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兄弟――――小尘

小碎石的价值
“PIA”,油滋滋的红烧鸭块直线下落再回归盘底。
旭唬着脸瞪向那"作恶之人",希望最好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昱慢悠悠的收回筷子,“案几上不还摆着。”
旭一听顿时泄了气,不情愿的将筷子伸向那"纯"得不以再纯的菜色,名符其实的白萝卜,极品的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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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机械的在奔跑着,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声音不断的传来,远离,远离这漫山漫海无边无际的红,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却始终还是被包围在一片血红中,极目望去,前面是一片热浪翻滚的红海,回身,地表早已裂开,火炙的赤炼疾射而来。
他茫然失措的立在原地,出路,出路在哪儿。

“昱,醒醒,“旭看着面前那一脸惊慌不停在他身上寻找着什么的人,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拍拍那还在睡梦中的脸,“我已经没事了,别在担心,听到了吗?”

可是那人已完全陷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依然努力的摸着旭的身体,从脖颈一直往下直到腰侧,看到白色的纱布中心染血的地方才停下了动作,怔怔的盯着。
红,满世界的红,满天地的红,流淌着的血红的水,昱动作利落的揭去那层碍眼物,扔掉后双手又探向那红肿的正有血丝涌出的地方,但刚要触到手却被人狠狠的拽住。

旭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面前的人扣在胸前,本就虚弱的身体经此更是极尽的疲软,要不是刚才眼疾手快反应迅速,只怕那还在梦游着的人会毫不手软的拆了他自个细心缝上的细线。

一早,昱一睁开眼就察觉到两道炙热的视线正锁在他的身上,抬头只见旭满面笑意的盯着他,温柔的眸子里似乎暗含着某种不可表达的意。昱一阵恶寒,懒得去想其中的怪异,也不去回忆为何会趴在他身上,推开在他身上不停游移着的毛手,站起身整了整仪容。

“我看你也躺够了,那不如回去吧,省得浪费了这住院的钱,一天就几千,也够得上我半个月的工资了。”

忍耐了三天早已到达极限的旭听到前半句话,心情别提多飙爽,连带伤口隐隐的麻疼也觉减轻不少,但等听得后半句心情虽不致跌入谷底,却也冲淡了他这份喜悦的浓度。

“臭小子,就没句好听的,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的病人,这身上开了个口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昱斜睨了一眼,“哼,一个小手术,根本没必要,还是把房间让出来,最近医院床位紧,别占了。”

“哦,真一点都不担心我?“旭问,“开刀前也没紧张过?”

“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准,象你这种的,我每天都要经手好几例。“昱脸露不快。

“是,知道你厉害。“旭非常识相不再理论,臭小子还是这么别扭,又不是丢人的事,稍微露点关心的表情难道就会丢了面子。艰难的起身,妈呀,这伤口还不是普通的疼呢,不过,回家也好,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闻得他都想吐了。

颀长的身影穿过走廊出了大厅来到了停车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蜗牛爬似的朝他这边过来的同样高大的身躯,昱冰冷的眸子渐渐的有了点温度。

“臭小子,不会走慢点,老子现在是伤患。“旭同志一走到他眼前就极力抱怨,从病房到这里已绕过了很长的一段路,身体本就因失血而极度虚弱,如此经过方才的折腾更是疲累到不行,而行走一步就扯动伤口,他真是狠咬着牙才跟到这里,命苦,往常看别人开刀那都是要住上十天半个月的院,哪象他,三天,才过三天就被人赶下床,还非得让他自个勉强着行走,不帮扶,臭小子,这适微的运动是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是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但他这样再走下去估计要挂了。

“想跟上我的脚步,那以后就别拿身体开玩笑。“昱注视着他,“我学医并不是为了家人。”

“嘿,果然还是责怪我了,得,以后不必要的应酬我尽量推掉行吧,但这段时间就要劳你驾掌厨了,记得要放盐。“靠过去将全身的重量都移向昱,实在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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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的某一天,旭同志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行动自如,这一日,后知的发现客厅案几上多了个小玩意,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瓶内装了大概十多个大小不等的颗粒状的小硬物,拿起左看右看也瞧不出这些小东西有何稀奇,为何昱那小子要宝贝似的摆在这显眼。

“看出来了吗?“刚出厨房的昱从他手上夺过,挑挑眉问道。

旭皱了皱眉,跟他有关系,不然这小子干嘛露出这副表情。

昱打开瓶盖,伸出修长的手指从里面夹出一个,“自个身体里的小结晶,拿过去好好观赏下吧。”

旭无语,接过瞧了半天,才问道:“留着干嘛?”

“自有用。“冷冷的撇了眼,将瓶子放回原地,自顾进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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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房
“小子,我们很久没有了吧!”
"”
“忍得不难受?”
“那丑疤看着倒胃口。”
“关灯行了吧。”
“摸得到。”

旭无奈的往后一倒。

欲求不满的旭同志

旭同志荣幸地成为全体员工注目的对象,在呆愣几秒后,反应过来的下属们麻速地与其保持距离。
警报!!!一危险男子侵入公司大楼,请大家火速退离危险区,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OK
镜头对上A女士
冷酷的表情,吃人般的眼神,全身散发的寒气简直逼死人,Oh,my god,我的德库拉。

镜头对上B男士
落拓的外表,忧郁的神情,零乱的发型,极品颓废男人样,但但不该出现在老大身上呀,完了,暴风雨即将来临,啊海燕啊,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请赐给我力量,抵挡那猛烈的暴风雨吧!

镜头对上C元老级人物
铁青的脸色,紧皱的眉头,紧抿的双唇,难道是公司出现危机,莫非财务出现状况?
本报讯 某公司管理层投资失败,日前宣布破产。其公司最高决策人不堪此重击精神陷入忧郁,现已移居疗养院,而公司员工因难以承受失业之苦,纷纷跳楼。

摔上房门,将身体甩向软椅,回想昨夜之事,脸上寒霜骤降,本就阴沉的脸更阴了三分,气闷的将头往后一仰,旭在心里头骂着自己的"自讨苦吃”。

两个月,整整60天,亏那人忍受得住,要说那疤,那是他的错吗。再说自己都厚着脸皮天天粘着主动求欢了,那臭小子也不给点面子满足了他。

十的求欢均以流产告终,这本不让他觉得有何难堪,正所谓愈挫愈勇,小小挫折根本打不倒他。但昨晚昨晚的事生生伤了他的心,让他心里萌生了一股不平之气,试想被扫地出门,谁还能不当回事。

当晚,漆黑的夜空下,一人长身而立,对月当歌,不时感叹性路多艰,人生不易。

情景倒回
时间:昨天19:3

地点:厨房

正忙着的昱刚嗅到一丝怪异正要转身,身体却已被人用力的箍紧,紧接着烫热的气息从耳后欺近慢速的转移至唇角,热吻也随之而至,一阵狂吻后,旭同志更是欲火焚身,下身早已胀得发疼,更紧贴着昱唯恐他又一避开。

眼见此难以挣脱,昱干脆站立不动,任由那人侵犯,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去,禁欲多日,身体一经碰触就跟鞭炮点燃了引线,早就热得急待燃爆而出。

两人蹭磨撕咬早已忘了身何地,正激情时,突然一声爆响,睁眼看着一物体呈抛物线的在面前落下,昱的身体瞬间冰冷,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吓人。

旭同志却是慢了半拍的回头望了一眼,但他受情欲控制,只想着赶快进入那状况,对于这突发事件极为恼怒,愤愤几秒又转头情的看着昱。

但见昱只是怔怔地盯着地上那扭曲变形得不象样的高压锅盖,就差几十厘米,只有几十厘米,要不是刚才太激烈移动了下位置,那砸到的愣愣的看着地板的碎裂,又偏头看向旭的头顶,昱只觉心里一阵绞痛,但面上却没起任何波澜,稳了稳情绪,将那又粘靠过来的身躯狠踹远,收起表情,迅速离开。

之后,旭同志被赶出家门那也是咎由自取,不知进退,不懂察言观色,一再的搔扰,自然引起厌恶,忍无可忍的人终寻了个理由将其遣出家门,关上反锁,任其敲破手掌,沙发上的人亦是不曾移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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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吹了一夜寒风,加上心灵受到重创,旭只觉头疼痛无比,似要裂开,叫上秘书冲了杯咖啡,但等送到面前,却又是极为犹豫,举起又放下,最终还是吩咐秘书再泡杯茶过来。

上午十时,等候一夜的电话终于守得苦果,虽然姗姗来迟,但总比无声无响的好,慢腾腾的掏出,臭小子肯道歉了吗,哼,原不原谅你还是个未知数呢!旭一直阴阴的脸很难得的冒出了片云色。

“下班就回家,我有事要说。“昱冰凉的声音传来,之后嘟的一声又断了,旭的脸色阴了又晴晴了又阴,瞪着电话愣了好半天。

这一日,公司骂声不断,业务人员个个一改往日腿懒样争着跑长线,而平时最令人羡慕的高层人员坐办公椅、工作优闲、享受高薪也是叫苦连天,他们是属于与老大直接对话的人群,想象一下,僵直着身躯,等候老大的号令,一不注意,一时神游,文件即迎面而来,痛苦啊,这些还是身体的,自尊颜面还未计算进去。

下班铃声终于打响,职员们拾起公文包超速离开公司,只有旭同志不满时间的飞速过去,懒散的穿上外套,拎起车钥匙移步车库。

进了家门,早有人等候在那里,旭酷着一张脸走过去。

“有什么事,关于昨晚的事你不用提了,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昱抬眸撇了眼,放下遥控器,“别忘了,今天轮到你下厨,麻烦了,我等了很久了。”

“还有一件事,从今天开始你就睡书房吧,你最近这么高亢,我想你最需要的是冷静。”

旭同志吹胡子瞪眼,“得,你小子你厉害,有本事就再忍两个月。”

昱眸光一闪,沉默良久,“也好,我正有此意,那就暂时分居两个月吧,还有,我希望以后Zuo爱的话,最好是在床上,在其它地方我不奉陪。”

