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王朝系列 黄金之鹰篇惩罚 by 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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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如果这个地方可以称之为牢房,那么它实在是世界上最滑稽的牢房了!
伊格莱恩・蓝道斯这么想着,勉强动了动自己酸痛的手腕,让身体可以稍稍变换一下姿势。虽然这样一来他就势必要暴露出某些不该暴露的地方,不过他还是肆无忌惮地用不怎么雅观的方式伸长了双腿。
即使他的一只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脸上还被蒙了一副眼罩,此时面对的是一片黑暗,不过还是能够判断出身体之下的床有多么豪华巨大、铺在上面的床罩和被褥有多么精致柔软,他甚至知道这张床上凌落了无数鹰羽。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芬芳的味道,他知道这里一定摆满了那种那种金黄色、被那个男人称为"黄金之鹰"的
伊格莱恩吸进一口舔香的气息,唇边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邪门微笑,尽管杰拉尔德・雷托滋已经给他念过了那张由摄政大臣亲自签署的将他就地决的密令。
他并不想哭泣流泪,因为那个男人对他的伤害已经不是靠眼泪就可以发泄出的了;他已经杀死了他,就在他无情地背叛了他所有的誓言的那一刻。他的胸口早已空空如也,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心脏被他掏了出来,在众人面前血淋淋地举了起来,再残忍地将它捏碎
他亲眼看着他杀了自己,就像被刽子手砍掉了头颅一样,那剧烈的痛楚足以在瞬间将人麻痹,甚至还来不及让他流下一滴伤心的泪水。
“在临死之前,我要和你共度最后一夜。不管怎么样,我是真的非常爱你”
一个小时前,那个男人这么说着,把他交给了他的宅邸中的女仆,命令她们为他好好装扮一下。那些女人为他换上了一条绿色或者是红色格子呢褶叠苏格兰短裙,他可以判断得出布料的质地;至于其下,则是空空荡荡,全无一物。
回忆是不可避免的,即使他现在已经不知究竟该恨杰拉尔德的冷酷还是恨自己的愚蠢。他早就想让他再穿一苏格兰短裙了,不过在第一为了诱惑他答应自己的条件而那么做了之后,他再也没有同意过;因为他知道这只不过是那个男人异于常人的变态喜好他喜欢让他感到耻辱,践踏他的尊严,把他当成一个白痴来耍弄。
“你是一个勇敢而坚强的男人,即使是现在,你的表情仍然令我折服”
刚刚房门一定没关,因为他在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之前并没有察觉到他走了进来。
“因为我不想自欺欺人,我承认我仍然爱着你。至于其他,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后悔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伊格莱恩说着,感觉到杰拉尔德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正用微凉的指尖碰触着自己的大腿
从膝盖后侧蠕动着向上爬动,勾划出结实优美的线条,在接近中心的禁地之前停了下来,轻轻搔弄着大腿内侧的肌肤。他是个长期待在马背上的军人,那里的皮肤并不像普通人那样脆弱,而是充满了诱人的韧性
“你对自己的诚实也是勇敢的一部分,虽然你经常欺骗别人。也许应该让你服毒,因为我实在不想看到你这样俊美的人身首异真不敢想像,如果你永远合起了双眼会是什么样子……要我解下眼罩吗?因为你说不想在死前见到我,所以他们才给你戴上了它。“杰拉尔德边说,边低下头去,亲吻伊格莱恩的双唇。
“这样也好,我无法拒绝见你,但至少可以不必在临死前看到你现在的脸。“伊格莱恩动了动因为被搔动而有些发痒的嘴唇,并没有对杰拉尔德的接近产生任何抗拒。
“但是并不排斥在临死前和我Zuo爱吧?已经有几天了呢?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忍耐这么长的时间,你显然并不习惯这一点”
杰拉尔德半卧在伊格莱恩身旁,继续移动着他手指。因为之前的爱抚,他的一条腿已经曲了起来,此时那绯红的欲望正缓缓从绿色的呢之下暴露出来。他熟悉他的身体,知道他所有的弱点,因此他还没有直接碰触,他的分身就己经半勃起来──
“你说得没错,而我现在所能看到的也仍是从前的你。在最后一夜和我Zuo爱的仍是那个真心爱着我的男人,而不是用谎言和欺骗将我送上断头台的雷托滋爵士。我和你这样开始,又以同样的方式结束,这是上帝对我的愚蠢的惩罚”
伊格莱恩说着,瞪大了双眼,追寻着记忆中那个总是对他微笑着的男人,让最后一滴泪水在这一刻滋润着他干涩的眼眶……
Chapter1
杰拉尔德与伊格莱恩第一见面的时候,苏格兰的黄金之鹰才刚满二十岁,不过这个英俊高挑的青年已经够奸诈狡猾了,只是比起大名鼎鼎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爵士还是稍显稚嫩了一些。
当然,黑爵士是个神秘的老头子只是人们心目中的印像,那个时候,杰拉尔德自己也才不过二十七岁,而且是要再过两个月才真正年满二十七。
不过再怎么说,从十六岁继承了家族世袭的爵位开始就一直在亲自打理一切事务的他也始终比刚刚继承了叔父事业半年多一点儿的年轻小伙子多了一些人生道路上必不可少的历练和经验尤其是绝对不会轻视任何人这一点。
表面看来,伊格莱恩和他是同一类人,因为他们都喜欢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本质上的区别就是,他永远会对那些棋子保有防备心理,而伊格莱恩则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年纪轻轻就成了苏格兰民间最大的叛军组织的首领,更因为两个月以前罔顾政府的态度私自与那些意图入侵的英格兰军队交火、并将他们打得落流水之事被百姓们誉为黄金之鹰?圣伊格莱恩王。在拥有了如此的桂冠之后,连圣人也不可能完全不产生一点点骄傲自满之心。
原本他打算用大笔的金钱来引诱这个孩子(当时他的确把他看做一个毛头小鬼),但在那场在某个农庄里举行的民间舞会上见到他之后,他马上改变了主意他要以雷托滋爵士本人去诱惑他,因为他美得让他无法不动私心
黑发金眼的组合简直就是经过了上帝之手的杰作,让他看起来身份高贵气度雍容。他穿着传统的绿色格子呢褶叠苏格兰短裙和黑色短外套,外套里面是镶了滚边的白色绸衫。
他那双在短裙之下露出的穿了白色长袜的小腿结实修长,随着手风琴和小提琴奏出的旋律不停地交错跳跃前进、并步,再前进,并加上一小跳,以及反身换位、8字绕环旋转。他混在那些粗壮的农夫中间,就像一个落入凡间、纤尘不染的翩翩贵公子。虽然听说他成长的环境和过程几乎不逊色于任何一家达官显贵的少爷。
“欢迎你,雷托滋爵士,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一曲终了,伊格莱恩停了下来,在转过身后看到了他,并立刻微笑着朝他走了过来。不过他敢保证,那个笑容虚假到了极点。看到他之后,他那双金色的眸子一直在闪闪发光,仿佛发现了所罗门宝藏一般!因为黑爵士是个神秘客,不过杰拉尔德・雷托滋却是闻名遐迩的大富豪。伊格莱恩的主动邀约对他来说是个意外的收获,同时也为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你好,威廉・蓝道斯先生"他知道这是他的假名,但还是乐于如此称呼他。他不想被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伙叛军的最高首领,那么他就如他所愿地佯作不知,以免他产生过多的防备心理。
“很荣幸见到你。“伊格莱恩握了握他的手,然后带他走到一张长桌子前,那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丰盛的酒和食物。“听说你的祖上曾经为国效力,在英法战争时击败过妄图趁乱侵入苏格兰的英格兰人,也正因如此,雷托滋家族才得到了世袭爵位的荣誉。“他为他倒了一杯酒,立刻开始不着痕迹地提醒他不要忘了"饮水思源”。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到了我这一代已经有名无实了,我向来不过问世事,尤其是和皇家有关的事你知道那些受宠的达官贵人,和他们扯上太多关系并不是什么好事。“杰拉尔德故意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抱怨"道。
“我可以理解所以请问你对我所提出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我知道你有的时候会亲自率领家族的商队到海上或者陆地上的其他地方进行大笔交易,你不光善于赚钱,更是个勇猛的战士、卓越的领导者。你曾经几把试图袭击你们的海盗或者土匪打得落荒而逃这些都令我十分佩服。“伊格莱恩说着,抬起了头。
他比杰拉尔德矮了一那么一点,大概到他鼻梁左右的位置,所以他必须稍稍抬头才能抓住对方的表情,而如此一来,他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本能地吊起了双眼,让那个老谋算的男人把他透明的金黄色眸子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太美了!”
“什么?“伊格莱恩显然并不知道杰拉尔德突发感慨究竟是在赞叹什么。
“我是说你你的眼睛真是太美了!“杰拉尔德微微低下头去,在伊格莱恩耳边吐出湿热的气息,“你提出的事情我愿意考虑,但是那些条件事实上我不想要任何一家的贵族小姐做情妇也不想重新获得国王的重视"因为这些他本来就已经拥有了,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我想要你。”
“我?你想要我做什么?“伊格莱恩狐疑地问,金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充满了狡猾与防备的幽光。
“和我上床Zuo爱"杰拉尔德这么说完,重新抬起头,将自己垂落下来的半长褐色发丝拂到脑后,不过那双高莫测的蓝灰色眸子仍然紧紧锁住伊格莱恩的双瞳。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判断还是出了些小小的偏差,原来你是这样一位’视功名如粪土、洒脱不羁’的绅士好吧反正之前那位玛丽安娜女公爵的条件也不过如此,我不在乎自己的小弟弟被人含在嘴里,每个男人都难免在某些时候利用自身去应酬某些特殊的状况。“伊格莱恩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杰拉尔德的条件,不过他的表情也变化了不少
杰拉尔德认为这才是这只年轻的鹰的本来面目冷酷狠毒,阴险狡猾。
“你说话的方式比我想像得要大胆得多。“他摸着下巴笑起来他刚刚对他的讽刺相当辛辣。
“我只是在配合你来调整自己的状态,雷托滋爵士,你的喜好也和我想像中的大相径庭。不过我很高兴不必继续在你面前小心翼翼、伪装成无比高尚的样子。“伊格莱恩回敬道,“这间农庄是属于我的产业之一,如果不嫌弃,就请在这里住上一晚吧,我可以马上将你的要求付现,因为我急需一大笔钱来购买更多的火枪。”
“我喜欢你的诚实,你总是这样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目的吗?“杰拉尔德一边跟在伊格莱恩身后穿过还在跳舞狂欢的人群走进那幢两层高的白色房子一边问。
“当然不是这样,不过我不认为你是那种需要我装腔作势和你一起唱高调的人。“伊格莱恩如此回答,并带着杰拉尔德走上螺旋形的楼梯,来到一个房间门前,“请吧,雷托滋爵士,这里简陋了些,因为我基本不会住在这里,所以什么也没有准备,而且我睡惯了帐篷,讨厌柔软过度的床铺。”
“是吗?我绝对不会令你感到"柔软过度"的。“杰拉尔德调侃着走进房间,发现这里并不是卧室,只是一间起居室。
“我不睡卧室,这两天都睡在那里。“伊格莱恩指了指摊在壁炉旁边的地板上的那张巨大的熊皮,说完之后,他话锋一转,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方式?其实你不用特别解释,我听说过某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是怎么做的,你想现在就躺下来吗?”
“也许。“杰拉尔德耸了耸肩回答。然后,他喝光了顺手一起拿上来的杯子里的酒,脱掉外套,解开衬衫的扣子,走到壁炉边伸展了一下身躯,舒服地在那张熊皮上半躺下来,感觉果然相当不错。
虽然他也是血统纯正的苏格兰人,但并不喜欢穿短裙,所以现在他的身上所穿的是普通的长裤和高筒马靴。这让他的双腿的线条看起来相当优美流畅,那些肌肉贲起得恰倒好,既不会太过分,又充分显示出了男人的雄健强壮。
“我喜欢你的大腿,对男人来说相当漂亮。“伊格莱恩边说,边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则是越来越喜欢你这个人了,我是指除了你俊美的外表之外的部分。“杰拉尔德执起伊格莱恩的手吻了一下,然后放任他解开自己的腰带,伸手掏出裤裆里的东西,它暂时还于睡眠中的下垂状态。不管怎么说,他也还没有饥渴到脑子里出现了"Zuo爱"这个字眼就会立刻勃起的地步。虽然他向来不在乎对像是男是女,不过今天的确是临时起意。
“我从没替别人做过这种事情,但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已"伊格莱恩这么说着,用以掩饰自己的紧张如果不是不想错过购进那批上等军火的大好机会,他才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这个男人的这种变态又无耻的条件,即使不择手段向来是他的信条他一边握着那还于普通状态就状硕得可怕的东西移动着自己的手掌一边暗自咬牙切齿。
当然,这其中也或多或少地包含了某些"嫉妒"的成分。
“的确如此,这回事并不那么复杂,如果你肯用这里感觉会更好"杰拉尔德抬起一只手去抚弄伊格莱恩不自觉抿起的嘴唇,并极力忍住笑意他不得不承认,他太高估这位个性"豪爽"的圣伊格莱恩王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他未来将和黄金之鹰相日子还很长;一旦尝过了他的美妙滋味他自然不可能就此放弃,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多一个情人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晚之后,再见到伊格莱恩的时候是在叛军的军营里。他在自己的帐篷里单独接见他。这个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宝蓝色的军装,下半身穿着雪白的长裤以及黑色军靴,腰上还多了一把配剑。虽然必须承认,这样英姿飒爽的样子比那天贵公子式的装扮要适合他得多,不过他还是私心地希望能再看到他那条苏格兰短裙
“真可惜,我以为你在军营里也会保持传统听说你向来喜欢在士兵们中间推崇民族意识。”
“最重要的民族意识就是要保卫自己的国家我已经把那件短裙烧掉了,别想我再在你面前穿一那玩意儿!”
伊格莱恩一眼看穿了杰拉尔德的心思那天晚上他们几乎整夜都在Zuo爱,但最令他不能忍受的是这个混蛋始终不肯让他脱下那件该死的裙子!现在他决定一辈子也不再穿那东西!
“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吧,你真的想加入我的军队吗?杰拉尔德・雷托滋先生”
“是的,我想你应该已经看过我的仆人送给你的那封信了。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是谁,但是没有抓住你带去领赏,而且还答应了你的要求,只身来到这个地方,这点应该足以证明我的忠诚伊格莱恩・蓝道斯先生英格兰的黄金之鹰、尊敬的圣伊格莱恩王。“杰拉尔德将一手放在胸前,行了一个标准的躬身礼,并一本正经地吻了伊格莱恩的手。不过,他吻的是手心。“你希望我把所有的钱、金子还有其他财宝都运到这里来吗?”
“不,你不需要这么做,军营是要根据外界的情形经常迁徙的,将那么大笔的财物随身携带并不安全,我暂时只需要你今天带来的那些钱购买军火那些地下军火商下个礼拜就要离开这里回海上去了,所以我和他们商定今天晚上进行交易"伊格莱恩半眯起眼睛,小心地打量杰拉尔德的确,他的贵族身份或许不再那么显要,不过以他的财力以及人脉,要弄清他叛军头目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抓住了"黄金之鹰"便足以让他重新光宗耀祖,或许他的确是一个值得拉拢到身边的人。
“今晚?也许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我对火枪和其他武器都相当有研究,还可以顺便给你机会判断一下我的价值……“杰拉尔德微笑着靠近伊格莱恩,“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你说过,你很喜欢我。”
“我不记得了没有人告诉过你吗?男人She精时说的话是最不可信的"伊格莱恩微笑着回敬,抬起手勾划着杰拉尔德的脸庞。“如果今晚你可以证明你的价值,那么我会很高兴地接受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并考虑其他事情”
“你会接受我的鹰私下里我希望这么称呼你你名字里的’伊格’是鹰的意思对吧?“杰拉尔德抓住伊格莱恩的手,咬住他的手指,舔过他的指缝,“现在正事已经说完了,请允许我提一个小小的私人问题这几天你真的没有想念过我吗?鹰”
“当然想过,我需要你的钱啊……“伊格莱恩回答,“至于别的原因,我说过,在今晚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之后,我会认真考虑。毕竟,你让我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另外一种我自己从没想过的人,多少也该对此负责。”
“我将乐意之至"杰拉尔德回答,并发出了一声感叹:“真是糟糕,我发现我开始有些迷恋你了鹰我最喜欢坦率的人。”
毫不犹豫地答应这个男人变态又无耻的条件即使不择手段向来是他的信条他握着那还于休眠状态就状硕得可怕的东西,边移动着自己的手掌边暗自咬牙切齿。当然,这其中也或多或少地包含了某些"嫉妒"的成分。
“的确如此,这回事并不那么复杂,如果你肯用这里感觉会更好"杰拉尔德抬起一只手去抚弄伊格莱恩无意识抿起的嘴唇,并极力忍住笑意他不得不承认,他太高估这位个性"豪爽"的圣伊格莱恩王了。
他的英俊或许为他带来过不少桃运,不过对于男人,他根本没有任何经验,除了上下套弄,他连移动手指都不晓得,好象他手里的东西长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就变成了什么完全陌生的玩意儿。
“不许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伊格莱恩恼火地瞪起眼睛。低吼过后,他又有些后悔,事实上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如何用嘴巴去取悦男人?见鬼!他又在心里诅咒了一,试探着低下头去,用嘴唇碰触手中那根挺立粗大的赤色Rou棒
他的行为让杰拉尔德喉中的笑意再滚动起来他在吻他,真正的亲吻,而不是所谓的Kou交!他足够大胆,但仍没有完全脱去稚气,也许他一开始就不该把主动权交给他不过,看着他偶尔露出粉红的舌尖间,或用老虎或者狮子之类的野兽喝水的奇怪方式加以舔舐,也足以让他产生出一种异样的兴奋
“好了,到此为止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杰拉尔德邪恶地伸手抚过伊格莱恩的脸,扶住自己已经充分坚硬的分身,刷过他蔷薇色的嘴唇,将前端渗出的黏液留在上面
“什么?就这样?“伊格莱恩皱起眉头,从他腿间抬起头来,“你在嘲笑我吗?我可不是男!你根本没有达到高潮!”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男,我只是不想一个人享受,所以才说,请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这个时候不谈别的,就Zuo爱这件事本身来讲,也总要双方都得到好才算公平"杰拉尔德口中解释着,已经伸出双手把伊格莱恩拉进了怀里,翻身压倒在温暖舒适的熊皮上
“剩下的事情?你是什么意思"伊格莱恩再狐疑地盯住他。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杰拉尔德叹了口气。果然,他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认为Kou交就是全部。
“随你怎么说,我”
伊格莱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杰拉尔德堵了回去。他吻住了他的双唇,并用舌头缠住了他的。和刚才的事情比起来,他对接吻抱有相当的信心。没有一个男人会允许自己在这方面技不如人,所以他立刻准备开始反击,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把自己的舌探进他的口中直接插入他的舌根下方,反复不断地翻搅
他用这一招对付过无数女人,只可惜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杰拉尔德・雷托滋是个男人。
正在他为自己的高超吻技沾沾自喜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在享受着他的热情的同时,隔着他的绸衫用指甲抠弄他的乳头了
“噢你在做什么?“他颤抖起来,“你让我很不舒服!“那家伙正用两根手指夹住那里扭动
“别急,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要的是这些"杰拉尔德又啄吻了一下伊格莱恩的双唇,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衣扣,俯下头去,用湿热的嘴唇含住他突起的淡红色乳头用力吸吮起来。
“啊哈啊哼嗯你唔啊"从未有过的快感让伊格莱恩的腰在男人手中弹了起来,他本想开口指责他,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嘴里发出的羞耻声音当他用牙齿合住了他的乳头拉扯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双腿之间刺痛起来他竟然这样就勃起了!
“你真敏感放松点吧,我会让你更舒服的"杰拉尔德突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得意、满足、以及持续探索的好奇心
他继续亲吻着伊格莱恩变红的皮肤,诱导着分开了他的双腿,去除掉一切多余的东西,让他的分身从苏格兰短裙的裙摆下暴露出来
“我想我终于开始喜欢苏格兰的这种传统服饰了!”
“你说什么?“伊格莱恩拼命维持着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用双肘撑起身体。
“我是说,你并不是我以为的冷峻美人,你相当热情"杰拉尔德低笑起来伊格莱恩在瞪他,看到自己的双腿架在男人的腰侧,分身湿漉漉地从布料下昂起半个头来的样子让他立刻气恼地涨红了脸。“你的味道很不错,看来你的生活习惯非常好……“他抚弄着他的分身,五指像弹拨琴键一样移动着,并用手掌按压住他的阴囊,感觉那两颗硬邦邦的小球在里面滑动
“当然,我从小就是一个军人!“伊格莱恩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哑声吐出了这句话
他可不想表现出一幅惊慌失措或是紧张万分的样子,让这个自大的男人等着看笑话!不过不久之后他就因为突然被杰拉尔德含进了嘴里而支持不住,跌回了柔软的皮毛中,而且只被那又湿又热的黏膜爱抚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射了出来。之后他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尽快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你不必感到丢脸,这并不代表你很不行,只能说以前那些女人都不合你的胃口,你对我比对她们更有感觉”
“你这是在吹嘘自己!“伊格莱恩恼怒地揭穿杰拉尔德的诡计。
“噢,被你识破了吗?真是太可惜了,我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杰拉尔德叹了口气,用脸颊磨蹭着伊格莱恩劲瘦优美的大腿,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分开了他紧窄而富有弹性的臀瓣,将舌尖戳进那颜色浅淡显然从未盛开过的芯
“啊你你在做什么?!“伊格莱恩再从熊皮上弹了起来,原本细长漂亮的眸子瞪得又圆又大,充分显示出他的震惊。
“取悦你。“杰拉尔德一边继续用舌尖滋润那些皱褶一边回答,“我说过,我会让你感觉非常舒服的也许你会觉得有些别扭,不过我必须使用它,以免让你受伤"他说着,伸手拉过丢在一旁的外套,从里面掏出一小盒油脂,用手指沾起,涂抹在那紧缩的皱襞上,并试探着入其中紧得连手指进入都困难,必须用上一点这类东西作为辅助。
“噢啊……哈啊……告诉我,你究竟要干什么"被粗大的指节探入了体内之后,伊格莱恩不得不完全警惕起来,但甬道中来回旋转的指头让他的质问变得零落破碎,没有半点威慑力。那个男人涂了些东西进去,并且很快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两指撑开在他体内缓缓进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体从里到外部热得吓人,尤其是那个连自己都不甚了解的地方那里开始不停地收缩翕动,同时牵引着他的其它感官,让他忍不住用力捏住了自己的分身,它已经兴奋得疼痛起来
“你已经等不及了吗?我马上就会给你迫切想要的东西"杰拉尔德微笑着抽出手指,将自己的分身对准那个正在妖魅地蠕动的入口,在伊格莱恩的脑子反应过来之前猛地挺起腰闯了进去
“啊这混蛋!你竟敢啊疼"简直疼得头皮发麻!伊格莱恩颤抖着死死抓住杰拉尔德的手臂,他已经疼得连揍人的力气也使不出来那个可怕的非人类的东西插进了他的身体里,这几乎和杀了他没什么两样!他的小腹一片滚烫,就像刚喝过烈酒
“好了,放松,放松点好吗!“杰拉尔德诱哄着就要抓狂的伊格莱恩,开始缓慢地在他体内移动
“放松些我不会杀了你的我保证你会喜欢这一切”
过了一会儿,当这些呢喃终于生效的时候,他恶劣地笑了起来,咬住了他的耳垂,加快了节奏摆动强健的腰部
“嗯……就是这样……感觉到了吗?你在吸吮我你很喜欢”
“唔嗯啊你真的很不要脸!别以为我会像无知的小蠢蛋一样因为一两句下流话就故作娇羞!我承认我感觉很舒服,我并不后悔答应和你Zuo爱"伊格莱恩扬起睫毛盯住杰拉尔的眼睛
原来他的瞳仁在Zuo爱的时候会变成银蓝色!他手臂和肩膀上的肌肉在身体运动的时候紧紧绷了起来,形成优美的姿态。至于现在的感觉,的确比刚才好了很多他是自愿和这个男人这么做的,也无须羞于承认他喜欢他的坚硬在自己体内律动时反复摩擦过甬道中内壁的感觉!他的身体从没有因肉体的兴奋而如此剧烈地颤抖过!这种放荡到极点的不顾一切地交媾的感觉让他发疯!他下意识地收缩着,更紧窒地包裹住他,并配合着他挺进的动作拱起腰
“我知道你不会我只会让你更舒服”
杰拉尔德笑道,侧过头咬住伊格莱恩的颈子开始大肆进攻,狠狠顶撞着,一又一闯入更的地方
这是个好的开始,他未来和黄金之鹰相日子还很长;一旦尝过了他的美妙滋味他自然不可能就此放弃,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多一个情人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Chapter2
山是神的居所,而大地是魔鬼的王国,如果你背叛了自己的灵魂,必将受到上天的惩罚
“这是什么意思?”
