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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秘书的秘密》
许述是沈康年的秘书,做了整整三年,沈康年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许述全部知道。
沈康年眼里的许述有分寸,得体大方,细心体贴,长相还漂亮,如果不是男人,或许他真的就动用一点小权利压一压许述,把人一口口吃掉了。
而沈康年似乎一点都不了解许述。
许述有两个秘密,一他喜欢沈康年,二他的身体里有另一套女人的器官
双向暗恋 走肾走心
解压炖肉之作,不正经,我是lSP,不出意外全文免费,更新不稳定,因为解压才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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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是写意呢
一 秘书许述 【彩蛋2k:办公室play,扣女穴,潮喷】
“许秘!您总算回来了!”
人事部的徐笑蕊看见迎面走来的男人,简直要喜极而泣了,秘书部的金牌特助可算回来了,许述休年假这几天,徐笑蕊差点被那龟毛屁事多的沈总折磨死。
“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了。”
男人皮肤白皙,下颌线条流畅,鼻梁精致的像是做的,乌黑又明亮的眼睛被银丝边眼镜套进了框里,他笑的温和,绅士又得体。
许述穿着整身的铅灰色西装,这种私人定制的衣服每一根线条都是根据穿衣人的身材设计的,西装裤更是提现一套西服是否合身的最佳判断。
这条西裤恰到好包裹着许述紧绷笔直的大腿,他的臀部比一般人丰满浑圆,臀线也高,不用故意撅都满挺,正好被西裤柔软的布料勾勒。
“听说您去旅游了,去哪里了?好玩吗?这么多年第一见您休年假。”
提起休假,许述想起什么似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小袋巧克力,国外产的。
“去了意大利,这些巧克力味道很不错,给你尝尝。”
“那就谢谢啦!我们金贵的沈总就交还给您了!我先回部门了!”
徐笑蕊接过巧克力,冲着身后的总裁办公室使了使眼色,摊手,里面那爷,咱实在伺候不来了。
“好。”许述失笑。
推门时,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不过五天没见,许述却好像度日如年,他早已经习惯了生活中不停歇的围着那个男人转。
咚咚――“沈总。”
“进――”低沉舒缓的声音传来。
“你回来了。”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抬头,浓黑的眉梢微挑,连带眼角都有些上勾,这细微的动作,暴露了他见到许述的高兴。
“玩的还好吗?我还以为你还要再玩几天,你也应该好好放松放松,我肯定给你准假。”
沈康年转起了手里的钢笔,拨弄来拨弄去,他说谎的时候尝尝会在手边找些东西分散注意力。
或许是常年运动的原因,沈康年的手很宽厚,指上关节凸起的很明显,那粗圆的陶瓷钢笔在他手上显得有些细小了。
这些小动作,都没逃过许述的眼睛。
“不了,歇一阵就够了,年假还是要省着用。”许述收回视线,扶了下眼镜。
他的年假攒了三年,足足有四十多天,这才歇了五天,根本谈不上省着用。
可这样的话,就正好说进了沈康年的心坎里,听的人顺耳多了。
“既然回来,就好好工作吧。”
沈康年放下钢笔,认真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许述,相貌清秀,身材姣好,脾气也顺,这要是个女的,他二话不说就娶回家了。
可偏偏许述是个爷们,表现的还很得体,很板正,很有分寸,像是个纯爷们。
要是自己强硬的使点手段,不是把人越推越远吗?
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超越上下级间的生硬,不到好友间的柔软,许述对他仍旧有一丝卑虔,这样的距离最合适不过了。
沈康年并不傻,他不会因为私欲,把一辈子的左膀右臂变成短暂的情人。
许述报完道,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午饭时间,他把包里的巧克力都分发了出去,这样看起来,他真的是刚从意大利回来,在分特产一样。
食堂今天的餐食格外的好,青菜没有几根,烤羊排炖猪蹄大棒骨尽是,一进食堂,许述差点呕出来。
他刚打过针,医生说禁油腻禁重口,那针的副作用也大,搞得许述就像怀孕了似的,闻不得一点油星。
“许秘?好些日子没见了啊!你怎么瘦了?”食堂的大妈也认识许述,见到他打起招呼,抄着勺子就要给他整一勺小羊排。
“不用我不吃,王姨,您给我打一盒A餐吧。”
A餐,固定的西红柿炒蛋,椒盐排骨,糖醋里脊。
“给沈总带的?”
“对。”许述点头。
沈康年这种人,肯定不来食堂吃饭,一是他龟毛,嫌弃食堂里油烟重,二是他一到食堂吃饭,别人还吃不吃了。
所以总是许述打了两人份的饭带上去,沈康年在休息室吃,他在工位上吃,午休后再进去收拾干净沈康年的休息室。
许述逃似的拎着沈康年的午饭离开了食堂,进他办公室前,不忘在自己身上喷些除味剂。
“沈总,您的饭我打好了。”
沈康年的休息室在办公室后面,自带卫浴,还有个小衣橱,屁事多的沈总,每到午休都得换上睡衣,许述敲门的时候,他恰巧在换衣服。
“进来。”
这件事没什么可避讳的,沈康年是这样想的。
他大咧咧的只穿了一条内裤,露出健美的胴体,肌肉线条分明,连一丝久坐办公室会出来的赘肉都没有。
内裤里也是鼓鼓囊囊的,给他买内裤的许述知道,这是这个牌子的最大尺码,沈康年穿起来都像挤着一样,里面蛋挨鸟凑的紧。
“沈总……您先把睡衣穿上吧,不然容易着凉。”
许述只卡壳了一下,没脸红,没闪躲视线,大方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定格在了沈康年的脸上。
“嗯。”沈康年伸手从衣柜里拿出了睡衣,当着许述的面穿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子领子,他也不是故意的拖延时间,许述知道,他就是屁事多。
“你吃了吗?”
打开盒饭的时候,沈康年突然问。
“我吃过了。”许述被食堂的油腻味道熏饱了。
沈康年觉得自己多此一问。
出了办公室,许述才松了一口气,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没了先前的沉稳,而刚刚沈康年的身体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赶忙跑进了厕所,一脱裤子,白色的三角内裤上亮晶晶一道水渍,薄薄的内裤布料似乎马上要被湿透了。
“嗯……”
刚刚沈康年在他眼前晃的时候,他那里就不受控制的濡湿了,此刻除去内裤的遮挡,凉丝丝的空气微微刺激了那里一缩一张的合动,许述闭着眼,喘息了几下。
下体涌动一股热流,那淫液又沿着内壁滑了下来,清晰的感觉。
许述只能坐在马桶上,西装裤褪到了脚踝,长而白皙的腿微微分开,静静等待那莫名其妙自我激动的地方安抚下去。
这是公司,他不想去碰那里。
那个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地方,一个属于女人的,粉嫩的阴部。
这是许述的秘密,在他的下半身,两颗小瘪的睾丸后面,有着完整的女人器官,从阴唇到阴埠,再到会阴,阴蒂,以及那两片阴唇间粉嫩的甬道。
这套器官从小就有,已经是他所熟悉的东西,他年少时曾因此羞耻,觉得自己是异类,可随着年纪的增长,这里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不便,它只是存在着。
他洁身自好,没有交往的朋友,没有一夜情的炮友,所以不止阴道用不到,前面的海绵体也用不到。
那里只要是健康的存在着,许述也无所谓了。
直到他遇见沈康年,直到他对沈康年心动。
那朵粉嫩的总会不合时宜的吐出水儿,连带那出空虚的吞吐收缩,并拢腿时出现莫名紧绷快感,那里,开始影响许述的生活了。
就像现在,为了不被弄湿西装裤子,他只能坐在马桶上,等待这无发泄的欲望平息。
缓过去那磨人的情潮后,他扯过纸巾沉默的擦了下体,卫生纸的上有珍珠纹的凸起,磨过那娇嫩的地方,随后被许述扔进了马桶,随着翻滚的水流消失不见了。
彩蛋:
沈康年和许述两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沈康年在和许述在一起前,身旁固定的伴侣基本上就没有,大部分正常人都无法忍受沈康年共进晚餐都时候还拿着手机看文件讲电话。
可许述他很包容,因为沈康年所有的工作计划都是他排的。
在他还没有涉及沈康年的私生活时,也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察觉沈康年的约会计划,然后狠狠给他安排一顿难忘的工作晚餐。
而自从两人在一起,沈康年的工作时间变得正常无比,几乎不会有任何事情打扰到两人的二人世界。
沈康年一直以为前任和自己分手是自己不够体贴,于是更是尽心尽力对许述好。
“今天给你准备了惊喜。”
下班的时候,沈康年靠在皮质的座椅上,拍拍大腿示意许述坐过来。
总裁办公室的隔音很好,这个点,大部分员工都下班了,没人会打扰他们。
许述是很听话的,岔开两条腿,软而圆厚的屁股结结实实压在了沈康年一条大腿上,男人经常运动,腿部肌肉紧实,坐起来硬邦邦的,还有些硌屁股。
“什么惊喜。”许述的腰挺得很直,他个头本就不矮,坐在沈康年身上直了上身,比沈康年还高出些许。
坐这么直,知道的是他坐在自己大腿上,不知道的以为他坐在竞标会场上呢。
沈康年想让他趴到自己怀里,于是故意似的垫了垫腿,恶意的顶了顶那紧贴着自己大腿的穴。
许述的外阴也并不迟钝,他天生敏感,水也多,那地方平时不动都自我高潮,淅淅沥沥的流,沈康年一磨,那酥麻的感觉燃起了穴中层层叠叠的吞吐,空虚的叫嚣。
“嗯……”许述吐出一个音节,勾人。
乌黑如同鸦羽的睫毛颤了颤,镜片后的眼睛视线有些闪躲,“这还是在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隔音很好。”
沈康年能说出这种话来,那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许述也不墨迹了,手指切上皮带扣,啪嗒打开,随后是拉链的锁扣,露出里面白色的三角内裤。
“这里没湿。”沈康年摸了摸前端的小许述,小许述和主人一个脾性,总是沉默的。
拉下内裤,害羞的蔫耷耷的小许述就探出了头,很少使用的性器是粉红的,被沈康年揉搓了两下,就冒出点点透明的液体,裹的整个龟头都格外鲜亮。
“唔――”
沈康年箍着许述的腰,滑动转椅,把人怼上了桌子,察觉许述因为紧张夹紧了自己的大腿,发号施令道:“往后靠靠,让我看看你下面。”
沈康年也是会装模做样的,说这流氓话时,就好像在陈述报告,要看数据。
“嗯。”许述百依百顺。
他屁股往前蹭了蹭,尾椎骨的地方搁在了沈康年的大腿上,自己的腿窝勾上了真皮座椅的扶手――这样,就是撅起下面的模样了。
沈康年只需要扒一点他的内裤,就能看到哪合动不断的粉穴。
给小穴遮羞的内裤已经濡湿了,白内裤一湿,就透出里面粉嫩的肉芽来,他屈指扯开内裤边缘时,那多余的淫水儿拉出一条丝线来。
“这里湿了。”
咕叽咕叽吐着水的小穴,不停收缩展示自己的热情。
许述是个白虎,这地方一丁点毛都没有,外阴唇也仍旧是粉粉的,就像个馒头逼一样。
“嗯,湿了。”许述张大腿,让沈康年可以更清晰的看到自己动情的模样。
西装裤和白内裤还套在身上,许述浑身上下只露出半个屁股和前面的阴茎阴穴。
沈康年看着那穴口,扒开外阴唇搭着的细缝,捅了个手指进去,层层嫩肉在他进入的一刹那就纷纷缴了上去,四面八方涌来的软肉,层层叠叠吸着他的手指。
“嗯……”许述喘了起来。
下面的水出的还不够多,男人猛的插了根手指,有些没被水浸润的软肉,有些生涩的疼。
沈康年的手骨节很粗,尤其中指上因为写字姿势的原因,还带着些许薄茧,在里面扣挖起来,咕叽的声音通过人体传声,分外清晰的传进了许述的耳朵里。
有了异物的入侵,那地方更汹涌的冒出了水,穴里厚软的肉在许述有意为之下,裹弄着沈康年的手指,不停吮吸。
“怎么?里面痒吗?一直动。”
“痒,所以沈总,给我止止痒吧。”许述直率道。
沈康年呼吸一滞,他抬头,眼神捕捉到了许述的嘴角上扬,这笑看的他心里一紧。
裹着中指的地方又开始吞吐了,沈康年不动,许述就自己摆动起了腰部。
他哼了几声,算不上浪叫,但同样带着压抑的情欲,这下沈康年也忍不住了,直接塞了另外两根手指进去,不停搅动,发出噗叽噗叽的水声。
淫靡的液体蹭的许述大腿间的肌肤光溜溜的,滑腻无比。
“啊……嗯……”
腿间的快感太过热烈鲜明,前面的马眼也沁出点点泪来,挺起来之后一晃一晃的。
许述的胳膊肘撑住了身后的办公桌,忍不住仰起头,细碎的呻吟不停从他的喉咙溢出来。
有点撑了,太短了。
沈康年的手指还是短,够不到最暗痒的地方。
“怎么,”沈康年的手指还在扣挖进出,带出一波波淫水,湿了许述身上米色的西装裤,“不扭屁股了吗?”
“嗯……哈……”
“这就够了吗?”
逐渐浪荡的许述,飞起红晕的耳梢和那绷紧的脖颈,都落进了沈康年的眼里。
他更加坏心眼的抚摸那淫穴中的每一丝褶缝儿,指腹按压内里,寻找据说能让人潮喷的点。
“你的点在哪里呢?水都流我一手了。”
沈康年的手同样湿淋淋的了,全是带着些微淫骚味儿的莫名液体。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尿了。”所有男人在床上都喜欢说些粗俗无下限的话。
什么尿了,喷了,沈康年没少对许述说。
“啊……那里……那里……”
许述那里敏感无比,每一丝感觉都顺着沈康年的动作传进了他的感官,那里又鼓又涨,还在发痒。
“啊――”
蓦的,沈康年的手指戳到了不知名的肉缝里,一瞬间那里激起的电流直接软了许述的背脊腰杆,他彻底仰面躺在了办公桌上,大腿微微痉挛,淫穴更是激烈,大股大股的汁液疯狂喷了出来,更有几点溅到了沈康年的领带上。
许述大腿绷紧,脖颈纤长,看的人想要咬一口。
沈康年抽出手指,指缝间全是淫液,他手指抽出的一刹那,许述的屁股又是一抖,接着那穴大张着咕嘟嘟往外吐着清液。
二 男人间的互助 摸摸奶【彩蛋15k:办公室play 震动钢笔插穴 不如钢笔的沈
下午,沈康年有个例行会议,许述要提前一小时再提醒到各个部门,以及,叫醒还在休息的沈康年。
“沈总,我进来了。”意思性的敲了两下门,反正沈康年这个点基本上还是在梦里。
果不其然,沈康年背对着门,腰间搭着毯子,睡的正香。
“沈总,该起床了。”
许述把手里的温水放到了沈康年的床头柜上,屈腿蹲到沈康年的床侧叫他起床。
沈总家境富裕是个少爷,据说从小到大都没用过电子产品作为起床闹铃,全是要人声的温柔呼唤。
许述合理怀疑,找人叫他起床,纯粹就是为了第一时间发泄起床气。
“马上……”沈康年翻过身来,掀起了一只眼皮,扫了一眼床边的人,那眼神并不清明,一看就没睡醒。
“沈总,下午要开会,您该去换衣服了。”
“嗯嗯――”男人一边答应,一边缓慢合上了那只睁开的眼睛,眼看呼吸就又变绵长了。
任何人都难以逃过床铺的勾引,总裁也不例外。
“沈总!”许述站了起来,拔高了音调,平光镜下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许述觉得这几天不见,叫沈康年起床这件事又困难了不少。
“许述,别叫――”沈康年闭着眼,眉头还能活灵活现的皱做一团,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总,下午三点准时开始各部门汇报,现在两点十分,您只有五十分钟的时间来收拾……”
啪――沈康年抬起手,打在了许述的手呗上。
声音大,倒不是很痛,很像是小学生耍无赖打人的方式。
“沈……”
许述话没说完,就被沈康年一把攥住了手腕,扯到了床上。
那床用的垫子软的不行,人一躺就是一个沟,许述摔进去,自然往沈康年躺的地方摔,直接砸到了沈康年怀里。
这床上满满当当都是沈康年身上的味道,许述背后就是男人的胸膛,春天穿的衣服都薄,那热乎乎的温度自然而然渡了过来。
许述几乎是下意识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的脸已经发烫了,“抱歉沈总,我没站稳。”
“就这样待着吧。”
沈康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攥着许述的胳膊,就着这个姿势环住了许述的腰,一条大腿踹开了薄毯,插进了许述的腿缝里,就这样压住了他挣扎的动作。
许述上身被沈康年抱着,右腿架到了他的腿上,屁股搁在这人的大腿根,后腰紧紧贴着某个软蔫蔫的凸起器官。
男人就像用自己当铁锁链一样,把许述绑了个紧实,天天运动的沈康年,一米八九,一百六十斤,胳膊腿放松架许述身上,沉的要命。
这样的姿势,太亲密了。
许述的身体开始热,春天就是容易燥。
“沈总……一会要开会。”
“许秘书。”
“嗯?”
沈康年动了动――贴的更近了,许述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的后脖颈。
“你是不是没有办好交接工作?”
“什么交接?”
“昨天下午航宇科技的方总提前来了,所以我把今天的例会提到了昨天下午。”
这件事许述不知道,他竟然忘记了去和徐笑蕊核对工作。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好了,”沈康年闭上了眼,他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抱着许述的感觉还挺不错,“我不想罚你。”
“嗯。”许述在心里记下了今天这件事,作为自己秘书生涯史上的败笔,时时刻刻给自己敲响警钟。
“但是――”沈康年来了后话。
“嗯?”
“你现在不要动了,再动我要生气了。”
沈康年紧了紧压着许述的大腿,把一点点往外挪的许述,重新压回了原有位置。
“沈总,我出去,您可以再睡会儿。”
啪――许述的屁股又和沈总的鸟亲密碰面了,第一会晤,隔着三片布料严丝合缝的say了句hello。
“别动,我不想重复第二了……”
沈康年不带情绪说话时候,真有点能唬人,但许述知道,这是起床气的固定表达而已。
但他也不敢动了,任由沈康年把自己当成抱枕,等着沈康年什么时候翻身过去,自己就能走了。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沈总的床太舒服了,许秘书也撑不住了。
啪啪啪――
许述是被撞醒的,那拍击声真切立体的环绕在他耳畔,屁股蛋被身后人硬实的小腹撞的酥麻。
“唔……”
他的西装裤被脱了,白色的纯棉内裤也被蹬到了脚踝,两条白皙笔直的大腿并在一起,身后男人充血硬挺的性器正从他腿缝间冒出头来,前列腺液分泌了不少,整个龟头都亮晶晶的。
“醒了?”
沈康年的声音带着色欲的气息,丝毫不掩饰的粗喘,连带许述腿间夹着的东西,都更硬了一分。
“沈……沈总……嗯!”
这是怎么回事?沈康年在用他的腿模拟性爱吗?
沈康年的动作不停,在许述大腿间最细嫩的地方,肆意的进出,每一下都撞的许述屁股发出“啪啪”的响声。
火热的情欲是带有感染力的,被撞的前后摇晃的许述,前端的海马体也有充血的欲望了,正颤巍巍的想要抬头。
“你硬了,许秘书。”
沈康年的手顺着许述衬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沿着浅浅的腹肌线条,摸上了许述的胸脯,食指轻轻勾过那两颗明显的乳头。
“沈总,别碰那里……”
许述费力压抑溢出喉咙的呻吟,沈康年可以疯,他可不行。
“别碰哪里?”
那火热的手直接攥上的许述的胸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述身体里有雌激素,他的胸比一般男人大了一些,乳头也是,但没有黑色素沉积,是漂亮的嫩粉色,像粒粉樱桃。
“喝了多少蛋白粉?这里比我还大……”
似乎是惊讶于这里的大小和过于绵软的手感,沈康年揉捏的力道更甚,胯下也毫不停息,啪啪啪的撞着,把许述的大腿内磨的一片红。
龟头上的前列腺液每一进出的时候,都挂在了他的腿上,淋漓的水光,分外显眼。
“没喝蛋白粉……嗯……”
“没喝?那你是跟女人一样长胸了吗?”
沈康年语气一听就是在开玩笑,许述却霎时浑身发凉。
男人的鸡巴在大腿中部,肉厚实的地方夹着,许述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他没有抵着自己的臀缝抽插,不然,他身下的秘密可能就藏不住了。
“我开玩笑的,你怎么不说话了?”沈康年冲撞的动作缓了缓,似乎在确认许述有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
“我……唔……”
随着沈康年起身的动作,他下身的性器也抽了出来,顺着腿缝一路上滑,最终被许述白圆的屁股堵住了去路,似乎这里圆润肥厚的感觉让男人更喜欢,他开始挺动腰小幅度的戳刺,想挤开臀缝,磨到许述的会阴。
“不……不行……沈总……”
“你放心,我不走后门,”沈康年的头抵这许述的脖颈,落下一连串濡湿的吻,“就是磨一磨,男人间的互帮互助而已。”
这话说的,好像他能点头同意许述把鸡巴插他大腿里一样。
彩蛋:
这不停合动仿佛扇贝一般粉嫩的阴穴,沈康年每看都觉得新奇,怎么男人的身体上,还能生出这样一个奇特的地方。
他的指缝间全是许述穴道里流出来的水,沈康年张开五指,展示到许述面前,拉出的银丝淫靡不已。
“看,这是什么。”
“我的阴道液。”许述面不改色,刚刚潮喷的余韵还未全褪,耳梢脖颈尽是粉红。
“宝贝,你怎么一点都不配合我。”沈康年叹息。
“怎么才是配合你?”
“你怎么也要害羞一点,不敢直视我的手,哭哭啼啼让我别羞你,雅蠛蝶偶都可……”
许述从办公桌上拽过纸盒,抽出一张纸巾,细细擦干净了沈康年的手,然后牵到了自己的面前,啾,吻了一下。
酥酥麻麻仿佛触电的感觉从沈康年的指尖炸开了,许述上身还穿着衬衣打着领结,一派精英面貌,很帅。
干……干什么在这种色情的场面做这样纯情的事情!
“你……”
“别这样,沈总,人家好害羞……”许述低头,一边说一边去解沈康年的皮带,手脚麻利的很,沈康年每条皮带的锁扣许述都解的得心应手。
真是半点看不出他有害羞!
在许述要拉拉链的时候,被沈康年摁住了手。
“等等,我有礼物要给你。”
沈康年伸手,从许述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根钢笔,白色陶瓷的笔身,看起来时间有点久了。
“钢笔?”
“我高中时候买的,”沈康年转了转,陶瓷的手感又重又圆滑,“是我收藏的钢笔里,最粗的一只了。”
许述点点头,这钢笔确实是少见的粗。
“要放进来吗?”
他伸出白净的手指,上下拨弄了一下阴户,那里软滑的肉一贴一贴的往食指上靠,寻求慰藉。
沈康年把钢笔递给了许述,“全放进去,我就送你了。”
这种钢笔圆粗,但很短也就比沈康年的手指长了一点,看起来像是钢笔界的小胖墩。
许述接了过来,完完全全放松了自己的下半身,一只手摸索分开外阴唇,另一只手拿着钢笔浑圆的头,对准内里的小口戳了进去。
“嘶……”
钢笔很硬,不小心戳到了软骨上,有些疼,但疼过后是更渴望的紧缩包裹。
与手指不同,钢笔完全没有任何温度,火热的内里包裹住钢笔,吞吐,想借此同化那片冰凉。
这玩意,对许述的吸引力完全没有沈康年的鸡巴大,连凑活喘两下的欲望都没有,只是机械的往里面塞。
沈康年盯着那个小口,一点点吞掉自己的钢笔,内心莫名有种奇异的满足。
直到末端都完全被许述用指节推进去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遥控器。
“?”
“说好了是惊喜。”
阴道里安分的钢笔猛然间震动起来,粗圆的钢笔像是疯了一般像四周的肉壁碰撞,两头的金属帽顶弄不断。
“啊……哈……”
许述的大腿一下绷紧了。
这和跳蛋的感觉不一样,跳蛋是塞的满满的涨动,钢笔进去后,阴道仍有余地,不一定哪里就被戳了一下,妄图用收缩阴穴来裹住钢笔也是徒劳,沈康年往里面加的震动器,频度比一般跳蛋高很多。
“宝贝,好玩吗。”
阴穴收缩剧烈,前端的阴茎也硬硬抬头,往外吐了前列腺液。
“哈……还好……”
许述的脚趾都忍不住纠结,忍不住微微张嘴喘息着,阴道被横冲直撞的钢笔弄的麻的不行。
“还有别的档。”
沈康年看他这幅嘴硬的样子,又拿起来遥控器。
“沈总……哈……”
“嗯?”
许述眼神迷离,伸手摘下了无框眼镜,坐直了腰上手揽住了沈康年的脖子,扭着屁股,时不时被钢笔顶的一激灵。
阴道里许多未曾被顶撞的肉都被狠狠破开了。
许述的水不停往外流,湿了沈康年的西装裤,他轻轻喘着,凑到了沈康年的耳边儿:“你没有这个钢笔会戳……”
不如钢笔的沈总:
沈康年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匿名到论坛上发帖求助。
【树洞:我床上的骚话对上爱人一点用没有怎么办?他一点都不害羞啊!】
1L:女孩子说骚话的杀伤力确实不太够,你对象呢可能会更加“升鸡勃勃”!
楼主@1L:我不是女孩子。
2L:两个男的?两个男的你在意什么害羞不害羞干嘛,干就完了啊,技术够好,你男友肯定哭唧唧
楼主@2L:他刚说我不如钢笔。
3L:那是不是楼主经常被对象弄的面红耳赤?
楼主@3L:确实,他总能……做出一点很让我心动的行为。
L:感觉换个上下性生活会不会更和谐一点?
沈康年睁大了眼睛,扔掉了手机,这辈子上下都不可能换的!
三 兴致上来打屁股 蹭穴蹭的直流水
沈康年是个实打实的中国人,可在许述屁股蛋上画着圈儿戳弄,留下一连串湿淋淋痕迹的小沈总,一点不像温雅谦逊中国人该有的体貌特征!
背着身看不到那玩意的全貌,但它的硬度足够把许述的白屁股啄的通红,亲昵接触的皮肤都能感受到它冠头的硕大,刚刚插腿缝还能冒出来那么一节子含羞带怯打招呼的龟头。
许述不自觉咽了下口水,这比他玩过的玩具大多了。
“许述,让我进去吧……”沈康年黏黏糊糊磨磨唧唧的絮叨,也算是变相的祈求。
他的胳膊抱的太紧,竟然让人生出一种他们很亲密的感觉。
许述暗恋沈康年,可是这份暗恋是许述从来没有打算宣之于口的东西,于他而言,喜欢沈康年成为了习惯,恪守两人间距离的本分,也是习惯。
因为,他配不上沈康年。
“嗯。”许述答应了沈康年的‘撒娇’。
谁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更亲密呢?
他就贪心这一下,就一下。
沈康年这下好像打了鸡血,下身的小沈开启了冲锋陷阵的模式,雄赳赳气昂昂挤开了许述的屁股瓣,探进那腿缝最上侧的地方。
这里并没有大腿夹的紧,但沈康年胜在大,进出的时候也有被箍紧的爽感,尤其那雪白的屁股压着那紫红的性器,因为拍击荡起臀波,许述被他撞的晃动,腰摆不停,看起来真的像是在做爱。
“唔……慢点……”
沈康年真的插进了他的会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兴致上了头,沈康年的性器一直磨蹭他的外阴,那温热的柱身快速蹭动本就冒水的儿,发出了声响。
咕叽――
咕叽?
“这是什么声音?”沈康年耳朵尖,立刻停了动作,龟头往外抽了抽,一下顶在了阴口的位置,吓的许述浑身一僵。
沈康年进来了……许述感觉到那因为摩擦分开的阴唇,里面的软肉和沈康年的冠头上的棱角亲密接触,一阵阵瘙痒的欲望从内泛起,许述只能费力的绷着,不然那软估计就要收缩吞咽男人的鸡巴了。
沈康年松开了钳制许述的手,似乎要往两人相连的地方摸了去。
“沈总……”
许述赶忙打断他,送上自己的屁股,在沈康年眼皮子底下不经意的扭了扭,那白的臀部,比女人的都要柔软,一下勾住了沈康年的魂儿。
屁股和胸部,是所有男人都天生拥有欲望的地方。
他的手果然改了方向,一掌拍上了许述的屁股,‘啪’的一声,无比清脆。
从小到大没被人打过屁股的许述傻了。
而沈康年看起来真是疯了。
“唔……你!”
没给许述骂人的机会,沈康年猛的开始动腰,粗硬的鸡巴刮噌外阴,许述的外阴唇牢牢扒在男人的性器上,随着性器的动作前后拉扯,又痛又爽。
里面的软肉就更加兴奋了,它们从没接触过真人的性器,那要么太硬的塑料玩具,要么太软的仿硅胶,这一刻都比不上这最真实的器官。
纷纷叫嚣着,不停的收缩冒水,想把在外面磨蹭的东西,吸进里面来。
许述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自己淫荡。
沈康年似乎为了表达歉意,伸手捞起了前面被忽视的小许述,小许述本来半硬不硬的在流眼泪,被男人捞到手里直接容光焕发。
许述的性器是在合理范围内的规格,不常用所以发粉,沈康年一手或许能攥两个。
“我还以为你没感觉呢。”
他的大拇指在许述的马眼上打着圈儿,在这小蘑菇头的沟缝里用指尖拨弄。
“哈……”
前后一时间都有了快感,许述的腿绷的更直吗,呻吟也憋不住去迎合男人粗重的喘息。
咕叽咕叽――
他大腿间的淫水和男人的前列腺液交融在一起,湿,太湿了。
沈康年几乎已经成为了发情的野兽,他上半身亲密的压在许述身上,薄而倍感火热的唇瓣流连在许述的脖颈,一条腿为了好发力直接跪在了床上,下身迅猛的发力,每一下都好像要顶进许述身体里。
“许述……许述……”
那鸡巴又硬了几分,龟头抵着许述的腿芯有些颤抖。
凉丝丝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喷到了许述的大腿上,同样,许述的人前端也忍不住吐出一口点乳白的液体,蹭到了他的衬衣下摆。
许述的蕊也流水流个不停,在沈康年把性器掏出去的时候,一阵凉嗖嗖的感觉。
那外翻的阴唇一时半会并不想合拢恢复原状。
许述浑身上下都疲软的不行,紧绷的腿终于得了松下来的间隙。
“你这里……是什么?”
一道温热的鼻息喷到了许述的屁股上,他猛的回头,沈康年正盯着他的腿根部,那夹在缝里的阴户看的出神。
不可以!不能看!
那未曾从情欲快感中摆脱的俊美面孔上逐渐带上了震惊。
“这是……”
床上的许述猛的睁开了眼睛,浑身上下冒满了冷汗。
还是休息室,还是沈康年的床,那本来在沈康年身上的毯子一圈圈绕到了许述的胸口上,缠的他喘不过气。
西装仍旧好好的穿在身上,没有被脱。
“是梦?”许述捂住脑袋,激烈跳动的心脏无法平缓。
沈康年已经不在床上了,许述一坐起身子,就被下身滑落清晰的温热阴道液刺激了一下。
这么大个人了,还做春梦。
许秘书羞耻了。
一定是因为最近在国外没有好好放松欲求不满了。
对于自己身体欲望的合理诉求,许述想来不为自己手动满足而羞耻。
“许秘书,你再不睡醒,就要下班了。”
看到从休息室出来的许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沈康年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钻表。
“对不起,沈总,算我旷工吧。”
“算了,你从国外回来还没倒时差吧,”沈康年温声道,“今天早点下班,回去歇着吧。”
今天的沈康年,意外的好脾气啊。
然而许述一出门,上一秒还冷静如斯的沈康年立马攥紧了拳头,下一秒就紧张的冲进了休息室,从裹在许述身上的漆黑大毯子里抽出了一条丝绸睡裤,裆部还湿了一大片――那是带着诡异腥气的液体。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因为抱着人睡觉梦遗啊!
没蹭到许秘书的西装裤上吧!!不能蹭上去啊!!
“啊!!!”
四 许秘书的小玩具们 【彩蛋1k:沈总的春梦】
许述家住在公司附近的一个老小区里,他租的房子,一线城市的房价都不便宜,他目前攒的钱也还买不起。
老小区里住的大多是本地的老人,许述今天下班早,是六七点的时候,天刚刚黑,牵着狗饭后消食散步的人也多了起来。
暖黄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把人身后的影子拉出了长长的一条线。
许述提着公文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刚刚休息的很好,所以许述现在精神状态很饱满,可这仍旧无法拯救他的心不在焉。
下午发生的事情,让许述越想越后怕。
他不想暗恋沈康年的事情成为负担,影响到工作。
工作是工作,在工作上,沈康年就是沈总,许述就是他的秘书。
所有个人感情都不应该掺杂进去。
“小许?小许?”
“啊――王姨,怎么了?”
小区果蔬店的王姨,今年四十多了,可能是因为果蔬店还兼带着这一片菜鸟驿站的活儿,许述除了在家蹲着,就是来拿快递,所以王姨是最早认识许述,记住许述的人。
“有你的快递,我看你就要走过去了,怎么,忙忘了?快递都不惦记拿了?”
王姨从屋里拿出一个大纸盒,包装很严实,可外面扎眼的粉红色桃心包装袋一下子就被许述认出来了。
这不是!这不是他经常网购小玩具那家店的包装吗!!
这个月不是没买吗?!怎么会有快递?!
“你这是什么啊,还挺大的……”王姨一边说着,还一边晃了晃。
没什么声响,因为里面的每个东西,都是独立包装盒,加上粉色泡泡纸和桃心块状填充海绵,才会寄出的。
店主号称,绝对不会在颠簸暴躁的快递路上让“小可爱”们受到一点伤,并且让苦苦守望的买家在收到“小可爱”时能被可爱到。
许述可有经验了。
“王姨!您给我就好,这就是一些……杂物。”
许述脸上一澹飞快接过那硕大的粉红盒子,掩饰的扶了扶镜腿,耳梢可疑的点了一线红。
和王姨道别之后,许述长腿迈的飞快,抱着这意料之外的“惊喜”回了家。
快递盒子比他平时买的大了不少,这家小玩具,据说是店主在国外一家家选品,亲身上阵试用选出的优质货,人肉带回国的。
所以价格比起普通的贵不少,但也确实是许述用过后,舒适度最高的小玩具。
有一段时间,许述疯狂购入他家玩具,收集了满满床头柜一抽屉,后来发现,很多东西其实许述一个人都不敢乱用,上头的热乎劲就过去了,也就不怎么乱买了。
纸盒杂乱的包装最上面放着一张卡片,是手写的,字很难看。
【亲爱的vvvip客户许先生您好:
我是您的专属客服小奴隶,您已经62天没有光临本店下单了,这让小奴隶心痛万分,不知道是不是小奴隶做错了什么,让您不高兴了,特意送上小奴隶精心准备的歉礼~
本月是您的生日月,这份“小可爱”也作为您的生日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小奴隶一直在等您回来尽情鞭打哦~】
满眼丑陋的“小奴隶”,许述觉得这个店主真的得练练字去。
盒子里装着一套情趣服,白色蕾丝款的分体内衣,尺码格外的大,一看就是给男人准备的。
白色蕾丝镂空的地方是近乎透明的网纱,摸起来质感很好,不扎手,但感觉就是一性用品,估计床上的另一方一扯就会烂成两半。
内裤是丁字的,下体的布料就两指宽,腰两边都是绑带,细长的白色丝绸,绑蝴蝶结应该很好看。
可惜,许述没有穿着色气服饰自我玩弄的兴趣,正要盖上盒子,被角落一个粉色塑料包装夺去了视线。
比起那种又大又粗又长的仿真玩具,许述常用的大部分都是那种只有一指长的,做的风格很可爱的,有兔子耳朵的小玩具,或者是圆圆的跳蛋。
原因有两个,第一许述自己没有开发过菊,下身需要满足的欲望只有小许述和阴部。
许述的阴部很敏感,几乎刺激外阴就可以得到充足的快感……他没和人上过床,也不知道那些科普教程里的强烈快感和他感受的能差多少。
他觉得,应该没差多少吧?
每许述想再往里面捅捅,那种莫名被撑开的恐惧都能让他果断放弃这个选择。
店主赠送的另一个小盒子里,放着一个圆乎乎,上面有这凹凸不平暗纹的小玩意。
【亲~这是咱家新上的品~小奴隶刚从国外背回来哒~小了一圈比其他款更容易放入~可以连接蓝牙定时定档~震动频率超强,自己一个人也能体验睡梦中被爱人草开的快感哦~~】
“咳。”喉咙有些发干,许述清了清嗓子。
梦里被艹开什么的,感觉还行……
叮咚――收集收到了一条短信。
【明天上午,方总要来,提前准备好文件和茶点,按对方喜好来。
另:感觉你今天状态很不好,下午睡那么久,记得以后调整好作息,希望不要再有下了。】
是沈康年传来的简讯。
【是,我知道了沈总,不会再有下了。】
这刻板的对话,是沈康年和许述聊天记录的缩影。
沈康年方发出明日任务,许述方回复收到。
充其量逢年过节有个群发的过节快乐。
以前刚做秘书,业务不熟悉的时候,许述还能问问沈康年下一步怎么做,可现在的许述做的比沈康年想的都周到。
并且,因为对沈康年尿性的过度了解,沈康年一抬屁股许述都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就比如今天这封简讯的附言,摆明了是沈康年害羞了。
沈康年是个挺孩子气的人,行政决策中有错就认错,但是一些小事上,他能不认错,就绝不认错,能甩锅,就甩锅。
好像因为这些小事认错,很丢人。
比如他跟前女友约好了去看歌剧,没告诉许述,最后忙工作意外忘记了,事到临头要怪许述没提醒他,许述也是任劳任怨,点头认栽。
还比如,今天许述为什么会睡着,难道不是被沈康年绊住脚跑也跑不掉吗?沈康年当然知道了,只是他得把这件事归咎于许述嗜睡,才能掩饰自己也睡着了这件事。
沈康年确实想掩饰什么,但是和许述以为的那件,完全不同。
收到简讯的许述只能放下了尝试一下定时小玩具的想法。
粉色的小球孤零零的落回了盒子里,看起来可怜极了。
进卧室换衣服的许述穿上居家服,准备把自己的西装挂起来,过两天去干洗,却发现铅灰色西装裤臀部上有一块微微发色的斑驳痕迹。
“这是什么?”
许述扣了扣,已经硬了,这种高级布料就是,一点风吹雨打都能摧残掉它。
“脏水吗?”
许述认真端详了一下,可这个位置,什么脏水能泼到他的臀尖上?
彩蛋:
睡觉误事,说的就是沈康年。
他睡姿不好,家里的大床都是以能躺下五个人为基本标准,不然沈康年就跟跳水一样,噗通扑通往床底掉。
青春期掉的尤为惨烈,每天都是刚看到梦中情人,就噗通砸醒了。
所以他起床气比较大,第一气是在半夜醒来无发泄,第二气是刚睡没一会就被人叫醒了。
后来沈总在床上安了个抱枕,一比一等身,每晚睡觉都要死死抱在怀里,一来二去就成了习惯,也放不开了。
但平时在休息室,都只是小憩,连睡觉都算不上,沈康年一直都自认为自己是很好被叫醒起床的。
可自认为这个东西,总是有失偏颇。
“啊!!”
临近下班,沈康年蹲在休息室的床前,薅了薅自己的头发,土拨鼠尖叫为今天下午自己的恶劣行径赎罪。
要说下午他抱许述的时候,睡的有多沉,那真没有,纯粹就是为了逗逗他,没想到,抱进自己怀里之后,就不想撒手了。
不想放手就算了,后来索性连腿也搭上去了。
搭着搭着就真困了,沈康年在许述这里,找到了夜晚入梦时分的感觉。
沈康年在说服许述留在他怀里的时候,同时也说服了自己这个下午消极怠工。
反正起床也没什么事要做,那就睡一会呗。
他睡了,然后他漏了。
沈康年不知道别人的梦中情人都是怎样的,反正他的是脸上有坨白光,身上也有坨白光的人型生物,就一个人形两团白光,看起来比铅笔人还潦草。
直到今天,午睡那一小会,沈康年第一看清那圣光人的脸。
是许述的脸。
只不过不是平日里的谨慎和礼貌,而是带着欲望的红晕,薄薄的唇瓣张开,不停的喘息,可以看到他洁白的贝齿和一点点软红的舌尖。
镜片下的眼神分外迷离,沈康年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觉得他突然像个浪荡的妓女一样,眼波风流。
看的人心痒痒,鸡也痒痒。
再然后,就咳咳了呗。
咳咳的细节,沈康年记不清了。
只觉得许述的身体哪里都是为他而生的,胸大,腰细,屁股圆,一捏一个红印子,满手都是那皮肤滑腻的清晰触感。
再后来,醒来之后,他的鸡都顶到许述的屁股上了,简直升鸡勃勃。
而且应该是第二升鸡勃勃,因为内裤和睡裤前端都湿了,一个湿哒哒的小帐篷就那样顶起来了,梦里还不自觉的动腰,往许述屁股上戳啊戳戳啊戳。
好在许秘书睡的死,没有被他弄醒。
“!”
当时那个场景,沈康年的一条大腿被许述夹着,一往外抽,许述就哼哼唧唧的嘟囔。
来不及细听他说什么了,沈总为了面子只想逃,费劲抽了大腿出来,紧张的满头大汗,做支撑的手臂肌肉涨的鼓鼓囊囊的,勉强从许述的腿缝间抽回来自己的腿。
准备走的时候,才发现裤角被许述连毯子一起压身下了。
造孽!让你把大腿往人家腿缝里塞!
无奈之下,沈康年只能把睡裤脱了,连着毯子一起团吧团吧把许述裹了进去。
光着两条大腿离开被窝,还是有点冷,沈康年的腿毛都炸起来了。
等他头也不回跑进浴室,扯掉脏了的内裤,看着自己身下不争气的小兄弟还流着口水,昂首挺胸的和他对视,吸了一口气,低声道。
“艹!”
五 晚上有时间吗彩蛋:蓝牙连接的小玩具【上】
“薛姐,我是许述,这么晚打扰您了吧。”
“呀,是我们许大帅哥啊,怎么有时间给姐打电话啊?”
