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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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男男 / 现代 / 中H / 喜剧 / 美人受 / 纤细受
裴楠从知道自己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后,生活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少爷的生活不在,贫民区的日子使他崩溃。所以在母亲过世后,他逃也似的回到那栋别墅前,哭着求爸爸留下他。

齐风北到底心软,让他暂时留宿。

为了能让这个“暂时”变成永久,裴楠爬上了爸爸的床。

CP是齐风北X裴楠  年龄差2岁,非有血缘的父子年上,受是双性,会生子。

排雷:受很废柴,笨蛋美人,不依靠攻的话活不下去。架空背景,尽量日更(*洙洌)

第1章 恳求爸爸

夏末秋初。

气温原本并不会降得很快,但因为才下过一场暴雨,又是在这样半山腰的地方,风一吹,气温骤降,白日里穿着还嫌热的衣服,到了晚上就觉得冷了起来。

裴楠冷得打了个喷嚏,缩了缩脖子,只穿了短袖上衣的手臂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止冷,他还好饿。

路上用仅剩下的钱买来的面包已经啃完了,连原本掉在衣襟上的屑渣都被他捡了放进了口中,此刻他浑身上下再加上旁边扔着的背包里,都再没有一点能入口的食物。

想到这里他就有点后悔。

如果那笔钱不是拿来买放在橱窗里看起来就很香很诱人的面包,而是去买没什么味道的馒头的话,他能多买一倍的食物,现在也不至于饿肚子。

可他当时就是没忍住,以为自己还是原来那个养尊优不知疾苦的小少爷,根本忘了自己已经流落贫民区近一年了。而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什么残羹冷饭都吃过,却还是没让肚子习惯那些粗糙难以下咽的食物。

好饿。

肚子里又“咕咕”地叫了起来,裴楠前十六年从未尝过饿肚子的滋味,这一年却几乎少有吃饱的时候,更遑论吃好。

想到这一年遭受的经历,裴楠的眼圈就红了起来,又委屈到想要落泪。

他即使知晓了事情的一切真相,可还是觉得委屈。

后面就是他住了十六年的家,他在这栋豪华的别墅里霸道横行当他的小少爷,每日有好吃的好喝的伺候,几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现在,他却连门都进不去。

他是昨天下午到的。看到这扇熟悉的门,他欣喜万分,可是无论怎么按门铃他都进不去。密码锁也换了,他的指纹也打不开门锁,这栋房子连着房子里的人都将他彻底拒之门外,宣告他――你不再属于这里!

可他不能走,他已经身无分文,他也不愿意再回到贫民区去。

再回到那里,他会死掉的。

与其被人欺负死,不如就饿死在这里!

裴楠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往下掉,还把背包团进了自己怀里抱着。

他长得白净,眼泪一落就在脸上冲出两条痕迹来,其他地方还是脏污的,只有被眼泪淌过的地方显得白。

在快哭完的时候,裴楠终于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接着,两束光线打了过来,恰好照在他的脸上,照得他连忙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也只敢睁一条缝隙,他就透着这点缝隙努力去看来车的车牌。

等看清楚后,裴楠立即站了起来,欣喜地冲了过去。

汽车急刹声破空响起,裴楠堪堪差点撞到车头,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他来不及惊吓太多,就因为透过隐约光线看到熟悉的轮廓而欢喜起来。裴楠拍了拍引擎盖,几乎要跳起来,声音极大地喊道:“爸爸!爸爸,是我!是我!”

司机老高家里临时有事请假了,开车的就成了秘书西津海。齐风北昨夜有个应酬在外头的酒店睡了,今天晚饭也喝了点酒,喝得虽然不多,但因为连日来没有休息好所以在车上闭目养神,直到汽车骤停才睁开了眼。

他还未看清楚挡在车前的人影,车子的隔音性能又太好,外头的声音只能隐约传进来,西津海却看清了。西津海略有些尴尬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才道:“齐总,是小……”他习惯性的想说“小少爷”,好歹在全说出口前将后面两个字吞了下去,顿了顿后改了口:“是裴楠。”

到这时候,齐风北也已经认出了面前的人是谁。

是他过去的儿子。

但又跟过去判若两人。

以往养得金贵的小少爷,头发剪得干净利落,脸上身上总是雪白雪白的,穿衣服也挑剔,不是名牌不穿。而现在,他的头发长了,还很杂乱的翘了起来,灰尘蒙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肤色,上衣一看就很廉价,在领口的位置甚至破了一个不小的洞。

齐风北拧了下眉,声音中透着沙哑,“他怎么来了?不是丢去贫民区了吗?”语气又显冷漠。

西津海大概知道一点,“可能因为……裴冰自杀了吧……”

听到这五个字,齐风北只沉默了十几秒钟,然后“哦”了一声。

谈话没能继续,因为裴楠转了过来,直接伸出手掌拍齐风北侧边的车窗,小脸几乎印了上来,大大的一双眼睛里全是惊喜和期盼,口中还在叫着“爸爸”。

比起以前总是充满抱怨的叫喊,这一声声“爸爸”倒显得情真意切。

齐风北隔着玻璃看了他近一分钟,看到他眼中的情绪由惊喜慢慢转变成惶恐,才说:“把他带进去吧。”语气还是冷漠,并没有丝毫怜惜的意味。

车子开了进去,车上的人并未下来,裴楠原本都绝望了,却没有想到西津海又出来了,还把他领了进去。

裴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每一步都走得紧张慌乱,直到被带到熟悉的客厅里。

这两天一直将他拒之门外的老管家忠伯瞥了他一眼,眼底全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嫌弃,看了一眼之后又仰起高傲的头颅,站得如同松柏一般。

齐风北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了,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脸上架了一副银边眼镜,将强大的气场展露无遗。

裴楠看到他,像是第一意识到这个“爸爸”居然如此遥不可及,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又有些委屈,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脏污廉价的衣服,愈发难过,呜咽一声后忍不住小声叫道:“爸爸……”

他声音中带着哭腔,但显然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同情。

齐风北看着他,视线冷淡,“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亲子鉴定报告已经给你看过了,我相信你心里也很清楚这件事。”

他口吻冷漠,同以往无奈中带着宠溺的语气和态度截然相反,听得裴楠心口一酸,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

他清楚,他心里当然清楚。

叫了十六年的父亲其实不是他的生父,他是母亲和司机出轨的产物。在齐风北和裴冰结婚不到一年时间,因为丈夫经常出差,因为寂寞,因为司机很会言巧语讨她欢心,所以她出轨了,背着丈夫跟一个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都比不上丈夫的男人搞在一起,还怀上了孩子。

她是富家太太,外出打胎有风险,便选择了偷偷买药药流。

但孩子打不下来,反而因为药物变成了畸形,生下来就是双性体。

孩子堕不掉,她便选择瞒天过海,以孕体跟丈夫同房,谎称是丈夫的孩子。足月时又故意摔跤引发“早产”。

没人看穿这件事,直到一年前,司机私下里拍摄的性爱视频卖出然后传播到网络上,一夜发酵,齐风北这才知晓一切真相。

离婚,将背叛的妻子和妻子生的野种都赶出了门,切割一切。

而今天,野种又找上了门。

裴楠被冷眼以待,自己也知道难堪。可是比起在贫民区经历的一切,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所以他一个劲地掉眼泪,哭得双眼模糊,呜咽着再叫了几声“爸爸”。

齐风北一直冷着脸,眉头紧皱着,他五官英俊又贵气,即使近四十岁了,看起来也很年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听说你妈死了?”

裴楠愣了一下,很快眼泪落得更快,显然他更委屈了,又急忙答道:“是……她、她自杀了,被逼的……”他还想说详细一点,就听到齐风北发出了一声冷笑。

裴楠就立即抿住了嘴唇,不敢再多说了。

齐风北听到裴冰自杀的事,心里头也没有任何的快意。于他来说,那段婚姻确实是耻辱,是一个男人能遭受到的最大恶意,可过了快一年时间,那件事早已经从他心里过去了。

“你来找我,是想要什么?”

听到他这样冷漠的询问,裴楠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过去父亲的目光,他居然无法将自己的来意说出口。

就好像很难启齿一样。

齐风北没等到答案,又开了口,“要钱?”

裴楠反应过来了,连忙摇头,可怜巴巴的,“我、我不要钱,爸爸,我想回来……”

这下齐风北还没作出回应,忠伯已经忍不住了,语气中免不了带着嘲讽,“你已经不是这家的小少爷了,你若要找爸爸,该去贫民区找才对。”

比起一年都很少见两的父亲,常年陪在身边态度恭谨和蔼的人变脸变成这样更让裴楠难过,他吸了吸鼻子,小声道:“他骗了我妈妈,他有老婆的,还有两个儿子,好凶好凶……会打我……”裴楠扯起衣裳下摆,往上一拉,就露出了自己的腹部。

还不到十七岁的少年,身材纤细瘦弱,皮肤也白,白得要反光一样,所以上面出现青紫的痕迹时就特别的显眼。

两道痕迹,一道像是用拳头打的,一道像是用棍子之类的东西砸的。

“爸爸,求求你让我留下来……”裴楠吧嗒吧嗒地哭,哭了一整张脸,“不然我会死的……”

第2章 被嫌弃的小美人

A市的富人区和平民区之间的壁垒就很明显,同贫民区相比越发有着云泥之别。一般来说,贫民区的人想要跑到富人区来是很难的,既很难进入,进入了也很难在这里留下,富人区有一部分警卫是专门为了驱逐这类的人。

只消一个电话,裴楠就能被赶走。

齐风北沉默了许久,视线长长地落在裴楠身上,最终还是站起来往楼上走。

他一有动作,裴楠便像被吓到一般,等了那么久没等到回应,他又委屈到想哭,所以当齐风北经过身侧的时候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拽他,拽到了男人腰上一截衬衫,“爸爸……我什么都能做,求你别赶我走……”

他已经不奢求能回到贵族学校里去浪荡人生,也不奢求能回到从前的日子,就只想有个栖息之地。

齐风北停了下来,他长得高,近一米八六的个子,穿上鞋子身高直逼一米九,在还没长到一米七的裴楠面前显得足够高大。他垂着眼睫,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你能做什么?跟你亲爹一样做司机吗?你连驾照都没有。”

裴楠抖了一下,眼睛里又涌出泪水来,里面盛满了恐惧,“我、我可以学……什么都可以学……”他几乎想要下跪了,在生存面前,什么廉耻什么自尊他通通都不想要。

贫民区是他一辈子的噩梦,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齐风北往前一走,裴楠的手就一空,只能看到名贵的白衬衫上被自己捏出脏污的痕迹。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就像那一片污迹,于齐风北来说丝毫无用,只有厌弃。

那件衬衫会被立即洗干净,一点脏污都不留,如若洗不干净,齐风北完全可以将它扔掉。

心里开始绝望,裴楠咬着嘴唇哭,浑身都在抖,在快要忍不住哭出声来的时候听到齐风北的话:“允许你暂时留下来一段时间。”他似是很嫌弃的样子,“忠伯,带他去洗干净。”

齐家别墅有三层半,以往裴楠就占了一层半的位置,三楼以上都属于他,他在楼顶还有一个露天的游泳池,兴趣来的时候,会邀请一大班同学来家里开宴会。

他洗澡会有人给他放满浴缸里的水,有又贵又好用的洗发水沐浴露,有软乎乎特别吸水的大浴巾,还有非常舒适的睡衣。

但现在,他被领到了一个小小的卫生间里洗澡,卫生间里只有淋浴喷头,摆放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市面上很普通的牌子。

他记得这是以前匠大叔在工作完后临时使用的地方。

裴楠却没觉得委屈,反而欣喜到又冒出泪水来,毕竟被丢到贫民区后他就没好好洗过澡,那里根本没有干净的水,所有的水上面都飘着一层杂质,还带着泥浆,让他根本不敢洗,只偶尔实在受不住了才冲一下。

“谢谢。”裴楠还知道跟忠伯道谢。

老管家抬了下眼皮,依然没什么好脸色,语气有些凶,“先生好不容易忘了这件事,你有什么脸回来惹他伤心。”

裴楠局促不已,又要哭,委屈地咬嘴唇,咬出个红色的印子,才小声说:“我不想死……”

老管家轻哼了一声,没理会他的卖惨,转身走了出去。

裴楠很舒服的洗了个澡。

热水又干净又多,全部浇在他的肌肤上,将脏污冲散,露出原本瓷白细腻的肌肤来。以往碰都不会碰的洗发精被他当成了宝贝,用力挤了好几团抹在头发上,冲洗了三遍将头发洗干净,又认真搓洗身上的肌肤。当搓出好多泥条的时候,裴楠自己都觉得脸红。

这个澡他洗了近两个小时,把全身上下搓到通红才走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他身上裹着浴巾,脑袋左探右看的把忠伯招来了。

老管家看到他这样就皱起了眉头,语气冰冷,“怎么不穿衣服?”

“我没有睡衣。”裴楠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一张脸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愈发显得精致漂亮,还带点稚气。“忠伯,可以拿我以前的睡衣给我穿一下吗?”

老管家冷笑了一下,“以前的东西全部都烧掉了,你以为还会留着吗?”

裴楠有些伤心,还有些不敢相信。

他总以为他给人当了十六年的儿子,血缘不会比相下来的亲情还要重要,即使被赶走,他还心存期待,以为只要齐风北气消了,他跟母亲就还能回到那栋大房子里面去当他的小少爷,他依然能要什么就有什么,不用挨饿,不用受冻,也不用被人欺负。

却没有想到,齐风北会将他们母子生活的所有痕迹都抹去了。

忠伯还是给他找了套衣服来,是匠儿子留在这里的一套运动服,看起来尺寸不大,但套在裴楠身上还是显得空荡荡的。

穿好衣服,肚子又饿了,裴楠想要点吃的。

一进到这座房子他就总想到以前,想着自己以前有专门的零食柜,一楼三楼还有最顶上的阁楼各有一个,上面摆满了他爱吃的东西,还会定期更换。

然而现在他熟悉的地方那个零食柜都被取消了,换成了别的东西摆在那。

他饿得厉害,即便忠伯冷着脸,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太饿了,昨天到现在就吃了两个小面包……”

忠伯冷眼看他,最终还是翻出一包麦片丢给他,“没有牛奶,直接这样吃吧,渴了自己去饮水机那倒水喝。”

“谢谢。”饿得狠了的时候就不会挑,何况麦片又香又酥脆,里面还有水果干和杏仁,是裴楠这一年都没品尝过的美味。他很快将一整包麦片都吃完了,又灌了两大杯水,然后跟着忠伯到他住的地方。

三楼自然不可能再上去了,他睡的是佣人房,不算逼仄,有一张一米五的床,还有一个衣柜,但没有独立的卫生间。

虽然比不了以前小少爷的生活,可是比起贫民区里只能窝在阳台上睡觉的环境又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吃过苦的裴楠压根儿没敢觉得委屈,乖乖就睡了。

这一觉虽然睡得还是有些忐忑,但又舒服极了,舒服到他甚至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还是齐风北的儿子,梦见齐风北出差回来,然后给他带了礼物。

礼物是一架模型飞机,某玩具公司出厂的最新款,在遥控器的控制下真的能飞起来,还能拍摄看到的景色。

这样好的礼物,梦里他却还在嫌弃,撅着嘴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不肯叫人,被捏了脸颊就狠狠地拍开对方的手。齐风北的态度一点也不冷漠,不仅温和,还带了些无奈的宠溺,软声道:“爸爸知道错了,所以买了礼物给你赔礼道歉,你原谅爸爸好不好?爸爸下再也不缺席你的家长会了。乖,叫一声爸爸,爸爸好久没听到你叫我了。”

小少爷作得不肯叫,脸颊鼓着,还将昂贵的礼物抱起来往外扔,又把高大帅气的男人往外推,然后用力关上门。

却不知道只短短几年,他再想叫齐风北爸爸,齐风北却不应了。

早餐的时候裴楠见到了妈。

妈是齐家的保姆,负责做饭和打扫,是个很温和的中年女性。裴楠从三岁后她就来了齐家,在这里做了快十四年了,可以说是看着裴楠长大的。

女主人的事她并没有察觉到,后来知晓的时候震惊极了,看到裴冰母子被赶走,她也捂着嘴哭了起来,主要还是舍不得裴楠。

她比齐风北更知道裴楠有多娇气,也知道贫民区是什么模样,心里自然担忧心疼,但毫无办法。

知道裴楠守在外面的时候,她有想偷偷去送点水果零食什么的,但都被忠伯阻止了。她不住家,早上一来知晓裴楠被领进来后,立即欢喜起来,早餐便给他做了他以往最喜欢吃的牛肉饼。

吃得裴楠想哭。

他确实抱着妈哭了一阵,几乎要将心底的委屈宣泄出来,哭到一半,忠伯敲了敲门,冷冷地看着厨房里的两个人。

裴楠吓了一跳,立即把眼泪抹干净了,下意识将吃到一半的牛肉饼藏到身后。

忠伯皱起眉头,道:“先生不喜欢吃油腻的餐点,以后这种不要煮。”

“哦,好。”妈有些尴尬地答应。

忠伯说:“不干不净的人不要进厨房,谁知道会沾染什么细菌,到时候别污了先生的肠胃。”

裴楠脸皮有些火辣辣的,垂下头的时候又想哭。

忠伯不让他进厨房,不许他上楼,用餐也不让他上桌子,让保姆、匠、司机都把他当成隐形人对待,又时刻提醒他:“先生随时都有可能让你走,所以你最好安分一点。”

这句话把裴楠吓得直哭,他的户籍被齐风北转到了贫民区,若从这里被赶出去,又被执法的警卫抓到的话,他又会被遣送回那个肮脏杂乱的地方。

等待他的,说不定是生不如死。

裴楠吓得躲在房间哭了好几天,最终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想要留下来,就得有所价值。

所以裴楠在某一天早上鼓起勇气走到忠伯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忠伯,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我、我可以不吃白饭的,我会努力劳作来换食物。”

第3章 笨手笨脚的小美人

忠伯在齐家已经待了三十六年,他从高中毕业就进入齐家工作,担任起了“管家”的职责。

他刚入齐家的时候,齐风北也才刚出生没多久,齐家三代都住在一,后来又生了二小姐、三小姐、四少爷。时间渐渐过去,几个少爷小姐各自成家搬离,就只有齐风北还住在这里。最后齐风北也结了婚生了小孩,忠伯原以为自己能伺候齐家第三代掌家的日子,却没有想到,中途会出这样的变故。

他一个看着齐风北长大的人,既把他当主人又把他当弟弟,说不生气是假的。

但再生气,也不能就这样将裴楠赶出去。

即使他刚擦的地害得他摔了结结实实的一跤。

他身体庞大,摔下来的时候都发出巨大的响声,把司机、妈都吸引了过来,还蹲在地板上擦地的裴楠更是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忠伯您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我、我不是故意的……”

忠伯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痛的,几乎要晕过去,定了定神,却怎么样也爬不起来,只觉得尾椎骨以上都是痛的。他咬了咬牙,看着面前只是擦个地就将大半身衣裳弄湿的人,恼怒问道:“你到底在地上倒了些什么?”

司机和妈也怕了,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但即便走得这么小心,脚下居然还在打滑。

裴楠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为了能把地板擦得更干净一点,我往水里倒了洗洁精……”

“你……”忠伯气得嘴唇都在颤抖,司机跟妈一起将他扶了起来,每动一下,他都痛得皱起眉头,来不及过多训斥,先吩咐道:“打电话叫医疗车来,我动不了了。”临走前又凶巴巴地道:“用清水再将地板重新擦三遍!一遍都不许少!要是摔了先生,我立即把你赶回贫民区去!”

裴楠吓得直道歉,等医疗车来将忠伯抬上去的时候还在鞠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客厅那么大,裴楠为了表现自己只用抹布擦,跪在地上将每一寸木地板擦得透亮,满心以为自己能得到表扬,却没有想到居然出了事故。

重新用清水将地板擦完三遍,裴楠一身衣裳彻底湿了,还没来得及去换,就看到齐风北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他的秘书西津海。

这是裴楠重新回到这栋房子后第二见到齐风北。

从这个男人不再是他的父亲之后,裴楠每见到他,都觉得好奇妙。

好像换了个角度之后,齐风北整个人就变得有魅力起来。他在这种时候才能发现齐风北是极有男性魅力的,高大、英俊、帅气又矜贵,整个人气场很强,走在哪里,旁人第一个注意到的绝对是他。

裴楠看着看着,脑海里就冒出一个念头来。

裴冰到底是瞎了眼还是瞎了眼?为什么放着这么个男人不要,居然去跟一个流里流气的司机搞在一起!

还害苦了他。

让他出生即是原罪。

客厅很大,但摆放的东西不算多,有那么个小东西蹲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自己,齐风北没走两步就注意到了。他瞥了一眼过去的儿子,原本想视而不见的,但看到他身上湿乎乎的样子,终究还是皱起眉停了下来,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裴楠吓了一跳,以为他是为忠伯兴师问罪来了,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还没走到眼圈先红了。

他穿着不符合他身材的衣服,还是匠儿子留在这里的一套运动衫,圆领T恤宽大到都能露出他的锁骨,短裤也又肥又大,衬得他一双腿愈发纤细瘦弱。他衣裳跟裤子都湿了,下摆还在滴水,膝盖因为跪的时间太长的关系通红通红的,像涂了胭脂一样。

裴楠道:“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擦地的时候不可以往水里倒洗洁精,我以为那样能更干净……”

齐风北还不知道自己忠实的老管家被摔的事,眉头一皱,微微往后侧了下头,问西津海,“怎么回事?”

西津海也一脸懵,不过他马上去打了个电话将事情问清楚了,回复了一遍,又道:“已经检查完了,忠伯尾椎骨摔裂了,要在医院住半个月。”

裴楠将头埋得更低了。

齐风北扫了一眼他脚跟前落下的水晕,冷声问道:“谁让你擦地的?”

“我自己……”裴楠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更清晰一点,“是我想做的,我说了我都会学习做,爸爸不要把我赶出去,我会有用的。”

齐风北勾了下嘴角,语气嘲讽,“就是把洗洁精用来擦地然后导致人摔跤的有用?”

裴楠吓到了,又委屈,急急忙忙抬起头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我会改的……爸爸,求求你再给我机会,不要把我赶出去……”他大着胆子挨上来,伸出了手抓住齐风北的西装下摆。

齐风北扫了下他的手。

以前裴楠没做过活计,一双手又白又嫩,十指纤长光滑,如葱段一般,指甲盖也是粉色的,指甲修得齐齐整整漂漂亮亮。而他现在的手虽然也白,却因为泡了太久的水,手心指腹都起了皱,手背上还有几条划痕,虽然已经结了痂,但到底比不上从前。

裴楠看他沉默,以为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赶走,连忙道:“我、我也会补偿的,忠伯住院的这段时间,我会接下他的工作,我一定会做好。”

他肤色白眼睛大,冒出来的泪珠子好像都比别人要大一些,因为哭泣的关系,眼尾有些泛红,眼睛里全是可怜兮兮的请求,紧张的时候,连嘴唇都被咬出一排齿印来。

说不上是起了恻隐之心还是别的,齐风北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表现。”

得到这个答案,裴楠大喜,连连点头,“爸爸,我一定会做好的,爸爸放心!”

齐风北朝他胸口扫了一眼,淡声道:“先去把衣裳换了。”

裴楠虽然作出了保证,但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忠伯要为齐风北做些什么。

他知道忠伯以前会督促自己做的那些事――叫他起床,让他写作业,在他的作业本上签上名字,安排好他的每个假期等等。至于他帮齐风北做的,他压根儿不知道。

因为以前齐风北实在很少回来。

他算不上是一个尽责的父亲,齐家家大业大,公司里有许多事务需要他理,他还加入了贵族的商会,是其中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会议多,应酬也多,出差时间更多。

裴楠脾气大,爸爸每出差他都生气,回来他也使小性子,要爸爸哄,买礼物,买甜品,还要作上好一会儿才会罢休。

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了。

裴楠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替代忠伯,最后只能去问妈。幸好妈知道一些,道:“对外联络的事你也做不来,家事我可以做,只有先生那里需要你去应付。”

裴楠满脸沮丧,“可我要怎么应付啊?”

妈道:“应该是早上叫先生起床,替他准备好当天要穿的衣物,早上帮他泡一杯咖啡,伺候他吃早餐就行了。还有晚上要将先生第二日穿的衣服熨好,以及将他有些衣服叫人上门来拿去干洗。哦,对了,还要为先生放好浴缸里的水。”

裴楠有些晕,他觉得好多事,他脑子还有点记不住。最后他找了一个笔记本来,妈说一句他记一句,写完后两个人凑在一起找漏,确定应该没有遗漏了才松了口气。

妈提醒道:“这个时间点,你应该送一杯咖啡上去。”

裴楠来了劲,“好,我马上做!”但不到一分钟他昂扬的气势就垮了下来,“妈,咖啡要怎么泡?”

“平常都是忠伯给他泡的,我虽然见过,但也不知道泡的能不能合先生的口味。”妈做料理做得不错,但泡咖啡并不是她的强项。

裴楠有些纠结,凑过去闻了闻,闻到咖啡的香气又觉得有了点信心,踌躇了一下后道:“要不再多放一块糖吧。”

端着咖啡杯上楼的时候,裴楠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其实他从回来之后,每天都想上楼看看,看看他曾经住的地方,看看他睡过的床,穿过的衣裳,收到的礼物是不是真的都被烧掉了。

可他又不敢,忠伯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如果被他找到错误的话,说不定立即就会将他赶出去。

所以这还是裴楠回来后第一上楼。

齐家是木质楼梯,楼梯很宽,因为隔几年就会翻新一,所以一点也不显旧。裴楠端着咖啡上了楼,尽管他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却还是将咖啡弄洒了一些。

但还好洒得不多,根本看不出来。

迈着小碎步走到齐风北的书房门口,裴楠空出一只手来敲门,开门的是西津海。

秘书先生看到是他,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反而让开了路给他进去。

书房很大,这里是齐风北在家里的办公地点,以前裴冰都不许进来,裴楠却敢进,几岁的时候还故意爬到齐风北的腿上,去摘他的眼镜,还揉他的脸,奶声奶气地说:“爸爸陪我玩!”

而现在,裴楠却只敢小心翼翼地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轻轻地道:“爸爸,我泡了咖啡给您喝。”

埋首于文件中的男人抬起了头,镜片下的眼睛微不可查地眯了眯,视线落在那杯还在晃动的咖啡上,语气冷淡:“谁告诉你我这个时间段要喝咖啡了?”

裴楠心里咯噔一跳。

糟糕,他第一件事就做错了!

第章 主动揽下来的职责

虽然送咖啡的时间弄错了,但因为没有受到责骂,裴楠还是对自己很有信心。

科技在发展,新型产业崛起,有少部分普通人依靠自己的能力获得大量财富,人和人之间的阶级层慢慢在融合。但在齐家,却还保留了许多过去的仪式。

比如说有管家,而管家需要在主人用餐的时候在旁边伺候。

要是往常,忠伯总会穿着他最笔挺的西装,把脖子上的蝴蝶结领带重新整理一遍,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确保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出错的地方,再昂首挺胸站在齐风北身侧,随时为他递上勺子,为他倒酒泡茶。

既接了忠伯的位置,裴楠也应该站在齐风北身后左侧的位置。

秘书西津海已经离开了,偌大的餐桌上就只坐了齐风北一个人。他习惯在吃饭前看一会儿报纸,等菜品摆好之后,他恰好能将报纸上的版头新闻看完。

但今天,他却没法将注意力放在报纸上面。

他过去的儿子还穿着不合身材的运动服,上衣领口太大,随便动一下就能露出一个肩头来,于是他总是隔几下就去将衣裳扯好,再冒冒失失地准备餐盘上菜。他明显不会做,又显得急切,东西放下的动作便有些重。随着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动,齐风北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略显得狼藉的餐具,冷声道:“你是要将我的碗盘砸了吗?”

“我、我不是……”裴楠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他眼睛好大,眼珠子又黑,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怎么的,眼眶里总含着若有似无的水汽,搭配着瓷白肌肤和红润的嘴唇,扫在眼里有另外一股味道。齐风北移开了目光,“去端菜。”

“哦,好。”裴楠急急忙忙跑进厨房,很快风风火火的出来,神色一阵紧绷慌张,把菜盘子放在桌子上的时候还跳了几下脚,“好烫。”

齐风北的眉头皱得更,“不会用托盘吗?”

他没做过这些事当然想不到,后面的菜没那么烫了,但他做起来既不优雅也不利索,像有狗在背后撵一般。好不容易将菜都端齐了,又忘了醒酒。

齐风北“啧”了一声,淡漠道:“就这样吧。”他对裴楠总是一副不想多看的态度,把报纸折起来后便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妈的手艺不错,做的菜都合乎他的口味。

晚餐是四菜一汤,一个人来吃分量有点多,但算不上奢靡。除了汤之外,只有一道盐h大龙虾的食材是偏贵的。

龙虾的壳已经去掉了,满满的虾肉盛放在盘子上,散发着海鲜特有的香味,肉质还很嫩又新鲜,是早晨空运送来的。

若是有酒搭配的话会更好吃一点。

齐风北在心里想了一下,但他也只是想了一下,并没有要责怪的意思。诚然他脾气算不得好,但也算不得不好,不然的话也不会在遭受那样的背叛下,看到裴楠腹部上的伤痕还是没狠心将他赶走。

他吃饭动作优雅,细嚼慢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也从不过分挑食,即便是这样的特级大龙虾,他也只动了几筷子。只是在再夹了一筷子的时候,齐风北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缓缓转过头,这才发现为什么会不对劲。

因为裴楠的视线几乎要黏在那道龙虾上面,眼睛里盛满了渴求,红润的舌头甚至还轻轻舔了舔嘴唇,甚至在他嘴角能看到一线口水的痕迹。

贫民区倒真能磨炼一个人。

他还记得这个少年还是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什么山珍海味都不放在眼里,异常挑食,心情好还好,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都不肯吃,要人哄许久才肯像恩赐一般动一下筷子。

而偏偏他每出差回来,裴楠心情都不好,故意要他哄,每至少哄半个小时以上才能哄得他吃一餐饭。

而现在,他居然在对着一只大龙虾流口水。

裴楠盯着那只龙虾看得太专注,根本就忘了自己的职责,也没注意到自己眼馋的表情被齐风北发现了。下午跪在地上擦了好几遍地,他早就饿了,饿得肚子“咕咕”地叫,特别是鼻腔里闻到饭菜的香味时,肚子里的馋虫都躁动了起来。

他已经好久没有品尝过龙虾的滋味了,久到他好像都要忘了那种味道。

而现在一盘美味的龙虾肉就摆在他面前,馋得他忍不住吸了吸口水,差点没克制住要伸手去抓。在克制到极限的时候,他终于注意到齐风北正在看着自己。

愣了一下后,一股尴尬羞耻的红晕从脖子涌上脸颊,让裴楠的脸色没多久就变成了番茄色,他羞愧地低下头,面前却陡然出现一张纸巾。

齐风北道:“擦擦嘴角。”又嘲弄道:“你学过的礼仪已经崩塌成这样了吗?”

裴楠更是羞耻,连忙抓了纸巾过来将嘴角的口水擦干净,“对不起……”他还尴尬,尴尬到脚趾都要抠地了,但即便如此,却还在奢望着齐风北能留下一些龙虾肉给他吃。

他以前吃东西总吃最好的部位,也从不吃人家吃过的食物,甚至一动不动就将盘子推倒了把食物糟蹋了。十六年来,被他糟蹋浪费的食物也不知道有多少,而他在贫民区饿肚子的时候就总是在后悔,后悔自己曾经的行为。

又觉得自己说不定就是因为浪费,才要经历饿肚子。

这晚他还是吃上了龙虾肉。

齐风北在餐桌前坐了太久,把菜都等冷了,龙虾肉一冷就还是带了点腥味,但裴楠还是觉得这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龙虾肉。

他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将剩下的肉都塞进肚子里,又吃了一大碗白米饭,将肚皮撑到圆鼓鼓的才停了下来。妈看到他这副样子颇为心疼,一个劲地道:“吃慢点,别噎着了,大龙虾还有,下还能做。”

裴楠也觉得自己的吃相不好看,可他控制不了。

被驱逐到贫民区的时候,他和母亲身无分文,只能依靠那个男人生活。可男人被解雇了,原本在平民区的财产全部被没收,还是富太太时的裴冰给他的钱和礼物,也被齐风北找律师全部索还,他又还有正经的妻儿,一起沦落到贫民区,生活可想而知。

当了二十年大小姐十多年富太太的裴冰什么都不会做,除了哭就是哭,开始男人看在她的美貌上还能忍受,即便捱妻子的骂也会将食物送到他们母子手上。可日子越来越难熬,口袋里没有钱的时候,美貌就一文不值,男人终于不耐烦了,不再准时送吃的过来,后来因为付不出两屋子的租金,干脆将他们母子领回了家。

到那个“家”里,裴冰和裴楠的日子更难过,不仅少衣少食,还天天被指着鼻子骂。

裴冰哪里过过这样的日子,又不擅长跟人争吵,除了哭还是哭,活计一样都不会做,要不是男人还在,他们连食物都分不到。

即便分到了,分量也少,还有可能遭抢。所以裴楠养成了快速将拿到手的食物吞咽掉的习惯。

就算是挨打,那也还是填饱肚子挨打要舒服一点。

在生存面前,所有的礼仪就是个笑话。

裴楠晚上还有工作,要给齐风北熨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还要给他放洗澡水。

再一进入齐风北的卧室,裴楠才发现这里的装修彻底改变了。他母亲喜欢田园风,以前总喜欢用一些缀着蕾丝的饰品当装饰,床也是公主床,还挂粉色的帐幔,一进来就跟个城堡似的。

但现在满屋子都是现代简约风,整体颜色基调以灰白为主,看起来就很冷的感觉。

裴楠其实能理解齐风北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大的改变。

毕竟裴冰还带那个男人到这间卧室来滚过。

齐风北没把这栋房子换了,大概是看在这是祖宅的份上。

裴楠先洗过了澡,他有了一套新的睡衣,是妈偷偷买来给他的。只是妈记得的是他以前的尺码,所以买的码数小了,穿在他身上显得有点紧,特别是裤子,都能将他的臀部线条勒显出来。

但裴楠还是很高兴,这毕竟是新的。

他已经有一年没穿过新衣服了!

探头探脑地在齐风北的卧室溜了一圈,裴楠没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乱摸。这里完全就像一个单身男人的卧室,即便床很大而且上面放着两个枕头,但所有的配置都能让人看出来这里只有一个人居住,就连衣柜里都只有齐风北一个人的衣服。

没有看到女人的服饰,这让裴楠轻轻松了口气。

毕竟如果有了“后妈”的话,他被赶出去的几率会更大。

齐风北的服饰也都偏成熟商务风,颜色也几乎不是黑就是白,夹杂一些灰色,偶尔才有几套蓝色的西装。比起做别的家务,裴楠显然对于搭配衣裳很得心应手,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手指碰到那些衣服,他脑海中就能想象出齐风北穿上它们的模样,然后能自动搭配出最合适的一套出来。

将选好的衣服挑出来,再用熨斗开始熨。尽管不熟练,裴楠还是小心地没将昂贵的服饰烫坏。等弄完后,他因为紧绷身上都出了一层汗,原本就紧而薄的睡衣愈发贴在肌肤上,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来。

再是放洗澡水。

打开浴室门,看到宽大明亮的浴室时,一股熟悉感涌了上来,同时又有些心酸。

他曾经轻易得到的东西,现在未来却很难再拥有了。

清洗浴缸,将每一寸都用刷子刷干净,再反复排水,然后再放热水。

齐风北进来的时候,浴缸里的热水差不多要放满了,而裴楠还在准备沐浴精油等物。他背对着门的方向,弯着腰翘起屁股,因为打扫时被水沾湿的紧窄布料恰好包裹住他的臀肉,衬得他的屁股又圆又翘。

而在两瓣臀肉间,鼓出一个特殊的形状。

像女性的鲍鱼,中间还凹进去一条细缝,细缝很小卡在那里,勒显得旁边的部位有些鼓鼓囊囊的。

恰到好的勾人。

第5章 小美人的秘缝

齐风北到这时候似乎才想起来裴楠的体质不同寻常。

裴楠出生的日子太急迫,齐风北还在外面出差,听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时候裴楠已经从裴冰的肚子里出来了,正放在保温箱里。为此齐风北还颇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不够尽责,也责怪自己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让妻子不小心摔跤导致早产。

他那会压根儿没有想到,裴楠根本就不是早产,而是足月生出,因为受孕的日期比他以为的要早了一个多月。

见到妻子的时候,裴冰脸色都是苍白的,神情中还有些惶恐和忧心,看到他的时候就开始掉眼泪,一个劲地说“对不起”,演技实在太好。齐风北哄了几句,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小小的婴儿被抱了过来,肌肤是白的,小孩子刚出生大多显得丑,裴楠却从没丑过,即便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比其他婴儿要好看一大截。就是很小,重量差一点才到五斤。

齐风北一开始没看出异常来,很担忧地问道:“他哪里出了问题?是内脏吗?”

医生摇摇头,“他其他方面都很健康,就是多了点东西……”他似乎也有些为难,所以将包被解开了,让齐风北亲眼看。

婴儿的双腿间长了有男性器官,无论是阴茎还是睾丸都很完整,齐风北没看明白,医生便将婴儿的双腿间分开了一些,道:“您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双套生殖系统。”

齐风北盯着长长地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就接受了。

世界上生出这种孩子的几率虽然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而且十六岁之后还可以做手术将其中一套器官切除掉,对人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只要不要造成他心理上的问题就好。

而这孩子心大,家人也没有刻意在这个问题上在乎过,所以裴楠虽然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体质不一样,但也从未纠结或者自卑过。他也从小就在心理上把自己当成正常的男孩子,而行为上除了脾气大点爱撒娇一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至于脾气大和爱撒娇,纯粹也都是被家里人骄纵的,跟性别沾不上什么关系。

齐风北也一直把他当正常的儿子对待,直到一年前知道他根本不是自己的种,才狠心将这种父子情分全部割舍掉,先化成恨意,后来自我和解,将过去一切都丢得干干净净。

他跟裴冰是指腹为婚,齐家和裴家是世交,只是一个越来越荣,一个却渐渐凋零,到了裴冰这一代只剩了她一个,结婚时除了不多的陪嫁外一无所有。她只身早早嫁了过来,两个人性格算不得契合,毕竟齐风北是长子,从小受到的是精英教育,沉默寡言雷厉风行。而裴冰是娇养的小姐,即便家道中落,从小也是锦衣玉食过来的,一直长在象牙塔中,向往着热烈的浪漫爱情。

两个人骤然结合,一开始就是相敬如宾的相方式,齐风北越来越忙,出差时间多,相时间少,经年累月下来,对妻子爱意像是从没滋生过,只有责任。

反而这个儿子,因为生下来显然太过羸弱,从小又极爱撒娇,反而夺得了他的关注与爱护。

所以当初的割舍,于裴冰那块他很快就翻篇过去了,于裴楠这里却伤了些肺腑筋骨,算是痛苦了一段时日。

齐风北心理强大,说是丢干净了,便是将裴楠作为自己儿子的那部分彻底丢干净了,所以这段时间即便将他留下来,也能做到不闻不问。

而现在面前那翘起来的还在微微摇晃的屁股,以及双腿间被勒显出来的形状,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算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年轻时太忙碌于事业从未在外乱搞过,三十岁之后不乏有贴上来的美貌女性,他也不是没有稍微起过心思,但在最后关头都用婚姻约束了自己。而在一年前看过那样恶心的性爱视频,他的性欲就好像被关了闸,一年来都没涌动过。

直到现在,齐风北才感受到了熟悉的冲动。

一股燥热的气息涌入腹部,再牵连到鼠蹊部,仅仅只是看到面前那翘起的屁股,齐风北就察觉到自己隐隐有要勃起的冲动。但还未完全扩散,面前的少年已经站起了身,然后在转头时发现了他,立即被吓了一跳。

裴楠大概已经有一年没理过发了,头发变得很长,刘海总散下来遮住眉眼。为了做事方便,他特意跟妈借了一根橡皮筋把前面的头发扎了起来,弄了个苹果头的发型。这样一来,他的眉眼彻底暴露出来,竟没有减少颜值,反而看着更干净漂亮。

他肌肤实在是很白,五官小巧精致,此刻沾了些水珠,在眼睛瞪大的情况下,竟增添了几分诱惑。

何况他连衣服都很紧,衣服还湿得更厉害,将少年人体型上的纤细线条彻底暴露出来,胸部的位置还能看到粉色的凸起。

齐风北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意识到自己的胯下变得更兴奋,脸色就有些难看,“你在做什么?”

“爸爸……”裴楠无措地叫了一声,红润的嘴唇微张,“我、我在给您放洗澡水……”

齐风北微微蹙眉,视线再往他胸前落了一下,“自己也洗了个澡?”

“不是……”裴楠羞窘起来,脸色泛红,“我先刷干净浴缸,没注意就把衣服弄湿了……”

齐风北听到水声,冷声道:“那现在水放好了吗?”

水已经多到漫出来了,裴楠转头一看,急急忙忙去关水龙头。他又是用翘起屁股的姿势,浑圆的屁股再一清晰地呈现在齐风北面前,令他呼吸乱了一瞬。

裴楠站了起来,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爸爸,您喜欢什么味道的沐浴精油?我给您倒一些。”

齐风北的语气不大好,“随便。”

“那就柑橘味吧。”裴楠能察觉到男人的不耐烦,要是以前他大概会觉得委屈,现在却不敢了,只能装作没察觉对方的情绪,乖乖挑了沐浴精油倒进浴缸里,“爸爸,可以洗了。”他重新站起身,有些踌躇,“要我给您搓背吗?”

他不确定忠伯要不要做这种活,但他以前是有人给他搓背的。

齐风北道:“不用,你出去。”他竭力忍着才能让自己的下身再膨胀下去,却也不敢动,也不敢将视线再落在裴楠身上。

“好的……”裴楠乖乖点了点头,在绕过齐风北的时候,男人突然又开了口:“以后别穿这种不合适的衣服。”

裴楠愣了一下,低头往身上一看,也有些窘迫。他小声说:“我没有其他睡衣了……”

他就站在很近的地方,肤色瓷白娇嫩,身上仿佛也沾染了柑橘的香味一样,带一点甜腻的气息。他的睡裤是短的,露出了膝盖及以下的部位,膝盖因为今天跪太久的关系还有些红肿,那些红肿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就透出粉色来。

能让人产生特殊的联想。

齐风北有些凶,“出去!”

裴楠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不耐烦,愣愣地盯着他,眨眼间眼圈就有些红了,嘴唇下意识撅了起来,有些委屈的样子。他似乎想抱怨,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境,便只吸了吸鼻子,小声道:“等您洗好,我会来收拾好浴室的。”然后快速地走了出去。

躺在浴缸里的时候,齐风北原本还在克制着自己,但突然脑海中闪现一个画面出来,先前的自制力便瞬间土崩瓦解。

他想象的是裴楠刷洗浴缸的情景。

被娇宠长大的小美人,脑子又有些笨,根本不会干活,刷浴缸的时候肯定整个人都钻了进来,脱了鞋,用他那双漂亮的脚直接踩在浴缸里面。他或者是跪着,又或者是撅着屁股,手里拿着刷子卖力地刷,屁股再随着动作一扭一扭……

他肯定很容易就累,一累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浑圆的屁股直接坐在了浴缸里面。裴楠会鸭子坐,以往总是那样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玩他的玩具,这样一坐下来,屁股便压在了浴缸里,连着中间那个鼓鼓囊囊的秘境也蹭在了浴缸上,然后不小心被浴缸残留的水痕沾湿,勒显出更明显的形状来。

齐风北知道自己这时候不太正常,他不该去幻想一个过去给自己当了十多年儿子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控制不住。

欲望像肆意生长的藤蔓,最终将他紧紧缠绕住,在裴楠面前差点勃起的下身彻底勃起,在柑橘味精油的浴水中胀大成粗长的一根,如同终于突破了黑暗的过去获得了新生。

曾经他以为自己被前妻弄成了阳痿,还去看过心理医生。

毕竟无论是哪个男人,都无法从容面对妻子跟别的男人拍摄的那些赤裸的视频,而且那些视频还在大众层面广范围的传播过。

心理医生也给他做过心理疏导,劝解他放下过去。齐风北确实做到了跟过去的自己和解,但始终没有起过情欲。

直到刚刚那一刻。

闭上眼睛,纤长的手指握住自己的昂扬上下撸动。即使忍不住幻想的是自己过去的儿子,齐风北也决定不要再压抑自己,至少要发泄一,把潜藏的情欲彻底宣泄出来。

第6章 爸爸的身材

前一天的“工作”似乎做得马马虎虎,还被齐风北凶了,所以裴楠在入睡前一直在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第二天一定要做好,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被留下来。

由于第二天要叫早,所以他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六点钟起床的闹钟,闹钟还是从储物房里翻出来的。

然而等他第二天起床一看,他就有些懵了。

时针已经指向八点了,外面的天色也很亮,金色的阳光照射进来,还晒在了他的床上的位置。

难怪他刚刚觉得有些热。

他起晚了!

裴楠懵了一会儿后就赶紧爬起来刷牙洗脸,匆匆弄完之后连衣服都没换就往楼上跑,中途妈叫了他一句他都没顾得上回应。急匆匆拧开齐风北卧室的门,当看到床上没有人之后,裴楠愣了一下,还在慌乱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四目相对,裴楠一脸呆地看着对方,好一会儿后才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来,“爸爸,您起来了啊……我原本想来叫您起床的……对不起哦……”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视线却忍不住乱瞟,还有些惊讶。

齐风北居然没戴眼镜,他刚从浴室里出来,满身水汽,浑身除了腰上围了条浴巾之外都是裸着的,头发也湿到在滴水。齐风北很白,虽然没有裴楠这么白,但也算是偏白的了。他穿着西装衬衫的时候看不出身材,脱掉衣服后裴楠才发现他身上居然有肌肉,而且还有腹肌,腿也好长……裴楠不知不觉有些看呆了,从上到下,看到那双长腿的时候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做出吞咽的动作来,然后视线不知不觉落在对方的腰部。

明明相了十六年,他怎么从不知道爸爸的身材有这么好?

原本裴楠对他的陌生感就很重了,现在好像变得更重了。

“收回你的目光。”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胯下,昨夜才在浴缸里幻想着他而发泄了一的齐风北有些受不了,脸色都变难看了,语气也比平常要冷硬不少。

裴楠回过神来,脸色一红,急急忙忙别开了头,又忍不住小声问道:“爸爸,您为什么早上洗澡啊?”

齐风北道:“运动了。”

裴楠完全不知道他早上有运动的习惯,反正他自己没有。他以前懒,爱睡懒觉,要是不用去上学的话最早得九点钟才能起床,为此没少被忠伯念叨。

“每天都运动吗?”

“嗯。”齐风北走到衣柜面前,本想叫他转过身去,裴楠却已经跑了过来,抱出昨夜自己事先准备熨好的衣物,一脸讨好地朝他笑,“今天要穿的衣服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我给您穿吧。”

低头看到他的脸,对上他期盼的眼神,昨夜在脑海中幻想的一幕又突兀地浮现在眼前。齐风北有些自我嫌弃地别开头,“不用。”

裴楠连忙道:“这是我现在的职责,应该做的,爸爸不用跟我客气。”他怕极了错失任何一个机会,又怕齐风北嫌自己无用要赶他走,不等男人更强硬的拒绝便拿起衬衫往他身上套,“我会给人穿衣服的,毕竟我以前给芭比娃娃玩换装游戏很厉害。”

齐风北比他高很多,他得踮起脚尖才能将衣服披在他身上,又去抓他的手腕想把它套进袖子里。齐风北拧起了眉,“我习惯先穿裤子。”他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来,“你要给我穿内裤吗?”

裴楠还以为这样是给自己的一个考验,连忙大声又认真地道:“我可以的!”

齐风北要被气笑了,脸色一冷,“转过身去。”

“哦……”对方身上披着的衬衫一滑,裴楠急急忙忙接住了,然后原地转过了身。一只手从他身边穿了过来,拉开衣柜门,从里面拿出一条黑色的内裤,接着衣料声响起,裤子也被对方拿了过去,不过片刻,裴楠就听到了拉拉链的声音。

意识到对方已经穿好了裤子,裴楠连忙转身。

这齐风北没有拒绝他要给自己穿衣服的动作。

裴楠心中一喜,给他套好袖子后,便是给他扣纽扣。裴楠习惯从下往上扣,这样近的距离,他愈发看清了对方的腹肌,不经意地数了数,居然有六块。

不是很夸张很饱满的那种肌肉,而是看起来很匀称的分布在腹部上,紧实有序,腰身上也一丝赘肉都没有。在裴楠的印象中,他几乎没有看过齐风北的裸体。齐风北家教严,在人前总是穿得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的,最多在家里的时候会松开两颗衬衫纽扣把袖子挽上去,从来不会做出光着膀子走来走去的行为。

而这种粗鲁的行为,他的亲生父亲却会做。

那个男人当司机的时候外表看起来光鲜,一副小白脸的长相,住在一起才知道他到底有多邋遢。爱抽烟爱光膀子,身材又差,明明跟齐风北的年纪差不多,腰上却有一圈肥肉,看得他都觉得恶心。

又万分觉得裴冰眼瞎,不然为什么会放着眼前这个男人不要,而去跟那种没品的男人偷情出轨?最终害人害己。

扣眼很小,裴楠的手指原本就不灵活,心猿意马的时候扣起来更是慢吞吞的,视线几乎没有落在手上,而是一个劲地往男人的腹肌上瞟。在某一刻的时候,他似乎终于忍不住,又或者根本忘了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手掌居然忍不住朝那紧实的腹肌上摸去。

硬邦邦的,手感超好!

裴楠像是被迷惑住了,掌心一揉再揉,甚至还忍不住用食指戳了戳,感受着上面的硬度。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缓缓抬起头的时候,便看到了齐风北黑下来的脸色。

男人目光沉沉,声线居然有些粗重,“好摸吗?”

裴楠吓了一跳,慌乱地摇头,想到了什么,又连忙点头,露出讨好的笑容来,“爸爸的身材真好!原来您每天运动啊,是每天运动才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的吧?”

“不然呢?”

裴楠一边赔笑一边打哈哈,手上的动作倒是快了一点,最后终于将第一颗扣子也扣上了。

拿来皮带的时候,齐风北已经将衬衫下摆整理好了,裴楠要给他系上皮带,齐风北阻止了他的动作,“我自己来。”他拧了下眉,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你可以出去了。”

好像并没有表现得很好,所以裴楠觉得自己这种时候不可以走,“您头发还没完全干,我给您吹干吧。”

“不用!出去!”齐风北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以后早上不要进来!”

裴楠吓得浑身一颤,心底涌起巨大的恐惧来,眼圈便控制不住的有些泛红。他怔怔地看着齐风北,可怜兮兮地问道:“爸爸要赶我走吗?”

他眼泪来得好快,齐风北的视线落在他脸上时,他眼眶里已经含了一大颗泪珠,欲滴不滴的,很有几分清纯的诱惑。齐风北只觉得下腹涌动的热流更甚,为了不让对方发现端倪,齐风北转过了身去,冷硬地道:“暂时不会!”

裴楠呜咽了一声,显然这个“暂时”于他来说并没有比“马上”要好多少。他啜泣道:“我会很努力干活的,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学,爸爸,求您,求您永远不要赶我走……”

哭声让齐风北心烦,又或者说是因为哭声刺激到他另外一个地方更激动所以让他心烦意乱,他低声道:“闭上嘴巴出去!要是再哭再闹,我现在就让你走!”

裴楠吓得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秒便是匆匆跑了出去。

等到房门关上,齐风北才轻轻松了口气。

但他很快又皱紧了眉头,低头看着自己鼓起的下身,视线阴晴不定。

“爸爸也太难讨好了吧,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脾气居然这么大,好凶。”齐风北去公司了之后,裴楠终于松懈了下来,也有空闲坐在厨房一边帮忙削土豆皮一边跟妈抱怨。

妈有些好笑,又维护道:“先生性格很好的,从来没有朝我发过脾气,每天吃完饭还会跟我道谢,教养真的非常好。”她轻轻叹了口气,也免不了有些责怪,“是你母亲不对。”她原来叫裴冰“夫人”,但从一年前开始,这座宅子就再没有“夫人”这个称呼了。

裴楠也有些臊,“是她不识好歹,识人不清,明明爸爸这么好,她却……”他是彻底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的,光是把齐风北和那个司机摆在一起,就算是瞎子也该选齐风北,而裴冰怎么能在享受齐风北的金钱和照顾的时候,跟一个司机出轨?还敢给他生一个孩子,让丈夫养着她出轨的产物,还当成宝贝一样。

裴楠觉得换成是自己,气也该气死了。

可偏偏他自己就是那个出轨的产物。

决定回来找齐风北的时候,裴楠也知道自己很不要脸,毕竟他就是一个野杂种,是横亘在齐风北心里最的痛和恨。

但他没有办法,他就是很废物很没用,除了跑回这个替他遮风挡雨十六年的家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要是有什么方法能让他原谅我就好了……”裴楠喃喃自语苦心思索,却一筹莫展。

第7章 兴奋的缘故

齐家算是从祖上一直富下来的,还拥有自己的私人矿山。在矿产禁止开采之后,齐家就转为其他行业,先是建起属于自己的工厂做起了百货零售,家业落到齐风北手上,他开始拓展业务进攻家居市场,拼搏了十多年,终于成功做成了知名品牌。

而上一他的婚变在网络上发酵了好一段时间,路人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到后来知晓实情之后纷纷转为了同情,倒给公司增加了不少业绩,也愈发打开了知名度。

婚姻不顺,被骗了十几年,但事业上却陡然顺利了起来,新的订单源源不断,货期已经排到了第二年。货单多,齐风北却反而没有那么忙碌,他签署了些文件,看了些报表,再没新的工作送上来,便陡然闲了下来。

喝了口咖啡,熟悉的味道却让他突然想起裴楠给他泡的那一杯,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糖块,甜到有些发腻的地步,让他只喝了一口就不想再碰。一想到裴楠,齐风北的心里又觉得烦乱起来。

倒不是为过去的事,而是因为昨夜和早上的反应。

为什么突然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性趣?

齐风北从不怀疑自己是个正常男人这件事,诚然他一直以来对于事业比对感情要上心很多。但对他来说,男人就该以事业为重,不能因为小情小爱而耽误事业的发展。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婚姻上经历那么大的打击依然能很快站起来的原因。

他的婚变在一年前讨论度很大,“妻子出轨”,“疼了十六年的儿子不是自己的种”,这两样无论是哪一样都能惹人同情,而他两样都撞上了,就愈发让人唏嘘。不过他后来的狠厉做法还是让相当一部分人觉得他太过狠心。

A国在二十多年前还在战争时期,后来战争虽然停止了,社会动荡之下,不可避免产生一群穷苦的人。政府没有那么多的救济金,经济不好必然产生的犯罪就多,为了不影响普通民众和富豪,政府就将他们专门规划到一个区域,那里便是贫民区。

贫民区的人只能住着简易的房子,有一小部分人是没有工作能力,有一部分人是性格懒惰奸诈恶劣,还有一部分人便是被“投放”在这里的。

被“投放”的人之前往往是普通民众或者富家子弟,只是因为得罪了权贵所以被各种方式没收了全部财产,没有财产无法生存的人便只能到达贫民区。

齐风北当时就是利用自己的权势将裴冰裴楠和司机一家全部都“投放”到贫民区,让他们在肮脏黑暗的环境里挣扎求生,算是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怒与怨气。

这一行为得到部分人的抨击,但还有相当多的人是幸灾乐祸的。

――出轨的贱女人就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好吗?