杰拉尔德问那个躺在自己大腿上微笑着轻声吟念奇怪诗歌的男人。他从他进入军营的那天起就堂而皇之地这么干了,可是却足足观察了半年之久,用尽了各种方式比如派探子一天到晚地监视他包括"出恭"在内的所有行动
之后,才终于允许他正式加入了他的队伍,并正经八百地给他授了衔。
“你没有听过吗?听说这原本是一首阿拉伯民间诗歌,却不知怎么传到了英格兰。这是上和我交易军火的那个海盗告诉我的,你还记得他吗?就是那个满头红毛的家伙他身边的水手都说他一定有几百年前大名鼎鼎的狮子心王的血统,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副特殊的外表天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不过这首诗歌倒的确来自阿拉伯,关于这个的民间传说还有一大堆”
伊格莱恩滔滔不绝地说着,手上也没有停下来。他一直在玩弄男人结实的大腿间垂下的东西,挑逗它,观察它慢慢挺立起来、变得粗壮勇猛的过程。
“比如说呢?”
杰拉尔德勾起丰润的唇,开始用手指拨弄懒洋洋地舒展着四肢的俊美叛军的乳头。那里在刚刚Zuo爱的时候被他咬得肿了起来,看起来比平常大了一些,像颗熟透的可爱果实。
“比如说,其中一个传说还真的和狮子心王有关说他在远征巴勒斯坦欲夺回被侵占的耶路撒冷圣城的时候爱上丁阿尤布王朝阵营中的某个人,但是敌对的身份不允许他们在一起……理查王最终形单影只地回到了英格兰,而他的爱人也在他离开不久就死去了,这首古怪的阿拉伯民间诗歌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和纪念……总之是个悲情罗曼史,我认为这一定是那些愚蠢的吟游诗人编造出来的!如果理查一世如此多愁善感也就不会被称为’狮子心王’了!”
伊恪莱恩笑着半撑起身体,低下头舔舐手中沉重饱满的Rou棒,用舌头梳理过那些略微卷曲的毛发,让它们变得濡湿,逼得那个恶劣的男人几乎抓狂才继续将他整个含入口中吸吮套弄
他是一个好奇心非常旺盛的人,掌握所有将人挑逗得欲火焚身的技巧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过他收留的这位自己送上门来的情人,说什么也不同意他把最重要最关键的那部分技巧在他身上进行试验。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就是狮子也有可能为它产生出柔情你是一个坏蛋,鹰,可是和你的情人在一起时你总是这么可爱!”
杰拉尔德说着,把伊格莱恩拉了起来,挑断那条连结在他的嘴唇与自己的分身顶端的淫浪的透明细丝,分开他的双腿,同时将两根手指刺入那仍然潮湿柔软的入口
“看啊,如此美丽的玫瑰色……是我将它染成这种颜色的……”
他边说,边勾动指头,撑开那紧窒窄小的皱瓣,欣赏着里面嫩红的媚肉抗议地蠕动的样子
“说老实话,鹰,你怎么会突然对英格兰的东西感起兴趣来了呢?”
“因为伊丽莎白那个老妖怪打算扩充英格兰的军队,她打算在秋天的时候开始从下级军官中选拔合适的人选进行提拔,培养成新组成的皇家骑士团的骑兵队长,我已经派了一些人混了进去做骑兵,至于那个队长的职位,我志在必得!我要直接在他们的内部引起动荡!”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狡猾的黄金之鹰却露出了异常魅惑的表情。他的的脸颊因为兴奋而染上了一层红斑,长而浓密的睫毛半垂下来,幽柔的金色波光在他的眼中轻轻流转,薄薄的双唇形成一条完美的弧线;细微的汗水从他的颈边滑落,滴入腿间的草丛;而他修长的手指则在不停地移动,抚弄自己挺立的浅红色分身
“你总是一又一地让我感到不可恩议,鹰……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得到这些消息?连英格兰女王身边也有你的人吗?”
杰拉尔德拉住伊格莱恩的手腕把他的身子拽了起来,他狡诈地笑着攀住他的肩膀,跨上他的大腿,任由他扳开他的臀瓣,拉下他的腰
“啊啊……嗯……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一个坏蛋吗?嗯……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不过不会这么快就告诉你一切……“伊格莱恩呻吟着仰起颈子接受男人利齿的啃噬,体内滚烫灼晓的快感几乎令人销魂
“啊……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杰拉尔德……我知道这种感觉只有你能给我……”
“你在故意堵我的嘴……你知道我拿你没办法……舒服吗?这样是不是更好?“杰拉尔德吸吮着伊格莱思的乳头,用指甲搔刮他分身顶端的细缝,“我也喜欢你,鹰……没有人比你的身体更敏感热情……“他抓住他的腰骨咕哝,控制住他摆动着柔韧的窄腰上下吞吐吮弄他的频率,因为他一直在故意放慢动作,享受那种一点点将他含入、因缓慢拉磨而焦躁难忍的感觉
“啊……唔……你已经学会控制里面了吗?咬得这么紧……你总是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你的贪得无厌吗?可爱的鹰……”
“你和我一样是个坏蛋,杰拉尔德……让我变成这个样子得到最多好的就是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眼睛一直在笑……我一向喜欢公平”
伊格莱恩低下头去吮吸杰拉尔德的唇,同时感觉他陡然加快了律动的速度,让他猝不及防
“啊啊……啊呀……嗯……你……啊……你是故意的。”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说吧,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
杰拉尔德在这一刻脱去了温柔体贴的伪装,露出了他邪恶的本来面目。他箍住伊格莱恩的腰将他压倒,涉及体力的时候,修长矫健的伊格莱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看来像个高挑的贵族,其实壮得像头老虎,一身优雅隆起的肌肉全部隐藏在华丽的装扮下
“我要你……啊……陪我去……英格兰……没有你在身边我一定会感到寂寞的”
伊格莱恩扣住情人强壮宽厚的肩膀,手指陷入他结实的背肌,并顺势抬起双腿缠住他的腰,以便更地和他结合。体位的突然变换使男人的进攻更加猛烈起来,他的背随着他的撞击不断地磨蹭着床褥,尤其是在被对方发现了他甬道中的某个弱点并开始疯狂的碾磨之后,晕眩的感觉如狂潮一般席卷而来,让他理智尽失。
“啊……啊啊……慢一点……啊……太快了……我要不能说话了……”
“那就不要再说了……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意了,不管走到任何地方我都会陪伴着你的……我的鹰……”
杰拉尔德低哑地喃喃自语着,又一在黄金之鹰耳边念出一连串魔咒。不过他并没有发现,自己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身陷其中。
温婉的南风静了下来,四周炊烟了了,烤肉的气味徐徐在空气中飘散着。在傍晚的时候,伊格莱恩和杰拉尔德在经过了马不停蹄的长途跋涉之后终于到达了英格兰。为了不引起英格兰各地政府和军队的怀疑,他们两人连一个士兵也没有多带就单枪匹马地闯了过来。他们带了足够的钱,不过外表打扮得和普通的平民百姓没什么两样。
伊格莱恩打算在到了首都和接应他们的人见面确保了安全之后才亮出身份,当然,这个身份也是伪装的。他透过那些广阔的人脉为自己制造了一个英格兰乡村下级军官的假身份,那个接应他的人似乎身份显赫,他会以那个人的远方亲戚的名义参加皇家骑士团骑兵队长的选拔。在偶尔一投宿时遇到了过于热情的老板娘之后,他们干脆整天用斗篷的帽子把脸遮起来,以免惹麻烦。
天色已经晚了,不过伊格莱恩还是带着杰拉尔德穿越了大街小巷,来到一家铁匠铺前停了下来,下了马对铺子里面的人喊道
“有人在吗?我想给马换一副蹄铁”
“如果您想换蹄铁的话就请到镇上去,先生,我们不做伺候牲口的活计!“里面的人很快答道。
“再考虑一下吧,先生,我是一个从遥远的地方赶来的旅人,我们人困马乏,如果您愿意帮这个忙,我可以出一枚金币!”
杰拉尔德抚摸着马儿的鼻子,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事情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常。没有人会特意跑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钉马蹄铁,还出这样的高价,尤其是像黄金之鹰这么一个精明的男人。片刻之后,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一个又高又壮像头棕熊似的男人从阴暗的铺子里走了出来,他已经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不过还是努力板着一张脸说
“好吧,请进来吧,先生,我会很快为您办好一切。”
“非常感谢,您可真帮了我一个大忙,先生!”
伊格莱恩向那个男人点头示意,微笑地带着杰拉尔德一起走进了铺子里。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安顿好外面的事情之后也转身回到屋里,并从里面把门窗反锁起来,然后总算松了口气一般转过身,走到伊格莱恩面前单膝跪下,亲吻他的手
“上帝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您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伊格莱恩王!”
“我来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过在说这件事情之前,哈维,我的朋友,你能不能先站起来呢?我不是什么王,如果没有你们,我什么也不是。”
伊格莱恩说着,亲手将那个男人扶了起来。当他碰到那家伙的肩膀时,杰拉尔德亲眼看到他的脸红了起来他对伊格莱恩的感情可不是只有对首领的崇敬那么简单!他不喜欢那头熊看他的眼神!他起眼睛这么想着,突然听到那个家伙问道
“这位先生是谁呢?我好像从没见过他。”
“他是新加入的,他不仅头脑聪明,而且剑术、马术和枪法都很不错,所以我把他留在身边做贴身护卫官。”
伊恪莱恩笑着解释,为他们彼此介绍过之后,把他的来意向那个男人讲了一遍,命令他去联络其它人,随时准备听从他的调遣。此外,他还用了一些只有他们才能明白的暗语。那听起来像聊天,不过杰拉尔德确认它绝对是一种暗号
这天晚上,他们就睡在了这间小铺子的阁楼里。伊格莱恩大摇大摆地等那个叫哈维的男人一出去就跳上了杰拉尔德的床,和他挤在一起
“嗯……我需要你的味道……虽然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
“我发现你极具亲和力,你让每一个人对你着迷,但事实上谁也不相信。你没有告诉哈维我究竟担任什么职务,同时也对我隐瞒了某些东西我猜得没错吧?鹰。“杰拉尔德咬着伊格莱恩的嘴唇问。
“嗯……我承认你所说的你太狡猾了,狡猾得让我不敢完全相信你。而且我要负责的并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所有人的生命,适当的隐瞒也是保护。“伊格莱恩回答,然后轻轻别开头,“不行,别在这个时候这样吻我,我会忍不住的。”
“好吧"杰拉尔德这么说着,又狠狠吻了伊格莱恩一下才抬起头,“你是个了不起的领袖,鹰。你年纪轻轻,心思却异常缜密。这些都是谁教你的?你叔叔吗?”
“嗯……我从小就生活在军营里,父母都在战争中死了,是叔叔把我养大的,他教给我一切应该具备的知识,还包括怎么追求女人但很显然,这一点我学得不怎么样!“伊格莱恩半开玩笑地回答,“我居然喜欢上了男人,要是他知道我现在喜欢的不是女人的酥胸而是你的那话儿,大概会吃惊得跳起来,他可是个一本正经的男人。”
“是吗?原来如此……不过我可一点也看不出你是一个一本正经的男人的侄子,鹰"杰拉尔德笑着调侃,伸出手去勾挑伊格莱恩那头贵气漂亮的黑色卷发,“但我想你刚出生的时候一定像个天使。”
“天使?哈哈哈哈天使都是金发碧眼、高贵圣洁的,我这副长相可是无数被同龄的孩子们嘲笑是恶魔转世呢!不过我很高兴,还告诉他们我会飞,接着就从山坡上跳了下去,吓得他们哇哇大哭、屁滚尿流当然,结果我自己也摔断了一条腿,被叔叔教训了一顿但我可一点也不后悔,反正是我自己的选择。“伊格莱恩动了动腰,枕在杰拉尔德的肩窝里说。
“那是你几岁时的事情?“杰拉尔德随口问。
“唔……五岁左右的时候吧……头一天晚上我的腿疼得受不了,叔叔为了让我可以偶尔稍微翻身睡得更舒服一点,捧着我的腿坐了一整夜。如果我想动,他就帮助我……那么小的时候的事情我只记得这一件了。“伊格莱恩垂下睫毛,一边假寐一边说。
“五岁!你真是个可怕的小恶魔!你叔叔非常爱你,嗯?“杰拉尔德像抚摸动物的毛皮一样轻抚着伊格莱恩的肋骨,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正在戳他的软肋。他发现他唯一的弱点就是自己的亲人,他喜欢利用各种人达到自己的目的,看来阴险冷酷,事实上却异常重视血缘和亲情之类的东西。因此,他希望能趁这英格兰之行使他对自己的感情更一些。
“是啊,他很爱我,即使我是个可怕的小恶魔,十五岁以前我几乎每天都在惹麻烦,各种各样的麻烦。他希望我学会做个高尚的人,举止优雅,我却穿着那些丝绸衣服出去爬树乱跑,和军营里其它将领的孩子摔角;他希望我平安地长大,然后把我送到西北部的高地去继承他的庄园,不要参与战争,但我还是在不满十六岁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军人……他对我希望很多,可从不强迫我,他让我自己选择自己要走的路……而我总是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驰,一又一地让他失望……“伊格莱恩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略带伤感的神色,父母死后,他的叔叔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所以你现在才如此不顾一切地不断经营壮大这支他留下来的军队,抵抗英格兰人的入侵,一心继承他的衣钵是吗?“杰拉尔德吻着他的额头低声问他正在慢慢靠近他的心,慢慢让他卸下那身警觉的外衣……只需要一,让他完全将自己袒露在他的面前,他就别想再从他手中逃脱
“这是我唯一还可以为他实现的心愿了。而且,也是我自己的心愿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不过至少在有生之年,我绝对不会让那些家伙侵占苏格兰的一寸领土!”
伊格莱恩突然睁开了双眼,那一刻他的瞳仁中绽放出了如星一般的金色光芒,让杰拉尔德不禁产生了片刻短暂的迷惘,不过他很快就将自己的状态重新调整好,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我真想把你据为己有啊,鹰……可惜你的翅膀太自由了,我只能不停地追逐着你相信我吧,我们的希望是相同的”
最后一句他说的是实话不让那些家伙侵占苏格兰的一寸领土也是他的心愿;不同的只是,他始终认为民间力量不够稳固,一个国家要走向什么道路总是要由君主决定和操纵,所以必须适当地和政府合作。他是个贵族,从小在这个环境中长大,亲眼目睹了上层社会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不管人们是否甘心,如果那些拥有权势的人想,他们就可以翻手云覆手雨。叛军们的力量之所以能够保存到今天,都是因为那些真正的恶魔另有打算
到达英格兰南部的首都温彻斯特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因为伊格莱恩一路上不断地走走停停,联络暗藏在各地的哨卡和人马,和每一个地方的负责人打招呼,沟通感情。虽然他很年轻,却像神祗一样受到了所有人的爱戴。
伊格莱恩是个极为精明的领导者,他事先算计好一切,决不浪费一点时间或者机会,也从来不做白工。到达温彻斯特的时候,恰好离伊丽莎白一世公开征选骑兵队长还有三天时间,这已经足够他用来准备好所有的事情,并调整到最佳临战状态。事实上杰拉尔德觉得他根本不用调整,他就像一只鹰,随时警惕地睥睨着周遭的情况,慵懒的只有他的外表,而非他那颗随时准备迎接战斗的心。
在最后一站接应他们的是位伯爵,和杰拉尔德所预料的差不多,是一个身份颇为显赫的人,只是想不到有这么显赫而已
“这是很早之前的联姻造成的,我们之间存在血缘关系。虽然日子久了些,他也还没有忘记自己是苏格兰人的后裔。”
在来到伯爵为他们准备的住之后,负责接送的车夫和仆人都离开了,伊格莱恩立刻找到了卧室,在那张豪华的大床上躺了下来。
“他真的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血统中英格兰的那一部分吗?杰拉尔德侧卧在他身边问。
“他恨那一部分,因为他爱上了我叔叔,虽然被他严词拒绝了,不过他还是对他很痴情。“伊格莱恩舒展着自己的身体说。
“你这个坏蛋,鹰,你在利用他的感情。“杰拉尔德这么说着,实际所做的却是低下头去,咬伊格莱恩衬衫下明显突起的乳头。在路途之中大都住在接应他们的人家里,放肆地Zuo爱是不可能的,因此从这间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那一刻他就开始饥渴起来了。
“或许。如果叔叔爱他,我绝对不会去打他的主意、碰他一根指头,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不爱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是心甘情愿帮助我完成他的心愿,那么我还有什么好值得愧疚的呢?“伊格莱恩翻了个身,半趴在自己的情人身上,让他解开他的钮扣,用粗糙的拇指直接拨弄他疼痛得紧缩起来的乳头。
“我该怎么形容你呢?可爱的鹰,你并不是在为自己打算,如此一来我就不能说你自私,但是你的确从不为被你利用的那些人考虑过半分。“杰拉尔德抚弄着伊格莱恩优美的腰部曲线说。
“就算是吧,不过在我利用的人里你已经是得到好最多的那个了,你没有资格抗议。“黄金之鹰傲慢地宣布,并且非常坏心眼地动了动正坐在他要害上的臀部,那里一直硬邦邦地抵着他。“承认吧,我对你非常慷慨"他盯着身下总让他感觉高莫测、即使露出了笑容也给人一种冷峻感觉的男人说。
“可是我很贪心,还想得到更多"杰拉尔德这么说着,伸手拉下他的头,在亲吻他双唇的同时,开始用极为Se情的方式揉捏他的臀部。
“哦?你还想要什么?“伊格莱恩起眼睛问着,双手已经伸了下去,拉开他的裤子去抚弄里面的东西。
“比如……你美丽的双眼……还有你的心"杰拉尔德说。他的眼睛太美了,强悍而美丽,那种蜂蜜一般醇厚而透彻的金黄色轻易就可以勾起人类最强烈的占有欲。越是不可能就越想得到所有的人类都有这样的恶癖!
“我的心是我自己的,如果给了你我担心自己随时有活不下去的危险,我看不透你,你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至于我的眼睛,你要我怎么给你?挖出来做装饰吗?“伊格莱恩笑着探出舌尖去舔自己沾上了一层透明黏液的手指。
“我可没有开玩笑,我真的迷上你了,鹰……如果你用现在这样的眼神去看其它男人,我真的有可能会那么做"杰拉尔德一边粗暴地扯下伊格莱恩的裤子,一边凶恶地说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气很可怕,因为他的确很不喜欢这种想法。
“是吗?呵呵……好吧,如果你也可以让我迷上你,我就给你我的心和这双眼睛。”
说这话的时候伊格莱恩觉得自己疯了,明知道太过草率有多么危险,他却还是忍不住想去玩火。这个男人,这个令人看不透的男人已经牵动了他的心。他很清楚这些日子来给他的并不仅仅是自己的身体,只是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守着这个秘密不让他发觉。他总有一种感觉,如果被杰拉尔德・雷托滋知道了自己的真心,他总有一天会折断翅膀从空中掉下来摔死
尘土好象容不得大风喘息一般就弥漫了整个天宇,就像流逝的时间一样,总会突然令人产生措手不及的感慨
杰拉尔德望着外面昏黄可怕的天色这么想着。他遭到了风暴的袭击,沙子和雨点一起打下来,惊了他的马,害得他险些被甩在地上。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和伊格莱恩留在英格兰已经快一年了。如果不是时局不好,他相信伊格莱恩绝对是个天生当官的料!他的才能无话可说,在顺利地击败了所有的对手得到了英格兰皇家骑士团骑兵队长的职务之后,他只用了三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就成了白金汉宫的新宠。
如今伊丽莎白一世已经对他信任有加,这出行就是派他执行一机密任务,而说穿了不过就是借着所谓视察的名义充当间谍,因为那个老女人怀疑某位于北方与苏格兰交界的男爵打算背叛她。她命令伊格莱恩来替她调查并理这个麻烦,另外自然也有要考验他的意图。
“你在想什么?亲爱的杰拉尔德表哥,不会是在思念你的黄金之鹰吧?“坐在杰拉尔德对面、看起来和他颇有几分相似的男人笑着调侃。
“雨暂时不会停,这里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现在说吧,亚历,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杰拉尔德抬起他冷淡的银蓝色眼睛反问。在大部分时候,这才是他正常的神情。除非抱有目的,否则他不喜欢和任何人太过热络,即使那个人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
“好吧好吧,你这个无情的男人"亚历山大・哈德雷刚从苏格兰境内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表弟先生耸了耸肩说,‘他们’只是想知道你的情形,毕竟你离开苏格兰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而且你的癖好在贵族们之间并不是什么新鲜话题,虽然没几个人知道伊格莱恩・蓝道斯的真面目,不过人人都传言说他是个美男子,‘他们’担心你会陷入爱情的魔法之中不可自拔。”
“回去告诉他们,如果不想前功尽弃就不要随便为了这种事情来打扰我。伊格莱恩太年轻了,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是不会被他控制的。“杰拉尔德转动勺子,心情突然恶劣起来,不想再继续享用盘子里的热汤。
“我明白了,雨一停我就会离开,四转够了再回去搪塞’他们’。我只不过是个传话的,我的目的也只有得到赏金,你看,我是一个如此单纯的人,你根本不必这样像老虎一样凶狠地瞪着我,亲爱的表哥。“亚历山大摊开双手。杰拉尔德是个可怕的男人,与他相必须懂得适可而止。
Chapter3
风静了。
躲避暴雨侵袭的旅人们纷纷带着他们的行囊重新起了身,在桌子上留下足够的铜板,继续踏上他们的旅途。
“这就是边境的好,鱼龙混杂,便于往来。达官老爷或者是穷光蛋,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谁也不会对某一个人特别注意”
亚历山大撑着下巴,看着那些鱼贯而出的人,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显得吊儿郎当,又有些无聊。他今晚打算在这里投宿,所以并不忙着起身;而杰拉尔德则是讨厌和众人挤在一起,打算等安静一点之后再离开。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亚历山大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观察着这间老旧的餐馆,却想不到会和正从对面咯吱作响的楼梯上走下来的人眼光对个正着
是伊格莱恩!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个子比他矮小,体格也没有他那么矫健。那男人头上戴了一顶半旧的毡帽,宽大的帽沿遮住了他的大半个面孔。
伊格莱恩非常机警,在发现了他的身边还坐着另一个人之后,他立刻对着身后的男人轻轻动了动唇,那男人听了又把帽沿向下拉了拉,迅速走下楼梯,直接大步走了出去。这个时候,黄金之鹰已经露出了一个悠然自得的微笑,一步步优雅地迈下楼梯,向他们走来。
“他在冲你微笑,你认识他吗,亲爱的表哥?他可真是英俊得像个魔鬼!如果让伊格莱恩知道你在外面还藏着这样的情人可就完了,我认为你应该小心点才是”
亚历山大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聒噪起来,直倒伊格莱恩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才闭上了嘴巴,看向杰拉尔德,等着他为他们相互介绍,但是那个英俊的魔鬼已经先开了口
“我还以为你留在家里。“伊格莱恩友善地微笑着,语气也是温文尔雅,但事实上他的心情并不那么好,因为坐在杰拉尔德身边的家伙看起来像个统裤子弟、风流公子哥儿、娘娘腔的小白脸!他瞒着他,特意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见这个男人,让他感觉遭到了背叛不管是在公务或是私人哪个方面,总之他的感觉很糟!
