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少年攻肌肉受,挂着都市修真背景搞后宫,剧情和肉大概1:1?
2、无ntr,但是有后宫内部互搞,轮x群x剧情,有收父子\兄弟\情侣剧情,存在后宫成员之间的感情线描写
3、主角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搞一个,搞一个到手一个,没有为什么,问就是天选之子(从设定来说确实是天选之子……)
请自行衡量自己的xp兼容程度与道德水平,快乐阅读~
第一卷 雏龙初醒
第一章 苏醒之日
云阳市是位于华国东南方的一座华的沿海商业城市。正值周五的黄昏时分,云阳大学里一阵人声鼎沸,憋了一周的年轻学生们正兴致勃勃地议论着要去哪里挥霍宝贵的周末时光。
纪嘉泽今天下午好巧不巧排了课,他的心思早就已经飞到了课堂外,下课铃声刚响,老师还在慢悠悠地收拾教案,他就已经拎着包冲出了教室门外,朝着校门口一路狂奔而去。
纪嘉泽今天下午上课的教学楼是3号楼,与校门口之间正好隔着一个大操场。他一边急着赶路,一边掏出手机不停地看时间,一不留神就和迎面走来的几个体育生撞了个满怀,还连带着撞翻了对方手里的可乐,把对方的篮球背心打湿了一大片。
“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吗?低着头横冲直撞,赶着去投胎呢?”被撞翻了可乐的体育生叫做李锐锋,身形高大挺拔,剃了个干净利落的板寸,这会儿正皱着眉头狠狠盯着纪嘉泽,满脸不悦地喝骂道。他刚刚打完比赛,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沾满了汗水,正急着回寝室洗澡。结果被纪嘉泽这么一撞,汗水混杂着黏糊糊的可乐,把本来就轻薄的篮球背心紧紧黏在身上,凸显出他结实匀称的肌肉线条的同时,也让他越发的浑身不舒服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时间,没注意到你们走在前面……”纪嘉泽连忙双手合十,一脸诚恳地道歉。其实上下课高峰时间,有个碰撞摩擦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李锐锋今天刚刚输了比赛,心里正憋着火,正好纪嘉泽又运气不好自己撞上门来。他有意要刁难纪嘉泽,便没个好气地说道:“光道歉就行啦?哪儿来这么轻松的事!是你把老子的衣服弄脏的,就要负责给老子把衣服洗干净,不然这事儿没完!”
李锐锋本来也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这会儿话一说完,索性就把湿漉漉的背心一把脱了下来,不由分说地直接塞进了纪嘉泽怀里,而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体育生,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完全没有想要劝架或者当和事佬的意思。
“靠,身材真好啊……可惜脑子看起来不怎么好,脾气还这么烂,果然老天爷还是公平的……”虽然明知道眼下场合不对,但看见对方精赤着上身,露出轮廓分明的胸腹肌肉,纪嘉泽还是忍不住暗暗欣赏了一阵,一边心中还腹诽不已。
从步入青春期开始,纪嘉泽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喜欢男性,尤其是那种健壮结实,雄性气息十足的阳刚爷们儿。平日里,他偶尔也会对着身边符合自己“觅食标准”的肌肉天菜们评头论足,默默意淫一番,不过也就到意淫这一步为止了,要让他真的做点什么,他是万万没有这个贼胆的。
“干嘛?闭着嘴不说话,是想装哑巴混过去呢?”这边纪嘉泽还在神游物外,那边火爆脾气的李锐锋已经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再喝问道。
“啊……没有没有,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也是赶时间……要不然,我原价赔你一件衣服行吗?”纪嘉泽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开口说道。鸿哥一早就给他发过消息了,这会儿正在学校外面等着他,他可没时间陪这个脑子不好的大块头胡闹,索性还是破财消灾好了。
“操,你他妈什么意思?瞧不起老子是吧?钱多了不起?”李锐锋正是火气上头的时候,一听纪嘉泽的回话,只当他是在挖苦自己,顿时气不打一来,一拳就砸在身边的护栏上,把本来就歪歪斜斜的护栏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凹洞。
“到底是谁想挑事情啊!!原价赔你一件衣服还不行吗?话说你砸栏杆干嘛,栏杆是无辜的,你要砸也是砸我啊……哦不对,这傻大个一拳能把栏杆都砸弯了,砸到我身上还了得……”纪嘉泽脑子里一瞬间已经转过了千万句吐槽,但是偏偏对着眼前这个一身蛮劲儿又不讲道理的体育生,还真想不出要说什么好,只能一脸无辜地看着对方。
纪嘉泽的沉默毫无疑问更加激怒了李锐锋,他沉着脸踏前一步,狠狠抓住纪嘉泽的衣领,眼看着就要真的揍人了。站在李锐锋身后看戏的几个同伴也觉得他做得有点过火了,正想要出言劝几句,却听到身旁一个冷硬而低沉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情,闹这么大?”
纪嘉泽感觉一片阴影笼罩在自己头顶,他有点费力地转过头去,看见一个身高大概足足有一米九出头的高大青年正站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和李锐锋。
中肯的说,眼前这位高大青年的相貌算得上相当帅气,只是他的眉弓长,唇线薄而锐利,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道横贯而过的伤疤,以至于整个人看上去带着一种猛兽般凶悍难驯的野性气质,让人很难生出亲近之感。如果说他是一只冷漠孤傲的野狼的话,那李锐锋被他一衬,顶多也就是只嗷嗷乱吠的大型犬罢了。
纪嘉泽知道眼前的青年叫做陆掣雷,是大三的学长。事实上,因为这样独特的长相与气质,他在整个云阳大学都很有名,只不过大家传来传去,都是些没有真凭实据的猜测,诸如他其实是校外黑道混混们的头目,又或者他曾经在球队训练的时候和教练狠狠打了一架之类的,关于他的真实身份,家庭背景之类的,倒是没有谁有个准确的说法。
“雷哥,你怎么也在……没啥,就是这兔崽……这个学弟把我衣服弄脏了……”李锐锋显然也被陆掣雷凶悍的气场给压制得低了一头,他咽了口唾沫,神色颇为不自然地嗫嚅道。
陆掣雷又望向纪嘉泽手上被沾湿的篮球背心和跌落在地上的可乐罐,一言不发地看了一阵。就当纪嘉泽快要忍不住这样的低气压,想要没话找话说点什么的时候,陆掣雷拿起他手上的背心,扔回给了周峰涛。
“一点小事,别找茬,自己去洗。”陆掣雷的眼神移向李锐锋,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我就跟他开个玩笑……行,雷哥你都发话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虽然陆掣雷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做出什么粗暴的举动,但李锐锋显然还是被他吓得不轻,这会儿见他已经发话了,简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赶紧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随即拎着皱成一团的篮球背心,跟自己的几个队友三步并作两步赶紧朝着宿舍走去。
“那个……谢谢陆学长?”其实纪嘉泽对着这个气质凶悍的学长心里也有点发憷,但对方好歹是给自己解了围,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试探性的说道。
“嗯。”陆掣雷嘴里应了一声,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却也没有走开,只是定定地看着纪嘉泽。
“陆学长……我是真的赶时间,要是你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见陆掣雷半天不说话,纪嘉泽只好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一边迈开脚步继续朝着校门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已经走出几百米的距离后,纪嘉泽有点不放心地又回过头看去,只见原本聚集的人群都已经慢慢散去,陆掣雷却依然站在原地,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方向,又像是只是无所事事地发呆一般。
“真是个奇怪的人……”纪嘉泽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随即也顾不上再多想,赶紧继续朝着校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心情雀跃地哼起了歌。
纪鸿霄早早就已经在云阳大学门口等着纪嘉泽了。他坐在黑色轿车的驾驶座上,原本正一脸严肃地打着电话,似乎在安排着工作上的事情。转头看见纪嘉泽从学校里走出来,便赶紧加快语速说完了最后几句,随即挂断了电话,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就连纪嘉泽的同学与室友都不知道,纪嘉泽其实是个孤儿。十八年前的一个暴雨之夜,云阳市孤儿院的院长在孤儿院大门前捡到了还是一个小婴儿的他。装着他的包袱里除了贴身的衣物以及一枚昏沉暗淡的玻璃珠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不过,比其他孤儿幸运的是,纪嘉泽在孤儿院长到三岁,刚刚开始记事的时候,就被一直资助孤儿院的纪鸿霄收养,从此与他相依为命,一直生活到现在。
纪鸿霄一边照顾纪嘉泽,一边白手起家打拼自己的事业,今年才3岁,就已经把自己一手创立的鸿云传媒打造成了全国知名的娱乐公司,这几年还很是捧红了几个明星。不过,和娱乐公司老板给人的惯有印象不同,纪鸿霄的面部轮廓硬朗而阳刚,漆黑的眉峰下是一双鹰隼般锐利而警觉的双眼,看上去颇有几分凛然而威严的气势,在人群中远远就能一眼认出来。再加上纪鸿霄平日里生活十分自律,工作之余还会定时抽时间锻炼,体型也保持的很好,做工精良的修身西装勾勒出他高大魁梧的身材,而那对把衬衣撑得满满当当的壮硕胸肌与西装裤下结实挺翘的性感肉臀,则越发凸显出成熟男性所特有的韵味。
“鸿哥周末快乐!不好意思哦,是不是等很久了?”纪嘉泽果断略过了刚才那段不愉快的小插曲,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到座位上,一边一脸傻笑地招呼道。
“没事,也就十几分钟吧。”纪嘉泽本来有意和纪鸿霄保持一点点距离,但纪鸿霄却直接将他拉进了怀里,一边揉着他的头发,一边亲昵地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他在来接纪嘉泽之前认真打理了自己一番,把胡须都修剪得很干净,纪嘉泽只感觉到淡青色的胡茬刮过皮肤时的轻微触感,稍微有点发痒,却并不讨厌,反倒是让人颇为怀念。
“嘿嘿,那就好……”纪嘉泽放任自己尽情享受了几秒之后,还是恋恋不舍地挣脱了纪鸿霄的怀抱。他是被纪鸿霄一手带大的,虽然纪鸿霄在下属和外人面前表现得严肃又干练,但在自己面前却总是像一个温柔可靠的兄长一样,无原则地宠溺和包容着自己。只可惜,自从纪嘉泽确认了自己的性向之后,他对纪鸿霄就开始不可遏制地产生了一些难以自拔的过激幻想:纪鸿霄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成熟男性,每被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结实肌肉的触感,或是被他用精心修剪过的淡青色胡茬磨蹭着脸颊的时候,纪嘉泽总是一边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一边又会忍不住升起一阵隐秘的期待与兴奋感。这样割裂的心情让他在面对纪鸿霄的时候有些无所适从,只能强迫自己姑且先拉开距离。还好,纪鸿霄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心中的异样情绪,还一个劲儿地夸他长大了,变得成熟稳重了。
哎,居然会对把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亦父亦兄的男人产生性幻想,实在是太差劲了!纪嘉泽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纪鸿霄闲聊自己这一周在公司里遇到的趣事,一边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吐槽道。
纪鸿霄在一家高档海鲜餐厅提前订了座位。云阳市临海,因此食材新鲜,味道也很不错,再加上纪鸿霄这一周一直忙着工作,没怎么有空关心纪嘉泽的大学生活,因此不知不觉就多聊了一会儿。等到两人从餐厅出来时,已经是快十点钟,天色早就黑透了。和往常一样,纪鸿霄开车载着纪嘉泽回家过周末,等到周日晚上再送他返回大学。
“诶,真奇怪啊,今天不是才农历初四吗,怎么就已经是满月了?”吃饱喝足的纪嘉泽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他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发呆,却正好惊讶地看见皎洁的满月像玉轮一般悬挂在蓝色的天幕上,于是不禁有些奇怪的感叹道。
纪鸿霄也已经注意到了窗外的异相。他没有出声,原本挂着轻松笑意的脸上却逐渐透露出了凝重之色,开车的速度也越发快了起来。
“嗯?怎么下雨了?”车子又沿着公路前进了几分钟,纪嘉泽惊讶地发现车窗上落下了雨痕。他降下车窗,将手伸出窗外,果然感觉到细密的雨水正一滴滴落在自己掌心。
“奇怪了,明明白天还是大晴天啊,天气预报也说这几天都没有雨……而且,天上明明一丝云彩也没有。”纪嘉泽抬头望了望天空,月亮依旧皎洁而明亮,夜空看上去干干净净的,连云层的影子也看不到。他继续朝四周望去,却更加惊讶地发现他们正行驶在一条十分陌生的公路上,公路四周是低矮的树丛与宽阔的荒野,道路上看不到别的车,更没有别的行人,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开着这辆黑色的轿车,被遗弃在了这个孤独的小世界一般。
“鸿……鸿哥,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迷路了吗?”纪嘉泽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异样,紧张到声音都有些变调了,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他在云阳市已经生活了18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条荒凉而诡异的公路,更何况,内心某种逐渐苏醒的本能正在警告他危险的逼近。
“是我太大意了,安稳了这么多年,就放松了警惕,结果被偷偷盯上了都没有察觉到……”公路在前方几百米突兀地被截断了,道路断口的前方就是杂草灌木丛与无边的荒野。纪鸿霄踩下刹车,吸了一口气,语气难得的有些沉重,“不合时令的满月,还有晴时雨,是青丘狐一族吧……真是好大的阵仗。”
纪鸿霄话音刚落,道路正前方的荒地上便升起了一阵迷蒙的烟雾,数十个身形与打扮各不相同的男女老少像是从迷雾中突然出现一般,簇拥在一个青年男子身后,朝着纪鸿霄与纪嘉泽两人走来。
纪嘉泽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紧张而缩紧了,他死死盯着为首的青年男人:来者有着俊美白皙的面容,嘴角含笑,神情温和,然而,从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身上,纪嘉泽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藏的恶念与敌意。
“这可真是幸会。本来只是看着天气不错,随族人外出消遣,没想到却偶遇了贵客。”青年男子笑着朝纪嘉泽三人看去,他有一双顾盼多情的桃眼,此刻一个眼神望过来,便让人如同浸润在温热的春水中一般,半边身子都酥了。“囚牛一族的族长,还有……年轻的龙主,不知是否愿意随我回青丘国中消遣几日呢?”
“青丘狐也垂涎我族的秘宝与龙主即将苏醒的灵力,想要来躺这趟浑水了吗?”纪鸿霄面沉如水,一边语气平稳地回复道,一边不动声色地窥伺着对方的破绽,“你只怕是小瞧了我,孟探云。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还不是我的对手。”
“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邀约龙主来我族中说说闲话罢了,鸿霄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孟探云合起手中的折扇,视线越过了纪鸿霄,笑着望向坐在副驾驶座的纪嘉泽,“不知这一世的龙主该怎么称呼?”
“这一世的……龙主?”纪嘉泽有些迷茫地望向孟探云。不合常理的天象,离奇的迷路,还有突然现身的人群与对方奇怪的称呼,按理说他应该感到混乱与震惊才对,然而在他内心却反倒是逐渐升起了一种古怪的熟稔感: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原本习以为常的安稳生活正在被逐渐撕裂,露出荒诞而狰狞的真实一面。
“龙主的名讳不是你等外人可以窥伺的!”纪鸿霄提高音量,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孟探云看似亲切的问话,随即又压低了声音,对坐在自己身边的纪嘉泽小声说道:“鸿哥现在就去摆平这些居心叵测的狐狸。周围是他们布下的洞天结界,可能藏着什么机关陷阱,你就安心呆在车上,哪里也不要去,知道了吗?”
见纪嘉泽仍然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纪鸿霄便伸出手去,用自己宽大的手掌覆盖住纪嘉泽的手背,用力地握了握,随即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语气坚定地说道:“别怕,有鸿哥在呢。”
事态紧急,也容不得纪鸿霄再分心了,他又轻轻拍了拍纪嘉泽的肩膀,便果断地打开车门走下车去,站在孟探云身前,与他遥遥相对,随即以右手轻轻覆住自己的咽喉位置:伴随着一阵灵光闪动,数枚难以辨认的古老文字出现在纪鸿霄的脖颈上,并开始微微发亮,形成一个环状的图案,而与此同时,一支短笛则出现在纪鸿霄手中:短笛通体呈现出暗淡的白色,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如同被滋养了数千年的古玉一般,在短笛吹孔前端的短短一截空白,则以精致复的工艺,雕刻着一只通体黄鳞,身形舒展的小龙在云间盘旋的图案。
“我并无意兵刃相见,鸿霄也不妨再考虑一下如何?若是随我去青丘国的话,我不仅会将龙主奉为上宾,也会对你礼遇有加。”孟探云意态悠然,语气随和,可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却已经毫不客气地祭出兵器朝着纪鸿霄袭来。纪鸿霄将短笛凑到口边轻轻吹动,看似不起眼的玉笛却发出了穿云裂石般高亢的音调,伴随着汹涌的灵力如波涛般朝四周席卷而去。几个打头阵的青丘狐修士面露痛苦之色,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耳朵,而原本飞行在空中的兵器也因为失去了主人的操纵而无力地跌落在地。
“不用再假惺惺的试探了,我等龙族乃是山川河流之主,岂会屈居人下?我们还是手底见真章吧!”纪鸿霄松开玉笛,运足了气力朗声说道。他的声音仿佛和刚才的笛音一般混杂着奇异的灵力,掀起了汹涌的声浪,令除了孟探云之外的青丘狐修士都忍不住一阵东倒西歪。
孟探云脸上笑容不减,安静地侧身站在一旁。而他身后的青丘狐修士们则轮番向纪鸿霄发起了进攻。纪鸿霄站在车前半步不退,牢牢地将纪嘉泽护在自己身后,虽然以一敌十,却半点也没有露出破绽:修为寻常的修士连他笛音的屏障也穿不过,只要稍微靠近他身侧,便会面露痛苦的神色,口鼻流血,忍不住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而修为稍微高一些的修士,也为了抵抗笛音的影响而疲于奔命,被纪鸿霄在吹奏间隙扬手召出的数道璀璨金光所击落,狠狠地跌倒在地上,半天也无法起身。
“不愧是九子中的长兄,在没有龙主灵力润泽的情况下苦苦支撑了这么多年,却还能保持有如此高的修为。”孟探云见自己的手下们寸功未进,却依旧没有露出什么焦急的神色。他一边语气悠闲地说着,一边重新展开手中的折扇,看似不经意地轻轻一挥,汹涌的罡风顿时伴随着他的动作朝着纪鸿霄狠狠刮去。纪鸿霄神色一凛,犹豫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不敢大意,只能停下笛音的吹奏,挥动手中的短笛与孟探云相抗衡。
短笛在纪鸿霄的灵力催动下流淌着月白色的光辉,只一瞬间便穿破了罡风流转的破绽,让风势消散于无形。然而一直站在孟探云身后没有出手的两名亲信此刻却看准时机,一左一右绕过了站在车前的纪鸿霄,朝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纪嘉泽袭去。
“你这混账!身为一族之主,却耍这样下三滥的伎俩!”纪鸿霄见状,忍不住怒喝出声。然而刚刚为了抵挡孟探云试探性的一击,他已经不得不停下了笛音的吹奏。不过是短短一瞬的间隙,两名亲信一人挥剑斩过,剑风激荡,震碎了车窗与挡风玻璃,另一人则扬起手中的软索,如长蛇般灵活地一卷而过,将反应不及的纪嘉泽捆了个严严实实,一把拉到自己身边。
纪嘉泽只觉得浑身上下被绳索捆绑住的地方都传来一阵奇异的酸胀感,就好像是血液流通不畅了一般。但向来没心没肺惯了的他这会儿却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虽然还没完全弄清楚事态的缘由,但他也能看出来纪鸿霄正在为了保护自己而艰难地奋战着,自己帮不上忙也就算了,绝对不能做拖油瓶让他分心。
“放开龙主!你们胆敢动他半根汗毛,我等龙族便与你们青丘狐势不两立,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们斩草除根!”纪鸿霄见纪嘉泽因为自己的大意落入到了对方手中,只觉得心中一阵血气翻涌,双眼也涨得通红,一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恨声数道,一边现出尖锐的龙爪,朝着孟探云狠狠袭去。
“失了龙主的龙族,就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想要把我等青丘狐斩草除根,只怕你们是没有那个本事了。”孟探云见自己的亲信已经得手,一直云淡风轻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他身形优雅,如同涉水的白鸟般翩然向后退去,一边还故意挑些刻薄的词句去刺激纪鸿霄原本就翻涌不断的心绪,“都说龙主与龙族的一百零八件秘宝心意相通,神魂相连,龙精与龙血更是能让各族修士都功力大进,甚至得以窥见天道恒常的奥秘。等我抹去他的心智,诓骗他一一交出龙族的秘宝,再把他炼成炉鼎,榨干净最后一滴精血,想必也就离白日飞升不远了吧?”
纪鸿霄被孟探云毫不掩饰的下作话语气到怒火中烧,睚眦欲裂,当即不管不顾地运足了十成灵力,挥笛如剑,向着孟探云狠狠斩去。玉笛周身光华流转,挟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向孟探云袭来,不像是吹奏的乐器,倒像是穿云裂石的绝世名剑一般。剑意如席卷的怒涛,转瞬之间便将孟探云吞没,然而这孟探云并没有再后退,只是站在原地,一脸讳莫如的笑容望向纪鸿霄。在玉笛触及孟探云衣角的瞬间,眼前完整的人形顿时四分五裂,随即化作一阵浅粉色的烟雾,向着四周弥散开来。
纪鸿霄脑中心念电转,顿时就意识到自己盛怒之下失了警觉,被对方算计了。然而他全力一击之后,灵力的流转本来就出现了凝滞,再加上距离太近,烟雾的扩散又实在太快,虽然已经全力后退,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吸进去了好几大口。
“嗯……唔……”随着烟气被吸入口鼻中,纪鸿霄顿时感觉一阵诡异的热流开始在周身游走,身体变得绵软乏力,大脑也开始一片混沌,难以正常思考。他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想保持清醒。而原本围在他身边不敢上前的青丘狐修士们,见自己的家主一击得手,便跃跃欲试地重新朝他袭去。
纪鸿霄挥动手中的玉笛,勉强击退了前几名修士的进攻,却终究力有不逮,被一名修为颇为精的青丘狐修士手中的长剑刺中。长剑贯穿他的左肩,发出沉闷的声响,纪鸿霄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还想要继续作战,然而四周的青丘狐修士却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狼群一般,贪婪地一拥而上。转瞬间,纪鸿霄的身上就又添了好几伤痕:他的小腹被长枪刺穿,右手臂上硬接了一击重拳,这会儿正以不自然的姿势垂在身侧,而左脚膝盖也被一枚短匕划伤,淋漓的鲜血正顺着西装裤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鸿哥!!你们这群混账……放开我!!”纪嘉泽眼见着纪鸿霄为了保护自己伤痕累累,只觉得心中一阵剧痛,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一边还拼命挣扎着。可惜捆住他的软索是颇为精妙的法宝,任凭他怎么用力,甚至手臂上裸露的皮肤都现出了几枚金色的龙鳞,却还是纹丝不动。
“其实你倒也没说大话,原本凭我们几人的修为,是奈何不了你的。”纪鸿霄已经伤重倒地,却还拼命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拿跌落一旁的玉笛。然而孟探云抢先一步,抬脚便将他的手掌狠狠踩在地上,“只可惜,让我算算,这一世的龙主已经有……足足三百年没有出世了吧?群龙无主,连带着你也衰落成这般模样,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
“炉鼎的话,只要有龙主一人便足够了。既然你对他这样忠心耿耿,便先送你归西吧,也成全了你的忠义之名。”孟探云终于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得意与狂傲的神色,他一边嘲讽道,一边抬起手,青蓝色的狐火在手中汇聚凝结,下一秒就要将纪鸿霄毙命当场。
自己的性命眼看着就在旦夕之间,纪鸿霄却没有半句求饶,只是抬起头,努力朝着模糊视线中纪嘉泽的方向安抚般笑了笑,随即暗自运转全身的灵力,从四肢百骸返涌回丹田。
只要龙主还在,龙族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况且……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保护那个自己从小一手带大的孩子。
孟探云与青丘狐族的修士们只当自己稳操胜券,已经放松了警惕;而纪鸿霄则下定决心引爆自己的内丹,燃尽三魂七魄,就算从此神魂俱灭,再也不入轮回,也要与青丘狐们拼个玉石俱焚。就在双方各怀心事,情势一触即发之际,一阵浩然磅礴的灵力却猛地爆发开来,炽热的龙炎转眼间便席卷了公路尽头的整片荒野。孟探云慌忙催动手中青蓝色的狐火与之对抗,却还是节节败退,一直后退了数十步才停下脚步,而原本包围在纪鸿霄身边的青丘狐修士们,毫无防备之下被迎面扑来的龙炎灼伤,只能以手掩面,连自己的法宝与兵器也顾不上,狼狈地向后退去。
“青丘之主,龙族自问不曾亏欠于你,如今你却想要趁乱落井下石吗?”软索已经断成数截,七零八落地散落一地,纪嘉泽周身被充盈的灵力环绕着,此刻正御风而立,悬停在空中。他的声音还是原来那副清亮的少年音,可语气间的冰冷与威严,却绝不是一个18岁的少年所能拥有的。而那块在襁褓里就一直跟着他,被他当成吉祥物随身带着的浑浊玻璃珠,此刻已经膨胀到足足有拳头大小,通体澄澈晶莹,散发着赤红色的温暖光芒,正源源不断地引导着空气中的灵力转换为熊熊燃烧的龙炎,朝着青丘狐的修士们袭去。
“吾名为嘉泽,乃是端居南海,执掌烈火的赤龙主。铭记吾的威名,然后领受吾的愤怒吧。”纪嘉泽低头望向孟探云,他的眼睛此刻如落日熔金一般,呈现出瑰丽而威严的金色,竖立的瞳孔中神光流转,满是不加掩饰的怒意,“当着龙主的面,伤害龙族眷属的罪行,需以性命来偿还!”
龙炎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与令人窒息般的高温再度朝着青丘狐们袭去,青丘狐修士们纷纷狼狈地四下逃窜,连孟探云也不敢直面锋芒,挥动折扇向后退去。而纪鸿霄却感觉龙炎正温柔地涌入自己的身体中,转化为无数充盈的暖流,周身狰狞的伤口正在不断愈合,原本空荡荡的丹田此刻也重新充满了灵力。
“速战速决!还未到龙兴之日,提前觉醒灵力,对你的身体的负担太沉重了!”事态紧急,纪鸿霄也顾不得避开孟探云的耳目了,他一边朝着悬停在空中的纪嘉泽高声喝道,一边以灵力催动玉笛飞回自己手中。高昂的音律伴随着灵力再度席卷开来,在龙炎的加护下,这的笛音更加广阔而厚重,就连整片土地都在微微颤动,似乎在应和着笛声轻声鸣唱一般。笛声所到之,青丘狐修士们只觉得浑身各都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感,口鼻中也不断涌出鲜血,护体的灵力顿时变得支离破碎,而龙炎则点燃了他们的衣袍,进而在一阵哀嚎中将他们毫不留情地烧成了焦炭。
“少主,情况有变,龙主已经提前苏醒了……我们还是撤退吧?”紧跟在孟探云身后的几名亲信见势不妙,连忙小声劝阻道。孟探云咬了咬牙,原本还想再坚持片刻,拖到纪嘉泽身体承受不住负荷为止。然而就在此时,纪嘉泽仰天怒号,飘荡的赤色宝珠也发出越发明亮的光泽,随即,天空中传来玻璃破碎般的清脆声响,原本完整的天幕上露出了数枚裂纹。
裂纹迅速扩散开来,甚至在天空中都出现了几碎片与缺口,明亮的满月与晴时雨开始变得摇摇欲坠,如同镜中虚像般不停摇晃,而原本属于云阳市的带着微微腥味的清爽海风则从缺口灌了进来。
很快,海风中便传来了数声清越的龙鸣,而纪鸿霄则精神大振,张口同样发出龙鸣声与同伴相应和。
“少主!我们预先布设的洞天被破坏了,云阳市的其他龙族已经察觉到我们的方位和龙主觉醒的灵力了!再不下定决心,就来不及了!”亲信门见状,越发急切地催促起来。孟探云长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今日不仅功败垂成,还与龙族结下了仇大恨。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他思忖了片刻,终究还是挥动手中的纸扇,汹涌的罡风挟带着狐火四下飞散,将龙炎也硬生生逼出一个缺口,随即迷雾四起,还留有命在的青丘狐修士们见状,连忙藏身进迷雾中。不过刹那功夫,迷雾消散,青丘狐一族连同狐主孟探云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死死盯着青丘狐们全部都消失在迷雾中后,纪嘉泽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就感觉浑身上下顿时传来一阵疲惫感。他眼中的金色光芒褪去,重新变为黑白分明的双眼,而原本飘荡在他身边的赤色宝珠则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身体中消失不见。随即,他就像是整个人都失去了支撑一般,从空中跌落。
“龙主!龙主!您没事吧?!”纪鸿霄一跃而上,抢先一步将纪嘉泽揽入自己怀中,一脸忧虑而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鸿哥……倒是你……你没事就好……”纪嘉泽脸上露出有点傻气的笑容,刚才与青丘狐对峙时威严的气场似乎已经消散得干干净净了。他稍微换了个安稳的姿势躺在纪鸿霄宽厚的怀中,一边在心中默默吐槽自己这种时候还不忘吃豆腐,一边再也压抑不住不停上涌的疲倦感,合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章 劫后
纪嘉泽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明亮的日光正从窗外透进来。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纪鸿霄正伏在床边,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睡着了,大概是守了自己一夜,到天亮时终于撑不住了。
纪嘉泽起身的动作也同样吵醒了浅眠的纪鸿霄,他下意识地睁开眼向上看去,正好与纪嘉泽四目相对。看到原本精力十足的少年此刻脸色发白,眉宇间都是掩藏不住的疲惫神色,纪鸿霄只觉得心中的愧疚与自责之情越发汹涌。然而,还没等他张开口说点什么,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纪嘉泽却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了一般,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开始粗暴地解开他的衣扣。
“等……等等,龙主……不要这么着急……”龙主对自己的眷族天然就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刚刚觉醒的纪嘉泽又还不懂得收敛自己的灵力,每当他的手指划过纪鸿霄裸露在外的胸口皮肤时,纪鸿霄都感觉一阵阵快感像是触电般向全身流淌而去,半边身体都快要酥得发软了。
纪鸿霄只当是年轻的龙主因为灵力亏空,本能地想要寻找炉鼎采补,于是只是脸皮发热地低声劝了几句,并没有做出什么阻拦的动作。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纪嘉泽的目的并不在此:他从昨晚起就一直没有得空换衣服,这会儿还穿着那身已经破破烂烂的西装外套与白色衬衣。少年有些粗暴,甚至是急切地一把扯开他衬衣下方的两个纽扣,急急忙忙地看了一眼纪鸿霄的小腹,随即又把手从西装领口伸了进去,耐心地沿着他的右肩一直小心翼翼地摸到右手臂的位置,然后像是还不放心一般,又撩起他西装裤的左侧裤筒,对着他的膝盖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这才像是放下心来一般,长出了一口气,猛地一把抱住了纪鸿霄,双手牢牢握住他的肩膀与后背,力气之大,以至于纪鸿霄都被他勒得有点发痛了。
“太好了,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纪鸿霄看不到少年脸上的神情,只能听到他有点闷闷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都怪我太没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那帮狐狸欺负……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纪鸿霄只觉得胸口一阵酸胀,喉咙也干涩得说不出话来:龙主是龙族全族的希望所在,身份贵重非常,却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大意,险些落入青丘狐之手,沦为他族宗主的炉鼎与玩物。他昨晚一整夜的时间都沉浸在愧疚与自责之中,反反复复想着等到纪嘉泽醒来后,要如何表现出自己的恭顺与歉意,才能让他原谅自己犯下的重罪。没想到年轻的龙主真的醒来之后,不仅半句话都没有责备自己,第一件事却是关心自己的伤势是否已经痊愈了。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沉默了半晌之后,纪鸿霄才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实在有些僭越。他试着小心翼翼地解开纪嘉泽的双手,却发现对方依然死死抱着自己不肯松手,于是只能收拾好心中翻涌的情绪,以毕恭毕敬的语气开口说道:“龙主大人,属下昨晚有幸沐浴过您龙炎的恩泽,现在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因为属下的一时疏忽,让您落入青丘狐的埋伏,实在是罪该万死,请您……”
“给我打住,这都是些什么鬼?!”纪嘉泽其实早就已经从最开始的激烈情绪中恢复了过来,这会儿本来是回过神来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埋在纪鸿霄宽厚的胸膛里不让他看见自己尴尬的表情,再顺便蹭一蹭他结实饱满,触感良好的胸肌。结果听着纪鸿霄语气跟念台词似的,说的话也越来越离谱,顿时十分不满地抬起头来盯着他质问道。
“龙主?……是属下说错了什么话,又冒犯到您了吗?”纪鸿霄有些困惑地低头望向纪嘉泽,不解地开口问道。
“我,是嘉泽。”纪嘉泽对着自己的胸口指了指,随即又戳了一下纪鸿霄,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是鸿哥。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就要变天了吗?”
“龙主大人……虽然历代龙主都是独立的个体,无法继承前世的记忆,但随着灵力的觉醒,想必您也已经回想起一些龙族的本能与常识了。”纪鸿霄眼中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解释道,“先前属下是为了避开外敌的耳目,才在与其他诸族的族长商议后,以领养的名义将您留在身边,以便暗中保护您。十八年来,属下对您未曾有一天尽到过臣下的礼仪,已经是僭越至极了。如今您已经正式作为一族之主而觉醒,身份何等尊贵,属下自然不能再做出这样放肆的行为来。”
“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历代龙什么……啊,龙主,龙主都是独立的个体,并不存在所谓的轮回转世或者夺舍。”纪嘉泽懒得听纪鸿霄啰啰嗦嗦一大堆尊卑之别,而是准确地抓住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点,“既然这样,那我就是纪嘉泽,是被你从孤儿院里领走,十八年来从小养到大的小屁孩。不论我将来多出什么身份,这一点都是不会改变的。你要是不认账,不就等于杀死了前十八年的我吗?那你还费力从那帮狐狸精手里救我干什么,索性大家一拍两散来的痛快。”
见纪鸿霄被自己一通无理取闹的抢白堵得语塞,露出怔忪的神情来,纪嘉泽眼睛一转,又趁热打铁补上了最后一击:“你老老实实说,你和那帮狐狸精拼命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作为臣下要保护龙主吗?就没有一点点心思,想的是作为鸿哥,要保护嘉泽吗?”
纪鸿霄瞳孔猛地收缩,少年最后这一番语气云淡风轻的话,却像是铁锤般狠狠砸在他的心头,让他的身体都忍不住快要颤抖起来。他昨夜里辗转反侧,却一直不敢诚实地面对自己:在与青丘狐战斗的最后,当他决定引爆内丹,焚尽三魂七魄的时候,混沌一片的脑海中走马灯般回闪而过的,全是十八年来与纪嘉泽朝夕相的回忆。在那一刻,他不惜身死道消也要守护的执念,并不是一个面目模糊的龙主,而是那个总是没心没肺却又鲜活生动的纪嘉泽。
纪鸿霄吸了一口气,紧紧闭上双眼,硬生生把眼角的一丝热意压了回去。等他重新睁开眼的时候,脸上已经换回了纪嘉泽最熟悉的温和而又无奈的宠溺笑容。他伸手揉了揉纪嘉泽的头发,随即将他亲昵地拥进怀里,虽然没有多说一句话,但他和过去一样的举止,却已经做出了足够明确的回答。
“哼哼,总算是想通了。” 纪嘉泽知道纪鸿霄骨子里其实又倔又认死理,这会儿见他脸上已经褪去了那些沉重的负面情绪,重新露出了他熟悉的温和神情,才总算是放下心来,趁势耍无赖般倒向他怀里,“说起来真是奇怪,明明睡了一整晚,怎么还是这么累啊。”
“龙主的初灵力觉醒,原本应该等到身体完全成熟后,在天相吻合的龙兴之日,以特定的仪式来诱发。但昨晚你为了救属……为了救鸿哥,提前依靠自身的意志强行引发了灵力觉醒,对身体造成了很沉重的负担,所以才会这么疲惫。”纪鸿霄索性将纪嘉泽整个抱进自己怀中,然后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回床上,耐心地解释道,随即又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我这样讲,你是不是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历代的龙主都只能继承前世的一小部分力量,对于记忆更是几乎无法回想起,必须依靠自己从头开始修炼,这也是天道对龙族的限制。”
“没事,虽然明明听不懂,但是好像又都能理解你说的话,你想到哪里就说道哪里吧。”纪嘉泽在纪鸿霄怀中蹭了蹭,毫不客气地享受着他宽厚胸膛的舒适触感,一边在心中宽慰自己,都已经误打误撞救过鸿哥的性命了,只是稍微占点便宜,应该也不会遭天谴吧。
“那我还是从头说起吧。”纪鸿霄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开口说道,“人族在这片土地上兴盛,乃是天道注定。从五千年前,炎帝与黄帝击败蚩尤,建立城邦开始,所有飞禽走兽,精灵鬼怪,就只能退居历史的暗,独自传承流转。”
“嗯,所以我并非人类,而是龙族,对吧?”纪嘉泽难得正经地点了点头,经过昨晚的一场激斗之后,对于这一点,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随着心念一动,右手便化成了龙爪,金色的鳞片顺着手腕一直向手臂上蔓延。
“没错。准确地说,你是应承天地灵气而生的龙族之主,你的名字,嘉泽,即是赤龙主自古以来的封号,在五行中司掌火,在五方中居于南方。”纪鸿霄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一族之主关系到全族的气运与福泽。以我辈龙族为例,如果龙主不存,那么全族的灵力都会无法逆转的衰退,新的龙子难以诞生,整个种族都会修为下降,慢慢走向衰亡;而反过来讲,从十八年前,你应承天地气运出生之后,虽然还没有正式作为龙主觉醒,但全族的气运都开始复苏,灵力与修为都日益恢复起来。”
“这样啊,所以我其实并不是孤儿,嗯,不对,应承天地气运而生,其实也就是孤儿的另一种说法嘛……那个孤儿院,应该本来就是我们龙族置办的产业?从我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再到被你收养,都是你自己一手安排好的吧?”纪嘉泽脑子转的很快,他虽然性格不太正经,但思维还是十分敏捷的,结合纪鸿霄的话与自己的推断,很快就掌握了当前的状况,“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肯定希望倾尽全族之力把我保护得密不透风,直到我顺利觉醒的那一天。可是在我出世之前,龙族应该已经衰弱得不成样子了,如果兴师动众,结果被别的已经有族主诞生的种族盯上的话,反而是自找麻烦,就像昨晚的那帮狐狸精一样。所以权衡利弊之后,你们才会采用这种尽可能动静小,又难以察觉的方式。”
“虽然明面上只有我在照看你,但你的其他眷族也已经一步步将自己的势力扩展到了云阳市周边,这十几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地在暗中保护着你。你千万不要因此就对他们心生责怪或是不满。”纪鸿霄见纪嘉泽这样说,赶紧一脸正经地补充道。
“其他眷族?说起来,那个娘娘腔老狐狸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他称呼我为这一世的龙主,但称呼你是……囚牛的族长?”纪嘉泽有些好奇地抬头望向纪鸿霄,开口问道,“鸿哥,你不是龙族吗?”
“上古时代,天地间灵气充盈时,曾经也有过五位龙主齐全的盛景。但现在天地灵气枯竭,能够诞生一位龙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纪鸿霄笑着用下巴蹭了蹭纪嘉泽的脸颊,在纪嘉泽没个正形的言行举止的带动下,纪鸿霄也逐渐抛开了龙主与眷族的尊卑之别,就像平日里两人相一样,变得随意起来。“如今的龙主,也就是严格意义上的龙,只有你一位,我则是囚牛一族的族长,也就是你的眷族。龙和其他灵兽还有所不同,龙的族群,是由龙主和龙的眷族们共同组成的。”
“囚牛……龙……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纪嘉泽闭着眼努力回想了片刻,突然灵光一闪,兴奋地开口说道:“我想起来了,龙性好淫,遇牝则交,生九子而其貌各异,囚牛就是龙的长子。难怪啊,所以眷族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龙生九子,也就是龙主的九个眷族,我是囚牛一族的族长,也是司掌音律与乐理的龙子。除此之外,还有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屃与鸱吻八族,都是你的眷族与子民。”纪鸿霄点了点头,耐心地向纪嘉泽解释道。
“这么多啊,突然感觉自己一下子变得责任重大了起来……”纪嘉泽顿时感到一阵压力,神色也有些委顿下来。他眼珠转了转,又开口问道:“那龙主,平时需要做什么?不会像是大学里的辅导员一样,从穿衣吃饭管到你们工作学习吧?话说龙真的还需要工作学习吗…………啊等等,我突然反应过来,你既然是囚牛,那谱曲作词对你来说简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你这样还去开娱乐公司,不是作弊吗?”
“如今各个灵族都要想办法融入人类社会,才能顺利地衍生息,善用自己一族的天赋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这些你都不必太操心,各个眷族的族长会打理好自己一族的俗务,不需要你在这些事上浪费精力。”纪鸿霄被纪嘉泽一贯跳脱的思路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龙主其实不需要理什么具体的事务。毕竟,龙主对于龙族来说就像是太阳一样,光是存在于天空中,就会源源不断地向全族施加恩泽,令全族气运通畅,逐渐变得强盛起来。真要说龙主有什么责任的话,无非也就是两点,一来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毕竟,龙主的实力越是强盛,全族的气运也就越是强大,此外,也只有强大的宗主才能在与外族的纷争中庇护自己的族群;二来就是在有兴致的时候临幸自己心仪的眷族,散播龙主的恩泽了。不过,这两件事往往是相辅相成的,毕竟,被龙精灌溉会令眷族们的灵力得到长足的增长,而龙主也可以通过与眷族交合的方式来进行采补,提升自己的修为。”
“哦哦,这个好说,就是安心当米虫混吃等死就行了。”纪嘉泽想也不想就随口应道。过了几秒之后,等他后知后觉地把纪鸿霄的话在自己脑子里反复过了几遍,才逐渐感觉脸上开始疯狂升温,整个大脑都像死机一样快要罢工停运了,“不是,稍微等一下,那个,龙精,还有那个,临幸,灌溉,那个,交合,是,是现代汉语里的那个意思吗?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看着纪嘉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纪鸿霄有些好笑地回答道,顺便一把将试图躲开的纪嘉泽重新搂回自己怀里,“就是你之前成天在脑子里对我想的那些事情,怎么事到临头,反而这么没骨气了?”
“等等等等等等,原来你早就知道……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重新来一遍,我一直是把你当成父亲和哥哥看待的,从来没有……”纪嘉泽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像是屁股着火了一般噌地从纪鸿霄怀里钻出来,张口结舌地努力解释道。他不否认自己一直对纪鸿霄颇有些非分之想,可最多也就仅限于眼睛吃吃冰淇淋,或者身体接触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占点便宜。像纪鸿霄说的那样直白的事情,他就是在最夸张的春梦里也是从来不敢多想的,好歹对方也是把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啊。
可他话还没说完,纪鸿霄就正对着他,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纪鸿霄身上的西装与衬衣本来就在昨晚的战斗中破损了好几,刚刚又被纪嘉泽在情急之下一把解开,早就已经难以蔽体。这会儿最后几枚纽扣被纪鸿霄主动解开之后,两块饱胀结实的胸肌就迫不及待地挣开衬衣的束缚,无遮无拦地袒露在纪嘉泽的眼中,而做工精美的藏青色领带则正好从邃的乳沟中穿过,映衬着两枚黑葡萄般坚挺勃发的奶头与铜钱大小的褐色乳晕,看上去反而格外撩人。
“没什么可难为情的,龙性好淫,龙主想要临幸自己的眷族,是正常不过的事情。鸿哥……鸿哥这会儿,也想要被嘉泽……操。”纪鸿霄抓住纪嘉泽的手放在自己胀鼓鼓的胸肌上,他的脸色有些发红,但神色却一如既往的温和而宠溺,甚至还带着点鼓励的意味,“让鸿哥来教你做舒服的事情,好不好?”
第三章 良宵
好不好那必须是好,好得不能再好了。纪嘉泽感觉自己被纪鸿霄那一句想要被自己操给直接震晕了过去,半天回不过神来。不过他身体的反应倒是非常坦诚:他的手一接触到纪鸿霄饱胀结实的胸肌,就毫不客气地自己活动了起来,又是揉又是捏,还故意从下向上捧住两块胸肌,然后用力合拢,让肌肉受力从自己指缝间漏出来,扭曲成奇奇怪怪的形状。
“唔……嗯……被嘉泽,玩得好舒服……胸口都发麻了……”平日里温和又不失威严的纪鸿霄,此刻将双手背在身后,高高挺起自己的胸膛,任由纪嘉泽肆意玩弄着自己饱经锻炼的壮硕肌肉,口中还一边发出低沉的喘息声,一边直白地说出自己肉体的感受,简直就如同一只沉浸在淫欲中的壮硕淫犬一般。这样放任甚至近乎于迎合的行为,毫无疑问助长了纪嘉泽的胆量与淫欲。一开始他还总是想着纪鸿霄对自己十几年的养育之情,有些放不开手脚,可眼见着纪鸿霄这样放浪的表现,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最后一边用左手恋恋不舍地揉捏着纪鸿霄胀鼓鼓的大胸肌,一边把头埋在他的怀中,用力吮吸乃至轻轻撕咬着他右侧的黑色奶头。
“好……好舒服……奶头又痛又痒……”纪鸿霄一边继续低沉地浪叫着,一边伸手把自己的衬衣领口拉得更开些,又撩起自己的领带,好让纪嘉泽能更加随心所欲地玩弄自己的胸肌。少年的手法粗暴而生涩,但却还是准确地激起了纪鸿霄的生理反应:他感觉自己的胸肌正在因为充血而越发饱满结实,汗水与纪嘉泽肆意舔舐留下的口水一起浸湿了自己的胸口,令古铜色的皮肤看上去油光水滑的,越发性感诱人。
“鸿哥……你的奶子……怎么越涨越大了?”纪嘉泽依旧把头埋在纪鸿霄怀中,一边上下其手,肆意玩弄着,一边用含含混混的声音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被嘉泽……玩到发骚了……胸肌……充血……就会越涨越大……”纪鸿霄勉强压抑着浑身上下汹涌的情欲,尽可能直白地解答着第一体验性爱滋味的年轻龙主的疑问,随即又强压住自己心中的羞耻情绪开口问道:“既然……都被嘉泽玩得这么大了……要不要,鸿哥用奶子……伺候嘉泽的JB?”
纪嘉泽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脸色涨得通红,有些好奇又有些困惑地望向纪鸿霄,似乎有些跃跃欲试,却又不理解纪鸿霄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纪鸿霄见状,便双腿并用爬到纪嘉泽身边,解开他的牛仔裤褪到膝盖,随即用手捋了捋他早已经硬邦邦的年轻肉棒,含进嘴里耐心的吮吸起来。
“哦……嗯……妈的……鸿哥,你好会吸……”纪嘉泽只觉得自己的肉棒像是被吞进了一个温暖又湿热的洞穴中一样,他抓住纪鸿霄宽阔的肩膀与结实的后背,用力耸动腰身,把自己的肉棒粗暴地朝着咽喉更插进去。纪鸿霄感觉到了他的急切,因此对他急躁的举动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而是努力放松咽喉,一寸寸吞下他精力十足的粗大肉棒,用自己温热的口腔与喉咙耐心地伺候着他。
纪嘉泽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朝着下半身涌去,原本就已经充分勃起的JB似乎在纪鸿霄口中又进一步膨胀变大起来。他本能地意识到有些没对,脑子也从熊熊欲火中稍微清醒过来,赶紧按住纪鸿霄的肩膀,一寸寸缓缓地把自己的JB重新抽了出来,生怕弄伤了纪鸿霄。
“我操……这是什么情况?”坚挺的肉棒从纪鸿霄口中完全脱出的那一刻,纪嘉泽忍不住骂了句粗口,一脸震惊地感叹道:只见他的肉棒已经膨胀到足足有婴孩的手臂般粗细,凶相毕露的龟头有半个鸡蛋大小,正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淫液,把床单都打湿了一小滩,而粗壮的茎身此刻已经呈现出身经百战般的黑色,上面是不停搏动的青筋。纪嘉泽虽然还是男一枚,但好歹也是理论的巨人,至少飞机总是打过很多的,可现在自己的整根JB看上去已经完全脱离了勃起或者兴奋的概念,简直就像是再度发育了一般。纪嘉泽一时不知道该吐槽自己的JB还能变得这么尺寸雄伟,还是纪鸿霄居然能把这么惊人的一根JB全部咽下去。
“不用担心,龙主的血脉就是如此。如你所说的那样,龙性好淫,因此龙主一旦灵力觉醒之后,就会性欲高涨,并且越是兴奋,龙根的尺寸就会越是膨胀,最后达到常人完全无法企及的程度。”纪鸿霄倒是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的神色,纪嘉泽这会儿把JB从他嘴里抽了出来,又没有继续玩弄他的胸肌,这让他也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张嘴把纪嘉泽龟头和茎身上的口水与淫液全都舔得干干净净,然后脱掉自己已经被折腾的一塌糊涂的西装外套与衬衣,平躺在床上,把自己结实壮硕,充满了成熟男人魅力的上半身肌肉曲线赤裸裸地展现在纪嘉泽眼中。
“来,嘉泽,骑到鸿哥身上来,用JB……操鸿哥的胸沟和大胸肌。”纪鸿霄知道对方是第一体验性爱的滋味,对许多玩法还不熟悉,因此只能强迫自己放下羞耻感,用直白而粗俗的语言向他解释应该如何玩弄自己健壮结实的男人肉体。
果然,纪嘉泽一听之下,兴奋地眼中都开始放出光来。他一把扯掉自己的牛仔裤,随即迫不及待地骑坐在纪鸿霄轮廓整齐分明的两块胸肌上,压低自己的JB对准纪鸿霄两块壮实胸肌间邃的胸沟,狠狠地捅了进去。正要开始抽插之前,纪嘉泽又短暂地犹豫了一下,随即拿起被纪鸿霄解下的藏青色领带,重新套在他的脖子上。
“虽然衣服脱了,不过领带还是要带着,这样鸿哥看起来更骚……”纪嘉泽脸色涨得通红,颇有些得意地说道,随即还没等纪鸿霄回过神来,就用力耸动腰身,把自己彻底坚挺勃发的大JB沿着纪鸿霄的胸沟狠狠朝着前面捅去。
“啊……慢点……鸿哥的骚奶子……被嘉泽操得好痛……”纪鸿霄忍不住吃痛小声求饶起来,乳交不同于之前纪嘉泽用手玩弄他的胸肌,因为没来得及做润滑,纪嘉泽的尺寸又太过惊人,纪鸿霄此刻只觉得自己结实胸肌间的皮肤都因为少年粗暴的动作被磨破了,伴随着他的抽插一阵阵火辣辣的疼。可欲火上头的纪嘉泽这没有再停下动作,反倒是一边加快了抽插的频率,一边拽住了手里的领带,像是用缰绳驾驭着骏马一般,在纪鸿霄的身上卖力驰骋着。
“嗯……嗯……唔唔……”这样野蛮的动作本来并没有什么生理性的快感可言,可纪鸿霄却能鲜明地感觉到自己结实健壮的肉体正在被年轻的龙主肆意享用,心中也因为这样毫无原则的宠溺与奉献意味而涨得有些发痒。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一边伸手从两边捧住了自己壮硕的胸肌,迎合着纪嘉泽动作的节奏努力朝中间挤压着,给予正在卖力抽插的纪嘉泽更强烈的刺激,一边扬起自己的头,朝着纪嘉泽颜色暗红的龟头张开了嘴。
这一,虽然没有说话,但纪嘉泽还是很快就领悟到了纪鸿霄的意图。他一边保持着抽插的频率,一边狠狠地朝前捅去,让自己的龟头毫不客气地插进纪鸿霄的嘴里,而纪鸿霄则卖力地将整个龟头都含进口中,用舌尖耐心舔舐着不停流出淫水的马眼。
纪嘉泽的JB尺寸实在是太过惊人,光是把龟头含在嘴里,都让纪鸿霄有些合不拢嘴,马眼分泌的淫液和自己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他的鬓角与精心打理过的淡青色胡茬,也让他原本轮廓硬朗的爷们儿脸庞看上去既滑稽又淫荡。
纪嘉泽的马眼和龟头被纪鸿霄含在嘴里耐心伺候着,整根粗壮的茎身则陷在他的胸沟里,像是被两块壮硕的胸肌包裹住了一般,再加上眼中所见的又是纪鸿霄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淫荡表情。年轻的龙主只觉得自己的JB胀痛到有些发麻的程度,马眼则有一阵阵的酥痒传来。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高潮了,见纪鸿霄依旧把他的龟头含在嘴里,毫无躲闪的意思,索性也就一咬牙,挺身卖力地向前冲刺,把前半截JB都捅进纪鸿霄的嘴里,随即伴随着一阵难耐的呻吟声与腰身的颤抖,舒畅地发泄在了纪鸿霄温热的口腔中。
龙主射精的分量多到惊人,而纪鸿霄却努力张开嘴,活动着咽喉,最后竟然一滴不剩地全都吞了进去,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尖把唇边残留的精液也一并吞进口中。
“那……那个,不用……也不用勉强都吞进去吧……”刚刚发泄过一的纪嘉泽从情欲上头的状态中稍微回过神来,原本被抛到九霄云外的道德心和羞耻感就开始有点回笼,再加上转眼就看见纪鸿霄这样的动作,顿时一阵脸红耳赤,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垂下头去盯着床单上的纹,心中无限循环吐槽自己居然真的把鸿哥给操了还第一做就玩了乳交和口爆简直是不知羞耻罪孽重。
“虽然龙子们的精血也同样具有增长修为的功效,但是,严格来说,只有龙主本人在心满意足的情况下射出的精液,才能被称之为龙精。并且,龙主射出龙精时越是愉悦满足,龙精的效果就越强力。”纪鸿霄脸色也涨得通红,他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在刚刚纪嘉泽的一番逼问中确认了自己对他的心意,可真的轮到自己在年纪轻轻的龙主面前主动做出种种恬不知耻的求欢行为,最后还一滴不剩地把龙精都吞进口中,还是让他心中难以避免地感到了羞愧与慌乱,以至于气息都有些凌乱,“像刚才那样……将龙精发泄在眷族的身体里,是龙主对眷族极大的恩典与赏赐。因此,眷族必须要全力侍奉好龙主,让龙主极尽愉悦与舒适,才能射出高质量的龙精来。并且,在龙主射精之后,必须要一滴不剩地全部吸纳进身体中,否则……否则是要被龙主惩罚的。”
“嗯……这样啊……”纪嘉泽越听越觉得脸皮热的发慌,脑子里开始不断回放着纪鸿霄刚才被自己射在嘴里,然后又一滴不剩地把自己的精液全部咽下去时淫荡又下贱的表情,随即又开始自觉和平日里他理工作时严肃稳重的神态,以及与自己独时宠溺的笑容对比。越是联想,纪嘉泽就越是觉得全身发烫,他刚才囫囵吞枣般射了一,其实根本就还没过瘾,这会儿自己胯下的大JB又开始有了抬头的趋势。
纪嘉泽低着头不说话,纪鸿霄也没有再回答,一时间,房间里除了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声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纪嘉泽焉了几分钟,又忍不住有点好奇纪鸿霄在做什么。他抬起头来,只见纪鸿霄已经把西装裤和内裤也都脱了下来,浑身上下都是赤条条的,偏偏还故意穿着锃亮的皮鞋与黑色丝袜。他跪趴在床上,粗壮的大腿紧贴着结实的小腹,高高撅起自己紧翘肉感的肥臀,双手卖力地扒开臀肉,露出自己毛茸茸的黝黑穴口。
“还有……骚穴,没有被龙主临幸……”纪鸿霄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只觉得脸上已经烧得发烫了,却还是强迫着自己继续说道,“请龙主……一鼓作气……把龙精也射在骚穴里吧……”
纪嘉泽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作响,好不容易稍微占住脚跟的羞耻心顿时再被扔到九霄云外,原本因为心满意足地射了一而稍微偃旗息鼓的大JB也迅速地重返战斗状态。他挪到纪鸿霄身后,伸手握住他腰部结实肌肉凹陷形成的腰窝,把龟头对准纪鸿霄的穴口蹭了蹭,用仅存的理智压制着自己直接捅进去的冲动,有些怀疑地问道:“这样……直接插进去……会不会很痛啊?”
“没关系,骚穴早就浪的开始流水了……龙主,你伸手摸摸看……”纪鸿霄一边说,一边压低腰身,努力抬高自己肉感十足的臀丘,整个人都呈现出淫荡的S型。纪嘉泽看见穴口周围的黑毛都被不停流出的淫水打湿了一片,这才半信半疑地将手指捅了进去。
“唔……”手指插进纪鸿霄肉穴的瞬间,两人都发出了难耐的呻吟。纪嘉泽只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一个又紧又热的穴道紧紧包裹住,滚烫的肠壁像是在努力挽留一般,热情地层层缠住他的手指,还不停分泌出淫水,让他感觉自己的手指瞬间就被打湿透了;而纪鸿霄则鲜明地感觉到少年的指节正卡在自己的穴口,指尖与指腹上的薄茧则碾过自己脆弱的肠壁,让他忍不住身体一颤。
眷族们生来就渴求着龙主的临幸。如果是其他年轻一些的眷族还好,偏偏纪鸿霄出生在上一任龙主去世后不久,新一任的龙主又久久没有出世。他的身体在数百年的时间里早已经发育得熟透了,却又一直得不到龙主灵力的恩泽,就像是汁水饱满的浆果一般,直到今天,终于能够被年轻的龙主肆意地采摘享用。这会儿光是被龙主用手指浅浅的按压在肠壁上,都能让他忍不住一阵颤抖,浑身的肌肉都因为快感而绷得紧紧的,胯下的大肉棒也兴奋地直流水。
“果然……穴里都湿透了,鸿哥你真的好骚……”纪嘉泽缓缓抽出自己的手指,看着指尖的淫水连成一串滴落在床单上,忍不住出声感叹道。纪鸿霄听到少年的形容,觉得脸上越来越烫,但身体却下意识地对龙主的挑逗做出了反应:他的肉臀轻轻晃动,湿漉漉的穴口对着纪嘉泽的马眼上下蹭动着,好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与引诱一般。
“那我就不客气的……插进去了!”纪嘉泽重新握住纪鸿霄的腰身,话才说到一半,就狠狠地将自己的大肉棒捅进了纪鸿霄已经湿透了的骚穴中。纪鸿霄被操了个措手不及,只觉得惊呼和浪叫声都被咽回了口中,只能伏在床上,随着少年抽插的动作来回晃动着身体。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已经发泄过一,所以更有享受的余裕,还是因为龙主驾驭眷族的本能正在体内不断苏醒,这一纪嘉泽抽插的节奏显得熟练了很多,他并没有再一昧地用蛮劲儿,而是浅交替,在几浅尝辄止的逗弄后,突然狠狠地一杆到底,捅到纪鸿霄紧窄甬道的最。
越是操弄,纪嘉泽越能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下的这具健壮肉体的妙:纪鸿霄的敏感点很浅,但是却绵延很长,准确地说,从进入穴口后一小段距离开始,一直到最底部的那块媚肉为止,纪鸿霄整个骚穴的每一寸都会因为自己粗大JB的抽插而感受到激烈的快感,并作出明显的反应。因此,就算是浅尝辄止地用龟头碾过他外侧的肠壁,也能感受到他下意识地收紧了后穴,呼吸变得急促,脚趾也因为紧张而蜷在一起,而如果是一口气捅到底的话,他的口中就会难以抑制地发出淫荡的浪叫声,整具结实健壮的成熟肉体也因为快感而不停颤抖痉挛着,实在是过瘾极了。
用狗趴的姿势操了纪鸿霄十几分钟后,纪嘉泽开始感觉有些不满足起来。他让纪鸿霄转过身来,仰面朝天趴在床上。纪鸿霄自然乖乖照做,他成熟健壮的肉体已经被年轻龙主的粗壮肉棒彻底征服了,刚一转身,就迫不及待地挽住自己粗壮大腿的根部,把双腿分开到极限,露出自己被操的都有些合不拢的红肿骚穴,一边喘着气,一边一脸期待地看向纪嘉泽,纪嘉泽这会儿正是欲火上头的时候,自然不会跟他多客气,扶着JB调整了一下方向之后,就狠狠地重新捅了进去。
这个姿势虽然看不见纪鸿霄肉壮挺翘的臀丘,却能欣赏到纪鸿霄原本硬朗成熟的帅气脸庞上此刻沉浸在情欲中的淫荡表情。纪嘉泽越是操弄,越是觉得得心应手起来,他有意放缓了抽插的节奏,让纪鸿霄顺着自己的心意说些下贱的词句。纪鸿霄只觉得骚穴里又酥又痒,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逗弄,只能一边努力晃动着腰身,自己用骚穴去缠着裹紧纪嘉泽的大JB,嘴里一边用爷们儿味道十足的低沉嗓音说着恬不知耻的骚话:“嗯……嘉泽的JB……把鸿哥的骚穴都操开了……流了好多水……就像发情的婊子一样……唔……啊……好快!要被……要被嘉泽的大JB干烂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在纪鸿霄有意无意的引导和纪嘉泽的无师自通下,两人换遍了各种姿势:纪嘉泽先是让纪鸿霄背对着自己跪坐在床上,然后一边后入他湿漉漉的浪穴,一边伸手绕到前面,捧住他的大胸肌狠狠抖动着,甚至还配合着插入的节奏用手捏住他的大奶头用力掐着;然后他又让纪鸿霄侧躺在床上,高高掰起他的一条粗壮的大毛腿扛在自己肩上,把自己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健壮结实的爷们儿肉体上,打桩般狠狠捅着他的骚穴;接着他又扶着纪鸿霄走下床来,一只脚踩在平地上,一只脚踩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的后穴因为高低落差而自然受力张开,还带着热度的淫水不停顺着大腿留下来,让纪鸿霄感觉自己像是失禁了一样。接着,纪嘉泽又脱下了他的皮鞋与黑色丝袜,先是把已经湿漉漉的两只丝袜套在他胯下的大JB上,又让他一只手捧着自己的皮鞋,命令他等会儿挨操的时候要一边嗅着鞋里的味道,一边舔着鞋底。丝袜重重叠叠套在自己勃起的大JB上时,独特的光滑质感让纪鸿霄浑身一个机灵,差点就直接射了出来,而皮鞋里皮革与鞋油特有的气息伴随着自己淡淡的体味也让他又是羞耻又是兴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纪嘉泽就已经背着双手,只靠着腰身用力,把大JB撞进了他的后穴中,奋力抽插着。这个姿势让纪鸿霄无从借力,只能一边浪叫连连,一边艰难地保持着平衡,还要努力按照纪嘉泽的命令,右手把皮鞋捧在面前,又是嗅又是舔,左手则握着被套了两层丝袜的骚JB上下撸动着。等到纪嘉泽终于玩得尽兴的时候,他已经被操的浑身都是汗,JB上的丝袜也被射的一塌糊涂了。
纪鸿霄一开始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想着要引导没有经验的纪嘉泽尽情享受自己的肉体,但他很快就发现这完全是多此一举。纵然记忆无法继承,但交合的技巧就像是本能一般刻在了龙主的身体中,在纪嘉泽技巧高超的玩弄下,他很快就被操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连自己被干射了几都不知道,只顾着按照纪嘉泽的指示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像个肌肉性爱娃娃一般任由纪嘉泽在自己身上发泄欲火。
等到纪嘉泽终于玩到尽兴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他见纪鸿霄已经被自己操到一脸恍惚,快要撑不住了,才终于有点回过神来,打算速战速决赶紧射出来。他扶着浑身软绵无力的纪鸿霄坐在座椅上,又抬高他的双腿架在扶手上,让纪鸿霄露出自己湿漉漉的淫穴,接着又把纪鸿霄的双手摆在头后,让他做出像是投降一般臣服的姿势,顺便彻底将他的腋窝与坚挺结实的胸肌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中。纪嘉泽绕回座椅前,与已经被操到筋疲力尽的纪鸿霄正面相对,满意地欣赏了一阵这个浑身成熟男人韵味的肌肉爷们儿被自己操到丢盔弃甲,浑身都是性爱痕迹的淫荡图景。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用力将自己的大JB重新捅进了他的骚穴中,吸一口气之后,狠狠地一捅到底。
“嗯!!唔……慢点……太了……要被……要被捅穿了……”因为重力的作用,这个姿势让纪嘉泽的JB以前所未有的度和力度狠狠撞击着纪鸿霄浪穴最的那块骚肉。原本已经没什么力气的纪鸿霄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烈快感刺激而高高扬起头,大声浪叫起来。他那诱人的大胸肌被纪嘉泽操得一甩一甩的,骚奶头在这样激烈的刺激下也完全坚挺勃发了。纪嘉泽越操越亢奋,一边伸手掐住纪鸿霄的奶头,以前所未有的粗暴力度大力拉扯到变形,一边加大了抽插他骚穴的力度,“噢……嗯……骚奶子……还有骚穴……都要被搞烂掉了……”在上下两的双重刺激之下,纪鸿霄终于像是被彻底操坏了一般,双眼失神,口水横流,胯下的大肉棒已经被操得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在几努力的搏动之后,只是喷出了些许稀薄而清淡的清水,反倒是他的骚穴,在被各种姿势操弄了无数之后,终于被纪嘉泽的肉棒狠狠干到了潮喷,一边收紧了肠壁卖力地包裹住纪嘉泽的龙根,一边不停喷涌出清亮的淫水,直接把两人交合的体毛还有垫在座椅上的靠垫都打湿了一大片。
纪嘉泽本来就感觉自己JB上不断积蓄的快感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此刻随着纪鸿霄的后穴因为潮喷而下意识地缩紧,他也感觉自己的JB一阵酥麻,随后便激烈地颤抖起来,将一股股滚烫的龙精都射在了纪鸿霄的骚穴。
高潮过后,纪鸿霄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巨石碾过一样酸痛又疲惫,尤其是被反复蹂躏的下半身,简直都被操到快要失去知觉了,骚穴也被操得又肿又痛,根本就没法合上。等到纪嘉泽缓缓抽出尽情发泄过之后的粗壮龙根之后,灼热的龙精很快就从穴口流出,开始顺着他粗壮的大腿往下淌
“要一点不剩的全部吸进去哦?不然龙主大人可是要狠狠~惩罚你的。”与被操得筋疲力尽,狼狈不堪的纪鸿霄不同,射完精的纪嘉泽看上去依然精力充沛的样子,甚至还以十分愉快的语气凑在纪鸿霄耳边,坏心眼地重复着纪鸿霄不久前向他讲解的龙族礼仪,“说真的,鸿哥,我觉得刚才我都要被你夹得爽上天了,这射出来的龙精绝对质量超高,浪费的话就太可惜了。”
其实不用纪嘉泽特别强调,眷族的本能也会让纪鸿霄努力吸收干净每一滴龙精的。只是他这会儿实在是被操的浑身无力,也顾不得自己的动作在纪嘉泽眼中有多么淫荡了,只能努力地以一个羞耻的姿势合拢双腿,用手指粗暴地堵住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穴口。
这样的应急措施显然是不可能把纪嘉泽分量充沛的龙精全部堵在骚穴中的。很快,纪鸿霄就感觉到还是有黏答答的液体从自己指缝间不停流出。他本来就已经被操的浑身乏力,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这会儿也全然忘记了什么羞耻心与道德感,就像个被抢走了玩具的可怜巴巴的小孩子一样,抬起头用通红的双眼望着纪嘉泽,用刚才浪叫得都有些喑哑了的低沉嗓音哀求道:“龙主……帮帮我……龙精要从骚逼里流出来了……好舍不得……想要把龙主射给我的龙精……全都吞到骚逼里面去……”
纪嘉泽只觉得浑身一个机灵,刚刚才偃旗息鼓的大JB顿时又有了动静。他赶紧在心中默默自我劝解,要遵守可持续绿色发展观科学灌溉合理耕种,避免拔苗助长坚持春种秋收,勤何须三更五鼓学只怕一曝十寒,事实证明天底下不仅有累死了的牛也确实有耕坏了的田,再弄一鸿哥就真的要被自己操死在床上了…………
过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等纪嘉泽感觉自己的小兄弟终于安分下去之后,才赶紧手慢脚乱地捡起被扔到地上的湿漉漉的两条丝袜,塞进纪鸿霄被操的红肿外翻的淫穴里,然后又扶住他结实精壮的虎腰,缓缓抬起他粗壮的双腿,让他整个人重心放低,等待着自己射出来的一大滩龙精被后穴全都吸收进去。在此过程中,纪鸿霄后穴糜烂的淫态,手掌上传来的结实肌肉的触感,以及他时不时发出的意味不明的可怜呻吟声,都让纪嘉泽心中警钟长鸣,不知道又默念了多少遍科学发展观,一边暗暗发誓下射出来之前的最后一个姿势一定要换一个传统一点的体位。
等到穴口和大腿根的水渍都差不多干涸了,纪鸿霄看上去也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纪嘉泽才小心翼翼地扶着纪鸿霄站起身来,然后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搀着他走到床边重新躺到床上去,随即自己也躺在纪鸿霄身边。他替两人都盖好被子,也顾不上整理一塌糊涂的床单与被套了,就这么缩进纪鸿霄的怀里,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本正经地命令道:“这是有我帮忙才把龙精全部吞下去的,所以还是要惩罚你,我同意之前不准把丝袜拿出来,听到没有?”
纪鸿霄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表示同意,还是意识模糊之间做出的下意识反应。
纪嘉泽也懒得再思考那么多了,兴奋劲儿过去之后,困意也终于涌了上来。他凑到纪鸿霄脸颊边亲了一口,也不管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一脸傻乐地说了声晚安,然后倒头便贴着纪鸿霄厚实的胸膛陷入了安稳的睡眠中。
第四章 初窥大道
酣畅淋漓的性爱耗光了纪嘉泽的精力,而熟悉又安全的环境则让他卸下了心防安心入睡。等他这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重新转暗了。整个房间大概是被重新收拾过,看上去整洁了不少,床上用品也更换了全新的一套。纪鸿霄依然躺在纪嘉泽身边,他披着一件宽松的睡袍,一只手将纪嘉泽搂在怀里,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飞快地回复消息,估计忙着理工作上的事情,都没注意到纪嘉泽已经醒过来了。
为了不打扰到纪嘉泽休息,整个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一脸严肃神情的纪鸿霄脸上,光影堆叠之下,让他原本就硬朗阳刚的面部轮廓显得更加邃。
纪嘉泽安安静静地欣赏着纪鸿霄一脸正色地理工作时的场景,脑海中两个小人开始疯狂交战起来。
“你居然真的操了鸿哥!他把你从小带到大,这样做简直罔顾人伦!”天使小人一脸愤怒地说道。
“我是龙,又不是人,龙跟人的伦理道德观很显然是不一样的。鸿哥自己都说了,龙主想要临幸自己的眷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恶魔小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回应道。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难道不知道控制自己的兽欲吗?!”天使小人思考了片刻,换了一个切入点。
“明明是鸿哥主动勾引我的,先是敞开西装外套和衬衣让我玩他的胸肌,被我射在嘴里了还不算完,又脱了裤子撅着屁股让我操他的骚穴,一个发育正常的成年人根本就把持不住好吧。”恶魔小人据理力争。
“就算如此……你对他做了这样的事,以后还怎么和他继续朝夕相啊?”天使小人节节退败,只能死守最后的据点。
“该装傻的时候装傻,该吃肉的时候吃肉不就完事了,有什么可纠结的。说实话,把鸿哥这种成熟又性感的男人压在身下操简直要爽死了,下好想试试在公司里当着他下属的面操他,还要一边内射他一边叫他爸爸,看他会是什么反应。”恶魔小人越战越勇,不仅回答详实生动,还增添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细节。
天使小人犹豫了片刻,还想开口再说点什么,但纪嘉泽单方面认为恶魔小人大获全胜,天使小人只不过是在喋喋不休无理取闹而已,于是一把掐死了天使小人,然后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已经睡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会很累吗?”纪鸿霄立刻注意到了怀中少年的动静,他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顺手还打开了房间的顶灯,然后把纪嘉泽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些,一脸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感觉挺好的。”纪嘉泽举起右手努力做了个健美姿势,不过他的二头肌质量堪忧,因此效果大打折扣。他晃晃悠悠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犯了一阵迷糊之后,突然抬起头盯着纪鸿霄,装出一脸严肃的样子问道:“鸿哥,你还记得睡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吧?丝袜现在还塞在里面吗?”