冷战

人嘛,最爱跟自个较真,泼出去那话,旭同志已有点后悔,但想事关男人颜面,此是怎么也不能轻意求和,之后听得昱的话,心上却是一抽,然在心里较劲了几秒,最终还是倒向了面子这一边。

只说两人"俩俩对峙"不过数秒,旭同志已是不抵,唬着脸旋身进入厨房,半时辰内,跺菜声、铲菜声源源不断,唱响整栋公寓。

客厅中,昱坐在沙发上,眼神邃得很,看不出是何般心思,偶尔偏头望向厨房门口,眼底却也是一滩静水,毫无波纹。

刺耳声渐渐降息,一人双手托盘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饭桌,抛下又甩身取来碗筷,粗鲁的摆弄好对着空气说了声吃饭了,就自顾的坐下吃上了。

“这碗用开水泡过?“昱在对面坐下,僵着眉头,倒拿着筷子顶着推到旭同志的面前。

旭却象是没听见也没看见般继续狼吞虎咽,不一会面前的菜已被他扫去了三分之一,但见那小子还是不动如山安静的看着他,气闷的扔下筷子。

“行,你是祖宗,小的这就去,满意了吧。”

看着那背影消失了,昱才回头扫向桌面,不自觉的唇角已上翘,但还没维持几秒,撇到已过来的人影时,唇边刚起的一层涟漪又没声没息的隐了去。

“给,饭自己乘,别想我代劳。”

旭推开椅子,一屁股蹲了下去,又闷头闷脑的吃上了。只是吃相不雅,夹个菜也要捣弄半天,也不知挑拣什么,但凡是肉片却是不动,筷子伸向青菜,却也是尽挑菜梗,似乎对菜叶甚是不屑。

晚饭过后,一应家庭琐事忙完,旭同志才扭着脖颈打算进房,但还没迈入脚步,已被人挡在门口。

“我看你也没必要进来,东西全给你收拾好了。“将一大黑麻袋往门外一扔,昱同志站立着等候着此人的发作。

旭只觉脑门冲血,头发也是根根冒烟,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还是狠咬着牙拎起袋子一声不吭的进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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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小箭直逼心脏所筑箭靶的中心,可以想见旭同志此刻心灵受创程度的严重。气极的将手中的麻袋往硬板床上一摔,叉着腰瞪着眼扑喘着气,看看,宽二尺,长不过五尺,如此窄小,能容得下他吗,也不想想过去几个年头了,初中时代的老古董非要留下来,臭小子,敢情早就打着这主意,行,你能,这看谁先低头。

交战的号角正式吹响

第一夜
卧室中人又是横躺又是竖躺又是斜躺,试图寻找到一个舒适的着睡点,但几小时过去,时钟已指向正壹,床上之人还是圆睁着双眼,闷气的踢开被子,伸手捡了个枕头抱着,然抱了还没两秒眼一闪又将其扔得老远。

书房中人极尽困难的将长身躯卷缩成筒状,硬骨头嘎嘣脆的一声响终于达到了他满意的程度,但不过睡了半了小时,这姿势就让他受尽煎熬,握着拳使劲的捶了捶僵住的腰,极其艰难的坐起身,想着还是睡沙发较好。

一早相见,一个不停的打着喷嚏,一个捏着嗓子不停的低咳,相互对了一眼,均是一脸的厌恶表情,昱同志挥了挥手似要将扑面的热气扫去,淡淡的又扫了眼,退后三大步与病菌人士保持着一定距离,见到某人此行为,旭同志火大的转身离开,离去前还不忘狠打两个。

片刻后,一前一后出了门,一左一右离了去。

时间的螺旋在转动,日起日落,白昼悄悄的过去,黑夜迫不及待的来临,上了一天班的人们陆陆续续来来往往的向家的方向赶。

按了按太阳穴,咳了一天,脑神经都被震的刺痛的紧,刚打开门就听到厨房有声响,昱也没那份好奇心,鞋不脱外套不脱脑里眼里只有一个地,终于虚软的身子整个的陷在柔软的沙发上,昱忍不住轻嗯了声,舒服到极点大抵不过如此。

闭上眼昏沉沉的即将睡去,但有人就是不知趣非在此时来打扰他,懒懒的睁开了一只眼,见面前雾气萦绕的,也见不清人的脸,于是眼皮一耷又合上了。

“给你煮了姜汤,喝不喝随你。“砰的将碗摔在茶几上,旭同志后背生风扑扇着离去

学医的人却从不吃药打针,要不是从来就将他这点小毛病了解的透彻,他需要一下班就急急奔了市场满市场的找鲜姜,之后又片刻不停的往家赶想在他回来之前弄好,哪知他的这么辛苦付出的心血,臭小子还不领这情,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这还有比他更受气的人吗,阿嚏一声,旭捂着嘴,好象自个的感冒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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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了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他想起身,想去躺在那厚度适中的舒适的大床上,他这样想,也这样行动了,当他完全睁开眼时,他的人已在主卧室的门外,举了几手,每刚碰到门把又颓然的落下。

“你干什么?“身后无声无息的站立着一个人,清冷的声音也已在耳后旁响起,旭同志惊跳的回身,脸一团红,也不想答话,抬脚就想离开。

昱伸手拦住,皱了皱眉,面前的人呼出的气有着异样的火热,“发烧了?”

没声音,许久,两个就只是互望着彼此,到最后旭同志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脑壳火辣辣的烧得厉害,那股子气好象要冲出头皮直达云霄,于是清了清嗓子,勉强的开了尊口,却是牛口不对马嘴。

“有点冷,进去拿条毛毯而已。”

进了房,昱同志坐在床尾冷瞧着某人的动作,见某人已走了过来,抬脚。

“躺上去吧,你还能撑多久。”

旭顿住,掏了掏耳朵,出现幻听了。

“怎么,看你这副犯难样,是不愿了,那随你便。“昱同志耸耸肩,双手一摊。

这回耳边的话总算传进了大脑,挑眉一个向后转,边走边将手中之物往前方的空椅上掷去,接着再一个右转,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一套动作完成的干脆利落,看着那股精神劲,完全没有几秒前的病秧样。

昱只当没瞧见,跟着也上床,躺了一会想了想,伸手从床头柜里取了几片药片。

“拿去,快点,一直抬着我手酸。”

“你"不争气的还是接过,“也不会倒杯水。“小声的抱怨,扣出一粒塞进喉咙口一个咕噜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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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睡越热,他听到了车辆来回的声音,他不想起来,蜷着腿,不行,又趟平,身子磨擦着被褥,难受,他咬着牙忍着,忍着,痛苦,于是靠过去一点,又一点,再一点,突然,额头一凉,冰凉的手摸向了他的额头。

完了,没戏了。

遥远的夜空适景的传来了一声琴弦绷断的声音。

扑腾一声,重物落地,顶头音响起。“好了,那就主动回你目前的居窝吧,别存着其它的想法了。”

地上的旭同志眼冒金星,头晕耳鸣,好一会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迈步离开,脸皮厚也是有个限度的,低声下气也是有条件的,别忘了,“小绵羊"也有它任性的时候,“软柿子"还有它硬梆的当初。

一天又一天的,冷空气冷气息在屋里流荡着,而热浪热气压却全往旭同志身上扑去,每天身子滚烫的紧,就跟里头裹了好几个热水袋似的。

更可悲的是旭同志发现身上有一地方并不随他的意志而长那么几分志气,低着头看了眼那又支起帐蓬的地方,旭同志狠拍了下脑门,没必要吧,只不过是擦身而过碰到了衣角而已。

抬头,果不其然,本该进入卧室的那人就闲闲的站着在旁看着他,臭小子,绝对是故意的,客厅那么大,咋每回都能衣袖相触呢,靠,不就想看他出糗嘛,好,你就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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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的心,暴躁的身,满心满身的火热总要寻找个突破口,所以旭同志化悲愤为力量毅然决毅的加入了工作狂的行列。这可累苦了一帮手下,单子是接了一批又一批,业绩是翻了一番又一番,MONEY是多了一倍又一倍,你说腰包鼓了那还不开香槟庆祝抱怨个啥,唉,老兄呀,钱这玩意儿不就过过手,要消费消费消费,现在最重大的问题就是有钱没时间呀,谁能有个定准,这每天累死累活的说不定下一秒疲劳过度双脚一蹭就去了,啊~~~兄弟呀,俺要是不幸去了阴间你老要多给俺烧银元啊~~是银元啊~~纸钱已经过时了啊~~~

“嗯,不错,这个礼拜的业绩又创新高,看来还可以再开个分公司,各位意见如何?“弹弹手中的业绩表,旭同志满意的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问着桌前一字排的高层主管们。

“怎么,不作声那就是同意了,OK,我将亲自前去选地,谁跟。“弹跳起拾起公文包旭老大就往门外赶,走到门口一个急刹车回身,只见手下仍然一字排着没个挪步的,旭同志不快,长指钦点,“你你你,还有你,工作工作,你,就你,看人家干嘛,跟着。”

很不幸的那个老大不愿意的跟着,逃过一劫的几个抹了一把冷汗,暴君暴君,他们敢有意见吗,若摇个头,只怕下一秒就能多出N个分公司,所以说沉默真是金,看那老兄不就吁了口气就将轮为出气筒了。

旭同志是个行动派,不一会就风度翩翩的出了公司大厅,许是太志得意满了,身子刚暴露在阳光底下,不想一颗天外陨石飞来狠吻着他的额头,旭呆住。

“哎呀,老大,飞来横祸,预兆呀预兆。“目睹这一幕的某主管男在一旁呱呱叫,“黄河决堤,河水泛滥,市场经济不景气啊。”

旭同志脸色青黑。

主管男渐渐的闭了嘴,看了看旭老大,又看了看旭老大,才慢了数拍慢了数分的撇嘴道:“我看你老这满额满脸血的,还是先去医院吧,别让这尊体太委屈了。”

“哼,××医院。“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是那人所在的医院,说出口旭同志已有点后悔,但后想想又无所谓了,迟早都要见光的,伤在额头,想遮也遮不住。

到达医院,旭同志的双脚象是自个长了意识的直往某熟悉的地而去。不知道那人看到会有什么反应,吃惊,责怪,抑或心疼?旭的唇角忍不住的往上扬,突然之间也只是突然之间很感激那块小小的飞石,没准就因为这而让两人和好了呢,旭乐观的想,但没过两秒又拉下了脸,狠拍自个一巴掌,极其唾弃刚刚起的那点不争气的想法念头。

后面主管男终于气喘吁吁的追上,“老大,你老腿长也不用这样折腾我吧,还有,,,那个那个不先挂个号?”

