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惯贼 BY 元谋人

作者简介――完结文『驯养惯贼』:小贼误偷了妖怪的宝贝灵丹妙药并吃掉了它,被报复心强的妖怪抓回去虐待+OX。两个是怎麽从相看两相厌到发展出奸情的呢?小偷有没有改掉盗窃癖呢?听我慢慢道来~

驯养惯贼(1)
更新时间: 2/9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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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火车站号称亚洲第一,虽然目前为止全国有好几个亚洲第一的火车站,但只有它,是名副其实的。

亚洲第一,乱!

进出该火车站,不亚於闯过龙潭虎穴。不不不!龙潭虎穴哪里能和它媲美!!啸阳一路上精神高度集中,躲过五个扒手,比腕力胜过三个摩托车抢包族,最後以眼神吓退一个上来行骗的,不胜疲惫地等在候车大厅里,终於发出了由衷的感叹。比较起来,自家的洞穴乱归乱,可比这里安全多了。

一阵风刮过,他灵敏的嗅觉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对,就是这个味!千年得道人参泡成的佳酿,人吃了延年益寿,妖吃了修行精进!

那风里的味道忽的又淡了。甩脸观望,他咬牙切齿,心头大恨。今天特意打扮成土豹子进城,心积虑等著这贼子过来骗自己,却不料这人竟然掉头往另一边去了。

啸阳怒令智昏,也不看看自己一身煞气,是人就不会来招惹。总之他终於做出一开始就应该做的决定: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倏忽间,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了正把手伸进一名中年妇女衣兜的小贼。

要抓就抓现行。

但是,失手後的扒手毫不惊慌,似乎见惯大风大浪,一脸无所谓的皮皮表情看向对方,一张脸上双眼斜飞,居然让人心头一跳。这只有自知的反映惹的啸阳更是心头火旺。燃烧到定点後,他反而冷静下来,心念电转,知道他根本不怕警察。於是嘿嘿一笑,冲对方呲出一口锋利闪亮的白牙,说:“局子里走一趟吧。”

小贼果然不疑有它,看过啸阳临时变出的警官证後,很顺从地跟他走了,甚至还对著一个方向吹了声口哨,似乎在说“兄弟我外宿一晚”一样轻松。

啸阳知道本地警察根本关不过来那麽多扒手,能进牢里蹲上一年半载的,基本不是持刀抢劫并且确实伤人了的,还轮不上。平常这点毛贼根本把警局当茶室,小黑屋里关一夜,既遮风又避雨,还多认识几个兄弟。严刑拷打?你当警察不休息啊?光对付那个流窜作案新式手枪手雷武装到牙齿的犯罪团夥已经够他们受的,打几个倒霉催的解解气还是个说法,平时谁理这些小贼啊。

他伪装警察,只是想不引起骚动地带走这小子。到没人的地方臭揍一顿,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把他喝下去的人参酒炼出来,既不暴露自己妖怪的身份,又可以为可怜的老妹报一箭之仇。

手铐铐上他,带著这小贼走了一段路,那扒手就凭著偷儿日常工作中训练出的机敏发现了不对头:“这不是往本区派出所!你……你是干什麽的?!”

啸阳诡异地一笑,右手握拳,喀拉拉几声音效後,一拳轰上了扒手的小腹,阴恻恻道:“套句我妹的话,代表月亮消灭你!”
驯养惯贼(2)
更新时间: 2/9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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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贼终於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浑身上下哪里都痛。旁边一个人正翘著二郎腿,肆无忌惮地讲著电话,语气里分明就是把地上的自己当作死人。

“我帮你出气你不高兴啊?”

“好好,我知道你是怕我弄出人命,在这里混不下去。你这纯属瞎操心,我是这区的老大,谁敢拿修行条例管我?上你在路上对天喊一句‘我是阳哥他妹妹’,我保证能冒出来二三十号争先恐後要送你来我这的,至於把两条腿都走瘸了吗?”

“哎,我知道啦,我会注意分寸的。你真是……叫我说什麽好,这麽给害你的人说话……叫爹爹来听电话吧。”

这时貌似是电话交接,中间稍有一刻的停顿。啸阳明显发现地上的人醒了,百无聊赖地踢了他一脚,随後又抓著电话说:“爹,您还好吧?”

“……嗯,妹妹她出去没有?……好,您说给我听……”听著,啸阳皱起了眉头,一脸嫌恶地瞅了瞅地上的扒手,口气里满是郁闷,“爹,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取回那个药力了?……”

又顿了顿,似乎是在听电话对面的谆谆教诲,末了皱了皱眉头,撸了把头发,说:“行,爹,我知道该怎麽做了。您和娘放心。对了,还是劝劝妹妹吧,她在山里修行进展太慢,到这种大城市试炼多,又有我看著。让她别受上出师不利的影响啊……”这电话里的怒吼声小贼也听见了,只见啸阳一手捂耳,一手把话筒远远拿离耳朵,半晌才回话道:“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上没顾好她,我不提了……”

挂了电话,啸阳眯著眼凑近那小贼青紫的面孔,恨恨说道:“你真TMD会吃东西,那一包行李,其他的都拿去卖了,怎麽单单就把那瓶酒给喝了?!”

扒手心中警铃大作,知道自己干了不可挽回的自掘坟墓之事。但是──他想起来半个月前拿的那个乡下土妹的包裹了,里面就那小瓶酒一看就是乡里人自己酿的,卖不出价,当然自己喝了。因为味道好,还没舍得留一滴给别人──难道这的无妄之灾,就是这酒惹的祸?!

看著那青年愈凑愈近狠笑的脸,他欲哭无泪。这男人的力度和速度刚才昏过去以前都领教过了,索性眼一闭心一横,豁出去了。扒手行窃讲究技巧,他打架不怎麽在行。反抗的话惹人火大,更加没活路。再说了,大不了被人打死,十八年後又一条好汉。

但是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雨点般的拳头,睁眼一看,那青年正托腮盯著他思考著什麽。突然伸手到他脸上揉了揉,随後再定睛细看,忽然笑道:“你脸上没有瘀青时倒也不难看,还能接受。”

随後他一把提起了已经在他不怀好意的眼神中瘫软如泥的小贼,慵懒地询问道:“两条路,杀了你;奸了你。自己选吧!”

这个问题霎时难倒了脑袋还於昏沈状态的扒手。如果要顾全尊严,他应该脖子一梗,宁死不屈;要留得青山在,他应该审时度势,不妨就从了……但是,做选择,尤其做这样一个选择,是要大智慧大勇气的。

扒手最後还是脊梁骨一软,垂下头去,细若蚊鸣地撑了句场面话:“要杀要……随你便……”

青年嘿嘿一笑,说:“好,冲你这句话,我就让你两样都尝尝,怎麽样?”

说罢也不等这人反映过来,就势拎著他,便将他压在了房间中央的床上,眼对眼,鼻对鼻,冷不防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偷这时候正於精神防御力极低的时刻,被放大的脸压迫著,被眼前危在旦夕的状况惊吓著,丝毫没有说谎的精力,真姓名顺著嘴就出来了:“高……高直。”

啸阳很满意,喊了一声“高直”,见那人瞬间全身一僵,随後眼里透出一种惊恐疑惧地望向他。他得意地说道:“你很诚实,我看看是不是真名而已。现在这个姿势很难受吧。”说罢又喊了一声“高直,摊开手脚”,只见高直真的四肢平摊地躺在了床上,啸阳猖狂一笑,无视对方眼里的绝望惊恐,在他脸上拧了一把,但似乎是想到了接下来要做什麽,心头又不爽起来。

再起身时,手里已经顺溜地褪下了小扒手的衣裤。看著床上光溜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黝黑身体,啸阳一脸研究精神地在他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心里憋著火,下手自然重。高直有口难言,想逃跑有心无力──他连动一根手指都难,心知自己这算是彻底交待了。栽在这麽个变态手里。最最倒霉的是,这个变态还不是普通的厉害,目前看来是个会妖术的变态。啸阳的手指开始好奇地在他乳头上旋拉拧拽的时候,他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啸阳忽然看他一眼,自言自语说:“不能说话也怪扫兴的,不能充分体会报复的乐趣。算了……”与此同时手已经摸到了高直的屁股上,很有更入一层的意思。
驯养惯贼(3)[冷汗,会不会超限度?]
更新时间: 2/9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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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直十几岁出来混,坏事做多了自然也想过後果。但他觉得了不起被抓到牢里蹲几年,被事主抓到了饱揍一顿。只要人机灵点,不会有什麽问题。但现在这个境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计,是人生不可承受之轻~~薄,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虽然才18岁──那也是“可以杀不可以玩”,像现在这样脱光了被人压著为所欲为,他的心理已经崩溃了。他於是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不假思索地胡乱嚷:“你TMD有种就宰了老子……虎哥会替老子报仇……老子18年後又是一条好汉……老子奸杀你全家!……”

啸阳开始还笑眯眯地听著,听到後来脸色转铁青,一言不发地一巴掌扇停了高直的哭嚷,抓起电话就拨号,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怒极反笑,转过头来问道:“虎哥?混西区街的虎皮鹦鹉那只八哥?你TM跟了这麽个主儿就抖起来了!”

高直晓得眼前的贞操危机暂时解决,却也知道更大的威胁还在後面。他已经慌不择言惹恼了这个变态了。

啸阳不知道打电话给谁,只说:“十分锺内,给我送一套7系列来……干什麽你能不知道?……对,我逮著他了……这小子满嘴喷粪,得教训教训……快点!”

撂下电话,啸阳一步步走近,高直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毛孔嚣张,汗毛直立,发自心底的恐惧侵袭了他的整副神经网,在生理上的具体体现就是──

啸阳忽然猛地一下拎起他,把他扔进了卫生间,随後跟进来,脸上是暴怒後的平静,阴冷微笑道:“看样子你挺急著清理的啊!”

高直双腿打抖,稍微蠕动了两下,到底还是扛不住,被人押著对著抽水马桶一泄如注。

啸阳非常不爽地表示了鄙视,随後把他丢进浴室,自己也跟了进去开始冲洗。在别人面前排泄这一行为显然对高直打击很大,他六神无主地挂在对方的手臂上,嘴里为自己壮胆似的喃喃咒骂著,可是尾音却在一只手掐上他的要害部位时囫囵吞下,噎得半晌喘不过气来。啸阳开始还有点放不开手,但後来发现高直非常惧怕这个动作,嘴里不干不净的话也说不出,整个人微微发抖,眼泪已经直接奔涌而出了。於是他立刻展开行动,恶意地揉搓清洗著高直的小弟弟,顺手拉扯掉几丝荫毛,悄悄收起,以备日後作法。高直不负所望,全身都在颤,从开始的嘴硬到现在切实感到危险後的求饶,呼痛也不敢,一遍一遍地重复著“放过我吧!”

啸阳自然不会放过他。他喜欢听这混蛋求饶倒是真的。他堂堂虎妖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几天前却被远在家乡的爹娘骂到狗血淋头颜面扫地。究其根由,都是这个偷了妹妹所有行李,害她身无分文地走了13个小时才找到自己这里的死扒手的错。老妹那麽善良那麽守法,都不知道变通一下,在城市里用妖术在某些时候也是可以的。这贼子居然连这样可怜的乡下姑娘都不放过,他啸阳不让这死贼留下终身难忘的阴影他就不配再称老大了。当然,他是绝不会承认自己记错妹妹驾到的日子,忘记去车站迎接的过错的。

总之,打不怕你,又不好杀人,那老子还干不死你!!

闻了闻头发,啸阳很郁闷地嗅到了一股酸臭味。刚才就有感觉,现在沾了水更加明显。他心道这小子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那待会儿实践起来也怪恶心的。倒上一大坨洗发膏,很快消失了踪迹,他不得不继续倒,继续抹。

胡乱揉了揉他的头发,中间手还不老实地探到底下去撸他萎缩的男根,翻起包皮捻弄著。啸阳自己早就行过割礼,对这男子的荫茎开始是恶心,现在心一横摸下去了,倒也觉得有趣。尤其是看他一脸又是惧怕又是得趣的迷乱表情,心中恶作剧的恶意更盛。

往手上倒了些沐浴乳,开始替他涂抹身体。手指在其他地方都是匆匆扫过,唯独对那两粒乳头情有独锺。这人身体晒得黑,下体有明显的日晒痕,短裤地带,泾渭分明,甚至可以看出穿的是平脚裤。

他胸口乳晕的颜色却淡,两下里一叠加,乳晕和皮肤几乎分不出,衬得那乳头越发小巧可爱、惹人垂怜起来──啸阳对於自己冒出的这种古怪想法十分警惕,手下不由自主地就加了劲,捏扁那小小乳粒,拉起又轻旋。那人全身瘫软,在这样刺激下,话都说不成句,两边米粒大的乳头渐渐充血,但再涨大也不过樱桃核大小,在水流冲刷下透著淫靡的红光泽。

驯养惯贼()[貌似不超限度?^^]
更新时间: 2/9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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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手上倒了些沐浴乳,开始替他涂抹身体。手指在其他地方都是匆匆扫过,唯独对那两粒乳头情有独锺。这人身体晒得黑,下体有明显的日晒痕,短裤地带,泾渭分明,甚至可以看出穿的是平脚裤。

他胸口乳晕的颜色却淡,两下里一叠加,乳晕和皮肤几乎分不出,衬得那乳头越发小巧可爱、惹人垂怜起来──啸阳对於自己冒出的这种古怪想法十分警惕,手下不由自主地就加了劲,捏扁那小小乳粒,拉起又轻旋。那人全身瘫软,在这样刺激下,话都说不成句,两边米粒大的乳头渐渐充血,但再涨大也不过樱桃核大小,在水流冲刷下透著淫靡的红光泽。

啸阳一手仍在他胸口逗留,另外一只爪子却延著他的身体线条往下走,抠弄了几下他的肚脐眼後,就来到三角毛丛地带。那人的小东西刚才还萎缩的,现在却不知是受用了啸阳的逗弄还是怎地,竟然微微抬起头来,体积长度也涨大了些。稍微碰了几下,居然就这样一泻千里了。啸阳立刻不爽,他是要折磨他,又不是拍A片。

他心头焦躁,也不理这茬儿,在一边拿起一只塑胶手套带上,直接就著沐浴乳的润滑,手指沿著他的臀沟,探了一根进入後穴。那人显然还在失神状态,居然没怎麽挣扎。而後啸阳接二连三探进其余手指时,他才发现自己身的危机般惨叫著挣扎起来。啸阳大怒,一边镇压反抗一边骂道:“你不要不识抬举,先让你习惯习惯是我心情好,不想弄得太鲜血淋漓!”

恐惧癫狂中的人哪里听得进去,听进去了也没人会接受这种“抬举”。高直不管不顾继续挣扎,双手被钳制住了就乱蹬双脚。他却没料到这样反而给了啸阳可乘之机。

用毛巾把他的两只手绑在身後,啸阳把他压跪在浴室地板上,放低了他的腰部,无形中令他的屁股高高翘起。他刚向後踹出一脚,冷不防就这样被人掰开大腿,冰凉的生涩的塑胶手套的手指就这麽长驱直入,探进了他的肛门里。

高直平时也知道这事儿,和兄弟开荤腔时不避讳这些,但从来只跟女人真干。这种事,不要说尝试,连想都没想过。现在自己一爷们儿被人这麽当女人糟践侮辱,开始还因为惊吓过度而发懵,现在做都被他做到这一步,想死的心是没了,他只想和啸阳拼命!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带著说不出味儿的轻佻,在浴室门口响起:“我说阳哥你好兴致,怎麽开始玩强暴游戏了?”看清楚被压著的是个男人後,掩饰不住的惊讶,笑著说:“啸阳,你终於想通啦?我说嘛,用工具多没意思,就是该自己上!”

啸阳没好气地放开了赤身裸体的高直,给他施了定身法後,拿起浴巾擦身。一边对来人说道:“傅有财,你给我闭嘴!我还没办你私闯民宅之罪呢。要不是只能用这个方法,我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再说,这小贼打不怕,我想不出好办法报仇雪恨了。”

都叫他土得掉渣的名字了,看样子是真恼羞成怒了,那人掩口而笑:“哎,这不是敲门没人应嘛。哪,这是新出的系列,我相信它更符合你的需要。”他再瞄了高直一眼,对著啸阳挤挤眼,“人家还没满十八,你可不能太过份啊~我走了!”说罢一阵风似的没影子了。

啸阳摇摇头,回过身来把高直丢到床上,看到他眼中不甘和悲愤的怒火,无所谓地撇撇嘴,一脸痞相地从工具箱里拿了一样物事凑上前去,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眯眯说道:“你越难受,我越高兴!”

一只球形开口的浣肠器出现在高直金星直冒的眼前。啸阳也是这时候才明白这套工具为什麽叫系列。大部分都是圆形的。不光浣肠器是球状,连震荡器,扩肛器,甚至是剃毛的推子,都是圆圆润润的球状。最恐怖的是那两只乳夹,一旦咬住後,也是两颗小圆珠,上面还画著微型春宫图,Se情到可爱。啸阳一脸黑线地承认,这设计者真是匠心别具。

傅有财在网上开了一家情趣用品店,店名就是“愿天下Se情男女各得其所”。整天门庭若市,生意极好。他修的是野狐道,本来得自己出马去勾引人间男女以使修行精进。但现在,他只是在卖出去的情趣小玩具上稍微动一点手脚,就在家里一手数钞票,一手拿传输回来的精气。端的是两全其美,财源广进,轻松自如。用他的话说,修行,修的不光是身,还有心,要会动脑子,借巧劲儿。

啸阳暗地里一直在奇怪,天雷怎麽一直没有劈到这个败类妖怪身上。

总之现在他给啸阳这一设计的系列,还是不安好心的居多。7系列是他网上最热买的一套SM工具,所以啸阳才会知道并叫他带。这个系列,很明显是新出的款式。

高直睁大眼睛看著那个灌肠器,没认出是什麽,但也知道是对方要用来折辱自己的道具。他又是恐惧,又是无可奈何:他完全动不了。末了牙一咬眼一闭,来了个横竖横。只是微微颤抖的眼睫毛透露了他内心的恐慌惊惧。

但是就这麽视死如归度秒如年地等了不知多久,居然一直没有动静。对如此不正常的风平浪静,高直心中愈发惊恐。但等啊等的,终究不是办法,他悄悄眼开一线,偷偷觑窥,居然看到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此刻正困惑地在读一张纸──情趣用品使用说明书……

驯养惯贼(5)[接下来的持续不安…真的麽事]
更新时间: 2/9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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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刚刚移过去,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这妖人发现他在偷看,抬起头来,恰好对上他的眼睛。啸阳咧嘴一笑,道:“真对不住,等急了?”他看完说明才知道傅有财给他这套的用意。这套工具的设计,基本上全部都可以长时间用在人身上,而不会造成物理损伤的……

自己多事去引起这恶心家夥的注意,高直後悔地直想撞墙。但撞墙也没有用,啸阳有力的手已经毫不迟疑地分开他的双腿,径直往肛门位置袭去。刚才洗澡的时候,这妖人已经压著他弄过这地方了。此刻,那里也没有过於坚决地拒绝打开。球形浣肠器的开头很快就顶开了肌肉圈,但是,再进一步,那变粗的球身却很难进入。啸阳不耐烦地用力,也只勉强推进了一点。他皱眉想了想,取过配套的润滑液,抹进去了些,再一用力,就听“噗”地一声,那个最难吞入的开头就整个没入茶褐色的圈状褶皱里了。

啸阳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地把浣肠器推入。高直反射性地想往後躲,手脚的肌肉却不听使唤。他只能大口大口喘著气,身上唯一能动的地方其实也不受他意志控制──肠道自己拼命蠕动著抗拒异物。啸阳看他任人宰割无可奈何的可怜相,心情大好,正准备进行第二道工序,给他灌肠,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没有装好甘油……

几番抽插灌洗,高直终於达到里里外外都干净清透有光泽的水准,就像一道做得色香味俱全的水晶蹄膀,盛在别人的盘子里,只等著被享用了。

啸阳忙得满头大汗,被臭气熏到七窍生烟。只是因为被教导,开头步骤不能假手法术或别人的手来进行,否则取回的药力会有所流失,他也只好事事亲力亲为。所以,其实他加在高直身上的术里在开始动手清洗前就收回了,这个小贼之所以还是不能动,一半是被殴到全身肌肉无力,还有一半是吓怕了,心理作用。

再度回到床上的高直被放平趴伏,小腹地下垫了两个枕头,使其屁股高高抬起,方便啸阳自己操作。他在一堆器具里目光游曳了半晌,终於挑了个震蛋。这总算记得检查内部装置设好没有,全部停当後,他侧坐在床边,一手压住高直的腰,一手分开了白嫩的臀瓣,露出了小扒手那在两个小时内饱经沧桑的後庭。

经过灌肠後,那原本幽闭的地方已经不再固若金汤,茶褐色的入口微微翕张著,楚楚可怜的风致,一如它的主人此刻颤抖无助的心情。啸阳无心欣赏,扒开就上,直接把震蛋推了进去。

高直一时不备,再加上经过刚才,他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弄的感觉,於是几无阻碍地让那东西长驱直入,直捣後庭。被填塞的感觉十分奇怪,但是比起浣肠时的剧痛,十分小儿科。

啸阳踌躇一下,又拿了一个两个头的东西,将一端套上了他的茎体根部,在阴囊後束缚住,并将前端一个筒状套住他荫茎前端。那筒状东西的收尾恰好有一个尖刺,对准堵住他的马眼,严丝合缝地扣住了他的下体。高直迷迷糊糊地觉得下身一凉,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啸阳已经拿著另一端的倒大的锥体,塞进了他的後庭。

这东西不比那个震蛋,个儿较大。高直吃不消,扭动反抗起来,啸阳几记铁拳就把他镇压下去。高直勉强忍耐著,最後终於搞定时,两人俱是满头大汗:高直一头虚汗;啸阳一头热汗。

啸阳丢他在床上,自去洗澡了。

高直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了浑身的异样,缓过劲来。因为啸阳学习能力还算强,而那套工具设计也精巧,所以这个时候,他适应了一会儿後,似乎就没有什麽大碍。耳里听闻水声止息,知道恶魔就要出来,他身上控制不住地格格抖起来,明明心里决定横下一条心死活由天了,可是生理机能无法掌控。

啸阳看他夸张地抖成这样,问道:“你干什麽?这麽怕?”