“……嗯。”纪鸿霄脸色涨得有些发红,却还是老老实实地低声应道,随即背对着纪嘉泽趴在床上,撩起了自己的睡袍下摆。
纪嘉泽没想到纪鸿霄的睡袍下面居然是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穿,这会儿睡袍的下摆被撩起之后,纪鸿霄精悍结实的腰身,紧翘圆润的肉臀,以及还留着稀稀疏疏腿毛的粗壮大腿就都一览无遗地映入纪嘉泽的眼中,至于那毛茸茸的骚穴,才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恢复如初,全然看不出曾经被被操到红肿外翻的样子,沾着湿润水光的穴口更是不知羞耻不断微微开阖着。纪嘉泽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赶紧清清嗓子咳嗽了两声,随即将手指探进了纪鸿霄的骚穴里,想要取出已经被肠液泡的不成样子的丝袜。
一直塞在骚穴里的异物被缓缓抽出,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却反而让纪鸿霄有些不适应,再加上丝袜上的纹磨蹭着娇嫩的肠壁,让他忍不住下意识地绞紧了后穴,口中呻吟出声。
“妈的……别浪了,鸿哥,你信不信老子这会儿立马再狠狠操你一?”纪嘉泽加快动作把丝袜抽了出来,一把扔到床边,随即伸手狠狠拍了拍纪鸿霄的翘臀,嘴里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纪鸿霄的臀肉丰盈又结实,握在手里的触感极好,让纪嘉泽又忍不住多揉了一会儿,直到听到纪鸿霄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粗重,才恋恋不舍地移开手。
“嗯……唔……”纪鸿霄努力呼吸了数,才勉强平复下来。他生怕刚刚尝过情事滋味,正在兴头上的年轻龙主玩着玩着就擦枪走火,于是赶紧调整到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转移话题道:“你都饿了一天了,要不然还是先吃饭吧?等吃完饭之后,鸿哥还有正事要跟你讲。”
纪鸿霄不说还好,一说到吃饭,纪嘉泽顿时觉得自己腹内空空,简直饿的受不了,于是赶紧用力点了点头。纪鸿霄给他找了一套平时常穿的衣服换上,自己倒依旧是全身上下都只披着一件睡袍,只不过姑且系好了腰带,不至于直接袒露出腰腹间的结实肌肉,接着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纪嘉泽晃晃悠悠地跟在纪鸿霄身后,结果刚一走出卧室门,就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两个身穿西装,身形挺拔结实的青年男人,正一脸严肃地站在卧室门两侧。见到纪嘉泽走出卧室,两人的脸上立刻露出毕恭毕敬的神色,面朝着纪嘉泽屈膝跪下行礼,口中还大声说道:“参见龙主大人!”
“额……嗯,免……免礼?你们还是先站起来吧……”纪嘉泽平日里向来没个正形,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就为了一个“龙主”和“属下”的称呼,都能和纪鸿霄较劲半天,这会儿被两人这样郑重其事地行礼,更是浑身都觉得不自在,一边傻愣愣地挠着头发,一边赶紧说道。
跪在地上的两人有些诧异地对望了一眼,又一脸不确定地望向站在一旁的纪鸿霄,见纪鸿霄脸色如常,微微点了点头,才敢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站在纪嘉泽右侧的青年看上去要稍微年长些,大约25左右,眉峰漆黑,眼神明亮,虽然不是那种能让人一眼就印象刻的出众相貌,却也透出一股蓬勃的英武之气。纪嘉泽盯着他的脸努力回想了一阵,突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鸿哥公司里的那个……他的那个业务秘书……啊,对,顾志雄,没记错吧?这么说来,原来你也是龙族吗?”
身穿西装的高大青年眼中顿时一亮,不过被好好调教过的他也不敢做出太过逾矩的行为,依旧笔直地站在纪嘉泽身侧,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前方,只是以恭顺的语气回答道:“承蒙龙主大人能够记住属下的名字,实在是万分荣幸。属下是囚牛一族的龙子顾志雄,遵照族长大人的命令,与弟弟顾志豪一同前来侍奉龙主大人。还请龙主大人随意差遣,属下与弟弟将竭尽全力,完成龙主大人的命令。”
“唔,原来你们是兄弟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鸿哥让你们来当保镖的吧。虽然那帮狐狸精应该暂时不敢找上门来了,不过小心总没有大错,那就辛苦你们啦~”纪嘉泽一边絮絮念叨着,一边转过头又打量起站在自己左侧的西装青年,这才发现两人的容貌果然有许多相似之,英武干练的气质也一脉相承。只不过两人应该并非孪生兄弟,弟弟顾志豪看起来更年轻,面部轮廓的线条也稍显得柔和些。
“外面有的是眷族在站岗巡逻,安全问题你大可不必担心。至于这兄弟两人,他们已经是囚牛一族如今屈指可数的精锐,当保镖使唤未免大材小用了,我把他们叫来是为了……”纪鸿霄说到这里,眼神扫过去,只见顾志豪已经不自觉地蜷紧了手指,而顾志雄虽然努力维持着镇定的神色,但眼神中却也还是流露出了一丝黯淡之意。不知为何,纪鸿霄心中微微一动,想说的话便卡在喉头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摇了摇头,对自己的一时心软暗暗感到有些好笑,却还是改口说道:“先吃饭吧,刚才不是还闹腾说饿得慌吗?”
大大咧咧的纪嘉泽并没有察觉到几人之间异样的氛围,听见纪鸿霄这样说,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向餐桌。晚餐早已经准备好了,正热气腾腾地摆在桌上,纪嘉泽结结实实饿了一天,端起碗筷便是一顿狼吞虎咽。
“吃好了吗?吃好了就坐过来,鸿哥有事情要跟你讲。”纪鸿霄坐在一旁,有些好笑地打量着纪嘉泽仪态全无的吃相,等他把饭菜都扫荡一空后,才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椅说道,“你如今虽然机缘巧合之下已经觉醒了龙主的灵力,但是对修炼之道却一窍不通,就好像守着金山不知道如何使用的小孩一样,未免太可惜了。”
“是要教我怎么修炼吗?鸿哥你说,我一定认真听。等我神功大成,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一巴掌拍死那只带头挑事的狐狸精,替你出了这口恶气。”纪嘉泽一听到纪鸿霄的话,眼睛里顿时一阵放光,赶紧坐到纪鸿霄身边,难得摆出一副规规矩矩认真听讲的架势。
“说反了,龙主被外敌进犯,是眷族们的失职。我等九族会将青丘狐的势力彻底扫荡干净,为龙主一雪前耻。”纪鸿霄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纪嘉泽的额头,笑着说道,“好了,回到正题。自从天地初开至今,踏上求道之途的修士简直如同恒河沙数,而修炼的法门也众说纷纭。不过,总的来讲,修炼的关键有三点,其一,也是最基础的一点,就是观照己身。只要还没有兵解飞升,任何种族的修士便终究是血肉之躯,周身经脉是否强韧通达,丹田气海是否厚重广阔,是决定一名修士修炼是否顺利的基础。修士们日常要坚持呼吸吐纳的修行,通过灵力不断在周身运转,让自己的经脉被冲刷拓宽,气海也越发浑厚。此外,通过一些灵验的丹药,或是特别的法术,也能起到洗经伐髓的效果,极大地强化修士的肉身。”
说到这里,纪鸿霄停顿了片刻,转头望向纪嘉泽,带着鼓励般的神色说道:“回想一下昨晚破敌的时候,灵力在身体内流转的情形,从自己的丹田中导出灵力,沿着周身经脉运行一个周天试试。”
“你这样说好抽象啊,有没有具体一点的指导……”纪嘉泽虽然嘴上抱怨,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双眼,开始尝试引导自己体内的灵力。很快,他就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自己小腹升起,开始朝着周身运行而去。
“嘿嘿,成功了成功了,看来我果然是天才……唔……好痛?!”纪嘉泽正要得意洋洋的自夸几句,却突然感觉胸口和眉心一阵毫无征兆的尖锐剧痛传来,忍不住低呼出声。纪鸿霄眉头微微皱起,伸出手温柔地按压住纪嘉泽的痛,将自己的灵力传入纪嘉泽体内,耐心地引导着他紊乱的灵力重新开始规律地流动运行起来。
“之前也告诉过你,冲破天道的禁制,提前觉醒龙主的灵力,会对自身的经脉造成损伤。不过我估计要是直接劝你老实听话,最近几个月都不要妄动灵力的话,你是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所以索性让你切身体会一下。”见纪嘉泽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纪鸿霄才放下心来,随即故意板着脸,以严肃的神情说道。
“哦……我知道了,我会多注意的……”纪嘉泽耷拉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应承道,随即又忍不住好奇地追问道:“除了经脉与气海之外,修炼还有哪些关键,鸿哥你接着说啊。”
“修炼的第二个关键,就是聚灵导气。虽然修士的体内根据天资不同,天然就存在着灵力,不过想要在求道之路长久地走下去,只依靠天资肯定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不断向体内汇聚灵力。最常见的方法,便是吸纳日月光华,或是天脉与地脉之间自然逸散的灵力,只不过这样的方法虽然简单便捷,却需要持之以恒,才能见到效果。除此之外,就是所谓的采补,采补是一个十分宽泛的概念,譬如采药炼丹供自己服用,也是采补;猎杀珍禽异兽,进食他们的内丹甚至是血肉,也是一种采补。本质上……龙主临幸眷族,向眷族灌溉龙精,对眷族来说同样是一种采补的方式。”
说到这里,纪鸿霄便不自觉地想到不久前自己在床上被纪嘉泽操弄时露出的淫荡而下贱的姿态,脸上也不由得有些发热。但他的语气很快便恢复如初,甚至提高了音量,带着点强调的意味说道:“同样的,通过与炉鼎双修,反过来从炉鼎身上榨取灵力与修为,也是一种采补,并且是众多常见的采补手段中,见效最快的一种。”
“哦,这样啊……”纪嘉泽皱了皱眉头,隐隐约约觉得纪鸿霄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只是含含混混地应道。
“修炼的第三个关键,就是修法御器。除了经脉强健,气海厚,灵力充盈之外,如何更有效率地应用灵力,也是修士间境界高低的体现。因此,修士们还需要潜心钻研种种法诀,精心炼化或是打造与自己心意相通的法宝,才能更充分地发挥出自身的修为,在修道之路上更进一步。”
“哦哦,我知道了,就好像是电路一样!电源的输出功率要大,就好像灵力要厚;导线和开关要质量好,电阻低,通电快,就好像经脉和气海要强韧;而用电器呢就要五八门,能够应付各种实际需求,提高用电效率,就好像修士掌握的法诀和能使用的法宝越多越好一样!”纪嘉泽低着脑袋想了想,一脸兴奋地总结道。
“嗯……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好像又具体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姑且,你就这么理解吧。”纪鸿霄脸上露出十分纠结的神情,沉默着思考了一阵,最后像是放弃了一般,一脸无奈地说道。
“嘿嘿,好耶,理论部分就已经完全掌握啦!接下来我具体要做点什么?”纪嘉泽见纪鸿霄这样说,更是十分得意,只觉得神功大成,得道飞升已经近在眼前,颇有些迫不及待地赶紧追问道。
“……你们两个,过来。”不同于纪嘉泽的兴奋,纪鸿霄脸上却显出犹豫的神情,在沉默了片刻后,终究还是朝一直站在一旁的顾志雄与顾志豪兄弟两人招了招手。
穿着西装的两名英武青年安静地对视了一眼,顾志雄脸上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一般。随即,两人便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走到纪鸿霄与纪嘉泽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将身体绷得笔直,脸上露出恭敬而严肃的神色。
“诶?这是干嘛,搞得这么正经……”说实话,一对结实帅气的兄弟穿着西装站在自己面前,画面还是非常赏心悦目的。只不过眼下的气氛实在是有点严肃过头了,兄弟两人的表情就像是下定了决心要慷慨就义一样,让纪嘉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一头雾水地刚想要开口劝阻,却被纪鸿霄抬手打断了。
“刚才跟你讲的,只是对所有修士都适用的,修炼的通识。但是,关于龙主与眷属之间,还有其他一些事需要你知道。”纪鸿霄露出严肃的神色,以认真的语气说道,“龙主应该如何驾驭自己的眷属,接下来就让鸿哥一一教导给你。”
第五章 御下之术
纪嘉泽有点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他知道鸿哥难得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通常都是有很正经的事情要跟自己讲,于是便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老老实实地点了个头。
“把衣服脱掉,跪下来。”纪鸿霄转头望向了哥哥顾志雄,他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化成了龙曈的模样,灼灼的神光在金黄色的眼眸中流转,竖立的瞳孔中流露着上位者的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是,族长大人……”顾志雄脸上露出夹杂着敬畏与惶恐的神色,下意识地垂下头去,口中轻声回答道。他以熟练的动作将自己身上笔挺妥帖的西装脱下,叠好后放在一旁的地面上,随即干净利落地跪在了纪嘉泽与纪鸿霄两人面前,双手背在头后,高高挺起自己的脸庞与胸膛,忐忑地迎接着两人视线的检阅。
剥去了合身的西装后,眼前的青年便袒露出了自己浑身上下精悍结实的肌肉曲线:不同于纪鸿霄充满了雄性力量的成熟而壮硕的男性肉体,顾志雄的身材看起来要瘦削一些,但却绝不会显得羸弱,反倒是充满了紧绷的力量感,如同绸缎下包裹着的钢条一般,让人感觉坚韧而顽强。
“……嗯?刚才那是?”纪嘉泽有些诧异地皱起了眉头。他相信以眼前兄弟两人的忠诚与驯服,即使纪鸿霄只是单纯地下达命令,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脱光自己的衣服跪在地上。但是,在刚才纪鸿霄说话的瞬间,纪嘉泽切实地感觉了灵力从纪鸿霄身上丝丝缕缕地析出,随即缠绕在哥哥顾志雄的身上,仿佛某种充满了强制力的枷锁一般,逼迫着他必须按照纪鸿霄所说的去做。
“感觉到了吗?这就是龙主对族群的强制支配力。”纪鸿霄知道纪嘉泽已经本能地察觉到了自己施展的法术是如何生效的,于是不紧不慢地进一步解释道,“在龙族的族群中,龙主屹立于最上位,其是九族的族长们,最后则是各个眷族的普通龙子。就像刚才那样,上位者仅仅凭借语言就可以对下位者进行命令与支配,而下位者则必须服从。身为囚牛一族族长的我,只能支配同样是囚牛一族的龙子;而身为龙主的你,则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支配龙族全体。”
“上位龙族的强制命令,不仅可以支配下位龙族的精神与意识,强迫他们做自己原本不愿意做的事,也同样可以支配下位龙族的身体本能与生理反应。”纪鸿霄说到这里,面色如常地敲了个响指,口气平淡地说道:“射精吧,赏赐给你发泄的机会。”
“唔唔唔唔!!请……请原谅……属下的丑态……”顾志雄脸上泛起难堪的潮红,他的身体像是被拉满了的弓一般向后仰起,腰胯开始不停抽动,原本垂在胯间没什么精神的JB一瞬间便充血昂扬起来,敲打在结实的小腹肌肉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短短几秒的时间后,伴随着粗壮JB的一阵阵抽搐与搏动,这个原本沉浸在畏惧不安的情绪中的结实青年,就像是被按下了开关的机器一般,机械性地达到了高潮。浓稠的精液不断从马眼中力度十足地喷涌而出,射了足足十几股之后才停歇下来,将他的胸腹沾染的一片黏腻。
“居然……还可以这样?!”纪嘉泽惊讶地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景象。先前操纪鸿霄的时候,不管过程再怎么激烈羞耻,本质上都还是带着玩闹和亲昵的意味,并没有太过鲜明的上下之分,毕竟对方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鸿哥。而现在,当看到纪鸿霄在自己面前展示如何调教下属的时候,他的心中才第一鲜明的意识到,龙主这个词对龙族全体而言究竟意味着怎样的分量,以及自己对这些强壮结实的优秀男人们,究竟可以支配到何种地步。不知为何,他的心脏开始不自觉地加速跳动了起来,既是因为不安与慌乱,也是因为一丝隐藏在心底的兴奋与期待。
“你也来亲自试试吧。”纪鸿霄将纪嘉泽的反应一一看在眼中,他斜眼瞥了一下站在自己兄长身边,正手足无措的顾志豪,随即笑着冲纪嘉泽说道。
“唔……你也,把衣服脱掉,然后跪下来?”纪嘉泽合上双眼,片刻后再睁开时,已经与纪鸿霄一样显现出了金色的龙曈。他转头望向顾志豪,试探性地说道。
“……是,龙主大人。”顾志豪温顺地应答道,随即利落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以同样的姿势跪在还在大口喘着粗气的哥哥身边。他仰起头,以一种毫无保留的姿势任由纪嘉泽检阅自己每一寸结实强健的肉体。虽然努力保持着镇定从容的神色,纪嘉泽却能从他年轻的脸庞上看到一丝难以掩藏的慌乱与紧张,这让纪嘉泽没来由的心中一软,被纪鸿霄撩拨起来的满脑子的征服与支配欲也随之消退了不少。
“那……JB硬起来试试?”纪鸿霄以眼神示意纪嘉泽继续尝试,纪嘉泽想了想,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命令。顾志豪口中发出低低的喘息声,胯间的JB在没有任何刺激与接触的情况下,突兀地便硬挺了起来,马眼还不断分泌出粘稠的淫水。
“你还是脾气太软了。对着这两兄弟都下不了重手,怎么收拾那些桀骜不驯的龙子?”纪鸿霄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对着仍然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顾志雄与顾志豪兄弟两命令道:“一起射精吧。”
兄弟两人的身体反应异常同步,很快便在不住的低喘声中再射了出来,黏糊糊的精液开始沿着他们结实的大腿一路向下淌去,将地面都沾湿了一大片。还没等两人回过神来,纪鸿霄便毫不犹豫地命令道:“继续射精,三……不,连续射精五吧,中途不要停顿。”兄弟两人口中的喘息已经逐渐变成了低沉的呻吟,隐约带着某种示弱与告饶的意味,然而龙族古老血脉中流淌着的誓约有着十分强大的力量,他们结实有力的腰胯不停耸动着,坚挺的JB也随之不停地捅向空中,就好像在操着一个看不见的穴一样,精液一喷涌而出,从最开始异乎寻常的粘稠又浓郁,到最后一射精的时候,已经变得和普通男人射出的精液没什么两样了。
“已经射完五了吗?”纪鸿霄打量着勉强维持着跪姿不停喘息的兄弟两人,在沉默了片刻后,以依旧沉稳的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那么,后面的骚穴也可以达到高潮了吧?两个人一起潮喷吧。”
“唔……嗯……族长大人……”纪鸿霄的话刚一说完,兄弟两人的脸色便涨得通红,他们的双眼一瞬间失去了神采,双唇微微张开,唾液也止不住地顺着嘴角流下,整张脸都因为过于激烈汹涌的快感而变得扭曲起来。很快,从后穴不断传来的激烈快感就让他们精悍结实的腰身都变得酸软,忍不住无力地伏倒在地上,口中发出变了形的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他们腰身低陷,结实的臀丘则因此而高高翘起,臀部肌肉激烈地抖动着,像是在承受着某种高昂的快感一般。原本紧密闭合的穴口在未被外力刺激的情况下缓缓绽开来,开始分泌出黏腻的淫水。淫水越流越多,终于像是难以阻拦的喷泉一般,从后穴中喷溅而出,顺着臀丘挺翘的曲线缓缓滑落,将兄弟两人的大腿和身下的地板都弄得一塌糊涂。
纪嘉泽已经因为接连而至的冲击性画面被刺激得说不出话来,胯下的JB也高高挺起,他一边不自觉喘着粗气,一边注视着眼前的场景:两个原本英气蓬勃的硬朗青年,不需要任何实质上的身体接触,只不过因为纪鸿霄的寥寥几句话,就像是街边最下贱的婊子一样迫不及待地高潮到不能自已的地步。此刻他们精赤着一身瘦削结实的肌肉,浑身上下沾满了汗水,精液与淫水,正伏在地上不住地喘息着。他们胯下的大肉棒因为射了太多已经没有什么精神了,倒软不硬地半勃着,而原本紧闭的后穴则被浇灌得湿漉漉的,正难耐地一开一合着。
“已经高潮了这么多,精关失守,气海想必也松动了吧?”相较于顾志雄与顾志豪兄弟两人高潮后的疲惫,以及纪嘉泽的混乱与激动,纪鸿霄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镇定到几乎冷漠的口气,仿佛他不是在欣赏一对结实帅气的兄弟的淫荡自慰秀,而是在完成某种工作一般,“为了龙主大人,现在将你们的灵力与内丹全都贡献出来吧。”
“……是,族长大人。”即使浑身都还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在听到纪鸿霄的命令后,兄弟两人的身体还是止不住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起来。他们垂下头低声回答道,随即闭上了双眼,开始运转周身的灵力:在多不加节制的高潮后,两人的气海要穴已经松动,灵力从丹田不断升腾,沿着两人的周身经脉游走一圈后,终于还是不情愿地析出体外,化为一阵浓郁的雾气。体内的灵力被不断排出,兄弟两人原本因为情欲而泛着潮红的脸庞也越发苍白,甚至逐渐透露出病态的青灰色,随着最后一丝灵力也被压榨一空,兄弟两人微微张开嘴,在片刻的停顿后,两枚不断闪烁着暗金色光辉的球状物也两人口中缓缓飞出,随即没入灵力凝结成的浓雾中,在半空中不停盘旋飞腾。
“这……这是在做什么?”纪嘉泽转头望向纪鸿霄,脸上带着震惊与不解的神色问道。如果说之前的行为虽然带着强制性的意味,但勉强还可以算得上是调教中的情趣的话,那现在,即使是对修炼还一窍不通的纪嘉泽也能看出,纪鸿霄的命令对顾志雄与顾志豪兄弟两人的身体造成了十分严重的负担,甚至是伤害。
“注意到刚才我压榨出他们灵力的整个过程了吗?那就是所谓的炉鼎采补。修士在与他人交合时,必须格外谨慎。因为达到高潮,精关失守后,不仅精神上会产生不可避免的疲惫与松懈,而且气海要穴也会随之松动,原本固守在丹田中的灵力也会变得紊乱。而炉鼎采补则反过来利用了这一点,在操弄炉鼎达到高潮后,便可以利用炉鼎气海松动的时机,强制性地从炉鼎体内榨取灵力与修为,充盈自身。”纪鸿霄挥了挥手,示意纪嘉泽不要激动,随即继续解释道,“对于龙族来说,这个过程会更加容易,因为上位龙族原本就可以支配下位龙族的身体,因此,甚至不需要大费周章地进行实际的交合,只需催动被选为炉鼎的下位龙族不断发情高潮,然后再命令他们自己将灵力与内丹排出即可。”
纪鸿霄朝着纪嘉泽的方向轻轻一指,两枚内丹便裹挟着浓郁的灵力朝着纪嘉泽缓缓飞去。
“将他们兄弟两人的内丹与灵力全都吸纳消化吧。两名步入结丹期的修士的全身修为,应该足够修复你经脉受到的损伤了。”纪鸿霄望着纪嘉泽,以一种平淡而冷静的语气说道,仿佛在向他讲述一件对于龙族而言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一般。
纪嘉泽沉默着向两枚内丹伸出了手。龙主与龙的眷族之间天然存在着联系与感召,两枚内丹很快便飞向纪嘉泽,被他握在手中,灵力也开始沿着纪嘉泽的身体盘旋,让他感觉到一阵阵舒适的暖意。只需要他动一动念头,顾志雄与顾志豪兄弟两人的内丹与全身灵力就能被他收为己有,而他因为提前觉醒造成的经脉损伤也能得到修复。
“之前的龙主们,都是采用这样的……修炼方式吗?”纪嘉泽语气顿了顿,向纪鸿霄问道。
“没错。龙主是龙族全族的气运所在,只要龙主强盛,全族也都会随之兴盛。因此,将眷族作为炉鼎,通过采补的方式来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对于龙主,尤其是刚刚觉醒,修为与灵力都还不足的龙主来说,是非常常见的做法。”纪鸿霄一脸平静地回答道,“如果你希望的话,鸿哥与其他八族的族长,也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炉鼎,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那么,被当做炉鼎,榨干修为的眷族……会怎么样呢?”纪嘉泽皱了皱眉,接着问道。
听到纪嘉泽的提问,纪鸿霄沉默着思考了片刻,才以听起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虽然被榨干了修为,但是过去修炼的记忆还在,丹田与经脉也依旧完好,重新修炼的效率也会更高。”
“那就是说,过去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努力都白费了……”虽然纪鸿霄的回答很委婉,但纪嘉泽还是清楚地领悟到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他叹了一口气,低头望向仍跪在地上的兄弟两人:哥哥顾志雄已经从被榨干修为的痛苦中勉强缓和过来,努力挺直了腰身;而弟弟顾志豪的修为与定力大概都要稍弱一些,正扶着自己哥哥的肩膀,努力平复着呼吸的节奏。然而,出乎纪嘉泽意料的是,两人都没有向自己哀求或是告饶,反倒是眼睛中闪烁着坚定而温顺的神采。纪嘉泽望着跪在自己面前,脸色惨淡,不住喘息的兄弟两人,就好像看到了两只被主人狠狠欺负过之后,还是一脸温驯地伏在主人脚边,一如既往傻乎乎地向主人示好的大型犬一般。
在片刻的安静后,纪嘉泽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弹了弹手指。内丹被他弹飞而出,化作两道摇曳的光弧,飞快没入顾志雄与顾志豪兄弟两人的体内,连带着凝结成雾气的浓郁灵力也随着内丹一道物归原主。
“行了行了,不用再劝我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一族之主最重要的责任,难道不是保护自己的子民吗?像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是本末倒置。”纪嘉泽眼见着跪在地上的季志雄与纪志豪兄弟两人一脸惶恐地抬起头了,似乎还想要劝说些什么,于是赶紧抢先开口说道,“况且,就算不用采补这种恶心的方法,我也能保护好九族的每一个龙子。像之前的青丘狐,不就被我揍得抱头鼠窜了吗?经脉有一点小小的损伤而已,你们完全不需要这么紧张。”
顾志雄与顾志豪兄弟两人被纪嘉泽突如其来的发言震得呆立当场,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龙族自古以来就是尊卑分明的种族,下位的眷族们为了保护龙主拼上自己的性命,又或者作为炉鼎奉献出自己毕生的修为与灵力,原本都是理所当然的事。纪鸿霄所说的话让他们因为无所适从而感到迷茫,但内心却又涌起一股隐约而真切的感动之情。
与兄弟两人的震惊相比,纪鸿霄的反应要平静很多,他像是早有预感般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是鸿哥的错,把你当做人类一样抚养了十八年,都让你变得软弱了。”
“是让我变得正直了!”纪嘉泽露出不满的神色,立刻义正辞严地纠正道。
“总之,该教给你的,鸿哥都会毫无保留地一一教给你,但是,最后要怎么做,就由你自己决定吧。龙族全体原本就是龙主一人的私产,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们也没有资格置喙。”纪鸿霄没有再和纪嘉泽继续纠缠,他的脸上露出了每坳不过纪嘉泽时都会露出的无奈而宠溺的神情,“三百年的漫长等待之后,龙族迎来了一位温厚又善良的年轻主人,或许这对全族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嘿嘿,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觉得能毫无负担地接受这种事的人才是少数吧。”纪嘉泽一看纪鸿霄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心软了,于是放心地开始进入惯常的装傻环节,“你们两也别跪在地上了,站起来把衣服穿上吧。啊好可惜,明明身材这么好长得也很帅,还是亲兄弟,居然只能看看而已……”
“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这下纪鸿霄也被纪嘉泽哽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以手支额长叹了一口气,“我说过了,龙族全体都是你的私产,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守着金山还是一副穷酸相。”
他随手拽住还没回过神来,依旧全身赤裸跪在地上的哥哥顾志雄,将他拖行到一旁的沙发边,让他背朝着自己,两腿分开,跪坐在宽厚的沙发坐垫上,上半身则朝前倾,结实的胸腹肌肉紧贴着松软的沙发靠背。因为被摆弄出这个半趴半跪的姿势,顾志雄屁股悬空,挺翘的臀丘微微撅起,湿漉漉的穴口仍然在不停地缓缓向外淌着骚水,看上去淫靡又下贱。
“双修原本是正经的修炼之道,诀窍和法门众多,炉鼎采补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支罢了,而且除了见效迅速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纪鸿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顾志雄的臀瓣,示意他把屁股再撅得高一些,方便自己抽插,“鸿哥现在来教你别的法门,仔细看清楚了。”
第六章 潮汐生化法
纪鸿霄解开腰带,扔下自己宽松的睡袍,露出早已经坚挺勃发的粗大JB。他让顾志雄双手背在身后,然后左手单手抓住顾志雄的两只手腕,牢牢控制住他的上半身让他无法随意动弹,右手则放在顾志雄的腰窝上,用力向下压去,令顾志雄腰身低陷,整个上半身都快要埋进沙发里了,而结实挺拔的屁股则高高翘起,骚穴因为受力而不断开合着,淫水也不停流出,顺着臀瓣和大腿淌下,好像在热切地期待着粗暴的插入一样。
因为先前被强制命令过射精与潮喷的缘故,直到现在顾志雄结实强健的肉体都还沉浸在激烈高潮的余韵中,浑身上下酸软又敏感。纪鸿霄没有再进行额外的润滑与开拓,而是直接挺起粗壮的JB对准他湿漉漉的淫穴,随即猛地一挺身,径直插了进去,只依靠着腰胯用力抽动,狠狠地在他体内操干起来。
“鸿哥,你可真会操人啊……”纪嘉泽吞了口唾沫,一边感慨,走上前来认真观察着:与只知道靠着本能笨拙行事的自己相比,纪鸿霄操干顾志雄的动作显得准确而凶狠,每一插入都会毫不客气地撞击在顾志雄骚穴的敏感点上,让他浑身结实的肌肉都忍不住一阵抽搐,呼吸声也越发浊重起来。在后穴不断传来的强烈刺激的作用下,顾志雄下意识地挣扎着,然而纪鸿霄用双手牢牢钳制住了他的全身,让他就像是被凶猛的大型肉食动物捕获的猎物一般,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体。
很快,顾志雄精瘦结实的身体上便因为情欲而泛起潮红,汗水不断涌出,让他全身都泛起湿漉漉的光泽,也让饱经锻炼的强悍肌肉曲线越发明显。然而这并不能让他在这场单方面的征服与掠夺中夺回任何主动权,他就像是温顺的肌肉玩物般伏在纪鸿霄身下,任由对方肆意操弄着自己,结实的肌肉与强悍的体魄也只能用来取悦正在征伐自己肉体的侵略者,增加对方的成就感罢了。
纪鸿霄抽插的速度进一步加快,结实的小腹碰撞着顾志豪挺翘的臀丘,发出啪啪的声响。每他的肉棒从顾志雄的骚穴中抽出时,都会连带着带出大量的淫水,很快,顾志雄的穴口的媚肉就被操得红肿外翻。而淫水也被捣成了白浆,黏糊糊地缠在穴口与纪鸿霄的肉棒根部。
纪嘉泽的关注对象已经从挨操的顾志雄慢慢转移到了纪鸿霄身上:他其实也知道纪鸿霄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总是展现出无原则的溺爱与宽容,但却毕竟还是很少直接见到他像今晚这样调教下属时露出的威严气势。纪鸿霄此刻正不停抽动着自己精悍结实的腰胯,用粗大的肉棒狠狠鞭挞着顾志雄的浪穴。与已经被操得狼狈不堪,脸色通红,呼吸也越发急促的顾志雄相比,纪鸿霄眼神清明,脸色沉静,一副游刃有余的神情,在注意到纪嘉泽的视线后,他甚至还有意调整了抽插的节奏与力度,就像是把顾志雄的肉体当成了活体教材,在教导纪嘉泽征服另一个雄性的技巧一般。纪鸿霄先是缓缓抽出自己已经沾满了淫水的肉棒,只把龟头留在顾志豪的穴口,然后在顾志豪因为骚穴突如其来的空虚而忍不住小声呻吟时,再凶猛地一捅到底,让顾志豪的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烈冲击被压进沙发靠垫中,浑身虬结的肌肉猛地绷紧,口中也忍不住发出含糊不清的浪叫声。
持续性的激烈抽插虽然远远不至于对纪鸿霄充沛的体力造成什么困扰,却也还是不可避免地让他开始冒汗,汗水沾湿了他古铜色的性感皮肤,顺着邃的胸沟与饱满结实的胸肌不断淌下;而他丰硕挺翘的臀部曲线也因为来回抽插的动作而越发明显。纪嘉泽咽了口唾沫,忍不住贴近了纪鸿霄,见他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便大着胆子开始伸手沿着他的腰身一路摸向结实饱满的肉臀,甚至还尝试着将手指小心翼翼地探进臀缝中。
“这会儿别打岔,好好看着!忍不住了就去操他弟弟去!”纪鸿霄简直拿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小色鬼没有办法,只能空出一只手狠狠敲了敲他的脑袋,装出一副严厉的语气呵斥道。他见纪嘉泽一脸吃痛的表情,虽然明知道多半是装出来的,却又忍不住放缓了语气,补充了一句:“把鸿哥这会儿教你的东西都学会了,后面你想玩的时候,鸿哥随便你玩……”
“哦……我就摸摸,这么凶干嘛。”纪嘉泽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随即又因为纪鸿霄的提醒而兴奋起来。他扯下自己的牛仔裤,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随即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客气地冲还跪在地上的弟弟顾志豪命令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过来,让我好好玩玩你的骚逼。”
顾志豪听话地站起身来走到纪嘉泽面前,分开双腿,以乘骑的姿势与他面对面相向而坐,一边抬起自己的屁股,用臀缝磨蹭着纪嘉泽的肉棒,脸色也随之涨得通红。他今晚已经因为纪鸿霄的强制命令高潮了好几,但身体却一直没有被实质性地操过,这会儿眼看着哥哥被纪鸿霄压在沙发上一顿狠操,本来心中就欲火高涨,却碍于纪鸿霄的威严,一直不敢出声,更不敢做出什么求欢的举动。这会儿伏在纪嘉泽身上,光是被肉棒磨蹭着臀缝与穴口,还没有真的插进去,他就已经觉得后穴里一阵阵酥痒传来,胯下本来因为粗暴地射了好几而没什么精神的肉棒也颤巍巍地探起头来。
“嘿嘿,这么乖啊,真老实……”纪嘉泽本来就没什么恶意,就是一时被纪鸿霄的言行举止所影响,想要换个风格试试。这会儿见顾志豪一如既往的温顺驯服,便笑着用嘴唇在他脸颊亲热地蹭了一下,随即扶住他精瘦的腰身向下用力,让自己坚挺的肉棒一寸寸缓缓捅进他已经湿漉漉的肉穴中。
“嗯……唔……龙主大人的肉棒……插进来了……”龙主对眷族的肉体天然就有着强烈的吸引力,纪嘉泽还没怎么用力,只是将肉棒捅进顾志豪的体内,顾志豪的脸色就已经涨得通红,显然是舒爽到了极点。他口中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急促的气喘声,穴口也开始喷涌出淫水,纪嘉泽感觉自己的龟头和前端的茎身都被泡得湿漉漉的,连带着JB根部的卵蛋和整个大腿内侧都被顾志豪后穴中溢出的淫水给打湿了。
“你也太浪了吧,被我操得这么爽吗,嗯?”纪嘉泽嘴上抱怨,其实心里暗暗得意。他估计顾志豪之前已经被折腾得没什么体力了,于是便换了个姿势,伸手从背后抱住顾志豪宽阔的肩膀与结实的后背,将他整个人揽进自己怀里,一边舔舐着他的耳垂与鬓角,一边胯下缓缓发力,将自己粗壮的JB慢慢顶进他温热的雄穴中。
“唔……龙主大人……把属下的贱穴……操得好舒服……求求您……再捅一点……嗯……”顾志豪只觉得空虚已久的后穴终于被纪嘉泽雄伟的龙根整个填满,随着纪嘉泽腰身规律性的耸动,快感也像是电流般震得他全身一阵阵的轻微抽搐,偏偏纪嘉泽还不停动作亲昵地舔舐着他的脸颊,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对方湿热的气息中,只觉得神志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了。他的脸色因为情欲和心中的悸动而涨得通红,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彻底臣服于这位新任的年轻龙主,只能伏在对方耳畔,急促地低声喘息着,借以宣泄自己心中饱胀而充盈的情感。
纪鸿霄见纪嘉泽与顾志豪两人也已经渐入佳境,便进一步加快了自己抽插的速度,他一边用力操弄着哥哥顾志雄的阳穴,一边还伸手握住自己饱满丰硕的胸肌,揉捏着自己黑葡萄般的大奶头。很快,在上下两同时传来的快感刺激下,纪鸿霄达到了高潮,他口中发出难耐的低吼声,耸动腰身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顾志雄的体内,而顾志雄被纪鸿霄高潮前最后几卖力的抽插狠狠撞击在阳心上,也是忍不住一阵喘息,高潮过好几的JB又是一阵抽动,射出了已经十分清淡的精液,和纪鸿霄一前一后差不多同时达到了高潮。
顾志雄今晚射了好几,早就已经守不住自己的气海要穴了。而纪鸿霄在高潮后也感到自己的丹田中一阵气息涌动,他闭上双眼,努力集中精神,开始同时引导两人的灵力缓缓流动起来。
“诶?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法术?”纪嘉泽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两人不寻常的灵力流动,他一时也顾不上享受顾志豪湿热的阳穴了,好奇地转头望向纪鸿霄与顾志雄:只见两人体内的经脉此刻已经连接成了一个完整的大周天,而原本分属于两人的灵力则浑然一体,正沿着大周天在两人体内来回往复地循环着。
“修士在高潮射精后,会精关失守,气海松动。那么,如果是交合的两名修士都达到了高潮,又用特别的法诀加以引导的话,就可以趁着气海敞开的时机,将周身经脉连为一体,同时运转两人的灵力,这就是所谓的潮汐生化法。”纪鸿霄按压住顾志雄的腰身让他不能乱动,然后一边继续引导着灵力的流动,一边向纪嘉泽解释道,“借由这样的修炼方法,双修的两名修士都能够锻炼并拓展自己的经脉与气海,同时灵力运转,又暗含月盈月亏,潮涨潮落的自然之理,可以在气海中蕴生出全新的灵力,增长两人的修为。”
“这样啊……这种方法挺好的,听起来就很适合我。”纪嘉泽一脸坏笑地点了点头,随即猛地一提腰,狠狠顶进了顾志豪的阳穴,加快了速度大力抽插起来,显然是对纪鸿霄口中的潮汐生化法很感兴趣,想要亲自实践一番。顾志豪本来就就已经被纪嘉泽操到意识恍惚,这会儿更是招架不住,浑身的结实肌肉都被汗水打得湿透了,口中的喘息声也越发粗重。终于,在纪嘉泽最后一卖力的抽动后,顾志豪的腰身一阵痉挛,再被操到射了出来,而随着他后穴下意识地绞紧,纪嘉泽也在他体内心满意足地发泄出了龙精。
两人的气海同时一阵松动,随即周身经脉短暂的互相连接,形成了一个整体。纪嘉泽兴致勃勃地将自己的灵力注入顾志豪的经脉中;而顾志豪知道纪嘉泽是第一尝试潮汐生化法,还不能像纪鸿霄那样熟练地独自引导两名修士的灵力流动,因此虽然身体已经十分疲惫,却还是努力配合着纪嘉泽的节奏,缓缓吸纳着来自龙主的温暖灵力,同时也将自己丹田中的灵力反向注入纪嘉泽的体内。灵力如同海浪般在两人的体内来回冲刷着,周身经脉都因为注入了远超过平时的灵力量,像是被一寸寸不断撑开了一般拓展开来。纪嘉泽觉得浑身各都传来一阵运动过度般的疲惫与酸胀,但却又有一种奇异的满足与充实感。而随着灵力不断在两人体内交替运行,纪嘉泽也逐渐掌握到了其中的诀窍所在:他试着加大力度,将灵力全部注入顾志豪的体内,顾志豪因为灵力高涨,经脉与气海被充满而发出难耐的低吼声,而纪嘉泽则感觉自己原本应该已经枯竭的丹田中开始一丝丝涌出全新的灵力,虽然悬若游丝,十分微弱,但却始终不曾真的被压榨一空。
“不错,领悟得很快,潮汐生化法正是取天地间的盈亏之道为己用的修炼法门。修士独自修炼时,体内的灵力虽然也会有波动,但总是大致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而潮汐生化法则让双修的两名修士连为一体,在二者经脉交融形成的大周天中,人为制造出极端的盈亏之相。”纪鸿霄原本就是向纪嘉泽演示修炼的诀窍,因此并没有十分投入到与顾志雄的和合双修中。他见纪嘉泽已经逐渐体会出了潮汐生化法的个中诀窍,忍不住微微点头,脸上也露出了赞许的神色来,“正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在灵力交替往复的循环中,只有将自身的灵力尽可能干净地全部注入双修伴侣的体内,才能通达亏而复盈,生生不息的境界,就好像从无量海眼中源源不断地重新榨取出海水,滋润原本已经干涸的海床一样。而另一方面,被注入灵力的修士,既要利用远比平时汹涌充沛的两人份的灵力去尽可能开拓自己的经脉与气海,又要固守周身要穴,不让过量的灵力从体内逸散而出。只有两名修士心意相通,配合默契,才能从潮汐生化法的修行中取得最大的成效。”
“被你这样一说,还真是很神奇的修炼方法啊……”纪嘉泽眯着双眼,一脸享受的神情。他已经逐渐适应了潮汐生化法的修炼节奏,开始转换角色,转而从顾志豪体内攫取灵力,充实开拓自己的周身经脉与丹田气海,“不过,鸿哥你今天下午和我做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双修的方法呢?要说配合默契,还有谁能比我和你配合更默契呢?”
纪嘉泽只是随口一问,纪鸿霄的脸上却不自觉的一阵发热:原本潮汐生化法,还有许多其他修炼的法门,都是应该在今天下午交合的过程中,由他一边引导纪嘉泽操弄自己的肉体,一边传授给纪嘉泽的。只是纪嘉泽无师自通地实在太快,再加上他刚刚认清自己心中对纪嘉泽怀抱着怎样的感情,正是心神激荡的时候,以至于被纪嘉泽操得丢盔弃甲,神魂颠倒,什么其他事情都顾不上了。
身为一族之长,却光顾着享受被龙主操穴的乐趣,全然忘了自己应尽的引导与教育之责,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这边纪鸿霄还在暗暗自责,那边纪嘉泽已经完成了和顾志豪的修炼,恋恋不舍地从顾志豪体内抽出了自己的龙根。气海毕竟是修士的命脉所在,修士在高潮后,气海敞开的时间也是非常有限的,就算通过潮汐生化法,将两人的经脉连接为一个整体,也总共就不过能维持十来分钟的时间罢了,只有双方配合默契,才能尽可能从这段短短的时间中尽可能提升自己的修为。
“鸿哥,跟你换一下,让我也玩玩哥哥好不好?”纪嘉泽刚刚接触到修炼之道,正是兴致高涨的时候,一脸兴奋地向纪鸿霄说道。
“有什么可换的,本来就都是给你准备的。”纪鸿霄一边说,一边也从顾志雄的后穴中将自己的JB缓缓抽出,随即拍了拍顾志雄的腰身,命令道:“行了,去侍奉龙主大人吧。”
顾志豪站起身来,想要勉强拖动自己疲惫的身体走到纪嘉泽面前,但因为之前的体力消耗实在是太过剧烈,还没走几步,就觉得膝盖一阵发软,忍不住以半跪的姿势伏倒在地上。
“这样就已经撑不住了吗?”纪鸿霄的眼神中露出不满的神色,以颇有些严厉的语气训斥道。纪鸿霄不仅是囚牛一族的族长,在龙主没有降生的数百年里,也一直打理着龙族全族的事务,因此威望颇为重。一听到他的训斥,顾志雄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忐忑,赶紧保持着跪趴的姿势,一步步朝着纪嘉泽挪动着。
“行啦,这么凶干嘛。说起来,还不是都怪你,非要演示什么炉鼎采补,把他们两折腾得够呛。”纪嘉泽看着顾志雄这幅筋疲力尽的样子,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他低头看了一眼还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弟弟顾志豪,眼睛一转,又坏笑着把头埋在顾志豪耳边,小声问道:“按我说的去做,我就不欺负你哥哥了,嗯?”
顾志豪与自己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修炼,感情自然非常厚。他这会儿伏在纪嘉泽怀中,背对着顾志雄,看不见自己哥哥的具体情形,正在因为纪鸿霄的训斥而为哥哥担心,听见纪嘉泽的问话,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赶紧点头。
“我看你们兄弟两都被玩得没力气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纪嘉泽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顾志雄,挥了挥手,以一副非常大度的语气说道,“不过呢,最后只有弟弟的骚穴里被我内射了龙精,对哥哥好像有点不公平啊。你们兄弟两既然感情这么好,是不是应该分享一下?”
顾志雄愣了片刻,这才明白过来纪嘉泽话里的意思,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但他心里也清楚,年轻的龙主今晚对他们兄弟二人已经算是相当的宽纵了,对于龙主最后的这个要求,他和弟弟都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他保持着跪姿,挪步到顾志豪的身边,强忍着羞耻扒开了他的臀瓣,露出因为纪嘉泽的一顿猛操而红肿外翻,显得可怜巴巴的穴口。在片刻的停顿之后,顾志雄还是低下头去,将舌头伸进自己弟弟的后穴中,耐心舔舐起来。
“唔……哥哥……不要……好……嗯……好舒服……”被自己亲哥哥用舌头侵犯后穴的羞耻感让顾志豪脸上一阵发烫,忍不住挣扎起来。不过这幅兄弟相淫的淫荡图景显然让纪嘉泽很是满意,因此他按住顾志豪的腰身让他动弹不得,顺便还狠狠抽了顾志豪的屁股两巴掌以示惩戒。顾志豪觉得自己的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而后穴中则是持续传来酥麻的快感。舌头虽然比不上JB粗壮,但却胜在轻巧灵活,很快,重新沉浸在肉欲中的顾志豪便不再挣扎,嘴里还不断传来急促的浪叫声,而顾志雄也一边继续用舌头舔舐着自己弟弟的后穴,一边将龙精与淫水都吞进自己的喉咙,不时还发出低沉的吞咽声。
等又过去十几分钟后,顾志雄终于将自己弟弟后穴中的龙精都舔舐得干干净净,被吸收的龙精化作温暖的灵力在兄弟两人的身体中流动着,也让他们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顾志豪和自己的哥哥一起跪在纪嘉泽脚边,因为才被哥哥舔过淫荡的后穴,还不知羞耻地发出浪叫的缘故,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只能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自己哥哥的神色;而顾志雄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伏在自己弟弟身后为他舔舐后穴的时候,听到弟弟随着自己舌头用力而发出的喘息与浪叫声,顾志雄发现自己已经射到筋疲力尽的JB竟然又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这让他手足无措又暗暗自责,这会儿只顾着握紧拳头压抑自己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
纪嘉泽倒是没有注意到兄弟两人异样的神态,他今天本来就已经和鸿哥胡天胡地瞎搞过了,这会儿又欣赏了兄弟两人淫靡的表演,也算是心满意足了。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随手揉了揉还跪在自己身边的顾志雄与顾志豪的头发,笑着说道:“行了,就不继续欺负你们兄弟俩了,自己去好好休息吧。”随即又换了个方向,恰到好地一头倒进纪鸿霄的怀里,以惯有的厚颜无耻的语气说道:“一身湿漉漉的,好不舒服啊。鸿哥,我们去洗澡吧。”
纪鸿霄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瞥了顾志雄与顾志豪兄弟两人一眼,向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自己去客房休息,一边搂着像树袋熊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纪嘉泽,朝着浴室走去。
第七章 龙主,修炼中
作为龙主觉醒之后的第一天过得精彩纷呈充实满足,让纪嘉泽忍不住开始一脸傻笑地展望自己未来幸福的米虫生活。不过很快,等他回过味来之后,就发现情况好像和自己最开始的设想有些出入:纪鸿霄给纪嘉泽办了一个学期的休学手续,美其名曰让他安心呆在家中修炼养伤,打好基础,实则将他的日程表安排得满满当当:纪嘉泽早上起来后与晚上睡觉前,各有一漫长的打坐与呼吸吐纳,此外,上午还有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整个下午则都是枯燥乏味的道法与咒术讲解,,晚饭后则是实战练习,顾志雄与顾志豪两兄弟和他交手的时候倒还算留有余地,如果是纪鸿霄亲自上阵,那可真是揍得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才会收手。连着半个多月下来,就算纪嘉泽心里憋着一口劲儿想要赶紧超越青丘狐的宗主兑现自己说过的豪言壮语,也忍不住心里暗暗叫苦。
不过还好,这天纪鸿霄因为公司堆积的事务太多不得不亲自出面理,顺便也想借此机会与其他眷族沟通一下当前的状况,因此一大早就出了门。纪鸿霄在家时,要是板着脸教训纪嘉泽两句,还能让他老实听话,等纪鸿霄一走,剩下顾志雄与顾志豪兄弟两人,自然就只能任由纪嘉泽拿捏了。
“唔……龙主大人……轻……求求您轻一点……啊……”弟弟顾志豪穿着西装跪在纪嘉泽面前,脸色涨得通红,一边求饶,一边又忍不住因为纪嘉泽的动作发出急促的喘息声:他的双腿向两侧分开到极限,结实的大腿肌肉将做工精美的西装裤绷得紧紧的,而纪嘉泽则一脸好整以暇的得意坏笑,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踩踏着他裆下已经高高耸起的雄伟肉棒,不时还故意加大了力度用力碾下去,让顾志豪全身都忍不住一阵颤抖。
“你看,你弟弟这会儿多浪?明明刚见到我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肯定都是你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带好头……”纪嘉泽一边用脚玩弄着跪在地上的顾志豪的肉棒,一边又伸手揽住哥哥顾志雄精悍的腰身,一路下行到他结实挺翘的肉臀,满意地拍了两下。顾志雄刚刚才被纪嘉泽狠狠操了一,这会儿只有上半身还穿着散乱的西装外套与白色衬衣,下半身光溜溜的,才被纪嘉泽粗壮龙根抽插过的后穴都还没合拢,大腿根上满是溢出来的淫水。他横着趴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舐着纪嘉泽的胸膛与乳头,听到纪嘉泽调笑的话,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烫,却还是只能顺着他的心意含含糊糊地说道:“是……都怪……属下太浪了……把弟弟也……带坏了……”
“没有带坏啊,这样才好呢……”纪嘉泽一边说着,一边猝不及防地将手指戳进哥哥还湿漉漉的后穴中,用指尖在高潮过后还十分敏感的肠壁上轻轻刮过,同时脚上也加大了力气,压住弟弟正在不停充血勃发的大鸡巴,使劲儿向地面踩下去。弟弟的鸡巴被纪嘉泽逗弄了半天,一直没有得到发泄,早就已经徘徊在高潮的边缘难以自控了,这会儿又被纪嘉泽用力踩下,顿时忍不住挺直了身体,腰胯间一阵抽搐,西装裤精美的面料上很快便沾湿了一大片;而哥哥高潮后的身体本来就还疲软又敏感,在纪嘉泽突如其来的戳刺之下,只觉得汹涌的快意像电流般顺着脊柱向全身传来,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趴倒在沙发上,马眼里喷涌而出的精液把沙发和腰腹间的西装外套与衬衣都沾染的一片黏腻。
“嗯,就是有点太不耐玩了,这样就射出来了。”纪嘉泽只觉得自己还没玩尽兴,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随即伸手揉了揉还瘫在沙发上的哥哥的头发,像是主人在逗弄听话的大狗一般,“算啦,姑且先放过你们兄弟两一,就用嘴给我舔出来吧。”
“是,龙主大人……”顾志雄顺从地爬下沙发,和自己的弟弟并排跪在纪嘉泽面前,他伸手解开了纪嘉泽的裤带,龙主早已经坚挺勃发的肉棒便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带着浓郁的腥膻气味狠狠抽打在了顾志雄的脸上。顾志雄和自己的弟弟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红,但还是乖乖低下头用嘴侍奉起纪嘉泽的粗大鸡巴。顾志雄将纪嘉泽的龟头含在口中,用舌尖耐心地舔舐着马眼与前段的茎身,而顾志豪则将纪嘉泽的卵蛋含在嘴里,小心翼翼地吮吸着,不时还用舌头扫过鸡巴末端的青筋与皮肤。
纪嘉泽大大咧咧地躺倒在沙发上,看着身穿西装,结实帅气的兄弟两人服服帖帖地跪在自己面前,替自己口交的场景,只觉得小腹的热意越发高涨,连带着鸡巴也变得更加粗长。他知道时间有限,倒也没打算一直折腾兄弟两人,在享受了十来分钟后,便顺着自己马眼传来的酥痒的快感,一把抓住了顾志雄的头发,将鸡巴用力朝他的咽喉捅去,同时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将精液全都射进了顾志雄的口中。
尽管纪嘉泽已经有意压抑了自己兴奋的程度,并缩短了享受的时间,但顾志雄还是忍不住激烈地咳嗽起来,满溢而出的龙精也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咽喉放松,调整呼吸的节奏,对,就是这样,真乖……”纪嘉泽顺着顾志雄的脖颈轻轻抚摸着,嘴里还一边耐心安抚道,总算是将十几股龙精都射在了顾志雄的口中,并成功地将自己的鸡巴抽了出来,随即抬脚踢了踢还跪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弟弟顾志豪。
顾志豪脸色有些发红,眼神中也透露出几分羞愧与不安之意,但还是乖乖挪步到哥哥身边,对准哥哥的嘴唇吻了上去。两个容貌酷似,俊朗英气的西装青年面对着面激烈的舌吻着,不时还有唾液与白稠的精液从两人嘴角滑落,房间里一时间无人再说话,只是回荡着急促的喘息声与淫靡的吞咽声。
纪嘉泽用自己刚刚才发泄过一,还半软不硬地半勃着的鸡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打着正在吻着的兄弟两人的帅气脸庞,心里却在一边想着别的事情:第一听到纪鸿霄讲解龙精的作用,说到龙主射精时越是愉悦满足,龙精的效果就越强时,纪嘉泽心里还觉得有些暗暗好笑。男人这种没节操的动物,射了就是爽到了,没射就是不爽,哪能比出来哪一更愉悦满足呢。可这几天亲自实践下来,他发现纪鸿霄说的话似乎还有几分道理,至少,他能感觉到自己后来射出的龙精,再也没有一比刚和纪鸿霄做的那个下午射出的龙精质量更高了。
纪嘉泽心里反复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总结为大概第一做的时候心情特别激动,对象又是自己一直肖想着的鸿哥,所以格外特殊一点。不过纪嘉泽转念一想,最近天天被纪鸿霄盯着修炼学习,每天都还能见缝插针搞个两三回,要是让自己放开了搞,按龙主的身体素质与性欲旺盛程度,一天十几大概都只能算开胃。如果真的每一射出来的龙精都能有第一那么夸张的质量,那自己干脆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光顾着床上那档子事都能让龙族问鼎天下第一了。按照天道对灵族们的重重限制,连诞生个一族之主都这么困难,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还是不要去妄想了。
“龙主大人……龙精已经全部吸纳完毕了……”顾志雄的声音将纪嘉泽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他转头一看,只见跪在自己面前的兄弟两人正脸色通红地面向自己,努力张开嘴,将舌头向外伸出来,让自己检查口腔和嘴角中是否还有残余的龙精。这幅淫犬一般下贱的姿态让纪嘉泽心里一动,只觉得胯下顿时又有了动静。他赶紧转过头去,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才放缓了语气说道:“嗯,可以了,你们两站起来吧。”
三个人折腾完之后时间已经快要到中午了,顾志雄换了一身干净的便服去厨房做饭,纪嘉泽没事可做,索性拉着弟弟顾志豪去冲了个澡,顺便在浴室里又跟他蹭来蹭去亲热了一番。顾志豪光说身材也算得上是高大结实了,不过在身为龙主的纪嘉泽面前却实在没有什么反抗能力,被纪嘉泽在胸膛和屁股上随手揉了几下,就忍不住又射了出来,还被纪嘉泽坏笑着嘲弄了一番。纪嘉泽用手指沾了顾志豪泄出来的精液与淫水,然后凑到他的嘴唇边,顾志豪很识趣地伸出舌头,像是伺候纪嘉泽的肉棒一样,耐心地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仔细吮吸着,将手指上粘稠的体液都一一咽了下去。
虽然心里还觉得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吃完午饭之后,纪嘉泽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始了下午的功课。上午的吐纳打坐与体能训练,偶尔一偷懒了倒也就算了,但下午的道术与咒法的学习,纪鸿霄回来之后多半是要抽查的。纪鸿霄好歹养了纪嘉泽十几年,亦父亦兄的形象过于入内心,就算是已经在床上把他操得丢盔弃甲,内射过好多了,可是下了床之后,对着板起脸来摆出长辈架势的纪鸿霄,纪嘉泽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发憷的。
说是道术与咒法,其实学习的内容倒也十分广阔,包括许多修炼的常识,珍禽异兽与天材地宝的鉴别,各类法宝的使用,还有许多妖怪灵族的特征与习性等等。顾志雄与顾志豪兄弟两人都已经步入了结丹期,在年轻一辈的修士中已经算是可以独当一面了,基本功自然是十分扎实的,再加上两人性格稳重踏实,认真讲课的时候倒也算是非常称职的老师。纪嘉泽耐着性子一下午都没有瞎搞,老老实实练习了避水诀与踏风诀,又把相传在上古时代曾经和龙族争斗过的两种灵兽——大风和相柳的资料都认真看了一遍。等到功课都结束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日暮时分了。
吃过晚饭后不久,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纪嘉泽就听到了开门声。他支起脑袋朝门口一看,见果然是纪鸿霄已经回家了,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一边张开双手把纪鸿霄抱进怀里,隔着西装外套使劲儿磨蹭着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一边含含糊糊地抱怨道:“今天折腾得好晚哦,晚饭都不陪我吃……”
“抱歉,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没去公司,积攒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纪鸿霄笑着伸手揉了揉纪嘉泽的头发,一边脱下西装外套递给站在一旁的顾志雄,一边搂着死死挂在自己身上的纪嘉泽朝沙发走去。
“嘿嘿,可以理解嘛,我知道鸿哥平时也是很忙的。毕竟如今没有钱就寸步难行,就算是龙,如果想要融入人类社会也要乖乖工作,这样一想还真是辛苦啊。”纪嘉泽从纪鸿霄的胸膛里冒出头来,一本正经地感慨道。
“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能听到你说出这种话。”纪鸿霄挑了挑眉毛,有些好笑地看着还趴在自己怀里,努力装出一脸正色的纪嘉泽,“说吧,又在打什么主意?”
“咳咳,鸿哥,你这样光顾着在家里盯着我,十天半个月才去一公司,肯定是没法长久的,对不对?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工作,还有囚牛一族的各种事情,都要靠着你打理,这样多辛苦啊。”纪嘉泽见纪鸿霄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心里那点小算盘,心里暗暗叫苦之余,却还是只能一边谄媚地给纪鸿霄捏着肩膀,一边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也是成年人了,你要充分相信我的自律精神和自我学习能力。只要信念坚定,就算回了学校也能坚持修炼,如果心里想着偷懒,就算呆在家里也能想方设法偷懒,所以你看,是不是差不多就放我回学校算了,再待在家里我真的要憋死了……”
“行啊。”
“你看,你可以让志雄和志豪他们继续跟着我,随时跟你汇报我的表现嘛,而且你平时在公司忙工作,要是想起来了不放心,也可以不定期来学校抽查我…………等等等等,鸿哥,你刚才说什么?”纪嘉泽习惯性地继续念叨了好几句,脑子里才回过神来,也顾不上给纪鸿霄揉肩膀了,一脸大喜过望地问道。
“说实话,按你这个毛毛躁躁的性格,这能够老老实实在家里呆够半个月,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本来以为你过个两三天就要造反的。”纪鸿霄有点好笑地伸手弹了一下纪嘉泽的鼻梁,继续开口说道,“半个月的时间,修炼的基础算是勉强搭好了,经脉的伤势也已经稳定下来了,青丘狐那边也被清理得七七八八,继续把你锁在家里,意义也不大。更何况,再不把你放出去,别的眷族也要对鸿哥有意见了。”
“好耶,我就知道,鸿哥最好了~”纪嘉泽一听纪鸿霄这样说,顿时激动地欢呼一声,重新把头埋进纪鸿霄的胸膛里,漫无章法地蹭来蹭去。
“先别激动,放你回学校,是有要求的。第一条,你要搬出宿舍,在学校附近单独居住,眷族们会像之前一样在你的住所周围巡逻保护你,鸿哥只要没有忙到不可开交的程度,每天也都会过来陪你,没有眷族陪伴的情况下,不允许单独外出。青丘狐还有残党留在云阳市伺机而动,别的灵族也肯定得到龙主苏生的消息了,还不知道对你,对龙族是什么态度。眼下这个时间点,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哇,那不仅可以回学校,每天晚上还可以继续和鸿哥……嘿嘿嘿嘿……”纪嘉泽满口答应下来,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嘴角都高兴得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纪鸿霄见状,知道他根本没把眼前的形式放在心里,只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第二点,早晚的吐纳打坐不能停,并且也还要自己抽空继续学习道法,修炼贵在持之以恒,不要回了学校就松懈下来。传闻中青丘狐一族有三名长老,修为高莫测,都已经步入衍华中阶了,而你现在算作结丹期的修士都还勉强,想要兑现自己说过的豪言壮语,还得好好加把劲呢。”
“嗯嗯,好的好的,一定坚持修炼。”纪嘉泽连连点头,只管先一口气答应下来再说。
“真的都记住了吗?能够坚持做到的吧?”纪鸿霄一脸怀疑地打量着纪嘉泽,总觉得他答应的这么快实在有点不靠谱。
“能的,一定能的,鸿哥你要相信我啊!”纪嘉泽一脸真挚地望着纪鸿霄,过了几秒钟之后,又开口补充道:“话说……那个,衍华中阶的修士,有多厉害啊?”
“……你连目标在哪儿都还不知道,就只顾着先一口答应下来了吗?”纪鸿霄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是自己疏忽了,最基础的部分反而忘了跟纪嘉泽讲解,“修士的修为境界,大致可划分为下四境,中四境与上四境。其中,下四境又可细分为炼气,筑基,凝实与结丹,而中四境,则可分为淬魂,化神,衍华与满盛,至于上四境,亦可再细分为心寂,斩惑,归念与返虚,至于每一个小境界,又可以再细分为前阶,中阶与后阶。”
“啊,这……这样啊……”纪嘉泽听得一头雾水,只能挠着头发,勉强点了点头。
“下四境的炼气,筑基,凝实,结丹四个境界,是刚踏入修道之路的修士们都会经历的,是修士们打好基础,做好铺垫的阶段。”纪鸿霄知道纪嘉泽乍听之下一定难以理解,于是便继续耐心解释道,“炼气者,能够察觉到日月精华与天地之间的灵气,并将其有意识地将其纳入体内,转化为自身的灵力;筑基者,以灵力沿自身体内周天运行,冲刷经脉,拓展气海,强健肉身;凝实者,将灵力在气海要穴中不断压缩,从而固守真元,凝结出内丹的雏形;结丹者,气海中灵力充盈,内丹也凝结成型。如今天地间灵气枯竭,修士们的水平也不如从前,能够迈入结丹的境界,就已经算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修士了。当然,身为龙主的你是天地灵气凝结而成,灵气又最先凝结成内丹,再以内丹为基塑造你的肉身。因此,如果不考虑心智和经验的差别,可以认为你一出生就相当于是结丹期的修士了。”
“这样啊……那中四境又是怎么样的呢?”纪嘉泽心里暗暗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要超越青丘狐一族的顶尖修士,因此对于自己生来就有内丹的事倒不是很放在心上,脸上难得露出认真的神色,继续追问道。
“内丹成型之后,修士体内的灵气充盈,肉体得到了极大的强化,寿命也会有明显的增长,后续的修炼,就更多地放在神魂上了。神魂原本蕴藏于识海中,普通人或是修为平庸的修士,是无法意识到自身神魂的存在的。结丹期的修士,若是能在某种机缘之下,察觉到自身神魂的存在,并令神魂觉醒,就可以一举踏入中四境,继续修炼之途。”纪鸿霄点了点头,依旧以不疾不徐的语气解释道,“中四境中,有淬魂,化神,衍华,满盛四个小境界。神魂初觉醒之时,会从识海中脱离,寄宿在修士的内丹中,并在修士日常修炼的过程中,不断汲取修士的灵力以滋养自身,这便是所谓的淬魂。待到神魂已经得到充分的锻炼,能够离体而出,甚至根据修士的修为高低与心境领悟,显现出各式法相,或是凭借神魂在距离肉身非常遥远的地方施展法术时,修士便迈入了化神境界。化神境界再往上,便是衍华,此时修士的神魂已经逐渐成熟,开始脱离内丹,重返识海,并反哺修士的肉身,修士也因此灵力充盈,周身光华外衍,故名衍华。若是修士的神魂完全成熟,彻底返回识海之内,此时的修士肉身与神魂皆得到了充分的锻炼,达到了巅峰之境,便如同旭日当空一般,势不可挡,便是所谓的满盛了。”
“照鸿哥你这样说,满盛就已经是修士肉身与神魂的巅峰了,那之后的上四境,又是怎样的境界呢?”纪嘉泽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接口继续问道。说实话,按照纪鸿霄的描述,即使是衍华境界的修士,都已经远远将他甩在身后了,没想到衍华之上,尚有满盛,满盛之上,更是有高莫测的上四境。一想到这里,纪嘉泽只觉得心里有点沉甸甸的,刚才那份得意忘形的喜悦感也消退了不少。
“正如你刚才所说,满盛境界的修士,肉身与神魂都已经到达了巅峰,因此,所谓的上四境,更多在于道心的钻研与领悟。”纪鸿霄思忖了片刻,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心寂者,参悟了生死有命,盛衰无常的至理,灵气内敛,内丹黯淡,在不明就里的外人看来,甚至可能感觉修为反倒有些下降,但实际上,已经是开悟天道,迈进了得道飞升的门槛了;斩惑者,挥智刀,斩纷惑乱,从此通达天命,开悟至理;归念者,万念归一,心智通达,笃定从容;至于返虚者,更是连肉身与神魂都可以舍弃,连‘自身’这一概念都不再介怀,仅凭一念所至,便可遨游于天地之间,所谓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大概也莫过于此吧。”
纪嘉泽屏息凝气,认真听着纪鸿霄的讲解,只觉得一副浩大的画卷好像在自己面前缓缓展开一般,一时间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缓了。过了好半天,他才试探着问道:“那个,鸿哥,你现在的修为到达什么境界了?”
“鸿哥大概一百年之前突破了化神境界,能够神魂离体而出;从十八年前你降生开始,眷族们的修为进展都加快了不少,如今鸿哥已经是化神后阶了,想要冲击衍华境界,大概还需要一点机缘与造化。”纪鸿霄在修炼的事情上对纪嘉泽自然是半点也不会隐瞒的,一脸平静地和盘托出。
“等等,那你岂不是还……”
“没错,鸿哥已经是龙子九族中的顶尖修士了,至今也还在化神境停留不前。青丘狐一族虽然也受到天道限制,但毕竟狐主是雌雄交合受孕而生,代代传承没有中断过,不至于像龙族这样出现明显的断层;而那三位传闻中已经通达衍华中阶的青丘狐长老,更是已经有千年以上的寿命,辅佐过数代狐主了,实力非同小可。”纪鸿霄半点没有避讳技不如人的现实,语气严肃而诚恳,“之前那几位长老大概是不同意孟探云过于贪功冒进的决策,又或者是念着过去和龙族的交情,所以才没有和孟探云一起出手。如今两族交恶已经成了现实,他们不可能一直放任不管,你要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唔……”纪嘉泽只觉得自己今晚上接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顿时有点蔫了吧唧的,只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垂着头没有再接话。
“也不必太担心,你如今正式作为龙主觉醒之后,不仅是鸿哥,还有好几位族长都已经感觉到修为的瓶颈正在松动,大概近期就会有所突破。况且,龙族上下一心,都效忠于你,而青丘狐的族群则更接近于人类的国家,长老们和狐主之间各怀心思,互相牵制,孟探云的失败招致了我们的报复,青丘狐一族在人间数百年辛苦经营布置下的势力都被消耗了不少,一定会导致他在族中的声望跌落谷底。说不定不等我们下死手,青丘狐自己也会起内乱,到时候要如何应对,再见招拆招就是了。”纪鸿霄虽然本意就是想让纪嘉泽认清当前的情形,顺便在打压一下他的气焰,不过见自己几句话就说的他垂头丧气的,又忍不住宽言安慰道。
“哎,倒不是担心啦,只是突然觉得……嗯,龙主的担子还蛮沉重的。稍微可以理解过去的龙主们为什么会采取那么残酷的方式修行了,灵族之间的形式也是瞬息万变,弱肉强食啊。”纪嘉泽叹了口气,随即又自己给自己打气道:“鸿哥你不用担心我哦,我这么没心没肺的人,明天早上起来就恢复精神了。不过你说的话我这是真的记在心里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第八章 返校
纪嘉泽的自我认知倒是十分准确,虽然当晚因为纪鸿霄的一番话受了点打击,心情也低落了一阵,不过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重新沉浸在即将重返校园生活的激动中了。正好第二天就是周六,纪嘉泽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了行李,打算先把东西搬到新的住,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等到周一就可以正式复课了。
毕竟是搬一趟家,杂七杂八的东西也不算少,等到收拾完之后,纪嘉泽身上也稍微有点冒汗。他看了眼时间,还不到1点,于是决定干脆去浴室冲个澡。
温热的水流冲遍全身,让纪嘉泽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索性借着水声的掩护荒腔走板的哼起歌来。家中没有外人,纪嘉泽连浴室门都懒得关,哼着哼着,他便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便在浴室外站定不动了。
隔着热气腾腾的烟雾与半透明的浴帘,纪嘉泽并没有看清来人的相貌,只当是纪鸿霄站在门外。他昨晚心情低落,难得规规矩矩地睡了一晚上,没有折腾纪鸿霄和顾志雄与顾志豪两兄弟,这会儿回想起来顿时觉得浪费了苦短的春宵十分后悔。这会儿见纪鸿霄站在浴室门外,心里一动,索性伸手拉开浴帘,浑身的水珠也懒得擦干净,两三步踏出浴室,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露出一脸不正经的神色,故意怪腔怪调地说道:“爱妃,干嘛只是在门外看着呢,快点进来和本王共浴……陆陆陆陆陆学长?!为……为……为什么你会在我家里?!”
站在浴室门外的高大男人听到纪嘉泽的话,便垂下头看向纪嘉泽。他的身材比纪鸿霄还要高出一截,脸庞轮廓邃而野性,眉弓长,高挺的鼻梁上留着一道伤疤,明明只是安静地注视着纪嘉泽,可眼神中却似乎依旧透露出某种肉食动物特有的凶悍气质,让人不寒而栗,正是不久前在学校里和纪嘉泽有过一面之缘的陆掣雷。
“你在,洗澡?”陆掣雷面无表情,一如既往地用简短的词句问道,“要我,和你,一起洗?”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洗完了,刚才就是随口一说。”纪嘉泽被突然出现的陆掣雷吓了一大跳,猛地松开手,本能地向后退了一大步,紧靠着墙壁。这会儿被陆掣雷一问,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赶紧抓起浴巾囫囵擦了两下,然后挡在自己腰间遮住关键部位,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随即抬头望向陆掣雷,一脸疑惑地问道:“陆学长,你来我家里有什么事吗?”