“不需要,“在某门口站定,旭同志回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个男人吗,“别露出那种表情,到了。”

抬手扣了几声门,听到里面传来了熟到不能再熟的声音,旭不再耽搁推门而入,走过去也不等人招呼大方的往桌边的办公椅上躺了去,抖着腿欣赏着那人呆愣的表情。

大约过了一世纪长,连一旁的主管男也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乖乖的立在一边不敢轻意出声。

昱同志冷着一张脸走到旭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瞧了半天。

旭同志甚是合作的任由他动作,好久没这么靠近过了,那人身子独有的味道一波一波的传了来,旭不由闭了眼近乎贪婪的吸着那好闻的味道,往胃里吸,往心里吸。

“这么点小伤用不着小题大作的往我这跑,“昱同志突然一把推开他的头,踱着回到自个专用的软椅,靠着一身优哉,“楼下左拐倒数第二间,去吧,专门负责你这种小病号的。”

偏头视线停留在主管男身上,“他手下?那就跑个腿,替他去挂个号吧,一点小钱,别抠门到那份上了。”

之后,某办公室门口杵着两具僵尸,完全没料到会受到这种待遇的旭同志傻傻的被人请了出来愣愣的站着,同样被撵出门的主管男则是不停的抖动着竖起的大拇指,嘴里也喃喃有语:“高啊,妙啊,有个性,我喜欢。”

“你喜欢什么?“总算清醒过来的旭阴森森的揪着他的耳朵,“他也是你能喜欢的。”

“老大,你就消了吧,别迁怒,“主管男拍开他的大掌,“你老被赶出来那也是咎由自取,也不选选时间地点,再说人家医生老大虽然是长得俊点帅点,但也是个铁铮铮的男子,哪容你老亵渎。”

“什么跟什么,给说清楚点。“旭同志瞪着,体内的怒火已慢热而起,正好他需要一个出气筒。

“你老自个低头看看不就明白了。“本人也不是个软脚虾,那装酷的眼神就留着吓小孩子吧。

旭同志听得他这么一说,总算注意到自个身体怪异的反应了,低头看了看,刚都忽视了,也难怪,那人都碰了他半天了,要没反应那才不正常,也不知多久没有了,想到这,旭同志更黑了一张脸。

“还想升职嘴巴就闭紧点。“扔下句恫吓的话,旭同志头也不回大步往出口去。
“喂,老大,你老可不能这样啊~~~喂喂喂~~还有你老自个的伤不~~~”
“一点小伤能有什么大碍,回公司。”
“咦,不去那~~”
“去哪,老子没心情。”
“哎呀,白哗哗的银了呀,不不不~~~硬钞硬钞~~”
“钱多有个屁用,“哼,铁石心肠的人哪,连苦肉计都没啥个作用,呸,老子这是想什么,老子是无辜的很,老子是受害者呀,这伤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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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连日的,关系闹得紧张,紧张久了,旭同志心里隐隐的产生了点不安,凉拌呀凉拌,这老没点温度,爽口是爽口,可是暖不了胃更暖不了心。

不安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焦躁感更是爆到当前最顶点,但后有一天收到一张请柬,旭同志纠着的心放下了,抿着的唇咧开了嘿嘿,终于来了机会有了借口了。

当时当点,旭同志抽出一张小纸片刷刷两下就写下几行字,只见字迹潦草飞扬,但落款的旭字却是极为遒劲有力,尽显一代枭雄风采。

当晚,旭同志将小纸片小心的摊平在茶几上,还特地寻了个透明酒杯压着一角,然后出门。

只说昱同志回家看到纸片,从房里取了镊子夹起抖了抖照着光观摩了好一会,最后点燃酒精灯烧了个灰烬。

当晚1点,席宴上露脸几小时的旭再也没法静心了,现实与想象果然差很远,臭小子,你真一点不在乎吗?

当晚1点,昱同志扔掉了手头的第5本书,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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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频频看表,心底已透着满满的失望,却又执着的等候着,希望奇迹能如流星般的降临,能在偶然的回望抬头间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然而惊喜不总是产生于人们千分万分的期待中,旭无精打彩的走回宴会大厅,支起公式化的表情带着客套化的口吻应付不断打招呼的人物,不受控制的眼睛又瞟向了大厅进口,希望依然落空,旭能清楚的感觉到他那颗原先还温热的心此刻已冰降到何种程度。

算了,他又何必要抱着希望呢,那小子的性子他又不是不了解,更何况现在还在特殊的冷战阶段,那小子不就一直在等着他先放软姿态吗,就象无数的过去一样,看来他是太惯他了,所以现在得寸进尺更不可一世了,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心里骂了无数遍,这我就跟你耗上了,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无视周围不时投注过来的爱慕的目光,落寞的举着酒杯寻了个阴暗的角落立靠着,这满场的热闹欢快于他感染不到半分,因没那个心情,厅内舒缓悠扬的音乐在他听来也就成了悲伤忧郁的曲调。

闭上眼任由思想游离了肉体,“感伤"的旋律带动着他回思着两人一同走过的或顺顺当当或磕磕碰碰的岁月,充实而安心的生活,平淡而清心的日子,狂怒而激情的偶尔,心悸而漠视的惯常,只是随便的忆起一个片段就让他澎湃不已,连手指都忍不住的跳动,那滑腻细润的触感,那情晕绽开通体透亮的帅感,那啊,小子,好想你!

手指不由扣,高脚杯不堪受压断裂跌碎,旭扯动唇角冲边上几位受到惊扰的女士魅力一笑,然后不顾溅洒一身的酒渍和流血的手指,拨了电话寻了个代表过来,即潇洒的迈着步伐往侧门出去,真是合着没事干才来参加这种无聊透顶的狗屁酒宴,有这个时间他情愿回家面对冷遇也好过这千百倍。

采着油门一路狂飙,下了车稍稍的理了下凌乱的发型,脚步轻快的进了家门,看到门口的擦得锃亮的皮鞋,心已有点怦怦跳,抬头望向那紧闭的房门黑暗的内室,旭只觉心跳猛然间又提速了百倍,试探性的转动门把,出乎意料居然打开了,旭瞪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双手。

“啪"的一声,亮光乍现,旭本能的抬手遮眼。“谁准你进来了!“清冷的声音已起,旭缓缓放下手,等适应了,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见到那人冷着脸似乎又要躺倒,旭立马行动,三两步的扑过去,臂膀如铁钳紧环着昱,不理他的挣扎唇压下去就来了个吸魂夺魄的吻。

舌头缠绕着激烈的相吻着,紧拥着似要摩擦出狂炙的火,许久直到呼吸不顺畅了旭才放下那早因缺氧而涨红了脸的人,突然间,旭又觉得有点想笑,臭小子,你果然是典型的口是心非者,这咋就失了理智的跟你较上了,白白浪费了这许多天,唉,气闷了自己,却也让你生出不安,你这心跳可比上雷响啊。

激吻过去,昱垂头睑目,极其懊恼刚刚那热情的回应,一时愤然,掀开被子,外套也不披上,赤着脚就往阳台的方向去。

旭眼神激闪了几下,起身跟了去,走到身前强势的将人圈住,下巴也顺势的抵着昱的肩。
“这还算我的错不行吗?”
唉,这辈子算是要毁在这人的手里了,自尊脸面统统都抛了,这人活着咋就这么没个尊严呢,问题是老子究竟错在哪呀,旭同志百思不得其解。

夜虫鸣,吹够了风的人才缓缓的回了房。
“谁让你躺上来的,两个月的期限可还没到。“刚要上床就见某人正动作迅速的扒光衣服,昱眉毛挑得老高。
“嘿嘿,你不是已经原凉我了嘛。“旭同志满面笑意,既然已经和解了,不睡这睡哪呀。
“什么时候的事?“昱皱眉。
“刚才你小子可没将我推开,这不是已经默许了嘛。”
衣服终于全部脱落,旭刚要掀开被子,哪知还没碰到被褥就被除人一卷让他扑了个空,一丝黑气徐徐的飘了来,旭同志努力的压了又压,想着那人是吹软不吃不硬的主儿,只得无奈的垂下手,“小子,那你想怎么样?”