高直牙关打颤,断断续续道:“你……猫哭耗……子,MD要杀……要剐……老子……”

啸阳想了想才明白过来,笑眯眯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接下来我就要奸你啊?切~你乐意老子还不乐意呢。恶心死了!”

说完就拿了遥控器对著陷入惊讶痴呆状态的高直一按。他体内的震蛋顿时欢快地跳动起来,前端的套子居然也起了共振。高直被这瞬间刺激弄得牙关都咬不拢,语不成声,抖得更厉害了。

啸阳看看一切安排停当,施然出了这间房,心里想:傅有财那只死狐狸的发明有的时候还是不错的。遥控精气回传SM性玩具有其存在的必要啊!

驯养惯贼(6)
更新时间: 2/9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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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感觉肚子饿极了,似乎是很久以前,睡水泥管子,到餐馆泔水桶里找食物的记忆。但,他明明记得已经脱离那种生活很久了啊,这应该是做梦吧?梦境转移,似乎又到了他吃了变质食品闹肚子的时候,下身哪里都不对劲。迷糊间,他坚持这是个梦,安慰著自己,梦醒了就好了。

挣扎著睁开眼,梦,确实是醒了。

高直情愿不醒。因为梦境里的事,真实地如影随行,延续到了他醒来。

他被绑在一张沈重的红木椅上,房间窗帘拉著,屋内光线昏暗,判断不出是什麽天时。四周静悄悄的,这套房内似乎别无他人。他挣扎了一下,却是从头到脚都被绑得严严实实。

胸口仿佛蹭到了什麽,传来异样的感觉,他低头一看,乳头上不知何时居然被安上了两个透明圆球。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做的,乳头颜色在折射里被放大,乍一看吓了高直一大跳,直觉地恐惧,心想自己什麽时候肿成这样了,幸亏上面还有细细的纹图案,提醒他是身外之物。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楚是什麽图。

但是,最最要命的东西在别的地方!他下身一阵一阵地传来剧烈的振动,好像在身体翻江倒海一般。那个东西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电力十足地执行本职工作。前端也已经被震得发麻,好像不是自己的东西。大腿被紧紧绑著贴在椅子上,争取自由的结果是──一点被顶到,堵住的前端开始自说自话地分泌液体了……

高直咬牙切齿忍了半天,终於把思维从身体上的不适调整过来,勉强集中思维寻找逃生方法。手脚都被尼龙绳牢牢绑缚在椅子上,脑袋左右18度大回旋的高难度动作後,也没发现什麽锋利的工具可以用来割断绳子。他不甘心拼命一跳,意外地发现,居然带著沈重的椅子挪动了小小一下。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距离,而且代价是羞於启齿的部位猛烈挤压後突然变得超有感觉的尴尬,高直还是非常兴奋。这是他逃出生天的契机,必须牢牢把握。

就这样,他一点一点地移动,从卧室到走廊,从走廊到客厅。这短短的距离直弄得他满头大汗,面色潮红。因为不断地勉强挣起又坐下,以带动木椅一同移动,他下身里塞的那些东西,等於是被他自己的行动带著一下下撞击著,而且好死不死的都撞在某一点,他前面已经湿透,体液甚至溢出到那个套子之外。半勃起的茎体被束缚在套子里,又涨又痛。

但急於逃命的高直管不到这些,他一眼看见厅里有只半人高的装饰瓶,心下大喜,连忙一跳一滞地接近,用足尖把瓶一下绊倒在地。期待中哗啦啦碎成片的音效迟迟没有出现──质量过硬!

高直又急又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转了个圈,连人带椅子就砸了上去。这总算马到成功,但是代价也是昂贵的:他的手臂都被碎片划伤了。边喃喃咒骂著,高直用背在椅子後的手摸到了瓷片,凭感觉割起了绳索。尼龙绳顽强异常,他脸红脖子粗地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双手才获得自由。

从椅子上抖抖索索地站起来,高直迫不及待想把自己下身的那些恶心玩意儿去掉。结果第一关就遇到麻烦。那套子像吸附在他的棒棒上一样,机关找不到,硬拉反而弄的他自己痛得缩成一团。拉出後庭里塞的那一端锥体,在他身体欢跳的震蛋一时半会儿居然也排不出来。那个沈重的锥体坠得他前面疼痛,无法忍耐,而且这样晃荡著,裤子都没法穿。中间连接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用菜刀剁都剁不断。(还有,因为离重点部位太近,高直潜意识里不敢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高直思前想後,终於痛下决心:现在第一要务,是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迟了被那妖人堵到,哭都哭不出。他一咬牙一跺脚,把那个锥体又塞了回去……

在电梯前微微一停,高直素来灵活的脑袋转得飞快:这万一他正好回来,不就被堵上了?他立刻放弃,转身进了消防楼梯间。但现在的他,每挪动一步都不啻酷刑一般:那震蛋和椎体交相辉映,在後庭肆虐张狂。他勉强维持正常姿态下楼,下了没几层,身上汗水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一步,又一步。高直终於从18楼跋涉到了3楼,眼看胜利在望,即将逃脱魔掌。楼下,却不紧不慢上来一个悠闲的身影。两下里眼光交错,一个惊惧交加,肝胆欲裂,一个也是惊讶非常,出乎意料。

下面上来的,正是啸阳。

说时迟那时快,高直刚打算放手一搏,张口大喊救命,就被抢身上前的啸阳一把捂住了嘴。随後蹬蹬蹬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牢笼囚室。自由近在眼前,可惜擦身而过。

高直悔地肠子都青了。他要是早知道这个妖人每天走楼梯锻炼身体,他干嘛舍电梯不坐,非去自我折磨啊!
驯养惯贼(7)
更新时间: 2/1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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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直悔地肠子都青了。他要是早知道这个妖人每天走楼梯锻炼身体,他干嘛舍电梯不坐,非去自我折磨啊!

啸阳一进门就开始脱高直身上的衣服。高直那点挣扎在他眼里微不足道,挠痒似的。小扒手的愤怒气势在啸阳手里出现了一个翡翠瑞兽镇纸後,完全消弭无踪。

又一的,人赃俱获。

他临逃跑前,出於职业道德,不能空手而归,所以才摸了这个当压惊彩头。这下看那个人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哪!

但其实啸阳心里气恼归气恼,还带著几分好笑。他怎麽不知道这小扒手为什麽好端端的电梯不乘,偏去走逃生楼梯。弄巧反拙,也是该著他不用再费力气去找他逮回来。

高直衣服被剥光以後,这是被直接压在客厅的地毯上。他挣扎不开,最後还是被两手在身後绑了个结结实实。啸阳探手在他身下摸了一把,发现湿得厉害,手指上沾了粘液,凑到了还在不死心地蠕动的小贼眼旁,眉眼笑道:“啧啧,流了这麽多噢,我出去买点东西,就感觉精气值噌噌地往上蹿,你这麽努力,值得嘉奖啊!”

高直又羞又恨,顾不得思考战略,张口“阿乌”一声便咬向啸阳的手指。啸阳哎哟哎哟地曳腔拿调,手指却是迅如闪电地缩了回去。高直一口咬空,牙关隐隐作痛。下一秒,已经被翻过来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地趴在了地上。

他只觉得後面大痛,原来是啸阳开始把那个和前端相连的锥柱体从他後庭往外拔出来。这东西体积庞大,原本吞吐不易,啸阳又是硬拔,丝毫也不怜香惜玉。但高直自己前面就弄出来过一。他这幽门今天异物进出频,倒也不是非常痛苦。啸阳不知轻重,胡乱搅了一阵子,到把锥体拖出来,那茶色里泛著红的小穴口激动地抽缩时,终於发觉趴伏著的人的异样。

高直身体轻颤,呼吸粗重,眼神迷蒙,显然是得趣儿了。但前面的东西被束缚著不得解放,已是血脉贲张,看著也十分可怜。

啸阳良心发现,伸手啪地一声打开暗扣,把那可怜的分身解放了出来。高直上半身大约曾经常年被日晒,十分黑。对比之下,丰满圆润的臀部就显得雪嫩细腻。大约是职业关系,时常要奔跑,屁股形状翘而挺。

啸阳当然不知道欣赏角度,只是单纯认为手感不错,於是捏掐了几下。臀缝分开,已经被松弛的後穴受到外力,一张一缩,好似在邀请入门。啸阳忽然想起自己还在里面留了一个跳蛋,於是将手伸入,一点点扩张著那热烫腻软的所在。探弄了一会儿还没能入,却发现压著的这人动得更厉害了。那黝黑的肌肤上笼了一点氲红,听他喘息,大约还激动的厉害。

虎妖不耐烦了,手上加力,整个手没入那撑开的後穴里。触到尽忠职守辛勤劳作的震蛋的一刻,他感觉到这具躯体猛地一弹,随後几十秒里,痉挛著微颤,大口大口喘粗气。

黑色地毯上明显的白色污迹。

啸阳笑眯眯地说道:“难怪你从头到尾这麽老实呢,呵呵~”小扒手失神地侧躺著,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啸阳摸摸鼻子,到一边去整理工具去了。

慢慢的,那青年眼里空茫的神色被愤恨和决绝取代,他在地毯上,慢慢地,悄无声息地弓起身体。双手被绑在背後不要紧,他还有别的武器!

啸阳很快就凭动物本能感觉到了身後的来袭的风声。他猛然回头,一手便钳住了那咬过来的大嘴的下颌,高直被迫以厥张著嘴的怪异姿势定格,报仇彻底失败。但更诡异的,是啸阳此时嘴唇的位置。

他的嘴,紧紧贴在高直的下唇上。

完全僵化的小贼,只有眼珠还能勉强转动。思考回路中断的大脑依然具备视神经功能。那妖怪诡秘地笑了……那妖怪伸出舌头……那妖怪在他的嘴唇上,轻轻舔了一下,说:“感觉不错嘛!”

高直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驯养惯贼(8)
更新时间: 2/1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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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僵化的小贼,只有眼珠还能勉强转动。思考回路中断的大脑依然具备视神经功能。那妖怪诡秘地笑了……那妖怪伸出舌头……那妖怪在他的嘴唇上,轻轻舔了一下,说:“感觉不错嘛!”

高直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啸阳发现自己玩得太过火了,乍舌之余,也就把高直丢在那里,随他去了。他遵守的是妖物修行之道,只知不能残害忠良,不能违反法纪,其实不懂人间种种道德规范传统制约。做人的准则复,即使是人类自己也不见得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要说进红尘修炼的妖怪了。老虎一向随心所欲,率性而为,倒也不觉得刚才亲了高直一下有什麽大不了的。相反,在做饭的时候还颇为回味,最终打定主意,待会儿要再去亲他一下才给高直饭吃,浑然不觉自己这一想法有多麽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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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鼻端闻到了一阵温馨的香味。酸酸甜甜的,好像是小时候妈妈煮的那种大杂锅。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老头子是个烂赌鬼。但即使只是菜场里捡来的菜叶子,也能变成好吃的菜粥。妈妈总是能做出香喷喷的饭菜来。

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呢?家里开始全然的阴暗,寒冷,逼著人白天黑夜地流连在外。是因为妈妈终於忍受不了,悄悄地离开了吗?高直觉得身上些微发冷,於是慢慢蜷起背脊,以在母体里的姿势缩在地上,轻轻嘀咕著谁也听不懂的梦话,时不时地抽一下鼻子,企图多吸入一些那温柔的香味。

啸阳做好意粉酱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可怜无助的景象。高直一直表现得张牙舞爪,但实际上,他也不过就是个快满18岁的青年人,毫不成熟,性格里甚至有很多如同不懂事的孩子的地方。

虎妖欺负了人家半天,此时忽地被击中,於是,怦然心动了。

看高直身子发颤,他知道是安静下来後温度保持不了,赤身裸体的开始怕冷了。於是扯了件浴袍给他穿上,又把人抱到餐桌边。高直给他动了几下後早已醒来,但浑身无力,无法反抗,只得顺从地任他摆弄。看到桌上的面食,尽管已经饿得要死,也不敢动手。他毕竟已经一夜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正是消耗大的年龄段,怎麽可能不饿。但表面上装老实,肚子却泄了密。在香味的诱导下,屋子里回响起大得出奇的“咕噜咕噜”声。高直宁折不弯决不低头的决心土崩瓦解,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

啸阳嘻嘻一笑,拿了餐具就开始喂他。此举正中高直下怀,他一边安慰自己是在虚与委蛇,一边顺水推舟狼吞虎咽。

但他没有想到一点,食饱暖而思淫欲,啸阳如此体贴地喂他,实在是不安什麽好心的……

驯养惯贼(9)[这样程度的H应该没关系吧?]
更新时间: 2/1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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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想到一点,食饱暖而思淫欲,啸阳如此体贴地喂他,实在是不安什麽好心的……

因为酱料制作得实在入味,饿了太久的高直无暇旁顾,迟钝到根本没注意流连在他乳尖捻弄的手指。所以,在他吃饱喝足擦了擦嘴之後,猛地惊觉有一个湿湿热热的东西在舔啃他的耳朵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啸阳贴在他耳朵边低沈地笑语:“先前是我不对,不该用工具折磨你……现在我就补偿……啧……”

高直吓得浑身一激灵,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觉得後背触到了柔软的布料──他们已经在危险地带,床上了。

虎妖的嘴唇轻轻舔过他脸的轮廓,一路留下湿嗒嗒的亲吻。高直拼命抗拒,可是毫无作用。他刚张嘴想破口大骂,却被那厚颜无耻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厚实的舌在他口腔内翻搅,轻巧地刷过上颚。高直只觉得触电般的颤粟由头顶瞬间传导到四肢末梢,连足尖都蜷缩起来。

他昏沈沈地陷入飘忽境地,迷蒙地感受著湿热的吻不断落在身上各。身体变得不受自己控制,可是任何一点触摸,都能带来比平时强烈得多的刺激感。猛然间他的双腿被分开,还没来得及感受凉意,他便感觉到一个火热的硬物进入了自己。

高直发出一声短而急促的呻吟。他的後穴因为被长时间扩张过,因此毫无困难便吞纳下了妖怪巨大的阳物。但毕竟那地方还是不习惯的。高直微弱地哼哼著,发出泣不成声的抗议。啸阳爱怜地吻著他的眉眼,他的嘴唇,重重抚摸过他弓起的背脊。相连,急速的抽插带出淫糜的水泽声,伴著缠绵吻的“啾啾”声。

一室风情,春光旖旎。

混乱间,高直浑身发热,只觉得攀上一个又一个绝顶的云端,在不知何时会骤然跌下的虚空感里,眼前白光闪现,和身上汗湿的躯体紧紧拥搂著,去到那极乐世界。

**********************************************************

高直不知道自己最终射了几。他醒来後,就羞得埋头於被褥中,一动都不敢动地装睡。

让他去死吧!

本来还可以安慰自己是时运不济,失手被抓,所以遭受羞辱折磨。可是刚才──其实已经不是“刚才”了,他们两个做了多久高直根本没有概念──最後竟然是他自己去迎合扭动!

高直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在被子里闷得缺氧还是被自己没骨气的淫荡表现臊的。

啸阳神清气爽的声音响起:“别装了,快把头探出来吧。房间里温度调得高,你再闷下去,就要中暑啦!”

高直被人识破,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慢吞吞地从被子垛里钻出来,磨磨蹭蹭地不肯起来。啸阳一眼了然,递了衣裤给他,自己出了房间。等了半晌才见高直出来。

一同吃过饭後,啸阳与高直面对面进行了一亲切友好的交流,对二人的未来作了刻探讨。

啸阳说:“你本来就是做小偷这种没前途的职业。偷到钱还要交很多给你老大,自己也落不下多少;偷不到或者失手都要挨打。不如在我这里,住房吃饭都不用你操心,发工资还给你交四金。”(台湾朋友可能不了解,大陆这里目前有“四金”需要单位来交,其实也就是从工资里扣= =: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医疗保险;买房的公积金^o^)

高直说:“但是……但是……我不……”

啸阳继续诱拐:“你真的很难受吗?其实你们……咳,我是说这个社会的道德规范都是狗P,你干吗这麽看不开。做人嘛,就要洒脱一点,干脆一点,随心所欲一点。”

高直心动了。适才的经验确实说不上难受,甚至还有以前做梦都没体验过的疯狂快感。於是他一半是无可奈何,一半是自暴自弃,就这麽和啸阳签了一个合同,把自己给卖了。

其实,如果他小学初中上得认真一点,好歹看得懂几个体毛笔字,估计也不会那麽爽快地口诵“心甘情愿”,按下血红的手印。

那个合同上,俊逸的柳体行书龙飞凤舞地书写著N行小字:
“宠物切结书”
1甲自愿做乙宠物,直到灵魂死亡
2甲听从乙的命令,服从乙的意愿
3乙可以转让甲,甲不得反对
甲不可自行离开乙(即使自行离开,一天内会被遣返)
5乙生甲生,乙死甲死
6其他(乙可随时补充)

高直在很久很久以後才看懂了这份合同。但那个时候,他正“忙”得没有功夫骂啸阳这个卑鄙小妖。

驯养惯贼(1)
更新时间: 2/1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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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一室光辉。

高直觉得屁股上暖暖的,抬起上半身看时,才发现,原来是“太阳晒屁股”了。操劳了一夜的臀部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此刻正自在地放松。忽然腰上一紧,他感觉到一只有力的胳膊扣了上来。不用问也知道,除了啸阳这个变态,没有别人了。

签订合同之後高直反悔过几,一般都是无法忍耐某个变态的需索无度。但每出逃的最终结果都是莫名其妙地又出现在这张大床上,然後被啸阳“报复”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比如现在。

那手紧紧禁锢住他的腰臀,另一只爪子已经悄悄绕道突袭,直击他的重点部位。令人丧气的是,折腾了一夜的小兄弟居然依旧精神抖擞,被那人稍加撩拨便起立致礼了。高直原本企图维持自己严正立场的努力付诸东流,很快便随著变态的节奏律动,不知今夕是何夕……

等到终於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後了。高直一边吃著午餐补充流失过多的体力,一边和啸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闲话。有一个问题,他疑惑很久了,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提出。

“啸阳,那个…我,我一直很奇怪…”

“嗯?什麽奇怪?”

