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个人情感后面部分未整理,个人觉得看看前面的足矣–爱熊的猴猴
隔壁熊叔叔
上在局里的一个会议上碰上老薄,老薄基本上没老去。雄性激素旺盛的人,总是老不大去。快奔五的人了,还是那样肌肉饱满,脸部的肌肉一点没松弛,显得壮壮的,天庭开阔又方方的,那对浓眉,会让你联想到身上其他部位的体毛,也是如此的茂盛。   我赶紧凑过去,拍拍他的背,握住他温暖的大手,上面还立着几根饱经沧桑生存下来的汗毛,以前是很茂盛的,拇指肌胀鼓鼓的,好看。我和他客套一下,没办法,没人的场合,我就会和他腻歪了。   老薄是我以前的老同事。那时我们都还年轻,因单位有规定,集体宿舍里我们都有房间,而且在那里睡的时间较多。老薄那时候大概四十岁,老婆在异地。他调我们单位来,就住到了我隔壁。那天我看着他搬入隔壁,心里就有些想法,终于有个喜欢的帅哥做邻居了。   老薄身板魁梧,脸上挂着憨厚的笑,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一裂开还是个大嘴巴呢,不过和那张宽脸还是匹配的。他有浓重的络腮胡,刮得应该不勤,还看得出青色的一片,这么大面积的胡茬,就象顽童看到春天的草地,想在上面肆虐一番,狠狠摸一把,哈哈。   

我们这两个房间在“7”字型楼房的折过来这段,就两个独立的房间,其他那边是大排的,一层二十来个房间。当初,我还是特地和一个同事换的。主要目的,比较不可告人。因为整个楼的浴室就在我们这边小拐的楼道尽头,如此风景,怎能不想方设法占据地利优势呢?那同事嫌浴室这边烦,脸盆叮叮当当的,水声哗啦啦的,很乐意跟我换了。   老薄来了,我是满心欢喜,那天他忙完了,在楼道浴室冲澡,其实他门都懒得关,这里是男人营地,关门有些多此一举,平时大家也一样,敞着门。很凑巧,我就见到了他的身体,呵呵,诱人两个字来形容。扎眼的胸毛,几乎覆盖两只自然成型的C罩胸肌,一呼啦地延伸到腹部,大腿也是芳草绵延,粗壮得有些高贵,不象有些粗腿那么俗不可奈,一看就是民工的或者垃圾食品吃多催粗的。瞧我们老薄那上腹部,一点多余的脂肪都没有,但也不象年轻人那样扁着没身份的肚子,他用肌肉和趴在上面的体毛彰显健康与男人味。   那晚,我本来是想矜持下的,不过想想,老薄这样憨厚的矜持啥呢,于是就去串门儿。他当然很热情地招呼我这个新邻居,他本来就是个浑身充满热情的男人,朴素的人没架子的人才热情,是吧?他穿着个白裤衩,见我来了,套了白背心,给我沏茶,可还没买茶叶,我折回送他一包龙井茶。以后就是邻居了,心里还是莫名的激动啊!   

老薄成了邻居,他也经常来串门,我知道他喜欢喝酒,特地在房间备了白酒,他这个酒虫见了也不客气,拿起酒瓶笑西西呷上一口,抿紧嘴唇砸巴一下,很陶醉。 “老薄,晚上带你去泡美女吧。”我拿他开下玩笑。“美女,好是好,这个嘛还要老婆批准。”老薄若有所思一下,裂开大嘴,露出白牙,笑着回答。“我给你特许,老婆不用审批。”   “那不中,不中的啊。”老薄以为我说真的,有些紧张赶紧拒绝。

我心里很希望老薄是同志,可能所有的同志都幻想自己喜欢的人是同志吧,不管能不能走一起,但是同志就多了机会了。和老薄混熟了,我也可以多创造和老薄一起的机会。老薄城里亲朋少,有我陪着他打发时间,也刚好。

第一,晚饭后,夜里不值班,我就和老薄去单位的后山散步。老薄是个不会吹牛皮的人,也不大说话,我们的散步显得有些静,而我也喜欢静,不用刻意想话题制造气氛,想到什么了,有感而发一下,他背着手走,我双手插兜,并肩走,当然,我们走一起挺拉风,两个男人味十足的帅警察,都穿着制服,吸引目光也很正常。   走在老薄边上,我能闻到老薄身上的荷尔蒙体香,据说只有健康的男人才有。而我最感兴趣的,是撇过头去看老薄脸腮的胡茬,还有青色的胡茬下面,有块肌肉偶尔会抽动一下,简直太美了。第二,我教旱鸭子老薄游泳。我们单位有个不大的游泳池,夏天办案回来的同事,热得连衣服都不脱就跳下去了,所以池水不大干净,但为了老薄,我还是忍了。手把手把他给教会,期间让我揩的油,估计可以有半个游泳池了。我托住他的毛腹部教顺他蛙泳的手脚呼气配合,也有机会滑过他的牛牛,浅尝辄止。他很认真的学,学不到位也会自责自己笨,我总是赞扬他进步很快。一个月后,我没机会接触他肌肤了,他自己会很顺地游了。那总得想个机会啊,于是就有了冲澡时的相互擦背。   

第三,带老薄洗桑拿。老薄对桑拿不是很感兴趣。他说干蒸受不了,而我则很喜欢看他躺在桑拿房闭着眼睛的样子。和老薄走近了,终于出故事了。那天晚上我在楼道冲澡准备睡觉。突然脸膛黑里透红的老薄出现在我眼前,酒精味是相当大,赤身裸体的,手里拿着毛巾和内裤。他不经我同意,就推门进来。他说你在的啊,那挤挤一起洗。难得你说挤挤一起洗。我巴不得。浴室太小,两个人身擦身的机会就多了。老薄那晚有些反常,眼睛老盯着我下面看。我开始为自己的猜测兴奋,老薄难道也是吗?真的是这样,那上帝给我送礼物来了。迟早要收拾掉他啊!他一看二不休,还嬉皮笑脸地对我说,XX挺大的,说着就一手摸过来,我假惺惺躲避一下,并没有逃离他的手,空间太小。这样的动作在大学念书的时候,同学间经常有,我也不能把这个作为判断老薄是不是同人的依据。那时,我也算是情犊初开的,也有些不自在。二来怕楼那边的同事发现我俩一起洗澡,所以匆忙结束了

老薄那闯了浴室后,瞧我的眼神不再是以前那样了,过了两秒的友好正常的停留,他还盯着我看,憨笑着,我挺担心他的敞开的双唇,把口水给摔下来。  下了班,只要见我在,他就粘到我房间,虾扯蛋。有时候聊到很迟,我上床了,他也往我床上粘,吹着烟枪,我把被窝里的腿故意往他的熊腰使力,他应该感受到我靠过去的力量,和依靠背后的意思!

夜里聊迟了,第二天早晨他负责叫早。我故意不起,等着他给我带早点。他乐此不彼,还特地到外面去买食堂没有的我喜欢吃的豆腐脑。作为奖励,我从被窝里支身,拉住他的手,很有兴趣地打量他买的早点,其实是想感受下他皮肤粗糙、骨节粗大、毛茸茸的手,还可近距离欣赏他的胡茬,听他的呼吸。他也不示弱,乘机恶作剧把我被子掀开,嘴里说着起了起了,别赖了。我可是经常不穿内裤的啊,那家伙束缚在里面气都不好喘,太残忍了。而老薄说我是为了自摸方便。老薄兴奋地看着我,嘴里说着羞啊,眼里却是说不出的留恋。我的那家伙那时的状态你可以想象,荷尔蒙加憋尿,状态该多好。我也毫不客气地说,我家的都向你致敬了,你总得有点表示啊!哈哈,他这时上唇咬紧下唇,吹胡子瞪眼,一副狠样伸手要捏我家的,我赶紧盖被子抵御外敌保护那家伙。

有天中午午休,朦胧中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脸上划过,接着感觉到嘴唇被滚烫的热流覆盖了。我醒了大半,老薄!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忘了关门了?从我微抬的眼皮缝里看着老薄,或许是激动加紧张,他脸色潮红,很专注很投入地看着面前的帅哥啊!我的眼皮要闪动了,装睡不容易,免得他尴尬,我故意装作翻身,我也期待着老薄大胆点,再大胆点。他等我呼吸均匀了,以为我又入睡了,毛茸茸的手又伸了过来,在我的脸腮温柔地抚摩……  我预感到,老薄会守不住阵地了。

有些天,因为案子跑外地,累个半死,随同的同事也不养眼,很是沮丧,在宾馆里翻电视翻到很迟还不想睡,好几天没释放体内积累的荷尔蒙,想象力特别敏感,心神不宁地老闪动着男人的一条毛腿,一块胸大肌,一片胡茬,电视里划过既逝的帅哥也会让我躁动不安。难怪人们说三天不释放见了母猪赛貂禅,男人的下半身是比较难管教的。  还好,这时我收到了一条很温馨的短信:“老弟,注意休息!”呵呵,老薄竟然惦记起我来了。机会来了,我故意调戏他一下:“想我了,老薄?”他说:“呵呵!”不承认也不否认,我紧追不舍:“到底想没想?!”那头静了一阵,终于回了:“想!”哈哈,我说怎么想?他说心痒痒,象抓不到橱窗里喜欢的物品。也挺大胆的啊,还用了个比喻。我说想我什么?他说:“想你的大x啊!”

想不到老实憨厚的老薄经不起我的调戏,全线崩溃了,那么流氓。瞧,有时候就是距离,把心里堵的东西全都掏出来了,假如那天我和他面对面,我想是不会有这样的结果。或许他支吾一下,死也不肯坦诚。  我也有些兴奋,老薄不打自招了,那么我和他之间隔着那层纸就这样捅破了,以后的日子,我和老薄再不用遮遮掩掩憋着了,想到老薄健壮的身体,旗帜般招摇的胸毛,还有那迷人的憨笑,我家的比我还兴奋,在下面开始不老实了。我开始期待着早点把案子了结,早点回去见我的老薄。下了飞机,一打开手机,挤进来的几个亲友的短信不看,急着翻到发件箱想给老薄发个短信。可我临时又改变决定,不发。从行李房拿过行李,转到停车场,直接奔市中心去了。  进了单位大院,把与案件有关的材料先锁到办公室。马不停蹄往后院宿舍楼赶。周六,这个时间段,老薄或许还蒙在被里打呼噜。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老薄的生物钟里没有安排懒觉。上得楼梯,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在最后一级楼梯,我藏着身子探头侦察下,不是别人,是老薄在洗衣服。

老薄是乡下来的,很不喜欢城里人在水笼头下接点水洗衣服,估计他在乡下是放到河里漂的,那当然洗得爽心爽肺,那感觉啊,简直……简直象做事不戴套!这可是老薄的原话啊,我仅引用。老薄洗衣服,水笼头哗拉拉泻个不停,有时候同事们说:老薄,单位领导决定,今年超支的水费从你的年终奖金里扣。从此很少听到老薄哗啦拉的水声,后来发现,老薄专挑我们不在的时候哗啦拉了,哈哈。

我探头看水声传出的浴室,老薄象有追兵在后的鸵鸟,翘着屁股,看不到脑袋,很投入的在洗衣服。我把行李包抛到肩后,蹑手蹑脚靠近他。这屁股翘得确实有点招蜂引蝶的意思,他穿着个平角裤衩,光着上身,裤衩被临时从哪调剂来的屁股肌肉,挤得丰满异常,多有手感啊!逃脱平角裤衩遮盖的大腿,那些被水打湿的腿毛,还有没被拉下水的腿毛,伏着的伏着,将挺的将挺,可是风情万种,撩人心魄。  我问自己,摸下不?那是当然的,于是我拿出一根食指,用指尖在老薄的尤物屁股上落款:美臀!还没写完,一个声音从老薄的喉咙出来了,出来的是一声带着被挑衅后的恼怒:“娘希屁!”等他转身,我僵着头部对着他笑。老薄发现是我,转怒为喜,脸上那层乌云掀过去,转成大晴天:“兔崽子,是你,回了?!”温暖,他的话里带着期盼实现后的激动。我等着他继续激动,他看我的手还搭在他屁股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军事重地禁止乱涂写!”借说话的当儿他神速地俯身再抬身,我的眼前,一片白茫茫,定神,老薄俯身抬身的瞬间,就往我的脸上涂了大把肥皂泡沫,熄灭的泡沫正集结成水滴沿着我的脸往下淌,老薄象小孩一样开心地笑,笑的声音不象孩童那样清脆了,浑浑的,通过胸腔共鸣后出来的,荷尔蒙味……  因为是周六,值班的同事在前楼,宿舍楼成了我和老薄的空间。我说,老薄,这些天这么想我,有什么表示啊?我拾起蓝警用汗衫的下摆,抚摩着肚子示意他晚餐该为我接风的。嘿嘿,经典的裂嘴,没想,老薄说你小子居心不良,又想让我出血!耍赖啊,我举起手机摇着,示意他里面有想我的短信证据。他脸上露出一丝顽皮。我说你在基层民膏民脂搜刮的够多了,适当犒劳下弟兄啊!行,我安排浪漫的晚餐给你接风。老薄最后同意了。我说怎么个浪漫主题呢?想不到老实得象骆驼的老薄说:“找块草坪,让你对着月光星星数我的胸毛,恩……”。他停顿,我赶紧掐住他的下半句话,下半句估计就是吃JJ了。这晚餐够情调!我说,老薄,人家是一毛不拔,你是胸毛都拿出来让我拔了,够大方…… 

那晚我们去了一家食府,要了个包厢,两个人占用一个包厢,服务员诧异我们的浪费。和老薄喝酒,我得装爷点,否则和他卯不上节奏。他是个见酒就兴奋的人,酒来疯吧。等他有了几分醉意,我开始说正题,毕竟短信里的东西,非亲口所言,不刺激。我说,老薄,真的喜欢我吗?老薄想都没想,喜欢!话是从嘴里忙着的烤羊排里挤出来,有点随意。我说到底喜欢不喜欢,他这嘿嘿了下,上下唇今天忘了刮的胡子,似乎夸大了他嚼东西的幅度,他停了停,端起酒杯喝了口,坦诚地说,以前喜欢你也没用啊,哪知道有那么巧的好事,你也喜欢带把的!  心里是美上了,本来想追问下,到底喜欢我什么。想想,算了,这个题比较难答,大多数人会被难得表达不到位,反而显得不实诚。没几句话的老薄等下就会回答我,喜欢你老二!这么有挑逗的话语在酒过三巡,在无人干扰的包厢里可能会引发点事情,所以我不再继续问。  我说老薄,既然我们是兄弟了,而且是特殊的兄弟,虽然没有血缘,但我们有血一样珍贵的缘分,以后就别见外了。老薄可能听我这话有些粘,他故意说,我只要和你上床,其他不懂!  我好气又好笑,木头老薄啊,真有你的,拿你没办法啊。但我想,老薄不该是那种把我当床上用品解渴,提起裤子忘人的人。他只是含蓄,不想表达粘乎而已。  老薄胃口很好,一直在动着咀嚼肌,而我总想把心里憋着的东西,说点出来。  按照年龄,你是大哥,可瞧你那憨劲,还是我象大哥。我故意试探他。  那不行,我鸡巴懂事了,你才出生呢,我出生了,你还是你爸爸的一滴精液,怎么着你得叫我大哥。  那就成了,心里头也就等着他这话,话等来了,以后一声大哥,就让你担当起大哥的责任了。其实,我的内心空缺着一种东西,可能小时候父亲严厉过头,没享受够父爱,所以现在特渴望一份长兄或父亲般的情感经历。  我拉过老薄爬满汗毛的手,很温暖,温度比我的高,他的血液循环比我快啊,一手握着,他用另一只手夹起一杂三纹鱼往我嘴里送,恩,表现很到位,够大哥!呵呵,握着手,感觉我们两个人可以是一个人了。  那晚我们都喝多了,酒店在我们辖区,餐饮部经理认识我们,我们还穿着那身皮呢,她叫服务员给我们免费提供开车服务。  那晚,我们两个稀里糊涂,总感觉整个人在燃烧,整个世界在燃烧…… 

第二天醒来,看看老薄就睡在身边,往死里拉风箱,我瞧瞧自己,光着身子,再掀高点被子看看老薄,也是光着的,床单上已经烙上一张新鲜的世界地图了,我看着世界地图和睡得死沉的老薄,世界真的属于我们了……

时令进入冬天,我和老薄的感情却进入了夏天,象夏日的太阳,热辣的有点“毒”。  我说:“老薄,我们算不算很堕落,我工作的时候也经常有你的影子。”  老薄说:“真的假的,好象还不是很没良心哈。”  至于堕落,老薄认为,没有什么比为爱堕落更美丽的。

“不过,工作出差错被领导敲脑袋,我老薄没责任啊!” “小男人了吧,为我担点责任的想法都没有。放心,我还不至于在工作的时候想非分的,只是你的影子有点流氓,会象手机的骚扰电话,时不时撞进来一下。”“错了,要我分担可以哦,额只能在床上补偿你啊!”

老薄和我久了,他已经不象以前那样木讷了。应该是我影响了他。老薄和我,只要两人都没出差,我们就都睡一起,当然是要躲避众同事犀利的眼神,背负一定的精神压力的。  记得有那么一晚,我和老薄从外面吃饭回来,可能是喝多了点,我们忽略了以前坚持的一个细节:有人时尽量不走一起,装得越冤家越好。现在想来,那晚我们肯定是肩并肩直接走进我的房间,有可能还手拉手,然后关门,然后……要不然就不会出现那样的险情了。老薄死死认为是我牵他的手,我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确实很喜欢握着老薄温暖的皮肤粗糙的大手!  那晚,我刚从老薄那串门完毕,老薄出于礼节也要回访。(环保起见,此略去四十字)老薄常说我没良心,是个自私胚子,对他恣意横行,连他老命都要快上交了。而等他要回访,说我总是不欢迎,百般阻挠,其实也不是,我家的签证对老薄算是友好的了。我总开他玩笑,不就平常的串门嘛,干吗那么紧张,吓成那个熊样。这个时候,老薄会突然牛气冲天,看来老薄是需要激将的。这么一牛,我就遭殃了,老薄这个粗人可不象我粗中有细,他粗起来会使人崩溃。  老薄进来,没多久,突然,我们的房门雷响。我们一紧张,老薄还在我身上惊颤了一下。我心里想,完了,谁这么缺德这个时候敲门。老薄匆匆结束访问,可怜的大男人,越急越找不到裤衩。我冷静了一下,这时敲门,有啥子事呢?有事不会打电话吗?后来想,肯定是我和老薄一起进入房间,给他们留下把柄了,或者他们是故意的,想看我和老薄到底在干什么?!后来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门声越来越紧,老薄急性子有点撑不住,他仿佛担心门外的人即将破门而入,正准备应声的样子。我赶紧用手捂住老薄的嘴,我用眼神说,急啥呢?毫不留情地用我的嘴巴盖住他的嘴巴。老薄的的体温都被吓走了,经我这么一缓,血液循环又回来了,呵呵。  既然人家顽强地认为我们在里面,我们为什么不能顽强地认为我们不在里面呢?!  我把手机关了静音后,示意老薄也关。  老薄笑了笑,可能对自己的不冷静有点不好意思,用胡子拉渣的大嘴巴在我身上乱啃。

我低声说,这就是刑侦和治安的区别吧!老薄擂我一拳。门声最后不响了,门外扔下一句灰溜溜的:不是明明见他们见去的,咋不见人影了呢?!  老薄一下子放松了,一把扯下内裤,打了一场胜战似的甩到地上。  还想继续战斗?  老薄一声不回,重新发动,就想冲锋陷阵,我由着他,不想败兴。老薄兴致勃勃的时候,我却在琢磨,这敲门的人到底是为啥?而我留意地辨别了那说话的声音,应该就是隔壁楼的白脸,和老薄一样,治安的。  第二天,我叫醒了酣睡的老薄。老薄说还早着呢,才五点。我神情凝重盯着老薄看。他这下子似乎在思考了,明白了我的意思,起身穿衣。  我们配合默契,我打开房门一点点,探头看看,我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没错,治安大队人称白脸的陈均在走廊上装作晨练压腿,那动作一看就是装的,是在守侯什么更确切。  我掩门。老薄从我脸上读出了不祥,我说,只得辛苦你这把老骨头了!  我开了房间的后门,后门是阳台,和老薄房间互通的,只是被一赌墙给隔开了。妈的,我下午就拆了这狗日的挡路虎。老薄唠叨着。要想从我房间睡回他自己的房间,得冒着危险,从这堵墙的外面跨过去。  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看看,前面有人盯梢了,后面是不是也有。但还好后门没有,说明作案的不是一个团伙。  我一把拉过老薄,来,继续睡觉!  我枕着老薄粗壮的手臂,他的肌肉脂肪含量适中,想硬能硬,想软能软,是我睡过的最好的枕头。一手抚摩着老薄爬满体毛的肚子和胸部,老薄的胸部抓起来有大把,在我抓得用力的时候,就会变硬,我就改为捶了。

我说,老薄,可能有人会找我们麻烦了!  瞎麻烦,老子不怕!老薄嘴上叫得很男人,我还是想起门声响时他在我身上的惊颤。男人的定力不能看外表啊!  我不由得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万一猜想正确,那么以后见招拆招的任务还得由我担着点啊,毕竟老薄是治安的。  饿死你个白脸!看你不吃饭能守到什么时候!  我和老薄终于在午饭时间顺利解围。为了庆贺,我们决定到外面吃一顿,可服务员问喝什么酒的时候,我们互相看了看,不好意思地相视而笑,昨晚那差点捅漏子的酒啊!我说,来椰子汁吧,加蛋!老薄当然觉得不解劲,但也没办法,接受这娘们喝法的惩罚!

我和老薄迎来了一年休机会。年休机会不容易啊,我们分管领导不放,尽管他也知道我们民警很辛苦,可我们这行的,随时得应对意外啊。填了年休表格后,送领导那审批,老薄的折腾了下,批了,毕竟人家是快奔四的老同志了,政治的也担心人家散架,适当休养,养好了再来拉磨。我的,搁很久了,没结果,估计是看我的骨头还可以折腾会。想想是没多大希望了,几年来都没休成。  我和老薄是这样准备的,假如领导都恩准了,老薄家里就不通过了,直接说出差。

事情戏剧性变化是这样的,我接的一个案子,超乎想象,很快破了。酒桌上队长允许我提提要求,大的要求也满足不了,小的要求就提年休,想不到酒过三巡的队长一下子就答应,而且说分管领导那包在他身上。不过十天的假期被他砍成五天了,而且不允许走远,说放我的风筝,手机2小时给他开着,有紧急情况还得立马回来。尽管有些苛刻,可我心里还是乐了,老薄啊,我们终于可以有机会单独飞飞了。  那晚,老薄也兴奋得象个孩子,老用胡子扎人,害得我第二天洗脸都感觉麻麻痒,被扎破了皮,我的皮嫩不经扎。我和老薄到嘴的肥肉就把它给吞了,免得夜长梦多领导又变卦。决定第二天下午就启程,目的地海南三亚。  假如允许选远点话,我肯定会怂恿老薄去墨尔本。老薄说我心肠子一刻没安静过,去墨尔本还不是为了看胸毛飘飘的欧系男人。我说有你就够了。他说少来,骗不了我。哈哈,其实呢,老薄和澳洲殖的欧系男人是熊掌和鱼翅的关系,我都想要。  机票有点贵,没有提前定,幸好订的双程,有点点折扣。我检查一下老薄的包,这家伙,果然如我所料,除了自己的内裤,其他关于两人的东西都没准备,看来我平时让他依赖习惯了。我故意说,那我也不带,不穿“衣服”就进去好了!想不到老薄一声吼叫:好!满脸坏笑。哈哈,看来男人是没几个喜欢穿衣服的。我和老薄穿衣服的数大概只有一半,倒不用考虑安全问题,我们是单一的伴侣。在冲昏头脑的时候,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老薄说,是我的破玩意经不起折腾。他说我的偏嫩,还老细菌感染发红。我说他的不经折腾,不穿衣服,是个快枪手,可以拿局里的第一名了!  到了三亚,我们不找宾馆,宾馆太杂了。我们早在网上订了套家庭旅馆,可是幢类似别墅的民房,而且在阳台能看到大海。入住了,房东人不错,把我们领进去后,走了,还说需要帮忙只管打他电话。老薄没等我把门关严,把衣服全脱了:鬼热!海南确实热多了。我说,你不害臊,窗帘都没拉。老薄说,爱看只管看去。等发现对面那楼真的有人影,他又很流氓地叫我拉窗帘了。

我和老薄在三亚的几天,大中午是出不去的,去海滩赶在早晨和下午气温回落后。大中午,我们就把早上提回来的热带水果,猛吃一通,再就是拉上窗帘,很随意地战斗了,沙发、地板、浴室、床上,到是蛋白质,以至整个房间都快要被栗子的味道掀翻了。我和老薄都面面相觑,人的能量谁说是有限的,那东西还真的用之不竭。老薄家的用到耷拉着脑袋,经我一挑逗,又会斗志昂扬。老薄说他属牛。我想在这样的自由空间了,谁的能量都会超常规爆发的吧。  老薄似乎很喜欢水,老下水游泳,还偷偷绕过救生员的视线,向外围扩展。我不担心老薄,老薄现在水性够好了。关键是,他不下水躺沙滩上,太惹眼,不仅很多大胆的女子,还有男人,都盯着他的身体看,估计都是那性感的胸毛惹的。老薄很享受,似乎作品得到了名家肯定,我却很吃醋,恨不得老薄穿上汗衫,可穿上汗衫裹得象粽子躺在沙滩上,人家会说有病。后来烦了,我说老薄你翻身,把胸部朝下!翻了,老薄很象只大乌龟,可没告诉老薄!  为了避免人家骚扰老薄,我建议老薄夜里去沙滩。其实夜里人也不少,大多是情侣。我和老薄尽量找偏僻的,走远点,还真的找到世外桃源了。再过去的话,估计就是三亚东边的军事基地了。反正夜色黑,我和老薄光着身子在沙滩上耍开了,游泳,掷沙子,累了就躺着,或者彼此坐着抱一起“摇摇”,哼着谁都不在意也听不懂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海风吹来不冷,刚好给我们降温,否则我们都会烧坏了。老薄家的一直在“南天一柱”,被我敲了几下,老薄说怜香惜玉点好不,我说瞧,敲敲更勇敢!

我把老薄埋在沙里,仅把他家的留在外面,然后拿手指象飞虫翅膀掠来掠去挑逗他,老薄又只好向我“敬礼”了,那个笑话的意境就出来了:这东西是有土长的啊!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还在沙雕老薄,有个声音出现在身后。我被他的“你好!”惊了一下,猛抬头,发现身边站着个和我们一样光着身子的男人。他说他看到了我们这里的火光,其实是老薄抽烟的星火把这个人引过来的。

或许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他很坦诚地告诉我们,他也是圈内的。同时,他把我们的眼神引向更远,隐约发现那边有很多人。他说,这里是个同志聚地,外界也知道,白天也会把这边的沙滩划给同志的,夜里这里就是同志的天下了。我和老薄都听说过大东海的裸体沙滩,想不到我们已经置身其中。  不好回绝他的好意,还有我们也好奇,我们随他把阵地转移到那边去了。那边的光线也好不到哪去,我们过去后,有几位朋友用打火机闪着看我们,同时很友好地欢迎了我们。等我们看仔细的时候,才发现,他们都在行动,借着隐约的光亮,我发现他们是在举办沙滩狂欢,他们把整个夜沙滩都点燃了。他们中好几个对老薄表示很浓的兴趣,停下来,不停地闪火,不停发出地惊叫,多半是因为他的胸毛,肌肉,他们怂恿着我们加入,老薄有些腼腆捏捏我的手征询我的意见,我豪不客气地示意他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赶紧把老薄支走,老薄啊,我损失不起啊!你是我的全部。等我们告别转身离开时,我听到里面有人用英语说:why?Why?

老薄也怕那场面,回来冷静了,我们躺在地板上,我钻过他枕我的手臂,把脸靠在他大胡子刮过的脸上,享受着那酥麻麻的感觉,一边捻着他的胸毛,两人的世界已经是最美的了,要狂欢也是两个人的狂欢……

我们的年休果然未能如愿进行,队长一个电话,叫我立马收拾回去,有重要专案组成立。正如他放行时说的,2小时给我开着手机,干我们这行的,一条线拽在别人的手里,不自由啊。不过还好,离假期结束也差不多了。老薄看我沮丧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你队长就你的客星!我得马上去改签机票了,和老薄还真没尽兴呢,这三亚是狐狸气的,更何况还有只老狐狸,来了就不想走了。  我试探老薄,我先回去,你继续玩几天吧!  我们队长又没催命,我当然继续度假了。老薄还真不客气,一点不理解我的心思。我担心的就是老薄留下来,还有很多诱惑,我们去的仅还是一个同志沙滩,三亚还有桑拿、酒吧,那个诱惑之大,老薄去了弄得浑身腥味的,叫我以后怎么用?!哈,当然私心为重,谁叫你老薄掉我网里。再说多点责任不是坏事。

真打算继续度假?我不甘心。老薄在我提包离开宾馆的时候,还是跟在了我的身后。他要留是和我开玩笑的,我都走了,他说一个人留着还有什么意思。还算有点良心。我倒对老薄也要因我结束假期又有点内疚,我说回去好好回报你,反正我们两个在哪都一样,只要一起就是。他说我们回去先把你那鸟队长整掉再回报。哈哈!我说你别见了他屁都不敢放!为避耳目,我把行礼交给老薄,让他先回宿舍,自己直接去向队长报到。老薄说我怕白脸,我说要不是看他同事面子,早抽他了,这么三八的行为也干。老薄说可能人家喜欢你,给点同情哦。那小子百分百是,凭我经验判断没错,我的第六感很准。那小子娘的样子,恶心不说,不是明摆着在额头贴字:看好了,我是个同志!同志有两种,一种是我和老薄这类爷们同志,每个细胞都阳刚;(以下请易性癖回避,无意伤害你们,这是真的)一种是不娘不C就难受拼命把自己往女性角色幻想和实践的,可能属于学术界认为的易性癖。有时候很想告诉这些人,做好男人角色吧,别张扬,你们一张扬人家以为同志都是你们那样恶心的,捏着娘娘腔翘着兰指迈着小碎步,这不是白代表了我和老薄这类占大多数的健康同志,让我们无路可走,让同志无法翻身,让世人鄙夷我们吗?象我们这类爷们,即使有这点特殊爱好,人家会小瞧鄙夷我们?还是人格魅力问题,一个正常取向的男人,假如没魅力大家也鄙夷。  想到这,我有时候很想帮人们纠正一下对同志的错误印象。我们和正常人一样,渴望一份情感寄托,只不过我们是左撇子而已。  老薄推着行礼往后院去了。  他尽量不弄出声响,等他爬完楼梯,正想松口气,白脸陈均幽灵般及时出现。他神秘地看着老薄笑,仿佛已看穿老薄什么秘密似的。

老薄见他没说话,顺便找了个话,说这趟老家呆得舒服。陈均还是不接话,老薄心底骂,娘希屁,笑个逑,阴阳怪气的。不再理会他,走向房间。  晚上老薄从房间的后阳台过来,那赌隔离墙已经被拆了。这方法好,那个象监控一样在走廊里晃悠的白脸是没法对付了,他就是去了后窗,也看不到“7”字型我们这边的后阳台。老薄先问我工作的事,我没多说,专案组有纪律,我只告诉他一件抢劫杀人案,可能和多起未破案件有关,省厅挂牌督办。老薄也没多问。他躺在床上,双手枕头,仰脸看天板。我见他有点反常,平常早往我身上蹭了。我问他啥心思?他说总担心那个白脸,当然他说是凭感觉啊。他把下午回来时白脸在走廊上阴阳怪气的事说了。白脸似乎越来越成为我和老薄的绊脚石。我再细细琢磨,他到底是不是圈里人,是的话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不是的话这样做难道是赤裸裸的不友好,吃饱了撑着管人家的闲事,这不是敌意吗?  我也不好对不明朗的事儿表态,反正这事象下雨前的天空粘着,很不爽。我嘴里说着找机会教训下他,敢对我们八卦!说这话纯给老薄听,我自己也把握什么时候能有机会教训他,现在是他装作自己的把柄在他手里的样子。  我说明天就要去外地取证。老薄很关心我去多长时间,我说不定,一个星期或更长,直到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舍不得我的小宝?”我揶揄他。我等着他说舍不得你人。可他一副装糊涂的样子:“是的,就舍不得你小宝!”“嘴硬,我明天给你买个橡胶的去,你反正只要小宝的。”“哈哈,行,你敢买我敢用!”老薄脸皮厚着。我侧身,一把抓住他的要害,慢慢使力,再问:“橡胶的要还是不要?舍不得小宝还是舍不得我?老薄被抓了要害,只得乖乖表态,让我满意为止。我说得走一阵子了,想不想我没关系,反正耳朵会准时告诉我,没收到的话回来算账。老薄说,有这么土匪的嘛,我不干!不干也得干!我把老薄压在身下,挠起他的咯吱窝,他一笑就大了,我赶紧封住他的嘴,时刻担心敌人的存在,保持警惕,我们这行最不该丢的东西。  老薄啃了我一个嘴巴,不以为然。

和老薄相识的这一年里,同事说我脾气好多了,无从证实,但有一点可能确定老薄的出现,让我漂泊多年的情感有了寄托。说远点,是找到了青春期以来一直在寻找的父爱。  我出身军人家庭,父亲把在部队带兵的习惯延伸到了家庭,他一直以为教育就是严,大棒威压,和不苟言笑的绝对权威,我从来没体验过父爱的感受,青春期还叛逆认为父亲是不爱自己的,懂事后也知道父亲是不可能不爱自己,只不过那是沉的爱,是爱而不露。可现在连父亲温暖怀抱的记忆都没有。而老薄的出现,我要怀抱有怀抱,要胡茬扎就扎个痒酥酥,尤其是青春期以来对男性的莫大好奇,在老薄身上都实现了,我有种船泊港湾的温暖和安全感。我爱我的父亲,但我对老薄的那种感情肯定不同。爱父亲说不清,不会假,或许是出于责任,出于回报养育之恩,出于道德伦理。但我对老薄的爱却是发自内心出于自然的,且又希望这种爱能和父爱融合,能产生最幸福的那种感觉。  老薄周末要回老家。那是回去插秧,老薄还在农村的老婆有责任田,他农忙季节都要回去一趟。我粘着要去。他说乡下没什么好玩的,吃不好,睡不好的。我说我喜欢。他只得同意。我心里头乐颠颠地前往。他说农村可很受罪的,得有思想准备。我不同意,有差别的体验都是美好的,要不怎么会有火热的农家乐呢。其实吧,跟着他,去哪都行。  我在田里干活,听着蛙鸣,闻着田头发芽柳枝的清香,学着他把秧苗织成一行行,乐趣还不少。我时不时避开他老婆,在他翘得老高的屁股上顶一膝盖,差点没把他往泥里载,他回头对我一边哭笑不得,一边朝他老婆那边奴嘴示意我安分。中途,来了一个青年村民,很热情加入干活。这个人长得高大强壮,脸部周正阳刚,一口牙齿雪白,和黑红色的脸部皮肤区别明显,拿城里的话讲是帅气,他卷起裤脚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们是警察的身份,还是一向的热情,反正多了他,挺养眼。那晚吃过饭,老薄就把我交给他了,他说老薄家挤,床铺不好睡,跟他睡去。我还有点怀疑是老薄看出我在田里对他的心思了。后来才知道,这也是农村人热情的一种方式。记得老薄送我去他家,回走的时候说了句,这城里的小伙子还没娶媳妇呢,大民你陪他玩玩。  和大民睡的那晚,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奇怪。是环境不同,对一件事的认知也完全两样。在大民看来,男的和男的玩性,就象是无聊的时候玩牌一样,纯粹是找个法子寻点乐子,解解闷,跟邻居大爷找人唠嗑是一样的,这就是农村人眼里的观念。而不象城里人,要背上层层思想包袱。  “小弟,咱这偏僻的地方吧,夜里没啥玩的。”大民在河里洗了澡,上了床,支着两腿,两个腿肚子鼓得满满的,大民这样对我说。  “没事,眼睛一闭就是一夜。”我说。  “要不按老薄哥的吩咐,帮你玩玩吧!”大民说这话很自然,真的象提议下一局象棋。  后来我也想过,大民会不会喜欢男人,我否定了。  他很自然地脱掉裤衩,建议我也脱。他身体很结实,手臂上面青筋暴露,上面的肌肉疙瘩很自如地在滑动,那双粗壮的腿,和老薄一样长满了毛,不过可能营养关系有点枯黄没亮泽,那腿平时能承受几百斤重量的吧,我不禁浑身有点发烫。  为了不让他难堪,我按他的去做把短裤脱了。  “城里人吃的好,牛牛也比我们乡下人大。”他的这种自然倒让我想起青春期那时候和同学们比大小。等他很用心地为我提供友好的“玩玩”待客之道,或许是紧张,或许是他已经不是第一,我抱着他的脑袋,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天老薄问我昨天晚上睡得好不,脸上还飘着若无其事的微笑,我不好意思回答,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猜测到我和大民发生的事。看他那坦然的样子,我又有点生气,老薄你怎么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随便让别人染指呢?后来又想,老薄是农村来的,他的骨子里朴素,没有自私嫉妒这些狭隘的情感。他觉得我大民这样的友好方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根本不象城里人认为的那么复杂。老薄在农村肯定也没少玩这类擦边球。

干完地里的农活,老薄说带我去山涧里抓牛蛙。这还挺新鲜的。他还附我耳边说,给你补补身子,回去好好交税!我也不客气在他耳边说:淫贼!他媳妇出现,看我们在咬耳朵,笑着招呼,我们把脸上那些成分复杂的笑容赶走,装作在商量工作。  抓牛蛙的地方离村子有点远,老薄还叫上了大民,说大民抓牛蛙上手。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我有点怕见到大民,会不自然,但大民来了,很自然,全没发生什么事一样。我想起一个笑话,一个村妇提鸡蛋上城赶集,在路边碰上一个流氓,流氓行事后走了,村妇穿好裤子,拍拍身上的泥粉,看看边上篮子里的鸡蛋一个不少,她得意地笑了:他娘的,还以为抢鸡蛋的,多大事呢!大民对性的问题,看法可能和这个村妇同样朴素。我们走进去的是森林,老薄说牛蛙就生活在森林里的溪涧中,吃树上掉下来的肉虫,所以长得粗胳膊粗腿的,第一看到老薄的大腿,我想到的就是酒店里那些牛蛙的腿,哈哈,这想法跟老薄说过,结果挨过他十分钟反剪,痛得我差点掉眼泪。

这片森林真该建成森林公园的。老薄说,乡下这样的森林绵延几百里,都归你来建吧!我们三个人一路说着笑着来到了老薄选的目的地。我的感觉是象来到了世外桃源,这里是山岙,左右两山的连接,就有这么条涧流,水流从高挂下,就有了个潭,阳光从参天的树荫里穿透,变得犀利,成几何体一样的打在了灌木、石块、潭水、潭边的野上。这里山的气质,很象天山天池脚下的那边森林流水一起的偏僻地带。  老薄和大民一前一后卷起裤脚下水,开始在石头窟窿里找寻猎物,大民兴奋地介绍,说抓这东西最好要在夜里,夜里一般都会爬到洞口觅食,这时电筒一照,它就傻了,愣着不动,等你下手去抓。不过这里森林浓密,白天也不见得很亮。他们没多时,就发出了庆祝的欢呼,应该是逮到了。看着大半个身子淹在水里的大民,竹篮子盛水一样水淋淋地从水里站起来,衣服紧紧贴在饱满的肌肉上,右手指夹着一只牛蛙,举手朝我炫耀。我看了他们一会儿,不敢加入,把手往看不见的石窟窿里探,万一抓到蛇等不明物可咋办。我忘不了那潭好水,请示了老薄,说去游泳了。

老薄说,去吧,保管好贵重的东西,东西丢了可不要你了。我知道老薄的言外之意。他发现还有大民在场,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不过仔细一想也可以理解成很健康的。他朝我喊:“再抓几只,我们过去陪你游。”他们提着一袋有点沉的牛蛙过来,也准备下来游泳。老薄把衣服脱了精光,对大民说,这山老林的,最适合裸泳了。大民也没异议,跟着脱了。下水的老薄还不放过我,把我也变成光身子。他们嬉笑着,撩拨起一片片水,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想起刚才老薄对我说的那话,我也提醒老薄,当心保管好贵重物品,别丢了!这里可有牛蛙出没!  那水清澈见底,但也有小旋涡的,我小心应付,几个来回腻了,想试试跳水。我甩开老薄和大民,登到高,正下蹲运力准备往下扎,想不到小腿抽筋,加上脚下一滑,沿着悬崖摔了下去。我的惊叫,把老薄和大民都吓坏了,他们扔下活,赶紧跑过来。可我的腿在抽筋,在岩壁上跌了几,最后被水流送入了潭,我没办法打腿,很快去被水流冲出潭面,即将被送入下面的潭。大民吓呆了,不知所措,老薄以最块的速度从一边游过来,我正用力挣扎着,和水流对抗着,正当我看到高达几十米的下一个落差悬崖,心里想,完了……就在即将失去平衡往下坠的瞬间,老薄一声吼叫,他整个人似乎从水里跃起,一把抓住了我的脚,把我拽回来。生死线上的挣扎啊,老薄看着被拉到安全区域的我,喘着粗气,他靠近我,摸摸我的后脑勺说没事的!我看到从他的脚底升起一缕红色的,老薄脚受伤了,受了岩石的碰撞。大民把我搬到岸边做了脚部的按摩,抽筋才算缓解。但我手臂和腿部都擦伤了。老薄似乎有点心疼的样子,没想表露泄露的那种心疼,说要给我用嘴巴消消毒,我还没听说嘴巴可以消毒的,由着他抱起我的腿在那里给伤口“消毒”。我感觉到了老薄健壮躯体的体温,这体温让我感到很亲切,我的幻觉中早把他变成最亲的亲人,他是以父亲或长兄的身份驻扎进了我心底了。  回来的路上,我们都相信乐极生悲的道理,下可要吸取教训。老薄却不以为然,这么点皮伤,伤伤更坚强。这倒也是!这小插曲,体验到了老薄的另一面,勇敢,义无返顾地救我,丝毫没考虑他自己的安危,假如那一刻拽我的力量不够,那么他也会跟着我摔下悬崖了!我在心底感激着老薄。和老薄相,我们的感情在增加,幸福也在蔓延,生活中的小事,我看得出老薄离不开我,他是实心汉子,实打实地照顾着我,给我安全感,给我们力量感。工作中,他有时候也会教我一些方圆问题,叫我不能碰鼻子,能屈能伸,对升迁中的一些不公正,不要在意,有老薄在,你就是最富有的,我们就这样互相依赖着,日子阳光灿烂。

在外地的取证进展不理想。郁闷中想起老薄,每晚我都准时给他发信息,有些不好表达说出口的,就通过信息发过去。今天短号呼叫老薄,想听听他的声音,好几天了。可拨了两,他只简短地接通,告诉我在执行任务。等到晚上,发信息过去才回我。我发,“老薄,我没想你!”他回,“没想我才怪呢,除非去基地混了!”我说,“这可关系到我的人格问题了,你老薄相中的老弟会是那样的操守吗,说明你老薄眼力没问题,人品有问题哈。”  “那还说没想,”他不依不饶,“呆这么几天,就被案子整功能障碍了?”

“那我晚上去基地试试,看看是不是真如你说的废了。”我故意吓唬他。“安全第一,快乐第二。去吧!”这是吓唬不倒老薄的,我也确实还没长那个胆子,去那种地方,说不好警察随时巡查,虽谈不上违法,在基地里被逮住的警察,滑稽就不说了,这样的新闻,报纸的头版等着用,名誉扫地,工作也难保了。这样的胆子谁敢长呢!  “老薄,想扁你啊!我抓狂!”  “再忍忍,说不定明天有线索了,就马上可以回了。要不,晚上先飞机一下吧!”  老薄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烦躁,给我出下策。  我说,要不介绍点老资源来吧。老薄没听出我的话里的开玩笑,他说我想想,杭州还真有个战友,以前在部队和我挺好的。我说人家那时无聊找你玩玩的。他说不是,玩真的,叫我哥,对我很好,复员了留在杭州,一直没结婚。不知道近年结婚了没。很久没联系了。我问长得如何?  和我差不多,比我高点,没我帅而已,不过绝对很男人的。  我说你们当初怎么玩的?想听老薄的老皇历打发一下寂寞。  老薄有点不自在了,这有什么好说的,他说。我说,说下吧,我又不吃醋。在我坚持下,他说也没什么,另外一个排的,河南人,在部队澡堂里认识的,后来就好上了。你的经历也很丰富啊。我笑他。  他说,那是,那时年轻,社会上也没那么多歧视,玩这很自然,也没人爱管你闲事,理解为某某和某某关系好,很正常的事。我继续问他有风雪月的事吗?老薄说你兔崽子就想听晕的,晚上听了怕你睡不着觉。赶快一边玩去吧!我说不是介绍给我吗?老薄没有在意我吃快餐的意思。老薄改了主意,下等介绍你认识再说吧,工作要紧,别分心。不说都可以想象,你老薄在部队,也就浴室、寝室,都是圈养的,能有什么故事。我把思绪重新拉回到案件上。去了领队徐副队的房间,想听听他明天的安排。徐副队长得象谁呢?我想想,对,王新军,黄河绝恋里那个血性军人黑子,脸上的五官比别人大一号的那个,还有八字威。徐副队是老刑侦了,森警出身,但一直在干刑侦,这些年破的案件受到嘉奖的,想数过来有点难,只是一醉酒驾车出了点事故,本来是要下基层的,领导也舍不得干将走掉,留他,就是一直没扶正。  敲了门,徐队穿裤衩给我开门。

“怎么没问谁就开门了,不担心是失足女吗?”我想和徐队轻松一下,这几天他也够呛。“猫眼里看过了,雄的。”徐副队简短地回话。“徐队,你说吧,我们这趟把该走的关系都走了,还是没头绪,是不是再从同伙那再弄点有用的?”我表示纳闷。“明天是最后一天,再蹲下去也没意义了。案犯失去踪迹,从内网的情报看,也没有相关住宿登记信息,很可能是用了假的身份证。”徐副队看来也没有耐心了。他透漏的明天是最后一天倒象是放我的假。“来,不谈案子了,最近浙江警察学院体能教授运动学博士贺警官新推一招制肘摘刀的擒拿动作。你看看,和以前的老招‘别肘取刀’有什么不同。”徐副队长发现房间里可施展的空间不大,示意我把椅子往空档塞,腾出一块地。  “假设歹徒是杀猪式握刀由上往下插劈,这动作你来做。”徐副队晚上怎么突然研究起这个来了,我心里纳闷。我按他的要求脱了衣服,光着膀子,拿了电视遥控,摆了个持刀伤人的姿势。  徐队先做了几个活动手脚的动作,我看得出那动作有点夸张,倒象在拿最佳的姿势诱惑异性的样子。等开始,他左手钳住我持刀手腕,右手飞快砍我颈部,将我脑袋向前控制,然后左手不松开,绕插,靠上臂力量制住我手肘,最后将我手肘送入腋下,绊脚将我摔倒,摘刀。 

徐副队做完了动作,和我互换叫我演示一遍。我还是第一看到徐副队穿着裤衩做擒拿动作,这么个雄性魅力十足的男人,不禁让我心潮有点变化,不老实了。我照他的意思演示,左手和他身体绞成一体,他强壮有力的手臂,静脉的搏动都能感觉得到,在绊倒他的刹那,他半坐在地上,硕大的脑袋刚好抵在我的档部,我还是第一和徐队如此亲密的接触,我享受到了短暂的微妙快感,而徐队长的头部抵住我档部似乎不急于离开,使力继续贴近,类似于在试探,我猜测到他的脑袋已经感受到我档部的变化。等徐副队平身,我发现他用犀利的眼神盯了我档部一眼,凭职业敏感,那眼神背后有很的动机,我那里已经在兴奋状态!我有点窘,脸上不由自主的发烫了。徐副队蹲在椅子上,我后来判断这动作也是徐副队精心设计的。罩着一层紧身的内裤,凸着一大包东西,做一个活力意向诱惑力极强的动作,在我感觉就象雄孔雀开屏招徕异性,他迷人的大腿以少有的机会展示在我眼前,我后来很绝望,自己的自制力在本能面前毫无免疫功能,我的下体依然很丢人地保持状态。  徐副队叫我总结一下这套动作和以往的区别,这问题简单得很,我更怀疑徐副队长此举的动机。“整个动作,最大的区别在于没有通过别肘而是夹肘来制住对象。”我不经思考回答。

徐副队脸上漾起了笑容。我不知道那笑容是对我回答的满意,还是对整个答案的满意。后来想应该是后者。“来,抛开工作,谈点心。这两年跟着我干挺辛苦,我呢,关心兄弟们的机会不多,我有点要求,就是千万不能在心里算我的帐啊!大家当初入了警,就已经彻底把辛苦两字从意识里删去了。一定要支持我的工作。”徐副队从椅子上下来,在床沿坐下,顺手点燃一根烟。“徐副队什么时候改做政工了!”我如释负重,逐渐从窘态里摆脱出来,笑着对他说。  “可不许笑话我,做政工也能行的!说说,今年也27、28了吧,对象有没有找?”徐副队还真的关心起我的个人生活来了。“这谈恋爱的时间不都交给你了吗?网恋也要时间呢!”我如实说。  “这倒也是个问题,啥时候我跟工会老刘提提建议,和其他机关单位的青年搞联谊,这不就把你们全给解决了嘛!只有解决后顾之忧,才能安心工作。”徐副队说起来还真有点领导范儿。  话说回来,警察这行,关键是要找支持理解这工作的人,否则,自寻烦恼,看中咱警察体面、威风、体魄好,不支持咱工作,三天两头吵你加班那么多,想下班时间都陪在身边的,那不等于给自己上了枷锁,工作全完了。  在我准备告别时,徐副队叫住即将出门的我,我见他有话要说,折回来。我看他吸了一口烟,有点为难的样子。 

“有句话,我以大哥的身份跟你说,和工作无关,当然也不是完全无关。”徐副队眼睛没有看我,盯着脚下的地毯。这,搞得我又重新回到紧张状态。“你上去海南,是和老薄一起去的?”我心里一咯噔,队长怎么知道这个事,是隐瞒呢还是告诉他实话,我还慌张了。“是的。”我鬼使神差地就正面回答了,“刚好老薄也想去海南,就结伴去了!”我回过神来,为自己解释。  这时,徐副队审查犯人一样的犀利眼神又开始聚焦在的眼睛部位,似乎不容许我有任何撒谎成份。“以后注意和老薄的关系,单位有你和老薄的传言。没事了,回去休息吧!饿了去吃点心。”

等队长此话一出,我一股热血直奔脑门,说不清这热流夹杂的成分,罪恶感、羞辱感、被背叛的恼怒全都有,我明白了队长刚才安排的一切,是一套很专业的测试,类似于我们对犯罪嫌疑人使用的测谎系统。经过这么一折腾,我在他面前勃着失控的老二,等于我已经向他公开了我的性取向,向他证实了我和老薄的非常关系,只不过这一手徐副队长做得很高明,走的都是体面的程序,到最后的点精之语,又毫不客气地点明了用意,我很想马上粉碎了算。那晚我一夜没睡,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真理,已经证明给我看了。即使没有足够的证据,谣言也足够可怕,这多事的年头,人们不断被新奇事件刺激,习惯去相信任何爆炸性的传言。以后怎么在单位混,人毕竟长的是一层皮,不是两层,更令人难堪的是,这是件大家认为羞耻度很高的事,远比盗窃嫖娼等等都可耻。谁是消息的源头,我不用多想,用脚指头都可以确定是陈均干的,只有他一直象幽灵一样跟踪记挂着我和老薄的事!这个三八,可以拿国际奖牌了! 

我心里没底的是,队长点到的仅仅是说我老薄的关系异常,我希望,以最大的侥幸希望,同事们还在3%的相信状态,毕竟和我老薄两个大老爷们,和他们印象里的同性恋形象差别太大。但这样的自欺欺人,还是让我心如刀割一样的难受。这事,毁掉的可以是我的一生,毁掉我的家人,想到父母亲朋的身影,我的久违的眼泪奔涌而出,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危机和恐怖!  第二天,队长带着我再盯梢了几个目标,我竭力调整,装作和平时一样的状态,以免被鹰眼一样的徐队看出破绽,反倒进一步证实给他看。盯梢无收获,徐队请示了局领导,决定先回去。也没心情告诉晚上要回去。我失魂落魄了。  回到单位,和徐队清点好案宗以及随身携带的工具,入库的入库,理清爽了,我象一具僵尸,往宿舍楼走。  此时,电话响了,老薄的,他知道我今天要回来吗?我心灰意冷地按了接听键。  听到那头的声音,我一个字没说,就懵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激情的呻吟和肉体度撞击的声响,还夹杂着老薄口齿不清的话语,而另一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我想揍成肉酱的白脸陈均!听筒里还能听到我身后汽车进来的喇叭声!他们就在大院里,或许就在他的房间,没有离开我带给他那么多美好幸福记忆的大院,就地做着背叛我的事,这就是我依恋的老薄吗?!我在老薄心里的位置是多么苍白!刚刚挨过一刀的我,这不是祸不单行,想让我崩溃成灰烬吗?!  我不忍心再听下去,按掉了老薄的电话直播。上帝啊,这么多倒霉的事让我碰上了!而且是概率那么低的电话无意拨出,还是概率那么低的拨给我,还是在我伤口大出血的时候,这不等于是上帝有意安排吗?!是惩罚我,还是提醒我,我该结束了?!我的眼前黑了……

我沿着江边外滩走着,有点行尸走肉,江边的美景此时变得面目可憎。我魂魄不在了,摆布着电话,突然很想给远在外省的爸妈打个电话。等电话拨通了,我却缓不过神来,等老爸连叫了好几声,我才意识到失态,赶紧装作常态一样向他们报了平安,聊了点家常就急急挂掉了。我发现自己很想给远某个人打电话,向他倾诉这内心的垃圾。但这个人在哪里呢?走进附近的一家地下酒吧,我象一个失去控制的野人一样,吹了几个红酒,要是有谁留意,那空了的酒瓶,全满着我的伤心,我不知道自己有没哭,心底肯定是哭了。等有人在我身边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石椅上,一个陌生的环境。环顾一下四周,我才发现这是本地的同志渔场,媒体上批露过的云盖山。我的酒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我怎么来这种地方了?酒后什么荒唐的行为都有了!我向身边刚才惊醒我的年轻帅哥匆忙挥手,很虚伪地表示自己不是圈子的,飞也是的朝山下走。这渔场媒体报道的全是同性抢劫的案子。辖区派出所也一直在抓,但成效不明显,一些利用同性做诱饵的歹徒还经常去伤害这个群体。以前这山听说是本地同志聚会的场地,自从有了外地的抢劫的直男介入,同志们不再上山,上山的都是新手或者外地的。我躲过几个红外线监控,从山上下来,才算松了一口气,环顾左右,还怕被熟人撞上怎么出现在同志山脚。

夜逐渐了,街头的车子已经把人行道都占领了,行人越来越稀落。我不知道自己今晚该往哪走,单位宿舍,就象是我的一个伤口,根本不想去触碰,我怕再大出血。我借着残余的酒劲钻进了一家浴场。这浴场是正规的场所。我好好给自己洗了一个澡,表演厅还在进行嘈杂的歌舞,我进了休息厅选了个角落位置,今晚就睡这了,如一只被人抛弃的可怜宠物!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老薄把我堵在了特巡警大队的宿舍楼门口。我提着生活用品正准备往里走。特巡警大队独立在外,离我们单位有一个公里左右。老薄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问我回来怎么也不告诉他一声。我说,你忙,我也忙。老薄似乎从我的话里听说了点不对劲。扳过我的肩膀,又问,回来怎么住这边来了?他想一下子解开疑惑。  我抬头看了看老薄那张脸,憨厚得仿佛不会做任何坏事。或许是出于不忍心,我本来想狠狠地回敬他:我有新欢了!但我收住了,我找个虚弱无力的借口,告诉他特巡警大队的同学出差了,怕房间被老鼠占领,叫我先住着,开开窗免得发霉。

老薄能够找到这里来,他肯定已经打听到了我住谁那,我说的借口,只不过是表面上不至于太尴尬,毕竟都是大男人,何必都都扯破面子呢!我原来是这么想的,但我又后悔自己的借口找得太白痴,或许根本不需要找,老薄一切都明白,我在回避他。老薄搭在我肩上,直直地看着我,不说话,只听到彼此的呼吸,他被呼吸带动的胸脯在警服下一起一伏。我还是决定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过两天同学回来,我就回去住。可事情就那么让我难堪,我同学刚好从远朝我们走来,我赶在他到来之前对老薄说,我同学提前回来了。老薄看着我说,那晚上回去住吧!老薄在我的房间里喝着酒,脸涨的红红的,我双手枕着头斜靠在床上,气氛静得有点不自然。我看到窗外的梧桐树在风中摇晃。  你知道我和陈均的事了?见我没否认,也没说话,老薄算是得到了答案。

他继续说,你把这个事看得这么重?看来是我的不对,我没心没肺没当回事的,你得理解,我老薄是乡下来的,对感情这些复杂的东西不懂,我只知道实诚待人。这个陈均吧,和我又是一个部门的,他大前天突然找我喝酒,酒一多,他说很寂寞,想找个人玩玩,这不就和我玩上了,你说这算回事吗?老薄说的是实话,他的性格我知道,他对感情和男男性的理解,结合他出生的环境,也可以理解,那带我去乡下把我交给大民,我就有所了解男男性事在他眼里是什么概念。可我心里就是有道坎爬不过去,堵得慌!老薄,我很想用握紧的拳头砸你一千,不是恨,可我难受!这陈均吧,一直是自己鄙夷的人,我不可能象伟人一样对待不喜欢的人,也装出喜欢的样子,正因为这,这陈均他是知道的,所以上他来敲门想抓现场,都是因果的。去海南度假回来你老薄说的他阴阳怪气的样子。他一直在寻找机会。这,他终于有机会了,狠恨地报复了我。但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找到这样的机会!他可是双枪齐发,暗箭齐飞!而你老薄竟然没有一点保护意识,抛开你自己,也该考虑保护我。陈均这一得逞,他是在向我挑衅:我不仅要占有你的最爱!还要让你在单位难堪下去!他甚至用轻飘飘的一句寂寞找个人玩玩,就易如反掌把你拿下了,把我要害射中了!

你把性看得那么简单,你把自己看成是老家的公鸡了,见谁就给!这层面的东西,老薄你因为朴素和实诚,却伤害了我。对老薄的糊涂,一时难平这些天积累的怨气。老薄放下酒杯走过来,一骨碌就侧倒在我床上,他可能已经感觉得出我会原谅他。伸手扳我的身体,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拿额头在我脸上蹭。“老哥和你不是同时代的人,思想观念不一样,别生气了,下不为例,以后产权归你总可以了吧!”老薄终于想到一个类似的名词产权来解释感情。孺子可教啊!还蒙在鼓里的老薄啊,已经被人暗箭所伤的我们啊,即将面临被人戳脊梁骨的可怜人啊,我这内心的纠结,谁能理解呢!

消沉!我象被抽空了体内的力量。这几天我在酗酒。我想解开心中的乱麻,否则我真的担心要垮了,或许不久的某天,这个城市的大街上就会多了一个歇斯底里恨不得地球毁灭的疯子。“老薄的事,我想和你好好谈谈。”那晚,我喝了酒,我控制好用平和又不容拒绝的语气约了陈均。他没有拒绝,或许他在做这事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充分的借口和搪塞的理由。他问了我在哪见。我说八道湾沙滩。我想他假如没有因为我说的地点而改变主意,要嘛就是脑笨,要嘛就根本意识不到对我的伤害,他已习以为常了做恶!他出现在只有海浪没有人影的沙滩上,给我拨电话,我从他身后的小木屋出来,一个背后锁颈,把他置与被动状态。“老子前些天知道你活腻了,今天就满足你的要求,免得你活世上丢人!”我故意把话说狠,看看这个娘们的东西会不会屁滚尿流。我还不想以警察的身份入狱,所以不想让他致命,但他必须要为自己的丑行付出代价,否则对不起自己是号男人,选择沙滩,我的考虑是让你痛个够但不让你死,即使倒地也摔不致命!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还想继续穿制服的话!”想不到这家伙见了棺材都不落泪,我的狠话不起作用。 

“我不想收拾你,可我的拳头都不同意,知道不!”我换了姿势,正面揪住他衣领,抡起巴掌准备扇他。“你敢打人!”说这话都是娘娘腔的,我仿佛抓住的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我还真不想下手。“我还会杀人!”  或许是被我的愤怒镇住了,他感觉到我全身每一都在愤怒,他开始有点害怕了。“我和老薄只是玩玩。”他有点怯。  “你还只是玩玩,你的嘴巴到放p!你说,你是不是同性恋?!”我发怒的样子我自己没看过,估计是很吃人的样子。这个贱骨头在我的威吓下支吾着承认了自己是同志。

“说大声!”“我是同性恋!”他屈服了。“我错了,我不该,可是我又说服不了自己别这样做,以后我不会再惹你。但也求你友好对我。你知道吗,我开始是喜欢你的,我手淫的YY对象都是你,梦里也经常梦到和你一起亲密相,可你鄙夷我的眼神,让我难受得要命,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那样的眼光看我,你每见到我,漠视就罢了,你是鄙视我,一直不把我当人看,而是在看一个怪物!你知道我的感受吗?!被自己喜欢的人鄙视,那种自尊伤害,不是能轻易衡量的!”  喜欢我?我在心里想,谁被你喜欢谁恶心,我还想清静活几天呢!但他的这些话,还是触碰到我的要害,我揪衣领的手似乎少了气力。我这些年一直为人善良真诚,从未和谁红脸动粗,今天也是咽不下这口气,才老此下策。经他这么一说,看来自己之前的分析没错,所有的恨都是有因的,或许是自己心底对他的排斥,在神情上毫不保留地走漏,让他逐渐把自己当作了敌人,用来憎恨的敌人。至于他说的喜欢我,不是没有可能,但也不排斥是这小子临时的智取言辞,想摆脱晚上的不利局面退一步的策略。

“你自己干下的丑行,你得自己承担责任!第一,回单位去收回关于我和老薄的传言;第二,晚上的对话已经录在我手机里了,以后好好做人;第三,自己赏自己三个耳光,长记忆的,我就不动手了,我的手只对付歹徒和……!”我本来想说“和男人”,但人家刚刚说了我不把他当男人,放你一寸,给你点自尊,于是改口说“我的手只对付歹徒和我能抗衡的人!”我决定收场算了,原定想让他好好体验一下我在警校体能训练的成绩,在他一句喜欢我的弹衣炮弹下流产了,加上自己对他的态度,现在还坚持那是审美观,这叫是非分明,但对他也有过分的地方。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他本是同病相怜之人,弄到互相残害,这不是我的品格!  大男人被人负还要捂住伤口自己慢慢疗伤!男人贱吧!我对老薄说,我想辞职!老薄惊愕地看着我,那眼神的解读是:你小子吃错药了,脑子被驴踢蹦了!惊愕过后,老薄神态逐渐放松:“还是因为我吧?”