“家里?啊哦我知道了!你就是让我最崇拜的杰拉尔德表哥放弃了他庞大的家业、使我这个旁系亲属捡到了天大的便宜的那位’绅士’!你好,我的名字是亚历山大,你可以叫我亚历”
亚历山大夸张地低呼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握住了伊格莱恩的手。伊格莱恩这才发现这个肤色白皙、拥有一副阴柔美貌的家伙竟然比自己还高上一些
“原来你是杰拉尔德的表弟,很荣幸认识你。那么,我想我应该已经不用再多自我介绍了吧?”
“当然,你可是苏格兰人的骄傲呐!人人都听说过你的大名!“亚历山大刻意压低了声音,靠近伊格莱恩的耳边说。
“是吗?看来你对我相当了解了,亲爱的亚历表弟。“伊格莱恩回握过他的手之后,还是选择在杰拉尔德的身边坐了下来,“既然我们大家现在看起来都没什么急事,不如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来,也顺便好好聊一下"他边说,边在桌下碰触杰拉尔德的大腿。
“如果你愿意,我没有任何意见。“杰拉尔德摊开双手,和伊格莱恩一样保持着微笑,不过显示出笑容的只有他上挑的唇角,并不包括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亚历山大的态度让他非常不悦!那家伙虽然是他的表弟,代表的却是和雷托滋迥然不同的"哈德雷"这个姓氏的利益,他很清楚他这前来的目的有一部分是为了监视他。因此,他之前才拒绝立刻返回苏格兰。
之后,这各怀鬼胎的三个男人向店老板预定了两个房间,吃了一顿带有乡村风味的马铃薯炖牛肉,接下来整个晚上的时间都在闲聊。
店家做的虽然是小本生意,服务却相当周到,在差不多快要熄灯的时候,老板娘从柜台后的隔间里走了出来,告诉他们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每只能进去一个人,需要麻烦他们排一下队。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可以第一个去吗?“杰拉尔德伸展了一下他硕长雄健的身躯间。在仔细考虑过之后,他还是决定留一个机会让伊格莱恩和亚历山大单独相。他必须尽快弄清他这位表弟来此的真正目的,鬼才会相信他之前对他说的全是真话!
“当然。”
剩下的两个人各有各的打算,在看着杰拉尔德跟着老板娘离开之后,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亚历山大突然提出要到马厩看一下自己的坐骑是否还好,伊格莱恩也起身跟了过去。
“对男人来说,马比女人更重要美女随时可以找得到,但要得到一匹好马可没有那么容易!“亚历山大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马梳替他那匹青马整理棕毛一边说。
“是啊,的确如此。说起来,在遇到杰拉尔德之前我可是只喜欢丰满的女人!请允许我自吹自擂一下,我的桃运一直相当好。“伊格莱恩拍了拍自己那匹纯白色高头大马的脖子说。
“我相信这一点,你真是个白马王子!俊美迷人,尤其是你的双眼,连我都忍不住要为你着迷!“亚历山大笑着回答,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伊格莱恩背后,一只手大胆地抚上他的腰。
“性喜男色是你们家族的传统吗?“伊格莱恩转过身,勾住亚历山大的腰回敬。虽然他的个子比他高了一些,不过身材却像那些宫廷诗人一样缺少肌肉,只能说勉强还算结实,抱在手里的感觉相当柔软。
“大概吧,不过喜欢的方式却不同我是指在Zuo爱的时候"亚历山大环住伊格莱恩的肩膀,阴柔的美貌中看起来又多了几分魅惑。
他和杰拉尔德一样是棕发蓝眼,但是他的头发比他更长一些,还带着微微的卷曲,眼睛的颜色也更浅淡一些。他们的轮廓很相似,给人的感觉却相差甚远。杰拉尔德是头老谋算的老虎,而这个家伙是只奸诈狡猾的狐狸
“哦?“伊格莱恩挑了挑眉毛如果不是不愿在这种时候分神,他真想问问自己和杰拉尔德在床上的位置关系看起来是否真的那么明显"你是特意来找杰拉尔德的吗?”
他边问,边顺势把怀抱里的男人压倒在角落的干草堆里。
“算是吧"亚历山大回答,“不管怎么样,雷托滋家族的产业一直是他在掌管,虽然在他离开了苏格兰之后我接下了大部分责任,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要经常向他请教。你知道他可不是个简单的男人,很多地下人脉都掌握在他的手里,绝对不会泄漏”
“所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呢?你对我的了解中应该也包括了我喜欢和别人公平交易这一点吧?“伊格莱恩用一根手指挑开亚历山大领口的钮扣,摩挲着他锁骨附近的皮肤。
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么别扭这个恶心的变态!外套底下的衬衫上居然镶了像女人一样的黑色蕾丝边!他并不排斥这些,但只限于出现在真正的女人身上!这家伙以为他知道杰拉尔德的某些秘密,而他不过是将计就计,希望能从他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东西。
“我可以啊噢"亚历山大刚想开口,但映入眼帘中的那张高莫测、看不出喜怒的脸却恰到好地阻止了他接下来想进行的所有事情
“你的动作可真快啊,杰拉尔德表哥,我想接下来该是轮到我了吧?你不介意吧,伊格莱恩?”
“当然我还不那么急着想去洗澡。“伊格莱恩从亚历山大身上翻了下去,仰躺在一边。他听到脚步声和干草被踏碎的声音时就已经知道一定是杰拉尔德来了,不过他并不怕被他发现,或者说,他知道他一定会发现的。
“你开始感到厌倦和寂寞了吗?圣伊格莱恩王,你认为自己的后宫里只有我一个男人还不够吗?嗯?“杰拉尔德看着亚历山大走了出去,转身把马厩那扇破栅门关了起来,然后直接走到伊格莱恩面前,跨在他的上方,一边解开腰带一边问这个男人胆大包天!
除了想从亚历山大嘴里探听消息之外,他肯定还想向他挑衅!
“你生气了,今天你的嘴巴出奇的恶毒!其实我对那个娘娘腔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和他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可惜被你破坏了。“伊格莱恩躺在柔软的草垛里,感到身体有些发冷,不过眼前的东西很快就让他热血沸腾起来
“其实我一直不想承认,杰拉尔德,我是在冒险。在今天亲眼看到切实的证据之前我就知道你一定有秘密瞒着我,所以我才对你隐瞒了很多事情。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下定决心把你从我的领地中驱逐出去或许我只是迷恋你的身体,也或许我已经爱上你了,连我自己都不愿仔细去考虑这之间的区别,因为我不想有一天必须面对选择的时候真的离不开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探出舌去托住那个让他全身的血管都兴奋起来的"罪魁祸首”,蠕动着舌尖从根部一直搔弄到顶端,那受到了取悦的东西立刻上下晃动了几下,扫过他的脸颊和嘴唇
“如果你不想离开我,又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呢?鹰……我就像你双翼下的风,会永远陪伴着你……“杰拉尔德眯起双眼,看着自己的分身如何被妖艳的双唇和柔软的舌头包裹住,欣赏着那些逐渐从他的唇角溢出的黏液。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发现他的脸颊看起来比刚刚在屋子里的时候红了很多,似乎是那些后劲颇强的酒精开始在他体内发作起来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也会说这种甜言蜜语吗?不行啊我可不打算那样依靠你,否则如果哪一天风抽身而去了,不愿再托起鹰的翅膀,我就等着摔得粉身碎骨了……哈哈哈……那种死法可不怎么好看,搞不好会被人说是殉情之类的……我比较希望堂堂正正地死在战场上……哈哈”
伊格莱恩笑起来,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笑容看在另一个人眼中,显得那么的伤感和无奈"或许你是对的,也许是因为你看穿了我的本质我真的那么想过,把你的翅膀扯下来,让你无法再飞那样的话你就只能任我摆布,永远和我在一起"杰拉尔德突然感到胸口有些不舒服,他向下移动了一下身体,将伊格莱恩的四肢紧紧钉在地上,眼神凶狠狰狞
“你总是说看不透我,而这就是我的真面目,我不是一个好情人,这些你一开始就知道;而你也和我一样始终在算计和揣摩着自己情人的心思,鹰……你让我捉摸不定,有时坚强得冷酷,有时又好象脆弱得毫无防备,就像你刚刚的眼神……”
他边说边抬手扯下伊格莱恩的裤子,粗鲁地捅进了他的身体,并一刻不停地在他干涩的甬道中顶撞起来。不一会儿,鲜血就从结合渗了出来。他一开始知道自己一定弄伤了他,因为他紧得连他都感到了疼痛
“啊……啊……啊……好疼……“伊格莱恩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好一会儿才从差点窒息的状态中摆脱出来
“现在就告诉我杰拉尔德你会成为我的敌人吗?或者,你始终都是我的敌人告诉我啊。”
粗壮的凶器彷佛刀割一般不断地在他体内切割拉磨,他的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但竖起的眉锋和锐利的眼神依旧显示出他的强悍;他像野兽一样发出低声的嘶吼,伸出双手扼住那个危险的男人的脖子
“我知道我现在就应该杀了你你会成为我最大的死穴!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会将黄金之鹰的翅膀撕裂,让它从天上掉下来摔得血肉模糊!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你非常恨我!”
身体的剧烈痛楚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焰,使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把心中隐藏的一切吐了出来而这之后,他猛的愣住了;他瞪着他的眼睛,暴露出些许慌乱
“我做了什么?上帝啊……看我做了什么傻事?明知道你有多么危险还像个白痴一样把自己的弱点告诉你哈哈呵呵我真是个傻瓜!”
“好了,够了……鹰,我当然不是你的敌人,你想对付英格兰和伊丽莎白,我也一样我们不是敌人,不是好了,冷静点儿,你只是刚刚多喝了几杯,现在酒劲儿冲上了头而已……你只是有点醉了,没事的……没事的”
杰拉尔德吻着伊格莱恩的唇,抱紧他分明于激情当中却异常冰冷的身躯,温柔的亲吻拥抱和鼻端的血腥味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否认了一切他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伊格莱恩已经陷得比他更了,他必须利用这个优势坚持下去
暴风雨过后,天空中的星辰就像冬夜里冰冷的泪珠,在漆黑中聚集起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今夜,它们的同伴中将要陨落的究竟会是谁……
“喔哦我是怎么回到这个地方的?“伊格莱恩捂住一跳一跳撕痛的脑袋,痛苦地睁开双眼。他最后的记忆是在马厩里,可是现在已经回到了虽然窄小却温暖舒适的房间中,和他那个危险的情人一起窝在毯子里。
“对我来说把你抱回来并不是问题,鹰。你已经多久没有发泄过了?你刚刚晕过去了。我承认今天我做得粗暴,不过我不认为你会因为这种原因昏倒,你没有那么脆弱。”
杰拉尔德边说边揉弄着伊格莱恩的卷发,看着它们像一滕蔓一样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在看到他不舒服地皱起眉头后,他开始加上些力道,按摩他的头皮和太阳穴
“这样感觉好点了吗?”
“唔……应该说是从来没有过吧?我从没那么疯狂过。因为如你所说,我不能脆弱,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不行……不过我放弃对你挣扎了……“伊格莱恩突然说,“就像现在的头疼一样,谁都知道喝多了一定会这样,可是仍有那么多人对各色美酒趋之若骛已经喝下去的东西,我总不能再把它吐出来,那样太恶心了!“他这么说着,心安理得地闭起双眼,满足地搂住男人结实的腰,“老实说,杰拉尔德,我真羡慕你的身材,如果有一天它能属于我该有多好……”
“你现在的笑容像个好色之徒,鹰"杰拉尔德咬住伊格莱恩的耳朵低喃,“而且那些不是早就已经属于你了吗?你刚刚还享用过它……”
“好吧,我承认,你非常美味不过"伊格莱恩圈住杰拉尔德的颈子睁开金色的双眸,“我不认为你已经属于我了,可糟糕的是我又偏偏看上了你,而且非常执着所以我决定努力地争取,有一天一定要真正把你据为已有!”
“你真是个勇猛的斗士,我可爱的鹰但我的占有欲和你一样强,我同样也想拥有你,想在你的脚上系上精致的金链,让你只停驻在我的手臂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杰拉尔德亲吻着伊格莱恩的眼睫,有些伤脑筋地说。伊格莱恩的诚实让他无法再继续逃避或者自欺欺人,他想要黄金之鹰,真的想要
“战斗吧,亲爱的勇士"伊格莱恩笑着调侃,手指轻轻画过情人狭长的双眼和上挑的眉毛以及完美的鼻梁,最后停驻在他的唇边,“你看来并不是个喜欢露出笑容的人,你几乎一条笑纹也没有,不过在我面前,你却是个成天奸笑的恶棍,或许,我们两个一开始就是在战斗吧?那么就继续下去吧,看看最后我们谁可以得到对方”
“你真的要向我挑战吗?鹰。你不怕落入我的陷阱摔得粉身碎骨?“杰拉尔德含住伊格莱恩的指尖问。
“叛军的头目没有一个可以活到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战场上,或者是那些刺客和赏金猎人手里,我不想思考那么多。至少,在死之前,别人得到的亲情、爱情我也同样得到了,也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我叔叔死的时候仍是单身,他常说希望爱上某个人,可是还没能等到那个机会降临就已经死了。“伊格莱恩叹息着说。“军营里的老人们都说我是个天生的骗子和间谍,不过我最讨厌欺骗自己。”
“这大概就是你最吸引人的地方了,你的坦率甚至比你的外表更加可爱!“杰拉尔德抓住伊格莱恩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说,“我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里的,不管是战场上的敌人、刺客或是赏金猎人我不会让你死在他们手里。”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即使到了必须死的时候,你也打算亲手杀掉我。在那之前,我会尽量将你手中的武器全部化解掉的。让你迷上我是最好的主意,没有人可以对他爱的人下杀手的,不是吗?“伊格莱恩在突然问出了这句话之后又哈哈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话锋一转,“好啦,不再开玩笑了,其实今天我到这里来见的那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你的,他就是伊丽莎白命今我来对付的那个人。”
“他就是那位有谋叛之嫌的男爵大人?“杰拉尔德问。
“是的,就是他。伊丽莎白怀疑他的理由,是他接受了一些苏格兰人在他的庄园里工作,所谓谋叛的事情显然是空穴来风。我认为那个老女人看上的,不过是他那座位于边境大得可以做据点的城堡,以及可以媲美国库的万贯家财。所以我把那个老女人所说的一切以及我到这里来的目的全部告诉了他,对他说在这个动荡的时代爵位根本一文不值,还不如在掉脑袋之前趁早卷款潜逃。“伊格莱恩露出了他惯有的狡猾笑容。
“结果呢?他接受了你的策反,并且许诺了你某些好?“杰拉尔德试探着判断。
“一点也没错!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那些苏格兰人从祖辈开始就在他家族的庄园里工作了,是他的祖母从娘家带过来的人,也就是说,他自己也有苏格兰人的血统。他一点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被送上断头台,所以决定和我合作。“伊格莱恩一边解释,一边拍掉男人放肆地玩弄他的乳头的手指,“别挑逗我,我可不想明天连马也不能骑,你这个疯子刚刚差点把我撕成两半!”
“然后呢?你放走了他,要怎么向伊丽莎白交代?而且你确定男爵大人值得信任吗?”
杰拉尔德收回他四游移的双手,重新放回伊格莱恩的腰上。在抱他回到房间之后,他替他清理了身上的污迹,他的入口红肿得很厉害,他的确不该再碰他。他会昏倒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他也是一样,他知道自己刚刚在蹂躏他的身体时也已经于失控的边缘。
“他只要拿出自己财产的三分之一就已经足以对付伊丽莎白的贪婪了,至于信任,我连你都敢信任,又有什么人是不可以的呢?我本来就随时在接触各种各样的人,随时在冒险。不管是朋友、敌人,还是其它什么身份不明的人,我接受所有愿意支持我的人,但也防备着他们每一个。“伊格莱恩低低笑着,然后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探起身来趴在杰拉尔德身上说,“为了刚才的粗暴,你应该补偿我让我上一吧。”
“我拒绝,你永远也别想这么做。“杰拉尔德想不到伊格莱恩会冷不防说出这种话,但还是立刻斩钉截铁地加以拒绝。
“为什么?你刚才还说想要我,现在连一点诚意也不愿表示吗?“伊格莱恩皱起眉,不满地问。
“这不是重点,鹰。“杰拉尔德摇了摇头,灰蓝色的眼中散发出邪恶的光芒,“我从没考虑过要在下面,决不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好呢?Zuo爱是为了得到满足,我肯定你每都得到了满足”
“你说的当然一点错也没有,但是这关系到我的面子难道我看起来只能扮演女人的角色吗?“伊格莱恩一本正经地盯着身下的男人问。
“女人?女人的下面可没有这种会硬邦邦地顶住我的东西,也不会把那些可爱的白色蜜浆射在我的肚子上。“杰拉尔德压住伊格莱恩的臀部,让两人同时感受到对方的热源,然后大言不惭地说。
“啧啧啧,杰拉尔德・雷托滋为什么你身为一个血统纯正的贵族却比我这个野蛮的叛军头子还要下流呢?“伊格莱恩摇着头感叹道。
“我也不知道,我天生如此。“杰拉尔德相当认真地回答他。
“哈哈哈算了吧,在你属于我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答应的!“伊格莱恩笑着倒回床上,“现在我的心情好多了,应该可以安心地睡上一晚了。“说完,他靠着自己的情人闭起了双眼。
“嗯,好好睡吧,鹰。“杰拉尔德探身熄掉了一旁的油灯,躺回床上。身旁的伊格莱恩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而他仍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比他想象的还要特殊、不可思议,他就像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或者是一颗拥有无数切面的宝石;他似乎很少把什么烦恼放在心上,从不去困扰那些自己难以掌握的事情,但又好象时时都在警惕着四周的一切。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接受任何愿意跟随他的人,却在同时防备着他们每一个。他聪明得让人琢磨不透。今天他没有告诉他任何更多的东西,却让他感到一种异常的信任甚至是依靠。
“你一定要这样……让我体会到什么叫罪恶感吗?鹰……我几乎快要分不清你是奸诈过头还是太天真了……你明明已经察觉到了,为什么还要……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侧过头,仰望着窗外的星空,无声地低喃着,看着一颗流星从天边陨落……
三个月之后,伊格莱恩和杰拉尔德回到了温彻斯特。这个年纪轻轻却经验丰富的叛军首颌以及间谍故意多耽误了一些时间,又装模作样地和男爵大人打了一仗,将他生擒活捉,再私下将他送走。而等他带着缴获的"全部"财物到达白金汉宫的时候,那颗被用来冒充男爵的人头已经臭不可闻了,高贵的女王陛下在听了报告之后就已经决定不亲自查看那东西了。
这任务的结果可以说是完美无缺,伊丽莎白一世对她这位新任宠臣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对他大加赞赏了一番之后,将他所率颌的皇家骑士团命名为"苍鹰骑士团”
“那个老女人说我的眼睛看起来像一只鹰,并为她给我取的这个名字而感到沾沾自喜。“伊格莱恩在乘马车前往他的新府邸的路上这么对身旁的杰拉尔德说。
“好吧,我承认这个名字没有’黄金之鹰’好听,好在她还是看出了你是一只鹰这个事实。那女人是美杜莎,我们还是必须小心防备,‘威廉・蓝道斯’先生。“杰拉尔德称呼着伊格莱恩的假名提醒道。不管怎么样,伊格莱恩的间谍计划成功了;他打算暂时什么也不去想,专心帮助他对付伊丽莎白一世
Chapter
西方的天空被染成了紫红色,太阳开始不断沉向遥远而朦胧的天边,终于将地狱之火捻成的鞭子从人们的背后撤走,让空气重新开始流动起来。
“嘿,睡得还好吗?我的副官先生”
直到这个戏谵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濡湿的双唇大胆地贴到了耳后,杰拉尔德这才慵懒地睁开了蓝灰色的双眸,看向眼前刚刚钻进马车、满面春风、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的男人
“说吧,发生了什么好事?亲爱的长官”
他说着,眨了眨朦胧的睡眼,不介意在这个慵懒的时刻和他一起胡言乱语。反正现在他们是在马车里,门窗紧闭,外面随行的十几名骑兵都是伊格莱恩的亲信。
正如他当初所说的那样,除了自己,他还想方设法先后在皇家骑士团中安插了一部分高级间谍,人数虽少,但在关键时刻足以左右大局。当然,这些人究竟是谁只有伊格莱恩一个人知道。他仍然一如既往,对这些原则性的问题守口如瓶。
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即便并非出于恶意,但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把秘密告诉他们认为最亲近最可信赖的人,而那些人又有可能再去告诉其它人,所以所谓的秘密就是要永远被封禁在一个人口中,即使他死了,也要随他一起长埋地下。
客观上,他不得不同意这个观点。保守秘密是一个间谍的基本素质之一,而独自承受压力是一个王者必须做到的事情。伊格莱恩是个卓越的首领,他公私分明,涉及到属下们的命运时从不破坏原则我想要你,所以不在乎冒险把自己的命运交在你手里,但绝对不是其它人的。我没有权力要他们陪我这么做,否则我必将受到世界上最严厉的惩罚
这就是他拒绝向他透露秘密时所用的全部理由。
伊格莱恩的这种王者之风让他都不得不真心的佩服,同时也让他的行动异常艰难
杰拉尔德一边思考着自己的某些事情,一边听伊格莱恩说起他刚刚在白金汉宫见过伊丽莎白一世之后的结果
“今晚不用整理行李了,反正明天我们马上就要再度起程了虽然我很讨厌像个风车一样一刻不停地转来转去,不过这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的!这简直是意想不到的惊喜!你知道这一那个老女人叫我去做什么吗?他叫我去监视皇家舰队的舰长卡特兰迪斯・裴斯莱!”