“臭死了,几时变得这么邋遢,上床也不梳洗下。”
看着神速奔向洗手间的人,昱的唇角又勾了起来,铺平被褥躺了下去。

“小子,等了你一晚上,真是望眼欲穿哪,你没看到我的留言。”
“看到了,不想去。”
“那不会给我挂个电话,好歹通知一声是吧。”

“哼,你倒忘了答应过什么。”
“嘿那个那个不也回来了。”
"”
“昱,好久了。”
“嗯。”
“睡这么早,是不是应该”
“明天有个大手术,没那个精力。”
“就一又不会”
“想睡书房就说一声,我不会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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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远点,要么去书房,一直顶着,岂不影响睡眠。”
“唉,小子,这又不是我愿意的,老得不到发泄,它自个也受不了啊。”

“往上一点。”
“嗯啊昱力道加大点呼就这样。”
“嗯啊昱能不能吻一下?”
“啊住手臭小子要废了”

同居之痒

晨起
卧室,床沿的两边各站了一个,相同的动作,穿衣。
客厅,沙发的两头各坐着一个,同样的动作,吃面包。
门口,一个说先走了径自离去,一个点了下头用力地带上房门,也关住了满室的安静。

扫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旭无奈的关上电脑,疲惫的靠向椅背,闭眼想着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的种种。
生活的轨迹似乎偏离了航道,由柴米油盐组合而成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了它必然存在的裂痕,家庭中无法避免的矛盾也陆陆续续的出现于他和昱之间。一成不变的相模式,昨日复昨日的生活样式,无一不消磨着他的激情和活力,每天的生活紧锁在工作与家庭之间,禁锢在两方小天地之中,他厌倦了,消沉了,心也疲惫了。
昱,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拖着长长的倒影行走在华热闹的霓虹灯下,慢无目的地随闲诳,他需要城市中的嘈杂来刺激他久已凝固停滞的心。走进一家提前营业的酒吧,点了杯烈酒,旭坐在吧台的一角观察着那些正狂欢热跳的人们,曾几何时他也有这样的活力,但如今全数被生活消磨殆尽了。难道已经过早的衰老了吗,他也不过才过30,男人一生中的黄金年龄,但他却象是失去了所有的动力,整天提不出劲,对万般事物都失了兴趣,该说他现在已提前进入老龄化了吧。苦笑了下,为自己满满的再倒了杯。

“一个人,能坐下吗?“搭讪的女子指指边上的位置。
旭未加理睬,自顾自的喝着酒,如果是换成以前他也许会很欢迎的请对方坐下,但现今只希望对方别在自讨没趣。
“怎么,不开心?”

旭抬头瞟了眼,长得勉强还可以,心里想着。随后又低头喝上了,这世界果然发展迅速,原先矜持保守的女士们也一反被动大胆地追求她们自己的生活,由男人一手主导的社会已开始破裂,女士们踊跃的踏着向前的步伐走在时代的前面 ,而男人们似乎还在原地踏步而且还有渐退的趋势,这也不得不说是男士们的悲哀。旭心里无比的悲凉,为自己也为他人。

“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吗,我可以当个免费的听众。“女子说。

“很抱歉,麻烦走开一下,我想一个人静静。“旭努力地压下心里的不快。

低迷的心情,适当的时机,适合的女子,然后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这是否是很多男子外遇的起因,旭想,但他不需要,他不屑利用一份新鲜的关系去逃避压抑的生活。站起身,也该回家了,昱不知在干嘛?

听到开门的声音,昱睫毛跳动了下,但眼睛还是未离开书本,旭一身酒气的由他身旁经过,两人未有任何的交谈也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空气里弥漫着悲哀的味道,流动着的酒味更是提醒着此前的危机。

卧房浴室不断传来的砰磅声打乱了昱的心绪,扔下书本,走进卧室,却见旭已一身湿淋的走了出来,两人视线相触却又同时移开,旭尴尬的扯过一旁的浴巾围住裸露的重点部位,但还没围紧手却顿住了,再不敢对上那人的眼睛,闷闷的说了声先睡了即逃离般的步向床铺。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夜晚,同床共枕的两人却都有着同床异梦的恍惚,背向着的两人无法猜测到对方心里的想法,但由那不时挪动着的身躯即可探知其内心的烦躁与不安。

一早,昱就在整理着行李,床上的旭被这轻微的走动声吵醒,抬头怔怔的看着昱忙来忙去的身影,半晌后,“你小子在干嘛呢?“问完心里一紧,这刻意稳住的声音听来还是带了点轻颤。
“有场研讨会,可能要在国外呆上段时间。“昱转头注视着他。
“怎么昨晚不提,去多久?“旭问道。
“一个月。“昱盯着他,眼里却有某种情绪在闪动。
“哦,那臭小子,出外可得给我安分点。“忽视掉昱眼底的复杂,旭尽量用轻松的语气来缓和此刻浓重的气氛。

昱走了以后,旭的生活依然是在上班下班中度过,只是偶尔的会约上几个要好的朋友去喝个几杯,或者到KTV里狂欢一下,但虽然如此,却已找不到年少轻狂时的那份激情。所以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回家静静的过着一个人的生活。

本以为昱不在自己会稍微的活得疏散自在些,也可以暂时的从沉闷压抑的生活中解脱出来,但他错了,每回回到家面对着空旷旷的房子心里头是空落落的,有时甚至会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落。走进卧室,入眼的是满室的寂寥,没有了纸页翻动的轻响,没有了冷冷传来的目光,也没有了那人匀速的呼吸声,旭只觉心里一阵堵,本能的掏出手机拨了过去,得到的却是暂时停机的回答,怔然的呆立着,旭首认识到他与昱原来隔得这么远。

生活在继续着,旭的精神状态不见丝毫的好转,反而有点渐降的趋势,旭从来不知道,渴念会是如此的强烈。距离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将两颗紧靠的心慢慢的推离,却也可以将两颗疏远的心逐渐的拉拢。眼看已过半月,却还是未得到那小子的片点消息,旭有点急躁,只不过是一个电话,难道真有如此的难吗?

时间就在旭苦闷的等待中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旭感觉到他那颗麻痹的心居然开始了激跃的跳动,一直灰暗着的心情开始了好转,下了班开着车不明所以的就这样来到了昱所在的医院,打开车窗注视着不断进出的人群,旭在心里嘲笑着自己有如毛头小伙的行为,又不是青春初恋,有必要吗,再说昱也不在。但在抬头时看见正从里面走出的人时,旭表情一僵,一开始以为是思念过度马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却见那人已走到了医院门前的一颗大树下,怎么可能,不是在国外吗?带着疑问旭打算下车问个清楚,但刚踏出车门脚却又收了回来。只见昱倚靠着树杆慢慢地吐着烟雾,神情落幕的望着远方,萧瑟的秋风吹过,显得说不出的忧伤寂灭,旭一阵心痛,再也呆不下去,发动引擎疾弛而去。

终于到了昱回家的时间,旭特地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在家里等候着,然而,随着日起日落还是不见那人的身影,旭有点心焦,在客厅里踱来踱去。

夜已经很了,周围一片寂静,旭不安的站在路边的灯光下,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才颓然的扔下烟卷。目不转睛的看着昱提着行李缓缓的走过来,按耐住立马奔过去的冲动,粗重的呼出一口气才迎上去紧紧拥住那个明显消瘦了的身影。

“我很累,先进屋吧。“昱说道。

旭没吭声,也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更紧的拥住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的开口,“下还是让我出差吧。”

“尴尬的"暴光

高家两子到了30大龄依然不见有交女友的迹象,要说结婚那更是猴年马月的事,于是闲语风语就应运而生了,这些碎语钻着空子顺着墙的小缝传了西家又进东家,经过你一言我一语的乱编其结论的离谱是可想而知的,但众口铄铄,各类版本的故事倒有那么一两点与真相搭上了边。有一说认为高家两子定是患有隐疾,看两人经常出双入对,还非常哥俩好的同居几十年,所以断定两人是得了相同的无法根治的疾病,故此互相依偎以填充寂寞的孤心。

只说生有两个优秀的儿子一直是高妈妈引以为傲的事,但娶媳的遥遥无期还是让她心里有点说不出的焦急和担扰,因此街房邻里背后议论的话语传进了她耳里犹如油锅里倒进了生水,那份沸腾那份冲击让她瞬间感受到了无言的痛楚,也因此让她更加卖力的四托人为大儿牵线搭桥,但不管她如何的努力,其结局还是只有一个收场,最后人家介绍人干脆当着她的面说,以后有这种事千万别再找,说问题肯定是出在你儿自个身上,高妈妈听得这说也特别上了心,对儿子的一举一动更是关心,经常性地打电话催着两儿回家聚聚,好观察观察。

这日,旭和昱禁不住高妈妈一再的的苦苦哀求答应回家住一晚晚饭的当儿,高妈妈老话重提。
“阿旭,我和你爸现在是一年老似一年,而我们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你结婚,当然还有阿昱也是,而你作为老大,是不是应先率个表先,别耽误了你弟。“高妈妈试图利用亲情来打动大儿的心。

旭下意识的看了眼昱,“我暂时还没这个打算,你老也别穷忙乎了,免得累了自个身体。”

其实周遭的闲言闲语他和昱也有所耳闻,只是一直不当回事,反正他和昱只过自己的生活,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也懒得理,但老妈却像是受到严重的影响经常性的要他去相亲,这让他心情特别烦躁但又不好拒绝,数多了也渐渐的上了火气,前两天还跟昱商量着干脆与两老坦白,但见到两老皱纹见的憔悴面容时,心里又不落忍还是给强压了下去。再偏头看了昱一眼,只见他没事人似的吃得爽口合味,心里不由有气,臭小子,好歹也开口说句话好转移下两老的注意力啊。

“怎么,既然心疼你妈累着,死小子就不会尽快了了我这块心病啊。“高妈试图再劝。

“这事又不能急,要靠感觉,感觉对了自然就成了。“旭面对着老妈,眼神却是瞟向昱。

“也是,臭小子这话也有他的道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可马虎不得。“高爸说,难得一同意大儿的观点。

“是啊,等他有感觉了,我只怕已经踏入棺材了。“高妈妈眼眶一润,赶紧起身回里屋。

饭桌上,高爸爸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旭也莫不作声的呆坐着,只有昱完全不受外界干扰自顾自的享受着美食。

夜晚昱的卧房
“臭小子,你倒是乐悠得很,怎么就不怕我一时心软答应了。“旭仰躺于床上,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身影说。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遇愁不愁,其愁自化。“昱淡淡道,走进衣橱寻了条浴巾即往浴室行去。

旭眼神幽幽的看着昱从眼前消失,而之后不断传来的水声更是扰得他心思难耐,忙快速的脱了自个身上的那些个累赘也跟着赤裸的进了浴室,激情的一幕首先在浴室上演,过了大约两刻左右才变换了场地。

