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男男 现代 高H 正剧 强攻强受 高H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一纸契约,原本高高在上的万俟家未来继承人,变成了东方少主的私人宠物;原本没日没夜的家主训练,眨眼变成了奴隶课程。他的世界在一天之内翻天覆地。

但是……想逃跑?想背叛?想不服?不存在的,你只能是我的宠物。

☆、第1章:你是我的主人
当男子踏进书房时,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的绝渡。纵然只是安静地坐着,也散发着凛然的气息。
男子望了绝渡一眼,扫了一眼安安静静在绝渡身旁不远浑身赤裸的,四脚朝地跪趴着的清秀男生,便垂下黑眸,合上了书房的门,缓缓走到书房正中央。
“少爷,我回来了。”
绝渡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到了站在不远低垂着头的男子。
干净清爽的短发,修长的身体,一身纯白色的简单T恤+黑色长裤,宽松的服饰掩住了主人的形体。
“看来夜岛的训练现在是越发退步了。学了这么多年,规矩还没学会。”
闻言,男子微微一怔,随后会意地屈膝跪下,膝盖与肩膀同宽,挺得笔直的身形,双手在身后交握住手肘。
标准的跪姿。
男子垂着头,声音低低地响起:“少爷,很抱歉。”
“抬起头来,看着我。”
男子依言乖顺地抬起下颌,露出自己的脸庞,一双黑眸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与绝渡的视线相撞。
绝渡扬扬眉。
轮廓刻的脸庞上,一双幽如黑曜石般的双眸此时透着清冷的色彩。记忆里他幼时尚且稚嫩的五官,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被打磨得越发精致。
绝渡轻轻地拍了拍身边至始至终安静跪趴着的男生:“回去吧。”
“是,东方少爷。”男生依言,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低垂着头,恭敬地给绝渡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将放置在角落的衣服迅速套上后,径直地房门外面走去。
经过跪在书房中央的男子身边时,男生忍不住瞅了他一眼。
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绝渡少爷再也不会找他了。
若是普通人,凭借他清秀娇柔的外貌,他还有一争的可能。可这一位,不说他的身份,单凭那张出色俊逸的脸,他就被狠狠地比下去了。
直到房门被重新阖上,绝渡才淡淡地下了第二个命令――
“脱了,到我身边来。”
男子像是早就预料到般,没有一丝犹疑,迅速而干脆地松开交握的手,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脱下,整齐地放置在一旁后,便赤裸着身体,四肢着地朝绝渡爬去。
直到离绝渡一米左右的位置,确保绝渡伸手可及,男子才停了下来,重新恢复原来笔直的跪姿。
绝渡打量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奴隶,有些意外地挑眉。
跟绝大多数奴隶或者sub不同,男子赤裸的身体干净而修长,微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光滑而细腻,薄薄的皮肤包裹着肌肉,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倒是养得不错。
绝渡的嘴角往上微微勾了勾,手指轻轻挑起男子线条完美的下巴,邃如夜的黑眸直直地瞅着男子透出恭敬的脸庞。
“夜岛那些家伙给你取名了吗?”
“没有。”男子保持着抬起下颌的跪姿,低眉顺眼,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恭敬顺从的姿态,“在夜岛,我的编号是十七。寐先生说,名字应当让少爷来取。”
“这样,”缓缓地将手移到男子柔顺的短发上,绝渡优雅地颔首,“那就叫‘凌风’吧。”
凌风。
莫俟凌风。
这是他进东方家之前的名字。
是故意的吗?
凌风默默地垂着黑眸,熟练地上半身伏地,恭敬地朝着绝渡行了拜礼。
“凌风谢少爷赐名。”
绝渡没有说话,脑海里闪过八年前那个稚嫩坚强的身影。
当年那个年幼的小男孩,跪在他的面前,稚嫩的脸上一脸坚毅,毫不退缩地望着他:“我愿意成为您的奴隶,往后的人生,都将听您的调遣。只要你们能救我弟弟。”
那时小小年纪的他,却表现出了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成熟和冷静,为了危在旦夕的弟弟,心甘情愿舍弃自己大好前程,拿自己的一切做交换。
绝渡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乖顺地伏在地上的男子,一股淡淡的失望情绪在心里浮起。
长年的调教,已经把那个小男孩驯化了吗?
是该说自己期望过高,还是该夸夜岛的手段越发高明?
掩下失望的情绪,绝渡平淡的声音再度在书房响起:“说说,在夜岛这八年,过得如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有,少爷。”凌风低低地回应着,“一开始总是出错,被罚了几后,就很少犯错了。”
被罚了几后,把那身傲骨也磨去了是吗?
绝渡的黑眸闪过一丝冷意,他拍了拍凌风柔顺的短发,下了驱逐令:“书房左面墙大书架旁边,有个暗室,以后便是你的房间。现在回你房间前,一直到我让你出来为止。”
“好的,少爷。”
乖顺地应着,凌风挪着膝盖,准确地找到绝渡所说的位置后,笔直地朝那里爬去。
绝渡原本给凌风准备的,是与他书房相邻的一间房间,用品俱全。但第一会面,凌风便在绝渡心里落下了负分的印象,也便直接被绝渡遣到另一去。
新的住,说是暗室,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储物仓库。仓库的高度大概就一米出,里面零星地堆着几个沉重的大纸箱,把原本就狭小的空间堆得更加拥挤。
凌风默默地爬了进去,一双黑眸四扫视了一眼后,便爬到小房间里唯一一个有较大安身空间的地方,缩起赤裸的身体,睁着一双黑眸,怔怔地出神。
许久之后,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能明确感受到,这位少爷,对于他,似乎并不是很满意。
凌风艰难地翻过身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仰面朝上,双手随意地穿插在各个纸箱的缝隙中,盯着天板发愣。
要是夜岛那群家伙见到他今天的表现,一定恨不得提把枪将他毙了。
八年的调教训练结果,就居然在今天这重要的见面日上毁了。
凌风在黑暗中,一直维持着恭顺的脸上露出了微微苦恼的神情。
这不能怪他。
出于他是绝渡专属的特殊标签,也出于绝渡迟迟没有将他定位成奴隶还是玩具还是贴身助理,夜岛针对他的调教和训练也形成一套独立严格的多样化方案。
也就是说,他什么都要学。
以防绝渡忽然心血来潮将他遣去厨房或者公司打杂。
但是,哪怕这八年来他接受着各种各样的训练,甚至接受着性奴隶的调教,他也没有真正在别人面前完全赤裸过。
没有人要求他要服侍任何人。
一切的训练都以道具为手段。
所以,这是他第一,如此赤身裸体地跪在别人面前。
这也是第一,他见到这个将是他未来人生中掌握他生死大权可以任意拿捏他的人。
再加上召回的命令这么猝不及防……
……
想着想着,凌风索性再度翻了个身,闭目养神。

☆、第2章 一见面就犯错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清脆的咔擦开门声传进耳中,凌风微微睁眼,发现暗室的门正在缓缓地自行打开,书房里暖暖的橘色灯光照了进来。
怔了半秒后,凌风便会意了过来。
他恢复爬姿,迅速地爬出暗室。
书房外的天空已经从他进去时的晴空万里,到现在陷入一片暗色。他的主人,已经不在那张书桌前,而是优雅地坐在他不远的大沙发上,一页一页地翻着手里的资料。
“去你左手边的墙上,把柜子里的鞭子拿过来。”没有抬头看一眼凌风,绝渡径直地下了命令。他的声音带着无容置疑的凌厉,充满着上位者的霸气。
凌风没有一丝犹疑,乖乖地爬到柜子前,却在拿到那条鞭子时,顿住了。
东方家让人闻风丧胆的荡魂鞭,那根传说中,不见血不伤其筋骨却会产生撕心裂肺的疼痛的鞭子。
这是打算抽在他身上吗?
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东方家新任家主,拿着荡魂鞭去教训奴隶,估计人人都要吐血三升吧。
“还不过来?”
带着冷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凌风认命地取出鞭子,咬在嘴里,姿势标准地爬到绝渡身边,双手托着鞭子,恭敬地举过头顶,送了上去。
“转身,往前几步,跪好。”
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凌风依言转过身去,跪到离绝渡两米远的位置,修长的身体笔直地挺着,双手高举过头顶,交握住手肘。
绝渡在凌风身后,看着他毫不拖沓地摆出了接受惩罚的姿势,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但同时,绝渡的手腕也毫不犹疑地朝空中一震,荡魂鞭在空中划过一条美好的弧线,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空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
“现在开始,报出你从踏进书房开始,犯下的每一个错误,一个错误一鞭。想不出来,遗漏的,十秒多一鞭。”
听着绝渡在身后的命令,凌风毫不迟疑地开口:“第一,凌风见到少爷时,没有第一时间按规矩下……跪……”
鞭子在话音未落时便吻上了凌风光裸的后背,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凌风的话硬生生地顿了两秒。
荡魂鞭,鞭如其名,每一鞭都能透过皮肤,震其筋骨。震魂鞭不会给人带来严重的度伤害,却能给人感受到什么是疼到灵魂的痛苦。
这一鞭,很明显,绝渡并没有用全力,但凌风,也已经在那一瞬间疼得身体一颤。
领教到荡魂鞭的威力,凌风再缓了两秒后,迅速开口:“第二,凌风不应该在刚刚执行少爷命令的时候迟……疑。”
同样的时间点,在凌风话尾未完之时,绝渡的鞭子又抽了上来,与方才一样的力度,与上一条鞭痕平行,斜斜地横穿凌风的背部。
缓了几秒后,感受到绝渡依旧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凌风便清楚地了解到,刑罚还在继续。
可是……
他跟这位少爷见面,才不到两三个小时吧。不至于犯了这么多错误还不自知吧?!
啪!
在凌风陷入思索的时候,十秒时间已到,比方才两鞭明显加重力道的第三鞭吻上了凌风的脊背,继续平行,鞭头重重地打在凌风的右侧肩头。
“……”
咬着牙,忍着背部的剧痛,凌风开始搜肠刮肚,将今早见面到现在来来回回所有细节回想了遍。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很严峻的事实。
他找不出任何错误点。
也就是说,这个错误,是他犯了也不会知道的。也就是说,他有可能就这么活活被抽死。
“少……”
就在凌风打算开口的时候,下一个十秒过去,一道更重的鞭打抽了上来,硬生生打断了凌风的话。
该死的……
还真的疼……
“少爷,”趁着第三个十秒还没到,凌风赶紧开口,“凌风实在不知道自己还犯了哪些错误,请少爷指示。”
“十鞭。”
似乎早已对凌风的回应早有预料,凌风话音刚落,绝渡低沉的声音便紧接着响起。接着,一道道力道不轻的鞭打便匀速打到凌风的脊背上。
细密的汗珠从凌风的额头冒出,十鞭下来,凌风能感受到背部一片火辣辣的疼,疼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今早,我问了你什么问题?”
听到绝渡冷冷的问话,凌风顿了一秒,便迅速回答:“少爷问了凌风的名字,让凌风汇报……在夜岛的事情。”
回答到一半,聪敏如凌风,也已经知道错误在哪里了。
少爷在将他召回的时候,夜岛也一定将他的所有资料汇总到少爷手里了。
包括他受训时的表现。包括他自主选择的与众不同的课程。包括他在得到自由放假权之后所做的一切事情。
但是,在少爷早上专程问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汇报的时候,他却下意识地逃避了话题。
心中有了答案,凌风也不再犹疑,诚诚恳恳地认错:“少爷,第三个错误,凌风在早上少爷问话的时候,没有将事情详细汇报……呃……”
不同于前面的鞭打,很明显的,这一鞭,绝渡下了重手,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打在凌风的臀部上,斜斜地横穿整个臀部,疼得凌风在那一瞬间,额头便滴下了大滴的汗珠。
“继续。”
继续?!
还有?!
疼得紧握双手的凌风不可置信地瞪着前方,有了前面的教训,凌风顺藤摸瓜,直接往度去想。
十秒过去。
他的臀部再吃了一鞭。
凌风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
他试探地开口:“第四个错误,在少爷面前,没有坦诚地表现真实的自己,没有坦诚地告知一切,机械地执行少爷的指令,还企图隐瞒少爷,惹少爷不愉快……呜……”
这一鞭,仿佛比刚才那道还要凌厉。
手法也更加刁钻。
鞭子从凌风身侧穿过一个弧度,重重地抽在凌风的胸膛上,准确无误地抽中凌风胸前的两颗乳珠。
看来这一点让少爷非常不满啊。
疼得眯起眼睛,凌风保持着姿势,咬着牙,全身蔓延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赤裸的身子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绝渡从凌风身后缓步走到了他身前,用鞭头抬起凌风的下颌,让凌风与自己对视。

☆、第3章 奴隶,立规矩
“告诉我,你的身份是什么?”
听到绝渡冷冷的问话,凌风毫不迟疑地答道:“我是少爷的专属物,我的一切都属于少爷。”
“你的义务是什么?”
“做少爷要我做的,想少爷要我想的,取悦少爷,解决少爷的一切需要。”
“既然如此,为什么犯错?”
“……”面对绝渡凌厉的询问,凌风顿住,抬着头看着笔直站着的绝渡,“少爷,我……”
“你记清楚了,”绝渡居高临下地看着凌风,黑亮的眸子邃得如同黑洞般,“你是我的私人奴隶。让你去夜岛接受训练,不是为了让你变成只会机械服从命令并且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如果我需要这样的奴隶,我可以直接将你的意识完全打破。你别告诉我,你在夜岛这八年,就学到了这些。”
凌风仰着头,对视着绝渡不见底的黑眸,沉默了几秒后,微微吐出了一口气:“很抱歉,少爷。凌风只是因为八年后第一跟少爷见面,还不适应。凌风不是在找借口,让少爷不满意,凌风愿意接受惩罚。”
“……”
凌风的声音落下后,书房里陷入一片沉寂。
凌风的视线一直被迫与绝渡对视。
但绝渡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头皮发麻。
许久,绝渡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声音终于不再是一贯的冰冷:“所以,你是在害羞?”
“……”
真是……一语中的得他完全无法反驳。
听到绝渡带着调侃的询问,凌风微微红了脸。
好嘛好嘛,他就是在害羞行了吧?
没有人规定他不能害羞不是吗?天知道他接受了这么多年的奴隶课程,今天却是第一真真正正像个奴隶一样赤裸着跪在别人前面。
“过来。”绝渡放开手,朝沙发走去。
凌风也放下高举的手,跟在绝渡身后一米的位置。
绝渡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乖乖跪在自己脚边的凌风,黑眸里闪过一丝凌厉。
在夜岛传来的一摞资料里,事无巨细地将凌风八年的成长一件一件地报告出来。比起别人普通平凡的训练报告,凌风的报告,可称得上精彩绝伦。
除了头一年频频犯错以外,后面七年,几乎每一场训练,每一考试,每一个课程,都是优秀。
这本来可以成为凌风备受夸奖的资本。
可问题就出在,在凌风可自行挑选的课程里,他申请了与众不同的课程。
枪支训练。
近身搏击训练。
药剂训练。
穴位训练。
……
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奴隶该学的。还偏偏全部考核满分。
对此,夜岛的管理者是这样答复绝渡的――
他将来是要跟在你身边的人,学着这些防身,保护你,也是不错的。当然,我也没料到他能学得这么好。
对于凌风的学习成果,绝渡对此并不意外。
毕竟,他的血液里流的是万俟家继承人的血。
只是……学得太好,便足以构成危险。更何况……
在夜岛有一个规矩,只要在那里受训的人,能保持考核九十五分以上,便能一直享有在不影响课程训练的前提下自由出入的权利。当然,出岛后的一切,都会被手腕上的手环全程监听。
凌风从第二年开始便一直享有这个让人羡慕的权利。
因此,这个与众不同的奴隶,在这有限的自由时间里,结识了几个能力相当的人,创立了M市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联盟――影子。
想到这里,绝渡微微眯起黑眸。
也就是说,这个奴隶,极有可能在某个时刻,忽然暴起朝着自己的动脉就是致命一刀。
危险系数百分之两百。
一边思索着,绝渡一边伸手,捏住凌风的下颌,让他抬起头来对自己对视。
绝渡淡淡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凌风,我不信任你。”
赤身裸体跪在地上被迫高高抬起头的奴隶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微微诧异,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露出了明白的神情。
“没关系,少爷,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凌风的一双眸子黑亮而澄澈,面对绝渡凌厉的黑眸,毫不退缩地回望着,却不带一丝锐利,“少爷,从八年前应下这个承诺之后,我便会一直坚守自己的承诺。”
“但愿如此。”绝渡放开钳制的手,轻轻摸了摸凌风的黑发,“现在,来立基本的规矩。”
闻言,凌风点点头,双手至始至终一直在身后交握着。
“第一点,介于你是将自己作为交易品全权交换,你的一切,皆属于我。因此,我会将你安置在我身边,你必须学会任何一切我要你学会的东西。”绝渡邃的黑眸紧紧锁着这个一脸专注地聆听的奴隶脸上,“其中,包括照顾我的日常起居,包括在任何我要使用你的时候敞开身子,当然,也包括杀人。”
认真听完绝渡的话,凌风毫不意外地点头:“明白了,少爷。”
还好夜岛给他安排了各式各样的课程学习,若是直接按性奴隶的方式来训练,仅仅是照顾起居这方面,他就得被关回去重新训练了。
“另外,你是完完全全受我支配的,也就是说,你没有一丝一毫的自我权利。因此,我不会像正常的dom对待sub一样跟你相。你若是出了错,我对你的惩罚,绝不会比刚刚那几鞭轻。”
凌风继续乖顺地点头:“我明白的,少爷。”
都说了他受他支配了,那么,哪怕他想要活活抽死他,他都没反抗的权利。
这点认识,从许下承诺那一刻开始,凌风也就明白了。
“接着,第二点,在只有你我单独存在的时候,赤裸,跪姿,是最基本的。除了睡眠时间,其它时间点,没有特殊的命令,必须在我身边待命。我的书房,我的房间,你的调教室,这些私人地盘的清洁工作,都由你来做。”
“好的,少爷。”
“第三,称呼我为‘主人’。”
“好的,主人。”
“第四,时刻保持身体的清洁和润滑,我随时都可能会使用你。”
凌风微微点了点头:“好的,主人。凌风记住了。”
“现在,跟我进调教室。”

☆、第三章 奴隶,立规矩
“告诉我,你的身份是什么?”
听到绝渡冷冷的问话,凌风毫不迟疑地答道:“我是少爷的专属物,我的一切都属于少爷。”
“你的义务是什么?”
“做少爷要我做的,想少爷要我想的,取悦少爷,解决少爷的一切需要。”
“既然如此,为什么犯错?”
“……”面对绝渡凌厉的询问,凌风顿住,抬着头看着笔直站着的绝渡,“少爷,我……”
“你记清楚了,”绝渡居高临下地看着凌风,黑亮的眸子邃得如同黑洞般,“你是我的私人奴隶。让你去夜岛接受训练,不是为了让你变成只会机械服从命令并且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如果我需要这样的奴隶,我可以直接将你的意识完全打破。你别告诉我,你在夜岛这八年,就学到了这些。”
凌风仰着头,对视着绝渡不见底的黑眸,沉默了几秒后,微微吐出了一口气:“很抱歉,少爷。凌风只是因为八年后第一跟少爷见面,还不适应。凌风不是在找借口,让少爷不满意,凌风愿意接受惩罚。”
“……”
凌风的声音落下后,书房里陷入一片沉寂。
凌风的视线一直被迫与绝渡对视。
但绝渡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头皮发麻。
许久,绝渡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声音终于不再是一贯的冰冷:“所以,你是在害羞?”
“……”
真是……一语中的得他完全无法反驳。
听到绝渡带着调侃的询问,凌风微微红了脸。
好嘛好嘛,他就是在害羞行了吧?
没有人规定他不能害羞不是吗?天知道他接受了这么多年的奴隶课程,今天却是第一真真正正像个奴隶一样赤裸着跪在别人前面。
“过来。”绝渡放开手,朝沙发走去。
凌风也放下高举的手,跟在绝渡身后一米的位置。
绝渡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乖乖跪在自己脚边的凌风,黑眸里闪过一丝凌厉。
在夜岛传来的一摞资料里,事无巨细地将凌风八年的成长一件一件地报告出来。比起别人普通平凡的训练报告,凌风的报告,可称得上精彩绝伦。
除了头一年频频犯错以外,后面七年,几乎每一场训练,每一考试,每一个课程,都是优秀。
这本来可以成为凌风备受夸奖的资本。
可问题就出在,在凌风可自行挑选的课程里,他申请了与众不同的课程。
枪支训练。
近身搏击训练。
药剂训练。
穴位训练。
……
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奴隶该学的。还偏偏全部考核满分。
对此,夜岛的管理者是这样答复绝渡的――
他将来是要跟在你身边的人,学着这些防身,保护你,也是不错的。当然,我也没料到他能学得这么好。
对于凌风的学习成果,绝渡对此并不意外。
毕竟,他的血液里流的是万俟家继承人的血。
只是……学得太好,便足以构成危险。更何况……
在夜岛有一个规矩,只要在那里受训的人,能保持考核九十五分以上,便能一直享有在不影响课程训练的前提下自由出入的权利。当然,出岛后的一切,都会被手腕上的手环全程监听。
凌风从第二年开始便一直享有这个让人羡慕的权利。
因此,这个与众不同的奴隶,在这有限的自由时间里,结识了几个能力相当的人,创立了M市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联盟――影子。
想到这里,绝渡微微眯起黑眸。
也就是说,这个奴隶,极有可能在某个时刻,忽然暴起朝着自己的动脉就是致命一刀。
危险系数百分之两百。
一边思索着,绝渡一边伸手,捏住凌风的下颌,让他抬起头来对自己对视。
绝渡淡淡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凌风,我不信任你。”
赤身裸体跪在地上被迫高高抬起头的奴隶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微微诧异,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露出了明白的神情。
“没关系,少爷,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凌风的一双眸子黑亮而澄澈,面对绝渡凌厉的黑眸,毫不退缩地回望着,却不带一丝锐利,“少爷,从八年前应下这个承诺之后,我便会一直坚守自己的承诺。”
“但愿如此。”绝渡放开钳制的手,轻轻摸了摸凌风的黑发,“现在,来立基本的规矩。”
闻言,凌风点点头,双手至始至终一直在身后交握着。
“第一点,介于你是将自己作为交易品全权交换,你的一切,皆属于我。因此,我会将你安置在我身边,你必须学会任何一切我要你学会的东西。”绝渡邃的黑眸紧紧锁着这个一脸专注地聆听的奴隶脸上,“其中,包括照顾我的日常起居,包括在任何我要使用你的时候敞开身子,当然,也包括杀人。”
认真听完绝渡的话,凌风毫不意外地点头:“明白了,少爷。”
还好夜岛给他安排了各式各样的课程学习,若是直接按性奴隶的方式来训练,仅仅是照顾起居这方面,他就得被关回去重新训练了。
“另外,你是完完全全受我支配的,也就是说,你没有一丝一毫的自我权利。因此,我不会像正常的dom对待sub一样跟你相。你若是出了错,我对你的惩罚,绝不会比刚刚那几鞭轻。”
凌风继续乖顺地点头:“我明白的,少爷。”
都说了他受他支配了,那么,哪怕他想要活活抽死他,他都没反抗的权利。
这点认识,从许下承诺那一刻开始,凌风也就明白了。
“接着,第二点,在只有你我单独存在的时候,赤裸,跪姿,是最基本的。除了睡眠时间,其它时间点,没有特殊的命令,必须在我身边待命。我的书房,我的房间,你的调教室,这些私人地盘的清洁工作,都由你来做。”
“好的,少爷。”
“第三,称呼我为‘主人’。”
“好的,主人。”
“第四,时刻保持身体的清洁和润滑,我随时都可能会使用你。”
凌风微微点了点头:“好的,主人。凌风记住了。”
“现在,跟我进调教室。”

☆、第章 第一场调教的前戏
“现在,跟我进调教室。”
说罢,绝渡率先起了身,走向调教室。
凌风也毫不拖沓地变换姿势,平稳地保持一米的距离,跟在绝渡身后爬行。
调教室的门就设置在正对沙发的墙上,与墙体几乎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看,几乎没发现这里安置着一个调教室。
一进调教室,绝渡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走向调教室旁侧一小洗浴间。凌风低垂着头,一双黑眸专注地盯着绝渡前进的脚步,保持着平稳的姿势,跟着绝渡一同进了那间洗浴间。
一进去,绝渡便让凌风背靠着米色瓷砖,坐在地板上,两脚打开。
凌风默然无语地服从指令,打开双脚靠坐在冰凉的瓷砖上,一双乌黑的眸子,瞅着绝渡转身拿了架子上的东西,重新向他走来。
看到绝渡手里的物品,凌风也是蓦然明白绝渡的意图。他的黑眸瞥了瞥自己下体茂密的体毛,双手撑在两侧的地面上,很自觉地将双腿分开到极致,臀部稍稍滑落,半倚靠在墙上,腰部悬空,将后穴也直接暴露在绝渡眼前。
“呵呵,很聪明,”对凌风的灵敏满意地笑了笑,绝渡半蹲下身子,赞许般摸了摸凌风柔顺的黑发,“柔韧度倒是不错。”
柔韧性这东西,自然是凌风这么多年岛上训练的结果。身为特训的奴隶,这一点,必是最基础的训练。
两条腿分开到身体两侧,将下体完全暴露在绝渡眼底,如此主动地打开身体,一副任君观赏任君采撷的模样,凌风对于这样的姿势,说不别扭,那是不可能的。
凌风这边还在不断调整自己的情绪,那边,绝渡已经拧开药膏,冰凉的乳白色膏体,一层又一层迅速覆盖凌风的下体,绝渡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塑料刮片,匀速地将膏体抹开。
转眼间,凌风前面的分身区域已经被膏体完全覆盖,连分身也被涂上厚厚的一层。绝渡的手开始向后穴转移。
分身被刮片轻轻滑动的感觉,让凌风不可避免地起了情欲。
但还不是不可控制的地步。
凌风垂着黑眸,看着绝渡的动作,很自觉地挪了挪身体,将下体抬了抬,方便绝渡更好地操作。
绝渡手里的膏体很快流向了他的后穴。可这一,绝渡却是放下了刮片,修长的指尖粘这乳白色的膏体,竟是直接探进凌风紧窒的后穴里。
“嗯……”后穴被猝不及防地挤入异物,凌风下意识地收缩了穴口。但很快便又放松了下来,不再排斥绝渡在他后穴里的手指。
这一过程中,绝渡也仅仅只是在凌风下意识收缩时抬眼瞥了他一眼,随后,便继续他的动作。
一根手指在凌风的后穴里转动着,很快,第二根粘着药膏的手指也探了进去,在凌风温热的后穴里来回缓慢的转动弯曲。
随着时间的流逝,凌风从一开始清晰强烈的异物感,慢慢竟感觉到了快感。凌风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后穴在慢慢起着变化,原本干涩紧窒的甬道在膏体的作用下渐渐变得湿润,随着绝渡两根手指的不断动作,凌风竟是感觉到自己的后穴一股瘙痒难耐的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竟从后穴蔓延到前端。
他的分身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高高翘起。他的身体开始发热。
凌风很清楚,这些药膏里一定是含了催情的成分。这几年的训练调教,为了让他提早适应这种感觉,凌风多多少少也是被用过几催情药的,对这样的感觉还不至于太过陌生。
擅长制造药物的东方家族出品的药,所要的效果当然也是绝渡自己想要达到的温和的程度。
绝渡喜欢让自己的奴隶长时间保持在情动的状态,不过于冷静,不临近高潮,不温不火的控制奴隶的身体。
凌风的呼吸开始絮乱,浑身燥热的感觉让他微微拧了眉。
这种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产生感觉的滋味,哪怕过了八年,他都没有完全适应。
不过……
凌风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绝渡。
他这副身体,好像从八年前也的确就已经不受他自己支配了。
缓缓吐气努力平稳呼吸,凌风依旧黑亮的眸子瞅着视线始终在他下体的绝渡,看绝渡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只得咬了咬牙,微微调整了逐渐下滑的身体,努力适应这样的感觉。
绝渡很有耐性地在凌风的后穴里折腾了十多分钟,凌风的后穴也已经被他开拓到可以轻松吞进他的3根手指,后穴的膏体也已经被温热的甬道完全吸收,在体内溶为粘稠的流动体,从穴口汩汩流出。
绝渡抽出手指,黑夜般的眸子重新抬起看向凌风。
此时的凌风还是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微麦色的皮肤上覆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身前覆着一层膏体的分身已经是完全勃起。
“不准射。”
绝渡淡淡地下了命令,优雅地站起身,一只手向凌风头顶探出,拿来喷头,试了试水温后,将自己的手洗净,便直接从凌风头顶淋下。
不是冷的……
头皮率先感受到了温热的水,让凌风有些无奈。温水,对他依旧躁动不已的身体没有丝毫的缓解。
水流从高径直落下,打在凌风打开的下体。
凌风下体原本浓密的体毛,竟随着水流,和膏体一起被冲走。
很快,绝渡便关了水。
而凌风的下体已经是一片干净,像新生儿一样,不见一根毛发。
不过凌风此时已无暇关注这个了。
加了催情成分的膏体已经在发挥作用,温热的水流的冲击不但没有缓解凌风身体的不适,反而在直接从高滴落在凌风已经变得敏感的下体时,给凌风带来更加糟糕的情动。
凌风已经控制不了让自己完全冷静,他的呼吸已然越来越粗重,仅凭身侧越发用力攥紧的手,来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
“出来。”
来自头顶淡淡的声音,凌风微微抬了头,便看见绝渡转身向外走的身影。
晃了晃头,原本稍稍有些迷离的黑眸恢复了些许清明,凌风迅速翻转身子,一身湿漉漉地跟在绝渡后面爬出洗浴间。
凌风很明白,今天他要面临的,恐怕会是他的第一场,真正的调教。

☆、第5章第一调教上
凌风很明白,今天他要面临的,恐怕会是他的第一场,真正的调教。
他的这个想法很快便得到了证实。
出了洗浴间后,绝渡让凌风的调教室正中央双膝分开,笔直地跪好,然后用一个银色单环将凌风的双手拷在一起,连着天板上垂下的银链,高高吊在头顶上,使得凌风只能将身体挺直,才能双膝着地。
绝渡将锁链固定住,站在凌风身后,一双冷冽的黑眸打量了镜子中的凌风片刻,又抬脚从凌风打开的双腿插入,踢了踢凌风的双膝:“再挪开一点。”
无奈,凌风只得艰难地挪动着膝盖,将双腿再打开几分,挺得笔直的身体又努力地挺了挺,身体被拉伸到极致,双膝才终于勉强够到了地板。
凌风费力地挺直身子,从镜子看向了绝渡。
绝渡也正从镜子里看着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条牛皮鞭。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绝渡冷冷的声音从 风身后传来。
凌风心里一紧,视线顿了顿,眼球一转,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
他看到了自己赤裸的形体,心里猛地纠紧,凌风下意识地将视线稍稍转开几分。
啪!
然而,下一秒,随着一阵刺耳的破空声,绝渡手里的牛皮鞭呼啸而至,狠狠地抽在凌风的脊背上。
疼痛让凌风的脊背更加紧绷,明白绝渡的警告,凌风重新转回视线,黑亮的眸子稳稳地定格在镜子里的自己身上。
“把自己身体的每一,每一个部分,仔仔细细地观察一遍,”绝渡缓缓走到了凌风身后两米的位置,冷冷地看着镜子里的凌风,“三分钟后,告诉我,你的感受。”
这是一场调教。
他是主子。
是你往后这一生都要服从的对象。
服从他的调教。
凌风在心里不断给自己下着心理暗示,黑眸依照绝渡的命令,一寸一寸地打量着自己。
被锁链高高吊起的双手,挺得笔直,赤裸的身体,因为荡魂鞭的击打而变得红肿的乳珠,打开的双腿间,干净无一丝毛发的下体,分身因为催情药的作用,依然保持着半勃起的状态……而这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
淫荡无耻的性奴隶……
凌风的黑眸变得幽。
被催情药影响而有些混沌的头脑在这样强烈的视觉冲击下变回清明的状态,凌风忽然有些明白绝渡这一场调教的目的。
凌风在心里苦笑。
才接触不到2小时,竟被看穿了吗?
他的这个主子,真是个可怕的人物。
啪!
正走着神,一道强力的鞭击猝不及防的,以一种刁钻的角度,狠狠地抽打在凌风的臀沟,惹得凌风身子狠狠一颤,脑子里立即浮现出绝渡方才的命令。
三分钟后,告诉我,你的感受。
“主人,”凌风的视线始终盯着镜中的自己,低低的声音在调教室里响起,“凌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别扭。”顿了顿,凌风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诚实地反馈给他的主人。
无论身,还是心,都必须完完全全忠实主人,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得对主人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这八年的岛上训练,每一天都必须背诵的奴隶守则里,这一条,早已记入凌风的脑海里。
“为什么?”
听到这个问话,凌风微微一愣。
为什么?
凌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作为一个奴隶,这些事情,这样的调教,是理所当然会发生的。那么,为什么自己会别扭呢?
顿了顿,凌风还是给出了回答:“因为凌风这八年的训练,都是建立在有底线的训练上。因为凌风是主人的所有物,不得被其他人触碰,因此,这八年的训练,凌风从未得到真正的调教,一时之间没有调整好状态。”
他是东方绝渡的所有物,是东方家族这位年轻的掌权人的私有的,跟其他任何奴隶不一样。
这是整个岛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再加上,东方绝渡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在他被送到岛上时,“不准完全赤裸,不准真正侵犯,不准完全打破”三道命令也一同下达。他至始至终,都是在保留自我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着一项项课程训练,就连性奴隶的训练里,调教师不得已的身体触碰,都是带上手套的。
一切的训练,都只是为了让他熟练一切奴隶技巧和奴隶知识,至于心理打破、奴隶人格建立、生活习性改善这些,都是准备交给绝渡这位有着调教爱好的主人自己亲手调教的。
亲自将自己的奴隶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模样,让他的身体反应、心理思想、生活习性等都调教成自己的想要的,是绝渡的一种爱好。
所以,这个答案,也是原因。
“奴隶,看着我,回答我,”绝渡一双冷冽的黑眸直直地与镜子中的凌风对视,“你是怎么进的东方家?”
凌风微微一愣,视线透过镜子与绝渡对视,记忆随着绝渡的问话而浮现。
“是为了给我弟弟要解药救他的命。”
“夜毒”的解药,全天下,只有东方家有。也只有东方家,能够护住当时四面楚歌的他们。
“那么,为了得到解药,你提出的交换,是什么?”
“是我自己,”凌风黑亮的眸子稳稳地与绝渡对视,仿佛看到了那时跪在绝渡面前拼命哀求的自己,“我提出,用我自己换解药,成为您的奴隶。”
那一天,他做了人生中许多的第一。
第一下跪。第一磕头。第一低声下气地哀求别人。第一,像条狗一样跪趴在地上,只为了一瓶千金难寻的解药。
为了他弟弟的一条命,他舍弃了自己作为万俟家族继承人的一切,舍弃了自己的一生,成为了东方家族少主,东方绝渡永远的奴隶。
“那么,”绝渡清冷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这一切,你如今的身份,境,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换来的,对吗?”
凌风微微一怔,点头:“是的,是我自愿的。”
“那么,为什么八年过去了,你还没做好调整?”

☆、第6章 第一调教中
“那么,为什么八年过去了,你还没做好调整?”
凌风又是一怔。
他的黑眸与绝渡冷冽的目光对视着,回想起第一见面时绝渡的话。
“你想清楚,交换成立后,你的弟弟便会安全回到万俟家,取代你,成为继承者。而你,从今往后会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变成一个卑微无任何自由的奴隶,说难听点,就是成为我的一只专属宠物,任我拿捏。你真的愿意?”
那会,年仅12岁的他,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只是那个时候,他那小小的脑子里,对于奴隶,对于宠物,还没有那么入的了解。
那时他对此的定义,仅仅只是以为,就是单纯的仆人而已。
凌风沉默着,微微移开眼,将视线重新落到自己挺得笔直,赤裸的身体上,眼里,带上了一丝迷茫。
这一,绝渡没有给他一鞭,只是清冷地看着他。
绝渡在等他,看清自己的身份,认清现实,并从心底接受服从。
“奴隶,我要的,是你的身与心,绝对的服从。而不是你不断的自我催眠自我暗示。”
“在这场交易中,没有人强迫你。”
凌风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
真是一个精明的主子。
才见面不到2小时,就将他看得透彻。
凌风轻轻一叹,目光重新变得清明,转动黑眸,重新看向绝渡。
“主人,八年前第一见面时,我承认,那会,对于‘私人宠物’,对于‘专属奴隶’,我没有很清晰的概念。我那时单纯的以为,就是像仆人一样,只是会只听从您一人而已。”
“直到不久后,你将我,送去夜岛。”
夜岛头一年,他过得艰辛而痛苦。
在那里,他以往的骄傲和自尊荡然无存。
训练第一天便拿到的属于他的奴隶手册,看得他目瞪口呆,完全不可置信。
第二天,他便被要求将这厚厚几十页纸的守则背出来。他磕磕绊绊地背了两页多,然后,稚嫩的身子被抽得皮开肉绽。
“刚进夜岛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会挨鞭子。烹饪课,设计课,商业课等等都能接受,除了每天必学的奴隶课。我几乎每天都在痛苦,都不敢相信,以后的日子,我可能会像条狗一样赤身裸体在地上跪着,爬着,成为另一个人发泄欲望的工具。”
夜岛的人没有让他赤裸,却也只是让他在下体简简单单围了块布,在学习其他课程时,都要求他以标准的跪姿去上课。
这一切颠覆他观念的训练,让曾经高高在上的他,煎熬万分。
“主人,那时我多少动过逃跑的念头,动过反悔的念头。甚至,我逃跑过一。那一,是因为我的调教师寐先生在调教课上,把我绑了起来后,第一给我做了体内的彻底清洗,然后,也是第一将一个小小的震动玩具塞进了……我的后穴。那天晚上,我崩溃了,彻底失去了理智地逃跑,然后,很轻易而举地,被抓了回来……主人,应该听说过的。”
凌风微微苦笑。
绝渡没有说话,只是立在原地,目光悠悠地看着他。
他当然有听说过。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消息直接惊动到他这里,夜岛那群自视甚高的家伙,对此表现不可置信。
凌风口中的轻易而举,并不容易。
夜岛的防御设备,监督系统,向来是那群家伙们引以为傲的。结果,竟被当时才12岁的男孩,成功溜了出去,逃到了船上清点人数时才被发现。
这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那一,是我人生中第一,也是最印象刻的罚。”凌风目光幽远,仿佛陷入了回忆,“……那一,我那些可笑的自尊,可笑的骄傲,被彻彻底底的,踩个粉碎。”
那一日,他挨了几十道鞭子,被灌了催情药,一身血淋淋的身子仅下体着一条遮羞布,被高高吊在惩罚台上,在药物和后穴的按摩棒的双重刺激下不受控制地一高潮,在众目睽睽下不受控制地扭动身子。
回想起那一,凌风到现在,还能清晰得回想起,他那个时候,满心的绝望、屈辱、崩溃和无助。他那可笑的自尊,可笑的骄傲,可笑的高高在上,在那一日被彻彻底底打个粉碎。
那是他在夜岛这八年,唯一一屈辱得流下泪水。
“后悔了,是吗?”
绝渡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凌风的思绪,凌风的视线重新聚焦在绝渡身上,摇头。
“后来,寐先生给了我一张,跟您签订的协议拷贝。他说了一句话,‘是想被完完全全打破,失去自我,还是保留意识,你自己选’。那时,我跪在调教室里,看着那张协议,想了一夜。想着想着,也就想通透了。”
他这辈子,他后半生的路,就是奴隶了。
这是他自己选的。从他身体被植入东方家的奴隶双芯片开始,他便没有了擅自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
如果他再这样反抗下去,可能最终,他会被夜岛申请打破思想,变成一个完全没有意识的奴隶,失去任何价值,变成一个公共性奴隶。
“那天之后,我开始尝试着,接受现实,接受自己奴隶的身份,接受这一切。”
他开始丢掉多余的想法,将所有性奴隶训练当作其他课程一样,认认真真学习。
渐渐的,他开始忘却了曾经万俟家的一切,开始接受夜岛的生活,他开始意识到,是自己钻了牛角尖。
他只是绝渡的奴隶,在其他人面前,他依然是平等的。哪怕夜岛的调教师们,也仅仅是他的老师而已。
因此,在课程上,他能将寐等调教师当成绝渡一样,去顺从,去服从,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先生”,但一下课,他便能恢复他平时的模样,在其他奴隶唯唯诺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平等地跟他的调教师们闲聊,讨论。
“主人,”凌风望着镜子里绝渡的眼睛,“对不起。我知道,从我昨天回来到现在,我的表现很糟糕。我是重新钻了牛角尖。”
凌风自己心里很清楚,八年的训练,并没有真正将他骨子里的骄傲和自尊磨平,哪怕那一日屈辱的罚,也只是让他接受了现实。因此,在获得出岛自由后,哪怕知道绝渡会不喜欢,他还是去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找回他自己而已。
他能在后来坦然地接受一切训练,只是因为那些只是训练,他跟调教师们,还是平等的。
但到了绝渡面前,他就是真正卑微的奴隶了。因为太突然,他来不及说服自己。

☆、第7章 第一调教下
“我并不是在为自己辩解。我做错了,该罚。”凌风无奈地笑,“主人,如果,您不满意我的表现,或者,您不喜欢‘影子’,你可以将我送回去重新训练,或者,我会解散它。”
绝渡眼神冰冷地看着凌风:“奴隶,我要如何做,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提醒。”
凌风一愣,知道自己又惹了绝渡不高兴,无奈地笑。
“另外,”没等凌风回话,绝渡又开了口,“至始至终,我并没有打算完全打破你。我需要的,是你身与心,绝对的服从于我。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奴隶,仅此而已。”
凌风微微一怔,然后了然。
只是专属于绝渡的奴隶而已。对于其他人,他依旧是他。
“奴隶守则第一条,是什么?”
绝渡忽然话锋一转,凌风又是一愣,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必须绝对服从主人,绝对信任主人,以主人的思想为自己的思想,以主人的命令为第一。”
回答完,凌风已经明白了绝渡的意思,主动认错:“是凌风没有信任主人,凌风认罚。”
啪!
绝渡手里的鞭子在空中一甩,步履优雅地走到凌风身前:“五十鞭。不需要你数。”
说着,绝渡便转动手腕,鞭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准确地落到绝渡想要的位置上。
凌风挺直着身子,咬着牙,接受着惩罚。每一鞭落在他身上,都留下一条的鞭痕,却没有一条见血。可见主人的力道控制和熟悉程度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五十鞭并不多,但每一鞭落的位置,都是敏感地带。
二十鞭里各十鞭落在了凌风的胸前,每一鞭都准确地以不同角度抽在乳珠上。
十鞭落在了凌风的腰腹上。
另外二十鞭,则落在了凌风打开的下体,包括大腿内侧,也包括敏感的性器官附近。
尽管打在分身附近上的鞭子很明显收了力,但在那敏感脆弱的地方,再轻微的鞭打,也足以让凌风疼得浑身僵硬。
鞭打结束后,凌风赤裸的身体留下了错落有致的鞭痕,胸前的两点红肿不已,下身原本因为药物而微微抬头的分身在疼痛下缩了回去。
之后,绝渡便放开了他。
让凌风重新坐在地板上,像在洗浴间一般,双脚向两侧打开成M字,双手在身后支撑,露出光滑干净的下体。
然后,绝渡在凌风后穴插入一个小型的简单的按摩棒。
对于刚刚被开拓过的后穴,吞入这个体型不大的按摩棒并不吃力。
随后,绝渡将一个环送到凌风嘴边,要他咬住,抛下命令后便径直离开。
“高潮两后,自己把环套上。按摩棒停止震动之前,你要做的,就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刻也不能移开。结束后自己解开,然后把自己清洗干净,出来书房。”
之后,绝渡便将按摩棒开到最大档,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了凌风压抑不住的呜咽声。

等到凌风从调教室爬出来时,天色已经从黑夜变成微亮。
绝渡并不在书房里。
凌风顿了顿,拖着疲惫有些无力的身子,朝书房正中央爬去。已经停止震动的按摩棒在每一爬行中,都跟内壁摩擦着,残留在凌风后穴里的催情药分,还在不断发挥作用,带来阵阵难以忍受的快感。
凌风爬到书房中央,重新笔直地跪好。轻轻喘息着。
因为清洗时被抹了催情药物,按摩棒才振动没一会,他的分身就迅速涨大。尽管凌风有意识地努力控制,却也是很快便射了两。无奈,他只能套上银环,任由自己陷入难受万分的境地中。
此时,跪立在书房中央,清晨的冷风透过窗缝,吹拂在凌风赤裸的身体上,带来阵阵凉意,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时不时提醒着凌风此时浑身赤裸的境地。
凌风有些恍惚地晃晃头,交握在身后的手用力捏着自己,企图借此保持清醒。
经过这一天,他高度紧绷的的精神现在有些溃散,身心俱疲。
哪怕是在夜岛被罚跪了几天,都没有疲惫成这样。都是自己作的死。凌风无奈地笑。
不知道在原地跪了多久,凌风感觉自己就快坚持不住就这样跪着睡过去的时候,书房的门轻轻地开了。
凌风一个激灵,强打起精神,看向房门。
来人果然是绝渡。
他一身正装打扮,明显是准备出门的。
绝渡清冷的目光看着凌风:“昨天你睡的仓库旁边,有一道暗门,以后那里是你的房间。肖巡会将这主宅的里里外外你该知道的告诉你。现在,去休息吧,按摩棒自己拔出来。”
“好的,主人。”凌风点点头,看到绝渡转身离去,也不再停留,转身就找到暗门推门而入。
房间正常得让凌风有些讶异。
偌大的房间里,一张长沙发,一台书桌椅,一个衣柜,一张大床,一个枕头,一床棉被,一台空调,一个小卫生间。还有一个药箱,放置在桌子上,给他自己治伤用的。
凌风从地上爬起来,跪立过久的膝盖卡拉卡拉地响,直立起来后一个踉跄。
凌风走到衣柜,打开。
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几套干净的纯白色t恤长裤安静地晾置在衣柜里。
凌风打量了一下衣柜。除了衣服和裤子,就没有其它东西了。
没有内裤。
凌风无奈地摸摸鼻子。好吧。他也几百年没穿过了,的确不怎么需要那东西。
径直关了衣柜门,凌风赤身裸体地倒在大床上。身下柔软的触感让凌风舒服地叹了口气。
要知道,自从入了东方家,他可是就再也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在夜岛,每天可都是睡着硬邦邦的地板。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身心俱疲的凌风感叹着,再也抵不过睡意,沉沉睡去。

☆、第8章 相信
绝渡一离开便是好几天没有见到人影,凌风倒也不在意,按绝渡的命令找了这个宅子的管家肖巡,了解了该知道的事情后,便一直无所事事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
没有绝渡的允许,他是不能随便离开这个宅子的。凌风也很清楚,绝渡对他还不存在信任。所以在绝渡相信他之前,他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也别做。
当绝渡离开后的第七天夜,凌风在睡梦中敏锐地感觉到有人靠近,他迅速惊醒,毫无睡意带着凌厉杀气的目光直直地射了过去。
“倒真是可怕的眼神。”清冷的声音在拉了窗帘略显昏暗的房间里响起,凌风一眼看过去,也是立刻认出了来人。
他迅速从床上翻身,跪好,老老实实地认错:“主人,很抱歉。”
绝渡抬手摸上凌风的发,似乎心情不错,并没有打算追究凌风的冒犯。
“看来,你喜欢裸睡。”绝渡的声音里带着愉悦,打量着凌风赤裸的身体,“是个不错的习惯。”
“呃,”凌风微微红了脸,“我只是想尽早习惯这种感觉。”
毕竟往后在绝渡面前,他都要保持赤裸,他总要今早适应。索性每回到房间,他也直接将自己脱个干净。
“嗯。”绝渡嘴角微扬,直接坐上凌风的床,搂着凌风的肩,将他按回床上,自己也躺了下去,“继续睡吧。”
“呃。”凌风僵硬地躺下,任由绝渡将手搭在他的腰腹上,一个用力将自己扯进怀里。
直到现在凌风才发现,绝渡已经换了件睡袍,一身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轻轻呼吸着,因为背对着绝渡贴着他,凌风不知道绝渡是否已经睡下,只得放轻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似乎绝渡真的已经睡着,凌风僵硬的身体慢慢地在绝渡怀里放松了下来,他闭上眼,许久之后,才慢慢进入梦乡。
直到早上八点多,绝渡悠悠地醒了过来。
手中有着温软的触感,绝渡缓缓睁开黑眸,便看到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睁着眼睛发呆的凌风。
已经醒了,却怕吵醒他,动都不敢动吗?
绝渡的黑眸里带上一丝温柔的笑意。
这些天,除了忙手里的事务,绝渡还抽空将凌风的调教师一个个唤了过来。
事实上,对于凌风,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每个人的评价都极高。
“在无数的测试中,凌风的反叛可能性,都是极低的。他对自己的身份认得很清。反正我们,是看不出他的危险性。”凌风的第一调教师,寐,是这样回答的,“除了第一年,他显露了他的彷徨和逃跑的企图,之后,在各种心理暗示中,凌风都没有再起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之所以放任他学那些课程,放任他建立‘影子’,也是因为看到了他的价值。少主,若是养的好,他会成为你身边一个强大的助力。”夜岛最高负责人之一,纪也是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拿着一摞资料,一丝不苟地回答。
在那之后,绝渡也抽空调看了这几天主宅的监控录像,看到凌风躲在房间里,拿着笔记本将他的日常作息,习惯,爱好一个个记下来反复的看,说不愉悦,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样,暂时的,他没有看出凌风的危险性。那么,他不介意,相信他的奴隶一回。但若是真的起了背叛心,绝渡也不介意,给这个奴隶一个绝对毕生难忘的教训。
这样想着,绝渡放置在凌风腰腹上的手往上移了移,直接捏住了凌风右侧的乳头。
正在发呆的凌风像是受惊般的轻轻一颤,僵着身子,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呵呵,”观赏着凌风手足无措的反应,绝渡愉悦地笑着,手里捏着乳珠轻轻转动着,“身上的伤都好了?”
凌风就这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点点头:“都好了。房间里有药箱,我拿药擦了。”
“那么”绝渡从床上半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瞅着凌风,那只在凌风乳头上作乱的手依旧没有拿开,更是使力一捏,“现在,把手举到头上,躺好,不要乱动。”
看着身侧这具赤裸的躯体乖乖地依着命令躺好,一双手随意地搭在头顶,绝渡将被子完全掀开,观赏着这具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
不得不说,凌风的身材的确很诱人。
跟一般的奴或sub那纤细白皙的身材不同,凌风微麦色的皮肤包裹着曲线完美的肉体,一身修长的身体上,肌肉匀称地分布,浑身散发着爆发性的魅力,再加上他本身那难以忽视的气势,像极了一只潜伏的猎豹。
确切来说,更像一个上位者,而不是一个奴隶。
而此时,这个人,正安静地躺在自己身侧,收起自己的利爪,乖顺地听从自己的一切命令。
绝渡不得不承认,这对于一个拥有绝对掌控欲的Dom来说,是件很愉悦的事情。
绝渡侧了侧身子,双手抓住凌风的脚踝,向他身体两侧拉开,曲起成M型,让这具胴体可观赏的风景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底。
“你的身体,相当漂亮。”优雅地坐在凌风分开的两腿之间,绝渡也不急着伸手,就那样观赏着,毫不吝啬地给予肯定,“足以引起每一个Dom的兴趣。”
“谢谢主人的夸奖,”凌风保持着这让他有些难堪的姿势,看着绝渡眼里毫不隐藏的愉悦,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可惜并不是每一个Dom,都有机会发掘我这个奴隶。”
“那倒也是,”绝渡的嘴角上扬,“若没有八年前那场意外,你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了。”若没有那场意外,现在的万俟家族的家主,就该是他,而不是万俟旭了。
“若万俟家的现任家主是你,你们家族,或许现在都足以跟东方家并驾齐驱了。”
闻言,凌风看向绝渡的黑眸里带上了讶异的神情,他顿了顿,倒是坦然地笑了:“真没想到,主人对我的评价这么高。不过,正如您所说的,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也不会后悔。我现在,就是您的奴,仅此而已。”
凌风并没有说谎。
曾经,在刚入“夜岛”的第一年,他曾经生出过悔意。但是,也就是曾经而已。
对于万俟家,这么多年,他早就看开了。
对于当年的他来说,如果选择舍弃他弟弟的生命,那往后的日子里,就算他坐上了万俟家当家的位置,他也会一辈子受到良心的谴责。
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万俟家,除了体内的血液,已经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他的未来,他剩下的人生,都掌控在眼前这个人手里。
如果八年都不足以让他认清接受这个现实,他也白活了。
“倒真是看得很开。”绝渡颔首表示赞许,“‘夜岛’那些家伙们给你安排过调教课程吗?”
绝渡问着话,修长的手抚上了凌风赤裸精瘦的腰腹,轻轻拿捏着。
凌风有些别扭地动了动,立刻被绝渡狠狠一掐,立刻不再动了。
他摇摇头:“没有。寐说,调教是少爷的乐趣。”
该教的,该学的,凌风都会了。唯独被调教,他还从来没有身体力行过。
凌风在岛上,看到无数个奴隶在调教师手下几个抚摸被软成烂泥,娇媚动情地喘息着,扭动着身体配合,他以为他也会被改造成这种淫荡得让他作呕的模样。
结果并没有。
调教师对他的身体,最大的接触,就是身体测试时带着手套对他从头到尾摸了个遍,顺便让他硬起来而已。
绝渡了然地点点头,修长的手从从凌风的腰腹缓缓下移,抚上了凌风光洁的下体和沉睡的分身。
感觉到手上的身体开始絮乱的呼吸和越发僵硬的身躯,绝渡露出满意的笑容。
教会了这个奴隶一切规矩,身体的反应却依旧青涩吗。果真是了解他东方绝渡的喜好。
作为一名调教师,将手里的人按自己的喜好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也是绝渡的消遣兴趣之一。
特别是对于凌风,这个完全属于他的特殊的小奴隶。
“起来吧,小奴隶。”拍了拍凌风的大腿内侧,绝渡撤回了手,起身向外走,“梳洗一下,十分钟后去客厅等我。”

作家想说的话
Emmm……因为平时空闲的时间不多,我只能保证每天最少更一章。不奢求会有很多很多人喜欢看,但看到有人留言表示支持的确挺开心。
这其实不是我心血来潮忽然想写的。这个故事大概是一两年前就在我脑海里形成的,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看书喜好,构思了我自己会喜欢看的人物设定和调教互动情节。但平时懒如我,写的时候喜欢挑调教和惩罚部分写,其它情节一律靠在我自己脑海里想象联系……
如今下定决心把故事完整地写出来,总有种这些情节在我脑海里想象了无数遍,写出来真麻烦的心理……Emmm……我错了……我会坚持的……

☆、第9章 给予奴隶的第一个惩罚
这就结束了?
已经做好准备被使用的凌风迷茫地眨眨眼,看到绝渡径直走出去,他也只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翘起的分身,无奈地皱皱鼻子,乖乖起身。
等到凌风清洗完毕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时,刚踏出第一步,他便明显感觉到哪里不对。
来来去去的下人呢?
凌风黑亮的眸子四下扫了一眼,发现不止是他呆的二楼,一楼也空空如也。
微微皱起眉,凌风立在原地想了想,又默默地退回房间,将身上的衣服脱个干净,赤裸着走出去。
走到楼下时,凌风一眼便准确地找到优雅地坐在餐厅吃早餐的绝渡。
凌风快步走了过去,在离绝渡身侧半米的距离,笔直地跪下,轻轻脆脆地唤了一声:“主人。”
“嗯。”看到赤裸下来的凌风,绝渡清冷的眼里闪过满意的神色,然后拍了拍凌风柔软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从我离开到现在,多长时间了?”
凌风怔了怔,有些不确定地答:“大概,十分钟左右?”
“那是,左还是右?”
“呃,”听着绝渡清冷的问话,凌风无奈地低头,乖乖认错,“对不起,主人。”
“错在哪?”
“我没有掌握好时间,迟到了。”
“嗯,”绝渡慢条斯理地咬着手里的面包,“事实上,你只用了九分钟而已。”
凌风一怔。
“说说,错哪?”绝渡嘴角带着优雅的笑意看向凌风。
凌风看着绝渡,眨眨眼,觉得自己一大早有点跟不上自家主人的思维:“我没有确定的情况下,胡乱认错?”
结果绝渡竟然认同地点头:“还有呢?”
还有?!
他不过是洗漱完下个楼跪下而已,有没有犯了这么多错?
凌风几乎是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主人:“主人,我不知道……”
“呵呵,”似乎被凌风的表情取悦,绝渡拍了拍凌风的脑袋,声音却清冷起来,“我让你去清洗,有让你把那根翘起来的玩意洗下去?”
绝渡的声音依旧慢条斯理,却能让凌风感受到他话语里隐藏的冰冷。
凌风身体一僵。
他的确是刻意洗了个冷水澡。
“然后,身为奴隶,又是谁,给你在我面前自称‘我’的权利?”
“犯了那么多错却还不自知,一个早上还没过去,你倒是足足犯了三个错误。”
耳边传来绝渡越发冷冽的声音,凌风浑身冰冷,咬咬牙,两手撑在头部两侧,俯首跪趴了下去:“主人,很抱歉,是……呜……”
话还没说完,凌风俯下的头部被一只脚狠狠踩住,整张脸被用力地挤压在地毯上。
“手放在身后,抬高臀部。”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凌风僵着身子,乖乖放开了撑在两侧的手,背到身后交握住,又如绝渡要求的,挪动着双腿,挺了挺腰腹,将臀部高高抬起。
因为姿势的改变,全身的重量尽数压在被狠狠踩着的头部,五官与厚厚的绒毛地毯挤压得变了形,带来了疼痛。
可是,这些疼痛,都比不上被踩着头和这个显得淫荡的姿势带给凌风心理的冲击感和羞耻感。凌风因为羞耻而涨红了脸,身体僵硬如铁,两只手在身后紧紧握得指尖发白。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的的确确准时在十分钟之内到达了绝渡面前,绝渡没有让他自己解决欲望,却也没有禁止他解决。另外,他从第一见面,就在绝渡面前自称“我”过了,也不曾见绝渡说过什么。
在他看来,他的主人这一,只是在找借口刻意为难他。
“觉得屈辱?不服气?嗯?”头部上的脚一直没移开,反而越发用力地在凌风头部踩了踩,绝渡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凌风几乎要掐紧自己肉里的手和身下这具僵硬的身体,似笑非笑,“在我眼里,奴隶,你的地位,连我养的狗都不如。”
侮辱性的语言从头顶传来,冲击着凌风因为羞辱而开始凌乱的大脑。他下意识想反驳,却因为脸被更用力地踩在地板上,嘴巴连张开都艰难。
“你对我而言的用,就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张开你的双腿来让我享用。这似乎跟男妓没什么差别。但偏偏,男妓还只是金钱交易下的你情我愿的消遣娱乐,而你,连男妓都不如。哪怕我将你丢给底下几百个兄弟享用,你也得乖乖听话。”
“不过是我的一个低贱的玩具而已,别说踩你一脚,就是让你去当只畜生,你也得照做。”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地位可言?”
够了!
像是被彻底激怒了一般,凌风脑子里一直绷着的神经在这一瞬间彻底崩断,失去了理智的他交握在身后的手蓦然松开,一口气抓住绝渡踩在他头顶的脚踝,一使劲将之移开,而后飞快地欺近绝渡,右手迅速地朝绝渡的脖颈袭去。
绝渡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意外地,在凌风欺近的时候,抬脚朝凌风柔软的腹部用力一踹。
“奴隶,你倒是很大的胆子。”
冰冷如寒冬的声音响起,绝渡依旧靠坐在餐椅上,环着手臂,眼神凌厉地打量着那个被他踢出几米之外的奴隶。
“……”被踹中的腹部仿佛纠在一起般痛苦,凌风捂着腹部,蜷在地上半晌无法动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大颗大颗地落下。
绝渡也不急,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他。
他自己清楚,那一脚他用了十分的力气,不管是谁,被直接踢中,不缓个几分钟是不可能恢复的。
“……”在巨大的疼痛中,凌风也渐渐找回了理智。
他露出了苦笑。
他原本不是个冲动的人。可他的主人,一字一句,都直接命中他心底最害怕最恐惧的事情。
他怕他的主人会将他的尊严狠狠地踩在地上,让他从此变成一个畜生不如的奴隶。
他怕他的主人会想要打破他,让他彻底堕落。
他怕他的主人会在玩笑间将他拱手送给一个又一个人。
他不愿意做一个在所有人面前毫无尊严的奴隶。
他不愿意变成夜岛那些被彻底打破毫无意识宛如玩物般的性奴隶。
他更不愿意往后的一生会在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身下度过。
他知道,他体内有东方家最神秘的控制双芯片,他没有任何办法去反抗,绝渡的一切命令,他都只能听从。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他有绝对控制权。
所以,他对任何人都无惧,唯独对他,才会产生这样的恐惧。
只是平时,他会将这些恐惧埋在心底。
而绝渡,却毫无预警的,将这一切全部揭了出来,一字一句戳中他的内心。
在那一句又一句的刺激下,他因为恐惧而恼怒,居然就这样丧失了理智。八年的训练,真的是白过了……
凌风抬起眸子,对上了绝渡冰冷的眼神。
恐怕他的一切心理,一切反应,都在绝渡的意料之中。绝渡是故意挑他的刺,说那些话,来刺激他的情绪。而自己,果真没有让他失望。
这下,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凌风苦涩地笑了笑,垂下头:“主人,对不起。”