“哦?就是你的那位仇人的儿子?“杰拉尔德随口问道。“这真是太好了,你不是直想找机会对他下手吗?而且他可是皇家舰队的舰长,女王陛下的左膀右臂!很多人都在私传女王新宠的两位美男子将领其实是她的秘密情人。”
如今已经是他们潜伏在英格兰的第三个年头了,三年以来他和伊格莱恩几乎走遍了整个英格兰,除掉的那个老女人口中的所谓"毒瘤"大约也有几十个。当然,这些人大部分悄悄叛逃了。其中一些倒戈成了伊格莱恩的人,至少在钱财方面给了叛军们相当有力的支持;另外一些在他的怂恿下流亡到其它国家,利用各国贵族们之间的亲缘关系寻找到其它依靠,再反过来与英格兰作对。
剩下的某些不知去向;某些则干脆真的自立为王,当起了叛徒,时常在英格兰引发一些小小的内部骚乱;其它那些冥顽不灵的真正恶棍自然被砍下了脑袋,被带回白金汉宫用来邀功,博取信任。
光凭这些已经足以取信于伊丽莎白,因为她原本的目的也只是想要掌握各路诸侯的底细,如果真的需要剿灭某人,她自然会派出大批军队来完成此事,他们可以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上让那老女人异常喜悦。
不过伊格莱恩从不带他一起进宫去见伊丽莎白一世,理由是,他认为每个老Chu女都会对他这种富有邪恶与风流气质的男人趋之若骛。他一向对自己本身的喜怒哀乐坦白得过分。当然这也是他的武器之一,几年来一直一点点吞噬腐蚀着他的心。
“我承认我和你不同,除你之外我还是只对女人感兴趣,但绝对不是老得可以做我妈的那一种。而且,你刚刚说卡特兰迪斯・裴斯莱是美男子!你喜欢那种翡翠一样的眼睛吗?你对他有兴趣?“伊格莱恩眯起眼睛,充分证明了大男人若是愿意全坦白,其实比小女人更善于吃醋这一点。
“翡翠虽然美丽,但是太易碎了,必须小心翼翼地保管,我还是更爱黄金,可以随我雕刻出各种纹"杰拉尔德低下头,在伊格莱恩的下唇上烙下一个齿痕。“我只是随便开开玩笑,我对他没有兴趣,而且我知道他是你的仇人,你想要利用这机会’一箭双雕’”
“是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裴斯莱’这个姓氏!这个无耻的家族原本已经落没了,他们之所以有机会重新争取得到伊丽莎白的信任和恩宠是因为霍德华・裴斯莱在当年奉命率兵侵犯苏格兰边境的战役中杀死了我的叔叔!那个该死的凶手我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报仇!而且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这只是我的目的之一,皇家舰队也将成为我的猎物如果一切顺利,也许,我们很快就可以准备回我们可爱的苏格兰家乡了"伊格莱恩枕在杰拉尔德肩上,低声叨念着他的计划。
“我很高兴能够回家另外,鹰,我发现在说正事的时候骚扰我是你的恶癖之一,你在陷害我,想让我变成一个随时都在对你发情的Se情狂!“杰拉尔德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胯间,那里已经因为伊格莱恩的挑逗而高高地鼓胀起来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呵呵……这本来就是我的目的……如果你不想被别人听到这件事情就最好小声点儿"伊格莱恩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恶棍表情,更加明目张胆地伸手进去,将里面已经勃起的东西从刚刚被松开的缝隙中掏了出来,“而且"他用手指在上面拨弄了几下,欣赏着它晃动时的样子,说,“我可一点也看不出你对此有丝毫的不满和困扰”
他说着,抬起灵活的手指把这辆华丽马车的车窗从里面反锁起来,转身跨上了情人的大腿
“我曾经听说有人趁着半夜的时候在野外纵马狂奔,一边奔跑一边做虽然听起来很刺激,不过未免太过招摇,而且如果不小心从马上摔下去很容易没命因此即使我想偶尔玩此新样也还是要选择更可靠的方式。”
“我同意你的意见,不过我还以为你是个亡命之徒,总是将生死置之度外,鹰”
杰拉尔德半皱起眉,看起来可以说是相当认真地点了点头,双手却已经伸入了伊格莱恩的军裤中将它半褪下来,随后将他悬起的臀一把拉下,直接捅进他的体内
“啊噢你这混蛋,杰拉尔德!”
伊格莱恩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有些措手不及,但好在他忍不住高高仰起颈项痛叫的时候车外也相当嘈杂,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发出的声音。他们昨天才从外地赶回首都,算算路途之中,大约有半个月左右没有做过,身体根本无法负荷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剧烈的抽搐之后就是受到打磨一般的疼痛,再加上马车行进中所带来的颠簸使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上下浮动,吞噬着那个因为正在享受而又膨胀贲张了几分的粗壮凶刃,让他只能抓紧那个伪装成一副他什么都不曾做过的样子的男人的肩膀,暗暗诅咒自己的失策。
“别装做一脸无辜,你这邪恶的家伙!别以为我看不懂你的表情,你很得意!”
“你不能把所有的责任归咎于我,鹰没人可以勉强你,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看,你已经勃起了"杰拉尔德边说,边吮吻着伊格莱恩的唇,并趁他无力抵抗的时候将他的双手束缚在身后,不让他碰触自己颤抖着洒落出浓稠蜜汁的玫红色分身。
“不过我真的想不到你会流泪……第一的时候你流血了,可是却倔强得连一滴眼泪也没掉"他耳语似的低喃着,用漂亮有力的手指挑起那透明的汁液涂在他的唇边,与那双金色眸子中流出的泪珠混融在一起
“废话现在和那个时候不同!那时对我来说你和那些以此要求和我交易的饥渴荡妇一样,只是情报或者资金的来源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但是现在,你是我的情人,我不想连在你面前也要时时刻刻隐藏自己!”
伊格莱恩咬牙切齿地侧过头在杰拉尔德的颈子上烙下两排牙印,“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是真心想要对付英格兰的无耻入侵,也是真心喜欢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继续找出什么样的理由来怀疑你……而你这个家伙”
他捧住他的脸庞,试图看清他蓝灰色的眼底,“从我们相识到现在的这四年以来,你总是故意说出那些讨厌的话,故意、永远不给我完全放心的机会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我已经开始厌倦了,我不想再去想你可能一直偷藏了什么阴谋诡计”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杰拉尔德开始伸出手安抚伊格莱恩身上除了心脏以外,另一个正于兴奋状态的地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在这种时候说那些你认为’非常讨厌’的话,我发现你在Zuo爱的时候异常容易情绪激动。”
“我承认我低估了你的顽固,到了现在,我仍然觉得只有在Zuo爱的时候,以人类刚出生时的样子面对彼此,你才完全属于我还有,既然你这样了解我,就别再故意惹我!这见鬼的真他妈的很痛!如果我下了车不能走路,在外人面前出了丑,我发誓,说什么也要和你算帐!“伊格莱恩气恼地移动着身体,慢慢找回控制律动频率的主动权,“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刚刚在白金汉宫的时候那个老女人吻了我的额头!这实在令人作呕!”
“我明白了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杰拉尔德一边回答,一边挑开伊格莱恩军服的前襟,车厢的晃动让他的身体一个不稳扑向他的怀里;紧绷的乳头摩擦过他的军装衣料,他立刻忍不住发出兴奋的鼻音,抓住他的肩膀挺直身体,将那妖艳的果实送到他的唇边,主动接受爱抚
“那的确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他终于明白了伊格莱恩今天如此暴躁易怒的原因他没有在一开始就说出这件事情还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完全是觉得此事伤到了他的自尊!而之后发脾气的行为也只是"撒娇"时的正常表现而已。不过他不知这究竟是好是坏
他一直在动摇,不确定该不该继续下去
那些人始终没有正面答覆他所提出的新条件
除了该得到的东西,他还希望得到黄金之鹰
但他们却迟迟没有给他任何答覆,让他越来越难以继续保持耐性
也许,他该越过亚历山大那只奸诈的狐狸直接对那些人发出最后通牒
当杰拉尔德见到他所希望见到的那个人时,已经是两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此时他和伊格莱恩已经身在某个沿海小镇,鼻端吸入的是带有淡淡咸味的海风,一日三餐都少不了各种新鲜的鱼类以及鱼子酱。
到达之后,伊格莱恩对他之前的计划进行-些修正,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对付卡特兰迪斯・裴斯莱和皇家舰队更好的方法
爱情。
他那位盟军先生不巧正好迷恋上英俊的裴斯莱舰长,于是决定和他做一笔交易
“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卑鄙和不择手段,鹰我以为你不会利用爱情。“杰拉尔德坐在柔软的扶手椅中,一边看着伊格莱恩写信一边若有所思地说。表面上看来这句话和平日的调侃没有什么不同,但事实上他却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在他心中,伊格莱恩是从不亵渎爱情的;不管他再怎么狡诈,对待爱情的态度却比任何人都忠诚和无垢。而这也是他始终犹豫不决的重要原因。
“这不是利用,而是让步。因为我的朋友爱上了他,所以我不能杀死他,背叛朋友。毕竟他不是直接的凶手,而我的这种妥协对大局也更有好,相信叔叔一定会原谅和理解我的。“伊格莱恩半低着头回答,并没有把全部心思用于交谈,也因此而错过了杰拉尔德一闪而过的复杂眼神。“我发过誓,绝对不背叛我的亲人、我的朋友和我的国家。
还是那句老话:背叛者必将遭到上帝的惩罚!”
“不过你还是打算用这件事来说服对方和你联手吧?他得到人,而你得到胜利,公平交易。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刚才所说的不能背叛的一切当中一定会包括爱情。“说完这句话之后,发现从自己口中吐出了什么,杰拉尔德忽然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的反应很滑稽。
从一开始,他所做的事情就和伊格莱恩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比他更加过分,他根本没有资格因为突然发现爱情在他心中并没有神圣到不可侵犯的地步而感到气愤或者受到了伤害
“我承认,这个交易并不只单纯是为了维护友谊,我抱有很明确的其他目的。但不管采取什么方式,就算我和卡特兰迪斯・裴斯莱没有私人恩怨也必须除掉他。苏格兰的舰队比不上英格兰,也没有像他那样优秀的指挥官,我必须铲除这个绊脚石至于爱情,老实说,我向上帝发誓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那个时候我不认为自己可以得到它。叔叔曾说过,爱情对叛军首领来说是件奢侈品。”
伊格莱恩滔滔不绝地回答,让杰拉尔德觉得他早就想好了所有的借口一样。他了解他,黄金之鹰不仅擅长谋略和战斗,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诡辩家,所以他才能战胜那些同样惯于阿谀奉承的皇亲贵戚,成为伊丽莎白的第一宠臣。
想到这些,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伏不定的思绪,烦躁起来
“那么现在呢?现在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不敢肯定"伊格莱恩抬起头来,侧过身用他金色的双眸注视着杰拉尔德,“因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如果我想得到,你愿意给我吗?不是情人,而是爱人等你想好再来问我吧,我随时可以给你肯定的答覆。”
说完,他侧过头在杰拉尔德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四目交接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不过当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桌上的海域图上时,心思又被即将到来的战斗拉了过去,没再继续说话,而杰拉尔德也没有再打扰他。
这一天,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第一将彼此之间那道一种笼罩在朦胧雾气之中的鸿沟暴露了出来
几天之后的一个清晨,伊格莱恩一大早就换上便衣悄悄离开了临时府邸,到海上去见帕德里克・罗巴德斯那个一直在和他做军火以及其他交易的海盗准备和他联手打击敌人。如果一切顺利,皇家舰队将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因此,他连日来始终于既紧张又兴奋的状态中,忙着制定行动计划,暗中联络自己的人马、调兵遣将,除了半夜回到卧室,大概也只有在讨论具体的海上战略方针时才会和杰拉尔德见面。
明天就要开战了,这是伊格莱恩最后一去见帕德里克・罗巴德斯,和他最后确定某些具体的细节。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发现有人尾随在身后跟踪他,直到他在海边登上了一艘看来普通其实却是那红发海盗头子派来的小型帆船
“他就是伊格莱恩・蓝道斯?的确,他看起来非常有魅力,并不仅仅是长相英俊而已。你会被他吸引我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你应该很清楚他犯的是什么罪。除了私自组建军队抵抗英格兰的入侵,他还公然反抗政府。”
和杰拉尔德一起站在码头上的男人抬起手来遮挡住刺眼的眼光,眺望着大海,用贵族特有的优雅而慢条斯理的语调缓缓地说。
“我知道。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你们利用他的实力不是吗?他反抗政府的原因只是认为政府中所有的人都是些胆小鬼,为了保住性命和地位宁可向伊丽莎白一世俯首称臣。而且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和你们合作,投降也是我无法容忍的。另外,我在这件事情上的时间远比原先说定的要长,你们所得到的利益也比预想的多得多,我有权力要求提高价码。“杰拉尔德眯起双眼,看着海面上那些金色的波光回答。在反覆考虑过之后,他还是决定,不管伊格莱恩是什么样的人,他一定要得到他
“好吧,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杰拉尔德,我会把你所提出的条件忠实地转达回去。你可以相信我,我不是你家族里的人,和你没有什么利害冲突。不过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你刚才一直在使用’你们’这个词,我本以为我们才是一伙的。”
那男人说完,又转过身拍了拍杰拉尔德的肩膀
“除非你真的打算为苏格兰抛弃一切,不然作为一个贵族永远要考虑到家族的利益。别忘了,雷托滋家族的一切至今没有落入哈德雷手中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不喜欢受到威胁。“杰拉尔德拉了拉斗篷的领子阻止冰冷的海风灌进衣服,只回答了一句话。
“这不是威胁,只是提醒而已。别忘了,你继承爵位时宣誓过,要终生以自己的血统为荣,所有的皇室成员都和你流着相同的血,他们都是你的亲人。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言尽于此。毕竟我只是个传话的而已。还有什么需要我代为转达的吗?雷托滋爵士?“那男人听了,只是摊开双手哈哈一笑,略含嘲讽地回敬。
“我宣誓效忠的是苏格兰的血统,我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我不要超出范围的金钱或者权力,只要伊格莱恩・蓝道斯的置权。“杰拉尔德笃定地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码头。因为除了这位傲慢而令人厌恶的使者,他还有另外一个人要见
“你迟到了!”
当杰拉尔德赶到目的地镇上的某间小酒馆的时候,对方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不过这他没有生气,反而走上前去拥住了对方窈窕柔软的腰身,在那略带了几点雀斑的粉嫩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温柔地抚了抚那头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褐发,说
“对不起,小金丝雀,我在路上耽误了一点工夫。”
“好了吧,杰拉尔德,别再用这个称呼来讽刺我了"被杰拉尔德拥在怀里、打扮得惊世骇俗、美丽中带着一身野性的年轻女猎手不满地噘起了丰润的朱唇,“就算我曾经用了不正当的方法做了不正当的事情,但是你说过,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始终是你妹妹。”
“好吧,克莱儿,我亲爱的妹妹"杰拉尔德牵着她的手重新在桌边坐下来。除了伊格莱恩,他曾经认为克莱儿是世界上最奸诈狡猾的人。
她是他的亲生妹妹,不过是个私生女,不能公之于众,一直被偷偷抚养在父亲的某个秘密庄园里。直到十七岁那一年,她才突然出现在已经继承了爵位六年之久的他面前。但是她并不是来寻找亲情,而是打算蓄意报复的。她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以远房亲戚的名义接近他,并大肆诱惑他。而结果他虽然没有按这个疯狂的魔女的计划爱上她,却还是险些被她骗上了床。
当他从那位匆匆赶来的秘密庄园的管家口中知晓了这一切之后,立刻大发雷霆,扬言要杀了这个疯女人。当然,那也只是他感到自己被耍弄了以及差点做出乱仑的丑事之后因为太过震惊和后怕所说出的气话。他最终还是原谅了她,说服了她对自己妥协,在不对外公开的条件下,将她带在身边。
她非常聪明,并且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心意。在他悄然开始扩展自己的家族生意,拥有了"黑爵士"这个地下身份之后,她就成了他的最佳搭档,人们都叫她"公爵夫人”,她自己对此也非常沾沾自喜,甚至在一喝醉之后对他说:“其实我真的不在乎和你上床,杰拉尔德除了不为人知的血缘,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两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和女人我是爱你的”
当时他被吓了好大一跳,以她有些偏激的个性,他完全有理由对她所说的信以为真。结果这个女人却在他目瞪口呆的时候哈哈大笑起来,他这才知道自己又被她骗了!
除此之外,克莱儿简直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妹妹。因为有了她,他才可以放心地四游荡,扩大自己家族贸易的范围;以至于这的英格兰之行也是全靠她,他才能如此全无后顾之忧地长期离家而无须担心任何问题。
“那么,你到这里来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只是想见伊格莱恩而已喽?“在克莱儿终于对他诉完思念之情后,杰拉尔德问。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么英俊!虽然我早知道你是个没有节操、男女通吃的恶棍,但可还没有做好你会认真的心理准备!“克莱儿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说。虽然她喜欢穿奇怪的男装,但仍像所有的女人一样注重指甲或者头发这些小细节。
“我不记得我经常在信里对你提起他。“杰拉尔德皱起眉,感到有些不对劲。
“别岔开话题,杰拉尔德,你今天去见使者不也是为了他?你喜欢他!而目有可能爱上了他!“克莱儿再噘起嘴巴,像个任性闹别扭的小孩子般看向杰拉尔德。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你用了雷托滋家族自己的间谍来监视我?“杰拉尔德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冰冷地回视克莱儿。
“我只是担心你,毕竟是你’双重间谍’,不管伊丽莎白一世或是伊格莱恩・蓝道斯之中的哪一个知道了你的身份都非常危险我只是不放心,想要保护你"发现杰拉尔德的灰蓝色眸子变成了冰蓝色,克莱儿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只好低下头小声嗫嚅道。
“以后不要这样做,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不喜欢这样我和伊格莱恩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与其关心我,你应该多考虑一下自己,你早到了应该出嫁的时候了,克莱儿。我承认这是我的错,我是你哥哥,应该早点开始替你着想"杰拉尔德拍了拍她的手说。
虽然未曾再有过任何脱轨的举动,但他很清楚,克莱儿对他的依靠和眷恋多少过了点头,为了她的未来着想,他必须这样提醒她。她足够聪明,应该懂得如何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就早点完成任务回苏格兰来吧,至少我希望你能亲自在城堡里为我主持婚礼。”
克莱儿拉住杰拉尔德的手说。
“好的,我会的。明天乖乖回苏格兰去,我们的家需要你的照顾。“杰拉尔德点了点头,好言安抚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家,等你回来的,杰拉尔德。“克莱儿听了这句话高兴地微笑起来。
Chapter5
伊格莱恩的计划可以说是进行得非常成功。
他首先恩威并施,利用自己事实上是女王的秘密调查官的身份说服了卡特兰迪斯・裴斯莱同意他加入战斗,并单独率领一支小队;接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所乘舰艇上的那几十名船员中的绝大部分,换成了自己几乎在一夜之间召集而来、精通海战的间谍,在清早随着皇家舰队离开了港口,准备一举剿灭英格兰最恶名昭彰的海盗帕德里克・罗巴德斯和他的"海狼舰队”。
必须承认,卡特兰迪斯・裴斯莱的确拥有非常丰富的作战经验,他所制定的作战计划可以说是相当完美周密的
他把皇家舰队分成了三个小分队,一队由旗舰也就是他本人亲自指挥,突击"海狼"舰队的中路,用以打乱他的阵形,进而切断他的前后联系,使他们的舰队首尾不能相应;第二队由副舰长瓦伦指挥,负责打击那些乱了阵脚的敌舰;最后一队则是预备队,由自告奋勇参与其中的威廉・蓝道斯指挥
“这个圆滑的家伙我知道他不相信我,又不想得罪伊丽莎白一世,所以才故意安排了这个闲差给我。谁都知道,所谓的预备队只需要在一定距离之外远远地观战就好,对整个作战计划起不到什么实质上的作用。不过他太自大了,虽然和他比起来,对于海战我的确是个门外汉,不过这可不代表我身边的人也是。“伊格莱恩得意地微微翘起唇角,任海风吹乱他的一头黑色卷发。
“是啊是啊,伟大的圣伊格莱恩王,有谁能真正算计得过你呢?我记得我们第一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对我的海战经验表现出兴趣了,我觉得你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杰拉尔德遥望着前方的旗舰,看着桅杆上那些绣着基督和圣母神像的旗帜疯狂地扭动着,耳边传来它们发出的,似乎正预示着什么的猎猎声响。
“哈哈,没错不过我们不是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吗?你和我一样都是疯子,用自己作为交易中最重要的筹码!”
伊格莱恩大笑起来,双眼仍然直视着前方,因而并没有注意到情人略微皱起的眉以及那几乎低不可闻的自言自语
“筹码用自己作为筹码确实是只有疯子才会做出来的危险交易”
正式的进攻是从下午两点开始的。当海盗们的旗舰向皇家舰队打响了第一炮之后,卡特兰迪斯・裴斯莱却仍然毫不畏惧地命令舵手,继续保持航线不变,并成功地像一把利剑一般在"海狼"舰队的中央撕开了一个缺口,并首先朝着离敌方旗舰"海狼"号最近的"卡拉斯"号连续开炮,轰击它的船尾,不久就使之遭到重创,丧失了大部分战斗能力。
接着,他又用同样的手段,集中炮火对着位于"海狼"号另一侧的"提尔"号狂轰乱炸,不一会儿,“提尔"号的主桅杆被击中断裂,而且还非常不幸地倒在了面对敌人最多的那排右舷炮上。结果,自然而然,它也被迫退出了战斗
接下来就是最难对付的"海狼"号了
经过一番持续不断地猛烈轰击,半个小时之后,卡特兰迪斯・裴斯莱事先制定的专门对付"海狼"号的"包围逼近"战术终于开始奏效,双方旗舰正一点点地向对方逼近
“是时候了,我们该出场了!”
一直密切关注着一切的伊格莱恩微笑着高喊了一声,立即命令"预备队"全速前进,加入战斗!
那些伪装成皇家舰队士兵的间谍们对此期待已久,在终于听到了伊格莱恩的命令之后立刻群情激昂起来他们张满巨大的风帆,乘风破浪,不一会儿就杀入了海上的主战场,在杰拉尔德的指挥下大肆横冲直撞,胡乱开炮,完全破坏了卡特兰迪斯・裴斯莱设好的战阵
“干得好!伙计们!继续进攻,最终的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的!”
在伊格莱恩兴奋地大吼着指挥士兵们进攻的时候,一颗炮弹不知从哪艘战舰上正面飞了过来,就像一团咆哮着的火球,准备将他炸得粉身碎骨
“鹰!危险”
在千钧一发之际,熟悉的喊声冲破了轰隆隆的爆炸声钻入了伊格莱恩耳中,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扑倒在甲板上
“杰拉尔德!你没事吧?杰拉尔德,回答我啊!”
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几乎马上就知道那个正将他紧紧护在怀中的人受伤了。在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彷佛就要停止了一般,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别慌!冷静下来,伊格莱恩,看着我,我没事,我还活着!”
杰拉尔德抓住伊格莱恩的肩膀,一边吼着一边把他从甲板上拉了起来。他有些语无伦地冲他喊叫,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心脏也同样正在发了疯似的狂跳着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以为自己会失去他……他甚至不敢再去回想那种惊心动魄的恐惧
“你没事?你真的没事吗?“伊格莱恩瞪大双眼抬起头,不敢确定地伸出双手抚过杰拉尔德的脸庞……
“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必须尽快冷静下来……“杰拉尔德握住伊格莱恩不住颤抖的手,将它贴合在自己的胸膛,“听着,我是受伤了,不过只是手臂,这要不了我的命你感觉到了吗?我的心在跳……我的心还在跳!”