薛之雅,航宇科技的HR,许述刚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应聘了不少公司,航宇科技本来也在他的考虑范围,可是最后权衡了一下薪资问题,还是选择了那时候看起来小门小户但是格外肯砸钱留人才的万鼎,也就是沈康年的公司。
也没选错,至少晚起步的万鼎在三年内就到了和行业标兵航宇平起平坐的地步了。
“我是想问问,方总有没有什么爱好兴趣。”
沈康年甩手掌柜当习惯了,轻飘飘一句准备下午茶按方总口味来。可这下午茶的口味样式,这方总吃什么不吃什么,喜欢甜的辣的还是酸的,全都得许述私下去打听,哪有那么现成的东西给他。
许述工作电脑上有个文件夹,里面专门是平时沈康年需要社交的政商界名流的个人信息,细细碎碎的事一桩又一桩,小到这名流本人的血型,名流老婆孩子的生日,大到这名流的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一一都记录详尽。
秘书,是一个表面看起来全知全能的职业,为了维持这个表面,每个小秘书都拼尽全力了。
“啊,是不是明天我们老总要去你们公司坐坐啊?我还以为咱们两个公司,没有联系的可能呢”
毕竟都是同一行业,老总都很年轻,常常被拿出来做比较,所以在酒会上俩人都从来不打招呼。
“谁说不是呢。”许述应和道。
其实早就不是了,沈康年对那位方总的态度,在最近一年软化的尤其明显,上许述听他抱怨,陪父母去郊区钓鱼,正好遇见了方慎言,不过对方倒是主动给他打招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巧,几和这位方总见面的场合,许述都有点事,没能见到。
“许秘,我们老总不挑食,但你最好还是能离多远离多远……”薛之雅半是调侃半是严肃道。
“嗯?”
“你不知道吗?我们老总都上都市报了,标题是【疯狂爱情,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啊……”
这位方总是上了什么相亲节目吗?
“你真不知道啊,就前天的事啊!有个小男生来我们公司闹来着,要见我们老总,见不到就跳楼。”
薛之雅说起八卦,就来了兴致。
“那消防队都来了,好说歹说也没给劝下来,人摔气垫子上了。”
“网上还有视频呢,那小男生嚎的可可怜了,什么我们老总始乱终弃啊,拔diao无情啊……见不到他就要去死……”
许述一手握着话筒,另一只手在笔记本上搜索了相关消息。
薛之雅继续道:“后来报社去采访了,方总特助去给了一笔钱,把这件事歪曲成了我们老总狂热追求者,得不到就要毁掉。”
“所以,这是真的?”
“可不呗,方总喜欢男的,咱们这个圈子里都知道吧?不过他身边没有跟的时间久的。”
“那个小男生刚出局两天,这不最近又无缝衔接了。”
“他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姐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是离他那盘丝洞的老妖精远点。”
许述对于这种轶事无感,自己又不是抢手货的唐僧肉。
“我知道了姐,谢谢。”
他动动鼠标把面前的报道截了图,放进了自定义命名为方慎言的Word文档里。
报道的最后一张图,是一个男人靠在病床上的背影,报社为了防止被喷,还标注了一行小字,本照片刊登已经本人同意。
他好像是想开了。
其实有的歪脖子树,连吊一辈子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它里面早就被虫子蛀成了渣渣,一挂就烂。
“早,许秘。”
“早。”
“沈总已经来了哦,许秘~”
“好。”许述笑着点点头。
前台的美女放下镜子,对着许述抛了个媚眼儿,目送人进了电梯才恋恋不舍收回眼神,回身戳戳自己身边的好姐妹,“沈总和许秘都好帅,你说我选哪个?”
“我劝你放过他俩,让他俩抱团美丽。”另一个前台道。
“切~”
沈康年今天来的很早,甚至起床都没来得及生气,他在发愁,他在焦虑,他在想要不要让许述休假一天。
万一许述其实发现了昨天下午的事,只是碍于沈康年是上司,不好意思直说,背地里会吐槽沈康年恶心可怎么办啊?
看看昨天提前给自己的回复,嗯,知道了,不会了,还强调了自己是“沈总”,这简直满满的负面情绪吧?
这是非常无语,非常不耐烦,非常有怒不敢言,非常嫌弃他吧?
“诶――”
还好,还好自己是沈总,许述就算厌烦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可许述要是因为自己职场性骚扰辞职怎么办?!
“沈康年!你真是个变态!老子不干了!”
不不不,许述不会自称老子的。
这和自称也没关系啊!许述要是不干了!他就得重新找秘书!得长得好看,腰细腿长屁股大,带出去有面子,自己看赏心悦目,也不能光瓶,还要任劳任怨做牛做马事无巨细鞠躬尽瘁啊!
平时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许述这么能干来着吗?!
平时给的工资是不是太少了?许述好像一年没涨工资了?
涨!必须涨!
他要是不辞职,沈康年现在就给财务打电话,给许述涨工资!
“沈总?”
许述进来有段时间了,而沈康年直勾勾盯着窗外转钢笔,肉体还在,但看起来灵魂已经飞升了。
哒――钢笔摔到了桌面上。
沈康年思绪终结,一回头,见鬼了!许述什么时候进来的?
“啊!”
“嗯?”
“沈总,我……”
我什么?我不干了?
“等等,许秘书。”沈康年轻咳一声。
“好,您说。”
“给你涨工资,一年了,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这你说吧,涨多少!”
一早上过来上司好像疯了要给我涨工资这是怎么回事?
沈康年一副“选择权给你,你说我都答应”的莫名憋屈样。
他在憋屈什么?
不过涨工资的时机,许述要把握住。
万鼎这半年在准备上市,全公司都忙的不行,许述都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周六周日假期了,周六照常加班,因为沈康年在公司,周日还要跟着沈康年出去应酬。只有沈康年给自己放假,许述才能轻松一天。
这么累,还没有加班费。
许述脸上的笑放大了几分,“沈总,谢谢您,不用太多,三成就好。”
“好。”一口答应的沈康年在许述眼里又帅气了几分。
方慎言定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许述定的三点半的百达酒店的下午茶都送到了,这位方总还没现身。
沈康年最讨厌的就是公事上另一方的迟到。
“方总还没来?”
“没。”
沈康年抱胸站在落地窗前,看似稳如泰山的宽厚背影里蕴藏着一个正气急败坏无语的灵魂。
“不等了。”赌气似的,沈康年嘟囔道,顺手扯松了系好的领带。
又生气了。
许述自然而然的上前,站到了沈康年和落地窗之间的位置,重新替他系好领带。
沈康年看了看落地窗,看了看认真系领带的许述。
心想:这么瘦吗?这么窄的地方都能挤进来?
他的目光一落到许述身上,就变得胶黏,扯都扯不走。
一直知道许述好看,可今天仔细一看,他皮肤怎么这么白?脸蛋子看起来怎么连个毛孔都没有?胡子呢?胡茬呢?刮这么干净?用的哪个牌子的剃须刀?
他手也好白,好直,今天的蓝西装很衬他,学院领带配的也不错。
“好了。”许述整理了一下领带和衬衣领口的位置。
沈康年矫情,系领带的样式里胡哨的,没伺候他之前,别说什么温莎结了,许述只会系红领巾的手法。
看了看领结,沈康年点评道:“系的不错。”
这都是许述下班回家放着教学视频,对自己练手的结果。
沈康年动了动,两人的鞋尖碰到了一起,许述抬眼,沈康年的鼻尖近在咫尺。
好近,自己仰头,就能吻到他的唇角了。
“许秘。”
“嗯。”
被许述一看,沈康年的手不听使唤了,搭在了许述身后落地窗前的栏杆上。
“你晚上有时间吗?”
沈康年腾出了一下午的时间来应酬方慎言,人没来,他也不想虚度自己的时光,那不如带着许述去打卡一下朋友新开的餐厅。
“就,我定了个餐厅,不去也浪费了。”
酒吧餐厅,吃完饭还能跳跳舞放松一下?
喝几杯也可以。
“可以吗?”沈康年瞅着许述,丝毫不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了安全界线。
如果可以,他还想更凑近一点。
“可以。”许述点头。
虽然不知道今天的沈康年为什么感觉怪怪的,但是落在许述眼里,这还怪可爱的。
四舍五入,两个人一起吃饭,也就算是约会了。
“那……”沈康年抿了一下唇,不动声色又凑近了一点。
该死,许述的嘴巴怎么看起来这么好看?
咚咚――
“沈总,内线一直接不进来,刚刚航宇的人来电话了……额?”
前台的美女看着面前的场景,迷惑的皱眉,一瞬间就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满脑子八卦。
沈总在壁咚许秘?落地窗咚?要亲了吗?怎么这么情意绵绵的感觉?
沈康年一番话都堵在了胸口,许述也赶紧从他没搭胳膊那一侧挪开,向前台美女微笑致意。
“咳,他们说什么。”
“说方总进医院了,今天来不了……”
“哦,进医院了,进医院好……不,进医院可以理解。”沈康年一本正经回身,大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订个圈给他送过去。”
“……圈?”
“不,不是,我说错了。”这嘴怎么说话不过脑子了呢?
“给我来安排吧。”许述道,掏出手机,“我去查一下方总在哪个医院。”
“嗯,去吧。”沈康年打开电脑,一脸冷漠的开始敲键盘,一副我很忙很烦别理我的样子。
“走吧。”许述离开的时候,带上了门口石化的美女,体贴的给沈康年关上了门,留下了他一个人的空间。
沈总招牌土拨鼠尖上线:“啊啊啊啊啊!”
彩蛋:
沈康年一直自认为是个能克制自己欲望的人,所以男人都拥有的色欲心到他这里,就寡淡了不少,他几个女朋友,都因为和沈康年性生活不够和谐分手了。
因为沈康年总是“今天累了,算了。”“不想,算了。”“没兴致,算了。”
穿着吊带蕾丝的美眉哪忍得了这算了三连,这不就是对自己魅力的否认吗?
不,不是自己魅力不够,单纯自己看走眼,这人看起来鼻梁高挺裤裆鼓鼓性功能强大,其实是个力不足的废物。
“分手!”
“为什么?”
“你……”美眉想了想,“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是看上你的钱吗?你以为你给我买了礼物就可以弥补你平时对我的忽视吗?”
“你不爱我!沈康年!分手!”
沈康年一点不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摆脱欲望的诱惑。
毕竟他的硬件也是出众的,时长也是不短的,只是宝刀总是不常出鞘的。
直到他和许述顺理成章的滚到一起,沈康年的脑子就充斥了黄色废料。
许述今天穿的衬衣面料有点透,他站在沈康年面前读行程表,落地窗投过来的明亮的光打在许述身上,穿过衬衣的布料,勾勒出许述纤细的腰肢。
还记得这衣服下的皮肤有多白,昨天晚上他骑自己身上扭腰的时候,那浪荡的姿态,怎么白天一套衣服,就能这样正经。
想看着他只穿衬衣,衬衣遮一半肥圆的屁股,露出下面屁股蛋挤在一的缝隙,想把自己的性器挤到其间,让他湿淋淋的水浸润整个器官。
想把衬衣扯开,露出他白莹莹的躯体,和那柔软的乳肉,上面坠着两点粉红的樱桃大的乳头……
“下午的时候,您有个视频会议要开……”
“宝儿,一会午休来休息室吗?”沈康年发出邀请。
“午休的时候,我要整理视频会议的资料。”许述委婉拒绝。
沈康年的欲望格外旺盛,昨天许述被他折腾了一晚上,到最后许述睡着了,沈康年还对着他上下其手。
整个过程基本上就是――累晕――草醒――累晕――草醒――睡过去并持续挨草。
起床的时候,沈康年还嘀嘀咕咕抱怨。
“我睡着前明明塞进去了的,怎么起床就滑出来了。”
结束时,他把软脚虾一样的许述揽进了自己怀里,让他的腿搭在自己腰上,轻车熟路的把性器塞进了许述的前穴,被那收缩的软肉包裹着,在淫水和精液混合的地方泡着。
醒来一看,自己还是在外面,许述的屁股上流了几道已经凝固一团的液体。
在许述还昏睡不醒的时候,沈康年扛起他去了浴室,搓搓涮涮,着重清理了一下那些凝固的物体。
他总是私心想让自己的东西多留在许述身体里一些时候,但许述不喜欢。
“我生不了孩子……”他总是这样说。
在沈康年身下,满脸红晕,不停的喘着,无奈却又纵容。
“不让你生。” 沈康年继续卖力耕耘,如同老黄牛一般,想把自己完完全全奉献在这肥沃土壤中。
虽然许述拒绝了,但沈康年还是在午休的时候把人叫了进来。他之前在许述一抽屉小玩具里发现了个与众不同的小粉球,比一般跳蛋更圆润,更小,没有遥控器,手机一碰奇妙的发生了蓝牙互联,弹出一个里胡哨的粉色界面:
【设置】
【开始时间:】
【持续时间:】
【等级:】
【小tips:为给惊喜,建议交给系统自定义时间~~】
这高级东西,沈康年孤陋寡闻了。
不过应该也和跳蛋差不多吧?
沈总摸了摸下巴,喉咙有点发痒,怎么办,他想看。
打了内线,许述很快接了起来。
“沈总怎么了吗?”
“你进来一下,我的水撒了,床单湿了。”
挂掉电话的沈康年立马大手一泼,完美。
换床单也是许述这个秘书的工作,但是在沈康年多弄脏床单弄晕许述后,沈总已经无师自通熟练掌握这一技能。
许述进来的时候,特意把腰带系紧了一点。
纵然知道这是沈康年故意的,但当许述看到横跨整个床面呈现喷溅式模样的水渍,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是您……什么样的体位撒出来的呢?”
在床上面三百六十度转体了吗?
“就是不小心……”嘴硬的土拨鼠。
许述认命,打开衣柜拿出新的床单,弯腰去撤旧床单。
啪――
沈康年拍了一下许述挺翘的屁股。
这算不算职场骚扰?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了,但许述无数强调,工作场上还是领导下属关系,沈康年当时信誓旦旦,“哼,当然,我不会因为你和我的特殊关系而特殊对待你的。”
当初信誓旦旦,如今不思其反。
手都搭到自己屁股上来了。
“沈总――”
“嗯?”沈康年又揉了揉许述的屁股。
许述的屁股好软,好大,不像自己,因为健身练腿,臀部肌肉一用力就绷起来。
不过还好,他也没有捏自己屁股的习惯。
之前看过一些色情片里的场景,有些职场play,男人总喜欢隔着西装套裙去揉女人的屁股,另一方就不停雅蠛蝶嗒埋,沈康年一直觉得这演的有点过了。
但他现在突然明白了,西装面料是很多面料不能媲美的手感,被臀肉撑的圆挺,而臀线下却又能保持恰到好的垂坠感。
又有欲望的勾引,又有着正装的严肃。
是个男的都喜欢吧?
从前不屑于与普信男为伍的沈康年,现在也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男人。
他贪图爱人的躯体,想看他一丝不挂,能捕捉他每一分有味道带着勾引情调的可爱模样?虽然许述没有这个意思)。
许述直腰,早就按耐不住的沈康年立刻靠了过来,用自己半硬的小弟弟蹭许述的屁股。
“宝儿――”
像赖皮狗一样,许述稍微有点过分的想。
沈康年撒娇几乎是信手拈来,可他不觉得自己是撒娇,和自己喜欢的人温声细语,不是应该的吗?
“我想我想我想――”
“宝儿――我想――”
“今天真的不行,不然你就从我家搬出去一周。”
许述想感受到自己至今都隐隐作痛的下体,软了一半的心,又瞬间冷硬如铁。
不知节制,受苦的是许述,毕竟沈康年从不亏待自己,今天中午还特意加餐了生蚝,他吃一只,许述就头疼一分。
“真的不可以吗……”沈康年不晃了,手也从许述的腰上无力的落了下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如果你只有手指粗细,我可以考虑。”
许述回手拍了拍沈康年的脸颊,收拾了被子准备出去,突然沈康年的手绕到了他面前,献宝似的,把手里准备好的小球放到了许述眼底。
“那这个呢?它可小了!”
沈康年是个精明的商人,他知道铺垫,本来就是为了看许述含着小玩具工作,如果之前的要求能成,那是超额完成任务,如果没成功,这个小球要求就有极大可能成功。
聪明如我――沈康年想。
许述的小玩具太多了,他一时之间,没有认出这个蓝牙控制的新型东西。
“遥控器呢。”许述叹了口气,真是败给沈康年了。
“没有遥控器,就是一个球。”沈康年掏兜自证清白。
“就这一。”许述拿过球,在手里端详了一会。
总觉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莫名其妙多发的一个第五章orz被自己蠢哭
“薛姐,我是许述,这么晚打扰您了吧。”
“呀,是我们许大帅哥啊,怎么有时间给姐打电话啊?”
薛之雅,航宇科技的HR,许述刚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应聘了不少公司,航宇科技本来也在他的考虑范围,可是最后权衡了一下薪资问题,还是选择了那时候看起来小门小户但是格外肯砸钱留人才的万鼎,也就是沈康年的公司。
也没选错,至少晚起步的万鼎在三年内就到了和行业标兵航宇平起平坐的地步了。
“我是想问问,方总有没有什么爱好兴趣。”
沈康年甩手掌柜当习惯了,轻飘飘一句准备下午茶按方总口味来。可这下午茶的口味样式,这方总吃什么不吃什么,喜欢甜的辣的还是酸的,全都得许述私下去打听,哪有那么现成的东西给他。
许述工作电脑上有个文件夹,里面专门是平时沈康年需要社交的政商界名流的个人信息,细细碎碎的事一桩又一桩,小到这名流本人的血型,名流老婆孩子的生日,大到这名流的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一一都记录详尽。
秘书,是一个表面看起来全知全能的职业,为了维持这个表面,每个小秘书都拼尽全力了。
“啊,是不是明天我们老总要去你们公司坐坐啊?我还以为咱们两个公司,没有联系的可能呢”
毕竟都是同一行业,老总都很年轻,常常被拿出来做比较,所以在酒会上俩人都从来不打招呼。
“谁说不是呢。”许述应和道。
其实早就不是了,沈康年对那位方总的态度,在最近一年软化的尤其明显,上许述听他抱怨,陪父母去郊区钓鱼,正好遇见了方慎言,不过对方倒是主动给他打招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巧,几和这位方总见面的场合,许述都有点事,没能见到。
“许秘,我们老总不挑食,但你最好还是能离多远离多远……”薛之雅半是调侃半是严肃道。
“嗯?”
“你不知道吗?我们老总都上都市报了,标题是【疯狂爱情,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啊……”
这位方总是上了什么相亲节目吗?
“你真不知道啊,就前天的事啊!有个小男生来我们公司闹来着,要见我们老总,见不到就跳楼。”
薛之雅说起八卦,就来了兴致。
“那消防队都来了,好说歹说也没给劝下来,人摔气垫子上了。”
“网上还有视频呢,那小男生嚎的可可怜了,什么我们老总始乱终弃啊,拔diao无情啊……见不到他就要去死……”
许述一手握着话筒,另一只手在笔记本上搜索了相关消息。
薛之雅继续道:“后来报社去采访了,方总特助去给了一笔钱,把这件事歪曲成了我们老总狂热追求者,得不到就要毁掉。”
“所以,这是真的?”
“可不呗,方总喜欢男的,咱们这个圈子里都知道吧?不过他身边没有跟的时间久的。”
“那个小男生刚出局两天,这不最近又无缝衔接了。”
“他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姐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是离他那盘丝洞的老妖精远点。”
许述对于这种轶事无感,自己又不是抢手货的唐僧肉。
“我知道了姐,谢谢。”
他动动鼠标把面前的报道截了图,放进了自定义命名为方慎言的Word文档里。
报道的最后一张图,是一个男人靠在病床上的背影,报社为了防止被喷,还标注了一行小字,本照片刊登已经本人同意。
他好像是想开了。
其实有的歪脖子树,连吊一辈子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它里面早就被虫子蛀成了渣渣,一挂就烂。
“早,许秘。”
“早。”
“沈总已经来了哦,许秘~”
“好。”许述笑着点点头。
前台的美女放下镜子,对着许述抛了个媚眼儿,目送人进了电梯才恋恋不舍收回眼神,回身戳戳自己身边的好姐妹,“沈总和许秘都好帅,你说我选哪个?”
“我劝你放过他俩,让他俩抱团美丽。”另一个前台道。
“切~”
沈康年今天来的很早,甚至起床都没来得及生气,他在发愁,他在焦虑,他在想要不要让许述休假一天。
万一许述其实发现了昨天下午的事,只是碍于沈康年是上司,不好意思直说,背地里会吐槽沈康年恶心可怎么办啊?
看看昨天提前给自己的回复,嗯,知道了,不会了,还强调了自己是“沈总”,这简直满满的负面情绪吧?
这是非常无语,非常不耐烦,非常有怒不敢言,非常嫌弃他吧?
“诶――”
还好,还好自己是沈总,许述就算厌烦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可许述要是因为自己职场性骚扰辞职怎么办?!
“沈康年!你真是个变态!老子不干了!”
不不不,许述不会自称老子的。
这和自称也没关系啊!许述要是不干了!他就得重新找秘书!得长得好看,腰细腿长屁股大,带出去有面子,自己看赏心悦目,也不能光瓶,还要任劳任怨做牛做马事无巨细鞠躬尽瘁啊!
平时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许述这么能干来着吗?!
平时给的工资是不是太少了?许述好像一年没涨工资了?
涨!必须涨!
他要是不辞职,沈康年现在就给财务打电话,给许述涨工资!
“沈总?”
许述进来有段时间了,而沈康年直勾勾盯着窗外转钢笔,肉体还在,但看起来灵魂已经飞升了。
哒――钢笔摔到了桌面上。
沈康年思绪终结,一回头,见鬼了!许述什么时候进来的?
“啊!”
“嗯?”
“沈总,我……”
我什么?我不干了?
“等等,许秘书。”沈康年轻咳一声。
“好,您说。”
“给你涨工资,一年了,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这你说吧,涨多少!”
一早上过来上司好像疯了要给我涨工资这是怎么回事?
沈康年一副“选择权给你,你说我都答应”的莫名憋屈样。
他在憋屈什么?
不过涨工资的时机,许述要把握住。
万鼎这半年在准备上市,全公司都忙的不行,许述都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周六周日假期了,周六照常加班,因为沈康年在公司,周日还要跟着沈康年出去应酬。只有沈康年给自己放假,许述才能轻松一天。
这么累,还没有加班费。
许述脸上的笑放大了几分,“沈总,谢谢您,不用太多,三成就好。”
“好。”一口答应的沈康年在许述眼里又帅气了几分。
方慎言定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许述定的三点半的百达酒店的下午茶都送到了,这位方总还没现身。
沈康年最讨厌的就是公事上另一方的迟到。
“方总还没来?”
“没。”
沈康年抱胸站在落地窗前,看似稳如泰山的宽厚背影里蕴藏着一个正气急败坏无语的灵魂。
“不等了。”赌气似的,沈康年嘟囔道,顺手扯松了系好的领带。
又生气了。
许述自然而然的上前,站到了沈康年和落地窗之间的位置,重新替他系好领带。
沈康年看了看落地窗,看了看认真系领带的许述。
心想:这么瘦吗?这么窄的地方都能挤进来?
他的目光一落到许述身上,就变得胶黏,扯都扯不走。
一直知道许述好看,可今天仔细一看,他皮肤怎么这么白?脸蛋子看起来怎么连个毛孔都没有?胡子呢?胡茬呢?刮这么干净?用的哪个牌子的剃须刀?
他手也好白,好直,今天的蓝西装很衬他,学院领带配的也不错。
“好了。”许述整理了一下领带和衬衣领口的位置。
沈康年矫情,系领带的样式里胡哨的,没伺候他之前,别说什么温莎结了,许述只会系红领巾的手法。
看了看领结,沈康年点评道:“系的不错。”
这都是许述下班回家放着教学视频,对自己练手的结果。
沈康年动了动,两人的鞋尖碰到了一起,许述抬眼,沈康年的鼻尖近在咫尺。
好近,自己仰头,就能吻到他的唇角了。
“许秘。”
“嗯。”
被许述一看,沈康年的手不听使唤了,搭在了许述身后落地窗前的栏杆上。
“你晚上有时间吗?”
沈康年腾出了一下午的时间来应酬方慎言,人没来,他也不想虚度自己的时光,那不如带着许述去打卡一下朋友新开的餐厅。
“就,我定了个餐厅,不去也浪费了。”
酒吧餐厅,吃完饭还能跳跳舞放松一下?
喝几杯也可以。
“可以吗?”沈康年瞅着许述,丝毫不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了安全界线。
如果可以,他还想更凑近一点。
“可以。”许述点头。
虽然不知道今天的沈康年为什么感觉怪怪的,但是落在许述眼里,这还怪可爱的。
四舍五入,两个人一起吃饭,也就算是约会了。
“那……”沈康年抿了一下唇,不动声色又凑近了一点。
该死,许述的嘴巴怎么看起来这么好看?
咚咚――
“沈总,内线一直接不进来,刚刚航宇的人来电话了……额?”
前台的美女看着面前的场景,迷惑的皱眉,一瞬间就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满脑子八卦。
沈总在壁咚许秘?落地窗咚?要亲了吗?怎么这么情意绵绵的感觉?
沈康年一番话都堵在了胸口,许述也赶紧从他没搭胳膊那一侧挪开,向前台美女微笑致意。
“咳,他们说什么。”
“说方总进医院了,今天来不了……”
“哦,进医院了,进医院好……不,进医院可以理解。”沈康年一本正经回身,大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订个圈给他送过去。”
“……圈?”
“不,不是,我说错了。”这嘴怎么说话不过脑子了呢?
“给我来安排吧。”许述道,掏出手机,“我去查一下方总在哪个医院。”
“嗯,去吧。”沈康年打开电脑,一脸冷漠的开始敲键盘,一副我很忙很烦别理我的样子。
“走吧。”许述离开的时候,带上了门口石化的美女,体贴的给沈康年关上了门,留下了他一个人的空间。
沈总招牌土拨鼠尖上线:“啊啊啊啊啊!”
六 一家川菜酒吧
沈康年订的餐厅,在百达的商业街上,距离公司不远,考虑到一会说不定要喝酒,沈康年特意嘱咐许述别开车,一起地颠过去。
地颠这件事,许述没问题,反正他也没车,但是沈康年上赶着要帮他拿公文包这件事,他很有问题。
“沈总,还是我自己拿吧。”许述婉拒,并且把包往自己身后偏了偏。
让老板拎包,自己是想刚涨工资就被解雇吗?
“我给你拿。”
沈康年上下班是不拎包的,可许述拎着个又沉又重的公文包,还“被迫”和自己一路走到百达去。
这多不好意思。
哪有约会的时候,让另一半拿包的道理呢?
也太不绅士了。
“沈总,这真不好。”
“已经下班了,不用叫我沈总。”
沈康年伸手去拿许述背过去的手里拎着的包,许述往后躲,他就往前靠,猛一探,就抓住了许述的手。
他一掌,能裹住许述的整个手腕子。
而沈康年满脑子只有拿包这件事,四舍五入拉小手占便宜,他一点没意识到。
“包给我,撒手。”
“……给您。”
沈康年顺利拿过了许述的包,得意一笑,转身的动作都轻快了,“走吧。”
跟在后面的许述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
刚刚沈康年的手心,也太烫了。
路上沈康年随便找了个话题:“你这包里放了什么?”
许述的包比得上沈康年练臂力的哑铃了。
这里面放了砖头吗?得有四五块吧?
“今天把电脑带回去了,有点沉吧,要不我来……”
“不不,一点都不沉啊。”为了表示自己说的是真话,沈康年还曲了曲胳膊,示意自己举的很轻松。
他举的确很轻松,可许述的小细胳膊,拎这包不得把自己拉脱臼了吗?
雄性生物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心仪的对象,想象的白瘦幼,需要自己英雄降临来保护。
许述确实白,确实瘦,也确实比沈康年年轻那么几岁。
但他好歹也是个一米七八的男人,穿上鞋就一米八一了,抗桶装水上楼这种事,他也是信手拈来的。
许述对自己性别认知很明确,男,不是女。
甚至,他很早的时候还盘算过去做手术,摘除那另一种性征的器官,但因为他知道可以做手术的时候没钱,有钱了去做检查,医生说他是双性人里少有的,两套系统发育的都较为完全的人。
除了激素偶尔紊乱,另一套器官的存在,对于他没有任何影响。
而且这么多年,他的身体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运作,贸然摘除,可能带来的也不全是好。
习惯成自然。
加上许述一偶然触碰那里的经历,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男女感受的快感其实区别很大。
用那里做做两性研究,也算颇有心得。
“你一会怎么回家,要回公司取车吗?”沈康年打的是许述喝了酒,自己送他回家的小算盘。
“坐地铁吧,我没车。”
“你没车?”
沈康年反问,虽然许述一年没涨工资了,但是年薪加上年终奖,一年六七十万还是有的。
“没买吗?”
“嗯。”许述点头,他想攒钱买房。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家,许述觉得,买房是拥有家的第一步。
“这样啊。”
沈康年看着许述的侧脸,轻声道:“年终奖想要车吗?”
“我吗?”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更想要折现可以吗?
“我是――我是在想,公司的年终奖一直都是奖金,换一种物质,你们的积极性会更高吗?”
“分人吧,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车。”
“你不想要么?”
兜兜转转,怎么又绕到自己身上了。
“看什么车了。”
好转手好卖出不贬值的,还挺想要的。
“你比较喜欢什么车?”
“……不太懂这些,沈总您的车不错。”
除了地铁和出租车,许述坐的最多的车,就是沈康年的车了。
仔细一想,沈康年的车都挺舒服的。
“你说的哪辆?”沈康年开始在心里搓小手了,这不就是摆到明面上的愿望清单吗?小本本和笔拿好了!
“银灰色那辆吧。”看起来车型很普通,应该四五十万就能下来吧。
“嗯……”
最喜欢的人看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一辆车怎么办。
许述嘴里银色的车,全名叫雷克萨斯GSF,很纯正的德系轿车,外表低调,顶级配置,国内根本没有购买渠道。这是沈康年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高价收的,回国的时候为了把车弄回来,沈少爷也是下苦功夫了。
在沈康年一众车里,这就是正妻之位,无论后来有多少新欢,都比不过那辆旧爱。
“是好车吗?”许述问。
“当然是不错的。”
许述眼光真好,不懂车都能瞬间挑中自己的心头好。
他们两个人真是心有灵犀了。
爱车和爱人……反正要是许述和自己在一起,他的车不也是自己的吗?
自己想开的时候找他借一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万一自己一送车,许述就以身相许了呢……
土拨鼠捂脸,嘿嘿傻乐。
“沈总,到地方了。”
许述站在餐厅的门前,不解的看着往前走多了好几米的沈康年。
沈总今天真的好不对劲啊。
“你怎么知道是这家?”
沈康年脚下转了个弯,特意抬头看看招牌,露出了个了然的神情,伪装出自己只是忘记这店具体在哪。
“您说朋友开的店,还在百达,我想应该是关总的川菜酒吧。”
“是,进去吧。”
这家川菜酒吧的老板是光屿地产CEO关清河,人送外号“地产界吴彦祖”,这人比沈康年大了点,两人在酒会上认识,可能因为都是黄金单身汉,于是莫名的惺惺相惜。
可关总去年突然找上了对象,结束了钻石王老五的孤寡身份,留沈康年一人独自美丽了。
这家酒吧……川菜馆,就是方总和他的对象一起弄的。
据说是关总喜欢酒吧,另一半喜欢川菜,融合了一下,成为了新式酒吧。
还挺招年轻人喜欢。
关清河为了祝沈康年早日找到对象,特意送了他一张不限额度的贵宾卡。
“有心仪的人,就带我店里来,申铭的曲总,就是在我这里遇见的真爱。”
是不是在这川菜酒吧就能找到真爱沈康年不知道,反正那位曲总,据说单身多年,从地产圈小鲜肉变成了老腊肉,最近还真找到对象了,圈里都传他已经谈婚论嫁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沈康年来了。
这不是他迷信,这就是……蹭蹭别人喜气。
一楼是酒吧,这个点还没什么人,二楼是吃川菜的隔间儿,和许述他们一起进门的,都是往二楼走的。
“沈总,是您来了。”这里的服务生都是机灵的人,自己老板的几个朋友面孔,是记得门清,每上岗前都得拿那几位照片恶补一下,“我们店今天一大早上新到了小龙虾,都是活的,草鱼也有,个个都五斤起,又大又嫩,关总又研发了新菜品,鸳鸯鸡爪,您尝尝鲜?”
许述和沈康年进了个小包间,等沈康年坐了主位,许述很自然的坐在他旁边。
出去吃饭,这个位置就是秘书专座,倒酒挡酒都很方便,坐这里也成了习惯。
“你刚刚说的都来一份吧。”
“你有什么想吃的?”沈康年问。
许述正在帮沈康年烫碗筷消毒,指腹捏着放了滚水的被子,变得粉红。
“我都可以,您定。”
川菜太刺激太辛辣了,许述最近还吃不了。
“喝饮料吗?”
“对不起啊沈总,咱们店还是酒吧,所以不提供饮料。”服务员道。
吃麻小,该配冰啤酒,沈康年矫情,从不喝啤酒。
说是那所谓的小麦胚芽香气,他喝了反胃。
其实就是酒量不行。
沈康年他酒量不行。
“那你看着弄两杯鸡尾酒吧,不要太烈。”沈康年特意嘱咐了,最后四个字全是重音。
“好嘞。”服务员记下出去了。
“其实喝水也可以。”许述提了提自己手边的塑料水壶,里面一桶冰水。
“喝酒,这也算是特色。”沈康年拍板,许述只能点头。
走出去的服务员把菜单发给了后厨,然后到楼下吧台。
“两杯蓝莓茶送到楼上A1。”
沈总对自己说的“不要太烈”,都是男人,他懂!
七 酒店还是回家【彩蛋2k 自己撅屁股塞玩具进穴 开会途中突然震动】
蓝莓茶是后劲很大的一种酒,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许述特意问了一句,这酒酒精度数多少。
端盘子的也不是前台的调酒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许述看他不懂,也不刁难了,直接让人走了,正想劝沈康年还是喝水,沈总已经喝了半杯了。
蓝莓味道在嘴里弥漫,很香,酒精味反倒压了下去,品不太出来,有点像饮料一样。
不常去酒吧,洁身自好的沈康年,不知道酒这玩意也能做的跟饮料似的。
“挺好喝的,你尝尝?”
许述端详了一下面前的蓝莓茶,精巧的小方冰漂浮在上面,点缀了两片碧绿的薄荷叶,椭圆长条玻璃杯口,围了一圈糖粉。
做的这样漂亮,一看就度数不低。
正巧,沈康年要的小龙虾端上来了,许述顺手放下酒杯,套上了塑料手套,开始剥虾。
小龙虾这种玩意,沈康年也很少吃。
可以说,他从小到大没吃过手臂长度以下的龙虾。
那种大虾背部开一刀,破开壳,里面的肉唾手可得,这巴掌大的小龙虾,剥起来也费劲,沈康年偷瞄许述的动作,有样学样。
出师不利,一只被沈总挑中的小龙虾被他一掐头,滋――冒出了一道辣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了沈总沈康年的西装上。
沈康年疑惑脸。
刚刚那什么玩意wu一下过去了?
许述看着蓝西装上明显的油汤子,知道这套衣服算是废了,沈康年身上的西装贵的离谱,不能手洗,要去专门护理,穿一套扔一套也不为过。
“沈总,吃这些――”
许述把自己面前的碟子放到了沈康年面前,粉嫩的虾肉摞了一盘子,沈康年剥一只的功夫,许述剥好了十来只。
“你怎么不吃?”
“我――”许述看了看面前红艳艳的菜,熏的他都有点反胃了,可直说的话,多扫兴,他难得和沈康年没有公事还能两个人出来吃饭,“我也吃。”
他起身把碟子放到沈康年面前,然后又给自己夹了一只虾,剥开之后,塞进了嘴里。
辣,还挺好吃的。
反正,就破例一下,应该不会出事。
许述去国外是打高价的激素针,一针能顶一年,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医生推荐的。
这药好用,但副作用也大。
刚打完针那几天,他一个人在宾馆里动不动就吐,手脚也水肿的厉害,一摁一个坑。
医生给列了一大堆禁食条例,这辣椒肯定是一点不能吃。
常年遵循医嘱的许述也不知道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会怎样,只能安慰自己,吃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不止许述遭罪,沈康年也遭罪。
他就不该为了什么封建迷信选一家川菜酒吧。
这小龙虾辣的他嗓子眼疼,显然,娇贵的沈总对于辣椒也是敬谢不敏。
可许述剥的,硬着头皮也得吃完。
一辣,沈康年就喝酒,甜滋滋的冰酒确实比水解辣。
看他吃的那么快,许述还以为沈康年喜欢吃。
剥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许述剥,沈康年吃,吃了辣,沈康年就喝。
蓝莓茶和长岛冰茶是亲戚,披着小绵羊的外衣,做鸡尾酒中的王者。
基本上喝了它,没点酒量的,就别想睁着眼走出酒吧的大门。
沈康年的脑袋越来越懵,吃虾的动作都机械了。
一张俊脸,从耳稍红到了脖子跟,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一副困倦的模样。
等许述发现沈康年醉了时候,已经晚了。
“沈总?沈总――”
许述坐过去了一点,沈康年痴呆一样,套着沾满油渍的塑料手套,回过神就要摸许述的脸。
“脏。”许述赶忙捉住他作乱的两只抓。
要放平时,沈康年的手腕那是许述一手能捉住的,这样软趴趴的力道,一看就是喝醉了。
“脏?”沈康年或许是头疼,皱着眉收回了手,又要去揉自己的脑袋。
“哎!”
许述又把手捉了回来,给沈康年脱下了手套,丢到了桌子上。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沈康年送回家,自己打车先送沈康年回去?还是叫他的司机来接?
他的手拖着沈康年的手,两种肤色的区别很明显,沈康年的手比他的大了一圈儿还多,指节也粗,有举铁练出来的茧子,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指缝也是干干净净的。
许述握了握沈康年的手掌,还是放下了。
他抬起头笑着问沈康年:“沈总,我送你回家吧。”
“……”
沈康年盯着许述的脸颊,一声不吭。
实际上他的大脑袋里,反射弧正费劲巴力的跑,跑半天,走不动走不动了,爱咋咋地吧。
正常反应丧失了,下意识反应上线了。
“住宾馆……”
要和许述住宾馆。
“嗯?”
“不回家……”
被许述架起一条胳膊扶起来的沈康年,是结结实实压在许述身上,他比许述高一头,也重,许述有种被两袋大米压弯脊梁的感觉,简直是咬碎牙都扛不住了,“沈总,您能自己走两步吗?”
“嗯?”
酒后沈康年丧失了语言功能,只有嗯嗯嗯,像个傻子似的。
许述一边扛着人,一边掏出手机付账。
“先生,要不要为您开间隔壁酒店的房?”
服务生看了看目前两人的状态,发现这走向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怎么反倒那瘦瘦弱弱的小白脸站着走出来了呢?
不过管他呢,出于道义,服务生还是问了一嘴,给隔壁酒店拉生意。
“我们……”叫个车。
许述肩膀一轻,沈康年满是酒气的大脑袋抬了起来,大喊:“去!去订――”
许述语塞,原来沈康年不是丧失语言功能,他只是间接性失聪。
“好嘞!”服务生立刻上前,要帮着许述架起了沈康年另一半身子。
“起……起开……”
“……”
许述没来得及轻松一秒,沈康年就一伸手把服务生推老远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收手的时候脚步一晃,揽着许述的腰给人来了个熊抱。
许述一僵,怎么总觉得,沈康年这步伐是故意的呢?
“沈总?”
沈康年听不见。
“沈总,您先松开我,这样没法走路。”
“……”
“哎,先生,您抱着这位先生正着走,他到推着走,这不就结了?”这服务生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蠢到觉得他们两个大男人能以这样小屁孩一样的姿势走到大街上去。
“你可以离开了。”许述露了个假笑。
“对!”结果沈康年又来捧场了。
他揽着许述的腰,往后走了一步,脚步有点不稳,晃晃悠悠的,许述怕他摔倒,急忙跟了一步。
两个人就像刚学会走路的两三岁小孩。
“对哎!先生,就是这样走!”服务生没走,见证了这个时刻,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就差拍手叫好。
“嘿嘿――”沈康年痴呆了,他还真乐了。
窒息的感觉来了。
许述的好脾气遭到了磨难,他不是那种,因为某种感情就会无条件宠溺某人的舔狗。
沈康年作起来,也能把他惹急。
“沈总,我扶着您去酒店,和我叫车到门口,这样把您送进车里,您选。”
这问题,在沈康年的脑袋里就是,去酒店还是回家。
彩蛋:
许述今天穿的是三角的白内裤,这种薄薄棉质的内裤,很贴肤,唯一不好,就是没有弹性。
许述屁股又软又圆,两瓣屁股不故意晃,都绷不住轻浮的乱摇,这样,裹着三分之一屁股的三角形布料就渐渐往会阴的地方收,不抻,就堆在那里。
沈康年站着,许述坐在床上,两条腿长又瘦,很有骨感,几乎可以看到他的腿部骨骼,不像女生的腿,即使瘦,也是上面裹着肉的那种匀称的瘦。
谁不喜欢有点肉匀称大长腿,但自从和许述在一起,沈康年也发现了这种腿的好,有力,卡着自己腰的时候,很有感觉。
“你腿太细了。”一边看,沈康年一边点评。
怎么屁股这么肥,腿这么细,像小鸡腿。
“是有点细。”许述附和。
但这已经是许述专门找教练练习过腿部的结果了,他的胳膊和腿,就是挂不上肉。
许述的身材比例很好,他的一条腿收到了胸前,膝头过了肩。
在沈康年的注视下,许述毫不避讳的打开了胯部,露出白内裤堆积的地方,可以窥见边缘一点点粉肉,但内裤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湿。
他的手指把内裤边调整了一下,啪――弹性绳抽到皮肤上的声音很明显。
“别脱内裤了,还得穿。”
沈康年的恶趣味又来了,比起看许述下身赤裸的模样,他更想看许述扯开一点内裤,露出半个阴部,拨开阴唇,内裤布料一点点被浸湿,透出里面的软肉,再把那颗小球塞进去。
咕嘟――沈总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很多下。
都是男人,许述能不知道沈康年打的什么小算盘。
他一只手撑住身后的床铺,另一只手如沈康年的愿,和那棉质布料开始斗争。
布料堆的太多了,许述拨到一边,还没来得及摸自己,就被盖回来的布料遮住了手指。
这沈康年还看什么,福利都没了。
“嘶……”还不如脱了。
“沈总,”许述抬眼,“帮我一下吧。”
“怎么帮你?”
