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沦陷
(257)
原创 / 男男 / 现代 / 高H / 正剧 / 大叔受 / 腹黑攻
直男为钱卖肉,被猛1金主艹来艹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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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斯文败类疯子,受有点蠢,还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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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鲤的金主东西太粗太长太持久,脾气又暴躁,还总挖苦他年纪大活儿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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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没多瞧得起自己,但人得有起码的职业道德,不能和钱过不去。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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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让我压着操,对着女人还硬的起来吗。”许少卿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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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为什么不能。就是没时间也没钱…哎等一下!轻点!!”
wb@sj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第一章 误会
许少卿从会所里出来,在转角的巷子口点上了支烟,猛吸起来。欲火没地方发泄,他有点燥。
今晚会所里新来的小男生没一个看上眼的。他把烟叼在嘴里,拿出手机,眯着眼睛开始翻通讯录。那里倒是有些个他睡过觉得不错的小,可是翻来翻去,总觉得缺了点兴致。他在性事方面极其喜新厌旧,尤其他今天心情不佳,就更想吃点不重样的菜换换心情,偏就没有看上的。
他骂了一句,按灭了手机,又吸了一大口烟。算了,抽完这根烟,就叫司机老郑开车过来接人。回家。冲凉。睡觉。
想到那个冷清空旷的房间,他有点烦。
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巷子里走出来了。越来越近,居然也站在了巷子口看手机,就在自己身边。
许少卿不乐意了。马路那么宽,大晚上的非站人身边不可吗?他不满地投去一瞥,心里动了一下。
一个男人,身材修长,在手机的微光中映出一张端正的脸,秀挺的鼻头,两条眉毛又长又匀称,很有情绪地蹙在一起。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内容,时不时地抬头思考,又低头看手机。
这巷子里是会所的后门,也是员工出口。那些侍应生和mb是不允许从富丽堂皇的正门随意进出的,以免冲撞贵客。下班以后,就会换好便装从这边的巷子里离开。
许少卿向那个男人走近了一点,确认道:“刚出来的?”他用头指了指后门的方向。
那男人愣了一下,又有点吃惊似的摸了摸已经很浓密的秀发:“不算刚吧……你怎么知道的?这能看出来?”
他眼神有点窘迫。
许少卿点了下头表示了然,又问:“在里面怎么没见到你?”
那男人更惊讶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他身上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你也进去过?不像……”
许少卿以为他是说自己不像gay,笑了一下。这男人比刚才会所里很多美颜水灵的小男生长得差得远,但他觉得这人举手投足还给人一种挺“纯情”的感觉,有点意思。
也许是太饥渴了,许少卿没有更加挑三拣四,就定就这个了。
他给老郑发了个信息,掐灭了香烟。“跟我走吧。”
那个男人茫然了几秒,看了看手机,又看看许少卿。突然欣喜起来,“您是要给我介绍工作的老板吗?”
……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行。许少卿点了点头,允许他把自己卖x的事说得那么清新脱俗。
不一会儿,老郑开着车来了。男人一看那辆漆黑的豪车,惊诧地半张着嘴巴:“这……我要上去这个吗?”
“跟我坐后面。”许少卿说着,老郑就停好了车,下来给他们开车门。男人忙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大哥您干嘛还专门下车兜一圈……”
说是受宠若惊,不如说是吓了一跳。老郑也连忙跟这个老板的小陪客儿互相礼让起来,“别客气您快上车。”
许:“……”
这男人的土鸡样儿突然让许少卿有点后悔了,可男人已经快速地坐了进去,还在忙不迭地狂给老郑道谢。他嘴角一抽,也只能跟着上了车。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自己点的菜跪着吃完吧。反正操起来也用不上他这张蠢嘴。
不用许少卿说,老郑就知道往哪儿去。车里很安静。然后很快这份安静被那个男人打破了。
“老板,我叫安鲤,平安的安,鲤鱼的鲤。请问您怎么称呼?”
“许。”许少卿惜字如金。
又过了一会儿:“许老板,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他回想起刚才男人说的“介绍工作”,回答:“工作场所。”
某高端酒店128房间。
一路上那男人一直保持着他的土鳖好奇脸。进了房间,在大床房的边上摸了摸,没敢坐。他说:“许老板,我以为至少也要明天才能开始上班呢。今天就要开始工作了吗?”
“怎么,你下班以后没‘工作’过?”许少卿扯开领带,脱下西装,说道:“去洗洗。”
“……洗什么?您说……”安鲤想了想,没听明白。是保洁的工作吗?可他觉得这屋里什么都挺干净的,像是刚做完保洁的样子。可又怕许少卿是在故意考验他,说错话丢了这份得来不易的工作,没敢吱声。于是只是尴尬地笑着,一边偷看许少卿的反应,一边又伸手拍了拍床单。
这男人拖延什么呢?许少卿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悦:“我时间宝贵,你最好能麻利点。”
安鲤更局促了。而许老板就站他对面虎视眈眈地等着他行动,他只能硬着头皮问:“您让我洗什么呀?……不好意思,之前王哥还没跟我谈过具体的工作内容……”
许少卿已经把衬衫扣子解了,敞着怀。很难想象出他斯文衣着包裹下是这样一副结实的身材。微隆起的胸肌,腰胯两侧精壮的肌肉线条,小腹清晰的人鱼线在衣摆的阴影中若隐若现,隐入西服的裤腰中。
他在安鲤惊呆迷惘的注视中开始解裤带,随意问道:“哪个王哥?”
安鲤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都忘了回答。
在日积月累的严格管控下塑造的身材,健壮但不野蛮,还保留着流畅挺拔的美感。
哎,都是男人,本钱可是大不同啊。那身衣服是,没想到脱了衣服更是。他不禁拿自己的身材暗自比了比,立刻生出了相形见绌的自卑感。
许少卿看他盯着自己发呆,为他的迟钝恼火,却又有点为自己的吸引力而自得。他走到安鲤面前,把裸露的胸膛直接怼到那对儿直愣愣的眼珠子前,像是有种给他看个够的意思,又说道:“我问你话呢。”
在灯光下看,这个男人好像没黑暗中看上去那么年轻,眼角已经有了一点小小的细纹,脸颊也更瘦削些。显得少了一份青春活力,但更加沉稳柔和。
安鲤被突如其来的同性胸部给吓得猛后窜两米,赶紧回答:“王哥!就,就是王洛啊,他说帮我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约好今晚见面聊一聊工作内容的。没想到……我没想到会直接上岗!抱歉啊老板,我确实不知道这个工作要干些什么。不过您告诉我我马上就学!您……您别开除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的……我……”
许少卿眯着眼睛看着他,后面这男人巴拉巴拉的废话他都听不进去了。他好像意识到自己找错了人。
太扯淡了吧。都进了酒店箭在弦上才发现错了?
怪不得这人的样子不像个mb。
他有点懊恼地捋了把额前的碎发:“别说了。”
安鲤马上闭上了嘴。
“你不是蓝堤会所的?”
“什么?什么会所?”安鲤说完这句,那许老板的眼神明显一下子冰冷了。安鲤没听说过这个什么会所,但他有种预感,许老板好像看不上他了。
“妈的。”浪费了一晚上时间,直到最后好不容易拉了个能凑合的居然还拉错了人,已经性起的许少卿别提多烦躁了,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走到外套里掏出钱包拿了一百块,冷淡地递给他:“你打车回家吧。”
一言不合立刻轰人,这老板脾气也是够大的。
不过安鲤实在是太需要一份工作了。
他的眼神马上可怜起来,恳求地看着许少卿,“我不是您说那个‘会所’的,但是我一样会做很多事情,我曾经……”
许少卿哼了一声:“会个屁你会,扒开屁股给男人操你会吗?”
这个衣冠楚楚的许老板突然张嘴说出这种肮脏的字眼,安鲤一下子就蒙了。
看他这个表情许少卿更闹心。这人傻了吧唧的一个劲儿顺着自己的话说,让自己误会,搞得自己现在都起了欲火还得生生压回去。他故意作践似的抖了抖手中的钱,“不会?不会就滚。”
安鲤还蒙着,红着脸下意识地喃喃说道:“我是直的……”
许少卿见他不拿,直接就甩到安鲤脸上:“那就快滚啊傻x。”
钱轻飘飘地掉到了地上。
“……”
被人突然拉到一个地方,又突然让他滚,接着用不堪入耳的语言羞辱他,然后再用钱践踏他的尊严。
但凡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安鲤当然也按耐不住了。
“死同性恋。”他板着脸说。
许少卿系衬衫扣子的手停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你……你说什么?”
安鲤又报复似的说道:“死基佬,那钱你自己留着看艾滋吧。”
他没给许少卿反应的机会,拉开门就跑了出去。门砰地一声撞上了。
许少卿足足愣了有半分钟的光景。然后突然怒发冲冠了。操!这辈子还没谁敢跟他这么说过话!!这个穷狗土鳖男人算是哪根葱?分明是他瞎接了自己的话茬,才让自己误会,浪费了宝贵时间的人是自己好吗!自己都没同他计较,他居然还敢说这种不要命的话!啊???
这种工作都找不到的底层渣滓居然对自己造到这种地步???
许少卿简直血上头,想马上找人做掉他。
他大步走过去拉开门,楼道里已经空空如也。他马上打电话给老郑:“你还在酒店吗?如果看到刚才那男人下去了马上给我拦住他!”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回答:“许总,那个,我已经走了。我以为您……”
“操!”许少卿大声骂了一句。突然想起那人的名字,又赶紧说:“安鲤!那个男人是不是叫安鲤?平安的安,鲤鱼的鲤?这个名字不常见吧?你去给我找这个人的资料。不管动用什么关系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到他!”
他挂了电话。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下面的火没消成,上面的火也一起烧起来了,两股火齐翻,把本来自控能力尚可的许少卿脑子也一起给烧成了灰。他愤怒地摔了手机,好在地上是厚厚的地毯,手机只是蹦了几下,滑到了一边。
晦气……晦气!晦气死了今天!这都什么事儿!
安鲤是吧?你等着。你给我等着啊,在我找到你之前你可别出车祸别踩电线别让雷给劈死啊你!
交易沦陷
第二章 交易
安鲤出去以后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找了个角落给王洛打电话。他想质问王哥为什么会给他介绍这种工作,就算自己现在落魄了也不至于去当男妓给男人操!当他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关了静音,里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好几条王哥的微信。
“为什么不接电话?天海情休闲城,你导航过来吧。”
“你到哪儿了?”
“快来啊我和老板跟这儿等你半天了”
“到底还来不来。”
……
呃,安鲤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原来……原来是自己认错人了!怪不得会是这样!就觉得不对劲吗!一瞬间的无语后,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原来是自己闹了个乌龙!王哥还是靠谱的!那个什么鸟许老板根本就是个跟自己没交集的嫖客,亏了自己还跟那死gay左一个老板右一个老板地卑躬屈膝忍气吞声……真是亏大了!一想到自己让介绍工作的王哥等了那么久,他赶紧忐忑地拨通了王洛的电话。
“喂,王哥……”
“喂!”那边接了电话先是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他一通,“你行啊安鲤,让我找工作跟我求您似的,你谱有多大?算了您我们请不起啊挂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安鲤赶紧连声道歉,然后把自己认错人上错车的事跟王哥解释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故事不体面的后一半。王洛又数落了他几句,就让他赶紧过去。
安鲤觉得他说话的时候,那边一直有些嘈杂的人声,到最后,甚至有特别靠近的男人在话筒旁边说:“洛哥哥~”
那个哥后面带个拐弯,给安鲤吓得一激冷。男人怎么这么说话呢?
不。这应该不是男人。是个嗓音粗的女人吧?
就算是女人这么叫王洛也不太对劲吧?
可能是刚受了“许老板”的刺激,安鲤警惕性在今晚猛增。他没挂电话,而是踌躇着问王洛:“王哥,我……我能不能问下,您给我介绍的是什么工作呀?”
王哥好像思考了一下,说道:“侍应生。”
安鲤继续试探:“只是侍应生是吧?就是服务员。”
那边好一阵儿没说话。过了会儿,说道:“你觉得可能吗?安鲤。”
“……”这个反问让安鲤有点蒙,不知如何回复。
那边没等到他的回答,又说话了:“你因为那种事儿进去过,还那么大岁数了。找到工作真的就不容易了,别挑肥拣瘦了行吗。”
安鲤嗓子眼里突然溢出一股苦涩,他的声音都变苦了:“王哥,我那件事情是有隐情的,我……”
“你有没有隐情别跟我说,跟警察说去。”王哥有点不耐烦了,“我之前不是没给你找过正经工作,可人一听你情况都不要,我能怎么办?这回还是我好说歹说,让老板看了你的照片,人家觉得长得还行才同意见见。要不就你这么老的人还不要呢。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要来你就赶紧过来给老板看看真人儿。抓紧!”
“……”
“安鲤,”王洛的口气又软了些,“是你说你要挣快钱的不是吗?快钱不是那么好挣的。我知道你现在需要钱,要不我也不会把你往火坑……”他好像突然感觉到自己说这个话不对劲,停住了。又说:“总之你自己看着办,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要么你就自己再找别的工作去。”
安鲤刚要开口,那边挂了电话。
他好像傻了,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地站了好半天。
怎么办?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该怎么办呢?
还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吧。
可是……
这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愣了一下,神情变得更加苦涩。他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儿呢,这么安静。”一个女人的声音。
“没……没在哪儿。在家。”他说谎,“小朵怎么样?”
“还行……睡了。我刚从医院出来。”
“哦……”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前妻给他打电话,就只有那么一件事。
果然,那个女人说话了:“医院催款了。说是不能再拖了。你看……”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想办法了。”安鲤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现在还差多少?”
“现在必须交的是两万多。不过接下来的……”前妻像是说不下去了,声音压抑不住地开始哽咽,“安鲤,我知道咱俩离婚了,你也不容易。可是她毕竟是咱俩的孩子,你不能看着她死吧……”
“你说什么呢?”安鲤的声音突然尖锐了,“我不是说了会筹钱的吗?你只要好好照顾她,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挂了前妻的电话,安鲤蹲在地上抱住了脑袋。
不行……不能死。他不能死!他得挣钱。他得给小朵挣钱!
他突然又提起神来拨通了王洛的电话。
“喂,王哥。”
“怎么,你过来了吗?”
“王哥,我想问一下,如果我真的去,去做那个的话……多久能挣到两万块?我急用。这两天……”
“两万?这两天?”那边顿了一下,说道:“安鲤,你去抢吧。”
又挂了电话。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他疯狂地揉搓自己的头发。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居然出现了许少卿。
高定西装,黑色的豪车,高素质的司机……
他应该,应该很有钱吧?
如果无论如何都是这一条路的话……
……
许少卿躺在床上,脑海中构想着抓出这个叫安鲤的混蛋怎么收拾他,越想越生气。他觉得,在他报复完这个男人之前自己都睡不好觉了。
“叮咚。”门铃声响起。
他有点疑惑,这点儿肯定不是打扫卫生。自己也没叫客房服务啊。
他疑惑地打开了门。
也就十几分钟不见,安鲤竟像是老了五岁,憔悴了不少。
“许老板。”
安鲤!他竟然还敢回来!许少卿既愤怒又激动,正不知道怎么办,安鲤先说道:“许老板,你说那个……我行。”
“?”
“我,我可以让你……让你那个。”安鲤脸红了,耳朵红了,脖子都红了。
“……”许少卿愣了。他没想到安鲤是回来说这个那个的。
忍不住问道:“你刚不说你直的吗?”
安鲤居然脖子一梗:“直的弯的,构造不是一样的吗。”
“……”
许少卿再沉默了。
刚才十几分钟发生了什么,土鳖找个地方悟了?
他突然想到刚才安鲤好像说过,他真的很需要一分工作。
这么缺钱吗?直男为了钱愿意给男人操,不是没听说过,但许少卿确实是头一见到真的。
够贱的。他哼哼两声,表面不动声色地说道:“进来吧。”
安鲤没动,站在门口。
许少卿又恼了:“进不进,不进我关门了。”
“你能给我多少钱?”安鲤说。
许少卿双手一插:“你想要多少?”
自己什么时候能掉价到这个地步,居然和野鸭子在酒店房间门口谈钱。
为了自己的复仇大计,他忍了。
安鲤纠结了半天,还是说出了那个扯蛋的数字:“两万……”
“噗……”许少卿实在忍不住喷了出来。那个价钱的他不是没玩过,更高的也不是付不起。只不过……
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位哥,你看看你多大岁数了。你值吗?说实话我觉得我肯操你你都该给我钱。”
安鲤脸红得都要紫了,他像喉咙里卡了块石头一样光出气却出不了声,他瞪着许少卿,胸口剧烈起伏。死愣了几秒,转身就走。
“哎――”许少卿当然不能放他走,拉住他的胳膊,说道:“降个价,一万怎么样?这是我能给你最多的价格。要不要你自己看着办。”
安鲤眼睛亮了,许少卿的砍价没有让他失望,毕竟他也就是看许少卿有钱,才胡乱开价的,人家肯出一万块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了。他似乎又变做了刚开始被带过来时对“许老板”毕恭毕敬的神情,而且还加持了怯生生的希望之光:“真的,做一,就,就能给我一万么?”
许少卿心里轻蔑地笑,这土鳖变脸可够快的,看人下菜碟,有奶便是娘。但他脸上仍然没表情:“不是一,是一晚上。”
“可以,可以的。”许老板肯出钱,而自己主动上赶着要来挣这份钱,那这个混蛋基佬自然就又成了自己的老板,安鲤马上拘谨了。
“当然,前提是,你得听话。要是再像刚才那样……”
安鲤想到刚才自己给许老板甩下的带有严重歧视性的狠话,脸有点挂不住:“不会,不会的。”
“赶紧进屋。”
安鲤神情复杂,踌躇了一会儿,然后就坚定了。终于,他像是殉道士一样走了进去。
门关上了。
“知道怎么清理吗?”许少卿说。
安鲤一脸茫然。
许少卿哧了一声。看他的傻样,真不知道晚上自己是着了什么魔障才会觉得这土鳖配上自己的床?现在真是完全不想干他了。
不过是为了复仇,都是为了复仇。我许少卿恩仇必报。
他哼了一声,说道:“把那个淋浴莲蓬头拆掉,用水管子冲你菊,用手指放进去里里外外刷干净。再不会看百度。”
安鲤脸又紫了。看他这样,许少卿又火上浇油地加了一句:“如果把我弄脏了,就不给钱了。”
男人的脸马上又白了,赶紧说道:“我明白,我明白。”
“快去!”
这家伙居然在里面磨蹭了半个来小时,等得许少卿差点又要暴躁。正准备猛拍洗手间的门,安鲤就裹着浴衣从里面出来了,看见门口的许少卿,不由得一愣。
许少卿看着他。
安鲤清秀的脸洗完显得肤色更白,头发也软软地贴着。胸口露出的那片肌肤清瘦柔软,还能看见颈部的青色血管。
“怎么这么慢。”许少卿没有骂街,太了不起了。
安鲤:“……我怕把你弄脏。”就拿不到钱了。
“……”这话怎么那么不对劲。
交易沦陷
第三章 破
【作家想说的话:】
第三章才到肉,而且也不是很多…嗷呜。第一学习写肉,请天使们多担待呀。欢迎建议和交流~
许少卿斜睨着他说,“衣服还穿着干什么,多此一举。”
现在还遮遮掩掩确实未免矫情,安鲤咬着嘴唇,破罐子破摔一样,脱了浴袍,撇了。
他真的很瘦。屁股窄小不够性感,耻毛不算浓密,性器是柔嫩的粉色。对于直男来说,他的女人可不算性福。想到这儿,许少卿不禁轻声嗤笑出来。
许少卿目光直白地在他身上梭巡。赤身裸体被男人像看货品一样打量,让安鲤局促地简直想直接钻到地缝里去。主要是那目光显示出主人好像对货品并不是很满意。安鲤心中又羞辱,又忐忑。
但安鲤虽瘦,但也有些精干的肌肉,皮肤感觉薄薄的,很细腻。腿也很长。扛着操应该还算带劲儿。
想着想着,许少卿身体有点热了。他拿过一罐润滑油,说道:“自己扩张,没弄好待会儿干疼了可别怪我。”
“扩张?”安鲤又一脸不解。
许少卿不得不再教学:“把这个东西涂到你的菊里和菊上,先用一根手指,然后两根,三根,扩到我的鸡巴能塞进去的宽度。”
听到这句话,安鲤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炸了。好像在这句话被说出来的时候,他才终于很现实地明白了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他作为一个男人,要让另一个男人把自己的性器官塞到他的身体里去。
安鲤绞紧了双手,没有去接那罐润滑油。就像那玩意是孟婆汤,接过就是过了忘川了,就是死了。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许少卿阴着脸把润滑油放到一边:“你今晚已经挑战我的耐心好几了。我警告你最后一。真的是最后一。再这么犯傻似的不服从命令一,我就不给……”
“我钱了。”许少卿话还没说完,安鲤已经抓过了柜子上的润滑油,红着眼睛说道:“我知道了……”
许少卿:“知道个屁。我看你这智商很难知道。你给我重复一我的话。”
“要及时服从命令。否则就不给钱。”安鲤低声说。
“嗯,”许少卿可算满意了一,“去床上涂润滑油,给你五分钟。”
安鲤听话地爬上了床。他看到许少卿正面对着他,一边看着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
“五分钟,”许少卿看他磨磨蹭蹭,不满地提醒道。
安鲤挖出一坨凉凉的润滑油,涂在了后穴的周围。冰凉又陌生的触感不禁让他的屁股抖了一下,忍不住地夹紧双腿。
“打开腿,给我看。”许少卿说着,脱掉了内裤。里面半勃起的东西颜色紫红,又长又大。安鲤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滞住了。那东西……怎么能那么大?就像超市里卖的转基因烤地瓜一样。
“他妈的……”许少卿骂了一句,“你非要让我每句话都重复两遍吗?打开腿!”他已经手扶住那根转基因烤地瓜,前后撸动起来。
那跟大红薯马上变得更饱满了。
这个东西怎么可能进得去!安鲤吓到了,一瞬间他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果然还是……
“她是我们两个的女儿,你总不能看着她死吧……”
耳畔突然响起前妻的声音,他浑身一激冷,下意识地大分了双腿,往后穴里捅了一根手指。刚才冲洗的时候他已经放进去过一根,所以加上润滑油的润滑,他很容易就捅进去了。于是他开始直接往里放第二根。
他把无名指并拢在中指底下,借着润滑油一起往里面戳。算不上很疼,但涨得很难受。他挺起腰,好让两个手指进去得更顺畅一些。
许少卿看到他仰着脖颈折着细腰,水水的后穴吞吐手指的样子,肉棒涨得都痛了。安鲤的皮肤薄,菊周围也一样的又粉又薄,看着十分娇弱,让人想用力地折磨它,把它操熟。许少卿喘息着给坚挺的肉棒带上套子,说道:“快点……放第三根,别磨蹭。”
“……”
安鲤用一只胳膊挡住脸上的羞辱表情,另一只手听话地用力把第三根手指往里捅。可是后穴太小,那根多出来的手指怎么也插不进去。他试了一会儿也开始着急,干脆翻了个身,把屁股翘高,一只手扒着屁股肉,另一只手从后背的方向把手指往粉色的小穴里来回戳。
看到这个姿势,许少卿一下就不行了,骂了一声脏话,跪着上了床,双手握住那个正对着自己的窄小的臀部,把坚硬如铁的硕大紫黑色肉棒一挺,直接干了进去。
安鲤尖叫一声,他觉得自己一下被利斧劈成了两半,痛不欲生。他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哗哗地流泪止也止不住。不只是因为痛,也是因为他被同为男人的性器捅穿的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粉碎得再也拼不起来的自尊。
“我操,真他妈紧……你这个男。”许少卿抱怨着。他看见那个水光潋滟的小穴口薄薄一圈,皮筋一样地勒着自己,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
许少卿把肉棒抽出来,再一用力捅进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撬动,好像要把那个过于紧致的小穴口撑开。
“呜……轻点……”安鲤被那个大家伙撬得痛不欲生,腰和屁股也只能跟着他肉棒的方向一起转,减少痛感。
跟随许少卿扭动着的小腰看着欲得不得了,就像是邀请他更用力地干进去。许少卿沉重地呼吸着,声音低沉沙哑:“轻点你也一样疼。我就是这么大,你忍忍吧。”
安鲤不再说话提要求,只是咬着嘴唇,用鼻子哀鸣着哭泣。一万块。一万块钱啊。你想怎么挣呢?眼睛一闭再一睁就到手了吗?安鲤。你这条贱命就是屁眼儿豁了也未必值一万。
为了小朵!
本来想到小朵是为了给自己打气,可是没料到这个时候想到自己的女儿,他心里却突然更受不了了。自己是有着一个可爱女儿的爸爸,却在被男人骑着用鸡巴猛干到生不如死。他捂着简直要疼得翻烂了的小腹,眼泪大滴大滴砸到床上。
许少卿性欲旺盛,来感觉的时候像只发情到停不下来的野狗,只知道挺着鸡巴猛干。后入的姿势看不到脸,只是抓着安鲤的屁股一下一下往自己的身上撞。巨大的阴茎嵌套在窄小的屁股里,安鲤疼得不行,可许少卿还是每都全根抽出,再全根没入,要他命似的顶。
许少卿仰着头,快速而不知疲倦地甩动着精壮的腰肢,舒服得直哼哼,“我操,好紧,你他妈真的好紧。快打开让我再干一点……”
猛操了百十来下,他还觉得力度不够,从后面拉住安鲤的胳膊,粗暴地让他直起身,从下往上翘着顶,用力用得像是要把卵蛋都一起塞进去。安鲤能看到平坦小腹上鼓气那个巨大鸡巴的形状。
“啊――”安鲤终于忍不住,大声哭叫,“好痛,真的好痛!不要这么顶……”
他实在哭得太厉害了无法忽视,许少卿只能暂停,想把他翻过来换个姿势继续操。看到他那个泪流满面的脸,许少卿吓了一跳。
“怎么哭这样?要不要算了?”
安鲤连忙摇头。
许少卿一笑,他知道的,这土鳖要那一万块钱呢,既然是他自己开的价格送上门的,自己自然也不必对他留情。
“说话,跟我说说话。”许少卿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正面对着安鲤的哭脸的时候,还是放慢了动作,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只是把肉棒插进一半,身体一耸一耸地在里面研磨转圈。
“说,说什么?”安鲤急促的喘气声比话音声还大,透着一股情难自已的娇媚,又软又撩人。许少卿忍着一插到底的冲动,继续做着这种貌似扩张的运动。毕竟长夜漫漫,也不能一上来就把玩具玩坏了。
“勾引我的话。否则我没兴致干不下去。你得把我伺候好了。”许少卿说。
“我,我不会……”
许少卿坏笑了几声:“你不会?你怎么能不会呢?你跟你老婆上床的时候,她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她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我老婆……吗……”安鲤微眯着眼睛,看上去许少卿现在的动作让他没那么痛了,他好像正陷入回忆之中。
许少卿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安鲤还真有老婆。这让他有点不高兴了。有老婆还出来卖?这男人还有底线吗。他惩罚似的猛地撅着肉棒往安鲤小腹上方一挺,那平坦的小腹又鼓了一下。本来已经稍微开始放松的安鲤被刺激得猛然夹紧了小穴,腰也跟着顶起来。
许少卿没防备,猛地被夹得一哆嗦,差点就精关失守。这两个动作在一起简直就像要命的小肉吸嘴在吸精。他缓了几秒,自尊心受到打击一般恼怒地用力掰开安鲤并在一起的双腿:“他妈的你可够骚的啊。这么快就馋了?谁准许你吸我的?嗯?”
“摸我的豆豆……”安鲤说了句让许少卿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说什么?”
“我老婆……说的话……”安鲤脸又红了,看上去极其羞愧难当。
“……”
许少卿明白这句话语义的时候感觉很奇妙,这个直男在gay的身子底下说着他跟他老婆做爱的时候他老婆说的话,这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无可比拟的征服欲,肉棒又叫嚣着涨大了一圈。
他忍不住笑着拍了安鲤的小屁股两下:“你能不能捡靠谱的说,你他妈哪儿来的豆豆,嗯?”
安鲤把一只手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在自己柔软的卵蛋和会阴一把一把抓揉着,显然还是在带入他老婆的角色:“揉我这里……”
许少卿:“……”
那个用指尖推拉揉捏的姿势实在是太淫荡,太挑逗了。许少卿一下子激动得受不了,直接一捅到底。安鲤痛苦地叫了一声。
而许少卿爽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低吼一声说道:“我操,直男真是太好吃了……”
安鲤喘着粗气,又陷入了沉默。
“继续,别停。”许少卿命令道,“还说什么?”
“……”安鲤一边继续揉着下身那团软肉,一边说:“……老公,我好舒服。”
这句话前妻说得最多。可是根据现在自己的经验来看,这句话的真实度存疑。
“哎。舒服就好。”许少卿占便宜似的笑了,把他的双腿抬高了按着,让他能看到自己被绷得紧紧的粉色小穴。“你看老公的家伙大吗?老公要猛操你了好不好?”
话音未落,他又像公狗一样甩着腰凶猛地抽插起来,安鲤也跟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哼哼呜呜地无力呻吟着。
安鲤看着许少卿那个丑陋巨大的东西占满了亮晶晶的润滑液,油亮湿滑地疯狂贯穿着自己狭窄的小穴,他竟然感觉到小腹升起一股奇异的酸软感,他赶紧眼不见为净地闭上了眼睛。
“不许闭眼睛,睁开。”许少卿命令道。
安鲤只能又睁开了眼睛。
许少卿又用这一个姿势高速狂顶了二十几分钟,才喘着粗气放下了他的腿,把两条腿垫到他的股下,又开始顶着腰慢慢地抽插回血。然后他像闲着无聊一样玩起了安鲤的那团软肉。他发现那里并不是完全软的,而是稍稍有点硬度。
“你被插的也不是完全无感啊。”许少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
被许少卿揉着他的阴茎,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来了。可是安鲤不想在男人的身子底下产生这种感觉,慌忙伸手阻止道:“别碰那里。”
“不是刚才你让老公摸的吗?”许少卿一只手揉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指尖玩他粉红色的小奶头。
“嗯……”安鲤忍不住媚叫了一声,然后又羞愧难当地赶紧止住了声音。
许少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又忍不住狠顶起来,“直男也喜欢被玩奶头吗。你可真会叫。”
“不是……”安鲤否认,还虚着音问出了一个他不得不问的问题:“你还要干多久?我不行了……”
那个小穴已经渐渐软了,泥泞又火热,许少卿正插得爽得不得了,不满地回答他:“不跟你说一晚上吗?这就不行了?”
他一边顶,一边揉安鲤的阴茎,那东西居然真的一点点站起来了。
“操,”许少卿兴奋地说:“你让我干爽了。看见了吗,嗯?”
那才不是爽了,而是被他揉搓起的生理反应。安鲤虽然这么想着,但也没反驳许少卿,只是无力地制止道:“别碰那里……我,我真的不行了。我身子好痛。让我歇一会儿……”
“那你试着让我射出来啊?你跟个死鱼似的我出不来,就没法停。”他想想又邪恶地说:“你和你老婆做爱的时候她怎么让你出来的,你可以试试。”
“老公,射给我……”
许少卿换了个跪起的姿势像打桩机一样疯狂冲刺,“不行啊,这句话我听得太多了,射不出来。”
安鲤身子真的快疼炸了。这是他第一,就碰上许少卿这样性欲过剩的疯狗。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调个儿了。
“老公,快射吧,我不行了……”
“老公……”
“老公我受不了了……”
无论他怎么说,许少卿就像个电机一样不知疲倦疯狂打桩,“不行,怎么不行,你这小穴还紧着呢,咬着我不肯松口。”
安鲤实在受不了了,只想快点结束,不管不顾地用长腿缠住许少卿的腰,屁股跟着节奏往上迎合他。意乱情迷地说出他刻骨铭心的那一句。
“老公,你射的一点,我才能给你生孩子……射到最里面……我们的孩子,叫小朵,是老公种在我身体里的爱的朵……我爱你。”
许少卿有点愣地看着他水光朦胧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此时并不是疼痛和屈辱,而是像是一种追忆和怀念,是抹不开的情。而那对情的眼睛注视的正是自己。
许少卿在这种错觉中低喘一声,把头埋在安鲤的颈肩不要命似的往他身体的最塞着自己的性器,好像那里真的有个子宫需要他去灌满。
“操,我要干死你……”
安鲤也被那种极速疯狂的抽插干得几乎神经错乱,一声一声地高声呻吟:“啊,啊,我要死了……”
许少卿紧紧缠住安鲤的身体,颤抖着,在他身体的最射了精。
当然是隔着套的。
许少卿知道即使不隔着套也种不出什么来。但也许是本能驱使,听到这个土鳖说那种话的时候真的就很爽很爽。
他抱着安鲤的身子爽了好半天,即使射完很久也沉浸其中。直到他听见安鲤发出了疲惫不堪的呼噜声。
交易沦陷
第四章 骗炮
……这就睡了?不是跟他说了要一晚上的吗。
算了,就算你运气好。
安鲤睡得特别沉,许少卿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已经睡熟不会醒来,就从床上爬起身,轻轻拿湿纸巾擦了擦自己,开始无声地穿衣。
人靠衣装,穿好了衣服的许少卿,又恢复了精致斯文的样貌。他给老郑发了条信息:来酒店接我。
然后他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一百块钱。那是刚才他往安鲤脸上扔过去的“打车钱”。
……
此时他再看见这钱,心情与方才已经发生了大逆转。他轻蔑地笑着捡起那一百块,走到床头蹲下,正对着安鲤熟睡安稳的脸看。安鲤看起来十分疲惫,眼睛哭得红肿不堪,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色。
但许少卿并没有怜悯这个刚才在他身下带着屈辱的心情,被他狠狠贯穿了身体的男人。
他用两指夹着那一百块钱,轻轻地敲安鲤瘦削的脸。
死同性恋。嗯?
艾滋病。哈?
到头来你还不是撅着屁股上赶着求我这个同性恋操吗?
一万块。你可真够能做梦的。年纪又大,又干又涩不解风情还哭个没完,我看你就值这些。
他哼了一声,把那已经皱掉的一百块扔在床头桌上。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老郑已经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因为通常许少卿这种时候都会折腾到很晚,甚至是整晚,所以基本上做完就直接住在酒店,根本不会再叫司机来接他回家。可想到之前那个气急败坏的电话,老郑觉得这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许总没做成好事,所以才会叫他来打道回府。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一个黑脸老板的准备。
没想到却看见许少卿一路脚步轻快地走来,别说没有黑脸,竟比往常冷淡沉稳的样子还要开心许多。
许少卿心情确实很好。除了今晚做的很舒坦,最重要就是没想到能这么快就报了仇。那个叫安鲤的男人只知道我姓许,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人。即使能找到我,他敢怎样?难道公布自己被同性恋给干了?他不说自己还有老婆呢吗。
乖乖吃瘪吧。哈。
嘴贱身子更贱,活你的该。
想到第二天早上他起来的时候看到那一百块可能有的表情,许少卿春风拂面。
……真邪门了。老郑想。他还真没怎么见过他们老板高兴成这样的时候。
“许总,您刚才说要查的那个人……”
“不用查了。”许少卿一笔带过,就不再提,跟刚才电话里的怒火金刚判若两人。
老郑愣了下神,回答:“好的。”
许少卿公司最近正准备投资新项目,业务突然就一天比一天忙了起来。这种突然的忙碌对他来说倒是常态,他也很习惯了这种脚步不停的工作节奏。
他开始的几天会偶尔想到那个上赶着卖身求财的土鳖蠢直男,然后因为报复得逞而暗自喜悦片刻。但久而久之,他也就在忙碌中逐渐把这件事淡忘了。
某一天,一个小阶段告一段落的时候,他感受到一下子放松下来的身体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他发现,已经距离上在酒店戏耍那个直男的事儿过了将近一个月。
已经这么久了啊……
想到这里,许少卿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很久没纾解欲望了。他性欲本就比常人旺盛得多,现在攒了一个月之久的欲火层层叠起,简直压抑不住。
“许总去哪儿?”他上了车以后,老郑从后视镜里看着许少卿,问道。
“poemy。”许少卿特意说了一家与蓝堤比较远的会所。因为上在那边遇见了安鲤,所以他有意避开那边。
许少卿很少私下与床伴保持联系,因为他不想把性跟自己的正常生活搅合到一起。所以他一般都是去几个高端会所解决生理问题。
这些奢华的同志会所除了制度规范、管理严格,能最大限度保证顾客的身体安全外,也会为不同级别的会员提供相应档的服务。许少卿在这些会所都是最高级别的会员,每过去时,经理都会把最优质和最新入行的男服务生留给他挑选。
这里的男孩分很多种不同的类型,有强壮的,阳光的,风骚的,或者顺从的,各种风格应有尽有。许少卿没有特别偏爱哪一种,完全看眼缘。
由于饥渴太久了,今天他没做什么纠结,挑中了一个叫小光的,皮肤细腻白里透红的漂亮男孩。不一会儿,那个男孩就被送到了许少卿的套房中。
房间里有红酒,有影片,还有五八门的情色玩具。无论是想走浪漫路线还是想玩稍微刺激点的游戏,在这里都可以得到充分满足。而许少卿不爱搞那些。他从来都是直入主题,只需要小受耐操,能承受住他精力持久的大家伙就行。
至于小受们有什么感觉,他倒不是太在乎。
这也是他不拥有炮友床伴,只购买高级服务的原因之一。他并不想做个能把伺候得舒爽的绝世好1,只是想泄欲而已。
会所的mb即使是新人,也都经过培训,十分懂规矩。小光进了房间,先是鞠躬报了名字,然后就跪坐在地毯上,抬头望着沙发上坐着的许少卿,模样柔顺,惹人怜爱。他的目光是有些许轻松喜悦的,毕竟有着如此俊逸容貌,完美身材的客人并不常见。
许少卿省去了所有多余情节,已经解开裤子,握住自己半硬的肉棒,说道:“含着,给我舔硬了。舔的时候别忘了自己扩张。”
顺从的小光趴到他的两腿之间,看到那个大家伙先是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哥哥的宝贝好大。”许少卿没说话,小光就也没再说话,而是很职业地一手托住他的性器,用红红的嘴唇磨蹭他紫红浑圆的大龟头,另一只手伸到自己后穴抽插。他进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清洁和润滑的工作,此时便要把手指一根根塞进去,并不困难。
他用嘴唇蹭了一会儿前端,又伸出柔软的小舌绕着柱身勾舔。许少卿似乎觉得他太过磨蹭,直接把鸡巴整根塞到他柔软的口腔里,抬臀挺腰往里抽送。
小光的眼睛马上红了,嘴也给撑到紧绷绷的,他呜呜地媚叫着,像一只小奶猫。通常情况下,这种声音都会马上激发男人的兽欲。
而面前这个男人眼神在柔软的碎发后依然冰冷,只有不断怒涨的阴茎在显示着他激荡的情欲。
“扩张好了吗?”许少卿轻喘着说。
“呜……”小光含着满口巨大的肉棒费劲地应着。
许少卿从他的口中抽出水淋淋的性器,一边打开一只安全套给自己戴上,一边没什么语气地说道:“坐上来。”
小光听话地站起身,把长腿跨到他身体的两侧,对着那个狰狞的凶器一点点坐了下去。
“嗯……好大……哥哥……”小光声音打着颤地升高了,挺胸仰着脖子尽力吞吃那根大得过分的肉棒。
许少卿扶着他的腰往下沉,等他的小穴完全吞食了自己的肉棒,就马上开始了大开大合的凶狠顶撞。小光柔软臀肉一下下砸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发出肉体淫靡而清脆的撞击声。
“啊,啊……”小光随着律动甜腻地说着淫词浪语,“哥哥的宝贝好大,小光爽死了。小光的小穴哥哥还喜欢吗?”
