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男男 / 穿越 / 中H / 正剧 / 美攻强受 / 俊帅受
伊凡是个拖延症晚期患者,为打游戏错过了自己的婚配任务ddl,被判要在规定时限内完成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
他接到的任务,是抚慰被抛弃的怀孕雌奴,用精神力和精液浇灌虫卵,保证下一代顺利诞生,为伟大的虫族衍尽心出力。

受是个被抹布过的军雌,被扔进雌奴回收站做育工具,攻是个古怪禁欲的性冷淡,把自己当服务者态度很端正。
不洁,双不洁,没洁的。

hurt and comfort,双向治愈。

1伊凡很烦

伊凡听到门铃响了起来。

他磨蹭了两分钟,直到自己控制的角色被野怪打死才暂停游戏,走到前厅应门。

门外站着负责照顾他的社工,伊凡不出声地打开门。

社工朝他微笑,“伊凡先生,下午好。今天是您的强制社会服务日,您还记得吗?”

伊凡想了想,觉得自己介于“不得不记得有这件事”和“好不容易才差不多忘记”这两者之间,但他不想和社工多说话,于是点了点头。

社工看起来很满意,示意伊凡低头看他的脚边,那里趴伏着一个赤裸的雌虫。从伊凡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脖子上戴着黑色的项圈,身上捆着红色的绳子,后穴里塞着一根开启着的振动棒。

伊凡感到由衷地厌烦。

雌虫被捆绑的后背其实并不难看,相反,如果忽略肩甲附近那两条用来容纳鞘翅的狭长缝隙带来的非人感,就完全是他喜欢的类型了。

雌虫的身量颀长,肩膀宽阔腰部细窄,红绳没入他圆润的臀部,振动棒嗡嗡作响中带着隐约的水声,只是这样看着,伊凡就感到自己身体被催动了一丝情欲。

雌虫的后背和屁股很合他的胃口,但再合胃口也没用,刚才社工提到过的,这是一“强制性”的社会服务,别看雌虫跪在地上饱受情欲的折磨,还可以任由他在未来几小时内随便折腾,但那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这位雌虫先生是他的服务对象,在他们之间,他才是那个真正的、被强迫的人。

哦不对,他现在不是人了,而是雄虫。

……

伊凡让开大门,让社工牵着雌虫走进自己的家,请他坐在沙发上。

社工说:“我猜您可能没有提前看过强制服务的相关要求……”

伊凡点了点头。

社工露出早就猜到的表情,开始喋喋不休:“我就知道您不会看的,您可是个能为了打游戏错过婚配任务最终期限的雄虫,我工作了八十年,从来没见过您这样不知轻重的年轻雄虫,太任性了,您简直比那些动不动就玩死雌奴和雌侍的高等雄虫殿下们还难搞……”

伊凡不爱听这些,不过也并不打断他,他魂游天外,明目张胆地走神,开始尝试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中。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我知道您根本没在听,”社工心累地强迫自己不要说教,因为说了也没用。

然后他开始说最重要的事,“不要玩死他,不要怼碎他的虫蛋,不能切断四肢和翅膀,其他的都随便。三天内至少建立精神链接一,至少内射生殖腔一,就算您这的任务就算成功了!加油吧,我会把刚才说的内容输入你的终端在必要时候进行提醒的,伊凡先生,千万不要再任性了,如果您再这样堕落下去,您绝对会后悔的!”

……

伊凡送走了社工,走回客厅,站在距离服务对象三米远的距离观察着他,琢磨自己该怎么办。

要不要先打两小时的游戏再开始呢?逃避虽然可耻,但时间还很充裕……

可是依照他对自己的了解,只要重新坐回沙发上打游戏,一天很快就会过去了……

不过,一共有三天的时间呢,哪怕拖延上两天,但只要最后腾出一天来操这个雌虫就行了……

可是要建立精神链接真的好烦,被迫和陌生雌虫上床也令人作呕……

就在伊凡挣扎纠结的时候,趴跪在地板上的雌虫在他的视线下越来越紧张。

他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身上泛起浓烈的潮红,开始忍不住小幅度地扭动腰胯,屁股湿润得开始淌水,在大腿根部留下明显的水渍。

呼……嗯……在粗喘和呻吟中,雌虫突然开口,哆哆嗦嗦地低声地说:“……长、长官,贱奴的骚穴好痒啊……求、求求您用大鸡巴操贱奴的骚穴……”

伊凡同样也哆嗦了一下,被雌虫的骚话猛地拉回现实中。思维的被迫回归令他有一种从高坠落的眩晕感。

“闭嘴。”伊凡皱起眉,厌倦地说,“不许在我的家里说这么恶心的话。”

雌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回过神来后迅速低头,把脸埋进小臂里飞快认错:“是,贱奴知错了,请、请您责罚……”

雌虫的头低了下来,屁股自然就翘得更高,本来顺着他的腿缓缓淌下的淫水啪地滴在了地板上。

伊凡烦透了,他意识到,如果他为了逃避去打游戏,他就必须容忍这个雌虫待在家里意淫自己,还不如赶紧做完,还自己一个清净。

想到这里,他终于走近雌虫,弯腰捡起他的牵引绳,把他向地下室带过去。
【作家想说的话:】
复健期写点肉练手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2地下室

伊凡牵着雌虫走动的时候,没从牵引绳上感觉到任何阻力。

他松了口气,推开地下室的门打开灯,站在楼梯扶手上向下望去。

伊凡现在住的这栋别墅,是成年后家族分配的制式装修。他住进来之后只是简单地更换了部分软装,地下室的东西动都没动过。所以他的地下室,现在标准得像成年雄虫居所的地下室样本间。

这里陈列着各种调教用具,大型的错落地靠墙摆放,小型的就分门别类挂在墙上。智能管家每天负责整栋别墅的清洁工作,尽心尽力消灭所有卫生死角,就算是伊凡从不涉足的地方,也能保证绝无浮灰。

这里比他想象的好一点,但还是太气闷了。

要在这里做,伊凡觉得不太舒服,他回头看了看始终趴在地上的雌虫,“你去下面的盥洗室洗澡,我要去准备点东西。”

雌虫顺着伊凡的目光也向下看,扫过各式各样的刑具,看到了全透明的盥洗室,绞紧大腿摇着屁股,声音沙哑地回答:“是,贱、贱奴一定会好好洗干净的……”

只是在门口停留的这一小会工夫,又有不少淫水顺着雌虫的大腿流下来,弄湿了地板。

伊凡假装没看到,眼不见心不烦,点了点头,等雌虫爬进地下室,就从外面锁上了门。

他在客厅里指挥智能管家,把想要的东西一样一样装在大纸箱里,几分钟后重回地下室,发现那个雌虫还没洗完澡。

雌虫趴在盥洗室的地砖上,头和肩膀抵在地上,屁股高高地翘起来,正在用灌肠工具往自己的屁股里灌水。这种趴跪的姿势,屈起的膝盖紧紧压迫着灌满液体的腹部,看起来就很不舒服。

听到伊凡开门的声音,雌虫艰难地侧过头看向他,在发现自己正被注视着时,身体突然僵直了一瞬间,然后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在伊凡的视线里高潮了。

“啊啊!不行……贱奴忍不住了……别……”

伊凡停住脚步,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迫观看这个雌虫屁股喷水的场面。

还好雌虫忍住了,虽然膝盖打滑,软到快跪不住的样子,却还记得按住屁股里的软管,哀求道:“呜……贱奴错了……求您狠狠责罚……”

伊凡已经佛了,内心毫无想法,目不斜视地走下楼梯,无力地瘫坐到地下室中心的单人沙发上,催促道:“快点洗,洗好了就出来。”

智能管家跟在他身后,把纸箱小心翼翼地放在伊凡脚边的地板上。伊凡没有再去看雌虫,而是指挥着管家把地下室的通气窗开到最大,空气过滤系统开到最大。

雌虫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岔开大腿蹲在便池上,尽量忍住呜咽声,开始排泄灌肠液。他能感受到雄虫对自己的嫌弃,还好在来之前已经认真清洗过,排出来的液体是清澈的,并没有什么脏污或者异味,但雄虫会觉得脏也是对的。

在重新灌肠后,雌虫飞快地爬到淋浴间的洒下,在冷水中把全身用力揉搓一遍,可惜两股间一直在冒水,不论怎么冲洗都洗不干净,摸起来始终滑腻。不敢让雄虫再继续干等下去,而且再这样摸下去他可能又要高潮了……

雌虫试了一分钟,权衡利弊后放弃了把自己彻底洗净的奢望,他关上洒,爬出了盥洗室。

伊凡看他好了,也松了口气。

地下室里有一张双人床,智能管家刚刚给它铺好防水床单,他指了指床,对雌虫说:“上去吧。”

雌虫乖乖爬了上去。

伊凡从工具台上挑了一只眼罩和一个口塞扔给他,主要是不想让他再视奸自己,也不想再听他放荡的口癖。

雌虫连忙捡起来给自己戴好。然后,他重新回归了自己最熟悉的姿势,趴在床上,把屁股翘高。戴上口塞没法说话,他只能嗯嗯啊啊地胡乱呻吟。

伊凡沉默了一会,他本来还在想:要是硬不起来,是自己先用手弄一弄,还是让雌虫给他口。

不过,这个雌虫这么、这么……骚,也算给他省事了。

虽然他顺利地硬了起来,但和雌虫比起来显然没那么急切。

对伊凡来说,肉体的渴求其实并不难忍,比如打游戏的时候如果饿了,放着不管,再打一个小时肠胃就会麻木,饥饿感会逐步消失,落下一两顿饭是不会死的……

雄虫把香薰蜡烛和夜灯从纸箱里拿出来,忍耐着情欲,不紧不慢地点亮夜灯,关上大灯,掏出火柴点燃香薰。虽然还是白天,但地下室里暗得和有月亮的夜晚没什么区别,刑具和淫器隐没在黑暗里看不真切,让这里像是普通的房间。

跳跃摇曳的火焰下,陌生雌虫颤动的身体像是披上了一件半遮半掩的衣服,光和影构建出朦胧又暧昧的氛围,修饰了他发情野兽一样浅白的欲望,让伊凡满意多了。

雄虫终于坐上了床,手掌落在雌虫的腰上。

雌虫又抖了一下,低低地哼了一声。他的皮肤原本很凉,在伊凡手下紧张地颤抖着,不一会就热了起来,摸起来温暖又柔韧。伊凡的手顺着他的腰线,越过雌虫身上湿漉漉的红绳,把他的屁股包在手里揉了两把,用了点力气把两瓣臀肉挤在一起,研磨臀缝里的麻绳。

雌虫抖动的幅度立即大了起来,呼吸间出现了隐约的泣音,听起来很悦耳。

伊凡不喜欢这条湿漉漉的绳子,它打断了他体验雌虫触感的连贯性。

但在剪断它前,伊凡还是用手指勾起它用不同的力气来回拉扯。这条绳子紧紧绑住了雌虫生殖器和袋囊,就像他过去心爱的琴弦,雌虫则像是一件敏感的乐器,对他的动作配合地给出不同的反应,发出高低不同的呻吟。

伊凡玩了一会,等雌虫受不了又高潮了一,才剪断绳子,这把手指插进他的后穴里。雌虫的后穴湿漉漉的,根本不需要润滑,毫无阻力,热情地欢迎着雄虫的手指,层层叠叠地包围着他,有节奏地放松又绞紧,向他展示自己的舒适。

伊凡拔出手指的时候,雌虫甚至还努力地把屁股翘得更高,追逐着他的手指,不想放他离开。

伊凡又试了试两根手指、三根手指,雌虫都接受得没有丝毫负担,根本不需要任何前戏,唯一的缺点就是水太多了,流得到都是,像失禁了一样。

这让伊凡不得不也脱了衣服,他不想弄脏这套还算喜欢的衣服。他很穷的,也懒得精力挑新衣服。

脱光了衣服的雄虫爬上床,托着勃起的性器,插进了雌虫等待已久的后穴。
【作家想说的话:】
伊凡有抑郁倾向。他精神需求很高,穿越到虫族之后感觉大家都是馋他身子,不会欣赏他的才华也不爱他的灵魂,所以自闭了。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3浇灌生殖腔
入没有遭遇任何阻碍,雌虫的后穴火热又潮湿,从四面八方紧紧裹住伊凡的性器,用巨大的快感禁锢住他。

最近总是不分昼夜地打游戏,伊凡能自己的感官像缺水的植物,正在一点点麻木枯萎,让灵魂得以脱离他现在这具雄虫的身体,得到更多的自由。但雌虫的后穴像一簇火苗点燃了枯木,让他的游离感骤然消失,强烈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可惜,即便在昏暗的烛光下,他也没法对雌虫背后的那两道容纳鞘翅的裂缝视而不见。那东西刻提醒着他现在的境。

伊凡自嘲地勾起嘴角,握着雌虫的腰抽插起来。他从没见过比这个雌虫更敏感、更爱出水的床伴了,他这边才刚开了个头,这个雌虫已经自顾自地彻底沉沦,像是要被玩坏了一样哼哼唧唧,后穴贪婪得像是高潮前夕想邀请他共赴极乐。

但伊凡不能沉溺,他还记得自己的任务,他得把精液射进这个雌虫的生殖腔。

这个雌虫在床上也太强了,伊凡甘拜下风,他怕自己坚持不了太久,于是打算早点做好准备,以免失败了之后还得再来第二轮。他用了点力气,抓着雌虫的腰,小心地变换调整着角度不断把肉棒插到雌虫体内更的地方,一边仔细分辨分身传来的感触,一边留意雌虫的反应。

几分钟后,他的性器总算撞到了一不那么平滑的地方,雌虫也紧张地昂起头。

“嗯!”他拼命摇着头,发出哭泣般的声音,甩出几滴水珠,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口水。

伊凡记得社工说过,不能捣碎他的蛋――也就是说蛋是有可能被他捣碎的。早知道他应该提前看任务说明的,找个可食用的蛋练练也好啊。

他紧张起来,尽量集中注意力让自己更专注,把分身稍稍后撤,然后加了点力气向刚才的地方撞去。

“啊!唔唔唔!”雌虫第一挣扎起来。好在力度不大,没给他添什么麻烦。

伊凡感到性器的前端稍稍破开了生殖腔的阻碍。和雌虫热情的后穴不同,他的生殖腔并不欢迎他的到来,努力蜷缩着不想被顶开。可是这样的抵抗并不比热情差劲,给性器带来的快感甚至比热情还要更多。

伊凡不得不停下来,按着雌虫的身体呼吸。他感觉自己从鼻腔里呼出的空气都是灼热的。

烦死了,难怪是惩罚任务!就算对本土雄虫来说,这种任务肯定也很难!

他死死地抓住雌虫的腰,警告道:“不要乱动。”

然后,缓缓地、更地插进雌虫的生殖腔。

雌虫不再挣扎,但他哭了起来,戴了口塞他没法清楚地说话,仍然含糊地嘀咕个不停,伊凡连蒙带猜,弄懂了他是在说“饶了我”“轻点”“不要”。看来他也知道危险。

伊凡又停下来调整了一会呼吸,然后屏住呼吸更缓慢小心地插入。终于,他感到自己的龟头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伊凡问身下的雌虫:“是你的蛋?”

雌虫呜呜叫着拼命点头。伊凡这才发现他腰侧的皮肤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柔韧火热了,摸起来像是清晨的石头一样湿冷。

还好虫族的蛋不像蛇蛋那么软,不然就更难分辨了,伊凡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尽量记住此时的度和角度,小幅度地用雌虫生殖腔的入口研磨自己的龟头,雌虫在他身下屏住呼吸瑟瑟发抖,后穴绞得比刚才还紧,伊凡怀疑他是在痉挛。

伊凡适应了好一会,终于先撤出了雌虫的生殖腔。雌虫看起来松了口气,但不等他真的放松下来,伊凡已经再用力撞了进来。他习惯于在激情如海啸般爆发的同时保持高度的集中,控制自己保持绝对的精准。他像一台飞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却比仪器更加灵敏,每一的插入都恰好破开雌虫生殖腔的阻碍,在碰触到虫蛋前停止撤出。

雌虫被伊凡的爆发卷入了欲望的风暴中,无力反抗也无法思考,压根没法再用理智压抑恐惧保持不动。他虚弱地向前爬,想要躲开雄虫的攻伐,却昏头昏脑地撞在了床头,伊凡为了让他不要捣乱,重新揪住他项圈上的牵引绳缠在自己手腕上,另一只手始终按在他的腰上把他死死按在床上。

“啊啊啊――!”

他根本数不清自己究竟高潮过多少,只模糊地猜测肚子里的蛋一定已经被雄虫捣碎了。挣扎中项圈遏制了他的呼吸,让他觉得自己也要死了。

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时间的概念完全消失了……

……

伊凡终于停了下来,粗喘着把灼热的精液射进雌虫的生殖腔。

雌虫还在痉挛着乱叫,伊凡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跟着自己一起高潮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任务成功了。

他让智能管家把雌虫丢在盥洗室的按摩棒拿过来,关闭震动塞进了雌虫还没合拢的肉洞。以防他闭不紧生殖腔,让自己的努力白费。

做完这件事后,伊凡心里很满意,脑袋却有点发昏。感受到额头的汗快要流进眼睛里了,他松开擒制雌虫的手,抹了一把额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发抖。不仅是手,他浑身都在抖。

他把手按在雌虫的屁股上支撑身体,默默等待着眩晕过去,模糊地回忆:他今天早上五点多才入睡,早上爬起来后也没吃东西……

上进食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昨天下午……全天就喝了一袋营养剂。

虽然他本应该在雌虫沉浸在欲望里精神最薄弱的时候,一鼓作气和他建立精神链接,把这件事彻底了结,但理智告诉他:撑不住了。

他得先休息一下,喝袋营养剂,睡一觉。
【作家想说的话:】
唉攻真可爱……丧里丧气的禁欲攻竟然这么可爱哈哈
我能求点留言吗?看了之后的感想什么的,感谢之前给我留言的小天使!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被拖延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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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上,伊凡知道他最好立即、马上就去找营养剂喝,免得昏倒。他不想在陌生雌虫面前昏倒。

但实际上,他在稍稍适应了晕眩的脑袋和发抖的身体后,还是先去盥洗室去冲了个澡,穿上衣服,这才让智能管家去给他拿两袋营养剂。

他打开灯,用长柄的铃铛熄灭了香薰跳跃的火焰,坐回单人沙发上,对还一动不动趴在床上的雌虫说:“把眼罩和口塞解下来吧。”

在雌虫执行他命令,把滴水的口塞解下来,狼狈地擦着满脸水痕的时候,智能管家带着营养液回来了。

伊凡拿起一袋,拧开盖子塞进嘴里吸了一大口,盯着床上的雌虫,琢磨剩下的任务该怎么完成。

雌虫显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这却没有直接扭头直视他,而是低着头让自己从床上跌了下来。好在这他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趴在地上喘息了片刻便调整好姿势,安静地爬了过来,在距离伊凡大概一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任务已经顺利地完成了一半,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伊凡也不像最开始一样紧张和焦虑了。

他拿起另一袋营养剂递给雌虫,“这个给你。”

雌虫抬头看了伊凡和他手上的营养液一眼,看起来有点惊讶。

“谢、谢谢……”

他又向前爬了几步,来到伊凡面前,却没有伸手接过营养剂,而是挺直了上半身,把双手背在后背,双肩后压,像是想要展示自己的前胸。

伊凡迷茫地盯着雌虫,搞不明白雌虫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他第一从正面认真打量这个雌虫。他怀孕了,但小腹看来没有凸起,还能看出腹肌的线条。他的胸真的很大,乳头也比人类男性大得多,上面还带着乳环,没看错的话上面是不是还挂着点白色的液体……那是什么?

然后,走神的伊凡留意到雌虫张开了嘴,伸出舌头。

哦好的,现在他懂了,雌虫想让自己把营养剂倒在他的舌头上。

伊凡:“…………”毁灭吧,赶紧的,他实在是太累了。

他是个连营养剂都懒得喝,差点把自己饿死的人,怎么可能有闲心去喂别人?

伊凡看了看手里的营养剂:没法交到雌虫手里,把吃的扔到地上也不好……

于是,他选择把它立着放在雌虫的脑袋顶上,叼着自己那份营养剂果断的起身离开。

……

伊凡回到自己二楼的卧室,他躺在干净松软的被褥里,难得没有打开终端在睡前再玩“一小会(又名几小时)”,而是因为太过疲惫直接闭上了眼睛。

持续了一段时间的作息混乱,让他总在自然光线最好的时候犯困,又在天黑的时候清醒。

他在恒星光芒最盛的时候睡着,五个小时后在夕阳里醒了过来。

在没喝酒也没吃药的情况下,伊凡已经很久没睡这么好了,何况他睡前还用营养剂喂饱了自己。

他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地赖床两小时,凑足七小时,这才爬了起来。

起床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很好,不由自觉地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没能趁高潮时链接绝对是个失误,错过了这个时机,就算清醒过来的雌虫再这么配合,也很难控制自己的精神领域完全卸下防御,接受陌生雄虫的精神力。也许他可以把雌虫放在木马或者随便什么东西上,操到昨天失神的状态,然后再尝试建立链接?

唉不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伊凡否定了,他想起这个任务的难度,沮丧地意识到自己没法投机取巧,因为那很可能会弄坏雌虫的蛋。

而且说实话,接下来他必须要做的这件事最讨厌之,在于雌虫们高潮时的精神领域完全是情欲的沼泽,除了想吞没他、让人疯狂掉SAN值的黑泥,什么都没有。

伊凡知道自己作为雄虫的等级不高,是C级还是D级来着?他分不清楚,因为这两者没什么差别,只是说明他不算残品,但也和优秀毫无关系――说来好笑,在没穿越前,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得到这么低的评分。

而这个等级决定了他在和雌虫精神链接的时候可能没法全身而退,他会被影响,会被吞没。

伊凡的道德感不算太高,他能接受形势所迫下和非人种族上床,再说万幸,雌虫们也不会在上床时故意折腾羞辱他……但做完立即搞个精神链接,仍然让他有一种意识被侵犯的感觉。

……

精神链接的难度让伊凡知难而退,放弃了一鼓作气把任务做完的原计划。他爬起来又一洗了个澡,路过厨房的时候再拿了两袋营养液,然后打开了地下室的门,确认雌虫没在地下室睡着,于是提声说:“上来。”

雌虫爬过来时,伊凡已经坐回了平时打游戏时的固定座位。

他把营养剂放在自己身边一米远的矮桌上,示意雌虫自己喝,然后翻看自己的游戏库。

有些游戏的评价真的很好,但也真的不适合自己玩,真的需要队友。

为什么不管什么种族的游戏设计师,都这么针对只想自己待着的社恐呢?

伊凡钱买了这些团队游戏,他想玩,但想玩的欲望还没高到让他愿意主动去找虫族玩伴。

不过今天,恰好他的服务对象必须待在他家,等他又一在ddl前与自己的拖延症殊死搏斗。

既然让他闲着的话他多半会意淫自己,那不如让他忙起来。

伊凡切身体会过游戏对麻痹思维、驱散多余想法的卓越效果,所以他决定让自己的服务对象也试试看。

他玩了一局小游戏,留意到雌虫在积累了第一的经验后,没再试图搞什么骚操作,省心地飞快喝完了营养剂,正捏着空袋子迟疑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于是适时地递给他一个手柄。

伊凡第一把营养剂递给雌虫的时候,雌虫只是“看起来似乎有点惊讶”,可这一,伊凡确定他“惊讶极了”,他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瞪圆了眼睛,但还是慌乱地放下垃圾,恭敬而礼貌地高举双手接过那个崭新的手柄。

这是这个雌虫第一让伊凡觉得好笑,而不是心烦无语。但他不想被发现,于是连忙抿紧嘴唇转回头去看投屏的游戏开场动画,过了一会才问:“玩过吗?”

雌虫惶恐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没玩过……贱奴……”

伊凡不想听下面的话了,但他的心情还不错,不至于再塞个口塞给雌虫堵住他的嘴。看来之前的恶心和麻木不完全是心理反应,有一部分来自于身体的疲惫和饥饿。补眠和进食让伊凡找回了自己的一部分礼貌和耐心,他转移话题:“知道了,没玩过就注意看,开场时有新手教学。”
【作家想说的话:】
哈哈白票个陪玩
攻受都觉得看不懂对方的骚操作,同时都觉得对方有病。
谢谢大家上章的留言,开心!请再多来一点!!!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5精神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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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虫学得很快,伊凡教他怎么操作人物配合自己,他基本都能很好地执行,他们的进度推得飞快,大概在两个小时后才遇到瓶颈卡住。

角色全灭,伊凡意识到是自己的分工出了问题,于是没有立即重开,而是摩挲着手柄思索,自言自语:“好像不太对,我要做的事也太多了,这样完全忙不过来啊……”

他本来没有和雌虫说话的意思,只是习惯了自己待着时偶尔出声说两句话,直到他听到雌虫那边传来动静:“……都、都是贱奴的错,请您责罚!”这才意识到他把话说出口了。

伊凡侧过头,发现雌虫把手柄放在一边,正面朝着他,把额头贴在地板上请罪。

伊凡扭回头,没想好要不要搜攻略,“要不我们换一下分工,你试试负责左路?”

雌虫那边又有动静了,聪明地没纠结“责罚”,而是捡回了自己的手柄。

他犹豫着开口,低声说:“其、其实,您有个道具可能……可能可以用在这里……”

伊凡意外地眨了眨眼睛,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嗯,你说得对,是用在这里的。”

按照雌虫的思路,他们顺利地过关了。

从这开始,每个一过不了的关卡,伊凡都要问问雌虫的意见。他渐渐确定了,雌虫的游戏意识比他强多了――要承认这点并不难,伊凡清楚自己的斤两,别看他天天打游戏废寝忘食,但他真的非常菜,所以才会沉迷单机,从来不去连星网匹配队友。

不过几个小时后,雌虫的状态渐渐下滑,有好几都有了失误,扯了后腿。伊凡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了,他也有点累了,于是在又一全灭后,伊凡关掉游戏,放下手柄试着活动酸痛僵硬的肩膀。

雌虫放下手柄,又跪向他,不停地磕头,颤抖慌乱地说:“是贱奴发……是贱奴走神了……全是贱奴的错……”

伊凡意识到雌虫本来想说自己在“发骚”,却改口了。可能在雌虫看来,直接关掉游戏比暂停游戏要严重多了,代表着雄虫生气不想玩了,但伊凡并没有生气。他知道雌虫在忍着情欲,压抑自己的需求陪伴他,比起坐在这里玩无聊的游戏,他当然更想去床上玩,哪怕为此要挨抽,要忍受各种式虐待。

他虽然没看,但也知道雌虫坐着的那块地方肯定全是水。

尽管雌虫是迫于法律和规则才这样,但他陪自己玩游戏的时候还是挺用心的,没有心不在焉地敷衍。他还挺好的。

伊凡从沙发上滑下来,也坐在地板上,稍稍拉近了一点和雌虫间的距离。

他现在有点饿,也有点困,但不至于像昨天那么惨,所有不适都还在可控范围内。雌虫的状态显然比他差,已经没法集中注意力玩好游戏了。现在也许是完成精神链接的好时机,伊凡感觉到自己没那么抗拒了。

他强迫自己开口,轻轻地说:“你能别只想那些事吗?”

雌虫的动作停住了,他疑惑地抬起头,和俯视他的雄虫对视。他明显不懂,却在努力地开动脑筋思考合适的答案,这个要求让一直听话的雌虫非常为难,磕磕巴巴地试探着说:“对、对不起,是贱奴……太……太淫贱……”

雌虫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看到伊凡抿直的嘴唇,意识到这是个错误答案。

伊凡看着他,耳边仿佛能听到他大脑cpu过载运转的嗡嗡声,于是干脆把话说明白,“我要和你进行精神链接,你不要总想着上床,多想想刚才的关卡要怎么打。”

雌虫缓慢地消化了这个要求,然后答应了。

……

伊凡让雌虫起来,贴近他的额头闭上了眼睛。他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进入了雌虫的精神领域。

这里的天空没有一丝光,却没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伊凡低下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块发亮的光屏上,屏幕上轮番播放着刚才玩的游戏,偶尔闪屏出现雪,然后飞快闪过一点他的身影,大多是仰视视角,大概是雌虫眼里他的样子。

光屏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纸盒,里面有一个散发着荧光的蛋。

伊凡小心地蹲下观察光屏外的黑暗,那些更广阔的地方也像信号不良一样闪烁着,一会是和他在其他雌虫精神世界里所见差不多的泥沼,一会变成干燥的沙漠。虽然这里暂时还算友好,可屏幕散掉的话,他还是会掉下去。

雄虫和雌虫建立精神链接,是为了让雌虫的精神状态更稳定――那依照虫族的评价标准,这个雌虫的精神领域肯定比他过去所见的雌虫更糟糕。虽然他不喜欢黑泥,但黑泥非常稳定。

伊凡过去从来没有成功抚慰过雌虫的精神,因为他们想吞噬他,他当然要反抗,结果大家当然都非常不愉快。

不过这开局良好,伊凡突然想再做一尝试。

他没法影响雌虫的整个精神世界,但对自己精神力凝聚的形象却有一定的控制力。他站起来,舒展挺直整个身体,理了理头发,然后伸出手,从虚空里凝聚出一把小提琴。伊凡爱惜地抚摸它,他熟悉它胜过熟悉自己的身体,胜过世间万物,所以可以在精神领域百分百地复刻出它的样子。

他握琴持弓,先是随意地拉了几个简单的片段,然后开始从头演奏突然在他脑海中冒出来的《G弦上的咏叹调》。这首曲子开头的和缓哀婉,让他即便在如今也能顺利地渐渐投入感情,中段逐步上推,渐升的感情像轻柔的海浪冲刷着内心,却不用压榨出太多激起来演绎高潮,最终一切平缓又归于宁静。

在没穿越前,伊凡每天都会费大量的时间沉浸在音乐里,但现在他在雌虫精神领域里,拉琴是在消耗他那点可怜的精神力,所以伊凡只是完整地拉完一首曲子,就感受到了一种舒适的疲惫,就像晚餐吃到最心爱的大餐,然后团在被子里等待入睡。

小提琴化作光点消散,伊凡期待地举目环视四周,这里还是那么黑暗和空寂,没有因为他产生任何变化,但他知道自己努力过了,这已经是他的精神力能传递出的最正面的东西了。

他退出了雌虫的精神世界,结束了这不太成功的精神链接。
【作家想说的话:】
其实作者本人是很理解别的雌虫为什么在面对攻的时候都是黑泥的……这不怪他们www

我对音乐一窍不通,所以有什么错误欢迎指出改正,对乐曲的理解来自百度。

咳咳,对了,因为基友提出疑问,所以作者解释一下,正常的精神链接是应该边搞边链接的,这章没肉都怪攻有病。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6陷入麻烦

结束精神链接后,伊凡感到不太舒服。他为了保护自己,一直在控制着自己不要产生太丰富的感情。但就在刚才,为了成功,他刻意催生了它们。现在,他睁开眼睛,看到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的雌虫,感到尴尬、难堪,无人理解的寂寞,自我价值得不到肯定的委屈和痛苦。

这些负面情绪搅在一起……

伊凡站了起来,快步离开了客厅。

他本来应该去找个掌机再打一会游戏,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但打游戏这件事和那个雌虫沾了边,也会让他回忆起刚才的事,雄虫只好呆坐在二楼卧室的露台上,等待这阵扰乱他内心平静的风暴平息。

然后,他向社工发出了视频申请。

几分钟后,那边终于接受了申请,社工没有开视频,只有他痛苦的声音从那边传出来:“天哪,伊凡!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天还没……”

伊凡看了一眼天边,低声说:“抱歉,我没注意到时间。”

社工努力地压抑了怒火,成功转换为温柔体贴的工作态度,好声好气地问:“好的好的,我知道。你过去很少会主动联系我的,发生什么事了?是你没控制住自己,给那个雌虫造成了什么难以挽回的伤势?他还活着吧?别慌,你联系急救了吗?”

伊凡说:“我没伤害他。”

只是这么说的话社工应该是不会信的,于是伊凡又说:“两个任务我都尽力了,你来把他带走吧。如果精神链接又没成功,以后就别再给我这种任务了,我做不了。”

社工叹了口气:“唉行了我知道了,但是精神链接的社会贡献值比较高嘛,你最好还是别这么轻易放弃,多练练,这对你自己有好……”

不用直面伊凡的走神脸,社工的谈兴没被破坏,于是又唠叨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一个多小时后,伊凡看到社工的飞行器停在他家院门前。他找了个没那么容易被看到的角落,沉默地看着智能管家给社工打开门,协助他带走了那个雌虫。

……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暂时结束,伊凡又回归日常。

好在只要不碰和雌虫一起玩过的游戏,其他单机游戏还是能够打发时间的。

可惜效果没有原来那么好。

他时不时会想到这件事:社工为什么不联系他,告诉他精神链接到底有没有成功?

当然了,一天过后,估算到测算雌虫精神领域需要的时间应该用不了这么久,伊凡就意识到他肯定是又一失败了。

如果成功了,社工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大家都喜欢报喜,尽可能地避免报告坏消息。他等着社工给他分发下一个强制任务,并且下定决心这一定要把工作范围百分百控制在地下室――或者让他去社区服务中心也行。

之前是他太没经验了,以后他一定要把生活和工作彻底分开。

第三天,社工终于联系了他,出乎意料竟然不是给他发布新任务,而是有点心烦意乱地说:“伊凡,不好意思,你需要到警局去一样。别担心,没什么大事,我把定位发给你。”

警局不是拖延能逃避的行程,伊凡叹了口气,懒得猜测又出了什么事。他洗了个澡,在衣柜里随便扒拉出一套衣服换上,赶了过去。

一个雄虫治安官接待了他,对他的态度还算友好,在和他打招呼后让他坐下来,给了他热饮,这才关切地问:“伊凡先生,你还记得自己上周六做了什么吗?”

伊凡摆弄着杯子点了点头,“我在完成社会服务任务。”

治安官说:“你的社会服务任务涉及到一个雌虫,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伊凡摇了摇头。

治安官告诉他那个雌虫叫阿尔洛,然后继续问,“我们注意到你在凌晨联系了自己的社工,紧急要求他带走他。据你的社工说,你当时并没有露面。这有点奇怪……我们现在需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才让你做这样不符合常理的事。”

不合常理……伊凡慢慢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治安官,想问他“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个符合常理的雄虫吗?”。

但他没这么说,他不想和陌生虫族你来我往地试探,他客观地说:“什么都没发生,我当时心情不好。”

治安官追问道:“是什么让你心情不好,是那个雌虫,阿尔洛,他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

伊凡诧异起来,他不太懂司法,但这种问题算不算有倾向的诱供?这是被允许的吗?

雄虫收拢散漫的思绪,集中注意力。如果他没穿越,他现在一定会要求联系律师并且牢牢闭上嘴。但现在没有律师,只能靠自己应付难缠的家伙。

他谨慎又含糊地回答,尽量让措辞进可攻退可守,不给自己也不给那个雌虫添麻烦:“我对他有点期待,他没有达到,这让我觉得没意思。”

治安官对这个答案既满意又不满意,他敲了敲桌子,出乎意料地缺少绕圈子的耐心,按自己的理解总结道:“所以你是说,阿尔洛仗着等级高于你违抗了你的命令。这让你生气了,但你不敢冲他发火,因为你认为如果你想收拾他,他会反过来攻击你。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跑进卧室躲起来联系了社工,让他赶快来把阿尔洛带走。”

伊凡目瞪口呆,他眨了眨眼睛,“不,不是这样的。”

治安官没把伊凡的否认放在心上。

他朝雄虫笑了笑,这个笑容并不友好:“伊凡先生,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们今天的谈话不会外泄,你没发现这里连个做记录的书记员都没有吗?说实话吧,是这样的,就在昨天,阿尔洛袭击了社区服务中心的雄虫社工,他必须为此付出足够的代价。但问题是,那位好心的雄虫大人身份有点特殊,如果按照程序公开案情,可能遇到一点麻烦、一点质疑……”

治安官说话像个谜语人,但伊凡还是勉强听懂了。当然也不能算是全懂吧,比如……如果治安官说的是真的,被袭击的雄虫为什么不能站出来指证?

他思索了一下:“你不想公开社工被雌虫袭击这件事,是想从我身上做文章吗?但你又说不会泄露我的情况……再说不管你怎么解读,那个雌虫……我是说阿尔洛确实没伤害过我,我不明白……你想做什么?”

治安官误解了伊凡,以为他是决定配合,笑容立即变得友好了一点。

他解释道:“我希望你承认,阿尔洛确实袭击了你!我们只需要小小地修饰一样事实,你就变成了被大众同情的可怜受害者。以后你再有什么奇怪的行为,也会被解读成是这袭击所造成的阴影。而且为了弥补你,我会建议检方在公诉时给你提供丰富的补偿建议。比如彻底免除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给你一大笔社会贡献值。我还可以送你两个雌奴……”

伊凡忍不住短暂地笑了一下:哦看来他确实觉得我很古怪啊。他学着总结治安官的话:“哦,你想让我作伪证。”

治安官收敛了笑容,冷淡地说:“不要曲解我的意思。阿尔洛攻击伤害了雄虫,这是百分百的事实。而且受伤的雄虫先生来自一个强大的家族,不知道你听没听过第六军团中将利奥伯德大人?那位公认最年轻有为的高级雄虫,他们有相同的血脉。如果你想拒绝,你至少得想清楚你不是在拒绝我,而是在拒绝他。”

伊凡非常茫然。

他听得懂治安官正在诱之以利、胁之以威,看得出是真的很想让他做伪证了。

但听得懂和懂得理是完全不懂的。

伊凡试着从一团乱麻的思绪中找到线头,然后尽快理顺它们。

那个雌虫,阿尔洛,他会袭击雄虫?他也在自己手下挣扎过,当时自己饿着肚子快要晕倒了,还是能单手把他按得动弹不得。他简直比一只猫还好对付。而且他服从度也高得出奇,他认真听自己每一个要求,然后尽量完成它。

说他对雄虫有攻击意图,这简直就是胡扯。

如果他攻击了雄虫,那总不可能是毫无理由的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

不过他好像也没必要非得追寻真相,无论怎么想,这件事都和他关系有限。在治安官找到他想要串供前,他甚至连那个雌虫的名字都不知道。

――于情于理,他好像都只需要对治安官说“不”就足够正直的了。

可实际上,伊凡听到自己说:“我想先见见那个雌虫。”

说完后,伊凡放松多了。他决定放弃用理智约束自己的行为,接受这一团突然出现的麻烦事,却没有感到担忧或者害怕,反而振作了一点。

治安官愣了愣,“什么?”