“帮我拽着内裤。”许述眨眨眼,那眼神纯真的不行,好像就是请沈康年帮个无伤大雅的小忙。
沈康年哪里还有拒绝的想法,被许述一个眼神,搞的满脑子浆糊。
拽内裤,怎么拽,要自己拽哪里?
沈康年的脚步走到了床边,坐在床上的许述突然翻身趴在了床上,上身下贴床面,臀部撅的高高的,全靠大腿支撑着。
因为大腿稍微分开用力了,所以那个地方也分的大了些,边缘漫过内裤,勾搭沈康年。
“沈总帮我往旁边拽拽吧。”
“好……”
喉咙似乎被人塞了一团棉,又堵又痒,不受控制的吞咽。
他的食指和中指勾住了内裤的边缘,往旁边扯了扯,露了半个穴口出来,白的皮肤和粉的软肉分界很明显,越往缝隙的走,颜色越是。
昨晚使用过度的穴口明显有点红肿,男人的视线全停在那不该出现在男人躯体上的器官,那忽视了的上面浅浅颜色,褶皱攒在一的菊穴,看起来似乎也有些不愿。
沈康年勾起内裤的手指,隆起的第二指节擦过了塌着的阴唇,沈康年呼吸一滞,不敢瞎动了。
“嗯……”
是有点疼,倒不是爽。
“沈总要帮我塞吗?”许述背过身一只手,拿着那小玩具,他的两指夹着圆球,晃了晃。
沈康年差点着了他的道儿。
“不行,还得你自己塞。”
“唔……”
许述认命,反正今天也是躲不过了,他的手指很灵活,中指和无名指夹着小球,小指拨开遮挡的阴唇,把小球放在软肉上,一点点往里挤。
这小球身上有浅浅的纹路,敏感的内穴清晰的感知它表面的轮廓,忍不住收缩,吞的更里面些。
午休时间就快过了,于是许述食指一顶,那小球就彻底不见了,穴口层层叠叠的肉又合在了一起,许述腿一并,翻坐了起来,利索的提起自己的内裤,西裤,顺手从沈康年床头柜上抽了张纸,擦干净指尖上一点濡湿。
沈康年眨眼,这么快?这么快?
这怎么比自己给他上药还速度呢?
“沈总,塞完了,我先出去了,一会要开会,您还是不要午睡了。”
“啊――”
这怎么跟自己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不该说那种又喘又撩,难耐不已求自己帮忙摸摸的状态吗?
怎么好像无事发生!?
早知道自己亲手塞了!
直到会议开始,沈康年都还在郁闷,一张脸拉的老长,蹙着眉,手指一下下点着桌面。
正在汇报的财务总监磕巴了好几下,这怎么了,这个月的账目没问题啊,沈总这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各大商场投放的广告已经有了一些回报……”
“一些回报?”沈康年挑眉。
“额……初见成效。”
“数据呢?”
明明汇报里面广告投放只占很小一部分,为什么沈总今天要抓这个啊?!
财务总监额头不停冒汗,都泛了一层油了,灯一照都发光。
“我记得各个商场投放时间不同,但都在上周进行,具体绩效,下周会出来吧,张总监?”许述打圆场。
“对,具体数据下周……”
“下周三我要看到你的报表。”沈康年的手肘从桌子上撤了下去,抱胸。
“好的沈总。”
财务总监下去,就该设计总监受刑了。
眼见着时钟走到了三点,沈康年今天开会开的格外认真,一点结束的意思都没有。
一个例会,沈总这么认真,可苦了底下的总监们。
“唔――”
没由来的,许述喘了一声。
沈康年疑惑是看向自己的侧边,许述的眼神也挪到了沈康年脸上,似笑非笑,让沈康年有点发毛。
怎怎么这种眼神?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同时,许述呼吸了几下,清了清嗓子,“抱歉――”
许述不是那种喜欢带着小玩具到外面玩露出的人,简而言之,他不喜欢寻求刺激。
而就在刚才,时钟一走到三点,沈康年骗他就是个小球的东西,突然震了起来。
本来就因为个头小,塞的格外里面,那样敏感的地方,突然被磨了一下,许述简直都要跳起来了。
“呼……”
沈康年,今晚别想进他家门了。
八 浴室被偷袭 给沈总洗澡澡
沈康年的下意识反应,该说不说还是挺上道的,立马松开了钳制许述的手,安安分分的把胳膊挪到了许述的肩膀上,略没面子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哼唧――
识时务者为俊杰,退一步海阔天空。
“好,我送您去酒店。”这,许述特意揽住了沈康年的腰,一为了搀扶,二为了控制他的行动。
毕竟这沈康年喝多了,脚底下的路子也跟着迈起了小小肠。
被勾住腰的沈总有些不习惯,那手轻轻一划拉他,他就……他就痒!
那地方的肉就是敏感,隔着衣服他指尖一碰,沈康年就痒得想笑。
许述也没故意划拉他,那总不能把手全乎放沈康年腰上吧,真跟搂女人一样搭,那沈康年这腰有点忒粗,许述小胳膊搂不住。
“嗤――”
沈康年憋不住,乐了。
“怎么了?”
许述问,沈康年也不说,就装听不见。
喝醉的人,就是奇怪。
变得稍稍听话一点的沈康年,让接下来去酒店的路走的都轻松了不少,酒吧的人已经定好了房,按沈总身价定的房,酒店经理都亲自到门口接人了。
“是沈先生吧?给您定的顶楼的总统套,我现在带您二位上去……要不要帮下您抬下人?”经理伸手过来要扶沈康年,许述急忙阻止,“没事,我扶他就行了,你带路吧。”
“沈先生,这就是我们的总统套,要我为您介绍一下我们的房间……”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归根到底还是酒店房间,常出差住酒店的许述还是熟悉的,而且眼下他们两个人需要的就一个卧室和一个浴室,其他里胡哨的功能房都用不到。
“好的,明天早上八点,有自助餐早饭,您的入房礼会在您醒来之后送来的。祝二位在我们酒店有个美好的夜晚。”
“嘿嘿――”沈康年又傻乐了。
许述扛着人进了卧室,床很大,他一松手,沈康年就摔进了柔软的床铺里,西装松了开,偏着头,伸了伸腿。
“唔……”
沈康年无意义的哼哼唧唧许述已经不管了,他单膝下跪,把沈康年的脚放在自己的膝头上,开始给他脱鞋。
脱完鞋袜是脏了的西装外套和领结,领结整理好收在床头柜上,西装扔进袋子里,一会顺手提下去扔掉。
脱不脱西装裤,这是个问题。
许述扶了一下眼镜,思考了一会,手还是搭上了沈康年的皮带扣,咔哒――卡扣解开了。
然后是西裤扣,解西裤扣的时候,手就不可避免的碰到小沈总,还是软乎乎的状态。
那地方比腰还敏感,许述一碰,沈康年就有感觉。
本来一动不动像木偶一样的沈康年,突然掀起眼皮,“你……”
“沈总,我给你脱脏衣服。”许述脸色不变,手指更灵活的撬开了那几颗扣子。
“哦……”脱衣服了。
许述把西裤拽下来,收到袋子里,腰带撤出来,和领带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身上只剩一件衬衣的沈康年,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岔着腿摊着手,十分大爷的姿势。
“要脱衬衣吗?”
“呼……”
许述不知道沈康年的睡眠习惯,有的人就喜欢身上穿件衣服睡,有的人光穿内裤,还有的人喜欢一丝不挂。
以前两个人出去出差,沈康年好像也会穿睡衣。
沈总其实喜欢裸睡。
但如果是在家以外的地方睡觉,他总带一套睡衣。
由此,许述决定,衬衣内裤就不给沈康年脱了。
看了一眼表,已经一点半了,明天还得上班,上班前还得来酒店给沈康年送衣服。
许述闻了闻自己的西装,也是一股辣子的味道,沈康年有自己送衣服,谁给自己送啊,大半夜的,他还是得回家一趟。
许述提起地上的袋子,给沈康年开了一盏床头的壁灯。
整理好一切,许述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沈总,我先走……”
“呕――”
一直安安生生的沈康年,吐了。
衬衣不能要了,这间主卧也不能要了。
好在总套里最不缺的就是住人的房间,许述扶着沈康年火速转移了阵地,这先去的是浴室。
许述把沈康年扶到了马桶前。
“嗯――”沈康年哼了一声,皱着眉拧头,显然不想脸对着马桶。
许述怕他吐自己身上,用手轻轻的把他的脸又拨拉了回去,“沈总,吐这里。”
“不吐――”
“是不想吐了吗――”
“呕――”
许述觉得,自己对沈康年是真爱了。
“沈总,吐完我们洗个澡吧。”
许述觉得,光脱衣服,可能解决不了问题。
“嗯。”沈康年也很赞同。
于是他坐在浴缸里,许述脱了西服外套,把衬衣袖子挽到了手肘,给他试好洒的水温,开始帮他一点点洗澡。
太晚了,许述想速战速决。
冲了两下就开始打沐浴露,沐浴露摩擦出一连串泡沫,顺着沈康年的肌肉纹路下滑,蜜色的胸膛一被水沾湿,亮鼓鼓的。
他的耻毛挺茂密的,一路长到了肚脐下面,毛质粗硬,许述带着沐浴露搓了两把,一根毛被搓掉了。
沈康年一抖,“嘶――”疼。
“抱歉。”许述手轻了一点,避开了小腹的位置,糊弄似的撸了一把小沈总,就算是洗过了,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给沈康年洗了,许述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洗澡工。
当许述带着某种任务去触碰暗恋的人的裸体的时候,这白的肉体基本上对于许述这样沉浸式工作的人毫无吸引力。
许述刷的时候,沈康年就以一种任人摆布的姿态,坐在浴缸里,眼皮微微垂着,睫毛湿漉漉的,向来被发胶定型的大背头被洗发露揉过之后散开了,一冲水,全沾在额头上了。
这样看起来,有点蠢……比平时年轻了几岁。
“沈总,坐好,我去拿浴巾。”
浴室很大,做了干湿分离,浴巾架子放在外面,着急忙慌的,一开始没拿进来。
许述还拿了一身最大码的浴袍,给沈康年临时穿一下。
再一进浴室,浴缸里人没了。
许述觉得,自己就多嘴坐好那一句。
砰――
湿淋淋的人形生物从背后劫持了许述。
许述落在比他壮多了的沈康年怀里,他刚从浴缸里出来,浑身挂着掉不尽的水珠子,和许述接触的地方,很快就都湿了,布料贴巴在背脊,腰腹,屁股和大腿后侧。
许述无奈:“沈总――唔!”
沈康年的手摩挲上了他的腰肌,最侧边那一点,一碰就忍不住颤的地儿。
许述不怕痒,怕这种磨人的摩挲,一下下跟摸猫下巴似的,好像在调情。
不只是手在四乱窜,连那两条腿,也在想法设法靠近许述。
沈康年一条紧实的大腿,嵌进了许述的腿缝里,坏心眼的抬了抬大腿,直接分开了他的腿缝,底盘不稳的许述,差点摔倒。
“沈总……您放开我……”
乱摸的手开始往外抽许述塞进裤子里的衬衣,大拇指一探,就凑近了那暖和的小腹,细皮嫩肉,摸起来滑溜溜的。
许述的心都快跳疯了,沈康年像是个专注的哑巴,嘴跟蚌壳一样合的死死的,手脚勾人的动作却灵活的很。
九 初!夜脐橙,许述主导【彩蛋:后续,脐橙上到肚肚疼】
男人的手掌全部进了衬衣里面,顺着肌肤往上滑,被别人摸的感觉太陌生,每一下都是又痒又麻的,沈康年的手继续往上,探到了许述的胸口――捏了捏。
许述僵硬了。
他僵硬的原因,不是这揉捏带给了他多大的快感,而是沈康年这手法,明显是在捏一个女人的胸。
还得是大胸。
许述小,还够不住他用这种手法捏。
冷静下来的大脑,让许述想起来了学的擒拿术,他的肘部狠狠往后一击。
“呃!”
沈康年没被击退,手抱的更紧了。
在那小又软的凸圆,摸到了顶端的乳头,讨好的捏了捏,顺着乳晕打转,动作很轻,沈康年的唇也亲上了许述的脖颈,濡湿的吻落下了一个又一个。
他在下意识讨好许述,让对方别推开自己。
可许述太想逃了,一下没成功,他就拧着腰使劲,用手使劲去扣沈康年的手臂,小家子气的打法,他都想上嘴了。
“放开我!”
“别别――你生什么气……”
沈康年的声音闷闷的,手臂上被掐出好几个红印子。
他该换了套路,不再摸胸,绕到了许述的后腰,顺着裤缝探了探,前面有腰带卡着,他手进不去。
转而兜住了许述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就像是给孩子把尿的姿势。
“把我放下来!沈康年!”许述吼了起来。
这算什么,酒后乱性?乱性还不分男女了吗?
想找女人他现在就能给沈康年找来,排着队想勾搭沈康年的女人多了去了。
“你别生气……”
沈康年大脑闷闷的,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想上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说出来蛮下流的。
但是憋久了的念头,一但找到一个恰到好的生机,必然就会像野草一样疯长,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
许述被强制抱进了最近的房间,沈康年把他往床上一扔,摔的许述腰疼。
浑身赤裸的沈康年站在他面前,平时勤于锻炼有着超群的身材,两条腿上粗下细,肌肉发达,倒三角的身材像是模特一般,下腹上的东西,因为刺激已经微微抬头的半硬状态,圆鼓鼓冠头大而饱满,割过包皮还这大小,是个男人都羡慕。
他一只腿压上了床铺,回神的许述立马翻身,往另一边爬,可沈康年的动作太快,一把捉住了他的脚脖子,把人拖住了。
“你放开!沈康年!你到底是耍酒疯还是耍我!?”
许述被惹毛了,也不给他面子了,抬脚就往沈康年身上踹,这一脚挺用力的了,踹的沈康年往后晃了下,然后直接抓死了他的脚踝 ,往自己肩膀上一抗。
肩膀抵着膝窝,沈康年往前一压,许述的两条腿就分开了一个极大的弧度。
被压开的痛觉传来,这样的姿势羞耻的程度又增加了一分,体力上的悬殊让许述根本没有胜算。
“你他妈的!”许述仰头喘气,怒骂,
他真怀疑,沈康年是装的。
沈康年的头对着许述的小腹,他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手为什么没能伸进去,原来这有个腰带。
解腰带的功能沈康年都丧失了,看了半天,选择低头咬,吭哧吭哧,用自己的牙,和那牛皮的腰带硬磕。
“!!!”
许述人傻了。
这是喝酒喝出毛病了吧?
牙硌掉你都不一定能磕开腰带啊!
“哼……”磕了一会的沈康年也发现,自己的牙口好像不太行,于是他松了一只手,直接开始扯,整条胳膊上的肌肉都调动了起来。
许述感觉到一股蛮力,卡着腰带,连着他一起拔的腾起。
“服了……”
这场景真是又诡异又好笑。
沈康年就这么想上自己?
许述的手摁在了沈康年的手上,他的视线向下,定在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
“沈康年,你知道我是谁吗?”
“唔……”
沈康年抬头,他不说话,许述也明白了。
根本认不清自己是谁吧。
只是这个时间,想找个人上床而已。
许述松了手,用胳膊盖住自己的眼睛。
明明都是知道的结果了,可怎么还会这么难堪啊。
“我自己来。”
许述扯开沈康年的手,自己松了皮带,抽到一旁,他把跨到沈康年肩上的腿挪了下来,一脚蹬住沈康年的肩膀,把人蹬了起来。
沈康年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配合,不情不愿的起身了。
许述摘了眼镜丢到床头,眼前的一切都有了个不贴合的重影,他看什么都看不清,看不清也好,轻松了。
脱自己裤子顺手,许述动作麻利,撤下了西裤扔到地上。两条光裸白净的大腿笔直。
一见他脱衣服,沈康年更来劲了,小沈同学也笔直起来。
他的视线贪婪的贴在那两条腿上,许述是背对着他的,两瓣屁股被白三角内裤裹着,坐在床上,从圆圆的桃子压成了半个瓜,沈康年伸出手,一把捉住了许述的小腿,那小腿的热度,根本不输此刻浑身热血沸腾的沈康年。
“别乱动――”
“嗯?”
他站起来,没了脱内裤的打算,直接胯坐到了沈康年腰上,沈康年的小兄弟就在他面前,讨好的隔着内裤布料碰了碰小许述。
小许述没它有兴致,蔫哒哒的,没什么动静。
沈康年的呼吸又粗了几分,许述背对着他,湿透的衬衣映出他瘦弱的背,细窄的腰,接着是衬衣下摆俩浑圆屁股蛋,贴着自己硬邦邦的小腹肉感十足。
“唔……”
屁股被沈康年抓紧了手掌里,一番揉弄,软肉从指缝之间溢出,沈康年不满足于隔着内裤布料,从上面扯许述的裤头。
“嗯……你别动……你再动我就走了……”
许述捏了一把小沈的头,沈总浑身一抖,小沈顶部冒出了滴滴透明的前列腺液,马眼一吞一吞的,那模样看起来馋嘴至极。
“嘶……”
有了这一下,沈康年再心痒,也只能摸摸许述的屁股解馋。
许述伸手裹住了沈康年的粗大性器,紫红的模样和青筋盘亘的纹路着实算不上可爱,甚至有些可怖,这样的尺寸,得是从小吃了多少激素才能吃出来的?
那玩意在许述手心里缓缓磨蹭,这场景也唤醒了许述身下的小洞,一缩一缩叫嚣着渴求,外阴唇互相抚慰而贴合,内里则更加空虚寂寞。
这空洞的感觉总有些时候分外鲜明。
他吸了一口气,一手扶着沈康年的小弟弟,把身下的内裤扯到了一旁,向后仰坐,两腿打开露出自己的穴口。
沈康年想跟女人做,自己正好有现成的玩意。
许述看不见自己的下身,但能明确感受到有了些微的湿意。
自己动手就是有准头,沈康年的性器被许述扶着,抵到了那从未被人开发过的穴道口,紧张和羞耻让穴口绞在一起不肯放开。
它的主人反应却和它截然相反,许述对准了粗大的性器,狠狠坐了上去。
“哈……”
疼,真疼。
彩蛋:
龟头进入的一瞬间,疼痛和一种从未有过的充盈席卷了他的大脑,和小玩具不一样,带着温度,有皮肉的弹性,但却已然硬挺,许述苦苦支撑的大腿在颤抖,也实在没有勇气,继续吞下这根过于大的东西。
放松,放松……放松根本没有用。
该卡住还是卡住,该吞不下还是吞不下。
这时候,有点反应过来的沈康年动了。
他缓缓晃了下腰,已经进入密境的性器就拔了出来,发出不大不小啵的一声,就好像红酒瓶拔出塞子的声音。
在性事上,沈康年的经验明显超过许述。
他顺着内裤边缘,摸到了那软肉,指尖一用力,就破开了外面阴唇羞答答的屏障,进入了那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肉壁被淫水浸过,滑溜溜的,里面紧密的缩在一起,把沈康年的一根手指吮了又吮,吧嗒吧嗒,绞的他动一下都难。
混沌的大脑,让沈康年并不觉得和男人上床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逼有什么不对劲。
“唔……”
小口被拨弄着, 是一整根手指没入其中,四扣挖,手法像是在胡闹,却唤醒了里面淫荡的酥麻感。
不要浪叫,这是许述忍受骚扰后给自己的唯一要求。
他没有兴趣对着一个分不清自己是谁的醉鬼发骚。
就当做这是各取所需。
第一,也是最后一。
扣挖的久了,淫水也开始泛滥,顺着沈康年的指节流了他一手,男人的性器摩擦在许述的大腿根,又硬又烫,顽固抵着那颗软肉,往旁边一偏,就是梦寐以求的地方。
这样趴跪的姿势,使得沈康年眼前只有许述圆嘟嘟的屁股,刚刚下的几爪,在白肉上留下了指痕,通红,仿佛被凌虐了一般,恰好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
光溜溜的下身,和衬衫系到最顶上一颗扣子的上身,在动情的折磨下,同样的发热,红晕从胸口一路烧上了耳尖。
沈康年加到了第三根手指,把那狭长穴缝撑出了一个圆洞,可以窥见里面吞吐不停的软肉。
撕扯的痛感和快感交织,竟然分不清哪个更加强烈。
“可……可以了……”
许述抬起屁股,逃离沈康年的手指。
手指的长度够不到里面叫嚣的欲望。
这一,又换了他做主导。
有过扩张的小穴再度吞下那卓群的性器就轻松了一些,肉头把肉壁严丝合缝的撑开来,随着许述呼吸的向下坐,越进越。
被破开的感觉是从未体验过的新奇,同样,还有恐惧。
伴随而来的疼痛是一阵阵的,被异物入侵的软肉吞咬肉棒,每一抽搐都是痛的。
“嘶……”许述喘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前端想要放松,可是被疼打蔫的小许不愿意再抬头,任由许述怎么抚弄它都没用。
沈康年眯着眼,瞧那粉红的肉穴将将吞了自己不到三分之一就停了下来,衬衣下的腰肢直挺挺绷着,连带屁股上的肌肉都在用力。
他的穴里也在用力,夹的沈康年寸步难行。
他大手锁住了许述的腰,直接把人往下一拉,肉头冲锋,突破了什么屏障,将那绞紧的肉撞了开来,整个棒身都被吞了进去。
“啊!”
突然被顶到了最,许述跪着的腿直接一软,坐在了沈康年腰上,难以言喻的痛楚直接弥漫开来。
他不想做了,太疼了,太可怕了。
沈康年没给他爬走的机会,锁住许述的腰肢 ,开始顶弄,冲锋陷阵,他当第一。
男人的粗喘响在耳后,从他火热的硬度,许述就知道,这人爽的没边儿。
沈康年卖力顶弄,他腰力好,顶的许述上下颠簸,没有戴套的性器微微抽出一截,带着薄薄水光和几缕血丝,很快又顶了进去。
没有什么章法,只觉得里面每一软肉都恰到好的合人心意。
每一被软肉贴弄吮吸,都痒的他有射精的冲动。
可身为男人,哪里能这么快射。
他得忍,他得表现自己。
“宝儿……”沈康年嘀嘀咕咕的嘴里,喊着腻人的称谓。
他想跟许述换个姿势,可是许述死死趴在他两腿间,不肯起来,穴里缩紧裹绞沈康年蓄势待发的肉棒,勾的他魂都快没了。
或许是许述就喜欢这个姿势呢。
进的,掌握权在沈康年手上,顶弄的也得心应手。
可喝醉的人根本没有下手的分寸,每一过重的戳刺那从未有人进到过的娇嫩地方,许述都会发出疼痛的闷哼,他咬着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被沈康年听到,可小肚子在疼,穴里面也在疼,他的腿也在抖。
“乖宝儿……”
“呜……”。
那种绞痛漫长而持久,就好像上刑。
没有快感。
一点也没有。
沈康年太大了。
他们两个,不合适。
十 脐橙内/射 【彩蛋:会议室情调play】
磨人的情事持续了很久,许述在一又一狂风暴雨般的顶弄中,力气全无,只能瘫在沈康年两腿间,呼吸急促。
几下顶,让他的喉咙咕哝了几声极小的呜咽。
这呜咽像是催化剂,听在沈康年耳朵里,就是对他最大的激励,他的胯骨一下下撞击许述的臀部,撞出了papapa的声响。
原本卡的紧紧的小穴逐渐变得松软,滑腻的体液夹杂着血丝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滴出来,落在沈康年的小腹上,在他再将许述撞起时拉出细细的丝。
又疼又麻,沈康年每一没入,粗大火热的物件都能将穴里的软肉堆积的褶皱缝隙狠狠的刮过,他毫无章法,没有找到许述敏感的地方,一鼓作气的横冲直撞,爽都还没感受几秒,就是被性器捅穿般的恐惧和疼痛,这种野蛮性爱许述忍受不了,毕竟他不是受虐狂。
沈康年只想往里走,埋在最,他感受到小穴的最一缩一缩的勾着他,那里只要稍稍顶入,许述的腿就止不住的颤,手下白嫩的臀尖也在微微的抖,再一顶,他就能听见许述的哼声。
沈康年远远超过正常人的勃起长度和硬度,使许述在结束男身的第一夜,可能就达到了普通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度。
同样,没有暧昧的厮磨和足够充分的前戏,这一切也显得有些痛苦。
最后一顶入的时候,许述的额头已经布满虚汗了,沈康年势如破竹,闯进了最的地方,许述的腿用力被这痛感折磨的绷紧,用力踩住床单,生理性的泪水突破眼眶落了下来。
“啊――”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沈康年用性器强硬的钉住,动弹不得。粗大的东西在穴里弹跳了两下,终于狠狠一磨,抵着最精关大开。
许述无力反抗了,只能任由沈康年把东西留在自己身体里。
断断续续射了两分钟,终于有了软下去的迹象。可沈康年没有拿出去的意思,就这样埋进去泡着。
许述没力气动,沈康年也不往外拔,就这么埋得的,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许述听见了身后男人发出的轻微鼾声。
沈康年:“呼……”
许述:……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那一刻,许述是有杀意的。
他只能自己拖着疲软的腿,撅起屁股,往前爬,将沈康年的东西拽出来,即使软了,这东西还能依靠它过分的尺寸卡在许述的身下。
“烦人……”许述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回手抓住了沈康年的小弟弟,看着那为非作歹的大鸟在自己手里安安分分装乖巧的模样,许述就想……给它掰断!
啵――鸟头终于拔了出来,浑身湿淋淋的,看起来像落汤鸡。
失去了堵塞的小穴,极力想拢回一条缝隙,兜住里面的液体,可是那些混合的东西,还是沿着被肆虐后隐隐发痛的内壁留下来,滴答到了床单上。
没带眼镜的许述眯起眼一看,好么,还有血。
摸索过自己的眼镜戴上,许述坐到了床边,抽了几张纸擦擦自己的下身,精液和透明的水很好区分,混杂的血丝不是很多,沈康年的鸡到底也不是锤子,应该不太可能把里面伤了,倒像是许述的男膜被捅破了。
实在是不想说那是女膜,怪害臊的。
床上的沈康年睡的呼呼的,大咧咧的舒展着四肢,占据了半张大床,简单擦拭干净下身的许述穿上西裤,系好皮带,脚刚一落地,大腿像是不听使唤般猛的一软。
脐橙的姿势维持久了,沈康年撞的他大腿根通红,胯骨也疼,合拢腿都困难,腰酸背僵,许述觉得自己都快瘫痪了。
“呼……”
罪魁祸首说睡就睡。
虽然但是这真很气。
啪啪――许述绕到床边,伸手,轻轻扇了沈康年的脸蛋子两下,脆响。
沈康年轻轻皱眉,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子,许述露出了舒心的笑。
让你弄疼我,这下算扯平了。
许述努力让自己走的像正常人一点,拎起脏衣服和垃圾,轻手轻脚出了套房,酒店大堂的表走向了三点半,连个值班的经理都没了。
好在,滴滴还是能打到的。
来接单的是个中年司机,一把胡子,带着白手套,夜跑单,他脸上也满是疲惫了,看许述拎着公文包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模样,还是谨遵司机职责,开口跟他侃大山。
“小兄弟,你是助理一类的吧?”
“嗯。”
“你们这个酒店,我经常接到你这样的,叫什么,社畜,大半夜的,老板也是真能不把人当人使唤。”
许述勾唇一笑,并不言语。
司机师傅继续说:“我猜,你老板肯定是喝醉了,耍酒疯呢吧。”
“是,他喝醉了,我照顾他一下。”
“这种醉鬼,最难伺候了……”
司机大叔努力靠拢社畜的心理,但他不知道,许述不是社畜,他干活干的挺开心,今天涨了工资,还睡了沈康年。
美中不足的,或许就是沈康年把他当初了女人吧。
“我老板……还好。”
其实成年人的世界,谈恋爱已经没有什么必要性了,性需求的合理解决在成年人眼里可比恋爱重要。
虽然这解决并不是很完美,但是,许述能靠着这个咬牙忍下来的夜晚,度过未来不知道多少个换做小玩具的夜晚。
他跟沈康年不合适,说到底肉体只是最最最微不足道的一方面。
因为今天的沈康年让他明白,这个男人需要的是女人,无论是潜意识还是现实,从舒缓欲望的床伴,还是未来的夫人,都是可以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出席酒会,或是登上明天的金融报刊封面的女人。
不是他凑巧有副女人的东西,可能都睡不到沈康年。
可是凑巧有副女人物件的男人又是什么呢?
他只能坦诚面对自己的身体,但是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对着他人坦诚。
有些东西,是注定的不被接受。
就像他可能绝对没有勇气,和没有喝多的沈康年上床。
也像清醒的沈康年,不会碰他一样。
无论是起床气的午后,还是喝醉后的沈康年,都是稍微露出点点稚气的模样。
但许述还是会稍稍贪心的想,这一面,到目前为止,都只有自己见到。
“小兄弟,到地方了,想什么呢?”司机车停了好一会,没见后面的乘客有动静。
“抱歉,有点走神。”许述歉意一笑,拎包下车。
彩蛋:
这塞穴里的震动小球不愧是情趣用品店的店主从韩国人工背回来的精品玩具,虽然小,但是震动的频率比许述买过的跳蛋快多了,加上个头小,它能给研磨到某一个点。
那时候某一点的爽和其他地方难忍空虚的收缩,就会形成鲜明的对比。
直着腰许述是坐不住了,他带着转椅往后撤了撤,手肘柱着桌面,腰也塌了下去。
沈康年的余光就没离开过许述,怎么开会还不好好坐着,真是恃宠而骄了。
“咳,你们设计组这周和航宇的负责人及时对接,不要一改方案,这样太没有效率。”
“对方在新型机械外观设计方面是比我们有经验的 我知道你们设计师都是人才,平时心高气傲的,但是有时候也得会不耻下问。”
沈康年的心差不多都收了回来,语气和说话方式也都回到正轨,劝诫手下的时候不忘拉踩对手。
这些设计师都是他一个个高薪挖回来的,一个赛一个的鼻孔看人。
沈康年挺不明白的,你脑沈康年瓜子仰的再高,不还是为了那点真金白银弯了腰吗。
“是是是,沈总说的是――”
“还有――”
还有?!许述坐不住了,这个例会是要开多久,沈康年是故意要看他出丑吗?
全部部门的例会,根本没必要开的这么细。
许述放在桌子上的拳头硬了,他支着下巴,扭脸对着沈康年,盯。
“嗯?”
怎么,怎么一直盯着我,是我太帅了吗?
沈康年有点害羞,飞快的看了眼许述,然后挪开了视线,掩饰心中的窃喜。
在一起之后,许述热情好多啊……
然后,沈康年的西装裤裤脚就被人勾起来了,许述往前坐了坐,翘起一只腿,去用鞋尖,轻轻蹭沈康年的西装裤。
这西装太合身了,只能蹭到他穿着长袜的脚踝,许述的皮鞋是圆头的,轻轻磕到沈康年腿上,其实不疼不痒的。
但是这场景之下,沈康年觉得自己就像个稻草人,许述就像个火人,往他身前一凑,稍微一碰,他整个人原地就能燃起来。
沈康年惊恐且甜蜜的睁大了眼睛,许述支着下巴,对他一笑。
啊~~~
许述,许述想跟他玩禁忌会议室play吗?这这这……这是在开会啊。
沈康年的眼神一直在飘,许述就知道,他差不多上套了,于是更进一步,直接把他的腿,翘到了沈康年的大腿上。
会议室的桌子是长方形的,沈康年坐在主位上,许述坐他下首,两个人的位置就像直角三角形长边上的两点。
架上大腿后的许述依旧不安分,他不断把腿往上移,蹭到了沈康年的裤裆,开始晃。
他不害怕,大家都被沈康年吓的够呛,没人有心思去关注桌子下面的事情。
许述舔了下嘴角,他已经适应那小玩意的摩擦了,现在是沈康年遭不住了。
“嗯……咳,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散会。”
沈康年一声令下,各部门的立刻作鸟兽散,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在心里庆幸终于结束了。
而在最后一个人出去,还体贴关上会议室大门后,沈总的狼性就出来了。
“宝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说呢?”
许述还是笑,那笑看的沈康年心痒痒啊。
虽然这是会议室,但是没人啊。
虽然他们两个人长时间不出去会被差距,那就速战速决呗!
沈康年一扯领带,“你真是浪的没边了。”
刚要过来,许述踩住了他的裤裆,小沈一寒,有些蔫。
“我来。”
许述站起来,绕到沈康年身前,靠着会议桌,开始脱裤子。
要是让沈康年脱,这条裤子他就甭想今天再穿着出去了。
自从被吐槽过技术不好的沈康年,也开始虚心求教,在大部分前戏和没太上头的时候,多是许述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脱内裤的时候,沈康年看见许述身下连出一条水丝。
喜悦涌上心头,耶耶耶,不用扩张了。
许述坐到了会议桌上,又白又直的两条腿并拢,任由沈康年摸啊摸,就是不打开。
桌子冰凉凉的,直接贴着下身的阴穴,刺激的小穴一缩一缩的,水都流到了桌子上。
十一 事后清晨去医院 【彩蛋2k:会议室后续 舔舔舔】
徐笑蕊早上六点半的时候收到了许述的简讯,火速开启了一天马不停蹄的奔波。
【徐助理,今天我请假了,沈总昨晚应酬,临时在百达酒店286号房间休息,请你在八点前送一套换洗衣服过去,并且安排司机送沈总上班。
麻烦了。
附录:行程TXT
祝今日顺利。】
【收到。】
匆匆忙忙洗个脸的徐笑蕊马上打电话到了沈家,安排好司机,顺带让司机把沈总的衣服带来,她则开车往百达酒店赶。
等红灯的时候,抽空还能腾出手,给许述发一条问候短信。
【许秘书,您身体不舒服吗?】
【嗯,在医院。】
许述昨天晚上四点多才进了家门,冲了个澡洗了洗身下凝固的血渍和精斑,定好六点的闹钟就上床睡觉了,明天他还要起床去伺候沈康年起床。
毕竟像是什么和上司上了床羞怯不已第二天不好意思去上班,第三天觉得太愤懑选择辞职,霸总幡然醒悟追妻这种俗梗,都不好意思往许述身上套。
许述还想看看沈康年觉得自己马失前蹄后的无能紧张呢。
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像个刚入社会的愣头青一样还把节操看的那么重要,沈康年也不至于因为一一夜情,把自己解雇了吧。
睡觉这码事可是你情我愿的,沈康年不能过河拆桥,不然自己就去申请劳动仲裁。
许述迷迷糊糊的想着,拢了拢自己的被角,安然的闭上了眼。
这份安然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许述被冷醒了。
冷,就好像是空调突然失控了,从平日里恒温二十六度掉到了十六度,许述从被窝里爬起来,摸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还是二十六度,没错。
温度没问题,被子也好好的裹在身上,那应该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浑身温呼呼的许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同样是温呼呼的,嗓子眼堵住了,一开口涩的不行,胳膊肘痒痒的,抬手一看一串红疹子,个个都是大包,就好像被毒蚊子咬了一样。
这情况许述也是第一发生,莫名其妙发烧,莫名其妙长了大包。
百度看病的许述搜了搜,网上说是过敏了。
这肯定是要去医院的了,自己在家等痊愈,可能就得靠房东收租的时候来给收尸了。
六点,许述从床上爬起来,头重脚轻的套了一身运动装,戴上口罩,约了车。
司机师傅来的很快,一看许述是一个人还要去医院,那车速开的是火急火燎的,在清晨还没开始早高峰的街道上一路狂奔。
“小伙子你没事吧?”
许述脑袋疼,眯着眼睛靠着座椅,那状态看起来跟要去了一样,司机师傅那个紧张啊。
“没事……”
瞧瞧这孩子,脸都白的跟纸片一样了,还说没事。
“你放心啊,马上就到了,这点不堵车。”
“好。”
“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大早上去医院没人陪你?”
“没什么大事,我一个人也可以。”
这个样子的对话也不是第一了,许述都习惯了,他没有家人。
人民医院只有一个值班护士在前台,急诊医生这时候都还歇着呢,许述把手臂上起的包给她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看起来像是过敏了,”护士沉思了一下,拿起前台电话机,拨到了楼上,“温医生,楼下现在有一个过敏的病号,您能下来看一眼吗?”
许述捂着口罩,咳嗽了一声,护士接了杯温水给他。不一会楼道里响起了阵小跑的步伐,一位烫了头羊毛卷的医生,迈着大步冲到了前台,许述别的没看清,那医生的卷头发来回弹跳看的一清二楚。
“人呢?”
“在那边坐着呢。”
“哦哦,好。”
小医生回头一看,嗷呦,是一个帅气的病号。刚刚睡醒嗡嗡的脑袋瓜子一下就清明了。
“走吧,跟我上楼。”医生冲许述勾勾手。
隔着口罩,那医生只露了一双很明亮的眼睛在外面,不带眼镜,双眼皮是很明显的欧式大双,睫毛又黑又长。
他衣领前摇摇晃晃挂着的名牌上写着:全科诊室,温世恩。
坐到面对面的椅子上,年轻的温医生低头给电脑开机。
“发烧吗?扒开袖子我看看,哪里过敏了。”
“有点,手臂上起了包。”许述撸起袖管。
“别的地方还有吗?”
温世恩戴上手套,摸了摸许述的包。
好家伙,看这大饼子,一个包赶上拳头大了。
“没来得及看。”
“去那个帘子后面,把衣服脱了看看还有多少地方起包。”
温世恩一指许述身后的蓝色塑料帘子,示意他进去,许述拉开帘子,看到了一条喜羊羊的空调被搭在床上,看起来是医生起床太匆忙,没来得及叠被子。
“怎么样,包多吗?”
许述全身上下找了一遍,只有后腰一片,和胳膊一片。
“不算多。”
基本上一片,也就三个包,只不过每个包都直径十厘米往上。
“你以前有这种情况吗?”
“没有。”
“是易过敏体质吗?”
“不是。”
“那最近有吃什么药吗?”
“没……”
许述一顿,打的针算不算。
“吃过什么?”
温世恩噼里啪啦的打病例,如果是吃了什么药物,这应该是副作用。
“打过针,激素类的针剂。”
“激素针?你怎么了?有什么病?睾丸素低下?”
温世恩是人民医院最年轻的全科诊室大夫了, 基本上什么大小疑难杂症他都见过,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帅哥,激素就有问题。
见许述不说话,温世恩安慰道:“没事,有什么不能对医生说的。”
“医生,我大概知道我是怎么了,就……”
“你知道你怎么了?”
“是,我打的针有几点注意事项我没遵守。”
怪不得自己每打完针,那个一头金发的护士小姐都要反复重申他的注意事项千万不要碰,就吃了一口辣,就起了两大片包。
可自己要怎么把包消下去?
“那你要是激素类药物的副作用,我就给你开点药,你吃两天看看。”
温世恩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知道患者有隐疾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毕竟,都是男人,这种事大家都懂。
等许述拿着单子走了,温世恩在关掉电子病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病号来他们医院挂过号,温世恩眼皮一跳,这挂的是――妇科。
在酒店里睡的很熟的沈康年忘记了自己在酒店,就地一翻滚,噗通跃到了床底,给他一下子砸醒了。
“嘶――”
龇牙咧嘴的模样宛如一只懵逼的土拨鼠。
这是酒店?
沈康年坐在地毯上,最晚的记忆慢慢回笼。
他干什么了来着?哦对,缠着许述来酒店来着。还有什么?强抱人家撕人家衣服来着!
沈康年咽了下口水,掀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呗子,瞅了眼小沈。
平时早上都会精神奕奕的小沈今天安分的耷拉着,像是在跟沈康年宣告:我用过啦我用过啦!
头疼,除了头疼,沈康年还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床上的人。
男人之间走后门的事,沈康年也了解了一点,按理说,那地方该挺不好走的,又疼又紧还容易出血。
偏偏沈康年除了爽,啥也记不得了。
喝酒真是误事!自己真不是东西!
“许述……你没事吧?”
沈康年揪了揪被子,小心翼翼探头往床上看,想着一会许述骂他踹他冲他扔枕头他都接受……
咦?床上没人?他走了?他还能下床?!
叮咚叮咚――门外的徐笑蕊提着西装展现了自己百分百的职业微笑,正面对上了只裹着浴巾发梢还在滴水的沈康年,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面对这样的肌肉壮男徐笑蕊不为所动,她喜欢许秘那种一点点肌肉,一点点白皙,一点点斯文的美男子。
好家伙,正好赶上沈总起床,不用自己叫了。
“沈――总,早。”虽然大喘气了一下,但还是比较淡定的吧。
“怎么是你?许述呢?”沈康年傻眼。
“许秘书请假了,临时叫我来代班。”
“沈总――”
“你在外面等一下。”
沈康年拿过衣服,头也不回的把门关上了。
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合上的徐笑蕊笑不出来了。
这天杀的老板,大早上的也不让人进去坐一会,真的很没有礼貌哎!
彩蛋:
“宝儿,把腿打开吧。”
沈康年着急,小沈更急,西装裤鼓起大大一团,看这帐篷的模样,许述都能琢磨出这磨人的玩意多大了。
“你和我说,那个小玩具不会动,是不是?”
许述勾了下沈康年的下巴,像是在摸什么小宠物一般,很轻,但却能精准无误勾到人心尖上。
“是啊是啊。”沈康年应和。
浑然不知危险在靠近的土拨鼠双手搭在主人白的大腿上,盯着腿缝的眼睛都该直了。
许述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沈康年的脸,那痴汉的模样看起来真不像在说谎,可他生生挨到了会议结束,那小球才不动了,真要是意外,那也太凑巧了。
决定相信男人的劣根性的许秘书决定要给土拨鼠一些惩罚。
“我想你舔我。”他这样说。
许述打开了腿,露出了淡色微微抬头的小许,和低下蒙了一片水光的阴部。
“舔……”沈康年迟疑。
在性事上沈康年是个儿童车,毫无章法,也不肯看从发小那里友情赠送的精品GV认真学习,每许述被他用传统正反两面煎鱼法就能折磨一晚上。
舔这事属于前戏范围,他俩床上不存在过多里胡哨的前戏,所以沈康年没试过。
况且,舔的话自己舔哪,舔小许,还是舔小许妹,还是舔小许菊,这都是问题。
沈康年面无表情,脑子里已经纠结成一团了。
“怎么,你嫌我脏吗?”许述眯起眼睛,沈康年立刻反驳,语气真诚,“没,没有啊,我没有,我在想舔哪。”
许述松了一口气,抬起一条腿,搭在了沈康年的肩膀上,稍微用力往下一压,沈康年的上身就倾了过来。
脸对着许述的下身,近距离观赏小许雏鹰展翅,小许妹香兰泣露。
“舔这里,这里痒,里面还有你要塞的东西。”
察觉男人喷薄来的鼻息,小许妹缩了缩,可止不住往外流的水,暴露了它的渴望。
这怎么下嘴?土拨鼠痴呆JPG
“不会舔?”