“嗯。”许少卿也跟平时一样不怎么说话,只是甩着腰猛顶。
今晚的做爱模式就可以代表许少卿一以贯之的性爱过程。
找个有新鲜感的小受,不说话,只操。干个五七八回,直到凌晨时分,许少卿灼热的性欲之火被两具肉体间无尽的抽插一点点消磨掉为止。
然后,他兽性的祭品会拖着疲惫无力的身体,只吊着一口气般地离开房间,而许少卿则一觉睡到天亮。
一切完美得恰到好,跟往时没什么不同。
如果没有一个月前戏弄那个直男的事情发生的话。
今晚他干着干着,竟然会分神想起了那天晚上。多奇怪,那天居然是翻了过来,那个男人大模大样地留在酒店睡下,趁夜离开的反而是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那种非走不可的特殊原因,许少卿绝对想象不到会有这种荒谬的事发生。
和今晚一比,他才发现那天他居然在做爱时说了那么多的话。为了平息自己的怒火,找回自尊,也为了报复那人践踏他的自尊,许少卿不惜用各种语言刺激和羞辱他。因此平日里就少言寡语的人,倒是在干那种事儿时说了不少。
已经渐渐离开自己脑海的那些细节好像在他猛烈撞击另一具肉体的时候一点点苏醒了。
他看见那人不得要领地撅着窄小的屁股,急躁地往小穴里戳手指。
搓揉着自己下面的那团软肉,让许少卿“摸他的豆豆”。
半死不活地说你还要干多久。
夹住自己的腰说射到最里面,我给你生孩子……
我爱你……
……
还爱我。
呵呵。
可能男人本身就是有征服欲的动物,更别提像许少卿这种极其争强好胜,睚眦必报,自尊过度的男人。时至今日,许少卿想到安鲤,想到那个嘴欠的直男在自己胯下从心理到生理都被戏弄折辱的样子,他就感觉后腰酥麻,小腹火热,精神前所未有地兴奋。
那男人分明装腔作势,掷地有声地当着自己的面儿侮辱了同性恋,却能马上为了钱撅着屁眼给自己操进去。被践踏,被别的男人干到涕泪横流,在最后却用那种最情的眼神注视着自己,说出那种违心的话。想到安鲤当时的蠢德行,许少卿指尖都在兴奋地颤抖。
真的……好贱啊。呵呵。
许少卿突然低吼了一声,一下把小光掀翻在地上,射钉枪一样一下下一戳到底。小光发出了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声音。许少卿眯着眼睛扬起了下巴,微张的嘴巴因为情欲而变得殷红饱满。他伸舌向上舔了一下自己棱角锋利的唇珠,饥渴的嘴唇马上被晶莹的唾液抚慰了。可是还不够。下面的性器越亢奋,他越觉得口干舌燥。
他从来不和mb接吻。但他今天突然想接吻。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在当下癫狂得无可救药的欲望中。于是他压着小光,攫住对方的唇舌,用力吮吸,又把欲求不满的火热舌头插进小光的口中翻搅。他一边用小光被干得失神时大量分泌到泛滥的唾液抚慰着自己,一边频率几近凶残地高速抽插。小光的臀肉被撞得通红,一颤一颤就像是要被撞碎了的豆腐一般。
“啊,哥哥,慢点……”小光口齿不清的恳求也被撞碎了。
“嗯。”
嘴上应付了一声,许少卿的身体却置若罔闻,保持速度又猛冲了不知道几百下,才终于在小光高亢的尖叫声中射出了今晚的第一。
然后他哑着嗓子说道:“过去床上趴着。”
……
许少卿不记得自己今晚做了多少回,直到后来叫会所里的人来把几乎奄奄一息的小光扶走了。
来接小光的人谦恭但神色一言难尽,而小光目光恐惧,那种想迅速远离的神情好像他许少卿是坨正在迅速扩散的病菌。
向来无视他人目光的许少卿居然感受到了久违的尴尬。
人走了之后,许少卿在床头点了支烟,有点愣神地抽着。他此时没有大战数百回合之后的释然和满足感,反而有种欲求不满的低靡是怎么回事。
平常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今天这是怎么了?
真是疯了。过于性亢奋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只要想到那个直男的下贱样,就跟吃了春药似的停不下来。
也许征服欲和报复心本身就是他许少卿的春药。
这样下去,下估计要一叫两个。不,估计不够。得三个。
操……
他心烦意乱,嘴里用力地碾咬着可怜的烟头。他平常就有这个习惯,压力大或烦躁的时候都会这么干。可今天齿间那种有点弹性的感觉突然就让仍旧饥渴的他想入非非,竟然联想到安鲤的奶头。他一边用力碾咬,一边用舌尖勾了两下烟嘴儿。
安鲤那个粉色的小东西起立时又弹又软,可以揪着拉起很长,把玩起来很有存在感,根本不像直男而像被玩熟的……
想到当时安鲤控制不住的一声吟叫,那里好像是他的敏感点。
呵呵。难道他老婆也会玩他奶子吗。
底下的大家伙又开始有抬头的趋势。
许少卿骂了句脏话,强迫自己忽视那个玩意儿。他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3点5分。
想了想,他给老郑发了条消息。
上让你查那个叫安鲤的。继续。尽早给我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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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再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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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卿按照老郑给的电话拨过去,听到了那个几乎快要忘记了的声音。那男人似乎很疲惫,情绪空洞地说:“喂?”
“喂,安鲤。”许少卿只听到他说那一个字,之前那种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让他瞬间兴奋了。
“你还记得老公吗?”他用轻松恶劣的语调说。
“……”那边没有说任何一个字,但是呼吸明显变得又快又急促。
过了很久,许少卿都觉得他可能会直接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竟然还敢打电话过来?”
“怎么,这个态度。”许少卿笑了一声,“钱不想要了?”
又是那男人气愤到受不了的呼吸声。
“……骗子!”那男人压低了声音怒斥。
看他这个反应,许少卿靠到椅背上,成竹在胸。呵呵,既然如此气愤,却不肯挂电话。敢说你没有抱着一丝希望?
他心中又鄙视又开心。他觉得电话线那边就连着一条咬着鱼饵吞了鱼钩不肯撒嘴的蠢鱼。
他自然是要拿捏着鱼线多蹂躏一会儿的。
于是他笑着说:“宝贝儿,躺着被伺候屁股的感觉还不错吧。老公这个同性恋是不是比你猛多了?哎对了,最后拿着那钱打车回家了吗?哈哈。”
安鲤剧烈地吸了口气:“去死吧骗子!我就当让赖狗咬了屁股,祝你烂吊死全家!一万块算我随的。”
那边把电话挂了。
“……”
牛批。
许少卿缓了半天,又拨了回去。
那边一接,他马上说:“我怎么是骗子了?”
又挂了。
再打,电话直接被扣了。
切……他冰着脸阴损地一笑,发了条信息过去。
钱准备好了,上同一间酒店同一间房,过来就能拿到。
想了想又发了一条:你应该看得出我不差那点钱。否则,你当时也不会开口就敢跟我要那个数,对吧。
接着又发了一条:信不信由你。晚七点前,过时不候。
安鲤看到信息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着的。
上被同性恋骗奸的事成了他的梦魇,几乎隔几天就会做噩梦,浑身是汗地在半夜醒来。不仅如此,最可怕的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身为男人的那条魂儿,看到女人抬不起头,看到男人更抬不起头。
我被同性恋上过。
他脑子里总是闪过这句话。
而且,由于卖身钱化作了泡影,他走投无路,短期内超低价卖掉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他搬进了暗无天日的多人地下室隔间,没有任何公共安全保障,到充斥着异味和蟑螂。
如果说现在除了救小朵以外最想干什么,那应该就是搞死那个骗了他毁了他的“许老板”。
当然他不能杀人,他还得想法给小朵挣钱呢。
但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得去找那人,哪怕就是揍那个骗子一顿,他的梦魇也会多少有所改善吧。
所以他这个约肯定会赴。鉴于体格上他不占优势,他带了一把水果刀,作为壮胆之用。
128号房间内的许少卿听见那个门铃声,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轻蔑神情。不过他心里的兴奋感可比轻蔑大多了,一想到那个傻鱼就在门口等着接受新一轮的羞辱,那里马上有了反应。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去开了门。
门口的安鲤红着眼睛炸着毛。看到他的脸,猛地吸了口气,一副必须马上就要吃人的样子。
许少卿倒是很淡定,甚至优雅地欠身让开门口,一抬手:“请进。”
安鲤毫不犹豫地走进来了,带着一股雄赳赳的风。
许少卿无声轻笑了一下,带上了门。他感觉到安鲤后背一激冷,立马回头瞪住他:“关门干什么!”
刚才那雄鸡的劲头竟然一瞬间就怂到这个地步。
被自己操过的后遗症这么大吗?
呵呵。
许少卿扯了下领带,安鲤就马上后退了一步,手还伸进衣兜里,好像握住了什么。
“……”
许少卿看到他那个动作,眼神一顿。这什么意思。还带家伙来了?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虚啊。他心里的鄙视又加了一层。
他笑了,直接把安鲤推到在床上,欺身压住,顺手用力捏了他柔韧的细腰一把。安鲤受刺激般哆嗦着往上拱了下身体,他敏感的反应让许少卿马上就硬起来了。
许少卿哼了一声,极具侵略性地用那个热铁棍戳安鲤柔软的大腿根儿。
“我要干你。”他急促地说。
安鲤把水果刀在衣服里刀尖冲上顶住了许少卿发热的小腹,声音颤颤巍巍的:“你给我滚下去,捅死你可别怪我不知轻重。”
许少卿想了想,勉为其难地坐直了身体,说道:“你这样是不是很没有职业道德?钱是那么好赚的吗?”
“你说什么?”安鲤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这是听到了什么。是人话吗?
“钱……哪来的钱!我才没拿你的钱!你上分明就是!……”
强奸!诱奸!诈骗!
“你还要不要脸?”安鲤干脆也坐起来,把水果刀拿出来指着许少卿。他看到死同性恋对着他叉着腿,肚子底下那块儿鼓起来吓人的一包。他硬着头皮厉声说:“你当我好欺负是吗?”
许少卿笑得阴损又轻蔑,两条眉毛一拧,指着床头的小桌:“钱在那儿。”
安鲤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那里摆着一捆厚厚的红票子,崭新的。
趁着安鲤转头犹疑的一瞬,许少卿一把夺过他的刀子扔了,又再按住他的手,把他压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审视着,像玩弄着猎物的奸诈野兽。
“……放手!我杀了你!”安鲤玩了命地挣扎起来,可是体力悬殊,只是徒劳。
“钱你看见了?我可不是骗子。反而是你,没什么契约精神不说,自己违约了还倒打一耙。人品堪忧啊。”
“什么……什么契约违约的。你有病吧?”
“你不记得了?我提醒提醒你。你还记得咱们上怎么说的?做一晚上给你一万。我还特意强调过不是一,是一晚上。你记得吧?可是你做了一就自顾自地睡过去了。这样看来,咱们俩到底谁是骗子?”
“……”
安鲤居然哑了。
别说,这事,他还真有印象……许少卿确实专门强调过,是一晚,不是一。
许少卿看着他逐渐迷惑又窘迫的眼神,一笑:“你没做过生意吧。如果咱俩是签了合同的,别说我不给你钱,你这种违约行为是应该追究责任,赔偿我的损失的。我没找你要钱是我宽宏大量,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你上了我,我还得给你钱?”安鲤已经放弃了抵抗,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眼睛里开始有水光闪烁了。
“……”
看见这个贱直男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居然作势要哭,许少卿狼血沸腾。他很想做爱,但也想要更无情地践踏这个蠢货,让他绝望,看他的底线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再玩一下,让我再玩一下就进入主题。
于是他冷笑道:“出来混就要守规矩,我不是你爸惯不着你。你赔偿我5%的违约金就可以了。”
他听见安鲤抽了一口气,眼眶更红了。
隔了几秒,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我打不过你,我也没钱。你干脆杀了我抵债吧。”
安鲤因为压抑抽泣而急促的轻喘,让许少卿亢奋的硕大性器又硬又痛。他决定就玩到这儿,赶紧进入主题。他俯身压下去,与安鲤的身体缠绕在一起:“只要你遵守咱们之间的契约,我当然不会追究你。你知道,我不差这点钱,对吧。只不过我是个商人,比较讲究这个。”
他把肉棒挤到安鲤两腿中间模拟性交的动作地抽插,呼吸越来越重:“咱们今天把上剩下的一半做完,那钱你就可以拿走。怎么样?我可没赖你的,但你也不能欺负老实人。”
……欺负老实人?
……我?
这个有钱的同性恋所说的话,合情合理,竟然令安鲤无法反驳。
这事如果这么看:让这个死gay再白操一,那肯定不行。
但是如果是自己之前答应的交易,自己违约,继续完成就属于顺利完成那一桩自己实质上已经答应了的交易。他也没理由违约,让这个死gay上一回白操。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逻辑不对……但是,那里确实放着一捆百元大钞。
许少卿已经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揉捏他的奶头。他的声音里赤裸裸的都是欲望:“快点决定,我想要进去……”
本来正在说服自己的安鲤听到这句话又有点退缩了。他犹犹豫豫地看向许少卿:“那,那你这可以轻点吧……我真的真的很痛,痛到受不了……”
“……”许少卿看着安鲤,眼睛半眯着,眸色都变得了些。
这个男人明明恨不得搞死自己,却又无法不为金钱所惑的卑贱样子真是让人爽飞了。
好想操……好想操!
许少卿托起他的窄臀快速扒掉他的裤子,拿过床头的润滑油,挖了一块直接往安鲤的后穴涂抹,然后插进一根手指。
安鲤猝不及防地尖叫了一声,想要拔出那个生硬地挤进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你太慢了。”许少卿不为所动,他在紧窒的肠道内进出了两下,马上又捅进第二根手指。
“嗯――”安鲤为了减少疼痛,只能拱起腰肢,努力去张开穴口吞他的手指。但他一边迎合一边还是说着:“我还没清理,不干净。别把你……”
弄脏了就不给钱了。也是这同性恋强调过的条件之一。
许少卿的两只手指在里面地转着手腕打圈摸了摸:“还好。”
他说着,把里面的两根手指拉扯撬动紧咬着他的薄薄的穴口,给第三根手指一个跻身而入的空间。
然后小臂用力,艰涩地顶了进去。
“别,还不行,”感觉菊一阵裂痛的安鲤赶紧合上双腿,一把按住他的胳膊。
“行的。”许少卿不为所动地替他回答道,较劲似的往里怼。
“嗯――你,你再用两根手指插一会儿吧……”
直肠内对异物的排斥感让他反胃,任由同性恋的手指在他的身体里肆无忌惮地进进出出就更让他反胃。他忍着这种生理心理上双重的恶心,却不得不说出羞耻至极的话,脸上火辣辣的。
“怎么,两根手指比较爽是吗?坚持一下,阔开了老公的粗鸡巴能让你更爽。”
许少卿不耐烦地掰开他的长腿,直接把手指根都插到了底,让安鲤发出一声隐忍的惊呼。他的三根手指像缠绕在一起的蚯蚓,在那里面乱转乱勾,在痛苦中引发了一丝令人极为反感的痒意。
许少卿一笑:“这不是吃得挺好的吗。你里面吸我吸得好紧呢。”
安鲤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一手捂住了脸,一手捂住了自己的性器。他想把那东西固定住。看着那玩意儿因为被许少卿的动作带动而软软颤动着,他都想钻地缝夹死。
许少卿看到安鲤扣在他颜色干净的性器上的细长的手,把自己的手也覆了上去,强迫他和自己一起上上下下地揉动那块软肉。声音里是按耐不住的情欲喘息声:“忍不住了?一会儿做爱时候我给你摸,让你射。”
他基本上不会在乎小受是不是要射。无论此时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看这个直男的淫态也好,还是只是想看他被自己践踏得更身不由己的样子也罢,总之,能说出这种话,他觉得自己也算少见的温柔了。
但安鲤简单地回答道:“不要。你做你的吧。”
“……”
这直男又卑又亢的讨厌性格还真是天生欠干的贱拧种。呵呵。
许少卿有些恼怒,啧了一声,粗暴地把安鲤调了个个儿,叉腿平趴在床上。他也趴下去,火热坚实的胸膛压住安鲤清凉细腻的后背,寸寸相贴。
然后他勾住身下的人的双肩,挺着腰把已经饱胀得发亮的肉棒艰难地推进了那个窄紧的小口。
交易沦陷
第六章 喷脸
这样被完全压制着,安鲤没法儿调整自己的姿势和张开后穴,只能一动不动地承受着许少卿各种角度的顶撞,会比别的姿势更加受限和疼痛难忍。许少卿知道,却偏偏要这么做。
谁让你说的,“你做你的吧”。
如你所愿,那我就往死里操你。
其实这么顶进去,他自己也勒得难受,可看到安鲤哆嗦着,青筋暴跳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徒劳地想要撑起身体,用力得蝴蝶骨都快耸得刺出了后背,那景象又让他觉得爽得不行。
安鲤在他身子底下,随着他腰部一弓一弓的动作哼哼着叫了出来。他身体本来就属于各种地方都特别特别敏感那种,疼痛耐受度很差。加上许少卿天赋异禀,还故意翻搅他的后穴,折腾得他简直又要死一回。
他知道许少卿是要故意弄疼他的。这人可能是性变态,不把他弄个半死满足不了。但经过俩人上加这的凡事儿种种,他实在没那个心情给这位尚未付账的金主好脸子看。他红着眼睛用力转头看着许少卿,哽咽着嗓子虚声说:“那个,咱们先,说,说好。这做多久。”
这话不算硬气,但也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口吻。可他现在这个被人蹂躏得易碎堪怜的委屈样,带着这样的口吻跟身上的人谈条件,可就有点违和。
有趣。
你他妈这是跟我撒娇呢?
许少卿心情很不错。他从安鲤身上爬起来,坐直身体,抽出湿淋淋的肉棒,用紧绷发亮的龟头一下一下蹭着安鲤的屁股。
没什么肉,但十分紧致光滑,蹭得许少卿麻酥酥的。
“不是说了一晚上吗。我都开始操了你才开始讨价还价,是不是晚了点儿。”
他又揉了两把让他戳得一片水光的屁股,就抓着安鲤的一条腿把他翻过来,面向自己,就着那条高举的腿而打开的后穴,缓慢而重地再挺了进去。
安鲤忙抬着腰,像迎合一样,努力把后面开得更大一点。这家伙的那玩意大得像个刑具,矜持什么的真的是会要命的。
他双手紧抓着床单,腰也随着律动挺起,但他嘴里的话却还是生意味:“但是,上已经,已经做过了,一部分。这是补上的差,那就不,不能算一晚上了吧。咱们得,嗯定,定,个,个时……”
……神他妈做过了一部分。你当自己是个proj呢。
许少卿突然猛冲起来,把他的话打得稀碎,几乎说都说不下去。
“定个时间?我一晚上能操个七八,你上就让我操了一回。”许少卿跟着挺动的节奏,粗重地喘息,“就是定时我看你也未必坚持得到。”
“我,我会,会坚持的。嗯你,稍微轻点,别,嗯故意把我,弄死就行。”
安鲤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的,重点并不是吐槽许少卿像个禽兽。而是想着如果这同性恋一直用这个力度干他七八,他怕他真的会死掉。
许少卿放缓了速度慢慢地干,好能仔细看安鲤的表情。这男人也看着他,在隐忍的痛苦中,是一副有点畏惧的认真的脸。
居然不是想讽刺自己干得狠,是认真的啊?
不愧是你,这话说得真是蠢得天真可爱。不知道让人一听就想干死你吗。
看到许少卿轻松地笑了一下,安鲤又加了一句:“然后,到了那个时间,我们的交易就算完成,结束,你就要把那一万块给我。不许赖账。”
“……”
许少卿眯了下眼,握着他的腰提起来,把两腿插到他的股下。
“你真有那么缺钱吗。安鲤。干不死你就都能忍啊?”
安鲤也不想,可上都上了,都让人搞这德行了,难道还要反悔,被人上了再赔钱给人家吗?他有什么办法?
他犹豫了一下,说:“你这是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只要正常的……做那个事,发泄出来,我没问题,可以忍。可你不要故意折磨我。”
“……”
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瞧不起老子。我正常发泄出来你就能忍。你咋知道的嘞。
许少卿往后稍仰,让本来光是含住大家伙都够呛的肠道又被强迫性地适应他几乎呈直角顶起的角度,简直不堪重负。许少卿就这样翘着鸡巴顶住他肠道的上壁,一寸一寸往里刮,像在找什么地方。
安鲤紧张地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喘息着。
“放心,老公有经验,不会把你玩坏的。”许少卿按住安鲤企图顺着自己体位拱起的腰,强迫他就这么被撬着吃自己的肉棒。
安鲤觉得又酸又胀又痛,难受得不得了。他只能用双手去按小腹上鼓起来的地方。
“你,你要把我肠子扎穿吗。你那玩意儿都快要从我肚子里冒出来了……”
这话听得许少卿肉棒一跳,骂了一句:“操,要不想被干死就别说这有的没的。”
安鲤闭嘴了。
许少卿不止一点一点往里刮,还来回刮,欣赏安鲤痛苦的表情和皮肤肌肉的紧绷度。
你能忍。嗯?
别把你弄死就行?
许少卿竟然真能忍住没有直线抽插,也算是破天荒头一遭。他想到那个猩猩智商测试。他觉得他以前就是个普通猩猩,给一颗糖吃一颗糖,不够还要,从来不知道留着。可看到安鲤这个样,他好像开了光,摇身变成了个智商超常的猩猩,发现了只要隔一会儿忍住不吃糖就能得到双倍奖励甚至更多的糖的奥秘。
除了抽插,射精,他更想看怎么能让他忍不了,怎么能让他求饶,让他把那句“我能忍”吃回去,让他挣不到这笔钱。
为了让人家忍不了,他好像也能忍了。
光想到这一点,他就兴奋得头皮发麻。他开始期待他的双倍奖励了。
他边想边动,一边呼吸一边看那张水光潋滟的粉色穴口艰难地吞吐自己的性器,真的前所未有地沉稳。终于,他刮到一个地方的时候,突然看见安鲤腿夹了一下,喘息也乱了。
他一阵高兴,又对着那里碾了两下。他感觉到那里有一块儿小凸起,正像个小嘴儿吐着绷着的小舌头,一口一口地舔着自己的马眼。他后腰一紧,暴涨了一圈。而他反复摩擦那里的时候,安鲤就仰着头,两臂突然长起密密麻麻的小鸡皮疙瘩。
许少卿再抽出肉棒,扯出一条丝线,晶莹的黏液顺着安鲤的臀沟和大腿滑下去,洇湿了床单。然后许少卿捞着安鲤的两条腿按在他头的两边,几乎对折。粉色的小穴立刻暴露在光线中。
许少卿看着那里。而安鲤发现他目光的着落点,耳朵蹭地红了。下意识想藏住那里。
于是,许少卿就看到这样的景象:那个被他过于粗大的玩意儿干得一时合不上的缝隙在害羞地用力闭合,可闭不上,反而吐了一口水儿。
他忍不住咽唾沫说:“我操……”
嗯。这确实是让他操出来的。
许少卿很想用手指揉揉那块儿像瓣一样娇软漂亮的地方。不过他知道,他只要放下抬着安鲤两条腿的胳膊,安鲤马上就会把这里夹起来的。
他想了想,低下头,轻轻舔了一口温热软烂的穴儿。
“……”安鲤狠狠哆嗦了一下。这感觉简直比让男人狂干的疼痛还无法忍受。他脑子里马上闪过A片里那种被舔得失神淫叫的女人。
她们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
……可我是男人!安鲤突然受刺激似的夹紧了那。
许少卿发现那个瓣一样的小口在他舔过之后就像受到鼓舞的力量,突然就闭紧了。
……太可爱了啊。这么敏感。
“你……要干就干啊,恶不恶心。”安鲤眼睛又湿了,他把胳膊从自己两条腿的压制下抽了出来,去捂小穴的位置。
许少卿叹息一声。他忍不了了。
他又有点儿想接吻了。可他又觉得,和安鲤接吻?那样听上去很像是被这种卑微的底层蠢直男占了便宜。
虽然他刚舔完人家菊,该嫌弃的还不知道是谁。
于是他用干燥的嘴唇轻蹭着安鲤的红透了的耳朵和后颈,上上下下,像是安抚一样。安鲤马上被这种微电流一样的怪异触感弄得战栗起来。他觉得如果这感觉是个女人在蹭他的后颈,他也许会性起。可现在却是个男人。是个身材比他高,那里比他大,比他壮得多的男人在蹭他。
安鲤只感觉自己像个猎物。
那个男人在他耳边用带着饱满色欲的磁性声音轻佻地说:“宝贝儿,你能忍。你最好能忍。”
没等他反应,许少卿直起双腿,对着那个朝天的小穴斜着插了进去。他磨蹭了两下,找准前列腺的位置,全部抽出,又直接对着目标,俯冲着一下钉到死。
“啊!!!”
安鲤尖叫一声,浑身猛地抽动起来,差点晕过去。
第一反应是,完了,他要尿床上了。他的膀胱一定是被这个傻x同性恋捅破了!他浑身一阵一阵地痉挛,许少卿每钉一下,他就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可是每猛喘一口气也只能叫出颤颤巍巍的一声,多余的话根本都说不出来。
这蠢货好像确实敏感。极敏感。顶前列腺跟要了他命似的。
许少卿感觉那个灼热紧窒的甬道因为他的行为而疯狂和激动起来了,对他的肉棒又是推又是挤,又是舔又是嘬,甚至还淌着热水包裹他。他听着安鲤奶狗一样破了音的尖叫,浑身舒畅,真的是快疯了。
他的声音都带着鼻音,软糯得不像他自己了:“嗯…妈的你屁股真的好会吸。你真是直男吗?”
安鲤徒劳无力地推着他,“不……要……”
许少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不要~不要停嘛。是不是?”
他加快了速度,高速撞击,撞得本来像小奶狗一样一声一声尖叫的安鲤变成了颤抖着拉着长音的小羊羔。
“嘿,我听说拉长音就是说明女人要到高潮了?这是真的吗?你老婆会像你这么浪叫吗?我觉得她肯定没你叫得好听。你这是要被老公干到高潮了吗?嗯?”
安鲤突然使出全身地力度抓住他的胳膊,狠狠抓着,眼睛里就像见了活鬼一样的惊恐。
“不要撞那里了!”他拼着哭叫着说出话来:“我要尿出来了,真的要尿出来了!”
许少卿哪会安鲤说停就停了的。你不说能忍吗?那就忍啊。他感觉自己快射了,越插越快,用着简直要把安鲤破成两半的力度往里撞。他撞了十几分钟,到后面安鲤已经不叫了,而是全身紧绷,急促呼吸,憋得脸都红了。许少卿爽到巅峰,终于忍不住一口含住安鲤的嘴,伸舌头进去饥渴地汲取安鲤小羊羔儿早已泛滥的口水。他吸着软绵绵的听话的小舌头,小腹一热,顶进那里推腰狠狠碾压几下,高声呻吟就着射了。
安鲤突然抖得不行,被吸住的嘴唇咧开,屈辱地哭起来。许少卿感觉到不止是他射精时小腹里在热,连外皮都感觉到被一股热流浇灌着,灼烫着他的腹部和胸口……
还有下巴。
“……”
他低头一看。
【作家想说的话:】
biu~正中红心~
许哥哥被颜s了哈哈哈
叫你狂。活该
交易沦陷
第七章 抱着做
许少卿这么一低头,毫不意外的,本来该射在他下巴上那股热流直接在他脸上开,搞得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感受到热水汇聚到他鼻尖又一起滴下去,就像洗澡时在洒底下低着头时会发生的事一样。
只不过这个洒是从地下往上喷的,冲击力还怪集中的。
他承认他当时就傻了。好几秒都忘记躲,直到喷头关了他才想起来睁眼睛。
“……”
……他刚刚让这个sb直男射了一脸尿。
这特么……
什么情况!
他确实有给小受干失禁过的经验,但直接对着他脸开喷的这是头一。他想骂街,但他现在不能张嘴。只能抿紧了嘴巴,黑着脸直线冲进了洗手间。
淋浴间的水声马上呼呼啦啦地响了起来。
他疯狂洗脸。尿到脸上……这他妈是bt情色片儿里才会有的情节吧?不,就算是这种片,也该是我尿他好吧?!
小贱人是不是故意报复我?!
他洗脸洗了好几遍,搓到皮肤通红。其实那人后面的屁眼他都捅进去了,倒也不至于这么矫情嫌弃前面这股水。只是这种人格侮辱的感觉让他无法忍受。
说好了是他要狠狠侮辱这个见钱眼儿开的直男的好吗。反而被他尿了一脸灰溜溜地自己跑掉洗澡算怎么回事?
……操。
他顶着一脑袋热气从洗手间里出来,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跟那家伙好好算账,看到那人的样子时却神奇地消气了一半。
安鲤居然还保持刚才那个平躺的姿势,在许少卿洗澡这段时间里一动没动。他抽抽嗒嗒地哭,盯着天板,一副生无可恋脸。
“……”
许少卿捋了把头上的水珠,一扫阴霾,心情逐渐放晴:“躺自己尿里面哭,您搞什么行为艺术呢。”
安鲤没理他。
许少卿走过去找了几个角度看,安鲤清瘦但肌肉紧实的身子,被自己玩得乱七八糟,空洞地望天,配上胸口上流淌下去的淡黄尿液的条条水光,确实有种被玷污的易碎的美感。
确实艺术。
于是他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没静音。
安鲤听了几声才逐渐从自我痛苦中反应回来,茫然往他那边看。看见那个恶魔居然在拍照。他一下子蹦了起来,却又因为屁股剧痛而跌了回去,发出一声惊呼。
他撑起胳膊咬着牙:“你是不是拍我照片了?”
下了床的许少卿说话没那么浪,但依然很贱。他面无表情:“你要吗。加个微信?”
“你快给我删掉!”安鲤忍着疼坐起来,瘸着腿过去抢他的手机。
许少卿比他高,比他壮,屁股也没受伤。他怎么可能抢得过。许少卿敏捷地躲开他:“你能不能先去洗澡,浑身都是尿你还要自然风干吗。”
安鲤的声音带着可怜得掩饰不住的鼻音:“把照片删了。”
许少卿一笑:“你里面我都进去过,外面还怕我看。”
于是安鲤又冲上来抓他手机,许少卿再躲,正色道:“快去洗澡。恶心死了。”
“……”
安鲤像头愤怒公牛一样掰着膀子顶着头,呼哧带喘地看了他一会儿,拿起他搭在椅背上的高定西服外套在自己身上一顿猛擦。
许少卿脸绿了:“我操你……”
安鲤:“干净了吗?”
“……”许少卿度呼吸了两,平静下来。说:“先去洗澡。出来再说。”
安鲤与他对峙了几秒。
身上沾着那玩意儿自然最不舒服的还是自己。于是他扔掉西装,转头一瘸一拐地去洗澡了。
许少卿看着在地上堆成一坨,已经变成了尿戒子的高定西装。
人又老。又唧唧哇哇。没技术。人品低下。想靠卖屁股挣钱却没有职业道德。
想挣一万,毁了金主六万八。
我特么是吃了什么脑残片才非要操他不可?
一会儿,安鲤出来了,随意套上了自己来时的t恤和内裤。
“你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吗?”许少卿说。
“钱”这个字好像就是安鲤的定身术。他停止了动作,看向许少卿,口气很冲,惴惴不安地瞟向那坨尿戒子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多少钱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想了想,又说:“大不了我帮你洗洗。”
坐在沙发上的许少卿眯起眼睛。
安鲤洗完澡皮肤白里还透着红晕,清秀的脸颊也是一样,水润的嘴唇也是一样。
腿还有点儿发抖。
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
“过来,”他勾勾手指,“谁让你穿衣服的。”
“……”
安鲤当然没有过去,他眼神极惊恐,脚像钉子似的定地上了。
许少卿又不耐烦了:“赶紧过来啊,不是说过,别总让我说第二吗。现在才九点多,漫漫长夜才开始呢。你穿衣服干什么?”
“你不刚射完吗。”安鲤往后撤了一步,“不用歇会儿的吗。”
许少卿往前坐了坐,叉开腿亮出凶器。那大家伙正晃晃悠悠地抬头,一跳一跳地吐着汁液:“插进去歇。过来。”
安鲤侧了身,缩着肩膀扶住桌子:“我刚刚都……都……让你给那个出来了。弄屁股就算了,我还憋得住。可是不能再那么顶我前面,我会得前列腺炎的。以后随时随地尿出来或者想尿尿不出来怎么办,你们同性恋干事儿都这么毁身体的吗?”
“……”许少卿抽了下嘴角。
前列腺炎。什么玩意。
“顶那里很爽的好吗,我是为了让你舒服。”
许少卿勾着嘴角混蛋一样笑。对,那里顶好了小受是很爽,但绝对不可能用是他那种玩命的顶法。他从来也没研究过怎么能让人舒服,纯属泄欲打桩机。能让他这种大凶器猛捅一晚上还能爽起来的,绝对是天生优,他还真没遇见过几个。
他也不在乎人家爽不爽。
所以,“为了让你舒服”这种话,纯属放屁。他就是要搞安鲤,搞到他受不了。
“你觉得这样舒服是吗?”安鲤却没觉得许少卿这句话是耍他。因为他毕竟不是个同性恋。他忍不了插屁股,但同性恋群体做爱都是这么做的,觉得舒服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他怕他硬不起来,但是他的屁股真是太疼了。
终于他试探地问:“那可以换我操你吗?”
许少卿:“…………………………………………”
操你还不够,后面还有加个“吗”。这小贱货绝对是他妈的故意的!
许少卿咬了下嘴唇:“你给我过来,马上。否则你就要因为第二违约付出严重代价。”
安鲤没动。
许少卿又说:“地上那团你的擦尿纸六万八。”
看着对面穿着松垮四角丑棉布短裤和洗泻了型的t恤的男人张大了他的嘴巴,许少卿心中冷笑一声,这家伙果然还是对钱敏感。
安鲤知道这个有钱同性恋的衣服肯定价值不菲,但那数字不是他能想到的上限。
快要赶上他低价脱手的老房子了。
地上的那一团吗?被自己擦了尿的那一团吗?