“你还是没有原谅我!高寒,和你认识起,我老薄虽然不善于表达情感,但你该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当然,相的时间里,我也没尽好责任,也没能给你带去更多幸福和关爱。尤其我们成长环境的差异,受教育的文化差异,我们对事情的看法是有差别的,犹如北方人咬着大蒜满口蒜味自然而然,而南方人就会受不了。但我还是要你知道,你在老薄心底的位置始终没有离开过第一,我是真心和你相的。”“你想多了,这两年,和你认识,我很知足了,你是我同志人生中走的第一步,和别人比,和那些徘徊在幸福之外的人比,和那些把性作为同志情感主题的人比,我很幸福,我很知足。这主要的想法是,我爸妈的厂子规模在扩大,我想去帮他们经营,现在的社会,人生价值多元了,我依然爱着警察这行,但这几年我发现做警察的付出并没有得到社会的承认,治安的恶化,我们被权利部门的过分使用,甚至是领导的使用,我们警察形象不再是大家的眼里的靠山,不再是人们的守护神,在百姓眼里骂名超过赞誉,之前我也动摇过,这,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在我走之前,我还会有段时间,因为要报省厅批准,我唯一希望的是,这事和你没关系,那事已经过去了,你依然是我最亲的长兄,我依然把你最为最亲的人之一,我只是换一种方式爱你……”或许是被自己感动了,我不再说下去,我转过身不让老薄看到我眼里浮动的泪光。

徐副队长看到我的辞呈,同样的吃惊。他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拉了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下。很急,又似乎无从说起。他顿了顿,这样对我说:“高寒,这些年,你一直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科班出身,和其他部队转业的,非科班出身的,我平时不说,心里一直认为就是强多了,这警校不是白上的,几本教科书不是玩意,但我们科班受的教育就是潜移默化的,这就是警察气质。”“和我合作,你一直是我的左右手,可能我关心不够,”徐副队长说着抱住我的肩往他自己的身体拥了拥,有点娘,但很温暖,“这样,只要你不走,我到领导那帮你要个副主任科员,这可是大家认为最实惠的晋升,没责任但工资提档。”徐副队是真心挽留我。  “可能是上在杭州,我对你说了不该说的。不管事实如何,我徐凯都支持你!这样总可以了吧!再说,退一步讲啊,你不要听着刺耳,男人和男人那点事,知道不,没结婚前我也干过,身边的很多朋友都干过,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现在还有个市领导,男的啊,一直在和我做兄弟呢,虽然我不感兴趣,但人家有这个需要,他很迷我,说看到我比米饭还亲,既然这样,多一个亲密的好朋友而已,咱爷们满足一下人家要求,也算是做好事,又不损失什么的,是吧!”我意想不到,徐副队长会以这样坦诚的方式开导我,但从他的话里,圈外的人是永远不会真懂我们的。在他看来即使男男性事看开了,也是一种朋友间的恩赐,我依然没感觉到他对待男女之间的情感那么自然,这是男女感情观念的主流地位决定的,徐副队长,我在心里感谢他以这种方式对同志的认可。“谢谢徐副队,我爱警察这行,以前入警时是,现在也是,但我想用另外一种方式证明自己,这些年感谢徐副队的培养和关心,我去意已决。”我把被徐副队的驳回的辞呈再送到他面前……

我在等待着省厅的批复。这些天,我把这些年穿过的警服、鞋子,用过的皮带,破的、旧的,电筒、水壶等等,床底、衣柜、办公桌,能收集到的都收集了,看着满地的物品,足够开一个警用设备博览馆了。我一一给他们拍了照,并挑选了两件宝贝放在箱底,这是要带走的,或许会跟我一生的。一件是当年在警校做学员警时穿的第一件警服,那时候穿上警服,尽管是和正式警察有区别的学员警衔,兴奋的样子现在想来还激动,好几夜穿着睡觉,可惜的是现在它的前胸有一挑破的小洞。另外一件,是老薄穿过的T恤,上面的POLICE“烙个”已经毛边了,白色的字眼颜色陈旧,但丝毫不影响我的审美,我闻到它的气息,就有一种美好的温暖感,在每出差,它都压在我的包底,想那个家伙的时候,会偷偷拿出来闻闻,这老薄是不知道的。  这一天,我从看守所回来,在门厅里碰到了政工科的老王,老王干了几十年政工,把乌黑的头发干成一个秃瓢,上在单位表彰会议上他就是这样总结自己的。老王对我招手,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趟。我心里想,可能辞职批复了。突然想到,即将要脱去自己喜欢的警服,我的心里还是掏空了一样难受。  我走进老王的办公室,他看着我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熊的,我辞职你那么高兴干吗?心里头埋怨老王的不得体神态。 

“明天,省厅政治有同志来考察你!省厅考虑在选调你。你回去得准备准备,和同事们招呼一下!”老王的话出来,我懵了,省厅考察我?这,这种可能性让我想到了西边升起的太阳,或者是朝鲜改走资本主义了,或者是张宏民宣布他是同志了……多不可思义的事情!省厅,现在的门槛是什么状况,大家都知道,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毕业的硕士还要专业对上空缺的编制呢!再一种是老爸是李刚的背景奇硬的。我一无大才二无背景,怎么会有如此好事?难道,难道是原来和我关系很好也很赏识我的警校教官,前年调省厅去了,他在用才?不可能啊,教官去也是个小长,能有什么能耐选我呢?!我一一否定了,心里还真是想不通了!  “老王,有没弄错,比如名字写错之类的!”我还是不相信。“哈哈,小高啊,你是福星高照啊,有此等好事,还故意跟我卖关子啊,告诉我,和省厅巫副厅长什么关系,据说是他亲自点的你啊!”老王这话让我在雾里又往下跌了十八层。巫副厅长和我什么关系?我连人家的手都没握过呢!上开会的时候倒是见过,气宇轩昂的,就一个翻版电视剧《省委书记》里的巫刚!  看来事情越来越玄了,我不能和老王纠缠下去了,我谢过他,和他告别。  这几天,同事突然对我客气起来。几个大胆的还叫我省领导,这还真把我弄得飘飘然起来。以前单位几个人家给我说对象的警,竟然还约我周末去飙歌!我这下真感觉自己象连升三级的张好古!  最让我受宠若惊的是,局长也召见了我。他告诉我选调我是省厅的意思。一方面肯定了我这几年的工作,确实我立过好几功,我是把从警当事业干的,今天能够从局长的嘴里得到肯定,我还是由衷的高兴。他还说了一番留恋的话,说省厅一下子把我们的人才挖走,等于是把他的左手借走了一样,不过以大局为重,支持省厅的决定,让我到更重要的岗位去接受锻炼,希望我以后都关心局里的工作,别忘了娘家!局长的话说得我心里暖乎乎,我也忙卯足劲跟他客套一翻,给足他局长面子。 

考察结束后三天,我就接到了调令。这下是实打实了,当一个自己都不敢奢望的梦想变成现实,在我境最困难的时候,在我心情最低落的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那种感受只有我能体会了,我相信冥冥中有股神力在支持着我,我是幸运的!这晚,我约了老薄去后山散步。事情很奇怪,以前我和老薄热恋时,时间机会好象都为我们安排一样,一天能撞上好几。自从和老薄有了阴影事件后,我和他还真的很难碰到一块,工作的节奏本来就不一样,他治安口的工作近来更忙,北京天上人间事情出来后,公安部对扫黄工作加大了力度,他经常在加班。在他跟我套了几近乎,我都表现得没心情,他也不好意思再找我了,这段时间非常煎熬,我也难受得象断奶的孩子,只能拿工作分散注意力,来慢慢疗伤,相信时间能帮我的。见老薄和我保持着距离,我伸手握住他的手,他似乎有点不适应地配合我。我依旧用招牌的动作在他手心里挠痒痒,他或许是感觉到我今天怎么不象前几对他不冷不热,抬头看看我,逐渐放开了。 

“近来都在红灯区加班?!”我和他开玩笑。这话在治安大队里是作为经典语流行的,大家都喜欢拿这个取乐。  老薄看看我,他是在怀疑这话里有没有其他意思,见我没有戏谑的意思,才正经地回答:“端得差不多了,大的KTV、宾馆康乐中心、洗浴场所已经被镇住了,就火车站广场后的红灯街区还死灰复燃,群众意见还很大,市长热线反馈回来的投诉还不少!”  “别累坏了我老薄啊!”这话我以前常说,但今天说出口,我感觉有点拗口,还带点开玩笑性质。现在我也在心里问自己,对老薄还是以前的度吗?恐怕我自己也不敢去细想。或许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臭小子!瞎关心我,十匹马都拉你不回了!”老薄用左手拧了一把我的屁股,他以前常做。我喜欢他有力的大手,螃蟹的钳子一样虐我。我也故意停止摆动牵在一起的右手,这样刚好与我们前行的身体碰触,不是其他部位,是老薄的那部位,以前是他这样故意引诱我碰触。  “最近有听到我的什么消息没?”我故意这样问。“没啊!什么消息?”他也不先入为主。“比如关于我和老薄的消息。”我调皮地说。“那点破事,谁有心思关心,工作都忙不过来呢!”老薄不以为然,我曾想,老薄怎么对这事一点都不难为情,单位里传言的事我跟他说了,他根本不当回事,我在心里问自己,难道他的皮比我厚,还是修炼比我,我怎么就心头里都是事,剪不断理还乱呢?可能还是老薄自己认为的对,那事算什么了,不就玩个鸡巴,和女的玩是事儿,和男的玩算啥事!  

“都没听到消息?”我再追问。“没!”他答。“我要调省厅去了。”我用平淡的语气向他宣布,就象我今天约他的目的,我是留恋着他的,我的话语里没有兴奋,用以悼念我和老薄曾经的幸福黏糊。  “好事啊!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老薄很高兴的样子,装的。“没良心,这两年白疼一个人了!”我故意对老薄表现出的高兴不满。“哈哈,又说错了,这叫我怎么说呢,不高兴吧,你承受不了压力一直想离开,现在有机会了,该替你高兴的。真高兴吧,你又说我没良心,做人难的啊!”老薄发点牢骚。“今天调令已经下来,下周一要去报道。”“这么快啊!”老薄的留恋也是显而易知的。“这机会,到现在还是一个谜,我不知道哪来的运气,摊上这样的好事!”我告诉他。  “那肯定是好人好报!”整个散步过程,老薄的话说得很轻松,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唯心主义!跟我妈一个样。”我取笑他。我们在一块草坪上坐下来,山下是华灯怒放的城市,夜风掠过,带着闹市区外溢的热气,知了下班了,不知道名字的虫子开始叫了,夜色出奇的美。我在想,喧嚣又冷漠的城市里,有多少个象我和老薄这样的故事在上演呢?“兔崽子,来,让你最后体验一回老薄的温暖,留到想老薄的时候回味。”老薄人不象读者想象的那么笨,他心里明白着我对他的喜欢,没有因为陈均的插足而改变,只是我的性格跟他犟着,不愿意再回到过去那完美的状态。老薄把我拉入他的怀里,草坪有点坡度,他在后面,刚好能把我抱个满怀。他双手包围我的双手,胡茬脸贴在我的脸上,好久好久没体验老薄的怀抱了,他的心跳有力地在我背上有规律的搏动,我在他的怀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幸福。或许是他感受到了我的颤抖,他在我耳边说:“叫句薄爸,算留给我的纪念!好吗?”很多和他亲热,当和他融为一体的时候,当他把全身的力量都给我的时候,我的内心千万呼喊着一个替代的意象:老爸!但我一直没喊出口。今天,是老薄主动要求,他已经感受到我对他的情感需求!我澎湃而来的幸福感,让我几乎粉碎,我歪过头去贴近他的脸,情又不好意思地叫了声:“薄爸!”

到省城也就三个小时的动车,可局长说我们局这么多年难得有一个干警调往省厅,局长给我安排了飞机,这有点超规格了,我跟局长说别那么隆重,局长说没什么,为激励以后的干警也值得这么做,再说套个好彩头,飞机上天的寓意,就是让你平步青云!当政工科和办公室以及刑大的部分同事到机场送行的时候,我久久等待老薄的出现,他昨天答应过送我的,不过因为以前那事,我说好,不要让同事们知道,免得多个佐证。我和他说好了,检票前五分钟在机场的更衣室见面,我会避开同事五分钟,他到了给我电话。离约定时间只差三分钟了,老薄的电话还没来,我担心他路阻了。接下来的时间,我是以秒掐的,我急切地望着机场候客厅的入口,到后来的几秒时间,我伸长脖子站起来看了,但老薄没有出现!我拨打他的电话,信号通的,是冗长的无人接听声音,老薄难道不想送我?不会的,肯定是有特殊情况了。 

我拖到最后一个检票,在播音员一而再的催促提醒下才检票的。老薄没有到来!我放好手机,失落地通过检票通道,默默地走向登机廊桥。在我即将把登机牌交给空姐,要进入机舱关掉手机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个本地固定电话号码,接了,是老薄,他气喘吁吁地先道歉,我叫他别急,没关系,空姐在等我把话说完呢。他说早上完成任务回来迟了点,所以急着出来,匆忙中,到了路上才发现手机落办公室了,加上路阻,刚下车在路边找到公用电话。他说很抱歉!我听他急的样子,有点不忍心!“没事,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见了看到你眼泪哗啦啦的,可损形象了!”我安慰他。

“不会流泪的,但会在心里哭!”老薄说。“好的,哭得伤心点!呵,我这里不方便,空姐的微笑更甜了,她在用更甜的微笑催我进舱呢!”我和他做最后的告别。“等等!”老薄最后加快语速还要挤话,“我在机场路黄河皮革集团公司路段那看着你升空,飞机经过的时候找个窗口往下看,我向你挥舞警服!”这么创意的告别啊!“好的,我会看到你的!一定!”我关掉电话,进入机舱。老薄大概开到了离机场五分钟的路段,就这么点距离,我和他临行时不能近距离看上一眼,这或许就因为缘分太浅!我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好的,在更衣室里抱着老薄,紧紧抱着幸福五分钟,回味永远!缘分不成全!  飞机轰鸣着慢慢飞离跑道,飞出机场,我在靠窗的位置往下看,仔细等待着老薄马上映入眼帘,机场路黄河皮革集团公司前的路边,果然停着一辆警车,一个熟悉的魁梧的身影朝我用力挥舞着警服,这一镜头瞬间就过了,但我还是用相机的连拍保存了下来!那个曾让我心潮澎湃的身影,再见了!我的眼圈热了,我闭上双眼,默默地在心里祝福他:保重!接机的是巫副厅长的司机张斌和政工的陆雪。他们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就开始纳闷了,为什么要巫厅的司机呢?问了陆雪,这个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的北方姑娘,笑着跟我解释,因为你是巫副厅长以后的贴身秘书!“不会吧!”我想到上政工科老王说的是巫副厅长亲自点将要的我,难道真的是这样安排?我吃惊地说了句废话。  “希望高秘书,以后多关照啊!”陆雪不卑不亢地开起玩笑。“该你们多关照我新兵啊!”我赶紧纠正。  “呵呵,走着瞧,该谁关照谁很快就明白了!要我关照你大帅哥也可以,那肯定是拍你马屁了!”陆雪继续说笑。  “忽悠,使劲忽悠!”我忙着圆场。“高寒兄,我怎么看你象一个人,很面熟,想起来了,就那个演员于小伟!年轻版的于小伟!”陆雪年轻,和我也不生分,很快就称兄道弟了。  “真的,假的,这个表扬我要的,绝对可以拿出去吹牛的!我们家族上下五百年好不容易出一个帅哥呢!”为了避免被赞美的尴尬,我故意这样说。说我象于小伟已经不是第一听到了。我觉得我比于小伟更英气勃发一点,当然是气质,谁叫我是警察呢?于小伟有我的经历吗?这是自恋,有自恋才有自信哈!“我很喜欢于小伟哦,以后想嫁人第一个考虑你啊!”陆雪还往大开玩笑。

“哈哈,那你得赶快追我,先到先得,我不给谁保留的。”我也回敬她。“好吧!我追得可很野蛮的,你小心哦!”“你就拿我乐吧!哦,陆雪,介绍下巫副厅长?”我转移了话题。“当心我和张斌去告你玉状,说你初来乍到背后议论领导哈!不过看在你长得象于小伟的份上,我透漏一点给你,工作很严谨,原则很坚持,口碑很好,同事很拥护,领导很器重,然后人很‘将’,长得很巫刚!”陆雪故意用了七个“很”介绍巫厅,够“狠”的!  经这么一介绍,我基本放心了。我最怕的领导是哪类,不讲原则,工作漂浮,应付上级,欺骗人民的那类!  在我们的谈笑中,很快就到了单位。我赶紧收拾了一下军容,把脸上的表情打到最佳档,然后穿过岗哨,直奔行政主楼。陆雪把我领到巫厅的办公室,我快速打量了一下,这气场,吓人!这是间四室套房,最里头的是卧室,卧室外是办公室,一张办公桌铺张得象广场,办公室外是开放的会客厅,再外头又是一个小办公室,应该是秘书坐的。陆雪把我领入会客厅,和巫厅打了个招呼,然后朝我做了个鬼脸走了。我收腹挺胸提臀,朝靠椅里的巫厅一个标准的敬礼:“报告巫厅长,我是新来的干警高寒,请领导指示!”  眼前的“巫刚”略微比真巫刚儒雅,神韵起码有九分象,年龄和老薄不相上下,可能小一两岁,四十可能有了。或许是对“于小伟”的出现有点眼前一亮,他露出友好的笑容,示意我平身。 

他朝后滑动了一下轮椅,右手下意识地做了个枪把的姿势,放在下巴捋动,观摩的样子:“比考察资料里的照片要帅!”  第一句话就是夸我帅!我斗胆回答:“我们家族五百年才出一个帅哥,请领导检阅!”  “哈哈!还挺幽默,我一定会好好检阅的!”巫厅被我的话逗笑了。达到了预期效果,这年头就怕领导不笑,千金难买领导一笑,一笑什么都好说了。在我们这行,很多领导都靠威严、威风、威信统领下属,来带兵管将的,谁都不轻易在下属面前诞着笑脸。接下来,巫厅了解了我的毕业学校,问了我的家庭情况,介绍了省厅的大概情况,给我布置了一些暂时工作。陆雪说的没错,巫厅说了,以后我就是他的贴身秘书!就和巫副厅长一起坐套房里的秘书办公室!这天,是我从警校出来后,最踌躇满志的时候,我象诸葛亮出茅庐,象李白仰天大笑去做唐玄宗封的官,我仿佛看到了以后的亮光。  我还有点怯场,想以收拾宿舍为借口早点离开这里,没想到巫厅对我说,你晚上就睡我这里吧,我这里没人睡,你把宿舍收拾下,洗洗干一下,开窗透几天风。“这待遇太高了吧,巫厅长,我还是睡宿舍去吧!”我被他的建议吓着了,这领导对我一点架子都没摆,连自己的“玉榻”都贡献出来给秘书睡,这惊我受得起,这宠我怎么受得起呢!“别跟我客气,以后就是我最贴身的人了,私下叫我大哥,叫我巫叔都可以!”巫厅长站起来,领我去他卧室看看,把有点沉的大手搭在我肩上,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在巫厅陌生的床上根本就不习惯,加上受宠若惊的兴奋,我一直翻着骨碌。这床吧,品牌我不认得,外国品牌的,那床上用品我知道,意大利Frette的,没记错的话香港半岛酒店用的就是这个牌子,这可是意大利等国家皇室贵族的官方指定供应商!而被褥上面的一股荷尔蒙男人味,我嗅了又嗅,毫无疑问就是巫厅的了。我还在床单上发现了几根脱落的卷曲体毛,我很无聊又难以控制的用手指举起,对着灯光仔细研究,毛体粗壮,毛色纯黑,判断可知,它的主人是一位高大健康的男性,没错,这肯定来自巫厅的某个部位!睡不着,我早起冲了个澡,帮巫厅整理了一下卫生和文件,看看时间,离上班还早,我下楼去,准备在后院小园林里走走。  园林里有几个同事在锻炼,彼此不认得。我脱掉外衣,穿着个背心,在做引体向上,在警校的时候,坚持锻炼,现在身上的肌肉没掉,就是多了一层脂肪,八块腹部不是使劲挤,还有点出不来了,平时忙,还懒,就没去赶脂肪,不过这8%的肌肉加2%的脂肪,这身肉看起来还不错,亮出去,怪吸引眼光的。

“高寒!”突然一个声音朝我传来。我定睛一看,是陆雪。“哦,难得美女也有早锻炼习惯!”“那是,我的生活习惯,纯粹就是标本!”陆雪在我身边停下,“你长得挺性感啊!”这个丫头很大方,这还真让我有点不自然了,我怀疑做动作的时候,腹部走光,上面的体毛都暴露了。“哎,你矜持点啊!”我从单杠上下来,扯好衣服,也不客气地对她说。“矜持?你真土,那是什么年代用的词!现在淑女还有行情吗,早进历史博物馆了!”陆雪丝毫不让步,坚持自己的。  “行,行,我老土!好了吧。”弄得我哭笑不得,我只得带着满脸的尴尬看着远方。

陆雪突然朝我靠过来,举手挡在嘴边,轻声诡谲地问我:“你昨天晚上睡哪?”“哎,你关心这个干吗?这是我私事!”我有点吃惊。“说说贝,我宿舍在你对面,我没看到你房间亮灯!”陆雪紧追不舍!原来这样。  “那就睡宾馆啊,房间床铺洗了没干哪!”“忽悠,忽悠,忽悠要遭天谴的!”陆雪不满意我的回答。“哎……你凭什么不相信我!”“你那点智商,我知道你睡在巫厅的办公室!”陆雪直话直说,亮出答案窘我。  “那又怎么了,睡哪不一样!”“还真的是贴身秘书!”陆雪戏谑地笑。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陆雪,陆雪调皮地斜我一个白眼,笑了,我也不知底细跟着笑了!

第二天我决定睡回自己的宿舍。巫厅说没关系的,你只管先住这,问我不习惯还是其他顾忌。我说挺好的,总不能把领导的卧榻给占着,宿舍总得要睡的。巫厅说,宿舍理出来可以,但这里你不要介意,就我和你,不是我睡你睡,有时候加班迟了,有时候得值班,你就只管睡这,睡这也是工作呢!巫厅可能以为是我不拘谨,帮我打消顾虑。  睡这也是工作!假如是老薄对我这么说,我肯定很乐意接受这美事!呵呵。我在心里感激巫厅,对我这么照顾,待遇这么从优。  巫厅在厅里第三把手,第一把手是兼省委常委的,二把手是虚职政委。巫厅分工管刑侦、治安和办公室。巫厅的工作很忙,毕竟是常务副厅长,要协调理的事情太多。我的工作就是给他打下手,督办线上工作的进展,协调一些事,再就是为巫厅做好服务工作,开会出差跟着,至于大块头的文字,那是又办公室负责弄的,所以的我工作算轻松。巫厅交给我两把钥匙,他的坐驾有两辆,一辆是警用标志的车,开出去很张扬,仅公务活动用,另一辆是普通牌照的,用于非工作和不宜暴露身份的特殊行动。他对我说,司机张斌不在的时候,有时候我得当驾驶员。他还交给我一张卡,公务接待的,说以后我来结帐,有加班什么的,叫我自己去刷卡吃饭。我知道那是领导公务员接待卡,可以在各大酒店和接待场所使用。还有,巫厅说,他没有应酬的话,有游泳锻炼的习惯,叫我陪他一起。  巫厅对我的放权和优待,我越想越不对劲,我总觉得这份待遇来得有点不踏实,仿佛海市蜃楼一样。总不会是误会吧,比如巫厅长把我当成中央某个部委领导的亲戚,那样倒可顺理成章!但问题也就严重了,万一知道我不是,那我不是要从天上跌回人间,那才叫惨哪!

跟在领导身边,待遇和享受是有的,但也很压抑,这车前马后的,得小心伺候,不过巫厅还好,没把我当外人,象照顾自家孩子一样对我,让我轻松许多,否则夹着尾巴工作该是什么滋味,人家说的时时刻刻都是伴君如伴狼的感受。周末了,我打电话约上原来警校毕业后分配在杭州的同学。他们得知我去省厅了,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没说胡话吧!我没多解释,我说晚上请你们吃顿饭。  老同学相逢,没多大变化,话题最多的,都是在发牢骚,说现在警察这行不好干,压力山大。变化的是,大家肩上的警衔从当初的小于号变成了一杠三星。陶毅还在干江区派出所,金一海在高新开发区分局,那个高干子弟林益江在湖西区分局,也是目前级别最高的,办公室主任兼党组成员,再一个就是唯一叛逃下海开办消防器材公司的许志强,已经开上E字头奔驰了。

酒桌上的话题最终转移到身上,许志强大大咧咧问我:“高寒,当初我们怎么没发现你的潜能!”我问:“啥潜能啊?”他说:“一步登天,连升三级,背后的潜能啊!”这小子一出体制,说话就不遮掩了。我说:“有什么潜能,还不是归功于人品,人品好!”“这话怎么说,罚酒一瓶,意思是说我们几个兄弟到现在还是个跑前锋的,是人品有问题了!”他们抓住我的漏洞。“你们的人品我不讨论,我的人品……”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们的起哄掩盖了,他们用啤酒给我洗头了!我象个落汤鸡一样的,掐不过他们,沮丧!  我也索性开起玩笑,“给我听着,你们今天虐待的,就是你们以后的领导,我记仇,以后全部给你们穿小鞋,让你们到最乱的辖区去跑前锋!”  这话显然没有多少威慑力,反而捅开了马蜂窝。 

“很好,兄弟们,上啊,给未来的领导继续洗澡!”我彻底被他们毁了,看着玻璃幕墙中的狼狈相,这帮知根知底的弟兄们,他们也知道我未来的行情,副厅长的秘书出去后,起码是他们市局的局长,连他们分局的局长都越过了!这种机会被我一个当年没比他们优秀多少的傻小子给占了,他们不嫉妒是假的,只不过不是狭隘的嫉妒,是替兄弟高兴的嫉妒!假如有机会当弟兄们的领导,我宁愿选择回避,没法管啊!那时候再给我浇酒洗头可就难堪了!我们闹到开始说酒话了,我征求意见,问是不是晚上先结束,改日再聚。许志强说,“进了省厅就想当良民,没门,不陪兄弟们尽兴,以前那点老底全晒给你同事!”他提议去洗澡。“好不容易咱班出来个省厅的领导,洗了头了,总得帮人家洗洗澡!”  “回去再洗!本来就没啥相,无所谓的!”我说。  “那不行,酒浇升官,洗澡发财,一样不能少,走吧,许老板带我们去海阔天空玩一回!”林益江说话了。  看大家都还没尽兴,我们又继续下一程了。很不凑巧的是,在山南路上,我的电话响了,是巫厅的电话,他还是第一在夜里给我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他刚结束饭局,想出去运动一下,叫我陪他去游泳,告诉我地点在国宾馆。我只得如实跟弟兄们汇报,恳请他们恩准:“我今天又要给大家扫兴了,领导通知临时加班,出了个紧急的案子,这样,这个月的活动都由我做东!”  同学们从我脸上仔细判断,认定不是讹诈,同意放我,许志强说送我,我怕露馅赶紧说不用了别让我的事影响大家兴致。  陶毅帮我弄了下头发,我短发根本没关系,刚已经在洗手间用水冲过了。倒是衣服上有些酒液痕迹。反正国宾馆途径单位,我换个衣服再去就是。  我和同学们告别,许志强看我坐进车里,还探头大声喊:“记住啊,这个月活动全是你排了!”“没问题!”我大声地回过去,叫出租车司机赶路。

我一路小跑着回单位换衣服找泳具,喝了杯解酒的海王金樽,我可不想让领导闻到我满身酒气象个酒鬼。用尽量少的时间赶到国宾馆。巫厅在贵宾楼的套房里。他叫我先上楼。  我进了房间,巫厅已经换好泳裤靠在沙发上,他见我进来,从身边的包里扔给我一条泳裤,阿迪,这款式国内没有生产,上三亚免税店里看到过,是泰国加工的,价格不低。巫厅看我犹豫,对我说:“换上吧!买给我朋友儿子的,码子太小没法穿,我看你合适,你将就着穿!”我心里嘀咕,我是带了泳具的,你巫厅忽悠,肯定不是买给你儿子的!你儿子的衣裤该是你老婆买的,你根本没机会!我想回避到洗手间去换。巫厅制止了:“还这么腼腆啊,还把我当外人?也让我看看我物色来的人才拆了包装的样子吧!”  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我有点娘了,于是我向他敬了个礼:“是!”转身在他面前换起来。我换好了转身,巫厅看着自己的作品一样在微笑。我傻了,我转身对着他换衣服,我不想让他看到我正面,可侧墙就有一面镜子,巫厅从镜子中还是能看到我的!真是愚蠢的多此一举,难怪巫厅在笑!“好的,合身,走吧!”巫厅领着我一左一右朝游泳池去了。国宾馆是家五星级的酒店,游泳池设在户外,但水温是恒温的。巫厅看来是个游泳老手,一下水就是一组猛虎出山一样的蝶泳动作,他换了好几种泳姿。我的速度明显赶不上他。

游了上千米,我和他都停了下来,他把我带入边上的一个按摩池,有点小,我和他自然是难免肌肤接触。我有点担心,上看到徐副队长穿短裤,我都没控制好自己,今天在大领导面前可不要再出洋相,年轻气盛有时候就不是好事!  巫厅给我讲自己当年在武警部队的时候,一口气游过琼洲海峡!原来巫厅也是边防的,老薄也是边防武警的。巫厅很自然地讲着以前从军的倥偬生涯,有时候辅助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顺势捏捏我的上臂,呵呵,我这心里头可没有非分之想,巫厅长得很男人,骨架大,肌肉也没松弛,肚子有点大,也还是很饱满有力量感的,不是那种臃肿感。可能这验证了一条真理:太近的人就没想法了!可我又无法解释我面对徐副队长为什么会有反应,还落入人家设计好的测试里去。难道是巫厅的特殊身份把我给镇住了?! 

等到游泳池里的人都撤离了,巫厅还在讲风云往事,我也不忍心打断,这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的通病,或者是那段岁月确实太难忘了!我不停地按他的节奏提问题,免得他单口相声。终于起来准备回去了。冲澡区,就我和巫厅两个人,我开始有点紧张了,我担心自己会在这里露馅,选择有点距离的喷头,但又觉得没礼貌。巫厅没同意,叫我站他边上洗,他笑着说:“把我当老虎啊!”我说:“不是,怕影响领导呢!”他继续:“你站那么远才影响领导呢!”他上了沐浴液,叫我帮他搓后背,看着他宽厚结实的倒梯形后背,硕大健康的臀部,以及触碰他肌肤的感觉,我有点把持不住了,下体开始有变化,我赶紧把屁股往后送,留足空间免得让已经有反应的下体碰到巫厅的身体。我呼吸,在心里狠命催促自己,淡定,想把已经发动的情绪压下去,可不见效。或许巫厅已经从我不协调的搓背动作里感觉了什么,他说差不多了,走进喷头,我担心他一转身就能看到我的窘样,我紧张地希望反应快点撤退。但结果还是被巫厅发现了。他很自然地对我说:“小兄弟勃了?年轻真好!”巫厅帮我下台阶,用年轻来帮我解围。 

我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跳都加快了,脸都涨红了!回到房间,巫厅说,我们晚上不回去了,明天休息,就睡这吧!领导决定了,我没有选择权。巫厅起身倒了两大杯红酒,他说放那里醒一下,等下和我对呷。巫厅还真的不把我当下属了,我总感觉彼此走得这么近,反而很不自然。晚上已经喝过一酒,这杯酒下去,我开始有点醉意了,后劲看来这酒年份挺长了。夜了,巫厅示意该上床睡觉了。我客套一翻,说自己睡相不好,影响他睡觉,还是睡沙发吧!巫厅赶紧制止了我,他说那哪成!用命令的口气说:上床!  巫厅真的把我当他自己的孩子了,躺下后,他竟然让我枕着他的手臂睡!躺在他的臂弯里,幸福又来了,幸福感一来我又不老实了,尤其是听着巫厅的呼吸,感受着他和我近距离的肌肤接触,我的心跳得很凶!“这几天的接触,对我有什么想法,说说,我听听!”巫厅的手拉了拉我的耳垂。“巫厅,我也正想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把我从老远的基层调到省厅来,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象对外自己孩子一样对待我?”见巫厅的话题找的有点近,我一股脑儿把近来的疑虑都说了出来,也算是对他问题的回答。“小子,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巫厅捏捏我的腮帮。“真不知道!”我说。或许是巫厅感受到我心脏的剧烈跳动,他侧过身来,象对待孩子一样把我拥入他的怀里……

陆雪从接我那天起,就一直在找机会跟我接近,吃饭的时候老挨我边上坐,似乎想向同事高调宣布我们关系不一般,有事没事爱往我的房间窜,说我的台灯瓦数太低,说我的被褥该换洗了。然后呢就给自己找机会了,说她那边刚好还有只多余的灯泡,送我,还说我没洗衣机,帮我洗被套床单,作为交换条件是,要我请她吃饭表示感谢。我都答应了,但一直没请,欠着呢!我在想,假如我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直男,而不是同志,我很可能马上就会和陆雪一来二往地对象了,人家这么优秀的女孩,不是谁都有福气得到的。但我一直于心不忍,看着那些同志朋友结婚了又离婚,既然给不了爱,为什么把女人一生的赌注输掉呢,不离吧,逢场作戏的爱情,那就是欺骗,欺骗是最大的伤害!可大多数同志还是结婚了,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去忍受煎熬,多无奈的同志啊!我现在的想法也是墙头的草,风一来朝左朝右,我根本决定不了。我知道结婚是一场伤害,可不结婚又是对父母亲朋的伤害,左右都是罪人。我倾向于大胆地找寻自己的幸福,但每每想起父母的焦虑的眼神,坚持这种想法的信心又没了!  我约了陆雪去山南路的一家咖啡店喝茶。这消息,使她兴奋得象只兔子,她在电话里一而再地强调:“可不许忽悠我,忽悠我的话生孩子没屁股!”“不敢忽悠你,野蛮人,晚上八点准时!”我挂了电话。陆雪换下了平时的制服,精心打扮,还描了淡妆,心情很好地出现在我眼前。  “你打扮起来给我看吗?”我故意傻乎乎地找她茬,在心里笑她白费心思了,你对面的是不解风情的木头同志!

“你少来没劲哈,我打扮起来给自己看不行啊!给你看,还不如给母猪看!母猪比你有眼光!”陆雪有点扛不住面子了。  “哈哈,说得对,我的眼光根本就不能和母猪比!”我顺她。  “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请客啊?”“谈恋爱没时间,请客有时间!”“你少臭美!”“今天请你吃饭,一是感谢你替我做了很多保姆的活,二是想借用一下你练达的人情世故经验。”“保姆的活我愿意,只要有人请客,有的赚!我就靠保姆活吃穷你!至于想利用我的智商和生活经验,那要看情况,说吧,看看本姑娘愿意帮你出谋划策不。”“是这样,比方你要感谢一个人,一个把你往死里感动的人,你会送什么?”“送结婚证啊!”陆雪夸张地往嘴里填了两口冰激凌,偏离主题。  “来正经的!”我纠正她,夺过她手中的冰激凌杯子,准备往里面倒热茶。这下她紧张了,配合地回答:“这还不简单,这么点活也有劳我中国法大的硕士!一种,看对方最需要什么,另一种,看对方最喜欢什么,再一种,没了!”“你这不是没回答吗?!”“你又没跟我说什么样的具体情况,我怎么具体呀!你无的,要我有的放矢,这什么道理啊!”“是这样,反正是帮了大忙的恩人。”我又不合适把事儿亮出来。

“来俗的,送烟酒送购物券旅游券,来雅的,就送三个字感谢你!”这她认真点了。  我想送实物吧,那简直太苍白了,还是采用陆雪的灵感,来点创意的,送三个字:感谢你!所有的情感都包含在里面了!  “才女,就是才女!”我奉承下她。  “真的送三个字,那是我为某些铁公鸡设计的!”她还不忘取笑我。但我觉得这方案不错,晚上约陆雪约对了!  保留著作权三百字。  又一个周末,巫厅刚从北京开完表彰会回来,他叫我开车去机场接他。我问开警车还是暗牌车,他说警车吧,路阻很麻烦!我从车库里把3号警车开车来,接他去了。有一个星期没在一起,我也说不出来,他不在的时候,挺挂念他。  “这几天,有没想我呢?”想不到巫厅很直接地问这个问题。“你不在,办公室空落落,我会时不时看看那没人坐的椅子。”“办公室空落落,你有没空落落呢?那说明是在想我了!呵呵,我也一样,在北京呢,日程安排很满,但就是会想你的身影。”巫厅和我见面就聊这个。“这公安部对我省的‘6号呼啸行动’很满意,在全国我们的工作排在前几名。”巫厅有点兴奋地谈起表彰会。“这么好的成绩啊!”我顺他话。  “这样,今天我带你去一个没去过的地方!”巫厅叫我改变下去市区的路线,拐上了往城西的高速路。“什么地方这么神秘?”“先保密,给你一个意外!”车子过了曙光路,拐上天目路,湿地公园很快被抛在身后,我们的车子沿着似锦的道路继续向前,等我们沿山脚上了一段上坡路,路的尽头,我看到了晴雪?世外LOGO的小区,我看了眼巫厅,征求他是不是目的地,他说就这了!这个住宅区我不熟悉,从小区的布局和设施看,不是一般的小区,这让我想起西江玫瑰园供国家领导人住的别墅区。  巫厅让我在车库泊好车,我们从电梯上到地面。这里的每一幢房子都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巫厅带我到一幢叫雅园的房子前,开了门进去,房子可能有点时间没人住,空气有点浑,我想帮他开窗,他说先等等,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估计是备用的,这把钥匙放你这,你有空可以随时过来住。我看着他,似乎对他说,这待遇过高了吧!巫厅看出了我的心思,我俩谁和谁呢,拿着吧!我只得收好。  窗户开开也好,再把空调打开。我们出去吃饭去,吃饭的时间早过了,该肚子饿了吧!

还好,我早上起迟了,早餐很迟才吃!我回答他。年轻人就是强啊,我这个年龄不敢不吃早餐了,几不吃,胃马上就抗议了,胃炎、胃溃疡都来了。巫厅没有批评我的坏习惯,话说得远远地提醒我该注意习惯。  在去服务中心吃饭时,巫厅顺便交代了清洗部的服务员,雅园领干洗被褥床单。“你要吃炒菜还是自助餐?”巫厅关心地问我。  “我随着你吃就行!”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一起,你是首位。”巫厅把自己的身份搁一边去。“不敢当!点菜出菜时间长不,要不自助吧,免得把巫厅饿坏了。”再客气下去就尴尬了,我帮着他选了一个,我领情他该高兴。  我们在自助西餐厅坐下,这里的西餐规格很高,连小鲍鱼的量都很足,炖品也有好几个,海鲜也是一流的。我问巫厅,这里消费如何,巫厅看我关心这个,笑答,不贵。我说不贵是多少啊?他说,每月物业会结算,他也不清楚价格。  我们吃好回去,服务员已经把要送的被褥床单送到铺好。这里的服务有点象酒店公寓啊!巫厅说没错,物业是一家五星级宾馆管理的。我在心里想,难怪!下午怎么安排呢?巫厅似在问自己,又似在征询我。他慵懒地靠在沙发里,这个穿上警服飒爽英姿的汉子,躺下的样子,也很有范儿。  征询我,他似乎意识到我是刚来的,应该是他来安排。最后他说是游泳呢,还是高尔夫球。

高尔夫球,不是没碰过,但只是碰过,没去过正式球场,在训练场玩过球杆练习。巫厅似乎看出了我的局促,他说,没关系,不会我教你,很快就学会的,打好那是需要时间慢慢练。那就跟去学习吧。  高尔夫球场就在小区里,走完小区公园,就出现在眼里。路上,巫厅想自己背球杠袋,我争取过来替他背。他一路上教我一些基础知识,讲各号木杆的如何使用,讲各号铁杆的区别,什么是洞赛和杠赛,进入果岭区的规则和礼仪。  在休息厅换好衣服,大厅里有很多认识巫厅的人,过来和巫厅热乎,问他要不要和他们过过杆,巫厅说下午带了个学徒,做专职老师,不和你们比赛了,你们自己打去,球道上碰到我们走开不及时可别烦我们啊!巫厅跟他们开着玩笑。  “那不行,只等你两分钟,不走,就朝巫厅开球!”球友故意抬杠。“兄弟们担待一下啊!”巫厅低姿态求饶。这下球友们才同意,笑着走开了。  我们录入编组,巫厅怕我受不了,来了个9洞的编组。要了个看起来很有耐心满脸笑容的球童。我们朝发球台出发了。

巫厅故意测试我,该选哪个发球台呢,边上的球童正准备热情地推荐。巫厅笑着制止她不要说,要我来选择。刚才听他讲过黑色是职业选手的,红色是女性的,那么是蓝色和白色,一个已入门较内行的,一个入门级的,我还真弄混了。我得蒙一个,白色的吗?巫厅点点头,笑了,没难倒我。巫厅帮我弄好球托,教我挥杆要领。根据他教的,我选了1号木杆开了一球,或许是以前玩过,球开得不错,巫厅也表扬:天赋不错啊!  新手,麻烦是有的,巫厅一路上耐心地教,球不见了,耐心地找,中途还很不好意思地把球击入了水区,进入沙坑区,他又教我如何使用沙杆。好不容易把球推入果岭,看到了目标就在前方,在把球推入球洞的刹那,我象放下了一个包袱。  天气有点热,我和巫厅都是挥汗如雨,他肯定比我累多了,他还得担心我这个新手的安全问题,不能因为太慢而被别人的球击中,又得帮我看击球范围是否安全。等我们冲了澡出来,巫厅看看了表,豪爽地对我说,还不错啊,学得也快,9洞我们下午才用了3个小时,比正常的多半个小时左右。按这样的进步,一个月后,我们就可以打比赛了,巫厅鼓励着我。

夜了,落地窗外的世界,变宁静了,小区里的轻音乐已结束播放,路灯也很人性地调暗了。巫厅和我躺在床上,又是陌生的床,说实话我每到一陌生的床都要失眠。巫厅还是习惯性的让我枕在他的臂弯里。右手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上腹,随着他气息一上一下起伏。“小子,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了,觉得我对你如何呢?”巫厅这些中年人总喜欢问这样的话。  “对我关爱过度啊!”我回答。“过度不好吗?”“好是好,可巫厅自己不要累着了!”“傻小子,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哪会累!”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感觉得到巫厅对我的喜欢。“你喜欢我?”我也装作不相信的样子。“是啊,不相信?”“不是,我信,可是我是你的秘书,你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喜欢!”  “这话可不对,门当户对,难道叫我去找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领导?扯淡呢!”“可是总觉得,我配不起你啊!和你一起,我总占你便宜,亏欠你一样的。”“傻话,我喜欢你就是!其他别管,把我当大哥或大叔,好不?”巫厅握紧了我的手,“有句话不知道说了你会不自然不,到了我这个年龄,情感寄托会变,以前自己喜欢大哥,现在很想做大哥,不对,准确讲,是喜欢找个儿子或小弟一样的来宠宠,也很希望有人叫我爸爸或者大哥,年龄不是问题,就是想体验那份感受。”  “你一直没结婚吗?”我想证实一下。  “对,我们这类人怎么能结婚呢,害了别人啊!”  “恩!这些年你也为难自己了!”或许是我的话语触碰到了巫厅长内心的孤独和无助,在这个时候是最需要情感的温暖。  “小子,我能碰碰你吗?”巫厅把嘴巴贴近我的耳朵说,巫厅是彬彬有礼的,他很民主地征求我的意见,假如我说不同意,他肯定会放过我,继续做感动我的工作。想到巫厅为了做了那么多的事,我似乎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理由可以拒绝他,哪怕是感恩层面,更何况这事在老薄看来就不算事,徐副队长说的他也在做好事。  我侧过身,身体贴近巫厅长宽大的胸怀。巫厅长有力的大手抱紧我的臀部,粗壮的大腿夹着我的下身,我们的两腿交叉着,肌肉的力量在较着劲,渐渐地,两个人的心跳开始共鸣,我感觉到浑身不受控制了,巫厅用有力量感的舌尖,轻轻挑开我的双唇,然后勇猛霸道地把灵动的厚舌头探进我的口腔,双唇盖住了我的整个嘴巴,热流开始向全身蔓延,我在他的怀里颤抖着,此略去65个字。窗外,一轮上弦月,调皮地看着一对男人的缠绵,似乎把月色铺张得更美了……

陆雪在QQ里给我发了白眼表情。我说大美女怎么了。她说看了我就烦!我说我这些天都在外面忙,你哪里有看到!她发了一个猪头的表情。我说,哈哈,那么是没看到我烦?她又是一个白眼!  陆雪:晚上请我吃饭不,你还欠我很多顿呢! 我:你很想见我吗?  陆雪:别臭美!我是很想贱你!  我:不想见我,那我是不请的。  陆雪:偷笑的表情,想!  我:这才叫实事求是。  陆雪:这个叫卖身求吃,知道不?  我:那我呢,还是不是献身献吃?  陆雪:哈哈!大笑的表情。  我:这样吧,老吃吃喝喝,体重都象CPI失控了,你也是,我可不想把一个身材那么好的大美女给摧残了,我们晚上游泳去!  陆雪:还不是为了省钱!游泳我喜欢的。但不能在单位里的游泳池。 我:省钱娶老婆没什么不对的。你不是吃饭都粘我身边嘛!还怕单位的游泳馆!我揭揭她的厚脸皮。  陆雪:风度!哪有这样说女孩子的。吃饭那是开朗,游泳那是开放,人家会说我不矜持的,知道不拉,猪!  我:别凶木,凶的话,当心成剩女哦!  陆雪:剩女好啊!那个叫这世界没入咱眼的男人!象前副总理一样的,多牛啊!  我:哈哈,扯虎皮做大旗,你剩了看看,人家肯定说你是没人要的,而不是你不要人家!  陆雪:那我就赶紧把自己嫁掉!  我:嫁谁啦?  陆雪:你想听到答案是高寒?别臭美了。 我:哈哈,我很想听这样的答案。不过,你能说出嫁我的理由,五条以上,都中肯,我就娶你!  陆雪:你以为你中石化,中移动啊,那么牛气!不过啊,我喜欢于小伟,就顺便喜欢你啦!  我:那你还是找于小伟结婚去吧!  陆雪:猪!  我:你喜欢的是长相啊,万一有一天,我的脸上遭歹徒划了一刀,那就不是于小伟了,我就一个人孤苦伶仃吗? 陆雪:白眼表情。你以为我堂堂中法大的硕士,爱情观会和菜市场的大妈一样吗?说你内秀说你能干说你品质好,你尾巴就翘天上去了!  我:哈哈,这还差不多,原来是有足够暗恋理由的!好吧,晚上我好好教你游泳,顺便让你和于小伟有个亲密接触,比去挤演唱会的门票省钱多了! 陆雪:白眼表情,偷笑表情,亲亲表情!  晚上带陆雪去了清水湾游泳馆,有几张免费的赠券要到期了。陆雪见我的游泳券,心里不乐意了,原来不是请我,是心疼几张赠券过期。我朝着她笑,那又怎么了,你到底是在意我钱,还是在意和我在一起? 陆雪朝我不屑:两个都要!  看来这就是八零后消费观了,钱了才表示看重她。哈哈!不懂。  “说好了,进去还是不进去,不进去就回去!”我下最后通牒,这些女孩子都被宠坏了!我心里本来也过意不去的,经她一不高兴,还真有内疚感,我心里准备好了,游好出来去茶座吃夜宵去。 

陆雪并不喜欢游泳,游了几个来回,就坐池边不游了。我只得停下来。她见我停下来,没要求她继续,挨我边上找话题:“你有没有注意,刚才我们两个闪亮登场的时候,你收到的注目礼多,还是我收到的多!”  女孩子想的东西跟男的全不一样。我随意回答,“肯定是于小伟的多!”“错,我观察了,是看我的多,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我们站一起,是你配不上我,而不是我配不上你!”陆雪为自己得出这个结论很兴奋。  “看你的多?那人家看你的时候会否在想,这长相的女的也能配这样的男的,男的亏大了!”我强词夺理一下。“放……”我赶紧拿手指堵住她的嘴巴,把她下面那个字堵回去。  “注意风度,文明用词,要对得起中法大硕士头衔,别让母校不认你!”“去你的,你的母校才不认你!”“还要不要再游下?”我征求她意见。“游泳会使腿变粗!”她终于挤出这么一个借口理论。  “不运动才变粗呢!来,来,教你一种不会的姿势,蝶泳。”“好吧!”陆雪懒洋洋地接住我的手,我只想顺势把她引入水中,结果她一啪啦,整个身体挂在我胸前,被他吃豆腐了哪!幸好我是个同志,对她面前的那对丰满的肉肉,一点想法都没,否则游泳裤可要起帐篷安营扎寨了。  学了几下,她不愿意学了。她说蝶泳简直就是疯子发明的,人哪能做这种动作,又不是海豚。女孩子啊!都不讲道理,只要自己不喜欢的,就认为是不合理的。我只得坐上池边,她在水里不上来,两手扶着我的大腿,用手撮我的腿毛,傻乎乎的问为什么男的会长腿毛,又自己回答,说明的男的是毛人坏蛋,不可靠!我低头对她说,对面那个是不是熟人!  她一紧张,赶紧和我保持距离。回头一看,并没有什么熟人,看我脸上坏笑,她咬住下唇,找下手报复的机会,我提防着,最后还是她一把把我拉水水中,我努力让自己站着。“你觉得我跟你太近乎怕难堪是吧!搞得自己象纯洁男人一样的,你想进国家动物园啊!”陆雪气呼呼对我。  我被弄得哭笑不得,早知道她不好惹就不惹了。我示意她小声,一副投降的姿态。  “把我想象得想失足女一样的,你都过时了,我们是后现代的女性,敢爱敢表露,藏着掖着虚伪不!所有的行为都是美的,只要光明正大,发乎自然,脏的是思想!”她还没有刹车的意思。

我用脚踩了下她的脚,暗示她停火!  “给我抓一下胸大肌,才原谅你!”最后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心里那个又好气又好笑,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和他们这些后现代的人有代沟了。  我挺直胸膛,闭上眼睛,偏过头去,等待惩罚!  “我抓死你!装正经的虚伪臭男人!还视死如归的丑样!”她魔爪一样的手,狠命地抓起我的两块胸大肌。  “好了吧!扯平了吧?”等她松开,我讨好地问。  或许是满足了她的要求,陆雪不再生气。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抓一下呢?”我也故意捉弄她。  “流氓!那一样吗?!男的本来就贱!”陆雪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哈哈,姑奶奶,真服了你!”  ……  等游好出来吃了夜宵,回来的路上,陆雪心情很好,又大胆问我,我这么野蛮你喜欢不?话问得很高明,听起来是喜欢她的野蛮不,可衍射的是喜欢野蛮的她不。  折腾一个晚上了,这么直接的问话,说不喜欢吧,人家晚上又要失眠了。我于是半开玩笑的说:喜欢!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样子,我的内心又折腾了,高寒,别忘了你自己是个同志,你玩不起的!

在别人的眼里,我是够幸福的,我能碰上圈内的巫厅长,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我等于是一个孩子在父亲或长兄一样的人手下工作,根本不用担心工作上会被无辜刁难,不用费尽心思去讨好领导,去察言观色伺候领导,享受一些因世俗的不公平竞争曾失去的东西,巫厅象对待孩子一样关爱我,在情感,我们还能超越亲情乱伦的道德枷锁,把亲情、友情还有巫厅希望的爱情融为一体,而这个载体就是我,我几乎就是泡在蜜罐里了!但静下来的时候,我总觉得没有那么心安理得,得到的好越多,我觉得欠人家的就越多,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当初和老薄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不分你我,难道在我心里,和巫厅还没开始吗?是守着旧回忆不愿意新的开始?  巫厅有一天晚上在枕边问我,个人的婚姻将来有什么打算?我说,打算有三种,但我不知道选择哪一条路。一条路,是想和大多数同志一样找个直女结婚,然后演戏一生,还要时刻担心演戏不被拆穿,还要忍受着一生真正情感需求的煎熬;一条路是和你巫厅长一样,勇敢地独身,再勇敢点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守一辈子;还有一种是找个拉拉形婚,但难度很大,没感情基础的两个陌生人住一起,牵涉到的矛盾会很难想象,还有拉拉都不愿意生孩子,那这种婚姻也没意义。  “那更倾向与选择哪条路呢?”巫厅继续问我。

“假如爸妈催得急,我会选择第一条路,假如遇上真爱值得我下一生的赌注,我会顶住一切压力,考虑选择第二条路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是个很艰难的选择,我看情况。”我不知道巫厅为什么在这么头疼的问题上和我纠缠。“假设现在你身边的人就是愿意和你厮守一生的人,你愿意不?”我都听到巫厅的心跳加快了,他或许也不是轻易问的,是慎重等待我答复的,他怕我拒绝。我意想不到的是,他会这么快对我和他的远景进行规划。“当然,这样的要求是我自私了点,我的有生之年不可能守护你到老!”巫厅坦诚得也太那个了吧,让我都有点心里沉沉的。“古人说的没错,有情人又岂在朝朝暮暮,只要心在一起,时间和空间都不影响真爱的纯度和质量,是不!有些感情短暂,但却永远保鲜,永远发出光芒,永远感动人们,有些感情名存实忘,长度再长也毫无意义,让我选择,我会选择前者。”我对巫厅的话真不好回答,已经完全离开旧情事的阴影,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无法违心地马上答复巫厅长。可巫厅长说的不能守护我到老,这谁也难以预料后事,更关键的是我不愿意他把这作为自己的短腿,在情感的天平上自觉地往上抬,所以我想法安慰他。  我抱紧他,在他的手心里挠着痒痒。  “巫厅,别想太远,好吗?我也很喜欢你,但我怕再过些日子,你就发现我不再那么值得去追逐了,人生之初见总是美好的,所以巫厅长得小心,别被我迷惑了,再考察段时间,我再给你答复!”  “喜欢我是假的,伤心,被拒绝了!”巫厅装作很伤心,其实他也很坦然,这样的问题两种答案明摆着,他该有心理准备。

“伤心了吗,那是我的不对,我来弥补一下吧!”我往下探头,在他胸口来个吻,巫厅象个子般地不停颤动。他顺势把我整个身体搬到他身上,肉沙发的感觉可真好,他双手圈在我的后背上,用下巴的胡子来回刷我的脸。他鼻子顶着我鼻子说:“以后别叫我巫厅长,这样叫下去,我们的距离永远近不了,除了工作场合,你自己选择,要嘛叫老爸,要嘛叫大叔,最远距离只能叫到大哥,但我得告诉你,叫老爸奖励丰厚,其他的打折!”看来巫厅是真的想和我拉近关系!  “这个不能强迫的吧,不是说水到渠成嘛,哪天你听到了,那就是时候了!”我没答应。 “臭小子,什么时候才把我放心里去呢?!”巫厅绞我臀部,痛!  “巫厅长太大,放不下!”我故意一语双关开他玩笑。  “敢这样说啊!上大刑伺候!”他笑着,一骨碌,身手敏捷地从身下翻到我身上……  或许是那晚巫厅简单地判断,我不接受他,最大可能是,我的未来打算和正常直女结婚。有一天,办公室客厅来了位贵宾,一看就是领导模样,我帮巫厅招待他,等着巫厅从会议室回来。他自我介绍说是检察院的,我才想起,这人就是刚调来不久的检察长。巫厅回来后,和他热乎着,他们很随意地聊工作,就是没听到实质性的话题。等送走这位客人,巫厅带点坏笑地对我说:“小子,假如这位是你未来的泰山大人,你愿意吗?” 什么,原来巫厅背后在给我找对象!当这种事情连带的结果展现在我的脑子里,我又开始有点动摇了。  “你帮我找对象?”  “你优秀啊,我还没推荐,人家就听说你了,昨天打电话给我问过了,今天自个找上门来看看你!”巫厅长很轻松地回答。

“你舍得我结婚?”我故意试探他。“我要的是儿子,连个老爸也不叫,留着干啥呢,送人罗!”巫厅把语气调得酸溜溜的。我上前偷偷抱住他的腰,把下巴搭在他宽厚的肩上,“那姑娘什么情况呢?”  “上好人家,爸爸你知道了检察院检察长,妈妈在海关,女儿加拿大念的大学,现在媒体做节目主持。”巫厅长朗朗回答。“YULE圈的啊!养得起吗!”我有顾虑地回答。  “准确讲是,女的你都养不起。”巫厅臭我,“手松开,忘了什么地方了!”巫厅朝半开着的办公室大门努努嘴!  我意识到失态,赶紧放开手,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没错,是女人我都养不起!  但巫厅还是给了我女孩的电话,叫我去见见。  为了以后的人缘考虑,又是巫厅的面子,见就见见吧。在我的想象中,这女孩在国外受过良好教育,出身的家庭也正规,该是个端庄得体的女孩。但见到后,我的猜测有些离谱,这女孩看不出书卷气,是脂粉气的类型,妆厚得估计苍蝇上去都要自杀,带着一副夸张的耳环,穿一件看不到缝线的布料,露了大半肩,还时不时故意前倾上身把乳沟露给我看。我虽然是个同志,但对什么样女性适合做老婆,还是有健康的审美的。她这类适合做情人。陆雪虽然性格开朗,还带点泼辣,但那是知书达理高知女性的另一面,随性自然本真,是时下最流行的区别于装B的本我格调,是需要良好的知识、智商、品格做基础的。而面前的她,明显少了一种重要的东西。  “你大学在加拿大念?”  “是的,加拿大多伦多一所大学。”我心里想,可不是有钱人镀金的野鸡大学吧。

“呆了几年,加拿大的红枫很美。”  “四年,读的是本科,我读书读不大来的,高考没过,所以老爸给我去国外找了家大学。”她还算坦诚。果然如我所料,不是什么真材实料出去的。  “谦虚了,留学的都是精英呢,是看不上国内的大学。”我面子上迎合她。“你有没看我主持的节目,那档《爱我就约我》。”她自己找话题了。  “好象有,不过我对所有的电视节目都有免役力!看得不多。”我肯定没看过这类节目,除非哪天我无聊到要分纸牌打发时间。“有空关注一下,我在节目里的形象比现实中要好,同事们都这么说的,现实中衣服不能穿太潮,会被我爸骂的!”  我在想,你的衣服还不潮,难道节目里是穿吊带文胸上阵的吗?同事说你好,那说的是检察长的女儿好,不是说你好!  “好的。有空我会关注。”我搪塞。

“你结婚和父母住一起吗?我不喜欢两代人住一起,我喜欢没亲戚打扰的生活。”  “哦。”对她的不懂事,我表示无语。象经典的虐待父母故事一样,假如,结婚的典礼上,自己的父母会被她塞到包厢里,以不会给她丢人。我这么想。  “你喜欢什么牌子的车子呢?你觉得马莎拉帝如何?我爸爸说结婚的时候要送我一辆好车的,我觉得宝马奔驰太庸俗了,适合温州的老板开,我要选一款时尚的,奥迪R8很酷,可是牌子太小。你帮我建议建议?”物质女!签订完毕。  “有钱人啊,都不错的,R8、兰博基LP57、迈巴赫Exelero每款来一辆。怕发动机生绣借我一辆开开!”聊天有些无聊了。  “你真逗!”她似乎没感觉到话里的意思,笑得前俯后仰的,枝乱颤。“我准备给我未来的情人一辆他最喜欢的!哈哈,你知道不,我们台里很多主持人,男的,女的都被包养的!”不仅是物质女,还是无聊女。这个我脚指头都掰得到,你根本就不用毫无修养地去谈论同事的三八事。  “你长得很象于小伟啊!我摸下你的下巴可以不,我最喜欢于小伟的下巴了。”我都来不及躲避,她带着长长指甲的手就伸过来了。还好,没说喜欢于小伟的屁股或档部。  这大庭广众的!  我挡开她的手,感觉一阵恶心,这是真的,我宁可闻男人的汗味,也不愿意闻女人的胭脂味。

“哈哈,你还害羞啊!在国外,你应该把脸送给我摸的,还要回礼亲吻我!”有完没完,去你的国外吧,想必你在国外开放习惯了,在国内连闷骚都不会了,要明骚。  “来,来,喝酒,给你帅哥压压惊!其实你没必要怕我的了,我就是头脑简单点,其他各方面还不错的。”我心里想,头脑简单已经是废物了,还有什么可以挽救弥补头脑简单呢,我宁可不要金山银山,也不要守着一个单细胞的躯体。  出于礼貌,陪着他喝过几巡酒,我发现她有些醉了。去了卫生间回来就粘到我身边不愿意坐对面去了。  等我好不容易结束了这难堪的局面。从酒吧出来,她几乎是挂在我身上了。她不知道是装醉还是真醉,口齿不清地对我说:帅哥,我们去开房吧!  还好,前面用的是统称的帅哥,我怕她会说出其他男性的名字。我装作没听见,把钥匙交给代驾的服务生,把她送回家去。  日巫厅长把我叫到他的卧室,看着我笑。被他这么一笑,我仿佛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很愚蠢的事。  “怎么样,看不上?”  “不是同路人,价值观相差太大。”我回答。  “哦!”巫厅长应着我,似乎在思考,还考虑价值观的,现在很多年轻人只认两个字“钱”和“权”!  “以后不能这样害我了,老大!”我来一个持枪的虚拟动作,对着巫厅长的脑袋做远程射击状。  “给我说说!有没有失身?”巫厅长伸手拉过我,让我坐在他的一条腿上,这单腿承重能力不错,坐上去四平八稳,一如他的性格和为人。  “差点失身!”我如实说,“你知道了?”  “早上她爸爸电话过来了,私下问我她女儿有没有对你失礼,说她女儿回家还闹着要和你去开房!”巫厅抑制不住内心的好笑。  “哦。那你告诉他我没失身了吧!我可不想惹一身腥。”  “我说了,叫他放心,我说我家小高是坐怀不乱的好小伙子!”巫厅瞅我,坏笑。  “要不要试试!”我从他大腿上离开,做了个下流的松腰带动作,挑逗巫厅长。

省城这几年和欧洲国家的城市靠拢了,财政也舍得钱,城市整得到是风景。同学聚餐后,就上提到的那个开公司的许志强,提议说去文化广场运河那一带看看夜景。我们几个都有点顾虑。这年头,不象以前了,警察身份往往和麻烦连一起。在许志强的坚持下,最后我们同意去走走。我们正讨论许老板该如何给我弄点股份,扶贫扶贫我们。运河边的人行道不是很宽,我们四个人为了好说话,并排在走,有人相向交汇的时候要拆散队伍回避。或许是谈得太激情,我们丝毫忘了前方的情况。突然,金一海停下脚步,我们凭着职业敏感,有特殊情况了。可已经太迟了,领先半步的金一海已经与对方撞了个满怀!  “眼睛没长,还是没带!”对方很不客气。“说话请注意文明。”林益江听不过去,有分寸地制止对方。“叫谁文明!再给老子重复一遍!”