紧接着,治安官明白了伊凡的意思。奇怪的是,他好像并不认为这是伊凡在拖延、在讨价还价。他好像认为这个要求等于是伊凡说了“好的没问题我入伙了”,他愉快地站了起来,座椅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哈哈,你说得对,你得先见见他,你当然应该先见见他!”

治安官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迫不及待地领着伊凡在警局里走了几分钟。治安官用虹膜和指纹刷开了好几道门,终于把伊凡带到了一间审讯室门口。他敲了敲门,然后推开了它,侧身让出位置,好让伊凡能够看清里面的情况。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抹布预警,ntr预警,虐受预警,不知道我会写到什么程度,反正就严肃高能预警吧。
顺便再提醒一下,受在此之前已经被抹布过很多了。

剧情部分我大概写得太复杂了。我觉得自己也像个谜语人!!!
如果写过了这段剧情大家还是看不太懂,我会作话里尽量直白地解释的。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7谢谢你

伊凡预计到雌虫应该不大好,为了照顾自己的承受力,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

这一眼也足够让他心里泛上冷意,喉咙间涌上酸热的呕意。

雌虫被固定在刑架上剧烈地抽搐着,正在拼命挣扎。他浑身全是液体,比较好分辨的是红色的血和白色的精液,剩下的东西伊凡不想猜测。

雌虫身上满是伤口,每一能让人想到性的位置更是血肉模糊,挂满了东西。

伊凡上看他的时候,雌虫只有背后那两道缝隙不像人类,可现在已经基本没有像人的地方。伊凡第一看到他的鞘翅,那双翅膀像标本一样被钉在墙上,残破得像幽灵船的旗帜。

他发出的惨叫和嘶吼不像人,鼓起肌肉想要挣脱束缚的样子也不像人。伊凡怀疑他现在的状态可能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只要挣脱束缚跳下刑架,就会立即虫化,或者变成异形那样的怪物,无差别地大开杀戒。

伊凡微妙地理解了治安官刚才为什么笃定他肯定会害怕这个雌虫。

有两个雄虫正站在他身边。一个在整理衣裤,另外一个听见门响才把自己从雌虫身上拔出来。他们都带着同款奇怪的头盔,看到治安官立即抱怨:“长官,你可算来了!”“能换班吗?累死了!”

接着他们看到了治安官身后的伊凡,疑惑不解地问:“哇,这是……外援?”

治安官示意他们闭嘴,把他们撵出去关上门,热情地招呼伊凡,“你想玩吗?嫌脏的话,那边有水枪可以冲洗。我们这里有不少外面买不到的好东西,需要我介绍用法吗?”

可以的话,伊凡想要他先给自己一个呕吐袋,然后开窗通风。他忍着不适说:“我看不出你叫我作伪证有什么必要,你们好像不需要审判程序。”

他刚一开口,刑具上拼死挣扎的雌虫突然停止了动作。

治安官本来就为伊凡的话吃惊,雌虫的反应让他更吃惊了,他扭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骤然安静下来的雌虫,他正拼命假装驯服,为了忍耐痛苦,全身的肌肉和血管都在痉挛。

伊凡也跟着望过去,发现雌虫闭着眼睛,眼周有血痕,他瞎了?

“这真有趣……”治安官说,“这个贱奴认得出你的声音……他怕你?”

伊凡听说过高等雄虫能感知到雌虫的情绪,但可不觉得自己做过任何让雌虫害怕的事。所以他判断治安官是在瞎说,看来治安官的等级也不高。

伊凡提醒道:“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好吧好吧,伊凡先生……”治安官笑起来,“既然你都到这里了,这个贱奴还是这个反应,那么好吧,我说实话,你很有必要。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最后这个贱奴袭击的雄虫都肯定是你!你要是同意呢,我就把摆平这件事的预算直接给你,你要是不同意,我们也只是费点事,把预算交给几个专业的虫族……”

雌虫又挣扎起来,剧烈地摇头,他的嘴被堵着,不过还是努力把“不――”这个字喊得清晰。

“你先闭嘴。”治安官说。他低下头,想在自己的终端上做什么。

伊凡说:“能专心点吗?”

治安官被逗得够呛,“好的好的。其实是这样的,这个贱奴本来不应该有能力伤害那位社工先生的。没想到他意外晋级了,这太离谱了,竟然有雌虫能在雌奴回收站晋级,虽然雌虫都很贱,但像他这么贱的我还是第一见到……总之,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是有不知名的高等雄虫在他的精神领域里留下了标记……这就很麻烦了,我们查了这个贱奴的管理记录,完全搞不清他是在什么地方勾搭上高等雄虫的。”

伊凡专心地听着。

治安官摊了摊手,“这太神奇了对不对?竟然有品位这么独特的高等雄虫……也不知道这位殿下到底为什么要标记这个贱奴。事情就是这样的,社工先生不便出面,但伊凡先生在程序上追究责任维护自己的权利则是合理的,强制性社会服务是由主脑指派的,你享受最高规格的保护嘛。你也别担心,社工先生是怕自己以后在社交中遇到那位殿下会尴尬,而你……你当然就没有这种烦恼啦!放心吧,高等雄虫不会为了这种小事特意报复你这种雄虫的……你完全没损失,白拿好,多合算啊,太走运了!”

能把背锅顶缸说成是幸运还真是厉害……

伊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终于全懂了:“好吧,能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吗?”

“没问题!”治安官痛快地同意了,“随便玩,弄死都行。”

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黑锅牢牢扣在我头上了,对吧……伊凡暗沉沉地瞥了治安官一眼,总算明白他提出要来时,这家伙为什么会那么积极了――自己过来看了一下,然后雌虫死了,摆平这件事的预算好像就都省下了。

要保证雌虫活着,就必须把他直接带走。

雌虫的反应,还有治安官的威胁和解说,还有刚才那两个雄虫泄露的信息,这一切让伊凡有了一个推测。

他衷心祈祷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假如不是,自己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planB。

伊凡来到雌虫身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尽量让自己忽略雌虫身上的脏污,把额头贴在他的皮肤上。

他碰触的那块皮肤烫得吓人,大幅度地起伏着。这让伊凡切认识到,尽管雌虫不是人类,但他是高度类人智慧生物,而且他还活着……

他进入了雌虫的精神世界,又一降落在那块光屏上。

这里现在只有他,纸盒和虫蛋已经消失了,屏幕里也没有任何画面,只有闪动的雪发出沙沙声。

伊凡轻轻地问:“治安官说的那个雄虫……是我吗?”

他听到无尽的黑暗里隐约响起海浪的声音,光屏闪了闪,里面出现了正在专注拉着小提琴的他自己,以此同时,细小的海潮声被熟悉的旋律覆盖了。

屏幕里的他在黑暗里闪闪发光,看起来像是开了一百倍的滤镜,被P得不像个人类。

伊凡看着屏幕里的自己,感觉脑子和心脏一起被注入了滚烫的岩浆和燃烧的火焰。

他坐下来摸了摸屏幕上的自己,如果不是在雌虫的精神世界,他一定已经流泪了。

原来你听到我了……

谢谢你听到我……
【作家想说的话:】
被抹布的是受,得到救赎的是攻www
别人看起来是毫无价值的垃圾,对他来说是无价之宝。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8他决定燃烧

伊凡断开了和阿尔洛的精神链接。

他在刑讯室里慢慢地绕着圈子,来回走动,把激荡的情绪小心地收纳储存起来,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做。

阿尔洛给出了伊凡最希望得到的答案,但显然,他在面对拷问的时候却没这么说。

伊凡不懂阿尔洛为什么不说实话――可能是自己还不够了解虫族,不知道这里面涉及到的危险。

不过,问题不大。因为阿尔洛已经够惨了,就算伊凡做错了帮了倒忙,他似乎也没有变得更惨的空间了……就随便造作吧。

他敲了敲刑架正面着单面镜。

那面镜子几秒钟变成了透明的,治安官在镜子后面吃午餐,“怎么了,什么事?”

伊凡说:“我可以问出你想知道的那个‘奇怪的高等雄虫’。你下属带的那个头盔,是雄虫的精神力增强器吧?给我一个,我还需要拿点自己的东西。”

治安官有点迟疑:虽然能把麻烦都推给眼前这个低等雄虫,但除此之外,拜托他办事的虫族也确实想知道帮助了阿尔洛的雄虫是谁。

阿尔洛在没被扔进雌奴回收站前曾经是一个第六军团的军官,是被利奥伯德中将眼中钉的亲信,所以他们想确定庇护阿尔洛,这是否代表着一个强大高等雄虫的站队倾向。

“可是伊凡先生,你只是个C级雄虫。”治安官意动了一下,又觉得有点可笑,“老实告诉你吧,在你之前,有好几个B级雄虫试过入侵阿尔洛的精神领域,他们可都失败了。那位高等雄虫殿下在这个贱奴里构建的精神力护盾简直牢不可摧,你可能想象不到……”

谢谢你又给我增强了一点自信。

伊凡微微勾起嘴角说:“但你也看到了,阿尔洛不怕你的B级属下,他怕我。又不费什么力气,为什么不让我试试看呢?”

为了增强说服力,伊凡转身问刑具上的雌虫,“你说对吧,阿尔洛。”

雌虫当然不会知道伊凡想做什么,却配合默契地在听到他的话后瑟瑟发抖。他的恐惧表现得太真实了,而且层丰富,富含感染力,像弱小的猎物被天敌按在爪下,又像强大的战士在战场上被战友背刺。如果这是演技,那阿尔洛值得一个小金人。

治安官被说服了。

……

伊凡幸运地在刑讯室里找到了盥洗室,虫族就是这样,为了方便操来操去,哪里都能找到方便的设施。

他把额头上刚才蹭到的污渍小心地洗净,仔仔细细地洗手,哼着曲子整理自己的仪表。穿越成雄虫后,单从外表上看,他是很好看的。这种好看在此之前只让伊凡觉得困扰,伊凡觉得美貌阻碍了虫族探寻更的自己――不过今天他想开了。

要演绎和展现美,优越的容貌能帮助他和自己展现的东西更和谐统一。

既然治安官不想为了阿尔洛得罪高等雄虫,而且还对他在雌虫精神领域留下的东西赞不绝口,那他就尽可能地展现出足够的价值,让治安官、还有他提到的那个社工雄虫都有所忌惮,应该就可以了吧?

他不知道自己展现出价值后能不能自保,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唯一的盟友阿尔洛在反抗时,好像也没给自己找好退路。

伊凡感觉自己又发现了他和阿尔洛的一个共同点,这让他的心情愉快。

智能管家带来了他要的东西。

――一种高科技拟态制材做成的弦乐器。

虫族虽然不喜欢音乐,但星际时代外星人五八门的,总还有喜欢音乐的种族。

伊凡成年后,家族让他出来单过,除了给他房子外,还给了他一笔钱。伊凡用这些钱在外星系代购到了这件乐器,兴致勃勃想要把它改造成一把新的琴,并努力调节到最完美的状态。

不过后来,他把它收起来了。

……

治安官对伊凡准备刑讯逼供的方式很好奇,来送精神力增强头盔的雄虫也留下来围观。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好像是异族造物?”

看到伊凡带上精神力增强器拿起弓弦,他们还好奇地讨论了一下。

“你是打算切割他吗?”

“嘿,我觉得这个主意挺蠢的,上过战场的军雌可不怕纯粹的疼痛……”

伊凡哼笑了一下,“给我五分钟,不要打断我,我会告诉你们的。”

他把小提琴放在自己的锁骨上,轻轻地把下巴贴在微凉的琴身上。

围观的雄虫很吃惊。

“啊……这是给自己用的?”

“是要靠折磨自己释放精神力刺激雌虫保护雄虫的本能吗?”

伊凡已经听不见身边的谈话声了,他调整了状态,温柔地托住琴颈,让弓弦落在琴弦上。

他外放出自己的精神力附在琴上,回忆着前几天所做的,用精神力开始了自己的演奏。

既然舒缓的《G弦上的咏叹调》能铸成坚韧的盾牌守护雌虫的精神领域,那么激昂的乐曲应该也能化作进攻的尖刀。

考虑到虫族是个极端慕强尚武的种族,他希望自己能更多地展现出战斗方面的价值。作为出生在和平稳定年代的幸运儿,伊凡不了解战争,但身虫族世界,自己的遭遇、阿尔洛的惨状,还有突然到来的被理解……这让他想要战斗。

也许虫族能在这样的环境中舒适地呼吸,但伊凡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硬塞进海里。

如果不改变,他在这种环境里根本活不下去,每一残喘都是在消耗所剩无几的氧气。不过他也没想过反抗,压迫着他的东西太强大了,反正他回不去家,所以倒在哪里都可以。他只需要用尽全力保证自己的尸体还是人形而不是变成怪物,这就行了。

不过现在,他却开始想要力量,他想试着反抗。他希望自己能化作利刃和长矛,就算没力气划破长夜,至少也要留下一点光。

他选了《starsky》。

这首曲子开头是战斗前夕的肃穆和紧张,然后稍稍舒缓,仿佛从高空俯瞰战场的辽阔,两军对垒的状况。然后曲调激昂,是战士开始无畏地冲锋。

要用精神力在现实世界里演绎这首曲子,远比在阿尔洛的精神世界里拉《咏叹调》要艰难得多。

伊凡的头开始疼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疼,像是有人把绞肉机的螺旋刀片捅进了他的太阳穴。

即便在精神力增强器的帮助下,伊凡也很快感受到了精神力的匮乏。C级雄虫就是这样的,无法外放精神力改变物质。成年评级为C后,工作人员和家族都提醒过他这一点。

既然自己的天板就在那里,伊凡就没试过拿脑袋撞墙。不过这一,他决定试试。

原本在看热闹的雄虫们惊呆了,他们闭上嘴,缓缓后退……

伊凡没有余力观察他们的反应,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或者是他的眼睛流血了?

他干脆闭上双眼。

伊凡觉得自己还没有达到及格线,只用一把小提琴来演绎这首曲子实在太单薄了,他从身体里压榨出更多的精神力,制造鼓点般震撼的冲击力。

旋律激烈起来,是战士们在加速冲锋,亮出兵器开始厮杀……

加速的消耗让伊凡想要颤抖,但不行,他必须保持身体稳定。

他不想半途而废,还好虫族的精神力似乎相当唯心,当伊凡决定向自己索要更多,当他的态度足够坚决,精神力慷慨地回馈了他。

雄虫们已经回过神来。整个警局里的虫族,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都被惊动了,像是蚁穴被灌进了水。

弱小的虫族直接被浪潮掀翻冲走,强大有力的惊慌失措四奔走。

“老天,让他快停下来!”

“他听不见!”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谁惹的祸!”

“我们是不是被军团长被攻击了啊啊啊!!!”

“拉警报疏散警局里的虫族!”

“叫救援队!联系雄虫保护委员会!打急救电话!”

伊凡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坚持着度过了第一个高潮,稍稍能分出点余力在关注四周。

阿尔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开了束缚,现在正单膝跪在他面前,一只手撑在地上。他的眼睛受了伤,于是只能侧头倾听。宽大的鞘翅在空中缓慢地扇动,把伊凡笼罩在阴影下。

挣破束缚必然要付出代价,雌虫看起来糟糕透了,残破得像是从坟墓里被召唤出来的亡灵……嗯,他有翅膀,所以更像……被亡灵术士召唤的骨龙?

伊凡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

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他的精神力不足,被阿尔洛的境遇和精神领域所影响,把这首史诗般带有奇幻色彩的乐曲演绎得像是殉道的战歌。

但他觉得不需要改正。

他要完成这首曲子,为此他愿意燃烧灵魂,也愿意签下魔鬼的契约。

治安官呼叫的救援队已经赶到了,留意他清醒过来,连忙抓紧时间喊话:“殿下!您正在二进化!请您学着控制自己的精神力慢慢收拢它!快停下!”

伊凡不想被打断。如果他现在放弃,把所有好不容易调动出来的力量和情绪收拢回身体里,才更容易出问题。充分燃烧至少还能在夜空留下绚烂的痕迹,自己把自己掐灭,留下一点残骸,那有什么用?

他继续拉动弓弦,把乐章送上第二个高潮。琴声开始盘旋着爬升,从低到高,从悲怆到高昂。

伊凡从自己的记忆中拉出所有热烈的情绪。

为了能演奏更好的音乐,他曾努力学习欣赏其他艺术提高自己的修养,他调动全部的同理心揣摩自己不曾经历过的感情,他去旅行看遍风景和古迹,他去跳伞和潜水,体验从高空跃下和沉入海的感觉……他做了所有能做的,以图更直白地剖开自己的灵魂展现给他的倾听者。

战士在踏上战场时已经做好了牺牲生命的准备,伊凡也是如此……

他不怕死,他怕不被聆听。

“打断他!”

“不行!没法靠近!靠近会被他的精神力同化的!别去送菜行吗?”

“快,主脑刚刚调配了大量能源石!”

“一定要保证进化成功!”

虫族们送来的能源石不断被伊凡的精神力席卷抽干,终于给他提供了足够的力量。

当乐曲攀上最高峰的时候,伊凡感到有什么始终桎梏着自己的东西被冲破了,他忍受着的痛苦不再积累和攀升,顺着渐渐轻缓的琴声消退。

如果不是虫族不按地球的昆虫分类拟态,他会怀疑自己是一只蝴蝶,在刚才的那一瞬成功破茧。

……

乐曲终止时,伊凡颤抖着跌坐在地上,阿尔洛张开手臂短暂支撑了他一瞬间,又飞快地撤开。

伊凡把琴抱在怀里,用力擦眼睛,这才模糊地看到他们好像被许多荷枪实弹的虫族包围了。

伊凡十分茫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面对这种大场面……但他实在是太累了,精神力的消耗让他思维缓慢,他伸出手,用力拉住阿尔洛的手臂。

看不清治安官在哪,伊凡只能对着正前方的空气虚弱地说:“听到了吗?……答案是‘我’。”

然后,他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作家想说的话:】
呃……写完这段好像爽完了。

是地狱咫尺的《Star Sky》,有兴趣可以听听,也可以去B站找视频看,歌词也蛮搭配的,运气真好昨天搜曲子时的意外惊喜。本来是打算贝多芬病毒或者悲怆的,结果还是这首最合适啦真幸运!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9选我就对了
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身上挂着的医学仪器发出警报,一大堆白大褂冲进来围着他,给他做各种检查,提各种问题。

伊凡艰难地在医生和护工们的身影间找到了阿尔洛的身影,他带着枷锁赤身裸体趴跪在地上。伊凡突然意识到,除了被竖着绑在刑架上的时候,他好像都没见过这个雌虫站直身体。

医生真诚恭喜伊凡顺利度过二进化,变成了最高等级的雄虫,还宽慰他,告诉他他的身体一切都好,虽然昏睡了两天,但这是一种好现象,有助于精神力的尽快恢复。接下来,他需要在医院住两天观察观察就能回家了。

等白大褂们离开了病房,又有一个雌虫走了进来,自我介绍说他叫乔迪,是雄虫保护委员会派来照顾伊凡的。乔迪先是询问伊凡想吃什么、有什么要求,然后说雄虫保护委员会特别调查组希望能和他谈谈,他们很关心他在警局里究竟受到了什么迫害,才会在进化的时候呈现出那样惨烈的精神状态。

伊凡告诉乔迪,他只要营养液就行,介于阿尔洛在这里,所以他特意要了两份;至于会面,伊凡希望过几天再说。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当然想晚点再应对官方。

看乔迪没什么要说的了,伊凡试着站起来。头虽然很晕,但不算疼,身上没什么力气,不过也还可以。

他想走到阿尔洛身边去,乔迪看出他的意图,突然说:“对了殿下,关于这个雌虫阿尔洛,鉴于他确实有过袭击雄虫的行为,所以我们给他带了重枷,还给他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不过您在昏迷前庇护了他,而且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您只标记过这么一个雌虫,所以为了稳定您的精神,我们才让他一直待在您身边。现在您醒来了,所以我再确认一下,您需要他的服侍吗?我们可以先把他带走清洗和修复一下。”

乔迪说的重枷,是一块黑色的厚板,不知道是什么制材的。既然叫重枷,那应该就很重吧?伊凡问:“能把那个取掉吗?”

乔迪没明白。

伊凡指了指阿尔洛,提示道:“我是说,‘重枷’。”

乔迪抱歉地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我没有权限马上做到。限制他的行动能力是雄虫保护委员的决定,我只能说,我会第一时间上报您的要求。”

伊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那好吧,没别的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雌虫恭敬地应了一声,直到这时才重新挺直身体,利落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

屋里总算没有多出来的虫族了,伊凡松了一口气,走到阿尔洛身边。

由于不知道他的态度,所以虫族们就直接把浑身是伤的阿尔洛放了两天不管。

伊凡扶着墙蹲了下来,他的腿也没什么力气。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阿尔洛伤痕累累的脊背。他听说过雌虫们的自愈能力非常强大,一般的皮外伤也就能在身上保留一两天,但阿尔洛背上的伤却不是这样……

雌虫在他手掌下瑟瑟发抖。这让伊凡想起治安官说阿尔洛特别害怕他,那时他还以为是那个雄虫在胡说八道。

“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吧。”伊凡忍不住说。

雌虫又颤抖起来,气息不稳地说:“……没关系。”

伊凡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开始回忆自己是否在无意中对阿尔洛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雌虫艰难地回答:“您对贱奴做什么……都可以……贱奴不会……不会反抗的……”

伊凡品味着这个答案,他好像懂了,又可能没全懂。毕竟这是个雌虫,而不是人类。不同物种要相互理解还是有点困难,哪怕是在人类间,“理解”也是个奢侈品。阿尔洛能理解和牢记他演奏时传达出的最强烈的东西,对伊凡来说就已经是足够丰厚的馈赠了,所以伊凡也愿意试着更“虫族”一点,让他们之间的相更舒适。

于是他鼓励地又摸了摸阿尔洛的头发,“你是说,我是有特权的,对不对?谢谢,我很高兴。”

这时门被敲响了,乔迪在门外说:“殿下,我来给您送营养液。”

伊凡让他进来把营养液放下,出去的时候关好门。

阿尔洛戴的枷锁把他的双手固定在耳边,这让雌虫没法自己喝营养液。所以伊凡先是拧开一袋叼在嘴里,然后又拧开另外一袋递到阿尔洛嘴边。

雌虫连忙含进嘴里飞快地吮吸起来,伊凡发现袋子瞬间就瘪了。

他意识到阿尔洛可能不仅仅是两天滴水未进,安慰道:“过一个小时,如果你还饿的话,我再去给你找点吃的东西。”

阿尔洛应了一声,仍然在不停发抖。

伊凡连忙也加快速度,嗖一下喝完营养剂,“我帮你洗个澡吧,然后送你去治疗舱修复。”

阿尔洛垂着头,磨蹭了一会才说:“可……可以让乔迪大人来吗?”

伊凡非常吃惊。如果不算打游戏的时候,这好像是阿尔洛第一对他的提议提出质疑。已知阿尔洛对他的好感度很高……伊凡努力地思考,“为什么?你是觉得乔迪比较擅长,还是只是不想让我来做?”

伊凡的追问对自己来说,只是想要弄清楚阿尔洛的想法。但对阿尔洛来说,却是雄虫再又一表明自己的意愿。他的状态很差,以至于有点意志模糊,在发现到雄虫确实是想要清洗他而他却在推脱后,立即慌张起来。

“不不……不是的……贱奴特别想要……想要殿下清洗贱奴的骚穴……”

这些话冲口而出后,阿尔洛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面前这位雄虫殿下最讨厌雌虫这么说话。

他绝望地呜咽了一声,竭力拉回理智补救道:“……但是……贱奴太脏了……”

要在这位殿下面前亲口承认这个事实,这让阿尔洛感到痛苦。张口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这比他过去经受的所有折磨和拷问都要难以忍受。

伊凡明白了。他说:“你注意到了吗,我有一点洁癖。”

阿尔洛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雄虫大人明确地表达过,他不喜欢听脏话。除此之外,他嫌弃自己弄脏他家的地板,看到他发骚时常还会有想吐的生理反应,接触他后总要反复地洗手洗澡。阿尔洛警告自己别继续失态,想让自己表现稍稍得体一点,但完全不行,在听到伊凡挑明了这点后,他几乎是马上就失控了。

“是……是的……贱奴知道……”

阿尔洛没法好好说完这句话,突然就哭了出来,他喉咙上的伤还没恢复,哭声一点都不好听,像什么东西刮擦发出的刺耳噪音。他的双手都被束缚着,所以没法及时擦掉脸上乱七八糟的液体……这么哭是没法取悦雄虫的,只会让他看起来更接近坏掉的垃圾。阿尔洛非常想要停下来,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伊凡等阿尔洛哭了一会,他觉得雌虫宣泄下情绪也没什么不好。以他的遭遇,哭出来才是正常的。几分钟后,伊凡挪到阿尔洛的身侧跪了下来,伸手抱住雌虫的腰,把自己贴在他的后背上,平缓又真诚地说:“你看,我有洁癖,所以我喜欢打扫,也擅长清洁。你去过我家,那里很干净吧?智能管家清扫的时候有卫生死角,那些都是我自己理的……所以,听从你的心,选我才是对的,因为我会比乔迪好,我保证。”

从伊凡贴在他身上开始说话开始,阿尔洛的哭声就很自然地变小了。虽然畏惧这个雄虫吐露出对他的嫌弃,但被雄虫这么抱住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况且阿尔洛还特别想要听清楚雄虫对自己说的话,他不想错过每一个字。

可听完之后,雌虫不免又一陷入了茫然。

出于惯性,他还在抽泣,但他不那么难过了,因为他的全部脑细胞都被调动起来,想要努力找出一两句合适的回答,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作家想说的话:】
伊凡:为什么不让我来?
阿尔洛:我想选你,但是我太脏了……
伊凡: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胡说我能行!我干什么都是最好的!选我选我选我!
阿尔洛:……
攻算是故意的吧,他理解受在说什么,但他也是真的不在乎。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1清洗

伊凡让阿尔洛站起来。不知道是枷锁太重了,还是伤口疼,雌虫弯着腰。

伊凡试着帮忙去托那个刑具,然后怀疑这东西足有一吨重,只能放弃了。

他牵着阿尔洛走进病房的独立卫生间,让雌虫先靠在墙上。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用淋浴间的洒先冲洗了地面,这才让阿尔洛进来趴跪下来。

他用温水快速把雌虫淋湿,把洗发水涂在他的头发上轻轻地揉搓。阿尔洛的头发是好看的亚麻色,伊凡喜欢这种颜色,明明色调偏冷,却给人温暖的感觉。伊凡用手指疏通他粘在一起的头发,揉出丰富的泡沫,然后调整好洒的水温和流量,把它们全部冲走。

他在自己的手心倒上浴液,从头到脚涂满阿尔洛的全身,用手掌抹掉他身上的污渍。

阿尔洛在他手心里抖得一塌糊涂。温水和浴液刺激到了他还没愈合的伤口,但伊凡知道他肯定经历过更难熬的疼痛。他记得刑讯室的雄虫告诉过他,军雌不惧怕单纯的疼痛。他蹲下来,用一只手掰开阿尔洛的屁股,把洒对准他的后穴。

阿尔洛果然被刺激到了,发出可怜的呜咽声。伊凡把两根手指伸进去,撑开穴口,让更多水能够进入他的肠道。雌虫的后穴闭合得不紧,加上有滑溜溜的浴液,所以伊凡的手指进入得十分顺畅。等冲洗了一小会后,阿尔洛的后穴也开始大量分泌液体,伊凡便用手指四摸索探寻。

阿尔洛再也撑不起脖颈上的枷锁,完全地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别……别摸了……”

伊凡问:“里面有东西吗?我的手指好像不够长。”

阿尔洛拼命摇头:“没有……没有了……”

“好吧。”反正帮阿尔洛洗澡是为了让他去治疗舱修复的时候看起来好一点,既然雌虫自己觉得干净了,伊凡就不再强求。他放过了雌虫的后穴,把洒对准了他肩胛骨的裂缝,“那你把鞘翅放出来让我冲一冲。”

阿尔洛刚放松一点,就又被吓到了。

“不、不行……”

伊凡好奇地摸了摸那个总被他当看不见的地方,“为什么不行?”

阿尔洛吓坏了,避开他的手指想要逃进角落里。

“不是不行……您、您靠得太近了,我、我不知道地方够不够……我会伤害到您的……鞘翅有些地方非常锋利……”

伊凡发现他竟然着急到忘了自称“贱奴”,忍不住想笑,他又从善如流地妥协了。

“好。”

伊凡抱住雌虫的腰,把他重新揽回自己身边,握住了阿尔洛的性器。这雌虫没有挣扎,在他怀里僵硬地屏住了呼吸。伊凡握住雌虫已经硬了的性器,撸动了几下,想用大拇指的指腹去搓他的前端,却发现那里有一个金属扣。他碰到这里让雌虫非常紧张,伊凡注意到他已经屏息好久了,于是开玩笑地说:“这里也不行?”

阿尔洛吓得浑身发抖,畏惧地说:“可、可以……”

伊凡用手指勾住金属扣,试着往出拉了一小截。阿尔洛粗喘了一下,听起来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伊凡决定先不动它了,等阿尔洛的前面再湿一点再说。他把洒放在一边,一只手套弄雌虫前面的性器,另一只手玩弄他的后穴。雌虫果然没一会就忘记了害怕沉浸在情欲里,在伊凡的手里意识模糊地哭叫起来。

“啊……贱奴不行了……求求您……想要大肉棒操贱奴的骚穴……想尿……”

伊凡听他这么说,想起他这两天不仅是没吃没喝,肯定也没法排泄。他摸了摸阿尔洛性器的前端,确认这里已经够湿了。虽然堵得严实,还是有不少液体从狭小的缝隙里汩汩地冒出来。他又勾着尿道棒试了试,这一手里传来的感觉很顺滑,没有刚才的滞涩,他没留给阿尔洛反应的时间,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把这根细棒抽了出来。

伊凡第一听到阿尔洛发出类似尖叫的声音,特别短促。雌虫好像一下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歪倒在地,然后才剧烈地痉挛,前面和后面,甚至连胸前的乳头都开始向外喷水。

“啊啊――!”

雌虫的身体在触电般地抽搐,神志却很空茫。不过没几分钟他就回过神来,又开始无力地挣扎着想躲进角落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忍住……贱奴忍不住……”

虽然阿尔洛总是在哭,但这一他哭得尤其崩溃,绝望得像是搞砸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任务――比如战争的时候,一发粒子炮把自己家的旗舰给炸了?伊凡把洒的出水方式从手持切换到顶喷,然后想从地砖上把大哭的雌虫捞了起来。

根本捞不动……

伊凡只好说:“你先起来。”

阿尔洛足够听话,不过还是缓了一会才有力气爬起来。在雌虫的配合下,伊凡把阿尔洛的枷锁一角塞在了淋浴间置物架上。金属的置物架发出不堪重物的呻吟,不过好歹分散了阿尔洛身上的压力。

伊凡贴在阿尔洛背后,让他能稍稍靠着自己也借点力。在这个姿势下,雌虫的屁股碰到了他也勃起了的性器。这让雌虫的哭声停顿了一下,发现雄虫硬了对他来说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意外,他看起来没那么自厌了。

唉,虫族……

伊凡善解人意地挺胯蹭了蹭阿尔洛的臀缝,压在他的后背上,贴着他的耳朵问:“要吗?”

阿尔洛没说话,但贴得够近,就算周围都是哗啦啦的水声,伊凡还是察觉到他咽了下口水。伊凡就近地亲了亲雌虫的耳朵,用膝盖顶开他的腿,又一进入了他,顺便记仇地说:“你看,我就说……我比乔迪强多了。”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11第二班车

阿尔洛前两天才被性虐过,身上的伤还没经过理,如果他们是人类,伊凡现在操他,简直渣得天理难容。

不过雄虫没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自己的婚配任务,也并不是像社工说的那样纯粹是在家打游戏。他和不少雌虫“相亲”过,大致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一个雄虫对雌虫表达好感最真诚的方式,就是要对他有欲望――对雌虫来说,和雄虫好好聊一会天,比不上被雄虫扒光衣服用鞭子抽。

过去伊凡很讨厌雌虫满脑子都是操操操,但现在却觉得挺好。如果阿尔洛是人类,要在类似遭遇后安抚他,可比现在要难得多了。

伊凡用胳膊揽住阿尔洛的腰,手掌贴在他的胸腹上,一下又一下地顶弄他。阿尔洛的后穴仍然又湿又紧,里面没愈合的伤口被撑开碾过的时候,自卫性地蜷缩着绞紧,紧到阻碍了伊凡抽出的动作,显得比第一还要热情。

但伊凡明白他像上一样不能沉迷。

他还记得阿尔洛的精神世界原来有一颗蛋,但在刑讯室里链接的那一,虫蛋就消失了。伊凡必须记住自己是为了安抚,不是为了放纵。上他的任务是必须操进生殖腔,但这他最好别进去。

阿尔洛倒依然是很容易动情,一直在呻吟着扭胯,内外的一身伤也没妨碍他沉浸到性爱里,在伊凡还在缓慢积累快感的时候已经又一高潮了。

可即便对身强体壮的雌虫来说,频高潮也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何况阿尔洛现在的状况也称不上身强体壮。他哆嗦着一个劲地向下滑,全靠伊凡揽着才没倒回地上。伊凡怀疑再来两,他怕是会晕倒。把军雌操晕,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可他要是真晕了,伊凡是没力气把他从淋浴间搬出去的。他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不过伊凡也清楚,就算是把阿尔洛操晕再让别的虫族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可能都比顾念他的身体停下来好。他把自己的性器从阿尔洛高潮后松了点的后穴里抽出来,在他的屁股缝蹭了两下,按住他大腿两侧插了进去。

“夹紧点。”

阿尔洛听话地努力绷紧还在痉挛的大腿,伊凡的性器就紧贴着他的会阴有力地擦过,听到了前面的袋囊。雌虫没见识过这个姿势,敏感地叫了起来。

“啊……啊……”

刚开始时,他困惑之余觉得还挺新奇的,可几分钟后,阿尔洛发现雄虫还是这种姿势,于是渐渐不安起来,扭着脖子想隔着水幕多探知一点雄虫的态度。刚才让他夹紧,是嫌弃他松了吗?

“……求求殿下操贱奴的骚穴……贱奴喜欢疼……疼就紧了……”

阿尔洛身上没什么力气,腿交对伊凡来说确实不算太爽,但雄虫可不会傻到信阿尔洛喜欢疼,他还记得雌虫受刑后凶猛挣扎的样子。

他停下来,关掉洒的顶喷。

他的离开让雌虫更不安了,惊惧地说:“对、对不起,是贱奴说错话了……殿下想操哪里都行……”

“那操你的嘴吧,堵上,你总瞎叫唤。”伊凡真诚地说。

阿尔洛松了一口气,顺从地应了一声,趁着还能说话郑重地表态道,“是,贱奴一定好好吸!”

伊凡:“…………”这就大可不必了,听起来有点可怕。

……

在伊凡的帮助下,阿尔洛跪了下来,像自己承诺的那样,卖力地给雄虫口交。为了弥补自己刚才“太松”的过失,阿尔洛仔细地把雄虫的性器从头到尾舔了一边确认它的形状和强度,再用嘴唇小心地包裹住牙齿,然后才把它整个吞进口腔里。

坚硬的性器被他吸进喉咙,带来疼痛,让他想吐、无法呼吸。生理性的反应让阿尔洛不需要刻意控制身体,他的咽喉自发地紧紧包裹住雄虫的性器蠕动起来。

阿尔洛听到雄虫殿下抽了一口气,不再像刚才那么平静,总算是放心了。他留心听着雄虫的呼吸声,以此控制自己的频率,终于渐渐把性致不是很高的雄虫送上了高潮。他能感受到雄虫殿下的呼吸粗重,身体也绷紧了,甚至还倒退一步……可能是靠在了墙上?