☆、第1章 去调教室
“过来。”
冰冷的命令传来,凌风略略抬了头,看到绝渡的右脚重新抬起十几厘米,也不敢再犹豫,忍住腹部撕裂般的疼痛,凌风重新爬回到绝渡脚边,伏低上半身,将自己的头送到绝渡脚下。
绝渡的脚也毫不留情地再重重踩了上去。
有了心理准备的凌风也没有闪避,没有侧过脸,任由绝渡再将他的脸直面重重地踩在地毯上。
轻轻的呼吸着,凌风自觉地将手放在身后交握住,高高地翘起自己的臀部。
绝渡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坐着,右脚也依旧使着力,冷冷地盯着脚下这个刚刚企图攻击他的奴隶。
起初还有些羞耻感和崩溃感的凌风,在这样的静谧中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反抗,像是一个毫无意义的笑话。
绝渡用着最干脆最暴力的方式,迅速让他认清了自己的身份,迅速让他从身到心彻彻底底地明白自己作为私人奴隶的定义。
他可以觉得羞耻,可以觉得别扭,却不应该觉得屈辱。
忽然,踩在头顶的脚移开了。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刚刚我说的话,做的事,哪个地方让你觉得不对?”
感觉到头上使力的脚移开了,凌风也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抬头,声音因为脸埋在毛毯里而有些模糊不清:“没有。主人,没有任何地方不对。是奴隶错了。”
凌风顿了顿,在腹部持续不断的疼痛中,逐渐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是奴隶还没有完全认清自己的身份,还妄想保留自己的傲气。”
即使嘴上一直说着他已经面对了现实,但是事实上,他心底,的确一直没有认清自己。
不管是在绝渡面前下意识的自称“我”,还是无意识的用跟别人相的随性自由的语气模式来跟绝渡对话,都足以显示他的心。
“抬起头来看着我。”
闻言,凌风用肩膀借力,一个使劲,挺起上半身,腹部还在疼得微微颤抖,凌风直起身子,黑眸对上绝渡清冷的目光。
绝渡修长的手指轻轻抓住凌风的下颌,迫使他抬高下巴,声音淡淡的,却带着无上的威严:“我上回就说过,我无意打破你。你在别人面前,依旧可以是你自己。但是,在我面前,你就只是我的奴隶,我的一只宠物。”
“我对你做一切的事情,都理所当然,哪怕我因为一个毫无关系毫无逻辑的错误惩罚你。因为,我是你的主人,你的一切,都受我支配。”
“那么,我前面所说的,那些完全没有错误的话,为什么会引起你的反抗?为什么会引起你的不服?嗯?”
凌风静静地与绝渡对视着,在绝渡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的话语中找到了答案,他昂着头,黑眸里透着真诚:“因为奴隶没有从心底认清自己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奴隶对主人缺少信任。是奴隶错了。”
因为没有认清自己,才会对绝渡少了该有的敬畏,多了不该有的揣测。
因为不够信任,才会对绝渡有了恐惧和不安。
“去调教室。”

☆、第11章 惩罚?还是调教?
在调教室,凌风静静地跪在正中央,抬头挺胸,两手在身后交握住手肘,两膝与肩同宽,标准的跪姿。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腹部那块明显高高肿起的脚印,凌风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八年他真是白活了。
居然失去理智到企图去攻击自己的主人。
凌风望着镜子里稳稳跪着的自己,眸子里一片幽黑。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才几天过去,他已经对自己赤身裸体的生活毫无感觉了。
绝渡,他的主人,正在用他可怕的洞察人心的调教方式,像旋风一样将他固执残留在心底的不甘与反抗的心理摧毁成碎片。
他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让他彻彻底底认清,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只毫无地位的卑微的奴隶或者宠物。
而且,这还是他自己,千求万求,求来的交易。
何必这么狼狈固执地挣扎呢?有意义吗?
凌风精致的脸庞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一阵平稳的脚步声,打断了凌风的思绪。
在门打开的一刹那,凌风挪了挪膝盖,朝着绝渡的方向,垂下头,上身伏地,低低地喊了声:“主人。”
“嗯。”清冷却带着威严的声音传进凌风耳朵,绝渡踩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凌风面前,用手里的鞭柄,抬起了他的头,“想清楚了吗?”
凌风高高抬起头,黑眸温顺地与绝渡对视:“想清楚了,主人。凌风不够信任主人,擅自揣测主人的思想,甚至随意怀疑主人的行为,没有做到全身心地将自己托付给主人。是凌风身为主人的私人奴隶的意识还不够。”
这是他的主人,不是他的调教师。
这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都可以随意置自己,只要他开心。
凌风在心里苦涩地摇头。他明明很清楚这一点,却在关键时刻脑子抽风犯了浑,硬是去钻牛角尖。
“不错。”绝渡点点头,“那一脚,没白踢。不给你一点痛苦,你的脑子,就醒不过来了。”
“转过去跪好。”绝渡紧接着下了命令,持鞭的手腕灵巧一转,原本团在掌心的鞭子便像蛇般朝空中灵巧地窜去。
“是。”重新低垂下头,凌风重新挪动膝盖转了回去,只是不再保持跪立的姿势,而是很自然地换成了接受惩罚的姿势。
“自己说说,犯了什么错?”
“第一,凌风在主人面前,擅自以‘我’自称;第二,未经主人允许,凌风擅自使用冷水解决欲望;第三,对于主人的问话,凌风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胡乱认错,态度敷衍;第四,凌风不够信任主人,擅自揣测主人的心理,怀疑主人;第五,凌风没有身为私人奴隶的自觉,还放肆地企图攻击主人;第六,凌风没有服从主人的命令。”
听着凌风一条又一条清晰地认错,绝渡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这样听起来,似乎不是一顿鞭子能了事的了。”说着,绝渡轻轻拍了拍凌风的头,“换成早上在餐厅的姿势。”
闻言,凌风很明显顿了顿,然后迅速地伏下身子,肩膀与头着地,双手交握背后,抬高臀部。
绝渡缓缓地踱步到凌风身后。
看不见身后的情景,看着近在咫尺的米色毛毯,凌风轻轻呼吸着,身子因为即将受鞭刑而微微僵硬。
结果,十几秒后,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凌风圆润的臀部。
原本一心等待着鞭子抽来的凌风,被吓得一个激灵。感受到放置在臀部的那只手轻柔地拿捏着他的臀瓣,从未被人这么温柔却色情地触碰这个隐秘部位,凌风因此微微红了脸。
结果,下一秒,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凌风的臀瓣上,力道之大,让凌风的身子反射性的前倾过去。
下意识地稳住身子后,凌风原本微红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报数。”
清冷的命令从身后传来,凌风红着脸,声音却依旧果断而毫不拖沓:“一。”
紧接着,绝渡的手掌再度抚上了凌风的臀部,甚至将臀肉握在掌心中,色情地揉搓着,又在凌风开始的注意力放在他的手上时,猝不及防地狠狠落下三掌。
巴掌拍在臀肉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清晰地传进凌风的耳朵里。从小到大,第一被人这么色情地蹂躏又这么重击臀部,凌风羞耻万分,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热气。
“二,三,四。”
尽管觉得羞恼,凌风也没有忘记绝渡让他报数的命令,干脆又响亮的声音从地毯传来。
……
“四十一,四十二。”
击打臀部的声音,与凌风报数的声音时不时地在调教室里回荡。凌风埋在地毯上的脸依旧是一片通红,高高翘起挨打的臀瓣早已布满掌痕,通红一片,高高肿起,疼到凌风甚至都觉得麻木了。
接着,绝渡修长的手指再度抚上了凌风红肿得像两片西瓜肉一样的臀瓣,已经敏感至极的臀部被绝渡刻意放轻的手掌摩挲着,让凌风又一因为这种疼痛中却又带着麻痒的感觉而忍不住绷紧身子。绝渡因为拍打而温度略高的掌心,抵在凌风于灼热状态的臀瓣,着实令凌风难受。
结果这一,绝渡更不再满足于纯粹的抚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凌风的臀瓣上移动着,这一回,竟游移到凌风的穴口,食指毫无预警地伸了进去。
“……”凌风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越发僵硬起来。
“放松。”绝渡清冷的声音,终于在惩罚开始之后漫长的静默中再一传来,“集中注意力。”
这一,绝渡一开口,凌风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下意识地遵循命令去做了。
有节奏而漫长,仿佛无止尽的惩罚,带着色情和羞辱性的拍打,绝渡长时间的沉默,再加上刻意的抚摸和出其不意地全力拍打,让凌风在此时的自我思考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注意力在绝渡的手掌和臀部间来回转移,到最后也不知道该集中在何。
这样对凌风骄傲的心智造成极具冲击力的惩罚,也在时间的流逝下,一点一滴地强化凌风的奴隶意识,让他在羞恼中,也清晰地认识到身后这个人对自己身体的绝对掌控力。
所以,绝渡这一开口,凌风毫不犹豫就遵循了。
轻轻地喘息着,凌风不再有多余的精神力去思考其他事情,所有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身后。
绝渡的两只手都抚了上去。
灵活修长的右手,覆盖在凌风红肿火热的臀瓣上,轻轻揉捏着,左手也在食指进入穴口不久之后,又探进了中指。
两根指头配合着右手拿捏的节奏,缓缓地在凌风火热的甬道中挪动,甚至在里面曲起了手指。
凌风在这不知道是调教还是惩罚的过程中,呼吸开始絮乱。
他的头埋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视线被完全遮掩,在全身放松的情况下,身体的感觉便更为敏感了。而他此时的注意力,又尽数集中在了绝渡的手指上。因此,在清晰地感觉到绝渡的手指在自己后穴的动作后,凌风不止是红了脸,甚至有了别样的感觉。

☆、第12章猝不及防的第一
“放松。”
绝渡的右手又一毫不留情地往凌风的臀部送了一巴掌。
凌风努力放缓自己的呼吸,身体再听话地放松了下来,一片火热的臀部被绝渡完全掌握在手中。
“呃嗯……”
蓦地,一声猝不及防的呻吟从凌风嘴里溢了出来,极其短暂的,很快就被凌风遏制在喉咙里。他赤裸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狠狠一跳,差点就要维持不住原来的姿势倒下去。
“我没有让你动。”
淡淡的话语从绝渡嘴里吐出,在伸曲中找到凌风体内那敏感的一点时,绝渡一边用指尖轻轻刮娑着,一边感受着身下这个青涩的身体在自己手中颤动,因为自己的命令,竭尽全力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绝渡幽的黑眸,淡淡地打量着身前这幅漂亮的画面。
连绝渡也不得不承认,凌风的身体养 真是极诱人。光滑细腻的浅麦色皮肤,包裹着一副强健紧致的身体,不同于夜岛娇柔的奴隶,凌风身上更多的是一种高傲的野性,即使现在顺从着他的命令摆出了这样卑微而淫荡的姿势,却还是能让人感受到他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气。
明明是心甘情愿地听从命令,却依旧让人觉得这副身子满是凌虐的气息,让人感到满足和欢愉。
黑眸越发地邃,绝渡冷不防地抽出手指。
凌风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下一秒,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从猝不及防地身后传来。
“啊嗯嗯嗯嗯……”惨烈的叫声还未完全爆发,便被主人狠狠地抑制在喉咙里。凌风狠狠地咬着唇,阻止自己发出惨叫,身后绝渡毫不怜惜地插入和缓慢地冲撞,让凌风有种下半身被直接撕成两半的感觉,疼得脸色发白。
鲜血从两人交合的位置汩汩流出,惨烈的疼痛已经让凌风的腰腹无力支撑原有的姿势,腰腹在即将软倒的瞬间却被绝渡牢牢地锁在掌间。绝渡甚至抬高了凌风的腰腹,一边冰冷地看着身下这幅不停颤抖的身躯,一边慢条斯理地抽插着。
“嗯……呃……”痛苦的呻吟从紧紧咬着的唇间不受控制地溢出,凌风埋在毛毯下的脸庞毫无血色,至始至终交握在身后的手狠狠地掐进自己的皮肉里,脚趾卷曲,浑身颤抖的身躯无一不在显示他剧烈的痛楚。
根据夜岛的规矩,身为奴隶,他在早上清洗时,是做过常规的润滑和简单的后穴开拓的。但是,这样简单地例行润滑和扩张,并不足以让从未有这方面经验的凌风在第一就能完全容纳他主人的欲望。
真的好疼……
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到出血,凌风在这宛如凌迟般的疼痛中意识开始有些涣散,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他的身体掌控在自己的主人手上,随着主人的抽插而摆动。
在那一刻,凌风甚至有种灵魂出窍的虚无感。
直到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热浪进入到了他的身体,凌风感觉到身后那给他带来巨大痛苦的欲望停了下来,缓缓地抽离他的身体,接着,绝渡放开了他。
但很神奇的是,绝渡松了手,凌风却好像僵在原地般,维持着这个腰部下沉高翘臀部的姿势,如一具雕塑般,一动不动。
“自己清洗了,回房间去。”
绝渡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简短的命令后,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听到调教室的门重新阖上的声音,凌风这才像回过神似的,极度缓慢地,一点点地,瘫倒在地上。
侧躺在地毯上,凌风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怔怔地盯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
什么感觉?该有什么感觉?
他预想过自己第一承欢身下的无数个情景,却偏偏没有想过是这样简单粗暴草草了事的。
就好像只是在当他是玩具般玩弄的过程中,忽然产生了感觉,然后理所当然地使用他发泄了似的。
这究竟是惩罚,还是调教,还是只是单纯 在使用他?亦或者,只是在用这种方式让他认清自己?
静静地躺在地上,原本空空的大脑涌入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凌风的眼神里慢慢恢复神采,半晌后,他露出了自嘲的笑。
他居然像女人失去初夜一样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
使用他,不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随意揣测主人的心理,明明是身为奴隶的大忌,可自己偏偏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去探寻他的主人的想法。
心里的思绪涌动着,不知道躺了多久,感觉到身体有了些许力气后,凌风缓缓地从地上撑起身子,早上被踹了一脚后,维持了长时间高难度动作的腰腹肌肉此时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后穴撕裂般的疼痛不断地冲击着大脑,凌风极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朝着洗浴间走去。

☆、第13章 绝渡笑了
从那之后,凌风很明显地感觉到不对劲。
此时,静谧的书房里只有绝渡偶尔点击鼠标的声音,凌风稳稳地跪在绝渡脚边一米距离的位置,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交握在身后,一双黑眸怔怔地望着地板,出神。
他在很认真地思考着,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从那天他的主人使用了他之后,凌风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主人,对他的态度开始有了变化。而且,还不是喜人的变化,就像是在每天的相中,一点一点地对他这个奴隶失了兴趣。
就像之前寐在课程上曾经说的,对于奴隶而言,想要一直获得主人的青睐,一直跟在一个主人身边,最重要的其中一点,就是来自主人对奴隶本身的兴趣,抑或“性”趣。只有主人在跟奴隶的调教或相中获得愉悦,奴隶才能一直获得主人的宠爱。
但很明显的,他的主人,这位喜怒无常的东方家主,在渐渐的,对他这个奴隶失去了兴趣。
所以,从那天之后,绝渡再也没有惩罚过他,再也调教过他,甚至再也没有碰过他。几天下来,他每天做的,就是在绝渡在家时,跪在绝渡脚边,偶尔在他的吩咐下给他递个手机拿个文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样想着,凌风低低地吐出一口气。
昨天就是如此。昨天他的主子,也是一个下午都坐在书房办公,然后他也就一直跪在他身边,盯着地板的纹瞧了一个下午,最后结束时就直接被叫回房去休息。
别说拿个文件接触一下了,昨天可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就好像他跪在这里,已经跟空气一样理所当然,可以直接被无视了。
所以,他的主子,是因为他一天又一天糟糕的表现,对他失望了吗?
普通奴隶被主人厌弃,最大的可能是被送到另一个人手里。
那他呢?身为东方绝渡的私奴,他的身体里被植入了东方家族的控制双芯片,芯片的秘密是绝不能落入其他任何家族的手里,这就意味着,他的主人只能是东方绝渡。
那么,一旦他这位唯一的永远的主人厌弃了他,他会有什么下场呢?
想着想着,凌风就这么想起了曾经在夜岛听说过的夜岛弃奴的下场。凡是被原主人遣回,犯有重大过失的奴隶,都会成为夜岛的弃奴。凌风见过那些人,他们后半生就只能活在那栋属于他们的房子里的某一个房间里,终其一生,用他们学到的技术和尚且还完好的身体,接待每一个走进房间里的人。
如果真到那种时候,他的人生也就真的完了吧?
凌风怔怔地想着,一时想得出了神,就连绝渡的视线已经从电脑转到他身上都没发现。
直到绝渡伸手捏着凌风的下巴抬起看向自己时,凌风赤裸的身体微微一颤,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对上了绝渡平静无波的黑眸,心下懊恼。
他居然在主子的面前想事情想到如此出神。
“把桌子上的手机拿给我。”所幸,绝渡并没有计较他的错误,只是淡淡地下了命令。
“是。主人。”低低地应了一声,凌风迅速跪趴在地,朝着不远的茶几爬去。长时间保持跪立的姿势,让他的肌肉已经僵硬,现在每挪动一步,他都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每一传来的酸痛感。
但这并不影响凌风的动作。
跟脊背一起笔直成一线的头颅,垂直着地与肩同宽的四肢,凌风保持着稳定的频率向前一步步爬到茶几面前,拿起了手机,熟练地用唇包住自己的牙齿,小心翼翼地将手机含进唇间,然后原路返回。
动作流畅而果断,不带一丝拖沓。
看到凌风的举动,绝渡有些意外地挑眉。
用唇包住牙齿来含手机,能完全地保护被放在唇间物品的完整性,但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容易。嘴唇包住了牙齿,齿间的咬合力度便因此被大大地降低,想要稳稳地含住,对人上下唇的力度是有很大的考验的。更别说他这部跟手掌一样大的手机。
倒是挺有小心思的。
绝渡的嘴角向上稍稍勾了勾,也不急着工作了,淡淡地看着凌风重新爬到他身前一米的距离,将手机放在双手间,恭恭敬敬地奉上。
绝渡拿过手机,也没有打开,就这样静静地盯着眼前这个老老实实乖乖跪好的奴隶。
凌风也发现了绝渡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毫不意外地跟绝渡不见底的黑眸对上,斟酌了几分,还是轻轻地开了口:“主人,奴隶有话想说。”
“说。”似乎对凌风的话一点都不意外,凌风的话音刚落,绝渡已经淡淡地应允。
“主人,凌风想了解,主人喜欢什么样的奴隶?”凌风带着恭顺的黑眸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绝渡,似乎很是真诚。
然后,很出乎凌风意料的,在听到凌风的问话后,绝渡居然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第十四章 带上项圈,第一出门
然后,很出乎凌风意料的,在听到凌风的问话后,绝渡居然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凌风有些怔然。
虽然绝渡在他面前,也是曾经露出过笑意。但凌风却能很明显地从这一他主人的笑容中,读到了愉悦和满意。
他的主人,对他这个可能稍微逾越的问话,感到了满意?!
绝渡伸出手,难得很是温柔地像在安抚一只大型宠物般,抚摸着凌风柔顺的黑发,低沉的声音里带上一丝愉悦反问:“那,你觉得,你变成什么样的奴隶,我会喜欢呢?”
听到绝渡的反问,凌风眨眨眼,微微皱起眉,似乎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后,微微摇头:“凌风也不知道。但是,凌风知道,主人不喜欢现在的凌风,所以,凌风想要了解主人的喜好。”
“呵呵,”看着凌风微微纠眉头有些苦恼的模样,绝渡轻笑着,给出了一个凌风意想不到的回答,“我并没有不喜欢你。”
凌风有些诧异地望着他的主人。
然而绝渡只是拍了拍他的头,起身便朝房门外走出去。临走前,他淡淡地抛下一句话:“回去收拾收拾,今晚跟我出去。”

当凌风下楼时,一眼便看到了准备出门的绝渡和他身边的管家肖巡。肖巡朝凌风微笑,点了点头示意。
肖巡,大概是整个宅子里除了,唯一一个愿意给他好脸色看的人了。
凌风也同样回以点头,迈着稳稳的步伐朝绝渡走去。而肖巡将手里的东西交给绝渡后,很快就退了下去。
凌风乖顺地在绝渡身侧一米距离站定,抬起平静的眉眼去看他的主人。
绝渡也正在打量着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慵懒的笑意。他将手里刚刚肖巡拿给他的盒子打开,递到凌风眼前。
凌风的黑眸轻轻一瞥,很快便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一个正中央挂着一个“渡”字的红色项圈。他会意地微微垂下头,抬起双手,想要接过盒子。
结果,绝渡将盒子放在他手上,却是亲自将项圈拿了出来。
红色的特制项圈上挂了几个小小的红色铃铛,随着绝渡的动作发出细细碎碎的铃铛声。
绝渡亲自将项圈戴在了凌风纤细的脖颈上,不大不小,恰恰合适,完全和凌风的脖颈大小吻合。
“挺好看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绝渡淡淡地给出评价。
凌风似乎有些不适应自己脖子上多了个东西般,微微晃了晃脑袋,有着口是心非地应着:“谢谢主人夸奖。”
仿佛感觉到了凌风的不喜,绝渡反而很是愉快地抬头摸了摸他的黑发,率先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凌风回到东方家这么多天以来,绝渡第一天带他出去。
似乎是心情不错,绝渡没有让凌风在车里跪着,就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绝渡的一只手稳稳地环在凌风精瘦的腰腹上,闭目假寐。
凌风却是有些紧张般,盯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出了神。好像回到东方家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却有种已经恍如隔世的感觉了。
在干净如镜的车窗上,凌风看到了自己微微紧绷的脸,还有脖子上那引人注目的红色项圈。他又忍不住晃了晃脖颈,似乎到现在还不习惯脖子上有东西束着的感觉。
这时,一只略显冰冷的手指触上凌风温热的脖颈。凌风下意识回头,对上了绝渡不知何时睁开的黑眸。
“太紧了?”绝渡倚靠在车座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凌风脖颈上的项圈。
凌风摇摇头:“不会,刚刚好,凌风只是还不太适应而已。”
听到凌风诚实的回答,绝渡的嘴角勾了勾,又打量了凌风一番,微微拧起眉,似乎有些不满意:“嗯……下换条银色的。”
说着,绝渡又闭上了眼。
被绝渡突如其来的飞来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凌风有些茫然。但看到绝渡又重新阖上眼,显然一副不愿多加交谈的模样,也只能闭上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这样的寂静直到前进的车停了下来,才被打破。
刚停了车,下一秒已经有人毕恭毕敬地为绝渡打开了车门。绝渡缓缓地睁开眼,也不急着下车,伸手拿过放在身侧的小盒子,打开,拿出了里面静静躺着的一条黑色细长的链子。
他淡淡地看了安静坐在他身旁的凌风一眼,将黑链一端扣在了凌风项圈正中间的环扣里,另一端则圈在修长的手指里,然后这才下了车。
凌风乌黑的眸瞥了一眼车外明晃晃的招牌――夜色,沉默着,也跟着绝渡下了车。
几乎在凌风迈下车的一瞬间,车外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
在夜色,几乎没有人不认识绝渡。夜色的高级工作人员知道绝渡是夜色的首席调教师,而其他人,包括经常来夜色的人,则是或多或少知道这个男人是夜色的大老板,也知道他是东方家族年轻有为高高在上的少主。
然而,抛开这些,所有认识绝渡的人都知道的,这位以前经常带着调教奴隶出入的少主,已经至少有好几年身边没有一个奴隶跟随了。
特别是比较了解绝渡的人,更是最清楚,绝渡即使身为调教师,却有着高度的洁癖,只负责调教,享受乐趣,却会跟手下调教的奴隶保持适当的距离,从不跟他们过分亲近,更从不进入奴隶的身体,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只调教身,不触碰心”。但是,却依旧有大把的奴隶求着让他调教自己。
而如今,却是见到一段时间没过来的东方少主,一出现便牵着个奴隶,还极为少见地用上了锁链这种带着占有意味的道具,再加上身后跟着的奴隶,那精致的脸庞,高挑诱人的身形,还有更为吸引人注意的清冷淡漠的气质,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投过去好奇打量的目光。
在这样热切的注目礼下,凌风却镇定自若,他安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急促或慌乱,只是在绝渡的牵引下,稳稳地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一步步地跟着绝渡朝“夜色”的大门走去。
即使他心里确实对脖子上的项圈和那条锁链有所介意,但这毕竟不是东方家,这已经到了外头,到了众目睽睽之下,他学了这么多年的奴隶课程,也很是清楚,这种时候他必须做到的,就是不给自己的主人丢脸。
他极快地收拾了情绪,放松了身体,低垂着眉眼,缓缓地跟绝渡保持着相同的前进频率,一步步迈去。
因为走在绝渡身后的缘故,凌风也没有看到,绝渡的嘴角,露出了若隐若现的满意的笑意。

☆、第十五章 不合格的奴隶
出乎意料的,绝渡踏进夜色后没有往平日的位置走去,却是带着凌风一路向一个角落里走去。
到了角落墙边,绝渡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凌风。
凌风也在绝渡停下的时候迅速地立住,感觉到绝渡的视线,他幽的黑眸微微抬起,看向绝渡那沉静的目光里多了一丝询问。
“在这里跪着。”没有多说什么,绝渡牵着黑色链子的手抬起,修长的手指微微屈起在身侧的墙面上敲了敲。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命令,凌风怔了怔,瞅着自家主人一脸淡漠的表情,却也是没有再说什么,低低地应了声,便转移着脚步,乖乖在绝渡脚边指定的墙面前跪好。
“很好。在这里,好好看着我。”绝渡抬手摸了摸凌风柔顺的黑发,对他的顺从表示赞许,接着将手里的黑色长链锁在墙面上方的栏杆上后,他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凌风身上,转身离去。
凌风安静地跪下,脊背挺得笔直,对来自周遭的视线视若无睹,漆黑的眸依着主人的命令,始终紧紧追随者绝渡所在的方向。
绝渡此时已经坐在了夜色观赏台下最佳的观赏位置上。从凌风跪着的位置,正正好将他的主人的情况看个分明。
几个似乎跟绝渡关系很好的男人坐在了绝渡身边,似乎对他兴趣很是浓厚,谈话间,数将满是兴趣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就像一件展览品一样在这里任人围观打量,评头论足。
凌风轻轻地呼吸着,神情依旧平静地看向绝渡,一双眸子却是越发地幽黑。
他到现在还没明白绝渡带他出来并让他跪在这里的用意。他不知道他的主人想要他看到什么。所以,他只能乖乖地跪着,顺从地看着。
只要老老实实跟着命令就好……
凌风就这么想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绝渡。
此时,绝渡身边一名男子很是随性地招了招手,几名打扮精致像是奴隶身份的漂亮男孩立即靠了过去。
出乎凌风意料的,绝渡也并没有拒绝他们的靠近,像是随意地点了点,留下了几个奴隶在身边。
几个男孩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眉眼弯弯,跪在绝渡脚边,仰着头,殷勤地伺候着。
要像他们一样主动,才是绝渡喜欢的吗?
不对,他知道他的主人的性子,绝渡向来厌恶那些主动献媚的人。
只是……
凌风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跪伏在绝渡脚边的几个男奴。
仿佛有着惊人的默契,几个被留下的男奴,都同绝渡保持着半米的距离,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却没有掺杂一丝刻意的神色。
绝渡将视线移到桌子上摆着的酒杯上,下一秒,便有个男奴眼疾手快地端起酒杯恭敬地递了上去。
他们在绝渡跟别人交谈时保持着绝对的安静,却又在绝渡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时,扬着笑靥主动开起了话题。
当绝渡将手里的酒杯递到某个男奴嘴边时,男奴也是极其迅速地昂起头,微微掌嘴,任由绝渡将红酒缓缓倾倒在自己嘴里。红酒一大半顺着男奴迅速吞咽的动作进了咽喉,一小半则顺着他的嘴角缓缓地流出。
张弛有度,拿捏着分寸。仿佛熟知着绝渡一举一动的喜好,每一个动作都能满足绝渡的愉悦。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绝渡的举动。
凌风就这样跪在角落里,悠悠地看着他的主人跟几个奴隶的互动。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他的主人,是在告诉他,一个奴隶的本分。
他在绝渡面前,只知道听从绝渡的吩咐,只知道遵循绝渡的命令,竭尽全力将绝渡的一切指令完美地执行。而在其他时候,他就只是安静地跪着,跪在那里盯着地板怔怔地发呆,有时候连自己的主人什么时候看向了自己都浑然不觉。
不合格。他是一个完全不合格的奴隶。
而就在凌风陷入思的时候,绝渡那一头,挨着绝渡坐着的男子很是感兴趣地又瞥了一眼在不远笔直跪着的凌风。
他忍不住啧啧称奇:“你究竟从哪里挖出这样的尤物的?这样优质,难怪我们禁欲已久的家主大人忽然又动了凡心调教起了奴隶,这准备调教多久?”
绝渡接过递来的红酒,抿了一口,这才淡淡地应道:“这是我的私奴。”
闻言,周遭几个人都满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们还想着,等绝渡调教完,他们可以去撩拨撩拨这个诱人的奴隶呢。
那双亮如星辰的眸,那张精致的脸蛋,那身在简简单单的白色奴隶服下若隐若现的身体,那一身独特的淡然而不失凛然的气势,那跪得笔挺的姿势。
明明看着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却在此时戴着耀眼的项圈被拷在角落里乖顺地跪着。
这样的矛盾,却完全不违和。让凌风在一瞬间吸引力在场大多数调教师的兴趣。
“这么漂亮有个性的奴,调教起来也该是别有一番风味呢。”另一个调教师懒懒地倚靠在沙发上,很是遗憾地皱着眉,“难得我也有了兴致,结果居然是你这个家伙私藏的。这样的奴隶,从调教到最后调教完成,想想都会很愉快。”
绝渡淡淡地扬起嘴角,笑着举杯,不语。
一个曾经是家族下任继承人的奴隶,对于凌风未来的变化,他也很期待。

☆、第十六章
绝渡在“夜色”逗留了很久。
从观赏台再到吧台前,再到包厢里,绝渡去了好几地方,却仿佛浑然记不得角落里一直跪着的凌风般,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过他一眼。
凌风也只是静静地依着命令注视着他的主人。
直到他看着自己的主人就这么独自一人走出了“夜色”,他那双淡漠如水的黑眸里才终于闪过一丝慌乱和诧异。
他侧着头盯着那扇已经重新紧闭上的“夜色”大门,清冷的脸庞有些僵硬。绝渡已经走了出去,仿佛已经完完全全将他这个奴隶遗忘了般,一个人回去了。
面对这样猝不及防的变故,饶是凌风,也有些发懵。
是该追上去?还是要继续跪在这里?
就这样想着,凌风扭头看了一眼被拷在头顶栏杆上的锁链。
这条限制着他的行动范围的颈链的另一端上,那显眼的银色锁拷,显示着没有主人的钥匙,是不能自行解开的。
“在这里跪着。”
凌风蓦地想起来绝渡之前淡漠而冰冷的指令。沉静了半晌,他重新扭回头,微微垂下黑眸,继续保持笔直而标准的跪姿。
……
时间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
“夜色”里的人已经来来去去换了一波又一波,凌风在心里估算着时间,大约已经半夜三更的时分。他的主人绝渡,已经离开了漫长的一段时间,至今再也没有出现。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着笔直跪立的姿势而变得僵硬冰冷,垂下的指尖有些麻木而微微颤抖。
“夜色”里越来越多的人在关注着这个特殊的人。
在来来往往华喧闹的“夜色”里,一个气质如此特殊完全不像是个奴隶的人,却戴着项圈,被锁链拷在了角落里,保持着跪立的姿势。即使看不到那张低垂的脸庞,却已足够引起每一个人的好奇。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着凌风打量着他窃窃私语,看过来的神色带着浓厚的兴趣。
特别是那些稍晚一点过来的人。在不知道这个小奴隶是东方绝渡的人时,一些稍稍有权势的人开始盯上了凌风,暗暗思考着将这个奴隶拐回去的可能性。
但大部分人还在忌惮着,生怕这个奴隶背后的主人来路不小,一不小心为了个特别一点的小奴隶得罪某个大人物可是一点也不划算。
但“夜色”,形形色色的人里,不乏有色胆包天,喝了酒更是大无畏的人。
所以,在凌风已经跪到感觉自己的双腿快失去知觉的时候,一双脚出现在他低垂着的视线里。
这是一双包裹在满是褶皱的西装裤下,略显肥胖的腿。不是他主人的腿。
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凌风的黑眸里没有起一丝波澜,依旧保持着低垂着头的姿势,安静地跪着。
“夜色”里在凌风跪着的那一区域的人却是随着那个微微发胖的男子靠近凌风的动作而纷纷停下动作,看了过去。
一向喧哗的“夜色”里少见地在这个区域变得沉寂。几乎能看到凌风位置的人都满是兴趣地看了过去,饶有兴趣地期待一场好戏。
那名男子走到凌风跟前,见凌风居然连抬头看他的反应都没有,本只是过来逗弄逗弄的心情,顿时借着酒意被点燃成怒火。他一只手抓着一个玻璃杯,另一只空着的手伸过去,粗鲁地捏着凌风的下巴抬了起来。
凌风没有躲,任着来人将自己的脸抬起来。
于是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精致的五官仿佛是被精心雕琢过般毫无挑剔,那双漆黑如星辰的眸,此时正淡漠而清冷地对上那个站在凌风跟前的人。
那些稍晚一步进入酒吧,没见过凌风的,都在一瞬间微微晃了神。而“夜色”里许多在这附近的奴隶,也都不由自主地讶异地瞪大眼。
这明明是一个奴隶,是一个毫无权利任主人差遣的卑微的奴隶,戴着项圈,拷着锁链,却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丝半点的卑躬屈膝。特别是当那个肥胖的男人捏起他的下巴时,他看向男人那双清冷的眸,根本就不是在跟高位者对视时恭敬的眼神,更多的是仿佛在看一个卑微的人般高傲。
不,对于那个站在凌风面前的男子林葛来说,他不觉得这个小奴隶看他的眼神是高傲的。
在这个奴隶抬起黑眸跟他对上的那一瞬间,他一身的冷汗就这么冒了出来,酒意瞬间清醒了。
那不是高高在上高傲的眼神,那分明,是在看一个死人的眼神。
冰冷而带着可怕的杀气,在凌风的视线对上他的一瞬间包裹住他的全身。
仿佛被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盯上般,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撕成碎片。

☆、第十七章 我的主人,是东方绝渡
林葛在这样的视线下很没骨气地松开手退了一大步,手里的玻璃杯就这么径直摔在地上。接下来耳边传来的压抑的嘲笑声让他回过神来。林葛瞬间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再度往凌风的方向迈了一大步。
“他妈的,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奴隶而已,嚣张什么?!”林葛破口大骂,恼怒地抬手就要往凌风的脸上扇去。
但下一秒,他即将碰到凌风脸颊的手被凌风稳稳地抓住了手腕。
“我的的确确是个奴隶,但是,”凌风微微昂着头,看着他,嘴角高傲地一扬,露出了一个极度轻蔑的笑容,眼神里却是泛着冷光:“却不是你碰的起的奴隶。”
被凌风泛着杀意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林葛身上再度不争气地流出冷汗,被凌风握在手里的手腕不受控制地发着颤。
“你……你……”声音微微颤抖着,林葛又是害怕又是愤恨,早已醉意全无,眼看自己被一个锁在角落跪着的奴隶逼迫成这般狼狈的模样,成了全场所有人的笑柄,心里的愤恨淹没了理智。
他使劲地抽手,试图将紧紧握在凌风手里的手腕挣脱出来。可是,不管他再怎么挣扎,他的手腕依旧稳稳地在凌风的掌控中。林葛的一张脸几乎要涨红成猪肝色,他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使劲一挣,凌风却在同时恰恰好地松了手。
结果,当然就是林葛一屁股狠狠地坐在了地上。
但是,却在场却没有人嘲笑林葛。
所有人都还在目瞪口呆中。
这样气势凛然的奴隶,这样高傲而强势的奴隶,这样能在瞬间浑身溢满杀气的奴隶,让在场每个观看的人都大吃一惊。坐在靠近凌风位置的几个人,更是清晰地感受到了林葛扬起手的那一瞬间这个奴隶身上骤然爆发的杀气。
这样浓烈而可怕的杀气,他们毫不怀疑,那一瞬间,这个奴隶是真的起了杀人的念头。
“该、该死……该死的奴隶……”林葛在几番羞恼下站了起来,几步到了凌风面前,却是不敢再往前靠近凌风。他气愤地哆嗦着,手指颤抖着指着凌风,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凌风也只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重新垂下头去,仿佛这个男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已。
林葛在这样彻底的轻视和三番五的受辱中彻底丧失了理智。
他的眼角瞥到了凌风锁在头顶上方栏杆上的锁链,立马是绕过凌风直接到了他身后,抓住那条锁链狠狠一拽。
令凌风没想到的是,那被锁拷拷在栏杆上的另一头,居然就这样轻轻松松被林葛扯了下来。
林葛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抓着锁链的另一头气势汹汹地就要往外走。
脖子上的锁链被瞬间拉紧,用力地拉扯着凌风的脖颈。凌风抬手,稳稳地抓住已经被拉扯得笔直的锁链,抬起幽黑的眸子,冰冷地看着一再来骚扰他的林葛。
被凌风这一抓,林葛却是再也无法再往前迈一步。这一,他却是丝毫不恼,一只手抓着锁链,一只手却是伸向腰间,抓起挂在腰间的牛皮鞭就往凌风身上抽去。
凌风的黑眸里杀气一闪,另一手迅速抬起,稳稳地抓住那条挥来的鞭子。
下一秒,凌风却是迅速感受到了身后有好几人欺近。他双膝一动打算起身,但此时跪在地长达几个小时的他,僵硬麻木的双腿瞬间失力。下一秒,他被身后过来的人恶狠狠地控制住。
一个人粗鲁地抓着他的黑发向后拉扯,迫使凌风高高地昂着头。另外两个却是一人一边用力地踩着凌风的小腿,掰过凌风的手臂,将他的手往后一拉控制在身后,将凌风的双手狠狠地反缚在身后。
于是,一眨眼的功夫,凌风完全被控制住。
“哈哈哈哈,我让你再嚣张!你这个卑贱的奴隶!哈哈哈哈!”仿佛逃出生天般疯狂地大笑着,林葛一边重新扬起牛皮鞭,恶狠狠地朝着凌风身上抽去,一边坏心眼地用力拉扯着手里的锁链,看着被迫接受鞭打,因为头发被用力拉扯而高高昂着头的凌风纤细的脖颈瞬间被拉扯得变了形,畅快地大笑起来。
完全没办法反抗的凌风默默地承受了几下毫不留情的鞭打,因为头发被用力拉扯着头部无法动弹,他的脖颈被项圈拉扯得有些窒息,还有被恶狠狠捻在两个人脚下的小腿也传来一阵阵疼痛。凌风一双黑眸越发地幽黑,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和无措,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定定地看着林葛。
凌风沉稳平淡的声音在林葛的笑声中清晰地传了过去:“我的主人,是东方绝渡。”

☆、第十八章 我的奴隶,你们也敢动?
此话一出,整个区域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就连已经丧失理智的林葛,也被那极具震慑力的四个字震慑当场,怔怔地看着于劣势却依然一片淡漠的凌风,嘴里嗫喏着:“你……说……谎……”
闻言,凌风轻蔑地一笑,仿佛对这句话不屑回应。
这样特殊的奴隶,真真的是只有那个男人,才能掌控得住。
看着凌风,在场所有还不知情的人几乎都相信了。
怔怔地看着被抓在自己手里的锁链,林葛的唇瓣颤动着,却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你……就算你是……你……你也是……被抛弃了……你的主人把……把你丢在这里……自己……走了,证……证明他已经不……不要你了……”林葛的一段话说的磕磕绊绊,却是已经显示了他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所以凌风几乎是在林葛说完的下一秒,再度不屑地笑了。
这一回,凌风不再是简单地微动嘴角露出冷笑,而是真真正正地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哪怕头发依旧被狠狠向后拉扯着,哪怕他现在的境依旧于劣势,凌风那一瞬间却是让在场所有人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高傲和不屑一顾。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稳稳地盯着依然抓着他脖颈上的锁链的林葛,一字一句,极为清晰地问他:“那么,你敢赌一赌吗?用你自己的命。”
林葛瞬间又是一身细密的冷汗。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东方绝渡那个让人闻名色变的男人。
东方家族最年轻有为的家主……东方家族号称十几年来最强悍的家主……那个杀伐果断对敌人残忍冷酷的东方绝渡……
如果,这个奴隶真的是他的……如果他知道自己碰了他的奴隶……那他……
就这么一想,林葛几乎已经是浑身微颤了。
下一秒,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仿佛来自地狱般低沉而沉稳的声音,成功让林葛瞬间从微颤变成了狂颤――
“我的奴隶,你们也敢动?”
这个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区域,让在场所有人的心脏狠狠一颤。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大门口的绝渡,他身上冷冽而沉重的气息,让所有人清晰地感受到他浓烈的怒气。
林葛几乎在下一瞬间便吓得松开了手,腿一软狠狠地栽倒在地上,恐惧得浑身打颤。
他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兴起来挑逗个奴隶,居然好死不死惹上了死神。
绝渡冰冷的视线从林葛身上淡淡地转到凌风身上。沉一片的黑眸在看到凌风依旧被拉扯着头发踩着小腿的模样,几乎是夹杂着凛冽的寒意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凌风身后已然呆若木鸡忘记反应的三个人身上。
三个人几乎同时松开了手,跌坐在地上,惨白着脸,颤动着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绝渡缓缓地迈开修长的步伐,走到了凌风的身边。
凌风微微昂着头,恢复平静的黑眸里泛着恭顺的神色,低低地应了声:“主人。”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不复往日的沉稳。
在绝渡的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凌风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心,狠狠地悸动了一下。
他不知道是因为绝渡的出现解救了他现在略显糟糕的境,还是因为绝渡的出现让他终于确信自己没有被遗忘丢弃,但是,他紧绷的神经,却是真的因为绝渡的出现而在那一瞬间松懈了下来。
绝渡的手抚上了凌风泛着凉意的脸庞,似乎是在安抚他般,温柔的摩挲着:“你做得很好。”
“谢谢主人夸奖。”凌风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下来,不复刚刚高傲而冰冷的模样,恢复了在绝渡面前的恭顺。
这让在场的其他围观者在惊吓之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这这这……这还是刚刚那个一身杀气高傲不屑的奴隶?还是那个一靠近就一副要杀人模样的奴隶?还是那个嚣张地不将林葛放在眼里的奴隶?
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分明就是一个乖如猫咪一样的奴隶啊。可他在十几秒之前,还是一只差点就要把人撕成碎片的猎豹啊!
这样强烈的前后一对比,所有人都对绝渡的能力感到绝对的信服。
这样的奴隶,也真只有东方绝渡这样的男人才控制得了。
“还站得起来吗?”绝渡冷着脸,声音却难得地带着温柔,轻轻抚着凌风的脸颊,淡淡地问着。
“可以的,主人。”凌风微微点着头,挪动着僵硬的膝盖,极度缓慢地一点点伸直。
被踩得隐隐发痛的小腿还在不断地传来疼痛,长时间跪立的膝盖也是传来吃力的信号。凌风微微皱起眉,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身体,缓缓地站了起来。
绝渡也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看着凌风缓慢的行动,微微扬起眉,却没有说什么。
耐心地等到凌风站直了身体后,绝渡这才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凌风立即聪明地跟了上去。
临到出门前,绝渡稍稍顿了顿,没有回头,声音却很是清晰而冷冽地传了出去:“肖即,理了。”
一句简单冰冷的话,直接宣判了林葛等四个人的死刑。
瘫坐在地上本以为逃过一劫的林葛等人惨白着一张脸,看着那个站在门口不远一直默默恭候着的高大的男子应声,带着人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心里已是一片绝望。

☆、第十九章
凌风跟着绝渡重新回到了车上。
刚刚弯腰进了车里的凌风,微微抬眸瞥了一直面无表情的绝渡一眼,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才坐在了绝渡身侧的座椅上。
他看得出来绝渡此时的心情很是恶劣,要是因此让他在车里跪到回去,他已经受伤的膝盖一定会更加严重。
身为奴隶,膝盖不可避免是损伤得最严重的部位之一。长期的跪立会让奴隶的膝盖逐渐落下病根,不出几年,一定会爆发出各种长期疾病。
所以,凌风对于膝盖的保护很是重视。他可不想几年后,成为一个成天伤残病痛的人。
而在凌风落座后阖上车门的下一秒,绝渡轻轻按动了车里的开关,一道屏障从前座和后座之间缓缓落下,隔断了前后的联系。
随后,绝渡伸出手,往凌风脖颈一侧的位置轻轻一按,微不可为的“嘀”的一声,凌风脖颈上的项圈便打开脱落了下来。
淡淡地看了一眼凌风一片通红的脖颈,绝渡微微拧了拧眉,却是淡淡地下了命令:“把衣服脱了,跟着项圈一起丢出去。”
闻言,凌风微微一怔,却很快明白了过来。
他的主人这是在嫌弃这身衣服和这锁链被人碰过了。
有些失笑,凌风微微垂下了头,很是听话地将身上的衣服尽数除去后,连同鞋也脱了,将车窗微微打开一个小缝,连同那个红色项圈和锁链一同递了出去。
一直等候在车门外的保镖熟练地接过东西,也没有询问,便直接拿着衣服和项圈去销毁掉了。
车子缓缓地开动了。
凌风赤裸着坐在车里,有些不自在。
这是他第一在外头赤身裸体。哪怕有一道屏障遮掩住了前方司机的视线,但绝渡下的命令,司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司机清楚地知道,在这道屏障之后,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奴隶。
这样的想法让凌风微微有些羞恼。
他幽黑的眸子微微朝车窗外一瞥。外头人的视线也让他有些坐立难安。即使知道这扇单面玻璃特制的车窗不会让他此时的状态被车窗外的人看了去,他却依旧有些手足无措。
一股淡淡的羞耻在凌风原本波澜不惊的心里冒了出来,他赤裸的臀瓣贴着柔软的座椅的感觉让他如坐针毡。
“把脚伸过来。”
冰冷的命令打断了凌风的神游太空,凌风立即微微转眸看向绝渡,反应过来后,即使有些不明所以,却也快速地扭过身子面对着绝渡,抬起了双脚。
绝渡修长的手指抓住了凌风的脚踝,轻轻朝座椅的方向一带,凌风便整个人都拉扯着直接面对着绝渡坐在座椅上,赤裸干净的身体上,两只脚被绝渡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然后,绝渡抓住其中一只脚的脚踝,往凌风的大腿方向微微一曲,凌风便变成了面对着绝渡双腿微张的姿势。
特别在凌风此时还是赤身裸体的姿态,这样带着羞耻的姿势,让凌风微微红了脸。
但绝渡没有注意到凌风的不自在,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凌风已经被踩得一片青紫的小腿上。
整个晚上,他都在另一个特质的小包间里观察着他这个小奴隶的一举一动。看着他至始至终乖乖地跪在原地等他,看着他就这么笔直地跪着。
他料到了会有人忍不住去找他这个诱人的小奴隶的事儿。他也相信他这个身份特殊的小奴隶能理好这个变故。甚至,事实上,凌风的反应比绝渡预想得还要让他惊喜。
但事情后面的发展有些出乎绝渡的意料。
林葛失去理智后的疯狂和他的同伴的加入让凌风在下一瞬间受了伤,他连去阻止都来不及。
绝渡微微揪着眉,仔细地打量着凌风小腿上的伤口,再瞥了一眼发红的膝盖,半晌后,才缓缓地松开凌风的脚踝,将视线落到了凌风胸膛前几道凌乱的鞭打的痕迹。
凌风在绝渡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很是识趣并迫不及待地放下了自己的脚,看着绝渡的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胸前,没有等绝渡开口下指令,他便很是自觉地挪动着身体靠近了绝渡的身边。
绝渡伸手一把将他捞了过来,搂在了怀里,让凌风双腿大开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凌风赤裸的脊背紧紧靠着绝渡强健的胸膛,绝渡搂着他精瘦的腰腹,细细地轻柔地摩挲着胸膛上几道碍眼的鞭伤。
这是凌风第一被自己的主人这样温柔地搂在怀里,这样暧昧而色情的姿势,让凌风有些窘迫,原本微红的脸蛋颜色又加了几分。
但在看到绝渡轻柔地来回抚摸着他身上几伤口后,知道绝渡是在关心他的伤势时,凌风眨了眨眼。
由于这场变故,他因祸得福,他的主人愿意开始接纳他了是吗?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今晚的表现,还是让他的主人很满意的?
他还以为,他的主人会因为自己顶撞其他人而生气。毕竟他只是一个私奴,擅自顶撞其他人,给自己的主人制造麻烦,是身为奴隶的大忌。但凌风却没想到,他的主人至始至终都在维护他。
心里有些许愉悦,凌风微微昂起头,黑亮的眸子对上了绝渡近在咫尺的黑眸,声音微微放低,比起往日机械似的声音,染上了些许柔软:“主人,谢谢您。都是小伤,过几天就消了。”
绝渡对上了凌风的眸,凌风那往日一直平淡无波的黑眸里此时比以往晶亮许多,神采奕奕地望着他。
绝渡的嘴角上扬,第一在凌风面前露出了温暖而愉悦的笑容。
他的确对凌风今晚的表现满意极了。
这个在外人面前桀骜不驯的奴隶,却会乖乖听从他的指令,老老实实地跪在原地等他。即使有林葛的刁难,他也没有挪动分毫。
更让他惊讶的是,在被林葛逼入窘境之后,这个小奴隶的第一反应,是提起了他这个主人。
这样想着,绝渡的手覆上了凌风柔软的黑发,极为宠溺地抚摸了几下,然后从侧面捏住凌风的下巴,轻轻抬起他的头和自己对视。
“今晚,你做得很好。”绝渡笑着看他,“但还不够。”
凌风微微怔了怔。
绝渡依旧愉悦地看着凌风,声音里不再有冷冽的气息,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许:“下一,我允许你直接扭断他们的头。”
说罢,绝渡捏着凌风的下颌,微微俯下头,霸道却不失温柔地吻住了凌风的唇瓣。

☆、第二十章 难得一见的温柔
严格来说,这是凌风的初吻,是他第一真正感受到唇与唇摩挲的感觉。以往在夜岛,他更多的,是自己的唇与舌跟冰冷的器具接触的感受,从跟那些五八门的道具的接触中,不断学习如何运用自己的舌头取悦自己的主人。但真正的接吻,他是见过无数,却从来没有亲身感受过。
况且,他从没想过他这个冷冰冰的主人会吻他。
至少,在目前,他还没有想过他的主人会跟他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所以在他的主人难得且突如其来的温柔下,凌风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他微张着嘴,任由他的主人汲取,却全然记不起以前在课上寐教他的应有的配合。
他是该主动点,还是该被动地配合?是该伸手环住他的主人,还是该…
凌风难得地怔愣,被绝渡霸道地圈在怀里的身体因为窘迫而微微发热,在绝渡的亲吻中微微松软在绝渡的怀抱里。
但凌风的窘迫并没有维持很久,绝渡似乎也并没有要吻下去的打算,只是浅尝即止,摩挲了几秒便分开了。他看着凌风因此变得一片通红的脸庞,哑然失笑:"我倒是今天才发现,你的脸皮原来挺薄的。"
看着往日在他面前冷静而沉稳的小奴隶此时难得一见羞涩别扭的模样,绝渡好心情地起了逗弄的念头。绝渡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凌风赤裸的肌肤,手掌心传来细腻温暖的触感,绝渡很明显地感受到怀里的小奴隶因为他的抚摸而有些紧张,在他的掌心下微微战栗。
一只手缓缓地抚摸着怀里青涩干净的裸体,绝渡微微侧头,发现凌风咬着唇,微垂下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呼吸已经完全絮乱。于是,绝渡嘴角一扬,在凌风身上的手直接抚上了凌风的胸膛,捏住一边挺立的红珠摩挲着,另一只手却是直接探向了凌风大开的大腿间,那光洁私密的地方,指尖轻轻抚上了凌风的分身附近。
凌风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很明显地微微一颤,呼吸一滞后,变得越发粗重起来。
他的主人,以前并不是没有碰触过他的身体。但是,像现在这样,坐在车子里,在这样一个并不是完全私密的空间里,隔着一片薄薄的帘子后,还有一个司机。他的主人,正在很明显地把玩着他的身体,这让凌风微微感到窘迫。
不是惩罚,不是试探,不是敷衍,不是调教,而是他的主人发自内心地在欣赏抚摸他的身体。这比把他扒光了在室外吊起来打,更让凌风感到难堪。
他青涩的身体,在绝渡慢条斯理地撩拨中,如绝渡所愿,慢慢地起了该有的反应。
绝渡却似乎看起来很是平静。
他依旧睁着一双幽的黑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怀里随着他的摩挲微微颤栗的身体。他的掌心慢悠悠地在这个光滑细腻的身体上游走,似乎并不是在撩拨凌风情动,而是在享受这温腻的皮肤触感带来的愉悦。
直到凌风已经被撩拨得完全勃起,在他的怀里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
绝渡才慢悠悠地收回作乱的手,捏着凌风的下颌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带着笑意的黑眸与凌风已然有些凌乱的眼神对视着,微微一笑,俯下头去,附在凌风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在这个幽静的空间里显得磁性而带着魅惑:“给你二十分钟,回去好好洗干净,到我房间来。”
说着,绝渡从车座后方拿过一条大毛巾,盖住了凌风赤裸的身体,这才放开了他,率先下了车。
凌风低声地喘着粗气,这才发现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并未经过特殊调教也并不敏感的身体,居然只在绝渡的撩拨下就轻轻松松就起了反应。
见绝渡已经率先走了出去,凌风也不敢再多逗留,将毛巾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后,凌风也跟着下了车。
不出他所料,在他被自己的主人撩拨得发散了注意力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多时了。车门外站了一长排的保镖,估计在早已暗自下车的司机的示意下,都识趣而安静地低着头等着,没有人敢擅自去开门打断自己当家的兴致。
此时见绝渡下了车,便有好几个一同跟了上去,为首的那一位似乎在跟绝渡严肃地汇报着什么事情。凌风微微抬了脸,毫无意外地在一些人匆匆朝他一瞥的目光中捕捉到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轻视。
毛巾并不长,只能遮住了凌风一半的身子,堪堪遮掩了凌风从肩膀到臀部的位置,露出了一双光裸修长的腿。夜间微冷的风透过毛巾吹拂到凌风赤裸的身体,凌风也渐渐从刚刚的情乱中重新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他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清冷,放慢了脚步,走在一众保镖的最后,同他们拉开一小段距离,独自一个人在最后面,迈着平稳的步伐朝东方主宅走去。

☆、第二十一章 难得一见的害羞
说好的“二十分钟”见,结果凌风才刚刚回了自己的房间踏进浴室,绝渡就迈着优雅的步伐出现在了浴室门口。
凌风转头看着绝渡。
绝渡缓缓地走到浑身赤裸的凌风面前,嘴角微扬,凝视着凌风的眸光里少了往日的冰冷,多了几分温柔和笑意,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聪明如凌风,看出了自己主人心情的愉悦,也没有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破坏气氛地跪下,只是睁着一双冷清的眸子看着离他仅有半米距离的绝渡。
“脱衣服。”
听到绝渡的命令,凌风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微微诧异地抬眸,在看到绝渡微扬起的眉时,迅速反应过来,为自己刚刚的愚蠢行为微微红了脸。
他微微朝前迈了一步,更清晰地感受着绝渡身上散发着的威严和气势。
这是他第一面对面这么近距离地主动面对他这个主人。
以往,都是在绝渡的控制下,要么被他从身后抱住,要么就是在离他一米的位置跪着或趴着,他这位谨慎而小心的主人,从来没有允许他这样直面近距离靠近。
更准确地来说,不止是他,在他跟绝渡朝夕相的这些日子里,哪怕是其他的奴隶或者sub,都从不敢这样肆意直面贴近绝渡。绝渡跟别人的相,仅限于在他的绝对控制下的亲近。
所以,现在,是不是意味着,绝渡,愿意信任他这个小奴隶了?
恭敬地垂着黑眸,凌风缓缓抬手,去解绝渡衣上的纽扣。
虽然一直接受着调教训练,但凌风的身材身高,却不同于其它奴隶。甚至他的身高,几乎与绝渡相仿,大约仅仅只是矮了一公分而已。
这也导致了,在凌风微微抬起眸子解绝渡的上衣纽扣时,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绝渡的吐息,以及他身上散发的威压和压迫的男性气息。
这让凌风微微有些别扭和异样的羞涩。而这种感觉,在凌风脱下了绝渡的上衣后,开始攻陷绝渡的裤子时,越发强烈起来。
到底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都是男人吗?
暗暗在心里咒骂自己,凌风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稳了心神微弯着腰脱下绝渡的裤子后,绝渡的健臂一揽,直接将凌风揽进自己的怀里。
“脱个衣服,你倒是准备脱出个show来是吧?”
带着调侃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猝不及防地被绝渡搂在怀里,一丝不挂的身体紧紧贴着绝渡同样赤裸的身体,凌风在那一瞬间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抵在绝渡强有力的胸膛上,企图推开他。
当然,这样毫无力度的挣扎,直接就被绝渡揽在他腰腹上的手臂力量化解,绝渡哼了哼,没有生气:“怎么?小奴隶,给了你点好脸色,你就想造反?”
“不……是……”凌风在绝渡的怀里僵住,不论是仅仅贴着他的赤裸肌肤,还是他清晰听见的绝渡平稳有力的心跳声,都让凌风手足无措地丧失了原有的冷静。
“嗯?”带着些许疑惑的绝渡,空着的另一只手径直抓住凌风的项圈,往下一拉,凌风便在力道中乖乖地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红成夕阳的脸,绝渡顿时失笑,“奴隶,你又在害羞?”
这倒真是完全出乎绝渡的意料。
在他的认识里,凌风是个冷静而理智的野兽,在他面前收起了利爪,却从来掩不住他的稳重和理性,哪怕是他刻意的羞辱,甚至是那一失控的爆起,也能在下一秒恢复理智。
没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肌肤相触,竟让他看到了意外的一面。短短一天下来,只是轻微的调戏,他倒是看到这个小奴隶少见的羞涩了两。
“……”跟绝渡带着笑意的黑眸对视,听着绝渡调侃的话语,凌风有些窘迫,绝渡的手牢牢地环在他腰上,他也不敢再挣,只得略略移开了视线,腰腹上立刻就被绝渡警告性地一掐,无奈,他又将视线转了回来,一双失了平静的黑眸带着掩不住的窘然和无奈,“凌风只是……第一……”
失了气势的话语有些微弱,在向来说话果断毫不拖沓的凌风嘴里吐出,别有一番趣味。
“第一?”绝渡轻笑着,恶意地收紧了环着凌风腰腹的手,使之完全贴紧自己,然后盯着凌风近在咫尺的黑眸,“以前没跟人这么亲近过?”
凌风被紧紧搂在绝渡怀里,一双原本抵在绝渡胸膛上的手放了下来,尴尬地垂在身体两侧,顿了好几秒,感觉到绝渡刻意地在戏弄他,凌风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瞥了绝渡一眼:“主人……我12岁就跟了您,谁敢碰您的宠物?”
绝渡变得愉悦的声音和他刻意的戏弄,让一直于受罚状态身心紧绷的凌风略略放松了下来,因为心里的羞恼和别扭,凌风的声音略略变轻,听起来竟有些撒娇式的埋怨的味道。
其实,他并不是害羞,只是别扭不习惯而已。
因为带着“绝渡专属”的标签,哪怕在夜岛受训,也没有人胆敢这样跟他肌肤相亲。
“看来……”绝渡恶意的贴近凌风,嘴里吐出的气息轻飘飘地拂过凌风的耳,“你这身体,里里外外,都是个的……”
听到绝渡的话,凌风整张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这样害羞,如果要你去杀的人,是需要你贴近他去勾引他的,岂不是要失败了?”
跟凌风开着玩笑,绝渡放开了他,缓缓走到诺大的浴缸旁,调试好温度,放水。
留在原地的凌风微微松了口气。
这当然是不一样的。
绝渡,是他往后大半辈子里,可以说是唯一亲近的人。甚至进一步说,绝渡,是他的主人,是他的男人,是他要完全坦诚相待的人。
即使在夜岛接受了8年的调教和训练,让他的思想逐渐接受了男男欢爱的世界,但认识到的男女相爱才是正常的认识依旧根蒂固,再加上绝渡是支配他身体的人,是个可以随时占有他的意识的存在,让凌风多多少少对绝渡的靠近,对于可能到来的未知的感觉,感到紧张和别扭。

