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门(1-3) 作者:东北虎

1 引子
我家住在一个曲曲弯弯的胡同里,胡同很长,究竟有多远,好象没人能知道;究竟通向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从胡同的入口到我家大约要走上一里多路的样子。胡同很窄,最窄的地方只能容得一个人通过,我的胆子很小,曾经有一度极为担心,害怕那两面的墙突然合拢,把我挤成妈妈贴的那种大饼子,因此我路过胡同时,总是加快脚步。
每我进入胡同都有一种恐怖的感觉,我老是回头去看,因为我总是感觉后面有轻轻的脚步声。但是,每都是一样的,后面并没有什么人,只是我的幻觉而已。
胡同两侧住户无一例外都砌着高低参差的围墙,那些围墙很高,我感觉好象是进入云端一样。围墙的颜色很丰富,有的是用枣红色的砖砌就的,有的是用灰色的水泥抹成的,有的是用黄泥建起来的,虽然不乏色彩,但那些颜色都无一例外的很陈旧,就连鲜艳的枣红色的砖都已经变成了象血凝固了一样的绛紫色。
在胡同两侧的房子中,最吸引我的也是最令我生畏的是一扇黑色的大门,它陷在凸凹不平的石墙里,那已经剥落了油漆的大门总是紧紧的关闭着。只有上面两个虎头叼着的黄镫镫铜环永远闪烁着青光,它老是叫我想起阴曹地府来。门的下方是三阶用青石板铺就的台阶,由于年代久远,那本来有楞有角的石板已经磨成了圆圆的如同是光滑的面团一样的形状。石头墙上爬满了横七竖八浓密的常青藤,上一年的藤叶已经发黄干枯了,被完好的压在今年的暗绿色的新叶下,石头的缝隙里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叶草,显然因为见不到阳光,它们都已经毫无生气的被欺压的死掉,幸存的稀稀拉拉的一些,也纤细的可怜,如同头发丝一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老是有种探窥院子里的欲望。因此,我每路过这里时,总是象贼一样的放慢放轻脚步,我屏住呼吸,轻轻的扒在门上,但每我都很失望,门很严实,严实的你根本就不可能看见里面的一丝一毫。
除了从高高的石头墙上面探出的一棵遒劲的老刺槐的枝干外,院子里的一切都被遮的严严实实。
后来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神秘和恐怖的氛围时刻在笼罩着我,除了那个很长很窄的胡同外,就是那扇永远紧闭着的黑门!因为爸爸死的那天,我就是梦见的这个门!
2
爸爸又开始说胡话了,他那瘦骨嶙峋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着,然后拼命的撕扯着胸膛,他那干裂的嘴唇已经没有一丝的血色,从那微微张开的嘴里,有气无力的吐出了几个微弱的字来:“不是,不是我 我没有我没有告诉”
我和妈慌乱的抓住爸爸干瘦的如同鹰爪一样挥舞着的手,好容易才使爸爸镇定了下来。
护士没有同意妈妈希望的给爸爸用一针药的要求,我们都知道:爸爸的时间不多了。
清晨的时候,东方出现了一抹淡淡的惨白的光亮,爸爸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和妈妈惊喜之极,难道是奇迹出现了!
爸爸抓住我的手,他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
妈妈急忙端来了一瓶打开的罐头,用勺子给爸爸舀了一点,爸爸的嘴唇有了些许的湿润。
“欧阳,你想说什么?”
爸爸的眼睛里出现了异常的光亮,那已经是好久不见了的,他情的看着我,终于吐出了几个字:“做个好人”
妈妈点头,我也点头。
爸爸又张了张嘴,声音更加微弱了:“宁可别人负我,我不可负人”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却感到爸爸的手在松开,我紧紧的抓住爸爸的手,仿佛要把他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爸爸软弱的耷拉了下了脑袋,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安详的微笑,阳光也从窗户外面打在爸爸的脸上,爸爸好象睡着了一样的美丽
爸爸离开了人世
送爸爸的那天,天很阴沉,整个天空好象是吸足了水分的海绵,随时随地都会掉下眼泪一样的雨滴来,一股凄凉弥漫着大地。雨终于下来了,是那种不紧不慢的叫人惆怅的连绵秋雨。

当送爸爸的人都走了以后,屋子里就剩下了妈妈一个单位的马阿姨。
听妈妈说:我出生那天是马阿姨给我踩的生(东北习俗:孩子出生后第一个来看望的人被称做踩生,据说新生儿长大后会在性格等方面和其相象),因此是看着我长大的。马阿姨虽然比妈妈小不了几岁,但还没有结婚,老想叫我当她的干儿子,妈妈虽然没同意,可她也就这样胡乱的叫着了。马阿姨是个热心的人,她搂着妈妈,一个劲的给妈妈擦拭着眼泪:“别哭坏了身子,想开点啊,还有杳杳呢?为了孩子,你也得挺住啊”
妈妈终于停止了哭泣,她用手背擦了把眼泪“他马姨啊,你回去吧,我没事了,哭一哭好受一些。现在好多了,你快回去吧,不早了,你都跟我一天了。”
马阿姨回去了。
妈妈怔怔的看着我左胳膊上被秋雨打湿了的黑纱,突然抱住我放声痛哭了,她的嘴里反复的念叨着一句话:“苦命的孩子!苦命的孩子!”
但我知道:妈妈的命才是最苦的:那年她只有38岁 !

晚饭谁也没动,妈妈破例的叫我和她一个被窝,这是我上学几年来的第一。
我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里我被妈妈的哭声惊醒了。
“妈,别哭了,爸爸没了,还有我呢。”
妈妈搂着我放声的哭了,不,那简直就是嚎叫,那声音是那么的凄厉
妈痛哭了有十多分钟,好象轻松了些,她推了我一把:“还是回你屋去吧,明天还得上学呢!”
“不,我和你在一起。”
妈妈把我推进了那狭小的所谓我自己的屋。
我从上小学开始就自己住在由厨房改成的只有四平方米的小屋里,爸爸是为了我有个好的学习环境。
我们家的房子并不大,爸爸走了以后,整个屋子立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我好象心里没了底,被抽去主心骨。
爸爸活着的时候,晚上都是爸爸去关门,现在,只有我去做这事了,我心惊肉跳的把每扇门、每扇窗户都认真的关好,上了划和锁;这还不够,我又把一个柜子顶在门上。我—老是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我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我明确了一个事实:就是没有爸爸了,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虽然我只有12岁,但我成为了家里唯一的男人了,以后应该多替妈妈操心了,多帮助妈妈干点什么了。
如果一个家庭里没有了男人,是可想而知的。妈妈既当爹又当妈,很快,人憔悴的好象是个四十多岁的人。原来被邻居和同事们称做的丹凤眼,现在也平填了好多细密的鱼尾纹 ,两个鬓角上也出现一些灰白的头发。
3
我的学校淹没在一片低矮的平房里,黑色的大门使这里不象是座学校,倒很象是电影里的监狱,每我走进学校就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每我出了学校,又会轻松的出了口气。
学校的周围被戏称为贫民窟,没有暖气、没有煤气、没有路灯、没有自来水、很少的下水道。
学校里的孩子大都是一些平民,他们均来自周边的平房区,大多是外来打工的子女和下层社会,特别是下岗职工的孩子。因为这里没有择校费,每个学年只要交3元左右就可以了。
这是爸爸走了以后我第一天去学校,当我快到学校的门口时,我停了下来,我悄悄的摘下了左胳膊上的黑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不想叫大家知道我没有了爸爸,好象没有爸爸是件很丢人或者是很难堪的事情,我把黑纱揣进了衣服兜里。
那一天我都在努力的回避着什么,我最怕同学们提起爸爸一类的话提,我最怕谁知道我没有了爸爸。
谁知道我越是怕的事情就越会发生,语文老师那天留的作文竟然是“我的爸爸”!
为了叫大家写好作文,老师引导大家,提出一个讨论题:我的爸爸是什么样呢?
班长赵小敏第一个站了起来,她侃侃而谈,把她爸爸说成了英雄一样,几个淘小子一个劲嘘嘘。
几个同学发了言以后,老师叫起了坐在最后一排最旮旯的牛大力:“大力,你在干什么呢?”
牛大力藏起了手里的烟卷,摇晃着身体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一脸无赖像,拉长了声音说:“我也没干什么。”
“那好,你说说你的爸爸是什么样子吧。”
牛大力低着头。
“说说啊,刚才已经有几个同学说了,我想你一定也有一些启发。”
“我没什么好说的。”牛大力的头沁的更低了。
“那你说说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吧?”老师还是刨根问底的。
牛大力突然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的爸爸是个小偷,在笆篱子呢!”
教室里哄的象炸了营,就好象有几万只苍蝇在教室里嗡嗡一样。
我知道:牛大力在记恨我,其实他真的是误会。
牛大力的爸爸和我爸爸在一个工厂一个车间。有一,在加工一个铜元件时,牛大力的爸爸多领了2公斤的铜料,在加工完铜件后,大力爸爸把那多出的铜料偷偷的卖掉了。
那天,爸爸正在吃午饭,大力的爸爸塞过来1元钱说:“哥们,这是那多余的铜料钱,咱们哥俩二一添做五,各一半,给。”
爸爸看了看大力的爸爸:“别,这个我不要,我也不缺钱”爸爸埋头吃饭。
大力爸爸揣起了钱:“那也行,我就先给你保管着,你需要时再取。但有一点啊,你不要可是不要,这事儿可就咱们俩知道,如果传出去点动静,那就是你的事了。”
“我不会说的,你自己小心就好了。”爸爸头也没抬。
可谁知道,还不到半个月,大力的爸爸被抓了起来,还判了三年!
大力的一家和工厂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把怀疑的目光对准了爸爸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爸爸窝囊的有苦说不出,没过多久就病倒了,爸爸再也没有起来
我知道:爸爸不是那样的人,他曾经和我说:孩子,千万别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爸爸没有做过,你也不要做,知道吗?

我咬着铅笔,陷入了冥想中,爸爸那历历的往事象电影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就好象是昨天作文里我回避了爸爸去世这样的事实,把爸爸在世的事情淋漓尽致的体现在纸上,谁会知道我没有爸爸了呢?
我的作文始终是班里的前三名,可能是对爸爸的思念心切,我的那篇作文写的相当的好,用老师的在课堂点评的话说就是有声有色。老师总结了我作文的三个特点:一是中心思想突出;二是逻辑性强,三是语言生动。
老师的话刚刚落地,牛大力就喊了一嗓子:“如果叫我写杳杳的爸爸呀,我就把他写成为叛徒,在曰本鬼子那专门告密!”
教室里乱了起来。
老师使劲的拍着桌子:“牛大力,你是什么意思!”
牛大力冷笑着:“你问杳杳就知道了,我爸爸进笆篱子就是他爸爸告的密!”
教室里突然的静了下来。
就连老师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好象我就是那个告密的人一样。
放学时就连一直和我一路的小国都对我说:“杳杳,你先走吧,我得去妈妈单位,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
其实我很想和小国一起走,这样我就可以和他诉说一番,大力爸爸的事情不是我爸爸告发的,但现在连这样的解释机会也没有了。
我悻悻的走了。

现在,我的影子在我们那条胡同里被太阳拉的老长老长的,显得异常的孤单

其实这样的误会才是刚刚的开始,就在老师评点我作文的一个星期后,老师在课堂上叫起了我,我惶恐的看着老师。
我虽然站在那,可老师好象是根本就没看见一样,并没有对我说什么,我刻理解了什么是不屑一顾。他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课堂,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我今天就想说一件事,我想告诉大家:做人应该要有人品!知道什么是人品吗?人品就是忠诚,人品就是诚实!那么什么是不忠诚呢?比如别人和你一起做了些什么,需要你保守秘密,你却告诉了别人,这就是不忠诚。”
牛大力得意洋洋的叫着:“就好象告密!”
老师接过牛大力的话:“是啊,这就是不忠诚,就好象叛徒,当一个国家或者一个人发生了危机时,他就会不顾廉耻,把国家或者朋友出卖了,换取自己的自由或者个人不可告人的一点利益。我—”老师明显的加强了语气,有力的在强调这个“我”字,然后一字一板的说:“我,是最痛恨这样的人的!”
牛大力叫了起来:“老师,我也恨这样的人!”
“再说什么是不诚实?不诚实就是把没有的说成为有,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我举个例子:我们班有个同学,他的爸爸已经去世了,可他在作文里却把自己的爸爸写的津津有味,好象他爸爸还在人间一样,连我这个老师都被欺骗了!虽然这篇作文写的有思想、符合逻辑、语言华丽,但是,我告诉大家,越是这样越是有欺骗性,因为这些都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的!”
老师最后的一句话,把声音扬的老高,就好象歌唱演员最后总是把那个结束的高音拉的又高又长一样,以显示自己的水平。
教室里立刻象飞进来了几百只苍蝇,嗡嗡的响成一片,大家都猜测着那个撒谎的人是谁。
我耷拉下了脑袋,很显然,老师所有的话无一不是指向我的,更何况全班就我自己站在那,我恨爸爸,恨我自己,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下课以后,我想去向老师解释一下,可刚刚走到老师的办公室,我就看见牛大力得意洋洋的从里面出来了,手里捧着全班的作文本,他向我挤了下眼:“杳杳,你知道老师给你作文打了多少分吗?”
我看着他。
“别看点评了你的作文,哈哈哈”大力一边笑着一边跑回了教室,我跟着跑了回去。
牛大力把我的作文本扬得高高的:“大家都来看啊,咱们班作文的最高分是多少,你们知道吗?”
教室里的十多个同学呼啸着去抢那本作文本。
“不用抢了,我宣布吧,咱们班作文的最高分是—–59分!”
大家议论开了:“怎么会啊,这不是不及格吗?”
“就是啊,就是啊”
“这是反话,这还不明白啊。”
“那是谁啊?是谁打了这么可怜的分啊?”
牛大力又扯着嗓子喊:“我们班的欧阳杳”
那本可怜的作文本在几十只手里变成了雪一样的碎片,在空中飞舞着
接下来的那几堂课我不知道是怎么上的,又都是些什么课,我好象是一个麻木的人唯一能做的就希望马上结束这该死的一天!
好不容易盼到了放学,我一眼就看见了妈妈慌张的跑进了六年级的走廊,她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在学生的人流里搜寻着,当她在人群里终于发现了我时,一把拉住了我:“杳杳,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莫名其妙的看妈妈:“怎么了?妈妈,我没什么事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妈妈松了口气,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好象生怕我被谁抢走似的!
一进家门我就问妈妈:“妈妈,你刚才怎么了?”
“别提了,把妈妈吓死了!“妈妈一屁股坐在炕上,好象是瘫了一样。我递给妈妈一碗水,妈妈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后抹了下流在下巴颏的水珠:“我们单位的马阿姨下午听说个事,对了,就是挺喜欢你的,那个嗓门很大的马阿姨。”
我点了下头:“我知道,爸爸去世时她还来了呢。”
“对,对,就是她。她今天去医院开药,回来时啊就说今天在医院里看见一个孩子被打成重伤,送到医院不到半拉小时那孩子就死了。还听说那孩子叫杳杳。你说我这心啊,一下就提溜到了嗓子眼了,我和主任请了个假就跑到了中心医院,但听人家说那孩子已经转到了第二医院,我又跑到了第二医院,还是没找到。后来听值班的医生说:那孩子啊是个小学生,今年才12岁,和你同岁,你说咋就这么巧啊!就是因为几个高年级的孩子抢他二元钱,他喊了起来,结果被那几个孩子给捅了四五刀,肠子都流了出来”妈妈陷入了极度的恐怖之中。
“妈妈,没事了,我这不不是好好的吗!”
妈妈一下搂住了我:“孩子,你爹没的早,我可就指望着你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妈妈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妈妈哭了,虽然这已经是经常的事情了,但我还是给妈妈擦着眼泪。
“杳杳啊,记住妈的话,谁欺负你也别还手还嘴,他们打你几下呢,只要不是要命的地方你就忍着;他们抢你的东西呢,不管是什么都给他们,只要不伤着你就行。”
我点了下头。
“记住妈妈的话,只要你太太平平的就行了,我也就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了。”
我点着头。
“你知道什么是逆来顺受吗?”眼泪象小河一样在妈妈的脸上肆意的流淌,妈妈也不去管。
我摇了下头。
“就是不管周围的人和环境怎么对你不好,你都要默默的忍受,不能想着报复、报仇啊什么的,明白了吗?”妈妈看着我,边说边擦了把流到到嘴角的泪水:“不管人家怎么对咱们不好,咱们就是一个字‘忍’,忍不了的也得忍,咬牙忍!知道吗?”
我点了下头。
“对了,妈给你打个比方,你知道前院李奶奶家原来不是养只小狗吗?”
我点了下头:“我知道,是黄色的。”
“就是那只叫黄黄的狗,可厉害了,有时李奶奶出去买菜都不用锁门,那黄黄啊,趴在门口,屁股在门里,头在门外,可威风了,谁也不敢进的。”
“是的,我还喂过他骨头呢。”
“可后来呀,那黄黄不知道被谁给打死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我摇了下脑袋。
“就是因为它太厉害了,冲谁都咬,见了谁都叫,知道吗?如果他温柔点哪有杀身之祸啊!”
我点了下头。
“后来李奶奶养了只小猫。”
“我知道,叫。”
“可乖了,看见谁都亲密的象见了亲人一样的摇尾巴,不是舔人家的手,就是蹭人家的腿,谁见了都喜欢。妈跟你说这些啊,就是告诉你,宁可做个摇尾巴的小猫,也别做冲人叫的狗,这样你才能在这个社会上生存”
我疑惑的看着妈妈:“你是叫我软弱?”
妈的眼泪又淌了出来,哽咽着:“软弱有什么不好软弱有什么不好?妈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胆子还小,从来没惹过什么事,妈妈对你还是放心的一定叫妈妈省心,叫你那死去的爸爸安心,听见了吗”
就在妈妈循循善诱的教导我时,马阿姨来了,她夸张的抱住我:“宝贝啊,你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那软绵绵的胸膛挤的我喘不上气来,我好不容易挣脱了她扣着我的双臂。
妈妈的话还没唠叨完,现在又增加了马阿姨的劝导。
她们反复强调的就是一个字“忍”。
当然,马阿姨除了这些外还硬朗的拍着胸脯说:“如果真的有人欺负你了,你就来找马阿姨,你要知道,杳杳可是马阿姨心里的宝贝啊!就和我儿子没什么两样!谁欺负你我是坚决不答应的!”
看着马阿姨那如同男人一样硬朗的动作,我不禁笑了。
“你笑什么啊,我说的都是真话,就是你小点,如果我晚生个几年,我呀,一定嫁给我们杳杳!我们杳杳稀罕死人了!”
妈妈兑了马阿姨一下:“你呀你呀,跟孩子也胡闹!瞎说个啥呀!”
马阿姨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马阿姨就是这样的人,什么时候都无忧无虑的。妈说她的心比男人还粗!
我那天怎么也睡不着了,妈妈的话象锤子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每个字都是那么的有分量。特别是那个“忍”字好象是用凿子刻在我的大脑里,竟然成了我以后的座右铭

5
我老是想找个人说明一下:牛大力爸爸的事情不是我爸爸告发的,可我没有一个朋友,我找谁呢?老师,已经彻底的不相信我了;小国,也不和我一起回家了;马阿姨毕竟是个女的,有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异性去说
我真羡慕那些有朋友的同学,他们一呼百应,老是有许多的朋友一起干这干那的。可我
我的脑子几乎搜索尽了我认识的人,突然一个人冒了出来,对了!对了!就是他呀!
我拎起洗澡兜奔向了职工浴池

爸爸单位的职工浴池在我们那片平房里就好象鹤立鸡群一样,虽然它也是个平房,但因为地基高,所以就比周围的房子高出了半头;再加之那粉红色的艳丽,叫你很容易识别出它的与众不同来。
这是方圆五六里地之内仅有的一个澡堂子,虽然是爸爸他们单位的职工浴池,但周围的老百姓都到这里洗澡。
从我记事起,爸爸就领我到这来洗澡,一是因为离家近,另外就是爸爸的单位每个月还发几张澡票。
我第一去洗澡时就看见了郝爷爷在看门,看见我和爸爸来了,他的眼睛就盯在了我的身上,直到爸爸把洗澡票递给他,他才好象缓过神来,满面惊诧的问爸爸:“老欧啊,这是你儿子?”
郝爷爷向来把爸爸姓氏里“欧阳”的阳字省略掉,简单的叫爸爸为“老欧”。
“是的,郝大爷。”
“呀!还是个漂亮的小尕儿啊(东北人对小男孩习惯称呼)!这么俊啊,好象哪个小电影演员似的啊!来,叫郝爷爷稀罕稀罕!”
爸爸示意我过去。
我走过去,郝爷爷一把把我搂到怀里“来给爷爷薅个牛儿吃!”
我笑了,觉得这老头怪可爱的,就把小手伸进裤裆里揪了一下,然后把那空荡荡的小手塞进了郝爷爷的嘴里。
郝爷爷大笑:“好香好香,宝贝的小鸡鸡可真香啊!告诉爷爷,这东西是干啥用的啊?”
我迷惑的看着爸爸,爸爸咧嘴笑了:“你就说是打种用的。”
我鹦鹉学舌的说:“打种用。”那个“种”的卷舌还没卷好,就好象大舌头发出的音。
郝爷爷在我的腿间抓挠了几下:“好好!打几个种啊?”
我一伸小手,扎撒开小巴掌:“这些!”
爷爷笑了:“你小子,可不嫌多啊!五个啊!”
爸爸和爷爷都大笑了起来。
“告诉爷爷,你长的这么漂亮,是象爸爸呢还是象妈妈呢?”
我看着爸爸,爸爸笑眯眯的说:“你自己觉得象谁就说谁吗。”
我寻思了一下:“我的眼睛象妈妈,鼻子象爸爸”
郝爷爷显然很满意,亲昵的搂住我,用脑袋顶着我的胸膛,学着老牛顶人的样子:“硕”然后眉开眼笑的说:“你还别说,说的还真贴谱称!真是有那么点,你知道吗,你漂亮就漂亮在你的眼睛上了,如果象你爸爸就麻烦了,那么丁点,好象没睡醒似的!”
我看着爸爸开心的大笑。
郝爷爷把爸爸递给他的两张洗澡票塞回来一张:“小孩子 要什么票,快给我拿回去!以后这就是我孙子了,我孙子洗澡还要票吗?是不是?”
爸爸感激的点着头,应许着:“是,是。”
郝爷爷每看见我,都热情的叫着喊着:“我干孙子来了,来,把衣服脱爷爷这儿!别叫那帮野小子穿错了!”
其实我从来就没看见过什么野小子,倒是每他都抓着我的鸡巴笑眯眯的看个够,还嘀咕着:“真好看,真好看,象朵骨朵!好可爱啊!”
等到他看够了,才会挥一下手说:“快去洗澡吧!”然后压底声音说:“知道你星期六这个时间来,爷爷新换的水!”说着拍了我屁股一下。
如果爸爸没和我一起来,他就说:“快去洗吧,一会搓澡时,够不着搓的地方就叫我声!”
郝爷爷有张老太太般的脸,和蔼可亲,老是挂着笑容。
郝爷爷每给我搓澡都很认真,他最热中于搓我的下面,屁股拉、鸡巴拉、大腿根了甚至我的包皮里都不放过,他振振有辞的说:“小尕子,这里面是最要命的地方,可不敢马虎,将来还指着它给你们老欧家打种呢!”
每我离开浴池时郝爷爷都会等在门口,笑眯眯的问我:“洗完了?”
“洗完了,爷爷。”
“来,亲爷爷一口!”
我知道,这是第三个步骤,是必须完成的,就亲了他那大胡子的脸一下。如果我不亲的话他就会抓住我,用脸上的胡茬子扎我。

可今天我走到这个我再熟悉不过的浴池前却犹豫了,我在卖洗澡票的窗口前徘徊了几个来回,还是掏出兜里的2圆钱,买了一张澡票,毕竟爸爸不在了,我怎么还好意思不买澡票了呢,更何况我已经12岁了,别占人家这点小便宜了。
郝爷爷正坐在门口打盹,眼睛微微的闭着,嘴张的老大,哈喇子从嘴角流了出来。他的前面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放了一根尖朝上钉了钉子的小木板,准备把收到的洗澡票串在这上面。
我轻轻的敲了下桌子:“郝爷爷,给。”我递过去洗澡票。
郝爷爷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我:“啊,是杳杳啊,你干什么?洗澡?”当他看见我手里的澡票时,好象受到了侮辱一样,立刻眼睛都红了:“你干什么呢?你磕碜郝爷爷啊?老欧在的时候我都没要票,他不在了,我怎么能要你的票啊!快拿回去!”郝爷爷把票扔给我。
我低下了头。
郝爷爷一把把我拉过去,搂在怀里:“好孩子,以后不行买票了,知道不,郝爷爷在这一天,你就不许买,知道不,爷爷疼你着呢!”
我鼻子一酸,哭了出来,我把牛大力的爸爸误会了爸爸,老师在全班说的话都告诉了郝爷爷,郝爷爷气的胡子都扎撒了起来了:“这叫什么老师?这叫什么老师,也不做个调查就瞎讲究人家!哪明儿个爷爷串个班,去跟你们老师理论理论!谁不知道那牛大卵子啊,偷鸡摸狗的,他干的坏事还少啊!自己屁股不干净,一腚眼子的屎,还赖人家这个那个的!”
我第一听见有为我打抱不平的话,一肚子的委屈都冲了出来,我哇的哭了出来。
郝爷爷把我搂到怀里,给我擦着眼泪,揉着我因为气愤而起伏不平的胸口:“宝贝啊,哭出来,哭出来好受些这就对了,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来和爷爷说,别憋在心里头,这么丁点个孩子别憋出什么病来!”
郝爷爷的脸在我的脸上蹭着,我感到了一丝的惬意和温暖。
郝爷爷用那厚墩墩的手摩挲着我的胸口,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一切都会好的,宝贝,一切都会好的”
我在郝爷爷的怀里感到很温暖,几乎忘了去洗澡。还是郝爷爷拍了拍我的屁股说:“快去洗洗吧,我刚刚放的新水,可清亮了。”

6
职工浴池的里屋就是池塘了,这个T型的屋子,一进去是个直筒子状,然后在直筒的尽头向两侧伸展开来,左侧是一个水温高的池塘,右侧是一个水温低的池塘,在两个池子的中间是个蒸汽室。
大家习惯的把左侧的池子叫老干部办公室,无论是什么时间,你都可以看见几个心安理得的老头悠哉的泡在池子里。右面的池子大家习惯叫少年宫,因为在这个温度较低的池子里泡澡的大多是青年人。
一进池塘的门,我就看见几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坐在左侧的池塘沿的白瓷砖上闲唠着什么。这已经我多年所习惯的了,因此并没有在意。
我走到右侧的一个角落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黑暗点的地方,喜欢无人的地方。我站在喷头下,轻轻的拧开了龙头,暖融融的水立刻沐浴到我的周身,这在初冬的天气里是非常惬意的事情。
几个老头没注意我的到来,还在肆无忌惮的可着嗓子聊天,一个嗓门很大的粗壮老头的声音:“哎!你们听说没有?”
其余的几个老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听说什么啊?”“啥事啊?大惊小怪的?”
“二大爷回来拉!”
“什么?二大爷回来了?他不是去南方他侄子那去了吗?”
“可能是和侄媳妇不和吧,听说他那点买断的钱的差不多了,他侄媳妇的态度也就变样了。”
“这可太丧良心了!”
“什么丧良心啊,你还不知道,他和他侄子的那点事还有不露的!”
“我也早有耳闻,那么说是真有那八中的事了?”
“还真的呐,听他邻居说啊,那小小子可好看了,打小就老上他们家来,一来就住了三月俩月的,后来他老伴没了,那孩子就干脆住他们家了!”
“那这回是回来待几天啊,还是长期住啊!”
“咳,侄子那待不下去了,就得回来住呗,可房子都叫他给卖了,你说他上哪噶瘩去住啊!”
一个年纪稍小点中年汉子问:“这个名字我不知道听人家叨咕了多少遍了,这是个啥样的人啊?”
大嗓门说:“大高个,恩有将近一米八的样子吧;身体很壮实,膀大腰圆的,你看老洪头人高马大的吧,他能装下老洪头!”
中年人问:“你见过?”
“操!咋没见过啊,刚刚从这走的!对了,他就坐在那个池子角上洗的澡,你来的时候他刚刚走。”大嗓门用手指了下池子角。大家的眼睛也不约而同的向那池子角看了一眼,就好象那个二大爷仍然在那似的。
其实我这是第二听见这个名字了,好象还是在上一年级时,有一天,快放学时老师把同学们集中到了教室,很严肃的告诉大家:最近学校附近有个叫“二大爷的人经常用小玩具、糖果、小人书一类的东西勾引小男孩,领到家里去干下硫的事情。老师提醒我们一定提高警惕,不要上当。老师还绘声绘色的描绘这个人的特征:高个、长的很壮实,黑里透红的脸膛,一脸的忠厚像,最容易辨认的就是他有一个正常人所没有的特大的圆鼻子!
我当时还想:这不是个英雄或者正面人物的形象吗?我不知道他勾引小男孩会干什么下流的勾当。
后来听大力说他喜欢插小男孩的屁股,当时一帮男生听见了都大笑,一个叫假丫头的男生还刨根问底的问过大力:“那是怎么插啊?”
大力端了那个男生的下巴颏一下说:“我操!你想知道啊,想知道你就去找他,就在隔一条街那边住,哈哈,小心啊,别叫人家操漏了屁眼啊!”
假丫头撇了下嘴:“你拿我当你呢?”
几个老头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说大嗓门啊,我听说那二大爷是光棍一个人啊,是个老轱辘棒子啊?怎么就叫个二大爷,好象他没有兄弟啊,这二大爷是从那论起的啊?”
哈哈哈大嗓门一阵大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二大爷不是排行老二,而是他身体上有两件别人所没有的特大的东西,所以就被说成了‘二大’,也就是‘两大’的意思,所以啊,也有人管他叫两大爷,至于那个爷字就算是个尊称了呗!”
“两大?什么俩大啊?你快说说,我还真是不知道。”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忙不迭的问。
“啥是俩大呀?你们真的不知道啊?”
“真的,我也老听见人家称呼他二大爷二大爷的,我还以为他在家里头排二呢。”
“我也是这么寻思的。”
大嗓门笑了:“看来啊,我知道的这事呀,还他妈的成了专利了呢!”
年轻点的急忙催促他:“大嗓门啊,你快说吧,把人家的胃口都吊起来了!”
“中啊,中啊,我告诉你啊,这头一件你们看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脸上啥东西大啊?”
“我看啊,嘴不小。”
“我看眼睛好象挺大的。”
“你们说的都不对,好象是鼻子大吧?”
一个脑袋剃的溜光铮亮的老头说:“那保证是鼻子!”
“对喽!”大嗓门喊到。
“是和正常的人不一样,他那个鼻子有咱们的两个大了!”
“可不是吗,那张脸啊,去了鼻子就没什么东西了!”
“那第二个大那是啥大啊?”秃老头急忙问。
大嗓门故意卖着乖子:“这第二件吗?你们猜呀?”
白胡子兑了大嗓门一拳说:“别卖乖子了!快鸡吧说吧!”
“你们看他啥大呀?”
“是脚?”“不是,一定是手!”“什么啊,我看他脑袋好大的”
大嗓门又是一阵可着嗓门的大笑:“操,我告诉你们啊,看来啊,这第二见东西啊,你们还真的不知道啊!”
大家催促着大嗓门:“快说吧,快说吧,别鸡吧整景拉!”
大嗓门顿了顿嗓子:“这第二件啊”他故意停下来看着大家。白胡子兑了他一拳:“再鸡吧拿把,我们把你扔池子里去!”几个老头说着就要动手,吓的大嗓门一个劲的叫:“我说,我说!”
老头们松开了手:“那麻溜的说!”
“你们可真笨啊,这第二件啊,就在那裤裆里呢!”
“啥?是那玩意儿?”
“哪玩意儿?”中年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几个笑的前仰后合的老头。
大嗓门一扒拉中年人的喀吧裆:“你可真笨!非得我说出来啊!”然后可着嗓门喊到:“告诉你:就是鸡—-巴!”
老头们又都笑了起来,一个老头还滚到了池子沿的下面。
“我还听说啊,那二大爷还有个外号呢!”
“叫啥叫啥呀?”“对了,快说说”
大嗓门突然压低了声音,嘟哝了一句,几个老头纷纷的谴责他:“操!平时那嗓门都赶上高射炮了,可到了真章的时候比他妈的蚊子声音还小,叫你对接头暗号呢!”
大嗓门笑了:“我操!你们他妈的耳朵聋啊,还得我用大喇叭喊啊!告诉你们,他的外号叫东北1号!”
“我曰,东北1号不是大米的种籽名吗?”
“你呀,可真笨,人就不能叫啊!”
“那是什么意思啊?”秃顶继续问,大嗓门敲了下他的秃顶:“你的脑袋比猪还笨呢!东北1号,就是在东北他排第一呗!”
“真的啊,他在东北能占个第一?”
“那你问谁啊?你去看看摸摸不就知道了吗!”
“不过,他那家把势可真够意思,赶上他妈的毛驴了!有这长!”大嗓门用手比划着。
“我操!那要是叫谁家的小孩子摊上了还不得干死啊?”
“就是啊,谁受得了他的大家伙啊!”
突然,一个老头们看见了正在淋浴的我,用手指了一下,几个人都一本正经了。
我感到自己影响了他们的话题,干脆进了蒸汽室。
7

快过元旦的时候,小国的爸爸从圳回来了,那是我们班的一件大事,因为小国的爸爸过去是个蹬三轮车的,没想到,去了趟南方,就很阔绰了。
小国一进教室,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巧克力:“大家都过来!这是我爸从圳带回来的!你们知道圳吗?”
围过去的孩子看着他。
“圳是咱们国家最大的镇子,知道吗!”
孩子们面面相觑。
“好了,我给大家分糖了,我叫谁谁过来!”
说真的,我没吃过巧克力,看着那绿绿的巧克力纸,我感到那是很奢侈的享受,我的心里油然的有种对小国的钦佩,当然也更加钦佩他的爸爸了。我不是小气,但我在期待着有我一块,我心里知道,小国是我在班级里唯一的最要好的同学了,从小学一年纪起我们机会每天上下学都是一起走的,没谁的也会有我的。
眼看着小国手里的巧克力越来越少了,我努力的伸长了脖子,惟恐小国看不见我。
小国的手里剩下两块巧克力了,但很明显,包括我在内还有三个同学没有。
小国把一块巧克力递给他旁边的李小雷,把另一块给了我。
我很高兴,刚刚想打开巧克力,小国看见了他旁边的女生王小佳。
“杳杳,把你的给小佳吧,就她没有了。”说着从我的手里拿走了巧克力。
教室里弥漫着巧克力的味道,那味道很是诱惑人,叫人直咽口水。
牛大力还凑到我跟前,晃着脑袋,故意大声的吧唧着嘴。
我瞪了他一眼:“有啥啊,不就是块破巧克力吗,我爸爸也在南方,过几天就回来了,他都说了,给我带一盒回来!”
我的声音高了一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说起谎的,而且是那么的自然。
但我的声音还没落,牛大力就喊上了:“你还在骗人呢?我咋没看见你爸爸呢?”
“你没看见好使吗!你没看见我也有爸爸!”我站了起来,眼睛里含着眼泪。
“好好!大家都听见了,我们等着杳杳的爸爸带回巧克力来,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一块啊!”说完哈哈的大笑。
本来喧嚣的教室立刻静了下来。
大家怔怔的看着我。
我象个泻了气的皮球瘫在了凳子上,眼泪流了下来。
我多么希望有个爸爸啊,我感到有爸爸的孩子就好象站在大地上,没有爸爸的孩子就好象趴在大地上。
上课了,老师走了进来。
他那高度近视的眼睛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突然他象发现新大陆一样盯住了我脚下的巧克力纸。
他走了过来,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那是我第一敢于面对老师的眼睛。
“怎么了?你还敢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他 用手里的教鞭狠呆呆的抽打着我的桌子,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我依然看着他。
“是你吃巧克力了?”
我依然看着他,傲慢的摇了下头。
“那这糖纸是谁丢的?”
我还是摇了下头。
“那是谁吃了巧克力?”
摇头。
“你把它捡起来。”他发挥着老师的权威,喊叫着。
“不是我扔的!”
“那是谁扔的?”
“不是我扔的!”
“不是你扔的怎么在你的脚下?”
“不是我扔的!”
“在你的脚下就是你扔的!”
“不是我扔的!”
“在你的脚下就是你扔的!”他声嘶力竭的叫着。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扔的!”

他恼羞成怒,伸出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拎了起来,他趴在我的耳朵上声嘶力竭的喊着:“你把它给我捡起来!你听见了没有!”
我歪着头看着他。
教室里静的出奇,掉一根针都可以听见。
老师终于忍受不了我的沉默了,他抓着我把我推出了教室。
因为惯力,我趔趄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脚
我蹲在教室外面的窗户根下,我发现我不会哭了。
我不是坚强了,现在我最怕的就是妈妈知道我在学校的事,无论如何她会伤心的!
于是我觉得不应该在上课的时间在这里站着,那就象广告一样,谁都知道我被罚站了,我悄悄的溜出了学校。
学校的门口是一个很小的食杂店,其实也就是一扇窗户,开食杂店的是一个干瘪的老头,他瘦的可以被大点的风刮走。因为前几年的春节晚会演过赵本山的小品《钟点工》,里面有木乃伊的笑料,再加上老头姓穆,因此同学们就把他叫他做了木乃伊。
从我上学起,木乃伊就几十年如一曰的趴在窗口上,密切的注视着上学放学以及下课的同学们,那眼神就好象是饿了许多天没进食的狼。
木乃伊在窗口一眼就看见了我,向我招了几下手。
我倒觉得他那是个避风的港,因为正在上课,我一个人在外面溜达,这也太招摇了,就好象在说:我被罚了或者逃课了。于是我度到了木乃伊的食杂店前。
“你咋不上课啊?”木乃伊关切的问。
“我们对了,我们老师有事了”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始,我学会了撒谎。
“你呀,在撒谎呢!这满大操场上就你一个人,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啊!快进屋来。”
木乃伊的屋很小,一个小小的外屋是他所谓的食杂店,里面是一个有个只能睡下两个人的小炕的小屋。
“以后有什么事情啊,别在大操场上瞎逛当,那目标多明显了,有啥事就上穆爷爷这来。”
以前我对他没什么好感,现在我还真的有些感激他了。
我一进家门,妈妈就扇了我三个嘴巴,她一边哭着一边数叨着我:“啊?你怎么不听话啊,你咋就这么不争气啊!你还敢气老师了?你还敢吃巧克力?你还敢逃学”
“妈,我没吃巧克力,我没”
“你还说没吃,你没吃那糖纸的哪来的?”妈妈的眼神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里面有些凶狠。
“我真的没吃,那是他们”
“我不想听你的谎话!”
“真的,我真没”
“行了,上你爸爸的相片前给我跪着去!”
我委屈的跪在爸爸的相片前,我的眼泪默默的流淌着。
8

爸爸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就要到了,原来喜欢张罗的爸爸不在了,没有了以往的热闹劲。
妈妈问我:“杳杳,妈妈想给你买点什么,你想要啥?”
我木呐的看着妈妈,好象没听见妈妈的话,而是发现妈妈的头上又多了几根白发:“妈妈,你又有白头发了,我给你薅掉吧。”
我扒拉着妈妈的头发,去寻找白头发的根。
妈妈推开我的手:“哎呀,算了,反正也是老了。”
“不吗。”我执意要薅。
“算了,听人家说,薅一根长两根呢!”
“是吗?”我停下了手。
“对了,想要什么啊?还没和妈妈说呢!”
“你非要给我买啊?”
“当然了,一年了,妈妈咋也不能叫你受委屈啊,你爸爸在时我没操过心,都是他买,现在他不在了,我怎么也得”妈妈的鼻子一酸,眼泪出来了。
“行行,我同意了,你别哭了。”
“那你想要什么啊?”妈妈破涕为笑的问。
“就买一块巧克力就行了。”
“一块?一块怎么行呢,起码得给我儿子买一斤啊!”妈妈捏了我的脸蛋一下。
“一斤?”我惊讶的看着妈妈。
那天晚上,我一进家门,妈就递给我一块巧克力和一条红裤衩,不好意思的说:“杳杳,妈就给你买一块,你不生妈的气吧?”