对方一伙五个人里面,站出一个瘦高个,脖子上纹着只蝎子,一手揪住林益江的衣领。  见局面紧张,我和许志强赶紧上前,想劝住对方不要冲动。这时,金一海大喝一声:“唐家豪,你给我老实点,假如你不想再进宫的话!”  难道是金一海辖区的常客?听金一海这么一喊。我们判断没错。看来这小子比我们眼快,早就认出金一海,故意找我们茬的,这路段灯光照明还不错的,怎么就能撞一块呢,我们这边没留意,他们那边不可能也没留意!  “你给老子放什么屁!平时你来教训我,今天我来教训你,让你尝尝孙子的滋味!”或许是金一海的言辞刺激了对方,让他在兄弟面前下不台,金一海叫的这个瘦高个,抡拳就砸过来。金一海还寄希望能镇住对方,没有及时防备,脸部挨了一拳,鼻血被打出来了。 

看到同学挂彩了,林益江、许志强和我一起上前,把瘦高个制服在地。“给我老实点!”在还气头的林益江指着他说。  “有种的你打啊,你打,不打就是狗生的!”瘦高个开始耍赖,凭着经验判断,我们怕进一步恶化,正准备收场。可林益江见边上没有监控,随手就给了他两个嘴巴。我们赶紧把林益江支开。  但局面已经乱了,瘦高个见设好的圈套有人跳进来了,大声呼喊警察打人了!同伙们冲上来对着我们一通猛揍,并竭力呼喊……场面非常混乱,我们在克制中撤离。  后来金一海介绍,这伙人是他辖区治安拘留的常客了,派出所进进出出象出入家门。但大家不知道的是,金一海说那个瘦高个唐家豪,就是省城有名地产商大东房产老总的外甥。正因为这层关系,这家伙仗着强大后台,成了为非作歹屡教不改的顽固分子。每进来不到半个小时,所长就会接到局长的电话,这样几三番,他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你听他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就知道了。  我们担心事情会不会闹大。那晚大家一时糊涂,并没有亮明警察身份。这是我们被动的地方。亮明身份问题就完全两样了。我们完全可以是在执法了。  正如我们担心的一样,省城著名的论坛,日就挂出了《警察和社会混混斗殴》的帖子,被放在置顶的位置,点击率很高,奇怪的是还附有当时现场的照片,就是瘦高个打人行凶被我们制服在地的镜头,画面中的瘦高个满脸是血。竟然有人在混乱的状态下拍了照片!紧接着,各大媒体在没有了解清楚的情况下,又一把警察当作讨伐对象,跟着炒作。晚上,林益江打电话我,分局迫于压力已经立案了,也做了笔录,他叫我不用担心,他已经跟局领导说明事情的原委了。他最后说,看来这小子已经动用他舅舅的关系了。  我们时刻在关注着事情的进展。但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媒体的后续报道中,已经提到被警察殴打的社会青年,被诊断为脑震荡,在医院接受治疗。把戏!开始演戏了!再后来,媒体又报道市局局长公开表态,尊重事实,决不袒护自家人,如果确实是干警打人,请市民相信,必严惩不怠!看来市局压力也很大,局长都开这样的口子了。真后悔那天晚上许志强的提议,现在这个社会对警察很敌视,连媒体都带着不信任的眼光看我们了。我们除了公务,早就回避单独上街了,这不一上街就出麻烦。伤不起,警察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弱势群体。 

假如按目前的形势走,对兄弟们很不利。只要构成轻伤,就可转刑拘,那么林益江动手,最坏的可能要脱警服,我们几个受连累的,包括受害者金一海可能要背分。我也急出一身汗,这事被新同事知道会怎么想,我不仅没给巫厅争脸,还要给他丢人,这怎么辜负得起人家呢?我电话林益江,问他爸爸那边是不是可以想想办法。林益江说他爸爸已经知道了,被骂了个狗血喷头,骂了之后应该会帮他找路子,舐犊情啊!我真希望这事儿没有到巫厅长那就已经了结!  心情不好,刚好巫厅晚上有饭局,我没去食堂,在外面吃了顿牛排,开了巫厅的暗牌车,沿着井龙路走,最后又拐到了隐灵路,穿过隧道,沿线刚好是盛夏的夜景,美得醉人,平时我肯定会停下来亲近一下,今天毫无兴致,我不知不觉,向晴雪世外小区开去。  “小子,你晚上在哪里?我找不到你。”巫厅电话过来了。平时我一般会在宿舍、办公室,等他忙完由他决定睡哪。  “我在雅园。要过去接你吗?”  “今天雅兴不低啊,平时拉你都不大愿意呢!我等下自己开车过去。你把房间温度调好。”  “雷克萨斯在我这了。”  “好的,我开警车。想吃什么点心吗,我给你买去!”  “不用了,我晚餐足量的呢。” “那好,等我回去!”巫厅挂了电话。  没多久,我在露台上看到巫厅的车子进了门口。门铃响,我上前开门,给他拿拖鞋,巫厅见我穿着背心短裤,也没管那么多,门没关上就伸手拥抱我。  我用力把头往后仰:“汗呢!”  “汗味胜过香水味!”巫厅引用我的话,可用的是时候。  “水已经放好了!”我说。  “今天很体贴啊!”巫厅脱掉衣服,他块头大,会出汗,一出汗,肚皮上的毛全遭淹了,象洪水过后的庄稼东倒西歪。我快步过去拉上窗帘,以免他走光。

“来,一起泡个澡吧!”巫厅对我说。  今天我得对他百依百顺,我有任务在身呢。  浴池很大,两个人也不拥挤,他说是他特地设计的。我们泡在温水里,巫厅今天有点兴奋,把我拉进怀里,我背靠他半躺在他的身上。他的利器在我的耳廓里翻搅着…或许是心事在身,我没有很好地配合他,他看出了不对,问我,有心事吗?我点点头。他把我身子姿势换过来,面对面抱着我坐着,说吧,还有什么事能难着我的小子呢?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良民,但良民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假如我犯了错误,你会给机会原谅我吗?”我有点低落地问他。  巫厅长没有马上表态,双眼看着别,似在思考什么,又似想起什么,然后顿悟似地,脸上变得轻松,他把视线移到我脸上。  “我一般坚持原则,但对我的儿子例外,你自己选择,今天起叫我巫爸,做我乖儿子,那么所有的错误我都顶下来。”巫厅脸上飘起了得意,似乎有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庆幸。  巫厅怎么一直在意这个,我也说了,还不是时候,但为了兄弟们的前途和利益,看来我得提前失去这块阵地了。  巫厅见我没有拒绝,乘热打铁。想不到他双手支起我的腰部,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借机找到我的城门,我来不及抵御外侵,他迅速放下我的腰,充盈感袭来,他已经成功攻城。他靠近我嘴,捕捉我的双唇,我变得酥软,软如一堆烂泥!我忍不住将身体靠向他,紧紧抱住他,我在渴望一种力量,渴望一个港湾,渴望一种最亲的疼爱,在他强大支配下,我不得不投降了,他抓到了我的软肋,他选择在我防守最虚弱的时候,我毫无抵抗之力。……我不由自主地叫了声:“巫爸!”  听到这两个期待已久的字,这一刻,他充满了攻击力,爆发似地开足马力,向他要的目标强势挺进。此绿色环保起见,略去二十字。  

我们躺在床上看电视,他一手拥着我,一手换着遥控。  “今天,你和你同学的事情,市局已经报到我这了,他们看到你名字也在里面,才来征求我意见的,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了,是对方主动挑衅滋事,你表现不错,一直在劝架和掌控局面,但有一个好像还了手,刚好照片留下的画面是你同学金一海的血滴到了对方的脸上,加上你们制服他的动作,所以被歪曲了。事情不大,主要是一些对警察有偏见的社会人员,借机制造新闻。我已经叫市局明天开个发布会,澄清下真相,闹事方的舅舅,大东地产的老总,和我关系不错,我已经和他谈好。”  原来巫厅已经知道这个事,而且轻而易举理掉了。冤大了呀,还是让巫厅占了便宜。老狐狸啊,在我询问他怎样对待我犯错误的时候,他已经把事情解决了,他是故意抓我软肋,这个老坏蛋。  巫厅长侧脸看了看我,见我想得走神,说道:“没什么,以后出现特殊情况,不能忘记自己的警察身份,这事假如你们当初亮一下身份,再叫辖区的民警过来理,就绝不会授人以柄了!还有,有情况要记着给我打电话!相信我能保护好你,知道了吗?别让人不放心。”  “那时见同学被打,我和同学们有点慌神,不够冷静,给巫厅丢脸了,下绝不重犯!”我解释完,再怎么说得感谢他,他要我叫一句“巫爸”要求也不高。我于是拿过他宽大的手心,在上面写:谢谢!  “现在知道叫我巫爸的好了吧!”巫厅体验着手心的那两个字,笑了,他抱紧我的肩膀:“可不能说我乘人之虚啊!” “有点!”我终于释怀了。  编了信息,9群发给我的几位担惊受怕的同学:事情已经解决!明天看新闻发布会。等着翻身吧,邪恶是压不垮正义的!

茅领埠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来。我是双鱼的,我和其他同学不一样,我偏浪漫,听风赏雨,其他同学肯定不屑,但我很喜欢,看着满坡衰草,我会悲秋,看着满地落英,我会伤春。巫厅长说晚饭后去哪里溜达一圈,我向他推荐了茅岭埠。他同意了。太阳下山,前些天刚来过台风,气温很舒适,森林里的树这几年长高了很多,大氧吧,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淡香,有的地段就是浓郁的芳香了。森林长好了,连松鼠也多了起来,时不时跃过,来一个漂亮的动作,吸引走你的注意力。我和巫厅长并排走着,时不时我们会牵着手,有人来了我们松开,有时候来不及松开,那就那样牵着走,装得象父子俩,巫厅长河南人,高大沉稳,比实际年龄要成熟,和我在一起认为是父子也是理所当然。不牵的时候,他喜欢把手交叉放在背后,踱着方步,那样子很迷人的。在散步的时候,巫厅长比平时温和,吹着口哨,但不知道什么曲儿。  我说:“巫厅长,你这样阳刚的大男人,咋就成了同志喜欢男人了呢?” 

“谁说同志就不能阳刚的?”巫厅长也被问得有点点窘,把手绕在我肩膀上,用手指弹我的脸,挑逗,还击。  “哈哈,也是!能说说你的同志是怎样练成的吗?”我对这个问题一直好奇,还没机会问呢。  “没去仔细研究,你想做同志研究专家,我给你提供素材!”  “那我现在就做这个课题。你说说,是不是小时候就开始了?”  “说不好,还是相信基因变异吧,小时候看到同伴光屁股游泳,小雀雀就会硬!”巫厅长在我的引导下,也不回避。  “还真早熟!”  “然后青春期,性梦里出现的对象都是男性,一会是校长,一会是同村的人,我也奇怪,这青春期没招惹谁的,咋就不出现个女的呢?你说怪吧!”  “看来你可以被李银河作为先天性的例子研究。”  “到了部队,那时候大家都年轻气盛,个个都没发泄,有时候就会偷偷互相玩,在偏僻的地方,但没往这方面想,玩归玩,结婚了就不玩了,可我玩着玩着就回不去了,对女的没兴趣了!”巫厅长讲得很好。  “都和谁玩呢?”我好奇。  巫厅长又弹了下我的脸,被问不自在了,“战友,还有班长,那个班长呢,不厚道,无聊的时候找我玩,叫我去他睡的地方,但对我一点不好,我希望他像大哥一样对我,他跟我端架子,我和他没有温馨感,他只要发泄。后来我就不再理他,没多久他也退伍了。那时候起,我就在想,假如我有一天做大哥了,一定对小弟好。这不是正在你身上实践吗?!”  “嘿嘿,对我太好了,都快把我融化了。那个班长应该是直男吧!”  “那时什么都不懂,没那么区分。除了班长,其他的战友一起玩了,友谊会加,彼此有了心照不宣的秘密嘛。”  “战友里就有一个是老薄?”  “没错,老薄人好,那时候和他走最近了。”我的话把巫厅长记忆的闸门打开了,他仿佛又回到了和老薄一起的青涩岁月。  老薄和我不是一个班的,记得有是我们这边的洗澡的热水坏了,我去他那边洗澡,也巧,就碰上一个虎头虎脑的家伙,很健康很生猛的样子,裂着个大嘴友好地对我地笑,问我是新兵不,我说隔壁班的。那时候看到老薄就有了想法,他叫我给他搓澡,我答应了,他后来看我有了反应,手就伸过来了,问我老家哪的,说下面挺大的,总不是南方的吧,我说河南的,他说难怪,河南人鬼大。我被他逗笑了。这就是第一认识。 

后来,他休息时经常找我营地来,我也知道了,我和老薄跟其他战友不一样,不是性发泄,是彼此还有点谈恋爱的样子,两人不见了,会想念,在一起会很开心。老薄胆子大,有很多主意,他带我去过偏僻的小沙滩,没人迹的。沿着山坡向海边方向走下去,山都是陡峭的悬崖,三面环山,一面临海。然后疯狂了似地甩掉衣服,我总担心突然出现个人,他很大胆把我的衣服全扒拉了,疯狂地动我,玩累了,他会找到哪里的西瓜地,摘回个瓜来和我分享。有时候是在营地的玉米地里,跟《红高梁》里的镜头一个样。就这样,被他带坏了,那时候我胆小,管他叫哥,好有个依靠,老薄也挺大哥的,有什么好吃的,会留我一份,上岸看电影什么的,都会带上我。  都没有发生险情吗?我打断巫厅长的回忆。  有一,外头刮台风,又下雨,不可能象往常一样去沙滩去玉米地了,老薄领着我去洗澡,结果因为胆大,被人撞上了,弄得我象犯了罪一样提心吊胆的,总以为会挨分了,但在部队,这事领导都知道,很普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自己不带家属的也在性煎熬呢,那时也没什么同志的概念,总以为我们是平常的玩玩,老薄把我的错都揽过去了,说是他主动的,说我没同意的,后来老薄写了检讨完事了。  或许是被往事打动了,巫副厅长有点内疚地说,和老薄分开后,一直很少会面,上碰到,我跟他说,把他调省城来,或者提个局长什么的,他不干,他说哪里出来的回哪里,乡下人进城水土不服,提局长的事更是不同意,说多大的汉穿几尺的衫,多大的驴拉多重的磨,说无官一身轻,胸无大志就是福。 

巫厅长说的也是,我的接触,老薄确实没有官瘾。提到老薄,巫厅和我,都跟老薄有过相的美好时光,时光的陀螺转得有些神,巫厅和老薄,老薄和我,我和巫厅,我们转到了一起。这一提,我还真又想起这个直来直去的家伙了,想起和他一起的那些幸福日子。  “走神了?”巫厅长又用手托了托我下巴,“光听我的,你的呢,小子也说说。”  我啊,我感觉我是后天环境影响的。我觉得和我父亲有关。父亲也是军人,我总认为父亲不该把在部队带兵的习惯延伸到家庭,他对我很严厉,我记忆中他没有给过我笑容,他对其他人的孩子总是又抱又笑的,我学习成绩很突出,我也很聪明可爱,很善良很懂事,但我以前就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那样对我,我一直以为他不爱我,后来才知道是父亲爱的方式含蓄,他觉得我是好苗,所以严格对待我。就是这种可怕的缺少父爱,青春期开始,我就渴望着和男人相,而且不是和同龄的,是和长兄和父辈的,从他们那里去体验男人的胸怀和品行,欣赏他们的大男人姿态,而且暗暗下定决心,自己将来要做一个完美的男人,做一个博爱天下受人感激的大爱男人!  巫厅长听得很入迷,或者是这个话题本来就不简单,似乎我这番坦诚的话又让他对同志的成因有了新的研究素材。又似乎受我的最后几句话影响,那几句足够引起共鸣的,他自然而然地抱紧我的肩,我感受到了他宽厚的胸大肌给我的力量,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拉住我的手,似乎想向我传递一种关爱。

“小子,我们每个同志,成因有大同的,也有小异的地方,研究的任务就交给专家学者,每个同志比起常人,都有更辛酸的感情压抑,我们是上帝捏坏了的泥人,注定我们的情感之路要艰辛,有的人甚至一生都没法体验幸福。我们要做的,就是尊重感情,追求幸福!我们希望天下的同志都少些磨难,都能幸福!”巫厅见此地幽静,情由境生,把我抱在怀里:“让我好好亲亲这个上帝安排的恩赐吧!让我好好给这个渴望父爱的小子所有爱吧!”  巫厅爱的触觉,润雨无声,从他宽大的胸怀里勃发而出,似无数双温暖的大手,抚摩着我,那幸福传遍我身体的每个角落。笔直苍天的云杉开始旋转,蛐蛐在给我们伴奏,月光为我们守护,尤其那只夜鹰,看什么看,可不许嫉妒我们啊!

从湖西分局调案宗回来,已经接近午餐时间,巫厅长今天怎么关心起路上的车子了。他叫我谈谈各个牌子各个型号车子的比较。我说性能我没去了解,外形倒是有关注的。比如宝马X6、奥迪Q7、丰田汉兰达,好比是同志里的胖熊,没了身材很伤心,只能走熊熊的路线。三厢普通车,就好比是身材保持良好的同志,雷克萨斯、沃尔沃就象是年轻英俊风华正茂的同志,奔驰e字头、奥迪a6、宝马7系,就好比某些有身份沉稳的中年同志,比如……省略!我想说比如巫厅!而马6、凯悦,这些就象是大学里的学生,有点样子了,但还没身份。两厢普通车,那就象是同志里的恐龙青蛙,先天不足,既没身材也没长相,哈哈。而跑车,比如宝马z,奥迪r8、保时捷Boxster、兰博基尼蝙蝠、法拉利F3、布嘉迪威航,好比是前卫的拉拉和同志,很酷,犀利,但也很可怕。  巫厅长一声不响听我在那里胡扯,我转过头去看他,他正笑着兴致勃勃地看着我。“那样看我,难道说得不对吗?”“我是惊讶,身边怎么坐了个人才,不去做汽车销售员,跑我这里当秘书来了,这有点浪费。”巫厅也开我玩笑。  “嘿嘿,我的比喻还有点意思吧!”  “很生动,很贴切,就是列举的跑车,样子说象前卫的拉拉和同志,我觉得其地位也可以理解成历史上天王级的同志,比如苏格拉底、柏拉图、莎士比亚,也比如哥哥。还有对待难看的同志,不能表现得那么排斥!据说很多人是因为太丑才自悲成了同志的,有没注意,很多瘸腿的都是同志!” 

我朝巫厅长竖起拇指,有研究啊!还很有同情心!  最后,我们都为今天车上的生动联想哈哈大笑了。灵感,纯属灵感。  笑完了,安静下来了,巫厅问我最希望拥有什么车,我顺口就把我的宏伟设想说出口,我要两辆车,户外自驾什么的就用保时捷卡宴,市区上班就用沃尔沃。巫厅说,很有品位啊,就是不怎么专一,卡宴属不属于熊熊呢?我答,不算,卡宴外形设计不笨拙,最多只能算壮牛,不能算壮熊,比如老薄就是壮牛!  “小子,终于什么都说了!原来喜欢卡宴,就是喜欢老薄!”巫厅对我发难。  “哈哈,巫厅穿着制服,就是奔驰E字头、宝马7系,脱光了就是卡宴!”我赶紧调动脑细胞,把话圆过来,这样他想打我大板也打不着了!  巫厅大笑,捏着我的下巴说:“臭小子,你就坏吧!”  巫厅对我说,中午不休息了。我说又要过度使用驾驶员吗?巫厅说你昨晚几点入睡知道不?中午让你休息了,夜里不睡,我跟着折腾,所以试试这招灵不灵,灵的话以后专门叫你中午给我办公。嫌我啊,那睡回我宿舍去!我故意逗他。 你敢!巫厅马上吓唬我。

我说中午什么的干活,人家不要休息吗?巫厅神秘地对我说,私事,就我们俩的私事。我以为他又要床上运动,不会吧,你昨天晚上刚要过,你的不应期应该在三天!我故意夸张他的不应期。抿嘴偷笑!  这下我知道他不同意了,他伸手捏住我下巴,连续弹了两我的脸,直到我求饶。说什么他都同意,说他性能力弱,他绝对不干!其实呢,他的能力一点不差,我是纯属胡诌他。臭小子,还准备为你办好事呢,竟然说这么不孝敬的话,晚上得好好收拾你!  好事我要的,那晚上惩罚吧,好事不能黄。我嬉皮笑脸一下,抽空把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他平常最喜欢放的地方,以示投降。  “走,拐到之江大道,保时捷四S店。”巫厅指挥着我。  “去那做什么?你要买车还是参观?”我满脸疑问。  “买车。”巫厅简短地回答。  “不会吧,你买车办车展吗?车子不开烂很快的。”  “我要让某个人喜欢我,象喜欢卡宴一样喜欢我!”  “没发烧啊!”我大胆地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下。  “买给我?”  “买给一个没良心的臭小子。”  “拒绝贿赂感情,感情无价,我不要当小三!我严正抗议。”这份礼我受不起。  “你没机会当我小三,只有机会当我儿子,哈哈!”巫厅笑了,笑得从未有过的开心。可能儿子是他最难得到的,得到了是对我的最大征服!仿佛爷爷从孙子一路走来,走到爷爷身份后的自豪。  我把气氛弄得正经点,他的决定可能和刚才两个人玩笑开过头了有关。我正经地对他说:“你假如真想认我这个儿子,那么你得尊重我,我刚才说的喜欢卡宴什么的,是开玩笑的话。”  “记得不,上我答应过你,叫老爸是有奖励的,你老爸也叫了,我得兑现承诺啊!”巫厅还真能记事,那晚浴池里的承诺,我压根没去想什么奖励。他老爸的角色做到位了,我就会投降。  “再说,我这个年龄了,能为你做点事,只要你开心,我就知足了,钱是纸,存在银行就是数字,没人情味的,要把它变成有人情味的东西。你也不用担心我的钱,我的钱一不贪二不受贿很干净,父母就我一个儿子,老家的地全征了,前几年就开始资本投资,所以你巫爸的钱,现在是该,还能得心安理得!”  “有钱人啊!但这个车还是不能买!”我还在竭力制止他。 

“买定了!你嫌欠我的,那就借你开,这样总可以了吧!”巫厅最后还是强制执行他的意志。  我真不该在他面前说太多话,那样至少能增加他的难度。  巫厅一天中餐时间,在餐桌上告诉我,班子会议决定,接下来要在新疆警官特训基地举办一培训,为期一个月,各地的名额分配已在文件里,叫我交代政工通知各地,让他们在两天内把人员名单确定好,我和政工、办公室的同志负责后勤,他将按规定参加结业典礼。那么意味着我要和巫厅分别一个月时间了。我知道,巫厅把这机会给我,算是照顾我的。  陆雪见我上网,以飞快的速度奔过来和我打招呼,胜利的表情。  我:很开心嘛!  陆雪:我得了开心病,所以天天很开心!  我:同意。  陆雪:我们将一同去新疆。  我:为这个兴奋吗?  陆雪:那是,新疆机会不是很容易的。要有时间,我们这行的连休个年休都要排队好几年,我们的时间就象男人的胸大肌,想挤也没有!  我:呵呵,那好好把握机会。  陆雪:你要多照顾我哦!新疆有恐怖分子呢。  她什么时候知道我也去了,消息很快。  我:谁说我有去啊!  陆雪:白眼表情,你下周别去哈!去的人是小狗狗。开心表情  我:鄙视表情  陆雪:偷笑的表情,你怕我吃了你吗,我才懒得霸王硬上弓!  我:哈哈,就是要逗你生气!  陆雪:我们新疆好地方啊!天池、葡萄沟、五彩滩、魔鬼城、喀纳斯、那拉提、楼兰古城、轮台胡杨林……我看资料了!  我:你就流口水,集训又不是旅游,你知道喀那斯、轮台离我们集训地有多远吗,一个在北疆,一个在南疆,我们哪有时间去!  陆雪:失望表情,那只能在乌鲁木齐转悠罗,没劲!  我:你还想去哪,当心被绑架!  陆雪:假如是个维族帅哥,绑架我也愿意,哈哈!  我:鄙视表情,不聊了,关机了。  陆雪:白眼表情,88。  把自己掷在巫厅的床上,巫厅今天要买车给我开,定单也下了,又照顾安排新疆之行,让我去擦边旅游,我怎么觉得和巫厅得有点沉了呢,巫厅我们淡一点反而会更自在,但我也知道他这层面的人,除了情感上的,就是物质上了。或许我也是老薄说的,水土不服。巫厅做得也没错,他只是以常规的方式争取我,让我接纳他。尽管不是我喜欢的方式,还是不要辜负人家的心意吧,就当作是领导的照顾,而无关其他,这样想或许能自欺欺人轻松一点。  联系训练基地和机票的事,我都不用操心,办公室的在弄。我收拾好自己的行礼,准备明天出发。  

巫厅有个应酬回来迟了,路上他问我在哪,我说在他的宿舍。省厅的领导喜欢住宿舍,毕竟是特殊身份,在局里比在外头有安全感,严密的安保,和住到外面去是不能比的。巫厅长今天穿了正装,那派头要不是我熟悉的人看,有种难以亲近的感觉,我仔细看了下,是armani的,还真懂得包装哈,就是穿了衬衫,那点肚囊也出来抢风头!他见我盯着他的肚子部位看,知道我的不怀好意,过来又要弹我的脸,我机灵地躺倒,躲过了。  想不到他不甘心,穿着正装就扑我身上来。巫厅抬起脖子看着我说,明天就要去新疆了,真幸福,我想去没时间呢,真想和你出去好好度假一个月!去那边,可不要想我!见我没反应,他弹了下我的脸说,知道了吗?!我推开他的手说,不想,有什么好想的,再想就被你给融化了!嘴硬,他压住我的双手,我的姿势肯定很难看,一个投降的姿势!

“高寒,帮我拿行礼啊!”陆雪大叫。她叫得也太自然了吧,好象我是她的什么人似的!  “大呼小叫的,一看就是个中国人!”我在想问题,忘了帮她。这么一叫很多人看我不怜香惜玉似的,搞得我很没风度。  “切,我当然是中国人,你不大呼小叫就看起来外国人了吗?我看看,插根葱装象还差不多!哈哈。”陆雪乘机摸我的鼻子。  “吃我豆腐,女流氓!”我装作生气地在她耳边说!  “哈哈,笑死我好了!这世界还有这个称呼!”陆雪这下控制不住了,笑神经彻底被激发了。我用行礼磕她身体,催他快走。  办公室的萧风见到我们这个样子,也凑上开玩笑:“你们这么亲热,好羡慕的!”  “萧风,你别影响我勾引高寒啊,哈哈!”又是笑。“再侮辱我,我把你扔沙漠里去让你回不来!”我吓唬她。  “敢!”她恶狠狠地看着我。  陆雪一下飞机就和我折腾了,这是我预料中的,所以来新疆之前,我也挺烦怎样理和陆雪的关系。假如这个影响我的情绪,或影响彼此的关系,我还不如不来的好。 

训练基地设有训练区、教学区、生活区,我们按照事先的安排,训练按队建制编成警训队,下面分三个中队,每个中队两个班,一个班十余人,我们这期大概6人。我们几个后勤的,没有编组。他们在宿舍区的住宿按中队入住,基本上一个中队一个楼层,我们后勤组设五楼。不知道是不是有谁在特意安排,我打开房门,听到身后陆雪的声音:“高寒,太巧了,我住你对面呢!”我心里想,崩溃,我躲都躲不起。可能是办公室萧风故意安排的。  “完了,你象个监控一样住我对面!”我朝她抱怨。 “友好点嘛!”陆雪咬着嘴唇向上翻着眼偷笑,似乎在庆幸呢!  “去去去,一边干活去!”  “端臭架子!没人情味。”陆雪朝我撇撇嘴,转身进自己的房间整理东西去了。  累死我了,错,是饿死我了,五个小时的直航,吃西北航空那么点飞机餐,这小气的公司!我搜寻了房间,这里可不象宾馆,没吃的。我想想陆雪那里肯定有,她是食品仓库!  我敲门。她开门。我倚在门边,抚摸着肚子,做可怜状。  她故意刁难我,“想干嘛,我没觉得你的腹肌有多好看!”  “想干,可是没能量了!给点吃的吧!”我逗她,要吃的。  “哈哈,流氓!看你以后敢骄傲不,骄傲的下场是靠着别人的门口卖腹肌。拿去!”她在搅刚洗的头发,学我摸肚皮的样子,学完了随手扔给我一包面包新语蛋糕。

有得吃,就不管是怎么来的了。 晚上,萧风来窜门。萧风在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上也很多年了,上面还压着个正主任,他就只好在人家手下屈着。  “这房间好啊!对面就是陆美女!”  “整个一个监控!”  “哈哈,把监控变成视频啊!”  “萧风,这我们给干警都安排了什么训练项目啊?”  “项目是这边的基地提供的,我们基本上按他们提供的安排了。大概有八项:第一是,纪律作风,主要是训练内务条令和警察礼仪;第二是,法律知识,主要是公安机关执法细则;第三是警务信息化;第四,体能训练;第五警务技能;第六警务战术;第七,想不起来了,对,是群体性事件置,最后一项是巡逻勤务。”萧风一路掰着指头。  “警务技能和警务战术有新内容的吗?是不是老套套。”我关心的是这个。  “有,但不多,象攻击、解脱、搜身、带离,战术里有增加车辆和建筑物搜索,基本体能里增加了中长跑和越野项目。怎么,高大秘书也想编队训练啊!”萧风回答。  “我啊,我这就算了!有没安排自由活动时间?”  “有啊,你还没日程安排吗,等下我给你一份,每周都有两天自由活动时间,跟单位双休一样。”  “那有安排景点吗,是自费还是统一组织?”  “巫副厅长交代了,统一组织,经费在训练经费里开票,这些都是地方局里的中层,平时很辛苦,这既是训练,也是给他们的半疗养机会,巫副厅长是这么说的。”  “那看来安排得不错!”原来是作半疗养的,难怪巫厅长要把我也放进去做后勤。“等下我去你那拿份安排表。”我关心有没安排我想去的景点。  “等下我给你送来!”萧风对我有点客气。  看了安排的景点,还不错,有天山天池、吐鲁番、巴音郭楞大草原、喀纳斯。其他没安排的景点有待下了。

干警们的训练强度很大,有的学员反映是经历过的最难的,看来巫厅的决心也很大,确实是想通过这训练,提高一下基层的警队能力的。  乌鲁木齐的气候很干燥,我们的训练基地又在郊区,看到的都是大漠隔壁,感觉特别干燥似的。但太阳下山后,气温明显低了,乌鲁木齐就是这样一个城市,气温三十几度,但只要站到树荫下,还是很凉快的。晚饭后,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这里的太阳是八点钟下班的。要倒时差。我们准备去大巴扎溜达。  乌鲁木齐对我吸引力最大的是维族为主的少数民族,当然是少数民族里的男人,一个个悍将似地走在大街上,胸毛飘飘。乌鲁木齐的建筑高大,格局不象南方的那么小,这让我觉得是为了匹配乌鲁木齐的高大男人,刻意安排的,乌鲁木齐的男人普遍魁梧,身材跟饮食有关,牛肉催大的男人,雄性激素就是旺,看着他们胡子铁青的性感腮帮,还有顾盼灵动气质忧郁的眼眸,他们能带给你感官刺激。  “喂,你有没问题啊,我发现你在看男人!”陆雪这个什么话都直说的家伙,冲着我说。  “我在留意,哪款新疆男人适合你!准备把你给嫁这了!”我急中生智,把话圆过去。好险,无意中的发现,还差点难堪了我。  “我觉得刚才有家宾馆的保安,那个太帅了!”陆雪总是和我一唱一和找乐。  “那送秋波了没?”  “我送飞吻了!哈哈。”陆雪开玩笑皮很厚。  “出息啊!”  在逛街的时候,一位基层的中年警官跟我走得特别近。他主动找我聊,走在我边上,扯着话题。陆雪可急了,一边要光顾路边的挂件,一边要守着我边上的位置不被人占走。 

这位警官长得很敦实,还有几分英气,该四十上下吧,长相在这群警官里算鹤立鸡群的了,就是带着明显的沧桑感,皮肤黝黑的,基层呆久了原因。我问他是哪个地区的,他回答说是宁浪市局江东刑大的,叫国成。国成不知是套近乎呢,还是其他原因,他后来请我们吃了新疆的大盘鸡,喝了新疆啤酒。还随手分给陆雪一块非常精美但明显是假玉的挂件。陆雪才允许他在我身边一起走。她笑西西地说:谢谢你贿赂我!弄得国成也很好笑。这小姑娘!  逛完街回到基地,已经不早了,冲了澡。正准备躺床上翻下电视。这时,有人敲门了,听是男的,我也懒得穿衣服了。开门,发现是刚才和我走一起的国成。他热情地笑着,来,来吃哈密瓜!我说也不好推脱,顺着说这个好啊,新疆的瓜果味重。他说着,把一大半切开的哈密瓜放我的桌子上。也不客气,很大方地上下打量我,我总感觉他的眼神有点不一样,留他坐会,他说楼上还有弟兄们在等他打牌。  临走的时候,他很自然地要走了我的QQ号码,让我有点意外,这个年龄的玩这个的不多。  刚送走国成,正准备上床,陆雪电话来了,问我吃水果不。我说刚吃过呢?她说,谁给你吃的,又没见你买。然后非要送葡萄过来给我。我知道她是想知道谁给我送了水果。  开门!她叫,我只得再起身,她穿着个睡衣,拎着两串葡萄。拜托,淑女点好不,你这样挑逗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不道德,尽管我的机器对女性的挑逗是坏了,我心里这样想。  谁给你送哈密瓜了?她表示质疑地看着我。国成。我回答。晚上散步那个啊?挺男人的,假如年轻十五岁,我考虑他。陆雪没点正经。人家会看上你这良家妇女吗?!我故意用眼睛扫她的穿着。  你说我不是良家妇女吗?她瞪大眼睛,似乎想发动战争。我赶紧顺势用门把她关在外头。背着抵门,担心她卷土重来。  对不起了,大美女,我对穿睡衣的女人没有免疫力!  你找死啊!她在外头估计看着那串葡萄在想,好心没好报!不过咱也不是好心啦,谁送的水果已经调查清楚了。  回头拾起手机,发现里面有巫厅的信息,问我乌市还适应不?  我给巫厅回过去:满大街性感男人!  可不要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巫厅回我逗趣。

事情很突然。就第一晚,因为陌生床铺的原因,我又没睡着,手枕着头在黑暗中胡思乱想的。当然,也有点原因,可能是和巫厅抱着一起睡有点习惯了,分开后就会空落落的。我故意不去想整件事儿,频地切换,想以胡乱的思绪逼迫自己入睡。这时,手机响了两声,信息!我打开一看:高寒兄,我是国成,在你门口求收留,同房间的呼噜太响,我没法睡!我起身打开房门,果然见国成站在门口,连衣服都没穿,抱着过来的。他怕影响其他人,才给我发短信。万一我睡着没看到信息呢?他会回去还是改为敲门?  我礼节性地朝他笑笑:“被室友影响睡不着了?”  “是的,要麻烦兄弟了,包涵下我的随便,呼噜太响没法睡,突然想起,下午看到你这里有两张床,就来找你救急了!”国成感激我收留他。  “没事,这床空着呢,喜欢的话可以搬这里来,我也多个聊天的。”我这话带点客套,欢迎陌生人住,不是我的习惯。毕竟大家都同仁战友,搞得见外可不好,有时候就是要吃点亏的。 

国成铺好床关灯就睡了,也没和我多扯,他可能怕影响我休息。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但黑暗中,我感觉到他一直翻着身,没睡着。房间里多了个活人,我更没办法睡了。窗外的月光很亮,透过纱窗照进房间,把房间弄得很静谧。我看到国成一翻两翻,已经把被子掉落在地,月光下的一具男体,国字脸象素描里的一样棱角分明,胸部和腹部在不停地起伏,国成身材挺好,轮廓看起来很不错。此时,我的眼前晃动着巫厅的影子。  第二夜,和第一夜状态一样,还是不能适应,国成只是客套说会不会影响我,我客套说没关系的,所以他留了下来。两天不睡,我要成神仙了,迷迷糊糊地还是瞌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下身伏着一个脑袋,而国成的床铺则空着。我明白了,看来这位很阳刚的警官又是一位喜欢带把的,我很理智地选择继续装睡。我不能醒,我醒了,彼此都会难堪。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国成为什么这么胆大,对刚认识的我下手,难道我透漏了什么信息,我总没有在额头上写着同志二字吧? 抽点时间上网,QQ里有好友确认信息,一看,附加信息里写着,高寒兄弟,我是国成。我发现不对劲是从他的签名开始的。他的签名写着:左手握右手相爱到白头!没记错的话,这句话是同志圈里很有名的经典台词。台词里饱含着无奈和辛酸,正是同志的真实写照。  国成留了很多条信息。看来是我上网不及时错过了对话。他说希望他的判断没有错,他在和我逛街散步的时候,凭着同圈人的敏感,发现我看男人的眼神,就断定是同路人,他说他也不排除判断失误的可能,但不管我是与不是,不管我接受不接受他,他都想和我做兄弟,被他冒犯的话,要多包含,可以在心里鄙夷他,但要替他保守这个秘密,切切,兄弟! 

我仿佛看到一个沙漠里的行者发现了泉水,迫不及待地汲取。国成在这事上的冲动,我可以理解,毕竟知己难逢,何况我们又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在这么一个特殊的场合,他如久旱逢甘霖,他只是在表达本能。放心,兄弟,我不会看不起你,我们都是同道中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但我不会让自己开始的,你得原谅我,我没勇气在这种情况下和你分担激情的释放,或许你要求的也不是激情是感情,但目前的我给不了。我不得不向你撒谎,我知道撒谎不是好的品格。  我给他留了句:兄弟支持你,但你判断错了!  敲完这句话,我仿佛看到了失落的国成,象一个孩子打开心爱的潘多拉盒子,里面却空空如也,他在伤心,他在后悔自己的坦诚,却换不回别人的坦诚以待。可是我,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兄弟,对不住了!  国成已经看到了那条留言。他跟我说今晚起不再影响你领导了,他说把两个打呼噜的换一个房间了。我知道这些理由可以说得很堂皇。但从他的眼里,从他的故作镇定的话里,我还是听出了失落和不安。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和我握手,附在我耳边说:“兄弟,让你见笑了!多包涵!”  我没让他马上松开手,我想这样紧握着他的手,告诉他,兄弟支持你。我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是复杂的感情,我希望国成能读得懂。 转眼一周的训练结束了,周末将集体去天山天池和吐鲁番。我却因为睡眠不足,加上国成事件的焦虑,晚上空调坏了没自动控温有点着凉,感冒病倒了,渐渐地体温也上去了。我只得向萧风请假。  陆雪得知我感冒发烧了,也急忙来看我。  “你说是不是人品问题呢?明天就要去景点了,你偏要抱床了。”陆雪一如既往的戏虐风格。

我没有力气跟她开玩笑,我浑身无力,头晕得懒得思考。只是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陆雪发现平时强有力的对手今天软弱得如同糨褓中的婴儿,不再和我抬杠了。看来我得做你的保姆了,这回得给我记个一等功!你先躺着,我去趟保健室,她说。不久她返回了,拿着体温计,要给我量体温。我张开嘴巴。她说干吗?我要放你腋下,成这个样子了还要保护阵地啊,老实让我揩点油贝,然后把她自己乐得前俯后仰的。量好体温,她转身出去了。再回来,已经提着盐水了,熟练地找静脉,熟练地扎针,她见我满脸吃惊地看着她,看什么看,不知道我的优点了吧,跟我妈学的。  第二天,体温是正常了,但还是头重脚轻,轻飘飘的样子。陆雪跟萧风说,我留下来照看高寒,你们去了多拍些照片回来。我说你去吧,我能自己照顾自己。我还真不忍心陆雪也牺牲了去景点的机会。陆雪对我这话一点不苟同,你能照顾自己?还是坚持留了下来。我留下来吧,虽然不养眼,虽然不能令于小伟心旷神怡,但是给你弄点吃的,摔马桶里去及时救你,还是有用场的。没点正经,你真留下来,改天我们向萧风请个假,我们找个车一起去天池,把这损失补回来。陆雪听到这话,兴奋了,朝我竖拇指。  迷迷糊糊在床上接到巫厅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问,一切都好吗,今天感觉总哪里理不清爽,有牵挂一样的。 

我说很倒霉,感冒发烧了。巫厅听了我很焦急的样子,他说小子怎么这么没用呢,严重不,烧退了没,要不要他飞过来。我说在美女陆雪的照顾下,烧已经退了,但还是四肢无力,景点也去不成了,你连开业典礼都不参加,还专程过来看我,别人知道怎么看。巫厅说,也是,那别挂念着景点,先养病,喜欢景点的话,下我带你去看个够。他说他有心灵感应的。真的有心灵感应吗?在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巫厅逗我:和美女相,别以身相许啊!我不知道他是真希望这样呢,还是玩笑。  其实吧,和陆雪老是嘻嘻哈哈,我也不是那类自负的人,我不让她接近,我是怕她限进去,怕她受伤。  晚上,他们从天池回来后,奇怪的是,我没见萧风他们雀跃的样子。萧风后来在我房间坐在床边跟我说,下午在天山景区闹了点不愉快。一位叫国成的学员,擅自离开我们和导游,进入了天池左边山脚的非游览区,管理人员劝离,他和管理人员吵起来,争执中还打了管理人员一拳。弄得我们很被动,景区派出所都惊动了,后来在旅游公司经理的斡旋下才摆平。这学员吧,你说擅自离队,还闹出事来,也太不守纪律了,我准备回去向巫副厅长报告。  国成两个字是多么的刺耳。我说先别向巫副厅长报告,这学员可能有集训心理焦躁症,是心理压力过大造成的,和我们这期训练的项目难度强度大也有关系。这样,这事交给我,我以前在警校修过干警管理心理学,我会理妥当的。  萧风听我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同意了我的建议。  麻烦的事儿,一听到他名字,我就知道和我有关了。看来前几天我对他的理不太合适,太生硬了,太刺激人家了。我担心国成继续闹出点什么乱子。怎么办呢?我登陆了QQ,发现国成刚好也在。  我:握手表情,晚上睡我房间吧,我想和你谈谈。 

国成:不了,谢谢你!我不会再干傻事了。  我:我把你当兄弟的,我等你。我不让他拒绝。但我没底他会不会给我面子。  我又觉得头晕了,昨天开始在陆雪的照料下,已经有些恢复的。但被国成的事情一搅,重新浑身乏力了。我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和他很好地沟通,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2点过后,我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看着时间。准确讲是一直看着时间。我期待着国成能如约到来。  他还是来了。他一来就有些不自然:“找我啥事呢,真让你见笑了,瞧我都干了什么啊!”  我示意他在床边坐下。他说,听说你感冒发烧了?他关心地伸手过来探我的额头。我说没事了,已经好差不多了。我顺势抓住他的手,他手腕的骨头很粗,上面的皮肤也很粗。还真是一条汉子呢!  “国成,这几天的训练强度很大吧?”  “还好,什么样的苦都吃过了,这还不是实战呢!”  “国成兄,我要对你说声对不住,我没关心你的感受!”我转了一下话题。  “过去了,都过去了,没什么的,小兄弟。” “但你该懂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和你有关系呢?”我故意增加他的一点内疚感,为后面的提要求做铺垫。  “那太不好意思了!”他有点尴尬地笑笑,我渴望着他心里明白我的意思。  “我理解你,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咱顶天立地一条好汉,只不过是左撇子而已,你一定要信任我,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  国成在认真地听着,似乎和我有些共鸣了,这世界有多少人支持他们呢,不歧视就很好了,真的很少。  “但是吧,有些东西可能上帝对我们不公平,我们也改变不了,我们都正当年,我们手头都有事业可干,情感这东西是双刃剑,有的人卷入情感,最终影响事业。男人的话,更应该在事业中证明自己,那才是大美男人。当然我们都在努力。”  国成点头,握紧我的手,毕竟我们都是年轻人。  “还有,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最亲的兄弟了。什么心里话不要憋着,敞开了和我说说。假如哪天寂寞了,只管上我这来睡,我支持你!”  我最后双手握住他的手,“答应我,为了我,你要快乐!”  “你放心养病吧。我保证不再有麻烦了,听你的,谁叫我喜欢你呢!”他最后还了句暧昧。  我看着他,友好地笑了。  我不知道这样沟通,对他有帮助没,但从他的眼神里,我读到了,他会接受我的建议。

这几天,陆雪围着我转,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买药挂盐水,送饭送点心,还帮我洗衣服,我故意把内裤藏起来,我怕不尊重她,也怕羞怕被他取笑,男人的内裤可是私密的东西,成年了连妈妈都不让洗。结果还是被细心的她挖出来拿去洗了,她说,我们姐弟似的,你还想在我面前装神秘啊!还怕我知道有多臭是吧,我说我有你想的那么糟蹋吗?经她这么一说什么都不想藏了。  “温度没上去吧?”陆雪敲门进来,送一叠洗好晒干的衣服过来。“或许是你感动了病毒,它们都败下去了!”“看来今天感觉不错,敢和我说笑了。”“病毒被你感动了,我也被你感动了,回去该请你吃多少顿饭,我都答应。”  “除了吃饭就没别的了?”  “要我娶你啊?生病的时候还真需要一个你这样的人照顾!”“不想,刚来乌市给人送葡萄吃,被人烦狠狠推出门外,攀不起金枝。况且生病的时候毕竟是少。”  “哈哈!你平时都不记仇的,这怎么记仇了,主要是你那天穿着睡衣,我怕自己意志薄弱犯错误啊!”“丢人,男人有错误可犯吗?我记仇的,假如你哪天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旧仇全部算回来!”陆雪把自己也说笑了。  “凶啊,我怕!”  “嘿嘿,所以你就选我做新娘好了!”“陆雪,假如你喜欢的人,将来对你不如想象的那么好,你怎么办?” 

“认了贝,至少还有一点,自己喜欢啊。贱贱地喜欢一个人,现在很流行哪,只怕对方还不让你喜欢,那就没辄了!”  “那做你的老公还不是很累的。我考虑下哈!”“你早该考虑我了,我多全面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握得起枪,拿得起笔,会做家务,会护理,这样的姑娘错过了就没了!嘿嘿。”  “那我接下来对你好点,培养下感情。” “嘿嘿……那亲一下我!”“真的亲啊?亲了就不是姑娘了,后果自负哈!”“要!”她蹲着,靠在我床边,把脸送过来,还没亲早就贴上我了。这不亲也已经亲了!我也是顺水推舟哦!  “那就亲一下。感谢这几天有这么好的保姆。兄妹之亲哈!”我还是很不自然,最后推到兄妹上,仿佛这个动作只有这样才不尴尬,才合情合理。  陆雪还是心满意足地乐开了。

等我感冒好了,萧风他们开我玩笑说,最该去集训的是我,动不动就感冒,像不像警察了!我说行啊,把我组队进去吧。  萧风说其他项目倒也罢了,炒冷饭了,这的越野项目还是挺新鲜的,据说是基地参照电视里的《士兵突击》设计的,我倒想这个项目编队进去试试。这个主意不错,我们也算是玩回电视,把陆雪也拉进来。我们征求了陆雪意见,她担心太阳晒不晒,我说新疆的太阳晒不黑的,哈哈。她说,晒黑了没人要,你娶我还差不多!我说,行,没人要我就娶你!  越野生存项目全程1公里,设在乌鲁木齐郊区的丛林里,有水,有戈壁,有丛林,在规定时间完成规定任务,先到达终点者为胜,据说基地还和一家广告公司设立了奖励项目,终点将设立挖宝区,宝物为一台IPHONE,有训练,还有刺激。我看了越野项目方案,期待中。  紧张的一周集训后,又是周末的旅游疗养,这两天去的是巴音郭楞草原。陆雪周五的晚上出去散步就象保护熊猫一样提醒我,出汗了不要马上进空调的地方,还有多喝水,吃解暑的药品,她就怕我扫兴明天又突然来个身体不舒服,这再牺牲她的出行,那可真的是扫帚星了。哈哈,我说,那你不是又有和我独的机会吗?陆雪不同意了,猪,独的机会还多着呢,来趟新疆容易吗,去景点的机会多吗?我这来长都眼红呢,还是亲自跑巫厅长那里要求来的,容易吗?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我闭上眼睛,一个祷告,主要保佑我在新疆的日程里健健康康,不给保姆任何机会!哈哈。陆雪用随身的包砸了我后背一下:死相!谁要你的机会了!  我说不能砸,砸坏了明天又出不去了!你是个乌鸦嘴,她说。随你,明天你再扫兴,我就扔下你不管了。这么狠心啊,兄妹一场了啊!  第二天顺利启程,36多公里路程,5分钟的飞机,就到了巴音郭楞的库勒勒机场。新疆的机场航班不多,规模也小,但流程很方便,行李分检也很快,我们轻松跟着接队的导游前往入住的酒店。想到要朝圣天鹅湖、巴音布鲁克大草原、博斯腾湖,陆雪兴奋得象只小鸟。你这的任务是给我背包,给我拍照……拍照呢,这几个地方不能错过,巴音布鲁克大尾羊、十八湾日落、天鹅湖、博斯腾湖的金沙滩,还有……她说个没完。我得赶着冲澡,得把她赶出去先,我说行,行,明天我当你保镖。 

新疆的草原和蒙古的草原是有区别的,新疆的草原会落在盆地和山区之间,加上那么高的海拔,说是空中草原也没错,但几十公里的绵延气势,一点都不用担心其辽阔。巴音布鲁克草原是和富饶的泉水结合在一起,雨水浸润出几百个浅水湖沼,冰雪流淌成数不清的大小河沟,水体象南方丘陵地带的盘山公路平面图,十八湾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包裹着河湖,河湖环绕着草原,那景色真的有点难得。  第一站,我们去的就是天鹅湖,在巴音布鲁克草原珠勒图斯山间盆地,高源湖泊,面积3多平方公里,新疆的湖看起来象海那是真的。陆雪在边上对我说,天鹅从哪里来的知道不?我说丑小鸭变的。陆雪说,地理常识告诉我们,天鹅都是从印度和非州南部飞来栖息的,那么大老远的过来真不容易,赶快合影了,算是和外国籍动物合影!  第二站,巴音布鲁克草原。在辽阔的草原上,人真是渺小,你想象不出草原的尽头会有什么,草原因此而神秘。满地都是酥油草,绿色,满眼的绿色,突然会出现一道风景,那就是草原石。陆雪孩子气,上去摸它们的脸。这些草原石,男性形象一律圆脸,高额头,留八字胡须,有的就这样简单,有的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握着剑,石人几乎都面部向东,他们是突厥人留下的石人。而当地哈萨克族牧人传说,它们是天人在地上做的记号。导游则说,据专家考证,更可能是游牧民族哈萨克族的图腾崇拜,如生殖崇拜、宗教崇拜,还有的认为是部落贵族的陪葬,用石人代替活人。陆雪拉着我,非要在这些草原石人绕上一圈,然后许愿。我说你许了什么愿?陆雪故作神秘说,不告诉你!拉着我许的愿还用得着告诉我吗?呵呵。  第三站,就是十八湾落日。地球上,有这几个看落日的地方是不能错过的。一个是南非好望角的,还有乌卢鲁国家公园的艾尔斯岩、夏威夷哈莱亚卡拉山、爱琴海蓝顶教堂,肯尼亚马赛马拉禁猎区、瑞士阿尔卑斯山主峰马特峰,再一个就是巴音布鲁克十八湾。而当太阳西沉的时候,巴音布鲁克十八湾水体,象新疆姑娘身上一条缀满闪片的腰带,落日在水面折射出无穷的亮点,这壮观的场面就是大草原一曲灵动的乐章。陆雪站上一石山,哪怕逆光的照片她也要拍,她说这里她是配角。她说我们合影不,我说真回选择,这里可是落日,是黄昏老人才做背景的。陆雪笑,难道我们有戏?我也觉得奇怪,怎么就把陆雪往那方面想了?  最后我们去金沙滩旅游度假。水上旅游项目挺多,划艇、潜水、水上降落伞、射箭、网球场、赛马场、沙滩排球,陆雪要我带她去玩水上降落伞,这个有点为难我了,我在观光电梯里都提心吊胆的,恐高的。陆雪知道后,不合格的警察,回去告诉巫厅长脱你警服。哈哈,我说,留情,我带你去玩沙滩排球吧?我是想刺激下她的,我原想她会不去,但又一想她会不去吗?失算,正中她下怀啊!果然,她说,我的身材很好的了,只不过没被导演发现,我才不怕,美的东西和大家分享哈!其实吧,还有个理由,陆雪肯定在心里想,可以看高寒穿游泳裤运动的样子了!

在腾斯湖岸畔的沙滩打沙滩排球,还真是难得的体验啊!尽管沙不是很好,但理过了,已经很不错了,颜色很美,金黄一片,和蓝色的湖水相映衬,那景美得让人不想呼吸。这里是国家体育总局沙滩排球赛的定点训练基地。远就是明亮天空下的雪山,那里是湖水的源头,还有难得一见的芦苇荡,水鸟飞舞。刚开始是我和陆雪、萧风在玩,很快,我们一起的学员也都加了进来,大家把沙滩排球当做玩的,看着那么多女的平时矜持得样子,这下子全穿着各式颜色鲜艳的泳衣出来了,女性的矜持只有在运动的招牌下,才会收起来!陆雪在我耳边说,可是人体博览会了,说我可有眼福了!我提醒她说,那你多看点,机会难得。我心里想,我看的都是男学员,这个你陆雪就不知道了。有几个虽然脸蛋不咋的,但脱了衣服,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我是体毛控,把我焦点放在那几个体毛丰盛、身材生猛的学员身上。这些男人味十足的大腿,在运动状态下,小腿的比目鱼肌肉一绷紧,线条分明,可诱人了。 

忘了告诉大家一下,国成也加入了,这个鹤立鸡群的“将男人”,很生猛,和他有过几碰撞,他有还故意抱住因抢球失去重心踉跄的我,大胆地和我挤眉,那天我和他聊天的时候那么乖,现在完全两个样,看来那天他是装的。看着他心情变好的样子,我也放心了。那天怎么就那么冲动呢?喜欢我,暗着揩我点油,我也会由着他的,毕竟同志将心比心。非要做那么出轨的事,不被拒绝才怪呢!  日的活动,就安排在金沙滩自由休闲。这里的宾馆真的很享受,还可以去玩玩赛马、射箭。我和陆雪萧风他们去玩了潜水,这湖底可不能跟海南的比,就只有石头,没啥好看的。陆雪建议我陪她去逛逛特产店。我说不去,看电视睡觉了!她说我没劲一个人去了。回来的时候拎了大袋牛肉干和葡萄干,然后问我爸妈的地址,我说你干吗?你想感情贿赂我爸妈?真孝顺啊?她说懒得理你,说是给自己父母买,想到我父母养我这么个没孝心的儿子,顺便也给他们买点。我说我可不是没孝心的啊,我每月给爸妈寄钱叫他们买补品的啊,尽管他们不缺钱!就知道你是这样做的,钱老人需要吗?她要去了地址之后,把这些东西交给宾馆的托运部了。我说陆雪真是个好媳妇!她说你就这回有点眼光! 

晚饭后,国成抢了先,说请我洗澡去。我说客房不有吗?他说你老土,我们去浴场。我说健康的吧?他说我敢带你去不健康的地方。我知道他的心思,这个要求也不算高,估计沙滩打排球又受了刺激了,堵还不如疏吧。我就担心他又闹情绪,可千万别给我惹事,出事了我们后勤组织人员责任很大!我说这大西北的,还有浴场啊,他说去了就知道了。  路上我说,人家都去金沙滩玩水,我们躲室内洗澡,反着来了。国成和我挤眉。我心里打算好,最大的底线放到,让他帮忙搓澡。在干蒸区,国成不停地捋着健康肌肉上冒出的豆大汗珠,否则过不了多久,水滴就会啪啦啪嗒地砸在木板上。这个家伙已经上火了,我看他坐在那里,下面情绪高涨。为了掩饰连带反应,我把毛巾遮在关键部位,不让他看到我的窘样。起先看他还安分,逐渐我觉得他坐立不安了,离我的位置越来越近,还欲言又拐弯。  我说受不了,出去冲冲吧。我们先后离开干蒸,在喷头下站定。我说,你来帮我搓澡吧,都是大西北的沙土了!我故意给他揩点油的机会。行,为省领导服务,他爽快地答应。就知道他巴不得,看他话说的为领导服务,也是死爱面子的样子,年龄比我大几岁就放不下架子了。看你再守架子,我看你就饿死了!到时候出去又给我惹事。 

他开始还是认真的搓,后来你知道的,他就在那里摸了。不要出格,今天我就让你吃点豆腐。  渐渐地,他开始和我说笑了,我知道他想进攻了。我死守底线。再后来他就紧贴着我的后背,下体顶上我了,搓澡动作是做样子了。我正在想如何不伤他自尊自然地解脱,他突然从后面抱住我,高寒兄弟,你是好人哪!我突然觉得不对,背后一股滚烫的热流沿着我的大腿直流而下,我还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国成在轻轻地抽搐着。晕!我真服了你,国成!也不忍心这个时候扫他的兴。等差不多了,我挣开他的熊抱,在他脸上搁了一个假的巴掌,嘴里说:就这点出息!他谄媚地朝我笑,兄弟算是做好事吧,包涵下啊,然后知足地冲澡去了。他肯定在心里想:你装吧,装就饿死你! 集训的最后一个项目是越野生存,也就是之前我和萧风、陆雪都说好编队参与的那个项目。这项目完成,我们就结束一个月的训练了。巫厅长说过的,他要参加结业典礼。这些天一直和巫厅通话发短信,我已经感觉到他想我的强烈了。而我呢,不知道是自然性的需求积聚多了,还是和他在一起习惯了,也挺想他,时不时会掠过他的音容。  外头有风,空气有点浑夹杂着黄沙小颗粒,我就不出去了,躺在房间里。陆雪又去市区逛街了,拉我不去自个走了。我应该在期待巫厅的电话。我生病时,巫厅说有心灵感应,我没去证明,但我这想,巫厅的电话真的来了,看来是有感应的。“小子,很快就要见到你了,想巫爸了没?”巫厅在电话那头,熟悉的浑厚嗓音,声音了渗透着职业习惯的紧凑和坚定,我没听过他娇滴滴的说话,一也没,他在和我最亲近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更多的是肢体语言来表达,这该是男人沉的样子。  “嘿嘿,想!” “今天表现很好!看来是真的想了,再过两天,巫爸就飞去和你一起了!这要好好疼一下了!”巫厅说这话,也似乎经历长途跋涉看到曙光一样的兴奋。

基地的越野生存项目如期举行,基地用了两辆装备车,了三个小时,把我们拉到乌鲁木齐郊区的昌吉庙尔沟一个叫桦树沟的地方。这里是头屯河的源头,小溪流过沟底,左侧草坡舒缓茂密,右侧是茂密的松林、云杉,林间夹杂着很多高大的桦树,因此得名桦树沟。 我们的营地在屯头河河谷峡谷入口,就是总部。越野项目还要向上游走百米左右。我们的作战地图已经分发了。  行程如下:桦树沟峡谷入口→翻过数道铁丝网→森林草坪→茂密松林→向西翻越一个大阪→涉水穿过羊肠沟→进入原始森林→穿过一片草场→到达终点。 

每一个点都要完成指定的任务,完成任务后将获得一张卡片,集全九张卡片,方有效。第一个达到终点者,换取一张挖宝卡,在指定的挖宝区域内挖宝,宝贝就是那部苹果手机。这种训练难度是相当高的,有点象国外特警队员的魔鬼训练,但很能锻炼和磨练干警的意志,以及训练置突发事件能力。这个项目设置还不错,大家一开始都踌躇满志的样子,打点好越野包拿好对讲机,准备好一切装备。在指挥官发号枪响后,我们几十号人猛虎出山,蜂拥着朝第一个目标奋进。  前面的几关任务都还简单,包括翻越铁丝网、制服指定的歹徒、沟壑跨越,时间过去了三分之一,反正大家的差距是,彼此都看不到谁了。据说取胜的关键是最后一关,草场2公里跑步。我在第一个山沟顶部的森林草坪上稍作休息,喝了点营养液补充能量。下一站就是茂密松林了。穿过松林,这松林不大,主要是要拿到卡片,来到了山沟顶部,这里平坦开阔,远连接着广袤森林和终年积雪的雪山。欣赏这美景不是今天的任务。今天的任务是比比谁第一个到达终点。

我继续向前,羊肠沟并不小,河水湍急,河面有十几米宽。我调整一下肩上的装备,但走到一半,我发现河水比看起来的多了,可能是太清澈的缘故,看起来不实际上。我只得把包解下来,重新整理后,顶在头部。等走到河中间的时候我才发现,河水齐胸了。一步步小心地过河。这时,后面跟上了一个学员。没记错的话,他在沙滩排球场露过面,就那个我一直关注的体毛茂盛的家伙。他不象我,脱掉了长裤放进战备包,可能是考虑后半段路程的速度。我朝他笑笑,欣赏了一下他的腿毛,跟他招呼完,继续前行。有个喜欢的人即将和我一起完成任务,顿时来了精神。通过对讲机在羊肠沟指定的地点拿到卡片,这一关没有任务,可能涉水就是任务。很快,我就进入了原始森林。这里的林木比较单一,是那种生林,森林比刚才那片松林明显大多了,一进去感觉天被遮住了一样,林里时不时传来动物的叫声,蝙蝠的可怕叫声响成一片,我穿过时,惊起他们,他们在光线的刺激下,横冲直撞。不知不觉,我觉得这片森林走了太长时间,会不会迷路了。这么一想,我开始紧张。听说这森林里还有赤狐、棕熊出没的。我继续向前走了一段,好象不对了,我翻过山梁,前面没有了去路。这森林里有工作人员在,一旦申请了工作人员帮助,那么成绩就自动取消了。我回头看看,刚才那个看到的体毛学员也没跟上来,咬咬牙,继续在拨开灌木前行。

越是紧张,越是会出事,在齐腰灌木中艰难走了一段路,一脚踏空,我掉入了一个断层中,我试着爬向上,但这个断层好象不是一般的高,我够不着。完了。在这紧急关头,我突然觉得手臂一阵剧烈的刺激痛,什么光滑的东西迅速滑过,仔细一看是一条蛇!正沿着灌木的叶子游走了。可能是我侵占了它的领地,它咬了我。完了,我怕那是毒蛇,看来我不能比赛了,我呼叫了指挥方,告诉他们我出事了,申请救援。  我们身上装有监控,指挥方可以根据卫星导航判断我的位置,但精确度是1米内。我从灌木里撑出来,在一块平地上坐下,掏出背包,找到绑扎带,在嘴巴的帮忙下,用绑扎带绑住了上臂,但我翻遍了生存包,也没找到方位匕首,我没法给伤口开剖清洗,只是忍住剧痛,咬了几口,再吸伤口,可能效果不好。  突然,我看到森林不远传来了说话声,好象是个自我鼓励的声音:加油!向前!加油,向前!  没错,有人。  我清清嗓子,大喊:有人吗?我需要帮助!  加油的声音没了,传来了回音:是谁啊,我是26号陆雪!  原来是陆雪,我一阵兴奋,回喊:陆雪,是我,高寒,我被蛇咬了,求助!  啊,你等等!陆雪的声音好象越来越近了。  陆雪找到了我,她看了看断层,闭上眼睛滑了下来,她穿过灌木,来到我这片空地上。  

“你真衰啊!”她麻利地抬起我的右手臂看了看,伤口肿得很快,整个前臂都跟着肿开了。  “怎么办?要怎么办?”陆雪也没有一点经验。举着双手在那里吓呆了。  “拿防卫匕首,我的找不到了。”见陆雪找到了匕首,我说:“在伤口上开个十字口,用水壶的水清洗!”  陆雪先把水壶的水翻出来备着,她举着刀,吓得手都抖动了!  “快,不能让毒素扩散!”  “可是我不敢下手啊!”  “把我当成一块猪肉,快!”  陆雪可能意识到危险时刻在逼近,她吸一口气,咬咬牙,把我的手搁在她的腿上,在我的上臂再扎紧了一条绷带,一方面阻止毒素扩散,一方面可能想起麻醉作用,她用颤抖的手在那个伤口开划了。可能我皮厚,我看见陆雪脸色发白,冷汗直冒,一直划不进去,于是我抓住她的手,用力一划,终于有一条口子了,我叫她再横开一刀,口子划好了,或许是时间有点长,我感觉一阵晕旋,冷汗出来了,我想把手抬起来,吸掉毒素,但手已经不听使唤了,抬不起来。陆雪明白我的意思,把嘴凑到伤口上,吸了吐掉,吐掉再吸,后来的事我已经记不起了,我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我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陆雪坐在床边,可能太累,趴在我的脑袋边睡着了。我看看右手臂,换了纱布,绑得严严实实。我看看陆雪,我们非亲非故仅仅是同事,这个保姆这帮大忙了。哎,真丢人,下面那么多基层的兄弟看着我这样的野外应对能力,刚好给他们做了一个反面典型,孬样!早知道就不参与了,好奇心害惨了!  护士什么时候进来了,她说:“醒了?”  我点了点头,我问:“病情怎样?”  护士帮我调了下输液速度,说:“没问题了,休息一两天就可以出院的,可以在家养伤口。医生说送到还算及时,再迟一点就很难说了。再说前期理也很到位。”  “哦,谢谢!”  “这是你家属吗,她昨晚一直守着你挂盐水。”护士听到谢谢,瞧了瞧我枕边趴着的陆雪。 我点点头。  陆雪醒过来了。她看我开着眼睛,惊讶转高兴。我发现她脸上有泪痕。  “哟,怎么哭了!”  “嘿嘿,梦见你报废了,梦里哭得可伤心了!”  “呵呵,傻瓜,我有那么脆弱吗?”我帮她擦去泪痕。 

“你还以为自己有多坚强啊,人都是脆弱的,你在森林就昏迷过去了,我怎么掐人中都不行,似乎看着你的手臂不停地肿,都快水桶那么粗了,我真吓坏了,我见过电视里的场面没那么可怕,我拼命在那里喊,后来还来了很多学员,国成也来了,他怕我伤口吸不干净,又吸了一回。救援人员赶到及时并发现了,医生说迟点的话就报废了!那是毒蛇,新疆的一种致命毒蛇。”陆雪似乎心有余悸。  “谢谢你帮我捡回了一条命!”我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去握她的手,“看来以后请吃饭是回报不了你了!”  “那用什么回报?”陆雪又调皮地和我开玩笑。  我笑而不答。  陆雪看我还虚弱,也没强求的意思。她告诉我,已经跟巫副厅长汇报了,他说提前过来,早上的飞机。  巫厅要来,我又惊又喜,我也说不好是什么感受,此刻真的很想见到他,越虚弱的时候越会想到他,但又有点不好意思,从警这么多年了,连基地设置的简单的训练项目都没过关,希望他不要对我印象打折扣,我可是想做地道的铁汉警察的! “哟,醒过来了!可把大家吓的。”国成推门进来,看到我睁开眼睛状态还不错,松口气的样子。  “高寒,国成昨天晚上也一直在这里陪着呢。”  “谢谢你,国成兄,现场还帮我理伤口。”我虚弱地朝他笑笑。 

国成朝我挤挤眼,俊朗的国字脸上写满真诚,没刮络腮胡子,脸远看黑了一层。这家伙,假如出现在巫厅之前,或许还真能把我拿下,是特主动的类型,不得到不罢休的姿态。  陆雪问我吃点什么不,这一折腾还真的想吃点什么了。我点点头。陆雪说,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稀粥。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听说我醒过来了,基地的领导,学员们也都接二连三地过来看望,都说很庆幸,基地的一位领导还表示了歉意,说工作中的疏忽,在难度大的几个地方本来要设置指示牌提醒回避的,你是走在第一个的,所以你先碰上迷路了。不停地应付来访,我有些累了,我跟陆雪说,我想睡会。我叫她也休息下。她说我得帮你看着盐水呢!  等我一觉醒来,我眼前一亮,穿着制服的巫厅坐在我床边。满脸焦急的表情。  “小子,不在一起可担心你了。接到报告,马上订机票,可航班已经过了,那个急,我多想长对翅膀啊!”巫厅伸手在我脸腮摸了摸,无限疼爱。  “没事了!看来巫爸是我的守护神,一离开你,事儿就不断了!” “那以后就跟着我,不再让你离开我。像我自己的一部分。”巫厅双手抱着我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瞧把你遭罪的,能替你遭罪就好了!”巫厅看着我绑着厚厚纱布的手,眉头紧锁。  “可你遭罪我也心疼啊!”我笑着看他坚毅的脸,我拉过他的手,示意他贴我脸,想帮他减轻点内心的不好受。他在我脸上象征性地用胡子扎了扎,象对待一件易破的玉器一样:“先好好养身体,巫爸是你的,等身体恢复了好好疼你!”一股暖流,带着巫厅的关爱,还有我渴望的安全感和力量,渗遍我的全身。  危险期过后,我恢复得很快,加上年轻肌体有活力,其他的已没大碍了,只要保持伤口愈合就可以。我怕巫厅和陆雪陪护太辛苦,决定出院,巫厅劝我再呆几天,我说没事了,没那么娇气呢,警察的本色就是流血流汗心里流泪。巫厅接过话,你流血流汗当本色我支持,但我绝不让你在心里流泪,其他干警也一样,我也要照顾好他们。我说好领导! 