沈康年点头,许述掐起他的下巴,食指滑到了男人的唇角,拨弄了两下薄薄的唇瓣,沈康年知道他的意图,顺从的张开了嘴。
“舔我的手。”
一步一个指令,沈康年照做,他就像是舔冰激凌一样,由下至上,一下下舔着,很快,许述的手指就不安分了,卡住了男人的舌头。
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沈康年屈服在他身下,扛着他的大腿,被他玩弄嘴巴。
许述对沈康年也是有征服欲的。
“继续舔。”
“唔……”卡着还怎么舔。
“用力。”
沈康年的舌头往后一撤,许述就松了手,可是那根不听话的手指,又翻来覆去开始闹事,似乎要和沈康年的舌头对抗到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拨弄,就是不停。
“唔……”似乎这样的训练下,沈康年还真找到了点门路。
“我好像会了,宝儿。”
“那你试试。”许述抽回手,暗示似的用腿压了压男人的肩膀。
沈康年看着那缩成一条缝的阴户,凑上去用舌尖舔了一下那道缝,离的太近,淫水闻起来是腥的,尝起来有点咸,和汗水的味道差不多。
“嗯……”
柔软的舌尖刮过嫩肉的时候,许述爽到了,忍不住哼出了声。
听见这个,沈康年立马安耐不住了,扶住许述的另一条腿,脑袋迈了进去。
有了许述的跳脚,他的舌尖在层层软肉夹击的锁紧下,也能舔到里面,勾着里面的嫩肉,许述的腿在抖,穴里也在颤,一缩一缩的,满是空虚的意味。
舌头舔过阴道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虽然长度和硬度都不够,却是娇气都许小妹喜欢的感觉。
麻酥酥的电流从舌尖划过的地方一路传上大脑,尤其在沈康年无师自通,学会用舌头模拟性交进出时,那种朦胧的快感到了极致。
“嗯……沈总,你学的好快啊……”
情事上头,许秘书还不忘提醒沈康年自己的身份,公司老总,在会议室舔他的女穴。
这一点点坏心眼,沈康年捕捉到了,于是用力的捉住了许述的大腿嫩肉,更凶狠的嗦舔上女穴,将阴道里弄的一片狼藉,软肉翻腾,淫水泛滥叫嚣,许述忍不住把腿勾的更紧,膝头贴上了沈康年的脑袋。
“怎么,你想把我的头塞进去吗?”沈康年感受到压力,抬头问道。
“快舔……”
舌尖一离开,许述立刻就欲求不满了,摁住沈康年的脑袋,让他专心工作。
沈康年得令,低下头继续卖力,许述的眼睛一直看着男人的后脑勺,心理和生理都得到了满足。
咕叽咕叽――水泛滥成灾的声音出现了,会议室里,还有两个男人的喘息。
许述摁着沈康年的头,感受着被唇舌温柔对待的酥麻快感,毫不吝啬的送还给男人自己的喘息,沈康年一直想听的,他巴不得许述天天叫床。
许述喘的沈康年下面都硬的发疼了,被他舔的又软又酥的小穴看起来也准备好了被入侵,离开的时候,舌尖狠狠蹭了一下小穴的上壁,这一下,蹭的许述高潮了。
淫水漫了出来,喷到了沈康年的脸上。
“唔……”
许述的腰抖了两下,一向清冷的脸上满是色欲,镜片后面的眼睛爽的眯了起来,剧烈呼吸的胸膛起伏着,任谁都能感受到西装布料下的诱人躯体。
沈康年看呆了,他咽了下口水,马上就想脱裤子。
许述立刻缓了回来,开口:“等等。”
“怎么了?”
许述拨开自己的阴穴,伸进去一根手指,略微艰难的在高潮后续仍旧紧致的阴道里,夺回来了那颗粉色的小球――上面挂着水儿。
“对,我把这个忘了……”
要是把这玩意怼进去,怎么拔出来。
许述撤下来了自己的腿,踩到了地上,露出一个职业微笑。
“沈总,这球就先还您了,我们在会议室待太久了不好。”
沈康年看着光屁股的许述,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许述从桌上捞过自己的内裤和西裤,拔腿就跑到了门口。
“你!”沈康年第一反应当然是冲上去抓人,许述的手在他过来的一瞬间,就抓到了门把上。
门是实木的,许述站在开门那一面。
“宝儿,你闹什么……”
“沈总,您还是回去坐着吧,不然我一开门……”许述扫了眼沈康年明显有问题的裤裆,“外面就都看见了。”
沈康年看了看许述的大白腿,“你这……”
又看了看自己的裤裆,“我这……”
许述挑这个位置好啊,门一打开都看不见他。
“快回去吧沈总,人家要穿裤子了。”许述伸手摸摸沈康年气急败坏的脸颊,垫脚亲了一下他的唇,“今天辛苦了。”
土拨鼠要哭了。
最终,许秘书衣衫完整的从会议室出来了,沈总一直没出来。
“许秘,沈总还在里面吗?我能进去找他签个合同吗?”
这时候,许秘就露出了一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模样,“沈总还在里面呢,因为刚刚的会议一直发脾气,我都不敢进去了……”
“好,我明天再来。”
再后来,沈总一个人在会议室坐了两个小时。
出来后心平如水,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十二 沈康年的yy对象!
车里的气氛很安静,从徐笑蕊伺候完沈总上车,司机老刘说过声少爷好,沈康年大爷似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做应答,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谁也不知道这男人是突然怎么了,他盯着窗外,像一座凝望远的雕塑,静默,沉,充满压迫。
那模样,就好像下午公司就要被收购了,大爷要回家继承家业了一样。
“沈总,今天上午岸伟的王总预约了十点过来,给您二位预约了比昂餐厅的午餐,下午……”
“下午我有事。”不近人情的沈康年轻飘飘推翻了下午的行程。
徐笑蕊差点捏碎了手里最少提前两天确定好的行程表,有事你不早说,果然万恶的资本家说风就是雨!
不过她还是微笑道:“好的,我为您推掉下午的行程。”
“许秘书请了多久的假,下午能来上班吗?”沈康年问。
这是压迫吧,这是剥削吧?!
生病的“社畜”如今在医院还要被资本家惦记。
“是请了一天的。”
“唉――”
而这声叹息,让徐笑蕊感受到了的侮辱,的。
不好意思了大爷,今天我伺候您,真是影响您心情了。
沈康年烦,从穿好衣服离开酒店那一刻就开始烦,他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定,精虫上脑之后向原始欲望屈服,真把自己立志当多年友好工作伙伴的许述给睡了。
睡是睡了,可许述也没反抗啊,这算合奸。
不,他反抗了,只是被自己镇压了。
依稀记得体位是脐橙啊!这不是许述主动的吗?
自己把人举起来硬套上去倒也不是不可能。
烦死了烦死了!和男人做,感觉没什么特殊啊!自己怎么都忘光了!
在沈康年眼里,这一波他血亏,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康年动了,他终于换了个坐姿,把二郎腿放了下来,换另一条腿翘了上去。
他从衣兜里摸出了手机,琢磨着要不要给许述发个消息问候一下,事到临头,还是放下了,切进了另一个聊天框。
有时候,专业的事还是得问专业的人。
【下午有时间吗?出来见个面。】
【刚下晚班,没空。】
【你刚下班为什么会没空?】
【晚班之后的时间是睡觉的。】
【上回和你哥见面,他又拐弯抹角向我打听你的新住址,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住的房子似乎是我名下的……】
【地址给我。】
确认好见面时间,沈康年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手机。
徐笑蕊从车后视镜偷偷窥见了沈总的脸色,怎么说,就像是便秘的人遇到了减肥药,如释重负了一样。
到了约定的茶馆,沈康年一进包间,就看见了背对着自己在软沙发上坐着的一个羊毛卷青年,茶师跪坐在外面的位置,手边的小炉咕嘟嘟烧着水,蒸汽股股上升,推动了顶端垂着的铃铛。
看见沈康年进来,茶师才从炉子上拿起热水,冲进了茶壶里,瞬间爆发的茶香溢满了整间屋子,安神,心旷神怡。
同样也很催眠,来的早的羊毛卷已经垂头睡的呼呼的了,茶师无奈,一室茶香如同对牛弹琴。
沈康年拍了拍老友的脑袋,“二狗。”
温世恩,外号二狗,因为他一头天然的自来卷和沈康年小时候家里养的贝灵顿梗一模一样。
那贝灵顿梗沈康年叫它大狗。
温世恩一家搬到旁边别墅的时候,作为别墅区最有人气的孩子王沈康年,成功收获了他的二狗小弟。
虽然,温世恩并不承认自己和那条狗长得像,也不承认自己的外号叫二狗。
甚至反驳,如果不是他哥太懦弱怕了沈康年这样的地头蛇,他们是绝对不会和沈康年一块玩的。
但是,这都没能阻止二狗这个名字在他们的少爷圈子里的广泛流传。
直到温世恩去学医,告别了这个城市,这个伴随童年的伤痛才短暂的离开了他,而现在,噩梦重提,施暴者还是当年的罪魁祸首。
“你找我什么事。”温世恩刚刚睡醒,嗓音嘶哑,他拿过桌上的眼镜,戴上,呆滞的死鱼眼这才有了点神采。
沈康年在他对面坐下,茶师为他上了一杯毛尖。
“谢谢,你可以先出去了。”
毕竟,有些事情,不好让外人听见。
温世恩看他这幅样子,歪歪头,突然来了点兴趣,感觉这的沈康年带来的事,说不定能让他彻底摆脱二狗这个名字。
沈康年喝口茶,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在商场上谈判的时候,过早从己方立场出发,往往会显得心急,从而造成谈判的负效果。
“我五年没回了,你问我什么时候回温家?”
这就像六一儿童节的时候说祝你新年快乐一样离谱。
“见你一不容易,见你哥可就太容易了。他见到我总要问这个问题,我对他,可没你这么硬气。”
温世恩的哥,温世杰,名字听起来没有温世恩温柔,人却像是水做的一样,简单的说,就是像个小娘们儿。
不是骂人的意思,是温世杰这人从小就乖,又乖又矮又白又嫩还有病,活脱脱一个林妹妹。
小时候三个光屁股小孩一起出门玩,沈康年这人梗啊,从小没有怜香惜玉这根筋,玩斗鸡那是使劲把人往下撞,对上温世杰那也是毫不手软,把三人之中最白最矮的温世杰直接撞翻在地,惊起哭声一片。
这时候温世恩这个弟弟,就会赶紧把地上的哥哥抱进怀里,小大人一样拍着他的背安抚,温世杰搂着他弟的脖子,不撒手,哭的直喘气。
温世恩控诉沈康年:“你怎么用这么大力气?”
沈康年懵逼:“斗鸡不就这样玩吗?”
你撞我的时候也没见你小点劲啊?
就这样,温世杰哭到了十岁,两兄弟同时消失了一年,据说是温世杰生一场大病,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们全家在国外治病。
温世恩回来个子高了,温世杰还是挫挫的样子,这俩兄弟打眼看过去,不仅看不出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同样看不出他俩是兄弟。
温世恩身上有的特征,温世杰是一点没有。
就那标志性的羊毛卷,温世杰要是有,沈康年的“三狗”也就来了。
提起温世杰,温世恩看热闹的心思转瞬就淡了,好像那个河豚,咕嘟一下胀满了气,巴不得碍眼的东西都速度离他远点。
“你别理他――也别不理他,说你不知道就行了。”
“你以为温家查不到你回国了吗?”
查到又怎样,反正自己也不会回去了。
“你哥――”
“别提他了,直接说你的事情。”
沈康年见目的达到,也就不过多延伸题外话了,直入正题:“我想问你,男人和男人,是什么感觉?”
温世恩,是个gay,这件事沈康年知道的不久,还是他刚回国的时候去gay吧,正好被沈康年撞见这才抖落出来。
“你想挨草?”脾气恶劣的河豚大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土拨鼠眯起眼睛,“施瓦辛格是gay吗?”
对于直了许多年的雄性来说,在口嗨挨草这件事上,他们大部分会以力量感来进行比较从而角逐出究竟谁草谁这件事。
在沈康年眼里,只有施瓦辛格能打倒他。
但是在天然弯的温世恩眼里,沈康年就是意淫施瓦辛格――咦~有够劲爆。
十三直男心思 【彩蛋2k:医生患者play 体检查屁股 大胸爆衣沈医生】
正常直男看到同性间的啵啵,如果是两个女性他们会拍手叫好,如果是两个男性,那白眼都得翻到天上去。
所以当一个直男能对同性间的啪啪啪起了兴趣,他距离变成拐杖也就不远了。
“看你做哪一方了,如果你想体验小快乐,我可以免费为你检查一下前列腺。”温世恩伸出了他一个全科医生高贵的手,食指和中指冲着沈康年弯了弯。
手可以勉强给沈康年用用,鸡巴就算了,沈康年这种和施瓦辛格对着打的体格,温世恩不感兴趣。
“如果是,会很舒服吗?”求知欲让沈康年无视了小弟骑到他头上的黄色笑话。
“舒服?怎么说,肛交这件事,只有很小一部分天生敏感的人可以捕捉到快感,”温世恩道,“剩下大部分,都是因为想和爱人灵肉合一又没有别的洞只能这样,他们获得的精神快感远大于肉欲。”
“那,那要不是爱人呢?”
“那,那就是一夜情呗,谁都需要发泄,躺着不比动轻松?再说过程中摩擦两下前列腺就够回味一夜了,有点痛也没什么了。”
摩擦前列腺?昨天晚上他有摩擦到许述的前列腺吗?许述有爽到吗?
沈康年的眼中浮现了疑惑,应该不会,没爽到吧。
“但是你还是别随便找那种一夜情,去夜场找个鸭更稳妥,像你这样的……呃……”
没什么经验一身蛮力的门外汉,随便遇上个业务没有很纯熟的估计能被你整残了。
温世恩缓缓道:“也是为了你们两个的安全。”
“这还有安全不安全?”
“当然了,你以为那地方和女人的地方一样吗?安全的性交很必要。”
“怎么才算安全?”
“事前洗澡理好,事中ky要戴套,事后检查不能少。”温世恩像是背顺口溜一样,“当然了,固定py,可以偶尔不带套,但是也要掂量着,如果是那种比较的体位,还是带上比较好。”
“ky是什么?py又是什么?”初中毕业就到国外留学,并且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沈康年第一觉得英文字母还能这么难以理解。
“ky……口语?”
“py……屁眼?”
“什么屁眼!炮友!ky是润滑油,和避孕套一样重要!”
沈康年好像山沟沟里出来的,一点同性间的生理卫生知识都不具备,看起来是个稀有的纯种直男。
“那如果第一没戴套没ky还脐橙呢?最后,好像还……”沈康年的手缓缓挪到了他的太阳穴,挡住了温世恩看过来的视线。
“你不会是……被男人睡了吧?”虽然温世恩不可肌肉壮,但是架不住有人喜欢,也架不住沈康年长得俊,虽然沈康年看起来不像是能轻易被睡的,但是万一被下药了呢?
“我没有!我替我朋友问的!”
“你还有我之外的朋友?”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这朋友要是1还好说,去医院做个检查,别染上什么病,要是,第一,脐橙,还内射了,”温世恩摸摸下巴,他反应过来了,“恰巧那个1还和你的体貌特征差不多,那我觉得……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你说什么……”土拨鼠脸色苍白,惊魂不定。
“第一,肛裂是轻的了吧,你也不会扩张,看你那大萝卜,还脐橙,肯定肚子疼,估计要怼到肠结了,最后你还内射,你没病,这点我知道,但是那小的伤口会不会感染我就不知道了。”
“我……什么我!不是我!”
“OKOK,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意识不太清晰,但是鸡格外硬?”
“是……”
“对方没反抗吗?”
“反抗了……但……”
“但被镇压了吗?这算强奸吧?”河豚的气瘪了,露出一个奸诈的微笑。
“就不会不受伤吗?”
“那得天赋异禀。”
“所以……”
“所以请你祈祷那位被你强上的可怜人不会起诉你让你身败名裂蹲大牢吧。”
“毕竟,你把人家强了,没有弥补就算了,还跑过来和我喝茶取经,没有一个小能接受你这样的直男攻!”
沈康年是失魂落魄的离开茶馆的,头重脚轻,灵魂蜷缩躲藏在了脑海里,轻飘飘的四肢机械犹如行尸走肉。
完了,完了,他和许述,或许彻底完了。
看见沈康年大受打击的模样,温世恩心情很好的喝了口茶,砸吧砸吧滋味觉得:这破老头子喝的东西果然只有沈康年这样的直男喜欢,年轻人该喝肥宅快乐水好吗?
他单手插兜,迈出了大门。
等在门口的茶师立刻上前,“先生。”
“嗯?有事吗?”
“您的消费共计六千八百二十四元,请问刷卡吗,微信支付宝扫码请楼下。”
“我?结账?刚刚那个男人呢?”
温世恩可不是沈少爷,他兜比脸还干净,刚回国入职半个月,下个月才发工资呢!
“刚刚那位先生――摇摇头就走了。”
茶师的意思是她没捉住沈康年,只能捉这晚出来的温世恩。
“或许,你们能呗付款吗?”
沈康年回家了,温世恩这么一说,他整个人都毛了,要知道这档子事这么恐怖,他就是把自己折了,也不能对许述下手。
一路上他都盯着手机,想着给许述发个消息,或者等许述给他发个消息,他实在是没脸找许述了。
“少爷,少爷――到了。”
沈康年回神,下了车,一步步走过园,院子里看门的哈士奇正在刨坑,看见沈康年兴冲冲的要扑来。
哈士奇:哧哈哧哈――嘶溜――
漠然的沈康年:?
狗是有灵性的,它很快察觉自己主人情绪不好,立刻停住了自己的狗蹄。
“哈利,回来。”园的藤椅上坐着个喝茶的女人,眼瞧着太阳都快下山了,女人身上还穿着精致的高定套裙,脸上化了全妆,眉眼和沈康年五六分相似,但她的五官比沈康年更婉约更柔媚,“儿子,你可算回家了,和妈妈说说,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沈康年的母亲,章嫣,曾经娱乐圈红极一时的大荧幕女主,的确只红了一时,就火速和富商沈云山闪婚,退出了大荧幕。今年五十了,但保养的看起来更像沈康年的姐姐。
章嫣女士坐着喝茶的时候,腰板挺的笔直,屁股只坐椅子三分之一,腕子上带了个帝王绿的镯子,手指上的黄钻跟玻璃珠一般大,豪门富太太的形象拉满了。
“妈,大晚上你化什么妆?”
“为了庆祝我儿子第一夜不归宿啊!”章嫣拍拍手,从松树后面窜出来一个和沈康年一样冰山脸的中年男人,面不改色的启了一瓶香槟,酒液喷洒到了地面上,沈云山语气平淡:“儿子你终于长大了。”
“老公,你这语气一点都不激动,白彩排了~”章嫣娇嗔。
“下一定。”沈氏祖传糊弄上线。
“爸妈,我已经二十九了。”沈康年只觉得自己脑仁疼。
“所以和妈说说,是哪个姑娘?不会是你前女友吧。”
“妈,我和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沈康年所有的女友,章嫣都清楚,从沈康年高中起,到现在,一共三个前女友,第一个初恋是在国外时候的金发大美妞,沈康年和人没一个月就受不了了,太热情太饥渴了。那时候沈康年还是纯情男,鸡像宝贝一样藏着。
第二个是个超模,二十岁时候认识的,当时沈康年也是个少爷,超模大他三岁很会拿捏沈康年的心思,两人了两年,超模提出结婚,沈康年带她见了家长。
章嫣第一见这个儿媳妇就不喜欢,她不是把沈康年迷的团团转,而是利用沈康年的心理,让沈康年错把跟她相的舒服合适当成了爱,这女人,目的性太明显了。
果然,在沈康年决定离开家族企业自己白手起家创业,而沈云山和章嫣一分钱都没给他的时候,那个超模离开了。
第三个是个小网红,这姑娘长得挺清秀,可心挺黑,对着沈康年一套,背地又另一套,是许述伺候过的主,章嫣从许述那里知道了这姑娘的真面目,拿了一笔钱,打发了。
综上,沈康年看女人的本事,几乎为。
见沈康年说不是,章嫣也纳闷了。
“不是?也对,小许和我说,你最近身边没人,我还以为情报出错了……”
“妈,我不是说了,不要随便跟许述打探我的私生活!他是我工作的秘书!”
“小许从里到外的伺候你,比贴身秘书还贴身好不好!”
“况且我这不是关心你吗?都不是的话……难不成你出去搞一夜情了?!沈康年!我怎么教育你的!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不是……”
不是一夜情吗?他和许述什么关系都没有,眼下还把人强上了,许述斯斯文文的,可也是个爷们,沈康年想了想别人如果把自己强了……或许在那个人施展行为的那一刻,他就翻身爆起把人揍进水泥墙里了。
许述想打他吗?要不还是让他甩自己几个耳巴子吧?打几拳也行,踹几脚也可以。
眼看沈康年的情绪一下不对了,章嫣女士也有点拿不准儿子是怎么了。
“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这幅表情。”
“我没事,您别管我了。”
沈康年觉得自己像是个罪犯,还是畏罪潜逃的。
在家窝着的许述吃完药睡了一天,是被电话吵醒的,摸过手机一看,章嫣打来的。
“咳咳――夫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许述坐了起来,接通了电话。
“呀,小许,怎么鼻音这么重,生病了吗?”
章嫣不放心儿子,所以给他的贴身秘书打电话,打听打听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想到这一听,许述好像是生病了。
章嫣挺喜欢这个年轻人的,长得俊,看着就靠谱,而且办事还体面有分寸,她这个人不看重什么家室,要是沈康年有个妹妹,她指定撮合撮合两个人。
“嗯,有点发烧,不过,已经差不多好了。”许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上面起的包已经消失了。
他回家之后给国外的医生发了邮件,那位医生意思是让他静养,实在不行再吃消炎药,许述怕耽误明天上班,直接吃了在医院拿的消炎药。
“啊,阿姨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知道康年昨天晚上去哪了吗?他一晚上没回来。”
“夫人,沈总昨天晚上有应酬,稍微喝多了一点,当时时间也不早了,就定了百达酒店休息一晚。”许述说了一半。
“这样啊,那我看他心情不好呢……还以为怎么了。”
心情不好吗?许述动作一滞。
是哪种心情不好?是发现自己睡了男人,所以心情不好吗?
头还在痛,许述又咳嗽起来,他立刻把话筒拿的远了些。
“呀,小许,你没事吧?吃药没――”
“抱歉,夫人。我已经吃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吃过药就好好睡一觉……”
章嫣这边正说着,被下来倒水的沈康年抓了个正着,章嫣女士立刻把电话放下,眼神挪到了面前的八点档肥皂剧。
“呀,这小演员,还没我当年一半漂亮。”
“妈,这是谁的电话?”
许述挂电话的时候,沈康年的声音,正好透过话筒轻轻的传来,许述跟了他这么些年,连沈康年的语调都听的分明。
他确实不太高兴,是那种阴天却不下雨一样的不高兴,闷闷的,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更像是烦躁。
那一刻,作为一个生病的且独自在家的可怜虫,许述脆弱的心理防线似乎要崩塌了,哪怕昨天晚上他再如何安慰自己这件事算是你情我愿,算是合奸,算是成年人间的擦枪走火。
可那都是他自己想的。
他不确信沈康年会怎么想。
这样看来,沈康年一个直男,应该已经觉得这事要恶心死了吧。
躺下之后,许述的鼻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不通气,头更痛了,许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又开始咳嗽,这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办呢?他有那么一点点难过。
明天都不想去上班了。
彩蛋:
公司每年都有体检,许述之前每都避开检查前列腺一类的项目,或者直接去熟悉的医院里体检,把结果拿回公司让财务报销。
“许秘,沈总在检查那啥内屋呢,让你过去一趟,给他送身衣服。”
那啥,是前列腺。
前列腺这玩意,可能是所有男人的弱点,被胡子拉碴的老医生一戳,当场娇喘的都有不少,一秒起立的也有。
沈康年本来不用在公司集体体检,他家有私人医生,身体数据都是实时监控的,但根据沈康年的说法是,他要和员工要拉进距离,体检也是变相团建。
实际上,沈康年就是喜欢那种一屋子老爷们,他一脱裤子,闪瞎四方的时刻。
那老医生检查别人的时候,还得扶扶眼镜腿咪咪眼,好像瞅不见那小玩意是的,到沈康年这儿,看那一大坨。
“小伙子小时候没少吃激素吧。”
“沈总,您这量过吗?多长?”
这时候,黄色笑话说起来也就没那么顾忌的了,毕竟大家都脱光了,谁这时候还拎架子啊。
“没有。”笑话,他这么大,还用得着量。
沈康年肌肉盘亘的大腿微微分开,中间耷拉着一只熟睡的雄鹰,熟红的颜色,粗大的柱身和圆鼓的龟头,这威风凛凛的模样比在座几个兴奋起来的时候还大。
“小伙子,你这女朋友可不好找,谁受得了你啊。”
“我家那个,还挺喜欢我这个的。”沈康年腆着脸,少有的笑了一下。
许述拿了沈康年换洗的衣服,敲门进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空了。有人从后面一扑,把许述抱了个满怀。
“行了,放开我,穿上衣服出去了。”
“你真是不乖,为什么不在公司做体检,偏偏要跑到外面医院去,是不是对我这个医生,有什么看法。”
沈康年压低了嗓子,禁锢住许述的躯干,拢在许述身前的手上有股股青筋,顺着小麦色手臂往上看,果然,为了配合角色需要,沈康年套了一身白大褂。
男人的欲望那都是说来就来的,尤其沈康年还被那医生检查时拎了一下小鹰脑袋,一屋子男人谈论了成人话题,聊着聊着,想到自家算不上娇弱但身体契合百分百的那位,自然而然火就上来了。
有这健硕身材的医生,轻而易举就控制住了许述的手脚,压着他两个胳膊,强迫他转过身来,和自己对视。
这一看,许述直接乐了。
“你这衣服,不太合适吧……”
白大褂也分尺码,沈康年要穿,就得xxxxl的,但偏偏刚刚那医生留下来的白大褂,瘦死了,沈康年直接真空穿了白大褂,蜜色的胸肌隆起,把白大褂撑鼓了,那直筒白大褂瞬间变成修身v装,说不出的色情。
“别管这么多,医术够精就行了。”
沈康年的唇压到了许述的脖子上,许述搂住他的脖子,顺从的软在沈康年身上,把全身的重量都给了沈康年,好像没骨头一样。
他的手也不规矩,一下下摸着沈康年的脑后勺,顺着后脖颈往上,一直到刚修剪过,硬的刺手的发碴子。
“医生,你要给我看哪里?”许述偏头凑到沈康年耳朵旁,舔了一下。
“给你检查前列腺……”
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气,许述舔那一下,直接给他来了个激灵,胯下的小雄鹰都更硬了几分。
“我前列腺很健康的。”
“那不行,你是医生吗?你就这么清楚。”
能不能好好进入角色了?
沈康年的手又拢到前面,开始帮许述解衣服。每在外面想做点什么,许述都得把衣服好好收拾好再跟沈康年干,毕竟,他没人送衣服。
沈康年也乐意看许述就穿着皮鞋袜子,浑身白的,在自己身上扭的模样。
“那医生,为什么要脱我上衣啊?”
“这是怕患者检查前列腺的时候,控住不住,弄脏衣服。”
“这样啊……那医生用什么检查,指检吗?”
许述勾着沈康年的脖子,微微后仰,让沈康年能看得清自己的表情,更快的给他脱衣服,而这样,他也能看到沈康年的模样。
男人的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一条青筋从锁骨绕到了脖颈后面,一凸一凸的,随着他呼吸跳动,白大褂的扣子也被他的大胸折腾的岌岌可危。
沈康年生了一张正经人的脸,不苟言笑,嘴里说着下流的话,脸也不会红。但许述可喜欢他这模样了,因为只有他知道,做这些的时候沈康年的心跳的到底有多快。
“得看你的屁股怎么样了,不然还得用大家伙。”
“那医生就快点吧,检查完,我还要去上班,老板没穿衣服等着我呢。”
许述眯着眼笑,他平时一本正经的,可两人确定关系之后,那种若有若无的骚浪样总是时常出现,那眼睛一眯,就跟个妖精似的,可勾人了。
沈康年呼吸一滞,眼睛憋红了。
许述的西裤一落地,男人便抱住他的屁股,把人拎了起来,跨过地上凌乱的衣服,钻进了蓝色的塑料布帘子后面。
脆弱的帘子几乎是被两人撞开的,沈康年的小雄鹰贴在许述的大腿上,龟头吐出的前列腺液一股股漏出来,在许述身上画道道儿。
“医生,您“工具”漏了。”
“这都是给你准备的好东西……”沈康年一手钳制住许述的腰,轻而易举就把人翻了个面儿。
“你得说那是我的药。”
许述顺从的趴跪了过来,被沈康年的手掌托住小腹,抬起了臀部,好像发情雌兽一样,被身后的男人看光。
好家伙,这现在对角色的把我,比自己还刻啊。
“接下来,我们要检查一下你的前列腺。”
沈康年跨下床,拿了一只塑胶手套,噼里啪啦的带到了自己的手上。
“自己脱下内裤。”
“医生不给我脱吗?”趴着的许述并了并腿,把臀部抬的更高了一些。
沈康年抬手,在许述内裤护着的中心地用力刮了一下,他太熟许述内裤包着的这几个小玩意都在哪了,纯棉的布料直接被肉缝吃进去了一小块。
许述湿了。
“我脱,你告我性骚扰你怎么办。”
许述自己脱了内裤,那薄薄的布料顺着大腿滑到了腿窝,许述不穿那种弹性极佳贴着身子的内裤,总是这种稍微宽松的。
他撅着屁股,白嫩的臀肉间夹着上下两个小穴直接出现在沈康年眼前,下面的熟红颜色的许小妹一如既往的糊了一圈亮晶晶的口水。
许小菊腼腆,昨天晚上被开发过,今天又缩成了一团,不肯再开。
看那小小一个口,真是难为许小菊能吞下沈康年的大鹰。
指检的医生从不留情,上点甘油给你都是好的了,胶皮手套包裹的手指摸了摸菊穴外的褶皱,许小菊的反应很激烈,一碰就往里收缩个不停。
“放松。”沈医生拍了拍患者的臀部。
十四 雨夜闯进小秘书的家【彩蛋2k:医生患者play 摩擦前列腺gc】
外面下雨了,老房子外常在露台上方支一个挡雨棚,现在不让弄了,这都算房体上的违规建筑,许述的房东是个老太太,派出所有人找过几让拆除,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肯,许述只能帮她拖着。
红白条纹相间的塑料棚,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到上面,就被放大成了噼里啪啦。
这算是白噪声,响弄个不停,却一点不显得闹。
床头的玻璃杯里没有水了,许述在自己爬起来去倒水,还是渴着之间抉择。
有点赖床经验的人都知道,只有被窝里是安全范围,前后裹着被子,才能给人安全感。
许述的安全感,都是靠被子给的,从小就是。
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下雨,朦朦胧胧的梦里,回到了小时候的孤儿院。
那个公立孤儿院的环境并不好,孩子们睡大通铺,一周吃三肉,每天中午有水果,半个苹果或者半个香蕉,夏天的周五能有一角西瓜。至于零食要靠好心人带来,却不够孩子们分,全都攒在院长的小橱子里,只有表现好的,可以吃上一点。
一张紧贴着墙的小铁网床,是许述的位置。
隔壁的孩子脸已经模糊不清了,因为总换,而许述也不和他们交朋友。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知道许述身体的“残疾”,也知道许述性子静,每每有想领养许述的人,她会第一个问许述的意见。
许述总是摇摇头。
因为许述不是没被领走过,只是没有半个月,新的爸爸妈妈就把他带回来了,许述靠着门,能听见院长和他们的对话。
“这孩子……这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他怎么还……还……”新妈妈想起给许述洗澡时那一幕,当时吓的她直接在浴室跌倒了。
“这是怪物吧。”新爸爸直接道。
院长的脸色不好看,“这个孩子只是有些残疾而已,您二位领养的时候,我已经给您们说了。”
“我们都没想到,你说的残疾,是他是个怪物啊!他,他有两套器官……这以后长大了,算是什么事啊!”
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许述这样的人,是怪物。
新爸爸和新妈妈走了,穿着白衬衫的许述回到了孤儿院。
其他小孩都投来好奇和看热闹的神情,孤儿院饭孩子早熟又独,别人被领走了,他们不高兴,别人被退回来了,他们幸灾乐祸。
“咦咦咦,他为什么被退回来了?”
“你为什么回来了?是不是不乖,真不懂事啊!”
“我听那男人说,他是个怪物啊!”
“怪物,为什么说他是怪物?”
许述沉默的坐在一群小孩的包围圈里,听着他们对自己指指点点,可那时候他也是个小孩,做不到之后的平淡无视。
虽然记不清自己的反应了,应该是掉眼泪了,因为院长出来了。她把许述从椅子上抱起来,让刚刚起哄的几个小孩到墙角罚站。
“述述,不哭,院长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许述哭的肩膀都在抖,小孩子的眼皮太浅了,他盛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收不回去了。
“述述,院长妈妈要给你道歉,我们述述不是残疾的小孩……”
“是怪物吗?”许述问。
“不是,我们也是普通人,只是稍微有点不一样。”
院长从书柜上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铺开在许述的膝盖上,“看这个姐姐,她有六根手指,现在是个作家,可厉害了。”
“还有这个哥哥,天生眼睛有个绿的,小时候一直带着眼罩,现在都做模特了。”
“这个哥哥,他是不是特别白,”那个男孩头发丝都是银白色,阳光下白的好像要透明了一样,特别惹眼,“他啊,现在是医生。”
这些孩子和许述相似,他们因为六指,异瞳,白化病,被父母抛弃在了孤儿院门口。
小许述靠在院长妈妈的怀里,暖烘烘的,像是一床刚晒好阳光的棉被,把他裹进了安全范围内。
“所以,述述,你和他们一样,只是稍稍有点特殊,但这并不会影响你以后的人生。”
“可是没有人要我。”小许述难过的低下了头。
“谁说的,我们述述长得这么可爱,院长妈妈要你,况且等我们述述长大了,肯定能遇见那个追着你不撒手的人。”
“人生还长呢,你这才走到哪,才遇见多少人?”
以后还会遇见更多的人,总会有个称心如意的人,出现的恰到好的。
咚咚咚――咚咚咚――这敲门声好像在催命一样,一点没有礼貌,生生把许述给吵醒了。
“呼……”许述睁开眼,从床头抽几张纸,擦了擦脸,带上眼镜下床去开门。
“是谁?”
许述直接拉开门,却被面前狼狈的男人吓到了。
沈康年只穿着一件衬衣,没有西装外套,领带也不见了,衬衣被雨淋湿,透出里面的打底和鼓囊囊的肌肉,他的胸口在起伏,微微喘息着,平时抓的分外有型的大背头,此刻已经被雨水压塌了。
但他仍旧高大,面无表情的往许述门口一站,好像一座山一样,那压迫感铺面而来。
而许述眼眶和鼻头都是红的,在家里带的黑框眼镜已经滑到了鼻尖上,摇摇欲坠,蓝色的棉布睡衣,踢啦着拖鞋,整个人满是病态的颓,一点不干脆利落了。
沈康年站在门口,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刚刚敲门许述一直不开,他还以为人烧晕了,都打算直接踹门了。
“怎么样?还难受吗?去医院了没有?发烧了?”门开了,沈康年上前一步,许述却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
看许述眼里满满都是惶恐和不敢相信,沈康年以为他是怕自己,心里暗骂一声,马上要踏进许述家门的脚又收回去了。
“我不进去,你穿上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许述抽抽鼻子,回神。
“你不是……”
不是被我弄了屁眼,发炎发烧了吗?
章嫣打电话的时候被他抓了个正着,章嫣举着挂断的电话,说许述病了,她关心关心。
沈康年一个劲追问。
“我哪知道什么病,像是发烧了,一直咳嗽,这孩子家里人在这儿吗?有人照顾吗?”
“没人在,许述是独居……”沈康年道。
“那这孩子都没人照顾啊……沈康年?你干嘛去?!一会下雨!你让司机送你!!”
章嫣看着他儿子踢啦着拖鞋往外面跑,那模样,好像许述病危了。
沈康年也没那么傻,他一边等司机把车开出来,一边跟温世恩打电话。
“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温世恩接通就骂,这狗东西上午那一场逼得他刷了温世杰的副卡,他只能向苍天许愿温世杰不要发现他动了这张卡。
“二狗,发烧了怎么办?”
“你是说你上午和我聊天的时候发烧了,才把那么贵的账单留给我一个赤贫阶层的可怜人吗?!”
“不……是,是我那个……是我不小心弄伤的人发烧了!”沈康年着急了,索性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温世恩也听出了沈康年的慌乱,在一个医生的立场来看,这事还挺危险的。
“那就赶紧去医院吧,估计是感染发炎。”
“他……”
“没脸带人家去的话,我给你发几种药,内服内敷两天试试。”
“谢了,二狗。”
“不谢,破壁大萝卜。”温世恩就知道,沈康年的大萝卜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什么大萝卜啊?!!你不要乱叫!!!”土拨鼠羞耻尖叫!
鬼一般的破壁大萝卜!!!
八点半的时间,正好是大批社畜下班的时间,高架上的车水马龙直接瘫痪,堵死了。
“少爷,前面走不动……”
面瘫脸的沈康年抬头,眼底一片暗色。
哆哆嗦嗦等到挤下高架,天又开始下雨了,往市区走的路更堵,一路上都是各种呜呜的鸣笛声,堵的人怨气冲天,还有故意擦着沈康年的车往前窜插队的――毕竟他是比亚迪,沈康年坐的是宾利,哪个不禁蹭,一目了然。
司机也不敢莽撞的开,后面是金贵的大少爷,颠了颤了他饭碗都得丢。
沈康年服了,“车上的伞给我,我下车。”
“哎,少爷……少爷您去哪啊!您告诉我我一会来接您也行……”
“不用管我,你回去吧。”
沈康年抽了车座后的伞,推开门迈腿下去了,迎面吹来的狂风暴雨确实摧残人,买豪车送的伞也没经历过这场面,被吹的歪七扭八的,一点没护住伞下的沈康年。
长这么大,沈康年敢说他从来没被淋成过这样的落汤鸡。
还要满大街的找药店,按照温世恩发来的单子买药,这种小药店,沈康年都没去过。
沈康年说了药名,业务纯熟的店主一听就知道这是个胡搞的,连带看沈康年都不正眼瞧了,把药盒放在玻璃桌上一滑,“喏,只有这些,凑合用吧,男人的屁眼没那么金贵。”
“你说什么呢?”沈康年蹙眉。
他本身就是冷峻的一张脸,遗传了他爹的面瘫基因,挺能唬人的,那店主唏嘘了,不作声,把二维码往沈康年面前一放,意思是他赶紧付款走人。
仔细想想,店主说的确实也是实话,要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沈康年管他肛裂肛瘘呢,大男人的哪有那么脆弱。
只是那是许述的,就不一样。
要是真的弄坏了,沈康年真的就得愧疚一辈子了。
彩蛋:
许患者塌着腰,衬衣下摆空空荡荡的,露出里面洁白的小腹,上面有浅浅的腹肌痕迹,再往里,是隆起的胸部,并不夸张,看起来像是胸肌,但摸到它的时候,绝对会惊讶于这两团乳肉的绵软。
乳头同样是敏感的,因为这几下子撩拨,已经挺立了起来,站在白的柔软之上,好像一粒倒挂的樱桃。
沈康年一直觉得,对男人来说,乳头就是装饰品,偏偏许述这两个装饰品生的太好了,圆嘟嘟的,在他指缝间蹂躏的时候,可以从薄薄的淡粉变成熟透的红。
两个成年男人加起来三百多斤的重量落在这一张临时的铁架子床上,沈医生稍微一动,嘎吱嘎吱的声音就会响起来。
许患者踹了踹沈医生,“你下去吧,声音太大了。”
这间屋子是隔音的,但是难保铁架摩擦地面的嘎吱声不会被楼下听到。
沈医生言听计从的下了床,一下床,才冷不丁回神,他是医生哎!在这场角色扮演中居于主导地位的医生哎!
“应该是医生让你做什么你才做什么,你怎么还指使医生了呢?”
大掌拍上了许述的屁股,这一巴掌用了个寸劲,打出一声脆响,算的上是情趣,若是一般脸皮薄的,还得被这火辣辣的感觉弄的脸红心跳呢。
可许述是谁,沈康年不轻不重打他一下,他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身下的肉洞颤了颤,咕叽咕叽往外吐了点阴道液,想挨草了,就这么简单。
“医生,你快给我看看吧,我下面不舒服……”
许述趴着,偏头看沈康年,那目光比沈康年的直白多了,沈康年都能感觉到他撩过的视线从自己的胸脯一路舔下去,最终钉在他冒出个圆脑袋的肉棒上,舔来舔去。
“嗬……”
沈康年先害羞了,不露声色的把那不争气硬邦邦的玩意往自己的白大褂下藏,直一条腿,曲一条腿。
“可能有点痛,忍一下。”沈医生长且粗的指节抵上了那密密的穴口,虽然昨天才用过,但这地方不用就缩紧,每扩张的时候,许述都不太好受。
“呃……沈医生!”