――带着她的杂种儿子一起到贫民区去受苦吧,说齐先生狠心的,要是你自己发现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不是你的种,说不定你更狠心。

――听说贫民区很乱,非常乱,时常有抢劫强奸的事,那么个漂亮太太到那里,会落得什么下场啊?

……

也不是没有挣扎过,特别是想起跟儿子小时后相的点滴,想到他曾带给自己的欢乐和温馨,齐风北就有些犹豫。可是每犹豫的时候,妻子跟别的男人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令他痛苦不堪,愤怒不已。

所以最终还是狠下了心。

倒没有想到她会熬不住自杀。

毕竟东窗事发的时候,裴冰一点也没有悔悟的样子,反而在他面前很坚决地道:“我根本没有爱过你,我爱他,他满足了我当女人的全部幻想!我对你很抱歉,但是我无法同他割舍!”

温婉的女性脸上露出对爱情的痴迷来,看着他的时候就只剩下了愧疚,“楠楠的事我很对不起你,我尝试过不留下他的,但是药没有起效果……”

她很天真。

齐风北在心里下了这样的判断。他想让她看看那个男人的真面目,看看她自己到底有多天真。

那个男人的本质他一眼就能看穿,为着利益不顾一切的人,能将她在做那种事的视频卖去色情网站的人,怎么会有多爱她呢?

到时候她想后悔都没有余地。

在西津海进来时,齐风北强迫自己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他向来很少作表情,这一年来的情绪更少外露,所以即便西津海一直跟在他身边也没能看出他刚刚想了些什么。

他进来讲了件不轻不重的事,齐风北吩咐了两句,在西津海要出门的时候突然叫住了他,“我原本该交给阿忠去做的,但他现在住院不方便。”

西津海知道他这样提是因为私事,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闪现了裴楠的脸,“齐总有什么吩咐?”

齐风北道:“去买几套衣服给裴楠。”他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买休闲一点的,价位不要高,款式……土一点。”

西津海愣了一点,很快点点头,“好的。买好后我直接送过去。”

“嗯。”

等人出去了,齐风北才轻轻松了口气。他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拧了拧眉心。

比起叫人给裴楠买衣服,他其实觉得自己更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询问一下对方他为什么会对着过去的儿子硬起来,而且还硬了两。

这是证明他的“阳痿”好了?还是说他又起了新的病症?

不然作为正常的男人,不应该对一个当了十几年儿子的人硬的,即便对方是双性人也还是不正常吧?

但齐风北又犹豫了,他觉得自己似乎还可以再辩证一下。

说不定对裴楠硬根本就是偶然,他禁欲久了,会勃起也很正常不是吗?而且也不能怪他,实在是裴楠长高了长大了跟十六岁稚气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何况他还穿得那么暴露,浑身又湿淋淋的……

脑海中一闪过少年湿淋淋的画面,齐风北的下腹又有些发紧。

这样的反应让他有些错愕,他几乎是下意识甩了甩头,将裴楠的身影甩出脑海。怔忡好一会儿后,齐风北喃喃道:“我是不是该找个女人验证一下……”

齐风北做事讲究的是雷厉风行,所以在下班的车上,他就给齐婧婧打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齐婧婧的声音带着些惊喜,“大哥,你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

齐家兄妹有四个,齐风北是大哥,下头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齐婧婧是大妹。齐家人除了最小那个结婚都早,齐风北结婚最早,因为裴冰那边急着出嫁,所以十八岁就结了婚。齐婧婧结婚也早,嫁了同样家世的盛家,因为婚姻幸福,所以即使年纪不算很大也酷爱给人做媒,最爱拉着人参加各种宴会,据她所言,在她的介绍和撮合之下已经成了五对恩爱伴侣。

她本来挺喜欢裴冰这个嫂子,毕竟她们之前还算是朋友,只是她喜闹,裴冰喜静,两个人相不多。她也没想到,裴冰会这样背叛自己的大哥。当日事发后,她仿佛自己遭受到了背刺,气愤到不行,对着裴家母子就是破口大骂,骂得没有一点小姐的礼仪,把裴冰骂得狗血淋头。

而在之后,为了帮助大哥走出心理创伤,她积极的为他寻找新的对象。

毕竟她信奉“唯有新的恋情才能抚平旧的情伤”。

不过她之前的好意都被齐风北冷淡的婉拒了。

齐风北扶了下眼镜,也不避着秘书和司机,直截了当地道:“你上说要给我介绍一个女性,有联系方式吗?”

齐婧婧愣了愣,像是难以置信一般,好一会儿才欢呼起来,“有!当然有!大哥你怎么想通了?”

想通?

齐风北一直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没想通的,先前不同意,只是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但是现在,他似乎变得需要了。

其实他有更快捷的验证方式,那便是找一个女性直接尝试一下,只是他向来对那种女性没有好感,本身又有点洁癖,所以打消了那个念头。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是时候该重新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了。

齐婧婧还在欢呼,齐风北觉得有些吵,“别叫了,再这样我挂电话了。”

“好好,我不叫,你千万别挂,好不容易你有意向了,我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大哥,我上跟你说过对方的条件的吧?她是守寡,生有一个儿子,年龄三十二岁,长得很漂亮,有自己的设计工作室,儿子八岁,丈夫是因病去世的。我认识她好多年了,她绝对是个非常非常正派的人,在丈夫重病的时候一直贴身照顾,从来没有要放弃的想法,丈夫离世之后她也非常伤心,原本她都不想找的,这三年来都没有交往过男朋友,但她儿子非常希望有一个爸爸,所以她才放出风声来。”齐婧婧说话语速很快,说完后还有些担心,“大哥,你还在听吧?”

“嗯。”

“其实你若是想要未婚的也有,毕竟你条件很好嘛,想要什么样的都有,但我还是觉得这个比较适配你,年纪不算大,但阅历有,人也很长情的。”齐婧婧说完,问道:“大哥,你要见见看看吗?”

齐风北道:“联络方式给我。”

“好,好,我马上发给你!”

挂断电话,齐风北迎上西津海的目光,顿了一下,道:“别跟阿忠提。”

西津海立即道:“我知道的,齐总。”

车子平稳地开进院子里,齐风北下了车,眼尾突然瞥到一抹红。他停下脚步,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难得有些纳闷,“院子里为什么……会有只火烈鸟?”

跟上来的西津海很是尴尬,“齐总,那是裴楠。他应该是身上穿着我下午送过来的衣裳,所以……比较红。”

齐风北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火烈鸟”却已经发现他了,很欢快地跑了过来,一边兴奋地叫道:“爸爸!”

第8章 把工作搞砸的小美人

齐风北看着越跑越近的“火烈鸟”,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其实也不用这么土。”

西津海也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些,声音都情不自禁压低了,带着点心虚,“要给他换一批吗?”

“不用。”

土一点好,土才不会让他产生不该有的遐想。齐风北看着走到面前的少年思忖。等裴楠走到面前他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是水红色的,款式很大众的圆领T恤衫,除了颜色奇怪一点之外,算不上有多难看。反而是他下身满是口袋的军绿色裤子显得更难看一点,而两样搭配在一起,土的效果确实是成倍的。

可裴楠穿在身上依然不显难看。

他长得太过精致漂亮,又是刚抽条的少年身材,五官明艳中带着灵动的可爱,四肢纤细修长,什么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不会起反效果,反而将他的五官衬托得更优越。

裴楠为了干活已经将头发扎成了苹果头,笑起来的时候连生动的眉都看得清楚,还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来。他以前笑得张扬傲气,现在的笑容里却总带着讨好,声音也是软的,“爸爸,您下班啦?”

齐风北的视线落在他的双手上,那里沾满了泥土,“你在做什么?”

裴楠立即大声道:“我在拔草,把野草拔干净。”他努力表现自己的努力,“我拔得可干净了,一块地都拔完了。爸爸要不要检验一下成果?”

齐风北原本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齐家的园虽然一直会请专门的匠来打理,但他这么忙碌的一个人,是少有悠闲的时间去赏的,所以对于园要种什么、开得怎么样,他都从没管理过。他此刻应该进屋去二楼办公室里看一些生意上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裴楠期盼的亮晶晶的眼神后,他的脚步情不自禁的动了。

裴楠一看他愿意去就很高兴,他其实是刻意在表现的。家里卫生有专人来打扫,厨房又是妈的地盘,他窝在那里几乎只能帮倒忙,没有别的事可做,到园转的时候就看到一快坛里全是杂草,立即冒出了主意。

齐风北回来的话一下车就能看到这个地方,如果看到他在卖力工作,岂不是能给他增添好感?

有好感的话,兴许就不舍得将他赶走了!

裴楠越想越美,连身上的衣服都看顺眼了,又连忙道:“爸爸,谢谢你买新衣服给我。”他其实刚看到那些衣服的时候要哭死了,小少爷虽然笨虽然懒,但审美却很好,以前的衣服又漂亮又精致还舒适,在学校能穿私服的时候,每的穿着都能引领一段时间的潮流,让许多学生都争相模仿。

虽然过了一年的苦日子,一年的时间里根本没有穿过新衣服,几乎是有什么穿什么,连破洞都不嫌弃了,但西津海送来的那些衣服配色还是极其奇葩。

是故意的。

齐风北不要他了,勉强收下他,还故意买丑衣服给他穿。这样的行为,很像是故意要将他气走。

裴楠脑子里百转千回,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将快流出来的眼泪全部憋了回去,把不满都压下去,还对秘书先生露出甜甜的感激的笑容来说“谢谢”。等秘书走后,他立即挑了一套穿在了身上。

不可以再展现任何娇气,他要让齐风北看见,他现在已经彻底改变了。

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主动离开!

齐风北不知道他弯弯绕绕想了那么多,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裳,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他们很快走近那片坛,坛里干干净净的,一丝绿色都看不到,而被裴楠拔出来的“草”很整齐地码在一边,根须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真没想到匠大叔能那么偷懒,居然留了这么多杂草在坛里。不过可能因为他这几天需要在医院照料一下忠伯,所以没有时间过来管理。”裴楠原本还想夸自己几句,但他觑着齐风北的脸色,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说话的声音下意识慢慢低了下去。

他好像看到齐风北笑了一下。

裴楠其实是很经常看到齐风北笑的,在他给这个男人当儿子的时候。齐风北身为齐家长子,从小被教导的很严厉,底下弟妹年岁相近,为了以身作则,他都比较严肃成熟,脸上的情绪很少外露。但他这么个人,在儿子面前,却常常会展露温情的一面。他会对裴楠笑,会对他露出宠溺的表情,会因为他的脾气而无奈,还会温柔诱哄。

裴冰都说:“你爸爸很喜欢你。”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僵硬,那时候的裴楠以为她是吃醋,后来才明白大概是在内疚。

但刚刚出现在齐风北脸上的笑容,却跟之前的都不一样,也不像嘲讽,更像是下意识的笑了一下。

裴楠捉摸不定的时候,齐风北开了口:“阿田没有在这里。”

阿田就是齐家的匠,年纪很大的鳏夫,有一个比裴楠还大的儿子。

齐风北伸出手指,从那堆“杂草”里捻出一枝来,道:“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会告诉你这不是杂草,而是海石竹。”

裴楠惊讶地瞪大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

齐风北没回答,只是将枝往地上一扔,轻轻蹭了蹭手指,蹭掉上面并不存在的泥土,然后转身离开,留下裴楠一脸懵逼地呆愣在原地。

重新把种回去要比拔出来要难得多,裴楠手又不巧,种得歪歪扭扭的,等一天后匠来工作时,一片圃被晒死了一小半,令他很是捉摸不透。裴楠没敢说出这件事,他都躲着旁人,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躲得最凶的是齐风北,毕竟他怕再往前凑,齐风北一个不爽就叫警卫把他驱逐了。

裴楠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会放松下来,忠伯住院,齐风北中午不会回来,家里就他跟妈两个,打扫卫生的也只会来两个小时左右就离开。

没有玩具消遣,没有手机,又不爱看书,裴楠的所有娱乐就只有电视机。

重新坐到巨大清晰的电视前看电视的时候,裴楠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

原因么,当然是在贫民区里看不到电视。

在贫民区生活了一年之后,裴楠就觉得这个国家很割裂。贵族富人区域像是天堂,什么都有,城市干干净净,街道华,高楼大厦,高科技,豪车,奢侈品,琳琅满目的商场……而贫民区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地界,那里充斥着脏污犯罪,大多数人没有房屋可以居住,只有简易的窝棚,棚顶可能什么都有,塑料布,破烂的衣物,各种垃圾打造的一个能遮风挡雨的方寸之地。而里面更狼藉,大多数人连床都没有一张,只有一块木板,那快木板原来可能是一扇门,也有可能是从哪条河里漂浮而来的……

那里也没有生活的基础家电,大部分的时候停水,经常性的停电,电视这种东西裴楠在贫民区只在垃圾箱里看到过,而且是很古老的那种被拆卸过只剩一个空壳子的。

简直像做了一场噩梦。

而噩梦留下的后遗症,就是裴楠总是情不自禁将电视调到播放贫民区新闻的频道。

镜头里的贫民区不及他亲身体会的十分之一的可怖,甚至可以说是特意找了些光鲜的地方在拍摄了。但即便如此,比起现在身的环境,那里依然让人窒息。

今天的新闻是在讲一桩斗殴案子。

其实斗殴这种事在贫民区并不罕见,或者说天天都在发生。毕竟那里的人大多没有正经的工作,也就不会有正经的收入。没有钱,生存就变得困难,他们所谋划的不是未来,不是三个月后半年后或者下半辈子,而是当天能不能填饱肚子。

所以哪怕是为了争抢一个面包都有可能引起流血事件。

新闻里播放的斗殴就是大型的,参与人数众多。裴楠愣愣地看着,看着屏幕乱晃,听到熟悉的尖叫声咒骂声,夹杂着哭声,镜头再一转,就能看到流出的鲜血以及受伤倒地的人……

好可怕!

裴楠越看浑身抖得越厉害,手指攥紧了衣裳下摆,一时间连呼吸都要吐不出来了,好一会儿才从恐惧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看到妈的时候,裴楠连忙哭着抱了上去,呜咽着道:“妈,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再回去,贫民区好可怕……”他绝不能被赶走,他现在是被划分成贫民区的户籍,如若被赶出这栋房子,他被警卫知道身份的话,立即就会被遣送回去。

“让你不要去看了你还看,就会天天吓唬自己。”妈拍了拍他的头,语气温柔,“我看先生最近的情绪,也没有要把你送回去的意思,你只要再乖一点,表现好一点就行。”

裴楠吸了吸鼻子,并没有多少自信,“可我做错了好多事,我没有用……明明忠伯以前那么忙碌,我接手他的工作后,每天就只能给爸爸放洗澡水刷刷浴缸了,他还每见到我就叫我出去,好凶。”

妈也有些无奈和为难,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知道的事情透露了一点,“其实你多担心点也是有道理的,我听说……先生在准备相亲了。”

第9章 哭着乞求的小美人

齐风北确实在准备相亲。

他不是独身主义,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早结婚。人生的规划里也会有自己的小孩的位置,他原以为自己实现了所有的目标,到头来才发现儿子并不是他的血脉,而是妻子同别人的野种。

规划被打乱,然后被他全部强制清零,调整了一年的时间,他应该再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找一个妻子,再生一个真正的流传他基因的孩子。

他已经三十七岁,所以这件事情好像也变得急迫起来。

齐婧婧早已发来对方的联络方式和基本信息,然后一天三遍的询问,问他有没有主动联络对方,问他们发展的阶段,又撺掇道:“要不我来组个局,你们见一面怎么样?刚好大哥你也好久没有请我吃饭了,我想吃红记的海鲜!”

齐风北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日子约在周末的傍晚。齐风北难得真正休息一天,早晨做了运动,洗完澡下了楼,下到一半就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红色影子,像是故意为了避开他才逃得那么快的。

齐风北微微皱了下眉头,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微妙的不爽,所以忍不住开口叫道:“裴楠。”

裴楠以前姓齐,叫齐楠,齐风北总是亲切地叫“楠楠”,后来连姓都给他改掉了,算是正式将他逐出齐家。

裴楠顿住了逃遁的脚步,肩膀垮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走回原来的位置,仰起脸来的时候可怜巴巴的像一条即将被抛弃的小狗,“爸爸,您有什么吩咐吗?”

他身上还穿着T恤衫,居然是荧光绿,下身的长裤是黑色的,又肥又大。他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在这屋子里显得很突兀,但鉴于这些时日以来都是类似的打扮,齐风北已经看习惯了,只是无比疑惑西津海到底从哪里买来这些绿绿的丑衣服。

齐风北本来没什么吩咐,他要去的地方原本并不打算带裴楠一起去,可看到他那张脸,突然下意识道:“上午陪我去看看阿忠。”

裴楠眼睛瞪得更大,“忠伯?”

齐风北冷下了脸,“你促使他摔跤的,去探望一下不应该吗?”

裴楠连忙点头,“应该!我去,我陪您一起去!”可他脸上一点也没有高兴的神色,也不兴奋,嘴角也耷拉了下来,竟显得有几分愁苦。齐风北下了楼当做没看到,坐在桌前优雅地吃早餐,一边看着当天的报纸。

报纸上有很多新的内容,齐风北却没法看进去,因为裴楠正在不远来回走动。

他头发有些天然卷,垂下头的时候更像一条被遗弃的小狗,肩膀也耷拉了下来,步子又沉又慢,两只手也自然垂放着,整个人像没什么生气的样子。

齐风北觉得自己好像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虽然以前他对儿子也很宠爱,但他却能清晰的判断出来,那时候的感觉跟现在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现在没有再把眼前这个少年当成儿子看待。

没有血缘关系,那就不是他的儿子。

哪怕相了那么久。

但他也无法将裴楠当成仇人,尽管他的存在就像是原罪,可他也不会用更下作的手段去对待他。

那夜心软将他留下,齐风北以为自己能做到完全无视,却发现反而是背道而驰。他不仅无法无视,从被裴楠刺激到勃起之后,他在心里的分量还变得越来越微妙起来。

就像一个魔盒,明明知道靠近是不理智的,但仍旧忍不住在意。

报纸里的内容完全看不进去,反而还觉得裴楠那副小狗模样更有趣一点。齐风北配着这股趣味吃完自己的早餐,出门时也装作没有看到他的忐忑和惊慌。

司机今天也休息,所以是齐风北自己开车。

他先上了车,等系好安全带,副驾驶座的车门才被拉开,裴楠一脸视死如归地钻了进来。

齐风北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开出院子,才下了坡,耳边就听到裴楠哭泣的声音。

裴楠很爱哭,皮肤又白,眼泪一冒鼻子也就红了,喉咙里也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声,像小猫在撒娇。齐风北由着他哭了一会,才冷声问道:“怎么了?”

裴楠第一没有先开口叫“爸爸”,而是直接问道:“您是不是要把我送走?”

确认了他惊慌和哭泣的原因,齐风北心里涌起一点恶意的快慰来,“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我表现一直都不好……做什么都做不好……端菜把盘子摔碎过,泡的咖啡也不好喝……还把坛里的都拔了……我简直一点用都没有……可我求求您,别丢掉我可以吗?我可以吃很少的……要是嫌我碍眼,您回来的时候我就待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再也不偷吃您吃剩的大龙虾了……”裴楠一边哭一边认罪,话说得乱七八糟的,泪水流得满脸都是。他转头看着齐风北,很是可怜的,“我跪下来求您可以吗?贫民区我真的没法回去,我会死的……那个、那个男人会把我卖给别人当老婆,我都听到了……说只要一千块,还说我可以生孩子……”

随着一声急促的响声,汽车骤然停了下来。

两个人都系了安全带,所以只是往前冲击了一下又重重弹回到座位上。

裴楠有些被吓到了,哭声戛然而止,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齐风北。

齐风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踩了刹车,在听到裴楠后面那句话之后。“老婆”“生孩子”这几个字眼在他脑海中加重,最终裴楠背对着他弯腰露出屁股和穴缝的画面又冒了出来,同时下腹又涌起熟悉的热流,让他整个人都感到燥热。

裴楠有些慌,“爸爸……”

齐风北捏紧了方向盘,让裴楠误以为他是在愤怒。他不知道的是男人正在克制自己,并且把不该有的记忆再赶出脑海。

“爸爸……”

齐风北转过来看着他,神色很冷,“他要把你卖给别人做老婆?”

裴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点头,“是的,还叫人来看、看货……”他想到自己成了能被买卖的“货物”就觉得委屈和害怕,“带到屋子里来了,那个人好凶,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是光头,身上还有好多可怕的纹身……那个男人一个劲地朝他推销,恨不得我马上被人领回去,怕人家不相信我是双性人,还要、还要我脱裤子……”他一边说一边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下午。

“脱了吗?”

裴楠恍惚觉得齐风北这句话带点阴沉的气息,但他没细想,下意识摇头,“没有,我死命躲在床架子上,很高,他没抓住我。”他又哭,眼泪大颗大颗地落,视线太模糊所以没看到齐风北稍稍松懈的神色。“晚上他回来就揍了我,跟他儿子一起……我待不下去了,趁着他们睡觉的时候偷拿了他的钱跑了出来……”

车子停在半路,齐风北暂时没有要再开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母亲为什么自杀?”

裴楠吸了下鼻子又开始哭,“那个男人就是个豺狼,一点也不好,他老婆也好凶,总是骂妈妈,骂我……那个男人开始还会维护两句,后来也烦了就不管了……妈妈其实好后悔,特别后悔,一直都说自己对不起您……”其实后面这句话是他编的,裴冰确实后悔,但她一直隐忍着没有再提过一句齐风北,大概是觉得没脸提。“那个男人好懒,以前就染上了赌瘾,贫民区大多是苦力活,他根本不想干,钱就越来越少,后来都没有吃的了……”他挨了好多的饿,经常一天只有一个小面包吃,其他时候就喝大量的水。

“然后他们夫妻就想了一个主意……”裴楠说到这里浑身都打了个寒颤,“他们想让妈妈接客赚钱……”

齐风北沉默的听着,他以为自己会快意,毕竟那个女人背叛了自己那么多年,出轨,生出杂种,继续出轨,还将大量金钱都给奸夫……但事实上,即便听到裴冰那么惨的经历,他心里都没有觉得痛快,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们的商量被妈妈听到了,她终于崩溃了,然后自杀了……”裴楠并没有看到母亲死后的面容,只看到她被抬出去的尸体,因为她上吊自杀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并且因为生病的关系睡得很沉,都没有听到旁人的尖叫声。

沉默了许久,齐风北开了口:“你怪我吗?”

裴楠一愣,连忙摇头,摇得泪珠子都甩飞了,“我、我当然不怪您,都是我妈妈和那个男人的错误,您、您是受害者,我妈妈落到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我、我也是罪人……”他是天真骄纵,可基本的是非还是能分辨清楚,就算换做是他,可能做得还会更过分。

齐风北闭了闭眼,“我也觉得自己没错。”

裴楠拼命点头,眼睛里又冒出期盼来,“您真的没有要把我丢出去吧?”

齐风北弯了下嘴角,“今天没有这个计划。”

裴楠一喜,很快又紧张起来,哭丧着脸问道:“那以后呢?”

齐风北踩下油门,轻描淡写地道:“以后再说。”

第1章 相亲

忠伯住的医院是私立医院,齐婧婧的丈夫投资建立的,在A城无论是环境还是医疗条件都算是数一数二的。他伤在尾椎骨,活动困难,所以齐风北还给他请了一个护工专门照顾。

他们到的时候,忠伯正趴在床上,以一种屁股翘起来的姿势。

他平日总是以严谨的穿着示人,裴楠从出生到长大好像都没见过他穿除了西装以外的服饰,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他都穿得非常正式。不像现在,换上了病号服,头发也没有梳得那么整齐,又只能用这样的姿势趴着。

裴楠想到是自己造成他这个后果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忠伯看到他们来,目光落在裴楠的衣着上,一时竟忘了先给主人打招呼,反而瞪大了眼睛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道:“你怎么穿成了这个鬼样子?”

裴楠决定收回自己的不好意思。

探望病人并没有很多时间,其中有一会儿还是裴楠单独跟忠伯相,齐风北亲自去找主治医生询问忠伯的病情。这样的举动显然让忠伯很感动,所以一个劲的在叮嘱裴楠,“你绝不能再惹先生心烦!等我出院后,我会安排你离开齐家,我知道你不想去贫民区,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到平民区去,找个学校给你上,再给你一笔钱,以后你不要再来找先生了!”

裴楠并不能接受,他被丢到外面转了一圈,只觉得哪里都是黑暗,那些恶意恐怖得像是要将人吞噬掉,只有齐家是安全的。他含着泪水小声道:“我不愿意走,我要跟在爸爸身边,外面好可怕……”

忠伯眼珠子都要鼓起来了,“先生不是你的爸爸!他没有责任要照顾你一辈子!我看在过去的份上打算给你找最好的路,你不能得寸进尺!”

裴楠当然知道齐风北没有责任要照顾自己。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就没有了任何牵扯和羁绊,他想留在齐家连个正经的借口都没有。

齐家能留很多人,管家、厨娘、司机、匠甚至是帮佣,可裴楠全都不能胜任这些工作。

齐风北身边还缺什么呢?

他有秘书,他有助手,他似乎只缺妻子和孩子,可裴楠已经当不了他的儿子了。

妻子吗?

齐风北也很快就有了,因为他要去相亲。

要相亲这件事齐风北没有告诉忠伯,是担心他听到这件事后会在医院住得不安心,会想要回来替他筹办。但他并没有隐瞒其他的人,甚至是裴楠用怯生生的语气问他的时候,他都很坦然的承认了,还吩咐道:“给我准备一套合适的衣服,不用特别正式,也不要显得轻佻。”

多日来他已经相信了裴楠的审美,给他搭配的服饰效果都很不错,也极符合他自身的气质。

“哦……”裴楠满脸失落。

齐风北瞥了他一眼,故意问道:“难道你觉得我不应该去相亲?”

裴楠连忙摇头,“当然不是。”他只是害怕女主人一进门,他这个障碍物就得清扫出门。他转身拉开衣柜门,再三鼓起勇气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爸爸可以给我一个期限吗?”他转过头来,像一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给我一个期限,在期限内不会赶我走,这样的话我就不至于每天都提心吊胆,我要承受不住了。”

齐风北微微眯了眯眼,不知道是在不悦还是怎么样,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才开了口:“一个月。”

裴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一个月!有一个月的时间能安稳下来!

他以为自己最多能争取十天时间。

齐风北低下头解着手腕上的袖扣,每个动作都充满成熟男人的韵味,“我记得你还有二十七天生日,十七周岁代表成年,到时候可以去打工养活自己了。”

裴楠有些哽咽,“原来爸爸还记得我的生日……”

齐风北别开头,脱下外套,声音有些冷,“有些东西不是想忘记就能马上忘记的。”

他意有所指,裴楠没有蠢到听不出来的地步。他不敢再得寸进尺了,乖乖的为男人挑出合适的衣服来,熨好之后全部放在沙发上。

晚餐约在六点钟,地点是齐婧婧最喜欢的海鲜餐厅。齐风北提早十分钟到了,但齐婧婧和女方比他还早一点,已经坐在包厢里等待。

打照面的第一眼齐风北有些微惊讶,女方也有些吃惊的样子,错愕片刻后便恢复常色。齐婧婧观察力惊人,立即察觉出不对劲来,连忙问道:“你们是先前认识吗?”

齐风北道:“是,之前有过短暂合作。”

女方补充了一下,“是我工作室接的一个展厅设计,甲方就是齐先生。不过我并不知道齐先生原来是你的哥哥。”

齐婧婧愉快地笑了起来,“我不爱炫耀嘛。既然认识的话那就好啦,我就再简单介绍一下,大哥,这是我的好朋友穆香,著名的设计师。香香,这是我大哥齐风北,我们齐家的掌权人。”

双方握了下手又落了座。齐风北在生意场上多年,虽然性子不圆滑也不热络,但也不会冷冰冰到令人觉得傲慢,相反相当绅士。

这顿晚餐虽然是打着“介绍朋友认识一下吃个便饭”的旗号,但彼此双方都知道是相亲,又都有这个年纪阅历,所以羞涩这种情绪即便在女方脸上也没有停留多久,很快就大大方方地朝他看了过来。

齐风北也在观察穆香。

两个人虽然有过合作,但那合作并没有让齐风北觉得很满意,因为前期的设计方案确实是很不错很符合他的要求,但到了后期却显得很敷衍,他很严厉地打回去几,最终改了一个他勉强能接受的设计方案。那合作之后他就将对方的设计室拉黑了,并且判定为不够专业,倒不知道现如今两方的老板会坐在一起相亲。

穆香虽然三十二岁,看起来却还显得很年轻。不同于裴冰的风格,她打扮得算是比较素净一点,脸上画着淡妆,身上的套裙非常中规中矩,但从气质上来看却偏女强人一点,没有裴冰那般温婉,长相也不如裴冰精致。

聊了几句后,穆香似乎也想起了七年前的不愉快,她露出个歉意的笑容来,道:“齐先生,其实我当年一直想找时机跟您道歉来着,但实在很抱歉,当时精力不足,后来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真的很抱歉。”

她语气很温柔,带着点无力感,一点也不像七年前邮件沟通时那种烦躁到有些恶劣的态度。齐风北心里一动,问道:“那合作……后面接洽的人不是你是吗?”

穆香顿了一下,轻轻点头,“后来是我的助理在完成跟贵公司的合作。”

齐风北道:“能问一下原因吗?齐家的公司虽然不说大,但也不算小,我们还经常办展会,我认为如果那合作愉快的话,后面的单子你基本都能拿到,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上心。”

齐婧婧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虽然自称跟穆香是多年好友,但一个家庭主妇一个工作室老板本来就没有多少重叠的休闲时间,所以也只是认识,算不得太熟。

穆香脸上的笑意收敛,不甚优雅地用手揉了下脸,低下头慢慢露出苦笑来,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底就蒙上了一层哀戚,“抱歉,那几天我丈夫刚好……检查出得了绝症。”

齐风北连忙道:“对不起,我无意勾起你的伤心事。”

穆香笑了笑,“没关系。”她笑容很快更真心了一点,“我已经在走出来了。”

海鲜一道一道送了上来,齐婧婧没有手软,全部点的都是极品海货,最大的一只龙虾足足有六斤重,还有各种蟹类鱼类。她是个擅谈的人,很快就用轻松的话题将沉闷的气氛驱散了,又揶揄道:“你们之前既然认识,小小的误会也都解开了,以后可以多联系啊。大哥,我保证香香以后的工作肯定不会有失误了,你们还可以多合作合作。”

穆香喝了点酒,脸蛋微红,忍不住去看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足够优秀,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即便到了这个年纪,也比大多数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要有吸引力得多,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如果先前想要再婚是因为儿子想要有一个新爸爸的话,现在穆香就觉得自己好像也心动了。

齐风北道:“可以。”

齐婧婧笑道:“我大哥答应了诶,香香,你工作室今年的业绩都不用愁了。”

一餐饭算是宾主尽欢,齐风北没捱住妹妹的劝也喝了一杯酒。齐婧婧道:“车你就放在这,让你司机明天来开,我带了司机来,等下一一把你们送回去就好了!”

就是她点的海鲜有些多,三个人吃了快两个小时也没吃完,更何况女性为了保持身材,晚上都少吃,所以最后还剩了许多蟹,就连最贵的那只龙虾都还剩大半没有动。

齐婧婧吃饭完全没有要打包的意识,她的交友圈中也没有这种行为的人。在齐风北签了单子后,她很自然地拿上包包就要走,突然听到大哥对服务员道:“帮我把剩下的打包,谢谢。”

齐婧婧一愣,很是震惊地看着他,“你要打包?打包给谁吃?”

服务员拿来打包盒将食物都装了进去,又用袋子带了起来递给齐风北。齐风北坦然的拎了往外走,齐婧婧没得到答案又追了上来询问,“给谁啊?家里谁会吃这种剩菜啊?”

虽然家里妈司机匠都是节省的人,是会把主人吃不完的食物带回家的那种,但齐风北绝不会因此而专门为他们打包的。

她缠得紧,穆香也好奇地回头看过来。齐风北想了想,脑海中想到裴楠嘴馋时露出渴求的脸还有流出口水的嘴角,心里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有几分轻松,语气便自然的带了点浅淡的笑意,“给小狗吃。”

第11章 爸爸硬了

有一个月的“缓刑期”,对裴楠来说当然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在这一个月内他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赶走。

齐风北是一个言而有信的男人,他从小就知道的很清楚。从小到大,只要是他作的承诺很少没有实现的,偶尔的误差也是因为不可抗力。

所以裴楠晚上吃饭时都很开心,连吃了两大碗饭,吃完了一整盘的肋排,把肚子撑得鼓鼓的。人一吃饱就容易犯懒,就份外想要让自己变得更舒服。

裴楠看着宽大浴缸里慢慢放满的热水,内心充斥着挣扎。

他好想泡个澡哦!

裴楠从小时候就是个干净宝宝,特别喜欢洗澡,几乎每天都要泡澡,身上不仅要干干净净的,还要散发出香味来。但从被送到贫民区后,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填不饱肚子的时候,干净这种东西就放在了更后面的位置。

在近一年的时间里,他最长的一有差不多十天没有洗澡!

他那会脏得能从肌肤上抓下泥土,原本雪白的肌肤都被覆盖,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异味,甚至会有苍蝇这种恶心的虫子落在他身上,让他又是厌恶又厌弃自己。

有过那样一段经历,他回齐家的时候就再也没敢挑剔过了。譬如床不够大不够软,他也睡得舒舒服服,卫生间狭小又没有浴缸,他洗得也很高兴,就连衣服那么丑那么土,他都在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再穿破洞的衣裳了。

但人的满足只限于眼前,很难保持永久。

就像现在,他身上每天都能洗得干干净净的,却又开始奢望想要泡个澡了。

按摩浴缸带着巨大的诱惑,水面上漂浮着热气,将精油一倒,香味又蔓延了出来。玫瑰精油的味道能让人放松,整栋楼都是空的,又能让裴楠变得大胆。

“他肯定没有那么快回来,说不定还要去哪里吃个宵夜,喝点酒,又或者干脆不回来了……”裴楠喃喃自语说服着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

齐风北会跟相亲的那个女人睡觉吗?

小少爷时期的裴楠从未接触过性事,十六岁不能算是个孩子了,该发育的地方也几乎发育齐全,但因为生活环境太单纯,网络又被忠伯看管得严,所以他虽朦胧的幻想过,却并不清楚那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可能只知道两个人会亲吻,那是比吻额头、吻脸颊更亲密的行为,应该连舌头都会缠在一起。

但在贫民区的时候,他却亲眼见过了。

那时候他们刚到那片可怕的地方,在血缘上是他父亲的男人虽然被整得很惨,但到底还藏了些钱,能够租两房子。裴冰母子俩住的房子很差,就一间屋子,好一点的是里面带了个卫生间,床也只有一张。裴楠跟母亲睡在一,他们几乎不出门,只等着那个男人来送吃的。

裴冰像是被鬼迷了心窍,即使知道那个男的有老婆有孩子也没气恼怨恨,反而道:“他这个年纪了,有妻儿是正常的,毕竟我先前又不能嫁给他。”

她迷得痴狂,一天天被关在窄小的地方也无怨无悔,甚至还向往起未来美好的日子。

那个男人通常是白天来,但有一是晚上来了。

那会裴楠原本已经睡了,睡到一半就被身边的动作惊醒。他迷糊地睁开眼睛,就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了那个男人趴在母亲的身上做很下流的动作,用那个硬起来的地方一又一地冲进母亲的身体里。而母亲被弄得浑身乱颤,用喘息的语气低声道:“不要……会把楠楠吵醒的……”

“我忍不住了。他要是醒了,当老子的正好给他做一下示范,免得他以后找上女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做爱。”男人的话说得粗俗,后面还说了许多污言秽语,裴楠哪里听过,愣了好一会儿,想要尖叫发脾气,刚张开口,就对上那个男人看过来的视线。

视线里带着让人讨厌的得意,还有一点威胁,裴楠便没叫出声。

毕竟他的肚子还要靠这个男人填饱。

那段回忆实在很倒胃口,裴楠觉得那个男人就像是发情的公狗,住在一起后经常发出那种动静,有时候是跟他老婆,有时候是跟裴冰。裴楠觉得恶心,好几骂母亲,想让她带自己走,又或者哭着求她:“妈妈,你带我回去找爸爸吧,我不要在这里。”

裴冰那时候大概也已经看清了那个男人的真面目,怔忡了半晌,才轻声道:“回不去了……”

放在那个男人身上觉得很恶心的事,换成齐风北,裴楠就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那么帅,身材又好,就算做那种事也不会让人觉得倒胃口吧?

脑海中开始幻想齐风北脱掉衣服在女人身上做活塞运动的画面,但才想到齐风北脱掉衣服,裴楠就有些继续不下去。他的身体很奇怪地泛起一股热潮来,喉咙也觉得干渴,慢慢的连脸颊上的热度都在攀升。

而且他还不愿意想齐风北跟陌生的女人做那种事。

“明明是我的爸爸……”裴楠有些委屈。他叫了十六年的爸爸,为什么突然就不是亲生的了呢?

他以后会娶另一个女性,生下属于他自己真正血脉的孩子,然后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在一起,再没有他的位置。

自己的身影好像在齐风北的世界里慢慢变淡,最后彻底消散。裴楠一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胸口有些发痛。

“还是泡澡吧,只要不被发现就没关系,他今天晚上肯定不会那么早回来。”裴楠顺利说服了自己,然后快速扒掉身上的衣裳,脱成光溜溜的状态进了浴缸里。

过多的水被他挤得喷了出去,热水漫过他的肌肤,简直像有无数双手在按摩他的身体一样,让他整个人都舒服到喟叹起来。

“果然泡澡最棒了!”裴楠舒服到恨不得尖叫起来,漂亮的脸蛋上盛满了幸福。在他流落到贫民区的时候,他也幻想过那只是个短时间内的惩罚游戏,齐风北不用多久就会心软把他接回去。可时间一长,他的梦碎了,心里就变得绝望。

绝望的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刻。

却没有想到还是有享受的一天。

按摩浴缸发挥着效用,不止肩膀和后背,连屁股和脚心都被轻柔振动按摩着,玫瑰精油的香味在飘散,将他整个人层层环绕住。裴楠舒服到哼起了儿歌,闭上眼半躺着,整个人沉浸在幸福的眩晕里。

好希望过去是一场梦,梦醒了他依然是齐家的小少爷,被母亲骄纵被父亲宠,虽然忠伯严厉了一点,但对他还是非常好,还有妈,几乎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的疼……裴楠越想越美,自动加温的水一直保持在最舒适的温度,以至于他都忘了时间的流逝,还差点在浴缸里睡着。

直到听到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不重,但屋子里太安静,浴室的门又不是很隔音,所以裴楠听到了。他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抖,立即在浴缸里扑腾出巨大的水,原本想要站起来的双脚一滑,身体竟往水里面浸去。

“呜……啊……”裴楠吓坏了,但越是着急越是爬不起来,嘴巴一张反而灌进去一大口洗澡水,窒息感袭来,身体变得更沉重,也挣扎得更厉害,拼命想找点什么东西支撑自己站起来,可却什么也捞不住。

在他觉得自己要被浴缸溺死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用力一扯,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腰身将他从浴缸里捞出来,再连续敲他的后背。

被呛进去的水吐了出来,裴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终于有种自己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看到他吐出水,齐风北也轻轻松了口气,接着眉头皱得更,语气严厉,“你在做什么?学你母亲自杀吗?是要把自己淹死?”

裴楠满脸狼狈,头发都湿乎乎的贴在脑门上,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他甩了下脑袋,人还有些晕沉沉的,又因为恐惧的关系身体在轻轻发抖,“我没有……我是被您吓到了……”

齐风北脸色更冷,“被我吓到?”他心脏也跳得好快,在进来时看到裴楠挣扎的画面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做的所有反应都出自本能。

“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裴楠这时候才知道心虚。

他偷偷用了齐风北的浴缸,以他现在的身份做出这种事太恶劣了吧,简直跟偷主人家的钱没什么两样。

齐风北慢慢平静了一些,“你以为现在几点钟了?”他眼睛微眯,“所以你是趁我不在家,在这里泡澡?”说到“泡澡”两个字,他的心脏突然快速地跳动了一下,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了上来。

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放下双手转过头去,可自制力却在这种时候失效,之前在慌乱中没有在意的东西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譬如说,他现在的手掌正握住裴楠的腰身。

少年的身段修长,肌肤却柔嫩,温度要比他的略高,贴着的时候仿佛要灼伤他的掌心一样。齐风北浑身僵硬,视线却忍不住往下,一眼便看清了裴楠的裸体。

介于少年和青年的娇嫩肉体,瓷白肌肤上一点瑕疵都没有,锁骨长得很好看,上面的小窝还汪了些水,平坦的胸部上挺着两颗粉色的红缨,乳晕不大,乳头因为冷空气的刺激彻底硬了起来,显得有几分可爱。而再往下则是他纤细的腰身,平坦的腹部,以及耷拉在一边软趴趴的肉棒。

裴楠的尺寸很小,不知道是因为发育不足还是双性人的缘故,看状态即便是勃起可能都不超过十厘米,周围还没有半根毛发。

可他另外一个地方却发育得很好,成熟到鼓了起来,像诱人的馒头,中间凹进去一条裂缝。

齐风北呼吸一乱,明明并没有喝很多酒,酒精因子却像在发挥全部的作用,淌入血管里,刺激着血液往下腹里涌动,然后在片刻的时间里,不受控制的让男性象征鼓胀起来,成为彻底勃起的状态。

裴楠几乎贴着他,所以他出现这一变化的时候,裴楠也注意到了。

少年愣了愣,眼睛里透着一股难以置信,像是新奇,竟下意识直白地指了出来,“爸爸,你硬了……”

齐风北脸上闪过一抹羞恼,语气也更为冷硬,“闭嘴!”

第12章 是喜欢吗?

“赵叔,你说一个男人对着别人硬会是因为什么?”裴楠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的话题,在百无聊赖的上午,朝着正在干活的匠问了出口。

匠五十多岁的年纪,姓赵,性格很老实,在齐家做活都做了几十年,裴楠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性格不偏激,虽然主人家的事他也觉得唏嘘,但到底不会像忠伯一样迁怒到裴楠身上,所以每看到他的态度还是挺好。他正在房里培育幼苗,在将种子一颗一颗放入方格里,因为干得很仔细,一时没听明白裴楠问的是什么,“什么?”

裴楠蹲在旁边抱着膝盖,重复了一遍,“就是硬,勃起。”

赵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很快慌张地左右看了看,黝黑的脸上泛着点红色,“小少爷,你哪里知道的这些事?不会是我幺儿告诉你的吧?”

“不是,赵强哥这两天又没来。我这么大了当然会知道这些事,哪里还需要别人告诉。”裴楠继续追问,“你告诉我呀,一个男人会因为什么原因对着别人勃起?”

赵叔想了想,“喜欢吧,就是合心意。”

裴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结巴了,“喜、喜欢?”他昨晚颇为狼狈的被齐风北赶出来,齐风北勃起的那一幕却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让他止不住去思,然而因为没有经验并没有思出结果,所以在看到匠的时候就忍不住开口询问。

人家毕竟结过婚生过孩子,又是纯正的男人,肯定比他懂。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齐风北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对着他勃起的?

赵叔突然又摇摇头,“不过也不一定。”

裴楠差点要被噎死了,“怎么又不一定了?”

赵叔道:“男人么,很多情况下都能硬的,比如晨勃。”

“但这个是在晚上……”

“也有可能是受到了刺激。”赵叔以前觉得小少爷高不可攀,亲近都怕自己会把他弄脏,更遑论这样亲切的聊天。虽然现在裴楠已经不是少爷的身份,但能跟他说上话,赵叔心里还觉得挺荣幸的,所以见他好奇,忍不住就想多说一点。“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想要硬不一定是因为喜欢,就算不小心被人蹭了一下也有可能勃起。”

“没被蹭……”

“哦,看片也行,或者看到……”赵叔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笑意来。他长相普通中带着憨厚,即便是在意淫的笑也没显得猥琐,“看到那种很大胆的穿着……性感,就是性感的穿着,或者即使穿得不性感,但脸好看,身材好,比如胸很大,屁股很翘之类的,也容易硬。”

裴楠听了连忙低头看自己的胸,平得很。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是还挺翘的。

裴楠吸了口气,声音有些模糊,“但如果是看到身材不好的裸体,硬起来也正常吗?”

“正常吧,毕竟都裸体了。”赵叔脑子也不太好,裴楠信息给这么明显也没多想,回答完后继续乐呵呵的干活。裴楠却纠结得要死,他其实也知道男人要硬很正常,就如同他昨天晚上被刺激到了,小鸡鸡也硬了一会,可在他心里,齐风北是不一样的。

这个男人强大,自制力强,性格也淡漠,好像跟那种随时能发情的男人就是两个极端,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勃起?

裴楠努力挣扎着,“赵叔,那有没有可能……还是有一点喜欢的?”

赵叔惊讶道:“那肯定啊。这种事情男人诚实得很,要是不喜欢根本就没有反应,如果有反应,那肯定就是喜欢了。虽然也不一定就是那种喜欢,那总归也不会是讨厌。”

裴楠眼睛一亮,虽然一时之间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心情会变得好,但就是有一种喜悦感蔓延开来,又好像朦朦胧胧的将要抓住什么。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他只是有种预感,他只要能切实的将那件东西抓住了,他就可以不用离开齐家。

而中午的海鲜供应更让他欢快。

个头很大的龙虾,虽然有一小半的龙虾肉都被吃掉了,但剩下的经过妈精心烹制后依然十分美味,最重要的是几乎都是他的!裴楠吃得满嘴是油,狼吞虎咽得仿佛饿了好几天。妈习惯了他现在的吃相,也不觉得讨厌,反而比以前还更喜欢些,替他递了纸巾,又帮他拆了个螃蟹,笑眯眯地道:“慢点吃,别着急,都是你的。”

裴楠塞得脸颊都鼓了起来,一边咀嚼一边问道:“您真的不吃么?”

妈道:“我血脂高,医生让我不要碰海鲜。”

“好可惜哦,因为真的好好吃!”裴楠又小声控诉,“爸爸也太奢侈了,出去吃饭点这么多海鲜。”

妈就笑,“你现在也知道说别人奢侈啦。”

裴楠羞涩地吐了吐舌头,正埋头苦吃,妈突然道:“看来先生还是在意你。”

裴楠愣了一下,瞬间抬起头来,“为什么这么说?”

妈没注意到他神情隐隐的激动,道:“他以前从不会打包菜回来,我今早见到了还很惊讶,现在才明白,原来是特意带回来给你吃的。”

齐风北的生活习性是什么样子,妈明显比裴楠要清楚得多,毕竟裴楠以前从没在乎过这些。他呆了呆,“从没有过吗?”

妈很笃定,“没有。”她又笑道:“你以前就喜欢吃海鲜,哪不是直接买回来现做啊。你现在虽然说身份不一样了,没有那样的待遇,但先生外出用餐还记得打包回来,对你还是很在意的。”她有些感叹,“先生的心地真的很好,你母亲不该那样负他的。”

裴楠咀嚼的速度慢了一些,心里怔怔的,总觉得要抓住的东西就在眼前,差一点点他就能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妈年纪大了,年纪大一点的人就爱感叹,“先生对她真的很好,我就没见过比你母亲更幸福的女人了。不用为家用操劳,丈夫英俊体贴,每回来都会带礼物,过节即便不在家也会订鲜回来,她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我看人虽然不准,也知道夏波那种人只会油嘴滑舌哄女人开心,别的什么本事都没有。偏偏你母亲嫁得早,性子单纯,识人不清,才上了他的当,把好好一个家庭毁成这个样子。这一年来,先生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我们心里都知道他不好受。也是,谁碰见这样的事也要难受一阵的。”

裴楠没有回应,她一个人也说了下去,“听说先生在相亲了,我其实心里还挺高兴的。就希望先生这碰上一个好女人,能安安分分的给他做老婆,不要再闹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裴楠原本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混乱思维里,妈具体说了什么他都没听到耳里,只是在努力寻找自己想要抓住的答案。突然“老婆”两个字闪入他的脑海,如同天光炸裂一般,将他面前的朦胧驱散开来。

手里抓着的螃蟹壳也掉在了桌子上。

妈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怎么了?”很快又醒悟过来,“楠楠,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是故意要说给你听,我就是……”

裴楠定定地看着她,“爸爸一定会再娶老婆的是吗?”

“那肯定啊……先生还那么年轻。”

“他还要生小孩?”

妈顾及着他的情绪,这回答声音都模糊了很多,“应该是吧……”

裴楠喃喃自语,“那我也可以啊……”

他说得太过小声,妈没有听清,但看他情绪不对,还以为他又在伤心和害怕,便没有追问下去。

为什么不可以是他呢?

裴楠一个下午都在想这件事。

齐风北要娶老婆,要生真正属于自己的小孩。

他是双性人,可以当别人的老婆,可以给别人生小孩。

这样的话,他给爸爸当老婆不就可以了吗?

像是封死的道路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明亮的光照进来,给了裴楠一个能“起死回生”的希望。裴楠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脸上出现出欣喜若狂的神色来,一瞬间恨不得想尖叫。

“我可以给爸爸当老婆,我还可以给他生孩子!”兴奋的言语中含着一抹羞涩,裴楠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双脚乱跳,跳出一段激动的节奏,“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爸爸赶我走了,我可以永远、永远留在齐家!”

跟这个男人的血缘关系被切断,那就建立起另外一种全新的牢固的关系!

而夫妻关系岂不是最稳定的吗?

裴楠可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对不瞎,有齐风北在面前,他怎么可能看上别的男人?也绝对不可能跟别的男人乱搞!

“我可以留下来了!啊啊啊啊!”裴楠兴奋到捂着被子尖叫,又在床上翻滚,差点没注意就翻到了床下。他越想越有信心,“爸爸昨天晚上对我勃起了,他肯定也喜欢我,还给我带了海鲜回来,他心里有我!我只要……只要……”

兴奋在这里戛然而止,“只要”后面需要做些什么,裴楠并不清楚。

他当然也不敢将这些小心思暴露在别人面前,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就算是最容忍他的妈知道了,肯定也会觉得他脑子坏掉了吧?

而且,他现在也还不能确定齐风北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接二连三的问题冒了出来,将裴楠先前的兴奋彻底驱散,令他整个人又变得沮丧起来。

第13章 救赎的手

然而更让裴楠沮丧的是,齐风北三天没回来。

妈安慰道:“先生出差很正常,以前不是也经常出差吗?”

裴楠当然知道齐风北出差很正常,但挑在这个时机就让他觉得不妙。许诺他的期限只有一个月,如果一个月的时间他还没想办法成功不让齐风北赶自己走,那等忠伯回来就会想方设法把他弄走。而且一旦忠伯出院回来了,他连接近齐风北的时机都少了,因为他连二楼都不会被允许上去。

裴楠急的团团转,又蔫着等了几日,没等回齐风北,却等来了齐婧婧。

齐婧婧是来找“小狗”来了。

她比较敏锐,善于跟人打交道的人,原本就会细心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一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即就能察觉到。更何况对象是她的兄长,她就更敏感一点。

她是齐风北的大妹妹,只比齐风北小两岁,两个人一起长大。对于兄长的性格,她知道得很清楚,知道他因为承受着家族的压力,所以从小就很板正,很少笑,很少有大的表情,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人生中大概除了将家族事业发展得更红火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目标。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爱好,运动是为了保持身材,不抽烟不玩游戏,就连喝酒也不会放纵自己到喝醉,在男女关系上更是十分洁身自好,虽然长得帅又有钱倒贴的女人无数,却从未传出过什么不好的言语。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养小狗?

而且小狗也不能吃海鲜的吧?

她特意挑了个不经意的时间来,就是想搞一个突然袭击。但没有想到,她没有看到“小狗”,也没有见到什么女孩子,而是看到了裴楠。

裴楠刚好在喝果汁,天气又热了起来,气温到了三十度以上,他穿着水红色的T恤衫坐在餐桌边,一边喝果汁一边跟妈聊天。门铃响起的时候,他连忙道:“我去开门。”

一开门,就看到了齐婧婧。

双方大眼瞪小眼的愣了好一会儿,裴楠才慌张地开口,“大姑……”

齐婧婧反应过来后,脸色一沉,声音尖利起来,“你怎么在这里?”她先前也是很疼这个侄子的,带着玩带着吃喝买礼物,但从知晓真相后,心里想起过去的相就只剩下恶心和的厌恶,以至于一年前她不止骂裴冰,连带着裴楠也一起骂。

裴楠显然也还记得她是怎么骂自己的,吓得脸色发白,情不自禁就往后退,“我……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齐家!你这个贱种!”齐婧婧声音大了起来,大到妈都听到了连忙匆匆出来。

裴楠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慌乱感几乎要彻底湮没他,令他手足无措。齐婧婧看到妈,更大声地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啊?到底是谁把他领回来的?怎么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大哥不是已经把他赶走了吗?他怎么还敢来?”

妈也被她骂得说不出话来。齐婧婧越说越气,看到裴楠站在原地眼圈泛红的样子,心里更气,“你不是被丢到贫民区去了吗?你为什么又跑来这里?欺负我大哥心软是不是?”

裴楠心里一颤,下意识叫道:“大姑……”

齐婧婧瞪起了眼睛,似乎不想听到他这么叫自己,盛怒之下竟一巴掌扇了过来,“谁是你大姑?你个贱种!杂种!”

清脆的响声响起,裴楠肌肤嫩,齐婧婧做了指甲,指甲又尖又长,这一巴掌不止将他的脸颊扇到肿了起来,还被划破了肌肤,留下两三道细小的痕迹,渐渐渗出了红色的血迹。

看到血,齐婧婧的怒气稍稍顿了一下,很快又高声叫了起来,“阿忠!阿忠呢?”

妈弱弱地道:“他摔了一跤住院了。”

齐婧婧道:“好!那我自己联系警卫队把他赶走!”她翻包去拿手机,裴楠吓了一跳,疼痛还没缓过来,就被巨大的恐惧袭击住。

乱糟糟的贫民区,黑暗狭窄的板房,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又干又硬难以下咽的面包,浑浊的带着泥浆的水,还有笑容猥琐恶心的男人……一幕幕出现在他的脑海,让他整个人不寒而栗。

不行!他绝对不要再回到那个地方去!

齐婧婧已经拨通了电话,气急败坏地在跟对方说些什么。警卫队很快就要来,会把裴楠抓住,然后将他遣送回贫民区……

裴楠急得掉眼泪,在最混乱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先于头脑开始动了,抢门而出,拼命往外跑去。

不能被警卫队抓到!绝对不能被他们抓到!