☆、第二十二章 反省出什么来了?
“过来,”绝渡的嘴角向上弯了弯,心情愉悦地朝凌风抬起手来。
凌风听话地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绝渡便搂着凌风一起坐进了宽敞的浴池之中。透过清澈的温水,可以看到坐在绝渡怀里的凌风一身细腻的肌肤。绝渡心情极佳地覆上凌风肌肤,很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僵硬的身体。
此时的凌风有些手足无措。
这是他第一跟自己的主人如此亲密接触,肌肤间的贴近和绝渡逗弄着他的手,都让凌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身体哪一方面吗?”绝渡拨弄着凌风的身体,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欢愉,“你稚嫩青涩的身体反应,很能取悦我。”
绝渡不得不承认,夜岛上那些家伙们对他的喜好摸得很是清晰。他们将凌风的独立思维保护得很好,完全不让凌风的思想里掺杂上任何不该有的淫秽色彩。他们将一切奴隶该学会的规矩牢牢刻进凌风的脑海里,却让他保持着最青涩的身体反应,教由他来调教。
绝渡的手轻轻抚上凌风的胸膛,捏住了凌风小巧的乳珠,再很明显地感受到凌风呼吸一滞,绝渡露出了一抹浅笑:“现在,来说说,晚上在‘夜色’跪了这么久,反省出什么来了?”
绝渡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思绪微微涣散的凌风微微一怔。

☆、第二十三章 你觉得我现在需要你做什么
绝渡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思绪微微涣散的凌风微微一怔。
他忽然想起来,今晚他之所以会在“夜色”,是因为他白天在绝渡面前问了一句――您喜欢什么样的奴隶?
现在,是来清算总账了吗?
凌风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跪好答话。
但身体被牢牢圈在绝渡的臂弯中,被绝渡玩弄着,凌风也只好老老实实地躺在绝渡的怀里,微微垂下眼去,恭恭敬敬地答道:“凌风明白了,主人喜欢的,是有属于自己的个性,懂得把握分寸,时时刻刻关注着主人动向的奴隶。”
凌风睁着双幽的黑眸,盯着自己在水下的身体,从在“夜色”发生变故后就有些混乱的思绪此时终于渐渐理清。
他的主人带他出去,让他跪着观察,甚至到最后仿佛遗忘他将他丢在那里,除了让他认清答案,更多的,是一种考验。
他的主人在用行动告诉他,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奴隶,是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玩具。
想到这里,凌风终于昂起了头,侧过脸,去看身后近在咫尺的主人的脸,黑眸里透着真诚:“是凌风以前过于拘谨,让主人不愉快,凌风甘愿受罚。”
听着凌风过于认真的回答,绝渡嘴角的笑容更甚。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凌风的肩后绕到凌风身前去,捏着凌风的下巴,逼迫他更高的昂起头来看他,声音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甘愿受罚,是吗?”
绝渡顿了顿,仿佛思索了几秒,随后又给出了下一个指令:“那么,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觉得,我现在,需要你做什么?”
你觉得,我现在,需要你做什么?
绝渡猝不及防的问话,让凌风微微一怔。
绝渡那只在他身上抚弄的手,依旧还在他的胸前把玩着他的身体。凌风紧紧跟绝渡贴合着的赤裸的身体,也很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下那具身体,此时正在慢慢地有了反应。
此时,需要他做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
凌风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别扭地呼吸了口气,才缓缓地从绝渡的怀里撑起,翻了个身,变成两膝跪地的姿势,打开双腿,跪在他的主人两腿腿侧,直面向他的主人。
接着,凌风又是顿了顿,很明显地依旧有些别扭。他抬眸看了看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两只手已经随意地搭在了浴池两侧的绝渡,再呼吸了几,终于缓缓地,缓缓地,将身体贴了上去。

☆、第二十四章 不合格的勾引
身为宠物,擅自主动去亲吻主人的脸部,特别是嘴唇,是大忌。那是只有平等关系的情侣爱人之间的举动。
于是,凌风缓缓地避开了绝渡的脸部,微微红着脸,伸出舌头,缓缓去舔舐主人的颈部,极为缓慢而生涩的。
在这种时候,凌风不自主地想起来寐说过的话――你的主人,也就是我们的少主,不需要你成为魅惑人心的妖精。你最大的武器,就是你这个人,这副身体,这份青涩。
那么,他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再往下,可就进水里了。
双手撑在池壁上,俯着头在绝渡颈部徘徊的凌风微微有些苦恼。这对于几乎没接触过这方面训练的凌风来说,无疑是一个莫大的挑战。
半躺在水里的绝渡,幽幽地打量着始终撑着手臂跟他保持着微小的距离,难得主动贴近过来却在第一步就卡住的小奴隶,嘴角终于是大大地扬起,露出了一个完全愉悦的笑容。
“小奴隶……”
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从头顶响起,正在苦恼的凌风闻声抬头,对上了自家主人近在咫尺邃的黑眸。
“你这样勾引主人,是不合格的。”
……
第一主动勾引主人失败,断了主人的兴致,免不了要挨罚。
又要再像上一样疼几天了……
此时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两手被绒面的手铐拷着垂在身前,凌风赤裸着身子,双脚打开跪直在床上,睁着一双墨黑色的眸子,看着绝渡悠悠地坐在床边,嘴边噙着笑意,打量着他的身体。
看着看着,绝渡的手便轻轻抚了上去,从凌风线条完美的脖颈,一路向下,缓缓地撩动着。
他能很明显地感受,手下这具身躯,因为他手的触摸,瞬间变得僵硬。
“你跟着我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习惯?”调戏着这个连思想都依旧很是青涩的奴隶,绝渡幽幽地下了命令,“作为刚刚你表现不合格的罚,现在,好好地完成我的每一个指令,明白吗?”
闻言,凌风的呼吸微微一滞,然后下一秒,他一双黑眸又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凌风明白,主人。”
“乖,”像抚摸大型宠物般,温柔地摸了摸凌风的黑发,绝渡手里拿着一管透明的液体,送到凌风嘴边,“喝下去。”
乖乖地张嘴,毫不犹疑地将液体吞进去,凌风瞅着眼前很明显心情愉悦的绝渡,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下来。
他看出来了,他的主人,不是想惩罚他,恐怕,是起了兴致要调教他。
不管什么调教,也好过上那样直接被血淋淋地强暴。
到现在,凌风也忘不了,那个时候仿佛身体被活生生撕成两半的疼痛,都比不上那一瞬间溢满脑海和胸腔的屈辱感来得疼。
他不想,再被那样对待。
在凌风怔怔地想出神的时候,绝渡已经将拿过来的新项圈扣在了凌风纤细的脖颈上,银色项圈正中间,挂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银色铃铛,随着凌风身体的摆动,在静谧的房间里清晰地发出铃铃声。
凌风便是被这声音拉回了思绪,一抬眸,便对上了绝渡盯着自己的视线。
该死。又想出神了。
暗暗咒骂了自己一声,凌风正想开口认错,停下动作的绝渡却并不打算追究,又是朝他伸出手后,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来,你受罚的工具。”。
凌风不敢再胡思乱想,轻轻呼吸着,黑眸盯着眼前这个黑色盒子,乖乖地抬手接过,不用绝渡开口,便自觉地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的东西让凌风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地抬起黑眸去瞅自己的主人。
绝渡却是缓缓地起身,径直坐在放置在床边的椅子上,悠闲地靠坐在椅背上,双手环胸地打量着直直跪立在床上一脸困窘的奴隶。
“把这些东西,给自己带上,”绝渡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既然,你现在还做不到勾引我,那么,就好好地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我。”
闻言,凌风的脸微微一红。
他盯着盒子里的东西,有些沮丧,却又不得不遵循绝渡的命令,乖乖将盒子放在身前,将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
凌风首先选择的是乳夹。
一对小巧而精致的银色小乳夹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乳夹上清晰印刻的“渡”字显示着他的拥有者的身份,同样,也彰显着即将带上它们的凌风是谁的所有物。
凌风在绝渡的视线下,轻轻地呼吸着,顿了几秒后,终于像是下定决心,抬头将手里的乳夹往自己身上靠近。
这个时候,绝渡的声音适时地响起,阻止了凌风下一步的举动,同时也将凌风带入更的窘境。
“小奴隶,如果你觉得,你这样的举止,能够让你的主人感兴趣,我不介意在这个时候赏你几鞭子增加情趣。”

☆、第二十五章 对不起,我做不到
闻言,凌风僵住,抬起看向绝渡,一双幽黑的眸子染上了些许无奈的神色。
而让这个向来波澜不惊的奴隶露出头疼无奈的模样,恰恰能够满足绝渡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子的恶趣味。
“别告诉我寐没教过你该怎么做,”绝渡的嘴角又往上勾了勾,锐利的黑眸带着笑意,悠哉地望着迟迟不动作的小奴隶:“没关系小奴隶,你可以趁这个机会慢慢回想在夜岛学到的东西。时间还很长,若中间有一步不能让我满意,我会让你全部摘下来重新戴一遍,直到我满意为止。”
绝渡的话让凌风跪直的身体彻底僵住,他望着绝渡幽幽的笑意,心里有些放松,又有些沮丧。
他看得出来,大概是他今晚在“夜色”的表现取悦了他的主人,绝渡心情很愉悦,不会再像往日一样因为他犯错而惩罚他,这意味着他今晚不会有太难熬的折磨。
但同时,这也让他陷入了另一个窘境。
他的主子,因为愉悦而重新对他起了“兴致”,甚至对让他陷入窘迫的境感到有趣。这对凌风来说糟糕透顶。
他并不是没有学过。他那个金牌级别的调教师寐,早将每一个该教的细节都仔仔细细反反复复教会了他。他只是……
不愿意而已。
凌风就这样大开着双腿,笔直地跪在床上,被缚着的双手紧紧握着那对乳夹,微微揪着眉头,望着自己的主人,仿佛陷入了自己思想的争斗中,半天没有动作。
若是换做是以前,绝渡直接就将这个不听话的奴隶拖到调教室罚去了。对于不能立刻执行命令的奴隶,绝渡有上百种方法可以让他们牢牢记住教训不敢再犯。
但如今,他也只是环着胸,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跟自己的奴隶对视。
事实上,在今夜之前,他已经有了将凌风重新遣回夜岛的念头。
他调教过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奴隶,普通的奴隶早已对他失去吸引力。一开始的凌风,除了“曾经的万俟家下任家主”、“影子杀手”、“干净而纯粹的奴隶身心”这几个特点让他有点兴趣之后,那几近机械般执行命令甚至揣着小心思的行为让绝渡一天天对他失去了耐心。
但今夜凌风的表现,着实让他意外了一把。不止是他在“夜色”出乎意料的表现,还有那之后对他的戏弄表现出来的羞涩别扭而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顺从甚至回应的反应,都足以取悦绝渡。
这让绝渡开始有些相信夜岛那群家伙对凌风“无任何反叛心理”的评价,同时,这也让绝渡开始对这个总是生硬执行命令有些无趣的奴隶起了调教的兴趣。
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对调教奴隶兴致勃勃的感觉了。
他已经开始期待今后跟这个专属于自己的小奴隶相的生活了。
所以,此时,面对迟迟没有执行命令的凌风,绝渡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发火,不催促。
他看得出来,凌风不是在抗拒他的命令,而是还无法让自己适应这样的奴隶生活而已。
而事实上,凌风也的的确确正在极力说服自己完成指令。
他对绝渡的命令仅仅犹豫了几秒钟。理性如他,不会因为自己不愿意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东方绝渡的专属奴隶,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他主人愿不愿意,没有他愿不愿意。
再不愿意,他都得让自己学会去愿意。
将寐曾经教给他的课程在脑海里飞速过了一遍,放缓了呼吸,僵住已久的凌风终于朝着绝渡点了点头,低低地应了声:“好的,主人。”
一边说着,凌风一边轻轻挪动着膝盖,将身子往绝渡坐着的方向侧去,以保证自己赤裸跪着的身体完全呈现在自己的主人面前。
他轻轻呼吸着,抬起手轻轻捏住了自己的左乳,缓缓地,缓缓地摩挲着。那一刻,一种微微刺激的感觉从他的左乳传向他的四肢百骸,非常迅速地,凌风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仅仅因为自己的自我挑逗,就让自己的身体有了情欲。
那是不可能的。
凌风心里很清楚,他现在还没真正接受调教的身体,还不至于敏感到这种程度。刚刚绝渡让自己喝下的药,是增加他身体敏感度的。
他的主子,总是能准确地将情况把控在他想要的程度。
手里的动作没有停,凌风幽黑的眸子稳稳地盯着被揉捏在自己手中的左乳,直到它在自己的手指间渐渐发热,微微红肿起来时,他便迅速地将拷着的另一只手一直捏着的乳夹夹了上去。
“嗯……”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乳夹夹上去那一刻给已经敏感非常的身体带来的刺激却还是远远超过了凌风的想象,倘若电流般的感觉迅速从乳头传至下体,压抑不住的低吟声从喉间闷闷地发出,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的清晰。
凌风顿了顿,低垂的头微微涨红,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自己夹着银色乳夹的左乳上。
他再一停下了动作。
房间再陷入一片寂静中。
半晌过后,凌风跪得笔直的身体动了。他缓缓地伏下身子,朝绝渡行了个标准的跪拜。他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
“对不起,主人。凌风做不到。请主人责罚。”

☆、第二十六章 恭喜你,成功取悦了我
“对不起,主人。凌风做不到。请主人责罚。”
之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凌风低伏在床上,看不到绝渡的表情。但久久得不到绝渡的回应,也让凌风的心缓缓随着时间一点点揪紧。
最终,他还是逃不过挨罚吗……
凌风心里很明白,今晚,是他重新找回绝渡信任的难能可贵的机会,再让绝渡失望的话,凭着他主子雷厉风行的作风,他可能就会被遣回夜岛,甚至下半辈子就可能在夜岛以更凄惨的方式度过。所以,他很尽力地想按绝渡的命令去做。
但是……
他不是不愿意做,而是做不到。
他还没办法像其他性奴隶一样摆出妩媚求欢的姿势,呻吟着取悦自己的主人。他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无法说服自己去执行这样的命令。哪怕前面这个人是决定他未来生死命运的人。
垂首等待绝渡出声的凌风,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大概,真的会把自己害死进渊里去。
就在凌风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等待绝渡的怒火时,绝渡也正坐在椅子上悠悠地打量着他,看着他这个私人小奴隶一动不动跪趴着赤裸的身子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僵硬。
明明害怕被自己抛弃,却也无法完全舍弃自己身为奴隶本不该有的自尊是吗?
真是个骄傲的小奴隶。
但是,不可否认,他喜欢。
绝渡微微勾起嘴角,终于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着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到了凌风身前。
“抬头。”
听到来自头顶语气淡然的命令,凌风微微一顿,重新直起身子,抬起头看向他的主子。
这一抬眸,凌风便迎上了绝渡依旧带着愉悦的邃黑眸,微微一怔。
这一怔愣的表情似乎再度取悦了今晚心情极佳的绝渡,绝渡的手宠溺般的揉了揉凌风的短发,扬着嘴角,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安抚的味道:“乖。”
他的主人,没有生气。
在对视的那一瞬间,聪睿如凌风,便立刻捕捉到了绝渡的情绪变化,他的整个身子蓦然放松了下来,一颗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下了。
心里带着些许莫名的感激,凌风微微昂着头,声音微微放轻,带着些许少见的柔软,眨了眨幽黑的眸,凌风低低唤了声:“主人。”
然后,下一秒,凌风很敏锐地发觉,他的主人呼吸极为短暂地微微一滞,一双黑眸渐渐变得幽。
这样的发现,让凌风也怔住了。
大约连凌风自己也没想到,他此时戴着个铃铛项圈,张开双腿赤身裸体地跪立在床上,双手拷着手铐,朝着绝渡微微昂着头,从绝渡的视线角度看来,本就带着魅惑力,再加上凌风那张轮廓刻而精致的脸蛋在骤然放松下来后无意识流露出来的毫无防备的神情,配合上他向来晶亮而幽黑如同曜石般的眸子,就仿佛一只原本冷漠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猛兽,忽然朝你露出了依赖而无助的神情般。
最重要的是,此时摆出这幅姿势这幅神情的,是一直浑身散发着清冷淡然气息的凌风。
这足以在顷刻之间,成功地取悦绝渡。
绝渡的眸渐渐变得幽,嘴角勾起了一个邪魅的弧度,依旧搁在凌风头顶上的手稍稍用力地揉了揉,轻笑道:“小奴隶,恭喜你,勾引成功。”
话音刚落,绝渡便托住凌风的后脑,将凌风拉向自己,微微俯下头,覆上了凌风的唇瓣。
即使在怔愣之间,凌风的反应也是极快,在绝渡吻上来的时候,他也很是迅速地昂起头,配合着绝渡将身子探向前去。而凌风脖颈间随着动作而发出的清脆铃声,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情欲中增添了几分魅惑。
跟上一个短暂带着挑逗意味的浅吻不同,这一回,绝渡的吻霸道而不失温柔,完全地侵占了他的唇瓣。而凌风也极为顺从地闭上眼,高高昂起头,微张着嘴,任由绝渡肆意的亲吻,只有微微涨红的脸,显示了凌风不平静的内心。

☆、第二十七章 我承认你了
比起高高在上的命令和调教,会让凌风手足无措的,事实上应该是来自主人的温柔和这样过分的亲密,这会让向来性子冷清的凌风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
然后,绝渡也没有让他纠结太久,便径直地将凌风以跪趴的姿势推倒在床上。
他将凌风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拷着双手的手铐穿过床头的栏杆重新拷上,然后扶着凌风精瘦的腰肢轻轻一抬,使得凌风变成了头埋在枕头上,双腿打开,臀部撅起的跪趴姿势。然后,绝渡就坐在凌风身后,带着些许情欲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更为沉。
他微微眯起眼,打量着身下赤裸而极具张力的身体,最后视线定格在凌风明显因为紧张而略略紧绷的光滑脊背上,低声地笑了:“小奴隶,我承认你了。”
说罢,绝渡便俯下头,沾了润滑膏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插进凌风的后庭里。
“嗯……主人……”
一声无法压抑的低吟声从凌风紧咬的唇间溢出,被迫摆出难堪的姿势,凌风原来因为药物而情欲汹涌的身体越发僵硬起来,他的脸埋在枕头里,低低地唤着,声音里已然不复平时的冷清与平静,因为过度的紧张和恐惧,语气里带着些许讨饶的意味。
第一被仿佛被贯穿身体般撕裂的痛楚还清晰地在记忆里回荡,凌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着,连不断汹涌的情欲都因为内心的恐惧而被暂时压下。
知道凌风在紧张什么,绝渡低低地笑着,伸出手,温热的大掌安抚般地摸了摸凌风柔软的发:“乖,放松。”
放松……放松……
听到头顶传来绝渡的声音,凌风微微阖着眼,在黑暗中呼吸着,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明显地感觉到身下这具身躯因为自己的话,听话地缓缓放松下来,绝渡一双沉的黑眸里染上了笑意,手指缓缓在凌风紧窒的后穴里扩张着,在润滑膏的作用下,很快,绝渡便伸进了第二指、第三指……
紧接着,绝渡便在这已然一片湿黏的后穴里,慢悠悠地屈着手指,耐心地扩张探索着,此时,房间里已然只剩凌风明显压抑着的轻喘声,以及他脖颈间不断发出清脆响声的铃铛,显得淫靡而色情。
绝渡开拓的时间有些长,导致凌风原本还有些紧绷的神经,在这样缓慢而安静的过程中彻底放松了下来,已经被情欲包裹的身体再也抵御不住药物的反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后穴紧紧包裹着绝渡的手指,色情而羞耻的感觉伴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传播四肢百骸,他的分身早已无法控制地高高地翘起,凌风有些难耐地眯起黑眸。
“……呃嗯……”
忽的,后穴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强烈而刺激的快感,一声明显猝不及防的呻吟声无法压抑地响起,凌风赤裸的身体狠狠一跳。
“别动。”还没等凌风有更多的反应,一只有力的手掌在便稳稳地环住凌风的腰腹,禁锢着他的身体不再动弹,绝渡依旧在凌风后穴里穿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让凌风产生剧烈反应的那一点,感受到手下这具身体更剧烈地颤了颤。
“嗯呃……主……人……别……难受……”
感受到绝渡不停地在他体内,摩挲着那敏感的一点,因为药物而更加加剧的强烈刺激不断冲击着凌风的大脑,几乎让他青涩的身体无法抵御,被绝渡稳稳固定在原地的身躯不断地颤动着,凌风忍不住难受地挺了挺腰肢。
“难受?小奴隶,你真不诚实,你分明舒服得快要射了。”绝渡伸出空闲的手,屈指弹了弹凌风早已肿胀的分身,“真是个淫荡的小家伙。”
听着绝渡在身后调笑的声音,凌风埋在枕头里的脸因为羞耻而红透,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啊……”又一猝不及防地,就在凌风还在因为绝渡的话而羞愧的时候,绝渡却在他身后蓦地抽出了手指,早已肿胀的分身毫无预警地送进了凌风开拓完成一片湿黏的后穴里。
后穴被火热的分身瞬间填满,绝渡一口气抽插到极致的刺激强烈得凌风眼前一黑,赤裸的身体更剧烈地颤动着,还未给他适应的时间,下一秒,凌风便感受到绝渡火热的分身在他后庭剧烈的抽插起来。
“……嗯嗯嗯……主……嗯……”过于强烈的刺激伴随着快感几乎要击溃凌风的理智,凌风紧咬着的唇也依然压抑不住喉间的呻吟声,被紧箍在绝渡手里的腰腹被绝渡抬起更高,凌风难耐地昂起头,被手铐拷在床头的手紧紧地抓着枕头,他的身体因为强烈的快感不停地颤动着,下腹的快感汹涌着,几乎到了要释放的边缘。
而就在此时,绝渡的手毫无预兆地捏住了凌风正欲释放的分身。
“……嗯……主……人……”在释放的巅峰边硬生生阻挡住,这样的感觉让凌风难受得高高昂起头,凌风低低地唤出声,声音里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
下一刻,凌风便感受到绝渡同样赤裸的身躯覆了上来,就着贯穿他后穴的姿势,带着他一起躺倒在床上,炽热的肌肤紧紧贴着凌风的后背,绝渡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在凌风耳边低低地响起:“记住了,小奴隶,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射。”

☆、第二十七章 未来一个月预警
说着,绝渡就着这个姿势,稍稍退出了凌风的后穴,然后一鼓作气又狠狠地贯穿到极致。
“呜嗯嗯嗯……”
瞬间再被贯穿带来的强烈快感几乎淹没凌风的大脑,凌风已然分不清自己这样强烈的感觉究竟是来自于药物还是来自于身体的自然反应,下体高高翘起的分身依旧握在绝渡手里无法发泄,他难受得晃了晃头,下意识地收缩着后庭。
接着,凌风便感受到后庭涌起一股灼热的液体,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前原本被绝渡握住的分身徒然一松,绝渡轻轻一抚,凌风便颤着身体达到了高潮。
“……还真是磨人的小野兽。”释放之后,绝渡退出了凌风的身体,将他赤裸的身体翻转过来,拥着他侧躺在床上。
见凌风微微眯着还沾染着情欲迷茫的黑眸,一副随时就要睡过去的模样,绝渡的嘴角向上勾了勾,抬起手掌像安抚一头大型宠物般,揉了揉凌风的黑发,低沉的嗓音带着难得地的温柔:“睡吧,小奴隶。”
朦胧中听到绝渡的声音,凌风努力睁开黑眸瞅了瞅绝渡,然后很快地便直接陷入了黑暗。
……
等到凌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微微眯着眼,感觉到双手的手铐也被去除,被子下的身体清清爽爽,没有半分欢爱后的粘腻。
昨晚他昏睡过去后,他的主人帮他清洗了身子吗?
昨晚那颗药,应该不单单只是情药,高潮过后让人直接昏睡,恐怕也是药效之一吧……东方家出来的药,果真是不容小觑……
后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不适,腰腹也酸软得厉害,凌风挺了挺身子,脖颈间的铃铛随着凌风轻微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铃声,凌风懒洋洋地按捏着酸软的腰部,眯着黑眸回忆着昨晚的种种,久久不愿动弹。
直到他身后的床微微下陷,一只温热的手掌从被窝里覆上了赤裸的腰腹后,凌风才猛然从半醒半睡中惊醒过来。
一回头,凌风便对上了绝渡带着些许笑意的黑眸。
“不舒服吗?”绝渡半倚在床头,一把将凌风从被窝里捞出来,拥在怀里,轻轻地拿捏着凌风精瘦的腰腹。
“……主人……我自己来就好。”即使经历了昨晚的欢爱,凌风却依旧不习惯绝渡如此亲密而温柔的接触,下意识想要从绝渡的怀里离开,结果下一秒,却被绝渡更用力地按在怀里。
绝渡一只手抚上凌风光滑的肌肤,另一只手捏住凌风昨晚被乳夹夹了一晚上,如今依旧红肿着的左乳,感受到怀里赤裸的身躯微微一颤之后,这才俯首,在凌风耳边低低地开口:“小奴隶,你该好好了解一下主人的喜好。”
“……”知道绝渡在警告自己,凌风不敢再动,躺在绝渡的怀里,任由绝渡玩弄自己的身体,乖乖地承认错误,“对不起,主人。”
“今天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休息,”绝渡低沉的声音继续在凌风耳边响起,“后天开始,为期一个月,我会让你每一天都过得刻而难忘。”

☆、第二十九章 初道具调教
在奴隶调教圈里,对于绝渡,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传闻。
其中一个传闻,便是传绝渡在一偏僻荒无人烟的郊外,有一属于他的私人地盘,是绝渡专门设计来调教奴隶的。绝渡亲手调教奴隶不多,但只要引起他的兴趣,答应给予调教的,便会被他带来这个地方。
而从这个地方经由绝渡一手调教出来的奴隶,没有一位是失败品。
但是,绝渡出手调教的奴隶,从开始调教的那一刻起,按照绝渡调教的规矩,便会被蒙上双眼,不能视物,直至调教结束。因此,对于是否真正存在这样一个地方,没有人可以证实。
而在脱离调教圈多年后的今天,绝渡便带着凌风,站在了这座传说中的“调教别墅”里。
“紧张吗?”抬手揉了揉凌风柔软的黑发,绝渡拥着凌风赤裸的身体,引导着他缓缓走上别墅的二楼。
从出门便被蒙上黑色眼罩,连自己所的地方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的凌风点了点头:“紧张。”
“嗯哼,你倒是诚实。”绝渡原本毫无情绪起伏的黑眸染上了些许笑意,带着凌风走进调教室,站立在正中央的位置。
由于被蒙上双眼,让凌风身体上的感知度比平时更加敏锐。
在黑暗中,凌风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双手手腕被绝渡用内质地柔软的手铐铐起,并被缓缓地吊了起来。直到自己的脚完全离开地面,即使踮着脚也无法够到地面时,绝渡才停止了锁链的上升。
接着,他的膝盖上也分别覆上质地柔软的皮圈,拷上锁链,一齐朝着两边上升,直到他的双腿完全在身体两侧呈M字形屈起打开,臀部微微往前上翘,整个下体连同隐秘的后穴,都一齐暴露在空气里。
至始至终,凌风都沉默而顺从地任凭绝渡摆布着,只是僵硬的身躯,透露着主人对未知未来的不安。
“不需要紧张,小奴隶,你只要好好享受即可。”
绝渡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在凌风身后低低地响起,伴随着声音的,是一阵若隐若无的香味,萦绕在凌风鼻间。
蓦地,一阵冰凉袭上了凌风的乳首,惹得毫无防备的凌风在半空的身体微微一颤。
他能感受到,有一根棉签沾着冰凉的液体,正细细地在他的乳头来回滚动着,痒而麻的感觉,正一丝一缕地从乳尖涌向身体各,让凌风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
不用想,这根棉签上的液体,八成又是东方家出品的药物了。
他的主子,究竟想对他进行什么样的调教?
正当凌风怔怔地思索着主人的想法,他两边的乳头已经被绝渡手中的棉签覆上一层又一层的液体,之后,沉寂了几秒之后,又有一只沾满冰凉液体的棉签袭上他的身体,这,却是将目标转移到他下体正沉睡着的分身上。
“嗯……”那么敏感的部位正被一只小小的棉签慢条斯理地来回摩挲着,快感一点点地从下腹传向身体,传达进大脑,让凌风的身体微微一颤,忍不住开口,“主人……”
谁知刚开口,绝渡便直接打断了他:“小奴隶,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我的提问,我希望从你嘴里,只听到呻吟声,明白吗?”
“……”
无奈闭上嘴,点了点头,凌风在黑暗中能够清晰地感受着那根磨人的棉签,沾着液体,在他那个脆弱的位置,像是刻意放慢速度折磨他一般,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滚动着,细碎却密集的快感便伴随着这样的折磨,从他的分身一阵又一阵地涌向他的大脑。
虽不是剧烈的刺激,却因为密集,而让凌风有点难耐。
被悬吊在半空的身体无施力,他有些难耐地昂起头,感受到自己的分身在慢慢地,不受控制地苏醒。
直到绝渡终于结束这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棉签折磨时,凌风的分身早已高高的翘了起来,分身上泛着明亮的湿意,带着淫靡而色情的味道。
绝渡伸手弹了弹凌风的分身,惹得凌风的身子又是一颤后,低低地调笑着:“淫荡的小奴隶,一根棉签也能让你这么兴奋?”
“……”
无法辩驳的凌风在黑暗中涨红了脸,还未从棉签的折磨中松一口气,绝渡沾着冰冷粘稠膏体的两根手指,便毫无预警地插进了他干涩的后庭里。
“嗯哼……”压抑的低吟从凌风喉间闷闷地传出,液体随着绝渡的手指进入他的体内,那冰冷的凉意激得凌风下意识地收缩了后庭,却引来绝渡毫不留情地朝他臀瓣上狠狠一击。
“放松。”
不得不听从命令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的凌风,清晰地感受到绝渡在他体内的手指缓慢地动作着,将手指上的膏体细细涂抹在他的肠壁上。膏体在后穴里随着温度而融化成液体,并随着绝渡手指的动作,传出了淫靡的水声,在这原本沉静得只听得到凌风刻意压抑的喘息声的房间里,这声音便被无限地放大,让凌风从心底涌出强烈的羞耻感。
绝渡似乎并没有打算给凌风任何适应的时间,在凌风的后穴慢慢开拓到绝渡满意的程度时,绝渡便抽离了手指,执起身旁浸在透明黏液里的按摩棒,便径直地送进了凌风的体内。
“呜呜……”还未从手指抽离中松口气,下一秒,后穴便被更巨大的硬物填满,布满凸起的按摩棒在绝渡的推进中,径直地被推送到凌风的后穴更,密集的凸起跟凌风紧窒的肠壁互相挤压着,从未有过的刺激让凌风尚未接受过度调教的青涩身体一阵轻颤。
然而,凌风还未从这强烈的刺激中缓过神来,绝渡便已经地扶住凌风高高翘起的分身,两指间细长的滚珠,稳稳地通过分身的尿道口插了进去。
“嗯……”脆弱的分身被异物缓缓插入,内壁与冰冷的滚珠不断摩挲着带来的强烈刺激感让凌风难受得高高昂起了头,高高吊起的双手攥成拳头,凌风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控制着自己悬空的身体不向后逃开这折磨人心的异物感。
直到绝渡将滚珠没入,又将两个金属乳夹夹上凌风的乳首后,这才缓缓地后退了一步,打量着悬空的身体一直微微颤抖,却听从他的命令再也没有轻易出声的的奴隶,嘴角轻扬:“小奴隶,祝你今天过得愉快而难忘。”
闻言,意识有些涣散的凌风怔了怔,还未细细领悟绝渡话里的意思,他被高高吊起的身体蓦然剧烈一颤,猝不及防的呻吟声立即从喉间溢了出来。
“啊啊啊……”
凌风胸前的乳夹,下体前后埋在体内的按摩棒,都毫无预警地同时运作,轻微却密集地震动起来。
紧紧咬着嘴唇防止更多的呻吟声溢出,一开始绝渡擦拭在凌风乳头上和分身上的增加敏感度的液体及后穴的膏体正在发挥作用,将三地方给凌风带来的刺激无限地放大,一波抢过一波的刺激感从三地方涌向凌风的大脑,轻易而举将凌风原本清醒的思绪击溃,在这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刺激中差点就要昏厥过去。

☆、第三十章 如你所愿,我的小奴隶

将凌风独自一人留在了调教室后,绝渡便径直回到了房间,打开电脑,重新阅读了一番夜岛发来的关于凌风的一切信息资料。
关于凌风,绝渡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在那一夜在“夜色”之后,开始对这个原本可有可无的私奴,上了心。
当年,是绝渡,主动提出以凌风自己换取救他弟弟一命的条件,无非也只是想测试这所谓的兄弟情,顺利的话,也可以将传言中“万俟家最出色的继承者”直接扼杀在萌芽。
再后来将他遣送去“夜岛”,也只是年少的他“将高高在上的继承者打进淫靡的地狱渊”的一个恶意念头罢了。
所以当这个名义上是他专属物的奴隶,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曾经面对过各种来自亲朋好友阴谋算计的绝渡,并不打算在自己身边安置一个随时可以威胁自己生命的“不定时炸弹”。
所以,到了后来,他甚至已经有了将他遣回“夜岛”,沦为公共奴隶的念头。
直到“夜色”那一晚之后,这个所谓的私人奴隶,才真正被绝渡重视起来。
这个原本应该被认定为万俟家近几年最具潜力的下任继承者,这个从懂事起便开始被赋予高高在上的家主继承者训练的少年,在经历了五年的夜岛训练后,却依旧没有丢失他骨子里的高傲,但在绝渡面前,他却能真真正正地服从他这个主子的一切命令,这一点,大大地出乎绝渡的意料之外。
“在无数的测试中,凌风的反叛可能性,都是极低的。他对自己的身份认得很清。反正我们,是看不出他的危险性。”
来自夜岛调教师的评价还清晰地在耳边响起,经过几日的相和观察,绝渡这才愿意相信,这个有着一定危险系数的奴隶,对他是真心在服从。
也因此,对这个不同寻常的私人奴隶,绝渡开始起了调教的兴致,他甚至开始期待,凌风在按照他的喜好调教完成之后,又会是什么模样。
一边饶有兴致地翻阅完凌风的资料,绝渡一边看了看窗外明艳的天色,将手上的遥控器调至二档后,便将助手发过来的电子文件一一打开,开始专心理工作。
……
等到绝渡从工作中抽出神来时,天色已经接近开始昏暗下来,绝渡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八个小时了。
绝渡揉了揉太阳穴,慢条斯理地执起放置在一旁的遥控器,将档数直接调到最高档,这才优雅地站起身,朝调教室走去。
才刚刚踏进调教室的门,绝渡就听见了室内凌风粗重的喘息声。
抬眸看去,依旧以“M”字形高高悬吊在半空中的凌风,赤裸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头已经低垂了下去。
迈开步伐,绝渡走到了凌风的身后,从他身后环住他精瘦的腰腹:“感觉如何?”
“嗯……”随着绝渡突如其来的触碰,凌风原本微颤的身子明显一颤,声音里带着颤音,“主人……”
此时,他胸前的两颗乳珠,在疯狂震动的乳夹的刺激下,已经比平时红肿了一倍不止,而入后穴的按摩棒,正在以激烈的速度旋转震动着,按摩棒上的凸起疯狂地摩擦着敏感而脆弱的肠壁,后穴中那敏感的一点,也被不断地刺激着,这夹杂着疼痛的强烈刺激,配合着药效,化成了汹涌如潮的快感,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凌风青涩未经调教的身体,让凌风一又一到达高潮的临界点。
然而,这一切快感的释放,却又被尿道中同时给他带来强烈刺激的细小按摩棒生生地堵在出口。
这样的感觉,让凌风一又一地频临崩溃中,特别是当身上折磨他的道具忽然提高了运动频率,开始疯狂震动时,这种感觉简直要让从未经历过这样调教的凌风发疯。
长达八个小时的道具刺激,也已经让凌风的意识开始涣散。绝渡的重新出现,让凌风仿佛看到了解放的希望。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小奴隶。”绝渡伸出手,指腹轻轻地在凌风肿胀的分身上轻轻一划,感受到怀里一身冷汗的赤裸身躯剧烈一抖。
“呜……主人……别……”在高潮边缘几乎快要抓狂的凌风,哪经得起绝渡这轻轻一划,他颤抖着身子,却感受到绝渡温热的手直接握住他此时难受到极致的分身,凌风难受得昂起头,绷紧了身体,凭借着最后一丝清醒来思考绝渡的话:“……我受不了了……”
听着凌风带着颤音的回答,绝渡微微一笑,却依旧没有收手,贴着凌风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在这淫靡的氛围里显得异常的魅惑:“小奴隶,看你今天这么配合的份上,我可以奖励你,满足你的一个请求,你现在,希望我做什么?”
……满足……一个请求?
凌风混沌的大脑隐隐约约地接收着绝渡的信息,听到这句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主人……请……关掉……”
关掉?关掉震动器?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听到凌风语不成调的回答,绝渡低低一笑,在凌风分身上的手指开始恶意地摩挲起来,引起了怀里这具身体更剧烈的颤动:“小奴隶,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你只有一个机会,我只满足你一个请求。嗯?”
已经极度敏感的分身根本经不住绝渡这样的玩弄,凌风难受地挺了挺身子,身体越发地紧绷,“主人……拔出来……把那个……拔出来……”
闻言,绝渡挑了挑眉,用指尖轻轻刮了刮凌风已然渗出了液体的分身顶端,进一步提示道:“是请求我拔出来?还是请求我让你射?想清楚?”
“呜……”极为难受地呜咽了一声,凌风摇了摇头,眼神里已是涣散一片,身体已经绷成弓状。
“让我……射……”
然而,绝渡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小奴隶,完整地把你的请求讲出来。”
凌风难受地颤着身子,被不断高频率震动的道具折磨得快要崩溃的神经已经不容许他再多加思索,他毫不迟疑地跟从了绝渡的命令。
凌风努力地扭过头去,一双迷离的黑眸盯着在他脸侧近在咫尺的绝渡,眼里流露出些许哀求,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主人……请求……您……让奴隶射……”
这一,绝渡满意地露出了笑意。
他关掉了所有道具的开关,扶着凌风肿胀的分身,稳稳地将尿道里折磨了凌风几个小时的按摩串珠取了出来。
“如你所愿,我的小奴隶。”
绝渡温柔地抚弄着怀里已经神志迷离的小奴隶可怜的分身,拥着他,感受着这具满是冷汗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着,射出了一道浓稠的白浊。
然后,精疲力尽的凌风便直接昏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 奴隶,我们重新立规矩
但仅仅只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凌风被一股奇特的清香唤醒。
凌风勉强睁开沉重的黑眸,眼神有些涣散,久久没有对准焦距。
“清醒了吗?”
低沉却带有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让凌风的精神微微一凝。
他眨了眨眼,眼神里开始恢复了些许精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绝渡除下了眼罩,从调教室里带了出来,此时正在客厅的长沙发上,一丝不挂地被绝渡拥在怀里,双腿大开地坐在绝渡的双腿上。
他的身体也应是被绝渡清洗了一遍,此时已经是浑身干净清爽,只是被折磨了一整个白天后,他的身体几乎提不起一丝力气,瘫在绝渡的怀中,任由绝渡抚弄着。
怔愣了许久,神志依旧有些迟钝的凌风才忽然想起,自己的主子还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点点头,恢复往日平静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干哑:“清醒了,主人。”
优雅地将手里用来唤醒凌风的药剂放回衣兜里,绝渡抬手揉了揉凌风的黑发,将手边茶几上放置的水杯送到他嘴边:“喝口水,缓口气。”
凌风有些受宠若惊,抬头看了看绝渡噙着笑意的面容,乖乖地低头,就着绝渡倾斜的手,将水杯里温度恰好的水一饮而尽。
在这杯水的滋润下,一身疲惫的凌风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精神。
今天这一场让他印象刻的调教,着实将他折磨得身心俱疲。恐怕在调教一开始闻到的那股香味,是带让人的意识产生混乱的功效,否则,他不会在开始不久,便早早地几乎精神崩溃。
他这位主子的调教,果真是连意识都不放过。
凌风想得出神,倚在绝渡的怀里,一双黑眸快速地将所的地方环视了一遍。
别墅看起来有三层,此时,他正在一楼的大厅里。大厅的设计风格,出乎凌风意料,简单而低调,没有一件奢华的摆设。地板上铺着柔软的灰蓝色绒毛地毯,有些沙发椅脚旁,还各自安置着有一定厚度的坐垫。
这就是传说中的“调教别墅”吗?
“看来今天调教的力度还不够,我的小奴隶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它事情。”
蓦地,略带冷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胸前依旧隐隐作痛的乳珠被绝渡惩罚性地狠狠一捏,凌风身体一颤,马上回过神来,咬着牙,吃力地从绝渡的怀里起身,跪倒在地上,分开双腿,双手交握在身后,挺直背脊,垂着头,乖乖地认错:“对不起,主人。”
绝渡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毫无情绪的沉黑眸,打量着眼前的凌风。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此时仿佛跟平时一样,以标准跪姿跪得笔直的凌风,身体正因为未恢复过来,而微微颤抖着。
连续八个小时以那样的姿势被悬吊在半空,恐怕双手和腰腹早就没了力气,那还不愿意让他发现,非要逞强坚持。
……真是个倔强的小奴隶。
绝渡伸出手,按着凌风的肩膀往下用力。
凌风会意地顺着绝渡的力道下降身体,直到大腿与小腿紧贴,臀部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换成了跪坐的姿势。
他抬起眸子看向自己的主人,眼神里透着询问和疑惑。
绝渡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坐在他跟前的奴隶,来自上位者的气势毫不掩饰地显现出来,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现在,我们重新来立规矩。”

☆、第三十一章 在我面前,你没有资格谈尊严
凌风的呼吸微微一凝,一双原本平静的黑眸透出专注的色彩,他挺直了脊背,抬眼与高高在上的主子对视,轻轻点了点头:“好的,主人。”
望着凌风一副认真的模样,绝渡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倚靠在沙发上,命令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进凌风的耳朵里。
“首先,在这里,你作为我的私人奴隶,将要接受一个月的专属调教。在这一个月甚至可能延长的时间里,作为奴隶,你必须时刻保持赤裸,在任何时候向我展现你的身体,没有任何例外。”
那如果……有外人出现呢?
听到“时刻保持赤裸”这句话时,凌风原本平静的目光轻轻一颤, 看着自己的主人,顿了顿,还是选择将疑问埋藏起来,点头应道:“明白,主人。”
“其,从今往后,你的生活,必须严格服从我的作息和习惯,没有我的另外允许,你必须随时在我可见范围内,随时等待我的指令。”
“明白,主人。”
“第三,我没有抬头看奴隶的习惯,所以,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你必须时刻保持在我的视线范围之下。但是,我也不需要你长时间保持跪姿,在我坐着的时候,我允许你像现在这样,跪坐。”
“明白,主人。”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仔细听清楚,”说到这里,绝渡的身体向前倾,修长的手指勾住凌风线条精致的下巴,让他挺起身子看着自己,一字一句语气冰冷而威严,“不要再妄想猜测我的思想,也不要再在我面前企图维持你的骄傲。”
绝渡的声音逐渐冷了下来,邃的黑眸里带着让人无可逃的锐利:“你是我的私人奴隶,我可以允许你在其他人面前维持你的骄傲,但在我面前,你最好
一直牢牢记着你奴隶的身份,认清楚你是属于谁的东西。于我这里,你没有资格去谈你的尊严,你的骄傲。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绝渡的话宛如冰冷的刀刃,直直地刺进凌风的胸口,惹得凌风心口狠狠一缩。
他忽然明白了绝渡今天这一场调教的意义。
不单单是为了让他初尝道具调教的滋味,也不单单是为了给他刻而难忘的一天,最重要的,是在用现实警示他,他,凌风,是属于东方绝渡的私人奴隶,在东方绝渡面前,他没有任何权利,只是为了自己的主子而生活,为了迎合取悦主子而存在而已。
他精明的主人,在短短几天的相里,轻易而举地看出他依旧没有彻底打开自己。因此,他的主人,在给他立规矩之前,直接将他以淫靡的姿势吊了起来,瓦解了他的理智和意志,用几个道具,摧毁他妄图在主子面前维持的可笑的尊严。
今天,是调教,也是惩戒,也是警告。
思绪一点点清晰起来的凌风看着居高临下的绝渡,乌黑的眸子眨了眨,透着专注和认真的色彩。
他的下巴被绝渡高高抬起,只能微微地点了点,声音依旧果断而平稳,却又在此时多了几分坚定和真挚的味道:“奴隶明白了,主人。”
绝渡直直地凝视着凌风对着他专注的目光,半晌,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意,这才撤回了手。
“自己去厨房煮点吃的填饱肚子,二十分钟后,到卧室见我。”绝渡淡淡地抛下一句话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率先二楼正中央的房间走去。

☆、第三十二章在主人手里,他敏感得不像自己
二十分钟后,才刚刚恢复了些许精神的凌风一到卧室,便再度被绑了起来。
绝渡将他按在了卧室里的电脑椅上,双手抬起跟身后的椅背用绳子稳稳地缚在一起,双腿则被抬起向身体两侧大大的打开,搭在椅子两侧宽大的扶手,脚腕分别跟两侧扶手绑住固定,摆出了坐在椅子上向绝渡敞开身体的姿态。
接着,绝渡托着凌风精瘦的腰部往下沉,使凌风的臀部缓缓贴到椅子最外围,依旧红肿的后穴便随着身体的彻底打开,完完全全暴露在绝渡的视野里。
打量着至始至终都沉默而顺从地配合着的奴隶,绝渡的嘴角噙着笑意,伸出修长的手指,指腹轻巧而缓慢地从凌风赤裸的胸膛划过,感受到这具赤裸的身躯因此而微微颤栗后,绝渡的手指不停,继续往下,从胸膛,到腰腹,再到敏感的大腿内侧,绝渡避开了乳尖和分身这两敏感地,力道轻柔地摩挲着凌风赤裸光滑的肌肤。
凌风的眸子微微眯起,感觉到绝渡的手指就像一根羽毛般,抚过他肌肤的每一寸,引起细微而密的痒,带来别样的刺激感。
比起粗暴而利落的揉搓,这样轻柔而缓慢地爱抚,更像一场漫长折磨人心的酷刑,绝渡手指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带起细微的电流感,引起凌风身体不自觉的颤栗。
“主人……”凌风带着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响起,带着些许讨饶的味道。
比起往日,这样撩拨人心的爱抚,让凌风更觉得难耐。
他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被折磨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已的身体在这样的爱抚中,却是慢慢地起了反应,明明最敏感的两地方没有被抚摸,明明只是最简单而直接地碰触肌肤而已,他的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在绝渡的手指下,一点点地被撩拨出火来。
绝渡沉默着,眼里笑意更甚,明显被凌风这一声低低的讨饶所取悦。
他早上使用的香,能一定程度地弱化人的意识,让人在一定的时间内精神力变得衰弱,且有效时间是2小时。
纵使凌风闻得不多,但是,也足以让他在这2小时里精神不振,注意力涣散,让这个往日喜欢用意志力默默对抗的奴隶,卸下身上的一切盔甲,露出脆弱而直接地一面。
绝渡的手指依旧在凌风赤裸的身体上来回摩挲着,直到手下这具身躯缓缓地瘫软在椅子上,直到那始终未被碰触过的性器一点点地被唤醒,慢慢翘起,绝渡才终于将手指转了方向。
他的手指极缓的,极缓的,从凌风的大腿根部,一路向敞开的后穴移动。
经过一天按摩棒的刺激,此时凌风大开的后穴红肿一片,微微张着小口,仿佛传递着主人紧张的情绪而微微开合着。
绝渡的指尖缓缓盘旋在凌风的后穴口,仿佛没有看见凌风颤栗难耐的模样,依旧悠哉地在穴口极缓极缓地划着圈,带着笑意的眼看着手下这个红肿的穴口因为紧张不停地收缩着。
“主……啊……”就在精神涣散的凌风已忍耐不住出声时,绝渡却猝不及防地将来回盘旋的两根手指伸进了凌风紧窒火热的后穴里。
“……”
凌风难耐地眯着眼,清晰地感受到绝渡的手指在自己的后庭里缓慢地移动着,盘旋着,特别是当绝渡的手指直达那被强烈刺激了一天的凸起,凌风赤裸的身体便再也不受控制地狠狠一弹。
凌风微微昂起头,被牢牢固定在太师椅上的身体无法挪动分毫,因此强烈的刺激而不断收缩的后穴也无法阻止绝渡侵犯他后穴的手指,他清晰地感受到绝渡在他体内,用指甲轻轻摩挲着那受了一天折磨此时异常敏感的前列腺时,一波又一波的刺激侵袭向凌风此时脆弱的大脑,几乎让他两眼阵阵发黑。
绝渡将凌风的每一个反应看在眼里,依旧笑意淡淡,手指却依旧不停,一点又一点地刺激着凌风体内敏感的一点。
凌风被刺激得脚趾便蜷缩了起来,赤裸的身体不停地颤栗着,强烈的刺激化成快感向下体涌去,没过多久,凌风便在绝渡的掌控下,颤抖着射了出来。
释放过后,绝渡便撤了手。
凌风瘫软的身子保持着大开的姿势被固定在椅子上,在短暂的失神后,他轻轻喘息着。
绝渡依旧没有出声,站在凌风身前,居高临下,眼神淡淡地瞅着凌风。
一双黑眸似乎还没找到焦距,带着些迷茫,似乎还没从刚刚的释放中回过神来。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沾满白浊精液的身体。
没有性道具,没有药物辅助,没有对敏感点的刺激,只是简单的身体抚摸和对后庭的玩弄,就足以让他迷失在快感里,释放了。
他原本青涩而僵硬的身体,在绝渡的手里,敏感得不像自己。
在绝渡精准地操控下,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正在向绝渡想要的模样变化。
但是……
却又不单单只是这么简单。
绝渡傍晚时分冷冰冰的警告又一重新在凌风脑海里响起――
“你是我的私人奴隶,我可以允许你在其他人面前维持你的骄傲,但在我面前,你最好一直牢牢记着你奴隶的身份,认清楚你是属于谁的东西。于我这里,你没有资格去谈你的尊严,你的骄傲。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涣散的意志在这样的沉静中一点点地回笼。
他蓦地明白了绝渡在给予他身体调教之下的第二重用意。
用特制的香使他精神涣散,使他在调教中不能再用意志力去抵抗情欲,使他完全地沉溺在快感之中……
都是要让他在主子面前,彻彻底底地袒露出自己属于性奴隶的一面。
彻底地打破他在主子面前妄图想保留的可笑的清高和骄傲。
凌风抬起黑眸,对上绝渡清冷的眼。
他顿了顿,才低低地唤了一声:“主人……”
依旧毫不拖沓的语速下,声音却不再是往日一板一眼毫无情绪起伏的清冷叫唤,刻意放轻还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讨饶,竟隐隐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第三十三章 没有我的允许,就不可以射
而在这一声之后,绝渡笑了。
这是绝渡第一在凌风面前露出如此明显的笑容。
不同于往日带着冷意的笑,或是勾勾嘴角的浅笑,这一绝渡的笑意,是直达眼底,嘴角弯起愉悦的弧度。
他发出了满意的笑声,微微俯下身子,将电脑椅抬高到最高点后,让完全动弹不得的凌风随着椅子上升到他腰部的位置后,伸出手轻柔地抚了抚凌风带着湿意的温热脸颊,声音里也尽是愉悦:“奴隶,我很高兴,你足够聪明而识趣。”
他缓缓地俯身,靠近,低低地笑道:“这样,值得我奖赏你。”
说罢,绝渡抚着凌风脸颊的手向后移去,修长的指穿梭在凌风柔软的黑发中,托着凌风的后脑勺,便轻柔地吻了上去。
不同往常的,绝渡极其温柔地亲吻着凌风,温热的舌头轻松地撬开了凌风毫不反抗的唇齿,在他的口中缓缓穿梭。
一颗小小的丹药也随着绝渡舌头的入侵,一直传送进凌风的喉咙。
凌风只是微微一怔后,便反应迅速地将绝渡传来的那颗不知名丹药吞咽进去,然后带着些许生涩的舌头,破天荒地主动去回应了绝渡的入侵。
绝渡从喉间传来一声低沉的笑意,亲吻间,他空闲的另一只手也开始在凌风赤裸的身体上来回轻柔地爱抚着,用着跟方才一样轻而缓的力度,在凌风的肌肤上摩挲,重新一点点地勾起凌风身体的欲望。
这一,绝渡不再避开敏感点,修长的手指划过凌风红肿挺立的乳尖,引起凌风阵阵颤栗后,便一路游走着,向他大大敞开的下体探去。
敏感的分身和阴囊被绝渡极其温柔地抚弄着,凌风的身体如绝渡所愿,迅速地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欲火。性器重新高高地翘起,凌风的身体仿佛在第一之后,已经记住了绝渡的感觉,这一,很快地便在绝渡的手下瘫软如泥,快感从四肢百骸汹涌地侵袭着凌风的大脑。
“……嗯哼……”凌风从喉咙间断断续续地溢出呻吟,晶亮的黑眸仿佛蒙上一层迷雾,带着迷离。
他不再拼命地克制着自己,不再用理智去抵抗快感,而是如绝渡所愿,彻底地放空了大脑,将自己的身体交给眼前的主人,任由他掌控着他身体的每一寸,给予他主人最真实的反应。
而这,便足以取悦绝渡。
于是,在这亲吻和抚摸中,绝渡很快便将自己勃起的分身,送入了凌风温热而紧窒的后庭。
经历了一天按摩棒的开拓,凌风很轻松便接纳了绝渡的插入。后穴被火热的性器占得满满当当,绝渡缓慢而重地律动着,仿佛刻意折磨凌风般,动作依旧是极缓,每一的插入却是极极重,一又一地冲击着那敏感的一点,不断地给予凌风强烈而刺激的快感。
“呜……”凌风难耐地从喉间呜咽出声,被捆绑着大大打开的身体无法挪动分毫,只能被动地接受绝渡的侵犯。他的唇齿依旧被绝渡亲吻着,无法出声,但难耐而不断颤栗挺直的赤裸身躯,却是无声地传递着凌风此时的难耐与迫切。
“别急,小奴隶,还不是时候。”绝渡缓缓地放开他的唇,从身旁摆满各种银色盒子的桌子上,将一条黑色细绳拿了过来,在凌风高高翘起的分身根部绕了几圈绑住,接着,绝渡骤然加快了律动,一又一不断地猛烈冲击着凌风不断颤栗的身体。
后庭那敏感的一点被忽然加大的频率更猛烈的撞击着,一又一即将到达高潮的快感剧烈冲击着凌风的大脑,但被牢牢绑住的分身却残忍地将崩腾的欲望堵在根部无法发泄。
“呜……主……人……不嗯……”凌风难耐地出声,细碎的呻吟伴随着话语断断续续地溢了出来。他瘫倒在宽大电脑椅上的身子完全无法使力,分身早已在这样的刺激中肿胀到青紫,却只能被动着门户大开地接受绝渡猛烈的冲撞,承受着快感灭顶却无法释放的极度难受的感觉。
“乖,没有我的允许,就不可以射。”绝渡保持着猛烈的律动,手轻轻地抚上凌风高高翘起却无法发泄的欲望,引起了手下这具身躯更剧烈的颤动。
“呜……”凌风高高地昂起头,被强烈冲击的快感刺激得两眼阵阵发黑,被捆绑在头顶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睁着一双染上情欲的眼迷蒙地盯着绝渡。
见到凌风这难得一见沉溺于情欲中的模样,绝渡的黑眸更更沉了些。
他轻轻地俯身再度落下一吻后,俯到凌风耳边,一向低沉的声音带了些许喑哑:“我允许你射了。”
说着,绝渡便狠狠地一顶,将灼热的精液射进了凌风的身体,同时,绝渡将捆绑住凌风分身根部的细绳解开,邃的眼看着身下这具赤裸的身体,战栗着释放了出来。