出院后,巫厅和我住一个房间。我算好了,下午就是结业典礼,巫厅是要讲话的。按照日程安排,明天他们要去喀纳斯疗养的。  巫厅问我,“去喀纳斯能撑住不?”我说,“没事的,盐水已经不用挂了,口服消炎药,伤口过几天换药就是。昨天是病狮,今天已经是醒狮了。”我朝他们抡了抡粗壮的胳膊。陆雪说,“身体还虚弱的话,就留下不要逞强,我留下照看你!”  我说我好意思啊,上发烧已经耽误你两个景点了,挺过意不去的,这你一定要去喀纳斯,你没来之前就在那里嚷嚷了。  “喀纳斯我去过的,你假如虚弱,那我留下来。不过喀纳斯有亚洲惟一的瑞士气质的风光,是中国惟一的北冰洋水系额尔齐斯河的发源地,那里的动植物也是南西伯利亚区系的品种,喀纳斯的美是名不虚传的,这季节又赶上山烂漫,那里是世界上难得的纯自然保护区,等于是去了异国。机会很难得,就是来新疆了,也不一定去北疆的。这样吧,要不高寒挺挺,带上药,我们就珍惜这难得的机会,陆雪也难得有机会。” “行。”我赶紧赞同,我留下来他们不放心,他们陪我,我受不起。其实我已经完全恢复了,除了伤后的纱布吓人。  陆雪也只得同意了。  巫厅下午在结业典礼上讲了话,还给先进的学员颁了奖。这期集训虽然训练难度大了点,但对于劳逸结合的集训疗养方式,大家还是很赞赏的。巫厅的那番讲话把本集训的意义再宣传了一遍,台下的学员也很受鼓舞,这就是巫厅的想法,干警不能没有精气神,不能没有战斗力,在巫厅的带领下,学员们还重温了入警宣誓。吃过晚饭,他就和我回房间了。

他在学员会餐时,可能喝了点酒,说热,去冲个澡。出来后,我说我也冲冲。他说小心伤口进水,我说我留神就是。他说还是他帮我冲吧,我说我能自己理的,不至于要这样照顾吧,不自然啊!这样会把我变得很娘的。他不同意,说我的儿子我做主,叫我把受伤的手举起来,防止伤口进水,然后拿着喷头淋向我。巫厅此刻是地道的巫爸了,他细心地给我每寸肌肤打沐浴露,耐心地冲洗,在洗屁股的时候还不忘拧上一把,嘴里说着,给这么个大孩子洗澡还真有趣。这一刻,我重温孩提时代的温馨了,幸福到骨子里头了,他有力的大手每到一,我心里都在低唤,巫爸!这个平时叱咤风云的单位领导,在外面有头有脸的强势人物,我却有幸体验他最温情的一面,谁能赶上我的幸福呢?  他擦干我身上残留的水,对我说,手举好啊!然后他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动作,拦腰把我横倒,抱着我往床上去,这下我担心了,我15斤的体重呢,我担心地叫出来想制止他,别闪了腰!可我的担心似乎多余。我第一感受巫厅的力气,他豪不吃力地把我抱出浴室,放在床上,他说,服了不,不听话也得听话!  被巫厅一挑逗,我这一个月来积淀的激情被他点燃了,我抱住他覆盖着短短硬发的大脑袋,把脸靠了过去,一会儿手背来回蹭他腮边刮过的胡茬,一会儿捻他肚皮的体毛,巫厅也同样被漫溢的激情烧坏了,他坐上床,但他犹豫着,可能担心我的身体。我两腿分开坐到他怀里,来个交叉的拥抱,在幸福的缠绵中,渐渐地,我已把巫厅迎入体内,他附在我耳边慈爱地说:手还伤着呢,就这样放着疼你吧……

从新疆回来已经一周了,伤口拆了线,我的上臂有了个刀疤,还好是上臂,短袖也能遮住,我撩起衣袖给巫厅看,巫厅低头就是一口亲吻,说,喜欢!丑陋的疤痕也喜欢,太难为你了吧,但愿是爱屋及乌。我端起巫厅的下巴,仔细看着他有神的大眼睛,我在上面亲了一口,弄得他眼睛不好受,巫厅说惹我啊,侧头就捕住我的唇,巫厅有燃烧不完的激情。  “今天,我们去把预定的车子开回来!车行催了好几个电话了。”  “真是浪费啊,我都住宿舍,还是你的兼职驾驶员,用得着车吗?”  “钱本来就是用来的,再说也不了多少钱,你都选普通款了。”  “下带你去希望小学,呵呵。”  “好啊,这个主意好啊,我们共同认领一个学生资助。知道不,以前我认领过几个的,只是等他们大了,有几个大学毕业了,都失去联系了。”  “恩。车子选的什么颜色?”  “瞧,上还说随便,一问不是发动机几缸,先问颜色。我听你说过,赤桐棕的奔驰颜色很贵族,我就定了这颜色。”巫厅还真是有心人,我平时的琐碎观点,他都一直在收集着,还记在了心里头。  “好象卡宴备选颜色没有这种吧?”  “自选的,加价两万,我特地看过电脑合成效果,赤桐棕偏,光线暗的时候看起来象黑红,光线亮的时候也不张扬,很贵族的颜色。你这家伙眼光不错。” 

从车行里提了车,巫厅把两把钥匙交给我,我取了一把,把另一把还给他,他笑着看我,仿佛看着一个小孩只敢取众多礼物中的一份。他尊重我的意见,放起另一把钥匙。卡宴这款配置能在7S内加速百公里,我想逗一下巫厅,启动后拐上大道,一踩油门,飞也似的跑起来,他的雷克萨斯百公里加速要1S。哈哈,我从后视镜里看他急着追我的样子,伸手朝他做了个胜利的姿势。我拐上杨公堤,他紧追不舍,毕竟是老手,他也不输我,赶上来挤我,但不超我,象一个父亲跟孩子假赛跑,象大鸟领着小鸟一样。 我们的车子拐入赵公堤,找了个地方停下。巫厅后脚也跟到了。  我下车,环汽车绕了一周,看哪都舒服,想不到大学时的梦想,这么轻易就实现了。巫厅下车,走到我身旁,递给我一瓶水,自个也饮了口水。“小子,老爸追得好辛苦啊,以后一定得体谅老爸老了!”  “嘿嘿,用你的厅长换我的年轻不?”我继续开他玩笑。  “还真张狂了啊!当心我收拾你哈!”  见我对新车爱不释手的样子,巫厅开玩笑,“有了卡宴,可不能分散注意力,把老爸给忘了。”  “明天就把你甩了!”我故意这样说。  “敢?真要甩也没办法!”巫厅装作马上陷入被甩的情绪中去。  “车子到手了,有什么不敢的。”我故意给自己抹黑,把自己说得象个物质男。巫厅可能听出我话里对买车的思想负担。  “别想多了,老爸只是想为你做点你喜欢的事,知道了吗?”  “你把我俘虏了!”  “做我的俘虏是天下最幸福的,不是谁都有机会的。” 等太阳下山后,气温也降下来了。草坪上的人多了起来,该是扎夜营的人。巫厅不喜欢人多,建议我转移阵地。我们走出帐篷区,找到车子,继续逛。当我们拐到灵梅北路,我说这里不错啊,很幽静。这片草坪藏在树林里,离公路也远。巫厅同意。“我们要不要搭帐篷?”巫厅问我,我知道他的后备车箱有全套的野营装备。上我和他去九溪搭过。  “你晚上睡这里?”  “晚上回去。明天一早还要开会呢。”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要搭着做掩护。“你怕被偷拍?” 

“我不是明星,还够不上记者的眼。怕无聊的人呢!”  我和他把帐篷支开,搭帐篷我比巫厅厉害,他老用错材料。这顶帐篷是我选的,探路者,双层双人,再大的暴雨也刷不进来,考虑巫厅,我把原配的防潮垫换了,太薄咯着身体,换了加厚的。  俩个人在帐篷里躺下来,巫厅扫视了帐篷一圈,没发现可疑的漏洞吧,还真担心被偷看吗?这里鸟飞过都说偏僻呢!他照样给我枕手臂,两个大男人头碰头,巫厅朝我耳朵吹气,我摸着他的胸大肌。昨晚折腾迟了,要先睡会不?巫厅体贴地问我。中午和巫厅在茶座吃的饭,就没休息呢!我说行。巫厅也该困了,这个年龄生物钟跟我年轻人,那是有点吃力的。我朝他的怀里贴,他配合地抱紧我。巫厅美滋滋地说,和我喜欢的小子这样睡着多舒服啊!  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轻轻地坐起。巫厅还在睡,我端详着眼前的巫厅,睡梦中还带着威仪呢!站着一座塔,躺下一条龙,动时一只虎,静时一只牛,这么大只的大男人,对我那么关爱那么愿意付出,如巫厅所说的他的俘虏是天下最幸福的,我知足了,我拥有这样的同志老爸,也是天下最富有的!  看表,时间不早了,我打开帐篷的窗户,外头的天就要暗下来了。不知道巫厅晚餐怎么安排呢,我想他该饿了。于是起身钻出帐篷,去车里拿些吃的。  我翻出了叫鸡,牛肉干,蓝莓汁,加一袋山竹,这些都是中午茶座叫的,备用点心,我知道巫厅喜欢吃这几样。我还没理好,就听到了巫厅的喊叫声,他以为我失踪了。我锁好车厢,赶紧先回应他:我在这里拿吃的!还真象个断不了奶的孩子呢!  “还以为你被狼刁走了呢!”巫厅见我走过来,笑着说。  “对,是被一只大灰狼刁走了!”我说的大灰狼就是他。“先吃点吧,你的消化能力比我好,估计饿了!”  “还好,不过看了你拿的东西,真觉得饿了!”  我们把防潮垫从帐篷里拖出来,直接铺在草坪上,帐篷感觉不宽敞压抑呢。  我和巫厅坐着,吃起了点心。  “陆雪近来和你怎么样?”巫厅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毫无准备。“和以前一样啊,她大大咧咧的,开心着呢!” 

“那是个热爱生活的好姑娘。”  “跟我说说,你和她有什么打算吗?”  “没仔细想过未来,但觉得她适合做老婆。在新疆生病和出事故时,她很关心我,很细心地照顾我,我都觉得欠她很多。”  “小子,想过一个问题没有,爱情不是回报,是发乎自然的仰慕和喜欢,你给得了回报,但你给得了爱情吗?假如一生你把自己的爱情放起来,你不觉得对不起自己吗?你让她一生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公平吗?我不是自私,我真的希望你考虑清楚。”巫厅看着远方的树林,把思的问题挑开了。  “所以我很纠结,你的倾向意见呢?”  “和我一起过吧,我会让你幸福。”  巫厅拿手心拭去我鼻翼的汗珠。把我拉进他的怀里,贴着我的脸。巫厅是真诚希望我和他一起,他说的对,我这样特殊的男人,不该去接纳女孩。我知道他没半点自私。我也知道他能给我幸福。我是不是该动摇呢?  “回答巫爸吧!今天我等你答案。”巫爸抱着我,紧紧的。  “假如我和她结婚,巫爸会伤心吗?”  “那是你的选择,我喜欢你,就会尊重你的选择,所以我得在你做出选择前,让你做正确的选择。和她结婚了,我也会认可,只是觉得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有一天回头会发现,原来真的错了。”  “我很纠结,巫爸,和你相时间也不短了,从刚见到你的不敢开始,到逐渐陷进去喜欢上你。可是你知道不,我们在一起生不出小孩啊!我很喜欢小孩。”我说的是真的。  “领养可以不?”巫厅这样建议。  “领养只有慈善感,没有成就感吧!你不想让自己的优秀基因变出一个生命来吗,长相象你,脾性象你,血管里流淌着你的血液,那等于是自己的延续啊!”  巫厅若有所思,是的,我说的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假如我把孩子看得很重,而不像一些丁克家族一样,或国外的生育观一样,只注重一代人的生活质量。即使他给得了幸福,他给不了我孩子,那么意味着某天巫厅他老去的时候,我将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  “沉重!我们真无奈!”巫厅说着,无限惆怅的样子。

国成见我QQ在线,送我一个拥抱的表情。  我微笑。  国成:我很想你,我把你当知心朋友,你可别以为我是骚扰你,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无罪吧!  这么个汉子,说这番话,总让我和他人对不上号。我给他发了特殊的表情,拿出十根面条,对着国成一顿狠抽!然后对着他笑。  别那么狠啊!  我:你孩子多大了?  国成:十岁,我结婚迟。  我:老婆知道你的特殊爱好吗?  国成:我现在单身。  我:哦!  国成:你呢,你还不结婚啊!  我:我还没合适的。  国成:坏笑表情,给你介绍个拉拉要不,就是不要做x的。  我:敲打他脑袋的表情。(这家伙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认为,他还是试探我)  国成:你也知道拉拉啊?还打我,哈哈!  我:拉拉当然听说过,知道拉拉怎么了。(是我不小心露了点马脚,逻辑上我应该装作不知道拉拉是什么。这下更坚定他的信心了,哎,这家伙真难缠。但是我要跟你装到底。)  国成:那不给你介绍拉拉,这里有个美女在省城的号码给你56378xx。 

我:什么情况呢?  国成:省直机关公务员。你自己去了解。  我在想,国成肯定是在介绍拉拉给我,否则他不会那么热心。  我:不加。  国成:猪头表情。  过了一会儿,有人加我好友的消息在闪动,点开一看,昵称叫小舟,年龄27,城市在州杭。附加信息里说:帅警察,加我。这人怎么知道我是警察呢?一联想,可能是刚才国成说的那个。我没加,对方才加我了。  我问国成,你认识小舟?你把我介绍给她的?国成一个闭嘴不说话的表情,可能怕我数落他。我同意了小舟的申请,是驴是马先拉出来遛遛。  小舟:微笑表情。  我:握手表情。  小舟:你是警察叔叔?  我:恩。  小舟:怕怕。  我:不是坏人不用怕。你在哪里上班?  小舟:团省委。  我:年轻有为的单位,管党的接班人。  小舟:呵呵。沾胡总的光。  我:你工作几年了,什么学校毕业的?  小舟:两年不到,上海交大。国成说你在找对象?  我:呵呵。你眼里喜欢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呢?  小舟:你指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小舟的回答出乎我意料,在她眼里,另一半不只一个概念,一个是常人认为的男朋友,一个是她眼里认为的拉友?那么不用多想,小舟这话已经坦诚地告诉我,她是个拉拉。国成这个家伙肯定跟她说了什么,不说我是同志,至少也会说我是没公开的疑似同志,所以小舟才会加我。但假如我承认了,那以后的工作还真很麻烦,我和老薄在原单位的事已经让我被动过,我是铁定决心,为了工作,不让自己的信息与工作圈有任何瓜葛的,这也是我对国成不愿意坦诚的重要原因。信息一旦传播出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可无法收拾。  我:当然是男的。我回答小舟。  小舟:哦。(她接到这样的信息,肯定也在思考,对方如国成说的疑似同志,到底是不是呢?自己要不要也赶紧打住,也来个虚虚实实?假如是,那最好,假如不是,那也没关系,自己不一定要找个同志结婚的。――这是我的猜想。)  而我这样想,能找个拉拉结婚,但不用对她公开同志身份,对方婚后自然而然没有性需求,又能自然而然理解你的性给予,其他又象正常夫妻一样,这样的稀里糊涂机会能撞上是最好的。如真能实现,就可以和巫厅保持关系,公开半公开,她都不会干涉还会支持,当然这是我假想的状态,对方的想法我不知道,会和你采取这种状态吗?  小舟:内敛内秀、素质好、性格好,没有不良习惯。  我:那我符合啊!  小舟:嘿嘿,你说了不算,我来判断。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我:行,周六晚上,喝茶?我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点冲动。  小舟:没意见。微笑表情。  晚上躺在床上,我对巫厅说,“假如我找到一个在机关工作的拉拉,而她不知道我的同志身份,这样结婚的话,你说行不行?这有三个好,第一可以和你继续保持关系,她也不会干涉;第二,不用担心形婚的压力,包括婚后的不能要孩子、安全、演戏等压力;第三,可以有孩子。” 

“这个鬼点子哪里来的?”巫厅思考了一下对我说。  “灵感。”我没有告诉他国成介绍拉拉的事。  “那你看看,这样会不会伤害她?不会的话是可行的。”  “我不找她要最想回避的性(除了生孩子),我给她最大生活的自由空间,包括默认她去找拉友,你说会有伤害吗?她应该在心里感激我啊!就是孩子问题,她要做些牺牲,要付出多一些,我会暗想办法补偿她!”  “听起来不错!她的L身份你是暗中知道的,你的G身份她是不知道的,你也不想对她公开,这对她有点不公平,你得对她好些才对。”巫厅也觉得这方法,跟其他的比起来还是不错的。  “在哪个单位呢?不好说就保留。”巫厅问了这话,发现这该归于我和拉拉的私人秘密。不过以后他也要知道的,更何况他是我最亲密的朋友。  “团省委。”  “姓什么叫什么?”巫厅问得很急。  “姜希希。”  我感觉巫厅脸上飘起了笑容,我问你笑什么呢。  “姜希希是财政厅厅长的千金!她爸爸还问过我单位有出色的小伙子没,我没舍得把你介绍出去。你的桃运开得还真不错啊!”  “不会吧,又是个高官的千金。”  “谁介绍的?想不到姜厅的千金都让你碰上了。还连拉拉的身份都被你知道了。上吧,这个机会太难得了,巫爸举双手支持!”  “人都没见着,不知道谈不谈得来呢,我担心再遇上上检察长的女儿那样的,就扫兴了。”  “那就赶紧罗。”  周末来了,我约了小舟见面。小舟准时到了。眼前的女孩,是我欣赏的类型,甜美阳光型,书卷气很浓,一看就是高知类型,温文尔雅的,谈吐举止都透漏着良好的教育和出身。我在心里想,她该是个P了吧,因为她看起来一点不男性,也不中性,据说拉拉里的P就是很女人味的,而T就是倾向男性特征和装扮的。 

小舟和我款款而谈,谈她的毕业学校,谈她对生活对工作的态度,也谈到了妈妈,说妈妈在家里女权主义者,爸爸也得听她的。我隐约感觉得到,她的拉拉身份是和妈妈有关的。但她正如我所料,没有提及自己的特殊,或许是在网上她知道我这个疑似同志,可能不是同志,所以就没必要提了。  我问她对将来的家庭有什么设想。我尽量想了解些她的态度,再做些推断。她说她比较喜欢自由,也希望对方给自己自由空间,毕竟生活质量很大程度决定于自由空间,她说她不在意一定要选择一个什么样的门当户对的,只要对方够豪爽够包容,能尊重彼此习惯和生活方式的就可以。  她还谈及了孩子的问题,毫不保留地说,她不希望要孩子。在国外,自己一代人的生活质量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我明白了,看来又没戏了。我知道十个拉拉,九个是不愿意有孩子的。  晚上,我和巫厅在外面吃饭。巫厅暧昧地笑着。他多半已经知道了结果,从我的情绪就可以看出来。  “没戏?”  “空欢喜一场!”  “单刀直入,约你开房?”  我朝他嘴里塞了一块菜,没回答。  “价值观?”他并不受影响,继续问。  “不算是。也算是。”  

“说自己是拉拉,要找GAY形婚?”  “不是,是不要孩子!”  “噢!”巫厅如梦初醒,“很坚持?”  “是的。你以为有拉拉愿意生孩子啊!”  “那再慢慢留意,机会给有准备的人。”巫厅客套着。  “难看,拉拉本来就少,安全象样的机关里的拉拉更少,拉拉里的P又更少,拉拉里愿意生孩子的,就少到什么程度,你知道的。”  巫厅笑了,朝我小碗里夹菜,“不急,不急,慢慢找,有对你好的巫爸才是重要的。” 胖熊天下温馨提示:纯粹文学作品勿和现实生活对号入座警察生活描述也和实际警察生活有所出入!

我跟巫厅长请了个假。收拾好行李,我恨不得回到父母的身边。这些年,从求学开始,自己一直就很少呆在父母身边尽孝。今天早上接到妹妹的电话,犹如五雷轰顶。妹妹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我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听到我妈妈突然被诊断为胃癌晚期。刹时的天旋地转,上天不能对待一个辛苦一辈子的老人这么不公平,我心里在呼喊,愿奇迹能够出现,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母亲对我的那些好,顿时象开闸的水,朝我涌来,而我远在他乡,总以为和他们相的日子还长,殊不知真是这样的大意,日子在某天却突然断流了。父母在渴盼着在一起享受天伦的机会,而我却忙着工作做不到,母亲想我,犹如风筝的线,一直捏在手心,而我想母亲,犹如筷子那么短,根本连不到母亲的内心,何来的关心她呢? 

我赶到医院,妈妈在重症病房了,父母和妹妹守在走廊里,父亲一下子老了许多,妹妹的眼圈也是发红的。父亲说这个月来,妈妈吃了东西经常出现呕吐,还便血,她说没事,以为是胃炎重犯了,便血以为是痔疮,所以没当一回事,等到今天早上胃部绞痛,撕心裂肺的,出现昏迷,才送进医院,但已经太迟了,化验和胃镜出来后,医生告知是这样的一个噩耗。  等母亲从重症病房出来后,已经全胃摘除了,癌细胞已经扩散,接下来靠化疗维持生命。我私底下问医生,医生说非常遗憾,发现的太晚太晚了,准备后事吧,最乐观能坚持一个月,还要看化疗效果。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我眼里汪着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我躲进洗手间,任他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我和妹妹让父亲先回去,我们叫了个护工轮流着照顾。妈妈逐渐地消瘦,我每等妈妈醒来,坐在床沿得带着微笑和她说最轻松的话题。老妈妈也是明白人,她很坚强地以笑容面对我,但你知道吗,被病魔折腾的笑容有多难看,那是让人揪心的笑容啊!  

巫厅和陆雪来了,他们带着全单位同事的慰问。我向他们如实地汇报里病情。等妈妈醒来的时候,我向她介绍,这是我的领导巫厅长,是一位象长兄一样对我的领导,给我无微不至关怀的领导。我心里很想对老妈妈说,即使你走了,也要放心地走,不能有牵挂,你儿子有巫厅长这样的好人宠着照顾着。我甚至有冲动想跟老妈妈坦诚,除了亲人,巫爸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而陆雪,你已经知道了,上给你寄牛肉干和补品的就是她,你还在电话里直夸她是好姑娘呢,今天,你终于看到她了。我妈妈尽力想微笑,但我看到他瘦削的脸,已经没肌肉支持她的笑容了。她非常吃力地伸手要拉我和陆雪的手,我赶紧把手送过去,她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拉着陆雪的手,然后看着我,妈妈翕动的嘴唇,微弱地说:高寒,妈妈……照顾不了……你了,你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妈要……看着你结婚了……才甘心……去那边……,陆雪……是个好姑娘啊……  泪水,那个流啊,我忍不住哽咽:妈,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我早该结婚让你抱孙子了!我答应你,我马上结婚,你要好起来,看着我结婚,看着我生孩子,知道吗,妈!  “大妈,你放心养病,其他的都不要想。”我看见两挂泪水齐刷刷地从陆雪的脸上垂下,但她依然带着笑容。  而巫厅,他已经借机回避到阳台了,通过玻璃的反光,我看到他在咬着唇,胸口在起伏,作无声的哽咽!  那天晚上,我把陆雪约到医院外头的公园,月亮特别亮,一个月圆一的机会让我赶上了。我和陆雪在一棵老榕树下站定,陆雪说有事吗?我们得快点赶回去替下你妹妹的。我点头。  我看着眼前这个明眸善睐,又有自己独立思想和世风格的好姑娘,曾经多少和我开着玩笑,要我娶他,今天,我就把它变成事实。

我对陆雪说,“你是个好姑娘,你假如不嫌弃我,愿意跟着我受苦,你就接受我吧,医生说我妈妈没多少时日了,随时都可能走的,为了了却我妈妈的最后一个心愿,也是为了你的心愿,我今天向你求婚!”  “高寒,我一直喜欢着你,这你也知道,但有一点,爱情不是回报,不是感恩,你不能因为老妈妈的临别要求,因为内心的负疚而做出决定。婚姻虽然是一张纸,但使用的机会只有一,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我决定和你过一辈子!”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却虚弱得毫无底气,我仿佛觉得自己是个骗子! 

但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下午在老妈妈的床前,巫厅亲自听到了我妈妈的那一席话,他对我说,高寒,你和陆雪结婚吧,为了你妈妈最后一个心愿。我看到平静的巫厅,眼里却装满了泪水,那泪水仿佛告诉我,上帝要抛弃我们,我们只能这样!而我面对陆雪的拷问,却还要违心地欺骗一个爱我的姑娘,上帝啊,你慢慢惩罚我吧,我也是迫于无奈!那是生我养我,我却一直没尽孝母亲的最后愿望!  老妈妈醒过来了,我上前把她轻飘飘的身子扶起来靠在床头。我站在床前对妈妈说,“妈妈,你的养育之恩还来不及报答,平时儿子不孝,今天我要了却你的心愿,我和陆雪决定结婚了。”我拉起身边陆雪的手说,“今天,我和陆雪决定在你的床前举行结婚仪式,请你和爸爸、妹妹他们,见证我和陆雪喜结连理,见证我们的幸福。等下巫厅将为我们主持简单的婚礼仪式。”  我和陆雪去换了礼服,妹妹给我们抱上准备好的鲜,巫厅整了整制服,开始宣布让我们进场,我们手挽着手,微笑地朝父母亲走去,我们象父母鞠躬,彼此鞠躬,向病房外看热闹的病友朋友们挥手致意。巫厅,还学着婚礼司仪的样子,进行几道简单的程序。最后,巫厅掏出两个精美的小盒子,下面请新郎新娘互换戒子,我惊讶地看着巫厅,这道程序是他没有跟我商量过的。为了场面,我朝陆雪递了个眼神,从巫厅的手心各自拿起一枚钻戒,给彼此戴上!我看着巫厅,他什么时候跑去给我们买钻戒了,我只能用眼神感激你巫爸!巫厅最后说,但愿陆雪和高寒这对新人白头到老,永沐爱河!我听得出,巫厅说这话心里该有多难受,但他应景得很从容,感谢你,我爱的巫爸!  我爸爸坐在妈妈的床头,一手扶着妈妈的后背,我看到了父母眼里激动的泪,我止不住哽咽着依在他们的面前说:“你们终于如愿了!等着抱孙子吧!”  老妈妈笑了,她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真诚,那么的心满意足,那么的灿烂美丽……妈妈就是这样笑着离开我们的,她在病魔的折腾下微笑着离开了……  在巫厅的主持下,我们料理好妈妈的后事,爸爸的厂子已经由妹妹和妹夫在帮忙了。我和陆雪、巫厅与他们作了告别,踏上了回省城的路。临行时,爸爸交给我一串钥匙,那是他去年在省城给我买的房子,我和他一起选的,单位有要求尽量住宿舍,所以就一直没去关注,钥匙也就没拿过来。爸爸说,你现在和陆雪该有个温馨的家了,装修房开已经装好的,电器设备什么的买得好点,这张银行卡你带着,钱不够再跟我说……

回来后,给同学和同事们补发了喜糖,补请了吃饭,然后,我和陆雪开始搬进新房生活了。  全新的生活,我得告别巫厅,有机会也是转入地下了。我把电脑里所有和同志有关的东西都删除了,不留任何痕迹,仿佛把自己的世界都重新来过了,我要过另外一个世界的生活了。  我偷偷地避开陆雪,到巫厅的宿舍、卧室和雅园去,把自己的衣物清理过来。最后在雅园整理的时候,巫厅来了。我没躲过他。巫厅看着我在整理,情绪很低落,问我:“彻底结束了?”我没有回答,我哽住了,看着巫厅发红的眼圈,我的泪水止不住滑落了。巫厅放下我手中的东西,疯狂似地把我抱进卧室,摔到床上,他扯开了我衣服,也扯掉了他自己的衣服,但他没有扑上来,他上床坐下,弯身抱起我,象往常的招牌动作一样把我抱进怀里,越来越紧,他仿佛想通过拥抱,把我化作他自己的一部分,那样,我就不会离开他了,抬眼看巫厅,那张从懂事以后不再挂泪水的脸,此时被泪水淹没了,我们号啕着,任由可怕的哭声充斥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高寒,这怎么会选我当新娘呢?”陆雪这样问我。  “危急关头,救场贝,净让你捡了便宜,以后对我要求不要太高哈,我不是个好男人,我先跟你说。呵呵。还有当时那么急,有没跟你爸妈商量过呢?”我说。 

“我爸妈在迪拜,通过电话了,我说我找了个多么多么优秀的同事,怕飞掉所以就马上结婚了。我妈说那样她就放心了,叫你照顾好我,再问候你这个没见过面的女婿。老公好不好,认了,不是说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我好歹嫁的是自己喜欢的偶像,对我好不好无所谓,别虐待我就行。”  “要求还真不高!”  “晚上有要求!”陆雪突然提要求。我明白了,和她临时举行的仪式,这几天又在忙房子的设备添置,忙房子的卫生,还真没和她过新婚之夜呢。尽管之前,我对这个很怕,我长这么大没碰过女人,我怕自己面对一个不感兴趣的女性胴体,会毫无反应,或者中途败下阵来……  “行,晚上就把你从姑娘家变成大妈!”  “说好听点嘛!”陆雪不同意了,但还是很高兴的样子。  陆雪躺在我的臂弯里,一只手的手指在我的胸肌上爬行。而平时是我躺在巫厅的臂弯里,角色颠倒过来了,所以我没有幸福感,我更象是陆雪的一个道具,我现在得为她提供幸福了。  “高寒,想来不容易啊,以前和你开玩笑,我一直心里没底,加上同事爱情谁都不看好的,想不到很幸运,我喜欢的东西还是得到了!”  

“只要你喜欢就好,好歹走一块了,我会尽量做你眼里最好的丈夫。”我拥过陆雪,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我象是在吻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没有一点激情。但我还是感觉到陆雪象小鸟一样卷缩在我的怀里,激动得颤抖。我继续往下,捕捉陆雪的唇,她象儿迎接采蜜的蜜蜂,情,宁静地等待着甜蜜的到来。我关掉了灯,我不借助想像,怕没办法把接下来的任务完成,我想着巫厅强壮魁梧的躯体,想着他对我的无限柔情,想着他幸福的怀抱,才把小兄弟唤醒,我笨拙地进行着,而平时大大咧咧的陆雪在床上就显露良家女的本色了,象一座城堡静静地等待着攻城者,一点都不主动,我不敢睁开眼,费了很大的劲,总算成功了,看着陆雪忍不住颤抖,忍不住叫出声来,我觉得我有义务为这个爱自己的女人创造幸福,于是抛弃一切杂念,给他力量……  陆雪依偎在我的怀里,似乎在感激心爱的男人刚才给她带去的满足。可我,却不能告诉她,我是想着巫厅才完成了这艰难的任务。  我不知道将来还有多少这样的课题等待着我去完成,就象一个偷懒的学生看到作业就害怕就晕眩。我甚至很怯懦地希望,陆雪能主动点,我是坏了的机器,根本没有运转规律,我倒希望她自己根据需要取所需,或许那样我会轻松点。 

“你在床上那么淑女干吗?”我半开玩笑地说。  “疯了吗?”陆雪一骨碌爬起来,盯着我看。  “我没说错啊,我叫你下主动点啊!”  “你是说我要象失足女一样淫荡,做各种动作,还要大喊大叫吗?”  “哈哈,猪头一个!”  “我不懂的,我做不来,我不需要那么多,性方面,你可以放轻松点,我觉得和你睡一起,摸摸你,抱抱我,就很幸福了!丢死人了,说这话,被你带坏了!”  “那我长这么好,不是浪费了!”我听了陆雪的话轻松多了。  难怪有的哥们说,不能让女人尝到高潮的滋味,就象不能给小孩知道糖果的滋味一样,否则一发不可收拾。  “你死相吧,自己不主动,还想别人象蜜蜂一样盯着你,太臭美了。我要一个男人不是要一份性,我要的是一个孩子一个家庭和一份幸福,这是男人和女人的最大区别。男人是性动物,女人不是!知道男人为什么有臭男人的称呼了吗?”  “可是为什么有那么多跟性有关的坏女人呢?”  “那叫无聊,比如比你无聊的男人,就会出现无聊的方式,去充实生活。”  哦!看来我对女人的性态度真的是不了解,尤其对陆雪这类高学历女人的性观念。假如按她说的,我的境还不算很难。  巫厅开始断奶了,我想象得出他有多难受!他只在中午有空的时候抢时间和我温存一下。未婚前,我和他睡一起,人家也不会怎么说,还会羡慕我们关系铁,现在不同了,不仅晚上的时间不能睡一起,连中午都要回避,免得人家怀疑。巫厅要告别幸福了,我读懂那最后的告别,他哭得那样撕心裂肺的!我知道他取舍的痛,他在我妈妈的病床前毅然决定放开我,把我送入陆雪的怀抱,他该想过会是什么感受,可他选择了大爱大美,成全了别人,却伤害了自己。  其实断奶的不止是他,我也是。我更象是被掏空了一样,心神不宁,尤其是想到以前那么多个幸福的夜晚,那么多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现在全消失了,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大火,把我们的情感烧成了一地灰烬。  我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减轻巫厅的难受,爱就是一场伤害,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开始?在去办事的车子上,看着他憔悴的脸,我问他,体重有没关心下,感觉你掉肉了。巫厅说肯定的,晚上都睡不着,老想着你,闭上眼睛就全是你的影子呢?那种感觉,揪心啊!知道戒烟的人为什么戒不掉吗?情感也一样,也会上瘾的。拍段视频给你?我问。小子你救不了我了,你给我视频,那不是火上加油吗?也有道理,看来,我只能这样看着巫厅受煎熬了,罪过!

一天中午午休,巫厅不在。我上了那只很久没挂的QQ。国成见我上线,马上冲出来。  国成:亲亲帅哥,很想你!和我玩下不。  我:愤怒+炸弹。  国成:没什么的,男人和男人那点事,你知道不,你们那个城市一个区的副区长罗XX也是啊!  我:?  国成:一偶然的机会碰上,他和我保持过一段关系,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那时候他还不是副区长。后来在电视里新闻看到,才知道他是常务副区长了。  我:和我没关系,不感兴趣。(我故意装冷淡)  国成:你哪天去试试吧!  我:敲打!  国成说的这个人会是谁呢?好奇心,我打开了该区的政府门户网站,如国成所说,那人果然有,照片一看,长得很高大儒雅。我看了一下他的简历,与国成所说的几乎吻合。但我总觉得这个人很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难道就是电视上吗?不是的。我在记忆里努力搜索,想起来了,一和巫厅游泳,见过这个人,他还和巫厅很熟的样子,当然没少看巫厅身边的我。  我合上记忆。陷入沉思。我们这些同志还真优秀,为什么给大家的印象却都是娘娘腔和女性化呢?我们这些优秀同志能象德国柏林市长那样公开亮相就好了,就能帮大家纠正同志印象了。可是谁都没那么勇敢,谁都在明哲保身,不愿意做出头的事。以前听一位资网友说起过不少身边的优秀同志,比如某市最高学府商学院的一位博士教授,某医学院教基础医学的一位教授,某市委组织部的一位领导,某市政府里一位领导,某电视台的一位主播,还有就是国成那个城市公安局的一位队长。这些人,平时工作中有的有接触,为人很好,他们都很优秀,在自己的工作事业上取得很出色的成就。(假如你恰好在看,请联系作者,我会理好的。)  国成今天透漏的消息,再证明了我的想法。 

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帮巫厅找个朋友拯救一下痛苦中的他呢?时间过去大半年了,我见巫厅一直憔悴着,与以前比变了个样,巫厅是个重感情的人,他对我久久不能放下。但我对自己的想法又犹豫了,巫厅会接受么,他会怎样看待我来做这事,难道我真的释怀了,还有,自己舍得吗,看着巫厅和别人能接受吗?我不知道,我只是朴素的想法,想帮巫厅。  一和巫厅游泳的机会,我提起了这位副区长。巫厅说,怎么你认识他?我忙说,不。我说只是上好象看到你们挺熟的样子。巫厅说,他也是,以前过,他的胃口和我一样,他喜欢你这样的,不喜欢我中年人。上他还偷偷问我,说你是不是我的情人,我怕他向你伸手,就告诉他说你是直男。他还怂恿我勾引你这个直男,说我不下手他来下手!被我轰走了。原来这么巧,巫厅早就认识。我说,那你的问题怎么办?巫厅看着我,你觉得自己进了婚姻的围城就可以不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小子,你真惨!我慢慢适应,除非有象你这样的臭小子出现,否则我没想法了,靠回忆提供养分吧!被你害惨了,小子。他见没人注意,靠过来,狠狠捏住我的下巴,猛亲一口。  后来,国成主动给我了那个副区长的QQ。我在想要不要开始。我觉得照巫厅的说法,已经没必要了,他们两个彼此不是喜欢的菜。但那天,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加了,但不知道怎么开始,人家是有身份的人,会不会接受,接受的话好说,不接受摆架子那就难说了,说不定还惹上麻烦。  是他主动找我聊了。我们彼此介绍了基本资料。我恭维了他几句,把他的情绪调动起来。我说以后怎么称呼他?他说叫他罗兄就行。他还说了真的姓。  我说我是机关的小公务员,问他职业,他说他也是机关的。  我问他喜欢什么类型,他说成熟稳重,性感点的中年。 

不会吧,喜欢这样的,那巫厅不是刚好是他的菜吗?难道巫厅不喜欢他,故意说他喜欢年轻的?  我得问问清楚,可是又不好不信任别人。我决定把巫厅介绍给他试试。我说我认识一个机关里的领导,很男人,人品也很好,刚好是你要找的类型。罗兄很爽快地答应说,好啊!我说他不上网的,给你电话吧!虽然没经过巫厅同意,但他们已经认识的,一看电话就该知道。  我把巫厅的电话给他,他说,电话号码很熟悉,一存,他说,哈哈,世界真小,是已经认识的朋友。  我装作不知道,这样啊,看来世界真小。  罗兄说,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他是个大领导,有固定朋友的,关心很铁。朋友应该指的是我。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真的是巫厅不喜欢他。看来我的忙是帮不上了。  他说,什么时候我们见见,说我们都有共同的一个朋友,应该要认识起来。我说,我不是你的菜啊,要做朋友可以的。  没必要再聊下去了。我说我有事情先下了,改天聊。匆匆下线逃离。
我和巫厅的相,已经很少有机会了。想不到结婚了是这样的,那时候完全没想到,我仿佛是个失去了自由的人,拖着一具躯壳和陆雪演戏。几吃饭和锻炼的机会,陆雪的电话呼叫都强行介入,弄得巫厅也很不好意思,负罪似地提前结束,匆匆赶回家去应对陆雪。  而演戏,就没有度了,我已经感觉出陆雪对我逐渐失去了耐心,她不再象以前那样,喜欢我而放任包容我。她还会为小事不讲道理找我吵架。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我总以为受过良好教育的她,在家里也是保持风度的。  我们的矛盾渐渐地激化,加上她很想要孩子了,但我的特殊,我努力了,也不见成果。每一都是那么困难,她却取笑我是未老先衰。去了医院查了,医生说,我们很健康,只是需要时间。而另一大矛盾,似乎是陆雪对自己的事业有了要求,她要进步,而单位里机会还没有给,她觉得我是巫厅的秘书,却没有享受到什么好。总之,我们不再默契,我们开始有了裂缝,我担心这戏还能演下去不。  一陪巫厅在郊区的一家宾馆球场打网球,中途,去了更衣柜,我要看下陆雪有没电话。结果,显示屏一亮,7个未接电话,还有短信。我赶紧回过去。  “你在哪里?电话也不带着。”  “我陪巫厅锻炼来了。”  “家重要,还是领导重要。”一句话问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什么事,你说吧!”  “我和同学吃饭迟了,你来接下我!”  “结束了?”我听她的声音还在饭桌上。  “半个小时后,我姐妹们想看看你是不是模范丈夫。”  无聊,原来是折腾!  “自己打车吧!我在郊区呢。”我挂了电话。  折回来,巫厅说还打不,早点回去吧,你现在是有家庭的人罗。我说没事吧,出来就打个尽兴。等结束,我们冲完澡,起程往市区走了。夜高峰的路并不好开,我们一路开开停停,巫厅也选择了顺路的单位宿舍,我现在也是单位宿舍和家里两边住,因为上班路阻,还是住单位顺心。回到宿舍已经22点多了。  我掏出钥匙开门,门从里面上了保险,我敲门,叫陆雪开门,没反应,打电话也不接!我在外面吓唬她,再不开门我去睡宾馆了。关在门口,被同事看到多难堪。有家庭了就不该住单位了,家丑容易外泄。依然没有动静,我用讨好的语气哄她,快开门,我进去你再惩罚。  巫厅的宿舍就在我的对面,高两层,和我原来住的宿舍是隔壁。他站在阳台上,目光没盯着我,但我知道他在注意着我,关心我什么时候能进门。见门一直不开,巫厅给我拨了个电话,问我要不要他给陆雪打个电话,向她解释一下。我忙制止,别,你出动太太助长她的脾气了。最后他在电话里说,敢不,到我这里来睡?我知道他在开我玩笑。  过了一阵子,见我不再敲门,陆雪过来开门了。没看我一眼,也没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我朝巫厅的挥手,进了房间。  “跟他睡去,干吗还要回来!”陆雪靠在床上,一副难看的脸相。 

我放下包,脱掉衣服,在她身边坐下,“不生气了,看我哪不顺眼,用力揍!”  “你让我在同学面前下不了台,人家是故意看我好戏的!”  “是我不好,行了吧,明天带你去买礼物,可以了吗?”  “哼……”陆雪甩掉我的手,并不买帐。  第一回合失败。我去吃了点心,冲刷完毕,准备睡觉,看看床上能不能摆平。  “陆雪,你是个大硕士,有些道理也不用我重复,你什么时候也学着来虚荣心这套了,同学们和你开玩笑,你就非要配合人家啊,你一句自嘲就可以了。我又不是空着,我在陪领导,人家把我从基层调到这里,我得懂得感恩啊!”  “感恩,你都献身了,还要怎样?”听到我的解释,陆雪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火气很大,而且似乎想挑开我和巫厅的特殊关系。  “你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巫厅他是好人!”  “你长的耳朵听不到,我的耳朵就不一样了!”  “你说,你听到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自己用脑子想想,人家一个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的人,为什么要一个人过?婚前我没权利跟你计较,想不到现在还是这样!龌龊不!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家,医生说了,我们还没怀上小孩的原因,我们都健康,我们需要时间!”  我想不到陆雪会是这样的姿态对我,她把怀不上孩子的焦虑和不满都发泄到我身上了,但陆雪,你知道吗,我一直是尊敬你的,我总以为你是知识分子,明事理,你该知道避免尴尬,让别人不尴尬是最起码的修养,你既然知道了,你也没必要这样子当我的面扯开那层布,这不是聪明的做法,假如我不看在你闹情绪的份上,我算是看清了你的修养了。按照她现在的方式,她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很可能会什么都说。这快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一直在闹别扭,记忆中都是不愉快。假如她是抱怨孩子,抱怨升迁,我可以原谅。但她不是了,她层的原因是,不再对我有信心了。  “陆雪,我当初做决定是再三权衡的,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也问过你对我要求高不高,你也说过喜欢我,要求不高,假如你当初告诉我,你要的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不管你怎么喜欢我,我做不到我就不会去考虑的。我和巫厅的关系没你想象得那么丢人,我们是正常的情感。你假如接受不了,你再作选择。”  “做什么样的选择轮不到你说,看清你的面目,我会作选择的。”陆雪冷笑着,冲出来抢先维护自尊。  “我什么面目,我堂堂正正为人,兢兢业业工作,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面目吗?你当初是睁着眼睛做出选择的。”我感觉已经被陆雪剥得赤裸裸,没有自尊可言了,我也愤怒地回她。  我总以为喜欢我的人,会包容我,会体谅我,把我当作她自己,但我想得太天真了。结婚了,一切都变了,陆雪不再是以前那个爽朗的陆雪,她已经撕毁了以前给我的诺言,她变得会计较,变得注重自己的感受。我在她眼里渐渐地,已经没了形象,她已经豪不客气地用另一种眼光看待我了
我和陆雪分开住有一个星期了。陆雪她住在宿舍里。我住在家里,值班我就住原来的宿舍里。我怕她,在她毫不留情地揭开我的隐私,我在她眼里变得猥琐。巫厅电话问我有空不,叫我出去走走。我们约好了在孤山见面。  天气已经入秋,孤山的落叶树已经开始下落叶了。夜色中的孤山,加上天气晚间变凉,游人和锻炼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巫厅的车停在路边,车窗放下了,见我的车子到了,他摇上车窗,熄火,走了出来。  他伸出手,要我的手。我们沿着湖边的小路走着。  “和陆雪闹别扭了?”巫厅的话还没问我,一股委屈和难受涌上心头。  “巫厅,要不是为了我妈妈,我是不会往这个火坑里跳的!我已经受不了了,我日夜想你却没有一点办法,陪着一个毫无感觉的人演戏,还要被无情的伤害。我早该听你的话,不要明知道错误还要开始。”我想憋住眼里打圈的泪水,但还是滚滚而下。  “小子,是爸爸不好,当初应该坚持守住你。来,不伤心了,坚强!”巫厅轻轻地吻去我满脸的泪水。路灯下,我看到巫厅的眼里泪也在闪动。  “比我想象的艰难多了!陆雪已经找我茬很多了,我总觉得是我当初考虑了向她求婚的,我该对她负责,我一忍再忍不跟她吵架,我心里欠着她。可她变了,她不再喜欢我,变得不再包容我,更喜欢挑我做不到的。”我稳了稳情绪。  “现在矛盾的焦点是,抱怨你对她关心不够?”  “不是,那只是导火索,她似乎已经对我没信心了,已经失望了,可能跟怀不了孩子有关。但现在,我已经不想要孩子了,我不想让孩子出生在一个不温暖的家庭。我的脸面已经被她无情撕下了,她撕毁了以前的诺言,现在对我要求很高,我做不到!”  “想点开心的吧!”巫厅把我揽入怀中,我靠在他的肩上,在温暖有力的拥抱里再哭了,这哭在心里,我为什么那么傻,放开自己最需要的怀抱。  陆雪到基层去挂职了,在一个市里挂职政法副书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跟巫厅有关,但我觉得陆雪终于可以不用抱怨得不到升迁了,她适合走这路,她一直比我有斗志。现在,她终于如愿了。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和我招呼的意思,我也就没去打扰。我已经预感到,陆雪要走远了。  有一,我和巫厅去上海。我们两人要选秋冬服装,巫厅说上海恒隆广场进驻了几个外国经典品牌,拉上我看看。事情很凑巧,我们在hugoboss柜台试衣,走廊里穿过了一对男女,或许是心灵感应,那一刹那我转头看了一眼他们,没错,那女的就是陆雪,她已经挂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臂弯里。哦,现在的感情,姓什么,估计是姓更新速度。巫厅叫我,我才回过神来,他们已经消失在过道尽头。  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月,陆雪一直没回来过。上海那偶遇,更坚定了我的想法,她不会回来了。有一天,她突然打电话来,她告诉我她有新的朋友了,叫我下周一起去趟民政局,把事情了结了,原因很简单,她喜欢的高寒已经不存在了。她说,我们彼此不欠谁,她爱过她付出过。她准备新的开始。最后她还说:我说过的,我会做选择,那就是现在。我说,我尊重你的选择,希望没能伤害你,曾经你让我感动过。  后来得知,陆雪的新朋友就是她挂职市的一位市领导。既然她选择放手,我就尊重她的意见,再说这婚姻走得太累了。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陆雪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一辆编号应该为常委号的车子里。我站在冷冷的冬天里,心里只希望:陆雪,但愿我没伤害到你!我蹒跚地走下民政局高高的台阶。眼前站着一个人,是巫厅!前天,我告诉巫厅,陆雪提出离婚了。巫厅没发表建议,他只是说,婚姻不应该是围城,婚姻应该是天空!  巫厅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的手。  车上,巫厅提议,晚上我请你吃饭去。那一晚,巫副厅长亲自开车,把我拉到钱江新城CBD的天元大厦酒店,我们要去的是省城最高的旋转餐厅。电梯把我们送到3层,东边钱塘江,北边大运河,夜色阑珊,美不胜收。今天,让我们尝高空美食,却下心头事,巫厅和我举杯,从今往后,祝我的小子天天开心,永远幸福。喝了很多酒,我说你车子开不回去了,巫厅说那就睡这!巫厅说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我们非要一醉方休不可!  旋转餐厅应该转了快两圈了,巫厅不能再喝了,我们从餐厅撤下来。巫厅坚持睡这边。我们开了间单人大床房。洗漱完毕,表针已经指向了零点。巫厅拥着我,半躺在床上。“总算又回到我怀抱了!”巫厅把一年来的复杂情感全都融进了今晚的激情里,什么叫失而复得,经过了失去后的剧痛,巫厅今夜重新回到了顶峰时刻,他雄赳赳地开进我的体内,他要把世界上最美好的感受全部送给我……  日醒来,已经是中午,我们在三楼海鲜渔村吃了饭,巫厅说,今天什么事都不干,陪你找块草坪静静躺上一天。我们来到了西里湖一块偏僻的草坪。巫厅躺下,把我搬到他身上,拍着我的屁股,头顶是蓝天白云,身边是参天大树和潋滟湖光,多美好啊!我说不会把你压坏吗?巫厅说,压坏就和你粘在一起,融为一体了。  “和巫爸过吧!和巫爸相守一生,有生之年,巫爸会给你幸福的,巫爸给不了你幸福的长度,但加倍给你幸福的宽度。我知道,你也喜欢巫爸,只是嘴巴紧从来不说。会觉得巫爸这样要求自私吗?”  “你以前说的也没错!领养没成就感,我现在想到了,我们可以去做试管婴儿,用自己的精子,再用你认为最优秀的卵子。”  “那要两个,用你的造一个,用我的造一个!”这条途径,我是想过的,只不过都没人支持我,今天巫爸支持我了,所以我有种逢遇知己的感觉。 

“就是担心孩子成长的环境,我们给得了正常父母双方的爱吗?还有以后怎样看待我们的关系?”我考虑的有点很远。  “慢慢克服吧,单亲家庭也不象专家们认为的那样是洪水猛兽,现在的孩子从幼儿园就开始寄宿了,单亲家庭都不如呢,努力去做会做好的。至于我们的关系,社会在变,说不定那时候男男关系很正常了,社会都很包容地接纳了呢,我们这对组合人家羡慕还来不及呢!”  “巫爸乐观。”  “那么现在可以正式回答我了吗,愿不愿意和巫爸厮守一生?”巫厅又转到他今天要的答案上。  “坏蛋!愿意!”我看了看他渴望的眼神,壮烈地回答。  这两个最简单的字,巫厅却整整等了我四年!难为你了,巫爸!等今天把这两个字说了,我的内心感觉轻松了许多。  “按这样宣誓可以不?上有蓝天,下有大地,请见证我们的爱情,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以爱人相称,我们勇敢追求幸福,我们将永远爱对方,相守到老,不离不弃!”巫厅征求我的意见。  我说还这么认真啊,按你的办吧!巫厅拉起我的手,教我按在胸口,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他说,来,让我们正式宣誓吧:“上有蓝天,下有大地,请见证我和高寒的爱情,我们从今天开始,正式以爱人相称,我们勇敢追求幸福,我们将永远爱对方,相守到老,不离不弃!宣誓人:巫强、高寒。”  巫厅象了却一桩心愿似的,高兴地把我整个抱起来转圈,蓝天白云也跟着转了,巫厅大声地喊:我们会永远幸福的!那声音久久地回荡在森林里,回荡在湖面上……

十一长假马上就来了。巫厅问我,护照有了没?我说办过的,不知道到期了没。巫厅说你看下,我们准备去趟澳洲,近来澳洲的签证比较好拿。我不解地看着他。巫厅弹了一下我的脸,笑着说,带你去度蜜月去。澳洲一直排在我的旅行计划里,没成行而已。可能平时谈及澳洲,又被巫厅有心人听到,存盘了。我还是跟他客气下,搞那么隆重啊?给你留点美好记忆,以后多想想巫厅对你的好。我说,已经够我回味的了!巫厅说去看下吧,我们得早点去办签证。我从抽屉里翻出护照,一看有效期两年的,还有8个月,那么是刚好还可以用的,少于6个月就重新延迟了。  那行,去报个自由行旅行团。跟团的话不自由,离开团体还要扣钱。巫厅征求我意见,要走哪些国家的景点,他叫我去搜集下资料。澳洲十日行,我们是长假加几天年休的,巫厅的出国要报省委、省纪委、省委组织部门审批,巫厅私下已经跟领导打过招呼了,接下来走程序就行,这成行的机会难得。 

我们的签证很快就下来了,旅行社也联系差不多了,行程根据我们自己的安排,加上需要他们带的地方。我和巫厅准备一切该准备的东西,只等旅行社机票送过来。这的安排太顺了,从审批到签证,都没有卡住。我们在上海浦东出发,国航直达悉尼。路上的琐事不在赘述,到达悉尼后,机场靠近海湾,很长的跑道伸在海里。南半球的世界,这个季节真舒服,气温在25-27度。我们安排去两个国家,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澳大利亚主要在悉尼,去趟中部艾尔斯乌卢鲁国家公园和东海岸最北的凯恩斯,新西兰走奥克兰。悉尼是重点,除了导游推荐的歌剧院、港湾大桥、皇家植物园等几个比较集中的地点,我们把更多时间放在屈臣氏海湾,那里有著名的天体沙滩LadyBayBeach,有的翻译成夫人湾,再一个就是巫厅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著名的牛津大街同志社区。  歌剧院、港湾大桥这些景点媒体上见多了,我们去也就是再重温一下这个城市的金名片。在港湾大桥的桥顶草坪上,俯视悉尼歌剧院海湾,吹着呼啸的海风,和疯狂的悉尼市民吃了顿万人早餐,算是留住记忆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先把中部的乌鲁鲁巨石,Ayers-Rock,是世界最大的整块岩石,大概有8×3×3公里那么大,被称为是地球上的肚脐,已有-6亿年,自然纪念碑啊,更神奇的是,能够在不同的时间段,呈现不同的颜色。巫厅说我们倒了三飞机来这看岩石啊?我说他是个土人,没文化。我问从山顶下来的外国朋友,上去下来要多长时间,外国朋友说要两个小时,这下可把巫厅吓坏了,他赶紧径直走到边上一块草丛上坐下来,我喜欢登山,巫厅笑着看我,上去啊,我在下面等你,见他没兴致,我想想算了,看着那条依稀可见的狭长的白色小路,本来上去在地球的肚脐上合个照多好,我和巫厅也要保持脐带关系啊,多有寓意。

巫厅反而对后东海岸最北的凯恩斯大堡礁比较感兴趣,对着有六千年历史的海上明珠绿岛大堡礁赞叹不已,鬼斧神工啊!在三层海上观光平台上,有水底观景站,我怕巫厅下水着凉,就在这里观赏珍奇珊瑚和热带鱼群。  接下来的悉尼日程,是我们选的自由活动。当我们乘坐游船前往Watsons-Bay,屈臣氏海湾,在悉尼市的东边海岸,这里是悉尼有名的富人区,当地人都是闲逛到这里,活动筋骨,欣赏美景,沐浴沙滩阳光,在海边吃顿fish-and-chips,再坐游艇回家。  我们从屈臣氏码头下船,从屈臣氏湾步行到山坡上,往里步行到南头,山坡脚下就是落差几十米的陡峭悬崖,随可见警示牌。远眺,太平洋景色如画,港湾的旖旎风光,白色整齐的游艇,还有旋飞的海鸟,令人心旷神怡。在天水的尽头,水平线让人产生无限的暇想。再往里走,就到了悉尼著名的天体浴场Lady-Bay-Beach,说是夫人湾,其实没有夫人,全是光屁股的爷们。这里和希腊天体沙滩一样齐名于世。  巫厅拉着我的手,我背着两个人的沙滩用品包,按指示牌很快找到了入口。我用手拍拍他的档部,试探他兴奋了没。巫厅说没你兴奋哪!等我们穿过一片树林,从岩石上下去,沙滩就在眼前了,躲藏在Watsons-Bay的最隐秘,背靠岩石,白色的沙滩细小修长,但那些天然的大石头上,睡满了裸体的男人。真是太奇妙了,野生动物王国。巫厅开玩笑说。  今天人看起来有点多,或许是有聚会吧,一大片人体,石头上躺着的,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在看书,而沙滩上躺着的,大多是拥抱在一起的,有的骑在对方身上。进入Lady-Bay,按规矩是要裸体进入的,巫厅和我选了块石头,放下包,光了,伸手也帮我光了,等我们下到沙滩,惊动了这些异国朋友,他们友好地对着我们笑。 

海水显冰,我们玩了会,就上来晒太阳了。和巫厅抱着躺在一起,巫厅问我,有喜欢的没?身材一般啊,就下面的东西明显偏大,网络上见到的那些欧美老外,咋那么出色呢?巫厅指着过来的一个壮男,这个不错。巫厅是为我找的,确实,这个壮牛一样的,身材很好,那身上的体毛不象其他人一样,黄不拉几的,黑,透亮,很有生命力,就象巫厅大腿上的,皮肤黑黑的象个水球运动员。我点头同意这个不错。  “hi!”巫厅朝他打招呼,巫厅想干吗?  “nice-meet-you!Double?”这个壮男脸部看起来冷酷,但巫厅招呼他,他很热情地过来挤眉弄眼地说着话,问我们两人,大概是问我们是朋友?  “you-are-welcome!”巫厅这几天学了不少英语,有些是从导游那学的,有些是从我这学的。  老外明白了巫厅的意思,在我们身边坐下。  “he-like-you!”巫厅指指我对老外说,说我喜欢他。  “thanks!”  “nicecock!”巫厅还想和老外说话,又想不到会说的,他说了这句恶心的下流话。  这下老外笑了,他可能发现自己遇到一个老色狼了,竟然说他的鸡鸡漂亮。或许是巫厅的挑逗,壮老外的JJ真的有了反应,迅速就挺起一个牛角,手臂似的。他对巫厅说:“you-may-touch-it-or-kiss-it”这下我笑喷了,看你巫厅怎么理,人家邀请你亲他的东西了。  巫厅问我他说什么了,我翻译了,他裂开大嘴巴,也意识到这老外不好对付,于是说,“I-want-to-fuck-you!”  老外听懂了巫厅的意思,他以为巫厅想邀请他在沙滩上现场做,睁大眼睛表示惊讶,笑着耸耸肩,指指边上的人,说那是不可能的。最后他和我们礼貌地告别,临走还不忘摸一把巫厅的JJ,“very-nice!so-big!”我说你再出轨,我可要吃醋了。巫厅说想知道老外有多开放,原来也胆小啊! 

你错了,这是public-area公共区,其实,刚才在山上,我已经瞄到了,再往里走还有隐蔽区。巫厅说非要去看看。  翻过几块大岩石,走过一片林子,我提醒巫厅,注意了,有情况,我看到一双腿高抬着映入眼帘,我们不能再过去了,果然,沙滩上很多对情人借着大岩石做掩护,正在很投入的工作呢!现在明白了什么叫开放了吧,这叫与日同光啊!  巫厅说用眼神征求我意见,我们也去找个地方玩下的意思。我说,你不害臊啊,他说这不是国内,这是远在南半球的悉尼,走……走!巫厅老顽童似地,不由分地我拒绝,天人合一啦,拖着我走向隐蔽区……
巫厅说要去牛津街G街区,这个街区我在媒体上了解过一些,每年声势浩大的同性恋争取权利大游行都在这里举行。政界竞选的官员,也来这里演讲争取选票。澳大利亚前游泳运动员丹尼尔据说也常来这里。去长长见识吧,看看人家发达国家的同志生活和我们有什么不同,说不定让你碰上丹尼尔呢?我说,他那身材那年龄,我没一点感觉。  “先有心里准备啊,这里你是外国人,物以稀为贵,你可别被劫色了。”我逗趣。  “拖走也行,但要象你这样帅的!”  “那我怎么办?” 