他要躲起来藏起来,直到齐风北回来。他答应留自己一个月,而且这还不是最后的期限,他说话算话,一定不会在这个时间送自己走。所以只要他藏到齐风北回来就好……

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裴楠拼命地跑拼命地藏,看到有人影就宛如惊弓之鸟,最后干脆往山上逃去。

半山腰是别墅区,山顶是自建休息区域,有不少人天天爬山做锻炼。但这么大的山,总有一般人不会到的密林,裴楠就拼命往那些地方跑,一脚浅一脚的,衣服被划烂胳膊被划破也不敢停,直到心脏好像受不了了才停了下来。

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才将气息喘匀,裴楠低头看到身上的狼狈,越看越觉得心酸,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他很爱哭,这一年哭的眼泪比前十六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委屈也哭,伤心也哭,痛了也哭,饿了也哭。他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是什么,母亲在的时候他还能迁怒母亲,抱怨她瞎,抱怨她不知好歹,这样一来就好像能稍微将自己摘出来一点一样。

直到看到母亲的尸体被抬出去,他对母亲的怨念就被迫中止。

他其实不太敢想,母亲自杀的原因,有没有他的推波助澜,是不是他发泄的那些负面情绪导致母亲彻底崩溃。

他曾经也不敢去想,自己是不是最终也会走上同样的道路。

但他现在却觉得,母亲好像在朝自己招手。

就如同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个错误,他原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现在似乎到了结束错误的时候。

没有人对他伸出救赎之手。

裴楠哭得呜呜咽咽,不敢哭太大声,怕把人引过来,就只敢咬着嘴唇哭,嘴唇咬痛了又哭得更厉害。他哭得一双眼睛又干又涩,眼泪好像流不出来了才渐渐停歇,身上的伤口却又弥漫出痛楚来,被打了一巴掌的脸颊也好痛。

爸爸会来找他吗?他还有生机吗?

裴楠脑子晕沉沉地想不明白,他很希望自己乐观一点,可又知道现实的残酷。

他明白,比起忠伯或者齐婧婧,齐风北可能更不愿意看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存在就代表齐风北那不堪的过去,这个男人有着自己的骄傲,他是商业上的传奇,是人人夸赞艳羡的对象。

但他的存在像在记录齐风北的耻辱。

“他可能更希望我就这样消失吧……”裴楠抱着膝盖,喉咙里又一阵哽咽。“他肯定不会来找我了……换成是我自己也不会找……”

希望的火苗越来越小,到后面裴楠开始想象死亡。

上吊可能只要三分钟就能结束生命,而跳楼可能只要一分钟。

裴楠抬头看了下头顶的树,那棵树好像突然间垂了一根绳子上来,诱惑着他将脖子放在上面,让他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吓得牙齿都要打颤了,仔细看去,树还是树,树上什么都没有。

“三分钟……一分钟……还是一分钟比较好吧。”裴楠居然很认真在做着比较,最后站起来往山顶的方向走。

这座山他当然爬过,知道哪里有悬崖。很高很高的悬崖,底下一片苍翠,跳下去的话连尸体都很难找。

“听说高摔落的人死起来不太好看,这样正好,谁也找不到我,也就看不到我好不好看。”裴楠开始用一些轻松的话题来鼓励自己,“不过如果树太多,我掉在树上被挡一下再摔下去,可能就摔不死,变成断胳膊或者断腿,然后底下说不定有狼或者其他的野兽,我逃又逃不掉,死也死不了,看着它来将我啃掉……啊……好惨……”

裴楠骇笑起来,双腿开始打哆嗦。

爬到一半,裴楠终于被自己的想象彻底吓到了,双腿软得走不动,便又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靠在一棵树上。

“再等等好了,如果他不来找我,我就跳下去……”像是给了自己一个缓刑期,裴楠整个人松懈了下来。

阳光炙热,在别墅里还很热的气温,到了这密林里就觉得刚刚好。有点点金光从叶片的缝隙里投射下来,落在草地上,形成能让人联想无数的图案。裴楠盯着盯着就疲惫地阖上了眼皮。

这一觉睡得倒不恐惧,但也不太实,因为身上各总泛起细小的疼痛,如同针扎一般。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地面上的光斑已经消失了,密林里也变得一片昏暗。

没有人找来,耳边能听到的只有沙沙风声,细微的。

他真的彻底被放弃了。

肚子里传来饥饿的叫声,裴楠尝过挨饿的滋味,知道饿太狠会头晕眼甚至产生幻觉。

“被饿死好痛苦,而且时间很长,还不如去跳崖呢。”裴楠最怕痛,所以以此支撑自己站起来继续往上走去。他心中的恐惧被放大,但好像到了最大的时候整个人会恍惚起来,连痛楚都察觉不到了,身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这种状态让他加快了速度,穿过密林后找到了一条小道,然后拾阶而上。

晚上不会有人爬山,白天爬山的人在这个时间段也下去了,所以裴楠一路上都没遇到人。

天色越来越暗,裴楠一路往上走了不短的路,脚步却不觉得沉,也没觉得累,他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其实已经死掉了,只是灵魂在赶路而已。

目标越来越近,在即将踏上最后一步台阶的时候,裴楠才恍惚发现这里并不是黑暗的。

宽大的平台上有一盏灯,而灯下有好些人影站在那。其中最醒目的一个,长得又高又英俊,正是多日没有着家的齐风北。

第1章 给你做老婆

裴楠是被人背下山的。他看到齐风北的时候双腿就软了,灵魂好像归了位,所有的感觉又重新回来,让他又委屈又害怕,当齐风北扶着他的时候,他一个劲地道:“你答应我一个月不赶我走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齐风北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语气竟不像平常那么冷硬,还带了些安抚,“我说话算数。”

他请了搜救队来,搜救队还带了搜救犬,如果裴楠自己不出来,大概不用过多久也能被找到。先是搜救队的人要背裴楠下山,裴楠看到他们身上的制服就躲,攥紧了齐风北的衣服,把他笔挺的西装都揉皱了,“我不要他们,我不要被警卫队的人捉到……”

齐风北道:“那你要谁?”

裴楠就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要你。”

旁边的秘书眼皮一跳,看到上司绷紧的脸色,又看到裴楠眼泪汪汪的样子,正想解围,就看到齐风北将西装外套脱掉了。西津海一愣,伸手将外套接过,齐风北已经在裴楠面前蹲下了身,露出宽阔的后背。

裴楠连忙趴了上去,一双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像是生怕被他扔下一样。

西津海忍不住道:“齐总,要不我来?”

“不用。”齐风北轻松站起身来,双手勾住裴楠的腿弯,将他背牢了,然后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裴楠忍不住哭,他之前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到这种时候才知道还没有。泪水从眼眶里流出,还没落到下巴就被蹭到男人的衣服上,名贵的衬衫很快被他濡湿了一大片。等哭够了,又抽噎道:“齐风北……”

齐风北不想应的,但喉咙里却自动发出了一声“嗯”。

“我以后不把你当爸爸了。”裴楠吸了吸鼻子。

齐风北下台阶的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往下走,“早就不是了。”

这句话显得残酷无情,裴楠却再没之前那般难受委屈。近十七年的时间里,他都把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父亲,即便一年前知道了真相,心里也无法认同,依然天真的以为他们还能回到过去。

但现在真的是回不去了。

“你为什么还愿意来找我啊?”裴楠很小声地问,“我刚刚都想去跳崖了。”但他没等对方回答,就自顾自继续道:“我肚子好饿,喉咙里也好渴。”

队伍里没人带水,更没有食物,毕竟这座山头不大,监控既然能拍到他是往上躲的,就一定能在短时间内找到。齐风北道:“再坚持一会。”

直走的话这里离齐家也就一公里多路,他们即使走得不快,二十多分钟也到了家门口。西津海跟搜救队的人打交道付钱,齐风北径直将裴楠背回了家。

齐家灯火通明,等待在家里的不止有妈,还来了许多人。

齐家父母,也就是裴楠之前的爷爷奶奶,齐婧婧和她老公,三小姐齐珊珊带着她的小女儿,以及齐家最小的少爷齐远东。他们坐完了一整套沙发,齐风北带着裴楠进来的时候,那么多双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把裴楠吓了一跳,瑟瑟地躲在齐风北后面,连面也不敢露。

齐风北事先大概也不知道有这样大的阵仗,眉头一皱,“你们怎么都来了?”

齐婧婧道:“我叫来的。”她很是理直气壮,“大哥你心肠什么时候这么软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去把这个人找回来干嘛?”

背后的双手攥得很紧,裴楠贴着他,他也就能感受到少年抖得有多厉害,甚至上下牙齿都在打架了。齐风北眉头皱得更了,他握住裴楠的手腕将他往二楼的楼梯口一带,低声道:“上去等着。”又对妈道:“给他拿点吃的上去。”

齐婧婧大声道:“大哥。”

齐风北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声音很是冰冷,“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们来操心。”

但齐家的人显然并不觉得不该操心,他们怕他心软,怕他受到二伤害,又或者还有别的,苦口婆心劝了一阵,几乎算是轮番上阵,连齐远东都道:“大哥,你要是不忍心再把他送回贫民区,我来安排,找一个平民区能接收他的学校,将户籍转出。其实我之前也不赞同你把他丢到那种地方去,你们都不清楚那里到底有多黑暗,我却是知道的。”

齐远东当过兵,现在是B市的警察局局长,很多案子是在贫民区那边办的,所以知道的比较清楚。

齐风北道:“我答应再留他一段时间,之后我会安排把他送走的。”他目光沉静,“我没有执迷不悟,当事人是我,没有人能理解我的感受,我也希望你们不要进行干涉。”他环视了一圈,声音算不得冷,但掷地有声,“这种事情,下不为例。”

上楼时离裴楠上去已经过了两个小时,齐家的人连着妈都走了。妈临走时忧心忡忡地道:“我看楠楠身上有很多细小的口子,要擦点药。先生,要不我留下来照顾他一夜吧。”

齐风北道:“不用。他现在没那么金贵,以后总要适应的。”

他话说得狠,但自己临上楼前却去翻箱倒柜找了消毒药水和药膏以及棉签,想了想,又去拿了个冰袋。

二楼很安静,他的卧室只亮了一盏灯,昏暗的光线只照亮一角,都没看到人影,齐风北就将全部灯都打开了。灯光一亮,他才发现裴楠正坐在地毯上,不再是水红色的火烈鸟,而是换了件衣裳。

衣裳有些眼熟,齐风北认真看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的衬衫。

他穿起来刚好的衬衫套在裴楠身上却显得宽大,袖子都长了一截,扣子扣得少,还露出了一边的肩头。

裴楠是靠着床背对着齐风北坐着的,腿的部位只能看到一半,是光着的。

齐风北心口突然一跳,他心里好像有种预感,预感裴楠下半身没有穿裤子。这种猜测让他面对全家人质问的时候都没紧绷的神经瞬间绷紧了,后背也有些僵硬。接着他吸了吸鼻子,立即从空气中闻到了一股酒味。

裴楠在喝酒。

他手上的瓶子里还有最后两口,在齐风北走近的时候,他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将酒喝了个干净,然后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这才转过身来看他。

齐风北加快了步伐,拧着眉看着他手上抓着的空酒瓶,很是难以置信,“你在喝酒?”

他放在卧室里偶尔小酌的红酒,被裴楠像喝水一样喝干净了。裴楠朝他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明显的醉意,“妈送了吃的上来,没有送水。”

他平常声音就很软,喝醉了后更软,软绵绵的带点酥麻。齐风北一靠近,便看清了他确实没穿裤子,衬衫下摆太长,刚好将他隐秘的地方都遮住了,光溜溜露出来的都是腿,肌肤又白又嫩,腿型又长又直,膝盖还透着些粉。齐风北呼吸一乱,要不是定力足够,大概会因为掩饰而别开头去。他故作凶恶地道:“浴室里的水也可以直接喝,你不会喝吗?”

“哦,那我就是故意要喝酒的。”裴楠将酒瓶丢开了,撑着地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站直后,身上的衬衫显得更宽大,堆积在他身上,映衬着他很诱惑,像刚出炉又被挤满奶油的香甜糕点,让人很想尝上一口。裴楠还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笑嘻嘻地,“我还在你这里洗了个澡,还故意穿了你的衣服,我还没穿内裤哦。”他像是为了证明一样还将衬衫下摆撩了起来。

他下面光溜溜的,确实没穿内裤。

虽然只是扫了一眼,齐风北的呼吸都乱了,连日来坚守的东西变得松动,甚至裂开缝隙来。他语气更凶了,“你到底要搞什么?趁着我对你的承诺所以在肆无忌惮吗?你可知道你根本没有成年,是不可以喝酒的!”

“你都不是我爸爸了还来管我。”裴楠撅了下嘴巴。普通男孩子做这种表情可能会显得很做作,但他五官太好看,让人只觉得可爱又自然。

齐风北冷笑起来,心里憋着的气忍不住往上涌,“你也知道我不是你爸爸?你不是一样来找我吗?”

“我明明是在求你。”裴楠觉得好委屈,“求你挽救我,我不想待在那种地方,我会死掉的。就算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要那么狠心呀。”

齐风北盯着他,“是我狠心吗?”

裴楠又摇头,“是我妈妈狠心,那个男人也是个坏家伙,拿着你的薪水,却……”他注意到男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知道他被气得狠了,酒气上涌,全部化为了勇气,“所以,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齐风北冷笑,“你有什么能补偿我?你能带给我什么?”

他居高临下的,满脸都是傲气。要是平常裴楠会怕,会犹豫,但醉酒后就什么都不怕了,他伸出手抓住男人的手,在感叹他手掌很宽大的同时牵着他的手往自己衬衫下面摸,双腿微微张开,脚尖稍稍踮起,便让男人摸到自己最隐秘的地方,“我用这里补偿你……”

“齐风北,我给你做老婆好不好?”

第15章 磨嫩穴

裴楠长得很好看,肤色雪白,眼睛大大的有点像猫,瞳仁又黑,下巴也尖尖的,嘴唇是樱粉。因为太过年轻,他五官上还透着股稚嫩,但这股稚嫩在他喝了酒之后就散发出一股纯真的诱惑来。

引诱男人犯罪。

他抓着齐风北的手掌往自己股间按,又娇小又肥软的秘便结结实实蹭在男人的掌心上,不知道是不是蹭到了敏感的阴蒂,裴楠都按捺不住溢出一丝呻吟,脸蛋显得更红了些。他看着男人,声音又娇又软,“我是双性人,法律规定可以给男人当老婆。齐风北,我给你做老婆好不好?我给你睡,我还可以给你生孩子……”

他像是根本不明白这些话代表了什么样的意义,却在很努力的做承诺,天真到让人无力招架。

齐风北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一样,掌心碰到那样隐秘的地方他也没乱动,看着很沉静,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只裴楠一句话就激起他体内的火,那些欲火又往下腹乱蹿。

他该训斥的,狠狠的训斥,甚至可以直接骂裴楠异想天开,骂他不要脸,然后再将他推开,或者可以以此为理由把他彻底扫地出门……可那些话堵在嘴边却说不出来,连日的修身养性失去了作用,欲望凶猛开闸倾泻,最终让他说出了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话语。“你知道怎么当人老婆吗?”他逼近裴楠,很凶的样子,眼底阴沉沉的,“这么知道诱惑男人,是不是在贫民区就体验过了?”

他的手掌还失控地磨,不算柔嫩也不算粗粝的掌心反复往裴楠的小穴上摩擦,那娇嫩的触感很快令他疯狂,浑身只觉得燥得厉害。

裴楠没有见过这样的齐风北,即便是喝醉了神智没那么清醒也有些被吓到了,又觉得自己被他冤枉了所以很想哭。他双腿一颤,下意识想要往后退,齐风北却探出另一条手臂来掌控住了他的腰身。

男人凑近他的耳边,声音低沉带着磁性,但语气恶意满满,“你是不是已经被人操过了?”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父亲,虽然这个男人早已不是他的爸爸,裴楠却依然觉得有点不适。他瞪大眼睛,眼眶里盈了些水汽,嘴唇又习惯性地撅了起来,声音带点哭腔,“没有……我没有……”他想说自己没有被人操过,可那个字眼太淫秽,他即便在贫民区听夏波说了多,也无法在自己口中顺利说出来。

他也没有想到齐风北会说出这样的字眼,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实在太少。

放在他小穴的手掌还在磨,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换成了手指。当男人的手指蹭过一个地方时,一股陌生的感觉蹿了起来,裴楠浑身发颤,呜咽道:“不要……”他往后躲,却反而被人压在了床上。

“不是要给我当老婆吗?不是故意洗了澡只穿了衬衫来诱惑我吗?不是主动牵着我的手来摸你的逼吗?现在倒是不要了?”齐风北有些怀疑喝酒的是不是自己,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些恶劣的言语能一气呵成的说出来。

但每说一句他都觉得快慰,就好像被压抑太久了,终于找到一个渠道宣泄出来一样。

他没有那么正人君子,妻子给自己戴绿帽的事他并不能在短短时间内恢复过来,即便表面看起来已经走出来了,但内心依旧留下了一片黑暗。

这也是他为什么寻找了多心理医生的原因。

而前几天他又找了一心理医生。

相亲宴算得上成功,他和穆香彼此都觉得很合适,一个三十七岁,一个三十二岁,到了这个年纪发展第二春,速度当然会很快。他们很快再单独约会,喝了酒牵了手,在第三约会的时候就在车里简单亲吻了一。

就是在那接触里,齐风北发现自己对穆香没有冲动的欲望。

蛰伏一年的东西好像坏了或者废了,在面对一个漂亮女人的时候丝毫没有反应,可偏偏在想起自己过去儿子的时候就激动到不顾场合的勃起。这种状况让齐风北心累,却也不得不寻求治疗的方式。

他能硬,就代表那玩意没有真的废了,还是心理上的原因。

齐风北叫秘书预约了心理医生,在隐秘的地方他将自己的问题如实陈述出来,又道:“我不想跟裴楠发生那种关系,尽管迄今为止他是唯一能再让我硬起来的人,可他过去终究是我儿子,如果对他出手,会让我觉得自己在乱伦。”

可现实如此讽刺,他连陈述的时候身体都在隐隐兴奋,哪怕只是说出“乱伦”两个字,就能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

“我希望你能治好我,近一年的时间内,我有再婚的打算。”

心理医生给出的提议是让他多接近穆香,少跟裴楠相,若可以的话,甚至干脆不要见面。

所以他那么多日子都以出差为借口没有回来,直到今日接到妈的电话才匆匆赶回来。

预期再熬上半个月兴许能让他脱离“意淫过去儿子”这种苦海,却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受到这样的引诱,先前设立好的防线几乎全线崩塌。

被压倒在床上的时候,裴楠就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勃起。硬热粗大的东西隔着裤子布料贴在他的腿上也显得格外鲜明,让他愈发不知所措。裴楠愣愣地看着他,“不要……”

他双腿被分开了,摆出很淫乱的姿势来,衬衫下摆被往上扯了扯,他主动露出来的秘就彻底袒露出来。

肥嫩的小穴还是青涩的模样,即便被揉搓了好几下也依然透着纯,只有阴阜泛着红,小阴蒂也悄悄冒出了头。他这样双腿大张让小穴分开了些,贴合的秘缝像两边敞开,露出一线诱人的瓣,粉色的,看着就没让人采撷过。而瓣拢得很紧,把入口都包裹住了,只能看到一点水光。

“长得……”齐风北笑了笑,嘴角上扬,音色有几分华丽,“……好淫荡。”

他说自己的小穴淫荡,裴楠简直像受了莫大的屈辱,眼泪含不住地往下掉,又用手掌去推他,“我、我不要了……唔……放开我……齐风北……放开我……”

他推得用力,软绵绵的嗓音和哭腔对男人来说反而增添了刺激。齐风北索性将他双手手腕都束住往上压,让裴楠彻底无法逃离。他冷笑道:“不是要给我当老婆吗?现在就让你知道,到底要怎么给男人当老婆。”他单手扣下皮带,只扯开了便将裤子拉链下拉,在裴楠惊恐的视线中,把自己早已勃起的阴茎掏了出来。

见他的“武器”被掏出,裴楠彻底被吓坏了,原本还有些挣扎的身躯都僵硬下来,只余留下细细地抖,一边瞠目结舌地盯着男人的胯下。

好大!怎么这么大!

他总以为旁人的阳具都跟自己的差不多,最多就大一点,却没有想到会大得这么过分,光从粗度来判断,就有婴儿手臂般粗,凑到他的股间时,同他娇嫩的小穴根本不成正比。

裴楠震惊了半晌,直到齐风北将阴茎往他的肉穴上狠狠摩擦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接着便是更用力的挣扎。

“我错了……呜呜……我不该这样……齐风北、齐风北你放过我……”

可惜他越挣扎,齐风北眼中的欲望就更浓,另有一种黑暗的东西覆盖上来,令他英俊的五官上都蒙上了一层煞气。他早已将眼镜甩开,在裴楠挣扎的时候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对着他樱粉色的嘴唇吻了上来。

裴楠已经经历了青春发育期,当然有幻想过接吻是什么样子,可所有的幻想都不如实战来的令他震撼。

男性气息扑面袭来,将他整个人笼罩住,接着嘴唇被舔弄含吮,陌生的触感让他心跳急颤,鼻子像呼吸不上来,就下意识张开了口,然后迎来了男人的舌头的入侵。

“唔……”极霸道的吻封锁住他,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舔弄吸吮,舌尖几乎扫过了他口腔每一寸地方,还吸他的口水,又渡了口水过来。裴楠毫无招架之力,很快被吻得呼吸急乱,闭不上嘴巴,也躲不开对方的交缠,最后嫩舌被成功裹住,然后来回地舔。

简直要窒息了。

可在慌乱中,又另有他完全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冒了出来,令他手脚发软,压根没有抵抗的力道。

齐风北还在磨他的小穴。

用那根又粗又长的东西,贴着他的小穴来回摩擦,肉冠几蹭过他软趴趴的肉棒,再蹭到阴蒂的时候,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强烈地涌了出来,然后裴楠就硬了起来。

好奇怪,好害怕,但又夹杂着一点愉悦。

缠吻间已经发出了水声,裴楠的口水含不住地从嘴角下巴滑落,却总有更多的口水冒出。股间的小穴也流出了湿淋淋的液体,陌生的快感几乎侵占他的身子,可他更害怕自己会被贯穿。

那么大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容得下?

一想到可能会承受的痛楚,裴楠就泪流不止,双手也胡乱挣扎起来,最后抓到了齐风北的后背,隔着衬衫往他的背心狠狠挠了一道。

疼痛让齐风北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像是终于找回了失去的理智。他顿了顿,缓缓将舌头从裴楠的口腔里抽出来,低头看到裴楠股间的小穴被自己的阴茎磨到微肿的样子,闭了闭眼,然后站起来转过身去。

听到拉拉链的声音,裴楠才敢相信自己好像逃过了一劫。

可他明明就是要引诱的,怎么中途又不要了?

舌根被吸到发麻,口腔里仿佛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那些获得快感的地方在跟对方分开后陡然空虚起来。裴楠看着面前的背影,手指动了动,在纠结要不要主动抱住对方的时候,齐风北开了口:“滚出去!”

他声音很冷,带着些隐忍的气急败坏,“快点!”

第16章 春梦的后半段

裴楠极是后悔。

明明就差临门一脚,他都试出齐风北对他有欲望,他怎么就突然退缩了呢?他就应该柔顺一点,把“生米做成熟饭”,那样的话以齐风北的为人,一定不好意思再将他赶出去了。

他就能顺利当上齐风北的老婆,然后一辈子不用离开齐家。

这样的机会以后还会有吗?

裴楠换上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的时候,以为自己一个晚上都会扼腕这件事,却没有想到,当整个人身在黑暗中,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齐风北压上来的脸。

男人很英俊,五官长得无可挑剔,气质又好,凑近的时候居然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然后是热辣的吻。

裴楠自然幻想过自己的初吻,他想象中是柔和的,是唯美的,而且一定会是他主动。却没有想到,他的吻会结束到这里,并且跟他幻想过的完全不一样。

他的嘴唇被压得那样严实,想要喊叫都叫不出声,一张开嘴巴就被趁虚而入,男人还伸了舌头过来,似乎将他的口腔嫩肉都舔遍了,还、还吸了他的舌头……

身体情不自禁又泛起一股颤粟,原本软下去的肉棒再颤巍巍地硬了起来,裴楠曲起双腿形成一个环抱的姿势,拼命想将体内的躁动压制下去,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他的嘴唇泛着酥麻,好像还在被男人吻着,嘴巴里的酒味淡了,反而齐风北留在里面的味道鲜明起来,舌头甚至还不安分地蠕动起来,仿佛想再被男人舔吮一。

紧闭的双腿间,鲜为人知的地方还有些痛辣,好似被磨肿了一样。裴楠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被曾经是父亲的人磨了穴,用那样巨大的东西……

好大,真的好大!

那根东西再浮现在脑海的时候,裴楠又打了个激灵,该是惧怕的,可脸颊上又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潮,呼吸急促,浑身也抖得更厉害,阴茎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甚至连小腿都相互摩擦了几下。

“那么大,我会怕也很正常啊……为什么要生气……”裴楠又是脸红又是委屈,可心底的惧意早已挥发了,变成更多复杂的东西杂糅在他的梦里,令他一夜都难以安睡。

醒来的时候梦遗了。

内裤湿乎乎的泛着腥气,比起射了的肉棒,底下的穴缝也湿,湿到裤裆那里都能拧出水来一样。裴楠羞到蜷缩,只因他还记得自己做的梦。

是春梦,跟齐风北纠缠的春梦。

他梦见他们又在接吻,齐风北很激烈的吻他,两根舌头勾缠在一,缠绵到分不开。齐风北还来摸他,摸他的腰,摸他的屁股,摸他的穴……宽大温热的手指往他的小穴上揉,像是要将他的穴揉化了,揉出汩汩淫汁,然后将他的双腿分开,挺露自己硕大的阳根,视线沉沉地盯着他,用又低又磁的声线道:“我要给你开苞了。”

但却总是成功不了,大概是因为裴楠没有经历接触过,根本做不全接下来的过程,也因此他很是难耐,浑身又热又痒,抱着男人恨不得融进他的怀里。

回味梦境内容的时候裴楠又硬了,底下也泛着痒,还带一点痛,裴楠把内裤剥掉才知道自己那里确实有些肿了。

齐风北那么硬,又那么用力的磨,难怪会肿。

裴楠却不难受,反而觉得高兴。

自己都“受伤”了,齐风北对他的态度肯定会更好了吧?

就像以前一样,每齐风北晚归,他就仿佛拿捏到了“罪证”,可以让爸爸赔礼道歉,享受更多的宠爱。

想到这里,裴楠几乎是弹跳而起,急急忙忙穿衣,还没洗漱就迫不及待跑去餐厅,却只看到妈一个人在厨房里,餐桌上并没有齐风北的身影。裴楠一愣,看了看墙上的钟,问道:“妈,我爸、齐先生还没下来吗?”

妈道:“先生已经出门了。”

裴楠满心的期待顿时化为了虚无,一个上午都恹恹的。但很快让他更沮丧的事情发生了。

忠伯出院回来了。

忠伯尾椎骨裂了,原本该在医院躺上一个月才对,但他待不住,又觉得自己站着没什么问题,所以坚持要回来。他一回来,家里的气氛又变得严肃起来,因为裴楠被子没叠的关系,当天他就被训了十多分钟。忠伯还冷笑道:“你的心思我了解,昨天你做出那种事,就是想让先生心软是吗?听说你还想自杀?真是个愚蠢的行为!”

他长得不算凶,但极其严肃,裴楠看着怕。

“我告诉你,你不能一辈子都赖在齐家,你早已不是这里的少爷。我奉劝你,现在最好开始做好心理准备,在先生答应你的期限后,我一定会把你送出去!”

裴楠被他训得抬不起头来。

忠伯又皱起眉头,“再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你难道就没有两件体面的衣服吗?”

裴楠轻声道:“没有了。”

忠伯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警告道:“我回来后,就不需要你再伺候先生,以后先生在家,你少烦他,也不许再去二楼。”

裴楠愣了一下,忍不住抬起头来,“这是……他的意思吗?”

忠伯道:“当然!”

裴楠有些想哭。忠伯一回来,他的计划全盘被打乱,似乎没有了再实施的时机。但忠伯回来也不是全无好,至少第二天他就让人送了几套正常的衣服过来给裴楠穿,虽然价格也不贵,但至少是款式正常颜色也正常的T恤衫和运动裤。

至那之后,裴楠开始被隔离在齐风北的视线之外。

齐风北能待在家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会待在一楼的时间除了用餐外几乎没有。裴楠不被允许上二楼,也不被允许跟齐风北一起用餐,所以他根本没有时机靠近齐风北。每齐风北用餐时他都想找准机会凑过去,忠伯都会呵斥道:“先生在用餐,不许被打扰,请你回房去!”

裴楠有些委屈地看着齐风北,可男人根本没有转过头来的意思,正认真看着报纸,仿佛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样。

看来那天晚上是彻底生气了。

更让裴楠烦乱的是,自那天之后,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春梦。

梦境缠绵,先是接吻拥抱,然后是被反复摩擦揉穴,对方再露出粗长的东西。那样骇人的尺寸,在梦里见过那么多回之后也不再让裴楠害怕,反而觉得心痒,很想要摸一摸。他总在潮热中惊醒,梦境没有下半截,身体也就无法满足,而他又没有足够的知识来填补剩下的梦。

太好奇究竟要怎么做爱。

虽然知道要插入,可裴楠没找到自己能被插入的地方,他好几摸自己的小穴,只摸到能让自己很爽的阴蒂,再就是后面的肛门。而穴缝那里闭得太紧,他想撑开却又受不得痛,最终没能找到真正的入口在哪里。

这件事让他抓心挠肝般难受,最终在一个午后忍不住蹲在匠赵叔的身边,小声问道:“赵叔,您能帮我个忙么?”

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算不错了,匠每来裴楠都会给他倒果汁,还会给他帮忙。赵叔身份低,虽然裴楠现在身份低,但对方到底曾经是尊贵的小少爷,所以赵叔还挺乐意跟他结交,并且言行中情不自禁的带了点讨好。这时候也不例外,“什么忙?能帮的我肯定帮。”

裴楠声音更小了,“您那……有那种片子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弄清楚他要的是哪种片子后,赵叔先还有些慌张,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忠伯在左近才松了口气。他原本不太想答允的,但耐不住裴楠磨,最终还是将自己压箱底专门用来看色情视频的手机偷偷给了裴楠。

里面不仅有下载好的色情视频,还有专门的色情视频网址。

给了之后,赵叔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小心点别被忠伯发现了,否则的话我要丢工作的。”

齐家是大户人家,家风严谨,这样淫秽的东西是不允许出现的。

而且从裴冰跟人偷情偷了十多年这件事之后,忠伯管理得就更严。他其实一直觉得自己失职,毕竟主人很忙碌,他却一直管着家,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有发现女主人跟司机的私情,实在是不应该。

这大概也是他对裴楠态度格外冷硬的原因。

裴楠像做贼一样将东西带回自己的房间里,等到夜人静的时候便拿了出来。他满心好奇跟期待地点开第一个视频,片子明显是赵叔看过的,而且看了一半就关了,所以第一幕就是对裴楠来说格外刺激的东西。

视频里的女人在给男人口交。

“口交”这种词裴楠当然不知道,他看着女人伸出舌头将男性阴茎裹进嘴里的时候,吓得几乎尖叫出声,到底还是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才阻止住了。身上和脸上的血液迅速沸腾,身上的热度攀升,到了几分钟后,情欲本能地攫住了他,将他从恶心中抽离出来。

原来还能这样做。

片子中的女主角不算很漂亮,却显得很媚态,而男性更是普通,胯下黑黑的,那根东西又丑,也不大,被吸了那么久也不像是很硬的样子。

裴楠脑海中却在自动替换,他变成了女主角,而男人变成了齐风北,短细的东西也成了粗长的那一根……他如若伸出舌头去舔齐风北的肉棒的话,齐风北也会露出舒爽的表情吗?

第17章 欲望

中年男人的视频库存很足,片子有上百部。裴楠几乎算得上是“孜孜不倦”的在观看,中途不断经历脸红心跳浑身发热的过程,最兴奋的时候甚至只是夹着腿就射了,射得内裤上脏兮兮的,底下的小裂缝也在情动流汁。

从那夜他被齐风北磨了穴,原本那个不起眼平常甚至很少能察觉到存在的地方就变得鲜明起来,欲望渗透进里面,勾缠出丝丝缕缕的痒意,最后化为春液流出,让裤裆濡湿,也令裴楠难以安睡。

他还无师自通的找到了同性恋的片子。

就在赵叔存的网址那里。这个网站比起赵叔存的视频更是丰富多彩,像海洋一样容纳了巨多的色情影片,每个视频封面都极近情色,让裴楠看了觉得惊心。他好几夜都泡在这个网址上面,然后就让他找到了另类的影片。

裴楠很快察觉到,比起男女做爱的视频,男男交媾的画面更让他心动。

雄壮的肌肉,粗喘的呻吟,原始一般的撞击行为,让他看得口干舌燥,一夜撸了两还有些意犹未尽。

“恶补知识”之后,裴楠的梦境终于有了后半段。他原以为自己看了那么多的肌肉猛男,兴许也会梦到那些,但事实上每在梦里都是他跟齐风北,并且对方的样貌越来越清晰,被他触摸过的腹肌也越来越明显。梦中他彻底打开了双腿,看着男人那根粗长的阴茎抵上来,撑开的疼痛他没感受到,只觉得欢愉,可那种欢愉又像是隔靴搔痒,让他无法尽兴。

少年人的脑袋很容易就被这样的事情引诱,看得多了,幻想多了,想要尝试的心就变得更强烈。

裴楠觉得自己难以再忍受,而另一个原因是齐风北的相亲对象即将上门做客。

知道齐风北相亲这件事,忠伯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高兴,他那张向来严肃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偶尔的时候裴楠还听到他在吹口哨。裴楠也知道他为什么高兴,如果有谁最希望齐风北从上一段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的话,那个人就一定是忠伯。

因为他对齐风北不止是心疼,还有内疚。

内疚他不称职,所以没有察觉到夫人的异状,竟让她和司机的私情在眼皮子底下发展了十多年。虽然这件事也不能真的怪他,毕竟裴冰和夏波实在太谨慎,在人前绝不表现出任何的异状,出去时――比如裴冰借口逛街、参加宴会甚至是短途旅行时才会疯狂的出轨偷情,忠伯一个单身男人,面对裴冰这么一个丈夫经常出差的人妻,原本就刻意避嫌保持距离,自然不会过多观察她的状态。

但忠伯就是把这件事的错误揽了一半在自己身上,他的痛苦旁人看不见,他甚至想过引咎辞职,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希望齐风北过得更好。

而现在,齐风北愿意交往新的女性,就是一个极好的开端。

为此他也动用了一些自己的人脉将穆香大致查了一遍,很显然,查询的结果也令他相当满意。穆香是个事业型的女性,她有能力,代表能在未来成为齐风北的助力,即使不能,工作也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会出轨的几率就少很多。她还是一个忠贞的女人,她变成单身不是因为离婚,而是因为丈夫病逝,而且生病的三年里她还不辞劳苦地照顾,足见她有情有义。她年纪跟齐风北相差不大,脾气不会是骄纵任性型,不至于到时候要让齐风北哄着捧着。

简直再合适不过。

除了她有一个儿子这件事之外。

忠伯倒不是歧视带孩子的女性,只是觉得以齐家如今的家世来说,娶妻还是越简单越好。多了一个继子,若是相得当还好,若是养不亲养不熟,未来又会起一些波澜。

但总没有十全十美的。

忠伯在心里安慰自己,最主要是齐风北自己愿意。

为了办好这宴会,忠伯了很多的心思。他先是叫人将整栋别墅都清理了一遍,又重新做了些调整和布置,还往齐老先生和齐太太那里调了几个帮佣来一起做家事,匠赵叔也天天留着,把园修饰得愈发漂亮,还新购买了一批鲜装点在各。

裴楠连日都沉迷在色情视频里,忠伯又刻意忽略他,所以他倒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其实他刚开始看到屋子里的改变还不知道原因的时候,心里是有些期盼的。

过几日就是他的生日,他每年生日齐家都会举行宴会,而曾经他的生日宴会前夕,忠伯也是这样郑重安排的。家里会布置一新,还有专门的服装师来给他订做衣服,又有巨大的美味的生日蛋糕,还有数不清的礼物。到了那一天,裴楠会被簇拥得像个小王子一样,面前是鲜人海,他是最中心的存在,一举一动都受人注目,也令人羡慕。

而且齐风北曾经还承诺过:“你的成人礼会更豪华。”

裴楠幻想了没多久就被妈打散了,他得知了原因,心里止不住的难过,等知道日期后,更是伤心,“那天是我生日……”

他说得好小声,妈有些忙便没听到,脸上也没什么异样。

明明才一年的时间,已经没有人在乎他过不过生日了,哪怕是他最重要的成人礼。

裴楠又难过又嫉妒,他还觉得委屈。齐风北连他初吻都夺走了,还对他做那么过分的事,难道就这样过去了吗?那个男人明明对他有欲望的,为什么现在是在跟别的女人谈婚论嫁?

但他委屈也得忍着,他能接近齐风北的时机实在太少,忠伯往旁边一站,就先让他吓破了胆,挨都不敢挨上去,更遑论去质问。

更何况那晚明明是他先退缩的。

裴楠眼巴巴地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齐风北不是没有注意到。

那夜的崩塌是个错误,线大概是从他接到妈电话的时候就开始埋下的。他匆匆赶回,两个小时的寻找,最终找到了人再背回了家。裴楠趴在他背上说的那些话,他听在耳朵里,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以后不把你当爸爸了。”

齐风北回答的是“早就不是了”,但其实他无法否认,十六年的父子情无法说断就断,所以他才能在看到裴楠跑回来的时候无法硬起心肠将他赶走。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份感情就变了质,朝着危险的方向愈演愈烈。

“您心理受到的伤害并没有彻底平复,您只是压抑了下去。裴冰的死亡令您放下了一部分,而剩下的一部分,是关于裴楠的。事实上,在这段婚姻里,您对儿子倾注了更多的情感,比起妻子出轨,您更无法承受儿子跟您没有血缘关系这个事实。您需要报复,或者需要回报。”心理医生缓缓开口,“性是报复的其中一种方式。”

齐风北并不愿意直视自己心底有这样的黑暗,可他无法忽略。

上的接触里,要不是裴楠挠了他一把,他可能就真的将裴楠强奸了。

“内心,您一直认为裴楠是被您养出来的,您给他温暖平安的家庭,让他不需要在贫困里挣扎。您给他美味的食物,让他的骨肉健康红润。您给他精美的衣饰,让他美貌阳光。您觉得他有今日,都属于您自己的功劳,您并希望也不甘心将自己养出来的果送给别人采摘。”心理医生看着他,“在他成熟之后。您亲眼见证了他的成熟不是吗?”

诊疗室里昏暗,齐风北闭上了眼睛。

他确实见到了。平坦腰腹下,鼓起来的阴阜显出诱人的曲线,粉嫩的如同初绽放的蕾,凑上去似乎能闻到清甜的香味,勾人,诱惑。

这是他浇筑心血养出来的,就该是他的。

不是他的儿子,就该换一种方式回报给他。

“我想纠正。”齐风北在这种时候的口吻都很冷静,他很少方寸大乱。“这种心理是不健康的,我不容许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他不是禽兽,如若不是上被裴楠那样引诱,他不会失控到做出越界的事情。“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突破礼法的事,亲生父女,母子,甚至是公媳,叔嫂……但我并不想涉及其中,哪怕我跟他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医生道:“齐先生是个很正直的人。”

齐风北道:“并不是。”他知自己内心有很多阴暗,上在裴楠面前暴露出来的只有冰山一角。

“您的身体没有问题,药物治疗并不需要,只能借助心理疏导。也许您尽快同您的相亲对象订婚是一条很好的路,或者是把裴楠送走,远离您的世界。”

“我若没有办法保证在穆小姐面前产生欲望,订婚便是一件蠢事,这会害了她。”齐风北很坚持,“我必须得先治疗好。”

“其实我有个建议。”医生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您也许可以放下心理上道德的枷锁,顺从欲望行事,这也许对您来说是最好的选择。阴暗有了宣泄的出口,您才算彻底走出来,到时候您能恢复正常,正常结婚生子。至于裴楠,您可以选择金钱补偿的方式送走。”

齐风北原本还算平静,在听到这句话后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抿着唇静默良久,才道:“我尽量不考虑这个建议。”

第18章 未来的女主人和小少爷

终于到了邀请穆香母子上门那天,忠伯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宴会布置得很精致又不失奢华,从大门到屋内都换洗一新,忠伯还启用了许久没有用的宴客厅。

长长的桌子上摆放着芬芳的鲜,桌布都是精心挑选过的色,每一份餐盘放置的距离恰到好,仿佛用尺子量过一般,银色的餐具散发着锃亮的光。

一切的布置,足见齐家有多看重这宴会。

来参加的客人却并不多,为了免去女方的尴尬和不自在,齐风北的父母都没有出席,只有两个妹妹带着孩子来了。

穆香和儿子到的时候,忠伯让所有帮佣都在门口迎接,包括裴楠在内。

忠伯这样安排,像是为了对裴楠宣告他的主人终于从阴影里走出来一样。他在事先还警告道:“做好你本分的事,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要说,也不允许你前去打扰先生,更不许当着穆女士的面叫先生那个称呼。你要谨记,你已经不是这家的少爷了!”他有些恶意,“如果先生成功结婚,齐家会迎来一位新的少爷入住,未来还会诞生真正的齐家少爷!”

裴楠埋着头不说话,他今天也被发了一套小西装,算不得贵价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居然有很出众的效果,让他像一个小王子。

只是再没有成群的人来簇拥他。

迎接的时候裴楠就站在队伍的最后面,这应该是仆人干的活,不过裴楠现在就相当于仆从的身份,所以他无法表现出委屈。

又或者说他跟仆人都不能比,在这里工作的人凭借工作合约都能在富人区自由行走,遇到警卫队也不需要慌张。可他不行,一旦被抓到,他将被驱逐到贫民区,再沦为又脏又臭命如草芥的“老鼠”。

穆香到来时也对这样的阵仗有些惊讶,她是齐婧婧陪着来的,下了车后,她身边多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母子俩今天都穿得很得体,穆香穿的是浅黄色的套裙,鞋子的根也不太高,做了头发,把头发弄成微卷的样式松松的挽了起来,看着又大气又美貌,还带着几分温婉。而她身边的儿子穿着衬衫和小西裤,脖子上还系了个蝴蝶结的领带。他长相跟母亲很相似,皮肤白,有些微胖,五官清秀,笑起来眉眼有些弯弯的,很讨喜的样子。

齐风北也穿得很正式,一套高定西装,烟灰的颜色,因为某些细节的设计看起来没有那么严肃,却完全不失英俊。

等两个人靠近的时候,裴楠都能听到忠伯欢喜的叹息声。

“不用这么客气的,齐先生这样精心准备,倒令我不好意思了。”穆香轻轻撩了下额头的碎发,脸上的紧张伪装不来,显然是真的不大适应。她很快又反应过来,做着介绍,“这是我的儿子茂茂,茂茂,快叫齐叔叔。”

小男孩并不羞涩,眼睛很亮,声音也大,“齐叔叔好!”叫得很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裴楠心里一阵别扭。

比起穆香,他更关注那个小男孩,一想到他未来会变成齐家的少爷,他心里就嫉妒极了。

还更委屈。

他盯着对方死命地看,一边看一边在心里评判。觉得他太胖,比不得自己小时后匀称。觉得他五官太小,鼻子有点塌,不像自己天生丽质,从小就比别人长得好看一大截。又坏心的觉得对方哭起来肯定丑,像他哭起来就很好看,梨带雨的容易招人心疼……

可他无论怎么腹诽,还是看到齐风北将对方抱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个亲和的浅笑,还捏了捏他的脸颊。

气氛就此变得轻松愉悦,先是带着各参观。齐家的房子大,毕竟曾经是住了整个齐家的地方,虽然旧楼的地方大部分他们都很少过去了,但仍然保持得很好。穆香又是做设计的,不止设计展厅,还设计房子,光是这方面就很有话题聊。他们还去园喝茶喝咖啡饮料,顺带能看看圃。原本被裴楠当杂草拔了的海石竹开了,红艳艳的一簇簇,又另有其他的卉,一一观赏过去再闲谈,时间便到了午宴。

裴楠没能在宴席上分到一个位置。

齐家两位小姐都当他不存在,齐珊珊看他时目露复杂,齐婧婧就干脆是不加掩饰的嫌恶,像他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裴楠没能上桌,但也不需要在旁边侍候。他在厨房不忙的时候用完自己的午餐,在百无聊赖之际,忠伯找到了他,对他道:“你领着小少爷去玩一会,去三楼玩。”

裴楠还不太适应,一时没明白过来“小少爷”指的是谁,直到看到走过来的圆脸儿童。

茂茂朝着他笑,笑得又乖巧又可爱,还叫他:“哥哥。”

裴楠听得一阵恶寒。

他半点也不想带着这个小孩玩,但他无法拒绝。裴楠想不到,自己回来后第一上三楼居然是沾了这个陌生小孩的“光”。他心里透着期盼,然而等到了三楼,那些希望的泡泡再破碎。

原本以为能被保留的东西,早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忠伯没有骗他。

他曾经的卧室早已换了一番模样,他喜欢的玩具、随手贴的贴纸、书架上的手办全部消失不见,不仅如此,连墙壁颜色都换了。

他的东西被销毁得那么彻底,忠伯却还准备了一房间的玩具,就是为了招待未来的小少爷。

“哇,是拼装飞机啊!我喜欢!”茂茂发出欢呼的叫声,抱起了其中一个盒子,仰着脸看着裴楠,“哥哥可以陪我一起玩吗?”

裴楠心底还在伤心,哪里有那样的兴致,他恹恹地道:“你自己玩吧。”

“哦,好吧。”茂茂低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他慢慢拆开玩具,将零件都散在地毯上,突然道:“我好喜欢这里啊。”

裴楠皱起了眉。

茂茂看着他笑,“这里的人都对我好好哦,房子也好大,食物也很美味,还给我准备了这么多玩具,我真的好喜欢。”他笑得很甜,声音软软的,“我也很喜欢齐叔叔,想到不久之后他就要当我的爸爸了,我好高兴。”

裴楠终于察觉到他话中的刺激意味,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大声道:“他才不会当你的爸爸!”他气得脸都红了,一双手也握得死紧,“他是我的爸爸!”

茂茂半点没被吓到,笑得更愉快了,“我听妈妈说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上下打量着裴楠,视线成熟的不像一个孩子,兴许是父亲的死亡令他比同龄人要早慧。他语气侵略性十足,“你现在不过是靠着齐叔叔的同情才能留在这里。我听到婧婧阿姨说,再过几天你就会被送走,完全不会影响妈妈跟齐叔叔结婚。等他们结婚了,我跟妈妈都会住进来,到时候妈妈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我是这里的小少爷,要是未来再生个弟弟就好了,我们一家人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他口齿清晰,这么长的话居然没说错一个音,足以见得语言天赋也很好。

裴楠气得炸毛,一张脸更红了,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他被戳中了软肋。

齐风北有很多选择,他诚然对自己有欲望,可他克制不曾真正越线,裴楠就不能要求他对自己做出什么承诺。

他会被赶出去,彻底被驱逐,然后失去齐风北这个倚靠。

“我原本还担心齐叔叔会不喜欢我,但从刚刚的相来看,他还挺喜欢我的。”茂茂歪着头看着他,“我也好喜欢齐叔叔,他好英俊,比我爸爸要英俊多了。”

裴楠控制不住,几乎是吼了出来,“你闭嘴!”

茂茂笑了起来,缩了缩脖子,摆出害怕的样子,“你好凶,哥哥是要打我吗?”

裴楠确实想将他脸上的笑容打掉,再被刺激一句,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出手。

“不可以哦,你打我的话,你会马上被赶出去的。”茂茂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变脸一般,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裴楠好气,气到浑身颤抖,渐渐眼圈都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茂茂没再刺激他,开始开开心心的玩玩具,一屋子玩具都是为他这个年龄段准备的,每一样都是精品,足以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们还在这里留下用晚餐,茂茂在学钢琴,晚宴的时候就用一首钢琴曲赢得了全部的人的掌声。

裴楠觉得他弹得烂透了,还错了好几个音。可一屋子有品鉴能力的人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一如多年前,裴楠还姓齐的时候,无论他做点什么做得好与不好旁人都会鼓掌微笑。

原来所有的恭维,都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缘于他曾经的身份。

身份没了,他还是他,却又什么都不是了。

裴楠嫉妒不已,又难受又伤心还委屈,宴会厅他待不下去,便只能灰溜溜回到原来的厨房。

厨房里还有灯火,妈正在里面忙碌,裴楠便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神伤,直到鼻子闻到一阵香味才回了神。他一抬头,便看到妈端了个小蛋糕站在他面前,蛋糕上还插了一根蜡烛,又有一个写了数字“17”的小立牌。

裴楠瞬间睁大眼睛,一整天的阴霾驱散了片刻,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您还记得我的生日?”

妈其实有些内疚,她也忙忘了,还是经人提醒才记得。看到裴楠眼中闪烁的泪,她原本想说出实情,但想到那个人的叮嘱,便道:“楠楠,生日快乐。”

又感叹道:“过了今天,楠楠就变成大人了。”

第19章 含吮

这场招待宴会显然很成功,可以算得上是宾主尽欢,结束之后,齐风北亲自将穆香母子送了回去。

司机再开车回来时,裴楠正蹲坐在院子门口的楼梯上,双臂抱着膝盖,歪着头看着黑沉沉的天,像是很认真地在看星星,连车头灯光照过来的时候都没动一下,仿佛一尊雕塑。

天色沉一片亮一片,月亮躲在云朵后面散发出朦胧不清的光线,星子显得更远更模糊,需要有非常好的视力才能找到零星几颗。

齐风北在晚餐的时候就喝了酒,他喝酒是不上脸的类型,外表看着依然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有穿着严谨的衣服在回程的时候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喉结的轮廓来。他下了车,等脚步响到裴楠面前,裴楠才转过头来,望向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潜藏着千言万语一般。

喉咙没来由的一阵干渴,齐风北沉着声问道:“什么事?”

裴楠有些委屈,“我今天生日。”

明知道这个男人对他已经没有任何责任,可被他忘掉这样重要的日子,他依然觉得委屈。他还不够成长,心思不知道藏,也不会隐忍,这样直白的说出来简直像在兴师问罪。但裴楠好歹知道自己语气不能太过,说出来就显得可怜巴巴,“你不祝福我吗?”

齐风北顿了一下,然后往里面走去,“跟我来。”

屋子早已被佣人收拾干净,连妈都下班离开了,只剩下忠伯。他摔到的地方还没好,今天跟个蝴蝶一样来回地转,尾椎骨就有些痛,痛到有点难捱的地步,所以先去休息了。

裴楠再一踏上二楼,他们没去齐风北的卧室,而是进了他的书房。

齐风北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时,上位者的气息尽显,灯光照出他英俊的五官,除了几分凌厉外,于裴楠来说还带着几分诱惑。

在连续很多天观摩色情影片之后,裴楠黄色入脑,一进了这私密空间里,脑子里已经浮现了好多种情趣play。这些想法纷涌而至,很快让他将委屈都散了,变得紧张起来,甚至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齐风北没察觉到他的异状,他伸手拉开抽屉,将一份文件一样的东西拿了出来推到裴楠面前。

裴楠暂时收敛了那些淫秽的思想,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算是送你的生日礼物。”齐风北语气冷淡,“我把你的户籍转回了平民区,你不用再被驱逐回贫民区去。我还给你申请了一所寄宿学校,学校总共有八门专业,你可以自主选择读什么,学期总共四年,这期间的学费包括基础生活费我会承担。”

裴楠瞪大眼睛,“您让我去读书?”

齐风北神色冷淡,“你这个年纪本来就该去读书。你之前错过了联考,入学后一个月可以申请补考。”

裴楠听不进去,他只能抓住唯一的一个重点,“您要把我送走?送去哪里?”他急急忙忙打开那份文件,看到上面的地址时,整个人都乱了,“叶林州?那么远的地方?”

齐风北道:“学校环境不错,虽然是三等院校,但基础设施齐全,又是国家沿海的南部地区,离可能发生战争冲突的北部很远,遭遇危险的几率很低。”

裴楠立即摇头,“我不要去!你怎么能把我送去那种地方?你就这么想要把我赶走吗?然后接着娶老婆生孩子……”

他激动到眼圈又红了,瞪着齐风北的视线里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一样。齐风北往椅背上一靠,眼神倏地冷了下来,“裴楠,你是更想回到贫民区去是吗?”

他语气中带着威胁,裴楠听出来了,委屈到眼泪直掉。他眼睛大,泪珠也大,从脸颊上滚落而下,都没有在肌肤上留下泪痕,只有眼圈和眼尾是红的。裴楠咬着嘴唇,肩膀不受控制地抖动,过了许久,才呜咽道:“你可不可以……不跟那个女人结婚?”

“这跟你毫无关系。”齐风北语气冷硬,“我只给你两条路选,要么去读书,要么就回你亲生父亲身边。”

裴楠像是听不进去,还陷入在自己的思维里,“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爸爸,我能比她做得更好……”

再一听到他叫“爸爸”,齐风北只觉得有一股燥火开始往四肢游移,像是要焚烧他的血液和理智一样。明知道此刻叫他出去才是最好的方式,可他没有克制住,“你能做什么?”他嘴角扬起冷笑,“你什么都做不到。”

他在说上的事。

裴楠指尖都有些发麻了,看着面前的男人,积压在身体里的火像是要迸发出来,他咬了咬红润的嘴唇,大声道:“我可以!我什么都可以!”冲动和恐惧令他忍不住靠近,高大的男人没有什么反应,依然冷眼看着他,像是想看看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裴楠脸颊泛着滚烫的红,手指在这一刻居然变得极为灵巧,竟是在凑近对方的时候就将男人的皮带卡扣给解开了,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拉下拉链,再扒拉几下,就让齐风北的性器裸露了出来。

没有完全勃起也依然很大的性器让裴楠的瞳孔又睁大了些,退缩的心才冒了出来,又被脑海中接连闪过的那些色情画面淹没。他看那么多色情影片,不止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想要学习。

学习怎么诱惑这个男人,爬上他的床,做他的老婆。

但看归看,真要亲身体验,裴楠原本并没有这样的勇气。可今天的事情刺激了他,茂茂那些言语像是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里,令他恐惧慌张,此刻便能直截了当地跪在男人双腿间,不等齐风北推开他,先埋下头去,张开嘴去含那根性器。

等齐风北反应过来的时候,裴楠已经将他的肉冠都含进了嘴巴里。

湿滑高热的口腔将他的龟头含住,只是一个头而已,就将他的嘴巴撑到鼓了起来,牙齿和舌头都不适应被这样撑开,牙齿动了动,到底没用力刮到男性的脆弱,可无意识蠕动的舌头却足以将男人的情欲刺激到高涨,令整根肉棒都硬了起来。

齐风北终于失去了平日的镇定,眉头拧了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很凶地道:“松开!”