☆、第三十四章 标记私人专属的印记
等到凌风再度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从电脑椅上被解了下来,此时正一身清爽地躺在柔软的被窝里。
在他又一昏过去的时候,他的主人又一为他做了清洗。
转了转眸子,绝渡此时并没有在房间里。凌风微微纠起眉,被折磨了一天的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半,即使就这么躺着也酸软得厉害,更别说动弹一下。
凌风转了转头,却发现窗帘后的外面,已经是一片艳阳高照。很明显,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隔天白天,甚至看起来,像是已经到了下午炎热时分。
也就是说,他昏睡了近一天一夜?
这个发现让凌风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即使昨天的调教真的让他疲惫不堪精神受损,也不至于让他昏睡得这么厉害。
蓦地,凌风脑海里闪过了昨夜绝渡亲吻他的时候,送进他嘴里的药丸。
原来是会让人昏睡过去的药啊……他的主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凌风一边想着,一边艰难地想要撑起身子。
当被子随着他缓慢的起身而滑落时,眼角捕捉到的银色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他顿了顿,低头看向自己赤裸的身体,终于发现了一觉醒来后的变化。
他胸前的两颗依旧红肿着的乳珠,被他的主子,打下了专属的印记。
两个被打磨得圆润光滑的银色圆环闪烁着耀眼的色泽,分别扣在他被穿了孔的乳尖上,从凌风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圆环的内侧,刻了极细极小的“风 奴”两个字。
还不止如此。
在两个银色圆环下,还分别扣着两个不同的标记。右边,是印着代表东方家主标记的图徽,图徽的右下角清晰地刻着一个“渡”字;而左边,则是一个同样是银色的“奴”字吊坠。
将凌风的所属标记得清晰,明白。
凌风垂着头,幽黑的眸子盯了半晌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扬扬眉,吃力地抬手将覆在下半身的被子移开。
毫不意外地,他此时安静蛰伏着的分身顶端,同样被打了孔,穿了同样的圆环。
不一样的是,分身的圆环下,却是一个明显刻了字的银色吊牌。
凌风抬手翻了翻吊牌,上面清晰地刻着四个字――渡专属物。
这算是……他被自家主子彻底承认了“绝渡专属奴隶”的身份证明吗?完完全全的,将他标记为是东方绝渡的私人专用奴隶了。
看着自己一觉醒来身体上被主子标记上各种所属物的身份证明,早有心里准备的凌风没有太多意外,只是略不习惯地眨眨眼,又多看了那些银光闪闪的银环一眼。
他又动了动身子,微微皱起眉。
现在的他,浑身酸痛得想要散架似的,就连被穿了环的疼痛,都被淹没在这些痛楚中,就连这样简单的动一动,手臂的肌肉都在不断发出酸痛的警告。
“不好好趁着休息时间躺着?”
带着笑意却不失威严的低沉声音从门边传来。凌风正在吃力挪动的身子一顿,转过头去,就看到绝渡站在门边。
“主人。”凌风轻轻地唤了声,声音依旧有些喑哑。
但紧接着,当凌风的视线转移到绝渡手上拿着的东西的时候,他的视线就这么定住了。
望着凌风定住的视线,绝渡浅笑着,拿着东西走到了凌风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昨天被他翻来覆去折磨了一天的小奴隶,打量着身上被打上自己专属标记的小奴隶,低低的声音带着愉悦的笑意:“喜欢身上的新玩意吗?”
“……”将视线从绝渡手上转移到绝渡脸上,凌风因为绝渡的话而再度顿了顿,抿了抿嘴,还是应了声,“喜欢。”
“呵呵……”瞅着凌风盯着一张“不喜欢”的僵硬神色口是心非地说着“喜欢”,绝渡又一愉悦地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那我相信,这些东西,你会更‘喜欢’的。”
凌风脸色有些僵硬,却还是抬起酸软的手臂,将东西接了过来。
绝渡给他的,并不是什么难以捉摸的可怕的东西。
一个跟他身上一样银色的金属项圈,项圈不同的位置分别分布着几个镂空圆孔,在项圈正中央的位置,扣着一个圆形的银环,银环下,同样悬吊着一个跟右乳一样象征着绝渡身份的图徽印刻,而在项圈后侧的正中位置,则连着一条两指粗的银色链子。
第二个东西,则是一个银色的阳具束缚套。
而第三个,才是真正让凌风在意的东西。
那是一个满是凸起圆粒的仿阳具按摩棒,按摩棒尾端,连着一根半根手指细的银色横杆,大约2、3厘米长,横杆之后,便是连着一条毛茸茸的像白色狐狸尾巴一样东西。
这样造型奇特的道具,不用想,也知道是用在什么地方的。
凌风瞪着这些即将用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仿佛想用眼神烧死它们似的。
这样的模样落到绝渡眼里,就仿佛一头想发脾气却又不敢的小兽,惹得绝渡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黑如缎的发,笑道:“别瞪了,再瞪它们也不会消失。”
说罢,绝渡便抬手将凌风手里的项圈拿了起来,稳稳地扣在了凌风的脖颈上。
凌风配合地抬头,毫不反抗地任由绝渡将他向来不喜欢的东西扣在自己的脖子上。
完全按照凌风脖颈尺寸打造的项圈完美地贴合着凌风光滑的皮肤,甚至有了些许紧窒的感觉,不让人觉得难受,却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项圈后长长的银链一直从床上垂到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第三十五章 终于愿意主动袒露自己的奴隶
凌风有些别扭地晃了晃脑袋。
他向来不喜欢这些束缚类型的东西,套在身上,限制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并禁锢住似的,让他隐隐觉得不适。
但很显然,他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主子,却是很喜欢这样地禁锢他的奴隶。
“不错,很适合你。”修长的手指勾住项圈中央的银色圆环,绝渡微微使力,便让凌风顺着力度挺直了身子探向自己,他幽的黑眸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终于满意地点点头,“你的身体果然很适合银色。”
我该高兴我的身体很适合带这些道具吗?
听着绝渡的夸奖,凌风有些哭笑不得,再度抿了抿嘴,顿了片刻,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很是勉强地附和着:“主人高兴就好。”
听着凌风话里的勉强,绝渡也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着再度揉了揉凌风的头发,继续拿起阳具套,一双邃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凌风。
凌风瞅了瞅绝渡手里的东西,抿着嘴,微微揪着眉,很自觉却又吃力地挪动着双腿,坐在床上,朝着绝渡打开双腿,将下体的风光尽数展现在绝渡面前。
绝渡地看了一眼一脸坦然的凌风,这才坐到床上,按着凌风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床上。
凌风顺着绝渡的力道躺下,赤裸的长腿继续自觉地向两侧曲起打开,幽黑的眸子瞅着绝渡。
绝渡扬了扬眉,抬手轻轻抚了抚凌风蛰伏着的分身,引起凌风微微一颤。
“小奴隶,你真是让我很惊喜。”绝渡脸上的笑意越来越,他一边将手上的阳具套为凌风扣上,一边低低地笑着,“我喜欢这么聪明的奴隶。”
绝渡的夸赞突如其来,凌风却听明白了绝渡话里的意思。
“……奴隶以前让主人失望了,很抱歉。”凌风眉峰不动,幽黑的眼盯着绝渡给自己套上阳具套,感受着下体敏感的分身和阴囊被覆上了束缚用具。阳具套上有四个银色圆环,由一条长方形银色皮具连着,其中三个银色圆环自凌风的分身顶端到根部,按顺序束缚住,第四个圆环,则扣在了阴囊上。
几个冰冷的银环分别扣在凌风敏感的分身和阴囊上,虽然并不感觉紧缚,但凉意还是让凌风微微一颤。他轻轻呼吸着,努力放松着身体,不再像往常一样僵硬着四肢。
昨天一天的调教,让凌风忽然领悟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之前一再让绝渡这个主人失望。
这八年的训练,表面上看似让凌风已经接受并吸收了奴隶化的生活,但实际上,在凌风心里,他依旧是排斥的。他依旧从心底排斥着成为一个性奴隶,排斥着一切淫靡不堪的行为。
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强迫着自己去接受这一切。
所以,他将取悦自己的主人这样理所当然的事情,当成了讨好奉承,不愿主动在绝渡面前袒露自己,只是一味地遵循绝渡的命令,仿佛这样,就能守住自己在绝渡面前根本不存在的清高一样。
他明明清楚得很,眼前这个人,是拥有他整个身体甚至整个人的所有权的人,是他的主人,是可以拿捏他一切的人,在绝渡面前,他本该放开自我,只为取悦主人而生活。
而绝渡昨天彻彻底底地将他的妄想撕碎,才终于让凌风从这个思想死牢里清醒过来。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保留他的自我,守着他的骄傲,但在这个人面前,他只能是一个奴隶,一个专属物,甚至是一个玩物。
“以后,认清自己的身份,嗯哼?”绝渡一边应着,一边将束缚带完整地扣好,打量着凌风被束缚带完全扣住的分身和阴囊,修长的手指在熟练地拨弄着凌风的分身,漫不经心地给凌风介绍着这个阳具套,“这个玩意,需要我的指纹才能解锁的。往后的日子里,它便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说着,凌风敏感的分身已经在绝渡三下五下的玩弄下,开始勃起。
逐渐膨胀的性器逐渐填满原本宽松的阳具套,凌风开始感觉到自己敏感的分身被箍在阳具套里,越来越感到紧窒,直到膨胀的欲望完全被阳具套禁锢住。
绝渡玩弄他分身的手指还在继续动作着。
“主……人……”汹涌的快感被牢牢堵住的感觉太过难受,凌风抓着身下的床单,忍不住出声讨饶。
听到凌风的声音,绝渡这才停了手,恶意地弹了弹凌风被银色阳具套牢牢箍住的肿胀分身,瞅着眼前的小奴隶因此而轻轻颤了颤,才笑道:“小奴隶,从今以后,想要发泄,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这个东西,平时可以当成一个漂亮的装饰,而在你勃起的时候,还可以帮助你牢牢地看好你的小东西。”
说着,绝渡刻意挺了挺,上身微微靠近凌风一些,声音越发地低沉下去:“牢牢地记住了,小奴隶,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射精。”
凌风轻轻颤栗着点了点头表示回应,下身欲望被紧箍在阳具内的感觉实在不是那么好受,他呼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适应这种感觉。
这时,绝渡却拍了拍他的大腿,淡淡地下了一道命令:“转过身去,趴好。”
凌风抬起黑眸,瞅了绝渡一眼,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刚刚被他丢在了身侧的那个带着毛茸茸尾巴的按摩棒,顿了顿,终于还是依着绝渡的命令,吃力地撑起酸痛不已的身子转过身去跪趴好,头埋在被窝里,以肩膀着力,将手背在身后,分开双腿,朝绝渡高高地撅起臀部。
绝渡满意地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将凌风一直很是在意的按摩棒拿在了手里,却仿佛刻意要折磨凌风一般,迟迟没有动作。
凌风的头埋在被窝里,看不见绝渡的一举一动,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紧张了起来。
蓦地,就在凌风紧张得身体又逐渐开始微微僵硬时,一只带着冰凉膏体的手指便毫无预兆地探进凌风还红肿着的后穴。

☆、第三十六章 这都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凌风轻轻呼吸着,身体重新放松了下来,感受着绝渡的手指在自己的后庭里缓缓屈起,慢慢地又送进一根手指,极缓地扩张着。
他能感受到,他的主子,正在异常耐心地为他明显还没从昨天的调教中恢复回来的后穴做润滑和开拓。
随着绝渡的第三根手指头的进入,凌风的后穴已经填满了粘稠的膏体,膏体在火热的后庭里慢慢融化,随着绝渡手指的进入,发出了淫靡的水声。
凌风因此而微微红了脸。
紧窒的肠壁紧紧地咬着绝渡的手指,凌风清晰地感受到绝渡的三根指头在他体内翻来搅去。在这样的羞耻中,一丝一缕的刺激感从身后传递到身前,竟让他隐隐地起了欲望。
绝渡敏锐地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唇间的笑意因此更了些,却也没说什么,抽出了手指后,便将同样抹了润滑膏的按摩棒,缓缓地送入凌风已经开拓完成的后穴内。
感受到满是凸起的粗大按摩棒慢慢地进入,凌风先是微微一僵,却又很快地放松了身子,无声地配合着绝渡,努力放松着自己的后穴。
按摩棒不算细,对于已经被认真开拓的后穴来说,却也并不算吃力。只是按摩棒上密集的凸起,却在送入的过程中,摩擦着凌风脆弱的后穴。
直到按摩棒的顶端顶到了那敏感的凸起,凌风的身子因此而狠狠一颤后,绝渡才停了手,拍了拍凌风的臀部,示意他起来。
“……”后穴被粗大又带着凸起圆粒的按摩棒填充的满满当当,按摩棒的顶端还好死不死地顶在那个敏感的前列腺位置,强烈的异物感和刺激感让凌风的腹部一阵紧缩,反应了好一会,才咬着牙撑起肩膀,缓缓地坐了起来。
这一,他起得小心翼翼,极其缓慢,赤裸的身体甚至时不时微微战栗着。
随着他的移动,按摩棒也正一下下地顶着凌风体内那敏感的一点,不断地给凌风带来阵阵不容忽视的刺激感。
他身前原来就高高翘起的分身又肿胀了几分,被阳具套紧箍得越发难耐起来。
好不容易重新跪直了身子,凌风已经失去了往日平稳的呼吸。
绝渡静默着看着这一切,眼里隐隐有着涌动的欲望。
凌风的身材相当好,光滑微麦色的皮肤,修长的四肢,他不像一般奴隶般娇小柔弱,高大的身体反而涌动着力量感,再加上曾经作为继承人的出身,凌风身上总有一份独有的孤傲和清冷的气质,像极了一只暗藏着危险的小野兽。
而当这只看似野性难驯的小野兽,带着专属的项圈,被打上专属标记,在你面前乖乖收起利爪,任你摆弄时,就让人不自禁地想要狠狠地将他压在身下。
沉默间,凌风已经重新跪好,抬起那双乌黑的眸子乖顺地看向绝渡。绝渡这才抬起手,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这条尾巴,很漂亮。”绝渡淡淡的声音里染着浓浓的笑意。
听着夸奖,凌风又一抿了抿嘴。
那根粗大的按摩棒已经被完全推入凌风体内,隐没在重新闭合的后穴中。只单单从表面看,只看得出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自凌风的臀部伸出,就仿佛天然而生般,没有一丝违和感。
这让凌风看起来更像一只被圈养的小野兽,让人想肆虐一番。
绝渡黑眸的暗色更。他从床上起身,伸手勾住圈住凌风脖颈的项圈银链,往房间另一侧走去。
脖颈被拉扯住,凌风咬咬牙,无奈只能跟着撑起酸软的身子下了床,跟着绝渡的牵引走去。他依旧保持着往常平稳的步伐,但细细一看,凌风赤裸的身躯却在微微战栗着。
不管是前面至始至终紧紧封锁着他欲望的阳具套,还是入后庭尺寸过大的按摩棒,都是凌风从未经受过的。
紧窒的后庭被粗大的按摩棒强行撑开,肠壁紧紧地包裹着,让凌风能清晰地感受到按摩棒上一颗颗凸起不停地挤压着他脆弱的肠壁。而入到后庭的按摩棒顶端,则稳稳地顶在那敏感的G点上,随着凌风身体的扭转移动,时不时地挤压着,一下又一下地给凌风带给难以言喻的刺激。
而这一切所带来的快感,传递到前端,却又被紧紧地禁锢着。这样的刺激,让凌风尚且青涩的身体完全承受不住。
当绝渡牵着他走到房间一侧摆放的一面宽大的全身镜前时,凌风已经呼吸沉重,在最后在镜子前站定的时候,控制不住的微微踉跄了两步。
绝渡在他身后及时环住他的腰腹,稳稳地扶住他泛着微热的身子。
他低沉的声音在凌风耳边轻轻响起,微热的气息尽数喷在凌风的耳上:“这样就受不住了?那待会,你不就要直接趴下了?”
还没等凌风将绝渡这句话消化完,入他后庭的按摩棒便猝不及防地微微震动了起来。
“呜嗯……”毫无防备的凌风呜咽出声,被这一震动刺激得就要一个踉跄坐到地上去。
然而,绝渡在他身后牢牢地禁锢着他的腰腹,逼迫着他战栗着身子站立着。
“乖,小东西,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嗯?。”绝渡将凌风圈在怀里,将他转了个方向,让他侧身站立,也任由凌风将身体倚靠在自己身上,低沉的声音里隐隐有着宠溺的笑意。
凌风依眼抬起幽黑的双眸,侧过头去,将目光投向镜子里的自己。
他看到了被身后的绝渡圈在怀里一身赤裸的自己,脖颈上戴着挂有象征绝渡标记吊牌的银色项圈,项圈连接着的银链从他的脖颈一直垂到了地板上,胸前的银环闪着漂亮的金属光泽。
而在他分开站立的双腿间,那高高翘起的性器,连带阴囊被可怜地禁锢在阳具套里。
在他的后穴中,此时正在他体内微微震动不断刺激着他敏感的前列腺、不断让他体验着即将要射精的高潮快感的按摩棒隐没在后庭之中,从镜子里看不出一点异样。
但真正在凌风震惊的,是那与按摩棒相连着的那条毛茸茸的雪白色狐狸尾巴,却竟然随着震动的开启,自凌风的臀部悬翘在半空中,优哉游哉地摇摆起来,宛如一条真正活生生的狐狸尾巴一样。
这个发现让凌风一时之间怔了怔。
“喜欢吗?”绝渡重新将怀里乖顺的奴隶转回身子正面镜子,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轻轻摸上他光滑细腻的身体,俯下身低低地问着,“都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第三十七章 对奴隶的绝对控制
原本已经被那入后庭的按摩棒折磨得几乎要稳不住身子的凌风,根本经不住绝渡的挑逗,他极力忍着想要伸手去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的冲动,微微颤着身子,虽然心里很是无奈,却还是应了声:“只要主人喜欢,奴隶就喜欢。”
凌风口是心非的样子惹得绝渡低低一笑。
他在凌风身上抚摸着的手,向上探向了凌风的胸膛,手指穿过凌风左乳的银环,捏着那颗还肿胀着的乳珠,恶意地轻轻拉扯着,另一只原本环住凌风腰腹的手则一路向下,轻轻地抓住凌风高高翘起已经青紫的分身。
“不……主人……别……”
后穴不断震动的刺激已经让他在射精的边缘不断徘徊,但被阳具套牢牢堵住无法射精的感觉几乎让他抓狂。此时的他,根本经不起绝渡这样上下夹击的恶意刺激。哪怕绝渡此时正拉扯着他穿环未愈的乳首,但这样的疼痛已经淹没在源源不断的快感和刺激中。
绝渡俯下身,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在凌风的耳边清晰地响起。
“小奴隶,现在,好好听清我说的话。”他的声音极低,带着上位者应有的威严,“这些东西,它们会一直伴随着你,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当然,按摩棒每天会不定时地震动。”
“我喜欢我的奴隶一直保持在情动的状态下,但是,你将不具备有随意射精的权利,除非得到我的同意。”
“此外,很遗憾地告诉你,因为这条漂亮尾巴的存在,你容纳这条尾巴的小嘴,也将彻底丧失自由排泄的权利。每天早上早餐后半个小时,我会允许你暂时放下你的尾巴,此外的其他时间,它必须一直在你的屁股后面。”
“如果你没有控制好你的饮食习惯,在其他时间有排泄的想法,那么……”说着,绝渡伸手自凌风双腿间抚向凌风正不断颤动着的后穴,低低地笑着,“你到时恐怕就要好好地求我了。”
“听明白了吗?”
“……”听着绝渡一句接着一句宛如暴击一样的命令,凌风的黑眸里慢慢溢上无奈和无力感。
他浑身正不断汹涌着快感,聚集的快感叫嚣着想要冲出体内,却又被牢牢地困在最终的出口无法发泄,这样的折磨,让他控制不住地微微战栗着。
而从今往后,这样难受的感觉将会一直伴随着他。
他的主子,是决心将他培养成完全符合主子喜好的性奴隶了。
在夜岛受训时,每一位训练他的导师,特别是他的调教师,曾多向凌风强调绝渡这位高高在上的家主对奴隶的喜好。
绝渡喜欢对奴隶拥有绝对掌控权。
绝渡喜欢亲自调教培养自己的奴隶。
绝渡承认奴隶的做法,就是在奴隶身上打上专属印记。
绝渡最不喜奴隶的欺瞒、谎言甚至背叛。
……
纵使在离开夜岛回到绝渡身边时,凌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这样强制而霸道的绝对控制时,还是不免在心里感到微微的无奈。
在凌风怔怔地出神时,他的下巴被狠狠地捏住,被迫向后昂去。疼痛感让凌风回过神来,一抬眼,便对上了身后绝渡熟悉的泛着冷意的目光。
凌风的心里轻轻一颤。
他的犹豫,让主人不高兴了。
再无奈,这也已经是注定的命运了。
在心里地叹了口气,凌风依旧清亮的眸子稳稳地与绝渡对视,眸里隐隐透露着顺服和讨好,就着头部向后昂的姿势,低低地应了声:“明白了,主人。”
绝渡扬了扬眉,冷淡的黑眸地瞅了怀里安分乖顺地任他拿捏的凌风一眼,终是没有再追究下去,松手放开了他。
然而,因为凌风这一犹豫,原本愉悦的氛围,还是逐渐冷凝了下去。
“今天休息。”绝渡淡淡地抛下一句话,脸上原本的笑意已被冰冷所取代,冷冷地瞥了垂着头站在原地还有些不稳的凌风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向房门口走去。
凌风微微皱起眉,为自己又一惹自己的主人不愉快,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顿了顿,又侧过头,看了一眼镜子里垂着一条毛茸茸的雪白狐狸尾巴的赤裸的自己,瞬间感觉自己已经不只是浑身酸痛,连头都开始疼了。
他高高在上的主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东西呢?
尽是一些他恶痛绝的……
凌风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入他后庭的按摩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震动,这让他躁动又疲惫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即使依旧很难受,却也比震动起来那滋味好受些。
在原地打量了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凌风才勉强习惯了自己这一身典型性奴隶的打扮。他缓缓地转过身去,极其缓慢地挪动着脚步,重新回到床上。
他的主子一离去,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浑身的疲惫和酸痛便再清晰地侵袭全身。凌风重新躺回柔软的被窝里,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即使大脑疲惫得很,却因为一身的疼痛和难受,搅得他完全无法安然睡去。
这样下去,恐怕他连几天的调教都撑不住,就直接倒下去了。
凌风有些烦躁地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忽然,不知从房间何,传来一阵阵隐隐约约的香气。
凌风眉头微微纠起,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困倦之意瞬间涌上大脑。他一怔,随即便敏锐地会意。
他的主子,即使刚刚还被他惹怒,却还是在暗地里出手帮了他一把。
凌风松了口气,不再以神志去抵抗汹涌而至的困乏,伴着香气乖顺地睡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 清晨的伺候
隔天清晨六点的时候,在夜岛已经形成稳定生物钟的凌风便自动地清醒过来。
还没睁开眼睛,他便感觉到了自己正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对方强有力的手臂正环在他的腰腹上,而他赤裸的身体则背对着,紧紧地贴在对方身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质地极好的衣物。
知道自己长年在上位者的主子,睡觉都是极其敏锐的,凌风也不敢随意动弹,生怕惊醒了他。
他感觉到昨日酸痛非常的身子,已经恢复了很多。被穿了环的三个地方似乎在他昏睡期间被擦上了药膏,没有明显的疼痛感,反而隐隐泛着舒服的凉意。
那粗大的按摩棒依旧隐没在他的后穴里,那原本摇来晃去的尾巴此时随着按摩棒震动停止,很是安分地垂着,昨日翻腾的欲望也已经完全消退了下去。比起昨日情欲难耐的感觉,此时虽然依旧感觉不适,却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凌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逐渐适应这样的调教生活,适应这些性道具,然后在他主子的调教下,完完全全变成他主子喜爱的模样。
已经亲身感受过无数绝渡在调教奴隶方面的高超技巧,对此,凌风毫不怀疑自己的身体会彻底沦陷在他主子手中。
只是……
凌风微微阖了眼,赤裸的脊背紧贴着身后的人,能清晰地来自主人感受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不傻。
他很明白在他应下这个交换契约,东方家的控制双芯片入他体内的时候,他就再也摆脱不了为人奴隶的命运了。
但他的主子,并不残暴,也不噬虐。如果此时他面对的是一个残忍而又喜爱虐待的主子,他最终应该会选择破坏约定去跟这个主子同归于尽。
但他足够幸运,他的主人,是东方绝渡。这个被称为东方家近几十年来能力最强也是最年轻便掌权的东方家家主。这个人,有足够的能力,足够的魄力,也有足够的调教手段,让他服从。
他虽然不害怕死亡,却也没想过轻易就结束自己的生命,哪怕是作为一个卑微奴隶的生命。
他应该做的,就是在绝渡面前,放下所有不该有的尊严骄傲,顺着他的命令,作为一个性奴隶去真正地服从他、取悦他。
“醒了?”
正在凌风怔怔出神的时候,来自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蓦地响起,带着清晨刚醒时的慵懒味道。
“早上好,主人。”凌风乖顺地应了一声,感受到绝渡环着他的那只手,轻轻地抚上了他赤裸的胸膛,慵懒又随意地揉捏着。
凌风被搂在他怀里的赤裸身躯微微一颤,任由着绝渡逗弄着自己的身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似乎察觉了凌风的茫然无措,绝渡低低一笑,拍了拍凌风的大腿,下了命令:“先去洗漱。”
凌风不明白绝渡究竟要他做什么,也是点点头,很是听话地起身走向洗浴间。
没有让绝渡等待太久,不到1分钟的时间,凌风便从洗浴间走了出来,很是自觉地走到床边,笔直地跪下,抬起黑眸询问地看向绝渡。
此时,绝渡已从床上坐起,上半身倚靠在床头,幽幽地打量着床下跪得笔直的奴隶。奴隶脖颈间漂亮的项圈和胸前银光闪闪的乳环和象征归属的吊牌,都在无形间取悦了绝渡。
绝渡的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嗓音里带着清晨的沙哑,淡淡地下了第二道命令――
“过来,来我面前跪好。”
听到命令,凌风微微一顿,黑眸飞快往绝渡身前一瞥,随即便明白了绝渡想要他做什么了。
他微微垂下眼,依言缓缓地重新爬上床,跪在了绝渡分开的两腿之间,垂着头,又瞥了一眼绝渡双腿间微微勃起的分身,抬起黑眸看向绝渡。
绝渡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扬起眉,眼神清冷地注视着他的小奴隶。
在绝渡的注视下,凌风又重新垂下黑眸,没有再麻木地等待下一道命令,很是自觉地往前跪了几步,俯下身,双手撑在两侧,脸缓缓凑向了绝渡的两腿之间。
他用牙齿轻轻咬住绝渡的裤子的布料边缘,动作熟练地往下拉。失去了遮掩物后,那翘起的分身便瞬间弹了出来,直接拍打在凌风的脸上。
凌风一双幽黑的黑眸定定地瞅了这还未完全勃起已经尺寸惊人的性器,微微顿了顿,又往前探了探身子。
口交技巧,对于凌风来说,并不陌生。
在“夜岛”调教师们教给他为数不多的奴隶调教中,口交便是其中一项。
虽说因为他“身份特殊”,为了保证他的“干净”以迎合绝渡的洁癖,在他平时的口交训练中,他真正为人做口交的数屈指可数。但他那位专业的调教师,却是用不同的道具取代,每天换着不同的方法让他反反复复地练习口交技巧。
凌风伸出舌头,先是试探性地舔了舔性器的顶端,然后便张开嘴,将勃起的性器纳入自己的口腔中。
带着男性独特气息的性器瞬间填满整个口腔,感受到性器逐渐在狭窄的口腔里增大,凌风只能配合着更大地张开嘴,以免坚硬的牙齿不小心碰触到口中脆弱的性器。
他柔软的舌艰难地口腔里移动着,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口腔里越涨越大的性器,慢慢地,凌风将口中性器纳入更。
彻底勃起的性器满满当当地侵占凌风整个口腔,坚挺的顶端顶在喉咙,引起一阵阵反呕。凌风眉峰不动,轻柔而缓慢地吞吐着口中的性器。
然而……
他的主子,绝渡却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要发泄的情绪。明明口中的性器已经坚挺而火热,却迟迟没有达到高潮。这让凌风心底微微有些郁闷。
“嗯哼……”
蓦地,从凌风被性器塞满的口腔中,闷闷地发出一声呻吟。
一直半倚靠在床头欣赏着自己的小奴隶为自己口交的绝渡,在毫无防备下,按下了埋在凌风后庭的按摩棒开关,然后看着跪伏在自己两腿之间的奴隶赤裸的身体微微一颤,嘴上的动作因此而顿了顿。
“手背到身后去,双腿大开,腰下沉,臀部抬起。”绝渡带着磁性的命令低低地从凌风上方响起。
凌风保持着大张开嘴喊着主人性器的姿势,迅速地调整着姿势。
失去了手臂支撑,他跪伏的身体仅剩腰腹在使力,高高撅起的臀部,一条漂亮的雪白色狐狸尾巴缓缓地在半空中摇摆着。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再度接收到来自上方的命令,凌风便继续吞吐着口中的性器。
他的口腔因为长时间张开到极致而传达着酸痛的信号,后穴持续不断的震动让他下意识地用嘴唇包住自己的牙齿,唯恐一个控制不及,将口中脆弱的性器咬伤。
凌风不断吞吐着口中的欲望,艰难地吞咽着唾液,同样酸软的舌头更为认真地活动着。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口中坚挺的性器一阵颤动,一股灼热的液体径直地喷射在他的喉咙。
纠起眉,凌风忍着想要咳嗽的冲动,将口中成功释放的欲望吐了出来,又小心翼翼地将顶端残留的液体舔舐干净,缓缓地重新直起身子,才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抬起幽黑的眸子看向他的主人。
这一抬头,凌风才发现,他的主人一双如黑夜的眸子,正带着些审视,在注视着他。
凌风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是他刚刚做错了什么事吗?
他快速地在心里将自己刚刚的行为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会让他的主子不悦的举动。
这一,凌风却是学乖了,不再擅自去揣测绝渡的心思惹绝渡不快,只是小心翼翼的,低低地唤了一句:“主人?”
审视着眼前这个因为敏锐地感觉到他情绪变化而有些谨慎又茫然的奴隶,绝渡微微眯起眼,嘴角微扬,他伸出手,揉了揉凌风的黑发,仿佛刚刚的审视没有发生过一样。
“去做早餐。”绝渡语气淡淡地下着命令。
凌风点了点头,从绝渡两腿间退开,迈开长腿走出房间去。

☆、第三十九章来自晨间的玩弄
在认识绝渡的人中,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绝渡对美食,是非常挑剔的。曾经有一个新来的厨师,到来的当天早上做了一个简单的早点,绝渡仅仅咬了一口之后,便直接要求他走人,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自那以后,连负责筛选专用厨师的管家也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所以在“夜岛”,凌风也是在无数鞭子惩罚下,经历了无数否定后,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要说在“夜岛”的无数训练中,有什么让凌风感到挫败的,下厨绝对是其中之一。
按他的调教师寐的要求,一盘菜被否定,便是2鞭子。在刚开始训练厨艺的一个月里,他每天身上至少会新增2、3百条鞭伤,寐还因为实在太难吃,影响了心情,故意不允许他擦药膏,使他那段时间,浑身上下密密麻麻都是新的旧的鞭痕。
到后来,因为他的厨艺实在不长进,寐挑挑眉,便将他每日做出来的黑暗料理倒在地上,混成一堆,让他趴在地上全部用嘴舔干净。
一开始,他还觉得是寐在为难他。
直到他被命令着趴在地上舔食自己做的餐食后,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是真的难吃得要命。
这样的日子足足熬过了 一个月零十天,他的厨艺才总算被寐认可,勉强称得上可以下咽。
能练就如今堪称“五星级酒店也比不上”的厨艺水平,凌风都记不清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挨了多少鞭子。
但当他的主人坐在了餐桌前,开始品尝他做的早餐的时候,跪坐在他脚边的凌风还是不免有些忐忑地抬眸注意着绝渡的反应。
似乎察觉到了奴隶紧张的情绪,绝渡慢条斯理将摆在桌上煎得香脆的土豆饼吃下,又缓缓地喝下半杯豆浆后,这才低眸对上凌风专注的凝视目光,低低的声音里染上些许笑意:“紧张?”
这大概是凌风来到绝渡身边后,第一这样明显地露出了紧张且十分在意的神情。
凌风点点头,很是诚实:“对,奴隶知道,主人对食物的味道有很高的要求。奴隶怕让主人失望。”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嗯?”绝渡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凌风脖颈上的银链,微微一施力,让凌风顺着力道跪直了身体,朝他靠近了些,“以后准备三餐,给自己也准备一份,在我身边一起吃,明白吗?”
凌风静默了一秒后,乖顺地点点头。
绝渡笑了笑,手里的银链又朝自己的方向一扯,命令道:“起来,坐。”
坐。
凌风一双黑眸瞅了瞅绝渡拉扯银链的方向。
很明显,这个“坐”,并不是指让凌风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而是……
凌风抿了抿嘴,听话地从地上起身,顺着绝渡拉扯的力道,坐在了绝渡的双腿上。
还没坐稳,凌风垂落在绝渡双腿两侧的大腿便被绝渡半握住,向着两侧大大地分开几乎呈18°。
绝渡低沉的声音在凌风耳边响起:“以后不管什么姿势,都必须时刻记着,要向你的主人,全面展示你漂亮的身体。”
“……”坐在绝渡的双腿上,凌风赤裸的臀部紧密地抵在绝渡的分身上,双腿向两侧打开到极致这样过于羞耻的姿势,还是让凌风禁不住微微红了脸,而入后庭的按摩棒因为连接着的尾巴被挤压,给凌风紧窒的后穴带来阵阵压力,这让凌风呼吸间有些失去冷静。
他被绝渡圈在怀里,点头:“记住了,主人。”
向来保持着过分淡然镇定的凌风,却有着出乎意料的薄脸皮,只要稍微被绝渡过分亲密地逗弄,就非常容易露出羞涩而紧张的神情。
而这样的反应,却恰恰让绝渡感到有 而愉悦。
凌风越是羞涩,绝渡便越有心思故意去逗弄他。
绝渡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微微勾起唇,染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凌风耳边响起:“脸皮这么薄?嗯?”低低地笑着,绝渡的双手便抚上了凌风赤裸而光滑的肌肤。
感受到怀里的奴隶因此而微微颤栗,绝渡脸上的笑意更,修长的手指准确地穿过凌风胸前的银色圆环,捏住凌风依旧有些红肿的乳珠,微微拉扯着;另一只手则探向了凌风大开的双腿间,带着些许暴力,揉捏着凌风被阳具套紧紧束缚着的分身和阴囊。
凌风的呼吸逐渐絮乱而粗重起来。
随着绝渡的动作,凌风已开始变得敏感的身体很快便起了反应,夹杂着疼痛的快感细密地涌向大脑,凌风赤裸的身体在绝渡的手中迅速柔软下来,瘫软在绝渡的怀里。
“主……人……”凌风低低地喘着气,感受着身体涌上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敏感的分身在绝渡的手里迅速肿胀,如绝渡所愿地勃起,卡在阳具套里,凌风有些难受地昂了昂头。
在这个时候,绝渡却猝不及防地撤回了手。
一身涌动着被撩拨起来的欲望,凌风在绝渡怀里怔了怔,半晌,才侧首,对上绝渡邃的眼。
绝渡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冷淡的笑容,拍了拍凌风的大腿:“下去,把这里收拾了。”
被逗弄得情欲汹涌的时候,在他身体上肆虐的手却戛然而止,凌风赤裸的身躯蓦地涌上阵阵空虚。
瞅着绝渡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绝渡是故意而为之,凌风有些无奈地阖了阖眼,呼吸间将身体的躁动压了回去,顺从地从绝渡怀里离开。
凌风也很清楚,没有绝渡的允许,他不能自己去解决浑身的燥热,只能通过自己的意志,竭力去压下被撩拨起来的欲望。
被刻意地撩起一身的燥热却又被晾着不管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第四十章不管打碎什么东西,都用嘴去清理
然而,绝渡却似乎是喜欢上这样的逗弄。
一个白天下来,无论是在客厅,还是在书房,抑或是在餐厅,绝渡随时随地的,都会拥着凌风,似是漫不经心般,时而温柔,时而施加了些许暴力,一点点地在凌风赤裸的身体上抚弄着,撩拨着凌风的身体开始情动甚至被抚摸着分身即将达到高潮时,便又立即撤回了手,任由凌风在他怀里喘息着,一又一地呼吸压抑躁动的情欲。
不断地被玩弄着身体,一又一地被强行中断情欲,下体几乎一直保持着勃起状态的分身始终被紧紧地箍在阳具套里。到了后来,凌风甚至发现,只要绝渡的手一触碰上自己的肌肤,他的身体就禁不住微微战栗起来,甚至绝渡连抚摸的动作都还没开始,他的身体就因为绝渡的接近,几乎是反射性地开始泛起情欲。
这样一个白天下来,向来淡定如凌风,却也被这一身一又一被撩起却无发泄的躁动,以及绝渡不明所以仿佛逗玩具般的行为,搅得有些心浮气躁。
饶是凌风,也捉摸不透他内心不可测的主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浮躁的情绪包裹下,加上绝渡的刻意为之,凌风便不可避免地会犯错。
到了晚上,带着一身刚被撩拨起来的躁动在厨房洗碗有些心不在焉的凌风,便因为后庭毫无预警被直接开启到二档的震动,手里的碗便从指间滑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砸成碎片。
清脆的碗碎声让凌风微微怔了怔,因为烦躁而飘散的心绪随着这瓷碗的破碎声,瞬间便重新沉寂了下来。
他缓缓抬眼,便看见绝渡正双手环胸,倚在厨房门上,手里握着操控他后庭那条尾巴的控制器,一双不见底的黑眸正泛着幽冷的光,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
故意在为难他吗?
不管是一天下来,把他当玩具一样肆意玩弄,还是现在在他洗碗的时候,刻意操控遥控器让他失手,
凌风静静地跟绝渡对视了片刻,抿了抿嘴,还是压下了胸腔里隐隐冒出的火苗,笔直地跪下认错:“对不起,主人。”
陷后庭的按摩棒还在身体锲而不舍地疯狂震动着,这让凌风跪得笔直的身躯因为极力的隐忍而变得僵硬,带着轻微的战栗。
绝渡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的奴隶。难耐的沉默在宽敞的厨房里蔓延。
得不到回应,始终低垂着头的凌风身上涌动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绝渡不明所以的为难和沉默,让此时的凌风越发地感到暴躁。
安静地跪了半晌,凌风抿了抿嘴,极力压下心里不断蔓延的烦躁,挪动着膝盖,伸手要去收拾碎了一地的瓷片。
“我让你用手了吗?”
在凌风的手即将碰触到碎瓷片时,绝渡泛着凉意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凌风的动作蓦地一顿。他默了默,抬起幽黑的眸子看向居高临下双手环胸地主人。
“从今往后,不管打碎什么东西,都用嘴去清理干净,嗯?”
凌风的瞳孔微微一缩,赤裸的身体越发地僵硬起来,就连后庭带来的刺激感,也因为这个冷冰冰的命令而冷却了几分。
他望着面无表情的主人,沉默了几秒后,还是低低淡淡地应道:“记住了,主人。”
“收拾完,就去调教室。 ”
似乎无意在这里浪费时间,绝渡冷冷地抛下命令后,不等凌风回答便转身离去,留下僵硬跪着的奴隶,面对着一地的碎瓷片。
凌风抿着嘴,凝视着逐渐远去的绝渡修长冰冷的背影,又低头扫了一眼身前的狼藉,黑眸,似乎陷入了什么思考中,许久没有动作。
僵直了几分钟后,凌风终是动了。
他悠悠地长出了一口气,像是想通了什么般,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冷静。他抬眸望了望被放置在厨房另一个角落,有一定距离的垃圾桶,又默了默,才缓缓地跪趴在地上,双手撑在两侧,上半身伏低下去,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一块最大的瓷碗碎片。
将碎片咬在齿间 凌风保持着标准的爬姿,按着固定的前进频率,朝着垃圾桶爬去。
将碎片丢进垃圾桶后,不作丝毫停顿,凌风又折回来,继续咬住一块碎片,往垃圾桶爬去……反反复复,来回爬行。
而此时,坐在二楼书房通过监视器,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的绝渡,嘴角微微扬起了满意而愉悦的弧度。
相比其他寻常奴隶,凌风最大的优势,便在于他曾经是万俟家的继承者,从小接受过长达十几年的继承者训练。
这除了练就他一身孤傲清冷的气质外,也让他比任何一个奴隶都更聪敏而冷静。即使是一时被情负面绪淹没了心绪,也能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面对现实。
他也拥有足够的智商和揣摩人心的能力,并且,相当识趣。
很明显的,他在刚刚短短几分钟的思索中,找到了自己犯错的关键,并清楚地认识到了这是一场惩罚。
他也没有像一些奴隶一样,擅自做主将垃圾桶送到碎片旁,而是认认真真地承受着他该有的惩罚,完全不因主人的离去,而有偷懒或走捷径的想法。
绝渡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桌子上,注视着屏幕里始终保持着相同的频率,来回于垃圾桶和碎瓷器堆的凌风,脸上的笑意渐。
若是这个小奴隶,真的将垃圾桶拖到碎瓷器边,他倒不介意将那堆瓷器踩得更碎,丢在屋外去让这个小奴隶重新叼回垃圾桶。
可惜,这个奴隶,偏偏这么理智而认真,让他错失了一为难这个小奴隶的机会。
绝渡仿佛真的绝渡很可惜般,叹了口气,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却是染着有趣的神色,继续观察着监视器里的凌风。
他又想起了那晚在“夜色”,透过监视器,看到的凌风对待旁人的另一面。
冷漠而孤傲,一身“生人勿近”的杀气,即使受制于人,被人控制住跪在地上,也不见丝毫惊慌和狼狈。
这是凌风从未在绝渡面前展现过的一面。
在他面前,这个小奴隶便是收起了利爪,收敛了一身的杀气,乖乖地臣服着,赤裸着身体,跪在他脚边,听从他的一切命令,接受着一切调教。除了刚来不久那个早上失去冷静的攻击外,在那之后,无论他的命令有多么令之羞恼、难堪,这个小奴隶都不再动过一丝不该动的念头。
而这一切,足以激起绝渡心底许久没有产生过的施虐的心情。
当这只小野兽趴在自己身下,因为快感而情动的神情;当这只小野兽被施加了伤害,隐忍的表情;当这只小野兽被逗弄调戏,为难却又无可奈何的神色……这些,都足以取悦绝渡。

☆、第四十一章 他从头发丝到脚底,都属于主人
而此时的凌风,并不知道他的主人正透过监视器在观察着他。他现在,正在苦苦跟自己的欲望做斗争。
入他后庭的按摩棒还在他体内强烈震动着,他高高翘起的臀部上,那条柔软的雪白色尾巴,依旧在半空中幽幽地摇晃着。
随着心中的暴躁情绪逐渐被压平,后庭剧烈的震动,让不断涌上大脑的强烈刺激感便越发的无法忽视。特别是在他伏低上半身去叼碎片的时候,姿势的改变让后庭里的按摩棒被挤压着,更强烈地刺激着他体内的前列腺,这让他每每伏低身子一,便要受一折磨。
快感不断地涌上全身,在凌风将较大片的碎片叼进垃圾桶后,便在原地喘着粗气,他已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全身覆着细密的冷汗,时不时因为后庭强烈的刺激而轻微颤栗着,一双黑亮的眸子因为涌起的情欲,染上了湿意和迷蒙。
他垂下头,黑眸瞥过下身早已高高翘起肿胀的分身,却因为始终被紧紧挤压在阳具套里,欲望被堵在出口,完全无法发泄。他难耐地阖了阖眼,胸口因为不断地自我压抑而阵阵起伏。
半晌后,他才重新挪动着双膝,爬向打碎碗的地方。他爬行的频率明显比一开始慢了许多,极缓极慢地前进着,仿佛挪动膝盖的每一步都是一种酷刑。
好不容易爬到了指定的地方,凌风顿了顿,微微纠起眉。
地上的瓷碗碎片,较大的那些已经被尽数送进垃圾桶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碎得彻底的,根本无法用牙齿叼住的碎片。
无法咬,就只能……
没有纠结太长时间,凌风沉默了几秒后,便第N伏低身子,将脸凑到了碎片前,伸出舌头,将地上细碎的瓷片纳入舌尖上。
索性地板被打扫得几乎一尘不染,倒是免去了凌风将灰尘污垢舔进肚子的困扰。
在伏下身子的过程中,体内的按摩棒再因为挤压而越发强烈地在那敏感的前列腺上疯狂震动着,刺激得凌风从喉间闷闷地传出一声低低的呻吟,险些就要将含着舌头上的碎片吞到喉咙里。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小心翼翼地含着瓷器碎片,重新缓慢地朝垃圾桶爬去,将舌头上的碎片一一吐进垃圾桶里。
细碎的瓷器碎片在舌尖来回摩擦着,舌尖传来的轻微刺痛感和口腔里弥漫的淡淡的血腥味,都在向凌风传递着,他的舌尖已经被尖锐的碎片尖端划破的事实。
然而……
凌风瞥了一眼散在各的零星的碎片。有些细小的碎片,甚至被弹到里老远的位置。
这意味着,这场折磨他身心的惩罚,并没有那么轻松就可以结束。特别是后穴依旧在高强度震动的按摩棒,以及下体已经肿胀到极致的分身,几乎让他挪动一步都是折磨。
悠悠地叹了口气,凌风认命地继续挪动四肢,继续用舌头将每一片细碎的瓷器碎片舔起,甚至连弹落到柜子角落边的一两个细碎也没有放过。
直到确保整个厨房地面不再看得到有任何一片细小碎片时,凌风才宛如脱力般瘫倒在地板上。他的舌尖已经被划出无数细小的伤口,泛着隐隐地疼痛。原本幽黑清亮的眸上,浸染着浓厚迷蒙的情欲。
这一场惩罚足足经过了近一个小时,他体内的按摩棒也疯狂地震动了近一个小时。到了最后,他爬行的速度,已经可以用龟速来形容了。
此时,他软软地趴在地上,蜷着不断轻颤情欲涌动的身子,按摩棒依旧在持续强烈刺激着他体内敏感的一点,但他前端被紧紧箍着的分身已经肿胀到青紫。
全身上下都透着极度的难受,凌风一遍又一遍地克制着自己想伸手去结束这场磨难的冲动。
收拾完,就去调教室。
有些混沌的大脑里蓦地闪过一个小时前绝渡冷冰冰的命令,凌风微微阖着眼,喘着粗气,在地板上躺了半晌后,还是咬着牙,手肘撑着地板,挣扎着重新爬起来。
他幽黑的眸子望向有一定距离二楼调教室的位置,一时分不清他的主人是要他爬过去,还是要他走过去。
只是……
他微微露出苦涩的笑。
此时四肢都软得厉害,甚至浑身都在颤栗着,就算是可以走,他怕也是连几步都迈不出去,便直接摔倒在地上。
凌风脑子里忽然响起了他的调教师寐曾经说的话――
“作为私人奴隶,你的身、心都是属于少主的,你连支配你身体的权利都没有,少主的命令便是你的全部。”
今天,他算是地感受到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从他将自己换出去的那一刻起,他从头发丝到脚底,都是属于绝渡这个主人的,他的身心都不再属于自己,更没有权利去支配。所以,主人要他用舌头清理碎片,他便哪怕舌头被割得鲜血直流也要完成;主人要他到调教室去,他便哪怕四肢无力,滚着也要滚过去。
忍不住再一长长地叹了口气,凌风今晚第N无奈地认命,面对现实,挪动着被坚硬的地板磨得红肿生疼的膝盖,咬牙压抑着不断颤栗的身体滚滚翻涌的情欲,极缓极缓地一步步往二楼的调教室爬去。

☆、第四十二章 只要我不允许,你就不可以射
当凌风喘着粗气,终于爬进调教室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早已在调教室内坐着的主子。
绝渡坐在不知从何搬来的一张单人沙发上,脸上依旧是一个小时前在厨房时那似笑非笑难以捉摸的表情。
凌风顿了顿,撑着不断战栗的四肢,爬到了绝渡脚边,跪坐好,便昂起头,浸染着情欲的眸子对上了绝渡不可测的眼。
绝渡伸手,勾住凌风脖颈上的项圈,拉扯着他将不断轻颤的身体跪直,这才淡淡地问了句:“难受吗?”
绝渡的声音低沉而平淡,听不出丝毫感情起伏,让凌风一时之间捉摸不透他主人此时的心情。
凌风缓缓地点点头,向来清冷的声线里因为涌动的情欲而染上了低哑的颤音:“难受。”
“那接下来,还有更难受的。”漫不经心地应着,绝渡直接打碎了凌风希望惩罚结束的希冀,冷冷地宣判了他今晚的折磨还在加码加大的持续,“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在镜子面跪好,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挪动分毫,挪动一,你后面可怜的小嘴就会被多塞进一样东西;第二,用锁链帮你固定姿势,但是,那就不是单单跪着那么简单了。”
凌风静静地听着绝渡语句清晰的选择,眼眸幽黑,没有过多的犹豫,便低低地应道:“主人,我选二。”
他不傻。
就凭他现在手软脚软身体软的状态,咬着牙或许真能勉强保持跪立的姿势。但很显然,他的主人不可能只是让他好好地跪在原地这么简单。
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再多施加任何一点刺激,他都承受不住。到时,恐怕一晚下来,他被折磨了一个多小时的后穴会被直接撑裂。
与其如此,他还不如被绑着吊起来。
于是,很快,凌风便被银链铐起,面对着镜子,被高高悬吊在半空中。
他的两只手高举过头顶,分开在两侧被吊起,两只脚则被反折向身体,脚腕分别跟同侧手腕一并拷在一起。由于两只手分开的距离较大,凌风不得不大幅度地打开双腿,同时,连带着臀部也被抬起,用力反折向身体的方向。
这使得被悬吊在半空中的凌风,吞着按摩棒的后穴直接正对着镜子的方向,光洁没有一丝毛发的下体,肿胀的分身几乎与地面垂直,笔直地立在大开的两腿之间,成为了镜子中最引人注意的存在。
这让凌风略略有些难堪。
绝渡站在凌风身后,修长的手指从他的脊椎一路往下,覆上了凌风因为后庭内正疯狂震动的按摩器刺激而不断轻颤着的臀部。
绝渡的手指在紧闭着的穴口打着旋,轻柔地摩挲着,感受到凌风因为他手指的靠近,臀部紧张地阵阵收缩。
“难受吗?”绝渡在身后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环住了凌风的腰腹,声音低沉,将刚刚的询问再度问了一遍。
“……”凌风向后高高昂着头,白天被绝渡玩弄了一天的身体已经对绝渡的靠近有了惯性反应,只要一感受到绝渡的碰触,他的身体被不由自主地开始涌起细细密密的情欲。
但他此时已经被按摩棒震动得情欲涌动的身体,再施加上绝渡带来的快感,几乎就要让凌风崩溃。
他幽黑的眸子泛着湿意,越发地迷蒙起来,半晌,一片空白的脑子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要回答绝渡的问话:“难受……主人……求您……呜”
凌风的话还没说话,便被绝渡探向他下体的手给打断了。
“求我什么?想射?嗯?”绝渡的手轻轻地抚上凌风高高竖起,青紫勃发却被阳具套死死地窟紧的分身,恶意地将滚烫的分身握在手里,缓缓地玩弄着。
“呜……”敏感到极致的分身此时已经完全经受不住一丝一毫的撩拨,凌风从喉间溢出一声呜咽,无意识地在半空中摆动着腰腹,徒劳地想要逃离绝渡的魔爪,“别……主人……别碰……求您……”
凌风少见的求饶乞求没有赢得绝渡的心软,绝渡微微勾着嘴角,手依旧在凌风坚硬如铁般的分身上来回摩挲着。他稍稍靠近凌风的耳边,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高高在上的强硬和威严:“小奴隶,好好记着,只要我不允许,你就不可以射。”
绝渡低低地笑了声,又补充道:“今天,就让你好好了解一下你漂亮的尾巴全部的实力,如何?”
“主……啊啊啊啊啊!”
还没等凌风从这句话里反应过来,后穴猝不及防传来的几乎灭顶的刺激被瞬间将他出口的话语变成不可抑制的悲鸣和呻吟。
绝渡将他身后的按摩棒开关彻底地尽数打开。
于是,埋在凌风体内的按摩棒仿佛被彻底激活了一般,发疯一样的地更为剧烈的震动着,甚至在凌风的后穴里蓦地收缩,然后更为猛烈的撞击着体内敏感的一点,宛如一个真正的性器般,在凌风体内疯狂地进攻抽插着。
“啊哈……嗯……”破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凌风喉咙溢出,悬在半空赤裸的身体已经轻微的战栗变成了强烈的颤抖。他高高地昂着头,从未体验过的疯狂的灭顶快感已经快要将他淹没。
他被刺激得眼前阵阵发黑,甚至感觉到体内正在疯狂撞击的按摩棒,每一撞击的力度都比上一更加猛烈。快感如浪潮一样在凌风的身体上汹涌着,然后一切欲望的发泄口却始终被无情地锁着,生生地阻断着。在这一刻,凌风几乎就想这么昏死过去。
“啊哈……主人……嗯……求您……让奴隶……嗯……射……”绝渡的一只手还轻轻握在他炽热的分身上,无法射精的痛苦和灭顶的快感冲击着凌风的大脑,彻底让凌风失去了理智,他染着情欲的声音低哑而颤抖,甚至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哭腔,听着颇有撒娇的味道。
绝渡因此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他原本,是像让这个小奴隶好好尝尝身体被主人严格支配的滋味,今天一整天都不打算给凌风射精的。
但这一声软软的讨饶声,倒是让绝渡改变了想法。
他轻笑了一声,带着几不可闻的宠溺,玩弄着凌风分身的手指扣到了阳具套的指纹开关,在凌风耳边低低地笑道:“好,小奴隶,我允许你射。”

☆、第四十三章 偏偏绝渡就是吃他撒娇讨饶这套
说罢,指尖轻轻按下,原本紧紧锁着的阳具套应声打开。绝渡的手指仅仅在凌风那滚烫的分身上一抚,就感受到怀里的奴隶从咽喉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声,满是冷汗的身体剧烈一颤,一股灼热的白色液体便迫不及待地从分身顶端喷薄而出,大部分都射在了凌风的胸前和腰腹上。
“……”悬吊在半空的凌风高高地昂着头,剧烈地喘息着,从射精的那一刻起,大脑仿佛炸开一道白光般,让他整个人陷入短暂的失神中。
但他后穴从下午就一直折磨着他的按摩棒,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依旧保持着疯狂的频率,剧烈震动抽插着。凌风的大脑还没缓过神来,身体却已是很诚实地反应着,刚刚释放完的分身,又迅速地肿胀起来。
“淫荡的小奴隶,这么舒服?嗯?”又是低低地一声笑,绝渡抬起原本玩弄着凌风分身的手,举到了凌风的眼前。
凌风喘着气,迷离的黑眸接触到了绝渡突然出现的手,混沌的大脑愣了好几秒,才终于从的情欲中找到些许神志。
由于绝渡举到他跟前的手,离他还有一小段距离,凌风不得不艰难地在半空中挺了挺酸软不堪的腰腹,探出头来,去够绝渡的手。
他伸出舌头,细细地将绝渡手上刚刚不小心沾到他射出的精液舔舐干净。当舌尖碰触到绝渡的手时,尖锐的刺痛感让凌风从汹涌的欲海中稍稍找回了点理智。
下午被瓷器碎片划得伤痕累累的舌尖,在他的舔舐中发出疼痛的信号,向他表示抗议。
凌风微微阖了阖眼,眉峰不动,只是艰难地伸着头,将绝渡的手仔仔细细地舔舐干净。
然后,凌风又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呜咽。下身不断汹涌的快感,再让他达到了快感的最高峰,在他收回舌头的同时,他赤裸的身体又是剧烈一颤,分身颤抖着再释放出白色浊液。
紧接着,刚刚释放的分身还没来得及疲软下来,后穴持续不断的强烈刺激,再度让他的分身迅速勃起。
要么活活憋死,要么精尽人亡吗?
浑身滔滔不绝的快感浪潮汹涌着,几乎要让凌风崩溃。
就在凌风第三颤抖着射出精液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头,向身后始终拥着他,仿佛观赏表演般沉默观看的绝渡开头认错:“主人……奴隶真的知错了……求主人……饶了奴隶……”
“好。”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凌风身后很爽快地应了声,在他体内疯狂震动抽插的按摩棒瞬间静止了下来,不断摇摆的雪白尾巴软软地垂了下去。
凌风怔了怔,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
他没有想过绝渡真的会因为他一句简简单单的认错求饶就直接放过他。
但凌风不知道的是,因为长时间的刺激,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着,因为情欲的汹涌而比平时的声音更软更轻些,再加上凌风本身有求饶的意味在,便不自觉地变成了奴隶向主人撒娇讨饶的味道。
而偏偏,绝渡就是吃他撒娇讨饶这一套。
捆绑的锁链一一被解开后,凌风的脚刚刚踩到地面,便因为全身虚软而整个人趴到地上去。
此时的他,几乎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
他被汗水打湿的黑发软趴趴地贴着,浑身都是细密的冷汗,他的胸前、腰腹尽是自己射出的精液,甚至连侧身和腰部,也因为现在跌在地上,沾上了刚刚滴落在地板上的点滴精液。
这是他第一在绝渡面前如此狼狈。
但是,也肯定不是最后一。
凌风这样想着,恢复了些许清明却依旧泛着情欲的黑眸抬起,对上了绝渡带着笑意的视线。
绝渡重新坐回那张单人沙发上,倚着沙发,注视着眼前正等待着他指令的奴隶:“把地板舔干净了,然后,去把自己洗干净再回来。”
闻言,凌风抿了抿嘴。
绝渡虽然停止了按摩棒,放了他下来,但显然,从他的命令中轻易可知,他并没有打算今晚就这么放过他。
属于他今日份的调教还在继续。
“好。”他低低哑哑地应了声,呼吸了几下,勉强找回了些力气。
他费力地用不断颤抖的手臂,撑住同样还在不断颤抖的身体,恢复了臀部高高撅起的跪趴姿势,伏下头去,伸出隐隐作痛的舌头,将地板上属于自己的精液一一舔舐入腹。
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传递着他舌尖的伤口加重的信号。
今天,不仅仅是他后穴受尽折磨的一天,还是他的舌头多灾多难的一天。
一边舔舐着地板,尝着自己精液苦涩的味道,凌风一边苦中作乐地想着。
终于,确保地面上不再有一滴精液的痕迹后,凌风才沉重地喘着气,重新抬起黑眸,朝自己的主人看去。
见绝渡至始至终都只是倚靠在沙发上,勾着浅浅的笑意观赏着他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凌风默了默,还是自发自觉地挪动着酸软的四肢,朝调教室一角的洗浴间爬去。
等到凌风尽量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里里外外完全清洗干净后,时间已经过去了2分钟。
2分钟的时间里,足以让凌风混沌的大脑恢复些许清明,疲软的身体找回些许力气。
他以为,绝渡在这2分钟里,会先离开去做他自己的事情。
当他走出洗浴间时,却发现绝渡依旧坐在那张沙发上,单手撑在扶手上,托着下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一副凌风从未见过的慵懒却又不失尊贵的模样。
“洗好了?”凌风一走出来,绝渡邃的眼神便望了过去。
“奴隶洗好了。”点点头,凌风迈开步子走到绝渡身前,笔直地跪了下去,抬起清亮的黑眸,不卑不亢地与绝渡对视。
绝渡保持着单手托着下巴的姿势,注视着眼前不过洗了个澡,又重新恢复往日淡然的奴隶。他嘴角微扬,勾起了一个在凌风眼里有些邪恶的笑容。
“现在,清算一下今天犯过的错,”绝渡低沉的声音慢条斯理地传进凌风的耳朵里,“去把我书房柜子里的‘荡魂鞭’拿过来。”
“……”
听到“荡魂鞭”三个字的时候,凌风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顿了顿,犹疑了半秒后,还是望着自己的主人,低低地问了句:“刚刚,不是惩罚了吗?”
“嗯,”绝渡靠在沙发上,幽幽地注视着凌风,答得理所当然,“我高兴。”

【这篇章节没有彩蛋】

☆、第四十四章 你就是我一个消遣的玩具而已
完全没想过绝渡会回答得这么无赖,凌风怔住,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
明明是找理由来欺压他这个毫无人权的奴隶,却偏偏应得他完全无法反驳。
不再多问什么,凌风无奈地立起身来,走出调教室,去绝渡的书房,将那条威力十足的鞭子取来,双手递给绝渡,然后面对着镜子笔直地跪立好,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互握住手肘高举过头,自觉地摆出了惩罚的姿势。
“不用跪着,双腿分开,站好。”绝渡低低的声音在凌风身后响起。
见凌风依言无声地站直了身子后,绝渡才缓缓地迈着步子,走到他身后,执着荡魂鞭,从凌风身后拥着了他。
在触碰上凌风肌肤的一瞬间,绝渡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怀里的奴隶呼吸一顿,挺得笔直的身子微微一颤。
绝渡勾了勾嘴角,拥着凌风,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在凌风耳边清晰地响起:“说说,今天,你做错了什么?”
毫不意外绝渡的问题,凌风地呼吸着,竭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声音低低淡淡地应着:“今天,奴隶不该在干活的时候走神,更不该随意对主人的行为产生负面情绪。”
顿了顿,凌风幽黑的眸子透过镜子,对上了绝渡平静无波邃如海的眼,又补充了一句:“是奴隶做错了,对不起。”
话音刚落,绝渡环着凌风的手,便轻轻地抚上了凌风赤裸的身体,带着色情而暧昧的味道,如同白天一样,在凌风微微颤栗的肌肤上揉搓着。
凌风身体僵了僵,被绝渡逗弄了一天的身体对绝渡的抚摸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一丝又一丝宛如电流般的感觉滋遛滋遛地向下腹窜去。
“回答我,奴隶,”这时,绝渡的声音低低地在凌风耳边响起,“你的身份是什么?”
你的身份是什么?
他的身份,自然是东方绝渡的私人奴隶。
从夜岛到回东方主宅,这个问题,凌风已经回答过无数遍,答案早已滚瓜烂熟。甚至于绝渡,也已经问过了好几了。
可今晚,对视着绝渡冷冷淡淡的黑眸,凌风的心里却狠狠地一咯噔,已经要脱口而出的答案,便卡在了喉咙里。
为什么,他的主人要反反复复地问他这个问题?还不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完全记住自己的身份,总是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默了默,凌风下意识地,小心地整理着措辞,声音清冷,还带着丝丝沙哑,不敢再答出那个此时听起来有些敷衍的答案:“奴隶的身份,是属于您的私人宠物,仅仅专属于您,服从于您,受您完全的支配。”
“呵呵……”
听到凌风不同以往的回答,绝渡从喉间发出一声冷冷的笑意。
他在凌风身上抚弄着的手,一路往下,抚上了凌风已经隐隐有勃起动作的分身和阴囊,握在手里,慢慢地把玩着,声音却一点点地冷了下去:“你是我的奴隶,是我的宠物,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属于我的。我想要玩弄你,你就要张开四肢来任我玩;我想要虐待你,你也要跪在我面前乖乖地承受痛苦;我想要送你去给别人赏玩,你也必须撅起你淫荡的臀部,去给别人玩。狗还能支配自己,你却只是空有思考的能力,连身体和思想都不属于你自己。你在我面前的身份,甚至都不如一条狗。说的好听点,你是我的私人奴隶,说得直白点,你就是我一个消遣的玩具而已。”
说着对凌风十足残忍的话语,感受到怀里的身体一点点地僵直,绝渡冷冷地注视着凌风,问道:“我说的对不对?”
你在我面前的身份甚至都不如一条狗。
说得直白点,你就是我一个消遣的玩具而已。
大脑里回荡着绝渡最后冰冷而残酷的话语,凌风地呼吸着,心里下意识想要否认,可大脑里的理智却冷静地在告诉他,这就是事实,他的身份,的的确确卑微得连做宠物都抬举了。
闭了闭眼,没有让绝渡等太长时间,就听到凌风轻轻地应了一声:“您说得对,主人,奴隶是您的玩具,供您消遣,只为取悦您。”
凌风一字一句地答着,胸腔里却堵得难受,至始至终被埋藏在心底最的不甘和骄傲此时此刻被清晰地暴露出来。
然而,绝渡对凌风的回答,并不满意。他邃也黑夜般的眼泛着锐利,勾着冰冷的笑意,直直地望着凌风。
“奴隶,我没有太多的耐心,去一再纠正你反反复复想不开的错误。你给我好好地牢牢地记住,”绝渡在凌风耳边响起的声音,蓦地完全冷了下来,带着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气势,宛如冰窖般泛着无尽的冷意,“在我面前,你连‘人’都不是,连狗都不如,你只是一个供我随意摆弄的玩具。我高兴的时候,可以让你好好地占着我私人奴隶的身份,一旦我不高兴了,我也可以直接让你变成整个东方主宅所有人的玩具。我甚至可以废了你,让你变成一个没有任何行动力和思考能力,变成一个真正的玩具,给全世界的人玩,只要我愿意。”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在这个问题上再反复跟你纠正。再记不住,再有下一,我就会毫不留情地直接舍弃你。记清楚了吗?”
他睁着黑亮如墨的眼,透过镜子,望着站在他身后拥着他,高高在上的主人。
绝渡的话,一字一句,传进凌风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回荡着。他用残酷的句子,将凌风心底冒出的一点一滴不甘与骄傲无情地彻底击碎。
他的主人说的话,没有半句不对。
他在这位高高在上的主人面前,的的确确卑微得如同主人的一个玩具一样。而偏偏这样的局面,还是他当初千求万求,求来的。在他把自己彻彻底底交到这个人手里的时候,他便什么心思都不该有了。
仿佛是要将绝度的话记进心里,凌风没有立即回应,沉默了片刻后,才诚恳地点了点头,低哑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认真:“记清楚了,主人。凌风是主人的玩具,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绝渡直视着凌风看过来的眼神,依旧黑亮而澄澈,如同黑曜石般闪耀着独有的光芒。
绝渡终于重新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将手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鞭子举到凌风眼前,声音不复方才的冰冷,但说话的内容却是十足的残酷:“三十鞭,数着每一鞭,并且都重复一自己的身份,嗯?”