“我知道……我知道……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会冷静下来的……我会的……我必须冷静”
伊格莱恩地吸入几口带着硝烟味的空气,再缓缓地吐出来不管怎么样,他是在军营中伴随着战斗长大的,在反覆这样做过几之后,他逐渐恢复了镇定
“好了没事了……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他边说,边喊了两个人过来,“带雷托滋先生到船舱里去包扎,其他一切按计划进行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我吧,虽然这是第一,但我早就把所有的作战计划记得一清二楚了。”
这么说完,他不等杰拉尔德反对,又转身投入了战斗
黄金之鹰已经彻底被激怒了,他配合着海盗们的射击,在半小时之内将那艘向他们发射炮弹的舰艇炸沉……
太阳下山以前,一场激烈的海战终于宣告结束。弥漫的硝烟、浓厚的火药味笼罩在战场上空;鲜血染红了海面,有的战舰甚至还在燃烧。由于损失惨重,在舰长卡特兰迪斯・裴斯莱被俘、威廉・蓝道斯下落不明的情况下,副舰长瓦伦唯一的选择,就是带着剩下的人迅速撤离这片海域,以避免更大的伤亡。
伊格莱恩按照计划和帕德里克・罗巴德斯里应外合,彻底打跨了完全来不及做任何防备的皇家舰队,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完美异常,除了被仇人的儿子回敬了一剑这件事情
“该死的!见鬼!如果不是看在帕德里克的面子上,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混蛋!现在不止他父亲,连他自己也是我的仇人了!“伊格莱恩一离开海盗们的旗舰"海狼号”,登上了属于自己的小艇后就开始暴跳如雷。
在刚刚结束的那场战斗中,因为帕德里克・罗巴德斯要负责指挥自己的舰队,根本没有空档来干涉他和卡特兰迪斯・裴斯莱的决斗,他本以为一切顺利,只想小小地报个仇就了事,谁知那家伙凶狠得异乎寻常,并且坚持不肯为他父亲所犯下的罪行道歉,还利用他惯于海战的优势给了他一剑
“好了,鹰,别再继续发怒了,否则你的血根本无法止住;不管怎么样,最后取得胜利的人是你,你还是打败了他。”
杰拉尔德坐在一旁看着一名水手忙着为伊格莱恩的右肩包扎,因为他的手此时根本抬不起来。他的左臂被烧伤得很严重,伤势虽然没有威胁到他的生命,但那鲜血淋淋、血肉模糊的状况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当时他已经没有疼痛的知觉了。他表现出的样子不像伊格莱恩那样激动,实际上所受到的惊吓却一点也不比他轻。
不过他受伤的事情仍然造成了伊格莱恩在战斗中的情绪波动;否则,他不认为从出生起就生活在军营中的伊格莱恩,会败给那位脾气糟糕到极点的英格兰皇家舰队舰长大人。就是到了眼下,他也认为伊格莱恩失去了平常的冷静和他受伤有很大关系
在此之前,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对伊格莱恩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看起来为了苏格兰的利益可以抛弃一切,包括他自己他总是这样,在他以为已经掌握了他的心之后又展现出更多更丰富的东西,一又一地扰乱他的心情
“该死的!”
正在杰拉尔德那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伊格莱恩的低吼
“嘿,这又出了什么事,鹰?“他抬起头,发现在包扎好之后,那名水手已经离开了不怎么宽敞的船舱。
“我爱你,杰拉尔德・雷托滋!”
伊格莱恩如竖琴一般悦耳的嗓音传进了杰拉尔德耳中,而他还呆愣坐在原地,不敢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或者该说,不敢确定此时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感觉。他对此毫无准备。伊格莱恩并不是第一个向他表白爱白爱意的人,但他却是第一感到那种莫名飘忽的感觉,好像什么也抓不到似的,怎么也找不到应有的塌实与充实
“鹰……我……”
“你什么?如果你想说你没听清楚的话我不介意再说一遍我爱你,杰拉尔德・雷托滋!“伊格莱恩两步从桌边跨到杰拉尔德面前,捧住他的脸低下头去,狠狠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盯住他的双眼说,“不管你究竟怎么想,至少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情人……还是爱人?告诉我!我知道先说出来就的人,就提前输掉了所有的东西,自己解除了防御,赤裸裸地暴露在对方面前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今天的这场战争已经说明了一切,每个参与战斗的人都随时有送命的危险,我不想等到我们之中的一个先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还留有这个遗憾!现在不搞清楚,鬼知道今后会怎么样!如果死的是我,你也许有你的选择;但如果死的是你,我是无法马上和你一起回到上帝身边的,我有我的责任,我只会一生把你藏在心里,再也不爱上任何人这是我对你唯一的保证因此,我也想知道你的真心
话!”
“这就是理由吗?我该说你是太可爱还是太现实呢?我的鹰”
杰拉尔德颓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双臂紧紧拥住伊格莱恩
这个时候他已经再也腾不出更多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我也爱你,鹰……我……不管怎样,我是真心爱你……“他的心脏不停地抽搐着、悬浮着狠狠撞击着胸膛,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应了他在来得及用理智控制一切之前,他的灵魂就已经陷落在黄金之鹰美丽的双眼中……
“杰拉尔德・雷托滋,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记住是你亲口说出的你爱我我不准你忘记这句话!”
伊格莱恩"气势汹汹"地说过了威胁的话语之后,又用力吻了杰拉尔德一下,重新抬起头时,他金黄色的双瞳中竟蒙上一层湿润的雾气,在不经意间暴露出了他刚刚等待答案时的紧张以及放松下来之后的喜悦
“好的,鹰,我不会忘记的……我会永远记住这句话,记住是我亲口对你说出的……我爱你……“杰拉尔德说着,轻轻将细密的吻印在伊格莱恩的双瞳上在他感觉到之前,这双眼睛就已经迷惑住并征服了他……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回英格兰交差,还是回苏格兰的营地?“在两人的情绪都恢复了平静之后,杰拉尔德问。
“先回英格兰善后,再回苏格兰的营地。不过这返回温彻斯特的只有我一个人,你先回苏格兰去等我。到了陆地上之后,我会把具体的行动计划告诉你。船上的一部分人会和你一起回苏格兰,送你到现在的叛军营地。在这段时间里,会有人协助你代替我管理一切事务,直到我正式去执掌大局。“伊格莱恩边说,边替杰拉尔德缠好手臂上的绷带。
因为刚刚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伤,以至于拥抱时动作太大,好不容易才止住的血又涌了出来于是只好勉强为彼此重新包扎,以免被其他人发现这件丢脸的事。
“为什么这样决定?而且……你真的放心让我一个人回去吗?“杰拉尔德抬起没受伤的右手,为伊格莱恩抹去不小心沾在颊边的血迹。
“因为这我并不是光明正大,而是要偷偷潜回去探听一下皇家舰队瓦解后白金汉宫的状况,再联络一些人;有的和我一起回苏格兰,有的要继续留下这些事我必须亲自安排。我考虑过了,虽然大部分人会认为我是没有海战经验,加上争功心切才违背舰长的命令私自加入战斗,但难保不会有那么一两个明眼人看出了什么我潜伏在伊丽莎白身边想达到的目的大部分已经成功实现了,目前英格兰境内并不比苏格兰太平,该是我返回军营的时候了。”
伊格莱恩说着,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杰拉尔德的大腿上,“至于你,我从没怀疑过你对抗英格兰的决心,但你是个贵族,我不得不考虑到你和苏格兰王室之间的关系我不敢肯定你接近我是否抱有什么其他目的;但是现在,我相信你是真心爱我的,你不惜用生命保护我,我怎么还能再对你有所保留?”
“如果是我的演技太好了呢?“杰拉尔德埋首在伊格莱恩的胸膛,倾听着他的心跳。
在这个时候,他再也做不到像从前那样心安理得、若无其事地与他四目相对他不敢一直盯着他那双透彻的金色眸子
“如果那是演技,那么你大概就是神祗了。如果是神祗想要伤害我惩罚我,我作为一个凡人根本无从抵抗。“伊格莱恩像往常那样笑了起来,带着一些嚣张和放肆。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受到了一位神祗的驱使,正在一步步走进不可自拔的万丈渊
世界上曾有无数英雄倒在这位神祗的脚下,她的名字叫做
爱神维纳斯。
一个半月之后,杰拉尔德回到了睽违了三年又五个月之久的苏格兰。
他并没有马上抽空回家,因为他的心境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在理清乱的心绪之前,他不想让某些人知道他已经回到了苏格兰;至少,要等到伊格莱恩回来。
在这之后,又过了两个月,当他再对叛军营地中的一切熟悉起来的时候,终于收到了伊格莱恩派人捎来的口信
他已经理好一切,顺利地离开了英格兰。因为某种特殊原因,他决定走海路回苏格兰。按日期来计算,大约再过上三五天他就会到达了
这个消息让杰拉尔德有些兴奋,和伊格莱恩相识四年以来他们几乎朝夕相,从没有分开过这么久。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早年在贵族们中间流行过的一首情诗中的一句:爱情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却会将人刺痛;但正因为有了这般痛楚,我才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
或许他也一样,正因为经历了长久的分离,他才知道自己已经一天也不愿见不到他的双眸
在接下来的几天等待中,杰拉尔德还是下决心偷偷回了一趟家;至少,他要先把家里打点妥当才能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办。
他回到家的时候是晚上,家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不错,除了克莱儿竟然和亚历山大搞在了一起这一点
当时的情形就像一场闹剧。除了为他开门的管家,所有的人都在睡梦之中,而这正是他所需要的;他嘱咐过管家不要惊动其他人之后就独自上了楼,在推开卧室的门的那一刹那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他的床上有一对正在偷情的男女,他们似乎正在兴头上,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口中喊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名字!那个男人有着和他一样的一头褐发以及非常相似的轮廓。一眼看过去时,他简直就要把这一切当作是梦境了!
接下来,他看清了那对因为被惊动而慌乱地看向门口的情侣的脸
是克莱儿和亚历山大!
“噢,见鬼,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家,我的房间里,对我的妹妹做这种事?!“他当场暴跳如雷,走上前去一拳把亚历山大揍下了床
“在打人之前你最好先弄清情况,亲爱的杰拉尔德表哥"亚历山大一边抹去唇边的鲜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是你的妹妹邀请我来你的家,在你的床上和她Zuo爱的而且我想有一件事情她大概忘了告诉你她准备和我结婚。”
这之后,两个男人狠狠打了一架,亚历山大在离开城堡的时候在杰拉尔德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你不必感到嫉妒,我只是你的替身而已你可爱的妹妹一直对你抱有这种疯狂的非分之想。”
这句话令杰拉尔德站在原地呆楞了好一会儿,因为他确实听到克莱儿在那个时候喊的是他的名字
其实他早就对此有所准备,克莱儿是个偏激而疯狂的女人,他始终对一切佯做不知就是不想刺激到她。在平静下来之后他回到了楼上,克莱儿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房间里等他
“我可以解释"一见他走进来,她立刻抬起头说。
“好吧,我愿意听你的解释。“他拉过一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来。
“我没有背叛你,我提出和亚历山大结婚都是为了雷托滋家族着想!那个家伙以为自己很聪明,但实际上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一旦他娶了我,我就会想方设法让哈德雷的一切都属于雷托滋,属于你和我!这个计划非常完美,我一定会成功的!“克莱儿抓住杰拉尔德的双手,紧紧盯着他的脸,像个急于得到赞美的孩子。
“我知道你对我有多好,克莱儿,我非常高兴但是你不能用自己的幸福去做赌注……”
“不,我不在乎!我只要你的幸福!只有你幸福我才会幸福,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努力帮助你去得到我知道你想打败哈德雷家,一直想……“克莱儿打断了杰拉尔德的劝说,露出一种异样的笑容。
每当她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这样杰拉尔德觉得情况似乎不妙,连忙放柔了语气安抚道:“好吧,好吧,克莱儿,我知道了,你是个乖女孩要是你希望我幸福的话,现在就躺下来,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已经是半夜了,如果这个时候你还不睡觉我会担心的”
“真的吗?杰拉尔德,你担心我?我就知道你最关心的人始终都是我!我听你的,全都听你的,我会乖乖睡觉的你看,我睡了……睡了……”
克莱儿边说边闭上了双眼,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杰拉尔德叹了口气,决定找间客房睡上一晚,明天一早就赶回营地。
不过,他的麻烦并没有就此结束
日清晨,天还没有大亮杰拉尔德就起了身,命令管家备好了马和一些钱,乘着寂静的雾气赶回营地。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跟踪了!当两名高大的叛军士兵把那个一边挣扎一边不停叫骂的人架到他面前时,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开口道
“很抱歉,她是我妹妹,她可以请你们放开她吗?”
“没问题,雷托滋长官。但是在圣伊格莱恩王回来之前最好不要随便带外人到这里来,这关系到成百上千人的安全。“那两名士兵说完,松了手,敬了个礼后,转身离开了杰拉尔德的帐篷。
杰拉尔德对此并没有介意,他知道这里的规矩。叛军们等级分明,但每个人都有提出自己意见的权利。
“为什么又跟踪我?我说过我不喜欢这样。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我没办法对他们说你只是因为不懂事、一时好奇才跟来的。”
“因为你想抛弃我,你打算偷偷溜走,甚至不和我告别!“克莱儿回答,脸上仍然带着刚刚被两个男人强行抓住时的气愤神态。
“好了,克莱儿,这不是在家里,不要这么任性!我会再找其他机会和你见面的,现在马上回家去!“杰拉尔德站起来催促着,不想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不!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写信到王宫去告发这个地方"克莱儿甩开杰拉尔德的手吼道,“支持战争的王公大臣只有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想马上投降,过太平日子,他们对阻挠了这个愿望的叛军怀恨已久刚刚那两个家伙说漏了嘴,我知道伊格莱恩・蓝道斯现在不在这里,你很清楚如果我去告发的结果是什么这些叛军将群龙无首!你可以毫不犹豫地对抗英格兰人,但绝对不可能公然反抗政府!”
“住口!你疯了吗?”
杰拉尔德再抓住克莱儿,堵住她的嘴,正想再多说些什么,一名士兵突然闯了进来
“很抱歉打扰了您,雷托滋长官"他看了克莱儿一眼,似乎误会了什么,“港口有消息了,请您马上赶过去吧。”
“明白了,我马上过去。”
杰拉尔德点了点头,看着那名士兵走了出去,略微犹豫了一下,为了避免突然生出什么乱子,他还是不由分说地把克莱儿绑了起来,用手绢堵住她的嘴,暂时把她丢在床上,盖上毯子藏了起来
“这是你任性过头应该受到的惩罚,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他匆匆走了出去
是伊格莱恩回来了,他要到港口去迎接他!
杰拉尔德赶到那个偏僻而隐秘的港口时,伊格莱恩的船恰好刚刚靠岸,不过他怎么看都觉得那艘旗舰非常眼熟,除了桅杆上的旗帜有些不同外,几乎和英格兰皇家舰队的旗舰一模一样!他竟然在他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干了这么疯狂的事情!天知道之前那战斗才是他所参加的第一正式海战!
下锚之后,伊格莱恩很快出现在了杰拉尔德的面前,而且身后还多了两个意想不到的家伙两个神色阴郁但仍不影响他们英俊外表的男人
“他们是你带回来的替补吗?“杰拉尔德在伊格莱恩走到他面前时紧紧拥抱住他,故意在他耳边轻声这么问道。
“什么替补?“伊格莱恩立刻发觉这个男人话中有话,狐疑地回问。
“你觉得自己的’后宫’只有一个男人,还不足以满足你所有的需求吗?圣伊格莱恩王我还以为你很想念我"杰拉尔德保持着笑容,一只手放肆地抚弄着伊格莱恩的腰部他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想念他!
“闭上你的嘴,杰拉尔德・雷托滋,我已经够头疼了!“伊格莱恩及时把爱人推开一些距离。他们几个月没见面了,他可不想因为控制不住在众人面前出丑!
“好吧,不开玩笑了,我当然知道那两个家伙是谁,你打算把他们一起带回去吗?“杰拉尔德问。海盗头子和前任英格兰皇家舰队舰长,伊格莱恩会连他们也一起带回来实在是出乎意料!虽然他早就说过帕德里克是个难得的海上战神,海洋是他的地盘,如果日后想占据海上的优势与英格兰抗衡,就必须依靠他。
Chapter6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些雨,月亮的脸色因此而显得有些苍白。野兽们因为嗅到了春的气息而发出的嚎叫时高时低的传来,也许稍稍破坏了山中的寂静,但却为爱人们的缠绵又增添了几分浓郁的色欲气息。
杰拉尔德和伊格莱恩都知道,首分别之后的第一个夜晚必定是贪婪任性、不顾一切的……
当军营中的大部分灯火已经熄灭,确定不会再有人来打扰的时候,杰拉尔德直接把伊格莱恩扑倒在了床上,一言不发地开始吻他。伊格莱恩迫不及待地抬起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回应着爱人热情而饥渴的亲吻,烈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开来,准备烧毁一切
当积蓄的情欲爆发的时候,人类所做的和野兽的交媾并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浓稠的Jing液染满了彼此的腹部和大腿,两个几乎丧失了理智的男人才停止了相互撕咬般的可怕举动,真正开始第二轮的享受
“鹰,你变得成熟多了……“杰拉尔德伏在伊格莱恩被汗水湿透的胸前,交替吸吮着两粒被利齿啃噬过后兴奋得肿胀起来、像熟透的樱桃一般的乳头,反复用舌尖戏弄着。
“嗯?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伊格莱恩揉弄着杰拉尔德的头发,吐出低哑灼热的气息。
“因为我在想……我们离开这里之前你还不到二十一岁……那个时候你的态度虽然成熟,身体却还没完全摆脱掉男孩的青涩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在乎自己的小弟弟被人含在嘴里,不过当初它勃起时似乎比现在要小上一些,颜色也更浅一点儿"杰拉尔德咬住含在口中的那颗果实用牙齿轻磨,一只手来回在那副美得耀眼的身体上游移,另一只手抓起伊格莱恩贴在小腹上的分身,掂量着它的重量。
“是吗?你的意思是说我变老了,还是你其实对小孩子更感兴趣?那时我应该也不懂得在这时向你反抗吧?”
伊格莱恩舔舔唇,狡诈地突然猛的用力收缩起来,紧紧缠绕住体内鼓动着的东西在之前已经发泄过一之后,他不在乎耐下性子来再多和他玩些小样,反正今晚没有那么容易就能结束
“噢啊……鹰……你这个妖怪!你总是喜欢挑衅!”
杰拉尔德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立刻进行了回敬,固定住伊格莱恩的腰将他的臀部抬高,缓缓地退出,然后在那鲜艳的红色芯合拢之前再度狠狠地插入,就着这样的姿势让他的腰悬在半空,反复折磨似的用力摩擦他饥渴的痉挛着的内壁,仿佛想要将每一条皱褶都碾平似的,不停地重复着压磨出他难耐的呻吟
“啊啊……杰……啊……你这个混蛋!哈啊……啊……呀啊……你……你想把我折断吗?“强悍的震动撞击令伊格莱恩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尖细声音,大半个身子几乎被折叠起来的窘况让他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看到自己不断晃动的分身,以及从那个红色的小孔中渗出的滴落在脸颊边的黏液
“你不会……不会被折断的……你这个狡猾的男人!我看到你的嘴角在偷笑了"杰拉尔德一边戳穿伊格莱恩的诡计,一边加快了抽插进出的频率,不停地在他体内旋转着入浅出,强烈的刺激使整个甬道猛烈的抽动起来
“是……是吗?嗯啊……呵呵……哼嗯……呵……“伊格莱恩笑了起来,舔去唇边的透明蜜液,“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我只是突然想试试看……如果我看起来很脆弱很可怜……你会不会、心软……”
“也……也许……如果你真的在我面前流泪……“杰拉尔德用手指抹掉伊格莱恩眼角的泪珠,“不过我敢肯定这个不是因为痛苦而落下的”
“我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可是你是真的变温柔了……以前的你根本无法让我相信……相信你爱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决定……因为我爱你……啊……我……一直爱着你……“伊格莱恩拉下杰拉尔德的脖子,在激情的过程中索取更多亲吻
“我知道……鹰……我知道……我也爱你……爱你……“杰拉尔德忽然感觉仿佛被什么东西用力刺了一下,心脏随之抽搐起来
从伊格莱恩说出爱他的那天起,这颗一直埋在他心中的痛苦的种子,就已经开始生根发芽
他想逃避它的存在,它却在不停地生长,抽出新的枝叶藤蔓他总有种预感,早晚有一天,它会将他们两个一起绞死,拖下地狱
第二天清晨,当杰拉尔德猛然惊觉,自己竟然把克莱儿还被绑在自己帐篷里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匆忙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自己挣脱绳子逃跑了
“该死!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能忘了她”
他把手中那条被磨断、上面还沾着血迹的绳子狠狠丢在地上,仿佛看到了魔鬼的诅咒
“杰拉尔德?你在里面吗?“伊格莱恩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在杰拉尔德转过身的同时,他已经投进了他怀里,“出了什么事?你的表情看起来很恐怖。”
“没什么,只是刚才在床上发现了一条蛇。“杰拉尔德低下头吻了吻伊格莱恩的唇,“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因为今天我们要换营地了,你知道,在一个地方宿营太久是很危险的。”
伊格莱恩回答,杰拉尔德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全副武装。
“换营地?这是个好主意,我们的确已经在这个地方待得够久了。“杰拉尔德点点头,稍稍安下心来。
克莱儿,今后必须防备她……他在无意中刺伤了她,在她的伤口痊愈之前,他必须防备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叛军们早已经习惯了定期迁徙,他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旧的营地,连林子里的鸟兽们都没有惊动,并且毁掉了一切有可能暴露他们行踪的痕迹。因此,二天以后,当闻讯而至的猎手们姗姗来迟的时候,他们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得到。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亲爱的,我相信你不会欺骗我,可是其他的人也许需要一个解释。“亚历山大・哈德雷骑在马上,问身边一袭男性猎装打扮的美艳女人。
“该死一定是他提醒了那些愚蠢的叛军他这么做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克莱儿紧紧握住手中的马鞭,再一感觉遭到了严重的背叛。虽然她考虑过要马上写信到首都告发,但也想到了等那边派人过来的时候,那些叛军有可能已经逃走了,所以最终她还是只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亚历山大,联络了一些本地主战派的贵族,并打算把所有的功劳都归于杰拉尔德,只是想不到还是被叛军们抢先了一步不过即使如此,她仍然不打算马上背叛自己所爱的人,她可以再给他一机会。
这么想着,她依然在表面上维持着镇定,跳下马去,检查那些会被忽略的灌木丛和地上的稻草。摸索了一会儿,她终于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看看这儿,这些草和树叶是后来铺上去的,这些土下面应该埋了东西,大概是用过的垃圾之类的……”
她边说,边开始用手中那柄火枪的枪柄在那里挖掘起来,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几只铁皮罐子,烧过的木柴,以及一只旧靴子
“这就是证据他们三天以前还住在这里,是杰拉尔德带我来的”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也有可能是山里的猎人留下的。这靴子上可没写着它属于一个叛军。“队伍中一个的其中一个领头者说,其他人听了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傲慢无礼的态度立刻激怒了克莱儿,她气愤地走到那个人面前,指着他们面前的那片广阔的山间洼地说:“那边、那边、还有那边!如果你们肯稍微动一下手,我敢保证,还可以发现更多的东西证明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就算你们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杰拉尔德!”
“得了吧,我们可不是来捡垃圾的!就算他们曾经在这里扎营又怎么样?现在可是空无一人!他们神出鬼没,你也不是第一个可能发现他们行踪的人,小姐。至于你的远房堂兄雷托滋爵士,我们最近可没收到他传来的任何消息,他一向高傲自大,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一样迷上了黄金之鹰那,真的打算叛变?听说那个叛军头子是个绝世美男子,这不是正合他的胃口?“那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克莱儿这么说着,又引起其他人的一阵哄堂大笑。
“你说什么?你这家伙,你怎么敢”
“够了,克莱儿,伯爵先生说的并没有错。“亚历山大开口阻止克莱儿继续纠缠下去,他和她合作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杰拉尔德的确不怎么合群,也不像我们这样以自己的贵族血统为荣,我们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不管怎么样,他和那些叛军在一起已经三年了,小心点总没有坏。”
“好吧!我会记住的,亚历山大・哈德雷!“克莱儿狠狠瞪了亚历山大一眼,转身跨上马,独自呼啸而去。
她会找到杰拉尔德的,然后把他带回家因为他曾经答应过他,永远也不会抛弃她他答应过她就必须遵守诺言!