他突然觉得那地上的一团衣服就是他草草离手的老房子。他竟然产生了共情,为它难过,红了眼圈。
“六万八啊。”他喃喃地说。
许少卿干脆站起来大步走过去,两手正面箍住他抱起来坐在床边。而安鲤已经被六万八这个数字炸蔫了,并没抵抗,听话地叉着腿,面对面地坐在他的腿上。
蠢直男的衣服虽然丑,但是正因为穿的时间长,反而摸起来十分柔和舒适。许少卿隔着松懈的裤头揉着安鲤的窄屁股,揉了几下他的肉棒就硬得不行了。
“屁股抬起来点儿,我要进去。”他哑着嗓子说。
安鲤绷了下嘴角,哭丧着脸跪在许少卿腿的两侧,抬起了屁股。
许少卿拉开他宽大的裤腿,用涂了润滑液的手指戳了下他的菊,就扶着安鲤的腰在自己的大肉棒上坐了下去。
安鲤又呜呜咽咽了,穴口还火辣辣的,疼得他脱了力,整个人都挂在许少卿身上。不过他的后穴里面刚被插得软烂,即使是那么大的东西,也不算难进。许少卿几乎是畅通无阻地整个顶了进去,然后就抱着安鲤前后晃了起来。
这种方式对许少卿来说不够激烈,他基本不会这么干,浪费时间。不过看在安鲤刚刚失禁到哭鼻子的份上,他才用这种方法让安鲤“歇会儿”。
可能是因为这种晃动的做爱方式没有强烈的刺入和抽插的牵拉痛,安鲤没有哭叫,只是靠在许少卿肩上,轻声地喘息着。
耳边的喘息让许少卿整个人都怪怪的。这种声音不大像被他操的那些小,反而更像是直男在做爱时那种有节律的努力耕耘的呼吸声。
他突然想到了刚才安鲤说的“那可以换我操你吗”。
……干。
他菊一紧,忍不住突然猛顶了一下。安鲤猝不及防地呻吟了一声。
是呻吟,不是痛叫。安鲤好像发现了这一点,立刻憋住声音,连呼吸都快没了。
许少卿浑身一僵,马上又恢复了晃动。
“哦,看来你喜欢老公慢慢干是吗?”许少卿说。
他才不在乎安鲤喜欢怎么干,就是没事儿恶心恶心他。
“你随便。”安鲤丧声丧气地说。
许少卿一怒,恨不得又猛冲他一顿。但是想到他失禁时候的死样,还是忍下,仍然抱着他前后晃动。只是动作幅度变大了些。
他听到安鲤的喘息声也更粗重了。
他命令道:“把衣服掀上去,咬着。”
安鲤反应迟钝似的,过了老半天,才慢慢把衣服拎起来。
许少卿:“咬着!”
安鲤就慢吞吞咬着衣摆。
许少卿看到了他粉嫩的奶头。没碰,却是挺立着的。安鲤乳晕很小,奶尖立着的时候却很大很凸出,看上去很渴望被疼爱,天生的色气与它主人体现出来的消极被动阳奉阴违。
许少卿绕着乳晕舔了一圈,然后用口腔整个包裹住,舌头在里面快速抽打奶尖。
他感觉到安鲤的后穴一下子夹紧了,往前一挺,差点直接把他夹出来。他用两只手狠狠抓住安鲤的屁股重重往里撞了几下,以示报复。
安鲤咬着衣服,颤抖着,鼻间溢出若有似无的呻吟。
这个蠢直男喜欢被玩奶头儿。真的很喜欢。好变态。呵呵。
许少卿把头抬起来:“你小点点这么敏感,你老婆知道吗?”他想了想,又说:“她肯定不知道老公让人舔奶子的时候菊也会一夹一夹的吧。”
安鲤下半边脸咬着衣服,不影响上半边脸表现出的愤怒。
许少卿看着他的表情开心地舔了下嘴巴,伸出舌头:“喂我。”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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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沦陷
第八章 射吗
安鲤垂目看着勾着嘴角伸舌头的许少卿。
……不得不说这个死gay长得真的好。
作为直男,安鲤当然没什么机会看到男人沉浸在情欲中的脸,除了在A片里。美丽女优的爽脸他很喜欢,可在她们身上卖力的男人大多数都挺磕碜,爽起来的时候更是猥琐得没眼看。那种他看了会有点萎,所以一般他都是忽略那些男人的脸。
可面前这位,表情淫荡至此还能赏心悦目的,在没见识的安鲤看到过的男人里,也算是头一个。
不过一想到这家伙饥渴的欲眼渴求的是自己同为男人的贫乳,他立刻反胃了。
真的理解不了。好好的干嘛要当同性恋捅男人屁眼啊。
那个红舌头弹了一下,对他的分心表示不满:“喂我啊。”
安鲤像是给自己上劲儿似的,看了一眼床头的一万块。
“……”
然后他就闭上眼睛,往前挺胸。他一挺,敏感的那块儿马上就被湿热的舌头卷含住了。他感觉到那家伙正用吸奶的力度往外嘬他的奶头,用力得几乎要把他奶头周边的肉都一块吸起来。
他蜷起脚趾。
他的奶头真的很敏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平常会强迫自己回避这种感觉,可是有时候被衣服摩擦的时候他都会爽起来。
衣服都能让他爽,更别提人嘴。甭管这人是不是个人品下作的死gay。
他实在受不了了,半眯着眼睛,轻声地哼唧。
那混蛋金主听到他的声音好像也爽了,捅在他肚子里的棍子一跳一跳的。
吸了一会儿奶,许少卿说:“睁开眼睛,看我。”
安鲤下意识地张开眼睛,低头看。许少卿潮湿色欲的眼睛正与他对视着,伸出舌头,用舌尖一下下勾着被口水浸得樱红润泽的奶头。
那颗奶头让许少卿吸得前所未有地挺胀,在许少卿灵巧舌尖的追逐下东倒西歪,欲拒还迎。
安鲤不敢相信那淫靡的景象是自己的胸部。他双腿哆嗦了一下,一股热流涌起,他忍不住夹紧了许少卿的腰。许少卿一声吐息,克制地抓住他的屁股,减小幅度但是加快了摇晃的速度。
那一阵热流让安鲤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那玩意儿竟然起来了,半硬着,正随着许少卿轻柔的晃动一弹一弹地哆嗦。一小汪晶莹的露珠在马眼里荡,眼看就要滴出来了。
安鲤看着那儿,有点蒙比。
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你思考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兄弟?
他看着他的老二想。
许少卿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过去,看到那个干净的性器上快要滴落的液体。他呵呵地笑了两声,用指腹盖住马眼,轻轻揉搓,把前列腺液揉满了整个龟头。
“爽了,嗯?想射吗?”
安鲤那玩意儿明显一下子就抬头了,他慌忙按住许少卿的胳膊:“呜呜……”
他吐出了衣服说:“我说了别动我这儿。”
许少卿咬了下嘴唇,眼神里有点嘲弄还有点狠戾,像狐狸一样的阴沉:“你说?你说了算吗?是你给我一万块让我伺候你是吗?”
他就着前列腺的湿滑,用指腹轻碾着龟头,碾得安鲤直顶腰。
“把你这碍事的衣服给我脱了。”他又命令道。
这安鲤没给他找事儿,顺从地脱了。
“你是不是身上带‘头’字的都敏感?”许少卿用指尖掐安鲤的马眼,让他像触电似的抖了一下。
恶作剧得逞的许少卿突然抱着他来了个大翻转,把他按在床上,用身体压住他的腿,含住了他的脚趾头。
“我勒个大草……”安鲤震惊了,脏话直接飙了出来,想要把脚趾抽出来却被抓住了脚腕。他痒得不行了,直吸气。
许少卿咬着他含混地说道:“别动。我这是教教你,一会儿你要跪地上舔我的。”
安鲤脸发白:“……你他妈的变态!我不要!说好只是做……”
“这就是我做的方式。”许少卿说。
看到安鲤又震惊又恶心的样子,他挺满意。
他不爱玩变态的,真的不爱。不过,那是之前。毕竟造了我七万八,又不是什么高档货色,又老又蠢又干巴。如果只是插过就算,不是太血亏了吗。
做生意的人,这个账还是要会算。
得多玩玩才够本。
许少卿舔着安鲤的脚趾,撸着安鲤的肉棒,仅剩的一只手也没闲着,抚上安鲤的胸口,大张双手同时蹂躏两颗红果。他插在安鲤身体里的大玩意儿也不着急抽插,而是顶在前列腺上轻轻地压。
过了会儿,他看到安鲤努力要做出厌恶至极的表情的脸,渐渐松弛了,眉头轻蹙,嘴唇微张。身体也若有似无地随着许少卿的挺干而扭动,双腿紧绷,眼尾和锁骨都飞了红。
许少卿差点就要挺着腰猛干,直想把他干死。他重地呼吸,忍住了。
手中那端正粉红的性器吐出一股又一股水,渐渐翘得快要贴到上腹去了。
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喘着吐出了安鲤的脚趾:“要射吗?”
安鲤愣了一下,眼神恢复清明,好像还有点羞愧。
“干你的吧。”
挺硬气,还是那句话。
许少卿停下来,故做平静地看着他。
可真乖。玩不死你。
然后他说道:“好啊。”
他果然就不再碰安鲤那个几乎是一触即发,已经昂扬到极致的粉色性器了。而是俯下身,抱着他,仍旧是轻轻慢慢地干着。
“……”
安鲤表情有些欲哭无泪。他挺了下腰,控制不了地用龟头去蹭了一下许少卿的身体,但他马上恢复了,皱着眉转头不再看上面的许少卿。
许少卿又哼了一声,不再理他,索性闭着眼睛感受这种,把人抱在怀里的缓缓的抽插。
……好像也不错。
虽然射不出来吧。但也不是不舒服。
安鲤可不舒服。
前面憋得难受死了不说,缺少那种近似强暴的疼痛以后,他就能更清晰地感受到肛门里那种怪异的,类似于憋不住的有东西在往外去的感觉。
一想到刚才让这个家伙捅到尿出来,他很紧张。他没什么经验,怕是这种感觉是捅出更恶心的东西来的先兆。
“许……”他只知道他姓许。
他干脆不叫那家伙,直接恳求道:“我能不能去上个厕所。”
许少卿不满地说:“干嘛,又要尿了?你他妈有老到这个地步吗。平常穿纸尿裤上街吗。”
安鲤又怒又羞,耳朵绯红,可却不好意思解释这是后面,只梗着脖子硬声道:“我说我要去上厕所!要不我喷你一身这用你裤子擦。”
许少卿停下动作,想了想,一笑:“好。”
他松开安鲤。安鲤就爬起来,转身下床。可他一回身,许少卿就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腰,抱回腿上,又一把扒掉他一直穿着没脱下去的丑内裤,把他还张着嘴的菊又套回到自己的鸡巴上,然后两手扳住安鲤叉开的大腿根儿,站了起来。
安鲤差点没掌握好平衡栽出去,惊呼一声,赶紧靠在许少卿身上,向后伸胳膊抱住他的脖子。
“老公带你去。”
许少卿抓住他大开的两条腿,就这么插着去了浴室。安鲤觉得自己随时都像要滑落在地上似的,双臂更加用力抓住许少卿。
“小心你那个玩意儿断了。”他紧张地说。
“……”
所以这么用力抓着我是怕给我压断吗?许少卿挺胸,蹭了蹭安鲤纤瘦的后背,肌肤相贴的感觉超好。然后他低头在安鲤耳边说道:“放心,你老公很硬,断不了。”
安鲤无法苟同他这个明显是装逼的说法:“就是因为太硬才会断啊。你有没有常识……小心点。”
他说完这句,感觉身体里那个东西好像更大了。
“……操。”许少卿热乎乎地喘着咬他的耳朵,“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我好像要让你变s了。”
“什么s?”安鲤有点害怕,厉声说:“你别乱来,我可不会为了一万块让你玩死。”
许少卿一滞,狠插了他一下:“怎么,地上那坨六万八不算钱?加起来七万八呢。怎么就一万了?”
安鲤竟然努力回头,几乎与他鼻息相贴地心虚地问:“……一件衣服真的能那么贵?”
……果然只有钱才是这蠢直男唯一关心的事。
我回他那句,他不问“你真的想玩死我”,而是问“一件衣服真的能那么贵”。
神经病啊。
“这不算贵。”他冷冷地回答,不想多说。
安鲤不说话了,好像更乖了一些。
在马桶旁边站住,许少卿说:“尿吧。用我像刚才那样‘帮’你尿吗?”
许少卿说着,用力往安鲤身体里那个小凸起上刺了一把。安鲤又无力地呻吟出来了。
他感觉到许少卿扳着他双腿的手一下子捏紧了,捏得他肉疼。
他此时也不得不实话实说:“我这是后面有。不是前面。你把我放下,出去。”
“后面?”许少卿想了片刻,笑了:“你后面里面什么都没有,干净的。要出来早出来了。你很长时间没吃饭了吧?都不用清理。”
……他妈的这是我的肚子还是你的肚子,你知道个屁啊。
“真有。”安鲤现在不想招他,耐心地说,“你放我下来。”
“真没有。”许少卿俨然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刚做都不习惯这种感觉,习惯你就爽了。”
这句话让安鲤浑身隔应,张嘴就说:“我又不是同性恋,习惯这个干嘛……啊!”
他话还没说完,直接让许少卿的一记猛顶给怼了回去。
许少卿说话恶狠狠的:“你歇好了吧?我要操你了。”
【作家想说的话:】
看到了大家的礼物和喜爱!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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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沦陷
第九章 内射
?
不知道许少卿又被戳到什么神经,突然又开启了凶残打桩机模式。知道安鲤累得腿软站不住,就偏要站在地上做,扣着安鲤的双臂后入,快出,狠入,高速撞击,啪啪作响,每一下都撞得安鲤几乎要跪下去,却被反拉着胳膊,只能摇摇晃晃地站着,双腿颤得不像样。
这样太累了,他也无暇控制自己的声音,不管从嘴里出来的是媚叫,浪叫,痛叫,反正许少卿乱撞,撞到哪里,他就胡乱地跟着感觉叫出来。
打桩了将近二十多分钟,没有任何间歇和停顿,安鲤觉得自己大脑空白了,什么都没法想。急促的呼吸让他缺氧,开始四肢痉挛,他无法自控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着地,做着一个狗趴的姿势。
“等会儿……我……我不行了……”他发出像是抽泣般的声音。
许少卿不满地啧了一声,也叉腿跪下去,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抬高了腰部,以一个下刺的角度再插了进去。
两个人一起呻吟起来,安鲤是难受的,许少卿是舒服的。
“开始习惯了吗。嗯?我的小。”许少卿已经在持续的剧烈运动中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他的声音已经与平时的冷淡磁性截然不同,低沉又粗糙,野蛮又性感,还有点儿狠气,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掌控欲。
他就是听不得安鲤说“同性恋”三个字。他就会想到见面第一,这蠢货当着他面儿说他死基佬,艾滋病。操,一个底层废物,却因为性向原因,而对自己产生了优越感?
谁给你的勇气。
我来帮你灭了它。
“我才不是……小……”
安鲤居然还嘴。
都让人操得上不来气儿了,居然还还嘴。
许少卿差点让他气笑了。他抓过安鲤的手摸向两人的结合,摸他自己在许少卿抽出来的时候带出的温暖肠肉,插进去的时候状如吮吸的小嘴儿。然后摸许少卿那根像白萝卜似的粗长阴茎,还有上面暴凸的筋络。
许少卿附身抱着安鲤,用力揉搓他的乳肉,嘴就在他耳边灼热吐息:“摸到了吗?嗯?1,和。长的是1,圆的是。1插在里。你说你是几?”
这个突然趴下来的姿势好像蹭到了安鲤身体里什么要命的地方。现在的安鲤已经全然无法自持了,太累,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心情。他向前一塌腰,拉着长音呻吟。
安鲤觉得耳边的喘息突然断了一下。然后听许少卿骂了一句:“操,你他妈到底是在难受还是在爽,能不能给我个准话?”
安鲤虚声说:“怎么可能爽……你这么往下……刺,我感觉肠子……要穿了……你那大玩意儿都要直接干到我老二里了……”
“……”
许少卿突然紧绷着身子咬住他的后颈,低吼一声,腰也在死命往里狂操。他含糊不清地说话着脏话:“我操你说的什么鬼玩意儿……你他妈的……我要射了……”
……
当许少卿再甩着他那个半硬的玩意儿说来“歇会儿”的时候,安鲤突然有个冲动想要不然还是“违约”赔钱给他算了,大不了卖个肾。反正再让他这么捅下去,那个肾估计也用不了几天了。
可是他又想。我都没为小朵卖肾,凭什么为他卖?
他抿着嘴趴在地上,不动,装死。
许少卿眼睛一眯,刚想说点什么,手机震动起来。他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打开开了看,神情顿时阴了。
然后他没说话,又去洗手间冲了个澡。
他把头发吹干才从浴室里出来的。然后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有点事,先走了。你可以在这休息,多久都行。”
“……走了?”安鲤赶忙撑起身问,“这是你主动要走,可就不是我的问题吧……那,是不是应该算,交易已经完成了?”
“嗯。”穿上衣服的许少卿迅速恢复了少言寡语的冷淡,还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那个钱……”安鲤瞟了一眼桌子。
许少卿则是一边扣着袖扣,一边看了一眼地上的擦尿衣服。
“不用赔了。”许少卿说。
安鲤无语,想到了六万八这个数字。但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弱弱地指了一下桌子上那捆红色的百元大钞。
许少卿看了一眼那叠钱,似乎都要忘记它的存在,看到才想起来的。
“你拿着吧。”他说完,只穿着衬衫,就离开了房间。
随着门声一响,安鲤脑子里飘过四个字:再世为人。
他吐了口气。
他看着那厚厚的一叠钱,简直舍不得离开眼睛。他心中浮现起欣喜:无论如何,是挺过来了,还活着。钱也在。
虽然过程难熬,但不得不说,这是他挣得最快最快的钱了。
只是,看到地上那件衣服,他还是感受到了内疚。不为许少卿,只是为了劳动人民朴素的价值观。他没法想象他随手一擦就废掉了六万八。
……等等。也不是这么说的。我给他洗干净不就得了吗?
想到这儿,安鲤拖着两条残腿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捡起了衣服,仔细拍了拍。
他边拍边想。同性恋金主走的时候神情不大对。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希望是。
他幸灾乐祸着,霍然感觉菊里有股控制不了的东西往外流,像热水似的。他愣了一下,低头去看自己的大腿根儿。
灰白色的,黏糊糊的,“啪”,直接有一滴垂直降落到了脚踝,和地上。
“……”
他脑子里空白了一瞬,立刻被恐惧侵袭了。他腿更软了。
刚才那个死同性恋没戴套!!!
安鲤在监狱里的时候,同号子有个一看就很胡混的男人告诉他,找小姐一定要戴套,否则很容易“中招”。因为那些性生活淫乱的人基本都有那种病。
特别是男同性恋,是重灾区。那人特意用意味长的眼神看着他,给他补充道。
会不会……
会。很会。
因为那个姓许的就很乱来,从第一面两人接触的情况来看,这家伙是个相当淫乱的人,跟不认识的人性交是及其稀松平常的事。
他是不是老这么不带套做?
自己碰上了“重灾区”?
安鲤搓了把脸。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如果自己真的中招了,没钱治病怎么办。
他迈着麻木的腿走到洗手间,按照之前许少卿教他的事前清理方式做了一干净的事后清理,差点菊蜕皮。
然后他抱着腿躺在床上,纠结了一阵,决定还是给许少卿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他想了想又打了一个。
这过了很久,有人接了。是许少卿的声音,不过很冷淡。
“喂?”
安鲤把身子撑起来点,“喂,许……”
“什么事。”
安鲤脑补出来的回答应该是“这么快就想老公了”之类的鬼话,结果却是一句正经的“什么事”。他不禁猜想,许少卿现在是不是真有突然有什么重要事情?
他开始有点犹豫自己该不该在这时候问这个了。
“没事挂了。”许少卿说。
“别……”安鲤还是决定问了。毕竟错的是许少卿,老子也还一肚子火呢,万一老子得了病哪还管你他妈是不是有事儿。
想到这里,安鲤口气又冲了:“我是想问你,你有病吗?”
电话那边静了半晌,好像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过了一段儿,才问:“什么?”
“我想问你是不是有病。就是那种……”话要说出口,安鲤突然又纠结了。
他想起见面第一自己就说过那种明显带有群体偏见的话,搞得许很生气,他也有点后悔。他不太好意思直接说那些词儿了。
他想了想怎么表达:“嗯,就是那种,容易传染的病,比如感冒什么的……因为你刚才,没带套。我怕感冒。”
“我怕感冒。对。别的病也怕。”他心虚地补充道。
“……”
许少卿不是个傻子。
安鲤听到那边狠吐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道:“有。”
“有什么?”安鲤弹起来了,“感冒?”
那边又是沉默,吊他似的。
安鲤:“是感冒吧?”
阿门!多重的感冒都行。
“你第一天说我的那种病啊,我就有。每天要吃好多药片。”许的语气很轻松,“没什么,只要有钱,平时注意点安全就行。”
“……可是我没钱啊!”安鲤简直五雷轰顶,他想哭:“有病你还出来乱搞,还不带套。你报复社会呢?”
那边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他的沉默让安鲤更怒了:“我第一天果然没骂错你!死基佬!艾滋病!你没人性!”
许少卿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死吗。”
“你那么有钱,社会对你不薄。你怎么能仗着有钱,反而去干这种丧良心的事?会有多少无辜受害者!”
“你他妈……”
安鲤发出那种因为愤怒而产生的强烈的抽气声。
“许那谁,你不是人。我等着你,你杀了我得了。”
替人背锅,入狱,离婚,小朵生病,找不到工作,失去了住所,身为一个男人却被男人上,现在还因此得了治不好的病。这个人生有什么奔头?体验命运有多恶毒这件事,他应该已经毕业了。
想到这一切,他终于崩溃了。可他无话可说。他一个可倾诉的人也没有。这个世界早就把他抛弃了。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趴到枕头上轻声压抑地哭泣。
哭了一会儿,他又振作起来,拿起手机,想趁着时间还不晚,给前妻发个信息说自己明天一早去医院把钱给她送过去。
结果发现手机显示“正在通话”。
自己忘了挂电话,那人居然也忘了?
他心里一阵揪疼,他心疼话费。于是他赶紧挂了。
这时一个电话马上打了进来,是许的号码。
安鲤一愣,恶声恶气地接起来:“喂。”
电话那边说:“你是第一个受害者,我跟别人做的时候都戴套。智障。”
那边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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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评论和慷慨的礼物~
每一条评论我都有认真看!看到大家的肯定真的很有成就感~
而且我感觉有的评价比我原文写得好哈哈!
交易沦陷
第十章 嗨,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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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安鲤就到医院去,在大门口和前妻碰面。前妻看上去十分疲惫,双眼浮肿,头发也有点凌乱。
“小芸,辛苦你了。”他说。
“还好。”周小芸回答。她的声音也和外形一样疲惫。
他没再说什么,把一万块钱都交给了前妻:“先拿这些。把住院押金交了。然后回去补补觉。”
周小芸把钱接过来,没说话。
安鲤说:“那我走了。”
“等等。”周小芸叫住他,犹豫了一会儿,问:“你现在住哪儿呢?”
她知道安鲤把父母的老房子卖了,钱都给她了。
“有地儿。”安鲤说。
周小芸继续看着他,可是他却没继续说话。
“要不要……”她知道这事很难开口,因为两人已经离婚了。还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她不确定安鲤会不会答应,但她没法不问。
“去我那儿住吧。虽然小,但是肯定比你现在住的地方好点。毕竟是个……家。”
“不用了,”安鲤平静地回答,“我那儿挺好的。”
“你还怨我呢?”周小芸眼睛有点红,她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但是你这样我不能不管。毕竟……”
“不用管我,你管好小朵就行。”安鲤没让她说下去,“我走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老公,”周小芸抱住他的胳膊,“我只是想让你休息得好点,哪怕你当那是个出租屋呢,行不行?”
安鲤有点窘,低声说:“不要这样叫我了。”
许少卿从vip病房出来,坐电梯到了一层。他被迫在医院陪了一晚上,有些疲惫,心情也十分烦躁。往门口走的时候无意看见个不算熟悉却也不好忘掉的身影,他晃了下神,再认真看过去,果然是那蠢货。他正和一个女人拉扯,形容亲密。
他来了点精神。
他摸了摸嘴唇,竟然走了过去。
“老婆。”
一个耳语声,伴随着潮湿的热气。
安鲤瞬间以为自己受精神刺激太大导致幻听,后背窜起一阵寒毛雨。要不是青天白日周围都是人,安鲤肯定能跳起来。
他触电似的猛一回头。
……是那个艾滋病人渣!
他怎么在这儿!来看他那个病吗。
“这么巧。”许少卿恢复了正常音量,直起身子表情从容。
“许!”安鲤情绪突然高昂,想跟这个家伙同归于尽。但他马上想到周小芸就在旁边,如果这个见不得人好的混蛋胡说点什么的话……
他立刻咬着嘴把火压下去了,换上央求的面容看着许少卿。
周小芸看看许少卿不凡的气质相貌和笔挺的衣着,又看看安鲤,疑惑地问:“老公,你……朋友?”
这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和安鲤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安鲤板着脸:“不太熟。”
“嗯,不太熟。”许少卿自然地附和他。
安鲤轻轻松了口气,不料许少卿接着说道:“穿着衣服的不熟。”
安鲤气还没松完就抽了回去,恶狠狠地瞪着许少卿。
“?”周小芸也许没听清,也许没听懂,抬了下眼睛:“什么?”
安鲤马上抢先跟周小芸道别,以防许少卿再说出什么污染人神经的话:“小芸,我先走了。电话联系。”
许少卿勾住他不让他动,然后把另一只手伸向周小芸:“我叫许少卿,幸会。”
周小芸懵懵地和这个耀眼又怪异的男人握了手:“周小芸。”
“你好。”许少卿很客气。
安鲤要心跳过速了:“放手,我还有事儿,我要走了!”
许少卿:“你还能有什么事儿?除了我。”
“你不要……”
看到安鲤神情极度紧张,一脸的哀求,甚至连眼角都湿润了,许少卿愣了一下,放了手。
安鲤以竞走的姿势速度离开了周小芸和许少卿。他不敢直接跑掉,那显得有点太过异常了。
不过他走到医院大门口猛然顿住了脚步。
……不对。他是想快点逃离开那种情境没错。
但是把那俩人单独留在那儿算怎么回事?!
那个混蛋要是想搞点什么小阴谋,自己走了不正好给他创造机会了吗!
他猛地转身又要往回走,差点撞到后面的人身上。
“看路。”许少卿说。
安鲤看到他,先是一呆,再是安心。这混蛋跟着自己出来了,那就是没机会和周小芸胡说八道。不过他还跟着我干什么?
“你干嘛跟着我?”
“既然都敢出来卖了还怕老婆知道啊?怂货。”许少卿一笑,表情有点冷。
安鲤心里头紧张起来: “是前妻。我离婚了。你给我离她远点。”
“哦?”
不知是不是错觉,只有一个音节,安鲤也觉得许的口气好像突然轻松起来。
……真的有这种看到别人倒霉就开心的人。果然符合他报复社会的人格特征。
“你来这看病的吗?”安鲤说,“去吧。再见。”
“被传染上那种病,你好像挺淡定的啊。”许少卿哪壶不开提哪壶冠军,倒是不怕被捅。
他看到安鲤的白脸变红了,脖子上也暴起筋:“你还有脸说。我不淡定能怎么办?我没钱没势又打不过你。我查了那个病有空窗期,过段时间我会去做检测。反正到时候如果我中了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呗。”
“不用测了,干那么狠肯定中了。”许少卿说得平心静气,好像安鲤中的不过是个5块钱的彩票。
安鲤鼻子一抽,差点哭了。但他不想老哭,他发现在许少卿面前他总是得被弄哭,显得他太可悲了,显得这个sb有多么了不起一样。于是他瞪着眼睛,用凌厉的眼神把眼泪逼了回去。
“那你就等死吧。”安鲤说完,扭头就走。
他走到车站,手机收到一条消息:今晚7点128,老价钱,过时不候。
他简直想把手机扔在地上当作那混蛋的替身狠狠摩擦。他狠攥了一会儿手机,回复了信息:你有病吧!是不是当我sb
他马上收到了信息:我是有病,反正你也中了,无所谓几,挣点钱不好吗。
安鲤:你怎么能确定我中了呢?别骗我。
对方回复神速:确定。我射得很。
安鲤输入:我要杀了你!
删掉了。
再输入:一一万,一晚我真扛不住,不行算了!
过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复,他把手机放进兜里。
昨儿一晚上几乎没睡,他想清楚了。男人之间乱交染病,没讲理的。他贱命一条,得这种病只能等死的话,必须得想办法趁早给小芸和小朵留钱治病。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而那个许混蛋真的不缺钱。
他又想哭了。
手机马上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看。
艾滋狗:行
安鲤想了想,又发了一条:你刚没跟她说什么吧
艾滋狗:我跟你老婆说你天天给我干,是我的
安鲤的大脑和血液都凝固了,到来的78路没有等他。哗啦啦的人群消失,站点只剩下他一个。
艾滋狗:员工
安鲤:……
安鲤抬头看了眼78路的尾烟,蹲下,把脸埋在胳膊里。
过了会儿,他点开信息编辑联系人信息,在艾滋狗前面加了“马上暴毙的”五个字。
晚上七点,128的门铃准时响起。许少卿打开门:“你倒是每都挺守时,是个好习惯。”
安鲤绷着脸走进来,就被许少卿用还在裤子里就已经按耐不住的大东西顶在了墙上,摸他的身体,啃咬脖子。
一会儿许少卿皱着眉头抬起头来:“你这身上什么味,住垃圾堆里么?”
他放开安鲤:“赶紧去洗澡。胃口都让你弄没了。”
安鲤窘迫起来,沉默着推开了许少卿,一言不发地进了洗手间。
洗完以后,安鲤直接光着走了出来,许少卿正在门口等着他。凑过去低头闻了闻,好像满意了,就托着他的屁股往床边走。安鲤不得不用两腿夹住许少卿的腰,否则他那个垂直着被揪住屁股肉的姿势太别扭了。
许少卿分明就是故意的,抱着往里顶了一下:“操了两就已经会缠男人的腰了?还直男。你贱不贱。”
安鲤咬了下嘴,没说话。今晚是一一万,就是说,比之前赚得还快。不过这个狗东西有多狡诈他领教过,所以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忍下来,顺利赚到这笔钱。
许少卿看到他咬嘴的样,好想亲上去。
嘿,小东西又乖了。
艾滋病的事儿翻篇了?
只要有钱,这也能忍?这蠢货脑是到底是什么特殊材料做的啊。
许少卿冷笑之余心情还有点复杂。
他把安鲤丢在床上,俯身去亲他的嘴唇。安鲤用力抿着,他就掐住下颌强迫他张嘴,还往里送了一口口水。
他看见安鲤手指一下就抓紧了床单,一脸厌恶地扭头想要吐掉。他不让,掰着安鲤的下颌,把舌头伸进去与他交缠。
安鲤哼了一声。
之前许少卿也亲过他,不过都是他在被干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所有知觉都聚集在下身的痛点,嘴里已经没法儿顾及了。这是他第一在“清醒”的时候被亲。听着啧啧作响的水声,他感觉……一言难尽。
很羞耻。不是那种身体被贯穿时自尊破碎、剧痛铭心的羞耻,而是一种隐秘的羞耻。让他在清醒的时候感受这个男人对他的欲望在慢慢渗入肌肤,让他感觉好难受好隔应。
许少卿亲得很恶心,他把手指插到安鲤的头发里稍微有点用力地抓住扬起,让安鲤的嘴巴张得更开,自己好把舌头探到他的嗓子眼里去舔。安鲤被迫长大了嘴,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亲了一会儿,许少卿已经喘起来了。他抓了一把安鲤的屁股,顺着臀缝去摸小穴。他摸到的时候一愣,坐起来:“这么软。你自己在里面扩张过了?”
“嗯。”安鲤回答。这个混蛋有多粗暴他领教过。为了能活到明天,安鲤好好地给自己做了扩张。好在昨天刚弄完那里还很有弹性,他没费太多力气,一直放到四指。
许少卿的脸瞬间阴沉:“我让你自己弄了吗?”
安鲤无语:“这个还得你让?”
“对。”许少卿竟然真生气了,“来的时候带着臭烘烘的怪味,还在没被允许的情况下自己扩张。我看你是不想要钱了吧。”
安鲤有点尴尬,还心虚。他坐起来一些,蜷起双腿挡住自己袒露的下身:“你第一不是就让我自己弄,我以为……”
许少卿打断他:“你以为个屁!一万块干你一,你当你撅着让人插两下就算了?前戏扩张都是很重要的步骤,你自己玩过了,那我就要扣钱。”
“……”安鲤无话可说。只能看着许少卿,眼神有点认命。
许少卿皱着眉头。这家伙不讨价还价,他怎么讲条件啊。
交易沦陷
第十一章 口我
安鲤不说话,许少卿只能自己提:“不如你补给我一个前戏,我就不扣钱了。怎么样。”
“那你说怎么补。”安鲤想,扩开的菊总不能马上紧回去吧。
许少卿拉开裤链,早已坚硬如铁棒的紫红色性器一下子就弹出来了。他随便撸了两把:“跪起来,给我舔一会儿。”
安鲤的身子一下僵住,嘴也马上抿紧成了一条直线,无言地表达着抗拒。
让人插后面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极限,要把男人那根东西塞到他嘴里,还让他像狗一样舔,绝对,绝对不可能。
许少卿看到他的眼神,一笑:“补一个前戏,或者取消交易,现在就离开。你可以二选一。”
“二选一……总跟我说二选一,其实你知道我根本就别无选择吧。”安鲤很无奈,“补一个前戏没问题,也不一定非得舔你那个,公平起见不如我替你扩张菊?”
许少卿看着他,顽劣地吸了下饱满的下唇,发出“啵”的一声:“怎么,你很想操我?你已经从一个可以被男人压着玩的贱直男进化成想要操男人的同性恋了吗。可喜可贺。”
安鲤把嘴抿得紧像个紧闭的城门,好像在声明这里禁止通行。他翻身就要下床。
许少卿一把拽住他,两腿跨到他胸前压住,然后捏开他的下颌,用手指狠撬开他的嘴,翘着大肉棒粗暴地硬塞。许少卿被安鲤不肯张开的牙关硌得皱起眉头,但仍然不要命根子似地忘里捅。
“唔!――”
安鲤呜呜地叫着挣扎,他觉得自己的嘴角一下子撑到了极限,一定是给这个混蛋撑裂了。他不得不仰着头伸出双手去推许少卿的腿,可力量过于悬殊,毫无用。许少卿那玩意儿太大,只能进去一小半,就把刚被吻得红艳艳的秀气嘴巴撑成了一个紧箍在肉棒上的薄环。
“还他妈想操我。你对男人硬得起来吗。嗯?”
许少卿揉搓着他的头发和头皮,报复似的用力推腰往里顶撞,呛得安鲤眼中泛起了水光,怒视着他的眼神也在潋滟中变得脆弱堪怜。许少卿垂目看着安鲤。他很喜欢现在这个表情,真是又纯又色得要命。于是他就抄起床头的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唔唔!!!”
看到他又拍了照片,安鲤瞪着眼睛更加疯狂地挣扎,终于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嘶……”许少卿吸了口冷气,怒气值猛增,差点忍不住一插到底直接把这个蠢货的嗓子眼贯穿。不过他终于还是忍住了,把水淋淋的肉棒抽了出来,安鲤立刻呕着剧烈地咳嗽。
“删,删掉!咳!……你把照片……”
许少卿拉起他的一只手,伸长了舌头,表情油腻地来回舔他的指缝,吮吸他的手指头,含混地说:“公平起见,你也可以拍我舔你。”
“……”
这是拿安鲤自己说过的话堵他。安鲤愤怒地出了一口气,却无言以对。手指黏糊糊的,在许少卿的嘴里被柔软的肉舌缠绕,那种慌乱又恶心的痒意一阵阵传到后腰和小腹上去。
安鲤拼了命地抽回了手,还是无力地回敬了一句:“我拍你干什么……变态!”
许少卿脸色一冷,用力捏着安鲤的脸,说道:“现在你已经吃过男人的鸡巴了,那么舔一还是几都没差别了吧。知道你自己不好意思,所以帮你一把。不客气。”
听到这句话,安鲤鼻子一酸。他丧着脸用力蹭了下嘴巴,嘴里被许少卿的脏东西玷污过的口水都成了多余之物,吐出来也不是,咽也咽不下去。
然后许少卿又跪直了,手扶着自己的肉棒:“过来,自己舔。”
安鲤看到这混蛋抬着下颌,居高临下地用色欲又危险的兽性眼神威压着自己。
“不要。我不舔那个。”
“那你就滚吧。”许少卿说,“快点收拾,我马上叫别人过来。”
“……”
……现在走?都强迫塞进去让我吃过那东西就让我这么走吗?!
这混蛋都算计好了对吧!
安鲤气急,眼圈又红了:“可是你都让我……那个过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吗?”