他感到雄虫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后脑上,以为这是雄虫想要在释放前要回主动权,连忙抓紧时间吸了一口气。虽然戴着抑制器还打了肌肉松弛剂,但他是高等雌虫,要憋气配合十来分钟并不难……阿尔洛等待着迎接雄虫的攻伐。

但雄虫并没有抓住他的脑袋用力按下去,只是揪了一下他的头发,声音里带着点沙哑和颤抖催促道:“怎么不动了?快点……”

阿尔洛从没听过这位雄虫殿下这样说话。上做到最后他脑子一团浆糊,只模糊记得雄虫的喘息声很好听……他像被一颗燃烧弹命中引擎,轰的一下被点燃了。他竭力把雄虫的性器吞得到更的地方,模糊中感到雄虫伸出手,摸了他被撑到变型的脖颈――这让雌虫心里觉得自己没做好,因为雄虫的动作依然清醒克制。

但他也没机会做更多的努力了,雄虫把性器从他的喉咙拔了出来,抖动着在他嘴里射了出来。

阿尔洛等雄虫射完,张嘴伸出舌头,把精液展示给他看,等待雄虫的指令。

“要漱口吐出来吗?”他听到雄虫这么问。

阿尔洛连忙摇头。

“那你自己理吧。”

雌虫立即闭上嘴,把精液咽了下去。

淋浴又一被打开了,雄虫继续清洗他的身体,重点在他刚才又弄脏的那些地方,先是帮他洗了把脸,又开始冲他喷过奶的胸口。

可雌虫觉得这样根本就不可能冲干净――看不到让他的身体越发敏感,只要意识到是这位叫伊凡的殿下在关注和碰触他的身体,他就止不住地流水。

过去,阿尔洛其实也和伊凡殿下一样,既不太理解、也不怎么赞同那些一见雄虫就发骚的雌虫。后来,虽然身体被调教成了现在这样,但他在大多数意识足够清醒的时候,都觉得这全是调教的成果,如果不是那些调教,他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他本性并不如此。

但面对眼前这位雄虫殿下的时候,阿尔洛就没信心这么想了。

就算让他在过去好好在第六军团当军官时遇到这个雄虫,他说不准也是这副贱样,根本不需要调教。

――可惜,这是伊凡殿下不喜欢的样子。
【作家想说的话:】
受:谁会不喜欢伊凡殿下呢。谁湿谁知道。
攻:我努力了,不过好像还不够努力。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12他伤得很重

做完自己想做的,伊凡把阿尔洛带出了卫生间。他穿上医院提供的病号服,用换下来的私服给阿尔洛擦了擦身体,又向乔迪多要了一套病服给雌虫套上,这才揽着他,把他带出了病房。

阿尔洛这才意识到伊凡是想要他穿着衣服,站起来离开自己的病房。他惊惶起来,频频向雄虫所在的方向侧头,猜测是不是雄虫不满意他刚才的服侍,打算像上那样让他离开。

伊凡察觉到他的不安,抚摸了一下他的腰侧,解释道:“带着枷锁爬起来不太方便。”然后转头去问乔迪:“我想带阿尔洛去治疗,应该怎么走?”

阿尔洛腰侧原本绷得紧紧的肌肉被摸得颤抖起来,乔迪也很惊讶。

“殿下,这完全不需要您费心,您安心休息,把他交给我就行了。”

伊凡不怎么高兴地沉默了两秒钟――他刚认识阿尔洛几天而已,就已经把这个雌虫交出过两了。在这两里,据他所知,阿尔洛都没有得到善待,伊凡不觉得他自己应该再交出他。

他抿了抿嘴唇,再开口:“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走。”

感受到惹了高等雄虫不高兴,乔迪立即紧张起来。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马上给伊凡指了路,又跟着他们跑前跑后,办理好治疗阿尔洛所需的各种手续。只要不再自以为合理地提出建议,乔迪的办事效率就相当高,伊凡只是带着阿尔洛在诊疗室门口稍稍等了一会,他就安排好了一切。

伊凡只需要带阿尔洛进屋,帮阿尔洛把刚穿上的衣服脱掉,扶着他躺进治疗舱就行了。

……

等治疗舱门关闭,伊凡就在诊疗室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打开终端玩上面的游戏。等了大概两个小时,阿尔洛的治疗终于结束了。

伊凡听到治疗舱打开的声音,走进诊疗室想要伸手扶一把雌虫,却被医生拿着检查单堵在了门口。

“十分抱歉,殿下,普通的治疗舱没法完全治愈您的雌虫。”医生小心翼翼地说。

伊凡的心缓缓下沉,“你是说……他以后都看不见了吗?”

“什么?看不见……当然不是了!”医生惊诧地否定了,他流露出更加沉痛遗憾的表情,表现得像是正在通知家属“病人不是患了感冒而是得了癌症”,严肃地说,“很遗憾,比您猜测得更严重些,是生殖腔受损。”

伊凡:“…………”老实说,他不太赞同医生的观点。

在又一忍不住想感叹“唉虫族”的时候,雄虫看到阿尔洛缓缓从治疗舱里坐了起来。

雌虫睁大了刚被修复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医生,眼角发红,浑身发颤,显然和医生的感想一致,觉得生殖腔受损比眼盲糟糕得多。

伊凡突然警醒:虫族重视衍,阿尔洛是被剥夺了身份的雌奴,他很可能认为自己的价值仅仅在于为雄虫提供性服务,为虫族贡献出自己的生殖腔――伊凡的自我价值在虫族眼中是无法理解和可笑的,可是阿尔洛努力地理解和尊重了他,所以他绝对不该嘲笑和否认阿尔洛的想法。

伊凡绕过医生来到治疗舱面前,抱住阿尔洛,把他湿漉漉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帮阿尔洛问医生:“不太好治吗?”

医生说:“那倒不是。是这样的,这个雌虫之前怀过孕,可是虫蛋却碎在了生殖腔里。虽然已经通过简单的冲洗除去了残留的蛋壳,但所受的损伤却没有理。殿下,雌虫的生殖腔自愈能力不太强,普通治疗舱的药剂又没法入到那里,所以想让这个雌虫康复,还需要打开他的生殖腔灌入药物。”

听起来能治好啊,伊凡不解地问:“……那是要治很久还是怎么回事?”

医生回答:“不用很久,我先开三天的药量,每天换一药就行了。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好像接下来的话很难启齿,“治疗结束后,雌虫的身体可能会因为自我保护的本能,在一段时间内很难再受孕。而且……为了下一代虫崽的健康,我们也不建议使用药物强行提升雌虫的受孕率……”

阿尔洛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伊凡侧头看他,才发现他偷偷地哭了。

他这哭得和平时做爱时非常不一样,安安静静的,没发出一点声音,看起来隐忍而绝望。

伊凡问:“这个时间是多久呢?”

“至少一年。”

伊凡追问道:“那一年后呢?”

医生说:“大多数情况下养好后是能正常受孕的,但我们也没办法保证一定没问题,不放心的话可以备孕前来做个检查。”

伊凡明白医生的意思基本上和“一年后就好了别担心”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但阿尔洛好像不太懂,一丁点都没有从医生的话里得到安慰的样子。

……

伊凡把阿尔洛又带回了房间。把能找到的枕头全部垫在床头,让阿尔洛躺上去。

雌虫疲惫又狼狈,他已经不哭了,可精神状态比两天前在刑讯时还要差。

当他被刑讯时,他看起来只是受伤了,可现在他却像是支撑不下去,要被打碎了。

伊凡抚摸着雌虫的头发。他想保护这个雌虫,治好他的伤,对他好一点,也让他对自己好一点。

“我一会就去和雄虫保护委员会约时间,”伊凡认真地说,“明天就去跟他们谈判,让他们给你卸掉枷锁,再把你的所有权要过来。阿尔洛,不要害怕。我不会放弃你的。”

雌虫听到伊凡开口说话,无神的眼睛勉强凝聚起一点神采,落在雄虫身上。

阿尔洛的眼睛是蓝灰色的,和头发一样是冷色调,可却给伊凡一种柔软温柔的感觉。雌虫强打精神说,“谢谢您……您真是太善良了……但……但不用了……我……我配不上您……做雌奴都不够格……”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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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夜莺与玫瑰

伊凡感到棘手。

诚然,他能用实际行动和时间,向阿尔洛证明自己说过的每句话。

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说服阿尔洛自信点,认识到他们其实非常相配。

伊凡没办法,只能也躺到床上,让阿尔洛面对自己躺着,盯着他问:“为什么?”

他试图搞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年不能怀孕,会对阿尔洛造成这么大的打击。

阿尔洛脸色苍白,但还是回答:“我……我被原来的雄主选中为雌侍后……就马上被降为了雌奴……他……他直接把我带到了雄虫的聚会上……我去过很多……虫蛋就是这么怀上的……根本不知道是谁的……没有雄虫想承认……原来的雄主就把我送进了雌奴回收站……玩过我的雄虫……比您想象的多得多……他们可能会因为我在背后嘲笑您……”

雌虫一直在发抖。假如他没戴枷锁,伊凡一定要牢牢抓着他的手。现在没法拉手,伊凡只能不停地抚摸他的后背,希望能让他迅速变冷的皮肤热起来。

“如果你想谈谈过去的经历,我会认真听的。不过你得先记住,我不觉得这些会让你配不上我。”雄虫低声说。

伊凡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说他理解阿尔洛的感受,说他觉得自己的强制任务也是在卖身?说他过去不只被雄虫嘲笑,还被雌虫嘲笑过?可他所遭遇的这些根本远远比不上阿尔洛。

尽管如此,只要他说出口,谈话的重心就会自然地转到他身上来。最后他只能说:“以后你不会再遇到这些了,我会陪着你的。”

可惜这大概是错误答案。阿尔洛看起来并没有得到安慰。为了说服伊凡放弃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不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因为颤抖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开口的时候却意外地有逻辑。就像他不是在扒开自己的伤口,而是帮助伊凡打赢一盘游戏。

“对不起……我……贱奴大概猜得到您看中我什么……您觉得我听话……能克制自己……也许还有刑讯中也不会随意透露您的消息……但、但您现在是A级雄虫……如果您喜欢这样的雌虫,可以试试接触高等级的军雌……找那些不想婚配的……他们都能做到……和他们约会……他们会改变想法的……”

听到阿尔洛这么说,伊凡觉得很难过:“可是没有你,我不会变成A级,这个功劳还不够换个雌奴的位置吗?”

“这不能算我的功劳……”

阿尔洛静默了几秒钟。

“殿下,您讨厌雌虫,但觉得还可以忍受我,这是我的荣幸……只要我能回报万一,我就绝不会说实话,只会卑鄙地保持沉默,尽一切努力留在您在身边……但刚才医生诊断我不宜受孕,这个诊断现在肯定已经记入了档案……您就算把我要过来,也不能算是完成了婚配任务……您去找一位不愿婚配外驻军雌……他会和我一样听话……没有我……没有贱奴这么骚……还会有许多的财产……您不该总是只喝营养剂……”

雌虫逐渐冷静下来,竟然也不怎么发抖了。他闭上嘴,安静地与伊凡对视。

伊凡感觉到阿尔洛在表明心意的过程里,自己摘掉了把他脊背压弯的枷锁,从濒临破碎逐步变得坚固。他不像刚听到自己生殖腔受损时那么绝望了,可这不代表他好了起来。当伊凡做好了死的准备时,也是这样无所畏惧。

“我不懂,”伊凡眨了眨眼睛,“你说得也许有点道理。可如果我不管你,按你说的去做,你该怎么办呢?”

“我……”阿尔洛轻轻地说,“我可以去资源星挖矿。”

伊凡懂了。

――这个雌虫可真是傲慢啊。

如果一段关系里只能索取和接收,没能力给予时,他就决定放弃了。如果让伊凡来点评,这是一种“雌虫式骄傲”。

伊凡没有再尝试说服阿尔洛,语言在这样的种族特性面前实在太无力了。

“这样吧,阿尔洛……”他叹了口气,下定决心,“来,给你看我的心。”

……

伊凡其实很惧怕精神链接。

他听说强大的高等雌虫能够逆袭雄虫的精神世界,探知他们的想法和记忆。

伊凡怕那些和自己链接的雌虫发现他过去不是雄虫,把他当做占据了雄虫身体的外星异族。虫族对雄虫外的一切生物都无差别残忍,伊凡不想沦落到更糟糕的境遇去,他连做雄虫都撑不下来。

可他现在想让阿尔洛看到更真实的自己,这种冲动鼓动着他,让他一点都不想去思考自己可能面临的危险……

伊凡贴近雌虫的额头,进入了他的精神世界,降落在已经很熟悉的光屏上。可这他没有在光屏上停留,而是走到边缘,纵身跳了下去。
雄虫感到阿尔洛的精神世界整个震荡起来。
他陷入沼泽里,那些原本该把他拖下去的淤泥却仿佛变成了海水,有一股力量托举着他,着急地想要把他送回虚幻的光屏。

伊凡分出一丝精神回到外部世界,屈起膝盖,娴熟地顶开阿尔洛的双腿,磨蹭他的敏感带。雌虫发出难耐的泣音,罕见地挣扎起来,害怕地想从他身边逃开。

精神世界里,伊凡像海浪中的一艘小船,阿尔洛既想把他抛出去,又想把他吞噬到海底。

现实里的伊凡坐了起来,解开阿尔洛的腰带,把他的病服裤子扯下来,抓起他的脚腕,将他整个折起来。雌虫的柔韧度很好,伊凡就把他的腿压在床头。
阿尔洛刚才武装起来的镇定被打散了,他努力地尝试着反抗,惊慌地小声说:“……您想做什么?!”
伊凡弯下腰,舔了舔他的性器。
阿尔洛惊讶得瞳孔都收缩了,他倒抽一口气,“别这样……放开我嗯啊啊啊!”
伊凡当然不会放开他,他把阿尔洛迅速硬起来的性器含进嘴里。虽然他不像阿尔洛那么有技巧,好在雌虫也不需要他有什么技巧,没一会就意识涣散地哭了起来。

伊凡抓住机会,在雌虫的精神世界里一头扎进泥沼中。
下层的世界并不像他过去想象中那样黏腻肮脏,当伊凡下定决心下潜,他才发现这和潜水差不多,而他是会潜水的――精神世界里其实是不需要呼吸的,就算再怎么下沉都不会死。这样想来,过去他那么讨厌这些好像也没什么道理。
阿尔洛精神世界的泥层下没那么可怕,不过也没什么别的东西……

现实世界里的伊凡放过阿尔洛的性器,压到他身上,重新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命令道:“阿尔洛,来看看我!”

雄虫头一尝试着不在精神世界里维持自己的形态。他像光点一样地散开了,人类或者说雄虫的身体消失,重新勾勒出隐约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音乐家的精神世界,原来是一片美丽的园。就算被暴风骤雨摧残,也能呈现出一种颓废的美。
可现在这里是一片寒冬景色,在白雪覆盖下,枝枯萎,看起来空寂又破败。
但这里不是全然没有色彩,有一丛玫瑰最高的枝上,开着火红的玫瑰,有一只小鸟把胸口抵在锋利的荆棘上唱歌,阿尔洛听到那只小鸟唱出了他铭刻在心的旋律,于是迷迷糊糊地也在精神世界里凝聚了身体,跌跌撞撞地向那丛爬了过去。
雌虫没功夫思考,只是出于本能想要快一点赶过去。他想把那只小鸟从枝上救下来……没等他靠近,唱歌的小鸟已经振翅飞了起来。枝折断了,有一截插在它的心脏上。

“不――!”阿尔洛的身体和精神同步喊出了声,他自己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小鸟落在地上,变成了伊凡,胸口依然插着荆棘。他脸上没什么痛苦的表情,从枝上折下一朵玫瑰,弯腰牵起阿尔洛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把递给了他。
【你不要它吗?】
【要把它扔掉,让它被碾碎吗?】
【要好好珍惜它啊……】
【作家想说的话:】
艺术家的浪漫哈哈。
伊凡也并没有全好,总得慢慢恢复嘛。

这章伊凡的精神世界是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
为了区分精神和现实,我改了一下分段。

上章写起来很卡,所以许愿想要多点留言,留言多起来后果然文思泉涌立刻通畅了_(:з」∠)_
谢谢大家!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1药力过猛

伊凡安静地等待阿尔洛的回应。他没有把那朵心血染红的玫瑰硬塞到雌虫手上,雌虫也没有马上接过来,而是困惑地看他流血的胸口,看他手里的玫瑰,视线越过他飞快地扫视他的精神世界。

伊凡意识到雌虫不会理解在这里看到的一切的,他也不该奢求他理解。雌虫肯定没听过《夜莺和玫瑰》这个人类所写的童话,所以理所当然地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愿意用心脏抵着荆棘唱歌,用血液温暖被冻僵的玫瑰枝条,就为了送一朵红玫瑰给一个才认识几天的雌虫。

不过他比第一精神链接时多了很多很多的耐心。那时候,他只是看到阿尔洛没有反应就飞快逃跑了。这一,他愿意等待。

雌虫并没有一直沉默,也没有直接接过伊凡递给他的。

他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他托起了伊凡握着玫瑰的手腕,主动发问道:【您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过?】

……

阿尔洛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窥探雄虫的内心。

但是雄虫殿下作出了巨大的努力,把他拉进自己的精神世界――过去,阿尔洛也知道伊凡殿下过得没那么好,但他做梦都没想过他的精神世界竟然会这么糟。

结合他们前面的对话,说明一定有什么事是伊凡殿下希望他去做的。

在看清这里的情况后,想到刚才伊凡殿下让他留下来,他却怎么百般推脱,还说别的雌虫都能做得比他好,阿尔洛就羞耻到浑身颤抖……都没问清楚雄虫殿下到底为什么想要把他留下来,他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一直说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雌奴调教把他的脑子搞坏了!

阿尔洛不敢随便接下雄虫的馈赠。

他必须弄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满足伊凡殿下的需求。

雌虫咬紧牙关,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他重新跪了下来。不过这一,不是贱奴的跪法――正是他自己刚哭着说服伊凡殿下,高等雄虫不需要他这样的雌奴。

阿尔洛托着伊凡的手腕单膝跪地,为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可靠,努力让自己更接近过去做军官时的样子。

【对不起……如果您需要,我愿意留下来。您可以把枝刺到我的身体里。】

伊凡愣了愣。他被误解了,可奇怪的是,他并不生气。

和他猜测得差不多,当阿尔洛发现自己是有用的,他就会愿意留下来。

不过阿尔洛的思路太奇怪了……如果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每一丛盛开玫瑰上都插上一个雌虫来吸血,那他是个什么怪物?

【伤害你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不需要你这么做。】伊凡哭笑不得,又觉得自己和阿尔洛此时的姿势有点奇怪。他抱着壮烈的觉悟拉阿尔洛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可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阿尔洛的目光落在他心脏的荆棘上,堪称犀利地继续逼问道:【那伤害自己对您来说,是有意义的吗?】

伊凡:【…………】

他这才确定:精神世界里的阿尔洛,和现实世界里真的不太一样……

雄虫没精力兼顾现实世界了,他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应对精神世界里的阿尔洛。

【你误会了,我不是喜欢自虐……】

伊凡说这话的时候瞥到自己胸口上插着的枝条上,不由有点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向雌虫解释他奇怪的精神世界。从哪讲起呢?是不是该先给他讲个人类童话……

在伊凡发愁的时候,阿尔洛正在回忆。

雌虫再确定,自己从没见雄虫吃过营养剂之外的东西。还有他在得知自己可能会晋级高等雄虫时,连一块能源石都没准备,直接释放全部精神力强行晋级。还有他用乐器发出的声音……虽然雌虫没法探知高等雄虫的想法,可伊凡殿下表现得太明显了:他好像在被什么压迫着,总是很难过,半点都不珍惜自己,好像随时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您是不是……有什么仇敌?有谁伤害过您吗?】

问出来后,阿尔洛非常奇怪自己竟然早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这么惨,就是因为第六军团的中将利奥伯德。那个高等雄虫想把第六军团打造成自己的私军,只要不顺从他,就会被记恨打压。赶出军团还不够,还要让他们匹配到最糟糕的雄虫,彻底没法翻身。所以他不是因为倒霉才遇到原来的雄主、被贬为雌奴、被送到雄虫聚会、被扔进雌奴回收站的……

他忍受这一切,从不让自己心生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即便遇到伊凡殿下,也控制着自己不要心生妄念。可他偷偷地思考过,他所在的回收站恰好靠近伊凡殿下的家,只要他怀着蛋,就有一定的概率再去一伊凡殿下的家。他还能在那个温暖干净的地方待上几小时,那个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的雄虫会为了任务不情不愿却温柔克制地操他,和他精神链接,认真听他说话……

可他们连这点渺小的念想都不肯留给他。

伊凡殿下这么好,却过得一点都不好,这一点真的很不正常,最有可能也是遭到了针对和打压……

说起这一点,阿尔洛又想起伊凡殿下在面对雄虫社工时基本不怎么讲话,与雄虫治安官说话时更是难得一见地强硬愤怒。想到伊凡殿下既不喜欢雌虫,也不太喜欢雄虫,阿尔洛的内心不由升起了怒火。他突然间想明白有什么事是自己能为伊凡殿下做的了。

其他军雌很难做到,反而是他罕见地积累到了一点经验。他不仅可以做得比他们好,连事后都会给伊凡殿下免去非常多的麻烦……

阿尔洛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不再托着雄虫殿下的手腕,而是伸出手,握住了玫瑰的枝条,从雄虫手中坦然接过了这个礼物。做个贱奴毫无价值,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出色的战士。他伤害过雄虫,特别害怕伊凡殿下也畏惧他,所以再出现在他面前时,总是表现得格外顺从谦卑,不过伊凡殿下不喜欢这样……他没准会喜欢另一个样子的自己……

阿尔洛一节一节地展开自己的鞘翅。当雌虫们需要单兵对战的时候,会为了挑衅和示威这么做。这明明是个瞬间就能完成的动作,却被刻意地拉长,每展开一点,就停顿一下,战斗形态的鞘翅像稀有合金一样坚硬,带着节奏摩擦,能发出充满威慑力的沙沙声,能够展现高等雌虫的力量和对身体的控制力。阿尔洛真的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面对一位高等雄虫做这样的事……

在展开虫翼的同时,雌虫郑重地说:【您只需要给我一份名单,是高等雄虫也没问题,我能为您解决这些烦恼。】

说完,在伊凡震惊的目光中,雌虫完全地舒展了巨大的鞘翅。他轻缓地扇动翅膀,身体却依然跪得稳稳当当。这其实还蛮难做到的,就是不知道伊凡殿下懂不懂……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去关注了解这些事的雄虫。过去在伊凡殿下面前表现得太软弱了,让他完全相信自己在战斗方面的能力可能有点困难。

阿尔洛苦恼着,把红玫瑰按在胸前,真心实意地说:【请帮我去掉枷锁,我去把他们全部杀掉。】
【作家想说的话:】
哈哈,爱好和平的音乐家感到害怕: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昨天写着总觉得感觉不太对就没发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15好生气

伊凡从没在这么近的距离见过展翅的雌虫。他抬头仰望阿尔洛的鞘翅……上在刑讯室里,他只是扫了一眼,觉得被钉住翅膀的阿尔洛像昆虫标本,惨烈又可怜。可是现在,他能清楚地看到这双翅膀质地坚硬,边缘锋利,明明扇动得十分缓慢,却发出令人胆寒的摩擦声。

理智上,伊凡知道现在身自己的精神领域,眼前的雌虫只是意识投影。可实际上,他仍然难以自抑地头皮发麻。

伊凡本来以为让阿尔洛看看自己的精神世界,会让雌虫对自己有更多的了解,然后打起一些精神,但……现在的效果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简直像他亲手撕开了雌虫的类人外壳,扒出里面非人的外星怪兽。以阿尔洛现在的模样,他再异化出触角、复眼、螯肢,伊凡都不会觉得违和。

【我能摸摸你的翅膀吗?】伊凡没有马上回应阿尔洛,而是提了个要求。

雌虫温驯地答应了,【当然可以。】

他小心地敛起鞘翅刀锋一样的边缘,把安全好摸的那部分递到雄虫手里。

伊凡摸着阿尔洛的翅膀,雌虫刚才强悍的杀气便慢慢地散去了。他不再紧盯着伊凡的眼睛等待“名单”,而是垂下头,另一支翅膀就算没有被抚摸,也软软地从后背垂落在地,时不时地簌簌发抖。

其实,连伊凡自己也在微微地发着抖。

他并不是害怕。当慢慢消化阿尔洛刚才的表态后,伊凡就意识到听起来可怕的杀戮名单,是他穿越后收到的最珍贵的一份回礼。

――“是高等雄虫也没关系”这几个字,对一个虫族雌虫来说是多可怕的份量?

阿尔洛不是无知无畏,他有伤害高等雄虫的能力,却从不敢为了自己动用它。他一直忍耐着,只在被逼到绝境时才小小地反抗过一,还刚刚因此被折磨侮辱过。所以,阿尔洛清楚地知道伤害高等雄虫是多可怕的事。

再说,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阿尔洛难道忘记了“伊凡”也是一个高等雄虫吗?

他应该没傻到忘记,他这么说,就是自愿放弃了所有生路,甚至放弃了平坦的死路。

只要“伊凡”是雄虫,不管“伊凡”是否需要阿尔洛的力量去向某些高等雄虫复仇,这个雌虫都注定下场凄惨。

所幸,伊凡不认为自己是高等雄虫。

他的胸腔蒸腾起热意,眼眶湿润起来。

他把所有能给出的都送给阿尔洛,阿尔洛也这样回报了他。送出的时候,他没觉得一定能得到善报,可当他得到了,他也不觉得受宠若惊。

是我应得的……

不过,真幸运……

伊凡想。

……

阿尔洛察觉到雄虫的气息不对,偷偷地抬起头,震惊地发现雄虫殿下正在流泪。他本来正忐忑着,怀疑自己猜错了,不由渐渐害怕起来。可看到雄虫脸颊上泪痕,他的脑袋里轰地一声像是发生了爆炸,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就伸出手抓住了雄虫的胳膊。

【是谁!告诉我是谁!】

阿尔洛太过激动忘记了收力,雄虫也没有挣扎,顺着他的力气靠在了他的身上。阿尔洛吓了一跳,他从怒火中清醒过来,连忙抓紧雄虫,以免他站不稳倒下来磕到膝盖。

【对、对不起……】

【没关系,我告诉你。】

雄虫站了起来,也拉起了阿尔洛,和他一起坐在园里唯一开着的玫瑰丛下面。阿尔洛小心地弯折虫翼,怕不小心割伤雄虫殿下的精神世界产物。可他又不想就这么收起虫翼,侧头偷瞄了一眼沉默的雄虫,试探性地把鞘翅遮在他的背后。

雌虫,尤其是军雌对痛苦的感知力是很低的,阿尔洛自己也体验过不少刑罚……可他觉得把他过去所有经历加起来,好像都比不上看到伊凡殿下哭时那么难过。

鞘翅是阿尔洛身上最坚固的地方,是他的盔甲。如果是在宇宙战斗中,只要不在爆炸中心,这对骨化的虫翼足以在对舰级武器中护住他的性命。现在伊凡殿下要告诉他自己受过的伤害,重新掀开过去的伤口,阿尔洛实在忍不住想把他塞进自己的鞘翅底下。

雄虫殿下擦了擦眼泪,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空的鞘翅,默认了阿尔洛的行为。这位殿下一直有一种奇怪的坦然,做什么都理直气壮。就算被低贱的雌奴看到弱点,也不会羞耻恼怒。

【我本来想要完成婚配任务,从候选名单里挑一个雌虫。我和他们几乎都见过面,没有一个聊得来……当然了,阿尔洛,其实我和你也有点聊不来……】

伊凡抓着阿尔洛的手指把玩,发现雌虫有点僵硬,侧头朝他笑了一下。

【别担心,我的标准早就不是聊得来了……全见过面后,我最喜欢其中一个雌虫。他恰好是军雌,选择他的原因……和你之前建议的差不多,觉得他看起来更忠诚听话、愿意为我克制自己,话少,愿意在匹配后出去工作。我们第二见面时,他情绪低落,怕我误会,就告诉我,他是在为了战友牺牲难过。他向我道歉……我其实有点开心……我看中了他会为了朋友这么难过……】

伊凡开始回忆自己的倒霉事。这些让他耿耿于怀的事,虽然和阿尔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不过不同个体的痛苦不能相互比较,他从来都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类。如果想要艺术上的超凡天赋,他就得坦然接受自己异常的敏感。

【我邀请他回家,在琴房给他拉了一首关于告别的曲子。我也曾经被迫和许多重要的亲人和朋友突然分离……我觉得自己特别理解他的心情……我以为他那么难过,也会稍稍理解我一点,我们会有共鸣……】

伊凡讲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愤慨起来。

【但是他趁我拉琴的时候没注意把自己脱光了!没让我拉完就冲上来想要舔我!我让他别碰我!他竟然抢我的琴!他想把琴头或者弓弦塞进自己的屁股!】

就算过去了很久,讲到这里,伊凡还是火冒三丈,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他很少在演奏之外的时间里,这么激烈地表达情绪。

如果只是对他,他最终也许会说服自己去理解。可是那个变态竟然这么对待他的琴!他每天不厌其烦地保养它,一遍遍用最细软的布擦拭它,从不让它冷,也不让它热,绝不会让它碰水,也不让它被阳光直射。他从不用没洗过的手去碰触它,甚至不把它放在除自己肩颈和琴盒外的任何地方,可是那个雌虫却那样对待它!
【作家想说的话:】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一来一回,攻受回合制互动。

另外,回忆里伊凡拉得是《离别》: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种情绪里被非礼了(琴),于是气疯了。

谢谢大家的礼物和表白,这篇文写得很开心!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16我们是一样的

阿尔洛本来满心杀意,盘算着用哪种方法杀掉高等雄虫最简单高效。可他沉下心听伊凡殿下的讲述,才发现这里面根本就没雄虫什么事……虽然杀雌虫要容易得多……可阿尔洛越听越不对劲。

刚开始,雌虫还奢望军雌的故事只是个引子。比如……有雄虫横刀夺爱,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抢走了伊凡殿下的初恋……可在发现伊凡殿下是真的在生气后,阿尔洛就明白了:他是真的记恨故事里的军雌――除了演奏乐器,阿尔洛从没见过伊凡殿下有这么激烈的情绪。

阿尔洛偷偷地把罩着雄虫殿下的鞘翅收了起来。

虽然他应该无条件站在伊凡殿下这边,痛斥这个军雌的行为,然后履行诺言去杀了他……可是……可是他还记得自己第一去伊凡殿下家里是什么样子。如果他不是回收站的贱奴,而是第六军团少校,作为伊凡殿下的婚配候选雌虫,被邀请到雄虫家里做客……他能不能忍得住,不去做冒犯伊凡殿下的事?

伊凡殿下平时冷淡,可拉琴的时候却异常生动……和精神世界里被注入鲜血绽放的红玫瑰一模一样。

伊凡殿下不知道为什么误会了他,坚信他是不同的,可他和雄虫殿下讨厌的那个雌虫是一样的。假如伊凡殿下认为那个雌虫该在名单上,那阿尔洛确信自己肯定要杀成百上千的雌虫,然后再自杀。

他不敢说话,暗自发抖,等着被宣判有罪。还好雄虫的故事还没讲完。

【我特别生气,把那个雌虫撵走了……后来我消了点气……我知道自己不会原谅他,但我也想明白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阿尔洛,你肯定也这么想,你觉得我给了他错误的信号……】

伊凡瞥了阿尔洛一眼。他的眼角有点红,说的话听起来也很委屈。阿尔洛很想抱抱他,他发现自己不该那么客观地思考这件事,起码现在,他应该站在伊凡殿下这边……但雄虫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没说完。

【我不知道该不该向他道歉。当天太生气了……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精神力……我就去偷偷关注了他的社交账号……然后我发现,他在网上发了个帖子,说自己相亲时遇到了奇怪的雄虫,希望网友帮他分析一下,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伊凡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贴在上面,轻轻地说:【他们说没错,他就是被耍了……贴里还有我见过的其他雌虫,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认出是我,就在贴里说……我特别差劲……只有脸能看……说我性格恶劣,喜欢骗他们说要和他们精神链接,然后用精神力虐待他们……说我这么变态,一定是因为我不行……贴里的网友都在劝那个雌虫别犯傻不听劝,真的落在我手里一定会很惨的……最后他留言说谢谢大家,他没那么傻,已经想明白了……】

阿尔洛万万没想到这个故事竟然有这么离谱的结尾,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雄虫,怀疑他是不是在编故事逗自己玩。

【您……您在骗我吧?怎么会有雌虫这么说您?!】

伊凡闷声说:【你不是也知道吗?我不喜欢雌虫,精神链接的时候也不愿意入雌虫的层意识。他们非要拉我,我肯定反抗啊。雌虫的精神力没有雄虫强,所以……我也很抱歉,只有你比较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阿尔洛的精神世界剧烈震荡起来,雄虫讲的话好像击碎了他的世界观,让他开始怀疑一切。

【可是……可是……他们是瞎了吗?不不,瞎了也不该这样,是这些雌虫有病!】

阿尔洛的世界动摇得太厉害,让他开始害怕这种动摇会牵连到伊凡的精神领域――他不该在雄虫讲了这些后表现得这么激动,他应该像伊凡殿下听他讲述时一样温和坚定才对。阿尔洛想要抱起雄虫,他怀疑雄虫肯定又在哭了……他那么好,却被这么误会,怎么会不哭呢?

但伊凡殿下侧过头,并没有哭,还对他笑了笑。

【他们没病,可我也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

【阿尔洛知道吧,我其实特别好。虽然不是各方面都行,但错过我……怎么说也算是一种损失吧。】

【阿尔洛,你和我是一样的。】

雄虫伸出手,拉住阿尔洛。

【不用杀他们,你就留在我身边。再有雌虫犯病,你帮我狠狠揍他们。遇到有病的雄虫,就交给我。】

阿尔洛的意识投影、精神世界、现实身体全都在剧烈地颤抖。一会觉得就这么答应的话,自己占的便宜实在太大了,一会又觉得……伊凡殿下的精神世界情况不好,又这么倒霉遇到过不少脑袋有病的雌虫,他确实需要可靠的雌虫守护……但这世界上可靠的雌虫好像没有自己原来认为的那么多……

他想了又想也不舍得再拒绝,终于下定决心,颤栗着说:【从今以后……我……我会尽全力守护您……】

阿尔洛的精神世界动荡得太厉害,伊凡在得到他的回答后便结束了这精神链接。第一大成功,真是值得纪念。伊凡压在阿尔洛身上,摸了摸雌虫的脸,发现他还傻乎乎地回不过神来,两眼放空,和上差不多。唉,这种事后脸……上他就是这么误会的。

“你答应了就好。不过就算你不答应也没用。”雄虫轻轻地说,“在这件事上,我可没打算给你选择权。”
【作家想说的话:】
上章不该断在那个地方,大家都在哈哈哈是怎么回事攻会气死的www
补上后半截。

攻虽然丧,但他曾经得到过无数的爱和肯定,就很自信哈哈。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17我不是梦

结束精神链接后,阿尔洛的体力和精神力全部见底,他非常疲惫,虽然眼睛一直跟着伊凡打转,可眼皮却黏黏糊糊的,总是不受控制地合在一起。

伊凡看着好笑,让雌虫赶快在病床上躺着,给他擦了擦身上盖上被子。自己坐在沙发上,琢磨着该让智能管家送点什么日用品过来……雄虫突然间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腾地站起来,打开门去找乔迪。

“您晋级时弹奏的乐器吗?不用担心,已经被雄虫保护委员会妥善保管起来了。等与您会面的时候,会当面交还给您的。”

伊凡连忙表示自己想尽快和雄保会调查员见面。

乔迪理好伊凡的新要求,然后说,“殿下,我把您的要求上报后,上级回复说,如果您想打开雌奴阿尔洛的重枷,就要完全标记他,从系统中接收他的所有权,从此对他的一切行为负责……”

这个生硬的答复本来让乔迪非常为难。

就算伊凡殿下出于某些原因或者需求想要留下那个雌奴,可高等雄虫能完全标记的雌虫是有限的,伊凡殿下没什么根基突然晋级,家里连一个雌虫都没有,正是等有意向的高等雌虫、甚至他们背后家族使出浑身解数展现诚意拼命拉拢的时候,提出让他标记一个回收站的垃圾,还不如直接告诉伊凡殿下“不行摘不了”。

偏偏规定就是这样,不全部告知又不符合工作要求……乔迪刚才一度觉得,打工真是太难了!

可没想到,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在不惹怒伊凡的前提下,把上级的要求安全地转达给他,大家就都感受到了高等雄虫强烈的精神力波动。行叭,不用为难了,每个高等雄虫都那么难以揣测,完全不想猜他们是怎么想的。

……

伊凡对乔迪的腹诽一无所知,他一听到不用谈判就能达到目的,立即抓紧时间打开终端,示意乔迪指导自己操作,飞快获取了阿尔洛的所有权。

阿尔洛的头像图标立即出现在了他的家庭成员栏。点开他,可以看到阿尔洛目前的状态,包括生殖腔受损需要药物治疗、肌肉松弛剂效果还有多久过期,还有他的“装备栏”,除了漆黑的枷锁,还有他一直戴着的项圈,点开能看到电击、注射肌肉松弛剂、注射催情剂之类的功能。

伊凡:“…………”手欠,想试试。

雄虫正打算回病房,又被送药的护士拦住了。

“殿下,刚才不敢打扰您,这是您家雌虫的药。”

伊凡接过来,翻着看药盒上的说明,“谢谢,怎么用?”

护士说:“这边是送药器,本来呢,殿下,您让雌虫自己插进生殖腔把药水灌进去就可以了。但是您刚才完全标记了他,他近期很难在不受伤的情况下自己捅开生殖腔了。唉……所以就希望您能多费费心,给雌虫提供点体液蘸在送药器前面,最好是精液,别的也都可以啦。当然效果最好的是把药贴在您生殖器的前端直接送进去,再多留点体液。不想射那么多精的话,尿液也可以……”

伊凡:“…………”

他真傻,真的。竟然在走廊里问出这种问题,以护工的音量,周围至少五个病房都能听到他提出让自己射尿的建议――伊凡想打死刚才大意的自己。

还有……伊凡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问题,乔迪和这个护工都知道他标记了阿尔洛……是不是全医院的虫族都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

伊凡木着脸问护士:“我……能出院吗?”

好想回家。

……

伊凡带着药回到病房,阿尔洛睁开眼睛望向他。

伊凡暂时忘记了刚才的窘迫,把药放下,来到病床前,把自己的终端展示给雌虫看。

“看,你是我的了。”

阿尔洛的耳朵红了起来,过了一会,整个脑袋都变成了红色。

“嗯,我是您的。”

这个雌虫真的很聪明,伊凡没明说过不爱听他自称贱奴,但他已经慢慢开始改正自称了。

伊凡在终端上操作,打开枷锁,把阿尔洛的手从里面拉了出来。如果是人类戴这么久的刑具,手臂说不定会留下残疾。伊凡帮雌虫拉伸手臂,按摩肌肉,阿尔洛就憋着气,一声不吭地让伊凡摆弄。过了几分钟才突然开口:“嗯……等、等等……”

伊凡疑惑地停了下来。

阿尔洛连忙解释:“门口……好像是医生找您……”

好吧。伊凡走到门口打开门,果然发现了正在转头离开的医生。估计误会他在病房里搞黄色,连门都没敢敲。伊凡再升起想出院的强烈愿望,这里隔音也太差了!

