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尊玉贵病美人
(67)
原创 / 男男 / 古代 / 微H / 正剧 / 美人受 / H有
温馨治愈,走心走肾,阳光灿烂攻,清冷病美人受。
第一见到女装的周玖的时候,王应龙就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他红着眼眶的样子,莫名显得委屈可怜,既让人想抱在怀里好好怜惜宠爱,也让人恨不得肏开他的身体逼他哭泣求饶。
官家离家出走了 657631
红袍、玉带、幞头整齐地叠放着。
周玖换上了一身素净的女装,披着厚厚的斗篷,走出了被炭火烧得闷闷的宫殿。
“官家这是要去哪?”衣裳的主人忍不住开口问。
“有些憋闷,出去透透气罢了。”周玖随口扯谎,笑吟吟地安抚道,“你放心,天亮我就回来。”
女官不安道:“奴婢随官家一起去吧,外头人多眼杂,万一有人冲撞了官家……”
“不必担心,这里毕竟是京城。”他柔声道,“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忙呢。”
“官家……”女官还要说什么,周玖已经撑着伞,走进了茫茫夜色之中。QQ▶2⑻62396⑦
天上飘着一点薄雪,慢慢悠悠地落下来,单薄轻盈得就像此刻的周玖。身边的人早被他三言两语支开,等有人意识到他不见的时候,周玖已经乘着马车,离开了宫城。他穿过喧闹的夜市,拿着禁军的令牌夜出了城。
京城的雪,总是水盈盈的,下了一夜地上也看不出什么痕迹,倒像是被雨洗过一般,湿漉漉的。
凌晨雪停了,起了大雾,天色阴沉,四白茫茫的一片,犹如仙境一般。
“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求富贵不做官,虽然生得泼皮身,只杀贼来不杀人……”王应龙躺在船头,翘着二郎腿自在地哼着歌。
“别唱了,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也不嫌腻得慌。”身边的叔叔调侃道。
“唉,我真是太可怜了,免费给二叔打白工不说,还得挨数落。”王应龙假模假样地抱怨道,“二婶您这么标致一美人,当初怎么会看上二叔这种铁公鸡?”
二婶噗嗤一笑:“混小子乱说什么,二婶都一把年纪了,哪还算什么美人?”
女人家大多爱听奉承话,她嘴上虽这么说,眼里却笑开了。
王应龙笑嘻嘻地从二婶手里接过两个橘子,翻身盘腿坐起来。
“咳咳……船家好,请问……”
岸边传来了悦耳的声音,王应龙只觉得耳朵一痒,跟有人拿狗尾巴草挠他似的,猛然抬头一看,手里的橘子惊得落下来,有一个咕噜咕噜地滚下了水,溅起一朵小水。
王应龙无暇去管橘子的事,连抠门的二叔,做饭的二婶,都像木雕似的忘了自己要干嘛,呆呆地看着岸边的姑娘。
她看上去二十出头,梳着简单的发髻,鬓边插着一支素雅的珍珠发簪,别无什么装饰。墨绿的斗篷边滚了一圈白毛,簇拥着那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她用手帕捂着嘴,隐忍地咳了几声,密长的睫毛颤巍巍地半垂,无端令人心疼。
王应龙心口砰砰乱跳,莫名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二婶最先回过神来,踩了二叔一脚,笑容可掬地问道:“姑娘可是要买橘子?”
“不,我是想搭个船。”姑娘声音有点哑,轻声问,“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王应龙忙不迭地应声,大步跳到岸边,把船拉得更近些,一脚踩着船头,把船压更稳些。“姑娘是要去哪?”
“我想去松江府寻亲,船家可方便?”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王应龙连连点头,“俺们这个船本来就要去松江府运年货,顺路带姑娘一程,一点也不费事儿。”
“那就劳烦船家了。”姑娘松了口气,浅浅地露出一点笑模样,纤白的双手在腹部交叠,盈盈地行了一个万福礼。
王应龙喜不自胜,努力压下嘴角的窃喜,把美丽的姑娘迎上了船,殷勤地帮她放包裹,端茶送水擦桌子。
不一会儿,二婶送上一碗热腾腾的鱼汤,并一笼肉包子。
“多谢婶婶好意,我已经吃过早饭了。”姑娘婉拒道。
“那就喝点汤吧,暖暖胃。”二婶道。
王应龙心不在焉地啃着包子,偷偷地瞧着对面的姑娘。她长得好看极了,可惜他没好好读书,不知道该用什么诗句来夸赞。
反正就是好看,特别好看。那什么“美若天仙”,如果真有天仙的话,应该就长这样吧。
要是能娶回家就好了,这么好看的姑娘,就算看上一辈子也不够。他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的,保证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我叫王应龙,刚满二十岁,撑船的是我二叔,送汤那个是我二婶,他们从松江府运橘子沿河卖,正好卖得差不多了准备回去。”他恢复了平常嘻嘻哈哈的样子,“我家里是做生意的,平常我就跟着商队到乱跑,涨涨世面。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周,排行第九,家里人都叫我九姑娘。”周玖捧着刚出锅的鱼汤,僵硬的手指稍微回了些暖,神色便柔和下来。
“时局刚刚平复,九姑娘怎么孤身一人在外,万一遇到什么匪徒,岂不是太危险了?”王应龙忧心忡忡。
周玖眉目低垂,幽幽道:“一言难尽。”
见“她”神色为难,王应龙也不好多问,他一掀帘子出了船舱,不大一会拎着个大包裹回来了。
“我看家里妹妹们冬天都手冷,一个个都抱着个手炉,便给你也买了个。不知你喜欢什么颜色,就买了个雪青的。”王应龙挠挠头,从包裹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的手炉。
雪青色的裙摆逶迤在船舱的木板上,含着些许湿润的水汽,像一朵舒展的水莲。
雪青色的手炉罩子上画着几只胖嘟嘟的小鸟,好像是麻雀。
船开了。悠悠的水波声里,只听见周玖轻轻的道谢声:“多谢你费心。”
九姑娘的手离开白瓷碗,刚放到荷包上,就听王应龙笑道:“九姑娘不必客气,这些东西也不值什么钱。”
九姑娘摇了摇头,打开了荷包。
“这样吧,姑娘要是非要给,就折算一下。”王应龙道,“姑娘会下棋吗?”
九姑娘迟疑地点点头。
“ 那就好,我正想要学呢。姑娘可愿教我?”
“我也只是个半吊子,哪里敢误人子弟?”
“姑娘不必谦虚,好路途遥远,权当打发时间了。”
“……也好。”
下棋是个很消磨时间的玩意。一张棋盘,两盒棋子,两杯清茶,时间就在这棋子敲击声间悄然流过。
雪白的鱼汤鲜美可口,一碗下肚,冰凉的手脚终于有了温度。王应龙把弄好的手炉递给九姑娘,隔着一层柔软的布罩子,暖呼呼的热气好似一只狸猫,源源不断地送来温热安逸的气息。
天色大亮,白雾渺渺,水波荡漾。京城渐渐远去,两岸的青山在雾霭中若隐若现,来往的船只渐渐多起来,远远地传来模糊的乐声。
有相熟的船只路过,招招手,二叔让船夫们摇过去,搬过去一箱半箱的橘子,换回一些铜钱或者布匹吃食之类。
“哎,你听说了吗?圣人回京了。”
“啊?这么快!”
“可不是吗?官家才收复了洛阳和长安,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戎羌就把圣人送回来了。听说还有太后和几位公主王爷,一起送回来了。”
“这可真是……”听者咂舌,小声道,“圣人回来了,那官家……”
“嘘——别乱说话!”
两人心虚地左右张望一番,匆匆别过。
二叔回了自己的船,拉着二婶嘀嘀咕咕,分享着刚得到的大消息。
“你说,这都什么事啊?”
二婶白他一眼:“你一个跑船的,操这么多心干什么?”
“哎呀你不知道,五年前我在淮水边跑船的时候,正遇上羌人扫荡,差一点就被射死了。正巧官家救了我,还把我一船橘子都买了,分给船上所有官兵……可惜大晚上的,我离得远,没有看清官家的样子。”
二婶听得动容,语气和缓:“这么说来,官家可是你的大恩人了。”
“可不是吗?哎呀,你说,圣人回来了,官家可怎么办?”二叔眉头紧锁,连连叹气。
“还能怎么办?”二婶莫名其妙,“五年前官家就继位了,打了好几年的仗,好不容易把戎羌打跑了,总不能圣人一回来就把位置让给他吧,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哎呀小声点,让别人听见了可就糟了……”
周玖听着他们的对话,摇头失笑,笑着笑着咳起来,牵扯得五脏都隐隐作痛。
王应龙连忙给“她”倒了杯温水,关切地问:“九姑娘,你还好吗?”
他眼里的热切欢喜,满得都快溢出来了,活脱脱一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
周玖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都快咳出来了。
身体和心理的抑郁不适,顷刻间化作了一支恶意的利剑,刺向了眼前无辜的年轻人。
“其实我不是个姑娘家,你误会了。”他轻声坦白。
王应龙目瞪口呆,傻傻地看着他。
“所以你不必对我这么好。”
周玖嘲弄地想: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多可怜。
和我一样。QQ▶286②396⑦
傻小子愣愣地出了船舱,吹了半晌风,胡思乱想了半天,又颠颠地溜了进来,扭扭捏捏地问:“你的手炉凉了吗?我帮你添点碳吧。”
周玖莫名地看着他。“你对任何人都这么殷勤的吗?”
“怎么会?只是我喜欢你而已。”王应龙挠挠头,笑得灿烂,“我喜欢你,自然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作家想说的话:】
架空,架空,架空,重复完毕。
退休养老的咸鱼病美人和阳光灿烂宠妻狂魔一起过日子的小短篇,仗已经打完了,国仇家恨已经了结了,所以没有虐。
受只关心下一顿吃什么,攻只关心受开不开心。
俗话说烈女怕缠郎 65778
“九姑、呃……我可以叫你阿九吗?”既然不是姑娘,那就不必在意什么男女大防了,王应龙想。
周玖慢吞吞道:“可以。”
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
圣人有这个资格,但他素来不喜欢周玖这个儿子;母亲喜欢他,但她去的太早了,周玖连她的样子都忘了;舅舅本来是可以的,但他在戎羌的铁骑面前吓破了胆,居然想把周玖交出去换个前程。
纤细白嫩的手指拈着墨玉般的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这双连鸡都没杀过的手,当着文武权臣的面,一刀割下了舅舅的头颅。
母亲那边的亲人随之凋零,父亲那边,本就不冷不热,如今怕是恨不得周玖即刻就死,死得越远越好。
可笑得很。
半日的功夫,王应龙输了六局。
他倒是一点都不沮丧,坐累了就起来伸伸筋骨,顺便给周玖冲了碗蜂蜜水。“船上简陋,委屈你了。”
“可我不爱喝蜂蜜水。”周玖歪头看他,就像看一只偷蜂蜜的熊,新奇又有趣。
王应龙闻言一振,雀跃地问:“那你爱吃什么?”