只说高妈妈对大儿彻底死了心,但突然想不是还有小儿子嘛,阿昱那么乖,肯定能了却她的这桩心事,于是重拾心情出了卧房。当高妈妈推门而入的时候,正是里头两人H到顶峰的最后一步,然而不幸往往就是如此的难以预料,下一秒,只见高妈妈当场僵化,旭同志瞬间石化,昱同志迅速飙化

老母的"愤怒”

当"奸情"破灭之后

主卧房
当形容安静时,经常是说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那比针还要细小的物体掉到地上也能听得见,可见静的程度更添了一分。
高妈妈坐在床沿边默默的垂泪,眼睛却似是泉眼不断地有咸水涌出,抹不干擦不净,高爸爸也是一脸凝重静默不语。

良久的良久
高妈妈才抬头显现出她那已红肿得不行的双眼,看着丈夫只愿他能有个说法,却只见高爸爸已不复见先前的神色,眉宇之间已渐渐的舒朗,似乎已然接受了这突来的"打击”。
“你说他们俩现在这样,以后如何面对他人呢?“高妈妈沙哑着嗓子。
“我说你活到这岁数,咋还是没明白呢。“高爸爸的视线跃过她,好象陷入沉思中。
“明白啥?“高妈不解。
“就说你吧,嫁过来这3来年,一直谨言慎行,对待街方邻里也是极为热心,唯恐落了半个差错,我知道你是竭力想争得个好名声,所以凡事小小翼翼,尽量不走错一步,你如此的活着,难道就不觉得累吗?“高爸爸直言道。
“我"高妈妈语塞。

“你白天笑脸迎人,夜晚却是暗里哀叹,睡在你身边几十年了,难道我连这个都还没发觉吗,我一直都没说,也是因我自己跟你一样,我年青时,为了给父母争光,拼了命的读书考大学,后来跟你结了婚,也是拼了命的工作挣钱,却是想让你在朋友面前别太寒碜免得落人耻笑,再后来咱们儿子长大了,我也是严厉的管着他们学习,一来确也是为了他们的前途着想,但这其中却也不排除想让他们为自己争光的想法,而现在随着年势渐高,每每与人谈到这却也是一笑付之,甚觉荒唐,劳心劳力活了一辈子,却也是逃不出他人的眼光,这是你我的悲哀啊!”
“照你这么说,我们是任由着他们这样,不管了啊。“高妈听了高爸的长篇大论,只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们也都三十的人了,其中的道理难道还不懂吗,我时常在想,这人天生不都是避着麻烦,谁还愿自个往刀尖上撞呢,要说好好的人谁没事愿特立独行故意去招他人鄙夷的眼光呢,这其中必有一份无奈在啊。阿旭我们就不提,你说阿昱,他从小就不用人操心,而他的心思我们也从来就猜不透,他懂的明白的只怕我都无法理解,要说他俩现在这样,我们做父母的却也是推卸不了责任的。”
“我们顾着工作,顾着他们的学习,却忘了去关心他们感情的发展,读高中那会他们俩提出搬出去住,那时两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半大小伙,正是于感情朦胧的时期,他们俩天天粘一块儿,许是那时就有了苗头了”
“那你说他们这是真产生感情了,还是只是"高妈妈说不下去,一想到刚才的一幕她的思想就无法思考。
“这么多年大小子一直也没交个女孩,倒是昱还不时的有几个女生来找他,但后来也是没见有进一步的发展,如此看来,两人却是认真的了。“高爸爸分析着。
“那如今我们这算是默许了,这一下子我只怕是接受不了。“高妈妈叹道。
“你最近搞那么多明堂,依旭小子那性子,这么久一直忍着没说出来,只怕也是为我们着想,唉!“想着这事高爸爸也觉得无奈。

昱的卧房
“臭小子,这是捅了马蜂窝了,两老没气得住院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旭同志边抽着烟边抬脚蹭磨蹭磨昱的脚掌心。
昱缩了缩脚冷冷的瞟了旭两眼,“迟早都要公开的,隐瞒的方式不是最明智的,与其掖掖藏藏的过着,如今这样让他们知道了也好。”
“不怕两老接受不了与我们断绝关系。“旭同志眯着眼偏头看着他。
“你会担心这个?“昱一脸的不信,要断早断了,这人从小到大闯的祸还少吗,哪不是让人气得牙咬咬。
“我是担心你内疚。“旭伸手搂住昱的肩膀笑嘻嘻的开口,“小子,老是装得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已经在自责了吧。”
见昱没吭声,旭嘿嘿笑了两声,“老头不是顽固不化的人,他一向开明,给他点时间,他会理解接受的,只是老妈,可能这受到打击最大的人是她,她一直等着抱孙子,如今知道你这么优良的基因没了,她不知道多痛心呢。”
昱白了他两眼,但紧绷着的脸色已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一早相见,高爸与昱俩父子还是没事人似的各占其位,倒是旭和高妈妈之间多了份尴尬和窘迫。高妈妈一见到大儿脸色立马唰得变得通红,想到高大帅气的大儿子脸泛潮红的跨坐在小儿的身上扭着腰不停的呻吟着,高妈妈就觉得自个的心脏又一遭受到海浪的袭击,再偷瞄了两眼,真是无法想象,这事还没跟他爸提起,要说起了,只怕他爸昨晚那番看似有理的长篇大论就没影了。

对于老妈不时投来的目光,旭倒是立刻就猜到其中的含义,但也没啥不好意思的,虽然感觉自尊有那么一点点的受损,但说到那种事,却也是没法子的事,不是他就是昱,而昱那小子天生就痛觉敏感,忍受不了那撕裂的痛楚,所以也只有他委屈点喽!

关于昨晚的事四人都特有默契的未曾提起,默默的吃完早饭,高家两子便急急的提出走人,两老这也没多交待什么便由他们去了,但想双方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既定的事实。

很快的时间又过去半月,其间旭和昱回家过一两回,但都只呆了几分钟。关于两人的流言蜚语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消停熄火,反而有一种春风吹又生的气势。

话说高妈虽然经由丈夫的开导慢慢的在心里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每当出门时,身体却是不由着心控制,整个人缩着一分耷着脑袋唯恐看到周围的指指点点。人常说,你躲着麻烦,麻烦偏偏来寻你,还没走得两步,高妈妈就不得不扬起笑脸转身面对着高声叫住她的人。

“赵大姐,一大清早就起来晨练了啊。“高妈妈打完招呼欲从速离开,但才迈出脚步手臂却早先一步被人拉住。
“别急着走啊,现在超市还没开门,我们先站着说会话,等下我和你一起去。“邻居赵大有拦人的架势。

“老高就要去上班,我要赶着做早餐,免得他又空着肚子去单位,您看我真耽搁不得。“高妈妈急急说道。
“这样啊,那我们现在去。“邻居赵却也不是好打发的,高妈妈在心里无奈的默哀了下,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八婆们挖内幕的本事跟水蛭有得一比,追着目标不吸个够本是不会轻意放弃的。
邻居赵就属于这类主动进攻型的人物,没得走上一段路,话题就被赵氏一个急拐绕到她感兴趣和关注的一面。

“我说他嫂,你们老大也30了吧,咋还没个动近呢,眼光别是太高,这也该相一个了。“邻居赵谙说话之道,废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对,是到年龄了,但阿旭那小子说还没合意的,还要再等等。“高妈心里苦得不行,但面上还是挂着笑容,一早起床眼皮就直跳,就知道没啥好事寻上门,果然还是应了。

“再等下去只怕黄菜都凉了,你们也不能任由着他,也该施点压催催,他一直凉在那,岂不连累你们家老二也跟着黄嘛。“赵氏紧咬这话题,只愿三言二语就能挖到第一手资料。

听到又提到小儿子,高妈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挂不住了,唇口的苦涩溢了出来,喉咙也跟着一紧,怕对方瞧出于是偏头装着看街边滩,随口也说道:“这些做小生意的也不容易,这么一大早就要抢摊位。”
“嗯,是不容易。“赵氏没啥兴趣的敷衍道。

后面的一段路两人都没先前的热烙,一个只想着如何挑开先前的话题,然几引着往那带都是徒劳,一个却也是想着如何避开,不时与摊上的小贩聊上几句好打断旁边人的问题。赵氏眼见此不得结果,还没走到超市就寻了个理由悻悻走了。

高妈也没了心情,到了超市随便拣了几样菜即回家了,路上也碰到几个想打探的,但都被她一一打发走,到了家高爸见她脸色不对问怎么了,高妈闷闷的说没事就进厨房了,低头洗菜时,眼泪不由得的直往下掉,伸手赶忙擦去。他爸前两天还说,俩儿子现在感情只怕不是一般的,若要硬拆开来,只会带来伤害,若是让俩儿彼此都伤了心,那就是他们做父母的不是了,也劝着她尽量开怀些,在儿子面前也自然些,别让他们不自在。

但想着丈夫只顾着替俩儿着想,却没有考虑到她,他们大男人都有事业,平常大都忙着,所以自然不大介意周围的眼光,因为根本就没多大接触,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哪象她,她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呆在屋里,总要出个门,跟街房邻里打点交道,现在这别人的一句无心的话,乃至一个无意的眼神都能刺进了她的心里,她也是好强要脸的人,他爸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但她是凡人不是圣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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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旭和昱又回家了一趟,吃过晚饭方才回去,回程的路上,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夜里,昱轻轻推开紧靠着他的暖热的身躯,刚起身没想旭的手臂就伸过来往他胸前一带,两人胸贴着胸,下巴顶着下巴,“怎么,又睡不着。“旭问道。
“你不也是。“昱扫了他一眼,“妈的气色很差,我怕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垮掉。”
“小子,想过分手吗?“旭紧紧抱着昱,让两颗颤抖着的心更紧的贴近。
“分手并不能解决问题,矛盾的根源并不在此,况且你觉得我们彼此还能分得开吗?“昱认真的说。
旭默然,突然嘿嘿笑了出来,“得,别在想这些烦心事了,我们来说点开心的,比如说,你对我的占有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第一
“没兴趣。”
“记得小学一年级有个女孩向我表白,你小子气得把人家的头发绞了,还记得吗?”
“错。”