“你也去找个壮男绑架吧!明天我们再交流被绑经验。”巫厅估计已经心痒痒了。  “你可小心啊,和老外玩了,我就不要你了!”我吓唬他。  “哈哈,小气鬼!”  我们住的酒店Executive-Sydney-Central离中央火车站很近,而牛津街离火车站不远。我们吃过晚饭,沿着Foveauxst向东,走到与crownst交叉口,北拐沿crownst一直朝前走,就穿入横着的牛津街。牛津街不仅仅是同志街,还是著名的红灯区,而同志场所有自己的标识,一般挂着彩虹旗。夜色来临,牛津街头的人行道树下,店铺前面,酒吧门前,一些同志已经出现了,有的和同伴交流着,有的就在狩猎。我和巫厅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静静地欣赏着名气那么大的同志街。  我眼尖,我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们那天在LadyBaybeach碰到的那个壮牛,那个被巫厅大胆的调戏吓跑的人。或许是他也认出了我们,兴奋地朝我们跑过来,和我们握手。我看了看巫厅,看着这个今天穿着整齐的家伙,对自己那天的言行有点不好意思了。  “just-stay-here-tonight?”他问我们为什么呆这里。  “guide?”  “follow-me-pls。”  

这个老外愿意做我们的导游。我看着巫厅问,安全不?巫厅说,这是悉尼,人家的治安和人的素质,不能用国内的眼光看啊,也对。那就跟着去看看牛津街的特色。  他领着我们拐入了crownst,沿街一对对走一起的太多了,店面的玻璃橱窗里贴着大幅同志广告,高高挑出的灯箱,更是极尽色诱之本领,从文字看,有些是同志体育、音乐、文学等社团。走了一百多米,我看到壮老外在一家店前停下,那是一块白底绿字的牌子,上面写着Headquarters,楼顶飘着彩虹旗。壮老外见我们疑惑,他告诉我们这个是同志俱乐部。  要不要进去呢,是茶座咖啡吧还是声色场呢,悉尼的话该是比国内开放多了。我们合适进去吗?这下轮到他吃惊了,他用夸张的表情说没什么的!老外买了门票,把我们塞进了那里的楼梯。那就当参观吧!巫厅可能已经意识到,在那里诡异地对我笑。门票不贵,每人18刀,记着下有用。我担心的是安全问题,但转念一想,这是国际有名的牛津街,不大可能的。  楼梯好象是个界限,共四层。地下室也是他们的营业面积。这里也没什么特别,和网络那些介绍的中国场所如北京的搜熊上海的BOBO吧差不多,还不如说是一个酒吧,舞台、各种类型的包房、水上运动房相当于中国的澡池,而有点不一样的是,这里还有种叫sling-rooms,是sm房间,棕红色的木地板房间里,半空用铁链悬挂着一张很大的皮革,应该是用来躺人的,边上的格子里放着各式性虐工具。壮老外说,平时都要求穿着衣服和鞋子,但每周有裸体日和内裤日,这两天是性狂欢,他说这是HQclub和同志Saunas最大的不同。我对于嘈杂的地方是很反感的,这里的舞台现在还不到时间,但已经有不少人在上面做着各种挑逗人的动作,舞台下面的那些人勾肩搭背或缠在一起,在拿着啤酒猛吹。参观了完了,我想离开,巫厅说你那么好的身材不上去扭几下,我说你还真能适应,这地方不适合我。  我们和壮老外告别,壮老外见自己推荐的地方没有吸引力,很遗憾地耸耸肩,和我们拥抱后说再见。
出来后,外面的空气好多了。我和巫厅折回主街,找了间茶座,二楼有个露台的,我们就坐那点了茶,看着下面的同志们如何渲染同志街之夜。但这里毕竟是同志街,我们尽管躲到了二楼,还是有人过来和我们小坐,很热情地和我们交谈,他们似乎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约上对象去同志场所的。刚才这位瘦瘦的小伙子,缠着巫厅聊个不停,但我们的英语不能很好交流,大致听来,他在向我们推荐一个同志桑拿。等店老板过来加水的时候,我问他知道Kingsteam吗?他笑着回答,指着斜对面说,那是家牛津街非常火的同志桑拿。对桑拿我还是有点兴趣的,我问巫厅去参观下不?巫厅对这些场所似乎很感兴趣,没经思考就答应同意前往。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找到牛津街38-2号,这家是正宗的桑拿了,门票全天1刀,进去就是色调悬殊的天上地下,天上海洋浩瀚蓝,有如悉尼的大海,地上却是一片红地毯,象同志的激情,整个以红蓝为主色调。健身房,电影厅,上网房,包厢,干蒸两个,spa两个,湿蒸一个,面积还挺大,大概6平方的样子。 

巫厅说,你平时说多么向往国外男人的肌肉和体毛,今天机会来了,别再矜持了,这些可是纯欧美血统的,只不过占领了土著人的土地而已。能保持内心平静,肉体背叛一下巫爸,巫爸不跟你计较,去吧。不知道是巫爸自己想体验呢,还是真的替我的好奇心着想。我们的节奏后来不一致了。等我进入湿蒸,时间好像碰上高峰段,里面人满为患,外国人对性是激情的表达,中国是藏着掖着,这里他们拥抱着,把激情发挥到极致,肉体的度撞击,快活的直白低唤,淋漓尽致。他们似乎彼此都不拒绝,不喜欢的人,也是友好地微笑,很礼貌的,只是不回手,喜欢的则一触即发。发挥你的想像力吧,我就不详细描述了。我可不能把巫厅弄丢了,我可没有让肉体出轨,很多只摸向我的手,我都很礼貌地应付过去了。  我在电影厅里找到了巫厅,我说玩了外国小伙了没,他说没感觉,白皮肤蓝眼睛,感觉是自己和他们是鸡和鸭两个种群,这里躺着还挺温馨的。哈哈,难怪在休息厅看G片了。他问我,你呢,去释放了?我说不敢,碰上一个比别人大一圈铁塔一样的人,是网络上看到的那种肌肉猛男,体毛也浓密乌黑,多看他一眼,他就拉着我往角落顶,想起老外的HIV感染率,害怕,摸了把胸肌走了,还洗了足足二十分钟的手,生怕带了病毒。巫厅说,你这个良民,给你机会都不敢,他把手探过来,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还留着,我只得配合他,硬给他看,其实是他受片子里的刺激了。  悉尼的日程差不多了,最后两天,我们跟导游去了新西兰第二大重镇奥克兰一个叫罗托鲁阿的地方,海岛大多跟火山有关,这里的地貌也是独特的火山地貌,伊甸山去了,怀提玛塔海港万柱桅杆看了,生机勃勃的毛利文化也品味了,走过了体验过了钱了,这就是旅游。  巫厅说的蜜月,要结束了,巫厅要带我去购物,说给我买块表,我谢绝了,手上已经有一块,最后是彼此互赠了一条内裤,Louisgianni牌子的,做工很精细,料子很舒服,摸上去就知道是经典大牌了。这十来天,体验了地球南端的异国风土人情,还无意中见识了那么多跟同志文化有关系的。这一趟澳洲之旅,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巫厅在LadyBaybeach和我的亲热,很刺激很独特地留在记忆中,蜜月之旅应该是圆满地划上句号了。我得感谢巫厅的精心安排,我又欠他一份人情了,呵呵!
我和巫厅考虑的试管婴儿,看起来很麻烦。医院这一关还没问,计生部门的批准,医院是要凭结婚证明还有准生证才能做的,有点难度,除非是黑户口,但也是违法的。再了解了香港,香港也一样,单身代母生子是违法的。看来是没戏了,我还连上海最好的医院九院的资料和成功率都找好了。  巫厅说去领养一个?  我说又是老主意,不接受。一怕基因没我们优秀,瞧我们不是自吹,算得上是男人里的上品吧?身材长相体格智商,哪个都是上等水平啊!二怕领养的孩子是那些不负责任的父母生的,说不定是KTV里的失足女,说不定是哪个少年妈妈的私生子,这样的对象,你有把握把他们教育好吗?性格天成的,秉赋是有道理的。  巫厅说,那你再去找找优秀拉拉不?我说,这回该你去找了!巫厅笑了,我这么大把年纪找直女,人家都要笑掉牙了,还谈什么拉拉。年轻的肯定不同意,年龄大的拉拉能生出健康孩子都是问题了。再说,我的机器对你还很好,每都能让你感受到巫爸的能量和精力,可是精子,都中年人的精子了,不知道还有用没,能不能生孩子是个问题了。巫厅建议去网上找找。网上哪有那么凑巧,挂着一个优秀拉拉等你去形婚的!我心里想。  再找国成吗?那不行,对他就一直不承认特殊身份。问姜希希?那得对她公开说的,又不合适,换个QQ用另外的身份问她?行!这倒是个办法,看看她有掌握资源没有。想好了就实施了。去申请了个QQ,名字就叫G找L形婚,加了姜希希,她先是问我怎么知道她的,我说也忘了,好象在拉友的空间里逛,看到她的,所以就加了。她也没有多大怀疑。和她一来二去地聊,很快就混熟了。于是我问她,有愿意生孩子的拉拉形婚没,最好是机关单位的,我说我也是机关里的公务员。姜希希说,手头没有,帮你留意吧,不是机关里的拉拉倒有,但要生孩子的好象不多。我说你帮我找找,急!  姜希希真的在帮忙留意,一天她跟我说,有一个高校的老师。  G找L形婚:T还是P?  姜希希:P。其他都不错,北京一所大学的硕士,工大任教。就是长相不怎么样,平均水平以下。  G找L形婚:难看?  姜希希:有点,大龅牙。  G找L形婚:凤姐那样的吗?  姜希希:好象还要厉害点!  G找L形婚:那下一个,再帮我找找。龅牙会遗传九代的。

姜希希:大笑表情,有那么夸张吗?  G找L形婚:你说拉拉门为什么不喜欢生孩子?  姜希希:给不了母爱,以后对妈妈的GF接纳是个问题,还有影响体型。  G找L形婚: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拉拉很自私。  姜希希:错了,拉拉和同志一样,都是人类里面善良的一族。  G找L形婚:看来误会了哦。  姜希希: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孩子,非要个孩子呢,你知道男人是带不好孩子的。  G找L形婚:那是偏见,我有信心。  姜希希:那你可以领养,或者做试管婴儿。  G找L形婚:都考虑过了,领养不是自己的血统。试管婴儿国内和香港都是违法的,不允许。  姜希希:去美国吧!香港和大陆的富人都是去美国做的,有的一做就是两个、三个呢。  G找L形婚:吃惊表情,政策如何,程序如何?(听到这条消息,我有点兴奋,又是条路子)  姜希希:据我所知,美国有专门的试管婴儿ISCI诊所,技术很成功的,听说已经是第四代了。而且那里下来的孩子,是美国国籍,你的下一代根本就不用移民了。  G找L形婚:那不违法?有专门机构?  姜希希:听说有,我以前有个网友跟我说过,好象是能够提供卵子、提供代孕妈妈,还有律师来解决协议和法律问题的。  G找L形婚:那费用高吗?  姜希希:总要点钱的吧,具体不是很清楚,四、五十万估计要的。但也很值啊,下来的就是美国孩子。对于有钱人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G找L形婚:那我得仔细打听一下。  姜希希:恩。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巫厅,巫厅听了也振奋了一下。下一代是美国公民,那等到孩子到合法年龄,我们也可以申请移民啊!那时,我估计退休了。巫厅想了想,问题是,美国有华人卵子吗?我可不希望来个中西混血的,生个女的还好,白白的,生个男的,就够难看了。  我说你还想挺多的,这个我了解过了,可以提供华人卵子。但代孕妈妈一般是美国人,是一些家庭不富裕的妇女,占的比例比较高的是军嫂。美国新兵入伍工资不高,妻子怀孕一比丈夫的收入要高,靠这个补贴家用。  巫厅说,那看起来还是挺简单的,发达国家就是不一样,在中国很多事情都还没放开,让人感觉总憋着。  我说,听说费用不低呢,精子自己提供,捐卵和代母的费也不少,捐卵在1万刀左右,代母费用大概要2万刀,如果要双胞胎,还得加钱,还有律师的服务费和治疗费、中介费,加起来是多少了,近9万刀,还有来往费用,估计要近一百万人民币。  巫厅说,小钱,我每年投资收益的零头呢!巫厅不当一回事的说。他问,双胞胎是怎么说,是指植入两个胚胎吗?是指同一个人的精子和同一个人的两个卵子呢,还是不同人的精子和一个人或两个人的两个卵子结合?我说自由选择的。巫厅说,那意味着双胞胎,可以是你和我各自的精子?一个是你的孩子,一个是我的孩子?我说,对!巫厅说那太好了,就来个双胞胎,用我们不同的精子,每人一个孩子,但他们又是同胞兄弟姐妹。我问他,你要男的还是女的?他顺口就说男的,我说我也要男的。巫厅笑了,此事不关重男轻女。因为我们都喜欢男的。 

巫厅感叹着医学真发达,我对着他坏笑说,“你要不要来个黑的卵子,非洲的那种黑?”巫厅说:“你就坏吧!”  很快的,我们的准备工作在进行中。我在YAHOO里找到了一家美国试管婴儿机构,问了当地的朋友,他们告诉我可靠的,在当地很有名气,人气类似于上海的九院。所以就放心地联系对方的华人中介机构了。华人中介受理了后,我们说了自己的双胞胎要求,对方说没问题,就是需要排号,具体的捐精时间再通知,说请我们放心,会提前通知我们的,保证我们申请签证的时间。  签证是中介机构以社团交流访问名义发出的,为的是签证的顺利。我和巫厅抽时间准备去美国加州,先要验精子的质量,合格了再取精冷冻,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们的了,中介会帮我们找捐卵、找代母。  这去美国没有安排旅游,单位工作关系,不能久留。到试管婴儿医院做了精子质量检查,结果出来,都很正常,液化时间、精液量、pH值、精子浓度、精子活率、精子活动力都合格的,更让巫厅沾沾自喜的是,他的精子活动力竟然比我还高一个等级,我是B,他是A,这让他乐的,他说现在才相信宝刀不老了吧,姜就是老的辣!说得我差点来失落感了。不过,这得归功于巫厅的边防武警出身,还有坚持锻炼和良好的习惯,象我学校里出来的,整天久坐,精子质量低是正常的!我们休息了几天,这几天相当于是怀孕前的准备工作。  取精那天,医生带我们去一个取精室取精。医生给我们每人一个杯子,装精子用的。然后电脑里给我们播放一段片子,我们按规定脱了衣服,我和巫厅隔着一层布,彼此对这个玩意都觉得新鲜。电脑里是金发女郎的骚首弄姿的,这可为难我和巫厅了,我们是特殊的,医院没想到这个,还是我们没提特殊要求。不管怎么说,要完成任务,自己想办法哈,这不是有现成的吗?巫厅把彼此间的隔帘拉开,和我抱在一起,彼此帮忙,很快就把杯子给灌足了要求的量。我开玩笑,我们激情下产生的精子,质量肯定是最高的,希望有个健康优秀的孩子。巫厅说,会的! 

给医院方交了精子,冷冻后,我们就没事了,那里有成千上万个精子了,够他们用的了。接下来,中介会帮我们找卵子,然后培育胚胎,最后植入母体,这些工作我们不再介入。即使5%的成功率,下母体植入继续找胚胎。生孩子,说到底,男人就是简单,开一枪,其他都不要管了哈!  离开美国前,巫厅说比预定的还多出一天时间,问我去哪里玩下不。我说那去加州一号公路看海去吧。一号公路的吸引力很大,这条公路是沿着海岸线下来的,可以选择租辆车自驾。美景自然就不用说了,大苏尔闻名遐迩,是《国家地理杂志》选出的一生中不可错过的5个旅游胜地之一。更有人说加州一号公路是修在画中的,一边是碧波万顷的太平洋,一边是陡峭高耸的悬崖山脉,车行其中,人在天堂,路上还有卡梅尔河州立公园,沿海的小镇,园艺和步道都很美,沙滩、海狮、海鸟、海豹,各种元素都具备,这趟自驾,就是一种洗礼,是一种人、海和阳光的融合。沿线沙滩上的睡着的成百上千头海狮(巫厅说是海豹),留下了刻印象,肥嘟嘟的,一派与世无争的样子,巫厅说真可爱,像我,恨不得去抱一只回去。
回国后不久,美方中介代表告诉我们,事情进展顺利。按照规定,是不允许透漏卵子提供方信息的,中介只暗示我们,卵子的提供者很优秀,大概说了,是个美籍华人硕士,正在美国一多大学读研究生的美女。一期取了8个卵子,胚胎已经在培育中。然后,代母也已经联系好,一个很健康的军嫂,丈夫在美国南部的一个海军陆战队服役,家庭关系简单。中介方已委托律师和卵子库方、代母方签订了协议。卵子提供者放弃卵子的所有权,捐卵人和出生的孩子没有法律关系。代孕母亲生下孩子后,要放弃孩子,父亲对孩子拥有全部的权利。  想到将来孩子的妈妈是那么优秀,孩子会不会出类拔萃呢?巫厅和我都很激动,这自己做的,就是不一样,要咋样就咋样,连性别都可以选择!将来孩子怎么个优秀法呢?喜欢从政,那起码要进中政局;喜欢从商,也得是李嘉诚第二;要从艺,也得是著名艺术家的造诣。哈哈,我和巫厅在那里意淫着,不过未来的孩子真的充满期待。  就在我们憧憬着未来有孩子的生活,美国那边告诉我们一个不好的消息,说军嫂雷拉胚胎执入后,HCG没有达到预定的值,那就是没有怀孕,这植入失败了。不过对方安慰我们,没关系,周期很快的,马上进行第二植入,对方说让我们一起祈祷成功吧! 

还好的是,这5%的成功率终于在第二植入后来临了。代母雷拉的验血结果是,HCG15,P5。这是彻底成功了!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接下来将在代母的子宫里成长,我们怎么也那么高兴呢?!我们叫中介特地转达了我们的喜悦和感谢,本来是要出去看看怀孕的雷拉的,看看这个伟大的母亲,孕育的别人的孩子伟大母亲。因为巫厅今年出国的机会已经没了,所以我们决定在雷拉分娩的时候,也就是明年,亲自隆重去看望她。  我用那个假身份,在网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姜希希,她为我们的壮举竖了拇指,也为我们高兴。我说还得感谢你提供宝贵的信息啊!姜希希说不客气,有机会帮我介绍个不要孩子的好G结婚,家里催得很急。哎,真是G和L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G找L形婚:那为什么不找个直男结婚呢?拉拉比哥哥容易应付另一半啊,躺着不动就行了!  姜希希:白眼表情,你不了解我们,我们很厌恶和男的有肌体接触。  G找L形婚:原来如此。  姜希希:我也想过为了爸妈和直男结婚算了,可是我一辈子的幸福都要上交了,我不能接受。人生苦短,幸福有理!  G找L形婚:那你对和G形婚后怎么想呢?比如相,比如财务。  姜希希:相象朋友啊,彼此各睡一个房间,互不干扰。财务嘛独立,大的AA,小的也没必要计较,毕竟是“夫妻”一场了。  那你的拉友要带进家里生活吗?还有G友。  姜希希:当然,拉友不在一起生活,那还不如不形婚!  G找L形婚:那不是太乱了吗?四个人哪!而且你父母来现场查看怎么办,发现你们分床,还有两个怪怪的陌生人。  姜希希:尽量避免父母来访吧,但我也想不顺,麻烦总是有的。  G找L形婚:变来访为出访,出访,两个人演戏,互相帮助。可是没有孩子,父母总是会怀疑的!  姜希希:走一步算一步,谁叫我们是拉拉同志,拉拉同志就要比别人艰难,知道不?  G找L形婚:你们有聚会的场所吗?  姜希希:有,也有活跃的拉拉喜欢去酒吧之类的。但大多数不喜欢混圈。上海就有专门的拉拉酒吧。  G找L形婚:拇指表情。我想问下,你们拉拉里有MB吗?  姜希希:偷笑表情,拉拉里的物质女应该叫MG,money-girl的缩写。但是我没碰到。只听说过。有个电视台里的,找了个直男,结婚前,把男的房产证变成两个人的名字,婚后三个星期就离婚了,不让男的碰。  G找L形婚:原来女的也有这么坏的!  姜希希:和你们男的里面的MB一样,和人品有关。你们这个群体,现在很多直男都打入,赚你们的钱了吧?  G找L形婚:没错,我们极度憎恨MB。守规矩的还好,不守规矩的就是伤害了。同志们本来就辛苦了,还要遭受他们的伤害,提心吊胆的,天理啊!你说一个大男人,非要去干这种肉体活,怎么不丢人啊!很多同志怕家庭单位资料泄露被人敲诈。同志交往不真诚,就是怕受伤害吧。我听网友说,某市的一座同志山,还有人被这些敲诈的MB吓成精神病呢,见人就说我没带钱!  姜希希:那种环境,可以想象的,你们也要争气,不能混圈,找到朋友了就固定下来。不固定,危险,爱滋病的感染率逐年上升。性体验是无止境的,全国千万同志大军,各种类型的都有,不可能一一体验啊。说到乱,很多拉拉所以才不愿意找G形婚的。同志们只有洁身自好,不要去那些场所,才不会被伤害。 

G找L形婚:很对,同志们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很多是在追求性刺激。好辛苦啊,黎明的曙光还不来。什么时候能从地下走到地上,社会不再另眼相看了,同志拉拉也象正常的婚姻一样受法律保护了,那同志拉拉才算出头的日子才来呢。  姜希希:李银河博士不是每年都帮我们提同性婚姻议案吗?可是我们的体制很僵化啊,没有愿意做前卫的事。中国人很累的。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继续努力,不知道要努力到什么时候!  姜希希:不聊这些了。累啊!  G找L形婚:OK。和你认识挺好的,可以经常交流交流。  姜希希:我也是!  巫厅一天下班后,对我说,走,我们去书城看看孩子方面的书吧!看来巫厅对孩子的要求比我还强烈,他平时只是压抑着,谁做父亲不兴奋啊!我说也太早了吧,估计都还没成形呢!巫厅说早点准备,我们都要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在他的建议下,我们去书店选了不少书。我说,巫厅,哺乳期我们就交给雷拉带吧,再给她算笔工资,毕竟两个大男人对哺乳期的婴耳护理,难度太大,也不利孩子成长。巫厅说,对,等满周岁了,我们就接回来带。巫厅还兴致很高地顺路去了解百,逛婴儿用品店,他说对这方面一点都不了解,现在都在用哪些可靠的牌子,一概不知,得早点积累。他说就不相信两个大男人加起来,还不能胜任一个母亲的活,呵呵,巫厅可是雄心壮志呢!他还真是个有责任感的人。

时间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了,雷拉也会在MSN里跟我们汇报孩子情况。雷拉是个忠厚朴实的妇女,因为家境的原因,做了代母工作。我和巫厅也经常提醒她注意营养,也会托朋友带些国内的物品给她。我和巫厅说好了,孩子出来后,我们也象对待孩子妈妈一样对待雷拉,毕竟她是最辛苦的直接养育人。  按照时间推算,我们的孩子会在11月份出来。当初也是选择好怀孕时间的,巫厅从哪里听来说,北大清华的学生生日大多集中在11月至1月,这段时间出生的孩子,怀孕时天气已经转凉,怀孕第一、第二两个月大脑皮层发育,对智力最关键。11月份出来,我们已经在掐指安排去美国迎接孩子的日子。巫厅比我还兴奋,但他表现得比我沉稳。  等到产前半个月,雷拉给我们发了最新的照片,双胞胎把她撑得象个卡通,巫厅还孩子气地贴到电脑屏幕上,说是听听孩子在里面对话谈些什么。  我说,我的孩子在说:“我们的爸爸怎么都不进来和我们握手呢?”  你的孩子在说:“我们的爸爸鞭长莫及,在中国呢!”  我的孩子在说:“那你知道以前进来过的是谁吗?”  你的孩子在说:“是雷拉的老公啊!当兵的那个!”  我的孩子在说:“我不喜欢那个当兵的,他进来随地吐痰,弄得我们全身都是!”  你的孩子在说:“就是。”  我的孩子在说:“下进来再随地吐痰,我们扁他,让他落荒而逃!”  你的孩子在说:“好主意!为什么我们的爸爸不来亲亲我们?好想他们哦!” 

我的孩子在说:“不想了,我们很快就出去和爸爸见面了。”  你的孩子在说:“那要让我先出去,早出去才能是哥哥,以后才能保护你。”  我的孩子在说:“不划算哦,哥哥总是会指挥弟弟的。”  你的孩子在说:“不会的,我们是兄弟。”  虚拟对话完毕,我对巫厅说,我们的孩子都说我们不去和他们握手,你是不是早点去找雷拉说明来意,乘孩子出来之前想和孩子们在里面握个手!  巫厅说,哈哈,臭小子,你坏吧,看雷拉怎么收拾你!  预产期来临,我和巫厅飞到了旧金山,然后再前往南部的一个著名小镇卡梅尔。这个小镇上我和巫厅自驾的时候有经过,但还真不知道那么巧,雷拉就住在这里。卡梅尔大家应该听说过吧,它是一个海滨小镇,充满波西米亚风情,在蒙特雷半岛上,那里始终保持着一种纯自然的状态,住宅风格典雅。因为1年前,卡梅尔这个地方就因为聚居了太多的作家、画家、诗人而著名,被称为是艺术家的卡梅尔,是加州艺术家和作家建造的承载着美好梦想的乌托邦小城,就如北京的798。整个小镇只有四千多居民。  2世纪初,卡梅尔公司发现卡梅尔如画美景的山势海滩,决定把此镇打造成度假胜地。当时,人气还不旺,后来是斯坦福大学和加州大学的教授看重买地便宜,才纷纷前来买地,在林中建屋,人气越来越多。再后来,旧金山许多寻找自由乐土的艺术家、诗人、作家、音乐人和演员被美景吸引而来。你假如有留意,杰克伦敦在小说《月亮谷》中也提到了卡梅尔的这些艺术家。  我和巫厅在小镇找到了一位司机,他愿意带我们去雷拉家。沿着小镇的主街OceanAvenue向西走,走到尽头,再北拐,就是雷拉的家。雷拉家靠近海边沙滩,三间两层漂亮的海景房里,就是稍微偏僻。外墙是细石块垒砌的,落地大窗,房子前面和卡梅尔其他地方的房子一样,也是落地大玻璃窗。房子前面有条不长的台阶路延伸到沙滩上,沙滩和房子间坡度不高的土坎上,站立着好几棵艺术味特强的柏树,身形古怪,虬枝苍天。

我们终于见到了这位网上发过多照片的异国妈妈。她从玻璃大门后出来迎接我们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还有一条皱皮狗,它很友好地朝我们仰头。雷拉比照片上要显老,这个季节穿着一件红色外套,里面是孕妇装。可能跟海边有关系,皮肤有点黑,身材有点胖,但很健康的样子,脸型偏圆,一双蓝色大眼睛,友善的笑容。  我们先做了自我介绍,雷达热情地欢迎,把我们介绍进屋里,她说前天就听说中介结构说了,说我们今天要达到了。  雷拉给我们倒上两杯咖啡,端来了果园里自种的蓝莓,坐下来和我们聊起孩子的事。她聊到了怀孕的很多事情,担心孩子的营养,担心孩子的健康,不过现在看来都没问题了。她说孩子最近一检查是上周,一切正常,胎位也很正,两个小家伙在里面可开心了,我看到她脸上的幸福,仿佛怀的是自己的孩子。她说按照医生的推测,应该两个星期后,也就是11月份的最后一周,孩子将分娩。巫厅的英语水平听不大懂,他笑着不停点头,用微笑沟通。而我基本上还算能应付过去,归功于大学阶段对英语的加量学习,还有工作后研究生阶段的努力拿下了六级,不是没用,总有用。本来是想让中介过来的,中介代表说一般不提供这个服务。  雷拉给我们安排在三层靠海的房间。我和巫厅说,不方便的话就住酒店。雷拉拒绝了,她说卡梅尔现在住的都是美国上层社会的人,酒店的价格比其他地方贵多了。这里土著居民很少,因为生活成本高,都换到更偏远的地方去了。也有富人看中过她的房子,但她老公不愿意卖,所以就和富人们一起住了下来。  雷拉还想帮我们整理房间,我们忙着制止,自己动手在这个不算很大,但绝对舒服的房间里住下了,开窗就是碧海蓝天、鲜礁石、随可见松鼠海鸟和海豹。我们将在这里等待孩子出生那一刻的到来。雷拉的孩子叫奥罗尔,他很大方地过来帮我们整理房间,还搬来父亲卡修的相册展示给我们看。照片中的卡修是个海军陆战队士兵,巫厅开玩笑说是我的菜,没错,卡修长得很猛很肌肉,难得的是脸型也是结实丰满型,而不是我排斥的瘦长型。小奥罗尔假如发现我们这样的想法,肯定要中止友好了,哈哈!  在这两个星期里,在我们的安排下,雷拉拗不过我们,同意为她寻找一个佣人,她说以前都没有过。而小奥罗尔在不需要帮助妈妈做家务的时候,就成了我们的导游。小奥罗尔带我们去参观卡梅尔沿街的古董店、糖果店、画廊、日用工艺品店,卡梅尔商店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别具匠心的,都能体现卡梅尔优雅风情和魅力。 

我们还发现,这里的居民排斥拒绝现代,没有红绿灯,没有街灯,没有人行道,小镇内禁止张贴广告、禁止装霓虹灯或停车咪表和快餐店。优雅的波西米亚风味的平房,掩映在葱翠的古柏树下,到是团锦簇,连酒店的外墙都挂满鲜盆栽。你还能看到联邦美国成立前西班牙人修建的老修道院。  小奥罗尔叫来一起的表姐,一路上也在热情的介绍,她告诉我们,这里穿高跟鞋也要政府同意,原因是高跟鞋太吵。难怪我看到夜色下,一柱灯光下,两张椅子,一张桌子边坐着的喝茶的人们,都是穿着晚礼服的,优雅小镇!我们问,那现在还是不能穿高跟鞋吗?她说后来来了个市长,取消了严格的限制,否则现在上街还是不能吃冰激凌的。现在是冬天当然不能吃冰激凌,我们故意这样说。她说那夏天也不行。我们后来了解到,这个市长就是《廊桥遗梦》的演员伊斯特伍德。  后来也是小奥罗尔的表姐当导游,带我们去了17英里世界著名的圆石滩高尔夫球场,那场球打的已经不是球,而是领略风光,享受大海蓝天白云的美好恩赐了。就在球打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接到了佣人的电话,说雷拉已经出现分娩的前兆了,家庭医生已经通知到了家里。在我们驱车往雷拉家赶的时候,还是迟了一步,等我们到家,双胞胎孩子已经顺利分娩。这两个家伙提前了两天。瞧这两个不合格的父亲!两个小家伙在雷拉的房间里热闹地啼哭着。我们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紧张中,局促中,担心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关心着医生什么时候给我们看孩子。

当医生把两个孩子左右手抱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赶紧接过,医生并不同意我们抱孩子,看着两个蹬着嫩红小肥腿的家伙,巫厅对我说:“看仔细了没?”我说:“鼻子眼睛嘴巴……一样不少!”“哪个是你的?”巫厅继续问。这还真是个难题了,我只能从眼睛等明显的遗传特征来判断,我说眼睛大的是我的,小点的是他的,巫厅假装不同意,说凭什么优秀的基因就不会变异呢?我说等长成后再见分晓吧,反正都是我们的孩子。巫厅笑了!以前巫厅还担心自己老了能要成孩子不,现在是动听的婴儿哭声来回答了,转眼,我们就升格了,从今往后我们就要为人父了,而且是个单亲父亲,光荣而伟大的使命呢!  晚上躺在床上,隔壁孩子已经入睡了吧,不再有哭声。我和巫厅躺在床上,听着海风刮动窗外木栅栏的声音,还有海鸟的惊叫。巫厅很兴奋,非要我,他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总该庆贺下吧!当他在我体内横行霸道飞扬跋扈的时候,我抱着他的脑袋问他:“以后该怎么叫你?”  巫厅听了,不由得笑了,这个问题他肯定也没细想过吧!他刮着我的鼻子说:“傻小子,你永远是我的儿子,内心里的!知道了吗?和出来的小宝宝没关系,他叫的爸爸是血缘,你叫的是情感!”我把手沿着他的背下滑,紧紧地抱住他魁梧的躯体,我说:“内心的老爸,嘴上的大哥!”

因为时间关系,我们没等到孩子满月。加上美国人也没有这个习惯,她们不坐月子。孩子一出来雷拉修整几天就帮忙着动手干家务了,我们的劝阻似乎不被理解。难怪她说不要佣人呢。我们在孩子出生后,与中介机构联系好,让律师给孩子办理有关法律方面的程序,我和巫厅都乐着,这孩子一落地就是美国公民呢!按照之前约好的,孩子哺乳期由雷拉继续带,我们付给雷拉一比额外的费用,雷拉也乐意。就这样,我们见到了自己的骨肉之后,又要匆匆离开他们回到很远的东方中国了。假如他们懂事了,肯定不干呢!哪有这样的父亲啊!可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宝宝们会理解的,相信我们会是你们最好的爸爸!  “惨啊,巫厅长的孩子刚出生就被抛弃了!”我故意和他抬杠,也借他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安。  巫厅靠近我,装作有事和我商量一样,等控制住我了,露出狰狞微笑,在我脸上狠狠弹了一个手指,然后把双手交叉在背后,一副得意的样子:惹我巫强,厅长可不是吃素的!  我们和宝贝孩子还有雷拉一家在院子里合了影,总感觉哪还有牵挂一样的,起程不了。短暂个半个月,我们和雷拉一家已经建立了友谊和感情。在我们交代了应尽事宜,最后告别了。我们将在一号公路路口里搭车去旧金山。在我们离开雷拉家的时候,小奥罗尔急匆匆地从外头赶来,提着一蓝子的蓝莓,说是刚从子家地摘的,雷拉说带上吧,是尾季了,但很好吃。飞机是上不了的,那就把人家的好意收下了,在侯机的时候吃。雷拉和小奥罗尔要送我们到路口,巫厅把小奥罗尔架在脖子上,这个很少和父亲接触的孩子,在巫厅的肩上乐呵了一回!我帮雷拉推着睡着孩子的小车,我们在一棵老柏树下等候班车,车子很快就来了。雷拉和我们拥抱告别,我们再感谢了雷拉,这个土著妇女被我们的真诚感动了。

再见了,宝贝!再见了,雷拉和奥罗尔!再见了,卡梅尔!我们朝车窗外柏树下的雷拉挥手,不知是离别的激动伤感,还是想到要很久才能再见到宝贝们,我们都感觉心头难顺畅,酸酸的。  回到了中国。巫厅这些天堆积的事情很多了,急的不能拖的,正厅长已经交代给其他领导办理了。巫厅口头上谢过了他们,说要找时间请他们吃饭,感谢他们帮忙。剩下的需要马上理的工作还不少,他和我都在高效运转,得把积压的事赶快理掉。晚上加班后已经很迟了,我建议他去吃点心,我说我请客。巫厅同意了。我们去安延路一家炖品店,叫了两份虫草炖甲鱼。巫厅说,给我吃这个,你晚上受得了吗?我说这份炖品补巫厅,不是补巫爸的。怕你被单位的工作累虚了!巫厅笑了,说挺关心我啊,说自己现在精力充沛,健壮如牛,不用担心累垮这个问题!你得知道啊,你巫爸可是武警出身的,铁打的汉呢!  时间不早,我们还是驱车去了雅园,夜开车一点不堵,难得的享受。和巫厅快速洗嗽,赶往案件发生地似地急着上床。躺在床上,我们的话题又走到了孩子身上。巫厅说,想想做父亲还真简单,这么快就当上了。我说是哦,男人就是一条精虫,一条精虫变来,一条精虫又去创造生命了,多神奇。你喜欢孩子的人,可多做些准备。我说反正有你做后盾,我不怕,什么压力都有你分担。巫厅说,小子,依赖感还挺强,那哪天我不在了呢?这个巫厅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我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大嘴巴,他说这是迟早要面对的,回避没必要啊,他朝我的手心吹热气。

巫厅说,孩子的英文名上户口的时候匆忙取了,反正外国名听起来差不多,我们听来一个味,也没多在意。现在该给我们的孩子娶个中国名字,还有当下马上就要用到的小名。  取名字还真的有讲究的,取个大气涵义好的名字,对孩子是激励,是引导,孩子会想着自己的名字努力去为父母定的目标奋斗。取个普通的名字或者不好的名字,可能会让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失去自信,胸无大志,随波逐流,平庸一生啊!巫厅说的没错,得好好想想。  “你的孩子叫什么?谦虚点叫巫为?还是来个日本味的巫大郎?还是挨点明星味叫巫刚?”我开巫厅的玩笑,巫为谐音无为,巫大郎谐音武大郎。  “用心不良!”巫厅把手从我胸部往下移,我知道他要报复虐我了,但不无法防备他会虐哪个地方。最后还是被他捏住了蛋蛋,李熬说的“台湾”,台湾就是大陆的蛋蛋。  “那叫巫小强?”巫厅并没有虐我,会怜香惜玉的了,伸到那个地方他就软了,只是在把玩。于是我又说了小强这个难听的名字。  “那你的叫高小强吧?还是叫高丸?”巫厅也不示弱啊,他竟然想到了睾丸的谐音。  “看招!”我拉开距离,伸脚把巫厅的宝贝夹在脚拇指间,螃蟹钳平时只用在他有肌肉的地方,今天用在了海棉体上,哈哈。  这下他要和平了,挪开我的脚,生怕被夹断了去。每个人总要有一个杀手键,比如他用手指弹我,我就怕透了。  “正经点吧,想好,我们才睡觉。”巫厅和平后,把我身子抱正,贴在怀里。  “你的自己想去,我的想好了,叫高天!小名叫QQ。”

“听起来不错,高天象征志向高远,有寰宇之气概,有经天之气魄。小名叫QQ,那我的小名叫什么?”  “叫GG,AA,PP,都可以啊!”  “还不正经!我的先出来,叫QQ1,简称Q1,你的叫QQ2,简称Q2,两兄弟总要有些关联。”  “虽然难听了点,还是给你沾点边吧!”  “我的大名叫什么呢?巫泽天?泽披后人的泽。”  “不错,一代女皇!真的不错,很大气,还能和武则天沾边。”  “行。那就这么定了。来,让我咬一口,然后睡觉。给我吃虫草炖品,总得帮我降火是吧!”巫厅把嘴贴过来……

我今天进了国成的QQ空间,密码是他上在新疆想法勾引我的时候给的,他说只对我一个人开放,可我一直没进。平时一般很少关心这些,一进去,才发现,这里就是一个香港,一个日本,他在坦露心扉,别开生面。外表刚强的国成男男生活很丰富,有如天空的彩虹,五彩缤纷,不象我和巫厅那么纯色。他的每一篇日记都是生动的记录。但在他丰富经历的背后,我知道了很多秘密。他寂寞的时候去过浴室,杭州的、上海的、成都的,他和直男的性接触,他在游泳馆、健身房里碰到的同志,他以前的BF恋情……我现在一点不奇怪,他在新疆那时候的敏锐判断,老练地认出我,那么大胆地找我的机会,原来国成是个老手!  最早的一篇记录是在他婚前的:  X年6月13日  我已经确定自己没救了,我是同志,我只对男人感兴趣。我完了,我是个外表男人,却是废物男人,连女人都不需要的废物男人……  X年7月2日  上个月报纸上有篇报道,说本市的同志山发生抢劫。我第一知道了本市的这个场所。今天我偷偷地上去了,我发现这座山,辖区的民警并不光顾,满山遍野都是幽灵一样来回走动的人,传说中的同志。只要你在那逗留,就会有人过来搭腔。我是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去的,我装作是锻炼的市民,匆匆地就下来了。我的身份要求我自律!

X年1月17日  记住今天,我和网络上的一个聊友仲弓开房了。第一为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是他说喜欢我,他人还不错,是机关单位的,我在内网上对照过他的照片,才敢去的。我要不要和他发展感情呢?人不错,可是没什么感觉呢!  X年2月28日  和张仲结束了,他老婆在和他闹离婚,他也不再出来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开始在新浪开博客,没怎么写文章,那是公开的地方。只想认识几个朋友。  (略过多页)  X年3月3日  我和老婆虽然两地分居,但近来见面就吵架。我真的不想碰她,她找我吵的理由很充分,我不是个好男人,我对不起她。看拉仲弓离婚的例子,我也开始往这方面想了。  X年3月5日  在新浪认识了一个本地的警察阿统,离婚带着孩子,他在博客里放有自己警号的照片,在自己的博客里写到了自己的BF,一个大学生,很多暧昧的情节,羡慕,这个同行很放开,描写得很直白,我都被刺激了,我问自己,自己是不是太胆小了。我加了阿统的QQ,我说是台山的警察,他说他有个同志警察群,但要验证警官证后才能进入,我同意了他的要求,进了这个群。我期待着生活的改变。  X年月6日  第一参加警察群的聚会,全省各地的同行兄弟来了不少,有几个是省外的,我们在宾馆里一个套房交流着,感觉找到组织了,很是兴奋,大家是兄弟里兄弟,格外亲切。我终于见到了阿统,这家伙之前一直不同意和我见面,装牛呢!人没照片帅,但很豪爽,人也很厚道,挺讲义气。适合做朋友的那类。大家吃饭K歌,还去了几个景点。

我就是在这个群里认识了疯警、警戒线、寂寞烟、挽公射雕、东方贱客、大火腿、警界影雄、刀警、警平安、风流衰警、第七泳道、J、随遇而安、真诚、音速、警舰队、阳春三月、六等小站等朋友的,看到自己的队伍小小的群里就上百人,那种路遇知己的感慨,真是不能表达。通过二级人脉,我又认识了不少朋友,以前刚入圈时的那种孤独感渐渐的好了些。  X年6月2日  今天警察群本地的警察,在阿统的组织下,他说天气热了,去了钱江游泳,我们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裸泳,绝对不用担心有人看到,无人烟的地方,两个大胆的兄弟受不了刺激还亲热上了,我们在那看,他们也不计较,继续激情。  (略过多页)  X年7月1日  今天,我和老婆离婚了。看着离婚证,我还是流泪了,想着这些年酸甜苦辣的日子,简直是噩梦一场,不敢回首,我真心希望我老婆芳芳能找到一个疼她的男人。对不起你了!对我自己的未来没有一点打算,我迷惘中,走一步算一步,谁叫我是个同志呢!  X年8月2日  我和消防队的指导员见面了,这个中年男人是我的菜,很高大很威武,他也喜欢我。我们在网络上中年同志的家碰到的。我希望能和他开始一段感情,不管以后如何,我珍惜当下。

X年8月15日  我和指导员住到了一块,很幸福!  (略过多页)  X年11月5日  消防队的指导员调走了,这段刻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记住我的心在滴血,在他告诉我要工作调动的时候,我那种失落和不知所措,我尝到了失恋的感觉。走好,指导员,我会在另一个城市想着你,祝福你的。  X年1月11日  又有两个月没写东西了,我还沉浸在失去指导员的情绪里难以自拔。这期间,在警察群里聊了几个朋友,也见了疯警、火腿、本色男人,但不能和指导员比,我提不起兴趣,只能当朋友了。今天很兴奋,在电视上看到某个副区长,以前竟然和我玩过的。我联系了他的手机,他已经想不起了,或者是故意想不起的。我问他近来在哪里解决,他说不敢去渔场,都在外面的会所里找按摩师。那还不是一样的,那种地方被警察抄掉的可能更大!看来和他也只能是短暂的,他也不在找感情。  X年7月5日总结新疆  正文摘要:新疆集训之行,累并快乐着。玩了不少景点,还玩了一个帅哥,虽然没得到,但还是找机会打了擦边球。我一看他就是,他看男人的眼神火辣焦灼,但可能是省厅干警的身份,一直跟我装,我是费尽心思,还是拿不下他!失败!这家伙有朝一日拿下,我非要给他一夜,让他第二天走不动路!哈哈。不过舍不得,我确实很喜欢他,他太帅了,魅力不可挡,见了就想粘上去。  (略过多页)  X年1月1日放假省城心情舒畅度中(补写)  正文摘要:我不知道该不该给自己加个罪名,我堕落了。  我借假期的机会去了男男浴室。我同意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分离的,未去之前对自己提的要求,竟然面对着陌生的肉体,底线轰然塌了,我同意自己就这样堕落了。  翰木村,早听说大名了。我奇怪的是,浴室的老板怎么有如此雅兴,给浴室取了这么儒雅的一个名字。而且又坐落在香蜜湖边,不出百米就可以看到香蜜湖的美景。  就是在这样一个极度张扬性欲的地方,我认识了他。眼睛,是那种邃又会笑的眼睛,脸庞很结实,结实得有些霸气,还有漂亮的刮掉之后铁青的络腮胡,泛着迷人的光芒。脸上表情很丰富,加上中年人的笑纹,还真是象酒一样醉人。很肌肉的块头,胸前有着魔力非常的胸毛,从两块胸大肌一直延伸至腹部,多好的极品男人,有种想拥入怀中好好品尝的冲动。我顺利地和他睡在了一起。

X年1月2日放假省城情绪失落(补写)  正文摘要:昨天晚上,和这位新认识的朋友,都在浴室里睡,我看得出他的担心和不安,可能是第一来这里。我和他很少交流,我们的交流方式是整夜都在激情,偶尔累了睡了会,醒来又抱在一起,他是个能让我持续兴奋的男人。中午时分,我们出了浴室就分手了。离开时,我要了他的电话,他很有顾虑的样子。我在心里想,你还怕我吗?我也是有点身份的人,放心了。最后还是拿到了。看着这个和我有过一夜良宵的人坐上出租车走了,我觉得很失落,不知道还有机会碰上不。  X年12月15日出差台山市  太令人意外了,在今天的经验介绍会上,我碰上了上在翰木村碰到的那位。原来我们是同一个系统的。我们彼此都尴尬了,为那和自己身份不符的浴室之旅。尴尬过后,还好,我们握了手,彼此心照不宣,算是彼此一条船了。这就是缘分吧!我们重又相缝了。或许是我这一个月来的思念,感动了上帝。平时打过电话,交流都很浅,对方寡言,涉及到敏感问题不回答搪塞过去了,每都很快就会话说而挂掉。  我去了他住的房间,他室友不在。他不再象见到我那样不安,我们并排坐着,他握着我的手,在他的大腿上有节奏的敲着。我知道了他是隔壁市里一个分局的。太巧了,操!  X年1月1日期待中  经过上会议期间的交流,我知道他姓薄,别人叫他老薄。明天,我要开车前往温泉市看他,他同意了。这我要好好地和他入交流,哈哈,淫荡!  X年1月11日温泉市  老薄睡在单位的宿舍里。为了增进友谊,我给他捎去两瓶酒,还特地为他买了个剃须刀,我要让他天天一早就想到我,呵呵。他中午和我去外面吃了饭,晚上就住在他单位附近的一家宾馆。这,我们放得很开,我体验到了和这个猛男激情的快乐,刻骨铭心,和以往的完全不同。  看到这里的时候,很突然,老薄已经不是两字,是活生生的印象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不是别人,从国成的描述中,我已经确定他就是我的老同事。这个曾经和我有过几年风雨感情的男人,再在我心里掀起了波澜。我心里很酸,还夹杂着不安,我问自己,老薄早已走出自己的生活了,难道你还念念不忘?我否认了,不是的,下定决心离开老薄那刻起,我就已经把老薄收藏好,放在心里某个他该有的位置。一如珍藏一份特殊纪念意义的礼物,层层包好,压在箱底,不在去触碰。  而我也开始担心,在某天,国成和老薄的交流,我遮遮掩掩的面纱会被无情扯下……

出来混总是会碰上的,老薄和国成就是这样。我有空的时候回避巫厅,再去翻看了国成日记里的记录。国成的情感经历或者说男男生活,在我的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系统地图,发生了哪些事,去了哪些地方,事件的出场时间,我都记下了。我能判断,国成和消防队指导员的感情,应该是发于自然的。国成喜欢消防队指导员成鸣,这个来自山东的汉子,以雄性特征突出的长相,以和他差不多的身份,激起他对感情的追逐。成鸣也喜欢国成,按成鸣的话说是,喜欢军警,所以才成了军警。他们短短的三个月的感情,是真心投入的,彼此都是真诚的,我读出了里面蕴涵的男男之爱。成鸣和国成离别的时候,他们还在野外哭过一场。我能想象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哭,尤其是这些军警男儿!  但我担心的是老薄,或许他同样喜欢老薄,但他经历太丰富了,或许已经不安心追逐稳定的了,他似乎在追逐着刺激。这也顺理,他们相识在浴室,这背景似乎已经背叛了纯洁的男男之爱,谁会相信出现在浴室里的同志是在找感情呢?怎么说都别扭。你还可以理解成是不良记录,犹如男人嫖娼,这就是中国的观念,而不象国外看成那是俱乐部,人家是以人为本,是有性解放的背景的,性就是本能天意,不必去违背。而国成笔下和老薄相逢的记载,就是寻求刺激风格的。当然也不排除特例。这么一想,我开始担心起老薄来了,老薄会不会沦为国成的快餐或者炮友?  这是有佐证的。在国成的日记里,就是他在一边想念着老薄,或者说想念着老薄的肉体,一边却参插了另外的故事。  

11月25日  正文摘要:有个叫烽火连天的网友,在群里介绍一经历,说是网友的,我发现他们很大胆。那网友寂寞的时候,竟然到大街上去拉直男,有的是出租车司机,看看哪个男人,看中了就叫他拉去洗浴场所,给司机半天误工费,司机也不拒绝,配合着在包房里玩;有的找外地民工,看看哪个不错,就直接说给多少钱,能不能一起玩下。甚至连卖大饼的都被拿下了。哈哈,听了很刺激,看来同志们也很无奈也很无聊,都饥不择食了,这些直男是很危险的,随时都有可能威胁你的。烽火连天说,谁愿意试试,下一起去。哈哈,我想自己哪天单独试试,而不是一起。  1月15日  和老薄见面后,释放了一回。昨天很寂寞,下面又开始不安分,坐着坐着就在制服里撑了,幸好制服大,看不出洋相。明天休息,网络上QQ聊了会天,警察群里的弟兄们值班的值班,有事的有事,都不可能凑一块了。去了聊天室,也都是些很年轻的在那里瞎扯。最后我决定去看看早有传说的健身房,据说有同志出入的。买了卡,贼贵,健身房里身材好的不少,但看他们专心锻炼的样子就知道,都是直男。无心欣赏,我去冲淋区准备蒸个桑拿冲个澡就回去。原来是在这里!隐形渔场。蒸房里坐着一个人,三十几岁,很魁梧,肌肉练得也不错。见我进来,他直勾勾盯着我下面看,还用眼神征询我,没错,碰上了!  他开始试探着用毛腿靠近我,见我没拒绝,就把手放到我的腿上,问我玩玩不。我说,怎么玩。他说帮你爽,你自己选怎么玩都可以。我不知道哪来勇气,找个借口掩饰一下,我说老婆出差一个月了,没地方解决,你要玩就玩吧,我同意了他的要求。他。为了环保,我帮国成的日记略去约8字。最后,我冲澡,轻松地走出健身俱乐部,男人就是贱,这下半身不出几天,不释放就难受。这快餐吃的还真是时候!  在国成和成鸣相的那段时间里,我发现国成心是静的,至少日记里没有体现他丰富多彩的另一面。或许他也有他的难,找到喜欢的太难了,在空缺的时候,在寂寞的时候,就很少有人去守同志贞洁了。再说,我这么担心着老薄,可能是以我的角度看问题吧,或许就是多余的担心,老薄以前的观念似乎也是谈感情也行,谈性也行,他是个多面手,适应能力很强,既然如此,也就没有我担心的受伤害,他和国成都是这样的,倒也脾性相投呢,不过有一点我要重申,老薄不是乱,他该是性观念太朴素了!  我在QQ里逮到国成。我想侧面了解下他和老薄的近况。他们该是在去年的十一认识,已经大半年了,他们还好吗? 

我问他:“近来怎样?”  他:“哪方面?工作、生活、情感?”  我:“情感。”  他:“一个裂嘴表情,你也想加入吗?”  我:拒绝手势。  他:“碰上一个同行,毛壮中年,很不错,玩着舒服。”  我:“接下来怎么发展?”我知道他说的是老薄。  他:“我们能怎么发展,同志的感情太难了,你想发展吧,天不从你,偏要把你的缘分给毁了,就是投入了,谁知道以后怎么走。对方也没表态,我也没要求,吃萝卜吃一截算一截!同志的事,大潮流是很随便,太投入会伤自己。”  我:“哦。该找个归宿了。”  他:“谢谢关心,假如你做我的归宿,我会投入的。”  我:不同意的手势。  他:“小弟,你就成全我吧!”  我:拒绝表情。  他:伤心表情。  我:“死相了啊!”  他:裂嘴表情。  我沿着柳浪听莺的森林小路走,下班后我就往这边来了。国成的日记,老薄,掀起的波澜,还是无法宁静下来。老薄为什么要去浴室?是偶尔为之,还是常态?偶尔为之,这事也可以理解,每个人都有好奇心,自制力的强弱也不同。假如是常态,我就该内疚了,我的离开,切断了老薄的情感寄托,让他象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漂泊在空中而落不了地,不仅如此,我更担心他进这些地方的身体安全。那些地方可不是开玩笑的,中奖的机会谁都有,男男感染率已经占了总感染的三分之一,这是多可怕的东西,激情之下就是拿生命开玩笑,生命每个人只有一,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可代价太大了!病魔吞噬生命,退一步讲不可怕,但因为这个病,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家庭亲朋,等于是被钉在耻辱柱上,尽管都在呼吁反对歧视,但目前的环境就是这样,一下子改变不了。更要命的是,我知道老薄不喜欢穿“衣服”,他喜欢赤膊的感受,和他的为人一样,直爽,不喜欢伪装。 

远的湖边,灯光已经变得五彩了。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巫厅打电话来,问我在哪里?我刚好没开车,我说在波清门柳浪听莺公园这里,你来捎我不?巫厅说没有不舒服吧。我说没有,都好的,就是出来透透气走走。  巫厅开着雷克萨斯很快就到了。我上了他的车。巫厅不急着松刹车,伸出粗壮的手,过来握我的手,他看着我的脸,他很会观察,问我脸上怎么神情凝重啊,有什么心事了?是不是想QQ了,想小孩我们可以安排一探视。  想小孩有的,但不是今天的原因,我不能告诉他老薄的事。想小孩的时候,都是很幸福的。雷拉很尽职,我们的Q1、Q2在她的抚养下健康成长,很不错,现在已经半岁了,雷拉一有新的照片就会在MSN里传给我们,她没有特殊情况,基本一两天就会上网向我们报告一,我们几乎是在遥控看着孩子长大。两个小家伙长的,已经能分别出哪个是巫厅的,哪个是我的,呵呵,其实都是我们的孩子,只是我们都喜欢分得更细,增加点乐趣。  我说没事,可能每个月的情绪低落期来了。巫厅说你也有例假啊!我脸上凝重的表情被他逗开了。巫厅说,走吧,晚上带你去看个电影,我说N年没看电影了,除了红色的任务电影,巫厅说晚上的电影是老片子,里面有你喜欢的汤母克鲁斯,我说都老男人了呢!巫厅说,你喜欢的不就是老男人吗?哈哈,也对哦。不过我喜欢的是精华老男人

政治的老洪一天对我说,根据领导的意思,单位中层干部结构准备要优化一下,给一些年轻的有能力的干部创造机会,根据组织部门的意见,要竞争上岗。领导的意思,叫你也准备一下。人事这一块是巫厅管的,他知道我这方面的欲望不强,但他还是想到了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性,部队出来的领导很善于做政工工作。上他给我提副长是在和陆雪分开的时候,那时候他心疼我,想着法子让我不要消沉,加上那时进单位已经够资格了,在单位的人缘也好,政治的几位也想讨好巫厅,巫厅秘书的事肯定得主动提出的,所以巫厅就顺水推舟把我的事给办了。想不到和陆雪分开又快三年了,我来到巫厅的身边已经七个年头了,我从当年的小伙子,也长成了中年男人。现在他们该叫我于小伟,而不是年轻版的于小伟了。 

我和巫厅谈起这事。巫厅对我说,出去就不要说了,是他的意思。考虑我为主,说我近来情绪不好,得刺激刺激。其他工作突出的,也借机会升一下,大家工作辛苦,需要奖励。我说你又给我开小灶,不怕别人背后说你坏话,巫厅说这小灶开得合情合理。你副提了都快三年,该扶正的了。我说你可别为了我背包袱,我没什么想法,再说你当官和我当官还不是一样!巫厅不以为然,说我没出息,没有上进心!  竞争上岗只是道程序,单位的领导,还邀请了政法委、检察院等单位的领导,一起组成评委团,搞得挺热闹。按照事先的要求,准备好对岗位竞选演讲。这些东西对于我们科班出身的人,又在公安战线摸打滚爬了十来年,经验不谈,经历都很足了。加上巫厅已经给我鼓劲了,我也没必要紧张,评委们也认得我是巫厅的秘书,我很轻松地把演讲给搞定了,台下掌声不断,我说过的,我的能力一直不弱,不是吹的。这几年跟着工作经验丰富的巫厅,也没少长本领。大家可能看到的都是我和巫厅的卿卿我我,可别误会我的工作,我们同志,哪方面比别人差呢?!大家说对吧?  很快的,就填写干部任用表格了,公示后发文,那么这回事就大功告成了。 

我找个机会问巫厅:我现在是长了,加上也不年轻了,是不是给年轻人提供个秘书的机会?  巫厅说,你是不想跟我干了?  我忙说,不是这个意思,我跟你干,就是在自己亲人手下干,那种幸福和快感谁能体验得到呢?  巫厅说,那就继续啊,我手下有个和我一条心的儿子,我也幸福舒畅啊!只要我厅长当到哪一天,你就跟我着我干到哪一天。你是不是嫌年龄大了做秘书有心理负担呢?你去注意下省委省政府领导的秘书,现在都在用副主任了呢,不是大龄化,是老龄化,老将培养不容易,忠诚,信赖,长期一起象机器一样磨合得很默契了,会舍不得放掉啊?  我说,很有道理,我的意思是高姿态,总得谦虚一下嘛。  巫厅说,傻小子就是傻小子,跟老爸还那么客套。  但事实上并非是巫厅在刺激我的情绪。外头也在传言,说巫厅可能要调往省委政法委任副书记兼综治办主任,正厅级的。那么巫厅是不是在考虑走之前的善后呢?但传言他自己也不知道。传言有时候是很准确的,因为它不一定就是高层放出的风,在试探外头的反应。

巫厅快奔五了,他在省厅的时间算呆得长了。假如是去省委政法委,那么肯定是呆到退二线了。假如是到工作难度低点的邻省去再干个三年正职兼常委,那么以后还有可能去公安部任个副部级职位到退休。  当然这只是传言。我们都不当一回事,精力集中在工作上。  有一天,巫厅在回雅园的路上问我,听到外头关于我的变动传言了吗?  我说,有听到一些。  巫厅说,比较集中的,说来听听。  我说,有的说你要去政法委当常务副书记。有的说你要到邻省公安厅当一把手。  巫厅笑了,都不错,随便怎么换,都服从组织的安排。然后他又转身看着我,问,你希望我怎么安排。  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想过。就算换到政法委,下班后我们还是在一起。但是换到邻省,我不调动的话,可能就要两地相守了。  我说,我也服从巫厅安排,心里当然不希望现有秩序的打破,现在的状态挺好的,象巫厅说的,机器配合很默契了,就象使用惯了物品,舍不得换。  我说,邻省的话,意味着还会重用你,以后还有可能去北京,你喜欢北京吗?  巫厅说,不喜欢,不喜欢北京的风沙,也不喜欢北京的堵车,更不喜欢和你分开。假如是这样的机会,我会向组织提出另外的选择。

晚风中,高大法国梧桐的树叶在飘落,时不时地打在我和巫厅的身上。我握紧巫厅的手,也没在意边上行人的眼光,象父子俩一样默契地走在林荫路上。巫厅的选择,让我感觉了温暖,巫厅对我也有了很的依赖。我不禁靠紧他,尽量感受他的体温和力量。  离约定的去见孩子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省城的天气已经是秋了,很美丽的季节,每片树叶都带着一首诗在散布呢。我和巫厅商量,该是陆陆续续添置小孩用品的时候了。这一年里,我们也翻看了很多有关的书籍,积累了很多养孩子的常识,巫厅有还和我特地去图书馆听某大学教授的讲座。我们也不停地积累小孩用品,双胞胎贝比车,玩具,床上用品,服装,选的都是安全的牌子,snoopy,yeehoo,zuppa等等品牌。只是商场的服务员,对我们这两个大男人那么认真地购买婴幼儿用品,觉得很奇怪,不时用诧异而友好的眼光看我们,我们是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我们还在雅园里特地备了儿童房,亲自设计,按照书本上讲的那一套规矩来。同时也在张罗着找好保姆了。转眼就到了孩子周岁的时间了,我们和雷拉联系好了,周岁前一天去卡梅尔,周岁生日派对就在雷拉家过,相信她和QQ们也结下了厚的母子感情,我们要与她和家人一起分享快乐。我们是带着十月收获的心情去卡梅尔的,那心情跟美国西部的农牧民走向农场的心情是一样的。  这雷拉说了,将由她的老公开车来接旧金山接我们。她老公已经服满兵役,现在卡梅尔南部,管理一家父亲刚留下来的农庄,那里有美丽的葡萄园,还有奶牛场。  “你的菜亲自来接你,见面礼抓住机会吃点豆腐,以后没机会。”巫厅开玩笑。  “你吃醋!哈哈,那我就拥抱起码一分钟以上。”  “好主意!”  “当面出轨肯定很刺激!”  “你就当心点,别让卡修吐啊!”  “加州允许同性婚姻都十来年了吧?你觉得卡修会那么不开化,人家海军陆战队员,说不定也经历过呢,哈哈,资料说美国的监狱、部队等无异性地带,是男男高发领域呢!”  “美你的去吧!看,那不是雷拉告诉我们的接机标识吗?上面写着我和你名字的。”巫厅发现了接机的卡修。  这美国西部男人,没法考证祖先的血统是不是西部牛仔,那个长相,不是牛仔说不过去,加上海军陆战队的经历,站那,就是一员悍将。高大的块头,明显比我和巫厅高出半个头,羊毛衫下的胸肌,就如我们穿紧身T恤的样子,绝对D罩以上,手臂也是夸张地把袖管塞了个满满。脸蛋,说过的结实饱满,两个咀嚼肌霸道地呈现。但面部没有《越狱》里哥哥的阴沉,卡修阳光,笑容带动的笑纹,粗犷,象葡萄酒一样醉人。巫厅叫我吃点豆腐,我还真有想法,哈哈!被巫厅知道,要弹个半死。  巫厅先入为主,和卡修握手,我还好意思拥抱吗?这家伙真的在吃醋,怕我吃卡修的豆腐。卡修很热情,把我们的行李放上后座,带着我们朝卡梅尔驶去。路上卡修和我们谈中国,他对中国了解不多,他只知道北京、上海和西藏。也和我们谈部队的事。巫厅其实也是中国的“海军陆战队”,边防武警,两个海军陆战队员,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区别就有点明显了!我说了这个意思,巫厅用粗壮的大腿大力挤我,警告我别拿他和卡修比,哈哈!好强的巫厅!  路上,巫厅不停地看表,他比我还急,急着看到QQ们。当去年离别时路口那棵老柏树映入眼帘,我们还真的伸长脖子了,卡修还以为有什么状况了。那时QQ们还睡在婴儿车里,不认得我们呢,现在应该能走了,还会叫爸爸! 