“乔迁礼物。”陆掣雷这回答得倒是很明确,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只见他的右手提着一个随可见的棕色牛皮纸袋,然而纸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似乎正在不停地流淌着液体,将整个纸袋的底部都染上了色的湿渍,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谢……谢谢。话说,陆学长你为什么知道我要搬家……啊,不对,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的住址的?”纪嘉泽有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没敢伸手接这个看起来就很诡异的“乔迁礼物”,而是继续追问道。他自问平日里和陆掣雷几乎没有什么接触,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对自己的动向如此了如指掌,并且会以如此理所当然的姿态出现在自己家中。
陆掣雷这没有再回答纪嘉泽的问题,而是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纪嘉泽的提问感到十分困扰,却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一般。
“阿雷,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自己过来了?”纪鸿霄的声音从正在面面相觑的两人身后传来,总算打破了两人间微妙而尴尬的气氛。他抬眼望了望面无表情站得笔直的陆掣雷与浑身上下只披着一件浴巾的纪嘉泽一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提高了声音训斥道:“举止这样随意,觐见龙主大人的礼节都被你忘干净了吗?”
听到纪鸿霄的训斥声,陆掣雷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地看了纪嘉泽一眼,随即在纪嘉泽迷惑不解的眼神中,安静地屈膝下跪,以臣服的姿势低下头去。
“额,那个,鸿哥,这是什么情况?”纪嘉泽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可能闹了个乌龙,于是一脸无助地望向纪鸿霄问道。
“咳……阿雷是龙生九子中的第二子,睚眦一族的族长,你们之前在学校里应该见过面的。”纪鸿霄见到眼前这样的情况,心里也觉得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回复道。
数分钟后,终于搞清楚了情况的纪嘉泽手忙脚乱地换好了衣服,与纪鸿霄和陆掣雷两人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总而言之,在你重返学校之后,阿雷会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平时要尽量和他一起行动,明白了吗?”纪鸿霄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随即望向纪嘉泽说道。
“才不要!绝对不要!”纪嘉泽被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他又回头看了依旧冷着一张脸的陆掣雷一眼,随即放低了声音,尽可能用听起来还算合理的借口开脱道:“我和陆学长之前一点都不熟,休学一个月本来就够惹眼了,如果回学校之后还天天和他呆在一起,也太明显了……”
“显眼也无所谓,龙主复生的消息现在早就已经传开了,再遮遮掩掩也没有什么意义。”纪鸿霄皱了皱眉头,一脸正色地说道,“睚眦是司掌兵戈征伐的凶兽,也是九子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族,只有让阿雷时刻跟着你,才能震慑其他心怀鬼胎的灵族。”
“额,可是……”纪嘉泽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想要推脱几句,一边心里暗暗吐槽道要是成天跟陆掣雷呆在一起,不等别的灵族来袭击,自己估计就能把自己吓死。然而,这纪鸿霄没有再顺着他的心意,而是板着脸毫不退让地补充道:“九子的性情各有不同,身为龙主,如何一视同仁地统帅自己的眷族,也是一门重要的课程。你是九族共同的王,难道要刻意回避自己的臣民吗?”
“……唔,我知道了……”纪嘉泽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应允道,心里还不停盘算着要怎么钻空子甩开这个看上去就很不好相的学长。而坐在一旁的陆掣雷依然是一脸冷漠的神色,似乎纪嘉泽与纪鸿霄刚才谈论的是与自己无关的外人一般。他伸手把放在茶几上的牛皮纸袋朝纪嘉泽的方向推了推,同时继续顽固地说道:“礼物。”
“额,对哦,谢谢你送给我的乔迁礼物,虽然我觉得没必要这么客气啦,哈哈……”纪嘉泽脸上堆着假笑,一边暗暗告诫自己不要露怯,一边小心翼翼地伸手打开纸袋:只见纸袋内装着两枚鸡蛋大小的圆珠,上面还残留着肉块与青色的血管脉络,看上去格外狰狞,像是从什么活物身上硬生生扯下来的一般。袋口敞开之后,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也越发明显。
“这是……青丘狐的内丹?”纪鸿霄认出了袋中的事物,有些诧异地开口问道,“你单枪匹马去追捕青丘狐的修士了?”
“司徒空,徐。”陆掣雷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名字来。
“是那天跟着孟探云一起袭击龙主的两名司祭……这也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再单独行动了,睚眦一族已经经不起任何损耗了。”纪鸿霄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对方听不进去,还是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他见纪嘉泽盯着一袋子的血肉碎块眉头紧皱,满脸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嫌弃,便对站在一旁的顾志雄说道:“替龙主大人将青丘狐的内丹收下吧,转交给兜率宫,让他们炼制成丹药供龙主大人服食。”随即又不动声色地抬脚踢了踢纪嘉泽的脚跟,以询问的语气说道:“龙主大人,您意下如何?”
“啊啊,挺好,挺好的……那个,谢谢陆学长,以后就不不用这么见外了,礼物什么的,重在心意,哈哈哈……”纪嘉泽见顾志雄把牛皮袋从茶几上收走,这才出了一口气,嘴上应付着说道,心里却暗暗想着这人大概是脑袋里缺根筋,一见面就送这种血淋淋的玩意儿,真是不怕给人心里添堵。
“嗯……你不喜欢,不送了。”陆掣雷缓缓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嘉泽感觉自己似乎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失落之意。不过,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纪鸿霄便站起身来,开口说道:“行了,时间不早了,现在就动身出发吧。”
纪鸿霄为纪嘉泽事事都考虑得十分周到,准备的新住就位于云阳大学周边的一小区,距离大学只有步行十几分钟的距离,房间也宽阔明亮,打理得十分整洁。纪嘉泽打开房门,迫不及待地四看了看,对屋内的布局和陈设都十分满意;接着又直奔主卧,开始收拾自己带来的一大箱子手办海报立牌还有见不得人的黄本子。纪鸿霄与陆掣雷在客厅耐心地等待着,直到纪嘉泽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又带他回学校办理复课手续。
早在纪嘉泽入学前,纪鸿霄就以公司的名义,向云阳大学捐赠了一大笔经费。因此,校长和教导主任对于纪嘉泽入学不久就休学,休学半个多月之后又重新复课的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没有多加盘问,反倒是和纪鸿霄有说有笑,看上去十分亲热的样子。纪鸿霄面色如常,和两人谈笑自若,纪嘉泽被晾在一旁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勉强撑了十多分钟,终于忍不住趁着三个人低头在文件上签字的功夫,偷偷摸摸地准备开溜了。
陆掣雷原本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墙角,这会儿见到纪嘉泽打算开溜了,也就跟在他身后朝着门外走去。纪嘉泽心里顿时有点犯了难:没想到对方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打算时刻跟着自己。他固然不想留在办公室里浪费时间,可是也不愿意让这个冷面煞星和自己一起在校园里到溜达。思忖片刻后,纪嘉泽刻意咳嗽了两声,随即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陆学长,我就去原来的宿舍取点东西,很快就回来,要不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陆掣雷似乎没有想到纪嘉泽会这样说,他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有些迟疑和困惑的神情,嘴唇也跟着动了动,似乎是还想说点什么。但在片刻的沉默后,陆掣雷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随即安静地走了回去,继续一言不发地站在墙角。
纪嘉泽本来已经做好了和他磨蹭几个来回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对方这这样配合,让他心里轻松之余又忍不住有点犯嘀咕。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迈开脚步走出了办公室。
回寝室取东西原本就只是随口用来搪塞陆掣雷的说辞罢了,纪嘉泽估计纪鸿霄为了办理自己的复课手续至少还要折腾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于是便索性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四溜达起来。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位于学校西北角的体育馆。云阳大学是云阳市的老牌名校,财政拨款充足,对基础建设也很到位,这栋体育馆是去年刚刚竣工的,不仅包含了宽阔的室内球场与观众台,配套的更衣室、淋浴间和器材室等也都一应俱全。周日下午是校足球队的固定训练时间,纪嘉泽听着场馆内隐约传来的校队队员们活力十足的呼喊与谈笑声,心中微微一动,随即便迈步走进了体育馆内。
“都打起精神来,控制好呼吸节奏!”纪嘉泽刚走进场馆,就听到一阵中气十足的洪亮声音传进自己的耳中:只见校队教练周远涛穿着合身的运动外套,脖子上挂着口哨,正站在球场边缘大声指挥着;而在宽阔的室内球场上,校队队员们正在绕着球场进行跑步热身。
体育馆的管理十分严格,平时需要先预约后使用,每周六和周日的下午更是固定给校队们的训练时间,按理说无关人员是不能入内的,学生们平时如果一时兴起想要打球,一般都会去另外几个露天的塑胶操场。事实上,除了周远涛与校队队员之外,偌大的体育馆里现在就只有纪嘉泽一个外人。纪嘉泽贼兮兮地绕到观众台的一角安静坐下,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施展一个匿踪诀,消去自己的气息与行迹,然后安心观赏队员们的训练过程,顺便眼睛吃点冰淇淋。然而就在这时,周远涛一个转身,正好回头望见了纪嘉泽。他微微愣了片刻,随即脸上露出一个看上去很是开朗的笑容,还冲着纪嘉泽挥了挥手。
“额,嗯……教练好?”纪嘉泽有点不确定地朝着周远涛也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难免有几分心虚,生怕对方把自己“请”出体育馆。校队教练也同样是有教学任务的,大一新生的体育课又都是几个专业混在一起上大课,由各个体育教师们轮流负责代课。因此,纪嘉泽虽然不是校足球队的成员,却也上过好几周远涛的课,并且对这个帅气阳光的年轻教练印象很。周远涛说是教练,其实年纪也不大,看上去大概25岁左右,剑眉漆黑,双眼明亮而有神,五官轮廓已经开始显出青年男人的成熟与端正,却又还保留着几分少年的活力与阳光。他的体能出众,球技也非常过硬,任教不久就把校队的那帮混小子们镇得服服帖帖,不过他在训练的时候倒是从来不摆架子,总是和学生们说说笑笑地打成一片,就好像是率领着群马在草原上驰骋的头马一般,天生带着领袖者的气质与蓬勃的生气。
得到纪嘉泽的回应后,周远涛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口哨用力吹了吹,将原本正在绕着球场跑步热身的队员们都召集在自己身边,随即端正了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的训练节奏临时调整一下,被我点到名字的队员出列,我们沟通一下下个月省赛的安排,然后做一下对抗训练,其他队员就先解散休息了。”
被周远涛点到名字的队员正好有1个人,都是大三大四的学长与校队的主力,出列站成一排之后,更是能明显看出他们的身材比同队的普通队员们更加高大魁梧。而其他队员虽然有点好奇教练为什么会临时变更训练安排,但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三三两两地结伴走出了体育馆。
“好啦,小兔崽子们,按照之前的分组,抓紧分成两队站好!”周远涛站在留下来的队员们面前拍了拍手,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紧张与激动,“今天下午的对抗训练,都要铆足了劲儿好好表现啊,别给我丢人!”
“收到!”快速分成两列站好的校队队员们扯着嗓门中气十足地大声吼道,年轻的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情,看起来不像是要打对抗赛的运动员,倒像是等待长官检阅的士兵一般。
周日的午后,在宽阔的室内足球场上,一场特别的球赛即将拉开帷幕。
第九章 裸体球赛
虽然只是校队内部的对抗训练,不过两队人马看上去倒都是一脸跃跃欲试的认真神情。站在左侧这一队最前面的队员叫做林天翔,他身材匀称结实,帅气的五官轮廓中透露出一股阳光与活力,正是时下最受欢迎的小狼狗的长相,再加上性格开朗外向,在女生当中人气很高;而右边这一队的领头则是江源,他的个头比林天翔还要高上一截,皮肤黝黑,肌肉结实又壮硕,这会儿一脸严肃地站在球场上,看上去充满了压迫感。
“抓紧时间,更换好比赛用的队服!”周远涛又吹了吹口哨,大声喊道。听到教练的命令,原本还在摩拳擦掌,看上去战意高涨的两队人马脸上突然都有些涨红,眼神中也透露出几分羞赧之意。林天翔四下看了看,见自己的队员们都犹犹豫豫地愣在原地没有动作,便咬咬牙,第一个带头脱掉了自己的足球上衣和短裤,在踟躇了片刻之后,狠狠心把内裤也脱了下来,年轻气盛的JB这会儿已经半软不硬地勃起了,正直挺挺地贴在小腹上。这只年轻帅气的小狼狗身材结实又匀称,胸肌挺拔,六块腹肌轮廓分明,紧窄腰身上的人鱼线分外显眼,刚刚跑步热身时流下的汗水让他小麦色的皮肤透着湿润的光泽,越发显出运动男孩的青春与活力来。他精赤着身子站在球场上,全身上下只剩脚上还踏着一双崭新的球鞋,白底蓝纹的球袜一直向上延伸到膝盖,被紧紧包裹住的小腿越发显出结实流畅的肌肉曲线。这仅有的一点装饰完全起不到蔽体的作用,只是在表明他足球健儿身份的同时,越发烘托出一股性感而淫靡的气氛。
见林天浩已经率先脱掉了衣服,江源不甘示弱,也一把扯掉自己的衣裤,赤条条地站在球场上。这个黑皮壮汉看上去比林天浩更高更壮实,肩膀宽阔,胸肌饱胀又结实,柱子般粗壮的大腿上还带着稀稀疏疏的体毛,看上去已经有了几分成熟爷们儿的阳刚味道。和林天浩有些不同的是,他虽然浑身上下也只剩下球鞋与球袜,但他脚上穿着的球袜却是白底红纹的,似乎有意与林天浩做出区分。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这是什么比赛怎么还先脱衣服的??!!!你们校队原来这么会玩的吗???!!!”纪嘉泽睁大了双眼,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场景。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大概是不知不觉间躺在观众席上睡着了,于是一边高速吐槽,一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蛋,试图把自己从这场不可救药的春梦中唤醒过来,然而脸颊上传来的疼痛感却毫不客气地告诉他眼前目睹的一切都是现实。还没等纪嘉泽回过神来,剩下的几位队员也纷纷跟着林天浩与江源的动作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只穿着球鞋与长颈足球袜站在球场上,林天翔一队的五个人球袜都是白底蓝纹的,而江源一队的五人球袜则都是白底红纹的。十具健壮结实的青春肉体就这么赤条条地展示在纪嘉泽眼中,令他感觉自己的小腹已经开始不自觉地一阵阵发热。
“报告教练,蓝队已经准备完毕!”林天浩脸上带着点紧张的神色,他一边努力平复着呼吸的节奏,一边大声汇报道。
“报告教练,红队也已经准备完毕!”江源看上去倒是要比林天浩冷静很多,他挺直了胸膛,中气十足地大声喊道。
“非常好,接下来是开球环节!”林天浩的脸色其实也有些发红,但还是吹了吹口哨,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神色继续说道,“红蓝两队的队长作为本队代表上前!最快射精的一方进行开球!过程中不允许借助道具和他人的帮助,除此之外对射精的方法不做限制!开始!”
纪嘉泽吸了一口气,开始怀疑自己的大脑或者耳朵大概是出了什么毛病,才会听到这种匪夷所思的话,然而林天浩和江源却毫无疑议地就按照周远涛所说的走上前来。两个结实帅气的足球小子,为了争夺开球权,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在自己的队友和教练面前开始以露骨的动作自慰起来。
“嗯……唔……骚穴……好痒……”林天浩坐在球场上,双腿呈M型大打开,露出自己看上去还未经人事的粉嫩雄穴。这只阳光帅气的小狼狗,以一种毫不遮掩的淫荡姿态卖力地在众人面前开拓起自己的PI‘YAN来。他将手指一寸寸探进后穴中,卖力地抠挖着。很快,伴随着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粘稠的淫水开始顺着穴口不断流出,把他的手指和大腿根紧绷着的肌肉都沾湿了。单纯玩弄自己的后穴似乎还不足以满足这只小狼狗饥渴的肉体,他迫不及待地用空闲着的另一只手抚摸上自己结实的胸膛,拧住粉红色的稚嫩奶头,一开始还只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很快就加大了力度,粗暴地揉捏起来。奶头开始充血变成紫红色,越发地坚挺勃发,而林天浩也高扬着头,口中的喘息声越发明显。在没有任何直接接触的情况下,他的JB已经高高地硬挺起来,正在不停地撞击着结实的小腹,发出啪啪的响亮声响,而马眼中溢出的淫水也在他的小腹肌肉上留下了一道道湿痕。
与毫不遮掩地大声浪叫着的林天浩相比,江源倒是显得要安静很多。他俯卧在球场上,卖力地耸动着结实的腰身,用已经充分勃起的JB磨蹭着地面。整个球场上都遍布着精心养护过的人工草坪,粗糙的人造草毫不客气地划过江源的肉棒与脆弱的马眼,鲜明的疼痛却很快转化做更加激烈的快感,让这个向来安静的黑皮肌肉爷们儿都忍不住闷哼出声,肉棒也跟着颤抖了几下,从马眼中涌出了更多的淫水。眼见着林天浩已经到了高潮的边缘,不甘落后的江源咬了咬牙,压低了上半身,近乎于卧趴在地面上,加快了蹭动的频率。黑乎乎的大奶头和硬挺的JB同时磨蹭着人造草坪,上下两传来的刺激感让江源只觉得自己腰身发软,快感一阵阵直冲自己的天灵感。而这样的动作也让他圆润饱满的肉臀高高撅起,激烈的起伏之下,汗水顺着他黝黑的皮肤一寸寸下落,最后沿着两瓣肥硕性感的肉臀一路下滑到低陷的腰窝中,如此充满诱惑力的景象让纪嘉泽也忍不住连着吞了好几口唾沫。
“龙主大人,您……意下如何?吾等蒲牢一族的表现,还能让您满意吗?”就在纪嘉泽傻坐在观众台上,眼神呆滞地努力思考着自己究竟是因为梦的太逼真以至于用力掐脸都醒不过来,还是一不小心误入了什么常识被修改过的平行世界的时候,周远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他身旁。这个平日里开朗大方的帅气教练此刻眼神中透露出忐忑又期待的神色,在嘴唇几度开合之后,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小声问道。
“……龙主大人?”在准确地捕捉到关键词之后,纪嘉泽混沌一片的大脑开始飞速清醒过来。就算再怎么缺乏身为龙主的常识,也不至于在一天之内连续犯两相同的错误。纪嘉泽心念一动,现出金黄色的龙曈来,一边转头望向周远涛,一边试探着问道:“周……周教练,你和这些留下来的校队队员,也是龙族的眷属吗?”
“是,属下是龙生九子中的第四子,蒲牢一族的族长。被属下留下的这些队员,也都是蒲牢一族的精锐们。”周远涛跪在纪嘉泽面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在纪嘉泽龙曈的视线中,他已经显露出了自己的真身,化作了一条通体青碧色,盘曲着身体的小龙。
龙生九子中的第四子,蒲牢,是居于海边,身形盘曲的龙子。蒲牢一族精力充沛,生性好动,并且声音格外洪亮。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它们,却唯独对海中的巨鲸十分畏惧,因此古人会将蒲牢的图案装饰在钟纽上,再将敲钟的木杵雕刻成鲸鱼的形状,以求钟声洪亮,响彻云霄。
纪嘉泽收敛了龙曈,飞快在脑海中回忆着之前被纪鸿霄硬逼着背下来的关于九族的常识,力求表现地从容一些,不要大惊小怪地在自己的眷属面前给纪鸿霄丢人,因此一时间沉默着没有应声。周远涛跟着跪在地上安静了几分钟,心中越发忐忑起来,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继续问道:“龙主大人……是属下自作聪明,让您不满了吗?鸿霄告诉属下,您今日会抽空接受蒲牢一族的觐见。属下原本以为让族人们以校队队员的身份接受检阅更能取悦您……果然还是属下太过轻率了,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
“不不不不不……这样,咳咳,这样很好,我对你们的表现很满意。精力旺盛的蒲牢一族果然和体育生的身份很相称……妈的裸体球赛什么的这个创意也太天才了吧我怎么就想不出来呢……”纪嘉泽心念电闪,很快就就回过神来:纪鸿霄多半是想着等到办完复课手续之后,再带着自己到体育馆来,把周远涛和他的族人介绍给自己;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之下先一步溜到了体育馆里来。他不想让周远涛瞧出什么端倪,赶紧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努力摆出一副领导视察讲话时的态度,故作严肃地点评道,只不过说着说着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本性,又把心里那点小念头都讲了出来。
“哈哈,原来是这样吗?太好了,让龙主大人欢愉是吾等眷族最重要的责任,只要龙主大人您能够满意就行。”周远涛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轻松笑容。
纪嘉泽望着一脸笑容的周远涛,只觉得呼吸都停顿了片刻,忍不住又用力吞了一口唾沫。精赤着身体,只穿着球鞋与球袜在球场上自慰着的林天翔与江源固然非常性感诱人,但是此刻露出放松笑容的周远涛身上流露出的那种邻家哥哥般干净而清爽的气质,却让纪嘉泽更加心动一些。
“嗯……啊啊啊啊啊!!忍不住了…………要射出来了!!”球场上林天翔突然变得高亢的浪叫声将正在胡思乱想的纪嘉泽拉回了现实:这只阳光帅气的小狼狗只靠着玩弄自己的后穴和奶头就率先达到了高潮,只见他此刻高仰起自己的头,面色通红,双眼翻白,嘴角张开,自己把自己玩弄到了恍惚失神的地步,就像是一只彻底沉浸在性欲中的浑身肌肉的淫犬一般。力度十足的浓郁精液从他的马眼中一股股喷射而出,把他结实匀称的上半身肌肉都沾得黏糊糊的。
江源紧随其后也到达了高潮。他口中发出难耐的闷哼声,精悍强壮的虎腰一阵阵耸动着,胯下粗壮的JB也随之喷溅出了浓稠的精液,把人工草坪都打湿了一大片。细密的汗珠浸湿了他宽阔的后背与紧翘高挺的肥臀,让他浑身都呈现出黑巧克力般湿润性感的光泽。
“好了,开球争夺结束,蓝队的队长最快射精!”周远涛站起身来,一脸郑重其事地吹响了口哨,仿佛重新变回了球场上那个公正严肃的裁判员一般。他停顿了片刻,转过头以带着询问意味般的眼神望向纪嘉泽,见纪嘉泽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充满了期待的兴奋神情,才继续开口说道:“由蓝队率先开球,比赛正式开始!”
当着教练和队员们的面恬不知耻地做出扭动着屁股和腰身自慰到高潮的下贱行径,显然多多少少还是对林天翔和江源造成了一些影响,他俩的脸色都涨得通红,动作也有些迟钝。不过,还没等他们调整好情绪,这场透露着淫靡氛围的裸体足球赛就正式拉开了帷幕。伴随着周远涛的哨声,林天翔一脚大力抽射,正式开球,随即,1个精赤着壮硕肉体的校队队员们,就这样只穿着球鞋与长筒球袜,在宽阔的球场上拼命追逐拼杀起来。
虽说不过是为了取悦龙主而举行的角色扮演的受阅仪式,但绿茵场上的球员们却很快进入了状态,几番攻防下来,双方的火药味也越来越浓。林天翔率领着蓝队率先取得了突破:在队友们的传球配合下,身形矫健的他就如同一只绷紧了肌肉的猎豹一般,凭借着高速的跑动与频的转向让防守队员们疲于奔命,最终行云流水般一路带球疾驰到了红队的球门前。望着身材高大的红队后卫们在自己面前堆出的宽厚人墙,以及一脸紧张地死死盯住自己的红队守门员,林天翔脸上露出带着点挑衅意味的得意笑容,随即飞起一脚临空抽射。足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不可思议的内弧线,先是以一个夸张的角度向右偏折,绕开了人墙的重重防守,随即又猛地朝左侧飞驰而去,将一脸错愕的红队守门员甩在在身后,准确地射进了红队的球门。
眼见着成功进球,林天翔颇有些得意地瞥了江源一眼,随即扬手与自己的队员们击掌庆祝。先前激烈的跑动动作让他忍不住呼吸有些急促,汗水顺着他利落的发梢不断滴落,划过平坦结实的小腹与分明的人鱼线,最后流入胯间消失不见。健康的浅麦色肌肤被汗水浸染得越发湿漉漉的,仿佛涂了油一般,折射着莹润的光泽。
林天翔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红队就打出了一记漂亮的回击。身材魁梧的江源在接到队友的传球后,犹如一匹凶狠的孤狼般,单刀直入,朝着蓝队的球门气势十足地猛冲去。被周远涛留下来的队员们都是蒲牢一族的龙子,身形本来就比一般人类更加高大结实,然而江源这个浑身肌肉的黑皮爷们儿看上去则还要比自己的队友们更加壮硕一圈。此刻他在球场上全速跑动时,甚至让人隐约产生了一种地面正在随之震颤的错觉,浑身的虬结肌肉也越发绷紧,显露出充满了力量感的曲线,让人一时间不敢直面他的锋芒。江源跑动的速度极快,蓝队的队员甚至还来不及组织起有效的回防,他就已经冲到了蓝队的球门前,随即看也不看,朝着球门猛地一记抽射。足球与其说是被踢了出去,不如说是狠狠砸向了球门一般,尽管蓝队的守门员努力扑中了足球,然而球身上挟带的庞大力道却连带着将守门员整个人都撞飞了起来,随即以一种无可匹敌的霸道姿态狠狠撞进了球门中。
江源眼见着进球之后,便沉默着转身走向了自己的队友,这个黑皮爷们儿浑身的肌肉在剧烈运动后似乎因为充血而显得越发雄壮,再加上此刻板着脸一言不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看上去既凶悍又帅气。蓝队的队员们自然是不必说,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中,就连红队的队员们,也被自家队长的表现吓了一大跳,一时间都没人敢走上前去和他击掌庆贺。
比赛还在继续,在双方队长的带领下,球员们的争抢与拼杀与越发激烈。这些全身赤裸,只穿着球鞋与球袜的帅气足球队员们,在绿茵场长奋力地跑动着,或是接应队友的攻势,或是回防对手的突击。日常的训练带给了他们浑圆挺拔的翘臀与结实粗壮的大腿,现在正好在这场裸体球赛中充分展现了出来,壮硕的胸肌与平坦结实的腹肌也因为被汗水沾湿而折射着湿润的光泽,看上去线条格外分明。因为剧烈的争抢动作与逐渐激动的情绪,这些年轻的肌肉爷们儿胯下尺寸惊人的粗壮JB也纷纷勃起了,伴随着跑动的动作还不停拍打着自己的小腹,发出沉闷的声响,不时还在小腹上留下一道粘稠的印记。明明是热血十足的激烈球赛,却又因为队员们浑身赤裸的装扮,以及逐渐充血膨胀的肌肉和高高挺起的JB而显得淫荡十足。
“蓝队!注意动作……嗯……唔……龙主大人……”周远涛专心致志地观察着比赛的进程,他吹响了口哨,正打算制止球员们过于激烈的拉扯动作。然而纪嘉泽却不声不响地走到了他身后,趁着他不注意的功夫,一把扒下了他的外套,随即紧贴着他的后背,在他健壮结实的肌肉上肆意地抚摸起来。
周远涛在外套下面只穿了一件布料极少的灰色侧开背心,这会儿被纪嘉泽扒掉运动外套之后,粗壮有力的胳膊,宽阔的肩膀,精悍强壮的腰身以及大半边胀鼓鼓的胸肌便都无遮无掩地暴露在他眼中。纪嘉泽一开始还不知道周远涛和校队队员们的身份,所以才收敛着自己不敢轻举妄动,等到他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开朗又帅气的年轻教练和鸿哥一样都是等待着自己宠爱的眷族之后,心里那点小心思就彻底压制不住了。他伸手沿着周远涛粗壮结实的手臂一路向下抚摸着,最后毫不客气地顺着背心的开口探了进去,一边把周远涛雄壮结实的胸肌捧在手里粗暴地揉捏着,一边凑到周远涛的耳边,坏笑着小声说道:“继续啊,教练,你的队员们还在球场上拼命比赛呢,你怎么就开始发愣了呢……就这么喜欢被我摸奶子吗?爽得胸口不停发抖,奶头也都硬起来了……不要光顾着发骚,忘了自己身为裁判的职责哦?”
“嗯……是……非常抱歉……但是……被龙主大人摸着……真的好舒服……奶子又酥又麻……像是要喷奶了一样……唔……我这就……啊啊啊啊啊!!!”周远涛一边被纪嘉泽力度十足的凶狠动作玩弄得面红耳赤,一边还要努力关注比赛的进程。然而,还没等他勉强压制住自己急促的喘息,纪嘉泽便用两根手指熟练地捏住他已经坚挺勃发的饱满乳头,随即用力掐了下去。胸口传来的激烈快感让周远涛还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都变成了高亢的浪叫声,整个人也都无力地向后倒去,简直像是被纪嘉泽搂在怀中一般:他站在显眼的观众台上,面朝着平日里敬畏尊重自己的学生们,此刻却衣冠不整,坦胸裸腹,被年轻的龙主肆意玩弄着结实强壮的肉体,腰身轻颤,双腿也不停发抖,饱满而高挺的胸膛像是承受不住汹涌的快感一般激烈地颤抖着,不时还有汗水从脖颈滴落,滑落到胸肌的中缝里消失不见。此刻的周远涛双目失神,嘴角微张,满脸都是情欲的潮红,看上去淫荡又下贱,就像是任人亵玩的肌肉玩具一般。
球员们原本还假装着没有注意到观众台上的动静,一本正经地跑动争抢着,然而,随着周远涛不加遮掩的浪叫声越发高亢,他们也忍不住放缓了脚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偷偷打量着观众台上的景象:眼见着平日里阳光又帅气的教练被玩弄到满脸通红,双目失神的下贱模样,这些年轻的球员们不由得也跟着欲火难耐,胯下年轻雄壮的JB都忍不住越发高耸了起来,马眼中也开始逐渐流出淫水来。
“教练,又没有专心啊,红队越位了哦?连这么明显的犯规都没发现,是被我揉奶子揉到神志不清了吗……”纪嘉泽一边斜眼瞥着场上比赛的进展,一边尽情玩弄着怀中健壮又温顺的肉体。他见到急躁的江源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越位,而周远涛还是面色通红,一脸爽到失神的表情,半点反应也没有,便用力咬了咬周远涛的耳垂,随即松开了不停揉捏着周远涛健壮胸肌的双手,用调侃的语气坏笑着提醒道。
江源的越位动作十分明显,周远涛吸一口气,稍微定了定神,随即便吹响了口哨,判定江源犯规。比赛的双方都暂时停止了动作,江源一向四平八稳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忐忑的神情,不安地等待着自己的判罚。
“龙主大人,江源越位犯规了,请您选择他需要接受的惩罚……”周远涛转身向纪嘉泽开口说道。他见纪嘉泽脸上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便强压着心中的羞耻,进一步解释道:“本比赛原本就是为了取悦龙主大人而举行的,因此,在比赛中犯规的队员要接受怎样的惩罚,也是由龙主大人您来决定的……用于惩罚的器材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请您过目。”
周远涛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响指,原本放在观众席第一排座位上的一个方方正正的金属箱顿时便发出咔哒的声响,显然已经被开锁了。纪嘉泽刚溜进体育馆时,就注意到了这个看上去十分突兀的金属箱,他有些好奇地走上前去打开了箱子,等看清箱内放着的东西后,不由得眼前一亮:只见偌大的金属箱里,从粗壮的假JB,跳蛋,尿道棒,再到皮鞭和口球,各式各样的调教道具可谓是应有尽有,光是想想等会儿用这些道具调教眼前这帮肌肉结实的校队队员的场景,就让纪嘉泽感觉自己胯下开始兴奋得一阵阵发胀。
“真贱啊,校队平时就是这么训练的吗?比起训练球技,我看更多的是训练自己的屁股吧?”纪嘉泽伸手在周远涛的屁股上狠狠拍了拍,随即也不等满脸通红的周远涛回答,就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江源,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犯规了就要接受惩罚哦!江源学长,快点趴在地上,把你的肥屁股撅起来!”
“龙主大人……?”江源一时间没有明白纪嘉泽的意思,脸上露出有些错愕的神情,不知所措地望向纪嘉泽。纪嘉泽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随即脸上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厚颜无耻地继续说道:“不是说犯规之后怎么惩罚都是由我说了算吗?江源学长刚刚光顾着看自己的教练在观众席上被玩奶子的骚样,根本没有专心比赛,所以才会越位吧?作为惩罚,我也要让大家看看你被玩到发骚的样子才行。赶紧趴在地上,让我当着大家的面狠狠抽你的肥屁股!”
“……”江源黝黑而硬朗的爷们儿脸庞瞬间便涨得通红,他有些忐忑地转头望向周远涛,却看见自己一直信赖着的教练此刻神情中还带着几分恍惚,一边努力平复着呼吸,一边微微冲自己点了点头,显然还沉浸在片刻之前被龙主肆意调教玩弄的快感中没有回过神来。见周远涛都已经被纪嘉泽玩得服服帖帖的,江源也只好老老实实地走到纪嘉泽面前趴了下来,乖乖按照纪嘉泽所说的撅起了自己肥壮的肉臀。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显露出紧张的神色来,粗壮的手臂肌肉也因为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而显得越发结实紧绷。
“江学长,从刚才开球的时候起,我就想着要好好玩一玩你这骚屁股了……”纪嘉泽从箱子里随手拿起一根看上去做工精良的皮鞭,随即咽了口唾沫,缓步绕行到乖乖趴在地上的江源身后。皮鞭的鞭柄轻巧而柔软,握在手中挥动起来十分方便,而在鞭柄逐渐狭长的末端则连着一个坚韧而结实的鞣革环套,不难想象,用这样的皮鞭抽打在这帮足球爷们儿饱经锻炼的结实肉臀上会是怎样淫靡而性感的景象。纪嘉泽伸手先是轻轻揉了揉江源两瓣性感饱满的臀丘,感受了一下这沉甸甸的肉臀被捏在手里的丰润触感,随即像是试探一般,扬起皮鞭轻轻抽了下去。高挺的肥臀顿时像是皮球般微微晃动起来,而江源虽然咬紧了牙关,口中也还是溢出了一声难耐的低沉呻吟声。
“很舒服是吧?你其实也很喜欢被人打屁股吧?看起来这么爷们儿的一个健壮体育生,偏偏屁股练得又肥又壮,分明就是故意发骚勾引别人玩你的贱屁股……”纪嘉泽抽打江源屁股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激烈,嘴里还不停羞辱着这个大块头的壮硕学长。很快,江源原本黑黝黝的肥硕屁股就浮现出了一道道通红的鞭痕,夹在两腿间的粗大JB也因为激烈的羞耻与快感在不知不觉间充血勃起了,每当纪嘉泽狠狠抽打着他屁股时,伴随着他下意识的躲避与晃动,胯下的大JB也随之抽打在他粗壮的大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迎合着纪嘉泽抽打他肥硕臀肉的清脆响声演奏着一曲淫乱的二重奏一般。随着屁股被抽打得发红发肿,江源口中低沉的呻吟也变成了肆无忌惮的高亢浪叫声,一边叫,一边还晃动着自己精悍的虎腰,拼命把自己的巧克力肥臀往上凑,像是求着纪嘉泽更用力地抽打自己的屁股一般。
“学长真的很骚啊,越是打你的屁股,还越起劲儿了是吧?连JB都变得硬邦邦的了。怎么样,喜欢当着自己队友的面被学弟打屁股吗?”纪嘉泽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直抽得江源的身体都有些支撑不住,柱子般粗壮的大腿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本来就被纪嘉泽玩弄得已经有些恍惚了,这会儿听到纪嘉泽的问话,不假思索便大声吼道:“没错!我……我就是一个喜欢被打屁股的骚货!越是当着队友的面被人打我的肥屁股,我就越兴奋……嗯……龙主大人……再用力……把我的骚屁股打坏掉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江源彻底放开自我的大声浪叫,纪嘉泽的最后一鞭准确地抽打在了他正在湿漉漉地不停向外流淌着淫水的雄穴穴口上。剧烈的刺激让娇嫩的穴口顿时肿胀起来,而江源口中也发出了连绵不绝的雄壮虎吼。这个看上去严肃沉稳的黑皮爷们儿学长,被纪嘉泽光是用皮鞭抽打屁股就被活生生打到了高潮。喷精过后的他再也支撑不起浑身的重量,无力地瘫倒在草坪上,大口喘着粗气,原本黑巧克力一般的肥硕肉臀已经红肿一片,像是红中带紫的蜜桃一般。
“……好啦,这一的惩罚就先到这里吧。大家要记得遵守规则,好好比赛哦,不然的话,就会像江学长一样,被我狠狠惩罚来着。”纪嘉泽颇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最后还是示意江源回到队伍中,随即宣布比赛继续。
周远涛与江源的温驯顺从毫无疑问大大助长了纪嘉泽的色胆。在接下来的比赛里,每隔几分钟,纪嘉泽就会吹毛求疵地判一犯规,然后迫不及待地想出各种样玩弄这帮精力充沛,壮硕耐操的足球队员们:最先被罚的是蓝队一个剃着板寸的痞气爷们儿,在纪嘉泽的命令下,他嘴里衔着口球,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声,随即呈大字型平躺在草地上,舒展开自己结实的肉体,而平时和他一起训练的好兄弟们则在纪嘉泽的命令下,轮流穿着球鞋狠狠踩踏着他已经高高挺起的年轻JB。队员们一开始还顾忌着他的感受,不敢用力下脚踩,没想到这个板寸爷们儿很快就就被自己的兄弟们踩JB踩得发了骚,结实的身体在草地上不停扭来扭去,原本拽兮兮的脸上也变得涕泪横流,再也看不出最开始那股神气劲儿。见他这幅下贱的模样,队员们下脚也就越来越狠,踩得他结实的小腹和粗壮的大腿上满是脏兮兮的鞋印,被塞上了口球的嘴里还不停发出沉闷的浪叫声。这个痞气的板寸爷们儿最后被自己的队长林天翔一脚踩到射了出来,红肿发紫的JB狠狠喷射了十来才消停,黏糊糊的白稠精液混杂着球鞋上的灰尘,把他年轻结实的小腹弄得一塌糊涂。
紧接着被玩弄的是红队的守门员,一个身材结实,却又天生牛奶肌的白皙帅哥,纪嘉泽往他的雄穴里塞了足足五个跳蛋,直到他脸色涨得通红,苦苦哀求告饶之后,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接着又用胶带将两个跳蛋粘在他粉嫩的奶头上,最后命令他面朝着球门呈马步蹲下,双手背在头后面不能接触自己的身体,然后一口气将所有跳蛋的开关都调到最大档。从PI‘YAN和娇嫩的奶头上同时传来的剧烈震动让他忍不住大声浪叫起来,结实饱胀的胸口像是风箱般激烈的起起伏伏,肥壮的白臀也跟着不停颤抖。在苦苦支撑了五分钟之后,这个一身牛奶肌的帅气守门员终于还是在自己一直努力捍卫着的球门面前被跳蛋玩弄到了高潮,在球框和球网上都喷溅上了自己黏糊糊的精液,而射精过后的守门员也无力地瘫倒在球门前,口水顺着嘴角不停滴落,白皙的牛奶肌上遍布着情欲的潮红,就像是被人玩坏后随意扔在地上的肌肉娃娃一般。
最后,蓝队的队长林天翔自然也没有逃脱被纪嘉泽肆意玩弄的命运。纪嘉泽命令这只帅气的小狼狗脱下了自己的球鞋,用嘴叼着自己的长筒球袜,然后赤着自己的一双爷们儿大脚,双腿岔开到比肩膀略宽一点的位置,像只货真价实的肌肉贱狗一样蹲在球场上。被他脱下来的两只球鞋,一只竖放在草坪上,鞋头正好对准了林天翔已经湿漉漉的PI‘YAN,而另一只则像是飞机杯一样,套在林天翔硬挺的年轻JB上。每当林天翔费力地沉下腰身时,沾满了泥土的脏兮兮的鞋头就会撑开林天翔的PI‘YAN,被动地朝着林天翔的骚穴捅去,鞋底凹凸不平的粗糙纹路在娇嫩的肠壁上用力摩擦着,剧烈的刺激感让林天翔忍不住发出低沉的浪叫声。
林天翔只觉得自己的口鼻间充满了男人体液的腥臊气息和运动后的汗臭味,偏偏昏沉一片的大脑却觉得越来越兴奋,JB也跟着越来越硬,却被套在球鞋里,只能不得章法地撞来撞去。就这样,这只被玩得彻底发骚了的肌肉小狼狗终于在强烈的亢奋中被自己的球鞋捅到了高潮,喷射而出的精液把套在他JB上的球鞋射得湿漉漉的,而骚穴中喷涌而出的淫水也把竖着插在他PI‘YAN里的另一只球鞋彻底打湿了。纪嘉泽欣赏过了林天翔用球鞋自慰到高潮的淫乱戏码后,命令他重新穿好球袜与球鞋继续比赛。林天翔脸色涨得通红,却还是只能套上沾满了自己口水的球袜,重新穿好被自己的精液和淫水浇灌过的两只球鞋,打起精神重新返回球场。
随着比赛的进行,周远涛留下来的1个校队队员们很快就都被纪嘉泽挨个调教玩弄了个遍。纪嘉泽自己倒是乐在其中,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可怜这帮精壮结实的肌肉汉子们,个个被他玩得面色通红,呼吸急促,胯下与骚穴还有大腿根都被精液与淫水沾得黏糊糊湿哒哒的,挺拔结实的胸肌与腹肌上也满是被过度玩弄后留下的青紫色痕迹,有的球员被纪嘉泽玩弄时戴上的口球或是乳夹都还没取下来,原本挥洒热血的足球上也满是淫靡的情欲气息。
第十章 教练的沦陷
“教练,你们平时训练的时候是不是也太松懈了,校队就只有这个水平吗?看来还需要严加调教一番才行哦……”纪嘉泽一边欣赏着被自己玩弄得双腿发软的球员们在球场上继续费力奔跑运球的场景,一边将手伸进周远涛的背心领口里,惬意地伸手揉了揉周远涛饱胀的胸肌。而周远涛此刻自然无暇回答纪嘉泽的问话,他正跪趴在纪嘉泽的面前,将纪嘉泽已经开始膨胀勃起的龙根含在口中,卖力地吮吸着,不时还伸出舌头舔舐着纪嘉泽的卵蛋。口水混合着淫水从他的嘴角不停滴下,原本阳光帅气的脸庞也被过分粗壮的龙根顶得鼓鼓囊囊的,看上去淫荡而滑稽。他的外套和运动裤这会儿已经被纪嘉泽都脱掉了,上半身依旧穿着那件宽松而暴露的侧开背心,越发勾勒出自己饱胀结实的肌肉曲线,脚上踏着低帮的跑鞋与船袜,露出干净性感的脚踝,再往上则是留着稀疏腿毛的结实小腿与充分锻炼过的粗壮大腿。跪在地面的姿势让这个帅气的年轻教练腰身低陷,结实的肉臀则高高撅起,大腿的肌肉线条也显得越发饱胀结实,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一般,令纪嘉泽忍不住心里一热,胯下的龙根也跟着又更加粗壮了几分。
周远涛早就被纪嘉泽身上传来的龙主的气息撩拨得情欲高涨,先前光是看着纪嘉泽玩弄江源与林高翔时的情形就让他觉得口干舌燥,雄穴里也一阵阵发痒。可偏偏纪嘉泽像是半点也不心急一般,只是一边把JB插进他的嘴里让他替自己口交,一边蜻蜓点水地玩弄着他的身体,或者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将手伸进他的背心领口里,揉揉他胀鼓鼓的结实奶子,或者是用手指捅一捅他已经湿漉漉的骚穴,又或者是将他已经硬挺勃起的JB踩在脚底来回轻轻碾压着,就好像是把他的爷们儿肉体当做是观赏球赛之余的余兴消遣一般,却偏偏不肯给他个痛快。周远涛卖力地舔舐着纪嘉泽粗壮的JB,淫水伴随着强烈的男性腥臊气息涌入他的咽喉中,却只让他越发的欲火中烧。他只觉得自己的骚穴像是失禁了一般,不停有淫水缓缓流出,胯下的大JB也涨的发痛,时不时地喷出一股股前列腺液。
保持着跪姿又给纪嘉泽舔了十几分钟JB之后,周远涛实在是耐不住心中高涨的欲火,却又不敢擅自玩弄自己的后穴与JB,于是只能把手从下摆伸进背心里,捏住自己已经充血了的胀大奶头,学着之前纪嘉泽的手法,用指尖压住奶头,不停地粗暴揉捏着,一边揉一边还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打量着纪嘉泽的反应。
“教练明明看上去帅气又阳光,没想到这会儿却跪在学生面前,一边舔着学生的JB,一边还揉着自己的奶子啊。”纪嘉泽居高临下,自然将周远涛的小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倒也没有制止周远涛玩弄自己健壮肉体的行为,只是坏笑着调侃道。伴随着周远涛持续的卖力吮吸,纪嘉泽感觉到一阵酥麻已经伴随着热意沿着自己的马眼蔓延开来。他知道自己的龙根已经充分肿胀勃起了,于是伸手按住了周远涛的肩膀,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粗壮的龙根从他的嘴里抽出来:先前玩弄了江源和林高翔这样的优质肌肉球员们一整个下午,却一直刻意憋着没有发泄,又被周远涛口交了这么久,积攒的情欲让纪嘉泽的JB不停膨胀,这会儿已经到达了全盛状态,足足有小孩手臂般粗细,青筋隆起,看上去就如同某种骇人的凶器一般。
即使纪嘉泽刻意放慢了动作,周远涛还是不得高扬起头,将嘴唇分开到极限,才能顺利吐出已经彻底勃起的龙根。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因为太过激烈的刺激而不得不急促地呼吸着,甚至发出干呕的声音,嘴角也淌下了生理性的泪水。还没被纪嘉泽真正地操开PI‘YAN,这个年轻帅气的校队教练就已经被玩弄到了有些失神的程度,就像是被过度操弄后的肌肉玩具一般。
“教练这会儿也开始发骚了?想被捅PI‘YAN的话,就自己坐上来吧,难道还等着我主动操你吗?”纪嘉泽见自己的JB已经充分进入了战斗状态,而周远涛也已经是一副情热难耐的样子,于是拍了拍自己岔开的双腿,坏笑着瞥了周远涛一眼,随即抖动腰身,晃了晃自己尺寸惊人的粗大龙根,故意用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周远涛因为纪嘉泽话中的嘲笑之意而脸色涨得通红,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淫荡又饥渴的肌肉婊子一般,偏偏却又实在耐不住雄穴中传来的阵阵瘙痒,以及铭刻在眷属们血脉中的服从龙主命令的本能。在片刻的迟疑后,他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走到纪嘉泽身前,岔开双腿,露出自己早已经湿淋淋的后穴。在伸手自己胡乱抠挖了一阵,确认已经差不多扩张完毕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沉下腰坐了下去,想要将纪嘉泽的大JB吞进自己的骚穴中。
“嗯……嗯……好涨……”纪嘉泽的龟头刚刚顶进周远涛的穴口,周远涛就忍不住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声,下沉的动作也下意识的停滞了下来。纪嘉泽知道周远涛恐怕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了自己彻底膨胀的龙根,他到了这个节骨眼,反倒是不着急了,只是伸手撩起周远涛的背心,向上卡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然后伸手揉捏着他黑葡萄般饱满肿胀的奶头,一边玩,一边还不紧不慢地指挥道:“别紧张,教练,用手指抠住自己的骚穴,往两边拉开……对,一点点向下坐下去……”
周远涛只觉得心中的羞耻之情更盛,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年轻的龙主当做飞机杯一般肆意摆弄着,可是后穴传来的瘙痒感和胸口一阵阵的酥麻却让他无法冷静地思考。他按照纪嘉泽所说的,用指节粗大的手掌握住自己两瓣结实饱胀的臀瓣,一边不停向两侧拉开自己的穴口,一边扭动着自己精悍结实的腰身,缓缓向下坐去,就好像是在用自己的爷们儿PI‘YAN贪心地吞吃着纪嘉泽的大JB一般。
努力了半天,纪嘉泽的JB也只不过捅进去了一半左右,而周远涛已经累得大口喘气,结实的胸膛像风箱般起起伏伏着,足球运动员饱经锻炼的粗壮大腿因为一直维持着半蹲的姿势,这会儿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纪嘉泽知道光靠周远涛自己,恐怕已经没法吞下自己的整根JB了,于是伸手托住周远涛挺翘的肉臀,先是用力揉了一把,随即缓缓用力,将周远涛向上抬起。好不容易被吞进去的JB开始一寸寸脱离周远涛湿漉漉的骚穴,并随之不停发出黏腻的声响,周远涛已经意识到了纪嘉泽想要做什么,却又不敢做出违抗的行为,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骚穴也开始缩紧,就像是在卖力地挽留着纪嘉泽的JB一般。
“嘘,别怕,马上就让你更爽……”等到差不多整个JB都已经拔了出来,只留下龟头抵在周远涛的穴口之后,纪嘉泽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仰起头凑到周远涛的脖子上舔了舔,嘴里小声安慰着,随即趁着浑身僵硬的周远涛还没反应过来,便毫无征兆地松开了托住他肉臀的双手,同时腰身猛地向上一挺。
周远涛的身体因为失去了支撑而猛地向下坠去,还在不停分泌着淫水的龟头顿时毫不留情地撞开了他湿漉漉的穴口,随即,在重力和纪嘉泽卖力抽插的双重作用下,整根龙根都狠狠贯穿了周远涛的雄穴,直接撞击在了肠道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要坏掉了!!要被捅穿了!!!龙主大人…………求求您,先退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骚穴要被插烂了!!!!”撕裂般的痛苦感从下半身不断传来,周远涛感觉自己像是整个人都被纪嘉泽的大JB从下往上钉穿了一般,忍不住一边挣扎,一边哀嚎求饶着。
在跟纪鸿霄还有顾志雄,顾志豪两兄弟厮混了一个月之后,纪嘉泽早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青涩的菜鸟了,对如何调教发情的眷属们也有了自己的手段。他依旧紧紧钳制住周远涛的腰身,让这个结实帅气的爷们儿教练无法随意动弹,随即放缓了抽插的节奏,龙根先是缓缓退出一小截,在穴口带出粘稠的白浆,随即又强硬地继续沿着周远涛湿软的肠壁一寸寸朝着碾去。
眷族们的身体健壮而强韧,又比常人更加敏感,很容易适应性爱的节奏。很快,周远涛就感觉到自己原本痛苦到快要麻痹的后穴逐渐开始恢复了知觉,随即就是一股难言的充实感伴随着酥痒与胀痛从身体电流般涌了出来。他不再抗拒纪嘉泽的插入,甚至开始不自觉地晃动着腰身,就像是在用自己的PI‘YAN恬不知耻地主动吞咽着纪嘉泽粗壮的JB一般。
“这下知道爽了吧,教练?” 纪嘉泽见到周远涛的反应,就知道他已经被自己操起劲儿了,于是一边继续享受着周远涛结实健壮的肉体,一边坏笑着问道。“嗯……唔……好爽……骚PI‘YAN……快被龙主大人操烂了……龙主……大人……再用力一点……把我的贱PI‘YAN捅穿……唔……”周远涛已经被纪嘉泽操得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一边顺应着本能扭动腰身,一边含含混混地说着胡话。他结实健壮的胸膛已经被汗水沾染得湿淋淋的,充分勃起的乳头就像是紫黑色的浆果一般,看上去格外诱人。纪嘉泽心中一动,一边耸动腰身,保持着凶狠的抽插节奏,一边伸手捧住了周远涛因为充血而显得更加宽厚结实的胸肌,用手指绕着他的奶头耐心地画着圈。
“啊啊啊啊!!不要……胸口好痒……涨得发麻……要被操射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原本就已经被纪嘉泽操到临界点的周远涛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酸软又敏感,这会儿只是被纪嘉泽稍微揉了揉充血的胸肌,他就觉得一阵酥麻像是电流般直冲天灵盖而去,忍不住一边仰头毫不遮掩地发出肆意的浪叫声,一边扭动着腰身紧紧夹住纪嘉泽插在自己体内的粗壮龙根,在PI‘YAN和奶头两同时传来的剧烈快感中伴随着一阵阵痉挛达到了高潮。浓郁而粘稠的精液从他雄壮的JB中喷射而出,将他和纪嘉泽两人的胸腹间都沾染得一片潮湿。
“抱……抱歉,龙主大人,竟然在您面前……做出这样无礼的举止……我这就……”高潮过后的周远涛终于感到自己被欲火烧得混沌一片的大脑稍微有点回过神来。一想到自己不仅在龙主尽兴之前就自顾自地达到了高潮,而且还射到了龙主的身上,他便顿时感到一阵迟来的混乱和惶恐,一时间只觉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纪嘉泽倒是惯常的不以为意,看到周远涛慌乱的样子,还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他伸手按住周远涛的脑袋,微微用力压得他低下头来,随即趁着他还没回过神来的空当,温柔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嗯……唔……”无论是辩解还是告饶,都被纪嘉泽绵长的亲吻牢牢堵在了口中。纪嘉泽像是在耐心安抚着慌乱的周远涛,又像是在用这种龙族特有的方式与自己的眷族交流一般,反反复复地与他唇舌纠缠着,同时将自己的唾液缓缓渡入周远涛的口中。
伴随着纪嘉泽的动作,周远涛只觉得一阵热流沿着自己的咽喉涌入腹中。心中不安和慌乱的情绪逐渐消解。在心绪稍微恢复镇定之后,激烈的情欲很快便再度卷土重来。他感觉自己刚刚才尽情喷射过的JB隐隐又有了坚挺的趋势,而原本被纪嘉泽蹂躏到快要失去知觉的骚穴,这会儿也开始重新感到空虚与酥痒,甚至开始下意识地一张一缩,就像是在恬不知耻地吞咽着纪嘉泽还插在他后穴中的粗壮龙根一般。
“刚才很舒服吧,教练?还想要被我操吗?”纪嘉泽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悠长的亲吻,随即把头搁在周远涛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问道。他对周远涛此刻的身体反应自然是一清二楚:龙主的唾液对眷族们有着催淫与松弛作用,通过耐心而温柔的亲吻来作为前戏,可以有效地降低眷族们在性爱中的不适与抵触情绪。纪嘉泽在床上那档子事情上可谓是天资卓绝无师自通,进步速度比修炼要快多了。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现在的纪嘉泽就已经可以熟练地光靠着吻技和手指就把鸿哥玩到高潮失禁,求饶不止,况且是心性尚不如纪鸿霄镇定的周远涛呢。
“嗯……”周远涛的脸色一阵发红,在迟疑了片刻过后,终于还是眨了眨眼,含混地应道。随即,又像是想起了眷族们应当遵从的礼仪一般,赶紧提高了声音补充道:“刚才被龙主大人……操得很舒服……请龙主大人……继续操属下的贱穴……将龙精恩赐给属下……”
“叫我嘉泽就可以啦,都被我操射过一了,还这么见外。”纪嘉泽笑着拍了拍周远涛湿淋淋的肉臀,“站起来,到栏杆边上去,把屁股撅起来。让你的学生们都看看自己的教练挨操的时候有多骚多浪。”
“嗯……遵……遵命……”周远涛扶住纪嘉泽的肩膀,勉强站起身来,纪嘉泽还没发泄过的粗壮龙根滑出他的PI‘YAN的时候,甚至发出了啵的一声轻响。在被纪嘉泽开苞之后,龙族好淫的本能正在他的体内不断苏醒,而纪嘉泽在性爱中温柔的态度在让他放松之余,也毫无疑问大大地助长了他的贪心。他的脑内浮现出自己当着学生与族人的面被纪嘉泽狠狠操到失神浪叫的情景,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有多少羞耻与紧张的情绪,只剩下难言的期待与兴奋,甚至胯间的JB都忍不住又跟着颤了颤。
周远涛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情,随即急切到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站到了观众席的栏杆边缘。他伸出双手扶住栏杆,随即弯下身来,双腿微微岔开,上半身与下半身近乎呈现出一个九十度的直角,结实的肉臀高高挺起,原本就才被狠狠操过的PI‘YAN这会儿因为受力而被微微撑开,不时还有粘稠的淫液从穴口沿着大腿根部直往下流,看上去淫靡而又充满了诱惑。
“教练,你现在这幅样子真的好骚,就好像在求我狠狠操你一样……”纪嘉泽站在周远涛身后,耐心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湿漉漉的背心早已经在片刻前激烈的性爱中被撕成了碎片,周远涛结实宽厚的背部肌肉此刻正无遮无掩地暴露在纪嘉泽眼中,伴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而微微翕动着;周远涛有着饱经锻炼而形成的标准的倒三角体态,他的肩背宽阔而舒展,一路向下延伸到紧窄结实的虎腰,以及两个肌肉虬结形成的腰窝,再向下则是圆润而挺翘的肉臀,原本紧致的穴口此刻已经被撑开到了铜钱大小,依稀能看见穴道内粉嫩的肠肉,不时还有浑浊而粘稠的淫水从穴口中缓缓滴落。
纪嘉泽看得兴起,索性将手指探进周远涛的后穴中,粗暴地抠挖起来。“嗯……啊……好舒服……骚穴……发麻了……再一点……”高潮过的身体原本就格外敏感,再加上纪嘉泽的动作虽然粗暴,但每一都准确地顶在周远涛的敏感点上,这个帅气的校队教练被纪嘉泽光是用手指就捅到浪叫连连,穴口中猛地喷溅出更多的淫液,将纪嘉泽的手掌都沾染得湿漉漉的,原本勉强支撑着身体的粗壮双腿也开始不停颤抖起来。
“教练你真的好骚啊,不会真的被我用手指就能捅射了吧?”纪嘉泽一边说,一边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狠狠拍了拍周远涛挺翘的肉臀,随即满意地听见低伏在自己面前的年轻教练口中发出急促的喘息声,硬邦邦的JB一阵颤抖,从马眼中又喷出了几股粘稠的淫液。纪嘉泽虽然精力旺盛又好色,不过在床上这档子事中,还是相当在意自己眷属的感受的。他见周远涛这会儿已经被自己玩弄的双目失神,气喘吁吁,眼看着就要高潮了,于是便一边继续用手指极富技巧地捅插着周远涛的后穴,一边低下头去,射出舌头,毫不在意地沿着周远涛的后穴一路耐心地舔舐着他的会阴与卵蛋。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停下来!!!不行了…………要要要射出来了!!!!要被舔射了哦哦哦哦哦哦哦!!!!”下体最敏感的部位传来一阵阵温热而潮湿的刺激,令原本就濒临高潮的周远涛难以招架,而身份尊贵非常的龙主正在舔自己的PI‘YAN与卵蛋的事实,更是极大地冲击了他原本就沉溺在情欲中不太清醒的大脑,他一边隐隐约约因为自己的无礼与冒犯而感到惶恐,而另一方面却又因为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而感受到了越发激烈的快感。伴随着一阵近乎于尽情宣泄般的大声嘶吼,他的腰身激烈地痉挛着,从马眼中猛地喷射出一股股浓稠而黏厚的精液,如同力度十足的水柱一般,狠狠冲击在自己的小腹与大腿上,随即去势不减,将看台的护栏也喷得黏黏糊糊的。
“教练真的好骚啊,被我用手指和舌头就玩射了,而且比第一射的还多…………被我舔就这么舒服吗?”纪嘉泽倒是没怎么把自己刚才的举动放在心上,他原本就是个不怎么在意尊卑之别的人,也相当乐意于在性爱中去取悦自己强壮而忠诚的眷族们。这会儿见周远涛射过之后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浑身的结实肌肉都被精液和淫水沾得湿漉漉的,还在止不住地粗重喘息着,看上去别有一种性感的意味,于是索性也伏下身子,整个人趴在周远涛宽厚的后背上,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取笑道。
“嗯……很……很舒服……”周远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在片刻的沉默过后,反手握住纪嘉泽的手掌,拉着他的手覆盖在自己已经被汗水沾染的湿漉漉的翘臀上。他咽了口唾沫,却始终不好意思说出太过露骨的求欢的话,反倒是帅气的侧脸逐渐涨得通红,一直蔓延到耳后根的位置。
“怎么了,教练,还想被自己的学生操屁股吗?你的小浪穴真的很贪吃啊……”纪嘉泽从善如流,毫不客气地用手覆盖住周远涛浅麦色的结实臀丘,像是揉面团般肆意地揉来揉去,让他结实挺翘的臀肉在自己指缝间被挤压成各种形状,“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哦,龙族本来就是这么好色的种族啦,况且我刚才操教练的时候也很舒服。所以,要不要再来一呢,嗯?”
“嗯……好……”纪嘉泽的低语声伴随着热气不停喷洒在周远涛的耳畔,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酒般,有一种奇异的眩晕感:刚才被纪嘉泽压在身下狠狠操干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刺激,刚刚品尝到性爱滋味的强壮而饥渴的肉体根本不可能就此满足;况且,纪嘉泽都满不在乎地替自己舔了PI‘YAN和卵子了,又这样主动热情的邀请,让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羞耻与矜持都实在不值一提。在短暂的迟疑后,周远涛咬了咬牙,压低腰身,随即自己反手抓住两块饱满的臀肉,用力向两侧扒开,露出自己肿胀外翻的湿漉漉的穴口,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不管不顾地硬着头皮说道:“教练的骚PI‘YAN还是好痒,还没被大JB操够。想要龙……嗯,想要嘉泽的大JB继续捅进来……把贱狗教练狠狠干翻……”
“这可是教练你自己说的哦?”纪嘉泽伸手握住周远涛精悍虎腰上的两腰窝,将自己依然坚挺勃发的龙根埋进周远涛的臀缝中,他粗大的龟头顶开了周远涛的穴口,随即以一种更加缓慢而游刃有余的节奏,一寸寸地缓缓捅进周远涛的雄穴中。
“哦……嗯……好粗……要捅进逼眼里去了……”粗壮的肉刃缓缓刮过湿热而紧窄的肠壁,动作虽然变得迟缓了一些,但力度却更加充沛。身体从内部被一寸寸撑开的感觉简直要将周远涛逼疯了,他整个人都无力地跪趴在了地上,双腿屈膝并在一起,不停颤抖着的粗壮大腿紧紧抵住平坦结实的小腹,而挺翘的肉臀则高高撅起,就像是摆在祭台上,等待着纪嘉泽肆意享用的丰硕祭品一般。而纪嘉泽则毫不客气地回报以更加凶狠而入的冲刺,每一撞击都使得周远涛结实魁梧的身体也忍不住跟着一阵阵晃动。这个年轻帅气的教练爷们儿不得不伸手握住看台边缘的栏杆,把自己激烈起伏着的胸膛都压在栏杆上,才能勉强承受从后穴中传来的一阵阵猛烈的冲撞。冰冷的不锈钢紧贴在他湿漉漉的温热皮肤上,黑紫色的大奶头受到骤然变冷的刺激而越发坚挺起来,简直就像是汁水充盈的黑葡萄般诱人。
“别光顾着自己爽呀,教练。抬头看看,你带出来的校队队员们这会儿都骚成什么样了?”纪嘉泽与周远涛还有校队的精壮小伙子们淫乐了一下午,原本也已经濒临高潮的边缘了,这会儿又被周远涛潮湿温热的后穴夹得一阵阵快感上头,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伴随着抽插的动作,他将自己的整个上半身都紧贴在周远涛宽厚结实的后背上,一边轻轻撕咬着他的后颈与耳垂,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被操得浑身发颤,都快要直不起腰来的周远涛听到纪嘉泽的话,勉强抬起头来,越过看台边缘向球场上看去:只见原本供运动健儿们挥洒汗水与热血的绿茵场,此刻已经彻底变成了淫欲的海洋。教练正在看台上被年轻的学生操得不停发浪,而只穿着球鞋与球袜,精赤着结实健壮的肉体,浑身汗水与精液的校队球员们,这会儿也正和自己的好哥们儿,好兄弟们三三两两地抱在一起,情动难耐地互相抚慰着。他们饱满的胸肌与坚挺勃发的黑色奶头互相磨蹭着,柱子般粗壮结实的大腿也彼此纠缠,有的用指节粗壮的手指狠狠捅插着队友湿乎乎的骚穴,直捅得自己的好兄弟趴在地上浪叫连连;有的则被自己的队友把头压在胯下,正像只贪吃的贱狗一般卖力地舔舐着队友粗壮的JB;还有的则双手背在身后,高高挺起自己结实壮硕的胸膛,任由队友像吸奶般吮吸着自己胀鼓鼓的黑色奶头,嘴里还不时溢出低沉的浪吼声。
在球场的最中央,红蓝两队的队长,林天翔与江源正被自己的队友们团团围住。两个浑身汗水的结实汉子此刻正面贴面的紧紧抱在一起,动作激烈的互相亲吻着,年轻而帅气的脸庞上满是情欲的红晕。汗水顺着两人的锁骨滴落,随即划入邃的胸沟中,又伴随着两人饱满胸膛不停互相磨蹭的动作而被均匀地涂抹在整片胸肌上,林天翔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而江源则是更加性感成熟的黝黑皮肤,在汗水浸润后对比越发鲜明,看上去淫靡而煽情。原本被两队足球健儿们激烈争抢着的足球,这会儿正被林天翔和江源用自己已经充分勃起的大JB顶起来,晃晃悠悠地夹在胯间。足球已经用了很久,皮革制成的表面上原本就有不少破损与开口,又在刚才的比赛中沾满了尘土,然而林天翔与江源却像是全然不在意一般,甚至每当足球表面的破损摩擦到自己的马眼时,还会因为兴奋而一阵抽搐,马眼里也不停喷溅出淫水,将足球都沾染得湿漉漉的。
队员们依排在林天翔与江源的身后,就像是把两位队长当成了公用的肉便器一般。好不容易轮到的人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扒开自己面前的肌肉爷们儿队长的肉臀,挺腰就将自己硬挺的大JB捅进已经被操得湿漉漉的肉穴中,而还没轮到的人早已经憋得欲火中烧,忍不住对着自己队长被肆意操干的场景粗暴地撸动着自己的JB。至于这场淫欲漩涡最中心的林天翔与江源两人,早已经被接连而至的快感冲的大脑一片空白,正在互相舌吻的他们没有空闲说话,只能从口中溢出低沉的闷吼声宣泄激烈的快感,一边还挺起腰身,恬不知耻地摇晃着自己结实紧翘的肉臀,像是在催促着自己的队员们更加卖力地操干自己的骚穴一般。
“教练在台上挨操……嗯……队员们在台下挨操,你们……还真是一帮……淫荡的肌肉婊子啊……”纪嘉泽挺着腰身将自己粗壮的JB再一捅进周远涛阳穴的最,一边感受着肠道颤抖缩紧带来的刺激感,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还踢什么球,参加什么比赛……就该穿着球鞋,抱着足球,趴在球场上……让我一个一个操你们的骚屁股……”
“嗯……唔……没错……我们这些……教练和队员……都是欠操的骚货……再一点……嗯……把我们这些骚货的PI‘YAN……都干烂掉……”在纪嘉泽持续不断的抽插下,周远涛已经被操到有些神志模糊了,理性正在逐渐褪去,渴求性爱的快乐与刺激的龙族本性则逐渐占据了上风。目睹着自己队员们互相淫交的下贱场景,他的心中却不停升腾起激动而兴奋的情绪,一边下意识地迎合着纪嘉泽的话而回答道,一边继续扭动着自己健壮的腰身,让纪嘉泽能操得更爽更入,并因为自己和队员们这幅发骚的贱样取悦到了纪嘉泽而暗暗窃喜。
“喂,你们两,别光顾着自己爽了,过来扶着你们的教练!”纪嘉泽感觉自己埋在周远涛雄穴内的龙根正在不停地发热发胀,同时从马眼和茎身也不断传来酥麻与震颤感。他知道只需要再多施加一点点刺激,自己就能抵达高潮了,于是昂起头来,冲着球场中心正被自己的好兄弟们操得浑身发抖的江源和林天翔喊道。
“唔……是……”“遵命……龙主大人……”被操到头晕脑胀的江源与林天翔甚至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赶紧地站起身,一边回话,一边踉踉跄跄地朝着看台走来。队友的粗壮肉棒滑出他们已经被彻底操开了的后穴,淫水伴随着粘稠的精浆不停流出穴口,沿着粗壮的大腿一路滑落到球场的草坪上。
好不容易强忍着浑身的疲惫与后穴的酸胀感走到看台前,江源与林天翔脸色涨得通红,也不敢多看被纪嘉泽操得浑身大汗,正不停发抖的周远涛,赶紧一左一右并排跪在周远涛身侧,将周远涛的两只结实粗壮的手臂扛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个年轻帅气的足球队长用自己大汗淋漓的的结实肉体身体当做支架,就这样将平日里阳光又开朗的校队教练撑在正中,让纪嘉泽能更加轻松方便地享用他的雄穴。
纪嘉泽一边继续操着周远涛的PI‘YAN,一边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景象:三个各有风味的性感帅哥正背对着自己,肩并着肩乖乖匍匐在自己面前,他们平日里是一起在绿茵场上驰骋训练的好兄弟,好哥们儿,此刻却高高撅起屁股,像下贱的肌肉婊子一样饥渴难耐地等待着自己的临幸。周远涛的肉臀形状挺拔而结实,看上去曲线利落,充满了力量的美感,只不过这会儿被自己的龙根操干了太长时间,PI‘YAN都已经发红发肿了,穴口的嫩肉也被操的向外翻卷,每当龙根短暂抽出时,都会带出一股股白色泡沫,看上去又增添了几分熟透了的淫靡诱惑,林天翔的屁股看上去要稚嫩些,被汗水沾湿的浅麦色皮肤透露出年轻人的朝气与活力,至于江源,这个黑皮肌肉爷们儿的屁股形状本来就丰满而圆润,这会儿同样被汗水打湿之后,反射着巧克力般诱人的光泽,让人恨不得能狠狠咬上一口。
纪嘉泽此刻也是情动上头了,脑子里刚一这么想,身体就立刻行动起来:他伸手捏住江源的巧克力翘臀,随即俯下头去狠狠咬了一口,在他臀丘的色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江源受惊之下,口中忍不住发出低沉的浪叫声,结实的腰身连带着整个肉臀都不停晃动起来。
之前江源越位的时候,就曾经被纪嘉泽当着队友的面用皮鞭抽打屁股作为惩罚。不过龙族的身体本来就强壮结实,寻常的小伤小病很快就能自愈,再加上纪嘉泽力道控制得恰到好,鞭子抽打在屁股上,听起来动静大,其实却没有伤筋动骨,因此这会儿江源的屁股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能依稀看见一道道黯淡的红痕,映衬着纪嘉泽刚刚咬上去的牙印,看上去格外淫荡而诱惑。
纪嘉泽分神去玩弄江源的肉臀,抽插周远涛PI‘YAN的力度就难免有些减弱。周远涛正被操到兴头上,顿时因为后穴空虚而下意识地发出难耐的闷哼声。他自己扭动着结实的腰身,高高向后撅起结实的翘臀,就像是在主动把屁股往纪嘉泽的JB上凑一般,看上去淫荡极了。
“妈的……教练,你这会儿看上去真贱……”以人类的身份生活惯了之后,林天翔与江源平日里大多还是称呼周远涛作教练。林天翔见到平日里阳光帅气又充满活力的周远涛此刻就像是饥渴的肌肉婊子一般,恬不知耻地把自己的骚屁股主动往纪嘉泽的JB上凑,不禁觉得心里一阵发热,脸上的温度也升的更高了,忍不住下意识地爆了一句粗口。
“唔……你还不是……和江源一起……被自己的好哥们儿操得像母狗一样……”周远涛一边卖力地扭动着腰身,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有……什么关系,龙族本来……就是……好淫的……以后,和教练一起……天天在球场上撅起屁股……当欠操的母狗……好不好……”
林天翔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又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浑身沾染的腥臭精液以及结实肌肉上因为被用力揉捏而留下的青紫色痕迹,半晌没有说话。龙主的灵力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身边的眷族们,在纪嘉泽尽情操弄周远涛的雄壮肉体时,情欲高涨的他也下意识地散发出了强烈的灵力,将在场的蒲牢一族的龙子们都笼罩其中。这些年轻气盛的球队小伙子们体内龙族的本性正在不断被唤醒,他们精赤着自己结实健壮的身体,在自己每天训练的绿茵场上理所当然和自己的同队兄弟们尽情交配发泄着,将人类才会遵守的伦理道德与羞耻心都彻底抛到了天外,就像现在,听到周远涛含混的劝诱,林天翔却只觉得内心一阵动摇,恨不得一口答应下来,从此和自己的教练一起每天穿着球服,撅着屁股,像淫荡的肌肉犬一样跪在球场上,被人狠狠地轮奸操干,直到骚穴里装满了粘稠白浊的精液,从穴口不停溢出来为止。
还没等心神激荡的林天翔回过神来,周远涛就凑上前来吻住了他。已经被操得脸色通红,双目失神的年轻教练像只发情的母狗一般,伸出自己的舌头激烈地舔舐着自己学生的嘴唇,宽阔结实的胸膛和两枚饱满坚挺的紫黑色奶头也不停地在林天翔精赤着的上半身上磨蹭来磨蹭去,而本来就被操得浑身发骚的林天翔这会儿也懒得再多做思考了,索性顺应着本能也伸出舌头卖力地回应着周远涛。两个帅气的球队爷们儿就像两只肌肉淫犬一般,跪趴在球场边的看台上互相舌吻着,宽厚的舌头带着充盈的口水彼此纠缠,发出啧啧的淫靡水声,不时还有溢出的口水顺着两人的嘴角一路向下淌去。
“光是亲个嘴都能发情吗?真是称职的肌肉贱狗啊……很好,教练和学生们,就这样一起被我操到高潮吧!”纪嘉泽刚刚咬完江源的屁股,转过头就看见林天翔和周远涛已经亲到互相发骚的程度,不由得觉得心中越发燥热,还插在周远涛PI‘YAN里的龙根也更加膨胀了几分。他知道自己即将高潮了,于是一边加快了抽插周远涛雄穴的频率,一边猛地将手指捅进了江源还湿漉漉的PI‘YAN里。
“唔!!嗯!!怎么突然……好……要被手指捅射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源被自己的好兄弟们操了几轮,本来PI‘YAN就又热又敏感,这会儿猝不及防地被纪嘉泽用手指插进来,只觉得自己的骚穴猛地一阵缩紧,连带着腰和大腿都爽到发软了。他一边仰头发出高亢的浪叫声,一边伸手按住自己挺起的大奶头粗暴地揉搓着,在上下两的同时刺激下,最先达到了高潮,他的JB一阵痉挛,再被压榨出了粘稠的精液,而巧克力色的性感肉臀也跟着猛烈摇晃着,从PI‘YAN里喷溅出一股股淫水,把纪嘉泽的手指都打湿了。
“嗯……唔唔唔唔!!!唔!!!”正在和自己学生激烈舌吻着的周远涛被纪嘉泽猛地用力一捅,顿时只觉得汹涌的快感沿着脊柱直往天灵盖上窜。他的嘴巴被林天翔的舌头缠住,只能发出含混的低吼声,一边激烈地扭动着自己结实的腰身,一边猛地喷射出一股股灼热的精液;而林天翔本来就被周远涛舔得欲火焚身,这会儿又被周远涛高潮之下的精液射得一身都是,本来就敏感的JB被滚烫的精液一激,也跟着达到了高潮。他与周远涛一边继续保持着面对面舌吻的姿势,卖力地舔舐着对方的嘴唇与口腔,一边互相用自己的JB紧紧抵着对方的JB,就像是在彼此较劲儿一般,不停地耸动腰身,射出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液,直到将彼此的粗壮大腿和平坦结实的小腹肌肉都打得一片潮湿为止。
“唔……我也……射出来了!”折腾了一个下午的纪嘉泽此刻也终于达到了高潮。他最后一猛地挺起腰身,将龙根狠狠顶进周远涛雄穴的最,硕大的卵丸撞击在周远涛湿淋淋的翘臀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周远涛高潮之后的肠壁湿润而灼热,伴随着射精的节奏一阵阵的绞紧,将纪嘉泽的龙根整个包裹其中,说不出的惬意舒适。纪嘉泽口中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伴随着身体的一阵轻颤,终于将自己滚烫而浓郁的龙精也全部喷射在周远涛的后穴中。
四个人近乎同时达到了高潮,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激烈的喘息中平复着过于高昂的情绪。一时间,空气中就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与粘稠体液沿着肌肉滑落的沉闷声响。又过了半晌,周远涛才最先回过神来,高潮之后的他理智与羞耻心都稍微又回笼了一些,一想到自己刚才在学生们面前被纪嘉泽操到了高潮不说,还恬不知耻地说出了不知道多少淫荡下贱的发言,顿时只觉得脸上一片滚烫。他根本不好意思再去看跪在自己身边的江源和林天翔的脸色,下意识地扭动身体就想要把纪嘉泽的龙根从自己PI‘YAN里拔出来。
纪嘉泽其实这会儿还心满意足地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感觉到周远涛的动静之后,赶紧伸手捞住他的腰身,开口说道:“别动别动,还没干呢,再乖乖坚持一会儿。要是流出来可就全浪费了,我已经好久没射得这么爽过了……”
被纪嘉泽这么一打岔,周远涛这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更加热的发慌了。他只好保持着交合时被纪嘉泽后入的姿势,同时高高仰起自己的上半身,整个肌肉壮硕的结实爷们儿就像是温顺的小猫般被纪嘉泽牢牢搂在怀里。他一边努力抬高屁股,等待着龙精被自己的骚穴彻底吸收,一边支支吾吾,语无伦地小声说道:“抱歉,龙主大人……属下被……嗯……被您操得……太……咳,属下下一定会注意侍奉您的礼仪的……”
“不是说过了嘛,叫我嘉泽就可以啦,怎么这会儿又换回去了。我这个人平时懒散惯了,你们对我这么郑重其事的,只会搞得我浑身不自在。”纪嘉泽发泄过后就恢复了平时没心没肺的吐槽模式,他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又一脸坏笑地调侃道:“嘿嘿,教练你这会儿PI‘YAN里还没干呢,就开始惦记着下啦?”