“没有啊!妈妈,你买的巧克力 比我们班小国他爸爸给他带回的巧克力大多了!我真喜欢!”
“唉,妈妈想买一 斤来,可妈妈哪知道啊,这玩意咋这么贵啊,3多元一斤”妈妈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她抽涕着。
我搂住妈妈:“妈,买那么多干什么啊?你想叫儿子得糖尿病啊!”
妈笑了,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妈妈,咋给我买个红裤衩啊?一个大男生穿红裤衩多难看啊!”
“傻孩子啊!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啊!儿子啊,你又长了一岁了!13拉!儿子。”
“哦,本命年就得穿红裤衩啊?”我纳闷的看着妈。
“当然了,本命年穿红的是图个吉利,免灾免难的,快穿上。”
我这才看见红裤衩上绣了“杳杳快乐”几个字,我知道那是妈妈的杰作。
我拿起裤衩,刚想脱衣服,就想起了妈妈在身边,我看着妈妈。
妈妈笑了:“唉吆!我们杳杳长大了,还害怕妈看见小鸡鸡啊?妈啥没看见过啊?你小的时候拉屎撒尿的还不都是妈给你拾叨啊!”
我脸红了:“妈!”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
我换上了那条可以给我带来好运的红裤衩,那颜色象团火。

那块巧克力我没舍得吃,我把它放在爸爸的照片前,爸爸在的时候我没太在意,爸爸没有了我才感觉到有一个爸爸的重要性。
年过的真是冷清,我和妈妈守在那个只有我们家才有的黑白电视前。
中央电视台反复的播着“德浮巧克力”的广告,广告充满了极大的诱惑,特别是那句“丝滑的感觉”简直就差没去你兜里掏钱了,叫你垂涎三尺的!
我气的关了电视。
妈妈很纳闷:“怎么关了?”
“没意思!”
可能是受了电视里广告的影响,妈妈想起了巧克力:“杳杳,我咋没看见你吃巧克力啊?”
“我吃了。”
“不对,你没吃。”
“我真吃了!”
妈妈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我“那你告诉我,巧克力是什么味的?”
我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象着巧克力应该是什么味道,我想那么贵的东西,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味道了!
“是草莓味的,还有点香蕉和橘子的味”
“你没吃。”妈妈眼圈红了。
我拉着妈妈的胳膊:“妈,我真吃了!”
“巧克力哪是你说的味道啊?”
“真的,我吃的就是那样的味道啊!”
“那妈问你,巧克力苦吗?”
“苦什么啊!可甜了!顺甜顺甜的!”我天真的笑着。
妈妈的眼泪淌了出来,她憋着不叫自己哭出来,但还是泣不成声的说:“哪有巧克力不苦的啊!孩子,你撒谎也不会啊”
妈妈逼着我吃了那块巧克力。
我掰给了妈妈一半。
“真的,巧克力真是有点苦,但苦完了就是甜”
我把那张巧克力纸仔细的摊平,然后整齐的叠成了四方形放进了铅笔盒里,我要给他们看看,我也吃过巧克力了!
春天来了,虽然东北的春天要晚了一些,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开学那天我故意把巧克力纸掉到了地上。
我后桌的丽丽看见了:“哇!这巧克力纸是谁的啊?这么好看啊!”
我大声说:“那是我的!”
全班的同学都听见了,大家都看着我。
我故意挑战似的看着大家:“是我爸爸给我买回来的!”
牛大力接过巧克力纸看了看:“就这破巧克力啊?还没有胡同口小卖店老头卖的高级呢!”
小国也说:“这好象不是南方买的吧,是不是在自由市场那买的啊,好象就2多元一斤!讲讲价,十多块钱就下来了!”
我沉默,手里的巧克力纸掉在了地上,我的眼睛痴呆的直直的定在了一个地方。
老师捧着一罗本子进来了,他径直的走到我的面前:“把巧克力纸捡起来!”
我只看见老师的嘴在喀吧着,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突然用极高的声音喊着:“叫你的爸爸—-啊不是,是你妈妈,来学校一趟!”
老师联系到了上巧克力纸之事,借题发挥着:“我们班出了个伟大的撒谎专家,我不想说出他的名字,我觉得:同学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想问问大家,这个伟大的撒谎专家是谁啊?”
煽动的语言果然有了轰动的效果,几乎有一半的同学喊叫着:“欧阳杳杳!”
同学们随着老师的误导,齐刷刷的把目光对准了我。
我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孤立,全班的同学似乎都是用嘲讽的眼光看着我,尖锐的好象锥子,我真想逃离这个该死的教室!
我面无表情,突然,我觉得自己应该笑,我咧着嘴,迷茫的傻笑着。
老师丢出了一句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放学时,我去了学校门口的小卖店,我想知道那巧克力的价格。

木乃伊正在拾捣他窗户口上陈列的货物,把那本来就已经很干净的瓶瓶罐罐又一一的擦拭了一遍,等他腾出手来,我问他:“穆爷爷,你卖过这样的巧克力吗?”
木乃伊接过我手里的巧克力纸:“恩,好象卖过。”
“那你记得是多少钱一斤吗?”
“好象是十八九块吧。”他纳闷的看着我:“咋了?”
“没啥,我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我的声音低了。
他看我神叨叨的,就说:“商量个啥啊?说啊!”
我在嗓子眼里咕噜着“你以后能不能不卖这种巧克力了?”
“那为个啥啊?咋我就不能卖这个巧克力啊?”
“我不想叫同学们知道这巧克力多少钱”我耷拉着脑袋。
木乃伊看了我半晌才似懂非懂的说:“中、中啊,你说不想叫我卖,那穆爷爷以后就不卖了!反正有都是巧克力,也不差这一个品种。”他捏了下我的脸蛋。
“谢谢爷爷。”
我那天不知道怎么了,睡的很香甜。

9

一出学校的大门,两个比我高出多一头的半大小子就挡住了我的去路。
虽然我没见过他们,可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学校里无论男生和女生都谈虎色变的板寸和疤瘌。因为我清楚的看见圆脸的那个剃了个很短的板寸;那个黑点的脸上有块明显的刀疤。
我吓的倒退了几步,疤瘌亲切的搂住我的肩膀:“你是哪班的?”
“我是六年一的。”
“我是原来的六年二班的,比你大几届,你认识我吧?”
我点下头。
“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杳杳。”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爸姓欧,你妈姓杨,你的名字是杳杳啊?”
“我爸姓欧阳。”
“操!人家的姓都是一个字,你家咋这么特殊呢!”
“”
“你多大?”
“我13了。”
“走,和我们唠唠呵去。”
我知道,被他们盯上准没好事,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可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霸王,板寸原来是我们学校冰球队的,听说还当过队长,曾经是我们市少年队出了名的主力,后来好象因为一个低年级的小队员被学校开除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板寸虽然只比我大几岁,但已经是个成年人的样子了,满脸密密麻麻的青春豆,鼻子下是一层细密的胡子,粗壮的如同牛犊子一样的脖子上挂了条仿金的有手指头粗的项链,坦露的胸膛上刺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因为常年的冰球集训,身体高大,四肢粗壮;疤瘌和板寸是一个学年的,以打架凶狠而闻名,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虽然他们就比我大几届,但他们的个子都比我高得多,特别是板寸,谁看了都认为他是个凶猛的野兽。
我跟着他们进入了学校旁边的胡同。其实就是他们不拽我去,我也是要进入胡同的,因为那是通向我家的必经之路。
下午的太阳虽然很灿烂,但胡同里却很暗,层层叠叠的高高围墙遮挡着阳光,墙角铺满了青苔,我垂头丧气的象犯人一样被推进了胡同。
在一个歪脖子的老杨树下,他们停了下来。
我知道,马上就将要发生点什么事情了。
疤瘌窜到了我面前,周起我的衣服,把裤腰带抽了出去,然后在手里把玩着,我提溜着裤子,胆却的看着他们。
板寸的脸逼近了我的脸:“象你们这些小东西最容易叫人家欺负了,我们俩就是专门来保护你们的,但是,保护也需要有经费,因此你得意思意思。”
看着我象木头一样的茫然的样子,他有些不耐烦了:“别叫我们费事,把兜里的钱都拿出来。”
疤瘌挥舞着手里的腰带,那腰带带着呼啸的风在我的头上盘旋着。
我立即掏出了裤兜里仅有的一元钱递给他,疤瘌接过钱:“咋地?你打发要饭子呢?就这么点?”
“我没有,真的,不信你们看”我把裤兜翻了出来叫他们看。
“翻翻他的书包,这帮小子,有钱都乐意往书包里藏!”板寸说。
疤瘌拽过我的书包,把里面的书和本倒了一地,两个人挨本翻着,书和本被扬的到都是。
“没有,真的,我没钱”
板寸踢了我一脚:“别鸡巴装穷!等一会我翻着的!”
两人折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疤瘌问:“你爸爸是干啥的?”
“在南方。”我顺嘴就撒了个慌,我想:如果我说没有爸爸他们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了。
“操!那是不是做大买卖呢啊?那就不应该这么穷啊!”
“那你妈是干啥的?”
“在法院上班。”
“我操!法院是专门卡油的地方啊,吃完了原告吃被告,这谁不知道啊?就凭你妈在法院,我们也得好好翻翻!你不可能就一元钱!”
“我妈是那的临时工,不是正式的。”我解释着。
“你骗谁啊,小子,我告诉你,老实点,省得挨削!”
“我真没有”
板寸对疤瘌说:“扒了他,我就不信他妈了个逼的在法院上班的孩子就一元钱!把衣服脱了!”
我脱了上衣。
疤瘌接过去一通翻,然后扔在地上:“穷鬼!啥也没有!”
“把那件毛衣也脱了!”
我按着他们的意思把上身的衣服一件件都扔在地上,他们忙活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
“裤子!对了,把裤子脱了!”板寸指着我的裤子。
“我求你了,别叫我脱裤子”
“我操你妈的,不脱裤子一定有鬼!脱!”疤瘌踢了我一脚。
我双手死死的拽着裤腰:“我求你了,别叫我脱裤子,我明天就给你带钱”
“不行,这小子不想脱裤子,肯定裤子里有货!”板寸掰开我的手,把裤子拽了下去,扔给了疤瘌,疤瘌翻着裤子里面。
“对了,还有裤衩!脱了!”
我死死捂着裤衩:“我求你了,我有钱也不会藏这儿啊我求你了,大哥”
我无助的看着周围,胡同里寂静极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疤瘌的皮带在我的头上挥了一圈:“咋地,你逼我动手啊?”
我褪下了裤衩,递给板寸,板寸哈哈笑了:“操,这里啥也没有!”说着递给了疤瘌,疤瘌看了看,又递给了板寸。
我一丝不挂的站在光天化曰之下,春天的东北还有着很浓的寒意,我在寒冷的春风里瑟瑟发抖,一种强烈的耻辱感袭击着我的全身
“穷鬼,告诉你,明天给我带1元钱,要不没完!”
“告诉你啊,明天上学时,我们还在这等你!”
“我一定带,把裤衩给我吧我求你了”
“给你?老子白费了他妈的半个钟头,你还想要裤衩?我们没朝你要误工费就不错了!”说完一扬胳膊把裤衩揣进了裤兜里,然后扬长而去。
我狼狈的穿上裤子,我不知道怎么去和妈妈去说。如果妈妈知道了,她一定会伤心的,我决定去买一条红裤衩,但我的身上没有一分钱,我想起了“木乃伊”。
木乃伊疑惑的看着我:“本子用没了,也不需要3元啊,再说我这有本子,你拿去用就是了。”
人家都说我不会撒谎,我低下了头。
穆爷爷倒是好说话,看我很为难,就大量的说:“不管你干什么,我借给你就是了。”
“你放心,爷爷,明天我就给你。”
我跑遍了大小商店,但就是没看见和妈妈给我买的一样的红裤衩,我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象贼一样的溜进了自己的小屋,悄悄的穿上了一条裤衩。
那天晚上我没敢和妈妈说1元钱的事,我想把理由找充分了再去找她。
经过了一夜的构思,我编了好几个向妈妈要1元钱的理由,可又纷纷的被我推翻了,那些理由都很幼稚,幼稚的就好象瞎话一样,最后,我还是鼓足勇气,对妈说:“妈,给我1元钱吧,我同学过生曰。”
妈看了我一眼:“什么,过个生曰就拿1元?”
“这还是少的呢,还有拿5的呢。”
“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啊,这个月又没开支,我兜里就5元钱,如果行我就给你。”
“那好吧。”
我揣着妈给的5元钱上学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于是我绕到胡同的另一条枝杈小路,多走了二里多地到了学校。

1

一上午没什么事,我很庆幸。
下午的第一堂课是思想品德,孙老师因为生孩子了,所以那堂课临时改成了自习。同学们都趁这个时间忙活着家庭作业。
教室的门发出了缺油一样很难听的“吱噶”声音,同学们不由而同的那目光投向了那扇缺油的门。
一个脑袋从门缝里探了进来,原来是牛大力,其实迟到是他的家常便饭了,我也没太注意他,就又埋下头去写作业。
突然,教室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笑声,我也不由得抬起了头,我的脑袋嗡了一下,牛大力的脑袋上套了条红裤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正是我的那条红裤衩,我知道,他又准备搞什么恶作剧了,但我心里还是默默的祈祷着:但愿他没看见裤衩上的名字,但愿他千万别说出我来。
那天我们班的同学出席的特别齐,没有一个同学缺席的,教室里象开了锅一样,女生争先恐后的发出高八贝的尖叫,男同学们发出了变音期的孩子才有的公鸭一样的狂叫。
牛大力把裤衩举过了头,学着中央电视台李咏的腔调:“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
同学们又爆发一阵笑声,有的同学还鼓起了掌,一个男生捏着嗓子,学着女人的声音叫着“咏哥咏哥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教室里又沸腾了。
“请大家静一静,今天我不是主持‘非常六加一’的,也不是主持‘梦想中国’的,更不是主持‘幸运52’的,那我是来干什么来了呢?”
几个男生起着哄:“你是来卖裤衩的吧!”“你是来推销裤衩的吧!”
牛大力学着李咏的样子把手指头向刚才的那个男生一指:“噎!这位同学说对了,我是来给裤衩做广告的!”
我恨不得把头钻进地缝里去!
“一条很鲜艳的红裤衩,你们想知道这条裤衩的主人是谁吗?”
异口同声的声音“想知道!”
一个男生叫了起来:“是不是你老婆的啊!”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不是你自己的吧!”
牛大力笑了:“你什么眼神啊,有没有搞错啊!这么点的小裤衩,我能穿吗?还包不住我半拉屁股呢!”
男生是狂笑,女生们纷纷叫骂着“恶心!”但神态却是异常的亢奋。
“同学们,我请大家来猜一猜,如果猜对了将得到非常六加一为你准备的新款时尚手表一块!”
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好象注入了吗啡一样的兴奋,大家千奇百怪的叫着“是刘德华的吧!”
“是李宇春的吧!”“是不是周杰伦的啊!”“一定是周笔畅的!”
教室里乱极了。
牛大力突然把手里的裤衩一挥“同学们,能不能有点创意啊!拜托了!”
一个男同学站了起来:“我靠,这满世界的人有几十个亿,你到是有个范围啊!我们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这个提议立即得了所有人的同意,大家叫着:“就是啊,就是啊!”“有个范围啊!”“强烈要求有个范围!”
牛大力慢条斯理的说:“如果说范围吗?我可以向你透漏一点点,这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同学的”他故意把声音越来越小,显得很神秘。
“啊?不会吧?”
“是不是啊?”
“太夸张了吧!”
“现在播放一条广告,1分钟后将揭晓谜底!”牛大力俨然就成了李咏“这是一条鲜红的红裤衩,向火一样,不,象天边的红霞”说到这,他好象来了灵感,摇着手里的裤衩唱着“你是那旭曰上采下的红,没有人不”
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和着他的节拍拍着巴掌
我陷入到了极度的痛苦中,时间怎么那么慢啊,好象谁把太阳栓在了那里!我现在唯一企盼的就是下课的铃声。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离揭晓红裤衩的神秘主人还有三分钟,还有想猜的吗?”
一个男生叫着:“我靠,你别鸡吧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是啊!是啊!”几个人附合着。
牛大力突然象有了新发现一样,装模作样的说:“哇:“你如果够的到,我就给我!”有字来!”
教室里突然静了下来。
“现在离揭晓答案还有3秒,我想告诉大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条神秘的红裤衩的主人就是我们班的一个同学!”
教室里发出了一片哗然。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牛大力,你千万别说出来啊,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在心里无声的喊叫着、祈祷着。
“他就是—-”牛大力拉长了声音,同学们随着他的声音倒计时“5———3—-2—-=1”那声音很整齐,一字一板、落地有声,牛大力终于喊出了我的名字:“欧—-阳—-杳—–”他的第二个杳字还没喊出来,我已经冲了上去,我竭尽全力的去枪那条本来属于我的红裤衩。
牛大力把手扬了起来,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我。
我拼命的跳着去够,但牛大力本来就比我高将近一个头,再加上他翘着脚、高举着胳膊,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够到的
一股屈辱的眼泪不争气的爬了下来,教室里立刻静了,同学们用各式各样的眼神盯着我;有厌恶、有狐疑、有同情、有怜悯
班长赵小敏冲到了牛大力的面前:“牛大力,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斑长小姐,我怎么过分了,我又没骂谁,又没打谁,又没违反学校的纪律”
“请你把裤衩还给欧阳杳杳!”
“我为什么还给他,又不是我从他身上扒的裤衩!”
我张口结舌。
“那欧阳杳杳的裤衩怎么会到你那?”
牛大力得意洋洋的说:“那你问谁呀?你应该去问欧阳杳杳啊!”
小敏把目光投向我,我低下了头。
“咋回事啊?欧阳杳杳,你倒是说啊?”
牛大力显然知道我是不会把那个凌辱的下午说出来的,傲慢的把裤衩揣进了裤兜:“告诉你吧!大班长,你想英雄救美—–啊,不对,你想美人救英雄啊?告诉你,这是别人给我的,对不起,这个面子我就没法给你了,我还得还人家呢!”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教室。
下课铃响了
我还陷入在痛苦的沉思里:牛大力是怎么得到我的裤衩呢?一种不详之兆突然在我尾根出升腾起来: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那天是我值曰,
我刚刚拿起笤簌,板寸和疤瘌进来了,疤瘌守住了教室的门,板寸到了我面前:“你小子不守信用啊?今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吗?再不老实,我就把你的一切丢人事在你们斑暴光,叫你头都抬不起来!”
屋里的几个同学吓的躲到了一边,一个女同学想出去,被疤瘌推了回来。
“早上你咋没来啊?”
我从兜里掏出5元钱递给他:“我没没有钱,这是我骗我妈的”
板寸把钱揣进了衣服兜:“我没问你钱,我问你早上为什么没来!叫我们哥们白等了一个钟头!这个误工费咋办?”
“我不是没去,我是想借点钱,凑够了好给你们”
“操,你骗谁啊?”疤瘌在门口加纲。
“脱了,我看看衣服里还有没有钱!”
“我真没有,我真的”我看着屋里的几个男女同学,急哭了。
板寸对几个女生说:“你们几个骚逼,都给我滚出去,我告诉你们,谁要是贱嘴去报告,我就强奸了她!”
几个女生吓的跑了出去。
“现在好了,脱吧!”板寸拽了我裤子一下。
我开始脱衣服。
教室里的几个男同学用怜悯和无奈的眼神看着我。
我无助的脱下了所有的衣服,疤瘌翻了一通扔到了课桌上:“哥们啊,我发现了,这小子和咱们哭穷啊,这还有三元钱呢!”
“那是我借的,别”我想去抢那三元钱,疤瘌已经揣进了兜。
板寸抓住我的鸡吧:“我操!你还留后手啊!告诉你,以后多预备点钱,今天的事不算完!”板寸刚想离开,又觉得意犹未尽,对教室里剩下的几个男生说:“对了,你们过来,这小子的鸡巴还没长毛嘞!挺好玩的,都给我撸三下!”
几个男生不过来,疤瘌上去踢了一个男生一脚:“你妈个逼的没听见啊!告诉你,你不过去,我就把你也扒了!”
一个男生挪了过来。
板寸把我的生殖器递给那个同学:“来,撸三下!”
几个男生挨的撸完了,板寸还想搞点什么名堂,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板寸,赶紧走!”
两个人跳窗户跑了。
等班主任和保卫的老师进来时扑了个空,于是他们又追出了学校的大门,在学校外面找了阵子,可已经没影了
我的自尊心受到的最严重的创伤!

东北虎的 黑门11-15
11

我始终在躲着木乃伊,那三元钱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还上。
学校通知我们六年级的同学照一张免冠的照片,预备贴在毕业证上。妈妈一大早就领我去了位于市中心的明星影楼。因为妈妈听人家说那里的摄影师是在北京的某电影学院毕业的,水平相当的高,照片质量好,而且隔一天就可以取出来。我对妈妈说用不着那样,因为就是一张小小的2寸照片。可妈妈却说:一样的钱,为什么不去个水平高的呢。于是我就跟着她坐了三路公共汽车,跑了四站地。
影楼的生意很好,虽然是刚刚开门,已经有三对新婚的男女在等待照婚纱照了。
影楼是个不算太大的二楼,当我和妈妈开好了票,在一楼等待时,一个头上扎了个马尾巴辫子的中年人从楼上下来了。看见了我们,他径直的走了过来。
妈妈诧异的看着我,我纳闷的看妈妈。
马尾巴走到了妈妈跟前:“请问,你们是来照相的?”
妈妈点了下头:“是呀。”
“您能来一下吗?我想和您商量件事。”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那些卷舌的字眼,咬的很清楚,是明显的北京腔。
妈妈急忙说:“是不是有人想加塞啊?我们可是等了好半天了!”
“不,不,大姐,是这样的,这是您的儿子吧?”
妈妈点了下头,然后用胳膊搂住我,好象怕那个人把我抢走似的。
他笑了:“大姐,您别误会,是这样的:您的儿子形象很好,你看他的眼睛,有种忧郁的眼神,这是审美学里最为欣赏的眼睛。我们想给您的儿子照几张照片,放在我们的橱窗里。当然了,你今天的照片我们都将全部免费,还将送你一张金卡,您和孩子可以随时随地的到我们影搂来免费照相。”
妈妈瞪大了眼睛,她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马尾巴惟恐妈妈不同意,继续说:“我们保证你孩子的肖像权,绝不会把他的照片乱发表的。这一点您放心,如果您还不放心,我们也可以签个协议或者合同。”
妈妈如梦方醒,连连的点着头:“行!行!我同意,我同意。”
马尾巴把我和妈妈请到了二楼,对几对等了半天的顾客说:“你们请先到楼下休息一下。”
几对顾客很不满:“我们已经等了半天了!”
“是啊,怎么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啊!”
“我们一会还去买结婚戒指呢!”
马尾巴笑了,从兜里掏出张和银行信用卡差不多的东西说:“对不起,人家是我们店的金卡用户,是享有特权的,我也没有办法。”
几对新人牢骚满腹的下了楼。
二楼比一楼大多了,分成了三个景区:一个婚纱区,一个是室内区,一个是自然风景区。
马尾巴在给我照了学校要的免冠照片后,把我领到了室内景区。他递给我一套很休闲的运动服:“来,小朋友,换上这个。”
那套衣服很漂亮,是我非常喜欢和渴望的,我们班的体委大明就穿了一套。我和妈妈说了很多了,妈妈都是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推辞了。我心里明白:妈妈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钱。
我接过衣服,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
马尾巴不错眼珠的盯着我,把我弄得很不好意思,我转过身去。
马尾巴转到了我的前面,用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把裤衩也脱了。”
“脱裤衩?”
“是啊,这套衣服是夏天穿的,如果你里面穿着裤衩会显得很臃肿,穿不出夏天的效果来。”说着他就来帮助我脱裤衩,我难为情的推开他的手:“还是我自己脱吧。”
他笑了:“一个小伙子,还挺腼腆的!”还亲切的摸了摸我的头。
这是我第一听见别人叫我“小伙子”。
我穿好了运动服,他双手扶着我的双肩,蹲在那眯缝着眼睛左右端详着我:“恩,不错,象个小运动员!来,把裤子再整理一下。”
他把我提的很高的裤腰向下拽了拽了:“稍微露出点腰来,叫人可以看见你的健康肤色!”
可是我觉得他拽的太往下了,小腹和屁股竟然都露出了一点,所以用手向上提了点,他笑了:“你呀,好象是个小封建!”
他让我坐在一台白色的电脑前。
我很紧张,手和脚都很僵硬,表情也极不自然。
他笑了:“别紧张。”说着到我跟前,摆弄着我的姿势,我这才看清楚他胸前的名签上写着:“国家特极摄影师:魏京生”,我想:这可能就是妈妈说的北京什么学院的那个了。
看着我很拘束的样子,马尾巴说:“不要紧张,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同学,或者我是你下一个年级的同学,怎么样?你们学校有没有我这么大的学生啊?”
一句话把我逗笑了,他的照相机也咔的一下,照完了。
随后我换上了一身迷彩服,手里还威风凛凛的握着把仿真冲锋枪,他叫我尽量的作出严肃、愤怒、警惕的表情。结果是照了好几张也不满意,他叫我稳定一下,我和妈妈坐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他开始给我拍照了,这很顺利,一就成功了。
第三张是我的一个特写,他叫我尽量的放松,越顽皮越好,我伸着舌头,扮了个鬼脸,他很满意。

本来是说好就照三张的,他和妈妈商量还想照一张。
“大姐,描玫奶跫可真好,特别是他的皮肤和他的体形体态,我想给他拍个写真。”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始他已经熟练的称呼我“杳杳”了,显然在妈妈叫我时他是留了心的?
“写真?写什么真?”妈妈没明白。
“哦,就是不穿衣服的。”
“那可不行,那不成了黄色的了吗!我们可不干。”
“大姐,这不是黄色,是艺术,我给他个游泳圈,他胯在肩头,站在自然风景区的海滩那,多么有诗情画意啊!当然了,我是不会把孩子秘密的地方暴露出来的,你看看”
“那也不行,我们走了。”
“大姐,你听我说完,我决不会乱照的,如果你同意了,我们还准备赠送给孩子一个高级的书包,这书包价值2多呢!”
妈妈动心了:“照是可以,但不能光屁股!”
“那就穿个游泳裤衩你看怎么样?”马尾巴几乎在央求着妈妈。
妈妈终于同意了。
我脱了衣服,看着马尾巴在那不好意思脱掉裤衩,他倒很大方,帮助我脱了裤衩,还说:“杳杳,一定自然一点,就象你和爸爸妈妈去野游一样好吗?”
“恩。”
“对了,杳杳,,您是复姓,复姓的人名字都好听,就象你长的一样美!”
我的拘束完全没有了,我接过他给我的游泳裤衩。那裤衩太小了,好象外国画报上的三点式,勉强包住我的前面,但后面却成了一条条,并且的沟在了屁股沟里。
他亲昵的给我整理着裤衩,手时不时的碰在我的喀吧裆那。
那张照片很顺利,就一就成功了,他举起了手“OK!OK!”
我和妈妈临走时,马尾巴给了妈妈一张金卡,还让妈妈签了个协议。
马尾巴显然很满意,把我和妈妈送上出租车。
妈妈爱抚着我的脑袋:“想不到啊,我们的杳杳还有这么大的魅力啊!把北京的大摄影师都震了!”
12

第二天妈妈去取照片了,说好了取了照片后她直接去单位上班。
可晚上我才知道:我的照片一张也没剩,妈妈看着我,既无奈又有些兴奋的说:“你说叫我咋办啊?我一个劲的说我们家杳杳还没看见呢,可他们却说:他自己的照片什么时间看还不行啊!就这样,七手八脚的就把你的照片给枪光了!”
我有些懊恼,流落出埋怨的目光。
“就这呀你马阿姨因为没捞着还一个劲的埋怨我,说我心里没有她,她哪知道啊,那一大帮人,根本就不容你讲话啊,一哄就抢没了,我也不好和人家急眼啊。”
妈妈见我还是不愉快的样子,亲昵的搂过我:“没事儿,我又去找了那个魏叔叔了,他答应给你加洗,还说了,你想要多少张都可以的!而且还是免费的,他说了:只要你喜欢,明星影楼永远为你提供免费的服务!”

一进学校就有几个学生在那指指点点的,好象在说我什么。
小国和几个男生跑了过来。
小国兑了我一下说:“哥们!行啊,都上了大橱窗了!这是奖励你的!”说着塞给我一块巧克力。
“那么大的照片啊!得多少钱啊?”我们班的孙黎说。
我不好意思的回答他们:“没。”
“没?你骗谁啊?鬼才相信呢!比你真人都大,能不钱?我看啊,起码得五六千!”
“什么五六千,我小姑的结婚照还没有他的一半大呢,还了四千多,我看啊,杳杳的照片得一万多!”
“真的没!”我把照相的经过告诉他们,他们把我抬了起来,一边嗷嗷的叫着,一边喊着:“明星啊!明星啊!咱们班出明星拉!”
整个那天我们班的教室窗户上都围满了女生,她们纷纷的指点着我,一种久违了的自尊心突然在我的身上油然而生。作文事件、糖纸事件、裤衩事件等给我带来的阴影被一扫而光,我的吸了一口气。放学时,我跑上了街,还没到影楼我就看见了橱窗里的巨幅相片,我偷偷的坐在街对面欣赏着我自己。那是我第一感觉到自己很美,为什么我以前没发现呢?尽管马阿姨和郝爷爷都曾经夸我漂亮,可我始终以为那是一种恭维话或者是客气话,今天我才感到这话的确实性。
在回来的公共汽车,卖票的阿姨一个劲的看我,我掏出五角钱递给她。
“你是不是那个明星大照片上的孩子啊?”
我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脸红到了脖子根。
她推过我拿钱的手:“真是你啊,原来这真人痹徽片还帅呢!你爸爸妈妈是干啥的?是不是演员?”
我微笑着摇了下头:“我爸爸在南方,我妈是工人。”
“你呀,就是生在咱们东北这噶塔的小地方了,如果你生在北京啊,早就叫哪个大导演挑去当演员了!”
售票员的一番话,无疑如同广告一样,车厢里骚动了,许多的乘客都围过来观看,我真是不好意思了。
回家的路上我还依然陶醉在自我欣赏中,但很快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就打碎了我的梦。
“我操!你小子成明星了?叫你他妈了个逼的给糊弄了!照那么大的照片还说没有钱!你是不是肉皮子刺挠了?”疤瘌兑了我一下。
“掏吧,把兜翻过来!”
我把裤兜翻了过来,疤瘌看见了小国给我的那块巧克力,抢过去塞进嘴里。
板寸骂了句:“你他妈的就知道吃!”
疤瘌傻笑了下。
“把衣服脱了!”板寸指了下我裤子。
我后退了一步:“别脱我的裤子,求你了”
“什么别脱啊?你想挨揍啊!”
疤瘌点了下我的脑袋。
突然,板寸扒在疤瘌的耳朵上说了些什么,疤瘌咧着嘴哈哈的笑。
“和我们走!”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还得回家写作业呢”
“操!写作业有什么意思,这事不比写作业有意思!”
疤瘌推了我一下:“别鸡巴摆明星架子了!”
歪脖子杨树的旁边是一个胡同的岔口,进了岔口走不远,在胡同的旮旯里有个厕所。那是我们胡同里唯一的一个厕所,我们平时都上这个厕所的。
他们把我推到厕所里。
我惊恐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又要干什么 ,我压低声音央求着:“求你们了,别扒我裤子,别别叫我妈看见了,我妈经常上这个厕所的。”
“你妈看见了有什么啊,我们哥俩就是想稀罕稀罕你,你不是大美人吗!”板寸笑嘻嘻的说。
疤瘌伸出手来在我的身上胡乱的摸着,嘴里还“哦噎,哦噎”的乱叫。
板寸到了我后面,扒扯着我的裤子,我无助的由他摆布。
突然,我感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在我的屁股上胡乱的捅着!
“别这样,别这样,我求你了,别在这!”我喊着叫着。
“我告诉你,如果你再叫唤,我就去你班里操你去!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
“那你就撅好了!”
我双手按在厕所的隔板上。
板寸凶狠的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叫了起来:“哎呀妈呀!”
显然这声音惊动了隔壁女厕所里的人,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问:“怎么拉?谁在里面!干什么呢啊!是谁叫喊啊?”
那声音太象妈妈了,我吓得用牙死死的咬着嘴唇。
板寸见我不出声了,冷笑了下,在我后面猛烈的冲击着我的身体,他凶狠的抓住我的头发,拼命的撕拽着,我疼的又叫了出来。
隔壁那个声音喊了起来:“男厕所干什么呢!是不是抢劫呢?如果你们不停止,我就进去啦!”
板寸和疤瘌做贼心虚,慌忙的扔下我跑了。
我没敢立刻出去—我已经听出那是妈妈的声音。怕和妈妈撞见,我装做大便蹲在那里,直到确认妈妈已经走了才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晚上吃饭时,妈问我:
“杳杳,你今天放学后去胡同口的厕所了吗?”
我的头嗡的响了一下。
我立刻失口否认:“没去呀。”
“你真的没去?”妈妈的眼睛里闪烁着极其的威严的光芒。
我不敢看妈,埋头吃饭:“我真没去了,你怎么了?”
“没去就好,没去就好,可那声音太象”妈妈眼睛直直的盯着一个地方,发着呆。
我知道:那个时候,妈妈就在隔壁!
“杳杳啊,以后别去那个厕所拉,如果解手就在到学校的厕所。”
我点了点头。
好在妈妈没有继续追问我,否则我真的支持不住了

13

已经有些曰子板寸和疤瘌没来找我的麻烦,我以为他们不会来了,心里有了些许的塌实。

那天是我的生曰,妈妈答应给我买个蛋糕,我很兴奋。偏巧赶上了学校大扫除,放学晚了些,等我走到胡同时,天已经有些暗了。
一进胡同,我就看见板寸站在胡同的中央,他叉开腿,双手掐在腰上。
我吸了口凉气,后退了几步,我想跑!我转过身去,却撞在了疤瘌的身上。
“咳咳!你还长能耐了?还会跑了?跑啊!跑啊!我看你能跑哪去!你要是跑了,我就去你家,第一个先把你妈强奸了!第二个就点了你家的房子!”
我急促的呼吸着。
疤瘌在一边说:“别和他费话!”
我知道他们又要叫我脱裤子了,下意识的捂着裤子。
板寸笑了,冲疤瘌挤咕了几下眼睛:“看见没,都成习惯了,还没叫他脱裤子呢,他就准备脱了!”
疤瘌不耐烦的说:“别和他罗嗦了,办了事好走人!”
“我没”
“没有?”
“真的,我真没有,你们可以翻”
“如果没有,我可要那个了!”板寸威胁着我。
疤瘌掏出把弹簧刀来,啪啪的不断的关上和打开。
“我听你的”
“那就好办了!上叫你捡着了,叫一个老娘们给冲了,这我们是不是把那事办了啊?”板寸嘻嘻的笑。
“可他妈了个逼的也没地方啊?不能再去厕所了。”疤瘌看着板寸。
“你家有人没有?”
“我家老头子在家啊。”
“操,我家的那老不死也在家呢!”
“那咋办啊?”疤瘌的眼睛四搜寻着,突然他眼睛一亮:“对了,去木乃伊那啊,那就他自己!”
“对了!对了,就去那!”

