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大雨淅沥哗啦的下,豆大的雨滴敲击在水泥地面上,听在耳里就像是一曲没有歌词的打击乐。
此时已是半夜十二点多了,晕黄的月光被大雨遮掩过去,只能看见马路两旁的路灯绽放出一丝微光。
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手上拿着把雨伞,站在一家7-11前和接班的同事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着。
“雨下得很大耶!小司,你要不要先在店里坐一下再走,顺便陪我一下。我一个人做大夜班好无聊的。”
一个长相俊逸、身高足足有一百九十二公分的东方帅哥,亲切的对眼前脸色略显苍白的少年说着。
唉!小司一定又没好好地吃三餐,光看那张脸就知道。脸色苍白得离谱,几乎毫无血色,真不知道他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被叫作小司的少年偏头想了一下,欣然回道:“好啊!反正在家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于是他将手上的雨伞收起来,放进背包里。
“小司,我去点货,你先帮我看一下柜台。麻烦你了。”
“嗯,不会麻烦的。”少年笑着回答。
“小司,你还没去办复学手续啊?期限快到了喔!”看了沐邑司一眼,赖军翔不禁为他的将来感到担心。
“我!”抬起头,沐邑司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没办法呀!我也想找个时间去办复学手续,可是,那样我妈就没人照顾了,我放不下心;想请看护,但那对我而言一定会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我可以帮你。”
“不行!”沐邑司断然的拒绝。“赖大哥,你对我已经够好了,我不可以再用你的钱。”
尽管家里很穷,但这点骨气他还是有的。
赖大哥平常就对他很好,不仅经常帮他买午餐,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也都会先和他分享,还会说一些有趣的事情给他听。
不能对别人太过依赖,就算是赖大哥也一样,不然,自己永远不能独当一面的理所有的事情。
身有一百九十二公分,拥有一张迷倒众美女的俊脸的赖军翔,是一家知名企业董事长的宝贝孙子,打从出生开始就受到家族中所有人的疼爱。
因此,他从未为钱的问题烦恼过。
唯一令他烦恼的事,不过就是爷爷的紧迫逼人,一天到晚盯着他学这学那,理这理那的,连公司的帐务核对也要他负责。
这不就是摆明了以后要将公司交给他管理。
和赖军翔完全不同的沐邑司生长在一个穷困的家庭。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他的父母一天到晚不停的争吵,当时年幼的沐邑司经常半夜睡到一半,就被爸妈的争吵声惊醒。
但是,这种情形也只持续到他八岁之时。因为喝醉酒后,开车硬闯红灯的父亲发生车祸死了。无法接受另一半死去的母亲选择了逃避,从此她仿佛只活在过去和另一半每天争吵不休的日子里,谁也认不得了。
她每天就像疯子一样对着墙壁说话、吵闹,就好象是早已死去的另一半就站在墙边和她对骂一般。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并没有从失去丈夫的阴影中醒来,并面对残酷的事实。
相反的,她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总是把每个想接近她、想帮助她的人当成要来抢自己老公的人,对那个人是又打又骂的,最后,每个人都不想再接近她了。
所以沐邑司必须一边照顾自己的妈妈,一边努力的打工,以支付家里的所有开销。
这些事,赖军翔全都知道,也想多帮他一点忙,可是,沐邑司总是拒绝他的好意。
“小司,这种情况如果再继续下去,你会累垮的。”
“我知道,我会努力去克服这个难题。”
“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你才几岁?为什么不趁着年轻多学习一点专长来充实自己呢?你妈妈的事我可以帮你,为什么你始终拒绝我的帮助?我想帮你,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的亲弟弟,并没有任何企图啊!”
“赖大哥,谢谢你一直都这么照顾我,我也总是把你当成我的兄长来尊敬,可是这毕竟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解决,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小司。我只是希望如果你真的有困难、真的需要什么帮助时能够告诉我,我一定尽全力帮你的。”
赖军翔真诚的说着,脸上的表情认真得让沐邑司很感动。
“谢谢。”心中满满的感激不知道该怎么化成言语,只能以谢谢二字来表达心中的感受。
“好了,别一直说谢谢了。雨变小了,你现在是要回家呢,还是等到雨完全停了之后再和我一起回去?”
赖军翔和蔼可亲的笑容让沐邑司心里滋生出阵阵暖意,犹如一股暖流在全身各流窜不止。
“我还是先回家好了,不然,要是我妈半夜又爬起来闹事的话,那时我就糟了。”
沐邑司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轻笑,就像天使般纯洁。
“好吧,你要小心喔!这年头色狼满街是,你长得那么可爱,皮肤又白白的,很容易引起那些色狼的觊觎,尤其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
赖军翔的顾虑是对的,沐邑司因为一直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以至于他一张脸总是十分苍白,加上他又有一双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大眼睛,这在与他差不多年龄的青少年中是很难得的。
一般而言,人们会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大多都是在幼儿时期;而在长大之后,就会慢慢的变得混浊,不若幼时的清澈。
而除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更添加了几许风情,沐邑司那两片粉红色的薄唇也具有诱人的特质。
不过,赖军翔会担心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所以身子一直很瘦弱,好象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这一点,在赖军翔近几个月的努力之下虽然已经有些起色,但那还是不够的,沐邑司还是需要长期调养才行。
“赖大哥,你放心啦!以前我不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才回家,也没发生什么事呀!你多虑了。”“可是,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我会小心的,我先走了。”
“明天早上我们再一起去吃早餐,免得你又为了省钱而不吃早餐。你要再多长些肉才会比较健康。”
“好,就这么说定了,再见。”
* * *
清晨一点四十五分。
一名戴着一副墨镜,身形健壮而高硕的男子,直挺挺的站在一栋透天别墅的转角。
冷子遥抬手看着表面上显示的时间,唇边露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笑意。
“距离执行任务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他用十足阴沉的嗓音说着,同时从黑色皮长裤的口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枪枝,并装上弹箧。
在路灯的照射下,手枪隐约反射出金黄色的亮光,耀目的亮光让他不禁玩味了起来。
他心里想的是,只要执行完这项任务,就可以暂时休息一下,将这一笔为数不少的钱拿到手。
不要怪我狠心,我只不过是收人钱财、为人消灾罢了。
至于那个在五分钟之后就会命丧在他手上这把枪上的“任务”,就只好算他自己倒楣了;谁教他不长眼睛,看不清现在的局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今遭到他的暗杀,也怪不得别人。
冷子遥冷酷的想着。
收起唇边的笑容,因为距离执行任务的时间快要到了,早点解决掉这项任务,他也能早点回家休息。
可是,他不容许有任何的失误,一点点都不行!
* * *
雨停了,沐邑司收起雨伞,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注视着不远的一栋别墅。
他看着那栋在这附近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高级透天别墅,眼底流露出浓浓的羡慕之情。
真好,如果自己也是住在那栋高级透天别墅里的人就好了,沐邑司情不自禁的这样想着。
只是,那是一场不可能实现的白日梦,他怎么可能会有机会住进去呢?
他是那么的穷啊!
一股失落感打从心底升起,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沐邑司拼命摇头,用力之大甚至会让人以为他的头会被硬生生的摇掉。
握紧拳头,沐邑司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他要很努力的赚很多很多的钱,如此一来,他就一辈子都不用再为钱忧虑烦恼,也能为妈妈找一间好一点的疗养院治病。
这样,邻居也就不会三番两的来向他抗议妈妈的病又发作,造成他们的不便和麻烦。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努力工作才行。
正当沐邑司心里思忖着的时候,他听到从那栋豪华别墅附近传来一声微弱的枪声。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沐邑司心里这样想着,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那个方向跑去,想知道为什么会有枪声。
可是,当沐邑司跑到现场时,虽后悔想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他看到那栋高级透天别墅的门口前躺着一个血流不止,不知道还有没有救的中年男子。
而距离中年男子没多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体格健壮高大,看起来应该有二十多岁的男子,正握着一把闪耀着金黄色光芒的手枪。
那把在路灯照耀下发出金黄色光芒的手枪,此时正被这名男子高高举起,而目标是沐邑司的额头。
“人!是你杀的?”沐邑司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嘴唇正在颤抖。
“是又怎样?”冷子遥阴冷骇人的嗓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
“杀人是犯法的。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夺去一条宝贵的生命,每个人都是父母养的,你凭什么可以这样杀人?”
对!就是这样,不可以紧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尽量拖延时间,搞不好还会有其他人会路过这里,可以将现在完全不利于自己的情势,扭转成能够让他有机会逃跑的情势。
“哼!听听你现在说的,好象你的品格有多清高似的。”
这小子长得还不错。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可惜的是,大概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他的脸色看来相当苍白,给人一种毫无生气的感觉。
冷子遥将眼光从他的脸上往下移。他看到一副瘦弱的身体,脸上不禁漾出一抹不轻易为人所察觉的笑意。
营养不良外加身材瘦弱的小家伙,竟也有不知从哪里生出的胆量向他训话,他当他是谁啊?
尤其,他手上紧握着的手枪正对准这小家伙的头。
真不知该说他太勇敢,还是该说他是笨蛋,换作一般人,早就紧张得逃跑了。
很好,看来他这段休息的时间肯定不会无聊了。
“你知道我会杀你的,因为若我杀了你,就没人知道这个躺在地上的糟老头是我杀的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逃命,我数到三让你有机会逃过一劫,现在开始计时。”
“一、二!”
令冷子遥感到讶异的是,眼前这个身上没几两肉的小家伙竟然动也不动,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准备逃命的动作,只是双眼紧闭着。
这家伙不怕死是吗?
沐邑司不是不怕死,而是就算他真的想逃也逃不掉。
眼前这个体格健壮的男子肯定已经用他手上那把枪杀掉不少人了,因为从他熟练的动作中完全看不到有任何情感存在,极有可能是职业杀手。
如果可以一死百了也就算了,只是沐邑司仍放心不下病重的妈妈;如果他死了,就没人能照顾妈妈了,那妈妈要怎么过下半辈子?
可是,眼前的情势好象也容不得他想太多。
“哼!我想到一个比杀了你更好的方法。”
这小家伙不怕死啊?
也好,一个人生活,说真的还真有点孤单无聊。
听了冷子遥的话,沐邑司心中感到一阵愕然,他倏地睁大眼睛,脸上惊诧且夹带着错愕的表情可爱得让冷子遥忍不住想笑。
沐邑司清楚的看到眼前的男子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竟扬起了笑容。
难不成他要放他走?沐邑司心里思忖着。
有可能吗?
可是,他真的看到面前这男人唇角扬起了笑容呀!
他是绝不会眼看错的。
但是有什么方法是比杀了他更好的吗?他怎样努力的想也想不出来。
还是真的是自己一时眼,错看他唇边的笑意?
他到底想怎样?
沐邑司的心因为对方的诡异神情而悬得高高的,心里甚至开始真正的感到慌张。
心跳瞬间加速,掩不住心里的紧张,直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十足勾人的模样让冷子遥的眼神暗了下来。
好可爱、好诱人的表情。
决定了!就是他。
1
这是一间布置得很华丽的房间。
房间的四面墙壁是温馨的鹅黄色,墙上挂着几幅世界名画,一旁的书架上还摆放着一个青玉色的瓷瓶。
光是看那光亮的瓶身就可以知道这个瓷瓶身价不低,瓶身还绘着两条闪闪发亮、雄壮威武的龙。
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大床。
此时,沐邑司紧闭着一双已然湿润的眼,瘦弱的身子上盖着一条与床单同色系的海蓝色的大棉被,安稳的熟睡在床上。
冷子遥静静的坐在床边,紧紧注视着床上那张诱人的天真睡容,他只是一又一地仔细梭巡着沐邑司熟睡的脸庞。
或许是因为沐邑司那张天真纯稚的脸庞令他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他甚至没有听到房门外清脆的敲门声。
敲门声就这么持续了好一阵子,然后,停止了。
伸出手指头,冷子遥眼眸中带着些许柔情,轻轻的、温柔的在他白晰柔嫩的脸上来回轻拂。
他审视着眼前这张安睡的脸庞,始终不敢相信自己一个钟头前所得到的调查结果。
这些年来,这个外表纤弱的少年到底是怎么度日的呢?
冷子遥几乎无法想象出生在那种穷困的环境下的他,又要照顾一个精神异常的母亲,这种日子想必是过得很辛苦、很心酸的。
“看不出你外表这么瘦弱,却得背负着那么沉重的负担,也难怪你会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冷子遥扬起的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 * *
他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他现在躺的这张床好大、好温暖喔!没想到他竟然也能睡在这种又大又温暖的床上,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可以自由自在轻松翻身的感觉真好。
可是,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睁开双眼,沐邑司梭巡着四周的一切景物,不禁大吃一惊。
这里是哪里?
眼前的一切就好象小时候作梦时所梦到的情景一样。
“醒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让沐邑司发现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你是!”惊呼一声,沐邑司整个人缩至床边的角落,一脸警戒的看着眼前的成年男人。
“记住我的名字!冷子遥。”
“凭什么要我记住你的名字?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哼!你要嘴硬也只能趁现在了。”
沐邑司完全听不懂冷子遥话中的涵义。
唔!怎么搞的?头忽然疼痛起来。沐邑司用双手抱着头,再试着揉揉额角,想消除一些疼痛感。昨天后来到底怎么了?沐邑司在心中拼命回想着。
为什么他的头会突然疼了起来呢?甚至感到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只剩下一片空白。昨天到底怎样了?
这时,冷子遥才冷冷的开口说话:“是不是感到头痛,还有昏昏沉沉的啊?放心吧!你死不了的,那只是药性发挥了功效而已,等一下就会好了。”
“药?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这个人竟然!可恶!
“这是你问别人问题应有的态度吗?”冷子遥冷笑。
“算了!我不管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我只有一个要求。”看着冷子遥脸上的轻蔑神情,沐邑司的心里净是担心。
妈妈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她的精神病突然间又发作,那可就糟糕了。
最重要的是,他没在妈妈身边看着,妈妈要是突然又有个什么万一,那可就麻烦了。
“你在向我提条件是吗?”冷子遥轻蔑的开口。
“放我回去,我要离开这里。”
避过冷子遥轻视的目光,沐邑司在心中一再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慌乱和紧张。
“你在作梦!”
冷子遥一句话冷冷的打破沐邑司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
不行,无论如何都要回家去看看妈妈的情况才行!
“我不会报警的。”沐邑司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着:“也不会向警方举发你杀人,更不会替警方做证人。”
托起沐邑司瘦削的下巴,让他的身体连同脸颊一起贴近他的脸庞。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让沐邑司可以清楚感受到从冷子遥的鼻间呼出的阵阵温热气息。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觉得你问了一个白痴问题吗?不过,我可以让你用自己的身体去明白我到底想怎么样?”
一把拉下沐邑司盖在身上的棉被,冷子遥目露凶光。
沐邑司被冷子遥阴狠的眼神震慑住,全身仿佛被人用钉子给钉住似的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害怕地看着冷子遥越来越逼近自己的脸。
“你不要这样!”
在那一瞬间,满满的恐惧猛地充斥了沐邑司的心头,令沐邑司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冷子遥阴寒到冰点的冷笑声,让沐邑司感到更加恐惧,一时间完全慌了手脚,只能让冷子遥逐渐贴近自己瘦弱的身躯。
“看来你应该是从来没被男人抱过才对,正好我也从没和男人做过爱;不过,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倒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
沐邑司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冷子遥该不会是想!