纪嘉泽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周远涛脸上却顿时涨得更红了,焦急的神情中又透露出几分不知所措的笨拙来。纪嘉泽见状,赶紧低下头去,一边从后侧温柔地舔着周远涛的唇角和耳垂,一边小声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就是开句玩笑而已,你随便一点就好,不用对我说的每句话都这么较真的。再说了,和教练做的时候真的很舒服哦,我本来也惦记着下要怎么操教练呢……”本来是想着安抚一下周远涛的心情,没想到说着说着,纪嘉泽又惯例进入了意淫模式,开始一本正经地畅想起来,“下在球队的更衣室里干教练好不好?外面人来人往的,还有很多不是龙族的普通学生。教练要是还是像今天一样叫的这么浪,很快就会被别人发现的,这样大家就都知道教练是个喜欢被大肉棒捅PI‘YAN的肌肉婊子了,说不定还会趴在更衣室的躺椅上被大家轮着操,最后PI‘YAN里被灌满了自己学生的精液哦……”
周远涛的脸色依然有些涨得发红,可是听着纪嘉泽不着边际的妄想与意淫,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却稍微平复了一些。大概是被纪嘉泽这幅理所当然又厚脸皮的态度所感染了,他沉默了片刻,稍微平复了自己的呼吸,随即有些突兀地开口说道:“如果能让龙主大人……能让嘉泽开心的话,就算是被学生们当成精壶轮着操也没有关系……不过,被学生们操完之后,还是想要嘉泽也能够用大JB亲自内射在我的贱穴里面……”
“那是当然,我会内射教练很多的,直到教练的肚子都被龙精撑得鼓起来,哭着跟我求饶为止。”纪嘉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一副信誓旦旦的语气,像是生怕周远涛对他这方面的本事有所怀疑一样。周远涛努力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脸上的紧张与局促之情也随之褪去,逐渐变回了在学生们面前惯有的阳光而爽朗的笑容。
“我可都记在心里了哦,下操你的时候,教练不要耍赖皮……”纪嘉泽感觉到周远涛后穴里的龙精已经差不多都被他的身体吸收了,于是最后快速地在周远涛的耳根亲了一下,随即缓缓抽出了自己的龙根,扶着周远涛已经被操到快要失去知觉的腰身,与他一起一步步站了起来。
“咳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最多就是被我操得太狠了,稍微有点腰酸腿软什么的……我这都没有再用潮汐生化法和你双修啦,应该也没有折腾吧?”见周远涛走路还有些偏偏倒倒的,纪嘉泽难得地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这一下午是不是玩得有点太过火了,语气中也带着几丝担忧。
周远涛有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纪嘉泽内射在自己PI‘YAN里的精液已经化作了充沛的灵力,被自己彻底吸收,此刻他虽然身体各还难免有些疲惫酸胀,但经脉与气海都充盈而满足,新生的灵力还带着一股暖流在周身游走着,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惬意。要不是看纪嘉泽神情有些疲惫,而且自己的族人们还等在一旁,他甚至恨不得现在就骑在纪嘉泽身上,再被纪嘉泽用肉棒狠狠捅一顿才好。
周远涛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了一番自己的情绪,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笑着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和阿雄还有阿豪他们两兄弟说的一样,龙主大人……咳咳,嘉泽真的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啊。侍奉像你这样的龙主的话,身为眷族的我们也会轻松很多。”
“嗯?他们两背着我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纪嘉泽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一亮,正打算好好追问一番。然而周远涛却只是又笑了笑,随即岔开了话题,对还跪坐在看台上的江源和林天翔吩咐道:“小江,你带嘉泽去淋浴室冲一下,天翔带着其他人把场馆内收拾好……一转眼天都黑了,都抓紧一点时间,清理的仔细点,不要让明天使用体育馆的学生看出异常来……”
“是,族长大人。”江源努力站起身来,稳住身形。这个黑皮肌肉爷们儿不仅身材比队友们壮了一圈,性格看上去也成熟稳重了许多。他冲着周远涛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望向纪嘉泽,语气恭敬地说道:“龙主大人,让属下带您去淋浴室……嗯,龙主大人,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刚才还活蹦乱跳一脸得意神情的纪嘉泽这会儿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焉了吧唧地一屁股坐在观众席上。听到江源的问话,他愣了一会儿,才一脸苦笑地回答道:“嗯……是啊,耽误了好长时间,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呢……”
用最快的速度在淋浴间里冲洗完全身之后,纪嘉泽匆匆忙忙地套好衣服,随即赶紧跑出了体育馆。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纪鸿霄与陆掣雷两人正站在体育馆的大门外安静等待着。见到有别族的族长在场,蒲牢一族的龙子们在江源与林天翔的带领下非常识趣地先走一步,只留下纪嘉泽一脸尴尬地站在周远涛身边,硬着头皮朝纪鸿霄与陆掣雷走去。
纪鸿霄倒还好,神色平静如常,只是微微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了纪嘉泽与周远涛一番。反倒是向来如同冰山一般面无表情的陆掣雷,脸上少见地露出了明显的愤怒之色,他微微弓起身子,如同蓄势待发的野狼一般,对周远涛摆出了充满威胁意味的攻击架势,口中也跟着发出低沉的咆哮声,甚至嘴角都露出了两枚尖锐的犬牙。
周远涛像是见惯了陆掣雷发火的样子一般,并没有因为他的挑衅而跟着动怒,反倒是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诚恳地解释道:“抱歉抱歉,是我没有问清楚,不知道今天你们是先带着嘉泽来学校办复课手续的,害得你们在外面等了这么久……”
周远涛的一番话显然只起到了反效果,陆掣雷低吼一声,一把挥开周远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神如恶狼般凶狠而危险,甚至手掌上也伸展出了尖锐的勾爪,像是下一秒就要动真格地把周远涛摁在地上狠狠揍一顿。
纪嘉泽原本一直怂头耷脑地站在一旁,乖乖闭着嘴不敢说话,想着靠自己挨骂就能蒙混过去,没想到这会儿陆掣雷光顾着冲周远涛发火,两个人看上去还越闹越僵,左思右想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算把错先都揽到自己头上。
“咳咳,那个,陆学长,我那个……本来真的是想去宿舍拿东西来者,后来……路过体育馆……然后……嗯,反正最后就变成这样了。是我不好,没有跟你们说清楚就自己开溜了,害你们白担心了一场。”纪嘉泽一脸诚恳地道完歉,眼珠子转了转,最后还是委屈巴巴地小声补充道:“话说回来,亲近眷族不也是龙主的义务嘛,我这也算是,咳咳,和蒲牢一族的族长还有龙子们,那个啥,加了一下对彼此的认识,对吧……”
听到纪嘉泽这样说,陆掣雷愣了愣,脸上的戾气顿时便褪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流露出几分茫然无措的神情来,连带着嘴角的犬牙和指尖锐利的勾爪也都收了回去,也不知是因为纪嘉泽身为龙主,却态度如此诚恳地向自己道歉,还是因为纪嘉泽言辞间如此明显地回护周远涛。这个向来冷漠凶悍的男人此刻就像是被主人狠狠训斥了一番,垂头丧气趴在地上的看门犬一般,竟然让人看出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来。
“注意自己身为眷族的仪态,不要在龙主面前做出这样轻慢无礼的举止。”纪鸿霄先前有意站在一旁没有开口,就是想看看纪嘉泽打算如何调停周远涛与陆掣雷两人的争端,这会儿见纪嘉泽几句话的功夫,就把陆掣雷训得服服帖帖,不禁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不轻不重地训斥了陆掣雷几句,随即转过头去,望向纪嘉泽与周远涛,平静的脸上一时间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鸿哥你不要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纪嘉泽哪里还会看不清楚形式,赶紧赶在纪鸿霄开口说话前,凑上前去一头埋进纪鸿霄怀里,又是亲又是蹭,把装傻充愣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硬生生把纪鸿霄的教训都堵在了嘴里。
“行了……在族长们面前,龙主大人也要注意自己的举止。”纪嘉泽沉默了片刻,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选择了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他伸手揉了揉纪嘉泽的脑袋,就这么将他一下午失踪的事情都轻轻揭过了。纪鸿霄倒是不太介意纪嘉泽和别族的族长亲热,取悦龙主原本就是眷族们最重要的职责,况且,在经历了3年的漫长等待后,每一位眷族都急切地渴求着龙主的恩泽,就连他自己也被纪嘉泽在床上操得浪叫连连,半点没有一族之长的仪态。只不过,从今天下午纪嘉泽不打一声招呼就偷偷开溜的情形来看,这位年轻的龙主显然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现在是各个灵族虎视眈眈的狩猎对象。一想到这里,纪鸿霄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九族因为自己天性的不同,平时也是以不同的身份在人类社会中生活着。活跃在云阳大学中的睚眦与蒲牢一族,你现在都已经见过了,其余的眷族,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鸿哥也会一一向你引荐。复课之后,要记得在眷族们的保护下行动,千万不要随意落单。”纪鸿霄话虽然是说给纪嘉泽听得,一边说,一边却也转过头去看向周远涛与陆掣雷两人。周远涛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而陆掣雷还是一脸垂头丧气,魂不守舍的模样,对纪鸿霄扫过来的眼神也视若无睹。
“嗯嗯,知道啦,以后真的会注意的!”纪嘉泽见又被自己成功蒙混过关了,赶紧冲着纪鸿霄连连点头表忠心。随即又转过身去,朝站在自己身边的周远涛伸出拳头,笑着说道:“教练,以后的校园生活,就要靠你多多关照啦!”
周远涛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冲纪嘉泽眨了眨眼,随即伸出拳头与纪嘉泽轻轻碰了碰。
“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今晚的修行也不能落下。”见今天的风波已经告一段落了,纪鸿霄轻轻点了点头,一脸正色地说道,“修炼贵在持之以恒,放松了一整天,想必现在应该精力很充沛吧?等会儿实战训练的时候,我可是不会放水的,期待你的表现咯?”
“等等……不是……怎么今晚还要修炼的??鸿哥……鸿哥我错了……别啊,真的没力气了……走路都快走不动了……鸿哥你听我解释啊…………”纪嘉泽徒劳的哀嚎很快就消散在了校园的晚风中,月上中天,夜色渐浓,云阳大学安静而和平的一个周末就这样又画上了句号,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第十一章 异动
“同学们认真审题,这里应该是取X的值趋近于正无穷,再带回原表达式中……”时近寒冬,阶梯教室里的暖气开得足足的,让人越发的困倦起来。虽然高数老师站在讲台上卖力地讲解着典型例题,但坐在台下的学生们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嘉泽,嘉泽……好好听,这几道题每年期末都会考原题的,最多换几个数字……”见纪嘉泽的脑袋一垂一垂的,都快要一头栽进书里了,林天翔只好抬手撞了撞他的手肘,随即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道。纪嘉泽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如梦初醒的表情,努力打起精神来盯着黑板上的板书,想要把要点记下来。奈何公式的推导和表达式的化简就像是天书一般,他看了半晌,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自暴自弃地拿出手机刷起了微博。
距离纪嘉泽复课返校,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纪嘉泽的校园生活出乎意料的平静,九尾狐们似乎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远远地逃离了云阳市,其他灵族也暂时没有要对他出手的迹象。纪嘉泽白天就像是寻常的大一新生一般上课学习,晚上则在纪鸿霄的督促下认真修行,时不时还可以跟自己的眷族们胡天胡地地厮混一番,日子过得倒也轻松惬意。
很快,随着冬来临,大一的第一个学期也即将迎来尾声,纪嘉泽没有想到,自己作为龙主苏醒后面对的第一个重大挑战,不是敌族的入侵,而是……高数考试。
“学习亦是一种修行,如果连人类的知识都无法静下心来认真掌握的话,又如何能够在求道之途上有所精进呢?”纪鸿霄的训诫言犹在耳,纪嘉泽刷了一阵手机之后,心里总觉得慌里慌张的不踏实,于是又只好放下手机,耐着性子继续听老师讲题。
“哎,真的好难啊……天哥你大一的时候高数期末考了多少分来着?要不然晚上你给我单独补习吧,我听他讲课实在听不进去……”纪嘉泽一边听着课,一边冲林天翔眨了眨眼,可怜巴巴地说道。
林天翔听到单独补习几个字,脸色顿时微微涨得有点发红,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即很是委婉地回答道:“你还是……嗯,自己努力听讲吧。前天晚上阿源给你讲完作业回来之后,一整晚都没下得了床……”
“啊……那天好像……是有点玩得太过火了……”纪嘉泽想起前天晚上的情景,脸上难得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讪讪地说道。他那天本来还是很认真地想要让江源教自己写高数作业的,结果江源一边讲,他就一边盯着江源衬衣领口下面若隐若现的黑皮大胸看,最后两个人忍不住在图书馆的卫生间隔间里来了好几发。江源背对着纪嘉泽趴在狭小的马桶盖上,胸肌和奶头紧紧贴着冷冰冰的瓷砖,双腿则踩在地面,腰身低陷,高高撅起自己肥硕的巧克力肉臀,就像是等着挨操的肌肉母狗一般。这样性感淫靡而又毫无保留的姿势惹得纪嘉泽欲火高涨,狠狠地挺起自己粗壮的大JB就朝江源的骚穴里捅去。期间卫生间里不时还有学生来上厕所,听到隔间外传来的响动声,江源越发紧张地夹紧了自己的肥臀,而纪嘉泽则坏心眼地故意用力挺腰猛刺,惹得这个浑身肌肉的黑皮爷们儿只能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掌,从喉咙溢出含混不清的声响。等到纪嘉泽终于心满意足地射在了江源的肥臀里,慢悠悠地拔出自己的巨根时,江源的骚穴已经被操得红肿外翻,穴口被捅得足足有铜钱大小,半天都没法合拢,还不停地向外流淌着黏糊糊的精液与淫水。
下课铃声适时响起,打断了纪嘉泽的浮想联翩。他飞快收起笔记本,将对期末考试的担忧瞬间抛到脑后,跟着林天翔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教室。
“哟,今天是阿雄来接班啊?正好,一起去吃个午饭吧?”林天翔一走出教室门,就看见顾志雄正站在门外,于是朝他挥了挥手,笑着说道。虽然纪嘉泽风平浪静地度过了两个多月的大学生活,不过眷族们的保护措施还是半点都不敢放松,按照预定的排班,每天都会有至少一名龙子跟在纪嘉泽身边,无论是上课还是吃饭都寸步不离。纪嘉泽一开始还是难免有些不习惯,明里暗里找纪鸿霄抱怨过好几,不过都被纪鸿霄义正辞严地顶了回来。
眷族与龙主之间,原本是尊卑分明的主仆关系,然而纪嘉泽这个人,说得好听些是平易近人,说得直白些就是天生缺心眼,除了在床上肏穴的时候还能端着点龙主的架势,平日里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傻呵呵的德行,逮着自己的眷族们一口一个哥的乱叫。与他相久了之后,无论是顾志雄与顾志豪两兄弟,还是蒲牢一族的学长们,都渐渐放下了最开始的拘谨,变得随意又亲密起来,彼此间说说笑笑,倒也十分热闹。不知不觉之间,这些龙子们便已经像是追随着年轻头狼的小狼崽子一般,紧紧围绕在纪嘉泽身边形成了密不可破的联盟。
不过,虽说已经渐渐习惯了被眷族们围绕着的生活,但唯独轮到陆掣雷值班的时候,纪嘉泽还是会觉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那天见过他冲着周远涛发火时凶恶的模样之后,心里头对他难免还是感到有些害怕。陆掣雷大概也知道自己不讨纪嘉泽喜欢,不仅轮到他值班的时间很少,而且每都只是默不作声地远远跟在纪嘉泽身后,几乎从不干涉纪嘉泽的行动,也不怎么和纪嘉泽说话。
“说起来,囚牛和蒲牢一族都是轮换着值班的,怎么睚眦一族每都是陆掣雷这个族长自己来值班啊?他手底下的族人呢?两个多月了,一也没有见过。”纪嘉泽一边跟在顾志雄和林天翔身后朝食堂走去,一边琢磨着陆掣雷的事情,忍不住随口问道。他原本是想着让睚眦一族也安排普通的龙子来值班,这样就可以又少见到陆掣雷这张扑克脸几,没想到顾志雄和林天翔听到他的问话,脸上却都露出诧异又为难的神色来。他们停下脚步,互相望了对方几眼,却谁也没有先开口。
“嗯?怎么了?我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吗?”见到顾志雄和林天翔的反应,纪嘉泽越发好奇地追问道。
“睚眦一族……如今已经只剩下陆掣雷学长一个了。”林天翔沉默了片刻,尽可能谨慎地挑选着用词,向纪嘉泽解释道,“睚眦是司掌兵戈征伐的龙子,也是九子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族,是保护全族的坚盾与利剑。每当敌族入侵时,睚眦一族的龙子们也总是最先奔赴战场。十八年前龙主降生之时,云阳市的天空中升起久久不散的彤云,引来了凶兽梼杌的注意。为了保护刚刚出生的龙主,睚眦一族为数不多的几名龙子与梼杌恶战了一场,虽然最终击退了梼杌,但全族也尽数牺牲,只剩下学长一人得以生还……”
“怎么会……那睚眦一族岂不是……是因为我才……为什么鸿哥和陆学长,都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事……”纪嘉泽全然没有想到为了自己能安稳地长大成人,龙族曾经付出了如此惨烈的代价。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一般,充满了愧疚与茫然感。
“当年的事情,我也有听族长大人说起过。陆学长应该也在那场恶战中受了重伤,是狻猊一族从兜率宫中取来灵药,才勉强救回了他一条性命。”顾志雄叹了口气,见纪嘉泽还是一脸怅然若失的神色,又改口安慰道:“不要多想,灵族之间的斗争一直都是这样残酷,弱肉强食,你死我活的法则从古至今都没有改变过。更何况,龙主诞生得如此艰难,也是因为天道对强大灵族的限制,并不是你的错。族长大人想必也不是想故意瞒着你什么,只是不想让你多心罢了。”
“嗯,我知道,不用担心我。过去的事情已经谁也无法改变了,就算难过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罢了。”纪嘉泽冲林天翔与顾志雄勉强笑了笑,努力平复着心神,“但是,既然我现在已经作为龙主而苏醒了,就一定会尽到身为龙主的责任,保护好全族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外人再踩在我们头上撒野了。”
“啊,不过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是我可以弥补的。”纪嘉泽说到这里,想起自己平时对陆掣雷种种刻意冷落的表现,顿时觉得心中很是自责,“走走走,叫上陆掣雷一起吃饭吧,以后再也不故意把他晾在一边了。”
林天翔和顾志雄两人相视一笑,知道年轻的龙主已经恢复了精神,这才算是放下心来。正当纪嘉泽拿出手机,想要给陆掣雷发消息时,一阵奇异的灵力波动却毫无征兆地在整个校园中蔓延开来。纪嘉泽只觉得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忍不住屈膝跪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有些痛苦的神情,手机也跌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怎么了?!又是九尾狐一族的埋伏吗?!”林天翔与顾志雄两人被纪嘉泽的异状吓了一跳。然而,还没等他们两来得及做出反应,一个高大的身影便从一旁教学楼的二楼窗口一跃而下,将纪嘉泽整个人都搂入怀中。
“哪里,不舒服?”陆掣雷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连带着那道横贯鼻梁的伤口看上去也更加狰狞了。纪嘉泽抬起头看着陆掣雷,想起片刻前从顾志雄口中听到的关于睚眦一族的往事,只觉得面对陆掣雷时的心情与过去大不相同了。在愣了片刻之后,纪嘉泽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今天没轮到你值班,你也一直跟着我吗?”
“……哪里,不舒服?”陆掣雷眨了眨眼,万年不动的冰山脸上十分短暂地闪过了疑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随即很快又归于平静。他没有回答纪嘉泽的问题,只是执拗地继续追问道。
“没事,没什么大碍,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应该也不是敌袭,和之前被九尾狐包围那不一样,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纪嘉泽扶着陆掣雷结实的手臂站起身来,冲着林天翔和顾志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准确地说,不仅没有感觉到危险,反而是……怎么说呢,有种熟悉的感觉?”
“围观的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陆掣雷从二楼直接翻身跳下的行为难免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眼见着同学和老师们越围越多,林天翔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朝体育馆的方向快步跑去。
等到纪嘉泽一行四人赶到体育馆的时候,周远涛已经早早地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今天没有体育老师的教学任务,因此他换了一身休闲打扮,穿着牛仔裤与长袖T恤,上半身随意地披着一件短款的运动外套,脚上套着一双黑蓝撞色的板鞋,整个人看上去清爽而帅气。
“哈哈,怎么样,看你们这幅慌慌张张的样子,嘉泽应该有所感应了吧?”见到几人朝着体育馆走来,周远涛笑着拍了拍纪嘉泽的肩膀,看上去不仅没有露出担忧的神色,反倒是兴致高昂一般。
“嗯,刚才在食堂外面,一瞬间感觉到了一股灵力的波动。虽然身体稍微有点难受,但却并不觉得危险,反而是有种很怀念的感觉……”纪嘉泽努力描述着自己的感受,“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感觉教练你好像心里有数啊,不要跟我打哑谜啦,赶紧告诉我。”
“龙的,秘宝,苏醒了。”还没等周远涛回话,陆掣雷便接过话头,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
“龙的秘宝?嗯…………好像听鸿哥说起来过,但是没有什么具体印象了啊……”纪嘉泽皱起眉头,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相关的回忆,却还是一无所获。
“龙生性便喜欢搜集各种奇珍异宝,传闻中有18件秘宝又特别受到历代龙主的喜爱,龙主将自己的灵力与血液注入秘宝中,这些秘宝从此便与龙主心意相通,神魂相连。龙主在世时,它们便供龙主随意驱使,龙主一旦逝世,它们也会随之消失不见,四散飞落到各个角落陷入沉眠,等待着新任龙主出世的那一天。”周远涛见纪嘉泽还是一脸困惑的神情,便补充解释道,“看来嘉泽最近有好好努力修炼呢。随着修为提升,沉睡中的秘宝也会感受到龙主的灵力,并随之苏醒过来,重新聚集在龙主身边。你刚才感受到的,应该就是其中一件秘宝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吧。”
“嘿嘿嘿嘿,那是当然啦。看来最近的魔鬼特训还是很有效果的,不枉我每天晚上都被鸿哥揍得鸡飞狗跳。”纪嘉泽一听这话,尾巴都差点翘到天上去,脸上也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来。他转念想了想,又有些遗憾地感叹道:“那现在这18件秘宝,全都已经飞散到各个角落不知所踪了吗?感觉好可惜啊,一件一件找回来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严格地说,也不是全部啦。有些秘宝在上一任龙主逝世后只是失去了灵通,现在还存放在灵犀阁里,由狻猊一族代为保管着。等到你修为足够精,能够驾驭它们之后,迟早还是会物归原主的。此外,还有九件被称为御器的特别的秘宝,是龙主作为族长身份的象征赏赐给九族的,在九族间代代流传,因此也不会随着龙主的逝世而消失。”
“嗯,这个我有印象!之前被那帮狐狸精埋伏的时候,我见过鸿哥的脖子上浮现出一圈奇怪的纹,然后手里就多了一支笛子。鸿哥光是用笛子就把那帮狐狸精揍得鸡飞狗跳的,要不是带头的那个娘娘腔使阴招……哎,算了,不说了。那支笛子,应该就是囚牛一族的御器吧?”纪嘉泽听到这里,顿时来了劲儿,一脸好奇地继续追问道。
“哈哈,没错,那就是龙主赐予囚牛一族的御器,玉笛九韶,浮现在鸿霄脖子上的则是与御器相匹配的御纹。身体上浮现出御纹,就代表这名龙子得到了御器的认可,有资格继承族长之位。”周远涛被纪嘉泽的描述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尽职尽责地解释道,“九韶不仅是玉笛的名字,也是一首乐曲的名字。相传黄帝的玄孙帝喾曾经在祭典上以玉笛吹奏这首乐曲,乐曲悠扬婉转声入云霄,引得当时的龙主也在祭典上现身。龙主与帝喾凭借着这首乐曲达成了契约,帝喾将玉笛作为信物赠与龙主,并许诺年年祭拜供奉,而龙主则庇佑帝喾统治的国度风调雨顺,四海升平。因此,九韶不仅是威力强大的兵器,也是人与龙之间契约的见证,是大有来头的一件法宝。”
“这样啊,听起来确实很适合司掌乐理的囚牛一族呢。”纪嘉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正想要接着再追问几句,而电话此刻却很适时地响了起来,纪嘉泽拿起手机一看,正是纪鸿霄打过来的,于是赶紧接通了电话。
“……看来远涛和阿雷已经把情况差不多都告诉你了。”从电话那头传来了纪鸿霄熟悉的声音,在一番简短的询问后,他很快便了解清楚了纪嘉泽一行人此刻的状况,“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趁着还没有闹出什么大动静,赶紧回收在云阳大学里现身的这件秘宝吧,正好也可以检验一下你平时修炼的成果。”
“等等,什么大动静?检验我修炼的成果又是怎么回事??”虽然纪鸿霄说的云淡风轻,但纪嘉泽却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妙,赶紧追问道。
“啊,他们还没有告诉你吗?秘宝侍奉过历代龙主,因此一般脾气都不小,你要通过它们的考验,得到它们的认可,才能让它们为你所用。根据秘宝自身的强弱与天性不同,有时候可能会闹出很夸张的场面,或者是把无关的人类都波及进去,所以要干净利落地尽快通过考验,回收秘宝才行。”纪鸿霄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镇定从容,仿佛是在说着什么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一般,“对了,顺便再提醒你一句,原则上回收龙主的18件秘宝可是只能靠你自己的。如果让眷族出手相助的话,就算勉强通过了考验,也很难得到秘宝的认可。”
“不是,等等,听起来很难搞的样子啊!!鸿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多一点提示啊,鸿哥……鸿哥??”还没等纪嘉泽回过神来,纪鸿霄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看来是早就做好了打算,铁了心要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了。纪嘉泽把手机揣回兜里,一脸可怜巴巴的神情转过头来,只见周远涛一脸轻松爽朗的笑容,还冲着纪嘉泽竖起了大拇指,就像是满怀信心地给自己弟弟打气的大哥哥一般,而陆掣雷则依旧是摆着一副扑克脸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纪嘉泽的指令。
“哎,好吧,那我们这就出发,赶紧去把那件折磨人的秘宝回收掉吧。”纪嘉泽左思右想,也没有其他办法,最后只能认命般叹着气说道。
第十二章 首战告捷
午后的云阳大学看上去格外安静。入冬以后天气转冷,再加上这会儿还没到下午第一节课开始的时间,学生们要么躲在寝室,要么就是在暖气充足的图书馆里为了期末考而抓紧时间努力复习,宽阔的校内街道上一眼望过去都看不到几个人影,倒是正好方便了纪嘉泽一行人在校园里四搜索探查。
“所以说……到底在哪里,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啊?”绕着校园徒劳无功地转了几圈之后,纪嘉泽一屁股坐在路旁的长凳上,一脸无奈地抱怨道。他原本想要给纪鸿霄再打个电话,装可怜求饶一番,看能不能让纪鸿霄再给一点提示。不过纪鸿霄大概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他的企图,挂断电话之后直接就关机了,让他扑了个空。
“秘宝和龙主之间,天然就存在着感应与联系。不要着急,就像平时修炼时一样,用自己的心魂去探查四周的环境。”周远涛笑着拍了拍纪嘉泽的肩膀,给他加油鼓气道。虽然按照纪鸿霄的说法,龙族的秘宝必须由纪嘉泽独自完成回收,但是放心不下的他在打发走了顾志雄与林天翔两人后,还是一路跟着纪嘉泽身后。
“感受,灵力的,躁动。”陆掣雷也跟着点了点头,在一脸严肃地思考了一阵之后,努力地蹦出了几个破碎的词句,看起来似乎也很想帮上纪嘉泽的忙。
“能不能提供一点可量化的操作指导啊……”纪嘉泽长叹了一口气,却还是只能依言闭上双眼,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情,开始将自己的灵力沿着校园四周延展而去。
眼前虽然是一片漆黑,但纪嘉泽却觉得自己的感官似乎变得更加敏锐起来:冬日的暖阳带着热度映照在皮肤上,带来干燥的刺痛感;耳畔能听到树枝微微摇晃的声响,与枯叶坠地发出的轻微摩擦声;从远方海岸线吹拂而来的海风似乎还带着清爽的海腥味……整个校园,乃至整个云阳市此刻正在发生的一切,无论是车水马龙,人群喧嚣,还是无人的小巷,空旷的郊外原野,都一一在纪嘉泽脑海中重新构筑出来,形成了一副鲜活的图景。
周远涛与陆掣雷都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再出声打扰。过了足足十分钟后,纪嘉泽才重新睁开双眼,眼神中不再是片刻前的焦躁与茫然,而是颇有几分胸有成竹的神色。
“如何,锁定秘宝的方位了吗?”周远涛一见他这幅得意洋洋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已经有所发现了,于是笑着开口问道。
“哼哼,那是自然。说起来,其实之前鸿哥也有教过我如何用灵力去探查他预先布设下的机关与法阵啦,刚才要不是我太过紧张忘了这档子事,肯定早就找出来了……”纪嘉泽昂着头毫不客气地自吹自擂了一番,才又用稍微有些底气不足的语气补充道:“啊,不过……我同时感受到了两个有些异常的灵力波动点……难不成,一口气苏醒了两件秘宝?”
“虽然也有过这样的先例……不过,笼罩在校园的灵力波动整体并不算太剧烈,而且到目前为止,学校里还是一片平静,似乎没有因为秘宝苏醒而引发什么异常的样子……”周远涛皱了皱眉,一边努力回想着自己曾了解到的关于龙族秘宝的记载,一边回答道,“总之,还是先去你感受到的地点看看情况再说吧。”
纪嘉泽所感应到的第一个灵力异常波动的地点就在大学东侧的人工湖。这片人工湖其实和云阳大学的主体建筑距离比较远,从功能和定位来看,更像是一座小公园,周末的时候也会有不少住在周围的老人带着孩子在湖边观景漫步。只不过今天是工作日,又赶上期末,偌大一片人工湖边一个人影也没有。
“没错,就是这里了,靠近之后感觉就更强烈了。”纪嘉泽站在湖边,十分确信地点了点头,随即伸出右手悬在湖面上方,向着湖面缓缓释放出自己的灵力。
原本平静的湖面在接触到纪嘉泽的灵力后,就像是突然煮沸了一般,开始激烈地翻涌起气泡,同时水面也开始掀起汹涌的波涛,倒是把纪嘉泽吓了一大跳。很快,人工湖的正中心就浮现出一个漩涡,随即,整个人工湖的湖水都像是被搅动起来了一般,沿着漩涡开始飞速旋转起来,水面也跟着不停下降,就像是湖底有一只贪婪的巨兽,正在张开血盆大口,不停吞吃着湖水一般。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纪嘉泽吓得赶紧撤回了灵力,然而湖面的波动却半点也没有要平息的迹象,水面依旧飞快地向下降去。周远涛与陆掣雷对视了一眼,随即同时屈指结印,口中默诵着法决,很快,一道如同雾气般的屏障就沿着人工湖边缘展开来,遮掩了人工湖此刻正发生的异状,若是有普通人类此刻从湖边经过,只会看到湖水依然平静如昔,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湖水依然飞速下降着,很快就已经能看见湖底的景象了:只见人工湖的湖底中央正立着两只光泽黯淡的青铜酒杯。酒杯看上去貌不惊人,然而整个人工湖的湖水都顺着漩涡被吞进了酒杯中,酒杯却半点也没有要被装满的意思。
很快,整个人工湖就彻底见了底,两只酒杯也凌空飞起,慢慢悠悠地晃荡到了纪嘉泽面前。纪嘉泽犹豫了片刻,想要伸手去捉酒杯,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触碰到酒杯时,酒杯却不紧不慢地往一旁挪动了一小步,恰好避开了纪嘉泽的手指,随即又继续慢慢悠悠地绕着纪嘉泽旋转起来,就像是存心要逗他玩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纪嘉泽连着试了几,却还是接连扑空,这才反应过来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于是赶紧回头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周远涛与陆掣雷求助道。
“哈哈,难怪你会感应到两波动。这是清晏杯,与之配套的还有一副升平尊,取得是‘河清海晏,万世升平’之意,都是在龙族的祭典和宴会上使用的酒器。”周远涛仔细看了看悬在空中飘来飘去的两只青铜酒杯,随即笑着解释道,“升平尊中可以源源不断地倾倒出醇香的美酒,而这两只清晏杯,无论装下多少酒水也不会满溢,相传过去的龙主会在宴会上用这两件酒器与自己的眷族们开怀畅饮。”
“啊……就……就只是这样吗?”纪嘉泽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远涛,又回头看了看浮在空中的清晏杯,语气中多少透露出几分诧异和失落之情。他原本以为能被龙主精心选中的18件秘宝,应该都是什么不世出的神兵利器,心中还暗暗激动了一番。结果听到周远涛这样一说,眼前的清晏杯,和与之成套的升平尊,似乎都只是单纯的酒器罢了,虽然能够源源不断地倒出美酒和无论多少酒水都无法装满,听起来也还是有点厉害,不过和纪嘉泽最初的预想毕竟还是相差太远……纪嘉泽不由得暗暗反思,究竟是自己太贪心了,还是以前的龙主们太随性了呢?
“雌杯,雄杯,装的酒水,效果,不一样……”陆掣雷听到纪嘉泽的问话,便伸手遥遥指向浮在空中的酒杯,似乎还想要补充点什么。然而站在一旁的周远涛一听到他说的话,脸色顿时就微微有些发红。他抬起手肘轻轻撞了撞陆掣雷,随即有些刻意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飞快接话道:“恩恩是啊,虽然和你想象的可能有点不一样,但这两件法宝也就只有这点用了,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还是赶紧先把眼前的清晏杯回收吧!”
“……嗯,真的吗?”纪嘉泽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两人一眼,只见被打断了话头的陆掣雷一脸茫然,而周远涛脸上的神情也颇有些不自在。不过,眼看着杯子围着自己旋绕的速度越来越快,纪嘉泽也只能姑且先抛下杂念,专心应对眼前的问题。
“无论装下多少酒水,都不会满溢是吧……”纪嘉泽思忖了片刻,向着浮在空中的两只酒杯伸出手去,“那试试这样如何?!”
灵力在纪嘉泽的指尖汇聚,随即凝结成清澈的流水,自末端分流成两股,分别向着两只酒杯涌去。两只青铜酒杯在空中飞舞的轨迹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杯口下倾,轻轻松松地就将纪嘉泽唤出的水流全都吞了下去。然而纪嘉泽却半点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他的眼中已经显露出了金黄色的龙瞳,丹田气海的内丹也渐渐开始发热,灵力围绕着周身经脉飞速游走,水流也变得越发粗壮而汹涌起来。
很快,纪嘉泽与清晏杯双方就陷入了微妙的僵持中:两只清晏杯就像是直通渊海一般,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容量,无论纪嘉泽唤出多少流水,都能一一吸入杯中消失不见;而纪嘉泽却也依旧咬牙坚持着,半点没有想要认输的意思。陆掣雷与周远涛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有些暗暗吃惊:他们都很清楚,眼前这位年轻的龙主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但唯独在修炼这件事上很是用心,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在纪鸿霄的认真鞭策下,他的内丹中已经光华蕴藉,周身的灵力流转也融润自如,显然是大有进步。然而即便如此,纪嘉泽想要收复清晏杯这样在龙族秘宝中排不上什么名号的寻常酒器,也还是需要如此大费周折。那么,18件龙族秘宝中那些真正强悍的神兵利器究竟有着何等惊人的威力,就更加令人难以想象了。
眼见着纪嘉泽脸上已经露出了几分疲惫的神色,额头也渗出了汗水,陆掣雷皱了皱眉,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去帮他一把,却被周远涛伸手拦了下来。
“我们最多只能帮到这一步了,龙主必须靠自己通过秘宝的考验。”周远涛收敛了笑意,脸上也难得露出认真严肃的神色来,“还是说,你不相信他能做到吗?”
就在两人说话的片刻间,悬在空中的两只酒杯也终于发生了变化:就像是在灵力的润泽下,终于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过来了一般,杯身上暗沉的锈渍开始逐渐褪去,整只酒杯都开始流转着晶莹的光泽;而原本空空如也的酒杯中,也终于能看见水面在一圈圈缓慢地上升着,终于快要逼近杯口了。
“就快装满了吧?很好,最后再试试……这个!”纪嘉泽怒喝一声,双手立于胸前,手指纠缠结印。在片刻的停顿后,汹涌的水流如同瀑布般猛地从天空中低垂倾泻下来,朝着还悬浮在空中的两只酒杯灌去。
在最后几分钟短暂的僵持过后,酒杯中的清水终于越过了杯口,随即倾泻而出。纪嘉泽试探着停止了施法,天空中倾泻的水流缓缓止息了,而两只酒杯却像是要把片刻前吞下去的湖水都吐出来一般,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外倾泻着水流。干涸的人工湖很快就被重新填满,甚至湖水眼看着就要溢出湖岸,漫上草地了。
“停停停停停……不能再流出来了!!你之前不是很能装吗??”情急之下,纪嘉泽赶紧伸手去抓浮在空中的两只酒杯。这酒杯倒是不再刻意闪避他的动作,被他轻轻松松就握在手中,而杯中也如纪嘉泽所愿恢复了平静,不再向外溢出清水了。
“呼……总算是消停了。话说,这样就算是回收成功了吧?”纪嘉泽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好奇地打量起手中的酒杯来:这会儿近距离观察之下,他才发现这两只酒杯其实外观并不相同,左手的酒杯看上去尺寸明显要大一些,杯身外侧雕刻着巨龙在云雾缭绕间盘旋飞腾的图样,巨龙的浮雕绕着杯壁向上盘旋,一直延伸到与杯口齐平的位置;而右手的酒杯,不仅尺寸更小,而且杯身上装饰的龙也只有两爪一角,围绕在龙身边的云样纹饰看上去也朴素了很多。
“恭喜恭喜,看来你已经通过了清晏杯的考验,能够自如使用这件秘宝了。”周远涛一直悬着的心此刻也终于放下心来,一脸轻松地点了点头,“升平尊应该还停留在学校里的某个角落,要不要稍微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小事一桩,一点也不累!我们还是趁热打铁一口气全部回收吧!”虽说其实身体还有点疲惫,但首战告捷的纪嘉泽这会儿正斗志高涨,哪里还顾得上休息呢。他一口气回绝了周远涛的提议,随即转身就兴致勃勃地朝着下一个灵力的波动点跑去。
第十三章 小试牛刀
在人工湖边折腾了一阵之后,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下午两点。纪嘉泽与周远涛,陆掣雷一同站在实验楼前,望着陆陆续续走进实验楼里的学生们,一时间有点犹豫。
“奇怪了,第二个灵力的异常波动点应该就在这里才对……但是看起来好像风平浪静的,没有什么动静啊?”纪嘉泽跟在几个同学后面一起走进了实验楼,一边按下电梯按钮,一边四下看了看,语气中带着几丝疑惑,“而且,这会儿已经是上课时间了,这么多同学和老师在场,真要是发现了秘宝,也不方便像刚才一样来硬的……”
“别担心,升平尊和清晏杯一样,都是宴会上使用的酒器,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应该也不会造成什么……”周远涛站在纪嘉泽身边,手里拎着纪嘉泽刚刚回收的两只清晏杯,故意以轻松的语气安慰道。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电梯门就已经缓缓打开,只见几个早一步走进实验楼的同学此刻正横七竖八地躺倒在电梯里,眼看着已经不省人事了。
“……危害吧。”周远涛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他咽了口唾沫,强行说完了最后几个字。而站在他们身边的其他学生见到电梯内的景象,已经被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陆掣雷神色如常,向前一步走到晕倒的同学身旁,低下身去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随即转头向一脸担心的纪嘉泽言简意赅地回复道:“还活着。”想了想,又补充道:“喝醉了。”
纪嘉泽定睛一看,只见躺倒在电梯里的几个同学胸膛还在规律的起伏着,并且脸色通红,眼睛半闭,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含混的词句,看上去果然像是喝醉了一般。
“大家不要恐慌,可能是实验楼里的化学药剂保管不善发生泄露了。现在都保持冷静,先退出实验楼外,把现场的情况告知自己学院的辅导员和教务主任。来几个结实的男生搭把手,跟我一起把晕倒的同学抬出去!”周远涛扶起晕倒在电梯里的学生,一边朝纪嘉泽使了个眼色,一边朝着混乱的人群大声喝道。在场的学生中有不少人也上过周远涛的体育课,很快就认出了这个年轻帅气的体育老师,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原本六神无主的他们赶紧按照周远涛所说的,扶起另外几个晕倒的同学,然后在周远涛的带领下退到了实验楼外。
“……走,抓紧上楼看看情况吧。”纪嘉泽与陆掣雷对视了一眼,趁着这会儿还没人注意到他俩,浑水摸鱼沿着一旁的楼梯快步向上跑去。
实验楼一共有6层,1-层是办公室,器材室和一些高新设备的展示区,真正供学生们做实验的楼层主要集中在5楼和6楼。今天正好是补测日,本学期的前几大实验没有过关,或者成绩不理想的学生,都可以进行集中补测,因此实验楼里的学生不少。纪嘉泽和陆掣雷一路向上跑去,只见楼梯间里到都是神志不清的学生,有的还能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壁走两步,有的已经彻底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和最开始在电梯里发现的那几个昏迷的学生一样,他们都面色潮红,满身酒气,就像是喝得酩酊大醉了一般
“这是什么鬼东西!?”纪嘉泽急匆匆地跑到六楼,没想到刚从楼梯间里探出头来,就听到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以及鸟类拍打翅膀的扑簌声。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大步,随即抬头看去:只见楼梯间的窗框上盘踞着一只由透明的液体构成的老鹰,此刻正昂首展翅,气势汹汹地望着纪嘉泽。虽说它的身体是由液体构成的,可是看上去纤毫毕现,连瞳孔的光泽和羽毛的纹路都一应俱全,简直和活物没有什么区别。
还没等纪嘉泽有时间感叹,老鹰便长啸一声,展翅向他俯冲而来。眼见着形势不妙,纪嘉泽咬了咬牙,手中灵光流转,转眼就就已经化作了尖锐的龙爪,随即朝着老鹰狠狠挥去。
龙爪准确地贯穿了老鹰的胸膛,伴随着一声无力的哀鸣,老鹰的身形迅速扭曲变形,最后化作一摊清凌凌的液体四散而落,溅得纪嘉泽一身都是。
“!!!”跟在纪嘉泽身后的陆掣雷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一脸紧张地扑上前来,把脸凑进纪嘉泽胸膛里,鼻翼抽动,卖力地闻了闻,见纪嘉泽神色如常,似乎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随即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是酒……”
“没错,估计就是那个什么升平尊搞的鬼了。还好,它应该不袭击普通人,不然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同学恐怕不死也要丢半条命……”纪嘉泽一边絮絮叨叨地吐槽,一边一脸嫌弃地用力擦着身上被沾染的酒渍。他想了想,又像是觉得有点好笑般,伸出被酒水沾得湿漉漉的手指戳了戳陆掣雷的鼻子:“怎么凑到我身上闻,跟大狗狗一样。”
“……”陆掣雷眨了眨眼,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有点尴尬地转过头去。纪嘉泽这会儿看待陆掣雷的心情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只觉得他呆愣楞的其实也蛮可爱,本来还想多逗他几句,又想着时间急迫,只能十分遗憾地就此打住。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迈步走出楼梯间后,纪嘉泽还是被六楼走廊里的景象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见原本宽敞的走廊里这会儿被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动物塞得满满当当的,近的地板上匍匐着几只懒洋洋的大狗,在它身边,一只母鸡正神气十足地带着56只小鸡绕着走廊来回踱步,更远一点的地方则是一片成群结队的绵羊,甚至还有一只垂着头埋在地上,对着光秃秃的水泥地板做出咀嚼动作的骏马,而半空中还有麻雀和燕子飞来飞去,不时发出叽叽喳喳的声响……当然,所有这些动物,统统都是由酒水构成的,隔着半透明的身体还能看到身后的墙壁与地板,整个场景滑稽之中又透露出几分诡异。
“应该说……不愧是龙族的秘宝吗?盛酒的容器……都有这么大的能耐……”纪嘉泽一边小声吐槽,一边小心翼翼地迈步朝走廊尽头走去:在走廊尽头的地板上,此刻正安静地立着一只通体方正的青铜酒器,酒器的底部立有四足,长颈阔口,造型看上去古朴而简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周远涛所说的能够源源不断地盛出美酒的升平尊了。
虽然纪嘉泽想要在尽可能不惊动这些奇奇怪怪的动物的前提下磨蹭到升平尊旁边,但事不如人愿,他刚走出两步,走廊里的动物就齐刷刷地转头望向他,吓得纪嘉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随即,在一只龇牙咧嘴的大狗的带头下,动物们一圈圈将纪嘉泽围在正中,双方陷入了无声的僵持中。
“咳咳……那什么,能不能让我过去一下啊?我赶紧把那酒瓶子回收完就撤退,你们接着蹦跶你们的……”纪嘉泽嘴里继续没头没脑地瞎扯着,一边试探性地又向前迈出一小步。不过很显然,这些被升平尊中溢出的酒水所幻化成的动物们并不打算放任纪嘉泽就这么轻松的通过,带头的大狗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随即一跃而起,朝着纪嘉泽猛地扑来。
“给我等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眼前的场景正可谓是字面意义上的鸡飞狗跳了:纪嘉泽迎面一拳狠狠砸向朝自己扑来的猛犬,随即侧身退后一步,避开飞向自己的鸟群,再挥爪将它们撕成碎片,重新变回一摊酒水。还没等纪嘉泽有机会喘口气,走廊里就响起了沉重的马蹄声,原本站在原地悠闲地吃着“草”的骏马仰起脖子长嘶一声,朝着纪嘉泽狂奔而来。纪嘉泽被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儿火气也起来了,他迎面正对着酒水幻化成的骏马,也懒得再去闪避,不管不顾地双手结成法印,口中怒喝道:“罡风一息,削金断玉,破!”
凛冽的狂风瞬间在纪嘉泽身边卷起,随即化作尖锐的风刃,沿着走廊一路吹拂而去。狂风汹涌而过,走廊两侧的窗帘都被撕得粉碎,窗户也都被猛地吹开,而正朝着纪嘉泽狂奔而来的骏马,连同走廊内满满当当的其他由酒水幻化而成的动物们,也都在风刃无情的切割下散落成碎块,重新变回了酒水,自半空中纷纷扬扬地洒落。一时间,走廊里就好像下了一场酒水雨一样,空气里弥散着馥郁的酒香气。
“嗯……唔……这样就……解决了吗?……闻着,好香啊……”纪嘉泽只觉得酒香气在自己的鼻端萦绕,久久不散,让他的大脑都有点晕晕乎乎的了。他其实并不怎么嗜酒,之前喝的最多的一,也就是高中的毕业晚会上,和几个同学“畅饮”过几罐啤酒,然而这会儿他望着半空中不断飘落的酒水,却忍不住伸手接住了一小捧,恍恍惚惚间就要送入口中。
“不要喝!”陆掣雷焦躁的怒吼声从纪嘉泽身后响起,犹如平地里的一声惊雷一般,一瞬间就把他炸清醒了。纪嘉泽赶紧挥手撒落手中的酒水,随即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腥气伴随着疼痛飞快地在口腔间蔓延开来,终于让他清醒过来。
“……厉害厉害,差点就着了道了,难怪其他人都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这酒闻起来可真是太香了……”纪嘉泽后怕地拍了拍胸脯,随即转过头去,有点不好意思地冲陆掣雷笑了笑,“别告诉鸿哥他们啊,嘿嘿,不然又要被念叨了。”
陆掣雷脸上露出了有些茫然的表情,过了半晌之后,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纪嘉泽在和自己说话一般,后知后觉地赶紧用力点了点头。
这边纪嘉泽和陆掣雷两人说话的功夫,走廊尽头的升平尊也终于晃晃悠悠地浮了起来,在半空中晃荡了一阵之后,又向着纪嘉泽飘来。
“这下应该算是消停了吧?”纪嘉泽一边有些不确定地自我安慰道,一边试探着向升平尊招了招手。青铜制成的方正酒尊立刻朝着纪嘉泽飞来,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手中:这座酒尊大约有半米来高,需要双手合抱才能捧在手中,入手的感觉冰凉凉的又十分沉重。酒尊的腹部四面上,分别以精致的笔触雕刻着日升月落,山川河流等景象,看上去十分考究。虽然酒尊此刻看上去似乎空空如也,但从瓶口却隐隐散发出浓郁的酒香气,纪嘉泽试探着轻轻晃了晃酒尊,依稀能感觉到酒尊腹中有酒水回荡的声响传来,看来确实是一件十分灵异的酒器。
纪嘉泽原本已经松了一口气,一抬头环顾四周,顿时觉得血压又升了上来:只见走廊的墙壁和地板上,到都是酒水留下的湿渍,以及被自己的风刃刮过后留下的的切痕,窗帘已经变成了碎布条,窗户上的玻璃也基本都被打碎了,只留下光秃秃的窗框。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探头朝一间大门半掩的实验室里看了一眼,外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实验室里的人却都还依旧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在一片浓郁的酒香中,学生们都歪七扭八地伏倒在座位上呼呼大睡,助教老师则半跪在讲台前,一头埋在讲台上,活像只鸵鸟一般,隔几分钟身子还不时抽动一下,嘴里则含含糊糊地嘟囔着:“溶液变色之后……嗝……找我……记录……”。
“这可怎么收场啊……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纪嘉泽长叹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手里抱着的酒尊又沉重了几分。陆掣雷倒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随口应道:“人类的修士,媒体,政府,也有关系。没出人命,掩盖过去,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吗?”纪嘉泽已经习惯了陆掣雷说话的方式,有些疑惑地抬头问道。这陆掣雷没有再回话,只是朝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们继续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了,还是先溜下去和周老师还有鸿哥他们汇合吧。”纪嘉泽又低头冥思苦想了一阵,也是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只能又长叹了一口气,手里抱着沉重的酒尊,像是做贼一般,佝偻着腰身,偷偷摸摸地跟在陆掣雷身后,沿着楼梯向下走去。
第十四章 别有妙用
“下面插播一条特别消息。今天下午2点左右,在本市云阳大学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化学药品泄漏及爆炸事故。事故总计造成53名师生受伤,目前,伤者已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根据本台记者采访医护人员得到的消息,受伤师生整体伤情轻微,暂无重伤者及死者……”
电视台的新闻主持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聒噪着,而纪嘉泽此刻已经洗完了澡,换好了一身干净衣服,正一脸忐忑地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周远涛则盘腿坐在他旁边玩着手机,看上去很是轻松的样子。下午被纪嘉泽大费周折才回收的清晏杯与升平尊已经摆在了餐桌上,纪鸿霄站在桌前,耐心地端详着这两件龙族秘宝,随即小心翼翼地举起酒尊,尝试着向两只酒杯中倾倒美酒。直到确定这两件秘宝都完好无缺,并且功能正常之后,纪鸿霄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即转过身来,克制着自己用尽可能平淡的语气说道:“作为初作战的结果来说,还算不错,可以给及格分了。下还要注意尽可能缩小回收秘宝时造成的影响,不要把普通人卷进来……”
“嘿嘿嘿嘿,我就知道我还是很厉害的!我跟你讲哦,鸿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真的不能怪我,这酒尊实在是太能折腾了……”不出纪鸿霄所料,刚听到一点表扬的话,纪嘉泽的尾巴顿时就翘到了天上,全然忘记了自己下午回收清晏杯与升平尊时的狼狈相,得意洋洋地昂着头自吹自擂起来。
“嘉泽还是很努力的,毕竟是第一实战,没有经验,之后肯定会理得更好啦。”周远涛这会儿也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笑着拍了拍纪嘉泽的肩膀,附和着说道。
“行了,不要总是顺着他,尤其是经过了实战之后,才更应该反思自己平时纸上谈兵的不足之。这两件酒器既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耐,也没有什么危险性,可不要以为剩下的秘宝都能这么轻轻松松就回收成功。”纪鸿霄刻意地咳嗽了几声,板着脸小小打击了纪嘉泽几句,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随口问道:“阿雷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半路上就先走了,说是还有点其他事情……感觉是找了个借口故意躲开我……”纪嘉泽听到这话,眨巴眨巴眼睛,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个,鸿哥……我今天听说了一些关于阿雷的,咳,关于睚眦一族的事情……就是,我刚出生的时候……”
“你都知道了?”听到纪嘉泽的问话,纪鸿霄转过头,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在愣了片刻之后,才简单地回答道,“那件事是我指挥不当的责任,你不必放在心上。”
“诶?为什么要这么说?”纪嘉泽有些好奇地张大了眼睛,还想着再追问几句,然而纪鸿霄却皱紧了眉头,脸色也有些严肃,看上去似乎不愿多谈。
“天生的灵族也好,人类的修士也好,剥开礼义廉耻的外皮,本性都是一样血淋淋的。只不过,有些争斗被粉饰得光鲜亮丽一些,而有些则是更加赤裸裸的弱肉强食罢了。”在沉默了片刻后,纪鸿霄如是沉声说道,随后便低下头不再说话,像是陷入了旧日的回忆中一般。
“嗯……是,是这样啊……”纪嘉泽见气氛变得这么尴尬,顿时心里暗暗有些后悔,他左顾右盼,想要找个什么话头出来活跃一下气氛,却又想不出合适的引子。就连坐在纪嘉泽身边的周远涛也放下了手机,抬起头来以略带担忧的神色望向沉思中的纪鸿霄。
“都过去了,不必放在心上了,你既然问到了,鸿哥也就这么随口一说而已。”还好,纪鸿霄很快便从短暂的消沉中恢复了过来。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一席话让气氛变得有些沉重,于是面带歉意地冲着纪嘉泽笑了笑,随即坐回沙发上,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纪嘉泽靠过来。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就是心血来潮问一句而已……”纪嘉泽眼睛一亮,顿时屁颠屁颠地凑上前去,坐在纪鸿霄的大腿上,一边将脸埋在纪鸿霄厚实的胸膛中蹭来蹭去,一边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对了,鸿哥,我请你喝酒吧!”在纪鸿霄怀里磨蹭了一会儿之后,纪嘉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一脸正经地说道。他敲了个响指,原本安静摆放在桌面上的升平尊与清晏杯便浮在空中,朝着他缓缓飞来。
“唔……你想要鸿哥和你一起……喝升平尊里的酒吗?现在吗?……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纪鸿霄原本还在动作轻柔地抚摸着纪嘉泽的头发,此刻听到纪嘉泽的话,手里的动作猛地停住了,脸色涨得有些发红,语气也支支吾吾的,听起来颇有些不自然。
“诶,有什么不对吗?教练给我说,升平尊和清晏杯,本来就是龙主和眷族开宴会的时候喝酒用的呀?”纪嘉泽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来,不明白为什么纪鸿霄的反应这样奇怪。
“……你是这样跟龙主解释这两件秘宝的用途的吗?”纪鸿霄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转过头望向站在一旁的周远涛问道。
“也,也没有说错嘛……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我就简单说明了一下……”周远涛脸色有些发红,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左顾右盼,期期艾艾地回答道。
“诶诶?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知道了,这两件酒器肯定还有其他用途对吧?”迟钝如纪嘉泽,这会儿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双眼放光,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远涛说的倒是也没错,这两件酒器确实是龙主在宴会上和眷族们饮酒所用的……”纪鸿霄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了一般,认真从头解释道,“不过,逼着你读了这么久的古书,想必你对龙族的本性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了。所谓的龙主与眷族们的宴会……”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纪嘉泽脑子里一转,顿时就回过神来,语气里也透露出几分调笑和期待的意味来,“所以这两件酒器,是在宴会上用来‘助兴’的是吧?”
“嗯,‘助兴’,你要这么说,倒也没错……”纪鸿霄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所以,真的现在就要试试吗?”