终于到了,我们禁不住叫出声来。雷拉左右手牵着的就是QQ了吗?都快齐腰高了!他们在雷拉的带领下,踉踉跄跄地朝我们小跑过来!  我们放下行李,蹲下身子,象打量一件艺术品,以前是在视频里,现在是现场,摸得着了。基因这东西就是奇怪,就是一个模子,尽管他们的母亲是同一个人,但有着明显的不同之,Q1象巫厅,宽额宽脸小眼睛,长得明显比Q2壮,而Q2就是我小时候的翻版,黑葡萄一样的黑眼珠,顾盼自如,长大了肯定是万种风情,连下巴都象。  此时此刻,我们太想感谢雷拉了,她虽然拿的是一份工资,但她付出的是母亲的工作,她太值得尊敬了。我们朝他竖起了拇指,表示对她工作的肯定。雷拉谦虚地说没什么的,只是工作,这就是美国人的观念,做什么都敬业。  巫厅想伸手去抱孩子。我制止他。我说看看有没有感应,不想让他们自己走到爸爸怀里来?  巫厅说好主意。我们退后一步,伸出双手朝他们示意。Q2注意力很出色,朝我看看,踉跄着摔入我的怀里。而Q1朝巫厅看了眼,改变方向,也朝我的怀里跌跌撞撞过来。哈哈,我笑着看巫厅!现在知道什么叫魅力了吧!巫厅说上你的当了,还我!我说这就是不苟言笑威严的好!可惜孩子不买你的帐了!巫厅朝我做了鬼脸,很威严吗?  我们各自抱着孩子,雷拉告诉我们,Q1有22斤,Q2有2斤。很标准啊,这雷拉可真能,瞧把这两个孩子养得,健康养眼,粉嫩的脸蛋,亲一口哪够,欲罢不能休啊!  巫厅咬我耳朵:“现在我有三个儿子了,想休掉一个!”  我说:“哈哈,你敢!”  我们本来想早点回国,可雷拉说,QQ们的生活习惯,还有饮食习惯都有些固定了,一下子去中国可能改变不了。先用点时间,她教我们QQ们的习惯,好让我们回国能按照他们的习惯来,那样估计减少QQ们对新环境的排斥,以更快适应新的环境。所以我们句顶多呆几天去掌握。可巫厅这个时候表现得很大男人,他装作一本正经,象平时吩咐工作一样的对我说,这些你来学习,我去和卡修看看农场,说不定是条投资的好路子。  我知道他对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没耐心,也弄不好。哟,我这不成了他的保姆了!巫厅看出来了,他附在我耳边说,这块你心细内行,巫爸晚上床上好好犒劳你好吧!我说,耍赖啊!巫厅对我鬼笑,跟着卡修去农场考察去了。他觉得我胜任。

学归学,记归记,雷拉还是不放心,最后又给我写了本教程,里面详细地记录了QQ们的习惯和注意事项,包括QQ们哭了,怎样哄的诀窍,雷拉说Q1挠脚丫就会停止哭,而Q2朝他打个假喷嚏就会停,真是受用的经验啊!  巫厅从农场回来了,这个逃避做作业的学生,一副牛仔装束,他问我象不象断背山里的牛仔。我说去一边玩去!  而奥罗尔,听说我们要把QQ们带到很远的地方去,不肯了!一副抗议的样子,双手叉腰连续大声地说:NO!甚至还以为这是妈妈雷拉的坏主意,一边唠叨着:layra,silly!奥罗尔,肯定把两个家伙当自己的弟弟了,是形影不离的好伙伴了。他即将失去一件心爱的玩具似的,坚决守住自己的立场,保护自己利益。哈哈!  我和巫厅担心怎么启程,阻力这么大。但时间不待人,我们的机票预订时间到了。启程的那天还是来了,雷拉把QQ关键的衣物用品打包了,好几个包,我真担心机场会否放行。在雷拉把孩子交给我们的时候,我和巫厅各抱着一个,我看到了雷拉脸上挂了泪水,她强装着微笑和我们告别,我们就象两个不劳而获的人,摘走了她精心培养的果实,她那刻的心理我们能体会,QQ们是从雷拉身上出来的,只不过性环节省略而已,她做母亲的,一个环节都没漏,她就是在养自己的孩子,母性的本能让她此刻的离别变得忧伤。巫厅按中国的习惯,特地给她包了个大红包,但雷拉按美国的习惯坚决不收。  而奥罗尔,可怜的奥罗尔,因为抗议被视为阻力,早被卡修支出去,去了表姐家玩了。不知道他回来,看不到弟弟们了,会是怎样的伤心。 

我们是在雷拉的泪光中告别的,而QQ们看到雷拉妈妈不上车,才意识到要和妈妈分开了,相继哭了出来,我赶紧按照雷拉的吩咐,挠脚丫,打假喷嚏,但似乎阻止不了他们对雷拉的依恋。他们一路哭来,害得我和巫厅也眼圈红红的,宝贝们,以后我们还会来看雷拉妈妈的!在车上,我们对卡修表达了真诚的感谢,赞杨了雷拉的品格,赞扬了他们的友好和热情,卡修也用了一句夹生的汉语说:我爱你们,我爱中国!  而雷拉最后一句话是,需要我帮忙,请找我!经过一个星期的适应,QQ们不再象刚来那时候那样闹了。可能和我们叫的阿姨老练经验丰富调教有方也有关系。想起那个闹,还真是心有余悸。 

第一睡觉醒来,Q2环顾四周,全陌生的,也找不到雷拉妈妈了,就哭开了,Q1很没主见,也跟着哭,丝毫没有大哥的风范。那个鼻涕夹着泪水,汇流成河,鼻涕泡泡灭了又起,满脸生动,滑稽戏演员的话,绝对卖座。  最让我和巫厅忍俊不禁的是,Q2在抽泣的尾期,会牵着Q1的手,嘴里说着:Go!Go!朝着大门走去,一副义无返顾的样子,好象出了那个大门,就是美国雷拉家一样!巫厅说,太伤感情了,夜里有动静都起来去小孩房看他们的,怎么就这么不讲江湖义气,说走就走,毫不留情呢!  Q1不善言辞,不喜欢动,Q2感情丰富,活跃有主见。而Q1到现在还保留着摸咪咪的习惯,抓阿姨的就不说了,趴在巫厅的身上,也会动手摸巫厅的胸部,我说巫厅你得去趟韩国。巫厅说,Q1想咪咪了吗?来,爸爸给你,巫厅起劲夹起胸大肌,可挤出来的咪咪,Q1丝毫不买帐,在他干瘪的黑大乳头上吸了口,发现受骗了,改口就用还没长齐的牙齿狠咬一口,痛得巫厅哭笑不得,直呼:小子,怎么可以咬爸爸!Q1这个时候,会在我们的感染下,咯咯地傻笑,仿佛完成的是杰作。 

两个小家伙的其他习惯,在雷拉的培养下都很好,吃饭也不挑食也不贪食,睡觉很准时,晚上8点钟前准时入睡,下午1点钟来场午睡,报尿的习惯也很好。但有巫厅让Q1骑脖子上小区散步,可能是周围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忘了拉警报,也有可能是警报拉得不明显,巫厅没明白。结果,一股暖流从巫厅的劲部直淋而下。我说感觉如何,他说还不是被你的精液给淹没了一个样,温度比你的要高点而已。我说这个叫一物降一物,被你儿子淋尿了白淋。这事害得巫厅有了后遗症,Q1嘴里一发声,就以为是警报,慌忙做好作战准备,结果是慌报军情!厅长的Q1,厅长都得乖乖受摆布,哈哈!我说你别介意了,人家说童子尿包治百病!  我的Q2天资聪颖没办法,安静的时候,会坐在我膝盖上,跟着我学汉语,不得了,小小年纪就是双语!  而巫厅则更有创意,乘阿姨不在,给QQ们洗好澡,叫我拿相机,我以为是给QQ们拍,等我拿来相机,发现巫厅把自己也脱光了。巫厅说,给我和Q1来个温馨的画面留念,拍我牵着QQ的光身子背影照!光身子的老爸牵着学步的光身子的儿子,那是多么动人和令人羡慕的温馨画面!那是一种最原生态的美。我调好相机参数,叫巫厅摆好姿势,帮他们留下了最美的镜头。拍了背影,我问巫厅,正面的来一张不?等以后Q1长大了,让他更度认识自己的老爸!哈哈,想到那样的情景,多有趣!巫厅见我坏笑,反对,你就知道歪主意!我说,现在看着温馨就行啊,以后等孩子懂事了删掉就是。巫厅说,要拍和你拍,来,调到自动拍,我们来一张,巫厅把我的衣服也脱掉了,巫厅还要求我把下面调到状态,自动拍的红灯闪后,镜头记录下这珍贵的画面,这张照片可以回味到老了!  还好QQ们还不懂事,懂事的话,这场面真不知道该怎么想! 

我们生活有了QQ们的来临,变得充实,以后的安排似乎也有了着落。每当这个时候,我会想起老薄。我之前就有个想法,等我们的孩子出来了,我想带他们去看看老薄,老薄是个博爱情怀的男人,他喜欢看到我们过得都好。而近来,这想法更强烈了。可能和国成的日记里出现了他有关。我征求了巫厅的意见,巫厅开玩笑说:想见老情人了?我说,老情人都好久没见面了,上在他单位开会,匆匆忙忙见了,算来也已经一年多了,想带QQ们去见见他!  巫厅说,好啊,我也经常想老战友,只是太忙,相隔又有些距离,难以成行,还是你小子重情。他叫我安排下时间,和老薄聚一。  巫厅要去的话,拖儿带子的,去老薄的单位宿舍,因为他的身份,明显不合适。去趟老薄的乡下倒是不错的。但我和老薄联系后,老薄说你小子还有良心的,又想我了?我说,早不想了。老薄说,没说真话。我问他现在住哪,他说集体宿舍啊!他说单位几年前分的经济适用房搁那没装修呢!那乡下还有去吗?哪个乡下?老家吗?老家已经回不去了。我说怎么了?老薄说,说来话长,反正那里没家了!看来老薄家庭又有变故了,见他不想说,我担心触动人家伤心事,就没追问。我说,你的老战友巫厅准备周末去看看你,得请示下你?  巫强来看我吗?这家伙都二十几年没见了,怎么突然这么矫情了?再说怎么也是我去看人家领导,人家领导忙,下访不合适啊!我说,已经决定了去看你,还有我们的孩子都出生了!老薄在电话那头惊讶,说啥,男的和男的也能生出孩子?对啊,有什么奇怪的,我们都是健康的男人。老薄说,小子你别忽悠我。我说,是真的,我们培育了试管婴儿,巫厅一个,我一个。原来这样啊!那得安排下,我得看看你们兔崽子的样子。这样吧,我带你们去市郊区一个刚开发的森林公园玩去。我说行,我转告巫厅。 

老薄说的森林公园就在高速的边上,所以我们就直接下高速不进市区,跟老薄说在森林公园里头汇合。老薄说在那里等我们。  我们在停车场泊好车,老薄看见了我们,从景区的派出所快步走出来,今天穿件皮夹克,里面是蓝色警用毛衫,人没啥变化,和我上见到的比,脸色似乎更有光泽,这家伙是个乐天派,没烦恼,天塌下来也当被子盖的类型,所以他看起来总是很健康很生猛。  巫厅习惯了沉稳,看着老薄笑。老薄说:巫强,二十几年没见了,还叫我大哥不?弄得巫厅有点不好意思,尤其在我面前。现在看来,还是巫厅象大哥。巫厅朝老薄厚实的胸膛轻顶了一拳,笑着对付老薄说,来,让我的儿子叫你大哥吧!巫厅伸手拉我手中的Q1和Q2。老薄不同意了,算了,都是我的领导好几年了,不再为难你了,当初粘着我叫大哥叫那么亲,害我为你跑西瓜地里为你偷西瓜,还挨了分!老薄说着自己也哈哈哈爽朗地笑。巫厅说,老薄兄,你还真能记事,几百年的事都还一清二楚!老薄场面撑得很好,他的寡言也是有场合的。  老薄转身向我,高寒这小子,跟了巫厅,多滋润,长得越来越帅了。那时候,我犯那么点错误,这小子当大事就是不肯原谅我,害我内疚得不行,急中生智找了巫厅才心安一点,这小子可是因祸得福。确实,这些年里,风风雨雨,有巫厅的照顾,我象个上帝的宠儿,泡在蜜罐里,很幸福。巫厅说是被他折腾得变瘦了,其实呢,是长了十斤肉,以前下巴有点象于小伟,瘦削,现在变得很饱满了,腿部的肌肉,很能说明问题,记录了岁月的痕迹,小腿的肌肉棱角分明了。庆幸的是肚囊没机会表现,只是站着的时候会有一点点。  老薄双手抱起Q1,在空中举起转了圈,把Q1逗乐了,咯咯地笑,老薄那面善的脸,招小孩喜欢。Q2也要老薄抱,老薄只得左右手各一个,幸好薄叔叔壮如牛,每只手一个孩子的重量还很轻松。 

看了可爱的Q1Q2,老薄问,这个两个兔崽子是怎么做出来的?高寒说是试管做出来的,真那么神奇吗?找女人生的吧!  巫厅看了眼我,要我回答。我说,当然是和女人生的,男的又没这个功能。不过是精子和卵子培养后让女人生的,没有找女人。  老薄还好奇,那贵吗?  我说,两个一百万。老薄说,贼贵啊,便宜点我也去弄个,那样家里婆娘就不会离开我了。原来是老薄的妻子和他离婚了,难怪老薄事前说没家了。  见我们陷入沉思,老薄见自己说多了,咧着大嘴,说,不想这些了,走,我们先去房间住下来。我和巫厅拖着行李,老薄抱着两个孩子,很兴奋,一路小孩腔逗着QQ,朝着宾馆客房走去。因为QQ们碍手碍脚,还怕他们着凉感冒,室外就没去了。但我还是想跟老薄单独聊聊。难得找个巫厅哄孩子的机会,我说叫老薄带我出去买点土特产,巫厅话跟得很紧,老薄,可别跟我抢高寒哈!我已经中了这家伙的毒了!你是他心中的卡宴。老薄说,哈哈,他十年前就狠心离开我的,还用得着你担心啊!再说,跟厅长多滋润,还会要我啊!我说,你们还没完啊!走吧!  找了个偏僻的亭阁,坐下后,我问老薄近来如何?我想知道他和国成的事。  老薄揽着我的肩,问我,想知道什么。  看来这家伙也不知道我想知道什么。我说近来交了朋友?巫厅说,有一个,台山市的同行,不算是朋友,偶尔有见面。  

看来还好,老薄也就和国成在相,之前我担心他已经遍地开呢!  我说你近来都在吃快餐,找炮友了?老薄说,你小子取笑我啊?吃快餐没意思,那时候和你一起是最有味了。我说,和国成准备怎么发展?老薄说,没想法,他也是,我和他是在浴室认识的,想建立感情,已经没有可信任的基础了,我们只能是炮友,又不是同城的,连炮友都难持续。  老薄转念一想,你认识国成?我说,是啊,在一集训中认识的,他逮住我看男人的机会,非要我承认是同志,我坚持死不承认,因为我没证据在他手里。  你小子呀,就不真诚,那我以后要不要跟国成说说,你是我的同志老情人呢?老薄故意虐我的意思。  嘿嘿,你假如和他说,我就在你说之前让你成为哑巴!  老薄说,你狠,那我非要说!  哈哈,看在曾经那么鱼水关系的面子上,你就绕了我吧!见威吓不起作用,我只得求饶。  老薄说,那往这里亲一个,他指指胡子拉渣的脸腮。我说被巫厅知道不好,他说这还怕啊,你都是我介绍给他的呢,怕个脚,我当他面都敢,来,亲一个。强拗不过,我看了看四周,以免被人看见,最后只得照办。曾经老薄胡子拉渣的脸腮带给我多少幸福和甜美的记忆啊!那种嘴唇被扎后的酥麻麻!老薄说,放心,我不会和国成说你的事了。 

我不想直接跟老薄说,国成不合适他,我觉得让老薄自己去判断感知更好。再怎么说,我是得知了国成的私人秘密,不该和第三者说,包括老薄。加上现阶段说,怎么说也别扭。或许,是我的观念不同,国成这样的姿态,在同志圈里很普遍,我倒显得有些装圣人。那么不适合老薄就更无从谈起了。  我说,现在激情还是不穿衣服吗?以前和我是固定的没关系,现在可要注意安全。我很担心这个。国成的经历太丰富了。  老薄说,不穿,穿不如不做,什么叫肉体之欢,穿着雨衣洗澡,多损兴致。哈哈!老薄笑着,我知道他故意跟我抬杠。他说,你放心好了,我没你想的那样到吃快餐找炮友,上去浴室是第一,出差无聊空虚,也是唯一的一,就碰上国成,你走了之后,碰过的第二个男人。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同志难,老薄更难啊!还有老薄对国成了解太少!我又有一丝不安。我说,不管是谁,对自己负责就要穿衣服,答应我好吗?老薄见我严肃有事的样子,也不开玩笑了,他说,好吧,听你小子的!我想该结束谈话了,我不想把他心情搞得沉重,我说都没男人,那不是都自摸了,天天瞄准美日轰炸机吗?老薄说,嘿嘿,懒得动,自生自灭,满了让它自己泄洪,有时候在梦里会出现和你小子的情景,就狠狠抓住机会,可是刚开始就醒了,你小子连梦里都不成全我,哈哈!和你说笑的。你现在要专心和巫厅好,知道吧!  我想找机会和巫厅形成一下共识,老薄一个人呆基层太辛苦,建议把他也调省城来。但我来说,不是很合适,尽管巫厅不是那种胸襟,他也对我绝对信任,但毕竟会让人很自然往那上面想。我只是远远地和巫厅说起,而且只是点到就转移了。没有表露我的想法。  晚餐,老薄去点了一桌农家菜,他说在这里吃海鲜也吃不到新鲜的,吃鸡鸭鱼肉,你们都腻了,那不是你们城里人的健康饮食,所以给你们换换口味,吃点农家菜。我和巫厅都说,很好,很有特色,厨师手艺也不错。老薄和巫厅喝了不少酒,难得战友聚一起,酒的助兴,似乎又把他们带到以前风雨同舟同一战壕的记忆,峥嵘岁月,一生难忘,他们兴奋地谈着部队的往事。老薄也没放过酒量不行的我,我说还要照顾孩子的呢,这样老薄才放过我,但我已经明显感觉有点醉了。QQ们吃饱被服务员领着玩,这里的环境新鲜,他们喜欢。 

酒后,巫厅剔着牙,他对老薄说,以前在部队,你象大哥一样关心我,现在我有点机会可以照顾照顾老战友,但你一直没领情,高寒和我都觉得,你一个人在基层太辛苦了,以前有家庭,还有牵挂,现在一个人了,你该换种观念了,我建议你来省城吧,大家彼此好有个照顾。巫厅提得很及时,此时,我得强势要求老薄按巫厅的建议办。我说,你就给老战友一机会吧,你让他感觉欠你总不好吧,我杭州有套房子刚好空着,你去住着刚刚好!  但我们的劝说,并没说服老薄,老薄还是以前的态度。他说,你们的好意我领了,有时候也想,和你们在一起是热闹啊,但说实在的,我老薄在哪扎根了就懒得动了。这样吧,哪天我想去省城了,我再跟你们说,你们先给我留着机会!  我和巫厅说,你这不去,下就不给机会了。老薄说,那不行,你得给我留着,嘿嘿。这个犟牛,还是老样子,我和巫厅都拿他没办法。我不知道老薄是真的习惯了这里,还是怕影响我和巫厅的生活,其实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兄弟。 

回到客房,老薄酒后的脸红扑扑的,可能也有几分醉意了,他说,晚上你们的孩子和我睡,我也难得有机会照顾孩子。你们就不要客气了,在这森林公园里留美好回忆!我说,你睡得那么沉,孩子半夜会报尿的,怕你受不了。老薄说,这两孩子和我亲,一见面就喜欢我抱,晚上我一定要和他们睡,我会照顾好的,你们就别舍不得了。我对有醉态的老薄能否胜任不放心,最后巫厅说,行,那就跟你睡吧!  夜了,我和巫厅躺在床上,窗外是森林公园峭壁上水流的声音,我们没有拉窗帘,任由如水一样的月光流淌进房间。和老薄分别多年,见到了,高兴,老薄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都没怎么老去。可也沉重,老薄单身了,一个人,连个伴都没。我不知道巫厅是不是也在想老薄的问题,往事和现实,毕竟是老朋友了,昔日的一笔笔记忆又重新回来了。他也没找我说话,我们彼此静静的地躺着,酒精的作用,没有带给我们往常的激情和热血沸腾,今夜无心烂漫,因为老薄。  日醒来,阳光满屋。 让我们把时间掀过去两年,不是因为平淡,而是因为取舍。时间是为生命成长设立的,也是为剥夺年华设立的。这就是公平。QQ们已经上了幼儿园,慢慢开始懂事了,也听得进道理,遵守我们定的规矩了,所以带起来越来越上手,加上阿姨很尽力,我和巫厅基本上轻松。我和巫厅看着这种神奇的蜕变,心里还是挺有成就感的。而我已经跨入不惑之年,巫厅两鬓的头发已经出现零星的白发,但这并没给他带来老态,脸上的肌肉和老薄一个样,一点没松弛,咀嚼肌都还很明显,有咀嚼肌的男人,真的很霸气,就如雷拉老公卡修留给我的印象,是从那块肌肉开始的。象巫厅这些健康的男人,内分泌又配合,很难老,横看竖看都是风华正茂的样子。

QQ们的出现,我说低调点,放小区幼儿园吧,机关幼儿园碰到熟人难解释。这世界的眼光不都是友好的,巫厅却不以为然,象当初他选择单身一样从容大度,将者风范。做事少顾虑可是他的优点,所以他雷厉风行,不会优柔寡断,一副走自己的路让人家看去的气度,这也是帮他成就事业的主要潜质。  QQ们越懂事,带来的快乐也日渐增多,我和巫厅的生活还真不能没有他们,很多童真带来的快乐,是具有养生延年疗效的,可以让你心情始终保持在愉悦的状态。更关键的是,他们的成长,就好像是看自己在延伸,在他们身上能找到自己的影子,智力方面的,性格方面的,其乐无穷,接下来,我们还要把自己的生活经验、世界观和各方面的知识教给他们,我早说了,培养自己的孩子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阿姨每天一大早把他们送走,有时候,我和巫厅还在睡觉,QQ们会躲开阿姨,敲我们的门。晚上阿姨领他们回来吃晚饭。阿姨是个难得的好保姆,不爱管闲事,我和巫厅的事,她从来不八卦,连眼神都没怀疑过,象看着两兄弟生活在一起一样自然,我相信她的脑子里连问号都没打过,更不会去想我和巫厅的特殊关系了。加上我们的房间是套房设计,一个大房里再套一个小房,平时就有两张床,在阿姨看来,我们肯定是各睡各的。阿姨们现在都很努力跟潮的,对于大城市的单身的家庭早该有听说,理解起来也不难。孩子,我们和她直说是在美国培养的试管婴儿。那么我们这对潮人在她眼里就很正常了。  QQ们已经三岁了,Q2很粘,Q1好些,象巫厅一样,天生就有大男人风度,Q2粘的时候,非要和我一起睡,阿姨多劝都劝不回去,看来这个家伙嫉妒我和巫厅了,非要做电灯泡。有,Q2粘着和我一起睡,没办法只得留下他,夜里我问他,你老要和爸爸一起睡,将来娶了老婆怎么办?Q2说还和爸爸一起睡!我说,那你的老婆跟谁睡去?他毫不客气地说:跟巫伯伯一起睡!我听了忍不住大笑,巫伯伯哪睡得动哦!我对巫厅说,老大,你听到了没,我的Q2多孝顺,将来老婆和你一起睡!哈哈……哈!巫厅说,这小家伙没良心,肯定看我不顺眼,这话我懂Q2不懂。巫厅对Q2说,你对伯伯这么优待,下带你去动物园哈!天才Q2,随口的一句话,竟然抓住巫厅的要害,我想起来就想笑,还有什么比奖励女人给巫厅更令人抓狂的呢?!工作中有些女的也会和巫厅那个,我每都在那里偷笑,找巫厅那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随着QQ们的长大,我和巫厅说好了,他们的教育不准备放国内,对国内的教育不是很有信心,在这样的环境下,孩子成长了,价值观人生态度都难保证,活着会很累,让他们接受西方的教育,学会西方的生存模式,那样才对得起这短短的一辈子。这方面,我和巫厅的看法是一致的。到时候,还是交给雷拉,各位知道不,雷拉一听到我们这个计划,都兴奋不已。雷拉的家庭发生了一些事,儿子奥罗尔一在沙滩上玩舢板,被海浪卷走了,而她自己在一代孕中早产大出血,再也不能生育。所以她把QQ们看成了自己的孩子,我们非常理解她。那样的话,刚好还能填补下QQ们缺的母爱,时间太久了,反而不好,到时候和雷拉的感情疏远了,又得重新培养。  现在的孩子很早熟。有我和巫厅在拥抱着亲热,想不到被突出冲出来的Q1看到了,而他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我和巫厅顿时感不安,他站在那,用手掌遮住眼睛,这个小孩回避不该看的东西的动作,让我和巫厅吃惊不小,或许Q1并不懂我和巫厅在干什么,但他的意识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概念,拥抱接吻是要回避的。 

而有带他们去游泳,那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Q1在洗澡的时候,突然象个研究人员一样盯上了巫厅的大JJ,还想伸手去触摸,巫厅尴尬地怎么支都支不走,后来他站在被巫厅打发走的地方,问巫厅:“爸爸,你的雀雀上面怎么有条蚯蚓?”研究人员发现得真够仔细的哈!Q1发现的肯定是巫厅JJ的静脉,运动加热水澡,变得明显了,平时激情勃发的时候,“蚯蚓”是血脉喷张的,一如巫厅脖子上用劲时的动脉。我心里笑翻了,看你巫厅怎么解释,巫厅其实也被问得又尴尬又好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又怕Q1问出更多尴尬的问题,只好说,那是Q1不听话,爸爸老了!走,我们冲好了,换衣服去,别着凉了。我难得看到巫厅涨红脸的样子。  路上,两个小家伙被塞在后坐,他们在那里可玩的名堂多着。我壮着胆子开巫厅的玩笑,你说Q1会不会遗传你老大的爱好?我想知道巫厅对下一代这方面的态度。巫厅说,真有遗传吗?真有,那就顺其自然啊!人,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尤其这东西假如是天生的,那么就是上帝的意志,我们改变不了,也不用改变,瞧我们,还不是很幸福吗?可我们毕竟小的群体啊,社会资源和精神资源都是为主流群体准备的,我们只是幸运的一对,还有多少男男在艰难地徘徊,始终没找到幸福,非主流总是很累的。巫厅说,你还有博爱天下的情怀,生在封建王朝,会是个好明君呢!现在你也可以做些有意义的事,象李银河、张北川。我说,大腕们的事我做不了,不过我还真想过,为同志做点网上义工工作,和他们交流沟通,宣传健康的同志情感观,和健康的生活观,让我们以健康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的眼里。此刻我的眼前,又闪现了国成,还有老薄。巫厅说,不错的想法,我支持你!

巫厅跟省领导去非洲友好城市访问了。我这段时间会比较空闲,我的工作现在除了政治的,就是巫厅这里的秘书工作。他一走,我的活轻松了大半还多。巫厅去的是南非,还有马达加斯加和毛里求斯。他保持和我的联系,问我QQ们的情况。我说,这边一切都好,你在那边要注意自己,非洲可是那个病的高发区。把巫厅说的怕怕的,他说,臭小子,尽想这些!  这些天,我在新浪开了博客,我的博客就叫同志义工。主要向大家介绍同志资讯,宣传健康生活方式和健康价值观,还收集同志典型情感故事,做一些心理辅导。我做这份工作,最早就是受国成的启发,是他的经历促成了我的想法。同时,我也想通过这样的途径了解更鲜活的同志圈。博客很快有了很多好友,还有圈友。在这里我认识了赵哥、猛龙、喜力、IHLOCK、海滩游泳救生员、警辉、土匪、大大大大、老茧、国家机器、潜伏、战歌、过期帅少校、战战兢兢、浩子和黑子、诚的健等等朋友,假如你也认识他们,或者你就在看,向大家问好了。 

一旦走上网络,总会自然地想起国成,想起国成,我更多的是想了解他和老薄的情况,是情不自禁地这样做。象今晚,我又扮演一个偷窥的角色走进他的空间,尽管是他主动给的,我还是有这种感觉。这位同志近来似乎很活跃,日记更新得很快。我在一篇他去淋顶浴室的游记里看到他的活动,强烈的好奇,我看了,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我全文贴出。假如你对浴室有敏感症的,请回避。  X年X月X日  《走过淋顶》  1号地铁到延长路站下来后,朝西走不了多久,就能在街北看到藏在隐蔽的淋顶,记着是延长路7XX号。淋顶是沪海最具人气的同志浴室,同志俱乐部吧。淋顶场所很大了,规模象一家宾馆。  一楼进去首先是可以容纳几百人的更衣室,更衣室对面是冲澡区,大概有多平米,分淋浴、按摩浴、桑拿干蒸、桑拿湿蒸、大池泡,够齐全了吧。淋顶的老板是个会替同志着想的老板,淋顶的装修体现着对同志的贴心。湿蒸区就是一个典型,里面灯光很暗,是变换的霓虹灯,设计了迷宫一样的修饰墙,墙体波浪型凹凸,凹设计了凳子,几乎所有的同志都喜欢在这里试探行情。这里几乎人满为患。冲澡区还有更为同志着想的地方是软塑胶塌塌米,大概1个平方左右的一个房间,是席地建的塌塌米,铺有软塑胶,上面总有一层薄水,肌体上去后,那种光滑,好象身下的就是肌肤。很多同志喜欢在这里激情,这种效果真的很美妙,一溜排过去,很壮观的。  一楼的楼梯口,还有健身房、乒乓室和KTV包厢,所有的这些都是免费的。上了二楼,迎面是一张同志彩虹旗,还有同志文化味呢。二楼有茶座、阅览室,更多的是宾馆客房式的包厢,大概有几十间。休息用的大厅,颇为大气,足有3平方米,全是贵宾躺椅,中央空调,大平面电视。在尽头还有一个休息兼晚上过夜的大厅,不过空气没有前面那个好,原因是很多人在那里直接做爱。  没来之前,以为沪海男人会是很精致或者很斯文的。可进了冲澡区,吃惊不小,我在不停地鼓励着自己:同志可以长得这么优秀!这么优秀的男人可以是同志!还自卑什么呢?沪海男人一个个高大魁梧,那天碰到的几乎全是高大型的中年,有肌肉猛男,有阳刚俊朗的,有壮壮的熊,都很爷们,我没发现一个C的,没发现一个看着不舒服的,看着他们悠闲地在冲澡区踱步、静坐,或穿梭于湿蒸区,那感觉真的很爽心悦目,从来还没有过这样一高规格的视觉盛宴,或许是源于淋顶一建立就注重品质的原因吧,所以来这里的都是保养挺好有身份的中年男人。 

我被一个鹤立鸡群的猛男逮住了。这人刚才在冲淋区看到过,我搞不清他的国籍,皮肤黑的在夜里估计是找不到了,大概172的个子,胸毛、腿毛、手毛,都有,胸部和腹部的毛是连一起,他的毛看起来不象是中国毛系的,卷曲而浓密,很象是外国人的,可外国人的毛一般都是灰黄色的,他的是黑的。气质也象外国人,所以他的国籍归类有点难,但他说的是中文,中文听起来也有点拗口,所以不确定。他很大胆地抱住我,我也不客气摸了他大腿。在他的引领下,走进了暗房塌塌米,人一坐上去就滑倒了,那感觉真的很舒服,我喜欢润滑的肌肤之亲。沪海男人很激情,这个人不停地换着姿势,后来出来发现,肩上什么时候都被弄出一块青紫了,应该算是吻痕了。向朋友推荐,喜欢黑皮肤和毛多,这个不错,他的牛牛相当强悍。当然,有朋友知道他联系的更好,我也想知道。晚上,又碰到一个很喜欢的中年,猛男型,大概四十多了,一身肌肉棱角分明,健身房器械训练应该不下十年了,那么好的肌肉可以和专业的媲美。皮肤是黝黑的,要去比赛可以不上油彩。这身铜墙铁壁一样的肌肉,奇怪的是,该长毛的地方还是长毛,腿毛不错,腹部也有。尤其是那张刀削一样的方脸堂,络腮胡刮得铁青铁青。 

猛男应该是闷骚型的,无疑。他习惯把毛巾横拦在腰部,以遮住牛牛,可是毛巾被他翘翘的大臀占去了不少,所以只能拦住一半。那么吃力捏着毛巾两角,够闷骚的,瞧其他人,不是全都裸露,摇着牛牛多大方,雄赳赳的。搞不懂,哪怕他坐下来,也要把牛牛遮住。其实他的牛牛不在状态时,不需要特别联想。  他穿梭在小湿蒸区、迷宫湿蒸区,干蒸是不进去的,大池也是不入的。串来串去没见他动谁,只是好奇地在本来就很拥挤的肉堆中穿梭。VISTAM关闭之后,淋顶的生意火暴,高峰期空间显得太小了。几百人同时在,淋浴都排着老长的队。这么多人中,难道没猛男喜欢的吗?这是个疑问。  这个猛男经常来。淋顶的客服这么跟我说。我问他喜欢什么类型。客服说不详。  这种猛男,我是有点好奇心的,呵呵。于是盯住机会,在拥挤的地方故意跟他面对面擦身,他装作男一样很害羞的躲避,可躲避又没空间,呵呵,那就让我占便宜吧。我摸了下他的胸肌,很欣赏的样子,再捏捏他的粗胳臂,感觉确实不错,欣赏了那么久的闷骚男,终于被我摸到了。  晚上迟了,没出去开宾馆,就睡在那里。那里也睡不好,电视已经开到零点,放着国外有情节的同志片子。等关掉电视,发现浴室里的生活是从下半夜开始的,一波波的人来回走着,根本没法睡觉,他们乘人睡着的时候,在试探下面的行情。而下午那个肌肉闷骚男,什么时候躺在了我的身边。看来这家伙下午是装的。我和他始终没有聊天。他手很自然地伸过来,再后来就抱在了一起,我还是第一和这样的专业健美运动员一样的玩,心跳特剧烈,他粗糙的皮肤滑过的时候,会留下快感,而下面下午一直用毛巾遮住,现在已经到了我手里,没错,我掂了掂,斤两不轻。他的控制欲很强,纯1,我只得配合他。他把我压在身下,就一个姿势到结束,让我的前列腺麻木到不需要下一个,彻底的满足。  清晨,是在大家的嘈杂声中醒来的,我发现身边的肌肉男什么时候已经走掉了。浴室就是这样,提起裤子走人。大家经过几个小时不充足的睡眠,马上要走人了,这一刻他们都象是告别仪式一样,不再矜持,也不再挑剔,抓住就玩一起,那场面很壮观,和片子里的一个样。  这就是淋顶游记,全国最大的同志浴室,建议有机会还是不要错过体验。但要做好安全,沪海是个国际大都市,人口流动很大,安全问题要考虑,还有淋顶是个文明场所,墙上时刻提醒你注意不要发生不文明行为,呵呵。 

国成的浴室游记,声色并茂,可以提供给同志专家研究,也可以供没去过的人当教材。他写的游记,更倾向于是和谁玩了的记录!这个国成,希望你好运,可千万别沾上倒霉的事!而最近的经历里,没有出现老薄,这是值得庆幸的,看来浴室那样的场所够他忙的了,对老薄也暂时没兴趣了。而我上碰到老薄,我对他说,叫他穿衣服,他答应过我,他应该知道我的提醒是用心良苦的。  在博客里,还有很多朋友或游客给我私信,向我诉说一些困惑。有个山东的G,他说自己很男人,典型的大汉类型,人气质也不错,以前是教师,下海在温州一家企业里打工,他说他在网上想认识一个同性朋友,可一直没碰上喜欢的类型。可现实中,他老板的老婆却盯上了他,每周几找他开房,还给他钱,给他买东西,他说他很郁闷,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象被包养的小三,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还有和老板的老婆开房没有一点乐趣,很难受,还要担心哪天会不会被老板知道砍成尸块!我给他回信息,此地不宜久留。他后来告诉我,已经离开那里了,感觉轻松了许多,他说有时候就是需要别人帮自己铁定主意。那我的工作,并不象一句回复那么简单,也有点意义了。和巫厅通了电话,我问他在哪了,他说已经离开开普敦了,下一站是路易港,最后一站毛里求斯。我说玩得不错吧,巫厅说基本没时间玩,全是官方日程,邀请方做的内容都是有关经贸合作和援助项目的。再说,又不是发达国家,到都是泥粉,水泥路都难得见到。我说不是有自然风光,蓝天白云参天大树。巫厅说,下你来了就知道了。那在握手、闪光灯和要翻译的谈话中度过十来天,确实比较无聊的。我说,你继续失去自由吧,当心点索马里海盗!巫厅说,怎么要挂了,想我都还没说。还有孩子们有没有惹麻烦?我说都老夫老夫的了,还那么肉吗?孩子们这几天很乖,你在不在都一样哈!哈哈。巫厅说,孩子也不想我,你也不想我!失落。我说,昨天晚上都梦见被你整翻天了,可以了吧!巫厅这才笑了,梦里泛滥桃水,淫贼一个!再忍忍,等我回去收拾你吧。  巫厅短短的访问并不顺利,在即将结束访问的时候,他有点低烧的症状。我说发烧原因清楚了没,感冒还是其他病毒感染?巫厅说,低烧腹泻,关节酸痛,头痛,吃饭没胃口。我说,那你是提前回来还是怎样?他说提前不大可能,我再撑一天,明天晚上可以直接回国了。我说,那可要时刻注意病情变化。

我一想到非洲,就象到那边的贫困,皮包骨的可怕,还有就是同样可怕的AIDS感染率,25%的感染率,几乎三个人里就有一个。但我又不好直接问巫厅有没传播途径的接触。我越想越担心,心逐渐提了起来。  巫厅回来后,我们马上进了医院检查。验血!  在输液室里,巫厅见我心事很重的样子,他说不用担心,不会有什么的,我们几乎没有和危险的途径接触黑人,只是那边的医疗卫生条件太差,尤其去乡下农村考察,沿路都是蚊子,很可能是感染了很流行的疟疾。所以在那边吃了点抗疟药青蒿素,奇怪的是,疟疾也应该有个较长的感染潜伏期吧,怎么一下子就来了。巫厅说,又发寒了,我赶紧把备带的警用厚大衣给他加上,我看见他还是在打着寒战,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在变凉,在颤抖……一会儿,又说体温上升了,额头的冷汗直冒,脸色变白。昨晚,我查了相关的资料,这些症状好象都是那病的症状之一。我焦急地等待着化验结果,HIV在窗口期是不显阳性的,这是窗口期的症状,要确验得在以后几个月。  

终于到了刷化验单的时间,我此刻的心情很忐忑。等我把化验单交给医生时,医生说,确诊是得了疟疾。住院观察治疗吧!医生提议。我问医生,问题不严重吧?医生说还好,刚过潜伏期,送诊还没错过时间,不会有大的问题。这是我要的结果。为了疗效,医生采用了青蒿素、氯喹为主的输液和口服同时进行。  巫厅在病情转好的时候,会勉强地笑着安慰我,没事,小病,你巫爸的命大。虽然去的是非洲,和黑人除了握手,没其他接触。我心想,我能放心下来吗,除非病情好了,既然和那病症状挨上了,我们又是这个特殊的群体,总会多些疑虑。我说今天的HIV随带检查是阴性的,你说窗口期过后,还要再检查一吗?巫厅说,你小子对我这么不放心啊?我说不是,替你着想,去了非洲的人,比如你说的蚊子,刚好在很短的时间内,咬了一个黑人又咬了你,你不怕?巫厅说,那种理论上是不会传播的吧,蚊子嘴上沾的血液只有那么一点点,病毒数太少够不上传染,再说蚊子吃了一个人的血,不会急着攻击下一个人,这样病毒有也会在空气中暴露死亡了。我说,还是以防万一吧!巫厅拉过我,靠我耳边说,那到检查前这两个月,你受得了吗?穿衣服也是不是百分百的安全。我说我才不计较这个,你没有最好,有了,我也得陪你有!巫厅说,说傻话了吧!好,不讨论,这个叫病人恐惧症,好的人也会吓出病来。不过,我发现,巫厅还是被我刚才那话感动了!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特温情,似乎想用眼神融化我。  

在医院里呆了几天,巫厅没有惊动同事,说是回国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家休息几天。阿姨来过了,带着QQ们,QQ们把这些天没来得及问的问题全一股脑地讲了出来,要求巫厅一一回答,根本不知道生病的概念。阿姨赶紧把他们劝到楼道去了。巫厅见我这几天一直在陪护,怜惜地拍拍的我脸,偷偷地吻了下我的额头。他说晚上你回去睡觉吧,这里有护工。我说护工哪能放心啊!还是在这里看着你放心,我总比护工养眼吧!巫厅笑了,哈哈,小子,当然希望你时刻在我身边,但得考虑你的身体啊,憔悴了我可不要了哈!我说,不开玩笑了,养病吧!非洲的病毒可不是玩的。  巫厅在医院呆了四天,终于出院了,他的病情好了。这病吧,来得快,去也不拖拉,关键是要发现及时,还要救诊及时。不象传说中的那么可怕,说死亡率有多高。在非洲国家,那是医疗卫生水平低下,一个国家的州,相当于我们的省城,医院里只有两名医生,你想过那样的情况下,疟疾不死人吗?  巫厅出来后,修养了一两天,我叫阿姨给他天天吃补品。巫厅很快又生龙活虎起来。我才算松了口气。在枕边,巫厅又问,你是不是还担心着我那病?我答应你,两个月后去做检查,再说,出国非洲等国家的人员就有要求检查。可是这两个月,身边躺着个诱饵,我怎么办呢?只能摸摸了,算是修身养性。巫厅在那自说自话。我说,想办就办吧,我和你是一体的,从同意和你相守的那天起,我就把你看成是我自己了,我们的生命是连在一起的,即使你有疾病痛苦,我都和你分担,你还用得着摸摸吗?巫厅一本正经地说,那可不行,我可不能害了你,跟我过,也没照顾好你,已经够委屈你了,伴着个半老头。这两个月,我得换种方式让你幸福,叫柏拉图式的幸福!  

但两周后,巫厅又莫名其妙地发烧,温度不高,老感觉身体麻麻冷,更让我担心的是,连续腹泻了一周,每天一进食,马上得上卫生间,每天数增加到了五六。巫厅疑惑地看着我,难道真的要报废了吗?我们期待着时间快点过去,好做个检查,但我又怕那天的到来,知道结果,正常还好,不正常,我们的世界从此就要改变了!我都不敢细想!我和巫厅走到一块不容易,经历了磨难和艰难的抉择,我们得用更长的时间好好珍惜,而不是就这样就早早结束。我在心里不停地祈祷,一切平安!
这三个月,我们都在焦虑不安中度过。巫厅装作很大度地开导我,不会有事的。而他之前出现的症状,虽然已经好了,肛肠科的医生说是肠功能紊乱引起的腹泻,平时可以多喝些蓝莓酸奶,调理菌群。可有时候,我会发现巫厅经常走神。我知道他外表的镇定掩盖不住内心的焦虑。  这三个月,我象做论文一样,到搜集有关A病的资料,我闭上眼睛都能报出窗口期时间,症状,发病期时间症状,以及鸡尾酒疗法的程序如何。我访问了中国检测网,中国A病预防网,还加了不少A病感染者,与他们交流经验,还查看了目前国内治疗环境最好的北京佑安医院的“爱心家园”,我可成了A病专家。  还记得隐灵寺的朝圣日,我一个人来到竺天路的隐灵寺。在缭绕的香烟中,我只许一个愿望,保佑巫厅平安。我说和他的缘分不容易,你说过了,五百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擦肩而过,你知道不,他爱我很,这些年全身心地关爱着我,不停地付出,无微不至的呵护,可我还没来得及回报。绝不能就这样带走我的巫厅,他是好人,我爱他。我踏着晨光走向三生石,在这块高大的石头前,我闭上眼睛,巫厅,我们前生有故,所以我们今生有缘,我们来生还相伴,我们缘订三生,我们情缱绻共三生,缘起不灭恋三生。  可以检测的时间到了,我们选择了外地的疾病控制中心,主要怕本地巫厅的电视观众多,认出他来。我也跟着做。检测的工作人员倒也很专业,没看我们,也没多问,匿名检测,让我们填简单的表格,如实报出最后一高危性行为时间,可能以后统计要用的。填完,给我们每人一张卡片,告诉我们一周后打电话询问结果。我们再到隔壁的抽血室,抽血,穿白大褂的人员也训练有素,很友好,象对待一正常的抽血,没有歧视,没有畏惧,麻利地抽完,能做到这样需要素养的。 

一周后结果出来了,心头那一块石头总算落地。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血液都好的!此刻,我再也顾不了什么,扑上去抱住巫厅,高兴啊,眼眶都湿润了。巫厅重重地拍了下我的屁股,笑着说,你小子,把我跟着吓得,我连后事都想好了,万一我走了,QQ们怎么办,你怎么办,都想好了!虚惊一场,我说了嘛,我生活方式健康,哪来的这病!以后可不跟着你折腾了哈!让我白死了一回!  我缓过神来,饶有兴趣地问他,你后事怎么想的呢?QQ们怎么办,我怎么办?巫厅笑着说,要听吗?很惨的。财产一分不给你留,让你拖着两个孩子过!我说,真的说来我听听,巫厅见我对这未雨绸缪的事感兴趣,他于是说了,准备把你还给老薄,让你和老薄互相照顾到老!我说,到那个时候,又想到老薄,老薄真是个义工了!不过还好,总算有替我的幸福着想了。你放心,即使哪天你走了,我也跟着你走!巫厅拉起脸,狠狠地瞪着我,又说傻话了!  下了班,巫厅说,晚上我们找个地方庆祝一下,算庆祝我的新生吧!哈哈。他问我去酒店还是茶座,我说那怎么也得我来为你庆生吧,我们去咖啡厅,星巴克,要湖滨店还是湖西天地店?  巫厅说那就湖西天地!我说那我先订座。  星巴克这家分店,不仅喜欢他的青砖青瓦,还喜欢2度的湖景,坐在露天的位置看夜景,那是件很惬意的事。我们选了二楼的露台。  既然是“庆生”,那就选个蛋糕,蓝莓芝士还是维也纳黑森林?巫厅一切你说了算,巫厅向来的风格,他只要我喜欢。那就选蓝莓芝士,听说星巴克的黑森林蛋糕中间的黑樱桃不加昂贵的樱桃酒的,口感偏酸味,还带有巧克力味,糕底也不松软,跟德国的黑森林蛋糕比,不是很纯正。而蓝莓芝士用料很真,纯奶油冻芝士,顶上蓝莓用的是入口既化果融,对于喜欢冷食的我,喜欢那股沁人心脾的凉爽。咖啡,巫厅喜欢摩卡,我选了拿铁。再来份提拉米苏和水果沙拉。啄敏~三明治备点。  我说许愿吧!巫厅听我的,他闭上眼睛整整腔调说,碰到高寒这个臭小子是我三生有幸,但愿我们象高寒在三生石前的许愿一样,情缱绻共三生,缘起不灭恋三生!我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去那了!跟踪不可以吗?啊,你还真把职业手段用我身上啊!巫厅假装嗔怪,谁叫你不请假,哈哈!  来,来,为新生碰杯,cheerup!我们端起手里的杯子,举杯!把几个月来的压抑焦虑全都喝掉。  巫厅说要给我喂我蛋糕,说我这几个月表现太好了,太让他感动了。他给我挑了块蓝莓果融很厚的一块,小心地要喂我,我正准备张嘴接过来,巫厅突然改变主意,把整块蛋糕封在我脸上,看着我的狼狈样,巫厅坐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笑着说,你忍心吗?就这样报答我啊!巫厅继续笑我的窘样,我说有失你身份吧!老大不小,玩这个。巫厅说,和你在一起要什么身份呢,开心就好,看着你这个样子,我也年轻了一回啊!好,好你个巫厅,我也准备找机会反击,但他时刻保持警惕,几个机会都被他识破了,算了,去清洗,被巫厅虐也是种幸福,就怕他哪天虐不动我,那就真的很遗憾了!  闹够了,安静了,巫厅又恢复了沉稳,靠在椅子里,翘着腿,档部很丰满!哈哈!我说他有反应了,他说造谣的话再奖励一块蛋糕。 

二楼的露台就我们一张席位,看着香蜜湖的湖光夜景,这世界是多精彩,我们要好好地活着。我面朝香蜜湖,双手插兜,巫厅什么时候从后面穿过我手,抱住我的腰,把脑袋搭在我肩上,他在我耳边絮叨,小子,有你真好!在柔和的夜色里,我们轻轻地摆动身体,香蜜湖似乎也跟着我们幸福地摆动,我们的节奏多美!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回雅园,阿姨和QQ们已经睡下了。我朝巫厅做了个鬼脸,把QQ们给忘下了!巫厅朝他们的房间看了看,有没将被子掀掉,两个家伙面对面睡得正香。巫厅说,象我们俩!洗嗽完毕,我们上床,巫厅说,都柏拉图两个月了,晚上得好好慰问一下!巫厅这晚从来有没过的激情,他脱掉衣服后,分腿站定,做了一个壮士握拳举臂齐肩的动作,俨然在昭示,我是强大的,我不会轻易倒下。我仰坐在床上,用脚把玩他那一堆东西,挑逗他的海绵体,他迅速进入备战状态,我的脚还准备向上爬,爬过他的毛腹,爬过他的大胸,然后在他的下巴登陆,让双脚夹住他胡茬撩人的脸……但巫厅一个猛扑,终止我的骚扰,把我扑在身下,他对怀中猎物似地笑着,我感觉到巫厅从未有过的分量,巫厅又回来了,我用急促的呼吸迎接他的慰问……巫厅的这波折,更坚定了我同志义工的决心,平时我会更新一些网友的典型经历,这部分内容很吸引网友,我一般都在经过后面插上一段评论,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观念,对各种经历有正确的判断。这,我在博客了更新了一期防艾知识。特地列举了几个鲜活的感染例子,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呼吁同志们洁身自好。面对国内日渐增多的感染人群,他们每个人都将面临着死亡的恐惧,面临着巨大的社会压力。多么希望同志们健康到老,情感上和生理上都一样。  我还特地跟老薄交流了一,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不再替国成的经历做掩护,我觉得保护老薄更重要,我不想老薄受到伤害。我直接和老薄坦言,国成的经历很丰富,他也很活跃,你一定要注意,别忘了穿衣服。不喜欢穿衣服就做他思想工作,能固定下来那就成,玩多人的话就不要搭理了。老薄说,谢谢你提醒,别太担心,我和国成很久没来往了。  那国成干什么去了呢?这个家伙一定有新的内容,我不妨去查岗一下。是的,国成在圈内的活跃有如当红明星,马不停蹄地在寻找。  

国成日记摘要:  X年X月X日  太巧了!今天在一家普通脚穴按摩店里按摩,找了个养眼的男技师,长相身材都好,就是有点娘,不知道是刻意讨好我的原因不,声音压得很小心。他觉得这技师怪怪的,看我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仿佛我隐藏着什么秘密。到后来,越来越胆大,把我的脚搬到他的怀里,再就是档部,我发现他那里有变化。他多事地问我的职业,我可没想告诉他。我让他猜,猜不到拉倒,但他一猜就猜对了,他说我是警察。我说你哪看出我是警察?你的皮带是警察的。哦,衣服换了,皮带可没注意。还真眼尖。既然猜到了,我也没必要否认。他说,我以前也碰到过一个警察,治安大队的。他问我认识不,我说叫什么名字,他报出来的名字就是我同事的,现在已经是一个支队的支队长。这没什么奇怪的。但奇怪的是,到了后来,我看他不好意思地微笑,似乎还有什么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我说,他经常来?这个技师说,是的,他按摩时喜欢踢我JJ,有还叫我帮他用口。他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我起先还以为是他乱说,但看他好象是向我透漏秘密的样子,我也不怎么怀疑。这同事工作能力很强,人是儒雅的那类,人品也好,但好象离婚了。 

我说那你给他办了?他捏捏扭扭了,欲言又止,最好告诉我,他喜欢男人!我说那肯定是你勾引他。这他不同意了,他说,不是的,是他自己先用脚动我的东西的。所以我也就大胆点了,再说我很喜欢警察。  那你们玩了几?他说不记得了,有空他就来找我按摩。但我告诉他我喜欢男的,我本想希望他也坦白,但他不说,就是叫我帮他办。或许是看不起我打工的吧!听说现在这个不违法了,所以我才敢跟你说,要不担心被你们抓走。他的思想负担还挺重。我说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警察?他说,第一来他和一起来的在聊单位里的事,我听到了。  本来我也想吃他点豆腐,现在看来不行了,怕他说出去。今天有收获,下我得试探下我那同事,出于好奇,无恶意,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据我现在判断,可能性比较大,他具有很多G的特点。  不写了,睡觉!  下面没有日记更新了。那么国成是不是已经和这位支队长搭上了,不得而知。假如是,我还真感慨,我们这一行的怎么那么多呢!国成可能会象我和老薄和巫厅一样,他的桃运又来了,但愿他这真的来段以年为单位计的情感,而不是以天,以月计算。  今天一进省厅办公楼,大家正在讨论邻省一地级市公安局大楼炸弹爆炸事件,当场死亡民警五名,和上海闸北区的刺杀警察事件一样,民警伤亡很惨。这事件的性质,很具轰动效应。当年美国911事件一样,我们都冲出办公室互相宣布。很快,我们就接到了公安部内部传真,关于西江省某市公安局大楼炸弹爆炸事件的通报,并要求各地启动一级安保预案。  媒体上的头条基本都是西江省这事件。网络上已经开始流传这样的说法,据说起因是一名女大学生被一高干子弟强奸后,残忍地扔进水里溺亡,辖区公安局立案,但案子进展有点慢,更增加遇难者家属的不满,家属一致认为是办案人员在包庇这位高干子弟,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矛盾迅速激化,这是个一旦有官员涉及就被认为是徇私的社会,死者家属煽动亲属,还有自愿加入的死者大学同学,围攻某市公安局,烧毁破坏多辆警车,还制造了爆炸事件。  西江省委书记也出马了,公安部也责成省厅接案,在一周内破案将事情真相公布,同时对爆炸事件的凶手严惩不贷,对失职的领导予以追究责任。  西江省公安厅迅速免去了该市市局的局长,还理了相关工作不力导致事情发酵的民警。很快的,事情查清了,所谓的高干子弟只是传说,一个社会无业游民而已,女大学生强奸后溺亡,案子也查清,当事者被批捕。而爆炸案的制造者,死者的舅舅已经被抓归案。 

这事件的教训是刻的,省厅组织了讨论会,正厅长许厅长做了重要讲话后,巫厅在要求贯彻厅长的讲话精神时提了要求,大家要从中吸取教训,越是牵涉到敏感的案件,比如本案件中的高官,很容易激发矛盾,现在转型时期个别领导的腐败和违法,已经成了影响政府和群众关系的关键原因,越是碰到这样的案件,越要提高警惕,在办理过程中公正、公开、公平,假如西江这个案件能够抓住敏感点嫌疑人高官背景,做到信息公开,及时给社会真相,事情就不会恶化到这个地步。同时,大家还是要加强警队作风建设,真正沉下去,保持好与群众的鱼水关系,树立刚正、公正、廉政、高效的警队形象。  我们单位的安保工作加强了,近来,我和巫厅都睡在单位里。抽空去看下QQ们,还好,这两个家伙和阿姨也很亲,没我们也没关系。多了我们,也不多,对我们的依赖性不强。平时我们抓住的机会,就是教育他们认知的问题,判断,注意力,还有表达能力等的培养。阿姨文化程度也高,以前做过教师,很合适。她每周也带他们去一些早教机构,我和巫厅觉得那些效果肯定一般,但阿姨说人家都在参加,我们也就由她安排
今天接到卡修的电话,我和巫厅刚吃完中饭走出食堂,卡修那边应该是晚八点,ABC里该在播放Wipeout,FOX该在播放AmericanIdol之类的节目,CNN该是主播ParkerSpitzer播报的整点新闻,而NBC应该在播放生活大爆炸TheBigBangTheory之类节目。可卡修近来却无法过安定的日子,他的日子被雷拉打破了秩序。卡修在电话里告诉我,雷拉在孩子奥罗尔被大海带走之后,就患上了抑郁症,曾经好过一段时间,但近来又复发了,前天,雷拉情绪极度低落,一步步走向大海,想让海浪结束生命,结果是加利福尼亚大学一对年轻的学生救了她。卡修又给她看了医生,心理医生提出的建议是,她想孩子了。所以卡修后来说,不知道我和巫厅介意不介意把QQ们借去医治雷拉的创伤。听到这个我也很吃惊,想不到雷拉在变故中,并没有坚强地撑下来。我安慰卡修说,应该没问题的,我和巫厅商量一下,会很快给他答复。卡修在那边连连说谢谢。  巫厅看我放下电话,问我什么事?我说雷拉病了,我把雷拉的事跟他说了。巫厅说,看来我们得提早把QQ们送出去了,离计划的时间早了一年,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治疗雷拉的病要紧,雷拉的安全第一。我们和QQ相聚的时间又掐短了一年!想到QQ们平时带给我们的欢乐,还真有些舍不得。 

我回复了卡修,告诉他我们一致同意让QQ们回到雷拉的身边,帮助雷拉治疗。卡修说,真是给我们添麻烦了,我说不会,反正按计划一年后也要把他们送你们那接受教育的,只是提前而已。我说雷拉的病重要。我说要把QQ们送过去,顺便看看雷拉,雷拉是好人。卡修说,你们工作忙,就不麻烦你们,还是我来接吧!卡修这样坚持,我们也只好同意了。  卡修来中国的时间很紧,他说雷拉让佣人照顾不放心,还有农场需要管理。我们在抓紧时间去给QQ们办美国护照,之前都是每年在给他们延长签证。办护照需要点时间,我们抽空带卡修逛了香蜜湖,他来中国不容易,得让中国给他留给好印象,这个以前只知道北京、上海和西藏的美国人,惊讶于这个城市的美丽了,频频赞美中国了不起。我们带领他品尝了中国美食,尽管不会使用筷子,我们叫服务员给他备上西餐具,也知道他可能会不习惯,但他脸上都是笑容,嘴里赞美着“delicious”!这也感染了我们做东道主的人。  QQ们此行是带着使命的,他们回去是拯救生病的雷拉妈妈。尽管我们舍不得,但最后还是把他们交给了卡修,还好的是,QQ们天生适应能力强,在和卡修有了几天短暂的友谊之后,似乎又回到一岁那年的亲密状态,似乎还记起雷拉妈妈,两个人争着在那里说雷拉妈妈。加上卡修吹那边的玩具有多漂亮,这两个家伙不知真假,真的乐呵呵的愿意跟卡修走了。只是在香港机场告别的时候,Q2表现出了一点情绪,仿佛不愿意离开了,但在Q1的拉扯下,还是没有吵闹地走了! 

哎,我和巫厅叹了口气,以后又只能在视频里看他们了!巫厅也有了失落感,毕竟是儿子啊!我笑他,以后再也没人在游泳馆当众说你JJ长蚯蚓了哦!我把巫厅带到以前那好笑的经历去。巫厅想弹我脸,我闪开了。我说,你那Q1肯定会向卡修汇报,卡修爸爸,我们中国的爸爸,JJ比你的还大呢!挫挫自我感觉良好的美国人。巫厅这下笑了,这不是走出国门,给咱国家长脸了吗?!  巫厅在回来的车上对我说,少了两个淘气包,以后可是清净多了,可以专心对付你这个大儿子了!我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自从QQ们出来后,尤其QQ们在的时候,我总希望他平时回避这样叫。  孩子们真的是雷拉的良药,卡修向我们汇报说,雷拉恢复很快,情绪比以前好多了,话也多了,笑容也回来了,也恢复正常的社交了。看来女人的世界男人还不是全部,孩子才是全部,那病就是想孩子想出来的。我们在对话里祝贺卡修,希望雷拉的病恢复得更好。问及QQ们,卡修说刚到前两天,有点闹,还吵着要你们。在中国两个家伙吹嘘雷拉,到了雷拉身边,又和雷拉很陌生的样子,不敢接近,毕竟好几年了。适应了几天,似乎慢慢找回了过去的记忆,雷拉始终还保留着他们的卧室,甚至装扮,还给他们看了以前玩的玩具和穿的服饰,这细很容易勾起了他们的回忆,最终又和雷拉粘上了!我们听到这里,才放了心,但愿两个宝贝在那边都好,迎接很快就要来临的入学。卡修已经在为他们联系学校,只要学校的测评通过了,入学年龄在那边不是问题,不象国内卡得那么紧。卡修也是个合格的爸爸!近来关于巫厅的升迁话题,又在单位传开了。这的传闻更真实了,因为上邻省西江省的公安大楼爆炸事件,公安部决定加强那边的力量,换动一下人事。而巫厅就被按在了那个位置上来传说,所以显得格外煞有其事。假如真的是部里的意图,那么巫厅肯定得去,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而不象中组部或省里的任命,可以结合本人的想法,部里的东西一向都是硬性的。 

我和巫厅在小区里散步,我对他说,近来的传闻,不象是传闻了,可能是真的了。有点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的味道,大将西征,拿你去当法宝坐镇的。巫厅说,部里怎么连我这把老骨头都不放过,本来我是想在本省换到轻松的单位去,颐养天年了,想不到到老了,还要出征主战场啊!  我说去吧,难得部领导赏识你,这位置也不是谁都能上的。  巫厅说,你小子怎么就都不留恋,真希望我走啊?我考虑最多的是要离开你了。说真的,名利官位都是空的。  我说,可是人家要你去,我又拦不住。这是命令!巫厅说,那你跟我走!我说,我这么老了,还跟在你后面,会不会被别人说没出息呢?巫厅说,你小子还在意这个啊。别人怎么看那么重要吗,自己活得自在就是。看来这方面你小子不如我放得开。要不这样,你跟我走,我安排你到那边当个党委成员。我说,看来是误会我要当官了,那还不是一样,我还是跟着你。巫厅急了,哈哈,你不跟着我跟谁呀,你是我大儿子!我就差点成他家属了! 