“我想吃糖炒栗子。”周玖故意刁难道,“不过这船上恐怕没有。”
“确实没有……”王应龙讪讪地说。
“那就算了。”周玖垂下眼,一手抚着胸口,忧郁地轻咳两声。
王应龙有点坐立不安,心都揪成了一团,沉甸甸得像压了块大石头,转而笑起来,道:“等回了松江府,大街上都有卖的,到时候我请你吃大雍最好吃的糖炒栗子,又香又糯,甜而不腻,我一口气可以吃一百个。”
他说话时抑扬顿挫,眉飞色舞,充满了鲜活的生气,热情澎湃的像个小太阳。
周玖噗嗤一笑,无端觉得可乐:“那你这口气可真够大的。”
“你笑起来真好看——中午想吃什么?拨霞供怎么样?我去捕条黑鱼来涮鱼片吃吧。”
他兴致勃勃地撸起袖子,掀开帘子出去了,这架势看着不像去捕鱼,倒像是跟人打架似的。
一个傻瓜。
可周玖偏偏就喜欢这种傻瓜。他身边的聪明人实在太多了,他们说句话绕十八个弯,整日勾心斗角,结党营私,按下葫芦起了瓢。周玖早就厌倦了。
午饭果真是拨霞供。“浪涌晴江雪,风翻照晚霞。”雪白的鱼片在浓郁的汤汁里上下翻飞,仿佛一群白蝴蝶,煞是好看。汤底咕嘟嘟地冒着泡,萝卜豆芽和豆腐等新鲜蔬菜在汤里忽上忽下,滚来滚去。
船外的雾已经散去,船内反而飘满了雾。
二叔一屁股坐下来,二婶嘴角挂着神秘的笑,瞧了王应龙和周玖一眼,把二叔一脚踩起来,拉到了隔壁船夫一桌。
只剩两人对面坐下,隔着烟雾缭绕的汤锅,周玖要真是个姑娘家,恐怕就要害臊了。
“你吃辣么?”
“吃。”
“太好了!”王应龙掏出珍藏的辣酱,配上香喷喷的芝麻油,调了两碗酱料出来。“我娘是江西太原人,可爱吃辣了。我从小被她带的,清汤寡水的吃不下饭。”
“太原……”周玖低头看着面前的酱料,轻声道,“听说伤亡惨重。”
王应龙伸向鱼片的筷子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夹起一片熟透的乌鱼,明亮的神采忍不住黯淡了几分。“朝廷发的通告上说,太原血战雍军死了近十万,太原府尹守了两个月,戎羌破城后府尹自杀殉国,城内百姓被屠杀过半,护城河里堆满了尸体,阻碍了河水流动,血腥味经年不散。”
王应龙大口大口地嚼着鱼片,端起米酒咕噜噜灌了一碗,红着眼眶道:“我外公一家,只逃出了一个表哥,当兵去了。”
周玖神色如常:“我比你幸运一点,京城投降后,上万百姓被戎羌掳走为奴,我的亲人大多在里面。虽受尽了凌辱,但大都活了下来,只有一个妹妹,因生得最美,被数名羌人侮辱至死。她的身体不知道丢在哪里,我只能给她立一个衣冠冢,放上她从前喜欢的裙子和蝴蝶发钗。”
两人齐齐沉默下来,外间的船夫们兴高采烈地吃着,高声谈笑,热烈的气氛被轻飘飘的帘幕阻隔,竟传不过来一丝一毫。
“你喝酒吗?酒是个好东西,不开心的时候喝一点,就会爽快很多。”
“不怎么喝。”周玖道,“倒一点就好。”
“自家酿的米酒,醇得很,尝尝看。”王应龙抄起酒坛,刚歪了歪,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有点凉,我先给你温一温吧。”
周玖一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他温酒。他长得高大英武,一站起来仿佛能够到船顶,眉目俊朗疏阔,做事爽快但不笨拙,粗中有细。笑嘻嘻的殷勤样子并不显得轻浮,真诚而磊落,是个很好的结亲人选。
“你介意姑娘家受辱吗?”周玖压下嗓子里的痒意。
王应龙自然地摇了摇头:“若非男儿无能,怎会连累妇孺遭劫?戎羌残暴,能活下来已经殊为不易,我等男儿有何资格瞧不起人家姑娘?”
周玖赞许地颔首:“我有几个姊妹,都是很好的姑娘,你……”
王应龙打断他:“我相信她们都是很好的姑娘,但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再去娶人家,不是害了她么?”
周玖怔了怔:“我们才刚刚认识……”
王应龙洒然一笑:“我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有个词叫‘一见如故’。我从前并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但见了阿九,便知道了。原来,我喜欢阿九这样的人。”
周玖竟无言以对,他内心涌起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奇异情绪,使他说不出话来。
“这菜不合你口味么?我看你都没动过筷子。”王应龙倒了半碗温好的米酒。
“不爱吃鱼,有刺。”周玖挑剔道。
“我帮你挑。”王应龙拿起勺子舀了半碗素菜,加了半碗汤,“你先吃。饿肚子的滋味可不舒服,你身体不好,更要对自己好一点,才不辜负这世道。”
“这世道?”周玖低笑,“这世道还不够乱吗?”
“你要说前几年,那确实乱,淮水两岸,渔民都不敢出来打渔。现在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没有恢复到羌人南下之前的盛景,但也是迟早的事。等我的小侄儿们长大了,大雍就还是从前的大雍。”
“是吗?”周玖不可置否。
“那当然,我相信官家!”王应龙言之凿凿。
周玖揶揄道:“你曾见过他?”
王应龙大笑:“怎么可能?我一个白身,哪有这福气?我虽未见过他,却见过这淮水两岸每一日的光景。如果没有官家,别说松江府,整个江南都会被铁蹄践踏,如同太原和京城一般。幸好有官家力挽狂澜,我们才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喝酒。”他举起酒碗,遥遥地对着京城的方向敬了敬,一口干掉整碗酒。
周玖慢慢端起瓷碗,如喝茶般一口一口地抿着,眸色晦暗,看不出喜怒。
王应龙把挑完刺的鱼片,放到一个小碗里,眼巴巴地看着他。周玖收下了这份好意,慢吞吞地吃掉了。
一坛米酒转眼就见底,王应龙吃饱喝足,把桌上收拾干净,出去好一阵子,不知从哪捣鼓来一个小盒子,兴冲冲地说:“看,枇杷膏,治咳嗽最管用了。”
周玖正抱着手炉发呆,苍白的脸颊染上两分酡红,许是酒意上头,一时有些恍惚,迟钝地抬起眼,哦了一声。
“困了吗?吃一点枇杷膏,就去睡吧。等你睡醒,松江府就到了。”色的膏体盛在勺子里,小心翼翼地送至周玖唇边。苍白的唇瓣迟疑地张开,咬住了勺子。
王应龙的心也跟着勺子一颤,像被狸猫的爪子轻轻挠了挠。
“谢谢你。”
谢谢你喜欢我,把我放在心上。
他排行第九,生母微贱,体弱多病,性情冷淡,不为帝喜,可有可无。十六岁就被丢出京城赶往偏远的封地,凑巧躲过一劫。
许多人都对他好,内有太监宫女,外有丞相将军,他们忠诚可靠,像爱大雍那样爱他。但那不过是因为,他是当时唯一健存的皇族血脉,大雍唯一的希望,他们没有选择,为家国计,只能奉上全部忠诚,全心全意侍奉于他。QQ▶286②396⑦
现在他的父亲和哥哥们都回来了,他又算什么东西呢?夏天的棉袄,冬天的扇子,多余至极。不走的话,难道留在京城丢人现眼吗?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王应龙低头望着他,双臂微微张开,触及他的衣襟,没有更近一步。
周玖嘴唇微动,没有说话。王应龙便抱了上去,结结实实地把人搂在怀里。
周玖犹豫许久,脸慢慢地贴上他的腰腹,昏昏沉沉地闭上眼。
蒙被子口交、揉屁股、清冷美人咬着被角呻吟 657797
周玖闭着眼,半天没有动静。王应龙小心地把人拦腰抱起来,轻轻放在床榻上。
男女之间的外在差异很大,只是周玖生得太好,旁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脸上,惊叹于他的容姿,也就忽略了其他。
周应龙帮他脱下鞋子,叠好墨绿色的斗篷,把被子展开拉到胸口的位置,掖了掖被角。他转身给手炉添了几块碳,将炭火拨得更旺些,拧好盖子,套上布罩,回身一看,周玖已经把整个被子拉过头顶,蜷缩成一团,连一根头发丝都不露在外面。
“……”周应龙失笑,“这么怕冷的吗?真是……”
他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像是大锅里煮着麦芽糖,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尽是熏然的甜意。
周玖气质文雅清贵,像是世家出身,不知为何孤零零地这般打扮?要知道男子扮作女子,仙姿玉貌,孤身上路,反而更加危险。
王应龙掀开被子一角,把手炉放进去。蒙着被子的周玖忽然拉下一截被子,半睁开眼睛,朦胧地看着他。
“我放个手炉,你睡吧。”
“睡不着。”周玖习以为常地说,“老毛病了。”
“那怎么办,我给你唱首歌?”
“唱什么都没用。”
簪子有些碍事,周玖抽掉珍珠发簪,丢到枕边,扯开发髻,乌黑的发丝随之凌乱地散在榻间。他的眼睛波澜不惊,明明很年轻,却暮气沉沉,失之朝气鲜活,俨然一棵遍体鳞伤的梧桐树。
他会活下来吗?
我能让他活下来吗?
王应龙坐在床边思量,随口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周玖微微扬起脸,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小时候有一回逃学,偷偷溜回家。刚翻墙进去,发现院子里竖着一大笼子,盖着一大块布。我心想什么东西这么大,布一掀开,嚯,居然是只熊。”
周玖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熊?”
“人家养猫养狗养鸟,我娘她居然养了只熊!好家伙,那站起来比我爹还高,黑乎乎的可吓人了。我爹也吓了一跳,好几天没敢回家,娘只好把熊杀了炖熊掌吃,还剥了皮做了张垫子。你还别说,熊皮垫子挺软和的。”
“令堂真是个奇女子。”周玖感叹。
“不止呢,她还养过蛇,这么长一条。”王应龙比划着手势,夸张地张开手臂,“有一回蛇不见了,全家到找都没找到。后来吃晚饭的时候,发现蛇在煮粥的大锅里。当时爹就把晚饭全吐了。”
“噗……咳咳,蛇粥什么味道?好吃吗?”周玖止住咳,笑问。
“我觉着挺好吃的,鲜嫩爽滑,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下捉条蛇来煮给你吃。”
“这时节,哪还有蛇?”
“兴许没有,兴许有,总要找了才知道。即便现在没有,再过一个月,惊蛰春来,什么好吃的都有了。河豚汤鲜,竹笋甜脆,便是随便揪一把荠菜,也能包两碗小馄饨。还有枝头的香椿,嫩绿嫩绿的,裹上鸡蛋液一炸,那酥得连舌头都能吞下去……以前闹饥荒的时候,连柳叶儿榆钱都是好物。”
王应龙的话委实多而密,吐字清晰,中气十足,每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很适合干御史。周玖走神地想。
“柳叶和榆钱,我倒是没吃过。”
如果国家真的沦落到让他吃柳叶榆钱的地步,御史们恐怕会涕泪横流地撞死在他面前。
“其实和野菜是差不多的,生嫩的草叶子味,有点苦,不算好吃。还是槐好,又香又甜,生吃我都能吃个肚子浑圆……”
王应龙一个人,硬是说出了“七嘴八舌”的效果。
周玖两只胳膊都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半张清隽的脸。暖热的手炉贴在胸口,熨帖着一颗冰凉已久的心。
他不自觉地弯起眼睛,眉眼盈盈如秋水,漾着浅浅的笑意,令人怦然心动。
以周玖的年纪和身份,本来早就该娶亲生子了,只是他顾虑太多,推说“戎羌未灭,何以家为?”这个理由自然无法说服众臣,其中有一个大胆的直接把美女送到了他床上,周玖没有收。
流言纷纷,甚嚣尘上。其中信众最多的,要数“断袖”和“有疾”。
丞相暗地里去询问给周玖看病的大夫,焦急又委婉地向周玖表示过,断袖无所谓,能不能先留个种,大雍需要一个安定人心的继承人。
周玖慢悠悠地回应,戎羌那边多的是,从他父亲到哥哥弟弟侄儿,上到五十下到五岁,要多少有多少,爱挑谁挑谁。
把丞相气得够呛,好险没晕过去。
不过周玖确实好男风。他的节操让他不至于对臣子出手,他的身份决定了没有臣子敢对他出手,所以目前为止,他还不知情爱为何物。
直到王应龙傻乎乎地撞上门来。
这五年来的每一天,他都是当作最后一天来过的。他嘴上常常说着相信和鼓舞的话,放手让文官游说义军、武将诈败诱敌,甚至以自己为饵引诱戎羌主力,设伏歼灭。外人夸赞他举止从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实不知他心中彷徨,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每一战争都可能会失败,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
而倘若今天是最后一天,他想做些什么呢?