“啥?”
“典型的片段性记忆代入。”
“什么?”
“小女孩说想嫁给我,是你气得要把人家的头发烧了。”
“我会干这种事?”
“这种傻事不是你常干的吗?”
“那初中时有个女孩子倒追我,我”
“跟你套近乎,目的是追求我。”
“是吗?”
“我困了,手臂太硬,把枕头拿过来吧。”

日子在持续着,八卦在流行着。

街房邻里们枯燥的生活好容易因高家两子的事而有了些微波动,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好容易有了更新,所以这事并没如高妈的愿很快就过去,反而在此地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八卦大讨论,发展到后来是人人见了面都要询问有何新的发现,还有些闲着没事的人甚至天天候在高家门口好逮着当事人问个只言片语。

渐渐的高妈的那份耐心没了影,少女时的那份倔强劲和任性劲被激得直往上涨,这日,刚要出门,才出了院门,就听见院墙边围着几个人正开心的聊着。听到又说到自个儿子的身上,一股怒气直往上冲,走过去愤然道:“我们家阿旭和阿昱就不想结婚又咋了,要说他们俩那么优秀,你说这谁家的女儿配得上,与其让他们被女子糟蹋了,我还情愿他们一辈子独身。“说出这些话高妈心里说不出的舒坦,只觉一辈子堵塞在心里头的渣滓都清除出去了,他爸说得对,这气老闷在心里头,也不是常事,干脆一古脑儿全摊了开来,也不藏着躲着,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人家议论就让他议论去,一摆屁股,扭着回屋了。

只说高妈那句没得大脑愤口而出的话还真起了效应,虽说头两天是传得沸沸扬扬,但没过几天却是没踪没影了,你说这人可不矛盾着吗,越是明白肯定的事他反而没啥兴趣,而对于遮着一层红盖头的事却是个个都急着去揭了探清内里,等看清了却也就觉得没啥稀奇的了。

让我们再将镜头拉回到高妈身上,话说自从那日过后,起先因传得厉害,高妈这心里还真起了层后悔,暗怪自个口快,忍不得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争得的脸面就那样烟消云散了,这不亏大了,但有天晚上和高爸谈到这事,忽然之间又有了一悟,于是说道:“咋现在才想到呢,我一直闹不清两兄弟怎会产生那样的感情,现在倒明白了,也难怪了,你说我们家阿昱,那是万里挑一的优秀,寻常女子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再说阿旭,跟阿昱比虽然是了点,但算起来也没见着个比他出众的了,这俩人身边有这么个精英在,怎么可能还看得上他人呢,再说两儿子从小一块长大,彼此性情脾性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而且两人智力又相当,要说不产生感情那也是让人奇怪的。”
“唉,只是阿昱委屈了点。“高爸叹道。
“要说委屈的可不是他,“高妈低嚷了句,不由眼前又浮现出那日的一幕,渐渐的脸又觉得有点热,要说现在最不能接受的只怕是那件事吧,恐怕她这辈子都没法想通,怎么会
“怎么,这还不便宜了那臭小子。“高爸不予认同。
“这你是不懂的!“不理老头疑惑的目光,转身进房了。

“爱"口难开

“老大,阿开的辞职信。““温柔貌美"的秘书惶恐的递上一张信函。
“什么,他人呢?“旭皱了皱眉,公司的业绩代表突然提出走人,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一早就收拾东西走了,还叫跟您说声抱歉。“秘书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与离婚的事有关吧,闹了有一阵子了,听说今儿个去签字。“眼见老大脸色稍微缓和下去,秘书小姐唠叨的本领恢复了。
“啥?“旭一脸不信,怎么可能,阿开与他老婆的的感情是出了名的融洽,这丫头是唬他来着的吧。
“本来是好好的,没想上个月他老婆突然提出离婚,说是与别人好上了,阿开问为什么,他老婆说不想与一个不爱她的人生活在一起。”
“阿开不爱她?”
“怎么可能,阿开对他老婆好的那是掏心掏肺的,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公司里的女孩谁个不羡慕的紧。“秘书小姐有点忿忿然。
“那为什么?”
“他老婆说在一起那么久阿开从没说过一句爱她的话,现在说也晚了,她已经爱上别人了。”
“什么!“旭惊道。
“这阿开也真是的,平时那么能说会道的一个人,我还以为他是个很会说甜言蜜语的人,没想也难怪他老婆,这些话放心里头,谁能猜得明白。“秘书同志撇撇嘴道。
“是吗。“旭沉思着,连秘书何时退场亦不可知。
下班回家的路上,旭还在想着这事。曾经亲密无间感情如蜜般甜的两人说分就分,只为从没说过那些个恶心巴啦的字眼,慢着,老子好象也从没表达过,烦躁的耙了耙头发,一个急刹车身体狠狠撞向椅背,甩了甩撞得晕呼呼的脑袋,随后抬起手狠抽自个一个耳光,骂了句"想什么呢,昱又不是女人。“发动引擎往家里赶去。
书房,昱棒着大部头的著作津津有味的啃着,手也不停地在纸上记得什么,余光瞄到第N探头探脑的人影时,再也忍耐不住的拽起纸张,“啪"的一声盖上门外刚要伸出的乌Gui头,挑挑眉看着面前的人两秒,然后转身"砰"的紧关房门,继续他的医学之旅。
门外的人因这突发的一幕久久不能回神,震天响的关门声更是轰得他两耳嗡响两眼发直。
良久,被钉住的人这才稍微的恢复了知觉,摊开落在手上的纸张,瞟了眼后,脸色由白转红再转绿最终成黑煞样的,嘴巴也是一张一合,半晌才吐道,“好你好你好样的,老子这辈子会说那些个肉麻话,老子就不是男人。“说完愤然的回卧房,又一声震天响的关门声响起。
被人遗弃的纸张可怜兮兮的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形象破灭)

小小番外+小小恶搞

初H

某年某月的某日,确定关系的两人自然要向更亲密的一步迈进。
主卧室传来一声声的低语。
“你比我轻。”
“不过两斤。”
“那老子没被人上过。”
“本人也没上过男人。”
“那今儿得了,等有经验了再说。”

“好。”
旭听了一阵放松,僵硬的身躯渐渐的放软下来。突然,股间一阵膨胀,异物入侵的不适感让他难耐的低呼出声,等意识到是何物时,脸顿时红成一片,怒瞪着双眼。昱接触到如此高热度的注目,亦无任何的愧疚,对上他的眼凉凉的说:“你可以选择将自己想象成他人,我现在就需要练习,你就将就点吧。“说完堵上旭的嘴,将那只盛怒中的暴龙未骂出口的话尽数吞吐于唇齿间。

小昱与小旭

“我今儿个要回家一趟,没准要吃了晚饭才回来,你就自个动手,昨买的菜冰箱里还剩很多,你看着办吧。“旭一个翻身坐起,推了推枕边人,一早老妈就电话问候,只说让他回家也没提昱,不知这又玩什么招。

“我说你听到没,我”

“罗嗦!“昱腾地翻身背向他,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起身穿好衣服,回头看到那厚棉被只盖到他的腰身,怕他受冻着凉,挨过去将被子替他盖好,掖好被角,这才进洗手间洗漱。

梳洗完毕,见那小子依然维持着先前的睡姿睡得香甜安稳,旭不由失笑,过去趴在他身上将他摇醒,趁机摸摸那头柔软浓密的头发吃点小豆腐,直到觉得赚到了才放手,“你小子可别睡过头,记得吃早饭,别又胃疼了。”

床上那人不满的地咕哝一句,干脆将头整个缩进被子里以抵挡魔音的侵袭。

旭见了只感无力,拧起车钥匙说了句"那走了"就不再打扰。

半小时后,高家主宅。
“妈,有什么急事烦你老一早就给呼来。“一进家门旭就对着里头大声嚷嚷。

“你十天半个月也没个踪影,见你一面还真跟登天似的,怎么我和你爸想你还不成。“高妈妈一听那喊声早急急的从厨房跑出,养个儿子就跟别人家似的,回家几趟就像会要了他的命,每要三请四请才会不情愿的回来晃一下。

旭听到老妈的抱怨,嘿笑着过去,吊儿郎当的将双臂搭上老妈的肩,“那咋不叫上昱,别说不想他,还有你老一早指名道姓要我回来,我还以为又有什么累差使要使唤我呢。”

“臭小子,妈在你心里就这么的偏心。“高妈妈笑咪咪拍拍他头,接着说,“小昱我打算晚点打电话给他,他学习累,趁着礼拜还是让他多休息会吧。”

“得,露馅了吧,你老还说这心不是偏的,我看这天秤是倾斜的紧,你大儿子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好象也在求学阶段吧。“旭哼哼两声有点吃味。

“怎么你这是在责怪你老妈呢?“高妈妈斜眼瞪着他,等着他如何作答。

“冤枉啊,我哪敢呀,我可没吃过熊心豹子胆,这心还是脆弱得很。“旭同学一语双关,表情看着也带着点委屈。

“还算识相。“高妈妈笑着道

接下的时间旭同学自然是跟着老妈往厨房晃悠,在他第N手伸向餐盆时出乎意料的被高妈妈拍掉了,“留点给小昱,你出去吧,别杵在这,挡道,出去看一下小昱来了没有,这孩子老不吃早餐,胃病别又犯了。”

“臭小子没这么快,现在肯定还在被窝里,懒猫一只。”