☆、第四十五章 他不打算放过这一再犯错的奴隶
三十鞭。
凌风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寻常鞭子的话,别说三十鞭,就是上百鞭,他也承受得住。
但是荡魂鞭的话……回来东方主宅的第一天挨的那几鞭的威力如何,凌风到现在都还没有忘记。更别说,那会,绝渡明显还是刻意留了力道的。
“记住了,主人。”低低地应了声,凌风又挺了挺身子,保持着双手高举过头接受惩罚的姿势,笔直地站立着。
绝渡也已放开了他,站在凌风身后两米的位置,也不过多的酝酿,手腕一转,手里的荡魂鞭便如同有了灵性般,在半空中破空而过,狠狠地抽在了凌风挺得笔直的背脊上,顷刻间自凌风左肩到右腹,留下了一条红色的印记。
“……一……”鞭子落下的那一瞬间,剧烈地宛如灵魂撕裂般的疼痛险些让凌风说不出话来,大颗大颗的冷汗在刹那间自凌风的额头落下,他僵直着身体缓了许久,才勉强地继续开口,“凌风,是主人的专属玩具……呜嗯。”
话音未落,绝渡的第二鞭便毫不留情地抽了上来,继续落在第一道鞭子抽下的位置,完美地跟第一道鞭伤重合。完全没有保留的力道,顷刻间就让凌风脊背上那长长的鞭伤由红变成了黑紫。
“二……凌风,是主人的、玩具……”
依旧是在尾音未落时,绝渡的第三鞭便狠狠地朝着凌风的脊背抽了过来。凌风昂着头,交握住的手重重地捏着自己的手肘,疼得浑身发颤,冷汗淋漓。
让凌风难以忍受的,便是鞭子落下时,仿佛直接抽打在他灵魂的那种撕裂般强烈得不可忽视的疼痛。每一鞭下来的刹那,都让凌风产生了筋骨分离般疼痛的错觉。
“三……凌风是主人的玩具。”
“四,凌风是主人的玩具。”
“……”
“十五,凌风是主人的玩具。”
十五鞭后,凌风挺得笔直的脊背已然横七竖八地覆上一条条黑紫的鞭痕,每一条都超过半截手臂的手臂,斜跨整个脊背。强烈的疼痛,让凌风整个身体都禁不住在细密地颤抖着。
“嗯哼……”
当第十六鞭落下时,凌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整个人狠狠地一颤。绝渡这一鞭,不再一如既往地抽在凌风已经伤痕累累的脊背上,而是直接变了方向,重重的一鞭直接抽在了凌风的臀瓣上。
跟肩膀上的鞭伤一样,绝渡依旧是毫不留情地一鞭,倾斜着横跨凌风整个臀部。
“十……六,凌风是主人的玩具……呜嗯……十七……凌风是主人的玩具。”话音未落,又是沉重的一鞭朝凌风的臀部抽来,与上一鞭保持着平行。凌风疼得眯起了眼睛,赤裸的身体因为强烈的痛感僵硬地紧绷着。
绝渡一连又抽了四鞭,在凌风的臀瓣上留下左右对称各三鞭长而的伤痕。
紧接着,丝毫不给凌风喘息休息的机会,绝渡又狠狠地转动手腕,精准地一鞭落在了凌风的左腿上。
这一,鞭子一如既往地在凌风的腿上留下长长的伤痕,从左腿后侧,一路跨过膝盖后侧,直达小腿肚的位置。
“二、十二……凌风、是主人的、玩具。”疼得连声音都无法控制地颤抖着,这一鞭抽下来,凌风差点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几乎是咬着牙,拼尽了全力才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脚不至于曲下。
然而,下一瞬,当绝渡第二十三鞭毫不留情地抽向凌风的右腿时,凌风终于还是在鞭子的冲击下再也坚持不住跪倒在地,膝盖狠狠地磕在了地板上,双手及时地撑在地板上,才不至于狼狈地趴倒在地。
“……”
凌风跪在地上用力地喘息着,几乎两眼发黑,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湿漉漉的,浑身疼得仿佛连骨头和筋肉都被撕裂了般。
他整个人因为强烈的疼痛而无法抑制地不断颤抖着,挣扎了几番,却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断打颤的脚重新站起来。
他有些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只得跪趴着转过身去,抬起湿漉漉的眼看向自己的主人,低低淡淡的声音里带着控制不住的颤音:“主人……可以把奴隶绑起来吗?奴隶站不起来了。”
绝渡居高临下地望着跪趴在地上,仰着头望着自己的奴隶,挑了挑眉,黑眸地对视着,沉默了片刻后,才终于迈开步伐,缓缓走到凌风身前,修长的身子蹲了下去,将凌风不断颤抖的身体拥到了怀里。
荡魂鞭的威力,他是很清楚的。
荡魂鞭不常见血,却能鞭鞭都给受刑者造成身体筋肉撕裂般的剧烈疼痛,并且全力挥动之下,鞭痕极重极,且后遗症十足。至少在受刑后一个星期内,身上的鞭伤都会给受刑者造成强烈的疼痛。
就连许多意志顽强的被俘者,也挨不过荡魂鞭一鞭又一鞭无穷无尽的折磨。
原本,对于性奴隶犯错的惩罚,荡魂鞭很显然是过于严苛了。甚至正常来说,眼前若是换作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性奴隶,根本在绝渡手里挨不过几鞭。
可偏偏,凌风就不是个普普通通的性奴隶。所以绝渡,也没打算用普普通通的方式去惩罚。这一,绝渡是决心要狠狠给凌风一刻的惩罚,让他牢牢记住这个教训的。因此,他的每一鞭,都没有留一份余地,皆是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
哪怕看到凌风因此而失力跪倒在地上,他都没有放过这个一再犯错的奴隶的想法。
但当凌风转过身来,一张脸疼得苍白如纸,一双因为疼痛而泛着湿气却依旧澄澈的黑亮注视着自己,丝毫没有因为这场明显过于严苛已经如同刑罚酷刑一样的惩罚而有任何委屈或者求饶的姿态,反而颤抖着身子低声地请求将他绑起来,绝渡破天荒地感觉到心里划过一丝多年未出现过的怜悯。
他将凌风纳入怀里,感受到怀里的奴隶疼得不断颤抖的身子,为自己难得一见的怜悯,妥协地叹了口气。

☆、第四十六章 今晚还不能放过他吗?
“现在,能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了吗?”绝渡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声音不再跟刚才一样冰冷无情,反而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轻软。
绝渡突如其来的拥抱,则让原本还沉浸在痛苦中的凌风微微一怔。他被绝渡拥在怀里,怔愣了一会,让终于反应过来,微微地点着头:“记住了,主人,凌风保证绝不再犯。”
“嗯。”低低地应了一声,绝渡松开凌风,低沉的声音在凌风的头顶上响起,“抓紧我。”
闻言,凌风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自己的主人。
还没等凌风理解绝渡话里的意思,绝渡强健有力的手臂便从凌风的膝盖窝下穿了过去,托着凌风的后腰,以这样的姿势,蓦地将凌风从地上抱了起来。
!!!!
猝不及防地被从地上托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仰的趋势让凌风下意识地遵循绝渡的指令,双手抓住了绝渡宽厚的肩膀。
等到凌风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苍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绝渡的双臂臂弯托着凌风的膝盖窝将凌风抱起,使得凌风不得不双腿大开,微勾在绝渡的腰腹上,整个人几乎是双腿大开地挂在了绝渡的上半身上。
“主、主人……”这种既过分羞耻又过于亲密的姿势,让凌风一刹那身体僵硬如铁,脑子一片空白,几乎连身上强烈的痛楚都在这蔓延的羞耻情绪中被淡化了。
“你身上的鞭伤比较严重,别乱动。”似乎没有察觉凌风的情绪变化,绝渡就着这样的姿势抱着怀里依旧在不断颤抖的奴隶,迈着修长的腿,朝洗浴间走去。
我身上的鞭伤严重,不都是你毫不留情打出来的吗?
凌风哭笑不得地想着。为了防止掉下去,他的双手依旧抓着绝渡的肩膀。但这样宛如小孩子被大人抱着的姿势,加上他现下不着寸缕,赤裸的身体紧紧地贴在绝渡的身上,感受着绝渡身上的气息和强健有力的心跳,如此亲密的面对面身体接触,实在让向来在情事方面有些拘谨放不开的凌风羞耻不已。
他一张涨得通红的脸低低地垂着,不再说什么。
绝渡抱着他,径直走到了浴缸前,将凌风缓缓地放进浴池里,动作难得一见的轻柔。
直到绝渡将浴缸注满温水,抬起黑眸看向凌风时,这才发现他的小奴隶的异样。
绝渡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从喉间漫出低低的笑意:“跟了我也有一段时间了,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再不堪的姿势我也见过了,脸皮还这么薄?嗯?”
凌风涨红着一张脸,低垂着头,不想回答这样明显调侃自己的问题,却又不得不回应,只能堪堪地道:“奴隶只是不习惯。”
绝渡低低地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放置在一侧架子上的一试管蓝色药剂,缓缓地倾倒进温水里。
浸泡着凌风伤痕累累的身体的温水,很快被这一试管的水染成淡淡的蓝色。
又是东方家新发明的催情药之类的吗?
今晚还不能放过他吗?
淡淡地猜测着,凌风有些无奈地抿着嘴,乌黑的眸子平静无波,静静看着这一池不知名的药水,等待着熟悉的情欲涌上他今晚伤痕累累疼痛不已的身体。
然而,过了几分钟后,凌风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涌上他身体的,不是以往那被药物控制汹涌的情欲,而是浑身肌肤的舒缓。原本泛着疼痛依旧在不断发颤的身体,在这温水中渐渐地放松了下来,那强烈地仿佛要撕裂他的痛楚,竟慢慢地减缓了许多。
凌风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了自己的主人。
绝渡修长的身体立在浴池旁,也正在淡淡地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刚刚又恶意揣测了自己的主人,凌风喉间滚了滚,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谢谢主人。”
绝渡抬手,像安抚宠物般,轻柔地揉了揉凌风的短发,声音里隐隐染着笑意:“在这里泡2分钟,水会一直保持着恒温状态,等药性渗透进伤口。我晚点过来。”
说罢,不等凌风回应,绝渡便径直转身踏出洗浴间。
待绝渡走远之后,凌风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靠在浴池壁上,彻底放松了身心。
从他回到绝渡身边至今,才过去短短的一个月而已。
然而这一个月的时间,却比他在夜岛那八年的日子还要难以度过。
一个月的时间,不足以让凌风彻彻底底地摸清绝渡这位高高在上的家主所有的脾性喜好。所以,在绝渡面前,他要时刻绷紧神经,集中注意力,避免自己一不小心被惹得他不高兴。
这一个月里,他挨了数不清的罚,受了各种各样的调教。他的身体,他的行为习惯,也在绝渡雷厉风行的调教下,照着绝渡的喜好在发生变化。
如今,他原本青涩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每日的赤裸,习惯了各种道具的使用,习惯了绝渡的靠近,习惯了绝渡的抚摸。这具身体正在渐渐变得敏感而淫靡,已经会因为绝渡一个简简单单的抚摸,而迅速泛起情欲。
在绝渡手里,他,正在逐渐变成绝渡希望他成为的,独属于他东方绝渡的,性奴隶。
哪怕在凌风内心,其实并不愿意让自己未来就只是成为一个性奴隶。
但绝渡也用这二十多鞭的疼痛,残酷地撕碎他内心的抗拒,让他彻彻底底认清现实。
现实就是,没有他不愿意,只有绝渡想不想。他仿佛能洞察人心的主人,连他的心都不放过,仿佛任何负面的想法,他都要毫不留情连根拔起。
绝渡用惩罚直截了当地让他知道,他连在心里不愿意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连这颗心都是绝渡的。
幽幽地叹了口气,也许是这药剂带来难得的舒缓感觉,让凌风不由自主地彻底放松了下来。疲乏的感觉一点点地漫上大脑,凌风半倚着池壁,缓缓地阖上眼。
绝渡那张冰冷高贵的脸在脑海里一浮现,这一个多月的调教一遍遍地回想着,凌风的思绪在这样的舒缓中一点点地飘散着。
许久之后,凌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亦或是妥协了什么似的,又一缓缓地,幽幽地吐了口气。
……
2分钟,绝渡准时出现在了浴室门口。远远地,绝渡便看见凌风倚靠在池壁上,阖着眼,似乎已经陷入了睡眠中。
舒服到睡着了?
绝渡挑了挑眉,迈开修长的腿,几步便走到了浴池前。
然后,绝渡便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

☆、第四十七章 主人难得一见的温柔
一向对他人靠近很是敏锐的凌风,对于绝渡的出现无知无觉,仿佛进入了度睡眠中。
要知道,往常的凌风,即使是在睡眠中,也往往只是浅眠,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立刻惊醒。更别说此时绝渡已经走到他面前。
此外,更不对劲的,还有凌风此时脸部不同寻常的潮红,以及他微微絮乱的沉重呼吸。
绝渡半俯下身体,探出手摸向凌风的额头,手里传来灼热的温度让绝渡微微拧起眉。
顿了两秒后,绝渡伸出双手,将发烧昏迷的凌风从水里抱了起来。然后一手拥着他滚烫的身体,另一只手扯过一旁的浴巾,包裹住凌风湿漉漉的身体,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发烧昏迷的凌风带出了洗浴间。
迈着修长的腿,绝渡径直走到卧室,简单地给凌风擦拭干身体后,便把浴巾丢在一边,将怀里不省人事的奴隶轻柔地放置在柔软的床上,覆上棉被。
将凌风安置好后,绝渡直起身子,站在床边,微皱着眉,一双邃如海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床上正陷入昏迷一脸通红的凌风。
在调教奴隶的那几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奴隶,善于隐忍的、脾气火爆的、性格阴暗的……大部分奴隶在一开始都或多或少缺少了对他们主人的专注与忠诚,甚至有的是被迫应允而不得不服从的……凌风便是属于这一类。所以,凌风因为骨子里没有抹去的自尊和骄傲,总在潜意识里逃避他作为性奴隶必须面对的淫靡,是绝渡意料之中的。
但绝渡没有料到的,是凌风即使满怀骄傲,即使凌风对一些命令无法接受,却从没有生过一份反抗他的念头。这跟绝渡预想中的他,又有些不一样。
作为万俟家备受瞩目和重视,又极具天赋和能力的万俟凌风,才一出生受到了各大家族的关注。在绝渡第一见到万俟凌风之前,就应该从不少人嘴里听到了各种被夸大的赞词。
这让当时小小的绝渡对这个人起了莫大的好奇,和一较高下的胜负欲。
然而,现实总是出乎意料。年幼的绝渡也绝没有料到,他跟这个传闻中的万俟家的“天才少主”的第一碰见,是在那样糟糕的局面。那个骄傲的少年,挺直了脊背,稚嫩的脸上带着漫漫逃亡过程带来的狼狈不堪,抱着他怀里因为中毒而已经陷入昏迷的亲弟弟,虽然是在向他父亲请求解药,却完全不显得卑微。
在那一刻,他便地记住了这个少年。
然而,那时对自己父亲脾性了如指掌的绝渡,清楚地感受到了父亲冰冷的笑容下暗藏的杀意。
在父亲的杀机显露之前,他先一步出手,将人救了下来。
当然,不可否认,主动提出让他为奴,也是当时的绝渡心头冒出的一个怀着测试和恶意的念头而已。
但是,绝渡没有料到,这样一个曾经堪称为天之骄子的人,这样一个在外人面前冷漠地如同嗜血野兽般的人,会真的牢牢恪守着这样一个毁灭自己一生的交易,面对他分明是在故意肆虐奴隶的玩弄和惩罚,却也认认真真地受着,几乎不在他面前露出半分戾气与不服从。
这样的奴,奇妙而独特,而又恰恰能取悦绝渡,似乎真的足以成为他东方绝渡的私有奴隶。
也因此,面对这个小奴隶此时正发着高烧昏迷还带着一身伤的状态,他似乎不应该像往常对待普通奴隶般丢他在这里自生自灭,让他自行恢复。
一向行事上雷厉风行决策果断的东方家主,显然在照不照顾这个奴隶的事情上有所犹豫。
望着床上烧得一脸通红,又仿佛因为身上的鞭伤疼痛而纠着眉不断颤抖的凌风,绝渡的眉头皱得更紧。
凌风刚刚在调教室里,颤抖着声音一脸苍白却诚恳地请求将他绑起来的画面,又一在绝渡脑海里一闪而过。
沉默了片刻后,绝渡终于还是妥协地叹了口气,转身去一旁的柜子里取来医生为他特制的退烧药。
倒来一杯温水后,绝渡坐在床头,健臂一伸,便将昏迷中的凌风揽入怀中。
将退烧药轻柔地塞进凌风嘴里后,绝渡将温水凑到凌风嘴边。
但对于从来没有照顾过人的家主大人来说,这无疑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大部分的温水顺着凌风紧闭的唇淌下,打湿了绝渡的衣服。
绝渡皱起眉,没有去理会被水打湿的衣服,轻轻拍了拍凌风烧得通红的脸颊,低低的嗓音在凌风耳边响起:“小奴隶,乖乖把药吃了。”
随即,绝渡微微捏开凌风的嘴,尝试着缓缓将手里的水倾斜着送进凌风嘴里。
不知是否听见了绝渡的话语,发着高烧的凌风依旧是那个对绝渡这个主人言听计从的奴隶,随着绝渡将水缓缓地倒入,凌风亦是非常配合地喉间一动,将药吞咽了进去。
东方家特制的药,药性从不含糊弄人。
不到1分钟,绝渡便听到怀里的奴隶原本沉重絮乱的呼吸渐渐变回往日的平稳,似乎已经从高烧的昏迷转为度的睡眠。
绝渡拥着凌风一起躺到床上。
绝渡难得如此温柔地搂着怀里沉睡的奴隶。他的手臂绕过凌风精瘦的腰腹,刻意避开碰触凌风背上触目惊心的鞭伤,让凌风的身体面向着他,侧着半躺在自己身上,避免了身后伤痕被压迫。
许是有些发冷,沉睡中的凌风忽然打了个冷颤,揪着眉,在绝渡怀里微微蜷缩着身子,不适地挣扎着。
绝渡扬扬眉,环着凌风的手臂威胁性地稍稍施力,凌风便又乖乖不动了,安安分分地沉睡在绝渡怀里,甚至头在绝渡胸前拱了拱,紧紧地贴着绝渡,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睡着。
绝渡伸出空闲的另一之手,拿起床头的遥控器,将室内的暖气开高了些。他黑沉沉的眸子细细地打量着正软软地蜷缩在他怀里的奴隶。毫无疑问,凌风刚刚下意识的主动和亲昵,无形中取悦了绝渡。
绝渡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他低下头,温柔地亲了亲凌风的额头。

☆、第四十八章(上) 成为奴隶,值得吗?
当凌风半夜因为退了烧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绝渡的怀里。
他怔了怔,有些茫然。
不是刚刚还在浴室里浸泡药水吗?他晕过去了吗?
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发了烧的凌风,有些蒙圈地在绝渡怀里抬了抬头,透过绝渡的肩膀,正正好看见墙上悬挂着的电子钟,闪烁着3:11的数字。
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吗?
凌风微微揪起眉,黑眸一转,视线重新回到了绝渡脸上。
他的主人,此时正安静地沉睡着。
平日里那双冰冷又不可测的黑眸此时闭着,宛如神祗一样的俊脸,便少了几分冷厉,多了几分温柔,比平时平易近人许多。
正当凌风怔怔地凝视着他主人近在咫尺的脸庞时,绝渡蓦地就这么睁开了眼睛。一双如黑夜的眸子猝不及防地对上凌风的眼,没有一丝刚刚苏醒的懵懂睡意,反而带着锐利的锋芒。
完全没料到绝渡会忽然睁开眼,凌风的心咯噔一声。顿了顿,凌风看向绝渡的眼神没有转移,只是低低地唤了一声:“主人。”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因为生病而比平时多了几分柔软,在这沉寂的黑夜里显得尤为诱惑人心。
绝渡在对上凌风的视线后,便将眼里的锐利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微不可见的笑意。他依旧环在凌风腰腹的手收紧了些,低低地笑着:“醒了?”
“是奴隶吵醒您了吗?”凌风知道绝渡向来浅眠,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瞬间觉醒。但他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凝视,也能被睡梦中的他察觉。
这个男人的感知和敏锐度,果然可怕到一定的地步。
“嗯。”简单地应了声,绝渡抬手摸了摸凌风的额头,感受到了额头传来的温度已不再那么烫手,从喉间滚出低低的笑声,“退烧了,嗯?”
退烧?
他刚刚发烧了?所以昏过去了吗?
凌风微微怔了怔,从绝渡的只言片语中摸索到了自己昏迷的原因:“奴隶刚刚昏过去了?”
“不记得了?”绝渡挑挑眉,语气里带着微微的调侃,“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发烧的时候拼命往我怀里钻的吗?嗯?”
????
!!!!
被绝渡的话惊到,凌风惊大了双眼。他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是整个人侧躺着紧紧贴在绝渡的怀里,甚至赤裸的身子下,还压着绝渡的另一只手!
凌风蓦地抬起黑眸愣愣地瞅着绝渡,在对上绝渡泛着笑意的眼神后,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涨红了脸。听了绝渡的话,凌风一想到是自己在无意识中主动贴到主人怀里,连耳根都漫上了粉红,急着要从绝渡的怀里退开。
结果还没退开一厘米,就被换在他腰腹上的手用力地扯了回去。
绝渡低低淡淡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怎么?我连退烧药都喂你吃了,你一醒过来就翻脸不认人?”
“不是,”凌风摇头,乖乖地在绝渡的怀里不再动弹,顿了顿,他还是轻轻地道了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绝渡抬起他的下颌,挑眉盯着他,“你是要为自己发烧而跟我道歉?还是因为自己贴到我怀里跟我道歉?”
稍稍冷下去的语调,显示着主人心情的变化。
凌风再度摇摇头,揪着眉:“奴隶,压着您的手了。”似乎对压着绝渡的手很是在意,他被圈在绝渡怀里再不安地动了动。
绝渡再扬扬眉,如凌风所愿将被压得有些麻痹的手臂从凌风身子下抽了出来。接着,绝渡坐了起来,倚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勾着凌风的项圈,朝自己的方向拉来。
凌风顺着绝渡拉扯的方向 乖乖地撑起身子,爬到绝渡的身上。绝渡的手往凌风腰腹上微微一压,便让毫不反抗的凌风以俯卧的姿势趴在自己身上。
绝渡瞅着身上的奴隶,因为这样亲近的姿势而微微红了一张脸,戴着象征着他所有物的银色项圈,赤裸的身子伸展着,勾勒出一条流畅而漂亮的人体弧线,如玉般的身体上印着均匀的红紫色鞭痕,红肿的两片臀瓣之中,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探了出来,垂在凌风修长有力的两腿之间。
绝渡的黑眸越发沉。
即使看了这么多遍,凌风这样绝佳的身材,却依旧能激起男人的性致。但显然,今晚已经精疲力尽的凌风已经无法再承受来自主人的占有。
绝渡拥着他,宽厚有力的手掌在凌风伤痕累累的脊背上轻轻摩挲着,感受着身上的奴隶因此而微微颤动着,却不知是因为鞭伤被触碰而感到疼痛,还是因为主人的抚摸敏感的身体有了不一样的刺激。
绝渡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觉得委屈吗?”
凌风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绝渡的身上,耳朵恰好就贴在绝渡的胸膛,听着来自他主人有力而稳健的心跳声。随着绝渡说话,胸腔的震动让凌风又是忍不住微微一颤。
他淡淡地否认:“不委屈。”
似乎觉得这样的回答也许对主人来说过于敷衍,凌风顿了顿,又补充道:“凌风是主人的私有物,主人想对凌风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绝渡因为凌风的回答,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他摩挲着凌风脊背的手往上游走着,落到了凌风头部。
“后悔过吗?对于自己选择的这条路。”绝渡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凌风黑如缎的头发之间,缓缓地抚着,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抚一只心爱的爱宠般,满是宠溺,声音也难得地染上了温柔的味道,“原本,你也可以拥有高高在上的尊贵身份,甚至站在与我同等的位置上,运筹帷幄,执掌大权。为了你的弟弟一条命,你亲手把自己的前途葬送,将自己推到地狱。而你的弟弟,却对这一切却毫无所知,他安然地回到了他的家族里,占据了原本属于你的位置,代替你成为了那个受人瞩目的家主,高高在上,受到家人和族人的维护和支持。而你,却成了万俟家在那场灾难中’疑是逃走’的’罪人’,却成了一个卑微得甚至连人都算不上的玩具,值得吗?”

☆、第8章(下)成为奴隶,值得吗?
值得吗?
凌风在心里将绝渡的话认真地思考了一遍。
许是绝渡摩挲着他头部的动作太过温柔,也许是绝渡宛如聊家常般的语气太过温柔,又许是发了趟高烧的缘故,凌风此时在这寂静的黑夜里,躺在绝渡的怀里,接受着他的安抚,听着他的声音,心境平和,就连向来在绝渡面前紧绷的神经,也一并放松了下来。
他的思绪随着绝渡的话渐渐飘远。
在他拼了命将他亲爱的弟弟从那场毒气中捞出来的时候,他弟弟早已不省人事。各路人马在搜寻着当时还年幼的万俟兄弟,企图趁着这场灾难将万俟家的苗芽扼杀。
当时远在另一座城市接受特训的兄弟两,身边的人失踪的失踪,死亡的死亡。年幼的他根本无法带着昏迷的弟弟从各路人马的合作搜寻中逃回远在千里的主宅,而且,当时毒气入体的弟弟,根本撑不到回家。
而且,那时的万俟主宅,也正遭受着多股不知名势力的联合打压,似乎想趁着这的毒气事件,将万俟家族彻底压垮。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居住在这座城市里的亲戚。
结果,这些平日里对他恭敬有加的“亲戚”,以为他们兄弟两的都中了毒,命不久矣,连门都没让他们进,直接把他们扫地出门。甚至有的,心狠地打算直接痛下杀手。
没有一个人,愿意对他们施以援手。甚至连帮忙联系主家人这样的举手之劳,也没有人愿意做。
每个人,都觉得万俟家的命数已经走到了尽头。
那是年幼的他,第一尝到了什么叫残忍,什么叫人心。
最后的最后,兜兜转转,他打探到了东方家主宅的位置,就在他所在的城市。在东方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后,见到了当时的东方家主。
在之后,一场交易,他变成了一个卑贱的玩具,他的弟弟,则被东方家悄然送回万俟家附近,被家人接了回去。而不知所踪的他,则在漫长的时间里,被各种恶毒的人心,渐渐传为“懦弱潜逃,克死他乡”的叛逃者。
这些事情,早在夜岛他被允许自由出岛时,便查得一清二楚。
但是……
许是逃亡时众叛亲离的经历太过刻入骨,许是他的心在这几年被磨砺得越发冷酷,也许是成为了杀手在血路里一路闯荡后,他骨子里渐渐变得漠然无情,看着电脑上万俟家重新崛起的新闻,在暗注视着万俟旭已然如同真 正家主般尊贵而又气势凛然的身影,听着视频里他的亲生父母亲口对着记者宣称将“万俟凌风”剔除出家族族谱,宣称他们从此只有一个儿子时,他的心却从一开始的寒冷苦涩,渐渐变为毫无波澜。
曾经浓于水的亲情,一点一滴地随着时间被更为沉重的现实抹去。
渐渐的,他如夜岛的调教师希冀的那般,淡忘自己的过去,淡忘自己曾经的姓氏,时刻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在脑子里只去记住并追寻东方绝渡这个主人。
想到这里,凌风抬起幽的黑眸,望向绝渡。
万俟、上官、古家和墨家,被称为Z国的四大家族,实力雄厚,家族成员在各大领域皆有佼佼者,掌握着国家经济、商业、政治等发展,盘踞Z国东西南北四个位置。四大家族实力均等,皆有各自擅长的领域发展,平时友好往来,各不干涉,各自发展。
但在四大家族之上,还有一个神秘的家族,被他们所忌惮,那就是东方家族。
东方家族靠制药起家,凭借出色的制药实力,迅速地完全掌握Z国的药物领域。但东方家族并不与四大家族有密切的联系,既拒绝了四大家族和平协议的签订,而推掉了各种互利合作的商谈,始终保持着独立的姿态屹立不倒。
而真正令四大家族忌惮的,是东方家族制药的背后,神秘的黑暗势力。几年以来,无论四大家族明里暗里出动多少精锐打探,皆是有去无回。几番亏损之后,四大家族不约而同地收缩势力,不愿做出头鸟,尽量避免与东方家正面冲突。
而作为近几十年迅速崛起的东方家最年轻的掌权者,东方绝渡,更是四大家族最新这一代继权者最为关注的核心人物。
曾经被当做万俟家继权候选人培养的凌风,自然从小就频频听到这个名字。但他所了解到的,也仅仅只是经过无数夸大渲染之后的不知真假的传言而已。幼年的凌风,无数思考过,他作为万俟家近年来最有天赋的继承人,跟这位神秘而赫赫有名的东方家新任掌权者,在某一天正面交锋的话,谁更胜一筹。
谁知道,在命运的捉弄下,他最终却永远失去了跟这个人正面交锋的机会,变成了这个人的私人奴隶,被剥夺一切权利,永远跟在他身后或者跪伏在他的脚下,听从他的命令。
在凌风抬眼看向绝渡的同时,绝渡亦在凝视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个温柔而宠溺,一个顺从而淡然。
值得吗?
若是将这个问题抛给旁观者,几乎所有人都会说,当然不值得。
凌风冲着绝渡,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是凌风,第一在绝渡面前,露出这样毫无防备又放松真实的笑颜。
他清淡又带着细微沙哑的声音轻轻地传入绝渡的耳朵里:“这种事,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如果再重来一的话,奴隶依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那是他的亲弟弟,那个在他年幼时被关在沉重的特训室没日没夜接受特训时,不顾一又一严苛的责罚,坚持天天偷跑来陪伴他找他玩耍的亲弟弟。
即使此时,这样的亲情对他而言已经可有可无。但在那时,他是没有办法那么残忍地割舍他亲弟弟的一条命。
哪怕付出的代价极其惨重。
绝渡一只手搭在凌风的腰腹上,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另一只手则从凌风的头顶往下移,修长的手指在凌风光滑的脸颊上轻抚着。不知是凌风那毫无防备的真实笑容取悦了他,还是凌风的回答让他满意,在这个寂静的半夜时分,绝渡终于在凌风面前,褪去了作为家主和主人的冷厉与高高在上,声音里漫着温柔,尽是凌风从未听过的毫不掩饰的愉悦与宠溺:“你就不怕,我收了你之后,把你送到其它地方去?又或者,我可能是一个暴戾的主人,每天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嗯?”
绝渡问的每一个问题,若放到平时,定会让凌风下意识地认为是绝渡的调教之一,定会崩紧了神经,逐字逐句地去分析其中的意义,谨慎地思索着如何回答才是绝渡满意的答案。
但此时……
温暖的指腹在 颊上轻柔地摩挲着,带着暧昧与亲热的味道。
那仿佛聊家常般的语气,不再带着调教时危险的信号,绝渡破天荒的温柔以待,让凌风放松着身子,卸下了所有防备。
因为在夜岛,调教师寐要求他忘掉自己曾经的身份,忘掉过去的一切。凌风向来清楚,只要抛掉那一切,对他的未来才是有利的。因此,对于来到东方家之前的一切,他从未跟任何人提及过,也没有人能跟他像这样讨论着这对他现在的身份而言过于敏感尖锐的话题。更别说,在他的主人面前,他更是将这个记忆死死地埋葬在心底。
而如今,在他被狠狠地鞭打了一顿,下定决心要彻底放开自我的时候,他的主人,居然主动跟他提起了这段往事。
难得地沉浸在回忆里,凌风也不再拘束于主奴间的暧昧与情事,昂着头,趴在绝渡身上,任由绝渡的手指在脸上游走,轻轻笑了一声:“那时,根本没时间给奴隶思考这么多事情。”
凌风微微阖着眼,甚至稍稍歪着头,配合着绝渡抚摸着自己的姿势,比平时更低软的声音里带着生病后的沙哑,在这个夜里足以诱惑人心:“可能是奴隶比较幸运,才会遇上您这样优秀的主人。”
绝渡抚摸的手指微微一顿,望着视线中宛如一只慵懒的小兽般歪着头趴在他身上,幽的眼漫上欲望,越发地黑沉。
若不是考虑到凌风此时的身体已不宜再折腾,他现在就不会还抱着这个小奴隶在纯聊天。
他指腹从凌风的脸颊下移,游走到凌风戴着项圈形状优美的脖颈,望着身上的奴隶因此自然而然地更高的昂起头,绝渡从喉间滚出低低的笑声,“今晚可真会说话,嗯?言巧语都用上了。”
凌风眨眨眼,望向绝渡的眸子清澈坦然:“奴隶说的是真心话。”
的的确确是真心话。
他在夜岛这几年,见识过奴隶拍卖现场,遇见过被主人活生生凌虐而死的奴隶,也听说过因为主人无能,奴隶辗转于无数人身下的事件。凌风很清楚,遇见绝渡这样的主人,着实是他的幸运。他对待自己,虽然绝大部分时候冰冷而严厉,却都只是在调教的基础之上,只为了完全地掌控自己。
若他真的能彻底将自己从身到心交付到这个男人身上,并让他感受到,他便能给予自己相应的温柔。就比如现在。
这一切,他都很清晰地明白着。
所以一开始,绝渡问他,委屈吗?他的回答,也并不是迎合和谎话,也是真心话。
绝渡又是低低地笑了。
他修长的手指勾着凌风脖颈上的项圈,将趴在他胸前的凌风引到眼前。瞅着身上的奴隶配合着半屈起手肘撑在两侧,邃的眼眸缓缓漫开了笑意:“没想过反抗吗?”
染着笑意仿佛闲聊般的语气,问着非同一般的问题,凌风顿了顿,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与近在咫尺的绝渡对视。
绝渡只是淡淡地笑着注视着他,指腹抚着他光洁的脖颈,笑容里染着少见地慵懒与宠溺,似乎真的只是不经意间谈及这样一个话题。
在这样平和静谧的夜里,没有揣测人心的调教与探寻,凌风实在享受着这样难得放松着的交流,不愿因为这样一个敏感的话题就将之打破。
他依旧放松着身心,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才低低哑哑的应道:“曾经想过。但奴隶也很清楚,反抗毫无意义,只是浪费时间,将自己打入更糟糕的境地而已。”
顿了顿,似乎感觉这样的回答有些不妥,容易引起绝渡的误会,凌风歪了歪头,对上绝渡的眼神不卑不亢,却足以让绝渡感受到他的真实:“成为一个性奴隶,或者是一个任由主人拿捏的玩具,都是凌风自己心甘情愿定下的决定。未来将要面临什么样的生活,奴隶都是明白的。虽然有的时候,奴隶会因为自身的问题,大脑无法立即适应,无法诚恳地面对,惹主人不高兴。但请主人相信,这个交易,这个契约,奴隶会努力遵循。”
凌风低软的声音清晰地在房间内响起,一字一句传进绝渡的耳朵里,绝渡似乎对凌风的回答甚是满意,眼里笑意愈浓,又将问题折了回去:“如 ,我是一个热衷暴力或虐待的,或者在不久的将来,我将你作为谋利或者交换利益的工具,将你每天辗转给不同的人使用呢?你也会乖乖不反抗吗?”
如果是这样的……
凌风赤裸的身体很明显因为这个回答僵了僵。
这样的问题再一被提及,证明了绝渡是想听到凌风正面的答案。
内心最敏感的担忧被绝渡轻易而举地洞察,并被这个难得沉静的夜里被完全摆到明面上时,让凌风不由得有些犹疑。
在夜岛接受调教的时候,凌风就见过许多被丢弃的弃奴,或者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成为公用的奴隶,他们仿佛在地狱的最渊,没有资格拒绝任何一个靠近的人,没有资格反抗任何一个残暴无人道的施虐行为,对于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承受。他们每天被各种各样的人侵犯欺凌,仿佛一个毫无生命的道具般被无休止地使用,至今死亡。
在那几年的时间里,凌风见过无数因凌虐而惨死的奴隶。每一个不堪的画面,都仿佛一道心理枷锁,扣在他的心底,让他对落入这个境地越发地有阴影。
所以,在绝渡面前,他总是绷紧神经,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经意便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主人。即使他心里很清楚,他越是小心,越会让他的主人不喜,他却总会下意识地小心,然后落入一个死循环。
怔愣了好一会,凌风才恍然回过神来,发觉绝渡一直耐心地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他地瞅着近在咫尺嘴角始终噙着笑意,今晚心情仿佛极佳的主人一眼,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紧接着,他放开了一直半屈起撑在身体两侧的手肘,极轻极缓地俯下原本微微抬起的上半身,将头埋在了绝渡的肩膀,带着极明显讨好的意味。
绝渡蓦地半眯了情绪涌动的黑眸。
这是他一向谨慎小心的小奴隶,第一如此主动地亲近他。那小心翼翼又有些别扭的小模样,让他险些就要放弃这场难得的交谈,将这个小奴隶狠狠地压在身下。
就在绝渡以为他的小奴隶打算以这样主动的亲近来逃过这个尖锐的回答时,那个埋在他脖颈与肩膀之间的小奴隶便低低地开了口――
“如果是那样的话,凌风可能会一心求死。或许这个回答,会让主人不高兴,但凌风也不敢欺骗主人,这是凌风的真心话。主人知道凌风曾经的出身,这让凌风骨子里有着身为奴隶不该有的骄傲,凌风无法让自己坦然地去面对那样的结果。所以,真的遇上了,凌风会不顾一切地寻求生命的了结。”亦或者,是跟主人同归于尽。
当然,凌风不会真的将最后这句话说出来自讨苦吃。
他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补充道:“但您,并不是这样的人。就如同凌风刚才所言,服侍的主人是您,的确是凌风的幸运。”
他再将刚刚被绝渡列为“言巧语”的话重复了一。
在夜岛,一般的奴隶体内都会被植入东方家独有的控制芯片,可追踪位置,可从体内瞬间麻痹反抗的奴隶;甚至会在奴隶生命垂危的时候,自动冻结奴隶的身体机能,更简单来说,就是阻止奴隶自尽。
而他,由于具备潜在的危险性和不可控性,更是直接被植入了双芯片,互相关联,同时操控。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两片芯片存在于他身体何。这就导致了,他连想结束自己的生命,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一再强调,并不是刻意迎合讨好,而是为了跟他的主人证实,他真的觉得,遇上这样强大的家主作为主人,是他这糟透了的奴隶人生里,最大的幸运。
似乎被凌风认真清晰的话语取悦,绝渡低沉的笑声在房间里轻轻地响起。
他的双手覆上凌风伤痕累累的脊背,指腹轻柔地摩挲着脊背上一道道凸起的鞭伤。
伤口被触碰的疼痛伴随着不可忽视的宛如电流般的刺激感,从脊背袭上大脑。凌风忍不住颤了颤,便听得耳边传来绝渡染着浓浓笑意的声音。
“既是你最大的幸运,那么作为回报,后半夜索性就让你表现一下你的诚意,由你来主动,嗯?”

☆、第9章(上) 来自奴隶的主动
凌风蓦地抬起头,对上了绝渡透着笑意的视线。
正沉浸在纷乱情绪里的凌风,一下子便被绝渡这一句话从漫漫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他有些哭笑不得。
绝渡的手依旧在凌风背后温柔地抚着,感受到身上赤裸的身体因此而一阵阵地颤栗着,绝渡邃的黑眸渐渐覆上沉沉的情欲:“你既想表现你的真心,就要付出行动来证明。现下我就给你这样一个机会,让你表现。”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地响起:“今夜,我给你特权,允许你掌握主动权,只要你觉得能取悦我,能让我高兴,我允许你在这个床上做任何事,嗯?”
见凌风依旧怔怔愣愣地瞅着他,似乎还在消化他突如其来的要求,绝渡轻笑了一声,又低低地补充道:“或者,我们重新来定个小交易,若你今夜的表现能让我满意,事后,我便会真正承认你作为我私人奴隶的身份,并相应地给予你一些特权;相反的,若你不能做到,我便将你打上弃奴的标签,将你遣回夜岛,如何?”
闻言,凌 稍稍一顿,幽黑的眸子细细地凝视着绝渡始终泛着笑意的眼,感受到绝渡依旧极佳的心情,原本因为绝渡的话稍稍悬起的心又落了下去。
他有些犹疑,低低地唤了声:“主人……”
“怎么?”绝渡打断了他的话,在他身后抚着的手指缓缓地游移到他同样鞭痕累累的臀部,“在夜岛训练了这么多年,连这一点自信也没有吗?嗯?”
“要放弃这样难得的机会吗?放弃原本可以到手的自由出行的权利?”
原本可以到手的自由出行。
绝渡这平平淡淡的几个字透露出来的消息,瞬间紧紧地抓住了凌风的心。他幽黑的眼眸蓦地亮了几分。
能获得的特权里,包括自由出行吗?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未来,他也有可能不需要一辈子被锁在屋子里,锁在主人的身边,也有可能拥有一些可被允许的自由,拥有独自出门的机会?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休息……”
凝视着凌风眼里瞬间炸开的光芒,绝渡刻意地调侃着,下一秒,便被凌风有些焦急地截止了话:“奴隶可以做到。”
绝渡毫不意外地轻轻笑了声,脸上泛着的浓浓笑意透露着主人此时绝佳的好心情。他原本抚在凌风身上的手放开来,瘫在身侧,悠哉地盯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奴隶:“那我,期待你的表现了。”
听着绝渡话语里浓浓的调侃,凌风微微涨红了脸,呼吸了一口气,从 渡身上起身,双腿分开在绝渡身体两侧,跪坐在绝渡的身上。
在高注视着绝渡,他原本稳定淡然的心跳声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坐在自己的主人身上,在跟主人的情事上掌控主动权……这分明是作为一个奴隶最不被允许的事情之一。更何况,他的主人也很清楚,他向来不擅长这种事。
主人分明是在为难他。
然而……
沉浸回忆和交托忠心的情绪余韵还在胸口缭绕着,凌风地望着绝渡。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情绪里,似乎连欲望都是自然而然地涌动起来。
半晌后,他呼吸了一口气,跪在两侧的双腿更大地分开了些,他从跪坐在绝渡腰上,缓缓地换成了臀部高抬腰部下沉的跪趴姿势。
微微红着脸,凌风将手探向绝渡枕头边放着的控制器上。轻轻呼吸间,凌风毫不迟疑地将遥控器开至一档。
“嗯……”低软的呻吟声从喉间溢出,埋在凌风后庭的按摩棒随着开关开启而缓缓苏醒,雪白的尾巴自凌风鞭 累累的臀瓣间翘起,随着按摩棒的震动在空中灵活地摇摆着。
低低地喘息着,凌风将身体更低地俯下,贴在绝渡的身上,臀部却是更高地抬起。他将头埋下,温软的吻落在了绝渡的脖颈间。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正在缓缓地解开绝渡身上睡衣的纽扣。
而从绝渡的视觉角度看过去,便是看到凌风线条完美的身体曲线,红的鞭痕均匀地分布在光裸的脊背和臀瓣上,那于身体最高点圆润的臀部和悠悠晃动着的狐狸尾巴,都给绝渡带来莫大的视觉冲击,情欲漫上绝渡越发邃的黑眸。
他的注意力又转到了凌风的行动上。
此时,凌风已经解开了他上身的纽扣,正在一边亲吻着他的身体,一边褪去他的睡裤。
“不准用手。”
低哑的命令蓦地响起,已经将绝渡的睡裤成功脱下,正准备将手探向绝渡双腿间已然昂扬的分身的凌风微微一怔,从绝渡身上抬起头来。
他染着情欲的黑眸带着丝丝控诉,声音低软地提醒着:“主人,是您说的,今晚由奴隶主动。”
“嗯,我说了允许你主动,”绝渡眼眸黑沉地瞅着他,嘴角噙着笑意,“但我没说,我不会插手。”
听着绝渡宛若耍无赖的回答,凌风无奈地扬扬眉。默了默,他重新直起身子,乖乖依着绝渡的命令,撤回了手。
此时,绝渡的睡衣纽扣已经被凌风完全解开,质量上乘的睡衣向身体两侧敞开,下身也已没有了遮蔽物,绝渡线条完美的身体呈现在了凌风眼前。
凌风重新沉下腰腹,俯低上半身,轻轻地咬住绝渡一侧的乳珠。
下一秒,凌风脖颈上的项圈便被绝渡勾住,将他整个人往上拉扯。紧接着,他的后脑勺被宽厚的手掌稍稍一压,温软的唇瓣上便覆上了熟悉的触感。
他想,他刚刚尝试去挑逗绝渡乳珠的行为,大概让绝渡不喜了。
凌风隐隐地猜测着,总算还没有忘记今夜自己掌握着主动权的事,不再像往常一样被动地等待绝渡亲吻,反而主动地将舌尖探入到了绝渡的口腔里。
绝渡只是几不可闻地一顿,然后松开了压制凌风后脑的手,微微阖着眼,享受着凌风难得主动的亲吻。他执起被凌风重新放置在一旁的遥控器,不声不响地又调高了一档。

☆、第9章(下) 来自奴隶的主动
“嗯哼……”
俯趴在他身上亲吻着他的小奴隶从喉间溢出一声闷闷的呻吟,身体狠狠地一颤,双腿不自觉地分得更开,高高翘起的臀部难耐地挺了挺,赤裸的上半身伸展成漂亮的弧型。
来自凌风身体的视觉冲击,让绝渡的一双黑眸又暗沉了几分。
凌风从绝渡的唇间离开,沉沉地喘了几口气。今天备受折磨的后穴早已敏感脆弱,根本禁受不住这样的震动。强烈的刺激涌上凌风的四肢百骸,不再刻意苦苦压抑的凌风任由快感淹没全身。
欲望渐渐漫上凌风变得湿软的眼眸,下体同样今日备受折磨的分身依旧被牢牢地束缚着,难耐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微微晃了晃腰腹,温热的肌肤摩擦着绝渡的身体。凌风抬起被情欲浸润得更为黑亮的眸子与绝渡对视着,低软的声音里夹带着若有若无的乞求:“主人,可以解开束缚环吗? ”
“当然,不可以,”绝渡嘴角噙着笑,低哑的声音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诱惑,“是让你取悦我,我还没满意,你就想得到快乐?嗯?”绝渡屈起膝盖,故意一下一下地用膝盖蹭着凌风 望汹涌的下体,凝视着眼前跪伏在他身上的赤裸身躯更为剧烈地战栗着。
“呜嗯……”低低地溢出一声呻吟,凌风泛着湿气的黑眸无奈地瞅了绝渡一眼。
强忍着后穴难以忽视的快感,凌风战栗着,俯趴的身子后退了几步,凑到了绝渡已然觉醒抬头的分身前,俯下头,准备张嘴将分身含进温热的口中。
“如果你打算用口交来完成今晚的主动,我会直接当刚刚提到的所有特权不算数。”
头顶传来绝渡低哑磁性的声音,凌风的动作微微一顿,从绝渡的两腿间抬起头来。
“主人,”凌风一双染着迷蒙湿气的传递着无可奈何的情绪,声音因为后庭不断传来的汹涌快感而带着微微颤栗,“您想反悔吗?”
若没有那句“可以自由出行”,凭凌风平日的心性,今晚即使有回忆的情绪加持,他也是没办法如此顺利流畅地主动对自己的主人做着这样的事情的。
绝渡凝视着趴在他身上的小奴隶,微微挑眉:“我所说的,都是要以让我满意为前提。但很显然,你这样的主动,不足以让我满意。”
“……”完全无法反驳的凌风又是一顿。
绝渡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明白。而对于怎么才能让绝渡满意,他当然也很清楚。
只是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清楚归清楚,不代表他真的能一夜之间因为短短几个小时的“谈心”,就真的能完全打开自我放下骨子里根蒂固的骄傲,毫无阻碍化身成夜岛上那些真正的性奴隶一般,主动去勾引身下的主人。
若是他骨血里流淌的,不是万俟家尊贵的继承人血液,或是他小时候,不曾接受过那样一段家族继承人的训练,他大约就不会总是守着心底那无谓早已被碾碎的自尊,这么给自己找罪受。
但是……
自由出行。这四个字,牢牢地锁住了凌风的神经线,让他无法轻易地在这件事情上退却,让他无法坦然地告诉绝渡,他做不到。
不得不说,他的主人实在高明。
且不说许他的专属奴隶的特权里,其它的内容是什么。就单单“自由出行”这四个字,就足以让至始至终渴望着在这场荒诞的人生里寻找到一丝自我的凌风,逼着自己主动地做出曾经他根本不愿去做的事情。
“主人……”凌风低低地唤了一声,后庭持续不断的震动带来的刺激感已经让他颤栗的身体情潮汹涌。他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探出身子,将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润滑剂握入手心。
转了转身子,凌风又探出手去按绝渡手里的控制器,将后穴不断震动的按摩棒关上。
他抬起眼眸微微注意着绝渡的脸色,发现绝渡依旧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并没有对他这个明显越了规矩的行为有任何不满,才重新垂下黑眸,又退回绝渡的两腿间。
这一,凌风上半身低低地伏着,臀部却更高地抬了起来,整个身体绷成一个漂亮的U型曲线,双腿分得更开,让于身体最顶端的臀瓣完全暴露在绝渡的视线中。
凌风地呼吸着,他俯下头,继续将绝渡微微抬头的分身喊入口中,比起上一使出浑身解数地让绝渡达到高潮,这一,凌风却是刻意放缓了速度。他灵活的舌头在有限的空间里缓缓地运动着,细细地舔舐着口腔里不断张大的分身。
同时,凌风的手也没有闲着。他的双手探向自己的后穴,小心翼翼地将停止震动的按摩棒从后穴中缓缓地取了出来。
从绝渡的视角里,他可以清晰地注意到,按摩棒被完全拔出时,趴在他身上的小奴隶瞬间变得空虚的后穴蓦然一缩。当他看到凌风用自己沾满润滑剂的手指插入到他自己的后穴中,手指缓缓地挪动着时,幽的眸子再黑沉了下去。
绝渡脸上的笑容又了几分。
他似乎知道了这个小奴隶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了。
他倒是没想到,仅仅是为了一个自由出行的特权,他这个拘谨的小奴隶,就可以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往后,偶尔让这个小奴隶主动一回,倒是不错的消遣。
而正在专注着伺候口中的分身和为自己的后穴做润滑和开拓的凌风,并没有发觉他主人正盯着自己思索着他未来的命运,他依旧舔舐着已经肿胀到将他的口腔塞得满满当当的性器,探入自己后穴的手指还在不断地增加。
直到确定后穴已开拓完成,凌风这才缓缓地抽出手指。他的后穴微微张开着,遍布稠滑的润滑剂,泛着水润的光泽。
他缓缓地将口中已然坚挺直立的性器吐出,重新从绝渡身上直起身子,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凌风一张原本因为别扭而微微发红的脸便涨得通红。
他垂着眼,不敢直视绝渡,呼吸了几口,稍稍放松了心绪,凌风才移动着赤裸的身子,原来跪趴伏低在绝渡双腿间,变成了双腿大开跪立的姿势。他的双手扶着伤痕累累的臀瓣向两侧拉开,露出了开拓完毕的后穴,对准了绝渡火热如铁般坚挺的欲望。
凌风的一颗心因为过分的紧张和羞恼突突突地剧烈跳动着,赤裸的身体上分布着密密的细汗。他咬了咬牙,顿了好几秒,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心情,让自己缓缓地朝那直挺挺的分身沉下了身子。
绝渡至始至终都只是睁着双邃如墨般的眼注视着他。
看着凌风跪立在他身上,一张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摆出了一副宛如即将英勇就义慷慨赴死的壮烈表情,绝渡禁不住从喉间滚出低低的笑意。
这个小奴隶,当真是有趣得很。
眼看着凌风跨坐在他身上,紧窒湿热的后穴一点点地包裹住他坚挺的分身时,绝渡的黑眸翻滚着汹涌的情欲。他的声音越发地低哑下去:“坐下去。”

☆、第5章只要你乖,我便不会亏待你
听着头顶传来的命令,凌风的身形顿了顿,此时的脸上红潮一片。他抬起头来,声音里染着软软的讨饶:“主人……”
绝渡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想要自由,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嗯?”
尾音微微上扬的一声“嗯”,让凌风明白这个命令没有回旋的余地。而此时,他身上涌动的情欲也的确让他浑身难耐,叫嚣着想要发泄,他现在想要退却,已经无法了。
而且,单凭“自由”两个字紧紧地掐着凌风的神经,却也不容许他在这个时候有任何退却。
就这样想着,凌风将双腿分得更开,就着此时穴口含着绝渡分身的姿势,借着体内粘稠的润滑剂,地呼吸一口气后,一闭眼,便径直地坐了下去。
“嗯哼……”
两声闷哼同时从两人喉间溢出。
分身骤然被紧窒湿热的后穴完全包裹住,饶是自制力过人的绝渡,在这一瞬间也险些被这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差点把持不住自己。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沉沉地望着跨坐在他身上颤栗着的奴隶。
而凌风,则是在身子下沉坐到绝渡身上,将绝渡坚挺火热的分身完全纳入后穴时,被这一瞬间冲上头顶的快感冲击得眼前阵阵发黑。
体内的分身达到了凌风从未感受过的度,后穴仿佛被完全填满的刺激让凌风颤栗着身子,眼前一阵阵发黑,僵在原地久久不能适应。
就在这时,绝渡却是毫无预警地狠狠往上一顶。
“唔啊!”凌风猝不及防地从喉间溢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声,强烈的刺激伴随着灭顶般的快感让他在这一瞬间绷紧了身子,连脚趾都忍不住蜷了起来。
“嗯……”凌风受到刺激反射性地收缩后穴,让绝渡又是一声闷哼,他又狠狠地顶了两下,声音越发的低哑下去,“放松,你想咬断我吗?”
“主、主人……”凌风被绝渡这几下动作刺激得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昂着头,剧烈地喘息着,下意识地遵循命令放松身体,却又忍不住语不成调地讨饶,“求您……别……动……”
绝渡瞅着他,如他所愿没有再动,只是低低地笑:“那你自己动?嗯?”
“……”后庭被插入到从未到达过的度,凌风甚至都有一种自己被贯穿的错觉。他的后穴被完全填满,赤裸的身子颤栗着,腰腹更是被刺激得软绵绵 ,半天也提不起劲来。
他咬着牙,费力地动了动腰腹,却被瞬间入骨髓般的快感刺激得差点直接趴在绝渡身上。
“主人……”他脑海里还残存着一丝丝意识,还记着“自由出行”的特权,不甘心就这么前功尽弃,却又真的无可奈何,只能抬起湿漉漉的黑眸看向自己的主人,声音低软而沙哑,有些沮丧,“奴隶做不到……”
绝渡打量着坐在他身上全身泛着潮红的奴隶,一双如同黑玉般的眸子浸润着情动的光泽,比起平日里淡然沉静宛如小野兽的模样,此时更像是夜里魅惑人心的妖精。
那沙哑软绵绵的声音,更像是柔软的小爪子,轻轻地挠在绝渡的心窝上。
绝渡眉眼地瞅着他,对着他水润的眼,感到脑海里那根名为“自制力”的神经,“崩”地一声就断了。
他抬起身子,抓着凌风的腰腹,一个使力,便将跨坐在他身上的凌风捞到了床面上。他撑在凌风的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低低沉沉:“你还太嫩了,我的小家伙。”
说着,绝渡便压了上去,唇瓣温柔地覆上凌风微张的唇,听着凌风从喉间溢出的呻吟,抓着凌风的双腿大大地分开反折向凌风的身体方向,分身地埋进凌风体内,狠狠地抽插着。
凌风被绝渡推倒在床上,绝渡坚挺的分身依旧埋在他体内,随着绝渡的动作更是入地往里顶了顶。凌风躺在床上,高高昂着头,双腿大开,被绝渡剧烈的动作刺激得意识发散,只能随着绝渡的动作摇晃着身子。快感自后穴汹涌向四肢百骸,他的分身早已高高翘起叫嚣着要发泄,却依旧被残忍地束缚在银环中。
等到绝渡终于放开他的唇,凌风难耐地仰着头,语不成调:“主人,求您……解开……”
凌风难得低软的哀求没有得到绝渡的允许,绝渡又温柔地吻了吻凌风,低哑的声音里带着不再掩饰的宠溺:“小家伙,乖,要等主人满足了,你才能释放。”
“呜嗯……”破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凌风喉间传出,他微阖着眼,在后穴持续强烈的快感刺激与无法发泄的痛苦中来回徘徊着。他浑身尽是细汗,被快感淹没的身体颤栗着,随着绝渡的动作而颤动着,却又也不再哀求,只是用残留的一丝神志和力气,尽力打开着身子,去让身上压着自己的主人更舒服些。
将凌风这些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绝渡眼里泛着宠溺,又温柔地吻了上去,声音低沉却再也不复冰冷:“凌风,只要你一直乖乖的,我便不会亏待你。”
……
凌风,只要你一直乖乖的,我便不会亏待你。
那夜在达到高潮前,绝渡在他耳边说的话还清晰地回荡在脑海里。房间暖暖的风吹拂着赤裸的皮肤,凌风赤身裸体地俯趴在床上,原本光洁的后背、臀部与腿部遍布着规则分布的紫色的鞭痕,两片臀瓣中间,那条漂亮的狐狸尾巴重新回到了它应回的位置,安分地垂落在凌风的两腿之间。
他细细地回想着昨夜。
那是凌风回归到绝渡身边时,绝渡第一,正正经经地唤了他的名字――凌风,而不再是“小奴隶”、“小宠物”、“小东西”。
凌风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在那之后,主人对他态度的变化。
不再是一味地调教与惩罚,不再是冷厉的命令和玩弄,也不再仅仅是将他当成一个可有可无仅供消遣欲望发泄的玩具,而是将他真正纳入自己的归属般,施加上温柔与耐心。
就如今天一整天,他不再需要像往常一样跪在绝渡身旁接受绝渡的调教或玩弄,而是被允许趴在柔软的床上,温养着身上各种各样的伤。
正陷入沉思中,一只沾着冰凉膏体的棉签,轻轻地滚上他伤痕累累的背部。
不用回头,凌风也能清楚地知道来人是谁。