为了确保安全,叛军们多年来早已养成了一种习惯,会在营地迁徙之后的几天之内派人去监视之前的地方,以免出现内奸。当然,这件事情是由首领亲自负责的,只派少数几名绝对可靠的间谍去做。在旧营地被搜查过的当晚,消息就传到了伊格莱恩的耳中
“晚餐的时候为什么一直闷闷不乐?是因为伊丽莎白派了军队来的事情吗?“回到帐篷里之后,杰拉尔德问。
上午的时候边境刚刚传来消息,伊丽莎白一世派了军队到边境,打算报之前那两战役几乎使皇家舰队全军覆没的一箭之仇!她原本就觊觎苏格兰的领土已久,如今又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听说了"黄金之鹰"就是她曾经十分引以为傲的"苍鹰”,更是大为光火,雷霆震怒!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任用了一个居心叵测的家伙,任他自由自在地在英格兰的国土上进行间谍活动!恰好在这个时候,苏格兰国王去世,只有十三个月大的詹姆士六世继承了王位,国内的大部分贵族大臣和将领们都在狡猾地袖手旁观,准备坐收渔翁之利那个贪婪的女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入侵的大好时机!
“不光是为了这件事情,白天有政府的人带了一批士兵到旧的营地搜查过了,他们甚至还挖出了我们掩埋过的一些垃圾我们才刚离开三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这是很不平常的。虽然类似的情况以前并不是从来没有过,但从没有这么快、被追得这么紧过这种情况非常危险!我怀疑军营里有可能出了内奸"伊格莱恩说着,揉着太阳穴躺倒在杰拉尔德的大腿上
“妈的!真是见鬼了!也许明后天就要和英格兰人开战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
“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毕竟我不是职业军人,在陆地和林地打仗和制定作战计划的问题上经验没有你和其他人丰富。调查这种事情倒是我比较擅长的。“杰拉尔德抚摸着伊格莱恩的头发安慰道。
他敢肯定,这一定是克莱儿干的!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她感觉到自己被伤害了,正在向他报复;不过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找到新的营地来
他暂时不打算和她联系,等过上一段时间,她冷静下来、消了气,一切就好办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他相信自己可以和她说清道理。
“好吧,就交给你去查吧我相信以你的奸诈狡猾一定能很快查清事情的真相的"伊格莱恩重新露出了笑容,拉下杰拉尔德的脖子,索取了一个热情的吻之后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我发现你越来越爱撒娇了,鹰。“杰拉尔德注视着伊格莱恩的脸庞说。
“因为我们的立场已经和原来不同了情人是要互相容忍的,而爱人是可以放心依靠的"伊格莱恩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半阖起眼睛,“你不是我的爱人吗?那就一辈子做我的枕头给我依靠吧!”
“只要你希望,我随时愿意为你效劳”
杰拉尔德说着,捞起伊格莱恩的身子,抱着他翻了个身,躺在不怎么豪华却相当柔软的床上,让他舒服地趴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伸手到床下拿出一样东西
“这个新营地很不错,有人发现了这个,他们建议我把它送给你做礼物。”
“他们都是一些很奇怪却很不错的人,对不对?除非你叫他们叛国,不然他们可以接受各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包括我选的爱人是男人。“伊格莱恩笑起来,“谢谢,这些很漂亮!我以前似乎从来没发现过苏格兰有这种,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他接过杰拉尔德手里那把金黄色的束,发现它们散发着一股像蜜糖一样淡淡的甜香。
“我也不知道,其他人似乎也不晓得,所以我决定叫它’黄金之鹰’你不觉得它看起来和你很像吗,就像一只正在飞翔的鹰!实在是美极了!“杰拉尔德托起伊格莱恩的下巴,欣赏他放松下来时仿佛漾着水波的金色眸子。
“呵呵……我还是第一听到有人说像老鹰呢!不过它看起来的确像只正在展翅的鸟儿,真是不可思议!我只想说造物主是伟大的!“伊格莱恩轻轻抚摸着那些厚实坚韧的瓣说,“我喜欢这种,它的瓣和叶子都很结实,不像普通的儿那么娇弱。”
“当然,因为它是属于你的朵啊,一定会比任何儿都强韧的!“杰拉尔德眯起眼睛,那璨金的瓣衬托着伊格莱恩俊美的脸庞竟有种异样的魅惑,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感到有些醺然欲醉
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伊格莱恩,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度回过神的时候,伊格莱恩已经伏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桌子上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熄了,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不真实;他的呼吸很轻,轻得在一瞬间让他产生了某种莫名的恐惧
“鹰……鹰?”
“嗯?“伊格莱恩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听到了他的呼唤,咕哝着答了一声,将脸埋入他的肩窝就再度沉入了梦中。
“……”
杰拉尔德无声地叹了口气,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的脑子很乱,唯一清晰的,就是在寂静的夜里传来的怦怦心跳
或许人类之所以能够生生不息、顽强地衍下去,就是因为他们善于遗忘以及逃避。
如伊格莱恩当日所说的那样,战争在那之后的第二天就开始了,并且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直到苏格兰政府中所谓的"和平派"们,暗中和伊丽莎白一世进行了一笔交易。他们不想效忠于一个婴儿,为他丢掉自己的财富甚至是性命,于是决定谋反。他们暗中邀请了伊丽莎白一世半个月以后到边境的某座城堡谈判,准备签定某项契约以保证他们的长久利益
当然,这只是那些贵族故意散播出去的消息,而事实上来到苏格兰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伊丽莎白一世本人,而是乔装的女官她的目的是引伊格莱恩上当,然后联合那些贵族将他和他的叛军组织一举歼灭!为了贿赂那些人,她还送来了不少珠宝,并带来了一批军火以及上百个黑人奴隶作为对他们的额外援助
这个时候,伊格莱恩当初留在英格兰的间谍起了作用,他们提前把消息送到了他的手里。于是,他立刻决定将计就计,将那批军火以及财物据为己有,并还那些奴隶自由。
而结果伊格莱恩自然又一大获全胜,他得到了所有的钱和军火,释放了那些奴隶;为了报答他的恩德,奴隶们的其中一部分自愿加入了叛军组织;除此之外,他甚至还利用这机会解决掉了那两个麻烦人物帕德里克・罗巴德斯和卡特兰迪斯・裴斯莱之间的严重矛盾,将这对火爆冤家重新送回海上的世界。
这其中大部分事情都是在杰拉尔德的充分配合下完成的,以至于两个人都忙过了头,内奸的事情似乎已经被所有的人抛在脑后了。
不过,上帝并不欣赏人类的这种逃避行为,即使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在潜意识中决定这么做的。在勉强维持了一个月左右的平静之后,也终于还是把一位不速之客送到了叛军们的营地之中,杰拉尔德的面前
“她是谁?“伊格莱恩看向他,皱起眉问。
“她是……我妹妹。“杰拉尔德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噢。原来如此"伊格莱恩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我得说,这位小姐很能干,竟然能找到这么隐秘的地方……不过我听说你是雷托滋家的独子。”
“我是个私生女,只有杰拉尔德知道我的存在,我们相依为命。“克莱儿大胆地主动开口,并用她冰蓝色的眸子仔细打量着伊格莱恩
近距离接触之下,她发现这个男人和她印象中的不尽相同。他长得比她那时远远看到时所认为的更加英俊而富有魅力,气势也比想像中强悍得多。平心而论,他比亚历山大以及很多贵族男人更具有男子气概
怪不得杰拉尔德会被他所吸引,他确实是件珍宝
不过可惜的是,他越是完美,她想毁掉他的决心也就越强烈
“对不起,鹰,能让我单独和她谈谈吗?“杰拉尔德边说边走上前去,一把拽住克莱儿的胳膊,阻止她继续这样
直接和伊格莱恩针锋相对。他们两个都不是会示弱容忍别人的类型,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如果你想。“伊格莱恩回答的时候算不上心甘情愿,但他还是在接触到杰拉尔德的目光时做出了让步,“你们就在这里谈吧,我到外面去。我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谢谢。“杰拉尔德知道伊格莱恩是为了他才这样做的。
“她是你妹妹,是你的亲人,我可以理解。”
伊格莱恩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帐篷里只剩下杰拉尔德和克莱儿兄妹俩。
“说吧,为什么?“杰拉尔德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看向自己的妹妹。
“因为你想抛弃我!你答应过要永远守护我,可是你现在竟然想抛弃我!“克莱儿大步走到杰拉尔德面前,激动地伸出双手抓住他的领子,“上你为了那个男人把我绑起来,丢在帐篷里不管,后来又一声不响地逃走,整整三个月音讯全无……我知道你根本不想让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如果不是你们之前出动大批人马进行抢劫惊动了政府,我恐怕到现在也找不到你的行踪!”
“果然,那件事是你干的,是你带了人去旧的营地搜查……我不和你联系只是不想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我相信你不是故意想出卖我。“杰托尔德的手指在身边的木桌上轻轻敲打,发出"咚咚"的声音,用以抑制自己心中莫名涌动的火气。
“出卖?哈哈!出卖!难道你真的已经把自己当作一个叛军了吗?你已经忘了你是谁,忘了你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了吗?杰拉尔德・雷托滋!你爱上了那个叛军头子吗?所以连自己也心甘情愿地成了一个叛军?“克莱儿笑了起来,尖锐地问道。她感到全身都在发抖,嫉妒、愤怒以及其他难以言喻的东西瞬间涌上他竟然这样对待她!这两个月以来她为了他寝食难安,一心想要找到他;而他回报给她的只有指责!
“住口!你不能在任何时候都这样任性!这是伊格莱恩的地盘,你难道想让他听到这一切然后立刻杀了你吗?”
杰拉尔德低吼着扭住克莱儿的胳膊,阻止她继续地歇斯底里,但是她根本听不进他的任何劝说,仍然不停地疯狂发泄着,因为他太令她失望了!
“这么说,你什么都还没有告诉他喽,他不知道你的间谍身份吧?你不敢让他知道其实你一开始接近他就是别有居心!这一切都是贵族们的诡计!或者说,你其实就是这个诡计的策划者之一你们不想向英格兰投降,又不想引发大规模的战争损害到贵族们的利益,所以就利用这些叛军去对付伊丽莎白一世;同时又可以装做所有的抵抗运动都是民间自发的,和苏格兰王室完全没有关系,让英格兰人找不到借口进一步扩大侵略;然后等到一定的时机,等叛军们成功地打击了英格兰军队之后再和伊丽莎白一世进行谈判,停止战争当你们得到了最后的胜利时,再反过来将那些叛军歼灭……现在不是已经是时候了吗?伊丽莎白一世已经表明了态度,她不想再继续打下去,而你呢?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和职责吗?他们只是一些棋子,利用工具这是你亲口说的,你都忘了吗?”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你应该明白我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马上回家去,不要再这样胡闹!如果你想,我可以亲自送你回去"杰拉尔德抬起手"砰"一声拍在桌子上,脸色变得阴沉难看。克莱儿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一切,所有他想要逃避的东西,让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不!我不回去!别这样对待我……别……杰拉尔德!我爱你啊!我才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除了你我一无所有!为了你我什么也不在乎,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但是,不要抛弃我……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杰拉尔德冷酷的眼神让克莱儿变得惊慌失措起来,狠厉强硬的表情从她脸上消失,她开始哭泣,看起来脆弱不堪。
“你必须明白,克莱儿,我们是兄妹、家人,我们可以永远爱着彼此关心彼此,但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一起"杰拉尔德稍稍敛起神,再试着劝说她。
“为什么不能?因为你爱那个男人吗?这不公平我在比他早得多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陪伴在你身边的人一直是我,他可以给你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克莱儿说着,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吻住了杰拉尔德的唇
“我爱你,杰拉尔德,我爱你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你疯了吗?克莱儿!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你的亲生哥哥!好了,别再说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杰拉尔德说着,一把抓住克莱儿的手腕向外面走去。但在走出帐篷之后,面对着他们的是一支已经上了膛的火枪
“她哪儿也不能去。”
“鹰……“杰拉尔德愣住了,他知道伊格莱恩已经听到了一切,脸色不禁一白
“抱歉,我并不是故意想要偷听,不过有外面的人找到这里,我不得不谨慎行事。“伊格莱恩举起枪,这不打算做任何让步。
“鹰,我可以解释……也许,让她留下来比较好,我会看好她的”
杰拉尔德紧紧抓住克莱儿,以免她轻举妄动,他已经看到了伊格莱恩眼中的杀机
“对不起,我无法在这个时候继续信任你,也不会给任何人第二出卖我的机会,我不会蠢到在知道了一切之后继续当你的棋子和利用工具。如果我放了她,她会杀死这里所有的人”
“鹰……不……别开枪!”
听到伊格莱恩冰冷的回答,杰拉尔德立刻反射性地大吼,但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进一步的反应之前,枪声已经响了起来,无情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在那一刻,伊格莱恩并不知道,这一枪所带来的究竟是一切的终结,还是一场爆发的开始
Chapter7
蔓延的鲜血就像一条导火线,带着克莱儿最后的诅咒迅速吞噬着叛军们的营地
“哈哈哈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亚历山大已经带着军队把你们包围了,这你跑不了了!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杰拉尔德!准备和我一起下地狱去吧!”
“噢,该死!别再说了,别说了,克莱儿,你在流血”
杰拉尔德接住克莱儿摇摇欲坠的身子,可是除了扶着她慢慢坐倒,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之外,他已经束手无策;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大量的血正随着她的每一呼吸不断地涌出胸口,浸湿了他的手
“记住,杰拉尔德……即使死去……我仍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比他……比那个男人更爱你……爱……我爱你……”
勉强说完这些之后,克莱儿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她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空气一点点从她的身体里流失;她努力张大嘴,拼命地喘息着,紧紧地盯着杰拉尔德,瞳孔逐渐扩大直到停止了呼吸,她仍然没有合拢自己的双眼
“她死了……你杀了她……杀了我妹妹……“杰拉尔德放下克莱儿的尸体,抬起头来,“你没有权力这么做!没有权力就这样夺走她的生命!我说了会送走她,她会听我的,什么也不会说”
“听你的?真正出卖我的人不就是你吗?杰拉尔德・雷托滋。她的确会听你的,然后去告密,把我和这里所有的人都送下地狱!我承认我没有办法下手杀你,到了现在仍然无法对你开枪,但是只有你,并不包括其他人”
伊格莱恩的双手颤抖着,根本无法继续握紧枪柄,火枪从他的手里滑落,掉在脚边;直到视线变得一片模糊,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在听到了真相的那一刻,泪水已经润湿了他的眼眶……
原来一切都是谎言
原来杰拉尔德从没爱过他
原来杰拉尔德最初接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他,并杀死他
杰拉尔德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也许对杰拉尔德来说,他还不如他家里的一条狗
而他,不仅愚蠢地落入了他编织的圈套,还把心给了他甚至到了此时此刻,他仍然无法憎恨这个阴险冷酷的男人有生以来第一,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应该立刻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保护军营,还是连自己也一起杀死,作为对自己的惩罚
这个时候,一名叛军将领跑了过来,他看出这里也出了事,但已经来不及顾虑太多,因为
“伊格莱恩王,不好了!政府的士兵包围了我们的营地!”
“政府包围”
伊格莱恩捡起地上的枪,不停地重复着这些字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是叛军们的首领,他已经因为自己的错误连累了所有的人,他不能让这种错误继续下去
“士兵士兵多少人?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大约五百个,或者更多他们的兵力比不上我们,但是他们包围了整个山谷,并在山上架设了大炮你还好吗?伊格莱恩王?“那名将领回答过后,有些担心地问。
“不,没事,我没事马上准备战斗!告诉所有的人,他们并不是在和英格兰人打仗,不要和政府的人硬拼”
伊格莱恩一刻不停地下达着命令,生怕一旦中断就再也无法重新将心绪集中起来,“尽量向外冲,冲出他们的包围圈,不论用什么样的方式,设法保住自己的生命、逃走,不要在乎暂时的分散!“说完,他迅速跨上了一名士兵牵过来的战马,没有回头
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也不要再看到那个男人的脸。
围剿叛军的过程比贵族们所想像的要艰难得多。枪声炮声在山谷中此起彼伏,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
这些多年以来已经习惯了和强大的英格兰入侵者们交火的人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并且异常勇猛。他们顽强地抵抗着猛烈的炮火,并利用对山中地形的熟悉,分成几个小队,进行小股突围,在政府军队的包围圈中冲破了无数个缺口,大部分人在天亮以前顺利地突围了出去。
不过贵族们也并不算没有收获,事实上他们对这围剿的结果相当满意,尤其是亚历山大・哈德雷,因为他成功地抓到了苏格兰头号通缉犯
叛军首领伊格莱恩・蓝道斯。
或者该说,他的本来目的就是为了抓到这个英俊的男人,然后再利用他和自己的杰拉尔德表哥好好做笔交易。在克莱儿答应带他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当在战斗中和伊格莱恩狭路相逢的时候,他兴奋得几乎叫了出来!
他当机立断地放弃了自己的阵地,命令手下的士兵们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伊格莱恩身上,疯狂地围攻他,而最后将黄金之鹰捕获所的时间比亚历山大所预料的还要少,因为伊格莱恩・蓝道斯有些反常,他的表现甚至还不如他手下的小卒。
他几判断错误,错过了突围的最佳时机,最后竟然被逼上了一悬崖。那时他的马已经死了,他自己也被火枪击中了一条腿,狼狈地倒在了地上。在被士兵们压在地上捆绑起来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个死人,双眼空洞,如同木偶一般任人摆布,完全丧失了在英格兰见到他时的那股犀利和气势。
除了亚历山大之外,参加这围剿的人中没有一个见过伊格莱恩的真面目,所以他并没有费多大力就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府邸,并派人将一封信送到了杰拉尔德的城堡。他相信,他很快就会回到那里,并且和自己联系。
信送出去之后,亚历山大几乎马上就得到了杰拉尔德的回应。他答应两天以后和他见面谈判,唯一的条件是要他带着伊格莱恩到城堡中他的地盘上见面。仔细考虑过后,亚历山大接受了这个条件。
为了以防万一,他悄悄带了一些人,命令他们在他的马车出发之后远远地跟在后面,然后暗中埋伏在城堡周围,如果有什么不对就立刻闯进去保护他。不过,基本上他不认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那座城堡事实上并不是雷托滋家的主宅,而是杰拉尔德为了掩饰自己做黑市交易时的地下商人身份而准备的,是个清静的地方,除了管家、厨师和几名仆人,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人。
当亚历山大带着伊格莱恩到达杰拉尔德的城堡时已经是晚上了,而且因为是阴天,根本看不到月亮和星星。杰拉尔德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所以城堡里没有点灯,到漆黑一片,加上四周山谷里野兽的嚎叫,令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亲爱的杰拉尔德表哥,是我,亚历山大我来了还有你的黄金之鹰你在哪儿?“亚历山大一手提着油灯,一手用火枪顶住伊格莱恩的后背,小心翼翼地走上螺旋形的石阶。
“杰拉尔德先生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苍老干瘦的管家不知什么时候从阴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指了指城堡的最顶层。
“谢谢,罗伯特,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亚历山大拍了拍胸口,憎恶地皱了皱眉,继续向上攀登。
“为什么带我来这个地方?我以为你会急于带我去邀功。“伊格莱恩艰难地移动着受伤的腿。在此之前他一直被关在亚历山大府邸中的地牢里,为了避免他因失血过多而死,他们草草包扎过他的伤口,让那里暂时凝固了起来;但是一旦站起来走路,鲜血又开始涌了出来,顺着他的大腿滑落。随着他们越攀越高,他身后留下的脚印也越来越清晰,在冰冷的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味。
“很简单,如果把你交给首都那些大臣,除了几句没用的赞美我什么也得不到,但是杰拉尔德表哥不一样,你对他意义非凡我想他会很乐意用雷托滋家的产业交换你的性命。克莱儿一定没有告诉过你,他向摄政大臣提出的条件"亚历山大回答。
“当初的计划是,如果可以成功抵御英格兰的入侵并将你的军队剿灭,他可以得到一大笔钱,以及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荣耀但是我的杰拉尔德表哥却在一切已经接近成功的时候,做出了一个既天真又愚蠢的决定,他试图和大臣谈条件,要求在事后得到你的置权也就是说,他希望永远拥有你。”
“我不认为你可以得逞,他会在你面前杀了我,为他妹妹报仇。“伊格莱恩冷笑了两声。就像腿上的伤口一样,在流光了血之后,他的心在这个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噢,你杀了克莱儿?老实说,我觉得就算你不杀她,那个疯女人总有一天也会杀了杰拉尔德表哥和她自己。她是一个真正的疯子!她在和我Zuo爱的时候喊的是她哥哥的名字,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他抱有怎样偏执的迷恋!如果当时不是为了得到雷托滋家的产业,我一个指头也不会碰她"亚历山大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提高油灯,照亮脚下的路和他挂着得意笑容的丑恶面孔。
这之后,伊格莱恩不再说话,直到他们终于登上了这座城堡的最顶端,杰拉尔德就等在那里
“噢,我们终于到了,这可真够累人的!“亚历山大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对伊格莱恩说,“帮帮忙吧,敲门,让他知道我们来了,我的手腾不出来。“说着,他用火枪捅了捅伊格莱恩的后背,满意地看着他抬起手来,一下一下用力撞击着面前紧闭的、雕刻了象征着财富的精致纹的大门。
“自己走进来,门没有锁。“过了片刻,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的,杰拉尔德表哥,我们就来"亚历山大高声应了一句,靠上去,用半边身体的力量顶开面前沉重巨大的木门。
大门完全敞开之后,站在外面的两个人同时本能地眯起了双眼,因为里面灯火通明,亮得刺眼,就像另一个世界。杰拉尔德坐在偌大厅堂的正中,穿着华丽的湖蓝色天鹅绒外套,恰到好地衬托出他那双冰冷的灰蓝色眸子。他的神情倨傲,高莫测,脸上出乎意料地挂着一丝微笑
“亚历山大,我已经等你两个小时了。这里的山路不太好走,我还在担心你们的马车是不是在半路上出了什么事。”
“噢,还好,一切还算顺利。你不在的时候克莱儿经常邀请我过来,所以我对这里的山路已经相当熟悉了。“亚历山大边说,边推着伊格莱恩走上前去。
“好吧,亚历,你是了解我的,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说出你的条件吧,你希望用多少钱把他卖给我?“杰拉尔德问。他在和亚历山大说话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伊格莱恩一眼。
“我最喜欢你的爽快,亲爱的杰拉尔德表哥,我要的并不多,我知道除了贵族和间谍之外,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大名鼎鼎的黑市富商黑爵士。你从东方走私了很多丝绸、茶叶,甚至是军火。因为政府在英格兰入侵的问题上态度暧昧不明,你也考虑过组织自己的地下军队,不过那些叛军适时地为你解决了所有的问题,让你既可以做个民族英雄,又不至于丢掉贵族的头衔……你运筹帷幄的大将风度和卓越的智慧令我佩服,杰拉尔德表哥。恐怕你人生中最大的败笔就是你亲爱的妹妹,她太迷恋你了,可是你却根本不理解她,所以她常常借酒消愁,然后在床上把你的秘密全说了出来。现在你所拥有的财产是表面上的数倍,而我想要的只有属于雷托滋家族原有的那部分产业,那些东西对你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用它们来交换你的情人,我想应该相当值得。这些就是我想说的。“亚历山大一口气把所有的话说完,感觉稍稍松了口气。因为杰拉尔德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和他谈判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你是个聪明人,亚历。你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贪婪。“杰拉尔德如此评价,但并未说出自己的决定。
“我只是很胆小,不敢觊觎那些透过危险途径赚来的钱。万一你做生意时的仇人找上门来,或者是被政府知道了黑爵士的事情,对我恐怕没有任何好。对我来说,命还是比钱略微重要上那么一些。“亚历山大摊开双手,从怀里拿出一份东西,“如果你愿意接受这笔交易,就请在这份契约上签个字吧,亲爱的杰拉尔德表哥。”
“这笔交易很公平,我同意。“杰拉尔德点了点头,接过那张契约看了一遍,在上面签了名。
“谢谢,杰拉尔德表哥。你的黄金之鹰还给你了,我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亚历山大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契约折了起来,放回怀里,然后把伊格莱恩推了过去。
“记住你的话,亚历,你既然这样了解我的底细,也该清楚我的能力。如果你得到了这些仍想图谋不轨,那么在你得逞之前,我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杰拉尔德这么说的时候站起了身,不过他并没有伸手去扶伊格莱恩,而是任他倒在了地上,然后无情地从他身上跨了过去,“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我马上就走,如果没有必要,我绝对不会随便来打扰你。再见了,亲爱的杰拉尔德表哥。“亚历山大说完,笑着转过身,带着他得到的财产走了出去。
“现在,你想怎么样?一剑杀了我,还是把我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伊格莱恩坐在地上,看着杰拉尔德重新关上大门,转过身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带有金柄的匕首。他受伤的那条腿已经麻木了,无法在倒下之后重新撑起自己的身体;所以,他只能坐在那里,等着那个男人用任何可能的方式伤害他
“那些都不算什么,鹰。你是个勇敢的男人,我知道你并不在乎死,而且,你恨我"杰拉尔德走到伊格莱恩面前,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强迫他用受伤的腿支撑自己的身体,看着他痛得忍不住双唇打颤……
“不,我仍然爱你。我恨的是我自己因为我太愚蠢了,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了跟随我的人……“伊格莱恩勉强咬住牙关,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太厉害。杰拉尔德用一只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椎心的疼痛从腿上那个血淋淋的黑洞中一波波地涌来,让他感觉自己的腿就快要断了……
“你仍然爱我?呵呵呵……“杰拉尔德冷酷地笑了起来,抬起另一只手,用手指摩挲着他毫无血色的嘴唇,“我也爱你,我的鹰……你让我无法自拔……我是真的迷恋上了你,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过去,现在,都是这样。”
“我不会再继续天真下去了,杰拉尔德,我知道你向亚历山大・哈德雷买下我的命只是为了折磨我,为了替你妹妹报仇。你根本不爱我……你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利用工具,让我替你们对付英格兰的入侵,之后再杀了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你恨我,从来没有爱过我!只要亲口告诉我一切,你不用做任何事情也可以夺走我的生命!你已经那么做了!在我杀了你妹妹之前你就已经杀了我!我从没有把自己的心给过任何人,你用尽手段得到了它,目的却是要将它撕碎!”