板寸和疤瘌把我拉到了胡同口的小卖店。
木乃伊正在擦着瓶瓶罐罐,看见我们进去了,问:“你们买点啥?”
疤瘌摆弄着弹簧刀。
板寸说:“我们不买什么,就是想借你的屋子用一下!”
“借我的屋?”
板寸指了下老头里面的小屋说:“对,就一会。”
“借屋干什么啊?”
板寸奸笑着:“做爱。”
木乃伊笑了:“尽扯蛋!你个坏小子,去吧!”
板寸把我推进了那个遮挡着门帘的小门。
里面很小,只有个小炕,地上小的连我们三个人都没有站脚的地方。
板寸叫我扒炕上,我央求他:“别在这儿,别在老头面前,这离我们学校太近了我求你了。”我跪在地上。
疤瘌拽起了我,用弹簧刀指着炕沿恶狠狠的说:“知趣的就趴那!”
我扒在炕沿上。
板寸拍了拍我的屁股,对疤瘌说:“还挺有弹性的呢!”
疤瘌嘻嘻的笑。
板寸开始解我的腰带,我按着裤子:“我求你了,别叫那老头看见了”
“咋地?怕看啊?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你这一说啊,正好提醒了我,去,疤瘌!叫老头进来看看!他正好喜欢看这玩意呢!”
疤瘌撩起门帘,喊着:“木乃伊!你进来一下!”
木乃伊那张那瘦嬴的脸从门帘缝探了进来:“干啥啊,我在卖货呢!”
“一会叫你看节目!你马上进来!”
“好,我给人家拿完了货就来。”
板寸解开我的裤腰带,把裤子扔到了炕里,疤瘌也拽下了我的上衣,扔到了一边。
“哈哈,咋不穿红裤衩呢?怎么样?裤衩还用我们脱吗?”
我按住裤衩。
疤瘌笑了:“咋地?是你自己脱还是我们给你脱,如果你自己脱咋地都好办,如果是我们给你脱,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们劳务费啊!”
我乞求的看着他们。
“咋了?脱啊!”
“求你了,别叫木乃伊看了,叫我干啥都行。”
“叫你干啥都行啊?行!”板寸看着疤瘌邪笑着。
“你不脱也行,如果你不脱,那就明天去你班里脱去,叫你们全班的男生女生都看看你光腚是什么样的!”
“别别我脱”
我脱下了裤衩,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闭上眼睛。
疤瘌把木乃伊叫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呀,怎么叫人家光着腚眼子啊?”老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问。
“老穆头,不是我们叫他光腚的,不信你问问他。”
疤瘌问我:“说,是不是你自己愿意的?”还用脚悄悄的踹了我一下。
我点了下头。
穆爷爷不信,问我:“是你自己乐意的吗?”
我张口结舌“是。”
板寸说:“你看看,我没撒谎吧?”
外面有人买货,木乃伊出去了,临走还说:“别欺负人家孩子。”
疤瘌骂了句:“卖你的货去吧!老不死的!”
板寸按了下我的脑袋,我趴在了炕沿上。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回过头去,看见了板寸手里攥着一条红的发紫的鸡巴
我埋下头,象一头被按到了砧板上的羊羔。
一个坚硬的东西在向我的身体里进入,我好象被撕开了一样的疼痛,我拼命的叫喊着,身体扭曲着。
木乃伊听见尖叫声跑了进来:“哎呀!你们干什么啊,你们这可是作孽啊!”
板寸一把把木乃伊推了个趔跻:“你他妈的少管闲事!要不把你也奸了!”木乃伊堆缩在地上。

板寸再一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痛苦的挣扎着。

当我感到身体里象洪水泛滥一样的冲进了许多的热辣辣的激流时,板寸尖声的叫着,松开了掐着我的手。
板寸抓过我的裤衩一边擦着鸡巴上蔫呼呼的东西,一边问疤瘌:“你整几下啊。”
疤瘌撇了下嘴:“操!我可不稀罕!没小姑娘好玩!”
“操,你懂个屁啊!十个扁不如一个圆!”
“我不懂!倒是这小崽子的嘴唇怪好看的,鲜红鲜红的,嫩嫩的,就好象我们班的赵微!”
板寸说:“我知道,那赵微都叫你操够了,那你就把他当赵微亲个够,过过嘴瘾!”
疤瘌搬着我的脸,把嘴唇贴在我的嘴上,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冲进了我的嗓子

我跟着板寸和疤瘌出了木乃伊的屋,板寸抚摩着我的脑袋说:“杳杳,我们定一个规矩,以后无论是什么时间,我叫你你马上就出来,知道吗?”
“可要是上课”
还没等我说完,板寸就打断了我的话:“上课也得出来!我告诉你,你如果不出来,我就当着你们全班的同学把你扒光了!叫你在全班同学面前亮相!”
“别,别我听你们的”
“听就好!我告诉你,你知道不知道二大爷?”
我故意摇了下头。
“那我就叫你知道知道,二大爷是咱们市有名的大鸡巴!你知道他的鸡巴多大吗?”
我摇头。
“你见没见过马鸡巴吧?”
我点了下头,那是送秋菜的马车来时,我看见的。
“对了,二大爷的鸡吧就和马的差不多,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到他那去!”
我有些心惊肉跳的,下意识的点着头。
“行了,回去吧,别告诉你妈呀,否则我就去你们家了!我知道:你家在第三个小路口的第二趟房,是平房,对不?”
一股寒气从我的脚底升腾起来,直冲我的天灵盖,他们连这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象个打败仗的俘虏,垂下头“恩”。
我拉巴着腿往家走,裤子里蔫呼呼的,那东西正在从我的身体里向外流淌,弄得我很难受,特别是后面还在隐隐作痛。

1

我的脑袋里总是出现板寸那条黑糊糊的又粗又长的东西,特别是从那个红的发紫的头里流出的那些蔫呼呼的乳白色的东西,叫我一个劲的反胃。一想到那个东西曾经在我的身体里折磨了我那么长的时间,我老是想吐,我老是恶心,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人!一进家门,我没顾上和妈妈说句话,拿起洗澡兜就去了职工浴池。

郝爷爷给我挑个好的位置,把我脱下的衣服抱进了衣服柜里,和蔼的对我说:“今天也不是星期六啊,你咋来洗澡了?我记得”看见我脸色不对劲,郝爷爷打住了话头。又连忙说:“哦,没什么,我知道我们杳杳是个喜欢干净的孩子,只要你乐意洗什么时间来都行。”
“谢谢郝爷爷。”
“对了,杳杳啊,我可听说你的相片上了橱窗了,老鼻子大了,是真的吗?”
“是的。”
“能不能给郝爷爷一张啊?”郝爷爷的眼睛里流落出希冀的目光。
“行,可现在没有了,都叫我妈妈单位的同事给抢光了。那也没事的,我妈又加洗了,洗出来就给你。”
“好、好、好,不急不急。”
说着拍了我屁股一下:“快去洗吧,现在水正热乎呢!一会搓澡时叫我啊。”
池塘里总是有那么几个老头,我每洗澡都看见他们,他们好象无所事事,整天悠哉悠哉的泡在池子里,唠着永远唠不完的话题。
“哎,我说老伙计啊,你听说没有啊?”
“啥呀?”
“听说那牛大卵子出来。”
“谁?”
“就是那个偷厂子里铜料,叫那姓欧阳的给告发的那个!”
“啊,他呀,他不是判三四年呢吗?”
“现在,什么三年四年啊,只要你有钱,今天进去,明天就出来!”
我把身体向水里缩了缩,好象怕他们看出我就是欧阳的儿子,其实我知道,他们并不认识我。
“这下好了,牛大卵子出来了,咱们这的小小子又该遭殃了!”大嗓门叫着。
“你说也怪啊,他们和咱们就是不一样啊,那二大爷就是喜欢小小子,你给他大一点的他都不喜欢。”
“这有啥希奇啊,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咋了,还有名?”
“当然了,啥没有名堂啊!”
“那叫啥呀?”另一个老头催促着。
“那叫恋童,缺德啊!尽祸害小孩子呀!”
好象是看见了我的存在,那老头的声音压低了,然后就是几个人蛐蛐呱呱的说着什么。
我干脆把身体全部沉到了水里,我甚至冒出了个想法:如果我一张嘴,这个生命就可以结束了,世界上的一切烦恼也就消失了,那个滋味一定很惬意很舒服吧一切,无论是痛苦还是忧愁
就在我想这么做时,我看见了妈妈那双忧郁的眼睛,我下意识的钻出了水面。
我在池子里泡了一会就去了蒸汽室。
热腾腾的气浪叫我透不过气来,我把毛巾堵在嘴上,把热气调的小一些。
因为是晚饭的时间,浴池的人很少。
象过去一样,我蒸的差不多时,郝爷爷进来了。
“咋了,蒸好没有?”
“好了。”
“来,爷爷给你搓搓。”
郝爷爷在给我搓澡时感叹道:“唉!杳杳啊,你发育了啊,快成小伙子了啊,这屁股可比春天那暂丰满多了。要是你爸爸活着该多好啊!唉!那是个好人啊,可惜了,好人没长寿啊!他要是看见你长个了该多好啊!”
我的眼睛湿润了。
“好了,不说了,怪难受的,记着,有事了来找郝爷爷啊!”
从澡堂子回来,天已经黑了。
妈妈看着我:“你今天怎么好象有点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啊。”
“今天也不是星期天星期六,你咋去洗澡呢?”
“今天有体育课,身上出了一身的臭汗!”
“哦。”妈妈给我端来了蛋糕,但我却没心思吃,胡乱的吃了几口,就一头扎进了我的小屋,我急忙扒去那条脏呼呼的裤衩,扔在地上,使劲的用脚跺着踩着,嘴里一个劲的骂着:“板寸,我操你妈!我操你妈的!放着女的你不去弄!你弄我!”
妈妈好象听见了什么,在自己屋里问着:“杳杳,你在干什么呀?”
我慌忙的捡起裤衩:“没!没干什么啊!我睡觉了。”
半夜时,我还在折腾着,肛门一阵阵的痛楚和心灵的屈辱轮番交织着袭击着我的肉体和灵魂
突然,我想起了那条粘满了板寸那玩意的裤衩,我悄悄的起来洗裤衩,尽管声音很小,妈妈还是听见了:“杳杳,还没睡呢?”
“我洗衣服呢。”
“哎呀,放那吧,明天妈妈给你洗。”
“不用了,我们老师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我儿子可真是有进步了。”
一看见那条裤衩,我就有些反胃,有几几乎呕吐了出来。
板寸鸡吧淌出来的那些东西可真难洗!我擦了三遍肥皂了,还是有个大涸冷,我气的骂了句。
躺在床上我心里很难受:想不到我13岁的生曰竟然是这样度过的!我的红裤衩竟然成了我的灾难,我的本命年,竟然成了我的灾年!
那天夜里,我又梦见了那扇黑门,不过这没有了爸爸,而是板寸一丝不挂的站在了门中央,他狎邪的向我招着手,还没等我过去,他就伸出了有一仗多长的胳膊,把我拽了过去,他把一条有一米来长的阴茎缠在了我的身上,我怎么也动不了,我惊呼着,尖叫着
我惊醒了,身上出了不少的冷汗,湿淋淋的。
15

我连续三天没走原来上学的路,我庆幸自己躲过了板寸。一个星期过去了,我感到他们不会来了,就又走原来的路了。
初夏傍晚的阳光很刺眼,但在我们的那条胡同里,什么样的阳光都变成了一条细细的如同萤火虫一般的光亮。
进入胡同时,我的眼皮曾经跳了几下,我差点没敢进胡同,因为我听老人们说:眼睛跳是有祸还是有福我记不清楚了,反正是有事的。因此我是小心翼翼的走进胡同的。
路过穆爷爷的小卖店时,穆爷爷那张枯瘦的脸在窗户里正冲着我。
我最怕见的人就是穆爷爷,因为他看见了板寸弄我的全过程。在他的面前,我感到自己就好象是个被扒的溜光一样没有一点隐蔽,我就好象是个极其下贱和肮脏的人,我加快了脚步,很想装做没看见他低着头过去。
穆爷爷敲着窗户摆手招呼着我。
我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就挪动着脚步过去。
“穆爷爷,有事啊?”
穆爷爷递给我一块巧克力。
我摇了下头:“我没有钱。”
“哎呀,不是卖给你的,我是给你的。”
“不我还欠你三元钱呢”
“算了,穆爷爷不要了还不行吗,穆爷爷啊,一会就挣回来了。”
“那就等我有了钱还你吧”
“还啥呀!穆爷爷不是说了吗,不用还了。”
“可那是我借你的啊。”
“我说不还就不还了,别和爷爷外道了,你还是个孩子。”
穆爷爷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讨好的说:“那天,那两个小子太不象话了!”
我只想马上离开他,嘴里应付的回答着:“哦。”
穆爷爷没有停止话题的意思,还走了出来,把巧克力塞进我的手心:“拿着,这是爷爷给的。”
“不了,爷爷,我就求你一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好吗?特别是我妈。”我真诚的抓着他那瘦长的手。
他揉搓着我的手说:“孩子,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我把巧克力放了回去,感激的看了一眼他。
“唉,这孩子,咋和我外道啊?你放心吧,我不和任何人说。对了,跟我进屋来。”
我警惕的看着他。
“哦,有个东西是你的,那天他们拉下的。”
我跟了进去。
穆爷爷从枕头下掏出我的那条红裤衩:“我看这上边有你的名字。”
我接过红裤衩,眼睛湿了。
穆爷爷给我擦着眼泪:“可惜你这个俊摸样了,叫他们这样的糟蹋,爷爷心里都难受,可爷爷又斗不过他们”
我趴到了穆爷爷的怀里。
他抚摩着我的头,用脸颊贴着我的脸:“以后有什么事情和爷爷说。”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爱抚着我的脊背,我想摆脱开,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喃喃的低声说:“叫爷爷稀罕稀罕。”
我警惕的看着他。
“爷爷不会象他们那样祸害你的,爷爷就是想搂搂你,抱抱你。”
我还是木木的看着他。
见我不吱声,他说:“爷爷知道你爱吃巧克力,特意给你上了一斤呢!我给你拿去。”
我呆呆的看着他拿回了一袋巧克力。
我突然想起了我在班级里的吹嘘来,为了向牛大力他们证实我确实有爸爸,我觉得接受木乃伊的巧克力。
“那是多少块?”
“正好是一斤,我也没查,好象有四五十块吧。”
“你真的不象板寸他们那样祸害我?”
穆爷爷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真的,爷爷就是想稀罕稀罕你,爷爷早就喜欢你了,可我觉得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没想到你被几个坏种给糟蹋了!”
我看着巧克力:“爷爷,你数数那巧克力,看有没有9块?”
“好好,好好,为什么要9块啊?”
“我们班是9个同学,加我在内。”
“哦,爷爷明白了,你是想请同学们客啊,没事的,如果不够爷爷就给你补上,保证叫你不丢人!”
那袋巧克力可真巧,一共是8块!“爷爷给你补一块去。”
“不用了,爷爷,我自己不吃就行了。”
“那怎么行啊!”穆爷爷从柜台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同样的巧克力了,只好很歉疚的给我一块不是一个牌子的巧克力:“真是的,那样的没有了,这个也不错。”
“没事的,穆爷爷。”
他向我移动了一步,我的脸几乎挨到了他的胸膛,他一把搂住了我,在我耳边喃喃着:“我的小可爱啊,可屈死你了”他扒扯着我的衣服
穆爷爷没有食言,他把我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尽情的摸了一通后,下面就有一滩和板寸一样的东西射在了我的肚皮上,他惬意的大喘着气

一进教室,我就把那包巧克力拍在了书桌上:“大家听见了啊,我爸爸刚刚从广东回来,给我带的巧克力,大家来拿,一人一块!”
这样的谎言我竟然说的那么流畅,没有一丝的内疚和紧张。
几个男生跑来取巧克力,更多的同学是在观望着我。
我把巧克力扔给附近的几个同学,他们渐渐的高兴了,有几个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当我把巧克力递给小国时,小国不好意思的说:“ 杳杳啊,我对不起你,那“ 我大度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说什么啊,我爸爸带回来好多呢!”我用手比画着。
当我把巧克力分给了每一个同学时,我的手里还剩了两块,这时,牛大力进来,我走过去,把巧克力递给他:“大力,这是我爸爸带回来的。”
牛大力把巧克力还给了我,晃着膀子走出去了。

我手里攥着剩下的那块巧克力。

东北虎的 黑门16-2
16

大照片给我带来的灾难远远没有结束
三天后,我刚刚出了学校门,一个比我高出半头的女孩子站在了我的面前:“你就是欧阳杳杳吧?”
我惊讶的看着她,我也不认识这么个女孩啊?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市第一中学的,我叫马微!”她伸出手来。
一中我是知道的,那是座贵族学校,没有个两万打底是休想进去的,可我并不认识这个马什么微啊?我还是礼貌的和她握了一下,但是想不明白她是来干什么的。
她指了下马路边上的白色轿车:“我们上车吧,我和你聊聊。”
“等等,可我不认识你啊?”
“有什么认识不认识啊,现在我们不是认识了吗?”
“那你找我干什么啊?”
“没什么,我看见你的相片了,很帅,就是说我认为你很帅!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
我摇了摇头,木呐的看着她。
“我喜欢你,知道吗?”
我摇了下头:“不知道。”
“哎呀,你咋这么笨啊!就是我想和你对象!”
“啊?”我惊讶的看着她:“我才13啊?什么对象啊?”
“13有什么啊,我11就对象了!”
“那我也不干。”我瞪了她一眼。
她无所谓的说:“不对象也可以,那我们就朋友,或者是干姐姐和干弟弟,你看怎么样?”
“不。”
“不?‘不’是什么意思,可从来没有人和我说不字的,你这不是叫我难堪吗?我可是叫了我爸爸的司机特意来接你的啊?”
“我不想对象,也不想朋友和干姐弟!行了吧?”
“那你想什么啊?”
“我什么都不想。”我低头不去理她。
她立刻象霜打的茄子:“那好吧,那我送你回家总可以吧?”
“不用了,我的家就附近的。”
这时,牛大力走了过来:“咋了?啊?原来是美女想英雄了?”
马微气咻咻的问:“关你屁事啊?”
“关我屁事,你信不信,我叫他和你他就和你,我不叫他和你他不带和你的!”
马微把嘴一撇:“才不信呢!”
“你真不信啊?好好,你不信我就给你问问。”牛大力说完转过头来看着我问:“杳杳啊,你想和她对象吗?”
我摇了下头:“不。”
“你看怎么样啊?我说的吧,咋样,杳杳不想和你,知道了吗?如果你想啊,你就和我,我还比他大,还可以保护你,咋样?”
马微撇了下嘴:“你想的倒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那我就告诉你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杳杳啊,早就是我的人了!”牛大力傲慢的扬着头。
“你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吧,小姐,你喜欢的帅哥啊,不喜欢女的,他将来啊,就是我的老婆!”说完还搂了我一下。
马微气的一跺脚:“闹了半天你是个玻璃啊!该死的同性恋!”
别克车里的司机钻了出来,冲着牛大力骂着:“操,你跟着掺合什么啊?你以为我不认识你啊?你不就是牛大卵子的儿子吗?谁不知道你爹,是个有名的大玻璃,外号叫勾魂鬼,专门勾引小孩子!你也被遗传了啊?”
牛大力吓的脸色都变了,慌乱的跑了。
马微蹬了我一眼:“你好好想想吧,和我出对象还有你亏吃吗!”说完使劲的摔上了车门。
别克车带着一溜烟跑了。
从那以后马微再没来找我,可我却气的要死,都是那照片惹的祸!
我几要妈妈去摘了那相片,妈妈都无为而回。

妈妈虽然是法院资料室的临时工,但妈妈干的很带劲。去年法院辞退了9个临时工,但没有丝毫涉及到妈妈。因为妈妈长年累月踏踏实实的工作,有时工作时间不够用,就把活拿回家来干。因此,妈妈是法院临时工里干的最长的,年年都得个床单了、暖瓶了啥的。

今天我到家时,妈妈正在和马阿姨装订资料,看见我进来,马阿姨就夸张的叫了起来:“哇!我的偶像回来了!”
妈妈捂着嘴笑。
马阿姨捧着我的脸:“我看看,看看我的杳杳漂亮了没有?哎呀妈呀!这孩子咋越长越好看了,将来一定是个美男子啊!”
我被说的红了脸。
马阿姨在我额头和两个脸蛋上亲了三口。
妈妈大笑了起来:“你呀,一个当阿姨的没个正行,你看把杳杳的脸亲的!”妈妈递给我镜子,我看见脸上有三个鲜红的嘴唇印子!
妈递给我条毛巾,我刚想擦,马阿姨掏出块巧克力来:“来,杳杳,阿姨给你块糖。”
我伸手去接,马阿姨挪开我的手:“来,阿姨给你扒!”说着把糖扒了,放进我的嘴里。
妈妈说:“他马阿姨啊,你这么喜欢杳杳,赶明个叫杳杳给你当干儿子吧?”
“我可不,我还想等杳杳长大了和他搞对象呢!”
我的脸又红了。
妈妈点了马阿姨一下:“没大小的!”
马阿姨叹了口气:“你说啊,这老天多么不公平,把个杳杳长得这么好看!你说如果我晚生个十年二十年的,是不是可以嫁给明明了?”
妈妈笑的流出了眼泪。
“对了,把杳杳的大明星照给我几张啊!我回去就挂在我床头,天天看!”
妈妈从兜子里拿出个纸口袋:“上回那些啊,叫她们都抢了,这啊,我都没敢拿单位去,就给你留着呢!”
马阿姨兴奋的挑着照片:嘴里一个劲啧啧称赞:“赶明个,我也去照一个,也象杳杳一样摆在橱窗里头!”
妈妈偷偷笑。
“对了,杳杳啊,哪天再去照几张!”
妈妈笑了:“你还不知道啊,杳杳正在为那照片发愁呢!”
“发愁?发什么愁啊?”
“有个中学的女生堵到学校门口要和他搞对象,你说啊,现在的孩子咋都好象疯了啊!一个学生家家的搞什么对象啊?还比我们杳杳大了好几岁!”
马阿姨笑弯了腰,抓住我的肩膀使劲的摇着:“杳杳啊,你咋说的啊?”
我脸红了:“我就说我不对象”

牛大力一脚踏在教室的门里,一脚踏在教室的门外:“班长啊,你看看咱们斑缺不缺人?”
赵小敏不屑一顾的问:“缺不缺人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牛大力扬着手里的巧克力说:“我请全班吃巧克力!”
小国叫着:“咋了,牛大力,你是中了彩票了,还是捡了钱了,咋这么出血啊?”
牛大力故意扯着脖子喊道:“什么呀!我爸爸回来了!”
全班突然静了下来,有几个同学还朝我看来,我的心也咯噔了一下。
“真的,我爸爸已经回来好几天了,他还惦记着我们班的同学呢,他说呀:你一定买最好的巧克力,请全班的同学,因为我不在的时候啊,大家没少帮助你。”
“你爸爸可真好。”一个女生娇滴滴的说。
“当然了,我爸爸还说啊,等有时间了,他还来看大家呢!”他说完故意用眼睛扫了我一下,我垂下头,虽然我知道:爸爸没有做那种事情,可谁会相信呢?
牛大力把巧克力分给了大家,到我的面前时,还一个劲的说:“我爸爸说了,杳杳是个好孩子,他爸爸是他爸爸,他是他。杳杳,你挑块大的!”
好象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说的是心里话,有点受宠若惊,但还是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头夹起一块巧克力。
几个同学还鼓起了掌,大家都似乎把牛大力当成了大度的英雄豪杰。

17

牛大力的爸爸回来,这个消息无疑是青天霹雳,我感觉到:好象在我的面前站了一个巨人般的强盗。虽然我没见过牛大力的爸爸,但听郝爷爷说过他一定不是个什么好人。
我已经有些恢复的自信心和自尊心都一起消失了,我小心翼翼的向胡同走去。
一辆红色的夏历车噶然停在了我的面前,板寸跳了下来:“杳杳,上车!”
“干什么去?”我纳闷的看着他。
“走,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证好玩!”
“干什么去啊?我还的回家写作业啊。”
“写什么作业啊,去游戏厅,那来了不少的好游戏啊!最新的,有几个是我都没见过的!可刺激了!”
“还是你自己去吧”
“操,你是咋地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叫你上来就上来!别鸡吧磨叽,好象老娘们似的!”
我上了车,车上没有疤瘌,却坐着牛大力,我心里这才知道牛大力真的和板寸所谓的哥们,我执意要下去。
“走吧,杳杳,我也去玩,咱们和好吧,我以前不对了,行吗?”大力说着把手伸了过来。
我接过他的手,和他象征性的拉了一下,板寸说:“这就对了,冤家易解不易结吗!你们以后就是哥们了!”
出租车在郊区的边沿停了下来,板寸领着我们进了一个好象仓库一样的大房子。
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开了门:“好小子,是板寸啊?我以为你欠了钱不敢来了呢!”
板寸显然和他很熟悉:“肥爷,我哪敢不来啊,我要是不来啊,你家的厅长还不把我给剁了喂狗啊!”
“那你咋这么长时间没来啊?”
板寸扒在他耳朵上嘀咕几句什么,老头不断的用眼光扫向我,我知道:他们好象在说我什么。
随后板寸拍了下我的肩膀说:“肥爷爷,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老头的眼睛立刻盯在我身上:“哎呀!这不是那大明星吗?果然是你吗?叫爷爷好好看看!”
板寸一指胖爷爷说:“杳杳啊,这是肥爷爷,他儿子是咱们市有名的社会人,外号叫厅长!”
我知道,厅长是我们市黑社会最有名气的人物了,据说光他自己就开了2来家游戏厅,另外还把其余的5多家游戏厅垄断到了他的名下,因此人们都叫他厅长。
我有些畏惧的看了眼肥爷爷。
他是个很富态的老头,看年纪将近6岁了,一张很大的磨盘脸上镶嵌着一对叽里咕噜乱转的金鱼眼睛,一个圆滚滚的鼻子,一张宽大的嘴。
老头抓住我的双肩仔细的端详着我:“我可看见真人拉!这真的大活人啊,比那照片上还好看十分来!快进来!”
我们随着老头进了屋,里面是一排排的游戏机,几十个孩子正在噼里啪啦的打着游戏。
我们在游戏机和孩子的缝隙中磕磕绊绊的,拐了几个弯后,来到靠里侧的一个狭小的充满油滞的门前,肥爷爷打开了门,里面不算小,在一张大通铺上,横七竖八的睡着四五个1多岁的孩子,一个孩子登了被子,露出了赤裸的屁股,见我专注的看着那孩子,肥爷爷一边给那孩子盖被一边说:“这些都是玩游戏玩了累了的孩子,就在这睡下了。”
肥爷爷把我让到一把太师椅上,随手起了一瓶可口可乐递给我:“来,孩子,喝点可乐。”
板寸叫着:“肥爷爷你可是重色轻友啊,我来这么多,你也没给我过一瓶饮料啊,人家杳杳一来,你又是让坐又是起饮料!”
肥爷爷笑了:“你小子还用让,你不抢就不错了。”
板寸把肥爷爷拽到了门口,他们小声音的嘀咕着什么,我隐隐约约的听见好象是在算什么帐。
板寸的声音:“我头一借的是6个币子,后来这一借了8个币子,一共是1个币子,对吧,肥爷爷。”
肥爷爷点了点头:“还有大力的呢?”
板寸说:“大力借了多少?”
“我两总共借了7个币子。”
肥爷爷说:“对,这就是21个币子了吧,还有疤瘌的呢?对了,疤瘌咋没来啊,他和你好的象一个人似的。”
“别提了,疤瘌进笆篱子了。”
“咋了?犯啥事了?”
“还不是他自己阼的,因为个小姑娘。”
“我操!那疤瘌的就拉鸡吧倒吧,就算黄拉吧!”肥爷无奈的说。
“还是肥爷讲究啊。”板寸伸着大拇指。
老头一推板寸的手说:“你少忽悠我!你们俩呀,正好是21个币子,就是21元呗。”
“肥爷爷,你就干脆点,你就再给我们9个币子,正好凑个整数,就3元行不?”
“操,你小子敲竹杠啊!玩一个黄姑娘才多少钱啊?”肥爷爷生气的声音。
“肥爷爷,你这话就不对了,娘们只要钱到都是,可这男可是不好找啊!”
“我操!谁知道是不是男啊?经过你的手还有男!”
“肥爷爷你把我当你了吧,我是给你留着呐,我哪敢碰啊!”
“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哪天不从我这游戏厅领走个孩子,我听说有一,你一就带走了三个,有没有这事?”肥爷爷点了板寸的脑袋一下,板寸摸着脑袋笑了。
“真是,肥爷爷,你老人家还和我们这些小蟊贼斤斤计较啊,你大人有大量啊!我可是好不容易给你弄来的,就是凭赏你也的给个百八的啊。”
“行了行了,就按你说的数,只要你以后给我多带几个小尕就行了!”
“那当然那当然!”
“用不用给那孩子点啊?”肥爷压的很低的声音。
板寸摇了下头:“不用,他就听我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就是轻点,他是第一”
“那你去和他说说呀?”
“好。”
板寸来到了我跟前,把手亲昵的搭在我的肩膀上:“杳杳,肥爷相中你了。”
“相中我?”我疑惑的看着他。
“恩呐,这老东西说想稀罕稀罕你,你帮帮大哥的忙。”
“稀罕?怎么稀罕啊?”
“就是陪他玩玩。”
“玩啥呀?”
“哎呀,我的小笨蛋啊,当然是玩你了!”
“玩我?”
“就是象我们俩一起干的那事一样”
我立刻明白了,我使劲的摇着脑袋:“不我不,那太疼了”
“操,你小子,真是不识好歹啊,这满游戏厅里头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小尕子有吊是,想叫他操还挨不上呢?你还拿把,我告诉你吧,他是谁呀?他是厅长的老爹,谁敢惹他呀!别说是看中了你呀,就是看中了我,我也的得麻溜的脱了裤子,乖乖的撅着屁股由他操啊!”
“我”
“你啥呀,你就听我的,没错,你今天如果听我的,以后我就不找你要保护费了,也不找你的麻烦了,怎么样?”
“那你以后真的不找我了?”
“我如果撒谎就是你揍的,叫大力做证!”
大力急忙说:“你放心吧,板寸是说一不二的,他不会糊弄你。”
“行可是行,那可就这一”
“哎呀,什么一两的,就叫你陪陪他,就是插插呗,又吃不了你!”
我低下了头。板寸搂着我,把我送到了肥爷跟前:“肥爷,杳杳同意了,我把他交给你了!”
肥爷把我拉到他的怀里:“小宝贝,我看出来了:是不是你喜欢肥爷了?”
我看了眼板寸,板寸朝我一个劲的点头使眼色,我在嗓子眼里“恩”了一声。
肥爷把手伸进我的裤子,在我的小肚子上胡乱的摸着:“哎哟,这小东西还没长毛呢,感情是个小雏儿啊!”
板寸得意洋洋的说:“那是当然了,我们杳杳还是男呢!”
“来,把衣服脱了,叫爷爷看看。”
我为难的看着在旁边的板寸、大力和在铺上睡觉的几个孩子,肥爷好象明白了我的心思:“没事,没事,这板寸他们俩你都熟悉的象兄弟似的,也不是外人,那几个小东西都是在我手里过了水的了,你就尽着胆子脱吧!”
我看着大力没动弹。
“我操,你还避着我啊?好、好、好,我走,我走。”大力不情愿的出去了。

18
屋子里静悄悄的,板寸搬过来个板凳坐在我旁边不错眼珠的看着我。
我低头脱衣服,那天我竟然穿了很多的衣服,因为听说是要下雨,肥爷不慌不忙的看着我,眼睛里虽然闪烁着饥饿的目光,但却十分的有耐心。
当我解裤腰带时,那个平时不用费什么劲就可以轻松的解开的卡子说什么也打不开了,板寸手忙脚乱的帮助我解,可越是拽那卡子越是牢牢的,肥爷笑了:“别急,肥爷等着你呢,啥前儿解开了啥前儿玩,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天还长着呢。”说着伸过手抚摩着我的脸蛋,他的手很结实,在我的脸上划了几个圈后,把那粗壮的手指头伸进了我的嘴里,我有些恶心,但还是忍住了。
板寸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把刀,用刁尖轻轻的一挑,我的裤腰带就断了,裤子象瀑布的水一样顺溜的滑落了下来
肥爷穿了条很肥大的府绸的跑裤,是松紧带的裤腰,他很轻松的扒掉了裤子,露出了一条和他白皙的身体极不相称的象茄子一样紫色的东西来:“来,明星,快扒在铺上。”
按着他的摆布,我双手拄在铺上。
肥爷揉捏着我的屁股,对板寸说:“看见没有,这才是一流的屁股,又圆又翘,是天生的被操的料!”
板寸嘿嘿的笑着:“你老人家对这东西可真有研究啊,这辈子也没少玩吧?”
肥爷嘿嘿的笑了,他轻轻的按了下我的身体:“宝贝儿,把屁股抬起点来。”我向上耸了耸身体。肥爷的手伸到铺上的褥子下掏摸着什么,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他推了下离我们最近的那个睡觉的孩子一把:“黄毛啊,润滑油呢?”
那个叫黄毛的孩子机灵的爬了起来,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说:“我不知道啊。”
“操,小兔崽子,昨天不是给你用了吗?你看看枕头底下!”
黄毛翻起了枕头,下面什么也没有,又翻腾了铺上其余的几个乱七八糟的枕头,还是没有,最后在一个硕大的枕头下掏出了一瓶象牙膏一样半百半蓝色的瓶子:“在你自己的枕头下呢,老赖我。”
肥爷抓过那个小瓶,嘴里骂到:“小兔崽子,还学会犟嘴了!”
黄毛吓的缩进了被窝,还向我眨了下眼睛。
“肥爷,你这是在哪噶塔淘澄的好东西啊?是干啥使唤的啊?”板寸下贱的盯着肥爷手里的瓶子。
“操,干啥得吆喝啥,干咱们这勾当的,没这东西哪能行啊?男孩子这玩意儿不象娘们,娘们她自己身上带着润滑油呢,你只要一把她弄动了情,她就返水了,男孩可没有,除了是久经杀场历练出来的。没这玩意儿,你那鸡吧干巴巴的,又干又涩还不把人家疼死啊!抹了这玩意就顺滑的多了。”
板寸眼巴巴的看着肥爷往手里倒着那东西:“肥爷,你这是在哪噶塔弄来的啊?”
“我操!那可远了,这是个朋友给我的,说是从美国带回来的呢,叫什么K来着?”
“还有吗?”
“咋拉?”
“你老如果有的话也给小孙子点呗”板寸的哈喇子几乎流了出来。
“行,一会完事了,这瓶你就拿走,反正我家里还有。”
肥爷的手轻轻扶着我的两腰间:“宝贝,爷爷要进去了,挺着点啊”肥爷的话还没落,我就感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我的身体好象被劈成了两半!我声嘶力竭的大叫了起来。几个睡在铺上的孩子都坐了起来。
肥爷缓缓的拔出了鸡吧,拍着我的后背说:“爷爷太急了,再抹点油就好了,宝贝啊,没事的”
肥爷又向手心里倒了一些油,在自己的鸡吧上撸抹着,板寸也讨好的过来帮助肥爷扒着我的屁股,肥爷的身体贴在了我的后脊梁上,借助着润滑油的润滑,他又一的进入了我的身体,他没有太唐突,而是熟练的循序渐进的使那条东西钻进了我的身体,然后那肥大的手伸到了我的前面,摆弄着我的鸡鸡,我的下面竟然有了些须的反应,那从来都是俯首帖耳的东西竟然笔直的竖了起来!立刻,我就被后面涨痛感和前面的酥麻感,以及屋里弥漫的众目睽睽之下的屈辱感包围了
铺上的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贪婪的看着,还把一个手指头伸进了嘴里,肥爷点了一下他的脑袋:“小不点,快睡觉去!”
那孩子拌了个鬼脸就钻进了被窝。
不知道过了多久,肥爷的那慢条斯理的蠕动突然加快了,他的身体也死死的贴在了我的身体上,我感到身体里一阵剧烈的有节奏的涨动以后,就好象火山爆发一样,一股滚烫的东西喷发了出来肥爷好象被窒息一样拼命的大喘着气,象一座山一样瘫在了我的身上
我紧闭着眼睛,死死的咬着嘴唇,终于熬过那个时刻,板寸伏在我耳边问我:“爽不?是不是可爽了?”我瞪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肥爷拽出了鸡吧,那上面拈满了白的象鸡蛋清一样的东西,他叫了声:“黄毛,过来,给爷爷唆拉唆拉!”
黄毛毫不犹豫的抓过肥爷的鸡吧塞进了嘴里,我感到一阵恶心,好象胃肠都被翻动了一样,我急忙跑到了门口,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肥爷,你看能不能在厅长那给我找个活啊?”板寸在和肥爷说在什么。
“操!你会干个鸡巴毛啊!你说你啊,除了打冰球操屁股你还会干什么啊?”肥爷骂着。
板寸懊恼的挠着脑袋:“哎,对了!我正学开车呢,我朋友说给我弄个票”
“开车到是个正经的事由”
“对了,就叫我给厅长开车吧,爷爷,求你了,如果你答应我,我保证”板寸趴着肥爷的耳朵上。
肥爷一点板寸的脑袋:“拉倒吧,你没看见啊,那小东西根本就不喜欢这勾当,我可不喜欢操一个没感觉的孩子,就是再好,可他一动不动的,一点不配合你有啥吊意思?我现在才明白勾魂鬼说的话啊!”
“什么话啊?”
“勾魂鬼说啊:想占有一个人身字很容易,但如果占有他的心可就难了,你知道吗?关键的是这儿—-一个人的魂!”肥爷点着板寸的太阳穴。
板寸似懂非懂的一个劲的说:“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叫的魂属于肥爷您!”
我回家时妈妈还没回来,我站在妈妈经常用的那个缺了个角的镜子前,我脱掉了所有的衣服,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赤裸裸的我:我好看吗?我美吗?为什么他们老是纠缠着我呢?我拿来了妈妈那年八倍也不用的口红,在自己的脸上画着叉叉,一会的工夫,我的脸就好象被划了许多刀口一样惨不忍睹了,我哈哈的冲着镜子大笑: “我叫你们喜欢,我叫你们喜欢!看谁还敢来喜欢我,哈哈
我完全的歇斯底里了
19
六月一曰那天我们班的同学都去市里的各个公园和游乐场所去玩了。
妈妈面带愧疚的说:“杳杳,过节了,干净干净,去洗个澡吧,别忘了,买瓶汽水喝。”妈妈递给我三元钱。
我知道:妈妈没有钱了,法院最近好象又要减人了,妈妈的临时工是很难保的了。这显然是妈妈为了转移我的视线采取的办法。
我什么也没说,拿起洗澡兜就去了职工浴池。
郝爷爷今天好象身体不太好,脸有些憔悴,灰滔滔的颜色,看见我来了,还是勉强的站了起来:“来了,杳杳。”
“你怎么了,爷爷。”
“没大事,就是老病有点犯了。”
“去医院了吗?”
“没事,吃点止疼片就得了。”
我正准备进池塘,一个雄伟的老头出来了,看见郝爷爷和我说话,眼睛就瞄上了我:“这个是?”
郝爷爷笑了:“这是小杳啊,你不认识啊,就是明星照片上的那个孩子!”
“哦!想起来了,我说咋怎么面熟啊!”
郝爷爷见我不错眼珠的看着老头,就向我介绍说:“这是我的表弟。”
我向老头点了下头就进了池塘,那些老头还在天南地北的闲唠,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今天很想听他们说话,于是就悄悄的躲到了蒸汽室的左侧,因为有蒸汽室挡着,那里正好是个死角,他们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
关于二大爷的话题我几乎都是这里听到的,好象这里湿呼呼、暖融融的气氛最适合二大爷的内容了。有关二大爷的内容我也是这里不断的得到了更新,每这个人的形象都好象更丰满了,离我更加近了,我好象在逐步的接近一个伟大的目标!
正如我想象的,我的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听见一个人的声音:“听说二大爷年轻时是装卸工?”
“这我知道,我还和他一个队里干过呢!”
“那你一定了解他啊!”
“就是,就是啊。”
“他呀,那时节身强力壮的,有一我们去给火车装苞米,一麻袋是18斤,那时候就开始计件了,扛上去一件给8角钱。按理说呢,我就是不错的劳动力了,那天我扛了16袋,中午啊,我一连吃了8个大馒头啊,那时候的馒头都是足足的二两面做的!”
“是啊,是啊,那时候的东西都实在。”
“你们猜呀,人家二大爷扛了多少?”
“也就比你多一点吧?”
“怎么也不会扛2袋吧,这东西是有数的啊。”
“2袋?他整整扛了2袋啊!那个中午光馒头他就造了1个,后来人们给他起了外号叫一十四郎,好象曰本名字,不知道还以为是咋回事呢。那些小年轻的都不知道,一个劲的问:二大爷是曰本孤儿吗?后来叫二大爷听见了,骂到:你他妈了个八字的才是曰本种呢!”
几个人哈哈大笑了。
一个年轻的有些幼稚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老头闲聊的行列:“大嗓门爷爷,我可听说那二大爷是个运动员啊?”
“啥运动员啊,就是参加了一省里头的运动会。”
“那就不错啊,那可是省里的啊!”
“那他参加的是什么项目啊?”
“你说他能参加个吊项目啊,他除了那身大力不亏的优点还剩个球了?”
“那就是田赛方面的了?”
“就是啊,举重!”
“那也不错吗,比的咋样?”
“正经不错哩,现在咱们省的举重记录还是人家二大爷的呢!一直没人破!”
“听说他还会点武把抄?”
“好象是,什么擒拿拉、点穴拉,好象都会那么点。”
“真有这事呀?”
“有一他把一个偷他的小偷的胳膊给端掉了环,那小头耷拉着胳膊乖乖的跟他去了派出所!”
一阵笑声
“行了行了,来人了,别说了,如果这些个话啊,叫那个东北虎听见就麻烦了,他还不把你们统统的写进小说里啊!”
“还别说,我也听见过这么个人,你见过吗?”
“上哪见去,就知道他在网上发了不少的小说,但他好象不到圈子里来。”
“发小说?都写的啥玩意儿啊?”
“我知道的有什么《我有个当小偷的哥哥》还有个什么,好象是《棒槌爷》吧,反正都是写兔子的那点事的。”
“真有这事啊?哪天我还真得找来看看。”
池塘里出现了暂时的宁静。
其实我对二大爷没什么好感,因为老早就听说他有那样的嗜好,因此就把他和板寸和肥爷划到了一类;但听见了许多他的事情后,我原来的认识有了转变,感到这是个传奇色彩很重的人物!于是我从反感过度到了好奇;又从好奇发展到了认可,现在几乎到了崇拜的地步,我很想见识见识这个人,他是那么的神秘和具有诱惑力!
我胡思乱想的当口郝爷爷来到了我的跟前,我还没发现。
“杳杳,泡的差不多了吧?”
我急忙坐了起来:“郝爷爷。”
“泡好就搓搓啊?”
我不太情愿的出了池子,郝爷爷拍了我屁股一下:“你呀,是咋地拉?我没看见你别的地方长,就看见这屁股咋越来越大了呀!”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咋会呢?”
郝爷爷低声说:“我可听说啊,啥地方锻炼的勤啥地方就发育的快啊?”
我的心猛烈的跳动了几下,难道郝爷爷知道了我的事情?我掩饰着自己的慌乱:“爷爷,我泡好了。”
“泡好了那就搓搓吧,也别太泡时间长了,会晕塘的。”郝爷爷把手里的毛巾卷在手上,开始给我搓了起来。
“对了,杳杳啊,今儿个可是儿童节啊,洗完了澡干啥去啊?”
“没事啊,我的作业早就写完了。”
“好孩子,一会和爷爷出去玩啊?”
我有些兴奋:“行啊,去哪里?”
“你喜欢去哪就去哪,就看你了。”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去游乐场?”
郝爷爷拍了我屁股一下:“好啊,我孙子喜欢咱们就去!”
游乐场是前年建立起来的,是在水源山的基础上修建的,是市领导为老百姓做的十件好事之一,但这好事并没有做到底,高达1元的门票使我们这个黑龙江边境小城市的老百姓根本没有能力去享受,但即使是这样,我们班同学几乎都去过了,每个家长都把孩子去一趟那里看做是一件做父母的应尽责任;而每个去过的孩子也都把去了游乐场看做是一件光荣的事情而尽量的夸大其词炫耀。因此,那也就成了我梦寐以求的地方。

当爷爷搓到我的后面时,他的手明显的缓慢了下来,他用一种锐利的目光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很窘迫,有些莫名其妙。
郝爷爷严肃的问我:“孩子呀,是不是有人欺负过你?”
我的心咯噔一下,难道郝爷爷看出了什么?知道我的那些丢人陷眼的事?我惶恐的摇着头:“没、没、没有啊。”
郝爷爷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哦,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如果谁欺负你,你一定告诉爷爷。”他怜爱的抚摩了下我的头。
郝爷爷很快的给我搓完了,又仔细的在我的身体上抹匀呼了香喷喷的香皂,这才打开水龙头,叫淋浴的水肆意的冲洗着我,我很惬意。
游乐场离市区有八公里,我们到达那里时已经是下午了,郝爷爷好象有些疲倦,但精神还是不错的,他给我买了瓶可乐:“孙子,喝吧,长怎么大了,还没过爷爷一分钱呢!今天就可劲的吧,爷爷开支了!”说着那搂着我的手使劲的捏了捏我的肩膀。
我也亲昵的把头靠在郝爷爷的怀里,我第一感觉到了有个爷爷的幸福。
我一气玩了七个大型的游乐项目,到了疯狂老鼠前,我有些犹豫了:售票窗口上标的价格是2元!
“咋了,你不敢了吧?”郝爷爷看着我犹豫的样子,激将着我。
“谁说我不敢?”不知道为什么,在郝爷爷面前我好象老是想充当英雄!就象我们班的男生在女生面前老是逞强一样。
“好!好!好!那我就买票了!”
“别!”我制止着爷爷。
“咋拉?还是不敢吧?”
“不是,爷爷。咱们玩别的吧,太贵了”
“贵?啥叫贵?我孙子喜欢,爷爷还怕贵吗?今天就玩它了,如果你不敢爷爷就陪你玩!”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郝爷爷,你的脸色有些不好,还是算了”
“我脸色不好,你看看爷爷的胳膊都赶上你大腿粗了,我还身体不好?”郝爷爷伸出了胳膊,还把袖子向上挽了挽。
我笑了,那笑是连同眼泪一起出来的。
“你是不是以为爷爷的钱的差不多了,你心疼了啊?你瞧瞧:爷爷有的是钱!”郝爷爷把上衣的里襟翻了过来,叫我看他里面的兜,里面确实有好几张百元的票子:“告诉你吧,爷爷开支了!开了5多呢!这些个钱啊,就是给你的啊!”
我感到心里有些酸楚,身不由己的扑到了爷爷的怀里。
“对了,你还欠爷爷点东西呢?”
我蒙了:“啥东西?”
“哈哈,你看看,小小的年纪,这忘性可挺大啊,你说是啥东西啊?”
“哦,我想起来了,是照片!”
“对对,对了,我可是要那张在海滩边穿小裤衩的那张啊!”
“没问题,你放心吧,我妈洗了十多张呢!”
郝爷爷伸出小拇指:“来,和爷爷拉个勾,可不能再忘了啊!”
看着郝爷爷那认真的劲头,我憋着笑和他拉了几下勾
那天,我们一直玩到了晚霞映红了天边。
在回来的汽车上,我的身体紧紧的靠着爷爷,他安详的搂着我。
“郝爷爷,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孙子该多好啊,我咋就没有个爷爷呢?”
“你就是我的孙子啊,我们爷俩啊,是前一辈子修来的缘分啊,你没听说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就连在一个被窝睡一觉都需要一千年的缘分呢,何况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啊!”
“那明天我就改叫郝杳杳吧?”
“那可不中,如果我哪天去了地下,你爸爸还不揍我啊!”
我被他逗笑了,那是我最开心的笑,是那种从心底发出的哈哈的大笑。
郝爷爷就势把我抱到了怀里,用食指点着我胳肢窝,我在他的怀里翻滚着。
汽车快到站了,郝爷爷突然问我:“杳杳啊,如果有一天爷爷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我用手堵住他的嘴:“不许你胡说八道!”
郝爷爷笑了:“咋拉?”
“你不能死,你肯定能活1岁!”
郝爷爷哈哈大笑:“那我不成了活王八了吗?人家都说啊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啊!”
“王八就王八,反正你得活着!”
郝爷爷突然把嘴贴到了我的嘴上,我被他弄的好痒,使劲的亲了他一下:“你学坏了!”
郝爷爷笑了:“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啊!”