不!不可能的。
冷子遥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是不会对一个未成年的少年有“性趣”的。
更何况,他自己和冷子遥一样也是男人。
“你别开玩笑了,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啊!”
沐邑司希望冷子遥刚才说的话,只是一时无聊所开的玩笑,只是一个玩笑罢了。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吗?”
捏住沐邑司细致的下巴,一股野性的兽欲从他的下腹部渐渐升高,燃起熊熊欲火。
沐邑司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可能?不会的!
这只是冷子遥对他开的一个玩笑,冷子遥不过是想吓唬他而已,冷子遥不会真的想对他做那种事的。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只是,冷子遥那一脸阴狠认真的神情却让沐邑司无法再这样告诉自己,满满的恐惧害怕让他的身体不禁微微发抖。
看到沐邑司一脸惊恐的模样,冷子遥下腹部的雄性兽欲更是加速窜往全身,仿佛要倾泻而出了。
“我从没和男人做过爱,你是第一个,可别怪我对你不够温柔。”
* * *
有如负伤的野兽,沐邑司的挣扎只不过是徒费工夫罢了!
冷子遥将沐邑司逼往床边的角落,再认真不过的双眼透露出非要沐邑司不可的意图。
沐邑司知道自己逃不开冷子遥那骇人的侵略,只能放弃挣扎的低下头,苦涩的说着:“求你不要对我太粗暴。”
沐邑司似乎是有了将会丧失自己仅存的自尊和些许自傲的自觉。因为他渐渐了解冷子遥不是他可以轻易逃开的人,只好认命的接受待会儿即将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心里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要接受这个男人,让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会尽可能不让你太痛苦的。毕竟,这是你的第一啊!”轻蔑的口吻再明显不过了。
冷子遥伸出手在沐邑司白晰柔嫩的脸颊上来回触摸,感受到年轻肌肤的柔细诱人触感。
“你长得真好看呢!”冷子遥赞叹的嗓音竟有些颤抖。
沐邑司紧闭着双眼,好似只要不看就可以不知道冷子遥将要如何对待他。
只要忍一下就会过去!
这时的沐邑司已经无法再去思考任何事情了,呈现空白的脑袋里慢慢浮现一些过往的画面,及赖大哥亲切的笑容。
好想马上听到赖大哥沉稳浑厚的声音,那会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心。
“不准把眼睛闭上,我要你睁开眼睛,仔细清楚的看着我是怎么对待你的。”冷子遥似乎察觉到沐邑司的用意,出声喝斥。
沐邑司只得张开眼睛,看着冷子遥的脸孔慢慢在他眼前放大,直到冷子遥的眼睛完全完全与他的眼眸相对。
猛地,他以唇覆住沐邑司柔软的唇瓣。
他用力的在沐邑司那粉红色的唇瓣上吸吮着,想在那粉色的唇瓣上留下他狂妄的痕迹。
冷子遥伸出滑溜的舌头用力的撬开沐邑司的牙齿,好让自己的舌头能够伸进那温暖的口腔内,然后进一步与沐邑司小巧的粉舌交缠着,那力道就像是要把沐邑司嘴里的空气全给吸干似的。
沐邑司只觉得昏眩,眼前一片昏乱,天板上的吊灯就好象一直在他的眼中旋转,不断的旋转!
但是嘴唇和嘴唇的碰触根本满足不了冷子遥对他的欲望,他迫不及待的一把脱下沐邑司上半身的衬衫,露出沐邑司白晰诱人的胸膛。
冷子遥在沐邑司胸膛上凸起的绯红的小圆点又捏又捻的,直到它们变得硬挺。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有反应了。”冷子遥在沐邑司的耳边发出恶意的讪笑,存心让他羞愧不已。而沐邑司却早已压抑不住从体内逐渐升起的阵阵火热,不能自己的从口中逸出煽情的呻吟。
这对冷子遥来说无非是一种刺激,冷子遥的唇一路往下亲吻,也避免不了的留下红红紫紫的咬痕和吻痕。
而那种被人亲吻啮咬的酥麻感正彻彻底底的挑战沐邑司仅存不多的理智。
回到沐邑司的胸前,冷子遥故意用自己的舌头在那两个凸起四周轻轻舔舐,而后,轻轻的在那早已硬挺的凸起吸吮啃咬。
顿时,一道电流在沐邑司四肢百骸中流窜,也让他脑中仅剩不多的理智在瞬间全部崩解,随即扬起的火热情欲缓缓的控制了沐邑司一切的精神感官。
“啊!”
在叫出声的那一刹那,沐邑司原本崩裂的神智随即清醒过来。
听到自己竟然发出这种淫乱的声音,沐邑司只觉得羞耻,无法原谅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刷的一声,沐邑司的长裤及内裤被粗暴的扯下,随意的丢在地上。冷子遥冷不防的将沐邑司翻过身,扯开他的双腿并让他趴在床上。
“不!不要!”
臀间猛然的遭到攻击,沐邑司清楚的感到冷子遥温热的指头已入侵自己体内。顿时,一股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这让沐邑司不自觉地扭动起臀部。
冷子遥的手在沐邑司的敏感中有技巧的来回抚弄。
这举动让沐邑司更加无法承受,一种被充满的充实感让沐邑司无法自制的叫了出声:
“啊!还要……我……我要……”
沐邑司淫乱的叫声满足了冷子遥,他突然抽出手,改以早已昂然的硬挺在沐邑司密穴边缘来回摩挲。
“啊……我要……”禁不起冷子遥恶质的逗弄,沐邑司大声呻吟。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耳边再度传来冷子遥恶意的讪笑,沐邑司只能不停的扭动自己的臀部,好让冷子遥能够满足他的空虚。
冷子遥知道沐邑司现在想要什么,却坏心的不愿满足他。因为,现在的沐邑司还不够淫乱,还不够。
燥热感从股间蔓延到沐邑司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他白晰的脸蛋被一片红晕渲染开来。
他的眼眸半闭,勾人的媚态完全呈现在冷子遥面前,但冷子遥仍仅是用手在沐邑司体内挑逗着,不让沐邑司的火热获得解放。
“啊……”
他的身体忽地一阵战栗,冷子遥坚挺的男性慢慢的侵入他窄小的体内,一种全身被撕裂的痛楚让他开始想要抗拒,拒绝冷子遥的进入。
“怎么了?刚刚不是很想要吗?”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的蛊惑,在沐邑司耳边响起。
“痛……”
冷子遥随即抬高沐邑司的臀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自己的火热完全进入沐邑司尚未完全准备好的体内。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痛楚让沐邑司几乎快要昏过去了。
“不要……痛、好痛啊!我不要了……”
令人羞耻的姿势让沐邑司隐藏在潜意识中的热情完全燃烧,原本的痛楚逐渐被一种紧密的快感取代。
冷子遥扭动臀部,在沐邑司紧窒的体内一又一来回的抽动,看见沐邑司整个人沉沦在肉体相接的快感中,冷子遥轻蔑的笑了。
原来他也不过如此。
2
一种茫然的感觉在脑海中扩散,这是沐邑司从床上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个感觉。
失了神的双眼在房间四周无意识的来回梭巡,慢慢的才回复神智。
床上有一滩湿濡,微微掺着血丝,沐邑司用自己的双眼看着,整个人缩坐在床头,心里空荡荡的,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和自己一样的雄性生物入侵就是这种感觉吗?
忽然间,他想起自己常在电视新闻里看到强暴案件,那些受害者也是这样的心情吧?沐邑司想着,唇边有抹苦涩的笑容。
伸出早已虚软无力的手,轻触床上那一片湿濡,手指沾染了些许米黄的液体,靠在鼻间,他隐约能感受到一阵苦涩的味道和着心里的苦。
沐邑司拉高棉被盖住全身,整个人躲进棉被里,暗暗的抽泣。
一阵脚步声从远而近,最后停在床前。
* * *
“你还想做什么?”感觉到有个人就站在床边,沐邑司依旧埋首在棉被中,闷闷的说。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喜欢欺负未成年小孩的变态啦!”
来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听起来好象很愉快似的,这让沐邑司心里感到些许的不平衡。
“整个人窝在棉被里,你教我怎么帮你涂药呢?”冷子耀皱着秀气的眉,语带调侃。
真是受不了那个任性的大哥,明明是自己欺负了尚在发育中的小孩,还敢叫他来收尾,就算他在美国已经是个知名的医师,也不能这样善加利用呀!
你不是医生吗?叫你去帮个躺在床上的病患擦药也不行!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基本的医德?真不知道有多少可怜无辜的美国佬毁在你的手上。
你们听听看,他说的是什么话?
竟敢如此彻底的侮辱他身为医生的崇高地位,害他一气之下,就中了他的奸计,那个可恶的奸人。
“你是谁?”
“医生,我是来帮你擦药的,不是什么坏人,也绝对不会对你存有任何的不良意图,你大可放心。”察觉出窝在棉被里的人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冷子耀赶紧把话说在前头。测“我可以相信你吗?”沐邑司的口气依旧冷漠。
“关于这个问题嘛?随你。不过,我和我那个变态老哥不一样,不但从没欺负过人,而且都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
“真的?”沐邑司总算从棉被中探出自己的头,小小声的问。
“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呃……希望待会儿出门时不会打雷。
“我没有受伤,不需要擦药。”沐邑司断然的拒绝。
冷子耀挑高眉,目光移向床上那片掺着血丝的湿濡。
“你确定?你不会觉得身体有哪里感到不舒服,或是有点疼痛的感觉吗?尤其是下半身。当然啦!没有是最好,不过……”
冷子耀的话还没说完,一道足以在瞬间杀死人的目光便从床的另一角扫射过来。
呜……他又没说错话,那个人干嘛用这种可以杀死千万人的阴冷目光瞪他?
好心来帮他看看伤口、擦擦药也错了吗?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真是好心被雷亲啦!
* * *
两双眼就这么看着对方,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也似乎为之凝结。
冷子耀开始在心里嫌自己多管闲事,就算他的屁股有了再大的撕裂伤又干自己何事?
“我想我们两个应该好好的沟通一下。首先,光看床上留下的痕迹,我就可以知道你那里一定流血了,这在医学上称为撕裂伤。
第二点,我曾在美国帮过不少同性恋者理过同样的伤口,所以基本上,我对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第三,括约肌不像身体其他的弹性组织,要是“使用过度”,你以后的幸福肯定不保。
最后一点,我现在的角色是一个医生,只是单纯的把你当成病患看待,相信我,我对男人可是一点“性趣”都没有。”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口渴不渴?”
出乎冷子耀意料之外的,沐邑司竟然问他口渴不渴。
“我在美国每天对病患都是说那么多的话,但是,那些病患的家属从来不会,或者可以说没想过我会不会口渴。”
“好,我让你理我的伤口,可是,你要带我离开这里。”沐邑司提出了交换条件。
“我答应你。”但前提是如果他被捉回来他可不负责。
“子耀,我应该只叫你帮他擦药吧?”
不知何时,冷子遥壮硕刚强的身躯倾靠在房门边。
“子耀,你很自动嘛!难怪那个美国佬哈你哈得要死。”冷子遥讥讽的说着,一双眼蒙上一层冰霜,瞪视着依旧缩在棉被里、只露出半个头颅、睁着一双无辜眼睛的沐邑司。
“谁教你提那个变态的?”冷子耀不顾形象的大声吼叫。
可是,没人理会他。
在冷子遥出声的那一刹那,沐邑司随即感到一股凉意袭上心头,全身不禁为之颤抖。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沐邑司硬是撑起虚弱的身子,故作顽强的回嘴。
“我不想怎么样。”冷子遥说,冻如冰霜的眼光在沐邑司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来回移动。
经过昨晚一夜激情之后,他心里清楚的明白在那件被子之下的肌肤有多白晰细致,就像上等的绸缎般柔顺软滑;而在那滑嫩的肌肤上必定有着红红紫紫的吻痕及咬痕。
想到这儿,冷子遥冷酷的嘴角立即扬起了奇异的笑意。
但他那种奇异的笑意看在沐邑司的眼里却成为一种威胁。
顿时,冷子耀成了房中多余的人,但他也只能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和棉被里的少年眼中闪烁着的特异光芒,迟迟不能适应现在房中因大哥的进入,而急速冰冻的原本还不算很差的空气。
冷子耀真的觉得自己应该说些话来缓和目前的气氛,但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想怎样对付我?”沐邑司一连吸了好几口气,很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现在倚靠在房门口的那一脸冰霜的壮硕男子。
“我刚刚说过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前提是,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听话,不要反抗我。”
沐邑司心中为之气结。
他有什么资格,又凭什么?
可是,念头一转,他也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昨晚没能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来反抗他,还让自己的身体遭到他无情的蹂躏。
是了,他的身体在昨晚遭到冷子遥无情的对待后,又剩下了什么呢?
什么都不剩了……
什么都不是了……
一直都在注意沐邑司表情任何一个细微变化的冷子耀看出了端倪,也察觉出沐邑司心境的转变。
看来,这个少年的心脆弱得很。
* * *
“大哥,你打算怎么理他?”
替自己泡了壶上等的乌龙茶,高高的拿起茶壶往茶杯里倒;倒的同时,一股浓郁的茶香缓缓的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飘散。
冷子耀神情愉悦的品尝着好茶,同时,也问他大哥的意见,看他到底想对那个少年怎么样。
“子耀,给你一个工作,查出他的身家背景。”没有回答冷子耀的问题,冷子遥还派了一样工作给他。
“回答我的问题!”想跳过不回答,休想!
要他查身家背景?查是一定会查,不过,在查之前,他要知道大哥想对那个少年怎么样。
不然,那个被欺负的无辜少年不就可怜的丧失了清白。
“子耀,有没有人说你越来越 唆了?”
头很痛,痛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对他怎样。他心里唯一清楚的是,绝不会放他离开这里,绝不!
“少转移话题,给我一五一十的招来。”
最近看了不少中国古装剧,剧情大多是宫内苑中的明争暗斗,“给我一五一十的招来”是当中少不了的台词之一。
对于自己顺口的将戏剧里的台词说得合宜又合时,冷子耀心里有着小小的成就感。
谁说从美国回来的ABC,中文都说得很差的,哼!分明是瞧不起人嘛!
“子耀,你电视看太多了,这个缺点要记得改进。”头更痛了,该死的子耀,什么事不问,偏要问这个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大哥,不要骂我 唆,那个少年的内心并没有外表上表现出来的坚强。”
皱起眉头,冷子耀看着大哥,想从大哥眼中得到一些讯息。
“我知道,我昨天就大略知道他的近况了。”想起调查的结果,冷子遥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结果呢?我看你的表情好象情况很糟糕似的。”
“我放在抽屉里,你自己看吧!”不想自己说给子耀听,冷子遥伸出手指指向摆放在电视旁的酒柜。
“好,我看看。”
朝着大哥手指所指的方向走去,冷子耀从抽屉中取出一张纸,纸上短短的几行字写着那名少年的近况。
“我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安顿他的妈妈。”冷子耀看了忍不住摇头,心里也对他多了几分疼惜,可怜他小小年纪就得背负起整个家的担子。
“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丢下一句话,冷子遥转身走向位于二楼,沐邑司人所在的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担心他,甚至于想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
* * *
门是半开着的,透过半开的门缝,冷子遥清楚的看到沐邑司整个人失神的坐在床上,用棉被包住身体,一动也不动。
看到这种景象,冷子遥心里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心疼。
该死!他一向冷酷的心怎么可能会心疼他人呢?他可不像子耀那个笨蛋。
冷子遥放轻了脚步,就像一只猫一般静静的走到床边,伫立不动。
“把头抬起来。”冷子遥保持一贯的冷淡,用命令的语气说。
“你想怎样?”