周玖笑了笑,从被窝里探出半只手,向王应龙招了招,后者不明所以地凑过去:“怎么……唔……”
周玖好奇地啄了一口他的嘴唇,如蜻蜓点水般,一即分,接着一脸无辜地评价:“没什么味道。”
王应龙整个人都傻了,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脸涨得通红。还没反应过来,周玖已经缩回了被窝里。
“这样亲当然是没有味道的。”他压低上半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周玖耳侧,“我来教你要怎么亲。”
周玖神色清明,看不出醉意,只是乖乖地躺着没动,在耳垂被含住舔弄的那一刻,脸颊上的酡红更明显了些,仿佛涂了桃色的胭脂。
玉白的耳垂被含在齿间,轻轻厮磨,酥酥麻麻的痒意传遍全身,周玖不自觉地伸出双手,隔着被子推拒。
“嗯、你、你咬我做什么?”周玖推了半天,王应龙纹丝不动,反倒自己手腕酸得很,不由有些气馁。
王应龙热乎乎的胸膛近在咫尺,蓬勃旺盛的气息宛如火焰,强势地笼罩着周玖。强健的手臂从半挽的袖间露出来,结实暖热的大手捉住他纤细的手腕,不容置疑地按在头顶。
周玖心口砰砰乱跳,欲拒还迎似的挣了挣,明知不该,还是莫名升起一种紧张和难以启齿的期待来。
他好像没有看到手边有尖锐的发簪,也忘记了船舱外有一群忙活的人,至于被窝里坚硬的手炉,两步外的桌子凳子,显然也都沦为了没用的背景物品。
“放开……”周玖咬了咬唇,眼眶微红,可怜兮兮地望着对方,宛如一个被土匪强取豪夺的大家闺秀。
端秀的眉目毫无媚气,却充满了一种脆弱迷离的诱惑,像枝头摇摇欲坠的白玉兰,风致楚楚,既让人想抱在怀里好好怜惜宠爱,也让人恨不得肏开他的身体逼他哭泣求饶。
周应龙犹豫了一点点时间,愉快地解开了周玖的衣裳。白皙的肌肤润泽如月下的冷玉,纤细的腰肢上捏不出一点赘肉,双腿修长笔直,紧张地并拢在一起,脐下三寸的命根子害羞地耷拉着,颜色青涩稚嫩,藏在稀疏的毛发间。
王应龙怕他冻着,衣衫只半褪,便钻进被子里,一张嘴含住了周玖的阳根,松开的手顺势放到周玖的屁股上,大力地揉搓起来。
“呜啊……”周玖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曲起膝盖,绵软的双手无安放,居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男人湿热的口腔把它整根含了进去,灵活的唇舌吸吮舔弄,发出滋滋的水声。周玖满脸绯红地埋进枕头里,试图把奇怪的呻吟声咽回去。
绵软的臀肉在手掌间变幻着各种形状,粗糙的掌心随意揉搓着,泛起大片的红晕。从未被人碰过的身体敏感得不可思议,看似清冷如冰,实则是块冰糖,往欲望的热水里一丢,转眼融化成一滩蜜水。
周玖哪里受得住这般对待,很快丢盔弃甲,抑制不住的呻吟声被枕头吸了大半,模模糊糊地传进王应龙耳朵里。
“不、不要吸……呜……好烫……啊……”语无伦的低吟带了点哭腔,双手猛然收紧,咬着被角泄了出来。
大腿根都快磨破了,一边指奸一边说荤话,呜咽高潮 657872
王应龙咕嘟一声把嘴里的液体咽下去,没尝出什么滋味。他被闷出一头热汗,索性脱了个干净,赤条条地抱着周玖,硬邦邦的下半身抵在他大腿根间,有意无意地摩擦着。
周玖眼里水光潋滟,沉浸在快感的余韵里,茫然地半睁着眼。
鸭蛋青的衣襟半敞,单薄的胸口软绵绵的没什么肉,浅粉的奶头小巧可爱,和它的主人一般纯洁,不谙世事。
方才周玖主动招手亲吻时,王应龙差点疑心自己看走了眼,清贵的病美人实则是个手段高明的老江湖,结果一番作弄下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最初的猜想没错。
不过,他好像有点明白过来,周玖是什么情况了。QQ▶2⑻62396⑦
他既想和人亲密,又不愿意主动;既享受肌肤之亲,又有点抗拒;好像是在拒绝,却又拒绝得不彻底……半推半就地被男人抱在怀里亵玩,茫茫然地放纵沉沦。
眼眶一红,莫名就显得委屈可怜,像是被欺负了又无家可归的小猫,一味地缩在墙角,等着谁来带他回家。
王应龙恰好出现了。周玖兴许还谈不上喜欢他,只是有点好感,便愿意跟他走了。换言之,这个时候出现的如果不是王应龙,而是任何其他的年轻人,长得不错,性格阳光,喜欢周玖,对他好,把他放在心上,他可能都会如此。
王应龙不但不觉得沮丧,反而美滋滋地想,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是天作之合,老天爷亲自做的媒!
要不然怎么这么巧,周玖就被他捡到了呢。
二十岁的年轻人火力旺得很,憋了好几年的欲火,一朝被人挑起来,怎么都控制不住。等王应龙回过神来的时候,周玖的大腿根都快被他磨破了。
娇嫩的肌肤红了一片,被硕大的阳根摩擦得发热,火辣辣的酸疼。周玖的性器被撞得一颤一颤的,湿漉漉地吐着清液。
周玖衣衫凌乱,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红晕,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胸口那两点早已被玩得通红,不仅涨大了一圈,还挂着色情的口水和牙印,昭示着它们被怎样地对待过。
滚烫的大手把他上下都摸了个遍,每一寸肌肤都揉了又揉,揉得他通体酸软,连手指都无力地蜷缩。
丰润的嘴唇含着奶头不放,跟婴儿似的吸个不停,好像能吸出奶水一样。周玖普通的男性身体自然不可能有奶,却感觉一阵阵的麻痒,每每被牙齿一咬,更觉得头皮发麻,说不出的舒爽。
“嗯……别、别咬……”他嘴里这么说着,胸膛却主动挺起来,往王应龙嘴里送,后者自然毫不客气,吸得滋咂有声,好像在品尝什么无上美味。
王应龙掐着他的腰,阳根插在周玖大腿间,极快的顶撞着。腿根两侧的软肉被强硬地挤开,瑟瑟发抖。不知是撞了多少下,周玖的双腿都麻痹了,王应龙终于低吼一声射了出来。
大量的白浊喷溅到平坦的小腹上,大腿根更是淫糜不堪,流得到都是。
周玖以为结束了,刚松了一口气,后庭忽然传来怪异的滞涩感,王应龙的手指沾着精液探了进去。
他顿时有点慌:“你、你这个……进不去的……我……”
“什么进不去?”王应龙明知故问。
周玖羞得面红耳赤,瞥了一眼他胯下的硕大,硬着头皮小声道:“你……太大了……”
“大不好吗?人人都喜欢大,你也会喜欢的。”王应龙小心地插进一根手指,肠壁的嫩肉本能推挤着,随着他轻柔的旋转插弄,慢慢放松下来。他趴在周玖耳边,低笑着说荤话:“好阿九,哥哥用大肉棒肏进你的小穴,把你的肚子里都灌满精液好不好?”
周玖脑子里一片混乱,竟然颤巍巍地说:“……我比你大一岁。”
王应龙又添了根手指进去,按揉着紧致的肠壁,向更摸索,闻言笑道:“那好哥哥,弟弟弄得你舒服吗?”
他不知按到了哪里,周玖腰眼一酸,忍不住发出异样的低吟,软绵绵的,仿佛撒娇一般。他还在迷茫,王应龙已经欣喜地对着那一,抠挖戳弄。连绵不绝的酸意如洪水般袭来,顷刻间冲破周玖的心理防线。
“啊……好酸……怎么会、好舒服……”周玖攥紧被子,不知所措地呜咽着。
他也看过些春宫图,画上的男男女女都一脸痴迷,他从前只觉得难以理解,有时在梦里也会梦到零碎的场景,醒来亵裤就会湿了。
在梦里没有什么具体的感知,对方也没有清晰的样子,只模糊地意识到是在交欢。
原来这种事是这么舒服的吗?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存在,只有彼此交融的喘息,很近,越来越近,直到合二为一。
他就这样把自己交了出去,在王应龙手上啜泣着达到了高潮。
梦里那个强壮的身影,从此有了清晰的脸。
周玖不知不觉落了泪,加上一身凌乱的痕迹,看着更可怜了。
王应龙本来是存心想看他哭,结果又心疼起来,抽出作乱的手指,胡乱擦了擦,把周玖圈在怀里,给他擦眼泪。
不擦还好,越擦泪越多,无声无息地打湿了枕头一角。
他哭起来很安静,连偶尔咳两声,也是有气无力的。王应龙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抚着他瘦弱的脊背,从上到下帮他顺气。
“怎么哭成这样了?很疼吗?”
周玖摇了摇头,拢好衣襟,吸一口气,小口地抿着温水,好一会才道:“对不起,扫你的兴了。”
“这说的哪里话?做这事须得两厢情愿,水到渠成才好,你哭成这样,我心都要碎了,哪里还做得下去?”王应龙顿了顿,又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因何事难过?”
周玖长到二十一岁,第一有人在他哭的时候把他抱在怀里,问他“你因何事难过?”
他趴在王应龙怀里,良久才轻声道:“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父亲说我生而克母,十分厌恶,连带着哥哥姐姐们也都疏远。我自幼多病,很多人都以为我活不到成年,因此从来无人在意。好不容易长到了16岁,因为不小心踩坏了父亲心爱的兰,就被赶出家门,丢到岭南去了。”
“岭南?那么远?”王应龙惊诧,“一棵而已,天下间哪有这样不仁的父亲!”
“他对别人可仁慈的很。”周玖低嘲,“后来戎羌南下,我全家都俘,家里乱成一团,几个老人请我回去主事,折腾了好几年,总算有了些起色……结果父亲又回来了。”
王应龙骇然地瞪大眼睛:“你父亲回来了,就把你赶走了?”
“还没有。”周玖平静下来,解释道,“我不想再被赶一,就离家出走了。”
“这……”王应龙只觉得荒唐,“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河一过就把桥拆了,不是忘恩负义吗?即便是你父亲,也没有权力这样对你!他若是赶你,你就去府衙告他。”
周玖失笑,擦去眼角泪痕,柔声道:“府衙告不了的。”
王应龙愤愤不平:“那就去敲登闻鼓,求官家做主!我还就不信了,天日昭昭,朗朗干坤,还不讲道理了!”
“噗哈哈哈……”周玖笑倒在他怀里,连连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的。
王应龙一头雾水:“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么?”