☆、第51章 用……束口球……治伤??
空气中渐渐飘散着药膏的味道,依旧泛着疼痛的伤口被棉签轻柔地滚过,难以忽视的疼痛夹带着细密微小的快感,让凌风赤裸的身体微微颤栗起来。
“一根棉签也能让你快乐了?嗯?”
身后传来低沉带着笑意的询问声,声音里不复往日的冷厉和高高在上,多了显而易见的宠溺和调侃之意。
凌风微微红了脸:“不是,主人,只是有些疼。”
渐渐的,凌风也能摸清楚绝渡的喜好,明白自己一贯的隐忍和倔强总会惹主人不喜,索性便不再在绝渡的面前苦苦强撑,该喊疼便喊疼,该求饶便求饶。
绝渡笑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拿着棉签将药膏仔细地涂抹在凌风身上的每一道鞭痕上。
身后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凉意,凌风将头枕在并拢的双手上,在这样难得的休憩中,舒服得微阖着眼,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微暖的手抚上了他的脸。他眨了眨眼,抬起头,对上了绝渡黑如夜的瞳孔。
“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绝渡的手抚上凌风的唇瓣。
凌风怔了怔。
他没有想到,绝渡居然还记着他的舌头受了伤。昨天被碎玻璃划伤后,又舔舐了无数的舌头至今还隐隐作痛,只是因为背后的鞭伤带来的疼痛更加强烈,才让凌风忽视了这一边的伤痛。
顺从地直起上半身,张开嘴,凌风将满是伤痕的舌头探了出来。绝渡捏着他的下巴,邃的眸子细细地检查着。
凌风瞅了瞅近在咫尺的绝渡的脸,脸微微一红,微微撇开了视线。
“有点红肿。”绝渡撤回视线,转过身,将放置在床头柜上的一个银色盒子取了过来。打开后,凌风便看到了绝渡将一个束口球取了出来,送到他眼前。
“这是东方家的医生用药膏做成的球体,今天含着它,你舌头上的伤口会很快痊愈。”
“……”
凌风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眼前带着极明显调教气息的束口球,嘴角抽搐了两下。
治伤就治伤……他的主子……为什么……这么恶趣味???
要是东方家赫赫有名的医学团队,知道他们伟大的家主大人做一个这样的球状药膏,只是要做成一个调教用的束口球,只怕个个要吐血而亡了。
“来,戴上。”绝渡被凌风一脸黑线的模样逗笑,从喉间滚出低沉的笑声,“今天,你就不用说话了,如果含着它,咽口水费力的话,你也可以选择让它流出来,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也让凌风轻而易举地听出了绝渡明摆着故意而明知地在逗他。
凌风嘴角又抽了抽,静默了几秒,还是选择乖乖张嘴,任由绝渡将这个特制的束口球给他戴上。
清凉的药味立即弥漫整个口腔。
球体不大,含着它并不费力。但球体压着舌头,平常简单的吞咽动作变得相当困难。此外……
凌风很明显地感受到,在束口球戴上的一瞬间,他口腔的唾液分泌频率骤然加快了。
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他能成功吞咽唾液。
凌风微微揪着眉,抬眸看了一眼依旧带笑的绝渡,又无奈地垂下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天,我会在书房呆上一天。今天放你假,所以,晚点会有专人过来打扫屋子准备三餐。”绝渡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上凌风的脸颊,“你是要乖乖地在床上待着,还是跟我去书房待着?”
凌风怔了怔。
这似乎是第一,他的主人没有直截了当地为他决定一切,而是让他自己做选择。
他眨了眨眼,幽黑澄澈的眸子认真地瞅着他的主人。他现在无法言语,只是沉默地双手执起连接着脖颈项圈的细链,一脸乖顺地交托到绝渡手中。
意思不言而喻。
主人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那乖巧坐着一脸顺从的模样,配上束口球、项圈和臀部雪白蓬松的尾巴,真是像极了一只被驯养得听话惹人怜爱的小兽。
绝渡的眸光染上了些许暖意。他宠溺地揉了揉凌风的黑发,将凌风送到他手掌心的细链握住,牵着他向书房走去。
……
大约是过于疲乏,或者是书房的暖气太过温暖,凌风跪坐在绝渡特意放置在办公桌下的柔软坐垫上,坐着坐着,就靠着墙睡着了。
直到埋在后穴的按摩棒忽然细微地震动起来,才让他蓦然惊醒。
他居然在主人身边自己睡过去了?!
他一抬眸,便对上了捏着遥控器的绝渡似笑非笑的眸光,心里一凛,完全清醒过来。
他迅速换成跪姿,咬着束口球的口无法言语,他有些忐忑地垂着眼,等到主人发火。
一只带着暖意的掌心覆上他的头顶,极为宠溺地揉了揉。
他眨眨眼,又抬起头来。
绝渡的笑容带了些戏谑的神色:“睡得挺熟,口水都快淌成河了?”
听了绝渡的话,凌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因为束口球阻碍了唾液的正常吞咽,在他睡过去的时候,唾液竟顺着束口球的缝隙从唇间流淌而下,从他赤裸的胸膛淌过,留下晶莹的痕迹,一路淌到大腿上去。
凌风脸色微窘,脸上漫上薄薄的红晕。
因为口不能言,他只能朝绝渡伏了伏身子,然后红着一张脸站起身,迅速朝洗手间走去。
“不准冲浴,去浴池里泡着,洗浴间的架子上放着药。”身后传来绝渡淡淡的命令声。
看似是冷淡的指令,却暗藏着独属于绝渡的温柔。
凌风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来,朝着绝渡点了点头,又重新朝着洗浴间走去。
十五分钟后,凌风从药水浴里站起了身。
他一边执起一旁的折叠整齐的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迹,一边打量着镜子里侧着身浑身赤裸的自己。
他的唇瓣间咬着一个黑色束口球,连接着同样黑色的绑带,固定在后脑;往下依旧是脖颈、胸前、下体悬挂着带有主人标识的项圈和银环;身后原本光洁的皮肤鞭痕累累,一条条紫红色的鞭伤匀称地分布着,无声地彰显着行鞭者对身体美学的要求;
而同样遍布红痕的臀瓣,一条雪白色的狐狸尾巴伸了出来,此时无精打采地垂着,却又仿佛随时随地都会苏醒般,让凌风无法完全无视它的存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完全沦落为性奴隶的自己,已经没有当初的羞恼和不甘了,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一切般,看着这样的自己,开始觉得理所当然。
凌风幽黑的眸子就这样定定地打量着自己,淡然的眸子里透出隐隐的迷茫。
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样的习以为常,究竟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52章 为了点钱,连自己都可以出卖?
眨眨眼,发现自己盯着镜子居然又开始出神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凌风晃了晃脑袋,揉了揉自己的黑发。
不应该想,不可以想,不要想。
平心而论,遇上绝渡这样的主人,对他来说,足够幸运了。只要顺着主人的心意走,就足够了。他不能起贪念。
凌风又地凝视了镜子里的自己,呼吸了一口,转身走出洗浴间。
他重新回到绝渡脚边的位置跪坐好,昂起头来看向他。
绝渡也在此时朝着他的方向微微侧了侧身子,向他伸出手,眼睛依旧盯着电脑屏幕,清晰地下了指令:“过来。”
凌风顺从地起身朝绝渡探去。绝渡健臂一揽,将凌风圈在怀里。
凌风微微扫过绝渡的电脑屏幕,看到是一个药单交易的合同,隐隐瞥到了底下字迹潦草的“章寅意”三个大字。
知道他的主人是在理工作,并不是他这样身份的奴隶应该看的,凌风瞥开视线,不再看屏幕。而绝渡似乎也仅仅打算搂着他而已,把他带进怀里后,绝渡就重新将手放回键盘上,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凌风的身高只比绝渡矮上1、2厘米,坐在绝渡身上,绝渡刻如雕塑般的五官便近在咫尺。他赤裸的肌肤紧紧贴着绝渡的身体,虽然依旧有些别扭,也总算不再像以前一般的手脚僵硬不知所措。他的双腿打开垂在绝渡双腿两侧,放松着身子倚在绝渡怀中,不敢打扰绝渡工作,只能盯着桌面发呆。
好在,绝渡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晾着他,他抬手,将凌风的束口球摘了下来。
“旁边有午餐,吃了。”
绝渡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凌风侧过脸,顿了顿,又将视线移到绝渡书桌另一侧不知什么时候放置的餐车上。
餐车上静静摆放着一碗粥,看起来像是为他准备的。
凌风又转头去看绝渡:“主人吃过了吗?”
“吃过了,这是给你准备的。”绝渡的声音里染上一丝柔软的笑意,“吃吧。”
凌风顺从地应了声,打算起身去拿。
然后,他发现绝渡放置在键盘上的手臂依旧稳稳地搭着,似乎并没有打算把他从怀里放开。
他默了默,视线又转向他主人:“主人,您可以松一下手臂吗?奴隶在这里吃,会妨碍到您。”
绝渡看都没有看凌风一眼,视线依旧停留在电脑屏幕上,姿势不动,声音低淡如水:“就在这里吃。”
“……”凌风有些无言,隐隐地猜想他的主人是在刻意为难他,但瞅了瞅绝渡认真专注的侧脸,又觉得大约是自己想多了。
他又低低地应了一声,从绝渡的怀里探出手臂,将餐车上那碗粥取了过来。
他原本以为那只是一碗清淡的白粥。结果拿过来一看,才发现粥里混着剁碎的肉沫和青菜,散发着淡淡的清粥香气。
凌风慢悠悠地喝起了碗里的粥,而绝渡也依旧专心致志地进行他的工作,书房萦绕着一种难得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直到绝渡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淡淡的声音蓦地在凌风耳边响起,才打破了这一场宁静。
“等这阵子你的调教结束了,回到主宅去,想要什么时候出去玩,就提前跟我说。”
????
!!!!
绝渡的话宛如晴天惊雷般,猝不及防砸向凌风,炸得他险些将手里的粥泼了出去。
他连忙稳住手里的碗,一双掩不住惊喜的眸子直直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绝渡,眸光里尽是无法掩饰的喜悦与激动,就连声音都因为情绪的变化而带着颤音:“主人,您是说真的吗?”
那一夜到了最后关键时刻,他向绝渡求助,就是意味着这场交易以他认输告终。他原本以为,那个他心心念念可以自由出行的交易,已经化为泡影了。
没有想到,他的主人却依旧承认了这个交易。
这让凌风又惊又喜。
绝渡因凌风夹带着浓浓喜悦情绪的话,终于停下敲键盘的手,转过头来看他。
刚转首,绝渡便对上了凌风幽如黑玉般、溢满惊喜的眸光。宛如一头小兽般,在他怀里闪烁着晶莹亮扑扑的眸子,湿漉漉地凝视着他。
绝渡空出一只手来环住怀里的小兽,低低地笑了笑:“怎么?昨晚答应你的,不想要?”
“不是的。”下一秒,凌风便略微急促地否认,一双黑眸里尽是掩不住的欢喜,“奴隶以为,主人会不满意。”
他很清楚的记得,昨晚的交易要求,是要让绝渡满意。而他,到了最后关键的时候却没有再继续下去。他原本以为,这样便已算是失败,所以,对于自由出行这件事,他醒来也便不再去想,怕绝渡不快,他也不敢重新提及。
谁知道,绝渡自己重新提了出来。
绝渡抚了抚凌风光洁的脸颊:“我说过的,只要你乖乖的,我便不会亏待你。”
他盯着凌风幽的眸,终于彻底抛开手上的工作,拥着凌风,温柔地吻了上去。不一会儿,书房里便隐隐响着凌风低低的呻吟声。
就这样,凌风在“调教别墅”里又度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却明显比之前的日子好过的多,他逐渐摸清了绝渡的脾性和喜好,不再轻易便惹绝渡不快,也不再隔三差五便挨了惩罚。一切的调教训练,都变得顺利起来。
半个月后,调教结束。绝渡早早便去了公司,让人将他送到了主宅。
穿上一身纯白色的T恤和长裤,凌风重新站在主宅大门前,昂着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凌风。”
一声略苍老的声音在凌风身后响起。凌风转过头,便看到了一脸笑意的肖巡。
出于礼貌,凌风淡淡地朝他点了点头。
肖巡朝他走过来,将手里的钥匙递给他:“少主吩咐了,他这几天会不在,如果这段时间感到无聊的话,可以到少主书房隔壁的藏书间里找些书看。这是钥匙。”
凌风接过钥匙,有些怔然。
去藏书室?看书?
他原以为,肖巡来找他,是他的主人给他下了什么调教任务。结果,是让他去主人的藏书室里看书解闷?
这对于他一个奴隶来说,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是怕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无聊吗?亦或者,这也是那晚,绝渡所提到的,要给予他的特权之一吗?
他眨眨眼,心里思绪百转,脸上却依旧平淡如水,再朝肖巡点了点头,转身又迈进主宅里。
住宅里来来往往的佣人们因为他的出现而转头看了他一眼。在看清来人后,皆是毫不掩饰心里的鄙视之情,露出了嘲讽的冷笑,有的年轻气盛的,更是不客气地朝着他“嗤”了一声,声音里尽是对他的嘲弄和轻视。
凌风却是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握着手里的钥匙,直接朝二楼藏书室去走去。
在他身后,传来低声却又刻意让他听见的交谈声――
“这就是少主的那个什么,性奴吧?听说还是他自己自愿求着少主来的?”
“如今的年轻人啊,为了点钱,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卖,尊严脸面什么都不顾了。”
“别说,要是我儿子做出这样毫无廉耻下作的事来,我肯定得打死他!”
“……”
充斥着浓浓嘲讽的言语如同利箭般扎进凌风的耳里。凌风精致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这些伤人的言语跟他没有一丝一毫关系般,迈着稳当的脚步朝二楼走去。

☆、第53章(上) 你没有做错,但我想看
大约是这段时间的调教导致堆积了不少工作,绝渡连着三天都没有再回到主宅。而这三天的时间里,除了日常吃喝拉撒,为了不跟外面一群看不起他的人冷眼相对,凌风也就在绝渡的书房里窝了三天。
但一想起外面那些来来往往的佣人,凌风不由得心生感慨。
不愧是一直压在四大家族头顶的东方家,就连在主宅负责日常起居维护的佣人,都不是普普通通的佣人。
作为在东方家主宅生活的佣人,为了主宅里的绝对安全和私密,向来都是自小便在东方主家训练起的,每一位都忠心耿耿,毫无二心。在这里的每一位佣人,都接受过高等的教育和训练,甚至大部分拥有高于普通人的身手和智慧。他们绝对服从于家主,在主宅各司其职,共同维护着东方主宅及在主宅里的家主大人的生活。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骨子里也有着骄傲的佣人们,也跟那些负责随身保护绝渡安全的属下们一般,对于他这位凭空而降,“似乎”是靠着身体和外貌获得他们伟大的家主大人青睐的性奴,他们是极其瞧不起的。
可以说,在东方主宅,除了似乎对他的出身背景略有所知的肖巡,其他人都是百般瞧不起他的。
然而,即使对他这样一个性奴的存在心存膈应,甚至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他们却也没有在日常接触中刁难他什么,该给予他的,该告知他的,一个都没有落下,丝毫没有因为这厌恶排斥的情绪而产生任何影响日常生活的行为。
这足以体现出东方家背后鲜为人知的高质量的运作和训练。
这大概也是他的主子将主宅的日常事宜全权交托下去,丝毫不过问的原因吧。
凌风怔怔地思索着,此时,他正靠坐在一侧书架旁的地板上,捧着一本书,因为长时间看书有些疲惫,正在微微阖着眼神游。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凌风偏过头,一眼便看到了朝他笔直走来的熟悉身影。他捧着书的手垂下,恭顺地朝来人垂头:“主人,您回来了。”
瞧着重新穿回纯白色奴隶服的凌风乖巧如初的模样,绝渡嘴角噙着浅淡的笑走到他的身边,拿起他手里的书一看,“企业管理”四个大字跃入眼帘。
他长臂一揽,将凌风拥入怀里,低低淡淡地问:“对企业管理感兴趣?”
“没有,”生怕绝渡多想,凌风立即就摇头否认了,“只是不知道该看什么,就随便找了几本书看看。”
“听肖巡说,这几天你几乎就泡在书房里了?”绝渡修长的手指微勾,直接将凌风宽松的白色长裤脱下,露出了凌风光洁修长的腿。
凌风在绝渡怀里昂起头,幽黑的眸对上绝渡的视线,很是自觉地将自己的上衣也剥落下来,将线条完美的身体坦诚呈现在绝渡的眼前。
“奴隶没有其它事情可以做,就索性在书房里看书。”
他接过绝渡递回来的书,打算放回书架,却被绝渡抬手阻止了。
凌风诧异地抬眸。
“我还要继续忙,你就待在我身边,继续看你的书。”淡淡地下了指令,绝渡勾起连着凌风项圈的银链,径直朝书桌走去。
将银链这一端随意放置在书桌上,绝渡坐定后,淡淡地转眸,便看到浑身赤裸的凌风很是自觉利落地在他脚边面朝着他跪坐好,曲起的膝盖大开着,向他袒露着身体。仿佛感受到绝渡的视线,凌风如黑玉般的瞳孔淡淡地抬起,与绝渡对视着,透着询问之意。
愉悦地扬起嘴角,绝渡奖励般地伸手在他柔软的黑发间像抚摸大型宠物般揉了揉,随即便转移了视线,将注意力重新落入工作中。
凌风眨眨眼,也收回了视线,翻着手里未看完的书,乖乖地跪坐在绝渡脚边,继续翻阅手里的书本。
书房重新回归到寂静中,只是比起前几日的沉寂,此时又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和谐气息。就连中途肖巡进来送上一杯温水,都没有打乱这样温馨的气氛。
过了大半个小时后,书房里忽然响起来一阵细微的声响。绝渡淡淡地转眸,便看到凌风赤裸跪坐着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僵,他身后原本安静垂着的雪白色尾巴,毫无预警地摆动了起来。
是埋在凌风体内的按摩棒不定时地震动了。
绝渡停下了手上敲键盘的动作,颇有兴致地观察着眼前跪坐着垂着头的奴隶。
很明显,比起一开始只是轻轻一震动便反应极大的表现,经过这段时间跟这根关系密切的按摩棒“磨合相”,此时的凌风似乎已经对体内这随时会发难的轻微震动习惯了般,除了一开始僵硬了一秒后,他很快便重新沉寂了下来,只是稍稍挺直的身体,彰显了他的些许不适,注意力却丝毫没有转移,依旧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的书。
绝渡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浅浅笑意。
他拨弄了遥控器,直接将凌风体内的按摩棒调高了一档。
“嗯呃……”凌风闷哼一声,很明显的狠狠一个颤栗,终是抬起幽黑发亮的眸子望向自己的主人,触及绝渡的笑意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眼里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
他的主人,似乎总是不爱看他太过安逸的模样。
绝渡的眼里染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休息一下,劳逸结合,嗯哼?”
凌风有些不明就里,却还是乖乖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昂着头,有些疑惑地瞅着他的主人。
绝渡将连接着项圈的链子折成几节,送到凌风嘴前:“绕着书房的墙,转一转。”
哈?
几乎在指令刚下达的同时,绝渡很明显地看到,端端正正跪坐在他跟前的凌风脸上,很是自然地流露出了一脸蒙圈的表情。
就像一只呆掉的小兽一样。
这在无形中又取悦了绝渡一把。
绝渡挑挑眉,换了个更简洁有力的表达:“绕着书房边缘,爬行。”
凌风眨眨眼,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甚至莫名其妙的命令还是有些蒙圈。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是……奴隶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绝渡理所当然地应道,“但我想看。”

☆、第53章(下) 你没有做错,但我想看
宛如耍无赖般的答案让凌风哭笑不得。
他的主人,堂堂一个家主大人,究竟为什么有这么恶趣味的爱好?
无法反驳什么,秉持着作为私有奴隶随时随地都要取悦主人的绝对宗旨,凌风只能无奈地遵循他家主子忽如其来的恶趣味。
他张开嘴,将绝渡送到他嘴前的银链咬在齿间,换成了四肢着地跪趴的姿势,便沿着书房的最边缘,缓缓地爬行起来。
绝渡靠坐在椅背上,邃的眸子跟随着凌风爬行的身影移动。
光洁脊背挺得笔直,凌风的头部保持着与脊背绝对的直线,上半身形成一条漂亮的直线,与地面保持平行。爬行的四肢比肩稍宽,移动前行的节奏不急不缓,保持着一致的频率。
作为最基本的调教训练之一,以最标准的爬行姿势前进,对凌风来说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哪怕此时后穴里埋的按摩棒正在努力干扰着他的动作,他的身体在移动的时候有些发颤,却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姿势。
绝渡专注地注视着这个拥有极漂亮身体的小奴隶,认认真真地绕着书房爬行的动作。
极其赏心悦目。
那修长有力的四肢,不同于普通奴隶充满着力量美感的身体线条,甚至是在爬行中也掩盖不了的清傲气质,配上脖子上色泽极佳的银色项圈,还有身后正幽幽晃动着的尾巴,凌风就像一只被圈养在他身边的小野兽,只为他一人诚服,从头到脚,从身体到心灵,这样一只小野兽,完全地属于着他。
绝渡的黑眸越发幽,欲望一点点浮现并肆意翻涌。
“等等。”等到凌风爬行完一圈,绕过他身后时,绝渡喊住了他。
凌风前进的动作顿住,还没等他抬头询问,一个带着温度和重量的杯子放上了他的脊背。
“不准溢出来。”指令随着杯子一同落下。
凌风眨了眨眼。
他记得,肖巡送来的那杯温水,绝渡是一口都还没喝。也就是说,他背上这杯温水,几乎是满的。只要他稍稍一个颤动,就有可能将杯里的水溢出来。
这样的调教训练,他在夜岛少说也做过千百回,原本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但此时,他体内还有一个正在锲而不舍地震动着的按摩棒……
银链咬在齿间,凌风无法应声,只是微微颔首,又重新爬行了起来。这一回,却很明显地比上速度更慢了些,移动的四肢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甚至在体内的按摩棒随着身体移动时不时顶到体内敏感的那一点时,他爬行的动作还稍稍滞了滞,调整了呼吸,才继续爬行。
这样折腾下来,等到他即将结束新的一圈时,竟比第一圈多了5分钟。
而在凌风缓缓爬行的过程中,绝渡就这样安静沉默地打量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双黑眸随着他的动作越发地沉下来。
直到凌风重新结束这一圈,爬过他身侧时,绝渡眸中暗芒一闪,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按上了手里的遥控器,毫无预警地将凌风体内的按摩棒一口气上调了两档。
“嗯哼……”体内忽然剧烈震动起来的按摩棒用力地顶了顶凌风体内敏感的前列腺,他嗯哼了一声,赤裸的身体狠狠地一颤,一下子没有稳住,脊背上的水杯便如绝渡所愿,在这一剧烈晃动中打翻到地上,满杯的温水倾倒在地面上。
下一秒,绝渡便将按摩棒的震动关掉了。
“主人……”
凌风伏在地上,银链早已从他齿间掉落。他地呼吸了两下,这才昂起头来,有些无奈地望着自己的主人。
很明 显的,他的主人,并不是心血来潮真的要训练他端正爬行的姿势,他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打翻这个水杯而已。或者说,是为了打翻水杯后继续进行下一步。
果然,绝渡的命令紧接着便响了起来――
“来,过来,受罚。”
低沉的声音里,夹着淡淡的戏谑的笑意。
听得出来,绝渡是有意想要捉弄自己,并不是真的要惩罚他,凌风无奈地抿抿嘴,还是顺从的从地上起来,来到绝渡身前。
绝渡长臂一揽,环住凌风的腰腹,毫无预警地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向书房一角的长沙发走去。
“……”
忽然被自家主子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饶是心理素质过人的凌风,此时也是忍不住面部一阵抽搐。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别扭了。
他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好在办公桌与沙发只有几步的距离,没有让凌风纠结多久,绝渡便抱着他坐在了沙发上。紧接着,绝渡不言不语,环着凌风腰腹的手一使劲,便将毫不反抗乖乖配合着的凌风翻转了过去,让他以面部朝下的姿势横躺在自己的双腿上。
脸埋在沙发上的凌风微微涨红了脸。
他刚刚被按摩棒刺激得微微翘起的分身此时正抵在绝渡大腿外侧,随着绝渡大腿有意无意地挪动,质地软滑的衣料正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的分身,让他忍不住颤了颤。
似乎没有发现凌风的异样,绝渡带着暖意的手掌覆上了凌风圆翘的臀瓣。
翘挺光滑的臀瓣上,至今还残留着半个月前绝渡用荡魂鞭留下的鞭痕,浅浅的粉色痕迹,分布在凌风赤裸漂亮的身体上,隐隐骚动着每一位掌控者施虐的心。
绝渡的黑眸又了几分。
他的手轻柔而暧昧地抚摸着凌风的臀瓣,手指甚至在凌风雪白色尾巴没入体内的后穴边来回打转,引得凌风忍不住一阵阵颤栗。
他实在是捉摸不透他心思莫测的主人此时究竟是想要进行什么样的惩罚,只得低着头,任由绝渡的手在他臀上来回抚摸。
啪啪!
忽然,两声肉体被拍打的声音清脆地响起。
凌风横在绝渡双腿上的赤裸身体狠狠地弹了弹,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猴子屁股般的红色。
他的主人,竟然又一用上了打屁股这样让他羞恼不已的惩罚!
比起上一明显是严厉惩罚的性质,多多少少减缓了让他尴尬羞恼的情绪,这一,却更多的是暧昧与逗弄的味道。
再加上如今的姿势……
他就这样浑身赤裸地趴在自家主人的大腿上,被自家主人一下接着一下地拍打屁股,实在像极了一个做了错事被家长狠狠按在腿上打的熊孩子。

☆、第5章(上) 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啪!啪!啪!
一声接着一声清脆的臀肉被拍打的声音从身后传到耳朵里,在宽阔的书房里显得越发清晰。即使绝渡拍打的力度不大,没有明显的疼痛,却意外地响亮,加剧了凌风心里的羞恼。他宁可被狠狠地抽上几十鞭荡魂鞭,也比现在这样好。
挨鞭子,那是身体的疼痛;被打屁股,那就是精神折磨了。
甚至,在他的主人一下又一下地拍打他臀肉的时候,似乎有意无意地,掌心时不时正中凌风穴口延伸出来的尾巴,直接就将埋在凌风体内的按摩棒一下又一下地往身体撞击。
绝渡每拍打一下,凌风的身体就弹一下,他埋进沙发里的脸也越发通红起来。
直到绝渡终于停下拍打的动作时,凌风已经羞耻得整个身体都隐隐透着粉红色。
他不由得松出了一口气,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此时,他的臀部已经被拍打得隐隐发麻。
绝渡从身后勾住凌风的项圈,将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重新圈在怀里。
在看到凌风涨红成番茄色的脸蛋后,绝渡终于忍不住从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笑声:“不好意思了?”
凌风垂着红着脸,让他一时没法坦然能去直视眼前的绝渡,他低低地应了声:“主人……”
但单单喊了一声“主人”后,他却是不知道该回些什么话才好。发麻的臀部传来阵阵被击打后的温热,那温度,又似乎是从臀部开始,渐渐发散到他的身体各去,让凌风有种浑身发热的错觉。
眼看凌风的头越垂越低,竟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原本只是想小小逗弄他一番的绝渡哑然失笑。难得看到凌风这样可爱的反应,绝渡更加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小奴隶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凌风的下巴,强迫着凌风昂起头来看他。
当看到凌风红透的一张脸时,绝渡低低地笑着,捏着凌风下巴的手却是移到了凌风的后脑勺,托着凌风的头,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吻便覆了上去。
凌风红着一张脸,心下依旧还在别扭着,却还是乖乖着张开了嘴,主动接纳着绝渡的掠夺。
紧接着,绝渡却是直接环着他,将他的身体重新翻转过去。
“跪姿。”沙哑磁性的声音从凌风身后传来。
脑子里还有些空茫的凌风,下意识便遵循着命令做了。还没等他端正好姿势,绝渡已经从身后握住他的手腕,用两个不知从何摸出来的绒面手铐,分别将他的手腕和脚腕拷在一起。
然后,绝渡双手从凌风的腰腹绕到凌风的身体前方,一边用手肘托住他的腰腹,不让他顺势倾倒在沙发上,一边双手捏着他穿着银环的乳珠,肆意地拿捏着。
起初,凌风以为绝渡会跟以往一样,在调教玩弄中渐渐有了氛围,便顺势直接进入他的身体。
可这一,绝渡并没有这样做。
非但没有这样做,还拷着他的手脚,摆出这样一个羞耻的姿势,肆意地抚弄他的身体。
甚至还没等他从绝渡的行为里理出个思绪来时,绝渡的手已经覆上了他的身体。
这具已经非常熟悉主人感觉的身体,根本对绝渡的抚弄毫无抵抗之力。不消一分钟的功夫,凌风已经在绝渡手里颤栗着身子,任由着情欲蔓延全身。
欲望一点一滴的随着绝渡的抚弄流向四肢百骸,最后尽数涌向分身,被牢牢地锁在束缚套里。
绝渡修长的手指在此时仿佛成了折磨他的存在。凌风在绝渡的怀里昂着头,有些难受地揪着眉。他甚至隐隐期盼着,他的主人能直接进入他的身体,不再这样一点点地折磨他。
然而,偏偏他的主人极具耐心,一只手在他已然坚挺的乳珠附近来回徘徊肆虐,另一只手则温柔而缓慢地抚摸着凌风身体的每一寸。这只熟悉着凌风身体每一敏感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给予凌风身体如电流般的感觉。
“嗯……”
凌风在绝渡怀里颤栗着,情潮一波又一波地涌向下身,让他一又一不自觉地摇摆起腰部,摩挲着身后绝渡的身体。
“呵呵,别急,我的小家伙,”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笑,“才刚刚开始而已。”
还没等凌风从“刚刚开始”这四个字里品出什么来,绝渡却已经拿起不知什么时候一起带过来的遥控器,将凌风后穴刚刚停止不久的按摩棒直接开到了三档,埋在凌风身体里的按摩棒“嗡”地一声又开始尽职地大幅度震动了起来。随即,绝渡又在遥控器上摆弄了两下,操控着此时晃动着显得有些碍事的尾巴停了下来。
紧接着,不给凌风丝毫缓冲的时间,绝渡将凌风的身子重新翻转了过来,面朝上地压在沙发上,双手抓着凌风的小腿,直接将凌风被拷在一起的手脚往他的身体方向狠狠压去。
身体的反折,使后穴被挤压着,凌风体内疯狂震动的按摩棒更是精准地直接刺激着那最为敏感的一点。
“呜嗯……”
压抑不住的低吟瞬间从喉间溢出,凌风往后昂着头,赤裸的身体在绝渡手中颤栗得更加厉害。
“自己保持住,不准动。”
一边下着命令,绝渡一边放开了对凌风双脚的桎梏,重新抚上了凌风不停颤栗的身体,一只手甚至直接探向了凌风被残忍地锁在阳具套里,早已高高翘起的分身。
“呃嗯……主、主人……”
艰难地保持着这个对自己来说过于羞耻的姿势,凌风昂着头,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情欲,通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灭顶的情欲在身体各汹涌着,后穴中按摩棒的强烈震动一又一刺激着那敏感的一点,一波又一波高潮般的快感涌上大脑。他的身子颤栗着,快感的发泄口却被牢牢地锁着。与此同时,绝渡的一双手却还在他身上的敏感带肆意抚摸着,这对凌风来说,无疑是火上添油。
快乐与痛苦同时在身体上激烈碰撞,让凌风难耐得险些就要崩溃。

☆、第5章(下) 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若不是凭着脑海里最后一丝控制力,他几乎就要维持不住这样双腿大开向身体反折的姿势了。
“主人,求您、饶了凌风……”
被折腾得大脑一阵一阵地发蒙,讨饶的话自然而然地出口,凌风忍不住又挺了挺腰腹,一双被情欲浸湿的黑眸带着浓浓的迷蒙,直勾勾地瞅着绝渡。
然而,以前百试百灵的求饶,今天却意外地不灵了。
绝渡回视着凌风,探出一只手去,宠溺地摸了摸凌风的脸,声音里染着情欲的沙哑,却并不松口:“乖,忍着,今晚,你不可以射。”
绝渡用着温柔的语气,下着对此时的凌风而言宛如酷刑般的指令。
不是现在不可以射,而是今晚,他都不可以射。
听着绝渡的话,凌风眼前阵阵发黑,差点就想直接晕死过去。这样难受的折磨,竟是要熬上一个夜晚吗?
“主人……”凌风低低地又唤了一声。
“嘘,”绝渡直接打断了他,低沉的声音里已是带上了不容置疑的语气,“这是命令。”
凌风微微一怔。
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就闪过了一句话。一句寐曾经要求他死死记住的话。
对主人的一切命令,奴隶必须绝对服从。
在绝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风蓦地就想起了这句几乎要刻在他大脑上的话。
而此时,绝渡抚着凌风颤栗的身体,轻轻地压了上去,在凌风的耳边,声音低唤却又一字一句地清晰道:
“小家伙,我不止要你的意志服从我的命令,你的身体,也必须牢牢地遵从我的每一个指令。”
“我不允许你射,你的身体便不可以射,哪怕没有束缚套在控制你。”
“我要你保持这个姿势,你的身体就必须保持着这个姿势,哪怕你快控制不住自己。”
“服从我的命令,听明白了吗?”
绝渡的话,在这一霎那让凌风从泛滥的情潮中清醒了过来。
他眨了眨依旧泛着迷离,却又恢复了些许清明的黑眸,似乎被绝渡“绝对控制”的指令怔住。
他知道他的主人对奴隶有极强的控制欲。
却没有想到是如此绝对的控制。
单单是第一条,对于现下的他来说,就根本做不到。凌风相信,只要此时他的主人将束缚环解开,他便会在下一秒释放出所有欲望。
即使他的大脑想要控制,生理上的自然冲动却不是他想控制,就可以实现的。
而此时,绝渡还在一边玩弄着他的身体,一边等待他的回答。
凌风也仅仅只是在大脑清明的一刹那闪过这些想法,下一秒,海潮般的情欲便继续吞噬他的大脑。
他只来得及在理智被情欲淹没前,低低地应了一声:“主人,奴隶不会让您失望的。”
听着凌风染着浓浓情欲、低软却乖顺依旧的回答,绝渡低沉地笑了。
他伸出双手,分别环过凌风的膝盖窝,将不断颤栗地凌风用这样双腿大开的姿势抱了起来,从书房一侧的小门,径直朝着隔壁的卧室走去。
绝渡果然是说到做到。
说是一晚,就真的折腾着凌风一夜。
整整一晚上,被绝渡抱回卧室床上的凌风,已然记不清自己被折腾着摆弄出多少奇奇怪怪羞耻的姿势。
身后的按摩棒从三档调到了四挡,甚至时不时还加入了微电流的刺激。绝渡却对此还不满意,甚至在凌风的乳头和已经青筋暴起的分身上贴上震动器,似乎打定主意要在这个夜晚让他好好尝尝什么是“灭顶般的快感”。
到了后半夜,凌风已然被折腾得理智全无,赤裸的身体不断地颤栗,浑身每一细胞都叫嚣着要发泄泛滥的情欲,就连他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带着颤抖的哭腔。瘫软的四肢早已不受自己控制,他一秒也无法维持绝渡指定的姿势,而绝渡却依旧没有打算放过他,用手铐和锁链控制着他的四肢,继续翻来覆去地给予他灭顶的刺激。
不知道是到了什么时刻,凌风只感觉到自己已然被反反复复折腾得快晕过去的时候,绝渡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给他解开了束缚环。
但他还清晰地记得,在他大脑发白战栗着释放出所有的情欲之前,绝渡在他耳边,低沉却又清晰地说:“凌风,我现在允许你射了。”
再之后,他便直接晕过去了。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绝渡在他身后环着他的腰腹,安静地睡着。
被折腾了一晚上的身体已然酸软无力,似乎连举个手臂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成了费力的事情。凌风不敢惊动身后一个风吹草动就能惊醒的主人,索性重新阖上眼,再一沉沉地睡去。
等到他再清醒过来的时候,绝渡已经醒了,半坐着倚靠在床头,刷着手机的信息。
见凌风一醒来便挣扎着要起来,绝渡直接抬手将他按了回去。
“折腾了一夜,现在还不安分地休息?还能动弹?”
折腾了一夜,还不是您折腾的。
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吐槽了一声,凌风却是毫不迟疑地乖乖躺了回去。
要是他的主人真以为他还能动弹,抓着他再像昨晚那样继续折腾上一天,恐怕他的一条小命就会直接交代在这张床上了。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昨晚一开始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主奴相,很正常的日常互动,怎么到了后面,却硬生生地变成了这么可怕的调教了呢?
刚刚过去的那一夜,他真的一度有会被绝渡玩死在这张床上的感觉。
一又一不断地达到高潮的巅峰,却永远被残忍地阻断在最后一步,这样的感觉,即使现在想起来,凌风都觉得难受不已。
但绝渡也的确做到了。
这一夜,凌风用自己的身体,刻地感受到了什么是对于主子命令的绝对服从。
“后面几天,我有事要办,你好好在家休息。”
像安抚宠物一样拍了拍正怔怔出了神的凌风的头,绝渡起身便要朝外走去。
凌风却像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唤了一声:“主人,奴隶想申请出去一趟。”
闻言,绝渡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今天?你还有力气出去,嗯?”
话语里暗藏着危险的警告,仿佛只要凌风敢说是,绝渡就会折回来继续折腾他一样。
于是凌风果断地就摇头否认:“不是,奴隶是说休息后,过几天。”
绝渡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点头:“最多外出12个小时,最迟晚上九点回来。”
抛下这句话后,绝渡便直接转身离开。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55章(上) 开虐前奏,懒得想标题
过几天,得到应许的凌风便出门了。
得到允许,他摘下了脖颈上较为显眼的银色项圈,后穴长期伴随着他的尾巴也被暂时脱下,凌风换上了肖巡重新为他准备的一身简单的休闲服。
站在阳光下,凌风微微昂着头,心下感慨万分。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独自一人,自由地站在阳光下了?
明明只是过了几个月而已,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隐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凌风眯了眯眼,怔怔地发呆了许久,才骤然回过神来。
知道自己自由的时间无多,他也不再做多余的逗留,迅速地便前往要去的目的地。
得到半天自由的凌风,第一时间便前往了他特意建在这座城市的“影子”总部。
“影子”,是由他和其他几个意外认识的伙伴共同创立的。短短几年间,“影子”以高超不凡的实力迅速扩张,一又一不知不觉的暗杀,每一件看似棘手万分的单子,都在他们手中完美而迅速地完成,让“影子”迅速在杀人圈里站稳脚跟,一路冲向巅峰。
没有人知道“影子”底下究竟有多少人,也没有人知道“影子”里的核心杀手究竟是什么身份,却也因此,成为了更多人忌惮却又不敢轻易触碰的存在。
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七拐八绕之后,凌风踏进了“影子”总部的大门。
说是总部,其实也只是“影子”的各路杀手们偶尔逗留的一地方而已。“影子”杀人们之间的联系传递,大部分是通过线上,一级一级往下传递。
凌风迈进大门的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准备要出门的龙熙――“影子”的创始人之一。
龙熙在发现有人出现时,也是一脸警惕地望了过去。一看到凌风的身影,脸上便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讶。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看到你了。”龙熙三两步都走到他跟前,“你不会是带着你家主子的命令,过来绞杀我们的吧?”
凌风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打算回答这样一个没水准的问题。
在知道他身份的寥寥几个交心的伙伴里,龙熙便是其中之一。
无视凌风一脸“我不想理你”的淡漠神情,龙熙朝他探出了手:“听说,许多私人奴隶嘛,一般身上都会有主人的专属印记,像烙印、刺青什么的,你身上呢?我看看。”
龙熙揪着凌风的衣服,就要往上拉扯。
蓦地,黑洞洞的枪口冰冷地对准了他的心脏。
他作乱的手一顿,低头瞄了一眼明显是从他身上摸走的枪,凉凉地“啧”了一声:“你这身手,杀手都埋没了你,该去做盗贼。”
吐槽着,龙熙倒是很自觉地将手收了回去。
“有单子要接?”凌风将枪重新递回到他面前,眼神冰冷,声音低淡,完全没有了在绝渡面前的低软和乖巧。
龙熙耸耸肩:“不是。前不久进了个新人,接了个单子。信息出了纰漏,变得可能有点棘手,怕他应付不过来,这不,关键时刻一个个都喊不到,只能劳驾我亲自去一趟。”
一边说着,龙熙一边伸手就要将枪支拿回去。
凌风却在龙熙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又将手收了回去。
龙熙挑挑眉,疑惑地瞅着他。
凌风依旧是面无表情,连声音都不起一丝波澜:“我去,把单子给我。”
他回来“影子”,并不是专程为了来看看,也不是来关心一下发展情况,单纯就是为了来找个可以快速解决的单子,抒发一下心里的情绪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有在徘徊在生死前线,在血腥里夺取生命的时候,他才能有自己还作为一个人存在着的感觉。
龙熙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很是爽快地掏出了口袋里的单子,,简单地给凌风做着介绍:“就是一个制药厂的老板,我们查过,背地里勾结了一批黑暗势力,做过不少伤人害命的勾当,委托人便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家属。但这家伙本身却是商人出身,自然平时身边不会有高手或者强大的保护势力存在,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单子,让个新人接了单今晚出手即可。谁知道,刚刚情报组的人来了消息,说这家伙今晚,临时收到了‘黑鹰’的通知,‘黑鹰’方面有高层会过去跟他交谈事情。”
凌风微微皱起眉。
“黑鹰”,是Z国一股神秘莫测的黑暗势力。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股势力的存在。
却没有知道这股势力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实力。
这样的存在,自然也会让“影子”的人稍稍感到忌惮。当然,也只是稍稍而已。
略略顿了顿,凌风飞快地扫了一眼手里的单子,目光仅仅在单子上目标的照片和位置情报上定格了几秒。
“那就在‘黑鹰’的人到之前,解决掉他。”凌风将单子递回给他,眉头松了开来,似乎丝毫没有因为“黑鹰”这个不利因素出现而产生什么影响。
龙熙耸耸肩:“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不,紧赶慢赶地准备过去,就被你拦住了。”
嘴里说着“紧赶慢赶”的龙熙,此时正悠哉悠哉地靠着墙,似乎完全没有催促凌风赶紧前去的意思。
“我没有拦你,是你自己扑过来的。”凌风斜斜地瞥了他一眼,语调平平地否认,“我现在过去,还有什么遗漏的重要信息没告诉我吗?”
龙熙摇头。
凌风也不再多作废话,转身就大步朝大门走去。
“你记得只杀那个章寅意就好了,小心别动到‘黑鹰’的人。”
身后又传来龙熙的声音,凌风这却连脚步都不停顿一下,仿佛没有听见般,径直走了出去。
“我怎么总隐隐觉得这个任务交给他,很不安心呢?”
被完全无视的龙熙站在原地,低低地嘟囔着。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55章(下) 开虐前奏,懒得想标题
半个小时后,一道修长且行动敏捷的黑色人影出现在了章寅意所在的别墅对面的高楼上。
换了一身黑衣,带着黑色口罩的凌风在附近很快便逮住了那位接了单子的新人,将单子交接到自己手中后,他便伏在别墅对面这一栋观察视角较好的高楼天台上,静静地观察着别墅的动静。
按照凌风手里的情报,章寅意平日里随身的保镖有-5个,在别墅范围内,会有1个左右的保镖在轮班保护别墅的安全。
可此时,在凌风潜伏观察的这一个小时里,很明显,出入别墅来回走动的黑衣保镖在不断增多,但彼此的交接和值岗范围似乎却不熟悉,甚至在这一小时里,已经有几个保镖因为负责范围的重叠起了冲突。
是因为“黑鹰”突兀地通知到访,让章寅意措手不及吗?
凌风举着望远镜,微微眯着眼,耐心地观察着别墅里毫无防备的章寅意的活动。
虽然不是天天在刀口上行走的黑势力出身,但作为一个手上不干不净的商人,章寅意也是爱惜着自己的一条命,为防止有人恶意报复,不管去到哪里,身边都会有好几个魁梧的保镖围着。
而他似乎也凭此成功将无数冲到他面前闹事的人挡在了安全线外。
只是,这样的防护阵仗,放到了凌风这样专业的杀手面前,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若不是有一个“黑鹰”无故插入,为防止有什么变故发生,这本就是一个新人杀手都可以完成的简单任务而已。
只是……
凌风微微皱起眉。
章寅意。
这个名字,他总觉得隐隐地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这些年认识的人一一脑海里略过,凌风确信单子上章寅意那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是自己在这之前从未遇到过的。
是因为太久没有回到社会上,太久没有尝到血腥的味道,所以产生了一些情绪的偏差吗?
揪着眉细细地想了想,确定章寅意并不是自己熟识的人之后,凌风压下了心中不断萦绕着的莫名情绪。
强制地让自己集中起注意力,凌风开始认真地寻找暗杀的最佳时机。
很快,在章寅意毫无防备地走到大门口准备亲自部署大门的防卫时,早已瞄准多时的凌风手指一动,子弹便精准地射入章寅意的心脏位置。
一枪毙命。
确认子弹成功射杀目标人物后,凌风迅速地从天台离开,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般,修长的身影迅速绕进高楼旁偏僻的巷子里,全然不理身后因为他而引起的骚动。
凌风再回到了“影子”总部。
龙熙依旧在那里,舒舒服服地靠在一张沙发上,专注地翻阅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似乎正在搜索什么信息。
一听到声响,龙熙懒懒地抬起眸子。看到凌风的身影后,他毫无意外地又重新将视线落回到电脑屏幕上。
“这么快就搞定了?”
凌风迈着修长的腿,几步便走到了龙熙身边,跟他一同坐在了沙发上。
他瞥了一眼龙熙的电脑,看到某个熟悉的男人的模样后,挑挑眉,却是直接无视了龙熙的问题:“又在偷窥这个家伙?一直念叨着要去报仇,念叨了好几年,结果就去给了人家大腿一枪。现在被人家好声好气地讨好几句,屁颠屁颠哄了哄你,你就忘了当年他把你害成什么模样了?爱上了?”
“啧,胡说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龙熙的注意力总算从电脑上移开,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直接转移了话题,“别说我了。听说你被你家主子召回去后,我都以为我下半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怎么样?爱上你主子了吗?”
凌风送了一个“你在搞笑吗”的眼神给他。
爱上主子?他吗?
若真的有一天,他爱上这个主子,连自己的一颗心都不再是他自己的时候,那恐怕就真的是他的劫难了。
“要不,你努力努力,让你主子爱上你也行啊。”
爱上他?一个可有可无卑微的玩具?
这恐怕比让自己爱上主子更难想象。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吧。”凌风不冷不热地睇了龙熙一眼。
“啧,怎么话题又绕到我这了。”龙熙呲了一声,果然再转移话题,“我通知了其他几个人,怎么样,今晚聚一聚?”
凌风摇头:“我晚上九点前就得回去了。”事实上,他已经站起了身,摆出一副准备走人的模样了。
听到这句话,龙熙忍不住又呲了一声:“可怜的奴隶,希望下看见的你不是在几十年后。再见。”一边说着,龙熙一边毫无留恋地朝凌风挥手。
淡淡地冷哼了一声,凌风转身就准备离开。
转身之前,凌风的视线淡淡地从龙熙的电脑屏幕上瞥过。
一瞥而过时,凌风的脑海里骤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晚,在书房里,一身赤裸的他被在书桌前办公的绝渡环在怀里时,他不经意的一眼,瞥见的,便是绝渡书桌电脑里一张药单交易的合同底下,字迹潦草的……“章寅意”!
凌风转身的身子顿住,双眸蓦然睁大。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从刚刚开始一直心神不宁!
章寅意!
那是个跟他主人有利益关系的人!
但在刚刚,却被他毫不留情地亲手暗杀了!
若是因此而导致他主人在利益上有了损失……
一刹那间,令人胆颤的寒意从凌风心底涌出,迅速涌向四肢百骸……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56章(上) 这惩罚,他在劫难逃
回到东方家,重新换上奴隶服和项圈、尾巴后,凌风来到了书房前。
得了绝渡的允许,凌风缓缓走进书房。
一片静谧的书房里,只有绝渡慢条斯理敲打键盘的声音。一声一声,也仿佛敲在凌风的心头上,让他越发地忐忑起来。
凌风轻轻关了房门,迅速地将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然后在远缓缓跪下,保持着完美的爬姿,缓缓爬行到绝渡身边半米的位置停下,赤裸的身体跪得笔直。
微微昂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绝渡冰冷的侧脸。凌风难得踌躇了一下,向来平稳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小心翼翼地唤道:“主人……”
“我让你说话了吗?”
下一秒,绝渡冷如冰窖的声音直直打断了凌风的话,绝渡连视线都没有往凌风的方向瞥来一眼,低沉带着凛冽寒意的声线带着无上的压迫感:“自己掌嘴,五十。”
凌风赤裸的身体轻轻一僵。
在夜岛,他并不是没有做过自己掌自己耳光的事情。
但是,并不多。
对于这种带着强烈自我折辱的刑罚,凌风总是尽力去避免。
他微微抬眸看着至始至终没有抬过头的绝渡,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顿了顿,便左右开弓地朝着自己的脸上扇去。
巴掌声才响了两声,绝渡冷冰冰的声音便又再传进凌风的耳朵里。
“轻了。重来。”
凌风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一张嘴抿得更紧,挥动着手腕,带着比方才更大的掌力朝着自己的脸颊扇去。
啪!啪!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安静的书房响起,甚至掩盖了绝渡偶尔的键盘敲击声,整个书房清晰地回响着凌风的巴掌声。
扣扣扣!
平稳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个对于凌风来说难耐而屈辱的时间,却也让凌风同时揪紧了一颗心。
这一声声敲门声,仿佛他的催死咒般,让凌风瞬间绷紧了神经。
他的主人缓缓地应了声:“进来。”
凌风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僵直了身子,双手还麻木地扇着自己的脸颊,他黑亮的眸一直小心翼翼地瞅着绝渡。
可是绝渡没有看他。
至始至终,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
凌风的心猛地揪紧,微微地垂下眸子。
应声进门的程泷鸣在看到书房的画面时也是一怔,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跪在绝渡身边隐隐可见身形的凌风,微微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垂下眼,淡淡地移开视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绝渡的两米书桌前,站定。
“BOSS,损失统计出来了。在章寅意正在暗中进行的五项药品交易,以及正准备投入的计划,已确认全部流掉了。”程泷鸣将手里厚厚的十几页报告呈了上去,“这是详细的报告内容。”
绝渡漫不经心地翻着报告,一只手的食指屈着,关节一下下地在书桌上缓缓地敲击,声音带着一如既往地淡漠:“损失惨重。”
程泷鸣颔首应了声:“是的,损失惨重。”
“后面打的力度小了,”静默了几秒,绝渡忽然牛马不相及地开了口,“重来吧。”
这明显就是在跟凌风说的。
闻言,程泷鸣都忍不住瞥了跪在绝渡身边的凌风一眼。
凌风赤裸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从程泷鸣进门,到他讲出“章寅意”这三个字开始,他的神经便紧绷到极致,让凌风的心跳到了嗓门口。
特别是绝渡的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有力的敲打桌面的声音,仿佛敲打在凌风的心头上般,让凌风僵硬的身体随着那敲击声,一又一的紧绷。
在这样的思绪下,他后面的耳光,自是扇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用了什么力度。
作为一个私奴,却因为自己的行为,第一出门就直接造成自己主子惨重的损失。
他的的确确是犯了大错。
赤裸的身体微微泛着凉意,凌风缓缓地闭上已经藏不住惊慌情绪的黑眸,重新抬起沉重的双手,这一,却是像破罐子破摔般,用了比方才更重的力道,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自己的脸上扇去。
更为响亮的巴掌声在书房里响起,声音之大,就连已经移开视线的程泷鸣都忍不住再讶异地瞥了过去,看向那个至始至终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的奴隶。
绝渡倒是丝毫反应也没有,淡淡地下了驱逐令:“这件事,你理吧。”
程泷鸣收回目光,微微颔首,便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书房再回归到原来的静谧,只有凌风响亮得令人心惊的巴掌声一声声地响起。
绝渡依旧没有看他一眼,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电脑屏幕上。
直到五十下完毕,凌风抿着嘴,垂下酸痛的手臂,脸颊和掌心都已经是一片火辣辣的痛。他挺得笔直,安静地保持着标准的跪姿,将双手交叉到身后交握住,抿着嘴,不再出声。
他知道,这一的惩罚,他在劫难逃。
凌风微微放轻了呼吸,书房内未关紧的窗户吹进冷风,吹拂在他赤裸的皮肤上,引起他莫名的战栗。
不知道是刚刚耳光的作用,还是因为犯下了大错而心思紊乱的缘故,凌风低头看着自己双腿大开挺得笔直的赤身裸体,光洁的下体,在冷风地吹拂下,竟从心底生出几分羞耻来。
安静的书房里时不时传来绝渡漫不经心敲击键盘的声音,一声一声,像是敲击在凌风心底般,让他在这份静谧中,越发地觉得不安。
他不清楚他的主子与章寅意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合作,也不清楚两人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但是,能让绝渡说出“损失惨重”四个字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分量不容小觑。
而他作为绝渡的私宠,基本上是为了绝渡而活的奴隶,却亲手摧毁了自己主人的事。
恐怕,这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56章(中) 这不是个认真的更新
可怕的沉寂在书房蔓延着,仿佛为了迎合这样的氛围般,以往温度适宜的暖气已被关闭,冷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呼呼地直吹到凌风赤裸的肌肤上,让他原本就紧张得僵硬的身体越发的冰冷。
但他丝毫不敢动弹。
甚至连打一个冷颤,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此时的每一分一秒,对于凌风来说,都仿佛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他低低地垂着头,浑身冰冷地等待着绝渡给他的审判。
直到绝渡合上电脑的声音清晰地从身前传来,凌风才狠狠地一抖,有些谨慎地微微抬起眸子。
刚抬眼,他便对上了绝渡冷如冰窖般的眼神。甚至比起第一见绝渡时所见到的眼神,更加的冷冽。
绝渡缓缓地伸手,修长的指抚上了凌风僵硬的脸颊,却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柔,沉重的力度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凌风红肿不堪的皮肤。
凌风的心,随着绝渡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抚摸,紧跟着一颤一颤地跳动着。他黑亮的眸子里掩不住仓皇的情绪,嘴抿得更紧,却是不敢再擅自出声。
“章寅意,是你杀的?”
没有一丝怒气的问句冷冷地砸进凌风的耳朵里。分明是毫无一丝情绪起伏的语气,但在凌风听来,却仿佛是来自地狱催命符般的声音。
是他杀的吗?
凌风下意识地想向绝渡说出一个否认的答案。
章寅意被杀,是“影子”的杀手接的单,是“影子”杀人出的手,这一点轻易就能被查证出来。
但是,究竟是“影子”哪位杀人做的,这是属于“影子”的内部信息。凌风相信,即使是他主子,信息网再大,也不能渗透到他们“影子”的内部去。
只要在现场他没有被监视器拍到,没有被人抓到,没有被熟人看到,就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亲手杀的。
他可以否认的……
凌风很清楚,一旦他承认了这件事,后果便不堪设想。
若他推脱给“影子”的其他人,推脱自己只是碰巧赶上在这一天撞上这种事,推脱自己毫不知情,便也许只落下个被连累被迁怒的名头,兴许被重罚几天,最后还是能逃过一劫。
只是……
无数的念头从大脑里飞快地略过,凌风略微仓皇的黑眸与绝渡泛着无尽威严和寒意的眸子对视着,那些仿佛刻到骨子里的规矩,蓦然间便清晰地跃入脑海――
奴隶应该向主人坦诚一切,不准对主人有任何欺骗和隐瞒事实的行为。
奴隶应绝对忠诚于主人,不准做出任何违背主人意愿、损害主人利益或伤害主人的行为。
两句话在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着,凌风一双黑眸微微一凝,心里挣扎了几许,还是垂下了头,声音低低的,僵硬无比:“是奴隶杀的,对不起,主人。”
声音未落,凌风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周遭瞬间冷凝下来的温度,以及在他脸颊上种种摩挲着的手指瞬间顿住的动作。
然后便又是一段难耐折磨人心的沉默。凌风跪在原地,冰冷的身子挺得笔直,丝毫不敢抬眸去看绝渡此时的脸色。
抚在凌风脸上的手指再缓缓地动了。从凌风的脸颊抚摸着,一路向下。
这只曾经温柔抚着他的手,骤然狠厉地捏紧了凌风的脖颈。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56章(下) 这惩罚,他在劫难逃
如同来自地狱渊般冰冷暗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凌风,你该清楚,我最不喜欢有人背叛我。”
吸入的空气渐渐稀薄,凌风不敢伸手去反抗,只能任由他的主人狠狠地掐着他,费力又苍白地为自己辩驳着:“奴隶……没有……奴隶……不……不知道……”
绝渡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指渐渐用力,邃如夜的眸子里漫着无尽的厉色:“于结果而言,有什么区别?”
“……”凌风的身体彻底僵住。
他,一个私人玩具,亲手造成了他主人的损失。不管是他故意的,还是他无意的,这都是他无法辩驳的事实。
于结果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大脑渐渐缺氧,凌风昂着头,任由绝渡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收力,逐渐涨红的脸上,扬起一个自嘲的浅笑。
“对……不……起,”肺部几乎已经呼吸不到空气,他费力地为自己的错误向绝渡道歉,声音却已经微弱得无法听清,“真……的……很……抱……歉……”
绝渡冷寒的目光微微凝住。
他邃的眸光地打量了一番手下这具被控制住性命却毫不反抗之意的身体,没有任何言语,手指间的力道却是明显地放松了些许。
半晌,绝渡松开了手。
“明天,滚回夜岛,等候置。”
绝渡冷如冰窖的指令如同凛冽的寒风般向凌风砸去。
凌风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赤裸的身躯僵硬如铁。他缓缓地阖上了眼。
完了。
他彻底完了。