猜不透冷子遥内心的想法,沐邑司其实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也说过好多遍了,我不想对你怎样。”
一脚轻轻的跨上床,冷子遥硬是抬起沐邑司的脸庞。
“为什么我会不想放你走?”
闻言,沐邑司不禁当场怔住。
他的话中仿佛还藏着什么似的,似乎带着一丝的暖意及些许的无奈。怎么可能呢?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对,就是这样!
抬起双眼,沐邑司的目光对上冷子遥的。
“我……要我听你的话也行,我妈妈患有严重的精神幻想症,所以我想……”
对上冷子遥变得异常热切的双眸,沐邑司原本想说的话,又硬生生的被他吞回肚里去。
只是,他不懂!
昨晚的冷子遥活生生像只野兽,掠夺了自己的身体和唯一的自尊;现在的冷子遥却用热情的双眸看着自己。冷子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沐邑司。”冷子遥低声的唤着眼前这个看来单纯的少年。
忽然,冷子遥笑了。
这,冷子遥的笑容让沐邑司完全感觉不出任何的威胁和压迫。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妈妈的事我也知道。”冷子遥敛起眉,低声的说着,指尖在沐邑司的脸颊上轻触。
“心里好过点了没?看来是好些了,你的口气和之前比起来差了很多呢!”冷子遥一阵轻笑。
“我认了,我的身子早已被你看过了、摸遍了,就算我现在再怎么生气、愤怒,还是改变不了昨晚发生的事。”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就算心里再气、再恨,还是得压抑在心头,不然,他又能怎样?
“呵呵呵,我要去一座私人岛屿度假,我会带着你一起去,你最好不要以为在那里我不能对你怎么样,就大胆了起来。”
冷子遥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对沐邑司说话,他应该用更残酷的方法对待他,或说些侮辱他的话才对。
可是,他现在说话的口气,非但没有任何凶暴的气息,甚至还让沐邑司和自己谈条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只要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眼眸,他就无法生气呢?
沐邑司,这个听来有点怪异的名字,他竟然只听了一就牢牢的记在脑海中了?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昨晚那火热缠绵的情景还的烙印在他心头,久久徘徊不去。
知道自己弄伤了他,就叫做医生的弟弟子耀来看看;听到他想要离开这里,就忍不住大动肝火。这一切都不对了。
何须在乎他呢?
以前那个无情的冷子遥跑到哪里去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属于我的了。”冷子遥傲然的宣示着。
沐邑司只感到一阵昏眩,为什么自己会变成他的?
“衣柜有好几套衣服,你自己选,看喜欢哪一件衣服就穿哪一件,我在一楼的餐厅等你。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也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了。”“我知道了。”
* * *
沐邑司用棉被裹着赤裸的身子,站在打开了的衣柜旁,看着一件件挂得十分整齐的衣服。
一手紧紧抓着棉被,一手伸进衣柜里随意拨弄每套衣服,最后取出一件短袖白色上衣。
将上衣在胸前大略的比了一下,看起来还是太大、太长了点,简直可以当成睡衣穿了。
可是,他总不能裹着棉被下楼吧。
思忖了一会儿,沐邑司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裤管还不算太长的蓝色牛仔裤,然后飞快的进入浴室里换衣服。
将抓住棉被的手放开,棉被瞬间滑落在地,露出一身白晰柔嫩的肌肤。
站在镜子前,胸前的肌肤上明显的有着红红紫紫、被冷子遥强行侵犯过的痕迹。
看着自己的身体留下这种代表耻辱的痕迹,沐邑司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该哭的是他竟然无法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外人的侵犯。
而可笑的是他身上所留下的痕迹,竟然就是当时冷子遥引发自己内心情欲再确切不过的证据。
过了半晌,沐邑司才慢条斯理的将短袖上衣套上、牛仔裤穿上。
正如沐邑司心里所想的,过长的短袖上衣和牛仔裤几乎掩盖住他瘦弱的身子,长及大腿的短袖上衣和拖及地面的牛仔裤虽然已经拉紧了腰带,但是,只要一不小心,裤子还是会松落。
叹了一口气,沐邑司厌恶起自己这一副瘦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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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几乎都埋在衣服里,只露出一个小小头颅晃晃的沐邑司,出现在冷子遥、冷子耀两兄弟面前时,冷子耀立刻忍受不住满腔笑意的大笑出声,这让沐邑司沮丧得想哭。
“呃……我可以叫你邑司吗?你穿这样好象布袋喔!哈哈哈!”冷子耀非常不客气的笑岔了气。“子耀,你嘴巴很大嘛!”不知道为什么,冷子遥觉得弟弟放肆的笑声十分的刺耳。
“哈哈!抱歉抱歉,可是真的不是我在讲,邑司能将衣服穿得像布袋倒也不简单。哈!”
真让他受不了,大哥平常穿的上衣、牛仔裤,现在穿在沐邑司身上就像是歌仔戏的戏服,真是有趣!
“我……”沐邑司略嫌困难的低喃。
冷子遥故意忽视他蠕动的嘴唇,态度强硬的开口:“坐到我旁边来。”
沐邑司顺从冷子遥的话,缓缓的走到他身边,正想动手拉椅子的时候,孰知冷子遥早已先一步的替他将椅子拉了出来。
“坐着。”冷子遥沉声的命令。
沐邑司只好听话的坐在椅子上。
接着,冷子遥拍了拍手,一个中年妇人便从厨房快步的走出来,从外表看来大约是四、五十岁的年纪。
她恭恭敬敬的站在餐桌旁,态度卑微的说:“大少爷、二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冷子遥冷冷的开口:“午膳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大少爷,全都准备好了。”
“端出来吧!”
“阿姐婶,帮我准备一杯冰水。”好不容易收起了满腔的笑意,不若冷子遥,冷子耀亲切和善向她说道。
冷子耀口中所喊的阿姐婶,在冷家做事已有二十几年了。过去那二十几年,阿姐婶的青春年华一点一滴在冷家流逝。
被唤作阿姐婶的中年妇人,看着向来对下人态度亲切和善的冷家二少爷,心里感到十分高兴。总算没辜负小姐所托啊!
阿姐婶唇边带着温暖的笑意,走回厨房里将早已准备好的午膳一一端出来,有条不紊的摆放在餐桌上。
很快的,所有的午膳都在餐桌上摆好,阿姐婶便离开餐厅去理其他的杂事。
摆放在餐桌上的菜肴净是一些在普通的家庭中看不到的高级料理。
看着那一道道的精致的料理,沐邑司心里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些光是用眼睛去看,就知道吃起来味道肯定很美味的菜肴,就这么摆放在铺着纯白色餐桌布的桌上。
就只是这么的用眼睛看着餐桌上的菜,沐邑司却一动也不敢动。
他怕这只是自己在作梦,如果他一伸出手,那梦就会醒了。“经过昨晚的“床上运动”,肚子不饿吗?”
冷子遥扬眉,不能理解为什么沐邑司的目光明明是直勾勾的盯着餐桌上的菜肴,却迟迟不伸出手夹菜,用自己的嘴巴去品尝食物的味道。
精心做出的菜肴本来就是要用嘴巴去品尝的不是吗?
冷子遥的嗓音将沐邑司的心思拉回了现实。
“我……”
“邑司,尽量吃吧!这些菜你平常想吃还吃不到呢!你就是因为营养不良,所以才会把衣服穿成布袋。”冷子耀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笑嘻嘻的说道。
“我……”
“你不想吃?”冷子遥突然提高了声调,话中带着怒意。
“没有,我只是从没吃过这么高级的菜,所以……”感觉到冷子遥的话中似乎带着怒意,沐邑司赶紧解释。
沐邑司不懂,是什么引燃了冷子遥的怒气。
一旁的冷子耀则是心里直想笑。
或许,大哥压根没发现自己刚刚说话的口气,就好象把沐邑司当成了他自己的宝贝一般。
想不到啊!大哥竟然会因为沐邑司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发火,真是太令人感到意外了。
看来,沐邑司早在大哥的心里种下了某种情愫,慢慢的,那原本小小的豆苗将会茁壮成一棵大树吧!
他很期待豆苗茁壮成一棵大树。
“你到底吃不吃?”冷子遥的声调越提越高。
沐邑司赶紧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
初入口时,一股清香就先在口腔中发散。咬了几下之后,鱼肉本身的甘甜及其搭配完美的佐料逐渐融和,而蒸到恰到好的鱼肉软绵细致,只须轻轻的咀嚼便能滑顺的进入食道内。
“好吃吗?”冷子遥问。
“很好吃。”没有丝毫的虚伪,沐邑司真诚的说道。
“如果好吃,就多吃点吧!我们冷家不会因为多了一张嘴吃饭就被吃垮的。”
冷子遥的脸部表情显得僵硬,这让沐邑司不知所以。
“邑司,听到了没?多吃点菜,你就可以长得和我大哥一样高、一样壮了。”
这可真是值回票价啊!
看来,这回来还真是对了。
相对于冷子耀满脸的笑意,冷子遥再一在心中懊恼。
该死的,他刚才何必那样对他,难怪子耀高兴得像什么似的。
冷子遥恶狠狠的瞪了冷子耀一眼,在心中暗自发誓,绝不让冷子耀有好日子过,等着瞧!
默默吃着饭菜,沐邑司心里也想着自己的事。
妈妈现在不知道怎么了?
有人在她身边照顾吗?会不会突然发生了什么意外?
想着想着,沐邑司的心思更加纷乱。
“我想……”
才一抬起头,沐邑司便看到冷子遥和冷子耀互相看着对方,好象是在暗中较劲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子遥立刻察觉沐邑司正用不解的眼光看着他和冷子耀,于是改而在餐桌下使劲的踩了冷子耀一脚。
“你吃饱了?”冷子遥又一脸怀疑的看着沐邑司。
对上冷子遥的目光,沐邑司慌乱的点头。
妈啊!这个大奸人,痛死了、痛死了。眼睛没他大就用脚踩他,真是大烂人一个,可恶!
冷子耀阴狠地瞪了大哥一眼,然后扬起一阵假笑。“邑司,到我这边来坐,我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事情。”
听了冷子耀的话,沐邑司正想改坐到冷子耀身边时,冷子遥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抱拥住他的腰际,让他站不起身。
昨晚的记忆再度涌上心头,令沐邑司下意识的想逃开。
冷子耀这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随即调侃着:“大哥,你可能需要喝点大补汤喔!”
当他是笨蛋哪?他会看不到大哥那只毛毛手正在干啥勾当吗?
“子耀,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决定了,非把子耀送得远远的才行。
“邑司,你不喝些汤吗?这汤可是用我们冷家祖传的秘方煮成的,外面可喝不到呢!”冷子耀高兴的说着。
“祖传秘方?”沐邑司睁大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眸看着冷子耀。
“是呀,快喝吧!”冷子耀语带热情的说。
舀了一些放进碗里,沐邑司慢慢的喝着。
半晌,沐邑司才轻轻的将碗放下,双颊已呈微红。
“汤里有酒味,我不喜欢加酒的汤。”
* * *
沐邑司无所适从的坐在床上,纷乱不休的思绪挥之不去。他被男人强暴了,而且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坐在那个男人身旁吃饭,有哪个被强暴的人会像他一样。
手抚上胸口,欢爱的记忆不停在他脑海中一幕幕播放,他竟然抵抗不了他的爱抚。
冷子遥只不过是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时轻时重的抚摸,自己竟然就发出那种丢人的呻吟声,这怎么可以?
从床上站起,沐邑司左右梭巡着房间里所有的摆设及物品。
看着看着,他注意到墙角似乎有个发出闪亮晶光的物品,但他却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于是沐邑司便下意识的走了过去。
他从接近墙角的地面捡起一条链子,链子上镶着一颗红宝石,而那晶亮的光芒应该就是那颗红宝石发出的。
将链子平放在手掌,他用手轻轻的抚着,感觉到心里的不安渐渐平抚下来,好似一股清泉在心中流过,让他感受到澄净、清明。
“为什么这条链子会被丢在墙角?”沐邑司有着满心的疑问。
就在沐邑司陷入思考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也立刻回过神来。
下意识的将链子藏在身后,抬头迎上来者的脸庞。
“你来干嘛?”
决定要以淡漠的态度面对冷子遥,因为冷子遥一定不会想把一个对他冷淡的人留在身边,也许很快的他就会放了自己。
冷子遥突然低下身,立刻攫住沐邑司的唇瓣,直到沐邑司不断挣扎反抗,才又放了他。
“这是你对我该有的态度?”