“总比馋猫好,小昱晚上学习用功,自然起得迟,你以为象你呀。“高妈妈为小儿辩护着。

“是啊,是很用功。“旭暗讽道,那小子确实用功得紧,不过是全用在如何欺压他上了。

直到十点左右,昱颀长的身影才在高家大宅出现,刚进院子,就有一个人影大跨步的跑来拥着他往里屋行去。

将昱推入卧房,随手关紧房门,旭拉过他的双手边搓边放唇边哈气,“你小子怎么不穿上大衣,感冒了想传给我。“旭责怪道,看着昱被冻的惨白的脸,更是一脸不快。

昱没吱声也没动作任由他捏搓着,他体质畏寒,受不得冻,此时因在外头吹了寒风双手就跟冰棍似的冰凉,也难怪有人会不快。

“爸妈呢?“昱随口问道。

“老头不就在书房,老妈厨房忙活着,怎么还没断奶呀!“旭打趣道。

昱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抽出已复暖度的双手转身欲离开,谁知旭却一把将他扣住,两人紧贴着,彼此只能呼吸着对方排出的CO2,昱皱眉难忍的挣扎了下,旭哪容让他挣脱,冲他贼笑了声更紧的拥住,“得,你顶着这脸去见老妈,还不让她担心,还是让本爷来给它添点料吧。“说完腾出右手扣住昱的头狠狠的给吻上了。

这边只说旭同学自个沉浸在唇舌相交的热吻中,昱同学可是没半分热情,淡淡看着正闭着眼得意地侵犯他嘴唇的人,忍了半天终于得了时机,趁旭呼吸的当儿开口"早上吃了什么,一股怪味。“推开面前一脸受打击样的人迈步离开,旭同学抚了一下自个受创的心灵低嚷了句"真没情趣"郁闷的跟了去。

午饭时间,客厅沙发上,高爸爸戴着边框眼镜神情严肃的翻阅着报纸,昱同学则是手持大部头书籍认真专注地研究着,只有旭同志闲着无事在那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等候着开饭,可说稍后高妈妈那句"吃饭了"真真犹如肥皂剧中的"刀下留人"那般的令人感动以至热泪盈眶。你说现代人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无聊加无奈,所以刚从无聊中解脱出来的旭立马窜向饭桌抢占了最佳位置

“小昱,饭菜不合胃口吗,呶,这个营养,多吃点,最近瘦多了。“高妈妈看着小儿黑瘦多了的脸心里那个心疼自不必多,昱恩了声依然厌厌的懒得动筷子。

“小昱,学习也别太紧张,该放松时就放松,劳逸也该结合是吧!“高爸爸也加入关心的行列,满脸温和的看着令人骄傲的小儿子,然而转头撇到一旁正努力与菜色"抗战"着的人,脸色立马唰的变黑,劣子啊,连吃相都这般难看。

失人心没人爱的旭察觉到这份特别对待后终于不甘的放下筷子,抬头挑眉,“咋了,我说你们这心也不能太偏,好歹流着相同的血不是。“说完还不满的瞪着昱。

之后昱的筷子所到之,美食均被人抢先一步席卷而空,高爸高妈无视大儿这般孩子气的行为,依旧津津有味地吃着他们自个的,反正小昱爱吃的菜就那么几样,根本不会连累到他们也跟着蹭白饭。昱眼见此人故意捣乱,干脆优雅地放下碗筷看着他,旭抬高下巴抖抖眉,你敢拿老子怎样,昱无视他的挑衅,淡漠的表情未变,移开视线向他身后望去,旭本能的也跟着回头,待回过头时只见昱已将那堆得如小山高的碗移到面前,正愉快的吃着,中间还不忘冲他说声"谢谢”。两老见到此景都保持沉默,此类戏码都已司空见惯,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大儿子咋还没学得聪明点呢。
见昱已吃得很乐呼,旭这才端过昱的饭碗。臭小子果然就爱跟他对着干,小时如此,大了还是未变,不过看着还真瘦挺多的,老妈不提,都没注意。

同志的萌芽

地点:某刚被大火洗礼的公寓楼下

情景:冒着生命危险的男子终于成功的救出了陷入烈火中的女友,脱离险境的两人紧紧的抱住,彼此激烈的亲吻着

客厅沙发上两个小小的人儿被这动人的一幕感染着,不约而同地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但因受到男儿流血不流泪的教育影响,也怕因此受到对方的奚落和嘲笑,又纷纷不着痕迹的抹去这"动情"的证明。

男子和女子还在激情的拥吻着,电视机前的小小旭和小小昱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而后心有灵犀般同时转头彼此对视着。

然后

脸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嘴唇自然而然地贴紧,双手也本能的抚上对方的背。

之后小小旭噘着小嘴葫芦画瓢般的贴着小小昱的小唇忽而左转忽而右移,被弄得极不舒服的小小昱不满的粉嘟着一张小脸,斜眼偷瞄着还在进行的画面,自学能力超强的他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技巧,抬手扣住小小旭那不安分的小脸袋,微偏着头伸舌舔弄对方湿润的小小红唇。

小小旭只觉一阵酥痒,立马跳蚤似的往后退离,小小昱顿感自尊受损,也首体验到了被人拒绝的滋味,为了挽回颜面和骄傲,从此一段时间只要一逮着机会就扑上去亲吻小小旭,直到对方不挣扎了放软了态度这才罢休。

而被强吻习惯的小小旭在某个夜晚因没等到预料中的小kiss,睁着黑闪黑闪的大眼,最后只得起身爬向小小昱的床铺主动地"狠啵"睡得正香的小小人儿,亲够了这才安心的回自个窝。

情人节的惊喜

“阿旭,哥几个去理发,一起去吧,明天可是好日子,怎么着也该弄得帅气点。“教室走廊一哥们拦住欲回宿舍的旭。

“怎么老子这外型还用得着‘再加工’?“旭同学自恋道。

“也是,就你那样,确实用不着,省得浪费人力物力。“哼哼,甩嘴皮子谁个不用。

“得,消停点,“旭同学作势出拳,“不过,老子是该换换形象了,顶着这黑毛头也好几个春秋了,也应赶个时髦了。”

美发设计中心,旭同学进门就摞下一句,“别管价钱,尽管来最流行的。“嘿嘿,既然要赶时髦就赶在流行的最前沿,也不枉大出血一回。经过美发师四小时又四十分钟的辛勤劳动,一顶极的超时尚的发型成功出炉,与之相比,连小贝头亦甘居其。

旭同学满意地照照镜子,摆上几个自认超酷超炫的pose,这为转型的第一步大喝其彩。

臭美完毕回头,只见一旁等候的几哥们早就张着嘴巴成口呆状,旭同学顿觉脸上增光,再照照镜子,难道真帅气过头了。

情人节终于在情人们望眼欲穿的等待中来临,也凑巧,今年的情人节正好是礼拜,这也就给了情人们更多的俩俩相依的活动时间。

一大清早,旭同学就忙着打理床铺,将被褥叠得齐整后,拣起那些个脏衣服臭袜子往他人盆里一扔,英姿潇洒的往洗手间而去,对着镜子宝贝似的梳理了下头发,觉得够精神够man了才吹着口召去校门口。

可别说自从俩人各自搬回学校后,已有一个多礼拜未见面了,真想念得紧,想着再过会儿就能解了这相思之渴,旭同学心里可别提有多高哈,忍不住的又摸摸顶头毛,想象着昱见到后的惊喜表情,旭就顶着他那一米8的个立在校门口的最显眼傻笑着。

也就这日,闲极了的学校保安终于有机会能一展他的"抱负”,挺直腰板驱赶着周围越聚越集的女性人群。

三小时零八分,合上手机,臭小子也够拽的,旭同学的心情渐渐的由多云转阴了,无视周围的高注目礼神情郁闷的返回寝室,哪知刚进宿舍,就见自个床铺大赤赤躺着一个人,旭睁大眼睛大跨步过去,无语地杵在床沿边,1s2sNs,床上那人对书的兴趣似乎远胜于他,终于忍无可忍,“啪"的一声大掌盖上书本,被人扰了乐趣的昱没法慢速的抬头,见着眼前人愣神了五秒,但他接受能力向来超强,很快就恢复自然,接着从案头另取了本书继续享受黄金屋颜如玉的可贵,但其间自言自语的那句"原来发型也这么重要"还是让耳尖的旭给听了个正着,旭同学的自满程度自不必说,连自恋程度亦爆涨了两个百分点。

此情人节,还是没什么大的变动,只说一个是在思想的世界时遨游,与世界上最睿智的伟人们作着思想上的交流,一个则是无所事事的立在一旁,偶然烦闷了对着身边人搞搞小动作偷点小腥,也算是自得其乐。

N年后的某天
小表弟近段时间在两人的住房窝居,小表弟特迷球星贝克汉姆,满室贴满此人的海报和照片。

这日
夜晚,小表弟暂居的卧房
“这么喜欢此人,那从这人身上你能得到什么启示?“昱淡扫了眼那些哨的照片问。
“启示吗,小case,答案就是,高超的球技加上帅气的外型就能得到观众的青睐,怎么样!“小表弟超极自信的答道。
“NO。“昱摇头。
“出身决定地位,娶媳影响前途,这个如何?“小表弟再答道。
“也NO。“昱挥挥食指。
“那"小表弟作沉思状,皱紧眉头有点犯难,最后双手一摊。
“这是什么?“昱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问。
“笨,那是小贝刚出道时的‘年轻照’。“小表弟一脸鄙视。
“那这个呢?“昱无视小屁孩的表情,又指着另一张。
“唉,小贝剔了公鸡头后照的,酷吧。“小表弟有点无奈,表哥不是一般的老土,连这个还要问。
“现在得出结论了吗?“昱期待的开口。
“啥?“小表弟睁大眼睛,有点跟不上思维。
“启示。明白了吗?”
小表弟翻翻白眼,再无奈。
“发型是如此重要,你不觉得吗?“昱慢条斯理的说。
小表弟听完待明白后两眼一翻轰然倒地。
倚在房门口的旭起先笑得直抽筋,笑到中间突然发现这话是如何的耳熟。
然后
记忆的琴弦被弹响,思绪倒带的转回N年前的某天。
再然后
醒悟后的旭满脸黑│││,怒气遍布周身。

相亲记

女士的眼泪永远保有着它的一份攻击力,旭同志对此表赞同,就说昨天他还在过着他优哉的日子,可今儿个就不得不提心吊胆地去执行老妈郑重交待的任务。

谁说男儿心鞍心钢,看他,老妈假意地流下了几滴小小的泪珠,他就乖乖的举手投降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这份差使。