男人的指节有常年运动留下的凸起,隔着塑胶手套,仍旧鲜明,挺进肛口的时候几乎是一下子贯穿进去的,毫不留情的进到了底。
这一招也是沈康年跟那老医生学的,他皮糙肉厚的,几乎没什么感觉,一下就过去了。
平时跟许述弄个扩张,半天进不去半根手指,里面的肉一进去就死紧的绞住他的手指,他立刻就心软了,哪怕许述张着腿招呼他快点,沈康年也舍不得。
“患者,这样……没事吧?”沈医生怯了。
许患者一边的喘着,一边挪了挪屁股,感受那指节被软肉吞噬包裹的严丝合缝。
肛肠的温度和阴穴差不多,但是紧致程度却完全不同,没有适应性交状况的括约肌极具咬合力,狠狠的想要牵制住男人的手指,吞缩之间,想把那手指排出体内。
“没事……医生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许述在笑,看沈康年慌张的模样,一下就抚平了他生理上稍稍的不适。
心理上的满足在许述这里比生理上更重要。
医生的手指开始动了,在柔软的肠壁上四乱摸,他的医术并不精湛,在那裹紧的肠道里迟迟找不到前列腺的位置。
肛口褶皱被撑开,随着患者的呼吸露出里面浅浅的粉色,没有分泌肠液,可那滞涩绷紧的感觉,却更加勾人。
医生动作不对,患者自己动起了屁股。
两瓣白的肉臀一上一下晃动,模拟着性交,承受沈康年手指的草弄。
前列腺带来的快感是与阴道截然不同的,粗粝的指腹擦过时,一道白光就顺着脊柱上了大脑,颅内嗡嗡作响,腿控制不住的哆嗦,前端也颤颤巍巍流了一滴口水。
肛肠不会空虚,但是会极度渴望有东西狠狠碾压在那个所谓的G点上,一刻不停的撞上去――让他整个人落在那支离破碎的快感之中。
“医生……这里……帮我扣扣好吗……”
许述认真的拜托,若不是他眼神迷离,气息不稳,沈康年还真以为走错片场了。
男人向来是被驱使惯的,他想伺候许述,让许述高兴,于是手掌握住了许述的臀峰,埋在肉洞中的手指动作了起来,沈康年的手平时也不少锻炼,握力器这种玩意捏在手里像玩一样。
他的手指也十分有力,将那弹软的穴肉狠狠的摁了一下又一下。
“是这里吗?患者,舒服吗?”
何止舒服,那接连不断的快感几乎像潮水一般淹没了许述。
那皙白的腰肢开始摇摆挣动,灭顶的快感让人想要逃离,却又舍不得,沈康年捏着他屁股的痛感,和肠道里酥麻,爽到极致的感觉,一波波涌来。
马眼发紧,射精的冲动涌上了头
“沈……沈康年……嗯……”许述很少浪叫,他喜欢喊沈康年的名字,一遍遍确认这个正在和自己做爱的人,是他爱的人。
“宝儿……”
沈康年的手指狠狠的刮过肠壁,肠道猛的痉挛,温热柔软全部压来,许述的大腿也绷紧了,射出的股股精液落到了他的衬衣上。
“啊――”许述把脸埋进了枕头,这显然是很不错的一检查。
穿着暴露的沈医生抽回了手指,肛口却适应了手指,一时半会缩不回去了。
沈康年握住了自己的大头鹰,上下攥了攥,比照那撑出一指肚大缝隙的肛口,改换将龟头抵在了许述穴口,磨了几下已经水光淋漓的阴唇。
“用上面。”缓过劲的许患者又开始提要求,回手一掏,攥住那圆圆一个头,往上一提,对准了肛口。
沈康年怕许述疼,“还是下面吧,这里没带套。”
“射进来也没事,我会紧紧的含着的。”
话说到这份上,不提枪就干那都不是男人。
沈康年一挺腰,马眼撞进了那柔软之中,收缩的肛口好像张小嘴,裹着他的龟头不松。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
十五 喜欢男人 【彩蛋:医生患者play 艹屁眼 骚话浪浪小秘书被内身寸】
沈康年被请进了许述的公寓,他的身材坐在许述家客厅里黑皮双人沙发上,沙发都显得狭小了。
“真不用去医院吗?”沈康年追问。
“我真的去过了,药也已经用了,明天应该就能退烧。”
许述从隔断出的开放厨房里端了一杯蜂蜜柠檬水出来,是温热的,恰好入口。
沈康年坐着,许述站着,一个浑身湿透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一个因为高热发虚发颓凌乱无比,谁都不是平日里的那般模样,却又觉得,能见到对方这样的样子,也是赚了。
“你坐,不要站着了。”
许述的脸上还有着隐隐的红,语调带着鼻音,呐呐的,他努力的想把自己的精神调动起来,找回一点工作时的状态。
可这是在他家,他的窝,他是个病号,似乎要他在这种状态还像一个金牌特助一样,有点强人所难。
刚刚他和沈康年在门口掰扯去医院的事,沈康年翻来覆去几句要带许述去医院,还塞给了他一塑料袋的药,打眼一瞧,是些止血栓剂。
许述的两性以及同性知识显然比沈康年多,再看一眼沈康年的状态,就知道这人是以为把自己弄伤了。
看这满满一袋子,许述有些粗俗的想,就算是真是捅了屁眼出血了,这一袋子得捅出血用到下辈子才能用完吧。
许述在沈康年身边坐下了。
沈康年只敢用余光去斜睨许述的样子,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入侵者,进入了一个充满许述味道的地方,浑身不自在,这种不自在,还体现在他提心吊胆怕许述一会给他赶出去。
“我……我昨天……”
我昨天,喝多了,做事没过大脑。
昨天,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强迫你。
沈康年的脑子飞速组织措词,但几乎是出现一句被否决一句,这些话听起来就像道歉但同样也逃避责任。
对人家造成的身心伤害,能是一句对不起就解决的吗?
他沈康年今天有胆子坐在这里,就是为了寻求解决办法的!
“你说吧,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昨天我做的那些事?”
完了,话一说出来,沈康年又后悔了,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自暴自弃了?!!
“我不是那种意思,只是……”
“沈总,如果您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来的,我希望您不要再介意了。”许述察觉了沈康年的局促,不如把一切都归咎于男人的劣根性,“我们都是男人,可以理解。”
怎么就可以理解了!他是单纯觉得自己精虫上脑不受控制酒后乱性吗?!
沈康年感受到自己一丢丢的被侮辱了。
如果那个人不是许述,他根本不会做出那种事,就那么顺理成章的滚到一起去了!
“不是,许述,你应该知道的,我很正常,对男人没有感觉,但是……”
一个正常的人,对男人没有感觉,沈康年说这句话的时候,许述心里酸酸的,明明是已经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您对男人没有感觉,我也是,所以昨天的事情,我们就都不要太在意了吧。”许述表现的像极了一个正常的男人。
正常的下级男人。
说真的,下属被上司搞了屁眼,有几个能要死要活的敢跟上司闹。
“你不喜欢男人……”沈康年蹙眉。
“我该喜欢男人吗?”许述低头笑了,继而重重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沈康年急忙拿过桌上的杯子递给许述,“喝水。”
啪嗒――温热的泪珠掉到了他手上。
“你哭了?”
许述抬头摘了眼镜,另一只苍白的手捂住了脸,“对不起,有点头疼,一咳嗽就掉眼泪。”
他不该喜欢男人,更不该喜欢沈康年。
是他不正常了。
那一刻,许述觉得自己昨晚或许做错事了。
“沈总,没什么事您就走吧,不早了。”许述接过杯子,下了逐客令。
“许述!”
沈康年并不是一个多迟钝的人,许述的情绪不对,像是一颗在雨天生长出来的蓝色蘑菇,这是个抽象的比喻,可是那种无形的难过,实在是太难以找到文字来形容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许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而泪腺显然已经要失控都许述把头抵在沈康年的臂膀,眼泪砸在了他的肩上。
被雨浇湿的沈康年衬衣贴在身上,冰冷的,而许述就像是一团火,燃烧着,温热的。
许述哭的肩膀都在抖,可却没有声音,连喉咙中的哽咽都努力的憋了回去,沈康年紧紧的怀抱着他,语言很苍白:“不哭了,不哭了……”
“述述,我们不哭了。”
沈康年很不会安慰人,或者说没有什么人需要他安慰,他很烦有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这件事从他小时候很无语温世杰动不动掉眼泪就能看出来。
他交过的女朋友,也鲜少有哭的,在分手的时候,女人更多的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狂躁,尤其是前两年那个小网红,一分手就没了小白的作态,天天跑到沈康年楼下,想堵沈康年。
那天也下雨了,许述进来倒咖啡的时候,说女人在楼下蹲沈康年,他让司机在地下车库等着了。
司机开车出地下车库的时候,就被猛然冲出来的一团白影挡住了去路,车身猛的一晃,沈康年立刻蹙眉了。
“沈总,是蒋小姐。”许述辨认了一下车前的女人。
“绕过她开走。”沈康年发号施令的时候连眼皮都不抬,那个站在大雨里的女人在嚎啕大哭,可是车里什么都听不见,就像是看一出滑稽的默剧。
他本来就被这个女人缠的烦,越发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谈恋爱,想着想着,沈康年抬眼,看到了许述的后脑勺。
很快他又挪开了眼,这一出闹的,让许述看了笑话。
沈康年很不想承认,他或许有点点喜欢自己的助理,这种感觉发现的很早了,那时候他就想扼杀在摇篮里,但是他坚持认为这种感觉归咎于他对许述的欣赏。
他还是喜欢女人,那时候沈康年这样想。
遇上小网红的时候,沈康年觉得她这样温柔贤淑的女人,真的很适合自己。而上一任女友的误导,让沈康年一直无法区分合适的舒适和倾心的喜欢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现在,看着冲上来拍后座的玻璃窗的女人,沈康年只觉得,物是人非。
“少爷……”司机不敢开,女人扒着车,一开肯定要把人带倒。
“沈总,我下去劝一下蒋小姐吧,您先走。”许述拿了车上的伞,打开了车门。
“沈康年!你凭什么说分手就分手!!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女人的哭喊闯入了耳膜。
沈康年揉了揉额头。
许述砰的关上了车门,抖开伞,撑在了女人和自己头上,另一只手钳制住女人的手腕,把她拉着离开了车身。
“你放开我!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沈康年下来!”女人扭着手腕,眼看着沈康年的车就要开走了。
“蒋小姐,之前的分手费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为什么您现在又来……”
“分手费?!就两百万你们当我是什么!!”女人甩开了许述的手,回头就往雨里追,她穿着细跟的高跟鞋,动作太大,踉跄了一下扑倒在了停车场门口的减速带上。
许述撑着伞,上前扶她,却被女人狠狠一推,这种状态下的女人,力气大的可怕,许述的伞歪了,手及时撑住地才不至于摔进水里。
“用不着你假好心!就是因为你!你和沈康年他妈说什么了!!”
“我没有假好心,也没有和夫人说您的坏话,”许述的西装湿了一大片,“沈总和您分手的原因,您也很清楚吧?”
“我清楚,我该清楚什么?!”
许述叹气,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举在女人面前,“您用沈总跟您炒作,这已经迈过了沈总的底线。”
女人看着许述手机里的新闻,一下子面白如纸,“这……这些不是没有发出去吗?”
她确实想用炒作,逼沈康年对外公开自己,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两个月了,沈康年从来没有提过要公开,她害怕,怕自己的地位会不稳。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敏锐,她能感觉出来沈康年不喜欢自己,她害怕,怕沈康年喜欢的那个人出现,而沈康年和自己分手。
“是没有发出去,但是压新闻的公关费,是您分手费的两倍。”许述道。
“我,我不是想要恶意炒作!我就是觉得……我觉得……他心里没有我!他不喜欢我,他随时会甩了我。”
“沈总不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什么!”跪在地上的女人白裙子的下摆已经灰扑扑的了,被雨淋过之后,有些透,路过的人在打量他们,许述弯腰把黑伞放到了女人肩上。
“蒋小姐,沈总带您见过夫人了吧,这已经是他对您的认可了,对于沈总来说,外界的看法并不重要。”
“您想要公布您和沈总的关系,是因为您在粉丝的注视下待的太久了,可沈总不是,他不喜欢把自己的私事曝光去取悦大众。”
“在沈总眼里,他的事或许也不应该成为别人的饭后闲谈。”
沈康年从小接受的教育,都在告诉他做事低调踏实,他不喜欢那些过度的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哪怕他身后有多少人羡慕嫉妒的背景家室,哪怕他有超群的外表和能力,他也只做自己该做的和想做的事,从没有借助这些优势做违心的,虚荣的坏事。
女人还在哭,许述站在雨里,浑身的西装都被淋透了。
“您快点回去吧,以后就不要来了。”
而那天沈康年的车就停在出车库的拐角,他打着另一把伞,站在街角,看许述应付地上哭哭啼啼的女人,被推了好几把,最后还把自己的伞给了别人,淋成了落汤鸡。
许述是站在原地看着女人打伞离开才往回走的,反正已经淋湿了,他也不急着跑了,而且听说在雨里跑的人,比缓慢行走的人要淋更多的雨。
直到他走到街角,准备打滴滴,却看到了沈康年的车。
车窗缓慢摇下,沈康年的侧脸露出来,吩咐道:“上车。”
许述坐上了车,浑身是雨水,他把眼镜摘了,因为近视,眯了眯眼,沈康年从后座递过来了毯子,“擦擦吧。”
“谢谢沈总。”
“今天麻烦你了。”
“这都是我该做的。”助理助理,做的不就是这份工作吗,听说有的助理还得给上司背出轨的绿锅呢。
况且,许述在帮沈康年拒绝女人的时候,有一种小小的快感和得意,虽然这种感觉建立在他人的悲伤上太过不道德了,但是人的开心,也真的没有办法控制。
“以后不会了。”沈康年又说。
许述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就像他没看到沈康年的西装裤腿湿了一大片,只当是沈总觉得今天这出闹剧着实不好看,不想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而从那天起,无论是家里介绍的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还是酒局上认识的风情万种的小明星小网红,沈康年都再没交往过什么女朋友。
彩蛋:
在狭小的铁床上,每一挺动都变得艰难,许述在叫沈康年名字的时候,不忘让他轻点动,床上的动静太大了,楼下听见了怎么办。
有时候许述会想,就算是一根手指头伸进肛肠里,那种异物感都会非常清晰,而那短小的东西也轻轻松松就能弄到前列腺,爽的后穴发麻。
那沈康年这大玩意捅进来,不直接爽到头皮发麻?
然而事实和想象背道而驰,沈康年的圆头鹰太大了,噗嗤捅进去撑开肛口的疼痛感和括约肌纷纷收缩卖力想要阻止异物入侵的紧绷感,导致前列腺都隐藏在激动起的肠肉之中,没了动静。
每许述都觉得这感觉,挺像便秘的,不进不出的僵着。
这样一想,立刻就不痛了。
“嗯……哈哈……”
许述乐出声了,他笑的屁股都在抖,白白的臀撅着,沈康年的棍子杵进去了一个头,被箍的发紧发痛。
他正屏息凝神挺胸提臀适应呢,许述突然笑的枝乱颤,沈康年立刻不高兴了。
“你想到什么了,还笑。”
沈大鹰都不能动了!还笑!
“没……没什么……”慌忙中,许述还不忘扶一下滑到鼻梁上的眼镜,扭脸往后看的许述见沈康年僵着不动,自己撅了撅屁股往上套。
“还是我来吧。”
有时候主动的一方换一下,事情就变得稍稍轻松了一点。
许述的身体还是他自己了解,在引到沈康年进去的时候,不往自己摸摸前面的小许,小许本来蔫哒哒的,被玩弄铃口后,摇头晃脑的又站起来了。
前端被抚慰,后端就轻松多了,许述的肛口一软,沈康年的大鹰就很轻松的往里送了。
肠道的温度比阴道高,同样,也比阴道更加紧致,一进去,层层叠叠的肠肉就裹了上来,又软又嫩,贴着硕大的性器冠头蠕动,这时候的肌肉动作,已经不是单纯的排出了,而是从四面八方的缩紧贴合,爽的人头皮发麻。
沈康年也不例外,还剩着半根在外面,可是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抽送起来了。
“唔……轻点……”
后背式就是给他这种新手准备的,可以很轻松的掌握许述的状态,也可以欣赏到自己被他满满当当的含进身体里的模样。
肛口和尾椎骨之间只有不到三指的
距离,肛口的褶皱被完完全全撑开,如同个皮肉做的套子一样牢牢的套在沈康年的鸡巴上,露在外面的半截性器就好像是从许述尾椎长出来的一样,链接在沈康年身上,把他们俩紧紧的栓在一起。
“全进来吧……”许述适应了。
比起半插不插的劲儿,许述更喜欢被沈康年大开大合的草弄,弄到他满脑袋白光,无法思考任何事情恍若失神才好。
沈康年又动了动,没有润滑液,每一往里进,都是肉和肉之间最紧致的摩擦。
沈康年扶着许述的腰,开始动了起来,小幅度的抽插,开拓肠道内里的空间,越进越,粗大的性器全部捅进去后,沈康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噗嗤噗嗤――沈康年动腰,每一都抽出半根再重重的草进去,磨过肠肉。
除了痛,一丝酥酥麻麻的快感也起来了。
“嗯……沈医生……你的东西真大,撑的好满……”
男人是最懂男人的,什么嗯嗯啊啊雅蠛蝶,都比不过夸他家伙事大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沈医生也是俗人,许患者还坏心眼儿的收缩自己的肠道,不停的贴合大肉棒,沈医生憋太久了,从许述进来前他就硬的不行,这下好了,一下子没刹住车,龟头酥酥麻麻,秒射了。
一泡精就这么进了许述的肠道。
温温的,在还有些干涩的肠道中流动感很鲜明。
“……”沈康年大脑一片空白,满脸窒息。
许述的嘴角僵了僵,“……沈医生,太着急给我上药了吧?”
十六 告白 小青蛙大喊一声:完了弯了!!
许述也不喜欢哭,你说小时候不懂事,哭就哭了,现在都二十六七了,还哭,像什么事。男人哭过之后,很多都会陷入一种别扭的情绪,觉得丢脸跌份儿了。
因为雄性的脑子里,是不存在稍稍示弱激发对方保护欲求饶这样的脑回路的。
连六岁小男孩,都知道哭唧唧丢脸,一哽叽一哽叽的,偏着头,怎么都不肯看让自己掉金豆子的罪魁祸首。
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只有努力憋着,实在憋不住了,再默默流泪。
许述冷静下来后,靠在沈康年怀里开始思考怎样才能让这掉眼泪看起来很合情合理。
沈康年常年健身,肩膀上,胸口上全是肌肉,这种锻炼出来的隆起肌肉,在不用力的情况下,是软弹的,他的体格也很宽,加上一身肉,很像是一副恰到好的懒人抱枕,可以让许述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
他就这样坐着,承担许述的重量。
砰砰砰――
许述听见了沈康年的心脏在跳动,砰砰砰,跳的很快,好像在紧张。
心跳的频率,大约等于心动的频率。
许述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抱着他这短短五分钟里,沈康年想了多少的事情,他像是将死之人一样,看到了自己前半生的回马灯,他是一个看到了自己身为直男的上半生,上半生短短不到三十年,里胡哨的过完了,谈过几个女友,但竟然都印象模糊,没什么美好回忆了,转眼密布的是许述常常占据他视线的背影。
沈康年在以前,很少去抬头和许述对视,许述进办公室汇报的时候,他要么低头看文件,要么侧视看电脑,总之,就是不看许述的脸。
他想的是,一个男人盯着另一个男人的脸看,多奇怪!
偏偏许述这个人对他就有那种罂粟一般的吸引力,许述汇报完后转身出门,沈康年会抬头目送他。
这是修养,目送别人离开,这绝不是他想看!
奇怪的是,喝多断片的脑袋,在这时,奇异的记起了昨晚一些零星的片段。
许述骑在他的跨上,浑身白净,臀尖和肩膀头裹了一层粉,他低着头,看不到表情,而白皙的后背挺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脱衣服的背影,第一看到。
那背影太诱人了,沈康年的脸开始发热,浑身有一种喝了红酒微醺上头的燥,心脏也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在沈康年的心河边儿,此时此刻站了一排小青蛙,第一只大叫着“完了!”,然后扑通跃进心河。
第二只大喊一声“弯了!”,也跳了进去。
第三只紧跟步伐砸了进去,不忘嚷嚷:“完了!弯了!!”。
一群小青蛙噼里啪啦砸的心河扑通扑通,快要受不住了。
“许述……”沈康年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大嗓门的土拨鼠收低音量,要么胆怯,要么心虚。
巧了,他二者都有。
他喜欢许述,所以他胆怯。
他喜欢许述,所以他心虚。
“许述,我……我想和你说,昨天我做的事情,我真的很后悔。”
许述静静的听着,那一刻,他觉得沈康年还挺渣的,怀里抱着自己,嘴上还说着后悔和自己做。
“但我不是后悔我和你……和你做了。”
“我是后悔,我昨天不该用那种方式强迫你顺从我,我发誓,我不喜欢那种强制的,那是我耍酒疯,再有下,你打我,抽我,把我抽醒。”
许述是个聪明且敏感的人,沈康年的话说了这么一大截,他立刻就感觉,这话题的方向,似乎有点不对。
这不是直男和男性朋友做了后该说的话……这像是,直男和男性朋友做了后被掰弯了做好了心里建设准备告白的话!
许述咽了下口水,想从沈康年怀里爬起来,可男人却死死的抱着他。
“你先听我说完。”
“我没喜欢过男人,我之前也不喜欢男人,甚至现在也不喜欢别的男人……”
刚刚短暂的五分钟,沈康年还设想了一下,如果是发小温世恩和自己做了自己会怎么样,可想象中的温世恩衣服都还没脱,沈康年的汗毛就已经起来了,有点想吐。
“可是,我是喜欢你的,真心的,你能给我个机会追你吗?”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男人,你要是不喜欢,觉得我变态神经病,我也无话可说,反正……”
“我就是喜欢你。”沈康年轻声道。
“你同意,我就追你,你不同意,我就……”
“我就把你调到分公司,给你升职,让你去做副总,我不见你,我也就不想你了。”
沈康年抱着许述,一个生意人,永远会考虑负面结果,他嘴硬,说不见不念,实际上如果许述真的拒绝他了,刚刚跳进心河的小青蛙,可能就集体淹死了。
死因窒息,因为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这场长长的告白发言到底代表了什么,许述比他还清楚。
许述在听沈康年说话的时候,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自己听错了任何一个字。
“你要追我?”人在过度兴奋的时候大脑是发懵的,他说出去的话,都不经过大脑,从而形成一段空白。
许述记忆里,只剩下了沈康年坚定的回复:“我要追你!”
“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许述一懵,只觉得自己烧的更厉害了,要晕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用在许述身上最恰当不过了,许述休了两天病假,回到公司的时候,容光焕发,一点看不出生病的疲态。
“许秘!身体怎么样?没事了吧?”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沈总呢?”
“还没来呢,不过,沈总这昨天心情可好了,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是怪,你第一天请假的时候,他脾气可差了,唉声叹气的。”徐笑蕊把自己这两天的不公平待遇分享给了许述,拉许述一起控诉“资本家”。
沈康年是资本家,那许述就是他家账房先生。
但是“账房先生”带着金丝边眼镜,温和,人畜无害,和“恶霸资本家”气哼哼牛闪闪的坏脾气相差太多了,很容易让人忽视,他其实是“资本家”最大的走狗。
“这两天谢谢了,周末请你吃饭。”
“好啊!”徐笑蕊不和许述客气了。
没聊多久,许述桌上的内线就疯狂响起来,徐笑蕊看向许述的目光一脸同情,这一看就是“资本家”已经到达战场,迫不及待的要奴役他的赤贫百姓了。
“沈总。”许述接起电话,对面是沈康年的声音,“吃早饭了吗?”
“还没。”
“那就来我办公室。”
挂掉电话的沈总看着摆在茶几上的早餐,心满的笑了。
十七 沈总的追人技巧 【彩蛋18k:日菊 后背入 摸奶奶 内身寸】
追求人这件事并不局限性别,至少在沈康年眼里是这样的。因为他并没有主动出击追过谁,大部分是那些女孩子追他。
追求一个人是为了表达对他的欣赏和喜欢,如何追和怎么追是看勇气和技巧的,未必男生就比女生勇敢,也未必男生就比女生段数高。
而当许述看见沈康年办公室茶几上大大小小二十多个保温盒时,他有种走错片场的感觉。
许述是一个习惯隐藏感情,并且已经不露声色许多年的人,沈康年显然不是,他的喜欢和偏爱就是明目张胆的。
“快尝尝,不知道你的口味,就让家里阿姨随便做了一点。”沈康年挥挥手,示意许述坐到他身边。
这一桌子东西他刚刚摆弄了半天,终于排兵布阵到了一个恰到好的位置,许述面前这一排是喝的,豆浆咖啡到豆腐脑小馄饨,往后是小笼包叉烧包油条三明治。
沈康年昨晚特意和厨房阿姨强调了,要做她最拿手的酱肉包,这个好吃,他得让许述也尝尝。
“沈总,这些都是您带来的?”
这一桌子,当许述一周早餐都未必能吃完。
“嗯,你太瘦了,早餐吃好点。”
“那吃不完怎么办?”许秘书推了推眼镜。
一心带饭的沈总,根本没有考虑吃不吃得完这回事。
最终,许述叫来了楼下刚刚坐到座位上,还没来得及去食堂的职工,将沈康年多余的饭盒全送出去了。
沈总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的最右端,沉默的看着那些人鱼贯入内然后拿走自己的饭盒。
“谢谢沈总!”
“不谢,吃完赶紧工作。”沈扒皮冷漠开口。
桌子上剩下了离沈总最近的豆浆和酱肉包没人敢拿,许秘书又坐回了靠近沈康年的位置,端起热乎乎的豆浆喝了一口。
自家做的豆浆和外面买的豆浆粉冲出来的味道不一样,这样的有一种大豆的甘苦味,也更香。
许述的口腹之欲不强,因为最馋的小时候没吃过什么好东西,长大了更不觉得吃有多么重要了,能吃就行,能吃饱就行。
他以前不怎么吃早餐,主要是胃有点毛病,早上刚起来吃早饭容易干呕,于是在家就吃不了。到了公司,他办公的位置就在沈康年办公室门口,他总不能在工位上吸溜八宝粥吃麦兜馅饼。
偶尔饿的不行了就吃个小饼干,垫一下算完了。
“沈总吃了吗?”许述的唇被豆浆润了润,湿漉漉的发亮。
“吃了。”沈康年把包子往许述跟前推了推。
他天天早上在家吃饭,这或许就是和父母一起住的好。
想他出国那几年,早餐有时候可有可无,无论寒暑早起都直接喝冰水。回国后被调教的一日三餐一顿不少,要不是他一直健身,可能现在就是个有着幸福肥的肥仔了。
况且,他现在就想看许述吃饭,不光想看,如果可以,他还想喂许述吃饭!!
意识到这个不太得体的念头,沈康年狠狠的羞耻了。
许述知道沈康年在看自己,他就大大方方的给沈康年看。
两人相了那么久,即使坐着,一句话不说,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至少心思纯洁的许述不尴尬。
“沈总。”喝完豆浆吃了一个包子的许述,不紧不慢的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嗯?”
“我好看吗?”
许述好整以暇的瞧着沈康年。
许述常常会在看到沈康年的时候发出感叹,原来真的会有人长得这么合自己眼缘,从体型到五官。
可用英俊形容一个人,好像显得有些老土了。
但是沈康年完完全全就是为了这两个字而生的。
说的不俗些,大概叫俊美无俦。
“你……你……”沈康年被那一句调戏弄的不知说些什么,只后悔自己的语言系统在国外熏陶的,连博大精的中文都说不好了。
“谢谢沈总今天的早饭,很好吃。”
许述不闹他了,收拾了桌上的餐盒,“我午休刷好给您拿回来。”
盯着许述起身离开的背影,沈康年清清嗓子,朗声道:“你今天的领带系的很棒,很配你的西装,我很喜欢。”
直接说你好看或许太轻浮了。
我对你的夸赞,同样是回答。
这要是学生时代,沈康年一定吃完早餐,就追着许述去上早课,上完早课去走廊的自动贩卖机买听可乐汽水,再一起去体育馆换衣服打棒球,不去打棒球,划皮艇也行,最好都是沈康年擅长的运动。
做完运动,可以跟许述去图书馆,看许述的模样,在学校的时候,一定经常往图书馆钻,自带一杯咖啡或者茶都可以。
可是,他们现在是社畜。
沈康年平生第一体会出工作不下去的心烦,因为许述就在他外面的办公室。
面前的文件摞成了小山,沈康年的脸上写满了不想干活。
这样是不对的,长久以来的自律狠狠唾弃了此时此刻自己,可心上长了草,不受控制的跑了马,这能怪谁。
在沈康年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把许述叫进来的时候,门被人直接从外面打开了。
敢不敲门直接进沈康年办公室的人,基本上没几个。
看见温世杰那张好看到雌雄莫辨的脸,沈康年就知道自己麻烦事来了。
“对不起,沈总,我没拦住温总。”
今天上午,沈康年没有任何预约,而温世杰突然造访,在许述刚接到前台内线的时候,后脚人就站到他面前了。
彬彬有礼的对许述一点头,“沈康年在吗?”
不带称呼,直说名字,绝对是为了私事来找沈康年。
沈康年和许述抱怨过,这位温总的弟弟跑了,温总来找他基本上没有正事,就是哭哭啼啼找弟弟,可烦人了,以后见他一挡一。
“不好意思,温总,沈总不在……”
“我看见他车停在车库里了。”温世杰礼貌一笑 。
他一身白西装,打的不是领带,而是蝴蝶结,哪怕是跟沈康年如出一辙的大背头,在这位温总身上,都是另一种风情。
温世杰就像是那种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长得漂亮到不像是真人,如果不是亲眼见过,都不相信女娲捏人还能这样偏心。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病气,仿佛易碎物品一样,随时都可能被摧残的感觉。
温世杰大大方方推开了许述的手,打开了沈康年的办公室大门。
沈康年扶额,他工作还没理完,又来一摊子。
“许秘书,你先出去吧。”温世杰丝毫不见外的坐到了沙发上,对许述轻轻一笑。
“好,温总要喝些什么吗?”
“不用了,我和沈总有些私事要谈。”
言下之意就是许述别进来了。
许述很通透,带上门就出去了,沈康年看许述出去,脸垮下来,怨声道:“别胡说好吗。我和你有什么私事?我看你家族企业就是闲,还有功夫工作日跑我这里捣乱。”
“沈康年,你把我弟弟藏哪了。”温世杰也不废话,单刀直入。
他来找沈康年,就是为了温世恩。
“我藏你弟干什么?”沈康年答应了温世恩,不会把他的行踪透露给温世杰。
“我怎么知道你藏他干什么。”温世杰抬眼。
“所以我没藏,你听懂了吗?每个月都闹一出这,你要是真想找他,我不信以你的本事找不到。”
沈康年不知道这两兄弟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他知道,以温家的势力,就算是温世恩独自一人死北极了,他们也能火速找出来他死北极哪个犄角旮旯了。
所以,温世杰和温世恩玩了这么多年捉迷藏,在沈康年眼里,完全是他们哥俩的情趣。
“我找不到他,”温世杰眼皮一耷,“我父亲不让我找,我只知道他回国一定会联系你。”
如果他能找,他早就亲自去把这兔崽子抓回来了。
“叔叔不让你找?”
“不让。”
温家已经快十年没人提起那个二儿子了,如果不是大少爷一直惦记着,或许温世恩在温家最后一点痕迹都不剩了。
“为什么?”
“因为……”温世杰欲言又止,“总之,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我不知道。”沈康年嘴严。
土拨鼠是绝对不能出卖自己的河豚朋友的。
虽然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显然,小时候娘们兮兮的温世杰不是沈康年的款。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水榭兰亭的消费记录都发到我手机里了!那种喝茶的地方除了你谁还会去!”
天知道温世杰收到那条消费记录的时候有多高兴,他手都在抖。
温世恩这些年没有过温家一分钱,哪怕是温世杰偷偷给他的副卡,这是第一。
“什么消费记录?”沈康年傻眼。
怎么温世恩是傻子吗?不想被抓住还用他哥的卡买单?!
“沈康年,算我求你,把他的地址告诉我,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
“我已经,九年没见过他了,我都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温世杰从小就爱哭,长大了也是个泪腺发达的,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
可沈康年一看这眼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男人哭屁啊?!
你二十九了,不是九个月啊大哥!
作为一个双标的直男,完全忘记了,他看到许述眼泪的时候有多心疼了。
“我告诉你告诉你,你别在我这哭了,我受不了。”
“真的!?”温世杰的哭是真哭,鼻涕都出来了。
再如何美男子,哭成这样都挺显傻逼的。
“他在人民医院当医生,你想见他,可以给自己挂个号。”
查查你的泪腺是不是有点毛病,还是你的性别有点毛病。
有坚持的土拨鼠还是没有告诉爱哭的小王子河豚现在住在土拨鼠的房子里。
挂号见个面,当巧遇也不是不可以吧?
许述看着哭哭啼啼擤鼻涕从沈康年办公室出来的温世恩,一瞬间竟然觉得沈康年把人打哭了。
“温总,没事吧?”
“没……呜……没事……呜……”一想到终于要见到弟弟了,温世杰的眼泪更止不住了。
沈康年出了办公室,就看见许述柔声细语的给温世杰拿纸巾擦眼泪。
电光火石间,沈康年觉得――这长得好看哭哭啼啼的小白脸是不是比自己更讨许述喜欢?!
彩蛋:
沈医生是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早泄的,可收缩的马眼和许述湿漉漉的肠道里都在提醒他这件事。
射精后的海绵体就不如之前坚挺了,只能软绵绵的,被许述还没被完全草开的肛口紧紧箍着,好在这尺寸可观的东西,即使软了几分,也还是壮硕的,可以填满许述肠道的。
这下,沈康年是拿出来也不是,捅进去也不是。
做爱这种事,男性尤其追求快感,许述也不例外,沈康年爽了,他还没爽呢。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摸上了沈康年的小腹,这有这鲜明色差的指尖在他腹肌的沟壑来回滑动,轻飘飘的痒,随着那手指的下滑,到了两人交合的器官上方,勾住一缕沈康年的耻毛,揪了揪。
这一揪,短暂的刺痛仿佛带着电流,压在肠道里的软蛋立刻威猛了起来,缓缓涨大。
“嗯……沈医生,刚刚的药都没有打进去……里面有点痒,这是什么病?”
许述是跪姿,两条腿不能动,这让他骚浪的段数减少了太多,要是正面来,那两条长腿能从沈康年腰上飞到他脑瓜子上。
沈医生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声道:“是你的骚病。”
他的手抓上了许述的两瓣屁股,揉捏,看臀肉从指尖的缝隙溢出来,再向外拉扯,扩大臀缝间的距离,露出里面夹裹着的肛口。
此时的肛口被粗大的性器入侵,外部的括约肌每一条褶皱都被撑开来,隐隐约约能看到边缘粉红色的嫩肉,密实的贴在肉棒上。
“骚病怎么治?”许患者收缩肛口,把身后的沈医生夹的呼吸急促,粗喘不已。
“就得像现在这样,反复给你打针灌药才行。”
沈医生为了一雪前耻,话音刚落,就动腰撞了上去,粗大紫乌的硬东西尽根没入,两颗卵蛋跟着嵌在了大白屁股的缝隙间。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粗硬的肉棒刮过肠道每一寸敏感的地带时,都给许述带来了异样的快感。
肛交和阴道带来的快感截然不同,肛交的初始定然是疼酸涨大于快感的,而后每一进入,每一摩擦敏感点,同样的胀痛酸麻之中,会浮现一丝快感。
这快感就像是打怪升级加值治愈点一样,是指数倍增加的。
“沈康年……嗯……”
沈医生的动作很大,几乎每一抽插都是大开大合的进入,加上他本就粗长的尺寸,几乎一下就顶到肠结。
龟头在那层层叠叠紧致狭小的地方横冲直撞,许述颤颤的摸到自己的肚皮,隔着皮肤,都能感受到身体里另一个人的存在和尺寸。
沈康年力气大的很,撞的许述不断向前,连同身下的小铁床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几度整张床晃动的角度,让许述觉得下一刻这床就要噼里啪啦的散架了。
他或许知道许述趴不住了,长臂一提,直接将许述的腰揽了起来,两人上身紧密交叠在一起,下身也是贴的严丝合缝。
“怎么样……这样就不累了吧?”
“不……不累……”
沈康年的体力一直是个谜,他能在床上承担许述全部的重量,脸不红气不喘,甚至是直接抱着许述悬空抽插半小时之久。
这可能就是勤加锻炼的好。
横亘在腰上的手臂并没有闲着,沈康年的手很快上移,摸到了左胸的乳肉,指缝间轮番夹起乳头揉捏扯动,身下的撞击也不停,果真,那肠道又缩紧了几分。
被迫适应性事的肠道也生出了自己的新功能,在沈康年几重而准的摩擦下,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抽出来的肉棒上也蒙了一层水光。
大开大合的抽插很迅猛,肛口和肠道根本来不及闭合就重新被捅开,每一寸私密地带都到了最敏感的时刻,忍不住战栗起来。
“这样舒服吗?”
这话不是无意义的骚话,而是真切的询问。
只要许述摇头或是说不舒服,沈康年能立刻刹车。
不同于其他男人总是问自己大不大,说些有的没的的骚话,沈康年在性事的进行过程中总是沉稳专心的,他更关注的是许述的快感,很有绅士风度,也很体贴。
因为做爱这种事,单一个人爽是不行的。
每当这时,许述就很想亲亲他,然后在他耳边说一句――“你草的我很爽。
”
另一半的感官好了,沈康年就更龙精虎猛了。
他的手臂将许述的腰抱的紧紧的,动腰的力道大了许多,撞的身下的铁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床上的两个成年男人暧昧喘息个不停。
许述身上出了汗,这临时诊室里没有空调,他们身上火烧一般的温度也根本难以退却。
闷哼,是情欲的催化剂。
下身的泥泞,滑腻的另一半的肌肤,碰撞发出的声响,器官相连摩擦出的快感火。
顶峰的攀升有时就在一瞬间。
许述白皙的小腿肚子绷紧了,前端没有碰,就喷出了股股白精,落在了床单上。
见许述射了,沈康年知道自己再继续在他身体里,会成为许述的负担,也往怼了怼,就急着想抽出来。
许述却喘息着摁住他的腰,欲望沾染面孔,平时温吞的模样全然消失,只剩下勾人的魅惑模样:“射进来,说了给我治病的。”
龟头狠狠擦过肠结,疼痛和快感交叠,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淌进了泥泞的肉洞。
沈康年摸了摸许述的小腹,“你一会肚子疼怎么办?”
“不怕,我想你在我里面。”
十八 流鼻血的姿势
情人眼里出西施。
单身汉眼里出情敌。
沈总的眼睛自带特效,明明许述只是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温世杰擦鼻涕,他偏偏就能脑补成许述亲手给这完蛋玩意揩眼泪。
瞅这丢人背兴的,沈康年表示他看不起温世杰。
“许秘书,文件我看完了,你去下发到各个部门。”
许述抱着纸巾盒,看了看面前的哭包小王子,又看了看办公室门口的三白眼土拨鼠。
“好的,我这就去。”
“温总,您可以先去休息室坐一会,等情绪好点再走吧。”
他把纸巾盒放进了温世杰手里,绕过这人去伺候沈扒皮了,沈总显然很满意,侧身留了个缝,让许述进屋去拿文件,还不忘用视线,上下摸摸许述的脸颊。
这视线对上的人得亏是许述,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而温世杰回头一看,对上自己的发小满脸嫌弃简直扑面而来。
沈康年问:“你公司今天放假?”
“不放……呜……”谁家公司工作日放假。
“真巧,我公司今天也不放,大家应该都挺忙。”
“呜……”哽咽的小王子秒懂,自己这发小是个工作狂,先自己耽误事了。
他抹抹眼泪从兜里掏出手机,拨给司机让他来接,这个状态是没法开车了,眼泪止不住。
司机来接了,小王子抱着许述给的纸巾盒捂着脸下楼了。
沈康年送走了瘟神,许述也收拾好了文件,抱出来整整两摞。
“沈总,这些都是上周的会议纪要和数据报表,要下发吗?是有什么地方要改吗?”
笑话,一上午光伺候小王子了,哪有空看,沈康年都不知道自己桌上的两大堆是个什么东西。
“是我记错了,这些还没看完。”沈康年转了转钢笔。
“沈总,您下午还有方总的预约。”许述不恼,把文件重新摞到沈康年桌面上,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这些,今天上午要看完。”
“啊……”沈康年直勾勾的盯着许述,“对了,你是不是都看过一遍了。”
“看过了。”许述知道沈康年龟毛,喜欢文件轻重缓急的排列,受不了文件里有错别字,所以他给沈康年摆文件前都会先看一遍。
“那你……”
沈康年突然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
以前许述也帮沈康年看过文件,在几,沈康年被晚交报表且做的漏洞百出的部门弄的火大到一定地步,报表刚送上来就被他直接砸出门后。
颤颤巍巍的社畜们不敢再惹发怒的沈扒皮,只能跟许秘好说歹说求情,许秘书自己看一遍报表,指出几个错误点,让人先回去返工。
等一切返工结束,再抱着报表做冲锋陷阵那一个。
而现在,全能的许秘书不想再给自己增加额外的工作量了:“沈总,文件还是自己看吧。”
沈康年不耐烦的垂头,伸手打开了一本文件,许述看他乖乖听话,绕过了办公桌,半蹲下来,盯着沈康年。
沈康年:嗯??
“沈总,领带歪了。”
转椅连同沈康年被许述推的向后滑了一下,转眼就变成了沈康年两腿张开,单膝跪地的许述在他两腿之间,抓着他的领带,仰头冲他笑。
这个姿势,是个大杀器。
男人的笑在沈康年这里分两种,一种是情绪化的,一种是公式化的,情绪化这种,因为家族基因的影响,沈康年面瘫,再高兴,顶多眼神柔软几分。
公式化的,是在谈判桌上赢了对手,或是在会议室获得盟友时,不得不嘴角偏移,也就是连眼角都不会上扬的假笑。
包括沈康年见到的大多数男人,大家都是这样笑的,充其量就是比他多点情绪化微笑,但笑的也不怎么好看,年轻点的呲个大牙,老点的满脸褶子。
可偏偏许述冲他笑起来,像是沈康年某意外注意到家里庭院中种的一片玫瑰在月下悄无声息的开了,艳的熏人。
明明只是领带握在他手里,怎么好像命根子也在他手里一样?