“所以啊,你这不是自己也清楚吗。”许少卿接话很顺,“舔都舔过了,一还是几有什么差别?是你自己想不开。不想走就过来给我口,快点。”
“……”
想到许在医院那个斯文有礼,举止得体的样子,谁能想到他会是个这么恶劣淫贱的狗东西。
所以,安鲤想,有钱人是不能用外表来衡量本质的,他们都太擅长把烂芯子的朽木装扮得像圣诞树一样漂亮。
“你他妈的……想什么呢,又溜号了是吗?操。”许少卿有点恼火,强行拉住他的手臂让他跪过来,“你这个老鸭子的用户体验还真是差得没法说。”
安鲤愤愤地瞪着许少卿。
“你就不怕我再咬你。”
“你咬我之前最好想清楚,”许少卿哼了一声,是一种蔑视的声音,却又像无伤大雅的玩笑:“你是来挣钱的,还是来惹官司的。”
“……”
我是来挣钱的。
这句话让安鲤清醒了一点。
许少卿快速撸动着满满一握的肉棒:“快点。过来。”
安鲤用力咬着嘴唇,看着那玩意儿,脸色更白了。
先不提精神层面上的事。就说这个大地瓜,这他妈怎么塞得进去。他要是像干屁股那么顶我的嘴巴,会从后脑勺穿出去吧。
许少卿前面已经流出了不少水,都撸出了水声。他骂道:“他妈的,你是个弱智还是什么,老发什么呆呢?我都要自己撸出来了。今天你是来打酱油的吗。”
“……”
安鲤终于还是认了。算了吧,留着个连饭也吃不起的干净嘴,又顶个蛋用。
况且也已经不干净了。
他跪起身,又闭着眼睛趴下去,皱着眉张嘴含住了许少卿鸡蛋一样的龟头。他狠狠抓着腿,把呕吐的反应压下去了。许少卿难耐地呻吟了一声,把手指插进安鲤柔软的头发里,不轻不重地揉着。
“你也是男人,知道怎么舔舒服吧。努力点。”
安鲤犹豫了一下,吸住龟头,用舌尖在冠状沟一圈圈轻扫。
许少卿突然扬起头,身体不动了,喘得很小声。
突然的安静让安鲤不禁抬眼看他的脸。许的唇形很清晰,下唇饱满,上唇偏薄,唇峰是个明显的M字。这令他正经起来时显得精明又理智,可是做爱的时候嘴巴通红,微张着,欲求不满之极,就像是永远陷在发情期中无法自拔的野猫。
现在这只猫眯着眼睛,眼神失焦,轻咬着下唇,显得那个M字更翘了,身体轻轻晃动着,像是个骑乘位主动被操得很舒服的女人。
也许是因为性向原因,而且自己现在没被许少卿折磨操痛,安鲤看这个唇形精致漂亮的男人脆弱又迷乱的样子,第一反应是他看上去被干得很爽。
虽然被干的其实是他自己的嘴。
“已经吃过男人的鸡巴了,舔一还是两都没差别了吧”。
没错。
我是来挣钱的。
他又含得了点,用口腔夹着龟头吞吐。
许少卿腿上结实的肌肉绷起,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他低头看了一眼安鲤,正与观察着许少卿情欲反应的安鲤四目相对。
许少卿一愣:“……你看我呢?”
安鲤觉得嘴里的东西又大了。
“会在舔人家鸡巴的时候抬头看反应?我操,可真带劲儿。”许少卿声音有点哑。
会所里所有的小都会在舔的时候看他的反应。口交时抬着被插得眼泪汪汪的勾人眼睛看客人,这基本是必备技能。
但他却头一觉得这种行为“带劲儿”。虽然这个眼神并不勾人,甚至有点不情不愿地发着呆。
可他简直爽得想射了。
许少卿又动起来,不过动作依然不大,只是往里轻轻顶着:“舌头和喉咙都是敏感带,你也会很舒服的。有的小受一给我口交他自己就硬得不行,马眼里的水儿都流了一地,会求我快点用这个从后面操进去。”
他很喜欢看安鲤在听到他这种下流话之后尴尬又厌恶的神情。于是又补充了后半段:“不过说了这句话的那些小受,被干到最后都会哭着求我饶命,像你平时那样。你记得吧。”
他学了安鲤的哭腔和喘息:“老公~你还要干多久?呜呜老公快出来吧我不行了~射给我……嗯……我爱你……”
“……”
我爱你?我还说过这?安鲤想。
不可能。应该是他自己加的料吧,这个狗东西戏精。
但许叫床叫得很好听。和安鲤想象中他被操爽了这件事毫不违和地重合在一起。
安鲤低头,轻轻揪住床单,不看许少卿在那犯二。他一边口,一边又开始溜号了。
许问自己如果操他能硬起来吗。
之前的自己对男人当然不能硬起来。不过,事到如今都这样了,如果非要在上男人和被男人上之中二选一,无论如何他就是把自己撸肿了也会强迫自己硬起来的。
被男人干屁股巨疼,屈辱,恶心。而干别的男人就只是恶心而已。
二者一对比,高下立见。
许少卿轻耸着腰,低声呻吟,仿佛渐入佳境。安鲤突然吐出他的大棒子,坐起来说:“你不是问我能不能硬起来吗,我大约是能。所以今天能换我来操你吗。”
“……?”
许少卿突然被从欲仙欲死的云端拖摔下来,难受得他怒火中烧。听到安鲤的蠢话,他都没反应过来这蠢货说的东西是哪儿到哪儿。
过了半天,他只咬着后槽牙,阴沉沉地说了五个字:“躺到床边去。”
我一定带你领教一一万的快乐。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大家的肯定,但这不是我第一写文,只是第一写肉233~
虽然我第一篇还在写着没完结,但也写了有四十多万字,所以这已经算是第二篇了,绝不算有天份…真是被谬赞啦
说到日更,很难,两个一起写压力还是挺大的,目前主要把第一篇完结做为首要任务,这篇纯粹是因为自己太好色忍不住写得。但是如果大家喜欢,这个我一定会有空就多更的
再感谢大家!
另:这么说可能会伤了一些小伙伴的性癖,但这篇会是he,真的很抱歉呀…抱
交易沦陷
第十二章 喉
许少卿让安鲤横躺在床上,头部悬在床垫外面,然后他自己站床边,垂目看着安鲤。安鲤见识少,不知道许少卿要干嘛,只能梗着脖子,隔着一根挺直的肉棒,看许少卿被挡住一大部分的脸。
“知道真正的口交什么样吗。”许少卿说。
虽然不是弯的但好歹也是男人吧,安鲤回答:“那有什么不知道的啊。”
“哦,真的啊。”许少卿垂目向下时眼角挑起,本来应该是个更显冷漠的表情,可像错觉似的,安鲤竟然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兴奋的快意。
许少卿稍微下蹲,把肉棒的头部插到安鲤的嘴里,轻轻顶了两下,说道:“那我可就直接来了。”
安鲤含着大龟头,被撑得开始迅速分泌口水了。他发现这种姿势极为没有安全感,因为他头部悬空,坐又坐不起来,连把肉棒吐出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迫折着脖子含着。
他突然很害怕,他有种直觉。这死同性恋是变态的,必须要虐人才爽。也许自己这一万块一是一万块一晚上浓缩来的……
安鲤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到了。
许少卿双手撑在安鲤头两侧的床上,缓缓把自己的性器又往里推了一截。他呼了口气,又开始在这个度抽插。
安鲤用鼻子哀鸣,用力摇头,还伸手去推许少卿的胳膊。他感觉到许少卿那个又大又硬的凶器像石头一样卡住了他的嗓子眼,他就要没法呼吸了。
“别动,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老公的鸡巴一半都没有塞进去呢。”许少卿用一只手卡住安鲤的脖子不让他动,发现纤细的脖子上那颗陡峭嶙峋的喉结手感极好。他太瘦了,皮肤也又薄又细,显得那喉结脆弱之极,好像一碰就碎。他用指尖在山峰上轻抚了两下,那颗小果子就上下滚动起来。
他棒子一硬,又捅进去一点,柔声地说着惊悚笑话:“我一会儿可能会把你的喉结干碎。你怕吗?”
他感觉到安鲤突然浑身都绷紧了,本来就紧致至极的喉头拼命吮吸夹迫着他的前端,让他舒服得脊背发麻。他东西太大,而且好像还在变大。安鲤的嗓子似乎像到头了,顶不进去了一样。
不过这才刚刚开始。
“放松点,自己把嗓子打开。否则你可能会受伤。”许少卿提醒道。
因为安鲤舌根无法自控的抗拒,这比扩张后穴还麻烦些。他艰难地往里挺入,也只推进了一点点。他感觉到安鲤的喉咙正在被自己强行破开一条缝隙,那一瞬间安鲤绷到极限似的,身子都拱得像一座桥。
他又哭了,好像被欺负得很惨一样,用鼻子难受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忍耐声。他的脸和脖子都涨得红透了,暴着青筋,看上去简直像比平时粗了一倍。
许少卿暂时不往里去,而是上下左右地转动鸡巴,撬那个嗓子眼的小缝隙。
那小缝隙更加剧烈地吞咽抵抗,配合安鲤一阵阵简直像是喷溅出来的口水和不断勾起的舌头,许少卿简直要爽死了。
“宝贝,宝贝,再忍忍,让老公全插进去你就舒服了。”许少卿居然极少见地使用了温柔低沉的语调,好像也知道他做的事情不是那么人道似的。
主要是,闭上嘴的安鲤显得又惨又乖,确实比一张嘴就是屁话的样子可爱多了。
许少卿擦了擦他脸上乱七八糟的口水和眼泪,说道:“很棒,老公就快要全进去了哦。乖。”
他第一干安鲤的嘴巴确实要比他第一干安鲤的屁股耐心太多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性器太大,这样做确实有危险。他几乎是一毫米一毫米地往里进,他能看到安鲤纤细紧绷的脖子渐渐鼓出一个棒子的形状。
安鲤短促剧烈地呼吸,他只能这样才能汲取到空气。他的下巴酸得像是要脱臼了,喉咙里敏感神经反射出阵阵呕吐感,让他脖子和胸部的肌肉发紧,神志也有点蒙。他伸手抱着许少卿两只结实的长腿,轻轻剐蹭,就像是服软求助一样。
但在许少卿看来,他更愿意理解为:“求你再干一点”。
他舔了舔嘴唇,竟有了点严肃的神色,继续往里挺进:“做得很好,继续放松,把老公的鸡巴整个吃下去。”
这个时候,安鲤像已经被咬住喉咙必死无疑的猎物,几乎没再发出什么尖锐的痛叫声,只是跟着急喘短促地呻吟。
他在恐惧和半窒息的眩晕中,很本能地体现出猎物对待捕食者臣服的天性。
许少卿一只手按在他的脖子上,隔着安鲤的皮肉描绘自己肉棒的形状。
“安鲤,你知道自己的奶头已经立起来了么?看起来又大又硬,像是要出奶了。”
安鲤突然勾起了脚尖,抓着许少卿腿的手指也收紧了。
他发出像是呕吐一样的声音。而他只要一想呕吐,身体上就会泛起一阵鸡皮疙瘩,腰部也会跟着一顶起。
许少卿看到他不止乳头立了起来,阴茎也勃起了。
“嗯……”这场景刺激得许少卿满足地叹了一声,一下插到了低。
然后他开始大幅度地抽插。抽出只剩龟头在安鲤口中的程度,再推到底。
太舒服了,要疯掉了。
每当他抽出性器时,安鲤就抓住时机,发出努力吞咽口水和喘息的可爱声音,他插进去时,安鲤就被迫发出“嗯嗯”和呕吐的声音。这两种声音交替,充分让许少卿感受到了完全掌握这个男人的快感。
而且,随着他的抽插,安鲤也下意识地顶起自己的腰。他的腰看上去虽然纤细,但却仍是属于男人的、弹性有力的腰肢,分明的肌肉线条在随着腰部动作不断绷起,往天上的空气中一下下推送着自己淫液四溢的阴茎。
许少卿看着那根颜色浅淡但坚硬的性器,舔了下嘴唇。他又渴了。安鲤流了太多水,不仅涂满阴茎,简直连耻毛都要湿透了,看上去淫荡至极。可是直男的那玩意儿不碰是射不出来的――除非梦遗。
许少卿想,安鲤现在一定很想找个女人把自己的子孙操出来,射进去。
欲求不满了,是吗?不过你现在只能给男人操。
许少卿又插到了底,插得不能再,直到他根部的两颗卵蛋都感受到安鲤鼻腔中急促又绝望的灼热呼吸。
然后他俯下身,含住安鲤的阴茎,饥渴地舔去柱身上的淫液,然后还用力嘬了两口马眼。安鲤失了神一样地猛往许少卿口中顶弄。
许少卿知道他要到了,就按住他,吐出来,马上用手指狠狠钳住他阴茎的根部。安鲤整个人像泻了力似的筛糠,呜呜地用力抽打许少卿那只罪恶的手。
许少卿:“我知道你不想在跟同性恋做爱的时候射,帮你一把,不客气。”
安鲤像是又无声地哭了起来。
……这个哭包。
他有点遗憾自己那东西太粗,不敢往安鲤的小细嗓子眼里多捅。如果他也像普通人那样就好了,他就能操安鲤的嘴巴操个爽,连续抽插几百上千,直到把精液射到他的喉咙。他意淫了一会儿,也只能忍着,又对着安鲤的喉咙抽插了五六下,就把肉棒抽了出来。漫溢的口水像喷泉一样撒了一地,渗入暗色的地毯中。
他抽出来的一瞬间,安鲤立刻翻转身体面向地面疯狂咳嗽,尖锐的喘息声像是肺痨病人刚跑了个马拉松。他喘了好几分钟,也咳了好几分钟,才算一点点消停下来,浑身上的红色也才开始消退下去。
“舒服吗?”许少卿蹲下看着几乎奄奄一息的安鲤,微笑着,“被男人操嘴巴都能给操到要射,还真是个天生玩物。”
安鲤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他张张嘴,却没出声。于是他用了点力又说:“我……”
他只说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这个字也只出了个气声。他好像哑得说不出话了。
许少卿:“……”
“这么严重?”他怀疑地说着,扳着安鲤的脸,捏开他的下颌。
安鲤被迫张开嘴,嘴角溢出了口水。可那口水却是黏糊糊的鲜红色。
许少卿:“…………”
他心里突然乱了。他确实是挺喜欢看这蠢货的惨样的。不过吐血什么的场面未免过于凄惨,过了让他快乐的阈值。
……自己刚才是在血里插他的喉咙吗?
“你要不要……要不要去医院?”
他轻声说。
安鲤眼神有点惊诧,摇着头,爬了起来,下地拿了免费的水打开喝了几口。
“啊,啊~”他试了试声,好多了。
然后他转头看向许少卿,好像有点绝望:“你怎么还没出来呢。咳。”
绝了。插的时候好几安鲤都觉得那个硬度和粗度一定是要射出来的。结果居然一直到抽出去他都没。
许少卿仰头看着他,神情有些复杂。
过了好半天,他站起来,走到茶几旁拿起自己的包,取出一捆钱递给安鲤:“……今天就到这吧。”
安鲤:“……”
他接过钱,走进浴室,揣进自己刚才胡乱扔在马桶上的裤子口袋里。
他对着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然后他走出浴室,站在许少卿对面,说:“既然是交易,咳,还是要遵守约定。咳咳。我不希望你下再找茬,说要进行这剩下的一半。这样岂不是只要你不射,我就永远都要给你上……咳。”
许少卿:“……”
这个时候突然精明个什么劲呢。
他摆了摆手:“不会。交易完成。你走吧。”
安鲤狐疑地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他抿着嘴,恨声叹了口气。
他真是被这个混蛋给鸡怕了。
于是他竟然慢慢地走过来,站在许少卿面前,轻轻抓住他蛰伏在腿间的大蟒揉搓。
“你……你还是射出来吧。要不我心里不踏实。”他哑着说。
【作家想说的话:】
本人姿势太少。大家有啥感兴趣的play或场景能给我提供点灵感吗
交易沦陷
第十三章 手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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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卿抓住他的手,皱起眉:“到底你说了算我说了算?”
他甩开安鲤,坐到沙发里,开始摆弄自己的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我说了今天就这样,你走吧。”
“……”安鲤想了下,问:“你确定啊,钱我拿走了。你要下再说什么契约什么的,我可不会还给你。”
许少卿快要被他给蠢无语了,冷笑一声按了按眉心:“嗯。你还想有下?”
许少卿睡了他三回,真的已经算是超水平发挥了。本来觉得,自己好像在朝特殊性癖好上发展,只要虐这个蠢货就会很爽。平时做爱得不到的满足感,都可以在他身上得到。所以,虽然他物不够美,价却不廉,但也许自己真的能有耐性和这个蠢货多做几。
不过看到今天安鲤那个惨样子,真是立刻就没了胃口。他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变态。
之前也许只是自己的报复心作祟。报复到了,平衡了,他就没感觉了。
所以,就到这儿吧。以后也不用再见了。
安鲤想了想,就去洗手间穿上了脱在那里的衣服,然后站在走廊那边跟许少卿打了个招呼:“那我走了。咳。”
许少卿鼻子出了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安鲤在门外站了会儿,痛苦地咽了口口水。
嗓子好痛啊。真是噩梦。一个同性恋,那玩意长得大么大干什么用。好在,他又活下来了,钱也到了。想到这里,他心情又变得十分好。
他边走边想,既然今天刚刚给了小芸一部分钱,医院那边暂时就不着急了。自己能不能用这个钱去租一个条件稍微好点的单间呢?
想到刚才许少卿问自己“是不是住垃圾堆里”,他有点不是滋味。虽然他很穷,可他不喜欢让人觉得他是不干净的。他其实已经在尽量干净了,只是现在居住的那个地下隔板间实在没有那个条件。
现在这些钱,如果是在偏远一些地方租个小的,也够租一年的了。那他就可以暂时安稳地住下来,至少可以有自己的空间,可以随时洗澡,也可以定下心来去找工作,不必总为了住宿的事情发愁。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有那种病,最好还是不要跟别人一起住的好。
说到病,自己这个病,到底能活多久啊。
看许老板那个样子,好像还挺健康的。他得病多久了?
不过人家有钱,比不了。
他在酒店门口的外墙外站着胡思乱想地望天。现在不到睡觉时间,回去那个地下室也只是在异味蟑螂和各种脏男人的包围中活受罪。他打算在这站个把小时再回去睡觉。于是他蹲下来,开始玩手机里的小游戏。
过了不知多久,他听见有两个人从身边走过,声音是男生,口气却有点娘:“哇,这么好的酒店。好有钱呀。”
于是他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是两个漂亮的男孩子,一起往酒店里去。
……同性恋这么多吗。现在。
他又低下头。
又玩了一会儿游戏,他觉得差不多了,就站起来,准备走回去。
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他站住了。他想,今时不同往日,他身上带着一万块呢,走这会不会很危险啊。
可是,他看上去这个样子,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带着一万块吧。
没错。谁瞎了会抢他啊。嗯。他拍了拍裤子口袋,继续往里走。
……
……
……!!
裤子口袋是空的!
他的脑子一下就白了。他的嗓子更痛了,疯狂分泌着口水。
是走路的时候掉了吗?冷静!好好想想!
他抱着脑袋,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任何细节,于是他急匆匆顺着走过来的路线往回走,眼睛在地上慌乱地扫射。
安鲤……安鲤!你真的好蠢。怪不得能把人生过成这个样子。
……
许少卿打开门让两个人进来了。这两个都是蓝堤的mb,是他让那边的经理给自己挑了送过来的。
长得都算顺眼,看上去也挺听话的。
就这样吧。
做到一半给打断,许少卿烦躁得很,爱谁谁,发泄出来就得了。
“去洗洗。”他说。
第二个人洗完出来的时候,看到许少卿已经在和第一个做了。他先感叹了一下这个帅哥顾客胯下东西的伟岸和机械狗一样的腰力,就走过去想要加入其中,亲许少卿的耳朵。
不料许少卿避了一下,说:“你去那边坐着等。”
“啊?”第二个很惊讶。叫两个不就是双飞的意思嘛。让他坐那等又是什么玩法?
不过他很职业,回答道:“好的,哥哥。”
于是他就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喝着自己带来的绿茶看许少卿和第一个mb做爱。他想,这个顾客要是去拍gv肯定很受欢迎。
第一个高声叫着被顶射了第二的时候,许少卿拔出自己的家伙,摘掉装着精液的安全套,撸了两把又换上一个新的。对第二个说:“过来吧。”
第二个看见那第一个软着腿趴在床上喘粗气的样子,呆着脸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这位顾客不玩双飞却要点两个人了。
许少卿扶住第二个男孩的腰,刺了进去,男孩痛苦又舒服地尖叫了一声。
不行……不行。
许少卿发狠地撞击着,心里焦躁得愈来愈厉害。他感觉自己又要开始那种到不了头的感觉了。无论做多少都满足不了,只能被动地做爱,射精,一直到身体麻木和空虚。
……妈的!
他更加疯狂地挺进,男孩变了调地求饶和浪叫:“啊……哥哥!轻点……轻点啊……”
“嗯。”他照旧喘息着敷衍道。
安鲤终于一路走回来,站在128房门口。他一路上都没有找到他的钱,这是最后一站。如果不是掉在了狗东西许这里,他就只能承认自己确实把钱弄丢了。
由于这他没有经过许少卿给前台打招呼,他是在电梯里蹭了好半天才上来的。还收获了好几个怀疑的眼神。可能看他长得很无害,人家看他两眼也就算了,最终还是没把他撵出去。
许不会已经睡了吧。他踌躇了一阵,按响了门铃。
没人应门。
他按了一会儿,又想。那人不会走了吧?他要不要下楼去找前台来开下门呢?
安鲤后退一步,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门开了。许少卿披着浴袍开了门。看见他,愣了。
然后才把门关得更小了一点,从门缝看着他:“安鲤?你回来干什么?”
这个明显不欢迎的口气让安鲤也挺意外的。他迟疑了一下,说:“我好像掉了东西,想进去看看有没有。咳。”
他的嗓子还是哑的。
“什么东西,在哪。我给你拿。”许少卿说。
看起来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没事……我还是自己找吧。”安鲤说。反正,就算许少卿说了找不到,他也不会安心。还是要自己看过才行。
许少卿皱眉毛看着安鲤。
“你搞什么?”
安鲤咬了下嘴巴,绕过了他的问题:“可能就在洗手间。我看一眼马上就走。”
许少卿盯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再拒绝,打开门让他进去了。
洗手间就在门边上,安鲤也真像他说的那样直奔洗手间,看都没往房间里看。他跪在地上,左爬右爬,把脑袋探到洗手台底下去。不过酒店的洗手间很简单,没什么东西,基本都是一目了然的。他看了一会儿,就茫然地跪坐起来,用双手捂住了脸。
许少卿看他那细致查找的样子,还是在洗手间掉的,第一反应就是婚戒之类的小物件。他觉得可能是安鲤在见自己之前拿下来放裤兜里,结果现在却找不到了。他哼了一声,问道:“什么丢了这么着急,你从垃圾堆带来的宝贝小强跑了吗?”
安鲤把手放下了,抬头看着倚靠着洗手间门框的许少卿,疲惫地说:“钱。”
“?”许少卿站得直了点。
安鲤:“你刚给我的钱,被我弄丢了。”
“什么?”许少卿看着安鲤,挺意外地挑了下眉,“你逗我的吧。”
那一大沓子钱,想弄丢也得有个机缘吧,俩人才分开多长时间?
安鲤的脸很好懂,很单纯。看上去没有在骗人。
……他看出来安鲤不聪明,但是傻成这样是不是过分了。
于是许少卿有点好笑,还有点幸灾乐祸。天呢这蠢货,真惨,混到卖屁股了,却连赚快钱的命都没有。钱放手里还没捂热呢就没了。
许少卿以为这个哭包又要哭了,就很有兴致地盯着安鲤的脸看。
他清秀无知的傻脸,哭起来还挺……好看的。
不料安鲤这却没有哭,只是扶着马桶圈站了起来,哑着嗓子说:“那我走了。”
许少卿有点意外,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却不知道说什么。
“有事?”安鲤说。
许少卿当然没事。只是他已经拉住了安鲤而已。于是他想想说:“这可是你自己弄丢的,你可不要讹上我。”
安鲤呆了一下,抽了下鼻子,咬住了嘴唇,眼圈红了一瞬,终究还是憋回去了。只是他的嗓子好像更哑了:“呵呵,要讹你,你把艾滋传染给我的时候我就该讹你了。”
“你闭嘴!”
许少卿震惊地呵斥了他一句,往房里的方向看了一眼。
安鲤听见房间里突然有些响动。
他吓了一跳,瞪眼看着许少卿:“什么声音!”
“……你他妈的觉得能是什么声音。”许少卿愣了半天,才吐了口气,无奈地捋了把头发。
一阵响动之后,安鲤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接着他看到两张面无血色而且气急败坏的脸。
两人从许少卿身后与安鲤六目相对。
“呃?”安鲤抬起一只手,尴尬地抓住另一只手臂:“我见过你俩……”
在楼下见到这两个漂亮男孩的时候安鲤还以为是他俩来开房的。没想到他俩是一边的。
……这个许老板在3p?
果然是够变态的。难道因为自己刚才没给他弄出来所以他欲求不满变本加厉了吗。
“许老板!”其中一个男生说。他说着,哭了,“这怎么回事儿?他说的是真的?”
这句话是看着安鲤,但当然不是对安鲤说的。
许少卿冷淡地转了下头:“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吧,还问个什么。”
“……混蛋!”
那两个人厌恶且惧怕地看了许少卿一眼,失魂落魄哭丧着脸,迅速摔门而去。
“……”
“……”
那两个mb是他让蓝堤的经理介绍来的,回去肯定会哭闹申诉,肯定还会把他这个品质败坏的害人精艾滋病客人的名号到宣扬一番。
蠢货。许少卿阴沉地想。这下我要出名了。
这种屁事是解释不通的,至少在那俩人做好检查之前,他是没法再去蓝堤了。
以后,即使能去了,人家对他心里也会有个疙瘩,只要见了他这个人,那疙瘩就解不开的。这是人性。
他靠在门框上,用力搓了把脸。
“操。你可真他妈行,自己丧,连别人也一起祸害。”他说。
“怎么,打扰你好事了?”安鲤看着挺生气的:“看起来那两个人对你的情况不知情吧?得了艾滋,你就不能找同道中人玩吗,非要祸害好人吗。因为法律管不着你你就胡作非为是吗?都已经那么有钱了,就不能有点人性?”
安鲤越说越起劲儿,可话没说完,就被许少卿一把按在了洗手间的墙上,用身体死死压住,去解他的裤带。安鲤用力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干你。”许少卿情绪阴郁,手劲儿也暴力起来。他一把抽出了安鲤的皮带,圈成环形,粗暴地捕获安鲤挣扎的左手,又捕获他的右手,套牢,然后系紧,紧到他的肉都凹陷进去皮带的形状。
“放开我!现在不是交易吧!”安鲤奋力在他身子底下扭动,可是不仅没能挣脱许少卿,反而感觉到腰间屁股上有个越来越硬的东西在一下一下顶着自己。
“你说呢?”许少卿剥去他的裤子,“看我他妈把你给惯的,你知道你是谁吗?下贱的蠢货,把屁股卖给同性恋的穷鬼。知道你这种人该怎么跟我说话吗?”
我放了你了,你自己非要回来找死是吧?
也许安鲤做的事情是把他给惹生气了。他说的话是翻了天了。
但这些好像,都不是重点。
一直以来,许少卿身体里无法填满的欲望就像无底洞,那里聚集了看不见却浓郁的情绪沼气,他感受得到,所以不安。那个黑暗洞穴里面承载的物质已经积压到了一定的密度,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崩溃爆炸。
许少卿控制不住自己。
他必须要在安鲤身上找到那种满足感,否则他会憋死的。
他野蛮地捅了几下,太干涩,都没有能进去。于是他拿过洗手台前的乳液,挤到两人交合的地方迅速涂满了穴口和肉棒,再用力挺身H了进去。
“嗯……”安鲤叫了一声。不过因为昨天刚被许少卿操开,今天也提前做过四指的扩张,他确实没有很痛。只是感觉到有个巨大的东西强行进入了他,并完全填满了他的身体。真的,不很痛,所以他能有更多的时间,感受到自己。他的后背被火热的胸膛怀抱,后腰被紧实的腹部压着。他的乳头被迫在坚硬但光滑的瓷砖上摩擦,他的身体正从里,到外,都被这个男人侵略贯穿和占领。
他不禁有些腿软,想往下跪。
许少卿立刻在后面撑住他的两条大腿,从上往下操他,还是顶紧了那个安鲤最要命的地方。
安鲤立刻急促地喘息起来了。他的乳粒被瓷砖蹭得已经完全竖起来,敏感到受不了。他下面的东西随着许少卿一下下顶着的那个点,好像在勃起了。
他突然有了个念头,他想射了。
之前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时间想这种事情了,所以简直说不清楚他到底积攒了多久。
他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上一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同性恋舔了他的乳头就勃起的。对……他就是攒太久了。可是这个可恶的同性恋却不肯让他射……已经两了……今天晚上还可恶至极地玩控射,让他差点痛死……
所以,他真的要憋疯掉了。所以……他才会这么容易就又勃起了。
所以,不要让他发现,自己偷偷射出来。
他趴在墙壁上,跟着许少卿顶弄的节奏,自己也动着腰,一又一在冷硬的瓷砖上磨蹭着他的性器。后面真的不大痛了,他甚至会故意让许少卿的大东西顶在那个点上,因为这样好像会让他射得更快一些。
身后的人好像有所觉察,突然停住了。
“你干什么呢?”许少卿问。
“……”安鲤没说话,回头看了他一眼。
许少卿一把握住了他坚硬的阴茎,啧了一声。
“想自己偷着弄出来,是吗。”
“……我自己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弄出来。”安鲤脸红了,但说话很有道理,“你不要管我,干你的吧。”
“呵。”
又是这句是吗。
许少卿突然抓着他的双腿抱了起来,和上把着他去尿尿是一个姿势,他也立刻把捆紧的双手向后挂在许少卿脖子上,身体也向后仰,靠在许少卿身上。
不过许少卿这没有面向马桶,而是面向镜子,还把安鲤往上翻了一些,让他的菊对着镜子。
“你干什么!”安鲤变了脸色,别过脸去不想看。不过那个景象一瞬间就嵌入他的脑海中了。
他那个窄小的屁股怎么能吃进去那么粗的东西的!
许那个油亮丑陋的粗棒子,看着简直像是要把他这个人整个从两半白屁股中间破开一样。看着就疼得不行。
……不过,他现在真的不疼了。虽然还是很涨。
“看着啊,”许少卿在他耳朵旁边说,“你看你鸡巴多硬呢。不过不要单看你那根小的,要和后面老公那根大的一起看。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安鲤想,还能为什么。
他用他的哑嗓子丧丧地说道:“不就是证明你不仅身体比我壮,长相比我好,比我有钱,就连那里都比我大两倍,你从里到外都比我牛x,所以你能干我。行了吧。”
许少卿一愣。
……怎么办,虽然还没射,但他好像没那么焦躁了。
“放屁。那还用你比。”
他笑了一下,把安鲤的腿放在洗手台上,让他跪在上面。而自己腾出两只手,一只捻着安鲤的奶尖,另一只在安鲤穴口沾了点乳液,转到前面,快速撸他已经翘得不行的阴茎。
安鲤控制不住地动着腰。
许少卿在他耳边说道:“我是让你看,你鸡巴这么硬,不是因为你想操女人了,而是因为后面被老公给操爽了。知道吗?”
许少卿说着,又在他里面顶了几下,手里也用上了力度。安鲤粗重地喘了两声,挺身射在了镜子上。
【作家想说的话:】
本来想赶在七夕发,结果还是没能成功…哎。才写完,太难了头好疼啊
补祝大家七夕快乐吧!
感谢大家的留言和礼物~
还有感谢大家的姿势,给了我很多灵感。今天就用上了站立后入,其他的我看时机合适的时候都会用上的
交易沦陷
第十四章 高潮
许少卿继续轻轻揉着安鲤射完正在软下来的阴茎,一边观察着镜子里的安鲤。
那些会所的小表情都很生动,无论是疼了还是爽了,他们的情绪表达都很夸张和直观。这些专业的性工作者知道攻都喜欢小受被他们干到受不了的样子,因为这会让男人得到心理上的满足感。没人喜欢和死鱼做爱,所以他们会在原本的感受之上把反应做得更淋漓尽致、销魂蚀骨一些。
这是门学问。
许少卿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知道安鲤不会叫得那么好听,神情那么迷乱,身体摆动得那么漂亮。但也万万没想到他能就这样草草就完了。
安鲤射时只是低头抿着嘴,腰往他的手里送了几下,几乎没发出喘息之外的声音。然后他皱了一下眉,神色很快恢复正常,看着镜子里的许少卿反驳道:“才不是。”
许少卿:“?”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安鲤是在反驳自己刚才说的“不是因为你想操女人了,而是因为后面被老公给操爽了”那句话。
“我只是太久没有释放,身体有点敏感,刚才那里蹭到墙壁才会有反应。”安鲤脸上那副神情像是害臊着急着要澄清什么不得了的事,“往屁股里放东西怎么会舒服。难受得要命。”
“太久?”
许少卿本来看他冷淡至极的高潮反应十分扫兴,听到这句又来了兴趣。安鲤软掉的家伙乖乖的手感很好,让许少卿有点爱不释手。他一边揉那个乖家伙,一边在后面轻轻顶他里面。他慢慢插进去,研磨转圈,垂目看着安鲤随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如邀请般轻轻扭动着的屁股。
他舒服得想要融化,声音都放软了:“有多久?和我说说。”
现在安鲤的后穴适应得很快,很容易就会被操软,像是在主动吸舔着肉棒。许少卿很享受这种仿佛是对方在主动的感觉。
安鲤其实在尽力忽视下身前后一起传来的怪异感。他想也没想顺嘴回答道:“怎么也得两三年了吧,没离婚时候就很久都不做了,更别提后来我进了监……”
他突然闭了嘴,好像为了要澄清什么,反而却说出了更加害臊的事。他有点无法找补,脸一直红到脖子,断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不过许少卿看上去完全没注意后半句,只第一句就给他惊着了。
“你两三年都没做爱?你是指两三年没和“别人”做爱对吧?都是自己手出来吗。”
安鲤很窘迫,但许少卿没提后半句他也算松了口气,老实回答道:“不手,没心情。”
许:“……你怎么做到的?两三年不发泄,做梦的时候这玩意不会自己竖起来射吗。”
安鲤在镜子里看到许少卿真心惊诧的脸,挺无语,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一直以来疲惫,心焦,绝望,他真的完全不会去想那种事。像这种养尊优的滥交同性恋可能没法理解吧。
不过……许说过的情况倒是也出现过。
他依旧很窘地诚实回答:“会有的。醒来时会发现……弄脏了。不过大约一共也就一两。”
“……”
安鲤觉得本来脉象平稳的大地瓜好像在自己体内充气一样,一边抽插,一边越来越大了。
许少卿把他穿着的衣服剥起来,套在捆绑的手腕上固定住,又按在镜子上。
“醒来时发现弄脏了?大叔,你不觉得自己说话特像初中生吗。”许少卿抱住他光溜的身体,上身贴在他细瘦的后背上,一下接一下,顶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许少卿把鼻子埋在安鲤的颈间,除了嗅到刚才不久前安鲤在这里洗澡留下的牛奶沐浴乳香,还有一层薄薄的汗味。那汗的味道不难闻,和牛奶味混在一起,又甜又腥,诱人之极,让许少卿情不自禁想要箍紧怀里的人,把鼻子埋得更些。
许少卿想,看来安鲤这个可怜的傻家伙真的丢失了他的卖身钱,在这个并不闷热甚至有些微凉的初秋夜晚,很焦急地走了很久,才会出了这么多汗。
他伸出舌尖一下一下从下往上舔着安鲤的后颈。安鲤一颤,连忙躲避:“脏!我出很多汗……”
许少卿抬头:“哦,是吗。”
然后他又俯得更低,直接去舔安鲤的腋下,还把他稀疏的毛发含在嘴里。
“我x……”安鲤整个人哆嗦起来了。
他痒到受不了,而且他极其尴尬。他想自己出了那么多汗,那里会不会有奇怪的味道……会不会让许少卿更觉得自己是垃圾堆里来的,更嫌弃自己不干净?他立刻就想放下胳膊夹住,却被许少卿用力按在镜子上动弹不得。他低头看见许少卿一边舔他出了汗又敏感至极的胳肢窝,一边抬着眼皮用他那对色情又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安鲤。
许少卿真的好喜欢看安鲤现在这个窘迫不自在得好像是自己给祖宗十八代都丢人了却又无计可施的可爱样子。他用力舔了几口腋下,就转而向前,用牙齿从乳晕开始大口咬住了安鲤的乳肉,含住,舌尖在嘴里轻轻揉推他的乳尖。
“嗯……”安鲤看着他那种有充满侵略性和占有欲的色欲眼神,一哆嗦,塌着腰绞紧了后穴。他的阴茎又勃起了。
许少卿让他夹得粗声一哼,握住他的腰,忍不住一插到底。接下来的几下,下下都重得啪啪作响,捅到最。
安鲤止不住有点痛苦地叫起来。
许少卿一开始用力,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双手抱紧安鲤,把人固定在自己胸前做支点,然后甩腰再开启了凶残射钉枪模式。
……这男人的腰力真跟野狗一样。
安鲤听见许少卿在耳边的喘气低吟声,也跟野狗一样粗鲁,听上去舒服得不行。
也许是同为男人的原因,他听到许少卿那么舒服的声音,就像受到了心理暗示,阴茎也一直在不断跳动。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他想,这个许,真的很变态啊。他单位的人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美男下班回家会和男人3p吗。还一边干别的男人的屁股一边舔人家的胳肢窝……
“!!!”