不再给凌风任何辩解和缓冲的机会,隔天,夜岛的人便上门来,将毫不反抗的凌风带回了夜岛。
作为一个私人奴隶,获得了高高在上的家主大人给予的特权,却以此亲手给家主造成了莫大的损失。这样的行为,在夜岛上每一位对东方绝渡这个家主心悦诚服的人来说,可谓是罪大恶极。
在东方绝渡还没有亲自下达最终审判指令前,按照夜岛的规矩,他会被打上“罪奴”和“弃奴”的双重标签,按照他“忤逆主人”、“造成主人重大损失”、“被主人丢弃”以及“伤害东方家家主利益”等罪行,数罪并罚。
因此,一回到夜岛,凌风便直接被遣送到了夜岛的地下监狱里,双手被粗大的锁链缚着,悬吊在牢房的正中央,双脚勉强着地。
等到三天后,他的调教师寐接到消息来到了监狱前时,凌风几乎已经遍体鳞伤。
在夜岛负责执行鞭刑的人员,从来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小角色,更何况凌风这样一个直接损害了他们敬爱的家主大人利益的私人奴隶,更是直接惊动了夜岛的高层。
由夜岛的调教师调教了五年,竟调教出了一个这样的奴隶去安置在他们的家主大人身边。
这样的事情,几乎已被夜岛管理层视为大耻辱。
于是,在他们的家主大人尚未下达审判之前,他们便依据夜岛本身的惩罚制度,经过长达数个小时的激烈争论后,直接下达了最高刑罚指令。
一连三天的鞭刑,照着三餐加一顿宵夜的数量,每“顿”5鞭,皆由专业惩罚人员出手。
带着倒钩甚至沾着盐水的重鞭一下又一下恶狠狠地抽在凌风的身体上,伴随着倒钩顺道勾出的零星肉碎,每一道伤口错落有致,均匀地分布在凌风身体的每一。
自第二鞭刑起,每一的鞭击,都准确无误地压在了原来的伤口上,每一鞭起鞭落,都会顺带勾起零星的肉碎,带着倒钩的重鞭一又一的撕裂原来的鞭伤伤口,鞭子上沾着的盐水持续不断地给予凌风更为强烈的疼痛刺激。
在受刑前,他的身体被注射了大量能提高身体敏感度,扩大身体疼痛的药物,他身上那一道道沾着盐水血肉翻腾的鞭伤传递出来的疼痛,正无时无刻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每当再受刑时,原先的鞭伤被不断重叠覆盖而成百倍加剧的疼痛已然让他一又一疼得浑身颤抖大脑空白,而适时被注射进他体内的精神剂,却又一又一让他的精神在持续清醒的阶段,阻止了每一险些的昏厥。
等到三天后寐来见凌风时,凌风已经是连续三天未曾合过眼,关押着他的监狱里已是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凌风已经在半昏厥的状态,他被吊在身上原本纯白色的奴隶服被抽得破破烂烂,每一道伤口由于不断地重叠鞭打,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甚至已经可见骨。
寐“啧”了一声,微微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迈着脚步,似乎不太愿意踏入这样血腥污秽的地方。
他几步便来到在牢房中央,站定在凌风身前,缓缓地抬起手,用执着的鞭柄抬起了凌风的下巴。他拍了拍凌风略微冰冷的脸颊,魅惑的声音里尽是嘲讽:“当初,你不惜挨鞭子不惜下跪也要求着我给你自由出岛的机会,结果,你就是去外面捣鼓了个能把自己毁了的鬼玩意?”
神志恍惚间,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凌风有些费力的睁开了眼。
他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从湿透的额间滴落,以往如同黑曜石般清澈幽的瞳孔此时泛着浓浓的疲倦,有些涣散,毫无神采,似乎对于寐的到来毫无感知。
寐轻轻地嗤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小小的药瓶,拔开瓶塞,送到凌风的鼻翼间。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嗅到这熟悉的味道,凌风有些绝望地露出苦笑。
这个味道,他闻了三天,早已熟悉得不得了。就是这样一股香味,一又一让他恢复清醒的状态,哪怕他的大脑不断向他传递着疲乏不堪的信号,哪怕他无数疼得几乎晕厥,却都因为这股香味而无法完全失去意志,保持着清醒去承受每一鞭刑。
明明已经疲惫得完全无法思考,明明身体已经疼痛得不堪重负,他却只能睁着眼,保持着清醒,被悬吊在这里,仿佛漫无止境般地,清晰地感受着身体传来的持续不断,放大了数百倍的疼痛。
“听得到我说话了吗?”慢条斯理地重新收回瓶子,寐又拍了拍凌风冰凉的脸颊。
凌风费力地抬起眼皮,眼神涣散地瞅着寐,过了十几秒后,才仿佛接收到寐的问话般,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
寐却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打算放过他,他执着鞭柄的手又是一抬,迫使凌风的头抬得更高,微微挑起了眉:“才三天,就已经连话都应不了了吗?”
凌风眉宇微微一结,表情隐隐露着些许无奈,顿了几秒,却还是低低地开了口:“寐先生。”
依旧毫不拖沓的声音低低的,却因为三天未进食未说过话而显得干涩而沙哑,泛着浓浓的疲倦和有气无力。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57章(上) 永久地沦陷在淫靡的渊里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寐依旧不打算放过他。
凌风被迫昂着头,半睁着满是疲倦的眼瞅着寐,停顿了许久,脸上的无奈更甚:“那麻烦你,再问一。”
他刚刚已经是在半昏厥状态了,连他这个人到他跟前了都没发觉,他说的话,当然是连一个标点符号也没有听进耳朵里去。
“当初,你不惜挨鞭子不惜下跪也要求着我给你自由出岛的机会,结果,你就是去外面捣鼓了个能把自己毁了的鬼玩意?”寐挑着眉,果真一字不漏地又将问题重复了一。
凌风脸上苦涩的笑容更甚。
他的声音低哑,满是自嘲:“我大概是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这四个字,得到了寐的极大认同,寐点点头,语调微冷:“还记不记得你离岛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
闻言,凌风怔了怔。
离岛的时候,寐跟他说过什么?
他混沌的大脑费力地思索着,捕捉着那个时候的记忆碎片、在他离岛的最后一刻,寐一字一句极为认真的训话,重新跃入脑海――
“你最好时时刻刻,牢牢地记住自己的身份,记住你是谁的人,做每一件事之前,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斟酌好。不然,你总有一天,会因为对自由的渴望而付出代价。”
那个时候并未被凌风放进心里的话,此时便清晰地在他的脑海里徘徊着。凌风的身体微微一僵。
那个时候,对于这些寐反反复复不断叮嘱他的话,似乎觉得是无关紧要的训话,他一直没有太过重视。
所以,到了此时,他才会自食恶果。
“想起来了?”寐的声音微微冷了下去,泛着冰冷的嘲意,“我有没有一又一地警告你,在你的主子面前,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须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记得自己是谁的玩具,别妄想在家主面前去期盼不该有的自由?我有没有反反复复提醒你,在你的身份仍然只是家主毫无价值的玩具时,在你没有完全得到自己主子的承认和接纳之前,不要试图去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眼见凌风依旧目光凝滞地瞅着他,寐毫不客气地扬起手,狠狠地送了凌风一巴掌,满是讽刺的声音在凌风耳边清晰而冰冷地继续响着:“跑出去不到几个小时,就直截了当地家主的合作伙伴杀了?直接让东方家损失了几个亿?亲爱的奴隶,你可真是了不起,才出岛几个月,就迫不及待地亲手把自己送进地狱。”
“……”
狠狠的一巴掌,掌掴得凌风的脸歪向了一侧,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流出淡淡的血迹。凌风紧紧地抿着嘴,不发一言,垂着头沉默地承受着寐的嘲讽。
他苦涩地笑着:“对不起,寐先生,是我给你丢脸了。”
话音未落,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便被毫不留情地用力纠起,他被迫重新高高地昂起头来,对上了寐隐隐染着怒火的黑眸。
凌风微微一怔。
他在夜岛跟着寐五年,这个总是喜欢嘲讽他的首席腹黑调教师,从未因为任何奴隶任何事发过火。他总是一副悠然又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噙着淡淡的不屑的笑意。
这是第一,凌风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他的怒意。
还没等凌风从怔忡里回过神来,寐带着隐隐怒意的声音便清晰地响起:“丢脸?你这样一个大手笔,又何尝只是丢了我的脸?”
寐的手从凌风的发间松开,直接抓着凌风早已破烂不堪的上衣,毫不费力地撕扯了下来,无视着凌风身上一道又一道错落有致、可见骨的鞭伤,寐微凉的手指直接捏上了凌风胸前的乳珠。
那些曾经被绝渡强制打上、象征着东方绝渡专属物的银环和吊牌早已被尽数除去,他的身体上不再有任何属于东方绝渡的记号,只有满身的鞭伤,显示着他犯下的罪行。
敏感的部位被寐的手拿捏在手里肆意地玩弄着,凌风的身体瞬间便僵住了。
“怎么?不习惯?”似乎感受到了凌风的僵硬,寐一双桃眼里染着浓浓的嘲讽,手上的动作却依旧不停,甚至更为粗鲁地揉捏着手里的乳珠,“你能做出这样的事,不就应该想到,被打上弃奴和罪奴的标签后,你未来将要面临的,就是‘人尽可夫’的局面?你最不愿意面临的结局,最不想面对的境,现在被你自己一手创造出来,你可否满意?嗯?”
说着,不等凌风有所回应,寐的另一只手也欺了上去,透过薄薄的残破的布料,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凌风沉睡的分身。
“不久的将来,你就被送到你最不想踏入的那个地方,被一群人扒个精光,肆意观赏。你这具被家主调教过、玩弄过后舍弃的身体,会在漫长的一段时间成为招揽客人的最大亮点,成千上万的人会对你这具曾经被东方家最年轻的家主使用过的身体感到新奇,你将会吸引无数好奇的人来赏玩。你会成为他们发泄欲望的工具,被他们不断地玩弄。在那里,你那些可笑的尊严将会被彻底粉身碎骨,你只能张开双腿,去迎接一个又一个源源不断的客人,直到你精疲力尽地倒下。慢慢地,你会对这样的生活越来越习惯,你的身体会渐渐变成你曾经最为不耻的淫荡身体,在你往后的人生里永久地沦陷在淫靡的渊里。”
“……”
不知道是因为寐的话,还是因为寐带着侮辱性地玩弄,凌风的身体逐渐地战栗起来。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屈辱,涣散的黑眸里溢满浓浓的恐惧,干裂的嘴唇蠕动着、颤抖着,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他还能说什么?
他还能反驳什么?
寐说的一点都没错。眼前这个让他绝望到极点的局面,不是别人造成的,而是他自己,亲手将自己送进来的。他那一枪,痛痛快快地崩灭了那个目标人物,也将自己的人生一同绞杀了。
他在东方绝渡面前,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顺从地听从他的命令,一点都不敢违抗,生怕自己被丢弃沦为弃奴。结果,仅仅只是一个特赦的自由,他就得意忘形,直接把自己送进地狱。
自作自受。
自寻死路。
瞅着重新垂下头一言不发,仿佛因他的话陷入自我绝望的凌风,寐没有再进一步地打击他,只是冷冷地轻哼了几声,便放开了他,转身离开。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57章(中) 永久地沦陷在淫靡的渊里
隔天,凌风便被人从监狱里拖出去。
两名戴着墨镜的壮汉抓着他紧紧捆绑着双手的铁链一端,粗鲁地拉扯着铁链大步向前迈进。
凌风的双手双脚皆被铁链牢牢地捆绑着,双手的铁链被掌控在身前壮汉的手里,伤痕累累已经呈现半晕厥状态的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拖着。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两人一路走去的路,竟然还是夜岛特意建造的石子路。
这条石子路,本是为了惩罚不听话的奴隶,特意建造来让受罚的奴隶在上面练习爬行的。小路上铺着密密麻麻尖锐的石子,奴隶跪趴在上面的一瞬间,尖锐的石尖便能立即穿透奴隶的皮肤,直接扎进血肉里去。
而此时,两人拖着凌风遍体鳞伤的身体,便是直接迈上了石子路。
身子在地上用力地摩擦着,密密麻麻尖锐的石子无情地划破他的肌肤,甚至扎进他本就血肉模糊的伤口里,残忍地撕扯着他的每一道伤口。
鲜血从每一道伤口里溢出,浸染着每一凌风经过的石子路,从凌风身后望去,仿佛是一条触不惊心的鲜血铺就的小路。
体内被灌下的增敏药和扩大疼痛的药物还在发挥着它们该有的效果,凌风紧紧蹙着眉,身子因为剧烈的疼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失血过多、饥渴过度、连日来从未合过眼的疲乏和灭顶般的疼痛在他血淋淋的身体上不断缠绕交织,一点点地瓦解粉碎他的全副意志。
此时的他混沌空乏的大脑里,除了无休无止的惨烈的疼痛,就只有令人几欲崩溃的疲乏。
他只想昏睡过去。
哪怕只有五分钟。
可是此时,哪怕就连一秒钟的睡眠,都成了奢望。
他们一路将凌风拖到了夜岛奴隶训练基地最中心的高台上。
高台离地大约一米,台上还筑了个高达2米的架子,是夜岛奴隶专属的惩罚台。
这个高台,每一位在夜岛受训的奴隶,都非常熟悉,凌风也不例外。在他小时候唯一一逃离夜岛被逮住的那一日,他便是在这个惩罚台上,狼狈淫靡地被药物控制着,扭动着身子,被所有人嘲笑围观。
那在凌风的心底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而此时,他又一被拖到了这个惩罚台上。
不同的是,上一他是被五大绑跪在惩罚台上的,而这一,他却是直接以双手被缚高抬笔直过头的姿势,被高高地悬吊在2米高的架子顶端。
凌风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湿透的黑发胡乱地贴在脸上。除了一张脸毫无损伤外,他的身体在经过这一路的拖拽后,已然仿佛从血池里捞出来般,鲜血淋漓,赤裸的上半身上,每一道狰狞的伤口都在向外淌着血,下半身原本的穿白色长裤早已破烂不堪,仅仅勉强遮体,被鲜血浸透。
凌风被悬吊在高空上,鲜血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顺着他不断轻颤的身体淌下,汇聚在他的脚尖,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在惩罚台上渐渐形成一小滩鲜血。
太血腥了。
太残忍了。
对于夜岛上的奴隶来说,他们见过各种各样因为犯了大错而被押到惩罚台上受罚示众的奴隶,却是很少见到,甚至有的是第一见到,这样直接被抽得皮开肉绽血淋淋的奴隶。
这不是在惩罚吧,这是往死里罚啊。
无数的奴隶从旁经过时,都只是匆匆一瞥,不忍心抬头多看一眼这血人一样的奴隶。
这无疑是对每一个奴隶最直观的的震慑作用。
管理层通过凌风,无疑是在敲打岛上的每一位尚有二心的奴隶:瞧,你如果敢犯下什么大错,眼前的场面就有可能是你明天的下场。
而此时,对于凌风来说,被吊起来当众示人,会被如何评论已经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了。
他低低地垂着头,一双眼已然是沉重得完全支撑不下去。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里几个小时前吸入的醒神香的药效正在缓缓消散,如同大海般汹涌的疲乏顷刻间涌入他的大脑。
他实在太累了,太困了,甚至在药效还未完全消散的时候,他便脑袋一歪,径直地昏厥了过去。
而另一边,在夜岛的秘密会议室里,掌管着夜岛运转的所有高层,以及在夜岛拥有话语权的每一位管理者,都统统脸色凝重地坐在现场。
纪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率先打破了这沉重的寂静:“各位,该如何置凌风,大家该给个结论了。”
他们伟大的家主大人,仅仅只是将人丢了回来,仅仅只是丢了一句“按夜岛惩戒制度来,等最后发落。”
然而这么多天下来,也没有任何新的最终指令下达,甚至连他们主动去问询,也全然得不到一句答复,让他们这边倍感棘手。
这奴隶,究竟是弃,还是不弃,究竟是要重罚致死,还是生不如死,他们一时也无法拿捏住他们那难以估测的家主大人的态度。
砰!
一声巨大的敲击桌面的声音狠狠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便看到新上任不久的夜岛管理者之一――东方沽黑沉着一张脸,恶狠狠的模样。
“这究竟还有什么结论的?!”他摆出一副厌恶的姿态,“那个下贱的奴隶,敢擅自出去,坏家主的好事,家主又怎么还会放过他?!眼下,该决定的,应该是怎么样让这个该死的下贱奴隶生不如死!”
听着东方沽一脸嫌恶的一口一个“下贱奴隶”,在场不少调教师眼眸闪过一丝冷光。
一个月前,东方沽仗着自己是东方家所属的一系旁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让原本在他那个职位的一位高层,心甘情愿地让职,让东方沽带着一众人,凭空降临夜岛高层。
短短一个月里,东方沽在夜岛肆意横行,凭借着手里的金钱和人脉势力,竟获得了越来越多人的支持和拥护,甚至开始张狂地将野心在夜岛铺开,妄想利用夜岛的性奴隶调教,重新调改扩大夜岛的商业机制,将调教的性奴当成交易使用的工具,将调教师的调教用作表演展示的舞台,以此获取大量利润。
这当然获得了夜岛大半“老人”的强烈反对,但同时,近年来注入夜岛管理层的新鲜血液,却都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利益的漩涡里,在嗅到巨大的利润的气息后,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站在了东方沽这一边。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57章(下) 永久地沦陷在淫靡的渊里
作为夜岛首席调教师的寐,自然也是反对东方沽的高层管理者之一。
他此时正冷冷地注视着东方沽:“你准备擅自替家主大人做论断?”
“寐先生,”似乎对寐的出声嘲讽早有预料,东方沽不屑地笑着,“在这场判决里,您怕是最没有资格开口干预的一位吧?整个夜岛谁不知道,凌风可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奴隶。你了五年调教出这样一个去伤害家主的奴隶,若要追究起来,您怕是也难辞其咎。”
这是要将锅丢到他头上来了。
寐一张漂亮的脸上泛着冷冰冰的笑容,却是对东方沽的言论不屑地“嗤”了一声――
“你若是有本事追究我,你倒是试试?”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隐隐响起了几声明显压抑不住的笑声。
在场的人都知道,身为夜岛最元老级的调教师,寐不仅仅是夜岛的高层管理,更是他们东方家家主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为了一个奴隶去追究他的罪行,约等于是把自己的命往家主大人跟前送了。
东方沽额头间的青筋跳了跳,似乎对寐的蔑视很是恼怒,却也忌惮了寐背后的后台,不敢再去轻易挑衅他。他话锋一转,又将话题带回到凌风身上――
“既然这个话题争论了几天都没有个好结论,倒不如就直接按‘多数决议’的程序来下定论。支持将那个该死的贱奴凌风定罪,将他判入罪奴层,实行罪奴惩罚的,举手。”
多数决议,是当夜岛管理层中出现多数人员意见不一时,按多数人的意见来行事的规矩。
闻言,纪眸中寒光一闪,偏过头去,跟依旧一脸寒霜的寐对视了一眼。
如今,在夜岛,随着商业性的逐渐渗透,依旧忠实地守护着夜岛建最初立初衷的“老人”已然不多。多数决议,不用走流程,他们也已然知道结果。
凌风,怕是保不住了。
果不其然,东方沽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三分之二的人都纷纷附和着举起了手。
“既然如此,”见到自己被大多数人支持,东方沽得意洋洋地扬起了头,有些傲慢地瞥了阴沉着脸的寐一眼,“那么,希望在场每一位管理者遵……”
东方沽的话还未说完,纪便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优雅地出声打断了他的发言。
“既是如此,我们便遵循东方沽先生及在座各位赞同者的决议。但是,”纪站了起来,嘴角噙着优雅如斯的浅浅笑容,宛如一个人畜无害的绅士般,“这个决议,我们尊重,却不承认。希望将来,若是因为这个决议而产生任何后果,都由你们独自承担。”
什、什么?
东方沽怔了怔。
等到他反应过来纪话里的意思后,他直接拍案而起,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分裂管理层不成?”
跟东方沽站在统一战线的人,也纷纷侧头去怒视着始终一脸优雅的纪。
“沽先生言重了,”纪非常淡定地微笑着,“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的立场很坚定,坚决不同意置凌风。但沽先生执意要搬出‘多数决议’的规则,又有这么多人同时同意沽先生的做法,那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尊重沽先生的决议。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便认同了这个做法,我们始终认为,这并不是家主大人所希望看到的决议。因此,我们希望沽先生及在场的各位同意的人员,可以共同承担这个决议带来的后果。而这个决议,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说得好!”纪的话音刚落,另一侧一位同样没有举手,五官刚毅身材高大的调教师,便非常配合地用力鼓起了掌。
在他的带动下,整个会议室没有举手的管理层,都很不客气地一起鼓了起掌。
东方沽被这意料之外的局面气得险些就要破口大骂。
他指着纪,气得浑身发颤,声音蓦地拔高了几度:“好!好!看来,我们彼此间志不同,道不合。夜岛的管理决策,看来也是无法想到一块去!既然如此,那么,往后,我们的决策,也就无需再经过各位的同意了!”
说罢,东方沽愤怒地甩手,率先走人。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纷纷走出会议室。
直到会议室里只剩下那十几个未曾举手的管理层。
纪又推了推眼镜,偏头看向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出声,有着一张娃娃脸模样的青年:“录下来了吗?”
娃娃脸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录下来了,举手的人是哪些人,还有你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清清楚楚录下来了。”
闻言,纪满意地点点头:“嗯,乖,到时家主怪罪下来,就与我们无关了。”
说着,纪又转头,看向后来一直一言不发的寐:“寐,你需不需要想办法去联系一下渡?那家伙要是再磨磨蹭蹭不给个准话,你辛辛苦苦给他调教好的奴隶就要毁掉了。”
娃娃脸嘴角抽了抽。
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
对着他就一本正经地喊着“家主大人”,对上寐就直接改口变成“渡”“那家伙”了?
真真是羡慕这两个从小就跟家主大人一起混到大的人啊。
寐有些郁闷地瞥了一眼依旧一脸优雅微笑的纪,凭借多年的交情,他硬是在他完美无缺的笑容里读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那真的是他辛辛苦苦给东方绝渡调教出来的啊!
他是好久没有这么精心地训练一个奴隶了,更何况还是一个资质背景如此不凡的奴隶,他熬了几天夜,用尽毕生功力,从将这个“万俟家下任继承者”硬生生调教成一个“只服从于东方绝渡的奴隶”。
他容易吗他?!
结果就因为人家不小心崩了一个不知道什么鬼客户,东方绝渡居然就挥挥衣袖像丢垃圾一样准备把他养了五年的奴隶丢掉了?!
他心里那个怄啊!
那家伙不要,早说啊,这么极品的奴,他训练了给自己多好!
心里想着,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从鼻间冷冷地“哼”了一声:“让他怎么不珍惜,等他来看看那个小奴隶现在的惨样,他就后悔了。”
旁观者:“……”您确定那个奴隶能活到家主大人来的时候?
纪也挑了挑眉,但显然他的关注重点跟其他人不太一样:“你确定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寐冷嗤了一声:“我专程为他调教出来的奴隶,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纪继续毫无客气地怼他:“你确定不是因为凌风本身的资质太优秀,太过符合那家伙的胃口?”
寐挑了挑眉,完全不为所动,斜睇着他:“那也是我调教出来的。”
旁观者:“……”寐爷您这么骄傲,您的奴隶知道吗?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58章 可以加速死亡的时间
因为药效失效而一直在昏迷状态的凌风被悬吊在惩罚台的高架上整整一天一夜后,蓦地被一阵熟悉的醒神香的清香唤醒。
他微微揪着眉,有些费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从架子上放了下来,跪在台上,大大分开的双膝被嵌在惩罚台上的铁环固定着,双手则被铁链缚在身后。
而他刚刚嗅到的清香,便是由身边放置的一个小小的香炉里飘散出来的。
这是打算让他失眠疲乏过度而死吗?
凌风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哟!这不是我们家主大人身边大名鼎鼎的玩具吗?”
蓦地,一身刺耳的声音在不远响起。
明显带着挑衅和讽刺的声音让凌风的眉宇微微一结。他费力地抬起眸子闻声望去,就看到几个奴隶模样的小少年。
凌风瞥了两眼,确认那几个人都是他不认识的奴隶,便又重新垂下了眼皮。
“喂,贱奴,看到我们,你不应该恭恭敬敬地跪拜我们吗?”
见凌风完全漠视了他们的存在,几个少年几步便冲到了凌风身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你还不知道吧?上头已经下令了,将你判定为‘罪奴’。从现在起,你可就是整个夜岛最低贱的奴隶了。”
其中一个奴隶嘲笑着,抬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因为他的话而怔愣住的凌风被踹个正着,身子随着力道往后仰去,却又因为双膝被铁环固定在地面上,后仰的身子在中途便卡了壳,堪堪地向侧面倒去。
“哈哈哈,你们看看这个胆敢伤害家主大人的下贱东西,多狼狈,哈哈哈!”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得意的超小声,几双脚开始毫不留情地用力踹向倒在地上的凌风遍体鳞伤的身体。
凌风趴在地上,任由他们肆意地嘲讽,脑海里已经被刚刚的话所占据。
上头已经下令了,他已经被判定为“罪奴”了。
也就是说,他的主人,已经决心不但要舍弃他,而且还要让他下半生都活在生不如死的折磨里吗?
心里残留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凌风微微阖上溢满绝望的双眸,嘴角扬起一抹自暴自弃的笑意。
“喂,贱奴,你不是哑巴吧,学狗一样吠几声来听听啊!”
似乎对于凌风至始至终的沉默感到无趣,为首的奴隶停下了动作,半俯下身子,探出手抓着凌风的黑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来来来,像狗一样叫几……啊啊啊啊!”
为首的奴隶一边调笑着,一边嘲讽地注视着被迫昂着头来的凌风,嘴里说着侮辱性的话语,却在凌风重新睁开眸子来对上他的视线时,不受控制地失声惊叫出声。
那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绝望脆弱的眼神。
这个狼狈地趴在惩罚台上,满身伤痕的罪奴,此时的一双眼神,却仿佛浸泡在寒潭里般冷冽,溢满着毫不保留的煞气,凶狠得如同一头即将发狂暴走的野兽。
“你……你……”惊恐地狂退了几步,为首的奴隶颤抖着手指着凌风,娇小的身子抖如筛糠般,对视着凌风那双如同来自地狱般的黑眸,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身后其中一个奴隶最先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犹豫再三,却还是不甘心地往凌风迈出一步。
“怕、怕什么!不、不过一个下贱的罪奴而已!我们怕他做什么!把他扒光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说罢,不顾其他人反应如何,那个奴隶率先便俯身,伸手探向凌风下半身破烂不堪的长裤。
凌风冷冷地注视着他,意外地没有一点反应。
这样平静的回应让这个壮着胆子率先出手的奴隶松了一口气,胆子更甚,身子直接肆无忌惮贴近凌风身侧,抓着凌风的裤子就要用力扯掉。
一旁也被凌风的眼神吓住的奴隶,看到凌风毫不反抗的模样,同样也是松了一口气,齐齐往凌风的方向迈了一步。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在那个撕扯着凌风裤子的奴隶即将使力的那一瞬间,原本平静趴在地上的凌风蓦地动了。他伤痕累累的身子向上灵敏地跃起,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如同一只猎豹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近那个奴隶,头部微微一低,嘴一张,锋利的牙齿便准确无误地咬住了奴隶的颈动脉。
鲜血在那一瞬间肆意地飞溅,在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之时,欺近凌风的那个奴隶已经睁着双不可置信极致恐惧的双眼,僵直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脖颈正汩汩地流着血,于颈动脉的位置已然破了个狰狞的血洞,向所有人展示着他的死因。
“……”
现场瞬间陷入一场可怕的寂静中。
其他奴隶迈开的脚步不约而同地僵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眼前瞬息发生的一切,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了?
不是要去扒光他吗?
怎、怎么……怎么瞬间……人就死了呢?
死了……那个奴隶他死了!
尚且活着的奴隶们死死地瞪着倒在惩罚台上早已没了声息的奴隶脖颈上那可怕的血洞,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一凉。
他们僵硬着,又不约而同地转过眼去看那个罪奴。
他依旧被拷在地上,浑身尽是可见骨的伤痕,双手被牢牢缚在身后,狼狈不堪。但是……
他那一双眸子,却闪着凛冽的杀气,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般,冰冷地注视着他们,仿佛只要他们敢再往前一步,他就会像结束那个奴隶的生命一样,把他们终结了。
疯了!
这个罪奴他疯了!
他杀人了!他把沽大人带来的奴隶给杀掉了!
“杀、杀人了!来人啊!杀人了!”恐惧到扭曲的声音蓦然响起,在场的奴隶少年们仿佛被这一声惊惧的尖叫声惊醒般,一个个转身尖叫着逃窜出去。
原本乱糟糟的惩罚台瞬间只剩下凌风孤零零的跪在原地。
噢,还有那个已经死透的奴隶。
冷冷地注视着那群不知死活的奴隶消失在视线里,凌风终于收回了目光,轻喘着气,微微蹙着眉,有些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鲜血流淌成河的尸体。
“几个小奴隶而已,有必要吗?”
一声清冷的声音蓦地从另一侧响起。
还有人?有完没完了?
多日来的折磨让凌风失去了往日的警觉,他揪着眉,循着声音侧头看去。在看到来人时,溢满杀气的眼神才消退了些。
“几个小奴隶而已,杀了便杀了。”
寐冷嗤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走到了凌风跟前,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这一杀,你的罪行就更重了。”
闻言,凌风微微挑眉,似乎觉得这话有些好笑,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我现在的身份,罪行多一笔少一笔,有差别?”
他现在已经是个弃奴+罪奴,是整个夜岛最低贱的存在,就连普普通通的奴隶,都可以肆意欺辱他。被判定为罪奴后,他这辈子都只能被禁锢在那个属于罪奴的大楼里,终其一生用自己的身体去迎合一个又一个的客人,直至死亡。
这对他来说,无疑就是比被宣判了死刑更残忍的结局。
寐叹了口气:“你该明白,就算你想以此来求得一死,他们也不会让你如愿。”
他调教了他五年,又何尝为不懂得这个奴隶在做什么。
他在得知自己已经被宣判了最残忍的结局时,蓦然释放了嗜血的本性,继续犯下惨烈的罪行,其实也只是他彻底绝望后寻求一死罢了。
然而,夜岛最残忍的手段,不是让奴隶死亡,而是让判定罪行的奴隶生不如死。
“呵呵,”凌风低垂下的眸子里,染着自暴自弃的嗜血暴戾,“不能死,但好歹,可以加速我死亡的时间。”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58章 可以加速死亡的时间
因为药效失效而一直在昏迷状态的凌风被悬吊在惩罚台的高架上整整一天一夜后,蓦地被一阵熟悉的醒神香的清香唤醒。
他微微揪着眉,有些费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从架子上放了下来,跪在台上,大大分开的双膝被嵌在惩罚台上的铁环固定着,双手则被铁链缚在身后。
而他刚刚嗅到的清香,便是由身边放置的一个小小的香炉里飘散出来的。
这是打算让他失眠疲乏过度而死吗?
凌风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哟!这不是我们家主大人身边大名鼎鼎的玩具吗?”
蓦地,一身刺耳的声音在不远响起。
明显带着挑衅和讽刺的声音让凌风的眉宇微微一结。他费力地抬起眸子闻声望去,就看到几个奴隶模样的小少年。
凌风瞥了两眼,确认那几个人都是他不认识的奴隶,便又重新垂下了眼皮。
“喂,贱奴,看到我们,你不应该恭恭敬敬地跪拜我们吗?”
见凌风完全漠视了他们的存在,几个少年几步便冲到了凌风身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你还不知道吧?上头已经下令了,将你判定为‘罪奴’。从现在起,你可就是整个夜岛最低贱的奴隶了。”
其中一个奴隶嘲笑着,抬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因为他的话而怔愣住的凌风被踹个正着,身子随着力道往后仰去,却又因为双膝被铁环固定在地面上,后仰的身子在中途便卡了壳,堪堪地向侧面倒去。
“哈哈哈,你们看看这个胆敢伤害家主大人的下贱东西,多狼狈,哈哈哈!”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得意的超小声,几双脚开始毫不留情地用力踹向倒在地上的凌风遍体鳞伤的身体。
凌风趴在地上,任由他们肆意地嘲讽,脑海里已经被刚刚的话所占据。
上头已经下令了,他已经被判定为“罪奴”了。
也就是说,他的主人,已经决心不但要舍弃他,而且还要让他下半生都活在生不如死的折磨里吗?
心里残留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凌风微微阖上溢满绝望的双眸,嘴角扬起一抹自暴自弃的笑意。
“喂,贱奴,你不是哑巴吧,学狗一样吠几声来听听啊!”
似乎对于凌风至始至终的沉默感到无趣,为首的奴隶停下了动作,半俯下身子,探出手抓着凌风的黑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来来来,像狗一样叫几……啊啊啊啊!”
为首的奴隶一边调笑着,一边嘲讽地注视着被迫昂着头来的凌风,嘴里说着侮辱性的话语,却在凌风重新睁开眸子来对上他的视线时,不受控制地失声惊叫出声。
那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绝望脆弱的眼神。
这个狼狈地趴在惩罚台上,满身伤痕的罪奴,此时的一双眼神,却仿佛浸泡在寒潭里般冷冽,溢满着毫不保留的煞气,凶狠得如同一头即将发狂暴走的野兽。
“你……你……”惊恐地狂退了几步,为首的奴隶颤抖着手指着凌风,娇小的身子抖如筛糠般,对视着凌风那双如同来自地狱般的黑眸,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身后其中一个奴隶最先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犹豫再三,却还是不甘心地往凌风迈出一步。
“怕、怕什么!不、不过一个下贱的罪奴而已!我们怕他做什么!把他扒光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说罢,不顾其他人反应如何,那个奴隶率先便俯身,伸手探向凌风下半身破烂不堪的长裤。
凌风冷冷地注视着他,意外地没有一点反应。
这样平静的回应让这个壮着胆子率先出手的奴隶松了一口气,胆子更甚,身子直接肆无忌惮贴近凌风身侧,抓着凌风的裤子就要用力扯掉。
一旁也被凌风的眼神吓住的奴隶,看到凌风毫不反抗的模样,同样也是松了一口气,齐齐往凌风的方向迈了一步。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在那个撕扯着凌风裤子的奴隶即将使力的那一瞬间,原本平静趴在地上的凌风蓦地动了。他伤痕累累的身子向上灵敏地跃起,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如同一只猎豹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近那个奴隶,头部微微一低,嘴一张,锋利的牙齿便准确无误地咬住了奴隶的颈动脉。
鲜血在那一瞬间肆意地飞溅,在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之时,欺近凌风的那个奴隶已经睁着双不可置信极致恐惧的双眼,僵直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脖颈正汩汩地流着血,于颈动脉的位置已然破了个狰狞的血洞,向所有人展示着他的死因。
“……”
现场瞬间陷入一场可怕的寂静中。
其他奴隶迈开的脚步不约而同地僵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眼前瞬息发生的一切,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了?
不是要去扒光他吗?
怎、怎么……怎么瞬间……人就死了呢?
死了……那个奴隶他死了!
尚且活着的奴隶们死死地瞪着倒在惩罚台上早已没了声息的奴隶脖颈上那可怕的血洞,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一凉。
他们僵硬着,又不约而同地转过眼去看那个罪奴。
他依旧被拷在地上,浑身尽是可见骨的伤痕,双手被牢牢缚在身后,狼狈不堪。但是……
他那一双眸子,却闪着凛冽的杀气,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般,冰冷地注视着他们,仿佛只要他们敢再往前一步,他就会像结束那个奴隶的生命一样,把他们终结了。
疯了!
这个罪奴他疯了!
他杀人了!他把沽大人带来的奴隶给杀掉了!
“杀、杀人了!来人啊!杀人了!”恐惧到扭曲的声音蓦然响起,在场的奴隶少年们仿佛被这一声惊惧的尖叫声惊醒般,一个个转身尖叫着逃窜出去。
原本乱糟糟的惩罚台瞬间只剩下凌风孤零零的跪在原地。
噢,还有那个已经死透的奴隶。
冷冷地注视着那群不知死活的奴隶消失在视线里,凌风终于收回了目光,轻喘着气,微微蹙着眉,有些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鲜血流淌成河的尸体。
“几个小奴隶而已,有必要吗?”
一声清冷的声音蓦地从另一侧响起。
还有人?有完没完了?
多日来的折磨让凌风失去了往日的警觉,他揪着眉,循着声音侧头看去。在看到来人时,溢满杀气的眼神才消退了些。
“几个小奴隶而已,杀了便杀了。”
寐冷嗤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走到了凌风跟前,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这一杀,你的罪行就更重了。”
闻言,凌风微微挑眉,似乎觉得这话有些好笑,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我现在的身份,罪行多一笔少一笔,有差别?”
他现在已经是个弃奴+罪奴,是整个夜岛最低贱的存在,就连普普通通的奴隶,都可以肆意欺辱他。被判定为罪奴后,他这辈子都只能被禁锢在那个属于罪奴的大楼里,终其一生用自己的身体去迎合一个又一个的客人,直至死亡。
这对他来说,无疑就是比被宣判了死刑更残忍的结局。
寐叹了口气:“你该明白,就算你想以此来求得一死,他们也不会让你如愿。”
他调教了他五年,又何尝为不懂得这个奴隶在做什么。
他在得知自己已经被宣判了最残忍的结局时,蓦然释放了嗜血的本性,继续犯下惨烈的罪行,其实也只是他彻底绝望后寻求一死罢了。
然而,夜岛最残忍的手段,不是让奴隶死亡,而是让判定罪行的奴隶生不如死。
“呵呵,”凌风低垂下的眸子里,染着自暴自弃的嗜血暴戾,“不能死,但好歹,可以加速我死亡的时间。”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59章 准备弑主
凌风一个罪奴,在惩罚台公然咬死奴隶的事,很快便传到了夜岛管理层,引起了轩然大波。
东方沽为首的一众管理震怒不已,直言要狠狠地惩戒这个屡屡犯下滔天大错无视夜岛规矩的罪奴。特别是东方沽,在得知消息后,脸色黑沉沉,如锅底一般。
那可是他亲自带来的一批奴隶!好不容易培养成熟了,这两天便可以贩卖个好价钱!竟然就这么被咬死了一个!
那个下贱东西!居然敢咬死他辛辛苦苦重金栽培出来的奴隶!
狠狠地一锤桌子,东方沽死死地瞪着不断循环播放着凌风一口咬住那个奴隶颈动脉的监控画面,半晌,他阴恻恻地下了指令:“把那个贱奴收拾好,今晚,送到死神场去,立刻马上开始接客!”
死神场,原本叫“星光所”,是在东方沽到来之后,不顾他们一众调教师的反对,利用职权建造的一娱乐场所。
在那里,关押着一众犯了大错小错甚至是资质不够而被强行剔除的奴隶。跟以往夜岛奴隶的接客规则不同,在死神场,客人没有任何规则束缚,可以为所欲为,甚至,死神场的工作人员会为客人准备好一切道具,包括虐待用品。
渐渐地,死神场开始被大量拥有虐待嗜好的豪门客人所喜爱,因为东方沽的无底线纵容,他们从一开始的尝鲜、小心翼翼,变得肆无忌惮。到了近期,几乎是隔三差五就有一位奴隶被活活玩死。慢慢的,死神场被取代了原来的名字,成为了夜岛上所有奴隶避之不及的地方。
一旁原本沉默坐着的纪,微微皱了皱眉头。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按照东方沽那个心胸狭窄的小人心性,今晚,他绝对会安排一个甚至多个施虐性极强的客人来报复凌风。而按照凌风现在仿佛只剩半条命的状态,别说一晚,恐怕连两个小时都撑不过去。
他转眸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寐。
寐却是一副全然不担心的模样,得意地朝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纪扬起眉,了然地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了他们和东方绝渡的三人群聊。在寐刷下来的一长串消息的末尾,那个属于东方绝渡的头像,回复了简单明了的三个字――今晚到。
见此,纪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重新抬起眸子,看着台上正激昂地发表着什么言论的东方沽,冰冷一丝不苟的金丝眼镜后的眼神,仿佛是在注视着一个尸体般。
今晚过后,夜岛怕是终于得以重新洗刷一遍了。
……
当晚,凌风就被五大绑紧急送往医疗室,经过简单的伤口消毒和营养针注射后,又被火速拖去洗浴室从头到尾清洗了一番。
早已在半昏厥状态的凌风微微阖着眼,持续被迫吸入醒神香的他已经困极却无法入眠。他任由他们拖着四折腾,就连在洗浴间,他们扯掉了他身上残破不堪的长裤,粗鲁地给他清洗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在被脱光的一刹那僵硬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面无表情地任由眼前一群人围着赤身裸体的他,毫不留情地冲刷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哪怕喷洒而出的水流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他的伤口,带来惨烈的疼痛,他的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从刚刚下达的指令里,他已经知道今晚他要被送去传说中新建的“死神场”接客了。而且,今晚,他的客人,还是一群施虐成性的暴徒。
不是一个,是一群。
凌风微微转眸,透过洗浴间的小窗望了望外面黑漆漆的天空,苍白如纸的脸上,那双空洞的黑眸里透着浓浓的自嘲和绝望。
他在这条道路上挣扎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把自己作死了。
很快,凌风便被人拖进了一间房间里。
原本捆绑着他双手的锁链已被除去,凌风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用粗大的麻绳牢牢地束缚着,双脚则被大大地向两侧分开,分别用绳子捆绑在床位两边的柱子上。
同时,似乎是为了防止下午的悲剧再发生,凌风还被套上了眼罩、束口球和耳塞,全然封闭了他所有的知觉。
一床厚重的棉被覆上了他赤裸且伤痕累累的身体后,凌风的世界里便陷入了一片沉寂的黑暗里。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着,他棉被下的身体也一点点地紧绷着。
一想到下一秒,他就有可能彻底坠入无尽的淫靡渊里,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的一颗心,便在这无声的黑暗中,跟着一点点地揪紧。
现在,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后的一点平静的时光了吧?
正当凌风自暴自弃地思索着,蓦地,几双粗糙的手掌抚上了他苍白的脸颊。
来了!
凌风赤裸的身躯一震,瞬间僵硬如铁。
由于听觉和视觉皆被封住,身体的感觉更为灵敏。好几双手从四面八方贪婪地在他的脸上来回抚摸着,让凌风恶心得浑身都立起了鸡皮疙瘩。
很快,那几双手的主人便不再满足于只是抚摸脸部,又几双手迫不及待地探向覆在凌风身上的棉被,拉扯着就要掀开。
一想到自己浑身赤裸双腿大开的淫荡模样就要尽数落入一群人的眼中,被肆意玩弄,他被牢牢缚在身后的双手便紧紧地攥着拳头,一股阴冷的杀气从心底汹涌而出。
蓦地,抚在他脸上的双手在一刹那间尽数撤离,就连被掀开一半的被子也重新滑落到身上,堪堪地盖住他的身体,紧紧露出了肩膀。
凌风微微一怔。
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的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心底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身体略略放松了下来,但他的神经却依旧紧绷着,如同一只于危险状态的野兽般,随时警惕着险境降临。
又是一阵折磨人心的沉寂。
直到凌风感觉到身侧的床面向下一陷,明显至少有一个人坐在了他身旁后,他的身体再度紧绷了起来。
蓦地,又有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凌风的脸瞬间向另一侧一偏,准确地避开了那只手的触摸。
那只手似乎没有想到床上的奴隶会摆出如此明显的拒绝意味,略略顿了顿,却很快又探了过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捏住凌风的下颌,逼着他转回头来。
凌风的身体便在这一来一往中越绷越紧,胸口中充斥的杀气越来越盛。
忽然,又有一只手探了过来,却是意外地准备去解开凌风的束口球。
凌风微微一怔,感觉到口中的束口球被解了下来后,心里涌出一丝喜悦之色。
他在黑暗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地感受着身上不知名客人的位置。
出乎意料的是,来人似乎打算彻底解开他的束缚,刚放下束口球后,他便伸手去拔出堵住凌风听觉的耳塞。
凌风保持着僵硬的身体,放缓着呼吸,明显感觉到来人的身体逐渐地压近,一点点,一点点地靠上他的身体。
就在来人彻底拔出他的耳塞的下一秒,凌风心底的杀气大盛,毫无预警地折起身子,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般,瞬间弹起,准确无误地朝着来者的颈动脉咬去。
结果,下一秒,他弹起的身体便被一只手毫不留情地用力压回床上去。
瞬杀竟被一秒看穿并制住,凌风狠狠地怔愣住。
还没等他有些混沌的大脑理清思绪,一道熟悉冷如冰窖般的声音如同地狱钟声般,在耳边蓦地响起――
“几天不见,你都准备弑主了?”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6章 他的玩具,怎容许他人欺凌?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凌风一颗心狠狠一颤,直接愣在了原。
静默了好几秒后,他才回过神来,仿佛依旧不敢相信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主人?”
来人冷笑了一声:“原来,你还听得出来我是谁。”
一边说着,凌风的眼罩一边被解了下来。
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眸后,凌风抬眼谨慎地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然后,下一刻,他便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呆呆地愣住了。
那宛如精雕细琢般刻的五官,凛冽的眼神,正是那个能决定他生死的主人――东方绝渡。
东方绝渡放开了压制他的手,冷冷地注视着他:“要咬死我?嗯?”
微微上调的尾音,带着浓浓的危险气息,夹杂着冷冽的威压,铺天盖地地朝凌风袭去。
心里猛地一个咯噔,接触到东方绝渡满是危险的眼神,几乎是下意识地,凌风立即摇着头,连连否认:“不是,奴隶不敢。”
因为几日来未进一滴水,此时凌风的声音宛如破钟般嘶哑难听,全然无以往干净清冽的味道。
听着凌风的回答,绝渡的眼眸微微一沉,没有再说什么,手指探出,沉默地掀开了覆盖在凌风身上的被子。
下一秒,凌风被捆绑着的,遍体鳞伤的身体便落入绝渡的视线里。
他阴沉着一张脸,修长的手指细细地在凌风身上一道道伤口附近轻轻地抚着。在来之前,他已经从寐那里得知,这些伤的由来。他也知道,身下这个奴隶,此时体内被注射里增敏剂和扩大痛感的药剂,他能感受到,这具身体正因为身上源源不断的疼痛,控制不住地微微地战栗着。
每看到一可见骨甚至已经隐隐有些溃烂的伤口,绝渡的脸色便沉一分。
到了最后,凌风仿佛感觉着身上的主人犹如从地狱走出的修罗般,散发着阴冷暴戾的寒气。
他抿着嘴,眼见绝渡的心情显然差得不像话,几度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后,还是闭上了嘴,不敢多说一句话。
他刚刚,可是真的摆出了弑主的姿态。哪怕最后是未遂,光是这个举动,就够他再死上上百回了。
将凌风的身体来回审视了一遍后,绝渡重新将视线移回凌风的脸上,接触到凌风泛着不安的神情,他眉头微微一挑:“刚刚准备弑主的时候,不是杀气十足?现在紧张了?”
听着绝渡的话,凌风赤裸的身体僵了僵。
他嗫喏着,声音低哑地道歉:“对不起。奴隶不知道是您。”
“这么说,”绝渡的手轻轻地抚上凌风苍白的脸颊,“如果不是我,你准备来一个咬死一个?”
如果不是你,他当然就是打算来一个杀一个。
问题是,他要是这么回答了,会死得更惨烈吧?
心里默默地嘀咕着,凌风犹豫了半晌,瞅着绝渡邃暗沉的黑眸,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道歉:“对不起。”
注视着凌风忐忑的黑眸,绝渡叹息着,他伸手将凌风身上束缚住手脚的麻绳统统解开后,抱着凌风,径直地向浴室大步地迈去。
浴室里的浴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满了一池子的水,绝渡将怀里的凌风,轻柔地放到水里。
身上狰狞的伤口触碰到水的一刹那传来的剧痛,明显让凌风的身体僵了僵。可下一秒,一阵阵舒缓的惬意感便涌上了四肢百骸,迅速地消缓了凌风身上无止尽的痛楚。
凌风微微一怔,随即想起了曾经绝渡也曾让他泡过的,被投入了特制药剂的水。
“谢谢主人。”凌风低低地表达谢意。
绝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转身又走出了浴室。
凌风眨眨眼,全然不明白绝渡将他舍弃后又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意味着……他的主人,打算给他一机会了?
他的心里隐隐地冒出了一丝希望。
不一会儿,绝渡便重新踏回了浴室里,比起离开时,他的手里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
绝渡面无表情地走到凌风身边,半蹲下去,优雅地舀起一勺粥,沉默地送到了凌风嘴前。
凌风彻彻底底地怔住了,他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凌风甚至忍不住怀疑,绝渡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是准备将他打入更的地狱前的最后一场温柔。
“不吃?”见凌风怔怔地盯着自己,半天也不张口,绝渡微微皱起眉。
被绝渡冷冰冰的声音瞬间拉回神志,凌风摇摇头,乖乖地张嘴,吞下了那一勺清淡的白粥。
几日未进食的胃,以及干涩的喉咙因为这几口粥,在一瞬间得到了满足,浸泡着这一池的药水,身上持续了几天的疼痛也一点点地缓解着,凌风终是忍不住微微阖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本苍白的脸色总算稍稍地恢复了点点血色。
瞅着眼前的奴隶露出一副饱食餍足的模样,一直保持着冷冰冰脸色的绝渡,总算微微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丝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这几日,是他疏忽了。
原本,他只打算好好给这个犯了错的奴隶一刻的教训,将他送回到寐的手里,让他地感受一可能被舍弃的恐惧,在夜岛的刑罚中彻底地认清自己的身份,永远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结果,由于近几年对夜岛的发展走向过于疏忽,他却是没想到竟被几个不知死活的旁支借着他的名号混了进来,搅乱了他的计划。
一瞥见凌风身上一道道皮肉外翻的伤口,绝渡冷如寒潭的黑眸便又阴沉了几分。
他可不喜欢,属于自己的东西无端被别人欺凌。特别是当看到这具他极满意的身体被这样狰狞的伤口覆盖时,更能引起绝渡心底的狠厉。
要罚,也是他亲自罚。
他的玩具身上,只能留下他打下的痕迹。
绝渡的黑眸里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气。
看来,是他这几年对这群同样挂着“东方”姓氏的旁支太过仁慈,以致于他们都忘了他的存在了。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61章 区别待遇这么明显您心里有点数吗
虽然药水的舒缓作用加上醒神剂效果的逐渐消散,让凌风昏昏欲睡。但这一,凌风瞅了瞅脸色黑沉沉的绝渡,还是强撑着精神,坚持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大约泡了2分钟,浴室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声小心翼翼的声音在门外轻轻地响起:“家、家主大人……人都到齐了,您看……”
绝渡幽黑的眸子眯了眯,周身的气息蓦地变得更加阴沉:“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说罢,绝渡站了起来,半俯下身子,准备将躺在浴池里凌风捞出来。
见绝渡的衣袖就要进到水里来,凌风忙撑起身子:“奴隶可以自己起来。”
下一秒,绝渡如寒冬般凛冽的眸子满含警告地扫了他一眼,仿佛只要他敢乱动,后果就不堪设想。
“……”
静默了半秒,凌风乖乖躺回浴池里,任由绝渡将他从水里捞了出来。
绝渡沉着一张脸,用长浴巾将凌风赤裸的身体包裹住后,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跨出了浴室。
原本,凌风以为,绝渡会在今晚忽然出现,是打算来享用他最后一晚。结果,一出浴室,他便发现事情似乎不是他想象的模样。
原本是凌风成为罪奴后第一天接客的房间,此时乌泱泱的站满了人。
凌风微微抬起眸子,略略一瞧,发现人群里,也有他认识的那几个首席调教师,比如寐和纪。
然而,与寐等调教师悠哉自得的脸色相比,站在人群正中央的那个人,脸色却是极差,神情尽是掩不住的惊慌和恐惧。
凌风眨了眨眼,对于眼前的情况有些迷茫。
绝渡黑着一张脸,径直地走到了特意备好的沙发椅上坐下,将裹着浴池凌风揽在怀里,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若有若无地抚着凌风柔软的黑发。
这样亲昵而宠溺的举动,无声地显示着他怀里的这个犯了大错的私奴,还尚未失宠。
寐的嘴角微微一扬,眼神一瞥,看见站在最前方的东方沽,双腿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了。
今晚,该是肃清夜岛这些渣滓的时候了。
绝渡带着无上威压的声音,冷冷的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怎么回事?”
冷如冰窖的声音,让东方沽一颗颤抖的小心脏狠狠一抖。
“家、家主大人,”东方沽僵硬地撑起一丝苍白的笑容,“我、我们……因为凌风犯了大错,对家主大人造成了损害,我们是经过管理员重大会议,一致通过……”
“咳咳……打断一下,”东方沽的话还没说完,一位长着张漂亮娃娃脸的男生敏捷地从人群里窜了出来,将自己的手机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绝渡面前,“家主,请看看这个。”
绝渡的黑眸微微眯了眯,似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站在人群后一脸微笑的纪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接过了手机,点开了屏幕上已经准备好的视频――
“……支持将那个该死的贱奴凌风定罪,将他判入罪奴层,实行罪奴惩罚的,举手。”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的立场很坚定,坚决不同意置凌风……我们希望沽先生及在场的各位同意的人员,可以共同承担这个决议带来的后果。而这个决议,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夜岛的管理决策,看来也是无法想到一块去!既然如此,那么,往后,我们的决策,也就无需再经过各位的同意了!”
“……”
不久前被录制下来的会议全程清晰地展示出来,甚至在中途举手表决时,负责录制视频的人,还特意将手机镜头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在每一个举手的人脸上挨个停顿了几秒。
现场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中,只有视频里的对话声在清晰地播放着。
此时的东方沽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绝渡手里的手机,身体抖啊抖,恨不得扑上去把手机毁了。
等到视频播放完后,绝渡缓缓地抬起眸子,那双染着暴戾的黑眸带着无尽的杀气,笔直地射向东方沽。
“定罪?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里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蕴藏着可怕的煞气,让东方沽瞬间就两腿发软跪倒在地上。
“不不不不……不是的,家主,我是听说这个贱……不不不,凌风给您造成了极大的损害,一时过于愤怒……”
对上绝渡宛如死亡宣判般的眼神,东方沽惊慌得头皮发麻,忙不迭地为自己辩解着。
他他他他……他不想死!
而此时,窝在绝渡怀里的凌风,也因为眼前这一切的发生而错愕着。
原来,将他定罪的,不是他的主人。
他的主人,并没有因此而舍弃他。
他还没有真正被宣判为罪奴。
所以,他生气,是为了自己吗?他还会因为自己而生气,就是说明,他还当自己是他的专属玩具,是他的私奴。
凌风在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微微抬眸,视线接触到绝渡线条完美的下颌,此时呈现紧绷的状态,彰显着主人此时的怒意。
脑海里紧紧绷着的弦在这一刻终于崩断,凌风一颗悬着的心缓缓地落下,他被绝渡圈在怀里的身子,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
似乎是感觉到怀里奴隶的动静,绝渡顿了顿,视线微微下移,望向凌风:“你觉得,应如何置?”
话音刚落,房间里再陷入了诡异的沉静中。
他们的家主大人……在问一个卑微的奴隶……如何、如何置?
包括一直在战战兢兢为自己辩解的东方沽,也是张着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杀伐果断如同阎王般的家主大人。
一旁的寐更是直接朝着绝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语气,很明显放轻了至少八度好吗?
区别待遇这么明显BOSS您老人家心里有点数吗??
凌风也是一脸诧异地抬起眸子看向自己的主人,有点怔然。
见凌风久久没有反应,绝渡微微皱起了眉,那双邃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
一接触到绝渡的眼神,凌风立即回过神来。
该如何置?
若是他,当然是直接毙了这样喜欢擅自做主的人。
但显然,在他的主人面前,他不能这样回答。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62章 这个奴隶,足够聪明,也足够乖顺
他顿了顿,眼角淡淡地瞥了一眼还在目瞪口呆状态的东方沽后,眼神再转回,凌风定定地望着绝渡,低哑的声音里闪烁着乖巧的光芒:“奴隶追从主人的每一个决定。”
绝渡挑了挑眉,脸上依旧是冷冷的神情,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让凌风分辨不出他究竟是满意他的答案,还是不高兴了。
凌风揪着一颗心,静静地瞅着他的主人。
就这样静默了许久后,绝渡终于从凌风身上收回了视线,冷冷地看向了东方沽。
视线转移着,当绝渡的目光从凌风身上转移到东方沽身上时,很明显的气氛顿时就冷凝了下来,仿佛连周遭的温度都一同下降了好几度般。
“既然,你对这个死神场如此喜欢,那么,在它彻底关闭之前,你就在里面亲身享受吧。”绝渡语气冷冽,毫不留情地将东方沽打入生不如死的境地,然后无视着东方沽瞬间苍白的脸色,他又淡淡地望向寐,“寐,这个人交给你了。”
听到绝渡的指令,寐瞬间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他看了一眼怂成一团恐惧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的东方沽,抽了抽嘴角,直接出声反对:“家主大人,我平时调教的,可都是资质极佳的奴隶。这样一个废……咳咳,恕我无能为力。”
绝渡瞥了他一眼:“死神场,不是专门惩戒罪奴的么?之前怎么罚的,现在就怎么罚。”
说罢,绝渡抱起怀里的凌风站起了身,径直地走了出去。
寐愣愣地望着绝渡大步离去的背影,静默了三秒,转头去看身边的纪:“那家伙的意思,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纪一脸高莫测地微笑着:“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身旁偷听的同伴一脸莫名地望着他们两:“什么什么意思啊?”
“呵呵。”寐回以一声冷笑。
之前怎么罚的,现在就怎么罚。
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在委婉地暗示他,之前东方沽打算怎么惩戒凌风这个“罪奴”的,现在就按着那个方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呗。
说白了,这家伙就不是来肃清夜岛的,只是来给他家小奴隶出这一口恶气的。
……
另一边,凌风直接被绝渡带到了他在夜岛专属的房间里。
一路走来时,被反反复复折磨了好几天的凌风,早已支撑不住在绝渡怀里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直到绝渡将他轻轻地放置到床上时,凌风都没有醒过来。
打量着凌风沉静乖巧的睡颜,绝渡默了默,俯下身,将包裹在他身上的浴巾撤了下来。
下一秒,满是淤青和鞭伤的赤裸身体便重新跃入绝渡的视线里。这副总让他赏心悦目的身子,此时遍布着狰狞的伤口,连带着都消瘦了一大圈。
绝渡的气息瞬间一沉。
这几天,这个小奴隶遭遇的惩罚,寐通过微信皆是详详细细一五一十都提前告知他了。
这样的惩罚,脱离他的掌控,不在他允许的范围里。
他本是打算交给寐全权置,顺便让这个奴隶亲身感受到可能被舍弃的恐惧,等到他把事情理完,再来亲自惩戒他。
结果,是他的疏忽,没有发现夜岛被东方沽这样不自量力的家伙插了一脚。
绝渡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了抚凌风依旧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
睡梦中的凌风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打扰他的美梦,微微皱了皱眉,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笑声,缓缓地收回了手,再度瞥了一眼凌风后,便转身再走出了房间。