周玖只是笑,笑得肩膀都在抖,杯底的水溅了出来,被子上又湿了一团。
最后反而是周玖这个苦主,来安慰替他生气的王应龙:“算了,家产虽多,原也不是我想要的。况且他是我父亲,赢了是我不仁不孝,输了我又丢不起这个人。为这闹起来,平白让外人看笑话。——算了,只当我没有回过京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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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龙打了盆热水进来,不一会就把被子上的污秽擦得干干净净。他洗干净手,又抱了一床被子过来。
“这是我用过的,你别嫌弃。”年轻人火力旺,大冬天穿的也是单衣,为了干活方便袖子卷到了胳膊肘,从不觉得冷。
周玖穿好衣裳,靠着两个摞起来的枕头,笑吟吟地拎起被角,故意嗅了嗅:“有点味道……”
王应龙一下子紧张起来:“什么味道?我前天刚洗过!”
“自然是皂角的味道。”周玖莞尔,“不然还能是什么?”
“啊对对对,皂角的味道。”王应龙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王应龙把擦湿的被子卷成个春卷,推倒床尾,盘腿在周玖对面坐下。
“来下棋么?闲着也是闲着。”
“好。”
又输了五局后,王应龙已经没脾气了。
“阿九,你实话告诉我,你的棋艺怎么样?不会是绝顶高手吧?”
“怎么可能?”周玖笑道,“我的棋艺最多算是二流。只因你是初学,没什么经验罢了。多下几就好了。”
“有道理,凡事都要多练,技术才会进步。”王应龙煞有其事地点头,压低嗓音道,“我们,也要多练练才是。”
周玖怔了怔,才意识到他是在说荤话,思及午后的亲昵,苍白的面上瞬间泛起薄红。他垂下眼帘,捏着棋子不说话。一双秀雅的眼睛,仿佛烟雾笼罩下的西湖,柳丝低垂,水色空濛,望之心旌神摇。
王应龙看得呆了,手中的一把棋子哗啦啦掉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连忙转移话题:
“……松江府快到了,你要换上男装吗?”
“不了。其实我不是来寻亲的,只是到江南来游玩散心,如果可以的话兴许会长住。”
“那女装的话会不方便的。”王应龙道,“松江府这边,十八岁未成亲的姑娘不仅要上交罚金,还会被官媒强行配婚。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会被重点关照的。”
周玖知道这些,倒是不慌:“就说是寡妇好了。”
“寡妇?”王应龙恍然大悟,“难怪你打扮得这么素净。——你有准备户籍吗?”
“有的。我准备了两份不一样的,便是换回男装也方便。”周玖从荷包夹层里掏出户籍文书,递给他看。
王应龙摸着下巴端详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任何作假的痕迹来,惊叹道:“厉害了!这官印跟真的一模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这就是真的。周玖笑而不语,他只是往京都府走一圈,和受宠若惊的府尹喝了杯茶而已。QQ▶2⑻62396⑦
“我在时雨巷有套空着的房子,环境比较清幽,门口有一条河,过了桥转出巷口就是一排店铺,酒楼茶馆书肆应有尽有,很是方便。有时候来不及回家,我就会在那住一宿。你放心,打扫得很干净。”
周玖慢慢地收起所有棋子,抚平盒子里堆尖的棋子山,盖上盖子。“那附近都住些什么人?”
“都是些苦读的学子。听说此地风水好,连续几科都出了进士,连今科的状元郎也在这里读过书,所以学子们都闻风而来。”
周玖想了想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状元文章写得好,正在翰林院熬资历呢,不可能再跑回松江府了。
周玖放心道:“多谢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叫我。”
王应龙爽朗地笑笑,出去帮忙停船了。
周玖随手挽好头发,抻平微皱的衣襟,收拾好东西,掀开帘子朝外看去。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绚丽的霞光洒在一排排青瓦白墙上,粼粼的水光漾着金辉。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多操着吴侬软语,笑语盈盈,神采飞扬。
这就是江南。
富庶、安乐、没有遭到外族践踏的江南——也是他母亲的故乡。
周玖披着斗篷,站在船头,心头久违的安宁。
王应龙拉着他的手,带他跳上岸。
“你没有来过松江府吗?”
“没有。”
彼时戎羌铁骑步步紧逼,大臣们纷纷劝谏周玖退向扬州或金陵,偏安一隅以待来日,周玖没有答应,而是力排众议,选择在淮水侧与戎羌血战到底。
“原来江南是这个样子的。”周玖抬起头,喃喃自语。
幸好他没有答应。
寡妇在巷子里被男人的大肉棒破,暴奸到高潮 (彩蛋如何理穴内的精液) 6579723
时雨巷新搬来一位美貌的寡妇,年纪很轻,弱不禁风,很少出门。
腊八这天,家家户户都熬腊八粥,香甜的气息在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飘来飘去。街上越发热闹起来,卖货郎们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来,卖春联的、爆米的、炒年货的……每条巷子里都能听见卖货郎的吆喝声。
“小寡妇”也出了门,去书肆淘了几本闲书话本,又在茶馆消遣了一下午。
回家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好加快脚步拐进了巷子。
忽然眼前一黑,一只粗糙的大手捂着他的嘴,将他推到墙边。
他只能发出紧张的“呜呜”声,双手用力拍打着那只钢铁般的手,试图逃出生天。然而对方的身形太高大强壮,胳膊比他腿还粗,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男人的手肆意地放在他腰间,来回抚摸着:“这小腰可真细,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杨柳细腰吧。”
男人把斗篷和裙子掀开,扯下亵裤,爱不释手地揉捏着白嫩的屁股,单手拧开瓷瓶,蘸着厚厚的香膏,插进幽的小穴。“长得真漂亮。听说你没过门男人就死了,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今天就让你开开荤,见识见识,保证肏得你欲仙欲死,以后啊再也离不开这大宝贝。”
小寡妇被摸得浑身发软,腿都站不直,很快便忘了反抗,挂在男人胳膊上,失神地望着昏暗的白墙。
巷子悠长寂静,只听见叽里咕噜的奇怪水声和男人戏谑的调笑声。
“别、别在这里……会有人……”寡妇小声恳求,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有人不是更好吗?”男人低笑,抽出水淋淋的手指,“真是天赋异禀,这么快就湿成这样了。你这身体很渴望男人吧?再来一个人就和我一起肏你好了,两个男人的大肉棒一起插进你身体里,一定会让你爽到上天的。”
“休、休要胡说,我才不……唔……轻、轻点……”寡妇羞红了脸,又不敢高声,糯糯的嗓音听起来宛若和情郎撒娇。
河对岸灯火通明,犹如星光璀璨,隔着宽阔的河流,巷子里却一片漆黑。瘦弱的身影被男人完全圈住,间或发出小猫般的软软低吟。
男人有意松开捂嘴的大手,滑进交叠的领口,玩弄起胸口的软肉。
“你这一身皮肉,简直比秦淮河的魁还嫩哪,可惜奶头有点小,多摸几应该就能变大了吧?你自己也来摸摸看。”
男人灼热的气息烫得他浑身发麻,纤白的手被紧握着抚摸自己的奶头,自渎般的羞耻感充斥着他的意识,浑浑噩噩地喘息:“不要、不要这样……太奇怪了……”
男人掐着那小巧的红豆,搓揉拧动,迫使它们充血涨大。趁着女装的青年沦陷在激烈的情欲之中,蓬勃的硕大抵在股间,小心地推进了一点。
虽然已经润滑扩张了许久,但周玖到底是第一,男人的尺寸又太大了,只进了个蘑菇头,身下的人就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放松一点,别这么紧张,你这样夹着我想出都出不来……”男人停下来,憋得满头大汗,低声诱哄道。
“疼……”颤巍巍的尾音有气无力,“你、你出去……”
须知出去容易进来难,男人当然没有出去,只是稍微抽出了一点,趁他放松的一瞬间,猛然插进了两寸,接着缓缓抽插起来。
湿润的肠道紧紧地包裹着狰狞的柱体,分不清谁的温度更高,柔韧的肠壁被强行撑到最大,每一寸嫩肉都被摩擦挤压,仿佛木杵在反复捣弄糯米年糕,一下一下地把子幽穴捣出了男人想要的形状。
周玖半张着嘴,艰难地喘息着,连呼吸都在颤抖。剧烈的火辣辣的疼痛,陌生的被插入的饱胀感,以及混乱的难以描述的酸麻,织成一张复杂的欲网,把他完全地包裹在其中。
“慢……慢一点……不能再……啊……太了……”周玖趴在冰凉的墙上,被撞得来回晃动,断断续续地低吟,无助地向他求饶,“不……呜……”
男人更慢了一些,慢条斯理地来回摩擦,退一寸进两寸,终于插到了最,把周玖的肚子都插出了一个明显的凸起。他已经忍到了极限,此时再也忍不住用力插弄起来。
周玖呜呜咽咽地喘叫,每每被磨到爽点就酸麻不堪,浑身软绵绵的瘫在男人怀里,眼前五光十色,仿佛炸开了无数烟。
不知被操弄了多久,只听噗嗤噗嗤的水声从两人交合传来,融化的香膏徐徐流淌出来,丝丝缕缕的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不远的巷口响起清脆的脚步声。
男人狠狠地撞向穴里的敏感点,恶劣地笑道:“有人来了。”
周玖大为惊慌,紧张地绷紧了身体。每一丝肠肉都死死地绞住了大肉棒,把它往更送,仿佛是在特意讨好。
“嗯……”灭顶般的快感同时流窜在两人身体里,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偷欢般的刺激感反而使这快感更强烈了。
一连串的脚步声来到了巷口。
周玖难堪地闭上了眼睛,男人却不紧不慢地退了出去。他还没得及松口气,那根粗长的东西猛然间闯了进来,横冲直撞地插到了底。
两个孩子从巷口一闪而过,嬉笑着跑远。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哆嗦地泄了出来。男人被抽搐的小穴绞出了一大股精液,热腾腾地射满了整个后庭。
男人恶意地按了按他颤抖的小腹:“第一就能靠后面高潮,这么骚浪的寡妇我可是第一见。这么多阳精够吃吗?”
周玖羞耻地喘息着,满脸绯红地说不出话来。
“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来一,保证把你这张小嘴肏得合不拢,肚子里填满阳精,怎么样?”男人不依不饶地逼问。
“够、够了……”周玖不得已,结结巴巴地承认。
“这还差不多。”男人得意洋洋,“你男人厉不厉害?”
“……”
“不说话?看来我得再操一回,让你好好体验一下……”
“……厉、厉害……”声音小若蚊蝇。
“有多厉害?肏得你爽吗?有多爽?嗯?”男人得寸进尺,不停地问。
周玖臊得都要冒烟了,咬着唇可怜兮兮地转头看他,眼尾泛红,满面春色,显然一副被狠狠肏过的诱人表情。
王应龙看硬了,草草地拉起裤子,把勾引人而不自知的周玖横抱起来,急匆匆地往家去。
他虽然很想再来几发,但又怕伤及周玖娇弱的身体,于是照着春宫图的玩法,用其他方式发泄了欲望。
这一晚过去,周玖的手淫技术大大长进,屁股和大腿都失去了知觉,最后实在累极了,难得的睡了一个无梦的好觉。
彩蛋內容:
周玖衣衫不整地靠在床头,裤子被王应龙一把扯掉,裙子堆积在腰间,赤裸裸的两条长腿暴露在温暖的房间,不安地颤动着。
“腿叉开一点,再开一点。能感觉到阳精流出来吗?”