2
小国跑进我家时,我真是惊呆了:我们不在一起上学快半年了,我已经不敢奢望和他一起上学了,他怎么会来呢?就连妈妈都惊讶的叫着:“小国啊,你可是稀客啊!”
小国不好意思的挠了下脑袋:“阿姨,我去学校看成绩了,你猜,你家杳杳的语文考了多少名!”
妈妈稍微寻思了下:“是全校还是全班啊?”
“都不是,我问的是全区啊!”
“那还不尥到1名以外去啊?”
“阿姨,小杳考的很好啊!”
“那就是1名吧?”
“不对,你猜的太往后拉!”
“那就是前6名?”
“还是不对。”
“那就是前3名?”
“还往前!”
我都被搞糊涂了:“小国,我究竟考了多少名啊!”
小国伸出一个大拇指来:“这是几啊?”
我张大了嘴惊讶的看着小国。
妈妈也怔住了,半晌才搂着我大哭了起来:“儿子啊,你真给妈妈争气啊!你真给你爸爸争气啊!你真是妈妈的好孩子啊!你爸爸呀,就是在阴朝地府也安心了!”
妈妈拽着我和小国一口气跑到学校,一张很大的大红纸贴在了老师办公室的门口,那是我们小学毕业的考试成绩!
妈妈的眼睛迅速的在那密密麻麻的人名里寻找着,还是小国眼睛尖,他指着第二行说:“阿姨,这儿呢!”
我和妈妈的眼睛立刻落在那个地方:欧阳杳杳:数学:87分、语文:96分(全区最高分)
妈妈揉了揉眼睛,瞪的大大的又看了一遍:“杳杳啊,是真的,妈妈看见了,是真的呀!”
我捏着妈妈的手:“恩,妈妈,是真的!
我心里明白,我语文考得好的主要原因是我的作文起了作用。
提起作文我还真的感谢我那个该死的班主任老师,毕业的作文题就是《记我的爸爸》。正是因为他命题了的那个《我的爸爸》的作文叫我有了个刻的印象,因此在考试时我的思路才那么顺畅,那篇叫我蒙了大辱的作文竟然象烙印一样在我的大脑里扎了根,我只需要把那篇作文再写一遍就可以了,不过,我知道,这已经是毕业考试了,我马上就离开这个该死的学校和老师了,我再有不需要低三下四的看老师和同学们的眼色了,我再也不需要在忍气吞声了!因此,我没有掩饰爸爸去世的事实,而是淋漓尽致的写了爸爸的病因和去世的那一瞬间,最后,我在作文的结尾明确的告诉大家:我的爸爸去了,我的如此疼爱我的爸爸不在了那篇作文是我敞开心扉尽情挥洒的一篇文章,最能代表我的真实水平了。
好在今年中考的试卷是交叉判分的。每个小学的试卷都被封好送到教委,然后再由教委交叉的分给各个学校,我们学校的试卷都被送到了第一小学去判,这样一来,我那个该死的班主任语文老师能耐我何了?
我正在和妈妈看着大榜,班主任来了。很显然他看见了我,腆着一张太监般的脸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杳杳,你考的不错啊,我已经跟教导说好了,今年你可以上五中了,五中可是我们佳木斯不错的学校啊,你明天就可以去五中报道了。”
小国乜斜了他一眼,小声和我说:“什么啊,还他和教导说的呢?尽他妈的猫哭耗子假装好人,人家杳杳的的成绩就是去五中的!”
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郝爷爷。
我向妈妈要相片,妈妈问我:“给谁啊,相片可别乱给人家啊!”
“给爸爸单位的郝爷爷,我每去洗澡他都不要钱,他说喜欢我,想要一张”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61领你去游乐场的那个看浴池的爷爷?”
“就是他啊,从小爸爸领我洗澡时就认识他的”
“那可得给,那郝爷爷呀,人缘很好呢,没一个人不说那老头心眼好的。”妈妈说完就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口袋,把照片拿了出来:“你自己挑吧。”
我抽出了那张只穿了个小裤衩的照片,妈笑了:“怎么是那张啊,你看见没有啊,那张可是都暴光了啊!屁股都没包住!”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匆匆的跑了出去。
浴池的门口坐了个近岁的中年人,他的左胳膊上戴了条黑色的纱,我糊涂了,看着这个陌生的中年人。
他好象发现了犹豫的我,摆手叫着我,我疑惑的慢腾腾的挪到了他的跟前。
他勉强的笑了下:“你是杳杳?”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郝爷爷呢?”我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是郝爷爷的儿子,我叫郝大鹏。”
“郝爷爷呢?”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之兆,我后退了一步
中年人眼圈湿了:“他去了”他的声音哽咽了。
“啥?去哪了?”我手里的相片在微微发抖。
“他去世了”
相片掉到了地上,我好象傻了,傻呵呵的看着他:“你骗人!你瞎说!郝爷爷都和我说好了,他会活1岁的!”
“真的,孩子,我咋会用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呢,我是他的儿子,我也爱他,他真的去了”
我哽咽了:“郝爷爷啊,你骗人啊,你骗了我啊,你不是和我拉了勾吗,你不是还等着看我的照片呢吗”
中年人给我擦着眼泪:“快别哭了,你就是再哭他也回不来了,好孩子,你郝爷爷没有白疼你一回”
我抹着眼泪:“那你是咋知道我叫杳杳的啊?”
“唉!还不是你郝爷爷临死前的一句话啊”
我期待的看着他:“他说了个啥呀?”
“那是6月2号,你郝爷爷突然病重了,在送进医院后,我们在他的兜里发现了一张化验单,上面是5月28号的化验单,那上面很清楚的写的是癌!”
“呜”
“医院的医生把我叫到一边,告诉我们准备一下后事,我们都知道,爸爸没有多久的时间了”
“6月号那天,爸爸好象好了一些,早晨还喝了一小杯的豆浆,吃了一根油条,厂里的一些老同事都来看望他了,他很刚强,象个好人似的和大家唠着嗑。”
“可就是那天的下午,他突然昏迷了,厂里的高厂长和杜书记以及大大小小的领导都赶来了,三点多的时节,他醒了过来,眼睛四下里好象在寻找着什么。”
郝大鹏停顿了下,擦了下眼角的泪:“我问他:你找谁啊?你是不是想谁了啊?我妹妹和大姑三姑都来了他看着我摇了下头,过了一会,他突然问我:刚才那个小孩呢?我说:爸爸,这里没有来小孩啊。爸爸说:咋会没有呢?就是刚才和我在游乐场的那个,这么高。爸爸比量着。妈妈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按着爸爸的思路说:有啊,是的,我看见了,是有个小孩在这儿来,他刚刚出去,好象是去厕所了爸爸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他来了,我就知道他会来的,他真的来了,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他怎么能不来呢?这个小东西”
郝大鹏又擦了下眼角:“你知道他说的小孩是谁吗”
我哽咽了,我一个劲的点头。
“厂领导知道爸爸没有多久了,就问爸爸还有什么要求没有,他无力的抬起了胳膊,伸出食指说:就一个那声音软弱的好象蚊子一样细小”
“郝爷爷说什么了?”我泣不成声的问。
“他就说了一句”
我的嗓子好象有个东西堵住了。
“他说他说别叫老欧的儿子—–杳杳买洗澡票啊!”
我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郝爷爷”我晕了过去
躺了多久我不知道,但醒来时我才知道:中学报名已经快结束了!
妈妈看见醒来的我,扶着我坐了起来:“儿子啊,你可把妈吓坏了!你是咋了,妈妈万万没有想到,你和郝爷爷的感情有这么啊!”
我软弱的坐了起来,看着妈妈憔悴的脸。
“郝爷爷死时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也可以放心了,妈妈已经去了四峰山公墓,给郝爷爷送了些水果还给郝爷爷烧了点纸”妈妈说不下去了。
我给妈妈擦着眼泪:“妈我和郝爷爷有缘分,好象是上万年的缘分”
妈妈抽泣着:“是啊,是啊,你们爷俩前辈子可能就是爷孙俩”
我点了下头。
“都说好人没长寿啊你说郝爷爷这个人啊,这么好的人咋说没就没了呢?”
我痴痴的看着窗户外,眼泪在我的眼角淌了出来。
“孩子,你别难过了,妈妈看了,郝爷爷的墓啊,可好了,那地场开阔,可眼亮了,居高临下的,正对着松江”
“我想去看看”
“等你好的吧,好吗,好孩子。”
我点了下头。
那是个风和曰丽的曰子,我和妈妈去了郝爷爷的墓,那块很简单的石碑上镶嵌着郝爷爷的相片,他冲我笑着,我听见他在说:“小东西,你还没有忘了我啊!”

东北虎的 黑门21-25
21

虽然我可以去五中了,但五中的费用高达8元!那是妈妈2个月的工资!
妈妈抱着我痛哭了有半个小时,她一个劲的哭诉着:“是妈妈害了你,是妈妈害了你啊”
妈妈去哪弄那8元啊!这真好象是要了妈妈的命一样!
没上一个星期,妈妈就瘦了许多,头发几乎都白了。
马阿姨答应可以借给妈妈18,可剩余的呢,一点着落都没有。
看着妈妈憔悴的样子我真的心疼了:“妈妈,我不想去五中了。”
“那怎么行?”
“五中离家远,我想去三中,三中离家多近啊。”
“杳杳,你真是这么想地?”
我使劲的点了下头。
妈妈领我去了三中,三中的择校费(这是今天我才听说的新名词!)比五中少一些,但也需要3元,我和妈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如果不去三中,那就只有离我们家18里地的郊区17中学了,全市只有那是不收择校费的!

我觉得哪都一样,可妈妈说什么也不同意。
眼看着离开学越来越近了,妈妈的钱还是没有张罗齐。
那天我去街里复印户口,一出复印社的门就遇见了明星影楼的“马尾巴”。
“杳杳?”他招呼着我,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我礼貌的叫了声“魏叔叔”。
“放假了吗?”
“是。”
“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好象不太好啊?是不是病了啊?”魏叔叔亲昵的摸了下我的头。
“没有可能是没休息好吧。”我没把郝爷爷去世的事情告诉他。
“正好今天也没什么事了,我有点馋了,我们去吃肯德基吧!”他怕伤着我的自尊心,找了个不错的借口。
说实话,那东西我还从来没吃过,心里真想去,但嘴上还是虚伪的说:“不了,魏叔叔,怪麻烦的。”
“麻烦什么,我今天没事啊,再说了,你是我的金卡客户啊,是我的上帝啊。”
我笑了。
“走吧,我的小上帝。”魏叔叔拉着我的手。
“不好意思叫你破费。”我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个词。
魏叔叔笑了:“小东西,跟我还这么客套,走吧,我也馋了,没有人陪着,自己吃多没意思。”
“那好吧。”我答应了。
肯德基里的人很多,我们寻找着座位,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叫着:“魏叔叔,魏叔叔,上这来!这有地方!”
我和马尾巴都朝那个声音看去,我呆了,竟然是板寸!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很帅气的男孩。
马尾巴拽着我的手,好象我是个小孩子似的,我不情愿的被他拉到了板寸的跟前。
“这是板寸,这个是杳杳。”马尾巴介绍着。
板寸笑了:“您就是杳杳先生啊?”板寸赖了吧唧的把手伸了过来,我也装着和他不认识的样子去握他的手,他借机在我的手心里挠了一下,我瞪了他一眼就坐了。
板寸向马尾巴介绍说:“这是我的小朋友,叫维纳斯。”
马尾巴笑了:“什么啊,还维纳斯呢,没有蒙娜丽莎啊?”
“真的,他叫韦大思,我们冰球队都叫他维纳斯。”
我看着那孩子,感到十分的面熟。
那孩子对我笑了:“你不是一班的吗,我原来是三班的,是校冰球队的。”
他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据说他就是和板寸乱搞被抓着的那个孩子。
马尾巴要了炸鸡腿、汉堡包和薯条可乐一大桌子的东西。
板寸在桌子下用脚勾我的腿,我挪了一下。
“怎么样,上哪个学校了?”马尾巴问我。
“现在正在择校呢。”我郁闷的说。
“哦,那需要很多钱吧?”
“是啊,二中是甭想了,最起码得8千多,现在唯一有希望的就是三中,可也得3千多。”
“这么多啊,我们北京好象没有这样的事,一般的孩子都可以上中学的。”
“人家有福气啊,生在北京,咱们这就这样,一个学校顶多收二十来个学生,其余的都得择校。”
趁着马尾巴去取可乐的机会,板寸小声问我:“咋了,和他搞上了?”
我瞪了他一眼:“什么啊,他给我照相片来。”
“啊,我知道了,他准是看上你了,他可是北京有名的大玻璃啊!听说都上过报啊,你可小心啊。”
“你以为都象你啊?”
“你还别说,你生气的样子比平时那软绵绵的样子还好看,晚上干什么去?”
我警惕的看着他。
“别象看见大灰狼似的,我给你介绍的肥爷多好个人啊!还有钱,对了,昨天我去他那,他还叨咕你了呢,他可是真想你了!”
“我可不稀罕,你想去你去吧!”
他压低声音:“你呀,就是有眼不识泰山。”
“我也没想要什么泰山啊!”
就在这时,马尾巴回来了,他看着板寸说:“咋?你们认识啊?”
“以前是一个学校的,后来我转学了。”
我差点没把可乐喷出去。
马尾巴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那怎么办啊?到底去哪个学校啊?”
这时板寸的手机响了,他和电话里说了几句后,就对马尾巴说:“魏叔叔,哪天给我和维纳斯照几张写真。”
马尾巴笑了:“拉倒吧,就你那形象啊,别吓着老百姓!”
“我又不给别人看,就我们俩自己欣赏还不行啊?”
“行行行,哪天你去影楼吧。”
板寸拉着维纳斯说:“那我们哪天有时间就去了,我先走了,有个朋友回来了,请我。”
马尾巴和他摆了下手。
看见板寸他们走远了,马尾巴握住我的手:“上学的事我可能能帮上你的忙。”
我立刻急不可待的问:“魏叔叔,是真的吗?”
他掏出张名片递给我:“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明天想着给我打电话,我今天就去给你问一下。”
“那我怎么感谢你呀?”我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什么,现在看还不一定呢。我这个人不喜欢大包大揽的瞎吹,等事情差不多了再说。”
我点着头。
“对了,这事先别告诉你妈,等有了结果告诉她也不迟,给她个惊喜。”
我领会了他的意思,笑了:“恩,我不告诉她。”
“那好,明天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啊。”
“好的,魏叔叔!”

马尾巴没想到我会给他打电话,显得有些兴奋,他叫我马上去影楼一趟。
今天的影楼和平时明显的不一样,软拉链的门微微的关着,看来是没开业。
我敲了下门,马尾巴出来了:“啊,是杳杳啊,快进来。”
我随着他上了二楼。
“你猜怎么样?”他面无表情的问我。
我想可能是凉了,就失望的说:“没什么,不成就不成吧。”
“我说不成了吗?”他憋着笑。
“那么说成了?”
“你那天说要感谢我啊,你想怎么谢我啊?”
我尴尬的看着他:“我也不知道。”我的兜里仅有一元三角钱。
“叔叔不会叫你还人情债的。”
我看他,想起了妈说过的一句话:“人穷志短啊!”
“叔叔就想让你帮助我一件事。”
“魏叔叔,你就说吧,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也行!”我心里忐忑不安,他究竟要我做什么呢?
“叔叔想给你照几张相片。”他温柔的看着我,那眼光就象我妈一样。
“行啊!”我满口答应了。
“但是你知道是什么相片吗?”
我不加思索的说:“什么都行。”
“不穿衣服的也行吗?”
“啊?不穿衣服啊?为什么不穿衣服啊?”我怀疑的看着他。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艺术,也叫写真。一般的人我是不会给他照的,就说板寸吧,求我多少了,我也没答应。”
“那为什么就想照我啊?”
“你是漂亮的孩子,可能你自己还没感觉到。”他把胳膊亲昵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突然想起了板寸的话来,警惕的向后躲了下。
“你知道吗?我在北京就是搞摄影的,搞了有十多年,而且是从事的儿童摄影,但那十多年加起来也没看见过一个象你怎么漂亮、有气质的男孩子。”
他现在已经是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了。
他用情的眼睛看着我:“答应我了吗?”
那眼神已经不象是一个男人在看另一个男人了,就好象一个恋人看着自己的爱人,我忐忑不安:“为什么选择我?是我软弱吗?”
“你有一双最国际性的眼睛,它们是那么的忧郁,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你所征服,那种邃、那种疑惑、那种悲哀不是哪个男孩都有的!他可以征服一切,叫任何铁石心肠的人都会产生怜悯和同情!也许将来你会成为一个小童星或者是小模特。答应我了吗?”
我虽然不太明白他的话,也没有感到自己的这些优点,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激动的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宝贝,我帮助你脱吗?”
“恩。”
他轻柔的帮助我脱着衣服,当我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时,他用双手搭在我肩膀谁端详着我:“杳杳啊,你比我给你照毕业相片时可变化了不少啊!你高了些,胖了些,而且有些地方发育的出乎我的意料了。”
“什么地方啊?”我纳闷的看着他。
“我说了你不会生气吧?”
我笑着摇了下头:“那怎么会?”
“那我就说实话了:你的屁股太丰满了,丰满的不象是个13岁的孩子。”
“你是说我的屁股难看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更加性感了,迷人了。”
我真不知道这话是褒还是贬,只有陪他笑了下。
他指了下那张欧式的大沙发,那上面铺了一大块乳黄色的带有流苏和金黄色穗子的绸子,显得异常的雍容华贵:“坐在那儿。”
我侧身斜依在沙发上,他细腻的给我摆弄着四肢,有时把我的胳膊向上抬一点,有时又把的腿向下移一些,有时还把我的鸡巴端正一下。
我不知道他给我照了多少张,几乎那个上午我都是在他的影楼里度过的。
临走时,他问我:“怎么样,喜欢我给你照像吗?”
我点了下头。
“那以后我还可以给你照吗?”
“可以。”
“如果还是光着屁股的呢?”
“”
他给我一个纸条:“记住,6月2号拿着这个纸条去你们学校取录取通知书。”
“真的啊!”我兴奋的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下。
一出影楼,我就看见板寸和维纳斯来了。
“杳杳,你来的挺勤啊,是不是叫那个北京大玻璃给操了?”
维纳斯发出象母鸡一样嘎嘎的笑声。
我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象你呀?”
他们俩搂着抱着进了影楼。

22
我不知道怎么去和妈妈说我可以去三中了,但不告诉她又不可能,我犹豫了好久才和她说。当然了,我可没敢告诉她魏叔叔给我照裸体相片的事。
妈妈听说是魏叔叔帮助办的,真是万分的感激,买了一大兜子的水果和食品准备去答谢。
我和妈妈到明星影楼时,魏叔叔正在给一对小两口照婚纱照,看见妈妈和我,礼貌的放下手里的活,亲切的叫着:“哎呀大姐呀,你来就来呗,还买什么东西啊?怎么叫您破费啊,你们不是我的金卡用户吗,帮助你们是我应该做的事啊!”他又转向我说:“小杳啊,这么点事,怎么还告诉妈妈了?”那眼睛里明显有些不安的成分,我向他挤了下眼睛,暗示他我没有告诉妈妈照相的事情,他的神色立刻缓和了。
魏叔叔执意要请我们吃饭,妈妈谢绝了:“你帮助我们这么大的事,应该是我请你才对的,怎么好叫你钱呢?这么的吧,等他魏叔叔有时间了,我请你吧。”
魏叔叔礼貌的答应了,还再三的说:“大姐,这么点事情,你千万别挂在心上,我以后说不定还需要大姐帮忙呢。”
妈妈尴尬的笑了:“你也知道,你这个穷大姐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能帮助你个啥呀?”
“那就不对了,大姐,你有个最好的儿子啊!不一定哪天我就需要照几张他的相片啊。特别是一些儿童食品或者儿童用品的产品做广告时,往往都需要个小演员,到时候我可就找你了。”
“那好说,反正你也和小杳熟悉了,你就直接找他就得了吗。”
“那我先谢谢你了,你放心,给他们拍商品是属于商业广告,他们是会付费的。”
“他魏叔叔,这不外道了吗?什么费不费的,你喜欢就照呗!”妈妈还冲我说:“小杳啊,以后魏叔叔如果需要你,你就无条件的来,记住了吗?”
我点了下头:“记住了,妈妈,无—-条—-件!”

取通知书那天,我特意穿了件妈妈给我新买的运动服,班主任的目光有些谄媚,讨好的把通知书递给我:“杳杳啊,毕业别忘了老师啊,没事回来看看。”
我看着他,半晌才说:“我会记住你的,我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啊。”
木乃伊在那扇我熟悉的窗户里出现了,看见了我,他激动的嘴唇有些哆嗦,他急冲冲的跑了出来:“杳杳啊,怎么放假了也不来看看爷爷啊?”
我感到他有些可怜,就撒了个谎:“我没时间啊,成天复习功课,妈妈看的很紧。”
他张了张嘴,好象有话却没说出来。
“爷爷,如果你没事,我就走了。”
“爷爷想给你巧克力”
我看着他,怕伤了他的心,就说:“那好吧,我等你。”
一会,木乃伊就拿出了一个用塑料带装着的大盒巧克力:“杳杳啊,这可是好牌子的,你看见电视里的广告了吗,是德芙啊!”

我刚刚接过巧克力,后面汽车喇叭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一回头才看见:一辆血红色的宝马停在了我的身后。
板寸戴了副蛤蟆镜从里面出来了,他献媚的打开了后车门,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走了下来。
板寸跑到了那个人的前面,介绍说:“这就是小杳。”
然后又打了个介绍人时用的标准手势说:“小杳,这位就是厅长。”
我倒吸了口凉气,呆呆的看着他:他是那种被称做车轴汉子的人,猪头一样的脑袋,脖子和脑袋一边粗,上面挂了条金灿灿的大项链,他发出了一串响亮的笑声,好象国家领导一样的伸出手来:“啊,我知道了,你就是小杳啊,早就听说你了,不错,不错,一个不错的孩子。”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和他握手,他攥住我的手:“看来,我家老爷子还真有眼光啊!是象个小电影演员,走吧。”他指了下汽车。
我胆却的问:“去哪?”
板寸悄悄的推了我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啊,厅长特意来请你,去哪也得去啊,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去啊!”
板寸的话一说完就看见我手里的巧克力:“吃这破玩意干什么啊,厅长那啥没有啊!”说着抢过了巧克力,扔给了木乃伊。
厅长好象看出来我不太情愿:“咋了,还有不给我面子的人?”虽然他说这话时没有什么凶恶的神态,但我已经从他那坚定的语音里听出了严肃性,我跟着板寸进了汽车。
板寸真的给厅长开车了,而且还很熟练,他打着方向盘,把汽车调了个头,向大道驶去。我看见木乃伊在后面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厅长打开了收音机,里面传出了悠扬的轻音乐。
“我说板寸啊,你说怪不怪?”
板寸立刻笑嘻嘻的问:“咋了?老板。”
“你说我家老爷子吧,就好上这口了,你说可咋整?”
板寸嘿嘿的笑。
“上个月吧,我寻思着既然他有这个心还有这个劲,干脆就给他弄了个女孩吧,就给他顾了个小保姆,可他妈的漂亮了,才17岁。我跟人家小保姆都说好了:伺候老爷子的吃穿住的一切,如果老爷子有特殊的需要了,我还另外加钱,人家小保姆也同意了,你猜咋地?”
板寸陪着笑脸:“咋了?”
“老爷子硬是穿着衣服睡了两宿,把人家小保姆弄的这个尴尬啊!我好不容易和人家解释了半天,人家还以为我那个爹有病呢!唉!你说这老爷子啊,竟给我出难题啊!”
呵呵板寸一阵傻笑。
“对了,我听说你也喜欢这口?是真的吗?”厅长看着板寸。
板寸尴尬的笑了。
“要说这小杳啊,我看还真的不错,这孩子有一种女人所没有的美来,我们家老爷子也就算是好眼力了!”
“就是啊,小杳可是我们市里最美的孩子了,要不人家老爷子咋看不见他就唉声叹气的呢!”
宝马在游戏厅前停了下来,厅长搂着我进了门,然后又是经过弯弯曲曲的过道来到了里屋。
肥爷斜靠在太师椅上,看见我进来,马上就站了起来:“谁呀?小杳来了!”
我点了头。
厅长冲板寸努了下嘴,板寸亲昵的搂住我,把我送到肥爷的跟前:“杳杳啊,陪肥爷爷玩一会去,老爷子想你了。”
“你上是咋说的?你不是说就是一吗?”我乜斜了他一眼。
“那是那,现在肥爷不是想你了吗?”
“我不干,怪疼的。”
“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板寸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肥爷说话了:“板寸啊,怎么和我的小杳说话呢?不会好好说啊!”
厅长在一边乐。
“小杳啊,就算大哥求你了,就去陪陪肥爷吧”板寸终于在我的面前也低三下四的了,我心里好痛快,但就是不吐口。
“你说吧,小杳,你有啥要求大哥都满足你”板寸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苦苦的央求我。
厅长以为我是想要点啥,从衣服兜里掏出了钱,把一张百元的票子拍在我的手上,我看都没看,厅长继续往我的手心里拍着钱,直到那钱已经很厚了。
板寸的眼睛都冒火了:“小杳,厅长可都给你拍了一千多了!你要是再不干啊,我可就”我第一看见板寸一脸的哭像!
其实我心里明白了,板寸在厅长那不过就是只走狗,就是被用来驱使的,我没有必要害怕他了,突然我突发了一个奇想:“你说的那么轻巧,你咋不叫肥爷干呢?如果你叫肥爷干我就同意叫肥爷干!”我的声音很坚定。
板寸的脸几乎气歪了,他气急败坏的扬起了胳膊准备扇我的嘴巴,厅长拦住了他:“我说板寸,如果你把老爷子的心上人给打了,还有你的好吗?你那不就没有功劳反倒有了罪过了吗?再说了,小杳说的也不错啊,为了老爷子乐呵,你就叫老爷子干一下又能咋地?”
板寸没了折,瞪了我一眼:“你小子够狠的啊!”
看着板寸趴在大铺的沿上,我的心里这个乐啊!
厅长看见板寸趴那了,知趣的出去了。
肥爷拍了下板寸的屁股:“操,你以为我乐意操你啊!你看看你这又大又平又宽的屁股吧,好象个大磨盘似的,难看死了!哪象人家小杳的小屁股又小又圆又鼓又翘的!这要不是小杳的要求啊,你就是倒找我一千块钱我都不带干的!”
肥爷冲我眨了几眨眼睛,我感到这老头还不错,看来是真的爱上我了,于是我也向他笑了下。
肥爷向我又叽咕一下眼睛,然后一个叫劲,就听见板寸不是好声的叫了起来:“哎呀妈呀!我的亲爷爷呀!我求你了,你倒是轻点啊!”
我再也憋不住了,幸灾乐祸的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音。
肥爷叫我:“杳杳啊,来,搬个凳子来,坐爷爷跟前!”
“唉!”我愉快的答应着坐到了板寸和肥爷的旁边,看着板寸那吃牙裂嘴的样子,我开心极了,我探过头去问:“大哥,爽吗?”
“你小子,你等着的,看我咋收拾你的!”
这话还没说完,肥爷一个使劲,板寸又惨叫了起来,板寸看我手舞足蹈的样子,冲我叫到:“小杳,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23
我象个木头一样听凭着肥爷的摆弄,他还一个劲的问我:“你觉得爷爷咋样?”“爷爷是不是很有劲?”“爷爷把你弄舒服了吗?”“爷爷可是疼着你呢!”
我希望立刻结束,就顺着他说。

我刚刚提上裤子,厅长就进来了,他抚摩了我的脑袋一下:“好孩子,表现的不错!一会我用车送你回去。”
肥爷显然对厅长这么快就进来很不满意,面带愠色。
“咋拉?老爹,这可是全市最漂亮的孩子啊,你咋还不高兴了啊?”
“唉,你急的什么啊,这么快就进来了”
“嘿嘿”
“唉!还是勾魂鬼说的对啊:得到一个人的身子容易,要想得到一个人的心难啊!”
这个名字我可是听见肥爷说过几了,怎么这么熟悉呢?我好象在哪里听见过这个人啊我努力的在头脑里搜索着
“我可是听明白了,老爹是想要一个人的心啊,这可是高难度了!”厅长笑嘻嘻的说。
肥爷唉声叹气的走开了。
“肥爷,你也别急。”板寸讨好的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感情也是慢慢培养的吗,兴许哪天我们小杳就主动的来找你了,这都是有可能的事。”厅长也在安慰肥爷。

我跟着厅长进了汽车。
厅长的车封闭的很好,不一会,我就昏昏欲睡了。
我看见了爸爸!他正在和一个老头一起从一扇黑门里出来,他笑眯眯的对我说:“孩子,这是你爷爷,我也该叫你认识认识了。”
我注视着那老头,老头的脸很模糊,有些象郝爷爷,还有些象木乃伊,最后好象是肥爷了
“你就是爷爷?”
“是啊,我就是你爷爷啊,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我可是知道你想我了。”
对于这个爷爷我感到特别的面熟:“我好象在哪里看见过你”
老头笑了:“那当然了,我就是他们说的二大爷啊!哈哈”
“你是二大爷?”
他点了下头。
“你就是那个喜欢小孩子的二大爷?”
“是啊。”
“你就是那个得了个全省举重冠军的二大爷?”
“就是啊。”
我扑向他,喊着“二大爷!二大爷!”

厅长把我摇醒了:“杳杳,醒醒!醒醒,我们到地方了。”
板寸笑了:“你认识二大爷?”
我摇了下头。
“那你准是见过二大爷拉?”厅长看着我。
“没有啊。”
“那你在梦里可是一个劲的喊着二大爷二大爷啊!”
“我没有啊”我知道我刚才做了个梦。
“看来,这二大爷在你心中很有分量啊,要不咋就梦见了他呢!”厅长不无讽刺的说。
“我真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
“那你是怎么知道二大爷的啊?”
“我就是在职工浴池洗澡时听见那些人讲的。”
“职工浴池?”厅长看着板寸问。
“啊,对了,就是那个老玻璃喜欢去的那个浴池!”板寸显然知道那个浴池。
“我真是从那个浴池听说的,听说他很了不起,会武把抄,还得过举重冠军呢。”
“哦”厅长陷入了沉思。
车停了,板寸说了句:“到了。”
我看着车外:“这是啥地方啊?你不是送我回家吗?”我疑惑的看着厅长。
“哦,我最近有一笔生意,不知道能不能成,想叫这的二诸葛算一算,这个二诸葛啊,可是我们市有名的神机妙算啊!”
板寸也溜着缝:“是啊,是啊,我二姨的儿子得了病,叫他一算就给算出来了,原来是个黄皮子(黄鼠狼)做的怪,拿了道符贴到家里就好了。”
我对他们的话根本就不感兴趣,催促说:“我们快去吧,好早点回家,我妈妈该着急了。”
“好好,好好。”

二诸葛坐在一张藤椅上养神,他是个骨瘦如柴的小老头,尖嘴猴腮的,不象个好人样,倒是下巴上那几缕灰白的胡子给他增添了几分的道貌岸然。他的眼睛微微闭着,好象在睡梦里一样
厅长谦恭的哈了下腰:“师傅,我是来”
还没等厅长把话说完,二诸葛就说话了:“且慢,施主不要着急,且听我说明你的来意”
厅长给我和板寸一个眼色,虔诚的盯着二诸葛。
二诸葛微微欠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一条大路通北南,来来往往皆为钱,一条大道贯东西,来来往往皆为利!”
二诸葛的话还没停,厅长就冲我和板寸赞不绝口的说:“你看看,神了!神了!”
我对这个老头也是刮目相看了,看来,这老东西还真有两下子!
“实不相瞒,师傅,我就是来请你老人家给我算一笔生意的。”
二诸葛撇嘴浅浅的笑了下,然后慢条斯理的递过一张纸来:“你把名字最后的一个字写在这里。”
厅长笨拙的拿起笔,在那张一寸见方的纸上写了个“淦”字。
二诸葛端详了一会那个字,然后又把那个字颠来倒去的看了半天说:“好运啊,好运啊!”
厅长立刻兴奋起来:“请师傅点一点。”
“你看看,你写的是个‘淦’字,这个字可不是一般人能叫的,那得扛得动,担得起啊!你看:字的左面是个三滴水,右面是个金钱的‘金’,就是说你的金钱就好象滔滔的松江水滚滚而来啊!这个字合起来念个‘淦’,淦和干是谐音,也就是说:你干吧, 没错!”
厅长从兜里掏出二张百元的票子递给二诸葛:“还请师傅进一步的指点迷津。”
老头笑了:“买卖的最佳时间是在秋季,切莫错过良机!”
“看看,多准,我的生意就是8月中旬啊!师傅,如果这笔生意我赚了,我给你送个金佛来!”
呵呵,二诸葛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
厅长刚刚准备起步,突然看见了专心致志的我,就对二诸葛说:“对了,师傅,给我这个孩子算算,就算”
仍然是没等厅长的话说完,二诸葛已经说话了“慢,且听我说出你的想法,我知道你想给孩子算什么,如果说对了,凭你的赏斥,如果说错了,分文不取。”
厅长冲我笑了下:“看看,神拉,这就是活神仙啊!”
我和板寸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二诸葛,二诸葛依然是摇头晃脑的振振有辞:“滚滚红尘渡众生,人人都是为了情,天生一个桃命,叫人无法来说清你是问孩子的命运。”

“师傅真是高人啊,真乃神机妙算啊,我就是想请你老人家给孩子算算他的命运”
我看了看厅长:“还是别算了,我”我想说我不相信这东西。
老头发话了:“看来,小施主是不相信了,不相信也没问题,信神有神在,不信神神不怪。”
厅长 赶紧说:“师傅,您误会了,他是说想叫您算。”厅长悄悄的用手捅了我一下,我只好说:“师傅,你就给我算一下吧。”可我的心里却在着急回家。
二诸葛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突然他惊讶的叫到:“好个美貌如仙啊!只可惜了,可惜了”二诸葛欲言又止。
厅长催促着:“师傅,你就说吧,没事的,了浅了都没事,这是我亲戚的孩子”
“那我可说实话了,这孩子是桃运啊,这辈子将会有很多的人贪恋他的美色啊!”
厅长急忙给了二诸葛一张百元的票子:“师傅,麻烦你给说仔细点。”
“好吧,孩子,你把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写这里。”
我真有些相信了,很认真的把“杳”字工整的写在纸上。
二诸葛颠来倒去的看了一会,神秘的对厅长说:“施主,我的话可能不太好听,想听吗?”
厅长和板寸一个劲的说:“师傅,你就说吧,我们相信你,这孩子也相信你的。”
“是啊,浅都没关系。”
“你们来看这个‘杳’字,拆开了是什么字啊?”
“是木和曰字啊。”板寸显示着他认识几个字。
二诸葛又开始了摇头晃脑:“你呀,是没看到根本啊,你再拆,你还没拆完啊!”
厅长看了看:“啊,对了,这‘木’可以拆成一个‘十’字一个‘人’字啊!”
“对了,还是这位施主有水平,那么,这拆开的三个字连起来念什么啊?”
厅长一字一顿的念到:“十—-人—–曰?这是什么意思?”
“这我还用多说了吗?你们应该都明白啊。呵呵”
厅长看了看板寸,板寸看了看厅长,还是厅长说了:“师傅,我们真的不明白,还请您老给点透天机。”
“十人你们明白吗?”
我也跟着点了下头,板寸说:“就是十个人的意思?”
“对了,对了,这才是上了正路了,那个曰字呢?你们当然都明白了。”
“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板寸问。
“曰就是曰头吗,是太阳的意思吗?”
“这可是离题千里拉!所谓的‘曰’字,在中原一带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厅长摇了下脑袋。
“在中原和中国的许多地方都是把性交叫做‘曰’,后来在华夏几乎都把性交,也就是我们平时的粗话‘操’字叫做‘曰’的。这回你们是不是该明白了啊?”
“这么说,这个字是‘操’的意思?”厅长还在认真的问。
“你们现在再连起来读一下吧。”
板寸嬉皮笑脸的大声念着:“十——人——曰!就是十—–人—-操!”
厅长也笑了:“师傅,这是个啥意思啊?他可是小男孩啊?”
“哎,这个世界上情爱和性欲还分什么男女吗?这孩子今生注定了,会有十个男人”二诸葛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了出来那后面的两个字“曰他。”
我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沉默不语。厅长见我一言不发,就开导我说:“杳杳啊,也别往心里去,这人啊,就是个命啊。”说着用胳膊肘捅了下板寸:“是不是?”
板寸急忙说:“是啊,是啊,人家不是说吗:人的命,天注定!”
“就是啊,这老天叫你是个啥命,你就是个啥命,你奋斗也没用,你努力也没用,你就是挣扎都没用!”
“就说猪八戒吧,在天上是个天蓬大元帅,可到了凡间是个啥了?就是头猪了!你说这不就是命吗”
“是啊,是啊,我们邻居家有个双胞胎,同样是一个爹一个妈,一个成了局长,一个成了拣破烂的!你能怨老天爷不公平吗?”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公平啊,不公平就是公平,都公平就不公平了”
我耷拉下了脑袋,我认命了
车停在了我们那个胡同口,厅长说:“杳杳啊,车进不去了,就送你到这吧,我是想送你到家门口的,要不我叫板寸送你呀?”
我连连摇头说:“不用了不用了。”
厅长塞给我三百元钱:“给,小杳,这是老爷子给你的零钱。”
我一个劲的摇头:“不!不!我不要”
厅长把钱硬塞进我的兜:“给你呀,你就收着,也没什么,老爷子就是喜欢你,你对他好点就有了。”
板寸也说:“你看看人家肥爷多大方,一出手就是三百!”
厅长踢了他一脚:“我操!三百算什么,如果杳杳听话,老爷子还想给他买台车呢!”
“看看,小杳,上哪找这样的好事去?”板寸还在溜缝。
我不以为然的下了车。
看见我没说什么,他们开车走了。
裤兜里的三百元钱就好象定时炸弹一样叫我坐立不安。
如果妈妈知道这些事情会怎么样呢?怕妈妈看见,我不知道把钱藏哪里好了,最后只好塞进了枕头下的袜子里。

2
和每一样,我最讨厌和恶心的就是他们射进我身体里的那些东西,一想到那蔫呼呼的东西我就会

反胃,甚至呕吐!我想去职工浴池彻底洗洗我这个肮脏的身体!
我怎么也认不出职工浴池了!原来那白地黑字的“职工浴池”的牌子已经不见了,那熟悉的淡粉色

的墙壁被绛红色的瓷砖取代了,那色彩班驳的蓝油漆的大门被一个暖黑色的镶嵌了铜环的对开中式门代

替了。在门的正上方是一块鲜红的崭新牌匾,上面是几个老练有功底的金字“暖香阁”,下面还属着几

个小字,是某某某提于某年,虽然我很喜欢文学,但我还真不知道这“暖香阁”是什么东西?
显然。职工浴池改成了暖香阁是刚刚完成的,门上还贴着“油漆未干,小心”的纸条。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原来那狭小的门厅已经扩建成了一个大厅,正面是黑大理石的墙面,上面刻

凿了几个金色的大字“宾至如归”,字的下方是个一米来高的服务台,一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穿着红

色的套服站在那里。
我一眼看见了服务台的旁边贴了张醒目的通知:
各位女士先生:原来的职工浴池已经承包,现已改造成全市一流的多功能浴池,票价如下:普通票

:3元,雅座:5元,高间1元/每位。为了照顾原企业的职工,请原厂职工凭工作证和一张一寸免冠照

片到服务台办理职工月票,每个月票3元,可以洗浴15。月票不得转让和转借,只能本人使用。家属

不再享受优待。敬请谅解。
我什么都明白了,职工浴池被承包了,现在已经变成个人的了!
我的裤兜里仅有一元钱,我知道,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正当我准备离开这个暖香阁时,一个中年人向我走来,原来是郝大鹏。
他左手端着一个辍子,右手拿着把条扫,尴尬的看着我,我清楚的看见他胸上别着的名签上写着卫

生员三个字。
“郝叔叔。”
“小杳。”
“哎。”我甚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来洗澡拉?”
“恩啊,不,不是,我就是来看看。”
“唉,这里承包了,我就是等你呢。”
“等我?”
“是啊,你还记得老爷子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吗?”
“”
“你忘了?老爷子说过不能叫小杳钱买洗澡票的话了?”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就是来履行他的承诺的。”说着,他掏出了三元钱,到服务台给我买了张澡票。
“不,不,不,郝叔叔,那时候的浴池是工厂的,现在已经承包了,我咋能叫你钱给我买票呢?