沈康年鼻尖一痒,他突然有种流鼻涕的感觉。
该死的,下回办公室的空调不能开二十二度,当着许述的面流鼻涕也太不雅观了……
“沈总,您流鼻血了。”
许述仰着头看沈康年,亲眼目睹那血从沈康年鼻腔里缓缓流了出来。
男人流鼻血和女人流水大概是一种道理。
这算是自己勾引成功了?
许述很有道德,没有笑出声,甚至收起了脸上刚刚艳冶的表情。
他习惯性的将所有怦然的情绪淡淡的收藏进心里,悄悄的高兴。
“啊?”流鼻血?
沈康年立刻手忙脚乱了。
流鼻血和流鼻涕哪件事比较丢人?好像都很丢人啊!!
流鼻血的时候,好多人都会都下意识的抬头,沈康年也不例外,可他刚要仰头,许述的手就捧住了他的脸,不让他动作。
“仰头是不对的,低头,不会滴到衣服上的。”
许秘书还是许秘书,他精确的从沈康年办公桌下面的第四个格子里拿出了干净的医用棉球。
连沈康年都不知道自己的办公桌里面还有个医药箱。
许述拿了几张纸给沈康年擦干净流到外面的血,再用镊子团好干净的棉球,塞进他的鼻孔。
许述做事有条不紊,一点没有手忙脚乱的模样,他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会,所以从不慌张。
有了棉球,沈康年本就高挺的鼻梁,更高了。
“沈总,您自己可以换棉球吗?”收拾好医药箱,许述才站起来。
“可以……”大男人的,换个棉球谁不会啊。
可是看看近在咫尺的许述,一会就要隔一面墙见不到了啊!
短时间内不能把许述的办公桌搬进办公室,那就只能让他时不时多进来几。
“还是你给我换吧。”
大男人的,手笨,塞不对鼻孔怎么办?
“好,我一会来给您换。”
工作日,没有人是清闲的。
温世恩作为一个全科医生,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他看着面前割破了手臂还笑嘻嘻的小青年以及小青年背后快哭出来的中年妇女,抬手让小护士拿一瓶双氧水来。
“医生,他这个大口子,怎么样?”中年女人问。
“划破了真皮层而已,没事。”
小青年一听没事,脸上不屑的笑容更甚了,哼声道:“我说了没事,一点都不疼,好不好。”
这话中年女人听了,眉头皱的更了,对比小青年的欢松模样,这刀口倒像是划在了女人身上。
“不疼?”温世恩抬眼,他这伤口在小臂中端肉厚的地方,贯穿了整个手臂,划开的地方肉向两侧分开,从刀口浅的走向来看,是这人自己划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温世恩也没有探究人家私事的八卦心思,但是,他就是见不得这种不知道家人有多担心,贱兮兮不把自己身体当宝贝的缺魂货。
“不疼啊医生。”小青年仰脖。
温世恩点点头,伸手开了瓶酒精,倒在棉上,认认真真帮小青年擦拭了伤口旁边的皮肤,然后打开清创的双氧水,用脚把垃圾桶踢到两人下边,冲着那条伤口咣咣咣倒了起来。
双氧水接触伤口的一瞬间,小青年的脸扭曲了,刚刚的嬉皮笑脸全然不见了,嗷嗷大叫起来。
“这点痛还好吧。”温世恩把剩下的半瓶子双氧水扔进了垃圾桶里。
而小青年已经痛的不想理温世恩,不停的往地上跺脚。
在中年女人询问要不要缝针的时候,温世恩看见那小青年的眼神闪躲,显然是怕疼。
“不用,小伤。”
小青年的伤口并不需要缝针,用胶布一粘,保证这两片肉能长合就算完了。
小青年和他妈走了之后,门一开一合,又进来了下一个病人。
温世恩头都没抬,专注敲键盘,嘴也不闲惯例询问:“说说,怎么了?”
进来的病人没有着急忙慌的向他陈述自己的病情,也没有坐到温世恩跟前儿的椅子上,他就站在门边儿,静静的站着,也静静的看着温世恩。
温世恩从不担心自己在公立医院会被温家找到,因为这么多年没动静,温家其实极大可能已经不找他了,或者是从未找过。
他怕温家找他,其实是怕温世杰找他。
但他更怕温世杰不找他,就当他不存在了。
当他从沈康年那里得知温世杰还在找他的时候,冷硬的臭脸下隐藏的是愉悦,是那种用一枚硬币打下来整座硬币塔的愉悦。
至少他有找他,不是没找,所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曾经。
可当温世恩重新看到那张哭的鼻涕眼泪混做一团的面孔时,才真真切切发觉,他们已经九年没见彼此了。
是货真价实分离的九年,没有简讯联络,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碰巧的见面。
温世杰更漂亮了,如果不是温世恩经常收集金融杂志,他可能都要认不出这张脸了,那张和他没有半点相似之的脸。
“呜……”
“呜……你去哪了啊……呜呜……”温世杰来的路上已经哭了一路了,见到温世恩的一刻,他还是绷不住了。
“我……”温世恩站了起来,一只手却下意识扶住了桌子,阻止了他想迈向温世杰的步伐。
“你……你呜……我找……呜呜……我……”
我一直在找你,为什么你要躲着我?
长大了就不该哭了,可是委屈到了一定地步,不哭还能怎么办呢?
委屈这个东西,是不会随着年纪增长就能看淡的。
十九 情敌出没喝醋沈总 【彩蛋:办公桌下的小秘书口口作为奖励】
让男人恼火的场景有什么?
比如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一个明显目的不纯的男人交谈甚欢,以至于――忽略自己?!
沈康年能看出来许述是完全出于礼貌,可是这个方慎言也太能耍嘴皮子了,一见面把许述从今日的穿着夸赞到了他亲手捧进来的下午茶。
言辞之诚恳,词藻之丰富,让常年嘴跟不上脑子,说话就像没念过书一样的沈康年感到了的危机感。
男人的,危机感。
“这些小蛋糕真漂亮,我可以想象到它有多甜蜜,这位秘书先生辛苦了。”
坐在轮椅上的方慎言,眼神从蛋糕挪到许述身上,打眼首先看的,是人家那两条细长的腿。
可他目光洒脱,看不出半点猥琐,满是欣赏的意味,许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方总,这些餐食都是订的隔壁丽榭大酒店的,如果您喜欢,我可以把酒店的联系方式发给您的助理。”
“发给我怎么样?”方慎言拿出手机,态度自然,“今天只带了保镖帮我抬轮椅,没带秘书……”
“这……”许述似乎完全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个合理的要求。
“方总。”隐忍的沈康年看不下去了,咖啡杯直接放回碟子里的发出了声音,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气哼哼的土拨鼠都已经准备好尖叫了,别说礼貌不礼貌了。
“沈总,真抱歉啊,你这位秘书先生,让我觉得一见如故。”方慎言这才记起屋里还有一个人。
赤裸裸的目光从许述身上挪了下来,落到了沈康年脸上,那笑就淡了几分。
许述一直在观察方慎言,这个人与他想象的很不同。
从流言,不,不能说是流言,是确凿的边新闻来看,本以为方慎言会是那种披着体面皮囊的浪荡二代,肠子弯弯绕绕的。而实际一见,这人其实很沉敛,他在笑,但笑不及眼底,和沈康年在商场上的模样很像。
都是那种,面和心不和的最佳代表。
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领带和手帕巾的纹很出挑,这并不是多正式的装束,可见方慎言根本没把这见面当成重要的商业会议。
他穿的就像是来见一个普通朋友,仅此而已。
当然了,这些只是许述的猜想。
毕竟,他的种种行径但凡再过度一点,就真有点像猥琐的职场权贵了。
不过还好,方慎言把握了一个度。
许述把沈康年喜欢的司康摆到他跟前,和沈康年不经意以对视,眼里柔和的波澜和甜点的香气,成功让土拨鼠微微的心情舒畅了点。
看看,许述记得自己的喜好。
细枝末节的事被人惦记是重巨大的满足感。
可这时,不长眼的坏狐狸又出声了,“我还不知道这位秘书先生叫什么呢?”
“方总,我……”
“张秘书,你先出去吧,方总,我觉得我们还是谈生意比较合适。”
沈康年叫许述张秘书很明显就是故意的,许述无奈,也不能开口否认,冲着方慎言微微一点头就离开了。
“他姓张?”方慎言自动过滤了沈康年后半句话。
“不然呢?”沈康年皮笑肉不笑。
“他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方慎言看了看沈康年,似乎在琢磨什么,半晌了然一笑。
听到这种老土的搭讪方式,沈康年作为一个直男都分外不屑。
什么像我认识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都已经该被时代抛弃了好吗!
“沈总不好奇张秘书像谁吗?”
“我对方总的私事没有任何兴趣。”
“唔……好吧,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他长得很像我母亲。”方慎言自说自话。
沈康年眼皮一跳,摸不清方慎言这话的意思。
怎么,他是恋母吗?
察言观色一级的方慎言自然而然品出了沈康年冰块脸上不一般的意味。
“别误会,我很正常,喜欢年轻的。”
“哦――”
所以只是因为许述长得很像他妈让他倍感亲切?
这是还没断奶吗?四寻妈?
而且男的也能扯上关系?什么妈?男妈妈?
沈康年脸色不变,可脑袋里思绪万千。
“我想沈总也知道我的一些边儿事――”
“略有耳闻。”
比如,前脚甩了小男生后脚出车祸撞进医院断了一条腿这种事,啧,这算是报应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吗?
在内心吐槽了个爽的土拨鼠看见坏狐狸屁股下面的轮椅时,发自真心的感受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嗯,我承认,之前的我似乎很心,但是,我这辈子最想的一件事其实是还是成家。”
“找一个像我母亲的贤内助。”
“祝你成功找到像令堂一般的贤内助。。”
“借你吉言,可惜,我不喜欢女人。”方慎言有一双桃眼儿,嘴角上挑,以至于轻浮两个字好像就牢牢刻在他脸上一般。
“所以,张秘书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
冰山脸也是有尊严的,就比如他在生气的时候,冷气会冒的格外足一点,眼角也会不自觉的耷拉下来。
“你什么意思?”
方慎言察觉沈康年的怒意,摆手道,“我们今天见面不是闲聊吗?我的伤还没有好,不想这就进入工作模式。”
“我不在工作时间闲聊。”沈康年看了看方慎言一侧上着石膏的腿,“伤还没好,还是在医院里养伤比较好。”
顺带看一看脑子,要不要这么神经病。
大部分男人在日常生活的时候,都会留一部分反射弧给他们的老二,比如看见美女或美男,礼貌的敬礼一下。
而沈康年觉得,这个方慎言似乎把所有的脑回路都给了他的老二。
整个就是一个行走的老二,四勾搭!淫乱不堪!
方慎言看沈康年的脸上写满了:不谈生意就滚粗,只好收敛了心思。
“沈总一定难道不好奇,我们彼此王不见王这么多年,为什么我突然找你来合作这的新型机器人。”
“因为巨力无法再为你提供资金了,是吗?”
新兴科技行业看起来如火如荼大有发展空间,其实真的站到一定高度后,就只有那一亩三分地,下层小鱼小虾喝喝海水就能饱,但上层的大型鱼们可不行。
吞掉小鱼,和其他大鱼形成联盟甚至对赌相互吞噬,是成为大鱼之后的必经之路。
而最上层的鲸鱼,则会下沉反哺整个行业,最大化无形收益。
方慎言的航宇科技,就是业内大牛巨力反哺的最大成果。
沈康年的万鼎,则是不断拉拢小鱼,积少成多聚沙成塔,慢慢成为一个行业无形的联盟。
巨力,实际上是一家总公司在国外领土,仅法人是中国人的家族企业。
家族企业,有时候,就很容易出事。
沈康年这边得到的消息,是巨力的老总被家族成员联合拉下马,并且主动切断了国内的多项业务,不愿意在国内干了,打算把根拔起来,也移栽国外。
“哎,是啊,这说不干就不干了,我的项目可不能停啊。”方慎言面露难色,“所以,我把希望放在了整个行业里,唯一一个可以与我比肩的沈总身上。”
“这是你彻底脱离巨力的一个大好机会。”方慎言的欲望直白到沈康年都不用猜。
“是。”方慎言坦诚。
“但同样也是万鼎一跃成为国内领头的机会,对不对,沈总。”
沈康年没有给方慎言一个准确的回复,实不相瞒,在没有生气之前,沈康年的打算也只是见面聊聊天而已,结果许述给订的司康,他一口都没来得及吃。
因为临走前,方慎言突然转动轮椅到了沈康年身边儿,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看了一圈,好像就沈总的司康最好吃。”
沈康年是谁,他能为了一口吃的把方慎言从顶楼扔下去吗?当然不能。
于是他就看着方慎言吃完了他一碟子司康,满意的擦擦嘴,被他的保镖连轮椅带人一起扛走了。
沈康年看着碟子里的残渣,脸色可想而知。
就如同外面的天气一般,猛然刮起了暴雨。
而拍拍屁股就坐进车里的方慎言看了看被他强硬留在车里的秘书陆将,露出个笑脸,“小陆,这附近有家酒店的司康很好吃。”
“好的方总。”
陆将应声如洪钟,他是军人出身,一米九几的个头,板寸头,硬朗五官凑在一起,利落又干脆,坐在车里那体格跟座小山一样,比旁边的保镖还保镖。
他也确实可以单手扛着方慎言上十楼都不带喘气的。
“小陆,我今天看见沈康年的秘书了,啧啧……”方慎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漂亮的眼微微眯了起来,他在和记忆中的模糊面孔仔细对照……
陆将从后视镜盯着方慎言的表情,沉默的等待他的后文。
“你一个腰,有人家三个那么粗,你一条小腿,抵得上人家大腿。”方慎言真诚道,“或许,你该减肥了。”
“……”
陆将,一米九的身高,九十公斤重,浑身上下全是腱子肉,肌肉多到数不清,他这种是男人的雄壮,绝对不是肥硕。
“方总,司康还是少吃为好。”
“唔,对,有点太甜了,我吃了四块呢,但是,我就是不想把我看上的东西留给别人,小陆你明白吧。”方慎言轻声细语的。
“帮我去查查,沈康年的秘书,究竟是谁。”
绕了那么多弯弯,总算说到了正题。
陆将沉默了一会才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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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述很少吃醋,就像他对沈康年的人品有着绝对的把握一样,他可以把自己完全托付给沈康年,他们之间有良好的信任。
但是信任不代表许述能对沈康年的前任不在意。
公司新开发的一种智能机器人是专门面向女性的,专门增加做美甲染发等一系列功能性操作,以及选发型,选穿搭,记录生理期,孕期等人性化程序。
这样的机器人,代言人无疑要请女人。
也不知道公关部是怎么找的,恰巧的找到了沈康年的前前女友,一个漂亮高挑知性大方的华裔女模。
“宝儿,这模特是我前女友。”沈康年是个审时度势的,主动坦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公关部选了她,你不喜欢,我们把她换了……”
“没关系的。”
比起前女友,许述更关心自己手里逐渐苏醒的雄鹰,掐掐脑袋,摸摸蛋蛋,看着顶上往外吐口水。
这玩意,真挺好玩的,尤其玩别人的比玩自己的有趣多了。
听着男人粗重的喘息,许述下意识松手,撩起被子想走,毕竟,他只想过过手瘾,结果遭到惨烈镇压。
前女友这个东西,一开始许述是真的不在意的。
直到他见到了那个女模,她是真的很漂亮,东方人的柔美五官混杂了西方的邃立体,粉丝在网上称呼她为统一审美的神颜。
“好久不见,康年。”
“好久不见,温莎。”
温莎有一双漂亮的眼,在重逢的寒暄过后,全神贯注的盯着沈康年,若有若无的情意从那漂亮的眸子里流出来,任谁都能看出这气氛不寻常。
仿佛置身琼瑶剧中,几个高层开始装聋作哑,不去挑开这隐秘事儿,万一自家老总真能看上这女明星呢?
而备受瞩目的沈康年则立马平移自己的视线,落到了许述的脸上,眼里满是讨好。
“康年,这的代言费只有六百万,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来的。”温莎很直白,沈康年是当初她马上到手的胜利果实,早知今日,她当初就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还是按市场价一千万来,我们之间的交情不值这些。”
不和前任做朋友,不和前任有任何来往,前任只是陌生人。
这是沈康年一直以来的信条,如果第二条被打破,那么按第三条算,陌生人的交情而已。
四百万和即将缠上来的狗皮膏药划清界限,挺实惠的。
因为家和万事兴,家和无价。
悄悄在会议桌下面拉住许述不停抚摸自己大腿的手掌的沈总这样想。
会议结束,和沈总一起进入办公室的许秘书满意的摸了摸沈总的脸,结果被沈康年拉进了老板椅,掐着腰坐到了他大腿上。
“宝儿,今天做的好不好?”
“很好。”许述满意的笑,亲了亲沈康年的嘴角。
“你给我舔舔……”沈康年摸摸许述的腰,刚刚许述的手在他大腿上摸来摸去,都快把他摸硬了。
“舔什么?”许秘书装傻。
“舔那个呗……”沈总暗示道。
“在这舔?”
“回家舔也行。”
沈康年喜欢把鸡巴塞许述嘴里的场景,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可以满足每一个男人的征服欲。
但是在床上,许述很少舔他,沈康年也舍不得许述送给他喉,所以大部分时间是沈康年舔许述,从小许述,到小许妹,小许菊许述护着,不让舔。
“要回家吗?”许秘书站起来。
“还是回家吧……”回家让许述穿一身情趣装,从家门口舔到床上,这在办公室里,一会万一有谁不长眼进来了……
“我在这里,外面的人看不到。”许述主动蹲下了,把自己藏进了办公桌下面的空档,这空间很大,是给沈康年放他的大长腿的,第一藏人。
“这,这不好吧……”嘴上说着不好,动作可流畅,拉着椅子就晃了过去。
许述跪着,胳膊肘趴在沈康年结实的大腿上,单手去解沈康年的腰带,腰带活扣手一推就扯开了,发出清脆咔咔声。
紧接着是拉链了,沈康年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许述的动作,他用牙叼住了锁扣,轻轻一扯就下来了。
他勃发的性器此刻是半硬的,因为坐姿,裆部撑起一个鼓囊囊的小包,今天沈康年穿的是三角内裤,黑色的,紧紧的束缚着蠢蠢欲动的阴茎。
“这怎么办?沈总要脱裤子吗?”许述挑眉。
“不,不用。”
好内裤弹性极佳,被沈康年一扯,就露出了里面窝藏的东西,湿漉漉的龟头早已自动分泌了前列腺液,有种腥味,不过看模样,还是挺干净的。
许述食指刮了刮那东西的小脑袋,似乎在思考怎么下嘴。
口技这种事,真不是人人都能来的,因为玉米棒子,也不是谁都能塞嘴里的。
他还没动,沈康年先动了,带着椅子走了两步,直接把龟头堵到了许述的唇边,咳嗽了两声。
“蹭我脸上了。”
许述见他着急,总算张嘴,试探的吞了龟头的部分,入嘴便是一种腥咸的味道,半硬的阴茎在口腔里迅速勃发,变得比刚刚弹性紧致了许多,也大了不少。
口腔的温度其实和直肠的温度差不多,但与直肠的层层收紧不同,口腔是个极广阔的空间,足够阴茎膨胀后,被口腔壁软乎的肉包裹贴合。
许述的手扶着那想直立起却被内裤绷的歪斜的鸡巴,用嘴含了上端,还没开始动,嘴就被堵了个严实。
“唔……”
二十 如果可以,想和他谈恋爱!
沈康年没吃到甜甜的司康,不过他得到了和许述一起共进员工晚餐的资格,而许述得到了和沈康年一起加班的机会。
方慎言来了一趟,提出了合作意向,但任何企划方案都没有拿来,一个新的项目开展前,风险评估是得沈康年亲自把控的,所以,今天又顺利的加班了。
并且照许述对沈康年的了解,不止今天,或许未来一周都要加班。
提前下来的占位子的许述接到了沈康年迟来的电话。
“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一下午都沉浸于工作的沈总,在吃完饭前许述进来征求他意见是订外卖还是吃食堂的时候,说了句,“随便。”
人在认真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外界的打扰有时候不能算作打扰,因为当沉浸工作的人清醒过来想请门外的小秘书一起去吃晚餐发现没人的时候,沈康年脑汁绞尽都没想起来,许述什么时候进来问他吃饭的事儿了。
有这回事吗?自己是说吃食堂了吗?不记得了啊?
呆滞的土拨鼠摸摸脑袋,打算掏出手机叫许述回来,自己这是在追人,追人哪里有请人吃食堂的,抠唆的男人是找不到对象的,土拨鼠坚信。
“还是吃食堂吧,沈总。”许述举着手机,坐在橘红色的塑料椅上,“吃完也能快点回去工作。”
食堂的晚餐也不差,
“那我现在下去。”沈康年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好像有点憋屈的模样。
真是该死,烛光晚餐泡汤了!
沈康年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了员工证,往食堂走去。
总裁也是需要员工证的,因为食堂门口的电子大门,刷脸是进不去的。
许述坐在座位上整理沈康年下一周的行程表,手机啪嗒弹出几条简讯。
【xx大酒店祝您生日月快乐,在您的生日月,特奉上一千减一百的优惠券,祝您生日愉快……】
【VIP用户许先生您好,绅士风度,极致温柔,非里雅顿在会员生日月特提供腕表免费清理一……】
许述作为沈康年的秘书,他的身份注册了一堆高档场所的会员,各大酒店,餐厅,奢侈品纷纷给许述发了消息。最早收到的生日礼物,是许述常买那家情趣用品店发来的。
一千块一的酒店许述没钱住,名表清理那块表也不在许述手腕上,仔细想想能用到许述身上的只有那套情趣内衣。
“在看什么?”沈康年早走到了许述身边儿,正要低头看许述在干嘛,许秘书却反手盖上了手机屏幕,“没什么。”一抬头,对上了垂头的沈康年。
这个视角对人的外貌要求极高,下颌线要流畅,不能有赘肉,崩出双下巴一切都完了。
“没什么是什么?”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土拨鼠不满,不会是方慎言那个变态背着他加了许述好友吧!那他可不能忍!
“垃圾短信。”许述只好妥协亮出手机。
“你不让我看我就不看。”沈总故作正直的说,可眼神还是貌似不经意的滑过了许述手里的屏幕。
【xx银行……】
【xx酒店……】
真是垃圾广告啊……
“咳,吃什么?”
“都行。”
许述收了手机,瞧着沈康年认真看着食堂窗口,认真发愁今天吃什么时。他突然找到了自己刚刚喜欢上沈康年时内心怦然的悸动。
那种最纯粹的,看到这个人,心口有种收紧的感觉,会觉得脸热,会下意识用眼睛追着他,会觉得……
会觉得如果可以,真希望和他谈个恋爱。
二十一 方宅秘事 【彩蛋:沈总办公桌下面口口被前任撞破】
这是方慎言三个月来第一回老宅。
老宅打扫的佣人看到他回家吓了一跳,哆哆嗦嗦问少爷怎么这时候回来,也不提前打电话通知一声。
“我回自己家,还需要通知吗?”
方慎言看了那老婆子一眼,又看了看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的地板,他刚刚那一脚才上去,直接将他的皮鞋底儿完整拓了下来,波浪纹儿的,前面印子,后面印子浅。
“秦姨,这房子是今天还没来得及收拾吗?”方慎言问。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地板最少半个月没擦了,方慎言却给了秦姨一个面子。
这房子他并不常回来,偶尔一出点小插曲,方慎言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那么过去了。
“是是是,少爷,今天我这老腰的毛病又犯了,没来得及收拾这地板。”
“腰疼就别收拾了,明天再弄吧。”方慎言踹了脚上的皮鞋,踩进居家拖鞋,踢啦着往屋里走,还不忘招呼门口的陆秘书:“陆将,快进来,把那轮椅扔门边儿就行了。”
方慎言的站的好好的,从沈康年公司出来,上车他就把石膏拆了,他这腿只是轻微擦伤,石膏轮椅什么的都是唬人的。
“方总……”陆将站在门口没动,他把方慎言送到了,就该走了。
“让你进来就进来,不早了,吃顿饭再走,秦姨,给他拿一双拖鞋。”
“好的少爷。”
秦姨是个看起来约摸四十的女人,穿着朴素,只是倒八眉,一脸苦相,她很快给陆将拾掇出了拖鞋,又把陆将和方慎言的皮鞋收进了鞋柜里,自顾自到工具房提了水桶和墩布出来,看模样是准备擦地了。
陆将第一来方家的老宅,这是个三层的小别墅,不算很大,但胜在地段好,二环以内的独栋别墅,价格贵的让有钱人都咂舌。
这地方也隐蔽,陆将一开始都没找到进来的入口,单不起眼的一个大铁门,连保安都没有,是方慎言刷指纹解锁的。
家里的陈设很简单,实木的家具,零散的摆着,里胡哨的装饰不多,几个珐琅彩的盆,只是里面没有了,墙角的大摆钟都不走了,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没人上发条。
陆将草草将客厅看了一遍,坐到了沙发上,两手握拳搁在膝上,不再动了。
哒哒哒――是一串鞋底子擦地的脚步声。
方慎言喜欢后跟蹭着地走路,导致他皮鞋的后跟磨损的很严重,纹路都能干没。
“你在这儿坐着干什么?沙发得有两年没洗了,不怕坐一屁股灰呢?”方慎言换了件居家服,一回头看陆将没上来,又特意下来提溜人。
陆将一窘,立刻站了起来,手背蹭了下后腰上的土,方慎言的巴掌也跟着落了下来,在他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两下。
“已经不脏了。”
迎着陆将皱眉严肃的表情,方慎言利索收回了爪子,合手一笑。
这陆将真是一点不禁逗。
“快走,带你见个人。”
陆将跟着方慎言上了二楼。
这房子是真的老了,陆将这个体重踩在楼梯上的时候,都能听到木头嘎吱嘎吱响,原木的扶手,上面有树木年轮的独特轮廓,但因为没人护理,裂了一道又一道,好似浸满岁月,吸饱风霜,撑开的痕迹。
“这房子得两百年了,破破烂烂的,不过是国家分配的,不要钱,就这点蛮好的。”方慎言的话也证实了,这扶手的确是老古董。
二楼是传统小别墅那种直来直去的户型,一条走廊,两侧是房间,不过好几扇门都上了锁。
最里头有两间屋子没上锁,方慎言打开了其中一间,入目是一墙的书,大多是外文,少有的几本中国字的,写的也是陆将看不明白的东西。
什么《机械论》,大概和方慎言现在搞的机器人一类的玩意有点关系,都是高科技。
一张大床,铺了白布,一个摇椅,刷红漆那种,放的久了,红漆掉了一半,露出里面棕白的木头,最后就是一张书桌了,不过被改成了供桌,正中央摆了张黑白的照片,左右香烛各一,中间是果盘贡品,还算新鲜,看来秦姨这点上没犯懒,这间屋子可比楼下干净多了。
黑白照的青年看起来不到三十岁,他长得很漂亮,是那种有点像女人的漂亮,一头三七分的短发,只是皱着眉,一脸别人欠他钱的凶和拽。
陆将还在观察的时候,方慎言已经点了三炷香给人敬上了,“这是我朋友,带回来给你看看,是个好人。”
“这是谁?”
“我爸。”
照片里的男人和方慎言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很年轻,陆将不满的住嘴,以为方慎言又在和他开玩笑。
“没逗你,是我爸,这是他三十岁时候拍的遗照,后来死的时候没来得及拍新的,就直接用这张了。”方慎言把自己的脸往遗照旁一凑,咧嘴一笑,“不像吗?”
“不像。”陆将不说谎。
“哎,不像就对了,我不是他生的。”
方慎言依旧笑着,只是眼底黯淡,他没说自己不是亲生的,而说,自己不是被这人生的。
“什么?”
“没什么,见过就走吧,”方慎言把点香的打火机扔到了桌上,单手揣兜出去了,“这边是我房间。”
方慎言的房间更简洁,简洁到有点穷酸,一张单人小床,一套学习桌椅,书桌上摆着铝合金绿漆的台灯,只有一种灯光模式那种,陆将在部队用过。
这可一点都不像方慎言会住的屋子。
陆将一直觉得方慎言是个富二代,平时衣食住行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骄奢淫逸。后来听说他是靠脑子白手起家的,这才对他的看法略微改观了一点。
“怎么了?”方慎言往床上一躺,脚尖冲着学习桌的方向点了点,“你坐那个椅子。”
“你住这里?”
“不然呢。”
方慎言一米八二的身材缩在这张小小的单人床上,腿都伸不直,只能憋屈的蜷缩起来,不过他倒是没半点不适应,还能愉快的抖腿,身下的铁床嘎吱嘎吱直响。
陆将又不说话了。
“聊聊天,陆将,你还有爸妈吗?”方慎言嘴有时候也挺贱的,尤其私底下。
放一般人身上早挥拳头了,陆将没,他说:“我有。”
“挺好,你爸妈打你吗?”
“不打。”
“也是,看你就是听话那种。我爸打我,打可狠了。”方慎言仍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可说出来的事,却让人听来心头一紧,“我记得,我十岁那年,动了他的东西,他拿你屁股下面的椅子,把我脑袋砸开了。”
“那时候我头一直流血,止不住,感觉好像快死了,就那么在屋里躺了三天……”
“没上药吗?”陆将忍不住插嘴。
“没啊,我爸砸完就走了,我自己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连药箱在哪都不知道。”
“你爸看起来,不像是……”
“不像是疯子是吧?他看起来是文质彬彬的。”
方慎言把手伸进了发丝里,这么多年过去,那块疤痕早就和头皮融为一体了,只是摸过去,还能感觉有一块异于其他地方的凸起,两个指节那么长。
那地方不长头发,为了不被误认为斑秃,方慎言换了好几种发型,就为找到一个遮的最严实的。
“你妈呢?也不给你上药?”打孩子这事,不都该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吗?
“我妈?”方慎言眨眨眼,“我没妈。”
方慎言没妈,甚至在他的童年里,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女性角色给他一丝一毫的温暖和安慰。
母爱是什么样子的?方慎言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但他爸雌性激素过高唤起母爱这种东西,他肯定是要挨打的。
因为那时候无论方慎言再怎么努力,都比不过方卓文嘴里那个“我的孩子”。
他现在还记得,方卓文春秋季节最常穿一件米色的风衣,他总是拎着公文包,而别人家的父母来接孩子的时候,会从皮包里掏出泡泡糖,果丹皮,方卓文的皮包里,只有图纸和文件稿。
方慎言也会撒娇,“爸爸,我想吃糖,泡泡糖。”
方卓文会塞给他零钱,让他自己去买。
那时候方慎言一度以为,他爸爸不会买这种小孩子吃的零嘴。
直到那天夜里,方卓文提早回家,买了一堆零食放在屋里,全是小孩喜欢的,雪饼金响卷汽水大白兔。
还是小屁孩子的方慎言,看见零食就迈不开腿。
趁方卓文不在家,他扒了一袋大白兔,开了一瓶汽水儿。
方慎言的汽水一不小心撒了,这才看见零食下面还有一张照片,黑白的,没有塑封,汽水一倒上去,照片瞬间模糊了,只能看出是个婴儿的出生照。
他怕方卓文回来生气,而小孩子能想到的解决方法往往只有毁尸灭迹,于是方慎言偷偷把吃剩的大白兔和照片一起烧了。
这样掩耳盗铃的拙劣手段怎么可能骗过成年人。
方慎言记得那天回来的方卓文扯着他的领子,力气极大,几乎把他提起吊在半空里,方卓文不住的推搡和质问,他很着急,着急到平时没有什么表情的五官,变得扭曲可怖。
“我不知道!不是我弄的!”方慎言咬死了不认。
“你还敢说谎!我就不该收养你!我没有你这样的孩子!”
椅子落了下来,方慎言被砸懵了,倒退着捂住自己的脑袋,血从指缝里溢出来流满了他整个手掌,温热的血和冰凉的手掌对比鲜明,他慌了,浑身发抖,下意识张嘴喊“爸爸”。
可方卓文只看了眼那伤口,一声不应,摔门离去。
方慎言只来得及看的那一片米色的风衣下摆,从他眼前飘过。
“嗬――”
方慎言猛的睁眼,下意识一翻身,却差点掉下单人床,黑暗中,一个影子灵敏的蹿到了床边,动作迅速,伸出一双手垫在他身下。
“谁……陆将?”
方慎言大口喘气,看着那双手,自己往床上缩了缩,“你没走啊。”
“嗯。”方慎言讲着讲着就睡着了,陆将知道他这几天很累,所以也没有吵醒他。
就这么坐在那把椅子上,一直待着。
“要开灯吗?”方慎言好像是做噩梦了,呼吸急促是害怕的表现。
“别开了,就这样吧,你坐回去。”方慎言扯了扯自己的睡衣,不能开灯,他浑身都湿透了,一开灯,绝对要被发现。
他努力找回平时轻佻自得的语气,“今天,换你和我睡。”
方慎言:没想到吧,我不止没妈,我连残疾都是装的
彩蛋:
盛满口腔不是说着玩的,许述一开始也很好奇,为什么有人勃起之后能到这种壮观的程度,是不是基因里有什么异国血统。
后来他在科普博主的微博里偶然发现,鸡过大,有时候也是病。
不过这些话他没有当着沈康年的面儿说过。
口腔上颚鼓出的空间,被性器的顶端死死的抵住了,许述的舌垫在下面,嘴被塞的满满当当,动了动头,上下抽动了一下。
沈康年两条腿往旁边分了分,许述正好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搭上了沈康年的大腿,一只手撑着地上棕色的地毯,搭着大腿的手正好握上下半段的勃发性器,上下撸动。
许述的嘴没有沈康年那么会,他只能上下动,时不时动错了,龟头捅进了喉咙眼,干呕的感觉呛的不行,许述只能赶紧吐出来。
“怎么了,舔舔就算了。”沈康年也伸手去摸许述的脸。
许述能给他舔,他就挺高兴的了,喉那种事不是谁都能做,他不想许述不舒服。
“那你还更硬了。”许述屈指,弹了弹小沈总。
“咳……”土拨鼠尴尬。
喉咙眼是个狭窄的小口,口腔往里的软骨簇拥着性器,那柔软的口在龟头上一包,随着吞咽的动作,收缩裹弄马眼,最敏感的地方,被嗦弄爽了,哪个男人能忍。
许述伸手上下撸了撸,又含进了嘴里。
沈康年的皮鞋尖凑到了许述的屁股胖,蹭了蹭,隔着西裤被那柔软发颤的臀肉包裹。
这空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沈康年还是屏住呼吸,连喘气都要分三呼出去,这种仿佛偷情一般的遮掩和躲藏,还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咚咚咚――有人敲门。
沈康年猛的一动,粗大的性器直接怼上了许述的喉咙,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许述下意识吞咽,收缩的喉咙眼把龟头束的更紧了。
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这东西,许述的喉咙可以看到一个突出的硬物,耸动,时隐时现。
这抽动的感觉,让他的大脑都有些发懵,恶心感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呼吸不顺的气短。
沈康年看许述皱眉,眼底浮出水汽,急忙把自己抽了出来,让许述好好呼吸。
水光淋淋的龟头亮晶晶的裹了一层口水,马眼一张一张,看起来兴奋极了,许述喉咙里满是异物感,挥之不去。
“外面有人――”沈康年轻声道。
许述点点头,他在办公桌下面,被挡着,只要他不发出动静,没人能猜出来这里有个人。
“进。”沈康年整理了一下上衣,实际上下身裤链没拉露了半个鸡巴在外面,一只脚还被许述坐在身下。
而许秘书,也趁机靠到了沈总的大腿上,尖下巴放到了他膝头,小沈离许述的鼻尖儿就那么两公分的距离。
沈康年都不敢低头,地上有个大妖精,一低头他准得失态。
许述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继而是个女人的声音。
“康年……”温莎推门进来,她今天穿了身职业套装,只是她这个前凸后翘的身材,穿什么都有种勾人的女人风情,“我没打扰你吧,你的秘书不在外面,我就直接进来了。”
许述静静的靠在沈康年腿上,真巧,他也刚进来不久。
“温莎,我想我们没有什么需要谈了。”
沈康年一见这个老情人就头疼,鸡都软了几分,有低头的趋势了。
“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了,我知道你身边一直没有女人……”
但是有男人了啊!土拨鼠无语。
“如果可以……”温莎一边说,一边伸手解起了自己的上衣,面露羞怯,“我很想你。”
“你别这样!我不想你!”如果不是下身不整,沈康年肯定会站起来阻止她的行为,这不是诱惑,这是给他抛地雷。
许述看着小沈,在那女人脱衣服的时候,小沈不仅没硬反而更软了几分,可怜巴巴的耷拉在外面,像只不能回家的小鸟。
温莎被沈康年一吼僵硬了,沈康年皱着眉,不知怎么得,也僵硬了。
因为他感觉,许述在玩他的鸡儿,指尖滑过龟头的缝隙,经过马眼儿,再到柱身,那种感受就好像是鸡上爬了个虫,痒的不行,下一秒落入掌心,立刻就能硬。
沈康年一低头,正好对上许述玩小沈的认真模样,察觉沈总视线,许述眯眼一笑,张嘴吐了几个字,“我―湿―了。”
瞬间,沈康年觉得自己要化身土拨鼠飞侠,把许述狠狠的摁在办公桌上,再狠狠地――
“康年,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温莎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了沈康年的脑补。
“真的不可能了,温莎。”
沈康年不清楚,自己年轻的时候到底爱没爱过这个女人,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他从来没有怀念过,也从来没思念过那段时光里的另一个主角。
但现在,他很清楚,自己在爱的人是谁。
二十二 加班后一起回家 许秘书的小玩具被发现
许述住的老公寓隔壁搬来了新的住户,他是看那间长时间没人住的屋子门口堆放的纸箱子突然被清理一空,摆上了一个新鞋柜得出来的结论。
毕竟这一周他都跟着沈康年加班,早出晚归,没什么和新邻居碰面的机会,两人也就没有什么交集。
直到许述收到了新邻居的礼物,一个漂亮的纸袋子挂在门把手上,还系着小丝带。
那天晚上,凌晨两点,许述和沈康年肩并肩站在家门口前面。沈康年看着那个粉色袋子,不善的眯起了眼,脑袋里开始火速分析,这是个什么袋子,送这个袋子的人又是谁,这是怎么样一个意图。
这几天晚上回家,都是沈康年开车送许述到家,再自己开车离开,今天晚上是实在太晚了,到许述家都两点多了,许秘书看沈康年眼底青黑一片,没忍心再让沈总疲劳驾驶回家,就主动让他留宿。
沈康年当然是屁颠屁颠就跟上来了,这楼梯间窄小,声控灯时长不灵敏,黑黝黝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很像会发生点什么的走廊,就比如――沈康年因为看不清路左脚踩右脚摔个大马趴,一头撞上了许述的腰,差点给许述撞跪地上。
这动静,再耳背的声控灯都亮了。
“沈总。”许述扶着腰,扭头,一脸无奈的伸手去拉沈康年。
而沈康年的窘迫在这昏黄的声控灯下一览无余,“没站稳,撞疼你了吗?”
“不疼,您没摔到吧?”
“没有。”
沈康年嘴硬,许述都看见他黑西裤上一块白乎乎的灰尘了,想也知道肯定跪地上了。
于是许述主动拉住了沈康年的手,轻轻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那我刚刚差点摔倒,太黑了,沈总和我拉着走吧。”
反正大晚上,也没人看了,拉手就拉手呗。
沈康年握住许述手的时候,还不争气的有点激动。
两人拉着手上楼梯,沈康年突然问:“许述,这几天一直让你跟我加班,你不生气吧?”
“生气什么?”加班成常态的许秘书淡定的很,要气也是刚上班的时候,会觉得沈康年太工作狂了,连带下属都不好过。
不过慢慢也觉得,这样才是沈康年,工作投入又认真,其实还挺帅的。
“我刚说了要追你,就给你一大堆工作干。”
大数据都知道沈康年在追自己的秘书了,天天网页推送一些总裁和秘书的小文章,故事里的总裁,都是把他的小秘书放在腿上一边喂蛋糕一边工作,要么就是为了闹别扭的小秘书抛下会议,狂奔离开公司。
每每看到这样的文章,沈康年会代入脑补,脑补完之后一身恶寒,真这样的话,他的公司会倒闭吧?
但也确实,人家搞办公室恋情的,都是为了自己的爱人以权谋私,偷偷整点轻松的事安排给自己人,他倒好,整天让许述累哼哼的。
“要不,我给你配个助理?这样你也轻松一点。”
沈康年以前是一秘一助,但是,基本上女助理就没有安生的,不是看沈康年犯痴,就是看许述脸红心跳的。
男助理又实在找不出和许述一样心细的了,试了好几个都有点太过粗线条,最后只有许述一个。
“不用。”许述拒绝的很快。
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跟沈康年打配合,这让他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外人达不到的契合度,这是值得幸福的一点发现。
沈康年所有的小细节都能轻而易举的被许述发现,他的小习惯许述也了若指掌,他就像渗透在沈康年身边的成瘾剂,变得像水,像空气,无可取替,无可比拟。
许述每有这样的想法时,都会觉得自己有点心理阴暗,可偏偏,对一个人的执念是加的过程,这样的想法只会像是燃起火光的野草,愈燃愈烈,除非烧尽,否则没有停息的那一刻。
许述幻想过,如果他是一个完整的人,或许他的动作会比现在还明显。
他可以毫无忌惮的让沈康年感受到他的魅力,一个男人的魅力,让沈康年在明白他的感情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挣脱,这样他们两个可以顺理成章在一起,没有任何顾虑和忌惮。
可现在,许述像是饥肠辘辘的旅人被自己一直肖想的蛋糕香气吸引到了一个死胡同里,蛋糕就在对面,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还有一幢高墙,蛋糕撞不开墙,赤手空拳的他,也无法攀越。
难以抑制的欲望只会更加强烈,可无法得到的空虚也同样让人备受折磨。
“许述,这是你的邻居送来的礼物吗?”沈康年不悦的语气唤回了分神的许述。
“嗯?这是……”许述拿过了自己门把手上的袋子,掂了掂,里面应该是小蛋糕一类的东西,“可能是对门的新邻居送的礼物。”
“是女的?”沈康年看那粉袋子,一丝丝不高兴。
许述在他心里,是个彻头彻尾的异性恋,因为沈康年公司里的小女生,很多都喜欢许述。
比起一个脾气上来像是喷火龙,嗓门大的赛过土拨鼠,万年一张家传死人脸的沈总,当然是温柔似水人畜无害时常带笑的许秘书更吸引人。
“不知道,我还没见过呢。”许述如实道,顺手将袋子递给了沈康年,从包里拿钥匙开门。
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沈总把持着礼仪,问了一句,“可以拆开吗?”