“我们,我们每都,都那个很多…按常理…按常理人早就虚脱了…”高直眼见啸阳笑呵呵地注视著自己,一幅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於是顺了顺气,继续红著脸吭哧,“为什麽我连腰都不酸,一点事也没有?哪,你是不是有什麽壮阳秘方啊?我们要是拿去生产的话,这个会很赚钱的!”

说了半天,高直终於暴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啸阳倒是习惯了他的思维方式,嘿嘿地笑起来,说:“我没有秘方。不过,这麽久了,你都不奇怪的?”

高直迷惑地问道:“奇怪什麽?”

“比如,为什麽你每逃跑的终点都是在我们家的床上啊?”啸阳笑眯眯地扑过来搂住高直,就好像在抱一只大型犬,“再比如,为什麽我怎麽弄,你都不会伤到呢?”

高直两眼发直地瞪著笑得狡猾的啸阳。虎妖凑近了他的耳廓,轻轻吐出热气:“因为,我,是,妖怪!”
驯养惯贼(1)
更新时间: 2/1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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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一室光辉。

高直觉得屁股上暖暖的,抬起上半身看时,才发现,原来是“太阳晒屁股”了。操劳了一夜的臀部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此刻正自在地放松。忽然腰上一紧,他感觉到一只有力的胳膊扣了上来。不用问也知道,除了啸阳这个变态,没有别人了。

签订合同之後高直反悔过几,一般都是无法忍耐某个变态的需索无度。但每出逃的最终结果都是莫名其妙地又出现在这张大床上,然後被啸阳“报复”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比如现在。

那手紧紧禁锢住他的腰臀,另一只爪子已经悄悄绕道突袭,直击他的重点部位。令人丧气的是,折腾了一夜的小兄弟居然依旧精神抖擞,被那人稍加撩拨便起立致礼了。高直原本企图维持自己严正立场的努力付诸东流,很快便随著变态的节奏律动,不知今夕是何夕……

等到终於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後了。高直一边吃著午餐补充流失过多的体力,一边和啸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闲话。有一个问题,他疑惑很久了,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提出。

“啸阳,那个…我,我一直很奇怪…”

“嗯?什麽奇怪?”

“我们,我们每都,都那个很多…按常理…按常理人早就虚脱了…”高直眼见啸阳笑呵呵地注视著自己,一幅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於是顺了顺气,继续红著脸吭哧,“为什麽我连腰都不酸,一点事也没有?哪,你是不是有什麽壮阳秘方啊?我们要是拿去生产的话,这个会很赚钱的!”

说了半天,高直终於暴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啸阳倒是习惯了他的思维方式,嘿嘿地笑起来,说:“我没有秘方。不过,这麽久了,你都不奇怪的?”

高直迷惑地问道:“奇怪什麽?”

“比如,为什麽你每逃跑的终点都是在我们家的床上啊?”啸阳笑眯眯地扑过来搂住高直,就好像在抱一只大型犬,“再比如,为什麽我怎麽弄,你都不会伤到呢?”

高直两眼发直地瞪著笑得狡猾的啸阳。虎妖凑近了他的耳廓,轻轻吐出热气:“因为,我,是,妖怪!”
驯养惯贼(12)[耶,转机]
更新时间: 2/1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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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高直很忧郁。

自从知道啸阳的秘密和那酒的把戏之後,他既生希望,又感绝望。

希望,是在於:原本他以为自己天生下贱,已经无药可救了,遂破罐子破摔,就这麽和啸阳胡天胡地纠缠著,反正有得吃有得住还领工资,得过且过混吃等死算了。现在忽然知道原来自己的反常可以全部归罪於那酒,他自然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正常人类的新生活生出无穷希望。

绝望,则在於:啸阳是个妖怪啊!妖怪!就是小时候西游记里那些红毛绿皮的家夥啊!以前他跑到哪里都被抓回来时已经隐约觉得不对劲,但他神经大条,也不会仔细考虑。可是现在已经明确了──他还有逃跑的希望吗?呜……(至於和一个妖怪共同生活的问题,鉴於他们已经同居了这麽久了,因此对高直的冲击倒不是很大)

他要怎麽办呢?怎麽才能摆脱啸阳这个变态妖怪的纠缠,重回人类社会?

最近这段时间,高直即使是被啸阳压著做“式运动”,脑子里盘旋的依然是逃跑大计。为了逃跑,他可谓是苦心孤诣、绞尽脑汁、呕心沥血、黔驴技穷……内什麽,无计可施。

天无绝人之路。古训之所以是古训,还是有其道理的。

就在高直为了逃跑计划愁得头发都快白了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啸阳的妹妹,啸玉,那个因为初涉足大都会即遭挫折而发誓再也不来的虎妹,居然又被说动了心思,决定来城市里修行了。

为了迎接妹妹,啸阳可谓功夫做足。高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哼哼,连环画上,是妖怪就有软肋。你的弱点,就是太疼妹妹!

择定黄道吉日,虎妹姗姗而来。高直一眼看到这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妹,再联想自己的计划,就觉得胸闷非常。但,为了自由故,一切皆可抛。牺牲一下又何妨呢?

於是,高直对傻乎乎的小姑娘露出了灿烂的笑脸。一口白牙配上黝黑肌肤,很有几分运动明星的风采。

啸玉因为是突然决定来的,住也没安排好。时逢寒假,啸阳不放心她立刻去学校住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她住在自己这里。傅有财那只狐狸很会拍马屁,适时送上种种姑娘家应用之物,弥补了啸阳的粗心大意。
驯养惯贼(13)[出逃了]
更新时间: 2/1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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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玉因为是突然决定来的,住也没安排好。时逢寒假,啸阳不放心她立刻去学校住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她住在自己这里。傅有财那只狐狸很会拍马屁,适时送上种种姑娘家应用之物,弥补了啸阳的粗心大意。

初看到高直时,啸玉很是惊奇。因为老哥啸阳是独来独往的性子,极不情愿与人同居的。啸阳冲口而出介绍高直为“偷了你包的人”时,高直心底暗叫一声糟糕,心想这下在这个土妹眼里肯定形象败坏了。

没想到那丫头是个缺根筋的,呆了一呆之後,说:“哥,所以你把人家押在这里?这样私自限制别人人身自由是不对的!偷东西的事应该由警察理!”

高直几乎点头如捣蒜:就是,应该由警察理!进了警察局,运气好的话,一夜就出来了,哪里要遭这许多的罪呐!

啸阳对这个天真耿直的妹妹非常无力,只好说:“他是自愿留在这里打杂的,你别误会。你问他,我是押他在这里吗?我们都签了劳动合同的!”

高直可怜巴巴地点头,表示赞同啸阳的言论,但眼里流露出无限凄凉,比之被黄世仁逼债的喜儿还要无辜悲惨。啸玉没有遗漏他哀伤的眼神,当天晚上两人就很有默契地在厨房里秘密会合了一。

高直详细、具体、全方位、多角度地倾诉他被啸阳虐待劳役的悲苦(当然隐瞒了不纯洁的男男关系),并察言观色,适时出击,对当年逼迫他走上偷窃道路的不幸命运作出了锥心泣血的指控。啸玉听地泪如雨下,感动非常,下定决心要帮助他逃离南霸天,重过新生活。

另外让高直大感顺利的是,经过几密谈,啸玉已经对这个於逆境中生存,顽强复自强的时代青年生出了十二分好感。少女刚由纯朴的乡间来到世界,年当韶华情窦初开,生生地就把高直看作了足以托付终生的好男儿。(要不聊斋里那些狐女的眼光怎麽那麽差呢,这是女妖精的通病啊……)

高直虽然心中偶尔也会掠过那麽直径单位为纳米的一丝惭愧,很快也被他一直以来的生存哲学开解了:哼!这些强权分子,骗骗你们也是应该的。我管你,谁管我死活呀──这叫替天行道!再说了,反正也做到这一步了,不差再多干一票。

两人密谋商定,X年X月X日,就是他们摆脱恶势力共营美好未来的日子!

当天啸阳和傅有财要去开一个地区妖怪首脑会议,啸玉和高直决定抓住这一机会出逃。由於啸玉和啸阳系出同一血脉,因此那个宠物契约在啸玉和高直之间也有一定功效。且啸玉精於解除封印等防御系的法术,对付啸阳的把戏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高直肚子里另有打算。他迫不及待要和这段日子的一切说拜拜。

跑到城西那九曲十八弯有如迷宫的街道时,啸玉羞答答地说要到路边一家服装店里换原来带好的变妆衣服,让他在外等一下。高直见此良机,哪里肯乖乖在外面等著,三下两下混迹入街市,钻得人影不见了。
驯养惯贼(1)[出逃失败了…]
更新时间: 2/1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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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城西那九曲十八弯有如迷宫的街道时,啸玉羞答答地说要到路边一家服装店里换原来带好的变妆衣服,让他在外等一下。高直见此良机,哪里肯乖乖在外面等著,三下两下混迹入街市,钻得人影不见了。

昔日街景象,已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高直计算著自己离开不过1年不到,变化居然如此之大。惊奇之余,也有一点点被旧生活遗弃的辛酸。做扒手的日子,虽然生活条件算不得很好,可是毕竟还能自由支配时间,自己是开心的。打听之下,当年的大佬虎哥还在。熟悉的老大让他稍感安慰。高直请人通报後,忐忑不安地在外等著。自己无故失踪这麽长时间,老大还相不相信自己,答不答应自己继续干下去呢?

虎哥依然满脸横肉,似乎鱼肉良民的买卖干得十分得心应手。看见他就哼了一声,说:“你小子发什麽财去了?现在倒记得来投奔,咱西街可不是收容所啊!”

高直小心赔笑,低眉顺眼说:“我,我是被人揍了。伤得厉害……养了这麽长时间……这不是伤不好不敢来虎爷您面前碍眼麽?”

虎哥哼道:“这麽说是老子不仗义咯?叫你小子再藏藏掖掖!带上来!”

但见一个哭得如脸猫的姑娘被推搡了出来。高直定睛一看,暗叫不好:这不就是啸玉那个白痴吗?!

余光瞥见虎哥正斜眼看著自己,他赶忙说:“虎爷您眼里不揉沙子。我,我确实被人抓去,靠她带我出来的……”

虎哥听罢,十分满意,笑眯眯地说道:“既然如此,这娘们儿也算你恩人,虎爷我作主,把她许给你。兄弟们操办操办,今晚就是你们小高的洞房烛夜啦!哈哈哈!”

高直惊出一身冷汗,心道:我拐骗啸玉已经犯了大忌,如果真娶了她,再被啸阳找到,还不得被大卸八块!再说,这叫什麽事啊!凭什麽我得娶这麽个白痴,还是妖怪!反正她有法术,逼急了也能跑掉──不管她了!

他慌不择言地说:“虎爷,您,您看,这麽个土包子丑八怪,我,我是不是换个报恩的办法?”

他话音刚落,一直小声抽搭的啸玉“哇”地一声号啕大哭起来,虎哥背後的小喽罗们先是哄堂大笑,而後,但见那虎哥神情一变,单手一挥,高直就觉得周围呼啦啦一阵风过,一只虎皮鹦鹉瓜瓜地飞过──景象居然丕变!原本是个光线昏暗的斗室,现在居然变成了一间空落落的健身房!

哪有什麽虎哥,小喽罗──他眼前的,正是啸阳!
驯养惯贼(15)[倒霉孩子,又被H了]
更新时间: 2/1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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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麽虎哥,小喽罗──他眼前的,正是啸阳!

押著啸玉的是傅有财。那土豹子村妹妹已经换了一副行头。啸玉本来身材就高挑健美,穿上合身的衣物後,一改原先的臃肿傻气,硬生生变成了一个都市时髦女郎。此刻她伤心不已,正扑在傅有财怀里呜呜咽咽。傅狐狸正柔声劝哄,偶然看高直的眼神,却是分明的正中下怀,得意非常。

啸玉哭了一会儿,推开傅有财飞奔而去,狐狸和啸阳匆匆打了个招呼便追了出去。啸阳缓步踱近僵直呆立的小扒手,低声呢喃:“你说,我该怎麽罚你好呢?”

高直只觉得大脑嘎吱吱作响,宛如一架濒临淘汰的老旧纺织机,再勉力运转也织不出完美的语言。他只能愣愣地听著。

啸阳的声音,甚至有那麽一点替他惋惜的意味:“啸玉是老么,她要什麽别人都不会和她争。她如果就是喜欢你,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还好,现在她应该不会喜欢你了^^功败垂成啊!”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把强撑著站立的高直拍到了地板上。

“傅有财倒是一直喜欢她,所以才想出来那些遥控精气回传什麽的把戏,就是怕直接修‘阴阳和合道’会害啸玉恶心他──我忘记说,我这个老妹啊,感情方面的道德洁癖是很严重的!”他同情惋惜地看著呆若木鸡的高直,继续刺激,“所以,你这种东西,还有谁会要呢,除了我──嘿,如果不是没办法,我也不想呢…”

啸阳一把扯开了高直的衣领,就地将他压倒在股外肌训练器上,恶狠狠地用身体覆了上去:“小惯偷,以前顺手牵羊偷偷东西,不和你计较……这居然开始偷人了!?欠教训!”

高直只觉下体被扒开,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凉意,炙热的东西就凶蛮地顶了进来,而後一下接一下,沈有力地动著,充溢著他的内部。几乎已习惯了被这样对待,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却没有机会。於是有些变紧的後穴被撑得发痛,灼热的摩擦感几欲燃烧。

他在这痛而快的感觉里沈浮,沦陷。

驯养惯贼(16)[倒霉孩子继续被H]
更新时间: 2/1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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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痛而快的感觉里沈浮,沦陷。

迷迷糊糊地,盲无目的地,寻找著什麽,看到的是那妖怪难得被怒火烧灼黑得发亮的眼睛。以前那一抹玩味和俯视完全被燃烧殆尽,只剩下愤怒蹿逸。啸阳这,是动了真火。

虎妖将他的双腿弯折起来,推到紧贴胸腹的位置,继续大力地动作著,只顾及自己的频率,也不管身下的人是否能够配合。

长时间来舒适的生活,他的身体已经习惯温柔的循序渐进,而且高直腿部的柔韧性并不好,以前也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姿势。骤然如此,躯体被扭曲,那一下下顶到体内的撞击,似乎压迫到他的五脏六腑,胃部极度不适,恶心地几欲干呕。

可是啸阳一点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依然紧紧捉著挣扎的手足,把他牢牢钳制在刑台上。更加粗热的茎体在他逐渐放松的後穴里摩擦著,让他也开始发热。那地方慢慢变得黏滑,也许是令人羞耻的液体,也许,是他自己的血。

疼痛到了极点,居然会转化成麻木。高直开始还能“啊啊”地惨叫几声,到最後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瞪大没有焦距的眼睛,拼命喘气,忍受,苦捱。然後,他感觉到身上的人慢慢放下了他已经痛得麻木的腿。

身子继续随著热烫的楔入摇动著,挂在那里的两条酸软的腿好象已经不属於自己。忍字心头一把刀,高直正如此默念,鼓励自己熬过折磨再作打算时,一边酸痛的关节,忽然被温热的手掌轻轻按上。有力的揉按顿时令那不适减轻不少。

高直几乎不相信自己感觉到的,缓了一会儿,心头涌上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愤恨,可是他也茫然。

死妖怪,要你假惺惺的!死妖怪,你个标准的人面兽心!死妖怪,差点弄死老子,现在又献什麽殷勤!

死妖怪……原来以前一直没有放开来做过……

高直不知道为什麽,忽然觉得心里难过,从来也没有过的难过。空虚和寂寞占据了他胸腔的每一个角落,逼得他神志不清,胡作非为──他拼命弓起身,寻找啸阳的嘴唇,厮咬後极尽吮吸缠绵。

只有在鲜明的激痛里寻找到快感,他才能沈迷其中,忘记那些缠绕在他脑海间,一直想忽视,想逃避的事实。他不肯承认的,某些真实。

他偷不偷东西,都没人看得起这个赌鬼的儿子;他想逃,是因为知道即使啸阳亲吻他说喜欢他的时候,也没真正尊重过他。可是,啸玉倒是重视喜欢他了,他自己却放弃了她。因为,认定了泥巴糊不上墙──原来,他自己就看不起自己。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这样的呢?从什麽时候开始……
驯养惯贼(17)[中场休息]
更新时间: 2/1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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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一片白的光刺得眼睛发痛。但更严重的是脑子里剧烈的痛楚,好像每一根神经都被抽出一般,尖锐抽搐的疼痛。

高直不知道发生了什麽。慢慢的,耐著笼罩头脑的疼,他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他逃跑失败了,并且,伤害了一个女孩。即使是妖怪,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侧头时,看到熟悉的人影缓步走来。啸阳的面目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不过,也不用看清楚吧?那脸上的神情,除了讥讽和鄙视,还能有什麽呢?

高直无意识地想,大概是又要做了吧?啊,是了,酒的药力还没提完呢。不然他怎麽会愿意理我呢?我这个烂人,也许也就这一点好了。

他慢慢地,勉强地舒展开原先因头痛而蜷缩起的身体,木然等待著。

意料中的撕裂进入并没有发生。高直觉得自己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朵被轻轻拉扯著。“不要装死,既然醒来了,就给我自己喝!”尽管被恶声恶气地对待,高直依然能感到粗暴动作里暗含的温柔。

他睁开眼睛,看到面前一碗冒著热气的黑乎乎的液体。闻味道就知道,肯定苦不堪言。啸阳在旁边一迭声地催促让他快喝,高直不敢反抗,只好屏住气一口气灌了下去。果然苦得要命,而且因为头疼的缘故,又灌了这麽一大碗药,恶心反胃的感觉一下子上来了。他强忍了半天,总算压了下去,连啸阳什麽时候在他嘴里放了颗冰糖都没发觉。

含著糖,高直又羞又疑惑。被啸阳当小孩子对待,感觉安全无虞之外,还十分诡异。他原本预料中会如暴风骤雨袭击而来的惩罚居然踪迹皆无,反而都体现著照顾一个病人的体贴周全。难道那个黑色液体是什麽不知名的催情药?他现在似乎还正常,一会儿就会变身成被欲望支配的禽兽?!

吃完药,啸阳就把他放平在床上,掖好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正准备出去。高直终於忍不住了,心道早死早超生,不如问清楚说明白,“你准备怎麽……怎麽发落我?”看他的架势是要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难道准备让自己欲火焚身却无发泄而死吗?

啸阳英俊的面孔上第一露出不解的表情,好像完全无法理解他这个问题。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脸上的神情慢慢渗出兴味:“我知道啦,不过得等等。你受了惊吓,生病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也不急在一时……”

高直不晓得他“知道”了什麽,但猜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啸阳看著他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就俯下身来吻住了他。糯糯的触感浸润了高直每一根神经,温暖的舌缓缓舔过他干裂的唇瓣,原先难以忍受的头痛似乎也因此减弱了不少。高直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当下的舒适感觉又不想放弃,他不愿意究。他想把这当成真实,他希望有人能温柔地对他,相信他,尊重他,爱他。

半梦半醒间,高直听到啸阳喃喃自语:丫头说是我欺负人才害他总是想跑,好像是真的……现在听话多了。
驯养惯贼(18)[呵呵小贼又说错话了]
更新时间: 2/2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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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又养了几天,高直才完全康复。妖怪熬的中药虽然苦,不过效果确实很好。高直有时候偷瞄他,心里暗想,这妖怪看上去粗枝大叶强横霸道的,倒没看出能做这麽多细腻的事。

他自己对煎药做饭什麽的都不很精通,觉得不是男人干的活儿。现在看啸阳做得这麽自然纯熟,悄悄嘲笑之余,有时候心头也会涌上一丝被人照顾的暖意。虽然不断催眠自己说,这只是死妖怪怕自己太快被玩死,所以要对玩具进行定时护理。可是,他内心更愿意同意另外一个不可思议也叫人不敢相信的结论。

啸阳自从那发作过他後,再也没拿诱拐的事做过文章,好像完全忘记掉一样。高直虽然死不肯承认,但其实还是为了那件事内疚的。毕竟啸玉是真的想帮他,而他却骗她出卖她。

并且,妖怪也一直没对他再做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可愈是风平浪静,愈是让人忐忑不安,气氛诡谲。高直逍遥时间久了,居然自己开始思考什麽时候会再被押去做床上运动。每想一,随後他都立刻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莫非真的犯贱了?!那个变态想不起这档子事不是正好麽?