安鲤感觉到脖子被狠狠咬了一口。
“你又想什么呢。老公的鸡巴就那么没存在感吗?”许少卿十分不满。把他干到这个地步居然还能溜号,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毛病?他把安鲤的屁股抬高了点,调整角度,射钉枪就报复般高速冲着前列腺敏感点狠钉下去。
安鲤刺激得浑身发麻,打着弯儿尖叫起来,忍不了地求饶:“不要这么顶那里!我又要憋不住……”
许少卿咬舔着他的脖子,湿漉漉地说道:“我就想让你憋不住,尿出来。像上一样,喷泉似的,多可爱。”
“啊……啊!不行!你!变态!”安鲤哑着嗓子叫不出高调,听上去只像是一阵阵刺耳的急喘。
许:“跟我做爱的时候总想别的,这可不是好习惯。我得帮你学会集中注意力。”
“嗯不……不要顶了……”安鲤用哭腔说着:“不要顶了,我现在尿不出来的,难受死了……”
尿不出来?
为什么。
许少卿下意识看了一眼安鲤的前面,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又直直地翘起来了。
干……因为太硬了所以尿不出来啊。
他长叹一声,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坚持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是个直男还能这么好操?为什么。
许少卿的自问没有得到答案,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着那个玩意儿笑了一下说:“所以现在你有蹭到墙壁吗,宝贝?”
安鲤:“……”
看着他慌乱无言的样子,许少卿色欲低哑的声音中加杂着轻佻调侃:“这位敏感的直男先生,看来你现在连蹭空气都会勃起了啊。”
安鲤越来越感觉到这个男人极具报复心,不仅是行为,连说话都非要以牙还牙不可。
许少卿高兴地压住他的腰狂插,又握住了他的阴茎用力撸。他感觉到那个东西正在迅速翘起来,在自己手里止不住地充血跳动着。
“你好像又要射了哦。”
“不,不会……你这么捅我后面我怎么可能射得出来!先,先停下……停一边也行……”安鲤脸憋成猪肝色了。许少卿用力干他的前列腺让他感觉好想尿,可是他的手又把安鲤的阴茎撸得硬邦邦的,又胀又爽,像是把他的通道堵住了一样,让他找不到尿出来的感觉。这种两边哪个都出不来的感觉让他断定肚子马上就要被许少卿玩炸掉了。
许的口气倒是轻松,仿佛跟他不在一个世界:“现在怎么可能停?停不下来啊。”
“停!我操你……你他妈的我不行了……住手!操!求你了……不要……我干死你!嗯停一下,就一下,求你了,让我先……你他妈的狗东西!放手!”安鲤一边骂街一边求饶,挣扎着却解不开两只捆在一起的手,整个人像是要疯掉了。
许少卿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手下留情,反而变本加厉,一边狠撞,一边用大指揉搓刺激安鲤的龟头,口气像个催债的混蛋:“呵,说尿不出来,又说射不出来。老公前后都这么卖力伺候你了,你总得交出点什么来吧。嗯?”
“啊……出来个屁!这样弄……我要炸掉了!找别的同性恋捅捅你屁股就知道了你他妈的……”安鲤沙哑嗓子的哭腔听上去很惨,可说的话倒还是勇气可嘉。
许少卿笑脸一僵,更用力撸动着手里的性器,还用指甲尖用力搓刮安鲤的冠状沟。
安鲤被刺激得哑着嗓子长长地呻吟起来,身体也阵阵痉挛着。许少卿感觉安鲤的后穴越绞越紧了。
“你下面可真会吸……”他忍不了了,用全身力气狠狠撞安鲤的屁股,“老公想射了……”
安鲤被撞得两腿完全没了支撑力,根本跪不住,可起又起不来趴也趴不下,简直受罪至极:“放手!放手!先出去!呃嗯……”
无论安鲤怎么哭叫,许少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就快要到了,尾椎阵阵发麻。安鲤徒劳的乞求声音在他就是和谐美妙的催化剂。他就这样顶着前列腺猛干了十几二十分钟,即将迎来他的顶点。
“啊!……”
安鲤却好像比他先了一步。本来一直又骂又哭,像是癫狂了一样乱叫。可突然却直挺挺的,嗓子里发出嘶哑压抑的咯咯声,许少卿放在他后穴的东西在里面一动,他就会剧烈地宛如触电般抗拒着浑身猛然哆嗦起来。
于是许少卿抬头从镜子里看安鲤。
突然安鲤又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从他的马眼里流出一股半乳白色的晶莹的液体,然后又是一股。他猛地向后倒在许少卿身上,眼神涣散失焦,张着溢出口水的嘴,压抑地掐着嗓子眼喘息。他的眼睛是红的,鼻尖是红的,整个人浑身都红透了。然后他就失着神,随着他身体挺动的频率,一股接着一股,一抽一抽,流出了很多很多的液体。
不只是精液,也不是射出来的,而是如稀释过的炼乳,淅淅沥沥,粘粘乎乎,从他怒张的马眼里一股脑流淌出来的。他的阴茎还在跳动抽搐,他的身体也是一样。
许少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想。这才是他高潮的样子。刚才射精时的死鱼脸是装给我看的。可是他现在被我操得流汤儿,装相都装不出来了。
他一边做着最后冲刺一边说道:“你前列腺真敏感,老公随便一操就把你精水都顶出来了。就算都是男人,你的高潮跟老公这种射精是不一样的,你感觉得到吗?”
射精前是阴茎最硬的时刻,许少卿坚硬如铁。他用铁杵一下下凿在安鲤身体里那张凸起的小肉嘴上,又把精液全部喷淋了上去。
在他撞射的时候,已经恍惚的安鲤哑声哭叫,前面又滴滴答答流出了一滩汁水,颜色照比刚才更加浅淡,似乎就只剩下尿液了。安鲤求饶般用手去勾他的脖子,摸他的脸。高潮之后他的语调又娇又细:“老公,老公不要了,求你了……”
许:“……”
他这一刻好像终于满足了,控制不住地低声叹息,紧紧抱着安鲤,亲吻他的手指。
【作家想说的话:】
被干到流精真的好色…我喜欢
交易沦陷
第十五章 赔钱货
这家伙过了好久,还是靠在许少卿身上不动,像只缺氧的垂死的鱼,偶尔抽动一下。于是许少卿使坏后退一步,想看他手忙脚乱找平衡的样子,可他居然就像听天由命似的后仰着栽了下去。
无语,只能伸手再去接住他。
许少卿几乎是扛着神志不清的安鲤去给他做了清理。先是清理了菊里的精液,然后又抱着他的身体,给两个人打上了浴液。蹭了他滑溜的身体一会儿,许少卿欠兮兮地带着满手的泡泡去逗弄安鲤的乳头。安鲤靠在他怀里喘了一声,那粒小东西马上就又挺起来了。
“操……这么敏感,怎么能做到两三年不手冲的,可真是个奇葩。”
许少卿边抱边摸,忍不住又想做爱了,就把安鲤推在了墙上,扳起他的腿。不过那个家伙在他的肉棒顶到门口马上就要捅进去的时候好像终于清醒了过来,气愤又无力地推开许少卿,自己洗澡。
“说好一,你也射出来了,这回就彻底两清了吧!离我远点!”安鲤看起来真的十分生气,两条眉毛拧成了一条,而且他看上去极其疲惫,嗓子比刚才还哑。
许少卿笑道:“该醒时候不醒,不该醒时候醒。是不是故意让我伺候你的?很喜欢我用手指进去给你清理吗?”
安鲤板着脸,猛搓身子,不说话。
于是许少卿冲掉泡泡,先出去了。
洗完澡的安鲤出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把衣服都穿好了。他的头发还湿着,打湿了一大片后背的衣服。但他没有停留的意思,站在门廊跟许少卿打了个招呼:“我走了。”
许少卿看着他,知道自己应该说“嗯”。不过他犹豫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安鲤看起来累极了。
看他没说话,安鲤就自己转身走了。
“等一下。”许少卿叫住他。
“……我一会儿要回家。”他说,“你可以直接在这里休息。”
安鲤想了一下,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许少卿拿起手机:“给我司机发了信息,他就来接我。很快。”
安鲤也其实并不是很想回去,况且现在这么晚,回去要把其他人吵到也不太好。于是他就又走回来,脱掉鞋子,背对着许少卿,弓着脊背躺了下去。
许少卿看到那个瘦弱的人形似乎立刻就垮进了被子里,好像一碰就要散掉。
安静了一会儿。
“对了,”许少卿突然说,“你钱怎么没的。咱俩才分开多久你就能把钱丢了。变魔术呢?”
过了好一会儿,安鲤才转过身看着他,眼圈有点红,不知是难过还是睡眼惺忪。
“我不知道。我发现的时候就没了。我在走之前放在裤子口袋里。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有经过人多的地方吗。会不会被小偷偷去了?裤子口袋可不是个什么安全地方。”许少卿拿起一支烟,放在嘴里,但没点上。
“没有。”安鲤像是认真想了一下,肯定地说:“没有。没有经过什么人多的地方。时间也不早了,基本都是我自己在路上走。”
“你走出去以后,多久发现钱不见了的。”许少卿又问。
安鲤:“大约一个小时多一点。”
“那么久?”许少卿狐疑地瞟着他:“怎么那么久还没回到你住的地方?晚上又不堵车。你住多远啊。”
“……我没有直接回去。”安鲤说。他看到许少卿脸上立刻写着“原来是你揣着钱到乱晃不回家,怪不得会丢掉”的神情,解释道:“我没有到乱走。”
可他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不想回到地下隔间,才一直在外面傻呆着来着,就不说话了。他又转身背对着许少卿,说:“总之这跟你没关系,我不会讹你的。”
他听见身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许少卿说:“说话别那么难听。我在跟你讨论正经问题,你给我仔细说说你出门以后的行动路线。”
安鲤又转了回来,抿了下嘴巴,说:“我就是下楼,在楼底下呆了会儿玩手机,然后就往住走。一路上没碰见身边有人,然后到一个巷子口,发现钱没了。原路返回,没有找到。就这样。”
许:“玩手机?你干嘛黑灯瞎火在楼下喂蚊子玩。为什么不回家慢慢玩。”
“……一时兴起。”安鲤说。
许少卿思考了片刻,又问道:“刚才你好像说你见过那两个男孩?”
“嗯,”安鲤回忆起刚才的场景,他蹲着玩手机时,那两个人从身边经过。
安鲤:“就是刚才,在楼下玩手机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个进来,还以为是一对儿同性恋来开房。没想到原来是一边的,都是来伺候你的。”
说完这个,安鲤发现自己好像也是那种来“伺候”许的人,突然有些尴尬。
意外的是许少卿居然没介意。而是看着他:“你回忆那两个男孩为什么要抬眼往上看?他们两个可没你高。”
“……”安鲤说,“我当时蹲着玩的。”
许少卿突然走过来,床动了动,他马上紧张地回头,看到许少卿躺在了他旁边。
安鲤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你果然!你就没想走,对不对?就是骗我留下再让你上几!”
他马上站起来想离开,却被许少卿一把拉住按倒在床上。许少卿从身后把一只手轻轻伸进他裤子口袋里。
“……”
那只手隔着安鲤裤兜简陋的内衬,把手掌的热量传递到他的腿上。
……好奇怪……的感觉。明明什么都不隔着坦诚相见过好几,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穿上衣服,这样一个毫无实际接触的动作竟会让安鲤觉得更加暧昧得难受。
安鲤突然想到许少卿在医院说过的那句话:“穿着衣服的不熟”。
看来这句话倒也没错。
许少卿打断了他的遐想:“这么浅的裤兜,你要蹲下去,钱都要出来一半吧。”
“啊?……”
“那里你找过了吗?蹲着玩手机的地方。钱会不会掉在那里了。”
安鲤想,他主要搜寻的是他行走的一路。那种蹲下然后定点不动的位置,他看倒是看了,不过……也有可能不够仔细。
他眼睛一亮坐了起来:“我再去看看。”
许少卿也站起来:“我和你一起下去。我司机到了。”
一路上,许少卿说道:“找到的可能性也不大,纯猜测。也许你就是掉在路上让人捡走了,那就只能认了。”
安鲤没说话。他本来就已经认了,他从来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因为各种事情,就算他不想认,他也从来没能改变什么。
大堂门口台阶下果然已经停了许少卿的豪车。
许:“我先跟我司机打声招呼,你等我一下。”
安鲤点点头,就自己先朝酒店大门口外的灌木丛走去。过了一会儿,许少卿就快步走到了他身边。门口那条丛子还挺黑。安鲤拿手机照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他丧气地说:“我刚就蹲在这儿来着。什么都没有。应该不在这儿。”
“你就这么找的吗?”许少卿鄙视地嗤了一声:“你走过来时候不会掉吗,你走过去时候不会掉吗,草地不是有弹性的吗,过往的小野猫不会踢两脚的吗?你做事能不能认真点。手机给我。”
许少卿一把抽过他手里的手机,照着灌木丛,地毯式地搜索起来,越走越远。
过了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在一坨灌木里翻腾。
想到他好几万的西服外套,安鲤有点紧张:“你别把衣服刮坏了。还是我来找吧。”
许少卿皱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灌木丛里面,指了一下说:“嗯。你进去看看,那是什么,好像是红色的?”
“?”安鲤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然在灌木中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亮眼颜色。他跨过去,拨开硬邦邦的灌木。
……
竟然真的是一捆百元大钞!
他很激动,拿起来给许少卿示意:“找到了!真的在这!怎么会,可是,怎么会在这呢?……”
他玩游戏也就是蹲草地上而已,这钱怎么会掉到灌木里的?
“粗心的笨蛋。”许少卿骂道,“浪费老子的时间。还怎么会?你说怎么会。出了事只会说怎么会,做什么都不认真只会敷衍了事,找东西都找不到,怪不得混这么惨。”
“……”安鲤无言以对。
许又说:“我走了。蠢货。房卡别丢了,又不是你开的房间,到时候再进不去……操你这什么迷迷糊糊的表情?我房卡不是刚放你裤兜里了吗?”
安鲤摸摸他刚才摸过的裤兜,里面果然有张房卡。
“谢谢。”安鲤把钱抱在胸口,像个祈祷的少女。他真诚地说:“怪不得你那么会挣钱。你头脑灵光,做事又认真,所以才会成功吧。”
许少卿看着他像宝贝似的抱着那捆钱,眼底挂着黑眼圈,眼神依然很亮。
我是犯傻逼了赔钱呢。蠢玩意儿。许少卿心说。
“走了。”
“等一下。”安鲤说,“得了那种病,就是真戴套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的。别说这么做不道德,如果不幸感染了,你这根本是杀人。以后别祸害好人了,实在忍不住,去找点病友睡觉不行吗。”
许少卿看着这个已经被他“杀掉”的呆子,无语地摸了一下下巴:“刚才那俩是我去的会所的mb。你都给我捅出去了,我以后都没法去那里了。想睡也睡不到。你满意了?”
“是吗……”这件事安鲤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觉得无需自责,反而是松了口气,“那就好。那,还有,不只是…那个行业的,别人也不行。反正你有病,就不许和别人睡,否则我还会给你捅出去的。”
“不许和别人睡。”许少卿听了这威胁命令的话语好像还有一点开心,走近了一步低头说:“意思是只能和你睡。”
“你只能和得艾滋病的人睡。”安鲤很认真地纠正说。
“……”
我特么谢谢你的安排。
不过许少卿眼睛眨了眨,又说:“那现在你也跟我一样了。所以你以后也不能再跟别的女人睡觉了。知道吗。”
“当然。”安鲤想都没想,“我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出去害人。”
许少卿像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凛,严肃地说:“也绝对不许和别的‘病友’睡。”
安鲤有点奇怪为什么许少卿管这么宽,他自己都不是什么好鸟。但是还是认真承诺了:“我怎么会。我没兴趣和别人睡觉。”
“没兴趣和‘别人’睡觉。”许少卿好像很喜欢安鲤说这个略有歧义的范围限定,又靠近点,触了下他被初秋夜晚沁凉了的潮湿的头发,轻声说:“回去吧。”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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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我都有认真看,你们是我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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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沦陷
第十六章 还想干你
上了车,许少卿说:“麻烦你这么晚过来。”
老郑赶紧回答:“不麻烦不麻烦。”
他说着,从后视镜偷偷瞄老板。大半夜的做事做到一半让人送钱,确实蹊跷。难道是玩过头出岔子了,给人家补偿吗?那为什么不直接微信转账。非要用现金?
许少卿好像感受到他的视线,也从后视镜回看他。
老郑赶紧撇开自己的眼神,目视前方。
司机不应该有好奇心。他知道。尤其是给许老板这样的干活,更要如此。
“送我回家吧。”许少卿说。
……果然出问题了吧!居然又提前回家了。但老郑没说话,只应了一声,发动汽车。
许少卿在车上收到了安鲤的一条短信。
蠢鱼:我想问你个事
许少卿:。
蠢鱼:我刚查到有艾滋阻断药这种东西。但有的说2小时,有的说72小时。我不知道该听哪个。现在已经过了2小时,还有用吗
……
什么情况,他真当两人是艾友跟这交流经验呢?
许少卿想,要不别逗他了,这么傻再落下什么心病,干脆告诉他算了。打了几个字,却想到那个在医院见到的“前妻”。当时她拉着安鲤,那眼神儿,绝对是对他还有意思。
许少卿想到那个眼神儿,鬼使神差,就把字都删了。
他回复:没用
蠢鱼:……网上说有用
许少卿:其实我第一和你做就射进去了。都过去多久了你自己算算。阻断药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别浪费钱
蠢鱼:你说第一?我记得有戴套
许少卿:你后来睡着了。你记得个屁
蠢鱼:操。你怎么还理直气壮的
许少卿忍不住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老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老板。
……怪异!这是他第二早早离开酒店回家了。这不是说明过程中出问题了吗?为什么每都还挺乐呵?
许少卿:嗓子怎么样
蠢鱼:疼
蠢鱼:得这个病我会不会血流不止
许少卿:不会。多喝水
许少卿:很难受吗现在
过了很半天安鲤才回复他。
蠢鱼:你自己吞一个超市转基因地瓜试试
蠢鱼:要生的,最硬的那种
许少卿这回直接乐出了声,老郑握方向盘的手直打滑。
司机不应该有好奇心。他告诉自己:我是一个老司机。
许少卿在思考要回一个什么,安鲤又来了一条信息,还挺长。
蠢鱼:今晚你给我上了一课。我觉得你说得对,我想做什么事,就应该认真点,今后应该多用心一些。其实人生是有希望的,是我自己不够努力。谢谢你
“……”
许少卿哑然。谁给你的勇气敢把老子当鸡汤喝?迅速打字:你真不是不够努力,你是傻。活到现在还没被人玩死就是你命大
删掉。
打字:方向不对,怎么努力都没用的。其实如果今晚没有我跟你过去,你就是在那挖出汉墓来也找不到什么一万块。
删掉。
打字:你应该感谢的是自己长了张可怜的傻脸和好操的屁股,和他妈努力有蛋的关系。
删掉。
打字:有的人越努力越悲哀,不如咸鱼躺平,给我上就好了。
“……”
三分钟之后,他再删掉,只回了:那很好
然后他把手机放回兜里。
被感谢了。
开心?
……正相反。感觉很奇怪。
许少卿看着窗外成排闪过的路灯,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情绪降温。
这人真是够怪的。
胁迫他,明知道他是直的也要上他,把“艾滋病”传染给他的人,有什么可谢的?
真没见过这样的脑回路。
随便骗他一骗,就相信努力能改变命运了。这真是三十几岁的成年人吗?
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不只是智商,思维方式,家庭环境,还有很多潜在的东西导致命运不同。
就像我是个同性恋,难道我努努力就能喜欢女人,你努努力就能喜欢男人吗?
……
对。就是这个……
他的情绪更加冷淡下去。
那种躲避不开的无望感,在抱过安鲤短暂消散后又开始弥漫了。甚至更加严重阴沉。
他心中有些焦躁,还很不平衡。
他一开始是要报复那个口无遮拦的贱嘴直男的,结果报复到最后竟得到人家一句谢谢?
怎么,报复这种行为竟然让他许少卿给做成了一桩正能量扶贫事件?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谢谢你”,这说明他想要践踏安鲤的尊严这件事是失败的。自己在努力作践,可人家并没被践踏到。反而安鲤随便说句话,就搞得自己心烦意乱。
这就是同性恋和直男之间秒杀其他一切不平等因素的终极不平等吗?
盯着周而复始的路灯,他仿佛被催眠。直到他的车开上了一条霓虹闪烁的华大道,他才复苏了,绷着嘴角又拿出手机发信息。
许少卿:微信给我,以后转账方便
蠢鱼:你以后还要联系我
蠢鱼:?
许少卿:还想干你。给干吗
过了一会儿。
蠢鱼:每都是这个价?
许少卿:你觉得你值?
许少卿:包长期要打折
蠢鱼:长期?你打算怎么包
许少卿:一五千,结。随叫随到
他直接给人打了个对折。
又过了挺长时间。许少卿可以想到电话那边安鲤是什么样――带着点畏惧,不甘心,但又不得不为钱所诱惑的纠结样子。
终于回复了。
蠢鱼:你性生活什么频率
许少卿:不一定。有时候每周两三,有时候很忙可能一个月都没空
蠢鱼:你说的两三,是指你之前说的“一晚上”那种吧?不是咱们后来协定那个意义上的两三。你在偷换概念。
呦呵,变精了。近朱者赤吗。
许少卿觉得自己则是越来越蠢,近墨者黑了。他为什么要这个价格包一岁数那么大又没姿色又没内涵的鸭子,还跟他在嫖资和性交频率上讨价还价,真他妈滑稽,跟上菜市场论斤买土豆一样。
操,份儿都掉没了。
许少卿:ok。平均值1/月,你说那种。可以吧?放心,我会悠着点不会把你玩坏的。
两分钟以后。
蠢鱼:anli7563889
然后他加上了安鲤的微信,不一会儿就收到了通过消息。他修改了备注,点进去看安鲤的朋友圈,空的。
无聊。
然后安鲤的微信马上来了。
我养的鱼:时间上有没有什么规定
许少卿:随叫随到啊
我养的鱼:我正打算找工作,不能保证这个
许少卿:你能找到什么工作。难道要为一个月两三千的工作怠慢一五千的金主吗
我养的鱼:那你要多久。如果只是短期,我就可以先不找工作
许少卿:你找不找工作与我无关。反正我钱,你就要随叫随到
间隔两分钟。
我养的鱼:知道了
我养的鱼:许老板
许少卿把手机收起来,眯着眼睛,想。
“谢谢你”。
他到底有多不把老子当回事儿,多释然,才能对这么糟践他的人说出这三个字的?
一种情绪好像被安鲤牵着鼻子走的微妙感觉,被他自己捕捉到了。许少卿火蹭一下就烧高高,恨不得立刻再回到酒店去把安鲤这个蠢货再收拾一遍。
可是。
我为什么非要上这个蠢货不可?
许少卿又纠结了。按自己的频率平均下来,这穷鬼老直男也算年薪百万了。他的身体配得上吗?公司那些学历最高的高管儿也就这样了吧。
那些员工要是知道了,心理得多不平衡啊。
……
算了。反正这桩赔本买卖不会做太久,因为他腻得很快。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结,而不是听上去对自己性事频率更友好的包月。
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撑到一个月。
【作家想说的话:】
一指:信你哦
交易沦陷
第十七章 直男妄想
?
接下来果然很忙。之前敲定的新项目落成,许少卿天天得围观各种ppt,开会讨论方案。而每当他忙起来的时候,那种性欲亢奋的状态就会正常很多。
这可能也是他热衷于工作的原因之一。
不过再多工作总有做完的时候。
这天下午,许少卿在等着开一个会。等会议结束,许少卿就能有些空闲。直到三天之后出差到外地,现场视察一下新项目的执行工作,而这之前都没什么需要他亲力亲为的事情了。
他打开手机,想要约安鲤晚上见。但他先看见了表兄的信息:忙完来医院看看你爸吧。明天你有空吗。
后面跟一条像解释似的:他让你来的
许少卿看着这两条消息,刚松弛下来的心态迅速进入焦躁。
他呼一口气,回复:知道了
他看着面前的大桌子,呆了一会儿。开始摸自己的嘴巴。
想做。
他脑海里没有任何安全预警,直接跳出安鲤对着镜子高潮的神态,一下子就点着了。
他马上再打开手机,给“我养的鱼”发信息。
许少卿:想操你了。
安鲤体现出了被包养的职业素质,回得及时且高效:128?
许少卿:我在公司,还有点事要理。你直接来生生大厦找我。我跟前台打招呼她们会带你上来
我养的鱼:。。。
我养的鱼:不要吧
我养的鱼:我可以在酒店等你忙完的
许少卿看着这几条消息,冷笑一声。
想起安鲤在医院面对他老婆时候那种心虚的熊样,许少卿就知道,他作为一个直男,还是已经被同性恋睡过的直男,最怕的就是在大庭广众别人面前跟同性恋扯上什么关系。
其实除了司机老郑,公司里的人并不知道许少卿的性向。但许少卿不打算告诉安鲤这一点。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如果能心慌害臊,胡思乱想,许少卿喜闻乐见。
不只是喜闻乐见,想到安鲤在医院对着前妻时慌乱的逖能复制粘贴到自己的公司里,许少卿简直就是兴奋了。
许少卿:我让你来你就来。赶紧
许少卿:大约多久能到
过了一会儿。
我养的鱼:我只答应你上床。上床当然是在有床的地方。我没有去你公司的义务吧
许少卿:再废话钱都给你扣光
许少卿:给你一个小时。之后每分钟扣5。计时开始
……
办公室门打开的时候,安鲤站在一位女助理身后,脸色微红,还有点气喘,额上有些濡湿。看上去像是为了赶时间跑了一段路。
“许总,安先生到了。”助理说完,就接了许少卿的眼神退出了办公室,带上了门。
他抬手看表:还有三分钟。
“时间掌握得不错。但我更喜欢提前到的人。”许少卿慢悠悠地说。
安鲤站在他面前,擦了下额头。
许少卿发现今天安鲤穿的不是他那种丝派审美的杂牌外套+纯棉T的土鳖套装,而是穿着一件白衬衫,用腰带束在一件西裤里。
这套服装当然也不是说上档到哪里去,都是没什么剪裁的便宜货。但仍显得安鲤修长又清致,让人眼前一亮。
以至于这个人在门口出现的时候,许少卿的心都轻了。
他站起来走到安鲤面前,探着鼻子闻了闻。嗯。新衣服的味道。看这家伙,为了跟自己“约会”还专门去买了衣服,怪不得赶成这样。
他笑着说:“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穿这一身。为了伪装成一个员工,融入环境,为了显得不会和‘公司’这个词格格不入,假装自己是一个有可能和我建立工作关系而不是明显有蹊跷不合理关系的人。是吗?”
没想到小心思瞬间就能被戳破,安鲤有点尴尬,表情越来越不自然。
许少卿看着他的表情……妈的。
不介意?很难吧。
“呵呵。多余。”许少卿哼了一声,右手慢慢扯开自己的领带。
安鲤立刻紧张,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半开着百叶卷帘的大玻璃窗和并没锁上的门:“干什么?……外面好多人呢。”
“想干什么干什么。这儿我说了算。”许少卿解下领带搭到手中,走到他对面,与他近在咫尺。
安鲤两只耳朵红得像两片猪肝。
“……不要。”他低声说,可是他马上又加了一句:“……先,先拉窗帘。”
许少卿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然后他把手中的领带挂在他脖子上,再仔细给他系好,拍了拍:“穿衬衫记得打领带。否则不像白领,像中学老师。”
他笑得有点冷:“怎么,我干什么了就要拉窗帘?怕人家看见,就不怕人好奇了?”
安鲤呆了一下,表情窘,但脸色稍有缓和地出了口气。
许少卿看他释然的神情,心情更差。于是他说道:“我是同性恋,但不代表只要跟我沾边的人就会被看不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专门买身衣服演戏这么破费,大可不必。”
他确实是找安鲤来想看他被自己戏弄的尴尬样子的,可是许少卿现在觉得自己被他的反应反弹伤害了,比安鲤还不爽。
安鲤解释道:“不是的,我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种偏见。你别生气。”安鲤在观察许少卿的脸,像是又想起第一见面时俩人的不愉快,于是马上低头了,“我只是觉得,如果有人进来看见什么,至少我站起来也像是在汇报工作的样子。不会那么……难看。”
许:“呦,还能看出人生气了,有进步……”
呃等等。
‘站起来’像是汇报工作的样子。这话,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许少卿问。
安鲤瞟了一眼那个大办公桌,又宽又大,一面是封死的,也就是说从门口这面看不到桌子地下那个隐秘的空间。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什么什么意思。”安鲤抬头看着许少卿,有点无语,“发那种信息叫我来办公室的不是你吗。”
许少卿:“……哪种信息?”
“?”
“‘想操你了’,‘来公司’。”安鲤回答,“‘不赶紧到就要扣钱’。不都是你说的吗。”
许少卿:“……所以呢。”
安鲤观察他的神情,可没什么发现。于是又说:“是想做那种吗。”
许少卿眉头皱起来了:“哪种。”
“你说哪种……”
安鲤觉得这个变态一定是恶趣味发作,正在装傻玩弄自己。于是他从善如流,就陪着他玩――如果这也算业务的一部分的话。
安鲤先是做了个敲门推门的姿势,用卑微声说:“许总,这是收购西伯利亚土豆的合同。”
接着转换身份成威严声:“嗯,东西放下,出去吧。”
然后又把手放在下体前面像是抓着什么,晃着按了两下,小声说:“继续,别停。”
“………………”
安鲤没什么语气,表演也死气沉沉。但许少卿看到他那个动作,小腹一下热了。他也终于明白安鲤穿那身衣服是在还原某种“情境”,立刻忍不住,粗暴地一把逮住安鲤的领带摔在墙上,狠狠咬上了他的嘴唇。安鲤奋力挣扎,吃痛又隐忍地说道:“窗帘!拉窗帘!”
许少卿有些日子没开荤了,这么一亲上去差点把持不住,要把安鲤的两片软绵绵的嘴唇都吃下去。他其实只是想把这家伙弄到人前来,以自己金主的身份暗地戏弄而已,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连拍小电影儿的剧本都给他写了。
一副禁欲委屈脸,这不要那不要的,原来脑袋里这么色呢?
“要死了你。”许少卿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成天都看些什么黄书,一脑子妄想。”
看书?不。安鲤想了一下,这个情节应该是青春期看a片儿得来的才对。
安鲤看上去像是正在追忆什么似的,有点呆呆的。于是许少卿又很蔑视地讽刺道:“想什么呢?难道就连你这种人,脑子里也会有这种桥段吗。这算是一种直男通病吗。”
“……”
安鲤老脸一红。他才没有呢。
他老实回答:“我才没想那个。我只是在想我来时一直在想的事。”
“什么啊。”许少卿感觉自己那里已经很硬了,正顶在安鲤柔软的腰眼上。
安鲤躲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我早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片儿里那个大老板。但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成为桌子底下那个趴着给老板口交的女秘书。”
“………………”
“……操!”
他听见许少卿哽了一声,眼尾有点红。
“能先把窗帘拉上吗?至少。”安鲤问。
“闭嘴。”许少卿语气很凶。
这是办公室又他妈不是毛片片场!
看着安鲤带着红晕的脸和被咬得湿漉漉的嘴巴,许少卿突然后悔自己让他来公司了。公私分明是他一概的行事准则。与一个人产生固定关系本身就已经破了他的生活界限,为了看安鲤的窘态这种蠢理由而竟然把包养的鸭子叫到公司,这可绝对是傻逼干的事儿。
他冷静了一下,说道:“你就在这儿等我,开完会一起去酒店。”
安鲤看了一眼他的帐篷,重复道:“你还要开会?”
许少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叉着腿。
安鲤看看那两腿中间的豪华帐篷,又看看自己。想,如果是自己那个样子要去开会,只要把内裤拉紧点儿用衣服盖一盖应该就没什么影响。许却不行。
不过人家是老板。就算是顶着帐篷去开会……
也是不行的。
“你这怎么办。”他问许少卿。
许也看向那里:“等着它自己消。”然后又看向安鲤:“你离我远点儿。坐那边去。”
于是安鲤也很听话地不吱声了,坐远了,再看向那里。
女秘书。
桌子底下的女秘书。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成为在桌子底下……
趴着给老板口……
我来时一直在想的事……
许少卿不知在想什么,而安鲤心无旁骛。他一直盯着许少卿那儿,终于忍不住打破沉寂道:“它变大了好像。”
“你他妈给我闭嘴。”许少卿说。
【作家想说的话:】
许:是我单纯了
交易沦陷
第十八章 口射
耽美/原创/男男/现代/高H/正剧/大叔受/腹黑攻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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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卿其实准备了一些不阴不阳的套路,准备当着公司的人的面儿,用在安鲤身上,旨在让他产生即将“被出柜”的错觉,而许少卿就像野兽戏耍自己的猎物一样,暗中观察,看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何像个惊弓之鸟,狂冒冷汗。
这是他开始的想法。
后来他冷静了点,觉得还是要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开,就想赶紧带着安鲤离开公司。
这两种想法,想得都挺好。但终于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到安鲤正仰在沙发上,把四指并拢的手往嘴里猛塞并伴随着隐忍的呻吟的时候,他脑子一热,里面就只剩下一部性转版办公室情境小gv了。
“你他妈……在我办公室干嘛呢。”
许少卿从来没见过嘴也要扩张的。
安鲤赶紧吐出手指,还有一堆口水。他拿起茶几上的抽纸擦了擦嘴巴:“呕,你回来了?”
他喘了两口气,说:“我在做准备。上我嘴角都破掉了。”
“你是不是傻。”许少卿看着自己又要支起来的帐篷,狠狠用意念压下去,说:“我不在办公室做。我不是跟你说了等我开完会去酒店吗。”
“是吗。”安鲤怀疑地说,“那你干嘛把我叫来公司啊?我说了在酒店等你你又不许。”
“……”
许少卿没法直接说我就是想把你叫过来玩一玩,看你这个表面单纯实则背地里把屁股卖给同性恋操的蠢直男在大家面前是怎么惊慌害臊的。
倒不是怕说出来惹毛安鲤,只是想想这行为实在是太幼稚了。丢人。小学生入队了以后都干不出来的事。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安鲤带出去,以后也不会再让他踏入自己的公司一步。他不应该破坏自己定下的界限。他已经后悔了。
于是他说:“因为要先带你去吃饭。吃饱了做有力气。”
听到这句话安鲤马上摆手:“我不吃,我吃饱了肚子里会顶得很难受。我只能饿着做。”
许少卿就坡下驴:“哦?是吗。那走吧。直接去酒店。”
安鲤于是站起来,想了一下。说:“是不是你饿了?想吃完饭再去?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哦。也可以。”许少卿继续顺水推舟。
因为吃饱了做有力气。这句不是假的。
离开的时候安鲤与许少卿全程三米,进到电梯的时候没有足够的长度,就自觉站到离许少卿最远的对角去。
电梯向下,上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公司的员工,大家都给许少卿打招呼。
许少卿礼貌回应,但并不多话。然后他扫了一眼安鲤,发现那家伙埋着头,身子已经快要嵌到电梯墙壁上,与电子屏为伍了。
许:“……”
至于吗?
说不上是轻视还是生气,本来已经做好的决定,这一瞬间又改变了。
他突然对着安鲤的方向,柔声问道:“小安,一会儿想吃什么。”
本来因为老板在,大家一直都噤声。这一句一出来更是安静,整个电梯里只有眼珠子们在动,它们一致投向许少卿正在看着的那个墙角里嵌着的人形。
安鲤:“……”
……我不说我不吃了吗!
可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大家都在看着安鲤,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
安鲤有点脸颊发烧,不知怎么应对这个场面。说什么呢。不能直接说“我不吃”。听起来像是大人物赏脸你不要,当众撅老板,绝对会被这狗男人报复死。
他憋了一会儿,说道:“许老板。您说了算。”
自己已经说过不吃了许还要问,安鲤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许少卿:“听我的?那晚上就吃点健康轻食好了。你很爱吃地瓜吧?那就紫薯沙拉怎么样。你喜欢紫薯配沙拉酱汁吗?”
安鲤:“……”
安鲤没看错,许少卿还对着他极其轻微地顶了一下腰。而他的脸上却带着一种平和冷淡的表情,于众目睽睽之下等待着他的反馈。
只有安鲤能看出许那平静的表情下,正在闪烁着的像小学鸡捉弄后进同学一样傻缺的兴奋之光。
安鲤又害臊,又生气,又紧张,贴墙壁贴得严丝合缝,他明白了许少卿问他的原因。真变态……他想,要是他能直接从电梯厢里透出去就好了。但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等他这个陌生的普通白领怎么回复大家的老板提出的用餐建议。
他想说,鬼他妈才爱吃你的地瓜呢。只有你个变态同性恋才爱吃人家的地瓜。可安鲤不敢。许是自己的金主。许不也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地戏耍他的么。
于是,他最终只是红着眼睛绷直了嘴角,轻声回答:“好吧。”
“……”
许少卿脸一僵,迅速转身面向电梯门,不再看他。
许少卿带安鲤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简单普通但算是精致的西餐店,点了一份黑胡椒鸡胸,煎鳕鱼,熏蛋,还有一份紫薯沙拉。
“你确定不吃?”他问。
安鲤看了一眼那几个菜。他本来觉得自己饿了,看着许在自己面前吃饭会很煎熬。但是看到那几个食物,一看就没什么食欲,他很庆幸。
于是他摇了摇头。许少卿也没多客气,就自己吃了。还不忘说风凉话:“不吃饭,小心一会儿让我给操晕过去了。”
安鲤听了这话立刻做贼般地四下张望,许少卿看着他,轻蔑地用鼻子哼了声。
两人沉默无言。
过了会儿,安鲤又想到那个气派的生生大厦,随口问道:“那整个大楼都是你的公司吗。”
许少卿的叉子顿了一下,回答道:“只有8到12层是。租的。”
“哦。”安鲤随口问,也就随口答应一嘴,没再继续说什么。
许少卿吃饭的速度明显降低了。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在其他的城市还有几个工作场地。也不止这里。”
“嗯。”安鲤并不是真的想跟他讨论什么业务,也不在乎。
许少卿放下餐具,喝了一口柠檬水,看着安鲤。
他放下杯子的时候终于又说:“我大学毕业以后自己创业的。今年27岁。”
“?”安鲤疑惑地看着许这个突然自曝年龄的无故行为。
许少卿:“第一桶金是大学时在币市自己投资赚来的。然后毕业就拿出来投入到我比较看好的新兴产业里了。”
“厉害。”安鲤说。他想,可能大老板们吃饭的时候都喜欢谈投资和创业吧。但他也听不大懂,没法跟许对聊。只能简单表达一下仰慕。
“……”许少卿拿起叉子,想想又放下了。
“你觉得那个大厦应该是我的?”许少卿说,“所以现在呢,觉得你的金主也不是那么会赚钱。是吗。很失望?”