“嘿嘿,那当然啦!”纪嘉泽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
纪鸿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牵起纪嘉泽的左手,将他的食指送入自己口中,耐心地舔舐起来。明明只是手指,但纪鸿霄的动作却格外仔细而煽情,他将纪嘉泽的食指一寸寸吞入自己口中,用舌头沿着指尖逐渐舔到手指根,伴随着吞咽的动作,纪鸿霄的口中不时发出含糊的声响,充盈的唾液也顺着嘴角滴落。
“唔……嗯等等痛痛痛痛痛!!鸿哥你在干嘛?”纪嘉泽原本正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神情,没想到食指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感。他有些诧异地张开眼,却看见纪鸿霄正好张嘴吐出了自己的食指,口中尖锐的犬齿还没有收回去,而自己的食指指尖则残存着一道轻微的伤口,鲜血还在不停缓缓渗出。
“稍微再忍一下。”纪鸿霄像是安抚般揉了揉纪嘉泽的头发,随即牵着他的食指挪到升平尊上空,微微用力挤压。很快,纪嘉泽的鲜血就从空中滴落,坠入升平尊中。在吸纳了年轻龙主的鲜血之后,升平尊中传来液体煮沸般的躁动声响,飘散而出的酒香也变得越发浓郁起来。
“像刚才这样,由龙主先向酒尊中滴入自己的鲜血,再倾倒出酒水,斟满一雌一雄两只清晏杯,就能激发这两件酒器的,嗯,‘助兴’的用途。龙主饮用雄杯中的酒水,可以龙精虎猛,威风抖擞,而眷属饮用雌杯中的酒水,则会……”纪鸿霄原本还在向纪嘉泽耐心地解释说明,可话说到这里,脑中不由得回忆起古籍中所记载的清晏杯对眷属的催淫秘效,再想想自己喝下雌杯的酒水后,被纪嘉泽玩得趴在地上浑身发抖,马眼和骚穴都不停喷水的贱样,忍不住脸上一阵发烫,心中在紧张之余,却又忍不住升起了一丝隐秘的激动与期待,只觉得自己的后穴中已经开始泛起一阵阵酸软与空虚感。他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换了个话头继续说道:“话说回来,这两件酒具可并不是什么单纯的淫器。从升平尊中倾倒而出的酒水,原本就蕴藏着丰沛的灵力。如果龙主先以自身鲜血激活升平尊,再与眷族们分别饮用雌雄酒杯中的酒水,不仅会情欲高涨,体内的灵力也会越发翻腾汹涌。此时再佐以和合双修之道,对于修为的提升也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嘿嘿嘿嘿,知道了知道了,既然对修炼有帮助,那我们还是赶紧亲自试试吧!”纪嘉泽露出一脸心照不宣的坏笑。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酒樽,三下五除二就将雌雄两个酒杯中都斟满了酒水,随即端起尺寸更大,纹样也更精美的雄杯,对着纪鸿霄与周远涛眨了眨眼,然后便痛快地一饮而尽。酒液化作暖流,顺着咽喉一路向下,最后扩散向四肢百骸,香味虽然浓郁醇厚,但入口却又奇异的温润妥帖,让纪嘉泽这样难得饮酒的人也觉得十分受用。
“真是……拿你没办法。”纪鸿霄此刻心绪好歹勉强算是恢复了镇定。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瞪了缩在自己怀里不安分地蹭来蹭去的纪嘉泽一眼,随即举起雌杯浅饮了一小口,又将雌杯递给了周远涛。
“诶,我,我也要喝吗?还是算了吧,我今晚就……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周远涛并没有马上去接纪鸿霄递过来的酒杯,他的脸上一阵发红,像是还没想清楚一般,露出犹豫的神色来。
“今晚你要是就这样回去的话,大概会沦为蒲牢一族……不,会沦为九族共同的笑柄吧?”酒液似乎让纪鸿霄的心情放松,语气也随意了不少。他微微眯着双眼,像是调笑又像是认真般对周远涛说道。
“不想一起做吗,教练?”纪嘉泽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周远涛,明明前不久才在床上把眼前年轻帅气的球队教练操得死去活来,占尽了便宜,可他这会儿一脸委屈的表情,倒好像是周远涛对不起他似的。
“我喝还不行吗……”不过和两人僵持了几秒钟的时间,周远涛便宣告彻底败下阵来。他从纪鸿霄手中接过雌杯,一咬牙,仰头就将杯中的酒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酒水的秘效很快便展现了出来,不过对纪嘉泽来说,比起情欲高涨,他最先感受到的是一种通体充实的舒适与满足感。丹田中的灵力在酒水的润泽下,变得充沛而活跃,不需要刻意引导,就开始沿着周身经脉运行起来,令他感觉自己像是浸泡在温泉中,被温热的水波轻轻推动着一般,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惬意愉悦。
“好舒服啊,感觉全身的灵力都被激活了一般,不愧是历代龙主们留下的秘宝……诶??鸿哥,还有教练?你们这是怎么了?”纪嘉泽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转头一看,却发现喝下雌杯中酒水的两人此刻的状态与自己大不相同:纪鸿霄正倚着靠背,仰面朝天躺倒在沙发上,虽然还勉强维持着镇定,但已经脸色通红,汗水都沾湿了额头和鬓角。他还穿着下午在公司开会时穿戴的全套正装,这会儿西装外套的纽扣已经被自己解开,做工精致的白色衬衣也被胸口沁出的汗水打湿,黏答答地贴在胸口,伴随着他每呼吸时的起伏,正好勾勒出饱满挺拔的结实胸肌,甚至还能隔着半透明的衬衣看见充血硬挺的褐色奶头的轮廓;而周远涛同样已经面色通红,大汗淋漓,此刻正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甚至还忍不住将手从T恤的下摆里伸了进去,粗暴地揉捏着自己的奶头。
“原来眷族喝下雌杯里的酒水之后会是这个状态啊……嘿嘿,鸿哥,你的骚奶头都涨得这么大了,一定是很想被我玩个过瘾吧?”纪嘉泽很快便回过神来,纪鸿霄与周远涛发情之后不加掩饰的淫荡表现让他很是满意。他笑嘻嘻地走向躺在沙发上大口喘息着的纪鸿霄,一边说,一边猝不及防地伸出手,隔着湿漉漉的衬衣捏住纪鸿霄已经坚挺勃发的褐色大奶头,狠狠地用力向上提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啊!!再用力一点……骚奶头要被捏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纪鸿霄的反应激烈到了出乎纪嘉泽意料的程度:他口中发出高亢的浪叫声,整个肌肉魁梧的上半身像是被纪嘉泽双手一起提了起来一般,卖力地向上拱起,让原本就壮硕饱满的胸肌轮廓越发挺拔而明显。伴随着精悍腰身一阵过电般的摆动与抽搐,纪鸿霄黑色西装裤胯下的位置缓缓渗出一片暗色的湿渍,竟然是仅仅因为被纪嘉泽捏住奶头的刺激,就亢奋地达到了高潮。
“喂喂,鸿哥你今天也太兴奋了吧?”纪嘉泽没有想到雌杯中的酒水对眷属们催淫的作用如此惊人,稍微有点诧异地感叹道。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就感觉自己的腰身被人从后面环抱住了。
“嗯……唔……嘉泽……对不起……但是……浑身都……骚得受不了……求求你……玩玩我的骚JB吧……嗯唔唔唔唔射出来了!!!!!”周远涛四肢并用,像只情欲高涨难耐的肌肉淫犬一般,狼狈地爬到纪嘉泽身后,随即伸手从身后抱住了纪嘉泽。他脸色通红,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了,只是依靠着脑海中的情欲本能地行动着,一边将滚烫的脸颊贴在纪嘉泽身上,卖力地亲吻着纪嘉泽劲瘦的腰身,不时还伸出舌头舔舐着纪嘉泽腰部的皮肤,留下数道黏腻的水痕,一边还撩起自己的T恤,将自己肌肉虬结的宽厚胸膛贴在纪嘉泽大腿上,激动地磨蹭来磨蹭去,胯下的粗大JB更是在没有任何直接刺激的情况下就已经高高耸起。随即,在纪嘉泽还来不及出口制止之前,周远涛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到达了高潮,喷溅而出的粘稠精液将纪嘉泽的小腿和脚底都沾的黏黏糊糊的。
“啊,这还真是……虽然难得看到你们这幅主动发骚的样子也不错啦,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激动过头了吧?这样囫囵吞枣的话,不管是你们还是我都玩得不尽兴啊……”纪嘉泽看着刚刚才高潮过一,JB却又马上重新充血勃起,眼神也越发涣散迷离的纪鸿霄与周远涛两人,有些为难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听清楚咯,除非得到我的允许,不然今晚无论再怎么兴奋,你们都不能高潮射精哦。”纪嘉泽睁大已经呈现出金黄色泽的龙曈,一字一顿地说道。
伴随着年轻龙主所说出的话语,灵力开始在空气中凝结,古老的誓约也随之生效。虽然身体还是在发情的状态,滚烫又绵软,但纪鸿霄与周远涛的神志好歹算是清醒了过来;此外,他们胯下原本充血膨胀的巨大龙根此刻也微微疲软了一些。龙主对眷属的命令是绝对的,他们心中都很清楚:今晚要是不能把纪嘉泽侍奉到满意的话,他们就别想再高潮了。
“好啦,这下应该就没问题了。”纪嘉泽看了看稍微清醒过来的两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都给我趴到沙发上来,让我们抓紧时间开始好好享受吧。”
第十五章 三人尽欢
“嗯……唔……奶子……好痒……涨得难受……”纪鸿霄依然仰面朝天,躺倒在沙发上。在纪嘉泽的命令下,他解开了自己西装外套与白色衬衫的纽扣,露出了自己结实饱满的壮硕胸肌,以及在刚才的激烈刺激中已经彻底坚挺勃发的紫黑色的奶头,而下半身则同样解开了西装裤上的拉链,将已经充分充血勃起的粗壮JB漏了出来。这个平日里严肃端正的西装爷们儿,此刻衣衫凌乱,以一种毫无保留的姿态高高挺起自己的胸膛,就像是在向纪嘉泽夸耀自己的一身壮肉般。他的一只手粗暴地揉捏着自己湿漉漉的胸肌,不时还按住膨胀到生米大小的奶头用力撕扯着,另一只手则握住了自己粗壮的JB的根部,上上下下来回套弄着。
周远涛趴在纪鸿霄身边不远,背对着纪嘉泽,高高撅起了自己挺翘的肉臀。。他的牛仔裤已经被脱下,褪到膝盖的位置,T恤也被撩起来,衣角则被他衔在嘴里,从宽厚的背肌,再到紧窄结实的虎腰,丰满圆润的肉臀与粗壮的大腿,大段结实健壮的年轻肉体都无遮无掩地暴露在纪嘉泽的视线中。虽然自从在球场中被纪嘉泽开苞后,又已经陆陆续续被纪嘉泽狠狠操过好几了,可是当着纪鸿霄的面摆出这些淫荡的姿势,像是献媚般向纪嘉泽展示自己的身体,仍然会让周远涛心中感到一阵阵别样的羞耻。毕竟,纪鸿霄是九子的长兄,在龙主未曾诞生的3年间,一直代行着龙主的职责统领全族。在周远涛心中,纪鸿霄也像是个言行端正的哥哥一般,既值得信赖,又隐隐让人感到敬畏。然而龙主对眷族的命令是强大而不可违背的,在纪嘉泽坏心眼的要求下,此刻不论是他还是纪鸿霄,都只能如同下贱的肌肉淫犬一般,用自己结实壮硕的肉体取悦着年轻的龙族之主。周远涛老老实实地反手握住自己两瓣挺翘的臀丘,用力朝两边掰开,露出自己已经湿漉漉的骚穴,努力用自己的手指拓展着还有些紧窄的穴口,叼着衣角的嘴里也因此不时发出含混的闷哼声。
“真不错啊,鸿哥的奶子又圆又鼓,还是一如既往的诱人;教练则是因为经常踢球的缘故,屁股和大腿的肌肉都很结实。到底要先从谁先开始玩呢,实在是让人纠结啊。”纪嘉泽满意地打量着两个雄壮结实的肌肉爷们儿在沙发上一边展示着自己的性感肉体一边发骚的场景,嘴里还故意用两人都能听到的音量故作烦恼地说道。
果然,听到纪嘉泽的自言自语后,纪鸿霄与周远涛虽然脸色涨得通红,却还是难以抑制被酒水挑逗而起的情欲,开始卖力地做出更加露骨的挑逗举动来,期待着能让纪嘉泽先狠狠地操自己一顿:纪鸿霄将衬衣的领口扒得更开,随即伸手自下而上地捧住了自己的两块壮硕胸肌,用力将饱满的肌肉挤压出各种扭曲的形状,不时还用拇指对准生米般坚挺勃发的褐色乳头按压下去,又或是在铜钱大小的乳晕上来回打转。因为胸口传来的激烈刺激,他身上越发得汗水淋漓,口中也不停发出粗重的喘息声;至于周远涛,则压低了自己的腰身,将自己的肉臀高高翘起,还时不时卖力地晃动着,就像是一只殷勤地讨好着主人的肌肉淫犬一般。他一边摇晃着自己紧翘的肉臀,一边还难耐地将食指与中指探入了自己毛茸茸的骚穴中,在一阵试探之后,开始卖力地抠挖起来。伴随着他逐渐激烈的动作,不停有淫水从骚穴中涌出,把穴口的黑毛都打湿了。
“决定了,虽然鸿哥的奶子也很棒,不过毕竟昨晚上才刚刚操过,所以今天还是先操教练吧。哎,身为龙主,可是要一碗水端平呢。”在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番眼前的美景之后,纪嘉泽感觉自己胯下的龙根也已经膨胀到了微微发痛的程度。他一边脱下自己的裤子,一边装模作样地用一副勉为其难的语气说道。
周远涛跪趴在沙发上,早已经觉得自己身上一阵阵地发热。他的奶头和JB抵在粗粝的沙发靠背上,这会儿已经硬的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却因为纪嘉泽先前施加的命令,不管怎么来回磨蹭都无法到达高潮。这会儿光是听到纪嘉泽说要先来操他,都觉得浑身一阵止不住的颤抖,一股粘稠的前列腺液便从马眼中喷溅了出来;而他的淫穴之前被他自己用手指开垦过,这会儿已经开始有节奏的一开一合起来,淫水一股股地从穴口涌出,将身下的坐垫都沾湿了一大片。
“教练真的很饥渴呢……骚逼已经湿漉漉的了,很想被我捅进来吧?”纪嘉泽一脸悠闲地踱步走到周远涛身后,一边说,一边把食指插进周远涛不停流着淫水的后穴里,随即耐心地抠挖起来。
“嗯!!!!!唔……太爽了!!!再…一点!!!已经……痒得不行了……”光是被手指插入就已经让憋了半天的周远涛爽到意识有些模糊了,他湿热的后穴猛地收紧,将纪嘉泽的手指牢牢夹住,腰身也随之激烈地颤抖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宽厚的背部肌肉一路下滑到腰窝的位置,最后消失在臀缝中,湿漉漉的麦色皮肤看上去透露出一种健康的性感。
“教练的PI‘YAN真的很骚呢,夹得这么紧,是舍不得我的手指抽出去吗?明明不久前才被我开苞,学得倒是很快嘛。”纪嘉泽一边调笑着,一边却还是将自己的手指从周远涛湿漉漉的后穴中抽了出来,手指脱离穴口的时候发出了啵的一声轻响,粘稠的淫水在指尖甚至拉出了长长的丝线,“不过很遗憾哦,今晚是不会这么轻松就就让你爽到的。来,骚货教练,把你的大腿并拢,没错,就是这样……”
在纪嘉泽的劝诱下,周远涛强忍着浑身高涨的情欲,依言并拢了自己的大腿,随即很快便感觉到一根滚烫而粗壮的棒状物抵在了自己的大腿根。“嗯……等等……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慢点!!好痛!!!慢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周远涛还没回过神来,纪嘉泽就已经强硬地将自己的龙根抵进了周远涛两根粗壮大腿的空隙中,随即一边压住周远涛精悍的腰身让他动弹不得,一边卖力地来回抽插起来。
“上给你开苞的时候就想试一了,足球教练饱经锻炼的粗壮大腿,操起来果然很过瘾啊……只可惜今天穿的是便装啊,下穿着球鞋和球袜,怀里抱着足球,让我在校队队员面前用这个姿势操你的大腿好不好,嗯?”纪嘉泽动作虽然激烈,呼吸却丝毫没有凌乱,和被操的气喘吁吁的周远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一边狠狠操着周远涛结实粗壮的大腿,一边伏在周远涛肩膀上坏笑着问道。
“嗯……唔……好……”大腿内侧的皮肤很快就已经被磨得一片红肿,周远涛只觉得自己的会阴与卵蛋被纪嘉泽已经昂扬勃发的粗壮龙根紧紧抵住,伴随着他抽插的动作而一起晃动着。这样的动作原本应该是没有什么快感可言的,然而清晏杯中的酒水不仅催动了周远涛的淫欲,更是似乎将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变成了淫乱而敏感的性器官,供龙主尽情取乐。光是被纪嘉泽用JB操着大腿,都能让周远涛感觉到一阵阵不可思议的酥麻快感沿着脊柱向上翻涌。他有意想开口求纪嘉泽放缓点速度,却因为快意上头而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冒出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来,一边不自觉地微微直起身子,越发绷紧了自己粗壮结实的大腿,将纪嘉泽尺寸惊人的粗壮龙根紧紧夹住。
被纪嘉泽用这样的姿势操弄着大腿,周远涛在羞耻之余,心中却又暗暗产生了难言的兴奋感,自己的JB也在纪嘉泽龙根反复撞击的带动下充分勃起了,马眼中正不停分泌着粘稠的淫水。
“教练你真的很骚啊,这样也能硬吗?”眼见着周远涛的JB在自己龙根的撞击下居然又已经颤颤巍巍地勃起了,马眼中还不停分泌着粘稠的淫水,纪嘉泽忍不住狠狠拍了拍周远涛的翘臀,随即伸出手指,重新探入他已经湿漉漉的后穴中,耐心地抠挖起来。
“嗯……唔……好……好爽……要射了……被……要被扣射了……”来自后穴和大腿根的双重刺激令周远涛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他向上仰起身子,结实的腰身低陷成弓形的优美弧线,丰满浑圆的臀丘与宽厚的胸肌则恰如弓背的两头般高高拱起。他的卵蛋一阵收缩,粗壮的茎身则随之挺起,眼看着就要达到高潮。然而龙主对眷族的命令让他只能在快感的巅峰来回辗转,却始终不得发泄。他的JB很快就涨的发痛,太过激烈而持久的近乎于射精般的快感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然而偏偏却始终无法真的释放出来,只有一股股前列腺液从马眼力度十足地喷涌而出,将沙发沾染得一片湿乎乎的。
“好可怜,虽然已经爽成这样了,但是偏偏就是射不出来呢。”纪嘉泽毫无半点始作俑者的自觉,一边在周远涛耳畔用听起来很是同情的语气低声说道,一边从他的大腿间缓缓抽出了自己的龙根。在尽情折磨了一番周远涛饱经锻炼的粗壮大腿后,纪嘉泽的龙根此刻越发坚挺勃发,杏子大小的龟头上满是粘稠的淫液,茎身上的肉刺也根根耸立,像是亟待发泄一般。
“再忍一下哦,教练,马上就让你爽上天……”纪嘉泽一边咬着周远涛的耳垂小声呢喃着,一边扶住了周远涛的腰身,将硕大的龟头对准了他已经湿漉漉的穴口。在试探了片刻后,纪嘉泽猛地一挺腰,将自己雄壮的龙根整根没入了周远涛的后穴中。
“唔唔唔唔唔唔要被捅穿了!!嗯……等等……太快了!!会被插死的!!”从插入周远涛的后穴开始,纪嘉泽的动作就如同狂风暴雨般粗暴而凶猛,没有给周远涛半点喘息的机会,惹得周远涛口中不停发出高亢的浪叫声。因为抽插的力度太过凶猛,周远涛很快就整个人都被压得紧紧贴在了沙发靠背上,甚至连回应纪嘉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纪嘉泽晃动腰身,一狠狠挺入自己骚穴的最,尽情地鞭挞和掠夺着。纪嘉泽的卵蛋因为太过凶猛的动作而不停撞击着周远涛挺翘的臀丘,发出啪啪的声响,每短暂抽离周远涛的身体时,甚至能看见后穴中的淫水被捣成了粘稠的白浆,沿着红肿的穴口缓缓流出,而周远涛原本精悍结实的腰身与宽厚的背部,也因为纪嘉泽野蛮粗鲁的动作留下了一条条青紫色的淤痕。然而,这样力度十足的凶狠抽插对于此刻饮下了雌杯酒水的周远涛来说却似乎正是恰到好,从身体翻涌而出的熊熊欲火,唯有在纪嘉泽不知疲倦的反复冲刺下,才能得到充分的释放与满足。
“快要撑不住了吧,教练……我们一起……这,允许你射出来哦……”耳畔传来纪嘉泽略显得急促的呼吸声,周远涛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年轻的龙主在这样疾风骤雨般的凶狠抽插之后,也快要抵达快感的顶峰了。而身为眷族的自己,从刚才开始,好像就光顾着自己享受……没有半点照顾过纪嘉泽的感受来着。一念及此,周远涛心中不由得又是羞愧,又是升腾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饱胀感。他没有做声,只是迎合着纪嘉泽抽插的节奏,晃动着自己结实的腰身,就像是恋恋不舍般用自己已经湿漉漉的PI‘YAN缓缓夹住纪嘉泽还在卖力抽插的粗壮龙根,同时转过头去,难耐地吻住了纪嘉泽的嘴唇。
“嗯……唔……”被周远涛主动亲吻的纪嘉泽也有些意外:在周远涛卖力地讨好下,他感觉自己的JB就像是被周远涛的骚穴用力咬住了一般,每一抽动都伴随着鲜明的阻力,却又令快感越发汹涌。他想要大声嘶吼,或是急促的呼吸,来宣泄这种灭顶般的强烈快感,但是声音却被两人热情的亲吻所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沉闷音节。在最后一凶狠的冲刺后,他感觉自己的龙根狠狠撞在了周远涛后穴最的软肉上,积蓄已久的快感一瞬间汹涌而来,让他忍不住腰身一阵抽搐,痛快地内射在了周远涛的体内;而得到了他允许的周远涛此刻终于也肆无忌惮地达到了高潮,伴随着茎身的持续痉挛,连带着前几分量的精液不停从马眼中喷射而出,足足射了有几分钟才总算消停下来,把周远涛的小腹和胸膛都沾染得一塌糊涂。
高潮过后的两人却依旧保持着相拥而吻的姿势,纪嘉泽还略显单薄的年轻胸膛紧紧贴合着周远涛宽阔的后背,周远涛能感觉到透过皮肤传递而来的纪嘉泽急促的心跳声,汗涔涔的皮肤还带着方才激烈运动留下的潮红与温热,在室内灯光的映照下折射着莹润的光泽。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纪嘉泽感觉自己射在周远涛体内的浓厚龙精都已经被他充分吸收了,他才恋恋不舍地主动挪开了身子,随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教练你可真好意思,一开始还装模作样说自己不喝酒呢,结果做的时候比谁都浪……”纪嘉泽死皮赖脸地把自己整个身子都压在周远涛的后背上,一边咂摸着嘴唇回味着刚才酣畅淋漓的滋味,一边坏笑着说道,“我们俩倒是都爽到了,鸿哥还被晾在一边呢,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啊……”
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周远涛这才回过神来,有点不知所措地转头朝纪鸿霄的方向看去:和周远涛一同饮下了雌杯中酒水的纪鸿霄,却只能听着纪嘉泽与周远涛在一旁欢爱时发出的声响,半点得不到实质性的爱抚与安慰。他早已经将上半身的西装外套与白色衬衫撕成了碎片,连带着领带也皱皱巴巴地缠在脖子上,饱满而健壮的上半身此刻赤条条的,满是他动作粗暴地自我抚慰时留下的淤青与抓痕。至于被精液和淫水沾湿的西装裤,也已经被纪鸿霄脱下后随手扔在一旁,他的双腿呈M字型大打开,一双穿着锃亮皮鞋的爷们儿大脚踩在沙发上,透过后空式的内裤,能清晰地看见他多毛的雄穴这会儿已经淫水泛滥,变得湿漉漉的,仿佛在热情地邀请着外物的插入一般。
“不要着急哦,鸿哥,很快就会让你爽到的。”纪嘉泽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去吻住了纪鸿霄的嘴唇。他的舌头灵活地扫过纪鸿霄的口腔,耐心地与纪鸿霄唇舌交缠着,一边还缓缓将自己的唾液渡入纪鸿霄口中,同时他的手也没有闲着,握住纪鸿霄已经憋得发紫的粗壮JB,从根部缓缓撸动起来。
“嗯……唔……”这样的刺激对积攒了太久无法得到释放的纪鸿霄来说实在是太过激烈了,他结实强壮的身体忍不住因为汹涌的快感而微微颤抖起来,同时马眼也再喷溅出了粘稠的淫液。不过,和之前没有得到允许时的周远涛一样,龙主对眷族施加的命令是绝对的,无论身体敏感到何种程度,又或者受到多么激烈的刺激,只要没有得到纪嘉泽明确的允许,纪鸿霄都无法痛快地射出来,只能在被困在高潮的巅峰辗转反侧,快感也变成了一种别样的酷刑。
“都怪教练太贪吃了,一直咬着我的JB不放,才会让鸿哥憋这么久哦!”纪嘉泽一边义正辞严地说着这样颠倒黑白的混账话,一边坏心眼地屈起手指,在纪鸿霄已经青筋暴起的茎身上轻轻弹了弹,随即满意地听到纪鸿霄口中传来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马眼猛地喷溅出了更多粘稠的淫液,“教练,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补偿一下鸿哥啊?”
“诶……额……什么?”刚刚体验过酣畅淋漓的高潮的周远涛这会儿脑子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况且纪嘉泽说的话也实在太过无耻了,让他一时间有点没回过神来,只能傻愣愣地反问道。
“补偿啦,补偿!”纪嘉泽有点好笑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满脸茫然的周远涛,随即再度显现出灿金色的龙曈,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骑到鸿哥的身上去,用你的骚穴好好安慰一下鸿哥的大JB。要不是你这么浪一直缠着我,鸿哥也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不是吗?”
“等等,明明是你……而且这也太过火了……我跟鸿霄……怎么能……”周远涛这才回过神来,脸皮一下子涨得通红,赶紧出声抗议。然而即使纪嘉泽用着开玩笑般轻松的口气,根植于龙族古老血脉中的誓约仍然强制性的生效了。周远涛的身体开始完全无视自己的意愿而移动起来,很快,他就跨坐在了纪鸿霄的腰腹间,入目所及是纪鸿霄遍布着青紫色淫乱痕迹的结实胸腹,而他刚刚才被纪嘉泽狠狠操过,还没来得及合拢的后穴则对准了纪鸿霄昂扬的粗壮肉棒,甚至还能感受到纪鸿霄滚烫的龟头在自己臀缝来回摩擦的鲜明触感。
“鸿霄……那个……我……你……你让嘉泽赶紧收回刚才的命令……”望着纪鸿霄因为积攒已久的情欲而涨得通红的硬朗面庞,不知为何,周远涛感觉自己心中也泛起了一阵慌乱与悸动。他一边将腰身硬生生悬在半空中,努力对抗着来自年轻龙主的命令,一边有些焦急地冲纪鸿霄催促道。
“没关系……就这样……骑上来吧……”出乎周远涛的意料,纪鸿霄并没有制止纪嘉泽的意思,反倒是伸手揽住了他沾满了汗水的湿漉漉的腰身,一边哑着声音说道,“取悦龙主……原本就是……眷族们的职责,况且……反正什么丢人样子……都被看过了……所以……在嘉泽面前……就算像两只贱狗一样……一边发情,一边交配……也没什么关系吧?”
“但……但是……”周远涛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清醒一点的大脑又被纪鸿霄的一番话搅得迷迷糊糊的。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纪鸿霄便猛地一挺腰身,将自己已经亢奋了太久的粗壮JB捅进了周远涛还湿漉漉的后穴中。
刚刚高潮过的后穴依旧湿润而敏感,在纪鸿霄猝不及防的插入之下,周远涛只觉得自己精壮结实的腰身连带着宽阔的后背都一阵酥麻,随即整个上半身都不受控制地软倒下来。纪鸿霄并没有给周远涛什么思考的余地,而是顺势伸手揽住了周远涛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都搂入自己怀中,随即不由分说地张嘴吻住了他。
“嗯……唔……”与刚才纪嘉泽缠绵温柔的亲吻不同,纪鸿霄此刻的吻粗鲁而色情,他就像是在舌头侵犯周远涛的口腔一般,狠狠掀开周远涛唇齿的抵御,逼迫着他也伸出舌头来与自己纠缠。周远涛口中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吞咽声,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就像是什么美味的饵食一般,正在被纪鸿霄卖力地吮吸,吞咽着,以至于口腔中都泛起了血腥气,从两人嘴角和舌尖滴落的唾液中也沾染了淡淡的粉红色。
随着唇齿的反复纠缠,体温在不断升高,大脑中的理性则不断褪去,在纪鸿霄的主动挑逗下,周远涛感觉到龙族好淫的本能正在从自己的血液中不断苏醒。他不再畏畏缩缩,反倒像是被纪鸿霄挑起了火气一般,恶狠狠地用力吻了回去,同时主动扭动着腰身,卖力地缩紧了自己的后穴,随即满意地听到纪鸿霄口中发出一阵夹杂着快意和痛苦的闷哼声。
“被我……夹得很爽吧?不过……你的废物JB……反正也射不出来……”周远涛只觉得浑身上下越来越烫,大脑也像是要融化了一般,根本无法继续思考。他耸动腰身,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将自己的胸肌对准了纪鸿霄同样壮硕而宽厚的胸肌,随即压低了自己的上半身,就像是有意挑衅一般,牢牢地贴了上去。两个肌肉爷们儿汗涔涔,油亮亮的胸肌就这样紧密贴合在一起,因为两人刻意地扭动而受力扭曲成各种形状,不时还有汗珠从锁骨滴落,顺着饱满的肌肉曲线一路滑落到两人邃的乳沟中,又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而被均匀地涂抹在整片胸肌的皮肤上。
“你他妈的……不也一样……被操得……硬邦邦的……”纪鸿霄的手逐渐从周远涛的肩膀下移到了他浑圆的臀丘,他一边挺着腰身持续奋力抽插,一边像是揉捏面团般,粗暴地揉搓着周远涛的肉臀,不时还用力拍打着,在他臀部浅麦色的皮肤上留下通红的掌印。正如纪鸿霄所言,刚刚才被纪嘉泽操射过一的周远涛,此刻又被自己操到勃起了。因为乘骑的姿势,周远涛的JB硬邦邦地抵在纪鸿霄平整结实的小腹肌肉上,甚至还随着他上上下下的激烈动作而不停拍打着纪鸿霄的小腹,留下一道道粘稠的水痕。
“废话……真多……”被纪鸿霄说破的周远涛恼羞成怒,随即一边越发卖力地夹紧了后穴,用力裹住纪鸿霄滚烫的肉棒,一边挺起胸膛,故意用自己的乳头抵着纪鸿霄已经坚挺勃发的乳头上来回划动着。纪鸿霄的胸肌原本就饱满而宽厚,形状十分优美,再加上被纪嘉泽爱不释手地调教过几个月之后,现在整个胸肌与奶头更是格外敏感。在被周远涛这样逗弄之下,纪鸿霄只觉得自己胸口传来一阵过电般的酥麻感,忍不住整个胸膛都微微颤抖起来,口中也发出难耐的低喘。
“唔……等等…”好不容易适应了胸口传来的激烈刺激的纪鸿霄,正打算扳回一城,却感到除了被周远涛紧紧包裹住的肉棒之外,自己的后穴也开始传来被异物侵入的刺痛感。他有些慌乱的抬起头,正好和一脸坏笑的纪嘉泽四目相对。
“鸿哥操人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精神啊……不知道等会儿被我插进骚穴之后,会不会还是这么神气呢?”原本只是在一旁观战的纪嘉泽此刻早已经恢复了元气,兴致勃勃地重返战场。他一边语气悠闲地调笑着,一边将第二根手指也探入了纪鸿霄湿漉漉的后穴中,随即两根手指分别撑在纪鸿霄的后穴两侧,将他的后穴用力撑开,后穴边缘的粉红色嫩肉上已经开始不停滴落着粘稠的淫水,而整个穴口也开始规律的一张一合,就像是在激动地渴求着被狠狠插入一样。
JB和后穴被同时进攻让纪鸿霄一时间难以招架,只能无力地躺倒在松软的沙发靠背上。周远涛毫不客气地乘胜追击,用舌头顺着纪鸿霄线条硬朗又优美的下颌一路舔舐到他的咽喉,随即还故意张嘴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令他下意识地微微抬起了头。而就在此时,纪嘉泽也完成了简单的扩展与润滑,随即毫不客气地一挺腰,将自己已经恢复精神的硕大龙根整个插入了纪鸿霄的后穴中。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等等……还不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慢点……要被……要被捅坏了!!”饥渴已久的后穴终于被粗壮的龙根所填满,过量的快感一瞬间涌入纪鸿霄的大脑中,让他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他高仰起头急促而粗重的呼吸着,发红的眼角甚至都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然而双腿却下意识地缠在纪嘉泽腰身上,就像是在催促着纪嘉泽更加凶狠粗鲁地在他体内攻城略地一般。已经被汗水和淫液沾染得湿漉漉的黑色丝袜依然紧紧包裹着纪鸿霄的脚踝与脚掌,伴随着纪嘉泽抽插速度的不断加快,纪鸿霄结实的小腿肌肉开始绷紧,宽大的脚掌像是痉挛般不停颤抖起来,而脚趾也紧紧蜷缩着,就像是在快感的滔天巨浪面前艰难地抵抗着一般。
“忍了这么久……很辛苦吧……”纪嘉泽持续加快着抽插的频率,整个腰胯都狠狠撞击着纪鸿霄丰满圆润的肉臀,就像是要把自己粗壮的龙根连带着两枚硕大的卵蛋都狠狠挤进他湿漉漉的骚穴一般。他一边卖力地抽插着,一边顺着纪鸿霄粗壮的大腿一路抚摸到他紧窄结实的腰身,口中低声说道:“不用再忍耐了哦……痛快地……射出来吧……你们两个……都……”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在得到允许的一瞬间,纪鸿霄便感觉到汹涌的快感从自己的鼠蹊和卵蛋一路上涌,因为勃起了太久都有些麻木了的JB重新感觉到了射精前那难耐的躁动,同时马眼也泛起了一阵阵酥痒感。之前已经高潮过一的周远涛最能切身体会这种被长久禁锢之后的释放是多么的酣畅痛快,他有意成全纪鸿霄一难忘的高潮,便一边收紧了自己的后穴紧紧裹住纪鸿霄的JB,一边俯下身去轻轻咬住了他已经涨成紫黑色的敏感不堪的奶头;而与此同时,纪嘉泽也用力按住纪鸿霄的腰身,伴随着凶狠的一撞,将自己的龙根楔进了纪鸿霄身体的最,率先达到了高潮。
滚烫的龙精如同岩浆般在自己体内肆意喷涌着,而自己的JB则被温热潮湿的肉洞紧紧裹住,奶头也被人含在嘴里耐心地吮吸啃咬着,浑身上下各传来的快感终于汇成了一条汹涌的河流,将纪鸿霄彻底淹没。他就像是无助的溺水者一般,无声地张大嘴唇,却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响,只是伴随着腰身激烈的耸动,将积攒已久的浓稠精液全数喷射在周远涛的雄穴里。
“唔……嗯……”虽然之前已经被纪嘉泽操射过一了,但是在纪鸿霄力度十足而又极富技巧的抽插之下,周远涛也早就已经再度勃起了,只是因为纪嘉泽命令的约束,一直被困在高潮的边缘辗转反侧而已。伴随着纪嘉泽的应允,以及纪鸿霄内射在自己雄穴中带来的激烈冲击感,周远涛也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达到了高潮。他坚挺的JB抵在纪鸿霄的小腹上激烈喷射着,粘稠的精液将纪鸿霄的胸腹整个都沾湿了,随即又伴随着纪鸿霄高潮后无意识地来回蹭动,将自己的上半身也沾染得湿漉漉的。一时间,两个肌肉爷们儿结实雄壮的胸肌与腹肌上满是汗水与精液留下的湿痕,房间内的空气中也开始弥漫开来一股雄性的腥膻气息。
高潮过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喘息声。周远涛最先回过神来,然而一想起之前自己情到浓时和纪鸿霄像两只发情的淫犬一样搞得一塌糊涂的景象,他就觉得脸上一阵抑制不住的发烫,忍不住侧过头去,眼神闪烁,不好意思看纪鸿霄此刻的神情。
“躲什么……”纪鸿霄一边低声笑着,一边强硬地伸手将周远涛的脸扳回来,让他直视着自己,“我都说过了,取悦龙主是眷族们最重要的职责。既然嘉泽想看,那我们就老老实实发骚给他看好了。之前嘉泽给你开苞的时候,你不也是当着自己学生的面被他操得死去活来的吗?”
“那……不一样,你是……”周远涛脸色涨得通红,还想辩解些什么,不过纪鸿霄懒得再和他争论,索性凑上前去粗鲁地吻住了他。两个刚刚才交配过,身上沾满了汗水和精液的肌肉爷们儿,此刻又如同野兽般紧紧拥抱着彼此,急切地互相亲吻,撕咬着,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的JB也有了重新抬头的趋势。
“没什么不一样的……”在漫长的亲吻过后,纪鸿霄一边擦拭着自己嘴角溢出的唾液,一边低声笑着,以不容辩驳的确信口气说道,“你明明也很享受吧。毕竟,龙这种玩意儿,生性就是如此,只要逮着机会,就想要尽情交配。”
“……”周远涛的脸色依旧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被纪鸿霄说服了,还是无力再反驳,他只是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没有再开口说话。
“好啦好啦,很抱歉打扰你们沟通手足之情,不过这些谢幕独白一样的对话都是怎么回事啊?”纪嘉泽懒洋洋而又带着几分调笑意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纪鸿霄和周远涛一时都有些愕然。纪鸿霄抬起头望过去,只见纪嘉泽双手叉腰,大刺刺地赤着身子,毫不在意地晃动着自己胯下的龙根:已经发泄过两的龙根此刻再一柱擎天,半点看不出疲软的景象,马眼不停流淌出粘稠的淫液,茎身上的肉刺也根根耸起,就像是准备好了继续鏖战一般。
“如果用吃饭来比喻的话,现在的我大概就是刚刚吃完了前菜,正准备开始吃正餐的程度吧,怎么听你们刚才说的,都像是吃完了甜点打算收拾桌子了似的。”纪嘉泽冲着纪鸿霄与周远涛两人眨了眨眼,一脸惯有的无辜表情,“我都说过啦,今晚可是很长的,你们要负责把我喂饱才行哦~”
第十六章 神魂初醒
月下中天,已经是后半夜时分了。从客厅一路操到餐厅,卫生间,最后又搞到卧室,玩遍了各种体位各种样之后,心满意足的纪嘉泽总算是鸣金收兵,这会儿正懒洋洋地躺在king size的超大席梦思软床上,一边还咂摸着嘴唇,一脸贼笑地回味着片刻前精彩纷呈的愉快体验。
“失……失策了,难怪古籍上专门反复强调,要在全族共同参与宴会时,才能以龙主的鲜血开启升平尊与清晏杯的秘效……原来……是这个意思……”纪鸿霄倚着靠枕,斜坐在纪嘉泽左侧,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他宽厚的胸膛此刻仍然激烈地上下起伏着,因为纪嘉泽的过度“偏爱”,胸口的两枚乳头都已经被摩擦得破了皮,此刻就像是汁水充盈的紫红色葡萄一般,显现出艳丽的色泽。
“……感觉腰都要被操断了……话说回来,最后那一的时候,你很明显是在故意折腾我吧?”周远涛整个人都毫无形象地呈大字型躺在纪嘉泽右侧,一边用手背擦去自己脸颊上还未干透的汗水,一边有气无力地抱怨道。最后一挨操的时候,他反向跪坐在硬邦邦的木质座椅上,胸膛和小腹紧贴着冰冷的椅背,一边撅着屁股迎合着身后来自纪鸿霄的粗暴撞击,一边还要伸出舌头侍奉纪嘉泽昂扬的龙根,几个回合下来,原本精悍结实的腰身很快就麻木到失去知觉了。
正如纪鸿霄所断言的那样,龙族生来就是追求淫乐的生物。即使在最开始的时候还因为理智与羞耻心而有所抗拒,但周远涛很快便彻底沉沦在情欲的汪洋中。做到兴起的时候,他甚至还主动骑坐在纪鸿霄身上,卖力地扭动腰身,用湿热的后穴紧紧缠住纪鸿霄雄伟的阳具,又或者是不顾咽喉与口腔传来的刺痛感,贪心地将纪嘉泽充分勃起的粗壮龙根整个吞进口中,一边还用舌头抵住马眼和龟头,来回用心地舔舐着。
“不愧是龙族的秘宝……实在是爽翻了……嘿嘿……”纪嘉泽伸了个懒腰,一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背靠着纪鸿霄躺进他的怀里,一边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盘算着下要玩些什么新样了。龙主以龙精灌溉眷族,本质上也是采补的一种,因此,虽然龙主灵力充沛,精力也旺盛过人,但好歹每刚射完之后还是会有些许疲惫感的。然而今晚情况却大不相同,不知道是不是升平尊中的酒水补充了充足灵力的缘故,虽然前前后后高潮了数,但纪嘉泽却感觉自己浑身都暖洋洋的,四肢百骸中的灵力甚至还越发充沛了。说实话,要不是看着纪鸿霄和周远涛都被自己操到筋疲力尽了,他感觉自己能一口气折腾到大天亮。
“把顾志雄和顾志豪他们兄弟俩都叫上,还有林天翔和江源,嘿嘿……”有这样的好东西,自然要和眷族们一起分享,纪嘉泽兴致勃勃地掰着手指盘算着,满脸毫不掩饰的痴汉笑容,让纪鸿霄忍不住以手支额,长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敲了敲纪嘉泽的额头,努力用听起来还算严肃的语气提醒道:“别光顾着瞎想些有的没的,赶紧按照潮汐生化法的法门认真修炼。之前我就说过了,升平尊与清晏杯,并不是单纯用来取乐的淫器,它们能激活龙主与眷族们周身的灵力,让双修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要这么煞风景嘛……跟鸿哥上床明明是很开心的事情,被你说的这么功利……”纪嘉泽嘴上虽然假意抱怨,但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纪鸿霄所说,开始从丹田中导出灵力来。折腾了大半夜,三人都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此刻气海早已敞开,正好方便以潮汐生化法来修炼。纪嘉泽被纪鸿霄搂在怀里,后背贴合着纪鸿霄宽厚的胸膛,而原本躺在一旁的周远涛,在听到纪鸿霄的话后,也翻过身来,伸手抱住了纪嘉泽,用自己汗涔涔的结实胸肌抵住纪嘉泽胸口。纪嘉泽被两人夹在正中,感觉自己像是陷进了两人的怀抱中一般,还没有开始运转灵力,就已经觉得浑身暖烘烘的,说不出的舒服自在,就连胯下的龙根也已经恢复了精神,隐隐有了要再度抬头的趋势。从正面抱住纪嘉泽的周远涛自然很快就感受到了纪嘉泽的异动,脸皮顿时又开始有些发红,纪嘉泽轻轻咳嗽了两声,赶紧一边在脑海里想些有的没的转移注意力,一边以三人的胸膛及后背接触为支点,将三人的周身经脉连接为一个广阔的大周天,开始了修炼。
“唔……等等,慢一点……”纪鸿霄只觉得充沛而汹涌的灵力如同洪流般从胸口涌入自己体内,忍不住低呼出声。升平尊与清晏杯果然灵验非常,纪嘉泽此刻同时将体内的灵力分为两股,分别注入纪鸿霄与周远涛体内,却依旧分量充沛。纪鸿霄只觉得自己的周身经脉仿佛在被一寸寸撑开一般,酸软胀痛,却又有一种奇异的快慰感。
修士如果每日坚持打坐吐纳的功课,日久天长之下,也能拓宽气海与经脉,令修为更进一步。但是像今天这样立竿见影般的迅捷效果,就算是纪鸿霄也是第一体验到。他知道这是升平尊与清晏杯的妙用,于是定心凝神,闭守周身要穴,尽可能将纪嘉泽体内传来的庞大灵力全部吸纳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纪嘉泽总算停止了从自己体内向纪鸿霄与周远涛两人输送灵力。纪鸿霄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汗水淋漓,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彻底涤荡冲刷过一遍似的,说不出的清爽快意,而丹田中亦是久违的充实饱涨,就连寄宿在丹田中的神魂也蠢蠢欲动,似乎要脱体而出一般。
纪鸿霄的修为早已经抵达了化神后阶的境界,只不过之前因为龙主未曾降生的缘故,迟迟未能再有进展。此刻他察觉到自己丹田内的异动,只怕短则数日,多也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神魂便能开始脱离丹田,重返识海,修为也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突破至衍华境界。他睁眼望向周远涛,只见周远涛也是脸色通红,周身灵力充盈,显然修为上亦是大有突破。
潮汐生化法取天地盈亏之道为己用,既有涨潮,便有落潮。纪鸿霄知道接下来便轮到纪嘉泽从自己与周远涛身上吸取灵力了,于是吸了一口气,心神守一,暗暗做好了准备。果然,在片刻的停滞后,纪鸿霄感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开始从胸口的连接争先恐后的返涌回纪嘉泽体内,饶是他早有准备,也忍不住闷哼出声。
“等等,嘉泽,不要这么着急……有点撑不住了……”纪嘉泽抽取灵力的速度实在太过惊人,仿佛周身都化作了黑洞一般,恨不得将纪鸿霄与周远涛体内的灵力鲸吞蚕食,一扫而空。周远涛的修为与定性原本就逊色于纪鸿霄,此刻已经忍不住求饶般低声说道。他睁开眼望向纪嘉泽,却惊讶的发现纪嘉泽此刻正双目紧闭,脸色潮红,恍惚中带着一丝痛苦之色,竟然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一般,而在没有人主动引导的情况下,周远涛与纪鸿霄两人体内的灵力依然飞速朝着纪嘉泽体内涌去。
“嘉泽?!你没事吧?”周远涛有些吃惊地伸手探向纪嘉泽的额头,却看到纪鸿霄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担心,是好事,而且比我想得还要来得早,应该是首实战告捷再加上成功回收秘宝的双重影响的缘故。”纪鸿霄笑着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之意,“他现在应该在本能地渴求着大量的灵力,所以才会如此急切地从我们体内抽取灵力。”
“等等,难道说……嘉泽的神魂觉醒了?!这么快?!”周远涛也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般,颇有些不可思议地低呼道。
“诶?我这是……在哪里?”纪嘉泽睁开眼,迷惑地打量着四周。
他记得上一秒钟,自己还被鸿哥和教练两个人抱在怀里,舒舒服服地以潮汐生化法和合双修,啊不是,三修来着,下一秒钟,自己只觉得一阵眩晕,再睁开双眼时,就已经陷入这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纪嘉泽一边疑惑地自言自语着,一边抬手伸到自己眼前,试探着做出各种手势。他这时才意识到,虽然周边都是一片混沌的漆黑,但是自己的身体似乎正散发着清浅的光辉,因此能看的清清楚楚:自己似乎依然保持着浑身赤裸的状态,游离漂浮在半空中一般。
就在纪嘉泽疑惑不解地四下张望之际,不远突然亮起了一簇温暖的火苗。火苗无风而动,在半空中如蝴蝶般翩翩飞舞着。很快,第二簇,第三簇……火焰如烟火般,在半空中闪烁着,随即很快便汇聚在一起,放射出惊人的光和热。
“哇,这也……太厉害了吧?”纪嘉泽打量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低呼出声:漫天火光交汇之,一条巨龙汇聚成型:他的鳞片呈现出璀璨的亮金色,仿佛还在熊熊燃烧一般,绚烂得让人睁不开眼,头顶的鹿角分为三岔,富丽堂皇,威严尊贵;蛇一般盘曲回旋的身躯之下,是锐利无匹的鹰爪,彰显着惊人的威力。
“你是……谁?”纪嘉泽望向巨龙那双竖立的灿金色龙曈,有些疑惑地问道。巨龙没有作声,只是安静地与他对视着。伴随着巨龙的视线,无数回忆的碎片纷纷扬扬地在纪嘉泽的脑海中回放着,分明是他短短十八年的生命中从未经历过的景象,但却如此鲜明而真实:他仿佛看见自己盘曲在辽阔海洋之外的神山中,张目则天明,闭目则日暮,仿佛看见自己盘旋于高天之上,对着大地上肆虐的洪水发出愤怒的嚎鸣,又仿佛看见自己沿着水脉巡游大地,所到之,风调雨顺,肥沃的土地结出了丰硕的麦穗,麦穗又被人们当做祭品,虔诚地供奉至水域中……
“你就是……我?”纪嘉泽心中一阵奇异的悸动,像是有所感悟般,以不确定的语气开口说道。
盘旋在半空中的巨龙高昂起头,像是颇为满意纪嘉泽得出的结论一般,发出了悦耳的低吟声,随即张口喷溅出一道汹涌的烈焰,向着纪嘉泽飞驰而来。
纪嘉泽眨了眨眼,却并没有闪避。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巨龙对自己抱持着某种善意,并且……那股烈焰,让他内心升起一阵奇异的熟悉与亲切感。烈焰很快就将纪嘉泽整个吞没,纪嘉泽整个人都在火中熊熊燃烧起来,然而奇怪的是,他却并不觉得炽热或者痛苦,只是觉得一种久违的温暖与怀念感。
“这是……原本就,属于我的……”纪嘉泽举起自己的右手,他的手掌在烈火的灼烧之下,并没有出现烧伤或是变成焦炭,只是如同烟尘般,一片片消散在黑暗之中。
“我就要离开了吗?”四肢已经全部化为粉尘消散在黑暗中,只剩下躯干和头颅部分还勉强残存着。纪嘉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抬头望向半空中的巨龙,出声问道。
巨龙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回望向在烈火中逐渐消失的纪嘉泽。
“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不过我好像却明白了点什么,真是不可思议啊……”纪嘉泽原本想挠一挠自己的头发,然而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都已经被烈火燃烧殆尽了,于是只得作罢。“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吧?在我下变得更强的时候……”
火飞溅,吞没了纪嘉泽残存的最后一点身躯,随即连同盘旋在空中的巨龙一道重新分解为片片火苗,然后又再度熄灭,整片空间在短暂的喧闹之后,重归于一片黑暗的寂静中。
“啊……回来了呢……”纪嘉泽重新睁开双眼,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那张宽敞的大床上,纪鸿霄与周远涛正一左一右跪坐在自己两侧,以担忧的神色望向自己。
“没事吧,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纪鸿霄伸手探向纪嘉泽的额头,一边低声问道。
“没事没事,就好像做了一个短暂的梦一样,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纪嘉泽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自己这会儿健康的不得了,“而且哦,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大概,似乎,也许,应该是,变强了?”
“……你的神魂刚刚初觉醒了,也就标志着你作为一个修士,突破至了淬魂境界,正式迈入了中四境的修炼之路。”纪鸿霄见纪嘉泽这幅得意洋洋的模样,就知道他应该是真的没事了,心中又是放松,又是有点好笑。
“诶?!我记得,淬魂就是,那个,就是那个……”纪嘉泽一拍脑门,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果然已经把之前纪鸿霄告诉自己的关于修为境界的常识忘得干干净净,那个了变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下四境的炼气,筑基,凝实,结丹四个境界,归根结底仍然是对肉身的淬炼。修士必须在一定的因缘际会之下,意识到自己神魂的存在,并令自己的神魂觉醒,才能迈入中四境的境界。”纪鸿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认命般尽职尽责地解释道,“你眼下所的是中四境中的第一重境界——淬魂,又因为是神魂刚刚觉醒,还于淬魂前阶。此时神魂会从你的识海内转移至内丹中,并在你日常的修行过程中,缓慢地通过内丹吸收你的灵力,借以淬炼滋养自己,因此才得名淬魂。后面的修炼可要抓紧咯,要是得不到足够的灵力滋养,神魂就会躁动不安,引起修士经脉内的灵力流动紊乱,那可是会很难受的。”
“唔……我知道啦,会好好修炼的……奇怪,突然……好困……”纪嘉泽原本还真的在耐着性子听纪鸿霄的讲解,可是听着听着,便觉得一阵困意上涌,连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
“折腾了这么久,困也是正常的,好好休息吧。”纪鸿霄伸手揉了揉纪嘉泽的额头,低声说道。随即又转头望向周远涛:“给崔叔还有阿雷都打个招呼吧,既然已经成功回收了龙族的秘宝,今晚又一鼓作气突破到了淬魂境界,嘉泽他已经充分具备资格了。择日不如撞日,索性明天就去九重天中一趟……”
“哈哈,崔叔应该会很高兴的,他一直跟我念叨着想要见见这一世的龙主呢。”周远涛像是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般,语气轻松地笑着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明天……要去哪儿?”纪嘉泽虽然已经困得不行了,却还是被纪鸿霄与周远涛的对话勾起了好奇心,含含糊糊地问道。
“行了,趁着天还没亮,抓紧睡一会儿吧。等明天到了你就知道了。”纪鸿霄没有正面作答,只是笑着敲了敲纪嘉泽的额头。
纪嘉泽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困意终于排山倒海般翻涌而来,让他难以再继续抵抗。他嘟嘟囔囔地翻了个身,随即闭上双眼,终于陷入了安静的睡眠中。
第十七章 九重天
第二天是冬日里难得的晴朗天气,天色浅碧,层云如丝带般缀在空中。纪嘉泽与纪鸿霄,周远涛三人起了个大早,连同赶来和他们汇合的陆掣雷一起,开车向着云阳市郊外的云隐山驶去。
云隐山海拔不高,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名的名胜古迹,不过胜在离市区近,景色也还算秀美宜人,土生土长的云阳市人,秋游也好,春游也罢,从小到大总是免不了来这里玩过几。
“山里的空气真好,感觉心情也跟着变好了。”汽车驶进山区之后,纪嘉泽只觉得呼吸到口中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山风透过车窗吹拂在皮肤上,也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快意。他将车窗调得更低了一些,一边把头探出窗外好奇地四下打量着,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之前也来云隐山玩过好几,怎么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呢?”
“云隐山位于地脉交汇的节点上,地脉中奔涌的灵力在这里停留汇聚,日久天长之后便越积越多,也算是一适宜修炼的道场了。你如今已经作为龙主而觉醒,昨晚又一口气突破到了淬魂境界,对灵力的变化正是格外敏感的时候,在这样灵力浓厚的天然道场中会觉得舒适也是正常的。”纪鸿霄坐在驾驶位上,专心致志地看着前方的路况,一边顺口回答道。
“以前还会有幼年的龙族眷属和其他灵族在云隐山中修炼的,可惜最近几年被开发商看中之后,彻底改造成了商业景区,人流也越来越多,就只能另寻他啦。”周远涛坐在后排,看上去心情也很不错的样子,一边打量着窗外的景色,一边笑着接话道,“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只要心境澄定,在哪里都能修炼,况且人类的扩张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好,不管是信息的流动还是物资的获取,都比从前要方便太多了。”
“欸,是这样啊,那我们今天还来山里干嘛?不会是后面几天都要在山里清修吧。”纪嘉泽本来还以为是游山玩水放松一番的,听到周远涛的话,脑补了一番自己被关在山老林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只能潜心修炼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有点后怕地问道。
“老老实实跟着就是了,问这么多干嘛。”纪鸿霄转过头望了纪嘉泽一眼,看着他刚刚还兴高采烈,转眼间又自己把自己吓得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有点无奈地叹着气说道。
陆掣雷与周远涛一同坐在后排。不过他眉头紧皱,眼神严肃,一路上半句话都没有说,和兴致勃勃的其他几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纪嘉泽也注意到了陆掣雷似乎今天有些情绪低落,一路上有意无意地插科打诨,想要调节一下气氛。奈何周远涛倒是和他一唱一和,就连纪鸿霄似乎也兴致不错,偶尔会回上他一两句,而陆掣雷却始终一言不发,板着张脸笔直地坐在后座上。
今天是工作日,时间又还早,云隐山上几乎看不见其他行人与游客。纪鸿霄把车停到半山腰的停车场中,四人下车又步行了大约半小时左右,就来到了云隐山的山顶。这里恰好有一向前方延伸的山崖,地势平坦,视野开阔,透过层层云雾,还能依稀看见山下的郊野以及更远的云阳市边缘的景象。
纪嘉泽还在无所事事地绕着山顶四闲逛,而纪鸿霄已经跨前一步,站在了山崖的边缘,周远涛与陆掣雷两人则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鸿哥,你这是要做什么?”纪嘉泽也注意到了纪鸿霄这边的异动,有些好奇地探过头来问道。纪鸿霄没有答话,只是伸手抚住自己的咽喉,伴随着灵力流转,玉笛九韶便已经被他握在另一只手中,同时他的咽喉也浮现出了由古篆体文字构成的环状御纹。上一与九尾狐交战时,因为情势紧急,纪嘉泽只是匆匆瞥过一眼纪鸿霄咽喉上的御纹,这会儿仔细观察,才发现铭刻在纪鸿霄咽喉上的环状纹饰恰好是宫商角徵羽五字,此刻正随着灵力的流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纪鸿霄将玉笛凑到嘴边,稍加停顿后,便专心致志地吹奏起来。古老的旋律在山间缓缓流淌开来,一开始乐曲如风中游丝般似断似续,鸟鸣与树梢摇晃的声音也变得渐不可闻,山野中万籁俱静,一时间寂然无声。很快,玉笛吹奏的曲调变得昂扬,而整座云隐山似乎也随之从亘古的沉睡中苏醒了过来一般。弥散在地脉中的灵力开始应和着乐曲的节奏,缓缓流动起来,伴随着山风从四面汹涌而来,围绕在纪嘉泽一行四人身边。空气变得湿润而灵动,水汽化作白雾弥散在山崖间,又随着流风氤氲开来,连四下的景色一时间也有点看不清楚了。
“哇,这是什么?!”纪嘉泽本能地察觉到了空气中的灵力正随着纪鸿霄乐曲的吹奏而越发浓郁,这会儿转头见到前方的异象,终于忍不住惊叹出声:只见从纪鸿霄所站立的山崖外侧,凭空生出了由玉石制成的雕刻着精美复纹的白色台阶,正一步步向着半空中蔓延而去,而在台阶的尽头,层云环绕,汇聚成圆形的拱门形状,拱门对面则是如同隔着帘幕般晦暗不清的风景,仿佛是通向什么桃源秘境的门扉一般。
“相传天地初开之时,最初诞生的五位龙主,倾尽全身修为,共同构建出了一方出尘世界,其名为‘九重天’。九重天历代以来都是龙族的圣地,由龙生九子中的第五子,狻猊一族妥善看守着,用于储存奇珍异宝,文书卷册,或是举行龙族的祭典。”纪鸿霄停下了吹奏,背对着纪嘉泽直视前方的白玉台阶,缓缓说道,“九重天在华国几地脉交汇之地都设置有出入口,不过,依照龙族的传统,纵然贵为每一世的龙主,也需要在得到至少三位眷族族长的认可之后,才能自由出入九重天,并取用其中的神兵异宝,秘法心诀。”
“龙主大人曾在危难当前时舍身陷阵,击退外敌,又为龙族取回失落已久的秘宝。短短数月之间,所言所行,已堪为一族之长。”纪鸿霄转过头来,望向还一脸茫然,没有搞清状况的纪嘉泽,一直紧绷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语气中也带着几分难掩的自豪意味,“囚牛,睚眦与蒲牢三族,均已认可您的功绩。恭迎龙主大人,莅临九重天。”
“恭迎龙主大人,莅临九重天。”陆掣雷与周远涛两人随着纪鸿霄一同屈身跪地,毕恭毕敬地垂下头去。而在纪嘉泽的脚下,一条散发着莹润光芒的青岩小径正不断向前方延伸开去,正通向山崖尽头的白玉台阶,仿佛在无声地邀请他走向通往九重天的云间门扉一般。
“……你们突然这样郑重其事,让我好不适应啊,心里都有点紧张了。”纪嘉泽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几个月来,他被纪鸿霄逼着读了不少关于龙族与其他上古灵族的轶闻传说,对九重天的存在也略知一二,却都是些言辞飘渺的模糊记载,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有机会一览这龙族圣地的庐山真面目了。怀着仿佛是做梦般还有些不真实的心情,纪嘉泽沿着脚下的青岩小径一步步走到山崖尽头,在试探着踩了几脚之后,终于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悬在半空中的白玉台阶。
台阶看起来虚无缥缈,恍如幻象一般,可踩上去的触感却异常真实,一步步沿着台阶上行,还能听见脚步声清脆的回响。纪嘉泽很快便沿着台阶走到了半空中的门扉前,他盯着门扉看了好一阵,可是门扉中云雾弥漫,实在难以看清对面的景象。在片刻的犹豫后,纪嘉泽心一横,闭上双眼大步越了过去。
刚一踏过云雾缭绕的门扉,纪嘉泽就感觉到身体一轻,随即不受控制地腾空而起,同时迎面吹来了一阵猛烈的强风,让他忍不住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待到片刻后强风止息,变成轻柔的和风环绕在纪嘉泽身边时,他才试探着放下手臂,缓缓睁开双眼:他此刻似乎正身于万丈高空之中,触目所及皆是湛蓝无垠的天空,让人的心情也随之舒畅起来,而在远方的天际尽头,间隔着层层叠叠的云雾,能依稀看见三座高大山岳漂浮在半空中的剪影。
“哈哈哈,好厉害,真的飞起来了~鸿哥,鸿哥你快看!”纪嘉泽忍不住在空中来回绕了两圈,随即回头冲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纪鸿霄兴奋地大声喊道。平日里纪嘉泽练习御风诀的时候就会格外卖力,不过御风诀对灵力掌控的精细度要求很高,再加上为了掩人耳目,最多也就只能趁着夜里四下无人时在学校里扑腾两下罢了。像现在这样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万丈高空中自由飞行,也难怪他会格外激动了。
纪鸿霄见到纪嘉泽这副像小孩子一样没有半点龙主威严的德行,忍不住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与周远涛和陆掣雷两人加快了御风飞行的速度,跟在纪嘉泽身后向着天际尽头的三座浮在半空中的高山飞去。
九重天中的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似乎与外界不同,虽然三座高山看起来很远,可是纪嘉泽感觉似乎只过去了片刻功夫,自己与纪鸿霄等人就已经飞到了群山面前:只见三座高山前后参差,呈品字型悬浮在半空中,山脚俱是翻腾的云雾,让人看不真切。从三座高山的半山腰,各自延伸出一道曲曲折折的浮桥,而在三山正中心,则是一座同样悬浮在半空中的广阔平台,三道浮桥正好将三座高山与群山正中心的平台相连。纪鸿霄从高向下望去,只觉得这平台只怕比整个云阳大学还要大,由平台的边缘向着内侧,还层层叠叠地修建有各式高楼广厦,彼此之间又以通道回廊相连,俨然一个构筑精巧的小市镇。而在平台的最中心,则是一开阔平坦的广场,不少人已经站在广场上,像是在等待着纪嘉泽一行人一般。
“狻猊一族已经在望云台上等着我们了,我们还是先下去吧。”纪鸿霄见纪嘉泽还兴致勃勃地悬停在半空中四张望,便凑上前去,不动声色地小声提醒道,“在九族族长中,崔叔是最年长的一位,在你未曾诞生的3年间,他一直兢兢业业地守护着整个九重天。你等会儿记得言谈举止要客气点,另外也不要像平时在我们面前一样,总是一惊一乍的,让人看了笑话。”
“哦哦,好的好的……”纪嘉泽这才回过神来,他收敛了浑身的灵力,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停止了御风飞行,与纪鸿霄三人一同缓缓降落在了望云台正中心的小广场上。
“属下乃是狻猊一族的族长崔求同,于此恭候龙主大人莅临九重天。”站在望云台上的众人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黑袍,体型魁梧健壮的中年男人。见纪嘉泽在纪鸿霄一行人的簇拥下降落在望云台前,他上前一步,一边屈膝行礼,一边朗声说道;狻猊一族的其他龙子们,也跟在自己族长身后屈膝行礼,一时间小广场上乌压压便跪下了一大片人。
“咳咳,那个,你们不用这么隆重……每我都很不习惯……快起来吧快起来吧!”虽然算上狻猊,这已经是纪嘉泽见过的第四族龙子了,但从小接受现代人教育的纪嘉泽见到这样郑重其事的场景还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走到崔求同身前伸出手去,一脸诚恳地想要拉他起身。
“哈哈哈哈,龙主大人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平易近人。既然如此,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崔求同笑声爽朗,态度却还是十分坚决,直到礼数周全后,才接过纪嘉泽的手站起身来。
眼前这位狻猊一族的族长身形魁梧而高大,纪嘉泽要微微仰起头来才能看清他的长相:他看上去比纪鸿霄还要年长一些,大约是四十岁出头的模样,眼角已经生出了细纹,发梢和胡须上也沾染了些许霜色,然而他的身姿却依旧端正挺拔,眼神也一如既往的锐利而警觉。漫长岁月的冲刷不仅没有消磨他的意志,反倒化作了别样的沉稳与威严在他的身上沉淀,让人半点也不敢轻视。与彻底融入现代社会的纪鸿霄等人不同,崔求同衣衫飘摇,袖口宽大,周身只随意地系着一条腰带,并且似乎只穿了外袍,并没有穿中衣与内衬,从大敞开的领口之下袒露着宽厚的胸膛与大片古铜色的皮肤,与他本人豪迈不羁的气质倒是相得益彰。他所穿的外袍通体漆黑,但做工却并不敷衍,而是在袖口与袍角都以银丝织有精细的腾云纹样,每当山风吹拂,衣袍上便泛起片片清浅的银光,为他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流蕴藉。
“龙主大人,老夫的言行,有什么不得体之吗?”见纪嘉泽仰着头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崔求同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有些不确定地出声问道。“啊,没有没有,崔叔你真的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哈哈。”回过神来的纪嘉泽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刚才起就一直握着崔求同的手,还一言不发地一直打量着对方,实在是有些唐突,于是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大约是常年刻苦修炼的缘故,崔求同的手掌握起来触感有些粗糙,指腹上还留着老茧,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心和信赖感。
“哈哈哈,老夫对龙主大人的态度已经是放肆至极了,万万算不上客气两个字的,反倒是龙主大人,言辞之间似乎多有拘束,一定是鸿宵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吧。”崔求同再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还转头看了纪鸿霄一眼。
“没有啦,鸿哥他只是实话实说,说崔叔你德高望重,3年来一直辛苦看守着九重天,而且崔叔你,真的很有长辈的气度呢……”纪嘉泽一听崔求同把话朝着纪鸿霄身上引,赶紧下意识地出声否认道,“再加上我还是第一到九重天里来,可能有点被这里的景色给镇住了,才会这么魂不守舍的吧,哈哈哈……”
“不敢当,守护九重天原本就是狻猊一族的职责。老夫与站在那边的那几个臭小子一样,都是供龙主大人驱使的忠仆罢了,龙主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崔求同脸上笑意不减,看来是对纪嘉泽的性格做派早有耳闻,“说起来也是老夫疏忽了,忘了龙主大人这还是第一到这九重天中来,想必对这方洞天的各都还不太熟悉吧?”