“可以――”
许述话音还没落,那精心包扎的蝴蝶结就已经被扯开了,纸袋子里面,是一盒精致的小蛋糕,配了一张贺卡,洋洋洒洒四个丑字――今天快乐。
“今天快乐?”
还有祝今天快乐的?新邻居见面,不应该说今后多多关照吗?
沈康年踩上许述放在他脚边的毛毛拖鞋,鞋码竟然正好合适,能盛下沈康年的大脚,这鞋是许述前一阵网购买的,专门给沈康年的备用拖鞋。
“卡片上写的今天快乐吗?那应该是昨天了。”许述站在沈康年旁边,把那张丑字贺卡放回了袋子里,“要吃蛋糕吗?”
“不吃,太晚了。”健身人士对自己的饮食健康是有要求的,这么晚哪里可以吃小甜点。
“那早上当早餐吧,还要早点去公司……”
“咳,其实,早上可以可以多睡一会。”沈康年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许述接过挂在衣架上。
沈康年一提,他才想到,明天是周日,再怎么加班,也该休假了。
“那……”
沈康年踩着拖鞋,面带期待的看着许述。
既然是周日,那么多待一会也没什么的吧?
“沈总就在我家休息好了再回家吧。”
“好。”
许述去调热水器,让沈康年自己拿新牙刷和牙膏,“就在床头柜里,一打开就能看见了。”
许述的床边一左一右两个床头柜,左边,放的都是囤货的洗漱用品,漱口水牙膏牙刷牙线一类,右边,放的是他惯用的生活用品,睡眠软糖,眼部按摩仪,温度计,以及……单独开辟一层抽屉的,等待临幸的小玩具们。
沈康年天选之手直接打开右边抽屉,被满目狰狞吓的呼吸一滞,然后很不雅的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咳咳!咳咳咳!”
这这这,这是什么啊?!!
这不符合正常人的双头鸡鸡?还有这长满软尖儿的硅胶蛋蛋?这做成伸出舌头模样的丑东西?!
土拨鼠内心的火山喷发了!
这都是什么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许述家啊!
双性秘书的秘密
二十三 玩具我用的 彩蛋:挤在办公桌下艹服小秘书
【作家想说的话:】
来更新啦 太久没更新补偿一个比正文还长的好吃蛋蛋~在办公桌下面那种狭小空间的拥挤play我非常喜欢(?′ω? )
还有肯定有宝子问 为什么沈总这么sa要曲解许述的意思
因为一个直男是完全不理解一个男人如何玩小玩具 除非他玩给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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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述想过很多,他的性别和性向意外暴露,但是他更希望是自己跟沈康年坦白,而不是沈康年意外发现他的秘密。
当他听见外面的沈康年迟迟没有动静时,心里就慌了一慌,因为――床头柜里还有玩具没拿出来!
保持镇静,许述,他不一定会开错柜子……
沈康年一听见身后的动静,立刻把那堆争奇斗艳的破玩意连抽屉一起哐当一声塞了回去。
原本安静的世界,就此被打破了。
还真开错柜子了。
“咳,这里好像没有牙刷。”
站起来的沈康年飞快的扫了一眼许述的脸色,没看清,不过他也不敢细看了,窘迫的立在床头柜旁边,强迫自己冷静,可这飘的没边儿的大脑不受控制的去思考一群问题:
许述为什么家里有这么多情趣用品?
他难不成有那方面的癖好?特殊性癖?
按理说不是性能力不行的男人才喜欢用这种东西吗?
难不成许述中看不中用?!
不!等等!中不中用放一边……这些东西是许述跟谁用的?!
许述看沈康年偏着头,唇角越抿越紧,欠缺表情的棺材脸从羞耻棺材变成疑惑棺材,再迅速过渡成带有一丝丝恼怒的憋屈棺材。
看这模样估计心里得脑补出儿来了。
许述觉得,沈康年对他一点都不了解,甚至可能有些误解,就比如禁欲,这或许是所有和许述有交集的人都会有的误解。
毕竟戴一副金丝边眼镜,衬衣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电视剧里的禁欲系都是这样演的。
但电视剧是电视剧,成年人的欲望疏解是容易上瘾的,肉体欢愉是一种独特的解压方式。
于是许述决定告诉沈康年。
“沈总,这里面的东西……”是我的。
“这里面的东西,是你和你前女友用的吗?”沈康年把脸转了过来,盯着许述,“我不是故意翻你抽屉,就是第一层没找到牙刷牙膏,然后我随手打开了第二层,就看见了。”
沈康年话说的又密又急,把许述的话全憋死在喉咙眼里了,他静静听完沈康年的话,继续开口。
“我知道,是我刚刚没说清,牙刷在那边的床头柜里,但是这些是我的……”不是女朋友的,是我的。
“所以你喜欢用这些工具,在那方面?”
“算是吧。”许述皱眉。
虽然找一个炮友可能会比玩具更舒适,但是与另一个不喜欢的人亲密接触,许述还是有些抵触。
“哦――”沈康年一想到那一抽屉玩具,头皮都发麻,他竟然不知道,许述这么喜欢这种东西。
沈康年能接受许述偶尔,少数的,上他,毕竟听温世恩说搞基的似乎都是双插头,他尊重许述作为一个男人的需求。
但是他不能接受这些东西进入自己身体,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
土拨鼠攥紧拳头。
之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如何开口都是尴尬现场。
沈康年从许述手里拿过崭新的牙刷和牙膏进了浴室,许述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一抽屉收藏。
他感觉沈康年不喜欢这种东西。
还有男人不喜欢在另一半身上用情趣用品的吗?
沈康年似乎,出人意料的有些古板?
许述不知道的是,沈康年以为那双头的鸡鸡,是准备好来桶他菊的。
与此同时,胳膊肘搭膝盖上的沈总,赤裸的,靠坐在浴缸里。
许述家这浴缸太小了,沈康年腿都伸不开。
他悄悄分开腿,看了看那蛰伏着的东西。
嗯,虽然没有双头,但是这粗长的模样可比那小玩具狰狞许多呢。
那破玩具做的都没他大,有什么可用的!
沈总撩了一把水,拍到了脸上,水珠一路落,滚在那蜜色的肌肉上,连成了串,又坠回水里。
沈康年的眼睛在浴室里环视一周,除了他刚刚拿进来的洗涑用具,剩下的东西几乎都是单件的,目前许述没有共同生活的人。
所以那些东西,只能是跟前女友用的。
刚刚说前女友,沈康年心里还没底,万一许述背着他有个女朋友,那就完犊子了,自己还做一回小三了。
可是许述的前女友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
沈康年绞尽脑汁都没想出来许述什么时候有时间背着他找对象。
不仅如此,他连许述喜欢的类型都不知道。
许述找的女朋友怎么都得是个大美女吧?
男人找对象得找互补的,所以是一个身材火辣的?性格阳光热情的?娇俏可人的?
沈康年把这几条往自己身上放了放。
身材火辣,他胸肌练的很发达!
性格热情,他只是遗传面瘫,其实内心还是很炙热的!
娇俏可人……实在是有点为难人了。
“啊!”发现自己怎么都比不过女人的土拨鼠感到自卑了。
许述看沈康年围着浴巾出来,一脸沉默的迷之不开心,默默叹气,决定先不去触霉头,已经太晚了,洗个澡早点睡比较好。
没想到,等许述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沈康年都分外自觉的把屁股放到床上了。
真是连客气一下都没有。
“沈总,您睡床,我出去睡沙发。”许述也是习惯了,拿起自己的枕头和被子就往外走。
“要不一起睡吧,我睡相还可以。”
床上三百六十度翻转体操头号选手床边跳水种子选手沈康年十分单纯,他就是想跟许述一起睡,没别的。
看了看沈康年不自觉并在一起摩擦的大拇指和食指,许述点头答应了,“好。”
他刚把枕头放回原,沈康年就窜到了床上,动作非常之迅速。
“沈总,那我关灯了?”
“好的。”
灯一黑,视力被削弱,其他感官则短时间激发到了最佳状态。
许述坐到床边,翻身上床,展开被子,每个动作的声音都清晰的很,同样吵闹的,还有稍显激动的土拨鼠心口的跳动。
等两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中间隔了半臂宽的分界线时,沈康年才觉得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得清东西了。
他悄悄看许述,许述闭着眼,呼吸和缓。
一丝隔壁楼的光,轻轻的附到了他的脖颈上,喉结,平整的肌肤,凹陷的肌肉组织。
一瞬间,土拨鼠想变身吸血鼠。
“沈总。”许述闭着眼,都能感觉到那两束远光灯一样的视线打在他身上。
“嗯!”远光灯收回。
“睡不着可以聊聊天。”别盯着我看了。
聊天?
对啊,聊天!
“许述,你前女友是什么样的人啊?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沈康年有点莫名的难过,他喜欢许述,在他眼里许述很完美,几乎没有瑕疵。
但今天他才发现他喜欢的许述也有不为人知的小趣味。
再想想其他东西,许述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谈过几恋爱?喜欢看什么样的电影?打不打游戏?
这些问题沈康年一个都答不上来。
他一点都不了解那个他喜欢的人。
***悄悄话无法敲蛋喔。***
彩蛋内容:
温莎几乎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前任面前铩羽而归,沈康年对于她竟然没有半分念想,毫无留恋。
明明他们在一起时,沈康年都已经要和自己谈婚论嫁了,明明这之后,沈康年都再没有过一个长久的伴侣。
她几乎是下意识以为,沈康年还在等自己,等自己回来。
“康年,为什么我们会错过彼此……”
女人惋惜到几乎啜泣的声音让许述听不下去了,本着尊重女士的意愿,许述并不想正面和温莎对上,但不得不承认,这位沈康年曾经的理想型白月光让他有一点焦躁。
温莎漂亮出众大长腿,又和沈康年拥有那么美好的曾经,她几乎是站在沈康年身边的完美对象。
如果当初不是温莎先一步离开,或许如今许述再遇到的,就已经是成家后再立业的沈康年了。
他拎了拎半软的小沈,凑上去吻了吻那圆乎乎的冠头部,敏感地带猛一受到刺激,几乎转瞬充血,亲昵的戳戳许述的嘴,想从那唇缝中挤出一条生路。
淡定如许述直接用拇指摁住那冠头上嗷嗷待哺的小嘴。
想亲我,就先把外面的事解决了吧。
沈康年的腿不由自主的去夹许述,想把办工桌下面这个人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中,许述也不躲,任由沈康年的皮鞋尖伸进他屁股下面,正好当坐垫。
“温莎,我现在已经有很爱的人了,如果你尊重我,尊重你自己,现在就该离开了。”
“或许我们曾经很契合,我也很感谢那段时光有你出现,但是曾经就是曾经了。”
“你也应该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想曾经,沈康年一个一谈恋爱就以结婚为目的的男人,哪里想过现在和对象结婚国内都办不成。
想曾经,沈康年一个几乎没什么性欲的养生类直男,如今能连办公室都开始胡来。
思及这些,他忍不住动动自己的脚,踢许述的屁股。
这些事,许述也得负责。
温莎被拒绝的直白,擦干眼泪,抬手开始系刚刚解开的衬衣扣子,直到将那胸器收起来之后,沈康年也松了一口气。
“好,我知道了,那么,希望我们这合作仍是愉快的。”
旧情人找不回来,饭碗可不能再丢了。
温莎也很现实,否则当初她就不会在沈康年一头栽进机器人这种东西的时候选择离开了。
“当然,你这样的当红艺人,是我们的首选。”
送走了温莎,沈康年就立刻低头,去看许述怎么样。
“宝儿,快出来。”桌子底下空间再大,许述一个成年男人也憋屈。
许述坐在他的脚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搭在沈康年的膝头,正伸出舌尖,逗弄小沈。
“你进来。”许述往后一推,背抵上了办公室,给他让了一大半的地方。
沈康年看了看那小地方,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块头,可以是可以,但是会不会太挤了。
可事实证明,逼仄的角落更容易调动肾上腺素。
嘴上说着进不去的男人,脱裤子比谁都快。
他和许述的上半身仍旧穿着各自的衬衣和西装马甲,领带都系的正好,许述的裤子堆到了左腿脚踝上,团成一堆。
而半褪西裤的沈康年露出精壮的腰和蜜色半臀,擒住许述一条腿,大大拉开,另一只手摸过那娇嫩湿软的地方,开始揉捏,情色的水声逐渐放大。
许述那个洞早冒水了,性欲这种东西他天生强烈,加上被沈康年天赋异禀的东西彻底征服过,变得更加敏感了。
身下是厚实的地毯,不算软,但也不硌人。
“痒……”
一个温热的小肉洞里面塞了三根手指,沿着堆叠的嫩肉抠挖研磨,越里面越湿越紧,狭窄的甬道对即将到来的充盈期待无比。
沈康年撑在许述上方,粉粉发力的肌肉隆起撑紧了上身的衬衫,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硬物靠感觉对准穴口,鼓作气冲了进去,霎时被绞紧的嫩肉裹的头皮发麻。
圆鼓鼓的阴部顺利吞下了半根,龟头擦过阴道壁,爽的许述不住收缩小穴,卡的剩下的硬物寸步难行。
两人就在狭小的桌下空间里,越小越想拥挤对方,在融为一体的情事上,尽情占有彼此。
今天的戏码是小秘书被总裁强制摁倒在办公室,两人眼神一对,就交换了剧本。
“沈总,放过我吧,您太大了,进不去的。”
许小秘书脸上露出不堪隐忍的楚楚可怜模样,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想逃脱男人紧紧钉入的凶器,他往后躲,背靠上了办公桌,吸着性器的小穴最终只剩吞着的龟头仍旧死卡着。
而拖住许述屁股沈康年被那活跃吞咬的小嘴吸的满头是汗,湿淋淋的柱身上,满是许述流的水儿。
“什么进不去,你这里什么都吃得下。”
沈大总裁“蛮横”发言,握住小秘书的脚踝,腰臀用劲儿,硬噔噔的性器破开嫩肉,直捣黄龙,猛然闯入最的境地,许小秘书呜咽一声,肩膀一颤撞上了办公桌。
“沈总,好痛……”
许述一说痛,激情活塞运动的沈康年立刻慢了许多,揽住他的肩,让人靠在自己怀里,大手一下下揉着刚刚许述磕到的地方。
“这里疼?刚刚是不是撞到了?”
“唔……嗯……不是啊……”许述含住沈康年的耳垂,呜呜咽咽道:“其实是爽的……”
两人靠的实在是太近,许述就坐在沈康年跪着的大腿上,被那紧绷绷的大腿肉咯的耻骨都有点疼,性器相连,沈康年每一插入和晃动,都钉在最。
爽,爽的头皮发麻。
甚至因为进入的太,即使沈康年只是温柔的轻轻撞动,那敏感的软肉都能泛滥起一波又一波情欲的潮水。
护着许述的沈康年把人抱在怀里,加大马力挺动腰腹,结实的腿部肌肉轻轻松松将许述顶起来再落回他腰间,性器进出,空气挤进那阴水泛滥的穴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皮肉与皮肉相接触,湿润温热的软肉牢牢的裹在柱身上,就仿佛一个最佳契合的套子。
每一下顶弄都是实打实的填满,许述就像个被束缚住手脚的娃娃,只能大张着腿,抱着男人的肩,将身体的掌控权交了出去。
不怪他,只怪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小,沈康年偏偏把他往角落挤。
不甘被掌握的小秘书在大总裁的耳边开始嗯嗯啊啊的喘,时不时含住人的耳垂像小孩子吃奶一样含弄,激的原本就卖力的总裁,更加用力,腰上似乎嵌了电动马达,动作突然变大,沉稳的办公桌都有些遭不住。
挤在两人小腹前的小小许硬的发疼,马眼一张一缩的,流出前列腺液涂在了沈总高定衬衣上,隔着衬衣,抵着硬邦邦的腹肌,口水流的更欢了。
这过硬的小小许孤苦伶仃没人抚慰,可主人身体的莫大快感,使它忍不住绷紧,梆硬,止不住的碰撞让小小许吐了第一口精。
小穴开始有规律的缩紧,热乎乎的淫水尽数浇在了龟头上,仍在律动的性器借着这些润滑抵进了最的地方,似乎要劈开许述的肚子一般,管不住力气,更加大马力冲撞起来。
屁股一拍到大腿上发出的啪啪声听的人耳热。
男人粗喘的声音再撞入底部被嫩肉缠裹的一瞬化作闷哼。
精液灌入了整个锁紧的穴里。
淫靡的气味,湿漉漉的下身,疲倦的指尖,布满红霞的肌肤,让性爱成为最上瘾的事。
双性秘书的秘密
二十四 吻他
“女朋友?”许述反问,他睁开眼睛,偏头用朦胧的视觉在黑暗中瞄准沈康年。
为什么不喜欢听别人把话讲完,这么愿意自己脑补连续剧吗?
“很正常啊,有前女友之类的,你这么优秀的人,她一定很漂亮吧……”
沈康年憋着一口气,说出了这句酸溜溜的,显得自己极其懂事大方,带着淡淡忧伤的偶像剧台词。
一瞬间,身下的床变成了机车,腰间的浴巾成了许述为他买来的不合身的高级礼服,他们是从宴会逃出来合约情人,看着月亮吹着晚风牵着手,却难以说出我宣你的誓言……
“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前女友。”
忧伤偶像剧戛然而止,沈康年大脑飞速过了一遍这句话。
没有女朋友,哦,对,他马上要跟我谈恋爱了,该有男朋友了。
也没有前女友,对,也对,他都要找男朋友了有什么前女友!
“那那那……那些玩具?”
许述大方承认:“我的。”
似乎是怕沈康年再误会,他补了一句,“我用的。”
“你用的?!”
沈康年咽了下口水,咕嘟一声,倍响儿。
如果是许述用,那粉粉的小圆球,那两个头的小棒棒,似乎都变得可爱起来了。
两人正躺在一张床上,而许述在这张床上玩过小玩具,气氛突然变得旖旎起来,空气都胶灼了。
许述不吭声,任由沈康年思绪飞起,把自己烧成红脚虾。
可似乎再沉默下去,就要错过发生什么的机会了。
“为什么用这些东西?”没话找话的沈康年看起来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沈总,您说呢。”
许述突然有了动作,他本来是平躺,稍稍一翻身,就变成了侧躺,不在刻意约束的手脚没了规矩,隔着被子碰到了沈康年的手臂,腰侧,小腿。
这三个点的皮肤一阵发紧,汗毛以几乎要把自己拔起来的力气站了起来。
土拨鼠麦色的皮肤不能看出脸红,可却能保持蒸腾的温度,他结巴了:“因为你……因为你……”
“因为我也要解决生理需求。”许述半眯着眼,他本来困了,但是沈康年的反应格外好笑,让他又恢复了精神。
“真的没有过,对象吗?”
“嗯,没时间。”
保留了秘密的部分,剩下的原因里,没时间是个万金油,但其实,大家都明白,做一件事有没有时间,取决于有没有这份心。
有那个心的人,时间那就是海绵里的水。
没那个心的人,闲成狗也不见得有这空。
沈康年似懂非懂的听了,但他上线的智商让他顿悟了――许述他没有过对象,自己和他搞对象,那搞得叫初恋。
自己第一和男人在一起,也能算做是初恋。
男人都有初恋情节,那个位置很特殊。
即使很久之后有了新的爱人,初恋也永远能在心口的地方偏安一隅的,是不爱了,但是也是真的忘不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性格什么的……”
“我喜欢傻一点的。”又傻又瞎又喜欢脑补的。
“傻的?”沈康年纠结的扣了扣自己浴巾,这对他来说,有些困难啊。
对于聪明这件事,沈康年从小到大有体会,他可是小学跳级,中学出国,奥数金奖拿到手软,自学四国语言,双修经济学法学转行搞机器人的全能型霸总。
高智商的光环,牢牢的照耀着沈康年的人生之路。
许述喜欢傻的,这可怎么办,为爱变痴呆?
沈康年的智商真的没得挑,所以许述常常觉得,他那高出常人的智商,都是跳水的情商补救的。
双商不平衡,所以有时候总是傻里傻气的。
“沈总,沈总?”沈康年莫名其妙又开始愣神,许述支起身子,因为实在是好奇他脸上的表情,想凑过去看个究竟。
沈康年一偏头,高挺的鼻尖擦过了许述的唇角,呼吸纠缠,许述垂首,眼睛里是自己的影子,柔软的黑发碎碎的扫在额头上。
他背着光,脸颊上浮出细细的绒毛,没有平时的完美利索,却是仿佛失真的美好。
分不清是谁先动作的,唇和唇贴上后就难以分开,触及鼻尖的温热换到唇瓣上后变得湿软。
两个男人亲在一起,热烈而拥挤,谁都不甘心屈居人下,也不想留出空隙让对方离开。
抓对方的头发,抓他的脖颈,攀着他的肩。
用膝盖去压他,推他的胸膛,到最后变成了纠缠,手脚同样分不开。
一条毯子被掀到了地上,两个人之间夹着一条皱巴巴的浴巾。
“唔……”
彻底光屁股的沈康年利用自己的体型优势,将许述压在了身下,原本在蹬沈康年小腹的许述腿被压开到两侧,环绕着身上健壮的男人。
放弃抵抗的许述手搭在沈康年的肩上,任由自己的嘴被毫无吻技的男人一通乱拱。
接吻时候要闭眼,许述悄悄抬起眼皮,沈康年闭着眼,一边亲,一边紧张的睫毛在发颤。
沈康年完全不知道怎么就亲起来了,怎么这嘴就跟涂了胶水一样,扯都扯不开。
他压根不知道怎么亲,只能摁着许述的唇,一遍又一遍的磨蹭。
可是下一刻,他感觉到了许述伸出来的舌尖,若有若无的舔了他的唇峰。
吻是连科学家都无法解释的人类行为,再龟毛的洁癖狂,遇上对的那个人,都会对这种交换口水都行为甘之如饴。
舌吻这种事也有种子选手,沈康年的舌头,就很有天赋。
许述的舌尖闯进沈康年嘴里没一会,被逗弄的心跳不已的沈康年触底反弹了,一发不可收拾卷打进了许述家,把人压的无力挣扎。
许述本来还有心思逗弄沈康年,很快就被那迅猛的吻收拾的堕落,不去思考,全身心的沉浸在这个吻中。
水声啧啧,连续不断,两具身体纠缠,床发出吱呀的声音。
一个吻,让沈康年硬的不行,牢牢的抵在许述的大腿上。
而许述的格子睡衣被解开了扣子,脱了一半,挂在臂弯上,他偏着头,白净的脸因为充血变得粉红一片,看起来跟害羞一样。
可是,下一秒,喘匀气儿的许述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语调平缓,“沈总,你硬了。”
僵硬的沈康年看了看自己的光屁股蛋,尴尬的扯了扯一旁的被子,想遮住起反应的下身。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裸睡?
“沈总,”许述当然知道沈康年硬了,他也差不多半硬,而内裤已经湿了,“我可以帮你……”
“不不不,我我我去卫生间就行了!”
莫名羞羞的土拨鼠捂着根本捂不住的沈鸡鸡,冲进了浴室,并着腿跑的姿势好像裹了小脚。
瘫在床上的许述上身赤裸,乳头因为刺激挺立了起来,是粉啾啾。
他有点没想到,沈康年会去厕所解决。
可他去厕所了,那自己怎么解决?
吻的天崩地裂有什么用,做才是硬道理。
欲求不满的许秘书爬了起来,从抽屉里翻出了睡眠软糖,含进嘴里,嚼了个干净。
那边在厕所待了四十分钟的沈康年总算出来了,而许述已经安安稳稳躺在自己那半边儿睡着了。
他悄悄的捡起自己的被子,然后慢慢的把屁股搭到了床边,再一点点挪进去,生怕吵醒床上的许述。
憋着一口气躺倒的沈康年,瞧瞧望了眼许述,然后狗皮膏药一样贴了过去,闭上了眼。
刚刚在浴室里差点撸出火星子的土拨鼠确定了两件事。
他比自己想象的喜欢许述。
而许述,也肯定有一点点喜欢他。
这是他们之间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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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沈总他“不行”
吃了睡眠软糖的许述做了一晚上噩梦睡眠质量奇差,他梦见自己一个人开车去草原旅游的路上被从地里冲出来的土拨鼠截了道儿。
还是只巨型的土拨鼠,和猩球崛起里那大猩猩一个体格,圆墩墩很是壮实,褐色的皮毛,漆黑的利爪,以及呆滞的三白眼。
它盯着许述,然后用短粗的爪子捶打自己的胸口,仰天张嘴准备长啸。
许述还不知道土拨鼠怎么叫呢。
“叽叽叽――叽叽叽――”
等等!
叽叽叽?
不该是啊啊啊啊啊吗?
等等,他为什么会觉得土拨鼠是啊啊啊叫的?
土拨鼠似乎察觉了许述的想法,停滞了片刻,继而――“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家伙,读心土拨鼠?土拨鼠中的x教授?
噩梦惊醒。
而侧躺的许述睁眼并没看到对面枕头该出现的沈康年的脑袋,连他的被子都团成一团揉在床脚。
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逐渐回笼的各个肢节神经让许述觉得,自己的被子里似乎有点拥挤,自己怀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许述悄悄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果真在自己的胸口前,找到了失踪的沈康年。
男人的头紧紧贴着许述的前胸,蜜色的手臂搭在他腰间,两条腿夹着许述的腿,整个一大型巨婴,而许述就是他手里的成人抱枕。
怪不得腿迟迟没有感觉,估计已经全麻了。
两人贴的紧密,许述能自由活动的只有脚趾和胳膊,可呼吸平缓的沈康年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甚至在许述不经意转了一下腰的时候,下意识收紧了手臂,脸循着许述的胸口蹭了蹭,紧贴着的半边脸印上了他睡衣扣子的轮廓。
许述想,原来这就是睡相还不错的人,长见识了。
这样一个姿势并不舒服,可是许述还是叹了口气,伸出胳膊偷偷抱住了沈康年的脑袋,整个被窝都是两个人身上一模一样的沐浴乳味道,许秘书满意的闭上了眼,准备再睡一会儿。
比起舒服,他更喜欢这样的亲昵。
他并没注意到,沈康年轻轻发颤的睫毛与逐渐通红的耳稍。
该死的,这样邋遢的睡相,竟然被许述看到了!
沈康年!你为什么不能控制一点寄几!!
许述再醒来的时候,沈康年这是真的不在床上了,而许述的被子被掖到了脖子上,手脚边全盖的严严实实的。
就是这般慈母式的质朴掖被角手法,让许秘书又做了一个窒息的噩梦。
许述吸一口气,掀开被子起床,墙上的挂钟指向了九点的方向,这多睡的一会,其实也没多睡多少。
卧室的门开着,客厅里有些许动静。
许述踩着拖鞋走进客厅,沈康年正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穿着昨天的衬衫和西裤,没有打领带,手边是一杯牛奶,另一只手则握着手机,表情沉稳的翻阅着什么,一派成功人士即使在休假也要好好工作的精英风。
从许述这个角度看去,沈康年手机页面绿绿的,估计不是股市行情,就是数据分析表。
“你醒了?”听到动静的沈康年抬头,把手机息屏放在一边,示意许述坐过来,“我起的早了一点,就借用了厨房做了些吃的。”
追人大法――抓住一个人的心,要先抓住这个人的胃,这可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要抓住许述的胃,光靠家里阿姨的手艺可不行,时不时还得展示一下独特的男友力,让许述发现自己惊喜的一面。
桌面上的东西很简单,热牛奶加三明治,以许述对自己家厨房的了解,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他家厨房里的。
“你出门了?”许述拉开椅子,坐在了沈康年对面。
“出去买了点材料。”也就番茄酱沙拉酱小生菜小香肠小面包片小牛奶这些吧。
许述家的冰箱都没插电,一打开干净的冷藏盒上的塑料膜都还在,这个冰箱似乎就是摆在厨房里的装饰品。
沦为装饰品的原因也很简单,许述不做饭插着白浪费电,也不是他不会,就是觉得折腾两三个小时弄出来味道平平的两菜一汤不如点个外卖。
好在煤气灶里还有气,让沈康年能顺利开火煎鸡蛋,他摊了两个荷包蛋,那个最圆溜溜最光洁的,夹进了许述的面包里。
三明治这种谁做都不会太难吃的东西,沈康年做的是炉火纯青,在当年的留学生涯里,他的最常吃又省时间的早餐就是三明治,偶尔会换成贝果,但最终还是可以夹进万物的三明治更得人心。
许述在沈康年的注视下,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松软的全麦面包下是口感爽脆的生菜叶,很青嫩,然后是番茄酱和沙拉酱混杂的酸甜口感,香肠在最中间叠了几片,一咬咸香四溢,那精心摊的荷包蛋蛋黄都还有些湿润,不干,正正好。
一个美味的三明治打开了许述的胃袋,他几乎没想到沈康年会做饭,还会给自己做饭,虽然只是一个三明治。
除了味道,感情的加码也做到了极致。
因为,这是第一个亲手给他做早餐的人。
沈康年心不在焉咬了口自己的三明治,试探问道:“好吃嘛?”
“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三明治。”许述认真道。
“咳,哪有那么夸张。”
咻咻咻――表面沉稳的土拨鼠内心放起了烟。
啊啊啊啊啊看到没,抓到许述的胃了!
抓胃能手摩拳擦掌,甚至想留在许述家给他再做一顿中午饭,可惜这个愿望因为章嫣女士不合时宜的电话而胎死腹中。
“你这孩子在哪呢?昨天说加班晚回来,加班加到现在?”章嫣虽然外表年轻,但仍旧与所有老妈一样的能叨叨,且很关心自家孩子的婚姻大事,“快三十的人了,没对象就算了,还学别人夜不归宿,人家去对象家,你去哪了?”
许述和沈康年坐在一张小方桌上,安安静静的谁都没说话,于是章嫣女士的声音尤为明显。
尴尬,弥漫了起来。
许述装作自己听不到的样子,继续吃早餐,低着头,用三明治堵住马上要上扬的嘴角。
沈康年都辶耍又不能恼羞成怒的挂电话,硬着头皮道:“妈,昨天加班太晚了,我怕回家打扰您和我爸休息。”
“沈康年,你之前大半夜回家,你爸和我被你吵醒了吗?”
在沈康年很多个加班回家的夜晚,没有一盏昏黄的夜灯为他留守,没有一碗热汤抚慰他饱受工作折磨的心灵,连园里的哈利都睡得四脚朝天,可以说是无人在意了。
只有夜不归宿,是章嫣女士不能接受的。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富二代,沈康年是管的严的,年轻的时候有零钱管制,不会给他太多,熬到人上了年纪,还有门禁等着。
“我在许述家,昨天真的太晚了,送他回家顺带就歇下了。”沈康年只好说了实话。
偏偏他妈不信,“你别拿小许背锅,我给你讲,你要是敢……”
沈康年直接把手机递给了面前的许述。
“我?”
“你和我妈讲吧,她信你比信我多。”
吃三明治看热闹的许秘书只好接过,以一种温和的语气陈述事实:“夫人,沈总确实在我家,昨天忙完工作,已经很晚了,我怕沈总开车回去疲劳驾驶,就让他留在我家休息了。”
女人都很吃柔声细语这一套,没想到许述真在旁边的章嫣女士立刻收了腔,“呀,小许,那是不是太麻烦你了,我就是怕他出去瞎搞。”
在章嫣眼里,许述这个靠谱的年轻人与其说是沈康年的下属,不如说是他的朋友,于是对许述的态度也是格外亲和。
“沈总不是那样的人。”许述瞥了眼沈康年,肯定道。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章嫣还是清楚的。
她就是怕――
“他都单身这么久了,我可怕他有点什么毛病是我不知道的呢。”
毕竟也不是什么都第一时间回家告诉妈妈的幼儿园小沈了,万一变态了呢?
心理上的倒还好,万一是生理上,那可就太不行了,沈家可就他一根独苗啊。
被亲妈认为有点毛病的沈康年:不想说话。
或许土拨鼠生活在地里是有原因的。
认证过沈康年生理健康水平卓群的许述:“夫人,您太幽默了。”
最终,沈康年垂头丧气的回家了。许述收拾了早餐桌上的碗筷,端进厨房里才发现昨天新邻居送的小蛋糕还在料理台上摆着。
说好当早餐,结果谁都没吃。
打开一看,里面原本精致的小蛋糕上的动物奶油已经融化变塌,黏糊糊的沾满了四周的纸盒壁,这个季节,蛋糕放在外面,真是很容易变质。
没办法,粉色的,被沈康年扯坏的包装袋和小蛋糕一起进了垃圾桶。
下午的时候,许述在网上订了一箱车厘子,正好还新邻居一个见面礼,他们办公室的小姑娘都喜欢吃车厘子,送新邻居应该不会出错。
特意换了一身便装的许述提着车厘子敲门,他面对女性向来都是温和有礼,游刃有余,只是――
门打开的一刻,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九几,剃着寸头,眉目刚毅,透着一股悍气的壮汉出现了,四月的天气还不算热,这人就穿上了灰绿色的紧身半袖t恤,紧紧裹着一身肌肉,比沈康年的还过分。
这肌肉已经不算是为了美感而充盈起来的了,许述清晰的看到了他胳膊上盘亘在发达肱二头肌上的青筋。
他毫不怀疑,这人一拳头可以把他们面前的防盗门打穿。
许述张了张嘴,准备好的腹稿在这一刻一个字都蹦不出来,“额……”
“你有事吗?”男人并没有打开防盗门,而是隔着铁门,和许述对话。
这防盗门也给了许述一些安慰,就好像有种在动物园里看老虎狮子时候那扇双层防弹玻璃同样的功效。
“您是新来的邻居吧?初见面,我叫许述,昨天门把手上的小蛋糕是您送的吗……”
“不是。”男人很诚实。
“啊,”又被噎了,还是尽早结束话题吧,“这是我准备的一些见面礼,很高兴和您做邻居。”
壮汉看了看许述手里的车厘子,啪嗒打开了防盗门,单手接过泡沫箱子,关门前,落下了一句:“谢谢,陆将。”
陆将抱着泡沫箱子走回家,从腰带缝隙抽出一枚刀片,沿着胶带缝隙一划,里面是满满的车厘子和两三个冰袋,车厘子有陆将一个拇指那么大,红的发紫。
他拿出一枚车厘子嗅了嗅,没什么不对的,这才去厨房拿了一只碗,洗了一把放在桌上。
卫生间的门开了,拖鞋蹭地的邋遢声音啪嗒啪嗒离陆将越来越近,脚步静下,陆将立刻侧身,在他身后准备扑人的方慎言载到了沙发上,头则砸进了陆将提前放好的手掌里。
“干什么,靠一下而已。”方慎言皱眉,他显然刚睡醒,眼角还带着眼屎,头发乱飞,没有形象可言。
“隔壁邻居送来了车厘子。”
方慎言坐进沙发里,陆将收回了手,指指车厘子介绍道。
“是收到小蛋糕的回礼吧?”方慎言眯着眼睛,颓废的摊在沙发上。
“嗯。”
“我要吃车厘子。”方慎言摊着道。
“吃。”陆将洗好就是给他吃的。
“懒得动。”
懒得动的潜台词就是,你替我动。
陆将只好拿住车厘子的柄,递进了方慎言的嘴,方慎言闭着眼一通乱嚼,然后头一歪吐个核出来,正好蹦陆将手里。
二十六 沉默的保镖 【彩蛋:和小秘书同居 蕾丝QQ内衣】
方慎言之所以挤在陆将租的房子里,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他变态想靠近许述,而是他名下的房产因为公司资金链的空缺暂时抵给了银行。
贴了白封条的,住不了人了。
家里老房子住一做一噩梦,方慎言更烦得回去,就挤到陆将这里了。
要说陆将这房子也是他交的租金,押一付三呢,他进来住一住也是理所应当。
可能是小时候没零食吃缺嘴了,方慎言现在格外喜欢吃甜食和新鲜水果。
如今正好是车厘子的季节,往年他都按箱进在家里冷库储存,今年如果不是许述送来一件,他估计都吃不上车厘子。
也不是缺钱到了这种地步,是现在的境,忙的脚不沾地,他根本记不起来买。
“你还在想公司的事情?”陆将是个粗人,他真不懂方慎言公司为什么会濒临破产,明明之前还运行顺利,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方慎言总结为三个字:有人搞。
陆将把手里的车厘子胡扔进垃圾桶,半天才憋出一句:“是沈总吗?”
他只认识方慎言一个对头公司老总,就是沈康年。
“你太看得起沈康年了吧?”方慎言自认为在这个领域中,自己比沈康年走的可快多了。
当代人工智能需要的是突破,单靠沈康年这样研发低端线的新产品,迟早有一天要被市场淘汰。
人们早就该淘汰什么扫地机器人了好吗?这在方慎言眼里都算不上人工智能。
每一谈起陆将听不懂的公事,方慎言脸上的轻佻总会消失的一干二净,说这些话时还会皱着眉,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样的他有多么偏执。
存在即合理,至少目前为止沈康年占据的市场仍旧火爆,商人之间,利益才是王道。
这样粗浅的道理,陆将都懂,不过他没有说教方慎言。
而方慎言不只是个商人,他正正经经搞研究出身,随了他那疯子爹。
虽然沾染了商人的铜臭,但仍旧信念坚定:“我在研究的东西是未来足以改变世界的。”
陆将听了更加沉默,这在他眼里,其实就像他五岁的侄子拿着变身器说:“我要变成奥特曼!打败怪物!拯救地球!”
沉默有沉默的好,至少让他们两个地位不匹配,思想境界不一,经历背道而驰的人仍旧可以相安无事的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方慎言靠在沙发上,茶几上的手机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拿起来是个陌生号码,不过,是本地的。
他伸手勾过手机,贴耳朵一听,对面熟悉的声音让他原本眯着的眼猛的睁开了,陆将听他语气中,有一丝说不出的激动。
“你……你怎么会在国内?这是谁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等我去找你!不许动!”
方慎言挂了电话,没有和陆将解释,他也不需要解释什么,陆将只能算半个助理,全职是保镖和司机,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也不了解。
就比如方慎言之前甩掉的小男生,都是另一个贴身助理出面理的。
陆将觉得那电话里的,不应该是被甩掉的小男生。
最有可能的是还没到手的小男生。
见方慎言一阵风一样卷进卧室,再出来后,就是人模狗样的立整西装,发胶抹抹发梢,男士香水有点骚。
“快走,陆将,我觉得你这一身腱子肉还是遮起来比较好,毕竟我们不是黑社会。”方慎言道。
之前在公司,方慎言就以“拥有一件合身正装”的问题跟陆将展开过多谈话,一米九几的陆将刚入职的时候天天穿这种灰绿色的t恤,紧身的,那大肌肉多少有碍瞻观。
所以他的意思是陆将该穿西装打领带,陆将开支之后也买了几件。
但这陆将没听,随便穿了个夹克,拿上车钥匙跟在方慎言屁股后面出去了。
方慎言盯着手机上发来的地址,“去新河路18号开源……农贸市场?”
语气不善的说完了地址,方慎言就不再说话了,脸也板着,按平时,他应该嘴角勾起瞧着车窗外,说说这说说那的。
他不说话,陆将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到了农贸市场门口。
方慎言看着地上的泥摊子和烂菜叶子,略微有些爱干净的他,迟疑了一会还是踩进去了。
到了他就开始打电话,“你在哪呢?我到菜市场了。”
“往前走?”
“找店?”
方慎言和陆将一前一后,走过坑坑洼洼的泥土地,总算看见个还算干净的地儿,白色木质小屋,门口摆了辆老大爷的三轮车,刷绿漆那种,上面堆满了架和鲜绿叶,旁边一块立着的灯牌,质朴两个字“店”。
店里面的人显然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打开门走了出来,“方慎言。”
陆将也看了过去,是个穿着白色线衫,文质彬彬的男人,手里捧了一束在修剪的玫瑰,映得他很白,很瘦,看起来有点不健康,说有文化点,就是形销骨立。
不过他长得好看,尖下巴瓜子脸大眼睛,是同性看了都会有保护欲那种。
果然,化身“护使者”的方慎言立刻冲了上去,攥住他的手臂:“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们进去聊吧?”男人轻轻一笑,有种脆弱的病态感,“那位是?”
方慎言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陆将,“我助理,陆将。”
“你之前那个助理呢?”
“还在,只不过他更多负责公司里的事情了,所以就陆将一直跟着我了。”
方慎言跟着男人进店前,问陆将要不要进来,陆将说不用,然后就走到了一边,盯着那绿色的车出神。
这两人是老相识了?关系似乎很好。
陆将很擅长行为分析,他只觉得方慎言和那个男人怎么看怎么亲密。
他就是个司机加保镖,再亲密也和他没关系。
店里,男人给方慎言倒了一杯茶,小青柑的味道很香。
“你不是说去别的地方散心了吗?”方慎言问。
“嗯,来这里不也是散心吗?”
“你到底是怎么了?巨力为什么突然宣布撤掉你华东区执行总裁的身份?你那个蠢货表哥我已经……”
面前的男人,是巨力集团华东区的执行CEO,同时也是巨力家族里下一任族长。
他是方慎言的伯乐,因为他的存在,方慎言才有足够的资金去进行各个研发项目,这也是为什么方慎言的公司一直依附于巨力集团,比起挣钱,方慎言更喜欢研究。
而如今,巨力集团内部在上个月就变天了,男人被撤掉CEO后就失踪了,给方慎言最后一条简讯,是去散心了,让他不要担心,即使他不在巨力,方慎言的项目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现在,巨力的新任CEO完全不顾及之前的合作,停止投入资金强制航宇终结一切项目,并且以要挟航宇交出此前科研成果,跟巨力派出的研究小组对接。
这就等于架空方慎言,再夺取他的心血,方慎言绝对不会允许的。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男人温吞道歉,“他们想抢你手里的成果,这件事 我很抱歉,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无耻。”
“又不是你干的,你道歉什么?”两人认识很久了,也算是朋友。
“他们可能是为了逼我回去,但是我不想回去。”男人道,他盯着茶水氤氲的蒸汽,表情淡淡的。
“你一个三十岁的人了,这是玩离家出走吗……”方慎言知道他家庭关系比较复杂,华商豪族,家长里短和商场都是挂钩的,很难说清。
“是啊,我已经三十岁了,我没有下一个三十岁了,我想过的开心一点。”男人笑笑,转移了话题,“目前,我建议你去找沈康年,他不行,还有他背后的沈家。”
“沈康年,我已经去找他了,只是他估计不愿意和我合作,我们两个人的研究方向不一样,他还停留在最基础的机械,我想要的是思维芯片。”
“慎言,你可能太着急了。”
“我……”
“你不该把父辈的愿景担到肩上,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活着。解决燃眉之急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你要在这里散心到什么时候?为什么在这个菜市场里?你要是缺钱……”
“我不缺钱,我只是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生活,外面是菜市场,很热闹,我很喜欢。”
方慎言也是撇嘴一笑,“瞧我,班门弄斧了,林少爷能缺钱吗?”