要不这样,我把前几年被你否定的维和警察计划拉回来,这反正你也要离开我了,我也出去锻炼一下,增加一点人生阅历,总不能老在你的羽翼下成长,今年第十三支联合国维和警队又在组建了,你让我去参加,然后两年后回来,我们会师!去西江也好,去北京也好,留省城州杭也好!我想用以后的条件作为交换,我是真的想去经历这种诱惑力极强的警察工作,不是我舍得离开巫厅。  巫厅哦了声,原来是有自己的算盘呢!你真的就舍得离开我?我告诉你,现在是天天在一起不觉得,离开了,我敢肯定,你会想我,而且不是想我。他靠近我耳边说,会想男人,那种煎熬你想过吗?受得了,你就去吧,也该出去闯闯天地了!不过,我没走之前,许厅长还会象往年一样把这个组队任务交给我,你说,我该不该放你呢?!哈哈!  我说,那你快点去西江吧!巫厅说,小子,还真绝情哈!  巫厅升迁的传言得到证实了,中组部、公安部、中纪委和省委组织部组成的考察组很快就开展考察了,对巫厅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全面考察。看来,巫厅要走是定了,假如没有意外。  我问巫厅,紧张吗?巫厅说,心态良好,更何况也不想去。去了,你也不跟我走,还是留下好。我说,那我去跟考察组的报告下,说你不想去。巫厅说,行啊,你小子去吧,看他们信你的话不。我还真希望有谁在这个关节点,捅点我的事儿,让我去不成。我说,那我来做不就可以了,我举报你搞男男情感。巫厅笑了,很好的想法,那样子我们都出名了,不仅不用去西江,还可以跟QQ们去美国呆了,哈哈。巫厅内心是挺小资的,他喜欢国外的生活。  而我这边,巫厅拗不过我,见我做UK警察的决心很大,可能也考虑到让我有这段经历,对以后有好,他最终还是舍小情小爱了,放弃了对我的阻挠,我说的一两年后会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在考察期间,着手全省的第十三支警队组建工作,考察到任命,还需要时间的,长的半年一年都有,他准备在离开之前亲自为我饯行。 

我报名了。并且顺利通过了公安部的选拔考试,过了这关后,又通过了维和专业知识和技能培训,这一关是相当辛苦的,要接受外语、驾驶、射击、防雷、野外生存等考验,这里告诉大家,射击的要求是,在三秒钟内,完成拔枪、开保险、上膛、射击、关保险、枪入套一个完整的过程。而第三关、第四关,是联合国直接甄选的,第三关考英语、驾驶和射击,现在想来第二关的培训是多么有用,那段时间的苦全是为了后面两关的实战,第三关只要有一项内容不过关,那就被“FAIL”了。第四关是联合国组织的电话口试,由联合国官员直接面试。四关全过,这样才算进公安部维和警察储备库,为维和警队组建做准备。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战友们一通过选拔考试,每个都兴奋得要命,因为通过考试,基本就有机会参与组队了。  巫厅在知道我已经通过选拔考试,他说小子不错啊,现在还要通过我这关呢,组队让不让你进去,我说了算!我知道他现在已经不象以前那样的实质阻挠了,类似战地撤退的余枪余炮,更多的是开玩笑的成分,还有舍不得的情感在作怪,他知道我那么多精力通过选拔考试而被卡的结果,我会不高兴的。  说归说,玩笑归玩笑,最后省厅的文件出来,我的名字还是在列。我总算完成了心愿。我问巫厅,我们省这支队伍今年会去哪国?巫厅说,能去哪国,你别把维和经历想得太烂漫,很苦的,都是联合国公认的最穷最乱的国家,以往都在北非和西非国家居多,今年的公安部还未最后定调,听说是去海地。  

海地,我马上想到了加勒比海,想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独立的黑人国家,想到了那里的人连自来水都喝不上。其实我们国家这几年派遣的维和警察和维和部队,去的基本都是黑人国家,到哪都一样,一样的贫困,一样的落后,一样的混乱,所以才需要我们,我们工作的意义也在于此,我们是在援助。  巫厅见我在想东西,摘我耳垂,问我,怕了没,怕了现在还来得及改变主意,那些地方可是真的很苦。我说,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轻言放弃,我把这段经历当作人生的历练。巫厅说,好,好,你姿态高,我成全你吧,拖你后退就是我的不仁了!  巫厅问,你都没发现此组队有什么意外的惊奇?我说没啊,我连文件上的名单都没仔细看。巫厅说,难怪!我告诉你吧,这老薄也和你一起去!  我吃惊的“啊”了一声,这怎么可能呢?老薄都没和我一起参加公安部组织的培训,再说土不拉几的老薄懂英语吗?  巫厅说,你别小看老薄,老薄以前是大学生,只不过是肄业的,大二的时候就参军了,在部队里还参加过军校学习,学边防情报学的,回来做情报翻译,你觉得他会不懂英语吗?因为在部队的那分,提干的机会没了。老薄以前就参加过公安部维和警察选拔考试的,早就进入备用人员库了,比你早多了。  这个消息真的是太令我意外了,我一直以为老薄这样的粗人就是部队里没文化的兵,甚至问都没问过他的教育经历。老薄也从来没在我面前表露过这方面的。  巫厅弹了一下我的脸,你就知道和他在床上做运动了,还能知道他什么呢?!  巫厅突然又坏笑,你说我该不该让你和老薄一起去呢?我很不放心,你们在那样的环境下,又干柴烈火的…… 

我笑着说,小气,娘!你以为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  巫厅说,这就是缘分吧,我还是成全你们,你一个人出去,我也不放心,有老薄在你身边,还有人照应。想我的时候,也不至于被烧毁,找老薄给你打打飞机,哈哈,不过我得先说好,不许背叛我,回来后还是我的,知道了吗?!  我听了又是感激又是生气,我摸了摸他的肚子和腰,瞧你白长那么大的躯体,还是鸡肠小肚,我和老薄已经结束了,最多是友情了,你放一万个心。公安部关于我省的这支警队所去的国家,换了几个方案,最后敲定了。去的不是之前说的海地,而是西非的利比里亚。巫厅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了,他笑着说,现在还敢去吗?你把我的疟疾都当A病的地方,哈哈!  真是不凑巧,但不管怎样,走到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对那边我是不太放心,但维和警察所要的就是勇敢和吃苦,我说服自己,继续往前。海地一样,不是也有地震吗?但对西非的这个国家,还真的不是很了解。我得重新去了解它。  之前,也和老薄通了电话,他说在文件上也看到我的名字了。我说老薄你可是藏不露,我怎么都不知道你的那些底细,英语很厉害,还上过大学和军校。老薄说,和你聊那些干嘛,和你专心床上淘气就可以了。我说,去那边有个照应,可真是太好了,老薄说去那边还要分配到下面的任务点的,呆一起的机会可能性不大。那再远,也是在一个国家,况且是小国家,总可以照应。  我和老薄商量要带些什么东西,那边的物价很贵,一瓶矿泉水也要十几块钱的。真搞不懂国家那么穷,物价还那么贵,很多消费项目和美国的持平说。所以乘我们可以带一百五十公斤免费行李的机会,我得抓紧准备。老薄说,去那边就是吃苦锻炼的,带再多,也顶不了事,把一些常用的带上,到那边去买很贵。  

终于等到了警队集结的日期,这个日期换了好几,因为公安部和联合国组织有些工作需要衔接。等到集结这一天真的到来,我还是莫名的激动,明天就要离开省城了,这也是去非洲和巫厅的告别。在下午的集结仪式上,巫厅代表省厅,给我们这支2名来自全省各地警察组成的警队授旗,巫厅还讲了一通勉励的话,最后我们怀着特激动心情对着队旗宣誓: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祖国和人民,遵循联合国的宪章和宗旨,踏实履行维和警察的职责和使命,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恪尽职守,勇于奉献,不辱使命,不负重托,坚决完成任务!  队员们回答了省厅安排的宾馆,明天省厅领导将去机场送行。  晚上,巫厅约我和老薄去了国宾馆,在那里宴请我和老薄,算是为我们饯行。  酒桌上,老薄问起了巫厅升迁之事,巫厅说已经差不多了,谈话也进行了,估计公示和任命发文就在近两周内了,那边的位置空缺,工作需要马上到位。  老薄借着酒劲又和巫厅开起了玩笑:“巫强,这回怎么放心让高寒和我一起去非洲呢?你不怕我和高寒发生点什么?”  巫厅对老薄的纠缠,不得不回答,“你们说好一起去,我有什么办法,哈哈!”  我忙抗议:“这话可不厚道了哈!”  巫厅笑着说:“去吧,一个是我初恋,一个是我的在恋,我要你们都幸福!这样说,高寒抗议不?” 

老薄接过话题,也没正经:“很好,一个是我初恋小弟,一个是我过去式儿子,我要你们都幸福!”  老薄诡谲地看着我,等着我往下接:“再见了,一个是我的初恋老爸,一个是我的在恋老爸,我也要你们都幸福!”可是,我现在都四十了,这话两个人还好说,三个人在场怎么说得出口呢?  男男情感有时候就会这样滑稽,它不象男女情感一样狭隘,它除了感情,还渗透着男人们豪爽真诚的友谊,所以男男情感有时候显得特别有魅力,特别有温情,特别让人感动,让你欲罢不能。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就印证了这款真理。  我借敬酒的机会,把该说的话给挡过去了。我的心里却在说,你们两位,都是我的蓝颜知己,我一生都感激你们!  巫厅见老薄把气氛搞暧昧了,他又出来声明了,哈哈,他总是怕老薄抢我回去。他说,“老薄,高寒是我的了,在非洲期间,你给我好好照顾,回来还是我的!来吧,为你们的非洲之行干杯,为我们两年后的胜利会师干杯!”  灯光下,我们三个人,都喝红了脸,明天我们就启程去北京了,再见了,巫厅,我会想你的!想到要离开日夜相伴的巫厅,还是很难割舍的,我甚至熟悉了他的心跳和呼吸。  回到雅园,巫厅还是坐立不安了,惜别伤离方寸乱,我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和他朝夕相十几年了,明天,我就将离开他了,一去就是两年。他一边婆婆妈妈地提醒我该带的都带了没,一边又跟在我后面,走到哪跟到哪。等我打包停当,巫厅拉着我穿过顶楼露台的葡萄树,在休息区,他一把从后面抱住我,仿佛不迅速就再也抓不住我,嘴里说着,让我们这样看着月亮吧!巫厅的心在跳,他脸贴着我的脸,牛紧地抱住我,是在想和我紧成一体了,他要把我的感觉保留在胸前,保留在心底。我感到脸部湿了,那不是汗水,那是巫厅的泪水……巫厅轻轻地断断续续地念起柳永的那首《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回到房间已经夜,巫厅似乎想不睡觉,直到天亮。那晚难以成眠,是激动,也是别愁。这十几年相的一幕幕又回来了,相见相知相守,多么难得的十多年时光!记忆里到都泛着甜蜜的光芒。相见时的青涩,巫厅对我的关爱有加,把我泡在蜜罐里;相知时的纠结,把我从陆雪的火坑救了出来,以及南半球沙滩、香蜜湖畔、雅园的美好时光;相守时的默契和宁静,QQ们的出生还成长,那些香般的记忆,怎么也尘封不了。现在终于迎来了我们的第一相别!  巫厅那晚创造了相以来的一个记录,他说要放在我身体里一直到天亮,我说能行吗?但他做到了!我们醒来的时候,暖暖的体温,发现自己卷躯在他怀里,我们是一体的,他还在我里面,依然坚挺!他是靠什么力量,实现这奇迹般的神话的呢?巫厅说,是爱!我信了,我会把这刻骨铭心的记忆带到远方,永远回味。日8点,我们准时到达机场,因为有个送别仪式,包括巫厅在内的省厅领导要来送行,很多队友已经经历了好几场送别,基层的送行。巫厅和我一起走,到机场准点。他在停车场,最后抱着我的脑袋,吻我的额头,每天记住巫爸的吻!这回,是我的泪水下来了,他擦去我的泪水。接着他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对象牙情人挂件,刚好是一颗心的两半,他说是非洲带回来的,现在是时候了,他把一半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也给他挂上另一半。巫厅说:记住了,巫厅时刻守护着你!  我和巫厅告别后,走出了停车场。老薄在外面候着我,巫厅和老薄做了告别,在外面这场合我看他们也不能亲热,依稀听到巫厅说,和高寒互相照顾。后勤的帮我们办理了行李托运,我和老薄走向了警队,巫厅走向了送行的领导。  登机时间到了,领导们自豪地看着我们,和我们握手告别,当巫厅握我手的时候,我再心潮澎湃,他笑着冲我使了个眼色,通过握手的力量传递他最后的关爱。领导们笑着送我们进入安检口,许厅长他们最后还对着我们喊,做警界英雄,做合格的UK警察,为省厅争光,为祖国争光! 

抵达北京后,我们被直接送到郊区的一家武警学院的中国维和警察培训中心,接受最后的几天培训,包括分发装备、购买出国物品、注射疫苗以及注意事项培训等,令我兴奋的是,这几天里,还有机会进入公安部大楼,看到那幢四平八稳的建筑物,介于帝王白和克什米尔金之间色系的岗岩外墙,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这就是我们这个系统的最高总部了。老薄说,公安部的大楼原来这么矮。我说高楼招风,图稳。我们去公安部是听培训课的。  培训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一切准备妥当,培训中心为我们举行了告别宴会,出发前,一派喜庆的场面,鞭炮声不绝于耳,最后首都机场的大巴,将我们送往T3航站楼,我们将乘国航的班机前往迪拜,再转机到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  8个小时,飞机终于在这个沙漠王国降落了,空中看迪拜机场,除了大,还看不出这个中东枢纽空港的豪华,航站楼呈一字形,比起首都机场来,简单多了,但一字形的四周都有登机廊桥,充分利用空间。我们在迪拜机场有三个小时的逗留,迪拜是黄金之都,在机场候机厅就可以看得出来,金光闪闪,免税店里的商品更是囊刮了世界著名品牌。而黄金首饰更是千资百态,据说迪拜机场的航班延误,是可以打折购买首饰作为补偿旅客的。机场里有Costa咖啡,有小型泳池。更令人奇怪的是,万宝路香烟的广告居然挂在显眼位置,迪拜难道允许烟草广告?大厅里还挂着两个内裤一样的三角形装饰帆布,哈哈,沙滩上女性穿的那种,老薄饶有兴趣地看着,在我的提醒下才离开。而高大的白色大理石罗马柱更增添了这边的风格。机场里来往的很多是穆斯林,从人种判断,有来自中东的,也有来自北非的,还有来自亚洲的。  我们的阿联酋航空公司到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的航班并没延误,我们从迪拜到那还要十个多小时。飞机一路过红海,还有传说中那么神秘的大沙漠撒哈拉沙漠,可是世界第一大沙漠,东西56公里,相当于中国南北距离,总面积竟然是和中国一样大,96万平方公里!穿越无边沙漠的那种荒凉感,让我拿三毛的那些美丽故事来想象,这沙漠变得可爱起来。我们了解了,利比里亚不是这样的沙漠,那里降水丰富,森林很大,是非洲的主要林区,红木就在这里盛产。 

等我们被舷窗的一亮光刺激醒来的时候,底下是翻滚的壮阔而辽远的云海,而天际那轮喷薄而出的红日,把云海的那段照耀得异常壮美。看了下机窗里的导航地图,我们的飞机已经在利比里亚这块土地的上空了。边上的老薄,是通过换位置才来到我身边的,现在睡得还很死,张着嘴巴,这张熟悉的脸现在又靠得这么近了。我向头戴红帽子,挂白色丝巾的空姐叫了一张薄毛毯,给老薄盖上。半小时后,飞机高度开始下降,老薄也被颠簸醒来了。他问我,要到了吗?我说你继续睡,我先下飞机。老薄看了看身上的毛毯,你帮我叫的吗?我享受巫厅的待遇了啊!我说,去,去,快到蒙罗维亚了,你再罗嗦,叫机长把你一个人送纽约去。  终于到了!乘客开始躁动起来,伸腰的伸腰,准备行李的准备行李,抓低空拍照的拍照,一派忙碌景象。从窗口往下看,啊,这就是一个国家的首都机场了吗,还不及中国西部三线城市的小机场呢,难怪北京到这里的直达航班取消了。等我们下了飞机,办了落地入境手续,来接我们的,有山东的维和警察周凯,还有个是克罗地亚的,叫米尔科(Mirko),周凯很热情,把我们的行李放上了有UN标志的面包车。  我们朝市区开去。一路上,早起的非洲妇女,穿着色彩斑斓的裙子,头顶着瓦罐,好象是取水,有的腋下夹着孩子,不穿鞋子,脚底的白色和上面的黑色,对比鲜明。而这条还算好的柏油路,两边有椰子树、棕榈树、香蕉树,橡胶树之类平时很少见到,在这里都看到了。接我们的周凯,是上一期的维和警察,山东警队的,7月份将圆满完成使命回国了。他们一路上,给我们介绍吃喝拉撒睡很多生活经验,看来在这个很乱很穷的国家生存,比我事先想象的要困难得多。  

我在车上想给巫厅发条短信,对照一下时差,那边刚好已经是下午点左右。我告诉巫厅,已经踏上利比里亚的土地,这边是早上8点。巫厅说,现在才知道有多远了,好好照顾自己,多联系!我们先到联合国驻利比里亚总部。在这里,我们要通过联利团(联合国利比里亚工作团)组织的的汽车驾驶考试和入职培训,再办理录入登记手续,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联合国维和警察。  汽车驾驶考试很难,考试分为理论、场地倒车和路上驾驶。场地不好,车子也不好,场地都是模拟利比里亚各洲下面的乡间道路的,泥泞路,轮胎路,木头搭建的桥,等等。驾驶考试总共有三个机会,三都通不过,那就要回国了,很残酷的考试,而且有着决定权的考试官是个魔鬼一样的角色,据说是塞尔维亚人,脾气很暴,喜欢大喊大叫,可英语又很蹩脚,所以大多数没通过的考生都是被他吓掉的。为什么要这么重视驾驶考试?在总部,中国同事告诉我们,利比里亚道路很差,这几年在中国工程队的帮助下,建了不少水泥路和桥梁,道路算有些改善,但依然很糟糕。驾驶安全事故,已经成了联合国驻利比里亚警察的主要杀手,而且UK的车出了事故,理起来会很麻烦,这些都是联利团高度重视驾驶技术的原因。  

老薄的考试排在我前面,我和他握握手,给他鼓劲。他登上那辆考试用车,尼桑四轮越野车,我看他咬了下下唇,豁出去的样子,开始倒车。之前,我们队的一个队员,还有其他国家的几名也都没过,看着他们沮丧和懊恼的样子,这样的淘汰机会,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老薄上去了,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把车子倒进两个不同朝向的车库,当然有划定区域,设置障碍的。  老薄满头大汗地下来了,通过了!中途还差点碰触障碍,我看他是死命把方向拧过来的。他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来一个穷国家吃苦受累,还要这么折腾的,真是想不通,这就是国际规则,认真负责,而不象中国,什么都能混!人家是讲秩序的。  轮到我了,老薄说,这鸟车怠速调得很高,加档时先要大力踩油门,要把离合完全松开再加油门。得益于老薄的传经,我也顺利地通过了场地倒车。而另外没过的队员要等这个月的第二机会。我和老薄在空中击掌庆贺。  当我们回到总部,那里的同事告诉我们,你们才过了鬼门关的第一关,下面的路考才是真正的“卡门”,这关的淘汰率比场地倒车高多了。警队临时召集我们,老同事们给我们介绍了一些“卡门”经验,如操作方向盘时手不能交叉,叉路口时要停车观察路况后再通行,掉头要找地方先将车身与路面垂直,确认来往车辆安全后掉头,把考官的吼叫当耳边风管自己规范操作等等。

我和老薄毕竟平时经常开车,车技还是受到了这个塞尔维亚考官的肯定,加速、换车道、转弯,亦步亦趋地按他的指令来做,最终我们在扣少量分的情况下,顺利通过。等着拿UN驾驶证吧!为了这张小磁卡,我们可是担惊受怕了好几天。以后拿到这张磁卡,那就可以上UNPOL(维和警察简称)的工作车辆了,在用车上,车子只是工作的工具,不象国内只供领导使用。  驾驶过了,培训也过了,我们最后在联合国驻利比里亚总部,这幢首都最高的建筑物里,进行一道很重要的程序—录入注册,登记、拍照、制证。我们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联合国维和警察了,手里的蓝色证件上面烙着UNPOLICE。心里才算踏实了,几多磨难,终于如愿了!接下来,我们要等待工作分配,按照规定,我们一般都要去下面的州,那里设有UNPOL任务区。我们在这幢绿色建筑里呆了三个星期,就要告别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有些留恋,也有些担心下面州里的工作环境,毕竟这是非洲,首都都是这样的了,下面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我和老薄抓紧机会,在首都再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蒙罗维亚靠近海边,各方面的生活条件还是不错的,当然这个标准是和这国家其他地方比。大街上汽车也不少,但都很破很旧,商业也是很华的样子,但地摊很多,店面也是很破的。有个沙滩玩玩还是不错的,我怕被分配到内地,可老薄什么都无所谓,这样的性格真好,很男人,大气到对小事没有喜好区别,这也是境界吧。  那天,我们在培训中心的后院,周凯跑着过来告诉我们最新的消息。周凯马上要回国了,这几天他在总部PAP帮忙接待新来的中国警察。他说,你们第一批通过驾驶考试的人,分配方案已经出来了,除了女警留在首都蒙罗维亚,其他的都分配到下面的州里。和我们之前的了解的一样。周凯对我说,要恭喜你,你要去的就是我将告别的任务区罗伯茨港Robertsport,在首都西北向,离这里9多公里,是沿海城市,罗伯茨港是不大不小,利比里亚五大港口之一,比起内陆来要好很多的,东边就是一个湖泊,和海连一起的,沙滩美景内地没有的,旅游业近几年发展不错。  见我并不欢喜的样子,周凯懵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你们是想分在一起的吧?我点点头。周凯说,这好象没那么巧,是后勤人员电脑随机安排的,这位薄世雄去的是杜伯曼堡,也近的。看来我和老薄是要分开了,正如老薄出国前讲的,在一起的可能不大。老薄见我分神,怕周凯难堪,他的眼神提醒我:人家把消息告诉我们怎么说都是好事。我们暂时收起失落的情绪,笑着跟周凯说,没事,主要是这位老薄同志不会做饭,在国内就说好蹭我的饭,现在好了,他没机会了!哈哈!  周凯说,“原来这样啊,那吃馆子去。对了,待会儿,你们去绿房子办理下驾照,明天可能总部的飞机会送你们去任务区。”  我问周凯,我们省队的其他同志去了哪?周凯说,维林格尔、哈珀、布坎南、绥德鲁、班加,几乎每个城市都有。  周凯说,“我离开利比里亚回国的时间很快了,大概一周后,你们到位,我们就走了。按利比里亚UN总部的规定,一般单位不提供宿舍,要到外面租房子,会有每人每月五百美金的补助。我现在住的房子,高寒到时候去看看,假如合适,你接着租,可以免去找房子的麻烦!”  我和老薄已知道房子要自找,而且很麻烦。周凯这个提议还真的不错,我心里挺感激这个山东帅警,从机场接我们起给了我们很多帮助。 

等我们拿到了驾驶证,总部和培训中心的所有手续都办完了。我和老薄再去了蒙罗维亚那条唯一有红绿灯的大街,再选点生活用品,但这里的货币和美元是一比一的,在国内消费习惯了,就是下不了手买,幸好我们还领到了利比里亚UN总部发的一万多生活津贴,第一期的,总算帮我们减轻一些负担。  去任务区那天,PAP有飞机送我们,这方面UN全按人本原则来办,很贴心,是UN的人了,一切待遇都不错。今天,我们穿上UNPOL的警服,颜色浅蓝色,左胸有一面缩小的五星红旗,右胸是姓名的汉语拼音,右臂上有一块联合国维和警察的徽章。再就是那顶很酷的蓝色贝雷帽,颜色比衣服稍微点,这贝雷帽可让我帅气不少,很有气质的一顶帽子。而老薄的脸型太硬朗的,明显不适合,他戴着也不自然的样子,不过看习惯了还是很酷。  送我们的是标有UN的直升飞机,送的人里面,还有同时分配到罗伯茨的四个人。一个是印度人,叫来卡,黑,络腮胡使那张脸显得更黑,精壮,36岁,171CM的块头;一个是挪威人,名叫切斯特里,白人,还是年轻人,3岁,181CM高,身材还有点单薄,脸上也显稚气;再一个也是北瓯瑞典人,名叫金尔,比切斯特里年龄稍大,35岁,身材魁梧,比切斯特里壮,身高差不多18CM,冷俊;最后一个介绍克尔科,38岁,来自克罗地亚,大概183CM的块头,这里面最帅的,克罗地亚的血统显示着卓而不凡,宽平的额头,头发有点点上秃,短发便成了M形,很有气质的额头,似乎他也遗传这个国家男人的运动基因,生猛健壮。在UN警队一位副队长的介绍下,我们互相认识了,握了手,简单的寒暄,然后就准备上机了,几大件行李有机场工作人员的帮忙,才算顺利上去。

巫厅今天心情不错,打电话来和我闲聊。  “在那边,想我还是想老薄?”他的问题一问都是挑战性的。  “想老薄!”我故意这样说。  “哈哈,没良心,你想老薄吧,我也去找个帅秘书过来。”  “好啊,有物色到了吗?得找省厅里最帅的。那边的人长得一般吧?”  “错,这里帅的很多,有几个还真不错。哈哈。”  “那就去对了,工作和欣赏帅哥两不误。对那几个养眼的工作又努力的照顾下吧!”  “一视同仁。帅的多跟他说说话,多关心他工作。”  “装的吧!多关心身体。”  “哈哈,这些都是直男警察,再帅也没用,所以呀,当初我见到你,就狠狠抓住了,难得的一个帅G警察啊!”  “呵呵,你厅长想掰弯手下的还不容易啊,加点油!”  “告诉你吧,今天定了个女秘书,所以才打电话告诉你。”  “哈哈,看来是修身养性了。”  “对啊,你又大老远的,招个帅哥在身边当秘书,怕犯错误啊!”  “表扬下,表现不错。”  “可是,小子,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了,今天这女秘书一来,就往我身上靠,我还真受不了啊!”  “现在的女人都讲实惠了,正常的。只可惜你解不了风情哈!”  “倒希望男人哪天也都讲实惠!哈哈。”  “男人讲义气的!你招呼就是,还怕人家拒绝,看你有没胆量自放身架。”  “胆子是小时候长的,现在大不了了,还是守住晚节吧。”巫厅和我开着玩笑,我倒嫉妒起那个女秘书来了,巫厅竟然还告诉我向他身上靠,这个权利绝对只有我有的!巫厅吧,有权利,这已经是功利女人趋之若骛的目标了,何况他还帅,男人味十足,所以他的魅力值够得上极品男人。以前巫厅有告诉过我,哪些女人对他有想法。多少,数不清了,被女人揩了油,工作中借赶虫子摸他脸的,游泳池里叫他教游泳的,喝酒时交杯吃豆腐的,茶座里直接表白的,手机短信骚扰的,形式多,种类俱全。最刻的是,有个是当时省机关里很有名的风骚女领导,听说北京一些领导的床都上过的,有竟然约巫厅去某个宾馆约会,巫厅说这女人也太会考验我了吧,别的不选,偏选床上考验我的功夫,把巫厅弄得很尴尬,他借口马上就要出差,把人家巴不得获得的一个机会回掉了。

而这女人当时正想通过巫厅把女儿调进省厅,我笑着说,也不用做母亲的出来亲自作战吧!巫厅说你的意思是,让她女儿亲自出战?她女儿出战,我就叫我秘书去办!哈哈!我说,这个还是领导亲自来,秘书摆不平。  克尔科近来对我很近乎,是从那天出警路上看到陈静开始的。这老兄都快奔四了,打人家姑娘的主意可不厚道吧,那天我跟他说的人品的理论,对他一点不起作用。外国佬是很本我的。他开始是要我邀请陈静来吃饭,我说我没什么事情求她,多不合适啊!他见这招不行,又行贿我,把宝贝尼康最新款相机借我用,这个小气鬼低估我的水平,平时他不借,我还是不想让他去“残害”人家一样的小姑娘,那个陈静说要给我介绍的大妈还差不多。见什么都不奏效,我叫他自己去她单位找去,人家同意,那是你的魅力,不同意就收住。这下他急了,笑着威胁我说,你再不帮我,我就把你赶出去!不会吧,人家好不容易逃难到这里被收留,赶我哪行啊!最后我没办法,迫于寄人篱下的艰难,我说给你电话,你自己联系吧!不过我声明了,你不能拿陈静小姑娘干坏事。这下他胜利地乐了。

那个周末,陈静很打电话过来,她说,高叔,你请我吃饭,那么好啊,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我被克尔科当挡箭牌耍了,这家伙,最后还是拿我的名义邀请了陈静吃饭。我改变什么主意,难道小姑娘还念念不忘为她单位的单身大姐张罗吗?  “傻姑娘,我请客会是别人打电话的吗?”  “可是克尔科说你不好意思打。”  想不到我被耍到这个地步了,哈哈!我说:“你信外国佬的话啊?外国佬的代号叫鬼佬知道不。你叔叔都什么年龄了,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  “告诉我,到底谁请,还有为什么请,不说清楚,不去。”  “我请,好了吧,接下来要到各个村庄去做培训,也想请你一起去,把培训课做得充实点,你给他们讲讲案件发生后的现场急救吧!”我怕坏了克尔科的好事,他会找我没完,再说小姑娘也不小了,什么场面得自己把握,练练辣。  “嘿嘿,这还差不多!高叔,我可是把你当亲人的,你可别把我往火坑推!”陈静很老练地把话先递给我。  “这个得自己判断,自己把握,你高叔叔早告诉你了,电话是谁打,谁是坏人!”我还是不得不先提醒她。克尔科也没那么坏,在这都是男人的环境里,找个异性做朋友,有利于心理健康。  “嘿嘿,有你在,我不怕。”  “这么大了,有些事情叔叔也不用参与,你们比叔叔有主见。但绝不可掉以轻心。”  克尔科那晚回来后,心情很好,他说陈静同意周末过来吃饭。  我问:“你的魅力有那么大吗,电话里怎么和她说的?”  “我就说约他吃饭。”  “谁约?”我很沉着地问他。  “嘿嘿,我们两个谁约不一样嘛!晚上不用你洗碗,我来洗,好吧!”  他知道我在兴师问罪了,也不隐瞒,只是狡猾地回避了问题,还对我们说好的他做饭我洗碗做了让步。本来我是不接受这霸王条约的,但他坚持说我做的菜难吃,把好事先抢过去了,他烧菜,给我留洗碗。  这很乖,看来这个家伙真的到了和女性说句话都知足的程度了,那一袋带过来的性TOOL,估计全用遍,还是玩腻了。刚给到倒了一杯葡萄酒给我,还动员我用下一款造型独特的tool。我说,你自个玩去,继续坐床上玩我的电脑。他还提议说,晚上陪你一起睡。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难道你要为我服务?”我逗他。  “可以的,因为你今天表现很好,我得感谢你!”  我笑了,外国人对性的观念,真的没中国人那么多附加的文化。在中国,性是和脏、和羞辱连在一起的,骂人最狠话的,都是和性有关系的。

没有拗过克尔科,他要睡我床上,说是方便和我说说话。但那是借口,很明显的借口,他还在为今天背后借我的名义约陈静而买单。这个当初一起坐直升飞机来罗伯茨就吸引我眼光的帅中年,现在就那么近地睡在我的身边,我不得不承认,仅从性吸引元素来讲,协调高大的身板,体毛加肌肉,很有诱惑力,他的躯体没比巫厅和老薄差,但我和巫厅他们不纯粹是性吸引,有感情因素。怎么说,平静那是不可能的,加上刚才喝了酒,我翻来覆去没睡着。而此时的克尔科,见我没睡着,误会了,要扮演善解人意的角色。他摆脱我的阻止,硬是凑了上去,可能我的阻止也不够坚决,本能有时候让人变得很虚弱,坚持不了原则,此刻晕沉沉的我,满脑子是巫厅不会认为这也是出轨吧?克尔科是直男,他和我的肉体交流,根本无意冒犯我和你,也冲击不了,他只是寂寞,找种方法玩。克尔科还把身体转过来,想我也和他同时进行69,我重重拍了下他的大屁股,他才意识到我很“自私”,不想帮他。只得悻悻地转过身去,唱独角戏了。正当克尔科把一种技巧的快感带给我,我不敢去触碰他的任何一寸肌肤,尽管他的躯体很煽情地诱惑着我。我相信和情人是有心灵感应的,此刻,我收到了一条短信,巫厅的,他早起了,故意骚扰我的睡眠,以前也干过,来得这么及时,吓得我赶紧把家伙从克尔科嘴里抢出来。克尔科一副不懂的样子,你那个工具也不用,这个也不喜欢,你是神仙吗?我真的要做神仙吗?我也不知道。
我决定这个周末去看老薄。杜伯曼堡在内陆,离罗伯茨港大概6多公里。我特地去了以色列人在这里开的超市,给老薄带点吃的。杜伯曼堡在我想象中应该更落后,到了的时候,街道两旁散落的零星房子,居民的穿着已经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老薄住的房子在刚进市区的入口。  我见到老薄的时候,他正光着膀子,挥汗如雨地在院子里劳作,院子很大,一头连着丛林,没有篱笆隔离,只要他愿意,可以拓展多大都可以。老薄农村出身的,菜地被他整得象模象样,庄稼长得很精神,如老薄。我朝他按了几声喇叭,老薄见是我,裂开嘴,笑着,放下手中的农具,朝我走来。  “想我了?”老薄和巫厅怎么第一句话都是这个呢,哈哈。  “庄稼种得不错,改行做农民好了。”我打趣他。  “这个吧是工作前学的本领,想不到到这里派上用场,我种的蔬菜瓜果,自己吃不了,还供应同事。”老薄用肩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成蔬菜供应基地了。  我绕着打量他,他来利比里亚皮肤变黑了,比以前更健康了。我撮起他的一小簇胸毛,他笑着躲避:“傻小子,都是汗,脏呢!老了,胸毛都变疏了。”  他的背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珠,每一颗都在不停地变大,我在上面刮了一把,手掌里一掌水。  “傻,汗水脏,不玩了,进屋凉去。”老薄见我玩他的汗水,我在他面前还是孩子一样。  老薄这房子挺大,有很多个房间,象农村的大宅院一样的,一个月1美金。他到房子侧面把发电机打开,给我搬来风扇。  “有这个声音,倒不寂寞。”  “烦着呢,没办法,这边市区也经常停电。”  我把随带的东西交给他。他一边客套地说着浪费钱啊!一边是感受我的心意幸福的样子。  “知道不,巫厅上个月已经去西江省做厅长了!”  “好啊,官越来越大,当初在部队咋就没看出他出息呢!他到那边去再找个帅哥,把你给甩了!”老薄揶揄我。  “我也这么想,他甩了我,我也换一个。哈哈!”  “小子,腻了,可不能没良心哈,巫强对你可是实心地好啊。”  “呵,玩笑呢,他去那边告诉我找了个女秘书,说这样就不会犯错误。”  “巫强专一,重感情。”老薄在后院的水箱旁一边冲着澡,一边和我说着话。老薄这里没有自来水,他说,UN的供水车两天来一,免费给加的,难怪那只水箱那么大。冲完了澡,占着我们老关系,也不拘谨,在屋子里脱了内裤,光着身子擦着水珠。 

我别过头去,老薄的身体曾经那么熟悉,现在重又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跳有点变化了。  “小子,头别过去干嘛,不喜欢了吗?喜欢就摸下吧,以前的薄爸呢,不用客气。”老薄挑逗我的虚弱的底线,呵呵。  “算了,留着以后摸。我去做饭吧,我肚子有点饿了。”  “行。”老薄转进里间穿衣服去了。  中餐的菜大多是我做,老薄种的蔬菜很嫩很鲜,我做好几道拿手的菜,老薄调动着咀嚼肌,夸我厨艺长进不少了。他呷着我给他带的葡萄酒,很满意。  “你那边治安怎么样?”老薄问起工作。  “人口比你这多,但案件不是很多,一个月抢劫、强奸、斗殴一两左右。”  “那也差不多,我们这边有好几民族村,村民们相互割据,美国后裔的那个村经常惹事,还发生过大规模的械斗。”  “给联合国的数据,我们那个队长古维塔抓得很严,一天都拖不了,有时候下面警察站的上报不及时,还真为难。”  “那边生活比这里要好吧,又靠海边,刚好符合你小子的胃口。”  “这点没错,我和你这里比,就好比是美国和中国比,我那边电器俱全,你这里发电机开不了冰箱吧?”  “时间很短,艰苦的生活也要体验,不懂了吧!老这边,是要体验苦生活。”  老薄说的也对。  吃了饭,老薄说带我去看看这边的金矿产区。利比里亚有产黄金矿的。但我们去的是“散户矿洞”。这里的风光除了海滩,不比我们那边差,丛林很茂密。走的虽然是乡间小路,我们也不赶时间,一路开开停停,途中还抓了一只穿山甲,这在中国可是国家保护动物,但这边却很多,根本没人保护,城市的餐馆里都可以吃到,老薄说在这边吃顿穿山甲,回去可就没机会了。  我们的车子继续前行,两旁时而会闪出一片民居,黄泥房子,上面铺着茅草。村子的居民围在树下,有的在削着木棒,有的在石臼里捣着什么……而中国工兵队为他们建造的铁桥下,河水很细,呈红褐色,但这并不影响女人们在那里漂洗衣服,孩子们光着屁股挺着个大肚子在戏水。  矿区在丛林相对空旷的平地上,那里有一个个垂直地面向下的洞,的有五六十米,掉下去摔死的也有。在非洲有两种人工挖的洞都很有名,一种是矿洞,一种是捕捉蟒蛇的洞。后者,是一些偏远的居民用来谋生的,在斜坡上找到蟒蛇经过的痕迹,沿痕迹找到蟒蛇住的洞口,用刀具把蟒蛇的洞空挖大,直到人的手臂可以探进去,这样逮住蟒蛇,杀了卖钱。  矿洞周径大概有一米左右,两边有挖开的着力点,人下去的时候从两边搁脚。人下去还要依赖一条绳子,以免摔下去。据说洞里的金矿都在五六十米以下,挖掘难度是可想而知了。但上面有人在一个铁锅里,筛选矿砂,这些矿砂里含有金子了,筛选出来的金砂,已经有点象金子了,闪着金光,我倒觉得有点象晒干的姜沫。挖到矿砂的居民,一年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老薄跟土著黑人开玩笑说,让我下去试试。黑人笑了,他摆摆手,他说下面的温度很高,你们要中暑的,那应该是地热了吧!想不到非洲的金矿就是长在这些名不经传的地方的。不象中国的矿区,在荒山野岭陡峭的地方。  而矿区里最大加工厂,也是相当简陋,分离金砂的工作都是人工的。不象南非的金矿作业,是由一些大的开采公司掌握,现代化操作。  参观了金矿散户开采,在后坐看了下那条穿山甲,它蜷缩着身子,见盖子打开,敏感地保护自己。走吧,跟我们回家了。
克尔科约陈静吃了饭,两人真的如我所料,开始有来有往了。现在的8后、9后,跟我们观念不一样了。今天,克尔科又赖着睡我这里。  “你和陈静准备怎么发展。”  “谈恋爱,结婚啊!”  “你都这么老了,人家才那么小。”  “可是这影响爱情嘛,爱情是没有国界,没有年龄之别的。”  这家伙理论上讲的倒一套套。  “你都离婚了,人家还是姑娘,你不觉得亏欠她吗?”  “可是我可以弥补他,我是个好男人,瞧我多帅,身体有多壮,陈静也喜欢我。再说,我家里有钱,能让陈静过上幸福的生活。”  物质上,我不怀疑克尔科的能力,他出生在一个富有的家庭,家族往上溯,还是皇家的后代。陈静姑娘看中的是什么呢?不得而知。或许我之前说的,满大街的外贸女,都以嫁给老外为荣,不管有多老有多丑,只要是老外。相比之下,克尔科还是很优秀的。  “我听陈静说,你也是单身,没结过婚的,为什么,你是GAY吗?”克尔科把矛盾转向了我。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我肯定不能在他面前承认,承认了没意义,我可没想和一个直男公开身份。再说,我的话很快就会被他传到陈静那里,那我等于是出柜了。  “我只是喜欢单身不结婚的状态,懂了吗?”  “哦,原来如此。可是你的性能力正常吗?”克尔科还是问个没完。  “正常得很。”  “正常得很,你该做爱啊!”  “不讨论了,睡觉吧。”  “我觉得你是个GAY,有你看我不穿衣服的时候,会硬。”  “别罗嗦了,克尔科,我不是GAY,睡觉吧!”  我有点霸道地打断克尔科,倒不是怕他瞧不起,西方的人开明,这事很自然,他只是想做个判断,梳理归类而已,不会歧视或者嘲笑。但我觉得让他知道没意义。 

陈静把年轻人的热情都用上了,瞧她现在的架势,经常来克尔科这窜门,俨然恋人的样子。那时候我把她号码告诉克尔科,我还觉得有些不妥当,内心还有负疚感,老担心出点事,现在看来,她该感谢我了。她和克尔科一起去沙滩,一起去丛林逗鳄鱼玩,一起去草原里抓土拨鼠,一起去首都购物,有还请假去了克尔科的国家。  上,我们警队应维和部队工兵营、医疗分队的邀请,去参加了国庆文艺晚会。这个传统据说沿袭很长时间了,一旦缝上节日,维和部队那边,总要把平时埋藏的激情和娱乐细胞翻出来,搞一场晚会热闹。他们人多,搞这个不差人手,个个都象非洲土著一样,充满着表演欲。非洲土著人经过音像店、酒吧之类的,听到陌生的音乐,也象被启动开关一样,扭着硕大的臀部,一路舞过去。晚会能增添点气氛,也能增进大家了解。而对于克尔科来说,作用就更大了。他正愁缺样和陈静套近乎呢!  工兵营的闲不住,当兵人的习惯,老薄和巫厅都一样,喜欢找点事干。他们的营地本来是一个市民集会中心,内战的时候废弃了,UN总部和地方政府协调后,就划给维和部队,用来做了营地。这营地投入不多,连着一大排平房,看起来就象我们城里拆迁后搭建的临时周转房,窗户、门用料都是东拼西凑的,但工程兵们一点都介意。院子里种满了草草,生机勃勃。  象那天的舞台,他们也是就地取材,但搭得有板有眼很象样。门前的旗杆,土基,没有大理石的豪华,可看了很亲切,旗杆下还趴着他们养的两只非洲狗,瞧他们多么热爱生活,非洲的苦根本不算什么。 

我们是作为嘉宾受邀。而克尔科是受陈静的特殊邀请,和她双重唱一首《利比里亚不相信眼泪》,加上他们的事儿早有风传,那个掌声不仅仅是给歌声的,还有善意的起哄和艳羡。这样的场合,象是助长剂,催促他们追求幸福的步伐。  陈静走进了克尔科的生活。我又要搬家了。我住这,克尔科单身的时候还行,现在有点局促了,我会时不时撞到他们拥抱在一起的亲热镜头。我十足成了电灯泡。加上他的房间就在我隔壁,仅木板之隔,他们唱小调事,我这里收听直播。  同事挪威的切斯特里和瑞典的金尔租的房子倒很大,说还有房间多,来卡那也是,但我不想再合住了,我喜欢自由,还有他们随时再象克尔科一样来场恋爱,我就得又要挪窝,搬家可是很麻烦的事。  陈静得知我要搬家,她有在院子了碰上我。  “高叔,你要搬家了,是因为我吧!看来我真是个讨厌虫。”  “哈哈,想哪去了,小丫头,高叔那时搬克尔科这里来也是临时的,高叔喜欢一个人住,再说这里离单位也有点远。”  “没说真话!不过要搬,我去帮你忙,帮你打扫房子。你搬走了,还真挺舍不得的。”  “切,舍不得克尔科就对了!”  “克尔科是当然的,但我也舍不得你,当初我是先认识你再通过你认识克尔科的。我得感谢你!”  “你当初还说什么来着,叫我别把你往火坑里推,现在呢,现在是往蜜罐里跳了吧!”  “那也是。我真没想到,会遇上克尔科,了解了后,他很喜欢我,对我也好,还说要和我结婚。”  我看到陈静的脸上漾起了幸福。只要幸福就好,我当初是当心克尔科拿陈静玩玩的。  “那要感谢缘分,好好珍惜。高叔现在正在找房子,找到房子就给你们独立空间了,再讨厌高叔几天吧!”  “高叔,你别跟我客气,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我还挺喜欢你的。只是被克尔科抢了先!哈哈!”  这女孩胆子还真不小。我都觉得窘迫了。  “哈哈,你连高叔的玩笑也开,高叔都老头子了,按正常的说,你该是我女儿了!”  “那改天叫你干爹好了!”陈静放开地开起玩笑,这家伙和我笼络关系。  “哈哈,好啊!嘴贫的家伙!”  没用多长时间,我的房子找到了,还是原来周凯留下来的那家海景房子。怎么又回那去了,不是怕苍蝇一样跟着的米多西纠缠吗?  忘了告诉大家,米多西涉嫌贩卖毒品,被判了好几年牢狱。所以我可以安心地回到那间房子,那间熟悉的房子了。房东在我搬走的这段时间一直让它空着。除了我们这些国际组织的人,很少有人会租房。  搬家那天,克尔科、陈静、来卡、切斯特里、金尔都邀请来吃饭了,每人做几个菜,结果就是一大桌。克尔科和陈静还帮我忙活了一整天,整理房子,打扫卫生,连我的衣服和换洗的床单也扔进洗衣机洗了。  人多了,吃饭的那个气氛就好了,味道也好了,克尔科说那是因为吐沫星子多了。我们把桌子拉到院子里,就着那盏我发明的落地台灯,看着大海潮起潮落,切斯特里、金尔两个年轻人,讲着很多异国的笑话,大家碰着杯,那份开心,让门前的沙滩都嫉妒得无言了。酒后,克尔科和陈静还为大家跳了支刚学的非洲舞蹈,看得很过瘾,欢笑声、掌声不断。这对家伙拆开了,谁都不会想到把他们放一起,但放一起,效果却那么好。和克尔科一起住也有乐趣,一下子回来单独住,有点不适应,好比谗嘴怪了,戒了零食。当然,不是说我在那边对克尔科有多垂涎,我连他主动出击的时候都守住底线了,我该是个性道德楷模了。我说的是,毕竟人是血加肉的混合物,有七情六欲,有本能,对自己欣赏的人,那种内心喜欢在一起的反应,是正常的吧!我这么为自己解释,你们不介意吧!其实我真的不很色,尤其是高墙之外的,很少动出墙的念头,乖乖地在内心开放。 

但我管得了自己的肉体,却管不好睡眠中的我,有好几都梦到克尔科。以前梦见过老薄,但在巫厅身边就少了,现在离开巫厅了,巫厅进入梦里的机会就少了。因为梦,就是现实的复制。或许正如巫厅出国前对我说的,你会想的!梦中的克尔科,单独和我一起,内容就如青春期的性梦一样不可思议,场景切换也很快,一会儿水里拥抱,一会儿在洗澡,一会儿又睡在一起,反正我在梦里返老还童重拾青春岁月了,抱着克尔科,象是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一样,激情澎湃,弄得我日又要提前换洗床单。这个梦里越轨,我还不能说服自己该不该归入精神出轨?不算精神出轨,梦应该属于意识形态的,而且是我主观的,说不过去。算精神出轨,可我现实中都牢牢守住阵地的。最后,我把这个归入“梦醉”状态,酒醉犯错都要罪轻一等,我终于把自己从道德的十字架上放了下来。  不过,心里还是挺羡慕陈静这个小姑娘,能拥有了克尔科。这个更没来由,人家是女的。但人的狭隘意识,就会那么折腾,不羡慕,那是假的。 

但我很快结束了这种独居生活,老薄来到了我的身边。  老薄的工作调动,在那么短的时间,听起来不大可能,但他确实从杜伯曼堡调到了罗伯茨。上,巫厅托熟人问了UN驻利比里亚警队副队长,就那位武警学院的副院长,他说按规定是不能换的,因为警队每一位学员的资料都反馈到联合国总部备案的,但考虑到老乡在一起互相照顾的问题,联利团还是很人性化地同意了。副队长向总监,一位相当于UN公安部部长的人物,细说了实情,总监也同意了。毕竟这里的局势不是战乱中的维和,而是战后重建。  那天巫厅把这个消息告诉我,说你和老薄可以呆一起了。我先是以为他忽悠我,后来才知道是他动用了熟人,算是为我和老薄做的好事,那样他就不用担心我们了,我就没必要怀疑了,心里感激他的“大胸”。而且UN警队总部也给老薄发出了调动通知。  老薄开始觉得受了特殊照顾,有点不好意思,最后也同意了,他那里的生活条件不好,那台让人厌烦的发电机,咄咄咄咄地响个没完,能让人抓狂。这点足够动摇他在那呆下去的决心。还有老薄对肉类保持着热情,一如年轻人的初恋那样热爱,他那里发电机供不了冰箱,天天去买肉不可能,肉吃得就不经常了,这也成了动摇他的原因。尽管嘴里头他说能吃苦,但苦吃起来毕竟不好吃。我去接他离开的时候,我看他舍不得精心管理的“蔬菜基地”。我说,别留恋这了,我那边房子前后都是院子,你只管开荒种地。后来把它交给一位同事,才放心地走了。  老薄来了,我问他睡哪?他习惯性裂开大嘴巴,满口大白牙,意思是这一生都不愿意变黄了,抢老薄的风头到老了。  “睡你上面啊!”老薄坐我床上,抓了抓大脑袋说。  “你不怕回去巫厅收拾你吗?”  “你不说他不知道,再说他出国前说过的,叫我照顾好你,床上不是最重要的照顾吗?”  “老流氓,看来是近来火气积旺了!”  不过巫厅那话里的意思,我听出来了,是有这个意思。但我还想守住自己。  “巫厅都放心把我调你身边了,你还排斥我,哈哈,是嫌我老头子了吧!”老薄故意降低自己。  “居心叵测!还给我泼脏水扣帽子。你和巫厅都是鸟人,把我弄得象公共物品似的。”  “你本来就是啊!”  “这么推理,你也是我和巫厅的公共物品!”  “那,巫厅也是我和你的公共物品,大家谁都不欠谁啊,哈哈!所以你就看开点吧,更何况我们都是非常时期呢,非常时期的非常兄弟!”老薄终于把我们三人的关系都绕进来了,这么一说倒也没必要计较,我们都是知己兄弟。  “睡一个床,同事来拜访看到了就奇怪了!隔壁房间的床去铺好了。”我想再守守!  “床铺好放那,人睡你这,是这样吧!”老薄这个可恶的家伙,非要挑个明白。  我装作扫他耳光的样子,一副摆脱不了无赖的无奈神情。 

老薄安置好后,我开始做饭,准备晚餐,老薄去院子外的沙滩了,沙滩可是他在内地看不到的。回来后,他动筷吃菜,他说前院后院很大,可以开发起来,象我原来那边的院子一样。我说,等着你来当农民的。  老薄说:“真缺德,把旧老爸当农夫使,同情心呢,当初对我那么依赖,现在被巫厅一搅全没了。”  我说:“你扯上巫厅,我以后回去告你状好好整你。是你自己博爱天下,把自己搞得象只大公鸡似的不安份,人家才放弃你的。巫厅那是之后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有句歌词怎么说,再回不到从前?”  “你等着瞧,我就要你回到重前,回国也不还巫厅!哈哈。”老薄和我绕。  “光顾美有用吗?说说吧,院子变成蔬菜基地,有设想吗?”  “能找到种子的,都种,多多益善。”  “黄瓜要种,我喜欢闻黄瓜的清香,还有看它逐渐长大的乐趣。”  “很坦诚,喜欢黄瓜有理!”老薄不正经,故意引申开来,在那里憋着笑。  我朝他嘴里塞了一个茶叶蛋,撑到他说不出话来!
老薄来了,生活气息浓多了。和克尔科不一样,克尔科毕竟来自不同国家,文化背景、生活习俗差异很大。和老薄很多事情不用商量,一拍即合,有时也知道他是无所谓地迁就我,这样我和老薄就象一个人,多轻松。我出去,他也跟着,上街,他也一起,工作基本都一起出动,我们是身子和影子的关系,我们的节奏和谐得象瑞士手表的机械运动。  老薄把前院后院都整好了,前院为主,后院菜为主,这个天才农民,开荒种地,白天加夜里,都在整。我那房子不久的将来,前院飘香,后院不断粮,想想都美。后院靠角落的地方,还挖了一方小池塘,养了鱼。老薄问我,要不要养条狗狗呢?这个主意我可没想到。多条狗,多个朋友了,还是个忠实的保安,雇保安的钱都可以省了。选个下班时间,我们去市场上物色了一条成长期的浅白色狗,boerboel犬,又名叫南非獒,是牛头犬、斗牛獒犬和罗得西亚犬的混合后代,历史很悠久了,你愿意想象的话,它有和阿拉伯马匹一样的历史,上溯到公元前几百年。据说这种狗对主人感情很投入,对敌人很凶狠,非常优秀的看守犬。为什么选这种,主要是这犬肌肉发达,不仅四肢粗壮,粗胳膊粗腿的,肩部肌肉厚实,脑袋大大的,象牛头犬,棕色眼睛,黑眼圈,还有张血盆大口,周围也是黑圈。黑圈使得它的脸有点悲伤。毛发短短的,和肌肉贴一起,象穿紧身T恤的肌肉猛男。这块头看起来很象老薄,我一看就选下了。我这么说的时候,老薄要揍我,发觉早才逃过他的手掌。  Boerboel来我们家,获得了一个近似它品种的名字,叫勃勃。我取的,还遭到老薄的谴责,说我淫荡。勃勃性格很热情,几天下来,就稳定了和我们的关系,谁也别想挑拨。见到我们下班回来,车喇叭一按,就会跑过来。我和老薄站开一点距离,看它先跑向谁,测试它的忠诚度,想不到这家伙态度很骑墙,把中国的中庸文化都掌握了,它在我和老薄前的中间线位置站定,一副我谁都不得罪的样子,哈哈!还摇着那短得几乎摇不动的尾巴,耷拉着宽大的耳朵,一脸悲惨地跟我们招呼。哈哈,它高兴的时候也是一脸悲惨,还有比它更能博取同情的吗?没办法!老薄总会从车箱后坐拿出一袋肉骨头,给它扔上一块。  老薄还想把他当警犬训练,带着它到沙滩上去,以最快的速度捡物品,还故意把物品往奔涌而来的波浪里扔,勃勃的速度和勇敢都没问题,但在找寻物品的嗅觉敏感上,明显不及德国牧羊犬。老薄想把它培养成警犬,有时候带去工作耍下它的威风,如人员搜救等,但这愿望是落空了。我说人家最多是警卫犬,哪有那么多功能被你利用。  老薄对勃勃很好,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任何事物都充满热情,没有敌意。有天他心血来潮,把勃勃带到卫生间冲澡后,领进了卧室,还试探征求我意见,晚上大家和勃勃一起睡不?  “这可不行!”我喜欢勃勃,但还不至于把勃勃领来一起睡,多别扭,更让人不安的,还要担心它会不会排泄,一排泄那不就遭殃了。 

老薄说:“就知道你不同意。去吧,勃勃,记住这个嫌弃你的主人。”勃勃似乎听懂了老薄的话,嘴里受了委屈似地低声嗷了一下,回头优雅地跺出卧室,去它自己的小窝了。  “你还教唆勃勃啊,哈哈,和狗狗怎么能一起睡呢!”  “上床,上床,扫兴!”老薄还是很平和从这个状态里出来,准备睡觉。  老薄来我这里第一天,就成功地爬上我的床。我说他是苍蝇,他说我是臭鸡蛋。我坚持,他就说我装B。  最后我被他打败,想想也确实是我多此一举,老薄都把我、他、巫厅的关系挑开了,我们三个人就是三个彼此都分不开的环,一环扣一环。十几年前,我可以谈情感洁癖,因为他的出轨,义无返顾地选择把他放下。现在人到中年了,假如把友谊和感情对立起来,反而很虚伪,都说中年人的成熟,成熟在于平衡各种矛盾时表现得游刃有余,这样的男人反而显得魅力十足,反而有美感。那些不会平衡,坚持某个极端的,则有点孤芳自赏,是种残缺和不足。  老薄上床后,露着雪白的牙齿,裂着嘴笑着,比奥巴马竞选成功还得意。他还一步到位地要和我睡一头,心里也没底我会不会把他赶到另一头去。  我看了他一眼,一副孺子不可教,我就不教的表情。老薄明白我这种“失望”背后的让步,“恬不知耻”地全收下了,这时候都是厚脸皮的人胜利。就如一个标榜君子的人说不动手,结果对方轻易把你给败下阵来。  刚开始,老薄还算安分,我只听到他厚重的呼吸。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时不时在自己的下面动一下,降温吗?他象瓶子里的蚂蚱,不敢跃出瓶口,因为瓶口有盖。我在心里笑他。  到了半夜,他突然翻身压到我身上,喘着粗气对我说:“高寒,我受不了了,我先动了你,再等你惩罚吧!你的惩罚也好,巫强的惩罚一好,反正我要和你亲热。”  “哈哈!瞧你那熊样!”我忍不住笑开了,他躺在我身边憋了两个小时,终于还是以弱者的姿态向我宣布投降。  “你不就是为了释放吗?我把同事克尔科送的橡胶电动工具给你吧!”我故意戏谑他。  “不讨论,我也没资格和你讨论情感,以前我没珍惜,你现在是巫厅的。你把我当动物好了。你呢,也不必为此背上精神包袱。”  “那我把自己的肉体和精神分开,肉体小人跟你走,精神贵族依然在高。”其实,老薄睡我身边也是种煎熬,那种本能的欲望,和精神无关。此时,我多想打电话请示一下巫厅。但巫厅的答复会是:想着我就行!  我能做到在老薄肉体之欢的时候,想着巫厅,这不是不道德,反而这是一种道德。现在的我该对巫厅负责。但老薄,我又不忍心看着他受煎傲,但我们暂时对肉体拥有一种不基于感情的支配和释放,应该不用上道德法庭吧!算我们的稀里糊涂。  我终于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我的感应触觉瞬间从体内策马而来,老薄粗糙的胸毛滑过我胸,厚厚的唇带着胡茬的刷力,刺激得我脸酥麻,我抱紧他肉实的屁股和毛腿。老薄象草原上一头野牛,愤怒地把这十几年荒置的激情全部迸发,朝我咆哮,朝我速奔而来,他象一座死火山的重新喷发,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和老薄强力粘在一起,渗透,一寸一寸地渗透,一寸一寸地重合,直到彼此完全融合成一体……  第二天起来,老薄不得不做的第一件事,床铺因为昨晚疯狂的暴风雨,很多关节都松了,再不紧就要塌了,吃过早餐的他,拿着锤子和螺丝刀一拧紧,我吃着面包,靠在墙边,看他膝盖上昨晚蹭破的皮,还有脖子上被我胡乱抓破的伤痕,烧伤的痕迹,有多美就有多美!等走到院子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走路的姿势不象平常那么顺畅了!哈哈,我故意不发动车子,我坏坏地说:“今天我们走路去上班如何?”  老薄看我脸上的坏笑,马上明白了我的戏谑,他一个巴掌轻盖到我头上,使劲摇:“鸟人,别惹我!”