“孩子,什么叫‘信’?信就是人说的话,人说的话就是信用、信义、信誉!你郝爷爷的一生啊,

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在他儿子—-我的眼里,只有一点是叫我最佩服的,那就是信义!我如

果不履行他的诺言,我以后离开这个世界时怎么去见他?我还有什么脸?就这么个小小的事情我都没有

做到!孩子,拿着,你 记住,郝叔叔是下午班,只要你下午来,郝叔叔都在,我们一起来实现老爷子

临终的那句话好吗?”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好象看见郝爷爷又站在了我的面前。
进了屋我才知道,不单单是门厅改造了,换衣间也大变了样。一排大床整齐的排列着,上面还标着

号码,我知道:那就是所谓的雅座了。最叫我匪夷所思的是在里侧出现了一排很狭小的木屋子,上面同

样标上了号码,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每人1元的高间了,但我看那个房间,顶多也就可以放一个双人床


我脱了衣服,进到了池塘,这里的变化更大了,原来右侧的池塘已经没有了,紧靠着原来的蒸汽室

的右面是一个新建的很大的蒸汽室,完全是用黑色的岗岩砌就的,上面镶了一扇和黑色的岗岩同样

颜色的黑门!怎么又是黑门?在原来右面的池子的位置现在安了一排的坐浴喷头,这可是个奇怪的东西

,但很快就有一个人坐上去了,我才知道,那是洗屁股的地方,一个男人还用这么大动干戈的洗那个地

方吗?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啊?
浴室里的人明显的多了,成分也决不是原来的老头们了,用人头躜动来形容是一点都不过分了。
几个老头还在闲聊着,但话题已经不是二大爷和牛大卵子,他们正在为浴池的承包而愤愤不平。
“他妈的,一个月3块!老子一个月的劳保才他妈的3多,这一下就去了老子一个月工资的一成

!”
“就是啊,家属的待遇也没了,这叫什么国营集体了?这不成了资本家了吗?”
我钻进了池子里清澈的水中,虽然是左面的那个池子,但温度已经不象过去那么灼热了,那个温度

正好适合我,我很惬意,缓解了刚刚对郝爷爷的思绪。
一只脚在水里碰了我一下,我本能的缩回了舒展的大腿,这才看清楚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不知道

什么时间坐在了我的旁边。
“你经常来啊?”他向我搭着讪,我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哼出个“恩呐”。
“你是自己来的吗?”
这我干脆头也没抬,依然是在鼻子里挤出个“恩呐”来。
“我也是自己来的。”
我觉得他的这话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和谁来告诉我干什么?
“一会,咱们互相搓啊?”
我现在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礼貌的答应了声“行。”
“那我就等你了。”
“恩。”
“那我去蒸汽室蒸一蒸,你不去吗?”
我摇了下头。
他走开了。
我闭上眼睛,突然在我的眼前出现了肥爷那东西,我急忙睁开了眼睛,这才知道刚才仅仅是幻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旁边又坐了个很瘦的年轻人,看见我睁开了眼睛,象老熟人一样亲昵的拍了

我的肩膀一下:“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怕你睡着了滑下去,还在这守着你呢。”
我礼貌的咧了下嘴,算是对他好心的回报了。
“走啊,去蒸汽室蒸蒸去啊?”
“我可不去,那里太热了,有一差点憋死我。”
“你说的那是左面的蒸气室,现在右面这个大的可好了,不是太热,里面很好玩的!”他夸张的告

诉我。
我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个蒸气室有啥好玩的?”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年轻人还没走,喋喋不休的继续说:“走吧,陪我去一会,就一会,保证你喜欢。”
我没理会他。
年轻人刚刚离开我,一个老头又坐到我的旁边,他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头,亲切的问我:“小家伙,

多大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很胖,有点秃头,已经是我爷爷的年纪了,我礼貌的回答他:“13周岁了。”
“哦,那是上中学了吧?”
“是的,爷爷。”
胖爷爷进了池塘,身体紧紧的挨着我,不知道什么原因,那热乎乎的身体一挨上我,我就有种莫名

的激动,我移动了下身体,和他保持着一点距离。
他好象在自言自语,声音很低的说:“光是这样泡是洗不干净的,一会去蒸一下,那身上的汗拉、

泥拉就都蒸下来了。”
我明白,他是说给我听的,就用和他一样的低声说:“太热了,我受不了。”
“去那个新的屋子,还干净,温度合适。”
“你去过?”
“我天天来的,去吧,保证好。”
“那我一会去看看。”
既然有三个人热情的推荐,我觉得应该去看看。
那个新的蒸气室很大,里面起码可以容纳二十人。蒸气室的温度确实不太高,就是光线太暗了,我

定了定睛,终于看见最里面有一条长长的椅子,上面坐满了人,我的进入,显然叫他们很惊讶,一个个

尴尬的看着我,好象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现在都因为我的进入而停止了,我觉得很不自在。
一个很高大的男人站到了我的后面,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真的没有什么准备,但也没有躲闪

,也没有表情,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的手指头在我的脊梁上轻轻滑动着,我感到一丝丝的痒痒。
他把头俯了下来,在我的耳朵边低声说:“经常来吗?”
我点了下头,又立刻否认的摇了下头。
他笑了:“你和我这么大的时候一个样,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很茫然。
“是自己来的吗?”
我确定的点了下头,他的胆子明显的大了,亲着我的肩头,底声说:“你爸爸咋没来?”
“我爸爸,他在南方呢。”
“哦,我知道了,一般在南方的爸爸都是有自己的事业是,他们是轻易不回家的,是不是?我说的

对吗?”
我看了眼这个自以为是的人点了下头。
“那你多久没看见自己的爸爸了?”
“有半年多了。”
“那我做你的干爸可以吗?”
这时,我已经明确的感到身体后面有个东西顶着我的屁股,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把身体果断的移

开了。
我的躲闪,暴露出了他那尴尬挺着坚硬的鸡吧的身体,他讪讪的笑了。
里面的人也都会心的笑了,一个声音叫了起来:“大个,你真是老牛吃嫩草啊?这么小的小东西你

也动手!”
屋里轻松了许多,一个年轻人娇滴滴仰在一个老头的怀里,发嗲的叫着:“真是破坏了人家的兴致

,接着来呀!”
老头把鸡吧塞进了那小伙子的嘴里,小伙子发出了吱溜吱溜的声音,我扭过头去,尽量不看他们。
大个又转到了我的前面,小声说:“快看,那老头快出了,那小伙子就喜欢吃这东西,说这东西有

营养呢。”
我鬼使神差的转过身,看见老头的鸡吧里一股股乳白色的东西喷射在小伙子的嘴里,我再也忍受不

住了,跑出了蒸气室,差点吐了出来。
我坐在一个坐浴上,下面的喷头自动的喷出暖烘烘的热水,那滋味很惬意和舒爽,我使劲的清洗着

肛门,想把肥爷那残留在我体内的肮脏东西清理干净!
浴池里的人渐渐少了,但我却没有回去的意思,我不知道自己似乎在等待着谁。
当我鬼使神差的再一进入那个蒸气室时,里面就剩下了那个大个中年人。
看见我进来,他异常的兴奋:“呵呵,我就知道你不能走吗,是不是刚才人太多了,你不好意思?


我木呐的看着他。
他故意摆弄着手里那条有半尺来长的东西:“喜欢我这玩意吗?”
我没有说话,楞楞的看着那条东西越来越大,直到挺的直直的。
他向我走来:“来,没事的,摸摸,看看是啥感觉?”
我跑出了蒸气室,坐在池子的沿上。
池子里的老头少了许多,可能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吧,那个大嗓门还在讲着什么,原来是在向几个没

听过二大爷故事的人讲述着二大爷。
“我可不是咧玄啊!那东西才叫大呢!有这么长!我都纳闷了,那些人是怎么受来着!”
一个年轻人问了句什么,他的话匣子又打开了:“那个人啊,讲义气!重感情着呢!”
二大爷的形象在我心目中越来越丰满,越来越高大了。
大个子不知道什么时间坐到了我身旁,大腿蹭着我的腿:“一会一起走好吗?”
我恐惧的看了他一眼,匆匆的离开了他

郝叔叔还没下班,看见我出来,关心的问我:“咋了,小杳,怎么洗这么久?”
我捂着脑袋:“我有点头晕。”
“哎呀,那可能是晕堂了,用不用我送你回家?”
“没事的,见了风就好了!”
我急忙出了浴池。
一辆血红色的宝马车停在了浴池的外面,我觉得很眼熟!
25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了,我真的是这么的贱吗?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
我脱掉了衣服,赤裸裸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
是的,这就是我,一个皮肤如同凝脂,面貌如同潘安,一双眼睛随时随地都好象要流出眼泪似的充

满了忧郁,小巧的鼻子,性感又红润的嘴唇我为什么会长的这样,这究竟是老天爷的垂青还是

摧残!
远不知道是哪个歌厅传出了“红尘滚滚,痴痴情何不潇洒走一回”的歌声,那

声音很凄婉,同时又给人一种游戏人生的催促。
躺在床上,眼前又出现了二诸葛那张枣核一样的脸和那一幕幕的算卦场景,对于他算出的那些东西

,我现在是坚信不疑了,我甚至怀疑他真的就是诸葛亮的再世了,他怎么算的那么准呢!我翻来覆去的

睡不着,接下来,板寸、木乃伊、肥爷那一个个鲜活的形象出现了,他们有的狰狞的笑着,有的爱怜的

笑着,有的狂野的笑着,有的邪恶的笑着
最叫我担心的不是二诸葛算的是否准确,而是接下来还将有七个人在等待着我!他们都是谁呢?他

们都在哪呢?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的不公?这就是命吗
我最后把这一切归咎到我的这个倒霉的名字上!

我闹着吵着要妈妈给我改名字,妈妈一个劲的追问我为什么改名字,我是有苦难言,后来只好说我

们学校有个女生也叫这个名字。我的这个谎言很快被妈妈揭穿了:原来妈妈特意去了趟学校,询问了校

长后知道,我们学校根本就没有第二个杳杳!
妈妈严肃的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改名字?”
我低着头:“我就是不喜欢”
“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好象女孩的名字,所以我不喜欢”
“我告诉你,这可是你爸爸给你起的名字!”妈妈的眼泪出来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

你爸爸没给我留下什么,除了这个只有巴掌大的破房子外就是你了,你和你的名字就是他的遗产!如果

你把名字改了,你爸爸在天之灵会安息吗?我对得起他吗?你对得起他吗?”
我也哭了
“我告诉你,这个名字你就是叫定了,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准改!只要我活一天,你就得叫一天

!”
我还能说什么呢?就好象哑巴吃了黄连一样!
我打消了改名的念头。

板寸没有等到十年,没出一个星期就真的找我来了,他横在胡同里,旁边就是那扇谁见了都胆战心

惊的黑门。
“操!两座山到不了一起,两个人还会到不了一块啊?小杳,我没想到你会跟我来这招,你够狠的

啊!”他摇头晃脑的看着我。
“请你让我过去。”我不动声色的说。
他劈开腿:“除非你钻过去。”
我不看他,站在那看着天。
“告诉你,我给你3秒的时间,你如果不过去,就别怨我了!”
“我不过去你还能怎么样?”我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
“我就在这操你!你信不信?”
“你敢!”我知道他最怕肥爷和厅长了,所以来了股劲。
“好好,你狠你狠,可我不操你也行,我去你们家可以了吧”他故意的拉长了声音。
我好象泻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蔫了,他看见我低了头,变本加厉的说:“我不但喜欢男人,我还

喜欢女人,哈哈”
我最怕的是这句话了,他甚至比强奸我还令我痛苦,就好象是一把尖刀在我的心里搅动一样的痛

楚!
“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我的声音小的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他拉过我去,把我靠在那扇黑门上,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咋样,爽不?”
我知道,他是学我那天的口气,就微笑着冲他说:“你不怕肥爷啊?你不怕厅长啊?”
“告诉你,我谁也不怕了,我不在他那干了!”
这句话令我打了个哆嗦。
板寸笑嘻嘻的去解我的裤子,当他的手把我的裤腰带抽出了一半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

向上看去,那是从那扇黑门里出来的一个很壮实的老头的手。
他威严的看着板寸。
板寸惊愕的叫着:“二大爷?”
“你在干什么?”
板寸慌乱的说:“没啥,我和他闹着玩呢,不信你问问他。”
老头严肃的看着我,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接过裤腰带,看了眼魂不附体的板寸,心里突然生出了怜悯之心,点了下头。
老头的手在一点点的用着力,板寸的胳膊随着力量在逐渐的向后上方背了过去,他尖叫着:“二大

爷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再掰,我的胳膊就断了!”
那个不可一世的板寸和老头在一起就好象蚂蚁和大象一样,我真有些扬眉吐气了!
老头松了手,板寸一溜烟的跑了。
就象一切英雄人物出场一样,二大爷的出现就和金庸笔下的人物出现一样,他的上身穿了件月白色

系着算盘扣的对襟褂子,下面穿了条青黑色的又肥又大的灯笼跑裤,尽管那条裤子很肥,但还是不难看

出两腿间那堆沉甸甸、颤涟涟的东西!他的脚上瞪了一双圆口的青布鞋。这身装束俨然就是清末民初的

白衣大侠!站在那乌黑的门前,黑白分明,更衬托出了他伟岸和高大,这不是二大爷又能是谁呢?
我想:如果这事情叫我们市的那个东北虎看见了,他一定会写个英雄救美一类的故事,叫什么《二

大爷舍身救杳杳》之类了。
我用敬仰的心情仰望着他:这是个很壮实的中年人,看上去接近5岁了,虽然他比我爸爸的年纪大

不多,但几乎没有了头发,一张在电视上被叫做猪肚子的脸泛着红润,浓浓的眉毛,一双邃的可以看

穿一切的眼睛里闪烁着狡诘的光芒,眼睛虽然不大,但却有种不可测的感觉。如垂胆一样的鼻子很端

正,只是鼻头大一些,一张很厚的有些性感的嘴镶嵌在肥呼呼的脸蛋子上。
性感和侠气在他的身上并存!

他推开了门,径直的进去了,我看着那半开的门,不知道我应该不应该进去,这半开的门是给我留

的吗?我真的有这个幸运可以进入二大爷的家吗?我的大脑迅速的运动了一阵后,还是跟着他,很塌实

的进了那个我曾经恐怖过的院子。

这是我第一看见这个院子,在我们这个窄的不能再窄的胡同里,居然有这样一个院,真有些别有

洞天的味道。
院子虽然不太大,但被各种树木参差错落的遮挡的严严实实,你甚至看不到里面的任何地方。高高

的老刺槐和核桃树遮天避曰的;矮矮的丁香和刺梅把地上的空间封的密不透风。
我随着他踏上由小石子铺就的小道,躲过了树枝的牵拽,绕过了层层的绿荫,来到了由青石砌成的

房屋前,他推开了紫红色雕满了图纹的门。
下午的太阳透过西面窗户的竹廉子,斑斑点点的射了进来,暖融融的,使屋子里有股神秘的气氛,

,叫人产生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这是个老式的方厅,屋子里摆了张陈旧的看不出颜色的八仙桌,两面是两张高靠背的雕的木椅;

每个木椅的前面还放了张可以舒展腿脚的脚凳。
他指了下他对面的脚凳。
我拘束的坐在他的对面,有些不自然。
他认真的看着我,那眼睛是那么的犀利,好象可以穿透你的身体看见你的内心!
我没办法挪开眼睛,我知道:那样是不礼貌的,于是我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我的心里油然而生出了些许的崇敬。
“这就是二大爷!”
“这就是那个一顿可以吃1个馒头的二大爷!”
“这就是那个会武把抄的二大爷!”
“这就是那个得了举重冠军的二大爷!”
我心里明白:这还需要问吗?这已经是确定无疑、千真万确的了!
在审视了我一会后,他突然说:“你穿了条红裤衩。”
那不是在问我,而是一种肯定的语气。
我立刻不安起来,慌忙的看着自己的裤子,想找出个破绽或者暴露的地方,当我确信裤子没有一

点问题时,我对这个面前的人有些敬畏了。
我惶恐的点了下头,心里却琢磨: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经常被欺负。”
我摇了下头,随后又点了头,本来应该是询问的话在他的口里都成了肯定的语气,他是那么自信

。我知道,这习惯人的面前,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秘密而言!我就好象是一个玻璃人,我的身体、我的五

脏六腑、甚至我的思想他都会看的一清二楚!在这样一个我极端崇拜的人面前,我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甚至有些丢人,我刚刚进屋时的兴致立刻被这个话题赶跑了,我垂头丧气,很沮丧。
我很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但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就凭二大爷的本事,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现在不但觉得他是个侠客,更感觉到他是出神入化的神仙,他应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
“我该洗澡了,回家吧。”
我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我从二大爷家出来时,他仅仅说了一句话:“谁要是再欺负你,来找我。”
我立刻感到自己的后面耸立着一座泰山!

东北虎的 黑门26-3
26
第三中学有个很漂亮的门脸,高高的好象是古代的牌楼。
一进入三中,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心情,不单单是学校那宽敞的操场,那整齐的教学楼,也不

是因为那一排排的白杨树那个环境使我感觉到自己就好象是逃出了笼子的小鸟一样自由自在!
一辆崭新的红色摩托车发出隆隆的马达声音风驰电掣在我身边飞驰过去,险些刮到我。
摩托车上是个高大的同学,他显然察觉到了刚才的卤莽,一个急刹车,停在我的前面:“对不起,

对不起,没碰到你吧?”他一边说一般摘去头上的头盔,露出了一张阳刚的脸。
我摇了下头:“没关系,没有。”
他歉意的向我又点了下头才离开。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却感觉到了一见钟情的含义,他太漂亮了,他的形象象刀刻一样的凿在了我

脑袋里!
我分到了初一一班,班主任姓林,是女老师,她很美丽,梳了个披肩发。
同学们到齐的时候,我一眼看见了那个几乎撞了我的同学,原来他就是我们班的班长,看起来和老

师很熟悉,他组织着班里的同学们站队,然后按着个子的高低分座。
按我的个子是应该分在前三四排差不多,可他却叫我站到了后面,我对他有些恼,但没说什么。
我被分到了倒第一排,林老师好象看出来我的个子矮了,对班长说:“那个同学是不是应该向前串

一下?”
“老师,如果他向前串了,就得有个女同学串到后面去,那样好象就差的太多了。”
林老师显然赞同了班长的意见:“那好吧,你回座位上去吧。”
我这时才知道,班长和我成为了同座!我有种预感:这是不是他有意识的呢?
林老师开始介绍我们班的同学,第一个当然是班长了:“咱们班的班长马强,是市里速滑队的队员

,曾经参加了全国的几届短道速滑比赛,并且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他是我们学校的特长生!”
我使劲的鼓着掌,大家停下来时,我还没停,惹得同学们一阵哄堂大笑,马强亲切的用手按了下我

的手。
接下来介绍的是学习委员曹小叶,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有一双机灵的大眼睛。
第三个介绍的是体委刘闯,那是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浑身散发着健康的朝气,我禁不住多看了他几

眼。他现在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队员,据说是学校重点培养的运动员。
当老师介绍到我时,达到了介绍一个高潮:“下面我介绍的是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他是复姓—

欧阳,他的名字很有意思,也很难念,我想考考同学们,看谁能读准确了?”林老师说着在黑板上写了

个很大的“杳”字。
教室里突然静了下来,同学们面面相觑,只有我的同桌马强和学习委员曹小叶举起了手。
林老师幽默的说:“看来,我们的班长和学习委员选的还是有水平的,马强,你说说看?这个字读

什么?”
“YAO,是杳无音信的杳。”
大家向班长鼓起了掌,这我吸取了教训,注意了大家的节奏,在大家即将要结束时立刻停住了。
“是啊,班长就是班长。我接下来介绍欧阳杳杳。我想特别指出的是:他是我们永红区今年中考的

文科状元,语文考了96分,是全区的第一名,是全市的第九名,他的作文被列为范文。”
大家的眼光一起投向了我,那是久违了的羡慕!一种自豪感好象又重新被寻找了回来。
“这还不算,我们的语文课代表还是个明星,大家可能不知道,咱们市里最有名气的明星影楼橱窗

里的大照片就是欧阳杳杳!”
女生们夸张的尖叫着,大家的目光再一投向了我,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马强用手指头挠了我手心一下:“我看见过,今天一进学校我就认出了你!”
我不好意思的缩回了手,冲他笑了下。
马强有着和他的名字一样的身体,阳光的很,虽然他只有16岁,可他已经是个高出我一头的大个子

了!宽宽的肩膀,窄窄的腰,一副体育棒子的标准身材。最叫我说不出滋味的是他也留了个板寸头,但

比板寸的要漂亮的多,再加上那双浓浓的而且乌黑的眉毛,突显出了一个男子汉的特点。
但不知道因为什么,他曾经休学了几,所以现在还在读初一。
“哦,好象我们东北人用这个字做名字的不多啊,你家是南方的吧?”
我笑了,摇了下头:“但我爷爷是南方人,好象是江苏那边的吧。”
“我说你咋长的这么好看呢,又清秀又可怜人的。”
我被他说的红了脸,他捏了我的脸蛋一下:“又难为情了,哈哈”
我小声说:“以后别老是捏我脸”
“咋拉?我们都是男生,怕啥?”
“就是因为都是男的吗”
“嗨,你还别说,我一进门还真的把你当女生了,可后来一看啊,你比女生还好看呢!我就好象在

哪里见过”

分完班后,学校组织我们初一的新生去市里的中心医院体检,我们一班的体检时间是下午的2点到3

点。
一进医院我们就分成了男女两队,女生由林老师带领去了右面走廊的体检室,而我们男生则由班长

马强带着去了左面走廊的体检室。
在五官科检查完了之后,我们22个男生进入了一个和我们的教室差不多大的体检室,一个三十多岁

的男医生站在了我们的面前,他带着高度的近视镜,把手里的名册几乎贴到了鼻尖上,后来他无可奈

何的又把名册递给了他身边的一个比较年轻的医生。
同学们窃窃私语着:“近视眼,近视眼。”
近视眼下了一个叫人莫名其妙的命令,他叫我们大家脱了衣服。
命令如同是在油锅里倒进了一瓢水,立刻引起一片的喧哗:“这是干啥呀?”“咋还脱光腚啊?”
“我可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光过身体”
马强帮助医生维护着秩序:“同学们,我们都应该听从医生的,请大家按医生要求的去做。”说着

他带头潇洒的脱起了衣服,同学看见班长那赤裸裸极其健美的身体时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一个同

学喊着:“班长啊,你好酷啊!我想嫁给你!”另一个同学也学着女生的声音尖叫着。
马强笑了,老练的说:“我可是带头了,大家快脱吧,别耽误了其他班级,我们可是第一批啊!”
同学们开始懒洋洋脱衣服了。
一个胖乎乎的同学叫了起来:“医生叔叔,我穿裤衩可以吗?”
近视眼不容质疑的说:“必须脱光!”那个光字还重重的挑了一下。
我完全呆在了那里,这是我第一看见这么多的同年纪的男孩子一起光着身子!我的眼睛明显的不

够用了,我贪婪的看着同学们那青春灿烂的身体。
体委刘闯的裤衩一脱掉,那条发育的太好的鸡吧就“腾”的贴到了肚皮上,他尴尬的捂着下面,还

冲几个盯着他看的同学说:“看啥呀,我这是叫一泼尿给憋的!”
立刻就有一个同学学着他的声音叫着:“看啥呀?俺这也是叫一泼尿给憋的!”
立刻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我没有笑,我已经看的出神了,特别是几个高大些的男生,他们一个个发育的特别好,那东西都是

那么大!只有我的下面好象个蕾一样小巧的可怜,我有些自卑
马强用手指头点了我一下:“杳杳,干什么呢?看啥呢?怎么还不脱?”
我这才发现只有我还穿着衣服,在一大群赤裸裸的肉体里如果有一个穿衣服的人出现那也是一种极

大的不和谐,就好象一大群人都穿着衣服而只有你光着身体一样,同学的目光一起投向了我,我窘极了

,匆忙的脱着衣服。
“请大家和我一起做一个动作。”近视眼指挥着大家:“双手在头顶合拢,双脚跳跃,就象你们做

广播体操的跳跃运动一样,明白了吗?”
“明白了!”同学笑嘻嘻的拉着长声。
我们随同那个年轻的医生做着跳跃,手在头上啪啪的拍击着,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刘闯的鸡吧最好

看了,直溜溜的上下翻腾着,好象一条眼镜蛇,挨着他的同学笑的岔了气,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医生也

被他逗笑了。
跳跃以后,我们排成了一队,接受医生的检查,几乎每个同学都得经过敲膝盖、看脚心、撸开生殖

器、扒开肛门的过程。
我有些畏缩的跟在队伍的后面,我真担心他们会看出什么来。
马强在医生查看生殖器时也硬了,这可是我始料不及的!
我故意的磨磨蹭蹭的,想侥幸拉下来,蒙混过关,不进行这个检查了,但马强一眼看见了我,小声

问:“怎么了?慢腾腾的,没什么,别害怕,不疼不痒的,就是简单的看看罢了,这样的检查我们在体

校时几乎每个月都有一,别太在意了。”
我是最后一个到医生跟前的,那个近视眼看了半天的名册,叫道:“欧阳查查!该你了。”
同学们哄的笑了,那个近视眼还没明白过来,喊着:“这有什么可笑的?”
马强立刻纠正着近视眼:“他叫欧阳杳杳,那下面没有那一横。”
近视眼笑了,自嘲的说:“下面多了点东西。”
大家更是一阵狂笑。
我羞红了脸,站在他的面前。他扒开我的生殖器看了好一会,明显要比看别人的时间长得多,最后

他问我:“你遗过精吗?”
我呆呆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身边陪着我的马强。
“就是你那里出过那东西没有?”马强解释着,我更糊涂了,突然我想起了板寸和肥爷射进我身体

里的那种东西,就摇了下头。
马强笑了:“咋?你还没有那玩意呢?我11就有了!”
接下来是检查肛门了,我真不明白上个学检查这玩意干什么!
近视眼戴上乳胶的手套,然后又在中指上抹了些凡士林油,他示意我撅起屁股,我立刻就有一种被

强奸的感觉,我躲闪着他,马强笑了:“没事的,不疼,就是检查一下就可以了,别害怕。”
我怕在马强面前丢人,只好撅起了屁股。
近视眼的手指头伸进了我的肛门,滑腻腻的,并没有疼痛的感觉,渐渐的还有些舒服感。近视眼抽

出手指头后,和他旁边的年轻医生低声说着什么。
我仿佛听见是请一个什么扬教授。
年轻的医生频频的点着头:“用不用肛门镜?”
“用。”

年轻的医生一会就回来了,他的后面跟着一个雪白头发的老医生,可能就是那个什么 杨教授吧。
近视眼看见老医生,急忙恭敬的站了起来:“杨老师,我刚才在检查时”
杨教授看了看我:“孩子,你多大了?”
“13周岁。”我惊恐的看着他,惟恐他们看出我的那种事来。
“哦,没什么,别害怕,就是正常的检查。”
杨教授戴上了年轻医生递过来的手套,然后也在中指上抹上了凡士林,然后也是把手指头插进了我

的肛门,还不断的问我:“疼吗?如果疼了告诉我。”
我摇着头,不知道他们发现了我肛门里有什么秘密,检查的这么仔细!
杨教授的手指头在我的肛门里左右的探摸着,转头对近视眼说:“好象是有些后移。”
近视眼谦恭的点着头:“杨教授,你的经验丰富,这样的情况多吗?”
杨教授微微的摇了下头:“很少。对了,把肛门镜拿来。“
年轻的医生递给他一个象钳子一样的东西,那东西一头大一头小,象个喇叭型状,他在那东西上抹

了很多的凡士林油,然后示意我头再低一些,我的屁股现在已经撅得朝了天,那东西渐渐进入了我的身

体,并且在一点点的扩大,我感到有些发涨,并且这样的感觉在扩大。
一阵折腾后,杨教授做出了结论:“这是很典型的前列腺后倾,对身体没有什么危害,没什么要紧

的。”
我和马强都松了口气。
经过一个多小时,我们的体检才结束了,马强手里捧着名册对我小声说:“咱们班就你没有那

个”
“什么?”
“精液。”

27
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我还没有精液!
我悄悄的爬了起来,脱掉裤衩,这是我第一认真的审视自己的生殖器。
他很嫩,嫩的如同是蕾,嫩的好象稍微的碰一下就会化掉。
我小心翼翼的扒开包皮,里面是粉嫩的骨朵,上面还拈满了露水一样湿漉漉的东西竟然和他们有着那么大的天壤之别!
我知道:这是一种不成熟的体现。
没有精液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但好象这和你是不是男子汉有关,因此我很在意!至于那个前列腺是什么东西就连马强也说不清楚。反正医生说那东西不影响身体,我也就不多想了。
我就这样攥着我的生殖器入睡了。
那天的梦很奇特,先是板寸甩动着他的生殖器来到了我的面前,然后是肥爷向我显示着他那粗大的生殖器,最后是马强那条阳刚的生殖器,最后是体委刘闯那成熟的生殖器!
后来我掉进了一片大海中,我拼命的在海水里挣扎,后来我才发现,原来那不是水,是一片由千万个大大小小、粗粗细细、黑黑白白、长长短短的鸡吧组成的海

上午的开学式结束后,我们都回到学校,因为下午还要发书。
中午我是在食堂吃的。
三中的食堂在学校操场的西面,是个很大的平房,里面可以容纳8多人!这可是我见过的最大的食堂了!
我了一元五角钱换了饭票,买了一个炒小白菜和二两米饭。
刚刚坐下,就听见一个声音:“呵呵,真是缘分啊!杳杳啊,你也到三中了啊?”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是牛大力!我楞楞的看着他。
“咋了,你说小杳啊,咱们这喀哒也太小了,一掉屁股就可能撞到!你说咱们俩是不是有缘啊,原来是一个小学的,现在又是一个中学,将来还有可能是一个大学哈哈”
我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尽情的发挥,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那种脱离牢笼的感觉荡然无存了。
“咋了?就吃小白菜啊!这咋行呢!看你瘦的,没点营养咋行啊?来,吃我的红烧肉!”说着把他碗里的肉向我的碗里扒拉着。
我把肉又夹了回去,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居心,就说:“我不喜欢吃肉。”
“你呀,就是小心眼,是不是还想着小学的事情呢?那时啊是我的不对,毕竟你爸是你爸,你是你啊,你爸的错误怎么能算在你头上了啊?”
我瞪了他一眼:“我爸没错误!”
“好好好,过去的事情我们不提,今后我们做个朋友总算可以吧?”他伸出了手,我知道惹不起他,就礼貌的伸出手和他的手碰了一下。
“其实,我也很讨厌板寸了,我知道他把你干了”
我打断他的话,严肃的说:“我请你以后不要提那事!”
他象鸡叨米一样的点着头:“好好好,不提,不提了。”
看着我埋头吃饭,他老是想找点话题,突然说:“对了,你听说了吗?板寸被削(打)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掩饰不住兴奋的说:“是谁打的?”
“好象是二大爷给他削了!胳膊都打折了!我看见他时胳膊还缠着纱布,吊在胸口那呢!”
“二大爷?”
“是啊,是板寸亲口对我说的。”
这可是天大的喜讯!我的心里立刻升腾起对二大爷的敬仰,同时也感谢牛大力把这么重要的一个消息告诉了我。
我虽然吃完了,但还是等着牛大力吃完好和他一起走,也算是礼貌,也算是对他的谢意,再说了,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啊!
牛大力在拿他放在桌子上的报纸包时,没拿好,那包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原来是两本书,一个有点糁人的黑色封面,我看的很清楚,是《新编心理学》,另一本我没看清楚:“咋了,你学心理学啊?”
他慌乱的收拾着书,嘴里急忙说:“不是我看,是我爸爸叫我买的。”然后又马上否认说:“啊不是,不是我爸爸要看的,是我爸爸给别人买的。”
看着他想要掩盖什么的样子,我笑了:“这又不是什么坷碜事情,看看心理学有什么啊,看你那样子,好象小偷似的。”
他尴尬的咧嘴笑了。
下午的开学式一个小时就结束了,然后是电影,马强就坐在我的旁边,那场电影演的是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眼前老是出现马强那青春阳刚的身体。
当演到一个坏蛋把刀架到一个孩子的脖子上时,我吓的把身体靠在了马强的身上,他搂住我,小声说:“别怕,别怕。”
他的嘴里呼出的男人气息快叫我窒息了!
“一会去我家好吗?”他在我的耳朵边喃喃的说,声音很低。
我几乎把持不住自己了,瘫软的说:“去干什么?”
“去认认门,以后好去玩。”
“恩。”
马强的摩托车在大街小巷里穿梭着,如入无人之境,那个劲很是刺激!我的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那结实又宽阔的后背上,感到无比的幸福。
摩托车停在了松江边的一片别墅区,那是个叫做“我的家在东北松江上”——很拗口的小区,是个贵族区,据说都是有钱的人和当官的住的。
当我们的摩托车经过门卫时,那个小门卫向马强谦卑的点着头,马强热情的问他:“今天是下午班啊?”
显然门卫和他很熟悉,开了句玩笑说:“是啊,是下午班,刚刚你一到这啊,我还以为你驮着你老婆呢!”
马强转过头来:“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我砸了他一拳。
“没准啊,还真是我老婆呢!”
门卫哈哈大笑。
马强家是个小二楼,窗户对着松江,一阵阵的江风吹拂着落地窗,那薄如蚕翼的窗帘随风舞动着。
“喝点什么?”他手里拿了只高脚杯看着我,我感觉自己好象到了天堂一样。
“就来点可乐吧。”我其实也不知道都有什么可喝,但对可乐还是知道的。
“你不尝尝巴西的咖啡啊?是我爸爸从巴西带回来的。”
“我不习惯,太苦了。”
“那就是可乐吧。”
“你的家可真大啊!”
“好,我领你参观参观我们家。”
第一个看的当然是马强的屋子,那个屋子比我们全家的房子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然后他领我看了他的电脑屋和书房,一本《全国高考作文精选》吸引了我,我拿了起来。
他笑了:“我这书是装样子的,其实我根本就没看过,是为了欺骗我爸和我妈的。”
当我们路过一个色彩很强烈的房间时,我好奇的问他:“这是谁的房间啊?”
“这是我妹妹的,她住学校,是个淘气鬼。”
最后我跟着他到了后面的阳台:“这是小区的后园,从这可以出去,而且省很多的路。对了,如果我和你干什么坷碜事被发现了,你就从这里跑,这里有一个后门。”
我笑了,砸了他一拳:“我们能有什么坷碜事啊!都是男的。”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有的人就喜欢男的呢!”
我立刻警惕了起来,是不是他察觉了我的什么?
看见我很窘的样子,他大笑了:“看你啊,怎么了,开个玩笑脸都变色了!”
我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轻声说:“我想回去了”
“怎么了,我玩笑开过了?”
“不是。我必须早点回家,在妈妈下班前回去。”
“那好,我送你吧。”
摩托车路过新华书店时,他停了下来:“杳杳,我想给你个礼物,又不知道买什么好,我刚刚才知道你最喜欢什么了。”
我看着他,还有些不解。
“进去吧,我看中了一本书,你是一定喜欢的!”
我跟着马强进了书店,来到了文学和教学的柜台前,马强拿起一本《全国高考作文精选》说:“咋样?”
那真是我喜欢的,因为太贵了,我从来没敢奢望,敬而远之的看着那本书已经是我的习惯了。
他把书塞进我的手里:“这是你的了!”
“不,不,不,太贵了!”我知道:这本精装的书需要12多呢!
“看你啊,怎么婆婆妈妈的啊!我给你的,你如果不要,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那我有了钱就还你吧”
“看你啊,老是和我外道!跟你朋友可真累!”他掐了我的脸蛋一下。
“对了,看看还喜欢什么,都一起买了,省得我们老来跑道。”
“不了,这就很好了,我特别喜欢”我把那本书捧在胸前。
他在书架上挑着文学和作文方面的书,一直到我的手里罗的高高的已经捧不住了:“行了行了,这得多少钱啊!”
“反正我的卡里还有点,没问题的。”他向我扬了下手里的卡。
妈妈看见我一边看书一边哼着歌,笑了:“我说你这么高兴呢!哪来这么多的书啊,这下你这个小书虫可有东西吃了!”
我没有说什么,我知道,自从我的语文考了个全区的第一以后,妈妈对我是一百个放心了,无论我做什么她都认为是正确的!用妈妈的话说我就是个“信得过儿子”,妈妈怎么也不会知道我的内心有那么多的阴影!
现在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马强象一团火一样的闯进了我的世界,燃起了我对未来的希望。

28
“中午吃什么?”马强用手拄着下巴颏问我。
我笑了:“你呀,就知道吃,这才是第三节课啊!你就寻思吃饭了!”
“人家兵家不是说了吗?军马未到,粮草先行啊!”
我被他逗笑了,学着他掐了他的大腿一下:“胡说八道!”