“……啊???”安鲤半张着嘴,“什么啊。我随便问问而已。是不是你的都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我的。”
“……”许少卿没说话,拿起叉子继续吃沙拉。
“你因为这种事生气?”安鲤撑着脸看他。
好神奇。有金山的人,为什么还会在乎是一座还是两座呢。
他是个三十好几还穷到连家都没有的失业中年男人,孩子都养不起,要靠最不齿的方式去赚钱。他理解不了这个。
“……没有。”许少卿说。然后他就专心吃饭,不再说话了。
过了会儿,安鲤突然说:“虽然你总鸡我,人品堪忧又暴躁,但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聪明,最厉害的。”
许少卿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嗤了一声:“在你的圈子里能拔个头筹还有什么可说的必要?毫无悬念。”
虽然这么说了,但安鲤发现许吃饭的动作又轻快起来了。
他想,老板们果然都是一样,喜欢被拍马屁。再聪明也没用。
接着他就变本加厉地拍了起来:“而且你又年轻,又高又好看。拥有生生大厦的人一定是个老秃子。”
许少卿嘴角弯起来了,抬头看着安鲤,说:“不是老秃子,和你差不多大,做房地产的。长得还可以。”
“哦……那很厉害啊!”
“不过他老爹有好多个生生大厦。我的钱每一分都是我自己挣的。”看到安鲤一副神往的样子,许少卿冷冰冰地补充道。
“哦。那他运气真好。有个有能力的好爸爸……”
不像我。
安鲤突然想起小朵,情绪一下低落了,心里浪潮般涌起愧疚感。
……我不能给她大厦,不能给她一个家,甚至连她的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安鲤愣着想了一会儿心事,回神的时候看到许少卿正眼神里似乎有些疑惑地盯着他看,赶紧补充道:“但你比他更幸运,你有的东西都不是钱能买来的。比如你的头脑,你的外形,你的……嗯。”
安鲤往下看了一眼,没说下去。
“……”
许少卿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你觉得我好看。”许少卿说,“那我算是符合直男审美?”
“不只是直男审美,”安鲤说,“还有直女审美。你们单位那些女生看你的眼神多明白。你说你为什么是同性恋,要不的话……”
安鲤看到本来脸色已经开始放晴的金主突然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后知后觉地乖乖闭上嘴,心里恨不得劈自己一掌。
他说到敏感词了,所有的马屁灰飞烟灭了。
许少卿招呼侍应生过来,冷冰冰地说道:“结账。”
俩人走出去的时候,他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了。上了车以后,谁都没有再说话。
安鲤想,他和许完美阐释了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许说的话他听不懂,他说的话许生气。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少张嘴为妙。
这种奇怪的气氛一直延续到128。进屋以后,两人仍然没说话,安鲤直接进了卫生间,准备去做事前清理,却被许少卿一把拽住领带,直接给带到怀里,抱着亲他的脖子。
……安鲤感觉到许又在闻他了。可是今天他为了不迟到跑来着,流了很多汗。想到之前许说他像垃圾堆里出来的,他突然特别难为情。于是突然很用力地推开许少卿。
他看到许似乎被他这个抗拒的动作给惹怒了,眼神阴沉得像狼。
他马上心虚地说:“我先……”
话没说完他就又被狠撞在了墙上。许少卿用身体压住他,一边含他的耳垂,一边用手揉他的下面。安鲤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他绝望地说道:“我脏,让我先洗洗……”
许少卿抽出他裤带里的衬衫直接掀上去,命令他:“咬着,把你爱说屁话的狗嘴堵上。”
“……”安鲤咬住了衣摆。
许少卿俯下身,伸出舌尖在他胸口划动,打圈,一路往下去,停在肚脐眼那里。接着双手握住他的屁股,绷起舌尖用力地往肚脐的心儿里顶着钻。
安鲤喘了一声,夹紧了双腿往后躲。他感觉肚脐眼儿那个敏感的地方好像无数根麻筋交集着,许少卿的舌头每在里面钻一下,就有小电流从那里开始往他的全身跑,特别是乳头和小腹下面。
他实在忍不住把衬衫卷在手里,空出了嘴:“那里……脏,你不说,嗯,我是垃圾堆里出来的,还这么舔……嗯……”
许少卿没说话,舔了会儿安鲤的肚脐,又抱着吸舔他腰上薄薄的细腻的皮肤,让安鲤痒痒得一阵一阵直发抖。许少卿两只大手包住了他的窄屁股又揉又捏,还隔着裤子用指尖使劲儿往里揉弄他的菊。
安鲤不得不又往前挺身躲了一下,以至于他已经硬起来的性器戳在了许少卿的喉咙上。
他听见了一阵低沉的笑声。然后许少卿抬眼看着他勾起嘴角:“你越来越适应老公了,我还没顾得上舔你的奶头就来感觉了啊。”
安鲤臊得脸冒热气,哑口无言。
他双手提着白衬衫的下摆,垂头用泛红的眼睛看着许少卿,一副青涩害羞被逼无奈的可怜样。
看得许少卿口干舌燥。
……这他么什么逆来顺受的失足少女脸!你梆硬的鸡巴可还顶在老子的喉结上呢!干!
许少卿揉了揉自己的肉棒,也已经直挺挺得要炸了:“你瞧你他妈这个欠H的样儿。都这么硬了,摆那个表情骗谁呢。”
安鲤:“……”
啥表情?他不知道。男人哭哭咧咧的估计又丧又丑,引起老板观感不适。
可是他控制不住。他那个泪腺可能跟身体都连在一起了,甭管是生理性的反应还是心理性的羞耻,只要他一被许少卿搞来搞去,眼睛就要发热。
安鲤把下身往后撤了撤想避开许少卿。可是许少卿跟了上来,半跪着解开他的裤腰带,一把拉下了他的内裤。
许张嘴想要含上去的时候,安鲤真是给吓到了,双手放下衣摆赶紧去捂住自己:“不要。你别这样!”
在安鲤心里,这是件特别委屈特别羞辱的事,是本应该只出现在色情电影里的情节。就算以前没离婚时,他也从来都不会让老婆做这个。现在他是来给许服务的,要是许给自己做了,那到时候谁该给谁钱啊。
许少卿仰头看着他,像是无奈又好笑:“别这样?可我已经舔过了啊,上你都差点被我口射了。你不记得了?”
安鲤一副蒙蒙的神情,看样子真像是失忆了。许少卿又进一步解释:“就是你给我喉的时候。”
“……”
当时他被许少卿的巨大肉棒插在喉咙里差点缺氧,整个人都是蒙的,只记得自己晕晕乎乎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许少卿掐着不让他出来,差点把他搞死。别的他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他发着呆,许少卿已经一口含住了他的前端,用舌头包裹翻卷,吸得啧啧有声。
“嗯……”安鲤的脑子里咻地一片空白。
他像是跟着火一飞冲天,失去意识了。
他现在的感觉无关性别,无关性向,只是他那种根蒂固的意识突然被击碎。他不会让他爱的人给他做这个事,更不会让他不爱的人给他做这个事。所以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把他那个脏东西放到嘴里去服侍。
既然谁都不可以,那到底是谁还可以这么做呢?
他低头,看见许少卿上挑着眼睑,正从下往上看他。这个角度,那么具有锋芒的一双明亮眼睛也变得顺从乖巧,讨好一般。
他地喘息着。
这是他第一被人口……的记忆。
给他留下这记忆的却是个男人。衣冠楚楚,西装革履,跪在地上舔他,用比女人还精致饱满的M型嘴唇含着他丑陋褶皱又不够伟岸的阴茎。这男人是他的“老板”,他的金主,只要愿意,能把他的贱命买下来。
安鲤蹙起眉心,身体绷直了,手指紧紧抠住墙壁,隐忍地哼哼了几声。
许少卿:“……”
早泄这么严重吗。
他吐出安鲤的阴茎,慢慢站起来。
安鲤回过神,看许少卿好像含着什么东西的样子,立刻慌张了。说道:“赶紧吐掉,我给你拿水……”
许少卿一把抓住安鲤的胳膊,捏着下巴低头吻了上去。他把自己嘴里的东西都用舌头推到安鲤的嘴里。
安鲤还蒙着,那个味道很恶心,还有点苦涩,但他人已经傻了,忘了拒绝。
“吃下去。”许少卿含混地命令道,“把我的口水和你的精液,混在一起,都吃到肚子里。”
交易沦陷
第十九章 不喜欢的人
然后他舔掉安鲤嘴边溢出来的,又再把舌头送到安鲤的嘴里纠缠。直到听见安鲤喉咙里被迫吞咽的咕咕声,确保一滴都没浪费才放开了他。
吞完自己精液的安鲤擦了一把嘴,有点茫然无措。
许少卿自己都那么硬了还非要给安鲤口,大概就是因为上听他说“两三年没做了”那句话。安鲤在被操得晃晃悠悠的时候说出那种内容,让许少卿想起来就兴奋。想让他射,让他知道舒服,变得淫荡,想让他在自己的身下高潮没完,再也说不出那种修身养性的老年人的话。
想先给他口一管儿,一会操起来他会敏感得不行。
许少卿眼神含着意地笑着看他:“这么容易就射的话,我可真怕会把你给H死。”
他怎么这么容易满足。只是放到嘴里,刚用舌头舔了舔,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活塞运动,就交代了。
作为一个小受来说,蛮可爱。作为一个直男来说……
嗯……许少卿好像知道为什么安鲤会离婚了。
真是同情啊。哈哈哈。
安鲤作为一个男人,听了这种嘲讽他是“快枪手”的话,当然很尴尬。不过他确实不太行,他又是个诚实的人,于是只能垂头丧气。
他看了眼许少卿无比高涨的帐篷,说:“我去清理一下。”
许少卿:“嗯。”
“我……”安鲤试探地问:“我能自己先扩……吗。”
他学聪明了一点,先征得许可。如果许少卿侥幸同意就最好,因为许根本就不会好好给他扩张,而自己上充分准备以后,果然就好受多了。
许少卿想了一下,说道:“给你十分钟。”
安鲤迅速走进卫生间,很快地冲刷了自己,做准备。他风风火火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许少卿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许看见他的脸,一愣:“你嘴上什么玩意?刚才在厕所给自己加餐了?”
安鲤摸了一下油亮的嘴巴,回答:“润滑油。”
许:“你把涂屁股的润滑油擦嘴上了?”
“什么叫涂屁股的润滑油。哪里需要涂哪里。”安鲤说。
“……妈的,你到底是哪个欢乐星球来的智障。”
安鲤靠着侧边躺下,头倒仰在床边,翻着眼睛看许少卿,动着他那张亮闪闪嘴,语调有点恳求似的说:“今天轻点吧。”
许少卿:“……”
安鲤的样子太可笑了,可他想起上安鲤靠在床边吐血的情景,心里头一紧,很不舒服。然后他轻声说:“过来。今天不那么做了。”
安鲤倒着眨了眨眼睛,就翻身起来,顺从地走到许少卿身边。
“跪着。”许少卿撑开两条大长腿,分开在安鲤两侧,“像我刚才舔你那样舔我。”
安鲤跪下以后,就伸手去解许少卿的腰带。许少卿则从圆桌上抽了两张抽纸擦安鲤的嘴巴。
“地球怎么能接纳你这样蠢得无法无天的外星人。”许少卿奚落着,下狠手把安鲤的嘴巴擦得红彤彤的。
“哈哈。”安鲤居然笑了,眼睛弯起来。
“………………”许少卿看着他的脸犹豫了一下,对这种回复无言以对,把纸球扔掉后,才说:“笑个屁。”
“你好逗啊。”安鲤说。
许:“……”
笑点成谜的外星人。
安鲤低头,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金主的下身,拉开拉链,扯下内裤边,看到那个大东西正睡着。
安鲤想,这只大蟒刚才被弄醒太多,发现都是演习。所以现在消停了吗。
刚产生这个念头,那只大蟒就慢慢抬头了。
“含着,把它舔硬了。”许少卿低沉地说。
于是安鲤俯身含住大蟒的头部,给它做唤醒按摩。他用一只手托着大蟒的身体,慢慢吞吐。
真行。自己竟然能这么快就堕落到毫无廉耻的地步。安鲤想。上一还觉得是底线的事情,这一就已经能够习以为常地做了。
大蟒发育速度非常快。安鲤感受到它正在快速填满自己的嘴巴。安鲤还感觉到许少卿正把手指插入他的头发,然后用大拇指顺着他的眉毛轻轻描摹。
他就抬眼看许少卿。两人的眼神碰上以后,他看到许的眼光闪烁了一下,嘴里的肉棒一下子就硬挺了。
许少卿喘息了一声,微微张开了他漂亮的,饱满的,m形的嘴唇。
……一副被干爽了的样子。
想到这句话,安鲤感觉有点怪怪的,脸颊发烫。他忍不住盯着许看。他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着他好看的脸,总比盯着自己嘴里那个粗大吓人的同性性器官强。
于是他就专注地看着许少卿的脸,认真地含着已经又硬又翘的肉棒。
许少卿也安静地盯着安鲤,破天荒没有说些贱兮兮的怪话。他下意识抬腰往安鲤的嘴里送。不过他没有顶,只是照着安鲤口腔的度放进去一小半抽插。
安鲤听话地配合着他,还试图努力含得些,直到眼泪都溢满了眼眶。
“菊自己也扩张好了?”许少卿语速变快了。
“嗯……”安鲤用鼻子应了一声。
“到床上躺着。”
安鲤站起来,上床,平躺好。他有点紧张。虽然上不是很疼,但他也不知道这这个变态虐待狂又会用什么招数来折磨他。
许少卿跪着上了床,双手扳住他的大腿根儿,直接干进去。
安鲤双手立刻紧紧抓住床单。他的下身被迫张大了迎合着许少卿,又涨又酸,肚子塞满了,感觉很难受。
但,不是那种撕裂的剧痛了。这第一感觉让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许少卿小幅度轻盈地抽插,床垫都跟着他的律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干了一会儿,低头看着安鲤说:“今天好乖啊,适应了?舒服吗。”
安鲤用一只胳膊挡住脸:“怎么可能。”
被男人干,真的能“适应”吗。
不能。只是抛弃了廉耻而已。
“怎么不能,”许少卿眼神冷冷地垂目看着安鲤,突然狠顶了一下,让他忍不住叫了出来,“听你叫得多浪啊。”
安鲤羞惭不已,紧紧把嘴闭上了,努力克制着声音。许少卿皱了下眉,捏开他的嘴巴,又狠顶了一下。
他闷哼了一声。
开始了。安鲤想。又要玩我了。如果不遂他的意,估计又要狠戳那里……
想到那个感觉他浑身都发软。
他抓住许少卿的手臂,轻声恳求:“你说过不会把我玩坏的。你记得吗?”
“是吗。我说过?”许少卿说着,把两条腿垫到安鲤身下,腰部发力,开始提速了。
“操。宝贝儿,上都让我给干射了,还敢跟我说怎么可能?嗯?”喘息着的许少卿的声音里又带上了那种野蛮的掌控欲,易燃易爆,很危险。
安鲤咬紧了嘴巴。这个衣冠楚楚的家伙马上又要变身暴虐的野兽了吧。
今天他想怎么玩?
无论是自尊心还是身体,到这时候了还是我想保护就能保护的吗?从上了这张床开始那天就不可能了。无论上面这个男人要杀要剐要怎么干他,他都得承受着。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于是他叹了口气,可怜巴巴地转头看着床头柜上的润滑油,城市宣传册和电话。
许少卿掰着安鲤的下巴强迫面向自己,看起来又发怒了。
“你他妈往哪儿看呢。看我!”
他一边打桩一边低头含住了安鲤的舌头,与他接吻,水声啧啧。
“嗯……”安鲤浑身都软了,踮脚踩着床边无力地顶了下腰。
他现在感觉很奇怪,一般情况下他射过一的话,就很久都不能再勃起。而现在后穴里撑得满满的饱胀感让他小腹里又麻又热,好像在从里头那一侧强制性地刺激着前面。
他好像浑身都不受控制了。
射过以后还非要摆弄那个东西的话,真的超级难受。可是被摆弄了却起不来,就更难受。他像是被打桩机捅得不大清醒了,苦着脸一一地顶腰,用他那个半硬不软的正被迫唤起的粉色性器去蹭上面许少卿坚硬的腹肌。
察觉到他动作的许少卿笑了一声,用自己的小腹贴住身下的人,双手轻轻握着他踮起的细瘦的脚踝把玩着,说:“我的小鲤鱼,老公给你蹭。自己用力点。”
“……”
安鲤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行为,羞臊得无地自容,呆呆地不动了。
“怎么停了?别停,干你的啊。”许少卿说。
“……”
什么干我的……安鲤真的无奈,这混蛋又用我说过的话来噎我。还真是,绝对的睚眦必报。
睚眦必报……
他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人,为什么会屈尊降贵来搞他?
就是因为想要报复他吧?
就是因为自己一开始侮辱过他,说他同性恋,艾滋病。所以他就要把我干成同性恋,把艾滋病传染给我。
……还真是。咋才发现啊。早该知道自己不值那些钱吧。
他心里有点难受,不知为什么有些空落落的。不过他想,这种难受在他的人生中真的是小事一桩,于是他又强迫自己释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嗯。至少许少卿的报复付出了金钱,这样看来相比其他遇见的人和事,许少卿真的是很讲究地在欺负他。算是个好人吧。
只是他看见许少卿眼尾飞红,目光柔和地垂头看他的样子,虽然言语嘲弄,但看起来却怎么都让人产生一种“他真的很喜欢身下这件玩具”的错觉。
可这个世界上没人爱我,就连当我是玩具的喜欢都是报复。
不过,他倒也不需要一个男人喜欢他就是了。
但他总还是会为自己心酸的。最多的,还为他的金主不值。他到底图的什么。为了报复和一个比自己年纪大那么多又不好看的老男人上床。他还觉得自己抄上了吗?
跟他的聪明程度不符。
那至少……他的身体舒服到了吗?
于是安鲤颤抖着身体,有点胆怯地问道:“许……老板,你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做爱,也会舒服吗?”
许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呼了一口气。安鲤感觉到许的小臂肌肉紧紧绷起,双手用力掐着他的脚踝,几乎要攥断它们。
交易沦陷
第二十章 你太快了
过了好半天,许少卿才回答说:“对我而言性与感情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你喜欢谁,想跟谁做爱,也不必告诉我。”
脚上传来的痛感让安鲤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引起了许的不满,而这变态酷着张脸,已经坐起来,后仰到极限,与那天把他弄尿了的可恶姿势如出一辙。
安鲤已经感觉到他那大玩意儿在自己的肚子里戳出了一个形状,赶紧害怕地抓住他的手臂:“哎哎哎!停!请听我说完……”
于是他进一步解释自己的意思:“我是说,你那么优秀,和我睡不觉得吃亏吗?”
许明显被这句补充给说愣了,手上的力度也逐渐松下来。
“什么啊。”
“其实,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和我睡的吧。”安鲤有点担心地看着他,“如果你有天觉得钱在我这样的人身上不值,到时候你后悔了,可不要再找我的麻烦。我的钱都掉了,还不了你的。”
“……妈的。”
钱钱钱。原来又是钱。满脑子只想钱。
许少卿看着有点不耐烦,但刚才那种突然而来的恐怖的凌厉感也随之消散了:“在办公室你跟我扯口交,在性交时候你给我扯买卖。你到底什么毛病?”
“……”
安鲤噤声了。
许少卿又俯下身,看了眼安鲤半勃起状态的样子。他注视了一会儿,然后地,缓慢地插入他,再轻柔地抽出。每插一下,他就看到安鲤踮起脚尖,难耐地拱起腰,秀气的粉色肉棒也随着安鲤顶腰的动作颤颤巍巍地抬起。而抽出的时候,它就会随着身体的回落而降落。许少卿就这么耐着性子一一进入着安鲤,低头注视着眼前那可爱的小东西终于在它主人腰部的律动下,凭自己的力量不断抬头,最终站直,顶到许少卿的小腹上。
许少卿浑身肌肉紧绷着,克制地注视着这色情到极致的过程。
这个直男用屁股含着他的鸡巴,慢慢被他插硬了。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许少卿顿了一下,“玩你呢。”
真是好玩得要疯掉了。
许少卿伸手握住他那里,一边把玩着,一边稍微加重了顶弄他后穴的力度。
安鲤前面敏感得厉害,忍不住低声求饶:“嗯……别,不要这么弄,弄我。我今天,已经,射不了了……”
“能的。”许少卿说。
“给我认真点挨操,别总走神想个有的没的。给你的钱我不会要回来,但服务不好可是真要扣钱的。”
许少卿往前跪了两下,跟安鲤联结得更加紧密,命令道:“把两只腿自己用手抱住。”
于是安鲤就抱着腿,做出一个菊朝上的姿势对着许少卿。他把脸埋在腿里,把性器也夹起来。但许少卿粉碎了他暗自逃避的小心思。
许少卿用力把他的两条腿往两边掰到最大:“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他取了一些新的润滑油涂在菊口,又用灵巧的手指把润滑油涂满了安鲤的整个阴茎。
然后他用一只手撑住身后,略微后仰着,终于开始用他惯常的方式高速猛干。他舒爽地叹息,另一只手则在娴熟地给安鲤手淫。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和润滑液在掌心和肉棒间的摩擦声淫靡地交汇在一起,几乎盖过了安鲤压抑着宛如哀鸣的叹息。
许少卿维持这个方式有几分钟的时间,安鲤的声音就飘飘然拉起长调。那是在疼死或者爽死时一种纯粹本能反应的声音。
那种声音不是他被一下下撞在心上那种刺激到崩溃的奶狗一样的叫声,也不是他绷到极限时委屈得像羊羔一样的叫声,而是他被男人填满了,浑身酥麻,在欲海中随波逐流时,理智飘渺的,真正的呻吟声。
许少卿喜欢这个叫声,所以他也失了神,温柔地问:“那么舒服吗?”
安鲤努力想要清醒,四周却没有他抓的住的东西。他只能溺水一样沉沦,感觉被许少卿粗大器官撑得无比饱胀的后穴里有什么在越堆越高,全身的细胞都在为到达那个顶点而沸腾。
许少卿越来越快地冲击着他的身体,手中撸着他翘挺到几乎贴住小腹的硬家伙,又不断追问:“舒服吗?喜欢吗?”
不喜欢,肯定是不喜欢的吧。我是个男人啊。
但是,我,我就要……
他不说话,许就不依不饶的:“你看着好舒服呢。是喜欢的吧?要高潮吗?快回答。老公给你。”
……好烦!我为什么要回答。我不回答。我不。
我……我就要……
许停下了动作:“你怎么不说话啊。不说话我可不给你弄了。”
在安鲤马上就要登上那个顶点的时候,整个人和声音都甜成在浪荡喘息中缠绵流淌的蜜:“啊,许,许……坏蛋,我要到了……”
许少卿先是浑身僵了一下,然后疯了一样狠撞起来。
他射出来的时候,看到安鲤稀薄的精水也在他的掌控下轻飘飘地射到很远,一股接着一股,落到安鲤柔软的头发上,神情迷乱的脸上,和不断起伏着的胸口,两粒高高耸起的粉色乳头中间。
许少卿看着他的情态,真切感受到了“欲仙欲死”四个字的意思。他俯身抱着安鲤,仍然不舍地在他身体里轻轻地搅动,像是要把那些白浆推得更一些。快感的余韵好像怎么都没完,他舔着安鲤有些微汗的胸口,然后和着他胸前稀薄的精水一起吞咽下去。
“我x……”安鲤看见他的行为,尴尬地用胳膊挡住眼睛。
这真的是个大变态。
“感觉怎么样。小鲤鱼。”许少卿问。
他明知故问,无非就想戳破安鲤的面皮。
“我感觉……五千块赚得太快,有点难以置信。”安鲤由衷地表达出他此时最大的感受。
“……”
空气突然安静。
“太快。”
许少卿重复道,声音有点闷。
过了一会儿,许少卿开始继续挺动着放在安鲤身体里的东西。
他抬头看着安鲤,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今晚上没事的话,再来五千块钱的吧。”
【作家想说的话:】
什么?你们说这章太短?真不怪我呀。
许:……
交易沦陷
第二十一章 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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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卿抱着他动了一会儿,一直放在里面没拿出来的大家伙很快就又硬了。
不过因为安鲤看上去皱着眉不太舒服,许少卿就没有动得很厉害。只是轻轻地搅动,用手柔和地抚摸安鲤的大腿和腰腹,用嘴轻盈地亲吻他的脖子和胸口。
他觉得他很体贴。
但安鲤心中想的是: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安鲤想让许直入主题,赶紧把五千块钱干出来,因为他一下子射了两已经很累了。他刚要张嘴,匐在他胸前的许少卿抬头说道:“刚才舒服吗?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安鲤:“……”
他尴尬极了。红着脸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他不说话,许少卿就一直看着他,看得他的脸越来越红。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回答:“男人只要射出来都会舒服吧。”
“是吗。”许少卿坏笑了一声,“那你和你老婆做的时候也会爽得那样浪叫吗?”
然后他又开始犯二。他一边进入着安鲤的身体,一边学安鲤刚才高潮时候的叫声,只是把里面的人称替换了:“啊,小芸,老婆,坏蛋,我要到了……嗯~”
安鲤脑袋一下子开锅了,伸手去捂许少卿的嘴巴:“卧槽他妈的你可闭嘴吧。”
想到如果自己刚才那副下贱德行面对着的人是老婆周小芸,安鲤臊得整个人都蔫了,身体机能马上进入了贤者时间般的性冷淡状态。
这个沙雕。这么恶心的场景,他怎么能浪叫得那么兴奋的。
想被干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吧。
安鲤被自己的想法搞得心中一震,身体更加贤者了。
“小鲤鱼,你是让我从后面才给弄到那么爽的。知道吗。”许少卿还在自嗨,他把手指插入安鲤的头发,轻轻抓着,让安鲤仰起头面对自己,“我能给你的高潮,是女人给不了你的。”
“……不要拿我们的交易跟女人比,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安鲤反驳说。
而且根据他看过的小电影,女人也不是不能插……但他此时不想说。因为这不是重点,现在也不是科普时间。
他就是有点害怕,不知为何,他觉得他现在必须得反驳这个同性恋才行,才不管许是不是什么金主。他不可以同意许说的这种话,因为这种论调让他极为不安,甚至恐惧。
他分明就是被迫的,他才不是因为想要……那样,才跟许少卿上床的。他是为了钱。分明自己是被强迫导致的生理现象,怎么能让许用这种口气说得好像自己多想在一个男人身下得到快感似的?
他有点气急:“刚才我那个只是生理反应,不代表我愿意。正常男人谁会愿意给男人上?荒谬!你当然理解不了女人的好,就像我理解不了你们同性恋为什么非喜欢睡男人一样。”
许少卿:“……”
安鲤说完自己都给自己吓了一跳。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尖锐?不应该。
他知道许对性向的问题极为敏感,估计自己这是踩了个大雷。但他话已经说出口了,不知道该怎么找补,只能像案板上的鱼一样躺在许少卿身下,紧张地看着身上那个目如潭的金主。
许少卿俯身靠近他,吓得安鲤浑身一颤。
但是那家伙却是靠着他的耳朵,轻笑了一声,说:“你急了啊。”
安鲤:“…………”
“怎么气成这样啊?至于吗。”许少卿与他近距离对视着,眼神里是一种看透了他般的洋洋自得和喜悦。
安鲤的脸皮几乎到了沸点,终于先扛不住,逃避似的挪开了眼神。
许少卿埋在他颈间笑起来,十分晴朗,然后他又开始动,安鲤耳边的低沉声音就沾满了欲望的喘息。
“我的宝宝小鲤鱼儿,下让我操到高潮的时候,不要叫许,叫我少卿吧。”
……许少卿。他金主的名字。安鲤今天才知道。虽然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少卿。”他先重复一遍,好记着读音。
“哎,宝贝儿。”听到这两个字,金主的声调颤了一下,安鲤肚子里的东西跟着大了一圈,直挺挺硬邦邦地翘着从里面顶起了小腹。
“操……我要干死你……忍不住了……”
……太大了。安鲤突然想,就算是女人可以,也未必有这个体力。所以许那句“我能给你的高潮,是女人给不了你的”,这句话也并非就是大话。
……什么啊!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鲤突然怒了,用力推开许少卿:“今天我不要做了!”
正准备开始破土动工的许少卿突然被一把掀开,他有点愣。他看见安鲤气势汹汹地下了地,然后像软脚虾一样走到洗手间里去。
他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生气了。
……这个鸭子什么毛病!有这么对待金主的吗!给他惯的!
他也下了床,带着一脸怒意走进了洗手间。
安鲤已经迅速穿上了他脱了型的纯棉四角内裤。跟上许少卿见到那条颜色不一样,但一样丑。他正在迅速套着外裤。
许少卿走过去,一把抓住安鲤拖出洗手间,不顾他的挣扎,直接甩到床上。安鲤的手机都被他从裤兜里甩出来,摔落在地。然后他从后面压住安鲤,扒下他的裤子,强硬地顶了进去。
安鲤呼叫了一声,却力量对比悬殊,推不开压着他的人。
“我不做了。”安鲤生气地说。
“不做了?你说了算?”许的声音里有不可抗拒的威慑力和正努力压抑着的怒气:“既然是契约,中途反悔是不行的。你这是第一我不跟你计较,但你给我记住了没有下。”
“……”听了他的话,安鲤的反抗动作似乎变小了。然后他还是吐了口气,说:“我不要做了。”
不过,声音小了点,语气也犹豫了点。
不想做了。真的不想做了。
许少卿的话令他意识到一件事情。在他不断跌破的底线下面,还有一条红线,是他无论如何不想越过去的。他看不清那条红线的位置,但他知道它就在自己面前的迷雾中。他如果不回头,可能就会在某一刻突然不自觉地越过去,然后再想回也回不去了。
许:“哦?你说什么,你不要钱了?”
安鲤:“……”
可是人间清醒,指的就是现在这种时刻吧。
我可以回头。
小朵呢?
我是来干嘛的。
……
安鲤不说话了。
他咬着嘴唇,把脸埋到被子里,任由许少卿像只欲求不满的发情野兽一样骑在他身上纵情驰聘。
……不要过去。我不可以过去!
许少卿沉默着,只埋头操干。而安鲤突然扭头,说道:“你不是很喜欢虐我的吗?再把我弄疼一点。别这么没力气。”
身上的人停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就冷哼一声,粗暴地抓着他的头发往床边按下去,扯起他的后腰,一捅到尽头。然后那根粗大的肉棒就像开了刃的凶器一样,狠命在他的体内撞开了。
安鲤本来就虚脱的身体简直就要散掉了,但他觉得这样很好,让他有些安心。他宁可就这么疼着。越疼,他就越觉得自己离那条可怕的红线远点儿。
许少卿火力全开的时候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但是安鲤头脑里只想着那条他绝对不想要越过的红线,就觉得疼痛有时并不是坏事,他就能忍下去。在安鲤觉得马上就会因为胸腔里的空气和身体里的体能存货不足而挂掉的时候,许少卿低喘着顶在他身体最,不动了。
然后许拔了出来,迈下床,依然沉默地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淋浴洒。
安鲤缓了一会儿,挣扎着爬起来,拿纸先把后穴流出来的精液擦干净。两的精液加上润滑油,他几乎完全打湿了两张面巾纸。他看到许少卿的精液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就有点恍惚地想到许含着他的精液与他接吻的样子。
他心中一凛,赶紧团起纸,扔到纸篓里去。
许少卿走出来,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
“钱转过去了。”他面无表情地说完,继续低头看着手机的其他信息。
安鲤想要俯身去捡地上的手机,却腿一软跪在地上。许少卿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但仍然没说话,而是继续低头看着手机。安鲤打开微信,看到了许少卿给他发过去的一笔一万元的转账。他并没着急收款,而是收起手机,有点心虚地看许少卿。
可是许仍然没有看他。
安鲤看到那个1的转账,心中突然就很有负罪感。
他知道,以他这样的人,平常要多少力气和时间才能挣到这么多钱。而这个工作如此简单,只要躺在那儿,乖一点,不消几个钟头钱就入账了。就是如此简单的工作,他却给搞砸了。
他当然看出金主不高兴了。这是很自然的吧。自己现在大概也算是……服务行业。刚才那种行为态度简直就是有大病。
红线……红线是自己的事情。金主是同性恋,天生就是要干男人的,你自己过不去的心理问题,为什么要让金主钱来买不痛快呢?
总说扣钱,却没扣过他一分钱。他的金主做事讲究,付款毫不拖泥带水,忠实地执行交易原则,而自己却总是破坏规则,唧唧歪歪,惹人不快。
“对不起。”他说,“我下……”
“没下。”许少卿抬头看着他,目光冰冷,“何必这么勉强。滚吧。”
安鲤:“……”
他吃力地站起来,面对着许少卿。
“真的对不起。”
“我说滚。马上,立刻。”许少卿口气不善,表情也无动于衷。
安鲤抖了下嘴唇,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前,他停住了。然后他转过来。
“你为什么这么凶。”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地说。
许:“……?”
“你是同性恋,当然觉得和男人做爱天经地义,可我又不是。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承认……我……”他可能有点保持不住了。
“我是直的,我都跟你说过了。你和我也只是交易,这也是你说的。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过线。”他开始有点激动了。
许少卿皱起眉头:“什么线。”
“你非要让我承认我舒服是想怎样呢。好,我承认被你上的很舒服,然后呢?你报复完我,我们的关系就没了。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不停找别的男人操我吗。”安鲤的鼻子开始抽气,“你非要让我的性向跟性欲分裂不可吗?我做的不对,你也不是完全没错吧?我也说了对不起,你凭什么还这么凶?你要是觉得我服务不好钱得不值,那我就把你觉得不值的第二钱退给你。”
然后他补充道:“第一你看着也挺满意的,那我就不退了吧。行不行。”
许:“……”
许少卿躁了。好想啃指甲。
这个癖好他已经改掉很久很久了。但今天他突然想犯病了。
安鲤看上去倒是毫不踌躇,单纯直接地算账:“所以我先把一万给你退了,你再给我打五千过来……不,你得先给我再打五千,我再把一万退给你。因为如果我直接退给你一万,你这家伙一定说那是我自愿奉还,就不会再给我那个五千了,是不是。”
许:“……”
是不是个屁!
这家伙脑子里面只有一台点钞机。
许少卿走近了那个气急败坏的人儿,搓了搓他头发上已经结干的精液,像是在表层以拨弄天线的方式探测里面的材质。
安鲤的眼珠疑惑地跟着他的手上去又下来,然后与他四目相瞪。他忍不住亲了一下安鲤灵活的眼皮,然后又亲亲脸,和嘴巴。碰到那双嘴唇的时候,他感觉到安鲤轻喘了一声,立刻把嘴唇抿起来了。
关系结束以后?
我们的关系结束以后,你会去找别的男人做爱?
……操。
他抱起安鲤的双腿扛着又扔回床上,欺身压下去:“再来五千,我一会儿一块打给你。”
我让你承认你舒服,就是想知道你是舒服的而已。
妈的智障。
交易沦陷
第二十二章 一座医院两本经
“……”
安鲤喜忧参半。喜的是金主好像消气了,表示愿意继续跟他维持交易。忧的是他现在身体实在体力不支,尤其是最后那让许少卿顶得整个下身都火烧火燎的,再来一他恐怕受不住。
他说:“那,这能不能用嘴弄出来?我下面很疼。”
许:“……”
许少卿想到刚才那顿故意为了把他弄痛的狠操,心里竟然会有些别扭后悔。
他坐起身,说道:“今天算了。”
“啊?”
安鲤觉得大概是自己让金主再不满了。于是只能无奈顺从地拉他的胳膊:“别,那你来吧。”
安鲤一边说着一边解腰带。
许少卿:“算了。不做了。”
安鲤没说话,只是拆了裤腰带的扣,又解裤扣。
许少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听懂我说话没?”