陆将在门口站着,宽广的肩把那狭小的店门挡了大半,菜市场门口进来个白金卷毛的男人,张扬的脸很年轻,一身鸡零狗碎的潮牌,又贵又丑。
这人老远就盯上陆将了,一路皱着眉走近,纨绔相的五官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睛的,“你谁啊,站这儿干嘛呢?挡道儿知道吗?起开!”
陆将没理他,往旁边走了走,青年抬脚往店里进,却被陆将薅住了领子,一把Y了回来,青年也是练过,擒住陆将手臂,翻身一绕,到了陆将正面。
张口就是国粹:“我***的,你**什么东西,要**打架吗?!”
青年和陆将差不多高,真是练过散打一类的,立刻摆出了架势。
就在这时,店的门开了,白线衫的男人先跑了出来,平淡的情绪被打破了:“你干什么!又骂人?!又动手!?”
金毛青年立刻甩开陆将,跑到男人跟前,仿佛告状小孩一样一脸不服气:“他先跟我动手的!”
紧接着方慎言也出来了,挑眉一看这情形,拱火道:“陆将,没输吧?”
金毛一见方慎言从屋里出来,顿时就控制不住火山喷发了,怪不得不让自己进去,这是店里藏人了啊!
他不分敌我一把Y住了线衫男人的衣领,“你**的!我不在家!你背着我见男人?!这**不会是你之前老相好吧!”
“你干什么?”方慎言皱眉,想上去搭把手。
这个金毛年轻骄横,一看就是家里惯出来的二世祖,跟林少爷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林少爷却抬手制止了他,眉眼温和,丝毫不气:“你今天骂了两人了,是要打我吗?打完的话,你今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金毛怒火中烧,气的呼哧呼哧直喘气,但最终还是松开男人的领子,一脸愤懑的盯着方慎言,嘴巴又开始吧嗒,不过倒是没有脏字了:“我就知道你喜欢找金龟婿,你有我一个还不够吗?!他有我有钱吗?!还是你就喜欢看着碗里望着锅里……”
“我就知道你这死基……呸,臭男人朝三暮四!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除了我!小爷才不像你!”
男人完全不理那碎嘴子的小金毛,转过头去对方慎言道:“今天就先这样吧,改天再聊。”
方慎言点头,看了看那金毛青年,“不过,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这样吧。”
“没遇到过喜欢的,所以那方面一直不确定,想试试。”
“太年轻了吧?”这男生看起来二十都算多了。
“他图刺激,我什么都不图。”哪怕断,也能轻松断干净,“试一试,也没什么。”
“那成,我先走了,回见。”自己私事都闹腾的方慎言,也不适合多管别人闲事。
“回见。”
方慎言冲陆将一抬手,两人溜达走了,只能听见身后那小年轻愈发高的声音。
“小爷我都不喜欢男的!就你一个!你都给我扳弯了!你要是敢去找别人!我让你这辈子下不来床……”
“我就不进去!我就要在大街上说!我得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男人!!”
年轻人,确实有另一种新感觉。
不过方慎言摸摸下巴,看了看旁边的陆将,他还是喜欢老硬骨头。
直到坐进车里,陆将都一言不发,方慎言这才觉得陆将太沉默了。
“怎么了,你今天是彻底锯嘴葫芦了?”
“没事,回家吗?”
“回家啊!累死我了,明天又得去求爷爷告奶奶拉资金了……”
“你是不是挺好奇,那人是谁?”方慎言凑过来。
“哪人?”陆将专注开车。
“就刚刚那个男的,好看又温柔,我暗恋过他呢。”说起这,方慎言故作娇羞,“那可是我最纯真的情感。”
陆将:……
“不过,后来横亘在我们面前的阶级差异分开了我们,他,变成了我的老板。”
“他是巨力的老板?”陆将聪明了一回。
“嗯,所以我现在一点不喜欢他这样的了……”方慎言眯起眼睛看看陆将,话音没了下文。
至于喜欢什么样的,好像两个人,都该心知肚明。
彩蛋:
许述和沈康年在一起半年后就同居了,两人一起住在许述租的房子里,计划是他们两个一人出一部分钱,买一套房子。
但是买房子这件事是许述的人生目标,一直都很慎重的许述挑了许久都没看到心仪又合适的,也就还住在之前的旧小区了。
沈康年提出过搬到他市区的复式公寓去,许述不答应,现在的老房子虽然老,但是地段还不错,交通也方便。
非常想同居的沈总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入赘’过来。
入赘过来时,到底是富家少爷的沈康年挑挑拣拣带了七个大行李箱,其中四箱是衣服,还仅仅是这个季节的,两箱是杂七杂八的鞋帽配饰,一箱是生活用品。
许述看看摆满客厅的黑色行李箱,看看自己的小衣橱,抿了抿嘴,刚想开口,就被沈康年凑过来亲了亲,他笑着说:“乖宝,我们终于住一起了。”
唇上的温热,打消了许述刚刚准备礼貌性提出让他原封不动连人带行李一起回家的措辞。
许述家有个杂物间,里面放一些不用的杂物。
他暂时把沈康年的五个箱子塞了进去,只留了一箱衣物和一箱生活用品在外面。
纵然只有一箱衣物,但许述觉得他还是看轻了沈家佣人叠衣服收纳的本领,拆出来的西装衬衣马甲,犹如小山般,堆在了许述的床上。
许述很少真心感到疲惫,但是在这一刻,他叹息了,“康年,这些衣服,我的衣柜放不下。”
“没事宝儿,放几件是几件,剩下的我穿的时候再找。”同居的喜悦足够沈康年暗地里高兴的翘尾巴了,衣服塞不塞的下,都是浮云。
许述只好打开衣柜,他准备把自己不是当下季节的衣服收出来,放进沈康年的行李箱里,塞进杂物间去,这样也能给争做“奇迹康年”的沈总多留点地方。
两人一个往外掏,一个坐在地上叠,配合的很默契,直到许述摸到橱子一只粉色的盒子。
一只熟悉的,画满爱心的粉色盒子。
记忆力极好的许述几乎瞬间知道了里面是什么,这东西绝对不能让身后的男人看见,心虚的许秘书将盒子与新的衬衣一起递了过去。
一只粉红画着爱心的盒子即使挤在没开封的衬衣盒子里,沈康年照样眼尖的捕捉到了,“这个粉色盒子里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是衣服。”许述笑笑。
“限量版的衬衫吗?”沈康年越看那个小盒子越奇怪,哪家的衬衫会用这样小的盒子装。
于是,沈康年打开了盒子。
入目是一套白色蕾丝透明网纱的内衣,尺码很大,胸前的两个小三角上面还缀着珍珠,做的极其精致。
下身的内裤同样是透明蕾丝的,中间开了一道缝儿,一条塑料珍珠横亘在缝隙间,两边是丝绸系带。
这是许述那个蓝牙小玩具附赠的情趣内衣。
“咳……”沈康年不太自然的把手里的小盒子放到了膝盖上,然后仰头去看许述,“这个……”
“是赠品,不过我没穿过。”许述对女性内衣没有多大的想法,更别提情趣内衣了。
“乖宝,”沈康年拿着盒子,目光期待,“我想看你穿这个……”
许述就知道,这东西被沈康年看见,绝对会演变成这样。
于是他摸了摸沈康年的脸颊和耳朵,轻声细语:“我一个人穿不公平,因为我也想看你穿。”
这句话几乎让沈康年原地发硬,小鸡叽叽喳喳要挣脱牢笼。
很快,他就和许述滚做了一团,许述被他摁在衣服堆里,亲的啧啧作响,沈康年故意用自己的犬牙咬他的舌尖,咬痛了又像个大狗似的舔弄讨好,许述被他缠的不厌其烦,舌尖躲回去不肯出来了,偏偏沈康年还穷追猛打。
“唔……”
“你穿这个好看,我穿你能想象吗?”沈康年和他鼻尖抵鼻尖,分开的唇上还有对方的唾液。
沈康年常年健身,浑身上下的肌肉都是小麦色的,大腿比许述两个都粗,真要说有什么看点,那就是他胸大,比许述大的多。
“你胸大,穿上才好看。”许述勾人一笑,指尖看准位置,隔着衬衣揪住了沈康年的乳头,用指尖揉捻,将男人揉的粗气连连,乳头挺立。
两人压在一起,身体的变化清晰可见,沈康年的西装裤鼓起一个大包,下身不自觉的蹭着许述的大腿根,和半硬的小许贴在一起。
“宝儿……”沈康年又像狗一样把头埋进了许述的脖颈,瞅准细长的锁骨,一阵啃咬,哼哧哼哧的。
这就相当于,他说不过许述,只能靠撒娇让许述回心转意。
“你不穿,我也不穿。”许述可以穿情趣内衣给沈康年看,但是沈康年同时也得取悦许述。
这是公平的,只有一个人爽算怎么回事。
“那我们现在也没有第二套了。”沈康年把头一歪,贴在许述胸膛上装死。
“我给你买,康年,你胸太大了,得穿xxxl的。”许述摸摸沈康年的后脑勺,“现在,我们得继续收拾衣服了。”
他可不想在这铺天盖地的衣服里来一,不然,除了收拾衣服,他们还会多一项洗衣服的浩大工程。
二十七 闹脾气沈总 【彩蛋:情趣内衣中 夫夫被窝do】
沈康年今天很不高兴,因为那个瘸了的方慎言又坐着他的轮椅来了,还是许述推着他上来的。
这事也蛮巧,许述下楼拿给沈康年订好的下午茶,方慎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个人坐着他的轮椅溜到了前台,笑眯眯的跟许述打了个招呼,“下午好,许秘书。”
许述拎着下午茶的手一顿,因为他记得沈康年并未和方慎言说自己姓许,“方总,下午好,我记得您好像没有提前预约。”
“是,最近太忙了,一时之间忘了。”方慎言无奈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许述看到了他眼底的青黑。
航宇科技情况不乐观的事,商圈里没人不知道了。短短一周,资金链全断,股价暴跌,连沈康年都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和方慎言合作。毕竟没人是做慈善的,这时候不落井下石都算是好的了。
“或许,我还有资格见沈总吧?”
“您说笑了。”许述拎着下午茶,绕到了方慎言轮椅后面,握住把手,“沈总今天下午正好有空,您可以上去。”
“谢谢了。”方慎言仰头道,“那就麻烦许秘书推我上去了。”
等电梯的时间里,方慎言自来熟的扯起了家常:“许秘书今年二十八了?有对象了吗?”
“今年二十七,还没有对象。”生日还没过,逐渐要奔三的许述,拒绝提前接受自己老了一岁的事实。
“二十七?你是几月几号的?”
“四月三十。”四月的最后一天。
其实是许述只是大概知道自己是四月里某一天出生的。
小时候孤儿院里的孩子的生日,都是进孤儿院的后一天,不会是当天,因为有些孩子是在那天被抛弃的。
用一个被抛弃的日子当生日,多少有些难过。
许述也是被扔在孤儿院门口的,在四月结束的前一天。
叮咚――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许述把方慎言推了进去。
“许秘书,你这个年纪,父母不催着找个伴吗?”
许述等方慎言的问题问完,才不紧不慢的答道,“我没有父母。”
这个回答,能从源头上把一切有关“父母”的问题扼杀在摇篮里。
方慎言的歉意来的很快,“对不起。”
“没关系。”
许述早就不是觉得没有父母是一件难堪事的孩子了。
他身边的同龄人,基本上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压力肉眼可见的大。
没有父母,算是一桩等价交换,用一个比较黯淡的童年换稍微轻松的成年。
“你是孤儿吗?”
“是。”
“我也是,”方慎言仰头一笑,“我四岁时被领养了,只是他不算是一个好家长。”
这突如其来的沉重话题,让许述有些措不及防,好在电梯门瞅准时机开了,打破了尴尬。
许述先把方慎言送到了会客室,他还得知会一声沈康年。
显然,难得一个清闲下午的沈康年并不想见方慎言。
“他没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土拨鼠警惕。
“没有。”就是互相提了一下孤儿身份。
沈康年舒了口气,站起来伸了伸手臂,由着许述帮他整理衣领。
“您不想和方总合作吗?”
“不太想,他这个项目,暂时不在我的规划内。”沈康年直白道,他这一周和其他股东也开过会,不止他一个人不愿意,其他人也不愿意。
人工智能在国内的应用并没有想象的广泛,无论是横向应用还是纵向研发,方慎言想研究的高精领域从研发上就有困难,后续应用也都是问题。
巨力对接国外市场,资本雄厚愿意让方慎言试水,沈康年他们这样的,就得考虑国内市场。
可是方慎言能求到自己的面前,可见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们两个之前也在行业里暗暗针尖对麦芒,如今一方真的要倒了,不免唏嘘。
算是白手起家的沈康年,很能理解方慎言此刻的心情。
这公司就像他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的好大儿,没人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大儿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许述整理好沈康年的衣领,轻轻拍了拍,像是抚去衣上的灰尘一般,这是个很微妙的动作,而以前的许述绝不会多此一举。
两人间的距离似乎无形中近了很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沈康年在心里发誓,他是个正经男人,也是个有事业心的男人,平时,他的脑子里绝对不全是想要亲亲许述这种事。
绝对不是!
只有在这种,暧昧一点点萌生的时刻,他才会有这种冲动。
显然,这种冲动最近频发了一些。
两人对前天晚上擦枪走火的事情,似乎都默契的只字不提,但此后的每个细节,都犹如那个夜晚一样令人心动。
鼻息相融时,许述抬手抵住了男人向自己逼近的胸膛,“沈总,方总在会客室等您。”
默默偏开头的沈康年喉结滚动,他摸不准许述是不是在吊着他,如果不是吊着他,为什么故意勾引他,却又不让他得逞。
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征服欲会因为猎物的狡猾愈演愈烈。
沈康年合理怀疑,许述是在等他玩强制爱的戏码。
比如:
总裁邪魅一笑:今天穿这么骚的白衬衣!是不是想让我在办公室办了你!?
小秘书欲拒还迎:不是呀不是呀,沈总,这里是办公室,您别乱来――
总裁凶狠撕衣:小妖精!承认吧!你就是在等现在!
咦,好强制啊。
可这戏路,土拨鼠他实在无能为力啊啊啊啊!!!
沈康年狠狠攥紧了拳头,沉重的呼吸平复心情,默默清理了脑子里的废料堆,换上了万鼎与航宇这些年的业绩分析图,纷杂的数据,让人心绪平静。
路过的员工惊奇的发现,他们向来冰山脸的沈总,竟然也会有便秘一般不畅通的表情。
沈康年进门的时候,方慎言正坐在他的轮椅上转圈,可想而知他到底是有多无聊,竟然把自己逼得学会了动物园里猴子的独家技能。
“方总,您的腿还没恢复吗?”沈康年入座,目光落在方慎言去了石膏的腿上,礼貌开口。
根本不瘸腿的方慎言摆摆手,真诚道:“沈总来的再晚点,我说不定就要下地行走打发时间了。”
沈康年只以为方慎言在讥讽自己,几分薄面索性也就不要了:“我看方总时间不多了,有些话就直说了,我们没有和航宇合作智能芯片的意向。”
“是没有意向,还是你们根本没有研究方向,准备卖一辈子的扫地机器人?”方慎言轻蔑一笑,“沈总,果真少年老成,不对,是三十岁的年纪就有天命之年的沉稳,佩服。”
快到三十岁,实际上还没有的沈康年,“像是方总这样大胆到倾家荡产的勇气,我的确没有,初生牛犊不怕虎,觉得自己年轻,还能拼,我理解。”
实际上也二十七了老大不小,入行比沈康年早不少的方慎言脸上的笑兜不住了,他想立刻下地行走给沈康年来一拳。
许述敲门进来的时候,只觉得这屋子里气氛诡异,诡异到了极点,他极少见沈康年真的在谈生意的场合生气摆出一张臭脸。
“方总,喝咖啡。”许述将冲好的拿铁放到了方慎言手边,又把红茶送到了沈康年这里,“沈总,您的红茶。”
“许秘书今天没有司康吗?”方慎言望着许述道。
今天有,沈康年订好的下午茶里就有,许述拿的时候,正巧撞见了方慎言。
“您等等,我去为您准备。”许述收好托盘,欠身离开。
沈康年几乎想要把方慎言从楼上扔出去,刚骂完我,就想吃我的司康?不要脸吧?有点自尊的都应该管住自己的嘴好吗?
不对――
“你怎么知道他姓许的?”
方慎言举起拿铁,抿了一口,“沈总,我知道的,可远不止这些。”
“你说什么?”沈康年蹙眉,身体忍不住坐直,目光锐利的盯着面前有些得意的瘸子。
“我说,我知道许秘书的秘密。”
方慎言靠在轮椅上,姿态轻松,拿手的笑又挂回了脸上,无论刚刚吵成什么样,在这一刻,他赢了。
许述不是说没有和他说话吗?!许述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这个瘸子知道的?!
许秘书再推门进来的时候,有些玩不起急眼的沈康年猛的站了起来,别着眉,似乎已经生气到了一定地步,直接吩咐:“许秘书,送客。”
说完,便从许述身边擦肩而过,莫名觉得这怒意似乎有点朝自己来的许述仍旧保持职业素养,温声道:“方总,您……”
“许述,司康可以打包给我吗?”
“……当然可以。”
送走方慎言的许秘书重新在茶水间准备了红茶和司康,端着送进了沈康年的办公室里。
男人显然有些烦躁,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沉默的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沈总,您的下午茶。”
放在手边的碟子里有司康,沈康年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哦。”
许述觉得,自己果然是被针对了,耐心道:“沈总,红茶还是热的。”
毕竟,没人比自己更清楚沈康年今天下午可以说是闲的发慌,根本没有需要理的邮件,完全不用这么用力的敲―键―盘。
“我喝凉的。”
有时候沈康年突如其来的脾气,许述也是有点无可奈何,这时候的理解,已经不单单是爱和包容了。
他还要一遍遍用工资卡号催眠自己,说服自己,安慰自己。
沈康年是发工资的,要允许他在发工资过程中,有自己的古怪的小脾气。
这样想完,许秘书轻松多了,“那沈总您慢等,我还有些文件要打印,先出去了。”
彩蛋:
在给沈康年买情趣内衣这件事上,许述明显很认真,但是要找胸围能够达到一百三,腰围近八十的情趣内衣,属实有点难了。
但是许述没有放弃,他重新进入了之前常去的那家情趣用品网店,戳了店主。
【小奴:亲爱的客人~有什么是小奴能够帮你的嘛?】
【小奴:哦,我的老天鹅啊!您好久都没来买东西了叭!小奴好想您~~】
【xs123:店主,有大尺码的情趣内衣吗?】
许述知道这家店只卖玩具,给他那件内衣,估计是和小玩具配套的,但这个店主在棒子国,他觉得说不定能有些收获。
【小奴:您想要什么款式的,都是老顾客了,我可以帮您找找,是款式特殊国内少见的吗?最近止咬器小皮衣在我们这里很火哦~】
【xs123:不,我想要一件和你上送给我的款式差不多的,但是尺码要大。】
【小奴:啊?上给您的已经是最大的了。】
【xs123:所以想请你帮帮忙,如果有的话,其他类型的也可以给我来相同的尺码,我一性都买。】
【小奴:好的主人!把尺码发过来~小奴下午就收拾出去帮您找~~】
【xs123:身高189,胸围18,腰围8。】
【小奴:哦,我的老天鹅,主人好强~这么猛的都能睡到手~~】
【xs123:我才是。】
远在棒子国的小店主捂住心口,这是他从业以来,第一看见给自家1安排情趣小内衣的号啊!好难得!骚1和温柔!
【小奴:主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沈康年是没想过许述真的会给他买情趣内衣,晚上早早上床,他把手伸进许述睡衣里揉捏乳粒时,不忘委婉提一下衣柜里的小衣服。
许述这时就一边喘,一边自己脱掉睡裤,用屁股蹭沈康年前腹,他这样浪荡,已经不需要什么情趣内衣了,沈康年一秒升旗敬礼。
他像是饿狼一样叼住许述的耳垂,吮吸几下,弄得红彤彤的,“老婆,你屁股把我蹭硬了。”
两人后背贴的紧,那只在上身流连的手转瞬到了臀缝中,摸到饱满的阴户与隐秘其中的缝隙,探了两指进去,扩张这种事得有,水不够多,他进去许述会疼。
内壁滑腻的肉很快就紧紧的吮着那两根手指了,指关节硬邦邦的抵在软肉上,又痒又爽,麻酥酥的,他另一条胳膊箍着许述的腰,手指动作起来,许述一边喘,一边拧腰想扑腾开,统统都被他摁回来了。
下身的咕叽水声也漫了出来,许述曲起了腿,脚尖微微绷紧,手攥着被子,脖颈的大脑袋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吮吻。
手指和阳具带来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前者尚觉空虚,越捅弄越觉得隔靴搔痒,那连绵的水声和忍不住发颤的屁股,都想着后者快进来,一捅到底,整个插满。
“进来吧,进来吧……”
沈康年就等他适应后这句话,几下脱了自己的睡裤,性器抵上那个湿软微张的阴口,他的手挪到了许述曲着的大腿上,将许述两条腿拢了起来,并在胸口,再用力一顶,狠狠操进了那吧嗒吧嗒吮他龟头的浪穴里。
后背位,进的又凶又狠,许述被他撞的两腿一颤,想要舒展身子,但沈康年的手臂就像是铁铸的一般,箍在许述的腿窝里,挣脱不开。
“唔……这样,不舒服……”
这样许述的下体是冲前的,小许寂寞的蹭着床单,被迫和身后交合的穴不是正正好套上男人发阳具的。
这样,插得不够。
“不舒服吗?”沈康年显然很在意许述的感受。
他的手臂一用力,就把许述翻了过来,阳具脱离穴口时发出啵唧一声。
正面对上沈康年的许述上身还穿着居家服,沈康年也是,他们两个下身光裸,在被窝里纠缠,就像普通夫妻一样,在被子里做爱。
再度抬起许述腿的沈康年看见了那湿乎乎,不停吮吸的阴穴,他把许述的大腿压在了胸前,再度挤了进去。
软肉包裹着他的阳具,里面又紧又热,完全插进去后,两个人身上紧绷的肉都微微放松了。
继而是抽插,许述这有年岁的木床随着两人动作,发出嘎吱嘎吱的晃床声。
粗硬的阳具将许述的下身捣的又酸又麻,软了腰,他主动伸手,拉下沈康年的脖子和他吻在一起,呻吟被唇舌堵住,他们紧密相连。
不知过了多久,交合的部位被猛烈的抽送带出阴水,许述腿根紧绷,前端颤巍巍吐了几口精,皱着眉眯起了眼,小穴绞紧了沈康年的性器。
男人再度重重捣了进去,抵住一敏感紧缩的嫩肉,喷射出一股又一股精。
二十八 难过
许述真的出去打印文件了,沈康年清闲,他不清闲。手里杂事很多,有几家公司的电子合同从律师手里传了过来,他得提前检查,然后打出来备份,准备好明天给沈康年过目。
其实也都是小事,他明天做也是来得及的。
只是不知道沈康年的脾气是从何而来的许秘书这时候还是不想上去触霉头了,一个人生气的时候本来看你就烦,你这时候还老没眼色的上去在对方面前忽闪,这不是讨人嫌吗?
不想讨沈康年嫌的许述静静的在自己的工位上敲起了键盘。
若是换个心肝脆弱点年龄再小点的,这时候都该满脑子的:他刚说完喜欢我,这还算热恋期吧?一转头就和我生气,明明说好哄着我顺着我的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都是不靠谱的东西――
再冷战一段时间,谈恋爱的得分,追求待观察的得掰,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了。
在感情里,一个小细节就是能这样发酵涨大让理智化作飞灰,分了再回头看,仔细想想,你都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奈何许述心肝硬如铁,他一直都清楚,感情是他自己的,他喜欢沈康年毋庸置疑,但他算得上不求回报。沈康年喜欢他是好事,但之前那么多年都没喜欢他的日子也都过来了,他不把沈康年的爱当饭吃。
最坏的设想许述都想好了,如果沈康年图一时新鲜,或者是一时愧疚,错把上头的激素当成了爱,短暂的对他有那么一段模糊暧昧的情感,和他做些出格的事,等到激素下头,他照样还会是那个不爱他的沈康年。到时候难不成要许述像是当年那位蒋小姐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许述也不会,他闹不起。如果真是那样,他也会像现在一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过回以前的日子,好好的工作,好好的生活,好好的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心里,一切如常。
A纸从不停轰隆作响的打印机里吐出来,整齐的落到下层,是新鲜的油墨味,纸张都还带着热度。
滴滴滴――微信一通乱响,律师助理发来消息,和许述说自己弄错了,发给许述的是上周传来的初版文件,里面有个条款还没变更。
许述接收了新传来的文件,敲击回复的手指顿了顿,望着发出去的:没关系的。
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边已经作废的初版文件,对自己的低级错误,苦笑了一下。
这种错怎么能出呢?
和许述耍小脸子的沈康年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吃他好不容易吃到嘴的司康,红茶也还是温的。
甜食有种治愈心灵的作用,沈康年因为方慎言引起的火,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仔细想想,他和许述生气的理由实在是太幼稚,幼稚到不像是一个成年人。
他生气许述有自己不知道,但方慎言却知道的事情。
这种感觉蛮微妙的,沈康年知道自己不够了解许述,这件事已经让他难过了,但就在他安慰自己其实已经比其他人更了解许述,至少进过许述家门,和许述睡过一张床的时候,方慎言像个傻逼一样出现了,他说他比自己要更了解许述,甚至知道许述的秘密。
秘密,人这一辈子有几个秘密?沈康年他就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秘密的事儿,连他五岁时候被蜘蛛吓尿裤子的事,都早从他妈嘴里传遍了整个富太太圈儿了,沈康年是靠一己之力,让整个圈子里平辈分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主动闭嘴的。
沈康年看得到方慎言身上的风流气,他和人交往蛮有一手的,油嘴滑舌也是自己比不了的,他害怕,如果方慎言真的对许述发起攻势,或许自己真的比不过。
接到沈云山的电话时,已经临近下班,“爸,怎么了?”
“晚上回来记得带上许述,我和你温叔叔叫了几个朋友,带你跟世杰见一面。”
“什么朋友,我和你的公司又不一样,我们有什么能见到一起的。”
这就不单单是回家了,是回家去应酬,不然沈云山不会让沈康年带上许述,对自己亲儿子极其了解的沈云山自然知道沈康年的酒量,也知道常年跟在沈康年身边的秘书是个海量。
沈康年不想去,刚跟许述吵过架,就让人家帮自己挡酒来了,这自己不就成了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玩意了吗?
“沈康年。”
沈云山很少叫自己儿子的名字,他一叫沈康年还挺怵,当初他闹着要从家里出来单干,死活都不进沈氏时,他爹也是这么叫他的,然后第二天就断了他所有的信用卡,没收了他的存折和车钥匙,后来沈康年熬过最难的两年,章嫣在中间调解,沈云山和他的关系才逐渐缓和,东西也都还回去了。
毕竟他是沈家的独苗,家产到最后,也只能给他。
“我知道了,我回去。”
许述听沈康年说要回沈家参加酒会,点了点头,把准备带回家的文件放在了公司,穿上西装摘掉工牌,“走吧,沈总,司机已经在楼下了。”
许述像往常去应酬一样为沈康年拿外套,穿外套,打领带,这闹得好像只有沈康年一个人心里耿耿于怀不是滋味一样,愚蠢的土拨鼠总是患得患失,他觉得,自己在许述心里,不重要。
一路上沈康年都没说过话,反倒是坐在副驾驶的许述和司机,偶尔能聊两句,但当司机发现每他跟许秘书说话时,他家大少爷的脸色就明显硬一分时,主动闭嘴了。
今晚果真是应酬,沈家的地下车库已经停满了,司机只好把车停在园里,温世杰也被他爹叫来了,沈康年进门的时候,正好遇见。
上出卖温世恩后,沈康年就没跟这两兄弟联系了,如今遇上,他也好奇,“你弟呢?没跟你一起来?”
不提温世恩还好,一提,温世杰脸色明显不好了,强转话题:“没来,你知道今天来是为见谁吗?”
“我怎么知道,我爸想一出是一出,又是为了让我早点回家吧。”
“我看沈伯伯也有这意思,我爸和我说,沈氏入股了航宇科技,就是为你打算的。”
“什么航宇科技?那个方慎言?”沈康年心梗了一下午,没想到回家还能更梗,他爹当初一分钱没给过他,如今还帮忙养他对家。
“你不知道?今天上午好像就签合同了吧,我爸还问我有没有兴趣融资这方面,我要是想,早在你刚入行的时候就入股了。”温世杰对什么机器人一点兴趣都没有,看沈康年脸色变差,才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沈康年都要气笑了,既然上午就签了合同,为什么下午的时候方慎言还要来找自己?故意给自己送气受?
许述和司机停完车回来,就看见沈康年一脸说不出的神色,都快咬牙切齿了,甚至还呼吸,抬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再放下手时,脸色如常,只是眼眶红了。
沈康年他不是什么小心眼记仇的人,只是,连温世杰都知道他和方慎言是对头,哪怕要入股也会出资给方慎言,这样浅显的道理,他爹可能不懂吗?
他并不认为,如今的方慎言能带来比他大的利润收益。
沈云山明显就是在和他对着干,自己这些年的打拼和努力,在他眼里仍旧是一文不值。
“沈总,夫人叫我们进去,别在这里站着了。”察觉沈康年有些难过的许述没有发问,只是轻轻的帮沈康年整理了袖口的衬衣,放轻语气:“我们去吃饭吧?”
见到客厅里坐着的方慎言带着轻松的笑意和沈云山交谈甚欢时,许述瞬间明白了。
“回来了,坐吧,这是小方,你们年纪都差不多,交个朋友。”沈云山和沈康年实在是长得很像,一看就是亲父子。
“今天下午刚见过沈总,交谈甚欢。”方慎言眼都不眨说着瞎话,又开始溜须沈云山,“沈伯父这般英明果决,沈总自然也不差。”
“今天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沈康年语气不太好,他还能好好坐在这里,都是克制住了脾气,遵守住了教养的结果了。
“叫你认识认识新朋友,一起吃个饭,不值得你回来?”到底爹还是爹,沈云山说话,沈康年也没法怼。
方慎言显然不觉得这父子俩的怒火因自己而起,他照样如鱼得水,在饭桌上跟温世恩聊地产聊的通透,夸赞沈家厨娘做的菜好吃,在许述帮沈康年喝了第一杯方慎言递来的酒时,不着调道:“许秘书真是贤良淑德,这样的秘书可是难得。”
这话其他人听是调侃,落到真想有点什么的沈康年耳朵里,当真就变了味儿。
方慎言再敬过来时,许述的挡酒词还没想好,就见沈康年拿起了酒杯,扬脖干了。
那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康年喝完,就肉眼可见的有点晕了。
好在这有点喝多的沈康年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的闭着嘴,礼貌的等到了宴席的尾声。
方慎言司机来了,温家的人也走了,沈云山被章嫣搀回了屋,一屋子刚刚还算热闹的人,转眼都走光了,沈康年还坐在原,他像是个大号的玩具熊,没人要的那种,靠着椅背,垂着头。
“沈总,我先扶您回房间吧?头晕吗?能走吗?”许述微微侧身,想要看沈康年的表情,却突然被一双大手摘掉了眼镜捂住了眼。
脸上的那只手很热,袖口有独属于沈康年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洒一点点,就能留很久。
其实摁的并不牢,松松的,许述一错身就能躲开,但他没动,他知道沈康年或许不想让他见到自己的表情。
一片黑暗中,他听见沈康年低又颤抖的声音,他说:“许述……我今天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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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温存
成年人很少高兴,也很少不高兴,日复一日的生活里,情绪总会稳定在一个无波无浪的平缓状态。
他们像一座安静的雪山,寂静无声中有细碎的雪落下来,只是雪也没什么,偶尔刮风也没什么,但只要有些外界因素无法预料的闯入,自以为是的在雪山上‘作孽’,本以为能永远沉淀的积雪往日的平衡可能一下就被打破了。
这就叫做脆弱,再庞大的雪山,都是如此。
而每个人都是雪山。
沈康年显然已经有点头重脚轻了,他本来就不会喝,还硬吞了两杯白酒,如今这两杯酒在因为生气没有任何进食的胃袋里可谓是作天作地,烧的是燎心燎肝,嗓子眼都发烫。
他捂着许述眼睛的手换了位置,猛然漏进的光线有些刺眼,许述眨了眨,还没反应过来,肩上就蹭过来一只脑袋,沉重的鼻息喷在脖颈,沈康年嘀咕着,“我还头疼……”
“要不要给您弄一点醒酒汤?喝点会好受一些。”
“不要,难喝。”沈康年喝醉了就很粘人,可能是心底的空虚发作了,他总想贴着许述,离得近一点,“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只是许述像是个木桩子一样,一动都不敢动,他其实想抱住沈康年,拍拍他的肩膀,摸摸他的脑袋,只是这是在沈家,饭厅门口还能看见走动收拾的佣人。
他怕自己的动作,暴露了不该暴露的心思。
果然,他一动不动是对的,沈康年靠在他身上没有十分钟,章嫣踩着高跟鞋下楼回来了,看到沈康年犹如没骨头的大狗一样窝在许述身上,停下了脚步。
许述先解释道:“夫人,沈总喝多了,头有点疼。”
章嫣冲许述一笑,对身后两个女佣道:“去把少爷扶到房间里,给他弄点醒酒汤灌进去,不能喝还硬撑,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但,沈康年这健壮至极一百八十斤的体重,要是他存心不配合,谁都别想给他弄起来,两个女佣一左一右架着沈少爷,使劲也没把人弄起来,许述看出沈康年不配合,“沈总,我也该走了,明天公司见――”
“你怎么走?你出去打不到车的。不许走,和我一起住!我要和你一起睡……”
很难说沈康年他清醒,也很难说他不清醒。
至少,清醒的人脸色都已经很不好了,尤其是章嫣,“沈康年,你妈我管不动你了吗?给我上楼去!别在这里耍酒疯缠着许述!”
“不,妈,他得留下来……”沈康年抬头,“我只要他!你把他赶走,我跟他一起走……”
许述已经笑不出来了,这些话如果换个场景,比如出柜,他或许下一秒就该跟沈康年一起跪下了。
“我当然让许述留下来,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走,你先上楼,我和许述有话要说!”母亲的直觉往往都很敏锐,这可能就归咎于,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自始至终都跟妈妈连在一起。
可是章嫣不太相信她这的直觉,以她儿子的缺魂程度,好女人都追不到,怎么可能追到一个好男人?
“说什么我不能听吗?”
“你听个屁,再不动地我就让司机把许述送回家!”
很快发现沈康年软肋的章嫣,成功让原本两个人都弄不起的土拨鼠直立行走,自己扶着楼梯把手踉跄上了楼,临行前,他对许述说:“我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住,一会来找我……”
“知道了,沈总。”怕他继续惊世骇俗的许述,唯有报以微笑。
沈康年走了之后,章嫣问:“小许,要不要和我去园里坐坐,这里烟酒味太大了,该收拾了。”
“好。”
沈家的园很大,一眼望过去,看不见正门口,有树有丛,还有喝茶的亭子跟镂空的秋千,章嫣坐在秋千上,示意许述也坐在她旁边,“快来。”
“夫人,您有什么想说的?”许述已经决定无论章嫣问什么都死不承认了,反正,他们之间也是真的没有确定关系。
谁知章嫣什么都没问。
“小许,今天之所以叫你来,是我料到康年肯定不会高兴,他爸爸就是这样,有时候做什么事就仿佛一点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一样。”章嫣靠在秋千上,“但其实,他爸爸是爱他的,他爸爸这个人很有主意,康年像我,我年轻的时候,也不理解他。”
“沈董他这,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因为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航宇真的消失了,康年的公司一定会成为业内的龙头,一个龙头不是那么好做的,这片领域我和他爸爸都不懂,但我们懂一件事,枪打出头鸟。”
“我们都不希望康年成为靶子。”
“但其实,有很多种方式,沈董也可以提前跟沈总商量一下――”许述没有爹妈,但他理解中的父母,应该平等的对待孩子,尊重孩子。
章嫣笑了,“他爸一直就是那样,我年轻的时候和他在一起,风头正盛,漂亮又年轻,要是一直从业到现在,我也是个娱乐圈的厉害人物了。”
“但是,我突然怀了康年,”章嫣看看眼前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我和他爸提了分手,准备偷偷摸摸打掉,但那些原本定好的电影啊,广告啊,全都来和我解约了。”
“沈董做的吗?”许述诧异。
“是,我当时,肯定比现在的康年更恨他爸,因为我就觉得演戏就是我的生命,我这么漂亮一张脸,别人看不到都可惜了。”
章嫣叹了口气,那时候她心气高,沈云山和她说结婚的时候,她正闹绝食呢,大不了就一尸两命。
“我想,结婚当阔太太和当荧幕大明星,我总得占一个。和他结婚后我就往死里作啊,但他,全都顺着我,等我生下康年之后,看着那么点的孩子,我就突然原谅他爸了,如果我打掉他,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了。”
“他爸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件事和我作对,当时手段了得,我都觉得我下半生都要恨死他了。”章嫣低着头,“但他其实是爱我的,这么多年,也没让外人看轻我,养的我如今肩不能提手不能抗。”
“所以你明白吗?他就是想让康年低个头,回家会更轻松一点。”
“夫人,其实沈总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整个公司上下,全靠他。”
“我知道,但是沈家也需要他,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沈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所以――”
“在我眼里,你跟康年很多年了,不仅是他的助理,”章嫣顿了顿,“还是他的朋友,对吗?”
许述哪里会听不出那朋友上的重音,他摇摇头,“不,我和沈总哪里算的上朋友,做沈总的副手,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他话说的谦逊又卑微,挑不出任何毛病。
“康年很依赖你。”
“沈总只是喝醉了。”
章嫣看着许述温顺的脸,松了口气,“我是希望,你能帮我偶尔劝劝康年,让他不要那么讨厌他爸,偶尔,也得记得家里还有产业在等他,可以帮帮我这个忙吗?”
“当然了夫人,”许述点头,“如果有机会,我会跟沈总说的。”
“对了,康年这周五有事吗?我有个国外定居的闺蜜,她女儿周五回来,我想让康年接一接。”章嫣冲许述挤挤眼,“他们年龄差不多大的――”
“这周五的行程,我要明天回去确认一下,再转告您。”
“好,那就拜托你了啊,好孩子。”章嫣亲切的拍了拍许述的手,一片冰凉,“进去吧,你去看看康年,省的他找不到你,说我骗他。”
许述跟着章嫣往回走,背脊被夜风一吹,才觉得一片冰凉,明明都开春了,还是有些冷。
他呼吸后敲了敲二楼的门,木门被拉开,已经换了睡衣的 沈康年一把扣住许述的手腕把人拉了进来。
被抵在墙上的许述浑身的凉意都被这热乎乎的躯体烘走了,酒味变成了薄荷沐浴露的香气,眼神微微飘忽的沈康年拥抱着他,“要不要试试在我家?”
异于常人的巨大床铺,散落的灰白抱枕,厚厚的毛绒地毯,无论哪里,躺上去都一定很舒服。
只有许述心里一片荒凉。
“您想要吗?”
“想。”沈康年毫不犹豫。
许述抬头摸了摸沈康年湿漉漉的发梢,含笑道:“不能做全套,但我可以用嘴为您弄出来。”
这或许是他对沈康年,为数不多独一无二的用了,别的秘书,做不了。
这篇章节有精彩彩蛋
彩蛋热荩
在许述提出“用嘴弄出来”这个想法的第一时间,沈康年是拒绝的,不是他色心大,非想和许述弄全套。
是因为他被酒精弄的晕晕的大脑中,唯一一丝清醒的绅士风度告诉他,这件事许述并不会舒服,他想要两个人都舒服,所以不行。
“为什么不行?”许述主动贴着墙跪了下来,伸手去解沈康年的睡裤带,脸红一片的沈康年攥紧他的手,“你会不舒服的。”
“我不会。”一个笃定的回答。
沈康年从来没让人为他做过这种事,他也从不突破自己的底线用嘴去抚慰别人,那种地方,多少是有点脏的。
但当他看到许述白净的手攥着他粗硬的性器,充血肿胀的龟头抵着他的脸颊斜斜擦过,顺着鼻翼,凑近嘴角,留下一条前列腺液的透明痕迹时。
他下腹的火几乎瞬间翻涌了一倍。
许述张嘴,尽量将硕大的冠头含进嘴里,还要小心不要让牙齿碰到那也算是娇嫩的器官。
他惊奇的发现,那东西在他嘴里更肿了,还兴奋的抖了抖。
身体对爽还是不爽的表达,永远是最直白的。
“唔……”口腔的温润让第一接触这种新鲜事物的沈康年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从耳梢到头皮都散发着火一样的热度。
身体一热,残存的酒精立刻挥发上头。
他舒服的眯起眼,甚至无法睁开去看一看许述的有些淫乱样子――他穿着西装,跪在地上,仰着脸将自己的分身含进嘴里。
舌头在这时似乎放到哪里都不合适,整个口腔都被鸡蛋一般大的性器堵住了,舌擦过柱身,龟头的前端,马眼在口腔上壁一张一合。
被含着的部分实在是太爽了,大部分漏在外面的柱身不满足于被手抚弄,沈康年的手摁在了许述的肩上。
他想进的更一点。
显然许述很懂他的想法,只是第一,他把沈康年的分身怼到了嗓子眼就忍不住有呕吐的感觉,偏偏想吐收缩的喉咙紧紧的攥住了冠头部分。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新奇了,窄小炙热又拥挤的喉管,只想让人闯进去。
沈康年舒服的喟叹一声,臀部乃至大腿根都绷紧了。
而许述只觉得,那硕大的异物弄的他几乎要呼吸不来了,压迫又恶心。
好在,第一尝试新鲜事物的沈康年没有多持久,他在射精时急急抽了出来,米黄色的液体喷到了许述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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