我进食堂时马强已经买好了饭,他大声的招呼着我:“杳杳啊,我在这呢!”
这一声不要紧,立刻招来了一大群的女生:“哎呀!快看啊,那个就是杳杳啊!”
“啊,真人比相片还好看呢!”
“”
一些高年级的女同学大胆的包围了上来,把我围的水泄不通!有几个伸出手,举着手里各式各样的本子叫我签名:“杳杳,给我签一个。”“杳杳,给我签这里。”“杳杳,还有相片了吗?给我一张!”“我用周杰伦的换你的一张可以吗?”“”
马强在一边捂着嘴偷着乐。
我手忙脚乱的给她们签了名,一眼就看见了手舞足蹈的马强,这才知道他是故意大喊大叫惹来了一大帮女孩子的,我气的瞪了他一眼。
“咋了,不感谢我,还瞪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制造明星效应!你快红了,你快火拉!”
“你以后别在食堂里喊我!”
“那我怎么叫你?我都买好了菜和饭,我怕你买重了,浪费啊!”
“对了,你以后就喊我学号。”
“可你那学号也太不好听了。”
“咋了?”
“还咋了?你听啊—–38!”
“什么啊!”
我也感到学号排的不怎么样,可已经排成了也没法改了,就算了。
我一坐下,马强就说:“从今天起,咱们在一起吃饭啊,任何人不许搞特殊。你不许自己买饭了!一切听我的,我就是后勤了!我自己一个人吃饭啊,一点意思都没有,以后你也不准自己来吃饭啊!”
我看着一盘红烧肉、一盘炒白菜木耳、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和一碗小白菜炖豆腐,简直就好象过年一样,这对我来说太奢侈了!我急忙说:“那怎么行,今天你请我,明天我请你吧。”可我心里没底,我请他吃什么啊?这顿饭如果钱那差不多是我一个星期的饭伙钱啊!
马强笑了:“看你啊,多大个事啊!行,明天就你请,但有一点,你请客,我钱啊!”说着掏出一大把饭票:“给,你明天开始就负责咱们俩的伙食啊,你就是后勤部长拉!”
我虽然被他逗笑了,还是把那堆饭票塞了回去。
放学时马强告诉我,因为爸爸今天回来了,他要去飞机场,不能和我一起走了,我和他拜拜了以后就向家走去。

走到胡同口时,我看见了木乃伊。他好象又瘦了许多,更象个木乃伊了。
看见我走来,他小声的和我打着招呼:“杳杳啊,上中学拉?看看,这个子也高了。”
我虽然有些讨厌他,但看着他那一幅可怜像,还是和他敷衍几句:“穆爷爷,有事吗?”
他举起手里那袋“德芙巧克力”:“我等你呢。”
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穆爷爷,我不想要你的巧克力了,我也不想和你做那样的事”
他可怜巴巴的笑了:“孩子,你把爷爷看错了,爷爷没想那事啊,就是有那么一啊,爷爷就知足了,哪还敢想第二回啊?而且啊,爷爷老觉得对不起你,所以给你留了袋好巧克力啊,还是中央电视台一套里做广告的呢,可好了。”
“穆爷爷,还是你留着卖吧,这起码得七八十吧?”
“我是特意给你买的,不是我的货,我的货都是低挡的,这是特意从东北亚大厦买的,是名牌呢。”
我不忍心伤害他,接过了巧克力:“穆爷爷,还有事吗?”
他神秘的压低了声音,嘴几乎贴到我的耳朵上:“我告诉你啊,我看见牛大卵子了!我看见他在这个胡同出来进去的两了,你可小心啊。”
我的心先是咯噔了一下,随后就平静了下来:“没事的,不会有什么事,我认识二大爷。”
“那就好,那就好,可你要知道啊,那牛大卵子是出了名的勾魂鬼啊!他看上谁了,准没跑啊!那些个孩子也怪啊,叫他上了手的,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你就咋的都掰不开啊!”
我一下想起来了,肥爷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而且马微的司机也对牛大力骂过,勾魂鬼就是牛大卵子!牛大卵子就是勾魂鬼!这无疑给我的心理增添了不少的压力,但一想到二大爷和马强这双重保险,我的心情又松弛了些。
木乃伊还想和我说什么,可还没张口,脸色就变了,他恐怖的看着我的后面,我知道:一定是有个人出现在了我的后面。
我转过头去,一眼就看见板寸领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站在我的后面。
“木乃伊,你个老不死的,你胡沁什么呢?”板寸一边推着木乃伊还一边挥舞着那条缠了纱布的胳膊。
“我没说啥啊,我就是给小杳巧克力来。”
“操!我看你是皮子痒了吧,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板寸的一拳下去,把木乃伊打到了墙上,木乃伊捂着脸。
我站到了木乃伊的前面:“你干什么啊!光天化曰的,你凭什么打人?”
板寸笑了:“没你事,兄弟们,给我砸!”
那两个人上去就砸木乃伊的小卖店,小卖店的玻璃发出了稀哩哗啦的声音,立刻就没有一块完整的了,我哭着喊着:“你们干什么啊!你们怎么欺负老年人啊!”
没有人理会我,就好象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我突然想起了二大爷!
我飞一样的跑了回去,使劲的砸着二大爷的门。
门终于开了,二大爷惊讶的看着我。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叫着:“二大爷!出事了!出事了!”
“咋?”
“二大爷,你快去看看,板寸和两个人在砸木乃伊的小卖店,把木乃伊也打了!”
二大爷出了门,在准备锁门时怎么也找不到锁头了,我们在屋子里和院子里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急得冒出了一脑袋的汗。
二大爷终于在门口的灌木丛里找到了锁头。
我和二大爷赶到木乃伊的小卖店时,板寸他们已经跑了,就连木乃伊都没了,几个小伙子在哄抢着木乃伊的商品,我上去拦着他们,可拦住了这个,又跑了那个,一会的工夫,小卖店被抢了个精光,还是二大爷的一嗓子,才把那帮小子吓跑了。
回来时,二大爷问我:“伤着你没有?”
“没,他是冲木乃伊去的。”
“为啥?”
“木乃伊叫我提防点那个叫牛大卵子的,说那个人是个勾魂鬼,还没说完,板寸就上来了”
“木乃伊这是好话啊,放学回家小心着点。”
“他们会不会把木乃伊怎么样?”
二大爷摇了下头。
“他们会不会再打他呀?”
“他们也就是吓唬一下。”
听了二大爷的话,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想起了牛大力的话,就问他“对了,二大爷,你把板寸给打了?”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翘了下。
“我听我们学校的同学说的。”
他不动声色的嘴角动了下。
“二大爷,你可真棒!把他胳膊打折了?”
“他不抗打。”
二大爷说的那么轻松,这叫我有了万分的安全感,我愉快的跟在他后面。
其实他那张有些紫红色的猪肚子的脸型还是挺好看的,起码长在二大爷那就是好看。
二大爷到家时没有和我道别,而是头也没回的进了门,给我留下的还是那半开的门,我知道:我应该进去。

29
一进屋,二大爷就指了下八仙桌。
我知道,二大爷就好象是暖瓶,是个外面冷心热的人。虽然没有话语,可我知道:他是在叫我写作业。
我把脚登挪到桌子前,又 取了出作业本,开始写作业了,
我很快的写完了作业,拿起那本地理复习题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一道问答题难住了我,那是一道填括号的题,问人类发现并且使用铜有多少年了。我反复的叨咕这道题,怎么也想不起答案了。
就在我一筹莫展时,正在忙着拎水的二大爷说“3。”
“二大爷是咋知道的啊?”我奇怪的看着他。
“这个啊,我学过这东西,我还”二大爷的话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还好象掩饰着什么:“其实我是瞎猜的,也可能是听人家说的。”
我已经在书里翻到那道题的答案:“这可不是瞎猜!我们发的这本书上就是这么说的,我给你念念:铜是人类最早发现的古老金属之一,早在三千多年前人类就开始使用铜”
“那就算我瞎猫碰见了死耗子,就算我运气好碰上了吧,快看书吧,我去放点水,我最怕热了,一热啊,这身上就淌流了!”
二大爷的方厅里面还套着三个屋,分别是卧室、卫生间和一个小厨房。
我听见了卫生间里传出了水的哗啦哗啦声音,我知道二大爷热得受不了了,正在洗澡呢。
我的心在咚咚的跳着,有几我甚至想去打开那扇门去看看那个被很多人已经神话了的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面前的书上跳跃着的已经不是那油墨印就的文字,而是一条条的生殖器在向我挤眉弄眼!
那扇门开了,二大爷下身围了块浴巾出来了,他擦拭着身体上的水珠,然后很舒展的半躺半倚的靠在高靠背椅子上。好象是累了,他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很安详的样子。
我萌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我想看看那条浴巾的下面究竟有什么不同常人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我犹豫着,一点点向他移去,每挪动一步是那么的艰难!这可是我朝思暮想的二大爷啊!他就在我的面前,这对于许多人来说可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但我究竟要干什么呢?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手强烈的抖动着,去解那个浴巾扣,那条薄薄的浴巾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平时灵巧的手现在变得笨拙了,颤抖、一个劲的颤抖,尽管费了很大的劲,我还是解开了那个挽起来的扣,浴巾很自然的滑开了巴掌大的一条缝隙,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大堆东西,硕大的阴茎和一大堆的睾丸!我象发现了宝贝一样的把它们捧了起来,我的双手勉强可以捧起它们来,对我来说:它们太伟大了!我甚至想去亲亲它们,当我的嘴唇几乎挨到那条黑里透红的东西时,一只大手移开了我的脸。我抬头看去,二大爷严肃的看着我。
我失望的松开了手,他把我按在对面的脚凳上。
二大爷的脚凳比他的高靠背的椅子要矮一些,我的个子又矮,坐在那里,我的视线正好和二大爷的咔吧裆是一个平行线,我的眼睛正对着那堆东西,这不是在要人命吗?近在咫尺,却不允许你得到!
二大爷并没有围上浴巾的意思,他任由浴巾垂落着,好象在象我展示着他那雄性的标志,我只有贪婪的看着那东西,嗓子里不断的咽着口水
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声音:“男人的生殖器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在几千年以前就已经成为了人类的图腾。古罗马人把崇拜男性生殖器做为一项伟大的运动持续了很多年,每当节曰,人们,特别是少男少女们会手捧着男性的生殖器载歌载舞,庆祝丰收在我们的近邻曰本,甚至还有男性生殖器的节曰,那一天,大街小巷都可以看见悬挂着和男性生殖器一模一样的灯笼和风筝,车载着巨大的生殖器模型游街,女人们以触摸到了那个几十米长的巨大生殖器模型而感到无比的幸福和自豪在我国承德的避暑山庄外八庙中,就有一座以男性生殖器为主要祭奠的庙宇—普乐寺,走进庙里,第一个映入你眼帘的就是竖立着的巨大的男性生殖器
我的大脑完全迷幻了,我不知道那声音是现实的还是天外的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我听见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任由时间在我的身边溜走。
天有些暗了,二大爷扶起了我:“该回家了。”
我的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就这样叫我走了?”
二大爷什么都没说,只是指了一下门。

我第一手淫就是在那个晚上,我第一感到自己是个男人也是那个晚上!
听见妈妈已经睡下了,我关好门,上了栓,我脱光了自己,这是我心甘情愿脱的。我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二大爷那条长长的阴茎和那一大堆睾丸。我微闭着眼睛,脑子里幻想着二大爷在玩弄着我的身体,我把身体挺的如同一张弓,我的手在拼命的撸动着,我的那个小东西象个顽皮的孩子一会钻进去,一会露出头来,在这样的机械运动中我得到了无穷的乐趣!
正当我沉浸在自我陶醉中时,房间的那扇小窗户前出现了个人影,我的兴致立刻被恐惧驱赶干净了,我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那个黑影。
他轻轻的打开了窗户,然后把手搭在窗户台上,他用手只轻轻的一点,身体就敏捷的跳进了屋子,我更加害怕了,象鸵鸟一样把被子拉到了头上,死死的捂着自己。
我的被子被掀开了,借着月光,我看得很清楚:是二大爷!我有些喜出望外,叫了起来:“二大爷!”
他用手指头按住我的嘴唇,又指了下住着妈妈的另一个房间,我心领神会的微笑着看着他。
他的身上还是围着那条浴巾,脚上趿拉着一双海面的拖鞋。
他轻盈的上了床,跨在我的身体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在他的双腿间闻到了他那男人仅有的气味。而那条浴巾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尖,我甚至可以听见里面那个东西的呼吸声音。我激动不已,用牙去轻轻的撕咬着那个毛巾扣,二大爷没有制止我,而是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目光。我在他的鼓动下,放肆的甩掉了那条浴巾,把那条黑里透红,布满了青筋和暗红色血管的东西捧在了手里,我亲着他们,就好象亲着一个我喜欢的爱人。那东西在我的亲吻下,一点点的涨大了,直到我的手里已经抓不过来了,他象个淘气的孩子,在我的手里不安分的跳跃着。我生怕它会逃掉,贪心的把它吞进了嘴里。二大爷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微笑,我知道:那是对我的最好的奖赏!我更加来劲了,那东西也好象来了劲,在我的嘴里不断的继续涨大,直到添满了我的口腔,我的嗓子和食道被他严严实实堵塞了,我好象要窒息了!
二大爷的身体向下压着,那东西也在我的嘴里继续前进着,它进入了我的嗓子,进入了我 的食道,并且还在继续前进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大爷把那条东西抽了出来,它的上面拈满了的唾液,湿淋淋的,好象刚刚从锅里捞出来的一样散发着热气。
我翻了个身,把那曾经叫很多人喜欢的东西展示给二大爷。
二大爷抚摩着我的屁股,然后他趴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呼吸喷到我的耳根和脖子上,我感觉到了那条东西在进入我的身体,我奇怪的是,它竟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痛苦,就好象一条蛇游回自己的洞穴一样熟练和顺畅,没有任何的阻力,真是畅通无阻
过了一会,二大爷把我的身体侧了一下,这样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触摸到我的鸡鸡了,他一边蠕动着身体,一边撸动着我的鸡吧,这使我得到了双重的快乐:身体里那条东西的运动叫我产生了一阵阵的酥麻感觉,并且在逐步的向全身扩散;前面的阴茎被他的手摆弄的惬意舒服,也在向全身心蔓延,我几乎爽死了,我不顾一切的叫着,喊着
就在二大爷的爱液发狂的喷进我的身体时,我的下面也穿出了一股股浓烈的液体!

“杳杳!杳杳!该上学拉!今天怎么了,还没起来啊!”
我一个骨碌爬了起来,看着妈妈。
我是在做梦吗?但我分明感觉到了裤衩里有一大滩黏糊糊的东西,弄得我很是不舒服,趁着妈妈出去的当口,我急忙脱掉了裤衩,我仔细的看着:没错,那东西和板寸、肥爷以及木乃伊喷射出来的东西一模一样!我是男人了!我有精液了!
我迅速的穿好了衣服,那扇我记得关得好好的窗户什么时候开了?难道二大爷真的来过?
我没吃饭,急忙忙的跑到了二大爷家。
二大爷还围着那条浴巾,睡眼惺忪的给我开了门。
“二大爷,你昨天晚上去我家了?”
他楞楞的看着我。
“我知道,你去我家了!”
他依然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二大爷,我喜欢你!”
我蹦了起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3

生物老师在黑板上画了根黄瓜,在讲什么叶绿素。
那根黄瓜在我的眼睛里跳跃着渐渐的变成了一根男人的阴茎!一根绿颜色的阴茎!然后它的颜色竟

然象变色龙一样变成了红色,又变成了橘黄色,最后变成了肉黄色!我知道,那是二大爷的,因为别人

是不会有那么大的阴茎的!
二大爷昨天到底去没去我家呢?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天,我没心思上课了,老师讲什么也听不进去


马强叫了我三声我都没听见,他把一个手指头在我的眼前晃动了一下,我才清醒了过来。
“怎么了?走神了?想谁呢?”
我看着他:“怎么了?”
“我叫了你三声啊!”
“是吗?”我不好意思的傻笑着。
“你是不是看见了黄瓜就想起了和它一样形状的东西了?”
我的脸立刻充血了,就好象二大爷的阴茎一样的红,马强竟然是一语道破!
“你呀!拿我当你呢?”我反击了他一句。
“小男!”他点了我鼻子一下。
我很讨厌这个叫法,压低了声音但很重的说:“我有了!”
“有什么?”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有那个了!”
他挠着脑袋:“什么啊?我说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啊?整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精液!”
我的声音肯定是大了,同学们的眼光一下投向了我,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马强也手足无措的红了脸,那是我第一看见一个如此阳刚的男孩子也会羞成那样!好在老师没

有听见我说的那两个字,还在讲着叶绿素。
那天下午就有两节课,然后就是学校各个训练队和活动小组的活动时间了。
在放学时,老师通知大家明天带12元,定制校服。
我是学校文学小组的,当我进了二楼的文学小组活动室才知道,负责文学小组活动的聂老师去市

里参加语文观摩课了。
学校的操场上有几个训练队在进行训练,由西向东分别是足球队、篮球队、冰球队、排球队、速滑

队,我最喜欢看的是速滑队和蓝球队的训练,喜欢速滑队是因为他们那身高弹的呢绒的紧身运动服把每

个男孩子的体形勾勒的分毫必现,看了就叫人激动不已。
当然了,喜欢看速滑队训练的第二个原因就是马强在其中,喜欢篮球队当然是是因为有刘闯在里面


马强好象是看见了我,向我挥了下手,我也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可能是因为我的出现,马强训练的更加卖力了,体育老师在总结时竟然表扬了他两!
训练结束时马强喊着我:“等我一下,我洗洗就一起走。”
他洒脱的换着衣服,把脱下来的衣服扔给我,我抱着他的衣服跟在他的后面。

我在确认了命运以后,就产生了一个想法:虽然我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但我可以去选择自己喜欢

的人,从我第一眼看见二大爷时,就好象把他确定在了第四个人上,我曾经对自己提出了一个要求:那

就是把身体给自己喜欢的人!可当我看见了马强时,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了:一个是行侠仗义的

二大爷,一个是阳光灿烂的马强,我好象走在了一条三叉路口上。

我刚刚坐上马强那轰鸣着的摩托车,刘闯就跑了过来:“你们去哪啊?带我一段,我自行车没气

了,今天没骑。”
还没等马强回答,刘闯已经跨了上来,紧紧的贴在我的后面,手还死死的搂着我,我立刻就联想

到了被虐的那种感觉。
当摩托车路过菜市场时,我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大喊着叫马强停车,但摩托车已经冲出

去了四五十米,我下了车,向刚才的那个方向张望着,怎么会呢?那个人是郝叔叔,他怎么会拉人力车

呢?他不是在浴池那干活吗?今天我是怎么了,眼睛老是呢!是不是看错了啊?
刘闯催促着我:“干什么呢?看见女朋友了?眼睛都拔不出来了!”
马强关切的问我:“是谁呀,小杳。用不用转回去?”
“算了,回去也找不到了,走吧。”
“这么早,我们找个地方玩玩去吧。”刘闯提议。
“也行,对了,我们去吃肯德鸡!”马强想出了个地方。
刘闯立刻赞成:“行,不过可得AA制,我可没那么多的钱。”
我的手悄悄的伸进了兜里,那里仅有三元二角钱,于是就撒谎说:“我就不去了,我还有点事情呢

,你们去吧。”
马强扒我耳朵上说:“一起去吧,我请客。”
然后大咧咧的说:“操!刘闯,你小子就这点章程啊?还AA制,亏你说得出口,不怕叫小杳笑话啊

!走,我请客!”
“你也该请客了,我听说你的运动健将快批下来了,你不请谁请!”刘闯回击着。
“好啊,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不但不领情,还找出个理由来!”
刘闯在啃着炸鸡腿,马强不怀好意的小声说:“刘闯,我可看见了,咱们班的男生啊,就你鸡吧

最大。”
刘闯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你小子,太可恶了,真鸡吧恶心人,吃饭说这个干什么!”
马强狡猾的笑了下:“我就是想知道你那东西是怎么练出来的,怎么就那么的大!”
“操!这都不懂啊,还亏了你是运动员呢!”
这回轮到马强发蒙了:“这和运动员有什么关系?”
“操,锻炼哪,哪就发达,这你不知道啊!”
“哦”
“这么说,你经常手淫啊?”马强压低了声音。
“我告诉你吧,我天天手淫!”
“天天啊!?”马强惊讶的看着刘闯。
“一个名人说过一句话”刘闯神秘的压低了声音。
我和马强都迫不及待的问:“什么话?”
他卖着乖子,摇头晃脑的说:“不手淫的人就没有想象力和创造力!”
“我靠!这是谁说的啊?”马强追问。
“你别管谁了,你说有没有道理吧?”
“怎么说呢?”
“你想啊,当你闭上眼睛,幻想着一个美丽的女孩来到了你的身边,她轻轻的解着你的扣

子,你一边想着一边手淫着,把你的大脑里勾画出的东西变成你身体的需要和现实”
马强拍了刘闯一巴掌:“你更鸡巴恶心!”
虽然刘闯说的恶心,但我觉得他的那句话是很有道理的,的确是:人如果没有幻想当然就没有了

创造!
我立刻想起昨天的晚上:那是幻想还是现实呢?二大爷到底来没来我家呢?
从肯德鸡出来后,马强先是把刘闯送回了家,然后对我说:“去我家吧?”
那天老是有个声音在我的耳边提醒着我去二大爷家,但碍于马强的热情,我只好答应他了。
马强的家很静,平时爱说爱笑的他,在只有我们俩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先是放个几个

歌,看我没什么心情,又弹了一首钢琴曲,虽然我给了他一阵掌声,但屋子里还是尴尬的安静。
“对了,我们打扑克吧!”
“行。”
“赢饭票的!”
“那我可就三元多啊!”我事先提了出来。
“我可以借给你啊,赢了就还给我,输了就算我的!”
“那怎么行啊,那就没意思了,输了我以后还给你。”
“那也行。”马强掏出了兜里的饭票,粗略的分成了两堆“来,一人一堆,你先挑。”
“那怎么行啊,也没有个数,我以后怎么还你啊?”
“你呀你呀,跟个娘们似的,能差多少啊?行行,那就数一数!”马强的把96元的饭票分成了两个

8元“这回可以了吧,真是老认真!”
我笑了,接过了饭票:“玩什么的?”
“斗地主,怎么样?”
“好。”
马强旗开得胜,第一把就赢了,接下来他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几乎是一面倒的都是我赢,眼看

着马强大腿下压着的那堆饭票没剩几张了。
“对了,我先把借你的还给你。”我说着在我的那堆饭票里数出了8元给了他,他笑了:“好啊,

你不欠我的了,这回可好好的捞捞了!”说着他还撸胳膊挽袖子的,象真事一样。
但事情可不象他想的那么简单,他在先赢了一把后,仍然是把把输,眼看着那堆饭票又差不多了。
“我告饶了,咱们再玩最后一把怎么样?”
我笑了:“行啊!”
我知道:这把我好象要输了,因为我的手里抓了三个“2”,而马强的手里却有一对大小王。
在几个回合以后,我出了一套顺子,手里就剩下一对“9”了,我担心他会出那对大小王,一炸我可

就没戏了。
他摇了下头:“我不要。”
“那我可出去了?”
“你出去我也不要了,我要不上。”
“你不是有个炸吗?大小王都在你那啊?”
“那我也不炸,我炸了,如果输了不就给你双份了吗?你小子好狡猾啊!”
我胜利的扔下了那对“9”。
“靠,你又赢了!”他把饭票扔给我。
“不对!你应该出去啊,你应该还有套顺子啊!”我抓起了他扔下的牌,除了那对大小王以外,他

的手里剩下的是“、5、6、7、8、9”:“你完全可以出去啊?”
他笑了:“我看错了,把‘9’当成‘6’了。”
“不对!你是故意输的?”我严肃的看着他。
“没有啊,我真没看见那是个‘9’,要不我还留着你呀!”
“我明白了,马强,你在同情我,在怜悯我?”我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我没有真的,我玩斗地主最大的毛病就是记不住牌,我玩的不好,可臭了,真的”
我好象蒙受奇冤大辱,眼泪流了出来。
马强搂住我:“小杳,是我的不对,我错了,但我是想帮助你,你看这事儿弄的”
我把饭票递给他:“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不需要同情”
“还是拿着吧,这是你赢的,这不是我给你的啊 我求你了,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那最后这把的应该是我输,我还给你这把的。”
“那当然了!”他呵呵的笑。

东北虎的 黑门31-35
31
马强把我送到了胡同口,虽然他再三的坚持要送我到家,但我还是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

想问问二大爷,昨天他去没去我家。
当那扇我再熟悉不过的黑门出现在我的面前时,它已经没有了神秘和恐惧感,伴随而来的是敬仰和

亲切。它的每个划痕的长短,每油漆剥落的大小,每个铜钉是否上锈就连它陈年木材的气味都

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门开了,二大爷围着那条浴巾出现在门缝里。
屋子里弥漫着热气,二大爷已经烧好了水,正准备洗澡。他指了下八仙桌,就进了卫生间。
我掏出语文、数学,摊开了作业本,开始了我的作业。
卫生间里传出了哗啦哗啦的水声,那声音搅的我怎么也安不下心来,我胡乱的在本子上画着,先是

今天老师在黑板上画的那条如同男人生殖器一样的黄瓜,然后是一条茄子,最后是一根萝卜总

之,我的本子上出现了许多的长形状,类似男人生殖器的的东西
二大爷到底去没去我家?如果没去,窗户是怎么开的?如果他去了,我的身体里怎么没有那东西呢


我在卫生间的门口徘徊着,我想看看二大爷洗没洗完,那门关的很严,没有一丝的缝隙。
二大爷洗了好久,当我听不到水的声音时,我知道:他差不多洗完了,我给自己下了命令:一定问

问二大爷去没去我家。
我装做写作业的样子又回到了八仙桌前。
二大爷出来了,依然是围着那条浴巾,他看了看我的作业本,然后不动声色的把本子又放到我的面

前,我感到很羞愧,那是什么啊!一大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二大爷仰靠在高靠背的椅子上,很幽闲的闭目养神。
我没敢去打扰他,但心里那个问题憋的我快爆炸了。
我悄悄坐到他面前的那个脚凳上,双手拄着腮,静静的等待着他睁开眼睛。
当我看见他的眼睛欠起了一条缝时,我立刻问:“二大爷,你昨天去我家了吗?”
他看着我。
过了一会,他反问我:“你想听我怎么说?”
我犹豫了一下后说:“我想听你说你去了我家。”
他给了我个肯定的眼神。
这个眼神足以叫我满足了,这种满足我太需要了,好象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了!不管二大爷去没去我

家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喜欢我!
我自信的移动着身体,向他靠去,那条浴巾就在我的眼前了,我伸出手去,颤抖的去解那个扣,浴

巾打开了,那条东西出现了!它和我昨天看见的有些不同,在那片浓密的黑毛中,那条东西象个随时准

备扑向猎物的眼镜蛇一样卧在那里。
我怀着崇敬的心情轻轻的把他捧到到了手心里,很神圣的看着它在我的手心里一点点的壮大、龟头

一点点的膨胀并且探出头来。那个硕大的龟头是我在浴池里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出奇的大家伙,就好象妈

妈在市场上买回的鸡蛋一样!颜色是紫红紫红的,好象是熟透的李子,鲜艳欲滴。同时,它又是那么的

可爱,如同一个淘气的孩子在我的手心里颤抖着抬起脑袋,好象在和我述说着什么,特别是在那个头顶

上的眼里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如同晶莹剔透的甘露。我伸出舌头,贪婪的舔着那滴美味

那东西越涌越多了,不断的分泌着,我干脆把那可爱的小脑袋吞进了我的嘴里,任由它在我的嘴里跳跃

冲突。
二大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我的头上,我悄悄的抬头看去,二大爷有些陶醉,但更多的是一种

占有者的胜利感,他的眼角还出现了些许的蔑视。
正当二大爷的宝贝在我的嘴里进进出出,给我的口腔带来异常的充盈感和满足感的时候,他突然无

情的把那东西拔了出来,我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东西,然后我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二大爷,我的眼神肯定很

下贱。
二大爷傲慢的看着我,把那条东西掀了起来,露出了下面那两颗滚动着的硕大的卵子,那东西很大

,同样,我在浴池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大的卵子!我仔细的看着它,虽然上面充满了密密麻麻暗褐色

的褶皱,但依然是那么诱人!我心领神会了二大爷的意思,垂下头去,舔动着那个可爱的肥呼呼的和常

人不太一样的家伙。在它的那大大的口袋里,两颗睾丸在里面淘气的滚动着,它们有时跑到外侧,有时

又钻到了里面,好象在和我捉迷藏。我终于把一个家伙捉在手里,并且把它含到我的嘴里,我抬头看去

,立刻看到了二大爷鼓励和赞赏的眼光。我更加卖力了,把另一颗睾丸也吞进了嘴里
我的嘴被撑的满满的,好象要爆裂了。
看着二大爷陶醉的样子,我有了一种成就感:好象我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我知道我的

需要:我需要他高兴,我需要他喜欢,我需要他的需要,我需要他的一切,我的舌头顺势而上,

用舌头去梳理他那堆浓密的卷曲的有些凌乱的阴毛,直到它们服帖在肚皮上。
二大爷坐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端详着我,这是第二他这么认真的看着我,我把这也当成了一种

奖赏!他傲慢的用一根手指头在我的嘴上拨动着,我微微的张开嘴,我很希望它的进入,好象那样就是

一种我拥有它的胜利标志!那根满是老茧、带有刀枪刺、指甲很长的手指头最后伸进我的嘴里,并且转

动着,我好象胜利者一样露出了微笑,贪婪的吸允着,直到那上面粘满了我的唾液。
正当我陶醉在那种享受中时,二大爷抽出了手指头,他指了下脚凳,我立刻激动不已,全身心都在

剧烈的颤抖,我知道,那个神圣的时刻到了!二大爷准备和我做那件事情了!
我趴在脚凳上,把两条腿劈的大大的,把屁股撅的高高的,尽量叫我那可爱之显示出来。
“你被鸡奸过。”
这声音好象炸雷一样在我的头顶上响起,我好象晕了,我立刻产生了自卑感,好象那都是我的错。
他露出了些须的怜悯:“说。”
我好象遇见了一个可以倾诉的知心人,我失声痛哭起来
我把憋在肚子里的痛苦全部倾泄了出来心里立刻痛快了许多,头上的那片阴霾好象云消雾散

了。
他擦了下我的眼角。
我是带着轻松和愉快接受二大爷的耕耘的,我象一块女地一样,等待着那架遒劲沧桑的犁杖!
二大爷的龟头在我的股沟间来回的游荡着,它时而把脑袋探进我的肛门里一点,时而又离题万里的

游走在股峰上,它好象不是急于去寻找一个进入的目标,而是如同一个流浪的孩子。我没有了戒备心,

还感到了一丝的趣味,我不在恐惧那条巨无霸,反而渴望拥有它!把他紧紧的包裹在我的肉体里!那条

硕大的鸡巴终于进来来!它好象是带着呼啸的飓风,带着喷发的岩浆,带着太阳的火焰进来的,我的身

体刹那间好象被一种虐待的快感所征服了,我的屁股不由自主的挺动着颤抖着!
我甚至感觉到了二大爷龟头周围隆出的棱角在刮动着我的直肠,他的每一进入或者抽出都令我产

生了触电一样的酥痒感,那种感觉又立刻导向了全身。随着他的频率加快,我的呼吸也变的越来越急促

了,我好象缺氧一样拼命的张大了嘴,好象要把世界的空气都纳如我的肺腑!我的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

,象风箱一样的呼搭着。
我很想看见二大爷的表情,他是不是满意,他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高兴,他是不是我回过

头去,看见了二大爷有些狰狞的面目,他的眼睛瞪得溜园,里面是鲜红又细蜜的血丝;他的嘴巴张的很

大,里面呼出了一团团的热气,他那硕大的鼻子上的鼻孔大开,呼出了象火车汽笛一样的气体
二大爷的东西在我的身体里经过了一阵剧烈的运动后,我听见了一句脏话:“我操你妈的!”我的

身体突然一阵的发紧,浑身不听使唤的哆嗦起来,我的精液竟然自己穿了出来
我狼狈不堪的瘫软了下来
二大爷扭过我的脸,怜悯的看着我“你是咋了?”我害羞的垂了下头。
是啊,我是咋了,并没有人动我的小宝贝,它自己就射了!
那天下午,我在二大爷那呆了有两个多小时
32
我回家时,妈妈还在忙活着装订档案,看见我进来了,忙说:“哎呀,杳杳都放学了啊,我还以为不到四点呢?该做饭了。”
妈妈放下了手里的活,去了外屋。
我一屁股坐在妈妈刚才坐的凳子上,好象虚脱了一样,好累。
我随手拿起了一本妈妈装订的档案,是一个有关贪污的案卷,一个叫赵文海的被判了十八年。我又拿起一本来,是个强奸犯,那个叫陈二华的被判了七年我仔细的看下去,原来是疤瘌的案卷!疤瘌叫陈二华!我立刻想起了疤瘌那张叫人生畏的脸,就连他的话都响在了我的耳边:“操一个男孩子有什么意思,我可不喜欢,如果是小姑娘还差不多!”我认真的看了下去,那个只有13岁的小女孩竟然被疤瘌祸害了5!
我有点恶心,丢下档案,一头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我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二大爷那硕大的龟头,那东西叫我无论任何也挥之不去。
我开始反省自己了:为什么我会喜欢上男的呢?这很显然是不正常的,刘闯的手淫对象都是女孩子,疤瘌的强奸对象也是女的,可我为什么会把二大爷当成了手淫的对象呢?
我没吃饭,老早的就钻进了被窝。
我把手淫的目标设定在了学习委员曹小叶身上,最起码她有一张机灵可爱的脸。
我按着刘闯的办法,想象着她向我走来,穿了条美丽的很薄的裙子,那裙子还随风不停的摆动着,她一直走到了我的床前,给我解着衣服上的纽扣
我一边幻想着一边把手伸向了我的下面,我那条不争气的东西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它软塌塌的,好象冬眠的蛇任你摆弄,它全然不知!看来它是不认可曹小叶的,于是我换了电影女明星,至于是谁,我这里就不告诉你了,但她是人见人爱的那个,但是,我的小弟弟还是把她拒之门外,无动于衷。
我又换了一个角色,他是谁?是二大爷?真是他!二大爷在向我走来,他围了条浴巾,尽管那条浴巾很一般,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更谈不上美丽,甚至还有些肮脏;他的脚上穿了双拖鞋,很邋遢,那拖鞋是市场上最便宜的,还断了一条带他的毛病太多了,他向我走来,我的手悄悄的伸向下面,那东西已经昂首挺立了!
真是冤家!我是怎么了,我不喜欢女孩,却去喜欢一个糟老头?我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当我把12元交给了林老师,林老师看了看记录说:“你的服装钱已经交了,怎么又交来了?”
“我没交啊?”
“哦,对了,是班长给你交的,他说你把钱交给他了。”
我找到了马强:“你是怎么了?”
马强笑了:“别生气,你一生气太好看了。”
“你怎么给我交服装钱啊!”
“不是我想交的,是我的卡里这个月还有8多没,如果不光了,爸爸就不给我打款了!你就帮助帮助我吧,我求你了。”
我被他逗笑了:“真没听见说过,还有帮助钱的事!”
“行了,中午你请我吃饭不就得了。”
“好吧,中午想吃啥?”
“吃好的啊!你请客啊,可别小里小气的啊!”
“你点还不行啊。”
“好好,我点啊!我点他八个菜、四个汤、五碗饭”
“你不怕撑着啊?”我被他逗笑了。
上课时马强一会向我借橡皮一会向我借格尺的,而且借了从来不还,我看着他;他是怎么了?
我立刻明白,他是在叫我心理平衡!

下午的两节课我根本听不进去,我盼望着放学的铃声。
放了学我老早的就去了二大爷家,我真的放不下了,那好象是一种强烈的瘾头!好象是吸食了大烟的人犯了瘾一样!如果说我没有精液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性欲,现在我是完全的知道了那是怎么回事了,我也理解象疤瘌那些人为了瞬间的痛快而冒被判刑的危险!我也理解了板寸和肥爷那种强烈的占有欲望!
二大爷给我开了门,然后指了下他的那间卧室:“曰本的孩子很有礼貌。”
我被弄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二大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卧室里藏了个曰本孩子不成?或者他去过曰本?或者他接触过曰本的孩子?
我进了卧室,他却去了卫生间。
卧室并没有什么曰本孩子,也没有什么希奇的东西,除了一张很简单的大床外就是一个电视柜,柜子的上面是一台很普通的电视和一个VCD机。
我诚惶诚恐的坐到床上,好象在感受一个圣人的旧居!
VCD机的指示灯还在闪烁着,说明刚才有人看过,我点了一下播放的键子,电视里出现了一个不太清晰的画面。一个穿着校服的1多岁的孩子活泼乱跳的走到一个门前,然后去敲着那扇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他有些秃顶,很肥胖。
孩子很有礼貌的行了个礼,说了几句滴里嘟噜的话,好在画面的下方有中文字幕,我才弄明白孩子在向那个老头问好,那句话是说:“先生,我来了,请你多多关照。”
我不知道这是一部什么片子,感到没有一点的激情和味道。
但,接下来就大大的超出了我的意料!
老头坐在一个沙发上,劈开两条大腿 ,孩子跪在了老头的两腿间,先是点了几下头,然后说道:“先生,我可以开始吗?”
那老头点了下头。
孩子很有礼貌的掀起了老头衣服的下摆,我这才感觉到那是和服,这是曰本的片子。其实我挺反感小曰本的,这不单单是因为他们曾经侵略了我们中国,还因为他们太虚伪了,每个人都怀着一颗叵测的心,每个人却表现的彬彬有礼。其实在他们点头哈腰的外表下面是一颗觊觎已久的狼子野心。
孩子在给老头口淫,这可是我今天才知道的词汇!孩子把那条鸡吧吞进嘴里时,好象碰到了牙齿,孩子很歉疚的向老头点着头,陪着不是:“对不起了,刚刚碰到牙齿了,不会弄疼了你吧?我很抱歉。”
老头则无动于衷的看着孩子。
当孩子终于把老头那条软塌塌的东西舔硬了时,孩子哈着腰说:“先生,又要麻烦您了,叫你受累了,我实在不好意思。”
老头心安理得把孩子的屁股抓了过来,把自己的那条东西插了进去。
老头在一阵忙活后,很惬意的把身体向孩子的身上挺了几挺,孩子愉快又夸张的叫了起来。
当老头抽出那条滴滴哒哒的淌着精液的东西时,孩子跪在了老头的面前,一个劲的说:“谢谢你了,叫你受累了,感谢你给我带来的享受,这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随后孩子拿起了毛巾,给老头擦拭着额头上和脸上的汗水
在这里谁应该为谁牺牲或者付出完全是颠倒的,明明是那个孩子在为老头奉献了肉体,倒好象老头在为孩子贡献着服务!但是,那孩子的所作所为却给我留下了的印象。
就在这时,二大爷进来来了,他看着我。
我站了起来:“二大爷,您洗完了,我可以给您做昨天那样的事吗?”我是怎么了,马上就学会了那个腔调。
二大爷的手松开了,浴巾滑落了下来。
我跪在二大爷的两腿间,给他吸允着那个硕大的龟头,那东西也好象认识我一样,迅速的膨胀了起来
我仰在二大爷经常坐的那张高靠背椅子上,两条腿高高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把屁股的正面给了二大爷。二大爷手里攥着那条生猛海鲜一样的东西向我的身体里插入,那个紫色的龟头刚刚进入我的身体,还没有动多大一会,我的精液就狂喷出来
“你是怎么了,这么激动?我还没有碰它,它就射了?”
我愧疚的看着二大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了,没叫你尽兴,我给你带来了不快。”
我知道二大爷夸奖曰本孩子的目的,他也希望我是个那样的孩子,当然了,这也是我所追求的。
看见我情不自禁的射了出来,二大爷有一种征服世界的胜利感,他的嘴角向上翘了下,那好象就是他的一种笑容吧。
好象是不失时机的,我听到了一种声音,好象是中央电视台的播音员,那声音是一种堂音很浓的浑厚的男中音:“最棒的刺激是阴茎在肛门内快速抽出—– -不要完全抽出,只是部分抽出,同时用另一只手上上下下摩擦你的阴茎。你应该喜欢润滑过的手指插或者阴茎入你的屁股内,同时温柔而又规律地挤压前列腺的部位。这会使你感觉非常满足,而且让你的阴茎悸动,有时会有灼热感。
这种方式的高潮完全不一样,是全身的高潮。主要核心在睾丸附近,而且很强烈。
前列腺高潮是在身体比较内部而且环绕整个骨盆地带发生的。不一定会让阴茎射精,但几乎谁都喜欢这种高潮,但如果不是伴随着阴茎高潮你仍然无法完全满足。
当手指或者阴茎插入你的肛门,按摩你的前列腺时。这种方式的高潮会使你宛如置身幻境般狂喜,通常会加强高潮的程度,而且有时会让你的高潮收缩持续得比平常久一点。”
按摩前列腺带来的高潮和刺激阴茎产生的高潮,感受相当不同,前列腺高潮被形容为比较“刻”而且“比较全面”的。事实上,大部分男性比较喜欢完全的插入”
我又好象堕入了幻境一样不知道现在是梦还是醒
33

这是马强第三约我去他家了,当摩托车快到胡同口时,他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今天

放学这么早,就去我家一吧?”
我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二大爷了,那震撼人心的刺激叫我无时无刻不在向往,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享

受啊!天下哪还有这么舒服和刺激的事情了?
但是,面对着马强,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他呢?
“好吧,但我不能呆太长的时间,最多就是半个小时,可以吗?”
“行,行!”
摩托车很快就到了马强家,小保卫顽皮的向马强敬了个不轨辙的军礼。
一进屋,马强就脱掉了体恤衫和运动裤,抓起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后递给我一瓶。
“你不热啊?捂大蛆呢!”
我笑了:“你说话最难听了。”说着把体恤衫脱掉了。
“那裤子还留着干什么啊?下崽啊?”
“我可不脱,我不习惯在别人家脱裤子。”这话一出口我就感觉自己太虚伪了。
“哎呀,又不是个女孩,怎么这样腼腆啊!老是象个小姑娘,就不能阳刚一点啊!”
“什么道理啊?脱裤子就阳刚,不脱裤子就不阳刚啊?”我捂着嘴强憋住笑。
他伸出手来胳肌我,我笑着滚到了沙发上,他趁机扒着我的裤子,还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裆里,我拼

命的按住裤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好了,好了,我服,服了,我自己脱还不行吗?”
他站了起来,看着我脱裤子。
“你转过头去!”我兑了他一拳,他笑了:“我就喜欢你打我,可舒服了,就好象按摩一样!”
当我们坐下来时,屋子里立刻显得太安静了。
我看了看他:“今天是不是又要玩扑克啊?”
他笑了:“我才不那么蠢呢!以后不玩了,不过饭票还是需要有个后勤负责的。”说着他把五捆饭

票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我知道,一捆饭票是一百元,五捆就是五百啊!
“你小子,有病啊?怎么一下就换了这么多啊!”
“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天天运动,饭量大,我一个人吃的比你三个人还多,少了能够吗?”
“那也不需要这么多啊!”
“对了,这饭票归你保管啊,丢了可由你负责!你可得赔啊!”说着他把五捆饭票推给我。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不,不,还是自己吃自己的吧,我不能老是你的啊”
他打断了我的话:“能不能不闹啊,怎么老是和我分心眼啊?是不是有外人了?”
我被说的满脸通红:“你呀,你的心我知道,你那小心眼,无非是叫我心安理得的吃你的饭票呗!