裴楠就怕他这样拒绝自己,嘴巴丝毫不敢松,舌头舔弄了起来,又学着视频里的去吞吐,才吞了半寸就被顶到小舌头,顶得他生理性的想吐,竭力忍着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齐风北又惊又骇,更多的是不爽,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行将他的钳制住令他抬起头来,待看清楚胯下的画面,再是情欲浅薄的人也不禁被刺激到心口一跳,语气就更凶,“哪里学来的招数?是不是也给别的男人这样用过?”

裴楠努力摇头,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鼓着腮帮子吸嘴里的肉刃,很快就被染上满嘴咸涩的味道。这股味道明明并不好吃,却不知道为什么愈发刺激他的性欲,他探出舌头舔嘴巴里的肉根,舌头都抵到乱跳的青筋,一边呜咽否认:“没有……”

他连话也说不清楚的模样愈发刺激齐风北的性欲,之前所做的功课与防备在这样的诱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很快摧枯拉朽的溃散。齐风北冷笑道:“就这么想要爬上我的床?你以为你这样主动,我就一定会负起责任吗?”他眉宇间都是阴恻恻的黑暗,“你本来就是被我养大的,就算被我睡了,也是你应该做出的补偿。”

他松开了钳制的手,“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滚出去!”

裴楠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被他训得心里一阵委屈。他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了,齐风北却还是对他这么凶,仿佛他主动送上门的肉体一点也不值钱一样。

齐风北是在说,就算真的睡了他,还是不可能会跟他结婚。

心里不是没有挫败感,裴楠前十六年从未受过什么委屈,这一年来才看清楚自己的境。他现在就是浮萍,没有根,任人欺凌。无论被送往哪里,以他的性格,得不到齐风北的羽翼遮挡便不会好过。

泪水又在往下掉,裴楠松开了嘴巴。男人的阴茎太大,他含一会儿脸颊就酸了,这时候嘴巴都合不拢,含不住的津液就往下掉,看起来脏兮兮的又诱惑力十足。

见他松了嘴,齐风北心里也没松一口气,他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在裴楠看不见的后背都濡出了一层汗,把衬衫都打湿了。他像是笼子被打开的饥饿野兽,面前还放着鲜嫩可口的猎物,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没有扑上去。

龟头被含得润润的,马眼里早已冒出前列腺液,整根肉棒也被裴楠的口水濡湿了一大半。裴楠终于能顺利合上嘴唇,舌头在口腔里舔了舔,品尝到的全是男人浓郁的腥味,这股味道勾得他浑身燥热。他微微喘息了一下,声音又绵又软,“我不出去。”

他的言语在迅速击垮两个人的理智,“我想要爸爸的肉棒……”

第2章 喉吃精

听了十六年的称呼,齐风北从不知道“爸爸”这个称呼在这种时候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刺激。像是一股飓风,直直地卷入原本就躁动的心绪里,然后将情欲掀得如同烈火烹油,彻底将他的自制力击得粉碎。

然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裴楠伸出舌头舔了上来,舔上他胀大的欲望,无法推拒,不舍推拒。

勃起的阴茎变得很粗很长,裴楠这段时间偷摸看了那么多色情视频,能比得上齐风北阴茎尺寸的却不多,而且那些人大多高头大马的身形粗壮,不像齐风北,虽然高却显得瘦,肌肉也不夸张,根本不像是藏了这么大东西的样子。

大的让他舔不尽一般。

少年的脸颊泛着酡红,鼻尖沁着汗,舌头又湿又软的往男人的阴茎上舔。他明明是第一做这种事,该是羞耻到浅尝辄止,却因为害怕齐风北把自己赶出去所以反而显得急切,舌头胡乱地舔,一口舔得比一口,有时候还用牙齿触碰上了对方的茎身,轻轻的搔刮简直像是刻意的一样令人舒爽。他将整根肉棒舔湿了,意识到自己的主动似乎生了效,因为齐风北没有再开口赶他,就愈发大胆起来,学着视频里的用脸颊往男人的肉棒上蹭了蹭,软绵绵地撒娇,“爸爸的肉棒好大……”

这声“爸爸”里含着的绝不是对一个父亲的敬意或亲昵,而是对一个男人刻意的引诱。

齐风北情不自禁抓紧了椅子的扶手,眼眸邃,呼吸凌乱,阴茎也胀得更厉害。

裴楠又来吞他的肉冠,笨口拙舌的,嘴巴张到最大也只能将男人的阴茎吞进去一半,口腔里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了,塞到脸颊鼓胀起来,像是在偷吃美味的食物一样。他的舌尖朝男人的肉冠沟扫过,口腔粘膜又吸吮着马眼里的汁水,齐风北就忍不住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有些长的微卷头发被他抓在掌心,微微往上扯。裴楠吃痛,泪水流出来的时候头也被扯得往上提,视线便同对方交汇。

齐风北的眼睛里像藏着火,是被他点燃的浓浓欲火。他喉结一滚,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危险,“哪里学来的这种招数?”

裴楠呜咽一声说不出话来,又怕他推开自己,愈发缩紧了脸颊,像是努力保护食物的小仓鼠。他一吸,齐风北就觉得胯下一紧,那种能鲜明感受到的情欲喷涌流出,令他咬了咬牙,却无法拒绝。他嘴角勾起一个冷笑,语气中带着嘲讽,“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男人射出来吗?”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就成全你。”

阴茎入的时候,裴楠难受到想要干呕,嗓子打开,男人却没放过这个机会,调整了角度再将肉冠抵上来,不等裴楠做好准备,就开始往他的喉管里面挤,动作又凶又快。

“呜……呜……”嘴巴像成了供男人发泄性欲的容器,这一的主动权再不在裴楠的手上。他被迫撑大了口腔,被男人的阴茎一寸一寸入,齐风北还在威胁:“收好牙齿,要是弄伤我,明天我就把你送走。”

这是只要让他舒服了就不把他送走的意思吗?

裴楠像是迎来了曙光,整个人又欢喜起来,再难受好像也能忍受下去。

漂亮的少年像变成了任人玩弄的人偶,但比人偶精致漂亮,五官表情也鲜活,即便被阴茎撑到五官变形了,依然显得勾人。齐风北就在他盈满泪水的视线里不断入,自制力坍塌,囚禁在里面的野兽释放出来,开始了激烈的暴行。

“嗯……呜……”下巴像是要脱臼了,脸颊也酸到不行,当裴楠的鼻尖被男人的阴毛扫到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会窒息了。无论是口腔还是鼻腔都充斥着强烈的男性气息,粗长的阳具彻底送入他的口中,在他的喉管里抽插穿行,令他想要干呕,却因为有堵塞物的缘故怎么也呕不出,反而自动收缩的喉管给男人带来巨大又强烈的快感。

将裴楠彻底按在自己的胯下时,齐风北爽到吐气,拧着的眉头情不自禁地舒展开来,喉咙里也发出愉悦的闷哼。他抛弃了道德,丢掉了伦理枷锁,身体前所未有的畅快着,除了尽情冲刺外想不到其他的。喝下的酒在四肢百骸里挥散发酵,令他情欲格外高涨,便失了以往在性事上的温柔与克制,只知道循着本能抽插。

“好爽。”齐风北低头看裴楠脏兮兮的脸,只觉得更加快慰,“怎么样?爸爸的肉棒好吃吗?”

裴楠答不出来,呜咽着只会流泪,但浑身上下再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在努力承受。他不止流出泪水,连鼻涕都流了出来,抽插间还不停地往外喷口水,喉咙被干得咕啾作响。

齐风北主动动了一阵,忍着快要射精的快感停下动作,低声道:“自己吞。”他很恶劣,“把爸爸的精液吸出来,我就让你留下。”

他提出这么过分又这么艰难的要求,几乎要把裴楠气哭了。小美人哀哀地流泪,可是除了愈发刺激男人的性欲外在此刻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是他主动诱惑对方,是他主动把男人的鸡巴含进嘴巴里,也是他主动要献身,他一点都不可怜。

看他似乎想说话的样子,齐风北缓缓将阴茎从他喉管里抽出来,却不肯彻底退出,依旧用龟头撑着他的口腔。

“呜……”裴楠终于能发出声音,模糊的,“太大了……”

他含着阳具说话的模样能激发人更多的兽欲,齐风北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下来的,他甚至还能冷笑,“不想做的话就吐出来,然后滚出去。”

一句话吓得裴楠立即朝他的根部含去,眼泪同时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模样,鼻尖沁了汗,脸颊上连细小的绒毛都能看清楚,舌头在男人的肉冠沟那又舔了一下,呜咽道:“我做……”他埋头主动吞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喉管被打开的关系,除了在喉管口那里停顿了片刻外,之后都很顺利地将整根肉刃吞进嘴巴里。

齐风北爽到吸了口气,难得爆出粗口,“小骚货!”

低沉的嗓音往耳朵里钻,一路泛起的酥麻竟然让裴楠觉得难受感减少了许多,身体被引起一股颤粟,口腔里能品尝到的男性气息就更重,那一瞬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股间喷出一股水液。

他在给男人口交。

脑子里很乱又很热,整根的轮廓都被他品尝到了,裴楠知道自己该让男人尽早射精,这样的话他就暂时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送走。为此他卖力起来,又想到色情视频里的画面,便伸出手去摸对方沉甸甸的阴囊。

手指没有章法地把玩那两个囊袋,太大了,像坠着两个鸡蛋,也不知道里面蓄了多少精子。他埋着头卖力吞吐,小幅度地将对方的阴茎吞入吐出,喉管因为干呕而收缩,夹得齐风北失控,在最后的关头又忍不住主动挺腰往他的口腔里抽送,然后在两个人急促的喘息下射了出来。

精液喷薄而出,先是在喉管留下灼热又粘稠的痕迹,接着一寸一寸抽出,往裴楠大张的口腔里喷射。浓郁的腥臊味袭击而来,比口交时的气味更浓更烈,呛得裴楠开始咳,一半咳进了肚子,一半被咳了出来,弄得满脸都是。

齐风北一松开他,裴楠便跌落在地毯上,好不狼狈的一番模样。

“咳……咳咳咳……”裴楠咳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便立即朝齐风北看去,满眼泪水中带着期待,“我做到了,你是不是就让我留下了?”

他的心思暴露无遗,连一点遮掩都不会。

虽然知道他做一切都是为了留下来,但齐风北心里还是极度不爽,甚至有股他自己都琢磨不了的急躁。他冷笑道:“你还真是那两个人的血脉,为了目的什么都愿意做,为了留下来,连我的床都愿意爬。”

裴楠有些想哭,他觉得齐风北可能要反悔,所以他急急忙忙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什么都给你,我给你干,给你生宝宝。”

少年纤瘦的身躯暴露出来,看起来那般水嫩,像是多用了一点力气就能留下痕迹。他是双性人,不像普通的男孩子身材那么贫瘠,即便没有胸,腰线和臀线都比一般少年要好看,好看到诱人。

特别是那个青涩的穴。

裴楠的肉棒已经硬了,小小的睾丸遮不住底下那条细缝,那里肥软又娇嫩,像一个熟透的水蜜桃,似乎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挤出大量汁水来。裴楠往男人腿上爬,分开腿坐在他的身上,手臂也去搂他的脖子,“我喜欢爸爸,我给你做老婆,不要、不要别的女人进来……我肯定能让爸爸舒服的,我还是子,小穴好紧,一定能让爸爸的肉棒很舒服……”

情急之下的淫言秽语暴露太多,齐风北被他刺激到重新勃起,心里却藏着股浓浓的欲火。他很快掐住裴楠的下颚,危险地盯着他的双眼,“这段时间,你上哪里学了些下流东西?”

第21章 被爸爸开苞(上)

裴楠裸着被齐风北带回了房间。

男人很轻易就能将他抱起来,用的是抱小孩的姿势,让他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走动间鼓起的地方都蹭着裴楠柔软的阴部,蹭得他一阵脸红心跳。情欲的气息在彼此之间渲染弥漫,短短路程并不能抵消燥热的冲动,但齐风北选择将裴楠放在床上后去洗澡。

裴楠有些懵,又有些紧张。

他担心齐风北被浇了水,又会将理智浇醒然后不碰他。所以在等待了五分钟等浴室里响起水声后,裴楠就赤着脚下了床往浴室里走。

手指拧开门把手,天气不够冷,热水散不出多少氤氲的气,所以裴楠一眼就能看清楚齐风北站立的身躯。他好高,肩宽腰窄,双腿又长,明明看着是清瘦的模样,脱了衣服却有结实的肌肉,是一点也不输给模特的身材。

裴楠看得脸红,特别是看到水流从他身上流淌的画面。那些透明的液体从头顶浇落,沿着宽阔的背脊往下蔓延,抚摸过紧窄的腰,再往臀部坠落。裴楠看了那么多色情影片,常常能被里面的情节和赤裸交媾引得浑身颤粟,却从未有一个男人的身材能如此让他口干舌燥。

齐风北明明听到了开门的响声却没有回过头来,仰着头自顾自地冲洗,像在守株待兔的株。

直到兔子自动撞了上来。

柔嫩的身躯往他背后贴,带着微微颤粟的幅度,双手往他腰上圈,蹭了下他的腹肌,又往他的胯下摸,还低声叫道:“爸爸……”

齐风北闭了闭眼。他早已失控,这个澡也越洗越热,胯下的东西就没软下去过,在听到裴楠这一声喊,便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来将裴楠往墙上挤,用很凶的力道去吸他的嘴唇。

两个人是第二接吻,裴楠依然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只会张着嘴巴任男人袭击入侵。两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更多的水浇落下来,把彼此先前染上的情欲味道冲淡,又在接吻时染上新的。

齐风北有些微洁癖,这大概是第一将人湿淋淋地往床上压。色的床单很快印出两个湿痕,齐风北伸长手臂拿了遥控器,随着轻微声响,卧室的窗帘被彻底拉上,灯光也被调暗了些。

特别适合做爱的样子。

他第三吻了上来,裴楠已经有些适应了,还知道闭着眼睛,又用舌头回舔,每舔一下就迎来男人更激烈的纠缠,最终两条舌头缠成一片,津液也融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阴部被手掌揉上的时候,裴楠克制不住躲了一下,喉咙里也溢出呻吟来。他躲的幅度其实很小,齐风北却察觉到了,手上的动作骤停,又松开了他的嘴唇,沉沉地盯着他。

裴楠有些不知所措,愣了愣,才乖乖去搂男人的脖子,又羞耻地主动将阴部挺了起来送到男人的掌下,小声道:“爸爸摸,我不躲啦……”

齐风北冷着嗓子道:“要是不情愿……”

裴楠连忙道:“我没有不情愿!我情愿的!”他急得主动去亲男人的嘴唇,挺着屁股蹭男人的手,“我愿意给爸爸干,愿意给爸爸操,小穴是爸爸的,爸爸怎么摸都可以……”他说得又羞耻又难堪,特别是齐风北还不动,像是连送到手心里的热乎乎的小穴都不在意了。裴楠急出了泪,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哄男人的招数,最终想到了最淫乱的一句话,“我愿意做爸爸的小母狗……”

这句话成功的刺激到了齐风北,男人的眼神变得狠厉,掌心一用力,竟是在裴楠的小穴上落了一巴掌,虽不算重,但也打出裴楠一声痛苦的尖叫。齐风北低声道:“到底在哪里学来的?嗯?”

“都说了是色情影片……呜……好痛……小穴要被爸爸扇肿了……”裴楠挨不得痛,又不敢躲,也不敢生气,只能讨好地去亲男人的嘴角,“不要用打的,摸摸我……爸爸上摸得好舒服……”

是好舒服,让他回味了无数,甚至还在梦里重复过,然后刺激到他梦遗。

他太香太软,像一块诱人的糕点,让人根本无法真正生出怒气来惩罚他,又让人想狠狠将他糟蹋。齐风北克制不住体内的冲动,把他吻得更凶,几乎将他嘴唇吸到肿胀,手掌也再贴上那娇嫩多汁的阴部,肆意地玩弄即将盛开的苞。

阴蒂被指腹摩擦揉捏的时候,裴楠就舒服到直吸气,眼尾都泛着红,屁股一扭一扭地动着,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快感想要躲,却又贪恋着这种快感想要往上凑,大腿内侧偶然蹭到男人的阴茎时就吓得浑身颤粟。

好大,太大了。

这样大的东西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吞进去的,而且等下还要进入他的身体里面,会不会直接将他贯穿成两半?

裴楠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却不敢再躲。齐风北很激烈地吻他,吻他的嘴唇,舔他的下巴,在他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两个浅淡的牙印,最后舔上了他的胸部。

少年的胸很平坦,雪白一片,上面点缀着两片樱瓣一样,又粉又嫩。齐风北贴了上去,唇齿间呵出热气,把原本就硬了的乳粒刺激到更硬,然后用牙齿叼住轻轻拉扯。

“呜……爸爸……爸爸……”裴楠受不住这样的玩弄,尽管他在影片里看了更情色的,可他终究还是个子,身体青涩到仅仅是这样的程度就承受不住。他的肉棒硬得厉害,一股冲动从下腹开始蔓延,蹿到阴部使得肉缝溢出汁水,蹿到阴茎的时候就让他射了出来。

精液有些稀薄,不是纯然的白色,齐风北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冷下了脸,“天天看着色情影片自慰?”

裴楠羞耻的想否认,又在齐风北的逼视下说不出谎话来,便吸了下鼻子,“我忍不住……”很快又道:“但我射的时候都是想着爸爸……越看越想跟爸爸做爱……夜里做梦的时候都想着……”

齐风北将他射出的精液往他的阴部上抹开,特别是那道秘缝,“梦到了什么?”

裴楠红着脸小声道:“梦到爸爸的肉棒插进小穴里面来了……”他在勾引男人,没有做到最后这一步,他留在齐家的可能性就不是百分之百。齐风北只要要了他,就不可能再把他扫地出门。

哪怕不肯娶他,也会一辈子护着他。

齐风北远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他身上冒出了汗水,呼吸有些微急促,阴茎胀得发疼,天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自己不立即强要了裴楠的。

少年的身躯完全打开,小穴那么嫩,又漂亮又勾人,刺激着他的兽欲。齐风北低头在他身上各落下吻痕,手指就着裴楠自己射出的精液开始往他的小穴里进攻。

娇嫩的穴口被撑开一点,仅仅只是一根手指进来就让裴楠觉得难受,他呜咽着吸气,又担心又沮丧,觉得自己不可能能吞下那么大的东西,却又半点都不敢再躲闪。

半根手指进来就抵到了膜,那薄薄的屏障彰显着裴楠确实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子。

齐风北摸到后眼眸一暗,道德的枷锁又要重新戴上来,但情欲也变得更浓,侵占欲更是高涨到了极点。

是他的,裴楠该是他的。

是他看着他从襁褓婴儿长到这么大的年纪,该是他终生保驾护航的儿子,后来却变成不是他的血脉。

那也该是他的!

齐风北的动作突然变得急躁,手指挤着湿滑的穴壁扩张,一根、两根、三根,把裴楠撑到呜咽落泪。看到他哭,齐风北更是忍耐不住,额头都渗出了汗水,胯下硬到发疼,却也理智的知道裴楠现在还承受不了他。急躁之下,齐风北突然撤出手指,低下头去,张开嘴含住那肥嫩的阴户。

“啊……”强烈的快感袭击而来,裴楠爽到浑身都弹跳了一下。紧张和慌乱都被驱散,浑身被欢愉攫住,双腿这是真心实意地打开。他看过影片里的男女做这种事,只是没有想到齐风北会为他做。

“齐风北……喔……啊……”裴楠迷乱极了,还担心自己脏,“别……”

齐风北没听他的,双手制住了他的双腿,舌头激烈地舔面前的小嫩穴。他其实是第一做这种事情,连跟裴冰也没做过。他跟裴冰的性爱算得上乏善可陈,像是公事公办,不能说没有快感,只能说欠缺激情。

拥抱、接吻、抚摸、插入、射精,就是一整套流程。裴冰也有干涩的时候,他却从未急躁到为对方口交来加快进程,他总是不慌不乱,像个君子。

但其实男人在床上,像个禽兽才是正常表现。

舌头激烈地舔舐面前的肉,原本该是清纯的模样,在舌头的舔舐下渐渐露出妖冶的光泽,粉嫩的穴口张开,露出更粉的甬道,层层叠叠的媚肉润着汁水,每一寸都像在勾引男人入。齐风北将舌头挤了进去,小穴顺从的接受了,还分泌出更多淫液来表示欢迎,裴楠也叫得很大声。

“齐风北……啊啊啊……呜呜……”裴楠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称呼,一双手抓着床单像是很难受的样子,但慢慢勃起的肉棒表明他其实是在欢愉。

齐风北呼吸凌乱,再吃了一圈小穴后便忍耐不住将舌头抽离出来,换上自己硕大的阳具抵了上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裴楠,声线有些暗哑,“叫爸爸。”

彼此之间都泛起了颤粟,像在等待这一刻。裴楠眼睛湿湿地看着他,在成人礼的这一天,变成真正的大人。

“爸爸”这个称呼才说出口,齐风北就进入了他。

第22章 被爸爸开苞(下)

小穴被撑开的感觉比裴楠预想中的更痛,有种像要被生生撕裂的感觉。这缘于他实在太紧,而齐风北的尺寸又过于粗大。

裴楠开始哭,哭得有些凶,不再只是眼泪流出,喉咙里也发出痛苦的呻吟,哭得狠了的时候呜咽着道:“我快坏了……”

他一句话刺激着男人的自控力,阴茎本就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裴楠那么紧,紧到夹得齐风北也觉得疼,眉宇间都沁出了汗珠,在他这一声呜咽之后终于忍耐不住,掐紧了他的腰身,阴茎抽出小半,再用力往里面顶去,一口气破开了裴楠的甬道。

少年痛得浑身颤抖,小穴里流出代表贞洁的鲜血,痛到想要来推他,手掌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齐风北不是禽兽,埋在他体内没有动,情不自禁想要去安抚受伤的小狗,先是舔了舔他的嘴唇,又用宽大的手掌爱抚他的身体,最后拢住他软下去的肉棒挑逗摩擦,只是不开口安慰。

等适应了一会儿后,裴楠就觉得委屈,看着他的眼睛里含满了要滑落出来的泪水,“你也不哄哄我……”

齐风北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很少笑,对人笑的时候也基本是起讥讽和冷笑的作用。但这时候却是真心笑了出来,脸上如同冰雪初融一般,“为什么要哄?”

他又恶劣了起来,松开摸着裴楠阴茎的手,反而将他的双腿撑开,让裴楠也能看清楚两个人结合的地方。“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吗?”又道:“若是换了别的男人,你觉得会肯停下来等你适应吗?”

他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都带着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

小穴太紧了,开始夹得他有些疼,现在则是爽,爽到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要不是还存了些理智,大概早已忍不住抽送起来。

特别是看到裴楠的小穴里溢出来的红色血液之后。

大概很少男人能抵得住来自子的诱惑,即便齐风北在这种事上并没有那么在意,否则的话他的再婚对象不会选离异的女性。但他即使不在乎,可也觉得这样更刺激。

是他的,裴楠的初是他的。鲜嫩的穴由他开发破开,让他成为第一个插入这里的男人。

也想要成为最后一个。

裴楠想了想亲生父亲带进来的那个臂男人,看那淫邪的眼神就知道是很急躁的性子,绝不会像齐风北这么温柔,便抖了抖身子,委屈都散了不少。又指控道:“你也太大了,我好疼……”

齐风北吸了口气。

裴楠看到自己鼓起的肚子,伸出手去摸,越摸越心惊,“都到这里了,我肯定被你插坏了……”

手掌有意无意压到雌腔里的肉冠,齐风北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去吻他的嘴唇,堵住他更多的抱怨和哭诉,一边往他的小穴里抽送起来。

他抽送的幅度不大,尽管他想使出全部的力气真的来干坏这个小穴,把裴楠欺负到破破烂烂的程度,但到底理智残存,让他留了许多的力气。滚烫的阴茎抽出送入,每一的动作都堪称温柔,裴楠却还是受不住一般,痛得呜呜咽咽,流出来的气息又尽数被齐风北吞咽掉。

他纤瘦的身躯彻底被压制住,娇嫩的穴被一根粗长的肉刃捅开,原本紧紧闭着的连根手指都难以吞咽的小穴被H成一个圆洞,随着抽插,血液就从里面流淌而出,染在灰色的床单上,像盛开的朵。

“呜呜……”在十多分钟的时间里裴楠都没有体验到任何的快感,只觉得痛,身体像是在持续被来回碾压一般,而凶器就是男人的阳具。这令他在心里骂人,骂色情影片里的主角,怀疑他们是在做戏才能在性爱中流露出那么舒服的表情来,引诱他生出勾引齐风北的勇气,最后却落得这样痛苦的下场。

然而时间渐久,落在他身上的吻更多,齐风北还时不时揉一揉他的阴蒂,他的身体就产生出微妙的变化来。

先是撕裂般的痛楚慢慢消散了,接着是被揉捏的地方产生了快感,身体的反应回来,肉棒慢慢勃起,再是连声音都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只想痛苦呻吟,即便是呻吟也变了调,而齐风北每一的插入,他的身体不再产生抗拒,反而有些期待。

是适应了。

齐风北很快察觉到他的变化,动作幅度就大了一些,不再是轻抽缓送,只插半根阴茎进去,而是再一将整根肉棒送入。

“啊……”裴楠被撞出一声尖叫,这一极其鲜明的感受到男人阴茎的存在,甚至能察觉到上面的青筋都在发跳。他突然觉得好害羞,羞到想要闭上眼睛,却又想看着齐风北。

原来做爱是这种感觉。

这个男人好帅!

他呆呆地看着齐风北英俊的脸,上面沁着汗水,头发不是像平常一样梳得一丝不苟,而带了几分凌乱,还有些碎发从额头散落下来,看着有种不羁的帅气。视觉上的惊艳很快令身体也起了反应,齐风北再操进来的时候,裴楠就忍不住叫了声“爸爸”。

这声“爸爸”极尽缠绵,又带着股羞涩,加起来就是蓄意的勾引。齐风北原本就忍到了极致,这时候更是到了临界点,他低声道:“适应了?”

裴楠脸颊红得滚烫,连耳垂都红了。

齐风北来吸他的耳垂,用很色情的方式,直接将他的耳垂含进嘴里舔吮,呼出来的气息都热乎乎的往裴楠的耳孔里钻,刺激他浑身颤粟。齐风北低声道:“这么快就能适应,果然是个小骚货。”

他像是很轻蔑,裴楠有点委屈,却又忍不住回答:“我就是爸爸的小骚货。”

色情影片里学来的手段轻易就将正人君子的男人勾引到失控,齐风北眼眸一暗,这不再怜惜,动作比以往任何一都要粗暴地抽插起来。

小粉穴被H成了圆洞,红色的子血被奸到流干净了,又喷溅出更多的淫液。原本就鼓胀的阴阜在男根楔入之后被撑到愈发膨胀,像是被发得完美的白馒头,中间含入了大大的热狗,就显得更是美味。裴楠第一挨H,被干得呜咽直叫,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呻吟着叫爸爸,还学着色情影片里的道:“爸爸好厉害……小穴要被操翻了……啊啊啊啊啊……骚逼好酸……”

他叫得呜呜咽咽,把齐风北刺激得够呛,什么伦理道德都被抛到了脑后,听一声“爸爸”就更硬一分,用硬邦邦的鸡巴往子穴里面摩擦,磨过每一寸新鲜娇嫩的淫肉,直直地操到底,恨不得操进裴楠的宫腔里面。

像是在发泄这一年来压抑的欲望。

裴楠长相跟母亲相似,但在这种时候却并没有让齐风北回想到跟裴冰的性爱,他只想粗暴地玩弄胯下的少年,把他奸出淫水,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甚至想把他操坏。

“呜呜……我要射了……啊……爸爸、爸爸缓一缓……”裴楠受不住这样新奇的快感,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比舔穴或者揉穴舒服,可渐渐的,那种直达灵魂的舒畅感攫住了他,让他舒服到不知所措,身体也很快濒临射精。

齐风北掐紧了他的双腿,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那就射。”

粗长的肉刃抽出时还带出一小截媚肉,再狠狠地H入,把子小穴都干成自己的形状,像是要把它磨成专属的肉套子。齐风北的性技巧算不得好,毕竟他过去从未将精力放在这上面,但架不住他天赋异禀,尽管只是简单的抽插,却能用鸡巴把每一寸淫肉都摩擦透了,所以裴楠的高潮来得快,在肉棒射精之后,竟又达到了阴道高潮。

“啊……啊……我真的要坏了……喔……”裴楠每一句叫声都克制不住,他身上浮起了一层淡粉,上面布满了细汗,潮吹的反应实在不在他能理解的范围内,只觉得自己从脚底到头发丝都过电了一般,灵魂都在享受着欢愉。

小穴瞬间夹吮得厉害,比裴楠喉管自动收缩还要强烈,从小穴到阴道口都在激烈地夹,吸得齐风北闷哼了一声,然后再也忍耐不住,压着裴楠一条腿猛力抽送,像是要将他干坏,然后在操了上百下之后在裴楠的小穴里释放出自己浓稠的精华。

“呜……爸爸……啊啊啊……好烫……要被烫坏了……”裴楠一边流泪一边流口水,小美人一张脸都脏兮兮的,上面全部都是水液。小穴也在喷水,一部分从结合的缝隙里流出,更多的被堵在小穴里面,同男人射进去的精华混在一起,慢慢将他的肚皮撑到鼓了起来。裴楠意识到男人是在射精,一股一股地喷在他的穴壁上,似乎还直接喷进了他的宫腔里,让他某一个地方变得燥热起来。裴楠有些怕,肚子也胀得难受,便抱怨道:“爸爸,你怎么射这么多……肚子要被射破了……”

齐风北呼吸一乱,两个沉甸甸的睾丸紧缩颤抖,又射出一股浓精。他盯着胯下的小美人,明明射了精,欲望却还极其浓郁,浓郁到已经在思考第二要用什么姿势操他,一边回答:“不是要给我生宝宝吗?不多射一点怎么怀得上?”

第23章 小美人被狠奸

齐风北的床大概从未这么脏过,一大片床单都是湿漉漉的,子血迹已经干了,被精水和淫水喷溅过的地方却还泛着潮,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性爱气息。

快感过去,裴楠有种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感觉,下身酸痛得像被大车碾压过一样。

但这并不是结束。

齐风北放满了浴缸里的水再出来抱他,裴楠看到他赤裸的身体时,脸颊红得发烫,情不自禁挪开视线。他肚子里射得太满,齐风北抱着他往浴室里走,短短的路程他的小穴里一直在往外淌精,淌了一路,等放进浴缸里却还喷出更多,把水都弄脏了。

裴楠一阵羞耻,恨不得去捂自己的眼睛,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浴室里的灯光太过明亮,不像卧室里那样暧昧朦胧,照得他纤毫毕现,才受过疼爱的小肉穴就愈发惹眼。那里被热水浸润包裹,甬道还没有完全闭上,白色的浓精不断溢出,连阴唇上都沾了有。

齐风北帮他洗澡。

作为父亲的时候,齐风北也是有帮裴楠洗过澡的,不过那是在三岁之前。三岁之后,鉴于他身体的特殊性,齐风北专门请了一个中年女佣对他进行贴身照顾,放热水搓背这种事也是她在做,所以裴楠该是很习惯别人伺候他洗澡的。

但此刻却不一样。

齐风北的手法不一样,明明也是搓洗,却带着点调情的意味。宽大的掌心在他的肌肤上揉搓,摸过吻痕密布的胸脯,摸过腰线,在腹部的时候故意往下压了压,压得裴楠骤然发出一声呻吟,小穴又喷出一股白汁。

“水脏了。”齐风北看着漂浮在水中的精液,面无表情的。

裴楠辩解,“都是你射进来的……”他脸色红得通透,做完后总觉得羞,又有些恍惚,觉得像是在做梦。

他居然真的跟齐风北做爱了,跟这个他曾经叫了十六年“爸爸”的男人做爱了。

齐风北又来给他洗小穴,他指甲修得很平整,完全不担心会刮到裴楠娇嫩的肌肤。指腹在他软软的阴唇上摩擦,把沾在上面的黏腻液体搓洗干净,又再撑开他的穴口,探出手指去抠挖里面的残精。

小穴太敏感,这种时候不太能受得了有异物入侵,何况手指还将热水带了进去。裴楠扭捏地呻吟,很想要躲开,又一副要靠近的样子,齐风北就进了浴缸里来,吻住了他的嘴唇。

浓郁的男性气息袭来,激烈到要横扫一切一般,噙了他的唇还不够,还要吸他的舌头,吸到裴楠舌根发麻。裴楠招架不住,只得软软地抱住他的脖子被动承受,在感觉到意外的时候,他努力往后躲了躲,目光中满是惊讶,“你怎么又……”他话还没说完,齐风北已经将手指撤了出去,换上硬胀的阳具送了进来。

娇嫩的穴第二吞这根东西,却依然觉得胀,鲜明的撑开感让裴楠发出一声呜咽,眼尾情不自禁滚下了两颗泪水,眼睛里的惊讶已经换成了震惊,“不是、不是射了吗?”

他以为结束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表情太过可爱,齐风北嘴角微扬,露出个不太能分辨出来的笑容,然后托住他的臀瓣,腰身一挺,随着四溅的水,将阴茎送到了底。

穴心被肉冠狠狠顶撞摩擦,每一寸淫肉都再被抚慰,齐风北道:“不是你主动要给我睡?一哪里够?”

裴楠被干得浑身乱晃,脸上带着些被欺负了的委屈,“明明、明明是两……”他嘴角都快撕裂了,怎么也得算一!

“两也不够。”齐风北就是这么恶劣,揉着怀里的人挺翘圆润的屁股,将它们挤压成各种形状,又低头去看水里的画面。裴楠快坐在了他身上,这样的姿势让阴茎进入得更,整根肉棒都陷入了那娇嫩的穴腔里,完全融为一体,只有看到被撑到鼓起来的腹部能让人知道裴楠到底吞入了怎样的巨物。

这样的画面让齐风北更兴奋,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欲望又燃烧到了极。裴楠被他干得呜呜咽咽的哭,他也不管不顾,只知道凶狠的H逼,一进得比一狠,像是真的要把裴楠操成自己阴茎的形状。

“爸爸……呜……爸爸……好……”全新的姿势带来全新的体验,裴楠有种自己要被操穿的感觉,而且男人带来的快感很奇妙,不是全然让他舒坦,而是胀痛中夹杂着欢愉,让他整个人有些难以承受。

齐风北低头看他,带了点威胁,“不喜欢吗?”

宝贝有些怕,但更怕让齐风北不高兴,只能忍着眼泪讨好地去吻他的嘴唇,乖软地说:“好喜欢……呜……喜欢被爸爸操这么……”

埋在穴里的阴茎因为他的言语硬得更厉害,像一柄烙铁插在裴楠的穴腔里,把他塞得又酸又麻。齐风北道:“抱紧我的脖子。”

裴楠连忙抱紧了他,连腿都紧紧环在他的腰上。齐风北便坐在浴缸里,开始从下往上顶,操得愈发用力。

“啊……”裴楠失声尖叫,又痛又爽的感觉攫住他的全身,令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最后只能呜咽着叫“爸爸”。

这个称呼带着禁忌的气息,让齐风北愈发失控,恨不得将阴茎牢牢楔入他的肉穴里,永远插在里面不出来。他强势占有怀里的小美人,吻他的每一寸肌肤,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操得爽了,还让裴楠跪趴在浴缸里,将屁股翘了起来。

“爸爸……”这个姿势裴楠在色情影片里看过,也是让他觉得最色气的姿势,因为这样很像是野兽的交媾。他曾在脑海中幻想过齐风北做爱时会不会用这样的姿势,很快又否认了,觉得齐风北这样正经的人,肯定不会用。

却没有想到,齐风北的真面目居然是这样的。

“呜……”裴楠委委屈屈地扶着浴缸壁,他已经好累了,他预想中的初夜是在做了一之后被洗干净然后温柔地抱进怀里然后一起入眠,却没有想到还会有第二。他很少跪,更没有这样跪过,头压得低了些,屁股就翘得比较高,连小穴都离了水面,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娇软的嫩穴早已失了清纯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被人狠狠玩弄过,连阴唇都被玩肥了一点,显得肿胀诱人。而中间露出的圆洞合不拢,还能看到里面的媚肉,正在轻轻蠕动着,像是等待吞咽什么一样。

齐风北看得呼吸一乱,忍耐住了想用舌头品尝的冲动,一只手掐住了裴楠的细腰,另一只手忍不住往他浑圆弹软的屁股上甩了一巴掌。裴楠的屁股肉又厚又翘,根本不像普通少年那样瘦小的屁股,更像是女性那种肥臀,若不是他足够瘦,屁股的尺寸可能还要更大一些。

他的屁股雪白无暇,被甩了一巴掌,明明力道不重,也立即留下了五指红痕,看着无比诱人。

裴楠被打得委屈,也有些不明所以,回过头来刚要询问,齐风北已经握着鸡巴又操进了他的小逼里。

“啊……”这一下快感来得剧烈,每一寸淫肉得到的快感层层递进,到了穴心的时候,裴楠已经浑身爽到酥麻,原本僵硬的腰身彻底塌了下来,更方便男人奸他的小骚逼。

齐风北察觉到了,眼睛微微眯起,低声道:“这个姿势很爽?”

裴楠脸色红扑扑的,尽管羞耻,还是乖乖地“嗯”了一声,还软绵绵地道:“好舒服哦……”

他确实很舒服,小穴被干得流汁,是那种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在喷水的感觉,全是快感,没有一丁点痛楚。裴楠的呻吟渐渐变得淫乱,屁股还会一扭一扭地迎合,明明一开始还觉得跪着膝盖好痛,后面就忘记了痛苦,爽到只知道吸男人的肉棒。

他自己的肉棒也硬得厉害,好几他想伸手去揉,都被齐风北挡开了。男人吸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发出灼热的声音,“不许碰,以后只能被我插射。”

裴楠难捱地哼哼,过不了多久,真的被齐风北插射了。

射精过后裴楠的小穴里又涌出一大股春水,像是潮吹了一样,湿得抽插时发出比水声还大的声响。他哼哼唧唧了一阵,渐渐受不住了,呜咽道:“你怎么还不射啊……”

齐风北喘着气,抓了他的手放在肚子上,低声道:“揉一揉,揉一揉我就射了。”

肚皮被顶出弧度,裴楠乖乖地揉,一边撅着屁股挨操。齐风北越插越凶,操得裴楠的小穴酸酸胀胀的,感觉都肿了起来,便呜咽着哭求:“爸爸……爸爸……我受不了了……呜呜……射给我……小穴真的要坏了……”

他哭得越厉害齐风北操得就越狠,真要将小穴操穿一样,再过了得有十多分钟,才在裴楠的哭泣中射了出来。

裴楠松了口气。

他浑身没了力气,被搂着冲了个澡,鸡巴插在穴里的时候他害怕,被抽出去了又觉得空虚,身体像对那根大东西产生了依恋,便一刻都不想离开男人身边,只想尽情撒娇,“爸爸,我好累。”他还靠在男人身上,抱怨他,“都被你操肿了。”

齐风北搂着他的腰给他抹沐浴液,问他:“哪里肿了?”

裴楠毫无防备地牵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小穴,委委屈屈的,“这里肿了。”

真的肿了,入口明显肿了起来,肉感却显得更好摸。齐风北将沐浴液涂满他全身,重点抹在他的阴部,把射在里面的精液都弄了出来,再给他冲洗干净。

床单没换,但已经差不多干了。裴楠现在没那么讲究,看到床只想睡,被放到床上的时候立即就想进入梦乡。他跪着往被窝里面爬,还没爬进去就被抓住了纤细的脚踝,男人的身躯压了上来,不等他反应,已经分开他的双腿,将为他洗澡时又硬起来的阴茎顶入他隐秘的小逼里,再一要他。

第2章 操肿了

裴楠很累了,齐风北在他穴里磨,粗大的肉棒将他的淫肉一寸一寸碾压过。还生涩的媚肉贪恋着快感,分泌出淫汁来,让阳具进得更顺利,也让裴楠又重新哀哀淫叫起来。

好舒服,但是好困。

裴楠被干得浑身瘫软,神智昏聩,偶尔想要逃离,膝盖才往前挪了一步,又被抓住脚踝拖了回去,鸡巴重重地撞了上来,撞得他的臀肉一阵晃荡,又撞出他哑声尖叫,呜咽着求饶,“爸爸……爸爸……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小穴肿得厉害,可看着更诱人,穴口湿红湿红的,偶尔还会挤出一线没洗干净的精液出来,蹭在男人的阴毛上,让视觉效果变得更刺激。齐风北不说话,只凶狠地操他,把下流的阴茎反复插入过去儿子的身体里,撑开那朵畸形的肉,让它彻底为自己盛开绽放。

裴楠前面的肉棒在快感的刺激下又颤巍巍硬了起来,两个睾丸因为射空了所以愈发小得可怜,在抽插中被男人顶得轻轻晃动,濡了些汁水带了点精致可爱。齐风北用了一会后入的姿势,又将肉刃抽了出来,再把裴楠翻了个身,从前面进入。

裴楠没有被这样折腾过,浑身像是要散架,两个眼睛也哭得红肿,嘴唇也肿肿的,身上布满了被吸出来的印子,仿若被轮奸了一番。他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男人硕大的肉刃靠近,呜咽着推拒,“不要……啊……”却还是只能任它一寸一寸插进身体里来。

身体被弯折,齐风北一边干他一边亲他,气息灼热,“不是要爬我的床?嗯?”

裴楠委屈到掉泪,“那你也不能……不能像禽兽一样……”

齐风北微微眯起眼,“说谁是禽兽?”

裴楠一怔,瞬间清醒了一点,连忙讨好地舔他,“我是禽兽,呜……我是爸爸的小母狗……”他敞开穴吞着男人的巨物,在这样冗长的性爱里依然能享受到做爱的快感,只是累极了。

他这副模样很能刺激齐风北的性欲,男人眼眸邃了许多,挥舞阴茎重重操他,把小逼干成要合不拢的圆洞,还玩他的乳尖,吸到要破皮了一般。这个姿势不够,齐风北还把他抱在自己的身上,他靠在床头从下往上进入,操得裴楠一阵晃动。

裴楠觉得自己像在骑马,颠簸中带着让他难以拒绝的快感。这样的姿势让阴茎插得好,仿佛要顶到他的胃,干得他哭得更厉害,“小母狗要坏了……呜呜……真的要坏了……爸爸快射……射进小母狗的小穴里……”

他好想睡,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他都不知道齐风北明明大了他二十岁怎么体力就那么好。他看过夏波跟裴冰做爱,时间也就在十分钟左右,可齐风北干他都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还没有要射的迹象。

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刺激到体内的阴茎胀了一些,速度也快了一些,看起来像是要射的样子。为了能睡觉,裴楠趴在男人耳边,一边被操穴一边哭泣求饶,“呜呜……爸爸射给小母狗……小母狗给爸爸生宝宝……小穴真的受不了了……要被爸爸操穿了……爸爸好大……怎么这么粗……”

他哭腔中带着鼻音,脸又是长成这么好看的样子,本能的就让人怜惜,而在性爱里就成了变了味道的诱惑。齐风北有些失控,抱紧了他更凶猛地抽插,肉棒顶到了底,激烈的摩擦每一寸淫肉,操得股间春水乱喷。

裴楠又射了,却射不出什么来,脑子里也想不起什么淫乱话语,只会哀哀地叫:“爸爸……爸爸……呜呜……爸爸……”

他声音都打着颤,每一声叫都恰好刺激到齐风北的敏感。男人的阴茎胀得更厉害,在射精前忍不住咬了咬他的嘴唇,低声道:“爸爸射坏你这个淫乱的小骚货!”

“呜呜……射坏我……”裴楠敞着穴,已经做好了吸精的准备。精液喷出的感觉又热又多,激射在穴心里,引起他阵阵酸麻,阴道一颤一颤地收缩,竟又被操到了高潮。

“好多……怎么还这么多……”裴楠抱怨着,还去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都被爸爸射大了。”

他无意再诱惑,齐风北却被他勾引到差点又硬了起来。

阴茎还没抽出,裴楠已经陷入半昏睡的状态里。床头柜上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早已超过了裴楠平日入睡的时间。

齐风北晚宴喝了酒,此刻酒气彻底随着性欲挥发出来,他头脑清醒无比。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齐风北不是没有懊恼,他以往接受的教育和坚持的原则让他无法毫无芥蒂的接受自己做出的行动,但这不是遽然,而是必然。

从发现自己对他有性欲起,似乎就注定了会有今日的结果。

虽然他中间试图过纠正,可每一的纠正,就更让他看清自己的欲望。

他就是想操他,甚至会觉得,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只能以这种方式才能不赔本的索回。

裴楠的小穴又被灌满了精,阴茎抽出时,射在里面的精水就喷涌而出,瞬间将他屁股底下的床单濡湿了,空气中也散发着一股更浓郁的腥气。齐风北没拿毛巾来擦拭,反而将灯开得更亮了,方便他更清楚的看到这个小穴的模样。

原本娇嫩的穴像是真的被操坏了,阴茎抽离了洞口还没合拢,张得很大,能看得到的媚肉上都沾满了浓白的精液,显得格外诱惑。穴口肿胀,腿根都被撞得发红,整个股间都是一副被狠狠糟蹋过的样子。

齐风北觉得自己真的很禽兽,因为他只是看着,又想再要一回。

但看到裴楠睡沉了的脸,他到底还是忍了下去。

裴楠睡着了都觉得下体黏糊糊的,总有东西在往身体里流出的感觉,屁股底下湿漉漉的也让他难受,他便OO@@的往旁边慢慢挪,挪到一个人怀里便不动了。

这夜他睡得安稳,春梦没做,噩梦也没做,只觉得能闻到的气息都很舒服,靠着的地方还温暖,就是有点硬邦邦的。他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早上九点,比他平常醒的时间要晚。

裴楠刚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愣了一会才回想起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他连忙坐了起来,却因为起得太猛,牵连到了疼痛的地方,立即让他痛得叫出声来。

股间泛着火辣辣的痛,浑身真的像被车子碾压过一样的酸痛。

他一坐,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赤裸的身躯来。裴楠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身上密布的吻痕,再将被子掀开,便能看到狼藉的股间。

他阴阜和双腿间布满了液体干涸后的痕迹,像是精斑,还散发着那种特殊的气息。而腿根还有许多手指印,他皮肤白,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裴楠瞪大了眼睛,等反应过来后,第一个表情便是欢笑。

他成功了!

他成功爬上了齐风北的床,成功跟他做爱,还成功在他床上留宿!

这样一来,齐风北就再不好把他赶走了,哪怕不肯跟他结婚,也会一辈子护着他!

他再也不用担心会离开齐家,再沦落到贫民区那个肮脏的地方去了!

裴楠激动极了,几乎想要落泪,呼喊时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昨夜发生的情事慢慢在他脑海中浮现,画面赤裸又大胆,令他脸颊发烫,又让他更高兴,心里还产生一股莫名的感觉,那是对齐风北的。

所以等看到齐风北进来时,裴楠几乎是下意识对着他伸长了手臂,撒娇道:“爸爸,抱……”

熟练的仿佛他们还是父子。

齐风北明显才运动过,身上都是汗,味道却一点也不难闻,整个人看起来还更英俊。他走到裴楠面前,裴楠的手伸得太久没有等到回应,便讪讪的想缩回去,齐风北却又突然俯下身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裴楠眼睛一亮,立即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原本想说什么,等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又忘了,“你居然还有精力去运动,好厉害哦。”

齐风北的手掌牢牢托住他的屁股,手指忍着没去掐,“你体力不好,以后也要运动,我会请健身教练回来,给你做一个合适的规划。”

裴楠下意识甩头,“不要,好累,我不喜欢运动。”他从小就不爱动,以前在学校时体育课考试都是刚及格,同学大多喜欢去打篮球,打得大汗淋漓,而他则穿得漂漂亮亮的站在旁边当一个精致的小少爷。

齐风北没再强硬。人和人之间很奇妙,发生过亲密关系之后,有一层界限就会消失,忍耐度也会比原来好一些,看待的角度也有变化。

等被放进浴缸里,裴楠才知道害羞。

他尽量多挤一些沐浴泡泡把自己身体遮掩起来,却总忍不住去看齐风北,看他脱衣服的动作觉得帅,看他冲澡的动作也觉得帅,还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的胯下。

每看一眼都心惊一。

他到底是怎么把这样大的东西吞进去的?

难怪小穴那么痛。

手指碰上那条缝,裴楠就痛得皱眉,喉咙里都发出一声“嘶”。他声音不大,齐风北又开着洒,原本该是听不到的,男人却将洒关了,浑身是水的朝他靠近,问道:“很痛?”

他语气并不算温柔,裴楠却很满足。他点了点头,又抱怨道:“好难洗,你昨天晚上没有给我洗澡吗?”

齐风北朝水中他的下体看去,语气平静,“故意的。”

“做完后精液多留一段时间,更容易怀上宝宝。”齐风北看着他,“生下我的孩子,我才会跟你结婚。”

他着重加重了“我的”这两个字。

第25章 座位

要说昨天是近一年来忠伯最高兴的一天的话,那今天对他来说就是最糟糕的一天。

糟糕到仅仅比知晓夫人跟司机偷情多年而小少爷不是齐家的血脉那天好一点点而已。

糟糕的开端是他习惯性地去叫早。虽然齐风北每天都会自律的在早晨六点钟起床,根本不需要人来叫,但忠伯还是会去敲他的门,做一些诸如叠被和简单的整理之类的活,最主要是同他的主人道一声“早安”。而头天晚上他因为兴奋并没有睡很久,起得比平常还要早,所以准点就到了齐风北的卧室门口。

他正了正衣冠,确保自己的穿着并没有任何不妥才敲了门,只需要敲上三声无论里面有没有回应他都能拧门进去。

这是他跟齐风北之间的习惯。

门一打开,忠伯惯性用视线搜索主人的身影,然而灵敏的鼻子率先发挥了作用,闻到了卧室里有着跟平日不一样的气息。他年纪那么大,当然不可能是男,年轻的时候因为长相英俊和身材高大还有不少女性主动追求,后来被一个富家少女伤了心,立下了终生不娶的誓言,但偶尔还会有性生活,直到近两年才算真正的清心寡欲。

这股味道,他并不陌生。

然而他从未在齐家的卧室里闻到过,毕竟以前齐风北跟妻子同房的时候,忠伯连二楼都尽量不踏入,更没有撞见过任何尴尬的事。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一天闻到这种性爱后浓郁的气息。

非常浓郁,浓郁到他想错认为是其他的味道都不行。

忠伯脚步一顿,脑海里谨慎的确认了一番昨夜在宴席散场之后并没有谁留下来,就连妈都是关门走了,这才轻轻松了口气。他继续往里面走,一边不动声色地寻找气味的来源,心里那根弦还没彻底松懈,就被床上的人影刺激到再绷紧。

忠伯有些怀疑自己年龄是不是真的太大了,不然为什么会眼成这样?他居然看到了裴楠躺在主人的床上,而且还没有穿衣服!

屋子的光线不亮,灯只开了最低档的弱光,但也能看清楚床上躺着的人的样貌。裴楠还很好辨认,他皮肤白,五官i丽,头发还有些自然卷,因为过长而垂在脑门上,几乎要将眼睛都遮了去。

之所以看出他没穿衣服,是因为薄被只遮住了他一半的上身,露出了胸线以上的地方,那里光溜溜的,肌肤上还留有许多的痕迹。

这样的场景,忠伯怀疑自己要是有心脏病的话,这时候大概得病发了。

他的眼睛从未瞪得这么大过,像是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事,大脑宕机,直到浴室的门发出轻轻拧开的声音,他才回过了神。

忠伯看到刚从浴室里洗漱出来的齐风北,连表情都忘了控制,嘴唇哆嗦张开,费力地将声音挤了出来,“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

天旋地转,他是彻底懵了。

齐风北脸上并未出现任何慌乱,他套上了运动衫,这样镇定的神情让忠伯稍稍安心了一点,以为事情跟自己想的不一样,直到齐风北带他出了卧室,等门被关上,对他说出昨夜发生的事,忠伯才彻底绝望。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忠伯难以接受,声音都有些哑了,语气近乎有些痛心疾首。“先生,您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您要知道,要是这件事传扬出去,会给您的声誉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齐风北脸色一直很平静,只有听到这句话时眼皮才稍稍抬了起来,“我还有声誉?”

忠伯一急,连忙道:“怎么没有?之前的事,大家可是很同情您……”他说到这里倏地停了口,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安。

齐风北眼神一冷,转身朝健身房里走,“我并不需要同情。”

结果已经板上钉钉,至于发生的原因,忠伯再是不喜欢裴楠,也无法将责任全部归咎于他的身上。齐风北和裴楠年龄相差太大,裴楠确实小心思很多,为了留在齐家做了很多努力,甚至有可能是主动爬床,想以这种方式彻底留下来。

但忠伯了解齐风北,这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知如若齐风北不愿意,裴楠就算在这种事上付出多么大的努力也不会成功。

能成功,就代表齐风北对他的心思原本就不单纯。

可尽管如此,忠伯还是迁怒了。

裴楠跟在齐风北后面下来时,忠伯已经在楼梯口那里等候。他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原状,只是比平常更严肃一点,隐隐的夹杂着一股焦躁。看到齐风北下来后,他照例为他拉开椅子,替他布置早餐。齐风北抖开报纸,语气如常,“阿忠,把他的早餐一起端上来。”

原本要回房间的裴楠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脸上立即露出大大的笑容,“齐风北……”

齐风北瞥了他一眼,“坐好。”

裴楠扬着笑,一时间连身上的酸痛都忘记了,只觉得高兴。他像一年前一样往自己原来那张椅子上坐,屁股还没挨着椅子,齐风北就点了点另一边,“坐这里。”

他这一句话,让忠伯几乎倒抽了口气。

裴楠也很惊讶。

齐家家风算得上是严谨,在某些方面有着相当刻板的规矩,虽然这些规矩因为齐风北掌家而齐家老夫妇又搬去乡下休闲地方居住了之后几乎不存在了,但在座位上的规定还是延续了下来。

譬如说,齐风北有专门的位置。他坐的椅子,旁人不可以坐,哪怕他不在家也不被允许。而他右手的第一个位置,就属于他的妻子,左手第一个位置就属于他的儿子。

以往裴楠都是坐在左边的,同他相对的那个位置是裴冰的。后来他们母子被赶了出去,这两个位置便被空缺了一年的时间。

现在齐风北让他坐在右侧,心思可见一斑。也代表了裴楠能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裴楠站了起来,乖乖的要坐过去,忠伯却再也忍耐不住了开了口:“先生。”他语气有些严肃,“他现在还不适合这个位置!”