“眼下我们所在的望云台就是整个九重天的正中心,也是狻猊一族的龙子们平日里修炼和居住的地方,从望云台向正北,东南和西南方向,则各自有浮桥相连,分别通向揽雾,逐雨与访霞三座灵峰。不过,三座浮桥的出入口都设有禁制机关,平日里若没有特别的事项,龙子们是不能随意离开望云台的。”崔求同一边耐心讲解,一边以手指指向对应的方位,看来对九重天的地形布局已经是烂熟于心了。
“其实啊,除了狻猊一族的龙子之外,其他眷族的年轻精锐,也有经过自家族长的引荐,留在望云台专心修炼的哦。毕竟九重天中灵力充沛,崔叔也是个耐心又严格的好老师。”周远涛插嘴补充了一句,一边还朝着崔求同笑着眨了眨眼。
“哈哈,哪里话,老夫如今也上了年纪,不过是略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崔求同回话的语气虽然随意,不过眼神中还是颇有几分得色。纪嘉泽听到这话,便有些好奇地张开龙瞳,向一直毕恭毕敬地站在广场两侧的人群看去:果然,虽然绝大部分龙子与崔求同同属狻猊一族,但也能看见一些别族的龙子。只不过,虽然纪嘉泽并无他意,但被龙瞳视线所扫射到的年轻龙子们还是感受到了源自血脉本能的威压,一个个都下意识地站得笔直,神色也越发恭敬。
“崔叔,我们几人虽然都是老面孔了,不过嘉泽今天是第一来九重天,还是劳烦你带着他将三座灵峰都游览一番吧。”纪鸿霄眼见得纪嘉泽这副毫无自觉的做派,便出声打断了几人的闲聊,向崔求同客气地说道。
“这是自然,且随老夫这边走,我们先去揽雾峰的琅嬛阁看看吧。”崔求同点了点头,伸手屈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迈步在前方引路,带着纪嘉泽一行人朝着正北方的揽雾峰走去。
第十八章 遍历灵峰
从望云台通向揽雾峰的浮桥入口被一层浅金色的半透明障壁封锁着,事实上,靠近望云台的边际之后纪嘉泽才发现,整个望云台都被庞大的环状淡金色障壁所包围着,障壁上还不时浮现出晦涩难懂的文字,想必就是崔求同所说的禁制机关了。对于居住在望云台的龙子们来说,这层淡金色的障壁既是抵御外敌的坚盾,同时也是限制他们不得在九重天中随意走动的高墙。崔求同站在浮桥人口,现出龙瞳,口中低喝一声,障壁便应声消解,空出一个恰容一人通过的缺口。崔求同率先一步通过了缺口,继续带着纪嘉泽一行人穿过障壁,沿着浮桥向揽雾峰走去。
纪嘉泽注意到崔求同的龙瞳与自己和纪鸿霄的龙瞳又有所不同,最明显的区别便在于自己和纪鸿霄的龙瞳都是瑰丽的灿金色,而崔求同的龙瞳则颜色稍浅,更接近于猫科动物的淡琥珀色,这大约也和狻猊一族的血统有关吧。纪嘉泽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读到过的关于龙生九子的常识:狻猊是形如狮子的龙子,亦是司掌守护的瑞兽,常被当做镇宅之物雕刻在家宅入口。这样看起来,龙生九子之间,确实千差万别,也不知道最初的龙主是怎么生出这九个形貌各异的儿子的。
正在胡思乱想间,长长的浮桥就已经走到了尽头,崔求同用同样的方法解除了包围着揽雾峰的禁制,随即便带着纪嘉泽等人走入了揽雾峰中。顾名思义,揽雾峰中的青翠山林间四弥漫着白色的雾气,四周还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置身其中就如同漫步在云间仙境一般。
崔求同对揽雾峰的地形很是熟悉,即使在雾中行进也毫无障碍。在崔求同的带领下,纪嘉泽一行人绕着曲曲折折的山路,很快便抵达了揽雾峰的峰顶:只见在氤氲的山雾中,一座灰瓦白墙的书斋正安静伫立在峰顶的平地上,书斋门口的匾额上端正地书写着琅嬛阁三字。书斋门口坐落着两只气势十足的威武石狮,与这座看起来朴素宁静的书斋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琅嬛阁是龙族的藏书,阁中保存着从天地初开至今,龙族,其他灵族,乃至整个天下所发生过的一切历史。说来惭愧,虽然狻猊一族守护着整个九重天以及三座灵峰,不过琅嬛阁中书稿的收集,编写与维护,实际上是由负屃一族负责的,毕竟说到书籍与文字,没有人比他们更专业了。”崔求同上前一步,推开了琅嬛阁的大门,随即站在门旁,一边等待着纪嘉泽等人进入,一边笑着解释道,“除了史书之外,阁中还收藏有修炼所用的各类内功心法,密咒奇术,乃至一些奇闻野史,乡野传说,包罗万象,无所不有。龙主大人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自行取用。”
“要是徐归彦也能老老实实承担起一族之长的责任就好了,这会儿大概又打着收集素材的名头,不知道在哪里瞎逛吧。”说起负屃一族的族长,纪鸿霄微微皱起了眉头,言辞之间似乎颇有些不满。
两人正在谈话间,纪嘉泽已经往前一步,兴致勃勃地走进了琅嬛阁:这座书斋的布设十分典雅,遍布房间各的书柜中分门别类地整齐摆放着各式书籍卷册,看上去包罗万象,无所不有,但整个房间地布局陈设却又井井有条,丝毫不显得凌乱。房间四面的墙上则悬挂着书法字画,整个房间中都弥漫着淡雅的墨香。纪嘉泽虽然自认算不上什么风雅名士,但身琅嬛阁之中,还是不由自主地心情放松下来。
“之前因为龙主大人伤势还没有全好,再加上才刚刚踏入修行之道,因此属下只是教会了您最基本的打坐吐纳之法,以及一些道法咒术的基础知识。如今既然龙主大人的修为已经突破了淬魂境界,内功为底,道法为用,都可以一一修炼起来了。虽然龙族的势力在这3年间有所衰退,不过琅嬛阁中仍然藏有不少的珍稀孤本,想必对龙主大人的修炼也会大有裨益……龙主大人,您怎么了?”纪鸿霄原本还在一脸正色地循循善诱,却看见纪嘉泽拿起一本书册自顾自地看得入迷,眼睛眨也不眨,脸上不时还露出或是惊讶或是赞叹般的神情,于是忍不住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
“咳咳,那我要是想学这个呢?”纪嘉泽强忍着笑意,向纪鸿霄扬了扬手中的书册:只见书页上所描绘的正是赤裸裸的两人摆出各种姿势相互交合的图样,样多,足足画了一整页,一旁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批注,大约又是什么和合双修的法门。
“……”纪鸿霄大概也没想到纪嘉泽随手一翻都能找到这样偏门的书册,被纪嘉泽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嘴唇几度开合,却都没说出话来。纪嘉泽原本也就是打算逗逗纪鸿霄,也没指望他真能说出什么来,这会儿见他这幅反应,便笑嘻嘻地将手里的书又放回了书架,正打算说两句逗趣的话打个圆场,却听见纪鸿霄哑着声音说道:“你要是想学的话……鸿哥当然也会教你。”
“哦……是嘛……”纪鸿霄这句话说的十分直白,连敬语都去掉了,就像是平日里两人欢爱过后躺在床上温存时的私语一样,倒是让脸皮厚如城墙的纪嘉泽都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呆呆地应了两声,过了片刻回过味道来之后,心中却又后知后觉地升腾起一阵得意与暗喜,忍不住歪头去偷看纪鸿霄:只见纪鸿霄脸色犹自有些发红,嘴角却不自觉地向上扬起,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笑意,就连原本刚毅而硬朗的面部轮廓,看上去似乎也柔和了几分。
“咳咳,琅嬛阁中大抵就是如此了,不如我们接下来去逐雨峰的灵犀馆看看如何?”眼见着纪鸿霄与纪嘉泽旁若无人地在琅嬛阁中亲亲我我,周远涛微微侧过头去,努力绷紧了面皮让自己不要偷笑得太过明显,而陆掣雷则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站在一侧。在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崔求同清了清嗓子,率先岔开话题说道。
“哦哦,好啊好啊,我记得灵犀馆是存放龙族珍藏的兵器法宝的地方吧?”纪嘉泽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虽说琅嬛阁中的孤本古籍其实也价值连城,但对于少年心性的纪嘉泽来说,自然还是灵犀馆这样的宝库更能吸引他的兴趣。
崔求同点了点头,依旧走在前面引路,带着众人走出了琅嬛阁。九重天中就连看起来广阔无垠的天空也设有禁制,寻常龙子是不能在三座灵峰间随意飞翔的,必须要先沿着浮桥从揽雾峰返回望云台,再通过另一道浮桥从望云台重新登上逐雨峰,换言之,三座灵峰之间是没有直接的通路的,唯有望云台是同时连接三座灵峰的中枢。这样的禁制也是为了在外敌入侵时能够限制敌人的移动路径。崔求同和先前一样施法解除了天空中的禁制,随即带领着众人御风而行,从揽雾峰向着逐雨峰一路飞去。
逐雨峰中多是高大的松柏,虽然细雨连绵,但雨势却并不大,经过层层树梢的遮挡后,落在众人身上便如同飞絮落一般轻柔温存。纪嘉泽一行人脚程极快,很快便登到了逐雨峰的峰顶,高墙户,雕梁画栋的灵犀馆在雨幕中显得格外贵气逼人。
“咦,这里也有两只石狮子。”纪嘉泽一眼便看见灵犀馆的大门前也伫立着两只石狮子,不过和琅嬛阁门前威风凛凛站立着的石狮子不同,这里的石狮子懒洋洋地趴在底座上,看起来倒有几分憨态可掬的意味。纪嘉泽兴致勃勃地走上前挠了挠石狮子的下巴,没想到入手并不似想象中石材的冰冷触感,反倒是透出一股温热来,就像是摸到了什么活物一般。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趴在底座上的石狮子便睁开了眼睛,接着凑过头来舔了舔纪嘉泽的手掌,活像只撒娇的大猫一般。
“哈哈,龙主大人还是第一见到吧,此乃老夫的御器‘十狮百貌’,是凝聚了狻猊一族族长们世世代代祈愿之力的守护兽。若将其化作雕塑,则可以张开结界,辟邪避秽;若令其化为活物,则力大无穷,万夫莫敌。”崔求同见纪嘉泽一脸诧异,呆滞当场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出声解释道,“平日里,在揽雾、逐雨与访霞峰中各安置有两具石狮,在望云台的四角也各安置有一具石狮,合计共有十座,都是化作雕塑的模样,以结界庇护九重天中的各要地。若是果真有外敌入侵,石狮便都会活转过来,奋勇杀敌。”
“原来是这样啊,听起来还挺神气的嘛。”纪嘉泽这才反应过来,兴致勃勃地弯下腰揉了揉石狮的脑袋。两只石狮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活物的模样,毛发蓬松,眼神灵动,绕着纪嘉泽来回打转,不时还将脖子贴近纪嘉泽的双腿亲昵地蹭蹭,惹得纪嘉泽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今天还有正事,不要再纠缠龙主大人了。”崔求同轻轻咳嗽了两声,随即拍了拍手。两只石狮听罢,老老实实地蹲回了灵犀馆门口的底座上,片刻之后,周身就重新散发着无机物的冰冷光泽,变回了雕像,只不过脑袋仍然微微偏向纪嘉泽一行人,就像是还在偷偷瞥他一般。纪嘉泽笑着冲两只石狮子挥了挥手,随即在崔求同的带领下,走进了灵犀馆中。
“九重天在华国各地脉交汇地都设置有出入口,一方面是方便眷族们通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从地脉中吸取灵气,整个九重天中也因此而灵气充沛,远胜于外界。”崔求同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向纪嘉泽介绍道,“而逐雨峰中的灵犀馆,因为设置有聚灵的阵法,又是整个九重天中灵力最盛之地。这也是为了妥善保管存放在灵犀馆中的各式兵器法宝,令其能够一直灵性充沛,锐利如初。如果有耗尽了灵力,或者不慎损坏了的法宝,也可以存放回灵犀馆中,等待其自行恢复。”
“昨天回收的升平尊与清晏杯,也一起存放在灵犀馆中吧,存放龙族的一八零八件秘宝,原本就是灵犀馆最重要的职责。”纪鸿霄顺着崔求同的话头,以云淡风轻的口气说道。
“欸?为什么啊?!”纪嘉泽立刻大声抗议,随即又压低了声音抱怨道:“我还想着过几天再试一呢……放在灵犀馆里不是太浪费了嘛……”
“咳咳,只是斟酒的话姑且不说,昨晚用到的那个……会耗空升平尊中的灵力哦,所以本来也要等到灵力再度充盈之后才能重新使用。”周远涛一想到昨晚的场景,脸上还是忍不住有点发烫。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接着向纪嘉泽解释道:“要是放在外界的话,差不多要等整整一个月吧,就算是放在灵犀馆中,也要等大概十来天。不论如何,想要隔两三天就用一,是肯定不可能的……”
“怎么这样啊!哎,那也没办法了,只好先放在灵犀馆里……”纪嘉泽一脸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过,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你们什么也没多说,我也没随身带着那几件酒器呀。”
“没有关系,只要,你想,不管在哪里,都会出现。”一直沉默不言地跟在队伍最后的陆掣雷,突然张口接话道。他见纪嘉泽还是一脸犹豫的神情,难得地用有些焦急的语气强调道:“放在这里,比较好。”
“没错,正如阿雷所说,既然能够被成功回收,就说明这两件秘宝已经认可了你身为新一任龙主的身份,从此便与你心意相通,神魂相连。无论身何地,只需心中动念,秘宝自然会出现在你身边。”崔求同点了点头,替陆掣雷补充道,“灵犀馆有重重阵法守护,又是灵力充沛之地,用来安放回收的秘宝是再合适不过了。之后若是想要再动用升平尊和清晏杯时,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将它们召回你身边,并不会误事。”
“嗯,听起来倒是不错啦……”纪嘉泽嘴里随口应道,眼睛却一直望向陆掣雷。从今天一早开始,他就觉得陆掣雷的态度有些奇怪。虽然陆掣雷平时也寡言少语,但很少会像今天这样,表现得低落又焦躁。刚刚分明是他主动催促纪嘉泽将升平尊与清晏杯存放在灵犀馆中的,可是等崔求同说道纪嘉泽随时可以将两件酒器召回后,他又眉头紧皱,一脸不悦的神情,让纪嘉泽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阿雷他,是在吃醋吗?是因为昨晚自己只跟鸿哥还有教练亲热了的缘故,心里在闹别扭?纪嘉泽左思右想,脑中突然猛地浮现出这样的想法,随即自己把自己吓得一个哆嗦,赶紧否定掉了这种不着边际的妄想。虽说自从知道睚眦一族的旧事之后,(纪嘉泽自己觉得)他与陆掣雷的关系已经(单方面)亲近了不少,但他还是很难想象这个沉默寡言的凶悍男人会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情感。
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大概阿雷今天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也说不定呢。纪嘉泽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先专注于眼前的事情。他按照族长们所说,心中默默回想着升平尊与清晏杯的形貌。果然,伴随着一阵灵光闪烁,两件酒器转瞬间就已经出现在了他身边,在他不远的半空中安静地悬浮着。
“自从前一世的龙主大人故去之后,龙族的一八零八件秘宝大多也四下飞散,消失于世间。时至今日,已经有整整三百年了。”崔求同上前一步,伸手沿着升平尊的边缘小心描摹着,这个一直表现得豪迈洒脱的中年汉子,此刻语气中也颇有几分感叹之意,“老夫原本以为有生之年,只能徒守着这间空荡荡的灵犀馆了,没想到还能等到秘宝重见天日的一天……”
“别担心,崔叔,我会好好负起龙主的责任来的。失落的一百零八件秘宝,我都会把它们一一都找回来。”虽说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不过到了这种时候,纪嘉泽还是颇有几分一族之主的架势的。他拍了拍胸脯,一脸正色地对崔求同许诺道。
“哈哈,看到新任的龙主能有这般雄心壮志,老夫也就放心了。”崔求同很快便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他冲纪嘉泽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伸手取下悬停在空中的升平尊与清晏杯,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大厅一旁以楠木制成的精巧木架上。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不会全都是前任龙主留下的一八零八件秘宝吧?鸿哥和崔叔不是都说自从他去世之后,秘宝也大多随之失去了踪影吗?怎么我看现在灵犀馆里还是满满当当的呢?”纪嘉泽环顾四周,有些好奇地问道。与布局方方正正,开门见山的琅嬛阁不同,整个灵犀馆院落,回廊曲折,看上去就如同高门大户所居住的宅院一般。纪嘉泽一行人现在所的位置大概位于灵犀馆的前厅,大厅内布设精美,各色瓶瓷器,珠宝摆件,不一而足。就连升平尊与清晏杯,在被崔求同妥善摆放在木架上后,看上去顿时也与整个前厅的氛围融为一体,没有半点不协调之。纪嘉泽一眼看过去,一时不知道这大厅中的物件,有哪些是前世龙主留下的法宝,又有哪些只是单纯的家具与装饰品了。
“龙族的一百零八件秘宝,这个称呼其实并不太准确,毕竟龙族生性喜欢收集天地间的奇珍异宝,所藏之数,不要说一百零八件,就是千件万件,大概也是凑的出来的。而在这之中,只有最得历代龙主喜爱的珍物,才会被龙主以自己的鲜血点化,从此与龙主心意相通,神魂相连,这就是外人常说的龙族的一八零八件秘宝了。”崔求同见纪嘉泽面露疑惑的神色,便耐心解释道,“若只是寻常的宝物,未能得到龙主的鲜血点化的,通常就只是存放在望云台的仓库中,是不能放进这灵犀馆的。只不过自前任龙主去世后,这灵犀馆里空空荡荡了太久,老夫心有不忍,才会自作主张,将一些原本存放在望云台的寻常宝物也放进了这灵犀馆里。”
“其实,就连这一百零八之数,也只是个泛称罢了。毕竟龙族从天地初开至今,已经绵延了千万年。再怎么灵异的法宝,在如此漫长的时光中也有可能破败损毁,而与之相对的,后世的名工巧匠,又会不断锻造出新的神兵利器。因此,随着时代的不同,龙族的一八零八件秘宝中具体有哪些法宝神兵,也会相应的发生变化,至于数量嘛,也是有时多些,有时少些,只是大概维持在一百零八件上下罢了。”纪鸿霄接过话头,替崔求同补充道,“将来你要是遇到了合自己心意的宝物,也可以用自己的鲜血将其点化。这样一来,这一世的一八零八件秘宝中就又新添了一件了。”
“欸?!还是不要了吧,听起来很痛的样子啊……”纪嘉泽皱了皱眉头,做了个很夸张的“割腕”的手势,惹得纪鸿霄等人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几位族长对视了一番,最后还是崔求同出声解释道:“以龙血点化法宝,在身体上倒是不会有什么疼痛,不过确实会消耗龙主的灵力,因此谨慎一些倒是也无妨。寻常的法宝,只需以龙主的指尖血便可点化,若是效用更强,或是灵力更盛的法宝,就需以龙主的眉间血点化,至于那些应承了天地气运而生的不世出的灵物,又或是凶性难驯,功高震主的邪物,则需以龙主的心头血才可点化,譬如龙主赐予九族的御器,便都是由龙主的心头血所点化的。将来若是遇见以前世龙主们的心头血点化的法宝,回收时务必要万分小心才行。”
“原来如此,同样是用龙血点化的一八零八件法宝,彼此之间还有高下之分啊……”纪嘉泽点了点头,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那,我已经回收的升平尊与清晏杯是……”
“当然是最低一级的用指尖血点化的法宝了。”纪鸿霄对纪嘉泽的心思自然是了如指掌,还不等他问完,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以眉间血和心头血点化的法宝,可不会这么轻松就让你通过考验顺利回收。”
“哪有啊,我觉得回收这两件酒器就已经够费劲了,原来只是最低一级的吗……”纪嘉泽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有点沮丧地叹气道。
“龙族见惯了各色法宝,眼光难免也随之拔高。升平尊与清晏杯,虽说在龙族的一八零八件秘宝中只是最低一级,但是放眼整个天下,也已经算是难得的奇珍了。”崔求同见纪嘉泽似乎有些受打击的样子,便出言安慰道,“说起来,虽然数量不多,不过在上一世龙主故去之后,龙族的一百零八件秘宝中,确实还有几件仍然留在这灵犀馆中,只不过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神通,只是安静沉睡着。今日难得有机会,就由老夫来一一介绍一番吧。”
第十九章 春庭月
崔求同守护了整个九重天数百年,对存放在灵犀馆中的法宝自然是如数家珍,这会儿正好向纪嘉泽一一道来:霜天鉴是一枚造型古朴的小巧铜镜,镜面莹润光洁,背面则刻有一圈圈向外扩散开来的祥云纹样,持有者将这枚铜镜握在手中时,视线便可与四周所有镜子,玻璃,水面,乃至一切可以映照出事物形貌的类似于镜面的光洁平面相连接,并借此观察周遭的景象,若是使用者修为足够高,还可以对着霜天鉴的镜面施法,将法术的效果传递到与之相连的镜面,是一件可以料敌机先,御敌于未见之的法宝;返魂香则是前代某一世的龙主心血来潮之下,遵照上古流传的秘法,收集各色灵异的香料,再以龙血炼化而成。为了防止药性损耗,形如鸽卵的返魂香被封在中空的雀鸟纹镂金球中,将镂金球凑到鼻端,透过镂空的纹样,可以闻到淡雅的香气,经久不散。虽说不至于能像传闻中那样“死未三日者,闻之即活”,但也确实能平心静气,增强体内灵力的流转,想必佩戴在身边也会对修炼大有裨益;至于息壤,则是传闻中大禹治水所用的灵土,虽然看上去只有不起眼的小小数粒,但只要注入灵力,就会无穷无尽地增加,直至堆积如山岳般。龙主曾派遣龙生九子中的第六子霸下协助大禹治水,作为回报,大禹分出了数粒息壤赠与龙族,无论是用于抵御外敌,或是种植各式奇异草,都十分适用…………
在崔求同的引导下,纪嘉泽小心翼翼地向原本沉睡着的秘宝注入自己的灵力。就和回收升平尊与清晏杯时一样,在接触到纪嘉泽的灵力后,法宝们很快便开始微微颤动起来,随即腾飞到空中,围绕着纪嘉泽四下飞舞,周身也光华流转,一改之前的黯淡模样,就像是因为终于被新主人从漫长的沉睡中唤醒而雀跃不已一般。纪嘉泽依照崔求同所言,开始一件件试用起苏醒的法宝。他眼中神采奕奕,不时还发出惊讶的低叹声,看上去不像是收服法宝的修士,倒像是见到了好玩玩具的孩子一般,因为注入的灵力太多,过度增殖的息壤甚至还一度将半个前厅都淹没了,几位族长手忙脚乱了好一阵,才将前厅恢复原样。
“没想到能够一鼓作气,将还留在灵犀馆中的秘宝全部激活,看来龙主大人果然是天命加身的真龙之体。”崔求同眼中露出几丝欣慰之意,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已经承认了新主,这些法宝从此就供你驱使了。将来无论是日常修炼中,还是抵御外敌时,如果有需要的话,都可以像之前呼唤升平尊与清晏杯一样,将它们召唤到你身边。”
“欸,这样可以吗?这些法宝都是前世龙主留下的遗物吧……况且,不是说让它们留在灵力充沛的灵犀馆中更好吗?”纪嘉泽听到崔求同所言,却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
“龙主间的世代交替,就如同日升月落,四季流转一般,乃是自然之理。如今你才是龙族的一族之主,无论是龙族的法宝,抑或是吾等眷族,自然都任你驱使,不必顾虑太多。升平尊与清晏杯是因为流落在外数百年,损耗太大,才需要暂时存放在灵犀馆中补充灵气。至于其余几件法宝,已经在灵犀馆里沉睡多时,如今正是灵力充沛,跃跃欲试的时候,与其继续闲置在灵犀馆中明珠蒙尘,倒不如随着你一试锋芒。”崔求同看出了纪嘉泽心中的顾虑,温言解释道。他顿了片刻,又像是意有所指般,笑着开口说道:“只可惜,龙主大人如今还缺了一件趁手的兵器。龙族的一八零八件秘宝中,原本也不乏神兵利器,只是全都在前任龙主故去时随之四下飞散,不见踪影了。况且,兵器乃杀伐之器,大多心高气傲,就算勉强收服,只怕一时半会儿之间也难以完全驾驭,稍有不慎更有可能反伤其主,那就得不偿失了。”
“是啊,要是有人能替嘉泽量身打造一把兵器就好了。”周远涛立马接过话头,一边说,一边还斜眼去瞥站在一旁的纪鸿霄,眼神中既带着爽朗的笑意,又有几分揶揄之意,“说起来,不是有人最近连着一个多月,每天都会借用访霞峰中的兜率宫吗?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呢……”
“行了,不要再合起伙来明里暗里拿话挤兑我了。”纪鸿霄原本还板着脸,一脸正色,转头看见纪嘉泽双眼发亮,正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不觉心中一动,连带着语气也软了下去。他拍了拍手,放在不远置物架上的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木盒便应声飞到了他手中。
“嘉泽,这是鸿哥为你锻造的一柄短剑,你试试看,合不合心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崔求同与周远涛两人的影响,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纪鸿霄却觉得喉头干涩,脸上发烫,连带着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他一边心中暗嘲自己的心性也变得如此浮动,一边却又还是忍不住怀着隐秘的期待之情,将木盒递到了纪嘉泽手中。
“嘿嘿,鸿哥亲自打造的,怎么会不合适呢~”纪嘉泽一脸掩饰不住的灿烂笑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木盒:只见木盒中放着一柄一尺来长的短剑,剑柄上缠着暗青色的鞣革皮靠,皮靠上以工整的楷体铭刻着春庭月三个小字,想来就是这柄短剑的名字。而剑身则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看上去非金非铁,通体散发着莹润的光泽,隐隐能照出人影。
“握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轻啊,而且剑身还是半透明的,真稀奇……”纪嘉泽举起短剑,兴致勃勃地尝试着挥动起来:缠有鞣革的剑柄握在手中感觉格外稳妥而舒适,而整柄短剑则轻若无物,挥舞起来如同春风吹拂一般,即使是纪嘉泽这样的初学者,用起来感觉也毫不费力。
“这柄春庭月是以名为‘天心玉’的罕见玉石锻造而成的。天心玉是一种十分灵异的玉石,会感应到使用者心境的变动,并让自身也随之变化。若使用者优柔寡断,胆怯懦弱,那么这把剑也会孱弱无力;若使用者的心志坚如钢铁,那么这把剑也会一往无前,百战不殆。”纪鸿霄见到纪嘉泽对春庭月爱不释手的模样,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解释道,“若是以天外陨铁,海玄晶之类的稀世奇材制成的武器,虽然威力强大,但杀伐之气也太重,初学者一时半会儿之间恐怕难以驾驭。天心玉性质温和,能随着使用者一同成长,而剑又是百兵之王,这柄春庭月正好让你用来练手。等到将来你修为精之后,再换别的兵器也不迟。”
“才不会换呢,这可是鸿哥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会留着用一辈子的。”纪嘉泽收起了短剑,一边以手指在剑身上缓缓拂过,一边回答道。虽然脸上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不过他的语气却十分诚挚,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将手指抵在了春庭月的剑锋,在片刻的停顿后,微微用力向下压去。锐利的剑锋很快便割破了他的皮肤,殷红的鲜血涌出,但却并没有滴落到地上,而是转瞬间就被剑身吸收,消融于无形。
“唔……”纪嘉泽眉头微皱,口中轻呼出声。伴随着鲜血滴落到剑锋上,灵力也开始被春庭月鲸吞蚕食,甚至比回收升平尊与清晏杯时更加激烈。不过,在短暂的不适感过去后,纪嘉泽很快便感觉自己与手中握着的春庭月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似有似无的奇妙联系,灵力从手掌流淌到短剑中,又从短剑中重新折返回自己体内,流转之间畅通无碍,他甚至隐隐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似乎并不是握着春庭月,而是这柄短剑变成了自己身体的延伸一般。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纪嘉泽有些不确定地松开了春庭月,短剑悬停在空中,随即开始应着纪嘉泽的心意四下飞转起来,挥砍劈刺,宛如浪间的游鱼一般灵活自在。纪嘉泽试探着加大了灵力的输入,短剑飞舞的速度也随之加快,很快便看不清剑身的行迹,只能见到一段弧光在空中摇曳。在最后一记强力的突刺后,短剑收住了势头,重新飞回纪嘉泽手中,而剑身犹自颤动不已,似乎和主人一样还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一般。
“没错,以龙血炼器御物之法,就是如此施展的。”纪鸿霄见纪嘉泽无师自通,只靠着自己与崔求同寥寥数语的讲解,便能以鲜血成功点化春庭月,忍不住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赞许的神色,“春庭月原本就是鸿哥为你量身打造的,也没有什么凶性戾气,因此只需以指尖血便可点化,若是再强势一些的法宝,便要以眉间血点化,不过方法也是大同小异。唯有用心头血点化法宝,不仅对修为有损,而且本身也凶险异常,就暂时不与你详细说明了。”
“嘿嘿,我就知道鸿哥对我最好了~”纪嘉泽一边随口应道,一边继续轻抚着春庭月的剑锋,脸上还带着略显傻气的笑意,显然是完全没把纪鸿霄后面的话听进耳朵里,还沉浸在激动和兴奋的情绪中。
“……一直以来,鸿哥心中都十分犹豫。鸿哥知道,抛开一族之主的尊贵身份,以及天赋的强大灵力,这一世的你其实不过还是个18,9岁的半大孩子罢了。龙子九族的负担,对你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如果不是九尾狐一族意料之外的发难,鸿哥原本打算把龙兴之日再往后推几年,让你开开心心过完大学之后,再告诉你你的身世。”纪鸿霄难得的没有接纪嘉泽的话茬,他的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发沉,“不过,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你的提前觉醒,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龙主的冠冕,既是尊贵的荣耀,也是你迟早要背负的责任。这几个月以来,不管是板着脸督促你刻苦修炼的时候,还是逼着在你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去回收龙族秘宝的时候,鸿哥其实也有过后悔和动摇。但是,你实际的表现却远比鸿哥想的要好,比鸿哥想象的要更加坚定和无畏。”
“这柄春庭月,是鸿哥送给你的礼物,也代表着鸿哥对你的期许。天心玉能映照人心,鸿哥希望你能以此剑自省,勤加修炼,磨砺心智,早日粹炼出一族之主威严果决的风范,如出鞘利剑般锐不可当;但也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此刻心中如玉石般澄澈的温柔与诚挚。”纪鸿霄一口气把话说完,就像是终于吐出了心中块垒一般,释然地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意,“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鸿哥的要求也太多了?”
“不会的,我怎么会……”纪嘉泽一直以来对纪鸿霄都是本能般的眷恋与亲昵,却从未想过纪鸿霄心中对自己怀着如此复杂而矛盾的情绪,此刻乍听得他对自己剖明心迹,只觉得自己眼眶也有些发热。他抬头望去,只见纪鸿霄眼中此刻万象俱来,既有温柔缱绻的眷恋与不舍之意,也有难言的自豪与期许。纪嘉泽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怔怔地张开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行啦行啦,我本来以为会是很开心的场面呢,为什么被你们俩搞得这么苦大仇啊?说起来还是都怪鸿宵,像个老干部一样,古板的要命。”周远涛用力拍了拍纪嘉泽的肩膀,打断了他与纪鸿霄之间暗潮汹涌的微妙气氛。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露出惯有的爽朗笑容,一把将纪嘉泽揽进了自己怀里,用力搂住了他的肩膀:“嘉泽一直都很努力哦,而且到现在为止,都做得很棒,将来也一定没问题的。”
“大道则不孤。前路虽然险阻,但是有吾等九族戮力同心,想来也没有什么可忧虑的。”崔求同抚掌而笑,语气激昂豪迈,看起来对纪嘉泽信心十足。
“一直,和你,在一起。”陆掣雷握紧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十足的严肃与坚定。
“大家……谢谢你们。”纪嘉泽吸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随即伸手握拳,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我从来没有觉得龙主的身份是什么负担。和大家一起度过的这几个月,虽然很辛苦也很曲折,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也非常充实开心。虽然现在的我,修为不足,见识也太少,作为龙主还很不成熟,但是我会好好努力的。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成为称职的一族之主。”
第二十章 九还丹
几位族长又留在灵犀馆中闲谈了一阵,耐心等到纪嘉泽终于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过来之后,才在崔求同的引领下,继续御风飞向九重天中的最后一座灵峰——访霞峰。访霞峰的峰顶像是定格在黎明破晓时分一般,笼罩在一片灿烂的霞光中;而访霞峰中的兜率宫,则是龙族专门用于炼制丹药与法宝的地方,狻猊一族的龙子们不时从兜率宫中进进出出,看上去倒是比琅嬛阁和灵犀馆都要热闹许多。
“这里就是龙族的炼丹房吗?”纪嘉泽站在兜率宫门口,有些好奇地向内张望着:兜率宫的结构十分简单直白,自大门向内,左侧是炼丹房,用于炼制丹药,右侧则是炼器室,用于锻造法宝兵器,此外还有堆放杂物与柴薪的偏院等,看上去一目了然,却又井井有条。
“没错。龙族从华国各地收集来的奇异草,金铁玉石,全都储存在这兜率宫中,并按照各自的特性,炼制成灵丹秘宝,以供族人使用。”崔求同点了点头,言辞之间语气颇为自豪,“鸿宵方才赠与龙主大人的那柄春庭月,也是在这兜率宫中锻造而成的。说起来,从收集原料到锻造成型,前前后后了数年的功夫吧,鸿宵也是颇费了一番心力,才能赶在……”
“咳……已经是过去的事,就不必多提了。”纪鸿霄轻咳一声,佯装若无其事地打断了崔求同,“如今倒是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崔叔帮忙:步入淬魂境界之后,嘉泽需要补充大量的灵力,以滋养内丹中的神魂,不知兜率宫中是否还存有适用的丹药?”
“哈哈哈哈,言重了。这九重天中的一草一木,原本就是归龙主大人所有,又何谈帮忙一说呢。”崔求同不以为意地大笑着说回答道,“说起来也是凑巧,数月之前,囚牛一族的使者送来了两枚九尾狐的内丹,老夫便命族中龙子将内丹佐以其他灵药,用于炼制九还丹。如今九还丹已经炼制成型,虽然无法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不过至少可以为龙主大人补充灵力,安抚神魂,让龙主大人免收内息紊乱之苦。”
“啊,那个是……”纪嘉泽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头去看陆掣雷:他还记得那两枚内丹是陆掣雷单枪匹马去追杀九尾狐一族的高手得来的,在自己刚刚搬回云阳大学的时候送给自己作为礼物。只不过,当时他与陆掣雷还不太亲近,对他冷不防拎着两枚血淋淋的内丹冲到自己家里来的行为很是不能理解,言辞之间还颇有些嫌弃。纪嘉泽想到这里,不觉得又是愧疚,又有点心虚,不过陆掣雷倒像是没事人一般,依然一言不发地站在队伍最后,见纪嘉泽回头看向自己,也只是略略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说道:“能帮上忙,就好。”
“咳咳,既然这样,那这个什么……九还丹,现在在哪儿呢?我只要把它吃掉就行了吧?”纪嘉泽眨了眨眼,又转头望向崔求同,有些好奇地问道。
“龙主大人不必心急,九还丹与寻常丹药不同,服食时需要遵循特定的步骤与方法。请先随老夫回望云台一趟吧。”崔求同不慌不忙地笑着回答道。他环顾四周,见其余几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便再在最前面领路,带领着众人朝望云台的方向飞去。
飞回望云台后,在崔求同的带领下,纪嘉泽来到了距离广场不远的一独栋建筑旁。崔求同打开大门,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纪嘉泽有些好奇地朝门内看了看,随即便迈步走了进去。
刚走进大门,纪嘉泽就感觉到一阵温热而潮湿的水汽迎面扑来,他仔细望去,只见整座建筑的一楼竟然都是一个巨大的温泉水池:水池四周及池底都由白玉瓷砖雕砌而成,大理石的墙壁上则设有装饰成龙头样式的出水口,水流正源源不断从龙口涌出,汇入到宽阔的水池中,激起阵阵涟漪,而水面上也正飘散着朦胧的白雾,一眼望上去便让人感觉放松而舒适。
“诶,居然是温泉吗?!我还以为崔叔你要带我到类似于祭坛或者宗庙之类的地方呢……难道说,服用九还丹之前还需要沐浴净身之类的,感觉很正式啊!”纪嘉泽兴致勃勃地脱掉了自己的周身衣物,随手往池边一扔,随即便迫不及待地跳进了温泉池中,“哇!水温也正合适,真是太棒了,崔叔你也赶紧下来吧!”
“龙主大人满意便好,此名为眠龙池,原本就是用于让眷族们放松身心,尽情享受的地方。”崔求同一边笑着说道,一边也解开衣带,脱下了自己的外袍与贴身的亵裤,迈步踏入池中:他的身形原本就格外高大魁梧,此刻赤条条地站在池水中,便犹如渊渟岳峙一般,充满了成熟沉稳的气度。
“哇哦,崔叔你的身材练得可真壮实~”纪嘉泽贼兮兮地吹了声口哨,一边用不加掩饰的直白眼神上下打量着崔求同的雄壮肉体,一边坏笑着调侃道:崔求同大腿粗壮,手臂结实,两块饱满壮硕的胸肌犹如成熟的面包一般,而坚挺勃发的紫黑色奶头就犹如点缀在面包上的多汁浆果,让人恨不得含在口中好好吮吸一番。与其他几名族长相比,崔求同的身体更富于成熟男人肉壮雄伟的魅力,体毛也更浓密些,稀稀疏疏的黑毛自小腹一路向下蔓延至胯下的黑森林中,而粗壮的大JB则半掩在晃动的水面下,只能依稀看出一个雄伟的轮廓。
“唔……龙主大人……请等等……为了服食丹药……还……还有正事要做……之后……随您想怎么玩弄老夫这一身壮肉……老夫都绝无推辞……”还没等崔求同回过神来,心急手快的纪嘉泽就已经快步迈到他面前来,伸手捧起他的左胸,肆意揉搓着他宽厚结实的胸肌,一边还伸出舌头耐心地舔舐着他硬挺的紫黑色乳头,直把这个魁梧壮实的肌肉熟男爷们儿玩得腰身酥麻,声音也跟着止不住的发颤,好不容易才勉强镇定心神,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诶?那行吧……”纪嘉泽闻言,颇有些遗憾地松开了手,随即后退一步,示意崔求同可以自由行动,随即又耐不住好奇追问道:“怎么吃个药丸还搞得这么复杂,所以那个什么九还丹到底在哪里啊,要怎么做才行呢?”
“龙主大人,还请稍安勿躁。正如您之前所说的那样,服食九还丹这样的灵药之前,需要沐浴净身,以示郑重。”崔求同感觉自己的脸皮已经开始缓缓发烫起来,他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住心神,耐心解释道,“不过,需要沐浴净身的人并非龙主大人,而是老夫自己。”
在纪嘉泽略带疑惑的眼神注视下,崔求同用宽厚的手掌掬起眠龙池中温热的池水,随即倾倒在自己两块厚实的胸肌上,任由池水顺着自己健壮的肌肉缓缓流下。他的动作缓慢而仔细,与其说是在清洗,倒不如说是在向纪鸿霄展示自己充满了成熟男人魅力的肌肉躯体一般:只见他先是用双手自两侧捧起自己肥硕厚实的胸肌,卖力地揉捏挤压着,任由胸肌在自己指缝间被扭曲成各种奇怪的形状,古铜色的皮肤因为被池水打湿而变得油光水滑的,肌肉的线条也越发饱满鼓胀;接着,崔求同又抬高自己的左手,曲起小臂现出二头肌结实健壮的肌肉曲线,用右手撩起水沾湿自己的腋窝与左臂,耐心地反复清洗着,一边清洗,一边还侧过头去伸出舌头,自己舔舐着自己结实的手臂肌肉;等到整个上半身都清洗得差不多之后,崔求同的双手便顺着平坦整齐的小腹与精悍结实的腰身一路向下,来到了胯下的位置,他双腿微张,与肩同宽,以马步的姿势半蹲在水池中,一只手箍住自己已经坚挺勃发的粗壮JB,粗鲁地来回套弄着,另一只手则已经伸到了身后,探入湿漉漉的后穴中,借着池水的润滑开始试探着扩张起来。池水的高度大约持平崔求同的腰部,因此纪嘉泽并不能完全看清他的动作,但却能借着水翻腾,以及水面下模糊的影像大致判断出他正在同时玩弄自己的前后两敏感带,以激烈的动作自慰着。这样半遮半掩的肌肉熟男自摸秀,反倒别有一番欲拒还迎的意味,让纪嘉泽着实有些心痒难耐。
“妈的……崔叔你这是哪门子沐浴净身啊,根本就是在勾引我吧?看得我都硬邦邦了……”纪嘉泽吞了口唾沫,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因为高涨的情欲而变得有些干涩了。崔求同听到纪嘉泽的吐槽,心中不由得翻涌起一阵羞耻之情,老脸也涨得通红,但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快速而粗鲁了起来。在前后两的共同刺激下,崔求同的雄根终于彻底充血勃起,甚至杏子大小的龟头都已经冲出了水面,正不断从马眼中喷溅出粘稠的淫液。
伴随着插入后穴中的手指猛地一个突刺,崔求同只觉得自己终于攀上了快感的顶峰。他高昂起头,口中发出连绵不绝的低吼声,裸露在水面之上的上半身肌肉都忍不住因为剧烈的快感而不停颤抖着,整个雄根也在不停痉挛着,眼看着就要到达高潮,喷溅出浓稠的白浆。
纪嘉泽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但却并没有出言制止,眼前这幅充满了雄性魅力的肌肉图景让他也同样很是享受,因此他并不介意让崔求同先按着自己的步调到达高潮。然而,令他大为意外的是,就在崔求同射精的前一瞬间,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突然从他身上蔓延开来,崔求同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周身也不自然的痉挛起来,原本已经充血勃起,马上就要射精的雄根也在片刻后萎缩了下去。
“崔叔?!你没事吧?”纪嘉泽赶紧上前两步,扶住不停颤抖的崔求同,语气担忧地问道。他惊讶地发现,伴随着片刻前的灵力波动,崔求同周身各都浮现出了奇异的纹样,面部的纹样以鼻梁为正中心,如同树枝一般,朝着五官绵延开去;胸口的纹样形如环绕一圈的铁环一般,在两枚紫黑色的硕大乳头还额外饰有古怪难辨的文字;会阴部的纹样纠缠环绕,一直向下延伸到雄根根部的卵蛋,然后还缠着雄根一圈圈继续蔓延开去,如同囚笼一般将整个雄根都覆盖在其中,而后腰的纹样则分为两股,同样一路向下蔓延至崔求同丰满壮硕的臀丘上,最后交汇在他毛茸茸的雄穴穴口的位置。
纪嘉泽知道九族的族长身上存在着被称为御纹的奇异纹样,在之前与九尾狐一族的战斗中,他也见到了纪鸿霄咽喉的环状御纹。然而御纹应当是只出现在身体的一,并不会向现在这样覆盖全身,并且纪嘉泽还能依稀感觉到浮现在崔求同身上的四纹样正在压抑着他体内灵力的正常流动,这显然也与御纹的存在意义相悖。纪嘉泽有些疑惑地望向崔求同,不知道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不妨事……龙主大人不必担心。这是老夫之前自己给自己施加的四重咒印,如今只是确认一下是否还完好。”崔求同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流转已经恢复平稳后,便缓缓站起身来,随即转头望向纪嘉泽,以郑重的神色问道:“龙主大人,你可知道‘炉鼎’二字是何意?”
“嗯,知道,鸿哥在教我和合双修之道的时候,给我提过。”纪嘉泽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地回答道,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那种做法……”
“我明白,龙主大人生性宽厚慈和,不愿意损害眷族的修为来充盈己身。”崔求同笑着点了点头,语气和缓地说道,“不过,既然龙主大人已经学习过和合双修之道,就应该能够理解,修士的肉身本身,就是灵力运行通畅的一方小世界,亦是孕育灵力浓厚之物的最佳苗床。”
“等等,难道说……崔叔你指的是字面意义上的‘炉鼎’?你是在用自己的肉身作为丹炉,来炼制九还丹吗?”纪嘉泽只觉得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领悟到了崔求同话中的未尽之意,脱口而出道。
“哈哈哈哈哈,没错,龙主大人果然悟性过人。”崔求同大笑着连连点头,“像九还丹这样的灵丹妙药,涉及的原料太多太杂,性质各不相同,却又偏偏都灵力充沛,若是以寻常金石制成的丹炉来炼制,很容易就会因为药性相克而失败,唯有修士以自身的血肉之躯为丹炉,日日打坐调息,以灵力引导原料交融杂合,才容易炼制成功。”
“那,崔叔你身上刚才出现的那些纹样是……”纪嘉泽皱了皱眉,还是有些担心地追问道。虽说伴随着崔求同的灵力流动恢复正常,他身体上的那些纹样也逐渐淡去不见,但他片刻前的痛苦神色却并不是作假的。
“在丹药炼制的过程中,需要保持环境的稳定与充足的灵力供给。若是寻常丹炉,只需勤添柴薪,同时控制好火候便可,但若是以肉身为丹炉,便要以咒法辅助,封闭周身要穴,确保灵力不会流逝……此外,在炼制的过程中,修士是不可随意高潮的,否则精元外泄,丹药便毁于一旦了。”崔求同一边缓缓解释,一边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脸色又有些发红,“方才浮现在老夫周身的四重咒印,分别是颜面部的知见障,胸口的玄庭障,会阴与阳具的密陀罗障,以及后穴的伏业障。这些咒印一方面可以封闭灵力的外流,另一方面也可以压抑老夫的感官敏锐程度,避免老夫因为受到外界的刺激而……兴奋,并且,如果实在已经到了情难自禁的地步,也会像之前一样,强制中断高潮的过程。”
“这样啊……为了给我炼制九还丹,崔叔这几个月,一定过得很辛苦吧……”纪嘉泽叹了口气,听起来情绪也有些低落。
“……”崔求同微微一怔,原本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心下百感交集,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本以为纪嘉泽知道自己以肉身为丹炉,炼制九还丹后,会兴致勃勃,迫不及待地询问服食丹药的方法,却没想到他的第一反应是顾念自己在这数月间的辛苦忍耐。
“龙主大人不必挂怀,如今丹药已经炼成,老夫也可以卸下重担了。”在片刻的沉默后,崔求同笑着拍了拍纪嘉泽肩膀,开口说道,“还请龙主大人,为老夫解开咒法施加的四重咒印,尽情享用九还丹吧。”
“享用什么的,具体来说是要……?”纪嘉泽眨了眨眼,看上去还是有些迷糊的样子。
“九还丹如今就在老夫的丹田气海之中,只不过它如今与老夫的周身灵力融为一体,很难再完整地从炉鼎内取出……所以,最简单方便的做法,便是将九还丹,连同老夫体内数月积攒的自身灵力,一同榨取到干干净净,一滴不剩才行……至于具体要怎么做,想必龙主大人,已经轻车熟路,老夫便不必再赘言了……”崔求同只觉得自己脸皮已经热得发烫,却还是只能一五一十地详细讲解道,“也不知老夫如今这把老骨头,龙主大人还看不看得上眼。若是实在不合龙主大人的心意,直接以龙主的权能,下令让老夫连续不停地高潮泄精也是可以的……”
“说什么蠢话呢,成熟的男人才更有味道,直接用命令让崔叔你射空什么的,也太浪费了吧~“一说到床上那档子事,纪嘉泽顿时就来了精神,之前的低落情绪也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再说了,崔叔你为了替我炼制九还丹,辛苦忍耐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一定已经憋得快受不了了吧?别担心,今天我会把你干到丢盔弃甲,哭着趴在地上求饶为止的,让你连带着之前几个月的份一起爽回来~”
“是么,那老夫就……悉听尊便了……”崔求同只觉得光是听到纪嘉泽说的话,就让自己浑身上下都燥热难耐起来,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悸动,压低了声音顺从地回答道。
水波轻摇,白雾弥漫,宽阔的水池中,身形精瘦匀称的少年正在与高大魁梧,肌肉壮硕结实的熟男爷们儿紧紧抱在一起,难分难舍地热切亲吻着。崔求同实在太高,若是两人都站直了,纪嘉泽只能勉强够到他的胸口,因此他此刻就如同之前自慰时那样,岔开双腿,半蹲坐在水中,放低了身形,以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任由纪嘉泽向自己索吻。崔求同的胡须十分茂密,此刻伴随着两人激烈的亲吻动作,不停扎在纪嘉泽的脸颊上,却反而令纪嘉泽更加意乱情迷,欲火高涨,动作也变得越发粗鲁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亲吻才终于结束,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来,粘稠的唾液都结成了银丝,从两人嘴角缓缓滑落。纪嘉泽喘息片刻,平复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随即将手指贴在崔求同高挺而端正的鼻梁上,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那枚树枝形状的咒印再度浮现出来。纪嘉泽一边将灵力汇聚到指尖,一边低声喝道:“知见障,破!”
树枝形状的咒印应声散去,崔求同只觉得自己眼前一亮,就像是从佩戴了数月之久的枷锁中挣脱了一般,眼中的景象越发明亮,耳中的声音也更加清晰。不过,还没等他从感官恢复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纪嘉泽就再凑上前来,挑起了他的下巴,随即凶狠地吻了上去。
“唔……唔……嗯……”如果说之前的亲吻只是让崔求同感受到了纪嘉泽身上那股年轻人的热情与执着的话,那这的亲吻就让崔求同半边身子都酥得快要软掉了:四重咒印原本均匀地压抑着崔求同身体各的感官,如今颜面部的知见障骤然被解开,敏感的程度近乎数倍于从前。崔求同能清晰地感觉到纪嘉泽的舌头粗暴的突破了自己牙关的封锁,猛地探入自己的口腔中,在自己的口腔内壁上来来回回地席卷舔舐着,不时还有灼热的龙涎被嘴对嘴渡入自己口中,眼下的情景,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纪嘉泽在用自己的舌头肆意侵犯着崔求同的口腔一般。
崔求同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要被过量涌入的快感烧毁了一般,已经变成了混沌一片,粗壮的大腿与精悍结实的腰身也连带着一阵发软,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蹲坐的姿势。然而偏偏他体内的灵力流动却越发汹涌澎湃起来,被拘束了数月之久的灵力终于找到了缺口,顿时沿着崔求同的周身经脉向上翻涌,最后汇入了口腔之中。
“唔……崔叔的口水是甜的哦,这也是九还丹的功效吗?”等到耐心地将返涌而上的灵力全部吞食干净之后,纪嘉泽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绵长的亲吻,随即坏笑着调侃道,“话说,光是亲一下,JB就硬成这样啦?崔叔你也太饥渴了吧……”
“嗯……那是……”崔求同一边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一边还想努力解释。太过浓厚的灵力会蕴含于修士的体液中被排出体外,这原本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纪嘉泽的表达听上去就有些不怀好意,偏偏崔求同被他吻得连力气都没有了,这会儿已经撑不住跪坐在了水中,喘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了,亲一下就发情了吗?崔叔你可真是只不安分的老骚狗啊。”纪嘉泽眼见着自己面前这个一直表现得豪迈不羁的熟男肌肉爷们儿此刻面色通红,呼吸急促,一脸神志恍惚的表情,嘴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唾液,分明就是一只发了情的肌肉骚狗,顿时觉得自己胯下也是一阵涨的发痛。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扼住了崔求同的下巴,逼得他张开嘴仰起头来,随即用另一只手夹住了他的舌头,用力朝外拽了出来。
“唔……嗯……”崔求同半跪在水池中无从借力,再加上本来也正是情欲高涨的时候,自然只能任由纪嘉泽摆布。这个肌肉壮硕的魁梧爷们儿这会儿跪在水中,高扬着头,肥厚的舌头被人拖拽着耷拉在口腔外,充盈的唾液不停顺着嘴角滴落,口中还不时发出沉闷的喘息声,果然活像是一只发了情的骚狗一般。
“既然都骚成这样了,那就赏你尝尝我的JB如何?”纪嘉泽一边粗鲁地拖拽着崔求同的舌头,一边将手指捅进崔求同口中,用力地四戳刺着,直到玩得尽兴了,又见到崔求同眼中露出乞求之色,才勉为其难地收回了手,随即又晃了晃自己的腰身,挺起自己已经完全充血勃起,尺寸惊人如凶器般的粗壮龙根,用一种像是恩赐般高高在上的口气说道。
“嗯……唔……多谢……龙主大人……赏赐……”虽然才被纪嘉泽粗暴的动作折腾得咳嗽连连,但一听到纪嘉泽的话,崔求同便觉得自己的全副注意力都被那根挺立在水面之上的黝黑又粗壮的龙根所吸引,根本移不开视线。他手脚并用,爬到纪嘉泽身边,先是用手套弄了两下,随即便迫不及待地将纪嘉泽的龙根吞入口中,耐心地吮吸起来。
“唔……妈的,崔叔你很有一套啊……”纪嘉泽只觉得自己原本涨的发痛的龙根像是被吸入了一个温热而狭窄的肉穴一般,忍不住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崔求同闻言,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般,舔得越发卖力起来:他先是将最前端的龟头含入自己口中,用舌头耐心地来回舔舐着冠状沟与马眼,直到听到纪嘉泽口中发出满意的叹息声,马眼也开始分泌出粘稠的淫液才肯罢休。口腔中开始充斥着雄性体内的腥膻味,然而崔求同已经混沌一片的大脑却因此而越发兴奋起来,忍不住将纪嘉泽粗壮的龙根一寸寸含入自己口中,随即有技巧地一呼一吸,用咽喉缓缓压迫着被吞入的龙根,就好像是把自己的整个口腔都当成了淫乱的小穴,在卖力地侍奉着纪嘉泽活力十足的年轻JB一般。
“等……等等,差不多这样就行了,我还没玩够呢……”纪嘉泽一个激灵,差点直接就射在崔求同口中。他赶紧一边连声制止,一边缓缓向外拔出自己雄壮的龙根。崔求同闻言,也顺从地停下了动作,张开嘴任由纪嘉泽抽出自己的龙根,等到龙根快要完全退出自己口腔时,还恋恋不舍地用舌头最后舔舐了一下已经布满了粘稠淫水和唾液的硕大龟头。
“别着急,崔叔,时间还长着呢,我说过的,今天一定会把你玩到筋疲力尽为止。”纪嘉泽坏笑着抖了抖自己已经变得黏糊糊湿哒哒的龙根,一脸得意地说道,“好啦,现在站起来吧,让我再玩玩你的肥奶子。”
崔求同温驯地站起身来,他的脸色通红,唇边的胡须上沾染着唾液与淫水,胸口也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起伏伏着,显然还沉浸在片刻前的情热中。但这个肌肉壮硕的熟男爷们儿却还是按照纪嘉泽所说,将双手背在头后,挺胸抬头,将自己饱满厚实的两块胸肌展现在纪嘉泽眼前。
“崔叔,你的奶子真大,奶头也又黑又肥,一看就很骚,平时自慰的时候肯定没少自己摸吧?”纪嘉泽毫不客气地两手并用,抓住崔求同肥硕的胸肌肆意揉捏着,一边还坏笑着故意用各种粗俗的词句挑逗着本来就已经情热难耐的崔求同,“看看,才被我揉一会儿,奶子就又变大了,连带着奶头也变得硬挺挺的,一个五大三粗的肌肉爷们儿,就这么喜欢被我玩奶子吗?”
“唔……嗯……龙主大人……请……轻……轻一点……”崔求同被纪嘉泽熟练的手法玩弄得喘息连连,浑身壮硕结实的肌肉也跟着不停颤抖,嘴里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纪嘉泽的力度把握的恰到好,让崔求同只觉得自己宽厚的胸膛下面仿佛有电流来回跃动一般酥痒难耐,偏偏在咒印的约束下却始终像是隔靴搔痒一般,无法痛快地发泄出来,只能一边扭动着自己雄壮魁梧的身躯,一边急促地低喘着。
“别着急,崔叔,马上让你的骚奶子彻底解放。”纪嘉泽见崔求同的一对壮硕胸肌已经被自己玩得充血膨胀了,正因为激烈的快感而不停颤抖,就如同快要喷发的火山一般,于是便趁势将手指贴在他的胸肌中缝,口中低声喝道:“玄庭障,破!”
胸口的环状咒印在短暂的显现发光后,很快便同样应声破碎散去。崔求同只觉得一阵激烈的酥痒感伴随着汹涌的快意瞬间便从自己胸口向全身蔓延开来,让他再也难以忍耐。他高昂着头,口中发出连绵不绝的嘶吼声,宽厚的胸膛如同风箱般激烈的上下起伏着,黑葡萄大小的肿胀奶头在一阵阵痉挛收缩过后,猛地喷溅出了浓稠的白色奶液。
“哇,崔叔,你被我玩的喷奶了吗?真的不是一般的骚啊……”就算是纪嘉泽,也被眼前这幅肌肉熟男爷们儿浪叫着喷奶的淫荡图景给震住了。不过这种时候,他的身体向来都是比脑子转的更快的,还没等他的大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便已经向前一步,捧住了崔求同壮硕的左侧胸肌,随即将崔求同的奶头含进口中,耐心地用舌头来回舔舐着,一边将持续不断喷溅出的粘稠奶液都吮吸进自己口中。
“唔……这是……灵力囤积了数月……得不到释放……才会,以乳汁的形式……唔……龙主大人……慢一点……不要如此急促……都任由您……享用……”崔求同还沉浸在激烈的快感中,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勉强解释道,奈何纪嘉泽此刻玩得上了瘾,根本就没听进去几句,只顾得继续卖力地吮吸着。崔求同见状,也只能强忍住心中的羞耻之意,高高挺起了自己宽厚的胸膛,一边还用手捧住胸肌根部,有节奏的缓缓挤压着,任由纪嘉泽将蕴含着丰沛灵力的乳汁全数吞下。
“唔……总算是吸干净了,崔叔的奶滋味可真不错。”也不知过了多久,心满意足的纪嘉泽才松开嘴,吐出了已经被自己吮吸得青紫发胀的崔求同的奶头。崔求同的奶汁实在太过充沛浓郁,在纪嘉泽吮吸的过程中,仍有不少奶汁从纪嘉泽嘴角溢出,沿着崔求同宽厚的胸膛不断向下滴落。奶汁坠入温热的池水中,却并没有溶解散去,反倒是在水面上激起了一阵淡白色的雾气,萦绕着两人盘旋不去,最后缓缓沁入纪嘉泽的身体中。纪嘉泽一边吸收着浓重灵力汇聚成的雾气,一边随手剐蹭着崔求同胸口的奶渍,随即将自己的食指捅进崔求同口中,粗暴地来回抽插着:“很甜的,崔叔你也尝尝,自己的味道怎么样?”
“唔……嗯……”崔求同被纪嘉泽激烈的动作呛的喘不过气来,只能一边放松自己的口腔,任由他的手指粗暴地插入自己咽喉,一边用自己温热宽厚的舌头缠住纪嘉泽的手指,耐心舔舐着少年手指上沾染的自己的奶汁。这样的动作固然是羞耻至极,可偏偏纪嘉泽粗鲁的动作中又夹杂着温情的意味,看似野蛮又凶狠,却一直留意着没有真的伤到崔求同的咽喉,这样缠绵的情意让崔求同心里很是受用。他一边用自己的口舌侍奉着纪嘉泽的手指,一边感觉到片刻前因为喷奶而稍加排解的欲火很快又在自己周身都熊熊燃烧起来,连带着胯下粗壮的雄根也隐隐有了抬头之势。
“舔个手指都能又开始发骚吗?”纪嘉泽将崔求同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忍不住笑着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戏谑地拍了拍崔求同的脸颊,“行了别再舔了,我也被你舔得硬邦邦了。躺到池边去吧,崔叔,自己掰开大腿,把骚逼露出来,让我好好玩玩你的贱狗PI‘YAN。”
崔求同被纪嘉泽粗俗直白的话语激得又是一阵脸色发红,粗壮的JB硬挺挺地在胯间来回拍打着,早已经黏答答的骚穴也跟着一阵收缩。他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神,随即便依照纪鸿霄所说,走出水池,平躺在池边的白玉瓷砖上,随即伸手挽起自己柱子般粗壮结实的大腿向两侧分开,以一种献媚般的姿态,将自己已经被淫液沾染得湿漉漉的雄穴彻底暴露在纪嘉泽的眼中。
“哇哦,这可真是难得的美景啊,崔叔你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有多欠操吗?”纪嘉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感觉自己的龙根又是一阵充血,坚硬的都有些发痛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见崔求同仰面朝天,以一副毫无保留,予取予求的臣服姿态躺在瓷砖上,遍布红晕的熟男帅脸上满是羞愧与期待的神色。他厚实而饱满的胸膛正因为难耐的躁动而激烈地起伏着,胸肌中缝的沟壑中还残留着干涸的奶渍,看上去越发淫靡,至于那对皮球般圆润挺拔的肥硕翘臀,则因为此刻被压在瓷砖上的姿势而微微变形,更显得肉感十足,毛茸茸的雄穴明明还没有被插入,却已经开始难耐地一张一合起来,沾满了淫水的粉色媚肉不时外翻着,就像是在热情地邀请着纪嘉泽享用一般。
“龙主大人……请……请不要再取笑老夫了……”崔求同只觉得脸皮上一阵烧得慌,说话的声音也越发颤抖起来。他咽了口唾沫,却还是将手掌沿着粗壮的大腿根部一直向下移动,握住自己两枚丰满挺拔的臀瓣,随即向着两侧更加用力地扒开。伴随着崔求同求欢般直白的动作,他那早已饥渴难耐的多毛雄穴也被分开到了极限,不时还有粘稠的淫水从穴口溢出。
“没有取笑你哦,崔叔真的很有魅力来着~不过啊,崔叔你明明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豪爽爷们儿大大咧咧的做派,没想到挨操的时候却骚成这副德行……”纪嘉泽坏笑着走上前去,却并没有直接插入崔求同已经湿漉漉的雄穴,而是抬起右脚,将大脚趾捅进了崔求同的穴口中,来回拨弄着。
“嗯……唔唔……”池水虽然温热,白玉瓷砖却始终带着一抹沁凉,少年的脚掌踩在瓷砖上不过片刻,也沾染了几分凉意,此刻乍一捅入温热潮湿的后穴中,立刻引得崔求同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扭动腰臀,穴口也跟着一阵缩紧。
“崔叔你真的很会夹啊,只是根脚趾而已,不用这么卖力的。”纪嘉泽嘴里说的轻松,脚上却越发用力,大脚趾也在崔求同的后穴中越陷越,惹得崔求同这个肌肉壮硕的熟男爷们儿口中低喘不断,肥硕的肉臀也难耐刺激,不停来回摆动着,后穴的咒印也随着崔求同的情欲高涨而再度现形,开始散发着光芒。
“啧,碍事的家伙还是趁早解除掉吧。伏业障,破!”纪嘉泽一番戏弄之后,总算是心满意足,于是就着大脚趾插在崔求同雄穴中的姿势,出声低喝道,同时坏心眼地右脚用力,将三根脚趾连带着小半个前脚掌都狠狠挤入了崔求同热情难耐的湿热后穴中。崔求同后腰与臀部的咒印刚一应声解除,就感觉到激烈的快感像是电流般从后穴沿着脊椎猛地向上涌去,大脑一时间都因为缺氧而难以思考了。他如同离水的鱼一般激烈摆动着,一身魁梧结实的爷们儿壮肉不时拍打着池边的白玉瓷砖,发出啪啪的声响,腰身也像是痉挛般激烈地颤抖着。伴随着口中一阵情热难耐的低吼与呻吟声,这个威武雄壮的肌肉爷们儿仅靠着后穴的刺激就达到了潮喷的高潮,粘稠的淫水也争先恐后的从穴口涌出。
“崔叔喷的好多啊,就像被操尿了的母狗一样,把我的脚都弄得黏糊糊的了~”纪嘉泽收回了被溅满淫液的右脚,语气轻松地调笑道,而回过神来的崔求同却因为他的取笑羞得满脸通红,只能偏过头去,在一阵沉默中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不用害羞啊,崔叔,我很喜欢你刚才的表现哦。再让我多看看嘛,肌肉熟男爷们儿被玩到发骚的样子……”纪嘉泽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自己黏糊糊的右脚,在崔求同还没回过神来之前,就已经抬脚踩在了他粗壮坚挺的雄根上。
“唔,等等,龙主大人!老夫还没……缓过劲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轻……求求您轻一点……嗯……唔……”还没等崔求同从片刻前潮喷的快感中回过神来,纪嘉泽就已经狠狠踩住了他的雄根,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教与玩弄。他的脚掌顺着崔求同鼓胀的卵蛋一路向前,将崔求同已经被憋得发紫的雄根压得贴在结实平坦的小腹上,随即耐心地用脚掌来回碾压,甚至还巧妙地用两根脚趾将崔求同已经变得滑溜溜黏糊糊的硕大龟头夹在正中,上下拨弄着,惹得崔求同口中不停发出低沉而急促的喘息声。
“那么,这就是最后一个咒印了吧?就是它害的崔叔一直射不出来吧?”纪嘉泽打量着崔求同下腹及会阴开始散发着光芒的复纹,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怎么样,崔叔,想要痛快地射出来吗?”
“嗯……想……想射出来……”崔求同一边颤抖喘息着,一边却又忍不住用期待的眼神望向纪嘉泽,“龙主大人,请……请解放老夫……最后一……”
“别着急,崔叔,我也快要憋到极限了。”纪嘉泽一边说,一边意有所指地挺了挺腰,他胯下粗壮的龙根此刻也因为积蓄的情欲而坚挺勃发,马眼不停滴落着粘稠的淫液,“转过身来,趴在瓷砖上,让我好好操一顿你的肥屁股,然后我们一起射出来吧。”
崔求同被纪嘉泽一番话激得又是一阵欲火高涨,连带着雄壮的JB也激动地颤抖了几下,却始终因为密陀罗障的限制,无法发泄出来。他温顺地翻过身去,趴在池边的白玉瓷砖上,结实的虎腰低陷,平坦结实的腹肌紧贴着柱子般粗壮的大腿,圆润挺拔的肥硕肉臀则高高撅起,就像是两瓣皮球一般,看上去肉感十足,充满了视觉冲击力。
“已经湿透了呢,看来不用再润滑,也能直接吞下我的大JB了吧?”纪嘉泽走上前去,用手指试探性地捅入崔求同的雄穴中拓张了片刻,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伏下身来,将手搭在崔求同低陷的腰窝,用自己已经蓄势待发的粗壮JB抵在崔求同湿哒哒的穴口,在一阵试探性的研磨之后,便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
“哦哦哦!!太……太爽了!!龙主大人……龙主大人的龙根,再捅一点!!老夫的浪穴要被捅穿了噢噢噢噢噢噢噢噢!!”被咒印封闭已久的后穴刚一得到解放,便被年轻龙主活力十足的粗壮龙根狠狠插入,崔求同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激烈的快感所充满,连高亢的嘶吼声都变了调子,就像是在尽情宣泄般肆意浪叫着,半点也看不出之前带着纪嘉泽遍历九重天时的那个豪迈不羁的肌肉爷们儿的形象,完全就像是一只沉浸在肉欲中的淫荡骚狗一般。
“叫……叫我的名字……崔叔……”纪嘉泽此刻同样也已经情动难耐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他将头贴在崔求同耳边,一边舔舐着崔求同涨得通红的耳根与耳垂,一边低语道。
“唔……嘉泽……嘉泽的大JB把崔叔操的好爽……贱穴要被嘉泽的大JB干烂掉了……”崔求同已经被纪嘉泽干得神魂颠倒,自然也顾不上什么眷族与龙主的礼节了,只顾顺着纪嘉泽的话一味地发骚浪叫着,“射在……里面……嘉泽……把你的龙精赏给崔叔吧……就射在崔叔的骚狗洞里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妈的……崔叔……你真的好会发骚啊……腰也扭得好快……”崔求同的身体本能地激烈迎合着纪嘉泽插入的动作,嘴里还不时放浪地淫叫着,让憋了半天的纪嘉泽忍不住一阵欲火高涨,连带着龙根上一阵阵酥麻涌来。他伸手握住了崔求同胯下同样已经坚挺勃发的粗壮JB,一边激烈地喘息着,一边勉强喝道:“密陀罗障,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JB好涨!!要射了!!!!要射出来了!!!”随着最后一个咒印的破除,四肢百骸的快感终于在胯下交汇,崔求同昂着头高声嘶吼道,肥硕的卵蛋痉挛般激烈抖动着,连带着整根JB也随着不停颤抖。在片刻的停顿后,从马眼终于喷溅出了第一股粘稠到近乎半固体的白色浓浆,随即是第二股,第三股……高潮射精持续了足足数分钟之久,积攒了数月的欲望终于伴随着这一酣畅淋漓的射精得以发泄,而伴随着崔求同高潮时后穴的收缩绞紧,纪嘉泽也心满意足地到达了高潮,射在了崔求同温热潮湿的雄穴中。
伴随着崔求同的高潮射精,眠龙池中的灵力也浓厚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白雾如同汇聚成了实物般,将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崔求同与纪嘉泽两人紧紧包围住,随即一丝一缕地顺着纪嘉泽的四肢百骸不断渗入他的身体中,让他感觉周身有说不出的舒适通畅。
“呼……这就是……九还丹的灵力吗?”高潮过后的纪嘉泽懒洋洋地趴在崔求同宽厚的背上,一边呼吸着四周白色的雾气,一边出声问道。
“正是。九还丹炼成之后,便混入老夫周身灵力之中,随着经脉四游走,用寻常方法是很难完整分离出来的。如今老夫……高潮泄精之下,九还丹的灵力,便随着老夫自身的灵力一同排出,又在这眠龙池四周的阵法拘束之下无法逸散,最终便化作浓雾,被龙主大人所吸收。”崔求同高潮之后,也是急促的呼吸着,平复着自己起伏的心绪,不过听到纪嘉泽的提问,他还是耐心地一五一十解答道。
“怎么又叫回龙主大人去了,爽完就不认账了吗?“纪嘉泽佯装生气地拍了拍崔求同皮球般的性感肉臀,嘴里坏笑着说道,“话说话来,崔叔你的肥屁股又挺又翘,操的时候把我的JB夹得紧紧的,还摇的特别卖力,实在是爽死我了。”
“唔……嘉泽你……不嫌弃崔叔这把老骨头就好……”崔求同沉默了片刻,才顺着纪嘉泽的心意,红着脸低声应道。
“这就对了嘛。话说回来,崔叔你怎么吞吞吐吐的,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纪嘉泽在这种时候向来都是敏锐得惊人,他察觉到了崔求同话中的犹豫之意,便有些疑惑地开口追问道。
“唔……九还丹的灵力充沛,远胜一般丹药……一高潮,并不足以全部排出……”崔求同越说,脸色便越是涨得通红,最后更是近乎于小声自语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不用着急啊崔叔,我本来也还没爽够呢,只不过是中场休息一下而已。”纪嘉泽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大笑起来,“正好现在也缓过劲儿来了,咱们到水里去,让我好好再操一顿崔叔你的肥屁股!”
水波荡漾间,两人很快便跃入池中,换了个姿势难耐地交合起来:只见纪嘉泽贴着池壁站在水池中,双脚微微曲起,崔求同则伸手揽住纪嘉泽的肩膀,用双腿缠在纪嘉泽腰间,整个人都像是悬挂在纪嘉泽身上一般。崔求同身材魁梧壮硕,远胜于纪嘉泽,如果是在平地上,这样的姿势自然是很难实现的,然而在池水中,借助着水的浮力,纪嘉泽却能不怎么费力地就把这个威武雄壮的肌肉爷们儿整个举起。
崔求同以近乎于骑跨的姿势坐在纪嘉泽身上,已经被操开了的多毛雄穴将纪嘉泽重新坚挺勃发的粗壮龙根整个纳入其中。他一边迎合着纪嘉泽挺腰抽插的节奏,卖力的晃动着自己精悍的腰身与圆润饱满的翘臀,一边挺起了自己的胸膛,用自己宽厚壮实的胸肌紧紧贴合住纪嘉泽的胸膛,情动难耐地磨蹭着。
“崔叔,你真的好壮实啊,我都快抱不住你了。”纪嘉泽一边卖力地操干着崔求同的雄穴,一边凑在他耳边坏笑着小声说道:崔求同的胸膛宽厚又结实,纪嘉泽双手环抱之下,都难以全部抱入自己怀中。他挺动腰身,狠狠鞭笞着崔求同已经湿漉漉的后穴,一边感受着崔求同壮硕胸肌与结实腹肌在自己身上来回蹭动的舒适触感,不时还腾出手去隔着池水揉捏拍打着崔求同挺翘的肉臀,感觉自己就像是整个人都陷入了这个熟男爷们儿的壮硕肌肉之中一般,浑身有说不出来的痛快自在。
“嗯……哦……嘉泽……喜欢就好……崔叔这一身壮肉……都是……供你取乐的玩物罢了……”刚刚解除了周身咒印的崔求同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再加上被纪嘉泽由下而上的反复贯穿着,很快就又达到了高潮,他口中低吼呻吟着,一边在池水中射出了依然浓稠的精液。和之前一样,精液入水而不散,很快便化作翻腾的白雾从水面析出,随即又围绕着纪嘉泽,逐渐渗入他的身体之中。
“呼……真舒服……”坚挺的龙根被崔求同温热潮湿的肉穴紧紧包裹住,浑身上下又都陷在崔求同肌肉壮硕的成熟躯体中,再加上充沛的灵力正顺着毛孔缓缓涌入,这样全方位的享受让纪嘉泽也忍不住口中发出快意的低呼声。他暂时停下了抽插的动作,静静享受着灵力汇聚而成的浓雾逐渐涌入身体的快感。
随着灵力被纪嘉泽逐渐吸收,笼罩着眠龙池的白雾也变得淡了一些。纪嘉泽这时才有些惊讶的发现,崔求同胸前再浮现出了一枚样式奇特的咒纹:这枚咒印的主体图样是沿着崔求同锁骨的走势而延伸的灿金色粗线条,在粗线条的四周,还分布着许多细碎而零散的折线,此刻正伴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而规律的起起伏伏着,远远看上去,恰如雄狮胸前的鬃毛一般灿烂华丽。
“诶,奇怪,四枚咒印应该全部都被我解除了才对啊?”纪嘉泽有些好奇地伸手触碰着崔求同胸前的咒纹,却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从指尖传来,“啊,我明白了,这不是之前的咒印,这才是崔叔你的御纹吧?”
“不错,四枚咒印都被解除之后,老夫周身的灵力流动便恢复了正常,因此……咳,每当高潮泄精的时候,伴随着九还丹浓厚的灵力被排出体外,御纹也会不自觉地显现出来。”崔求同一边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一边回答道。
“诶,是这样啊……换句话说就是九还丹的灵力还剩下不少呢,看来我还要好好耕耘一番才行啊。”纪嘉泽坏笑着伸出手去,狠狠拍了拍崔求同的肥臀,满意地感觉到崔求同开始下意识地腰身用力,紧紧缠住了自己粗壮的龙根,同时宽厚壮硕的胸肌也开始抵住自己的胸膛来回磨蹭着,“况且崔叔你也还没玩过瘾吧,怎么样,是不是还想被我再操几顿?”
“嗯……唔……崔叔的骚穴……都被嘉泽干得湿漉漉的了……”崔求同此刻已经被纪嘉泽彻底操开了,再加上咒印刚刚解除,正是情欲高涨的时候,虽然脸色越发涨得通红,嘴上却已经坦诚了许多,贪心的后穴也紧紧夹住了纪嘉泽的龙根,规律地一张一缩着,半点也不肯放松,“再多操崔叔这只老骚狗几吧……用嘉泽的年轻JB……把崔叔的贱穴……干坏掉为止……嗯……”
“崔叔你这么热情,实在是让我很感动啊。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纪嘉泽一边坏笑着答道,一边腰身一挺,JB又入了几分,捅得崔求同一阵呼吸急促,口中低吼出声,“把胸口再挺高点,崔叔,这我要一边吸你的奶,一边操你的骚穴。”
眠龙池中雾气弥漫,水波摇荡,直到九还丹的灵力被纪嘉泽榨取干净之前,这一场漫长的交合看来还会无休止地持续下去。
第二十一章 久违的闲暇
“好冷啊……”刚从地铁站里走出来,纪嘉泽就感觉一阵寒意扑面而来,忍不住合拢了手掌上下摩擦着,口中呼出的气息也变成了阵阵白汽。冬已至,就算是云阳市这样临海的南方城市,在一场寒潮过境后,气温也降低了不少。
自九重天中返回之后,转眼间又已经过去了一周多的时间。一直让纪嘉泽提心吊胆的高数期末考,终于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至于修炼方面,因为在觉醒之初,就得到了纪鸿霄与周远涛两人的灵力滋养,后来在九重天中,又吸收了崔求同以肉身为炉鼎炼制的九还丹的灵力,因此纪嘉泽的神魂目前还颇为稳定,至少在这一周多的时间里没有发生过灵力紊乱的情况。
简而言之,在经过了漫长,混乱而又充实的一个学期之后,纪嘉泽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寒假生活,甚至纪鸿霄还大发慈悲,免去了他三天的修炼功课,让他可以自由活动,实在是可喜可贺。
“阿雷,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纪嘉泽回头望向跟在自己身后的陆掣雷,有些遗憾地问道。今天纪嘉泽和自己的室友,以及几个其他专业一起打过球的球友约好了去市中心撒欢。虽然免去了修炼的功课,但每天的值班保障措施还是没有解除,今天又正好是陆掣雷轮值,因此陆掣雷便跟着他一路坐地铁来到了约定见面的地点。
“不用了,我,会扫兴。”陆掣雷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你们,玩。我,跟在后面。”
“啊,这个……”纪嘉泽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陆掣雷说的有道理:如果今天轮值的是林天翔或是江源,想必很快就能和大家打成一片,但如果是陆掣雷和自己一起现身的话……嗯,毫无疑问,很快就会冷场吧。
“那,我给你买礼物作为补偿吧!”纪嘉泽想了想,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说道。
“……好。”陆掣雷似乎仍然不太习惯纪嘉泽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愣了一会儿,才迟疑着点了点头。
“嘿嘿,那就这么说定啦,今天就辛苦你做我的影卫咯!啊,时间不早了,我要赶紧了……”纪嘉泽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随即笑着冲陆掣雷挥了挥手,转身朝着约定的地点大步跑去。
“太慢了太慢了,上课迟到就算了,出来玩也这么拖拖沓沓的……”虽然紧赶慢赶,但到底还是迟到了两三分钟。纪嘉泽的室友,准确地说是前室友何广成正站在喷水池边四张望着,一看到纪嘉泽的身影,就不客气地吐槽道。
虽然纪嘉泽很快就搬出了学校宿舍,但是他和何广成还算性格相投,再加上都是一个专业,平时上课大多也排在一起,因此两人的关系一直都还不错。
“嘿嘿,不好意思,天冷之后起床实在太艰难了,三个闹钟都没把我吵起来……”纪嘉泽认错的态度倒是十分良好,态度诚恳地连连道歉。
“算了,懒得说你了……平时都是一起打过球的,应该都认识吧?这个是我同学纪嘉泽,这个是……”何广成开始互相介绍起来,纪嘉泽也跟着一一招手打招呼。大家都是平日里球场上见惯了的熟面孔,很快就热热闹闹地打成一片。不过,当何广成介绍到最后一个个子高大,留着板寸的帅气男生时,纪嘉泽的眼神一滞,随即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来。
“这是李锐锋,是大二的学长哦,嘉泽之前应该没见过吧……”何广成语气如常地介绍道。
“啊,那个……学长好……”纪嘉泽硬着头皮挤出笑容,向李锐锋挥了挥手,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没让陆掣雷跟着自己,不然现在的气氛只怕是要冷的结冰了。
“哼……”李锐锋今天斜戴着棒球帽,穿着短款卫衣,双手插在裤兜里,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他显然也认出了纪嘉泽,但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显然还在对当时的冲突耿耿于怀。
“好了好了,这样人就都到齐了,我们赶紧出发吧!”粗线条的何广成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兴致高涨地催促着大家向目的地走去。
一群男生出来玩的活动安排向来都是很简单粗暴的:中午找一家口碑不错的自助餐狂吃一顿,下午则在网吧里连坐开黑,玩得不亦乐乎。几个年轻人好不容易熬过了漫长的考试季,这会儿疯管都忍不住过来小声提醒了他们好几。
就在纪嘉泽和同学们尽情放松的时候,九重天中的琅嬛阁内,纪鸿霄与崔求同两人正在一脸正色地商讨着。
“归海祭?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崔求同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问道。
“龙主是天地灵气凝结而成,用寻常的灵药与法宝,很难令修为突飞猛进地增长。即使是崔叔你以肉身为炉鼎苦心炼制的九还丹,也只是稍稍安抚了嘉泽的神魂,距离化神而出的境界还相差甚远。”纪鸿霄脸色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这几天我在琅嬛阁中查阅了龙族历代流传下来的卷册与古籍,也思考了各种方法,目前来看,唯有归海祭能令嘉泽的神魂快速成熟,在短期内修为更进一步,突破至化神境界。”
“欲速则不达,淬魂原本是修士滋养神魂,开启灵智的大好时机,若是一味求快,却忽略了对意志的磨砺与道心的锤炼,只怕反而会因小失大,甚至有走火入魔,误入歧途的风险。”崔求同摇了摇头,语气之间颇有些不赞同之意,“从前举行归海祭时,都是龙主觉醒数百年后,修行遇到瓶颈停滞不前时的奋力一搏。嘉泽如今才刚刚觉醒数月,便已经突破至淬魂境界,修为进展已经可谓是神速了,何必如此揠苗助长呢?”
“我也明白嘉泽的辛苦,只是如今外敌环伺,龙族又远不如全盛时期的强势……”纪鸿霄叹了口气,向来强势而镇定的双眼中此刻也难得的透露出几分无奈与茫然。
“所谓归海祭,取的是百川东流归海之意,其本质就是九族族长供奉己身,倾尽全族的灵力投注至龙主一人身上。”崔求同见纪鸿霄面露犹豫之色,也放缓了语气,耐心劝解道,“说句不客气的话,如今除了老夫与你之外,其余的族长们,连驾驭自己一族的御器尚且都还费力,恐怕难以在归海祭中承担祀柱的重任。不管是对嘉泽,还是对龙族全族来说,如今要举行归海祭,都还为时尚早。”
“看来确实是我操之过急了……”纪鸿霄思忖片刻,终于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被崔求同说服了。
“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话既然说到这里,老夫索性也多嘴再劝你几句。于公,龙主为君,眷族为臣,为臣者不可假忠义之名行僭越之事;于私,嘉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与你再怎么亲昵,也不会喜欢事事都被你管教。”崔求同朝纪鸿霄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几分促狭的神色,语气轻松地说道,“眷族们渴求龙主的恩泽,就犹如草木渴求日光一般,别族的小伙子们,明面上虽然不显山露水,心里都暗暗憋着一股劲儿呢。你平日强势惯了,偶尔也要学着放低身段,不然,小心哪天会阴沟里翻了船。”
“就凭他们几个?”纪鸿霄原本还一脸正色认真听着,等听到最后这番浑话,实在忍不住,摇着头失笑道,“一个个脾气又倔,嘴巴又笨。我倒是有意扶他们一把,只可惜到目前看来,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哈哈哈,看来你小子信心十足啊。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多嘴惹人厌烦了。”崔求同朗声大笑着说道,“莫要再做无谓的担忧了,且由得嘉泽自己去历练成长一番吧。说起来,你我二人也有许久没有交手过了,难得今日有空,随老夫去望云台的练武场比试一番如何?”
纪鸿霄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御风而行,跟在崔求同身后,两名族长一前一后,朝着望云台飞去。
“怎么又掉队了?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一行人走着走着,何广成一转头,发现纪嘉泽不见了踪影。他赶紧回头去找,结果发现纪嘉泽停在路边的一家杂货铺前,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在网吧里疯了一下午之后,一群年轻人又转战烧烤店,撸串喝酒折腾到七八点钟,体内那点荷尔蒙还没消耗干净。不知是谁先提议去KTV唱歌,得到了一致响应,于是一帮子人又晃晃悠悠地朝着最近的KTV走去。
“啊,没什么,突然想买点小玩意儿。”纪嘉泽站在货柜前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般,捡起一条手机链,“这个小狼的手机链,多少钱啊?”
“这不是哈士奇吗,你什么眼神啊?”李锐锋跟在何广成身后,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说道。他之前被灌了好几瓶啤酒,这会儿脸色发红,站的也有些歪歪斜斜的。
“……这个哈士奇的手机链,多少钱啊?”纪嘉泽心中默念三遍不要和酒鬼吵架,随即调整好表情,继续笑眯眯地冲着店员问道。
这种路边小店的东西一般都不会太贵。纪嘉泽结了帐,接过店员包装好的手机链放进包里,随即转身走出了小店。
“你不挂在自己手机上吗?”何广成瞥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问道。
“啊,不了……这个是买来送给别人的。”纪嘉泽笑着眨了眨眼,“好啦好啦,我们都落后好远了,赶紧去追上大部队吧。
商业区霓虹闪烁,人来人往,置身其中的时候自然十分热闹,不过要是站在冷风呼啸的无人楼顶向下看去,却又意外地透露出几分疏离与萧索的意味来。陆掣雷挑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随手擦了擦地面上的积灰,随即便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盘腿坐了下来。纪嘉泽和他的同学们十几分钟前说说笑笑地走进了正对面商业楼里的KTV,这会儿想必正在包厢里唱歌嬉闹。虽然隔着重重钢筋水泥的阻隔,看不清纪嘉泽的脸,但龙主温热的灵力却随着夜风缓缓扩散开来,即使隔着数百米的距离,也依然让陆掣雷能鲜明的感受到。
陆掣雷垂着眼,一言不发地安静注视着纪嘉泽所在的方向。霓虹灯明明灭灭,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模糊了他鼻梁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也让他原本坚硬而凶悍的面部轮廓线看上去柔和了几分。在片刻的沉默过后,他向着正前方的虚空伸出手去,似乎想要伸手握住风中丝丝缕缕吹拂而来的气息一般。
一丝异样的灵力波动随着夜风传来,仿佛是水面上泛起了微不足道的涟漪一般,不易察觉,稍纵即逝。然而陆掣雷却立刻站起身来,眼中露出警觉的神色,向着纪嘉泽所在的商业楼的方向望去。他微微弓起身子,鼻翼抽动,就像是狩猎中的孤狼在耐心侦察一般。伴随着口中的低声吟唱,匿踪诀的法力迅速包裹了陆掣雷全身,使他无法被凡人的肉眼所注视到。陆掣雷再不犹豫,干净利落地几个起落,便越过两侧屋顶间数米长的间隙,稳稳地落在了纪嘉泽所在的商业楼上。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KTV的包间里,何广成手握话筒,唱得声嘶力竭。他一开头就把调子起高了,这会儿已经是骑虎难下,唱得难以为继了,偏偏还有一群损友摇着沙锤手鼓,给他呐喊助威,气氛倒也是十分热烈。一曲唱罢,何广成把话筒一丢,拎起桌上一瓶开了盖的果酒,一口气喝光了小半瓶,这才感觉自己干哑的嗓子有点缓过劲儿来。他见纪嘉泽和李锐锋都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也没唱歌,也没跟着起哄,看上去和包间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便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俩咋回事啊,怎么蔫了吧唧的,去点歌唱啊?”