但烦恼归烦恼,衣食无忧的小日子还是要珍惜地过的。

这天酒足饭饱,高直正腆著小肚子目不转睛地瞪著电视里穿著清凉的美女和帅哥亲热,啸阳忙完善後事宜踱步过来,也朝电视看了看。随後问道:“当你看什麽这麽专心,这有什麽好看的!”

高直正色心大动口水直流,没什麽防备警惕,真心话顺口溜出,立刻遗憾地表示同意:“就是,一点重点都没有。我也就是随便看看。你不知道,那个XXX凉的片子才带劲儿呢!……”

说著,高直终於意识到了场合问题,气弱地住了口,小心翼翼迎向啸阳似笑非笑的视线,悄悄咽了口口水道:“那个,我……我就是随便说说的,我不是很想……”

妖怪慢慢栖下身来,俯头与高直额头相抵,轻轻摩挲著他的鬓发,在他耳朵边吐气道:“别这麽委屈嘛──是不是……我太冷落你了?”

他温柔却不容置疑地拥住了高直的肩膀,一边亲一边呢喃:“……那就让我现在来补偿你……呵呵……”

高直听到他的发言收尾那不怀好意的“呵呵”笑声,头皮发麻,背上寒毛立刻起立致礼。苦於不敢反抗,只在心里叫苦不迭,大骂自己这张贱嘴。

他什麽不好说,偏说自己想看A片,这不是往枪口上撞,自寻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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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孩子啊倒霉孩子……
驯养惯贼(19)[甜蜜的前X]
更新时间: 2/2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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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麽不好说,偏说自己想看A片,这不是往枪口上撞,自寻死路吗?!

啸阳哪里管他这麽多弯弯绕的心思,抱住他就沿著他面孔的线条亲吻,高直几乎都能感觉到啸阳勃发的欲望已经顶在他的大腿上。这妖怪已经比以前好的多了,起码还知道要按部就班。

人类适应力极强。高直以前生理心理上还都有点抗拒,数多了,现在即使被那火热的怀抱紧箍,也有点习惯成自然。啸阳已经熟悉这小宠物的躯体,手指嘴唇稍事撩拨,轻易便点燃了高直的欲火。

小贼渐渐地就像溺水之人摸到浮木一样,紧紧攀住了啸阳的身子。

啸阳在他的唇上辗转反侧地碾磨纠缠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高直迷迷朦朦地睁著失去焦距的眼睛,微张著嘴,仿佛看到分开的唇瓣间,有一缕银色水丝连结。黝黑的脸膛原本便发热,此刻瞬间潮红,整个人羞缩地想往後躲。

妖怪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一把便将临阵退缩的小贼抓了回来,麻利地褪下了他的单裤。手指沾了不知什麽东西,分开那青年的双腿,熟门熟路地抹到了他的下面。高直觉得後穴有微微的凉意,混乱的意识里也知道是妖怪在给他做润滑。

他的体质因为酒的关系,即使受伤也恢复很快,只是当时会倍受痛苦。如果被充分放松做好准备来接纳那个东西,大约就不会受伤,也不会疼了吧?高直感觉怪怪的,不知道该怎麽应对才好,直觉的不是太坏的事,所以还是克制自己想挣扎的冲动,尽量温顺乖巧地伏在妖怪的怀里。

手指充满他的那个地方,缓缓蠕动著,试图扩张那里的空间。高直觉得又难堪,又羞辱,但是这种奇妙的接触,却也激起了他另外的感官反映。

啸阳好像感应到他不安的心情,托著他後背的手顺著脊骨爬上了他的後脑勺,按下他的头,轻轻吸吻著他的嘴唇。随後,由他的下巴一路亲了下去,一颗一颗,用牙齿咬开纽扣,敞开了衬衫,在他胸口逗留。

温暖湿润的舌围绕乳头打著圈,时不时地拨弄一下,逗得高直喘息变粗,胸膛急剧起伏。一呼一吸间,几乎是自己把那淡色的乳首挺送到妖怪口边。

抿了抿那小小的楚楚可怜的粉色颗粒,啸阳微笑道:“是不是喜欢这样?”

高直傻傻地看著他,无意识地嗯了一声。下一秒,那妖怪立刻吻上了他的胸口,吸吮磨蹭,让那小粒的乳尖在齿列间滑动。高直身体晒得黑,乳晕又淡,於是和肤色几乎一体,看不太出来,如此便衬得乳头愈发的小巧。

啸阳著迷般吮著,啮咬著,一边手下还不忘扩张著他的後庭,开始还只是两个手指,现在是三个手指都进去了。在那紧窒又柔嫩的地方肆意抽插,转动。高直起初还不适应,胸口被含在对方的唇齿间,潮湿烫热。尔後渐渐得趣,被弄得也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第一声呻吟逸出後,也就不再顾虑,放任自己哼哼。

终於放开高直饱受摧残,闪耀著淫靡水泽的嫩红乳首的妖怪,抬头在高直微张的唇上落下一吻,悄声道:“好像可以了?”

默,接著就素不健康的内容了……
驯养惯贼(2)[变成老虎了……]
更新时间: 2/2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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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阳著迷般吮著,啮咬著,一边手下还不忘扩张著他的後庭,开始还只是两个手指,现在是三个手指都进去了。在那紧窒又柔嫩的地方肆意抽插,转动。高直起初还不适应,胸口被含在对方的唇齿间,潮湿烫热。尔後渐渐得趣,被弄得也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第一声呻吟逸出後,也就不再顾虑,放任自己哼哼。

终於放开高直饱受摧残,闪耀著淫靡水泽的嫩红乳首的妖怪,抬头在高直微张的唇上落下一吻,悄声道:“好像可以了?”

他架起高直一条腿跨到自己的肩膀上,俯压下去,那火热的巨大已经释放到裤外,正抵在高直的後庭上,磨蹭著画圈。经过长时间扩张的那里已变得松活,啸阳略一挺身,高直便毫无困难地容纳了他。

调整了下位置,试探著动了几下,开始高直还咬牙皱眉,一副便秘的表情。忽然就“呀”地脱口叫了一声,随後立即咬紧嘴唇,满面潮红的懊悔模样,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可惜身体反应骗不了人:小贼的小兄弟原本蔫头耷脑,这下利马精神起来。

妖怪看在眼里,心中明了。他发出一声低沈的虎吼,猛力动作起来。酝酿这麽久,做足前嬉,就是期待这一刻。啸阳不再顾忌保留,疾速冲刺著。高直被一下下都碰到要命的那点,痛苦夹杂快感,疾风暴雨般席卷了他的神志。

云霄飞车冲到最高点,而後笔直由高空坠落般,一阵极乐的晕眩中,高直感觉到宽大的手掌在他小腹抚摸,把湿嗒嗒的东西弄得他下腹到都是,一边还稍微放缓了动作的幅度频度。

末了,妖怪的手指在他刚刚释放过,仍然硬挺的分身上缓缓撸动,咬著他的耳朵调笑道:“有点快哦……我都还没开始呢……”说著,恶意地在依然吐著透明液体的尖端用指尖掐了一下。轻重掌握得恰到好。高直浑身一抖,只觉得自己又要硬起来了。

他刚刚满足,还沈浸在情事余韵里,满面潮红,眼睛里水汽迷蒙,显得单纯天真,傻傻的很好欺负。被啸阳如此撩拨,当下却又激动起来,呼吸急促地蜷缩起身子,连带的身体某个地方也痉挛收缩。妖怪正是情热如火的时候,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啸阳低吼一声,抱紧他。每一下挺入都直捣到他肠道,大腿撞击在紧翘的臀部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两个人的汗水,混合到一起,空气里弥散开情动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无比入的契合里,妖怪的热液迸射到高直体内。两个人失神地相拥著,互相舔舐对方肌肤上的汗水。啸阳依然压在小贼软弱无力的身体上,一时不舍得离开这极乐秘境。

高直开始还“逆来顺受”地“忍耐”著。(当然这是他自己对自己解释目前状况用的形容词。没有人是象他这样八爪章鱼一样缠在人家身上,意乱情迷滴呻吟著“忍耐”的吧……)後来就渐渐发觉不对头的地方。

拥紧他的啸阳的额头上,逐渐出现了黑色的条纹,慢慢的,肌肤上居然出现了茸茸的短毛手臂逐渐变粗,不再是环搂著他的姿态,竟然变成巨型猫科动物爪子的形状──就在高直还在怀疑自己眼的瞬间,眼前的啸阳已经变成了一只白额吊睛的斑斓猛虎!

驯养惯贼(21)[慎入……]
更新时间: 2/2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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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紧他的啸阳的额头上,逐渐出现了黑色的条纹,慢慢的,肌肤上居然出现了茸茸的短毛手臂逐渐变粗,不再是环搂著他的姿态,竟然变成巨型猫科动物爪子的形状──就在高直还在怀疑自己眼的瞬间,眼前的啸阳已经变成了一只白额吊睛的斑斓猛虎!

老虎熟练地用前爪把高直啪地翻了个身,变成趴在沙发上的姿式,随後拨了几个靠垫塞到他腹下,垫高了他的腰部,使他撅著臀俯趴在那里。摆弄好之後,那巨兽便心满意足地扑了上去,用兽类交配的标准动作,扒住高直的肩膀,用力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恢复成虎形的性器愈加涨大,那冲入的一记让高直感觉自己好像被劈成两半一样,被灼热的凶器刺穿。但更大的冲击却是来自於精神上。

啸阳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变回过原形,所以,对於这个妖怪,高直虽然有概念,却没有实际认知。一直以来都习惯的是人模人样的啸阳,最多就是会一点邪门歪道,高直其实从来没想过他是由什麽动物变化而来的。

这一下,视觉冲击加生理上的不适应,高直惊吓之下,挣扎著向前爬行,想要摆脱桎梏。啸阳很不高兴,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低吼,两只前爪紧紧压住了高直的肩背。

他形体硕大,看上去威风凛凛,通身白色黑纹皮毛,无愧为百兽之王的称号。但看在从小听虎姑婆故事长大的人类高直眼里,那不啻为凶神恶煞,催命的阎罗!

高直只觉得背脊上被毛绒绒的皮毛覆盖,背上还能感到尖利的爪子压迫。他当然不知道,啸阳已经把能伤人的部分收了起来。被一只猛兽压在下面,如果不是腹中空空,高直恐怕已经要吓得失禁了。

公虎的生殖器前端有数百根骨质的用以刺激母虎排卵的倒钩。啸阳虽然以童子身修炼成人,变回原形时,那仍然是货真价实的一只猛虎。高直原本还拚命挣扎,可是等啸阳将他牢牢“抓”住之後,他一寸都挣不脱了。

被巨大的火热大力顶撞的高直惊惧交加。啸阳变回原形後,抽插的频度大大提高。高直只觉得被垫高的臀部被老虎毛绒绒的腿根不断摩擦碰触,怎麽也挣不脱。下腹部突然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更增添了他的恐惧。

先前的一点柔情蜜意统统跑光。他已经顾不得面子,本能地哭喊起来,求妖怪饶了他小命。

啸阳虽然做得兴起才变回原形,倒也不是失控,所以还是掌握著“度”的。高直下腹绞痛其实是他受了惊吓的神经反应。在虎妖想来,高直老早就知道他是妖怪,他也不会伤到他,没有什麽饶不饶命一说,而观摩GV得来常识还以为这是闺房情趣,於是就继续给他做下去了。

眼前那片黝黑发亮的肌肤肌理分明,因为被强迫摆出不正常的姿势,肌肉蓄势待发。啸阳食肉动物的本性被诱发,禁不住就伸舌舔了上去。

但他忘记了,虎类的舌上生著倒刺,一下就能舔去一片皮肉。刚刚触到那片柔嫩的背部肌肤,身下的小贼便惨声嘶叫起来。啸阳悚然一惊,暗自责怪自己的不当心。赶紧闭拢嘴巴,在那片差点重伤的皮肤上讨好地蹭了蹭,想要抚慰受惊的宝贝。

但受难的人绝对没空领这个情的。

高直无法逃脱,只能被迫随著那个死妖怪的律动摇摆著屁股,心里想: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被这个禽兽干死了!

……
驯养惯贼(22)
更新时间: 2/2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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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直无法逃脱,只能被迫随著那个死妖怪的律动摇摆著屁股,心里想: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被这个禽兽干死了!

……

不知道什麽时候,啸阳已经变回了人形,兽欲得逞的他心满意足,拥著满脸泪痕的高直轻怜蜜意地安慰诱哄,时不时地在他面孔上舔一下。他不太明白高直这干吗哭得这麽惨,这小贼以前做完以後不是一向绝不示弱誓不低头的麽?

他低头亲上了高直哭得直发抖的嘴唇,把嘶喊到干裂的唇瓣含在口中,爱怜地用舌头去滋润它们……

一个又又情Se的吻之後,高直听到有人如此许诺:契约重新修复了,不过以後我不会再欺负你啦,只要你听话^^。

高直忽然就觉得想笑了。他的要求太高。愿望中的那个人,是谁都没关系。如果是啸阳,也许他还会小小的窃喜一下──但他只是被当作宠物而已。是的,没有意志的宠物,而已。

那天晚上太激烈,果不其然,第二天高直就开始发烧。啸阳给他端药递水好不殷勤,虽然有时候也会凑在他耳朵边说什麽“发烧的人那里温度也会高”、“好想做”什麽的,不过都被他瞪了回去。

但高直觉得自己再不会被这个虎精表面的温柔打动了。

这天他刚退了烧,便趁啸阳有事出门时,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他一刻都不想在那里呆下去。即使很快被从街上找到,也不後悔这样毫无意义的逃跑行为。监禁是你的自由,逃跑,是我的自由。

啸阳找到他时,他正在街上和几个浓妆W抹的女子调情聊天。当然职业级的手已经伸入对方的小坤包内。目睹高直一脸无谓的痞相,虽然那虎妖表面上神色似乎还是风平浪静,但高直晓得,他眼神里蕴含著风暴怒气,早就在暗流涌动。

不过这个,高直早就不在乎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什麽都无所谓了。早死早超生,也少受折磨受侮辱。

这被逮到,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一家医院里。啸阳似乎和那里的医生有预约,直接就进了一个单间。高直看著那些奇怪的器具,心底升起一丝迷惑。

驯养惯贼(23)
更新时间: 2/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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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被逮到,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一家医院里。啸阳似乎和那里的医生有预约,直接就进了一个单间。高直看著那些奇怪的器具,心底升起一丝迷惑。

但啸阳没有让他的迷惑持续太久。抱他在怀里咬著耳朵剥裤子时,高直还只当这个禽兽随地发情,这是跑到医院这个公共场合找刺激了。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啸阳的真正目的。一把锋利的剃刀,正毫不留情地游走过他下体重点部位,黑色毛发一丛丛脱落,很快,下体便光洁一如初生婴儿。高直微微发颤,心里也不知道是恐惧啸阳失手割伤他还是在怕别的未知威胁。

是的,只是剔除体毛的话,并不需要来医院。啸阳在完成第一道工序,清理干净他腋下、下身和四肢的毛发後,动手给他抹上了一种冰凉的霜体,一边抹,一边慢悠悠地说:“这是一种先进的美容科技噢,光子脱毛,一劳永逸──你实在太不听话了,我又不可能整天看住你,这样清理一下,可就好的多了。”

光子头滑过腋下只是轻微的刺痛,但在下体磨蹭时,却因为屈辱感,高直从头到尾都感到几乎无法忍受的痛楚。啸阳压制住他不自觉的微弱挣扎,轻轻吻著,低声道:“像褪了毛的小鸡似的,真是可爱……说,以後还敢随便跑出去招惹女人麽?啾……”

高直嘴唇发颤,原以为已经对折磨侮辱麻木了的心被悲惨和气恨充塞,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囫囵话来:“你做梦……”下一秒,冰袋敷上经过光子脱毛而发红的肌肤时,他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到家後,啸阳显然对高直全新触感的身体很感兴趣,别的事都不作,立刻拥著他压在地板上慢慢舔吻。手指捻揉著摘弄小粒的乳尖,情动之时居然一把扒开他的衣服,噙住他一根杂毛不剩的茎体用力吸吮起来。高直被这样折腾,身体敏感而诚实地起了反映,尽管心中悔恨欲死,还是毫无办法地激动了……

情事过後,高直沈浸在高潮的余韵里不能自拔,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著。啸阳眼尖,发现他眼角的水光,立刻粘过去,伸舌舔舐。大型猫科动物吃饱喝足之後,餍足之余,心情也大好,不再计较高直些许不听话的地方。他变回原形,把尖利的爪子收进去,只用软软茸茸的掌心在光洁的胸口摩挲,紧紧腻在他旁边一意温存:“你别难过啦,是会痛,但是以後都不会有今天这麽难受了。光滑干净不是很漂亮嘛!”他根本不明白高直在伤哪门子心。

高直闻言惊跳:“还有‘以後’!?”

啸阳不解地看著他,一副“你没常识”的欠扁样子:“光子脱毛一劳永逸,不过就是要脱好几才能彻底干净。你是宠物,不要这麽没知识地一惊一炸,丢老子的脸!”

高直恨恨地毫无办法,情势比人强。他只能任由这个死妖怪摆布。虽然妖怪对他好的时候确实很宠,平时也从来不亏待。可是,那根本不是他想要的感情。啸阳完全没有征询他意见的意愿,啸阳只是把他当一个不需要思考的大玩偶而已。如果,只是如果,这个死妖怪能有一点点重视他……高直想,自己就会怎麽样呢?

不知道是不是啸阳故意的,房间里的温度慢慢低了下去。迷糊中的高直感觉到寒意,不自觉地往那只蛮横任性的老虎怀中依偎。

驯养惯贼(2)[温暖的虎皮垫子]
更新时间: 2/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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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妖在满天星斗中醒来,发现怀里紧紧抱住自己的小贼在厚厚的皮毛环拥中睡得正香。呵呵,大病初愈,又因为某项运动太过激烈,体力透支了吧。那上挑的眼角泪痕宛然,是他从来没看见过的,这死不悔改的小贼流露出的脆弱。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确实玩得太过份了。

那件事,也不能全怪这小贼。明知内幕却还顺水推舟、推波助澜,旁观一切发生的自己恐怕也要负起责任。小贼做的一切,不过是要自保而已。不是早就了解他龌龊的人品了吗?可是即使这样,也还是执意要把他留在身边。做宠物也好,别的什麽也罢。他不想再取回人参酒的药力。就是这样。

啸玉那丫头又跑回山里去做鸵鸟了。轻信好骗的妹妹唯一的优点就是神经大条。估计也伤心不了多久。

啸阳低头在熟睡的高直眼角印上一吻,耳语道:“……嗯,後面几的脱毛就先记在帐上吧……你要听话,知不知道?”

梦里的高直很不耐烦耳朵边嗡嗡的噪音,一巴掌拍过来,推开了一只老虎认真专注的面孔。

虎妖气得七窍生烟,变成人形扑上去就咬住他的嘴唇。高直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这下不醒也要醒来了。

他拼命推却推不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把心一横,抱住啸阳就狠狠开始回亲。舌头不甘示弱地堵上去,口沫相濡,唇齿纠缠。妖怪发现他突然热情如火,大为高兴,兴高采烈地足足吻了十多分锺。

等到终於分开来时,高直已经因为缺氧而头昏脑胀,两眼发直了。

冷静下来,高直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到底干了什麽,又後悔又害怕。啸阳那方面欲望旺盛,自己刚才不要又捅了马蜂窝,点燃了那妖怪的欲火。啸阳却又腻过来抱著他亲了亲眼角,说:“不要哭了,你乖一点,我以後不褪你的毛就是了。”

他想了想,又有点不解地说:“其实你们人类身上又没多少毛,也不靠它们御寒,这麽宝贝干嘛?为什麽剃掉毛是很丢脸的事?”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事,高直当即炸毛!

“你不知道你还要剃!?这是……这是……”他气得发抖,简直说不出话来。这个死妖怪害得他以後很长时间不能找女人,居然还问“为什麽没毛很丢脸”!

啸阳兀自在絮絮叨叨,疑惑为什麽腋毛剃得,荫毛就剃不得。高直已经直接闷头睡觉不理他了。妖怪思考了一会儿,以一句“人类就是无聊”做了结束语,而後趴到装睡的小贼边上,也准备睡觉了。

好一会儿,房间里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某人终於抛弃羞耻心,怯怯地询问道:“那个……我有点冷啊……你,你能不能……”

啸阳睁眼,愣了愣後道:“你不是讨厌我那个样子吗?”