“……”安鲤于是住了手,说:“为什么啊。你不想用嘴,就用下面好了。刚才当我没说。”
许:“你不说你疼吗。”
安鲤脸色有点为难。
“金主因为他疼所以不想做”这个理由,明显与其一直以来的行为和目标背道而驰,能信了才有鬼。
安鲤断定许应该是本来就生气,想给他个表现机会,却又被推诿,所以被二惹到了,因此在置气。
许少卿站起来,走到一边去开始穿衣服。
……
安鲤:“要不,我把刚才那的钱还给你吧。”
“你他妈能不能别老钱钱钱的,有完没完。”许少卿低头系着衣扣,又说:“明天和后天我都没事,你晚上空出来,在这里等我。我把房卡留给你。”
安鲤:“明天和后天都要?”
“都要。”许少卿抬头看着他,“有问题?”
“……”安鲤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敢继续推诿,只能回答:“好。”
晚些时候,许少卿再离开了酒店。
老郑有种预感,这可能会变成一种常态。
而安鲤打开某宝下单了一款老中医坐浴药草,并选择sf发货。
……
第二天许少卿在公司呆到下午,再收到表兄催他去医院看老爹的信息。
姜潜:你再不去看你爸就要出院了。
许少卿捏着太阳穴看了会儿信息。
过了好半天才回复道:刚忙完,这就过去。
许少卿推开病房的门,先看见了坐在病床对过儿的保姆。病床上的人他看不到,却能听见声音:“再不让我出院,我的铁树就要死了。我的石榴就要死了。我的香椿就要死了。以后见到小琴她准会骂我个狗血淋头。”
保姆看着门口的许少卿点头示意,嘴里却在回答着床上的老人:“都不会死,有人管呢。您放心吧。”
许少卿听到老人嘴里的名字,脸色变得白了些,在门口僵硬半天,才走了进去。
老爹看见他,眼睛亮了一下,问道:“小卿,最近挺忙的?上你姑给你介绍的姑娘见了吗。怎么样。”
许:“……”
依旧是毫无寒暄直入中心主题的说话方式。
许少卿坐在他对面:“挺好的。”
“真的?”老爹坐直了些:“能聊上吧?”
“还行。”他说。
“那姑娘研究生毕业呢。还是金融行业。你原来不是也买些什么……G儿吗。跟那个有关系吧。”
“……币。虚拟币。不是G儿。”许少卿摸了下脸。
“所以你们能聊得来。”老爹说,“什么时候再见呢?定了吗?请姑娘去好点的地方吃饭,然后去看场电影。别忘了送她回家。可千万不要让人家自己回家。”
“爸,这件事……”
老头脸马上阴下来了:“怎么,那个女孩我见过,长得很漂亮,举止修养也好。你还有什么意见?”
许少卿用力抿了半天的嘴巴,才瓮声瓮气地说:“没有。只是人家未必满意我。我不太会说话,不招人喜欢。”
“所以你要学着多说话,主动点啊!”老头有点着急,坐直了身体,差点扯到了输液管。
一旁的保姆赶紧跑过来:“老爷子你可当心点!”
“你约那个女孩,今晚一起吃个晚饭。”老爹命令道。
许少卿没说话。
老爹于是追上一句:“我让姜潜跟你姑说,帮你约她出来。”
“我晚上有事。”许少卿说。
老爹:“晚上还能有什么事?该下班就要下班。你是公司的老板,这点时间自由也没有吗?”
“……”
过了一会儿,许少卿还是说:“今天晚上确实不行,改天吧。”
老爹沉默了。用一种阴沉的眼光看着他。
病房的空气凝重了。
连保姆都有些尴尬,故意去做些可有可无的活儿弄点声音,来缓解这对父子造成的可恶气氛。
“小卿。”
老爹沉的眼光里好像带着不知是伤人还是伤己的刺,直勾勾地落到了许少卿的身上。他的声音像是绝望,又像是抱着希望。
“你……治好了的。对吧。”
又来了。
“好了。”他回答。他看上去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因为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无数,许少卿习惯了。但不是习惯了所以无感,而是习惯了这种被撕开伤疤的感觉,所以能够忍受疼痛。
“那你为什么每都不成?那些姑娘都看不上你?可能吗?你的条件可能吗?”老爹突地一挺身,输液瓶子都给扯得晃起来,弄得保姆一阵惊呼。
“注意血压!别激动啊!”
老爹嘴唇有点发白了:“早跟你妈一起死了就好了。不用在这里跟你活受罪。”
又来了。又。
许少卿叹了口气:“这两天我确实有事,已经跟人约好了,不好更改。然后我会出差去海城,等我回来之后,一定跟这个女生见面。可以吧。”
“不是见面,是吃饭。去好点的餐厅。”老爹说。
“嗯。”许少卿答应了,“我请她吃全市最好的空中餐厅。”
让她陪gay吃顿饭,当然要吃好点才不太亏。
“吃完了看电影。然后送她回家。”老爹又说。他像个愿望终于得到满足的孩子,坐直的身体一点一点又倒回了被子里。
许少卿:“这个要看人家姑娘。很多女孩不习惯和刚认识的男人看电影,我提出来不礼貌。”
“哦……也是。”老爹躺下去了,“你看,你这样的,人家会不喜欢?”
“也许她们现在不太流行喜欢礼貌的。我哪知道。总之……”许少卿目光依然坦然,甚至有点真诚:“我一直都尽力了。哦,那个。”
他适时转移话题:“怎么样?姜潜说你大概可以出院了。”
“我觉得都不需要住院,老毛病了啊。吃点药就行。”老爹不以为然。
“你心咋那么大呢?医生说这年龄犯高血压,很容易脑溢血的啊!这多亏有给你量血压,送医院送得早。”保姆忍不住插话道:“偷着喝酒,藏酒藏得像个专业间谍,我就是个农村妇女,可没法跟你斗智斗勇。”
许少卿也知道他爸难管,只说:“麻烦你了红姐。”
保姆那脾气只冲老头,对许少卿却是很恭敬的。她连忙摆摆手,又说:“住院医生说了,下个月要让老爷子来做个监测,还要住几天医院。”
“好。”
老爹表示:“我要吃苹果。”
许少卿看了眼床头桌上的苹果,就拿起水果刀,给他削苹果。保姆见了赶紧绕过去伸手:“给我给我,许总你快放着,我来就好。”
“让他削。”老爹瘪了下嘴,“他削苹果很好的,得他妈真传。等他以后结婚,就削给老婆,我这爹就享不上这福气了。”
许少卿手稍微顿了一下,继续动作。
片刻,他削完了。那个苹果果然削得好,皮只去掉薄薄一层,还是完整的长长的一根,果体也还基本留着苹果流线型的圆滑形状。
他递给老爹。
我倒是也想让你一直享这个福。
你让吗。
……
而此时,安鲤正跟周小芸坐在住院楼下面的长椅上。
“你看起来特别累。没休息好吧?”周小芸盯着安鲤的青眼圈。
安鲤现在到底做什么工作呢?
她绕着问了几,都被安鲤搪塞过去了。
这个问题在周小芸心底。她很疑惑一个刚出狱的人怎么可以赚到那么多钱,甚至曾经有过想法,安鲤会不会真的开始做一些违法的事?
不会。他永远不会。
他不会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
不像我。
她心里再涌起的罪恶感,抬手拢了一下安鲤的头发,却被闪开了。
“还好。”安鲤很局促,他觉得他不躲那一下会很尴尬,可是躲了发现更尴尬了。
周小芸倒是没太在意,说道:“医生说,一直没有合适的配型,可能还要等下去。”
她眼神好像有点放空似的看向远方:“不知道要等多久,也不知道还等不等的及。”
安鲤也不知道。所以他没说话,心中愁云惨雾。只是,这件事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安鲤不知道周小芸为什么还要提。
“老公,你把家里爸妈留下的老房子卖了,我却没卖自己的房子。”她又回头盯住安鲤的眼睛,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啊?”安鲤好像有点茫然,不知道她说这个的原因,只是很自然地说道:“你不能卖房子啊,钱的事情我会尽力解决的。”
“可是,我们现在离婚了,我们的财产都是各自的。可孩子却是我们两个人的。这样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周小芸说。
安鲤不想敷衍周小芸,于是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
然后他说:“我觉得那个房子本来就不应该卖。你需要一个家,小朵也一样。为了小朵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而且小朵一直都是你在照顾,你也付出了全部。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
周小芸愣了一会儿,勉强地撑了下嘴角,怀念地说道:“你这个人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变的。真好。”
安鲤:“……是吗。”
你要知道今儿早上我在出租屋的桌子上刻了一个“直”字就不会这么说了。
【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不要在出租屋家具上刻字哦
安鲤是搜过价格觉得这款宜jia简易桌他赔得起才刻的
大家留言都有看!感谢大家这么认真地看一篇肉文
另:小芸做过错事但现在是个好妈,小朵也绝对是安鲤的娃!大家放心这篇本质是我自己为了解馋写的肉文,以肉为主,像我最爱的锅包肉一样酸酸甜甜,所以不会有太狗血的事儿发生哈
交易沦陷
第二十三章 车爱
“我也有我的原因。”周小芸说。
“嗯?”安鲤从那个“直”字中回过神来,表情还有点惴惴的。
但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本来就很沉重,周小芸也没有发现他那层神色中夹杂着的那份属于私人的心虚。
“我不卖这个房子,也是因为小朵。”
周小芸面向安鲤,很认真地说:“我知道知道你的为人,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怪我。但我还是想跟你解释下我的原因。”
她突然这么认真,让安鲤有些无所适从,往后错了错身子。
“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知道的。我说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不,我想让你知道。”周小芸有点急躁地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意见?所以我才会觉得你不爱我。所以那时候我才会……”
“……”
安鲤的表情像是被刺痛了。他拧起眉毛,过了一会儿,又松下来,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淡然样子:“别说过去的事儿了。现在已经够闹心的了啊。”
过了好半天,周小芸才说话,用一种哭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要不是我你现在不会是这样。”
“好啦。”安鲤想逃走了,可他找不到借口。只能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他不想再提那件事。
两个人沉默了好久,在安鲤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气氛想要站起来跑掉的时候,周小芸说回了主题。
“维持透析和住院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在等到配型之前,这个压力会一直存在的。”
“嗯。我知道。”安鲤赶紧抓住话题,开始说话,想用语言来击破刚才积累起来的沉闷。
“正因为这样,你不要一直压力那么大。要把这作为一种常态,要像过普通日子一样过。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我觉得,还是要看开点。因为这样的日子不一定什么时候是头呢。”
“我做不到。”周小芸捂住了脸,“我不像你,好像什么都能看得开。”
“……”
安鲤终于实在忍不住,站起来了。
“……小芸,那个,我晚上还有点工作,就先走了。”
周小芸突然拉住他的手,也站了起来:“配型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这个希望也许等得来,也许等不来……”周小芸说到这,开始掉下了眼泪。
等不来。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安鲤也差点突然受不了,想哭。可是他忍住了。他必须得忍住。孩子妈哭的时候,孩子爸要是也哭,他就觉得这个日子没希望了。
都需要依靠,那总有人要做坚强的那个。
周小芸:“如果真的能等到配型,我就可以把房子卖了做她的手术钱。当然也许不够,但是至少也能保证不拖延手术……所以,这个房子是我的定心丸。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辛苦,但是那个房子我一定要留到最后。如果小朵等不到配型成功那一天的话……”周小芸脸上表情很难看,“那我会把房子卖了把钱还给你的。”
“……”安鲤很心痛。所以周小芸扑上来抱住他的时候,他伸手接住了,然后拍她的后背安慰。
周小芸:“因为自从你进去那天起,我就发誓以后绝对不再欠你的。我解释给你这件事,希望你明白我的苦衷,而不是仅仅是因为‘你没意见’。”
“我知道了。”安鲤不知道能说什么,“我知道了。医生说现在小朵情况挺好的,你别想那么多。”
被轻拍安抚了一会儿,周小芸好像情绪稳定了,但她仍然没松手。
“老公。”
安鲤:“……”
没有得到回答,她叹了口气。
……
许少卿坐在住院楼一层公共区的长椅上,想咬指甲,却终究只是用指关节轻轻摸了摸嘴唇。
好烦……好烦啊。
想做爱。好想做爱。
我要干死小鲤鱼。
我想要他。
现在就要。
他拿出手机,给我养的鱼发信息。
许少卿:现在来128。我等你
他等了两分钟,没回。
于是他又发了一条:现在来128
他拿着手机等信息,就站起来,往窗边走去。窗外是一条小路,很幽静,此时有几个病人正在散步。路两边是绿草地,当中长着几棵树,树下有些休息用的长椅。那里坐着一些人,大部分的人穿着病号服,但也有的人没穿。
有两个人穿普通衣服的人就比较显眼,一男一女,他们站着抱在一起,男的脸正冲着许少卿的方向。
许少卿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那是?
这个不要脸的直男骗子。他不是说他离婚了吗?
有离婚了还抱一块儿的吗。大庭广众的。
而且,他记得上那个周小芸,确实还叫他老公来着。离婚了会叫老公吗?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攥手机攥得生疼。
那人说他就信,让蠢货给骗得团团转。那他岂不是连蠢货都不如。
他恶狠狠地盯了一会儿两个人,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正不知如何结束这个拥抱的安鲤感觉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心里一松,仿佛被拯救了。他轻轻推开周小芸说:“我接个电话。”
他把手机拿出来,看见上面写着马上暴毙的艾滋狗来电。他嘴角一抽,赶紧后退一步避免被周小芸看见屏幕上的字,然后迅速接起了。
“喂。”
对面过了好久才说话:“你在哪儿呢。”
他想了想,说:“干嘛问这个。”
艾滋狗:“问问。”
安鲤:“外面。”
艾滋狗:“跟谁在一起。”
安鲤:“……”
他故作轻松:“怎么了。”
“跟谁在一起呢?”那边顿了一下,又加了似乎意味长的一问:“自己?”
安鲤想,如果他跟许少卿说自己正跟周小芸在一起,小芸听见自己的名字,肯定会问是谁打来的电话,那他怎么回答啊。
正好许少卿主动给他台阶,那他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水推舟:“嗯。”
话筒那边地吐了一口气。
艾滋狗:“看见我信息了吗。”
安鲤一愣:“没注意,我现在看。”
许少卿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暴躁:“他妈的现在还看个屁啊这不是打电话了吗。”
“哦,”安鲤肚子里狠骂了他几个脏词,“那你说。”
“你真离婚了吗。安鲤。”
?
这个问题有点跳跃,安鲤一时没有回答。
“说话啊!操。”他易燃易爆的金主不知道为什么又着了。
“……”
安鲤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这个金主,但也只能哄他。他无奈转身背对着周小芸,压低声音,很低很低:“你又怎么了啊。”
2多岁就是2多岁,再会赚钱也是小年轻,暴躁得不明所以。
“回答我的问题。”
“嗯,是啊。”安鲤下意识看了周小芸一眼,“我不是跟你说过了。”
艾滋狗咄咄逼人:“那你说,清楚地说,‘我已经离婚了’。你敢吗。”
安鲤:“……”
“不敢说?”
“不是,”安鲤想不明白,就问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
电话那边很久没出声,再说话的时候口气有点阴狠,但安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住院楼南门停车场,车牌号江A852U。马上过来。我告诉你什么关系。”
电话被挂断了。安鲤茫然地抬头,环顾四周。
许少卿也在医院?他看见自己了?
住院楼停车场的车没有门诊楼那么多,但也不少。安鲤一辆一辆地查看着车牌号,终于,位于边缘一棵柳树下的车主按捺不住,打开车窗,咳嗽一声,冲他竖了个中指,然后勾了勾。
安鲤走过去,坐在了后座。
“你又来看病?”他先说。
许少卿下了车,然后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在了安鲤旁边。
“你干嘛也坐过来……”
许少卿突然吻上去,唇舌纠缠,把剩下的字堵在了安鲤的嘴里。他一手强制按住安鲤的头不让躲,一手隔着衣服逗弄安鲤的乳尖。抠了几下,它就立刻挺立起来了,硬硬地顶起衣服。安鲤的身体也跟着软绵绵地扭动。
安鲤的反应刺激到许少卿,他喘着粗气加重了力度吮吸安鲤滑溜溜的舌头,手也捻起大粒的乳尖揉搓拉扯。
“唔!……唔!”吻了一会儿,安鲤用尽全力终于把自己的舌头给救了出来:“行了,外面那么多人。”
“所以你小点声,”许少卿的声音已经让浓烈溢出的性欲给熏哑了,“否则我打开车窗让别人都来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操……什么!”安鲤瞪圆眼睛就去拉车门,果然被锁了。“你不会要在这儿……”
“就在这儿。”许少卿回答了他,然后一边用早已肿成铁杵的东西顶他,一边急躁地扯他的裤带。
“我去你是配种的狗吗?随地就能来?而且现在是白天!”
“我不是非要晚上做爱的。”许少卿把他身体压在车门上让他动弹不得,然后扔掉他的鞋子,又抬起他的屁股扯下他的裤子。
安鲤全力挣扎,拉扯自己已经落到膝盖的裤腰:“我不要!你真不怕社死吗你这个疯狗批!”
许:“有玻璃膜,看不到。”
“仔细看是能看到的啊!”安鲤死死扯住节节败退已经掉到脚踝的裤腰,“是能看到的!这还不如办公室play呢那好歹是你的地盘!还能拉窗帘!还隔音!”
许少卿扯掉了他一只裤腿,另一只也立刻投诚。
“你个疯批……”
安鲤非常不喜欢这种自己光着屁股大腿而许少卿只露出个鸟的情况,如果真被人发现,许少卿可以立刻装成他的衣冠禽兽,自己怎么办?
“你给我住手!咱们现在去酒店行不行!你再等会儿!”
“我要,干死你。现在就要。一分钟也等不了。”许少卿粗野地压制着安鲤,扯着他的腿把他往下拽了拽,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把他逼在后座和车门之间的夹缝里,扭曲成一个半躺着的姿势,四肢都无着力,难受至极。
“蠢货,骗子。”他干涩的嗓音里透露出压抑着的怨怼和侵略性。
安鲤:“蠢……什么骗子,我什么都没干!”
安鲤觉得跟这个精壮的种狗比自己就是老弱病残风餐露宿的流浪狗,只能任狗玩弄。许少卿把手指伸进嘴里舔湿,就往他股缝里钻。
安鲤难受得攥起手指,无力地蹬了蹬腿。他的腿实在没地儿放,又不好意思往人家的真皮座椅上踩。万不得已,他就用脚趾轻轻搭在许少卿的腰上蹭,寻找着力点。
许少卿一愣,肉棒立刻难耐地跳动。他发狠地吁了口气,快速用手指抽插几下,就一个挺身挤进去。
姿势不方便,又没有润滑油,许少卿挤得很艰难,安鲤忍不住叫了一声。
“你可以再叫大点声,让人来围观。”许少卿说着,动作却轻了,他又弄了点口水涂抹在结合,才继续往里插。
安鲤咬着手指,只用鼻子哼哼。
全插进去以后,许少卿就俯身抱着他,勾住他的双肩,甩腰顶弄。
安鲤被压制到完全没有任何动作自由,手脚悬空,只能依附在许少卿身上。许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还故意让他的半个屁股都离开了座椅,令他不得不用腿夹紧了身上那人精干有力的公狗腰。许的腰在有节律地撞击着他,西装外套粗糙的布料摩擦他柔嫩的大腿内侧,让他觉得又疼又刺激。
渐渐的,安鲤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他小腹开始麻了,身体发软,他好想叫出来。
……他咬紧自己的手指。更紧点。
安鲤想,用腿夹着一个衣服整齐的男人,被压在角落地毫无招架能力地操干,这是什么地狱啊。为什么却只是感觉到羞耻。而已?这够吗?应该吗。
我现在……是不是还正常?
我过线了吗?
他心虚又恐惧,为了增长自己的爷们气概,他吐出手指,喘息着若无其事地骂骂咧咧:“艹啊,你那条狗旁趺茨敲闯ぃ这个姿势要干到我胃里……”
许少卿动作戛然而止,呼吸控制了几秒。然后他报复般猛顶了几下,恼火地捏起安鲤的嘴巴。他脸上的表情沉沦至,眉心都蹙起,声音也低哑:“你他妈给我好好含着狗牛不许出声。”
被猛顶到了心的安鲤突然一把抓紧了许少卿的衣袖,仰着头,扭着腰,眼角晶莹地抽动着鼻翼。
“嗯,嗯……嗯……”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个高潮是不是写得有些隐晦了
下章继续
交易沦陷
第二十四章 萎了
安鲤“嗯嗯”的声音稍微有点大,许少卿就啧了一声:“看来你是真想让人来围观。”
可是安鲤扭得不正常,痉挛一样,手指也抓得极紧,把许少卿的衣袖拧出的褶子痕来。尤其是搭在他腰上的腿,十分用力地夹起,后穴也阵阵收缩着,像是在抽他的精。
许少卿给抽得几乎就要泄了,只能僵硬着身子再停住了动作,吐了口气,很难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
“到了?这么快?我还没碰你前面呢。”
看安鲤脸红脖子粗的羞样,他口气有点得意,崩溃的情绪状态好像也有所缓解,再没有那么遮天蔽日,糟糕至极。
自己这才一共弄了他几回,身体居然都已经这么色了。
以后……得浪成什么样啊?
许少卿从来没有像对安鲤这样从头开发过任何一个小,他很兴奋。精神很兴奋,身体也很兴奋。
他听见逐渐越过了巅峰,回归理智的安鲤小声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没过瘾是吗?”许少卿上了兴致,把他两条腿挂到肩膀上,再重新贯穿他的身体,“继续。”
安鲤被他捅了一下,就立刻浑身瑟瑟地抖动着用力推他:“等等!好难受现在!”
许少卿拨开他的手,强硬地摁着,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
“不难受,舒服的。”
安鲤刚才并没有射出来,此时觉得会阴附近那个地方和囊袋里都涨涨的疼,像有什么憋着似的。菊里在痉挛之后也敏感极了,一戳就要命地酸痛。他忙说:“我真的难受!你等一等……”
许少卿置若罔闻,俯身压下去,扛着安鲤的腿把他折成了一个宛如舞蹈动作的折叠姿势。在角落的狭小空间里安鲤简直要喘不上气,他被迫用力仰头呼吸,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我操你……”
后半句安鲤还没想好问候他哪个亲戚,许少卿却哼哼笑了两声。
“你不行。”
然后这条公狗突然以安鲤的腿为支点,抬腰像上了马达一样撞他,撞得他挺着脖子感觉自己快要高位截瘫了。
“不要!不要……动作这么大……外面,看着,车会……动的!嗯……”
想到这儿,安鲤一紧张,又给刺激得猛挺了下腰杆子,后穴再狠狠地缩起。许少卿粗着嗓子喘了一声,然后报复般更猛烈地操他。
“他妈的你怎么这么会夹我要干到你夹不起来……”
“嗡……嗡……”
安鲤的裤子堆在座椅的另一边,手机掉了出来,正在许少卿的腿边震动着。他无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停止了动作。
屏幕上写着“周小芸”。
他看了一会儿,安鲤问道:“谁给我打的电话?”
“你老婆,”许少卿顶了他两下,“你要接吗。”
安鲤脸上一阵惊慌,几乎是瞬间回答:“不用管她。”
他脑子里想到了片里的另一种play。他不希望许少卿也想到那个。
而许少卿看到他并没有反驳那个“老婆”的叫法,还有他那种做贼心虚的惊慌,心中又开始阴沉了。他轻轻顶着安鲤,若有所思。
许少卿的眉头很地皱了起来。安鲤看到,就讨好般主动动了两下:“不用管她,把手机放到一边去吧。”
“……”
那个电话自行挂断了。
安鲤气还没来得及松,马上,那个电话又响起来了。
安鲤故做无事,他希望许少卿可以跟他一样忽略那个电话。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呼叫如此漫长,没完没了。终于许少卿出了口长长的气,用舌尖舔了下牙齿,看着安鲤,拿起了手机。
“不要接……”安鲤紧张地看着他,感觉血液即将倒流。
“我为什么要接。”许少卿点了一下触屏,震动戛然而止。
安鲤终于松出了这口气。
不过奇怪。
他发现许少卿并没有马上放下手机,而是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发呆,表情开始变得诡异,阴鸷,m形的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
“呵。”许少卿发出一声,令人参不透是哪种情绪的“呵”。
“怎么了?”安鲤不知道自己手机里有什么能引起这位见识广博的大老板的兴趣。
许少卿把手机屏幕转过来对着他,几乎要怼他脸上:“敢问这位名号如此响亮的仁兄是谁。”
安鲤定睛一看,在周小芸的两个未接来电之下,赫然是一通已接通的来自“马上暴毙的艾滋狗”的来电。
安鲤:“……………………”
像自己这种笨蛋,连被冤枉的时候都百口莫辩,那被抓现行的时候还能说个啥。
他僵了半天,只能吞了口口水:“你。”
许少卿:“……………………”
他五官扭曲得都不帅了。
他刚张嘴想说点什么污言秽语,那个手机又震动起来。安鲤这看得见,又是周小芸。他有点愤愤地想,干嘛啊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
……不对!
小芸这么契而不舍地打电话,难道是小朵有什么事?
他一下子浑身发冷,就要去抢那个手机。许少卿反应敏捷,一撤手,又给他挂了。
“别挂!”
他也不顾那么多,当胸踹了许少卿一脚把他从自己身上踹开,劲儿用大了,使他的金主直接撞到对面的车门上去。
然后他紧迫地吼道:“快把手机给我!”
许少卿给他踹得脑子里白一片。
什么情况?!
给我备注艾滋狗就真拿我当狗踹?
他简直怒发冲冠,一账未算一账又起,他扑过去按着安鲤:“你他妈疯了你。知道你是谁吗?”
两人扭作一团。
“手机给我!我真有事!”安鲤伸手去抓。
被他养的鱼当成了狗的许少卿气急败坏,才不管他,一边按着他一边躲:“呵呵,要手机自己来拿呗!”
窄小的车厢里霎时间鱼飞狗跳,震荡激烈。
许少卿虽然有体质上的绝对优势,但安鲤也豁出去了,把他金主的衣服头发都搞得乱七八糟。单从外型的不体面程度上来看,二人竟难分胜负。
这时手机又震了两下。许少卿把手举到棚顶那么高,腾空儿看了一眼屏幕。那是一条来自周小芸的语音微信。他冷笑着说:“呦,你老婆找不到你给你来信息了呢。一起听听啊?”
“……”
听许少卿说这句话,安鲤停手了。因为他想,比起抢到手机,当然是第一时间知道小朵的情况比较重要。于是他马上消停下来,转而专注而安静地盯着许少卿那只抬得高高的手。
许少卿按了一下,周小芸的声音就从手机里发出来了。
“老公,你去哪儿了?我打了你的饭,要一起吃吗。”
……
安鲤的第一反应是心落回了肚子里。
而紧接着,就是看向那个从风流倜傥的斯文败类变成了落魄杂毛鸡的金主。
他瞬间清醒,满肚子的倔火已燃烧殆尽,变做自己坟头的缕缕青烟。
……我他妈死定了。
许少卿阴测测地盯着他。
安鲤心虚又胆怯,可怜巴巴地回看着许少卿。
“对不……”
突然,许少卿笑了。那是一个在恶魔中也称得上是个混球的微笑。
“哦,原来是老婆找你吃饭啊。可是今天晚上定好了你要跟我去酒店挨操的啊。所以你当然是不吃的吧,因为你说过做爱之前你不吃饭。”
“哦?”这二货又继续做作地演了起来:“看来你老婆不知道你今晚有活儿,不能吃饭这件事?喝,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能不知道呢?”
“那让我……”许少卿拿着手机迅速点了几下。
安鲤有点愣,然后突然坐起来:“你……你给她发什么了!”
“我让她,”许少卿脱掉戏精面具,冷冷把手机扔给安鲤,“十分钟后,到住院楼大门口见。”
那个妇女有权利知道她的蠢货骗子老公背着她在外面卖屁股的事。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许少卿看热闹不嫌事大,对那种场面喜闻乐见。
本来这个已婚男做人没下限,自甘堕落,那自己上了他也就上了。
但怎么能骗我呢对吧。
第一,当我傻逼。
第二,什么意思,当我是小三儿?那他妈应该你给我钱!操!
玩不死你。
安鲤从前挡风玻璃往外看。车正对着的十几米开外就是住院楼大门。
看得一清二楚。
他脑子里突然响起一句台词。
日文。
“你想干什么……”安鲤看着许少卿正重新撸起他的肉棒,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许少卿快速撸着:“你说干什么。干那么长时间你倒是爽了我也得射出来吧。”
安鲤抓着他的手:“不要。”
许:“嗯?不要什么。”
安鲤:“不要让小芸……”
“幼稚。”许少卿嘬了下嘴巴,“你要不要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鲤怒道:“那这个钱我不挣了。放我下去。”
许:“呵,这么心虚啊。”
安鲤无言以对。
许少卿继续皮笑肉不笑:“既然怕她知道,当初为什么还要出来卖?”
“……因为我需要钱。所以我就卖。怎么了?”安鲤气结,“但我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的。”
许少卿看着他满脸讥讽。
“已婚直男都出来卖屁股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许少卿那根大东西已经紧绷绷地直立起来了。
“别废话了快点来帮我弄,我还一直没射……”许少卿把自己的手放开了,期待地看着安鲤。
无论如何这五千块的买卖还是要有始有终。
“……”
安鲤突然怒起,红着眼角,声音里带着无法自控的抽噎:“许少卿!你为什么这么坏!别的我都忍了,对吧!可是让我当着小芸的面儿被你上,我会萎一辈子的!你真就那么恨我吗!”
许:“……”
许:“你说什……么?”
许少卿脑海里出现了很了不得的一幕。
……那个女人在他对面,看着他跟安鲤做爱。
……
……
许少卿感觉到自己本来硬邦邦的铁棍儿正以放气了的气球般的速度软瘪了下去,而且欲望蓬勃如他,竟然一时怎么都撸不硬了。
他喘着气蒙逼地看了看自己兢兢业业干了一场却以萎顿不起收场的大蟒蛇,呆了半晌。
我,许少卿。老二比命硬的性欲机。
竟然。萎了。
【作家想说的话:】
来自江城的许先生:我只是欲望强,可我的配偶是个法制咖,招架不了,怎么办?
交易沦陷
第二十五章 伦理,性与艺术
?
许少卿欲望比较厉害,但他觉得那不是他控制得了的。
他没欺负了谁,也没骗了谁,从来都是买明码标价的鸭子。
他在最规范的会所加入会员,照规矩办事,只是希望能在一个保证安全和健康的地方,把子弹打光。单纯,直接,不夹杂任何附加动机,是一种十分光明正大的活塞关系。
对着脸儿不熟且漂亮的男孩他就能射得快点,这是他唯一的需求。
曾经。
所以问题回来了。
他是怎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上这个一无是的中年男人的呢?
原来许少卿觉得他只是一无是,结果现在居然还把自己给弄萎了。
他看着安鲤,眼神复杂。但他倒不是觉得安鲤复杂,他是看不透自己。
然后他低头把自己裤拉链拉上了。
安鲤有些惊讶,但也一言不发地开始穿自己的裤子和鞋。等他把自己都穿好,就释然般地叹了口气。
才问:“你怎么了?”
许少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安鲤,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在怎么想我?”许少卿嫌弃地看着身边人。
“……”
安鲤发现自己竟然被滥交成性的同性恋用那种看黄虫的神色看着,这让他很不快,还感觉有点窘迫。
于是他弱声道:“你别那么看我……好像我不正常一样。是个人都会那么想的吧?……好吧是我错怪你。对不起。”
“你少放屁了。变态。谁告诉你正常人都会那么想。”许少卿斥责他。
“本来就是啊。”安鲤不甘心地提高了点声音,“你跟我在车里做,然后把周小芸叫到住院楼门口,而车前玻璃正对着门口……只要一想,都会觉得你要玩绿帽情境吧?我保证谁都会这么想的,绝对不是我变态。”
“你保证顶个jb……绿帽情境?”许少卿问,“这还有专属名词?你到底是个什么色情学者,参悟过多少小电影。”
安鲤:“……”
许少卿想了想,嗤了一声:“就你这样的还说两年没做过,鬼信。估计你这种货色的男人,卖屁股之前就已经出轨无数了吧。”
许少卿说完,眯着眼睛审视安鲤,似乎想瞅出什么端倪。
听到出轨这里,安鲤的神情果然有些古怪。
但他很快调整状态,没有就此事反驳许少卿,而是说道:“都是高中时候看的,我上中学时候,网上还没有那么多东西,还都是光碟。那班里有人得了什么碟片,就要叫同学们一起去看的。你不看,就显得很不合群……你高中时候不这样吗?”
突然他想到许少卿是同性恋,本来也不会跟同学一起看a片的,自己问得很愚蠢。于是又赶紧自问自答:“你年轻,那时候网上应该都有了,倒是不需要像我们那样了。”
提到高中,许少卿沉默了。
安鲤想,自己果然又说错话了。
然后许少卿问道:“给我讲讲。我想听听你高中时候都在干什么。一起看那要是有反应了怎么办?难道当着哥们儿弄出来吗。”
“有人是会这样。”安鲤回答得有点害臊,“但我不会。我会回去想着那个情节再自己弄。”
“……”
许少卿注视着他的眼神变得有点邃。
回去想着那个情节再自己弄。
这人为什么说话总给人感觉那么坦白得过分。是故意的吗?
但他确实挺感兴趣起来,想听这人继续这么坦白地说下去。
于是他问:“绿帽情境的a片就是当着男人和他老婆做吧?把女人的老公绑起来,然后让他看着吗。”
安鲤仍然坦诚作答:“有很多种。绑老公那种我看了揪心。比较常见的是那种在睡着的丈夫旁边和他妻子做爱的片,但那种东西又太扯了,嗯嗯啊啊的那么吵老公怎么可能不醒,我都替他们紧张。”
许少卿忍不住笑了一声,安鲤一愣,也笑了笑。
一时间车里的空气和谐,好想刚才什么幺蛾子都没有发生。
许少卿问道:“不是揪心就是太扯。你说有很多种,那有没有你喜欢的。”
安鲤想了想,说:“我觉得那种灵堂情境还不错。至少丈夫死了,万事成空,片子情绪达到了,而且也没伤害谁。”
“灵堂情境?是什么。给我说说。”许少卿本来已经和安鲤分坐到了后座的两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朝安鲤靠近了些。
两人竟就真心平气和地聊起了艺术电影。
“就是女的老公死了,在守灵的时候,有熟人进来,当着女人亡夫的面儿和她做爱。他们看着死去老公的照片做,既不会被照片捉奸,又有那种被审视着的悖德感和羞耻感。是不是挺好的。”
“……”许少卿眼神滞了一阵,然后开始闪烁。
他又靠近一些,轻声说:“好像,听你这么一说,是挺好的。”
“嗯,而且台词也不错,”安鲤伸出手,把手蜷着,只留出中指和无名指略微勾起,甩着手腕向上戳了戳。
“夫人,当着爱人的面做这种事,您的那里好像更兴奋了呢。”安鲤把手放下,说:“这句台词是我一个懂日语的同学哥哥告诉我们的。当时我就觉得内容刺激了十倍,于是对这个场景也印象刻。”
安鲤突然感觉一股热气吹拂到自己脸上。
许少卿已经凑到安鲤脸旁边去,靠的很近了:“那你,也会兴奋吗?”
安鲤哈哈了一声,“我怎么会,我说的是夫人……”
他看着许少卿柔和上挑眼睛,突然想到,对这个同性恋来说,我可不就是那个夫人。
“我不会。”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会。”许少卿抬手摸摸他的脸颊,“要不我们试试吧。夫人。”
安鲤退无可退,就缩小身体:“什么啊……这儿又不是灵堂。”
许少卿就贴上来,手掌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去摸他的腰身:“你老婆也不是照片,可她一样看不到我们的。来吧。”
“等!等等!”安鲤隔着衣服猛推他的手:“刚才嫌弃我变态的人是谁!我看你感兴趣才跟你聊电影的……你怎么这样……”
“刚才是我无知了。”
许少卿坦然地认怂。
然后他手在安鲤身上往上摸着游走,摸到此时还有些软软的乳头。可是只摸了两下,那粒就硬了,许少卿觉得自己下面也跟着一起硬起来了。
刚才一直没射,许少卿欲求不满之极,声调简直色欲熏心:“你的小樱桃真的好可爱,把衣服掀起来让我吃一会儿。快点……”
“别,别这样……刚才不都好了吗!为什么突然……嗯……”抱怨声突然拐了弯,安鲤喘了一声。
许少卿一手拉着衣服探头进去用舌尖扫他的乳头,一手掰开他的一条腿,把自己迅速长大的粗东西放在他的两股之间性交般地顶弄。顶了一会儿,那个东西就硬得不能再硬了。
“把裤子脱了。”许少卿挤住他,双手去解安鲤刚穿上没一会儿屁股还没坐热的裤子。
“不!”
安鲤眼睛红彤彤的,他哀求地抓着许少卿的双手:“你想做咱们现在去酒店行吗?多久都行!不要钱……这!不要在小芸面前。我都跟你说了,那样我一定会萎一辈子的。”
“没关系,萎就萎了。”许少卿已经扯下他的裤腰:“大不了我让你用后面高潮一辈子。”
他说完这话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不过箭在弦上,凡事以射出去为优先,其他懒得多想。
“我不!”
安鲤仍然不依从,拼命抵抗着,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由了这个跋扈的金主。他后悔了,他以为自己也许还能跟许少卿心平气和有的聊,全是错觉。
许少卿停住动作,说:“你知道一开始我叫你老婆来是想做什么吗?”