今天,我老薄本来想去首都的,但我们的计划流产了。我们临时接到警队的电话,地方警察报告说,有人举报在几内亚的交界,有人贩卖毒品将在那交货。古维塔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  事情重要,我和老薄过了下单位,就直接和steam的地方警察一起赶往发事地点。由于是特殊行动,我和老薄一副野战装备。前天刚下过雨,有些路段很泥泞,还有倒在路上的香蕉树,增加了行车难度,我们的车子基本在四轮驱动,全速上案发点,途中还熄了几火,还好,发动正常。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驾车的我,折腾得满头大汗,期间还和老薄换了换。我们已经靠近举报电话里说的交届,再往前方一点就是关卡了。根据描述,我们得找到一座简易的屋棚,那将是犯罪分子接头的地方。  “那,简易房子!”地方警察小A指指左前方。  “恩,没错,边上是有棵橡胶树!”  我们把车停到隐蔽的地方,再折回到小屋,围绕屋棚四周进行布控。我们心里也没底,这到底会是怎样的一场接洽呢,会象国内的金三角那样,人员复杂,还要火拼才能拿下?我不禁心跳加快,握紧了手中的枪。 

没过多久,小路上来了一个男子,本地居民打扮,头顶着一个篮子。他会朝小屋走来吗?  没错,他没事一样地朝小屋走来。  等他进入布控范围,老薄那里似乎有了微动,他在用眼神征求我意见。我想应该等接货的一打尽,于是保持无动静,回答老薄的征询。但我心里也担心,接洽的出现迟了,会否引起他怀疑而遛走,那可就放长线,钓不到鱼了。  本地男子在屋棚里就地坐下,没有惊慌和警惕,神态自如,很自然地在等人。  突然,刚才男子进来的小路上,闪入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左顾右盼的,目标来了!  我们进入紧急状态,摒住呼吸,地方警察把枪推上了膛,连脖子都敢扭动,只有眼珠在跟着目标滚动。  等到他们拿出目标物,交换的刹那,我们一跃而起,几乎是靠着默契一起出动,冲上前把两个人制服在地。  但本地男子吓着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嘴里竭力喊着“NO,NO!”紧接着,他见抗议无效,等手铐上了他的双手,他的眼泪下来了。他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帮别人送一点东西。  在做笔录的时候,本地男子还在抹眼泪,他说他最近没工作了,家里没有粮食,孩子饿哭了。有天他在街上行乞,来了个神秘的人,那人问他要不要干一份工作,说工作很简单,只要帮他把一袋洗衣粉交给他的朋友。他缺钱,就干了。  等我们告诉他,他送的洗衣粉是毒品的时候,这个本地男子自己也吓坏了,哭得更凶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厚厚的嘴唇抖动着,想说什么又结巴着没说出来,最后跪在地上求饶。  按照该国的法律,教唆犯罪,受害者罚是比较轻的。我们监督当地警察做完笔录,叫他们把数据报告到UN警队,我和老薄准备先回了。  临走时,老薄停下了脚步,看着还跪在地上吓得不成人样本地男子,给了他1美元。那男子双手接过,给老薄磕头,眼神里无限的感激,老薄好人,心怀慈悲。  老薄的判断是对的,这个男子不是惯犯,确实是不知情的,不存在伪装的问题,他是被指使的。生活所迫,饥饿问题的难以解决,是该国犯罪案件发生的一大主要原因。  老薄问我,下午的时间怎么安排?  去首都本来想玩一天的,今天被工作占了半天,不如全天都交给工作吧。我们决定去下面走访。  我们走访了通往罗伯茨港沿途的几个村庄。居民们很欢迎我们,当我们的车子嘎的一声停下,他们蜂拥着迎上来。一来我们是警察,他们对警察的敬畏和中国六七年代对警察的感情差不多。加上老薄招牌的笑脸,面善有亲和力,村民们都很热情地接待我,当我拿出相机的时候,他们对这个玩意很感兴趣,很认真的傻站着给我拍,有的以为是盛大的聚会来了,搬出家里的鼓,正儿八经地拍了起来,一时把整个村庄都活跃起来。  

我们招呼村民们来到一个广场,其实就一块草长得少的空地,示意大家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圈。然后我和老薄分头给他们讲治安防范措施,对付小偷的,对付抢劫的,对付强奸的,都讲了,我们要增强他们的自我保护意识。而老薄还教了他们中国的功夫,其实是中国警察的擒拿格斗,看得居民们一阵阵叫好。  同时,我们也要做调研,了解他们村子居民对治安的满意度,收集他们对警察的意见和建议。他们中的长者,这个时候会跟我们如实反映,谁家的东西偷了还没查到等等问题,还建议我们经常去他村子。  村里的一家村民,还留我们吃了晚饭,吃得虽然简单,在房子前面的一棵大树下,简单石板搭起来的桌子,几个菜,一瓶酒。但看着他们开心的笑脸,和我们一起吃饭的自豪感,我们也觉得工作很有意义。有时候,与民同乐,自己的价值就体现了!临走的时候,他们还送我们一些民间的草药,据说驱赶蚊子很好用。我们的房子所有的木板缝隙都用胶带粘上了,但还是有蚊子从哪强行钻入,咬得老薄白皙的大腿一个个包,有的还有发炎的倾向,很影响审美哈!关键还不是这个,蚊子的没天理在于,有时候我和老薄在亲热,它也来凑热闹,在我们的兴头上,嫉妒地咬上一口,那刺痛,迫使我们终止……  “蚊子都提醒你不要动别人的男人。”我说。  “就要动,连巫强曾经都是我的,有什么!”老薄可不以为然。

我们有一个邻居,女的,她家就在我们附近,穿过一条树林小路就到,她家的茅草房顶,我们在后院里能看到。她到海滩会经过我们院子边上的小路,每经过,她只要看到我们,就会带着延长的腔调,用很粗的声音和我们招呼。和她交谈,我们知道了她是美国黑人的后裔,19世纪2年代美国废除黑奴,她的祖先就回到了利比里亚。她似乎对自己的祖先来自美国有种优越感,这优越感是区别于本地黑人的吧。  她见老薄喜欢种菜,会按老薄所需提供菜种,还告诉老薄哪些地方可以拉到积肥,比如新街第二个拐弯那里有个露天厕所。有了她的帮忙,老薄种起菜来更有兴致了。为了这,老薄也送那个女邻居哈麦丝成熟的瓜果蔬菜,还帮过哈麦斯锄地,友情锄地。老薄种菜,我有空就坐一边欣赏他。有人说,运动的男人是性感的,没错,劳动的老薄也是性感的。哈哈!看着他前臂的肌肉一股股地变换,肱二头肌的肌肉疙瘩,随着劳作的动作,一前一后滑动,汗水淌满脸,顺着脖子下来,最后挂到胸毛上,很危险地挂上几秒,被后到的汗水赶落,滴到地上。裤子湿了,就穿个短裤,把那结实丰满的屁股展露……  “小子,快去给我倒杯水吧!”老薄这样打断我的欣赏,他知道我爱抚地看着他。“好勒!”此时我总很积极地满足他的要求,心里早期待着他这么指示了。主动送显得我太讨好了哈,免得长他锐气,随意等他开口叫。但也不忍心看他渴着劳动。  老薄的内裤很容易松,这个秘密是我发现的。同样买的内裤,他穿不了多久裤腰就会松。我说这个奥秘很简单,是他夜里不老实,老穿过裤腰自摸。他不同意,和你一起了,有几天穿内裤睡觉呢?他还恬不知耻地说,那是我家的个头大,撑的!这论调很流氓。给老薄送水过去,他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喉结在动,我都仿佛听到了水流进他肚子的声音。逗他一下吧!我乘他不注意,拎起他松了的内裤,往里看,睡得很好嘛!  “白天睡觉,晚上对付你!”老薄一边喝水,一边笑着打掉我的手!我再扯,内裤就要掉到大腿了。

有时候和老薄逗着玩,是两个人的事,有的时候就不是了。那个女邻居哈麦丝,顶着一篮子什物从海边回来,恰好看到了老薄内裤被我拉到大腿的那一幕。她拉着大嗓门,加入到我们的行列,挥着手喊着:加油,往下!  老薄这下难堪大了,赶紧拉起内裤把掉出来的JJ装回去,然后冲过来抓住我,非要把我摁地上去。  我猜测,肯定是那看到了老薄掉出来的JJ,这让哈麦丝太受刺激了。所以一定要看管好自己的物品,有些东西是人家想得到的,过目就不会忘,你倒没什么,人家可能就会魂魄都没了。我就记得老薄第一不关门冲澡,看到了胸毛才会寝室不安,后来连窝边草都吃了。假如老薄一直包裹着,我想我的自制力也不会那么差。  哈麦丝和我们走得近了,会教我们如何酿果酒,教我们如何对付蚊子。不过对付蚊子的方法,我们是不敢接受。她叫我们睡之前浑身抹上一种果汁和树叶捣烂后的液体,那样可以一夜平安。可那样还能睡安稳觉吗?那气味估计第二天都冲洗不去,去上班把办公室的蚊子都可以赶走了。我对老薄说:“近来哈麦丝老往我们家里逛,你觉得正常吗?”  老薄在我的引导下,也仔细想了想:“对呀,好象是比以前勤了!?  “你知道原因吗?”  “那肯定是感谢我们的蔬菜瓜果,还有我们送她的风油精和感冒药。”  “我觉得她还不是为这些,为一个更大的目标。”  “扯,扯,人家一个妇女家能有什么更大目标。”老薄对我的想法不赞成。  有天晚上,刚下一场雨,天气很舒服,我坐在院子里看书。哈麦丝来了,很急的样子,她问我老薄呢?我说有事吗?她说她家的电线被老鼠咬断了,没电了。这个,得用上老薄了。我朝屋里奴奴嘴,老薄刚冲完澡,穿着短裤背心,就被哈麦丝拉过去了。我们家的勃勃,似乎预测到了不祥,尾随着咬了好几声,也阻挡不了哈麦丝的脚步。我朝它招手,过来吧,老薄去泡妞了,和我玩吧。  或许是一场预谋的好戏,我的直觉很敏感。哈麦丝那天穿上了平日不常穿的好衣服,一件油彩一样艳丽的色块裙子,而且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了香水。这在非洲农村女人身上可是很难闻到的。  

老薄回来后,我发现他有点不对,闷闷不乐有心事的样子。那条背心,出去的时候,带子是平整的,现在是交叠在那里。不会如我所料的那样吧,那可就惨了,被非洲女人都碰过了,老薄损失再也挽不回来了。  “恩?”我没有急着发表问题,我想等着他的报告。  “娘希P!”老薄在我身边坐下,上身前倾,靠双手支撑在两腿上,两手掌交叉,想什么呢?  “今天夜色很美,真该发生点故事!”  “去,去,烦着,要不你去应付那哈麦丝得了。”老薄不耐烦。  “你被她劫色了吗?”  “你小子,我叫你大众场合不要亲热,这下好,上内裤一拉,被这娘门看到,她打起歪主意了。”  “哟,哟,怪起我来了,别生气,怒伤肝,是不是哈麦丝对你提过分要求了。”  “她叫我修电线是借口,那线是她自己剪断的,接好了,叫我喝酒,喝酒就喝酒,可喝了酒,她居然说我那天的JJ掉出来,很有诱惑力。”  “哈哈,很对,那又怎么着你了,你是大男人,你不会问她要不要试试吗?”  “她还不是真的象你这样想啊,她很直接的说要和我做爱!”  “然后你就跑了?”  “死远,再惹我,我一个月不让你碰!”  
哟,哟,把气生到我头上了?”见老薄生闷气,我把手搭到他肩上,摇了摇他,意思叫他别生气了。然后我靠他耳边说:“一个月不让我碰,受得了吗?那就你碰我吧!”  老薄举起手往我脑袋上重重敲了一指扣!这回可是使了劲的。  眼泪都差点痛出来了。老薄看我那惨样,也不忍心了。他毕竟是拿我出气啊!自己被妇女骚扰了,能怪我的吗?  我想到这,又笑了。  “你说她为什么不叫你,要叫我?你比我年轻。”老薄还在研究这个课题,谁摊上谁费神。  “哈哈,好事摊上你了,还有意见啊?”  “不许邪恶地笑!”老薄制止我,但他知道此时制止毫无效果。  “再说,她又没看过我家的,不知道底细,万一尺寸不合适,不是很失望,你的底细人家都看到了,当然选有把握的!”这事发生得太诡异了!以后想起都会笑。  “笑个没完,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走吧,回去了,蚊香也快没了,我们防疟疾的药也不多了。”  老薄让我回屋去。他离开的时候还看了下四周,那个被他甩掉的哈麦丝有没有出现在视线里。我在心里想,可别甩出麻烦来,我可是经历过米多西的。
克尔科要和陈静结婚了。他们从热恋走进了婚姻,婚姻是保障。不要让对方离开,那就给他(她)婚姻,婚姻从法律的角度讲是冷冰冰的,但从情感角度讲,是感情的怒放阶段了,是这样吗?我们对不同肤色的外国人,什么事都心里没底,因为我们不善于从他们的外表言辞判断真伪,对他们一概保持距离。其实,外国人的素质不用很担心,尤其象克尔科这些受过良好教育,又有社会身份的人。那时我担心他是耐不住寂寞,找陈静消遣,想不到这家伙是真诚地和中国姑娘来感情。  克尔科和我那段室友加床伴的经历,又是陈静的老乡。他把我作为婚礼的参谋,商量大大小小的事情,有时候和陈静一起来。  克尔科想找个教堂,但这里唯一的一家小教堂,上开斋节去过的,很小很破,不适合他举办结婚典礼。  

最后他还是决定,在沙滩的树林里举办自助酒会,交给一家餐馆承办的,那餐馆是黎巴嫩一位女老板开的,我们经常去她家下馆子,得知是筹办婚宴,很爽快地答应了,而且说要办得很好。  那个酒会办得比国庆那场演出还隆重,国庆只有晚会。这是酒会加晚会。陈静邀请了医疗分队的全体同事,还有工兵营的。克尔科除了这里的同事,邀请了总队的同事,还有分布在其他城市的警队老乡,还有STEAM的本地警察。那天热闹的气氛,把树林都躁动起来。本地的居民也没见过这么隆重的场面,把树林围了一个圈子,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本地警察给克尔科安排了两支民间土著乐队,他们带来了非洲鼓、非洲木琴、班卓琴、卡巴沙,加上西洋的吉他,萨克斯,不啻于一个小型音乐会了。医疗分队的同事们早为他们搭好了舞台。  古维塔给他们主持了婚礼,古维塔还不怕热,穿上了难得一见的西装,和新郎一个样。  克尔科和陈静先用中文唱了首《茉莉》,又唱了一首克罗地亚的《克罗地亚狂想曲》,陈静的同事们也纷纷献歌,这场婚礼,酒在醉人,歌在醉人,舞在醉人。每个人的笑脸,都是祝福,都是送给这对异国新人的礼物。森林里,舞台灯光在浪漫地眨眼,林间哪里闻声飞来的小鸟也在为新人歌唱,连大西洋的海浪都传递着大海的祝福……  在婚礼结束回家的路上,老薄无目的地问我:“克尔科和你呆过多长时间?”  “不记得了,大概四五个月吧!”  “有过亲密接触?”  这话问得我没法回答,我得判断下老薄的意思,转过头去看老薄。

这家伙裂着大嘴,好象藏着什么大秘密似地看着我笑。  “猥琐!笑什么?”  “没,没,我只是见你的眼神老盯着克尔科。”  “真的吗?”这我可没把握,很有可能是不由自主的泄露。  “恩。”  “你觉得我和他住那么近,就该很规矩吗?人家一个大老外,玩一下有什么关系!”我故意放下自己的忠贞。  “哈哈,招了吧,我回去非向巫强报告不可!”  “去吧,去吧,现在就去。”我抓住老薄的胳膊,准备反剪,“警告你,别惹我!”  “你是画饼充饥吧,克尔科和你相的日子,你肯定只能看着流口水,好象晚上一样,看着他被陈静挽走。”老薄还在兴头上。  “你再扩大联想,当心我让你明天又走不了路!”我抬起膝盖给了他一个顶。  “哈哈!”老薄今天是酒喝多了吗?  “克尔科和我一起睡过,还帮我口过!你就寒碜我吧!”  “会吗?意淫吧!”  “不信哪天找他问问去!”我假装要把他推入边上的草丛里去。  “这么说,现在也是淫乱之人了嘛,不象当年那样有洁癖了!”老薄总要难堪我。晚上要好好收拾他,现在太会造反了。  半年多时间过去了,UN总部警队在遴选人员,要从基层的州县里选一批有经验的警员去总部工作,那里也需要更新力量了,一批老队员回国的回国,人手不够了。  “你想去首都总部吗?”我问老薄。  “不去,母鸡下个蛋老挪窝。”老薄很坚决。  “首都生活方便点的。”  “生活方便就是多钱。”  “这倒也是。”  “而且那边没有基层案件,立功的机会都没了。”  “你老人家,可是胸怀大志哈!还想立功。”  “那是,你觉得老薄就那么没进取心了。”  “哈哈,佩服!老骥伏枥,壮心不已。”  说白了,我也适应了罗伯茨港的生活,这里虽然没首都人气旺,但这里有简单的好,包括我们的工作,不是很复杂的工作环境。我们又拥有沙滩,有大院“别墅”,有通人性懂事的勃勃,还有老薄。老薄近来不乖,那就把他放到最后去,哈哈。  所有的这一切,都动摇不了我们去总部。总部唯一的好是购买生活必须品方便点,但想到那里表面华实则混乱的大街,嘈杂的人声,那还如这边的田园生活来得爽快!老薄来个比喻,去那边是穿件旧西装,在这边是休闲装,这感受两个样。  同事里的两个年轻人切斯特里和金尔,挺有兴趣,报考了总部的选拔。他们还对我和老薄的无动于衷表示不理解,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他们似乎觉得我们放弃了一很大的领奖机会。年轻人就怕远离热闹,不象我们这个年龄,更喜欢清净。  老薄来到大院,成茬的黄瓜,长势比他的胡子还好。勃勃跟在我们后面,似乎也想参与决策。老薄抓掉黄瓜叶子上的爬虫,看着小黄瓜脱掉,看着一些已经开始疯长的正挂弯藤蔓,他脸上都是成就感。 

“就凭这一茬黄瓜,我也不要去首都总部!”我装作老薄的腔调,帮他表达。  “鸟人,这话说得对了!”  “哈哈!农民!”  “农民光荣!”  我们的气氛也感染了勃勃,它想把一条腿搭到我和老薄握着的手上来。勃勃,这个热闹你就别凑合了吧!我拍了下它那悲伤的脑袋,它屁也不懂地兴奋地晃起了脑袋。
“加油呀,两位警察大哥!”陈静在前面对着我们喊。  我和老薄也没掉队,只是留够空间给陈静和克尔科,他们应该走在后面,但我和老薄第一来,不认得路,她在前面带路。我们车子停在了公路的尽头,现在只能走路前往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个巴塔的小镇。我们今天要去看一个爱滋病人,也将是我和老薄以后的结对扶贫对象。小镇在中部的丘陵地带,一路都是砖红壤,这里的树木比海滨城市品种多多了,西非乌木、黄犁木、非洲紫檀,这里的空气很新鲜,象个氧气桶,在乔木下附生的灌木里,偶尔能碰到一只多彩的鹦鹉、巨嘴鸟。难得看到的是非洲象,这个时候假如森林突然出现嘶啦嘶拉草木被踩的很大声音,那么要准备好相机了,有一头大象即将出现。非洲的象有草原象和森林象,草原象块头要大些,利比里亚主要是森林象,随着捕猎泛滥,在居民区已经很难看到。电视画面里的非洲象、长颈鹿、猴面包树,那是理想的画面了。  一看到大象,大家都兴奋起来,朝它打着招呼,不管它听懂与否,骑上去拍照的拍照,而我们则把陈静送入大象的鼻子,等着大象将它卷象天空,陈静因恐怖大叫不已,而这只象似乎很怜象惜玉,看到陈静无助的样子,就是不配合我们的捉弄。  “我现在才发现,男人没有一个有同情心!”陈静从象鼻子里逃出来,远远地躲着我们,连克尔科也不要了。  “大象又不伤害人,怕啥呢!”老薄笑她胆小。  “警察吧,还说是安全感的象征,原来是威胁的象征。”陈静埋怨着。  “等下还有狮子,黑猩猩,先给你由简入难的训练。”我说。  “别唬我,这里没有狮子,就象这里很少有猴面包树。”  说到猴面包树,大家才想起口渴了,老薄把包里剩下的唯一两瓶水贡献了。此时,还真希望有那么一棵树出现。那树学名叫波巴布树,也分布在中非草原,非洲居民说,只要有猴面包树的地方,就不会被饥渴威胁,渴了,向猴面包树砍上一个口子,里面出来的都是清泉,饿了,树上的果实,只要猴子不跟你抢,你就不会挨饿。  一路看来,一路聊,大家都喜欢外出,假如排除安全问题的话。在这里要当心蚊子,要当心萃萃蝇,前者会传染疟疾,后者会传染昏睡病,昏睡病昏睡两年后会死亡,没得救,但大多出现在中非,利比里亚主要是疟疾。

我们今天要看的艾滋病人巴里,以前就在老薄那个杜伯曼堡市里开一家酒吧,后来染上了吸毒,患上了爱滋病,家里因病穷困潦倒,妻子跑了,还留下一个未成年的十来岁的孩子跟他生活。上和陈静他们一起在工兵营吃饭,陈静聊起这个事,我和老薄觉得巴里命运太惨了,象陈静要了信息,决定结对救济。这事出国前,我和巫厅说了,看了那边的居民生活,我想多做善事,结对帮扶一些最需要帮助的人,也算是人生中留在异国的善行,巫厅很支持我的计划。所以今天,我们叫陈静带队来了。  我们见到巴里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这个小镇,居民不多。巴里的居住环境很糟糕,他家的房子三面都是露的,只剩半截矮墙,屋顶的铁皮已经走了,只有床铺上方的铁皮还在,那么这房子雨天跟外面没什么两样。巴里就躺在墙角一张简陋的床上,身体瘦弱得已经不忍目睹,虚弱得似乎无法完成任何动作,哪怕是把头侧过来,以便视线够着我们。我看过中国的皮包骨头,但非洲人的皮包骨头却是那样的震撼,这是贫穷加疾病的最残酷画面,它象一支支锋利的针头,直扎我们的神经。只有在这种场合,你才想到,真正的贫穷和疾病对人类的摧残了!  巴里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么小的年龄,已经在撑起这个家了。  “妈妈会回来看看吗?”老薄拉住巴里的儿子,关心地问。  巴里的儿子眼里充满茫然,那种长期看不到希望的眼睛,本该是明眸四顾的。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而我们更担心的是:他那细弱的脖子这么一摇晃,会再也支撑不住身上唯一一个不能变小的部位—–脑袋了!  我们的心情变得很沉重,尽管事前我们都想象过这样的场面。  陈静告诉我们,巴里已经于发病期,现在还有并发的其他疾病,很可能时间不长了。上周我们来过,但今天的状况比上周差多了。 

老薄说:“我们先把房子整整吧!”  我们同意了老薄的想法。先是去镇上的店里买了砖头和铁皮,工人就我们自己充当了。一是他们也干不好,速度慢,二来要支付很高的工资。陈静去买了大米,给他们做顿饭。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巴里的儿子在啃着一个生木薯充饥,巴里床头也同样放着这样的一只。  镇上的一个青年很热心,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三堵墙在我们的努力下很快变完整了,我们再给它刷上一层石灰。屋顶的铁皮被风刮落的,我们找到了,还有叠在一起的,我和克尔科上去,重新把它整平整不漏雨,经过修复,这样总算可以叫房子了。  迟迟过来的是镇里的领导,还带着巴里的亲戚,这亲戚平时肯定也很少来。要不然,巴里不是这个状况了。  我们跟镇里领导提了要求,让巴里的儿子进镇里的学校上学去,还有希望能派一个人照顾巴里的起居,至于工钱,我们支付。  钱有着落,事情理起来简单了,镇领导同意了我们的要求,答应会办好的。  临走的时候,我们交给了巴里的儿子一笔钱。  我们在陈静的带领下,还走访了镇里几个A病患者,这几个状况比巴里好多了,有两位甚至还看不出来,在干着活。陈静说,这几位是血液传播的。我们一一给他们留了带来的药品。  “A病在非洲的感染率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一,联合国卫生组织发出了红色警告。未来,这个州的人民,可能还不是死于饥饿,而是A病。”回去的路上,陈静为我们介绍着,她非要开我们的车过过瘾。  非洲人穷,落后,对疾病的概念是听天由命的,这更增加了A病传播的可能,加上城里很多人保持多个伴侣的习惯,有的男子只要有钱,可以同时保持和好几个女人的性关系,表面是老婆,其实就是性伴侣,这样的交叉感染太可怕了。  克尔科回头看我,眨了下眼。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在为自己庆幸,那时候他没陈静还玩电动工具的时候,我曾开玩笑叫他去找非洲女人。  此时的老薄交叉着健壮的双手,目不斜视,此行,我们的感触太了,对生命对生活的认识,都该有新的想法,老薄该在思考这个吧。  我用大腿撞了撞老薄。  他微微转动脑袋,看着我。我还是把想说的按了回去。此刻我想到的是国成。  一路颠簸,天在变黑,要下雨了。我上去换过陈静,加快速度朝罗伯茨赶。到了我家门口,我和老薄先下了,陈静嚷着叫我别忘了给她发我相机里的照片。我和老薄走进小路,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哈麦丝突兀地“矗立”在我们的院子门口。难道真的米多西的事件要重演吗?  我感觉到老薄似乎在发抖。

哈麦丝今天穿了条灰色的裙子,不象昨天的油画一样色彩斑斓了。她身体中部的大屁股,告诉你她的重心就在那。她见我们站着不说话,笑着先开口了:“对不起,我今天是来道歉的!”  我们总算松了一口气,毕竟象米多西那样的是少数,人家是村长的儿子。我和老薄对视了一下,走进她。  “没什么,你今天没去集市卖东西吗?”老薄也回到了正常状态。  “是的。我是来为我昨天的不好意思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准备先溜,让老薄自己来应付。老薄用眼神制止我。心想,你还怕她再霸王硬上弓吗?  我转向哈麦丝,说道:“没什么的,他会原谅你的。”一提到昨天那事,滑稽。我帮老薄回她话。  “我只是想帮助他,我看他没有老婆在这里。”哈麦丝太伟大了,你瞧,你以为人家是想占你便宜啊,人家姿态多高,是看老薄一个大男人没沾腥,来帮助你呢!那是帮助!  非洲女人的性观念也是很朴素的,我觉得和老薄倒有一搭,人家把性和友好连在一起。而强奸就是不友好了。所以找老薄,给老薄帮助,在哈麦丝眼里是多么的正常。  “谢谢你!哈麦丝。不过他不需要帮忙,他有点问题。”我还抢老薄的回答。  老薄转眼看我,开始带着不满了,他不满我说他有点问题,有点问题就是功能障碍了。可我觉得这更能应付哈麦丝。  哈麦丝见我们这么说,把手里提着一蓝鸡蛋交给我们。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哈麦丝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笑着看着我们。  我们点头。然后看着她向自己的家走去。可我们的勃勃很聪明,一直朝着哈麦丝咬,它把哈麦丝列为黑名单或者不欢迎对象了,它多么的爱憎分明。  “那是帮助?为什么不帮助你呢?”老薄对哈麦丝的话还是表示疑惑。  “我是下一个帮助对象吧!”我说。  “这篮鸡蛋的意思是,好事不成交情在?!”我故意问老薄。  老薄朝我的屁股拧了一把。  “哟,能轻点吗,以为我还年轻啊!”

“所有的警员紧急集合!”古维塔在办公楼里下了命令。  我们知道又出紧急事了。把手头的工作放下,整理好必带工具,跑到楼下的空地上集合。  “刚才接到中国驻利比里亚领事馆的电话,被告知,一艘中国渔船在我市桑格镇海域被劫,并发生冲突,已有人员伤亡,我们要马上出动,前往救援。”古维塔焦急地布置任务。  几分钟后,我们的车子驶出大院,向出事地点飞速前进。  一路上警笛长鸣,引来路人的注目。等我们到了桑格镇,我们的车子不能前行了,前面没路。我们得穿过一片丛林,才能到达出事地点。  我叫老薄悠着点。这些年看着老薄年龄渐大,我已经不能象以前那样看待他了,以前是壮年,健壮得揍一顿都没事,现在已经开始向老胳膊老腿迈进了。他来非洲,出乎我意料,而且还顺利通过了。  “没事的,你注意自己。”老薄还是以前那样把我当小的来照顾。丛林里有死水沟,有暗水洼,还有长虫和鳄鱼,蚊子那些东西相比就是小意思了。  我跟在老薄的身边,时刻做好保护他的准备。这家伙床上爱跟我较劲,我认输没关系,这里可不行,互相照顾是巫厅交代的任务。老薄每滑一脚,我都冲上去扶住。  路上很糟糕,或者说根本没有路,我们是在丛林里前进,匕首可派上用场了,不停地砍掉挡在路上的藤蔓,还要泅过河道,我们到达终点,每个人都差不多精疲力竭,满头蜘蛛网,割破的衣服,沾上了不明污染物,看起来褴褛不堪,狼狈相就不说了。  而我们得赶紧投入战斗。眼前看到的渔船,帆已经被降了,缆绳被砍了,船半斜着靠在岸边。十来个中国渔民被五大绑,渔船上,岸边的石碓里,树林里,都有,他们有的鼻青脸肿,伤痕累累,外面值钱的衣服都被扒走了,只剩内裤,有的连内裤也不剩。看到我们来了,尤其是看到我和老薄两个中国人,他们哭丧的脸上,勉强露出了笑容。  这里明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搏斗。据说,这批渔民是中国援助项目之一,大有授之以渔的意思。但海盗并没有考虑到中国的良苦用心,对他们也下手了。难怪电话是从中国领事馆直接打过来的。  古维塔让地方警察做好现场的取证。渔民们告诉我们海盗的人数,长相,离开的线路,地方警察一一询问后记录。我们开始给渔民们松绑,给衣不蔽体的渔民穿上我们腾出来的衣服,把包里备用的干粮和水给他们送上,他们眼里满是感激。船上能砸的东西已经砸烂,能抢走的已经抢走。我最初的预测是,可能要和海盗有一场火拼,但我们穿越丛林就用了一个多小时,错过了最佳的抓捕时间。在非洲就是这样,办案的条件太差,有时候发生在偏远的案件,因为没有电没法去现场而被迫日才去。  我们带着这支落魄的大军回到罗伯茨,领事馆的过来把他们接走了。  

回来后,脱了衣服,才发现,我们受的伤都不少,老薄明显比我重,他的脚裸都崴着了。我帮他清洗后,敷上云南白药。  “这个旧儿子平时没点正经,关键时刻还真贴心。”老薄没把伤当回事,我蹲着的时候,他还拿脚踢我档部,你说这家伙可恶不。  “不把伤养好,床上怎么找你运动呢!”  “哈哈,淫棍没好话。”  老薄的麻烦在第二天爆发了。他正在给一个警察站的警察做工作现场培训,我发现他突然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小腹部,紧接着,汗水象泉水一样迅速冒出来,额头全是汗珠。我赶紧冲上去,LNP也过来帮我,递水,拍背,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无力地摇了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看来情况很严重了,我打电话联系医疗分队。  不久,医疗分队队长江石亮、陈静带着同事来了。这事还惊动了江队长。他们在做了简单的判断后,初步断定可能是尿结石。他们把老薄抬上担架,用救护车接走了。  医疗队里简单的病房里,老薄似乎缓过了一会,但脸色依旧很白。江队长亲自给他做了个B超,结果出来了,确诊为尿结石。  这个讨厌的病在中国维和人员里,包括警察、部队、慈善组织、志愿者里都高发,病因也很简单,跟这里的饮水有关,这边的水太硬,我们中国人过来根本适应不了。老薄很有可能跟前几个月在杜伯曼堡那边的饮水有关。  老薄在做了简单的治疗后,江队长制订了治疗方案,建议做激光碎石或体外碎石,但这边还没有这种设备。他建议先服用药物,看看能不能排石,分队的药物基本是按计划供应的,量不够,陈静又帮忙从首都医疗总队调过来了一些,用以暂缓病情。  老薄回家后,我得时刻关注他的病情,他每天在喝大量的矿泉水,我去超市给他运回来一堆。老薄说前五个月在那边,确实没当回事,以为这里的水就是老家的水一样,有时候下基层站工作,渴了就地喝过,没想到问题严重了。  “完了,这个地方出问题,以后怎么对付你呢!”老薄还和我说笑。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得赶紧把结石排出来,以后少吃钙质的东西。”我提醒他。  “嘿嘿,不吃,坏了算了,免得你折腾它。”  “尿结石不可怕,发现迟的话,堵塞尿路造成肾积水,那就影响肾功能了。除了喝水,吃药,要多做跳跃运动。”  

那你监督着我吧!”  “恩。”  老薄还真的到院子里去跳跃了,一个,两个,三个……我在心里担心,这可不会引发剧痛吧!海风在吹,虫儿在叫,老薄你一定要健康,我站房间看着老薄。老薄都快五十了,一个人这么过来的,挺不容易。孤单的人,别的不怕,最怕生病时边上没人。  晚上睡觉时,我说我要不要睡另一张床?  “为什么?我没那么脆弱吧。”  “你脆弱倒好,就怕你不够脆弱,万一看到我的身体有反应怎么办,这个可能会加重病情的吧!”  “外行了吧,这个是石子堵在尿道里面,有反应了,不是尿道也跟着膨胀了,那石子不是更有机会出来?”老薄按自己的想法推测。  “到底尿道会不会变膨胀,膨胀的是海绵体,会否刚好相反,把尿道压紧了?”我怀疑他的理论不成立。  “这个倒也是!要不你问问陈静去。哈哈。”  “我才不问,人家是女的,又是小辈。你皮厚自己问。”  “嘿嘿,不用问,痛,我想应该是发炎了。平时是没关系的,主要是要把它弄出来。”  我上网查查去,我坐到电脑前,老薄也凑过来。用脸贴着我,老薄的体温可真舒服。  搜索的结果是,尿结石都可以过正常适度的性生活,那么我们的理论都是赤脚理论,哪站得住脚,哈哈!  “看到了没,要多吃维生素含量高的蔬菜。明天专门给你做青菜,把你变成食草动物。”  “三餐食草,床上食肉!”  我抬头看老薄,老薄啊,你可真是天才!
陈静今天来过了,她是来送消炎药和排石药物的。她本来可以交给克尔科带单位来。陈静是个热心的姑娘,人情礼节很周到。她还带来了一些国内带来的补品,真难得!在异国他乡,大家都特别团结特别热心,彼此互相关心互相照顾,暖心窝。  “一年后,我们大家都回中国了,你可是要去克罗地亚了,有没想过会孤单呢?”老薄和她聊家常。  “想过这个问题啊,尤其我们女孩子,离开亲人肯定会想念。但已经选择了克尔科,有所得就有所失,还好有克尔科,他宠着我。”陈静坐在那里一边玩着电脑里的连连看,一边和老薄对话。  “爱情的力量真神奇!”  “那是!诶,老薄叔,你孩子多大了,有我这么大了吗?”  “你老薄叔的儿子都高寒叔那么大了!”老薄躲开这个问题。  “可能吗?你早婚吧!” 

“哈哈,高寒就是我儿子啊!”  “你不怕高寒叔揍你吗?他是你干儿子吧!”  “哈哈。”老薄不回答。陈静也没兴趣继续关注。  “老薄叔,你近来药不要停,饮食注意一下,还有别忘了做跳跃运动,这小东西好对付的。”陈静临走的时候交代,然后和老薄击掌,一定会战胜的意思。  哈麦丝还是很关心老薄,她嘴里的牛警察,生病了她也知道了。  他问我哪里病了。这个要不要回答她,回答她又怕他理解不了,还有可能刺激她。于是我顺便说了个部位,我说他腹部痛。  但我有把握,她不会再来吓老薄了。我问了她一些草药,在这里能不能找到,我没底,但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试试看。她瞧着电脑里我找出来的金钱草、车前草、虎杖等草药的图片,她认识的能找到的就会告诉我。她嘴里说着,这个有的,我们这里叫某某,这个没看过。  然后她会领着我走进丛林,果然,找到了不少中药里的药方草药,这个任务没她本地人帮忙还真难完成。  她还把专门熬草药的瓦罐送过来,她说那瓦罐很神奇,似乎经过那里的药都能包治百病。  老薄近来因为我的照顾,有些不自在,对我的关心好象适应不了,没人关心的人,一关心就不自然,是不是这样呢?加上平时两个人都大大咧咧,嬉笑怒骂的,根本没正经过。但我知道,他在感激着我。  谁叫我们是特殊的两个人呢!我们要在一起走过那么多时间,这就是上帝安排的缘分,缘分是要修才能得到的,前生我和老薄肯定有缘。  还好的是,老薄有天高兴地跑进我的办公室,高兴地喊着:“出来了,出来了!”  “什么新闻?”克尔科以为谁释放了。  “结石!”老薄说刚才在卫生间突然感觉下面关卡一松,一下子顺畅了,仔细一看,这祸害人的东西真的出来了,尽管只有米粒大小,作怪起来可比孙大圣。  我站起来,和他握掌,很用力地握,这种胜利太让人高兴了。  “小病能奈何老薄吗?老薄可是属牛的。”金尔也在边上插话。  我在私下里都征询过巫厅了,我说老薄得了尿结石,做手术,这边没条件,去其他附近国家,签证比较难批,不确定能成。巫厅也为这个事犯难了,他说要不回国内治好了再出去。我心里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没想到,这么快,这条路就不用走了。或许真的是哈麦丝的神奇瓦罐起作用了?要是这样的话,我说,老薄,你该好好给她一机会!老薄说,你又皮痒了吧,现在我又可以毫无顾忌地收拾你了!  晚上,我和老薄坐在院子里,月光如水,海浪声声,这样的天气,在国内就是夏天的味。  

“坐那么远干嘛呢,兔崽子!”  “都老头了,还叫兔崽子。”  “叫到老也不改了。”老薄坚持。  我靠近老薄,我们躺在靠椅里,他的手伸过来放在我肚子上,无意识地抚摸着。  “这惹麻烦,你可跟着担心受累了。”  “别跟我客气,客气我就起鸡皮疙瘩。”我说的是真话。  “哈哈!小子,牛!”老薄挑逗地捏了下我的下面。  “老薄,我现在放心不下的是你。万一年老了,小病大病都得有个人照顾。”  “不想那么远,将来找个保姆吧。不过那要等我走不动的时候。”  “回国后,留省城吧,大家也好照应。”  “回国后能确定吗?巫强去西江了,你呆省城?”  “那时他估计也可以退二线了,假如他不去公安部,应该会选择省城退休吧!”  “以后的事说不准。你小子有空可以看看我,没空也不希望占用你们时间。我老薄这么多年过来了,孤独也习惯了。”  “到时不看你,你心里不说我没良心吗?年轻的时候要老薄,年老了就抛开了。好比吃甘蔗,头尾都去了,只吃中间的。”  “哈哈,不说这个了,想那么多干嘛呢!”  “反正我和巫厅有孩子了,他们也是你的孩子。不要担心,共同担待。”  夜了,那边的巫厅该在睡梦中,而美国那边的QQ们呢,雷拉妈妈和卡修爸爸该对他们很好,正带着他们看卡通节目。  睡下后,窗外的月光还在静静地西移。  老薄说:“这些天没什么可以回报,以身回报可以不?”  “安分点,先把身体恢复好吧。没看镜子吗?眼睛都瘦了一圈了。再不恢复,我看都要掉胸毛了!”  “胸毛掉了好,免得你老折腾个没完。”  老薄不同意我说他虚弱。他把毛腿压到我身上,绞住我的大腿,使力较劲。  “省点力气恢复吧,来,咬你一下吧!这个不吃力。”我抱过他的脑袋,咬向他胡子扎人的嘴巴。古维塔和很多老外一样,是个认死理的人。老薄因为近来的生病,请了几天假,工作不是很正常,他负责的那几个公安站近来的调研走访搁下来了,古维塔为这个改变了对老薄的看法。几任务分工中,他都特意把难度最大的留给老薄。刚开始,我还没在意,总以为他公正对待任何事情的。可后来几都是这样,加上平时对老薄的不耐烦,我知道,这家伙对老薄有看法了。  一分配到边界的关卡执行任务,老薄又被最后一个分配任务,而任务是难度最大,离罗伯茨最远的东北角的一个镇。那里经常发生边界冲突,枪杀案时有发生。  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对古维塔说:“老薄生病身体还没恢复,能给他换个近点的关卡吗?”  

“不行,这是命令。”想不到古维塔很冷酷地回绝了。  “你,你这是个人情绪。老薄是老同志,应该受到更多照顾。”  “老同志,就不要来了啊!”古维塔很过分。  “你!你不是也老头子了吗?”我跟他继续理论,老薄制止了我。  “你不要跟我比,我不生病,我身体很好。”古维塔很轻松地挡开了。  古维塔因为这事,对我和老薄都不象以前了。中国说的小鞋,想不到在这地方也有。更令人气愤的是,古维塔把老薄这个季度的津贴扣掉了三分之一。生病是这里的环境造成的,津贴是对我们恶劣工作环境的补偿,本该给老薄这样付出代价的人额外的补助才对,可现在,这样的做法太不合适,太打击我们的工作积极性了。  “我决定报考干部选拔。”  “你想当官了?”  “看来不当官不行,不当官会受人摆布。”  

“不要把我的事搁心里去,这很正常,有等级就有不平等,再说,一年后,我们都要离开这里了。他也没多少机会了。”老薄的心态真好。  “不行,这我得给古维塔一点教训。文明的教训。让他不再有机会摆布你,来夸大对你的不满意。”我铁了决心。  我跟首都总部的联系了,考选一直在进行。我去申请了古维塔的这个职务。  我的考官不是别人,就是第一和周凯来机场接我的那位克罗地亚人米尔科。我跟克尔科说起了这事,克尔科说,你放心去吧,我叫他不要刁难你。我在特殊的时候,用了中国的变通原则。要不是为了老薄,我还真想遵守规则。  米尔科的考试,不算很难,但都是刁钻的测试,需要拐几个弯才能应对。我觉得自己应付得不是一级水平,但米尔科可能因为克尔科的招呼,加上我的工作经历,省厅的干警来这里的还是很少的,省厅意味着身份特殊,阅历经验丰富,他让我通过了。  他握着我的手说,回去等待任命通知吧!  需要说明一下的是,这里的人事很透明,只要有人申请领导岗位,考官觉得你的能力超过现任,那么现任就得让位,人家的管理模式,只有两个字“高效”,围绕高效,管理岗位就能上能下,用人很活。  任命通知很快就下来了,现在我接手古维塔的岗位了,我现在精力充沛,能管好这工作。古维塔和我握手的时候,也没失落,但他明显知道我是为了老薄的事跟他较真了,他最后跟我说:“请你理解,我是为了工作!”  我心里想,为了工作,就不考虑人性化了吗?!真想以后拿你整老薄的方式整你一下试试,那时候看你怎么说。 

这口气是争了,但我肩上的责任重了。现在我得日夜思考罗伯茨全局的工作,还好的是,老薄是我的参谋,他有很多老练的经验。很快的,我就面临着接任后的第一大考验。  那是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和老薄睡在床上都觉得不安,好象大西洋的海水全部被卷向天空,落到了罗伯茨。但愿这雨很快就过去,可那晚的雨似乎很疯狂,一个劲地下,感觉屋顶都要被砸穿了。我在心里祈祷,可别发生点什么。  “罗伯茨UN警队,我们是萨山子警察站的警察,这里出现险情……”  “完了!”我从床上坐起,老薄也跟着坐起,按灯。  我说萨山子警察站出现险情,山体滑坡,申请救援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向总队打电话申请支援。我接着给分队的所有警员打了电话,叫他们马上在分队结合,准备应急抢险。老薄帮忙通知了地区STEAM警署和工兵分队。  风在咆哮,雨在倾盆,我们的车子前方的雨刷基本上没用了。我们根据可怜的一点感觉向前走着车子。这个时候,可千万别熄火。  到达的时候,还算及时。报告所说的泥石流是一坐被挖的山坡,山坡下就是十来户居民。山坡的泥土还在松动,不时有泥块掉下来。公安站的警察告诉我们,已经有两所房子倒塌了。  我于是赶紧布置任务,命令大家分头工作,救人第一。 

一部分人先去查看房子里还有没有人在,有的话赶紧转移到安全地方,一部分人前去救援倒塌的房子,看有没人在里面,马上施救。  老薄带领的人员冒着大雨,在几间房子里逐户搜查,大声警告着发生危险了。果然,这些睡觉的家伙,在大声的喊叫中才醒来,一个,两个……二十来个人,披头散发,不知发生什么地,惊恐地冲了出来。而老薄,背出了一个重病不能行走的人。  已经有人发现被埋在倒塌的房子里了!前去搜救的人员高喊。赢取第一时间,抢救生命!此时,山坡的再一倒塌压了下来。我看了一下形势,该倒的已经差不多了,抢这个时间段挖掘是完全的,要不过了时间,形成泥石流,那么就没有希望了。  老薄帮我通知的工兵营也赶到了,地方官员也赶到了,卫生医疗队的救护车也到了,我们的救援力量增强了……  在掩埋的房子里搜救,那是很难的事情。我们把汽车的前大灯对准倒塌的房子,此时,工兵营带来的铁楸铁搞都派上用场了,我们从边沿逐渐往里清理,雨稍微有渐停的迹象,对我们更有利了。  挖出来一个人了!老薄大声叫嚷,大家惊呼着拥过来,七手八脚地抬出这个泥人,他全身裹着泥巴,泥巴里还混杂着鲜红的血,一摸气息,还好!  “医疗队,抢救……”  医疗队的赶紧过来,简单的理后,人工呼吸,刹时医生也成里泥人。  “这里又有一个人!”,有人挖出来第二个。  但这个人大脑袋已经垂向一边了,医生确认已经死亡。  大家的心情变得更焦急,不能让生命就这样走了,这些可怜的人,一生饱受战乱,饱受贫穷和饥饿,假如以这样的残忍方式谢幕,还不如不来这个世上呢!  抢救持续到第二天,雨停了,太阳又出来了,但山体滑坡的现场一片狼籍。该搜救的地方,大家都翻遍了。地方政府也正在核对人员,送医院的加上死难者人数,对上了。伤了5个,死了2个。  救援行动暂告一段落。警员、医疗队的先撤下了,他们还有日常工作,留下工兵营的战士,在继续理现场,他们还要负责给他们建房子。  超强劳作的现场救援人员,一个个睡在了泥泞地地上,他们躺着,形象却也很高大。我在人群里找到老薄,他也浑身是泥,满脸憔悴,躺着睡着了,此时的老薄真帅,没人的话,我一定会亲亲他……  怕老薄全身湿透,我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叫醒了他:“走吧,这没我们事了,我们先回去!”  这救援,我们的工作受到了总队的表扬,说我们第一时间到达现场,指挥有力,很有效地避免了人员的进一步伤亡,抢救工作做得很到位。为此,在我们的档案里,记上一功。而老薄因为着凉,发了一场高烧,人都瘦了,我给了他一周的休假,心里很感激他的这得力相助,救援不及时,那我要负责任的。“小子,好久没给我电话了。”巫厅在那头说。  “忘了,把你忘了,现在有老薄了!”  “哈哈,说真的还是假的。真的,我明天就去换个男秘书。”  “现在女秘书还骚扰你吗?”  “只享受她的工作服务,不享受她的生活服务。”  “你就从了人家小姑娘吧!人家那么嫩,也是瞧得起你。”  “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缺德了,叫我去摧残良家少女。”  “你当初也还不是摧残我下一辈啊!”  “你老薄摧残过的,我少点内疚哈,否则真下不了手。”  “少来吧。你再说不中听的,我就和老薄好了。”  “哈哈,老薄不会和我抢的。好了,不扯这个了。工作怎么样?”  “升官了,当了个分队长,哈哈。”  “现在开窍了啊!”  “不是,为了老薄不被欺负,才当的。”  “哦?老薄怎么了。”  “现在没事了,以前那个分队长因为他生病给他穿小鞋,我看不过去。就把他位置给占了过来。”  “团结就是力量,你自己也注意,不要得罪小人。”  “上个月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营救,山体滑坡,我和老薄都冲在一线,老薄还发烧了。那个山体滑坡比汶川地震的还厉害。”  “切注意安全。”  “恩。对了,昨天我和雷拉对话了,QQ们已经正式上学了,那家伙这周又变乖了,在视频里亲热地叫我爸爸。”

“看来没有忘爸爸,比你这小子有良心。”  “嘿嘿,我来工作了,先这样吧。”  “恩,有空就来电。”巫厅挂了电话。  我上了趟洗手间,每和巫厅通电话,下面都撑,这个我回去得告诉他,害得我多苦!哈哈!  我走到老薄的办公室。老薄正埋头忙着整理数据。  “来卡和金尔还没回来吗?”我问老薄。  “好象是,估计要下午才回来。”  “这里又有个案子需要前往了。”  “哪的,交给我吧。”老薄倒也爽快。  “你报表会延误吗?”  “不会,几分钟就好了。”  “行吧,那交给你,B镇一起强奸案。当地警察已到现场。我还有点事要和总部衔接,就不陪你去了,你带上来卡吧。”  “好。”  我在向总部申请一笔资金,把下面还有两个公安站点的办公楼新建一下,那种办公条件太没有威严感了。总队副队长上答应过我,这我要正式上报告了。报告下来,再交给地方施工队,盖好入住估计要好几个月。  总队倒也爽快,其实利比里亚还有很多公安站点都需要翻建,见我这边热情高,先从慈善红十字会给我们调拨了一笔钱,先上项目。  晚上,我和老薄沿着海滩散步。好久没来沙滩了,近来事情多,总也理不完。  “那两个公安站头的办公用房,总队已经同意了,资金也有着落了。现在的问题是施工队的问题,交给地方的施工队吧,很会拖工期。你说工兵营这边会不会接业务?”我问老薄。  “工兵营近来的路桥援建项目还很多,恐怕忙不过来吧,你可向他们头儿了解下。”  “那样的话,一两个月就能造好,再给他们立块碑。象那些路修的,叫民族路,团结路,不是挺好的。”  我给工兵营那边的头儿老伍打了个电话。  “哟,是高队长啊,听说你升官了,还没请客呢!”  “请客好说,什么时候来我家,我把老薄种的蔬菜,酿的果酒,全给你上了。”  “哈,就这么打发我,那要去下馆子才过瘾!”  “哈哈,下馆子还不容易,随你挑,我还说家里招待你气氛更好呢。”  “开玩笑的,随便你安排,哪都行。你今天打电话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们下面镇里还有两个公安站点的办公房想翻建,不知道你们那边的力量能不能支援一下。”  “这事啊,这事好象是我们不务正业,主要是你们上头力量强大,一直都是自己请施工队的,我们过去,怕吃力不讨好。”  “兄弟跟我陌生了。那是上头不敢惊动你们。地方的施工队不合咱口味,拖拖拉拉,猴年马月才完工。我想和你们合作一下,到时候给你们立块碑,说是你们援建的,再给你们发点津贴。”  “要不这样,我们手下还有一支国内来的志愿者队伍,他们一直跟着我们在干,我让他们去帮忙,再给你们几个战士,那样准能拿下,至于津贴就不提了,我们都是在做好事,你把它划给医疗队倒是可以考虑的。不过说好了,你别忘了请我喝酒。”老伍最后同意了。  “那太谢谢你们了!”  “搞定!他们给我们派志愿者队伍。”我朝老薄的手臂侧击了一拳。  “不错,这种一层平房,志愿者假如不会,我去当设计师和监理。”老薄说的没错,他假如年轻二十岁,我肯定交给他一个人干去,但现在舍不得差遣他。  择日,我们去了两个站点,给地方警察交代了,具体的材料由他们去购置,先给他们一笔钱,最后再结算。他们想到以后新的办公用房,很乐意地接受了。还带我们去看了砖头、水泥的建材店。  一周后,支援者队伍,加上警察发动的当地居民,每个公安站有十来个人在建,工程进展很快,地基打好后,很快就上砖墙了。中途,我和老薄去了几,给他们带去了一些慰问品。也把我们的一些意思告诉施工队伍,卫生间要内置,厨房也要有,还给增加了寝室。这些志愿者队伍来非洲都是无私奉献的,有的是大学毕业生,有的是部队里的,有的经商的老板,有的是热心的社团组织,他们来非洲不图回报,只当作人生中一段奉献的历史。上在联利团开表彰会的时候,他们中一些人的事迹感动了每一位,他们对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而非母土祖国,也同样真诚地付出,求的只是精神上慰籍,这种跨越国界的爱,不是大爱吗?  两座公安站办公房建成乔迁时,我们邀请了总队的副队长前来剪彩,地方领导也来了代表。地方警察高兴地搬进了新房子。再也不用就着几块木版做笔录了,两名警察象是自己的喜事一样,兴奋得直雀跃。我把建设经费拿出一部分,给他们配备了电脑和打印机,这样装了我们内部软件后,日报、周报就不用人催了,也不用担心漏报,可在网络上进行,提高了效率。总队副队长还给志愿者们颁发了奖章和纪念品。当然,回来的路上,我说剩下的资金,红十字会就不用拨了,用到其他更需要的地方去。副队长肯定了我的创新。给工兵营的老伍打个电话,问他有空没有,晚上请他喝酒。老伍说,近一个星期都在首都培训,不要老惦记了,那时候和你开玩笑的,当我喝过了吧。我说,那等你有空再说,谢谢你的支持!老伍说,客气什么呢,咱都是一家人。 

“老伍不在,那晚上我们喝一杯吧!”我对老薄说。  “嘿嘿,你得犒劳我,我是设计师和监理。”  这倒也是,布局结构,用料,老薄有经验,平时有积累,这个总工程师也得好好谢谢。  “这个要谢。你炒菜,我去买酒。”  “去那家以色列人开的店,我要那款白酒。”  “好勒!”  在路上,碰到了克尔科和陈静,我说晚上上我们那去吃饭不,老薄准备了很多菜。  “好啊!”克尔科第一个赞同。  “你都客气点啊,我们中国人要推辞一下,再答应的。”陈静对克尔科说。  “那是虚伪。”克尔科不同意。  “你知道克尔科为什么答应这么快吗?他这个月都被我伐烧饭做菜洗碗!”陈静对我说。  我心里想,小姑娘,你就不能对克尔科好点吗?那么优秀的男人被你拥有了,都不珍惜,别以为男人块头大就可以随便使,男人使用寿命很短的。  “什么事遭你惩罚了,泡黑妞去了?”我问。  “你问他自己,哈哈。”  “没有,没什么事,是她说我床上招待不周,样太少!”克尔科也是个天才,他把自家床上的事拿出来幽默了。  “胡扯什么呢!是他答应去首都给我买衣服的,可没买。”陈静赶紧说出真相。  “哈哈,你们还真幸福。走吧,晚上去我那吃去,你要惩罚顺延一天就是了!不过我说陈静啊,你就不心疼吗?这么个帅男人,人见人爱。”  “早腻了。不惩罚下不长记性。”陈静笑着,拉住克尔科的臂弯跟我走了。  到家了。老薄说:“来了两个客人啊!难得,难得!”  我们的勃勃摇着滑稽的短尾巴,舔着嘴巴上去欢迎这两位新人。陈静说,你们养的狗狗这么壮啊!我说不是我们养的,这狗基因就这么壮。陈静说,原来这样啊!她一边逗着狗,一边问老薄:  “老薄叔,现在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吧?”陈静关心起老薄。  “没事了,上还要谢谢你。”  “不客气,有机会照顾你们,也是荣幸。”  陈静把刚采购的牛肉干、鱼片还有水果等东西也搬了出来。餐桌上已经摆了很多好吃的,老薄晚上是用力使招了。  我们把桌子转移到院子里,架灯的架灯,搬凳子的搬凳子,理餐具的理餐具,忙得不亦乐乎,吃饭就是要人多,又是顿浪漫的晚餐。勃勃也凑热闹,哈吃哈吃地喘着气,跟着我们一前一后,要上一根骨头才会到一边认真地美食,安静上一会。 

酒桌上,克尔科象一只好斗的雄鸡,挑战我和老薄的酒量,最后陈静也加到我们这边,哈哈,克尔科这下惨了。  “你现在知道中国有多强大了吧?”老薄插话。  “克尔科,要时刻记住,不能惹中国,中国有96万平方公里13亿人口。”陈静对克尔科说。  “这是力量不均衡的战斗,下我也叫上几个老乡,看还会被你们欺负不。”克尔科已经在耍赖了,宁可让酒浇湿胸前的衣服,也不愿意喝直接喝下去了。  “可晚上,是你先挑战的,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来而不往非礼啊!”我拍了拍克尔科的肩膀。  “只要一对一,我能把你每个人都喝倒。”克尔科还不死心。  “那现在选一个人单喝不?”  “NO,NO,下。”哈哈,他还是放弃应战了。  拿下了克尔科,陈静找话题转向了我们。她一边用牙签摆弄着水果皮,一边托着腮问我:“高叔,薄叔,听说你们都单身的。”  “我结过婚的,离了。”老薄赶紧声明,似乎结过婚就罪轻一等似的。  “我一直在想,象高寒叔这么优秀的,离婚了再找个也不难吧?”  “一遭蛇咬,十年怕草绳,就这个理。”我解释说。  “你们总不是同志吧!他们说现在优秀的男人都成了同志,只剩下一些不优秀的去结婚。哈哈,是我瞎猜的哈。”陈静是无意的,说出此话后也笑开了,她当一个幽默的话题呢。  完里,又被无意点到敏感的话题了。怎么对付呢?!还是老套数,沉着应战。  “你看你老薄叔叔那男人味十足的样子,象同志吗?他一到晚上就想媳妇呢!”我赶紧把老薄拿出来当挡箭牌。

“别听你高叔胡扯,你高叔每天在想还差不多。哈哈!”老薄先打内战,不一致对外。  “想是正常的,不想就不正常了。可上我给高叔介绍个对象,我们单位的同事,他瞄都不瞄一眼呢!”  “是吗?那就是他的不对了。不过啊,据薄叔所知,他在国内已经有红颜知己了,很有品位的一个电视台美女。”老薄总算和我并肩作战了。  “哦,难怪雷打不动哦,看来你们都一样,这么优秀的单身男人,早心里有人了。那以后就不用费心了!”陈静突然醒悟。  我不想否认,就让这个谎言帮我解局吧。不过还是被陈静吓出一身汗。  送走了陈静和克尔科,我们老薄收拾战后残局,比利比里亚的战后还乱。夜已经迟了,洗洗睡吧。  老薄从浴室里出来,跻着双人字拖鞋,喝了酒,又是热水澡,加上刚才的运动,把他身上的血管撑得鼓鼓的。这青色的小玩意儿,是仅于肌肉给人力量感的东西,我就很喜欢它们,一按上去,软软的,又有脉动感。脸上兴奋带来的潮红还没退尽。  刚才,老薄又凑热闹,我洗澡的时候,他挤进来,真够亲热的。他帮我擦了背,我由着他。我说:“这算不算为领导服务呢?”  “鸡巴领导,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你还是我旧儿子呢!”老薄急了。  “哈哈!”  “伤自尊了,不擦了,哈,你自个洗去,看你手有多长够着不。”  “那不行,做好事总要做到底,今天怎么变成刺猬了,玩笑都不让开了。”我转身抱住他,蹭他都光滑沐浴液的身体。老薄没有真生气。  “出息!”老薄朝我的光屁股上开了一个巴掌,继续为我擦澡。  他为我擦好了背,朝我嘴里抹上一把肥皂泡沫,象当初在单身宿舍里那个浴室一样恶作剧,那个难受,他又幸灾乐祸地在一边笑开了。  这下我不肯了,我清理好嘴巴,故意装作很沉很友好地说:“出息,多大了,还玩这个,来,抱抱!”  老薄以为我收摊了,同意了。我从背后抱住他,用力紧死,让他无法逃脱,上身一压,他的身子不得已呈弓状,大屁股朝着我,顺着肌肤的润滑,我一下子就冲了进去……  我一手臂扼住他颈部,一手托起他下巴,转过他的头:“来,给高队长再笑一个!”  “哈哈!”老薄大笑,但已无法挣脱我的死抱,“小子,你反了!”

“是这样,我们下面镇里还有两个公安站点的办公房想翻建,不知道你们那边的力量能不能支援一下。”  “这事啊,这事好象是我们不务正业,主要是你们上头力量强大,一直都是自己请施工队的,我们过去,怕吃力不讨好。”  “兄弟跟我陌生了。那是上头不敢惊动你们。地方的施工队不合咱口味,拖拖拉拉,猴年马月才完工。我想和你们合作一下,到时候给你们立块碑,说是你们援建的,再给你们发点津贴。”  “要不这样,我们手下还有一支国内来的志愿者队伍,他们一直跟着我们在干,我让他们去帮忙,再给你们几个战士,那样准能拿下,至于津贴就不提了,我们都是在做好事,你把它划给医疗队倒是可以考虑的。不过说好了,你别忘了请我喝酒。”老伍最后同意了。  “那太谢谢你们了!”  “搞定!他们给我们派志愿者队伍。”我朝老薄的手臂侧击了一拳。  “不错,这种一层平房,志愿者假如不会,我去当设计师和监理。”老薄说的没错,他假如年轻二十岁,我肯定交给他一个人干去,但现在舍不得差遣他。  择日,我们去了两个站点,给地方警察交代了,具体的材料由他们去购置,先给他们一笔钱,最后再结算。他们想到以后新的办公用房,很乐意地接受了。还带我们去看了砖头、水泥的建材店。  一周后,支援者队伍,加上警察发动的当地居民,每个公安站有十来个人在建,工程进展很快,地基打好后,很快就上砖墙了。中途,我和老薄去了几,给他们带去了一些慰问品。也把我们的一些意思告诉施工队伍,卫生间要内置,厨房也要有,还给增加了寝室。这些志愿者队伍来非洲都是无私奉献的,有的是大学毕业生,有的是部队里的,有的经商的老板,有的是热心的社团组织,他们来非洲不图回报,只当作人生中一段奉献的历史。上在联利团开表彰会的时候,他们中一些人的事迹感动了每一位,他们对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而非母土祖国,也同样真诚地付出,求的只是精神上慰籍,这种跨越国界的爱,不是大爱吗?  两座公安站办公房建成乔迁时,我们邀请了总队的副队长前来剪彩,地方领导也来了代表。地方警察高兴地搬进了新房子。再也不用就着几块木版做笔录了,两名警察象是自己的喜事一样,兴奋得直雀跃。我把建设经费拿出一部分,给他们配备了电脑和打印机,这样装了我们内部软件后,日报、周报就不用人催了,也不用担心漏报,可在网络上进行,提高了效率。总队副队长还给志愿者们颁发了奖章和纪念品。当然,回来的路上,我说剩下的资金,红十字会就不用拨了,用到其他更需要的地方去。副队长肯定了我的创新。给工兵营的老伍打个电话,问他有空没有,晚上请他喝酒。老伍说,近一个星期都在首都培训,不要老惦记了,那时候和你开玩笑的,当我喝过了吧。我说,那等你有空再说,谢谢你的支持!老伍说,客气什么呢,咱都是一家人。 

“老伍不在,那晚上我们喝一杯吧!”我对老薄说。  “嘿嘿,你得犒劳我,我是设计师和监理。”  这倒也是,布局结构,用料,老薄有经验,平时有积累,这个总工程师也得好好谢谢。  “这个要谢。你炒菜,我去买酒。”  “去那家以色列人开的店,我要那款白酒。”  “好勒!”  在路上,碰到了克尔科和陈静,我说晚上上我们那去吃饭不,老薄准备了很多菜。  “好啊!”克尔科第一个赞同。  “你都客气点啊,我们中国人要推辞一下,再答应的。”陈静对克尔科说。  “那是虚伪。”克尔科不同意。  “你知道克尔科为什么答应这么快吗?他这个月都被我伐烧饭做菜洗碗!”陈静对我说。  我心里想,小姑娘,你就不能对克尔科好点吗?那么优秀的男人被你拥有了,都不珍惜,别以为男人块头大就可以随便使,男人使用寿命很短的。  “什么事遭你惩罚了,泡黑妞去了?”我问。  “你问他自己,哈哈。”  “没有,没什么事,是她说我床上招待不周,样太少!”克尔科也是个天才,他把自家床上的事拿出来幽默了。  “胡扯什么呢!是他答应去首都给我买衣服的,可没买。”陈静赶紧说出真相。  “哈哈,你们还真幸福。走吧,晚上去我那吃去,你要惩罚顺延一天就是了!不过我说陈静啊,你就不心疼吗?这么个帅男人,人见人爱。”  “早腻了。不惩罚下不长记性。”陈静笑着,拉住克尔科的臂弯跟我走了。  到家了。老薄说:“来了两个客人啊!难得,难得!”  我们的勃勃摇着滑稽的短尾巴,舔着嘴巴上去欢迎这两位新人。陈静说,你们养的狗狗这么壮啊!我说不是我们养的,这狗基因就这么壮。陈静说,原来这样啊!她一边逗着狗,一边问老薄:  “老薄叔,现在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吧?”陈静关心起老薄。  “没事了,上还要谢谢你。”  “不客气,有机会照顾你们,也是荣幸。”  陈静把刚采购的牛肉干、鱼片还有水果等东西也搬了出来。餐桌上已经摆了很多好吃的,老薄晚上是用力使招了。  我们把桌子转移到院子里,架灯的架灯,搬凳子的搬凳子,理餐具的理餐具,忙得不亦乐乎,吃饭就是要人多,又是顿浪漫的晚餐。勃勃也凑热闹,哈吃哈吃地喘着气,跟着我们一前一后,要上一根骨头才会到一边认真地美食,安静上一会。 

酒桌上,克尔科象一只好斗的雄鸡,挑战我和老薄的酒量,最后陈静也加到我们这边,哈哈,克尔科这下惨了。  “你现在知道中国有多强大了吧?”老薄插话。  “克尔科,要时刻记住,不能惹中国,中国有96万平方公里13亿人口。”陈静对克尔科说。  “这是力量不均衡的战斗,下我也叫上几个老乡,看还会被你们欺负不。”克尔科已经在耍赖了,宁可让酒浇湿胸前的衣服,也不愿意喝直接喝下去了。  “可晚上,是你先挑战的,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来而不往非礼啊!”我拍了拍克尔科的肩膀。  “只要一对一,我能把你每个人都喝倒。”克尔科还不死心。  “那现在选一个人单喝不?”  “NO,NO,下。”哈哈,他还是放弃应战了。  拿下了克尔科,陈静找话题转向了我们。她一边用牙签摆弄着水果皮,一边托着腮问我:“高叔,薄叔,听说你们都单身的。”  “我结过婚的,离了。”老薄赶紧声明,似乎结过婚就罪轻一等似的。  “我一直在想,象高寒叔这么优秀的,离婚了再找个也不难吧?”  “一遭蛇咬,十年怕草绳,就这个理。”我解释说。  “你们总不是同志吧!他们说现在优秀的男人都成了同志,只剩下一些不优秀的去结婚。哈哈,是我瞎猜的哈。”陈静是无意的,说出此话后也笑开了,她当一个幽默的话题呢。  完里,又被无意点到敏感的话题了。怎么对付呢?!还是老套数,沉着应战。  “你看你老薄叔叔那男人味十足的样子,象同志吗?他一到晚上就想媳妇呢!”我赶紧把老薄拿出来当挡箭牌。

“别听你高叔胡扯,你高叔每天在想还差不多。哈哈!”老薄先打内战,不一致对外。  “想是正常的,不想就不正常了。可上我给高叔介绍个对象,我们单位的同事,他瞄都不瞄一眼呢!”  “是吗?那就是他的不对了。不过啊,据薄叔所知,他在国内已经有红颜知己了,很有品位的一个电视台美女。”老薄总算和我并肩作战了。  “哦,难怪雷打不动哦,看来你们都一样,这么优秀的单身男人,早心里有人了。那以后就不用费心了!”陈静突然醒悟。  我不想否认,就让这个谎言帮我解局吧。不过还是被陈静吓出一身汗。  送走了陈静和克尔科,我们老薄收拾战后残局,比利比里亚的战后还乱。夜已经迟了,洗洗睡吧。  老薄从浴室里出来,跻着双人字拖鞋,喝了酒,又是热水澡,加上刚才的运动,把他身上的血管撑得鼓鼓的。这青色的小玩意儿,是仅于肌肉给人力量感的东西,我就很喜欢它们,一按上去,软软的,又有脉动感。脸上兴奋带来的潮红还没退尽。  刚才,老薄又凑热闹,我洗澡的时候,他挤进来,真够亲热的。他帮我擦了背,我由着他。我说:“这算不算为领导服务呢?”  “鸡巴领导,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你还是我旧儿子呢!”老薄急了。  “哈哈!”  “伤自尊了,不擦了,哈,你自个洗去,看你手有多长够着不。”  “那不行,做好事总要做到底,今天怎么变成刺猬了,玩笑都不让开了。”我转身抱住他,蹭他都光滑沐浴液的身体。老薄没有真生气。  “出息!”老薄朝我的光屁股上开了一个巴掌,继续为我擦澡。  他为我擦好了背,朝我嘴里抹上一把肥皂泡沫,象当初在单身宿舍里那个浴室一样恶作剧,那个难受,他又幸灾乐祸地在一边笑开了。  这下我不肯了,我清理好嘴巴,故意装作很沉很友好地说:“出息,多大了,还玩这个,来,抱抱!”  老薄以为我收摊了,同意了。我从背后抱住他,用力紧死,让他无法逃脱,上身一压,他的身子不得已呈弓状,大屁股朝着我,顺着肌肤的润滑,我一下子就冲了进去……  我一手臂扼住他颈部,一手托起他下巴,转过他的头:“来,给高队长再笑一个!”  “哈哈!”老薄大笑,但已无法挣脱我的死抱,“小子,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