“我从进包间开始就感觉有点不舒服……”李锐锋四下张望了一番,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不觉得空气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吗?不会是煤气泄漏了什么的吧……”
“说什么呢,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脑,脑子不清醒了,这么神经兮兮的……”何广成自己吃烤串的时候也喝了几瓶啤酒,进包厢之后又跟着喝了不少果酒,这会儿其实也有点上头了,含含混混地挖苦道。
“与其说是神经兮兮,不如说,学长意外地还挺敏锐的……”纪嘉泽捧着手中的升平尊,一边缓缓注入灵力,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说的什么屁话……还有,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鬼东西啊,怎么看着……跟古董一样?”李锐锋虽然本能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异样的氛围,然而他着实也喝了不少,这会儿看东西都开始有重影了,混沌一片的大脑也无法再继续清醒地思考。他隐约看见纪嘉泽手中捧着一件造型古朴,四足长颈的酒器,于是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这个啊,这个是好东西哦,能让你们都沉沉地睡一觉,免得被卷进奇奇怪怪的事情里。”纪嘉泽一边笑着随口敷衍道,一边加快了灵力注入的速度。升平尊中响起液体翻腾的声响,浓郁的酒香从瓶口传出,包间里的其他人很快便东倒西歪地倒在了沙发上,只剩下欢快的背景音乐还在照常播放着。令纪嘉泽再一感到意外的是,原本就喝了不少酒的李锐锋,却一直努力睁着双眼,脸上带着疑惑的神色,似乎在试图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纪嘉泽又单独向他施加了一个催梦诀,他才不情不愿地合眼睡去。
“辛苦你啦,本来还在灵犀馆里休养生息的,突然被我拉出来干这些杂活。”纪嘉泽拍了拍升平尊的酒腹,煞有介事地说道,随即放下酒樽,拉开包间的房门走了出去。整个KTV,乃至整个商务楼,此刻都已经笼罩在浓郁的酒香中,无论是服务员还是来玩乐的客人们,都歪歪斜斜地醉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已经到了吗,动作很快嘛,嘿嘿。”纪嘉泽毫不意外地看见陆掣雷已经站在了包间门外,只见他一脸警觉的神色四下张望着,周身灵力流转,肌肉紧绷,显然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这熟悉的感觉,和上一模一样,应该又是有龙族的秘宝苏醒了。”纪嘉泽笑着冲陆掣雷挥了挥手,一脸干劲十足的表情,“走吧,我们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重天,望云台。
纪鸿霄后退一步,九韶化为一道流光,飞转回他的手中,而崔求同也缓缓垂下双手,怒涛般汹涌的灵力伴随着他的动作而逐渐止息,最终消散于无形。
“哈哈,看来秘宝们对龙主的修为进展也是相当敏感啊。嘉泽刚一突破淬魂境界,就有大家伙找上门来了。”崔求同大笑着说道,言辞之间似乎颇为期待。
“对现在的嘉泽来说,这的对手有些棘手啊……”纪鸿霄透过九重天的重重云雾向下望去,眼神中隐隐藏着几分担忧。
“对现在的我来说,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太棘手了啊……”站在KTV正门口的纪嘉泽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一脸苦笑地吐槽道。
只见一条看上去足足有7,8米长,水桶粗细的黑色巨蟒,正盘在正门口上方的横梁上,垂下半截身子,高昂着头,吞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虎视眈眈地盯着纪嘉泽。
第二十二章 强敌环伺
“破!”纪嘉泽低喝一声,春庭月化作一道流光,迅捷地斩向盘踞在横梁上的巨蟒。然而巨蟒不闪不避,浑浊的棕黄色蛇眼中,甚至隐约还透露出几分嘲弄之意。转瞬之间,春庭月就已经击中了巨蟒,剑刃与蛇身上的鳞甲相击,竟然发出了铮然的声响,宛如击中了金铁一般,而巨蟒的鳞甲则依旧毫发无损,只是留下了一道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浅浅白痕。
“这可有点麻烦了啊……”纪嘉泽将春庭月唤回手中,脸上难得地露出严肃的神色来。而巨蟒也松开了盘卷住横梁的后半截身体,整个落在了地面上,高昂着蛇头摆出了攻击的架势。它的身体是如此粗壮而庞大,以至于落地时,纪嘉泽感觉整个楼层都在随之晃动,铺在KTV大门口的瓷砖也被压出了道道裂痕。
陆掣雷上前一步,将纪嘉泽挡在了自己身后。他压低了自己的上半身,手指锐化为尖利的兽爪,口中的犬齿也开始伸长,双眸中闪烁着幽绿色的光焰,如同夜空飘荡的鬼火一般,口中还朝着巨蟒发出饱含威胁之意的低声咆哮。
“别紧张,我可以自己搞定的。”眼见着陆掣雷一副要亲自上阵和巨蟒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纪嘉泽赶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安抚道,“你忘了吗?龙族的一百零八件秘宝,需要龙主亲自击败并回收才行,不然它是不会认可我身为新一任龙主的资格的哦。”
“……”一时热血上头的陆掣雷这才回过神来,他僵了片刻,还是不情不愿地收起了灵力,兽爪和犬齿也恢复了原状。
“小心,很强。”陆掣雷有些担心地望了纪嘉泽一眼,最后还是退到一旁,让纪嘉泽和巨蟒直接对峙,“和,第一,不是一个档。”
“我知道,别担心,我可也是很强的。”纪嘉泽笑着朝陆掣雷挥了挥手,随即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直视着眼前的巨蟒,“好了,有什么本事,放马过来吧!”
巨蟒似乎也在耐心等待着纪嘉泽做好准备一般,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张开了血盆大口,浓郁的黑雾伴随着腥气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转瞬间便将大半个KTV的前厅都淹没其中。纪嘉泽这不敢轻敌,再度祭出了春庭月。纤细的短剑被灌注了大量的灵力,悬停在半空中微微颤抖,剑身上流转着湛湛光华,随即化为一道光瀑,迎着巨蟒吐出的黑雾斩去。
黑雾来势汹汹,将春庭月整个都吞没其中,然而片刻之后,浓重的黑雾中便泛,一寸寸将黑雾切割削减,直至逼得黑雾节节败退,颜色也开始变得浅淡透明起来。
“就这点本事吗?”纪嘉泽一边嘴里嘲笑道,一边结印不停。周遭的空气开始骤然升温,无数炽热的火星凭空飞溅而起,随即汇聚在纪嘉泽身前,交织成一簇炽热的烈焰。
“尝尝昊阳真火的滋味吧!”伴随着纪嘉泽的怒喝,烈焰猛地炸裂开来,随即向着巨蟒的方向蔓延而去。昊阳真火与凡火不同,乃是世间至纯至烈之火,无根而起,却又能烧尽万物。原本一介刚刚迈入淬魂境界的修士,是难以驾驭这样高的法术的,不过纪嘉泽是承天地气运而生的龙主,在五方中居于南,在五行中司掌火。神魂觉醒的那一夜,他于半梦半醒中被巨龙喷出的烈火灼身时,心中原本就有所感悟,如今面对强敌,恰好用来练手,试试自己的修为到底有几分长进。
空中蔓延的黑雾原本是无形之物,如今却也被烈焰引燃,逐渐被燃烧消耗。巨蟒似乎对昊阳真火有着本能的恐惧,眼见着黑雾节节败退,颜色也越来越浅淡,它便蜷缩起身子,看起来似乎是萌生了退意一般。纪嘉泽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一边继续驱使着昊阳真火焚尽巨蟒吐出的黑雾,一边凌空跃起,抬手接过半空中飞转的春庭月,运足了力气照着巨蟒的头颅猛地斩去。
剑光如瀑,眼看着就要斩下巨蟒的头颅。然而就在此时,巨蟒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狡猾之色,随即猛地昂起了蛇头,周遭的黑雾一时间被倒吸回巨蟒口中,随即汇聚为漆黑的烈焰喷吐而出,挟带着浓郁的腥气,向着半空中的纪嘉泽气势汹汹地袭来。
纪嘉泽心中一凛,然而此刻招式用老,已经没有变招的余地了。他咬了咬牙,将周身灵力尽数灌注进春庭月中,竟然不闪不避,迎着漆黑的烈焰一剑斩去,而在失去了黑雾的阻隔之后,炽热的昊阳真火也朝着巨蟒飞速蔓延而来。
剑光与黑焰相交,迸发出激烈的爆炸,一时间,四周墙壁上的瓷砖,玻璃,以及天板上的吊灯纷纷应声而碎,碎片四下飞溅开来。陆掣雷一边张开结界,护住醉倒在前厅中的普通人的周身要害,一边焦急地朝着战场中央望去:在半空中被黑焰正面击中的纪嘉泽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击在前厅尽头的墙壁上才止住身形,脸上满是焦灰与划伤,看上去狼狈不堪;而在战场的另一侧,巨蟒的伤势则更为严重,虽然有着黑焰的阻隔,但它的颅顶仍然被春庭月斩出了一道可见骨的伤口,粘稠的鲜血正顺着伤口边缘缓缓淌下,而因为失去了护体的黑雾,它周身的鳞甲也被昊阳真火灼伤,空气中散发出血肉烧焦的臭味,令人作呕。
“咳……咳……这下,差不多该……老实了吧?”纪嘉泽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边忍着周身传来的疼痛努力稳住身形,一边警觉地打量着与自己遥遥相对的巨蟒。按照之前收服升平尊与清晏杯的经验,在造成了如此程度的伤害之后,秘宝应当就会乖乖被自己回收了。然而,漆黑的巨蟒似乎反倒是被纪嘉泽激发了凶性一般,盘起身子厉声长啸起来,啸声清亮,恍然间竟然如同龙吟一般。随即,在周身黑雾的笼罩下,巨蟒竟然腾空而起,以一种与自己庞大身形完全不相称的灵活与快速,朝着纪嘉泽猛地扑来。
“开什么玩笑,还没消停吗?!”纪嘉泽也被巨蟒的凶悍与顽强给惊住了,只能一边向后跃去,躲开它凶猛袭来的势头,一边屈指一弹,将一枚不起眼的小石子弹向巨蟒的额头。巨蟒全然没有将石子放在眼里,继续朝着纪嘉泽横冲直撞而来,然而就在石子击中巨蟒额头鳞甲的刹那间,便猛地膨胀开来,先是化为巨岩,随即更是不断增值,直到堆积成一座土山,堵塞了整个KTV的过道,将巨蟒全身都压在土块与泥灰下,一时间动弹不得。
纪嘉泽止住了后退的势头,手握着春庭月,警觉地望向过道中的土堆。果然,在片刻的安静后,土堆与石块的缝隙间便开始渗透出丝丝缕缕的黑雾,随即土块便开始不断崩溃,瓦解,直到恢复成最开始的一小粒不起眼的石子,而巨蟒则缓缓昂起身子,依然虎视眈眈地紧盯着纪嘉泽。
“这可有点不妙啊……”纪嘉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办法,只能闪身躲入过道一旁的楼梯间,随即顺着楼梯向楼顶跑去。巨蟒半点也没有放松,紧追着纪嘉泽也冲入了楼梯间中。楼梯间里空间狭窄,又盘旋曲折,然而巨蟒却不管不顾,用自己庞大而结实的身躯撞坏了护栏与墙壁,一路直追着纪嘉泽冲上了楼顶。
这栋商务楼的楼顶平时应该没什么人上来过,地面上满是厚厚的积灰,冬的夜风吹过,带来刻骨的寒意。纪嘉泽回头望去,只见巨蟒粗大的蛇头已经钻出了狭小的楼梯口,再冲着自己喷出浓郁的黑雾。
半空中灵光闪烁,随即两只清晏杯现形,开始将空气连带着袭来的黑雾一同吸入,在杯口周围都形成了半透明的漩涡。然而,号称无论倒入多少酒水都无法被装满的清晏杯,只坚持了半分钟不到,周身的灵光便开始黯淡,随即跌落在地,而黑雾也再度弥散开来,将纪嘉泽包裹在其中。
“果然,你这家伙……”法宝两失效,让纪嘉泽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推测。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作出反应,巨蟒便腾空而起,将他紧紧缠住,然后缓缓收紧了自己的身躯。纪嘉泽感觉自己全身各像是传来了千斤重担一般,肌肉骨骼都快要被压得粉碎。巨蛇眼中透露出得意的神色,随即张开了血盆大口,正对着纪嘉泽,眼看着就要喷出黑雾将他整个吞没。
“你骗我一,我骗你一,我们……也算扯平了……”已经被挤压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的纪嘉泽,脸上却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巨蛇似乎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下意识地放缓了动作。然而就在下一个瞬间,灿灿光华如流星般划破夜幕,从屋顶正上方数十米急坠而下,于电光火石之间狠狠刺穿了巨蟒的七寸要害。
巨蟒发出凄厉的哀鸣声,周身的力道顿时为之一松,它艰难地转过头,试图作最后的挣扎。巨蟒原本紧紧缠住了纪嘉泽,春庭月贯穿它的七寸之后,自然也就连带着刺伤了纪嘉泽的肋下。然而纪嘉泽此刻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毫不犹豫地握住剑柄,继续用力向下刺去。剑刃从纪嘉泽的后背透体而出,将纪嘉泽捅了个对穿,却也将巨蟒钉死在了纪嘉泽的身上,让它再无挣扎的余地。巨蟒之前虽然也故意露出破绽诱敌,却万万没有料到纪嘉泽会比自己还更胜一步,竟会采用这样悍不畏死的战法。措手不及之间,巨蟒的要害已经被重创,再加上灼热的龙血正从纪嘉泽的伤口不断涌出,喷溅在它身上。对于曾经被前代龙主们以鲜血点化过的秘宝来说,这是最强力的克星与抑制剂,能消解它们的灵力与凶性。在片刻的僵持过后,巨蟒终于合上了自己的双眼,显露出臣服的姿态,随即黑雾散去,巨蟒的身形也消散在晚风中,只剩下一串黑沉沉的不起眼的铁链掉落在屋顶的地面上。
紧跟在巨蟒身后的陆掣雷一直紧咬着牙关,脸色铁青,却碍于纪嘉泽最开始的命令,始终没有出手。这会儿见到战斗终于尘埃落定,终于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起了纪嘉泽。纪嘉泽搭着陆掣雷的肩膀,艰难地站起身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到都跟散架了似的,又酸又疼,肋下的伤口还不停传来阵阵刺痛。说实话,第二与龙族的秘宝交战,就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费尽心力才勉强取胜,纪嘉泽心中原本多少是有些失落的。结果他转头一看,只见陆掣雷眉头紧皱,一脸怒容,看上去倒比自己还要生气,手掌则悬在自己肩膀外侧,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像是既想抱紧自己,又怕把自己弄痛了一样。
“干嘛,你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啊?不是说过了吗,我可是很强的……”纪嘉泽见到陆掣雷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只觉得自己心里那点阴郁瞬间便一扫而空。他将半边身子都倚靠在陆掣雷身上,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将灵力沿着体内经脉运转了一个周天,确认经脉完好,也没有受什么太严重的内伤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春庭月此刻也已经化作一道流光,绕在他身边盘旋着,仿佛也在关心着他的伤势一般。春庭月到底是与纪嘉泽心意相通的灵物,虽然看起来将纪嘉泽捅了个对穿,但其实剑身却巧妙地避开了重要的内脏与血管,再加上龙族的肉身坚韧强悍远超凡人,不过片刻功夫,纪嘉泽便感觉自己肋下的伤口已经止住了出血,开始缓缓愈合了。
“话说,你知道这件法宝是什么来头吗?”既然确定了自己没受什么重伤,纪嘉泽很快就恢复了精神,开始好奇地打量着落在地上的铁链:之前化身为巨蟒时,这件法宝看起来气势十足,而如今却只是安静地躺在原地,看上去黑黝黝的,半点也不起眼。
“千憎万怨销骨枷。”陆掣雷看起来也稍微恢复了几分冷静,他点了点头,一如既往地用简洁的字句回答道,“性凶,难驯,能抑灵锁气,可御敌,或是用作封印。”
“果然,之前和它作战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纪嘉泽点了点头,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被它喷出的黑雾沾到的话,灵力的流转就会被压制,法宝也会随之失去作用。春庭月因为有剑气护身,没有直接接触到黑雾,所以还好,息壤和清晏杯,只要沾到那黑雾,很快就失去了灵通,就连我自己,吸入了它喷出的黑雾之后,体内的灵力流动也变得迟缓了。”
连带着内丹中的神魂这会儿也开始有点燥动,不过最后这一句纪嘉泽压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他眨了眨眼,岔开了话题问道:“这法宝名字这么唬人,又这么厉害,应该是前代龙主用心头血才完成点化的吧?”
“眉间血。”陆掣雷硬邦邦的发言毫不客气地打破了纪嘉泽的幻想,“强。但是,真正的凶邪之物,排不上号。”
“欸?!怎么这样啊……我还想着在鸿哥面前炫耀一下呢……”纪嘉泽那点小心思落了空,忍不住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随即小步走上前去,想要弯腰将落在地上的销骨枷捡起来。
就在纪嘉泽的手指将要接触到销骨枷的前一刻,一阵软绵绵的暖风十分突兀地从前方吹拂而来。纪嘉泽虽然才经历完一场恶战,感官却依旧十分敏锐,毫不犹豫便侧身避开来,一边用余光瞥到一道粉色的绸带凌空飞来,将销骨枷,连同暂时失去了灵力委顿在地的清晏杯一同卷起,随即倒飞而去。他正想要迈步去追,却感到身后又是六道疾风带着刻骨的寒意袭来,只得继续侧身闪避。纪嘉泽先是闪开了前两道疾风,随即抬手用手臂挡住了了第三道与第四道疾风,只见两枚飞刀刺穿了他的手臂,狭窄的刀刃上泛着森然的冷光,然而最后两枚飞刀却紧追着纪嘉泽背心要害袭来。眼看着纪嘉泽已经避无可避之时,陆掣雷飞扑而起,将纪嘉泽揽入怀中,随即用自己的肉身为盾,硬扛下了最后两枚飞刀。
“哎呀,居然失手了吗?”一阵妖媚的笑声从正前方传来,纪嘉泽抬眼望去,只见屋顶尽头锈迹斑斑的围栏上,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正翩然立于其上。她的穿着十分寻常,看相貌也最多只能称得上是中上,不过声音听起来倒是柔婉动人,如同出谷黄莺一般,令人印象刻。
“毕竟是一族之主,虽然还十分年幼,但依旧不可小视。”从身后埋伏纪嘉泽的敌人也显出了形貌,那同样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年轻男人,打扮得像是附近的上班族一般,一身廉价的西装套装,正从楼梯入口缓缓走出。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手,六枚飞刀便立刻应声飞回了他身边,绕着他四下盘旋,仿佛蓄势待发一般。
“九尾狐,埋伏。”陆掣雷将纪嘉泽抱得更紧,埋头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拖时间,你跑。”
“晚安,龙主大人。我是九尾狐一族的阿芙蓉,站在您身后的是我的同僚无患子。”自称阿芙蓉的年轻女子自围栏上姿态轻盈地一跃而下,笑盈盈地说道,“我们二人乃是九尾狐一族的司祭,今日应狐主之托,邀请您前往青丘国一叙,不知您能否赏光呢?”
“连说辞都懒得换一下,可见你们家那个娘娘腔老大是真的很懒啊。”纪嘉泽一边将春庭月唤回身边,一边还不忘吐槽道。他伸手搭在陆掣雷的手掌上微微用力握了握,随即也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我跑你打,迟早被他们逐个击破,还不如合力一搏。鸿哥他们应该已经察觉到这两只狐狸的灵气了,很快就会过来增援我们的,只要坚持住就能赢。”
陆掣雷沉默了片刻,没有再接话,而是站起身来,摆出了迎战的架势,以冰冷的眼神扫视着阿芙蓉,宛如准备狩猎的野狼在端详着自己的猎物,耐心思考着从何动手一般。
“哎呀,看来只能用粗暴的方法来解决了呢,实在是很遗憾。”阿芙蓉娇笑连连,缠在手中的粉色绸带却已经高高扬起,看起来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而围绕在无患子周身飞转的六枚飞刀也开始闪烁着冰冷的灵光,在空中划过诡谲的弧线,仿佛随时要暴起伤人一般。
屋顶上一时间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氛围,连夜风似乎停止了流动。四人屏息凝气,面面相觑,耐心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的瞬间。
第一更正
第七章 龙主,修炼中
原文:
传闻中青丘狐一族最顶尖的几名长老已经是衍华中阶了,你现在算作结丹期的修士都还勉强,想要兑现自己说过的豪言壮语,还得好好加把劲呢。
修改后:
传闻中青丘狐一族有三名长老,修为高莫测,已经步入衍华中阶了,而你现在算作结丹期的修士都还勉强,想要兑现自己说过的豪言壮语,还得好好加把劲呢。
第二更正
第八章 返校
原文:
“这是……青丘狐的内丹?”纪鸿霄认出了袋中的事物,有些诧异地开口问道,“你去追捕青丘狐的长老了?”
“司徒空,徐。”陆掣雷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名字来。
“是那天跟着孟探云一起袭击龙主的两名长老……这也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再单独行动了,睚眦一族已经经不起任何损耗了。”纪鸿霄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对方听不进去,还是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修改后:
“这是……青丘狐的内丹?”纪鸿霄认出了袋中的事物,有些诧异地开口问道,“你单枪匹马去追捕青丘狐的修士了?”
“司徒空,徐。”陆掣雷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名字来。
“是那天跟着孟探云一起袭击龙主的两名司祭……这也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再单独行动了,睚眦一族已经经不起任何损耗了。”纪鸿霄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对方听不进去,还是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嗯,应该已经看出来修改的原因了吧……之前写到这里的时候对青丘狐的实力分层没有设定清楚(光顾着搞黄色了),导致阿雷的实力强到出bug了,这要是阿雷直接单杀长老了我后面还写个毛,哈哈哈哈哈,所以修正一下
以修正后的结果为准,九尾狐一族的修为最强者为三名长老,修为至少在衍华中阶以上;司祭则是九尾狐一族的中坚力量和年轻精英,修为从淬魂到化神不等,接下来的剧情里对九尾狐的社会结构和修为强弱还会有进一步的说明。
有点奇怪,这几修改我觉得没有什么敏感词的,结果却被审核了,大家知道就行,估计过一会儿审核完就放出来了
本来想装傻糊弄过去的,我以为大家对非H的部分都是一晃而过的,结果我发现评论里已经有小伙伴发现了,哈哈,感谢大家的仔细阅读,我还是有点小感动的,欢迎大家替我捉虫,可以在评论里指出,我会尽量修正过来的。
那么希望大家依然享受今天的更新~
第二十三章 我不会输
在短暂的僵持过后,还是纪嘉泽与陆掣雷率先发动了攻击:纪嘉泽手握春庭月,凌空跃起,向着站在自己正前方的阿芙蓉一剑斩去。剑光大盛,裹挟着昊阳真火炙热的炎光,一时间将整个屋顶照得亮如白昼,竟然是一出手就已经使出了全力。而陆掣雷也已经露出了狼爪与犬齿,躬身向着阿芙蓉疾驰而去,似乎要将她扑倒在地,撕裂她的咽喉一般。
“哎呀,这样猴急,让人家很是难为情呢……”阿芙蓉被纪嘉泽与陆掣雷自左右两侧围攻,笑声却娇媚如常,半点听不出慌乱之意。她玉手轻抬,缠在手腕上的缎带便不断伸展,随即层层叠叠地盘旋铺展开来,将陆掣雷与纪嘉泽两人都笼罩在自己的攻势范围之下。缎带过,带着一股缠绵的暖风,让人的心神也为之一醉,然而纪嘉泽见过纪鸿霄在九尾狐手里吃亏,知道这一族最擅长魅人的幻术,因此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缎带,没有给阿芙蓉半点机会。
无患子见纪嘉泽与陆掣雷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阿芙蓉身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伏击的好机会,伸手一挥之间,六枚飞刀便再破空飞出,紧追着纪嘉泽的周身要害刺去。然而,就在他遣出自己法宝全力进攻的瞬间,他却感觉到一阵微妙的灵力波动在自己头顶弥散开来。无患子神色不变,屈指成印,无形的灵力障壁在自己头顶张开,将空中倾倒而出的酒水尽数挡下。
升平尊不知何时已经悬浮在了无患子头顶,此刻正源源不断地溢出酒液。虽然酒液被无患子张开的灵力结界挡住了,然而馥郁的香气却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心神欲醉;而泼洒在地面上的酒水,也开始自行汇拢,凝聚成飞鸟与雄鹰的姿态,向着无患子气势汹汹地袭来。
“小小招……”无患子冷哼了一声,但终究还是召回了六枚飞刀以抵御酒水凝成的飞禽。纪嘉泽自然不会给对手喘息的机会,身形在半空中偏转过一个大圈,竟然调转了一百八十度,舍下了阿芙蓉,转身向着无患子加速冲来。无患子操纵着六枚飞刀围绕己身旋转,刀光流转如飞轮般,将靠近的飞鸟纷纷削切成碎片,重新变回酒水落在地面上,随即飞刀去势不减,继续朝着纪嘉泽射去。纪嘉泽怒喝一声,春庭月剑身上的灵力大盛,连带着昊阳真火的熊熊火光,迎着飞刀一剑斩去。
无患子与纪嘉泽激战正酣,而战场的另一端,阿芙蓉与陆掣雷也交上了手。陆掣雷势如破竹般,迎头直接撞入了绸带的攻击范围中,朝着阿芙蓉疾驰而来。阿芙蓉脸色一冷,绸带猛地收紧,层层叠叠缠住陆掣雷的脖颈,手臂与胸腹,随即绸带上一阵灵光闪烁,泛起阵阵粉红色的烟雾,将陆掣雷吞没其中。
“竟敢以肉身硬接我的锦绣灰,该说你英勇好呢,还是……”阿芙蓉的调笑声戛然而止,伴随着粉色的烟雾散尽,陆掣雷安静地站在原地。他并没有如阿芙蓉所预料地那样露出神魂颠倒的迷醉神情,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那并不是男人打量女人的眼神,阿芙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甚至不是修士打量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劲敌的表情。
那是更为单纯的,捕猎者打量自己猎物的表情。
他想要将自己扑杀,用利爪与尖牙将自己撕裂,然后将自己的血肉吞吃入腹,仅此而已。
阿芙蓉的心中本能地升腾起了一阵慌乱,她手腕用力,想要收回层层叠叠纠缠住陆掣雷的绸带,然而陆掣雷却反手握住了绸带不肯松开。缎带承受了两人不断注入的灵力,在半空中激烈的飘动着,好不容易才挣脱了陆掣雷的禁锢,一路向后倒飞而去。而失去了绸带阻拦的陆掣雷,则顺势大踏步向着阿芙蓉冲去。
春庭月与无患子的飞刀相撞,激起猛烈的烟尘。纪嘉泽连退几步,大口喘息着,他的虎口已经被震裂,鲜血染红了春庭月的剑柄,上半身的衣物被激荡的流风划得破破烂烂,脸上也多出了数道血痕,而无患子除去呼吸略显急促之外,看上去气定神闲,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你这家伙,还有点本事嘛……”纪嘉泽握紧了手中的春庭月,脸上神情如常,语气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嘲弄之意。不过他心中却有数,自己眼下的状况并不容乐观:刚刚迈入淬魂境界的修士,按理说应该潜心修炼,保持体内灵力流动的平和稳定,耐心地等待神魂通过内丹吸取灵力,逐渐滋养成熟。而他今晚先是在与销骨枷的战斗中大动干戈,然后又立刻陷入了与九尾狐一族伏兵的苦战中,饶是有纪鸿霄与周远涛的灵力灌注,以及九还丹的补养,此刻体内的灵力还是不可避免地现出了衰竭之相,内丹中的神魂也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只怕已经很难再继续战斗下去了。
无患子没有答话,脸上的表情越发冰冷:他与阿芙蓉的修为都已经到达了化神中阶,远胜于纪嘉泽,在族中也担任着司祭的重任,今晚甚至还撕破脸皮,暗中埋伏抢占了先手,然而却依旧与纪嘉泽缠斗至今,可以说是丢人至极了。他伸手召回半空中飞舞的六枚飞刀,随即将六枚飞刀并在一,归为一枚,向着天空掷去。在短暂的停滞之后,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数百枚飞刀如雨般落下,将整个屋顶都笼罩在攻击范围中。
纪嘉泽心中一紧,正打算祭出息壤硬抗这一击,屋顶上却突然响起了充满威胁意味的低沉狼嚎。一只周身漆黑的巨狼的虚像在纪嘉泽身前现形,随即将他扑倒在地,整个人都遮挡在自己庞大的身躯之下,用自己宽阔的后背硬生生扛住了从天而降的飞刀。飞刀刺入巨狼的身躯,令巨狼的虚像一阵阵晃动着,看上去受伤不轻,但巨狼却始终坚守在原地,没有后退半步。
“阿雷……”被巨狼护在身下的纪嘉泽忍不住低呼出声,语气中包含着担忧与焦急之意。步入化神境界的修士,可以令神魂离体而出,并依据自身的修为高低与心境变化,显现出各种法相。他知道此刻陆掣雷是以神魂凝结为黑狼的本相,为自己挡下了无患子的攻势,但直接以神魂阻挡法宝也会对修士本人造成严重的负担与伤害。
陆掣雷要分心维持法相,本体的动作一时间便有所停滞。原本已经败相频生的阿芙蓉抓住眼下的空当,扬手便将手中的绸带掷出。她手中这条名为锦绣灰的绸带,原来两端的形状并不相同,之前用来与纪嘉泽与陆掣雷周旋的一端呈现出娇嫩的粉色,挟带着甜腻的香气与暖风,让人昏昏欲睡,浑然不知身在何;而此刻向陆掣雷投掷而出的这一端却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呈现出破败的死灰色,沾满了斑斑血迹与陈旧的积灰,挥舞起来隐隐有肃杀的寒风,如同铁链一般。
陆掣雷躲闪不及,胸膛被绸带抽中,随即整个人都被击飞了数米远,才堪堪稳住身形,而巨狼的虚像也终于难以维系,在一声悠长的低鸣后,终于消散于无形。阿芙蓉手中的绸带高扬,便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一般,而无患子也重新将六枚飞刀握在手中,以冰冷的眼神打量着纪嘉泽与陆掣雷两人。
“阿雷,你没事吧,还能撑下去吗?”纪嘉泽站在陆掣雷身侧,唤回春庭月绕着两人周身盘旋,一边警惕地注视着阿芙蓉与无患子的动向,一边担忧地小声问道。
“没事。”陆掣雷踉跄着站起身来,言辞简洁地回答道。
神魂与肉身同时受创,对修士来说应该是难以忍受的痛苦。然而陆掣雷此刻却依旧身形绷得笔直,如同不可逾越的高大山岳一般,站在纪嘉泽身前,迎面对着阿芙蓉与无患子两人,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别怕。我也可以,为你,赴汤蹈火,豁出命去。”陆掣雷声音低哑,既像是在对纪嘉泽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道,“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看着就好。”
“我,能做到。我不会输。”
浓重的黑云遮蔽了月光,伴随着陆掣雷的话语,前所未有的庞大灵力,伴随着令人快要窒息的强大压迫感,开始在狭小的屋顶上凝聚。
云阳市市中心商业区的一偏僻小巷里,伴随着空气的一阵扭曲,纪鸿霄与崔求同显出了身形。
“九尾狐从好几同时发动了突然袭击,各族族长正率领着本族的龙子们奋战着,现在只能靠我们去支援龙主……”急匆匆走在前面的纪鸿霄突然止住了脚步:小巷笼罩在一片异样的安静中,车流声,喇叭声,嘈杂的人语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整条小巷就像是从热闹的商业区中被切割出来了一般,诡异中透露出一丝不祥与危险。
“捉月,你这老匹夫也要来搅合这趟浑水了吗?”崔求同面露不屑之色,抬高了声音朗声道。伴随着他的问话声,从小巷尽头的转角,缓步走出一个身穿白袍,手执拂尘的老者,正是九尾狐一族的三位长老之一,传闻中修为已经到达衍华中阶的捉月道人。老者光看外表怕是已经有7,8岁的高龄,须发皆白,额头与眼角布满了皱纹,偏偏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澄澈中透露出一丝悠然的天真之意,如同稚童一般,看起来格外不协调。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虽然狐主的决策颇有激进之,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伴随着捉月道人虚无缥缈的声音,浓密的白雾开始将小巷四弥漫开来,让人彻底看不清小巷之外的景象,“奉狐主之命,年幼的龙族之主需生擒,其余龙子九族的族长,则尽全力击杀。且让老朽来试一试你们二人的浅吧。”
“直截了当,倒也痛快。”纪鸿霄面露冷笑,灵光闪烁间,玉笛九韶已经握于手中,“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分真本事吧。”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阿芙蓉的声音发着颤,忍不住向后退了一小步,而无患子虽然没有说话,却也脸色铁青,一脸忌惮的神情。
灵力如同汹涌的疾风般激烈地呼啸着,陆掣雷原本在之前的战斗中就已经伤痕累累,破烂不堪的上衣此刻已经被彻底撕碎,袒露出了精悍结实的上半身。在他宽厚的左胸肌肉上,刻印着一枚漆黑的纹章,形如一只昂首追逐自己尾巴的巨狼,首尾相连构成一个环状的纹样,此刻正涌动着耀眼的光芒。陆掣雷双手交握于胸前,伴随着灵力的不断凝聚汇拢,一枚刀柄从虚空中现形,浮现在环状纹样的正前方,恰好被陆掣雷握在手中。陆掣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却依旧咬紧了牙关,双手握住刀柄缓缓向上提起,一寸寸森然的刀身伴随着陆掣雷的动作在空中浮现,就如同陆掣雷以自己的身体为鞘,从胸口拔出了一柄长刀一般。
“这就是……睚眦一族的御器吗?”纪嘉泽低声自语道,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因为紧张而变得低哑又干涩。御器是早已被前代龙主们以鲜血点化过的法宝,也是九族族长身份的象征,在眷族间代代流传,按理说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才对。然而,就在陆掣雷从自己胸口拔出这枚长刀的瞬间,纪嘉泽却感觉自己寒毛倒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仿佛是来自本能的警示一般。
长刀已经被陆掣雷全部拔出,紧紧握在手中。陆掣雷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仿佛光是拔刀的动作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全力,又仿佛他在努力压制着刀身上传来的凶性一般。
整个屋顶在长刀拔出的瞬间陷入了极度的安静,就连夜风也停止了流动,时间和空间仿佛都被冻结了一般。
随即,纪嘉泽听到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狂妄笑声。
那柄刀,在笑……纪嘉泽已经开始变得有些迟钝的大脑中浑浑噩噩地这般想到。
它在放肆地,傲慢地,轻蔑地狂笑着。它在嘲笑着阿芙蓉与无患子,无知而弱小,竟然胆敢直面自己的威光;它在嘲笑着陆掣雷,这样孱弱无力,也妄图驾驭自己。
它也在无情地嘲笑着纪嘉泽,无能,自大,不自量力,为了些微的进步而沾沾自喜,浑然不知自己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如同蝼蚁一般弱小无助。
那已经不是一件单纯的法宝或者武器,那是纯粹暴力的堆叠,是恶意的凝聚,是为了战斗而生的嗜血的渴望。它迫不及待地挑衅着,嘲弄着,似乎恨不得同时与全天下的人为敌,让自己的刀刃饱饮热血一般。
“给我……闭嘴……”陆掣雷用力握住了刀柄,口中低声怒吼道,就像是努力在与长刀的抗衡中保持住自我一般。在片刻的停滞后,他猛地一跃而起,长刀挟带着惊人的气浪,涌起激烈的风雷之声,朝着阿芙蓉与无患子斩去。
阿芙蓉与无患子毕竟并肩作战多年,眼下虽然心中惊惧,但默契仍在。两人同时屈指结印,幽蓝色的狐火如鬼魅般在夜空中飘荡,随即朝着陆掣雷与他手中的长刀席卷而来。
陆掣雷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扬刀便朝着狐火斩去。长刀呼啸,漆黑的刀风如同铺天盖地的浪潮一般,转眼便将狐火吞噬殆尽。不过,就在这弹指一挥间,阿芙蓉与无患子两人已经一左一右,迅捷地向着屋顶两侧遁去,意图躲开长刀的攻击范围。
陆掣雷冷哼一声,再度挥刀出手。饱饮了主人灵力的长刀爆发出尖锐的狂笑声,让阿芙蓉与无患子心神大乱,只觉得过去数百年修炼生涯中遇到过的种种纷困惑,以及曾经战败失手时的挫败,不甘与恐惧感,一时间全都涌上心头,让他们气息一窒,险些连体内灵力的运转都无法维持,闪避的动作也不由得慢了下来。而陆掣雷手中长刀此刻却释放出越发浓重的黑气,黑气凝结为半月状的圆弧,向着阿芙蓉与无患子一同迎头斩去。
激烈的爆炸声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在夜空中回荡着,屋顶上年久失修的围栏与瓷砖哪里禁得住这样的冲击,一寸寸化为齑粉,随着夜风散去。阿芙蓉半跪着站起身来,左肩上一道可见骨的伤痕看上去格外可怖,整个左手手臂也不自然地下垂着,显然是在刚才的冲击中已经骨折了;而无患子则满脸血污,赤裸的上半身布满了刀痕,显然也是受伤不轻。
“这家伙无非也就是个化神境界的修士罢了,单论修为,分明和我们不相上下,为何一击之威,竟然强悍至此……”阿芙蓉脸色煞白,惊疑不定地注视着面无表情屹立在原地的陆掣雷,喘息着低声说道。
“听说睚眦一族是司掌兵戈征伐的凶兽,从龙主继承的御器也是一柄出名的邪刀,名为‘伏鸣万里’……”无患子的神情也十分难看,他一边试探着运转周身灵力,探查自己的伤势,一边回答道,“看来我们还是太大意了,就算已经沉寂了三百年,龙族也还是有几分足以自傲的本钱在的……今晚是讨不到什么好了,我们还是先行撤退吧。”
“撤,退?”一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陆掣雷,此刻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阿芙蓉与无患子,口中缓缓重复着这两个字,就像是在耐心咀嚼着其中含义一般。
“刀已出鞘,不可空回,不能,放过,你们。”陆掣雷的双眼逐渐变得猩红一片,那不是睚眦一族的龙瞳应有的幽绿色,反倒像是被什么更加凶恶的存在占据了身体一般。
“杀死……你们,撕裂你们,咬碎你们,屠宰,裂解,折磨,破坏……”陆掣雷的语速越来越快,神色中也沾染上了令人不安的疯狂之意。
“死吧,渣滓!”
伏鸣万里再发出了令人胆寒的疯狂笑声,应和着陆掣雷口中轻蔑的嘲笑声,随即刀身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人灵力,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浓重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阿芙蓉与无患子两人袭去。
阿芙蓉与无患子两人在之前的交手中已经受了重伤,然而陆掣雷此刻的雷霆一击,来势竟然比上更加凶狠。两人被逼到绝,骨子里倒也激起几分血勇来,阿芙蓉抬手一挥,锦绣灰顿时伸展蔓延开来,层层叠叠地朝着伏鸣万里的刀风卷去,像是要把这柄不祥的凶刃整个裹挟住一般,而无患子手中的六枚飞刀再合拢为一枚,随即朝着陆掣雷的胸口笔直飞去,这一击没有幻影障目,看上去朴实无华,却凝聚了无患子全部的灵力,来势之猛,更胜于之前的漫天刀雨。
陆掣雷偏过头打量着朝自己袭来的飞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之意。他右手挥刀如旧,左手显出尖锐的狼爪,朝着飞刀抓去。飞刀在距离陆掣雷手掌还有半寸不到的地方缓缓停住,随即刀身开始激烈的颤抖起来,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压力一般。
“你,你竟敢!”修士炼化的法宝通常都是与自己心意相通的,无患子只觉得山岳般惊人的压迫力透过飞刀朝自己传来,直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他努力向飞刀中注入灵力,想要殊死一搏,然而陆掣雷左手的狼爪上迅速燃起了漆黑的火焰,随即毫不留情地合拢,将飞刀碾得粉碎。
随着飞刀被毁,无患子口中也喷出一口鲜血,无力地委顿在地。阿芙蓉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惧,然而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伏鸣万里刀身上黑气大盛,原本还能勉强围住长刀的锦绣灰也绷得笔直,不停颤抖着。在片刻的僵持之后,伴随着丝绸断裂的声响,锦绣灰上裂开了一寸缝隙,随即黑气便沿着缝隙侵蚀开来,而裂缝也如蛛网般蔓延至锦绣灰全身各。整条绸带终于承受不住伏鸣万里的威压,被撕裂为无数碎片,如同蝴蝶般漫天飞舞,随即又被伏鸣万里刀身上的黑气所吞噬,被烧成灰烬,坠落在地面上。
“不堪一击。”陆掣雷脸上没有半分犹豫,提着长刀一步步走向阿芙蓉与无患子两人。无患子挣扎着还想结印施法,陆掣雷挥手一刀,便将他的右手齐着肩膀斩下,随即在他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之前,又是一刀干净利落地斩下了他的头颅。
无患子的头颅在半空中翻腾了几圈,最后落在积灰遍地的屋顶上,脸上犹自定格着恐惧与不甘的神情。阿芙蓉只觉得肝胆欲裂,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勇气,拼着最后的力气运起御风诀,朝着远飞去。陆掣雷转头看向阿芙蓉的背影,脸上神色不变,漫不经心地抬手一挥,黑气凝结成无形的锋刃席卷而过。飞在半空中的阿芙蓉只觉得后背一阵寒意传来,还未回过神,便已经被腰斩为两端,随即连尸体都被黑气所吞噬,烧的干干净净,只余下之前被她夺走的销骨枷与清晏杯从半空中坠落到屋顶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空洞的声响。
“看来……终究是力有不及吗?”商业区的暗巷中,捉月道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叹。他手中拂尘轻轻挥动,也不见如何用力,便逼退了手执九韶的纪鸿霄,以及张开血盆大口朝他袭来的三只巨狮。
“你太低估了龙主,也低估了吾等九族的族长,区区两个化神境界的司祭,连当磨刀石都还不够格,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纪鸿霄在半空中一个干净利落的受身,姿态潇洒地落在了三步之外的地面上,理所当然的平静语气中暗含着几分嘲讽之意。
“修道之事,原本就是逆天而行,不进则退,若不是置身绝境之中,又如何能求得精进呢?”捉月道人捋了捋自己的长须,意态悠然道,“譬如说,你不就是在与老朽的一番激战中,终于将之前的所悟所感融会贯通,修为又更上一层楼了吗?只可惜无患子与阿芙蓉两人,与劲敌狭路相逢,却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与胆气,一味地懦弱怯战,乃至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辜负了老夫的一番苦心。”
“我修为精进,乃是龙主恩泽厚的缘故,至于你的爪牙横死,则是因为被你当作了棋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纪鸿霄冷哼一声,不屑地反驳道。他此刻双目神光流转,被汗水沾湿的古铜色皮肤之下隐隐透出莹润的光泽,周身都像是笼罩在浅淡的光晕中,显然是在之前与捉月道人的战斗中,终于挣脱了最后一层桎梏,成功突破至衍华境界,此刻正是战意高昂的时候。
“罢了,事已至此,这一局终究是老朽棋差一着,留待下再见分晓吧……”捉月道人似乎也无意再做逗留,笑着摇了摇头,手中拂尘一挥,浓重的白雾便再度弥漫开来。片刻后迷雾散尽,小巷中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而远的车流与人语声也渐渐传来,似乎刚才的战斗并不存在一般。
“如何,还要追吗?”巨狮们见敌人已经失去了踪影,便纷纷退回到到崔求同脚边,安静地伏下身子,崔求同伸手揉了揉其中一只巨狮毛发蓬松的头顶,随即转头望向纪鸿霄,语气轻松地问道。
“嘴上逞能也就算了,真追上去是要自取其辱吗?”纪鸿霄苦笑着摇了摇头,“那老匹夫的修为又有长进,只怕已经突破至衍华后阶了,刚才和我们交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几分真本事,像是闲庭信步一般……”
“不过,老夫倒是有些奇怪。以捉月如今的修为,若是亲自对上嘉泽与阿雷,只怕我们还没来得及赶到,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偏偏他今日这样排兵布阵,平白折损了两名司祭,却一无所获……”崔求同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是自矜身份吗,还是另有所图呢?”
“多想无益,还是先赶去嘉泽身边吧。”纪鸿霄心中所忧虑的却是另一件事,“阿雷还无法完全驾驭伏鸣万里,我怕会出什么变故……”
“阿雷……你没事吧?”敌人已经双双毙命,而陆掣雷却依旧面朝阿芙蓉先前逃跑的方向,背对着纪嘉泽,笔直地站立着,一动也不动。纪嘉泽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一边试探着呼唤陆掣雷的名字,一边手握着春庭月,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纪嘉泽并非优柔寡断的滥好人,九尾狐出手暗算在先,一招一式之间半点也不留情面,如果换做是他取胜,也同样不会留阿芙蓉与无患子活路。然而刚才陆掣雷在战斗中的表现仍然令他暗暗心惊:那已经不算是修士间的战斗,简直如同一边倒的蹂躏与屠杀一般。陆掣雷平日里或许有些寡言而冷漠,但却从未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残虐与杀意。
就在纪嘉泽思绪不定之时,陆掣雷的身形一个踉跄,终于支撑不住,以长刀为支撑,半跪在地。他的口中吐出大口的鲜血来,乃至于肩膀、膝盖与脚踝各关节也开始缓缓渗出鲜血,就像是压抑已久的伤势终于集中爆发出来了一般。
“阿雷?!”纪嘉泽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再多想,赶紧冲上前去。然而陆掣一边激烈地喘息着,一边却朝着他伸出手来,做出了止步的手势。
“先不要……过来……”口腔中还不时有鲜血涌出,让陆掣雷的声音听起来也断断续续地有些含糊。他一边说着,一边努力绷直了上半身,随即双手反握刀柄,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膛,缓缓插了进去。
收刀的速度比拔刀时要慢了许多,伏鸣万里似乎并不甘心就此罢休一般,刀身激烈地颤抖着,不停散发出浓郁的黑气,仿佛一个气势汹汹的活物。然而陆掣雷的动作虽然迟缓,却十分坚决,他的后背绷得笔直,脖颈上因为太过用力而绽起了青筋,双手则用力握住刀柄,朝着自己胸口一寸寸捅进去。
纪嘉泽站在他身后,无言地望着他的背影,恍然间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只独行的野狼,即使身受重伤,也强撑着不肯倒下,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如此的强硬,如此的骄傲,但也如此的……孤独。
伏鸣万里终于被陆掣雷全部纳入体内,连带着四周的黑气也随之一扫而空。陆掣雷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身形一晃,倒在了鲜血淋漓的地面上。纪嘉泽再也顾不得许多,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陆掣雷的肩膀,随即自己跪坐在脏污一片的地面上,将陆掣雷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没事了,那帮狐狸都被你干掉了,我们已经安全了……”纪嘉泽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止不住地轻轻发抖。伴随着他心意一动,装着返魂香的鸟雀纹镂金球已经被他握在手中,很快,馥郁的香气便蔓延开来,让两人的身体都随之涌起一阵暖意。
“别担心……不会,死的。”陆掣雷安静地躺倒在纪嘉泽身上,他脸上沾满了血污,因为疼痛而面容扭曲,让横贯鼻梁的伤口看起来越发狰狞了。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嘴角却微微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微弱的笑容,像是在安慰纪嘉泽一般。
“你怎么知道不会死,就这么自信吗?”纪嘉泽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他见在返魂香的香气笼罩下,陆掣雷周身那些骇人的伤口已经开始缓缓愈合了,才勉强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哭笑不得地反问道。
“有过,很多,濒死,所以,知道。”陆掣雷专注地望着纪嘉泽,他的眼睛映照着远霓虹灯的光影,看上去却依旧干净而清澈,“虽然,血,很多,但是,不会死。别担心。”
“……”纪嘉泽只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保持着沉默,继续向返魂香中输入灵力。
“我是不是,又,吓到你了?杀死狐狸的时候……”陆掣雷的眼神有些涣散,似乎是因为之前用力过度,此刻放松下来之后,就有些神志恍惚了。他抬起手来,一边尝试着去抚摸纪嘉泽的脸颊,一边像是自言自语般缓缓说道,“本来以为,会很帅气。结果,凶性,没能压制住……”
“我知道,我很丑,很笨拙,不会说话,总是让你生气,害怕……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陆掣雷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泽,这个身形高大,沉默寡言的凶悍男人,此刻脸上带着一种孩童般的天真与狂妄,就好像是在赌气一样,“但是,我很强,真的很强……所以,不要……扔掉我……就算是,当作兵器也好……”
“我会,一直赢下去的,我,不会输……”
“因为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到的事。”
在陆掣雷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的手指终于成功地碰到了纪嘉泽的脸颊,随即他便心满意足地合上了双眼沉沉睡去,伸起的右手也无力地垂倒在地。
纪嘉泽抬起手,无声地捂住脸颊上之前被陆掣雷触碰到的地方,他感觉那里像是被烙铁烫过了一样,正在不停散发着惊人的热度,让他的心脏如擂鼓般,激烈而不知疲倦地跳动起来。
第二十四章 忠犬应得的奖励
陆掣雷自黑暗中睁开双眼,随即便一脸警觉地打量起房间四周的装潢来。太过漫长的沉睡让他的意识稍微有些模糊,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自己此刻应该是在纪家的本宅,也就是纪嘉泽搬家前一直居住的那所云阳市郊外的独栋别墅,的主卧中。
陆掣雷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来,他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换上了宽松的睡袍,透过敞开的领口,能看到胸膛上的伤口都被妥帖地缠上了绷带。装有返魂香的雀鸟纹镂金球放在床边的立柜上,正缓缓散发着馥郁的香气,而床底则以朱砂涂画有聚灵的法阵,确保方圆数十里内的灵力都汇集到自己身边。看得出来,为了让自己的伤势能尽快愈合,整个房间都进行了精心的安排与布置。
“阿雷?你终于醒了吗?!”听到房间中传来的动静,纪嘉泽猛地拉开房门,随即冲到床边,一脸激动地问道,“怎么样,伤口还会痛吗?身体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之前你的伤势还很严重,鸿哥和崔叔也不敢太过入地探查你的丹田与经脉,你这会儿自己运行灵力试试,看看有没有哪里受损了……”
“没事。”陆掣雷摇了摇头,止住了纪嘉泽连珠炮般的发问,“我睡过去,多久了?”
“你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呢,现在已经是我们被九尾狐袭击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啦。”纪嘉泽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扣在陆掣雷的脉门上耐心探查着,直到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就是灵力消耗得太厉害了,气海中这会儿空空荡荡的,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了,而且身体上的伤势,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但还需要按时换药才行……”
纪嘉泽犹自絮絮叨叨个没完,陆掣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便坐在床头,安静地听着。纪嘉泽自顾自地说了一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突然微妙的有些发红,说话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房间中无人说话,一时间便陷入了暧昧的沉默中。
“咳咳,那个,什么,你的灵力消耗得太厉害了,想要尽快恢复的话,我们得试一些……别的办法才行……”纪嘉泽知道陆掣雷原本就是个拙于表达的人,于是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无声地僵持了半晌之后,只能自己咬咬牙清了清喉咙,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不需要……没关系……”陆掣雷还没来得及跟上纪嘉泽跳脱的思路,就眼见着纪嘉泽将手搭在自己精悍结实的腰身上,随即整个人的上半身都朝着自己靠了过来。陆掣雷只觉得大脑中一阵轰鸣,整个人都变得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了起来,口舌也一阵发紧。然而纪嘉泽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还没等他吞吞吐吐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凑上前来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嗯……”陆掣雷还没说出口的后半截话被纪嘉泽突如其来的亲吻堵了回去,只能从口腔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声响。纪嘉泽伸手捧住陆掣雷的脸颊,一边趁势身体前倾,与他唇舌相交,耐心地亲吻着。纪嘉泽的动作温柔而缠绵,耐心地用舌头描摹着陆掣雷双唇倔强的轮廓线,而陆掣雷浑身的肌肉却都因为紧张而绷紧了,一动不动如同雕塑般。
“怎么这么倔啊……”独角戏唱的太久毕竟没什么意思,见陆掣雷一直紧紧咬着牙关,简直像是在抵御外敌入侵一般不肯动摇,纪嘉泽只好退开半步,随即有些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开门见山地追问道,“不开心吗?你不想做吗,阿雷?”
“我,之前说过的,都是,真心话。”在一阵急促的喘息之后,陆掣雷终于缓过气来,抬起头专注地望着纪嘉泽。他的眼神是如此认真而严肃,纪嘉泽恍然间有种错觉,他简直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脏捧出来给自己看看似的,“我,甘愿为你,赴汤蹈火,豁出命去,不需要你,愧疚,补偿我……”
“我知道,我不讨人喜欢……你不需要,勉强。”就好像是终于用尽了全力把真心话都说出来了一般,陆掣雷有些脱力地低下头去,语气中的失落与低沉也难以再掩饰下去,“补偿我的话,只会让我,更……”
“我他妈的才不想要补偿你。”终于回过神来的纪嘉泽忍不住用力摇了摇头,简直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生气,“我想要操你,陆掣雷。”
“我想要狠狠地操你,用大鸡巴捅进你的骚穴里,干得你浑身发抖。”纪嘉泽迎着陆掣雷因为震惊与不可置信而瞬间睁大的双眼,索性直接凑上前去,一边对着他的下巴和耳垂又舔又咬,一边已经不客气地撩起了他的睡袍下摆,用手指试探性地沿着他的臀缝来回摩挲起来,“小穴夹得好紧,一看就知道还没被开苞过。不过没关系,我会用我的大肉棒操得它湿漉漉的,装满了精液和骚水,合都合不上。”
“你……你想要……我?”陆掣雷终于回过神来,因为冲击过大而暂时性宕机的大脑成功地将纪嘉泽所说的话拼接出了正确的含义,随即他那张原本硬朗而冷峻的脸颊上便浮现出了可疑的红晕,眼神也变得躲闪不定起来,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勉强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漏掉了最重要的那个字。
“是我想操你,听明白了吗?!”纪嘉泽简直气不打一来,索性用手在陆掣雷结实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妈的,屁股这么翘,天生就是个欠操的骚货。”
“我说的够明白了吧,最后给你一机会,想不想被我的大鸡巴操?”见陆掣雷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纪嘉泽懒得跟他再客气,一边伸手扯下腰带,粗鲁地将他的睡袍扒下来扔到床下去,一边将他整个人推倒在床上,双手压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嘴里恶声恶气地追问道,“赶紧给个痛快话,没工夫陪你在这儿磨蹭。”
“嗯……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喜悦感,和因为过于强烈的冲击带来的茫然无措,陆掣雷像是梦呓般下意识地低声应道,随即他才猛然惊醒,生怕自己吞吞吐吐的回答又惹得纪嘉泽不高兴,赶紧老老实实补充道:“想……想被嘉泽的大鸡巴……操……”
“这还差不多。”纪嘉泽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随即用一种像是恩赐般的语气,不客气地回道,“把嘴巴张开,亲嘴还要我教你吗?”
房间里人语声渐歇,取而代之的是吮吸与舔舐带来的淫靡水声,以及偶尔响起的暧昧的喘息声。陆掣雷平日里习惯了压抑自己,此刻纪嘉泽让他张开嘴,他就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地张开嘴,不知所措地被动承受着纪嘉泽肆意妄为的入侵。而纪嘉泽就像是在恶意报复他之前的拒绝一般,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在凶猛的撕咬一样。他用舌头抵开陆掣雷的牙齿,狠狠撞入他的口腔中四席卷着,随即又咬住他的嘴唇,粗暴地啃食撕咬着,玩到兴起,甚至还拽住他的舌头拖出口腔外,逼迫他与自己用舌头互相纠缠。一通激烈的亲吻下来,陆掣雷脸色涨得通红,呼吸急促,嘴角还留着唾液滑落的痕迹,笨拙中却又带着一种不设防备,予取予夺的情色意味。
“刚才装的还挺像的,结果亲一下鸡巴就硬成这样了,真是只小骚狗……”两人面对着面紧紧相贴,纪嘉泽自然对陆掣雷的身体变化一清二楚,这会儿只觉得陆掣雷胯下已经耸起了尺寸惊人的一大坨,忍不住出声调笑道,随即趁着还在喘息的陆掣雷没回过神来,一把扯掉了他腰间宽松的平角内裤,让他无遮无掩地整个人赤条条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中。
“我靠……你这……你这也太他妈大了吧?”纪嘉泽原本只是想逗弄一番陆掣雷,多看看他在性事中不知所措的窘态,结果这会儿低下头一看,倒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忍不住出声感叹道:要知道龙主的龙根会随着本人的情欲高涨而不断膨胀,达到完全状态时,足足有小儿手臂般粗细,通体黝黑,遍布青筋,还丛生着肉刺,看上去就如同骇人的凶器一般,尺寸远非一般雄性所能企及;然而陆掣雷这会儿胯下的大家伙充血挺立之后,居然和完全状态的龙根差不多大小,形状挺直而长,被淫水沾染的滑溜溜的龟头呈现出浅淡的肉粉色,与陆掣雷本人给人的印象很不相同,带着一种未经人事的稚嫩感。
“嘛,不过……仔细看看,还是我更胜一筹。”纪嘉泽这会儿倒是被激起了雄性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他用力撸了撸自己已经硬涨发痛的龙根,硬生生让尺寸又涨大了几分,随即将自己的龙根与陆掣雷并在一起,又用拇指与食指圈成圈,从根部一并箍住,然后开始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
“明明长了根这么厉害的大家伙,结果本人却这么骚,扭着腰求我操屁眼呢……今后你大概也用不上这根壮观的大鸡巴了吧?我会把你操得像发情的小母狗一样,只能靠屁股被捅才能高潮……啊,不过在挨操的时候可以像狗尾巴一样摇来摇去的,供我观赏逗乐,也不失为一种用途……”纪嘉泽一边随口调笑着,一边用力压住陆掣雷的肩膀,更加来劲儿地挺起腰身,用自己尺寸惊人的凶悍龙根狠狠撞击着陆掣雷已经充分勃起的大鸡巴,将他的大鸡巴死死抵在结实平坦的小腹上,简直就像是在用这种方式炫耀着自己对另一个强壮雄性的侵略与征服一般,“怎么越骂你还越兴奋了,流了这么多淫水,把床单都要打湿了,就这么急着挨操吗,嗯?”
“不,我不是……唔……”陆掣雷的思维回路在这种时候意外的死板,他显然没能分辨出什么是床笫间的情趣与调笑,只当是纪嘉泽真的在嫌弃自己,于是努力昂起头来,焦急地辩驳道。然而纪嘉泽并不打算给他争辩的机会,而是用大拇指按压住了他滑溜溜的龟头,巧妙地在马眼反复磨蹭着。因为这几个月来辛勤修炼的缘故,纪嘉泽的手指上已经生出了薄茧,此刻按压在陆掣雷最敏感的部位上,粗糙的触感却令情潮更加汹涌。过于激烈的快感一瞬间便烧毁了陆掣雷所剩无几的理智,让他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难耐的低吼。
“还说不是,看看你都骚成什么样子了,鸡巴不停地流淫水,奶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纪嘉泽居高临下地观察着陆掣雷的反应,耐心地调整着动作的频率与节奏,“想要射出来吗,嗯?想射的话,就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是欠操的小骚狗,为了快点被操屁股在故意勾引我。你要是老实承认的话,我就让你高潮到爽哦?”
“嗯……唔……我是……欠操的……小骚狗……为了……被嘉泽……操屁股……故意勾引他……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轻一点……好奇怪……要,要射出来了!!”初尝到情事滋味的陆掣雷眼角已经被欲火灼得通红,这会儿听到纪嘉泽在自己耳边的低声劝诱,也顾不上羞耻和辩驳了,只知道顺着本能低声重复道,一边说还一边急促地喘息着。纪嘉泽原本是存心想哄陆掣雷再多说几句羞耻的话,好好逗弄他一番,结果却被他这幅笨拙的情态撩拨得情欲高涨,没留神手上一个用力,就重重按压在了陆掣雷的龟头上。陆掣雷本来就已经濒临高潮的边缘,哪里经得住这样强烈的刺激,伴随着一阵高亢的嘶吼声,他浑身激烈地抖动着,尺寸惊人的粗壮鸡巴伴随着一阵阵抽搐,将粘稠的白色精液泼洒在他的小腹与胸肌上,足足射了有十几股才停歇下来,连带着将缠在胸腹间的绷带也被沾得湿漉漉的。
“射出来的分量也好多啊,你这家伙还真是精力充沛啊……”纪嘉泽用手指在陆掣雷宽厚的胸膛上来回磨蹭着,将沾上的粘稠精液涂在陆掣雷的脸颊与唇边,一边还坏心眼地取笑道,“明明有根不得了的大鸡巴,射出来的精液也又浓又多,为什么却一门心思惦记着被操屁股呢?果然天生就是只欠操的小骚狗吧?”
“不是的!”高潮过后的陆掣雷总算清醒了几分,这会儿听到纪嘉泽的取笑,着急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把抓住了纪嘉泽的肩膀,一脸认真地辩解道,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中夹带着几分委屈和失落,就好像是被主人误解而责骂,耳朵和尾巴都夹起来了的大型犬一般,“我不是……欠操……只有,对你,会这样……我,我不是……”
“嘘……别着急,我知道的。”纪嘉泽看着一脸认真的陆掣雷,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也因为澎湃汹涌的情感而变得软绵绵的,他伸出食指,竖在陆掣雷嘴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制止了陆掣雷焦急的辩白,“没关系哦,就算因为想挨操而扭着屁股发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最喜欢淫荡的小骚狗了。”
“喜欢……吗?”陆掣雷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显然纪嘉泽的话让他心里很是困惑。
“嗯,喜欢哦。我最喜欢看阿雷这样外人面前凶巴巴的肌肉爷们儿在我面前发骚的贱样了。”纪嘉泽把头埋在陆掣雷宽阔的肩膀上,一边舔舐着他的耳垂,一边耐心地循循善诱道,“要是能哄我开心的话,阿雷愿意当一只淫荡的小骚狗吗?我想看阿雷摇着屁股求我操的样子……可以吗?”
陆掣雷显然没想到纪嘉泽还能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来,因此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一贯冷漠的冰山脸也开始住不住的发烫变红。他侧过头去,躲开了纪嘉泽的视线,然而纪嘉泽却捧着他的下巴将他扳过头来,一脸无辜地直勾勾盯着陆掣雷,好像在催促他给出答复一般。
“……好。”在僵持了片刻之后,陆掣雷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用蚊子般细微的声音回复道,“只要你开心……就可以。”
“太好了,我就知道阿雷会答应我的。”纪嘉泽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继续一本正经地诓骗道,“接下来我要用龙根给阿雷的小穴开苞了,阿雷,你能自己掰开大腿,把你的小骚穴露出来吗?”
“这样……可以吗?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你不要……生气……”陆掣雷老老实实地倚着床头半坐起身来,用手挽起自己粗壮结实的大腿,向着两侧分开,露出自己未经人事的稚嫩雄穴来。这个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硬汉爷们儿,此刻已经因为强烈的羞耻感而脸色通红,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然而纪嘉泽半真半假的诓骗却像是咒语般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为了讨纪嘉泽的欢心,他一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退缩之意,维持着这样恬不知耻的求欢的姿势,一边硬着头皮有些没底气的小声问道。
“嗯,还行吧……勉勉强强过得去。”纪嘉泽只感觉自己胯下壮硕的龙根猛地一个哆嗦,又狠狠胀大了几分,但却还是极力装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蘸取了陆掣雷胸膛上还带着热气的粘稠精液,接着耐心地将食指探入陆掣雷的穴口,开始小心翼翼地拓张起来。
“嗯……唔……好……奇怪……很涨……停……停下……”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人肆意侵入的陌生触感激起了陆掣雷本能的反抗之意,然而他又不敢做出太过激烈的动作,便只能难耐地扭动腰身,收紧了自己的后穴,不安地小声说道。
“嘘……再忍耐一下,直接插进去的话,会把你弄伤的……”纪嘉泽一边动作熟练地在陆掣雷紧窄的甬道内一寸寸向开拓着,一边还耐心地安抚着陆掣雷,“阿雷的穴好漂亮,从上到下一条窄窄的线,一看就知道还没被人碰过……这会儿被我的手指带出来的嫩肉还是粉红色的,还沾着里面的淫水……唔,放松放松,你夹的太紧了,只是根手指而已,别紧张,你平时自慰的时候都不会自己玩这里的吗?”
“当然……不会……唔!!”陆掣雷的身体都因为这陌生的刺激而变得僵硬了,他一边下意识地出声反驳着,一边努力依照纪嘉泽所言放松自己,然而却收效甚微。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落,沿着冷硬的下颌弧线一路淌到胸膛,将绷带沾染得更加潮湿散乱。
“真的吗?那阿雷平时自慰的时候都是怎么样的……唔,你的话,应该是最无趣的那种上下撸动尽快发泄出来的类型吧?”纪嘉泽一边随口插科打诨分散陆掣雷的注意力,一边已经熟练地将两根手指都挤进了陆掣雷的后穴中。说着说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将头埋在陆掣雷耳边,坏心眼地低声笑着问道:“阿雷平时自慰的时候都是拿谁当幻想对象的?不会是我吧?”
“……嗯。”陆掣雷的脸已经烧得通红,半点看不出之前冷峻寡言的模样。他垂着头憋了半天,才以极小的幅度点了点头,小声应道。
“诶~想不到阿雷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啊。”纪嘉泽像是对这个话题饶有兴趣一般,刨根问底地追问道,“都会想些什么?被我压在地上狠狠捅烂你的小骚穴吗?还是用脚踩你的贱狗屌?或者说一边被我用龙根抽着脸,一边还要用舌头和嘴巴耐心地舔着我的龟头?”
“没有……那样的……只是……想着……你的脸……唔!!!等等!!!!那里……很……很奇怪……”陆掣雷已经被纪嘉泽熟练的手上功夫玩得昏昏沉沉了,只顾着下意识地接话道。然而,随着纪嘉泽的手指不经意地按压在他体内的某一,他的声音猛地随之拔高,身体也开始激烈的颤抖起来,胯下粗壮的鸡巴一阵抽搐,喷出了一股股粘稠的淫液,随即开始因为兴奋而高昂起头来。
“原来在这里啊,总算是被我找到了,藏得还真……”纪嘉泽抽出了手指,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没关系,凭我龙根的尺寸,敏感点再,也能把你干得死去活来……倒不如说一点更好呢,这样阿雷就只能被我操到高潮了。”
“准备好了吗,阿雷,我要给你开苞了~”纪嘉泽像是炫耀般晃了晃自己的腰身,胯下那根尺寸庞大到不真实的龙根也跟着微微颤动起来,“第一难免会有点痛啊,要乖乖忍住哦?”
“嗯……”陆掣雷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勉强点了点头,随即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与紧张感,用手将自己的大腿又朝外分开了些,好让纪嘉泽能毫无阻拦地长驱直入。
“真乖……”纪嘉泽伸手扶住自己粗壮的龙根,对准了陆掣雷依然显得紧窄的穴口,在短暂的停顿后,试探性地突入了一小截。
“嗯……唔……”虽然事先已经进行过充分的扩张与润滑,并且纪嘉泽的动作也十分体贴耐心,然而被异物一寸寸侵入的陌生触感还是让初尝情事的陆掣雷本能地紧张起来。他本能地昂起头来,努力大口呼吸来平复自己慌乱的情绪,脖颈上青筋凸起,宽厚的胸膛也因此像是风箱般急促地起伏着;他的双手仍然紧紧挽住自己粗壮的大腿朝着两侧分开,方便纪嘉泽插入的动作,然而指尖却因为紧张而过度用力,都呈现出了青白色,还在不停的微微颤抖着,大腿根上也留下了几道淤青的抓痕。
“放轻松……很快就好了……”纪嘉泽有些意外陆掣雷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他一边温声安慰着,一边低下头去,温柔地衔住了陆掣雷的嘴唇。大概是想要分散自己注意力的缘故,这一陆掣雷不仅没有抗拒,反倒是开始迎合起纪嘉泽的动作来。他张开嘴,伸出自己的舌头,试探着与纪嘉泽唇舌纠缠,却因为动作太过笨拙,以至于溢出的唾液顺着嘴角和下颌不断朝下滴落。
“笨死了……”纪嘉泽忍不住低笑了一声,随即以更加凶猛的态势,凑上前去堵住了陆掣雷的嘴,将自己的舌头探入陆掣雷的口腔中,耐心而执着地来来回回舔舐着,一边顺势将充盈的龙涎渡入陆掣雷口中。龙涎对眷族有着放松与催情的作用,果然,在吞入龙涎后不久,陆掣雷脸上便越发潮红,眼神开始变得恍惚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地变得放松,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死夹住纪嘉泽的龙根不放。
“真乖……就是这样……很快就全部捅进去了……“纪嘉泽见行之有效,便一边继续耐心地亲吻着陆掣雷,或是舔舐着他的耳垂与下颌,一边缓慢地将自己的龙根沿着陆掣雷紧窄的甬道一寸寸朝着拓展着。很快,他便感觉自己的龙根抵在了之前用手指做前戏时触碰过的那个熟悉的位置。陆掣雷眨了眨眼,故意一言不发,只是样百出,越发认真地亲吻着陆掣雷,将更多的龙涎送入对方口中,直到确定陆掣雷已经彻底沦陷在自己的吻技中,神情恍惚之后,才猛地一挺腰身,用自己粗壮的龙根狠狠碾在了陆掣雷的敏感点上。
“唔!!嗯……嗯……”激烈而陌生的快感来势汹汹,从后穴沿着脊柱直往上窜,如同电流般一瞬间便席卷了陆掣雷的全身。陆掣雷肌肉虬结的上半身像是触电般猛地仰了起来,胸膛不停地颤抖着,口中发出含糊而破碎的低吼声;结实的双腿则下意识地用力缠在了纪嘉泽的腰间,甚至自己精悍结实的腰身也在不自觉地跟着纪嘉泽抽插的节奏而缓缓用力,就像是在热情地邀请着纪嘉泽更加入地征服自己健壮魁梧的肉体一般。
“这下爽到了?变得这么主动了……”纪嘉泽知道,在龙涎催情与敏感点被反复撞击的双重作用下,陆掣雷终于体会到了性爱的妙,开始下意识地迎合起自己的动作来。他嘴里虽然坏笑着调侃不断,但是动作却还是非常仔细,一边耐心观察着陆掣雷的反应,一边调整着自己抽插的节奏。陆掣雷毕竟还是刚被开苞,再加上刚开始被插入时反应特别激烈,因此纪嘉泽这会儿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先将雄壮的龙根缓缓向外退出一小节,然后在用力插入,每一都狠狠撞击在陆掣雷的敏感点上。
“好涨……嗯……像是……被电到了一样……很……奇怪……”快感像是海浪般,从后穴中有节奏地一波一波朝着全身侵袭,陆掣雷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能顺着本能扭动着身体,配合着纪嘉泽的动作,口中偶尔说出的也都是些含义模糊的破碎的音节。
纪嘉泽见陆掣雷没有什么抵触的反应,就扭动腰身,耐心地将蓄势待发的雄壮龙根一寸寸向外退出来,打算按着三浅一的节奏,更加激烈地鞭挞陆掣雷紧窄的雄穴。然而,还没等他将龙根从陆掣雷的后穴中抽出来,已经被操到意识有些模糊的陆掣雷却下意识地绞紧了缠在纪嘉泽腰身上的双腿,紧实的翘臀也跟着后移,重新一寸寸将纪嘉泽已经漏出来的龙根又重新吞了回去,穴口粉色的媚肉随着陆掣雷的动作而时不时地翻卷着,已经被撑开的穴口中还不停外溢着粘稠的淫液。
“不准你……退出去!”陆掣雷努力昂起头来,死死盯着纪嘉泽,语气中莫名地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却又因为他被情欲灼烧得通红的湿润双眼,而显得没有什么威胁力,“嘉泽的鸡巴……插在……我的……骚穴里……好不容易,才……总之,不准退出去!”