“……能。”他嗫嚅道,双手抓着自己的裙子,羞红了脸。QQ▶2⑻62396⑦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不一样,不弄出来的话,明天你会生病的。”王应龙解释道,两根手指伸进通红的穴口,微微打开,让里面的精液更快地流出来。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泛起,好似连骨头都痒起来了。那里还残留着被撑到极限的余韵,滑腻腻的液体慢慢流过被肏得酥软的肠壁,激起连绵不绝的奇异酸意。
周玖茫然地张开嘴,一点嫩红的舌尖在唇间若隐若现,勾得人心痒痒。
“里面还有吗?”王应龙留意到了他动情的神色,故意问道。
“我不知道……”
“那我把手伸进去看看。”男人不由分说地插进了两根手指。后庭里面的触感妙不可言,明明才刚刚被开过苞,一会工夫就紧紧合拢在了一起,只有湿滑的肠壁昭示着它被占有过的事实。
王应龙很快找到了那隐藏的骚点,仿佛无意般地按了上去,周玖小腹一颤,失声低吟。
“怎么?弄疼你了?”
“不、不是……”周玖光洁的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润湿了凌乱的鬓发。
“哦?我知道了,这里是你的骚心,一按上去就会爽到上天。是不是?”王应龙飞快地戳弄着那一点,饶有兴味地等待着周玖高潮时的美妙神情。“下如果我不在,你想自己爽一爽的话,就这样,很简单的。”
王应龙心知周玖不会去找别的男人或女人,就引诱初尝鱼水之欢的他自渎。
青涩的果实要快点成熟起来,才会更甜蜜多汁。
茶、老鸭汤和橘子灯 65829
自周玖住进来后,这个客栈一般单调的落脚点,一日比一日漂亮、雅致,充满家常的烟火气息。
这天一大早,院子大门便挂了两个鲜艳的红灯笼,金色的流苏在冷风中簌簌摇动,仿佛两枝灿烂的油菜。
“你的脸怎么了?”周玖侧躺在架边的软塌上,膝上盖着厚厚的狐裘毯子,腰下垫着一个软枕,随意地捧着一本诗集,好奇地问。
“嗐,别提了。”王应龙放下一盆枝叶纤美的水仙,摸了摸额角的淤青红肿,“我把咱俩的事跟我家里说了,娘很生气,抄起凳子就打了我一顿。爹吓得不敢上前,大哥护着怀孕的嫂子赶紧避开,多亏了小侄儿义气,抱着我娘大腿嗷嗷大哭,才让我有机会溜走。——看来平日里那么多零食没白喂。”
“你,就这么说了?”周玖愕然。
“对啊。”王应龙理所当然地说,“等过两天她气消了,我带你回家见见,总要过个明路嘛。”
手边的纸袋子冒着微微热气,糖炒栗子的甜香从周玖指尖来到唇齿间,就像王应龙说过的那样,软糯香甜,是周玖吃过的最好吃的糖炒栗子。
他垂下眼,捻着页脚不说话。断袖分桃之事虽然屡见不鲜,但大多不影响娶妻生子,权当一种爱好罢了,互相忠诚的伴侣少之又少。
他没想到……
“你看那盆茶要不要搬进来?”王应龙指着院墙边绿油油的丛,“骨朵很多,但都没开,左边那盆腊梅倒是开得好,就是太大了架放不下。”
“那就放墙角吧,我喜欢腊梅的香气。”
“好嘞。”王应龙兴冲冲地跑进跑出,屋里立时便多出了一缕清幽的香气,清澄淡雅。他脱口而出道:“好香,放到屋里感觉更香了,难怪你喜欢。”
王应龙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从大门口的马车里扛进一个箱子,献宝似的掀开给周玖看:“早上你还没醒的时候,我去逛了一圈,买了些衣服首饰,男女都有,还有些布料在裁缝那里,我给了加急的钱,过几天就能去拿了。”
这人话多得简直称得上唠叨,但周玖听着却不嫌烦,反而觉得熨帖。
“嗯,谢谢你。”
“什么时候你不跟我道谢了,我就去给月老上柱香。”王应龙从衣箱里拿出檀木首饰盒,坐到周玖身侧,打开给他看。三层二十四格,钗坠环佩应有尽有,随便一件都散发着莹莹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周玖瞥了一眼这满盒的珠光宝气,幽幽叹了口气,问道:“你这是把我当娘子宠么?”
王应龙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找补:“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阿九,也从来没有把你当姑娘家,只是我想要对你好,又不知你喜欢什么,只好学爹和大哥那样,胡买一通——我想着,买的多了,总有你喜欢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气。”周玖眉眼弯弯一笑,“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生气?只是这样实在太铺张了……若是缺什么,我自己会去买的。”
“哦。”王应龙把首饰盒放到梳妆台上,讪讪地摸摸脑袋,“我买了只鸭子,今晚吃老鸭汤吧。”
“好。”
江南的冬天也依然残留着两分绿意,于青瓦白墙的素淡中,增添了动人的生机。茶的叶子郁郁葱葱,三五成群的骨朵宛如红色的小灯笼,鲜艳明媚至极,灼灼生辉。
许是这里风水好,周玖呆了两日,身体都轻健了很多,咳嗽也渐好了。连失眠的老毛病也被王应龙用特殊手段强行治好了。
“晚上河边有很多放橘子灯的。——你要是起得来,我们也去。”
“放橘子灯?”周玖疑惑,“松江府何时有了这习俗?”
“倒不是什么习俗。”王应龙笑道,“当年官家不是买了一船橘子吗?吃完的橘子皮就点了灯,顺着淮水飘走了,将士们纷纷效仿,两岸的百姓看到了也跟着学,整个水面都是橘子灯,漂亮极了。淮水大捷后,松江府也凑起热闹,从那年起,每年腊月初九都有很多人去河边放橘子灯,说是可以祈福消灾。其实就是快过年了闲得慌,找找乐子。”
周玖不曾想当初一时兴起,竟然影响这么大,而且兜兜转转又绕回自己身上。
他笑道:“已经没事了,我们一起去吧。”
王应龙喜笑颜开,风风火火地跑去东厨熬汤了。
“老子生在天地间,荣华富贵皆云烟,炖只鸭子烧条鱼,逍遥好似活神仙……”
周玖听着这荒腔走板的歌,不由得笑出声,那些闷在胸口的沉沉郁气,似乎随着笑声渐渐消散了。
等晚间王应龙端菜上桌的时候,周玖玩笑道:“要不明天去买个琵琶,你唱歌的时候我给你伴奏。”
王应龙惊了:“你还会弹琵琶?”
周玖谦逊道:“会一点。”
王应龙盛了一碗浓香的老鸭汤,兴致勃勃地问:“你还会什么?”
周玖想了想:“君子六艺,都会一点。不过都是三流水平,登不上大雅之堂。”
天真的王应龙信以为真,不过以后他就会明白,什么叫都“会一点”,什么又叫“三流水平”。
老鸭汤炖了两个时辰,连骨头都酥了,轻轻用筷子一戳,就骨肉分离。鸭肉肥美鲜嫩,酸萝卜饱吸了汤汁的鲜美,酸脆爽口,十分开胃。松鼠桂鱼色泽金黄,外脆里嫩,既好看又好吃。
扬州炒饭吃不出一点油味,粒粒见味,每一口都可以尝到鸡蛋的滑嫩、米饭的清香、香菇火腿等配菜的鲜美,看似普普通通,实则百吃不厌。
王应龙不管吃什么都觉得心满意足,满脸享受的表情,俨然一个老饕。看他狼吞虎咽的架势,食物的美味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周玖看他吃得这么香,也跟着多喝了一碗汤。
“你这厨艺,可以开一家酒楼了。”周玖笑着夸赞。
“我哥已经开了,逢年过节忙得很,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两人闲聊着用了晚饭,周玖吃个八分饱就停了筷子,王应龙把一桌菜吃得干干净净,连一大锅炒饭都没剩下,可谓是风卷残云,半点都不浪费。
饭后,他收拾了锅碗瓢盆,洗干净手,剥了两个圆滚滚的橘子,取出果肉,粘上一截短蜡烛,兴致勃勃地拉着周玖出了门。
河边已经聚拢了不少人,平静的河面上星光点点,灯火簇蔟,一盏盏小巧玲珑的橘子灯在水面上飘飘悠悠,过了弯弯的拱桥,飘向更远的地方。
对岸酒肆茶馆的灯火倒映在水面上,闪烁着迷离的光辉。弯弯的残月流泻着皎洁的冷光,仿佛落在水中的一块玉玦。
他们俯下身子,捧着橘子灯轻轻放在水面上,指尖一推,那金黄的小灯就像鸭子似的摇摇摆摆地浮走了。
有人低头祈祷上天,许愿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合家欢乐。
有人泪流满面,絮絮叨叨地向死去的亲人表达思念。
也有顽皮的孩子们站在拱桥上,把一盏接一盏的橘子灯往下抛,激起大朵大朵的水,层层波纹荡漾开去,波及了四周的小灯。
周玖起身时动作迟缓,听得旁边一姑娘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求官家保佑我和李郎白头偕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周玖:“???”
他可没这本事!至于他父亲,那个废物连他自己都保佑不了,更别提旁人了。
【作家想说的话:】
这篇虽然没什么人看,但我写得还算很愉快的,可能是因为这种悠闲的养老生活,正是我所向往的。
周玖:“同意。”
皇帝什么的不干了啦,躺平不香吗?
戏楼,缅铃子,骑乘,流了好多水 6583827
晚间无事,沿着河畔走走消食,凑巧到了一家宾客盈门的戏楼前。QQ▶286②396⑦
“今儿唱什么?”
“听说是《孽海记》。”
周玖没怎么听过戏,便问道:“讲的是什么?”
王应龙立马捏着嗓子翘着兰,装模作样地给他唱了一句:“‘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了头发。’”
周玖噗嗤乐了:“听起来很有意思。”
“那就进去看看。”
两人牵着手走进去,上二楼找了个雅间坐下。暖炉茶水糕点瓜子一一摆上,戏也就开场了。第一场是《思凡》,扮演小尼姑的戏子身着精致的鹅黄绣裙,罩着及膝天蓝比甲,手执长长的拂尘,袅袅娜娜地转出来,身段轻盈美妙,开嗓婉转空灵,犹如黄莺娇啼,顿时博得了一片喝彩。
周玖不是本地人,听得似懂非懂,便脱下斗篷,喝着茶去看那秀丽的戏子。
王应龙把椅子拖到他身边,脑袋搁在周玖肩膀上,低声问:“茶好喝么?”
“尚可。”周玖随口道。
“我想尝一口你的茶。”
周玖微微抬手,把杯子送到他嘴边,王应龙却偏过脸,精准地吻了上去。周玖吓了一跳,手里的茶险些洒了出来,紧张地推拒道:“别闹,这是在外面……别人会看到的……”
王应龙长臂一伸,随手把窗户一关,隔绝了外界的视线,理直气壮地说:“现在看不到了。”
周玖仍不放心:“还有门……”
王应龙一脚踹向椅子,稳稳地堵在雅间的门扉正中。“现在可以了吧?”
