫色的光尘渐渐消散无踪,地狱巨兽无力地伏倒在地,血红色的泪水无声地流淌。
“医生,刨腹吧。”留下这最後一句话,鬼冢漠如释重负的脸瞬间被绿色的光雾完全淹没。一旁的医生和护士都被眼前的景况吓得呆呆地楞了原地,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
“快……快……让医生帮我刨腹!!我已经……撑不住了……”体力已经因为疼痛而透支的绿川仅凭著最後一丝清醒的神智,抓住了身旁的高明俊,腹中的胀痛早已比刀割还要剧烈百倍,若不是一心想著即将出世的孩子,他也根本支持不到现在。
被绿川一抓後立即回过神来的高明俊立即过去摇醒医生要他马上做手术。医生和护士这才战战兢兢地来到手术台边帮绿川刨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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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终於在已经变成战场的手术室中响起。随著这个充满健康活力的新生命的降临,一切事情似乎又有了全新的开始。
惊讶地慢慢张开沈重的眼皮,漠正在奇怪为什麽自己没有被群魔吞噬时,转眼却看见了裹著黑色斗篷,站在已经被黑色锁链缚住的地狱巨兽身旁的冥王。
“对不起,我来晚了。”冥王用一把非男非女的声音低声道歉:“不过还好,还能及时地把你从群魔口中救出来。这的事情,都是因为我的监管不力,才让地狱巨兽逃到了凡间……”
没空去理会冥王那罗罗嗦嗦的检讨,漠跌跌撞撞地冲到手术台前,欣喜地看著因为打了麻药还在继续昏睡中的绿川和他身边小小的婴孩:“他……就是我和绿川的宝宝吗?“漠有些难以置信地望著孩子柔嫩的小脸,不等旁人回答,小婴儿已经有所感应地张开眼睛对著漠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紫色的……眼睛?”漠惊讶地叫了一声,下一刻却被一个庞大的身躯猛然推到了一旁。“紫枫……是你吗?紫枫……”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明明看见孩子的魂魄已经归位了,为什麽会变成那个什麽紫枫?”鬼冢漠愤怒地抓住冥王的衣领使劲摇晃。
冥王赶紧上前检查了一下:“呼,你放心,孩子体内还是原来的魂魄,没有任何损伤,只不过紫枫的魂魄在消散时,似乎附了一点在孩子的身上。”
“什麽?”鬼冢漠还没有反应过来,地狱巨兽已经慢慢走到他的跟前,单腿跪下:“我离开以後,请你好好地照顾紫枫,之前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那还用你废话,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好好照顾吗?”鬼冢漠没好气道。
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泛白了,冥王对这鬼冢漠微微欠了欠身就赶紧带著恋恋不舍的地狱巨兽消失在黑暗之中。
迎著射进手术室内的第一丝曙光,绿川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在梦里听到了孩子的笑声……我就知道,你和孩子都没事了……”绿川疲惫但却一脸幸福地凝视著身旁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觉得自己一生中从没有经历过如此美好的清晨。
“彬,辛苦你了。”漠握住绿川的手,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夺目。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灵力,而且断掉的手臂也不一定能完全恢复,但是那又有什麽关系呢?上天已经把最好的两件礼物送给了他,他再也不会有别的任何奢望了。
“现在我要更正一下我以前发过的誓言,”温柔地吻了吻绿川,然後又小心地摸摸宝宝的小手,漠开心地大笑起来:“鬼冢漠永远最爱绿川彬!还有宝宝──天恩!!!”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