“……妈的,你这骚货……”纪嘉泽吞了口唾沫,只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因为汹涌的情潮而变得低哑了,被陆掣雷吞进屁眼里的粗壮龙根也随着主人的心情而再度膨胀起来,尺寸已经涨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本来想着你身上还有伤,不想做得太夸张了……要是被我操死在床上了,可不要后悔啊!”
“嗯!!唔……啊!!好……要被……要被嘉泽捅烂掉了!!唔啊啊啊啊啊!!!!”在纪嘉泽彻底火力全开的凶猛进攻之下,陆掣雷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浑身上下都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只有被凶狠抽插着的后穴不断传递着鲜明而真实的快感。纪嘉泽双手按住陆掣雷,将他牢牢压在自己身下,随即狠狠晃动着腰身,以一种近乎疯狂的节奏与力度,用力将自己的龙根一顶入陆掣雷雄穴的最。每一插入时,纪嘉泽的卵蛋与陆掣雷紧翘的臀丘相撞击,都会发出啪啪的声响,而已经被彻底操开的穴口中则不停溢出着粘稠的淫液,将陆掣雷身下的床单都打湿了一大片。尽管承受着纪嘉泽如同暴风骤雨般的凶狠抽插,但陆掣雷结实的双腿却始终死死缠住纪嘉泽的腰身不肯松开,像是在催促着他更加粗暴地蹂躏自己一般,因为太过激烈的快感,他的脚趾已经紧紧蜷缩起来,宽厚的脚掌则像是痉挛般不停抖动着。
“阿雷……你看……你的肚子上都被顶出来我鸡巴的形状了……简直就像是一个肌肉鸡巴套子一样……真是只欠操的骚狗……”精神上的持续亢奋与体力的不断消耗,让纪嘉泽也撑不住有些气喘吁吁起来。他一边保持着抽插的节奏,一边空出一只手轻轻拂过陆掣雷轮廓分明的腹肌,嘴里断断续续地说道:正如纪嘉泽所言,陆掣雷原本平坦而结实的小腹上,此刻已经被顶出了一个突出的柱状轮廓,正随着纪嘉泽抽插的节奏而不停前后移动着,不难想象此刻在陆掣雷后穴中肆虐的凶器有着多么骇人的尺寸。
“嗯……被操成……嘉泽的……鸡巴套子了……”陆掣雷原本结实健壮的身体此刻像是烂泥般瘫倒在床上,任由纪嘉泽凶狠地肆虐着,没有半点反抗之意,眼神也变得恍惚而游离起来。
“想要……被……嘉泽……射在……里面……”
“嗯?什么?”纪嘉泽此刻也因为高涨的欲火而有些神志恍惚了,只顾着本能的抽插,没有听清陆掣雷的呢喃低语。他垂下头去,下意识地追问道。
“想要被……嘉泽……射在里面……把龙精射在我的穴里,嘉泽……”陆掣雷努力眨了眨眼,已经失焦的视线中却依旧模糊一片,只是像自言自语般低声重复道,“把我……操怀孕吧……我想给你……生……小狼崽子……”
“……”纪嘉泽甚至要愣了几秒钟,才彻底理解了陆掣雷低语的含义。欲火在一瞬间高涨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他的眼眸却反而暗了下去,透露出一种本能的野性与凶狠来。在短暂的停顿后,纪嘉泽狠狠地咬了咬牙,随即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将自己的龙根向着陆掣雷的身体最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捅烂了!!!整个骚穴都被捅烂了啊啊啊啊啊啊!!!!”原本以为已经到顶的快感,却因为纪嘉泽凶狠的动作而再度突破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陆掣雷只觉得周身的肌肉都已经因为过于激烈的冲击而瘫软麻痹了,甚至无法做出一丝一毫的动作,只能依靠着纵情地高亢浪叫来宣泄自己心中汹涌的快意与饱涨的情感。在一阵阵痉挛般激烈的颤抖过后,陆掣雷原本就已经涨大到极限的鸡巴终于喷射出了浓稠的精液,力度十足的精液飞溅得到都是,将他原本就湿漉漉的胸腹肌肉沾染得一塌糊涂,甚至还溅到了他的脸颊与额头上。而几乎就在自己射精的同时,陆掣雷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暖流也开始喷溅而出,他努力晃动腰身,夹紧了自己已经被操得一塌糊涂的雄穴,刺激着纪嘉泽将更多龙精射在里面。
“妈的……别夹了,感觉我大半个月的龙精都要被你榨出来了。”高潮过后的纪嘉泽只觉得周身一股慵懒与困乏感传来,他顺势倒在陆掣雷结实宽厚的胸膛上,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一边捏了捏陆掣雷的脸颊,开玩笑般说道,“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结果心机这么啊,射这一得抵你自己修炼好几年了吧?”
陆掣雷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从背后紧紧抱住了纪嘉泽,将他用力搂进自己怀里,就好像是搂着什么爱逾性命的无价之宝一般。两人的胸膛贴的很近,纪嘉泽埋着头看不清陆掣雷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到温热的皮肤之下,两颗心脏正在以相似的频率激烈而热切地搏动着。
就算他笨嘴拙舌的不会说话,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了。纪嘉泽还有些恍惚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就算不通过语言,自己好像也已经能够理解他心中所思所想的一切。
“应该差不多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两个人无声地亲昵了一阵之后,纪嘉泽感觉自己射在陆掣雷后穴中的龙精已经被吸收得差不多了,便挣扎着想要立起身来,检查一下陆掣雷的伤势。
“不准看,丑。”陆掣雷毫不客气地一口回绝了,顺便还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更加用力地把纪嘉泽钳在自己怀中动弹不得。
“别闹,留下后遗症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想经脉受损,以后一辈子修行不畅吗?”纪嘉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不顾陆掣雷幼稚的反对,直接反手扣在了陆掣雷手腕的脉门上,将自己的灵力缓缓注入。龙主的灵力对眷族而言意味着源自血脉的强制力,陆掣雷只觉得自己手腕上一阵酥麻传来,只能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任由纪嘉泽施展。
“还好,已经开始结痂了,看来龙精对眷族的滋养还是非常见效的。”陆掣雷缠在胸腹上的绷带早就已经被汗水和精液沾染得潮湿不堪,只是勉强松松垮垮地挂着而已。纪嘉泽一把扯开绷带扔到床边去,随即耐心地检查了一番,见伤口已经明显开始愈合了,才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见陆掣雷板着一张脸,又有些好笑地耐心安抚道:“伤疤可是男人的勋章哦,很性感的,一点也不丑。”
“真的吗?”陆掣雷有些怀疑地眨了眨眼,闷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纪嘉泽已经摸清了陆掣雷的脾气,知道他冷漠寡言的外表之下,是真诚而热烈的情感,以及偶尔的幼稚与孩子气,于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坏笑着低下头去,开始顺着他胸腹间的伤口耐心地舔舐起来。
“嗯……唔……”刚开始结痂的伤口原本就异常敏感,再加上龙涎借由伤口渗入体内,生效会更加明显。陆掣雷感觉自己体内刚刚偃旗息鼓的欲火又有了重新抬头的趋势,于是下意识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口中难耐地低声呻吟着。
纪嘉泽的舌尖沿着小腹向胸膛一路向上,顺着陆掣雷硬挺的脖颈舔舐到了他的下颌与唇角,然后突兀地停了下来。陆掣雷有些疑惑地张开眼朝纪嘉泽望去,却发现对方的眼神正温柔地凝视着自己。
“这道伤口……是在和梼杌作战的时候留下的吗?”纪嘉泽用指尖耐心地沿着陆掣雷脸上那道横贯鼻梁的狰狞伤口摩挲着,一边低声问道。
“……嗯。”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陆掣雷还是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应声答道。
“我们浪费了好多时间啊,都怪你嘴巴笨,还倔。”纪嘉泽有些感慨般低声说道,但很快脸上又恢复了他惯有的狡猾的笑意,“本来早就可以给你开苞了,然后天天干你,把你调教成撅着屁股求操的小骚狗的。”
“……嗯。”陆掣雷的脸色开始飞快得涨得通红,大概是没想到纪嘉泽的思维回路可以如此九曲十八弯地从各种角度重新绕回床上那档子事上。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回答,便还是只能笨拙地低声应道。
“装什么老实,明明都又硬了。”纪嘉泽却不依不饶般,伸手握住陆掣雷已经开始再度充血膨胀的鸡巴,用力捏了捏,“爬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乖乖趴好,这我要从后面操你。”
陆掣雷老老实实地依言翻过身去。刚才的激烈性爱已经抽空了他的力气,他实在无法再用手臂撑起身体,只能背对着纪嘉泽平躺在宽阔松软的大床上。纪嘉泽倒是不以为意,倒不如说,陆掣雷这幅毫无防备任君享用的模样让他很是受用。他抽过来一个宽厚的大枕头,垫在陆掣雷的腰腹部,让他挺翘的臀丘被动地高高撅起,随即又捋了捋陆掣雷肉乎乎的粗壮鸡巴,贴着床单反向抵在床上,让他粗长的肉茎与会阴呈现T字形。陆掣雷的鸡巴即使在这会儿半勃起的状态下,也有着惊人的尺寸,被纪嘉泽这样摆弄一番之后,看起来就真的像是屁股后面长出了一条粗长的尾巴一般。当然,这样的姿势会让整个鸡巴都胀得发痛,不过陆掣雷在难耐的低声呻吟过一阵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地顺着纪嘉泽的心意,保持着这个有些别扭的体位。
“乖,别动……”纪嘉泽嘴里一边低声安抚着陆掣雷,一边伸手戳刺着他的后穴:在经历了刚才那一番激烈的性爱之后,陆掣雷原本未经人事的紧窄后穴,已经被捅出了一个铜钱大小的孔洞,这会儿正缓慢地一张一合着,却一时间没法完全合拢,不时还有粘稠的液体从穴口滑落,顺着陆掣雷结实粗壮的大腿根一路淌到床单上。
在尽情玩弄了一番陆掣雷的健壮肉体后,纪嘉泽终于心满意足,随即捋了捋自己也已经再度坚挺勃发的龙根,在陆掣雷的臀缝中磨蹭了一阵之后,对准陆掣雷正在努力闭合的穴口,将它粗暴地再撑开来,随即一寸寸地捅了进去。
“嗯……怎么……?”粗壮的龙根再一撞入了陆掣雷紧窄而湿热的甬道中,然而这一却插入了最前端的一小部分,在陆掣雷的穴口前后来来回回地摩擦着。陆掣雷的敏感点埋得比常人要,这样隔靴搔痒般的抽动只能撩动得他欲火越发高涨,却没法带给他之前那样销魂蚀骨的激烈快感。在耐心等待了片刻之后,陆掣雷终于忍不住有些困惑地转过头去,却正好撞上了纪嘉泽不怀好意的狡黠笑容。
“哎呀,怎么了?我体贴阿雷身上的伤还没好完,所以这一专门比较温~柔~呢,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啊?”纪嘉泽自然对陆掣雷此刻的感受一清二楚,却故意一边假装正经地说着,一边挺起腰身控制好抽插的节奏,越发缓慢地在陆掣雷的穴口浅尝辄止地抽插着,却始终不肯入陆掣雷因为饥渴而开始微微颤抖的雄穴。
“再……再一点。”陆掣雷终究还是心性太过简单,只当纪嘉泽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却又架不住身体内欲火的灼烤,在闷了半晌之后,只能憋红了一张脸,小声乞求道。
“嗯,阿雷在说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清楚啊。”纪嘉泽得寸进尺,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刨根问底道。
“这样……还不够……再……再插一点……嗯唔!!!”陆掣雷断断续续地低语声被突如其来的闷哼所打断,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早已迫不及待的纪嘉泽就纵身一挺,狠狠地将龙根撞入了陆掣雷后穴的,直接撞在了他的敏感点上。激烈的刺激让陆掣雷的后腰一阵酸软,整个宽阔厚实的后背都因为用力而紧紧绷起,结实的背部肌肉像是扇子般展开来,呈现出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这样……够了吗?阿雷的胃口……还挺大啊……”纪嘉泽一边保持着激烈的抽插节奏,一边俯下身去,整个人贴在陆掣雷宽厚的后背上,将头埋在陆掣雷耳边,像是私语般小声问道。陆掣雷已经被他操得神志有些恍惚,含含混混地正想要开口说话,却没想到纪嘉泽像是开玩笑般张口咬住了陆掣雷的后颈肉,含在口中耐心地撕扯着。
“唔!!”陆掣雷心中悚然一惊,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紧张而绷紧了,后穴也紧紧地夹住了纪嘉泽正在不断抽插着的粗壮龙根:睚眦是最初的龙主与狼交合而生下的龙子,纵然已经经过了千万年时光的变迁,野兽的本能却依然残留在每一只睚眦的身体中。据说头狼在与自己心仪的母狼交合时,就会咬住对方的后颈,以此宣誓自己至高无上的支配地位,并借此来钳制住母狼的身体,令其无法反抗。陆掣雷此刻感觉自己也像是雌伏在头狼身下的母狼一般,虽然本能地感觉到了紧张与慌乱,然而身体却半点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纪嘉泽肆意妄为。
“阿雷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看上去就很不好惹……在楼顶上干掉那两只狐狸的时候也是……又霸道又威风,一副拽的不行的样子。”纪嘉泽一边耐心地舔舐,撕咬着陆掣雷的后颈,一边像是自言自语般在他耳畔低声说道,“我当时站在屋顶上,看着你迎敌的样子……心里就在想……我一定要像现在这样……把你压在身下,狠狠肏你一顿。”
“司掌兵戈征伐的凶兽,威风凛凛的玄狼又如何……在我面前……也不过是只……欠操的小母狗罢了……”纪嘉泽越说语速越快,抽插的频率也跟着越发惊人起来。他牢牢握住陆掣雷低陷的腰窝,用力挺动着腰身,一又一将自己雄壮的龙根撞入陆掣雷身体的最,就像是恨不得把自己也揉进陆掣雷的身体中一样。
“唔……我,我不会……凶你的……别害怕……”陆掣雷的身体随着纪嘉泽抽插的节奏而不停颤抖着,汗水也不停顺着他的脖颈与后肩滑落。他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用因为涌入了过两快感而开始变得迟钝的大脑认真思考着,一字一顿缓缓说道,就如同是在许诺般,“我……只有在……敌人面前……才是……嗯……嗜杀的凶兽……在嘉泽面前……宁愿当一只……听话的……小狗……”
“真是个傻子……”纪嘉泽低声笑着骂道,随着陆掣雷笨拙的剖白,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刚才操得兴起时的那股凶劲儿早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纪嘉泽将自己的手掌叠在陆掣雷沾满了汗水的宽大手掌上,将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与他十指交握,随即只靠着腰身用力,猛地向前一挺,在最后一凶猛的冲刺之后,再度释放在了陆掣雷雄穴的最。
被体内滚烫的热流一激,陆掣雷也跟着再达到了高潮,依旧汹涌而粘稠的精液从马眼喷出,将床单打湿了一大片。他一边粗重的呼吸着,一边勉强用手撑起身体,想要翻过身来,却没想到被汗水模糊了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只造型卡通的小狼。
“送给你的。”纪嘉泽晃了晃手里的挂绳,见陆掣雷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便有些好笑地补充道:“说好的感谢礼物,忘了吗?”
“谢……谢谢。”陆掣雷咽了口唾沫,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一边有些不知所措地伸手接过小狼的挂饰。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吗,毕竟你舍命保护了我,而且是第二。”纪嘉泽依然懒洋洋地趴在陆掣雷的后背上,他把头抵在陆掣雷的肩膀上,坏笑着调侃道。
“你不需要,感谢我。睚眦,是龙主的兵器,为你赢得胜利,是我的职责。”陆掣雷转过身来,仰面朝天直视着纪嘉泽,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会,一直赢下去的,我,不会输。”
“……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兵器看待过,我也不需要你为了我一直赢下去。”纪嘉泽皱了皱眉头,语气难得的变得严肃起来,脸上也褪去了笑意,换上了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你也可以害怕,可以退缩,可以逃跑,可以输。我想要你知道,就算你一身的伤和泥巴,狼狈不堪地回来了,在我身边也仍然会为你保留着一席之地。所以,不要再像之前那样勉强自己了。”
“……阿雷不是我的兵器,而是我的珍宝。”纪嘉泽一边说,一边牵起陆掣雷的右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好像要让他感受自己心脏的搏动一般。
陆掣雷仰起头,定定地望着纪嘉泽,他的眼眸中因为汹涌着太过热烈的情感,而氤氲起了一层潮湿的雾气。在许久的沉默过后,纪嘉泽听到他简短,却非常认真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纪嘉泽这才放下心来。他笑着伸手揉了揉陆掣雷被汗水沾湿的利落短发,却看见陆掣雷拎起挂饰,朝着自己脖子上挂去。
“诶,等等,这个不是……”纪嘉泽刚想要纠正他,就看见陆掣雷抬起头来,一脸茫然而无辜的表情望向自己。
“我,又弄错了吗?”陆掣雷皱了皱眉头,有些手足无措地问道。
“……不,没关系,你就把它当成项链也行。”纪嘉泽笑着摇了摇头,决定不去纠正这个无关紧要的错误了。他抬手关掉了卧室的顶灯,在一片黑暗中,凑到陆掣雷身边,在他的嘴唇上轻快地亲了一口。
“晚安啦,笨狗狗。”
第二十五章 钦天监的使者
云阳市公安局的会议厅里,一场备受关注的新闻发布会正在召开中。
“关于两天前在云阳市发生的112特大聚众斗殴案件,现将警方了解到的情况向社会各界人士通报如下……”云阳市警察局局长樊慎笔直地站在主讲台上,神情严肃地向记者通报着案件进展。不过台下的记者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关注点似乎却有些偏移。
“天哪,樊局长看上去好年轻啊,最多也就3出头的年纪吧,而且真的好帅啊……”一名女记者两颊飞红,一脸痴的神情,凑到自己同伴耳边窃窃私语道。也不能怪她如此失态,眼前这位年轻的樊局长相貌英挺,气质端正,明亮的双眼中正放射出威严而锐利的神光,令人心悦诚服地敬畏之余,却又忍不住生出向往与憧憬之意。就连原本朴素的藏青色警服与宽檐警帽,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格外妥帖,越发映衬出他身上那股阳刚男儿的凛然正气。
“可别瞎说,这位樊局长虽然看着年轻,但的的确确是一步一个脚印,靠着实绩升到云阳市警察局长这个位置的。听说从他入职开始,经手的案件就一直保持着百分之百的侦破率,而且还破获了好几起沉冤多年的旧案,让领导和同僚都刮目相看……”女记者的同伴一开始还一脸正色地纠正她的措辞,说到最后忍不住也开始一起发起痴来,“而且人真的好帅啊,呜呜呜,是那种很有男人味的长相……”
“……年关将至,云阳市警察局后续也将加强安全宣讲与巡逻工作,切实保障广大市民的人身与财产安全。情况通报到此告一段落,接下来是自由提问时间,请各位记者举手示意,有序提问。”樊慎话音刚落,等候已久的记者们就纷纷举起了手,长枪短炮一时间也纷纷对准了主讲台。
原定一个小时结束的新闻发布会,因为在场记者们的热情提问,硬生生加长到了两个小时,不过樊慎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镇定。直到发布会结束,记者们全部离场之后,他才抽出手理了理自己警服的领口,随即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向跟在自己身边的下属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工作。
“根据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接下来要加快完成各犯罪现场的二勘察与相关物证的收集工作,务必不要遗漏任何细节……”樊慎思路敏捷,口齿清晰,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一边安排着后续的工作开展,跟在他身边的几名下属只能加快脚步跟上自家局长的速度,一边连连点头,示意自己都已经记住了。
眼看着已经走到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口,樊慎却突兀地停下了脚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语气如常地说道:“按照我刚才的安排,各部门加紧布置下去,明天下午四点在局内汇总案情进度,解散吧。”
“收到,局长!”沉浸在局长威压之中的下属们听到这句话,顿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各自朝着自己的工位走去。而樊慎则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犹豫了片刻,像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情一般,最后才握住把手,推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大门。
“哟,局长大人开完发布会回来啦?看上去很威风嘛。”原本戒备森严的云阳市警察局的局长办公室内,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此刻却正大大咧咧地跨坐在樊慎的办公桌上,看见正主走进办公室内,他不仅没有回避的意思,反倒是相当自来熟地朝着樊慎挥手打招呼:青年的刺猬头被染成了惹眼的黄色,眉眼间虽然带着笑意,却依旧透露出一股桀骜与轻狂的意气。冬的时节,他却只穿着一件短款的夹克外套,与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脖子上挂着一根造型粗犷的银链,嘴里还叼着根香烟。他的左脸颊上歪歪扭扭地贴着一块胶布,眉梢和嘴角上也还带着未消退的青肿,看上去就像是刚刚打完架的小混混一般,与整个警察局的氛围都显得格格不入。
“穆扬烈,你不老老实实呆在看守所里,来这里干什么?”樊慎努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以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给我把烟灭掉,警局里不准吸烟。”
“明明是那帮老狐狸搞出来的祸事,却要拿我和我的玄海帮顶出来背锅。背锅也就算了,态度还这么恶劣,真当是我欠你的么?”穆扬烈手长脚长,此刻反手在办公桌上一撑,便姿态潇洒地从桌上跳了下来。他凑到樊慎面前,不仅没有灭掉香烟,反倒是挑衅般朝着樊慎吐出了一股烟气“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差不多得了,我在看守所里呆的闷了, 出来透透气怎么了?我要是想走,凭你手下那几把刷子,还能拦得住我吗?”
“…………九尾狐一族这的突然袭击,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在人类面前,必须要有一个能交待过去的理由。”大概是被穆扬烈的一番抢白戳到了痛的缘故,樊慎难得地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放缓了语气解释道。
“我输了面子,又输里子,被手底下那帮小弟嘲笑得够呛,这个人情,你打算怎么还我?”穆扬烈挑了挑眉,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轻佻的意味,他凑到樊慎耳边,像是私语般小声说道。
“穆扬烈,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脸皮不要太厚了!”樊慎眉头紧皱,终于忍不住出声呵斥道,“从一明一暗两拱卫龙族在云阳市的势力,原本就是你我两族的责任,正是因为我们疏于防范,才会让九尾狐如此轻易的入侵,甚至还伤到了龙主大人。你不思反省,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九族族长的自觉?!”
“真是个呆木头……”穆扬烈碰了个钉子,自觉没趣,只能悻悻地退开一步,嘴里犹自低声骂道。
“行了,你应该还不至于无聊到为了几句闲话专门跑这一趟,到底有什么事?”樊慎吸一口气,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情,尽可能以和缓的语气重新问道。
“囚牛一族派人给我传话,说钦天监的使者已经来到了云阳市,并且依照正式的礼节提出了申请,想要觐见龙主大人,让我们这几天多盯着点,不要出什么岔子。”穆扬烈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到底还是坐不住了吗?也不知道他们是单纯地来兴师问罪,还是另有目的……”樊慎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我知道了,回去转告鸿宵大人,我会盯好城中的一举一动,绝不会重蹈覆辙。”
“要说你自己说去吧,难得出来放放风,我还要去其他地方逛逛,才没空夹在你们中间当传话筒呢。”穆扬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还没等樊慎回话,便打开了办公室的窗户,随即纵身一跃跳出了窗外,伴随着一阵汹涌的风声,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樊慎叹了口气,望着已经空荡荡的窗外,脸上的神色一时间十分复杂。在沉默了半晌过后,他才伸手合上了窗户,随即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卷宗开始阅读起来。
“经查实,112特大聚众斗殴案件,系云阳市涉黑团伙玄海帮因内部因利益分配不均引发,警方目前已经……”新闻频道正在现场直播云阳市警察局长樊慎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发言。纪嘉泽本能地察觉到了对方的身份,一脸疑惑地睁大了眼睛,眼瞳已经变成了金色竖立的龙瞳,认真地来回打量着樊慎,似乎想要在他脸上看出朵来似的。
“电子影像是无法记录灵族的真实姿态的,你就算用龙瞳看再久也没法看出来他的真身来。”纪鸿霄一眼就看出了纪嘉泽心中所想,有点好笑地敲了敲他的额头,“再说了,就算不使用龙瞳,你应该也能猜出他的身份吧?”
头天晚上纪嘉泽和陆掣雷折腾到了后半夜才消停,第二天早上自然是等到日上三竿,两个人才起床。没想到等两人洗漱完毕懒洋洋地推开卧室大门时,纪鸿霄,周远涛与崔求同三人已经齐刷刷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们了。陆掣雷在外人面前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反倒是纪嘉泽,心里微妙地有些尴尬感。还好,纪鸿霄似乎无意于纠缠昨晚他和陆掣雷的“感情交流”经过,只是打开了电视,转到了云阳市警察局的直播频道,一帮人就这么挤在客厅里,开始耐心观看起樊慎的直播发言来。
“嘿嘿,大概能猜到啦,樊局长,应该是狴犴一族的族长吧?”纪嘉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象征着正义的龙子,很适合警察局长的身份呢。”
龙生九子中的第七子,狴犴,是形如猛虎的龙子。它的性格急公好义,嫉恶如仇,又能够明察秋毫,辨明是非,是司掌律法与诉讼的龙子。古人常将它的形象装饰在衙门与监狱门前的牌匾上,用于威慑罪人,同时也提醒官吏要清廉正直,秉公执法。
“不错,阿慎正是狴犴一族的族长,狴犴一族的其他龙子,也大多在云阳市的司法体系中任职,对于生性公正威严的狴犴一族来说,这是个很合适的去。”纪鸿霄点了点头,接口说道。
“哎,不过这样说起来,这个玄海帮属于是无辜背锅啊,明明是九尾狐入侵我们的领地造成了这骚动,最后为了在台面上能有一个过得去的说辞,硬要讲成是黑帮内部的利益斗争。”虽然纪鸿霄并没有挑的太明,不过纪嘉泽心中念头稍微一转,就想明白了个中关窍,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道,“这可既不法治,也不公正啊。”
“那倒也没有委屈他们就是了。”
“欸?”
“因为玄海帮,也是龙族的产业之一。”
“欸?!!!”
“哈哈哈,很意外吗?玄海帮的老大穆扬烈,就是嘲风一族的族长,玄海帮的帮派成员也大多都是嘲风一族的龙子。龙族以云阳市为中心,苦心经营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在三教九流,各行各业中,自然都会有所涉猎布局。毕竟,想要在人类社会中生存,就要遵守人类社会的规则嘛。”坐在一旁的崔求同,见到纪嘉泽一脸震惊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年轻人个个都很有拼劲啊,不像老夫,偏安一隅,守着九重天躲清闲罢了。”
“哪有哪有,崔叔一边守护着圣地九重天,一边还要替各族训练年轻的龙子,可以说是事务忙啦。和你们这样的大忙人比起来,像我这样混日子的才是真的在躲清闲呢。”周远涛听到这话,赶紧抢先举手投降,自嘲般说道。
“唔,不过,被你们这样一说,嘲风一族的性格,正经的工作恐怕还真干不下来,只有混黑道最适合他们啦,哈哈哈。” 纪嘉泽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后,想起书中对嘲风一族的记载,忍不住又笑着点了点头,暗暗觉得这个安排十分合理。
龙生九子中的第三子,嘲风,是高颈长尾,四足双翼,似鸟又似兽的龙子。嘲风一族生性放浪不羁,自由洒脱,喜登高,喜远望,喜冒险,最讨厌秩序与礼法的约束,因此古人也常将它的形象雕刻在屋檐之上,机警地眺望着远。像这样的龙族眷属,如果从事朝九晚五的正经工作,大概不出三天就会憋到气闷,愤而罢工吧。
“龙子九族,依照自己的天份与习性不同,各自在人类社会从事着适合自己的工作,一方面作为身份的掩护,一方面也为龙族巩固势力,赚取资金与人脉,至于狻猊一族,也是领受了历代龙主们的命令,固守在九重天中。九族各有分工,彼此间并无高下之分。”纪鸿霄点了点头,顺着纪嘉泽的话头继续向下说道,“狴犴与嘲风两族,原本应该是龙族设立在一明一暗两的壁垒,拱卫着龙族在云阳市的势力。然而在这九尾狐一族的入侵中,两族却同时失职,才会让敌人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等到事情都平息之后,需要对两族的族长施以惩戒,以儆效尤才行。”
“啊,这个……主要还是那帮臭狐狸太狡猾了吧……而且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纪嘉泽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识地就要替自己素未蒙面的两名族长求情,结果被纪鸿霄板着脸一瞪,后面半句话就直接含含糊糊地吞回肚子里了。
“是要温柔宽厚,还是雷厉风行,管理龙族的风格,由你自己决定,鸿哥不会过多干预。但是,在这样原则性的过失面前,不能就这么无所谓地轻轻放过。赏罚不明,将来便难以服众。”纪鸿霄这没有理会纪嘉泽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一本正色地开口说道。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原本一直沉默着坐在一旁的陆掣雷开口顶了回去。
“既然要赏罚分明,那么你也该罚。”陆掣雷板着脸望向纪鸿霄,毫不客气地说道,“囚牛是九族长子,理应协同龙主,统御九族。而你,没有,事先察觉,也没能,赶来增援。”
“…………”崔求同与周远涛对视了一眼,十分默契地同时向外挪动了半步,试图远离战火正中心。至于纪鸿霄,则是被陆掣雷噎得半天接不上话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上去十分精彩。
“行了,怎么就你这么能挑事呢?”眼见着客厅中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纪嘉泽只好轻轻咳嗽两声,率先拿陆掣雷开刀,“那我看第一个该罚的就是你,那天不是到你轮岗吗?本来就该是你负责我的安全的,结果还不是让我受伤了。”
“嗯,我也,该罚。我的过错,最大。”陆掣雷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一口应允了下来。他拉起纪嘉泽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认真地望向纪嘉泽的眼睛,“你想,怎么,罚我?我绝无怨言。”
“……当我没说。”纪嘉泽当然知道陆掣雷的心思十分简单,并没有半点献媚挑逗之意,然而他的脑子里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瞬间闪现出了数十种尺度超标的惩罚play,最后只能以手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这事儿之后再说吧,鸿哥,还有教练和崔叔,你们今天聚得这么齐,应该是有正事要和我商量吗?”
“嗯,眼下确实还有更要紧的事要理。”被纪鸿霄这样一问,纪鸿霄才回过神来。他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神色也不自觉变得严肃起来,“钦天监的使者,已经来到了云阳市,想要与你会面。后续如何应对,今天需要商量出一个结果来。”
“钦天监吗,我有印象,在书里读到过……应该是人类的修炼者自发组成的结社吧?”纪嘉泽一边努力回忆着之前被纪鸿霄填鸭式教育硬塞下的内容,一边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没错,钦天监由人类的修炼者组成,是一个历史十分悠久的组织,在华国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重大事件背后,大多都存在着钦天监的介入与干预。”纪鸿霄点了点头,继续耐心解释道,“钦天监成员众多,各自的目的与动机也不尽相同,因此在内部又细化成了若干的小团体,以北斗七星为名。不过,尽管在细枝末节上有所差异,钦天监的成员仍然恪守着一条共同的准则,那就是为人类谋求最大化的利益,同时将灾害与损失降低到最小。”
“相当简明易懂的准则啊……”纪嘉泽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钦天监来说,九尾狐和龙族的争斗,已经属于是自然灾害级别的事故了吧?”
“虽然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是九尾狐一族入侵在先,我们奋力迎战。但是从客观事实来看,这两族的交火,确实对云阳市的公共设施造成了相当严重的损坏,并且,还有无关的人类因此而受伤,甚至丧命。对于钦天监来说,这样的结果想必是不可接受的。”纪鸿霄微微颔首,神情也越发严肃起来,“这还仅仅只是试探性的前哨战,如果两族真的全面开战,造成的破坏恐怕会更加惊人。钦天监想必也是预料到了这一点,才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急迫地请求与你会见。”
“唔,是这样啊……”听到纪鸿霄的话,纪嘉泽叹了口气,语气听起来也有些低落。
“不要钻牛角尖哦,嘉泽,你又在自己难为自己了吧?”周远涛笑着拍了拍纪嘉泽的肩膀,出声宽慰道。
“也不是钻牛角尖吧……但是,我毕竟从小就和人类一起生活,人类当中,有我的师长,同学与朋友。就算如今已经作为龙族之主而觉醒,我也不可能真的抱着冷眼旁观的立场,对普通人遭受的损失与伤害坐视不管。”纪嘉泽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但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发沉,“九尾狐屡率先挑衅,我决不甘心就此罢休。但是,如果和九尾狐一族全面开战的话,就会把更多无关的人卷进来,就连龙子九族,也一定会出现更多的牺牲……抱歉,我果然还是太优柔寡断了吧……”
“不必介意,现在的你会有这样的烦恼和顾虑,也是理所当然的。对心智的磨砺与粹炼,也是身为龙主的你成长过程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纪鸿霄伸手揉了揉纪嘉泽的头发,温声说道,“仔细地权衡利弊,然后做出你认为正确的选择就好。龙子九族都将履行你的意志,并且绝不会畏惧任何牺牲。”
“……”坐在纪嘉泽身边的陆掣雷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力握紧了他的手掌。纪嘉泽侧过头去,正好看到他坚定而率直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向自己起誓一般。
“谢谢,我明白了,我会谨慎做出自己的选择的。”纪嘉泽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心中的阴霾也随之散去了不少,“话说回来,站在钦天监的立场,他们这又会想要谈些什么呢?”
“可能是前来兴师问罪,率先一步抢占大义的旗帜,也有可能是委曲求全,想要在两大灵族之间居中调和,当个和事佬。视你在会面中的表现,要是他们觉得能拿捏得住你,甚至会直接出言威胁也说不定。别看他们是人族的修士,个个都比狐狸还精呢,长袖善舞,周旋从容,半点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崔求同转过头与纪鸿霄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轻松的语气中隐隐透露出几分狡黠与讥笑之意,“嘉泽你在和他们会谈的时候,可不要太实诚了。即使你是出于自愿,但是龙族愿意在两族交战中顾及人类平民安全这一客观事实,也是能作为有力的谈判筹码去交换的。”
“欸?!崔叔和鸿哥,你们都已经想到这一步了吗?” 纪嘉泽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地开口问道。
“既然是谈判,自然就是你来我往,互打机锋,哪有一上来就推心置腹的道理。就像崔叔说的那样,对面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要因为愧疚而被牵着鼻子走了。”纪鸿霄点了点头,听起来和崔求同倒是同一个看法,“所以说,怎么样,决定要答应和钦天监的会面了吗?”
“嗯,答应他们吧。”纪嘉泽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有自己不能让步的底线,但是也确实有可以交换和妥协的筹码。让我们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看看钦天监究竟有什么打算。”
在钦天监的一再催促下,双方的会面定于两天后的上午举行。纪嘉泽头一天晚上因为紧张和激动,都没有怎么入睡,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坐在更衣镜前,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懒洋洋地捣腾着自己:纪鸿霄提前为他准备好了量身定制的全套昂贵西装,他这会儿却只是松垮垮地披着白色衬衫,将做工精美的领带随意地搭在自己左侧肩膀上,有些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摆放在一旁的袖扣。
“还没换好衣服吗?”纪鸿霄早已准备妥帖,这会儿推门而入,却看见纪嘉泽还在对着更衣镜摸鱼,忍不住有些意外地开口问道。
“太麻烦啦,来帮我系领带!”纪嘉泽一见纪鸿霄,顿时来了精神,他高高举起自己手里的领带,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丝毫没有看出对自己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有什么反思之意。
纪鸿霄有些无奈地苦笑着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认命地走到他身后,微微躬下身去,对着镜子熟练地替他系好了领带,又替他整理好衬衣,披上西装外套,将袖扣别好。
纪嘉泽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也不看,任由纪鸿霄施展。两个人靠的很近,纪嘉泽能感觉到纪鸿霄灼热的呼吸落在自己耳侧的皮肤上。纪鸿霄为了今天的会面应该也有好好准备了一番,纪嘉泽感觉自己鼻端此刻正隐隐萦绕着纪鸿霄身上须后水的味道,带着雪松与鼠尾草的香气,干净而凌冽。
直到感觉到纪鸿霄已经整理妥当,松开了双手,纪嘉泽才磨磨蹭蹭地睁开了眼。他装模作样地对着镜子打量了片刻,终究还是有点泄气地开口问道:“是不是……看上去有点傻啊?而且为什么要穿西装啊!我不是龙吗?”
西装的设计本身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纪嘉泽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些,尚未完全长开的眉眼映在镜中,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少年人的稚气,身形也还显得有些单薄。尽管西装的款式已经尽可能简洁,穿在他身上却还是难免有些轻微的不协调感。
“那要换成华国传统的华服吗?像崔叔平时穿的那样?”纪鸿霄听着好笑,便有意拿话去逗纪嘉泽,“你不怕路上被人当珍稀动物拍照就行。”
“那还是算了,别人怕不是以为我穿越了呢……”果不其然,一听这话,纪嘉泽便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
“在紧张吗?”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纪鸿霄用手顺着纪嘉泽的后颈温柔地摩挲着,一边开口问道。
“嗯。”这纪嘉泽没有再没话找话,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平时面对的都是九族的眷属,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人,就算露怯丢脸了,也可以厚着脸皮糊弄过去。这可是要代表龙族,去和外人会面啊,总觉得……进展是不是太快了,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明明几个月之前我还是个普通的大一新生来着……”
“别担心,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按照你的节奏来就可以了。”纪鸿霄笑着拍了拍纪嘉泽的肩膀,温声宽慰道,“你已经是相当出色的一族之长了,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愿意亲自接见钦天监的使者,应该是对方觉得受宠若惊,诚惶诚恐才对。”
“真的吗?怎么感觉你在哄我啊……”纪嘉泽仰过头去盯着纪鸿霄的脸,有些怀疑地问道。
“真的。”纪鸿霄顺势低下头去,亲昵地蹭了蹭纪嘉泽的脸颊。他的胡须修剪得很干净,淡青色的胡茬刮过纪嘉泽的皮肤,只留下微微发痒的触感。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顾着耳鬓厮磨,房间里一时间便又陷入了暧昧的沉默中。也不知过了多久,闹腾够了的纪嘉泽才在纪鸿霄的低声催促下,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
“哈哈哈哈,龙主大人今天打扮得很精神啊!”刚一走出房间,纪嘉泽便听到了熟悉的爽朗声音传来:早已准备妥当的崔求同一直耐心等候在客厅中,这会儿见到纪嘉泽西装革履的装扮,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哪有,崔叔你才是,真的很适合西装呢,看起来很帅气。”纪嘉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道。崔求同原本身形就高大挺拔,此刻换上合身的西装之后,宽阔的肩膀与厚实的胸膛轮廓被勾勒得越发明显,显出一种成熟男人英武而阳刚的气质。
“欸,教练和阿雷呢?他们怎么不在?”纪嘉泽环顾四周,发现只有崔求同在客厅等候着自己,便有些好奇地问道。
“远涛今天在学校里有工作,走不开,阿雷伤势还没完全愈合,还要安心修养。”纪鸿霄一边再替纪嘉泽理了理领口,一边开口答道,“再说了,钦天监的监正自己都没有来,难道还需要龙子九族全员到场吗,未免也太抬举他们了。”
“龙主大人愿意亲自接见钦天监的使者,已经足见诚意,再加上有九族长兄的囚牛一族的族长,以及虚长了一把年岁的老夫作陪,可谓是给够了钦天监面子了。”崔求同笑着点了点头,接口说道,“会场内外,还有狴犴和嘲风的龙子暗中守护。有了上的教训,想必他们这也会加倍小心的,龙主大人无需多虑。”
“是这样啊,看来还是鸿哥和崔叔考虑得周全。”纪嘉泽点了点头,随即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那我们这就出发吧,去看看钦天监的使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二十六章 暗流汹涌
鸿云集团的总部,鸿云大厦,就屹立在寸土寸金的云阳市市中心的核心商圈。这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也是云阳市的地标建筑之一。在纪鸿霄与崔求同的一路陪同下,纪嘉泽乘坐电梯来到了位于鸿云大厦最顶楼的贵宾接待室,与钦天监使者的会面,就在这里进行。
“龙主大人,久仰了。鄙人是钦天监破军司的主簿,谢承庸。”原本坐在接待室内的使者一见到纪嘉泽,便站起身来,态度恭敬地躬身行礼,“龙主大人能够答应这会面,实在是荣幸至极,请容许我先向您表达谢意。”
“客气了,谢先生。”纪嘉泽笑着点了点头,一边与谢承庸握手,一边借机打量着这位年轻的主簿:谢承庸看上去与纪鸿霄年岁相仿,大约三十来岁,他身形纤瘦,肤色白皙,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书卷气十足,不像是修士,倒像是个大学教授似的。
钦天监设有一位监正,两位监副,再往下便是以北斗七星为名,设有七司,每司各有一位主簿统领全司。七位主簿虽然名义上受到监正与监副的管辖,但实际上因为立场不同,往往是各行其是,互为掣肘。眼前这位谢承庸看上去年纪轻轻,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却能身居破军司的主簿之位,想必还是颇有一番手段的。
“听说龙主大人在之前的骚乱中,也受到了波及。”谢承庸一边说,身边的下属便适时递上一枚青瓷制成的小瓶,“这是钦天监炼制的化露丹,虽然算不上多么名贵,但是对治疗外伤,倒是有几分奇效,希望能帮上龙主大人的忙。”
“谢先生和钦天监的好意,我就心领了。”纪嘉泽脸上笑意不变,却并没有要伸手接下的意思,“九尾狐一族心积虑,发动了这奇袭,不单是我,九族中不少龙子都因此受伤,睚眦一族的族长伤势格外严重,至今仍要卧床静养。这样一小瓶灵药,只怕难以弥补龙族遭受的损失。”
“……”谢承庸与下属对望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见了一丝愕然与诧异。在他们的设想中,这已经是最和缓的会谈开头了,却没想到纪嘉泽半点面子也不给,态度还颇为坚决,言下之意,一心要和九尾狐分出个你死我活来,这倒是生生把他们接下来的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嘴里。
“……是我失言了,请龙主大人见谅。”谢承庸云淡风轻地收回了瓷瓶,脸上不露声色,大脑却已经开始高速运转起来:眼前这位年轻的龙族之主,谈吐从容,意态坚决,恐怕没法用一通大道理就轻易糊弄过去,想要达成自己此行的目的,还需另谋他法,“站在龙族的立场,九尾狐屡挑衅,难以宽恕,而站在九尾狐一族的立场,此刻也是骑虎难下,纵然是将错就错,也只能一战到底。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一步,想必两族之间的这一战,已经难以避免。钦天监身为外人,纵然为两个历史悠久的灵族感遗憾,却也自问没有立场多加干涉。”
“不错,我已经决心要和九尾狐一族分出个高下来,无论是谁也不能动摇我的决意。”纪嘉泽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来,“不过,谢先生,你这前来,恐怕不是单纯为了确认这一点的吧。”
“九尾狐与龙族的势力,已经根蒂固地融入了人类社会,一旦两族全面开战,一定会不可避免地对人类造成重的灾难,钦天监无法对同胞即将遭受的苦难坐视不管。另一方面,当战争陷入漫长的僵持与拉锯阶段,龙族也同样将陷其中不可脱身,还会有更多的龙子受伤,甚至牺牲。龙主大人连眼前这番骚乱对龙族造成的损害都感痛心,想必是位温柔宽厚之人,既然如此,恐怕就更加无法接受全面开战后龙族付出的沉重代价了。”谢承庸据理力争,侃侃而谈,“在战争本身无可避免的前提下,如何迅速,高效地分出胜负,尽可能降低破坏与牺牲,想必是我们三方都会关注的话题。”
“谢先生,你的提议是什么?”纪嘉泽心下了然,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九尾狐与龙族的两位族长,赌上全族的气运,以武圣祭的形式,一对一决斗分出胜负,并以此作为两族本争端的最终结果。”谢承庸吸了一口气,简单直接地将此前考虑过无数的方案一口气说了出来。
“何等放肆!你想让龙主大人以身涉险吗?!”坐在纪嘉泽身后的纪鸿霄,从听到谢承庸煽动性极强的话语开始,就已经皱紧了眉头,只是碍于纪嘉泽饶有兴致的态度,一直隐忍不发。此刻听到谢承庸的提案,他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眼看着就要拍案而起,将对方呵斥一番。还好坐在他身边的崔求同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及时制止了他。
“让嘉泽自己说。”纪鸿霄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去,只见崔求同笑着摇了摇头,以口型示意道。
“没关系的,鸿哥,听听钦天监的提意也无妨。”纪嘉泽也转过头来,笑着冲纪鸿霄眨了眨眼,随即又望向谢承庸,正色道:“所谓武圣祭,究竟是什么含义,还请谢先生详细解释一下。”
“这是自然。武圣祭,其实就是双方在天道见证下,穷尽毕生所学一决高低,并以此解决争端的一种比试与切磋。”谢承庸点了点头,以平和的语气详细解释道,“各族的修士们,终究还是以强者为尊的,因此,自古以来,用武圣祭的形式来解决宝物归属,领地纷争等争端的情况,也非常多见。既然这是两族之间的争端,那么由两族族长,赌上两族气运来一决胜负,想必也是十分合理的提议。”
“赌上两族的……气运吗?”虽然谢承庸说的轻描淡写,但纪嘉泽还是准确地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开口重复道。
“没错,灵族全族的气运,都寄于族长一身,气运旺盛,则族中人丁兴旺,能人辈出,遇事都能化险为夷,不时还能有奇遇机缘;而气运凋敝,则会人丁稀落,全族的修为也难有寸进,三灾五难缠身。”谢承庸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龙主大人,与九尾狐一族的孟探云孟大人,都是年轻一代的俊杰,两族的气运也正如日初升,用来做本武圣祭的赌注,也算是恰如其分了。”
“有意思,将两族间不死不休,牺牲惨重的全面战争,简化为两位族长之间的代理战争吗?听起来似乎是对大家都有利的提案。毕竟,赢家可以扬眉吐气,而输家虽然全族从此一蹶不振,但至少也好过被灭族亡身,对你们钦天监来说,也可以避免普通人无辜受难。”纪嘉泽笑着点了点头,听起来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那么,九尾狐一族意下如何呢,毕竟要双方都认可,这样的赌约才有意义吧。”
“事实上,钦天监已经先一步确认过九尾狐一族的孟探云大人的意向了,他对此也表示认可。”谢承庸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看来是早有准备,“两族相约在一年之后的冬至时节,在华国极北的圣山九皞山中,举行武圣祭,在此之前的一年时间中,两族族人间不得以任何形式再进行直接争斗,这就是我们与孟探云大人目前商谈达成的条件。如果龙主大人也认可的话,武圣祭便可得以成立,两族能够尽可能高效,快捷地解决本争端,而普通人类也可免受无妄之灾。不知道龙主大人,意下如何?”
“是吗,居然是孟探云先答应了你们啊……”纪嘉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岔开了话题问道。
“没错。并非我存心邀功,但是为了促成本武圣祭,钦天监居中协调,确实也了不少精力斡旋,才让九尾狐一族认可我们的提案。”谢承庸脸色如常,语气诚挚地继续说道,“想必龙主大人也知道,九尾狐一族中,尚有三位修为已经突破衍华境界的长老。除却已经和龙族交手过的捉月道人外,还有红袖招与云中客两人,修为亦是高莫测,罕逢敌手。如果真要硬碰硬交手起来,龙族未必能占到便宜……”
“谢承庸,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在龙主大人面前,说出这等不敬之言。”纪鸿霄冷哼一声,语气满是不屑之意。
“不,谢先生说得对。其实谢先生还说的客气了,龙子九族的族长中,鸿哥刚刚才突破衍华境界,崔叔还停留在化神后阶,至于其余族长,修为就更加不如了。修为的境界越是高,差距就越加明显,难以用人数来填平,几名筑基或是凝实期的修士一拥而上,或许也能凑巧干掉一名结丹期的修士,但龙族当前倾尽九族族长之力,恐怕也就堪堪胜过捉月一人,更不用说九尾狐族还有另外两名长老了。”纪嘉泽突兀地打断了纪鸿霄的发言,一脸轻松地说道。
“…………”谢承庸脸上难得地现出了凝重之色,安静闭嘴不再说话了。分明对方此刻的发言就正是自己想要巧妙暗示的内容,但他心中却升起了一丝奇异的慌乱与动摇感。
“如果换做我是孟探云,优势尽在掌握,早就应该倾尽全族之力,一举荡平云阳市,将龙族连根拔起了。毕竟,龙族当前是数百年以来的实力最低点,但是龙主却又已经觉醒,龙族会一天天变得强盛起来。既然两族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拖得越久,就对他越不利。”纪嘉泽神色轻松,就像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真是奇怪啊,他为什么会答应谢先生的提议,放弃自己整体实力上的优势,选择和我一对一决斗呢?”
“龙主大人对孟大人成见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孟大人他其实亦有自己的宽厚与仁慈,不忍心见到开战之后生灵涂炭,九尾狐一族也损失惨重……”谢承庸语气依然平和,脸上的笑意却已经有些勉强。
“是吗?他趁我觉醒之前偷袭暗杀的时候,主动发动袭击,将云阳市的普通人也卷入其中的时候,怎么看不出宽厚仁慈呢?这是睡了一觉突然转性了?”纪嘉泽眨了眨眼,有些好笑地讥讽道,“就当是他突然转性了吧,那也应该是要求立刻举行武圣祭才对,毕竟眼下的我,修为显而易见的不如他,为什么要约定一年之期呢,也不怕夜长梦多吗?”
“龙是天地灵气应承时运凝结而生,如今全天下就只有我一只真龙,九族若要追本溯源,则都是我的子嗣,我只凭语言,便可号令约束全族,大言不惭地说,我就是龙族唯一的选择。”见谢承庸沉默不语,纪嘉泽便换了个话题,语气悠然地继续说道,“孟探云又如何呢?谢先生,你觉得孟探云能号令九尾狐全族几分?八分,六分……还是三分?”
“……龙主大人。”谢承庸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干涩。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算上那个出工不出力的捉月,之前这袭击,就是孟探云能够拿得出手的全部实力了。啊,真不巧,还被我杀掉了两个司祭。”纪嘉泽带着几分调笑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步步紧逼着谢承庸。
“我听说九尾狐的一族之主,是以血脉为传承。被天道选中,有气量,有资质统御全族的九尾狐,身上会浮现出特定的九连枝纹,并以此作为狐主身份的依据。”纪嘉泽转过身去,笑眯眯地望向自己的两位眷族,像是闲谈般问道,“九连枝纹现在想必在孟探云身上吧,那么,我要是杀了孟探云,会怎么样呢?”
“哈哈哈,狐主便和皇位一样,子承父业,兄终弟及罢了。龙主大人要是杀了孟探云,自然会有和他同宗的佼佼者即位。”崔求同抚须而笑,不以为意地答道。
“是吗,那我要是把姓孟的狐狸一口气都杀光,又会怎么样呢?”
“那便是从和孟探云血缘最亲近的宗族中,诞生新的狐主。顺带一提,从过去的经验来看,如果不是外人,而是同族中有人杀死了当任的狐主,多半便会被天道认定为是更有力的统治者,而继承九连枝纹。九尾狐内部的数个大家族之间也不是没有内斗过,狐主的血脉都曾经因此更迭过数了。”这轮到纪鸿霄冷笑着回答道,“九尾狐乃是阴阳交合受孕而生,依照血缘宗亲而聚集,其实和华国历史上的皇族们代代传承并没有什么两样。皇权更迭时父子反目,手足相残,鲜血不知染红过多少皇城,也从来不会耽误新皇登基。”
“你看,谢先生,天道也有那么神秘莫测,至少在九尾狐一族身上,就体现为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罢了。”纪嘉泽合掌而笑,转过头来望向谢承庸,继续说道,“其实还是很公平的,不是吗?龙是应承天命而生,求也求不来,龙族也因此沉寂了足足三百年的时间,但是,正是因为没得选,所以传承反而稳定而坚固;而九尾狐是依照血脉与宗亲,综合个人实力来挑选狐主,固然可以代代传承不断,却也会谁也不服谁。不知道孟探云身边,又环伺着几位虎视眈眈的竞争者呢?三位长老心中又各自支持着谁呢?”
“……这样说来,龙主大人,是打算赌一把,看看孟探云究竟有几分实力了吗?”谢承庸的脸上终于彻底褪去了笑意,涩声问道。
“赌一把也无妨吧?我要是答应你们的提议,不是才正中他的下怀吗?”纪嘉泽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之意,“孟探云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趁着自己眼下还是狐族之主,用全族气运为赌注和我举行武圣祭的决斗,硬生生把全族都和自己绑在了一条船上。如果我答应了武圣祭的提议,不论那些长老和宗亲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这一年里,都只能对他倾囊相授,不会有什么藏私了,这恐怕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之前因为龙族的报复,九尾狐应该已经损失了不少势力,孟探云自己在族内应该也是非议不断,现在又做出这种小家子气的盘算,啧啧,真当那些族里的老狐狸心里没数吗?”纪嘉泽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屑之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他也是孤注一掷了吧,指望着先逼长老们交出功法和法宝,再在武圣祭中胜过我,名利双收,挽回自己的声誉,好坐稳族长之位。”
“谢先生,为了让你来当这个说客,孟探云给钦天监许诺了多少好?”纪嘉泽说到这里,终于图穷匕见,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目光灼灼,逼视着谢承庸。
年轻龙主的灵力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如同猛烈的罡风般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谢承庸尚且能维持面色如常,坐在他身边的几名钦天监的下属却已经承受不住,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摆出了迎敌的姿势,伸手探向腰间。
“提醒诸位一句,还请三思而后行。”崔求同也站起身来,语气悠然,像是全然没把眼前的几人放在心上一般,“若是胆敢对龙主大人拔刀相向,便会立刻被龙子九族认定为不共戴天的仇敌,从此天涯海角,不死不休。如何,想要先和老夫过几招吗?”
“不必了,久闻崔老先生‘翻云覆雨手’的威名,我自认不是对手。”谢承庸伸手制止了自己下属们的动作,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转头望向纪嘉泽,“龙主大人,请原谅我的冒昧与无礼,事已至此,我也没有颜面再多说些什么。如果您没有意见,就请允许我就此告辞。”
“为什么要告辞,我并没有说我要拒绝你的提议啊?”纪嘉泽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灵力,一脸无辜的笑意,像是没事人般反问道。
“嗯……龙主大人,您明知……?”谢承庸这下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一脸疑惑地望向纪嘉泽。
“我不喜欢你们两面下注,左右逢源的做派,也看不上孟探云的那点小算盘,所以才要戳破你们心里那点算计,给你点颜色看看。但是,武圣祭的提议很不错,从刚一听到开始,我就已经决定要接受这个方案了。”纪嘉泽微微颔首,正色说道,“两族之间的纷争,就该由两族的族长亲自来画下句号,这是非常合理的提议。况且,也只有亲手把孟探云揍到跪地求饶,才能一雪我心头之恨。”
“龙主大人……”纪鸿霄想要开口再劝说几句,却听到自己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微微发抖。
“别担心,鸿哥,我心里有数。我曾经说过,保护全族是一族之主的职责,这可不是一句说过就算了的漂亮话。”纪嘉泽回头冲纪鸿霄笑着眨了眨眼,还略显稚气的脸庞上,却透露出某种坚定的光彩,“这是我自己为自己选择的试炼。我要堂堂正正地一对一胜过九尾狐的族长,向这天下宣告龙族的崛起。”
“纪先生,崔老先生,两位还有什么意见吗?”谢承庸见状,便试探性地向站在纪嘉泽身后的纪鸿霄与崔求同问道。
“龙主大人是九族之长,他的决意,就是龙族共同的意志。我们没有别的意见了。”纪鸿霄回头与崔求同对望了一眼,在短暂的沉默过后,脸上浮现出了他惯有的,无可奈何中又带着几分宠溺意味的笑容,开口回答道。
“在今天见面之前,我也没有想到……这会谈会以如此波折的方式,达成我最初的目的……”谢承庸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面带苦笑,情绪复杂地说道。
“谢先生,这句话是对你说的,也是说给钦天监听的。”纪嘉泽望向谢承庸,神色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无意与人类为敌,但也请你们从此老老实实坐在裁判席上,保持中立到底,不要再耍这样的小聪明了。下要是再被我逮到,我可就不会客气了。”
“我明白了。您的意见,我会如实转告给监正大人的。”谢承庸亦是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看起来十分朴素的小木盒,放在桌上,“既然已经达成了一致,就请龙主大人,对着这座圣言匣许下誓言吧。圣言匣是天道恒常的象征,能够将言语转化为切实的约束。孟探云大人已经向着圣言匣立下过誓言,一旦您也立誓完成,两族的武圣祭之约便被天道所认可,得以正式成立。”
“原来还有这样方便的法宝吗?那还真是省了很多事情呢……”纪嘉泽点了点头,随即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朝着圣言匣迈出了一步。
“吾乃纪嘉泽,龙族之主,于此向天道立誓。”
伴随着纪嘉泽清亮的少年音,圣言匣开始发光震动,无数金色的文字从匣中飘飞而出,开始环绕着纪嘉泽飞舞起来。
“吾愿以一年为期,在明年冬至时节,于华国极北的九皞山中,赌上全族气运,与九尾狐一族的族长孟探云举行武圣祭,一分高下。”
金色的文字飞舞得越来越快,天道的威压逐渐凝结显现,纪嘉泽感觉自己身上仿佛背上了千斤重担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本武圣祭,即是两族争端的唯一解决方式,在武圣祭开始之前,龙族全族不得再以任何方式,与九尾狐一族进行直接争斗。本武圣祭的结果,亦是两族争端的最终结果,武圣祭结束之后,无论胜负生死,龙族全族都必须予以认可。”
伴随着誓言的完成,金色的文字终于汇聚成汹涌的光流,猛地涌入纪嘉泽的身体中。随即,以纪嘉泽的身体为起点,光流开始向着其他方向奔涌而去。
“唔……这就是,天道的约束吗?”站在纪嘉泽身后的纪鸿霄与崔求同首当其冲,最先被金色的光芒所围绕。光芒闪烁,逐渐渗入两人的身体中,虽然肉身上没有任何直接的变化,但两人都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约束开始成型。
“龙主大人已经代表全族,在圣言匣面前许下了誓言。这份约束,也会在天道的见证下,对龙族全族生效。”崔求同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龙族与九尾狐一族的一年之约,就此正式开始了。”
纪嘉泽身体中散发出的金色光芒是如此恢弘而盛大,在完成了对纪鸿霄与崔求同的约束之后,它们并未就此停歇,而是向上直冲云霄,随即划分为数道光流,如同飞溅的金色河流一般,向着不同的方向涌去。
云阳市市郊,纪家本宅。
陆掣雷正精赤上身,袒露着自己健壮结实的男儿躯体,在别墅的园中认真练武。他手中所握的不过是简陋的木刀,但表情却十分严肃,辗转腾挪之间,隐隐挟带着风雷涌动之声,尽显一往无前的霸气。冬时节,天寒地冻,汗水此刻却已经沾湿了他的绷带,沿着胸腹的肌肉线条缓缓流下。
金色的光流从天空降下,准确地汇入陆掣雷的身体中。陆掣雷收起了木刀,笔直地站在原地,眉头微皱,耐心地等待着约束完成。
片刻之后,光芒消散于无形,陆掣雷重新张开眼,无声地望向自己握刀的右手。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咬了咬牙,脸上短暂地显露出凶狠和不甘的神情,随即重新摆开架势,再挥刀演练起来。
偌大的园中一时间再无人声,只是偶尔传来刀风摇晃枯枝残叶的簌簌声响。
云阳大学,足球场。
“教练,教练!球不够用啦,我们能多拿两个吗……教练,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一帮精力过剩的小屁孩儿嘻嘻哈哈地冲过来,想找周远涛多要两个球,却发现平日里一贯精力充沛,和他们混成一团的周远涛此刻正双目微闭,独自靠在球场旁的围栏上,神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啊,没事没事,球在器材室里,你们自己去拿吧。”周远涛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惯有的爽朗笑容,随手一抛把钥匙扔给了学生们。
等到这帮闹腾腾的小崽子都走远之后,周远涛才叹了口气,随即伸出手来,重新端详着自己的手掌:从灵族的眼眸望去,在自己的掌纹之间,依稀还残留着金色的光芒。
“很有嘉泽风格的决定呢。虽然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非常帅气的。”周远涛笑着举高了自己的手掌,一边自言自语道。
“不过啊,还是希望你偶尔也能多依靠我们一点呢。”
云阳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光芒涌动,照亮了整个房间,随即又缓缓渗入樊慎的身体中,逐渐暗淡下去。
“龙主大人……”樊慎脸上闪烁着混杂了自责,惭愧与愤恨的复杂神情,用力握紧了拳头,力度之大,以至于手掌上都被掐出了血痕,“都是因为属下的无能,才会将您逼入如此艰难的境。”
“九尾狐一族的卑鄙小人们,这份罪责,定要你们用鲜血来偿还。”
云阳市看守所,某位大人物的单人房内。
“哈哈哈哈哈哈,了不起了不起,居然这么有骨气吗?”穆扬烈将从窗口涌入的金色光芒一把握在手中,随即全然无视狱警们的紧张训斥,放肆地大笑出声,“我本来以为你是安心被纪鸿霄剪掉指甲圈养起来的小猫咪,没想到却是只货真价实的猛兽啊。”
“好好加油啊,龙主大人,拿出点真本事来,让我大吃一惊吧。”穆扬烈伸了个懒腰,一脸饶有兴致的神情,低声自语道。
云阳市以西,龙腾健身房内。
“注意看我的动作,小腿胫骨和躯干保持平行,缓缓蹲下,注意膝盖不要超过脚尖……”健身房的老板孟连嶂亲自上阵充当教练,向会员们耐心讲解着蹲的动作要点,不过会员们此刻却都纷纷脸色通红,目光闪烁,不时还互相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位身材健壮,肌肉线条结实而流畅的健身房老板,此刻正轻装上阵,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超短的压缩裤,大大咧咧地袒露着自己饱满厚实的胸肌与平坦整齐的腹肌。健身房内暖气充足,再加上他示范时十分卖力,此刻原本就轻薄的压缩裤也已经被汗水沾湿了,紧紧勒在他圆润挺翘的肉臀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隔着半透明的压缩裤甚至能隐隐看见他臀丘上浅麦色的健康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臀缝,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老板,那个……还有些动作要领没有看清楚呢,能麻烦你再示范一吗?”一位会员大着胆子率先提问,很快就得到了在场其他人的支持:老顾客们心里都有数,这位健身房的孟老板,对自己一身饱经锻炼的结实肌肉那是相当自满的,展示欲和表现欲也相当强,只要顺着他的心思吹捧他几句,他就能得意洋洋地在顾客们面前用各种姿势展示半天,让顾客们都大饱眼福。
“孟老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孟连嶂不仅没有像之前一样痛快答应下来,反倒是突兀地顿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也变幻莫测,一时间让人摸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板……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顾客们有些担心地追问道,冷不防孟连嶂站起身来,狠狠一拳砸在身边的健身器材上,把顾客们都吓了一大跳。
“可恶啊!!明明认真准备了这么久,每天勤加锻炼,就是想着能在战场上好好表现一番,给龙主大人留下一个帅气的好印象……”孟连嶂像是还不解气一般,又是接连几拳砸在健身器材上,吓得身边的顾客纷纷后退,“这样一来,不是根本就没有我出场的机会了吗?!”
“行了行了,今天的指导到此为止,你们随便练练就行,别来烦我了!”孟连嶂气呼呼地说完这几句话,随即便扔下一头雾水,还没回过神来的客户们不管,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健身房。
华国西南方,蜀源市,某间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内。
“徐!归!彦!现在都已经几点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是你的签售会?!”萧野一脚踢开酒店房间的大门,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房间内,然而下一秒,他的怒吼声就突兀地中断了:两名年轻漂亮的姑娘正坐在床边,急急忙忙地整理着身上的衣物,一脸惊慌失措的神情。透过半敞开的领口,还能看到她们白皙的脖颈以及丰满的胸脯上那一串串青紫色的情色痕迹。
“你在签售会的前一天晚上,约炮?!还是双飞?!”因为怒火太过高涨的缘故,萧野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变调了,“你知道楼下有多少记者2小时盯着你吗?如果被人拍下了照片……”
“行啦,别像个老妈子一样,总是念叨个没完……”位于争论中心的人物却像是全然没有把萧野的怒火放在心上一般,意态悠然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开口说道,“感官上的诸多刺激,也是灵感的重要来源之一,要是活得像个苦行僧一样,还怎么写得出好的作品呢?”
这位名震华国全境的年轻作家,有着瘦削却充满力量感的身材,他此刻正大大咧咧地赤裸着站在窗边,正午明媚的阳光慷慨地洒在他的身上,令他的肌肉线条越发分明,就像是绷紧了身体准备狩猎的猎豹,又或是绸缎包裹着的钢铁一般,有着一种同时兼具了危险与优雅的矛盾的美感。他的五官轮廓如同雕塑般硬朗而邃,鼻梁高挺,眉峰浓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分明带着笑意,却又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谑与嘲弄之意。因为疏于打理的缘故,他的鬓角与胡茬看上去有些凌乱,但却丝毫无损于他的俊朗,反倒为他增添了几分浪子般落拓而风流的气质,格外惹人着迷。
毫无疑问,这是一具被上天偏爱的皮囊。
“苦行僧和四留情的公子之间,应该还留有许多属于正常人范畴的阶段……”萧野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正想要开口争辩,却看见一道金色的流光从窗外汹涌而来,一时间便呆立原地,连自己本来想说些什么都忘记了。
“武圣祭吗?真不错啊……两位年轻的族长,赌上全族气运的殊死一搏。明面上的争锋相对,暗地里的云谲波诡……真是绝佳的素材……”伴随着金色的光芒涌入徐归彦的身体,他脸上原本慵懒而随意的神情也逐渐被激动与热情所取代,“干得漂亮,年轻的龙主大人,一举就重新点燃了我创作的激情啊,看来您说不定真的是值得让我献上颂歌与诗篇之人呢……”
“实在是迫不及待了,我这就赶回云阳市去。”伴随着这一句自作主张的断言,一阵灵光闪烁后,徐归彦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房间中,只有流风从窗外吹拂而过。
“等等!!下午的书迷见面会怎么办!!你给我滚回来!!”回过神来的萧野顿时气不打一来,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对着已经快要消失在云层中的庞然大物的背影高声吼道。
“帮我取消掉吧,就说我临时有事……”徐归彦的回答从风中传来,听起来已经断断续续,十分模糊了。
“你这个王八蛋!!给老子记着!!!”萧野昂头怒吼,声音传遍了整个宾馆,就连一楼大堂的服务员们也忍不住一脸疑惑地面面相觑,却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阳市,育英中学高中部,游泳馆中。
“27秒2 !又刷新了你的最佳成绩了!”教练吹响了口哨,看了一眼秒表上的数字,随即兴奋地拉着少年从泳池中起身,一脸激动地说道,“彭浩川,你真的不考虑走体育特长生这条路吗?这个成绩放眼全国可都是一流水平了,何必去高考考场上千万军挤独木桥呢?”
“嘿嘿,谢谢教练,我,我再考虑考虑吧。”彭浩川挠了挠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道。这名年轻的游泳健将只穿着低腰的三角泳裤,修长匀称的肉体虽然还略显单薄,却已经能隐约看出胸肌与腹肌的轮廓,正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充满了青春朝气的体态,就像是年幼的雄鹿一般,敏捷而矫健,活力十足。他的眼睑弧线长而圆润,眼角微微下垂,正是标准的狗狗眼,看上去透露出一股天然的无辜气质,再搭配上高中生少年感十足的脸庞轮廓,活脱脱一只天然呆的小奶狗,让人很难能狠得下心来责备他。
“哎,行吧,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我也不是逼你……”果不其然,面对彭浩川可怜巴巴的表情,教练再一妥协了,放缓了语气说道,“你下午还要正常上课吧?这会儿回教室还能赶上午休的尾巴……喂,彭浩川,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失魂落魄的?”话说到一半,教练见彭浩川突然抬眼望向天空,一脸吃惊的神情,便有些担忧地开口问道。
“没……没事,那我就先回去啦,谢谢教练!”彭浩川赶紧慌乱地摆了摆手,随即在教练回过神来之前,便转身朝更衣室跑去。
“唔……武圣祭吗?这样的话,就可以不用亲自上战场了吧……”将自己反锁在更衣室隔间里的彭浩川,望着自己身上和水滴一起滑落的金色光芒,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回过神来,赶紧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像是自己给自己打气一般,改口说道:“不行不行……我现在可是已经继承了族长的身份了,不能说这种丢人的话……要好好承担起责任来啊,不能让龙主大人失望,也不能给爸爸丢人……”
“呼……总算是结束了,累死我了……”眼看着钦天监的使者们都走出了接待室,纪嘉泽顿时原形毕露,软趴趴地瘫着靠在椅背上,脸上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哈哈哈,龙主大人今天真是气势十足啊,连老夫也吃了一惊呢。”崔求同笑着拍了拍纪嘉泽的肩膀鼓励道,“钦天监吃了你这一记下马威,应该也会老实不少了吧。”
“嘿嘿,哪有,真正厉害的人是鸿哥和崔叔吧,只靠着资料和零星的情报,就把九尾狐内部的情况推测得八九不离十了,我只是照着你们的台词念一遍罢了。”纪嘉泽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嘉泽……”纪鸿霄站起身来,想要说点什么,脸上却又现出犹豫的神情。
“还在担心武圣祭的事情吗,鸿哥?”纪嘉泽主动走到纪鸿霄身边,抬头蹭了蹭纪鸿霄的下巴,安慰般说道,“没关系的,这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嘛,接下来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你是货真价实的璞玉浑金,再给鸿哥五十年,不,哪怕是二十年时间,鸿哥一定能让你跻身一流高手之列。”纪鸿霄笑着揉了揉纪嘉泽的头发,语气中却依然有几分遗憾之意,“一年时间,实在是太赶了。你不过才刚刚觉醒数月,孟探云再怎么心术不正,气量狭小,也已经是正经的化神修士了,这之间的差距,区区一年,恐怕很难弥补……”
“足够了,一年的时间刚刚好,孟探云也没法从自家长老手里搞到什么真东西,时间紧迫这一点,对我们都是一样的。”纪嘉泽抬头望向纪鸿霄,眼神中是难得的坚定与郑重,“来好好锻炼我吧,鸿哥,用一年的时间,让我强到足够胜过孟探云那个混蛋。”
“口气不小嘛,看来你是信心十足啊。”纪鸿霄和崔求同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欣慰与自豪之意,“那就做好心理准备啦,接下来的一年,鸿哥和九族的族长,都会倾囊相授,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龙族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