他让医生进来,医生先道歉:“抱歉抱歉,打扰您了。”

伊凡瞥了一眼除了脑袋其余部分全缩在被子里的阿尔洛,无数意识到解释了也没用。

“嗯,有什么事?”

医生:“啊是这样的,值班的护工说您想要出院回家,所以我来看看您的情况。请问是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伊凡摇了摇头。

医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们也能理解您的想法,病房的环境肯定没有家里那么舒适。我们本来是担忧您的精神力不稳定才建议留院观察。不过看您标记雌虫的时候,对精神力的控制堪称精妙,完全没有力不从心的失控感,所以您想在家休养是完全可行的。回家后注意开启智脑的健康监测功能,近期别和其他高等雄虫比斗精神力,最好也不要频标记高等雌虫,适当锻炼就行了……”

伊凡:“……知道了。”

雄虫忍辱负重地说。同时在心里想:果然,整个医院的虫族都知道了。

……

伊凡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出院手续也交给乔迪这个雄保会委派的临时助理去跑腿。他只需要给自己和阿尔洛弄一套衣物。

他自己的衣服已经穿了好几天了,上衣还用来当毛巾擦了雌虫的身体,肯定是不能再穿,阿尔洛进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

伊凡在终端上看了看,阿尔洛的资料里有身高体重各种维的详细资料――虽然在雌虫里不算壮,不过也不适合穿伊凡的旧衣服。于是,伊凡打开了购物商城并招呼阿尔洛一起来看。虽然伊凡希望阿尔洛能小睡一下,可只要他一动,阿尔洛就必然要清醒过来确认一下他想做什么。除非给他打一针镇定剂,否则就别指望雌虫能睡着了。

伊凡叹了口气:“我打算先给你买几套宽松点的衣服,你喜欢什么样的?”

阿尔洛果断在第一页选了销量多又便宜的,耗时不超过一秒钟。

伊凡不太满意。雌虫的身体被调教得特别敏感,不太适合穿质地一般的衣服。他找出自己的购物记录,点了自己买过觉得舒适的几个款式,问阿尔洛喜欢哪样。这阿尔洛迟疑的时间稍长了一会,才从限定范围里挑了一套。

伊凡又买了内裤,选了家居服。等送货还要一段时间,他又躺回床上,把手罩在阿尔洛的眼睛上,劝道:“睡一会,等衣服来了我们就回家。”

阿尔洛的睫毛在伊凡的手心里轻轻抖动,痒痒的。

“嗯……”

在答应雄虫后,他的身体就整个放松下来,呼吸也渐渐和缓,但伊凡还是知道他没睡着。他自己也经常失眠,所以比较会分辩这个。伊凡把阿尔洛拉进自己怀里,慢慢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脊背。

“没关系的,我不是梦。”

阿尔洛的呼吸就在耳边,像白噪音一样令人倍感舒适。伊凡不知道阿尔洛困不困,反正他自己是开始困了。
【作家想说的话:】
伊凡凡像哄孩子睡觉自己先睡着的家长,顺利解决自己的失眠问题www
被遗忘的琴:有了新欢就忘记旧爱!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18改变

阿尔洛最终也没有睡着。不过高等雌虫体质惊人,只是躺着休息了一会,他就摆脱了之前的虚弱状态。

等新买的衣服送过来穿上后,阿尔洛感觉很不适应。

他已经习惯了赤身裸体地跪着爬行,突然穿着普通衣物站起来,反而觉得除伊凡殿下外所有的虫族的目光都带着异样。

而且,前胸的布料让他的乳头激凸,裤子会在走动时磨蹭他的性器、后穴和大腿内侧。从病房走到停机坪,只是短短几分钟的路程而已,他胸前就有了两个明显的湿,前面也勃起了,不过后穴的淫水应该还没有渗透外裤……

雌虫本来站得很直,但为了掩饰失态,不得不一点点含胸。

等上了伊凡殿下的飞行器,阿尔洛简直不想坐在座位上,恨不能蜷缩在后面的行李箱里。他不知道雄虫殿下的家距离医院有多远,怕弄脏座椅,也怕总是这样随便发情,会让雄虫渐渐讨厌自己。

可惜,雄虫让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还在开启自动驾驶模式后凑了过来。阿尔洛理智上明白他会发现自己的丑态,还是不自觉地向后躲。

伊凡给他拉上了安全带,阿尔洛这才发现自己紧张之下竟然犯了这种低级错误。然而没等他独自品味懊恼,雄虫已经把手探进了他的上衣里。阿尔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伊凡的手越过安全带,摸了摸阿尔洛硬挺的乳头。还以为选宽松柔软点的衣服就可以了呢,他决定回家后去论坛看看,以他对雌虫的了解,肯定会有解决办法的。伊凡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一边,轻轻捻了捻,阿尔洛的身体立即轻轻颤抖起来。伊凡把手指抽出来,放在嘴里舔了舔,有点意外。

“没什么味道……”他印象里好像有雄虫夸过雌虫的乳汁是甜的。

阿尔洛努力平复呼吸回答,“因……因为没有注射调味剂……您可以去买喜欢的口味……”

伊凡感觉到阿尔洛的隐忍和害怕,侧头看了看他。虽然往乳腺里注射调味剂听起来挺可怕的,不过以阿尔洛热爱奉献的性格,他应该不是在怕这件事……伊凡猜测着说:“飞行器上有单向透视膜。”

阿尔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并不是怕被外面的虫族看到,伊凡殿下想怎么对待他都可以。

伊凡擦了擦手,阿尔洛以为这是雄虫的好奇心结束了的意思,没想到他又把手伸了过来,解开了他的腰带,把勃起的性器从内裤里掏了出来。

阿尔洛措不及防地闷哼了一声,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用力抓住自己的腿。

伊凡凑得更近了,一只手撸动雌虫的性器,一只手又伸进他的衣服里揉他的胸。阿尔洛忍了一小会,实在没法保持安静,只能闭紧嘴巴保证自己不说胡话,只发出嗯嗯啊啊没具体意义的呻吟。没一会,雌虫就射了,靠在椅背上红着眼睛喘气。

伊凡用纸巾擦了擦阿尔洛,又擦了擦溅到飞行器上的精液,安慰道:“在外面穿着点,回家可以先不穿,慢慢就适应了。”

雌虫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又哭了起来。在精神世界里他能伪装出几分过去强硬的样子,可现实世界里还是太难了……大言不惭说要保护雄虫――虽然自己是真心的,也觉得还有这个能力,但雄虫殿下肯定没往心里去,也没有指望过他。

……

飞行器进入家里的库房,伊凡就让阿尔洛把刚穿没多久的衣服全脱了,给他一件睡袍。雌虫对弄脏了新衣服愧疚万分,伊凡觉得他诚惶诚恐的样子挺可爱的,一边欣赏一边耐心安慰:“新买的本来也应该洗一下再穿。行了,又不是我洗,有智能管家呢。”

他带着阿尔洛参观自己的家,地下室、客厅、厨房、餐厅,这些雌虫基本都见过了,重点是二楼。伊凡给阿尔洛看了看自己的卧室,然后给他分配了一间最里面的房间,向他介绍这里的优势:“这里比别的房间多一大扇窗户,晚上睡不着可以拉开窗帘看星星。”

伊凡自己没改造过这栋标准雄虫住宅,角落里的房间就是分配给雌侍或者雌奴的,所以这个房间和集体宿舍有点像,墙边有个三层的窄床,有独立卫浴,有内嵌的柜子。不过中间放着一张舒服的大床,方便雄虫直接在这里和雌虫上床。

伊凡问:“住这里可以吗?”

阿尔洛站在雄虫身后看着这里,想起伊凡殿下说自己不是梦……但这就是很像一个梦啊。

“可、可以……”

伊凡问:“过去你住军营,也是多层铺位吗?”

阿尔洛打起精神,告诫自己可别再哭了,“不、不是,不过在战舰上时普通雌虫是这么睡的,晋升之后的待遇会好点……”

伊凡说:“你也不用睡那,反正家里没别的雌虫,你睡中间的大床。”

阿尔洛道了声谢。

伊凡说他要去洗澡换衣服,让阿尔洛自己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就离开了。雌虫在这个房间里到看了看,这里所有东西都是全新的……多层铺位和墙柜上都有姓名牌。等伊凡换了家居服后找过来,阿尔洛忍不住摸着一个铺位上空白的名牌问:“……我、我能写上自己的名字吗?”

“可以,不过别写那,我想把那个床扔出去,太丑了。”伊凡说,“我一会定做个牌子,给你钉在门上。”

阿尔洛又说不出话了。伊凡假装没发现他的感动……其实他们这种关系,好像应该让阿尔洛住进自己的卧室。可伊凡自己比较重视私人空间,所以推己及人,觉得也应该给阿尔洛分间自己的房间。这样的话,哪天他们生气暂时不想待在一起,他和阿尔洛就都有地方可去了。

记住阿尔洛的小要求,伊凡招呼他下楼跟自己到厨房去,给他展示了自己空空的橱柜,然后虚心地问:“不吃营养剂的话,应该怎么做饭呢?”

阿尔洛又受到了震撼。

一方面,他感动于自己只提了一,雄虫殿下竟然就打算采纳他的意见;另一方面,他又开始惭愧惶恐起来了,他过去从来没用心上过雌虫家政课,只要不影响总绩点,向来是怎么糊弄怎么来……虽然会做点简单的饭菜,可以他的水平来负责伊凡殿下的饮食,阿尔洛觉得不行!

“如果您想要采购厨房用品,请允许我上网查询,我需要做一点功课……”阿尔洛犹豫道,“请您给我一个预算范围,我尽快给您一份采购清单。”

伊凡意识到阿尔洛没有自己的终端,于是上网给雌虫买了一个,然后提前给阿尔洛重新开了个账号,给他转了一笔钱当零。等做完这一切,他看着自己的存款,终于发现自己不能再满足于领取政府分配给雄虫的生活补贴,他必须得赚钱才行。

发了一会呆,伊凡才把自己的终端从手腕上取下来递给阿尔洛,“你先看着吧。”

看来改善伙食没法顺利进行了,伊凡拉开冰箱,冰箱里的营养剂排列得像超市货架一样整齐。看来就算以后不总喝,也得先把存货消耗完……伊凡从里面拿了两袋,递了一袋给已经认真投入工作的阿尔洛,自己也翻出纸笔,一边吸营养液一边写写未来规划。

――以后不能再天天昼夜不分地打游戏了。他得练琴,得赚钱,得操阿尔洛。

这么看起来,锻炼身体简直刻不容缓。

伊凡撩起衣服下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在阿尔洛疑惑的目光中,坚定地说,“我至少得有腹肌。”

才能肩负起生活的重任。
【作家想说的话:】
哈哈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伊凡带着阿尔洛在消磨时间,直到阿尔洛的终端到货。

他出去接礼盒,顺便把落在飞行器上的药从库房里取了出来。阿尔洛看到药,脸立即就变成了红色。护工当时就在伊凡病房门口说话,雌虫当然听到了这个药的上法。他紧张地站了起来。

伊凡伸手,阿尔洛马上把雄虫的终端双手递还。

伊凡把阿尔洛的终端放在餐桌上,“明天再打开,先跟我过来。”

阿尔洛跟在雄虫身后,发现他竟然打开了地下室的门,不由偷偷皱了皱眉头。

雄虫像上一样开灯下楼,开启换气设备,让阿尔洛先去洗澡。

上用来照亮和调节气氛的香薰没收起来,在雌虫洗澡的时候,伊凡又把灯关上,点上了香薰。温暖的果香渐渐飘散在空气中。雄虫托着蜡烛,第一认真地查看雄虫标配地下室里都有什么道具。

大型有三角木马、X形束缚架、铁笼,棚顶到都是轨道和挂钩,能悬挂各种铁链和绳索。比较小的或者挂在墙上,或者陈列在展柜里,还挺全的,不过都很基础,看起来就便宜。伊凡看了一圈,觉得其中最好看最有设计感的就是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非常简单质朴,有点朋克的感觉。

伊凡拆了包装,摸了摸质地,感觉还行,于是哼着喜欢乐队的曲子,走进盥洗室,擦了擦镜子上的雾气,对着镜子试戴了一下。他虽然关了地下室的灯,不过盥洗室还是有灯的。在冷色调的光线下,雄虫脖子上长年不见太阳的皮肤白到近乎透明,和黑色的皮质项圈形成了刺目的对比……还挺好看的。

伊凡扭头看了一眼阿尔洛,雌虫果然注意到了他的行为,虽然还在洒下淋水,但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动作,正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伊凡忍不住朝他笑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现在特别喜欢做点阿尔洛不理解的事,看他通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明显的震惊。

“好看吗?”

阿尔洛的喉结滚动了好几个来回,慌张地关上洒,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殿、殿下,这不是给雄虫用的东西……”

“无所谓,它不会突然电我就行。”

阿尔洛的体温一路上升,把头都烧晕了。等他重新站起来洗完澡,雄虫就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哼着歌挑道具,选出了一副手铐、通电的乳夹,还有能放电的跳蛋,然后站在一堆刑具面前举棋不定,询问阿尔洛的意见。

“我想把你的屁股打肿,会变红的那种,但是不想打出伤口,应该用什么比较好?”

光听他这么说,阿尔洛的腿就软得快站不住了,他又跪回了地上。

“您、您不需要这样……”阿尔洛磕磕巴巴地说,内心充满了感激,“我、我只要能待在您的家里就满足了……帮您做饭,听您拉琴,和您一起玩游戏……我不怕疼,上药……用送药器就可以。我、我绝不会冒犯您的……”

尽管这么说,可他的后穴已经湿了。阿尔洛愧疚地垂下头。

伊凡蹲了下来,用手指捏住雌虫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自己。雌虫的余光只要稍稍瞥到那个黑色的项圈,就会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滑开――他的外表就这么招雌虫喜欢吗?伊凡感觉他今天想笑的数,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

“怎么,你也以为我有毛病?”

阿尔洛不敢摇头摆脱他的手指,只能拼命否认:“不不……我没有……”

“今天先用这几样,以后……我还想看你走绳,在木马上哭。等我精神力运用得更娴熟,我要把你扔进精神领域的丛里,让你被我精神力的藤蔓操。我要是学会了精神力外放实体化,我就用精神力触手操你……”

伊凡也跪了下来,贴在阿尔洛的耳边,压低声音慢慢地把自己的性幻想讲给雌虫听。

阿尔洛跪不住了,屁股哆哆嗦嗦地晃了起来。只是听雄虫这么说,他后穴的水就流得像是失禁了。但他还是不太懂,努力从沸腾的脑海中挤出一点残余的理智问:“……为、为什么?您……您不是很讨厌……这些吗?”

伊凡捧起阿尔洛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唇。其实他在穿越前,真的不是个特别禁欲的人类。过去他很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可是要怎么和阿尔洛解释自己只是比一般虫族挑剔和慢热了点,还有个灵肉合一的发情标准呢?

但是这个时候聊起来,没准又要造成什么奇怪的误会……于是伊凡决定换种方式说实话。

“因为你让我改变了呀,阿尔洛。”

阿尔洛不知道接吻的时候要张开嘴,可伊凡把拇指伸进他嘴里,他却知道立即伸出舌头,乖乖舔他的手指。伊凡把拇指抵在他的牙齿之间,以免自己不幸被傻乎乎的雌虫咬伤。然后,他把自己的舌头递了过去,娴熟地亲吻起来。
【作家想说的话:】
伊凡凡逐步变坏www
他其实挺会玩的,写到这里我才觉得自己没辜负市www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2贱不贱

挑选要用在自己身上的道具,可比挑选衣物难多了。阿尔洛已经被挑逗得浑身发软,却必须坚持站在挂满皮鞭手拍的展板前,给雄虫提出合理建议:“如、如果您过去不怎么用这些……我觉得应该……应该排除长鞭……使用不当可能会伤到您自己……”

既然伊凡殿下选择的其他道具都是通电的,阿尔洛揣摩着他这的兴趣所在,选了一条同样有电击功能的短鞭,鞭头是三角形的硬皮质地,上面嵌着能够通电的钢珠。阿尔洛把这根短鞭从墙上摘下来,握在手里弯折,检查一下质量,确定它对于雄虫来说足够安全。

“这个……您应该会喜欢的……打起来声音会很脆很响……”雌虫的脸红得要命,鼻翼上挂满了细小的汗珠,却还是认真提醒道,“对了,请把这些和您的终端链接,开启雄虫保护模式,这样您不小心碰到,道具会立即断电……”

伊凡从阿尔洛手里接过电击短鞭,试着对空气挥舞,然后把顶端的皮拍贴在自己的胳膊上,按下了最低档的开关。他哆嗦了一下,发表试用感言:“好疼,像被针扎。”

阿尔洛连忙抓住鞭头,让这东西离雄虫远点。高等雌虫的反应本来不该这么慢,再怎么说也能在电珠接触雄虫皮肤之前制止。可他输在无法预判伊凡殿下的举动,只能饱受惊吓地解释道:“这、这是给雌虫用的……对雌虫来说不算什么……”

伊凡把鞭子贴在阿尔洛胳膊上试了试,雌虫果然毫无反应,只是温顺又无奈地垂头看着他。雄虫用手指拨弄自己选出来的其他道具,找出说明书看了一遍,翻出专用道具消毒剂,捧起这堆东西又钻进了盥洗室。

阿尔洛万万没想到会等这么久。他透过透明的墙壁,紧紧盯着雄虫殿下用纤长的手指拨弄擦洗那些道具,感觉自己呼出的空气越来越烫。就算逼迫自己反复回想另一个不知名军雌的惨痛教训,阿尔洛还是忍不住蹭到盥洗室的门口跪了下来。

“殿、殿下……”雌虫虚弱地叫了一声就不敢再说话了。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滴水,恨不能被绑起来塞住嘴,这样就不用再靠意志忍耐雄虫殿下慢吞吞的折磨了。

伊凡笑了起来。他也想快点做,不过忍一会逗逗阿尔洛更有意思。

“你现在懂了吧,别的雌虫生我的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

伊凡把阿尔洛的双手用手铐锁起来,揉硬他的乳头,把乳夹夹了上去。锯齿状的金属把雌虫褐色的乳头咬得变形,让他厚实的胸肌开始细细地颤抖,沁出一层汗珠,揉起来手感特别好。

伊凡把乳夹带的细链挂在雌虫项圈的扣环上,又加了链子把两个乳夹连在一起,然后让阿尔洛面向单人沙发站着弯下腰。雌虫头朝下把自己的上半身窝在沙发里,只剩下屁股和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展示给雄虫。伊凡又抓着雌虫硬邦邦的性器向下拗,让它紧贴在沙发背上。

伊凡也靠在沙发背上,摸雌虫挺翘的屁股,用指甲刮他的会阴和大腿根部。阿尔洛兴奋得厉害,只是摸摸就抖得好像已经通了电,后穴和分身一直在淌水,顺着大腿和沙发背无声地滑落。

伊凡用手指捅了捅他的后穴,把跳蛋塞了进去,更多的水就被噗嗤噗嗤挤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伊凡开启乳夹和跳蛋,阿尔洛立即扭动起来,“嗯……”

伊凡试着调高跳蛋的震动频率和电击等级,阿尔洛的身体绷得更紧,肌肉微微痉挛,声音也一路拔高。

“啊啊……”

伊凡等他稍稍适应,挥舞鞭子,皮拍“啪”地一声抽到了阿尔洛半边高耸的屁股上,果然像雌虫说的那样声音透亮,有明显的破空声和清脆的拍打声。雌虫丰腴的臀肉涌起一阵涟漪一样的颤动,紧接着反躬起脊背,仰头发出短促的闷哼。

伊凡得承认,此时此刻,他像所有雄虫一样,从鞭打雌虫身上得到了乐趣。他继续挥鞭,有节奏地鞭打雌虫,感觉他跟着节奏的扭动看起来像是某种扭屁股的舞蹈,响亮的鞭打声和雌虫的呻吟就是绝佳的配乐。

阿尔洛一边的屁股渐渐红肿起来,颜色越来越,和另一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伊凡的手有点酸了,不过阿尔洛的叫声越来越大,身体扭动得也越来越剧烈。每一鞭子落下来,阿尔洛绷紧身体,都有大量的液体从他的后穴里涌出来,随着他的扭动甩得到都是。成果这么明显,累点好像也没什么,因为可以给人带来成就感。

所以雄虫没有停下来,而是加快了频率,终于把阿尔洛逼得再哭着浪叫起来。

“啊!等等……不要……忍不住了……贱奴忍不住了……”

伊凡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调整了动作的方向,鞭子划破空气,啪地落在他完好那半边屁股上。

阿尔洛整个僵住,几秒钟后才剧烈地抽搐起来,抖动着屁股开始向外喷水。他边抖,还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低声胡言乱语:“……啊啊……好厉害……贱奴好爽……”

伊凡突然意识到,上浴室里阿尔洛在高潮时用屁股潮吹,胸口喷奶,这些可能不是因为他憋得太久没排泄。他很可能是被特意调教成了这样。雄虫把鞭子放在一边,把电击调到最小档,揉着阿尔洛滚烫肿胀的半边屁股,等他从高潮里恢复神志。

过了一会,阿尔洛身体的痉挛慢慢平息下来,雌虫把头埋在沙发里,压下哭腔闷声道歉:“对、对不起……嗯……我……我又……”

伊凡打断了他,“没关系。”

雌虫啜泣了两下,大概又是在感怀雄虫的宽宏大量?

伊凡把阿尔洛屁股里垂下来的跳蛋绳绕在手指上拉了出来,用绷带贴在他的分身上。

阿尔洛的抽泣声变大了。

“我都听习惯了。”伊凡一边说着话,一边脱掉衣服。他拆开阿尔洛的药,握着自己的分身,仔细地按使用说明贴在顶端,“而且我发现,我好像受了你的影响,有时候也会说脏话。”

他的话好像没成功安慰到阿尔洛,雌虫可怜地哭着道歉:“对不起……我……我会改……我、我可以的……”

伊凡拍了拍阿尔洛的屁股,“你先起来。”

阿尔洛费劲地爬起来让出地方,伊凡就坐进沙发里,拍了拍扶手,“过来吧。”

阿尔洛于是又任劳任怨地爬到沙发上。他比伊凡强壮,整个大了一圈,所以完全不敢坐在雄虫身上,生怕压坏了他,只能努力分开膝盖,把伊凡殿下的腿夹在膝盖中间,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等着下一步的指示。

这个姿势有点像雌虫把雄虫压在沙发上。何况雄虫什么都没穿,只有脖子上带着黑色的项圈。阿尔洛不知所措,总觉得看一眼雄虫都好像是在冒犯他。

伊凡扶着自己的性器,握住阿尔洛的腰把他往下压,“你自己动吧,刚才好累,我胳膊酸了。记得药得送进生殖腔。”

阿尔洛刚才起来时偷偷擦过眼泪,听到伊凡的要求,立即意识到根本不存在他臆想出来的冒犯,他眼睛又模糊起来:这……这也太难了……

雄虫的性器进入雌虫的生殖腔,雌虫就会脱力,这是虫族的生理特性……

不过阿尔洛没直接拒绝伊凡――要拒绝伊凡殿下的要求比违背生理特性难得多。雌虫把头抵在沙发靠背上,伊凡殿下的头和肩颈之间,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放松自己,把雄虫粗大的前端吞进后穴的入口。然后他屏住呼吸,挺起腰缓缓控制着身体下降。

刚刚潮吹过的后穴被进入时并不难受,反而爽得不行。阿尔洛摇摆身体,寻找着合适的角度,当他感到雄虫的分身碰到自己生殖腔入口时,马上毫不迟疑地坐了下去。

雌虫对待自己时,明显缺乏伊凡那样的耐心。他这一坐,雄虫的性器直接破开生殖腔入口,实实在在地填满了整个内腔,顶端撞在了最的肉壁上。

“啊啊啊――!进去了!”

阿尔洛一时间又痛又爽,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伊凡身上,哆嗦着半天爬不起来。

雄虫还趁着这个机会把电击和震动的效果调高了,抱着雌虫,双手在他背后乱动,一会摸他肩胛骨的缝隙,一会又去摸他紧箍着雄虫性器被抻平的穴口。

阿尔洛忍了一小会,想要歇过一口气再继续努力,可伊凡殿下不给他调整的机会,他实在没办法,只能开口求饶:“对、对不起……您、您这样……我……我真的没力气……”

伊凡握住他的腰,挺胯用力顶了几下,每都像刚才一样用力撞到最里面,阿尔洛酸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趴在雄虫的身上流眼泪。

雄虫侧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亚麻色的脑袋。虽然他也爽得头皮发麻,不过好歹没像阿尔洛那么失控,他咬牙倒了倒气,强迫自己停下来,抓住时机,趁虚而入,逼问雌虫:“阿尔洛,我对你好不好?”

阿尔洛快要崩溃了。他觉得伊凡殿下要是愿意去做刑讯官,绝对能从雌虫嘴里撬出任何秘密……他昏头昏脑地侧过头,对着雄虫的脑袋一通乱亲乱拱,没余力去掂量这算不算冒犯。

“好……您是最好的……您动一动……求您……”

伊凡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总算又动起来,缓缓顶弄着他,也亲他的脑袋、耳朵、脖颈和肩膀。

“你现在是我的雌奴,我对你这么好,你只要也对我好,就不贱……对不对?”

阿尔洛茫然了一会才理解雄虫在说什么,低下头去看自己汁水四溢的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

伊凡停下了一切动作,威胁地问:“怎么,你不想对我好?”

阿尔洛受不了地拼命贴在他身上,“不不……我一定对您好……”

伊凡动了一会又停下追问:“那你贱不贱?”

阿尔洛马上又要高潮了,不上不下的,终于崩溃了。

“……我……我不贱!”雌虫被欺负到终于升起了一丝愤怒,委屈地分辩道,“我……我都说了我会改的……”

伊凡抓着阿尔洛的屁股,总算不再说话,埋头干了起来。阿尔洛再高潮射精后,果然又淅淅沥沥地尿了一点,胸口也是一片湿。伊凡擦了擦汗,低头看了一眼被弄脏的自己,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这样的话,一会他要尿在阿尔洛肚子里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他打算换个姿势继续,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虽然做的时候说话真的费神,不过这种程度的克己和忍耐反而能让伊凡感觉到一种精神上的舒适,让他感受到充足的掌控力。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改。”伊凡也帮阿尔洛擦去睫毛上的泪水,让他能顺利地看清自己,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只要你觉得自己不贱,那自称贱奴就没什么。等有空的时候,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作家想说的话:】
唉写太多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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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星空

如果有足够的意志力,伊凡其实想试试棚顶的挂钩,把阿尔洛吊起来操。可他坚持说完话,才发现自己也忍不下去了,把阿尔洛从腿上推开的动作里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急躁。

伊凡从沙发里挤出来,让阿尔洛代替自己窝进沙发,把他整个折了起来,两条腿分别搭在两边的沙发扶手上。这个姿势,把雌虫所有和性紧密相关的部位都展示在伊凡面前,伊凡能看到阿尔洛胸前颤抖的乳夹和细链,看到他一塌糊涂的分身和后穴,还有一半通红一半正常的屁股。

雄虫吸了口气,把分身重新插进阿尔洛体内,舒服到也发出了一声呻吟:“嗯……”

阿尔洛对他的声音特别敏感,后穴剧烈地收缩,拼命地绞紧。伊凡按住他的大腿根大力抽插,伸出手拨弄他胸前的乳夹,勾他两个乳夹间的细链,雌虫没一会就又叫了起来。

“咿啊啊啊……不要扯……要坏了……要坏了……”

伊凡揪着乳夹玩了半天,拿掉一个夹在另一边的乳晕上,发现阿尔洛的乳头确实有点被玩坏了,褐色的肉粒肿胀得大了一圈,中间有一小圈浅白的乳夹齿痕,随着乳夹离开,冒出细小的血珠。他俯下身,压在阿尔洛身上,用牙衔住阿尔洛的乳头,用舌尖顶弄乳孔。

阿尔洛在他身下虚弱地挣扎,“啊啊啊……别咬……殿下……殿下……”

伊凡把阿尔洛乳尖上的血和奶汁舔干净,然后含住他用力地吮吸。

阿尔洛尖叫起来,“别吸了――!不要吸!贱奴要死了――!”

伊凡逼出了想要的结果也没停手,在阿尔洛身上啃来啃去,把他翻过来调过去地折腾把玩,等到雄虫终于射精,阿尔洛已经迷迷糊糊不怎么出声了。伊凡趴在阿尔洛身上,性器埋在雌虫体内,射完好一会,才终于找到了想尿的感觉。他抚摸着雌虫痉挛的小腹,能感觉到随着自己的排泄,平坦的小腹一点点涨了起来,好像比之前怀了蛋还明显。

等伊凡抽出性器,生殖腔随之紧紧闭合,不过伊凡也不确定这上药成不成功。他打开顶灯,叫来智能管家,借助失物寻回功能,确认药粒没有黏在自己的性器、阿尔洛的屁股、沙发或者地毯上。雄虫还是不太放心,又调出了照明功能,把光束打在阿尔洛没法完全合拢的后穴上,仔细查看他的内腔。

没看到药粒……伊凡又伸出手指,把阿尔洛后穴里能摸到的地方摸了个遍。

阿尔洛神志不太清醒,被摸得呜咽起来,误以为雄虫还想要,努力地睁开眼睛:“……我、我用嘴服侍您……”

伊凡本来没这个意思,可看着阿尔洛满身性爱痕迹的身体,意外发现这个建议充满了诱惑力。

“不了,我去冲个澡。”

不过伊凡还是拒绝了。他站起来,给阿尔洛解开手铐,然后去洗澡。等他擦着头发出来,阿尔洛已经恢复了不少,从沙发里撑起身体,不确定地问:“我、我也去洗一下?”

“嗯,去吧。”伊凡让智能管家打扫地下室,自己坐在床上等着。

阿尔洛洗完出来,看到安静坐着的雄虫,显得有点意外,试探地走了过来。由于被拒绝过一,所以他这没说什么。不过伊凡看得出来,雌虫已经准备好了被推倒在床上。

“走吧,我们去楼上。”

伊凡不想睡在地下室,虽然这里通风良好,可是没有窗户还是令人感到压抑。他走上楼梯,路过厨房又取了一袋营养剂,递给身后的阿尔洛,好奇地说:“你流了好多水,如果我继续做,你会脱水吗?”

阿尔洛有点害羞,“不、不会的……对不起,我、我刚才都是乱叫的,我体质很好,您想怎么玩,我都可以配合……不会有事的……”

伊凡觉得阿尔洛害羞的点非常可爱。

“看出来了,所以我没停。”

他带着阿尔洛来到分配给他的房间,推开门。智能管家已经把大床的床品都换过了,碍事的多层床也搬走了。伊凡率先上床,靠坐在床头枕头堆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阿尔洛连忙跟上,躺在另外一边。

“我今天睡你这里。”伊凡说,然后示意阿尔洛看窗外。

伊凡有平时换洗的床品可以分给阿尔洛,却没有可以替换的窗帘――智能管家清洗窗帘后都是直接烘干挂回去。所以阿尔洛的房间现在没有窗帘的遮挡,星光透过窗户,均匀地洒在他们俩的身体上。

“怎么样,不错吧?”

阿尔洛轻声应和,“嗯……”

雌虫不想这么结束话题。他鼓起勇气说,“我原来在战舰上……透过舷窗去看……也觉得很好看……”

说完,阿尔洛突然间后悔了,他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不该把这里和战舰上的房间相比,听起来好像是在挑剔这里不够好。可他绝对没有这种意思,他喜欢这里。

“我还没飞过那么远,”伊凡没察觉到阿尔洛的不安,他对飞在宇宙里观测星空悠然神往,“其实我也该坐一飞船,去观景台看宇宙和星空……一定很漂亮。”

阿尔洛放松下来,“嗯,您应该去……大型飞船上会出租小型飞行器,我可以做您的驾驶员,带您去一般飞船没法靠近的地方……”

“行,那说定了。”

――不过还是得先存钱。

伊凡翻身压在阿尔洛身上,雌虫身上的乳夹和跳蛋还没摘,伊凡把粘在他性器上的跳蛋扯下来,开启震动功能,抵在他胸口的乳夹上。

阿尔洛喘息起来。

在星光下,伊凡仔细观察着身下颤抖的雌虫,从他偶然间泄露出来的点滴里,猜测起他很久之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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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想做到最好
凡难得睡了个好觉,早上自然醒的时候,发现阿尔洛躺在他身边,正在专心地查看智能终端。

伊凡意识到阿尔洛下过楼了――他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他把新买的终端放在餐桌上,告诉阿尔洛明天再用。伊凡想和阿尔洛说话,于是放弃了再睡一会的想法,爬起来刷牙。

雌虫发现他醒了,立即把终端放在一边,跟着起床,站在卫生间门口不碍事的地方。

虽然阿尔洛比闹钟有用一百倍,但用冷水洗脸后,伊凡依然觉得困。他打着呵欠说:“早上好,昨天睡得好吗?”

阿尔洛认真地回答:“睡着了,睡得很好。”

尽管在伊凡睡着前和睡醒后,阿尔洛都醒着,但伊凡相信阿尔洛不会骗他。他撩起阿尔洛的衣服检查了一下雌虫的胸和屁股――昨天他搞出来的痕迹,已经消退得快要看不出来了。

“你要洗脸刷牙吗?”伊凡整理好雌虫的睡袍,然后问。

阿尔洛小心地说:“我……我已经洗过了。”

伊凡有点吃惊:阿尔洛起来拿终端没吵醒他,这不算什么。可雌虫在卫生间放水,自己怎么可能一点没听到,他的睡眠质量有这么好?

阿尔洛看出了伊凡的疑惑,有点紧张地解释:“对不起……我没有得到允许就擅自去了地下室……我是在那里的盥洗室里洗漱的……”

想到自己之前昏迷时,阿尔洛在病房角落不吃不喝不排泄地跪了整整两天,伊凡不由佩服他的复原能力。他真心实意地夸奖道:“这样挺好的。我喜欢干净,也不想被吵醒,你考虑得很周到啊。”

没想到阿尔洛做得不仅是这些。

等伊凡下楼打算喝营养剂的时候,才发现阿尔洛还买了早餐。外卖带着简单的保温设备,被雌虫从橱柜里拿出来的时候,不管是温度还是新鲜度都还不错。

伊凡更吃惊了。他坐在餐桌前,紧盯着阿尔洛给他摆好的餐具,从保温盒里盛出一小部分,分给他,头顶缓缓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阿尔洛做完这些,就在离餐桌不远的地方趴跪下来请罪:“对不起,殿下,我、我在终端上看到您转给我的钱,因为转账时间恰好发生在您说想要尝试别的食物时……所以我动用了这笔钱来采购早餐……”

“那其实是给你的零钱,让你去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

伊凡解释了一下。他感觉到阿尔洛非常紧张,听了他的话好像更难受了……伊凡暂时没有发问,而是先拿起餐具,尝了尝阿尔洛买的早餐。

伊凡已经很久没吃过正常的虫族食物了。而且,他喝营养剂的时候永远都在做点别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他才能忽略营养剂不美妙的口感。

阿尔洛给他准备的早餐味道还不错。味道清淡,不过足够新鲜,保留着蔬菜和水果的天然味道。咀嚼的时候口感丰富,一些细小的颗粒被咬破时会释放出稍稍浓郁,却足够讨喜的味道。伊凡分不清自己都吃了些什么,不过这份早餐真的很好吃。他搬到这里后也试着叫过外卖,不过都没有这一的好吃。

他把阿尔洛分给自己的一小口吃完,心情很好,再一真心实意地夸奖道:“谢谢,比营养剂好吃多了。”

伊凡吃完了餐具里的食物,阿尔洛立即站起来走过来,却没有像雄虫想的那样过来再给他分一勺外卖早餐,而是拆开一袋营养剂,倒了一半在杯子里,轻轻放在雄虫的手边。

伊凡:“…………”

雄虫困惑极了,眼神落在外卖盒上。还剩下那么多,阿尔洛为什么要给他喝营养剂?阿尔洛好像只订了一份吃的……难道他准备把剩下的都留给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伊凡差点被自己逗笑了,他知道阿尔洛不可能和自己抢吃的。

阿尔洛读懂了雄虫的困惑,连忙又跪了下来,解释道:“殿下……突然改变饮食可能会让您的消化系统感到不适……所、所以……最好还是慢慢来……”

伊凡点了点头,承认雌虫说得有道理,于是听话地端起杯子,开始慢吞吞喝难喝的营养剂。

喝了两口之后,他拉开身边的餐椅,示意阿尔洛坐过来,“既然我只能吃一点,剩下的你吃了吧。”

阿尔洛没拒绝,听话地走过来坐下,尽量不发出声音地飞快吃了起来。

虽然雄虫的食物很贵,伊凡殿下也只吃了一点点,不过伊凡殿下也不可能吃剩饭。他吃掉这些,就不用喝营养剂了,反而算是省钱。猜错了伊凡殿下给他转钱的目的,自作主张地了钱,这让阿尔洛很自责……作为雌虫,他来到伊凡殿下身边时不仅没带来一分钱,竟然还要接受他的钱去买自己的东西,这让阿尔洛更难受了。

他能做的实在太少了……就算再怎么用心也还是太少了……

阿尔洛默默吃干净了最后一点食物,想要站起来收拾。伊凡按住他的肩膀,开始饭后闲聊:“你是怎么找到这种好吃的早餐的,是原来在这附近吃过吗?”