高直暗地里嘎吱吱磨了下牙,心道:原来你知道!知道还要做!但是现在已经习惯了暖呼呼毛茸茸的“虎皮毯子”,没有还真睡不著。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忍辱负重!

於是他作恼羞成怒状,怒道:“不干就算了!”翻身侧躺,背对著那只装腔作势的妖怪。

然後,便感觉到一双爪子轻轻搭了上来。高直觉得自己被拥入了熟悉的怀抱中。白色的大老虎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闭上了眼睛。

小时候的冬天,妈妈会给他灌一个热水袋,他抱在怀里入睡,温暖适意,心满意足。但如果太热了,也会发生烫起泡的惨剧。现在他有了一个天然暖炉,厚实柔软。老虎睡著了的狰狞的面目,看久了,倒也习惯起来。甚至能看到一丝依稀仿佛的安恬。

想要去揪毛的手伸到半途,又缩了回来。高直安慰自己说,那是因为怕啸阳发怒。
驯养惯贼(25)
更新时间: 2/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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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高直一直表现得心神不宁。他饭量减小,衣带渐宽,更加不要提Zuo爱作的事的时候心不在焉了。啸阳很不高兴,以为是高直学聪明了,不和他正面冲突,只做消极抵抗。

上午啸阳说要出去办事。高直立刻鲜活起来。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没话找话,甚至破天荒地替他搭配出门的外套行头。老虎一会儿说要打个电话,一会儿又去看新闻。临出门的时候还搂住高直,强行索取了一个告别吻。

高直心内另有盘算,於是忍辱负重,一一忍耐。

等到终於把这尊瘟神送出门後,高直抹去一头冷汗。总算可以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但是,就在他手忙脚乱地换衣服时,防盗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他凭借第六感觉察到大事不妙,事情败露。抬头一看,应该已经离去的虎妖斜倚在门口,闷闷不乐地说:“你想干嘛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麽知道呢?”

高直伏低做小大半天,为的就是想出门。眼见梦想破灭,心道输人不能输阵,气焰立刻嚣张起来:“你非法拘禁,限制我人身自由!现在倒来卖乖!我呸!”

啸阳奇怪道:“我怎麽拘禁你了?”

高直恨恨地说:“你装死是没有用的!无辜的语气无法掩盖你流氓的本质!你不准我出去玩,我出去你就阴魂不散地跟著把我抓回来,还要……还要……”他开始还义正词严,但说到羞辱的事情,喉咙就不那麽响了。高直万分郁闷,自己明明是受害者,为什麽反而是那个加害者一脸正气理所当然的样子呢?!

啸阳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你出去是可以的──你不想想每都是在什麽情况下被我抓到?你贼性不改,怪得了谁!”

高直一下傻了眼,愣在那里,半晌才说:“你,你用来追踪我的不是那个契约……?”

虎妖没好气地踢上门,揪著高直拖进客厅,边走边说:“我给你上的是道德链!白痴就是白痴!你们人类世界的契约本身有效果吗!?一个法律依据罢了!执行需要的是别的东西!”

小贼愤怒:“P话那麽多!反正你就是不让我出去!”

“如果你不偷东西,我不反对你出去啊!我以为你喜欢呆在家里呢。”

高直晕头转向,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虎妖抱在怀里。那妖怪捧著他的脸颊,把他面孔上可怜的肉肉挤作一团,盯著他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今天要出去干什麽了吧?”
驯养惯贼(26)
更新时间: 2/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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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有骨气的不理他,但转念一想,现在实在也不是耍性格的时候。那件事十万火急,他已经拖不起了。高直觑了觑啸阳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嗯,是这样的……前几天,我看到有报道说,本城东区发生大规模械斗……死了好多人……”

啸阳哦了一声,随後问:“那和你有什麽关系?难道你听闻这个消息,热血沸腾,也想去械斗了?”

高直刚想反驳这一无稽之谈,就冷不防被老虎亲了一口:“说起来你这人还真是不学好!上逃跑也是跑回帮会里去= =如果精力实在旺盛想打架,我可以‘陪’你嘛……你祸害我就行了……”

挣扎了半天才从危险境地脱身,高直气得半死:满脑子Se情的死妖怪!我一个前途光明的青年居然被说成是祸害!但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高直默念了无数遍“忍字心头一把刀”以後,正了正脸色,说道:

“我以前有个朋友,是在虎哥那里的时候认识的。我们关系很好。後来也是因为想去找他才跑回去的,不然你以为我想去啊!後来我才听说虎哥早就解散了帮会,底下一部份兄弟回家去,还有一部分跟了东区的‘铁皮鼓’。”

啸阳点点头说:“噢,这个我知道。‘铁皮鼓’就是那个姓彭的匪首是吧?这内讧,死伤确实很厉害。警方倒是渔翁得利,出动大批警力给他们善後收尾。怎麽?你那个朋友跟了这个老大?”

高直苦著脸说:

“是啊!虎哥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做的明明好好的……(被啸阳瞪了一眼,没敢继续说~)听说是上面直属的大哥要他解散的。反正散了夥,有的人没地方去没工作做,只好再去混帮会。

他们是半路投靠,属於不太可靠总被猜忌的。那老大手下有个家夥早就蓄谋要另立山头,正好拉拢他们。後来老大发现了,两边定时间谈判。这种都是谈崩了就要动刀子的呀!真是傻瓜,本来在虎哥那里就没上过大场面,他居然就会去参加这种拿刀对砍的群殴……”

“怎麽了?他重伤了?”

“重伤快死了!阿正的妈妈就他一个儿子啊……”高直尚自沈浸在悲伤中,还没发现自己已经说错话。

啸阳听到立刻不乐意了,眯著眼道:“‘阿正阿正’叫得很亲热嘛~我说你怎麽总想回去!居然一直有联络,这麽快就知道他要嗝P了──说!是不是和他有奸情!?”他手上加劲,把高直的脸颊拉长,变成个滑稽的鬼脸。

高直大怒:这里说正事呢,死妖怪又开始胡搅蛮缠。他一把挥开那两只逞凶的爪子,第一很有气势地咆哮道:“谁会像你一样变态!是他妈妈通知我的!他已经垂危了!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

嘶吼到最後,高直的声音已带上颤音。眼睛发热,心里酸楚又难过。这麽多年,他也就这一个朋友而已,可是却快要死了。

啸阳闻言,愣了愣,松开了抓著高直的手。本来听到高直又骂他“变态”,心中火气大旺,正想发作。但是看到小贼那副明明是泫然欲泣,却还装作凶巴巴、满不在乎的倔强样子,不知怎麽的,心里就一软。

他思量了一下,说:“那你去吧。不过记住,不要再偷东西了。我看你已经有‘盗窃癖’,得好好治一治!”

高直乍一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妖怪今天怎麽这麽好说话?不过时间紧迫,他顾不上瞻前顾後、推理决断。疑惑地瞥了啸阳一眼,高直风一样地刮出门,直扑医院而去。
驯养惯贼(27)
更新时间: 2/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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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家里没有钱,他不喜欢读书,没学历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但是却有母亲和小妹要养。後来就混到了高直依附的盗窃团夥。但阿正这个人临场反应不很灵敏,亲手偷东西十有八是失手的。还好他个子高大,比较有威慑力,所以一般是他望风,高直动手。

其实这样的人,一般兄弟是懒得理的,望风谁都可以,需要什麽条件嘛。不过,高直听到他有寡母小妹要养的时候,脑子一热,就同意和他搭档了。开始当然嫌他蠢笨,但日子久了,倒也生出情谊。

他根据那哭哑了嗓子的妇人给出的地址,找到了这家条件简陋的小医院。

一进去就看见那个全身扎满绷带的人,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旁边一个憔悴的中老年女人在喑哑地啜泣。看见他进来,那女人勉强平静了一下情绪,疲惫地说道:“小高,你……阿正他,他已经……”

高直早就有不好的预感,这时候再也忍不住,扑过去就要抱住阿正的尸体大放悲声。这家医院收治了很大一部分械斗重伤的人,人手根本忙不过来。人死了也暂时没人来理。

但是他忽然感觉胸口感觉不对。

低头一看,一只皮毛靓丽的虎斑猫正巴在他和阿正的尸首之间,瞪著眼,用熟悉的愤怒神情无声恐吓他!

高直火气上涌!都什麽时候了,已经害他来迟,死妖怪还不能体谅他,还要捣乱!他对啸阳彻底失望,心如死灰,一把把猫咪甩了出去!

正泪眼朦胧地扑向他来不及见最後一面的兄弟,却冷不妨被重新跃起的虎斑猫扑倒在地。

那猫伸舌在高直耳垂上舔了一下,一句话,成功封堵住小贼的各路疯狂攻击。

“你朋友还有救!”

高直坐在地上,傻愣愣地看著那猫轻巧地跳到了病床上。哭得发昏的阿正妈妈也止住涕泣,困惑地看著这奇怪的一幕。

猫咪抬起前爪,先在阿正的口鼻上按了按。尔後开始在他身体上来回优雅地踱步。踱来踱去,踱去踱来,来来去去绕得人头晕。

高直看了一会儿,渐渐地觉得自己又被耍了。他大怒跳起,骂道:“你装神弄鬼的玩够了没有!?展现你的模特步滚动物园去!这里没有发情的母老虎!”

他心情难受,脾气变得恶劣,口不择言的。啸阳猫破天荒地没有和他计较,只是横了他一眼,又自顾自走了下去。高直骂了一通,自感後悔。其实他也知道啸阳吃饱了撑著才会来这里胡闹,现在这麽认真做事,多半是真心帮忙。

阿正妈妈被这诡异的对白弄得满头雾水,暂时忘记伤心,虽然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猫“喵”了一声,从“木乃伊”上跃了下来,一路轻快地小跑著投进高直的怀里,咬著他的耳朵说:“好了!踩魂真TMD烦──哼,刚才居然敢对我吼!饭量长,胆量也长啊~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高直连滚带爬地过去看,果然见那“木乃伊”胸口已经有了微弱的起伏。虎斑猫不依不饶地扒在他领子上,死都不松爪,不时地伸舌舔舐,占小便宜。但高直感激涕零,也顾不得计较这些了。

护士本来以为这个人死定了,在别忙得人仰马翻,现在被叫来发现居然又有了活气,大为惊奇。於是重新换输液,又上了氧气面罩。

身心俱疲精力耗尽的阿正妈妈想起来,她还没通知女儿这个住院地址,在拜托高直各项事宜以後,终於安心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驯养惯贼(28)
更新时间: 2/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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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俱疲精力耗尽的阿正妈妈想起来,她还没通知女儿这个住院地址,在拜托高直各项事宜以後,终於安心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啸阳心安理得地盘踞在高直头顶,由他驮著自己走来走去,办理事务。时不时拿爪子拍拍高直的头,挠挠他的耳朵,或者用尾巴蹭蹭他的脖子。高直见朋友死而复生,心情大好,容忍一切挑衅。虎斑猫非常高兴,直打咕噜,蹭来蹭去。

啸阳就这样在高直头顶居高临下,左顾右盼,得意洋洋。

但是阿正的妹妹到了的时候,他顿时弓起背脊,树起了尾巴,摆出一级警戒状态。没等那少女哭著扑向高直,啸阳已经“喵”得一声,一头扎进青年的怀里,把屁股对准外面,用尾巴“啪”地扫了那女孩的面孔一下。

高直还以为是自己把他给晃下来了,生怕这尊大佛要暴走发怒,赶紧抱住拱来拱去的猫咪,安慰了女孩几句,又说:“小丹,你快去看看你妈妈吧。她刚才昏过去,现在在休息室里歇息,我在这边办手续没法过去。”

女孩闻言赶紧去休息室。啸阳这才满意地松开了隔著衣衫掐住的高直的乳珠,拍了拍爪子,小猫脸上一副“放你一马”的表情。高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末了苦笑著悄声道:“别闹了。”

啸阳立刻瞪眼,传音入密地大喊:“我这是闹!?你也不看我多辛苦!我早就怀疑你和这小子关系不简单,不过晓得你比较喜欢女的──原来我费神费力救回来的是你梦中情人的哥哥!”

高直这下彻底傻掉,鹦鹉学舌:“梦中情人……”

虎皮猫兀自气咻咻:“好一个美女啊!面孔正,身材辣!你看电视流口水的不就是这个类型?哼,老子告诉你,想也不要想!你是我的合法宠物!我的!”

凡人只见一只小猫踞地炸毛,竖著尾巴狂叫,高直却是吓得差点昏过去。他以为啸阳公然以兽形说人话了。左右观察,却只得到护士小姐们的怒吼:“你怎麽还没把猫弄走!啊!?这是医院!”

高直晕乎乎地抱著啸阳落荒而逃,一直到了医院外的一个偏僻小公园里,才安定下来。

驯养惯贼(29)
更新时间: 2/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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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直晕乎乎地抱著啸阳落荒而逃,一直到了医院外的一个偏僻小公园里,才安定下来。

“大爷,你怎麽在医院就发飙啊!被发现怎麽办!”高直余悸未消,心率不齐。

啸阳瞪著他,但忽然想到什麽似的,高兴地说道:“你在担心我是不是?”

高直的脸唰地就红透了,结结巴巴说:“哼,你被发现肯定是立刻逃掉,最後还不是我留在那里被审问!话说回来,刚才你说人话,怎麽,怎麽都没人奇怪呢?”

“别人听是猫叫,你管那麽多干嘛?我做事,你放心^o^!”啸阳心情很好,一点都不和高直的坏语气计较。

两个人还待讨论下去,却见旁边不知什麽时候多了几个玩皮球的小孩。他们好奇地看著高直对著一只猫气急败坏地自言自语,大为不解。高直浑身一抖,外强中干地冲他们嚷嚷:“看什麽看!没见我在准备演讲!去去去!”

孩子们面面相觑,毫不在意他的恶声恶气,稚嫩地童音七嘴八舌道:“这个大哥哥是不是有毛病啊?妈妈说不能不理有毛病的人,我们要乐於助人。哥哥,你是不是从这间医院出来的,我们送你回去好不好啊?”

……

啸阳“呼”地跳进高直怀里,一人带一猫狂奔著绝尘而去。

折腾了好一阵子,啸阳才在背人的地方变回人形,看著高直笑眯眯:“你还怕我被发现!自己差点被当作从第七医院跑出来的了。”

高直委屈又愤恨,刚想暴跳,就听那妖怪悠悠叹气道:“魂是留住了,可这医药费不便宜呀~!孤儿寡母的,付得起吗?”

小贼心道:我去多干几票不就有钱了?忽然想起那个“道德链”,大为愤慨,知道这死老虎吃定自己没钱要求它。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阿正和他妈,他只好说:“那个……那,主……主人,你能不能借一点……”

平时他对啸阳都是“喂”来“喂”去的,没有正式称呼。现在要表示恭谨,脑子快速运转也只想起这一个。高直难过的想:宠物就宠物吧,只好叫“主人”了,谁叫我没钱呢?

啸阳却很不顺耳地说:“‘主人’听起来和古装剧似的,恶心扒拉。”

高直顿时大怒:敬称你还挑三拣四,你不爱听,我还不爱叫呢!他随口答道:“那叫什麽?‘阿阳’麽?”

妖怪稍加斟酌,点头道:“其实我更乐意你叫我‘ darling’,不过‘阿阳’也行。”

高直傻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虎妖不耐烦,拖著他往医院走。

他们边走,听到路边有人在讨论这械斗的事。一个飞仔相的家夥呲著暴牙唾沫横飞地品评天下,讲西街的虎哥解散了团夥实在可惜。本来这“铁皮鼓”内讧,他正好坐收渔利接受东区地盘。

啸阳听了一会儿,忽然神秘一笑,凑到高直耳朵边说:

“告诉你个秘密──你知不知道那个‘虎哥’为啥要那麽快地解散帮会?因为,他其实是一只虎皮鹦鹉精……哈哈,我也是那去抓了你,後来调查才知道他居然在干这种事,所以去拔光了他尾巴上的毛,勒令他不准再当地头蛇,影响本地区生活质量,哈哈!”

高直心里说:好哇,原来就是你害我们无家可归!但嘴巴上不敢表露,顺竿而上,拍马屁曰:“就是!唉,有您这麽嫉恶如仇的大头领在,本地妖怪们哪里敢兴风作浪呢!”

啸阳也得意洋洋,说道:“叫他弄清楚谁是老大──要当黑帮首领也应该是老子才对!”

高直一时黑线无语,冷汗涔涔,小心翼翼。等到办好手续给阿正转到一家更好的医院後,这天已经过去了。
驯养惯贼(3)
更新时间: 2/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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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直一时黑线无语,冷汗涔涔,小心翼翼。等到办好手续给阿正转到一家更好的医院後,这天已经过去了。

阿正妈妈只是惊吓过度後又惊喜过度,身体并无大碍。稍微休息了一下,因为原本已经没气的儿子居然又奇迹般地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她人逢喜事精神爽,利索地不得了。再说加护病房本来就不能让家属待著。高直虽然有心帮忙陪夜,无奈阿正妈妈推让,啸阳也不乐意,於是还是被拖回了家。

出钱是老大。现在他看著嚣张依旧的虎妖,心情矛盾。

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充晚餐,高直回到家,一反常态,没有粘在电视前看黑帮电影或麻辣AV,而是很认真地坐在那里,眼光邃,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啸阳看他一会儿,觉得奇怪,过来推推他说:“别发呆了,该睡觉了。去洗澡吧。”

高直噢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又羞又恼:“你怎麽……除了那件事你就想不到别的吗?!”

老虎道:“食饱暖而思淫欲,你们人类说的嘛。我是在实践做人的道理。你自己是不是不想动手呀?也好,我给你洗吧^o^!”

说著就过来抱高直。高直拼命抵抗,挣扎著说:“我不是在发呆!我是在想正事!我想找工作!”

“你想工作了?嗯,有进步。”看样子老虎对高直的改邪归正非常赞许,手上剥衣服的动作都缓和许多。

“是啊,现在也不能干原来那行。欠你的钱又得还。那家医院贵得要死。我得打多久的工啊……”

啸阳抱著他亲了一记说:“你是我的宠物,钱是应该的。不用还。”

高直闻言又炸毛,一个头槌撞飞老虎:“我不是!我是人不是宠物!”

老虎点头连连道:“好好,你不是,不是总可以了吧?啾~!”嘴上随口应付著,手上的动作可是一点不含糊。不一会儿就把高直剥得清溜溜的,只剩一条平角裤遮挡重点部位。

他抱著高直进了浴室。水流冲下,浸湿了高直的内裤,紧紧包裹在身上,描绘出身体的曲线。经过刚才的厮磨打闹,他胯下的一团,已经勃起涨大。
驯养惯贼(31)[浴室H]
更新时间: 2/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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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高直进了浴室。水流冲下,浸湿了高直的内裤,紧紧包裹在身上,描绘出身体的曲线。经过刚才的厮磨打闹,他胯下的一团,已经勃起涨大。

啸阳隔著裤子揉了揉高直下身的那个地方,满意地发现已经被撩拨起来,他用指尖隔著那层起不了多少作用的布,慢慢捏弄著。小贼发出无法克制的喘息声,下巴勉强架在妖怪宽厚的肩膀上。

水流哗哗地冲过他们的身体,热烫的掌心印在光滑的肌肤。高直没法控制自己情动的反应,不安地磨蹭著,喑哑著嗓子低声骂道:“你知不知道湿嗒嗒的黏在身上很难受!?”

“哦?”啸阳一遍遍吻著那乌黑的往下淌著水的头发,闻言忍著笑说,“你自己的手空著,别总依赖别人哪!”