哪怕他们发生了关系,但裴楠此刻还不是齐家正经的夫人。

要裴楠坐母亲坐过的位置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悄悄看了一眼齐风北,突然想到他也曾经是母亲的丈夫,心里就更觉得别扭,又觉得羞耻,便连忙再跳了个位置,“我、我坐这里好了。”

长形餐桌上位置多,没有客人的时候,除三个主位外其他位置都是被允许的。

齐风北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早餐气氛并不轻松,毕竟忠伯一直侍立在侧,唇线绷得死紧。等齐风北一用完餐点上楼,他立即跟了上去。

裴楠猜测他要说的是自己的事,心里有些发愁。

妈一直在厨房忙碌,倒是没有察觉到这里发生的事,只以为先生终于谅解了裴楠,允许他上桌,还听到说要送他去读书就更高兴了,笑眯眯地道:“果然先生还关心你,不然的话不会叫我给你准备生日蛋糕。”

裴楠有些愣,“蛋糕是他要您准备的?”

“对啊。楠楠,不好意思啊,我这两天实在太忙了,所以忘记了。”妈脸上带着歉意,很快又道:“去读书很好,你就不用再担心回到原来的地方了。要是念得好,以后毕业了还可以帮先生工作,他一定会帮衬你的。先生人很好,我觉得他就算结婚了,也不会真的不管你。”她是最知道裴楠到底有多害怕被送回贫民区的人,因为他一直在念叨担忧,听得妈也着急。

裴楠却摇摇头,“我不去读书了。”

“为什么不去?”

裴楠心里喜滋滋的,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将昨天晚上的事说出来,索性没讲,只道:“我不喜欢读书,齐风北也不打算送我读书了。”

他要他生宝宝,又怎么可能将他送到那么偏远的学校去?

妈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高兴,视线落在他的脖子上,顿时皱了眉,“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被蚊子咬了吗?”

裴楠答不出话,支支吾吾的敷衍了过去。妈还想再问,齐风北已在外面叫裴楠的名字。

裴楠风一样跑了出去,像是飞奔到主人跟前的小狗,眼睛泛着亮光,满脸都透着期待。齐风北穿着要外出的衣服,衣冠楚楚的模样,五官又英俊,半点都看不出在性爱里的凶猛。

好像昨夜连操了裴楠三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性爱作祟,裴楠一靠近他就总想窝进他怀里去,想被他宽大温暖的手掌抱着,想被他揉,还想吸闻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但鉴于忠伯还在不远虎视眈眈地站着,他忍耐住了自己的冲动。“你要出去吗?”

齐风北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表情平静,“去你房间。”

裴楠摸不透他要去自己房间做什么,直到忠伯也进来将他藏在枕头下的手机找出时他才反应过来,飞扑着想要去将手机抢下,忠伯却快了一步。裴楠又羞又窘,小声道:“这是赵叔的,我还要还给他的……”

忠伯皱起了眉头,打开手机,不堪入耳的呻吟立即外放出来,听得他眉头几乎要打结了,立即将手机关机键死死地摁住,冷着脸道:“家里不允许出现这种东西你不知道吗?”

他以前就管得严,从那件丑事出来后就更严厉了。忠伯盯着他,“你说是老赵给你的?”

裴楠有些怕,轻轻点了点头。

忠伯脸色更难看了,“居然藏这种东西,坏了家里的规矩,还教坏人。先生,我能将他辞退吗?”

裴楠一惊,“不要吧……是我主动朝他借的……”忠伯瞪他一眼,裴楠吓得缩脖子,剩下求情的话就不敢再说出口了。

齐风北道:“扣半个月薪水,让他以后不要再跟裴楠说话。”

忠伯有些嫌轻了,但他几乎从不违抗主人的命令,所以没有再反驳。齐风北扫了一眼卧室,道:“给他在二楼准备一个房间,就书房隔壁那个吧,方便他学习。”

裴楠有些莫名,“什么学习?”

他都要当齐风北的老婆了,为什么还要学习?

第26章 脚踏两条船
齐风北重新给裴楠安排了一所学校,就在本市,是公立专科大学,学校排名不好不坏,就读的大多是平民区的人,也有一些富人区的孩子去学。但因为已经过了报名时间,裴楠又没有参加联考,所以需要补上联考的成绩才有资格就读。

“联考时间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会请家教给你补习,为你制定学习计划。”齐风北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如果无法通过,那你补习的时间将会延长到明年二月,每天会安排超过八个小时。所以我建议你,学习认真一点,熬过这一个月就能进入大学。”

裴楠惊呆了,好一会儿才能发出声音,“我为什么一定要上大学……”他有些沮丧,“我讨厌学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不爱学习,半点没有齐风北在学习上的聪明,看书看不进去,总想着玩,每考试成绩都是垫底。那时候齐家人都在嘀咕他到底像谁,毕竟裴冰虽然十八岁就结婚当了太太,但也在婚后修完了喜欢的课程,拿到了毕业证书。

后来才恍然,他根本就没有齐风北的基因,在才智方面,更像他的亲生父亲。

齐风北很强硬,“你没得选择。”

裴楠瘪起嘴巴,突然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如果我怀了宝宝呢?也还要去上学吗?”

齐风北道:“等你怀了再说。你怀孕的几率只有普通女性的二分之一,想怀上孩子并不容易。”

“那也不一定。”裴楠看着他,“你射了好多,说不定我已经怀上了。”

齐风北顿了一下,才道:“也需要学习,无论如何,只要你想留在齐家,就必须读完大学,拿到专业课的证书。”他看着裴楠垮下的脸,觉得很可爱,能让人生出恶劣的念头,想要多欺负他一点,却到底又软下了心,“联考其实很容易,一个月的时间加上家教老师的辅导足够了,毕竟只用考三门试卷,而且补考类的,一般批卷会很松。”

这样的话对裴楠也起不到什么安慰,毕竟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可他不敢再拒绝。

比起回贫民区,能在这里念书简直就跟在天堂一样。而且学校位置离齐家不远,他甚至都可以不用住宿舍,可以走读。

齐风北看他兴致还是不高,道:“你要知道世界上还有很多孩子想读书都没有办法读,你得珍惜机会。”他难得这么多话,可能一辈子的耐心都放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哪怕对方的身份转变了,他还是形成了习惯。“通过联考后,到时候能自由选择专业,其中有一门,我认为你应该会喜欢。”

裴楠表示很怀疑。

但当齐风北将资料推到他面前,他看到其中一类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服装设计?”

齐风北果然了解他,他确实喜欢漂亮的衣服。裴楠从小就会打扮自己,还在三四岁的时候就会自己选择搭配衣服穿,到了少年期,便再也没有要老裁缝上门来给他订做衣服,也不肯要母亲给他买,都是自己去挑。而他的眼光也确实不错,每搭配出来的服饰都有亮眼的地方,也非常的衬人。

“原来还有这门专业啊!”裴楠来了兴趣,“我学!我去上学!”他喜滋滋的,忍不住朝齐风北怀里挤,很熟练地往他腿上坐,又朝他嘴唇上响亮地“啵”了一口,笑得眼睛都弯了,“齐风北,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去读枯燥得要死的金融,那种东西我肯定学不会的。”

齐风北道:“嗯,知道你没那个脑子。”

裴楠这样亲昵的举动,让他习惯,又让他觉得不习惯。还当他儿子的时候,裴楠也总这样来亲近他,虽然不会亲他,但也显得亲昵。那会齐风北就是一个真正的慈父,对儿子娇宠,却从没有产生过不该产生的心思。

不像现在,手掌一揉上他的屁股,立即就想到了不穿裤子的触感,那样软,那样弹,皮肤又嫩,一扇就能留下红艳的痕迹。被撞得狠了的时候也颤,像掀起了肉浪一样起伏,撞得越狠,还会牵连着底下的小嫩穴吸得更紧。

裤子突然变得紧了起来,齐风北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时钟,不动声色拍了下裴楠的屁股,“下去。”

裴楠不想下,他被开了苞后,这两天都想着亲近齐风北,可是又怕。齐风北那天晚上太凶了,要了他那么多,要到他受不了,小嫩穴直接肿了两天才消下去。他每每生出欲念,就想到那夜激烈的性事又萌生出退意,以至于虽然搬上了二楼,每天晚上却不敢主动去敲他房间的门。

三太狠了,只做一的话就刚好。

虽然他真的很想被齐风北抱,想跟他接吻,还想做更亲密的事。

就像现在,他光是触碰到对方,一颗心就要融化了一样,整个人变得娇软起来,惧意消散了许多,就想勾引对方。

毕竟现在天色还早,忠伯还在楼下等他们吃晚饭,齐风北总不会把他折腾到凌晨。

“亲亲我。”少年索吻,仰起头来,刘海几乎要遮住眼睛,黑色的头发衬得肌肤愈发雪白。他看着齐风北,狡黠地叫出那个称呼,“爸爸……”

齐风北呼吸一紧,表情微不可查的变了变,突然道:“怎么不把头发扎起来了?”

“你喜欢我扎起来的样子?”裴楠去撸自己的脑门,他手上就有皮筋,很快就将刘海都扎了起来,让整张脸彻底露了出来。

齐风北道:“这样比较适合接吻。”说着对着怀里的人樱粉色的嘴唇吻了上去。

他吻得凶,动作是跟长相完全不相符的凶狠,有种要将裴楠的嘴唇都吞进去的感觉。裴楠很快招架不住,张开嘴巴呼吸,又被对方舔了口腔,将舌头塞满他的嘴巴,来勾他的嫩舌。

唇舌相缠,很快搅弄出细微的水声。裴楠慢慢闭上眼睛,欢愉中又带着难以克制的酥麻颤动,欲望被勾引上来,燥火在四肢流淌窜动,令他忍不住抱紧了齐风北。齐风北双手也不规矩,一只手揉他的屁股,像是觊觎许久一样,终于揉到后便是大幅度的动作,揉得裤子骤然收紧,连带着阴部都像受到了摩擦一般。另一只手已经钻进了他的衣服里面,很熟练地摸到他的乳粒,用力一捏,裴楠浑身便颤了颤,喉咙里也溢出呻吟来。

好舒服的吻,气息也很好闻。

裴楠像是在慢慢揭开这个男人另一面的真面目,跟当父亲的齐风北不一样,当男人的齐风北侵略性很强,掌控力也很强。

性欲也很强。

屁股底下的东西硌着他的时候,裴楠得出了这个结论。

可他自制力也很强。

明明硬得那么厉害,却还能在接完吻之后把手抽回来,然后推了推他,“回房间去。”

裴楠被吻到气喘吁吁的,脸颊红得像苹果一样,眼睛里雾气氤氲,明显一副情动的样子。他有些茫然,下意识地问:“你呢?”他没想到齐风北根本不想做,连一都不要他,倒显得他很上赶着。

齐风北道:“我跟人有约,等下还要出去一趟。”

裴楠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是公事吗?西津海都已经下班了啊。”

齐风北捏了下他的下巴,“不该问的别问。”

做儿子的时候裴楠一定会问到底,倒不是因为好奇心强,而是骄纵。父亲能在身边的时间本来就少,所以齐风北每有事出去他都会问,还会确定他什么时候回,如果超过了时间,就会闹脾气,然后趁机要礼物。

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儿子之后,两个人之间就有了明显的阶级,裴楠怕他把自己赶走,自然不敢多问。而此刻他没有了会被赶走的担忧,又成了他的“情人”,独占欲便又冒了出来。他脑子一冲,突然道:“你是不是又去跟那个女人约会?”

他口气不是很好,像是质问,齐风北居然没生气,捏过他下巴的手指继续往下,挠了下他不大的喉结,又去捏他的腰,“哪个女人?”

裴楠道:“就是那个!前两天来了的那个!”

齐风北并不否认,“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承认,裴楠瞪大了眼睛,又是难以置信又觉得委屈,“你为什么还要去跟她约会?你、你没有跟她讲清楚吗?”

“讲清楚什么?”

裴楠急了,“讲清楚你有我了啊!”

“你是什么?”

“我……我……”裴楠急到都结巴了,脑子里乱成一片,后面的话自己也接不上来。他看着齐风北,想从他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顿时更委屈了,又伤心。“齐风北,你都睡了我了,你不能、你不能脚踏两条船……你还答应我了……”

裴楠原本怕痒,腰部是不给人碰的,谁都不给碰,齐风北以前也没碰过,现在一揉,才知道他的腰这么软。他面无表情地揉捏着,声音清晰又残忍,“我答应你不赶你出去,所以我安排了你读书。至于其他的,我说过了,你生下了我的孩子,我会考虑跟你结婚。”他恶劣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宝贝,锐利的视线没有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如果别人先生下来了,那我也会选择别人。”

听到他明晃晃的简直在说“我就是在脚踏两条船”,裴楠气到伤心,眼圈霎时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齐风北似笑非笑的,“吃一堑,长一智,我总要吸取教训。”他凑近裴楠的耳边,裴楠太伤心,根本没有发现屁股下坐着的阴茎硬得更厉害,甚至还在隐隐发跳。“你和她之间,我觉得她更适合做我的妻子。所以如果你想上位,就要努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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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恶劣的男人
齐风北之前的邀约算得上是紧密,一周总有两见面,几乎都是由他提出来,绅士极了。穆香每都欣然赴约,哪怕手头还有工作,也会将事情延后再理。

从恋爱后,她气色好了不少,笑容也多了,人也更爱打扮了些,工作室里的人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状况,纷纷打趣道:“穆姐是不是谈恋爱啦?”

穆香没有否认。

虽然她跟齐风北还没有在口头上确认过恋爱关系,可他们进行的是在谈恋爱做的事,约会、牵手、亲吻,甚至有两穆香觉得可以更进一步,但齐风北都戛然而止了。在他停止的时候,穆香明明知道不应该,可她阻止不了心里的那点小小的失望。

丈夫去世三年,三年的时间里她从未接触别的男性,把心灵封闭起来,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很寂寞。而齐风北出现得恰到好,让她有一种宿命般的感觉。

这个男人很优秀,比她曾经爱的丈夫还要优秀。她记忆中的丈夫是一脸病容,浑身都没了生气,齐风北年纪虽然大了几岁,却是一副身富力强的样子,五官也英俊,帅气到了令人着迷的程度。

穆香以很快的速度爱上了他,在经过齐风北邀约上门做客,并且享受了未来女主人一般的招待后,她觉得今夜应该是个很合适的时机。

为此她做了精心的打扮,将套裙换掉了,换成一袭红色的吊带长裙,裙摆长到脚踝,适当的露出秀美的背脊和精致的锁骨,甚至还露了小半酥胸。妆容也不再素雅,而是媚而不俗,既突显了气质,也十分性感。她还喷了香水,是稍微有些浓郁的撩人香味。在人前看不到的地方,她也细致打扮了一番,修剪了一下过长的耻毛,连内裤都是用心挑选的。

餐厅里的气氛很好,安静暧昧,最适合情侣约会。

穆香提早时间到了,原本以为自己是先到的,却没有想到齐风北比她更早。这让穆香很惊讶又很高兴,她知道齐风北是个大忙人,约会守时但绝不会选择早到,他能到得这么早,一定是很重视自己。

“抱歉,我来得晚了。”穆香笑了起来,耳垂上的银色耳环晃动,衬得她脖颈修长。

她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女性,进餐厅的时候就引起不少男人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齐风北抬头看她,“是我来得早了。”

穆香跟他对视一瞬,心里的欢喜突然像浇了半盆冷水。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很能从细枝末节察觉出对方的情绪,齐风北的表现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连语气都是一样的温和,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穆香隐约觉得,齐风北可能对她并没有太强烈的感觉。

因为自己这样精心打扮,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里没有半点惊艳,视线甚至没有往她的脸部以下看上一眼。

若是对一个人有兴趣,是绝不会这样守礼的。

缓缓落了座,穆香感觉今夜不是一个新的起点,而是结束。

她有些难受,连用餐都心不在焉的,两个人简单聊了些话题,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齐风北果然说了结束之类的话。他还掏出一个小盒子来,从logo上能看出是一个手表的品牌,价格昂贵的那种。齐风北道:“很抱歉耽误你的时间,这是作为补偿的一份小小礼物,还希望你能收下。”

穆香没伸手去拿,她心里有些乱,明知道该体面的退场,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齐先生,是我哪里表现得不够好吗?还是我……并不符合您的喜好?”

她喜欢这个男人,不论是从他英俊的外表来考量,还是他的家世,都是让穆香觉得错过会很可惜的机会。

齐风北顿了一下,“你很好,是我的原因。”

穆香语气有些乱了,“我、我能知道吗?”

齐风北道:“抱歉。”

送出的礼物对方最终还是没有收下,穆香也拒绝了让他送回家的提议,齐风北心里谈不上内疚,但也确实在考虑以后用业务的方式补偿一下对方。

老实说,穆香确实是一个很合适的结婚对象。她的长相,她的气质,她的性格,就算是有儿子这一个条件都不能成为她的短。多日接触下来,齐风北也能感受到对方慢慢对自己滋生的爱意。

可他没有。

在裴楠面前能金枪不倒的地方,在面对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性时,竟是没有半点反应。

裴楠是他的“特效药”,可是这药似乎只能在他身上使用。

光是想着就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齐风北大概从未想到他会有一天在后车座上意淫自己过去的儿子,脑海中不断浮现他纤细的身躯。明明很瘦,屁股却大,看起来很好生养的样子,腰上没有一点肌肉,平坦的小肚子软绵绵的,腰肢像是一掐就能断。

不能断,却容易泛红,稍微用点力就能在上面留下指印,白瓷的肌肤上嵌着红,愈发显得诱惑。他还爱哭,做爱那夜的泪水就没停过,哭得一张脸像猫,很可爱也很勾人,让人想要更用力的欺负他。

还想要在他脸上喷满精液,让他张着口接,用小舌头把鸡巴舔干净,再把硬邦邦的阴茎堵进他的口里,听他模糊的说“吃不下了”之类的话。

齐风北很快就硬了,为此不得不将腿交叠起来,避免让司机看到。而这股燥热到了家里也没散下去,他硬得太明显,无法下车,便只能编了个借口让司机先下车回去,自己又在车上坐了许久,直到熄下了火。

齐风北从未体验过这样尴尬的事,以往的年岁里他都是控制自如的,在人前没有过一丁点的不体面,这辈子最失败的事只有那桩婚姻。

他也没有想到,那场失败的婚姻里,还带来了让他也没有防备到的变化。

忠伯尽责的守着家,迎他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连忙问道:“需要给您泡一杯醒酒茶吗?”

齐风北道:“没事,没喝多少。”

屋子很大,却早已不像以往那样住的人多所以嘈杂又热闹,而是安安静静的,安静到显得整栋楼有些空旷。齐风北控制不了自己的视线往楼梯上看,忠伯道:“我去给您放洗澡水。”

齐风北阻止了他,“不用,我自己来。”

忠伯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忍了一下,到底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齐风北换了拖鞋,底子软,走起路来脚步就很轻。他到二楼看了下裴楠睡的那间房,房门紧闭,门缝里也没透出光线,这令他心里有微妙的不愉快,但还是克制住了没有去敲门。

他喜欢猎物往自己身上撞。

强势惯了的人,再显得风度翩翩,骨子里都带着股傲慢。

这股傲慢很容易出现在感情上,令他们不会主动去追求人,只等着对方来越界。

拧开自己卧室的门,当看到屋子里有光线的时候,齐风北心里那点不愉快瞬间被驱散了个干净,竟冒出股得意来。他顿了一下,故意放缓了脚步,脸上一点情绪都不泄,脑海中却已经闪了十七八个念头,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欺负裴楠。

裴楠很好欺负,一句话就能让他眼泪汪汪的,也能让自己硬邦邦的。

下腹才散了的火又聚在了一,硬了好几的地方再恢复了生气,挺立到裤子紧绷的程度。屋子里的光线不亮,跟那夜做爱时调的光一样,齐风北再往前走几步,就看到了床上的人。

裴楠从他走后就患得患失的,齐风北那几句话确实将他刺激得厉害,让他担忧和害怕。他还有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很优秀,又是齐婧婧介绍的,连忠伯那样的老古板都很喜欢很认同,很显然,他在这场角逐里简直没有半点优势。

两个人发生关系了的事暂时只有忠伯知道,要是齐家知道了,裴楠都不知道要怎么过他们的关。

所以他得主动一点,主动送到齐风北床上,主动张开腿乖乖挨操,他想要几就得给他几,直到怀上宝宝生下宝宝为止,这个男人才有可能彻底变成他的。

还是儿子的时候,裴楠就霸道的将齐风北归纳于自己的所有物,现在怎么就这么难?

裴楠好委屈,洗澡的时候都在想齐风北是不是在跟那个女人做爱了,他是不是也那么用力吻对方,吸对方的舌头,还、还给对方舔穴……

他光想着就觉得嫉妒,胸腔里闷得厉害,还想生齐风北的气,不想再给他操了。

可他没有资格。

所以裴楠还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光溜溜的身体只裹着浴巾就进了齐风北的卧室,然后在他的衣柜里又挑了一件白衬衫穿在身上。色情影片里教了他很多勾引男人的方式,这是最简单的一种,而且他也没有钱去买其他的“道具”。

特意把扣子都解开了两颗,内裤没穿的躺在充斥着齐风北气息的床上。裴楠从床头滚到床尾,还是没等到齐风北回来。

齐风北可能在跟那个女人做爱。

这个念头越扎越,裴楠忍不住想哭,偷偷抹了一会眼泪,最后困得睡着了。

他的睡相不好,又习惯性的往怀里抱点什么。他抱住了齐风北的薄被侧躺着,一条腿搭在被子上,把小肉棒遮住了,底下的阴阜却彻底暴露了出来。

圆鼓鼓的,很白又很粉,嫩嫩的穴缝还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产生出轻微的颤动,像在翕张。

也在勾引男人亵玩。

齐风北呼吸一乱,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在探出手的时候,他决定以后不要再让忠伯进入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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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吃嫩穴
裴楠睡着后完全不设防,摆成了最舒服的姿势,门户大开也不知道。他长得漂亮,五官极其优越,又是在最好的年纪,又嫩又青葱,让人想搂进怀里用力揉搓把玩。

娇小的穴看不出被开苞的样子,几日前被粗暴对待的痕迹完全消失不见,仿佛未经人事一般,连阴唇都闭紧了,藏着那条令男人销魂蚀骨的甬道,包裹起来不给人看。

齐风北摸了上去。

光是鼓胀起来的形状就让人觉得兴奋,柔嫩的手感更教人情欲急促的涌动,汇聚成风暴。齐风北手上的力道不重,沿着小穴的轮廓抚摸,轻轻蹭了下裴楠的阴蒂,裴楠在睡梦中也颤了一下,喉咙里无意识溢出低低的一丝呻吟。

好敏感的宝贝。

恶劣的手指继续揉,裴楠就颤得更厉害,忍不住动,想躲又好像想凑上来,手指乱抓,却也只能抓到薄被。小穴的变化很快,阴蒂很快挺立了起来,殷红色的漂亮又勾人,阴唇也颤了颤,像是瓣一样在绽放,只是到底露不出那条甬道。齐风北便用手指将它们撑开了。

嫩肉的包裹下,小穴口看起来很窄,完全不像是吞过男人巨物的样子,但很漂亮,粉粉的,水水的。

齐风北从未这样仔细观察过一个人的阴阜。这样的东西不该长在裴楠身上,他出生时,知晓他是这样的体质,齐家全家人都有些遗憾,后来知晓大了能做手术切除才算平静了些,但是齐家父母还是希望他们能再生一个正常的孩子。

裴冰其实也希望能再生一个孩子,好几都直接表示了,反倒是齐风北拒绝了。

他那会想的是以裴楠这样的体质,只有是个独苗在齐家才会好过,如果另有弟弟或者妹妹,齐家人的宠爱肯定大多会分给另外的孩子。他原本体质就不寻常了,要是再受到差别对待,对性格肯定会有很大的影响。

他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委屈。

他也以这个理由劝服裴冰,裴冰欲言又止的模样齐风北没放在心上,后来才明白缘由。

她知道这不是他的孩子,所以真的想给他生一个带他血缘的孩子。齐风北那么坚持,她不敢将真相说出来,到底就错过了弥补错误的机会。

齐风北确实把裴楠当自己的心头肉养着,尽管他因为太过忙碌经常出差很少待在家,但每回家里来,必然会竭力满足儿子的各种需求。他把他当成正常的男孩子,虽然心里也有条界限,比如说孩子三岁之后便不再看他的裸体,而且在一个多月以前,他确实从未对裴楠产生过这样的念头。

恶念和欲念像藤蔓一样疯狂增长,连他自己也有些惊讶,却难以控制。

他向来是自制力很强的人,结婚年纪很早,情欲于他虽然不至于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他也从未沉迷过。他曾经只有过裴冰一个女人,初便是两个人的新婚之夜。他不是擅于恋爱的人,外表和气场也很难让人亲近,跟裴冰结婚多年,也只能用“相敬如宾”来形容。他们之间的性爱并不频,但也是正常频率。

齐家自认为家风正,穿衣方面从不会出格,裴冰当夫人的时候一直都是很端庄的模样,即便在卧室里,也总是穿得齐整,妆化得不浓,衣服也中规中矩,就连内裤都是很保守的款式。

他们的性事也很保守,几乎不换什么姿势,亲吻不热烈,更像是流程,为了避孕,齐风北每做的时候都会戴套。他会爱抚裴冰,但动作绝不失控,会摸裴冰的下体,却不会有想要舔那里的冲动。

不像现在,看到那粉嫩水润的地方,齐风北就想用舌头去品尝。

他确实像个变态一样凑近了,鼻尖轻触柔软的嫩肉,用力一吸,便能吸闻到一股混合着沐浴液的清淡香味,隐约还带一点能刺激人性欲的甜腥味。凑近了看裴楠这里显得更干净,阴唇上一点黑色沉淀色素都没有,是特别漂亮的粉色。

阴阜的形状太诱人,诱人到让人想一口吞掉。

齐风北忍不住张开口,一口吮住漂亮的小穴,火热的舌头往他的穴口进攻,来回舔舐,片刻后就尝到了裴楠的淫水味。味道并不坏,有一点咸涩,还带着一股甜,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也不怕吵醒裴楠,干脆掰开他的双腿,将他掰成正面躺着的姿势。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品尝,舌头在阴阜上来回舔,连腿根都没放过舔了一遍,还在他鼓起的阴阜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当舔到阴蒂的时候,裴楠就开始哼哼,抬高的脚趾在空中抓紧,肉棒肉眼可见的一点点硬了起来,喉咙里发出梦呓一样的呻吟。

他梦见齐风北在给他吃穴。

男人的眼睛里都是欲色,很凶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吞吃掉。他吓得抖,又很期待,双腿被迫打开,男人就伏在他的双腿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舔,舔得他又爽又难耐,难受到想哭,又只想叫出声。

齐风北还奚落他,“你怎么这么骚?小逼一舔就流水了,是不是被别的男人这样吸过?”

裴楠慌得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有被别人碰过,我只有爸爸……啊……”阴蒂被舔得太爽了,爽到他头皮都泛起一阵清晰的发麻,四肢像过了电,欲望全部都汇聚到被舔舐的地方。

“真的吗?”

“真的,小逼、小逼是爸爸的……”

齐风北盯着他,像是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冷笑,“当然是我的。”他嗓音低沉,“是我养出来的,就该给我用,谁都不许碰!”他舔了上来,更用力也更炙热,舌头烫得不像话,裴楠有种自己要被他融化的感觉。

他的阴唇被大力吸吮,吮到红肿,还被剥开来舔,连闭合的地方都被口水润湿了,刺激得他只会扭屁股,骚液春水不受控制地流,才盈到穴口,就被男人吸进了嘴巴里吞咽下肚。裴楠又羞又欢愉,总觉得这不像是齐风北会做出来的事,梦里都在挣扎,想要体验得更清楚一点,然后就在男人舌头插入小穴里的时候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后,天板映入眼帘,然后能看到光线黯淡的灯。裴楠有片刻间身体没有任何感觉,仿佛灵魂出了窍,过了几秒钟后,强烈的快感才排山倒海的袭击而来,令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尖叫,低头一看,才发现所有的感觉都是真实的。

齐风北真的在给他口交。

裴楠的脸倏地变得通红,两条腿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下,想缩也缩不回来。快感让他的眼睛里很快蓄满了泪,开口便是呜咽,“爸爸……啊……爸爸……舌头、啊……不要舔……想射……”

他一点自制力都没有,快感堆积太狠就想射,整个阴部被男人舔的全是水,肉棒也冒出湿淋淋的黏液。被男人舔的地方太舒服,那根舌头像是掌握了他的命脉,让他失控。

齐风北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要将舌头抽出的打算,而是更激烈地舔他,一边伸出手掐住他的肉棒根部。

“呜……啊……爸爸……会掐坏的……呜……”阴茎很快胀到发紫的地步,有点疼,可是小穴却更爽,媚肉欢愉地夹吮入侵的大舌头,屁股甚至都失控到摇晃了起来。裴楠一条腿能动了,脚掌去推男人的肩膀,力道松懈,怎么也推不动,反倒被更激烈的吃小穴。

高潮来临的又急又猛,到射精被憋了回去,裴楠射不出来,小穴倒是潮吹得厉害,汁水狂喷,连舌头都堵不住,一个劲地往外流,很快沾湿了男人的嘴唇下巴。

舌头抽出的时候,裴楠的小穴还在抽搐,齐风北一松开手,裴楠就泄了精,小肉棒一抖一抖地射出白汁,量不多,味道也不浓郁。

裴楠像渴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喘息着,眼尾流着泪,浑身毛孔都像是舒展开了,身体无意识在床单上蹭,很是诱人的样子。齐风北把他抱了起来往他嘴唇上吻去,带着腥味的吻让裴楠无法接受,身体挣扎了起来,双手推他,“不要,我不要吃自己的东西……你、你去漱口。”

齐风北寒了脸,语气森冷,“真的不要?”

男人好帅,但也真的凶,裴楠有表弟表妹,他们平常看到齐风北就躲,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裴楠以前无法理解,很鄙视地说:“你们也太胆小了吧?我爸爸哪里凶了?我爸爸最好了!”

到现在裴楠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真的很凶,不需要言语,只在气势上就能让人畏惧。

以前对他好,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儿子。

而现在,这个特权早就没有了。

裴楠五脏六腑都一颤,不敢再躲,乖乖凑了上去亲他嘴角,呜咽道:“要……我要……”他还是很委屈的样子,红唇却张开了,主动送给他吻。齐风北没客气,舌头钻入他的口腔里,将他满嘴都染上自己尝过的味道。

裴楠开始嫌弃到不行,被吻舒服了就忘了,只觉得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熟悉中带着一股陌生的幽香。他沉迷于男人的吻,还主动迎合,吸他的津液,软舌被吮到发麻,嘴巴合不拢了往下流口水。

只是到后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往后退开了些许,眼圈红红地瞪齐风北,“你身上有女性的香水味!”

他气得厉害,更委屈了,“你是不是跟她做了爱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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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灌满他
穆香喷的香水确实浓了一点,齐风北同她用了晚餐沾染上了一些,但味道几乎要散尽了,也不知道裴楠怎么就闻了出来。

他好气的模样,语气中带着质问,见齐风北不答,还用力抹了下自己的嘴唇,像是要将男人留在他唇上的气味都抹掉,“你是不是也跟她亲吻了?”

他动作很可爱,气鼓鼓的样子更让齐风北心痒,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爬满心头,恶劣的欲望就汹涌冒出。齐风北看着他,语气懒散,“亲了,怎么样?”

裴楠瞪大了眼睛,泪水滚落下来,好一会儿才沙哑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心里又别扭又嫉妒,一点都不想给齐风北操了。

齐风北道:“我跟她在交往,接吻做爱都是很正常的事。”他凑近裴楠,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才是个意外,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要给我操,还要给我生宝宝。是你想抢她的位置,你委屈什么?”

他说得这样直白,裴楠心里堵得厉害,却无法反驳。

齐风北低声道:“要是不情愿,你可以随时走。”他垂着眼睫,盯着裴楠泛红的耳朵,又顺着往下看到他秀美的颈子,修长又纤细,一只手就能牢牢握住的样子,肌肤又嫩,明明之前吸得那么用力,不过短短几天印子就全部消了。

裴楠浑身都僵住了,他很想鼓起勇气离开这里,可一想到过去一年的经历,他本能的就觉得外面的世界好恐怖,只有齐风北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要不要做?”

裴楠眼圈红了,呜咽道:“你坏死了!”手臂却主动揽住了男人的脖子,又送上嘴唇给他亲,吻了一阵还是受不了,小声道:“齐风北,你、你先去洗澡……”

那股香味其实并不难闻,可让他很膈应。

“不洗。”齐风北故意道:“跟她做完后我洗过了。”他把裴楠压在床上,不顾对方微弱的挣扎便又噙住了他的双唇,一边吻他一边摸他股间的小穴。

裴楠一直都有些抗拒,幅度不大,却又不受控制,眼泪也流得多,看齐风北的眼神里都带着浓浓的委屈,又嫉妒极了的模样。被手指顶入的时候裴楠忍耐不住问道:“你都做了,为什么还来要我……”

“你穿成这样躺在我床上,难道不是想被我操?”齐风北盯着他,坏得很,“我这是在成全你。”

裴楠是想给他操,最好多射一点让他早点怀个宝宝。可他一点也不想在齐风北睡了别的女人之后再睡他,好像他很不值钱一样,但他又抗拒不了。

男人的手指好长,中指没入他的小穴,抠挖着里面的嫩肉,很快就让甬道重新变得湿透,也让裴楠呼吸急促起来。齐风北咬了下他的嘴唇,“给爸爸脱衣服。”

裴楠委屈死了,好想哭,但还是乖乖给他脱衬衫,给他解皮带拉拉链。齐风北的身材很好,身上没有一点大部分同龄人有的赘肉,腹肌紧实还硬邦邦的,内裤还没脱,就能看出挺立的阴茎的形状,又粗又长,看得裴楠又吓又羞的别开了头。

齐风北不满他的反应,强硬将他的头掰过来,低声命令:“掏出来。”

裴楠的双手被养得好,从贫民区回来时上面原本还有些小伤口都被养好了,掌心揉嫩,十指纤长,恰好能握住男人的鸡巴。那根阴茎硬得厉害,青筋都在跳动,掌心一磨,马眼还流出了黏液,腥味十足。裴楠揉了几下,想到这根阴茎不久前还进入过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就难受到不行,想要让自己不在意,却根本做不到不在乎。他试着找补,问道:“你跟她……戴套吗?”

如果有戴套的话,他心里会好受一些。

齐风北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漫不经心地道:“已经在谈婚论嫁了,未来还要生孩子,为什么要戴套?”

裴楠又哭,手都丢开了,想跑,齐风北牢牢将他压住,湿淋淋的手指抽了出来,换上自己粗长的肉棒抵了上去。

“不……”裴楠心里难受得要命,却躲不开他的钳制,穴口被滚烫的肉冠磨了好几下,磨出了水声,就被送了进来。

坚硬的肉棒再撑开窄小的穴口,把原本的粉色磨成熟红,再一寸一寸往里面顶入,棱角磨过骚痒的媚肉,立即激起裴楠体内的快感,令他发出撩人的呜咽声。

裴楠锤了他一下,很委屈的,“你怎么变这么坏了……不要……不要……”

齐风北眼眸变,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更多的是浓厚的情欲,“真的不要?”他强势的将自己的阴茎送到了底,故意托高裴楠的屁股,让他能看清楚两个人结合的地方。

齐风北不黑,但裴楠太白,贴在一起就很显肤色差。而且裴楠下体光溜溜的没有毛发,齐风北的阴毛却又密又黑,几乎要延伸到肚脐眼,对比惊人,看着就愈发色情。裴楠被迫看着自己被进入的画面,他的肉棒重新硬起,却因为尺寸不大的关系遮掩不住底下的风光。阴阜被顶高,阴唇向两边撑开,薄薄的夹着男人的肉刃,让他羞耻到不行。

“也不看看你骚成什么样。”齐风北自然的说着荤话,仿佛以前在性爱里也是这个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冷情。他像是为了证明一样,把埋进去的阴茎缓缓抽了出来,整根拔出,再展示在裴楠面前,“都被你泡湿了。”

裴楠红着眼看男人的阳具,又羞耻又难堪。这根巨物确实全部都湿了,从龟头到根部,每一寸都沾满了透明的淫液,肉冠上的水液甚至多到要往下滴。齐风北嘴角一勾,故意嘲讽道:“真正的女人都没有你这么多水。”

裴楠羞耻到哭,心理防线彻底被打破了。齐风北抓着他的腿重新挺入,这进得顺畅,几乎是一杆进洞,肉冠猛撞裴楠的穴心,顶出他一声尖叫。齐风北就着这个姿势操他,把他穴腔干到又酸又麻,淫水汩汩地流个不停,泪水也流个不停。

齐风北操了一阵,看他还哭,便停了动作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要是总是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会让我萎掉的。”

裴楠反驳,“你骗人,你明明那么硬……”

“我还可以找别人。”

这句话激起了裴楠的危机感,他想到了自己跟另一个女人还是竞争关系,并且他还于弱端,便不敢再作。裴楠抱紧了男人的脖子,主动吻他,急切道:“我没有不情愿,爸爸操得我好舒服……”

齐风北心里泛着丝丝愉悦,脸色却还绷得紧,抿着唇沉默,阴茎就抵在他的穴腔里,也不干他。

“爸爸……爸爸我错了……我以后会乖乖给爸爸操……做爸爸的小母狗……再也不吃醋了……”裴楠说着违背内心的话,见讨好还不起效,齐风北甚至一副要抽身离开的样子,更着急了,连忙缩着穴夹紧体内的鸡巴,呜咽道:“爸爸别走……别去找别人……”

齐风北表现出真的动怒的样子,推开了他,粗长的阴茎也抽了出来,因为裴楠吸得太紧,甚至带出了一截媚肉。

被塞满的穴失去了填充物立即空虚起来,裴楠心都要碎了,又惶恐又害怕,拼命想要留下男人。看过的色情影片生了效,裴楠急急忙忙跪趴在床上,塌腰翘臀,把自己嫩生生的小穴彻底暴露出来,还主动伸出手去扒开还未闭拢的穴口,朝着男人露出淫洞,一边呜咽恳求:“爸爸……求爸爸来操小母狗的逼……”

齐风北被他的动作勾得呼吸一乱,阴茎硬得几乎要爆炸了,努力保持着冷静自持才能让自己不泄露出本意。他故作冷淡地问道:“以后不闹了?”

“呜……不闹了……”

“还嫌弃吗?”

“不嫌弃!”裴楠拼命摇头,泪水了一张脸,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却愈发惹人蹂躏。“我会努力的,努力先怀上爸爸的宝宝……”他话音刚落,齐风北就再操了进来。

坚硬的鸡巴磨过层层叠叠的软肉,这样的姿势进得更,也更容易摩擦到裴楠的敏感点,让他爽到发出一声尖叫。他还是觉得齐风北坏,可那些委屈慢慢被情欲取代,他臣服在男人的胯下,除了撅着屁股挨操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好舒服,跟爸爸做爱好舒服。

小穴被塞得满满的饱饱的,肚子也被撑大了一块,裴楠的淫水流得很多,很快就将新换的床单濡湿了一片。他的臀肉被撞击到泛红,男人掐着他的腰身狠操,一边在他的背上留下若干牙印。

裴楠再被操射了一,齐风北却没射,换成把他抱在怀里的姿势继续干他。裴楠被操得一颠一颠的,呻吟声和泪水就没停过,宽大的衬衫被扯开卡在两边肩头下,露出精致的锁骨,齐风北在那里也留了一个牙印。

“爸爸怎么还不射……”裴楠被操酸了,又忍不住暗搓搓地问:“爸爸跟她做爱也这么持久吗?”

齐风北道:“跟你持久一点。”

裴楠问:“为什么?”

齐风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了笑,“因为她比你会吸,也比你紧。”

宝贝很不服气,明明他才是刚开苞不久的子,为什么会比不过别人?可他全无性爱技巧,只会凭着本能夹紧体内的阴茎,还很努力地夹着不松开。齐风北自讨苦吃,裴楠体内本来就紧,这样再一夹,吸得他差点射了出来,他缓了好一会才将射精的欲望压制下去。

裴楠道:“是这样吗?”

他眼神中含满了求知欲,甚至是有一些天真,齐风北受不住来吻他,用力吮他的嘴唇,胯下也冲得又又重又快,然后在裴楠的呜咽中忍不住泄出了今日第一波精华。

硕大的睾丸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又存满了大量的精液,又浓又热的精子喷进裴楠的阴道,沿着他的宫口射进他的宫腔,很快就将小小的宫胞全部灌满了。裴楠爽到一阵抽搐,呜咽中自己也泄了出来,达到了潮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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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又肿了
第一做完后很快就是第二、第三,宽大的床被滚了一遭,留了很多液体在上面。裴楠还被压在洗漱台上干,双腿跪着,双手撑着镜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操。

他被操狠了,早已忘了去计较齐风北先跟别的女人睡过的事,只觉得有些离谱。

他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内射了三,他的肚子真的被射到鼓了起来,显得有些浑圆,手掌一压就能挤出精液,仿佛肚子成了精液容器一样。裴楠双腿跪得太久,膝盖都被磨红了,身上原本穿的名贵衬衫也被弄坏了,扣子都丢了几颗,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他被齐风北抱了起来,意识到他要给自己清洗后,裴楠挣扎起来,“不要……”

齐风北停下了脚步,挑了挑眉。

裴楠捂着小穴,拼命在阻止精液的流出,“我要怀宝宝的,所以要把爸爸的精液留久一点。”

齐风北呼吸一乱,这才想到自己之前说过的谎言。不过他并不打算坦白,只是道:“这样也容易流出来,除非你躺着不动。”

裴楠脸色红扑扑的,突然小声道:“爸爸帮我定制一个塞子吧。”

“什么?”

裴楠比划了一下,“就是塞子,可以塞在这里,这样的话爸爸射进去的东西就流不出来了。”

他吃肉棒吃到早已餍足了,这种时候并不是在蓄意勾引,齐风北却被他刺激到又硬了起来。男人眼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凑近时都好像在打量要朝哪里下嘴一样,语气森冷,“你怎么知道这种东西的?”

裴楠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什么,脸色更红了。在齐风北的注视下,他还是选择坦白,“影片里看来的……”他声音软了下来,尾音像带着钩子,“就是那种同性恋影片,那个东西叫肛塞,他们经常做完了就用肛塞塞在后面……我也觉得好奇怪哦,明明男人不可以怀孕,为什么要堵住呢……”

“因为更色情。”齐风北盯着他,呼吸都无法保持均匀。裴楠终于感觉到他又勃起了,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求饶,“我不行了,爸爸操了那么久,我的小穴都肿了,不能再吃爸爸的肉棒了……”

齐风北道:“给我看看。”

他其实看过了,可是还是想看。裴楠的雌穴确实又肿了起来,虽然没有上那么严重,但看起来也不是适合再做爱的样子。裴楠的表情有些怯生生的,整个人更显得幼,让齐风北觉得自己像禽兽。

他确实是禽兽,不然的话怎么能朝自己养了十六年的“儿子”下手。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有过养育关系,所以这段感情近乎乱伦。

但这种关系让人沉迷。

齐风北额头都是汗,阴茎硬挺着,因为尺寸的关系让裴楠无论怎么别开眼都无法忽略。可他真的很累了,又困倦,现在最想做的事是被男人抱着睡觉,而不是被他抱着操已经肿了的小嫩穴。但如果齐风北真的想要,裴楠无法强硬的拒绝,便只能先抱着他求饶,“爸爸,明天再做好不好?”

齐风北却问道:“同性恋是怎么做爱的?”

他嗓音很好听,像是明知故问。裴楠羞到不好意思回答,齐风北已经贴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下爸爸要操你的后面。”

低沉的声线从他的耳膜里钻,汇入大脑里,又散入四肢。裴楠被刺激到浑身颤了一下,脚趾无意识绷紧了,呼吸急促,既无法拒绝,也无法答应。

他怀疑自己做不到,屁眼那么小的地方,被爸爸那么大的肉棒塞进来,他肯定会好痛,说不定会肛裂。

齐风北却像已经决定好了,轻松抱起他往外走,“今天就先放过你。”

裴楠还来不及纠结这件事,他的家教老师先来了。

对方看起来就是一位才学很丰富的学者,年纪有五十多了,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到裴楠的时候笑眯眯的,语气颇为和蔼。

忠伯尽管反对齐风北跟裴楠的事,但到底还在认真尽着自己的职责。他把人带进来,给裴楠做了一番介绍,裴楠从对方毕业的学校就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后面还有好长一串头衔,都是高等学府的,他还是一级教授。

老师姓高,名字很简单,叫高远。

裴楠看到忠伯给他们安排的补习地方居然是齐风北的书房,很是意外,“在这里没有关系吗?会不会打扰到……齐风北。”他已经将现在的齐风北和过去的父亲区分开,平常的时候便只叫名字,而“爸爸”这个称呼在他们之间已然成了情趣。

忠伯皱了下眉,语气冷淡,“这是先生吩咐的。”

书房很大,再安排一张新的桌子也不显得拥挤。书籍是早就准备好的,老师还另外拿了一些来,他笑眯眯地道:“我有三十多年没有辅导过学生联考了,这些资料还是临时找学生要的,你把题目都吃透的话,考过线是没问题的。”

忠伯一走,裴楠也放松了许多,他看到那些厚度就觉得心肝都在颤,“才一个月的时间,我不行吧?”

老师笑道:“行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也对自己很有信心。”

他语气中不乏骄傲,裴楠也知道他有骄傲的成本。他觉得奇怪,忍了又忍,才小声问道:“以您的资历,带博士生也绰绰有余,为什么会来辅导我啊?”

“哦,这个啊。”老师笑眯了双眼,语气更温和了,“齐先生钱给了很多。”

裴楠:“……”

第一天上课就不太理想,裴楠过去的成绩就很普通,甚至称得上是烂,他又丢了一年没有读书,看着课题都觉得生疏,外语那一门时更是连很多词汇都忘了,读起来磕磕绊绊的。他有些沮丧,老师却还很平静,甚至安慰道:“你基础比我预想的好一点,这一个月只要你肯努力,就一定能过。”

这样的安慰算不上奏效,裴楠恹恹的,等齐风北回来才打起了精神,只是那些精神没对着书本,全放在了男人身上。他看着齐风北态度谦逊地跟老师握手打招呼,听他说每一句话,觉得他白天跟夜晚简直变成了两个人一样。

又好像重新认识了齐风北。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足,即使言语温和也遮掩不住他身上的锐气,眉眼都生得好,但无论是脸部轮廓的形状还是高挺的鼻梁都加重了他的冷淡,还有偏薄的唇形。

这嘴唇看着很冷情,却怎么那么会吻人?

脑海中开始心猿意马,裴楠只是看着他就又开始乱七八糟想两个人之间的情事。齐风北的嘴唇好凶,牙齿也好厉害,留在他身上的痕迹现在还没散。他这个人也好厉害,在老师面前能维持衣冠楚楚的样子,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寻不到错误,眼神看裴楠的时候也跟以往没什么不同,仿佛两个人并没有产生任何私情,仍是普通的父子。

寒暄过,老师夸了几句,又胸有成竹地道:“只要联考的时候发挥正常,要通过考试是没问题的。只是这个月需要辛苦一点,多做试题,数学最难,但只要把题型吃透了就行,语文和外语需要多背,这方面的话,就需要齐先生多督促了。”

齐风北道:“我会的,辛苦高教授了。”

课程结束,裴楠终于松了口气。

他一天都紧绷着,大部分的时间都坐在椅子上,腰又酸又痛,像是要断了。等齐风北送了人回来,他立即就跑了上去,张开手要他抱,黏人得不行。

像被丢掉一年的小狗归了主人身边。

一开始是怯生生的不敢靠近,怕主人不要他,又无路可退,每天都沮丧到想哭,摇尾乞怜求主人留下。好不容易得到了主人的首肯,小狗就变得大胆变得黏人,还多了一层以前没有的亲密依恋。

裴楠一坐在齐风北腿上就开始乱嗅,没有在男人身上闻到女式香水味才悄悄松了口气。他做得太明显,齐风北看到了,只装作没看到。裴楠仰着脸朝他笑,他又扎了个苹果头,显得又俏皮又可爱,嘴唇却还肿着,像吃了辣条。他抓了齐风北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放,开始撒娇:“帮我揉揉,好痛。”

他语气并不矫揉造作,而是非常自然的撒娇。

齐风北故意板起脸,“一天都坐不住?”

“谁叫你昨晚那么凶?”裴楠一副“你怎么还敢怪我”的表情,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地位,顿时怂了下来。

齐风北一边不轻不重的帮他捏腰,一边捏住他的下巴,“我凶?”

他现在也好凶。

裴楠更怂了,探出舌头去舔抵在唇边的手指,粉色的软舌将指腹舔湿了,“不凶,是我太娇气了……”他满脸透着讨好,又开始找话题,“你找的老师很好,就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他好自信,我却觉得自己不行,要是考不过怎么办。”

湿漉漉的指腹并没有离开,反而往他的嘴巴里送了进去,齐风北面无表情的,“没关系,你还可以继续学到明年二月。”

裴楠瞬间有些头晕。

舌头被手指堵着,裴楠只能再舔了上去,还用嘴唇去吸他的指根,像吞吐肉棒一样吃他的手。两个人没再讨论学习的事,齐风北冷着脸被他吃了好一会儿手指,终于忍不住了才换成自己的嘴唇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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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学习
看齐风北是铁了心要送他去读书,而且未来能选择的专业又是自己有兴趣的,所以裴楠努力专心补习,学习态度倒比以前好了一百倍。高远也不愧是一级教授,虽然多年没有教这样简单的课程了,但灵活的学习方法还是记得的,在他的教导下,裴楠也渐渐没有那么抓瞎,一张试卷能做出一小半正确的答案。

数学有练习方式,文科就还是得背诵许多诗词文章,这对裴楠来说是个不小的难题。

但齐风北很快为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他每天六点钟左右准时醒,醒来后就会来叫裴楠起床。两个人这段时间都没有睡在一,最开始裴楠还不肯,总想着往男人床上爬,后来补习任务太重,他一天坐下来到了夜里只想倒头就睡,就忘了去争取这件事。

裴楠平常的作息时间至少要睡到八点以后,这个习惯在贫民区也没有改,毕竟他在那里只在小小的地方窝着,没有任何娱乐活动,除了睡觉也没有其他的事,而且睡着了也没有那么容易饿。所以第一天齐风北叫他,耐心叫了十分钟,裴楠都只是在哼哼,并没有要起来的样子,眼皮都像是被胶水糊住了一样。

他长得好看,睡相虽然说不上多好,但很乖,不会打呼噜流口水磨牙齿,一张脸即使没洗也干干净净的,唇色看起来也比晚上要淡一点,很像蔷薇的颜色。齐风北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往他身上梭巡了一遍,忠伯重新给裴楠购置了一批衣服,睡衣也给他买了,裴楠此刻就穿着睡衣,长袖长裤款的,将他的身体包裹得严实,只有领口因为宽大了些露出半边锁骨和肩头。

齐风北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一下。

他以前能很长时间不发泄性欲,出差日期经常是十天半个月不等,长的时候甚至会有一个月,那时候他好像没有性欲,不出轨,甚至连自慰都少,即便回来了看到妻子,也没有那种强烈的需求。

不像现在,明明还不到一个星期,性欲好像又积满了,只看到裴楠的一片锁骨就汹涌的要爆发出来。

没有他的吵闹,裴楠又睡沉了,鼻息平稳,一副极为香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思索他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齐风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抬起一条膝盖跪在床上靠近他,掐住他的下巴吻上了那两片樱粉色的嘴唇。

齐风北没怎么尝过果冻的滋味,此刻却觉得裴楠的嘴唇很像果冻。软软的,弹弹的,隐约好像还带了股甜味,让他忍不住一再掠夺,又咬又吸,恨不得吞下肚子去。

都不会去在意对方还没有刷牙。

舌头轻易缠住他的软舌,裴楠开始哼哼,舌头有躲闪的动作,但口腔就这么大点地方,他怎么躲也躲不开大舌头的摩擦缠吮,最终还是被吸住了,然后被吸出了口腔,被吮进另一个人的嘴巴里。

裴楠哼哼唧唧的,美梦无法持续,在这种都要呼吸不上来的氛围里终于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裴楠眼中还是一片茫然,他眼睫浓密,近距离都能看到有几根都黏在了一。齐风北盯着他,并没有要松口的打算,又吻了上来,手掌也往他身上摸,用极是激烈的方式。

等裴楠反应过来就开始躲。

他脸色通红,好不容易避开对方的嘴唇,呜咽声就溢了出来,喘息道:“齐风北……齐风北,先停一停……”他羞耻不已,却不受控制,“你这样……我会尿出来的……”

这是他的生理习惯,一醒来就会很想尿尿。

齐风北专往他腹部膀胱的地方摸,时不时还恶劣地用掌心往下挤压一下,让裴楠的尿意更甚。在他的求饶下,齐风北松开了手,垂着眼睫看他,“愿意起来了?”

裴楠用力点头,“我起来,我马上起来!”他一骨碌爬起来往卫生间里跑,上完厕所洗漱完出来齐风北还在他的卧室里,手里拿着一本教材。齐风北道:“跟我来。”

背书的地点在健身房,空间不算小,但健身器材并不多。齐风北习惯在跑步机上跑步,偶尔在瑜伽垫上坐俯卧撑或者仰卧起坐。他有一套自己的健身方式,早上一个半小时,晚上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有应酬的时候晚上的健身就会取消,算下来每天的运动量不算大。但因为吃喝也有节制,所以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无论从哪里看来都是很年轻的程度。

齐风北慢跑的时候,裴楠就坐在旁边的瑜伽垫子上背书。最开始的时候他无法专心,注意力总是忍不住放在齐风北身上,觉得他侧脸很帅,身材很帅,甚至会忍不住盯着他的屁股看。齐风北明明看着前面,却总能发现他的开小差,会用严肃的声音提醒,“背书。”他看了一眼裴楠,语气中是无声的威胁,“要是考不过,这样的日子你要过到明年二月。”

裴楠身体一僵,又忍不住问道:“那如果明年二月的联考也没通过呢?”

齐风北似乎笑了一下,“那就继续考,考上了为止。”

他这种时候就特别像一个父亲,而且行为事比过去要严厉百倍。

这种威胁对裴楠来说很有用,他最不喜欢读书,要他这样一直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要学到晚上九点,他一定会崩溃的。

长痛不如短痛!

裴楠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努力学习过,打开书本先念几遍,再合上书开始背诵,脑子里竭力抓住那些记忆点,却还是背得磕磕绊绊。有一个句子他忘了后半句,怎么也想不起来,正想摊开书看一看,正在跑步机上慢跑的齐风北把剩下的半句接了下去。

裴楠一愣,“你怎么知道?”

齐风北道:“学过。”

他确实应该学过,毕竟他是有正规大学文凭的人,读的大学还在全国排名第一。但裴楠在心里算了一下,觉得他离学这篇文章的年岁怎么也得二十年了,震惊之余,多少有些崇拜。

也终于明白了齐风北为什么把他留在跟前背书。

有他在旁边补充教导,裴楠终于将重要的文章诗词都背诵了下来,快到考试时间时,老师出给他的卷子也能做到及格线以上。老师对此很满意,反倒裴楠没有自信心,“才刚过六十分,联考的话我真的能通过吗?”