周玖放下茶杯,咬了咬唇:“我们还是回家再……”
王应龙哪里肯听,搂着他的腰轻巧地拎到了自己怀里,周玖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怀里,急得挣扎起来。
饱满的屁股压在王应龙大腿上,一扭起来便蹭得那根东西精神抖擞,直挺挺地戳着周玖的臀缝,周玖心口乱跳,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不敢再动。
“想回家再做也行,不过得把这个东西塞进去。”王应龙捏了把挺翘的臀肉,不怀好意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圆溜溜的小东西。那东西比荔枝大一圈,表面凹凸不平,刻着复杂的纹路。
周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幅春宫,登时臊红了脸。“这……我……”
“你看才这么点小东西,塞进去容易得很。”他柔声诱哄着,趁周玖心慌意乱之时,掀开米白的鸟百迭裙和两层衬裙,扯下亵裤,眼疾手快地把小圆球送入臀缝间,用力一抵,那东西就生生被塞了进去。
“你这人真是……”周玖又急又气,旋即被搂着腰吻上了唇,于是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反倒被亲的筋骨发软,舌尖发麻,气喘吁吁。
他穿的衣裳虽多,但架不住腰细,丁香色的腰带随意一束,便衬出动人的曲线,王应龙忍不住把手放到他腰侧,来回抚摸。
雅间渐渐升温,周玖面上泛红,喘息不定,惊慌地抓着王应龙的胳膊,窘迫道:“那东西、动了……”
“哦?怎么动的?”王应龙心中窃喜,明知故问。
“就、就是在里面……滚来滚去……”
周玖的脸越来越红,不知如何是好。圆球表面的纹碾着娇嫩的肠肉,冰冰凉凉的,触感十分古怪明显。小穴紧张地收缩着,反倒把它推得更,很快滚落到了隐秘的,然后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猛烈地震颤起来。
“啊……”周玖五指收紧,攥着王应龙胸口的衣服,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神色迷离,“怎么会……”
“这东西叫缅铃子,可是一等一的好物。”王应龙埋在周玖颈项间,陶醉地吸着他身上清淡的气息。“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你……混蛋!”周玖的嗔骂因绵软的语气而失却了大半作用,气呼呼的眼睛里水色氤氲。
硕大的灼热抵着幽的臀缝,耐不住地摩擦起来。敏感的肠道一遍遍被缅铃子撞到极乐之,竟开始分泌出丝丝液体,润滑着干涩的肠道。
周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起身就想跑,被王应龙一把按下来,正坐在高耸的巨物上,尴尬又羞窘,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和恐惧。
“再动我现在就办了你。”王应龙忍得难受,大手啪的一下拍在怀里人的屁股上,周玖只好硬着头皮保持着这个要命的姿势。
缅铃子肆无忌惮地震动着,仿佛能听到嗡嗡的声响,丝丝缕缕的水液似乎也变多了,它们流汇到一,顺着蠕动的肠壁流出来。
楼下的戏台子上,那思春的小尼姑正咿咿呀呀地唱道:
“他把眼儿瞧着咱,
咱把眼儿觑着他。
他与咱,咱共他,
两下里多牵挂。
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
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佛门的清规戒律,与世俗的伦理纲常,正如无形的缚网,笼得住身,拢不住心。
台上的小尼姑春心萌动,楼上的周玖心乱神飞。
雅间的隔音不是特别好,能模糊地听见隔壁觥筹交错间行飞令的声音,周玖极力忍住异样的呻吟,面若桃,娇喘微微。
“我们……我们回家好不好?”他拉着王应龙的手软语哀求,“回家之后随便你怎么样。”
“可是戏还没听完呢。”王应龙坏笑。
“呜……还要……多久?”周玖颤声问。
“半个时辰吧。这出折子戏很短的。”王应龙抱着他的腰,让周玖换了个跨坐的姿势,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鼓鼓囊囊的裆部上,“要不这样吧,你帮我弄出来,我们就回家。”
周玖急着回家,迷迷糊糊地听话照做,五指笨拙地揉动起来。王应龙很快就热得额头见汗,搂着怀里白玉似的美人,胡乱地亲吻起来。他眼底是无边的春色,鼻端萦绕着独属于周玖的恬淡气息,如春竹之清,似秋水之幽,还有一点说不出的文雅书香气,令人着迷。
周玖跟拔萝卜似的弄得手腕都酸了,硕大的顶部不断渗出滴滴清液,濡湿了两人紧密相贴的大腿根。他清晰地感觉到后庭里面越来越湿润,更多的液体湿漉漉地流下来,把亵裤弄得黏糊糊的。
缅铃子旋转震动着,在敏感的上下滚动,不时激起一阵又一阵的强烈快感。周玖不自觉地缩紧了后庭,把缅铃子夹得更紧,酸软的腰肢猛然绷直,无人抚慰的前端泄了出来。
他的手瞬间脱力,几乎握不住粗长的阳根,水光粼粼的眼睛失神地看着王应龙。男人再也忍不住,抬起周玖的屁股,干脆利落地插了进去。
周玖猝不及防,惊慌地想要逃跑,肉根顶端已经嵌了进去,瞬间膨胀了一圈,把穴口撑得满满当当的,一点缝隙也没有。
他含着泪委屈地控诉:“骗子……明明说好回家再……”
“谁让你折腾这么久还没让我射出来呢。”男人一本正经道,“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周玖残存的理智还在挣扎,努力抬高屁股:“不行,不可以在这里……”
王应龙一只手搭在他半露的肩膀上,只稍稍用力,就把他无力的身体按得坐下来。这个姿势吞得极,几乎顶得肚子都发涨,周玖仰面混乱地喘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里面好湿啊,流了这么多水……”王应龙畅通无阻地全插了进去,把小巧的缅铃子撞得更,满足地喟叹一声,调笑道,“看来以后不用再润滑了。”
那根狰狞的东西动了起来,忽快忽慢,忽忽浅,有时狠狠地撞到了敏感点,有时无意间摩擦过,每一都顶得缅铃子震颤不已。周玖浑浑噩噩地喘,整个人像泡温泉泡久了,热乎乎,晕陶陶的,四肢绵软,酥麻入骨。
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身体,他的心,全意地感受着这个男人,在这沸腾的欲海中渐渐沉沦,直至一起攀上巅峰。
台上的小和尚脖子间套着长长的佛珠,一张滑稽的脸嘻嘻笑着,把佛珠甩得如风车一般,赢得了台下一片叫好声。
一场云雨渐收,王应龙还未尽兴,草草地收拾一番,斗篷一裹,抱着周玖回家继续。下楼时迎面而来一位襦巾襕衫的士子,直直地看着他怀里闭着眼的周玖,面色复杂古怪。
王应龙瞪了这人一眼,没有多想,径直出了戏院门。
“世安?世安你在发什么呆?”
“……那人抱着的姑娘,看起来特别眼熟,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世安眉毛紧锁。
“真的假的?状元郎,别是你不想喝酒找的借口吧?一大堆人等着你呢,好不容易趁你大婚才有时间聚一聚,赶紧……”
“……”
炸肉丸子,缙云烧饼,一起洗澡 65858
“爷爷我生在天地间……”
粗犷的歌声再度响起时,便有了琵琶清脆的伴奏。
周玖坐在屋檐下,双腿交叠,环抱着精美典雅的琵琶,纤长白皙的手指,或拨或挑,宛如撩动潺潺的流水,发出碎玉般的鸣响。
王应龙噼里啪啦地剁着肉馅,歌声戛然而止,不好意思地探头笑道:“我这嗓子把你琵琶都糟蹋了。”
周玖眉眼弯弯,随意地拨动琴弦,发出一连串泠泠的脆音,侧首笑道:“那就糟蹋吧。我愿意被你糟蹋。”
他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歧义,王应龙也不点破,心怒放地继续唱歌,胡编乱造的歌词和悦耳动听的旋律本不算契合,但听多了却也越来越顺耳。
肉馅很快剁好了,倒进盆里,打一个鸡蛋,加油盐黄酒酱油胡椒粉,搅拌均匀。
“要帮忙烧火吗?”周玖放下琵琶,挽起袖子。
“不用不用,我忙得过来。”王应龙忙道,“木柴只要引着了,就不用太费心。”他正准备去洗手,周玖已经走进了东厨。
“你专心炸丸子就好,火我还是会生的。”周玖在小木凳上坐下来,左手抓起一把稻草放到灶台边,右手打开火折子一吹,金红的小火苗点燃了稻草,霎时间窜出一团火焰,簌簌燃烧起来。
王应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看,生怕他把东厨给烧了。
还好没有。
虽然干燥的树枝一下子放得有点多,导致火焰差点被压灭,努力挣扎了好一会,才幽幽地着起来。
王应龙惊喜地竖起大拇指,不吝夸赞:“好厉害,你居然还会生火。”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周玖看着灶里跳动的火光,暗中松了口气,把拖地的裙子拢到脚边,顺手打了个结。“我以前在野外露宿过,厨娘就是这样引火的。”
锅烧热了,王应龙咕嘟咕嘟地倒了半壶油,奇道:“你还在野外露宿过?”
“有一段时间被叛军追着跑,可惨了。”周玖一手托腮,慢悠悠地往灶里添树枝。
“火要小一点,不然就糊了。”王应龙低头看了一眼火,搓好肉丸子,沿着大锅的边缘滚下去,冒泡的油锅里立即噼啪作响。
“好。”周玖停住了手,好奇地看他炸丸子。
十几个圆滚滚的肉丸子,在油锅里变成金黄,又变成香喷喷的褐色,接着被捞出锅,放到青瓷盆里。王应龙抽出一根筷子,戳了一个滚烫的肉丸子,吹了吹,递给周玖。
“尝尝咸淡,小心烫。”
周玖小心地咬了一口丸子的外皮,鲜美的肉香瞬间在舌尖炸开,肥瘦相间的猪肉劲道十足,充满油炸的芳香,外酥里嫩,除了有点烫之外,可以说是完美了。
“不咸不淡,刚刚好。”周玖眼睛一亮,咬下了整个丸子,笑得眯起了眼睛。
王应龙高高兴兴地给他串了个糖葫芦,让他拿着慢慢吃。周玖起身从炉子上拎起煮好的金银茶,倒进四个紫砂杯里,待茶水稍稍放凉,抬手送给王应龙。
王应龙手里还搓着肉丸子,低着头一口喝干了周玖手里的茶。“有点甜,放了蜂蜜么?”
“嗯。”周玖又给他喂了一杯,“会不会有点太甜?”
“不会,正好,很好喝。”
灶里的树枝快要烧光了,周玖坐回去,咬着丸子添上一根粗些的木柴。
外面天寒地冻,东厨温暖如春。金红的火苗一簇簇地腾起,黄色的木柴转眼被火焰包裹,发出微小的碎裂声。周玖被这热腾腾的火光蛊惑,忍不住伸手慢慢靠近。冰白的左手被燃烧的火焰映得发红,温暖得令人想一直窝在这里不出去。
“我以前最不喜欢冬天,什么都是冷的,连心也冷了。”周玖吃掉肉丸子做的糖葫芦,把筷子放到桌上。
“丸子还要么?”王应龙问。
周玖摇摇头,捧着紫砂杯,小口地饮着茶,眼里噙满笑意:“现在我喜欢冬天了。”
“看天色好像会下雪,明天就可以一起堆雪人了。”王应龙乐呵呵地把锅里的肉丸子捞尽,接着搓萝卜丝丸子下锅。
“真好,我还从来没堆过雪人呢。”周玖感叹道,“从来没有人带我一起玩的。”
王应龙顿时心疼了:“你现在有我了,以后我带你一起。”
“好。”
两人在东厨呆了一下午,肉丸子、萝卜丸子、豆腐丸子都炸好,又用剩下的油煎了刀鱼、鲫鱼和鲈鱼,顺势熬了鲫鱼豆腐汤。
“卖烧饼嘞,缙云烧饼。卖烧饼嘞,缙云烧饼……”巷子里远远传来叫卖声。
王应龙如猎豹一般迅速冲出门去,回来时提着一叠冒热气的烧饼。
“听说老板娘是缙云人,嫁过来时带了秘方,她家的烧饼超好吃。我每上船都会带一大包,不过最好吃的还是刚买的时候,外皮酥脆,芝麻鲜香。”
周玖拉拉他的衣袖:“那就坐下一起吃吧,别忙了。”
“我还想炸个馓子和馃子,再炒个瓜子……”
“你方才说趁热最好吃的。”
“好好好,听你的。”
就着又辣又脆的酸萝卜和凉拌的红油猪耳朵,两人三七分,把一锅雪白鲜美的鲫鱼豆腐汤和十块酥脆的缙云烧饼吃完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漫天飞絮飘飘悠悠落下来。
他们在东厨又呆了一个时辰,做了好几样吃食,炭炉上烧着的热水也倒满了大半个浴桶。灰白的艾草枝叶在滚烫的水中浸出的碧色,慢慢下沉,微苦的药香随着茫茫的热气飘散开来。
王应龙洗完手,把煮好的艾草汁倒进浴桶,兑了些冷水,伸手搅了搅,试试温度:“听说艾草驱寒,泡一个冬天手脚就不凉了。”
他把炉子拎进来,放到浴桶不远,伸手可及的地方:“感觉水凉了就加热水。”
周玖脱下厚厚的披风,抿了抿唇,轻声道:“要不要……一起?”