高直反驳道:“我什麽时候依赖人了!?哼!”果然,动作麻利地自己扒下了短裤。

他的轻轻抚摩著高直为了脱裤子而俯低的後背。这家夥有过长年的体力劳动,背部的肌肤黝黑发亮,肌理匀称。在湿润的水流中摸起来,手感好得像上等丝绸。他忍不住低头,在青年脖颈根部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随後从齿印出发,辗转吻咬,一路绵延到他耳朵边,一寸寸咬起了他的耳朵。

就感觉紧贴的身体“霍”地一跳,高直挣扎起来,喉咙里模模糊糊地嚷著“禽兽就是禽兽”、“不要再咬了!”。可是如同那虚弱的挣扎般,语言的否定也是软弱无力的。小贼只觉得血往上涌,脑袋里嗡嗡的响,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没法做。

胡天胡地的,也不知道多久,沈浸在热吻中的高直蓦然感觉後背一凉,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啸阳顶在了浴室的墙壁上。啸阳抬起他的一条腿,後穴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那根灼热的凶器已经蓄势待发地在他臀缝间摩擦。

啸阳感觉到手下躯体忽然僵硬起来,虽然不以为意,还是温柔地舔了舔那人的面孔,以示安慰。随後,用力地顶了进去。可是,向来轻易屈服於恶势力的高直,这却不依不饶地挣扎。他用足力气推啸阳,虽然推不动,可是拒绝的意思还是明确传达了出来。

妖怪无可奈何地从他体内退了出来,抱住瑟瑟发抖,看上去从来没有这麽可怜过的小贼问道:“怎麽啦?不舒服吗?不舒服还这麽有劲儿……”

高直缩在虎妖温暖的怀抱里,哆哆嗦嗦地低声道:“好冷……墙好冰……”

啸阳刚想说没关系我把它弄热再压你,却听到靠在胸口的头微微拱了一下,然後,和流水声决不相同的声音,自那里传出。

倔强的小贼哭了。

他几乎无声地呜咽著:“以前也有一,你把我弄得不能动了就扔在地上……很冷,水里还有脏东西……”

啸阳愣了一下,才想起第一的时候,傅有财跑来,自己把他施了定身法扔在地上。他抱著高直,歉意地亲了一下他的头顶,说道:“别哭了,以後不会那样对你啦!还有,水里有脏东西你也委屈……那时候你身上多脏!自己也嫌?”

高直脸忽然就烧红了,闷著声音说:“明明……明明是你从那里弄出来的……”

啸阳恍然地摸上了小贼圆翘结实的屁股,指尖探进股缝,蠕动著画圈,邪笑著说:“现在天天都很干净啊……你说是不是?”

高直死活不肯在讨厌的地方继续做下去。啸阳也不勉强他,就这麽抱起他出了浴室。两个人都湿淋淋的。奇怪的是妖怪并不是直奔大床而去,反而在一个壁柜前停下了脚步。

他伸手打开壁柜门。早就把这个家翻了个底儿掉,统计过所有值钱家什的高直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从来没发现,这个壁柜居然已经成了一个暗门!

眼前,是个奇大无比的浴室!

看样子死妖怪是铁了心要搞“爱在卫生间”了= =

驯养惯贼(32)[续.爱在浴室]
更新时间: 2/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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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打开壁柜门。早就把这个家翻了个底儿掉,统计过所有值钱家什的高直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从来没发现,这个壁柜居然已经成了一个暗门!

眼前,是个奇大无比的浴室!

看样子死妖怪是铁了心要搞“爱在卫生间”了= =

这浴室的大小基本与他们的卧室相仿。高直一下瞪眼,被这不知道什麽时候出来的房间吓了一大跳。他暂时忘记自身危机,很有求知欲地问啸阳:“你们做妖怪真是好,这种空间随便开!──以後你教我怎麽做好不好?”

他心里在念叨:开个浴场会很赚钱的!无本生意稳赚不赔啊!

啸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口答道:“不是变出来的。我们在城市修行有很多条例制约,不是你想的那麽自在。”

当下还有更紧要的事要做。啸阳拖著还在左顾右盼的小贼,一起跳进了泳池一样的浴缸内。高直觉得波波的温水冲到身上,十分舒服适意,但他是百折不挠誓不低头的人,岂因区区物质享受就改变初衷?

高直巴在妖怪身上,坚持要追问到底:“不要藏私嘛~好东西大家分享,你教我吧,教我吧……”

啸阳哭笑不得,托著小贼的屁股,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真不是变出来的,前段时间你不是老嫌有施工的声音吵吗?就是那时候造的。这层楼和下面一层我都买下来了。”

高直哪里肯相信,怒曰:“不教就算了!小气妖怪!”一把推开啸阳,就想自己走回边上,结果一步踏空,栽到水里,手舞足蹈了半天,才被妖怪托著下巴,浮出水面。

大口大口吸了几口空气,高直总算从溺水的恐慌中挣脱出来。他这才瞠目结舌地发现,这池水得已经要没了他的顶,饶是啸阳身形高大,也只堪堪在水面上露了一个头。

妖怪微笑著在他犹自拼命呼气的嘴边偷了个吻,悠然地说:“原来,你不会游泳呀?”那不怀好意的腔调,白痴都听得出来。

经过刚才的历险,实测了水池度,高直更加不相信妖怪说的话。他抓住啸阳的耳朵很不爽的说:“你有钱买这麽多公寓,干嘛不凑在一起在‘金灿灿’山庄买一间别墅啊?”妖怪嘛,总是靠法术才过上好吃好喝的米虫生活。“不是变出来的”?骗小孩子啊?!

啸阳扒开高直意图不轨的双手,松垮垮,但实际上不容置疑地把他抵在浴池的边沿上,和他四目相对,“住在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和我在山里修行有什麽区别?”

被那琥珀色的眼睛凝视著,高直想撇过头去,却无法移动视线,一时之间竟然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即使那妖怪在说著不相干的话,可是光听声音,高直就觉得喉咙发干。

不甘示弱的天性促使他反诘:“到人烟稠密的地方修什麽?噢对,妖怪就是要害人的嘛,这里乱,你就算每天杀个把也不会被发现……”一句话的尾音嘎然截至。妖怪的人形具有的修长手指,在水里轻轻捻上他胸口的淡粉色突起。

啸阳伸舌舔去他鼻尖上垂下的水滴,暧昧的触感引的高直浑身触电般战粟。

高直正在懊丧:“自己怎麽变得这麽变态,鼻子被舔一下就敏感成这样……大概是恶心到发抖吧?”就听到耳边,虎妖低沈的声音响起:“到城市,是为了发现,我的小宠物啊!”

驯养惯贼(33)[继续浴室H]
更新时间: 2/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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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晚上又上课,所以只好中午贴,可现在人烟稀少啊……
祈祷大家都能看见:我更新了~我更新了~我更新了~我乖乖的更新了……

高直正在懊丧:“自己怎麽变得这麽变态,鼻子被舔一下就敏感成这样……大概是恶心到发抖吧?”就听到耳边,虎妖低沈的声音响起:“到城市,是为了发现,我的小宠物啊!”

这个回答,高直是彻底被恶心到了。他脑筋停摆,心脏发颤,浑身都在抖。

死妖怪毫不客气,乘他大脑空白的时候,凑上来噙住他微张的唇,用舌尖舔抿著。一边手指摘弄著高直胸前的细小乳粒,揪起,然後放开。

高直从刚才开始,脑筋都不怎麽清醒。如果要踩到地,水必定要淹没他的口鼻甚至眼睛。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会有一种原始的恐惧,抓住一块稻草也会死不松手。他紧攀著啸阳,嘴里含糊地说不要。

可是反对是否坚定,这中间有一个微妙的界限。虎妖亲昵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喃喃道:“……口是心非是坏习惯哦……”

高直刚刚习惯性要反驳妖怪随便乱栽赃的罪名,就觉得自己双腿被分开。温暖的水流冲击到刚才已经被侵入过的地方,那感觉,说不上舒服,却也不难受。奇妙的流动感按摩著他的下体,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倚靠在啸阳的身上。

啸阳宽大的手掌托著他的臀瓣,甚至还恶意地揉捏著,拉开、然後松手。那个不可告人的地方随之张大、收缩。他几乎能感觉到那里在吞入和排出水来,一想到是自己身体自动吞吐,脸上瞬间就烧上了一层火辣的羞臊。

一根异物随著水流,进入了他的後穴,慢慢旋转著,刮搔著,挑起他渴望更多的欲念,而後是两根,三根。可是忽然之间,手指全部撤出,只在周围轻巧地画著圈,捉弄似的抚摸轻点。难耐地空虚感逼得他焦躁不安。

高直终於忍不住了。他附过身去,胡乱喊著:“快点……快……”

用力抱住啸阳肩背的瞬间,火烫的东西一下进入。有水做润滑,进入不那麽艰难,反而有期待终於变成现实的安心感──身体被填满,心也被充溢。啸阳抱著他大力地抽插著,激烈的动作弄出哗啦啦的声响。

高直失神间,伸手去摸自己欲望不得疏解的地方,却被妖怪抢先一步。

熟悉的手掌包裹住勃起坚硬的地方,和著水流,和著两人密合的律动,技巧地摩擦著。像要爆炸一样的快感,前後夹击著他,嘴里忍不住逸出迷乱的嘶喊。很快他便几欲晕眩地释放了出来。

白色的东西在水里并不溶化,而是慢慢地沈下去,沈下去。

朦胧间,他听到有声音在说:“……直心眼儿的家夥,仄~喜欢你……”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现实。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可以填塞他不能餍足的地方。

驯养惯贼(3)
更新时间: 2/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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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回来啦……不过带毕设的助教GG也找来了= =
我的逍遥日子到头了……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现实。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可以填塞他不能餍足的地方。

父亲赌输了回来打人泄愤,他从来不肯低头认哪怕一句错。因为倔强,让输光了钱的男人觉得父亲的权威尊严也受损,因而怒火更盛,手下越狠。

妈妈做工回来,给遍体鳞伤的他上药的时候,常常哭著说:“你这孩子,嘴上服下软也不会被打成这样啊!”

他总是梗著脖子,说:“我没错!我没有错!”

被毒打的时候,他从来不哭。但是看著妈妈难受的样子,高直忽然也觉得很难过,眼眶热热的。他想了想,用委曲求全的语气对妈妈说:“妈,我以後听你的!”

妈妈就会抱著他,笑中带泪地说:“你啊,真是个实心眼儿的!以後可怎麽办欧……”

以後?以後的事,谁料得到呢?高直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後来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扒手,在落到这个死妖怪手里前,几乎从不失手。

擦干身体,埋在温暖的被褥里,妖怪挤在他旁边磨磨蹭蹭的。慢慢清醒过来的高直忽然感觉到,屁股上又有一根热烫的东西硬硬地戳著,图谋不轨地在臀缝间滑行。他吓得一激凌,一下翻过身来,改俯趴为仰卧,不爽道:“你还想干吗?都……都已经……”

啸阳也不著恼,凑到他胸口含住一颗乳头,牙齿咬著拉起,然後用舌尖来回拨弄,满意地听到了身下人隐忍的抽气声。妖怪扒在他胸前忙得不亦乐乎,嘴里含混地说:“一哪里够啊……你不会以为就睡了吧……”

疲惫的高直心说:我就是以为已经完事了啊!他用力把毛茸茸的头从胸口拉开,虎妖居然死皮赖脸地噙住他一侧的乳尖,涎著脸偷瞄他的反应,死都不松口!高直不敢硬推,只好好声好气地和死妖怪商量:“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今天跑了一天,太累了!”

啸阳终於松口,在被折磨地红肿的突起上讨好地舔了舔,说:“你不用动啊,动的是我。你不会累的……”

高直无可奈何,红著脸说实话:“那个地方会很难受的……我,我明天还要出门,真的受不了……”

“哦?”虎妖好像一下子兴奋起来,解决了什麽千古难题一样,“你就是为了这个啊?!好啦,我不干你後面,你躺著休息就可以了!”

高直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什麽“干”不“干”的!妖怪就是用词粗俗!但下一秒,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啸阳低头含住了他软垂的茎体,正用舌头在细细地描绘著上面沟壑的形状!
驯养惯贼(35)[反攻!反攻?能成功麽?]
更新时间: /1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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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直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什麽“干”不“干”的!妖怪就是用词粗俗!但下一秒,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啸阳低头含住了他软垂的茎体,正用舌头在细细地描绘著上面沟壑的形状!

濡湿温热的口腔包裹著他的分身,啸阳有节奏地舔吮著。尽管刚才刚泄过一,高直还是很快就兴奋起来了。涨大粗热的东西脱出包皮的掩饰,赤裸裸地展现著它亟待宣泄的欲望。他弓起身子,嘴里哼哼著,手不由自主地就伸下去,想获得更入的楔合。

啸阳却好像知道他的意思,在他手按住自己的头颅前,往旁边一偏。勃起到血脉贲张的茎体一下滑出口腔外。失去湿暖的粘膜包裹,高直顿时不满,他还想挺身,蓦然下腹感到一阵湿热。低头细看,却发现这妖怪正贴著他的下腹,用舌尖挑起一丝蜷曲的毛发,孩子游戏般地捋弄著。

这下触到了高直的隐痛,捋到小贼的倒毛,踩中埋伏的地雷!高直一把推开他,弹跳起来大骂道:“你个混蛋妖怪!把人家弄成这样又来嘲笑!”想想光动嘴实在不解恨,直接一个左勾拳打上去轰他个满地找牙,“打不死你个祸害人类的死妖怪!”

他下面的毛,在上的“光子美容”事件中,已经被脱去了大半,只剩下稀稀拉拉几根还在坚守阵地、克尽职守、发挥余热……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啸阳轻松避开高直势如疯虎般的夺命连环击,钳制住两只爪子後,把他拉到胸前好言安抚:“好啦,以後不这麽弄你啦!这样稀稀拉拉的确实很难看,要麽干脆拔光算了?”

眼看高直又要扑上来拼命,虎妖赶紧告饶道:“说说罢了,别当真呀!你放心,以後会再长出来的……会长的……”

高直看他这副流氓样子,只觉得发出的火、打出的拳都像著落在湿海绵垫子上一样,心下气急,不由自主脱口而出说:“你就是不拿我当人看!随便玩著寻开心!我是人,要尊重的!尊重你懂不懂啊!?”

虎妖嘿嘿笑道:“俺只尊重同类……你要是个禽兽我也尊重你呀~”

待见小贼龇著牙红著眼咬将上来,他才赶紧改口说:“等等等等……我话没说完,哪,只要是不做坏事的,我也尊重所有的生物……”

高直这才满意地抱住啸阳,蹭在他耳朵边说:“那就是说你也尊重我咯?”

“嗯~”

“互相尊重就是互相平等啦?”

“没错~”

“那我也要在上面!”

啸阳噗嗤一笑,“我当你兜这麽大圈子是要说什麽……可以啊~”

“我,我是说要在上面!要……要做进入的,那一方啊!”高直被妖怪意外的好说话吓晕了,结结巴巴语不成句,无法置信这天外飞来的好运气!

啸阳眯眼笑道:“我知道!可以可以!本妖怪一向讲究公平公正公开……啊公开就不用了,总之礼尚往来,你的意见很有参考价值,我非常赞同并且迫不及待!”

高直还没把嘴角喜悦的弧度拉到最大,眼前一,那个笑得十分欠扁的男人已经一晃而成一只巨硕的老虎!

就见那斑斓巨兽趴在地板上眯眼打了个哈欠,口吐人言曰:“做受方的时候,我比较喜欢用原型^o^说起来,你也是用原型呀,哦哈哈哈!”

#.%…─*&@#%_+~#$%¥

高直只气得青筋暴跳,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它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设计好陷害他的!

就说死妖怪怎麽突然转性了,这麽好说话?!呜──叫他对著这麽只毛茸茸的东西,怎麽硬得起来嘛!!

这天晚上,高直的反攻之梦暂时破灭。虽然他具有不屈不挠、顽强抗争的毅力和决心,但只要一想到,那只皮毛漂亮威武的大老虎竖著尾巴得意洋洋地瞄著他,说:“请吧,不用客气!”他就什麽兴趣都没有了。

驯养惯贼(36)
更新时间: /1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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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高直的反攻之梦暂时破灭。虽然他具有不屈不挠、顽强抗争的毅力和决心,但只要一想到,那只皮毛漂亮威武的大老虎竖著尾巴得意洋洋地瞄著他,说:“请吧,不用客气!”他就什麽兴趣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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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去看住院中的阿正。他和阿正的母亲小妹都很熟悉,亲如一家。阿正情况已稳定,再无生命危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高直见到小丹,正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她的头顶,却觉得掌下一空,只见小姑娘飞快地蹿到了啸阳面前。

小美人巧笑倩兮:“萧大哥,这实在是太麻烦你了,谢谢你!”高直大惊,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蛮女居然也会有这麽端庄贤淑的表情!

啸阳此刻人模狗样,一改昨天猫形时的鼠肚鸡肠,彬彬有礼地点头说:“不用客气,小高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两人你来我往礼数周全地假惺惺了一番,高直在一旁越瞧越不爽,瞅冷子找了个机会,把和小丹相谈甚欢的妖怪拖了出来。

两人继续在医院旁边的小公园长椅上进行谈判。

高直兴师问罪:“你有什麽阴谋?!那幅和颜悦色的样子,‘不用客气~’,好温柔好体贴──说!是不是看中小丹长得漂亮了!?我告诉你,她是阿正的小妹,就是我的小妹,不许你染指她!”

啸阳一摊手,乐呵呵地说:“你瞎说什麽呢?明明是她居心叵测,我只是给你面子,不去凶她而已,你不要反咬一口!”他托著下巴想了想,又道,“其实我装著风度翩翩还是蛮辛苦的,要不干脆展现我山大王的本色?”

高直气结。小丹妹妹对眼前貌似很有钱的大帅哥图谋不轨,那不是瞎子都看得出,至於是瞎子的听也听出来了。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看著他们气氛温馨、互动良好,再联想啸阳平时对他的凶样,他恶心得心脏抽搐,胃酸都要吐出来了。

啸阳看他咬牙切齿、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觉得玩也玩够了,笑著凑过来,揽住他肩膀说:“你自己叫我来办手续,你好陪他们玩。我礼貌点你又这麽小气。”

“反正……反正你别一副新好男人的样子去勾引小丹。她年纪小,不懂世道险恶。真喜欢上你了可怎麽办?你又不是人。”高直萎靡了半晌,振作精神对抗邪恶登徒子。

“嗯……”啸阳眼珠转了转,本来想告诉小贼自己对这个幼齿小MM毫无兴趣,但看他那幅火烧火燎的情急样子,又想逗逗他,“那你说,要我放过这麽可爱的美人,你拿什麽补偿我?”

高直瞪圆了眼睛。他就知道这个死妖怪道德沦丧、妖品败坏!前面还装得斯文矜持,现在撕掉伪善的面具,险恶的真面目暴露了吧!

但是妖怪和他谈条件,他也不敢不应声。吭哧了半天,答不出个所以然。啸阳笑嘻嘻地把他拉到怀里,嘴唇在红透的耳朵根上蹭了蹭,悄声说:“今天晚上让我做到满意为止,怎麽样?”

高直早就预料到这个没品、Se情的妖怪会提这种低俗没创意的条件,虽然内心觉得这个交换其实也蛮核算的,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象征性的唾弃一下。

(他是这麽想的:反正已经被做了无数了,不差再多几。而且讲句老实话,除去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後遗症,做的时候其实自己也是爽到滴……当然这个坚决不能让妖怪知道!)

於是高直说:“你怎麽就会想到这种事啊!?”并不遗余力地企图挣扎出妖怪的怀抱。

啸阳笑著说:“口是心非的家夥,你不乐意?真不乐意?”一边圈住高直,抓住机会还在高直挺翘的屁股上掐了几把,对弹性的手感十分满意。

高直面红耳赤,大叫道:“放开我!混蛋!”

两人正在低级地厮磨打闹,忽然就听到七嘴八舌的童稚声音响起。扭头一看,就见几个孩子手里拿著足球,正远远地往这边眺望。

“是上那个大哥哥耶!”

“他病情好像又加重了。现在不但说疯话,还要打人呢。”

一小女孩眼眶马上就湿了,“大哥哥好可怜,疯得越来越严重了,会不会死啊?”

一个男孩很有威严地说:“没关系。你看,有人来找他了。会把他带到医院去治疗的。治好就不会死了。”

高直这下气得几乎就地发疯,即将失去理智,冲过去打小孩。啸阳眼看苗头不对,赶紧架著他跑回了医院。

驯养惯贼(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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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直这下气得几乎就地发疯,即将失去理智,冲过去打小孩。啸阳眼看苗头不对,赶紧架著他跑回了医院。

前面他们还没有进病房见到醒来的阿正。高直火头过去,才开始反省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鲁莽。说是来看阿正的,这样突然地跑走,岂不是叫人家莫名其妙麽?