不然我应该怎样对你?沐邑司咬着唇,在心中暗暗想着。
“回答我!”冷子遥霸气的说着。
“我……”
看着一簇怒焰在冷子遥的眼中燃烧,沐邑司心里不禁感到些许的成就感。
“激怒我让你很快乐?”冷子遥冷着声音说。
看到冷子遥脸上紧绷压抑的表情,沐邑司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呆呆的站着,久久无法有所反应。
再以侵略者之姿粗暴的亲吻着沐邑司早已肿胀的嘴唇,仿佛是想藉以发泄怒气似的,冷子遥的每个动作都是粗鲁且带着破坏性的,拼命侵略着沐邑司的唇瓣,不带一丝疼惜。
沐邑司抡起拳头,一拳拳打在冷子遥的胸前,试图反抗冷子遥再的侵略。
沐邑司只觉得体内的空气好象都被冷子遥给抽光了似的,让他丝毫喘不过气来,胸膛隐隐发疼。
* * *
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让沐邑司脸色刷白,仿佛要窒息般的痛苦。
不再反抗冷子遥的掠取,沐邑司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在注意到沐邑司脸色发白之后,冷子遥立刻放开沐邑司,凶恶的神色未退,但仍专注的看着沐邑司。
沐邑司大口大口的呼吸,发白的脸色慢慢恢复些许的红润。
“呼呼!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死呢?”冷子遥语带轻佻的说着。
不知该说些什么,沐邑司张开嘴呆楞着。
“现在赶快把你重要的随身物品收好。”心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烦躁,冷子遥口气不耐的说着,视线还是无法从沐邑司脸上移开。
“我妈妈的事……”
抿唇,沐邑司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
“你说过的事不能反悔。”
“我不曾反悔过。”
“我并没有什么重要的随身物品,现在只想看看我妈妈的情况。”有重度精神异常的妈妈还是他心底最沉的牵挂。
“可以。”
冷子遥很快的答应,因为他早已暗中派人看着他妈妈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什么状况他们会打电话回来通知,这就是冷子遥之所以那么快就答应沐邑司要求的主要原因。
待沐邑司再见到他妈妈,已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 * *
高级跑车迅速的开过马路,引来不少路人的注目,人们议论纷纷,因为开那辆车的,肯定是个很有钱的人。
沐邑司坐在车子的后座,冷子遥就坐在他身边,让他感到有股厚重的压力紧紧压迫着胸口,令他很不舒服,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早在开车之前,冷子遥便告知沐邑司,他早已叫人将他妈妈送到一家极为知名的疗养院。听到这个消息,让沐邑司的心情变得复杂难解。
一路上,沐邑司总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让冷子遥心里感到些许的不安。
不知道内心不安的情绪是怎么产生的,冷子遥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若以往,可以轻易装出冷静,反而是满脸的烦躁。
车内维持了好些时间的沉默,直到沐邑司开口,凝滞的气氛才被打破。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沐邑司扭绞着双手,极为不安的问道。
“你不相信我?”冷子遥扬眉。
“我……没有,只是感觉到有些不安罢了。”还是低着头,沐邑司说话的态度和口气都显得很慌乱。
“为什么感觉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当冷子遥听到沐邑司说他感觉到不安,他的心里就开始产生剧烈的冲击,伴着一阵莫名的心痛,但他却尚未察觉自己心里的声音,只是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涌上心头。
“我不知道。”提不起勇气直视冷子遥,沐邑司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神色更是显得不太自然。
“我有那么可怕吗?”看到沐邑司始终不看他,冷子遥说话的声调不自觉的拉高。
沐邑司抿唇,不回答。
“就快到了。”
这股压抑的沉默气氛,让冷子遥有股想狠狠发泄一番的冲动;尤其在看到沐邑司脸上带着无奈神情时,让冷子遥更加的气恼。
紧握的双拳收了又放、放了又收,一再的反映出冷子遥心中尚理不清的紊乱思绪。
这对冷子遥而言是种从未感受过的情绪。从第一眼看到沐邑司,并决定将他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开始,就悄悄地在心中酝酿。
只是,初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直到现在才慢慢地发现那种滋味,让他很难受。
他们很快的就到了目的地,而后,司机在疗养院前还不算大的停车场上停下车。
“到了。”
冷子遥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这让沐邑司感到更加不安,心中些许害怕的情绪老实的写在他的脸上。
“我知道。”
站在车旁,看到眼前不远的精神疗养院那扇透明的玻璃大门内,有几个看来已有相当年纪的老人家,而穿著白色护士服的护士们正扶着他们干瘦的身躯,坐在椅子上看电视。
一股心酸的感觉就这么忽地涌上沐邑司心头,眼泪就这么地从眼眶中毫无预警的成行流出。
快速的以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沐邑司心底清楚,既然答应了冷子遥,就不能陪在妈妈身边照顾她了。
或许她不是个好妈妈,但,她终究还是自己的妈妈,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个失败的人生。
“还不进去?”
冷子遥沉声催促,看到沐邑司在流泪,他心里着实不懂,沐邑司哪来那么多眼泪可流。
“我……”心里有满满的情绪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沐邑司只能懊恼的看着冷子遥不带任何感情的脸。
“我没有那么多的耐性,我给你一小时让你和你妈妈话别,之后就照之前所说的。”
“你可以陪我吗?”沐邑司小小声的说着,他并不奢求冷子遥会答应,却仍是开了口。
“随便!”冷子遥的口气有些僵硬。
“你的意思是可以 ?谢谢。”
在听到沐邑司道谢的话时,冷子遥的身体猛地一阵僵硬,他的心里霎时像是闪过了什么似的,让他一阵呆楞。
仿佛有着什么正要开始发生变化。
最后,冷子遥走过沐邑司身边,脸上冷淡的神情再明显不过。
“你自己进去。”在病房门前,冷子遥冷漠的对沐邑司说。
沐邑司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再多说什么。
“进去!”替沐邑司开了门,冷子遥冷着声音说。
“或许不用一个小时,我就会出来了。”
沐邑司的脸上有着淡然的笑容,也许是已经没什么了吧?
走进房里,沐邑司随手关上门,然后走到床边,看着犹熟睡着的中年妇人。她熟睡的模样是那么的沉静安稳,让沐邑司十分安心。
“妈妈,我有一阵子不能来看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给护士们带来任何的麻烦。
我要和一个男人去另一个地方。我不知道该不该恨那个男人,但我现在却恨不了他,虽然他是那么的可恶。
也许我会踏上你的后尘吧?我知道我很笨,即使被他强暴了,却还是无法恨他。”
唇边绽放出一抹笑容,沐邑司用手帮母亲整理散落在枕头四周的发丝。
“妈妈,我要说的话说完了,接下来有一段时间我无法待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重。”
笑得凄然,有个重度精神病的母亲让他不论在生活中,或是其他方面所受到的异样眼光,及所遭遇的往事一下子在脑海中像是电影般,一幕一幕的倒带播放,霎时眼泪又不禁流了出来。
一直没有告诉赖大哥,他之所以休学,除了因为家境的问题,同学对他的同情、怜悯眼光或是瞧不起他的眼神,才是让他承受不了的真正主因。那是一种变相的压力,无论是同情、怜悯或是瞧不起、渺视都是。
因为承受不了,所以逃避。
在遭到冷子遥的强硬侵犯后,自暴自弃的情绪接连着产生,导致他间接的放弃,甚至只剩下对母亲的牵挂;但不久之后,那种亲情的牵挂也会被磨损吧!
一切都无所谓了!
是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 * *
坐在冷子遥的私人直升机上,往下看只见冷子遥还在停机坪上,对着驾驶员不知在说些什么。那位驾驶员和冷子遥应该是好朋友吧?他们两人脸上有着笑容。
这让他想起了赖大哥。
赖大哥一定很担心他,他是那么好的人。也因为赖大哥人好,所以他总是不想麻烦赖大哥任何事。
沐邑司不想欠赖军翔人情,虽然他知道赖军翔不会跟他计较。
不久,冷子遥与驾驶员一同上了直升机。
沐邑司发现那位驾驶员看起来是个十分和蔼的人,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和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冷子遥是大不相同。
“子遥,到岛上之后,你若要回来,记得要提早一天告诉我,我才有时间准备。”
驾驶员爽朗的声音让沐邑司听来觉得很舒服,就像赖大哥一样。
“我知道。”冷子遥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随后响起。
沐邑司感觉到身旁多了一个温热的人,没有多想,他就知道是冷子遥坐在他的身边,因为冷子遥身上有种味道!一种特殊的香味,找不到有什么句子可以形容的那种香味。
“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上了,后悔吗?”
冷子遥低沉似蛊惑的嗓音,让沐邑司只觉昏眩。
“我没有后悔的余地。”这早成了事实。
“你的口气中有埋怨。”冷子遥逸出低低的浅笑。
“我没有。”沐邑司还是一贯的回答。
“你除了说没有,还能说些什么呢?”嘲笑似的言语。
沐邑司无法否认,亦无言可反驳。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不违逆我。”冷子遥再说道。
“你要我怎么做,我就只能怎么做。”
反正,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不是吗?
“我很高兴你能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
冷子遥说完,忽地制住沐邑司放在大腿上的手,一张脸亦在沐邑司的眼前不断逼近、放大,直到占据了沐邑司全部的视线。
冷子遥突然贴近沐邑司,随即用唇封住沐邑司的嘴,不规矩的手伸至沐邑司的背后,拉高他的上衣,放肆的在沐邑司胸前的粉嫩轻抚弹弄。
“不……有人……”沐邑司不敢相信冷子遥会在直升机上就对他上下其手,丝毫不在意前面的驾驶员,仿佛当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别管他,我们玩我们的。”
冷子遥虽然不懂自己为何会对沐邑司产生强大的占有欲,但是现在他只想彻彻底底的占有眼前这个纤弱诱人的少年。
“别这样……”
在唇与唇之间的缝隙呼吸着稀薄的空气,沐邑司努力想推开冷子遥壮硕的身躯以减低他对自己的压迫。
“我要你。”命令似的口吻诱人又煽情。
被冷子遥压至椅背上的沐邑司拼命看着驾驶座的方向,确定驾驶员是否有回头的动作;发现到他从头到尾只是专心的驾驶直升机时,沐邑司心里的羞耻感才减低了几分。
他知道自己一定无法抵抗冷子遥的再度侵略,因为他从上一回被冷子遥强硬侵略的经验中便能清楚的体会到。
光是从体型上的差异便可看出来了。
冷子遥是那么高硕强壮,而他呢?长久的饮食不正常让他的身型根本不同于正常的男人,反倒像个瘦弱的女人,一张白晰的脸蛋更是让人容易误以为他是个女人。
正面迎上冷子遥冷峻的目光,沐邑司心里又是一阵止不住的慌乱。
“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我走?”沐邑司心里很清楚,自己对冷子遥还是怀着恐惧、害怕的。
“你想走?”
原本低沉的浅笑立即化成阴森的冷笑,冷子遥的脸上开始露出凶狠的神色,只手紧扼住沐邑司的颈项。
“好好的伺候我,用你的身体。”原本好看的俊容布满了阴霾。
“我不会。”
看了一眼冷子遥好看、俊帅的脸庞,沐邑司咬唇,硬是偏过头不看他。
“不认分的家伙。”
冷子遥随即轻轻啮咬沐邑司白晰的颈侧,不给沐邑司任何喘息的空间,相反的还给予他十足的压迫感。
“不要在这里,我求你。”以一种完全卑微的语调,沐邑司还想保留一点自尊。
“我偏要在这里,你能怎么样?”
冷子遥低沉的嗓音轻笑着,令沐邑司没来由的感到恐惧及害怕。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说,我是否该给你什么奖赏?”冷子遥不介意多逗弄他,看看沐邑司会有什么反应。
被迫迎向冷子遥的目光,沐邑司不断的呼吸,以缓和被冷子遥吓得逐渐加速的心跳。“我……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想要以退为进也不是这种方式。”像是在嘲笑沐邑司的天真,冷子遥将沐邑司紧紧的拥在自己怀里。“我不喜欢“不知道”这种可笑的答案。如果你能说出一个我喜欢的答案,我就考虑答应你刚刚的请求,不在这里占有你。”
沐邑司压根想不到冷子遥会有这样的回应,看到冷子遥的脸上充满情欲的邪气,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低着头,无可奈何的抵在冷子遥结实、且充满男子成熟魅力的胸前许久,沐邑司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当作回答。
“不知道。”心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沐邑司低垂着头,完全不知所措。
* * *
一切似乎就这么发生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眼前是宽广无际看不到边的大海,一波一波的白浪直往海岸边打来,阵阵凛冽的冷风从远的海面上直吹打在他身上。
直升机渐渐放缓了在空中的飞行速度,并在一座从高往下看是一大片广大的、绿油油的海岛上慢慢下降,最后停在一栋三层楼高的豪华别墅前的广大空地上。
冷子遥低声的叫沐邑司先下直升机,并要他自己先在这海岛四走一走,看一看这岛上漂亮、美丽的景色,不过仍不忘警告他别想趁他不在他身边时私自逃跑。
冷子遥是多虑了,因为沐邑司根本不会游泳,更是个标准的路痴,如果不是经常去的地方,他一定会迷路,屡试不爽。
冷子遥要他一个人下直升机,然后随手从驾驶座旁的置物箱中拿出一件厚重的外套,要他在下了直升机之后穿上,而他只能乖乖的穿上。
没想到当他下了直升机之后,一阵强劲的海风便直往他的身上袭来,那强劲的海风就像要冰冻大地般,冷得让他受不了,只得赶紧将厚重的外套拉拢。
慢慢的走到海边的大岩石上坐下,强劲冷冽的海风迎面吹来,也吹进他的心坎里。
沐邑司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暗藏着的红宝石项链,垂吊在另一只抬高的手臂上,再放在不算刺眼的阳光下任其照耀;宝石艳红如炽热的火焰般,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闪亮的红光。
用手指抚摸红宝石的晶面,沐邑司心里霎时出现一个万分熟悉的淡淡声音!
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将会开始沦陷,现在已是那第一步了。
唇边依然挂着淡然的笑意,在下定决心不去在乎任何事的现在,他那本该是单纯的心智,早已被现实社会之下的人情冷暖磨练得冷漠。
沦陷了又如何?
原本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如果当初妈妈不是为了肚子里已成形的他而忍着屈辱嫁给强暴她的人,那么,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景况。
或许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有怎样的父母,就会有怎样的孩子。如今,他也遭到和妈妈相同的遭遇。
只是,不同的是,妈妈后来竟在不知不觉中,奇异的对那个强暴她的男人产生了依赖感。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总爱自讨苦吃,却丝毫不觉得苦涩,即使真感到苦涩,也因陷了而松不了手。
阵阵闪亮的红光仿佛带着魔力的诱惑,让沐邑司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安静的倾听从四面八方吹来,而后直扑在脸上的海风的声音。
忽高忽低,就像一场专属于他的音乐会,而他是这场音乐会的唯一听众。
空气、海风和一大片广大无际的海洋,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人,只有他沉浸在这静谧中,一个人独自感受最原始的大自然。
感受到海风变得比先前更强而有力,沐邑司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不平静的海面。
海浪因涨潮而显得汹涌,沐邑司拉紧身上的厚重外套,从岩石上站了起来,走到沙滩上。
不远的沙滩正站着一个壮硕的高大身躯,不算远的距离足以让沐邑司清楚的发现那一张俊逸的脸上,有一双冰冷的眼眸紧紧的看着他。
那是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神。
踏出步伐往前方走去,不用冷子遥多余的举动,沐邑司便知道冷子遥站在那里的目的!
他该回去了。
* * *
冷清是沐邑司现唯一的感觉,一踏进这栋豪华洋房,他就感受到一股了无生气的味道。
从装潢华丽的大厅,到挂满世界名画的墙壁,和由大理石砌成的阶梯,仿佛都传递着冰冷的气息。
他走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一路上只看到三三两两的仆人正忙着整理周围的环境。他们的脸上冰冷且无表情,实在像极了冷子遥。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是冷子遥的地方。
坐在舒适的弹簧床上,沐邑司将红宝石项链轻放在床头,生怕一个不小心摔着了。
抬眼看向木制的衣橱,他立刻起身向前,打开了衣橱。
站在衣橱前,沐邑司随手拿出几件短袖上衣在自己胸前比对,然后惊讶的发现这些衣服竟完全合身。
“怎么可能?”