他三张试卷都只做到了六十分以上,最高的一门也才六十八分。

老师笑呵呵地道:“可以的,我出的题还难一点,联考的时候普遍题目会比较简单。你没问题的。”

受了这样的安慰裴楠也没有变得更自信,他突然觉得如果再给自己一个星期的时间,他说不定能将成绩全部提高到七十分以上。但第二天就是联考,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如果联考不过,就得学习到明年二月……

裴楠一想到这个就愁得吃不下饭。齐风北晚上有应酬没有回来吃饭,偌大的餐桌上就只坐了他一个人,但忠伯也没有怠慢,虽然冷着脸却还是在给他布置晚餐,刀叉筷子都放好后就侍立在一边。

虽然裴楠现在还不是他的主人,但齐风北的态度里,他未来会是。

这个男人道德高,在这种关系上,他要么不碰,碰了就一定会负起责任。

哪怕无论怎么看,这两个人都不适合在一起。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过去到底是父子,裴楠还是齐风北过去的妻子同男人通奸的产物。他们本来已经被逐出家门,却又以这种方式回来,让人震惊又意外。

甚至会有一点恶心。

忠伯虽然不至于觉得恶心,可他并不看好这段关系,他希望主人即便是同情,也不该犯下这样的错误。他摸不清楚齐风北到底是什么意图,更不明白他对裴楠有没有男女间的那种爱意。

可他对裴楠的心理很清楚,这个小东西被仓促丢出去,在贫民区里吃了苦受了穷,必然是怕了那种生活,所以才无论如何都想留在齐家,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

他该不齿的,对裴楠的态度也确实冷淡,但内心又知道无法苛责。

求生是人的本能。

见他一直没有动餐盘里的食物,忠伯终于忍不住了,只是语气还是很冷漠,“不吃吗?”

裴楠回了神,鼻腔才像是闻到了食物的香气,终于勾起了一点饥饿感,“吃……”他拿起筷子,餐盘里的食物很精致,全是他爱吃的东西。裴楠从贫民区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浪费过食物,每都会将自己的餐点吃干净,但今天却怎么也提不起胃口,吃了一小半都吃不下了,动作都慢了下来。

忠伯瞥了几眼,看着裴楠努力往嘴巴里塞最终颓然放下筷子的动作,心底终于松动了一点,问道:“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去帮你拿药吗?”

“不用。”

忠伯抿了抿唇,忍了一下,终于没忍住,“要是挂心先生的话,他今天有应酬,需要十点左右才回来。”

裴楠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走了,“真的只是应酬吗?”裴楠咬了下嘴唇,气鼓鼓的,声音也低了下来,“难道不是跟那个女人去约会了吗?”

他声音太小,忠伯没听清,也不好问。裴楠已经站起了身,道:“我先上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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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考前解压行为
齐风北确实是在应酬,到他这个年纪,商业应酬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相对来说他的应酬还算比较少,因为合作的人大多知道他的行事风格,也知晓他的能力,大多点到为止,不会做得过份。

但唯有今天这个客户不一样。对方背景强大,家族不止有钱,还有强大的权利,他很喜欢跟齐风北合作,几乎是百分百信任的那种,投资也大方,消息来源又多,还不吝于跟齐风北分享,真心想跟齐风北做朋友。唯有一点,他很喜欢喝酒,还很喜欢劝酒,隔段时间总找着由头来叫齐风北去吃饭,大多时候都是给他介绍商业上的人,有些分量还不轻,所以齐风北无从拒绝。

到家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十点,齐风北虽然没有醉,但身上的酒气比平常要浓得多,见到忠伯便吩咐道:“我要一杯醒酒茶。”

一杯浓茶灌下了肚,神智便恢复了大半清醒。齐风北扯了扯领带,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问道:“他睡了?”

忠伯:“不知道。”

齐风北挑了下眉。

忠伯道:“您让我晚上不要上二楼。”他语气平静,倒没有丝毫怨气。他很知晓分寸,其实即便齐风北不吩咐,他也会减少上二楼的数,以免又撞见点什么。

齐风北才像是想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揉了下自己的额头,将那点疲倦都揉散了。

忠伯突然说:“他晚餐只吃了一半。”

齐风北顿了动作,原本还想再坐一会儿散散酒气,这时候就忍不住,只踯躅了片刻就站了起来,温声道:“你也去休息吧。”说完上了楼。

整栋楼都很安静,二楼只有走廊上亮着灯。上了楼梯,往自己卧室和去裴楠卧室是两个方向,齐风北没有犹豫地往裴楠的卧室走。

拧开门,空的。

隔壁书房却还亮着灯,齐风北疑惑了一瞬,抬脚走了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的身影,小小的一团,因为洗过澡的缘故换上了长袖长裤的睡衣,握着笔低着头正在写着什么。

裴楠的头发真的很长了,后面的几乎要垂在肩上,大概因为洗澡后也没怎么吹干,头发有些乱,额头前的发又被随意的扎了起来,从后面看有点像女生。

只是肩膀要比同龄女性的宽一些。

齐风北不重的脚步声并没有惊扰到他,直到齐风北走到书桌前,曲起手指往桌子上敲了敲,裴楠才骤然回神从题海中挣脱出来,猛力抬起头,像是被吓到了。齐风北确认他写的是试卷,有些奇怪,“高教授说你测验超过了及格线,明天的考试应该不成问题,现在还在写什么?”

“我想多写一张试试……”裴楠有些委屈,“反正我也睡不着,想到明天的考试就手脚冰凉,我可能有考试恐惧症。”

齐风北难得笑了一下,他五官本就好看,只是气质冷,笑起来如同霜雪消融一样,让人震惊,也教人惊艳。“吃不下晚饭也是这个原因?”

“嗯,一想到考试我连呼吸都困难了。”裴楠不是在撒娇,而是真的很紧张,手足无措的那种紧张。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以前从不把考试当回事,反正无论考得好不好,他都是受宠的小少爷,也是周围同学艳羡的对象。

齐风北道:“手伸出来。”

裴楠乖乖伸出手,齐风北将他的手指握住,先从指根摸起,再摸到手心,然后以极缓慢的速度摸到他的手腕,然后像医生一样在那里诊脉。

被他摸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又热,学习的热情瞬间就消退了不少。裴楠呆呆看着他,齐风北摸了一会儿,道:“心跳很快,看起来是很紧张。”

裴楠垮下脸,“我本来就没撒谎。”

齐风北把他拉了起来,又笑了一下,“我教你一个缓解紧张的方式。”他轻易就将裴楠抱了起来放在书桌上,在此之前把笔弹开了,试卷却还留着。他长得高,裴楠即使坐在桌子上,个头也比他矮了一截,被他轻易就困在怀里吻住嘴唇。

这一个月来两个人欢爱的数屈指可数,甚至比不上初夜一个晚上做的数量,这让裴楠原本就疑心他是不是找穆香去纾解去了,此刻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就愈发笃定,顿时又气又酸,忍不住用牙齿往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再用力将他推开些。裴楠眼睛瞪得极大,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质问:“你是不是又跟她做过了,才、才回来找我?”

齐风北舔了下被咬痛的嘴唇,他本是极严肃极冷淡的人,此刻做出这样的动作,莫名显出几分色气来,让裴楠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齐风北盯着他,语气不冷不热,“是又怎么样?不要我?”

裴楠要被气哭了,“真的是吗?”

齐风北这脾气很好,抓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胯下放,低声道:“你可以来检查一下。”他嘴角一勾,说出的话很坏,“可以用你的鼻子闻一闻,上面有没有女人的味道。”

真的好坏,坏到裴楠不想理他。可齐风北像是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抓着他的手不放,强迫他解自己的皮带,又强迫他将拉链拉下来。明明才短短时间,那里已经鼓胀起来,鼓成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凸起,握住后就是又硬又烫的一根。

硬度让裴楠稍稍放了点心,可还是很怀疑,毕竟他充分领教过这个男人的能力,知晓他在性方面实在是很强,说不定就算跟人做过,没多久又能硬邦邦的。

他只隔着内裤握着,齐风北原本耐心很好,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像是告罄了,自己把内裤往下褪,把赤裸裸的鸡巴塞在裴楠的手心里,强迫他跪在自己的胯下,低声道:“检查一下。”

地上铺着地毯,跪着也不疼,裴楠还没做好准备,粗硬的性器就抵了上来,滚热的茎身往他的脸颊上蹭,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般地袭来,瞬间充斥着他的鼻腔。齐风北还嫌不够,又或者是被这幅画面刺激到了,用阴茎蹭到他的嘴唇上,低声诱哄,“舌头伸出来尝一尝。”

裴楠招架不住,轻易就被他蹭开了唇瓣,更浓郁的味道散发在他的口腔。他其实有些别扭,怕齐风北今日真的去找了那个女人,怕他故意作践自己,虽然他现在已经很卑微了,可还是受不了太过分的委屈。直到尝到熟悉的味道,没有从其中辨别出任何一丝陌生的气味,裴楠才松了口气,主动探出舌头舔起面前的巨棒。

口交这种事这个月也做了几,比做爱的数还多,他已经稍微变得熟练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看的色情影片片段就是口交,让他印象刻震惊入骨,他发现自己很喜欢给齐风北舔阳具。

这根东西好像变成了他的新型玩具,初时被它的粗长惊吓不已以至于逃过了更早被开苞的机会,后来被它操到几乎昏迷,心里还留有惧意。但渐渐的,随着做爱的快感越来越浓,裴楠有种依恋它的感觉。

喜欢齐风北,依恋齐风北,总想跟男人更贴近一点。而这根东西,就是贴近的途径。只有将它含进身体里,两个人之间就是负距离,而这根东西能让他爽,让他欲仙欲死,他也就不再惧怕,反而喜欢和渴望。

一想到它,身体里就会涌起异样的感觉。

裴楠喜欢被它进入,也喜欢用唇舌感受它。

伸出舌头,把它舔得湿乎乎的,把它舔得越来越硬,硬到青筋发跳,不敢从齐风北那里确认的东西却能从这里确认,只要它是硬着的,裴楠就不担心自己会被丢掉,也不那么心慌自己会输掉。

它好硬。

由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游刃有余,中间也仅仅只有几经验而已。齐风北被他吸到胯下肿胀,眼睛里再也保持不了清明,含着的全是浓浓欲火。裴楠不止唇舌灵巧地在服侍他,表情也极其勾人,让他忍不住低声道:“小骚货!”

裴楠委屈,“你怎么可以骂我。”他的嘴唇就贴在男人的肉冠沟,硕大的龟头将他的嘴巴撑到鼓起,像是塞满了美味的食物,说话时口腔轻轻颤着,每一个音节的发出都让齐风北更兴奋。

“难道不骚吗?这么快就适应了给男人吃鸡巴。”齐风北用了最下流的词汇。

他似乎到现在才明白,做爱不须正经,只要快活。

裴楠脸色更红,藏在口腔里的舌头小口舔了下男人的龟头,模糊地道:“我只给爸爸吃鸡巴。”

禁忌感在这个称呼的作用下四溢,齐风北闷哼了一声,喉咙泛起一阵干渴。他把裴楠抱了起来,把他往铺满试卷的书桌上压,一只手压住他的腰身,迫使他屁股翘起来,另一只手将他的睡裤连着内裤都剥下了,露出那浑圆挺巧的屁股,以及藏在两腿间嫩生生的小穴。

想要止渴,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里有汁水。

齐风北觉得自己可能完蛋了,他的自制力多在裴楠面前崩塌,胸腔里汹涌喷薄的全是以往没有过的燥热,让他想要尽情索取,不用顾虑任何体面。他近乎饥渴地凑到裴楠股间,在裴楠还未彻底做好准备的时候,便用唇舌包裹住他的小穴,激烈地舔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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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小嫩逼

齐风北没有给裴冰做过这种事,倒不是嫌脏,而是他们之间的房事就是中规中矩的,没有任何过头的情热。

不像现在,他整张脸都贴上了裴楠的阴阜,鼻尖抵着他的阴囊,唇舌包裹住他的小穴,舌头熟练地往肉道里面钻去。裴楠的小穴在给他口交的时候就湿了,媚肉上都是一片水色,被炙热的舌头一舔,淫汁就喷得更多,落满男人的舌面,又被他饥渴吮进口中吞咽下肚。

裴楠没有想到他一下就弄得这么激烈,那根舌头像是要捣进他的穴心里,让他浑身颤粟,喉咙里发出承受不住一般的呜咽,双手抓皱了几张试卷。他原本满腔心神一半分给了明日的考试,一半分给了齐风北今夜有可能进行的约会,这时候全被情欲扫荡了个干净。

“爸爸……啊……”

听到这个称呼,齐风北舔得更用力,不顾体面地吃他的小穴,将一口肉穴吮到嫣红,还用舌尖去勾裴楠的小肉蒂,舔得他屁股乱颤,翘得更高了。

淫水味带着股腥气,又仿若是甜的,浓郁的味道在舌尖爆开,引发更浓烈的情欲。舌头已经抵到肉穴,那些骚痒的媚肉拥挤了上来将它夹住,反复摩擦间就溢出了水声,跟裴楠的淫叫声交织在一起,让空间变得更暧昧。

“呜……这样、这样好……啊……”裴楠裤子都还没全部脱掉,就被舔到想要射精,前面的肉棒胀胀地流汁,他却没有去碰,因为还想得到更多的快感。

想要从小穴上获得快感。

裴楠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体跟其他男孩子有差别,但他心大,又被保护得很好,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如旁人的,更何况父母还跟他说过,等他满十七岁成年便可以做手术将多余的地方彻底切除掉,这个地方又不会产生什么异样,也不会像女生一样来月经,所以裴楠将它彻底忽视了,只有在洗澡的时候会搓洗几下。

却没有想到,这个多余的地方会给他带来这么愉悦的感受。

还能彻底改变他和齐风北之间的关系。

为此他庆幸起来,庆幸自己多长了这么个器官,能连接在他和齐风北之间,让他们变得那么近。他的小穴很快变得湿润,咕啾咕啾地往外冒水,被男人的舌头像是要舔融化了,哪里都透着欢愉。裴楠恨不得将它摊开来暴露,暴露在齐风北面前,然后得到更多的疼爱。

“好舒服……爸爸……”裴楠软声淫叫,是撒娇的语气,跟小时候朝父亲要礼物的语气很相似。“还要……”

他还要更多,要到小穴都被舔开了,原本紧闭的穴口变成一个圆洞,看着就淫乱不堪,里面还不停流出又骚又甜的液体,都被男人吮进了口中。裴楠屁股上的肉都因为快感在颤动,臀瓣因为双腿分得太开而分开了些,齐风北抬眼一看,便看到了藏在中间的另一个粉色洞穴。

这具身体像是得天独厚,又或者实在太年轻,即使没有像贵妇一样保养,所有地方都是最漂亮的状态,就连肛穴都很美。

齐风北第一仔细观察别人的这个地方。

虽然上跟裴楠说过要操他后面,但事实上齐风北对这个想法并没有很强烈。他到底算是直男,对男性并没有性趣,对肛交更是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去了解过。他被裴楠吸引,还是得归咎于裴楠身上长了个跟女人一样的东西,否则的话可能也引不起他这些畸形的性欲。

然而此刻,看到咫尺间微微颤动的粉色屁眼,齐风北是真的开始躁动起来。

裴楠的后穴很漂亮,皱褶紧密,周围只有少少几根很细很浅的绒毛,并没有又黑又重的肛毛,颜色也是纯粹的粉,衬托着他白色的肌肤,简直像暗藏的一朵小。

而这朵小如若被撑开……

齐风北呼吸一乱,眼眸暗了下来,他的舌尖情不自禁从肉道里缓缓抽出,舔上了两个小穴中间连接的地方。

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意外的很敏感,裴楠呻吟了一声,有种微妙的预感使他回过头,才叫了声“爸爸”,齐风北的舌头已经移到了他的后穴上舔了起来。

“啊……”一股异样的感觉袭击全身,裴楠瞪大了眼睛,似是难以置信。他看过许多同性恋拍的影片,上面也有这种情节,他看得无比震惊,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齐风北会为他这样做。裴楠无法适应,腰塌得更厉害,声音已经有些哆嗦了,“这里、这里不要……脏……啊……”

齐风北没管他,他这时候已经抛弃了任何的洁癖,只是品尝裴楠的身体。更何况裴楠这里并不脏,也没有任何异味。

小穴骤然空虚起来,很快被塞入了手指。男人的手指修长,缓慢摩擦足以让裴楠觉得愉悦,但后穴上的触感更鲜明。他能清楚感受到男人的舌头是怎么舔他的后穴的,舌尖似乎还要往里面钻……快感袭来的时候,裴楠脑海中有片刻的清明,“爸爸,我明天还要考试……这里、这里不行……”

粉色的肉被舔开了,露出来的洞口甚至不足以顺畅地插入一根手指,齐风北似乎也意识到今天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停下了动作,把小穴里的手指抽了出来。

指根湿淋淋的覆满了淫液,再多插几下裴楠就能射出来。齐风北没有换姿势,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挺着鸡巴进入了裴楠的小穴里。

娇嫩的穴被撑开撑大,再一吞入爸爸的鸡巴。那么粗那么长的东西,最初看一眼就吓得要死,现在却吞得欢愉,屁股还一扭一扭的,等全部吃进去就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说是天赋异禀也不为过。

齐风北这样镇定的一个男人,被宝贝吸得都忍不住微微眯了眼,鼻腔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浑身肌肉却是绷紧又舒张了。他的阳具爽得厉害,每一寸都被裴楠的媚肉贴实吸紧了,连凹陷都被嫩生生的肉填满,层层叠叠的环状式阴道足以让任何男人得到置身于天堂般的快感。

叫起来还很好听。

两个人贴得紧,像长在了一。裴楠跪得膝盖发红了,却顾不上抱怨,只知道渴求,“爸爸……爸爸操我……操你的小母狗……”

全然臣服的姿势带着极致的诱惑,让人经不住就彻底沦陷。齐风北被他叫得发了狠,鸡巴狠狠地撞,毫不留情地操着小嫩逼,把小嫩逼操得淫汁四溅,由苞彻底盛放成朵,而硕大的肉冠直捣心,操出更多春水染满两个人的结合。

他还起了暴虐的心思,看着软弹的白嫩臀部就觉得不够红艳,操逼的罅隙里将巴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上去,拍出五指红痕,那些指印斑驳错落,很快布满了整个屁股,让这挺起的翘臀看起来更色情。

裴楠被他打得又痛又爽,小穴却把鸡巴吃得更欢愉,连换姿势的时候都不肯,因为这样会让阴茎整根抽出去。他撒娇说“不要”,鸡巴却还是整根抽了,留下他被操成圆形的肉洞,都能看到里面的媚肉在不安分地蠕动。

“一会儿都受不住,这么馋怎么行?”齐风北凶他,把他翻转过来捏他的下巴吻他的嘴唇,又冤枉他,“这么爱吃鸡巴,以后肯定会去找别人操,是不是?”

“我才不会。”裴楠委屈得直哭,双腿勾住他的腰,挺了穴要重新将鸡巴吃进去,“我只要爸爸一个……呜……只有你才会!干了那个女人又来干我,坏死了……”

齐风北故意不给他吃,硬胀的阴茎在他的穴缝上磨着,从小阴唇那里穿过摩擦,磨得裴楠浑身发颤。齐风北咬他的嘴唇,继续坏,“难道不是你来找操的吗?你当了第三者。”

“第三者”“出轨”这些对齐风北来说该是敏感的话题,过去一年的时间齐家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过,忠伯每天早晨还会检查送来的报纸,如果娱乐版面上有类似的新闻,他就会提前将刊登的版面裁掉。就连妈在客厅里看电视剧,如果有出轨之类的剧情都会急急忙忙换台。

但现在,裴冰带给他的心理阴影真的已经过去了,他在说这个词的时候甚至没有联想到自己过去的经历。

他只想看裴楠哭,恶劣的捉弄他,像是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裴楠确实急哭了,“我不是……”他该停下的,可被磨得受不了,身体不受控制地想靠近齐风北,直到跟他成为负距离。挺起的肉穴终于捉到男人的肉冠,敞开的穴口急急一吞就将硕大的肉冠吞了进去,那种被填满的饱胀感再袭来,让裴楠舒服到想哭。

“怎么不是?你在偷别的女人的鸡巴吃。”齐风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牢牢占据着道德制高点。

这句话刺激着裴楠,他不退反进,小嫩逼吸得牢牢的,像是生怕男人再将它拔出去。他攀着男人的肩膀将体内的阴茎吞到了底,才道:“我没有偷!”他很理直气壮,“爸爸本来就是我的!”

他很像还是齐楠时候的样子,对着齐风北占有欲十足,只是以前说出这种话是可爱,现在则是色气十足。“爸爸全身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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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考试
裴楠无法跟得上齐风北的体力,做了两就累了,浑身汗津津的,肌肤都泛着粉,眼尾也因为快感而哭得泛红。他开始求饶,不敢再叫爸爸,只敢叫齐风北的名字,却还是被他抱在床上操,操到汁液横流。

做了三,齐风北才放过了他。

裴楠原本还担心自己今天晚上会紧张得睡不着,被干了那么多,所有考试前的压力都化为了虚无,只有疲惫是真实的。所以他才被齐风北洗干净放在床上,就沉沉睡了过去,睡得又香又甜,一夜连个梦都没有做。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休息好了,他考试的时候状态自我感觉超级无敌的好,发下来的试卷一眼扫过去基本都会,写起来都自信无比。

甚至觉得自己说不定连更好的大学都能考上!

他这个状态持续到考完试之后。这来考试的学生基本上是补考,有一些已经入了学,还有一些比如像裴楠这样的要等成绩发下来及格之后才有书可以念,年龄看起来都差不多,裴楠在其中,除了脸长得好看一些之外,在衣着方面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以至于他刚出了考场往外走的时候,就有人追上来跟他搭讪。

对方是一个个子比他高半个头的男生,穿着里胡哨的,头发染成了金色,左边耳朵上打了一排耳钉,脖子上还戴了几根银链,五官长得不差,但因为穿着的关系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拦在裴楠面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现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同学,我注意你很久了。”

裴楠一愣,有些惊讶。

齐风北以前给他安排的是贵族学校,学校管理严格,学生外形方面都有严格的规定,没有人会作这样出格的打扮。

也没有人跟他搭讪过,毕竟他那会很有名,脾气出了名的不太好,身边还有一圈“狗腿子”,年纪又不大,即使他长得再好也没有人带着这样明显的目的来接近他。

“什么?”裴楠脑袋上蹦出一个问号。

他这模样太可爱,男生笑得更灿烂,手里抓着手机摇了摇,“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很好看,在这里考试的话,说明我们以后应该是一个学校的吧?要不要提前认识一下交个朋友?我叫路辛旗。你叫什么名字?要不加个联系方式吧?”

对方的视线虽然算不上淫邪,但总归是在上下打量他,裴楠有些排斥,“我没有手机。”

路辛旗愣了一下,很快笑了起来,“拒绝人也不要用这么烂的借口吧?我只是想跟你认识一下交个朋友,还没有打算有其他心思呢,不用怕我。”

裴楠不怕他,“我真的没有手机。”裴楠拍了拍自己干瘪的口袋,他只拿了个笔袋,连背包都没有,浑身上下确实再没有能放手机的地方了。

路辛旗疑惑了起来,“为什么啊?”

“……不让用。”裴楠并不喜欢跟陌生人多交谈,更何况是穿得这么不正经的陌生人,他只想快点离开。

路辛旗却还挡着他的路,“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到时候我去找你。”

“……裴楠。”裴楠说完自己的名字,加快了速度往外面走,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早上是齐风北送他来的,三门考试考完已经是下午四点,中途也就一个小时的午餐时间,裴楠是在考场这里用的餐,等下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裴楠口袋里还有些钱,是齐风北在他下车时从皮夹里抽出来给他的,除了买午餐和买水掉的,剩下的打车也够。但门口乌泱泱的都是人,私家车也停了很多,出租车看这边太堵干脆都不往这里来。裴楠等不到车,就只能去公交车站。

他还没坐过公交车。

以前是用不着,齐家有专用的司机,总共两个,一个总跟着齐风北,一个就跟着裴冰以及负责接送裴楠上下学或者去哪里,也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夏波。

后来在贫民区,他极少外出,偶尔出去也只在附近的巷子里转一转,就被那些凶恶的男人们吓到了,大部分时间都龟缩在屋子里,不敢出去。他逃出来回齐家时坐的也不是公交车,而是大巴车,还转了好几趟。

大巴车有售票员卖票,会告知地点,也没有固定的站点停留。裴楠却记得公交车要自己守着站点下,而且不能坐错方向。

偏偏他对方向最没辙。

认真在公交车站牌看了好久,裴楠也没摸清楚自己到底要坐哪趟,到底是直接在这里坐还是得跑对面去坐。裴楠犹豫再三,终于决定找个人询问的时候,背后就传来汽车鸣笛声。

周围一些人都朝声源看了过去,裴楠下意识也看了过去,便看到了车窗里西津海的脸,还在朝他招手。

裴楠心头一喜,连忙跑了过去,跑得太快差点崴了脚,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齐风北也来了吗?”

西津海笑了一下,“老板还在开会,派我来接。人太多了,差点没找着。”

裴楠上了后车座,还知道讲礼貌,“辛苦你了。”

“不辛苦。”西津海很好的将探寻的好奇心藏在眼底。齐风北和裴楠的事并没有刻意隐瞒,可至今能确认的也只有忠伯一个,连妈都还蒙在鼓里。但西津海到底是齐风北的秘书,在他身边待的时间长,多少能揣摩些他的喜怒,也能从细枝末节中发现出一点异常。

而察觉到老板和裴楠之间的关系,也是通过各种细节推测出来的。

比如说,老板明明看起来跟穆香小姐发展稳定,甚至还邀请上门做客,但却在第二天彻底没了联系,正式分了手,结束了这场短暂的“恋爱”关系。

又比如说,齐风北以前很经常带工作回家里做,但从那天之后却要求他尽量将视频会议都安排在上班时间。

之前还很频的见心理医生,后面却不再预约。

心情还肉眼可见的好。

特别是有裴楠在场的时候。齐风北将裴楠学习的场所安排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这其实挺让西津海震惊的,毕竟他跟了齐风北多年,知道他是很注重自己办公环境的人,在公司里,平常要是没事的话都没有人敢进他的办公室,在家里只会更私密。

可他就是把裴楠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并且在偶尔的工作中,很经常地将视线落在裴楠身上。每其实只是看上一眼,可能也就占用一秒钟的时间,但西津海还是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

老板以前不会那么关注其他人。

诚然他以前就很关心自己的家人,但那也只限于“家人”的范围内,裴楠早已不是那样的身份。

那现在又在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

裴楠跟西津海也没有什么话聊,一个专心开车,一个就看着车窗外,屁股像坐不住一样时不时地扭一下。过了一会儿,裴楠好奇道:“这不是回去的路。”他陡然警觉起来,脸上露出些慌乱,“西秘书,你、你不会是要把我丢掉吧?”

西津海呛咳了一下,有些无辜,“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裴楠说:“比如被大姑指使之类的。”

西津海笑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道:“我还没有糊涂到忘了是谁给我发工资。裴少爷,齐总订了餐厅,说要为你庆祝一下,他还有个会议要开,所以先让我把你送到餐厅里。”他又笑了起来,有些揶揄,“放心吧,没有齐总的命令,谁都不敢送你走。”

裴楠长舒一口气,小声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说话不算话。”

他很久没出来,明明是以前看惯了的街道,现在却能看出股陌生感来,渐渐才觉得熟悉。等到了目的地,才发现这里是他以前来过的地方,是一家很火的海鲜馆。

这家餐厅的楼层高,高到坐在窗户边能俯瞰小半座城市,将华和不华的地段都尽收眼底。因为风景美,地理环境又好的关系,常常有很多情侣来这里用餐。

侍应生将他们带到座位上,西津海道:“裴少爷,你要是饿了,可以先点一些吃的。”他又加了一句,“齐总吩咐过的。”

裴楠也没客气,他熟练的点单,在等菜的途中,他百无聊赖地四乱看,突然就看到了一张眼熟的脸。

那个人就坐在离他们间隔三个座位的地方,这里每个座位之间都有盆栽阻挡,不高,但也能维护些隐私,不过要看人也很方便。裴楠愣了愣,心跳骤然加速,看清那人的举止愈发确定自己没有眼,才对西津海道:“西秘书,你看那个人是不是穆小姐?”

西津海是背对那边的,闻言回了头去看,也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穆香小姐。”

裴楠瞳孔发亮,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一线生机,“她在跟人约会吧?是在跟人约会吧?她旁边放着的束应该是对面那个男人送的吧?她笑成那样,关系肯定不简单,西秘书,你的手机能借给我用一下吗?”裴楠极为激动,却还知道克制音量,不至于让人发现他在偷窥和小动作。

西津海一愣,不明所以,“要手机干什么?”

裴楠立即道:“当然是将这一切拍下来发给齐风北看啊!他要是看到了,肯定会跟穆小姐分手的!”他们分手的话,自己才有真正的机会。

西津海又是一愣,很快失笑,“裴少爷大可不必。”

“嗯?”

西津海只犹豫了一秒,就还是说了出来,“齐总跟穆香小姐早已经分手了,在一个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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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撒娇
海鲜锅冒着腾腾热气,在初秋微凉的气候里让人食指大动。裴楠的饮食不清淡,他喜欢又香又辣的菜,吃海鲜也不例外。比起那些贵得要命的海原味,他还是更喜欢被彻底烹饪过的食物,就算是在当小少爷的时候,对于刺身也吃不惯。

他现在不是小少爷了,更喜欢遵从本心。

西津海先离开,离开之前,裴楠再三道:“不要把我知道他们分手的事告诉齐风北,一定哦!”他还不放心,恨不得跟西津海拉钩。等西津海走了,他又盼着穆香和约会对象快点走,千万别被齐风北撞上。

等他们也走了之后,裴楠松了口气。

他肚子饥饿,心情又好,海鲜锅一上来就开始开动。齐风北的会议拖了半个小时,到来的时候就看到裴楠正在扒虾。

个头极大的海虾被料汁充分烹煮过,连壳上都浸着红油,裴楠的手指很白,十根手指都染上了油渍,看起来不显得脏,反倒有些勾人。他很认真地将虾壳剥掉,把虾脑去掉,再将大块的肉放进嘴巴里咬上一口,嘴唇便再染上油色,咀嚼中脸颊也鼓了起来,像小兔子。

虾显然很好吃,裴楠吃出一股满足感,大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将嘴巴里的食物吞咽下肚后,又将剩下的半只虾肉塞进了嘴巴里。

然后就看到了在旁边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齐风北。

男人直接从公司里出来的,身上穿的是一套很商务风的西装,还系了色的领带,戴着眼镜,看起来气场就强。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冷,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带了点笑意,眉眼也远比平常要柔和许多。

他在取笑自己!

裴楠心中笃定,脸色一红,有些受不住,“你看了多久啊?怎么不出声呢?也太坏了。”

齐风北转进来在他面前落了座,微微挑了下眉,“我怎么坏了?”

他声音低沉,音量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哪里都坏!坏得很!

裴楠在心里腹诽。

明明分手了还装作没有分手来气他,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要这样欺负他,每都把他气到哭,还不肯哄,不肯说出实情,反倒要让他忍着羞耻忍着道德的谴责去倒贴。

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恶劣?

裴楠鼓着眼睛瞪他,可心里又觉得好高兴。

原来他们早就分手了,在跟他发生关系之后,齐风北一定是想要对自己负责任才做出这样的举动。

侍应生再送来一份餐具,齐风北翻开菜单,“只要了一份海鲜锅?别的不要吗?”

裴楠摇头,“不要了。”

但齐风北还是点了一只空运来的大龙虾,还要了一瓶酒。

听到有酒,裴楠嘴馋地舔了舔唇,眼睛都亮了起来,“我能喝酒了吗?”

齐风北看着他,“你上喝的是什么?”

裴楠朝他吐了吐舌头,想到那发生的事,脸又更红了些。

海鲜锅里材料丰富,齐风北将外套脱掉了,把衬衫扣子解开,将衣袖挽到手肘上。两个人坐着相对的位置,他任何一个动作裴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隔着氤氲的雾气,裴楠总觉得这个男人帅到不可思议,一举一动都像勾着他的心,似乎有羽毛在轻轻挠着他的心脏,让他浑身变得酥麻。

这个男人是他的!

这个念头让裴楠更难耐,有些忍不住一样,想要投入他的怀抱,想被他抚摸跟他亲吻,然后做更亲密的事。

明明昨夜才被操了三,操到小穴都肿了,到了今天他又这样饥渴。

齐风北像是没有发现他的目光,他戴上了一性的手套,开始剥螃蟹。这个时节的海蟹很肥,膏多肉厚,腥味都在烹饪过程中被驱散干净了,只剩下香味。齐风北将肉剔在小碟子里,一边问道:“考得怎么样?”

裴楠从旖旎中回了神,兴致更高,“特别好!我从来没考得这么好过,一张试卷的题目一眼看过去全部都会。”他很自信,“齐风北,我说不定可以上本科大学。”

齐风北笑了一下,特别明显的笑。

裴楠不满地瞪着他,“你在取笑我?”

“不然呢?”

他连嘲笑都这么明目张胆,不像以前,儿子做得再不好,都是细心地哄,低声下气地哄,从不说重话,更不会嘲笑。裴楠却并不委屈,比起以前的相,他更喜欢跟齐风北现在的相方式。

也亲密,却截然不同。

裴楠撇了撇嘴,“我真的觉得自己考得挺好的。”

“能过线就行。”齐风北将一碟子蟹肉推到裴楠面前,酒送来了,他没让侍应生倒,而是自己倒了两杯,一杯少得只超过了杯底的线,另一杯也不多。

裴楠端起杯子晃了晃,皱起眉来,“我就只能喝这么点?”

齐风北“嗯”了一声,态度不容置喙,但还补充了一句,“你酒量不好。”

裴楠手脏,杯子被他都染上了红油,他一口就将酒喝干净了,“喝多了,不正好让你方便吗?”

齐风北朝他看过来。

裴楠在学人诱惑或者勾引,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唇因为吃了辣变得红彤彤的,有一些油渍都沾到了嘴唇之外。他还探出了舌,他舌头不长,颜色很粉,故意在嘴唇上舔了一圈,然后朝齐风北扬了扬下巴。

齐风北八风不动的模样,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夜没有其他的约会呢?”他垂了眼睫,“要学别人诱惑男人,也该先洗洗干净,脏得跟小猫一样。”

裴楠被他奚落到有些挫败,但并不认输,故意道:“你难道还约了别人?那个穆小姐吗?”

他现在才察觉到齐风北真的好坏,要是他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听到他这样说该有多伤心又有多委屈?

齐风北不否认,像是默认。

裴楠瞪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龙虾就被送上来了。

很大一只龙虾,一半碳烤,一半盐h,再装盘送上来。龙虾外壳还完整,分成了两瓣,上面都是满满的肉,连空气中都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裴楠的注意力就被食物引走了,脸上露出馋猫一样的表情。

齐风北健身,对身材要求严格,晚上吃得比较少,大部分的时候都在抿酒,偶尔为裴楠剥虾剥蟹,像极了一个照顾儿子的父亲。但他们之间的氛围又奇怪,眼神缠绕一起时更像情侣。

裴楠最终又讨到了小半杯酒喝,是趁齐风北不备端着他的杯子喝的,喝到后露出得逞的表情。齐风北冷了脸想凶一顿,看到他对自己笑的模样,重话便没法说出口。

终于吃饱之后,裴楠探出脚从桌底去勾男人的腿,软着嗓子道:“齐风北,我们去开房吧?”

他没醉,脸颊却泛着酡红,说出的明明是诱惑的话,却因为眼珠太黑的关系显出几分纯真来。

齐风北像是没有被诱惑到,语气很平静,“我说了我可能还有约。”

有个屁!

裴楠这时候才发现他装,装得那样正经,又那样认真,好像真的还有一个女人在等待他去赴约一样。

要不是亲眼看到穆香在跟别人约会,裴楠真的会相信。然后他会伤心,会失落,会委屈,齐风北看够了戏,才会像施舍一样留下来,明明会把他操得那么凶,还一副“都是你主动送上来”的模样。

真的坏透了!

但如果他就喜欢这样,裴楠也无法拆穿。

他只得做戏,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睛里都盈满了水,“但我今天考得那么好,你都不能陪我吗?”

齐风北道:“成绩还没出来,你就那么笃定你考得好?”

“总之我尽力了。”裴楠看着他,“齐风北,你该给我庆祝。”

“这顿饭不是?”

“不够。”裴楠吸了下鼻子,眼尾有些泛红,“我想跟你开房,想跟你做爱。”裴楠使出他的杀手锏,“爸爸。”

男人眼皮轻微跳动,嘴唇弧度很小地绷紧了一下,这些都是裴楠以前没有察觉到的细节。这时候裴楠才知道,原来这些都代表了齐风北的兴奋。

齐风北终于看着他,声音很冷,但比平常要低沉,“去哪里开房?”

裴楠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楼顶。”

楼顶有餐厅的连锁套房,价格奇高,一般人都消费不起。裴楠也没享受过,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以前跟那群富家子弟来这里用餐的时候,其中有人说的:“等我以后交了女朋友,一定要带到这里来破,要一边看着万家灯火一边做,那种感觉肯定爽死了。”

忠伯管裴楠管得严,连交往的朋友都经过再三筛查,确保不会带坏齐家的小少爷。但他们到底在那个年纪,即便被管得再严格,也不可避免对“性”产生好奇心,而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开窍比较早一点的。

裴楠那时候没开窍,“破”能懂,却不知道什么叫“一边看着万家灯火一边做”,但这句话在他心里留了痕迹,今天来到这里就突兀地跳了出来,让他涌起难以克制的渴望。

他想试试跟齐风北在楼顶的套房里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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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小雏妓
裴楠吃得太饱,在齐风北开房的时候就站在旁边打嗝,模样清纯懵懂,看得前台小姐有些疑惑。她略有些尴尬,再确认道:“真的需要套房吗?您选的这一间,是布置给情侣的哦……”

齐风北面色有些难看,原本就冷的脸色再冷了几分。裴楠连忙去挽他的胳膊,“没错,就要情侣房。”

前台小姐露出歉意的笑容来,“那我需要再看一下您的证件。”

未成年的话,是不被允许入住情侣套房的。

裴楠脸色有些红,他掏出笔袋拿出齐风北新给他办的证件递了过去。A国规定十七岁就已成年,因为人口关系,成年便能结婚生子,像裴楠这样的双性人,如果不选择做切除手术的话,想要跟男人结婚也能通过申请然后合法化。

前台小姐拿着他的证件仔细比对了一番才微笑道:“抱歉耽误两位的时间了,我马上给你们办理入住。”

拿到房卡在上楼的路上裴楠一直憋着笑,双手抱紧了齐风北的手臂不舍得松开,恨不得挂在他身上。等到了房间,还没来得及参观这间高价套房是什么模样,裴楠已经被齐风北抵在门背后,还被挑起了下巴,“笑什么?”

裴楠立马鼓起了脸颊装无辜。

他皮肤又白又嫩,嘴唇上的油渍被擦干净了,闻着却还带一股食材的香味。齐风北口味清淡,此刻就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却觉得喜欢,修长的手指去戳裴楠的脸颊,戳了几下,裴楠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齐风北,她是不是嫌你长得老?”

齐风北看着他,“不是。”

裴楠原本是在玩笑,因为无论怎么看,齐风北都跟“老”扯不上关系。

“可她怀疑我们的关系。”

齐风北道:“他以为我是在招妓。”

裴楠愣了一下,男人已经低下头来,手掌顺着他的腰线下滑,摸到他被牛仔裤包裹的挺翘屁股,然后往那里揉了几下。齐风北声音低沉,带着股能让人从耳朵痒到心底的磁性,他道:“她怀疑你是未成年小雏妓,跟在男人身后来开房,为了钱就肯张开腿给男人干的小雏妓。”

他说得色情又下流,裴楠脸色都红了,心脏乱跳,呼吸也乱了起来。裴楠想反驳,偏偏说不出话来。齐风北又看着他,眼眸沉,问他:“你是不是?”

他好像在说裴楠是,是那种为了钱就肯给人睡的小雏妓。他的手还在裴楠的身上乱摸,轻易就解开了他牛仔裤的扣子和拉下拉链,几根手指钻入,隔着内裤摸上了裴楠的肉棒。

男人手法很熟练地爱抚,呼吸喷洒在裴楠的脸上,视线在他的五官上游移,对上他的眼睛,又落在他唇上,若即若离的,却偏偏不主动吻上来。裴楠被他弄得很快软了腰,唇瓣翕张,小声说:“我不是……”他搂住男人的脖子,有些急切的,“我就算是,也不卖给别人,我只卖给爸爸,给爸爸生宝宝……”

房间的摆设还是没有看清楚,连套房最具有特色的落地玻璃旁的窗帘都没打开,裴楠便被男人进入了。

他被压在床上,牛仔裤早已脱在门口,连着内裤一起。上衣却还挂在身上,往上卷露出雪白的胸口,双腿大张,露出昨夜才饱受疼爱的地方,再一被男人操了个彻底。

齐风北却穿得完整,衬衫连颗扣子都没有解开,连领带都还一丝不苟地系着,只有阴茎露了出来,像一柄凶器一样楔入在他体内。

结合时小嫩穴溢出来的汁水都喷在了男人的裤子上,裴楠有些难堪,他裸得这样彻底,齐风北却还齐齐整整,好像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小雏妓,齐风北只是在罅隙时间里来嫖他,上完后连清理都不必,拔啪湍茏呷艘谎。

为此裴楠总忍不住想去剥他身上的衣裳,只是手指才碰到对方的纽扣,就被对方的大掌压制住了。齐风北吮咬了他的嘴唇,眼眸沉,也不知道含了多少欲望,问他:“做什么?”

“不公平。”裴楠呜咽,“我都要被你脱光了,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脱,你又不是还要去见别人。”

齐风北勾起嘴角,“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抽出被嫩穴泡得湿淋淋的阴茎,再用力顶了进去,贴在他耳边道:“操完了你这个廉价的小雏妓,我说不定还要去约会的。”

“跟谁去约会?”

“你说呢?”

裴楠知道他指的是穆香,看着男人故意说这种话的样子,裴楠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他才发现自己也会演戏,委屈得眼泪汪汪的,像是真的在吃醋一样。“你明明都在跟我做爱,怎么还可以想着另一个女人?”裴楠瞪着他,“我没有让你舒服吗?”

齐风北就露出很挑剔的样子来,还故意将阴茎抽出一半,再缓缓操进去,然后评价道:“好像松了一点。”

裴楠真的急了,“怎么可能?”他双腿都去勾男人的腰身,挺着穴主动去吃体内的阳具,努力咬得紧一些,“哪里松了?我才没有松!”

他的绞紧让齐风北差点闷哼出声,好歹忍住了,又故意挑刺,“技术也不好。”

裴楠有些懵,“技术好该是什么样子?”

齐风北道:“会自己摇屁股,自己动。”他把裴楠的上衣剥掉了,让他彻底裸露出来,像是待宰的羊羔。

宝贝从色情影片里知道骑乘位,也被齐风北那样抱着操过,但终归是齐风北在出力,他只是被动承受。这时候他起了好胜心,不服气地道:“我也可以!”

两个人换了一个位,齐风北靠坐在床头,裴楠骑在他的大阳具上,阴阜都被撑到鼓了起来,小腹也被顶起一个凸起的弧度。裴楠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撑在男人的腹部,还不知道该怎么用力,也不知道怎么摇自己的屁股。齐风北没有要指导的意思,反而懒洋洋地将领带扯掉,把衬衫纽扣也解开了三颗,露出脖颈和一片麦色的胸膛来。

他长得太英俊,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吸引人的特质,裴楠看得心动不已,穴里又湿润了许多,夹不住的液体都从两个人结合的地方往外漏。小穴里的媚肉开始骚痒起来,变得饥渴和贪心,只是夹着肉棒吮着还不够,还想吞吐。

这种渴望像是抓心挠肝,裴楠看着齐风北呜咽,“要怎么动?你教我啊。”

齐风北道:“自己来。”他闲散得仿佛置身事外,要不是阴茎硬得那么厉害,根本看不出他起了欲望。

裴楠不会,他太笨了,明明经历过也没有记下来,只能循着本能开始动,屁股小幅度小幅度地摇,穴口还紧咬着鸡巴,除了穴心被磨得更痒之外一点效果都没有,淫水反而流得越来越多。

他开始求教,但求也没有用,齐风北不心软,哪怕他自己硬到青筋发跳也没有要帮忙指教的意思。裴楠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知道撑着男人的腹部让屁股抬起来,才抬了浅浅半寸,整个人又重重坐了下去。

然后品尝到了欲仙欲死的快感。

肉冠好大,像蘑菇头,连着的茎身也粗,把他的小嫩穴塞满了,怎么磨都能磨出水,但大幅度的吞吐就更让人欢愉。裴楠渐渐掌握了诀窍,屁股越抬越高,吞鸡巴的动作越来越顺畅,很快结合的地方就发出熟悉的咕啾水声。

他仰起了脖颈,一张脸弥漫着绯色,唇色被吻得很亮,张开的嘴巴里吐出凌乱的呻吟,连乳尖都因为快感而激凸。四溅的淫水很快将男人的裤子打湿,齐风北渐渐无法维持平静的表象,眼眸黑沉,手掌摩擦裴楠肌肤的力道越来越重,偶尔还忍不住往上顶一下。

裴楠很爽,张开口只想尖叫,想要说话就有些费劲,断断续续的,“怎么样……我做得……好吗?”他笑了一下,“有没有比穆小姐更让你舒服?”

齐风北除了跟穆香亲吻过两之外,根本没有碰过她,压根儿不知道她舒不舒服。他只知道,裴楠让他舒服透了。

阴茎硬得发疼,恨不得彻底贯穿宝贝,把他融入到自己的骨血里。

偏偏齐风北还嘴硬,“没有。”他声音低沉,“速度太慢了,吞得也不够,比不上她。”

裴楠又露出委委屈屈的表情来,又来勾他的脖子,呜咽道:“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让爸爸舒服的……”他娇喘起来,屁股落下的速度在加快,嫩穴也在收紧,牢牢箍住体内的巨棒。“呜……爸爸是我的……爸爸的鸡巴是我的……不可以给别的女人吃……”

他淫荡得不像话,却偏偏能刺激到齐风北,刺激得他胸腔都要爆炸了,只觉得血液从来没有流这么快,汗水都将背心打湿了一大片。

只有脸上看起来还很镇定。

“那你要努力一点。”

耳边的呻吟撩人,穴又水又嫩,齐风北忍不住掐着他的腰往自己的鸡巴上撞,粗喘和呻吟混合在一起,形成最激烈的交媾。裴楠太会磨,齐风北第一射得就比平常要快,裴楠才刚被他操到潮吹和射精,他就忍不住射了出来,把精华都泄进了裴楠的小穴里。

昨夜才吃过三肉棒的小穴很快又肿了,裴楠吃得多,胃被顶得有些难受,做完后就有些恹恹的,窝在他怀里说肚子痛。

齐风北替他揉了一会,还没有缓解后,便道:“我叫前台送点消食片上来。”

他去阳台打电话,窗帘拉开,万家灯火就呈现在眼前,算是极美的景色,但他却因为担心床上躺着的人没怎么细看。跟前台打完电话后,齐风北还没将手机收好,就又有电话进来。

是西津海。

以为是有公事,齐风北微微皱了下眉。

他事业心强,以往任何时候接到公事有关的电话都不会不耐烦,哪怕度假的时候也一样。可这时候他心底却升起微妙的不悦来,但到底还是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西津海在那边道:“齐总,我想了又想,有件事还是得跟您说一声。”他顿了一下才道:“裴少爷已经知道您跟穆小姐分手的事了。”
【作家想说的话:】
周一休息o(*////////*)q

第37章 年长者的卑劣
裴楠洗了澡,浴室里挂着有两件睡袍,一件男款一件女款,他偏偏要裹着男款出来。浴袍太大了,穿在他身上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松松垮垮的,系了带子也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下摆还拖了地。

地板很干净,铺着毛绒绒的地毯,适合在上面滚一圈的样子。裴楠赤着脚出来,一出来就往男人腿上爬,表情有些苦,“药还没来吗?”

齐风北拿起放在旁边的药片掰了一颗出来塞进他的嘴巴里,“嚼。”

药是硬的,有糖的甜味,裴楠故意嚼得很响,脸颊也一鼓一鼓的,才吞下去又抱怨,“还胀。”他抓齐风北的手往自己的浴袍里放,“被你顶得好胀。”

他功力不到位,诱惑人的时候脸也红,但嗓音很自然,像是说惯了的。

毕竟他习惯在这个男人面前撒娇,即便经过了噩梦的一年让他改变了许多,被宠一宠那种感觉就能再回来。

掌心被他抓到胃部抵住,不须挑开他的浴袍带子,齐风北就知道他底下一定是光溜溜的,连内裤都没有穿。他细心揉了起来,裴楠舒服到哼哼,还微微眯起了眼睛,有点像猫。

四周阒然,套房的隔音好,玻璃和门一关,外面什么声响都听不到。他们滚过的床已经乱了,床头摆着一捧芬香扑鼻的玫瑰,灯光也是暧昧的粉色,就很适合多做点什么。裴楠窝在男人怀里,视线懒洋洋地乱转,看完后评价道:“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嘛。”

齐风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想要什么特别的?”

“我又没有跟别人开过房,我哪里知道。”裴楠就这样仰起脸,很委屈地看着他,“我不像你有那么多经验,你还有穆小姐,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你肯定会去更棒的地方是不是?”

他表情真得很,齐风北揽在他腰上的手指骤然蜷了蜷,“害臊”这种情绪三十七年都没有体会过,这时候却让他体会了个彻底,以至于他一时之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裴楠还在演,演得情真意切,“你连澡都不洗衣服都没换,是不是还打算等下去陪她?你好坏,明明都要了我了,怎么还能去陪那个女人?”他还扭屁股,吃过阳具的地方故意往男人的胯下蹭,动作算不上熟练,但足以让男人为他勃起。

齐风北绷紧了唇线,过了许久才开了口:“怎么知道的?”

裴楠勾引男人上了瘾,药效又发作了,胃里不再觉得难受,就还想再要一,闻言有些懵,“什么?”

齐风北定定地看着他,“西津海跟我说了。”

听到那句话他就扣了电话,以至于都没有问清楚缘由。

裴楠这才恍悟了过来,脸色禁不住更红了,又有些气愤,“明明说好了不要跟你说的!他怎么言而无信呢。”

“是我给他发工资。”

裴楠有些尴尬,齐风北其实也有,只是他镇定得很,只要摆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就什么都看不出来。裴楠小心翼翼地觑他,然后才小声道:“你来之前,我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约会。本来以为她背叛了你,想拍下来给你看看的,结果西秘书就告诉我了。”

齐风北静了两秒,才轻轻“嗯”了一声。

揉胃的动作早已停了下来,裴楠见他安静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怂,也有些怕,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齐风北道:“为什么还要演?”

他视线不凌厉,语气也不是质问,但这样沉静的样子越发让人产生惧意。裴楠有些不敢看他,却不敢不回答,“不是你喜欢的吗?”

齐风北道:“所以呢?还有什么是演的?”

他声音有点冰冰冷冷的,故意为之。齐风北也知道自己过分,明明是他先用早已分手的穆小姐来刺激裴楠,弄得他每都委屈巴巴直哭,被拆穿了后却还能用三言两语占据制高点,仿佛裴楠才是做错的那个。

年长者的卑劣。

可他无法控制,他再承受不了半点欺骗,知道裴楠在演的时候,除了被拆穿的害臊外,剩下的便是警觉。

他不想要裴楠摆出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下来而演戏,明明这个少年已经被他吃干抹净,真要计算起来,是他占了太大的便宜。

裴楠明显被他吓到了,眼睛里盛满了委屈,含了泪珠,欲滴不滴的。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玩笑会得到这么凶的质问,仿佛刚刚情爱里的炙热都是假的一样。他吸了吸鼻子,声线已经有些哑了,“没有,我没有演……我什么都没有演,所有的都是真的,想被你睡,想给你做老婆,想给你生宝宝……我永远都不想离开你……”

他的泪水终于从脸颊上滚落下来,声音越来越哑,含着泣音,抽抽噎噎的显得可怜。裴楠见他还是用怀疑的态度盯着自己,愈发委屈了,“我什么都给你了,我也只有你,你怎么还能怀疑我?我才是孤注一掷那个,你可以不要我,你那么有钱,又帅,想要多少人都可以有,你就算睡了我,想不负责任也可以不负责任,我都无法去追究……而我无法离开你……”

宝贝哭得厉害,眼尾很快就红了,脸颊上都是泪痕,身体还在轻轻抽动。

齐风北敛眸盯着他,等他还要开口的时候终于忍耐不住吻上了他的嘴唇,双手也紧紧箍住他的腰身。

裴楠开始打嗝,被他堵了气息后才渐渐停了下来,舌头怯怯地回应,又努力缠上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身体软绵绵地贴向他。

他再没有当小少爷时的脾性,被凶被冤枉受了委屈也不敢大发脾气,又或者是在男人的吻中得到了比言语上的道歉更多的东西,令他记不起要生气。他现在就是乖顺的小狗,主人怎么对他,只要是被安抚一下,就还是会乖乖贴上去。

他身上的浴袍很快被褪掉,房间里开了空调,气温调得恰到好,就算脱光了也不会觉得冷。齐风北将他抱了起来,却不是去床上,而是又进了浴室。

当被放在马桶上的时候,裴楠有些不知所措。

齐风北松开了他,他就有些空落落的,睁开红红的眼睛,眼眸里的欲望还在浓烈增长。他呆呆地看着齐风北打开浴室里的壁柜,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来,忍不住好奇,“这是什么?”

齐风北顿了一下,道:“灌肠器。”

裴楠有些茫然,片刻后才惊醒过来,原本就红的脸颊变得更红,双腿并拢在一,脚趾都在不安分地动。他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这里放着这个?”他瞬间又嫉妒起来,“你跟别人来过?”

他偶尔还是会展现以前的性格,在吃醋的时候。

齐风北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情侣套房里都会提供这种东西,之前抱你进来时我就看到了。”

裴楠身上炸的毛又缩了回去,化为忐忑和害羞,还有对未知东西的好奇心。他不知道该怎么灌肠,色情影片里也不会拍这一段,等齐风北拆了包装拿出细管装上,才后知后觉这种东西是要往自己后穴里塞的。

他有些怕。

但性爱上尝到的甜头让他没有生出逃离的心思,他那几夜看了好些同性恋的影片,里面每一个被插入肛门的零号都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有时候叫得比女主角还要淫荡,这让裴楠以为肛交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毕竟他的雌穴已经享受过性交了,确实舒服到让他沉迷。

要是每跟齐风北做他能节制一点,只要他一的话,他大概会主动缠着男人经常做。但齐风北操得太凶,他才不敢尽全力去诱惑。

裴楠看他去接水,有些心慌,“你知道怎么操作吗?”

齐风北道:“看了说明书,懂了。”

裴楠呆了呆,“什么时候看的?”