“嗯?”
安鲤想,他以为一开始许少卿是叫小芸来配合情境的,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本来要告诉她你背着她给同性恋卖屁股的事。”许少卿坏笑着说。
安鲤震惊了。
“……这对你有什么好!”他狠狠挣扎了一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混蛋的人!”
“也许是一种社会公德心吧。”他不要脸地回答,“如果你跟我玩玩那个,我就答应你不出去告诉她这件事。你不想,那咱们就实话实话说。”
安鲤:“你还要不要脸!”
许少卿亲了安鲤怒气冲冲的脸蛋一口,这个怒而不威,委屈多过生气的二傻子表情他很是喜欢。
“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脱掉了安鲤的鞋子,还顽劣地搔了搔他的脚心。
安鲤浑身过电,弹射般躲避开,又羞又怒,看上去想发飚却明显泄了气:“你真的……太坏了!”
“……”许少卿笑而不语,专心把案板上的小鲤鱼剥干净。
作为一个同性恋,说他没听说过多少玩法,那是扯。
即使他没什么兴趣,但也在专业搞黄色的地方浸淫那么多年,各种姿势和知识他都还是懂的。
不过,那都只是局限于肉欲上的奇技淫巧。
大部分同志,他们没有法定婚姻关系,又不会怀孕,通常对伴侣也没有那种对女人的责任感和保护欲。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乱来主要就是在开放的性方式上,鲜有正经涉及伦理梗的。
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小姨子和姐夫,儿子和后妈,公公和儿媳妇,上司和下属的老婆以及他的女秘书等等等等的关系。
撑死也就只有些父子兄弟,也看不出跟普通的有什么不一样来,以及乱交party。
而只想射空子弹连姿势都只捡最简单有效的使的许少卿,一直以来对那种类型的东西更没兴趣知道。
当着一个女人的面上她老公,这件事几分钟前还会让许少卿这杆金枪立马萎掉。
可是,当他发现,就连安鲤这样的人,都会有那么成体系的丰富多彩的情欲世界的时候,他产生了些奇怪的情绪。
自己丰富的经历在直男世界根本不值一提。
在小鲤鱼一本正经的科普之后,尤其是他娴熟地甩动手腕,用他两根修长的手指戳着空气说出那句充满了直男妄想格调的淫荡的台词时,许少卿就只想在他老婆面前把他干到死。
好想当着他老婆的面儿,彻底摧毁他提过的那条“底线”,想让他把那些根本不适合他的妄想情境都给我忘干净,想让他只能被我抱在怀里,在我给他的高潮里呻吟。
好像是有点疯。大概被这个变态大叔给带坏了。
“衣服没必要吧?可以穿着吧。”安鲤讨价还价,死死压着两条胳膊。
“不可以。”许少卿说。
许少卿扒掉他的外套,又从头上把他的t恤也扯下去。
既然是羞耻的玩法,当然要让你羞耻到头,我的鱼儿。
【作家想说的话:】
鱼儿是儿化音,不是爱称,是那种戏弄掌中之物的音调
交易沦陷
第二十六章 NTR
耽美/原创/男男/现代/高H/正剧/大叔受/腹黑攻
被脱个精光的安鲤局促地蜷着腿遮住自己,缩在与许少卿相反的方向。
“能不能别这样……”
许:“不能。”
都已经万事具备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许少卿拉住他的胳膊Y到自己身边,说:“坐上来。”
安鲤完全不配合。许少卿就不满地绷着脸,连扯带拽,像大人在车上抱小孩似的姿势把安鲤抱到自己腿上,然后强压着他的后背,从后面顶进去。
穴口刚插过,很好进,里面也软烂得很。
许少卿握着他清瘦的细腰往后掼,想让他把自己严丝合缝地吞进去。可是这个姿势进得太,许少卿感觉到好像都已经突破了他直肠的顶端,安鲤也跟着痛苦地哀叫了一声。于是他只能又把安鲤往前推着拱了两下。
“你就把我当成个豪华靠椅好好坐着。从这里看那个大门,一会儿你老婆就来了。”
受了这句话的刺激,包裹着许少卿的软穴突然紧紧夹住他,像是要把他挤出去,或者生生夹断,而且越来越紧。
许少卿皱着眉头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放松。”
可安鲤并着腿,那里好像无论如何也根本无法放松一样,一直夹着。于是许少卿只能强迫地分开他的大腿放到自己身体的两侧跪着。
许少卿看着安鲤同样紧绷至极的后背线条和更显突出的蝴蝶骨,突然觉得原来清瘦也可以如此性感。他用指腹从安鲤细薄的后颈蜿蜒而下,描绘他背部骨骼和肌肉的线条。安鲤就痒得被迫躲闪,让那些本来分布得很规整的身体线条和阴影跟着扭动起来,像是在放荡求欢。
许少卿忍不住,开始推着安鲤的腰顶弄。他低头看着安鲤的腰窝,又看被他粗黑的铁棒撑得薄薄的粉色穴口。然后他喘着粗气握住安鲤两半紧窄的屁股,像对待两坨劲道的白面团一样在他色的西装裤上放肆揉碾。
他突然觉得,这具单薄身体能激起他性欲的时效,大概还远远没有结束。
……要不要办个包月?
可以考虑一下。
“最佳观赏位,自带按摩功能。喜欢吗?”许少卿推着安鲤屁股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
安鲤抿住嘴唇,他控制住了嗓音,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许少卿听了这个隐忍的气声莫名其妙地兴奋。说道:“嗯,好好忍着,别出声。要不我可救不了你。”
很快,他看到住院楼门口出现了他之前见过一面的那个女人。
于是他开心地汇报道:“安鲤,你老婆来了。”
许少卿感受到刚刚开始有些放松的后穴突然又夹得死紧,向外一推,就吸得他小腹发热。
他坏笑一声:“让我看看夫人有没有更兴奋呢?”
然后他突然使坏般出其不意地狠顶了一下。
“啊……”安鲤毫无防备,没能忍住地泄露出一丝声音,然后又闭紧了嘴。
许少卿下了个混蛋的结论:“有的。”
他伸手握住安鲤前面。那里毫无反应,垂头丧气,软绵绵的一团。他开始一边顶一边把玩儿那里。软着的时候,连卵蛋带肉条都可以一起抓着,手感像是上好的天鹅绒小锦囊。
他越揉越喜欢,轻捏着那两颗滑溜溜的丸子说:“老公帮你把这小袋子里的宝贝搞出来好不好?”
一直没说话的安鲤却突然回答了他,祈求的音调。
“我不要。你快点射出来吧。别弄我了。”
许少卿用力掐了他一把,安鲤就哆嗦了一下。
“口是心非。”
他把两只手都放下去,一只揉卵蛋,另一只撸开包皮打圈按摩龟头。可双手努力了半天都没什么反应,许少卿有点焦躁。
“怎么回事啊?明明被我操的时候都舒服得很,很快就能立起来的。是吧宝贝儿。是对着你老婆硬不起来吗?”他从后面只能看到安鲤两片红红的耳朵,不知是什么表情。
但他看见安鲤胳膊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像是愤怒又像忍耐般用力掐着他自己的大腿,骨节泛白,腿也给他掐得红了一大片。
“……”
许少卿抓起安鲤的两只手,阻止他的自虐行为,一并抓着锁住,另一只手更卖力地搓揉安鲤的性器。可即使双手掐不着大腿,许少卿也能感觉到安鲤那双紧绷绷的胳膊。
其实,许少卿并没有因为窗外那个女人产生了什么更多的快感,反而却因为安鲤这个极度反感抗拒的态度,和似乎又回到最开始那种欲望冷淡的反应而有点焦躁。
没意思。
……看来这种乐趣自己无福消受。或者,这事情本身就没什么意思,都是直男意淫出来的精神废料,毫无操作性。
以后不要信他的鬼,好好1v1舒服放松地做就最好了。
虽然这么想着,嘴上还是有句欠话想要说:“安鲤。你是对着老婆才不行吧,只想跟我做是不是?你说是,我现在就放了你。”
“……”
安鲤没有说话。
可他不回答,许少卿这个混蛋也有话说:“我就知道你想继续……”
“不想和你做。”安鲤突然咬着牙说,“我又不是同性恋。我不是。”
他又像自我确认般高声说了一:“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想和你做!”
“……不是就不是,你叫个什么。”许少卿冷冷地停住手,“你很直很光荣?那你别卖屁股啊。”
许少卿似乎意兴阑珊,顶弄他的速度都慢了不少。可过了一会儿又突然恼火地对着安鲤说:“前面起不来也没关系,软着也可以出来的,你知道吗。”
许少卿猛地抱起安鲤的双腿,把他的身体往下错了错,又把肉棒拔出到几乎马上就要弹出后穴的位置,接着顶紧了他肠道的上壁,猛地一插到底。
安鲤浑身一哆嗦,仰着头,咬着牙发出压抑着的咯咯声。
许少卿就这样拔到头,再一插到底。反反复复不间断,直到安鲤紧绷的肌肉都瘫软,战栗,时而像一滩水化在他的怀里,接着又不断挣扎着企图绷起逃离。
但安鲤依然没说话。
许少卿阴沉地注视着他的反应,想要再来一轮,电话又响了。许少卿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周小芸在打电话,估计是没等到人着急了。
“要接吗?”他问。
安鲤:“不要……啊!”
趁着安鲤张嘴说话的时候,许少卿又再阴险地一杵到了头,于是得到了安鲤的一声呻吟。
“你瞧你是喜欢的吧。”许少卿依然冷冰冰地说,“承认我就放了你。”
怀里的人紧得像个石头,绷得像张弓,依然沉默。
许少卿撇着嘴啧了一声,抱着他的两条腿开始用力打桩,每一下都用最长的距离,从薄弱敏感的穴口开始,碾压过整个酥痒的前列腺,再一直顶到直肠的最的感觉陌生又胀痛的一点。
安鲤终于忍不住地哼哼,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把那些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不堪入耳的呻吟声闷在喉咙里。
可那动静听上去,却更让许少卿兽血沸腾,用尽全力,非要让他被自己弄死掉不可。
“我跟你说过我是直的。你也说过只是交易。为什么非要逼我过线”。
不知道。可能因为自己是个该死的同性恋,见不得人家好。或者,可能对自己太自信?受不了人家说“不想和你做”。总之,错的是我。但我要你受着。
你可是我钱买的。
化简,就是“我的”。
许少卿把安鲤箍在怀里,下身野蛮地用力撞着,把安鲤苦苦隐忍着的分不清是痛不欲生还是欲仙欲死的呻吟声撞得细碎,而唇舌却像小猫一样轻轻舔吻吸咬安鲤的后颈和耳朵,仔细品尝。
他想,即使不是牛奶味,只是劣质的香皂味,原来他也是喜欢的。只要那个香调里有这个蠢东西自己的汗水的味道,他就会被催情。
他的手指拂过安鲤滚动的喉结和锁骨,继续向下,大把搓揉着他的乳肉,也不忘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奶头拉扯。这个小东西依旧随便一碰就高高地胀起,敏感又好色,可比它的主人诚实多了。
许少卿一边抽插,一边照顾着他皮肤上每一个能引起惊颤的敏感点。终于,在安鲤后穴开始软绵绵地收紧的时候,发了狠地加速,然后攥住了他阴茎的根部。
安鲤微弱而悠长地哭叫了一声,听上去委屈至极,两只长腿也紧紧地绞在一起扭动。
他拍许少卿的腿,可许少卿没有停,而是继续那种入到顶点的凶狠的抽插。过了一会儿,安鲤就跟着许少卿顶他的频率,发出了甜腻又短促的吟叫,然后浑身痉挛着,剧烈地抽搐不止。
许少卿这才停下来。问道:“喜欢吗。”
安鲤过了好久,才重新跌回许少卿的怀中,窒息般地喘着气。他无力地伸手去推攥着他阴茎的铁爪:“疼。放手……”
“还没完呢。”许少卿说。他依然死死卡住安鲤的阴茎,趁着安鲤余潮未消的时候再往他的身体里猛冲。
“嗯……”安鲤的腰几乎是一下子蹦起来了,拼命挣扎,可是许少卿扣得他死紧,强迫他被固定在自己的怀中,遭受机器一样坚硬凶残的撞击。很快,安鲤就迎来了比第一波还要恐怖绵长的高潮。
那不断剧烈起来的痒意从小腹和尾椎辐射到全身,他浑身都麻了,像是有蚂蚁大军排着队地源源不断地从后穴涌向全身,那感觉令人恐惧至极。他只能像溺水一样,伸手去抓许少卿的的衣服,拍着许少卿的胳膊求饶。
“啊……啊……救命……”
“喜欢吗?”许少卿又问。
“不……不知道……饶,饶了我吧……让我射……”
“……不知道?还能让你射?”
可惜没有镜子,许少卿看不到安鲤的脸。他很想看。他想知道被操到叫救命的时候,安鲤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等他再瘫软下来的时候,许少卿就立刻开始了新的顶撞。
这那种感觉出现得很隐秘,又很慢。好像因为安鲤刚刚已经见识过绝顶的高潮,就很难再到了。只是不上不下,似有若无地痒着,让人在半空中漂浮,抓狂。安鲤双腿不断地绞紧又放开,而许少卿也契而不舍,好像知道他一定会到一样,仍然保持着凶猛的速度冲击。
四五分钟以后,安鲤先出现了一个小高潮,很快就过去了。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他眼前产生了一个幻觉,他看到了一个遮天蔽日的大浪漫过了他。接着,他好像失去了他的下半身,和大脑。
他放肆地呻吟起来,随着那滔天的巨浪,一声接着一声,腰腹也如过电一样疯狂地抖动。许少卿不得不在用力控制住他抽搐的身体时还捂住他的嘴巴。
许少卿完全控制着怀中的人,从安鲤的声音和肉体中感受自己为他带来的癫狂的快感。他的性器依然火热高昂着,没有要泄的意思,但他也不着急。他好像愈发明白1号不射的时候快感来自哪里。
这结束的时候,许少卿感觉到好多的口水顺着他的手指缝淅淅沥沥地流下来了,流进了他的袖口里。
安鲤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有超负荷的喘息伴随着自尊全无的抽泣。。
“喜欢吗。”许少卿没完没了地问。
“……”
没有得到回答,他就再箍紧了怀里的猎物,像是在准备新一轮严刑。
“行,行吧。我喜……喜欢……”安鲤终于哭着说出来了。
“喜欢什么。”许少卿仍然紧抓着那里没有放松。
“……我不知道。”安鲤说。
许少卿冷哼,又要继续,安鲤害怕地说道:“等等……我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啊。是承认喜欢男人,是个同性恋?还是承认喜欢被人弄后面?”
“……”
许少卿烦躁了。他也不知道。
总之都不对!
提出问题的却是是他。可他发现,他连个答案都没有准备。
于是他没说话,只是阴沉地绷直了嘴角,从座椅靠背的夹层抽出抽纸,包裹住安鲤的阴茎,又顶弄了几下,那几张纸就在他手中,和安鲤哭泣着的呻吟中,慢慢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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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有始有终
然后安鲤像条死鱼,躺在许少卿身上一动不动好半天。
许少卿也就抱着,让他歇着。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安鲤有气无力地抱怨起来:“你还没射……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样的。”
许少卿没说话,从安鲤身体里拔出来,用湿纸巾给他擦干净。安鲤想,这混蛋大概是要留着这五千块的子孙,晚上去酒店再放行。
他想骂一句街,但是又想,算了……一五千,毕竟这个“一”的定义,是自己定下来的。
商人总是有空子就要钻的。何况碰上我这种笨蛋。
虽然许不差钱,但肯定也不能那么简单就都便宜了我。上回做了两,自己收了一万,可第二那么快,还弄得老板不开心,那这这样找补一下也无可厚非。
……为什么出了这样的事,脑子里还只想着钱?我大概已经毫无下限了吧。
安鲤想到这儿,心里头堵得慌,眼睛也有点酸。于是他揉着胸口,叹了口气。
许少卿看着他,沉思片刻,问道:“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
安鲤靠着车门,用脚趾头勾出塞到许少卿背后的内裤,快速给自己套上。虽然他身体酸痛无比,但身手却还很矫健。因为他不想当着许少卿穿得慢吞吞的,那样气氛会很古怪。
然后他又开始套裤子和t恤。他系裤带的时候,电话又响了。他看了眼窗外,小芸站在住院楼门口,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显然是她在给自己打电话。
安鲤想了想,接起来了。
“喂,嗯,那个,我的……老板,也在医院。嗯,对,就是上那个。他找我有点事,可能还有一会儿,你先回去吧。嗯。一会儿说。”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明明人在医院,叫人家下来见面之后还有什么理由迟迟不见人影,索性实话实说,只是隐去了重要部分。
许少卿也用湿纸巾把自己擦干净,把裤子穿好,看着安鲤:“你没事吧。”
没事?
怎么会没事……这个问题真是太混蛋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安鲤再叹了口气。他把外套也穿上了,对着后视镜查看自己肿起来的眼睛,然后仰起头,闭眼用手背“冰敷”。
可是他敷着,眼前一片黑暗,就突然让他产生了种安全的假象,更觉得眼球又热又涨。然后眼泪就突然从眼角流出来,一颗跟着一颗追逐着跑进发际线里去,停不下来。
身边无声了几秒,然后是抽纸的声音,然后有柔软的纸巾碰到他的手指。
他就抓过那几张纸,把眼睛擦了擦,又看后视镜。
……比敷之前还不如。
“你刚才为什么捂着胸口?心脏不舒服?年纪大别逞强,难受说话。”许少卿问了好几也没得到回复,不满地耐着性子再说了一。
“……我才三十几岁,就算比你年纪大,也不至于老到做得激烈点就犯心脏病的地步。你是把我当什么,马上风的大爷吗。”刚被递了纸巾的安鲤有一点不自在,故意说出怨怼的话。
“你是觉得我看上去已经风烛残年,身体衰败,活着毫无希望只能等死了吗。”
许少卿皱起眉头:“你又说什么毫不相关的屁话。”
安鲤:“怎么就不相关了。你说的才是屁话。”
许:“……”
安鲤又把手背覆盖到眼睛上。这眼球没有再突然充血,而是听话地被清凉的手背冰敷着,散热。
安鲤在一片沉寂的氛围中敷了说不上多长时间,许少卿一直没再说什么,只是坐着。
然后安鲤睁开眼睛,又看看后视镜。还是有点红,但不怎么肿了。
于是他说:“我得去找一下小芸。”
许少卿却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低声说道:“这下好玩了。”
“……你又想干什么啊!”
安鲤以为他又有剧情,脸有点扭曲,“到底有完没完了?你这人真是……”
安鲤发现许少卿的眼睛是定定地看着窗外的某一,却是侧面,并不是住院楼。于是也犹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是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几岁,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很沉着体面的样子。正在往他们的车这边走来。
走到车附近,盯了一会儿,露出疑惑的眼神。然后他掏出手机,打字。
许少卿收到了微信提示。他打开看。
姜潜:我舅说你早就走了。可我在医院看见你车了
姜潜:?
许少卿没回,那个男人就捏着下巴,认真凝视着车。
这种玻璃膜,在外面强光下看是反光的,可是阴天或天光比较暗的时候,仔细看还是能看到车里的。
看姜潜又低下头打算发信息,一时半会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许少卿想了想,打开车门,走下去。
“哥。”他先叫人。
姜潜一惊,抬头定睛看着从车后座走出来的许少卿。
……和一个不认识的清秀男人。
那个清秀的男人听到许少卿叫“哥”,眼睛睁大了,嘴也傻唧唧地张开了,往许少卿身后蹭了半步,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
姜潜的神情顿时变得很复杂。
两边对着眼,过了好久,姜潜才好像终于回神了,明知故问:“干嘛呢?你们。”
许少卿没说话。
姜潜的目光就瞬间黯淡下去,然后又像是有点恼,却克制。
“这人是谁啊?看着还真是毫不眼熟。你有交朋友的好习惯了吗。”
依然沉默。
姜潜看看安鲤,又看许少卿,刚喘了口气想继续说点什么,那个清秀男人突然插嘴:“……啊,许老板。空调我给你修好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事你再叫我。”
然后他对着许少卿眨了下眼睛。
许:“………………”
许少卿无奈地看着人形傻蛋。
两个人都坐在后座修个屁的空调?智障本障。
姜潜果然冷笑着,瞧着安鲤那身行头,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哦?修空调?s店的?这车有问题配件都得从国外调,你知道吗。你见过吗就会修了?”
这个男人果然一呆,有点窘迫起来,脸皮都开始泛红。
许少卿皱了下眉看他表哥:“你干什么。见都没见过的人就这么说话,有礼貌吗。”
姜潜骂了一句,后退了几步走到一边去伸手招呼许少卿:“你给我过来。”
“有什么就这么说吧。”许少卿冷淡地说。
姜潜:“你……”
“许老板,”安鲤眼神躲闪地小声说道:“那我先走了。”
许少卿没看他,点了下头。
安鲤想绕过去离开,却突然听见有女人的声音在旁边出现了:“老公。你在这儿呢。”
三个男人都抬头看过去,一个两个三个展现出各不相同的面部情绪。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剑拔弩张的气氛马上发生了化学变化,变得有些松动,但又蹊跷。
周小芸先是看见安鲤,拍了他胳膊一下,又赶紧跟许少卿打招呼:“许老板。”
她想说这么巧你又来医院了,但觉得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就没说出口。周小芸刚才在电话里知道是这位老板找安鲤,至于为什么找,那不是她现在该问的事。
只是这位衣着光鲜的老板似乎给安鲤不少工钱,所以她态度也十分的好。
“走吧。”安鲤分别看了许少卿和姜潜一眼,然后拉住周小芸的手臂,打算迅速离开疑似同志出柜的社死现场。小芸有点莫名其妙,问道:“是不是我打扰你们工作了?许老板找你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吗?”
安鲤赶紧说:“做完……”
“没呢。”许少卿看了一眼安鲤拉着周小芸的手,说道:“我车空调不知怎么有点毛病,我叫安鲤给我弄一下。还没弄好呢。”
然后他又不善地看着姜潜:“有熟人,所以出来聊两句。”
“……”
姜潜有点疑惑,还有点尴尬。他先是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又看了一眼那个清秀男人。别说……确实,这俩才像一对儿,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周小芸没有注意到三个男人之间的古怪,而是很讨好地对着许少卿热络道:“是啊?我老公确实很会修那些东西的,原来家里什么坏了都不用买新的,他都会修。您算找对人了。”
许少卿笑了一下,毫无破绽地接话:“我知道的。”
周小芸又看向安鲤,靠近他的耳边小声说:“那你先修吧,饭我给你放热水器上温着?”
“不用……”安鲤稍微躲了一下,“我不吃了。”
许少卿阴沉地看着他俩说悄悄话的样子,姜潜却一把把他拉到了另一边,也压低了声音,口气威胁:“小卿,他真的只是给你修空调的?”
“当然不是,”许少卿面不改色地直言:“我是想体验一下当着一个直男的老婆上他的感觉。沾满精液的纸还在后座上呢。”
姜潜脸剧烈抽搐起来:“你疯了你,瞎说的什么鬼话……”
看着他这个古怪弟弟一直阴沉的脸,姜潜突然懊悔起来,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特别失策。
对于一个历尽了难以言说的艰难困境,才终于得到现在这种令所有人都比较满意的情况的人来说,这种来自亲人的不信任和压力是非常、非常没有益的。于是他又赶紧道:“好了。怪我。我最近睡眠不好容易胡思乱想……不!也不能怪我,我本来真没那么想,就你那个员工傻乎乎的,看上去傻得可疑。特别像是……”
“就是又怎么样。”许少卿没表情,“你跟我爸告密去?”
“……说什么呢。”姜潜叹气说道,“虽然,我从来不觉得那种是病……但只是觉得,如果你治好了,那也是件好事。可千万就不要再回头了。对吧?”
荒谬。
觉得不是病会用“治好”这个词吗?
但这句话让他终于不再任性妄为,清醒着,沉默了。
然后他说:“我知道。”
姜潜得到了他的答案,松口气,拍了拍他,然后放开他的肩膀:“那我去看看我舅。你一会儿还上去吗。”
“我去过了。”许少卿说。
姜潜走了以后,周小芸也说完了悄悄话。她看了一眼车,又笑着说道:“原来是老公你在里面给许老板修空调呢。我刚站门口就觉得这辆最漂亮的车好像总在动,还以为是幻觉。”
“……”
安鲤突然觉得无地自容,至极。周小芸果然是看到了的。所以此时她嘴里那个“老公”这个词,比任何一都刺耳。
“我说了,别再叫我老公了啊。小芸。”他条件反射一般马上局促地接上,“我早就不是你的老公了。”
“……”
周小芸的神情中似乎在尴尬和懊悔中徘徊,还夹杂和惭愧,但她没再说什么。
早就不是你的老公了。
局外人许少卿看起来似乎也有点愣。
而安鲤这句话,其实只是强调给他自己听的。
他想,就算他是直的,但也已经是个单身汉了。再不要脸,自甘堕落,这也就是他自己的事儿,总还不算是个背着老婆做苟且事的人渣。
他想,自己自我安慰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我先回去了。一会儿修好了上去吃饭吧。”周小芸转移话题说。
“我不吃了,”安鲤瞥了一眼许少卿,“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和许老板出去一趟。”
周小芸想想,说道:“那我给你拿下来?你今天不是一早就过来了,中午又去弄你那个租房的事,到现在一整天都还没吃饭呢吧。我特意给你多打了一个菜。”
“我不饿,我晚上办完事儿吃。”安鲤催她:“你别管我了。你快去吃饭吧。”
……
送走了姜潜,又送走了周小芸。
许少卿坐在驾驶位,安鲤坐在副驾驶。后座扔着纸团,车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精液的味道。然后许少卿打开性能卓越的空调,一阵风吹得安鲤打了个喷嚏。
于是许少卿关小一些。
“先去吃饭吧。”他说着,发动了汽车。
“嗯,”安鲤说,“可以。我等你。”
许:“你也要吃饭。”
安鲤:“我不吃。”
许:“你想在我操你的时候羽化登仙吗道友。”
安鲤看了他一眼:“我吃了也会让你的狗鸥干吐出来。”
汽车晃了一下。
过了一阵,许少卿说:“今天不做了。只吃饭。”
看安鲤没回答,许少卿很聪明地接道:“钱我照付给你。行吧。”
安鲤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然后他说道:“还是做吧。有始有终。”
许少卿的车速慢了下来,他似乎感受到安鲤还有一句话要说。
果然,安鲤又说道:“然后我们就停止交易吧。”
【作家想说的话:】
今日份对狗攻的暴击送给大家
交易沦陷
第二十八章 我要种你
许少卿慢慢把车停靠在路边,熄火。
过了好半天才说:“你钱赚够了?这就。”
“不是钱的问题。”安鲤回答。
……不是钱的问题?
这个点钞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真是令许少卿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的同时这句话也让金主有点生气,语气十分刻薄地说:“我以为在你那儿只有钱的问题。”
然后看他着安鲤。可是很明显对方没有回应他这句讥讽话语的意愿,一副随他说的平静表情。
于是许少卿又说道:“今天……是意外。以后只在酒店做。”
安鲤眼神焦距有点遥远,手又不自主攥紧了。许少卿看着安鲤抓着裤子的手指,想起刚才在车上安鲤掐得自己大腿发白的样子。
现在他大腿上那片白肉应该已经变成紫色的了。
许少卿愣了会儿,重复道:“以后只在酒店,不会在外面。和原来一样。你不是已经适应得挺好了吗。”
安鲤摇摇头,说:“我觉得做不了这个。算了。”
“……”
许少卿想了想,又说:“你大概再找不到这么好赚钱的工作了吧。”
“我找到了一份便利店的夜班工作。”安鲤说,“我大概还会去找些别的工作一起做。”
许少卿给的钱还够维持一段时间,如果安鲤能快点打到三份工,应该是可以继续维持小朵的住院费的。
“……是吗?”许少卿奚落地啧了一声,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但并没有点着。
“你在柜台前站一个月大概也不如让我上一赚得多。何必呢。”
安鲤没想跟他讨论下去:“就这样吧。开车。”
许少卿没动。
他咬着烟嘴用力碾,一颗烟给他咬得转来转去。
过了一会儿,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安鲤转账五千。然后说:“就这样吧。下车。”
“……你干嘛老学我说话。”
安鲤打开微信,看到转账提示,觉得棘手:“可这一还不算结束呢。按约定的话。”
“是我不愿意,不算你违约。”许少卿冷淡得很,“但你不想收可以退给我。”
“……”
退是不可能退的。安鲤想,都做了那么久还不射,又不是我的错。
但又确实没有完成约定。他很为难。
“要不我先收了,退你一半?”他商量道。
“……下车。”许少卿压抑着声音,“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
安鲤有点恼火:“你为什么情绪那么不稳定?今天明明应该是我更生气吧!你抢什么戏呢。”
“因为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这个钱串子精。”许少卿一字一顿地说,“快点给我滚下车!”
安鲤先是意外地抬眉,又皱眉,然后低声嘀嘀咕咕:“小孩儿脾气,就是给惯的。”
车厢就这么大点,再小声对方也是能听见的。许少卿脸色难看得吓人,嘴里那根可怜的烟被咬得一副马上就要身首异的样子。
安鲤看了他一眼,很无语,叹了口气就顺从地下了车,撞上车门。还没等他回身,身后的车就轰着油门起飞了,差点把他一起给剐飞。
“我x!”安鲤吓了一跳,闻着尾气对一骑绝尘的豪车作势踢了一脚,骂道:“没素质的坏东西!”
拔盼耷榈墓纺腥耍
他其实想说这句。但大庭广众,明显不妥。
他立刻坚定地拿出手机,毫无愧色地选择了确认收款。
安鲤看看四周,这里离自己新租的房子很远,附近也没有公交车站。
他又看向许少卿的汽车消失的方向。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心里难受,但刚才也已经哭过了。有点茫然,但也已经做出了决定。于是他就不再想,打开地图导航最近的地铁站。导航显示要走8公里。他盯着手机里的小箭头转圈找了会儿方向,就顺着路继续往前走去。
他跟着小箭头转着圈走过几个路口,终于看到了不远的地铁站。他高兴地收起手机,往那边走去。
在他经过路边的一辆汽车时,汽车突然“嘀”了一声,差点给他吓到灵魂出窍。
车主摇下车窗,阴沉地看着他:“你就这么把我钱收了?”
“……许少卿!”安鲤捂着胸口,“你是故意藏在这里吓我的吗。你可真幼稚!”
许少卿隐匿在车厢的阴影里,又阴沉沉说:“做到最后了吗你就收我的钱?”
安鲤弯下腰,从车窗往里看着他:“……分明是你让我收的吧?那我现在退你一半?”
“我不要钱。”许少卿说。
安鲤把嘴扁成鲶鱼状用眼神谴责他。
然后捂着腰,站直身子丧气地说:“今天好累,你就别玩我了。大小伙子矫情什么啊,想做到最后就让我上车吧。”
车主在豪车宽敞的阴影中沉默良久,直到安鲤站得不耐烦了,想要不理他自己往地铁站去时,车锁开了。
于是安鲤拉开车门,再坐上去。
他问:“那你现在是要去吃饭还是直接去酒店。”
许少卿看着他:“分手炮就不用打了。改成分手饭吧。”
二十多分钟以后,许少卿的车开进了绿地中心的停车场。这里是江市最华的商圈,这个点都下班了,逛街的人挺多的,很热闹。
不过安鲤大约已经有几年没来这种地方了,看着暮色中正愈来愈明亮的霓虹与华灯,他有些感怀。
“吃什么呢?”
待许少卿停好车,安鲤就边解开安全带边问。然后他又补充道:“我记得那边有一家烤鱼不错。你能吃辣吗?”
许少卿说:“空中餐厅。”
“……哦。”
安鲤感叹了一声,抬头看向那座最高的建筑物。那里的最高层就是空中餐厅。夜幕降临的时候,食客可以趁着金红色的晚霞俯瞰整个灯火辉煌的cbd,而天气最好的时候,可以看到主干道通明的路灯一直通向西郊被金霞笼罩的群山。
“我还从来没上去过,只听说过在那边看夕阳特别壮观。”安鲤又用敬仰的神色看着有钱人许少卿。
许少卿一愣,语气竟有些惭愧:“这不行,下……”
呸。哪来下了。
他的眼睛冷下来,口气也是。
“窗边的观景座位需要预约。怎么,难道买春的同性恋和包养的野鸭子吃顿散伙饭还需要应个景?”
许少卿锁了车,自己大步往大厦走过去了。
安鲤有点尴尬,沉默着跟了上去。
空中餐厅占了整层楼的半面,而这半面的外壁都是纯玻璃的。其实就算不坐在窗边,依然可以看到很美的景色。而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初秋的天空分外澄澈,可以看到地面上的城市钢铁丛林已经逐渐没入车行匆匆的黑夜晚高峰。
而这座城市地标的顶层,就像漂浮在丛林之上的天空之城,世外桃源,沐浴在最灿烂安逸的暖金色之中。
安鲤掏出手机拍了很多照片,想以后到医院的时候给小朵看。
许少卿踢了他一脚:“进城辛苦了,请先看菜单。”
于是安鲤收了手机,打开菜单。他看了一会儿,神情古怪。
“什么鬼东西。”他把菜单上的一张化学药剂一样的图片一指:“你能把这个一口气念出来吗。”
许少卿看过去,上面写着:梦幻星空蝶豆菠萝葡萄能量气泡水
无聊地垂下眼睛继续看自己的菜单:“果汁。”
安鲤一呆,神色无聊地又翻两页,指:“这个呢。”
上面写着:鲜虾密调青酱荷风罗勒焙绿蛋饼卷晚餐
许少卿:“煎饼。”
“这个呢?”他又指一个。
上面写着:藜麦豆腐野蘑菇汇烟熏鲷鱼墨西哥玉米夹饼
许少卿:“煎饼。”
安鲤拧着眉毛对比了一下两张图片。
“……都是煎饼?”
许少卿抬头看了他一眼,说:“煎饼果子,和山东大煎饼。”
安鲤的眉毛舒展开了,说道:“那我就要一套煎饼果子吧。”
许:“……”
奇怪,内心竟毫无波澜。
“你喝什么,”许少卿问,“饮料还是酒?”
“我都行,跟你一样。”安鲤回答。
“我不喝酒。”许少卿说,“我喝薄荷水。你也是?”
安鲤看着菜单犹豫了一下:“加两片薄荷的水也要钱吗?那很亏吧。”
……
许少卿神情古怪地嘴角上扬。
啊。我猜到了。
点完了菜,天光也渐渐黯淡下去,餐厅里点上了情调不错的灯。
分明是十分惬意的就餐场景,安鲤却好像很不安。终于,他四下看看,神秘地趴到桌上,说:“我突然想起咱俩有病。虽然吃饭不会传染,但会不会不礼貌?被周围的人知道的话……”
许少卿端着水杯喝水的手一僵,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现在也确实是坦白的时刻了。
“我没病,你也没有。我骗你的。”
“。”
“你看我像个病人吗。”许少卿不仅毫不心虚,还带着点儿对安鲤智力的鄙视。
安鲤看上去愣了,然后恍恍惚惚,又将信将疑。最后突然气急败坏地恍然大悟:“x!你这混小子……你打一开始,就只是想骗我,让我难受的。是吧!?”
对!他就是想报复我的啊!因为我说他有病,所以他就要让我也“得病”!
“公众场合,别说脏话。”许少卿装人。
“你可真是坏透了……”想到这里是公众场合,还是天空之城级别的公众场合,安鲤愤怒地压抑着声音,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许少卿一脚。
许少卿皱眉低头看了一眼,说:“是你自己傻。听不懂人话。”
……又又又开始了!
“诡辩。”安鲤拿起薄荷水凶巴巴地喝了一大口,“你总这样。”
许少卿也靠在桌子上,用更轻的声音说:“我当时告诉你了,‘我跟别人做都带套,你是第一个受害者’。既然跟别人都带,我怎么得病?别跟我说你当时已经听懂了这句话的逻辑,只是因为觉得我是个大善人,是献血时候感染的。或者是穷光蛋,卖血时候感染的?不,你就觉得我是同性恋,所以有这个病不是吗?那你自己对我有成见,又理解能力零分,才导致你误会的。难道现在还要来怪我?”
安鲤:“……??”
安鲤:“……?”
安鲤:“…………”
和许少卿说话就是这样,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无力反驳。
他憋了半天,差点憋死。然后,他想到另一点,突然又有了底气似的,问道:“那你凭什么,就对我不带……”
许少卿说道:“你让的。”
“你在放什么狗……”安鲤也顾不得在天空之城里粗俗了。
许少卿:“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咱们第一的时候。”
“?”
“老公,你射得一点,我给你生孩子。我们的孩子叫小朵,是老公种在我身体里的爱的朵。我爱你。”
安鲤清醒的时候听到这种肉麻玩意儿,鸡皮疙瘩一下拔皮而起。况且女儿的名字从那个淫贼嘴里说出来,更让他脸皮滚烫,恼羞成怒。本想一把狠狠捂住许少卿的狗嘴,却被反过来抓住手指。
安鲤:“……那都是你强迫我说的!”
许少卿:“是你让我种你的。”
【作家想说的话:】
可爱的小天使们在海棠买房住下了吗?回复速度就像大望路趴活的黑车司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