沐邑司轻声低呼,手中衣物的触感皆是柔顺平滑的上等布料。
是冷子遥早就准备好的吗?有可能吗?沐邑司心里起了这样的疑问。
一个摇头,推翻掉心里原本的想法,沐邑司认为是自己多想了。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鹅黄色的短袖上衣,和蓝色牛仔长裤,放在怀里,随后打开衣柜旁的另一扇门。
如沐邑司所料,里头是浴室。
* * *
热气袅袅上升,温热适中的水在肌肤上缓缓流动,每个细胞仿佛都得到滋润似的放松下来,整个人像是重新活了起来似的。
沐邑司眯起眼,感受着水珠连续洒落在身上的舒畅感觉。
“好舒服啊!”他就像偷腥成功的小猫,眯着一双笑弯的眼,发出阵阵满足的低喃。
白而柔细的沐浴乳泡泡,像是一朵朵淘气的云儿一般,轻碰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沐邑司就这样开心的玩着白色泡泡,完全没有感觉有人走进房间。
“好久没能洗这么舒服的澡了。”沐邑司的脸上净是满足。
洗好了身体,他又挤了一些洗发精在已淋湿的头发上来回搓揉,原本浓稠的洗发精也化成白白细细的小泡泡。
沐邑司洗得不亦乐乎,已经洗了一个多小时,他却丝毫没有发觉。
好不容易,沐邑司终于洗好了澡,也穿上衣服,高兴的哼着歌走出浴室,还用着干净的毛巾来回不停的擦拭他湿渌渌的黑发。
一个抬头,猛地看到冷子遥一脸兴味的坐在床边,沐邑司就像是反射动作似的又低下头。
“把你的头抬起来。”冷子遥低声说着。
还是克服不了对冷子遥的恐惧感,沐邑司不太自然地带着怯懦的神情,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冷子遥的脸孔。
此时,冷子遥也在打量沐邑司。
看来衣服的尺寸没选错,刚好显露出沐邑司虽然瘦弱却窍撕隙鹊纳聿模细腰窄臀,一张白净可爱的脸庞给人清新舒服的感觉,瘦削的四肢倒是有些刺眼。
“过来!”冷子遥命令着他。
沐邑司止不住因紧张而怦怦直跳的心脏,缓缓地向冷子遥走去。
5
丝毫没有预警的,冷子遥突地将沐邑司推倒在床上,用手扣住沐邑司的腰际。
“你身上有沐浴乳的香味。”冷子遥埋首在沐邑司的颈间,汲取着沐邑司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我刚洗完澡。”沐邑司的声音紧张又带着慌乱失措。
“你很害怕?”冷子遥强迫沐邑司与自己的视线相对,扬眉问道。
“没有。”沐邑司的语气仍是相当倔强。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低低的笑出声,冷子遥的心情显然十分愉悦。
“你来干嘛?”
“我来我的地方,看我的人有没有乖乖的等我,不然你认为还会有其他理由和原因吗?”
冷子遥带着蛊惑的嗓音,让沐邑司有些昏眩。
紧咬着下唇,沐邑司心里是一片慌乱。
“我们来聊天吧!”冷子遥愉悦的笑说。
“呃?”在听到冷子遥说的话后,沐邑司惊诧到险些咬到舌头。
“很奇怪?”在看到沐邑司的反应后,冷子遥的眉头蹙起。
“没有啊!”沐邑司心慌的笑着。“我只是很惊讶你会说出这种话。”沐邑司坦白的说着。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任何问题,你都要回答,不准沉默不语。”一种想要了解沐邑司全部思绪的想法在冷子遥心中升起。
“好!”虽然不能理解冷子遥的用意,但沐邑司还是点头答应。
“你很怕我?”
“很怕。”
“为什么?”
“因为……不知道。”
“没有不知道这种答案。”
“我……因为被你碰过身体。”回想起那时的情景,沐邑司至今还是会忍不住地颤抖。
“很痛?”
“痛。”
“下不会了。”冷子遥的声音犹如在叹息。
“下?”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欲望时便要发泄。”
“会痛。”
“我知道,现在不会让你再感到痛。”
“现在?”
“你说呢?”
拉过沐邑司的手,在他已然勃发的欲望前摸索。“你得负责。”
沐邑司立即倒抽一口冷气,想逃开冷子遥,却被他紧紧扣住。
“别想逃。”冷子遥咬牙,话中带着压抑。
“你可以忍一下。”
“我不想、也不愿意。”
开玩笑!有哪个男人愿意忍。
“我不要当让你发泄性欲的工具。”沐邑司开始不停的挣扎。
“这恐怕由不得你选择。”
语毕,冷子遥便将沐邑司干瘦的身子压在身下,将手伸进他的衣服内揉捏掐弄着他胸前的凸起。
“别这样,我才刚……啊……洗完澡……”一阵疼痛感袭来,沐邑司低声叫了出来。
“大不了完事后我们一起再洗一。”
像是等不及似的,冷子遥拉高沐邑司的短袖上衣,用舌头舔吻着那敏感的小丘。
“呃……别……”沐邑司仍是止不住的喘息。
“别说话!”
房门半开,大片春光已然流泻而出。
沉沦、迷陷也就此开始。
没人阻止得了,这是一场带着独占的欢爱,只有置身其中才能品尝出那是何种滋味。
此时,只剩下肉体和肉体间恣意的亲近碰触才是最真实的。
* * *
欢爱过后,温暖的棉被覆盖在沐邑司赤裸且印满吻痕的身体上,白净的脸蛋上有着几滴疲倦的汗滴从额际流下。
冷子遥起身,那结实而健康的小麦色的胸肌,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显得性感诱人。
五指陷在沐邑司汗湿的发间,再轻轻碰触那细致的肌肤,柔软的触感从指间传至脑里。
一双紧迫盯人的眼眸注视着眼前那张白净可爱的睡颜,眉宇中似乎有着浓浓的不解。
不解为什么这张睡脸的主人,总是可以轻易的挑起他的欲望,而且还让那欲望日益壮大。
这是从来不曾发生的事。
一双浓眉紧紧的蹙起,男性最原始的性欲因忆起不久前的欢爱,又迅速地炽热起来。
可沐邑司已经累得睡着了。
从床上起身,冷子遥打算到浴室去冲冷水以舒缓欲望。
当冰凉的水从莲蓬头喷出,淋在炽热的男性身躯上时,着实缓和了刚才迅速扬起的欲望。
当热情的欲望消退之后,冷子遥关掉水源,双手置于浴室内的镜台前看着自己的模样。
确实是变了,在和沐邑司有了亲密接触后。
何须如此压抑自己,他大可以再一征服那干瘦的身子,反正,沐邑司是绝对无法反抗的,到最后也不过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罢了。
不忍!在瞥见沐邑司安稳的睡脸时,他有这样的感觉。
抡起拳头朝镜子猛力打去,镜子立即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痕,冷子遥的手因此也受了伤,溢出丝丝鲜血。
“我这没用的东西!”低吼的声音里竟有着一丝苦痛。“竟然、竟然又着了他的道。我这个笨蛋!”手上的伤口应有些微的刺痛,但冷子遥却完全感受不到,此时他的心里净是以往被欺骗、被伤透了心的记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冷子遥猛然抬起头,看着有了不少裂痕的镜面,那布满裂痕的镜子里反射出好多个他,每一个他都带着一张怒气恼意的脸庞。
冷子遥摇头,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这全都是我的,统统跑不掉,都是属于我的!”
转身,他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床前,专注的凝视着眼下那张安稳睡颜。
此时,睡脸的主人鼻息间传出均匀且稳定的呼吸声,这让冷子遥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以指腹在沐邑司细致白晰的脸上轻轻抚触,冷子遥忽地笑了,嘴角漾出一抹笑意。
“不会让你走了,不管是现在或是以后,你都是属于我的。”看着沐邑司熟睡的脸庞,冷子遥唇边绽放出许久未出现在他脸上的真实笑容。“都是我的了。”
一个翻身,沐邑司隐约感觉到自己脸上有着搔痒的感觉,像是有人在摸他的脸似的。
“嗯……”发出呓语,沐邑司伸出手胡乱的往脸上拍。
原来他像她呢!
冷子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笑了。
下一秒,原本的笑脸旋即又蒙上一层冰霜。
不,他不会像她的!冷子遥一又一在心中对自己说着。
几个翻身之后,沐邑司慢慢的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便看到棉被上沾了血液,往上一看,他见到冷子遥的一只手上净是一道道的伤口,随即惊呼出声。
“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没什么。”寒着一张脸,冷子遥不在乎的说着。
“不赶快包扎一下,要是得了破伤风怎么办?”想起妈妈也因为经常乱碰东西而刮伤或刺伤了手,每他都得赶紧替妈妈包扎。
“你会在乎吗?”冷子遥淡漠的说着,怀疑的看着沐邑司的眼,不许他转头逃避。“可别忘了我对你做了什么事。”
“我……”看向冷子遥疑惑的目光,沐邑司的心再度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他只能照实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会在乎。”
“是吗?”冷子遥唇边扬起了笑容。“替我包扎。”
他沉的眼对上沐邑司止不住心慌的焦急神色。
沐邑司的目光梭巡着房间。“没有包扎用的东西啊!”
“右边第二个抽屉。”
“喔!”沐邑司胡乱的虚应着。
“你别想敷衍了事。”他看穿了沐邑司心里的意图。
沐邑司急声的否定:“才……才没有!”
冷子遥突然的纵声大笑把沐邑司吓了一大跳。
沐邑司不想看到冷子遥此时大笑的神情,因为他知道冷子遥一定是在笑他。
拉着棉被,用着爬行的姿势,在右边第二个抽屉中拿出一些简便的包扎用品,再爬回冷子遥身边。
“把你的手伸出来。”
冷子遥看着沐邑司的动作,不禁想笑。
“伸出来了。”
沐邑司眼下是一只因为长期使用手枪,而留下厚茧的温暖大掌,有着属于他的独特味道。
颤抖着手,拿起绷带和药水放在交盘的腿上,先用卫生纸轻轻擦拭掉冷子遥手掌上残留的暗红鲜血;接着,将药水瓶盖打开,将药水滴在伤口。
抬起头,他看到冷子遥两道眉毛皱起。“等一下就不会痛了。”
“这句话我不久前好象也说过。”冷子遥逸出一阵轻笑,笑中似乎带着自我嘲讽。
“好了。”
话才说完,沐邑司便整个人埋进棉被里,无论冷子遥怎么伸手去硬拉他,他还是动都不肯动一下。
怎么回事?
听着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沐邑司红了整张脸,像极了红通通的猴子屁股。
* * *
看到沐邑司兀自发着呆,一个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前的菜肴和白饭一口都没碰,冷子遥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恼怒。
“为什么不吃?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沉着一张脸,冷子遥此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只是,沐邑司还是出神的想着事情,根本没听到冷子遥说了什么。
冷子遥站起身,站在沐邑司的面前,拿起汤匙舀了一匙汤,硬是灌进沐邑司的嘴里。
嘴巴被猛地灌进温热的液体,沐邑司吓了好大一跳,抬头一看就看到冷子遥在他面前,一手拿着汤匙,脸上的表情臭臭的,不太好看。
“你心情又不好了吗?”沐邑司低声问道,不敢太大声。
“是你让我生气的。”
“我?”诧异的用手指向自己,沐邑司满脸的问号。“我刚才又做错事让你生气了?”
“没错。”
“做错了什么?”
“浪费食物。”
“我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想什么事情?”冷子遥再度扬眉,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没什么。”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实在不会说谎。”
“什么?”怎么会呢!
“每你在说谎的时候,目光都会不自主的左右移动。”冷子遥观察入微的说道。
“才没有。”沐邑司低声否认,目光却又再度左右游移。
一股懊恼的情绪爬上心头,沐邑司低头讷讷无言。
原来,在冷子遥的面前,他变得透明而可以轻易被看透。
回过神,沐邑司开始夹起桌上的菜配着白饭吃,但是心里不禁又有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在这海岛上还吃得到白饭?
抬起头,看了冷子遥一眼。在看到冷子遥不置可否的眼神后,又低下头慢慢的吃着。
因为生长环境的关系,沐邑司的食量本来就不大,所以吃得不多,就算是再好吃的菜肴也是如此。现在摆在桌上的食物对他而言量是多了一点。
“我吃饱了。”
“是吗?”冷子遥十分怀疑的看着沐邑司低垂着的头。
刚刚从沐邑司开始动筷子夹菜,他就一直在观察他的动作,看他不过是夹了几口菜配着白饭,才没吃几口就说吃饱了。
天知道他真的吃饱了没,他可是有工作要做的呢!
“之后呢?”冷子遥状若漫不经心的问。
“到外面走走。”还没想到待会儿要做什么,沐邑司随口说。
“我陪你去。”心情烦闷,到外面走走也好。
“啊?”沐邑司惊呼一声。
“怎么了?”冷子遥看向沐邑司。“很奇怪?”
“没有、没有!”急急的否认,沐邑司心里开始感到莫名的紧张。
此时,从门外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呼喊声:“子遥哥哥,子遥哥哥!”
闻声,冷子遥忽然拧眉,表情整个垮掉。
该死的,是谁让诗雅知道他人现在在这里的?
看来,他又不能好好的图个安静了。
最好别让他知道是哪个该死的人,不然,他肯定把他给剁了喂猪吃。
“我去开门。”虽然心里有着疑问,但沐邑司还是起身往门的方向走去。
为什么冷子遥的表情忽然变得那么难看?
那个女孩子是谁呢?
沐邑司一开门,立即被眼前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女孩给吸引住了。
她有一头漂亮的乌黑长发,一张红通通的小脸,和闪烁着晶亮光芒的眼眸;身上穿著一件带有可爱小图案的黄色连身长裙,洋溢着活力和精神。
“你是……”呆了几秒,沐邑司才回过神来。
“看来子耀哥哥没说错呢!你长得好可爱喔。哇!你的脸好白喔,是怎么保养的?我用美白的化妆品也没你那么白,真的有点像小孩子呢!”
一见到有人开门,还是出发前子耀哥哥告诉她的那个长得很可爱、脸白白的那个小男生,诗雅兴奋得不断摸着沐邑司白晰的脸蛋,还不断说着话,像一只小麻雀似的。
笑弯了眼,诗雅天真的言语和动作也感染了沐邑司原本抑郁的心情,他也笑着对眼前的女孩说:“你也很可爱啊!”
嘟起嘴,诗雅显得不太高兴。
“你也觉得我可爱,可是为何子遥哥哥每看到我,都逃得远远的,好象我是个煞星似的,还骂我吵死人了。”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吵。”
不知何时,冷子遥也走到门边,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诗雅看。
“子遥哥哥!”
看到心里崇拜的偶像,诗雅的眼睛立即散发出光彩,伸长手臂就要抱住冷子遥,却遭到对方无情的避开。
“子遥哥哥你好冷淡哪,都不理诗雅了。”
下一瞬间,诗雅便换上一张哭丧的脸,变脸的速度之快让沐邑司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进来!”冷子遥沉着声说道。
“好。”
诗雅快乐得像只小鸟一样,脸上净是愉快的笑容。
冷子遥一回头,瞪向诗雅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我不是在和你说话!”
“沐邑司,你还不进来?难不成你要站在门口吹风啊!”
沐邑司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因而显得有些呆滞,让冷子遥难掩怒意。
回过神,沐邑司赶紧跟上冷子遥的脚步,不懂自己怎么又惹他生气了。
“子遥哥哥,你好偏心,都不请我进去坐。”诗雅故意装作没看到冷子遥脸上的难看表情,硬是撒娇的说着。
“你有脚不会自己走进来吗?”
“可是,你只叫沐邑司哥哥,却不叫人家!”
“因为他和你不一样,你吵死了!”
“呜……”扁嘴,诗雅一阵跺脚。
“吵死了!”听到诗雅的连续跺脚声,冷子遥又骂了一句。
“子遥哥哥每都只会骂人家吵死了。”诗雅不甘心的回话。
“这是事实,你要我讲几遍啊?”烦死人的小鬼头,真想把她丢出屋子,免得打扰他的安宁。
“哼!”