到达指定的目的地后,旭心虚万分,带着忐忑的心情进了那家餐厅,随便拣了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

咦,还甭说,这心跳还真他妈的有点快,卜通卜通似要蹦出来似的,不就跟个女的吃个饭呗,想当年那可是一天搞定一两个都不成问题,偶尔被粘得分不开身干脆数个一块儿玩几人行,难道真越活越回去了,旭在心里骂着自个窝囊,瞪向餐厅的进口,更是气闷,行,够娇,还敢让老子等着。

不知昱下班了没有,旭掏出手机泼了过去,那边行动倒是挺迅速,只听响了一声传来简短的一句"正忙!“就断了,旭一阵卜愣,回神后不由失笑,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心情也是顿时N好,唤来服务员点了杯饮料慢慢地坐等着。

“请问是高先生吗?“甜美的女声拉回了旭神游太虚的思想,抬头注视着刚进门的女子,旭不由为老妈的眼光打了个响指,正点,稳稳当当可打个80分。

“方小姐是吗,请坐。“旭极有绅士风度的起身为女子拉开座椅。

女子则是羞涩地点头坐下,两颊早已染上了一抹红晕,此时白皙的肌肤因透着红晕更是添了份娇美,旭看得那叫一个爽,美女在前不懂得欣赏那不是太不懂得享受了。

与美女相谈,已然忘了时间的不等人,也已忘了一开始心里的顾忌。

正聊得兴奋之际,忽然一团阴影铺天而来,相谈甚欢的两人不由抬头。这一瞧不打紧,女孩因见到又一极品帅哥的出现脸色再度染晕,羞赧的低头以掩饰多情的目光,反观旭同志,此时已然僵住了,而脸上表情之丰富可与憨豆先生一较高下,上一秒的灿烂笑容挂在脸上未及收回,此秒又多添了份心虚直达表里,其颜色之丰富与调色板无异。

好半天旭就那样顶着他那古怪难看至极的脸呆坐着看着来人,好容易才找回丢失的灵魂以及失落的声音,“你小子怎么找来了,不是正在上班吗?“说完旭简直想自抽一个嘴巴。

昱也懒得理他,大方地就着身边的位子坐下,转头对着女孩开口道:“贵姓?”

“呃,您好,我姓方,不知先生您”

“年龄?“昱打断对方的多话。

女孩愣了下,显然没想到会有此一问,恢复正常的旭则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昱玩什么把戏。

“看过《兄友弟攻》吗?“没等到回答的昱继续扔出问题。

女孩摇头,旭跟着摇头,啥玩意儿。

“那《弟弟都是狼》应该看过吧。”

“啥?”

“你不是同人女?”

"”

“看来这世界还没有完全被同化,‘异类’依然有它存活的一片天空。“这话是对着旭说的,可旭同志似乎对这句话也不是很能理解,纳闷着等着对方的继续。

“总归一句话,她不适合你。“昱果断的得出结论。

听得此说,女孩的脸早就熟透了,咬着嘴唇默默无语。旭同志则是两眼冒光,黑闪黑闪的注视着昱,用眼神传递完该传递的信息后再回头对着女孩抱歉一笑。

“他同样也不适合你,“昱转头看着女孩冷淡的开口,“我想他也没告诉你,他是同的吧。”

“扑哧"一声旭同志形象尽毁地将刚入口的饮料尽数喷洒出来,女孩却像是没明白茫然的看看旭又看看昱。

“我想我该退场了,还有忘了告诉你,我姓高,如果还有什么疑问,去看看我刚说的那几本,答案就在里面。“昱同志片刻也不耽误即时谢幕了。

旭同志看着情人要走马上起身对着美女说了声"bye"后飞身追去。

路上
“你怎么找来的?“旭好奇。
“老妈特别交待,要我注意一下,以免又让你混过去了。“昱面无表情。
“吃醋了?“旭喜滋滋的问。
“有吗?“昱专心的开着他的车。

小可爱的噩梦

刚入学,小小昱超极精致的小脸儿不仅得到女老师的喜爱,还受到全班小女生的爱慕,每到课间时分,小小昱的桌边总围着一群可爱的小女孩儿。

当然喽,圈子外头也总站着一个小黑煞脸,被人排斥在外的小小旭总是很有忍耐力的立于一旁,任凭男同学扯拽拉推亦不离开半步。

受到欢迎得了人气的小小昱时常仰起无辜的小脸跃过众人的头顶看向小小旭,对视几眼后,在小小旭感慨终于受到重视时他却又一脸鄙视样的撇开眼,眼角瞟到头顶冒烟的人小小昱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狂乐。

这日,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物,相同的阵势,却有着不同的戏码上演。

“小小昱,长大后我想成为你的新娘,可以吗?“女生小可爱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着期待。

“行,但以后做饭扫地洗衣服都归你做,我是没时间的。“小小昱双手撑着下巴有点心不在焉。

“啊,小小昱,这些事我们也会做,那我们也可以吗?“别的小女生们也都带着希望的问着。

“不行,新娘只能是一个,不能太多,我已经应了小可爱了。“小小昱的话打碎的一杆子小女孩脆弱的心,也让旁边小小旭的小黑炭脸瞬时烧成了黑灰。

上课铃响,小小昱身边的桌位换人了,小女生小可爱的后面却多了张小黑煞脸。

课中,一股烧焦味让认真听课的同学们纷纷转头,不一会课堂里就响起一声凄厉的哭叫声,只见小可爱蹦跳着拍着烧着了的头发,可爱的小脸蛋此时已挂满了泪水。

之后,小小旭自然被满脸怒容的老师请进了办公室。

“为什么要这么做,人家小女生得罪了你吗?”

“没有。“小小旭撅着嘴巴下巴抬得老高。

“那为什么?”

“我喜欢。”

“怎么能这样做呢,小男子汉是应该保护小女生的,知道吗?”

“不知道。“撇撇嘴一屁股坐上身边的教师椅,摇晃着双脚等着老师的训话。

沟通失败,教导失败,老师无奈的叹声,轻按脑门只觉脑神经刺疼的厉害。
放学后,小可爱壮着胆子走到小小旭身边,小女孩被人欺负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所以一定要问个清楚。

“小小旭,我从来没说过你的坏话,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嘿嘿,做了尼姑看你怎么嫁人,真可惜才烧着了一半。”

高爸的无奈

高家两儿初中不仅就读于同所学校,且好巧不巧又分到同一班级。话说初二上学期的期中考,两子的成绩都不甚理想,老班很是痛心,失望之余甚是负责地电呼高父,想了解一下造成两子学习下降的因素。

不用多说,放学后高家两小子回家面对的绝对是一张超极黑煞的包公脸。

面对老大,高爸爸脸暴青筋痛心疾首,极其怒其不争,双眼一瞪,“试卷呢,别又是撕了,这要拿不出,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旭同学撇撇嘴,但还是乖乖的从书包里掏出皱巴巴的卷子,往前一递,“呶,你自己慢慢看吧。“说完将书包一扔,跑过去跟昱抢占椅子。

半天,高爸爸的视线才从卷子中移开,见到那还跟小儿抢零食的人儿,怒火更飙,“臭小子,考这么点分,还一点不自觉,还不给我老实点。”

旭同学听了这话心里特别不爽,回嘴道:“麻烦你看一下那道附加题,全班除了昱,就我还拿到了点分,可见我还是不错的,再说这比起去年都高出了十分多,这也算进步吧,你不也常说,超越自己就是胜利嘛!“再度撇撇嘴抗议老头这瞧不起的"嘴脸”。

高爸爸血压迅速上升,脸色难看到极点,只觉与这小子无法沟通,再说下去亦是无益,于是吸了两口气,稳住了情绪,换上温和的表情对着小儿,“小昱,你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跟爸爸说说,是不是最近学习累到了。”
昱同学见老爸已将目标对向他,于是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零食,抬头说:“题目太简单,而对于这种低层的小儿科的东西,我一向不去浪费时间。“说完将一脸古怪嘴角不停抽搐的旭同学踢开,舒舒服服的占着整个位子,但见高爸爸也是气不象气笑不象笑的呆站着。

“恶"性循环之旭爸的无奈

抬头,满室空寂。
挂钟,直指九点;小可爱闹铃,正指九点。
于是
蹦跳起,穿衣套裤,奔洗手间。
然后
匆匆出房门。
脚步僵住;大眼圆睁。
N秒后
目不斜视,直奔楼梯。
眼珠溜转,紧追而去。

“消了念头,你老子没时间。”
“旭-爹-地,“扑过去抱住长腿,“人家才不要站操场,你不陪我去,今天就粘着你。”
路上
“小鬼,得罪你家小九了,今天都扔了你了。”
“旭爹地,又被昱爹地抛弃了,真是可怜哦。”
某校园门口
“再不下车,可踹了。”
“不,要陪人家进去,否则就跟着你。”

某学前班办公室
“老师,“楚楚可怜的过分。
“小立啊,今天是因为生病才迟到的呀。“老师温柔的看着他。
“嗯,“大眼扑闪扑闪泪珠点点滴落,“旭爹地因为照顾我都没去上班。“回头对着旭同志猛眨巴着眼。
旭同志愣愣的点头,这小鬼真是人才呀。
“病了还来上学,小立真是好学,快点进教室吧,如果坚持不住就过来跟老师说一声。“老师心疼的摸摸他的小脸蛋,都脸红成这样了,看来烧得不轻。

某教室走廊
“旭爹地,你再跟着,人家就要生气啦,让同学看到多么没面子。”
“臭小鬼,你”
“旭爹地,你想跷班吗,放心,人家不会告诉昱爹地的。”
“得,利用完你老子就想甩了,刚才也不知谁哭得惨兮兮的,也不羞。”
“嘿嘿,没见识,不知道眼泪只是人家惯用的一招杀手锏吗。”
““翻白眼,头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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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兄弟――――小尘 自由版工 59k 8-1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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