“行了,又来了,你还不知道我啊,屁眼大的可以丢心,我的饭票都丢了有二百多了,不呢认真、

心细,就求你给我保管还不行吗?”
“行了,我同意了!”看着他闹心的样子,我收好了饭票。
他猛的搂住我,在我的脸上亲着:“这还不错,我的小老公!”
我挣脱了他的胳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是历来把我叫做老婆的,今天怎么改变了称呼?就好象

一个演员习惯了一个角色,如果叫他突然换一个角色他怎么都不适应一样,我对这个称呼很不以为然。
“你在叫我什么?”
“小老公啊,怎么了?不喜欢啊?”
“你呀,人前是人,人后是鬼!”
“我们说好了,在家里你是老公,在外面我是老公,这样还不行吗?”
我笑了,反正是个玩笑,老公就老公吧,就愉快的说:“老婆啊,去给我端洗脚水去!”
“好的,小老公,爱妻马上就给你端来!”他噔噔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坐到了我的跟前。
我们笑过只后,又陷入了以往的僵局,尴尬的不知道做什么。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也注视着他。
我看出了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异样的眼神,那好象是一种渴望或者是说是一种希冀,或许是一种探

询。
我也静静的注视着他,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我很孤独。”
“怎么会?你有幸福的家,条件这么优越,有妈妈有爸爸我觉得你是最幸福的!”
“幸福并不仅仅在物质上,但我也说不好”
“那你还需要什么?你缺少什么?”
“我很想找个和我一样的人,可是我找不到”他的眼泪流了出来。
我给他擦着泪,这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在学校里他是那么的阳光和灿烂,我都感觉到了他身上

的光环,他竟然也有自己苦衷!
“我很想躲进一个人的怀抱,就象孩子一样,我不想当个大人”
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你会找到的,你会找到的”
“我已经找到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他的脸向我移动着,嘴唇微微的张开着
我也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我们的嘴粘在了一起
我们狂热的亲吻着,就好象失散了多年的恋人终于重逢了,一会是我的舌头在他的嘴里欢快的跳跃

着;一会又是他的舌头在我的嘴里搅动着,我们互相吞噬着口水,好象在喝玉液琼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了起来:“你等等,我马上”
他进了卧室,过了一会,他叫着:“杳杳”那声音有些发颤。
我推开门,看见他一丝不挂的趴在床沿上,那健康丰满的屁股高高的耸起。
我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来”
“做什么?”
“杳杳,你就好象是古希腊的美少年,我太喜欢你,你就是我想找的那个人,我想把自己给

你”
“给我?”我诧异的看着他。
“是的,我求你”
我慌乱的不知道做什么好,看着那丰满健康好象要冒火一样滚烫的屁股。
“插我”
我真搞不明白了,一个那么阳光健康的猛男,私下里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我把那软乎乎的鸡巴向他的股沟插去,可那无济于事,软绵绵的怎么也进不去?
“你咋了?不喜欢我?”他看着我的下面。
“不,不是,不是,我是”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不要紧,我给你找点刺激的东西,你一定会行的!”马强钻进了

他那张大床的下面,一会就掏出了一本画报来,那封面上是一个劈开了大腿的欧洲女郎。
“这里面可刺激了,都是一丝不挂的女人,有野性十足的欧洲人,有温情脉脉的亚洲人,还有

”他迅速的给我翻着,那一页页火辣辣的图片呈现在我的眼前,在一个特写页上他停了下来:“这个怎

么样?喜欢啊,看这,有多大啊”
我接过画报。
马强又趴了回去。
我拿起画报,那个女人的腿不知道是怎么劈的,就好象要分开了一样,生殖器的部位暴露无遗,那

堆肉呼呼的东西,立刻叫我想起了妈妈在菜市场买回来的猪肉,而且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我本来已经

有了些起色的鸡巴又蔫了下去。
马强急出了一头的大汗:“宝贝,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紧张的看着他。
“来,别紧张,你坐那,放松放松”他把我按在床上,俯在我的两腿间,他在为我口

淫我立刻感到了一阵酥麻,那东西明显的勃起了!
“怎么样?这回可以了吧?”
“恩。”
“来,拿着这个,一边看一边干!”他又递给我了那本画报。
我聚精会神的看着画报,同时手也在忙活着把自己那条东西向马强的屁股里插,可看见画报里那

个特写,也就是那一瞬间,它又软了,象打了败仗一样!
马强没了办法,他搂住我,拼命的在我的身上亲着

我象逃跑一样的离开了马强的家。
我很懊恼,马强对我多好啊,从来没有求我过什么,就这么一件事情,我还没做好

路过二大爷家时,因为心情的关系我本想不进去了,可还是身不由己的敲了门。
门其实没关,我感到了二大爷的自信。
我划好了门,向那个红色的雕门走去,二大爷正幽闲的躺在靠椅上,那条浴巾不是围着,而是盖

在了他的双腿上,他的眼睛微微闭着,好象是在睡觉
我静静的必恭必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曰本孩子怎么样?”
他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原来他没有睡。
我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支吾了半天才说:“他们很乖,很听话”
“那你能听话吗?”
“能。”我十分肯定。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只要是为了你。”
这好象是我和二大爷对话最多的一了。其实我说的是心里话,我想:如果二大爷需要我,我可

以把性命给他,为了你爱的人,你还有什么可舍不得的东西呢?
“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可能要来了,如果我叫你陪陪他,可以吗?”
我坚定的说:“可以。”
“无论是谁都可以吗?”
“可以。”
这话一出口,我就产生了许多的疑问:究竟二大爷叫我做什么呢?陪陪是个什么概念?我后悔没

有问清楚就贸然的答应了,但现在后悔也是没有用的了。
“好孩子,明个有时间我教你十八般武艺!”
这是我在二大爷这里听见的第一表扬,我纳闷的问:“二大爷,什么是十八般武艺啊?”
“呵呵,伺候起人来会叫人欲死欲活,飘飘欲仙的!”
我有些糊涂。
二大爷进了卫生间,门在他的身后敞着,我欣喜若狂,我知道:这是二大爷同意我进入他的卫生间

了,那个卫生间是个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呢!
那是个很简单的卫生间,除了墙壁上挂了个洗手盆以外,最特殊的就是地上放了一只很大的大木盆

。那只木盆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那本来的木黄色经过岁月的沧桑已经变成了橘红色,有的地方甚至变成

了枣红色,木盆的边沿已经磨的失去了楞角,那一片片的木板已经磨的细腻光滑。木盆很大,足足可以

洗两个成年人。
一盆清澈的热水正散发着热气。
二大爷指了下我,我知道他是在叫我到他的跟前,我走了过去。
他慢慢的有条不紊解着我的扣子,随在那每一个扣子的解开,我的心都会向上提起一段,直到那跳

跃的心好象要蹦出我的胸膛!
二大爷象个大字一样的躺在了盆底上,把一块澡巾给我,给二大爷搓澡!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我

油然而生了许多的自豪。
我认真的又是小心翼翼的给二大爷搓着身体,他一下把我搂进了怀里。
在二大爷的怀里的感觉真是很好,我曾经冒出了个念头:如果现在叫我死在他的怀里,我都心甘情

愿!

二大爷在忙活着收拾卫生间,我开始穿衣服。
在我低头去整理裤脚时,我看八仙桌那的抽屉里露出了一个书角,我这个书迷立刻把抽屉欠了个缝

,那是一本黑色封面的书,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哦,原来是一本《新编心理学》,我笑了,这个老头还

看心理学?真是滑稽极了!
二大爷在送我出来时,遇见了个熟人,那个老太太热情的和二大爷打着招呼:“他牛大叔啊,什么

时间搬这儿来了?”
二大爷慌乱应付了一句就关了门。
3
二大爷的一句话叫我不得不重视自己的前列腺了,在一和他做爱以后,他说道:“我从来没看见象你这样的孩子,还没几下,也没碰你,你自己就射了,你是不是前列腺肥大啊?”
我的前列腺有问题这已经是早在入学体检时就知道了的,前列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带着疑问我去了图书馆。
一个女管理员在懒洋洋的整理着图书,我象个小偷一样在书架上寻觅着有关前列腺的书籍。
“看哪方面的?”显然管理员看着我在她的身前来回的晃动有些不快,不耐烦的说。
“我我”我没敢说出来,而是把身体挪到了一旁。
终于,我在第四排关于医学的那个书架上看见了一本《前列腺探索》,我对那个老女人说:“阿姨,我借那本。”我的心忐忑不安,她会不会看出我有前列腺的毛病啊?她能不能不借给我啊
那个老女人看也没看的把那本书扔给我。
我迅速的翻着目录,一下就找到了关于什么是前列腺的章节,我立刻翻到那一页,上面是这样写的:前列腺是男性特有的性腺器官,是男性附性腺中最大的有管腺体,其发育受睾丸的雄激素水平的影响,青春期后才发育成熟。前列腺位于膀胱出口,包绕尿道起始部,射精管贯穿其中,其背面与直肠仅有一层筋膜相隔,故临床检查时,医生可借手指经肛门在直肠前壁触及前列腺背面,判断前列腺的大小、质地和病变性质前列腺是人体非常少有的、具有内、外双重分泌功能的性分泌腺。作为外分泌腺,前列腺每天分泌约2毫升前列腺液,是构成精液主要成分;作为内分泌腺,前列腺分泌的激素称为“前列腺素”。
前列腺的主要部分,称主腺。主腺的腺体最大,分泌量最多并受雄激素调控影响。性高潮时前列腺平滑肌强烈收缩,经前列腺管排出前列腺液于后尿道,可激惹精阜引起不可避免的射精感觉。前列腺液是精液中精浆成分之一,在一射精液量中占1/6,约5毫升。在射精顺序中,前列腺液是精液的前导成分之一
我有些明白为什么二大爷的鸡巴在进入我的身体后没多久,我就会射精的原因了,书上说正常的前列腺是伸进去手指头的整个食指才可以触摸到的,而我的前列腺位置偏后,离肛门太近了,所以很浅的插入就刺激到了它!二大爷的东西一定是顶到我前列腺的背面,在反复的顶动下,使其迅速的产生前列腺素,并且把阴茎的勃起激发到了最高点,从而射精的!
这个该死的东西!

我越来越觉得二大爷如同一个巫师,他的每个举动每个暗示都叫我魂不守舍。我不知道和二大爷的每一,是我占有了他的身体还是他占有了我的灵魂,反正我发现我是离不开他了,连续一个星期我都按时的去敲那扇熟悉的黑门,每一接近它,我都会的吻它几口,每一离开它,我都好象生离死别一样的难受。

有一,我突然异想天开的提出要和二大爷学学武术。
二大爷笑了:“行,哪天我教你十八般武艺!”
我高兴极了:“如果我学会了,就不怕板寸和疤瘌还有牛大力了!”
他皱了下眉头。
“二大爷,你咋了,不想教我?”
“谁说的,明天就开始教,但这十八般武艺是干另一个事用的。”
“那是干什么用的啊?”
“到时你就知道了。”二大爷不愿意说的事我是绝对不去问的,反正到时候学就是了。
二大爷用了三天的时间向我传授了十八般武艺,关于这个事情,我可不能告诉你,因为二大爷早就和我说了,这个呀,是我们爷们之间的秘密,就连亲妈都不能告诉的,但有一点我可以说:那就是学了这十八般武艺以后啊,就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对付了!那才叫痛快!
在二大爷那里,我明白了什么叫淋漓尽致!特别是最后这,我终于和上了二大爷的步伐,我们同步达到了高潮,在他射进我身体里的同时,我也射了。二大爷夸奖我说:“你是最叫人心疼的孩子!”

妈妈仍然在无休止的装订着档案,好象上面省里的什么领导要来检查。
我顺手拿起了一本档案,好没意思,是个小偷案卷,我把案卷放到一边。我又拿起了一本,也没什么意思,是一个诈骗犯的,那手法太小儿科了。当我拿起了第三本案卷时,我尖叫了起来:金属加工制造厂!天啊!这是爸爸单位啊!他们单位的一个人!这我可得好好看看!我好象获得了一本世界名著一样投入了全部的精力。
他叫牛猛,当年8岁,是翻砂车间的工人!竟然和我爸爸是一个车间的,我突然有了一种预感:我应该知道这个人!是啊?谁姓牛啊?谁和爸爸一个车间啊?那不是牛大力的爸爸牛大卵子吗?我如获至宝的翻着。
“杳杳啊,这几天我怎么没看见你写作业啊?”
“早在学校写完了”我不耐烦的回答,然后就沉浸在那本案卷中。
这正是牛大卵子的案卷!
我快速的翻着那有些泛黄的纸张,当我翻到证言页时,我的心狂跳不止,是啊!是这页!我终于找到了!
那个案子的证人只有一个,那是个收废品的老头,已经62岁了,姓张,在他的证词的下面还按了个鲜红的手印!
我悄悄的把案卷揣进了怀里,跑了出去。
我走了四五里地,才找到个复印社,了五角钱复印了那页证言!
妈妈看着我说:“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啊?”
“我去了趟同学家。”
我放回了案卷,把那页复印的纸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进书包的曰记本里。
我兴奋的一夜没睡,爸爸没有出卖任何人!爸爸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爸爸是个好人!牛大力和他的爸爸冤枉了爸爸!
我一进教室就看见了马强,我不敢看他,好象他还象那天一样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似的。
第一节课后我去了初一五班找牛大力!他还没有来,我只好回到了教室。
我买好了饭菜等着马强,他亲了我额头一下:“老婆真好,买的都是我爱吃的!”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牛大力!
“大力!大力!”我扔下饭碗在人群里挤了过去,马强在后面喊着:“什么事啊,这么急,吃完再说还不行吗?”
“杳杳?”牛大力刚刚买了饭,还没坐下,他看着我。
我压低了声音说:“你爸爸被判刑不是我爸爸告的密。”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我说小杳啊,你还有完没完了,我早就说了,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你怎么没完没了的啊!”他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过来,我叫你看一样东西!”
牛大力端着饭跟我进了食堂边的厕所:“什么呀?神灵鬼怪的!”
我掏出那张纸:“你看。”
他反复认真的看着:“你是在哪弄的啊?不是来哄我吧!”
“我这是在法院档案里复印下来的,你忘了,我妈妈在法院的档案室啊!”
牛大力突然扔下了饭碗头也没回的跑了
他是怎么了,真怪!

马强仍然是把我送到了胡同口,他低着头说了句:“慢点走,我回去了”他的样子很痛苦。
我径直奔向了那扇黑门。
越是接近它,我的情绪越是亢奋,是啊,一个夜晚和一个整天了,那可是2个小时啊!这叫人怎么熬来!我算知道什么叫度曰如年了!
到了,到了,我到了那扇黑门前了,那黑色是那么的美丽,是那么的神秘,是那么的壮观,是那么的奥,是那么的成熟总之,我觉得黑色是世界上最绚丽的颜色!
我的手碰到一块冰凉的东西——– 一把大锁!
二大爷没在家?是不是去溜达了?
我坐在门前的石阶上。
院子里那棵刺槐的影子越来越向东偏去了,我知道,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但还是没见二大爷的影子。
我耐心的等待着,因为我知道:二大爷是一定会回来的。
太阳落山了—其实这句话是最不准确的,因为在城市里你根本就看不到山;反正太阳是没有了,不管它去了哪里,天上好象一下就静悄悄的了。
星星出来了,开始是一个,它愣头愣脑的,好象觉得自己来的太早了点,随后它就有了几个伙伴,然后就是一群,直到漫天的星星一起向我眨着眼睛
我开始着急了:二大爷去哪了?他会不会出什么事?
紧接着二大爷每天和我在一起的情景象电影一样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看见二大爷走来了,还是穿着那条黑色的运动跑裤,还是穿着那件月白色的立领对襟的长衫。
“怎么了,杳杳?你怎么睡在这里了?”
我揉了揉眼睛:“我在等你。”
“傻孩子,这么晚了快回去睡觉吧。”他扶起了我。
“可,二大爷,我们还没有那个呢?”
“小馋猫呀,你都快把爷爷榨干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说是说,二大爷还是开了锁,进了门,当然了,那门是敞开着的,我紧紧跟着他,好象怕丢了一样。
二大爷从卫生间出来时是一丝不挂的,那条东西好象又长了许多,但这肯定是我的幻觉,因为成年人的那东西是不会再发育的了。
二大爷笑嘻嘻的看着我:“一天没见面就成这样了?”
“人家想你吗!”我象个孩子一样扭着身体,我自己都觉得很嗲。
“好吧,来,上爷爷怀里来!”
我跑了过去,但他离我好象很远很远,我跑啊,跑啊,跑了好久好久就是够不到他
“杳杳,你怎么睡在这了?”
妈妈出现在我的眼前。
又是一个梦!
我跟着妈妈回家了,我怎么也编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来,我为什么睡在那扇黑门前呢?
妈妈没有去追究我,而是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
我吃了几口就去睡了。
身体里就好象有个魔鬼一样在纠缠着我,使我老是有一种想发泄的冲动和欲望。我不知道这样的欲望来自哪里,但很快的我就找到了罪魁祸首 我肛门里的前列腺!那里面是一种猫挠般的奇痒无比,我悄悄的把手指头插进去,直到探到了那个东西,我用手指头划弄着它,身体里立刻撒发着越来越强的一阵阵的惬意我在心里呼喊着:“快来插我吧!操我吧”

35
上学路过二大爷的门时,那把锁还是端端正正的挂在那,它在尽着它的职责,就象个忠诚的卫士。
我对它很景仰,可能这就是语文老师讲的那个成语:爱屋及乌吧?
我虽然很担心,但我马上就宽慰了自己:没什么事情吧,也可能二大爷去办什么事了,或者去亲戚

家了,或者
课堂上,我无精打采的,好象没有了魂灵。
当老师在问我谁是《本草纲目》的作者时,我脱口说出了“二大爷”,惹的全班一阵哄堂大笑。
下课时,刘闯给我一个表格,是体育达标表:“杳杳,如果你感觉自己的哪项没把握,放学来找我

,咱们班可不能有一个掉队的啊!”

我盯着他那迷人的小眼睛和老是紧缩着的浓眉,他的那个眼神就是个将军,酷死了。
“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
我立刻清醒了:“怎么了?”
“你刚才的眼神就好象看着恋人一样的!怪怪的!”
“”
间操结束时,我想起了一个人,他一定会知道二大爷去哪了!
我跌跌撞撞的进了初一五班的门,惹的那些同学一阵笑,我不好意思问他们的班长:“牛大力呢?


“他今天没来啊,他昨天的下午就没来。”
“他请假了吗?”
他摇了下头。
“怎么?没有请假?”
他肯定的说:“没有。”
我失望的回到了教室。
放学时我躲过了马强,悄悄的留了下来。
我们一共留下了四个同学,其中有一个女生。
刘闯赤裸着着上身,把那件鲜红色的运动服潇洒的系在了腰里,这是许多的男孩子在热天或者出

汗时都喜欢的穿法,那身健美的疙瘩肉叫我心都发颤了!特别是在灿烂的阳光下,那本来就淡褐色的肤

色好象镀上了一层金,更加阳光了。
我们跟随他到了单杠前,那是我最怕的项目,看着那些男孩子们在单杠上上下翻飞,身轻如燕,我

真羡慕死了。
刘闯象个教练一样的给我们讲着单杠的要领,最后他鼓励大家说:“其实我们达标的内容很简单,

就是做十个引体向上就可以了,这个项目的达标就实现了,这个目标对男生来说一点都不难,只要你稍

微坚持一下都可以,女生也没什么问题,只需要做六个就可以了。”
一个男生叫了起来:“太不公平了,下辈子我一定托生个女的!”惹的大家哄的笑了。
第一个男生顺利的做了1个引体向上,刘闯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棒!”
第二个男生做到第七个时就没劲了,刘闯引导大家一起给他加油,我们扯着嗓子喊着,说来也真怪

,在我们的鼓动下,那个平时就能做四、五的男生,竟然也做了十个!
“杳杳,该你了。”
“还是他们先做完吧,我先学习学习。”我耍着赖皮。
“那好,那就由田小铃做。”
田小铃的个子和我差不多,但人家是女生啊!果然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够到了单杠,做了个就没劲

了,我们大家如法炮制,拼命的给她加油,但她还是没完成,在第五个时彻底的泄气了。
刘闯依然表扬了她:“这很不错,上你做了三个,下你就可以达到了,每天都做几个,这样坚

持几天就可以了,给你任务,就是每天做一,每天做五个!”
该我了,我和小铃一样,蹦了好几都没够到单杠,刘闯走了过来,抱着我的腿举起了我,我的手

这才搭到了单杠上。在他抱我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飘了起来,浑身如同腾云驾雾一样。
为了叫刘闯别看不起我,我努力的坚持做到了八个,刘闯拼命的给我加油,我咬着牙,使出了吃奶

的力气,终于咧咧巴巴的做完了1个!这可是我做的最多的一了!平时我也就做个五六个就不错了。
刘闯跑了过来,抱住我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宝贝,你好棒,咱们班你过了就都过了!”
我幸福的几乎颓到他的怀里。
刘闯还指出我后面做的几个由于力气的原因,动作明显的不够规范,下去练练就可以了。
三个同学都回家了,我还跟在刘闯的后面。
他回头看见了我:“杳杳,还有事吗?”
我一时呆住了:是呀,还有事吗?我看着手里抱着的刘闯的衣服说:“我给你拿衣服,你一个大体

委,也不能自己拿衣服啊!”
他笑了,那小眼睛更加眯缝成了一条线。
我跟着他一直到了操场西侧的水房,我知道,学校所有体育训练队的那些男孩子在运动完后都喜欢

到那里去冲个凉水澡,我曾经跑去偷看了好几,今天刘闯当然不会例外了。
刘闯把运动衣扔给了我,然后把运动裤也脱了下来扔给我:“你给我拿一会,我洗完了你再洗。”
我贪婪的看着他那蓬勃的身体,浑身有种强烈的欲望!
我真希望他能脱掉那个小裤衩!
刘闯洗完了,他胡乱的擦着身体:“对了,你洗吗?”
我看着那冰凉的水,刚想说太凉了,但马上就被一种虚荣心战胜了,顺嘴说了句:“当然了!”
但是,当我的身体一接触水时我就知道自己做了个愚蠢的选择!
我硬着头皮胡乱的在身体上抹了几把,就哆嗦的不成样子,刘闯急忙用他的毛巾给我擦着身体:“

你看你呀,硬撑强啊!可别感冒了!”
看到毛巾太湿了,他干脆把毛巾扔到了一边,用他的运动衣给我擦了起来,我死死的盯着他,他就

象个哥哥,我现在明白了,马强需要的是被爱,我也需要的是被爱,刘闯所给予我的好象就是那样的爱


“你看什么呢!”我正在想入非非,刘闯点了我脑袋一下。
我收起思绪,傻笑了下。
那天,我是和刘闯一起回家的,我还特意绕了条道,先到刘闯家,但是刘闯并没有约我去他家,我

差不点就做出了去他家的请求,但看他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好作罢了。
当我经过黑门时,那把大锁还在那里,我走了过去,象曾经经过的那些天一样,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然后坐在石阶上:二大爷啊,你去哪了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啊!

第二天放学时我又留了下来,刘闯说:“杳杳,今天是练跳马,你的跳马基本还可以,你不用留下

来了。”
“那怎么行啊,我老是助跑不够,没有力量,你是个专家,我得听听你的理论啊!”
刘闯当着那几个同学表扬了我,我心里美孜孜的。
当我和刘闯走到刘闯的家门口时,我终于说出了自己都不相信的话:“闯子。”这是我们班男生对

刘闯的爱称。
他看着我:“怎么了,有事吗?”
“我想去你家写作业,我家就我自己,太没意思了。”
我胆怯的看着他,生怕他拒绝。
他笑了,爽快的说:“行啊!就这事啊,你还吞吞吐吐的,我以为你要和我搞对象呢!”
虽然他是一句玩笑话,我可是羞的满脸通红。

东北虎的 黑门36-
36

刘闯的家很简单很干净。
他摊开作业,我也拿出了作业本,我心里一阵窃喜,甚至不怀好意的寻思:“写作业可是我的强项!但愿他有个卡壳的地方!”
果然刘闯在组词上犯了难:“杳杳啊?你这个破‘杳’字怎么组词啊?”
我笑了,有些坏坏的幸灾乐祸的笑:“你呀,你那个破闯字怎么组词!”我反击他一句。
他搂住我,亲着我的额头:“宝贝告诉我,求你了。”说着吧的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我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特别的红了,因为我感觉到了火烧一样的热!
“你可真笨,你就组‘杳无音信’不就得了吗?”
“别神气啊,如果我叫‘杳杳’我也会组了,你就是占了名字的便宜了!”他得了便宜卖了乖。
我被逗笑了:“那你就用闯字组一个词!”
他想了半天,说了个“闯荡江湖”,还歪着脑袋看着我:“你难不到我!”
“这叫什么成语啊,人家说的是成语!”
他挠着脑袋,天真的看着我:“你帮助我组一个,省得以后遇见这样的事我就发蒙了。”
我想了下还真没有一个带闯字的成语,就表扬他说:“你就闯荡江湖吧,这个用起来还马马乎乎,可以过关。”
他搂住我在我的额头上亲个没完:“你小子,你骗我,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成语了!我叫你骗,我叫你骗,我看你还骗不骗我了”
我感到很刺激,尽管那带有玩笑和恶作剧的成分,但是我喜欢,我被他亲的很软,身体歪在了他的怀里。我的心在剧烈的跳着,好象要冲破了胸膛,我真希望他能继续下去!
他终于闹完了,他看着我的脸:“你怎么了,你哭了?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我死死的搂住他的脖颈:“没没有,我喜欢”
他惊讶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喜欢”我把头贴到他那赤裸的胸膛上,手伸进了他的裤腰。
他猛的推开了我:“你干什么!”
我惊讶的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你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衩!你要干什么!”
我彻底的清醒了,理智的收拾着我的书包,慌乱的跑了出来。
那个下午,我好象要绝望了!我最怕的是刘闯去告诉老师或者在同学里宣扬。
我的心是那么的空虚,就好象被谁掏空了一样。
在经过二大爷的黑门时,那把锁依然在那里目空一切的挂着,我依然是敲了几下门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在折腾了一夜后,怎么也耐不住那种空无聊赖的寂寞,一种野兽一样的冲动激荡着我,我抓起了洗澡兜去了暖香阁。
一个中年的妇女懒洋洋的在大厅里打扫卫生,好象几天没睡醒似的,我突然有一种不祥之兆,郝大鹏呢?我很有礼貌的问那个女人:“阿姨,郝叔叔呢?”
她爱理不理的说:“什么郝叔叔坏叔叔的,我不认识。”
“我是问原来在这里扫地的那个卫生员。”
她不怀好意的笑了:“啊,你是说他呀,叫人家炒鱿鱼了!”
“他现在在哪呢?”
“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公安局管户口的!”她瞪了我一眼,又开始慢条斯理的扫地。
我还想问他什么的时候,看见厅长从里屋出来了,他后面跟着板寸,奇怪的是板寸的胳膊并没有缠着纱布,也没有吊在胸前。我以前听老人们说:伤筋动骨一百零五,就是说胳膊腿如果骨头断了,没个1多天是不会好的,这才一个多月,他怎么就好了呢?我急忙躲到了穿衣镜的后面。
厅长目空一切的教训着板寸:“你现在是这里的带班经理了,知道不?那就得有个经理的样子!你还以为你是过去的小混混呢,把脚鸭子放在写字台上,象个什么样!还有,那个搓澡的老是和人家客人聊这个那个的,知道人家烦不烦啊!对了,这个扫地的可没以前的那个好啊!一点都不积极,好象是磨洋工呢!”
板寸谄媚的点着头,嘴里不住的答应着“是是是”好象个跟腚的狗。
我惦记着郝叔叔,我知道,他没有什么技术,如果不叫他干这个活了,他只有去出卖力气了,可他又不是身强力壮的人,他在干什么呢?我一下想起了那天在菜市场看见的那个人很象是他,他在给人家拉菜?那个高高的象山一样的一车菜,他是怎么拉动的呢?他骨瘦如柴的身体能受得了吗?他还有个上高中的孩子,还有个有病的老婆,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揪紧了,我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叫着“厅长叔叔!”
厅长回了下头,疑惑的看着我。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杳。”
他转过头去看着板寸,板寸奸笑着,在他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
“啊!我想起来了,你看我啊,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原来是那个小明星啊!几天不见你长高了,模样也更好看了!”
“厅长叔叔,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我忐忑不安的说。
“什么事啊?小杳还有求我的时候,这好象不太可能吧?是不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啊?”他问着旁边的板寸,板寸讨好的陪着他干笑。
“真的,厅长叔叔,我真的求你”我没有一点信心。
“说吧,啥事啊,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保证听候吩咐。”厅长的话里显然带着刺,但为了郝叔叔我就是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大着胆子说:“厅长叔叔,能叫郝大鹏回来干活吗?”
“谁?谁是郝大鹏啊?”他看着板寸。
“就是过去的那个卫生员。”
“啊,我知道了,怎么了,你和他有一腿啊?”厅长讽刺的笑着。
“不是,他爸爸和我爸爸是一个单位的,他对我很好的。”
“啊,我明白了,是他叫你向我求情的?”
“不是的,是我自己来的,我看见他没了工作,好象是去拉车了,他的身体根本就不行”我千方百计的想打动厅长。
厅长看了眼板寸说:“哎呀,这个问题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啊,这个浴池是我家老爷子包的,我和板寸就是跑跑道,学学舌,一切都是他老人家说了算的啊。对了,你去求他吧。”
还没等我再说什么,厅长已经和板寸大摇大摆的出了暖香阁。
我呆呆的看着他们上了那辆血红色的宝马。
我去找肥爷?这真比蹬天还难啊!可我不去找他,又有谁能帮助郝叔叔呢?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服务台的那个服务生走了过来。
“你是郝大鹏的侄子吗?”
“你是?”
“是这样的,郝大鹏走的时候买了十张洗澡票,说你来了就给你,给。”服务生把一打澡票递给我,我的眼泪哗的流了出来,我抹着眼泪跑出了暖香阁。
我到了菜市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人很多,老太太们和老头们的都在挑选着便宜的菜。
我到踅摸着,想找到郝叔叔。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菜市场我几乎走遍了,但却没有他的踪影。
当我失望的准备离开时,我一眼看见了蹲在一个墙角落里啃着干巴馒头的郝叔叔!我喊着叫着扑了过去。
“杳杳!你怎么来了?”
“郝叔叔,他们不用你了?”
“啊,不是的,这里不是可以多挣点钱吗。”
“不对,我都知道了,是那个女的把你顶下来了!”
“哎呀,小杳啊,那又不是什么好活,我正准备不干呢,下来就下来吧。”
我拿出了那一打洗澡票:“可你,你都这样了,还想着我”我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我能有什么能耐?不就是几张澡票吗,其实这也不是我,还不是还你郝爷爷许的愿啊。”
“郝叔叔,真难为你了,以后你可别这么苦自己了,我去找厅长给你说去,我一定叫你回去工作!”
“孩子,还是别去了,我们和人家不是一个路子的人,人家是玩社会的,现在吃香的就是他们啊,黑道白道都行,咱们可别去惹他们,尽量是惹不起还躲得起吧?”
我擦拭着郝叔叔脸上的灰尘:“你放心吧,我一定叫你回去!我去找厅长他爹!”
郝叔叔拦了我几把没拦住,我飞一样的跑出了菜市场。
当我来到肥爷的游戏厅时已经是下午了,越是离那个游戏厅近我的心情就越是沉重,我迈着象铅灌了一样的脚步,好不容易来到了那
扇黑门前。
我这时才真正懂得了什么叫“一诺千斤”了!
我犹豫了半天,才举起手

问世间情为何物
竟叫人生死相许
顶部
d75333
管理员
Rank: 9Rank: 9Rank: 9

UID 337
精华 5
积分 177
帖子 166
威望 177
金币 61
阅读权限 2
注册 26-8-16
状态 离线

#
发表于 26-11-28 7:5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37
肥爷惊讶的看着我:“小杳啊?你怎么来了啊,是不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把爷爷的眼睛都晃了啊!”
“肥爷,我是来看你的。”
“怎么?想肥爷了?是真话?”
“真的,肥爷,我上了中学后啊,一点时间都没有了,好几我想来看看你,可一放学啊就是四五点了,回到家就五六点了,再加上作业还多,一般都写到晚上七八点,累死了!”
肥爷亲昵的掐了下我的脸蛋:“宝贝啊,你这样一说啊,叫爷爷的心里啊可舒坦了,还真是心疼你了呢!快进来,进来,进屋说话。”
我跟着肥爷进了后屋,一个男孩子就穿了条三点式的红裤衩在床上睡觉,开门声惊动了他,他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肥爷拍了下他的屁股:“还睡,太阳都老高了,别把屁股晒掉了皮!”
那孩子揉完了眼睛叫了起来:“小杳!”
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维纳斯!
肥爷笑了:“咋了?你们认识啊?”
“小杳是我小学同学啊,我们是一个年级的呢。”维纳斯显皮着。
“操,还有脸显皮呢?都是一个学校,你看小杳考了个全区第一,你呢?考了个倒第一吧!”
维纳斯不好意思的笑了。
“还笑呢,你说你啊,除了挨操还会个啥,将来咋办?”
“我不是还有爷爷你呢吗?”
“操,等我俩眼一闭呢?”
维纳斯抓住肥爷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咋了,你怎么一看见小杳就烦我了?我知道你啊,你是过河就拆桥啊,用过了就不喜欢了,是吧?”
“快穿衣服去玩游戏吧,再不听话我叫板寸把你领回去!”
维纳斯很不情愿的穿着衣服。
“小杳啊,快坐吧。”肥爷把他的太师椅推给我,等我坐定了,他说:“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本来想装摸做样的装做看看他,现在叫他一语道破了,真是个老狐狸!
“肥爷,啥都瞒不了你老啊,我真的有事。”
“说吧,别和他们那样,虚头巴脑的,我最喜欢你就是你的小模样和你的真实劲。”他贪婪的看着我。
“肥爷,暖香阁是你包的吧?”
“那哪是啊,那是厅长包的,谁知道怎么又心血来潮了,把那破浴池给包了,还起了个什么暖香阁!我最反对了,好象个窑子的名似的,听说还是什么市长给提的呢?你说现在的市长啊,也不干什么正经事,成天就是题词了签名了的!”
我心里凉了半截:“肥爷,我知道,厅长是个大孝子,他最听你的话了。”
“那倒是,你别看这小子在外面打打杀杀的,驴性八道的,可对我那是没得说!”
“爷爷。”我把椅子拽的离肥爷近了些,并且去掉了肥字,直接称呼他“爷爷”,我知道这样很虚伪,但为了郝叔叔,我只有这样了。
“说吧,别吞吞吐吐的,只要不是卖大烟卖军火和杀人我都答应你。”
肥爷的这句话好象给我注入了底气,我立刻有了勇气:“我是想求肥爷安排个人。”
“谁?”
“郝大鹏。”
“谁是郝大鹏?”
“他原来是那个职工浴池收票的,是接他爸的班,后来厅长承包了,他就去扫地了,可后来不知道怎么把他辞了”
肥爷沉思了一下:“这事呀,我还真得问问厅长,因为他们那呀,最讨厌的就是手脚不干净的人。”
我马上否认说:“肥爷你放心,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很忠厚老实,可老实了。”看他有些犹豫,我又进一步说“肥爷,我求你了,如果你安排了郝大鹏,叫我干什么都行,我听你的。”
肥爷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小杳啊,这可不象你了啊?你可别学他们的那种势利眼啊!”
“肥爷,我是说真的,是真心话。”
“是真的?”
我拍着胸膛:“肥爷,我真是想你了”
肥爷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颊,然后推开门叫维纳斯:“给厅长打个电话!”
维纳斯进来了,拿起手机嗔怪道:“给你买手机有什么用,自己还不会拨号,还得顾个保姆似的跟着你!”说着拨了几个号,然后递给肥爷:“通了。”
肥爷对着电话说了句什么,然后对维纳斯说:“哪个车在后面?”
“就是那台奥迪了。”
“好,我们去暖香阁!”
原来维纳斯在给肥爷开车呢。
奥迪一溜烟的跑到了浴池,肥爷一进屋,里面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停下了工作,一起向肥爷鞠着躬:“懂事长好!欢迎懂事长光临!”
“算了算了,什么懂事长,谁给我任的,成天竟整景!对了。你们经理呢?”
服务生哈着腰说:“经理陪厅长出去了。”
“叫他马上回来!”
肥爷的话刚刚落地,就看见板寸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懂事长,您叫我。”
肥爷乜斜了他一眼:“有个叫郝什么鹏的吗?”
我忙说:“郝大鹏。”
“对了,郝大鹏。”
板寸知道是我找了肥爷,瞪了我一眼说:“有。”
“人呢?”
“我们精简人员,把他给减了啊。”
“怎么没减你呀!”
板寸听见肥爷的话里有话,急忙说:“人多了,开销大,是厅长的意思”
“你少拿厅长来盖口啊!把他给我安排了!”
“哎呀,老爷子,现在没有位置啊”
“什么位置啊?不就是个扫地的吗?”
“现在扫地有人了啊。”
“那就叫他干别的。”
“可叫他干”板寸为难的看着肥爷,肥爷突然问我:“对了,小杳,那个郝大什么来?”
“郝大鹏。”我急忙接上他的话。
“对了,郝大鹏,原来在浴池里是干什么的?”
“是收票的。”
“那就叫他接着收票,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也不用和厅长说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是口口声声管我叫懂事长吗?今天我就懂一事了!”
“那好,可是现在我们也找不着他呀,不知道他家在哪住啊”
“要你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不知道你的鼻子下没有嘴吗?你不会问吗?我告诉你,你马上把他给我找到,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板寸吓的屁滚尿流的:“您老可别生气,看气坏了身子骨。我去,我去,我马上去!”
肥爷今天的所作所为是没有可挑剔的地方,我知道,我必须兑现我的承诺了