走进客厅,冷子遥拉着沐邑司一同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对诗雅视若无睹。
6
当诗雅一看到宽敞且采光良好,四周的墙上挂着价值百万元以上的世界名画,和一些珍贵作品的客厅,不禁又是一阵叫嚷。
“哇,好棒喔!能够住在这种豪华气派的屋子里,真是我诗雅三辈子修来的好运呢!子遥哥哥,你真的好厉害,难怪冷伯伯对子遥哥哥赞不绝口。想到以后我就可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还可以当子遥哥哥的新娘子,我就好高兴喔!”
诗雅又叫又跳的快乐的神情,让人不禁也和她一起高兴了起来。
“诗雅,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拉下脸,冷子遥沉声说着。
“子遥哥哥,我说我很高兴能够住在这么豪华气派的房子里啊!”疑惑的看向冷子遥,诗雅一脸不解。
“不是那一句,你刚刚说当我的新娘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诗雅呆了一下,旋即了解冷子遥的问题。
“冷伯伯对我说,只要我长大成为一个人人称赞的淑女,而且,学会一些上流社会的基本礼节,并能够理公司的一些事务,分担子遥哥哥的辛劳,就可以嫁给子遥哥哥了。”
说到高兴,诗雅简直快乐得要飞上天似的。“所以,从现在开始,诗雅会很努力的去做的。”
听到这里,沐邑司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正在酝酿着,令他感觉很不舒服。
但是,沐邑司还是表现出一副没什么的神情,表面上也装出替诗雅感到高兴的笑着。
“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冷子遥一双眼紧盯着诗雅看,丝毫没注意到沐邑司脸上的表情有着一丝丝的不自然。
“子遥哥哥,那不重要啦!”凑身紧贴着坐在冷子遥的身边,诗雅自以为是的做了一个结论。
“最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子遥哥哥的未婚妻了。”
诗雅沾沾自喜的说着,压根儿没有注意到冷子遥的脸色早因为她刚才说的话而沉郁到了极点。
“子遥哥哥。”诗雅倾身更加靠近冷子遥,再天真不过的问着:“你说对不对?”
冷子遥没有给她任何答复,他只是突地从沙发上站起,一声不吭的径自上楼,将沐邑司和诗雅两人丢在偌大的客厅里。
看到心里崇拜至极的子遥哥哥一句话也不说,还将她丢在客厅不理她,诗雅难掩满脸的失望,开始低声的哭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沐邑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正伤心难过的诗雅,便坐到她身边,让她可以靠在他的肩上。
“别哭了,你的子遥哥哥一定不是故意不理你。你那么可爱、又讨人喜欢,他一定是因为一时心情不好,所以才会一个人上楼去的,等一下我就去叫他下来陪你好不好?”
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沐邑司动作笨拙的拍着诗雅的背,并从桌上抽出面纸替诗雅擦掉脸上的眼泪。
“别哭了,哭得眼睛红红的,你的子遥哥哥看了一定会不喜欢的。”
“真的吗?”抬起一张红通通的小脸,诗雅看着沐邑司微微的点了点头,她赶紧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还是邑司哥哥比较好。”
对诗雅来说,沐邑司只不过是个不久前才认识的人,但她对他仍没有任何防备的心理。
看着一派天真的诗雅,沐邑司心里在刹那间像是起了什么化学作用似的,忍不住伸手抚触着诗雅乌黑亮丽的秀发,久久停不了手。
* * *
天黑了,柔和的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房内,房内没有开灯,透过月光只见沐邑司静静的坐在床角。
他低垂着头,屈着身子一动也不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只能隐约看到他瘦削的身影。
双手交握,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他几度的甩头,然后再的低下头去。
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他在听到诗雅快乐地说她将会是冷子遥的新娘子时,他的心里就像有了一块巨石积压着一般难受。
可是,在看到冷子遥对诗雅的冷淡反应时,他又不禁有着些许的窃喜,像是得了糖吃的小孩一样。
怎么可能?
像冷子遥那种人!
可是,一切似乎都已经注定,再也改变不了。
更往床角缩去,月光似乎成了逼他诚实面对自己的工具,也令他开始想逃。
明明在心里早决定好的事,却因为另一个女孩的出现,将一切又打乱了,好不甘心哪!
明明早就在心里决定好的呀!
“诗雅是个可爱的女孩,和我简直就是天地般的差别嘛!”
在看到诗雅那样一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后,沐邑司隐藏在心底的自卑被悄悄的挑起。
“如果,我能像她一样就好了。”
自卑的情绪就像漩涡一般覆住了沐邑司的眼睛,蒙住了他的理智,扯掉一直以来强自表现出的虚伪外衣;有种快要崩裂的感觉在沐邑司心中不停扩散,令他感到心头难受得紧。
“说什么和她一样就好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猛地划开,接下来是突然的一片光明。
打开灯,冷子遥可以更清楚的看到沐邑司的一切动作,和他想隐藏起来的任何表情。
从黑暗变成一片光亮的瞬间,沐邑司登时呆楞住,等过了好一阵子后才又回过神来。
“你来干什么?”
看着总是威风的冷子遥,沐邑司心里不禁想象起诗雅长大后的模样,一定和冷子遥很相配才是。
“你在想什么?”不允许沐邑司再对他隐瞒,冷子遥咄咄逼人的问道。
“没……没什么。”沐邑司一阵慌乱的摇头。
“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的眼睛。”摆明就是心里有什么,却老是什么都不肯说。
“真的没有!”沐邑司还是不停的摇头否认。
这样下去根本什么都问不出,冷子遥脑筋一转,随即上床压在沐邑司的身上,速度之快令沐邑司措手不及。
“既然我和颜悦色的问你,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那么,我就用另一种方法来达成我的目的。”
语毕,冷子遥的手就伸进沐邑司的睡衣里,挑弄他胸前的敏感。
“别……别这样!”惊叫一声,沐邑司的脸立即一阵通红。
冷子遥热切的双眸看向沐邑司发红的脸庞,脸上难掩得意之情。
“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沉浑的嗓音似是带着绝对的诱惑,在沐邑司的耳边轻声说着。
“没……啊……”
略微施力在那红嫩娇柔的敏感揉捏着,这是冷子遥对沐邑司说话不诚实的惩罚。
“我会让你更快乐一点。”冷子遥邪笑着。
不知何时,一双温热的大手隔着衣物,抓住藏在布料底下的男性原始的欲望源头。
“那么的喜欢吗?”冷子遥加了力道。
“不要……啊……”禁不住一阵低喘,沐邑司感受到下身被人拨弄的难受,却又无法获得释放。“你的身体还真敏感。”冷子遥低声说着,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来回不断的摩擦,加上欲望被紧紧的掌握住,沐邑司觉得难受得紧,却怎么也无法从那阵阵发热的痛苦中脱逃。
“我再问一,你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沐邑司满是难受的表情,冷子遥更是扯开一抹邪恶的笑容,存心折磨着沐邑司。
“我……羡慕诗雅……”
最后一声的喘息伴着终于能够获得解放的快感。
“为什么羡慕她?”冷子遥十分不能理解的拧起两道眉,看着沐邑司的眼里有着十足的疑惑。
“因为她是那么的快乐,那是我所得不到的。”在冷子遥的注视下,沐邑司无法撒谎,只能老实的说。
“还有呢?”他敏感的感觉到不只是那个理由而已,冷子遥继续逼问着。
“我……”低垂着头,沐邑司无法说出口。
“说!”冷子遥以命令的口吻说着。
“呃……因为她会是你的新娘子。”喉头被扼住,难受得让沐邑司随即将话逸出口。
但很快的,沐邑司就后悔了。
“你怕我丢下你一个人?”扬眉,冷子遥的表情再认真不过。
“我不知道。”讷讷的开口,沐邑司还理不清纷乱的思绪。
“很好!”冷子遥奇迹似的笑了。
看到冷子遥的笑容,沐邑司一时间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随后,是一个绵密的长吻。
虽然从未被别人这样吻过,但沐邑司却无法排斥那样温柔绵密的细细长吻,相反的,他还很喜欢似的主动回应了冷子遥。
冷子遥滑溜的舌大举进攻沐邑司的嘴里,吸吮掠取着他的甘蜜甜汁。
沐邑司的唇瓣被冷子遥用力的吸吮下变得肿胀,但他却没有感觉,只是任由冷子遥一步步的侵入。
“看来我们的身体已经有了默契。”
结束长吻,冷子遥总算放过了沐邑司,一把将沐邑司揽在怀里。
沐邑司神情仍带些迷乱,惹得冷子遥一阵轻笑。
摇摇头,想甩掉方才温柔得令他迷醉的长吻,沐邑司抬眼瞪着冷子遥正扬起轻笑的嘴角。脸变得更红了,想甩掉那思绪却又想起,沐邑司心有不甘的压低声音念着:“你怎么可以……”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看到沐邑司的嘴巴在动,却听不到他到底说了什么,冷子遥只好开口问。
“没什么!”沐邑司又是否认。
“还要我再一用那种方式对你才肯老实说吗?”冷子遥威胁着。
“不要!”想起被紧抓住欲望的痛苦,沐邑司很快的摇头。
“那么,你最好老实说。”冷子遥不介意多给沐邑司一机会。
“你要和诗雅说对不起才行,你不应该伤了她的心。”
想起早上的事,沐邑司赶紧帮诗雅说话,却看到冷子遥怒目相对。
“我们两个人独的时候不许提起诗雅,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见他蹙眉,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沐邑司清楚的感觉到。
“可是……”
还想多说些什么,嘴巴又被冷子遥给封住了。
“我只再说一,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提起诗雅那个幼稚得可以的小鬼头,听清楚了没?”
颇具威吓的话语果真让沐邑司闭嘴了。
“很好。没事了,睡吧!”
“嗯。”沐邑司跟着冷子遥的话尾傻傻的点头。
* * *
诗雅踮起脚尖,一步一步慢慢的往沐邑司的房间走去。
因为,她实在太无聊了。
晚上九点便上床睡觉,但只睡了短短的半小时不到,她就醒过来了;接下来,一整个晚上就这样翻来翻去,怎么都睡不着。
原本想去找子遥哥哥聊天,但是,她知道子遥哥哥喜欢安静,不喜欢有人去打扰他,所以脑筋一转,她马上就想到邑司哥哥。
邑司哥哥是一个好人,一定会陪她聊天。
诗雅想着这里,便立刻下床离开房间,又担心如果邑司哥哥睡着了,那不就没人可以陪她了。
这样,她会很无聊的。
邑司哥哥是个好人,应该不会生气吧!
诗雅一边在心里猜想着,一边以不吵到其他人的情况下,慢慢的走到沐邑司的房门前。
咦,灯亮着耶!
那就表示邑司哥哥还没睡 !
诗雅高兴地缓缓打开房门。
门没锁耶!
然而,当诗雅看到床上的景象时,一时间整个人呆楞住,完全说不出话来。
邑司哥哥竟然靠在子遥哥哥的胸前睡着了,而子遥哥哥还很温柔的拨弄着邑司哥哥的头发,好象很喜欢他的样子。
接着,诗雅的眼泪流了出来。
怎么可以这样!
她好喜欢邑司哥哥和子遥哥哥的呀!
可是,子遥哥哥却只喜欢邑司哥哥而不喜欢她。
* * *
抬起头,冷子遥没想到诗雅会三更半夜跑来这里。
他用凶狠的眼神瞪着诗雅,举手示意要她离开房间。
其实,他大可用说的,只是他不想吵醒沐邑司。
他睡得正熟呢!
冷子遥想着,嘴角扬起笑意。
诗雅站在原地,怎么也走不了,眼泪流得更多了。
因感到厌恶,冷子遥索性不看她,专注的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可人儿,听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诗雅更难过了,一个跺脚,很快的跑离门边。
她边跑边哭,眼泪像是流不完似的。
她好喜欢邑司哥哥和子遥哥哥的。
可是为什么子遥哥哥却不喜欢她,只喜欢邑司哥哥呢?
无论诗雅再怎么努力的想,都想不出原因,她小小的脑袋根本没想到男人和男人是不能相爱的。
她满脑子想的净是为什么子遥哥哥不喜欢她,只喜欢邑司哥哥?
诗雅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整个人扑到床上,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呜……”她还是不停的哭着。
“子遥哥哥最讨厌了啦!”诗雅的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的。
哭了好一会儿之后,诗雅觉得累了,眼皮无力的慢慢垂下,就这么趴在床上睡着了,嘴里还喃喃念着:“子遥哥哥最讨厌了、最讨厌了……”
7
沐邑司感觉到些许不对劲。
因为诗雅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一双原本灵活的眼睛现今只是无神的注视着他。
冷子遥更是安静了,脸上的神情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早餐时间就这样在沉闷的气氛下开始,再以同样的沉闷结束。
沐邑司站起身改而坐到诗雅的旁边,用关心的口吻对她说:“谁惹你不开心了?”
听到沐邑司的问话,诗雅的眼神闪过一丝埋怨,抬起头用着委屈的神情看着沐邑司。
“你怎么了?”沐邑司担心的问。
“还不都是你和子遥哥哥。”诗雅语带埋怨,不悦的说着。
“我?”沐邑司心中闪过惊讶,他并没有对诗雅做些什么过分的事啊!“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还假装不懂,我本来还很喜欢你的,可是你为什么把我的子遥哥哥抢走了?”
带着强烈的质询意味,诗雅有些生气的喊着:“昨天晚上,我看到了,子遥哥哥不但对你好好,还抱着你一起睡觉;子遥哥哥从来没对诗雅那么好,也不会抱着我睡觉,为什么子遥哥哥会对你那么好?呜……你是坏人,把我的子遥哥哥给抢走了,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啦!”
说着说着,诗雅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不住的吸着鼻子。
听着诗雅以指控似的口吻说出那些话,沐邑司的脸色在瞬间刷白。
为什么?
为什么会让诗雅看到那样的情景?
沐邑司抬头看向冷子遥,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早在之前,诗雅东一句子遥哥哥、西一句子遥哥哥的话语中,就可知道她是多么喜欢冷子遥,虽然有些一厢情愿。
那种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对另一个人好的感觉一定不好受,诗雅还是个比他还小的女孩,她承受得住吗?
连他自己都没把握能承受得了呀!
可是,似乎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沐邑司在心里默默想着,直觉自己亏欠了诗雅什么。
“对不起,我昨天累得睡着了,我不知道是你的子遥哥哥抱着我睡觉,真是对不起。诗雅,别生气了好吗?”沐邑司好声的安慰着诗雅。
“累?”诗雅一脸不解的看着沐邑司,睁大的双眸间透露出浓浓的疑惑。
“是不是你偷偷到哪里去玩,没带诗雅一起去?”诗雅单纯的脑袋里想的就是这么简单。
“对啊!”沐邑司顺着诗雅的话接了下去。“我昨天在这岛上逛了一圈,所以很累呀!”
“真的?”诗雅的眼睛再度闪动着光芒。“邑司哥哥,那你带我去逛逛好不好,这样,我就不生邑司哥哥的气了。”
霎时,沐邑司被诗雅的纯真给感染了,心里更加羡慕她了。
此刻的沐邑司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诗雅一样,保持如此天真的模样,而不是像现在的早熟和悲观。
“邑司哥哥,好不好啦!”抱着沐邑司的手臂,诗雅巴不得能赶快在这岛上逛一圈。
冷伯伯曾对她说过,这座岛有很漂亮的风景,那样漂亮的风景只有在这未完全开发的地区看得到,其他地方可是没有的呢!