啸阳倒无所谓,拖著他往里走。边走边说:“叫你後悔一,以後做事三思而後行。”

高直大感委屈:居然被这麽个瞻前不顾後的妖怪教训要做事谨慎!虽然很不服气,但是现在也没办法。

病房里小丹正和她妈妈在说话,奇怪阿直哥怎麽火烧屁股一样地拖著大帅哥跑了。她妈妈说:“一定是人家有急事,你别管那麽多。”

小丹噘著嘴,想说什麽。这时候啸阳和高直一起走了进来。啸阳当下笑眯眯地对小姑娘和她妈妈说:“阿直今天忘记和他老板请假,刚才才想起来。”

小丹发出疑问:“那拖著你做什麽?”

“因为我认识他们老板啊~他昨天已经请了一天假,今天又无故旷工,怕被削啦!”

小姑娘的眼睛里冒出了崇拜的桃形泡泡:“萧大哥,你真厉害!”

这时候病床上一直被大夥儿遗忘的主角,阿正,终於艰难地发出嘶哑的声音:“阿直,你别来看我了,别到时候给辞退了……有份工作不容易……”

这家医院周转紧张,阿正一脱离生命危险就被扔出了特护病房。现在这里和大杂烩似的,没有护士来严肃管理探视时间问题。

高直连忙过去说:“没事没事。他不敢……不会辞了我的!”

阿正继续挣扎著说:“阿直……我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现在想明白了。这做人哪,还是得踏踏实实干活赚钱……江湖义气是个P……这活回来,我绝对不去混了。”

阿正妈妈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你总算想通了……你不知道,这麽多年,妈这心哪……天天吊著。那些事,妈怕啊……妈天天求老天爷,要罚就罚我这个没用的当妈的……”

小丹也说:“哥,我不念这个学校了,到二中去。那里成绩好的给奖学金呢。你以後别总为我的学费发愁了。”

一家人於是哭作一团。啸阳摸摸鼻子,捅了捅高直。孰料高直的眼圈也通红,鼻子一抽一抽的,泫然欲泣。啸阳没办法,只好在一边坐等这几个人感伤完。

小丹第一个恢复精神,扭过头来说:“阿直哥哥,这医药费得欠多些时候了……”

高直一愣,啸阳抓紧时机阻碍一切高直和小丹交谈的机会:“没事,什麽时候宽裕了再还。小高现在又不需要钱。”

胡说八道完毕,阿正让高直快回去上班。於是两人又走了出来。高直磨蹭了半天,终於很不好意思地对啸阳道谢:“谢谢你啊,垫了这麽多钱。”

啸阳大手一摆:“没事,预支你的工资而已。”

高直愣住,道:“那……那是多少钱?”

啸阳笑眯眯地报出一个数,说:“你可以算算按你一个月领5的工资水平,要还多少年……”

高直脸色铁青地掉头杀向医院……这家黑店!!
驯养惯贼(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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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今天,在我身上,终於也发生了写好的文因为word故障而全部丢失的人间惨剧……
我知道,我假托生病不去上课,猫在这里写文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但是也不用以这个方式教育我呀,上苍@_@……

=

工作,工作。因为对阿正撒谎说已经在工作,找工作这件事正式提到了高直的议事日程中来。

啸阳说:“你本来就在给我打工啊,还想找什麽工作?”

高直怒:“这个性质完全不一样的!你……那个叫什麽工作嘛……”

“你们人类里面也有这样的呀,叫‘二……’,嗯~二什麽来著?唉呀,那个工资好像更高,你是不是对这个不满意呢?”虎妖非常不解,为什麽这个就不叫工作了。

高直更加羞愤,可是气了半天,忽然觉得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哀。和这个妖怪有的时候根本说不清楚,自己气也是白气。他低声忿忿地说:“反正你就是不准我出去!非法拘禁!非法拘禁!”

啸阳闻言不乐意了:“不做坏事我也不反对你到外面玩呀,你自己说,哪是安分守己了的?”

高直被戳穿过去的“光辉”事迹,怒而口不择言:“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不做坏事’,我就不信你整天游手好闲的,又这麽有钱,那些钱都是正经来路的!五鬼运财,点石成金,妖怪那点伎俩我还是了解的!”

啸阳嗤笑:“都是故事书、电视片里面看来的吧?妖怪修行有很多规矩要守,某种意义上说,比人类麻烦得多呢。我有一间做软件外包的工作室,所以经济勉强过得去啦──像那只虎皮鹦鹉精,不就也要做那种不上台面的事才能维持生活麽?”

“工作室?你整天都不务正业,我就没见你工作过!”这种谎只能骗小孩,不对,这年头连小孩都骗不了了TT,“而且你说妖怪要守规矩,那虎哥怎麽就不守呢?”

“停!不准叫他虎哥,他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虎皮鹦鹉别名八哥!”事关山大王的声誉问题,啸阳决不马虎,“而且,最後他不是被我收拾了吗?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啦!”

“不叫就不叫。那你还是不工作啊,那麽多钱,你长了八张嘴倒是辩解给我听啊!不义之财!”高直冲啸阳伸舌头表示蔑视,“就是不义之财!”

啸阳头疼地按住太阳穴,“工作上的事,我现在已经转管理了,技术那块有别人做的。我只负责接项目谈生意。你之所以感觉我基本总在家里,是因为你每天都要睡到下午四、五点才起来!这个点,我基本已经收工了!”

高直被这一讯息震到,呆呆地说:“这麽说,你是已经上升到剥削阶级压榨劳动人民血汗的层了?妖怪果然不是好东西……”

过了半晌,他又得意洋洋地说:“我就说你是不义之财吧~还不承认!”

啸阳终於作出明智决定,不和胡搅蛮缠的小贼计较。他们继续回归主题,讨论高直的工作问题。

“我的意思是,你先去读点书,修个技校之类的文凭。反正才19岁,工作也不急在一时。否则现在这样去找工作,你没学历又是男的,很难找到好一点的工作的。”啸阳开始循循善诱。

高直却是丝毫不想念书:“我知道,只能混底层啦。安啦安啦,又不是没混过。当年从家里逃出来,没钱的时候去干过拆旧房的活儿。夏天没人肯干,工钱倒是不错,就是晒得脱了一层皮。”

啸阳心头一窒,莫名的一阵心疼,搂过高直摸摸他的头发说:“以後不做了。为什麽跑出来,那时候你几岁啊?”

“记不太清楚。似乎是1还是15岁吧?妈妈先跑了,老赌鬼天天打我出气,留著不就被他打死了。还得感谢介绍我去干活的那个工头呢,没饭吃就得饿死了……嗯,做工是很苦啊,所以我後来明智改行……”他本来想说“明智改行做小偷这个很有前途的自由职业”,猛然警醒,讪讪地住口。

妖怪笑了笑,揉揉他的面孔说:“迅基快递的快递员要不要做?”
驯养惯贼(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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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笑了笑,揉揉他的面孔说:“迅基快递的快递员要不要做?”

“快递员?”高直一愣。

啸阳点头道:“反正你对地形估计也是熟得不能再熟,干这个顺手,有特长。”

“就是那个2小时全天候服务的?”高直心中顿时打起值夜班的主意。这样也许能减少和妖怪碰面的时间……这段时间不健康的运动进行的太多,饶是他曾经大补过千年老山参药酒也有点肾亏。

啸阳却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打什麽主意,一举戳破他的肥皂泡梦想:“你只需要做白班,开车的。哎,工作会很辛苦,我要注意再给你食补了~吃什麽呢?嗯嗯……”

高直心中大怒,暗道:你不用想了!虎鞭最好啦!但是他敢怒不敢言,僵了几秒锺後问:“可是我不会开车啊!”

“能学好的一下午就搞定了。开慢点,不怕~仄!”丝毫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亲了石化的高直一口,啸阳自顾自去联系诸项事宜了──妖怪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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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直开始正式在迅基快递上班。他只负责开车,有的时候帮把手。但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在驾驶室里纳凉。

虽然工作之後受约束让他颇感不习惯了一段时间,但慢慢的,也适应了这样规律的生活。2小时快递,其实也有夜班等班。但既然是啸阳认识的人类,对他当然有一定的特殊照顾了。

干了一段时间的活儿,高直想起啸阳给他上的“道德链”,内心非常不爽。什麽什麽“链”的,一听就是小狗才会拴的东西。他现在洗心革面、重做新人,虎妖也应该给予他一定的信任才对。

高直说:“你给我拴这麽一个东西,不就是让我永远背著个‘盗窃犯’的牌子麽?现在人民警察都讲究要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实在太不与时俱进了!”

正在忙於烹煮鹿鞭的啸阳头也不抬地回答他:“反正别人又看不见,你自己也感觉不到。我不说你不知道。挂著和去除有什麽区别嘛……”

高直怒而跳脚:“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侮辱!你给不给去掉!?”

啸阳一脸淫笑地捧著鹿鞭走近,说:“先吃东西吧!别的容後再谈^o^长夜漫漫,咱们有的是时间~”

“你先说给不给去这个混蛋‘链’!”高直乘机要挟。

啸阳笑眯眯地凑过来喂他:“好好,去就去掉,反正我要找到你还是有办法的……就是不那麽及时罢了……”

眼见高直也不问是什麽,傻乎乎地把那坨东西全部吃光,啸阳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大猫:今晚会让你欲仙欲死,射到射不出为止,哈哈哈!
驯养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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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过去,阿正恢复情况良好。出院以後,复健之余,他也忙於寻找工作,好自食其力、重新融入社会。但他是劣迹斑斑的人,加上也没有什麽特别技能,在如今劳动力过剩的市场上很难找到哪家招工单位愿意舍清白身家的人不用,录取他这样的毫无经验的无业游民。

连碰了几个钉子,阿正只好接受高直的好意,和他一起去做快递员了。不过他明显比高直上进努力。高直还抱著得过且过的偷生思想每天偷懒混日子时,另外一个正艰难地排班,空出时间,好去上夜校。

当然,高直的偏安思想是啸阳纵容出来的。老虎坚决反对他晚上出去上课,进行那些无聊的充电。被阿正的勤奋好学感动以後,高直也打过上夜校的主意,但是老虎说:你要充电,我给你充嘛~!然後就把人一把按倒在床上,掏出“电插头”,开始充电活动了……

上完一天的班,回到家里洗过澡,喝著沁凉的啤酒,吃著开胃的小生,看著火辣MM的激情表演,真是人间仙境一样的生活──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个大波MM是电视里的……

高直郁闷地想,自己干吗真的这麽听那只死老虎的话。妖怪现在没回来,自己出去泡个把靓妞他也不会发现,反正今天发津贴,不打进卡里,掉也不会被发现。明明别的人都当作瞒老婆的私房钱藏下了,怎麽自己就鬼使神差地买成了一堆游戏卡呢!!?

现在好了,屈从老虎的威胁按时回家,还为了摆脱同事外出喝酒的邀请费了大力气,结果他自己倒是没回来。高直郁闷地缩了缩身子,啤酒似乎太冰,温度也有点低。

家里空荡荡的,缺少另外一个会发光的个体。

高直用力拍了拍脑门说:“你犯贱啊!那个死变态不在不是正好吗!?”

就听到门呼地被打开,啸阳暗爽的脸放大在他眼前,淫贱的笑容挂在嘴角边。他得意洋洋地巴住了高直说:“你想我了?你在想我了!”

高直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一抖,丢进嘴的生跑错通道,卡进气管。开始还故作镇定,企图不动声色地吐出来,後来越来越不对,气憋得脸红脖子粗,咳得撕心裂肺也没能成功。啸阳见状,拉他过来倒趴在膝盖上,让他大头冲下,猛拍了一阵子背脊。那颗肇事生终於滑落出来认罪。

扶起折腾到脱力的高直,啸阳看到他因为剧烈咳嗽而通红的脸和满眼的泪,大为怜惜,扑过去就狠狠亲了一口。可怜高直正在大口大口补充氧气,又一下子被剥夺呼吸的权利,煞是恼恨。

等老虎终於良心发现地放开他时,发现这家夥正敢怒不敢言地用热烈的眼神谋杀他。啸阳顿觉下腹一阵火热,晚餐什麽的都被抛到脑後不予考虑。高直还没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麽自掘坟墓的事,就被不容否决地压倒了。

当务之急,是吃“人”,妖怪的天职嘛!

默……接下来又要H一段,大病初愈的某人觉得底气发虚,写8出呀写8出~
被同学PIA飞:事到如今你还装什麽纯洁!你这个H女!
惭愧的爬走~好吧,我承认我想走淑女路线只是发烧烧昏头的缘故……
驯养惯贼(1)[被朋友发现鸟,可怜…]
更新时间: /1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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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吃“人”,妖怪的天职嘛!

高直缩在床上,被啃得哀哀直叫。啸阳最近新添了个坏习惯,喜欢在他身上留下那种Se情的吻痕。前几天他脖子根上一块红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後,被人揪住笑话了半天。虽然人家只当他女朋友热情似火,但心知肚明的高直却是有苦说不出。

啸阳刚刚腻到他脖子边上舔舔,高直就警觉起来。他奋力抵住妖怪死皮赖脸凑过来嘴巴,回绝道:“别搞了,不准亲脖子……我再穿高领衫就要被热死了!!”

“给人家看到怕什麽啊!人家只会羡慕你哦~哈哈哈,我知道他们现在都在背地里叫你女朋友‘激情小玫瑰’,你喜不喜欢‘小玫瑰’呀?‘啾──’”

这厢他亲得高兴。而面对如此厚脸皮,不懂羞耻为何物的无赖妖怪,高直唯有无语问苍天。

不过好在啸阳厚脸皮归厚脸皮,对他的抗议倒也算从善如流,不再执著於他的脖子,转移阵地,开始攻击他的胸腹。

高直是那种不容易留淤青的体质,但是妖怪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冒著高直的拳脚攻击,坚持不懈、持之以恒,仿效蚂蟥精神,扒在他身上就是不松口。最後也成功地做出了一些标记所有权的红痕。

做过之後,高直腰酸背痛,体力透支,迷迷糊糊地缩在妖怪的怀里睡了过去。因为太疲倦,整个人於大脑停摆状态。被闹铃吵醒时,看了看电子锺,发现是休班的日子。他一边在心里嘀咕,休息日自己怎麽还傻乎乎地设了闹锺,一边掐掉了连绵的铃声,双眼一闭,又睡死了过去。

但奇怪的是,铃声又响起来了。这的铃是轻柔的叮咚声,柔和地穿透到他梦境中来,将他唤起。高直终於睁开眼:是门铃!一定是啸阳出去买了早餐没空手开门了。

想到吃的,高直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似乎也开始急速运作。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衣服也没穿就蹿到门口,唠叨著诸如“你这个混蛋,晚上折腾死我了!”、“屁股痛死了还要我来开门”,“啪”地打开了房门,然後,他和门外的人一起,愣在那里。

门外哪里是啸阳!

阿正那张憨厚的面孔,瞬间涨成猪肝色,正和他傻愣愣地互相对视著。不对,阿正艰难转动的眼珠透过他看向了他的身後!

他慢慢慢慢地转过头,看到同样打扮清凉的啸阳从厕所探出的人影,身上东一道西一道的抓痕。他昨天发情的杰作!

高直傻了1秒,立刻反映过来,像被烧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蹦跳著跑回房间穿衣服。等他穿好衣服再冲到门口时,已经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问啸阳,妖怪好整以暇地说:“我问他要不要进来坐,他说不用就跑掉了。”

高直捶胸顿足:“啊你怎麽不拦下他啊!我好解释啊!这下怎麽办,他肯定误会我们是奸夫淫夫啦!”

啸阳一点都不担心,笑眯眯地安慰说:“不会不会,你自己心虚,不要以为人家想象力那麽丰富。普通男人最多以为我们刚刚和女朋友玩过3P啦~”

高直悲愤地说:“你以为每个人都象你一样道德败坏没皮没脸的吗!!??和女朋友玩3P──欧我没脸见人了!”

想了一下,他还是觉得不对头:“那他跑得这麽快做什麽!?你不要把人类当傻瓜,他肯定知道我们在干啥!!”

他这才想起设闹锺的原因──今天本来说好和阿正一起出去给小丹买礼物的。小丹高考发挥好,进了省里一所不错的大学。现在全部完蛋了!

高直捂住脸哀鸣一声,抱著最後一线希望打电话给阿正,谁知道接通以後扑面而来第一句就是:“阿直,你,你和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嗯,那种关系?”

粗鲁地回了一句说:“你不要瞎想!”高直“啪”地挂掉电话,翻身趴倒在床上。

东窗事发,他丢脸丢到北冰洋,再也没脸和认识的人联络了!关掉手机,掐断电话,高直暂时以鸵鸟造型面对世人,准备两耳不闻窗外事,逃避现实来装死。

啸阳摸摸他撅在沙堆外的屁股,良心发现,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再去“雪上加霜”,实在太惨无人道,於是暂停对他的性骚扰。

高直冥思苦想一天,灵光突现,找到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他抱著被子宣布:“我要换工作!我要避开阿正!”

啸阳虽然很想反对,但是因为今天上午他们不纯洁的男男关系败露,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厕所不方便开门的啸阳没有对小高同志加以提醒。他目前身负“不作为”的嫌疑,被高直认定具有袖手旁观的罪责。

尽管啸阳上诉说,他曾经压低声音企图提醒高直谨言慎行,但是统统被判定为无效辩护,予以驳回。於是啸阳为了自身福利,只好对高直这种一心逃避的行为睁一眼闭一眼。

後来阿正也来找过人。但是高直换掉手机号码,拖著啸阳搬到了楼下,假装先前居住的地方,查无此人。

他这动作神速地在一间搬家公司找了份临时工。

呵呵,明天又要上课到很晚,今天努力多写了点。
小贼自己出去闯荡天地,他会成功吗?

驯养惯贼(2)[本性难移啊……]
更新时间: /1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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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脱离了啸阳的照看,高直才慢慢觉察出与人相的艰难。过去他一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倒也得心应手十分自如。但最要不得的是与社会脱节。高直悲惨的发现,自己在做了一年半米虫以後,察言观色方面的敏锐嗅觉严重退化。不知不觉的,就因为一乱说话,让小组长对自己怀恨在心。

但这些事他也不好意思告诉啸阳。依虎妖那种单线思维的草履虫大脑,一定是叫嚣:“什麽?!他敢欺负你!?我的宠物只有我能欺负!”然後冲过去把那个面目可憎小鸡肚肠的组长揍一顿。

高直要过寻常人类的打工生活,暂时不需要妖怪给他出头。

忍气吞声了几个月,高直倒也慢慢适应了新生活。新工作对体力消耗十分严重,本来以为可以籍此逃避某项活动,但是啸阳愣是有本事找来各色大补药,所以他的奸计胎死腹中,没有得逞。

有的时候他也挺奇怪,当时阿正怎麽一想就想到正点上了?阿正一向迟钝,别说怀疑他们两个男人有染,就是看见他和一个女的在一个房间,只要不是太明显,恐怕脑筋也转得慢半拍──怎麽就那天,这个迟钝大王灵感突现呢?

但要他再去和阿正求证询问,他是决计不干的。他宁愿糊里糊涂地死,也不要明明白白地搏一记概率……

这天他们的业务是从贫民区往一个著名的高档住宅区搬。因为东西不多,只用了一个二吨的小卡车就搞定了。

到了地点,听从女主人指挥摆放箱子之余,高直过去的职业本性发作,观察癖兴起,不经意地往虚掩的里屋门缝里瞟了一眼。本来是无心的,居然看到一个电视上频频出现,很熟悉的人影。好管闲事,他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女主人匆匆进屋,那男人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麽,女人小声埋怨道:“这些东西扔到哪里去嘛……不如带过来放心!”

男人大约有点生气於女人的不懂事,嗓门略为提高了一点:“那你也不先告诉我一声,怎麽就随便喊人搬?”

女人气势弱了一点,似乎真觉得自己做错什麽,但又不愿意承认:“人家这不是想给你分忧嘛……”

又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女人咯咯笑著,走出来,送他们这几个工人离开。她出手阔绰,给小费毫不含糊。其他人都眉开眼笑,唯独高直若有所思。

那个中年男人算得上本地曝光率高的人物。政商两界都有路子。啸阳有一看电视的时候还对著他妒嫉得叹了半天气(高直眼里的状况),可见此人十分得志,连妖怪都要泛酸水。也因此高直对他有所注意。

这男人的老婆,绝对不是长这个女人这样的!