“诶?还有这好事?那肯定要啊!”王应龙乐开了。
于是这个特意开辟出来的浴室,弥漫着热腾腾的水雾,水溅了一地,半个时辰才安静下来。
【作家想说的话:】
冬天用艾草泡澡或者泡脚,超管用的,我体质寒凉,泡一个冬天好多了。
在水里被肏得欲仙欲死、活色生香 (彩蛋想逃跑被抓回来继续肏) 658677
第一在幽暗的小巷,第二在热闹的戏楼。
周玖一直温驯地任他摆弄,即便是拒绝时姿态也是软绵绵的,最终还是会让他得逞。但王应龙每一都是浅尝辄止,并没有放纵自己的欲望。
两个成年男子挤在一个浴桶里,空间有些逼仄。王应龙埋在周玖脖颈间,挨挨蹭蹭地嗅着他的味道,像一只痴缠的大型犬。
周玖不知道他在闻什么,靠在桶壁上微微眯着眼,氤氲的水汽润泽了他乌黑的眉睫,被热气蒸得绯红的脸颊,色如桃李,显现出难得的艳丽。
“阿九身上好香啊……”王应龙痴迷地喃喃,撩开湿漉漉的丝绸一般的长发,顺着周玖的后颈摸下去。
“哪有什么香……唔,是艾草的味道吧。”周玖有点喘,青涩又敏感的身体在大手急切的抚摸下细细颤抖。
“怎么可能是艾草?”王应龙笑了,“我闻过许多熏香的味道,但都没你身上的好闻。”
“我从不用熏香……别咬,你属狗的么?”周玖无奈地去推他,肩膀上立时多出一个浅浅的牙印来。
“都怪阿九太香了我才没忍住。”男人言之凿凿地狡辩,舔了舔那个牙印,头一低又盯上了白皙胸口上那两点浅红,嘴一张就叼了上去,吸得啧啧有声,偶尔还用牙齿咬住磨来磨去,弄得小小的奶头涨大了一圈,满是口水和牙印。
“强、强词夺理……”周玖绵软的身体几乎要化在热水里,满身动情的粉,尾音发颤,训斥的话说出口也更像调情的娇嗔。
王应龙吐出一只奶头,又去咬另一只,不多时,单薄的胸口便多出好几个牙印,乱糟糟地排布着。
他每天致力于做各种好吃的投喂周玖,期望能把他养胖一点,目前看来身上还不明显,但脸色好看了许多,不再是病恹恹的苍白样子。
任重而道远啊。
王应龙闪过这个念头,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纤瘦的腰肢,像是在把玩上等的羊脂美玉,掌心和虎口硬实的茧子摩挲着柔韧的肌肤,沿着后腰揉到小腹,连肚脐都不放过,揪起来又放下,玩个不停。
他们的下半身挨得极近,几乎毫无间隙,周玖双腿分开,盘坐在他腰腹间,秀气的阳具怯生生地翘起,被王应龙一把抓住,熟练地揉捏起来。
“别、别玩了……进来吧……”周玖觉得这漫长的爱抚太磨人,被滚滚热气蒸的晕晕乎乎,只想着快点结束。
“你确定?”王应龙挑眉质疑。
赤裸裸的心上人在怀,美丽娇软,婉转低吟,他的性器早就硬的发疼,抵着臀缝戳来戳去,引得那初尝情爱的后庭张开了一条小缝,丝丝缕缕的热水渗入缝隙,烫得周玖一哆嗦。
王应龙满脸汗水,他也想直接冲进去干个爽,就怕周玖会因此又躺床上一天下不来。男性的身体到底不比女性,周玖又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淫荡体质,能分泌肠液帮忙润滑已经很不错了。
“没事……我又不是第一……”周玖天真地以为,“而且有水……啊!”
王应龙没忍住闯进了一点点,低头一看,大半根肉棒勃勃跳动着,青筋直爆,卡在了狭窄的入口,进退不得。QQ▶2⑻62396⑦
果然,不应该听他的,王应龙有些后悔,见周玖疼得厉害,一边揉着下身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覆上唇瓣,亲得他呼吸急促,晕乎乎地放松下来。
穴口夹得没那么紧了,王应龙忍耐着满腹沸腾的欲望,试探性地动了动,缓慢艰难地前进。
唇舌温柔地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周玖的舌尖被挑逗吸吮了许久,笨拙地回应着,酥酥麻麻地打颤。下身被大手富有技巧地揉弄着,绝妙的快感连绵不绝,如汹涌的激流将他淹没。
周玖情不自禁地抓住王应龙的胳膊,凌乱的喘息间,夹杂着诱人的呻吟:“呜……我……啊——”
王应龙察觉到手下的阳具涨大发热,在它泄身的一瞬间,一鼓作气插到了底。
周玖眼前一片空白,失神的眼里盈满泪水,恍恍惚惚地半张着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王应龙再也忍不住,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顶得周玖上下起伏,水四溅。更多的热水顺着他抽插的空隙流进去,又被猛烈的进攻逼出来,又热又湿的肠道弯弯曲曲,绞得肉棒舒爽无比,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吸吮按摩着它,争相推挤着它进到最。
薄薄的肉壁被撑成了肉棒的形状,可怜兮兮地颤抖着,每每被肏到敏感的骚点,又食髓知味地把肉棒缠得更紧,还讨好似的流出汩汩的清液,方便肉棒进出得更顺利。
男人本性暴露,放肆地捏着白生生的屁股,把两团白馒头揉得滚烫,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指印,还嫌不过瘾,又摸上了娇嫩的大腿。
“不、不要揉……好痒……”周玖一叠声地求饶,酸软的腰肢无力地颤抖,手指蜷缩着,止不住地低喘。
王应龙变本加厉地摸遍了他的下身,挑逗得分身翘起就丢下不管,顺着小腿摸到脚底,饶有兴趣地按揉起来。
“好痒……嗯……慢一点……不要……呜啊……”周玖忍不住呜咽,小穴里流出一股接一股的液体,湿淋淋地流遍整个甬道。逐渐熟悉的火辣辣的饱胀感和毫无节奏的剧烈快感,麻痹了他所有感官。
他好像掉进了情欲的海洋,被翻滚的热浪反复拍打,耳边只听见乱七八糟的水声,无尽的酸意从被肏弄的小穴泛滥开去,令他头皮发麻。
“好哥哥,弟弟的大肉棒肏得你爽吗?”王应龙看他渐入佳境,愈加放肆地笑问。
“呜……”周玖羞得满脸通红,哪里答得出来。
“夹得好紧,是想把弟弟的精液都榨出来吗?”王应龙按了按周玖的小腹,加快速度,“把肚子灌得满满的,给弟弟生个孩子吧。我喜欢女儿,不过儿子也不错。”
“什么……”周玖茫然地听着,来不及反应。
“怀孕的话就有奶水了,到时候这么一吸,就可以喝到奶了。”王应龙随口扯着荤话,含住红润的奶头用力一吸,同时狠狠撞向骚点,周玖顿时魂飞魄散,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仙境,意识一片迷蒙。
好像连灵魂都被这个人肏开了,三魂七魄绵软滚烫,可怜兮兮地打着颤,在凶猛的攻伐下溃不成军,泪眼朦胧,却又信赖地倒在男人怀里,任他揉搓玩弄,连求饶都是软绵绵的。
“不、不要吸了……”周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前后同时的高潮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王应龙身上。
红艳艳的乳头绽放在胸口,明明是没什么感觉的地方,却在反复玩弄中越来越敏感,唇舌一吸就逼得周玖喘息不定,酥麻入骨。
“可我看你分明喜欢的很,水流得更多了。”王应龙埋在周玖体内的肉棒,刚刚射了一波,把里面填的满满的,却舍不得退出,磨磨蹭蹭地又涨大了一圈。
“再来一好不好?”他诱哄道。
“不、不要了……”周玖筋疲力尽,“我好困……”
“困了就睡吧,我不打扰你。”王应龙精神抖擞地插弄起来,周玖哪里还睡得着。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內容:
玉白的身体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旧的未褪,新的又来,臀缝间插着一根硕大的巨物,两颗囊袋持续不断地拍打着软嫩的臀肉。
已经被耕过一轮的土地,泥泞不堪,湿软得不成样子。白色的精液和透明的淫水从收缩的穴口流出来,叽里咕噜的水声不绝于耳。
周玖明明疲惫得很,小穴却热情地纠缠着肉棒,堕入新一轮的情欲之中。他竭力想抬起腰身,逃离恐怖的性器,却被狠狠一顶,酸软的腰肢无力地坠下来,的软肉正巧撞到了粗大的龟头上,穴内顿时喷出一大股淫液。
“好……要坏掉了……”周玖几乎有种肚子被顶穿的错觉,神志不清地呜咽。
王应龙感觉热水渐温,伸长手臂拎起热水壶,哗啦啦地倒进来,然后把热水壶一丢,放心地肏起怀里活色生香的美人。
初见时如霜如月,令他一眼荡魂的周玖,泫然欲泣地趴在他怀里,似乎想躲避逃离,火热的小穴却被肏得服服帖帖,夹得紧紧的,下身淫液横流,浪荡不堪。
不知不觉间,这具身体就充满了王应龙的痕迹,在他一地侵犯玩弄间,展现出独属于他的诱人风情。周玖不知道自己含泪低吟的模样有多惹人怜,也不知道他被肏到高潮的神情甚过无数春宫图。
白日里端庄优雅的美人,被炙热的肉棒插弄得欲仙欲死,神色迷离,娇喘微微,泪水涟涟的样子,香艳至极,令人着迷。
直到周玖的体力见底,实在无法配合他,王应龙才射了出去,然后打着为他清洗的名义,又在水里腻歪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回屋睡觉去。
发烧,蛇羹,堆雪人,不速之客 658766
不知道是不是在水里呆了太久,亦或是这做的有点过分,半夜里周玖就发起了烧。
王应龙察觉到怀里人滚烫的体温时,立马翻身爬起来,点亮烛台。
“阿九……”
“嗯?”周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朦胧地看着他。
王应龙稍稍松了一口气,来不及懊悔,连忙把被角掖好,道:“我去给你熬个药。”
“没事的。”周玖迟钝地眨了眨眼,“明天再说吧。”
“那不行,万一拖得更严重怎么办?”说罢披衣而起,翻出包好的蚕沙竹茹陈皮,风风火火地舀水煮药。
幸好王应龙提前备了许多常用的药包,也幸好炉子水桶都搬在外间,取用方便。
周玖无意识地睡去,王应龙守着炉子上的药罐,等它咕噜噜冒泡滚开,倒进碗里,才把他叫醒。
“阿九,醒醒,把药喝了再睡。”
周玖挣扎着醒来,乖巧地靠在他怀里,把苦涩的药汁一口喝掉,捂着嘴连连咳嗽。面前立刻多了杯清水,温热的清水入口,反胃的苦味就消散了很多。
王应龙把杯碗收拾好,一转身,周玖埋在被子里又睡了过去。他把蜡烛放得远了些,没有吹灭,钻进被窝抱着周玖,后半夜一直睡得不大安稳,醒了好几。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开。
清晨,雪停了,天光大亮,院子里银装素裹,如仙境一般。
周玖烧了一天,喝了两药,一碗粥,傍晚才退了烧,清醒过来。
“吓死我了。”王应龙后怕,“你这烧久久都不退,我小时候发烧喝个姜汤就好了,你这烧了一天。”
“我自小便这样。”周玖云淡风轻地笑道,“不用担心,总会好的,就是好的比别人慢一些。”
王应龙无奈,只能揭过这个话题,端上一大碗羹汤。
“你猜这是什么?”