阿尔洛垂着头,老老实实地说:“不是的,殿下,我搜了评价。”

伊凡不高兴了,“我订餐前也会看评价啊。”

阿尔洛只好更详细地说:“……我不是看评价,我收集了评价者在其他平台发布的内容,简略评估了他们的可信度,排除掉一些没有价值的评价,然后按新的标准重新计算附近早餐的评分……”

“这也……太厉害了吧。”伊凡沉默了一会,敬畏地说。

阿尔洛不觉得自己担得起这样的夸奖,不得不继续解释:“殿下,军雌都会接受基础的情报学训练。”

伊凡觉得长见识了,他从没想过情报学还能应用在选外卖上。雄虫觉得如果自己再多提点问题,一定会对阿尔洛有更的认识。于是他继续问:“那你怎么确定送餐时间呢?雄虫作息时间好像都很随意……”

阿尔洛果然有自己的判断方式。

他回答:“您就睡在我旁边。眠和浅眠不一样,这个很好分辨。还有,您昨天和乔迪约好了雄虫保护委员会调查员登门的时间……上我、我来的时候,您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提前做了准备……结合这两点来确定时间,基本上就可以保证您在调查员等门前吃到热的早餐了。”

伊凡:“…………”
【作家想说的话:】
伊凡凡:=口=
整章都在目瞪口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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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我宽恕

伊凡不知道该如何评论阿尔洛,只是又一直观地意识到,阿尔洛在许多方面都比自己强得多。

另外,雌虫提到了雄虫保护委员会,这提醒了伊凡。

伊凡转身,认真地面向雌虫,求助道:“阿尔洛,一会调查员上门,我该怎么说呢?”

阿尔洛愣了愣。一开始,他不懂雄虫殿下的意思,下意识地想回答“您只要照实回答就可以了”,但他回过神来,意识到伊凡殿下肯定有自己的诉求,才会寻求他的建议。

“……您想达到什么目的呢?”雌虫轻声问。

伊凡自己其实是没什么目的的。

他拉起阿尔洛的手说:“我好像没仔细问过,你为什么会弄伤雄虫社工?”

阿尔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伊凡殿下刚醒的时候、帮他清理身体的时候、把他划到自己名下的时候、带他回家的时候,他始终等待着伊凡殿下提出这个问题,然后他就可以毫无保留地坦白自己的罪行。可伊凡殿下问了他许多问题,和他说了好多的话,偏偏好像不太在意阿尔洛最在乎的事,以至于雌虫逐渐放松下来,几乎要忘记了自己还没被宣判。

“我、我初见您后,您给我留下了标记,我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但……但那个……那个雄虫总是找我的麻烦……他不会按正常程序监测我的身体情况……他总是直接上报任务失败……然后……然后就可以把我带出去……”

阿尔洛想要跪下来,却不想抽出被伊凡殿下握住的手,他越讲越害怕,感觉只是坐着都费尽了精力。阿尔洛感觉到自己竭力披上的完好伪装寸寸皲裂,露出里面不堪的真实面目。

“我……我不想再跟他出去……所以我告诉负责您的社工……任务是成功的……我求他给我做测试……”

阿尔洛不怎么想把自己反抗的动机说出来,和伊凡殿下攀扯关系。如果他这样做,就像是在把部分责任推给了伊凡殿下,利用他的善良为自己谋利,这会让他觉得自己非常卑鄙……可不这样做,他又说不清楚整件事的发展。

阿尔洛紧紧咬着牙,强迫自己忍住颤抖,告诫自己不能哭。真奇怪,过去……除了生理性的流泪,他几乎从来不哭。

雌虫尽可能冷静客观地说:“那个雄虫过来接收我,听说我的要求后很生气……他把我拉走,惩罚我的时候弄碎了我肚子里的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不过我确实失控了……我不太记得当时是怎么想的……我恰好有能力,所以就反抗了……”

后面的事情,伊凡殿下应该是知道的。他们发现他有能力反抗,是因为得到了高等雄虫的帮助,于是一直刑讯他。一方面是惩罚,另一方面是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位高等雄虫殿下出手。

阿尔洛想了想,又解释了一下他不肯开口说出伊凡殿下的原因:“您的精神力特别强,而且您运用精神力的方式……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可是资料上却只是C级雄虫。我……我不知道您是否是出于特殊的原因,有意隐藏实力。您帮助了我,我不想给您惹麻烦……嗯……就是这样……”

伊凡伸出手,揽住阿尔洛的肩膀,用力抱了抱他,回答了不久前雌虫的问题:“我懂了,阿尔洛。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说,才能让那个雄虫付出最大的代价?”

雄虫殿下的这句话仿佛抽走了阿尔洛所有的力气。他靠在椅背上,刚才成功压下去的眼泪唰地涌了出来。他虚弱地摇了摇头,为了忍耐哭腔,话说得比刚才更不连贯了。

“……不,您不该这样想……您……您应该说实话……说您受到的伤害……把矛头指向冒犯和胁迫了您的治安官……治安官是他们找来的,您表示对他的不满……他不会甘心独自承担高等雄虫的怒火……他会回头去和那、那个雄虫讨要利益……他们会内讧……彼此推卸责任……各自来接触您,努力修复和您的关系……请、请不要把那个雄虫看成您的对手……我不想给您带来麻烦……求求您了……”

在乞求伊凡殿下的时候,阿尔洛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可能是因为面对伊凡殿下时哭得太多,已经没什么羞耻感了。

阿尔洛拒绝指导,让伊凡感到非常难过。他被拒绝后才发现,自己不应该指望阿尔洛自己提出可行性办法……伊凡站了起来,餐椅刮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噪音。雌虫被吓得一抖,伊凡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不断亲他的睫毛,用舌头舔他的眼泪。

听了阿尔洛的讲述,雄虫也想像阿尔洛那样,亮出自己的锋芒,笃定地说“我去杀掉他”。可他不会。

伊凡的灵魂满是棱角,从未被磨砺,可这些棱角最锋利的部分全都对准他自己,毫无对敌的杀伤力。在被压迫和欺辱到极点时,他所能做出的终极反抗,也不过就是燃烧自己,激烈宣告他绝不妥协的态度。如果阿尔洛不愿意教他,伊凡就不知道该怎么为他讨回公道。

――虫族的法律不会为阿尔洛讨回公道,那他可以去和那个雄虫决斗吗?

“可他就是我的对手。凡是伤害过你的,都是我的敌人。”伊凡郑重地说。由于只能表明态度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雄虫到愧疚到连眼睛都湿润起来。

阿尔洛不敢相信雄虫殿下竟然这么说,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被多少雄虫侮辱过。但他的耳朵就贴在伊凡殿下的胸口上,能听到伊凡殿下的心跳正在不断加速,急跳到不健康的区域。这让他清楚地意识到,雄虫是真的特别生气,如果再放任他的情绪恶化,他的精神力甚至可能会失控……

虽然还不太理解伊凡殿下为什么会为了他这么生气,可阿尔洛意识到,自己被赦免了,还得到了远远超出想象的丰厚赔偿。逃出生天的感觉让雌虫想要崩溃大哭,可雄虫的心跳声又在提醒着――现在显然不是他宣泄的时机。

阿尔洛只好收敛思绪,伸出手臂,抱住气愤的伊凡殿下,讨好地轻轻拍他的后背,绞尽脑汁地想出合适的理由,先安抚住他。

“……那……您一会也要按我说的做。请……请不要提起我……那个雄虫真的无关紧要……如果您真的想替我出气,就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不管您怎么说,都不可能通过这件事让那个雄虫付出太大代价的……请您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该怎么做……我需要做一点计划……”

伊凡殿下相信了,渐渐平复下来。

“嗯。”情绪的剧烈变化让雄虫有点疲惫,他把脸颊贴在阿尔洛的发顶。“我有很多不擅长的地方……”

比如打游戏、照顾自己、社交、复仇。

“对不起。”伊凡沮丧地说。

阿尔洛觉得伊凡殿下的道歉真的很没道理。

他从雄虫的怀里挣脱出来,认真地纠正道:“请不要道歉,也不要说自己不好,您是最好的!”
【作家想说的话:】
伊凡凡很软,大家不要嫌弃他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2伊凡式演绎

伊凡原以为,雄虫保护委员会的调查员会像他的社工那样单独过来,顶多再配个雌虫助手。没想到这个雄虫调查员的架势特别大,好几个飞行器停在他家门口,里面好像有不少虫族。好在大多数到访者都待在外面,只有一个雄虫和两个雌虫登门。

伊凡请他们进来。雄虫坐在沙发上,雌虫们就站在后面。

调查员先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后马上把琴还给了伊凡。

伊凡接了过来,打开琴盒,轻轻抚摸着它,听调查员的提问。

他像阿尔洛教的那样,老老实实地实话实说。雄虫调查员听完整个过程,提出了一个疑问。

“您是说,您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还猜到了自己可能是在雌虫精神世界留下标记的高等雄虫。那么您为什么要选择冒险晋级呢?”调查员不解地问。

“照理说,您有了这个推测后应该先离开警局,联系雄虫保护委员会,在更安全的情况下进行测试。抱歉,我不是在指责您做错了什么,只是觉得您这个选择不太符合常理……得知精神力有变化后,雄虫大多会感到兴奋和愉悦,可您晋级时的精神力却传达出悲愤的情绪,能更详细说说您当时的想法吗?”

阿尔洛听出了这个调查员的倾向――这个高等雄虫看来不是利奥波德中将的朋友,他特意赶过来,八成是想把这事件定性得更严重。阿尔洛暗自紧张起来,不知道伊凡殿下能不能应对这种局面,会不会被套出什么不妥证言被加以利用。

阿尔洛十分悔恨。伊凡殿下明明已经向他求助,他本应该详细地帮助他推导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一项项加以演练……

可现在已经晚了,只能自己应对的伊凡愣了愣,抿起了嘴唇思索起来。治安官单独和他谈条件时,肯定没想过会在C级雄虫身上翻车,所以应该也不会录像。这段时间他们谈了什么,就算各执一词也难以验证。何况调查员问的是他的想法,“想法”可是完全主观的东西,就算和事实严重脱轨也没什么……伊凡相信阿尔洛出的主意是最好的,他会站在自己的角度给治安官找麻烦。但小麻烦和大麻烦是不一样的。

伊凡下定决心――他不会撒谎,但他可以用更虫族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让调查员认识到他受到了非常严重的伤害。

伊凡很擅长这个,从曲谱中揣摩出作曲家想表达的东西,加入自己的想法,合理运用技巧,把它转化和糅合成更容易被聆听者接受的形态。他不光是专业的,还是专业级别中比较顶尖的。

伊凡垂下头,清了清嗓子,开始自己的叙说。

“我没做错任何事,可是治安官叫我,我就只能去警局接受问询。”

为了增强说服力,雄虫开始放任自己内敛的情绪向外蔓延。

“治安官威胁我时,提到能左右我的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负责我的社工对我挺好的,他经常告诫我,如果我一直做不好这个任务,我会变得很可怜,我绝对会后悔。我对这些感到害怕,可我又没有能力做好,所以我只能回避,从来不去详细了解过我要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当我看到阿尔洛……我想……我和他是一样的……如果我继续忍下去,他就是我未来的样子。”

伊凡的嗓子哑了,一股泪意涌上来。他抬起头环视对面的虫族,满意地看到他们都在被他牵动着,为他的想法震惊,视线牢牢黏着在他的身上。

“这、这怎么可能呢?您不是雌虫,您是一位珍贵的雄性,还生活在治安最好的中央星,没有任何虫族会那样对待您!”

高等雄虫的精神力在空气中延伸,调查员身后的雌虫受影响,像被光源吸引的普通飞虫,满脑子充斥着眼前这个年轻殿下的保护欲,比阿尔洛还要激动地叫了起来。

伊凡抬起头,和这个陌生的高等雌虫对视。

“那……如果我不是高等雄虫呢?如果我仍然C级,你们今天根本不会来我家。依照规则我就会很惨了。可治安官、阿尔洛的社工甚至不按规则做事,他们还算不上特别厉害的高等雄虫。如果我不是C级,如果不是我留下了标记,我就要为我没做过的事买单,承担比他们更厉害的那个高等雄虫的怒火。请问,如果A级雄虫伤害了C级雄虫,会受到什么惩罚?”

高等雌虫匆匆移开目光,不敢直视伊凡的眼睛,磕磕巴巴,底气不足地说:“会、会有惩罚的……”

“就像雄虫社工伤害了他管理的雌奴,会被社区罚?”

伊凡的眼泪消失了。他没有去评论这种罚是否有意义,只是笑了一下。轻飘飘的惩罚在伊凡看来就是一个蹩脚的笑话。他的精神力外放得更多,已经浓郁到了肉眼可见的强度。跳跃的精神力覆盖在他冷白的皮肤上,仿佛是火焰在冰雪上燃烧。

“对不起,我从小到大没吃过苦,不像雌虫那么能忍。假如把我挂到刑架上,那我一分钟都撑不下去。”

伊凡没有拉琴,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蕴含着强大的精神力,不徐不疾,感情饱满而真挚,隐忍又伤感。空气里仿佛响起烈焰燃烧的噼啪声,还开始弥漫一股浓郁的香,金红的火焰中隐隐浮现出一个个细小的漩涡,凝聚出模糊的纹理,以强悍的力度把屋里所有的虫族都席卷进他的情绪当中。

还好,由于伊凡上失控时表现出了可怕的破坏力,雄虫保护委员会派出了实力强悍的高等雄虫精英。可怜的调查员艰难地从漩涡中挣脱出来,紧张地说:“伊凡殿下,冷静点。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你现在不在那,您是安全的!”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给留在飞行器里的虫族信号,让他们保持高度警戒,随时准备冲进来,帮忙控制住局面。阿尔洛也终于被惊醒,一个健步扑过来跪在伊凡的脚边,焦急地抱住雄虫的小腿。

其实伊凡并没有失控,不过他也没打算停下来。一旦开始,他就特别讨厌半途而废。他摸了摸阿尔洛的脸颊,轻轻地说:“如果问我那天有什么想法,我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我不够强,那我就去死。”

雄虫谈论死亡的语气十分平静,但在场的虫族没有谁会怀疑他只是随口说说。他们都或直面、或回顾过这个高等雄虫爆发晋级那天的场面,清楚他确实是这么做的。何况与雄虫平淡的语气相反,无数玫瑰的幻象从他精神力的火焰里显现出清晰的轮廓,层层叠叠地绽放,又被火焰舔舐殆尽。接受献祭的火焰缓缓回缩,被一点点收回伊凡的体内,火焰熄灭的刺激性味道和玫瑰的香气融合在一起……

表演结束了,房间里一时静默。

最终,还是精神力最强的调查员先开口,强压下心悸说:“我明白了……伊凡殿下,您可能需要更多的检查和更长时间的休养……”

伊凡想了想自己精神领域还大面积枯萎着的园,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那里确实很糟糕。

调查员继续安慰道:“伊凡殿下,千万别听雌虫和低等雄虫瞎说!他们什么都不懂!高等雄虫们个个都对恶意非常敏感,不论因此产生什么应激反应都不奇怪――这才是我详细询问您感受的原因,我把您的情况会如实上报的……非常抱歉,那些基层蛀虫的失职竟然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还摧毁了您对雄虫保护法的宝贵信任……我不奢求您现在就能对我们雄虫保护协会给予完全的信任,但必须代表雄保会表明我们的态度!我们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的!”
【作家想说的话:】
伊凡凡:我不太行。
阿尔洛:…………
其实还挺行的。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25更艰难的路

由于伊凡现场展示自己想死,雄保会调查员对他的态度好得不得了。和伊凡约定了再去检查测试的时间,给他详细讲解了A级雄虫的种种特权,现场给他转了高级雄虫的生活补贴。然后告诉他,具体的赔偿、对相关虫族的罚,这些还要再晚几天才能和他商定。

伊凡问了问自己的婚配衍任务,还有社会强制服务任务,调查员坚决表示一切暂停,保护雄虫殿下的精神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在反复表达了对伊凡的同情和理解后,他终于带着雌虫保镖离开了。

就算全程连口水都没喝上,也没有任何怨言。

伊凡把他送出去,关好门,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转过身,扑倒在沙发上。阿尔洛还以为他是被绊倒了,连忙冲过来查看。

伊凡揉了半天眼睛,伸出手示意阿尔洛过来抱抱自己。雌虫在沙发边跪下来,把头轻轻贴在雄虫的胸膛上。关于伊凡殿下刚才说的话,他并不怎么相信,他还清楚记得,他已经告诉伊凡殿下……那位高等雄虫就是他了。

他知道伊凡殿下没理由那么害怕,可他仍然不确信伊凡殿下当时为什么会有死志,这有点说不通。

不过想到雄虫殿下在某些方面缺乏自信,阿尔洛便开口夸奖道:“殿下,您表现得特别好。”

伊凡殿下果然立即睁开眼睛,期待地望着他,眼眸亮晶晶的。

阿尔洛心里充满着无限爱意,真诚地说:“您把整件事拔高到了雄虫对政府的信任层面,还和您自己的性命挂钩。在示弱的同时,您还展现了力量。您的精神力比刚晋级时又有了非常大的进步……以您现在的实力,加上还没有倾向于如何势力,为了拉拢您,大家都会对您非常友善的……虽然您说自己不擅长和官员打交道,但您做得真的非常好,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伊凡露出了笑意,微微合上眼睛。阿尔洛看着只听几句夸奖就这么开心的雄虫殿下,特别想去亲吻他。伊凡殿下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能好到超出雌虫的想象。可惜阿尔洛不敢,他甚至都不敢贸然改口,把伊凡殿下称为雄主――就算今天雄保会没对他的归属提出异议,看起来从此以后他都可以住在这里,阿尔洛也不想那么叫伊凡殿下。

就算伊凡殿下不在乎,阿尔洛仍然觉得自己不够好。也许不是不够好,而是太差了。如果是过去的他,开口叫伊凡殿下雄主,真心诚意地侍奉,其他虫族会觉得伊凡殿下很厉害。可是现在,知情者只会觉得困惑,会揣摩伊凡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伊凡休息了一会,又睁开了眼睛。

“阿尔洛,”雄虫说,“刚才我说,如果我遇到你那样的事,我会去死,你会觉得难过吗?”

阿尔洛愣住了,“不、不会啊。”

雌虫甚至不太懂雄虫殿下为什么要这么问:“如果您可能会被伤害,那我一定也会拼死反抗的!”

说完,阿尔洛有点不安:“您……您不会真的那么想过吧?觉得他们也会那么对待您?不会的!”

伊凡又感受到了沟通不畅的苦恼。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先把阿尔洛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然后才说:“我确实这么想过,只不过不是那个时候……但我要解释一下,我知道死比较容易,活下来才是最难的。感谢你不像我那么脆弱,谢谢你愿意坚持。”

……

伊凡并不是自己想明白这个道理的。在没穿越前,他有一个姐姐。姐姐负责继承家业,他去自由地追求理想。

好几年前,他刚刚上大学,某一放暑假,家里只有他们姐弟。姐姐买了点小说打发时间,他也跟着看了一点。

他看的恰好是个悲剧,故事里有两个公主,不幸生于一个不那么强大的国家。

相邻的强国始终在压迫公主们的国家,一点点地逼迫他们,为了羞辱他们,还打算抢走受宠爱的小公主。小公主轰轰烈烈地自杀,激起了人民反抗的意志。

可惜,反抗失败了,国王和勇士们全部战死,只留下大公主带着残存的人民苟延残喘,为了保护家园被反复凌辱。

大公主明明比妹妹还要骄傲,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却因为隐忍而渐渐被所有人轻视。她保护的子民也不善待她,反过来辱骂她,嫌弃她不像父亲、兄长、妹妹那么有骨气。

伊凡气炸了,扔了小说,去和姐姐抱怨:“这小说太气人了!我喜欢小公主,大公主为什么总要管那么多?那些骂她的蠢货不配得到她的庇护!”

姐姐说:“我倒是更喜欢大公主。她是个公主,庇护子民是她的责任。”

伊凡想了想,承认姐姐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小公主。

他对姐姐说:“如果是我,我绝对不忍。”

姐姐先是嘲笑了一顿弟弟竟然把自己代入小公主,然后才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是小公主,我就是大公主。我会选活下来,你是觉得我选错了,打算说服我改变主意,和你一样去死一死吗?”

伊凡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多么的震撼。他仗着年轻随口谈论自己的生死,姐姐也是一样。他没走心,姐姐也不是故意诘问他。但伊凡这才发现,他经常把不幸的境遇代入自己胡思乱想,却绝对不会去随便幻想被害者是他的亲人。姐姐这么说,他突然间恍然大悟,明白了许多道理。

他张口结舌了半天,才告诉姐姐:“不会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很难过,也会感谢你愿意活下来。可惜那时我已经死了,帮不了你什么。”

姐姐听完被气笑了,“你可真没用,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要寻死,对吧?去吧去吧,我也努力尊重你的选择,小公主,你就是被惯坏了!”

伊凡不知道姐姐怎么想,会不会真的遵守诺言。但从此之后,他就明白了,愿意坚持本心活下来的人,选了更难的那条路。
【作家想说的话:】
是周末大家都去玩了,还是觉得上章没什么意思呢_(:з」∠)_
为了骗留言,我又写了一章

PS刚才修文时候停电了,标注一下,公主的故事是九州的《朱颜记》和《白雀神龟》。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26被迫坚强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想说的话挺多的。
一是会有和另一篇文的联动。
二是有小天使给我画了伊凡凡,还有收藏满1的贺图,我要秀一下www
三是谢谢大家上章的留言,非常开心~

伊凡也从阿尔洛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其中有一样就是对人对事要更有耐心。他表达了对阿尔洛选择的赞赏,对他的感谢,也没指望他能给出什么反应,就打算休息一下,自己玩一会――只要阿尔洛没多想,没被刺痛就行了。

伊凡还记得阿尔洛穿上衣服后的困扰,拿起自己的终端查询,顺利摸到了雌虫们的论坛上。胸口太敏感容易出奶果然还挺常见的,雌虫们会推荐比较舒服的内衣,如果不想被看出来,还有专门的乳贴。后穴和性器也是差不多的思路,可以塞起来,也可以垫点卫生用品。伊凡按推荐各买了一些,可能是尿道塞算情趣用品,购物平台又给他推荐了各种东西,恰好有造型漂亮的乳环和乳钉。

阿尔洛的乳头上有现成的孔,带上装饰品确实会很好看,伊凡选了几款下单……客服又给他发了新品推荐,伊凡彻底陷入买买买陷阱难以自拔。

……

阿尔洛完全想不到雄虫在做什么。他看伊凡殿下开始摆弄自己的终端,便也安静地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继续完善自己的厨具清单。他对这些东西所知太少,只能做到一般优秀,如果想要精益求精,最好还是求助信得过的朋友。

从拿到新终端开始,阿尔洛就意识到,只要先征得伊凡殿下的同意,他可以登录账号,和外界重新取得联系了。伊凡殿下十之八九不会干涉……可阿尔洛却不怎么想这么做。

当初战事失利,第六军团中将利奥伯德抓住机会突然发难,把所有罪责推给重伤昏迷的沙尔卡少将,并且开始清算军团内部所有不肯依附他的军雌。沙尔卡少将是福利院出身缺少根基,阿尔洛却有自己的家族。如果他们肯稍稍给他一点庇护,而不是第一时间把他扔出来讨好利奥伯德中将,阿尔洛根本不会落在后来的境地。

家族血亲,阿尔洛是不想再认了――和他们恢复联系,他们肯定满脑子想的都是利用他攀上伊凡殿下,可伊凡殿下如果真的有需要,又指望不上他们帮忙,可能还会被捅上一刀。朋友,比他惨的,他帮不上忙;没被清算的,他已经和外界断联几个月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立场……再说,阿尔洛也不知道该怎么重新面对那些过去认识他的虫族。

雌虫掂量了一下利弊,决定不求助场外支援。他也不能总让伊凡殿下吃外卖,还是应该尽快在家里开火。于是他最后检查了一遍预算清单,发送给伊凡殿下,听到雄虫手腕上的终端响起提示音,才说:“殿下,我把昨天说的采购预算发给您了……有空的时候,您可以看看。”

伊凡应了一声,点开阿尔洛发送给他的信息,也不细看雌虫都写了什么,直奔主题看他的预算总额,然后又一确定:就算领到了高等雄虫的生活补贴,他还是好穷……刚才好像得太多了。

伊凡想了想,招手让阿尔洛过来,调出自己的账户给雌虫看,在阿尔洛震惊的目光中,把所有余额转给雌虫,坦白说:“我不太会管钱。过去都是家里帮我打理,现在……阿尔洛帮我吧。”

阿尔洛第一开始怀疑自己身为高等雌虫,又经受过专门训练的视力水平,恨不得抬起手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伊凡殿下,一位成年雄虫,账户上的钱勉强和他刚才做的预算总额持平。阿尔洛又产生了冲出去为伊凡殿下大开杀戒的念头。一个每天喝营养剂不出门的雄虫,怎么可能会贫困到这种程度?

难道殿下成年后是被净身赶出家族的吗?!

阿尔洛努力平复情绪,然而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颤抖着:“殿下……我有一个请求……”

伊凡看向他。

阿尔洛说:“提、提到钱,殿下……其实我有一笔存款……寄存在朋友那里,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要回来……可以吗?”

伊凡说:“可以啊。”

由于雌虫被雄虫选中后,财产会自动清算,被划归到雄虫的账户里。为了避免婚配后手上一分钱都没有,一些雌虫会把部分财产转存给雄虫长辈、或者其他可靠的对象。

阿尔洛也有这样的备用资金。在看到伊凡的存款前,阿尔洛一直觉得这笔钱对一位高等雄虫来说微不足道,是那种掉在地上都懒得弯腰去捡的小钱。伊凡殿下没打招呼转到他账户上的零用钱,更是加了阿尔洛对此的误解。

所以伊凡殿下说自己不擅长管钱倒是真没谦虚……竟然随手把一半存款转给雌奴,让他随便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

阿尔洛瞬间转变了想法,他现在一点都不觉得难以面对过去的战友了!雄保会的赔偿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账,雌虫的应急备用资金可以帮助伊凡殿下渡过这段困难时期,所以阿尔洛必须试试看能否要回自己的应急储蓄!

既然伊凡殿下已经同意,阿尔洛便不再迟疑,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吸一口气,毅然向昔日战友发出了讨债的信息。

阿尔洛本以为要等一会才会接到回复,没想到片刻后信息提示音就响了起来。他连忙先把联络账号静音,以免吵到伊凡殿下,这才去具体内容。

战友分得清轻重,一点都没问阿尔洛近况,而是说:【方便给个地址吗?给你送过去。】

这条信息里蕴含着不少内涵――首先,战友说要过来看,还说能给钱,说明他自己情况还不错,自由、而且还保有自己的财物。然后,他不提转账而是要地址,应该打听到了一些自己的情况,怀疑收到的信息是求救的暗号,所以要赶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

阿尔洛明白如果不让战友过来考察,他就很难要回自己的钱――因为不管怎么解释,都容易被误会是受到了雄虫的胁迫。

他只好对伊凡殿下解释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是排除掉“殿下实在太穷了”这部分内容的。然后问:“殿下……我能让他过来吗?我们会很安静,尽量不打扰您的……他比我擅长厨艺和家务,也正好能教我点东西。”

伊凡听完,小心翼翼地问:“阿尔洛,你的朋友,是雌虫吗?”

阿尔洛不明白伊凡为什么要这么问,也有点慌张:“当、当然……”

伊凡顿时压力山大,差点焦虑惊恐发作。阿尔洛的这个朋友,听起来既像是来做实地考察的信贷调查员,又像是来判断他是否值得托付的伴侣亲友。可怕的是,伊凡作为一个雄虫,就算面对这样一个双重身份的重要访客,也绝对不能展现自己的礼貌,否则就极有可能产生一种可怕的误会,让大家都尴尬无比。

伊凡问:“我……能不能打个招呼就回房间?”

阿尔洛感到些微错乱,紧张地回答:“当、当然可以,不、不过应该是他和您打招呼……”

伊凡连忙拒绝:“不不不,我要待在二楼的卧室或者琴房,你千万别让他过去。等他要走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我会下去送他的。”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27美的力量

阿尔洛的战友叫戴文,是个常驻中央星的文职军雌。

阿尔洛以为自己要钱的行为会被他误会是受雄虫胁迫,可戴文压根没这么想――和看到伊凡账户余额前的阿尔洛一样,正常雌虫完全想不到成年雄虫会穷到伊凡这种程度。

以戴文对阿尔洛的了解,他怀疑阿尔洛是抓住机会拼死一搏,准备拿钱给自己弄一张远航飞船的偷渡票,逃出中央星,去边境做星盗。

阿尔洛不知道,在他失联的几个月里,他的长官――原任第六军团少将的沙尔卡长官虽然重伤、被开除军籍,还不幸落入了D级雄虫的婚配候选者名单,却意外幸运地被一位特别可爱的年轻雄虫选中,做了目前他唯一的雌侍。雄虫带着沙尔卡长官去边境做拓荒任务,飞快发展起了一个基地,等情况稍稍好转,就开始腾出手来帮助被清算的军雌属下。

戴文身在中央星,已经参与救助了一些战友,转交给沙尔卡长官安置。

作为阿尔洛的好朋友,戴文一直都在打听阿尔洛的下落,寻找能帮他的机会。

戴文知道阿尔洛被家族背弃,被雄虫选为雌侍后立即贬为雌奴,也大致知道他后面的遭遇……可惜线索断在了阿尔洛被雄主送进雌奴回收站。有谁在暗中动了手脚,让戴文他们很难再查到阿尔洛的后续消息。

直到阿尔洛的所有权从雌奴回收站转了出来,归为一个叫伊凡的高等雄虫名下,戴文才重新获得阿尔洛的消息。

在阿尔洛主动联系前,戴文已经调查过雄虫伊凡,结果非常不妙――这个雄虫成年后几乎断绝了所有社交,绝大多数的时间只待在家里,还非常罕见地没有完成雄虫成年后的婚配任务。某知名雌虫论坛上有个关于他的贴子,他的一些婚配候选雌虫提到他喜欢用精神力折磨雌虫、玩弄雌虫的感情,却反感任何身体接触。

戴文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阴沉苍白、一事无成只能靠折磨雌虫得到成就感的变态雄虫,特别害怕自己的行动慢上一秒,阿尔洛就会坚持不住死在那个雄虫的地下室。又或者他抓住机会反杀,然后被迫面对伤害雄虫的严酷刑罚。

戴文立即联系了沙尔卡长官,从他那里争取到了有力的支持,开始谋划联络阿尔洛的新雄主,把他从雄虫手里赎出来。

紧接着,他就接到了阿尔洛的消息,用自己的社交账号光明正大发出来的那种――戴文在发现这条消息的时候,就觉得……完了,阿尔洛估计已经把那个雄虫给宰了。所以,在阿尔洛把定位发给他之后,戴文无视了阿尔洛对自己第二天是否有空的询问,笃定地回复:【我现在过去。】

然后,他就不回阿尔洛的信息了。

阿尔洛:“…………”

阿尔洛很难向伊凡殿下解释自己的朋友为什么这么不遵守社交的基础礼仪。照理来说,就算戴文再怎么担心自己,在家里有雄虫家主的时候,他也不该在没得到回复的情况下直接来堵门。

“殿下,对不起……戴文他可能正在附近……”阿尔洛硬着头皮说,心里升起一股正在糊弄伊凡殿下的强烈愧疚。

伊凡左右打量客厅――还好他给智能管家设定了每天按时打扫的程序,而且刚刚接待过雄保会的调查员,所以不用赶在阿尔洛朋友上门前疯狂补救。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安慰阿尔洛也安慰自己:“早点挺好的。”

――这样等他走了,心就静了。

伊凡认真整理好在沙发上滚到凌乱的头发,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阿尔洛向伊凡殿下要来了备注访客的权限,把戴文的信息输入星网,确保他能进入满是雄虫的社区。

戴文狂飙飞行器,在最短时间内冲到伊凡家门口……

阿尔洛站在伊凡殿下家门口,等来了许久不见的朋友。

戴文看到阿尔洛穿着整齐站得笔挺地等在门口,心里越发确定……这间屋子里的雄虫估计已经玩完了。他跳下飞行器,一把揽住阿尔洛,焦急地说:“走,我们进屋说。”

阿尔洛现在的身体太敏感了。除了伊凡殿下,他不太愿意被别的虫族碰触,就算是同性好朋友也不行……

阿尔洛错身让了一步,躲开戴文:“冷静点戴文,你先把气喘匀我们再进屋。我现在是高等雄虫伊凡殿下的雌奴,你得先去和他打个招呼。他在客厅等你。答应我,别对他失礼,好吗?”

戴文震惊地停住了脚步,缓缓转头,盯着阿尔洛:“什么?”

戴文意识到自己的推论可能出现了问题。

他的脑海中涌现出一大堆问题……不过还是像阿尔洛提示的那样,先闭上嘴,调整好呼吸,跟在阿尔洛身后,穿过前院走进玄关。

有一个雄虫端正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他进屋后转过头,安静地看向他。戴文能感受到雄虫的视线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体上,雄虫仿佛在盯着自己的鼻梁,那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吗?

戴文一边琢磨,一边也望了回去。在看清楚雄虫的样子后,参谋官惊讶得微微睁大眼睛。

阿尔洛的新雄主确实像戴文之前想象的那样苍白,气质也和开朗完全不沾边。可他实在比戴文想象的样子好看太多了,好看到阴沉和警惕都变成了他独特的魅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雄虫让戴文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贵族餐宴上被不小心碰到餐桌边缘的水晶高脚杯。只要看到了,就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

戴文愣了愣,这才低下头飞快地换了鞋,跟着阿尔洛来到雄虫面前,像阿尔洛叮嘱的那样礼貌地鞠躬行礼。

“您好,冒昧来访,我是阿尔洛的朋友,第一军团参谋官戴文。”

“嗯,你好,我叫伊凡。”雄虫冷淡地回应道,“你和阿尔洛聊吧,我回房间了。”

说完,他就站起来离开了。

军雌过硬的听力告诉阿尔洛和戴文,雄虫径直上楼,走进楼梯旁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雌虫们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阿尔洛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戴文,可以把钱转给我了吗?”
【作家想说的话:】
哈哈,我记得我之前说过,雌虫见到伊凡凡总冒黑泥也不能全怪他们。
面对清纯阳光美少年系的雄虫,他们也可以克制欲望,大部分时间好好做个妈粉的……比如沙尔卡少将的雄主。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28为你和世界为敌

戴文假装没听到阿尔洛要钱的话。

他怀疑给了钱,阿尔洛会直接把他从这栋房子里赶走。

戴文试探着问:“阿尔洛,能不能先聊聊?”

阿尔洛点点头,先给戴文传了自己的厨房采购清单:“那你帮我看看这个。你知道的,我不太懂这些,帮我完善一下,最好再分个类。比如,如果我想分批购入,哪些是居家必备,哪些是进阶选项。”

戴文在向伊凡殿下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参谋官,不懂的雄虫可能认为他是高等军官的心腹,做军事分析战术策划的那一种。戴文到雌虫战友家里做客的时候,通常都对雄虫这么说,这样可以给朋友撑面子,让雄虫有所忌惮。但其实他是后勤保障部的,专门负责买东西。让他来帮伊凡殿下选厨房用品,正好专业对口,还能拿到点优惠。

戴文:“…………”

他点开看了一会,忍不住说:“你知道吗?沙尔卡长官也只会在做预算的时候才会想到我。就前几个月的事……还住着院就给我派活,就让我帮他规划他雄主的荒星基地,那可真是不留后路,连一分治疗费都没给自己剩。”

这回轮到阿尔洛愣住了:“沙尔卡长官……也有雄主了?”

戴文笑了。

这重逢,阿尔洛不问其他战友,也不愿意说自己的事……戴文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情,他这是不想听到坏消息,也不想示弱求助。不过,戴文对老战友们不配合的态度已经有了一定的理经验――先说沙尔卡长官的消息。

戴文简单讲了沙尔卡长官和他雄主在意气风发时相遇却彼此错过,在各自境遇凄惨时重逢又相互扶持的绝美爱情,让阿尔洛知道大家尊敬的长官没受任何折辱,现在生活得很好。他又给阿尔洛推荐了雄虫大人的直播账号,还有完整的剧情线剪辑。

阿尔洛沉默地听完,盯着自己收到的超大视频文件发怔。

戴文终于抓住机会问:“阿尔洛,你怎么样?雌奴一般都没有自己的终端,我接到你消息的时候,还以为你是借用了你雄主的,真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啊!”

阿尔洛叹了口气,放下手腕,摊开手,示意戴文仔细看他。

“你不是都看到了,我也很好。我本以为你只要看到我就能放心,把我的钱还给我呢。”

戴文没放过机会,尽管之前都在偷偷观察,但在得到阿尔洛的允许后,仍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雌虫打量了一遍。

阿尔洛穿着昨天新买的衣服。伊凡刚才下单的东西还没到,不过在雄保会调查员到来前,还是特意给他找了一件自己的大外套穿在外面。这样,他被奶汁浸湿的衣服,潮湿的裆部,还有微凸的小腹就都被遮住了。虽然以军雌的嗅觉和观察力,戴文依然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身体状况……但阿尔洛在被打量的时候,没自己想象中难堪。

最有资格评判他的伊凡殿下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些。带着雄虫气息的外套像一件坚固的铠甲,保护着阿尔洛,让他能平静接受朋友的目光。

“你的终端是新的……”戴文试着总结现在的情况。

阿尔洛点了点头:“对。”

“你穿着衣服站着走路……”

“嗯。”

“你在这间房子里有一定的管理权限。”

阿尔洛纠正道,“比你想象得多。”雌虫点到为止,没有透露自己现在已经完全地接过了财务管理权。

戴文思考了一下,“也对,这里目前只有你一个雌虫。”但他还是想不通,“那你干嘛急着要钱?”