长年没有做过本行,当年号称“妙手空空”的小贼不免手痒。

高直摸了摸下巴,得意的笑了。刚才在那个家里看到不少值钱的玩意儿,随便弄个什麽出来卖掉,谅这男人也不敢报案声张──他嘛,就算替天行道,捞笔小财了~
驯养惯贼(3)
更新时间: /1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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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查好地形之後,高直计划周详,只待出手。

这天吃完早饭,高直正要出门去赶车上班,啸阳却过来搂住他的腰,比划了两下後满脸疼惜地说:“这工作太辛苦了,一天到晚都是体力活,你瘦了几圈了……”

高直心中一动,妖怪现在真的体贴了不少呢──他很疲劳的日子,啸阳居然会只安分地抱著他,亲亲以後就睡觉!他在公司偷过一箱纸胶转手卖掉,妖怪也没有发现,看样子道德链是真的去除了。想到妖怪现在对自己的信任和温柔,他不禁对自己即将要做的坏事感到一点点的惭愧和良心不安。好像,是辜负了啸阳的期望啊。

正惴惴不安地想著,就听啸阳自顾自向往地说:“身上的骨头都疙人了,抱起来一点也不舒服──玩玩也就差不多了,把这工作辞了吧,养胖了我才好……”

这下没把高直的鼻子气歪了!搞了半天死妖怪还是满脑子Se情渣滓。他奋力挣脱啸阳的怀抱,跳到门外说:“我上班去了!”

其实高直今天请了一天的假。

过程异常顺利,高直心灵手巧,对各种铁门防盗门乃至“熊猫盼盼”公安局推荐铁门都有其独门心法。那女人这天下午似乎有个什麽课程,因此每周此时都不在家。高直轻车熟路,经验丰富。1分锺内取得现金若干,盒子上印著奇怪文字的(Patek Philippe)手表一块。凭经验高直确认那手表价值不菲,恐怕还是限量收藏的货色。如果出手,一定能挣进多多。而且看也不是这男人的收入买得起的,量他不敢声张。其他的没啥上眼货色,扒手守则是见好就收,得手即撤。

高直高高兴兴地带著满意的收获,笃笃定定从小区门口悠然离去。他知道这种人家,门口不敢安装保安监视器的。

黑市上把手表脱手,果然卖了一大笔钱。这段时间以来胸口的憋闷烦躁一扫而光,高直仰望天空,顿觉空气清新、阳光明媚、熙熙攘攘、鸟语香。果然,重操旧业的感觉就是美好呀~他前面焦躁的原因,还是没能小试身手偷偷东西的缘故。

找个时间去看看阿正好啦,说不定还能唬弄唬弄他,自己也好继续有脸做人。

早晨下了公车,即使已经铁定迟到,高直心情依然很好。反正拿到上周的工资他就不干了。一路哼著歌走向公司,忽然就嗅到了一丝紧张的气氛。他绕道停车场,远远看见有几辆从来没见过的车子停在那里。警觉的高直心中警铃大作,悄悄沿消防楼梯爬上楼,没走几步就听到上面有人在对话。

“不长眼的小子居然偷到胡队的朋友头上。该著他倒霉了!”

“那表上面标了号的他也敢在风头上拿出来卖……”

高直叫苦不迭,转身就向楼下走。他本来想蹑手蹑脚无声无息,偏偏慌乱中踩空一档楼梯,落脚发出好大声响。上面把守的人闻声立刻追了下来,一边追还一边报告:“XXX有情况,XXX有情况!”

高直只觉得右脚钻心地疼痛,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这些,只能拼了命地跑!TMD这居然又栽了!这麽久没动手,开张第一笔生意就如此晦气,高直在心里大叫倒霉。

可当务之急不是後悔,而是如何逃脱!
驯养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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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务之急不是後悔,而是如何逃脱!

人在紧张时刻一般能爆发出无穷潜力,高直此刻也不例外。虽然右脚剧痛,他依然跑得飞快,把追他的人远远甩在後面。高直不知道他们是否配枪,反正往人堆里跑总是没错的。出大楼後只要能蹿进附近的一片老式里弄,他成功逃跑的概率就大了很多。

後面一片混乱,警车的呜呜声,路上车辆急刹车声,还有愤怒的喇叭声。交织在一起,组成壮观的追捕场景。路人不明就里,驻足观看,还以为自己有幸直击警察追捕凶恶逃犯的伟大历史时刻。胆大些的探头张望看热闹,胆小的恨不得就地刨个坑把自己埋在下面,等风平浪静了再冒出来。

高直很久没有这样跑过,直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所幸过去逃生经验此刻也算派上用场,一时还没被抓住。他心里暗骂警察平时做事没效率,真的卯起来又这麽变态的速度。要不是和那个贱男有什麽私下关系,哪里会这麽卖力!

奔跑过程中口袋里一个沈甸甸的东西一直坠著他,高直伸手一摸,是个手机,脑中忽然闪过:可以叫啸阳来救自己!

但转念一想,他顿时泄了气:今天这可又是偷东西惹的祸!落到啸阳手里只会比落到警察手里更惨!!求救电话是打不了了。高直只能自立救济。

但他的运气实在不好,刚刚窜进一个小胡同,就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几个便衣警察一脸意外,当然,不忘记冲上来把他摁住上手铐。其中一个得意道:“这一个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高直後来才知道,附近有个流窜犯入室盗窃杀人在逃,当地派出所的干警已经设点布控了N天了……

总之,这天他运气背到家。被移交到那个区分局的“胡队”手里,本来以为会有一系列的审问什麽的。但在被一脚踢进刑讯室时,高直背後发冷,已经隐约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以前偶然被抓,一般关几天也就出来了。今天这阵势就透著诡异。

果然,他预感成真。

半小时过後,奄奄一息的高直被扔进一间极暗的黑屋,那个一脸横肉怪笑著的小警员冲里面哼了一声道:“好好招待招待他!”耳朵里嗡嗡做响的小贼闻听此言,终於明白今天这帮警察是要置自己於死地,不打算让他活著出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剧烈疼痛的高直慢慢地醒了过来。初时,眼前还是黑暗暗的一片,他以为自己仍然被关在那个小黑屋里。被人往死里打的时候,他一直缩著身子护住要害,现在这麽摊开手脚直挺挺躺著可实在太危险了。高直想继续蜷缩起来,却觉得动一根手指都能牵引出钻心的疼痛。

忽然,他就觉得嘴角边凉凉的,低眼望去,赫然见到一只胖胖的虫子正扒在那里。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把虫子甩开。动作过猛,害得浑身上下骨头痛得像要散了架一样。

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响起:“你不要动啦,你肺给人家打伤了,在咳泡沫血了啦,人家是在给你急救一下嘛……”
驯养惯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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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今天三千字哦,这是我悔改的诚意……

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响起:“你不要动啦,你肺给人家打伤了,在咳泡沫血了啦,人家是在给你急救一下嘛……”

高直神思恍惚地看向声音来源,只见那条虫子一脸哀怨委屈地看著他。他用力晃了晃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打坏了脑袋:居然能看到虫子撇嘴欲哭的表情!

虫子继续娇滴滴地口吐人言:“摔得偶好痛的,好心没好报!要不是看在你是阳哥哥的宝贝,偶才不把偶家亲亲的洗澡水给你吃了吊命呢!可以卖很多钱钱的!”

高直胃部遭到重击,也受了伤,被它“偶”来“偶”去的,当真想呕了。又听说自己居然吃了这条烂虫子的“亲亲”的洗澡水,简直是万念俱灰,只求速死。

虫子看见他闭上眼睛,以为他要挂了,这下慌了神,说:“你别死啊!偶家亲亲已经去找你的亲亲了,他来了就能救你啦!偶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要是死了偶们会被阳哥哥骂死哒!”

高直不胜其扰,终於睁眼,勉为其难地问了一句:“要多久?”虽然啸阳一定会骂他,不过,总不会比今天白天挨的毒打更糟糕了。

虫子一呆,显然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困惑地说:“亲亲是从土里去的,应该很快吧?”

高直暗骂一句,那个亲亲八成是条蚯蚓,等它钻到了,自己这条小命恐怕也已经交待了。忽然想到自己居然喝了蚯蚓的洗澡水,顿觉生不如死……

小虫子看他情绪低落,也很著急,说道:“偶给你唱首歌吧,你别睡著噢!要睡等阳哥哥来再睡噢!”

高直不置可否,这下引来魔音穿脑!这虫子本来就是五音不准的童音,唱的都是些你爱我,我爱你的歌,比如“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难过”,一点也不看自己条件跟不跟得上,是不是抒情的料。

脑震荡的难受也比不上这种折磨!高直终於忍无可忍,发话道:“能不能,来点童谣……”这总是它能胜任的吧==

虫子很高兴地说:“你早说咩,这个偶拿手的说!”

於是他兴高采烈地开始唱: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

高直骤然听到,忽然就觉得自己挺不下去了。对小虫子凶也好,逞强说没事也好,他都挺不住了。稚嫩的声音傻傻地一遍一遍地重复著这略带哀伤的歌谣。高直靠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鼻子一抽一抽,无声无息地哭了。

他们把他丢在这里,是不想让他死在看守所惹来麻烦吧?这麽大个城市,死个把从看守所逃出来的惯偷,也不是什麽大事。他的生命,就如同四周的垃圾一样,除了没有价值,还是没有价值。

为什麽这麽自作聪明,为什麽不听啸阳的话,还要做这种事呢?啸阳怎麽还不来救他?是不是已经讨厌他了,觉得他屡教不改,也要丢掉他了?

高直茫然地想,自己怎麽好象,从来都是自作自受呢?

傻乎乎的小虫子还在那里大展歌喉,高直的眼泪一直在默默地流淌,什麽时候被拥入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他也不知道。
驯养惯贼(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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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乎乎的小虫子还在那里大展歌喉,高直的眼泪一直在默默地流淌,什麽时候被拥入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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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灯光暗暗的,温馨的橘黄色光晕被走动的人影晃得摇摇摆摆。高直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出现了一杯水,和一些药片。

然後,是啸阳无可奈何的脸。琥珀色的眸子里隐隐流转著一点担忧和心疼,高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成了青光眼。

啸阳说:“吃药。”

高直直觉摇头:“不要!”但头一摇,顿时又觉得头晕恶心。

啸阳看著他叹了口气说:“你烧得太厉害,先吃点药,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挂针的。高烧不退对身体损害太大,快吃下去吧!”

高直听说还要挨针扎,顿时不乐意了,身体不舒服导致神经失控、口不择言,怒而鄙视妖怪道:“你是妖怪啊!干嘛不施个什麽法术来治疗?!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吧!?”

气息微弱地吼完,又倒在床上苟延残喘。啸阳已经习惯小贼的坏嘴,也不理会他,打算直接硬灌。那边有东西不乐意了。

只听奶声奶气的童音响起:“妖怪的法术是破坏,没有修复的啦!阳哥哥会治疗物理性损伤已经很厉害了,你不要胡说啦!发烧就是要慢慢调理的嘛!而且偶们都不发烧哒。”

一听到那个熟悉的“偶”,高直浑身一激灵,扭头看去,就见一个白胖娃娃扒在一个黑瘦的少年身上,正窝在屋子的阴暗角落里。高直潜意识里似乎明白过来什麽,可是一时还联想不起来。

啸阳乘他苦思冥想,把药片送入他口中,然後灌进一大杯温水,边解释说:“他们是土行的妖精,可说是城市里消息最灵通的了。”

胖娃娃大叫著表功:“这找到你,可全是偶们的功劳噢!你居然还要甩偶,哼,不要以为偶不知道你是嫌偶恶心!”说著扭过头去努力伸出又肥又短的双臂去圈住黑瘦少年的脖子,哭诉道:“亲亲,偶屁股上青了一大块,都是给他甩的!亲亲,偶好痛啊!呜呜~”

黑瘦少年抱著假哭的胖娃娃,一脸无奈的尴尬,说:“好了好了,揉揉就没有了。”

啸阳嘿嘿忍笑,说:“白小卫,你和阿菱先回去吧。今天大夥儿都辛苦了。”

黑瘦少年阿菱闻言忙说:“阳哥哪里话来,举手之劳。”说著他从自己头发上掐断一缕,交给啸阳道:“他还是人类吧?吃点也许会好些。”

啸阳也不说什麽,接过了。白胖娃娃却不乐意了,哇哇大叫:“亲亲你居然还给他这个!偶都不舍得吃!亲亲你是不是变心了!?呜呜,偶好命苦啊,始乱终弃啊!可怜偶为你牺牲了这麽多,现在居然……”

阿菱大概觉得丢脸至极,面孔黑红黑红的。啸阳只来得及叮嘱道:“以後少让他看肥皂剧!”,他抱了胖娃娃和啸阳点了点头就跑了。

这边高直也惊恐地瞪著啸阳手里的头发,浑身戒备地说:“我说,那蚯蚓的东西我可不要吃!你休想我吃!”

啸阳先是一呆,随後哈哈大笑道:“你以为阿菱是蚯蚓?他是一支两千年的何首乌。这些是他的须茎,有钱买不到的补品!”

高直定睛一看,果然,那些只是些植物的根茎。他稍微安了点心,忽然想起一事,惊道:“那……那以前你说的那个千年人参泡的酒……我,我吃的是……”
驯养惯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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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地朝完结冲锋!!

高直定睛一看,果然,那些只是些植物的根茎。他稍微安了点心,忽然想起一事,惊道:“那……那以前你说的那个千年人参泡的酒……我,我吃的是……”

啸阳知道他以为自己吃了什麽不得了的东西,忙安抚道:“那支人参集天地精华,偏偏没有成精,所以才难得。不然修道的多得是千年得道的人参茯苓精,有什麽稀奇的?妖怪修炼不能杀生,否则会入魔道。你放心好了,别胡思乱想了。”

说著,啸阳又伏过来亲了亲高直的额头,说:“吓出一身汗,烧倒是退了些。”

没好气地白了妖怪一眼,高直想起另外一个迷惑,又问:“那个胖娃娃是……?”

“嗯,你说白小卫?他是只害虫,还小呢,不知怎麽回事赖上了阿菱。现在……嘿嘿……天天变著法子想骗阿菱喜欢上他呢……”

高直惊讶地瞪大了眼,连头晕都忘记了。啸阳摇摇头继续说:“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大概是电视里学来的,认为爱是做出来的,现在的目标变成了骗阿菱先上他= =……你以後文艺片给我少看点,我看他就是被洗脑成了白痴。”

高直听完,也无话可说,嘴里嘀咕著:“你怎麽就叫这种东西去找我……”

啸阳无奈道:“大部分飞鸟不喜欢在城市里。土行地精数量大,覆盖面广,找起东西来效率高些。”

高直噢了一声,大约是吃下去的药开始生效,他觉得头晕晕的,慢慢的,又睡著了。醒来时发现浑身舒畅了很多,才晓得乘他不备,退烧针和吊针都已经打过了。

四十度的高烧终於被压下去後,啸阳开始给他做中药调理。因为自知理亏,也意识到桎梏和保护只有一线之隔,高直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安分守己,甚至自动要求戴上道德链以示自己悔改的决心。啸阳心知肚明,这小子只是这吃了大亏,所以老实收敛,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後的日子,还长著呢。

每天吃饱睡,睡饱吃的日子持续了几天,高直终於又受不了了。但这,他是因为别的问题。

啸阳同志,居然摇身一变成为谦谦君子,每天除了亲亲他,再没有别的方面的“奇怪要求”,更多时间,把他哄睡以後(因为高直白天睡,晚上睡,後来生物锺混乱,很难入睡……),还会窝到书房去做鬼鬼祟祟的事。

高直一开始很猥亵地以为啸阳在解决生理需求。他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想到啸阳供吃供穿地养著他,不就是想那个什麽吗??他却没有做好本职工作,实在太没职业道德,於是本著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某天晚上他悄悄地窜进了书房……

但臆想中的香W景色居然是子虚乌有──妖怪正一脸严肃地在整理一堆公文似的资料。

被赶回房间睡觉的高直於是很郁闷。至於为什麽郁闷,他也不知道。

以前这个欲求不满的妖怪一天不把他做到直不起腰来,一般都不能尽兴,可是现在居然清心寡欲到这种地步,只有一个可能……他一定是找到一只风骚的母老虎了!!高直愤然缩回被窝,精神抖擞地胡思乱想:没节操的死妖怪,滥交!无耻!始乱终弃!男人公敌!社会蛀虫!

愤怒对痊愈是有帮助的,没过几天高直就又活蹦乱跳了。他开始盘算著要看看到底是怎麽样一只母老虎,身上是长雪斑还是怎麽,居然能把啸阳迷得团团转,连他都不碰了!!
驯养惯贼(完结)~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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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对痊愈是有帮助的,没过几天高直就又活蹦乱跳了。他开始盘算著要看看到底是怎麽样一只母老虎,身上是长雪斑还是怎麽,居然能把啸阳迷得团团转,连他都不碰了!!

既然啸阳都是在书房藏匿,那大概突破的线索也在那里。高直第二天白天又一潜入,到乱翻一通,也没有什麽满意的发现。最後绝望地打开电脑开始玩游戏,却在寻找被啸阳隐藏起来的游戏时,发现了一个文件夹。

大概是没想到要防家贼,所以高直顺利地双击点开。然後,他吓了一大跳:映入眼帘的第一张图片预览,赫然就是那个男人!

照片中的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正和人娓娓交谈的情形。但奇怪的是,很明显能看出,并非公开场合。再往下继续浏览,越看高直越是冒冷汗──简直就是如影随形地记录了那男人这段时间以来的犯法行为以及过去的种种可查记录。

啸阳难道准备和他勒索医药费麽?高直越思量,越觉得就是这麽回事。没有长雪斑的母老虎,高直确实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这天妖怪回来得比平时略晚些。高直撇下新闻联播(其实是在苦等新闻结束後的百集都市情感剧……),欢欣鼓舞地拉著他,虽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厚著脸皮说:“你真狠!厉害的!弄到多少啊?……那个,道上有规矩,见者有份……”

啸阳开始还有点莫名,随口答:“什麽多少?”

高直把这个反应自动理解为不愿意和他分赃,立马不高兴了,嘟囔著说:“我好歹也是挨了打的……分一点也不行……”

啸阳这才会过意来,苦笑著说:“你脑子里加几根弦成不?怎麽只会想到这个!没出息!”

高直质问道:“那你收集这麽详细的资料,辛辛苦苦难道只是为了给他重建档案?!”

啸阳朝电视努努嘴,示意高直注意。高直转头,盯了一会儿,转播片段的会议席上某男居然一个镜头都没有。他奇怪道:“这家夥失势了?”

啸阳笑了笑,道:“被双规了。估计不是枪毙就是无期,他的同党也基本都落马了,包括那个授意手下把你往死里打的姓胡的。”
[台湾朋友可能不了解,双规是 “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接受调查”的简称。通常一位领导被双规就意味著东窗事发,下台和接受法律的审判。嗯,不理解也麽关系,反正就是报复小贼的那家夥被啸阳用人类游戏规则报复了……]

高直顿时明白这妖怪拿那些资料都做了什麽,捶胸顿足,懊恼道:“你真是没有经济头脑!拿这些威胁他,能拿到多少钱啊!!你到底懂不懂人类世界什麽最重要啊!?”

啸阳放下外套,笑眯眯:“自己爽最重要咯~”说著走过来抱著高直亲了亲,涎著脸耍无赖道:“这段时间忙著弄检举资料,还要悄悄去督促检查组的进度,都没休息过,我累得不行了……”嘴里说累得不行,手已经不安分地摸到高直的裤腰内。

高直本能躲避。妖怪是贴著他说话,那热气喷在耳朵边,酥酥痒痒的。长久没有和他有亲密接触的高直只觉得身子发软,虚弱反驳著:“累了就去睡!我还没吃晚饭呢!”

啸阳却嘿嘿笑著扳过他的面孔,吻了上去:“你吃我好了……我们一起去睡……”

温暖的唇舌抚慰著小贼的口腔,甜蜜的气息填充了他胸口一直以来无法餍足的地方。

他总是贪恋著那些属於别人的东西,慢慢的成了一种习惯,一种臆想。他以为满足,就是拥有。什麽是偷不到手的呢……?

高直慢慢不再抗拒,伸手抱住妖怪,轻轻地回吻。

……

不管是怎样糟糕的开始,但只要肯改变,距离总是在接近。时间长长远远,惯贼驯养和被驯养的道路,足够他们跋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