周玖打量着这碗汤,细嫩的肉块,金黄的姜片,灰褐色的蘑菇……看起来是肉汤,但这肉的形状和质感,既不是猪肉,也不是鸡肉,倒像是泥鳅黄鳝之类……
“这时节,你哪来的蛇羹?”
“集市上有个老李头,专门捕蛇的,准得很。我出了十倍的价钱,他抓了条冬眠的青蛇送上门来给我。”王应龙眉飞色舞地说,“说是汤鲜肉嫩,大补,特别适合体质虚弱、气血不足的人,正正好。”
周玖又是感动又是无语:“大雪天的,何必折腾?”
“我出了十倍的钱呢,十倍,老李头高兴的不得了,说下要蛇还去找他。”王应龙信誓旦旦地竖起一只大手,“他把这话说了五遍。”
周玖:“……”
他只得默默喝汤,无话可说。忽略掉这是蛇羹的事实,汤确实非常鲜美,肉也滑嫩好吃,骨头都被挑出来了,吃起来很方便。
四四方方的小桌子摆在床中间,红烧肉、糯米糕、雪鸡蛋、小葱拌豆腐、春卷和蛇羹挨挨挤挤地占满了整张桌子。
王应龙每样都给周玖投喂了一口,想投喂第二口的时候,周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你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不饿吗?”
“我这一天动都没动,怎么会饿?”
“行吧,那再来个糯米糕,清淡些。”
“好。”周玖接过雪白的糯米糕,捏在手里慢吞吞地吃着。
傍晚的夕阳霞光万千,给皑皑的白雪镀了一层金辉。两只麻雀扑棱棱地落到院子里的茶上,叶子上的白雪簌簌惊落,仿佛一捧灿然的金沙。
两只毛茸茸的球儿叽叽喳喳地飞走,一朵茶抖落头上的积雪,露出俏丽的脸庞,红色的瓣刚刚绽开三四片,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心,在这冰天雪地里独一份的鲜艳。
“好漂亮啊……”周玖看得入了神,隔着一扇窗户,就像隔着一个世界。
王应龙犹豫着,假装没听见,吃完饭收拾了桌子。
周玖的目光默默跟随他,幽幽叹了口气。
“我想堆个雪人。”
王应龙顿觉压力很大,很有负罪感地劝道:“你烧刚退,要不明天再去?”
周玖不说话,凌乱的长发垂在肩头,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行吧,穿衣服。” 小/颜/整理
周玖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粽子似的,如愿以偿地走进了雪地里。
王应龙几铲子下去,就堆好一个高高的身体,四面拍一拍,把梯形的身体夯得严实些。
周玖低头专心地滚着雪球,丁香色的斗篷垂落在松软的雪面上,缤纷的蝴蝶在嫣粉的裙摆飞舞,抬手间袖口的梅若隐若现。匆忙间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斜斜地插了一只银步摇,长长的水晶流苏在阳光与白雪间微微摇动,闪烁着清丽的光辉。
小雪球滚成了大雪球,周玖的手冻得红通通的,欢欢喜喜地把蹴鞠似的大雪球搬到了身体上,歪头打量了一会,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正中间。
主要工作大功告成,接下来就是细节的装饰了。
王应龙从东厨端来一盆蔬菜水果,道:“你看这橘子,正好可以当眼睛。”
“那鼻子呢?”
“喏,胡萝卜!”
“撞色了吧?”
“那,白萝卜?”
“又撞色了。”
“青萝卜,这回不撞了吧?”
周玖笑吟吟地点头。
两人正忙着给雪人造五官,忽然门外传来了少年的疾呼声:“王二哥,王二哥在吗?我爹摔断了腿,我一个人搬不动他,王二哥能不能帮帮忙……”
王应龙立马跳起来,刚迈出一步,又回头看向周玖。
周玖不假思索地笑道:“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必担心。”
王应龙莫名有点心慌,嘱咐道:“我很快就回来。”
周玖轻声道:“嗯。我在家等你。”
男人和求助的少年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周玖给雪人安上眼睛和鼻子,顽皮地揪了朵茶插在雪人头上。
院子的门吱呀开了。
周玖诧异地回头:“怎么……”
院子门口站着一位甲之年的老人。他虽然须发皆白,却腰背挺直,龙精虎猛,双目炯炯如雄鹰一般,渊渟岳峙,不怒自威。
周玖的声音戛然而止,浅浅的笑容僵在脸上,震惊地站了起来。
老者看了一眼周玖娇艳的女装,轻描淡写地开口道:“恕臣冒昧,我大雍应该没有多出一位女帝吧?”
只一句话,说得周玖无地自容。
【作家想说的话:】
老爷子是周玖的死忠事业粉。
来,大家希望HE还是BE?
完结✿✿ヽ°▽°ノ✿ 658855
王应龙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莫名心慌意乱,匆匆忙忙往家跑,差点被结冰的雪地滑了一跤。
一辆彩焕辉煌的马车与他擦身而过,马车四周环卫着数十位举着火把的精壮兵士,骑马的老者更是神采不凡。
黑黢黢的夜色,无星无月。王应龙急着回家,没有多看,爬起来就往家跑。
他一身雪泥地推开院子门,黑乎乎的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阿九?”
没有人回答。
他走进卧房,炭炉的火已经熄灭很久了,屋子里空空荡荡犹如雪窟。
“阿九?”
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像疯了一样把整个院子都找了一遍,只找到了一封简短的信。
“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未婚妻今天都亲自上门来找了,没办法,只能回去。婚期将至,不必寻我。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他把这几句话反反复复地看来看去,都快看出血来,忽地攥成一团,奔出门去。
他跑过弯弯的石桥,跑过长长的街道,跑过喧闹的人群,最后气喘吁吁地跑到行人寥寥的河岸边。
“二叔!二叔!”
“大晚上的,叫魂呐?”二叔提着裤腰带从船里出来,见他神色惊惶,怔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看到阿九?”
“你家阿九?没有啊。”
“那你有没有看到京城来的大船,今晚又开回去了?”
“那可太多了,没有十艘,也有八艘吧。”二叔顿了顿,又问道,“你今晚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阿九走了。”
二婶从船舱走出来,柔声劝道:“走便走吧。那姑娘看着便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金尊玉贵,神仙般的人物,与我们本不是一路的。你还是安心找个门当户对的,成亲过日子……诶——我话都没说完了,怎么走了?”
二叔拉着她,摇了摇头:“你再说下去,他就该哭了。”
王应龙低着头,慢慢地走回家。
那个胖乎乎的雪人还待在原地,橘子眼睛,青萝卜鼻子,头上插着一朵红色的茶,滑稽可笑。
他把信叠好,揣在靠近心脏的地方,靠着这个雪人睡了一夜。
第二天气温回暖,阳光灿烂,连雪人也化了。
冬去春来,茶与腊梅渐渐凋零。
他再也没有见过周玖。
(恭喜玩家打出结局一:相忘江湖,BE)
(结局二:HE)
大嫂生了个女儿,活泼可爱。家里人劝他成亲,王应龙没有理会。他搭着二叔的船去了京城,在天子脚下开了一家酒楼,亲自掌厨,几日工夫,就名震京都。
有一天,酒楼来了位贵客,点名要吃“蛇羹”。
王应龙把炖好的蛇羹端进雅间,那人乌发红衣,眉目秀美如画,笑吟吟地屏退左右。
“我与故友有要事商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擅入。”
“喏。”
碍事的人都离开了,王应龙把门一关,蛇羹随手一放,把人按在椅子上肏了一顿。
“……混蛋!轻点……疼……”
“不疼你怎么长记性?”王应龙咬牙切齿,“真想把你关起来,绑在床上,肏得你下不了床。”
“我倒是很乐意被你关起来。”周玖笑道,“可惜,砍头起步,最高凌迟。”
王应龙愣了愣:“大雍的律法有这么严吗?”
“笨蛋。”周玖忍不住笑骂,“你以后就知道了。”
“还敢骂我?”王应龙气呼呼地把人肏得呜呜咽咽,淫液横流,站都站不稳。“不是说回家成亲的吗?成了没?”
“没、没有……慢一点……嗯……别咬脖子……”他极力隐忍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低低地喘息呻吟。
王应龙却毫无顾忌,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周玖是他的,肆无忌惮地在脖颈间留下明显的吻痕和齿印。
一番混乱的交欢之后,周玖浑身颤抖,狼狈不堪,简直没脸见人。
“我明天还得上朝……”
“原来阿九是当官的么?那就告假不去好了。”王应龙耸耸肩,无所谓。
“明天是太子的册封大典,我不能不去。”
“好麻烦。”王应龙挠挠头,疑惑道,“太子的册封大典,你为啥不能不去?你是他亲戚?”
“我以前是他叔叔……”
“啊??”
“现在是他父亲。”
“啥??!!!”
【恭喜玩家打出HE结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小剧场一:
周玖眼中的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可有可无。
王应龙眼中的周玖:美丽病弱又可爱,还很诱人。
百姓眼中的周玖:力挽狂澜的救世主,紫微星降世。
朝臣眼中的周玖:歹竹出好笋,一家子废物里面居然出了一个好的。可惜不生孩子,还断袖。
小剧场二:
周玖面前站着的,是三朝元老,国之柱石,大司马大将军宗远。
他勉强笑笑:“宗将军怎么来了?”
宗远冷静道:“自然是来接官家回宫。”
“父亲已然回宫,我也功成身退,这‘官家’两个字还是莫要提的好。”
“太上皇已下罪己诏,并禅位诏书。官家名正言顺。”
周玖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你们……”
宗远将军神色淡淡:“好叫官家知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大雍,自然也只有一位官家。”
周玖不想回去。
宗将军威胁道:“臣一路来没有惊动松江府,只带了几个亲卫。官家是自己走,还是臣打晕带走?”
周玖:“……”
“臣给官家一刻钟的时间,劳烦官家换身衣裳,老臣一大把年纪了,丢不起这个人。”
周玖:“……”嘤嘤嘤,太过分了。
小剧场三:
很久之后,周玖去见王应龙的家人。
“扑通”一声,王应龙的父亲直接给他跪下了,全场一脸懵逼。
周玖:“……”
【第一见男朋友家长,结果他爸是我下属的下属,直接跪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一篇是看《绍宋》时产生的灵感,完结撒。
其实BE比较现实,但是我就是喜欢HE。
下一篇开虫族,就想看雄虫(攻)被雌虫(受)玩得哭唧唧的样子,可惜吃不饱,于是自割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