诗雅在心里愉悦的想着,完全忘了先前她才凶过沐邑司。
冷子遥脸上的表情,在听到沐邑司要带诗雅到岛上逛一圈之后立即变得阴沉骇人。
“邑司,你忘了我交代过你什么事吗?”冷子遥连说话的口气都带着愤怒的寒意。
“我想诗雅在岛上没人陪她,她会很无聊的。”沐邑司不懂冷子遥的怒气从何而来,只能照实回答。
“邑司哥哥。”抬起一张大失所望的脸,诗雅不安的拉扯沐邑司的衣角。
“邑司,跟我到房里。”冷子遥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话,忿然的转身上楼。
* * *
明明是个大晴天,房里的气氛却降到冰点。
沐邑司尾随冷子遥才一脚踏进房里,随即被纳进一个温热宽大的胸膛中,怎么也挣脱不开。
“放开我。”沐邑司软弱的口吻不带任何气势。
“你可真是听不懂我的话啊!”
拉上窗帘的房间里透不进阳光,冷子遥脸上的阴晦神情沐邑司看不到。
“我……你不能这样。”一股热气从胸前移至身后,沐邑司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在经过昨天晚上之后冷子遥还想要。
“你最好记得,你是我的,你的心里除了我之外不能有别人。我都说得那么明了,这你该懂我的意思了。”
无言,沐邑司静静的点头。
“很好。”抬起沐邑司的头,冷子遥奖赏似的在沐邑司的唇上烙下一个轻吻。
“那我可以出去了吗?”
一股不知名的沉重压在心上,让沐邑司感到无法喘息。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那股压力来自于冷子遥。
“你想出去做什么?”
沐邑司仍是无言以对。
“你还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我只是想看看诗雅现在怎么了?她被我们一个人丢在客厅,不知道会不会怎样,我有点担心。”
“很显然的,你还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眼底露出寒光,冷子遥一个动作便轻松的将沐邑司丢在床上,在沐邑司还没明白状况之前即被他压在身下。
“不要!”知道冷子遥的下一个动作是什么,但沐邑司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发生关系。
“你从来没说过你要。”冷子遥脸上忽地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沐邑司全身仿如一阵寒风吹过般寒冷,一股想逃的冲动油然而生。
冷子遥当然不会给沐邑司逃跑机会,扯下腰间的皮带便缚住沐邑司的手腕,他快速的褪去沐邑司身上的衣物,让他在自己面前一片赤裸。
尽管早已让冷子遥看过了身体,也有过肉体上的接触,但是每当冷子遥开始有所行动时,他心里仍然有着莫名的羞耻感在泛滥。
“你的心里只能想着我一个人!”像是在宣示似的,冷子遥脸上有着认真的笑容。
偏过头,不去看冷子遥脸上的笑容,沐邑司心底带着恐惧;他不知道冷子遥到底在想什么,害怕也猛地袭上心头。
“得给你一个教训才行。”
不知道冷子遥是从哪里拿出一个玻璃制的小圆瓶子,然后从圆瓶子挖出一团呈浓稠状的黑色膏状物,隐隐散发出一种类似迷迭香的味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冷子遥一脸悠然自在的看着沐邑司疑惑的表情。
“那是什么?”沐邑司总觉得那不是好东西。
冷子遥露出一抹高莫测的笑容,看得沐邑司心底直是不安。
随后,当冰凉的感觉从他的身后扩散至全身时,沐邑司懂了。
而停留在他身后的手更是放肆的在里头一又一的揉搓着敏感的内壁,而原本浓稠的膏状物也因他体内的温热渐渐融化,为粉嫩的内壁吸收,顿时,狭窄的体内变得柔软通畅。
冷子遥此时更是变本加厉的在火热的敏感入口揉捏玩弄,让原本的紧窒变得红肿。
沐邑司只觉一股炽热从身后蔓延至全身,随之一股情欲从胸口泛滥开来,让沐邑司感到非常难受,像是发着高烧似的。
“呜……住手……”
冷子遥不理会他的哀求,搔弄着沐邑司敏感的小穴。
沐邑司感到更加不舒服,嘴里也开始发出低浅的呻吟声,挑弄着冷子遥的冷静。
“不……”
混杂着勾人的呻吟,沐邑司逸出不成句的话语,禁不起这样的折磨,他拼命扭动着身躯。
“不要?”
冷子遥扬起恶意的笑容,像是在欣赏什么似的,径自观赏着此时不自觉地流露出种种媚态的沐邑司。或许是因为药效强烈的缘故,他全身竟起了一片潮红,令冷子遥的眼里亦起了些许的情欲。“只要你说要,我就会给你,如果你还是再那么嘴硬,难过的可是你。别说我没告诉你,这种药是经过浓缩理的,只要涂一点点在适当的地方,就可以让一个淑女变成一个荡妇,你可是第一个体验到的,应该感到很荣幸呢!”
沐邑司猛烈的摇头,想表示心里的不愿意。
可是在药力的侵袭之下,沐邑司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却无力反抗。
“想要吗?”
冷子遥抽出手,让沐邑司感到下体的空虚,那股火热益加高张,沐邑司只能不断的扭动身体想将火热压下。
只是,沐邑司越是如此,因情欲而随之高燃的炽热,却让他不自觉开始寻求冷子遥的接触。
冷子遥嘴角噙着笑意,对沐邑司摇头。
“只要你说要,我就会给你。”
那羞耻感让沐邑司开不了口,只能用眼神哀求着冷子遥。
“说不出口?这样好了,只要你表现得好,我可以给你一个奖赏。”
冷子遥话才说完,随即脱下长裤,两脚张开。
“只要你做得好,或许我可以考虑看看。”
闻言,沐邑司睁大了眼,看着冷子遥又是一阵摇头。
“你不会?”
沐邑司点头。
“很简单的,只要你小心的舔弄就行了;不过,要是你不小心用牙齿咬到了……”悬着语尾,冷子遥脸上的笑容变得邪气。
虽然沐邑司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但身体的炽热让他着实无法忍耐。
沐邑司倍感屈辱的爬到冷子遥的脚边,以跪姿舔吻冷子遥的欲望……
* * *
诗雅生气的拿起电话。
她知道冷伯伯很疼她,平常她要是有什么委屈,冷伯伯都会替她出头,所以,她想向冷伯伯诉苦。
按下熟悉的电话号码,诗雅赶紧擦掉脸上的眼泪。
“这里是冷公馆,请问有什么事吗?”是总管的声音。
“我是诗雅,有事想找冷伯伯。”
“好的,表小姐请稍等一下。”
一会儿之后,冷君宁带着权威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一头。
“是诗雅吗?有没有找到你的子遥哥哥?”冷君宁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很宠爱诗雅。
“冷伯伯,子遥哥哥不喜欢我,子遥哥哥喜欢别人啦!”诗雅开始诉苦:“他都不理我,也不喜欢我,他只喜欢别人。而且,子遥哥哥每都只会凶我。”
“什么真的吗?”听到诗雅的话,冷君宁提高了音量,带着怒意。
“我才不会骗你呢!冷伯伯,你要帮我啦!”
“好、好、好,诗雅,冷伯伯一定帮你。”
“谢谢冷伯伯,还是冷伯伯对我最好。”
“傻孩子,冷伯伯不疼你,还要疼谁呢?”冷君宁朗爽的笑道。
“冷伯伯,子遥哥哥带了另一个大哥哥来喔!那个大哥哥长得白白净净的很可爱呢!”诗雅高兴的说着。
然后,诗雅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冒出一句:“可是,那个大哥哥却和子遥哥哥睡在一起,子遥哥哥还抱着他,只和他说话,都不和我说话。不过那个大哥哥人很好喔!”
“那个大哥哥叫什么名字?”冷君宁心里感到不对劲。
“他叫邑司,是子耀哥哥跟我说的。”诗雅像是在献宝似的说得很开心。
“冷伯伯把手边的事忙完后就去找你,好不好?”
“冷伯伯要来看我啊?当然好啦,我最喜欢冷伯伯了。”
“那你要乖乖的等喔。”
“好。”
挂上电话,诗雅开心的笑着,她想把冷伯伯要来的消息告诉邑司哥哥和子遥哥哥。
知道他们两个在楼上,诗雅一路蹦蹦跳跳的上楼,心中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心思简单的诗雅完全没想到,这将带给沐邑司和冷子遥空前的麻烦。
8
“从现在开始,别离开我身边太远,不然,我恐怕顾不了你。”在一阵沉默之后,冷子遥忽然开口说了这些话。
“为什么?”
“这你不必知道,你只要记得我说的话就对了。”
“我知道了。”咬紧下唇,沐邑司知道问不出什么。
转过身,他安静的坐在一旁。
“你恨我吗?”
“我……”迎上冷子遥邃的眼,沐邑司心里是一阵纠结。
“要恨就恨吧!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很对我的胃口,所以你别想从我身边溜走,别忘了你是属于我的。”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当你的人,待在你的身边,其他的地方都不能去吗?这与你当初和我说的不一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哪里不一样?”冷子遥懒懒的开口。
“你当初没说要囚禁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别开玩笑了,你早该想到的,你会赔上自己。”
扭绞着手指,沐邑司原本以为只要等到冷子遥对他腻了,便会还他自由。
“别想得太天真,邑司。”冷子遥停顿了一下,“难道你还不懂吗?”
“你要我懂什么?”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是你不让我了解你的。”是的,从头到尾冷子遥都是高高在上的,而他只能听他的话,任他对他为所欲为。
“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冷子遥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我的独占欲很强,只要是我看上的人、想得到手的东西,我都会不择手段。”
“你是什么意思?”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一个转身,沐邑司就想逃开。
眼尖的冷子遥看穿了沐邑司的意图,早一步将沐邑司箝制在自己怀里,让他动弹不得。
“别想逃,永远都别想,我刚才说过的,只要是我看上的人,不论是男是女,我都会不择手段。”
闻言,沐邑司的身子一瘫。
难道他真的逃不开了吗?他后悔了,后悔当他的人了,可是,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很简单,我要得到你的一切,你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低沉的嗓音说着独占的宣言,冷子遥一个使劲让沐邑司不得不直视他。
“你最好永远记住我现在说的话,因为你已经没有其他退路了。”
趁着沐邑司仍在发楞,冷子遥将他的身体抵到墙边,再将自己的手伸进沐邑司的衣内。
没有预警的,冷子遥给了沐邑司一个绵密温柔的长吻。
沐邑司想推开他,却无法做到,只能任冷子遥再一的在他的唇瓣上放肆的掠夺。
“你是属于我的。”冷子遥霸气十足的说着。
听到冷子遥霸道的宣言,沐邑司不禁一阵迷乱。
他为什么要一又一的这样说?
难道他真的可以期待他并没有把自己当成玩物,而是他想爱的人吗?
他是希望有人可以爱他,但,绝对不是这种爱呀!
如果冷子遥不要这样狂暴的对待他,如果能够多一点温柔的话,他会愿意的,只要再多一点温柔就好……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被爱是怎样的感觉,他一直是想要被爱、被关怀的。
好几,他仿佛可以感觉到冷子遥并不只是在玩弄他,可是,那种的感觉会在下一秒被他的无理和霸道取代。
“对我好一点,求求你。”在他的面前,他已经毫无尊严了,他不想再承受他无理的霸气和侵犯。或许是因为说出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话,沐邑司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泪水沾湿了冷子遥的上衣。
“我当然会对你好。”捧着沐邑司的头,冷子遥温柔的吻去沐邑司的眼泪,用低沉足以迷惑人心的嗓音轻轻的在沐邑司耳边说话:“我不爱我的人在我面前哭。”
他的人?这代表冷子遥是在乎他的吗?
“抱我。”想要被需要,想要被爱,就是这么简单。
* * *
沐邑司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是热着的,因为冷子遥一直抱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只因为冷子遥的一句话就情绪崩溃,甚至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渴望。
“醒了?”此时冷子遥的声音不带任何霸气,就和平常一样。
“放开我。”想起方才自己竟然哭了,还哭倒在冷子遥的怀里,沐邑司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放,我这辈子都不放手。”
这可以算是冷子遥的承诺吗?沐邑司不敢想得太多,因为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为什么我恨不了你?我该恨你的。”
“你恨不了我的,因为你需要我。尽管你嘴上老是不说,但我感觉得到,你想要被宠爱,这我可以给你。”
向来没有人是他无法看透、看穿的。
尤其是此时躺在他怀里的沐邑司,只不过还是个渴望被爱的孩子罢了!
* * *
沐邑司看着不断打量着他的中年男子,直到这时才明白冷子遥要把他带在身边的原因。
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沐邑司一连做了几呼吸,想减轻心里的紧张。
“长得还不错嘛,一脸白净、斯斯文文的。只是……”中年男子用充满权威的嗓音开口。
“你是谁?”
“子遥没向你提过我?也对,他一心一意想切断和我的关系;可惜,他身上流着和我同样的血液,除非他能将他全身的血液给抽出来,否则,我永远是他的父亲,不管他承不承认。”
话锋一转,冷君宁改用严厉的眼神看着沐邑司。“我要你离开我的儿子,我不能容许我的儿子和外面的野男人发生不应该发生的关系。”
闻言,沐邑司不禁一阵昏眩。
为什么冷子遥从没告诉他有关他父亲的事?
但反过来想,他对于冷子遥而言,充其量不过是个玩物,冷子遥怎么会告诉他这些事呢?
“只要他要我离开,我就会自动离开,用不着别人赶。”尽管如此,沐邑司还是想保留一些尊严。冷君宁不置可否的看了沐邑司一眼,眼里有着嘲弄的意味。
“我的儿子我很了解。他有什么要不得的坏习惯我也清楚得很。你一定不知道他有多无情吧?”“当他想宠爱一个人的时候,不论对方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他都能够容许且接受;只是,等到他不要了、想丢弃的时候,他会一一收回他曾在那个人身上付出的东西。当然,其中也包括感情。”“这我早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你是为了钱 ?那更简单了。”冷君宁嘴边扬起一丝冷笑,将预先放在口袋里的空白支票往沐邑司身上一丢。
“上面的金额还没填,不过,我已经在上面签名了。有了这张支票,你可以自由向每一家银行领钱,上面的金额也随你填,你想得到多少钱就可以得到多少钱,这比待在我儿子身边还好赚呢!”
看着支票从身边飘落,沐邑司没有多想,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了支票。将支票翻到正面一看,沐邑司的嘴边扬起了一阵苦笑。
的确就如冷子遥的父亲说的,上面已经签好了名,而金额填写栏是空白的。
只是,沐邑司的心里却有着浓浓的悲伤。
难道只要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从先前的逼迫到现在的污辱,他感觉到身上仅有的一点自尊也被完全剥夺了。
“你……这是他的意思吗?”沐邑司仍有着一丝希望。
“你说呢?”冷君宁面无表情的看着脸色变得苍白的沐邑司。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对男人有兴趣的,就算有,也不过是因为玩腻了女人罢了!
你还不懂吗?你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样可有可无的东西,当他不想要你了,不想再和你玩下去了,你就会被他一脚踢得远远的。
男人和女人终究是不同的。你能为他生孩子吗?女人可以以肚子里的孩子为利器,让男人不得不和她继续在一起,而你呢?你有什么?