“刚刚。”

齐风北还将说明书递了过来,那是印在包装纸上的字迹,还带了简易图提示。裴楠看了好一会,刻感受到了两个人智商上的差距,因为他没太看明白。

不过齐风北并不需要他懂,因为一切他都会亲自操作。

他让裴楠跪在马桶上,把屁股翘了起来。小嫩穴率先露出来,因为被操狠了有些肿,外阴却还是湿乎乎的,肉瓣又红又嫩,勾着人再狠狠亵玩一样。齐风北忍住了冲动,轻轻掰开裴楠的臀瓣,另一娇嫩的穴眼就露了出来。

“可能有些难受。”齐风北难得温柔,凑在了裴楠的耳边低声道:“忍一下,乖。”

裴楠被这句“乖”酥了筋骨,血色从脸颊上蔓延下来,在脖子那红成一片,耳垂更是红得要滴血一般。他能感觉到两个人的关系在刚刚的哭诉里发生了变化,朝着更亲密的一端发展。

而且齐风北一跟他发生关系就跟穆香分了手,是要负责任的表现。

爸爸可能有些喜欢他。

为此裴楠有了底气,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承受下来。可当灌肠开始,他还是难受到哭出声来,下意识想逃,“肚皮要撑破了,呜……爸爸别再往里面灌水了……”

细管将水导入肠道里,腹部被撑到明显鼓起,不适应被灌入的地方难受极了,裴楠身上都流出了涔涔汗水。他想逃离,齐风北的手掌却牢牢掐着他的腰,不许他躲。

“好难受……呜……我不要后面了……爸爸、爸爸……小穴给你干……好不好?就算操肿了也没有关系,你想操几都行……我、我还可以给你口交……不舒服……呜呜……”裴楠哭得可怜,呜咽着求饶,却还没让齐风北心软。

要是往常,裴楠一滴眼泪他就什么都能妥协,但现在做不到。

不是心狠,而是极致的占有欲的作祟。

齐风北自己也不是轻松的模样,他心底并不想看到裴楠受罪,但这就跟破一样,只要他有私欲,裴楠就必须经历这一环。

齐风北道:“不行。”他嗓音低沉,带着浓重情欲,“你身上哪个洞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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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扩张
裴楠万万没有想到,灌肠会是这样能让人羞耻到恨不得找条裂缝钻进去的事。

温热的水沿着细管导入进来,很快将他的肚皮撑到胀大,在快受不住的时候齐风北才停了下来,拔出细管,然后用一个东西塞住了他的肛口。那东西死死地将穴口卡住,里面的液体便一滴也漏不出来。

裴楠觉得难受,呜咽问道:“你塞的是什么?”

“肛塞。”齐风北脸色淡定,好像做惯了这种事一样,手掌朝他的腹部上摸来开始揉搓。

裴楠曾经主动提出过要拿塞子塞住自己的下体,可真被塞住了,除了难受外只有难受。齐风北这样揉他让他更不舒服,哭着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腹部开始痛,有了想要排泄的欲望。

他压根儿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在齐风北面前排泄。

虽然他以前做过这种事,但那也是婴儿时期,可他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这种羞耻感攫住了他,裴楠伸手推齐风北要他出去,齐风北不走,听到声响也没皱过半分眉头。

第一清出秽物,却还不是结束,还有第二、第三……直到排出来的已经是清水之后齐风北才停了下来。他也洗了个澡,又把裴楠浑身冲了一遍,湿淋淋的两个人这才再躺到了床上。

“呜……我不要理你了……”裴楠一被放开钳制就要逃,逃也不知道怎么逃,只知道往被子里钻,将被子顶起一个鼓包躲在里面不肯出来。齐风北也不哄他,站起身去拿润滑剂。

套房里性用品准备齐全,不止有润滑剂还有安全套,齐风北挑了一盒最大尺码的。

裴楠还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隐约能听到他的呜咽声,还小声骂着“大坏蛋”之类的话。齐风北无声笑了一下,这才伸手去拽他身上的被子,虽然遇到了些阻力,但到底还是扯开了。看到裴楠那张憋红的脸,齐风北心情极好,“你要闷死自己么?”

裴楠的两个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齐风北盯着他,“是你要给我的。”他勾了下手指,带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过来。”

他又露出很凶的样子,裴楠委委屈屈挨了过去,不小心看到男人的胯下,又骇得往后退了退。但到底无法躲开,片刻后,他便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腿,露出了才被清理干净的股间。

小嫩穴肿了,后穴却还一副等待发开的模样,小细管塞进去一段时间,一抽出来肛口又恢复了原状,看起来丝毫不像是能吞下男人阳具的样子。裴楠身体不受控制的小幅度地抖,嗓音里带着哭腔,“肯定不行的……”

齐风北不回话,开始拆润滑剂的包装。

他没有用过这种东西,女性一般不需要,但他脸上却总有一副好像用了千八百的镇定。齐风北用了很短的时间将说明书浏览了一遍,然后拧开润滑剂的盖子,开始往手心里倒液体。

乳白色的液体极其黏腻,齐风北倒了小半管在手心,然后用手指抹着往裴楠肛口上涂。

液体有些凉,裴楠心里也有些怕,被抹上的一刻抖得厉害,眼睛里的水光更红了,语气都可怜巴巴的,“会不会好痛?”

齐风北道:“不会。”

尽管他的语气有镇定人心的作用,但裴楠还是怕,怕得臀肉都在抖。他这个姿势太羞耻,想放开手,齐风北却不给他放,反而还往他臀部下面塞了个枕头,让他的屁股彻底翘了起来,以裴楠的角度都能看清自己被进入的画面。

修长的手指带着黏腻的液体一起插了进去,动作堪称温柔,但这里到底不是适合插入的地方,裴楠还是觉得难受,肠道也不受控制地收缩,想要将入侵物挤压出去。齐风北察觉到了,低声道:“放松。”

“呜呜……我放松不了……”

齐风北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姿势,突然俯下身来朝着裴楠的肉棒舔了上去。

裴楠瞪大了眼睛,太过清晰的画面让他浑身震颤,那一瞬间当真没有体会到后穴上的酸胀,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被男人舔过的地方。

是快感。

很快,他软绵绵的东西就被齐风北含进了嘴巴里。他的肉棒尺寸太细,男人含起来一点都没有被撑到的样子,嘴唇也不用完全张开,很轻易的就将他的肉棒吸进嘴里。

简直有点像在“抿”一样。

裴楠羞耻极了,他以前不懂性,自然也不会为自己的尺寸感到自卑,后来懂了,这里又没有什么大用,常常是被忽略的存在。只有现在亲眼看着齐风北给自己口交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小。

这么小,就算跟女性结婚也压根儿满足不了对方吧?

裴楠乱糟糟地想着,很快又被齐风北炙热的口腔拉回了神。敏感点被刺激,裴楠不受控制地勃起,但即便是勃起尺寸也没有大多少,细细短短的一根,只有形状是漂亮的,颜色又粉,被口水一润愈发显得干净可口。齐风北明明没有什么口交的经验,但做起来就是能让人舒服,舌头在他的肉棒上来回舔,舔到裴楠忍不住喘息,后穴一收缩,这才感觉到齐风北将整根手指都插了进来。

“啊……好胀……”裴楠忍不住叫,身体在快感和胀痛之间拉扯,他既能感觉到齐风北是怎么舔自己的肉棒的,又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如何摩擦按压肠穴。

掌心里的液体慢慢被抹进裴楠的后穴,手指也增加到了两根。粉色的肛口不再是闭拢,吞入了两根手指,紧密的皱褶就被撑开来一些,像是朵正在绽放初期。

肠穴里好紧,紧到总在无意识夹着指根,想要将它们推挤出去。可手指霸道横行地在里面摩擦,屁股无论怎么扭也摆脱不了在被扩张的事实。

“爸爸……呜呜……难受……”裴楠身上都沁出了汗液,脚趾绷紧又蜷缩,像要受不住了。

“忍住。”齐风北抬起头来,眼眸中也含着暗色。他明明是在为裴楠口交和扩张,胯下的阴茎却胀得厉害,仿佛要受不住一样。他抽出两根手指,看着翕张的小洞,挤了更多的润滑液进去。

液体滑入肠道,齐风北这用了三根手指挤进来,不断地在肠壁上摸索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楠浑身突然一阵颤粟,喉咙里也忍不住溢出一声尖叫,齐风北便知道自己找到了。

他的手指顿了顿,继续往刚刚那点进攻,凸起的地方一被摩擦,裴楠就受不住地抖,几乎要抱不住自己的双腿了,“呜……那里不行……啊……爸爸……我要坏了……”

肉棒没被舔也抖得厉害,铃口里汩汩流汁,就连雌穴都在颤动,肛口更是在收缩翕张着。

齐风北肌肉紧绷,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腿,迫使他的屁股翘得更厉害,另一只手开始往他的肛口里抽送。

润滑剂使抽插发出淫乱的水声,三根手指都湿透了,入进去明显能感觉到里面的吸吮,穴口也被流出来的液体弄湿。齐风北道:“不会坏的。”他说着,慢慢将第四根手指挤了进去。

肛口原本就拥挤了,第四根手指进入,裴楠有种自己要被撑裂的感觉。他立即哭出声,又开始挣扎,只是没有挣扎多久,又被那种奇异的快感刺激到浑身发颤。

“呜呜……啊……”裴楠止不住想哭,泪眼中看清齐风北的手指动作又觉得羞耻,还有些纠结,“你这么熟练,是不是给别人弄过?”

齐风北盯了他一眼,“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笨吗?”

过去小少爷对父亲只有占有欲,还有坏脾气,却没有任何崇拜。既不会骄傲于他的学历和成就,也不会夸赞于他的英俊,就像个讨债鬼,觉得被宠是应当的,被哄也是应当的。

换了个角度,才能发现齐风北的迷人以及强大。

还有他远超自己的智商。

裴楠心里松了口气,却还忍不住问:“真的没给别人弄过吗?”

齐风北道:“都不叫痛了,看来是适应了。”他将手指抽了出来,四根手指尽湿,上面还裹着黏腻的液体,尾端拉扯成丝,显得极是淫靡。裴楠看得红了脸,齐风北又故意将手指上的液体往他身上蹭,阴阜上蹭了好多,蹭到他浑身又黏又痒。

一想到等下会吞入肉棒,裴楠的后穴就情不自禁收缩起来,既害怕又有些期待。

但在他以为齐风北会直接插入的时候,他却开始拆安全套。

裴楠愣了一下,“还要戴套吗?”

齐风北道:“会更容易进入一点。”他手指很好看,拆安全套的动作都显得优雅。包装一撕开,薄薄的透明套子就取了出来,上面浸满了油。他将圆环往自己的阳具上戴,圆环套在肉冠上,然后再往下撸,粗长的阳具就被透明安全套包裹住,覆着一层油光,看起来愈发粗大骇人。

裴楠脸红红地看着,这时候又忍不住说:“你怎么这么熟练?”

他好爱计较,计较齐风北在性上的任何熟练表现。

齐风北抬眼看他,“你说呢?”他坏得很,将裴楠压住,压得他的双腿几乎要勾在自己肩膀上,让阴茎强势地抵在裴楠的股沟,然后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因为跟你妈妈做的时候用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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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肛交
男人声音又低又沉,热乎乎地往裴楠的耳孔里钻,胯下的阴茎也往他的后穴里面送。

在被撑开的时候,裴楠羞耻到几乎哭出声来。

太恶劣了,简直在明晃晃地说他跟母亲都吃了同一根肉棒一样。明明这是事实,是他们彼此心里都知晓的事实,可说出来的感觉又不一样。裴楠的羞耻心被激到了极点,直到后穴里的酸胀感才令他回神,他呜咽道:“你好坏……”

齐风北的肉冠被他的肛口夹得疼,额头都冒出了细汗,“放松一点。”

裴楠就努力放松,忍着痛楚彻底吞入男人的巨棒。

太大了,即使经过扩张,被抹了那么多润滑液,齐风北还戴了安全套,但进入的时候也格外困难。裴楠的肛口都被撑平了,像是要被撑裂,粉色穴口很快因为充血变成红,可怜兮兮地夹着男人的阳具,连收缩一下都变得困难。

“爸爸太大了……”裴楠很快就将母亲丢出了脑海,哭唧唧的撒娇。他是真的难受,原本勃起的肉棒都软了。

齐风北没立即动,凑过来吻他,一边给他手淫,刺激他身上的敏感点。后面动起来也是慢慢磨,寻着裴楠的敏感点挤压,蹭了好几下后,裴楠身体才发出剧烈的变化。

“喔……”这声淫叫来得情不自禁,舒爽的快感才袭击全身,齐风北的阳具又磨了上来,专门往他舒服的地方蹭,没过多久,裴楠就被蹭开了。

后穴像是彻底绽放,裹着阴茎开始吮,几没被蹭到舒服的地方就忍不住扭起了屁股。裴楠脸上露出迷醉的表情来,视线也变得迷离,甚至还探出了鲜红的肉舌,呜咽渴求,“爸爸……再亲亲我……”

齐风北被他叫得下腹一紧,低声道:“小骚货!”

才交缠过的舌头又缠在一,口水都交融在了一起,汇聚着往裴楠的嘴角往下流淌。裴楠身体软,被这样压着也不难受,双腿都几乎架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挺着屁股挨H。

不该被进入的地方含入一根粗长的阳具,这根阳具还曾属于他的母亲,这样乱了伦理的结合却让彼此更为疯狂,裴楠很快被H出了淫性,不被吻着的时候就只知道呜咽着叫爸爸。

“好舒服……爸爸……呜……屁眼都被大鸡巴操开了……啊……”裴楠的性启蒙是黄色影片,里面的叫床声自然又淫荡又下流,言辞也污秽,他学了下来,情动的时候就忍不住这样叫。

齐风北被刺激得胸腔都在发热,胯下抽送更猛,不再忍耐着磨,而是大开大合往里面抽送,阴茎顶到了底。“这么舒服的吗?”

“好舒服……好棒……啊……又被磨到了……”裴楠不清楚为什么被鸡巴磨到某一会那么舒服,有种灵魂都要被快感抽离的感觉,而且很快,在被操习惯了之后,不止那里舒服,整个肠道都爽了起来。

咕啾咕啾的水声响得激烈,一点也不比雌穴被干的时候音量小。裴楠的双腿有些麻了,齐风北咬了下他的嘴唇,将阴茎从他的肉穴里退出来,然后让他换了个姿势。

被后入的时候,裴楠更是爽得主动摇起了屁股。

他本来就喜欢后入式,雌穴被后入的时候也更爽,没想到后穴后入的时候也爽到让他难以自制。

“好舒服啊……啊……爸爸……呜……大鸡巴都顶进来了……”裴楠叫得厉害,肛口一缩一缩地吮紧了体内的巨物,爽得口水都滴答下来,满脸布满情潮。

齐风北被他叫得声音都有些哑,“这么舒服吗?”

“嗯……好舒服……”裴楠还不忘男人的感受,“爸爸舒服吗?我的屁眼有没有让爸爸的肉棒舒服?”

嫩红穴眼彻底被撑开了,抹进去的润滑剂都被操出一大半,流在白臀上,腹部撞击的时候液体就在两个人之间黏连成丝,发出细微的声响。齐风北掐紧了他的腰身,阴茎胀得厉害,“舒服。”

销魂蚀骨般的舒服。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会跟一个男人进行肛交,他以往觉得肮脏的性行为,但放在裴楠身上,却一点也不觉得脏,只觉得兴奋。

这个人是他的,哪里都是他的。

看着窄小的肉洞为他绽放,看着宝贝因为他而放声浪叫,齐风北心里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是以往都没有产生过的,蔓延出来的愉悦简直让他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也就愈发想要肆意掠夺胯下的宝贝。

想要欺负他,占有他,操到他哭!

齐风北的体力很好,这不止缘于平日的锻炼,而像是从基因里就流传下来的让他的精力比一般人要充沛,在性事上也持久。怀里的宝贝又嫩又软,无论从哪里下口都能留下鲜明的印记,套着安全套的阴茎往里面顶,直到肉根都被肛口吮住,快感丝丝密密地袭来,让齐风北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裴楠硬得厉害,小肉棒簌簌地抖,从肉冠流出更多黏腻的液体,两个睾丸也在颤动,像是随时要出精。齐风北总朝着他最敏感的地方撞击,让他爽到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在最舒服的时候甚至连舌头都吐了出来。

是一副淫乱极了的模样。

他们在床上做了一阵,裴楠腰都软了,随时在射精边缘。他突然看了眼落地窗的方向,脑海中想起了什么,呜咽着道:“爸爸,我要到窗户边上去……”

齐风北满足了他。

可男人要将阴茎抽出来他又不肯,后穴紧紧地绞着,“不许拔出去……”他像是得了肉棒依赖症,一点的也不想让男人退出他的体内,骚得翘着屁股将肉根含得更吸得齐风北闷哼了一声。

最后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抱了起来,后入变成了往上顶,裴楠被撞得双眼迷离,反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同他细密亲吻。

一边操着宝贝一边走到了落地玻璃窗前,窗帘已经彻底拉开,隔着窗户就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又高又远,灯光浩瀚如同星海。裴楠睁开眼睛看着,身体酥麻,心里也觉得满足,小声道:“果然好漂亮……”

然后就在这样的景色里被操到了高潮。

他们站的位置太高,周围虽然有能比拟高度的楼房,但距离尚远,不担心会被人窥见。这种半暴露的感觉让裴楠变得更兴奋,脚趾绷着都蹭到了玻璃窗,肠穴重重被操着,最终爽到射了出来。

肉道快速吸吮,吃得齐风北的阳具也是一颤,再也忍耐不住,随着快速抽插射了个畅快淋漓。

灼热的浓精被薄薄的套子遮挡住,肠壁感受到了温度,却并未真正吮到美味的精液,多少有些遗憾。裴楠身上高潮余韵还未完全过去就要男人抱,齐风北轻轻吻了下他的头发,语气平静,只留有一丝沙哑,“不是在抱着?”

裴楠哼哼,“要从前面抱。”他抬起头来舔男人的下巴,眼角还残留着泪痕,脸色红润,一副被干餍足了的样子,既清纯又诱惑。

齐风北就着这个姿势略低头含住了他的舌尖接了个吻,把他放回床上,要将阴茎抽出来,裴楠又不大肯,缩着屁股挽留他,还小声道:“想一直夹着爸爸……”

一句话刺激得齐风北又要硬,好歹忍住了,往裴楠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裴楠这才不夹了,不情不愿地吐出肉棒,然后滚进他的怀里。

肛穴撑得好大,一时半会合不拢,能看清里面粉色的肠肉。齐风北去摘自己阴茎上的套子,原本的圆环被彻底撑成了长条,上面都是污秽的液体,而顶端的精液特别多,沉甸甸地坠着,看得裴楠羞耻不已。他又害羞,又忍不住想看,还伸出手指去戳了一下,又用抱怨似的语气道:“好浪费哦,说不定里面某一颗精子原本可以变成宝宝。”

齐风北挑了下眉,“要试试吗?”

裴楠一愣,“怎么试?”

齐风北已经动了手,修长的手指摸到裴楠的雌穴,两根手指很快将湿润的穴口撑开,然后把小半兜子安全套的精液往里面倒去。裴楠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又羞耻又别扭,还被精液凉了一下,整个人想要躲,“呜……怎么可以这样……”

“不是觉得可惜浪费了吗?这样说不定就不会浪费了。”齐风北也惊异于自己的恶劣,他在以前的岁月里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做出这样的事,可他现在只觉得心情愉悦。

裴楠躲不开,被他压着灌了精,穴都被撑开了,齐风北还托着他的屁股要他夹着精液不许流出来。裴楠呜咽骂他坏,他就来堵裴楠的嘴唇,吻得他气喘吁吁的,然后在裴楠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松开他的嘴唇,掐紧了他的双腿进入了他漫满精水的雌穴。

“啊……你好禽兽……怎么又硬了……”裴楠欲哭无泪,小穴颤着想将异物推挤出去,却怎么也办不到。阴茎入了底,肉冠蹭到穴心,被灌入的精水一小半被带到了里面,濡湿着媚肉,但更多的是被操到溢了出来,像是原本就内射在里面又喷出,画面刺激到让人性欲大增。

齐风北确实禽兽,小嫩逼被操肿了还是强行破开,肉根一一往里面喂,裴楠受不住的时候就缓慢磨,磨到宝贝溢出淫叫。他还觊觎宝贝温热的后穴,操了一阵就让裴楠跪趴翘起屁股,然后掰开他的臀瓣往才开苞不久的后穴里面送去。

两个穴轮流被操干,快感交叠在一起让裴楠无法承受,除了淫叫外什么都做不到。他身体簌簌地颤,雪白的肌肤上被落下无数印记,身体好像成了男人的鸡巴套子,直到被灌满了精液才被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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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钱
裴楠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呜呜咽咽地只想睡,阖着眼皮任齐风北摆弄他,只有在男人要抠挖出他小穴里的精液才挣扎起来,小声咕哝:“不许挖走……好不容易射进来的……我还要怀宝宝……”

他嘴唇被吮得有些肿,唇色嫣红,五官更显得漂亮。齐风北听清了他说的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摇摇头,语气是平日不会泄露出来的宠,“笨死了。”

也可爱,可爱到让他心驰神醉,无法自控。

但到底还是不顾裴楠微弱的挣扎替他清洗干净,再用浴巾包裹了塞进被窝里。他自己也洗了个澡,出来时就听到手机在响,一震一震的,像是有人在给他连续发消息。

屋子里太安静,这样的声响就显得吵闹,团在被子里的人都皱起了眉,又扭了扭,像是要将声音驱逐。齐风北快走了几步将手机拿了起来,先关了静音再点进消息接收栏,只来得及看清是齐婧婧给他发的消息,还没点开,齐婧婧就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任屏幕亮着,直到进了浴室里关上门,齐风北才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才问出口,齐婧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语气极其激动,“哥,你什么时候跟穆香分手了?我怎么不知道?”

齐风北一脸淡定,“上个月,你怎么又知道了?”

齐婧婧咋呼起来,“为什么分手了没有告诉我?上个月?上个月什么时候?上个月你不是还邀请她去了家里做客了吗?怎么好好的就分手了?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因为她出轨吗?”

齐风北皱了下眉,语气重了一些,“她没有出轨,分手原因在我,你不要胡乱揣测。”

齐婧婧被他批评了才镇定了一些,意识到了自己又说了禁忌词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也是太震惊了所以胡言乱语。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就分手了?哥,你不是也觉得她很合适吗?”

“具体原因我以后会通知你们。”齐风北并没有要隐瞒的打算,他要为裴楠负责,虽然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但到底也要告知家里人。不过并不是近期,而是等到更合适的时机。

齐婧婧还是不解,“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要不是我今天看到穆香社交圈里宣布恋情的消息,我还被蒙在鼓里。我今天刷到她发的社交圈,看到文字的时候我还很高兴,以为会是你们来着,结果点开照片就傻眼了,怎么就换了一个人……”

跟穆香从上说清楚之后两个人再无联络,齐风北并不知晓后面的事,也没有过多兴趣去探听。他打断了妹妹的话,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齐婧婧语气很勉强,“没有了。”

“那早点休息吧,晚安。”挂掉电话,齐风北才点开消息栏那里看了看。齐婧婧发消息来问的就是这件事,大概没等到他回复就等不及了所以拨了电话过来。她发来的消息中,有一条是图片,显然是穆香的社交圈截图,齐风北扫了一眼,看到小图里是穆香跟另外一个男人的照片,两个人看着镜头笑得很甜的样子,心里安定了下来。

联考成绩三天后便公布出来了,网站上就能查询。裴楠手里抱着齐风北给他新买的手机,输入自己的名字和证件号,网页刷新时还遮遮掩掩的,一行一行去看自己的成绩单。

都过了及格线,有两门七十多,最高一门有八十三分。

裴楠以为考的成绩“能上重点大学”的自信心瞬间被打脸,五官都要皱起来,害得忠伯以为他没考过,探头想来看,又忍住了。倒是齐风北很是淡定的样子,优雅的用着早餐,连眼神都没有斜一下。

好一会儿后,裴楠肩膀垮塌,脖子以上都贴到了桌子上,一脸沮丧,“我以为我至少三门都能考九十分以上呢,我觉得题目不难啊,每一道题我都超级有把握的!”

齐风北淡声道:“盲目的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嘲讽我。”

齐风北终于转过头来看他,“所以考过了吗?”

裴楠将手机屏幕推了过去。齐风北扫了一眼,点了点头,“挺好的,比我预料的要好一点。”

他的安慰显得不太真诚,裴楠沮丧了一阵,很快又兴奋起来。

他可以上学了!而且不是学什么枯燥的金融,而是服装设计!

学校在平民区,离齐家的距离算不上远,公交环线就能直达学校门口,车程一个小时左右。裴楠的入学申请很快通过,开学的日期也近在咫尺。为此忠伯给他置办了一些东西,新的衣服鞋子和新的背包,公交卡和食堂饭卡,齐风北还给了他一张银行卡,交给他的时候道:“我的副卡,但是不能乱刷,不要浪费。”

“我不会啦。”裴楠喜滋滋地将卡接过,再三保证。他其实以前用钱也不凶,毕竟想要什么忠伯都会给他置办,或者裴冰也会给他买,小少爷钱的经历并不丰富。

齐风北又拿出自己的皮夹,裴楠知道他要给自己现金,就眼巴巴地看着。比起卡,他其实更想要现金,从在贫民区待了一年之后,他就知道了钱的珍贵,知道这样一张纸钞能让他填饱肚子,也能让他离开那样污秽肮脏可怕的地方。

齐风北眼尾留意到了他的视线,抽钱的动作一顿,像是在思考要给多少合适一样。裴楠等得有些心焦,脖子都情不自禁往前倾,一双手也捏着裤子,极是期盼的样子。

好像等待被喂食的小狗,被食物的香气诱得受不住了,要是有尾巴的话,大概尾巴都会摇成圈圈。

裴楠等了许久也没看到齐风北的手落下去,心里不免有些失望。齐风北突然看向他,然后朝他勾了下手指。

他明明没有说话,裴楠却像是得到了指令,连忙凑了过去,熟练地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讨好地叫了一句“爸爸”。

这声“爸爸”叫得人心软,却全然不是对父亲的尊崇,而是对情人的撒娇。裴楠眼馋地看了一眼皮夹里面,恭维道:“爸爸好多钱哦。”他又扬起笑容,露出一排又整齐又白的牙齿,“是要给我零钱吗?”

齐风北道:“自己拿。”

他很闲散又很大方的模样,皮夹里是厚厚的一叠钞票,几乎都是百元大钞。裴楠许久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心里激动,手指伸了过去,本想贪婪地多抽一些,但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又忍住了。

不可以太贪心,会留下坏印象的。

不是父子关系,情人关系也没有得到承认,他现在就只是齐风北的附属品,如若引起对方的反感被赶出去的话,他就会再变得一无所有。

裴楠告诫着自己。

于是两根手指中间的缝隙变窄,只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来,裴楠道:“这个就够了。”

齐风北挑了下眉,“真的够了?”

裴楠忍着心疼用力点头,努力不再去看那叠钞票,“真的够了!”

齐风北轻轻笑了一下,不再坚持,将皮夹收了起来。他另一只手摸上裴楠的腰身,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每天往返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我查询过公交路线,挺堵的,人也多,所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住宿吗?”

“住宿?”裴楠一愣,然后猛摇头,立即朝男人的脖子圈了上去,“我不要住宿,我要每天回来。堵也没有关系,我不怕。”

齐风北不动声色地摩擦着他的臀部,“上课要是很辛苦呢?”

“我不怕辛苦。”

他再三保证,跟以前厌学的模样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又乖又听话的样子。

第一天上学他果然自己搭公交车去的,在此之前他认真查询了坐公交车的攻略,还仔细问过妈。他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和背包,很快速地吃完早餐,狼吞虎咽的样子让忠伯忍不住皱了皱眉,提醒道:“时间还早。”

裴楠放慢了点速度,但依然很快,吃完后立即上楼去拿背包下来,“我去上学了。”

坐在餐桌上拿着报纸看的齐风北淡淡应了一声,“公交卡、手机、身份证、入学资料、钱,都拿了吗?”

“我都拿了。”裴楠快速的换好鞋子,临出门的时候朝他们挥了挥手,“再见。”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齐风北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对忠伯道:“叫司机准备。”

他换了一辆平常不怎么开的车出行,开到公交车站的时候,隔着色的车窗一眼就看到了裴楠左右张望的身影。他明显很紧张,手指都攥紧了背包带子,时不时朝后面的公交站牌确认一番,像是在确定自己记的公交路线是正确的。

五分钟后他要坐的公交车来了,这里上车的人不多,裴楠上去时还找到了一个靠边的座位,这让他松了口气。

齐风北也放松了一点,低声道:“跟上去。”

公交车走走停停,出了富人区之后就变得拥挤,路面也拥堵起来。齐风北的车一直跟在后面,直到到了裴楠新学校的正门。

这里堵得厉害,人多车多,齐风北却还是找到了裴楠挤下车的身影。看着他背着背包奋力地挤进校园里面,身影被人群淹没,齐风北才收回视线,道:“走吧,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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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偷偷地亲
新的学校算是刷新了裴楠的认知,他回来后对着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乱”,把妈唬了一跳,连忙问道:“什么好乱?”

裴楠灌了一大杯水,才道:“人好乱,他们穿着大多好夸张,居然有人穿着拖鞋来上学,头发也染成五颜六色的。”他缓了口气,脸上几乎都是汗,头发都因为太湿而贴在脑门上。他指了指自己,“我们专业里,我最正常!”

他确实穿得很普通,身上是时下年轻人最常穿的服饰,没有一点出格的地方,头发也是自然的,除了长了一点之外没有什么特殊的。裴楠小嘴叭叭的,“染金色就算了,还有白色,紫色,我怀疑能凑出彩虹色。”

妈听到他说“乱”是指这个,放下心来,笑道:“也正常,你们专业多少跟艺术沾点边,艺术都是夸张的。”

“啊,我好热。”裴楠抓了把头发,“我想剪头发。”

他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被忠伯听到了,一个小时后,齐家特约的理发师就上了门。裴楠没见过他,齐家以前的理发师大多为裴冰服务,裴冰走后,齐风北就将大多数跟裴冰走得近的人都换掉了。

以前是一个比较年轻的男性,长得很帅,也很会跟人聊天。现在这个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脸严肃,大热的天气跟忠伯一样穿着西装系着领结,一看就跟时尚绝缘了。

裴楠有些排斥,怕把自己的头发剪坏了,但忠伯站在旁边,他又不敢拒绝,坐在位置上的时候再道:“我只是想稍微修短一点,你不会把我剪成寸头吧?”

他从镜子里看着忠伯,加了一句,“齐风北会不喜欢的。”

这句话刺激得忠伯差点不顾礼仪翻白眼,忍得脸颊上的肉都在抽搐,最后扭开了头,“按他的要求剪。”

裴楠笑了起来,开始提自己的要求,“后面剪到这里就可以了,前面刘海剪短一点,但要挨着眉毛。”

理发师看起来严肃,手艺却还不错,也没有胡乱剪。齐风北回来的时候,裴楠恰好已经洗完了头发,理发师正在给他吹干。裴楠从镜子里看到男人的身影,正想打招呼,一眼又看到他后面跟着的人,那声“齐风北”就被憋了回去,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

那人穿着警服,身材高大结实,五官是不输齐风北的英俊,正是齐风北的幼弟齐远东。

齐远东比齐风北小了八岁,今年还不到三十,是A国最年轻的市警局局长。他官位升得快,却不是全靠家族的影响力,跟他自身的能力脱不了干系。他十六岁就参军入伍,在特种部队待过,还参加过特殊的小型战役。后来从军队退下入了职,最开始待的是最乱的贫民区,破获了几起大案,甚至还起底了一个贩毒制毒窝点,立了大功,这才升了上来。

他有这样丰富的经历,气质就跟普通人不一样。裴楠明明跟他年岁差得不大,却总有些怕他,尽管他性格跟齐风北相反,脸上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就像现在看到裴楠,要是齐婧婧会气愤不已,齐远东却还能笑眯眯地朝他挥手,“楠楠,好久不见。”

热络得仿佛上回没有参与要把他“赶走”的家庭会议一样。

裴楠只得别别扭扭地叫了一句,“小叔。”

齐远东摘了帽子,笑了笑,“我今天来蹭饭了。”又看了看他们,“在理发?刚好,我头发也长了,给我理一个。”他一点没客气地走过来,裴楠的头发恰好吹好了,连忙让开了座位。齐远东坐下后也没有要他走的打算,问道:“今天去学校了吧?学校怎么样?”

裴楠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入学的事,齐风北开了口:“你的户籍是他动用关系转回来的。”

“哦……谢谢小叔。”裴楠还是想躲,又不好意思不回答,只能道:“学校还不错的,老师挺热情的,让我有什么困难就找她。”

理发师问齐远东要理什么发型,齐远东道:“剪成寸头。”他长得英俊,什么发型都不会显得难看,寸头也只会让他更有男人味。他又来跟裴楠搭话,“那就好好学,不要浪费了我哥的心意。”

裴楠呐呐地道:“好的……”

多了一个人在场,他就觉得不太自在,也不好上楼去待着,齐风北也不会上楼去。裴楠有些失望又有些难耐,他习惯了每天等齐风北回来然后跟他腻在一起,尽管男人神色冷淡,说话的语气也不温柔,可裴楠能拥有他的怀抱。

他已经变得很依恋齐风北了,到了看到他就想要亲亲抱抱的程度。

晚餐前兄弟俩便坐在沙发上说话,裴楠在齐风北身旁的位置规规矩矩地坐着,抓着手机胡乱地玩。他早已没有了以前同学的联络方式,通讯录里干干净净的只存了齐风北一个人的号码,社交账号也早已清空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往的圈子里,没有人会再想跟他做朋友。

他几乎可以想象在他退学离开之后会在原来的圈子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又会得到怎样热烈的讨论。裴楠以前的人缘并不好,他太傲气,脾气又大,非常自我为中心,简单来说就是自私,看不到别人的难,这样的人是很难得到真正的友谊的。

而他确实也没有得到过。

他们一定在尽情嘲笑他,嘲笑他是个假少爷,草鸡终究落了地,不知道要沦落何方。

裴楠有些烦闷,刚将手机关了,就听到齐远东说出“贫民区”三个字。他愣了一下,忍不住认真听,才知道齐远东说的是贫民区会被拆掉的事。

“这是政府五到十年的规划,减少贫困人口,杜绝暴力黑暗事件。”齐远东耸了下肩,“所以下见面,应该要春节了。”

齐风北道:“那里的人不简单,你多注意安全,不要冒进。”

“未来也会取消富人区平民区的划分,消除阶级观念。但我觉得未必会那么简单,不过如果真的做成了,是一件好事。”齐远东语气懒散,坐着的姿态也懒懒散散的,“你要是有投资计划,可以尽早做准备,贫民区那边还是一块大蛋糕,早去能分到更多。”

剩下的话题裴楠没兴趣听,他只想跟齐风北挨近一点,可小手指动了好一会儿,都没敢在齐远东的眼皮子底下摸到齐风北身上去。

等忠伯请他们去用晚餐的时候,裴楠才松了口气。

齐远东率先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笑道:“好久没吃到妈做的菜了,我今天晚上有口福了。”他快走了几步,直接奔向厨房。裴楠不想跟上去,决定去小卫生间洗手,才转了弯,就撞进了齐风北的怀里。

渴望的味道袭击鼻腔,裴楠心口一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齐风北握住了手指。

恰好是他先前一直不安分地跳动那几根。

男人的手掌好大,恰好能将他的手包住,裴楠心口一热,齐风北拽着他往前走,他便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直到进入小卫生间里。

门被关上,裴楠脸色一红,小声提醒,“忠伯看到了。”

不仅看到了,脸色还很难看,好像自家养的大白菜即将被猪拱了一样。

齐风北轻轻笑了一下,他声音好听,笑起来也好听,在狭小的空间里,低沉的笑声都顺着裴楠的耳膜在鼓噪。他还捏着裴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摸,突然道:“刚刚想干什么坏事?”

裴楠委屈,“就摸摸你也算干坏事?”

“算。”

裴楠只能瞪他,看清他眼中的笑意,身体像泛起一层颤粟,脸色更红了些,压抑着的渴望也变得更浓。他忍不住踮起脚尖去吻男人的嘴唇,但齐风北抬了下下巴,他就够不着了。

就真的很恶劣。

裴楠又气又急,鼓着脸颊瞪他,眼圈都要红了。齐风北用另一只手来摸他的头发,撩起他的刘海,“为什么剪头发?”

“好热。”

“扎起来比较可爱。”

第一真切被他说“可爱”,裴楠又红了脸,还委屈,“不扎起来就不亲我吗?”

齐风北没法不亲,他只是享受逗弄小狗的乐趣,却并不肯舍了自己的福利。齐远东搬出齐家,回来算客,齐风北从未这样怠慢过客人,此刻却破了例,躲在这间他以前几乎不进来的卫生间里吻裴楠那两瓣鲜嫩的嘴唇,激烈的,还将他的身躯都拥进了怀里。

终于被男人抚慰了,裴楠躁动的心才觉得满足,心里有种甜丝丝的感觉,立即便忘记了刚刚是怎么被欺负的。

实在非常好哄。

仓促的吻好像会变得更撩人,齐风北在自己即将勃起前刹住了车,松开了怀里的人,喘了一口气后,语气就恢复了平静,“洗手吃饭。”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来,餐厅看不到这里的状况,齐远东的注意力又放在美食上,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状。只有裴楠落了座后,他抬起头,才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但他并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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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齐婧婧的窥探欲
尽管知道大哥的脾气,但齐婧婧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窥探欲和好奇心,从齐风北那里没有问出想要的答案后,便只能找了个借口约穆香见面。

齐婧婧家庭主妇闲人一个,早早就到了约定好的咖啡厅,等了快一个小时穆香才来。穆香显然才从公司里出来,身上穿着套裙,脸上化了淡妆,气色非常好,肌肤白里透着红,看起来比先前要年轻了好几岁,连眼睛里的光芒都很亮。

一副在热恋中的模样。

齐婧婧心里有些遗憾,看到她这样便知道她跟齐风北再无希望。

寒暄过后,齐婧婧便忍不住问起了两个人分手的原因。她还挺不好意思的,“我原本觉得来问你不太好,但是我哥那边不愿意回答我,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

穆香也不觉得被冒犯,更没有生气,她笑道:“没什么。齐先生大概觉得我们不合适,相之间擦不出火,就提出来了。其实我没怪他,反而相当感激他,要不是他的坦诚,我可能还没有那么巧遇到现在的恋人。”

原来那天她跟齐风北分手后,心情受了影响,拒绝了对方要送自己回家的提议,一个人往回走。她心情不好,懒得打车,只想走一走散散心,谁知道她没注意路,一走就走到了偏僻的地方,直到被人围在巷子里才察觉到。

她那天穿得很性感,人又漂亮,很早就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被男人堵在巷子里只敢往后退,呼救也没有人搭理,抖得连报警电话都拨不出去。男人很快压制住了她,把她的裙子都扯破了,欲要不轨的时候,她现在的恋人听到先前的呼救声过来查看,恰好救下了她。

齐婧婧听完这段简直像偶像剧情的初遇桥段,很是入神,问道:“然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穆香脸色一红,咬了下嘴唇,然后点了点头。

对方该是把她护送回家的,还脱了外套裹在她身上,但穆香受了情伤,鬼使神差地不想回去,主动提出了邀约。对方震惊不已,似乎很纠结,但看到穆香不停地在抖,就答应了下来。

原本该是露水情缘,穆香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空旷了太久想要沉沦一,却没有想到遇到了真爱。

“他后来主动追求我,我们各方面都很合拍,虽然他没有齐先生的财力,也没有他那么英俊,而且还是未婚,但相下来我就明白了,这才是爱情。”穆香笑了笑,“也更笃定了齐先生不爱我,对我没有感觉。”

齐婧婧有些感叹,又笑道:“恭喜你找到了真爱。”她纠结起来,还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哥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满意,我怀疑他根本不会爱上什么人,老实说,我真觉得你们彼此之间很合适。”

穆香笑着摇摇头,“我先前也这么觉得的,但现在知道了,也不是靠外在条件就适合在一起,合不合适还是得相才知道。齐先生非常优秀,我也很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失了分寸。”

齐婧婧苦笑道:“大概没有吧。就连我嫂子……他前妻那件事爆发出来,他都没有失控。”

穆香这里找不到答案,齐婧婧只能往齐家去找。她特意挑了周末去,还把自己小女儿带上了。安吉拉小朋友听到要去见自己的舅舅,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去,大舅好凶。”

可等母亲拿儿童游乐场的门票诱惑她,她就纠结的答应了下来。

裴楠上学已经上了几天,但显然并不太顺利。

他以为的服装设计专业,是以自己的时尚天赋立即设计出能引领风尚的款式,却没有想到,还需要学习很多服饰知识,光是资料书籍就有厚厚的八本。

“八本啊!我要背到什么时候!”裴楠沮丧到想在地毯上打滚,“而且我想学的是设计流行服饰,我为什么要去考古那些古代服饰和民族服饰啊?本国的就算了,为什么外国的也有?”

还有服装颜色、材料、结构、成衣纸样和工艺,甚至还要学服装机械与设备,以及采购学、零售学等等。

这对于原本就不爱学习的裴楠来说,实在是难以攻克的大山。

即使是周末,齐风北也还坐在书桌前看报表,他从数字中抬起头来,瞥了一眼裴楠,语气冷淡,“不是喜欢吗?”

“是喜欢,可是我没有想到会那么难。”

齐风北冷了脸,“要是不想学……”

裴楠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坐直了,快速地道:“我想学!我会认真学的,我就是抱怨一下而已。”

齐风北的脸色才算好一些,过了一会儿才道:“等你毕业了,给你开一家工作室。”

裴楠愣了一下,眼睛很快亮了起来,“真的?”他兴奋极了,高兴到想要搓手,又觉得这个动作比较粗鲁便忍住了。可他到底忍不住心底的雀跃,绕过两张书桌的距离便往男人怀里坐,双手熟练地勾住他的脖子,定定地看着他,“不怕我给你亏本吗?”

齐风北道:“本来也不指望你替我赚钱。”

“你又在打击我!”裴楠伸手去摘他鼻梁上的眼镜,随手往书桌上一放,又朝他靠近一些,“说不定我以后能成为非常有名的设计师,拥有自己的品牌,把设计出来的衣服销售到全世界去!”

他语气天真,齐风北唇角一弯,“我拭目以待。”

看到他嘴角的笑容,裴楠突然觉得那八本书也不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心里不知不觉就涌起了巨大的冲劲来。但这冲劲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因为被对方的气息影响到泄了。裴楠软声道:“我学了几天好累了,今天周末休息,明天再继续吧。”

他的心思都放在脸上,齐风北愿意纵容他,问道:“那你休息想做什么?”

丰满柔软的臀部就压在对方的腿上,隔着两层布料,热度却一点不减,气息撩动之间,反而有越来越热的趋势。裴楠盯着面前英俊的男人,突然道:“齐风北,你好帅啊。”

齐风北挑了下眉。

裴楠就来蹭他,满是依恋的,“比起我们专业的人真的帅好多,我们专业连个发色正常的人都没有。”

齐风北也听过了他的“发色能组成彩虹”的言论,轻轻笑了一下,却又开始批评,“送你是去读书的,没有让你去观察男人。”

“我没有观察,就是随便看看。”裴楠盯着他,“我只观察你。”

他嘴巴好甜,嘴唇看起来更甜,昨夜才尝过了,今天又想尝尝滋味。他们近期性爱频,每夜总有一,从开房那日之后,裴楠再没回自己的房间睡过,每夜都霸占着男人一半的床,还特别愿意窝在他怀里睡。

双唇才揉在一,还未变得激烈,就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知道是齐婧婧来了之后,裴楠吓得一张脸都没了血色,先前脸颊上的酡红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紧张的站在一边,手指都抠紧了裤缝,慌乱到像被主人家捉住的小偷,眼巴巴地对齐风北道:“我不想见大姑……”

齐婧婧上扇了他一巴掌让他难以忘记,一想到她,现在脸上都似乎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

齐风北抬了下下巴,“回房间待着。”

他转的方向是自己的卧室,裴楠一喜,连忙抱着书往外走,才走了几步又急急忙忙跑回来往他的嘴唇上“啵”了一下,这才继续往外跑。

来禀报的忠伯还没走,看到这一幕脸色又一阵难看,好久才把翻腾的心绪压制下去。他看清齐风北嘴角扬起的浅笑,便知道这一对“畸形”的情人难以拆散,不禁又对未来忧心起来。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不提前告诉大小姐他们吗?”

齐风北收敛了表情,淡声道:“我自己的私事,不需要旁人来插手。”

“但以后……”忠伯皱起了眉头,“他们必然会为难裴少爷。”

齐风北道:“我心中有计较。”

齐婧婧带着小女儿上门,看起来只像是来串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要来打探私事。安吉拉小朋友害怕齐风北这个大舅,叫人都叫得磕磕绊绊,她还不到六岁,却还记得这里有个哥哥,问道:“哥哥呢?我想找哥哥玩。”

齐婧婧面色一僵,神色不大好看。齐风北道:“哥哥在学习,你要想找他玩,叫忠伯带你去。”

等人一走,齐婧婧有些忍不住,皱着眉问道:“哥,你还把他留在这里?还送他去上学了?”

“嗯。”

“为什么啊?我也知道你养了十六年有感情了容易心软,但也不用这么心软吧?你接济就算了,怎么还能留在家里?要是被别人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

齐婧婧从大哥的语气中听出他并不高兴,剩下的话就憋了回去。她坐了一会儿,从齐风北这实在问不出什么,便找机会蹿到了妈身边询问了一通。妈还不知道齐风北跟裴楠的事,也没有看到过齐风北带别的女人回来,所以提供不了她想知道的信息。她便又去找忠伯。

她一问,忠伯就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好一会才生硬地道:“先生的私事,未经允许,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齐婧婧心里“咯噔”一跳,很是惊讶,“那就是说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一个让我哥已经心动的人?”她不依不饶的,“谁啊?到底是谁啊?你告诉我吧。”

忠伯抿紧了嘴唇,任她怎么询问也不开口,最后也只是道:“您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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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人是谁
裴楠自己之前也差不多算是个孩子,喜欢玩玩具,所以跟真孩子安吉拉在一起也能玩得来。安吉拉也喜欢他,尽管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看到他还是亲昵地叫着“哥哥”,还拉着他在三楼玩了好长时间的捉迷藏。

到了吃饭的时候,裴楠就不得不下来。

两个人身上都是汗,发丝黏在脑门上,肌肤因为疯跑的关系染上了红晕,看起来像两颗一样可口的红苹果。他们去洗了手回来,裴楠就看到了齐婧婧。

他很怕她。

以前这个大姑对他最宠,给他买好吃的好玩的,还经常带他去游乐场玩。但发生那件事后,反应最大的也是她。她性格太火爆脾气太直,眼里容不得沙子,受害者又是她从小就很崇拜的兄长,对于伤害齐风北的裴冰自然恨得要命,连带着裴楠也觉得讨厌,迁怒到不愿意提起这个人。

血亲关系到底还是最重要的。

但现在齐风北要护着他,齐婧婧再迁怒,也没敢再甩巴掌,又看到他陪自己的女儿玩了一上午,之前心里的芥蒂多少减轻了些,所以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裴楠怯怯地叫了她一声“大姑”,她也只是道:“我不是你大姑了,你不要这样叫我。”

“哦。”裴楠紧张到手抖,低着头一副受了委屈又努力忍着的模样。他长得太好看,又不过分像裴冰,便教人无法苛责。

齐婧婧心里烦乱,道:“你想怎么叫怎么叫吧,吃饭。”

等裴楠坐下,她又皱起眉头来,“你怎么坐那个位置?”

齐家长桌很特殊,头三个位置一般客人是不坐的,只有特定的人坐。齐婧婧带着女儿也是空了一个位置再坐的。

裴楠慌得想起身,齐风北开了口:“他就坐这里。”

齐婧婧不解,但很快女儿的叫声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无暇再询问。安吉拉说:“我想跟哥哥坐一起。”

小姑娘的儿童椅就被搬到了裴楠身边,她新鲜劲没过,不仅要裴楠给她夹菜,还要哥哥喂她吃饭。齐婧婧皱起了眉头,“你自己不是会吃吗?”

“我就要哥哥喂嘛!”小姑娘撒娇。

裴楠本来就紧张,陷入了母女俩的争斗中更是无措,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齐风北道:“让他喂吧。”又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提前锻炼一下。”

旁人没有听出他话中的玄机,裴楠却在瞬间理解过来了,脸色禁不住一红,心口也在乱跳。

仿佛男人昨夜埋进去的种子正在生根发芽,不久之后就会开结果一样。

齐婧婧没往心里去,她还是想打探清楚齐风北钟意的对象到底是谁,这令她抓心挠肝般好奇。但从齐风北口中问不出来,忠伯口中也问不出来,她有些无计可施。而在看到给女儿喂饭的裴楠的时候,她脑海中白光一闪。

忠伯只守着齐家,并不参与齐风北在外面的事,他知道有那么个人的话,一定是因为齐风北将人带回过家里。而妈不知晓是因为她不住家,齐风北带回来的时机可能是晚上。

而齐家的夜晚,现在是住了三个人的。

像是终于找到了线索,齐婧婧兴奋起来,恨不得马上结束午餐,然后找机会问裴楠。

但安吉拉吃饭慢,裴楠小心翼翼地喂着,自己都没有吃几口。等他吃完,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齐婧婧等他带安吉拉去洗手的时候跟了上去。

通用的卫生间很大,洗手池有两个,以前为了方便裴楠特意做了一个矮的。安吉拉踮脚恰好能够上水龙头。裴楠给她挤了些洗手液,摩擦出一些泡泡在玩,两个人都笑呵呵的,等从镜子里看到齐婧婧的身影,笑声便戛然而止。

裴楠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开了口:“大、大姑……”

齐婧婧看出他脸上的慌张,知道是自己上那一巴掌惹出来的,但她从小高傲惯了,让她跟裴楠道歉是决计开不了口,所以直接略了过去,道:“我想问你点事。”

裴楠连忙洗干净手,站直了身躯,“什么事?”

齐婧婧把门关严实了,又把声音压低了一点,“我哥有情人的事你知道吗?”她故意将“情人”两个字说得模糊了一点,因为女儿还在旁边玩水。

裴楠听清了,一时间浑身都僵住了,一股恐惧感在心底扩散,让他好一会儿都在五感尽失的状态。直到齐婧婧又问了一遍,他才恍惚回神,却不知一张脸已经红得通透。

“你知道?”齐婧婧逼近几步,一副急于探知的样子,“我哥把人带回来过?”

终于明白她并不知晓“情人”就是自己,裴楠才暗暗松了口气,但还是紧张,紧张到都结巴了,“您、您可以去问他……”

“我问得出来还会来找你?”齐婧婧皱起了眉,“忠伯也不肯说,让人好奇死了。突然跟穆香分手也不告诉我,还得我自己发现,他到底带了什么人回来?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你以前见过没有?”

裴楠慌得一个都答不上来,心口跳得厉害,心脏仿佛要跳出腔子一样,后背都开始冒汗,濡湿身上的衣裳。

齐婧婧见他不说话,眉头皱得更,“你到底看没看到过?”

见过啊,他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能看到。

可裴楠不敢答,要是说出来,他指不定会被打死的。

勾引过去的父亲这种事,任谁知道都难以置信。

何况齐婧婧本来就对他有恶感,要是知道了,还不定要发什么脾气,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但对方问得太紧,裴楠只能道:“我、我不知道……”他紧张到浑身都开始冒汗,“我什么都……不知道。”

齐婧婧满脸失望,撇了撇嘴,“果然不能指望你。”

等她带着女儿一走,裴楠几乎要虚脱倒地。他抖得厉害,身上大汗淋漓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又吓到尿急。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裴楠洗干净手拉开门,便看到齐风北站在外面。

高大的男人像是知道了他面对齐婧婧会是怎样的状态,但依然一脸平静,要是细看,甚至能看到脸上隐约的揶揄笑意。裴楠没仔细看,他探头四张望着,仿佛在做贼,“大姑她们走了吗?”

“送回去了。”

裴楠长长松了口气,还用手拍了拍胸口,“那就好。”他又委屈又后怕,“你不知道大姑刚刚堵在这里问我什么,她居然问我知不知道你有情人的事?还问我见没见过,知不知道是谁。”

齐风北不动声色地进来了,还顺手关上了门,“那你怎么说?”

“我不敢说啊,只能装傻说不知道。”裴楠心有余悸,“我好怕她。”

齐风北道:“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不是很可惜吗?”

裴楠不理解,“什么好机会?”

“让你坦诚的机会。只要你告诉了她,齐家其他人就都知道了。”齐风北伸出手指往他的下巴上轻轻揩了一下,指根上就染上了一层汗液,“迟早你都要面对一的,不是吗?”

他说得轻松淡定,裴楠却听得心惊。

他其实没有想过这一切。

他开始只想着怎么爬上齐风北的床,要给他做老婆,就能留在齐家,至于其他可能需要承受的压力,他什么都没有想过。

侄子变嫂子什么的,这种事也太骇人听闻了。

而现在他就像被点醒了一样,整个人都懵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全都是呆滞。齐风北笑了一下,带点嘲弄,“根本没有想过这种事吗?你是笨蛋吗?”

裴楠回了神,呆呆的,单薄的身材显得更瘦弱,从表情上看有点像吹在风中无依无靠的飘絮,“那怎么办呢……”

齐风北抿着唇看着他,过了许久才道:“要不就算了吧。”

裴楠愣愣地道:“什么算了……”

“你怕面对你以前的大姑小姑小叔,怕面对你以前的爷爷奶奶,怕他们知道我们之间的事,要不干脆就算了,当做没有发生过。”齐风北低下头来凑在他的耳边,声音轻了许多,像是耳语,“趁着别人都不知道,我们就此了断,把我们做过爱这种事彻底忘掉。我仍旧会履行我的承诺,让你留在齐家,出钱送你读书,以后还给钱给你开一家工作室,直到你有能力养活自己为止。行不行?”

预想中的激烈抗议声并未响起,周围安静一片,齐风北有些疑惑,微微侧目,才看到宝贝眼睛已经红成一片,大颗大颗的泪珠正从里面滚落下来。

他在无声哭泣。

逗弄小狗的招数太过分,齐风北竟有些紧张起来,还有些无措。裴楠的泪水太多,一颗一颗像从他的心脏滚过,烫得他胸口一阵麻痒。齐风北怔了怔,慌得去擦他的眼泪,声音里带了些哄,“我开玩笑的,好好的你怎么又哭了?”

诚然他喜欢裴楠哭,每他哭他越硬,但无声的泪水却不一样。

他的小狗真的伤心了。

“楠楠,我开玩笑的。”

裴楠还在哭,身形一动不动,只有眼泪在大颗大颗滚落。

齐风北大概第一体会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楠楠,我真的是开玩笑的,别哭了,我说笑的。”齐风北急了,凑过去舔他脸上的泪水,语气软得不像话,“爸爸错了……”

认了好多错误,裴楠才终于有了反应,鼻子一吸,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呜咽,突然抓过他的肩膀狠狠抱了上去,顷刻间纵声大哭起来,哭声中夹杂着模糊的控诉,“你好坏……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说算了……”

“我什么都给你了……你怎么可以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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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爸爸错了
裴楠哭得厉害,很快连鼻子都红了,眼睛也肿了起来。齐风北连声哄着,这辈子大概没有这样哄一个人,哄得脸上尽是柔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楠才停了下来,只是喉咙里依旧发出哽咽的声音,还将脸埋在他怀里不愿意给他看。

齐风北摸着他的头发,又摸他的后背,摸到一身的汗,低声道:“要不要上去洗个澡?”