阿尔洛无奈地说:“因为我没有财产也没有收入,但还是想用自己的钱买点东西。”

戴文感到十分棘手。他只是个后勤文职,实在看不透阿尔洛是真的很好,还是在伪装。可是,以阿尔洛过去的性格和近期的遭遇来推论,他不应该像表现出来的这么好。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阿尔洛先暂停了和戴文的谈话,在玄关接通视频确定访客身份。

连戴文都知道这里的雄虫几乎没有访客――门外不出意外是快递员。戴文跟着走出去,帮阿尔洛拿了几件东西回屋。

在虫族,买情趣用品不需要遮掩,戴文能清晰地看到外包装上的清单上写着乳环、肛塞、尿道塞、贞操带……他也能闻到阿尔洛身上有雄虫的味道。不管网上那些雌虫怎么说,至少阿尔洛的新雄主身体没问题,能正常地操雌虫,用在雌奴身体上的东西也不残暴。

戴文不由暂时放了点心,轻声感叹:“唉……阿尔洛,如果你的雄主没有意外二晋级,一直保持C级的状态,他绝对算得上是个相当完美的雄主了。”

阿尔洛不理解戴文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感叹。晋级成为高等雄虫,这对伊凡殿下、对阿尔洛自己都意义重大,假如伊凡殿下没有晋级,阿尔洛都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还活着。就算他认为伊凡殿下就算C级也是完美雄主,但阿尔洛还是忍不住说:“不管什么级别,伊凡殿下都是最好的!”

戴文算是明白了,赎回阿尔洛这个计划目前于不可推进状态,阿尔洛肯定不想走。他半是解释,半是试探地说:“我的意思是说……C级雄虫的精神鞭挞,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忍。A级……就比较难熬了吧?”

阿尔洛把戴文的话在脑海里转了一圈,然后转过身,严肃地对戴文说:“你是不是查到了网上那个诋毁伊凡殿下的贴子?”

尽管戴文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不过……今天在阿尔洛这里看到的东西,让他对那个贴子的真实性也产生了一点怀疑。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承认道:“嗯……我就是……很担心你。”

“谢谢你,戴文,但伊凡殿下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的。”阿尔洛压着火说,“我迟早要把他们全抓出来,送他们去医院里住上几天。”

戴文紧盯着阿尔洛,又问了一:“所以,他晋级之后,你也还吃得消?”

这个问题对戴文来说完全是超常发挥,让阿尔洛很难再保持守口如瓶的态度。

阿尔洛不信伊凡殿下对雄保会所说的那些,伊凡殿下不是为了自保才冒险晋级的……阿尔洛并不是真的不懂,他觉得自己不配,害怕自己会错意。他假装不懂,这样就不会被嘲笑自作多情。

可当朋友预设了答案,用问题设陷阱,想知道伊凡殿下从他身上得到了什么,阿尔洛才发现自己不能轻飘飘地回答――“伊凡殿下从来不会折磨我,他对我很好”。

这个答案绝对正确,不会扣分,可是远远不够好,配不上伊凡殿下为他做的那些事。

“戴文,你的问题根本不成立!”

阿尔洛用力绞住自己的双手,似乎这样就能挤压出更多的勇气。他对戴文,也是对自己坦白道:“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冒险晋级的。冒着生命危险……他也知道自己可能会死……”

阿尔洛知道自己说的话听起来有多不可思议……

伊凡殿下不是他的血脉近亲、不是他交付生命的战友。在他一切都好时,雄虫与他毫无交情。阿尔洛能理解长官、战友们都是雌虫,在他被雄虫选中时做不了什么。他们有的自己都面临绝境,没有余力来拉他。戴文能在接到他的消息后立即赶来,阿尔洛已经很感激了。

――仔细想想,在这几个月里,除了家族,阿尔洛压根没指望从谁那里获取帮助。

可伊凡殿下却不是这样。虽然他是雄虫,可当伊凡殿下决定救他的时候,自己也绝不是游刃有余的救助者,说一句就能把他要到身边。他和阿尔洛一样都在溺水,而且似乎还下定决心就这么安静地沉下去。可在看到他时,雄虫却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他,把他托出了水面。

不管一个被玩烂的雌虫配不配得到这样的帮助,不管伊凡殿下有什么理由,可伊凡殿下已经做了。所以阿尔洛觉得自己有必要让戴文明白――从今以后,在任何需要抉择的情况下,不管对面是谁,阿尔洛都永远站伊凡殿下这一边。
【作家想说的话:】
戴文:当个亲友可真不容易。

强制性社会服务任务(虫族H/C)
29阳光下

阿尔洛表明态度后,戴文果然没有再问来问去。他老老实实把钱转给阿尔洛,认认真真修改了采购清单,订购了一台多功能食物料理机,作为庆祝阿尔洛步入新生活的礼物,留下几个新手也很难翻车的菜谱,就告辞了。

即便戴文觉得完全没必要再三拒绝,阿尔洛仍然按伊凡叮嘱,把雄虫殿下从楼上请下来和他道别。

第二波访客的飞行器终于也腾空离去。这一,伊凡倒没累到需要扑倒在沙发上休息。他刚才躲在琴房里,整理了一下刚穿越时默下来的乐谱。有些乐曲已经渐渐被他淡忘了。重新翻阅的时候感觉非常奇妙,既像故友重逢,又像结识了新朋友一样喜悦。

伊凡还试着用终端录下自己拉的曲子……那天用精神力制造鼓点效果给了伊凡启发,如果他拟态乐器去模拟其他音色,再把声音累加在一起,岂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制造出交响乐的效果?当然,这需要一点点的摸索。

可即便面临困难,做这些事依然让伊凡感到快乐,让他发现自己似乎也不是必须非得有一个能理解他的听众,才能从音乐里汲取快乐。再接触这些,伊凡才更切地认识到,之前他确实生病了,需要一点来自外界的帮助。

所以,当阿尔洛送走戴文,转回来告诉伊凡“殿下,您网购的东西刚才到货了”时,伊凡的兴致很好。他立刻让阿尔洛把所有快递堆在一起,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拆快递。阿尔洛负责把箱子和包装拆开,伊凡负责把里面的东西放在手里把玩。

等拆到他最期待的乳钉,伊凡凑到阿尔洛身边,拉住他的衣领,把他的外套剥了下来。

雌虫理解了伊凡的意图后,马上顺从地放下手里的东西,配合地抬起胳膊。伊凡于是把他里面的衣服也一起脱掉,用消毒湿巾擦干净新买的乳钉,又擦了擦阿尔洛的乳头。然后把乳钉戴了上去。

他向后撤开,拉开一点距离,欣赏任由自己摆弄和装点的雌虫――客厅采光非常不错,这也是伊凡第一在阳光下观察阿尔洛的身体。

阿尔洛赤裸着上身,靠在背后的沙发腿上。他的乳头在被擦拭时就胀得又大又硬,伊凡趁着消毒液还没风干的时候,朝他的胸口吹气,雌虫健壮的胸腹马上就大幅度地起伏起来。为了能顺利穿过乳孔,不要扎伤阿尔洛,伊凡只好捏住雌虫浆果一样饱满的肉粒。阿尔洛立即细细地颤抖着,却没有躲避的意思。他尽量挺起胸,把自己送到伊凡手里。

伊凡把带着蓝色能源石的银色乳钉扣在阿尔洛的胸前,觉得它们和阿尔洛的头发和眼睛十分搭配,又很衬他的肤色,不由对自己的眼光十分满意。

――可能是真的好久没晒过太阳了吧,阿尔洛的皮肤不像伊凡自己那么白,但也不是一般军雌的小麦色或古铜色。他比那个做参谋的朋友还要白一点,上半身肌肉的线条分明又流畅,只是被稍稍碰触就覆上了一层薄汗……在阳光下,阿尔洛看起来闪闪发光。

但这个闪闪发光的雌虫此时却不像在暗室里一样,一抓住机会就紧紧盯住伊凡。不知道为什么,阿尔洛这特别的害羞,总是垂着头,视线也不肯落在伊凡身上。他总是盯着地板,好像那里有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伊凡解开阿尔洛的腰带,把他完全扒光。

过去,阿尔洛一直光着,态度始终坦然――或者说是麻木。可这一,他却下意识地抬起手,还蜷缩了一下身体,似乎想要在失去衣物后遮住自己的下身。可他马上清醒过来,克制了自己的冲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等待着伊凡的下一步指示。

伊凡把手放在阿尔洛的小腹上,轻轻压了压,低声说:“今天还没换药。”

阿尔洛的脸红了起来,忍着羞耻转过头,打算等雄虫站起来,就跟在他身后到地下室去,却意外发现伊凡根本没动,而是叫了智能管家过来,正在一项一项地交代,让它把需要的东西全搬到客厅来。

阿尔洛担忧地说:“……不去地下室吗?会……会把这里弄脏的……”

伊凡摸了摸他的头发,告诉他:“我发现阿尔洛在阳光下很好看,所以想在上面做。”

阿尔洛愣了愣,闭上了嘴。

在等着智能管家的时候,伊凡也开始脱衣服。他先是利落地脱光了下半身,然后一点点解开衬衫的每一个纽扣。

阿尔洛终于没法继续在地毯的毛毛里寻宝了。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不怎么眨眼睛地死死盯着只穿一件白衬衫的雄虫。

伊凡笑着问:“怎么样,我说得对吧,阳光下更好看。”

阿尔洛感觉自己在一点点沸腾,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移开视线,去看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窗。

“没关系,雄虫住宅都有防偷窥系统。”伊凡顺着阿尔洛的视线,猜到他在操心什么,于是体贴地解释了一下。

智能管家送来了换药器。伊凡照例先给换药器消毒,然后走去厨房,把它放在水龙头下冲。等他终于对换药器的卫生程度满意,这才拉开餐椅坐下来,举起换药器,认真地舔了起来。

阿尔洛的目光一直都随着雄虫殿下移动。就算伊凡殿下做过这么多离奇的事,看到他这么郑重其事地舔换药器,阿尔洛仍然免不了瞳孔地震。

“您、您在……做什么?!”

伊凡朝阿尔洛招手,让他到餐厅里来。阿尔洛腿软到几乎没法走路,只好一路扶着东西挪过来。

伊凡确认自己的唾液绝对完全覆盖了整个换药器,这才解释说:“我昨天尿到你的生殖腔里了……”说到这里,出于嫌弃,雄虫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快一天了,先用换药器洗洗。”

因为护士说过,只要是自己的体液就能让阿尔洛打开生殖腔,沾点口水是最方便最容易接受的方式。

阿尔洛稍稍有点瑟缩。他在雄虫的指挥下,扶着桌角弯下腰,高高地撅起屁股。

伊凡用手指试了试阿尔洛的后穴。那里一贯的又湿又热,早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伊凡捅了几下,撤出手指,把和粗针管差不多的换药器插了进去。换药器捅进去的时候,伊凡感觉到阿尔洛似乎有点害怕。虽然雌虫没有挣扎躲闪,身体却不像之前那么柔软热情。

换药器尖端的细管抵在生殖腔的入口上,没有受到太大的抵抗就一插到底。阿尔洛发出一声闷哼。他仰起头,腰向下塌,屁股翘得更高了。伊凡记起自己第一进入阿尔洛生殖腔时,雌虫曾经微弱地挣扎过。

智能管家在伊凡的操纵下跟了过来,圆圆的身体里探出一根软管。伊凡把软管插在换药器的另外一端,然后给智能管家下达命令。

“最低功率,吸出来。”

阿尔洛发出哭泣般的呻吟声,膝盖一下就弯了,全靠手肘撑起了身体。

伊凡拖了一把餐椅过来,坐在阿尔洛身边,握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认真地给他打手枪。阿尔洛的手肘于是很快也没力气了,只能靠脑袋和半个上半身紧紧贴在餐桌上才没有滑到地上。

“不……不要吸……”

智能管家只听伊凡的,把雌虫生殖腔内的尿液全部吸进垃圾袋后依旧没有马上停止,还在忠实执行命令。

“啊啊啊――!”阿尔洛尖叫着射了第一。

伊凡确认终端上的液态垃圾收集量增幅变慢了,这才把软管拆下来放进智能管家体内的垃圾理箱,又在换药器上插好新的软管,给智能管家下达新的命令。

“注灌肠液。”

阿尔洛总算抓住机会缓了口气,伊凡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的腹部从餐桌上拖开,以免一会压得难受。

雌虫努力调整呼吸,小腹缓缓地重新臌胀起来,等一袋灌完后,变得比刚才更大。阿尔洛忍了一会就受不了了,摇着屁股哀求:“我……我忍不住了……”

伊凡摸着阿尔洛颤抖的臀肉,还低头亲了一口,鼓励道:“再坚持一下,说明上说要等十分钟。”

即便是军雌,也很难严格遵照灌肠液的使用说明书,忍受这东西在肚子里留十分钟。不过大多数雄虫倒是很喜欢对雌虫这么做,然后欣赏他们排泄失控的样子。阿尔洛明白伊凡殿下不是那些喜欢折磨雌虫的雄虫,他不是想要折磨他,只是不了解情况。但以阿尔洛现在的情况,他也很难解释清楚,因为一开口就是浪叫。

好不容易挨到了十分钟后,伊凡殿下让智能管家把灌肠液吸出来,阿尔洛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转头又被灌了一袋。而且伊凡殿下这好像没有让他排泄的意思,把换药器直接从后穴里抽了出来。生殖腔入口迅速关闭,刚刚被彻底标记的雌虫没有雄虫的帮助,很难在不捅坏生殖腔入口的情况下靠自己排出里面的东西。

阿尔洛被折腾得像被从水里捞出来那么湿,哭得嗓子都哑了:“不……不要……饶了我吧……饶了贱奴……”

伊凡俯下身亲了亲雌虫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把他从桌上扶起来,给他换了个姿势,让他坐在餐桌的边缘,再仰面躺下。阿尔洛虽然哭得很惨,但身体却仍然驯顺地服从。伊凡把身体挤进雌虫的两膝间,握住阿尔洛的腰,解释说:“我不喜欢总尿在你的生殖腔里。”

伊凡不知道阿尔洛怎么想,可他觉得内射尿虽然刺激,却怎么想都带着一丝羞辱的意味。想到阿尔洛刚才和老朋友聊天时,生殖腔里都是他的尿,伊凡就不太舒服。他要纠正这个错误。
【作家想说的话:】
哈哈每写到伊凡凡开车时的各种骚操作,就觉得很想笑。

3乐在其中

伊凡把性器插进阿尔洛的后穴。不知是不是错觉,雌虫好像一比一绞得紧。但想到这里已经被换药器开垦过,会特别紧是灌肠液的缘故,伊凡就俯下身直冲进去,一下插到了阿尔洛生殖腔的。
雌虫被捅得差点直接坐起来。生殖腔本就灌满了灌肠液,伊凡的性器再插进去,他的小腹瞬间鼓得更高了。
“啊啊啊――!撑爆了――!”
阿尔洛的肚子像个被灌满水的气球,每被顶一下都能听到水声,生殖腔的入口收得太紧,伊凡殿下的性器又把出口堵得严严实实,里面的灌肠液根本没法出来。雌虫眼泪倒是被顶了出来,前端的性器也失禁一样,咕噜噜地向外冒水。
“……不要顶……轻……轻点……求求您……饶了我……饶了我吧……”
雌虫叫个不停,伊凡却几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阿尔洛的后穴特别热,相比起来,生殖腔里的灌肠液就太凉了……伊凡每H一下,雌虫的肉壁拼命收缩,冰凉的液体被挤压着,不留一丝余地地裹住伊凡的性器,那种力度,简直像海的水压。
虽然过去的阿尔洛也水多又会吸,但这么前一半冰凉后一半火热的刺激,还是让雄虫头晕目眩,一时间耳边只有自己心脏跳动和血液流淌的声音。
伊凡张开嘴呼吸。等缓过神才握住阿尔洛的腰,闷头一下又一下地抽插起来。阿尔洛的胸肌健壮,屁股鼓鼓的,一截腰在中间骤然收紧,又韧又细,特别适合握在手里。伊凡托着他的腰,把雌虫的上半身从桌面上拉起来一点,摆出更容易入的角度操他。
阿尔洛明明看起来已经脱力了,可一被拉离桌面,马上就用发抖的手肘撑住上半身,为雄虫尽可能地分担自己的体重。
他为什么这么可爱?
伊凡突然意识到,刚才他和阿尔洛说是换药,他告诉自己这是纠正错误。可是……他也许没自己想的那么正直。他只是觉得阿尔洛挺着胸,乳钉在自己眼前跳跃的画面,实在太诱人了。他被好好对待后立即复苏的羞耻心太诱人了。他误以为自己只配在地下室里挨操的卑微也太诱人了……
伊凡弯下腰,身体前倾下压。于是,他和阿尔洛之间有了更多的身体接触。先是阿尔洛硬邦邦湿漉漉的性器戳到了他的身上,紧接着,他压到了雌虫鼓起的肚子。这里的触感和平时很不一样,比雌虫丰腴的屁股还要软,而且比屁股敏感。伊凡一贴上去,阿尔洛的全身都绷紧,剧烈地颤抖起来。
“啊啊……不……不要压……不行……”
雌虫摇着头不停地流眼泪。看起来像是要挣扎着逃走,实际上不仅后穴紧得很难拔出来,修长的大腿也难耐地在地上乱蹭,还弓起脚尖去勾伊凡的脚腕。伊凡很怀疑,雌虫是想把自己的腿夹在他的腰上,但还残存着一点理智,知道他撑不起来自己的体重。
伊凡先把阿尔洛放回桌面,摘掉他漂亮的新乳钉。然后,雄虫重新把阿尔洛托起来,一边操一边调整姿势。他把阿尔洛的上半身托到更高的角度,原本托着阿尔洛细腰的手慢慢拂过他汗津津的皮肤,直到绕过雌虫的腋下,贴在他的肩胛骨上,把指尖探进雌虫收藏鞘翅的罅隙。
“啊啊啊别碰那里……不要……不要伸进去……”阿尔洛又被吓坏了,可能还是担心控制不好自己割伤雄虫的手指。
但伊凡这没有放过他,但也没有贸然把手指伸进去。他只是一遍遍地摩挲着这条缝隙的边缘。这里比阿尔洛其他地方的皮肤要坚硬得多。也对,要来回放出和收回鞘翅,这里肯定会被来来回回地碰触摩擦。
照理来说,这里不该敏感,伊凡本以为阿尔洛在意这里,只是心理上的因素,可是他发现自己想错了。他的手指让阿尔洛抖得更厉害了。而且,刚才被压住肚子时,阿尔洛的手肘就不怎么用力了,只要伊凡一松懈,雌虫的上半身软绵绵地向下滑。可他把手伸进阿尔洛背后的缝隙,雌虫就再也不向下滑了。
比起被压住灌满液体的生殖腔,他好像更在意背后被手指扣住的缝隙,为了躲开伊凡的侵入,拼命挺着胸把自己送到雄虫面前,冒着白色乳汁的奶头一直在雄虫的眼前晃来晃去,发出热情的邀请。
伊凡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一圈阿尔洛的乳晕,把已经流出来的乳汁卷进嘴里,再把他的乳头含进嘴里用力吮吸。
阿尔洛被吸得整个僵住,连叫声都暂停消音了。他在做爱时一贯吵闹,突然短暂安静下来,竟然让伊凡很不适应。
雄虫加大了挺胯的力度,袋囊一又地拍在阿尔洛的屁股上,性器和肠道的摩擦带出更多淫靡暧昧的水声,肉体撞击产生的啪啪声也响亮起来。制造出新的背景音后,伊凡满意了――能听到这些被阿尔洛叫床压下去的声音,也挺不容易的。这么一想,他就更卖力了。
阿尔洛的意识都要被撞散了。他再也顾不上配合伊凡,茫然地跌回桌面,又立即像要把自己折断一样反弓脊背,挺着胸剧烈地痉挛,只剩下头和屁股顶在餐桌上支撑身体。被雄虫操到这种程度,阿尔洛是真的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或者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全凭本能抬起四肢,紧紧攀在伊凡殿下的身上,混乱地迎接攻伐,没一会就被送上了顶端。
“啊啊啊……要死了……救……救救我……”
为了更好的衍,雌虫自保的本能让他们的生殖腔排斥除了雄虫和虫蛋外的一切外物。从前阿尔洛最怕雄虫玩弄他的生殖腔,因为只要随便往里面塞点什么,他就只能尖叫着求饶,无论让他干什么都行。这的灌肠液肯定是最温和的,是从来融化药液温养伤口的,所以阿尔洛虽然也忍得艰难,但也没有表现得太难看。
阿尔洛本想表现得更好一点,不要让伊凡殿下察觉到自己的恐惧――伊凡殿下没必要总是迁就他照顾他。给他点时间,他会自己好起来。但他没想到,生殖腔里灌着东西挨操竟然也能这么爽。
阿尔洛的手脚无力地从伊凡身上滑落下来,雄虫也没有及时捞住他。雌虫倒回餐桌上,但又马上紧绷着身体弹了起来,抖着胸和屁股向外喷水,奶水和精液四溅。他射了一会,跌回去重新积攒力量,才又挺起身体继续,足足喷了好几拨才渐渐平息下来,但仍然在轻微的痉挛,甚至不自觉地张开嘴,探出了里面的舌头。
伊凡把手撑在雌虫腰侧,忍着情欲欣赏阿尔洛高潮时的美景。假如是在地下室的烛火下,他一定会错过好多的细节。充足的阳光,真是最好的光源。
伊凡把性器从阿尔洛的后穴拔了出来,搭在雌虫的性器旁边,抚摸按压他的肚子。刚刚平静点的雌虫又剧烈抽搐起来,叽叽咕咕、含混不清地哭了起来。阿尔洛可怜的生殖腔入口,被一通狂捅又没有得到雄虫精液,在雌虫高潮后也暂时失去了紧紧闭合的能力,一点点吐出了里面的灌肠液。

31做爱超开心的

伊凡把性器顶在阿尔洛湿漉漉的皮肤上,一下一下地摩擦,耐心地等阿尔洛高潮过去,后穴不再往外冒灌肠液,才又把性器插回了雌虫的后穴,伸出手拍了拍阿尔洛的大腿吩咐道:“把腿抬起来。”
伊凡没再把阿尔洛的上半身托起来,雌虫的后背贴在餐桌上,不用自己使劲支撑身体。所以,虽然没力气,他还是靠自己抬起了发抖的双腿。
伊凡把手插进阿尔洛的腿弯帮了他一把,把雌虫的两条腿向下压。
阿尔洛连忙伸出手,抓着自己的大腿,把自己尽可能地折起来。雌虫的柔韧度非常好,对自己又格外下得去手。经过共同努力,他的大腿几乎和桌面平行,小腿和双脚高高地翘着,屁股悬空。这个姿势再压迫到了雌虫的小腹,那里面的灌肠液还没来得及全排出去,阿尔洛又产生了生殖腔要被压爆的错觉。
雌虫被伊凡顶得前后晃动,难受地扭动着想要找个轻松点的姿势,没想到伊凡直接把手撑在了他的大腿后侧做发力点,每抽插都用力得仿佛是握住了双杠在做双臂屈伸。阿尔洛差点被逼疯,指甲直接抠进了大腿的肉里,失声叫道:“啊啊等等……殿下……不要……别压……”
可他被抓得太紧了,手还要抱住自己的腿,浑身上下好像只有脑袋和脚尖能挣动,于是只能摇着头,在空中胡乱晃着脚尖。
伊凡插了一会,清晰地看到身下阿尔洛的性器又挺了起来。不过这没有顶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悬在空中,和雌虫的小腿和脚尖一样乱蹬乱晃,时不时甩出粘稠的液体。伊凡松开右手,放阿尔洛一条腿自由,转而握住雌虫的性器套弄。他这时也离高潮不远,可能没有控制好力度,阿尔洛被撸得又双哭了起来,没被按住的大腿蹬在餐桌上,脚趾全蜷缩着。
“别……别摸了……受不了……咿啊啊啊……”
雌虫绞得太紧,伊凡仗着能完全掌握节奏,这才忍住了没有先射出来。好不容易感受到阿尔洛体内又开始痉挛,伊凡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不再继续给他撸,而是重新捞回他的大腿用力压住,憋着一口气俯下身,加快频率在阿尔洛体内狠狠地撞个不停。因为撞得太急太狠,每性器拔出来,都会带出不少灌肠液,迸溅得到都是。
阿尔洛好像又背过了气,除了胡乱地哭叫,再发不出什么有意义的声音――又或者他喊了什么,只是伊凡没有听到。他忙着攀登顶峰,直到仿佛有白光在眼前闪过,脑海里既像轰然炸开,又像被寂静吞噬。等伊凡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还自发地在阿尔洛体内挺动,抖着胯射精。身下的雌虫也在抽搐着,跟他一起经历高潮,全身都是湿的。
伊凡没等到射完就从阿尔洛的生殖腔里拔出了性器,俯下身,整个上半身都紧紧趴在了阿尔洛身上。
雌虫瑟瑟发抖,可怜兮兮地哭着哀求道:“呜……求求您……饶了我吧……真的受不了了……”
伊凡充耳不闻,垂下头拨开他汗湿的发尖,亲了亲阿尔洛湿漉漉的侧脸,然后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带着舒适的倦怠认真地吻他。等亲完,才撑起身体,认真地问:“再来一,真的受不了了?”
阿尔洛慢了半拍才理解伊凡的意思。什么,竟然还能有第二吗?!阿尔洛很着急,生怕自己没及时回答会让雄虫殿下不满,怕从自己身上离开,一时情急松开了高潮时都紧紧抓着的腿,一把抱住伊凡殿下,“不、不是!我受得了!”
伊凡笑了起来,又垂下头去一下下地亲身下紧张的雌虫。亲他挺直的鼻梁,还有焦急的眼睛。
“十分钟,你把快递都拆了,把东西都带到我房间来,我们再来一。”
休息了一会后,他压低声音,在阿尔洛耳边说。
说完,伊凡就站起来让出地方,阿尔洛立即着急地一挺身坐了起来。从餐桌上下来时,雌虫好像没料到自己会脱力,腿一软差点直接倒在地上,还好他反应迅速,及时撑住了身体。
伊凡让智能管家清洁厨房,把脏了的白衬衫也脱给它,就先上楼去了。阿尔洛快步来到沙发前,吸取刚才的教训,扶着咖啡桌跪下来拆快递。
每捡起一个快递盒,阿尔洛就用手指直接扣穿硬纸壳,再用另一只手一扯,直接把盒子整个撕开,接住里面的东西放在一边,一分钟就解决了所有没拆的快递。细碎的东西太多,他就用刚才脱在这里的上衣一卷,全抱在怀里。
腿上还是有点没力气……
阿尔洛确认伊凡殿下已经回了房间,衡量了一下客厅的空间――伊凡殿下的家里很空旷,没有多余的装饰品,雌虫找好角度放出鞘翅,展翅借力腾空而起,又迅速收拢虫翼跃过楼梯,成功落在二楼。他没弄出太大的声音,只是踉跄了一下就站稳了,及时来到伊凡殿下的卧室门口。
这样……是不是太快了,要不要再等几分钟?阿尔洛在门口迟疑着。他能听到伊凡殿下在屋里走动,内心对进入雄虫殿下的卧室升起了一丝畏惧,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没等他纠结过久,雄虫就拉开门,看到他已经杵在门口,露出些微吃惊的表情。
“进来吧。”伊凡说着,让出了门口的位置。
伊凡让阿尔洛把东西放在地板上,坐下来挑选新的饰品。阳光太好了,伊凡想在光线更好、更明亮的地方和阿尔洛做。他这栋房子里,最符合这两个要求的地方,就是自己卧室的露台。分割卧室和楼台的是一整面落地窗,伊凡先一步上来,把一半的拉门推开,把窗纱稍稍拉上一点点,这样他把阿尔洛压在落地窗上H的时候,如果有风,窗纱的边缘就会轻轻擦过他们的身体。
有阳光、有微风,这么温暖美好的场景,伊凡还想要再装饰一下阿尔洛。他挑了一对带细链和小铃铛的金色乳环,给阿尔洛戴在胸前,把链子的另外一端挂在他脖子上的项圈上。接着,他又找到了和这对乳环同一系列的产品。
伊凡拿着一个尿道棒问阿尔洛:“这个,你自己会戴吗?”
在伊凡的卧室里,阿尔洛非常紧张,僵硬地点了点头。
于是,伊凡在仔细消毒和冲洗后,又把这根棍子仔细舔了一遍。
阿尔洛实在搞不懂伊凡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舔换药器是因为他的生殖腔只会为伊凡殿下的体液打开,可……他的尿道并没有这种功能啊。不过过往的经验告诉阿尔洛,在伊凡殿下作出奇怪举动的时候,质疑和阻拦是没用的。于是他只能呆呆地跪在一边,沉默地紧盯着雄虫,等他舔完,从他的手里郑重接过这根珍贵的尿道棒。
伊凡发现了阿尔洛的疑惑,于是给他解释自己的脑回路:“插进去应该不太舒服?我舔一舔,你就喜欢了。”
这句话其实连黄腔都算不上,阿尔洛听过也说过无数比这个耻度大得多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害羞得厉害,全身上下在短时间内变成了红色。雌虫瞠目结舌,磕磕巴巴辩解道:“不……不是……您给我的……不舔我也喜欢……”
伊凡自然地接话,揶揄道:“但是舔一舔,就更喜欢了,对不对?”
阿尔洛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顶着红到冒烟的脑袋紧紧闭上嘴。他尽量分开膝盖,方便雄虫观赏,然后一手扶着自己的性器,一手拿着尿道棒,稍稍对准就毫不迟疑地插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舔一舔的功效,尿道只在被撑开时稍稍难受了一下,朝着里面插进去时果然就变得舒服起来。阿尔洛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很强,没让伊凡殿下多等一秒钟就插完了,只留一个金色的铃铛露在分身顶端。
伊凡看他做好了,伸手把配套的金属环扣在阿尔洛性器的根部,再按照佩戴说明,在铃铛和金属环间系上四根细链。这样,尿道棒就不会被不小心勾出来了。伊凡用最后两根链子,把铃铛和阿尔洛的乳环也连在一起。
在戴这些东西时,伊凡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经常擦碰到阿尔洛的身体,所以雌虫已经又有了感觉。戴着这三个铃铛,阿尔洛只要呼吸稍重一点,身上就会发出叮当的脆响。铃铛声一响起来,他的呼吸就越发粗重。等戴完一整套饰品,阿尔洛已经在挺着胸仰着头粗喘,铃声早就响成了一篇连贯的乐章。
“真好看。”伊凡欣赏了片刻,由衷赞叹道,“而且好听。”

32阿尔洛的宝藏

玩完奇迹阿尔洛,伊凡突然发现,可能是因为自己买了全套,店家大方地附赠给他一个宽宽的同系列手镯。手镯上有好几个小圆环,方便连上细链挂在其他装饰品上,不过也可以把细链交替挂在手镯上,就像挂上流苏。
阿尔洛这么好看,伊凡觉得他也该增强一点自己的可观赏性,于是把这个赠品戴在了手腕上。手镯是军雌通用码,对伊凡来说太粗了,不怎么合适。于是雄虫就把手镯向上推,大概是他这阵子吃得真的太少了,手镯一直被推到上臂才被卡住。
伊凡抬起手臂看了看,瞥到阿尔洛黏在他胳膊上的视线,他又想笑了――阴差阳错,这个饰品做臂环,可比做手镯要色气好看多了。他把盯着自己胳膊发呆的阿尔洛从地上拉起来推到窗户前,让他双手扶着落地窗,分开腿撅起屁股站好。他自己解下终端,调出飞行拍摄模式,设定追踪他和阿尔洛的视线聚焦点投屏,同步播放录像画面。
做完准备工作,伊凡特别满意。他站在阿尔洛身后,把手贴在他的屁股上揉来揉去。只是这样摸一摸,阿尔洛就很是动情,扭着胯仰起头呻吟起来。伊凡掰开他的屁股,把性器插进他潮湿的后穴,挤开多汁的肠道。雌虫的生殖腔在被顶到时,好像是自己张开的,一下就把伊凡的性器吞了进去。
伊凡被这突然起来的热情搞得倒吸一口气,缓了一下才按着雌虫的屁股一插到底,把他直接撞到了玻璃上。
终端的同步投屏上,阿尔洛贴在落地窗上,整个前胸都被压得扁扁的。硕大的乳头凹进柔软的乳晕里,乳环和铃铛还有链子,也跟着完全地陷进他的胸肌里。从投屏上看,阿尔洛就像被镶嵌了宝石的素戒,真的特别、特别漂亮!
伊凡呼吸急促,把阿尔洛的手腕扭到背后牢牢抓紧,不给他用手借力的机会,然后一下接一下拼命撞他挺翘的屁股,致力于把阿尔洛身体更多的部分压在玻璃平面上碾平。
阿尔洛胸口的铃铛被压得太实,铃响变小了不少。分身上的铃铛倒还是响个不停,不时磕在玻璃上。他嵌着金属装饰品的肉体被伊凡撞得擦着玻璃上下滑动,偶尔会发出一些刺耳的刮擦声。等乳头和分身分泌出的白液和汗水越来越多,再动起来还会有滞涩的吱吱声。
虽然不够好听,但他看起来实在太好看太色了,操起来也太舒服,伊凡根本没空计较这些不和谐的声音,按着他猛H了好一会,才发现阿尔洛竟然没怎么叫床。伊凡有点奇怪,努力找回一点自持,询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阿尔洛带着一如既往的哭腔,喘息着回答:“舒、舒服……好舒服……殿下好棒……H得我好爽……”
就只是……这里是雄虫殿下的卧室……他希望以后还能有进来的机会,所以想做伊凡殿下喜欢的那种……矜持点的雌虫;还有,这里是毫无遮挡的二楼,街道上偶尔会有飞行器或步行的虫族路过……理智上,阿尔洛知道伊凡殿下开启了防偷窥的视线屏蔽系统。可每还是会觉得……他们离他太近了……再加上……伊凡殿下正在录像,同步播放的虚拟屏随着他的视线移动,除了闭上眼睛,根本就躲不开。
只要睁开眼睛,就要被迫看清楚自己到底有多淫荡……
阿尔洛一开口,伊凡就确定了,雌虫根本不像自己说的那么舒服――当阿尔洛沉浸在欲望里乱叫的时候,通常都只描述自己的感受,很少会评价他的能力。现在会恭维他,恰好说明他没那么投入。
伊凡贴在阿尔洛的背后,垂头舔雌虫背后的翅缝。手指摸一摸都受不了的地方被雄虫舔到,阿尔洛的脚一下就软了。他身体前倾,膝盖砰一声撞在了玻璃上,差点整个滑跪下来。
伊凡连忙松开桎梏着雌虫的手,让他能扶着玻璃保持平衡,没想到他还是站不稳。
伊凡垂下头看了看,好笑地意识到阿尔洛有一只小腿肚竟然在抽筋。
伊凡把手伸到阿尔洛的两腿间,把他抽筋的那条腿抱了起来。为了帮阿尔洛平衡身体,伊凡还用另一只手扶住雌虫的胯部,又把抱起那条腿的膝盖抵在玻璃上。这才继续边H边舔。
阿尔洛哆嗦着,要不是尿道被插住了,可能会爽到尿出来。可是被堵住之后,无法发泄的快感带来的刺激好像更大了。雌虫的神志一点点被淹没了。在失神的状态下,他的所有顾虑和恐惧都娴熟地一点点转化成了快感。雌虫终于有沉浸进欲望里,不过脑地叫了起来。
“别……别舔……啊……啊……好爽……”
伊凡却觉得不太够。他希望阿尔洛也能享受到自己的精心布置。于是命令道,“阿尔洛,抬头,看屏幕。”
雌虫听话地抬起头。就算他不想看,但还是用力眨了眨眼睛,挤落眼眶里的泪水,让自己的视线重新清晰起来,呆呆地注视屏幕上被操到软烂的自己。因为完全无法自控的身体反应,因为怕会被伊凡殿下分享给别的虫族,也因为一点都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自己,羞耻到浑身发抖。
伊凡喘息着提醒道:“为什么……只看自己?你倒是看看我呀!”
说着,伊凡总算放过阿尔洛的翅缝,抬起头。
雄虫黑色的发顶从阿尔洛的肩膀上升起来,露出白到炫目的俊美面容。他先是伸出舌头,润了润颜色浅淡的嘴唇,然后抬眸,透过镜头直视阿尔洛。阿尔洛吓了一跳――伊凡殿下的眼睛原本被又长又密的睫毛遮挡了大半,他没想到……那双眼睛里不是他想象中的温柔和安慰,竟然意外地和其他雄虫没什么差别,充满了浓烈的侵略性,像猎食者锁定了势在必得的猎物。
阿尔洛被看得腿又软了几分,贴在玻璃上向下滑。过去,就算是面对面的姿势,但只要他还有一丝清醒,就会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直视伊凡殿下。这既是自惭形秽,也是因为伊凡殿下实在太好看了,一直盯着他看会移不开眼睛,会像伊凡殿下讲过的那个军雌失控,做出被厌恶的疯狂举动。
现在被命令着去看伊凡殿下,阿尔洛才发现,屏幕里的雄虫殿下……和之前那个看到自己的淫行会恶心皱眉的雄虫殿下,已经非常不一样了。那双浅棕色的眼眸亮得仿佛又在燃烧,而且看起来就很快活,就算嘴角没有上翘,可眼睛里却噙满了笑意。
阿尔洛失神地紧盯着伊凡的眼睛,无意识地和雄虫对视――他一点都不害怕被这个强大的高等雄虫锁定。作为雌虫,比起温柔和悲悯,他更喜欢被掠夺!
直到伊凡额头上的汗水在抽插间被甩了下来,落在阿尔洛的肩膀上。雄虫才主动结束这个漫长的对视,重新垂下头,一下一下地舔弄阿尔洛耸动的肩膀。阿尔洛猜,这可能是“看看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却再也没法把视线从虚拟投屏上移开。
――透过屏幕去看伊凡殿下,就像隔着特制的镜片观测发光的恒星,不会直接被灼伤眼睛。
虽然伊凡殿下的大部分身形被阿尔洛自己的身体遮住了,只露出一小部分,可他搭在自己肩膀上不停滴汗的额头、他带着臂环托着自己腿的手臂,还有他按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只手……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么完美的额头、这么漂亮的手臂、这么修长的手?阿尔洛渐渐开始头晕目眩。他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激烈得像下一秒就会轰一下炸开。
他终于明白了,录像和同步播放都是给自己的福利……带上项圈和臂环、穿着白衬衣,那不是雄虫殿下难以理解的小癖好,而是在装点自己让他欣赏。为什么呢……他凭什么得到这样慷慨的馈赠?凭什么得到这么与众不同的对待?
阿尔洛模糊地回忆起初见面时伊凡殿下无星夜空一样的眼睛,是……是他点燃了那双眼睛吗?
阿尔洛又想起他在精神领域里接过的那朵玫瑰。当时,他以为那是一件单纯的礼物,现在他好像懂了一点……那竟然真的是为他开出来的?
【你不要它吗?】【要好好珍惜它啊。】
――因为只属于他,如果他拒绝了,不去珍惜这份心意,那朵用心血浇灌才绽放的玫瑰就失去了存在的意思,就等于是“被碾碎”了!
可是伊凡殿下太骄傲了。
他知道自己渴望被需要,就给他展示自己的伤疤,还讲了个乍一听像笑话一样的故事。阿尔洛以为伊凡殿下一直足够坦白,可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伊凡殿下一点点都不坦率。他豁出性命保护自己,可他只对自己说“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变成A级”,对雄保会的调查员说“我是为了我自己”,如果阿尔洛这个受惠者不敢承认,那这种自我牺牲和保护,就永远不会被知晓。
想到他当时接受礼物给出回应时,雄虫殿下流下的眼泪,阿尔洛意识到……伊凡殿下是不会为了被一个连名字都记不住的陌生虫族辜负而哭泣的。
阿尔洛的精神世界又一剧烈震动起来――那些眼泪也是属于他的吗?
伊凡殿下……他为什么是这样的雄虫呢?为什么要在给予一切的时候缄口不言?他知不知道只要自己肯开口提出要求,他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从雌虫那里得到一切?
阿尔洛在想到这个问题的同时,立刻就知道了答案――伊凡殿下绝对清楚自己对雌虫有多大的吸引力。所以,他从不直视雌虫的眼睛,也不在他们面前露出鲜活的表情。
阿尔洛是第一个碰巧蒙对了答案,无意挖出宝藏的超级幸运儿。而幸运儿必须履行诺言,永远留下来看守宝藏。
伊凡殿下是一道太难猜的谜题,而且吝啬到只肯给出一点点拐弯抹角的提示。所有的雌虫……哪怕再聪明、再忠诚,只要缺少一点运气,都可能会伤害他。
他得永远留下来,并且变得更强大才行。
雌虫的精神力猛烈地爆发。给予他标记的雄虫茫然地依靠本能给予回应。两股精神力交汇在一起,漆黑空寂的精神世界和冰冷凋零的园合二为一,剧烈的共振在苍穹上撕开一道裂缝。
久违的阳光照了下来。