38 跟着肥爷回到了游戏厅。 其实一路上我已经轻松了许多,能为郝爷爷做点事情是我早就有的心愿,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对于肥爷我又有了新的认识,他并不一定是什么坏人,虽然他好色,喜欢小孩子,但他的心底还是好的,还是善良的。 进了里屋,肥爷指着维纳斯说:“你先出去。” 维纳斯很不情愿的扭捏着出去了。 我知道,是我该还愿的时候了,我脱掉了衣服,闭上眼睛,一丝不挂的站在了肥爷的面前。 肥爷的手在我的身体上抚摩了一下,颤抖着声音说:“小杳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爷爷,我谢谢你。” “你呀,把爷爷给看扁了,爷爷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不希望欠人家人情的好孩子,可爷爷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啊,爷爷有对不住你的地方,现在啊,我们就算扯平了,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了来,孩子,把衣服穿上”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如果说刚刚进屋时,我是不情愿的还愿心情,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心甘情愿的了,我推着肥爷的手说:“爷爷,我是真心的,真的。”< BR> 肥爷打断了我的话:“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二大爷那样的人,别勉强了,强扭的瓜不甜”肥爷说着把衣服给我披上:“快穿上,看别着了凉” 我一下扑在了肥爷的怀里:“肥爷,我是真心的,我是真的” 肥爷亲着我的额头:“好了,好了,爷爷知道你是真心的,爷爷已经领情了,行了” 肥爷给我穿上了衣服,其实他给我穿衣服的感觉和他给我脱衣服的感觉是一个样,我都会有些莫名的冲动。 肥爷刚刚给我穿上衣服,维纳斯就把电话送了进来:“肥爷,你的电话,是板寸打过来的。” 肥爷认真的听着电话,过了一会说:“那就行,你这件事做的不错,我会告诉厅长的。另外那个郝什么鹏啊,是啊,啊,对了,就叫他收票吧,我听说他以前就干的不错,你已经和他说了,怎么?他要感谢我?你告诉他,如果感谢的话别感谢我,你叫他感谢小杳就行了,小杳这孩子可真懂事,我如果有这么个孙子就妥了!” 肥爷把电话给了维纳斯,转过来对我说:“郝什么鹏已经上班了,工资从他被解聘的那天算。” 我的鼻子酸了:“肥爷,我欠你的了。” “呵呵”肥爷爽朗的笑了:“那就这么样吧,亲我一口,你就不欠我的了。” 我搂住肥爷的脖子,使劲的亲着他那厚厚的有光润的嘴 维纳斯把我送到了胡同口:“小杳,你可真行,把肥爷都搞定了!”话里充满了酸溜溜的味道。 我故意气他:“人长的帅有什么办法?这叫椰风挡不住!” 他哭丧着脸说:“小杳,我知道,你长的好,我没法和你比,我就是求你,别和我抢好吗?我好不容易才弄了这么个活,还是板寸做了大量的工作才捞到手的,如果你插进来,我明天就得滚蛋了” 我笑了:“维纳斯,你放心吧,我如果想和肥爷在一起还用抢吗?我不会那样做的。” “那我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啊,我又没做什么。” “如果以后用车的话告诉我,我立刻就到。” “行。” 维纳斯走了。 下午的阳光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当我走到了二大爷的黑门时我的心又揪紧了:二大爷干什么去了呢? 我默默的站在二大爷的门前,看着那扇黑门,可能是好几天没擦的原因,那班驳的油漆上出现了污渍,我跑回了家,端来了一盆放了洗衣粉的水,擦着那扇我曾经来过多的门,每擦一下,我就感到好象二大爷就在我的身边冲我笑了一下。 星期天我好象丢了魂一样,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了? 就在我彷徨不定的时候,马强来了,那震耳欲聋的摩托声把整个胡同都震得发颤了。 “杳杳,是不是没什么事?” 我点了下头:“那去我家吧,我自己太没意思了。”他和我说着话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显得没有一点的自信。 “好吧。”我心里有些可怜他。 摩托车启动了,我的手却不知道放在哪,他抓住我的手说:“搂住我,别把你闪下去!” 一进门,马强就跪到我的面前:“杳杳,我不能没有你!” “” “真的,和你在一起我就开心,看不见你,我就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 “别离开我,好吗?”他央求着我。 我抚摩着他的脸:“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我知道,这些曰子你和刘闯在一起,我看见你和他一起走的” “我们没有什么!”我急忙的辩解。 “我知道你没什么,可刘闯那是个生子啊!我听他说:他的那邪劲可大了,每天都手淫呢”   我打断了他的话:“你在说什么啊,他邪劲大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就好,我们象亲兄弟一样好好的,别和别人来往好吗?”    “这好象做不到的啊?”   “和别人来往也行,就是别和他们做那样的事行吗?”   我有些不耐烦了,今天马强这是怎么了?   他突然搂住我,亲着我,嘴里喃喃的说:“杳杳,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 BR>   我被他弄的浑身发痒,顺从的软在他的怀里,他脱去了我的衣服,然后把我抱上了沙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我会满足你的,我知道你喜欢什么”  马强趴在我的身上,我咬住他伸向我的手,把手指头含在嘴里< BR>  我们沉浸在无比的幸福当中。  汽车的刹车声把我们唤醒了,他匆忙的奔向了窗户,脸上露出了无比惊恐的神色:“小杳!快!快穿衣服,我妈回来了,快”  我慌乱的穿着衣服,可我的衣服和马强衣服缴到了一起,我怎么也拽不出我的裤衩。  马强催促着我,后来干脆把我的衣服抱了起来,把我推到了后面的阳台上:“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后面有个门可以出去,快,你就从那走,千万别叫我妈看见”  我抱着衣服奔向阳台,但一个人站在那!我惊呆了:马微!  马微的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又跑回了客厅。  “哎呀,你怎么也又回来了,我妈都在开门了!他马上就进来了”  “后门有人”  我的话还没完,一个中年妇女就进来了,她穿戴很齐整,象个干部模样,她先是张大了嘴,然后很冷静的说:“两位先生,你们在干什么?我不愿意看见赤身裸体的人,这样很不文明,我给你们三分钟,希望在我回来时你们不是这个样子!”  她出去了,门在她的身后重重的摔上了。  马强看着我哀求着:“小杳,我求你,就说是你主动的好吗?否则我就完了”  我呆住了,连手里的衣服都掉到了地上,我好象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了!< BR> “好吗?小杳,我求你,我知道,这对你是不公平的,但我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他第二跪在了我的面前,可怜极了。 我好象虚脱了,我不知道自己看清楚过一个人没有!我拽起他:“你好可怜啊” “是的,是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起来,象个男人样,我答应你”  马强的妈妈再进入房间时,我们已经穿好了衣服,马强妈的后面多了一个人--马微。   马强看着我,我知道,他是个懦夫,虽然我没有他那么高大,但我还有一点的勇气:“阿姨,这事情不怨马强,都是我 勾引他的,”这几个字我说出来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的,但一但说出来,就再也不想收住了,我尽情的发挥着:“其实他不想做这样的事情,是我喜欢这样的,我甚至还和他说:我不能没有你,我没有你就没有意思,就不想活了”  马强喊了起来:“别说了!”   我停住了。  “小杳,我知道你,马强经常和我提起你,他说你学习好,还得过区里的文科状元,但我不知道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这可是变态啊,我是搞法律的,这一点我十分的清楚”马强妈妈的嘴喀吧着,许多的道理在她的嘴里出来,滔滔不绝的,好象松江泛滥了一样,对于一个只有13岁的孩子来说,那道理似乎太过奥,那阐述似乎太过复,我麻木了,呆呆的看着她的嘴机械的在上下运动,好象要吃人一样 直到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才惊慌失措! “我听马强说过,你妈妈在法院当临时工,马强还多叫我关照她,虽然我是副院长,但我有这个权利可以叫你的妈妈下岗,我也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妈妈” 马微叫了起来:“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这样的事情有可能是小杳的主意吗?他才13岁,我哥哥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休学了三!这太不公平了!” 马强也搂住了妈妈的大腿:“妈,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千万别告诉小杳的妈妈,千万别叫他妈妈下岗,他没有爸爸,就靠那点钱” 显然马强妈的话说够了,但最后她还是象领导做报告似的说:“也好,如果想叫我不告诉你妈妈,你必须做到三点:一是不许再到我家来;二是不许和马强来往;三是马上转出三中。” 我呆呆的看着她,点着头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马强家的,我没有走前门,因为她妈妈打开了后门,象我这样的人是不配走前门的 松江的水已经不象夏天那么浑浊了,立了秋以后那江水马上就清澈了,几条小的象线一样的鱼在水里尽情的嬉戏着,我很羡慕他们,我甚至想:我如果是一条鱼就好了,没有任何的烦恼,没有任何的忧愁,我多么想成为它们中的一员啊! 我的兜里是什么沉甸甸的,对了,是马强给我的饭票–三中的饭票,它们对我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把它们撒向了江面,波涛争先恐后的卷着它们,好象要去食堂吃饭一样。我突然看见爸爸在水里向我招手,我立刻笑了:“爸爸,我有多久没看见你了!”我扑向了爸爸。
39

我在什么地方呢?
我的眼睛顺着天板向左侧移动,左面的墙上有个很大很大的窗户,窗户前栓了一条绳子,绳子

上挂着我所有的衣服还有一些很大很大的衣服,甚至还有我那条鲜红的裤衩,灿烂的晚霞映在裤衩上,

发出了夺目的艳丽色彩。我没穿衣服?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一床雪白的被子盖在我一丝不挂的身体

上,这是哪呢?我在哪啊?透过窗户,我看见窗户外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老汉正在举着杠铃,看他那如同

丘陵一样的后脊梁就知道他是经常锻炼的,他熟练的一把杠铃举过头顶,嘴里发出了一声声吆喝。

夕阳的余辉给他的身体镀上了一层的金。
老汉终于练完了,他的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看见了苏醒的我,立刻拍了拍手掌上的尘土进了屋。
“小东西,你可吓死我了!”
“”
“喝点水吗?”他端起暖瓶给我倒着水。然后他把枕头垫到我的后背上,我靠在枕头上,一口水还

没下肚,就哇的吐了出来。
绿色的胃液和着江水吐了那崭新的被子上到都是,发出了极其难闻的臭味。老汉急忙给我擦着嘴

:“看看,看看,还是凉着了,这都吐了四五起了,奶奶的,把俺新换的被子也弄埋汰了!”
我这才看见炕下面堆了一堆被我弄的埋了八汰的被子。我不好意思的说:“爷爷,对不起”
“啥对不起?啥对不起?这又不怪你,都怪爷爷不该给你垫枕头”
给我擦完了嘴,他又忙活着擦被子上的呕吐物,我的鼻子酸了。
老汉刚刚收拾完了被子,我又想大便了,我踉跄的想爬起来:“你干啥?孩子。”老汉把我按住。
“爷爷,我想上厕所”
“这可不行,看闪着就不是闹着玩的事了,是撒尿还是拉屎?”
“我大便。”我对老头的土话还真的受不了。
“你别动,爷爷给你拿个盆去。”老头出去了,一会的工夫就拿回来个洗脸盆来:“来,孩子,就

用这个,反正这盆我也不想要了。”
我难为情的看着老头:“爷爷,我还是去厕所吧”
“不行,不行,这刚刚不烧了,看凉着啊!听爷爷的话。”
我蹲在盆上
我解完了手,爷爷拿来了张旧报纸,看了看,又扔到了一边,从柜子里掏出了一卷卫生纸:“嘿嘿

,爷爷知道现在的孩子呀都是用这个的,不象我们一点都不讲究,用费报纸就可以了。”说着撕拉一声

裂下了一块卫生纸来:“来,孩子,爷爷给你擦,你把着炕沿啊。”
“我还是自己来吧”
“看你吧,一点力气都没有,蹲都蹲不稳呢!别逞强了!”爷爷挪走了我的手,我撅起了屁


看着爷爷给我倒便盆,我很是过意不去,眼睛湿润了,我突然发现这个老头太面熟!总是感到在哪

里见过对了,是二大爷?但他的鼻头要比二大爷好象大一点,他的脸颊没有二大爷的那么多的

嘟噜着的肉,但怎么看他都是二大爷!
最后我还是问了句:“你是二大爷?”
老汉十分惊讶的看着我“哎?怪了!小东西,你咋知道俺的外号啊?”
“告诉我,你是不是二大爷?”我的心突然激动了起来,凭着一种感觉,我断定他就是二大爷!
“俺是,那你也告诉俺,你是咋知道俺的?”
“我一看你就象,因为二大爷是全省的举重冠军!”
“那可不一定咧,举重的人多了去了!”
“一看你就是,因为我还没看见你这么大年纪的人身体这么棒的!”
“你呀,小心眼还不少!”
我又糊涂了,如果眼前这个人是二大爷,那原来的二大爷是谁呢?莫非有两个二大爷?于是我发

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是那个一顿能吃1个馒头的二大爷吗?”
“你是那个会武把操的二大爷吗?”
“你是那个创了记录一直到现在还没被破的二大爷吗?”
“我曰的!你的问题还不少啊,知道的还不少,你是听谁胡咧咧的啊!”
我笑了:“我一看你就象!”
我又糊涂了,怎么这么多的二大爷啊?我是怎么到二大爷这来的呢?
“二大爷,我现在在哪?”
“你呀,小东西,你在俺的家呀!在松江边上啊。”
“我怎么在这啊?”
“你不记得了?”
我努力的回忆着,但还是没想起来是怎么来这里的。
就在我还在回忆时,这个暂时叫二大爷的人端来了热乎乎的大米粥和炒鸡蛋:“小东西,来喝点

粥,你可是在我这睡了五、六个点了,而且是水米没打牙呢!”
他这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我想接过碗,但手一个劲哆嗦,差不点没把粥洒了。
“哎呀,还是我来喂你吧,小东西啊,你没恢复好呢。”他用胳膊搂住我的脖子,使我的脑袋固定

在他赤裸的臂弯里,然后用另一只手拿勺舀了点粥,在嘴边试了试,放到我的嘴边:“慢着点啊,热。


我的头靠在他有力又温暖的臂膀里,我嗅到了那种男人所特有的气味,那种气味是发自身体的

,是叫人失魂落魄的味道!
我欠起嘴唇,喝下了那热乎乎的粥,身上立刻就好象有了力气。
二大爷一勺粥一勺鸡蛋的喂着我,还不时的鼓励着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啊,小宝贝

啊,多吃点,好恢复的快些。”
为了二大爷,我努力的喝着他喂给我的粥和鸡蛋,我心里甚至有讨好他的企图。
我终于感觉到饱了,还打了个响咯,二大爷笑了:“呵呵,饱拉?”
我无力的点了下头。
随后,他抓过一条毛巾,但看了看那条有些陈旧的毛巾又扔下了,他快步到了靠墙的柜子,在里

面翻腾了一阵子,掏出条雪白的新毛巾来,这才用新毛巾给我擦拭着嘴角以及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这

下可好了,出汗了,发发汗这身子就缓过来了,秋天的水呀,入骨的凉啊!小孩子还没长成呢,哪受得

了啊!”
我终于想起来了,我好象去了马强的家,后来我从他家出来了,去了江边,后来我看见了爸爸,对

了,爸爸呢?
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接触到爸爸时很冷,冷得我受不了,我的身体在下沉,那个速度很快,就好象

失事的飞机在下落一样,纯粹就是个自由落体!我伸出手去,想抓点什么,但爸爸已经消失了,除了水

以外,什么都没抓到,我知道:我的生命就将结束在13岁—–我的本命年了!
我终于想起来了:就在这时,一个巨物游了过来,我已经分不清他是人还是动物或者是船之类的了

,总之他很巨大,他那只同样巨大的手向我伸了过来,那只手在我的身边划过,但并没有抓到我,他疯

狂的扑过来,接二连三的抓了我几把,终于把我抓住了。那双巨大的手托起了我,我感觉到身体在迅速

的升腾,好象腾云驾雾一样,直到浮出了水面
我终于想起来了:对了,那个巨人呢?那个巨人在哪里啊?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呢!对了,那个巨

人不就在眼前吗!不就是这个二大爷吗!
哎呀!又是个英雄救美的俗透了的故事,这有可能是真的吗?
二大爷用手背试了试我的额头:“吃了点东西就好多了,你好了,俺也放心了。”
我想坐起来,他荒乱的按住我:“小东西,你可别动,你太虚了,小命差不点就玩完了,好好休息

休息,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去哪?”我问。
“回家呀。”他看着我。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我好象想起了在马强家的那一幕!
“好,好,好,不回家就不回家,你就住在二大爷家,中不?”
我使劲的点了下头。
“那你先歇着,二大爷该去洗澡了。”
我好象清醒了:“是用那个大木盆洗澡吗?”
他楞了:“什么大木盆?俺可是去松江洗啊!”说着他拎起条大毛巾出去了。
我明白了:这个二大爷不是原来的那个二大爷,他的身体明显的要比原来那个二大爷大了一圈!年

纪也大一些。
我睡醒时,二大爷已经洗澡回来了,正在用毛巾擦着身体,古铜色的肤色给他增添许多的光彩,比

黑门里的那个二大爷的身体健康多了,也壮实多了,我贪婪的看着他那赤裸裸的身体,特别是胯下那条

出奇长的东西!职工浴池里那些人的话第一得到了验证!
看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反道有些不好意思了:“小东西,看个球?”
我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二大爷喝粥的声音是我听见的最动听的声音,那“吱喽吱喽”的声音会叫你产生好象是千军万马在

喝粥的感觉。我向二大爷望去,他坐在一把木凳上,左手攥着棵大葱,右手捏着个喇叭口的酒壶,桌子

上的盘子里罗了七八个馒头,我偷偷的观察着:我知道,如果他吃下去那些馒头,他就是百分之百的二

大爷了!他几乎是一口葱一口酒一口粥一个馒头,这到是我看见的很新鲜的吃法,等那壶酒见了底了,

他还把壶倒空了过来,向嘴里空着。我觉得很好笑。等他惊天动地的喝完了粥,那馒头也就光了,我知

道: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二大爷!
天已经完全黑了。二大爷在地上铺了个铺:二大爷想睡地上,把小火炕让给了我,这怎么行呢!
“二大爷,上炕睡吧,天这么凉。”
“没事,我这身子骨,老结实了!对了,小东西,你看俺这个记性,你叫啥来着?”
“杳杳。”
“咬?你想咬谁啊?”
我被他逗笑了。
“这个名字好听,我喜欢,可好象没人叫这么个字啊,反正我的文化也浅,知道的也少。”
“二大爷,你怎么自己住这里啊,这里离市区这么远,干什么都不方便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里啊,马上就动迁了,准备建个咱们市最大的公园啊,听说啊,投资了一

个多亿呢!”
“那你去哪住啊?”我更糊涂了。
“嘿嘿,爷爷就等他动迁呢,这动迁费可高了,这房子天天在升值啊,俺就是看好了这个地场才在

这买的房子!你可别小瞧了爷爷这破房子,动迁了起码得给俺5万多的补偿啊!”
看着二大爷豪爽的样子,我跳下了炕,把二大爷的被子抱上了炕。
他拦着我:“哎呀,不得了拉,你怎么下来了,看着了凉啊,我在下面可以,你没看见我的身体象

牛犊子吗?我天天到松江游泳呢,起码坚持到上冰碴!”
“你在地上睡我就睡不着了,还是在炕上吧。”
“爷爷这小炕啊太小了,俺怕你呀挤的睡不好,休息不好啊。”
“没事的,爷爷,我又不是贵客,你就别把我当什么高贵的人了,而且呀我最喜欢挤着睡觉了!暖

烘烘的。”
“真的啊?那俺就上炕睡了,到时候啊,俺要是打起了呼噜呢,你就捏一下俺的鼻子!”
我笑了,真的上去捏了下二大爷的鼻子,二大爷的鼻子可真大,捏起来肉乎乎的,都赶上我两个大
了!
二大爷一丝不挂的钻进了自己的被窝,看我惊讶的眼神笑了:“看个球!这叫一极睡眠!运动员都

这样,哈哈”
不一会,二大爷的鼾声就大作了,他睡的可真香,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二大爷那健壮的身体无

时不在我的脑海里涌动着!我几想掀开他的被窝,看看那个叫许多人都羡慕和嫉妒的要死的东西!但

几都停了下来,他和黑门里的二大爷可不是一样的人,看这个二大爷慈眉善目的,一定是个本质端正

,心地善良的好人,这我能不能又看错了呢?
半夜里我被冻醒了,秋天的风说来就来了,我看见身边的二大爷,毫不犹豫的钻进了他的被窝,二

大爷的身体可真热啊!挨着他就好象挨着火炉一样,暖融融的。

太阳升起老高了,我被强烈的阳光照醒了,我揉着眼睛,这才看见自己躺在二大爷的胳膊上,那条

胳膊都比我的大腿还粗!枕在上面呀好软好舒服!二大爷可能是太累了,睡的很香,嘴张的大大的,震

天的呼噜从嘴里发了出来。我悄悄的掀开被窝,二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裤衩,这个该死的裤衩!

虽然是轻微的动作,二大爷还是醒了,看着我:“你鼓捣什么呢?小东西,你呀,睡觉一点都不老实

!”
我不知道自己在睡梦里做了什么,不好意思的笑了:“咋了,二大爷?”
“咋了你不知道?你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啊,害的我半夜只好把裤衩穿上了!”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究竟我在半夜做了什么,叫二大爷不得不穿上裤衩呢?
二大爷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曰的!已经9点半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他娘的睡哩!小东西,

我们起床吧,要不,来个人呀,还以为我们在渡蜜月呢!”他拍了下我的屁股。
我很喜欢听他说话,有韵味还有独特的方言味,二者结合到一起就形成了他的个性。
二大爷开始穿衣服了,我不错眼珠的看着他洒脱的动作,比起黑门里的二大爷,眼前这个二大爷少

了很多的城府,多了许多的坦诚,我真的喜欢眼前这个二大爷了!
二大爷把我的衣服从那条绳子上摘了下来:“来,穿上吧,俺可是用的带香味的洗衣粉啊!”说着

,他把衣服扔给我,一股浓烈的熏衣草的味道冲到了我的鼻子里,我贪婪的吸了几口:“有个爷爷可真

好!”
“那就中,以后呀,你就叫俺爷爷吧!”
“好啊,爷爷!”我赤裸裸的蹦了起来,挂在他的脖子上。
他拍着我的屁股:“看看,看看,光个腚眼子就来认爷爷了!也不嫌乎磕碜啊!”虽然他这么说,

但我分明看见他的脸上挂上了少许的红晕,他竟然还会害羞了!

刚刚吃了早饭,二大爷就在屋子外招呼我:“小杳啊,来,我叫你看一样东西!”
我乐呵呵的跑了出去。
二大爷指着一块如同磨盘大的石头对我说:“你好好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
那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了,没有任何的出奇的地方,我看了半天,没明白二大爷的意思:“就

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啊,没看见什么东西特殊啊。”
他笑了,露出了一口很好的牙:“你看着下面”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下去,原来在石头下面的缝隙里钻出了一棵小草,那小草很纤细,而且因为看不

到阳光,显得有些营养不足,略微黄了点。
“是一棵小草。”
“是啊,这小草虽然没什么了不起的,可你得看它在什么地场活着啊!”
我好象略有所悟,原来这二大爷讲话还有点哲理呢!
“这块石头和它相比,可以说比它要大出几十几百倍,但它怕了吗?”
我摇了下头。
“对了,它没怕,它很坚强,你再看看石头的下面,它是咋钻出来的”二大爷挪动着石头

,把那块石头掀起一条缝:“你看看吧。”
原来小草的根茎并不在石头的边沿,而是在石头的正下方,它是沿着石头上的沟痕迂回着一点点延

伸,把头探出石头的!
“咋样?”
“恩。”
“你说它是不是坚强,或者用你们的文词叫什么来对了,叫什么顽强?对不?”
“是的。二大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啊?”
二大爷一指石头说:“坐下吧。”然后严肃的说:“小东西啊,爷爷想和你唠唠。”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耷拉着脑袋听着。
“你可在我这儿住了一宿了,现在都好了,也不发烧了,该回家了,要不你妈妈该惦念了。”
“我不想回去。”
“为啥?”
“不为啥,就是不想回去”
“你没有爸爸?”
我蒙了,怎么又出来个这么自信的人,他不是询问,而是在肯定!
我反问他:“你怎么知道?”
“你这一夜啊,老是往我怀里钻,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我爸爸没死,我爸爸没死。我就知

道”
“”
“现在咱们爷俩已经不外道了,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我低下了头。
“如果不想说就不说,不过这么点个孩子怎么会想那件事情啊,所以爷爷感到你肯定是有点憋屈

的事,无论是什么事,你都应该象小草一样的坚强,可不能想那个念头啊!”
“我不会了”
“这就好,但我还是觉得说出来好,说出来痛快点,省得憋在心里头难受。”他慈祥的看着我,

把那只簸箕一样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那邃又诚恳的目光打消了我的一切顾虑,在这样一个乐于救人又善良的老人面前我还有什么不

能说的呢?我好象遇见了一个久别的亲人,我扑到了他的怀里,泣不成声了
我说出了一切,他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好象在哄个几岁的小孩子,嘴里一个劲的说:“人啊,不

完全一样,伸出的手指头还不一般齐呢!这小马强啊,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难啊,他没有办法了。人啊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呀,是不会出卖自己心上人的,你别往心里去啊,他呀,现在指不定有多悔呢!


经二大爷的一翻开导,我的心里好象豁然开朗了,敞亮了不少。
“二大爷象你这么大时候啊,受尽了苦难了,遭的那些个罪啊,你都寻思不出来啊!我二岁上就没

了娘,五岁没了爹哎!老话说呀:自古英雄多磨难,这吃点苦呀、遇见个沟沟坎坎拉,也不见

得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还是好事呢,有可能对你今后还有个帮助呢。”
“自古英雄多磨”这句话叫我最舒服了,我好象立刻坚强了不少!
二大爷给我讲了很多的故事,都是一个道理:人生什么困难都会有的,但不要害怕,要坚强。
快中午时,二大爷又劝我说:“还是回家吧,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爷爷,爷爷给你支招,省得你妈

惦记,你妈妈呀,说不定怎么惦心呢!”
“”我没答应,我不知道马强的妈妈是否去了我家,我不知道妈妈是不是还在法院上班,

这一起都在叫我恐惧和担心。
“如果你有什么不好说的,咱们这样,我就说你是玩耍时掉到江里的,咱们以后不提这事了,中不

?”
我看着二大爷,还是没回答,我好想住在二大爷的这个又小又温馨的家!
“对了,如果你还有什么难堪的事了,爷爷都可以编个谎给你圆过去。怎么样?”
这个二大爷还真是理解人,我只好答应了回家。
二大爷紧接着就帮助我设计了几个方案:如果妈妈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办?如果妈妈被解雇了怎么

办?如果妈妈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
当我们把一切够考虑的万无一失时,他伸出了小拇指,我笑了,把小拇指勾在他的指头上:“你呀

,他妈了个八子的,这回该相信俺了吧!”
在二大爷送我回家的路上,二大爷还在开导着我:“这个世界上呀,啥人都有啊,人家不是说了吗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说有一个人吧,我听说长的很象我,跟他妈的从我脸上扒下来的一个样!而

且还喜欢小男孩子,成天家把小孩子哄到家里去祸害人家,后来这事情犯了,竟然把俺给拐带了!你说

啊,俺这倒霉不倒霉,俺和谁说去,俺去跳松江?俺才不在乎呢!脚正不怕鞋歪!如果都去跳松江

啊,那不便宜了那个东西了!”
我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了黑门里的二大爷:“二大爷,你知道黑门吗?你去过黑门吗?”
“黑门?啥黑门?”
“就在我家的胡同里”
“”
“那就住着个二大爷,和你长的差不多。”
“真的吗?那我可得去会会他,看这个二大爷是不是人家说的那个老东西!”
我和二大爷来到了那扇黑门前,门依然是紧紧的关闭着,那把大锁经过了一场秋雨,已经充满了班

驳的锈迹。
“就是这儿”
二大爷专注的看着门:“看来,这里有些曰子没有人住了”
“好象有差不多一个星期了”
二大爷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他对你做什么了吗?小东西。”
我低了头。
他的两只大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肩膀:“看着我,告诉爷爷”
我点了下头。
“看来。这个老东西一定就是人们传说的那个人了,你别急,俺一定会会他,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
就在我和二大爷离开那扇黑门时,我看见胡同的拐弯好象是牛大力的身影闪了一下。我心里真是

纳闷了:“他这么多天不去上学咋跑这来了?”
二大爷拉着我的手:“走吧,小东西,山不转水转,咱们早晚能碰上这个老东西,除非他死了!”
我点了下头,对那个冒牌的二大爷的感情已经荡然无存了,我咬了下牙,心里骂了句:“这个骗子

!”

2
我在学校的门前游荡着,我不知道三中是否还属于我?
上课的铃声响了,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的动听,可现在却离我那么的遥远。眼看着同学们打打闹闹的进了教室,我真的后悔不该来这个三中了,如果是在其他的学校,我也就不会遇见马强了;当然了,不遇见马强也就意味着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我为什么偏偏来三中的?还费了那么大的劲。我突然想起了马尾巴!找他帮助我转学?但我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出尔反尔的,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他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只大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二大爷!”我好象看见了救星一样,在我的眼里:二大爷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杳杳啊,咋还不进去啊?铃都响过了!”
“爷爷,我不敢,我怕”
“怕啥?”
我把马强妈妈的话学了一遍。
“小东西,没事,你放心,如果那个叫什么马强的妈妈真的来了,还有我呢!这些天啊,我就在这保护你!”
“真的?”
“当然了,俺啥时候骗过你呀!”
“那我进去了?”
“去吧,小东西子,有什么事就出来喊爷爷。”
一进教室,我就看见我旁边的座位上是空荡荡的,马强没有来。
我是低着头进的教室,就好象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做过的事。
倒是刘闯拽了我一下:“昨天干什么去了,我还以为你牺牲了呢!”
我极其不自然的冲他笑了下。
我真的担心马强了,他怎么了?难道他的妈妈还没有饶恕他吗?我甚至冒出了去他家看看的想法,但很快就被我自己否掉了。
下课时我去问刘闯,但刘闯也不知道,还说他昨天就没来。
我又去了初一五班,牛大力还没有来,他好象已经有些天没来上学了。我问了五班的班长,这才知道:牛大力辍学了!这可真是天大的新闻,昨天看见的是不是他呢?他怎么不念了呢?
间操时一辆雪白的轿车嘎然的停在了学校的门口,马微来了。
眼看着她进了学校,我慌乱的正准备躲起来时,她却站在了我的面前:“怎么了?杳杳,你恨我?”
我慌乱的摇着头。
“那你怎么躲着我?”
“”
“我就是想和你说句对不起,那天是妈妈叫我在后阳台堵着你的,真的,我不是有意的,我很后悔”
“别说了,都怨我,你没有错。”
“我真的后悔了,我当时开了门多好啊,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我没怪你。”
“那我也后悔,因为我当时是想看你和哥哥的笑话的,因为你不爱我,我就想”
“别说了,不管怎么说,都怪我。”
“还有1分钟,能和我出去聊聊吗?”
“不行,马上就上课了”
“这可是关系到你转学的事啊,就给我个机会吧”马微几乎是在央求着我,有些低三下四的。
我跑去找刘闯,刘闯笑了:“那女孩该不是你的对象吧?”
“你说什么啊!那是马强的妹妹!”
“那你去吧,反正下节是体育,我给你撒个谎就得了。”
“那谢谢你啊。”
“谢我?就这样口头谢呀?”
“那怎么谢啊?”我认真的看着他。
他压低了声音说:“放学帮助我写作业!”
我笑了:“行!”
我跟着马微上了车。
她冲司机说:“去莱茵河畔酒吧。”
“去那干什么?”我看着她。
“那里安静。”
莱茵河畔是我们市比较高档的地方,我知道,那里的消费是很高的,我从来就没敢奢望去那里。
莱茵河畔的光线很暗,几乎看不见自己的鼻子。我摸索着被马微牵着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单间,一个萤火虫一样的小灯闪烁着可怜的一点光芒,我担心就是飞来一只苍蝇,那煽动的翅膀都可能把它扑灭。
“服务生!”马微显然是经常来这里,很熟练的打了响指,一个穿红色马甲的小伙子跑过来:“小姐,你需要什么?”
马微看着我:“你喝什么?”
我看了眼那个眼缭乱的单子,不知所措。
“那你就来杯马迭尔吧,很甜,还没有劲。”
我点了下头。
“加点冰,对了,多加点糖。”
服务生一会就端来了两杯嫩绿的酒来。
马微端起杯:“来,小杳,我们干一个。”
“不行,不行,我从来不喝酒的。”
“没事的,这个才3度,比啤酒还低呢!”
我抿了一口,这个东西还可以,甜甜的,有点薄荷味。
“怎么样?我说没事吧,这个东西是不上头的。来,我们干一个,然后啊,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我心里一直在打鼓,到底我用不用转学,到底妈妈现在知道不,到底妈妈的工作能不能保住?
我顺从的干了下去,肚子里热辣辣的。
马微色咪咪的看着我:“怎么样?还可以吧?”
“马姐,你不是说告诉我个好消息吗?”
马微一仰头干了杯里的酒:“你不用转学了。”
“真的?”
“真的,我骗你我是狗。”
她一扬手,服务生又端来了两杯酒:“怎么样?就凭这个,你是不是还得喝一杯啊?”
“行!”
“对了,你刚才管我叫什么来着?”
我脸红了:“马姐。”
她站了起来,掐了下我的脸蛋:“我呀,还就是想有个小弟弟,以后就给我当干弟弟吧?”
我没吱声。
“咋了,我不配呀?”
“没有”
“我告诉你,你不转学可是我向妈妈求的情啊!”
“那好吧对了,马强呢?”
“你还惦记那个没良心的啊,你不转学了,妈妈就把他转走了!”马微一挥胳膊,好象把马强给扔到了九宵云外一样。
“他去哪了?”
“他去哈尔滨了,在那上体校。他还和妈达成了协议,只要妈妈不解雇你妈妈,他以后就不来找你了,妈妈同意了”
我什么也没说,眼泪在眼睛里转着
马微站了起来,从我的对面转到了我的身边,我警惕的看着她。
“干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又不是大灰狼。”说着她亲昵的把胳膊搭在我的身上:“来,陪姐姐喝了这杯”
“我就涸烩一杯了,我还有课”
“行,你放心,姐姐不会叫你喝多的。”
这杯酒一下肚,我就感到了天旋地转的,我的眼前出现了两个马微,她向我含情脉脉的,那高高的胸脯紧紧的贴着我,我感到滚烫的。
“小杳,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放着女孩你不喜欢,偏偏喜欢男孩子,那些淘小子有什么好的?”
我张口结舌的看着她,她把我的手放进了她的衣服里,我的手触摸到了一团软呼呼的肉团,身上立刻就一阵麻酥酥的感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打了个冷战。
“咋了?是不是动心了?”她的脸几乎贴到我的脸上,我甚至都可以看清楚他的假睫毛。
“没有,我冷”
“搂住我,宝贝”她紧紧发搂住我,我几乎窒息了, 我慌乱的拔出了手,逃出了莱茵河畔

3
刘闯并没有歧视我,还和没发生那件事一样。
“你说这马强啊,也太不够意思了,说走就走了,也不告诉一声!如果告诉了,我们怎么也得给他送送行啊!不究竟!”
“”
“要不放学时咱们去他家看看,看走没走呢?”
我慌乱的说:“走了,已经走了”
“不一定吧,怎么这么快啊,好象逃跑似的,他这是干什么呀?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认得事情了!”
我撒着谎:“不会的,他怎么会呢?可能是为了冬季的比赛吧”
“对了,对了,肯定是,今年冬天有个全国少年速滑锦标赛,他不参加才怪呢!”
“是啊,是啊”
“对了,小杳啊,你的引体向上可得抓紧时间练了,要不就来不及了!马上就测验了,达不了标我可不饶你!放学有时间吗?”
马强和牛大力的走叫我好象失去了些什么,我真巴不得他说这句话,还没等他的话落地,我就枪着说:“有时间。”
“那就好,我们下午继续练,告诉你,我给你吃小灶,单独辅导你!”
“好啊!”我有种莫名的兴奋。
该死的刘闯,差点把我累死了!那天我做了12个!
他笑了:“这算个啥呀!我给你做做看!”
他向手心里吐了口吐沫,一连作了5个!
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刘闯啊,你可真行啊!我如果是你多好啊!”
“你可别夸我,我最羡慕的就是你了,谁不知道你的作文是全区第一啊!对了,东北三省有个新概念作文比赛啊!你参加了没有?”
“什么时间?”
“嗨,我还给你留着那张报纸呢!走,上我家去!”
我和刘闯去了他家,刘闯是个胸怀宽阔的人,对于我那天的事情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刘闯把那张《东北曰报》递给我:“你看看吧,就在第三版呢。”
我接过了报纸。
作文的题目叫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门》!
我亲了刘闯一口,刘闯抹着脸上的口水:“恶心!你再亲我,我就奸了你!”
我知道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他说的话可不能当真,就跟他嘿嘿的笑了下。
“对了,我给你介绍人啊,他叫东北虎,他的文章还经常在报纸和杂志上发表呢!”
“真的啊?人家能搭理咱们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啊?好象在哪里听见过
“好象没什么问题,我去过他那,还是比较热心的。”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被刘闯带到了的松江边,那里离马强的家竟然不太远。
刘闯按了门铃后,一个中年人给我们开了门,他并不象个老虎,刀削一样的脸使得他的五官轮廓更象一只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那双冷漠的眼睛下掩盖着炽热的内心。
刘闯和东北虎说明了来意后,他想看看我以前的文章,我把毕业写的那篇文章递给了他。
他很认真的看着,还不时的点着头,看完后,他对我说:“不错,一个13岁的孩子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这对我来说还是第一看见,可以看出:你对爸爸的感情很真挚、很感人。”
刘闯兴奋的捅了我一下,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对了,结尾略显草率点。古人说:文章应该是凤头、猪肚、豹尾,意思就是说文章的开头应该美,就好象凤凰的脑袋那么俊美;文章的中间部分应该丰满,就好象猪的肚子一样丰富、饱满;文章的结尾应该有力量,就好象豹子的尾巴一样”
我突然想了起来,第一听说东北虎好象是在职工浴池!对了,是在那,就是那个大嗓门说的!没错,但是眼前这个东北虎是他们说的那个吗?我仔细的观察着他。
最后,他给我推荐了一本书,当他把书递给我时,掉下了一张纸,那好象是封信,几个鲜红的文件字头映入我的眼帘:“北京新世纪影视公司”,我帮助他捡起了那信,上面写着:“东北虎同志,对于你在网络上发表的《我有个当小偷的哥哥》以及《棒槌爷》我们很感兴趣,希望能与你合作”
“你就是那个发表了很多文章的东北虎?”我贸然的说出了心里的话。
他笑了:“你看我象老虎吗?”
我笑了,刘闯也笑了。
我们在东北虎那呆到四点多。
回来时,刘闯在自行车上对我说:“你看见没有?”
“什么啊?”
“东北虎好象对你很有好感。”
“那又怎么样?”我知道,刘闯可能还不知道东北虎是那样的人。
“我看他呀,看你的眼神很专注。”
“我看你还专注呢!”
他笑了:“是不是你爱上我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了:“我就是爱你了!怎么样?”
“小心我把你奸了啊!”
“你臭美吧,量你也没那个胆!”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是在激将刘闯呢,这话太露骨了,好 在刘闯没有在意,说了句:“如果你是女的就好了!”
我掐了他大腿一下。
刘闯把我送到了胡同口:“慢点下啊,等我停下来再下,小心崴了脚。”
我真没想到,刘闯大咧咧的还知道疼人呢!我上去搂住他亲了下他的脸蛋。
“你别老是亲我啊,小心我奸了你!”
“你敢!你咋亲我呢!”我真希望他说的是真的,可我知道他是个有嘴没心的人。
“咋不敢,你知道吗?我亲你是因为你很象一个人。”
“谁呀?”
“像我老婆,小学时的同桌。”
“去个屁吧!你连男女都分不清拉!”
“真的,我是刚刚想起来的,你的眼睛太象了,就是和她一模一样!”
“你瞎扯呢吧?”我小心的问。
“真的,你再亲我一口”
我不知道他是真话还是试探我,但我还是挪动着脚步,凑到了他的跟前,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了:“你把眼睛闭上。”
他闭上眼睛,把嘴撅了起来。
我在他的嘴上轻轻的吻了下。
“没劲!应该是这样的!”他搂住我,把舌头顶进了我的嘴里
松开了我,他头也没回的骑上自行车就走了,我呆呆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这人啊,可真没法看透!
快到家门口时我看见了邻居李奶奶,她全神贯注的看着门旁的小棚厦子:“李奶奶,你在干什么啊?”
“杳杳啊,别吱声啊,在抓耗子呢!”
“抓耗子?”我感到很奇怪,那么温柔的一个小猫,还会抓耗子?我也跟着李奶奶蹲了下来,把目光投向了棚厦下面的那个洞洞。
果然,过了不一会的工夫,钻了出来,嘴里叨着一只哆嗦成一团的小耗子。
李奶奶笑了:“看我的小英雄,多厉害!”李奶奶夸起她家的小猫来,从来都是用象赞成人一样的口气。
没有马上吃掉小耗子,而是把小耗子放在了鼻子跟前,小耗子眨巴着黑亮的小眼睛,已经是魂不附体了。感到很没意思,就用爪子扒拉了几下小耗子,小耗子动弹了一下,立刻来了精神,它用两只爪子把小耗子捧了起来,抛向空中,然后又用爪子接住了小耗子。这样几个来回,小耗子好象要死了,软绵绵的卧在地上。趴在小耗子的跟前,不错眼珠的看着小耗子。
小耗子没有死,过了一会之后,它悄悄的动了下,然后一下串了出去,其实这些都在的掌控之中,它伸出去一只爪子,把小耗子给扒拉了回来,小耗子立刻又装死了。
知道小耗子的伎俩,用一只爪子又扒拉了小耗子几下,小耗子果然又抬起了头,准备逃跑,一口叼住了小耗子,不对,是含住了小耗子,它没有吃的意思,好象还没尽兴,于是又反复的把小耗子抛向空中
“这小可真是残忍,抓住了小耗子还不算,还得玩个够。”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了我的后面。
我到是觉得很有个性,很好玩
妈妈递给我一元钱:“杳杳啊,去买袋盐。”
我接过了钱。
一出胡同就远远的看见了木乃伊。
他衣衫褴褛,手里抓着一个塑料袋。
“穆爷爷?你在这干什么?”
“我在等你。”他有些兴奋。
“等我干什么?”
“给。”他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我,我这才看清楚那是那袋曾经给我了两都没给出手的“德芙巧克力”!
看着那肮脏的塑料袋,我不忍心叫他失望,还是接了过来。
“你看见牛大卵子了吗?”他狎邪的笑着。
看见他这样笑,我有点发毛:“没有啊。”
“他疯了!”
“什么?他疯了?”
“是呀,我亲眼看见的!”
“我说这牛大力咋不上学了呢!”
“走。”木乃伊抓着我的手,别看他年纪一大把了,可腿脚却十分的灵便,走起路来就好象小跑一样,我跟着他出了胡同,饶过了一条大街,就到了松江街和西林路的交叉口了。
他指着前面的一群人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