伊格莱恩再也无法忍受地吼了起来。他以为他的心已经死了就不会再有痛觉,可是杰拉尔德对他的伤害已经入到了灵魂中,就算死后没有了肉体也仍能感觉那股剧痛!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让我信任你、爱上你、把一切都交给你,再把我的心挖出来?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他抓住杰拉尔德的衣领,捶打着他的胸膛,直到支撑不住再倒在地上
“是你让我恨你的!你在我面前杀了我唯一的亲人,甚至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从没想过要真心信任我!克莱儿是我的妹妹,她是我的妹妹!至少她是真正全心全意爱我的!你接近我的时候难道不是也抱有其他目的吗?如果我只是个穷光蛋你还会和我上床吗?别忘了你自己说的话,一切都是交易!只不过在交易的过程中,最终失败的是你!你是真的爱我吗?你爱的只有你自己和你的军队!“受到指责的杰拉尔德也无法继续维持那张扭曲的笑脸,他愤怒地咆哮起来,拉住伊格莱恩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压在身后的长桌上
“的确,我无法像她那样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因为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守护苏格兰!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以为你可以理解我,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你和政府那些人一样,是个无耻的贵族!我唯一的错误就是爱上你,现在这种下场是上帝对我的愚蠢的惩罚除此之外,就算死,我也绝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道歉!”
伊格莱恩挣扎的时候一拳打中了杰拉尔德的下巴,他的唇边立刻渗出了一缕血丝
“你是不会轻易死去的,鹰。你要一辈子被这个无耻的贵族折磨,直到生命的终结!这就是我买下你的生命的目的!”
杰拉尔德说完,狠狠给了伊格莱恩两记耳光,抓起丢在一旁的匕首割破他的衣服,用破裂的布条绑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地趴在桌子上,然后直接扯下裤子,握住自己的分身套弄了几下,让它挺立起来之后,就这样捅进了那干涩窄小的甬道,残忍地用力抽动着粗壮的凶刃,毫不留情地践踏着他的身体,眼睁睁地看着腥红的血沿着他的大腿流下来
在整个过程中伊格莱恩没有开口喊过一,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把鲜血和泪水一起吞了下去因为他已经再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
当所有的折磨和凌辱结束之后,伊格莱恩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一般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他大张着双眼,直直地盯着天板,下半身已经被血整个染成了红色。
这样的情景让杰拉尔德慌乱起来,在他转过身想找到一些东西为伊格莱恩止血的瞬间,伊格莱恩突然像只野兽一样一跃而起,冲向最近的窗口,纵身跳了下去
这一切仿佛是在做梦一般,令杰拉尔德僵立在原地,过了不知多久,才猛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鹰”
如果不是面前的那双眸子是令人难忘的绿色,伊格莱恩会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不过,他还没有忘记昔日"仇人"的名字
卡特兰迪斯・裴斯莱。
而且,他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看到东西,另一边被什么包了起来,正在一跳一跳地抽痛着。
“嘿,快过来!他睁开眼睛了!”
他听到那个男人这么喊着,不一会儿,另一张覆盖了凌乱红发的面孔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感谢上帝,伊格莱恩!我们还以为你死了!你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伊格莱恩茫然地动了动嘴唇,泪水控制不住地顺着眼角淌了下来,除了疼痛,他的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住口,帕德里克,不要在这个时候问他这种问题,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打击!”
卡特兰迪斯狠狠瞪了身后的男人一眼,禁止他再随便发表意见,等他乖乖安静下来之后才重新转向伊格莱恩。
“别以为我想和你说话,不过如果由那个笨蛋来说你恐怕会感觉更糟糕。只有你自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以解释的只有你莫名其妙地掉到了海里,又莫名其妙地被我们舰队里一艘靠岸补给的船捞了起来。医生已经帮你理过伤口了,现在你什么也不需要担心。我想这个时候你大概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我们马上就会出去,如果有事就摇桌子上的铃铛。”
简明扼要地说完,他拉着帕德里克一起走了出去,并吩咐两名船员守在外面,随时照顾里面受伤的男人。
“伊格莱恩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也许是遭到了围剿或者是其他什么麻烦,可是他身上的伤"来到甲板上,帕德里克忍不住再开口。
“我知道。“卡特兰迪斯打断了就要抓狂的帕得里克,“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而且他帮过我们,你非常感激他,我也不反对你报答他。不过医生刚刚已经说过了,除了腿上的枪伤以及骨折和擦伤,他恐怕还被强暴过而且他的左眼伤得很厉害,就算不用拿掉眼球,以后也无法再看东西。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逼他。至少要过上几天,等他的伤势好些,愿意告诉我们的时候。”
“其实,公猫宝贝,我想说,事实上你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只是倔强又容易害羞,不愿意让别人发现这一点。”
帕德里克伸出双臂搂住卡特兰迪斯,为他挡去迎面而来的夜风。“现在我只希望,千万不要是杰拉尔德・雷托滋那里出了什么问题,那样的话我就真的帮不了他了。”
“嗯,希望如此。“卡特兰迪斯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仰起头威胁道:“以后不准再对我说那么恶心的话!”
“好的好的,公猫宝贝,一切都听你的。但我还是想感谢上帝我是如此幸运,能够得到你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帕德里克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拥紧了怀里的爱人。
“我也这么觉得。“卡特兰迪斯轻叹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有时候应该更坦率一点儿。毕竟,“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人们美好的愿望,能真正和所爱的人长相厮守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这之后,伊格莱恩又整整发了一个礼拜的高烧,船上的人轮流守在他的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
“他太坚强了,而且总是滴水不漏,完美无缺。他看起来非常轻松,实际上却时刻背负着上千条人命至少他自己一定是这么告诫自己的;所以一旦碰到了什么重大失误就会难以承受打击,变成这个样子。他的骨头看起来像是从高落下来摔断的,很难说他是不是自己从什么地方跳进海里你们知道,距离太高的话,跳进海里和摔在地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医生一边把药汁灌进伊格莱恩嘴里,一边叨念似的说着。
“我还是讨厌这个老头,他总是擅自对别人加以分析。“卡特兰迪斯低声对身边的帕德里克说。
“是有一点儿,不过他医术高明,而且还救过你的命。“帕德里克如此安抚着自己的爱人,并暗自在心里加了一句你则在他救了你之后敲破过他的头。
“是啊,至少这一点值得赞赏!和他比起来,我还是更讨厌伊格莱恩军营里那个说我得了败血症的兽医!“卡特兰迪斯想了想,答道。
“派格不是兽医,他那么说也只是想帮助我们。“帕德里克无奈地开口,因为他的脾气算不上好,但他的爱人却比他更善于记仇。
“就算他是吧"卡特兰迪斯撇了撇嘴,不置可否,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帕德里克,他已经昏迷好几天了,他会好起来吗?我不喜欢他,可是不希望他死。”
“我想他会的,伊格莱恩不是个普通的男人,否则苏格兰人也不会称他为黄金之鹰了我相信这个美称一定不止来自于他的外表。”
Chapter8
“嘿,你看起来好多了,医生告诉我,已经可以下床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这是事实呢!“帕德里克端着一只托盘走进船舱,看见伊格莱恩正独自坐在窗边,凝视那平静的蓝色海面。
“是赫德森扶我到这边的,我不想一直躺着。“伊格莱恩回答。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不少,但腿上仍绑着夹板,左眼的绷带也还没有拆掉,只是没有了渗出的鲜血,已经不像起初看起来那样恐怖。
“这是一件好事,说明你的精神已经慢慢恢复了。来吃早餐吧,这食谱是医生定的。“帕德里克把托盘放在伊格莱恩身边的桌子上。
“谢谢。”
伊格莱恩点了点头,开始吃东西,一口一口,缓慢地咀嚼着,把那些食物全部吞下去。这期间,他一言未发,直到帕德里克受不了地主动开口:“告诉我,伊格莱恩,究竟出了什么事?究竟是谁”
“现在再谈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一切都是我的愚蠢造成的,这只是上帝对我的惩罚,非常公平。“伊格莱恩面无表情地回答。
“伊格莱恩,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倔强的一个人"帕德里克无力地拍了拍额头,“我知道出事了,你现在的样子和卡特兰迪斯当初失去弗兰西斯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我是你的朋友,可以帮助你”
“我说了,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你还想听些什么?我不想一再重复同样的话。“伊格莱恩继续望着窗外。现在他只剩下了一只眼睛,连海面看起来都有些模糊;在那遥远的海天相接的地方,天空似乎是淡淡的蓝灰色,像要将他吞噬掉一般的蓝灰色。然后,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本能地合起了双眼
“对不起,帕德里克,可以扶我回床上去,然后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吗?“甩了甩头之后,他哑声开口道。
“好吧。“帕德里克点了点头,把他扶回床上,轻轻带起门走了出去。
事实证明,想要一个习惯了叱吒风云的海盗具有十足的耐心是不可能的。在不知第几试图弄清事情的真相,却遭到伊格莱恩冷淡的拒绝之后,帕德里克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
“他还是不肯老实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让我帮助他"他抱怨着走出船舱,“除了那句’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一切都是我的愚蠢造成的,这只是上帝对我的惩罚,非常公平’,他什么也不肯说噢,上帝!如果他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在乎就不会跑去自杀了!这根本不符合他的个性!”
“等一下,他承认了他想自杀吗?“卡特兰迪斯狐疑地问这种几乎等于懦弱的行为的确不符合那个男人的个性。
“他没有不过我敢肯定他一定是自己跳下来的!我和他不常见面,但认识已经很多年了;我说不出原因,可是他现在的态度非常反常!如果不弄清事情的真相并设法解决,他的伤口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愈合!刚刚他看着海面,突然开始发抖;我扶他回床上的时候,他的手冷得就像冰块!“帕德里克耙了耙他张扬的红发回答。
“可是他并没有同意你去调查那些事情,他看来不像是喜欢别人干涉他的私事的样子。“卡特兰迪斯皱起他漂亮的眉毛说。
“他也在没得到我们允许的情况下干涉了我们的事情,这既可以算是’报复’,也可以说是’报答’,感谢他当初的坏心眼给我们带来的幸福我们应该帮帮他,不是吗?“帕德里克摩挲着自己下巴上的短髭,振振有辞地说着,并试图说服身边正在用极不信任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男人,“来吧,公猫宝贝,这没什么不好,你不是也说过一定要让他为三番两戏弄我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吗?现在是时候了别管他会怎么说,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吧!”
“……也许你是对的……“卡特兰迪斯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得不承认帕德里克所说的。“每个人生活的环境和经历都不同,总会在那么一两个其他人不了解的地方莫名执着,并且因为没有发泄的管道或者得不到理解,而在某些特殊情况之下使自己偏离了原有的轨道;而这个时候,确实需要别人在后面推上一把。虽然当时的感觉未必很好,不过事后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在心里感谢那个曾经推过自己一把的人。”
“是啊,你说得一点也没错,宝贝!曾经有一个东方商人告诉过我一句古老的谚语,叫做’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是说人们的眼睛往往会在注视着其他人的时候异常雪亮,却难以看清自己所的状况。而且,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这样。“帕德里克挽着卡特兰迪斯的手,一边在甲板上漫步一边说。
“你……这该不会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那种人?“卡特兰迪斯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问。
他刚才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等于承认了自己当初就是因为没有及时弄清自己的心情,才让两个人一起吃了那么多苦头。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在说你?亲爱的。“帕德里克摇了摇头,伸出手揽住卡特兰迪斯的肩膀,“我是在说另一个家伙”
“你是指……杰拉尔德・雷托滋?“卡特兰迪斯问。
“一点也没错!你真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宝贝!“帕德里克说着,又侧过头吻了自己的爱人一下。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了解你,你这个自大的家伙!伊格莱恩开口说话的第二天你就派了人出去,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卡特兰迪斯扬起碧绿的眸子瞪了帕德里克一眼,顺便甩掉他正按在他臀部的那只手,“我说过不准在甲板上乱来”
“没错,我是怀疑他,从一开始就怀疑他。因为伊格莱恩是个爱憎分明、有仇必报的男人;可是当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只眼睛的时候,甚至连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还做出一副一切都已经不重要的样子……他从小在军营里长大,早见惯了战争的残酷,我不认为他的敌人可以把他伤成这个样子。那么,除此之外,就只有他最爱最信任的人。你知道,那家伙本来是个贵族并拥有爵位……“说出这句话之后,帕德里克突然觉得不太妥当,连忙向身旁的人解释道:“抱歉,宝贝,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没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卡特兰迪斯这么说着的时候没有抬头,但他一直握着帕德里克的手,“对不起,我也曾经那样伤害过你。”
“忘了那些吧,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一直知道。“帕德里克转过身,用力抱了抱正因为尴尬把头扭向一边的卡特兰迪斯。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更坦率一些,不管怎么样,我和你还是在一起了我该珍惜自己得到的。”
卡特兰迪斯咬了咬嘴唇说,“你派人去查过了,结果呢?”
“伊格莱恩的营地被政府的军队偷袭了,他们抓了一些人,但不多;不过政府和民间都没有传出伊格莱恩被俘之类的消息,这有点不太寻常。另外,我还让他们仔细调查了一下杰拉尔德・雷托滋的底细,他是个不简单的家伙,除了贵族之外,还拥有一个地下身份。从他的双亲在一意外中去世,他继承了爵位之后,就一直在利用这个身份经商,其中大部分是来自海上或者苏格兰境外的黑市交易,如果情报的来源没有问题,我有可能在伊格莱恩之前就和他交易过,只不过没有见过面。但他的大名我可不是第一听说,黑爵士。“帕德里克靠在围栏边,任海风吹拂起他一
头火焰般的红发。
“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这么多消息的?我以为你并不熟悉苏格兰。“卡特兰迪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说。
“我的家一直在大海上啊,我可以说自己了解任何一个地方,也可以说哪里也不了解。因为我漂泊不定,四海为家。很多时候,海盗抢到了东西并不是留做己用,而是拿去和其他人交易。我认识各式各样的人,他们中有不少是小游商;而这些小游商在各国穿梭的过程中又认识了很多地痞流氓你知道,这些人就像乡间的田鼠一样,无所不知,就是政府的密探也比不上他们。“帕德里克低笑了几声说道。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帮助那个行尸走肉?“卡特兰迪斯问。
“用最直接的办法,亲自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在苏格兰可没有人通缉我,并在大街上贴满我的画像。“帕德里克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做出了回答。
“你想去见杰拉尔德・雷托滋。“这,卡特兰迪斯所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
“是的。我要弄清他的老巢,然后直接站在他面前。“帕德里克摊开双手,“如果真的是他把我的朋友、我们的爱神害成这个样子,那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爱人都可以这样伤害,那么那个家伙根本没有资格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噢,是的。“卡特兰迪斯咳了一声,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爱神……如果伊格莱恩知道你把他形容成那个带有两只小翅膀的小男孩,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你这个狂妄的混蛋有的时候实在是……非常可爱!”
“我讨厌这个地方,它看起来就像住满了鬼魂,阴森得令人厌恶!“卡特兰迪斯站在巨大的古堡前,仰头眯起双眼这么说。尽管他一直自称不想过于干涉,但还是跟了过来。
“这座城堡是倚着山势建的,其中一面临着悬崖,悬崖下面就是大海。他们就是在这片海域里救起伊格莱恩的,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那个凶手就是杰拉尔德・雷托滋了。“帕德里克边说,边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工具,准备撬开大门上的锁。
“你究竟是海盗还是小偷?“卡特兰迪斯看着帕德里克在三分钟之内解决了那把锁,跟着他从门缝溜了进去。
“有的时候,我们抢到了东西,但是没有开那些箱子的钥匙,撬锁是必须具备的技能虽然大部分时候我更喜欢直接用火枪解决问题。“帕德里克低声说。
“好吧,随你怎么说。现在我们进来了,你确定他在这里吗?“卡特兰迪斯问,“这里一点活人的生气也没有。”
“我的人已经打听过了,他并没有回雷托滋家的主宅,那里的仆人说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去过了;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回其他地方的别墅这也就是说,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所以,这里是他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因为这座城堡是’黑爵士’的秘密宅邸。“帕德里克解释道。
“如果凶手是他,说不定他以为伊格莱恩死了,现在已经跑到王宫里去邀功请赏了!“卡特兰迪斯哼了一声,不屑地说。
“倘若真的是那样,我会立刻雇一个赏金猎人,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干掉!我知道,你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者,我的公猫宝贝"帕德里克说着,开始摸黑走进大厅。
“要是他那么做了,我同意你的下一步计划。“卡特兰迪斯说完,又问道:“这里这么大,我们怎么知道他藏在哪个房间?”
“所以我打算找到一个人,然后威胁他告诉我我不相信他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帕德里克回答。
“你确定这里真的有活的生物存在吗?“半个小时以后,卡特兰迪斯忍不住再发问。他们用最快的速度从最底层的大厅来到了第二层,然后是第三层和第四层,现在已经是第五层了他们差不多搜查过了每一个房间,可是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见到!
“越是这样就越值得怀疑,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家伙就在这里!我嗅到了他的味道!“帕德里克说着,一双红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他的味道你是狗吗?“卡特兰迪斯翻了个白眼,一脚踢开一个房间的门。
“不,我是狼我比狗要勇猛得多,你不是最清楚这点吗?宝贝”
帕德里克恶劣地笑了起来,同时躲过他那易怒的爱人恼羞成怒之下随手向他丢过来的不知什么东西。之后,正当他们想离开这里向更高的一层前进的时候,一个极为细微的声响让两个人同时停住了脚步
“出来!我们已经发现你了!“卡特兰迪斯这么喊着的时候已经矫健地扑了上去,一把抓住那个瑟缩在阴暗角落中的人。
“放松点儿,亲爱的,你快把他掐死了。“帕德里克提醒道。他隐约看到那个瘦小的可怜人的双脚已经脱离了地面。
“好吧!“卡特兰迪斯稍稍放轻力道,“现在告诉我们,杰拉尔德・雷托滋在什么地方!否则我就把你从窗户丢出去”
“你说话的口气真定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海盗了,公猫宝贝!“帕德里克听到卡特兰迪斯的威胁之后大笑起来,然后走上前去,对那个人说:“你最好听他的,他是说真的。”
“不,我不会告诉你们的!我只是一个管家,但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苍老沙哑的声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是吗?算了"卡特兰迪斯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样对待一个老头子,而且我很欣赏他。“不过他虽然这么说着,为了避免这位管家先生惹出什么麻烦,他还是把他绑了起来,随便塞进了一个房间。
“我们就要到顶层了如果找不到那个家伙,我绝对不会罢休,我发誓!“又过了半个小时,卡特兰迪斯一边攀上螺旋形的阶梯,一边恼火地说着。
“当然,当然,我也是,宝贝"走在前面的帕德里克正想劝已经开始不耐烦的爱人静下心来,拐角却冷不防闪出一个人来,跌跌撞撞地踉跄了几步,向下栽了过来……
帕德里克本能地一躲,那个人倒在地上,正好摔在卡特兰迪斯脚边。
“好极了,你这家伙终于出现了!”
卡特兰迪斯踢了踢那个人的肩膀,在他抬起头来的瞬间看清了他的脸;不过那个人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究竟是谁,他一边试图从台阶上爬起来,一边口齿模糊地问
“罗伯特,是你吗?”
“离我远点儿,你这醉鬼!“闻到迎面而来的酒臭味儿,卡特兰迪斯立刻嫌恶地捂住了门鼻,“我敢肯定,他已经十天没洗澡了!”
“我猜也是,不过我们最好先把他弄到某个地方,设法让他清醒过来,然后顺便歇上一会儿。“帕德里克如此回答,弯下身去,把那个块头和自己差不多的高大男人撑了起来,拖上楼梯。
当杰拉尔德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帕德里克和卡特兰迪斯把他绑在了一张法式软椅里,然后两个人靠在一起小睡了一会儿,是椅子倒在地上发出的巨响吵醒了他们
“噢,你看起来清醒多了"帕德里克打着哈欠站了起来,把杰拉尔德和椅子一起从地上扶了起来。
“是你们?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杰拉尔德甩了甩头,仍然感觉一阵阵晕眩。他的双眼下布满了严重的阴影,头发凌乱,脸上的胡子看起来像是一两个月没有剃过。
“很简单,想知道你究竟对伊格莱恩做了什么你别想狡辩,我们知道是你做的!“卡特兰迪斯说着,拉过另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吗?连海盗们都已经听说了?“杰拉尔德笑了几声,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被绑了起来,一下也没有挣扎。
“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你高兴得太早了。你想要了他的命,可是他还活着”
帕德里克在房间里踱着步,慢慢走到窗边,准备打开裔户通通风。这里的空气实在不怎么新鲜!不过他的手还没有碰触到窗框,身后那个前一刻还瘫在椅子上的男人就突然大吼了起来
“不不准开!谁也不准打开窗户!不准!”
“为什么?你不觉得这里臭气熏天吗?”