33小黄片

伊凡其实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他恢复神智,从阿尔洛身上爬起来,拍了拍雌虫的脸,确定他也晕倒了,第一反应是――召回还在录像的终端,按下急救按钮。
想到终端,伊凡突然想起来,出院时护工提醒过他后,他就一直开着终端智脑上的健康监控功能,如果他刚才的失神是身体或者精神力出了问题,急救功能早就被激活了。伊凡伸手探了探阿尔洛的鼻息,确定他的呼吸平稳,才开始回放刚才的录像。
唉……这也太……
看着看着,雄虫的呼吸就又急促起来。只能说……他这个身兼导演、摄像指导、美工和主演数职的创作者非常有天赋,另一位主演阿尔洛也非常完美。虫族终端的摄影技术也非常高端。这段影像配上适当的后期,再由他亲自操刀配乐,绝对是所有GV中最有艺术含量的,所有文艺片里最有性张力的……反正不管什么评价标准,它都立于不败之地。
看到最后,伊凡的脸都红了:他活了这么些年,从有记忆开始就没这么失控过。
阿尔洛也醒了过来。精神世界的进一步修复,让他的状态又变好了不少。听到视频播放的声音,阿尔洛也渐渐变色成一个红色的雌虫,偷偷凑过一个脑袋,来跟着一起看录像。
屏幕正好播到他们精神链接成功后,在精神和肉体高度协同的情况下,雄虫按着雌虫一起高潮,像通电一样剧烈颤抖,然后双双软倒……
伊凡难得在说话的时候磕磕巴巴,他舔了舔嘴唇,敬畏地问阿尔洛:“在……在精神链接的时候做……都这么爽?”
阿尔洛连忙否认:“不不不……当然不是……至少……得彻底标记……吧?”
伊凡还是觉得三观震荡。他开始自省:他过去自诩虫族无法理解自己,认为虫族只知道沉迷性爱和殖……可人家链接后做爱竟然是这样的……难怪过去那些雌虫听他的要求是精神链接的时候不做爱,看他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脑子不好的变态。
就在刚才,伊凡感觉整个灵魂和思想都被阿尔洛彻底地接受了,阿尔洛就像他在虫族里成长出来的镜像。他们被不同的成长环境雕琢成不同的模样,可灵魂的本质却是相同的。阿尔洛是能和他共振共鸣的灵魂伴侣。但可是,虫族的每个高等雄虫都会彻底标记雌虫,和他们在精神链接的同时做爱……
伊凡靠在阿尔洛身上,无比虚弱地问:“那……标记之后做,都是这样的?”
阿尔洛也不知道,被追问得哑口无言。他能感觉到伊凡殿下并没有太难过,可是依然特别需要安慰。虽然不太懂这是个什么状态,但雌虫还是伸手揽住伊凡殿下,让他在自己身上靠得更舒服,然后才开始努力回想。
“我……我也不知道……那些已婚的朋友,只要能和自己的雄主做,就会非常高兴……精神链接……肯定更爽……”看到伊凡殿下随着自己的话越来越沮丧,阿尔洛紧急改口,斩钉截铁地说,“但肯定和刚才不一样!”
伊凡垂着头,丧里丧气地问:“是吗,哪里不一样?”
阿尔洛机智地回答:“对不起,殿下,就算冒犯我也要说,我接触过的雄虫……除您之外,大多都让我觉得恶心。我不敢想象如果被那样的雄虫彻底标记,我会是什么样……但至少不会像现在……”
说到这里,阿尔洛突然愣住了。
他抬头看着虚拟屏幕里循环播放的录像――那个被伊凡殿下按着操的雌虫。虽然比一般的军雌放荡多了,但雄虫们好像一贯最不喜欢军雌的呆板和木讷。他在伊凡殿下的卧室里,和伊凡殿下带着同系列的饰品,对着伊凡殿下发骚。至少在这段录像里,他看起来没什么不好。
阿尔洛侧过头,有点迟疑望向伊凡殿下。阿尔洛自己还没意识到,他的眼神里带着被认同的渴望。
雄虫也抬起头看他。
“你说得对,阿尔洛……”
伊凡想了想,总算拐出了思维的死胡同。就算虫族雄虫个个都能凭着本能,在婚配候选名单里一下找到灵魂伴侣,但至少他见过的那些雌虫都不是。他傻一点,在别的雌虫眼里变态点也没什么,至少他等到了阿尔洛,阿尔洛也比那些雌虫更需要他。命运自有安排。
伊凡凑到阿尔洛面前亲他,同时伸出手,解开雌虫被卡住的分身。
“再来一,刚才忘记上药了。”
……
等伊凡重新坐在一楼餐桌上吃第二顿饭,已经饿得有些头晕眼了。
阿尔洛把营养液倒给雄虫殿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请、请您……以后别再这样了……”
伊凡蔫头巴脑地应了一声,小口小口地喝着营养液,等着阿尔洛运用情报学筛选出的靠谱外卖送上门。
阿尔洛被他拉着,没再跪来跪去,坐在他身边跟着喝营养剂,被难喝的食物提醒,他还有个要改造厨房的任务,于是汇报了一下最新进展。
伊凡听完总结道:“你是说,戴文,你忠实的朋友,赶来给你送钱,帮我们干活,还送了礼物,然后一口水都没喝,饿着肚子回家了。”
阿尔洛:“……也……也可以这么说。”其实不止,他还和戴文划清界限,放了基本等同于“再说伊凡殿下不好就和你翻脸”的狠话。
伊凡感绝望,觉得这都是他躲进房间的错,阿尔洛可能是不敢动家里的东西。他自我安慰道:“没关系,先好好感谢他,他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尽量帮忙。等他结婚,我们好好给他选礼物……”说着说着,伊凡狐疑地打量起阿尔洛,“你有好好感谢他吧?”
阿尔洛沉默了。
伊凡:“…………”虽然不懂,但这可能就是军雌无需客套的过命交情吧。
伊凡艰难地说:“给他发个消息,说我很感谢他。你来措辞,要礼貌又客气那种。”
阿尔洛点头表示明白了,立即抬起手腕打开终端,调到和戴文的聊天界面,开始思考――伊凡殿下没有明说,但阿尔洛明白,他的任务重点是体现出感谢的距离感,不能让戴文爱上伊凡殿下。
雌虫的表情太严肃了,伊凡不放心地瞟了一眼阿尔洛,想看雌虫在输入什么。结果不小心看到了聊天记录里戴文发给阿尔洛的巨大视频和推荐链接。推荐链接上有个小小的头像,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可爱的雄虫――这么精致,应该是雄虫吧?
伊凡谨慎地把营养液放在一边,先把一只手搭在阿尔洛的胳膊上,这才指着视频文件包轻轻地问:“这个,是什么?”

3磕哭了

关于阿尔洛聊天记录里的雄虫,伊凡的脑海中短暂地出现了一些猜测。
A这是戴文喜欢的雄虫。

B这是阿尔洛过去喜欢的雄虫。

C这是……阿尔洛过去被强迫被羞辱时留下的。
结合阿尔洛面对镜头时不舒服的反应,伊凡觉得最后一项最有可能。伊凡觉得难受,等待阿尔洛的回答。他没想到,原来还有个D选项,以上皆不是。阿尔洛慌乱解释了一大串,总的来说,这个雄虫他也不认识,是他过去上司的雄主。阿尔洛的长官是在同一场战败中被剥夺军职的,不过遇到了非常好的雄虫,现在是特别受雌虫欢迎的知名网红,总和长官在直播间秀恩爱。
伊凡听完,还挺感兴趣的。有了阿尔洛,他也想知道雌虫们都觉得好的雄虫是什么样的。于是让阿尔洛发完信息后,把视频放出来看看。阿尔洛选择了一个名为“入坑必看”的视频,大小折合时长正合适饭时播放。
视频刚开始,是那个漂亮的小雄虫在独自做许多事。他费力笨拙地打扫卫生,做家务,吃各种外卖快餐,认真地学习。背景是这个雄虫自己的声音,以轻快的语气说:【我不久前遭遇了一意外事故失忆了,所以有好多常识都完全不懂……主播没有标记过雌虫吧?对呀我没有标记过……我只有D级……我的家长很嫌弃我成年后的等级……】
伊凡本来没怎么在意,但渐渐地,他的注意力凝聚在了屏幕上。这个雄虫……看起来是在随意地记录自己的生活,应付雄虫任务赚钱,可他不是对镜头毫不在意……他明显在有意识地展示自己,讨好镜头外的观众。
――他看起来真的很寂寞,好像随时都在克制着大叫“来喜欢我”“来陪陪我”的冲动。
视频换了个背景,变成了医院的病房,小雄虫的背景音依然轻快。
他说:【我的雌虫要出院了……我帮他收拾一下东西,这样等他回来,我们就能尽快离开了……】
谢天谢地,他周围总算出现了一个雌虫,帮着他打理杂物,陪他锻炼身体。在他晕倒时撕开远航飞船坚硬的舱门抱住他。在他们的感情遭到质疑的时候,忍住羞赧一脸正直地在网上发言维护。
【当我躺在病床上,觉得自己的生活落在谷底的时候,雄主出现了。我认出了他,问他是否是为了报复才选择我。他非常震惊和难过……被逐出家门毫无积蓄的他,主动承担了我高额的医疗费。至今我还在为过去的傲慢后悔……】
【……我的雄主还不够成熟,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所以经常会引来大家的误解。但他并不是一个难懂的雄虫,只要放弃偏见善意地对待他,大家就会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虫族……虽然过去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曾经一度让我放弃了希望不再抗争。但是现在想来,用这些挫折来交换与他重新相遇的机会,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让我充满了期待。】
伊凡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阿尔洛一小时前还坚信伊凡殿下不会为了陌生虫族流泪,一转头就看到他在抽餐巾纸来回擦眼睛。
阿尔洛:“…………”
他很担心,小心地打量雄虫殿下,试图搞清楚他为什么哭。难道……伊凡殿下也喜欢过沙尔卡长官吗?虽然长官确实非常受欢迎,可、可是……不可能吧,那些在网上说伊凡殿下坏话的雌虫,也只不过是得不到伊凡殿下,才会满心不甘地诋毁他。
如果伊凡殿下喜欢长官,送他玫瑰,为他拉琴,沙尔卡长官是绝对不会搞砸的。长官不是那种脑子不好又缺乏自制力的雌虫……
伊凡擦了擦眼泪,发现阿尔洛担心地盯着,不好意思地解释:“我过去也像你的长官一样。我太傲慢了,对虫族充满偏见。”
阿尔洛不觉得伊凡殿下傲慢。沙尔卡长官是因为曾经伤害过雄主而自省,伊凡殿下却从没有做错过什么。他只是清楚自己的魅力,却从没有去伤害过谁,这怎么能算是傲慢呢?他还是不懂伊凡殿下为什么要哭。
于是雄虫就不厌其烦地继续解释:“他的雄主也和我有点像,在遇到你之前,我也很寂寞。”
阿尔洛被这句话击中了,忍不住凑过去抱住雄虫殿下。
伊凡把脑袋靠在阿尔洛身上,叹息着说:“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阿尔洛更加不懂了:如果很好,为什么要哭呢?
多愁善感的艺术家侧过头亲了亲自己的雌虫,仿佛听到他的心音一样,笑着说:“每看到特别好的东西,我就忍不住想哭。”
他们不约而同回想起医院里第一双向的精神链接。
伊凡抬起手,摩挲着阿尔洛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补充道,“所以看到阿尔洛的时候,我也总是想哭。”
红色顺着雌虫的耳垂向上蔓延,很快把阿尔洛全身都染上了颜色。

35不心动挑战大失败

戴文把沙尔卡的爱情故事分享给阿尔洛的时候,做梦都没想过,阿尔洛不怎么感兴趣,反而是他的雄主垂直入坑。
伊凡废寝忘食,飞快补完了剧情主线摘要――沙尔卡和他的雄主去边境开荒,把属于自己的荒星经营得有声有色,成功脱贫致富。
现在,他们在中央星有一家店,会限量售卖沙尔卡雄主的手工小饰品、还有荒星上产出的食物。据说他们种出来的蔬菜和水果能滋补雄虫的精神力,所以就算卖出高价仍然供不应求,店门口每天都排着长队。
看到这里的时候,阿尔洛有点感兴趣,申请道:“您想尝尝吗?我明天能不能出门去买一点……”
伊凡对食欲看得很淡,何况他过去也是吃过好东西的人,不至于看什么都馋。何况,沙尔卡雄主卖的那堆东西,大多数看起来无限趋近于地球上的脱水蔬菜干水果干、油炸土豆片,虽然会让伊凡联想起熟悉的故乡,可看起来就不怎么新鲜健康,从来都不在伊凡的食谱上。
如果这些产品物美价廉,伊凡愿意钱支持一下可爱的小雄虫,可它们卖得那么贵……贫穷的伊凡实力嫌弃,果断拒绝,“不,我不想。”
阿尔洛没有马上死心。他看粉丝拍的探店视频,雄虫们看来都很喜欢。他很想尽自己的最大努力,给伊凡殿下最好的一切,于是尝试说服他。
“殿下,沙尔卡长官过去挺喜欢我的,我和他联系,应该能拿到内部折扣,价钱方面您不用担心。”
伊凡坚持:“你可以联系,但这些看起来真的不好吃。”
卖出天价的限量款鲜蔬沙拉看起来还不错,据说是把生长期的植物运上远航飞船,经过两个月的航行送到中央星再进行采摘理,但看着也不过就是一盘生菜拌西红柿。而且,甚至都不是餐厅里现做的,是放在便利店冷藏柜里保质期好几天的那种。让阿尔洛利用过去的交情,换这种东西?――算了吧,谢谢。
阿尔洛垂死挣扎:“网上说,这些对雄虫的精神力有好……”
伊凡斜睨了阿尔洛一眼,带着点笑意,很骄傲地说:“可是,你知道的,我不用靠它。”
雄虫殿下的这个样子,让阿尔洛回想起他在终端镜头前,缓缓抬起头的样子。雌虫的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滑动,干巴巴地说:“对……您说得对。”
关于买东西的话题到这里结束。补完剧情线,伊凡随手点开了战斗向剪辑。他不会特意去看沙尔卡的战斗视频,不过,对雄虫的战斗还是挺感兴趣的。有个视频命名前特意加了个“燃向”,这让伊凡很不解。雄虫战斗时要怎么燃呢?不就是站桩输出吗?而且,精神力大多数是无形的,站桩效果还不如会制造绚丽效果的法师……
点开之前,伊凡是这么想的;点开之后,他大受震撼。
视频开头,雄虫很松弛地站在熙熙攘攘的空间跳跃点外,罕见地没和沙尔卡待在一起,而是被一群雌虫众星捧月般围绕着。突然间,他挥手让身边的雌虫安静,凝神倾听,然后说:“是敌袭。”
说完,他就转身跑了起来,周围的雌虫潮水般涌动,为他分出奔跑的空间,又在他身后追随。
他一边高声提醒平民撤退,一面向空中抛出一个东西。伊凡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它在空中发亮,释放出一台银色的机甲。机甲被释放后流畅地转身向下俯冲,雄虫迎上去轻盈地跳到手掌上,进入了控制仓。
伊凡震惊地挺直后背:他现在也是高等雄虫,那是不是说明,他也能……跳这么高?
雄虫的一系列动作,比被他抛在身后的军雌还要利落,以至于没有人跟得上他的脚步。他冲进空间站,跳跃点不停涌出小型战斗机。本来正在战斗,而且损失惨重的雌虫们,在看到雄虫后并没有“终于等到援军”的如释重负,反而比刚才更奋不顾身。
阿尔洛也很惊讶:“这位殿下竟然能操纵飞鲨!”感叹完,他立即为伊凡解释,“飞鲨就是这台机甲,很有名,是沙尔卡长官的。”
伊凡没有回话,但他把这个名字记住了――他看着飞鲨像所向披靡的利剑,又像坚不可摧的盾牌,仅凭自己就组成了一道不断向前推进的防线,一直撑到援军到来,敌军溃逃。可飞鲨落地的时候,却被援军包围了。支援的虫族军队举起武器,对准了银色的机甲。
伊凡不明所以,皱起了眉。阿尔洛连忙解释,“他们没有恶意,刚才的异族擅长精神污染……这位殿下接下来要接受隔离,这只是一个安全程序。”
雄虫从机甲驾驶舱跳了出来,站在飞鲨的手掌上。在场所有的虫族都仰起头来为他欢呼鼓掌,那个雄虫看起来却有些局促不安,好像没料到会被这样感激和爱戴。他站在那里,一点都看不出刚才驾驶机甲战斗时的悍勇。比起一个强大的战士,更像一个长期被虐待的小可怜,突然得到了从没吃过的高级糖果。因为太出乎意料,所以并不感到惊喜,而是不知所措。
伊凡忍不住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突然间理解了贝多芬想以拿破仑命名自己第三交响曲时的心情。
虽然还谈不上精通,完全无法和大师相提并论,但是……他也学过作曲的!
……
巧合的是,同一时间,沙尔卡和他的雄主郁孟若,也在讨论伊凡。
戴文向沙尔卡汇报了在伊凡家的见闻,以及阿尔洛的态度,沙尔卡也很吃惊。但他的雄主郁孟若比他还要吃惊,好奇地凑了过来听。郁孟若的原则,就是绝不在沙尔卡和部下联络的时候露面插嘴。但他太好奇了,瞪圆了绿眼睛。沙尔卡忍不住示意戴文等一下,暂时闭麦柔声问:“怎么了,雄主?”
郁孟若开心地说:“我第一听你们说起这样的雄虫唉!沙沙,每你和老部下联系,听到的都是谁谁谁被雄主虐待的坏消息。难得这是个好消息!”
沙尔卡也笑了,他先结束和戴文的通话,然后再专心和雄主聊天。
“对,不过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挺意外的。雄主,您不知道,阿尔洛是个很特别的年轻雌虫。他是我见过的最适合向上爬的雌虫,我一直以为他以后会为了利益联姻,多半不会像一般雌虫那么在乎自己的雄主。假如我们都没出事,再过一百年,我可能因为得罪太多雄虫做个中将就到头了,多半要叫他长官。永远站在雄主这边……”沙尔卡品位着阿尔洛的话,感慨地说,“这听起来不太像他。”
郁孟若被沙尔卡说得更好奇了,“沙沙,被你一说,我好想看看这个雄虫是什么样子的啊!”
说做就做,郁孟若立即求助场外支援,直接呼叫中央星主脑厄洛斯,“小厄小厄,在吗?阿尔洛雄主的资料,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看看的?”
主脑厄洛斯只要还在服务区内,对于郁孟若的呼叫从来都是秒回的。它说:“事实上,有的。殿下,雄保会那边保有一份视频资料,恰好是记录阿尔洛的雄主伊凡是如何以放弃生命的觉悟,从警局刑讯室带走阿尔洛的。需要我现在为您播放吗?”
郁孟若听到刑讯室这个关键词,突然警觉起来:“等等小厄先别放!有没有不适合我看的画面啊?”
厄洛斯周到地表示:“请放心,我会为您虚化背景的。”
于是,郁孟若和沙尔卡就像伊凡和阿尔洛一样,围坐在一起观看了伊凡拉小提琴的视频。
从小在地球上长大的雄虫比伊凡还要激动,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蹦Q,激动到语言系统暂时过载失灵。
郁孟若:“咦咦咦?”
――那个乐器……不是小提琴吗?而且这首曲子他好像在地球上听到过啊!
郁孟若:“啊啊啊!”
――这可真是直击灵魂的震撼。他什么都不说,就能把自己剖白得一清二楚:不自由,毋宁死。这种无所畏惧、一往无前和宁死不屈,对郁孟若来说永远都有致命吸引力。视频里的这个小提琴演奏者,看起来和驾驶机甲战斗的沙尔卡竟然很相似。
郁孟若:“呜呜呜……”
――救命,小哥哥杀疯了!别说是雌虫,这换了谁遭得住啊……回头他一定要努力和这个小哥哥做朋友,想办法买下这段视频的版权,然后把这绝佳素材做成不心动挑战,实时监测心率赌钱的那一种!从此,他就能一辈子躺着收钱了!
阿尔洛是吧?卧槽,他可真特么是个超级幸运的雌虫啊!

36复苏和萌芽

自从穿越以来,伊凡还是第一产生谱曲的灵感。他非常珍惜这项失而复得的能力,在叮嘱阿尔洛可以随意取用家里的东西后,马上一头扎进了琴房,想趁着激情尚未消退,尽可能多地把灵感记录下来。
好在这一天他过得相当充实,已经帮阿尔洛换了药,还吃了延迟的午饭,没什么必须打理的琐事。于是,伊凡放任自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世界里,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精神力活跃到了极点,心情随着曲谱的变化而跌宕起伏……时间的概念仿佛消失了,好像只过了十分钟,阿尔洛轻轻敲响了房门。
伊凡不太高兴在这个时候被打扰,但他还记得雌虫不是自己过去的亲人或朋友――就算他们之间新生的关系坚固得像水泥,也需要时间去等它凝固,他最好别在它还没变硬时乱踩。伊凡揉了揉眉心,这才说,“进来吧。”
阿尔洛推开门,有些局促地说:“殿下,已经很晚了,您要不要吃点东西……”
伊凡克制地回答:“我还不饿,等会再说。”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估算了一下工作进度,补充道:“等我半小时?或者,你先吃吧。对不起,我现在不能中断。”
阿尔洛说“好的”,然后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伊凡终于把自己想到的都记录了下来,离开琴房下楼找吃的,才发现阿尔洛还在厨房里。见他出现在二楼,雌虫仰起头问:“殿下,您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吗?”
伊凡应了一声,阿尔洛立即把食物放进了厨房新添的料理机里加热。等伊凡来到餐厅,坐在阿尔洛拉开的餐椅上,那边料理机才刚刚发出“叮”的一声,转眼这边一小份热气腾腾的晚餐就摆在了他面前。
伊凡有点不好意思,一边拿起餐具,一边问:“你吃了吗?”
阿尔洛如常道:“殿下,我喝了营养剂。”
伊凡放心了。他又拉着阿尔洛坐在自己身边,先沉默地吃了一小会晚饭,确保自己不会饿晕,然后忍不住再开启了闲聊模式。
他先再道歉:“抱歉,我在琴房的时候,一向不怎么喜欢被打扰。”
阿尔洛侧过头,真诚地说:“殿下,您不用道歉。我会记住您的喜好,也明白您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过去在学校里,还有在军团驻地训练的时候,也经常会这样。不过,如果您能允许的话,我下能给您送营养剂吗?喝营养剂不会耽误多少时间,我也保证不会吵到您的。”
伊凡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于是,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伊凡开始边吃东西,边给阿尔洛讲自己在做什么――他要给沙尔卡的雄主郁孟若写一首曲子。
阿尔洛并没有表现出吃惊,只是建议道:“殿下,如果您想认识沙尔卡的雄主,我可以马上和戴文说一声。他肯定能联系到沙尔卡长官。”
伊凡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那首曲子,我还要修改润色好久呢。”雄虫微笑着说,“再说,我很喜欢他,想和他交朋友。所以,我不能就这么捧着曲子去找他。”
阿尔洛露出困惑的神色,暂时还无法理解伊凡这句话里相反的逻辑关系。
――他不知道正是自己的存在,给了伊凡这么说的底气。他不再那么寂寞了,所以不用放低姿态,去急切地要求另一个虫族接受和珍惜他赠送的礼物。今时不同往日,清仓活动期已经结束,唯一的顾客阿尔洛让伊凡得以资源回流,不必面临破产的风险,于是可以重新自矜身份,骄傲地说:“等我给曲子命名为《致萤火虫》,就算他一点都听不懂,也能马上知道这是一件珍贵的礼物时……再说吧。”
……
阿尔洛就这样在伊凡家住了下来。除了琴房和雄虫的卧室,这栋小别墅完全向他敞开。认真说起来,伊凡殿下的卧室也算不上禁地。自从雄虫殿下发现他在那会有些放不开,就尤其喜欢把他叫去,把他压在落地窗上、露台栏杆上、墙上、地板上,更多的是在床上,反过来调过去的H弄。
伊凡殿下在琴房的时候,阿尔洛也有不少事情要做。他一点点把厨房填满,研究如何选购食材,学习过去完全不擅长的烹饪。伊凡殿下给他买了一套手制门牌的工具,所以有时候雌虫也会停下来,怀着无限耐心打磨自己的名字。
伊凡殿下决定要为长官的雄主作曲后,在琴房里窝了两天。在此之后,他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他向阿尔洛咨询要怎么锻炼身体,增强体力,阿尔洛便请雄虫殿下做了几组动作和一些简单测试,结合终端测量的数据,草拟了训练计划。
雄虫殿下长久不健康的生活和饮食习惯,让他的身体素质明显低于高等雄虫的平均值。阿尔洛觉得伊凡殿下的首要目标应该是增强身体机能,下一步再考虑力量训练。
为了让喜静的伊凡殿下不抵触锻炼,尽量减少锻炼初期的挫败感,阿尔洛认真思索后才谨慎地提议:雄虫殿下的锻炼,可以先从每天在优美的自然环境里散步慢跑开始。他们目前居住的雄虫社区就有这样的公园,公园里甚至还有一片海滩。
阿尔洛第一开着飞行器找到这里时,伊凡内心满是感慨。他在这个社区住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如果他能经常来这里走一走,在初遇阿尔洛的时候,可能就不会是那么糟糕的状态吧……
阿尔洛陪着他,在林间小路上跑到海边,在海滩上悠闲地散步,平复因为跑步急促起来的呼吸。阿尔洛突然说:“殿下,被您彻底标记后,最近……我、我长出了新的后翅……”
伊凡惊讶地扭头,望向身边的雌虫。
阿尔洛红着脸问:“您想看看吗?”可能是受了雄虫殿下的影响,雌虫补充道,“我觉得在这里看……会比在家更好……”
伊凡这才意识到,他还没有在现实世界里见过阿尔洛完好的翅膀。他期待地停下脚步。
阿尔洛脱掉上衣,刷的一下放出鞘翅。坚硬又锋利的角质化翅膀,在阳光和海面充足光源的折射下,流淌着冷肃的金属光泽,是一种名副其实的“五彩斑斓的黑”。紧接着,一对透明的膜状翅膀在鞘翅下展开,过程就像是有一双上帝之手拆开了折在一起的礼物。这对新生的膜翅比鞘翅大得多,是透明的,又薄又柔软,上面有清晰而漂亮的黑色翅脉。
夕阳下,缓缓扇动翅膀的阿尔洛,看起来确实不像人类,却美得让人惊叹。
伊凡静默又着迷地看了好一会,才轻声问:“我能摸摸吗?”
阿尔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忍着羞耻,诚实地说:“我……就是想让您摸一摸才放出来的,新长的有、有点痒……请、请您帮我摸一摸……很软的,不会割伤手……”
说完,他向后退了几步,在对伊凡来说足够安全的距离转身跪在了沙滩上,温顺地垂下头,以及背后的两对翅膀。

37独属于他的

伊凡应邀来到阿尔洛身边,跪在沙滩上。雄虫社区附带的沙滩细软舒适,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当雄虫在这样的环境里放松身体,才发现刚才的跑步和散步着实把自己累得够呛。
所以,伊凡没有急着“摸摸”,而是懒洋洋地弯下腰,把脸贴在阿尔洛宽阔厚实的后背上,近距离地仔细观察雌虫的翅膀。
新生的后翅比原来的翅膀敏感得多,能清晰地感知雄虫殿下呼吸间所带来的空气流动,而且……好像也能感知到伊凡殿下的目光。明明没有被触碰把玩,阿尔洛的呼吸却飞快变得急促炙热起来。他无法抑制自己的身体随着呼吸起伏,虽然没再说话,但也和催促无异。
雄虫殿下的手指终于落在了阿尔洛的翅膀上。
只是一根手指,虽然指腹有因练琴产生的一点点硬茧,没有一般雄虫那么柔软,但在他的翅膀上顺着翅脉慢慢划过的时候,却轻轻地、绝对没有用一点力。可这根手指,足以让阿尔洛这个能在宇宙中以肉身对抗机甲和战机的军雌溃不成军。
雌虫身体潮红,分身和乳头一起变得硬挺。他的后穴不受控制地翕动,要不是垫着吸水的护垫,可能已经把内裤吸进甬道,把外裤整个浸湿了。阿尔洛把头抵在沙滩上,拼命克制扇动翅膀的冲动。新长出的翅膀真的很痒,被略微粗糙的指腹划过时,就像是一股电流顺着翅脉扎进了他的身体,顺着血管侵入他的心脏。
“啊……殿下……好舒服……”
阿尔洛含糊地呻吟起来。其实他全身都很敏感,被捏了乳头就会喷奶,被随便插一插后穴就会潮吹,捅他的尿道,他也会颤抖着高潮。但被摸翅膀的时候,感觉却不太一样。因为这里是因伊凡殿下长出来的,只被他摸过,而且永远只接受他把玩的部位。
这样一想,阿尔洛情动得更厉害了。他浑身发软,连趴跪的姿势都维持不住,像融化的冰淇淋或者巧克力,啜泣着在高温下逐渐瘫倒,巨大的翅膀盖在他和雄虫殿下身上,又铺在沙滩上,仿佛一层轻纱,随着海风飘来扫去。
伊凡有些傻眼,这才发现情况超出了自己的控制。阿尔洛这个样子,不做到最后实在很难收场。可这里是公共的海滩,在这里做,随时可能会被别的虫族撞见,这超出了伊凡目前所能接受的尺度。他把手从阿尔洛的翅膀上撤开,尝试着问:“回飞行器做,好不好?”
阿尔洛发出哭泣一样的长吟,听起来有点委屈。飞行器距离这里还挺远的……但雌虫像每一那样惯于服从伊凡殿下的命令,满足伊凡殿下的要求。他费力地拖着翅膀翻身,从膜翅下伸出手,抱住雄虫殿下,喘息着说:“可、可是我……走不动,我能抱着您飞回去吗?”
雄虫殿下笑了起来,“行啊,你抱稳点。”
在伊凡殿下笑起来的同时,阿尔洛突然听到了另外一声轻笑。和伊凡殿下的笑声截然不同,那短促的嗤笑充满了恶意。阿尔洛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僵硬,一时没敢循声回望。
“那个雌虫好骚啊……”
“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社区回收站里的公用贱奴?”
“哦……那就难怪了……”
阿尔洛的心脏狂跳起来,急促的砰砰声逐渐盖住了耳边海浪的声音。
伊凡感觉到阿尔洛的紧张和僵硬。可他没受过高等雄虫的精神力训练,不会用精神力警戒周围。单纯的听力又远比不上高等雌虫,所以没觉察到他们已经被别的虫族撞见了,阿尔洛还被羞辱了。
伊凡以为阿尔洛是忍不住情欲,想飞出去也很费劲,正在和自己较劲。他托住阿尔洛的胳膊,把浑浑噩噩的雌虫从膜翅里又拉出来一点,抱进了怀里,低头小声问:“射一会好点吗?”
阿尔洛被惊醒了,却又没有完全恢复理智,下意识地往伊凡殿下的怀里缩。伊凡发觉阿尔洛在害怕,却误以为他是单纯地想要,又不敢在外面挨操。他把雌虫从怀里扶起来,从地上捡起他脱掉的上衣,抖掉沙子,给雌虫套在头上。阿尔洛放出了虫翼,只有前胸的布料能拉下来挡住胸乳,不过也聊胜于无。
“放心吧,我就摸一摸。”
伊凡把阿尔洛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把手探进自己刚穿好的上衣,在衣物的遮挡下,揭开了雌虫胸前的乳贴,把他涨大的乳头夹在指缝里,手掌抓住他的胸肌,用力揉了起来。阿尔洛倒吸一口气,就算还惦记着正被偷看,还是不由自主地挺起胸,主动把自己更多地送进雄虫的手心。
伊凡侧过头,亲阿尔洛的耳朵,把他的耳垂含在自己嘴里吮吸。除了伊凡殿下制造的声音,被含住的那只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
但阿尔洛还有一只耳朵,在意识不停在欲海沉浮时,他又听到了远的窃窃私语。
“啊!那个雄虫竟然这么好看……过去怎么没见过……没听说有雄虫新搬进来啊……是新入职的社工吗?”
“不然呢?长成这个样子,总不可能是完不成婚配任务在受罚吧?”
“啊……那应该不会……”
“雄虫殿下们也太奇怪了,放着家里干干净净的雌虫不操,非要跑出来玩这种烂货!”
“可、能……他们就喜欢骚的吧……”
这段对话里的嫉恨可太明显了,阿尔洛吃惊地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看到了两个眼生的雌虫,躲在沙滩外的树丛里偷窥――能认出他,还用这么轻蔑的语气评论他,阿尔洛本来幻想出了最坏的情况,还以为碰上了操过他的雄虫,才会像刚才那样失措。在发现对方是雌虫后,阿尔洛倒是不怕了,但也一下被气炸了!他们蹲在那,冒着惹怒雄虫的风险又看又骂,总不会是真的对他一个雌虫发骚感兴趣吧?!雌虫对着雄虫发骚有什么稀奇,这可太常见了!
――他们哪是在看他,他们分明是在偷看伊凡殿下!
阿尔洛的两对翅膀不再无力地垂落铺展,瞬间刷一下竖了起来,把伊凡殿下的身影牢牢遮住。
伊凡眼前一黑,在被翅膀罩住后懵了一小会,突然明白过来:“有别的虫族过来了?”
两个偷窥的雌虫听得到雄虫说话,已经慌张起来,听起来是打算逃跑。阿尔洛胸腔里满是怒火,不想让他们就这么逃掉。要不是他的请求,这两个垃圾本应该只能看到伊凡殿下在沙滩上散步!转眼间,阿尔洛的腿就不软了,情欲也不再影响行动力。别说是从海滩到飞行器的距离,就算追杀两个雌虫到大气层都不成问题!
尽管如此,阿尔洛依然靠在雄虫殿下的肩膀上,没有挣脱他搭在自己胸上的手。
“殿下,我能离开一下吗?”
等得到许可,他要立即!马上!把那两个偷窥狂按住!揍个半死!