除了那张好看的脸蛋之外,你还有什么?不过,你长得很好看,只要你愿意,我相信你大可每个月赚进好几十万。
只是就算你长得再好看,还是比不过女人的,他现在会想要你,只不过是一时贪图新鲜罢了,等到新鲜感一过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你还是聪明点,拿了钱就走,我这可是在为你的将来着想,等到那时你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要你帮我安排好离开的时间,我随时都会走。”
沐邑司没想到当残酷的事实被赤裸裸的说开时,他的心还会感到有些疼痛,只因这些都是事实,就算他多么不想,但到头来还是得面对。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放心吧!我会替你安排好的。不过,你得答应我,离开我儿子以后就不准再和我儿子有任何瓜葛,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可以放我走了吗?”
“翔鹰,带他回去。”
“是!”
* * *
冷子遥面无表情的看着突然消失,到现在才出现在他面前的沐邑司,心里有着满满的怒气。
“到哪里去了?我不是告诉你要你别乱跑吗?”
“我……只是到外面散散步,没事的。”沐邑司虚弱的朝冷子遥露出一丝苦笑。
“真的?”冷子遥总觉得沐邑司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你知道我不敢骗你的。”沐邑司一脸认真的看着冷子遥。
很快的,就再也看不到冷子遥这张邪美的脸孔了吧?也好,长痛不如短痛,他不想等到冷子遥不要他的时候才去面对冷子遥无情的面孔。
“你有心事,你有事瞒着我。”冷子遥几乎可以笃定的说。
沐邑司一阵摇头。“就算我有也瞒不过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记住眼前这张脸孔,以后再也看不到的脸孔。
所有的污辱及羞辱都会过去,只要离开冷子遥的身边,他就不会再陷入迷思当中,更可以不必再有所挣扎。
“你不是说过你会对我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对劲,全都不对劲。不知为何,冷子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看着冷子遥,沐邑司将原本想说的话又全吞回肚子里,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别惹我生气,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沐邑司硬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走近冷子遥的身边。
“抱我!”
双手环在冷子遥的腰间,沐邑司努力的汲取那专属于冷子遥身上的独有味道。
双手向下,他解开冷子遥的长裤和上衣。
接着,呈现沐邑司眼前的是冷子遥一身的完美体格,充满成年男子的气概和健壮的肌理。
“邑司,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冷子遥不禁开始担心起来,现在的沐邑司太不对劲,他从不会这么主动的。
“我没事,只是我想靠近你一点,想记得你的样子。”
“邑司,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抓住沐邑司不停在他身上游移的双手,冷子遥担心的看着反常的沐邑司。
“我真的没事,只是,我觉得自己可能喜欢上你了。虽然你对我很不好,甚至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玩物罢了,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邑司!”一把抱起沐邑司瘦弱的身躯,冷子遥的眼里有着惊喜。
“吻我。”
将沐邑司轻轻放在床中央,冷子遥极度温柔的吻上沐邑司的唇,而后在沐邑司的颈项间留下一个个再明显不过的斑红吻痕。
然后,冷子遥的手快速褪去沐邑司的衣服。
“你真美。”
冷子遥一句简单的话让沐邑司的脸一阵通红。
“别……”其余的话,沐邑司说不出口。
“别怎样啊?”冷子遥的嘴角扬起了笑容。
解开沐邑司长裤裤头的钮扣,拉下拉炼,随后将长裤整件脱下。冷子遥的脚伸进沐邑司两腿间,张开沐邑司的双腿让他露出柔软的地方。
只要这样就好了,沐邑司心里有些悲伤的想着。
没发觉沐邑司的心思,冷子遥抵着沐邑司的额头,要沐邑司双眼正视他。
“说你要我。”还是十足命令式的口吻。
“我……”沐邑司有些迟疑。“要你……”
“很好!”冷子遥轻柔的在沐邑司的额上烙下一个轻吻,当作对沐邑司听话的奖赏。“只要你永远都这么听话就好了。”
“吻我。”沐邑司想要冷子遥对他的轻吻。
因为只有在轻吻中,沐邑司才能感觉到冷子遥是有些在乎他的,而不是把他当成一个玩物看待。
冷子遥答应了沐邑司的要求,他吻上沐邑司此时格外艳红诱人的唇。
真好,沐邑司心里这样想着,眼泪也不自觉的从眼眶流出。
“怎么哭了?”冷子遥温柔的吻去沐邑司脸上温热的泪珠。“我不喜欢你哭!”
“嗯。”沐邑司顺从的点头。
然而,此时的冷子遥却怎么也想不到,在欢愉之后等待他的是一场背叛。
沐邑司用行动背叛了他。
沐邑司离开了他。
* * *
离开了冷子遥,沐邑司努力让自己回复到原本正常的生活。
冷君宁没有欺骗沐邑司,在搭乘冷君宁特地为他安排的飞机上,他在支票上填了三千万台币。或许是冷君宁的缘故,沐邑司之后的日子过得极为平顺。就连冷子遥特地让人追查他的下落都查不到,就像沐邑司这个人从此消失在地球上似的。
刚开始的日子里,沐邑司还会不经意的想起冷子遥。
只是,几个月过去,感觉也就淡了。
那条闪着亮光的红宝石项链也被沐邑司放在一个上了锁的木盒里。
* * *
这天,沐邑司依照惯例的来到妈妈所在的医院。
经过院方的细心照料,妈妈的病渐渐的不常发作了,也认得出沐邑司是他的儿子。所以当沐邑司一脚踏进病房时,沐邑司的妈妈脸上也立刻扬起微笑,向沐邑司招手。
“小司,今天上午有个长得很高、戴着墨镜的男人来看我,还拿着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东西要我交给你。”
“真的吗?”沐邑司心里有着疑问,会是谁呢?
“拿去!”她从另一边的桌上拿了一个方形的东西放到沐邑司手上。
沐邑司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妈,你吃药了没?”
“还没。”
“那我去帮你倒杯水让你服药。”
“好。”
沐邑司拿起茶杯,转过身去倒了杯水,而此时,病房门外正有一道犀利的目光看着沐邑司的背影。
“你不就是……”沐妈妈的话还没说完,人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妈妈的声音,沐邑司往妈妈所看的方向望去,却没看到什么人影。
“妈,你在胡说什么啊?没有人呀!”
“可是……”
她仍想说些什么,却被沐邑司给阻止。
“妈,吃药了。”沐邑司温和的说道。
看着日渐有起色的妈妈,沐邑司开心的微笑。
沐邑司,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
此时,一个颀长的身躯走出医院。
9
开了门,沐邑司打开客厅的大灯,走到沙发坐下,然后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封信。
信上没有写寄信人的地址,也没有写收信人的地址,只写着“沐邑司收”。
沐邑司一脸困惑的拆开信,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白纸写着:
祝你生日快乐。
偏过头,沐邑司才想起今天是他二十岁生日。
整个人躺进沙发里,他将白纸拿在眼前看着。
从那个人身边离开以后,他一直过得很平静,从冷君宁那里得到的三千万却一直存放在银行,动都不曾动过。
那对他而言是一种伤害,所以他把伤害锁进保险箱里从此不去想、不去看,他一直相信时间是可以淡去一切的。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沐邑司伸手拿起在桌上的电话。
“喂?”
“看来不过几年的时间,你就把我给忘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
那道声音!
顿时,沐邑司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手上拿着的话筒掉到地上。
怎么可以?
他好不容易才将那个人给忘了呀!
整个人缩进沙发里,沐邑司低垂着头。
好不容易才将那个人从记忆中抹去,他现在怎么可以又来扰乱他平静的心?
门铃声在此时响起。
沐邑司神情有些狼狈的撑起身子,走到门边开门。
“谁?”
沐邑司将门打开,才刚开门,就立即被拥进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那人将沐邑司抱得很紧,让沐邑司无法挣脱。
霎时,沐邑司闻到一股熟悉的古龙水味道,很像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好久不见了。”男人嘴边噙着笑意,将沐邑司给放开。
沐邑司只觉一阵昏眩。“你!”
“很惊讶吗?”冷子遥眼中闪过一抹残酷。“你可知道,过去几年我为了让那个老头不得不向我认输,了多少心力?而你,还真是无情哪,那老头不过说了几句话,给了你好,你就什么都不留的离开了,你的心还真狠!”
“你想做什么?”沐邑司整个人抵在墙边,不敢看他的眼睛。
“怎么了?还是很怕我,我没说错吧!”冷子遥笑谑的看着沐邑司怯懦的模样,“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可是很想念你呢!”他的目光移到沐邑司的身上。
“像我这种平凡的人,随便在街上找就有好几个,你大可以不用想念我。”沐邑司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头顶蔓延到脚底。
“我只要你一个人!”冷子遥原本无情的口气猛地变得决绝,脸上的表情也在瞬间变得骇人。
“你!”想干嘛?
沐邑司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冷子遥给一把抱进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沐邑司用力的大喊。
“吵死了,我现在想听的是你到达高潮时发出的呻吟声。”冷子遥捂住沐邑司的嘴巴,不让他再开口说话。
“不知道你有没有和别的男人乱来,真是让我担心哪!”男子低下头,悠然自得的看着沐邑司涨红的脸。“现在的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可爱,让我忍不住想一口把你给吃了。”
听到这样的话,沐邑司的心凉了半截!
他不会放过他的!
冷子遥像是早已知道沐邑司的房间在哪里,很快的抱着他走进房间。
他进房后一脸兴味的打量着房里的摆设。
房间里只是简单的放着一个衣橱、一个书桌,和一张单人床。
“你的生活还真是简朴呀!”
冷子遥将沐邑司放到床上,随后,压上他的身体。
窄小的单人床根本挤不下两个人,冷子遥十分清楚这一点,于是,他直接压上沐邑司的身体,大胆且狂妄的吻着他的嘴唇。
霸气中带着温柔是他一贯的方式,沐邑司在心里想着。
“子!”沐邑司低声的喊着。
“你想说什么就赶快说,我可是压抑了很久。”冷子遥霸道的说着。
“我……我不要和你发生关系,我可以睡沙发,让你睡床。”沐邑司重新鼓起勇气,看着冷子遥。“你想都不要想,今天晚上,我不会再让你逃掉的。”
冷子遥话才一说完,随即动手脱去沐邑司的长裤。
他的手随即抚弄着沐邑司的欲望。
“不要……”沐邑司哀求的说。
沐邑司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和冷子遥发生肉体上的关系,因为这种感觉就像他是一个男妓似的。
“你没有说不要的权利,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冷子遥冷酷的说道,同时也扯破沐邑司的上衣。
“放……”
随后而来的一阵绵长热吻,让沐邑司无力招架,只得投降,任冷子遥更加放肆的往下延伸。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只能发出一阵低号声显示脆弱。
冷子遥的眼仿如鹰般锐利,梭巡着沐邑司仍是过分白晰的身子。“你还是没变,就和以前一样。”停顿了一下,“不过,长些肉了。”
冷子遥嘴边带着些微的笑意,像是在嘲笑沐邑司的无力反抗。
“这样也好,才不会扫兴。”
冷子遥再一紧环住沐邑司已被他点燃的欲望,让沐邑司无法自制的逸出细细呻吟。
“呃!”一股痛感在下身猛地扩散开来。
“这不过是前戏,你就受不了了,那么我应该可以期盼后来更让人为之兴奋的快感。”冷子遥淫邪的说,眼里净是欲望。
扯去沐邑司身上仅剩的内裤,那已然肿胀的炽热仿佛也有着些许的情色意味。
“啊!”沐邑司一声低吟。
冷子遥的手伸进沐邑司的私密,一又一的进入、抽离。
许久不曾有过这样亲密行为的地方显得紧窒,令冷子遥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还挺乖的嘛!”
紧抓着棉被,承受不住冷子遥一又一探入的行为,沐邑司紧缩着身子,忍不住逸出阵阵呻吟。
“听好,这一我不会让你有任何从我身边逃开的机会,你是属于我的,谁也别想将你从我手中夺走。”
屈起身体,沐邑司清楚的看到冷子遥眼中的坚决,一如从前。
* * *
沐邑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才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家所有的东西竟全都消失不见,整个家里空荡荡的,只剩下灰白的墙壁仿佛在笑他的笨。
“东西呢?”抬头,沐邑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气定神闲的冷子遥。
“你说呢?”
冷子遥猛然低下头,直直对上沐邑司充满疑惑的眼眸,这个举动让沐邑司吓了一跳,一个不小心让头撞到墙壁。
“我全叫人拿去丢了,那些东西全都旧了该换新的;还有,这里要重新粉刷,所以,今天晚上你得和我到饭店睡觉。”
“饭店?”沐邑司吞了吞口水,住饭店对沐邑司而言是一种过度奢华的享受,沐邑司摇头。
“你不想住饭店,还是你想住我家?”冷子遥邪气的开口,直逼近沐邑司的眼前。
“不要!”沐邑司想都不想的又是摇头。
“我早知道你会说不要,我已经事先订好房间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在沐邑司心中升起。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逼近沐邑司,冷子遥将他困在墙壁和他之间。
抬高沐邑司的下巴,冷子遥用一种颇具玩味的眼神看着只想避开他的沐邑司。
“你要记得,我是你的男人,你得听我的。”
“你为什么老是把我当成你的玩具,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丢在一边?”说出心中一直想说的话,沐邑司有些难堪的低下头。
“说得真好!”
温热的气息在沐邑司的耳边吹过,让他有些无力。
“你可是我最中意的高级玩具呢!向来没有什么人可以一直吸引我的目光,你还是第一个。”
“我不想当你的玩具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难道将我逼到无路可走很好玩吗?”有些难过,过去的事一旦想起,伤害就会益加扩大。
“是很好玩,我还希望你多给我点乐趣呢!”
一个用力,冷子遥拥紧住沐邑司,重重的吻上沐邑司的唇,夺取沐邑司口中的芳香。
“唔!”他被封住了唇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注定是我的人,这是你不可抗拒的命运,你还是乖乖的认命吧!不论你多不愿意,你是逃不开我身边的。”
不可抗拒的命运?沐邑司睁大眼看着冷子遥。
难道他永远只能活在冷子遥的阴影之下?
不要、不要!他还想保留最起码的自尊。
“这是你不可抗拒的命运!”冷子遥再一重申。
真是这样吗?
脑海中浮现以前发生的所有事,他似乎一直都是逆来顺受,不曾有过任何挣扎。
“对我好一点!”
如果真的如冷子遥所说的,这是他不可抗拒的命运,那么他也只好认了。
只是,心里仍存在着一个冀望:对我好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不过是想找个能够疼他、爱他、对他好的人,这应该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想要的就只是这样,这是他以前从没得到、也没感受到的。
“对我好一点!”
冷子遥的热唇再度印上沐邑司的,像是在回应沐邑司的话似的,他火热的身躯完全压上沐邑司的身子。
“你要记得,我是你的男人!”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烙印似的,烙在沐邑司的心底、身体里。
沐邑司不懂为什么冷子遥总是那么轻易的就能挑拨他的心情,也不懂自己为什么竟会对冷子遥产生期望。
或许,他只是想寻找一个温暖、能让他依靠的肩膀罢了!
他这样想错了吗?
这是不可抗拒的命运吗?
他还能期待些什么?
冷子遥是在乎他的吧?
就让他再自私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