裴楠呜咽着不说话,双手将他的衣服揪得太紧,把昂贵的衬衫都揪皱了。齐风北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声音更温柔了,“爸爸抱你上去行不行?”

他一只手就能抱紧裴楠,用另一只手开了卫生间的门。齐婧婧母女走了,忠伯还候在外面,距离不远不近。看到门开,又看清两个人的姿势后,忠伯眼睛里流露出片刻的震惊,很快又抿紧了嘴唇别开了头,脸色有些难看。

太惯着了。

但齐风北现在就愿意惯着,双手抱紧了怀里的人,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妈还在厨房收拾,并未看到这一幕。

把人抱回了卧室里,齐风北要把他放在沙发上,“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放水,好不好?”

攥着他衬衫的手指不肯松,裴楠也不肯抬起头,喉咙里又发出一声呜咽,像是要哭。齐风北只得再将他抱了起来,一起进浴室里去放水,等水放好了,裴楠还不肯松手,齐风北无奈地摇了摇头,诱哄道:“我跟你一起洗行不行?我不走,哪里都不去。”

裴楠这才抬起了头,很幽怨地盯着他。

他一张脸都哭了,脸颊上满是泪痕,还流了点鼻涕,大概还将一些鼻涕都蹭到了齐风北的衣服上。齐风北自己惹出来的祸,看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也不舍得斥责,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我不过就开个玩笑……”见裴楠瞪他,像炸毛的猫,便投了降,“好了,我错了,不该口无遮拦开这样的玩笑来吓你。”

他为裴楠剥了身上的衣服,裴楠先是被齐婧婧吓,又被他吓了一通,衣服上都没有什么干的地方,摸起来一片潮,肌肤上还有汗,要是再耽搁一会,指不定会着凉感冒。齐风北把脱得光溜溜的人抱进了水里,又飞快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裳。他取了毛巾来进了浴缸,用毛巾给裴楠洗脸,仔细擦拭他脸上的泪痕。

裴楠慢慢就不肯给他碰了,背对着他,露出纤细的肩胛骨,表露出生气的模样。齐风北无声笑了笑,凑过去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软声问道:“怎么气个没完了?”

裴楠道:“你好坏,我再不理你了。”

他声音哭到沙哑了,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语气中带着羞恼。

齐风北气笑了,“谁惯的你?气性怎么这么大?我道了多少歉了你还恼?”

他语气稍微重了一点,裴楠就怕自己过了劲,又觉得委屈,忍不住再掉了眼泪,“谁叫你那么过分……你还凶我……呜……”

“谁凶你了?”齐风北将人掰了过来,低头看他,往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声音又恢复了温柔,“好了,我惯出来的,我错了行么?不许再哭了,让爸爸亲一亲。”

“爸爸”这个称呼在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了纯粹的含义,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暧昧,像是在乱伦常,可偏偏让人兴奋。齐风北捏着他的下巴吻他,肆意吸吮他的嫩舌。裴楠开始还哭,渐渐就只剩下呜咽,躲了几下没躲开,反而被对方吻了个彻底,身体便热了起来。

齐风北比他更兴奋,青天白日的就成了纵欲的野兽,分开他的双腿就去磨他的嫩穴,粗长坚硬的阴茎蹭了几下就进入了他。

裴楠还没彻底准备好,被他撑得又酸又麻,还不肯就这样妥协,便扭着屁股挣扎,一边控诉,“你刚刚才说算了,怎么现在又做这样的事?齐风北,你坏死了,你占我的便宜还不想负责……呜……还说出让我忘记我们做过爱的事,怎么可能忘得掉……”

他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让齐风北兴奋,男人掐着他的腿根不许他躲,阴茎用力一送,就彻底埋入那温暖的小穴里,被层层叠叠的媚肉吸吮包裹,简直爽到了极点。他低声道:“为什么忘不掉?”

“就是忘不掉啊……”裴楠委屈极了,“只有你能说忘就忘……你真的坏死了……你坏死了……”

他抽抽噎噎地骂,声音太软,反而像是撒娇。泪水被快感逼迫得又流出一些,很快抱怨的声音变了调,转变成呻吟,又在男人大力操干下变成尖叫。

白日宣淫的感觉一点也不坏,齐风北强势占有怀里的宝贝,操到他哭,操到他叫,又操到他射了出来,小嫩逼将他的鸡巴吸得紧紧的,像是离不开一样。

胸腔里藏着的燥热压抑不住,只能在狂风暴雨中的性爱里稍微宣泄出来一些。裴楠的滋味太甜美,齐风北觉得自己有些要不够。

这是他在裴楠身上体会到不知道第几的失控感觉。

在最意乱情迷的时候,耳边听着裴楠连声叫“爸爸”的声音,齐风北忍不住问道:“喜欢我吗?”

裴楠在愉悦中听清楚了这个问题,他红着双眼看着男人,气恼地道:“当然喜欢啊……”他忿忿不平的,“只有你不喜欢我而已……你只会欺负我……坏死了你……”

“喜欢”两个字哽在喉咙里,但到底没有吐出来,那一瞬间齐风北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克制什么。他吻上了裴楠的嘴唇,堵住了对方的言语,也堵住了自己的话,只有胯下疯狂抽插,宣誓着他强烈的占有欲。

裴楠脑子太简单,这件事虽然将他吓得够呛,但很快又因为学习的原因抛在了脑后。

在入学半个月之后,他交到了第一个朋友。

学校不是顶好的大学,学生混杂,来自哪里的都有,本地的学生反而少一点。他们专业又是大的课室,座位从来就不固定,上课的教室也不一样,身边坐着的人总是不同。食堂也大,总共有五个,通常哪个近就吃哪个,裴楠又不住宿,所以连人都认不全两个,要交朋友实在很难。

这一个朋友都是意外结识的。

裴楠先注意到他,是因为对方的发色也是黑色的,看起来既没烫过也没染过。这在他们专业很少见,他们专业比起像是做设计的,更像是搞艺术的,一个个都把自己包装成艺术家,要是不穿得夸张一点,好像都不好意思出门一样。

裴楠在其中显得特殊,却又不特殊,因为他虽然不染发,但他头发有些天然卷,在一些人眼中看起来就像是特意烫过的。而且他长得好看,眼睫又长,皮肤白皙细腻,嘴唇很红,常常有人问他用的什么化妆品。

但周幼不一样。

周幼的头发是直的,又软,贴在脑门上一看就是纯天然的,衣服也穿得普通,洗得发白的T恤衫和运动长裤,板鞋也是刷得干干净净的,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件饰品。他长相普通,性格有些唯唯诺诺的,在一群“艺术家”中间显得极其平凡。

旁人不愿意跟他打交道,裴楠看着他就觉得亲切。

可他也没有多少交朋友的经验,毕竟以前他只要往那一站,自然有不少人前来搭讪。更何况两个人也不是经常能碰到,常常是裴楠鼓足勇气想要找他说话,对方已经没影了。

而真正认识的契机是裴楠先遇到了路辛旗。

其实对于这个男生,裴楠都快彻底忘掉了,当被对方惊喜的堵住时,他还有些疑惑,就连对方自报名号也没想起来,把路辛旗气得牙痒痒,最后提醒道:“我们同一天考试的,联考,还记得吗?”

裴楠这才想了起来,“哦哦”了好几声,“原来是你。”

路辛旗扒了扒头上闪耀的金发,露出笑容,“我找了你挺久来着,全校男生宿舍都要找遍了,后来才想起,你有可能不住宿。”

裴楠呆呆的,“对啊,我不住宿。”他好奇起来,“你找我干什么?”

路辛旗要被气笑了,“当然是先交个朋友啊。你什么专业的?”他看了下裴楠怀里抱着的书,“服装设计?”

“嗯。”裴楠点了点头才想起要礼尚往来,这是齐风北教他的,“你呢?”

路辛旗咧嘴一笑,“你猜一下?”

裴楠其实没什么兴趣猜,他也没有弄清楚学校到底有几个专业,但路辛旗堵着他要去的路,他就只能勉强道:“金融?”

“咱们这是专科类大学,哪里有金融专业?你敷衍的好明显。”路辛旗问他,“你要去哪里?”

“吃饭。”

“都这个点了,你现在去食堂就只能去舔盘子了。”

裴楠有些气恼,瞪他,“谁害的?还不是你堵着我?要不然我早吃上饭了。”

他瞪人的样子实在很可爱,又显得生动,路辛旗看得心痒,笑了起来,道:“行,我错了,为了赔罪,我请你到外面吃吧。”

裴楠肚子实在饿,没能拒绝,而且他也挺好奇在校外的那条街吃饭会是什么样的经历。路辛旗对校外显然很熟,还带他走了小路,这一走,便恰好撞见了正被不良学生勒索的周幼。

路辛旗不愧看起来就像是当小混混的人,身手也很不错,几下便把周幼救了下来。

于是裴楠就顺利结交到了想要交往的朋友。

只是还附赠了一个路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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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校园日常
裴楠在齐风北面前向来藏不了话,交到朋友的第一天就将这件事告诉齐风北了,又道:“我观察他好久了,是个很老实的人,绝对不会带歪我的。我看过他的练习册,他画画还挺好看的,都可以当美术生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学美术专业。”

齐风北正看着一份手下送来的不太成熟的企划案,看了几行就能从其中挑出不少问题,不过亮点也不少。他像是听得不认真,不过答起话来就很顺畅,显然他还是将裴楠的话听进耳朵里去了。“因为美术专业的学费比较贵。”

“这个原因啊……”裴楠去了贫民区一年,体会到了钱的好,更体会到了赚钱的不易,不再会问“为什么没钱”“为什么省钱”之类的笨蛋问题。“周幼的口音确实像是北部的,那边是比较贫困吧。”

他很喜欢说话,现在家里只有齐风北和妈愿意陪他说话,但两个人中,比起和蔼的妈,他居然更愿意将学校的琐事说给齐风北听,即便对方态度冷冷淡淡的,回应也只是“嗯”上两声而已,也没有让他减掉兴致。裴楠说完了周幼,又开始说路辛旗,“他好奇怪啊,说一直在找我,可我跟他又不熟,他老找我做什么?”

齐风北视线一凝,终于抬起了头,神色却还是很冷淡,说出的话也像是漫不经心吐出来的,“他也跟周幼一样看着很平凡吗?”

裴楠摇头,还皱了下鼻子,“可张扬了,一头金发,耳朵上打了好多洞,全部戴了耳钉,让人看着就觉得疼。”

“帅吗?”

裴楠仔细想了一下,“好像还行。他还让我猜是什么专业,我没猜中,后来他也没说,不过他身手很厉害,今天救了周幼,把拦路抢劫的不良少年打跑了,还请我们吃了饭。”

齐风北皱起了眉头,“学校周围有拦路抢劫的?”

“嗯,看着不比我们大多少,是小混混来着。”

“为什么让他请吃饭?”

裴楠愣了一下,乖乖地道:“因为他提前把账付了啊,我想给他,他都不肯收,说让我下请回他就好。”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齐风北掏出自己的皮夹,这很利落地取出一叠钞票给裴楠,“明天把钱还给他。以后如非必要,不要去外面用餐,知道了吗?”

男人的语气有些严肃,像在教育儿子一样。裴楠真当他儿子都没有被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过,现在却还不觉得委屈,乖乖点了点头。

真的是变乖了很多。

齐风北握住他的手腕,不需用力,裴楠已经主动往他怀里坐了,笑得眼睛都要成了月牙形,仰着脸看着他,“怎么?终于放弃工作开始宠幸我了?”

齐风北被他的用词弄得勾了下嘴角,手掌摸上他被牛仔裤包裹得浑圆的臀部,然后捏了捏,然后凑在他耳边警告道:“读书就乖乖读书,要是不学好……”

不学好的后果他没有说出来,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裴楠立即表忠心,“我现在只想学习,没有其他任何杂念!”

毕竟是专科大学,设施跟以前的贵族学校没法比,但是环境却很轻松,衣着上并没有任何规定。裴楠很快跟周幼抱了团,两个人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去吃食堂,还会一起到图书馆去自习。

以学习态度来说,周幼要比他认真很多,裴楠经常会抱怨,周幼却从没抱怨过一句,口头禅都是“我觉得还好”。但他性子太怯弱,又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常常被人为难,裴楠忍不住为他出头,但他也没有多少这种经验,后果就是两个人一起被人孤立。

不过也因此两个人的友谊越来越,渐渐会彼此讲述一些小秘密。当周幼得知裴楠有交往的恋人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微微张开了。裴楠又放出了重磅炸弹,“是男性哦。”

周幼的脸色有瞬间的泛白,手指情不自禁一蜷,脸色难看得要命。裴楠捧着脸看他,小声道:“你不会排斥吧?”

周幼连忙摇头,嗓音有些抖,“是、是路辛旗吗?”

“怎么会是他?”裴楠连忙摇头,“另外的人啦。”

周幼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裴楠平生第一变得敏锐,“你刚刚怎么那么紧张?你担心我是跟路辛旗?阿幼,你喜欢路辛旗哦?”

少年的脸瞬间变成了绯色,再是平凡的五官,蒙上一层羞涩后都显得生动起来。周幼双手都是汗津津的,紧张地往膝盖上蹭,低着头否认,“没、没有啊……”

“我明明看着有!”裴楠愈发笃定,凑过去揶揄道:“真的喜欢他啊?什么时候开始的?原来你也喜欢男生啊?”

周幼没法再藏,小声承认了,“算是一见钟情……”

他给裴楠看自己的画本,藏着的页数里尽是路辛旗的身影,大笑的,坏笑的,仰头的,回头的,一幅一幅都格外生动。他用线条画的,还上了色,明明只能算是简笔画,但神态动作几乎跟真人一样,也不知道了多少心思去观察,然后将那道身影牢牢记在心中,才能在无人的时候将它绘在纸上,缓解自己的相思。

“好厉害!居然画了这么多,我们认识才一个月吧?”裴楠感叹着,又问道:“你打算表白吗?”

一句话将周幼吓得够呛,屁股都要坐不稳了,双手乱摆,脸上又红成一片,“不、不会的……”

“为什么啊?”

周幼的肩膀慢慢耷拉下来,有些难过的样子,“他不会喜欢我的。”

“你没问你怎么知道?”裴楠开始给出自己的经验,“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主动出击,不然的话很难有机会。像我,开始也以为我的……恋人不会喜欢我,还以为他会跟别的女人结婚,但其实他很喜欢我,我哭了还会哄我呢。”

周幼认真地听着,有些羡慕,“好幸福啊。”

“所以啊,你也可以去试试。”

周幼还是摇头,小声道:“我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

“谁?”裴楠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有女朋友了?可他下课都来找我们啊,吃饭也是千方百计跟我们凑一块,他哪里像有喜欢的人的样子?”

周幼看着他欲言又止,到底没有说出来。

他家境不好,这在北部地区是普遍现象,来A市读书颇为吃力,父母除了提供学费之外,每个月只能给他很少的生活费,所以课余时间他还要勤工俭学,为学校做一些清扫工作。

当知晓这样有钱可以拿的时候,裴楠也去申请了。

他申请到的第一份工作是跟周幼一起打扫学校的礼堂。

刚打开门的时候,裴楠有种进了鬼屋的感觉,里面又大又黑,空气中都漂浮着灰尘,弄得他鼻子不太舒服。厚厚的帷帐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过,上面满是灰尘,下排的椅子也很脏。裴楠忍不住道:“这里到底多久没有使用过了?学校都不举行什么晚会的吗?”

“不知道,不过连迎新会都没有办,兴许真的没有举行过。”

裴楠无语,“那现在叫我们打扫干什么?”

周幼道:“我听老师说有富商要为学校捐赠一批物资,所以特意办一个晚会表示感谢,就在下个月。”他跟老师们打交道多,讯息灵通,“好像到时候要排练节目。”他脸色突然有些红,“不知道路辛旗会不会参加……”

裴楠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参加?”

“因为他是乐器专业的啊,晚会的话,会有乐手参加的吧。”

裴楠现在才搞懂路辛旗到底是什么专业的,脑子里把路辛旗跟钢琴、小提琴、手风琴等乐器想在一起,都觉得不搭到让他有种恶寒感,“他居然是学乐器的?一点也不像。”

周幼脸色更红了,小声道:“他敲架子鼓的时候很帅的。”

两个人很努力的利用空闲时间把整个礼堂都打扫了一遍,裴楠也因此拿到了自己第一笔亲手赚的钱,虽然不足五百块,但也令他激动万分。路辛旗知道这件事,还来帮忙过,撺掇着要他请客,裴楠立即将钱往怀里藏,“不行的,我另外有用。”

路辛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用?”

裴楠道:“我要买份礼物,我重要的人要过生日了。”

齐风北即将过生日,裴楠突然想起来,其实这么多年里,只有齐风北送过给他礼物,他却从未给齐风北送过什么。所以这想到他生日临近,这才不怕辛苦的来工作,赚一笔够买一份礼物的钱。

路辛旗的眼睛微不可查地眯了眯,“什么重要的人?母亲吗?”

裴楠摇摇头,挽住了身边周幼的手臂,“阿幼,你陪我一起去买吧?”

周幼点点头,路辛旗道:“我也要去。”他笑得吊儿郎当的,“我反正没事,而且我眼光很好的,还可以帮你参考一下。”

裴楠原本想拒绝的,但一想到周幼喜欢路辛旗,正好可以给他们创造多相的机会,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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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礼物
三个人趁着午休时间去的是一家中型商场,离学校的距离并不远,里面很多商铺,商品琳琅满目的,从便宜到贵价的基本上都有。

路辛旗一路上都在旁敲侧击问裴楠要送礼物的对象是谁,裴楠嫌烦,忍不住道:“是对象。”

路辛旗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很快又笑了起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是男生吧?”

裴楠好奇,“你怎么知道?”

路辛旗道:“我对同类向来有一种敏锐的直觉。”

裴楠好一会儿才理解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明白他也是同性恋之后很为周幼高兴,差点想要直接说开,幸好周幼拉扯住了他。路辛旗没注意周幼的小动作,眼睛里只有裴楠,“真的啊?也是咱们学校的吗?你们专业的?”

“这是隐私,不能告诉你。”裴楠很快被面前的商场吸引了注意力,他以前逛过更多更大的商场,那时候又有钱,可以随便刷随便买,可比起来,居然是现在的心情更激动兴奋一些。

路辛旗道:“那你打算买什么?要不要我帮你推荐?”

裴楠确实还没想好,周幼在这方面又无法出主意,便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路辛旗道:“男生嘛,第一选择当然是游戏光碟了,我知道有一款新出的游戏很火。”

“他不玩游戏。”

“这么老土?连游戏都不玩?”路辛旗撇了下嘴,“那就手办好了,他喜欢看什么动漫?”

“他不看动漫。”

路辛旗笑了一下,笑得有些难看,“不是吧,裴楠,你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老古董啊?”

“我不要你推荐了,我跟阿幼一起逛。”裴楠不喜欢从别人口中听到轻视齐风北的话,这让他心里一点也不舒服。说完后他拉着周幼往二楼走,不再搭理背后的青年。

路辛旗眯了眯眼,还是跟了上去。

服装区对两个在学服装设计专业的人来说就显得亲切一点,尽管他们现在学的还是理论上的知识,连古代服饰的变迁都还没有学完。这里有许多家品牌店,虽然比不上齐风北平日穿的牌子高档,但质量也还算不错,只是价格让裴楠无法承受。

“好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些衣服这么贵。”裴楠看着价格感叹。他还敢翻价格牌,周幼对着这些贵价衣服却连碰都不敢碰,很小声地问道:“对方年纪比我们大一些吗?”

裴楠点点头,心里加了一句:“是大很多!”

周幼提议道:“要不就选饰品吧,领带皮带之类的,应该会便宜一些。”

他们挑领带色的时候路辛旗也站在旁边,盯着裴楠一条一条地看,脑海中一直在思索裴楠的交往对象到底是谁,又觉得不太对劲。他对裴楠算是一见钟情,完全被他姣好的容貌所吸引,所以才会在开学后卖力寻找他的踪迹,找到后也死皮赖脸的跟在身边形成朋友关系。他其实觉得自己的意图暴露得够明显了,但裴楠好像一块木头,比起帅气的他,居然更喜欢跟看着就不起眼的周幼在一起玩。

他这个年纪,也不一定非得正经谈恋爱,但是付出的感情就想得到回报。

简单来说,他想睡裴楠。

裴楠有种雌雄莫辨的漂亮,皮肤又白皙又嫩,身材也很好,虽然总是穿着很宽松,但能看得出屁股很挺翘。路辛旗其实并不是同性恋,他以前谈的都是女朋友,这还是第一对一个男人产生性趣。

也因此没有像以前一样那么直接,毕竟连他自己都还不清楚,他到底能不能接受跟一个男人做爱。

裴楠终于选定了一条领带,蓝色的,上面有浅银色格纹,质地看起来不错,价格恰好在裴楠能承受的范围内。裴楠付了款,满意的拿着包装好的东西,跟周幼一起出来,又在旁边看到一家饰品店。

他视力很好,其中有一枚领带夹他一下就看到了。

银色的,上面嵌了一圈人工碎钻,亮闪闪的,中间用那种不值钱的珠子嵌了一个红色的爱心,远远看着很漂亮。

但凑近了才发现实在不够精致,毕竟价格摆在这里。而以齐风北的身份地位和财力,绝对不像是会用这么廉价的领带夹的人。

价格很便宜,店老板看到裴楠在犹豫,还给他降了价,笑道:“就剩下这一枚了,卖完就没有了哦。”

裴楠还是忍不住买了下来。

周幼安慰道:“其实真的挺好看的,不廉价,一点也不显廉价。”

路辛旗在旁边笑了一下,凑过来看裴楠,“你真的有对象啊?”

“就是有啊。”裴楠瞪他,“不告诉你是谁,这是我的隐私。你学学阿幼,他就从不打探我这个。”

路辛旗气得磨了磨牙。

齐风北向来低调,但他即便再低调,生日的时候依然有不少人来祝贺,基本上都是家里亲戚。

知道齐家的人要来,裴楠就吓得想躲,但他那天没课,不好躲出去,就只能躲到楼上。

齐家父母都过来了,两个人已经是六十多岁的年纪,其实身体还很康健,齐父名下还有几家小公司在打理,但因为齐母更喜欢乡下田园的地方,所以在几年前就搬离了主家去了乡下居住。他们以前对裴楠也很宠,总是“乖孙”“宝贝孙子”的叫着,后来被裴冰的事气着了,齐母还住了一院,对裴楠这个“野种”自然就没了好脸色。

知道齐风北心软又把人带回家里住,他们心中膈应,奈何齐风北坚持,他们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表面上对裴楠还是于不理不睬的状态。

对裴楠跟以前一样的只有那几个表弟表妹。

他们之间年龄相差大一点,从小就对这个哥哥崇拜,这一年来也改不过来,所以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以前该怎么玩还是一样的玩,该怎么叫还是一样的叫。

到吃午饭的时候,像是特意为裴楠解围一样,三楼也安排了一桌席,小孩子就全聚在这里独自用餐,让裴楠不用面对那群大人。

用过午餐,旁人也就纷纷离开了,留下许多的礼物。

齐家氛围如此,无论哪一个过生日,旁人都会有礼物备上。齐风北不会记得,忠伯就会替他准备好再着人送过去。

礼物盒子放得一张桌子都是,齐风北没让忠伯拆,而是上了楼去找裴楠。

裴楠跟一群小孩子玩了半天,吃了午饭就开始昏昏欲睡,此刻肚子还饱,就靠在沙发上小憩,听到脚步声也没睁开眼。齐风北站定在他面前,顿了一下,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

触感软弹,很舒适。

裴楠却不太舒适,被他捏得皱起了眉,缓缓睁开眼皮,眼睫还颤了颤。

“吃饱了就睡,属猪的吗?”

“我没睡,而且我很累了,你不知道那群小屁孩有多能折腾。”裴楠抬头看齐风北,这个在那群小孩子中宛如凶神般的男人,他却喜欢得不得了,甚至比给他做儿子的时候还要喜欢。

也不觉得他凶到难以亲近。

齐风北再捏了下他的脸,语气中有隐约的笑意,“先积攒经验,以后带自己的孩子就习惯了。”

裴楠脸色一红,突然道:“那么久也没怀孕的迹象,我会不会根本怀不了?”

“想怀?”

裴楠脸色更红了,总觉得被男人触碰的地方像有电流蔓延。齐风北弯下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那么想怀的话,晚上就多求求爸爸。”

耳根也被染上了一层红,但热度很快退散。齐风北道:“起来,下去帮我拆礼物,劳动一下消消食,等下可以上来午睡。”

对于属于自己的工作被抢的事,忠伯显然并不太高兴,不过也只是绷紧了唇线并未说什么。

旁人送给齐风北的礼物都力求显得稳重,所以并不在包装盒上费什么心思,没有绿绿的包装也没有彩带,但裴楠依然拆得很开心。

第一份礼物是一份茶叶,齐家父母送的。

“好像是他们自己种的自己炒的。”裴楠不爱喝茶,对茶叶没什么研究,闻了一下就放开了。齐风北对忠伯道:“收起来,早晚给我泡一壶。”

“小姑送的是酒。”还是红葡萄酒,裴楠也没什么兴致,又开始拆下一份,“大姑送的是……月光海岛游玩券,哇,原来那里已经开放了?”月光海岛是有名的一座岛屿,还是私人岛屿,景色很漂亮,但是一直没有对外开放,到近年才开始招揽游客,但能到那里玩的非富即贵,一般人想去也没有机会。

齐风北看他兴奋的模样,挑了下眉,“想去?”

裴楠点头如捣蒜。

齐风北道:“看你表现,如果这个学期表现好就带你去。”

“我肯定表现超好的!”裴楠大声保证,然后继续拆礼物。

齐远东邮寄回来的礼物是一把很锋利的军刀,应该是名品,刀身上还有编号。裴楠不喜欢这种寒气的东西,连忙将盒子盖住了,然后拆下一份。当拆出两份领带的时候,裴楠的脸色有些难看,还有些小盒子里也有领带夹和袖扣。

原本以为是独一份的东西,现在却泯然于众,而且不难看出来,别人送的任何一条领带都比他准备的要昂贵,质地要好,连色都不输。

领带夹就更不用说了,是有名的奢侈品牌,上面镶的也是真钻,无论凑多近看都能看出精细感来,不像他买的那个,对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塑料。

宝贝的心思太容易现到脸上,两条眉毛似乎都要纠结的缠在一。齐风北细细欣赏了一会,才开了口:“别人都送了礼物,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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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舞步和富商

裴楠有些沮丧,但到底还是将自己的礼盒从房间里拿出来捧到齐风北面前。他重新换了包装,外面还添加了设计,用彩纸裁成了爱心的形状,上面画了简笔卡通画。

显得很可爱,但也很幼稚。

“我买的也是领带,还有领带夹。”裴楠闷闷不乐,“但比较便宜,没有别人送你的好……”

齐风北慢慢打开包装,看到里面的礼物后,道:“还不错。”

听着还有些勉强。

裴楠心里更堵了,很想表忠心说是自己打工赚钱买的,想了想,又羞于开口,便吞了下去。

“他果然都没有戴。”大课时裴楠还是跟周幼坐在一起,两个人挑的是靠前一点的位置,但在老师讲课的时候,裴楠还是忍不住开了小差,小声跟周幼抱怨。“前天没戴,昨天没戴,今天也没有戴……他肯定是嫌弃了。”

周幼停下了笔,有些吃惊,“那么贵的东西他还嫌弃?”

他是真心觉得很贵了,当初看到裴楠买下都觉得肉痛,毕竟那笔钱够他大半个月的了。

“对他来说很便宜的。”裴楠有些提不起劲来,又懊恼,“我果然该选更合适一点的才好,如果用来买,就不会显得那么廉价了。”

周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得帮裴楠一起记笔记。

大课结束,同学们还没来得及溜走,辅导员就进来了,高声道:“请大家先别走,耽误你们几分钟的时间,跟你们说一件事。”

裴楠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没动,听辅导员继续说道:“有一位先生将要给学校捐赠一批物资,来改善我们教学环境,为此学校将专门给他举行一个答谢晚会,就在咱们学校的礼堂。”

他话音刚落,教室里就沸腾起来,大多是在啧啧称奇:“咱学校原来还有礼堂呢?”

“都捐了些什么啊?要不把宿舍楼翻新一下吧,至少把老鼠洞堵一下,睡觉时有老鼠往手臂上爬这种事你敢信?”

“答谢晚会有什么节目?可不可以趁机找女朋友?”

“……”

吵得人脑门疼。

辅导员伸出手往下压了好几下,声浪才平息下来。他继续道:“学校准备了一些节目,什么舞蹈啊乐器演奏啊大合唱都有,顺带还邀请了一些重要的客人,想要展现一下咱们学校的风貌。其实学校原本想着,端正一下学生的穿衣打扮,特别是你们这些红毛绿毛的,最好能染回原来的颜色……”

教室又嘈杂起来,不满的呼声放到最大,几乎要将天板都掀了。

辅导员扶了下眼镜,“安静”这个词连着说了十几声,教室的声音才低了下去。“当然嘛,后来学校领导也觉得可以把这当做是咱们的特色,就没有下达这样的要求。不过我们的晚会也力求办得高端一点,上档一点,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下面有人嚎了一句,“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辅导员咳了一下,道:“是这样的,我们想选一些会跳正确的交谊舞步的同学,到时候可以在晚会上邀请客人们跳舞。最好是女生啊,女生。谁会?要是会的,可以找我报名,到时候学校会提供服装。”

A国因为几十年前的战争,阶级差异很明显,特别是在战争时期,穷苦的人穷到难以想象,连吃饭都成问题,但积累了许多财富的富人却还是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他们在这个国家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圈子,有他们自己慢慢发展出来的交流方式和娱乐方式,后来这些人和这个圈子就成了“上流社会”。而交谊舞就是那时候迅速发展起来的。

舞步其实并不复杂,但要跳得标准流畅,却必须要经过训练不可。

这个交谊舞后来被视为“贵族”的优雅象征,即使到现在已经不风靡了,但既定的印象已经造成,有高端宴会的时候,舞池里必然还是有人在跳交谊舞。

教室里静了好一会,弄得辅导员有些尴尬,“都、都不会啊?”

“谁会那种老古板一样的东西啊。”

“我看过来着,但不太会跳。”

“我跳过,但是跳得不好。”

……

辅导员又尴尬又紧张,“其实校领导发了话,每个专业最少选出两个以上的同学参加。咱们专业已经选出一个了,就差另一个。”

“选出了谁啊?”

“肯定是曲云芳啊。”

裴楠跟周幼两颗小脑袋挨在一起,周幼完全没兴趣听这些事,还在专心地抄好两份笔记。裴楠兴致缺缺,听到“曲云芳”这个名字才冒出点好奇心。“曲云芳是谁?”

周幼小声道:“咱们专业最漂亮的女生,你没听过吗?”

裴楠摇摇头,“我对女生又没有兴趣。”他托着下巴,突然道:“其实我会跳交谊舞。”

他声音其实并不大,但因为教室突如其来的安静,再加上他坐的位置离讲桌很近,辅导员便敏锐地抓住了他的声音。辅导员眼睛都亮了起来,定定地看着他,“你会?”

周围的脑袋齐刷刷转了过来,连周幼都停下了写字的动作看着他。裴楠已经有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注目礼了,瞬间变得尴尬。

辅导员差点要热泪盈眶了,“同学,你真的会吗?”

齐家自诩世家,家族配套都是按一流家族来安排的,以往管家佣人厨娘匠一个不少,对子女的教育又算得上严厉,“上流阶级”的规矩当然也要学。裴楠从小就被教交谊舞,还是忠伯亲自教的,曾经因为出错还被罚站过。

裴楠骑虎难下,僵硬地点了下头。

辅导员笑道:“那太好了,同学你跟我走吧!”

裴楠其实并不太乐意,他小声道:“老师不是说女生更好吗?”

辅导员伸手来拖他,像是怕他跑了,“这不是没有女生会吗?我看你就挺好的,长得也好看。”他拖着裴楠就走,一边欣喜感叹:“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交差了!”

辅导员很快迎来大惊喜,因为他抓来的裴楠在一群人中间,交谊舞是跳得最标准的一个。

而裴楠也就得到了自己的任务――纠正其他人的差错。

来的人几乎都是漂亮的女生,身材又高挑腿又长,让裴楠怀疑学校到底是要展现学生风貌,还是为了感谢那位大方的富商而给他发一些“福利”,他甚至担心到时候会不会有女生被那个富商带到床上去。

他将自己恶意的揣度说给齐风北听,齐风北当时正在看一段属下发过来的关于新的分公司建设的视频,闻言将视频按了暂停键,淡声道:“应该不会。”

裴楠道:“这可说不定,新闻里那些富商最喜欢大学生了。”

齐风北这没有反驳,视线从裴楠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眼。

是挺喜欢的。

“结果学校还这么迎合,到底是捐了多少物资啊,让一干校领导都舔着脸,我看就恨不得跪着迎接了,学校天天都在搞大扫除,一点灰尘都不准有。”裴楠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抱怨。

齐风北转了话题,“你的舞呢?教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吧,本来就挺简单的舞步,只是有些细节不到位而已。我看那个富商也不见得会,这些年不是多了很多暴发户吗?说不定要来的那个就是。也不知道靠什么发财赚的钱,就故作慈善显摆,捐赠点东西就摇身一变成了上流阶级,也就糊弄学校领导,指不定他根本就没跳过交谊舞,来装X罢了。”

齐风北皱了眉,神情有些微妙,又有些凶,“怎么连粗话都会了?谁教你的?”

裴楠朝他吐舌,“我不会再说了。”

齐风北朝他招了招手,裴楠便熟练地往他腿上坐。男人将手放在他的腰上,问道:“所以那天你也会去参加晚会?”

“嗯。”裴楠勾着他的脖子往他嘴唇上“啵”了一口,“结束的时间可能有点晚,到时候能让司机去接我吗?”

齐风北道:“能。”

到了那天时学校给学生放了假,但大部分人还是没有走,等着看这一场热闹。学校出了好些节目,确实都往高端上靠,连音乐剧都排了一出,还了大价钱去借了一批服装。

裴楠拿到自己的“演出服”时就有些傻眼,“为什么是裙子?”

还是大裙摆的裙子,到都点缀着蕾丝,分到他手上的还是一条粉色的。

负责的老师道:“搞错了,送来的都是女裙,你就将就穿吧,反正你也挺像女孩子的,再化一下妆,分辨不出来的。”

裴楠心里是拒绝的,但现场太乱了,不等他逃离,就有人把他抓了过去,急急忙忙将他推进更衣室里,还来扒他的衣服,吓得裴楠一直往后缩,“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不甘不愿地换了裙子,还没看清楚自己穿裙子是什么模样,又被人抓了出去按在化妆镜前坐下,开始给他上妆。

学校还借了假发,看起来这样乱的一个晚会,化妆师居然是最没拖后腿的那个。等裴楠的妆容完成,他盯着镜子中的人,自己也有些惊讶。

真的非常像女孩子。

有假发的修饰,他除了胸部扁平一些外,根本看不出是个男生,尽管他的五官并没有太大变化。

裴楠还没回神,又被推了出去,有老师在那急乱地叫道:“候场、候场啊,晚会已经开始了,节目按流程一个一个上,别着急。”

其实最着急的就数他了。

预备最后上场的女孩子们都凑在一起自拍,也把裴楠拉入了镜头,一组照片很快在校园网上传播开来,最红的当然是裴楠的那张。因为他站在曲云芳身边,居然有着完全不输她的美貌,令人震惊。

短短时间内,还有许多人开贴玩起了游戏,让人猜测一群人中到底哪个是男孩子。

裴楠对此一无所觉,他听到了帷布后面的声响,知道晚会已经开始。他心中十分好奇,好奇那个富商到底是不是如他想象一般脑满肥肠。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裴楠轻轻拉开帷布的一条缝隙,眼睛凑上去往外看。

校长正好在对富商做着介绍,前面是长长的头衔,诸如某某集团公司总裁之类的,裴楠听着耳熟,但没往心里去,直到“齐风北”这个名字猝不及防撞入他的耳里,而他的视线恰好落在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个人脸上,他才顿时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富商居然是齐风北!

一想到自己在他面前是怎么恶意描述那个“富商”的,裴楠就有种自己要回不了齐家的感觉。

但惊恐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裴楠看到了齐风北脖子上的领带。

蓝色的,有银色的暗格,领带夹上有一颗红色的爱心。

是裴楠送出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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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晚会
礼堂居然还有灯光师,齐风北走上讲台的时候,就有光束追着他一同上去,等他正脸对着下面坐着的学生时,裴楠都听到了不少女生惊叹的声音。

好帅!

是很帅,挺括的蓝色西装,上面没有一丝皱褶,尺寸恰到好,将他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五官英俊,眉眼凌厉,戴的眼镜恰好遮掩了几分锐利,看起来精英气息十足,还有股上位者的气势。跟站在他身边挺着啤酒肚的校长相比,帅得实在有些过分。

他一身的蓝,领带夹上那一小片红就显得很突出。裴楠这时候又觉得那枚领带夹好看了,这样廉价的一个饰品戴在齐风北身上,不仅特别,还显得很贵气,仿佛也是什么奢侈品牌订做出来的一样。

果然有些人是靠衣着衬人,有些人是人显衣贵,齐风北绝对是后面这种。

专科学院的学生大多闹腾一点,“有帅哥”这件事很快传得连候场这群女生都知道了,纷纷挤了过来想要一睹真容。裴楠被挤得裙子都快要掉了,不得不低声道:“矜持!你们矜持一点!”

“有帅哥看谁要矜持啊?裴楠你矜持的话你倒是让开位置啊,守着最佳角度一点也不带挪的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人是曲云芳,她看着像是个高冷校,但实际上性格相当随和活泼。裴楠跟周幼被同专业的人排挤,到了女孩子堆里倒挺受欢迎,没几天都熟识了。

“就是就是,就数你看得最久,快让让位。”

裴楠并不想让,台上的人是他的,在这样的场合还特意戴了他送的生日礼物,他一眼都不舍得不看,哪里会舍得让开?但周围女孩子太“凶悍”了,几只手伸过来将他拖开,强占了他的位置,然后很快发出惊叹声,“真的好帅!”

“我操,看起来还好年轻,三十岁?四十岁?保养的好好哦。”

“果然酒是陈的香,男人还是老的有魅力,帅得我心脏都是噗通噗通乱跳。”

“……”

裴楠听了有些不满,齐风北哪里老了?还不到四十呢,才刚过三十七岁生日好吗?

齐风北开始发表讲话,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出,讲台下又是一阵躁动,女孩子们也一顿低呼,“声音也这么好听!这个男人还有短板吗?”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短板都没有!

裴楠在心里回答着,他尽管天天能看到齐风北,这时候却还有些抓心挠肺的想看,奈何位置挤不进去。正心急的时候,背后有个小声音传了过来,“楠楠。”

是周幼,后面还跟着路辛旗。

裴楠走了过去,但直到面前,周幼还没注意到他,目光依旧来回扫视着搜寻裴楠的身影,反倒是路辛旗早早就锁定了他的脸,越靠近越是一副看呆了的样子。裴楠压根儿没有在乎路辛旗,最后一步跳到了周幼面前,伸手朝他面前挥了挥,“嘿,朝哪里看呢?”

周幼看着他,脸上浮现出片刻的迷惑,等反应过来时,眼睛都瞪得比平常大了一倍,声音也结巴了起来,“楠、楠楠?”

“认不出来了?”裴楠朝他露出一个坏笑。

周幼脸色一红,居然有些羞涩,“确实没认出来,你怎么……穿裙子啊?”

“老师说借错了衣服,送来的都是裙子。”这么短的时间内裴楠已经习惯自己穿这一身粉色裙子了,反正等下出去跳舞也是一堆人,大概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你呢?找到座位了吗?”

“找到了,路辛旗找的,还替你留了一个,要一起去看看表演吗?啊,等下路辛旗有钢琴独奏的表演。”

裴楠这时候才将目光挪到路辛旗身上,发现他确实换了一身衣服,不再像平日穿得那么夸张随意,而是穿了白衬衫和黑色西裤。他有些怀疑,“你?钢琴独奏?”

路辛旗朝他呲牙,“怎么?不相信啊?”

周幼挽住了裴楠的手臂,道:“反正你们也是最后出场,我们先去看表演吧。”

裴楠还挺想看齐风北的,便点了头。但等他们坐在座位上,齐风北早已下来了,校长正陪他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从裴楠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他小半的后脑勺,这让他有些失望。

表演开始,一整场晚会学校都想往高端上凑,但其实有那么点无聊,毕竟无论是钢琴独奏还是小提琴独奏都少了些趣味,只有音乐剧上场的时候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因为表演得实在有些拉跨。

这班人像是临时拉来凑数的,发色夸张不说,唱得也上气不接下气的,还有好些忘了词,忘了走位,甚至还不小心发生了肢体碰撞……总之除了校领导不满意之外,其他人看得都挺乐呵的。

裴楠也笑得不行,眼泪都快出来了,在快结束的时候,就感觉到周幼抓着自己手臂的劲变大了。他有些疑惑,很快又了然,“路辛旗要上场了?”

周幼点了点头,“是。”

“学校居然搞两个钢琴独奏的节目,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

“不是,先前那个是流行音乐,路辛旗等下要弹的是古典音乐,曲目是《风》。”

裴楠一脸震惊,“他还能古典呢?”

报幕后,再上场的果然是路辛旗。他长相其实还不错,在学校也算是个风云人物,有许多女生都开始欢呼了。周幼一脸绯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台上的路辛旗,极是激动又很克制的样子。

路辛旗平日张扬,今天穿得却像一个好学生,连耳钉都取下来了,只有一头金发依然闪耀着,跟平日有些反差。周幼忍不住小声道:“他好帅哦……”

你的审美很有问题。

裴楠想回好友这么一句,好歹忍住了,“就……还行吧。”

周幼已经进入痴迷的状态,偏小的眼睛里溢满神采,身躯都在微微颤抖。裴楠不想看路辛旗,就还是盯着齐风北的后脑勺看,还没看多久,就听到周幼突然道:“怎么回事……”

裴楠不明所以,“怎么了?”

周幼小声道:“他该开始表演了,怎么还没动……好像在看着什么……”

他极紧张和担忧的样子,裴楠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路辛旗的脸色确实有点难看,眼睛在盯着某一使劲瞧。时间僵持了有近二十秒钟,控制流程的老师都慌了,不明白出了什么状况,在忍不住要提醒的时候,路辛旗终于动了。

手指按下琴键,动人的音符便飘荡在礼堂的每一个角落,《风》这首曲子就跟它的名字一样,自由又随性,但难度并不低。裴楠觉得路辛旗看着吊儿郎当,但业务能力居然还不错,一整首弹下来,也能称得上是行云流水。

就是脸色绷得紧,还有些难看,完全不像是自在如风的感觉。

一曲终了,周幼兴奋又激动地鼓掌,小声道:“好厉害哦……”

裴楠还在盯着那个后脑勺看。

直到路辛旗挤到了他身边他才不依不舍地收回视线。周幼不敢跟路辛旗坐在一起,所以三个人里,裴楠是坐在中间的。裴楠想换个位置,周幼攥着他脸红红的怎么也不肯,裴楠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可真怂。”

周幼愈发怂得跟鹌鹑一样,只有在路辛旗问他们自己表演得怎么样的时候,才鼓足勇气夸赞道:“好厉害!好好听哦。”

路辛旗将视线转向裴楠,想要得到他的评价。

裴楠则是疑惑道:“你刚刚在台上被鬼上身啦?突然就僵立不动了,老师差点想上台去给你招魂。”

路辛旗地盯着他,欲言又止。

“钢琴虽然弹得不错啦,不过你一脸苦大仇的样子干嘛?”裴楠算不上多好奇,问完了就继续盯着他的后脑勺看。

路辛旗盯紧了他,表情有些难看。

最后一个表演节目结束之后,校长又上台致词,中间的椅子很快被清空,留出一片能够自由跳舞的场地出来。裴楠和一群练了十天交谊舞的女孩子一起做好了准备,华丽地登了场。

他们都穿的长裙,款式差不多,颜色不相同。都化了妆,或多或少戴了些假发,在灯光的照射下,昂首挺胸的样子居然有几分端庄的模样。

而且都还挺漂亮。

裴楠是最后一个出场的,学校学生大多视线都落在曲云芳的脸上,对她发出的欢呼声也最多,但因为裴楠到底比其他人要高出些许,一出来就引起了注目。

很多人在看他,还有不少人已经知道了他是男孩子,脸上都露出揶揄的笑,还有些想要起哄,又被校长的眼神压制了下去。

裴楠这时候并不在乎旁人的视线,他只在乎齐风北的。

当着他的面骂了“富商”那么久,结果富商就是他本人这种事好丢脸。

穿女装裙子在他面前,还化那么浓的妆也好羞耻。

可这些都抵不过看到对方戴自己送的领带和领带夹来的甜蜜。

还算挺重要的场合,其实不该佩戴那么廉价的东西的。

可他就是戴了,那个红色的爱心还极其显眼,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裴楠近距离地看他,越看心跳越乱,视线从红色爱心往上移,便猝不及防地跟对方的视线撞在一。

灯光下,齐风北身上成熟的魅力被放大,先前不少女孩子觉得路辛旗帅,可现在跟齐风北比起来,路辛旗就真的只是“弟弟”而已。

“接下来,就请齐先生邀请我们的学生跳出第一支舞,希望我们学校在齐先生的帮助下越来越好!……”

如雷般的掌声响起,漂亮的女生排成一排,都在期待齐风北的邀请。

那个男人嘴角上扬,极是清浅的一个笑,并未将脸上凌厉的气势化去,却还是惹来一阵躁动。众人都看着他,裴楠也盯着他,盯着他缓步走到自己面前,然后伸出了手,做了一个极优雅的邀请动作。

裴楠脸颊胀得通红,甚至比抹上的腮红还要红一点,然后在旁人的艳羡目光中,将手放进了对方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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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校园野战
曲调温柔的音乐声响起,齐风北带着裴楠滑入了舞池,跳起了优雅的交谊舞。交谊舞分为三步,就像是男女之间恋情的发展一样,先是远距离的试探挑逗,再是靠近的款款情,最后便是相拥的缠绵。其实肢体接触算不上太多,彼此之间即便是拥抱,也只有头肩挨着,下面并不会触碰在一起。

而跳男士舞步的人会先单手牵着对方,慢慢双手相握,最后才会搂住对方的腰身。

他们在众人的注视下跳了过半,便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来,裴楠绷紧的心神也就松懈了许多。他这时候才察觉到齐风北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带着笑,仿佛还有点揶揄,便让他想起自己先前的抱怨,脸色顿时又红了。他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唇线开合,声音极小,“你故意捉弄我!”

齐风北将他揽了过来,宽大的手掌牢牢掌控住他的腰身,在低头的时候凑近他的耳边,轻轻笑了一下,“我的舞步标准吗?”

裴楠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一乱,舞步也乱了,还踩了对方一脚。齐风北闷哼了一声,掌心往他的腰身上扣了一下,“脚都要被你踩断了。”

裴楠脸色更红了,急急地道歉,好一会儿后才恢复了熟悉的节奏。他好紧张,近距离看着齐风北,吸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总有股难以克制的冲动,想投入他的怀抱里,想被他真正拥抱着,还想跟他接吻……裴楠拼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视线落在对方的领带夹上,心口又一乱,“你故意的。”

所有的一切都像在故意,然后惹得他心慌意乱,愈发难以自拔。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啊?告诉我是你捐赠的物资,学校邀请的人是你。”

齐风北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着重看了看他身上粉色的裙子,虽然脸上没露出什么笑意,语气却很轻快,“那岂不是没有惊喜了?”

被他这样盯着,裴楠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女装。先前没有过那么强烈的羞耻感都涌了上来,恨不得立即蹲下身把自己这副模样遮掩住。齐风北盯着他,声音很低,“穿成这样,是要诱惑谁?”

明明是他先瞒着,现在却又反客为主来质问裴楠。裴楠却没有察觉到其中的陷阱,当真入了套,急急忙忙地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是学校借错了衣服,全借的女装,我有什么办法……”

齐风北道:“好多男生在看你。”

裴楠压根儿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只盯着齐风北,“你喜欢吗?”他脸颊发烫,“喜欢我穿成这样吗?”

齐风北没有回答,在裴楠忍不住想要追问的时候,第一支舞的音乐声停了下来。

交谊舞只是晚会结束狂欢的开场,后面还有更多的舞曲,但几乎都是年轻学生的主场。齐风北到这里便可以离开,学校邀请的其他客人也在一一告辞。裴楠趁机抓住齐风北的手,小声道:“你等我一会,我换了衣服就来。”

他松开手,齐风北却反握住了他,面对着不远迎上来的校长露出一个微笑,话却是跟裴楠说的,“不许换。”

在校长走到面前时齐风北才将裴楠的手指松开,跟校长寒暄了几句,突然问道:“学校卫生间在哪里?”

校长连忙道:“就近的教职楼就有,我带您过去?”

齐风北微笑道:“您还有客人需要招待吧?让这个学生带我去吧。”

校长看了一眼裴楠,点了点头,“行。”又对裴楠吩咐道:“这位同学,好好带路啊。”

礼堂离教职楼确实不远,但离其他的地方都有些距离,路灯装得不多,有一段光线有些暗。裴楠傻乎乎的真以为齐风北要去上厕所,提着裙子在前面带路,但走到某个拐角的时候,腰身被人一搂,被带着往暗走了十几步,就被压在墙上。

路灯的光线照不过来,眼前的人影就显得晦暗,只能看得清轮廓。齐风北的轮廓也是极完美的,下颌线分明,搭配着凌厉的眉眼,形成了一种很有冲击性的帅气。

他鼻梁上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取下来了,很方便就能接吻。

被他吻上来的时候,裴楠浑身颤粟了一下,喉咙里溢出一声很软的呻吟,像是小奶猫在叫一样。齐风北的吻很激烈,仿佛要将他吃拆入腹一般,舌头很快挤开他的唇线探了进来,勾着他的嫩舌大力地吮,还将他口中的津液都吸了过去。

裴楠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呼吸很快变得急促,眼眸里盈出水光,浑身发软。他身上的裙子质地还不错,摸起来很舒适,圆领,束腰,裙摆却很宽大,又层层叠叠的。齐风北捞了几下才将手从底下探了下去,立刻就摸到了裴楠光滑细嫩的肌肤。

“裤子也没穿?”男人眼眸发暗,声音都带点难耐的沙哑。

裴楠小声解释,“她们不许我穿裤子……”裙子没有裙撑,里面再穿裤子确实不合适。

齐风北说他:“骚。”又吻上了他,手掌急切地摸他的腿,又卡进他的双腿间。裴楠穿着内裤,肉棒已经勃起了,两个小小的囊袋下也变得湿乎乎水汪汪的。齐风北勾开他的内裤裆部,摸了一手的水,便咬了下他的嘴唇,低声质问:“怎么这么湿?”

“被爸爸亲的……”裴楠喘息着又主动去吻他的嘴唇。

齐风北冷硬地道:“才这么短时间,怎么会湿得这么厉害?”他的手指已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熟练地翻开裴楠的阴唇去摸他的穴口,中指很顺利就送了进去,立即挤压出更多的汁水。

裴楠觉得自己被怀疑了,委屈到想哭,“从爸爸上台开始就湿了,爸爸好帅,我想要你……”又控诉,“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齐风北道:“那个路辛旗一直坐在你旁边,你说我要不要怀疑你?”

裴楠疑惑,“你怎么知道?”又道:“我跟他没什么,我都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

“喜欢爸爸……”裴楠攀着他往他怀里挤,恨不得将满腔心意都剖白出来摊开在齐风北面前给他看。他有些急,等看清齐风北眼中的笑意,才明白他是故意这样说,顿时瞪他,“你坏死了!”

“你故意的!”

还想再控诉,齐风北已经又开吻他,将他的嘴唇堵住,舌头再探了进来,霸道又强势地吻他,把他吸到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天气已经凉了下来,这一角却热得厉害,裴楠被吻了嘴唇,被舔了脖子,内裤是什么时候被扒到脚踝的也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齐风北推到墙上,长长的裙子被堆到了腰上,露出浑圆挺巧的屁股。

听到拉链拉下的声音,裴楠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红,急急忙忙地回过头来,小声提醒,“这里是学校……”

“嗯,知道。”齐风北的声音还很淡定,但抵上来的阴茎却坚硬又滚烫,让裴楠有种小穴都会被烫坏的感觉。

他被烫得双腿抖了抖,屁股情不自禁翘得更高一点,双腿又分开了一些。裴楠突然聪明了一点,笑了起来,“爸爸,我穿裙子是不是很好看?”

挤在穴口的龟头颤了一下,周围太安静,齐风北的那声呼吸急促也就很明显。裴楠有些得意,“原来爸爸那么喜欢看我穿裙子啊?喜欢到跳舞的时候就忍不住了,竟然不管还是在学校就要操我……”他话音未落,齐风北就受不住地操了进来。

熟悉的巨物挤进体内,换了场景,快感就来得更汹涌。裴楠舒服到发出一声不小的尖叫,然后急急忙忙捂住嘴巴。等缓过劲来,裴楠又开始撩拨,“爸爸好硬哦……啊……小穴都被塞满了……前戏都不做……好坏……一点也不温柔……”

没有前戏,鸡巴才送进去没多久里面却响起了水声,淫水喷得比平常还多,很快就将男人的裤子都弄湿了一片。齐风北掐紧了他的腰身,长裙坠落,除了他们相连的地方外其他部位都遮住了,他一压上去,就只能看到两个人颤抖耸动的身影,以及勾缠在一起的舌头。

这一场性爱来得激烈,让彼此都失去了理智。裴楠的嘴唇尽管被堵着,却还是有细碎的呻吟声溢了出来。齐风北操得,每浅浅抽出都重重顶了进去,硕大的肉冠霸道地在小穴里抽插穿行,碾压过每一寸媚肉。媚肉也将它紧紧吮住,从龟头到根部,嫩呼呼的软肉将每一丝凹缝都填满了,让彼此彻底纠缠在一起。

齐风北几乎吮肿了裴楠的嘴唇,他眼神邃,语气中含着警告,“以后不许穿成这样给别人看!”

裴楠乖巧地道:“我只给爸爸看。”

他太乖了,乖得能让男人为所欲为。齐风北彻底失去了自控力,在校园的角落里重重操他,把他干得淫水直流,直到不远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起,齐风北才回过神来。

他敏锐地朝着一侧看去,看到一个仓皇离开的黑影,光线实在太暗,暗到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五官。

裴楠对此一无所觉,宝贝被操得满脸绯色,眼尾红红的,嘴角都流出了津液,一双腿软得跟面条一样,要不是钉在了男人的鸡巴上,非要滑落在地不可。齐风北被他吸得舒坦,暂时先将刚刚的突发状况摒弃在脑后,专心摩擦裴楠的敏感点,将他送上潮吹后,自己也在他的小穴里射了个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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