38想爽还不容易

阿尔洛在得到允许后,立即振翅扑了过去,两个偷窥的雌虫却没有起飞,竟然愚蠢地想要靠腿脚跑赢他。
阿尔洛在两秒钟后就追到他们身后。在敛翼向下俯冲时,对方倒展现出了一点雌虫应有的战斗素养,他们没有继续逃跑,而是停下来打算联手抵抗。
阿尔洛知道自己现在的弱点比从前多――如果被攻击到敏感部位,就算力度不大,也可能会影响他的战斗力,所以他得尽量避免贴身肉搏。
阿尔洛选择了先转身向他挥拳的雌虫做目标,侧身躲过他的拳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提起来抡到反应较慢的雌虫身上。
两个雌虫重重撞在一起,谁都没能成功稳住身形,全跌了出去。
只是交手了一回,但阿尔洛和两个雌虫都很吃惊。
阿尔洛是没想到,这么弱的雌虫,竟敢在这么近的距离出声嘲讽自己、偷窥伊凡殿下;而对面的雌虫竟然也非常惊讶:其中那个曾经见过阿尔洛的,只见过他被折磨到降级、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和催情剂,被随意摆弄凌辱的样子。他会逃走,也只是不想面对雄虫的怒火,其实打心里没把阿尔洛当回事,当然没料到他竟然这么强。
阿尔洛没有乘胜追击,那个雌虫立即大叫起来,“没规矩的贱奴,你疯了吗?!这里是雄虫专属社区的公园,竟然随便乱飞!无故攻击别的雌虫!我要让雄主剁了你的虫翼!”
阿尔洛已经判断出这个蠢货对自己毫无威胁。他收起虫翼,落在地上,走上前一拳打在雌虫脸上,又把他揍回同伴身上,然后冷静地说:“抱歉,我可不是无故挑衅。你们在高等雄虫精神力可感知范围内恶意窥探,我只是履行职责,在对你们进行仁慈的警告,以及合理的驱逐。”
听完阿尔洛的话,两个本来没多怕的雌虫立即被吓坏了:阿尔洛给他们扣下的这个罪名可太大了!他们确实窥探了,也确实有恶意,就算这恶意不针对高等雄虫,可一旦被认真追究,就不会有谁会听他们的分辨。
他们中一个大喊,“不可能!那位殿下没感觉到我们!我们没靠近他!”
另外一个直接怂了,“我们这就走……我们对殿下没有任何恶意……”
阿尔洛又生气了,把嘴硬的那个雌虫拎起来揍。这是看不起谁呢!那么点距离,他都听得到,伊凡殿下想要感知的话,怎么可能感知不到?再说,假如伊凡殿下没感觉到,这两个垃圾就想仗着自己五感更强随便偷看他吗?
比较怂的那个雌虫崩溃大叫:“别打了!不是要赶我们走吗?放开他!我们马上走!”
阿尔洛懒得解释现在的流程还于“仁慈警告”阶段。但他突然打了个寒颤,警觉起来。紧接着,一股属于高等雄虫的精神力扫了过来,锁定在他的身上。阿尔洛马上意识到,他手里这个垃圾雌虫口中的“雄主”竟然也在附近。
他绷紧了神经,凝聚起精神力,等待抵御来自雄虫的精神力攻击。
――高等雌虫也不是完全不能抵御高等雄虫的精神力攻击,所以他过去的少将长官才能和中将级的雄虫角力。阿尔洛原来不明白沙尔卡少将作为雌虫,精神力为什么能那么强,但在认识伊凡殿下后,他就懂了,彻底抛弃畏惧就能越过极限。
但锁定他的高等雄虫却没有发动攻击,他从精神领域扫描中发现阿尔洛的同时,也发现了他后面更显眼的伊凡。
【咦,是小伊凡啊。】
一个雄虫从树林的小道拐了出来,在发现伊凡的时候,敌意就消失了。
他笑着用精神力打了个招呼:【你好像变强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伊凡也走了过来。他暂时还没搞懂阿尔洛为什么要打架,所以先冷淡地回复道:“你好。”
雄虫走近后,就不再用精神力表达了,开始正常地说话。
“你这又是在玩什么,”他的目光落在雌虫们身上,露出费解的表情,“你的这个雌虫……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阿尔洛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他不久前才觉得暂时逃过一劫……
雄虫略一思索就想起来了:“啊!这不是回收站里养着产卵的雌奴吗?”他看着自己被打得惨不忍睹的雌侍,重新用精神力锁定了阿尔洛,这才纳闷地对伊凡说,“怎么回事,社工没和你说过吗,这个雌奴原来挺厉害的,带他出来玩,一定要按时注射肌肉松弛剂吗?”
伊凡路过阿尔洛,又向前走了几步,挡在阿尔洛和这个雄虫中间。他大概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了。别看这个雄虫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但伊凡自认和他不算朋友,完全不想和他多说话。
伊凡选择了自认为能最快解决问题的说辞,“阿尔洛现在是我的雌君。”
虽然目前程序上还是雌奴,伊凡之前也没提给阿尔洛申请提级,但那也只是因为伊凡自认为称呼和名分无关紧要,而且阿尔洛也没准备好――把阿尔洛提成所谓的“雌君”,雌虫就能大方自信地做好一个雌君了吗?与其给他更多的自由,让他有工夫去纠结自己配不配、会不会给自己丢脸,不如让他暂时只做个单纯的服从者,什么都不需要想,只看着他,接受他的支配和控制。
但在别的雄虫面前,说阿尔洛是雌君,他们就应该知道给他足够的尊重了吧。
伊凡是这么想的,可惜对面的雄虫却不那么识相。他哑然失笑:“什么?雌君!我没听错吧小伊凡……哈哈哈,你是婚配困难到要去回收站捡垃圾充数了吗?相信我,别这样!还不如让雌虫背地里传你是变态呢,你究竟知不知道这个雌虫是什么货色?你一个雄虫可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告诉你吧,比起雄虫,他其实更喜欢一种异星触手怪。要几十根触手一起来才能喂饱他,让他喊一句爽……”
雄虫发现伊凡正在专注地看着他,越发来劲,“你没见过吧小伊凡,那种触手怪的老巢,离我帮你淘到你那把琴的地方还挺近的――对了,你还想要什么别的拟态制品吗?要的话,我附赠给你一个触手怪,功能可多了!再没劲的军雌,只要扔给它也更给你H服帖。对了,那玩意其实也能拟态,还擅长精神拷问,功能特别齐全,养一个就再也不用钱买别的玩具了。”
阿尔洛颤抖起来,不得不把手里的雌虫扔掉,才能维持自己的站姿。
如果不是伊凡殿下挡在他和雄虫之间,他真的很想扑过去杀掉这个雄虫。可在伊凡殿下身后,阿尔洛却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别冲动。
别冲动,阿尔洛……听!他叫伊凡殿下“小伊凡”,他是伊凡殿下的朋友……他还提到伊凡殿下最心爱的那把琴,也是他帮着弄到的……他说得没什么不对……你自己不是也说过吗?不想让伊凡殿下为了自己和别的雄虫交恶……
可是,雌虫心里有个声音微弱地冒了出来:伊凡殿下真的会为了他,和自己的雄虫朋友翻脸吗?虽然他知道自己很重要,但雄虫和雄虫之间,毕竟和对雌虫是不同的……伊凡殿下会为了结交长官的雄主默默地作曲……而他甚至不敢随便进入伊凡殿下的琴房,更不敢去碰他的乐器……
阿尔洛呆立着,茫然到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伊凡殿下没承认他是回收站的贱奴,他甚至不能跪下请罪自辩,说他不喜欢触手,他没有这个雄虫说得那么不堪。他其实早知道,只要他跟在伊凡殿下身边,早晚会遇到这种事……所以最开始伊凡殿下说会把他要到身边,他才会宁愿拒绝,也不敢去接受突如其来的好运……
雄虫还在继续说着:“对了,其实我家现在就有一只,你要带着你的雌奴来玩吗?让小触手招待招待他,我家的雌虫随便你挑着玩,他们好像都挺喜欢你的,你要是愿意去,他们会高兴的!”
尽管理智上知道伊凡殿下应该不会这么对待他,可听到雄虫的提议,阿尔洛还是后退了半步。
这点细微的动作,引得一直沉默的雄虫殿下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阿尔洛这才发现,伊凡殿下也非常生气,他的眼角发红,紧紧攥着拳头,掌心传来细微的血腥气,难道是指甲把掌心抠破了吗?
阿尔洛惊醒过来,他记起伊凡殿下曾经也是这样红着眼睛向他求助,和他道歉,说自己不擅长很多事……现在是自己给伊凡殿下带来了麻烦,他怎么能畏畏缩缩地躲在他背后,等伊凡殿下来帮他解决呢?
“雄主……我们回家吧。”
阿尔洛一脚踢开碍事的雌虫,顺着伊凡殿下给自己定下的身份,第一叫他“雄主”。他想去拉住伊凡殿下的拳头,让雄虫殿下把手指舒展开,不要再伤害自己。
但雄虫回过头,赶在被拉住前举起了拳头。
雄虫挥拳的速度并不快,从姿势来看,可以说是受过一点基础训练,也可以说是完全的外行。和他打招呼的雄虫,则是一个游走在星盗和驻军间的走私犯。阿尔洛又一被吓坏了,生怕他被回击打伤,连忙侧身绕过伊凡殿下,想帮他抵挡那个雄虫的攻击。不过下一秒,阿尔洛就发现伊凡殿下不需要他助拳。
伊凡殿下的动作,在阿尔洛看来和慢动作无异。可在强大精神力的加持下,却像宇宙中拖着长长慧尾路过的彗星。它不快,但如果没有对星武器,你最好别在它的行动轨迹逗留……何况,伊凡殿下外放的精神力不知何时已经攀升到肉眼可见的强度,压迫着雄虫无法躲闪。
砰的一声,刚才还在大放厥词的雄虫被击倒了。可伊凡殿下不太会运用自己的精神力,也不会正确使用拳头。以阿尔洛的动态视觉,他能清晰地看到伊凡殿下的掌指关节肯定是受伤了。阿尔洛想要上前拉住伊凡殿下,让他别再继续打下去了,这样手会很疼的……
但伊凡殿下却没有继续挥拳。他走上前,在雌虫们无比震惊的目光中,跨坐在倒地的雄虫身上,伸出双手,紧紧掐住了雄虫的脖子。雄虫被磅礴的精神力压制,连抬手扒拉抓挠一下伊凡都做不到。虽然伊凡没太用力不至于伤到雄虫的喉骨,但几十秒后,颈动脉被勒住的雄虫还是窒息到快要晕厥。
阿尔洛本来想要制止,不过在发现伊凡殿下并没有失控后,就打消了念头――只要软骨没事,等雄虫真晕过去时,再劝住伊凡殿下就行。他原打算压制一下两个雌虫。按照阿尔洛的想法,雄主面临这种危险,雌虫肯定是要拼命的,结果也用不上。
他们的雄主都动不了,这两个雌虫当然更不行。他们只能瞪大惊恐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两个雄虫。
在雌虫们的注视下,伊凡适时放开了雄虫的脖子,低声问:“爽吗?”
两个雌虫在听清伊凡的问题后,被吓得瞳孔放大,瞬间想到了眼前这个雄虫是个变态的传闻。被掐的雄虫大脑缺氧,一时间无法理解伊凡的意思,只是拼命地咳嗽喘气。伊凡就等了一会,等雄虫渐渐恢复,重新掐住他的脖子。这一,他撤掉了精神力,雄虫的双腿无力地在地上乱蹬,双手拍在他的手臂上,也无法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伊凡又等到了雄虫能忍耐的临界点,再松手,拍了拍他的脸,继续问:“爽不爽?”
雄虫被掐得面色发胀,心脏狂跳。在他的角度,他能很清楚地看到伊凡的眼睛,然后无比恐惧地察觉到……这个他原以为温驯无害的年轻雄虫,在注视着他的时候,并没有把他当成同类――伊凡没想杀他,但星际走私犯也清楚,没有杀意不代表他不危险。他们在异星狩猎,随便碾死低等生物时,也不至于产生杀意。原来雌虫间的流言,不仅仅是个笑话……
雄虫拼命止住咳嗽,想要回答伊凡的问题。但年轻的雄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卡着时间放弃了等待,又让他经历了危险的几十秒。这一,雄虫在被放开的瞬间,就在强烈的求生本能下,在被猛然灌入的空气呛到失语前,虚弱地叫起来。
“爽……咳咳……爽……”
伊凡看起来有点满意。他屈起手指,刮了刮雄虫已经泛紫的脸颊,认真地说:“看,一个雄虫就能让你爽,把你扔给几十根触手,你肯定也爽,那么请问,你算什么货色?”

39意料之外

雄虫没想到伊凡在逼问出一个二选一答案后,竟然还追加了一个没有选项的问答题。他的脸都青了,根本没法好好思考答案,只能虚弱无助地抱着脖子咳嗽,生怕下一秒又被掐住。
“我……咳咳咳……我贱……我错了……我错了……”
伊凡没有逼别人承认自己贱的爱好。何况,以他的价值观来评判,这个雄虫也不是贱――如果非把智慧生物物化,那这个雄虫应该属于有害垃圾。不仅没有价值,还会污染环境,难以理。
他冷冷地俯视狼狈认错的雄虫,并不觉得快乐,只是……不可否认,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高等雄虫暴动的精神力趋于平静,被影响到短暂失效的报警器终于开始正常工作,发出尖锐急促的巨大噪音。
阿尔洛第一个回过神来,意识到伊凡殿下的发泄已经结束了。他连忙走上前,把伊凡抱了起来,离开还瘫在原地的三个虫族,把他放在不远的长椅上。阿尔洛把伊凡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轻轻抚过他的后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殿下……放松点……”
伊凡趴在阿尔洛的肩膀上,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一点奇怪:在遇到这种糟心事后,难道……不该是他把阿尔洛抱在怀里安慰吗?但更奇怪的是,在阿尔洛的轻声安慰下,在一点点放松了紧绷的肌肉和神经后,他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心里感到非常的委屈和难过。
从没打过架的年轻雄虫先是有点担心,哑着嗓子低声问:“我……是不是惹麻烦了?”
阿尔洛愣了愣,实在没想到伊凡殿下会这么想――看到伊凡殿下以这样的方式逼着那个雄虫承认自己爽,阿尔洛其实很想跪下来,抱住伊凡殿下的腰告诉他,从这一刻开始,自己这一生所能想象出最圆满的结局,就是为了伊凡殿下去死。
在此之前,伊凡殿下保护他,送他最珍贵的礼物,他也愿意为了伊凡殿下去死……但那不太一样。
阿尔洛早知道伊凡殿下体谅自己,可他还是怕过去那些上过他的雄虫们会告诉伊凡殿下,他在别的雄虫面前是什么样子――阿尔洛在所有雄虫面前都很顺从,除了最开始、还有伊凡殿下见过的那刑讯,他几乎从不反抗。如果哪一天,伊凡殿下开始质疑他,诘问他“是不是任何一个雄虫都行”,阿尔洛是拿不出任何证据自证心意的。
可是这一,阿尔洛清晰地认识到,伊凡殿下懂他。他没想到伊凡殿下竟然真的会懂。
他既宽恕他的反抗,又怜悯他的顺从。
每一,当阿尔洛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最好的,伊凡殿下就会告诉他,不,还有更好的。阿尔洛迫切地想要回报,他无比矛盾,既希望伊凡殿下一生顺畅永远不需要自己去拼命,又希望立即有一个机会,让他下一秒就为伊凡殿下献上生命。
但伊凡殿下在取胜后看起来不怎么开心……所以阿尔洛没有冲上去表白,而是想弄清楚他为什么不开心。他没想到,在做了这么好的事后,雄虫殿下竟然在担心自己是不是惹了麻烦。
阿尔洛握住伊凡的手腕,心疼地舔了舔他受伤的关节,温柔地说:“没有,殿下。相信我,不麻烦。”
……
事实就像阿尔洛所说的那样并不麻烦。雄保会及时出现,先把两个打架的雄虫送到医院检查。
伊凡手上没什么力气,那个雄虫在雄保会赶来前就喘匀了气,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在治疗仪的辐射下也只需要三秒就痊愈了。反而是伊凡的精神力躁动不安,在治好手上关节的伤后,又被反复送进不同的大型仪器里进行层检查。
伊凡不了解虫族的习性,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不该先动手,怕阿尔洛作为他们打架的缘由会被为难。可其实高等雄虫大多好勇斗狠,只要没造成严重后果,连雄虫保护委员会也不会去究同等级雄虫打起来的原因。相反,他能在晋级后不久,就把同为A级且战斗经验丰富的雄虫按在地上单方面蹂躏,反而让雄保会高看一眼。
等伊凡的治疗和检查全部结束后,已经面熟的调查员压根没问这方面的问题,只和他聊了聊精神力的检测结果,还反复劝他这段时间要保持心情愉快,以便顺利度过这段不稳定时期。同时,可能是为了拉拢他哄他开心,调查员还附赠伊凡一个内部消息。
“不知道您是不是清楚,您的雌奴阿尔洛,原来是第六军团的一名少校。他被除去军籍这件事,最近正在被重新调查。按照现在的调查进展,不久后他可能会有官复原职的机会,还会得到一笔补偿金,他过去用军功换取的特殊贡献点也会被划归您的名下。”
伊凡愣了愣,回头去看站在他身后的雌虫;阿尔洛也抬起头,眼里满是意料外的茫然。
调查员借机说:“假如您允许您唯一的雌奴外出去军团任职,那么我建议您考虑再选个雌虫,照料您的日常起居。这和衍或者婚配任务无关,就只是我作为雄虫的一个小意见……军雌能按时回家陪伴您的时间太少了,不太适合像您这种暂时不需要求学也不想出门工作的高等雄虫。如果您同意,可以告诉我您的喜好,我会让手下雌虫细心筛选,力求让您满意的。”

旧日残影

伊凡第一时间拒绝了调查员向他推销其他雌虫的提议――先不讨论调查员手下的雌虫是否能精准筛选出自己喜欢的雌虫,也不讨论理想主义人类的恋爱观,只往现实了说,一个阿尔洛已经让他时常觉得吃不消了,再来一个……调查员是想让他死吗?
不过,关于阿尔洛会不会回第六军团这个问题,伊凡没有直接表态,而是表示会好好考虑。
等离开医院登上了飞行器,启动自动驾驶程序,伊凡才问:“阿尔洛,你高兴吗?”
阿尔洛脸上毫无喜色。从听到可以复职的消息开始,他一直表现得木讷又茫然。伊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问得太含糊了……对阿尔洛来说,遇到过去侵犯折磨过自己的雄虫不是值得高兴的事,调查员提起要再给自己找个雌虫肯定也很烦,于是雄虫补充说:“我是说,可以回军团去做少校,开不开心?”
阿尔洛迟疑了一会,才回答:“殿下,我……我不想回去。”
伊凡没想到阿尔洛会这么说。他微微皱眉,一时拿不准阿尔洛的想法:是真的不想回去,还是有所顾虑?
“就算你回去工作,我也不会挑选别的雌虫。”伊凡斟酌着说,“而且,你知道的,我练琴的时候,也不需要陪伴,更喜欢自己待着。”
听雄虫这么说,阿尔洛果然犹豫了,小心翼翼地问:“您希望我回去吗?其实我可以想别的办法赚钱……”
伊凡意识到,阿尔洛其实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不想回去。他只是解释了一句,善于察言观色的阿尔洛就开始猜测这是不是代表着他的倾向。再就着这个问题探讨下去,很快他就能顺利收获一个以“做回少校”为奋斗目标的军雌了。
伊凡想了一下,没有回答阿尔洛的问题,而是说:“我只是在想,还从没见过你穿军装的样子。你能和戴文要一套军装,穿给我看看吗?”
阿尔洛愣了愣,脸上的茫然终于消散了。他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当然可以……我、我这就联系他!”
军雌会有很多套不同用途的军装,但要说是穿给雄虫看,军礼服绝对是不二选择。校级军官的礼服被设计得非常具有观赏性,据说穿上可以大大增加被雄虫看上的几率。
阿尔洛知道自己穿军礼服就很好看。虽然他并不想回去做军官,但也想让伊凡殿下看看他穿着它时的样子,更希望能穿着它被伊凡殿下剥光――就像迫不及待把新生的翼翅展示给伊凡殿下一样,阿尔洛希望他在雄虫殿下的记忆里不总那么不堪和可怜,希望伊凡殿下也记住些他光鲜的样子。
……
对后勤部的戴文来说,给朋友搞两套合身的少校军礼服不是难事。在邮出同城速递的同时,见多识广的后勤部参谋还特意苦口婆心地在网上叮嘱阿尔洛:“军礼服的料子不如作战服结实,要是你自己动手撕,千万记得力气小点,别直接抓裂了!身上披着几条黑色破布可不算军装PLAY,知道吗?!撕出一个小口来就行,把剩下的都交给雄虫!”
阿尔洛对戴文的操心程度感到费解,难得萌生了一点好奇,问:“真的有军雌会直接把礼服撕碎吗?”
戴文立即抓住时机噼里啪啦地回复道:“废话!你知道我每天要面对多少补发军礼服的申请吗?比最结实的野战服多出十倍!这世界上有大把的傻瓜靠军礼服有了挨操的机会却不知感恩,还有的不光爆衣,甚至连虫翼都收不住,把背后的衣服、躺着的床、宿舍的地板或者背后随便什么东西统统绞成碎片,直接把雄主吓出心理阴影,不用肌肉松弛剂就再也不肯和军雌上床!”
阿尔洛瞠目结舌。
过去,他不怎么爱听戴文唠叨八卦,现在却悔不当初。假如这些都是真的,他当初怎么能对伊凡殿下说军雌都很靠谱?!
虽然不久前才被警告过,但眼看着阿尔洛露出复杂的表情,戴文忍不住又操心起来:“……对了,阿尔洛,你怎么样?能控制好吗?你雄主操你的时候用什么剂量的松弛剂?”
这个问题没有让阿尔洛觉得被冒犯,却勾起了他不怎么美妙的回忆。阿尔洛的脸色更奇怪了。
“我很好,能控制,可惜没什么用……”他稍显沮丧地说。
戴文默默竖起耳朵。
回忆着不久前伊凡殿下坐在雄虫身上的样子,阿尔洛叹了口气,“伊凡殿下他……就算想强上A级雄虫,应该也不需要肌肉松弛剂。”
戴文:“…………”
戴文缓缓地瞪大了眼睛,搞不懂阿尔洛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奇怪的感叹,虽然不懂但还是大受震撼,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好心提醒道:“阿尔洛,就算是高等雄虫,强上雄虫也是重罪……我希望你的雄主没有真的这么做。”
……
同城速递到得很快。
伊凡殿下回家后吃了饭就钻进了琴房,所以阿尔洛带着快递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穿戴好后,等伊凡殿下从琴房出来就给他看。
阿尔洛不希望自己敏感时常冒出的液体弄脏这套新的礼服,所以先洗了个澡。等擦干身体从浴室出来,雌虫在伊凡殿下送他的一大堆小玩意里挑挑拣拣,先拿了一根尿道棒塞进分身,又往后穴里塞了个肛塞。
然后,阿尔洛又挑出一条黑色皮质贞操带穿戴好,又仔细地在自己两侧胸口贴上黑色的乳贴。
等把身上各爱冒水的洞口堵住,阿尔洛却没有急着穿上衣服。
他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自己――十字形的黑色乳贴完全盖住了乳晕,可看起来似乎比直接露出乳头更显胸大。卡在胯上的腰带上系着两条带子,扎在阴囊根部,在会阴交汇,勒进屁股里,把肛塞完全压进了后穴。
这样打扮,简直和在屁股上写“操我”没什么两样……但想想也没什么不对,他总是希望伊凡殿下狠狠操他。
阿尔洛脑海里冒着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停地走神,身体丝毫不影响,流畅地给自己套上裤子,扎紧腰带,穿好上衣,一颗接一颗地扣上纽扣,直到系好最后一颗牢牢锁住脖颈的风纪扣。接着,他又认真调整了武装带,扯平礼服上的每一个褶皱,照着镜子梳理好头发。
等确认一切完美,镜子里亚麻色头发的军雌下意识地挺胸抬头,微收下颚……大概是目光平直又面无表情的关系,他看起来有点冷淡孤傲。
阿尔洛和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雌虫隔着镜子对视,一时间不由恍如隔世。

1你不该和过去一样

阿尔洛没在房间里继续磨蹭太久,就站到了伊凡的琴房外等待。
琴房的门一向关得很严,隔音效果很好,这却留了一道缝,能听到里面悠扬的琴声。
等一曲结束,阿尔洛听到伊凡殿下轻轻放下琴的声音、走过来的脚步声,然后……房门就被拉开了。雌虫惊讶地发现伊凡殿下也换了衣服,是他从没见过,也精心打扮过样子――他穿着黑色正装,白衬衫的领口端正地扎着黑色领结,左胸口袋露出一点整齐的白色方巾。
他浑身只有黑白两色,也像阿尔洛一样系好了身上所有的扣子,把能遮住的地方都挡得严严实实,却性感得让阿尔洛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
伊凡本来也在打量着穿军礼服的雌虫,感慨于他穿上这套衣服真是好看。不过,等他来来回回看完后才发现,阿尔洛仍然在盯着自己发呆,不由笑了一下,扶着门把手侧身让开,微微颔首,客气地摊开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雌虫进屋。
阿尔洛被美色所迷,甚至没工夫想起自己对琴房这个禁区的敬畏,就懵懂地走了进去。
伊凡在他身后关好门,领着阿尔洛走到屋里的沙发前示意道:“过来,请坐这里。”
阿尔洛就茫然又听话地坐了下来,傻乎乎的神态极大地冲淡了身上军礼服带来的凌厉感。
伊凡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又端详了一会阿尔洛,才客客气气,煞有介事地说:“少校,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加一下对彼此的了解。”
阿尔洛骤然惊醒,有点惊惶地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伊凡殿下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他,还用这种从没有过的奇怪语气和自己说话……是他做错了什么惹他不满了吗?他有点坐不住了,想要从沙发上滑下来跪下。
但伊凡伸出手,往下压了压,示意雌虫好好坐着,问道:“少校,能说说您为什么不想继续在军团任职了吗?”
阿尔洛紧张得似乎能听到耳边静脉流动的声音,想立即表态说“如果您希望我回去我一定会回军团做到最好”――但理智告诉他,伊凡殿下这么郑重地和他交谈,肯定不会是希望听到这样的回答。
“我过去在军团里过得还不错,也一直都很努力,获得了不少肯定和嘉奖……”阿尔洛绞尽脑汁,希望能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得更清楚,“可是,这不是因为我多喜欢做军官……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擅长走这条路……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向上升,成为高等军官,拥有更多权力,过更好的生活……”
伊凡认真地听完,思索了一会才试着总结道:“所以……您本来想通过事业让自己拥有更多的自主权。但不久前的意外,摧毁了您对此的信任。请问,我这样理解对吗?”
阿尔洛又茫然起来,仔细想了半天才说:“对不起,我现在已经和过去不同了……我现在不想要别的,只想一直留在您身边。而且我再也不想为了除您之外的其他理由战斗了……当、当然,如果您的意愿是希望我能回去,那么,您的意愿将是我的方向……”
说罢,阿尔洛抬起头望向雄虫,希望从他的表情揣度出他是否满意自己的回答。
伊凡却没有就阿尔洛的回答表达自己的想法,而是说:“好吧,我大概明白您怎么想了。现在,轮到我说说自己。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不久前在医院里,我曾经和您提起过,我也有过一段非常艰难的经历,被迫和许多重要的亲友分离……”
阿尔洛愣住了,他马上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伊凡殿下曾经和他说过,在和一个军雌相亲时,因为料到他们都有失去重要朋友的经历,所以伊凡殿下还误以为能和那个雌虫相互理解。
可他当时的注意力,全被那个军雌该不该杀吸引住了,竟然没想起要关心伊凡殿下失去了什么。阿尔洛一时间如坐针毡,他又想跪下来了,不过这一,他不是想要请罪求得原谅,而是想要爬到伊凡殿下的脚边抱住他的腿。他看得出来,说到这件事,伊凡殿下仍然觉得难过。
伊凡看出他的意图,又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其实,当时我说的并不准确。准确来说,我是突然间,被迫和所有我爱的、还有爱我的亲友永远分别。你认识的我,和过去的我也很不一样。在遭受到重大打击之后,我们不该期待自己能恢复到和过去一样。我们会重新好起来,但永远不会再和过去一样,大家都一样,这没什么可抱歉的……”
阿尔洛忍不住了,他猛地站了起来,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又想起了一点东西:在刚刚被带到伊凡殿下的家里时,他还奇怪过伊凡殿下为什么这么贫穷孤独,作为刚刚成年的雄虫却丝毫没有得到亲长的照顾庇护,还怀疑他是被赶出家族的,他真的没想到他们都去世了……
――等等,可这说不通!假如伊凡殿下的亲友全部不幸罹难,又不是被仇敌打压迫害,他为什么没有得到巨额抚恤金和贡献点,为什么没有被社工特殊关照,还被强迫履行社会服务?
在阿尔洛充满杀意,自责又混乱的时候,伊凡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自己的琴,站在敞开的窗户前。
风把窗帘吹拂得轻轻扬起,雄虫在温柔的微风中把琴托在自己的锁骨上,阳光勾勒出他颀长挺拔的身形。
“少校,冷静点。”
伊凡微微侧头,贴着琴声温柔地说,“今天我们成功地加了对彼此的了解,但……既然阿尔洛不想让你回来,那我们的相互了解,就到此为止吧。”
阿尔洛紧盯着伊凡,难得在面对伊凡殿下的时候感到害怕。
伊凡微微笑了笑,用安抚的语气说:“真遗憾,还没有好好认识就要和您告别。在告别前,请允许我为您拉一首曲子,它的名字恰好就叫《送别》。”
说着,雄虫把弓弦压在琴弦上。被精准把控的弓弦在琴弦上来回滑动,那把乐器便颤动着发出宁静又哀伤的曲调。
阿尔洛在琴声中渐渐平静下来,终于品味出如今的场景,几乎是伊凡殿下曾说过那失败相亲的翻版――伊凡殿下让他穿回过去的礼服,用敬语称呼他,礼貌地对待他,让他重温做军官的感觉。他认真地听了他的想法,送他离别的曲子,允许他软弱逃避,不需要变回原来那个优秀的军雌。
当初,伊凡殿下为另一个军雌拉的也是这首曲子吗?这首曲子听起来如此悲伤,加上雄虫的精神力加持,传递的意思是如此明显,那个雌虫不该听不出伊凡殿下很难过吧?
阿尔洛看着在阳光下拉琴的伊凡,不由胡思乱想,怀疑伊凡殿下误会了当初那个雌虫。
他原来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场景时,仅凭想象推测是伊凡殿下拉琴时太美了,所以才让那个雌虫把持不住。可现在亲历这一切,注视着前所未有盛装打扮的雄虫殿下,阿尔洛却没有任何冲动……听起来,伊凡殿下直到现在依然悲伤,没有从思念中走出来。那在更早之前,他的悲伤和思念一定比现在更加浓烈,那个军雌是否也是听出了他的寂寞和难过,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想用自己温暖他,让他变得开心起来?
阿尔洛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
伊凡拉完曲子,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情绪,睁开眼睛,看到穿着军礼服的阿尔洛安静地站在原地,无声地流着眼泪。伊凡心想:不论是在做人类时,还是之后变成了虫族,从始至终,阿尔洛都是一个符合他理想的伴侣。他心愿得偿,释然地把琴和弓弦放回琴盒,关上了盖子,然后对面前的雌虫说:“其实,以后你应该会知道的,阿尔洛,我的遭遇和你理解的稍有点不一样――雄虫伊凡没有灭族,他的亲友都还在世。而我,我过去不是雄虫,我是一个人类。”

2你被人类俘虏了

虫族语言里没有“人类”这个词,所以他刚开始没太理解伊凡在说什么。
“人类……是什么?”前少校脸上满是紧张和迷茫。
伊凡看着阿尔洛,发现自己并不为坦白了最大的秘密感到忐忑。阿尔洛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并不来自伊凡现在的精神力,也不来自阿尔洛境况不佳。伊凡只短暂地瞥见过一点阿尔洛过去的样子,但他相信,就算自己只有C级实力,而阿尔洛是意气风发有信心诛杀高等雄虫的少校,他也会给冒牌雄虫一个申诉的机会。
于是,伊凡平静而耐心地解释:“人类……是一种和虫族长得差不多的高等智慧生物。”
――和虫族相似,具有强大精神力的高等智慧生物!
阿尔洛弄懂了伊凡的意思,不由大受震撼。由于虫族好战的天性,他们和周边星系几乎所有的强大智慧生物都合不来,长年交战。而其中最让虫族头疼的,就是那些精神力强大的那些异族。
近百年来所有能对虫族造成威胁的敌对种族,几乎都具备“拟态伪装”“精神力强大”的特点……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娱乐活动乏善可陈的雌虫,他的知识储备里从没有“魂穿”这个概念。但作为第六军团的前少校,他听多也见多了非法潜入、卧底袭击。雌虫的脑海中涌现出无数念头,却来不及细细分辨――当他抬起头,看到伊凡殿下平静地注视着自己,所有下意识产生的联想,立即尽数变成了恐惧。
――伊凡殿下告诉了他这么重要的秘密,他却没有及时作出回应!他的应急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伊凡殿下会不会对他失望,会不会怀疑他的忠诚?阿尔洛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他想扑到伊凡殿下身上,又害怕动作太急太快会被判定为攻击。
阿尔洛颤抖着跪了下来,飞快地膝行到伊凡殿下面前,缓缓抬起手,紧紧抱住他的腿,把脸贴在上面。
“殿下……没什么不一样……和我想的完全一样……我知道您很难过……只要我能做点什么让您感觉好点……那我就愿意去做……”
伊凡微微弯下腰,伸手捏住阿尔洛的下巴,让他扬起脸,给他擦了擦比刚才流得更急的眼泪,入乡随俗、适应良好地说:“好啊,那我们就做吧。”
阿尔洛愣了愣,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或是理解错了――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结合伊凡殿下的性格,还有他怒气冲冲给自己讲过的相亲阴影,阿尔洛觉得,伊凡殿下开口要求他去炸了挤满贵族的参议院、又或是想办法毁掉中央星智脑厄洛斯的机体,似乎都比在这个时候开口说想H他合理。
伊凡自己却不觉得这时候想做有什么奇怪。他觉得阿尔洛对琴房有点太过敬畏了,所以早想在这里做一。他推了一把跪着的阿尔洛,正在发呆的雌虫却没有配合地倒下。伊凡苦恼地皱了皱眉,想了一个主意:他铺开精神领域,和阿尔洛建立起了精神链接。
当欣然接受阿尔洛对自己产生的欲望,再站在雌虫的精神领域表层领域俯瞰,伊凡就不再会把通往层的通道看成翻涌的黑泥。他主动下沉,阿尔洛许许多多、明明灭灭的想法和情绪托举着他,把他送进了最底层的玫瑰园。
那里已经不再是严冬,除了最初盛开的那丛红玫瑰,其他的也在发芽、抽条、孕育蕾。
伊凡走近最初的红玫瑰丛,拨开枝条,看到阿尔洛就像刚才一样茫然地跪在那里,好像还没理解环境为什么会突然变化。
伊凡和阿尔洛的精神链接在不断加,他自己的精神力也不断增长。可能是因为这些原因,这一,现实世界和精神世界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泾渭分明。他们既在琴房里,也在丛中。伊凡像过去他和阿尔洛说荤话时那样,尝试操纵玫瑰的藤蔓。藤本来又细又硬,上面还长满了锋利的尖刺。
伊凡试着把它们改造成合适的粗细,去掉尖刺,让藤变得柔软。然后,他控制着藤爬向阿尔洛,缠绕住雌虫跪在地上的小腿和脚腕,把他牢牢按在地上,又绑住他的手腕,把他本来垂在身前的手拽起来拉直,吊在半空中。其余的藤蔓没有接收到明确的指令,只是遵循他的欲望本能地向雌虫聚拢,在他身上攀爬,把整齐的军礼服揉得凌乱不堪。
阿尔洛在被藤蔓接触到之前就缓过神来。只要不是被推开,他就不会感到害怕。他喜欢被伊凡殿下紧紧抓住,多敏感部分同时被突然碰触,雌虫打了个激灵,难耐地仰起头呻吟起来:“啊……”
雌虫也有些分不清现实和精神世界,操心地扭头寻找伊凡殿下的乐器,喘息着担忧道:“别……别在这里……”
被藤蔓束缚着跪在地上的军雌,脸上还带着没擦干的泪渍,皱着眉拒绝了他……在精神链接的状态下,阿尔洛的情绪和想法对伊凡毫不设防,所以伊凡早就发现雌虫有点怀疑自己是潜入虫族的异族间谍。
该怎么说呢,在察觉到阿尔洛竟然这么想后,伊凡非但没生气,反而还挺意外阿尔洛竟然这么看得起他。
伊凡走进丛,像刚才那样捏住阿尔洛的下巴,强硬得强迫他抬起头,敛去自己的表情,严肃地说:“虫族,你明白自己的境吗?你被俘虏了。”
阿尔洛不仅没产生畏惧的情绪,反而飞快地脸红了。他小心翼翼地扭了扭身体,看起来生怕不小心扭断了身上的藤蔓,然后才弱气地说:“是、是的,您……您想怎么样……”
――这个时候,如果说要强奸他,会不会抹黑人类的品格,让阿尔洛误会他们喜欢虐俘?伊凡摸了摸阿尔洛的耳朵,为了人类的声誉,谨慎地说:“我想要一点情报。你最好配合,不然就别怪我动粗了……”
阿尔洛紧张地拼命咽口水。理智上,阿尔洛明白伊凡殿下并不是真的想要情报。如果他真想知道什么,应该先试探,尝试套话,怎么想都没必要先坦白异族的身份平白增加工作难度。可实际上,雌虫听到自己老老实实、不解风情地说:“对、对不起……殿下……我不是现役……而且军团刚刚经历了清洗……我……我可能没法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伊凡殿下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玫瑰藤一下绞紧了阿尔洛的腰腹和大腿根部,在他的胸前蜿蜒扭动。西装革履的雄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解开领结放在一边,这才在雌虫的注视下温柔地说:“有没有价值,是我要判断的事。雌虫,说说你的雄主……”
阿尔洛蓦地睁大了眼睛。说话间,他突然被藤提了起来,吊到和伊凡能够平视的高度。不过由于大腿和小腿被紧紧绑在一起,所以已经是彻底的悬空状态。藤蔓拉开他的腿,伊凡殿下挤了过来,贴在他的两腿间,摸了摸他的屁股,低沉地逼问道:“说说看,你为什么只叫他殿下,不喜欢叫他雄主,是他……做得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