帕德里克说着,迳自打开了窗户,带着海洋潮湿咸味的空气立刻在房间里流泄开来。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气,好好享受一下,人类失去了控制的痛苦悲鸣已经撕裂了周围的一切
“不!你不能打开窗户!你这个混蛋!你打开窗户,放走了他!他飞走了……从那里飞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永远……”
杰拉尔德疯了一般地不停吼叫着,直到喊哑了嗓子;接下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泪水涌出了他的眼眶,他开始哭泣全身颤抖,像个小孩子一般开始号啕大哭哭到声嘶力竭
“他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看来我们的推测都是对的,他以为伊格莱恩已经死了。“仁特兰迪斯定到窗台边坐下,准备等那个疯子发泄过之后再说。
“不过看样子他不像是故意的,他很伤心,他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他……“帕德里克这么说着的时候转过了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住看到卡特兰迪斯坐在窗边之后的变化。
“不……不……鹰……别别待在那里别走……”
他摇着头,喃喃自语着,瞠大了双眼,直直着盯着窗口那个身影,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突然挣脱了身上的绳子,在另外两个人得以反应之前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那个人,将他紧紧搂进怀里
“不能走……你不能走……不能这样对待我”
“放开我!”
卡特兰迪斯毫不客气地一拳打在杰拉尔德的肚子上,狠狠将他推倒在地,然后开始厉声训斥:“发够了疯你也该清醒过来了!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伊格莱恩!而且伊格莱恩也没死,他只是受伤了,伤得比你重得多!他摔断了一条腿和三根肋骨,还被海里的礁石划伤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已经瞎了,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他拒绝说话,不肯告诉我们是谁伤害了他,说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愚蠢造成的,是上帝对他的惩罚!那个笨蛋到了现在仍在下意识地袒护你,他不想让自己认为你们之间的爱情本身就是错误的这就是所有的结果!如果你觉得自己该对这些负起一部分责任,就马上给我清醒过来!”
“噢我就知道"帕德里克扭过头。他早知道在这种时候根本不用他动手,他的公猫宝贝会立刻亮出他的利爪
暴风雨过后,一切暂时归于平静。帕德里克和卡特兰迪斯放开了那个被绑了一夜的管家,命令他去准备了一些热水和茶,伺候他的工人把自己刷洗干净,又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三个人重新坐了下来
“平心而论,你和伊格莱恩都没有错。“帕德里克在听杰拉尔德解释了所有的事情之后说,“你们只是立场不同,各有各的信念而已贵族和叛军,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
“是啊,该说我们感同身受不是吗?我和你当初的状况并不此他们好。“卡特兰迪斯点点头,“不过"他的口气一转,指向杰拉尔德
“你更加卑鄙,你利用了感情,至少在爱情本身这一点上,你欺骗了伊格莱恩,背叛了他,伤害了他。虽然他杀了你妹妹也同样刺伤了你,但站在一个军人的角度来看,也可以说他所做的是正确的决定。除了他自己,他还要对整个营地的人的生命负责。没有一个军官会允许间谍在自己的营地里嚣张放肆当然,如果他真的足够冷酷,正当时的情况下应该连你也一起干掉
另外,站在私人的立场,我可以理解当你看到你妹妹在自己面前被杀死时的心情,但是你自己也该对她的死负一部分责任。就像我无法否认,当初是我害死了弗兰西斯和塞弗尔一样。
现在一切都已经弄明白了,我只想提醒你一句话自己考虑一下,什么才是对你最重要的,你想怎么选择。人不可能拥有一切,只能选择最重要的。”
说完,他站了起来,对帕德里克说:“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其他我们可以做的事情了。”
“好吧,我们走,宝贝我还是更喜欢海上的味道!“帕德里克握住卡特兰迪斯的手,对杰拉尔德挥了挥手,“祝你好运,黑爵士。”
当湿热黏腻的海风吹拂过脸庞,那代表夏天已经到来了。
伊格莱恩留在"海狼"号上的时间已经超过三个月,他的身体已经痊愈了,除了左眼上多出来的那只黑色皮质眼罩,他看起来和从前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伊格莱恩呢?我吃午餐的时候似乎没有看到他。“卡特兰迪斯走上甲板,正好看到帕德里克。
“大概又在和哪个水手聊天了,每我们问他为什么没有按时去吃饭,他就说是因为聊天忘了时间。“帕德里克回答,“那家伙在作戏给自己看,告诉自己他什么也不在乎了。
“我现在才发现他冷静得过火,连发狂的机会也不给自己不过如果真的那么做,他大概会坚持不下去。其实他并没有接受杰拉尔德利用他背叛他的事实,他只是假装已经接受了。”
正在卡特兰迪斯这么说若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插进他们中间。
“嘿,你们在谈什么?表情这么严肃。”
“我们在谈,如果我们的贵宾总是不准时去吃饭,万一哪天饿死了,该怎么向其他人解释。“帕德里克笑着回过头。
“是吗?对不起,我没注意已经是中午了。“伊格莱恩边说,边踏上脚下的台阶。不过因为还没有完全习惯用一只眼睛看东西,有时视觉会产生某些偏差,那节并不算高的台阶还是令他绊了一下。
“小心!“卡特兰迪斯连忙伸出手去,恰好扶住了他险些倾倒的身体。
“谢谢,卡持兰迪靳,我发现其实你是个非常好心的家伙。“伊格莱恩扶住卡待兰迪斯的手臂站稳,微微笑了笑。他并不知道,自己再如何伪装也抹下去眼中的那抹悲哀。
“没什么。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永远的敌人就像我和帕德里克,还有你……“卡特兰迪斯舔了舔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试着开口道。
“是啊,我真的很高兴能和你们成为朋友。“似乎是发觉了卡特兰迪斯意有所指一般,伊格莱恩立刻岔开了话题,“你们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比你们更像一个海盗?其实我觉得自己这个新形象还算个错,更成熟更有男人味儿了不是吗?也许我会此以前更受女人们的欢迎呢!”
“好啦,美男子,你已经够有魅力啦!“帕德里克说。他知道伊格莱恩自嘲的目的。他想证明,他真的已经没事了。
“谢谢你的夸奖,老朋友。其实我今天有事想相你们商量。“伊格莱恩说,“你们看,我现在已经全好了,我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和照顾,但是我不能像只海鸥一样一辈子留住海上,我必须回陆地上去了。我离开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我必须回去重新负起自己的责任。我的军队仍然需要我;而且,我要去弄清楚被抓的人怎么样了。我必须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Chapter9
“放心吧,现在这个样子,没几个人可以认出我的。再见,我的朋友,我会永远感激你们的!”
伊格莱恩指了指自己的眼罩,以及那两撇贴上去的小胡子,在码头上与帕德里克和卡特兰迪斯分了手。
“你真的确定什么也不告诉他吗?宝贝?我认为要解决他的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伊格莱恩看起来就像心脏已经不在他的胸腔里了一样,我担心就这样放他定会适得其反"帕德里克望着伊格莱恩远去的背影说。
“他总不能逃避-辈子。他自己也说了,他不是一只海鸥,不可能永远留在海上,只要回到陆地上,他就必须面对现实。而且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追求的是自由,这样就满足了;但他,我承认,他是个天生的王者,只要活着,他就不会放弃自己的责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以及适合他们自己的生活,不过总是要在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东西之后才会明白这个道理。“卡特兰迪斯像只猫般眯起了他碧绿的眸子,轻轻动了动他的薄唇。
“是啊!生活和挫折教人们学会珍惜幸福。“帕德里克吻了卡特兰迪斯一下之后说。
“不过我还是希望以后不必再扮演这种哲人的角色我讨厌哲学家。“卡特兰迪斯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港口离镇上有一段距离,大约要走上半天左右。伊格莱恩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他走街串巷,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小旅店前停了下来。这里是的老板迈克斯是叛军们的联络人之一。
不过当他走进去向柜台后的酒保打招呼的时候才知道迈克斯一早就出去了,现在不在店里。虽然如此,伊格莱恩最终还是决定在这里住上一晚,等他回来。他离开陆地好一段时间了,并不熟悉现在的局势,所以必须谨慎行事。
安顿好房间住下来之后,那酒保为伊格莱恩端来了晚餐。不过他看也没看就把它丢在了一边,只喝掉了那碗浓汤,因为盘子里盛的是炖羊肉,那个人最喜欢吃的东西。
喝完汤,又坐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有些累了,就走到床边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中那个几个月来,几乎每天都在折磨着他的噩梦
“我爱你,鹰,不管怎样,我是真心爱你"那个有着蓝灰色眼睛的男人这么说着,用温暖的双臂紧紧拥抱着他的身躯。
“杰拉尔德・雷托滋,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记住是你亲口说出的你爱我我不准你忘记这句话!“他低下头,吻着他的双唇,要求着他的保证他很紧张,心脏砰砰地跳着,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完全信任一个人。
“好的,鹰,我不会忘记的我会永远记住这句话,记住是我亲口对你说出的我爱你"那个男人如此回答,并轻轻将细密的吻印在他的双瞳上
但是,当他沉浸在幸福之中,一心品尝着与爱人亲吻的甜蜜的时候,那个人却突然伸出双手扼住了他的颈子,并将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入了他的眼睛然后,他剖开了他的胸膛,将他的心脏掏了出来,残酷地在他面前将它撕碎
“不……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为什么!”
伊格莱恩喊叫着醒了过来,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了起来,眼睛被什么东西蒙住了。根据空气的温度和气息,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在那间旅店里了。
“谁?是谁?”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试探着问道。然后,听到一个熟悉的笑声传进了耳中:“鹰,你已经忘了我的感觉吗?”
“是你……杰拉尔德。“伊格莱恩僵硬的身体松弛了下来只有他,只有他能在瞬间毁掉他所有的力量。“你想干什么?履行贵族的职责,捉拿通缉逃犯吗?”
“如果你想这么认为,我并不反对。“杰拉尔德回答,“我告诉摄政大臣,我已经抓到了你,可是又让你跑掉了。所以他决定通缉你,还签署了一张就地决犯人的密令给我,要我一抓到你就立刻杀了你你想听听密令的内容吗?”
伊格莱恩听到那个男人冷酷地笑着,似乎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张纸,把它打开来,用抑扬顿挫的语调缓缓读出上面的内容。
“你恨我吗?杰拉尔德・雷托滋。如果你真的如此恨我,就马上杀了我吧。“伊格莱恩平静地说。他仍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却已经连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我说过,我不恨你,鹰。所以……在临死之前,我要和你共度最后一夜。不管怎么样,我是真的非常爱你……这别再试图在我面前从窗子里跳下去,我把它们全部封起来了。“杰拉尔德说完,仰声叫了两个女仆进来,吩咐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吧?按我吩咐地去做。”
“是,先生。“女仆们应了一声。
接下来,伊格莱恩听到杰拉尔德走了出去,有人抬了什么东西进来。然后,女仆们关上了门,开始脱掉他的衣服。
“别紧张,先生,我们只是要帮您洗个澡,再换上一套衣服。“其中一个女仆感觉到伊格莱恩的抗拒之后这么安慰道。
“请可怜可怜我们好吗?我们只是低贱的仆从而已"另一个女仆恳求道。
“好吧,随你们想要怎样,我也只是一个死囚"伊格莱恩彻底放弃了。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力量再冲破窗口一。
他一动不动地任女仆们帮他脱下了衣服,在她们的引导之下走进了浴桶,将身体浸入掺了香精的热水里,让那两双柔软的手来回揉搓着他的肌肤,洗净头发和身体。
“您可以站起来了,先生,我们要帮您穿衣服。”
过了-会儿,一个女仆说。伊格莱恩按她所说地站了起来,她们为他擦干了身体,开始为他穿上衣服。
柔软的丝绸衬衫,以及
苏格兰短裙。
“请您稍等片刻,我们去请雷托滋先生过来。“将伊格莱恩扶回床上,那两名女仆这么说完之后就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牢房。
这是一间世界上最华丽也最可笑的牢房,由他的爱人亲手为他布置
“你在想什么呢,我的鹰……“杰拉尔德从床边桌子上的瓶中折下一朵,用梗轻轻拨弄伊格莱恩在白色丝绸衬衫下挺立起来的乳头。
“在忏侮……在想以前的事情,在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帝要派你来这样惩罚我……“伊格莱恩这么说着,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接着,感觉到杰拉尔德的手指拂过了分身灼热的顶端,挑起一丝蜜液,涂抹在了他的唇边。
“你自己不是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因为你爱上了我。“杰拉尔德低沉地笑了几声,俯下身去舔舐伊格莱恩染上了一层透明媚液后显得更加诱人的唇。开始的时候它还有些苍白,不过在经过了热烈地吸吮之后,它微微肿了起来,恢复了徘红美丽的色泽。
“是啊,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爱上了你……我爱你……我爱你……这究竟是为什么?“伊格莱恩摇着头,自言自语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眼泪顺着脸颊滑不停地落下来
“不要哭,我的鹰……我会因你的泪水而心痛的……“杰拉尔德移动着双唇,一点点吻去伊格莱恩颊边的泪珠。
“我爱你……鹰……真的爱你"他轻声呢喃着,开始亲吻他的颈项和锁骨;灵活的手指轻松地挑开了衬衫的钮拙,攀上了正在饥渴地等待爱抚的乳头,“你想念我……鹰……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定在想念我"他呢哝着含住那妖艳的红色果实,在经过了唇舌的爱抚之后,那里连乳晕都浮了起来,变成鲜艳的玫瑰色。
“我承认我想你……我以为我没有,我以为可以让自己的头脑保持一片空白……但悲哀的是,我仍然在想你我的脑子无法容下其他的东西部是因为我在想你!“伊格莱恩颤抖着扭动着疼痛的身体,感到自己的下体贴上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和他一样滚烫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试图从我身边逃走?为什么在我面前放弃自己的生命?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就那么做?你知不知道,鹰,其实你比我更残忍"杰拉尔德用自己粗壮的分身摩擦着伊格莱恩的分身,一边亲吻他,一边缓缓挪动着身体,他甚王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分身下方的那两颗坚硬的小球正和他的抵在一起来回滚动
“因为我不在乎你夺走我的生命,却无法忍受像你所说的那样,一辈子做你的奴隶,被自己所爱的人羞辱!我无法恨你,只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伊格莱恩的声音中融入了低哑的哭腔,胸膛不住地起伏。杰拉尔德正把他们的分身握在一起,上下套弄;他们很快就一起射出了炙热的液体,染湿了对方的下体
“我对你说过吗?鹰……我最爱你的坦率……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是如此地坦率,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我就是不由自主地被这样的你所吸引!“杰拉尔德说着,抓住伊格莱恩的腰,把一个枕头塞在了下面,让他的臀部高高抬了起来,完全暴露出绿色裙摆下那桃红色的分身
“你说过你总是喜欢这么说……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伊格莱恩再也无法忍受地咒骂道。他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这样折磨他就像他正分开他的双腿,将它们压向他的身体两侧的手
“没错,我是一个该死的混蛋……但即使是这样,你还是爱我,不是吗?“杰拉尔德恶劣地说着,扳开了伊格莱恩坚实的臀瓣,让那正在轻轻蠕动着的粉红色芯绽放在自己面前。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恨你再没有一点爱恋"伊格莱恩咬着唇,不让自己在最后的时刻崩溃
“可是你做不到啊,可爱的鹰……“杰拉尔德将一根手指探入了伊格莱恩的体内,然后是另一根;接着,慢慢将那个紧窒的入口撑开,将舌尖顶入,刺激内部敏感柔嫩的媚肉
“啊……杰拉尔德……为什么……为什么……“伊格莱恩痛苦地抓紧身下的被单,抑制不住的呻吟声断断绩绩地溢出他的齿隙
“因为我爱你……鹰……“杰拉尔德勾挑着舌尖,不停地在窄穴的入门钻动,让那里逐渐开始大幅度地收缩起来
“我是真心爱你的,所以绝对不会再给你第二机会从我的手里飞走,我要你永远属于我!”
他这样说着,抬起头来,抓住伊格莱恩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侧,在顶进他的身体的同时吻住他的双唇,并解下了蒙住他的眼睛的布条
“啊啊啊……啊……啊……”
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然贯入体内的强大力量终于让伊格莱恩彻底崩溃了,他感到自己无法呼吸,身体好像被狠狠地切割开来,空虚作痛的甬道却仍然不顾一切地拼命含吮着那巨大坚硬的利刃,贪婪地向他索取着更多;疼痛伴随着难以言喻的快感,像巨大的浪涛一样将他包围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光明已经重新回到了眼前
他看到了那张脸,永远也无法忘记的那张脸
“我恨你杰拉尔德・雷托滋!我恨你!”
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疯了一般嘶吼着发出尖锐的哀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是什么时候恢复了自由,什么时候开始用力捶打着杰拉尔德
“我恨你!恨你!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这样欺骗我?为什么让我这样不可救药地爱上你?”
恨他,或者该说,恨自己
此时此刻,身体越是感到快乐,心里就越是悲哀
“对不起,鹰……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真的不想我是欺骗了你,从一开始在欺骗你可是只有我说爱你的时候绝对不是谎言!我是真心实意地爱上了你……我根本不想这样伤害你!我只是害怕……怕你知道了一切之后会离开我……我非常害怕,非常紧张,所以才本能地先把一切都归咎于你,想以此来束缚住你,想不到你竟然会那么做竟然就那样从我面前跳了下去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如果不是帕德里克和卡特兰迪斯,也许我早就醉死在和你相见的梦里了!”
杰拉尔德紧紧地拥抱着伊格莱恩,持续地在他体内顶撞律动着,任他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自己的身上,知道他所承受的痛苦远远比自己更强烈至少这一,他要和他一起承担
“鹰,冷静一下……仔细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放任他充分地发泄过后,为了避免他伤到自己,杰拉尔德把伊格莱恩的双手固定在了身体两侧
“什么……你说什么?你这里”
有生以来,伊格莱恩第一语无伦。他缓缓侧过头,观察着四周,终于认出了这个地方
这里不是杰拉尔德的城堡,而是他的庄园,是他们第一见面时共度的第一个夜晚所用的那个房间!
“认出这里了吗?鹰四年以前,我就是在这里拥有了你"杰拉尔德吻着伊格莱恩的唇,拾起手撤下他的眼罩;然后,他看到自己的眼泪落在了他留下了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痕的左眼上。
一道狰狞可怕的伤疤划过他的眼睛,他那原本清澈美丽的瞳孔失去了焦距,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注视着他。
“对不起,鹰……对不起……”
“这究竟究竞发生了什么事?“伊格莱恩看着杰拉尔德,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就已经和他的融合在了一起
“我没有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从来没想过要那么做刚刚我又骗了你,但这是迫不得已的;因为这是那两个家伙所提出的条件,如果我不答应,他们就不肯帮助我"杰拉尔德懊恼地解释道。
“他们?谁是他们?我我不明白"伊格莱恩疑惑地皱起了眉,这个时候才发现杰拉尔德的额头上多了一条还是红色的新疤
“就是他们那两个一直想要报复我们之前对他们所做的事的家伙帕德里克・罗巴德斯和卡特兰迪斯・裴斯莱!他们在你失踪之后一个月到城堡里找我,告诉我你还活着,只是受了伤;我被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终于恢复了清醒。那之后我动用了一些’黑爵士’特有的关系联系到了他们,请求他们帮助我重新和你在一起;但是他们威胁我说,除非我肯听他们的,让他们报仇,否则就永远不放你回陆地上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那两个家伙。“杰拉尔德无奈地说。
“你是说这一切这些恶劣的招全都是他们故意安排的?“伊格莱恩皱起眉,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混乱的脑子重新找出一丝头绪
“是的,所有的事情部是他们的主意帕德里克说这是为了报复我们当初欺骗他说卡特兰迪斯得了败血症,吓得他整整半个月魂不附体"杰拉尔德回答。
“那么你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是被他们揍的?这也是报复的内容之一?”
“不,这和他们无关这是我该得到的惩罚"杰拉尔德学着伊格莱恩的语气说,“营地被袭击都是我的错。那之前克莱儿已经跟去过一,但是那个时候你正好回来了,我要赶到港门去接你,就把她绑了起来关在帐篷里;半夜的时候,她自己挣脱了绳子跑掉了也就是营地第-被人搜查的时候那时我不敢向你坦诚一切,没有及时把真相告诉你,所以才导致了那种结果是我自己害死克莱儿的,我不该把错误都归咎在你身上”
“所以你就自己弄伤白己?“伊格莱恩问着,轻轻碰触那道疤痕。
“不,我没有弄伤自己,我只是想救出被抓的人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黑爵士,而且我曾经想要组织自己的军队,虽然最终并没有真正实施,不过那股力量还在;所以我就把那些人召集起来,把被抓的人救了出来这伤,就是在那决战斗的时候留下的。”
杰拉尔德抓住伊格莱恩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
“现在我才是他们通缉的头号要犯,我无家可归,所以鹰你愿不愿意收留我呢?我真心地请求你,原谅我原谅我,鹰,再给我一机会,让我守在你身边,让我代替你失去的眼睛!”
“你是个狡猾的男人,杰拉尔德・雷托滋。这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你。你已经拿走了我的心,拿走了所有的东西,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可以用来做赌注的东西了如果再输一,除了死,我将别无选择。“伊格莱恩叹了口气,将一只手贴上杰拉尔德的心,“上一,我没有看清你的心,所以上帝让我失去了一只眼睛;这,我希望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鹰,你的意思是"杰拉尔德小心翼翼地问
“我说过,即使你想把我送上断头台,但是我却仍然无法恨你我爱你,杰拉尔德・雷托滋,我爱你!如果你不爱我,那么现在就杀了我不要再欺骗我一"伊格莱恩望着杰拉尔德,已经失去了视力的左眼和右眼中同样蓄满了泪水。
“不会的,鹰,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欺骗你我爱你,鹰,真的爱你!“杰拉尔德反覆地保证着,吻上伊格莱恩的唇
“我发誓以我的心发誓我杰拉尔德・雷托滋会永远用全部的生命爱着伊格莱恩・蓝道斯!”
“我愿意原谅你,因为毕竟我永远也无法欺骗自己,我是爱你的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让我穿上这该死的裙子应该不是他们的主意吧?“过了好久之后,伊格莱恩突然开门问道。
“我以为你不会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杰拉尔德回答。现在那条短裙还挂在伊格莱恩的腰上。
“就算两只眼睛都瞎了我也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伊格莱恩说着,并再发誓绝不会再穿上那玩意儿!
“好吧,我的鹰,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为自己所做的接受任何惩罚……”
“真的吗?”
“当然,只要是你所希望的……”
“那么,让我上一!”
“等一下,不包括这一点!”
“什么?你说过只要是我所希望的,这是我长久以来最大的希望!”
“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吗?我的公猫宝贝我们已经报复过了,他们之间的问题也顺利地解决了"房间的门外,高大的红发男人拥着心爱的人说。
“嗯也许我们该回’海狼’号上去了,如果伊格莱恩恢复了正常,难保他不会再想出什么阴谋诡计向我们报复回来。“黑发绿眸的俊美男子轻轻打了呵欠,伸展着修长的四肢说。
“我想若是我们走得及时,他应该不会得到这样的机会杰拉尔德不是已经带着他所有的财产以及他的人正式加入叛军了吗?他连那个古怪的管家也一起带去了伊格莱恩不在的这段时间,是他把分散的士兵重新组织了起来,今后黄金之鹰就再也不是独自翱翔了听说昨天镇上已经贴出了通缉并悬赏捉拿’黑爵士’杰拉尔德的告示,今后他们还有得忙呢!“红发男人挑了挑他火焰似的眉毛,笑着说。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们现在有了彼此"黑发男子边说,边向楼梯的方向走去,“天快亮了,我们也该回家去了。”
“是啊,回家,回家爱情真是伟大极了,不是吗?宝贝……”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