凌风在房间里整整呆了一个星期。
在这一个星期里,每天会有奴隶定时定点给他送餐送药膏,而他,则不被允许踏出这个房间。而他的主人,绝渡,也一个星期都没有再出现过。
他就仿佛被囚禁了般,断绝了跟外界的任何联系。
微微皱着眉,凌风淡淡地瞥了一眼按时来给他送餐的奴隶。
浑身赤裸的奴隶身体娇小,脖颈上带着夜岛特有标识的项圈,显示着他是夜岛私有的奴隶。一般这样的奴隶,都是犯了什么大错之后,被放弃,不对外售卖,为夜岛每一位管理者服务。
奴隶的头垂得低低的,从来不敢抬眼看他。在奴隶出现在这个房间的第一天,他甚至还尝试跟他交流。
结果,他才刚刚出声喊了一声,那个奴隶就吓得跪趴在地上,全身颤抖着,一口一个“风少爷”,一声又一声地求饶。
风少爷?
凌风躺在床上,黑眸淡淡地望着奴隶低垂着头离去的背影,想起第一天奴隶喊他的称谓,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称谓了。
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凌风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天板发呆。
被囚禁在这个房间整整七天,他身上那些较的伤口虽说拉扯下还会疼痛,但也总算是在逐渐恢复,而至始至终,他的主人也没有出现。
他完全猜不透,他的主人,到底是原谅了他,还是反悔了,依旧打算舍弃他?
在床上翻了个身,凌风再度长长地舒了口气。
蓦地,一道熟悉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怎么?无聊?”
凌风身子一僵,转头望去,便看到他正想着念着的主人,就身形笔挺地立在房间门口,手里执着那条熟悉的银色项圈。
他怔愣了半秒,便立即从床上翻起了身,下了床,老老实实地在地上笔直地跪好,嗓音如同以往的清越悠扬:“主人。”
绝渡长腿一迈,几步便跨到了凌风跟前。
他修长的手指探到凌风脖颈的皮肤,将手里的项圈再扣在了凌风纤细的脖颈上。
直到此时,凌风才看清了绝渡手里的银色项圈,比起曾经,在正中央的吊牌,多了几颗小小的银色铃铛,随着绝渡的移动,发出了清脆的铃声。
重新被箍着脖颈的感觉让凌风微微一顿,随着脖颈微微的晃动,一声声银铃的响声更是让他有些不适地微微皱了皱眉。
下一秒,凌风的下颌便被修长的手指捏住,头颅被迫向上昂着,对上了绝渡冰冷黑沉的眸子。
“不喜欢?”绝渡微微眯了眼,声音低低沉沉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了,却让凌风敏锐地听出些许危险的味道。
凌风立即否认:“不是。主人给凌风的东西,凌风都喜欢。”
绝渡静静地望着他,静默了片刻后,才松开了他,径直地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凌风乖觉地挪动着膝盖,随着绝渡移动变换方向,垂着头跪在绝渡身前半米的位置。
绝渡黑沉沉的黑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跪得笔直明显有些紧张的奴隶。
比起未回到夜岛前,凌风明显消瘦了一圈,那副赤裸线条流畅的身体上,逐渐恢复的伤口不再像前几日那样狰狞,却依旧丑陋不堪,破坏了这具身体原来的美感。
这让绝渡周身的气息蓦地一沉。
紧接着,绝渡便发现,跪在他身边的奴隶,似乎很是敏锐地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赤裸的身体跟着僵硬了起来。
绝渡嘴角微微一勾,手里的银链一扯,凌风便会意地抬起眸子来看着他,眸子里尽是乖顺的色彩。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绝渡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凌风的身体又是一僵,静默了片刻后,点头:“知道。奴隶不该得意忘形,在外出时忘记规矩,做事忽视了主人的利益,从而给主人造成了损失,是奴隶犯的大错。”
至始至终,大部分人都以为,绝渡是因为他杀了他的客户,损害了主子的利益,才被遣回夜岛重罚。
事实上,凌风自己心底很清楚,他杀了主人的客户,固然是错,但他犯的最大的错误,是他凭着自己的心性去做事情。作为私奴,即使在外,他的一举一动,都应该从主人的角度和位置去考虑,而不是任凭自己的心情做事。
这才是他犯的最大错误,也是他的主人暴怒的根本原因。
听到凌风的话,绝渡微微一顿,眼神却是很明显地软了些许。
这个奴隶,足够聪明,也足够乖顺。
那天晚上,在他的强压逼迫下,面临着极大可能要被舍弃的危险,这个奴隶,依旧诚实地承认了是自己亲手杀害了章寅意,依旧毫不隐瞒地认错、道歉、认罚,这让绝渡稍稍地感到了惊讶之余,也隐隐地压下了心里舍弃他的念头。
这几天,他通过监控,清楚了这个奴隶在夜岛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样的惩罚。在惩罚台上,那明明已经虚弱不堪,却能在有人企图扒光他的下一秒,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般,准确地一口咬死猎物,杀气腾腾的模样,让绝渡那颗平淡如水的心蓦地一跳。
这样一只野兽,在他面前,却一直遵循着那个交易,乖顺地垂着头任凭他差遣,丝毫没有一点在外人跟前的戾气。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个杀气满溢的奴隶,却比原先那个在他眼前小心翼翼,一板一眼地接受命令的奴隶,更能吸引他。
他,可以再给这个特别的奴隶一机会。
绝渡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凌风,我可以再给你一机会。”
眼见身前跪着的奴隶脸上顿时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喜神色,绝渡嘴角微扬,话锋一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段时间,你会作为一个‘罪奴’,继续跟在我身边,继续接受惩罚,直到我满意为止,明白吗?”
在听到“但是”时,又僵硬了一分的凌风,听完绝渡的话后,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被舍弃,他就还有希望。
他面朝着绝渡,伏低了身子,朝绝渡行了个拜礼:“罪奴明白,罪奴谢谢主人。”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63章 疼,才能让你长记性
绝渡将标志着他的专属物的银环和吊牌,以及束缚环,重新扣到了凌风的乳头和分身,将这具身体重新打上了他专属的标记。
而在夜岛这样的地方,房间自然都是备有惩罚间的。
没有再多说什么,绝渡直接拉着牵引链,牵着恢复了标准爬行姿势的凌风便往惩罚间走去,将始终沉默着服从命令的凌风绑在了惩罚间里固定在竖杆上的V字架。
他的双手高举过头,被分别拷在V字架的两条斜杆顶端,双腿则被分开,用力地向身体反折,跟两只手手腕拷在了一起。
凌风的身体最大程度地展现在绝渡的视线里。身体的反折,让凌风的后穴被迫撑开,暴露在身体的前方。
绝渡修长的手指执着两瓶装着不同液体的药瓶,沾着液体的棉签细细地在凌风胸前两颗乳珠和下体的分身上。
凌风的呼吸在这根棉签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滚动中,逐渐絮乱。他微微眯起泛起情欲的黑眸,瞥了一眼他的主人手里的两瓶药物。
这两药瓶对凌风而言并不陌生。
一瓶,是这段时间他天天被迫使用的,扩大身体痛感的药,另一瓶,则是绝渡曾经给他使用过的,增加敏感度,让这具身体更加容易产生情欲的药物。
不管是哪一瓶,对凌风而言,都不是什么舒适欢愉的药品。
更何况……
凌风微微抬眸,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一脸面无表情的绝渡,心里有些坎坷。
夜岛那些人,对待罪奴的惩罚,大部分都是身体上的暴力。但他的主人,施加在他身上的惩罚,却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比起这段时间宛如酷刑般的惩罚,他的主人的惩罚,更让他感到不安。
正当凌风垂着头,乖顺安静地等待着绝渡将药物涂抹在他身上时,惩罚间的门被轻轻地敲响。
“进来。”绝渡头也不回,将手里的药瓶缓缓地盖上,冷冷地应了一声。
凌风抬起眸子蓦地看向绝渡,赤裸的身体骤然僵住。
门应声被缓缓地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这段时间一直按时给凌风送饭的那个小奴隶。
见到这个头巴不得垂到地上去的奴隶,凌风刚刚悬起来的心又缓缓地落了下来。
听到绝渡让来人进来,他还以为,他的主人打算让其他调教师,一同来实施惩罚。
不管怎么样,在他漫长的被调教生涯里,他的脑海里,他的骨子里,不断被印刻上去的,始终只有东方绝渡这个主人。
他一直牢牢记着,这样的生活,是他自己求着讨着换来的。而他交换的对象,只是东方绝渡而已。
所以,他可以在东方绝渡面前,放下尊严,放下高傲,放下所有一切,做个卑微乖顺的奴隶。
他可以在他的主人面前,如他主人所愿,摆出各种淫靡不堪的姿势,任凭他的主人摆布,任凭他的主人调教折磨。
但,也仅仅只有他而已。
换做其他人任何人,都不行。
“大大大大……大人……您需需需需需需要的……的……道具……”沙哑如破钟般的声音从这个始终低垂着头的奴隶响起,浑身抖得仿佛筛糠,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恐惧。
凌风的眉头微微一扬,黑眸淡淡瞥了过去,只见这位颤抖得几乎已经快无法站立的奴隶推着一辆银色的三层推车,车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
显而易见的,这手推车上林澜满目的东西,怕都是要用到他身上的。
“下去。”
绝渡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冷冷地下了驱逐令。
凌风眉宇微结,微微阖着眸,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得了命令准备退出去的奴隶。
这个奴隶,他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终于,在这个奴隶退出去即将阖上门前一刻,他微微扬起的脸,让凌风终于认清了这个一直以来在他面前瑟瑟发抖诚惶诚恐的奴隶究竟是谁。
凌风有些恍然地扬起了眉。
这张脸孔,他是见过的!这是几天前,在惩罚台跟随着那名被他咬死的奴隶一起,来嘲讽他的奴隶之一!
他的主人,消失的这几天,不仅仅是理了岛上的事情,还一并为他这个卑微不堪的罪奴出气了吗?
认出那名奴隶后,凌风怔了怔,将视线转回到他的主人身上,定定地注视着他的主人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怔然。
绝渡却是没有注意到凌风的失神。
他执起了放置在手推车最顶层的一个精致的银色盒子,缓缓地打开。
盒子里躺着几条长短不一、跟凌风身上同样色泽的银色链子。绝渡执起其中一条较短的银链,抬起冰冷的黑眸,瞅着凌风:“知道这些事做什么的吗?”
闻言,凌风的视线从绝渡脸上转移到绝渡手里的链子,细细地打量了几秒后,他老老实实地摇头:“奴隶不知道。”
绝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沉默着,将手里的这条银链移到了凌风的身前。
很快,凌风便用自己的身体,亲身感受到了这几条银链的用。
绝渡用这几条银链,分别连接着刚刚被重新扣在他乳珠和性器顶端的银环,让他的两颗乳珠之间,乳珠与性器之前的距离因为几条银链的长短限制而被迫拉扯着。
胸前的乳珠和下身敏感的分身被不断拉扯着,传来细细密密难以忽视的疼痛,痛感在药物的作用下被无限放大,在凌风的大脑里一点点炸开。
“主人……”
眼见绝渡还在不断地缩小银链的距离,三敏感的部位被拉扯的疼痛越发地尖锐,凌风忍了再忍,还是禁不住低低地唤了一声。
“疼?”
绝渡仅仅抬眸看了凌风一眼,见凌风诚实地点头,他又垂下眼去,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停,仍在继续缩短银链的长度:“疼,才能让你长记性,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绝渡的声音低沉缓慢,泛着无尽的冷意。
胸前和分身被拉扯得越发疼痛,凌风握了握拳,瞅了瞅绝渡黑沉沉的脸色,咬咬牙,终究还是沉默了下去。
直到确保凌风在平时保持跪趴爬行状态,乳珠和分身也会因为拉扯而产生难以忽视的疼痛时,绝渡才终于停了手。
他淡淡地瞅了一眼已然冷汗涔涔的凌风,转过身去,又执起了凌风熟悉又痛恨的那条雪白色的狐狸尾巴。
凌风仅仅只是瞥了一眼,便彻底地僵住了。
原本的单条狐狸尾巴变成了两条,毛茸茸的雪白色尾巴,从绝渡的手掌间无精打采地垂下。
而让凌风心悸的,却不是这多出来的一条尾巴,而是此时静静地躺在绝渡掌心的,尾巴前端连接着的按摩棒。
仿佛跟多了一条的尾巴相互呼应般,按摩棒比原来的整整粗了一大圈,就连按摩棒上的圆粒凸起,都比之前的狰狞了不少。
落到凌风眼里,就仿佛是一个会让他生不如死的凶器。
怎么可能进得去……
一想到这样一根可怖的东西,未来将会一直无时无刻地伴随着自己,甚至在自己的体内随时随地地发难震动,凌风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绝渡却是不管凌风有什么样的反应,执起一旁的润滑剂,喷口直接对准了凌风门户大开的后庭口,轻轻一压,大量透明粘稠的膏体便呲溜呲溜地流向凌风的体内。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6章 只要你逆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冰凉的膏体蓦地涌进那温热的甬道里,迅速地溶解着。
下一秒,绝渡沾着润滑膏的两指便毫不费力地探了进去,在凌风紧涩的后穴里来回转动着。很快,绝渡便又伸进了第三指,手指在凌风粘稠的后穴里缓缓地撑开。
强烈的异样感,让凌风禁不住微微一颤。
渐渐的,甚至有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凌风被缓缓开拓的后穴窜上前方的分身,冲上大脑,让凌风的呼吸开始絮乱。
很明显的,这个润滑膏里,含有催情药的成分。
随着绝渡手指缓缓地开拓,药效渗透起效,凌风的后穴开始一点点地发痒难受,感觉到阵阵空虚感,凌风不自觉地收缩着后穴。
绝渡因为凌风的反应而抬起眸子,地看了微微阖起眸子的凌风一眼。紧接着,绝渡的手指在凌风一片粘稠的后穴里微微屈起,坚硬的指甲轻轻地抠了抠后穴里那敏感的一点。
“嗯呃……”
瞬间,毫无防备的凌风赤裸的身体在半空狠狠地一弹,压抑不住的呻吟瞬间从喉间溢出。
凌风绷着身子,强忍着后穴越发空虚的感觉,不自觉地紧紧收缩着后穴,把绝渡的手指包裹在后穴的肠壁里。
啪啪啪!
“放松。”
毫不客气的,绝渡另一只空闲的手狠狠地拍打了三下凌风圆润的臀瓣。
凌风赤裸的身体颤了颤,听到绝渡的命令,凌风几番呼吸,企图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然而,不断发痒阵阵空虚的后穴,却让凌风在一放松后又忍不住收缩了起来。
“主、主人……”凌风有些难耐的眯起眸子,温温软软的声音里染着些许讨饶和无可奈何。
绝渡瞅着凌风,在他后穴里屈起的手指又恶意地抠了抠,引起了凌风更大的颤栗后,绝渡才低低地一笑,缓缓地抽出了手指。
在绝渡的手指抽出的刹那间,更强烈的空虚感顷刻间涌入他的后穴,让凌风又忍不住紧紧地收缩了穴口,咬住了绝渡的指尖。
绝渡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手指彻底抽了出来,看着瞬间难耐地揪起眉的凌风,扬起冷冰冰的笑。
“你最好让自己放松,不然受苦的,就是你自己了。”
还没等凌风消化完这句话,绝渡便执起那条让凌风毛骨悚然,连接着两条雪白色狐狸尾巴的按摩棒,慢条斯理地抵在凌风浸染着粘稠液体的后穴口。
感受到那个狰狞的冰凉道具正抵在自己的后穴口,仿佛下一秒便会贯穿自己的身体,撕裂他的后庭般,凌风僵了僵,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主人,奴……呃啊嗯嗯嗯嗯……”
斟酌了片刻,凌风还是轻轻地开口,想要讨饶。
结果,话只刚刚出了口,绝渡便毫无预警地将手里的按摩棒挤压进了凌风的后穴里,后穴瞬间被坚硬的按摩棒撕裂的疼痛被药物无限的扩大,让凌风的话硬生生地遏制在喉咙间。
感受到手下这具刚刚放松不久的赤裸身体再度僵硬得仿佛铁块一般,绝渡眸子里的寒光一闪,手上的动作未停,缓缓地旋着手里的按摩棒,跟凌风因为僵硬收缩的后穴做着抵抗,将按摩棒挤进凌风的后穴里。
收缩的甬道被坚硬的按摩棒毫不留情地挤压着,后穴被撕裂的疼痛被放大了无数倍,一点点侵蚀着凌风的神经。凌风高高地昂起头,咬着牙,不让惨叫声溢出喉咙,只是断断续续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思绪涣散间,凌风又想起了绝渡刚刚的命令――
“你最好让自己放松,不然受苦的,就是你自己了。”
微微阖着眼,凌风瞅着绝渡面无表情的脸,强忍着强烈的疼痛和难受,胸腔不断地起伏着,几呼吸后,终于成功让自己的身体在疼痛中放松了下来。
在有意识地竭力控制下,凌风的后穴不再下意识地收缩反抗着按摩棒的入侵,甚至,凌风放松着后庭,开始配合着绝渡的动作,让这根可怕的按摩棒滑进自己的体内。
因为凌风忽然的配合,绝渡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原本森冷的眸光缓了缓,染上了些许柔光,手上的动作也稍稍的放轻了些。
按摩棒以极缓慢的速度,顺畅地在膏体的润滑下,成功地侵占了凌风的后庭。
后庭被按摩棒塞得满满当当,缓解了凌风后穴的空虚感,却在同时,也给凌风带来了极为强烈的异物感。
凌风不适地紧紧揪起眉。比起原先的按摩棒,这一根的存在,即使在此时安安静静躺在他后穴里,都能让他感到极度的不适。
凌风甚至很难想象,一旦塞满他体内的这根按摩棒震动了起来,会是多么可怕的感觉。
正当凌风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后穴那可怕的存在时,他的下颌被略微暴力地捏住,轻微的疼痛让他回过了神来,对上了绝渡毫无温度的邃黑眸。
“难受吗?”绝渡的视线在凌风紧蹙的眉宇间凝了凝,声音毫无情绪起伏地问道。
凌风诚实地点点头。
绝渡扬起一个冰冷的笑意,眼眸幽的与他对视:“好好记着,今天附加在你身上的痛苦,都是惩罚,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亏待你。但相反的,只要你逆了我,我也会让你今后都生不如死,明白吗?”
绝渡的声音低低沉沉,冷如冰窖般,夹带着浓烈的杀意和戾气,让近在咫尺的凌风的心颤动了一下。
抿着嘴,凌风直直地与绝渡阴沉沉的黑眸对视着,没有退怯,不卑不亢地回望着,沾染着些许情欲的晶亮黑眸里闪烁着乖顺的神色。
静默了几秒后,凌风点了点头,声音依旧低低软软:“奴隶明白了。”
似乎对凌风的反应和回答感到满意,绝渡嘴角微勾,扬起了一个浅浅淡淡的笑容。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指腹轻轻柔柔地在凌风赤裸的皮肤上滑过,引起凌风更细微的颤栗。
此时,凌风乳头和分身上涂抹的液体,以及后穴的膏体,正在发挥着它们应有的作用。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65章 好好适应你的新伙伴
绝渡的手指宛如有魔力般,在凌风赤裸的身体上灵活地游走着,在那几敏感的部分上重点徘徊着。情欲随着时间的流逝,如同野火燎原般,开始燎遍凌风的四肢百骸。
在情欲的浸染下,一阵阵快感涌上凌风的身体,夹杂着后穴被轻微撕裂又被放大的疼痛,让凌风的大脑渐渐空茫起来。
绝渡幽的黑眸静静地瞅着眼神渐渐迷离的凌风,手指慢条斯理地在凌风的身体各滑过,一点一点地撩拨起凌风身体每一的欲望,让手上的这具身体在自己的掌控间颤栗着。
直到凌风前端被束缚的分身已然高高昂起,被捆绑在半空的身体已瘫软下来时,绝渡才慢悠悠地收回了手。
他抬起手,像抚摸爱宠一般,轻轻地揉搓了一下凌风微湿的头发,然后淡淡地抛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好好适应你的新伙伴。”
还未等凌风从失神里清醒过来,甚至凌风连这句话都还没听进脑子里,那死死埋进他后穴里挤压着的狰狞的按摩棒,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强烈震动了起来。
“唔啊啊啊啊!”
原本塞满了凌风紧窒后穴的按摩棒骤然的震动,强烈得让凌风感觉自己仿佛整个身子都在跟着颤动着,带着圆粒凸起的粗大的按摩棒,在凌风那狭小的甬道里肆无忌惮地冲撞着,甚至旋转着,喷吐着一阵又一阵含有催情成分的乳白色粘稠物,让原本就情欲焚身的凌风刺激得大脑瞬间空白。
凌风禁不住一阵阵的收缩着后穴,企图减缓这持续不断可怕的刺激,却让肠壁更加紧窒地咬住了按摩棒,按摩棒上那一颗颗圆粒凸起的触感更加的清晰,由此受到的刺激更加的强烈。
快感与情欲在药物和震动的双重刺激下,卷席了凌风的整副身体。本该在药物作用下被无限扩大的疼痛,却仿佛淹没在这巨大的欲望旋涡里,成了一道辅料,为这一场强烈的快感盛宴添加了更加美味的感觉。
“嗯……”
凌风的喉间禁不住溢出一声难受压抑的呻吟。
他悬在半空中的身体被牢牢地捆绑着,无从使力,细微的扭动丝毫无法减缓体内这仿佛无休无止般的强烈震动和冲撞,身体的反折反而让体内的按摩棒更加准确地刺激着后穴的前列腺。
灭顶的快感一又一地涌上大脑,前端已然肿胀到青紫的欲望依旧被无情地禁锢在束缚环里,无法发泄的欲望被死死地堵在出口,反反复复的折磨让凌风的身体不断地绷紧放松,原本清明的黑眸此时已然一片空茫,被浓浓的情欲和痛苦所取代。
……
等到隔天一早,绝渡重新踏入惩罚间时,便看到了凌风依旧被捆绑在V字架上,垂着头一幅了无生机般的模样。
迈着修长的腿,绝渡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去,最后站定在凌风跟前。
凌风却仿佛浑然不觉他的主人已然来到般,头无精打采地垂着,原本柔软的黑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湿哒哒黏糊糊地贴在脸上。
昨夜疯狂折磨他的按摩棒在半夜时就被绝渡关掉了,从大开的大腿间微微张开的后穴甚至看不出它正埋在凌风的体内,只有臀瓣、穴口附近黏糊一片的,以及地板上已经凝固的一摊乳白色粘稠物,能看出凌风昨晚受到的折磨。
绝渡静静地凝视着阖着眼仿佛失神般无知无觉的凌风,修长的手指一扬,在凌风身前被束缚了一夜依旧昂扬的欲望上轻轻一划。
“嗯……”一声痛苦的呻吟自凌风唇间溢出。
凌风赤裸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缓缓地睁眼,在视线对上绝渡时,眸光里大片的迷茫渐渐地被清明所取代。
“主人。”过了半晌才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的凌风,轻声地唤了一声,他的声音低低低哑哑的,染着些许无精打采。
绝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将捆绑着他四肢的链子解了开来。
当最后一丝束缚解开时,被悬吊折磨了一夜的凌风浑身脱力,瞬间跌落在地上。
绝渡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冷地下了指令――
“去洗浴间把自己清洗干净。”
趴在地上的凌风费力地撑起身子,乖顺地应了一声后,便站起了身,听话地往惩罚间外走去。
“允许你用冷水。”
绝渡的声音从身后冷冷地传来。
凌风顿了顿,垂眼瞥了一眼下身依旧昂扬的分身,明白绝渡的意思,又缓缓地转过身去,朝绝渡伏了伏。
“谢谢主人。”
说罢,凌风微微抬眸,见绝渡没有其他任何指令,便再转身走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
彻底将自己清洗干净的凌风从洗浴间走了出来。
刚踏出洗浴间的门,凌风抬眸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在等待他的绝渡。
他加快了脚步,走到绝渡身旁笔直地跪下,低低地唤了一声:“主人。”
“穿上。”绝渡将手里的东西送到他面前。
凌风垂着头,乖顺地双手接了过来。
这是一件宽松的灰色短斗篷,披上后,斗篷尾端堪堪地盖住了臀部,勉勉强强遮住了下体的春光,但一旦凌风换成跪趴的姿势,身体的拉伸便能牵动着斗篷前移,下体的景致便会瞬间乍现。
只是……
有,总比没有的好。有一件这样的斗篷,总比让他直接赤身裸体地走出去给人围观好得多。
对于凌风而言,他可以坦然地在他的主人面前光裸着,却还无法说服自己,像个性奴一样走出去给所有人欣赏自己的身体。
他以为,他犯了错,被打了了“罪奴”的标签后,他的主人为了惩罚他,会带着赤裸的他去外面走动。
即使他心里不愿,但如果他的主人下了这样的命令,他也得老老实实地遵从。
抚了抚身上的斗篷,凌风恭恭敬敬地朝绝渡伏低了身子,恢复精神的声音里染着感激的味道:“谢谢主人。”
绝渡微微一顿,清冷的视线定在跪伏在地上的奴隶上,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丝极浅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总能比其他奴隶更快速地洞察主人一举一动背后的意味,从每一件事里察觉到他行为的含义,并且认认真真地表示感谢。
这个奴隶,心思敏锐,足够聪慧,而且很不易起异心。
这也是他为什么舍不得轻易舍弃这个奴隶的原因。
绝渡抬手,奖励般地揉了揉凌风的黑发,随即便执起连接着凌风项圈的银链,起身朝外面走去。
凌风反应迅速地起身,顺着银链的牵引,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跟在绝渡身后走了出去。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66章 【有彩蛋】真不愧是家主大人
跟着绝渡走出房间,走了没一会后,凌风才发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体内那根按摩棒的威力。
这东西昨夜在自己体内喷洒了大半夜的催情药物,药物早已渗透到了身体,药效至今还没有消除,让凌风至今身子都还在燥热敏感的阶段,被折腾了一夜的后穴此时也依旧脆弱敏感。随着凌风走动姿势的变换,肠壁也在不断地跟体内的按摩棒不断地摩擦着,给凌风带来些许无法忽视的刺激。
才刚走出去十几步,凌风的呼吸就缓缓地加重了些。
绝渡似乎察觉到了凌风的异样,停下了脚步转身去看他。
凌风也跟着停住了脚步,抬起眸子看向自己的主人,眸光里染着丝丝缕缕的欲望和乞求。
绝渡上上下下打量了凌风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了凌风两腿间无精打采垂着的两条尾巴,嘴角微微勾起一个高莫测的笑意。
凌风的心瞬间随着这个笑容咯噔了一下,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我倒是忘了件重要的事情。”
绝渡低低地说道,抬起手腕,修长的手指在手腕上戴着的控制器上轻轻一按。
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嗡”声,埋在凌风后穴的按摩棒应声再度震动了起来,两条雪白色的尾巴也跟着一同在半空中慢悠悠地摆动了起来。
“呜……”
下一秒,凌风便脚一软,直接半跪到地上去。
虽说比起昨晚那高强度的震动,此时那细微轻颤的震动已经是最低档的。但对于被催情药浸染了一夜的后穴以及那体积不一般的按摩棒而言,这样的震动也足以让凌风瞬间无法维持原来的镇定。
“主人……”欲望开始源源不断地自后穴传递向前端的分身,凌风无可奈何地抬起湿漉漉的黑眸看向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绝渡。
绝渡却丝毫不为所动,扯了扯手里的银链。
“是现在继续走,还是把你绑回去惩罚间,以昨晚的状态再吊上一整天。”眉峰不动,淡淡地瞅着自己的奴隶,“你自己选。”
凌风:“……”
这是任自己选吗?
这摆明了是在警告他,不听话就要接受更可怕的惩罚。
咬咬牙,凌风从地上撑起身子,踉跄了两步后勉强地重新站好。
“奴隶可以继续走,主人。”
绝渡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继续往外面走去。
在夜岛行走的一路上,绝渡和凌风收到的关注度和回头率几乎达到了2%。
绝渡作为东方家家主,自然是所有人都熟识的,并受夜岛绝大部分的敬仰。鉴于绝渡身上散发的威压震慑,大部分人,特别是夜岛上的奴隶,还是不敢正大光明地去打量这个高高在上的家主大人。
因此,大部分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会后,最终都集中到了绝渡身后牵着的凌风身上。
作为家主大人的私人奴隶,凌风可谓是夜岛上的大名人。而这因为犯了大错被遣回到夜岛变成罪奴,在受罚其间还咬死了一名奴隶,最后还安然无恙地被家主大人捡了回去,甚至还听说,家主大人还为了这个私人奴隶,狠狠地教训了在惩罚台一同欺辱凌风的那群奴隶。
这种种对夜岛奴隶来说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让凌风的事迹早已传遍了整个夜岛。
现在,在夜岛,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凌风。
而此时,披着一件灰色短斗篷的凌风,遮掩了臀部以上的凌风,脖颈上圈着一个银色项圈,项圈中央挂着一个同样色泽漂亮的铃铛,随着凌风的走动而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斗篷下探出两条漂亮的毛茸茸的尾巴,正晃悠晃悠地在半空中摆动着。
凌风被绝渡牵引着,乖乖地跟随着绝渡向前走,那乖顺的模样,跟前几天那冷冰冰浑身像长满刺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让每一位瞧见他此时低眉顺眼模样的奴隶都大吃一惊。
更让所有人侧目的,还是凌风此时的状态。
那明显有些破碎忍耐的神情,稍稍絮乱的呼吸,以及此时有些踉跄不稳的脚步,都足以看出这个奴隶此时藏在斗篷下的身体正在承受一些刺激。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奴隶,却依旧努力地稳着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随着身前的主人,一步一步地走着。
这让围观者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几天前恶狠狠地咬死另一个准备折辱他的奴隶的家伙。
“真不愧是家主大人啊……”
等到绝渡牵着凌风走过去后,一个夜岛的普通调教师才怔怔地望着两人走远的背影,低声地感叹着。

绝渡慢悠悠地走着,也不管身后气息已经完全混乱的奴隶,几乎走过了大半个夜岛的距离,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区域,牵着凌风缓缓走向不远一栋略显荒凉的高层别墅里。
凌风喘着气,埋在后穴在不断轻微颤动的按摩棒依旧在持续不断地给予他刺激,他下体掩在斗篷下的分身再一高高地昂扬起来。
一路走来,由于按摩棒的震动,他大部分的注意力和精神都放在了抑制欲望上,并未注意到绝渡准备带他去哪里。
直到此时,他微微抬眸不经意一瞥,黑眸瞬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
这个地方,对于夜岛的奴隶来说,并不陌生。
在夜岛,每一个被训诫过的奴隶,调教师都被拿这个地方做反面教材,来震慑奴隶。
这里,就是关押着所有犯了重罪或者背叛了主人被彻底舍弃后,已经丧失了价值的罪奴的地方。
只要罪奴在不断地接客迎客中逐渐败坏了身体,或者开始呈现被客人嫌弃的状态,这个罪奴就可能被判定无法使用,然后,最终,他就会被遣送到这里来。
这个地方,凌风从未真正地踏足过。但他对这里,有着极极的阴影。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67章 奴隶的恨意
他永远还记得,在他来到夜岛的第一年,逃跑的那一晚,有一个奴隶在半路上遇到他,不仅还没有揭发他,还顺手给他指了个路。结果,他逃跑失败被逮了回去,受了惩罚躺了一星期后,出来走动时,就在这罪奴舍弃区域附近遇到了这个奴隶。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奴隶迎面冲上来要掐死他的模样。
那晚见到他时,他个子小巧,虽然浑身赤裸,也不失活力,眸光里闪烁着熠熠发光的精芒。他没有平时奴隶的乖巧,眉宇间透着年轻的叛逆。
这让当时的凌风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奴隶。
再遇到他时,凌风却费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勉勉强强认出了他。
仅仅隔了一个星期,那个奴隶就变得污秽不堪,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除了一张脸尚且完好外,他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这样血淋淋的他,忽然就从过道一旁窜了出来,将当时还有伤在身毫无防备的凌风扑倒在地,恶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当凌风下意识用手去掰对方的手指时,他才发现,这个奴隶的指甲被硬生生地剔除得一干二净。
当时还年幼的凌风,被对方可怕的模样,以及他眼底漫天的恨意所震惊,一时半会竟也挣脱不出他的手。
就在他被掐得一脸青紫呼吸困难的时候,搜寻这个逃跑奴隶的人终于匆匆赶到。他们骂骂咧咧地拽开那个奴隶,完全不去理会凌风,只是粗鲁地将那个奴隶拖到一旁。
然后,几个粗壮的大汉,就这样当着稚嫩的凌风的面,在他眼前将那个奴隶压在身下,残忍地侵犯着这个瘦弱得奄奄一息的奴隶。
鲜红的血液从那个奴隶的后穴汩汩地流着,他被死死地压在地上无法动弹,因为剧烈挣扎而浑身都在淌着鲜血。然而,他却像是无知无觉般,一边四肢激烈地挣扎着,一边一双恨意滔天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地瞪着凌风。
凌风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在他眼前被肆意侵犯的奴隶,恶狠狠地吼着――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我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充盈着恨意,字字清晰,句句带恨,一字一句间,仿佛都是揉碎了整个生命都不能释怀的恨。
据说,那天,那个奴隶就活生生侵犯致死了。
总之,那天之后凌风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奴隶。
“什么事情,还能在这个时候还能发呆?”
一声泛着凛冽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让凌风飘远的神智瞬间回神。
他一抬眸,便对上了绝渡泛着冷意的神情。凌风轻轻一颤,这才发现自己在跟着主人前行的途中,竟然陷入回忆走了神,连他的主人什么时候停下来走到他身边,他都浑然不觉。
身子僵了僵,凌风立即跪了下来,认错道歉:“对不起,主人,是奴隶走了神。”
“……”
回应凌风的,是绝渡依旧凛冽的威压,以及难耐的沉默。
凌风顿了顿,随即会意到他的主人正在等待他的解释。他的头垂得更低,跪着的身子挺得僵直,沉默了几秒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将心里的阴影剖给他的主人――
“奴隶在初来夜岛时,曾经被罪奴别墅里逃出来的罪奴攻击。刚刚……奴隶是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出了神……对不起,主人。”
闻言,绝渡微微皱起眉,似乎正在搜索记忆。
半晌后,他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揪起的眉又扬了起来。
“是你逃跑那晚,还给你指了路的那个奴隶?”
凌风逃跑那件事,在当时夜岛的管理层造成了轰动。在上交给他的厚厚一叠的报告里,自然也提及了这个在那之后通过监控被发现的奴隶。
凌风微微一顿,点了点头:“是的,主人。”
虽说到了现在,他的一颗心早已变得冷硬,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奴隶而生了什么心病。
但是,当重新站到这个罪奴别墅前,这段记忆重新被勾起时,他却不免在脑海里再度浮现出当年那个奴隶狰狞血腥的模样。
沉默了片刻的绝渡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那个奴隶的死,跟你没有关系。”
凌风的身子轻轻一震,蓦地抬起眸子看向自己的主人。
绝渡平淡如波的黑眸地瞅着他:“当晚,他也是要逃跑的,甚至在被抓到被罚时,还杀了人。”
“……”凌风眨眨眼,再眨眨眼。
他的主人,是怕他愧疚,特意给他解释吗?
他心里很清楚,比起因为那个奴隶而生了些许愧疚,他心里更在意的,还是那个罪奴被几个人轮番侵犯,那卑微残忍的画面。
但他的主人给他解释一番,他难道还能去跟他的主人说,他只是害怕自己会沦为那个下场吗?
沉默了几秒后,凌风悠悠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垂下头,朝绝渡伏下身子。在伏低的途中,还因为身体姿势的改变,刺激到身后依旧在震动的按摩棒,赤裸的身子还禁不住轻轻一颤。
顿了顿,凌风朝绝渡恭恭敬敬一拜,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奴隶明白了,谢谢主人。奴隶不该在主人面前失神想其它事情,是奴隶做错了,请主人责罚。”
绝渡低低地一笑:“你现在,横竖都是罪奴的身份。还求责罚,是想要进罪奴别墅是吗?”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68章(上)这是一临时截断章
凌风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略略抬了头,幽黑晶亮的眸子里染着毫不掩饰的讨好和乞求,似乎是想要讨饶般,低哑的声音夹着轻软的语调:“主人,奴隶知错了,请主人不要送奴隶去罪奴别墅。”
绝渡微微扬起眉,细细地打量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奴隶。
此时,他那双晶亮的黑眸透着澄澈和乖顺,浸染着少见的小心翼翼和谨慎惶恐的情绪。
这似乎是第一,绝渡在这个奴隶眼中,捕捉到了惶恐的色彩。
看得出凌风对罪奴别墅的心理抗拒和排斥,绝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复杂莫测的笑意。他抬手揉了揉凌风的一头黑发。
“走吧。再有第二走神,我就把你丢到罪奴别墅里去。”绝渡淡淡地抛下这句话,执着手里的牵引链转身便继续往罪奴别墅走去。
听出了绝渡话语里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凌风稍稍地松了口气,也不再迟疑,迅速从地上起身,快步跟在绝渡的身后,不敢再轻易失神。
很快的,凌风便随着绝渡,踏进了罪奴别墅里。
下一秒,沉沉的暗色铺天盖地的跃入视线里。
才仅仅踏进别墅大门,凌风便感觉自己仿佛瞬间从白天踏进了黑夜,别墅里一片昏暗,厚实的窗帘完全掩盖了窗外的光线,稀稀疏疏的灯在角落里发着微弱的光亮。
刺鼻的烟酒味、淫靡的性爱交合的气息,夹杂着血腥味一齐扑鼻而来。伴随着恐怖的气息一齐传来的,是从四面八方各种昏暗的角落里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呻吟声、痛苦的惨叫声甚至是肉体碰撞的淫靡声。
那瞬间扑面而来的阴暗萎靡的气息,让凌风在那一瞬间仿佛嗅到了渊的味道。
这里,是夜岛所有奴隶的渊。
混浊的空气让凌风心底有些压抑,他顿了顿,抬眸看向身前的绝渡。
绝渡似乎丝毫不受罪奴别墅里糟糕透顶的环境的影响,脚步全然没有停顿,缓缓地往大厅走去。凌风安静地跟随在身后,垂下的指尖略略僵硬。
在这样压抑淫靡的氛围包围下,凌风已经全然不记得身后依旧在轻微震动的尾巴的存在了。他的全副心神,都被这个别墅里不绝于耳的呻吟声所紧紧地裹住。
此时,他的脑海里,又禁不住浮现出了那一天,那个对他充满恨意的奴隶,在他眼前被活活轮番侵犯而死却完全无法逃离的情景。
那就像一根刺一样,地扎进凌风的内心,在今天重新被触及,这根刺又被反复在伤口上抽插,加剧着伤害,带来更沉重的痛楚和黑暗。
凌风曾经在那之后反复思量,自己一旦落入这样的境地,他能怎么办,他能做什么?
他不断地想,不断地想,却绝望地发现,一旦他真的坠入这样的地狱,一旦他真的触怒眼前这个主人,凭着他私人奴隶这个身份,夜岛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生不如死,会是他落入这个渊后的结局。
光只是想象,就足以让凌风不寒而栗。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68章(上)这是一临时截断章
凌风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略略抬了头,幽黑晶亮的眸子里染着毫不掩饰的讨好和乞求,似乎是想要讨饶般,低哑的声音夹着轻软的语调:“主人,奴隶知错了,请主人不要送奴隶去罪奴别墅。”
绝渡微微扬起眉,细细地打量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奴隶。
此时,他那双晶亮的黑眸透着澄澈和乖顺,浸染着少见的小心翼翼和谨慎惶恐的情绪。
这似乎是第一,绝渡在这个奴隶眼中,捕捉到了惶恐的色彩。
看得出凌风对罪奴别墅的心理抗拒和排斥,绝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复杂莫测的笑意。他抬手揉了揉凌风的一头黑发。
“走吧。再有第二走神,我就把你丢到罪奴别墅里去。”绝渡淡淡地抛下这句话,执着手里的牵引链转身便继续往罪奴别墅走去。
听出了绝渡话语里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凌风稍稍地松了口气,也不再迟疑,迅速从地上起身,快步跟在绝渡的身后,不敢再轻易失神。
很快的,凌风便随着绝渡,踏进了罪奴别墅里。
下一秒,沉沉的暗色铺天盖地的跃入视线里。
才仅仅踏进别墅大门,凌风便感觉自己仿佛瞬间从白天踏进了黑夜,别墅里一片昏暗,厚实的窗帘完全掩盖了窗外的光线,稀稀疏疏的灯在角落里发着微弱的光亮。
刺鼻的烟酒味、淫靡的性爱交合的气息,夹杂着血腥味一齐扑鼻而来。伴随着恐怖的气息一齐传来的,是从四面八方各种昏暗的角落里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呻吟声、痛苦的惨叫声甚至是肉体碰撞的淫靡声。
那瞬间扑面而来的阴暗萎靡的气息,让凌风在那一瞬间仿佛嗅到了渊的味道。
这里,是夜岛所有奴隶的渊。
混浊的空气让凌风心底有些压抑,他顿了顿,抬眸看向身前的绝渡。
绝渡似乎丝毫不受罪奴别墅里糟糕透顶的环境的影响,脚步全然没有停顿,缓缓地往大厅走去。凌风安静地跟随在身后,垂下的指尖略略僵硬。
在这样压抑淫靡的氛围包围下,凌风已经全然不记得身后依旧在轻微震动的尾巴的存在了。他的全副心神,都被这个别墅里不绝于耳的呻吟声所紧紧地裹住。
此时,他的脑海里,又禁不住浮现出了那一天,那个对他充满恨意的奴隶,在他眼前被活活轮番侵犯而死却完全无法逃离的情景。
那就像一根刺一样,地扎进凌风的内心,在今天重新被触及,这根刺又被反复在伤口上抽插,加剧着伤害,带来更沉重的痛楚和黑暗。
凌风曾经在那之后反复思量,自己一旦落入这样的境地,他能怎么办,他能做什么?
他不断地想,不断地想,却绝望地发现,一旦他真的坠入这样的地狱,一旦他真的触怒眼前这个主人,凭着他私人奴隶这个身份,夜岛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生不如死,会是他落入这个渊后的结局。
光只是想象,就足以让凌风不寒而栗。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68章(下) 心结
光只是想象,就足以让凌风不寒而栗。
他还没有忘记,此时的他,也是个罪奴。
而当他的主人,将他带到这个罪奴别墅里,真正身在这个淫靡黑暗的环境里时,凌风的脑海里就不断地回想起了那一天的那个奴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想起了自己的境。
凌风自己也很清楚,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心结,成为了他心底最恐惧的一个心魔。
他可以接受认绝渡为主,被绝渡支配,受绝渡奴役,在绝渡身下肆意承欢,成为他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
因为这是他自己亲自答应的交易,他愿意去遵守。
但他不能接受,自己会成为千人骑万人辱的公共玩具,每一天无时无刻都沉浮在性欲里,丧失了自我,丢失了灵魂,却依然拥有神智,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成为了所有人发泄欲望的工具。
这比让他下半辈子都活在酷刑里,更让他觉得痛苦。
又一陷入思绪里的凌风,比上更彻底的走了神。
这一,他直接撞上了绝渡的后背,才骤然回过神来。
一抬眸,他便看到了绝渡冷如腊月般的的眸子,沉如寒冬里的黑夜,暗藏着汹涌的威胁。
凌风蓦然一凛,整个人狠狠一颤。
他迅速地跪下,已经全然被心魔搅得混乱的心瞬间被恐慌所淹没。恐惧让他的声音都染上了清晰可闻的颤音:“主人,对不起,凌风知错。”
绝渡的黑眸微微眯起,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垂着头跪在他身前,身子僵硬得像铁块般的奴隶。
“我刚刚说过什么?”
低沉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让凌风赤裸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了起来。
再有第二走神,我就把你丢到罪奴别墅里去。
这是不久前,他的主人才跟警告他的话。
结果,这才过了多久,他就又犯了错。
凌风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上瞬间血色尽褪,声音涩然,朝着绝渡伏低了身子:“对不起,请主人再给凌风一机会,凌风保证不再犯。”
绝渡冷冷地打量着跪在他跟前的奴隶,久久没有说话。
凌风也就在这样的冷寂中,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地冷了下去,垂下的指尖冰冷得仿佛刚从冰窖里出来般。
“先记着,之后一并罚。”
正在凌风绝望地想要再出声认错时,绝渡却是忽然间开了口。
这样的回答,却仿佛救赎般,让凌风悬着的一颗心瞬间便落回了原地。
他缓缓地舒了口气,见绝渡重新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也连忙站起了身子跟了上去。
走没两步,凌风甚至敏锐地发现,埋在自己后穴那根可怕的按摩棒,也已经停止了震动,彻底地安分了下来。
虽然,按摩棒的存在依旧让他难以忽视,但至少,停止震动的按摩棒,多多少少缓解了凌风此刻紧张忐忑的心情。
在昏暗的别墅里,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喘息声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凌风垂着头,跟随在绝渡身后,赤裸的胸膛不断的起伏着,却不敢再有丝毫的分神。
在他的脖颈间,那颗银色的铃铛随着他的走动,发出了清脆的银铃声,在这充斥着淫糜不堪的环境下,显得异常清晰。
而被银链连接着的敏感乳头和下体的分身,也在这肢体行走的动作间被轻微拉扯着,传递着无法忽视的隐隐痛意,甚至带着一点一滴的刺激感。
这本该是让凌风倍感不适和难堪的。
在这个环境下,这个氛围里,这些由他主人亲自给予他身体的束缚,在此时却成为了缓和凌风内心不安的镇定剂。
这声声铃响,以及被拉扯的疼痛,都仿佛在此刻无声地彰示着:他是有主的人。哪怕他现在是罪奴的身份,却依然还没有被主人所丢弃。
凌风一颗战栗的心稍稍地安定了下来。
而绝渡,似乎完全不受周遭环境影响般,对耳边络绎不绝的呻吟声充耳不闻,只是牵着凌风,径直地往别墅更走去。
最后,绝渡停在了一扇昏暗沉重的铁门前。
面无表情的,绝渡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至今都不知道他的主子带他来这里的用意的凌风,没有丝毫迟疑地跟随着绝渡走了进去。
一迈入铁门,凌风就忍不住揪起了眉头。
他的鼻翼间瞬间被更为浓烈的交合淫糜气息所包裹,那浑浊的空气中,甚至还混杂着浓浓的铁锈般的血腥味。
凌风朝房间里望去,便看见屋子里站着几名上身赤裸的壮汉,还有一名打扮妖艳的调教师执着鞭子,坐在屋子里的正中央。
在调教师的身前,跪趴着一个浑身污浊的奴隶,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伤痕和青紫痕迹。
在这个奴隶身上,还压着两个同样浑身赤裸的男子,正一前一后地侵犯着趴在地上看不清面容的奴隶。
“家主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房间里的人在看见绝渡时,皆是大惊失色,原本悠闲地坐在屋子里唯一一张沙发上的调教师噌地一声站起来,连忙迎了上来。
绝渡微微颔首,脸上依旧冷冷淡淡的:“不用管我们,你们继续。”
迎上来的调教师顿了顿。
他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眸瞥了一眼绝渡身后的凌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重新转过身去。
只是他原本坐着的那沙发,也已是送到了绝渡的身后。
绝渡慢条斯理地坐到了沙发上。
凌风也乖乖地跪在了绝渡的脚边,脸上清冷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有一双黑眸里微微透露的疑惑显示了他心里的迷茫。
他至今都还不明白,他的主人,究竟带他来过来做什么?
他原本以为,主人是准备来这里惩罚他的。可越走,他越觉得他的主人没有这样的打算。
而另一边,重新走回去奴隶跟前的调教师微微苦了脸。
太悲催了太悲催了。
他不过就是不小心打碎了寐大人一瓶珍藏多年的酒嘛,就被寐大人报复性地丢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垃圾地方,面对这个渣渣奴隶。
偏偏BOSS大人还挑着时候跑来“参观”?
在BOSS大人的眼皮底下调教,压力山大啊!
一边悲愤地思索着,调教师一边泄愤似的狠狠一鞭子抽到了地上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声的奴隶伤痕累累的脊背上。
仿佛吃了疼承受不住般,地上正在被前后侵犯着的奴隶张着嘴,高高地昂起了头,露出了同样布满精液和血痕的脸。
凌风的目光微微一凛。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69章 越发沉重的心结
东方沽。
他怎么也想不到,此时在自己眼前正被残忍地侵犯和虐待的奴隶,居然是前不久还打算毁了他的东方沽。
从东方沽痛苦张大的嘴,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空洞洞的牙床和仅剩的半截舌头。
他徒劳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不仅被拔了牙和舌头,甚至连声音都毒哑了吗?
凌风浑身微微僵硬。
他偏过头去看向身边的绝渡。
绝渡正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交合的淫糜场景,仿佛这个屋子里上演的并不是一场荒淫可怖的惩罚,而是一场戏一般。
“好好看着。”冰冷的命令从绝渡口中吐出。
凌风微微一顿,又瞅了绝渡一眼,还是乖乖地抿着嘴,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东方沽的身上。
东方沽似乎也认出了他们。
他满是污秽的身体徒劳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扭动,一张苍白的脸上因为身后一又一被残忍贯穿的疼痛而扭曲着。
他朝着凌风伸出了手,张着嘴,浑浊迷离的眼睛里满是乞求和痛楚。
凌风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了起来。
眼前这张痛哭流涕的脸庞,跟八年前那张满是恨意的稚嫩的小脸重叠在了一起。
那个时候,那个孩子,也跟此时一样,被人压制,肆无忌惮地侵犯着,甚至,在那时的那个孩子身上,有更多的人在侵略着他破碎的身体。
那个时候,凌风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原本该是朝气蓬勃的少年,在自己的面前,摇曳的生活之火慢慢的,慢慢的熄灭。
凌风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活生生被人侵犯致死的场景。
这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作为一个奴隶的无力感,作为一个奴隶所可能要面对的最可怕的黑暗。
他一直对自己的身份,有着极清晰的认知。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是曾经在一群人的追捧和拥簇下,喊着金钥匙慢慢成长的少年;不再是那个坐拥权利,被无数人忌惮和畏惧的高高在上的万俟家大少爷。
他自己亲手舍弃了过去的那一切,成为了一个无能无权卑微到尘埃的奴隶。
这是一份契约,一个交易。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交换而来的。在对方已经履行了交易,甚至超出了交易的内容,将他的弟弟安全护送回万俟家后,凌风便知道,这个约定,他不能不从。
他的自尊,他的高傲,让这个交易彻底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让他拼尽全力地去遵从。而直接注射在他体内的双芯片,也彻底地掐灭了他反抗的最后一点希望。
他逃不了,也不想逃。
也正因为如此,凌风才会对这样无尽黑暗的罪奴地狱感到恐惧。
若是当这样的场景落到他的身上时,若是当他的主人亲口下令让他面对这样的惩罚时,他再绝望,也不得不去面对。
他的主人,可不是东方沽。
作为一家之主,在他的面前,凌风连想尽早死去的心愿都会被直接掐灭在摇篮里。
绝渡作为主人的强势、霸道、高高在上及绝对的控制力,让作为奴隶却要渴望自由的凌风从心底恐惧。
正当凌风空茫地睁着眼睛望着东方沽的脸庞,怔怔地出神时,一只带着暖意的手蓦地抚上了他略微冰凉的脸颊。
凌风受惊般颤了颤。
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向身侧的绝渡,黑眸里还带着些许掩藏不住的仓皇。
“过来。”绝渡一双不见底的黑眸冷冷地注视着今天一直频频神游的奴隶,手中的银链轻轻一拉。
即使神游太空的神志还没完全回笼,凌风还是乖乖地遵循着命令,顺着银链拉扯的方向,从地上起身,朝着绝渡靠了过去。
绝渡长臂一揽,直接将他拥进了怀里。
指尖触及的,是怀里奴隶略微冰凉的肌肤,以及微不可见的战栗。
若不是他将这个奴隶抱过来,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个一直跪在他身边的奴隶,正在微微地颤栗着。
绝渡的黑眸瞥了一眼依旧在徒劳地朝他的方向疯狂挣扎的东方沽,又将视线落回到了怀里垂着头的奴隶身上,若有所思。
是又想起了那年那个在他眼前死去的罪奴吗?
绝渡修长的手指从凌风那件短斗篷的下摆伸了进去,灵活地游走在凌风赤裸的肌肤上。
突如其来的触摸让凌风禁不住轻轻一颤。
他想要转过头去看向自己身后的主人,却在下一秒,被身后的绝渡制止了。
绝渡附在他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冰凉:“好好看着,嗯?”
“……是。”
低低地应了一声,凌风将视线重新落到地上那个狼狈的东方沽身上,看着他不断地被身后的人侵犯着,那赤裸的身体随着身后人的律动而前后摆动着。
甚至,有个人绕到了他的身前,用力地掰着他的下巴,不顾他拼命地摇头,将炽热的欲望塞进了他的口腔里,粗鲁地抽插着。
但这一,凌风却没有更多更复杂的触动。
他的眼虽然注视着眼前淫糜的场景,但大部分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绝渡在他身体上游走的手。
绝渡拥着他,那只探进斗篷里的手划过凌风的肌肤,时而挑逗着凌风胸前两颗依旧红肿的乳珠,时而轻轻抚着凌风被箍在束缚环里的分身。
他的主人,已经对他这副身体的每一敏感带了如指掌。
只需要一只手,他这副被调教过的身体便轻易臣服在绝渡的手下,随着他的抚摸而泛起情欲,任由绝渡掌控。
凌风的呼吸随着绝渡的抚弄逐渐加重,原本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瘫软在绝渡的怀里。他的一张脸微微泛着潮红,分不清是因为情欲涌起的原因,还是因为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被抚弄的缘故。
而东方沽那一边,两个一直在不停侵犯着东方沽的男子似乎又一达到了高潮,前后释放在了东方沽的喉咙和后庭中。
这一,他们没有再继续动作,而是抬头看向了一侧一直沉默站着的调教师。
调教师略微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烂泥一般的东方沽,抿了抿嘴,手腕一转,沉重的一鞭再度重重地落到了东方沽伤痕累累的脊背上。
地上原本死气沉沉的东方沽随着鞭落狠狠地一弹,抽搐了一阵,又安静了下去。
“行刑吧。”调教师手一扬,直接下了命令。
他身后站着的壮汉闻言走上了前,将一直放在角落里,蒙着一块黑布的巨大的不知名物品搬到了屋子的正中央。
当黑布被掀开时,凌风的身体再度僵硬了起来。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7章 我很喜欢你,小奴隶
那是对于奴隶而言,宛如凌迟般的物品。
这是一架仿造马的姿态打造的道具,这个由木头打造的木马抬着前蹄,宛如一匹骏马般,摆出了奔驰的姿态。
但让凌风毛骨悚然的,却是马背上竖着的刑具。
那根笔直地竖在马背上的圆柱体刑具顶端被磨圆,体积十分粗大,甚至比此时埋在凌风后穴里的按摩棒还要粗上几分。
甚至,在圆柱体表面,嵌着细密的凸起。但比起普通的按摩棒,这些凸起的尖端并没有被磨平,许多都闪烁着尖锐的锋芒。
单单看到这狰狞的刑具,凌风便忍不住后穴一紧。
会死的。
如果坐上去的话……
冰凉的冷意涌上凌风的四肢百骸,入目的刑具太令凌风震惊,以至于让凌风都忘记了身上还在作乱的手。
这时,绝渡的手指勾住了连接着凌风乳环和分身上银环的银链,轻轻一扯。
身上敏感部分被拉扯的疼痛让凌风稍稍回了神。
绝渡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害怕吗?”
害怕吗?
当然怕。
没有一个奴隶,在面对这样的刑具时会无动于衷毫无反应。
就连他眼前那个原本奄奄一息的东方沽,在看到这个刑具时,也是满脸的惊恐,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眼见被几名壮汉拖拽着往那个刑具上靠近,东方沽几乎恐惧到了极点,挣扎得更为剧烈,险些就要成功从壮汉手里挣脱出来。
可惜,他毕竟只是一个长年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纨绔大少爷,壮汉在一开始的措手不及之后,轻易而举便重新掌控了他。
几个人拉扯着东方沽,跨上了刑具的高台上,分别抓着东方沽的两条腿用力朝两侧分开,抓着他的腰,将他满是精液和血液的后穴对准了马背正中央那狰狞的刑具。
东方沽疯狂地挣扎着,整张脸上盛满了惊惧,嘴巴徒劳地大张着,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擒制住他的壮汉骤然放开了手。
凌风就这样亲眼目睹着那根可怕的刑具瞬间贯穿了东方沽的下体,鲜血在一瞬间从东方沽的后庭里喷涌而出。
东方沽似乎是痛到了极点,他的头高高地昂起,悬空的两只脚胡乱地蹬着,赤裸的身体像抽搐般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然而,刑罚却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下一秒,不知道是谁按动了开关,这匹仿制的木马在下一瞬间骤然在原地做出了跃动的姿态,以正中心的圆轴为点往前猛然一跃后,又快速地落回原,再往前一跃……
如此循环。
而这样的跃动,无疑给正坐在马背上的东方沽带来更惨烈的疼痛。
他的后穴被一又一残忍地贯穿着,鲜血像喷泉一样随着每一跃动疯狂地喷洒着,从马背上一直滴落到地面。
一开始,东方沽还会因为疼痛而剧烈地挣扎着。
可渐渐地,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细微。到了最后,他便软软的垂下了四肢,上半身倾倒在了马背上,身体随着木马的跃动弹跳着,却再也没有一丝反应。
东方沽死了。
以这样惨无人道的方式被活活虐待死了。
凌风被圈在绝渡怀里的身体开始禁不住地战栗着。
这样的画面,对于每一个奴隶来说……都只会成为最为可怕的梦魇。
残忍而恐怖。
血腥而惨烈。
凌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
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惹怒了身后这个人,他是不是会比眼前的东方沽,过得更生不如死?
绝渡微微眯起眼,打量着怀里正惨白着一张脸的奴隶。
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没有放在东方沽身上,从将凌风搂进怀里开始,他的视线便一直落在怀里这个奴隶身上。
他眼看着凌风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尽,眼看着凌风身体的颤栗越来越明显,眼看着凌风的手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上的斗篷。
这个哪怕被东方沽带去死神场都没有认输的奴隶,正在害怕。
淡淡地瞥了一眼趴在马背上依然了无生息的东方沽,绝渡重新将怀里的奴隶打横抱起,直接将人带了出去。
回到屋子里后,凌风身上的斗篷便直接被绝渡扯了下来。
还没等凌风反应过来时,绝渡已经将他丢到了床上,将埋在他后庭的尾巴抽了出来,抓着他精瘦的腰腹。
凌风被摆出了上半身趴在床上,腰腹高抬,双腿打开的姿势,被调教过的身体诚实地做好了接受身后主人进入的准备。
但事实上,他的意识还未完全从刚刚目睹的场景里恢复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那贯穿了东方沽的后穴的刑具太过于触目惊心,那个画面,那个刑具始终在凌风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在这样浓重的心理阴霾下,凌风甚至对绝渡的进入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绝渡那炽热的欲望猝不及防地从身后侵入他的后穴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感从下体涌出,一直沿着脊椎窜到了大脑。
“呃啊啊!”
跟以往压抑低软的声音不同,凌风仿佛压抑不住般的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声。他高高地昂起头,双手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浑身战栗着,后穴随着绝渡的进入而剧烈收缩着,似乎整个人受到了莫大的快感和刺激。
“嗯……”
饶是绝渡,也没有预料到凌风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
分身被温暖的后穴紧紧地包裹着,绝渡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他一手执起连接着凌风脖颈的银链,向自己的方向拉扯着。
凌风乖乖地顺着他拉扯的力道向后昂起了身子,从跪趴在床上从身后被入侵的姿势,变成了双腿大开跪坐着被插入的姿势。
“这么舒服?反应这么大?嗯?”
绝渡低低地笑着,双手环过凌风的膝盖,一个向上使劲,将凌风的双腿从跪着的姿势强行变成了悬在半空向两侧打开的姿势。
“呜啊啊……主……人……呃嗯……”
姿势的骤然改变,让凌风的臀部在重心的作用下坐在了绝渡的身上,后穴彻底被绝渡炽热的欲望贯穿。
凌风被刺激得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他忍不住出声,想要讨饶,结果才开了口,绝渡便恶意地狠狠一顶,把凌风的话直接堵在了喉咙间。
凌风更高地昂着头,一双黑眸被无尽的欲望覆盖,整个身体随着绝渡的律动而摆动着,完全被绝渡掌控着。
就在凌风已经沉浸在情欲中,全然不记得方才目睹的一切时,绝渡又环着他,在他的耳畔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凌风,你记住了,一旦你起了异心,做出任何背叛主人的举动,我便会让你往后过得比刚刚你看到的更凄惨。”
“但是,”顿了顿,绝渡便瞅着凌风的黑眸因为他的话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他向上勾了勾嘴角,继续补充道:“只要你安分着,乖乖做好一个奴隶的本分,我便可以承诺你,不会轻易丢弃你。”
凌风微微侧头,看向了身侧的绝渡,声音里染着情欲的沙哑:“主人……”
绝渡露出个浅浅的笑意,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游走在凌风赤裸颤栗的身体各,声音稍稍染上了宠溺的轻软味道:“我对你很满意,也并没有随随便便就舍弃掉你。像这的事,你乖乖地承认了,乖乖地认罚,没有做出任何愚蠢的举动,我便很满意。”
凌风微微一怔。
“主人,”他幽黑的眸子里淌着清亮的光芒,“主人满意凌风吗?”
他一直以为,绝渡对于他,始终是不满意的。
因为他并不像其他奴隶一样主动,甚至很多时候还像根木头一样,只依着绝渡的命令行事。而且,在他身上,藏着许多危险的不确定因素。
平心而论,若他是家主,他也不会放这样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
所以,凌风才一直那么不安,唯恐绝渡真的舍弃了他。
可现在,绝渡告诉他,他对自己很满意。
“你对自己连这点信心也没有吗?”
望着凌风透着希冀的黑眸,绝渡又是低低一笑,声音极清晰地在凌风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对。我对你很满意。我很喜欢你,小奴隶。”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71章 绝不背叛您
凌风赤裸的身体狠狠一颤。
他原以为,他的主人今天带他去亲眼目睹过东方沽残忍死亡的下场,是为了进一步敲打他,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主子的手段和不容背叛的决断。
他原以为,他的主人,是为了扩大他心里对于罪奴的阴影,让他从此安分地呆着,将他心里残留的那些对自由的妄想尽数歼灭,才会强迫他亲眼去感受这样一场恐怖血腥的刑罚。
结果……
他的主人却认真地告诉他――
我对你很满意。
我很喜欢你。
这是他回到绝渡身边后,绝渡对他这个玩具最正面最直接的肯定和承认。
长久以来,他最不安的,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己不被这个性情捉摸不定的家主大人认可。
到绝渡身边这几个月来,纵使后来也得到过绝渡的承认,也依旧无法将凌风心里的不安抚平。绝渡对他的态度,纵使渐渐温和,渐渐带上了宠溺,却在一举一动间,让凌风敏感地嗅到了漫不经心的逗弄。
就仿佛他只是被主人承认的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般,只是他绝渡打发时间消遣娱乐的一个奴隶,随时都能被取代,随时都能被厌倦丢掉。
但今晚,绝渡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仿佛有魔力般,将凌风不安在意了几个月的心瞬间安抚回了原地。
在那一瞬间,凌风甚至就嗅到了绝渡话语里的认真和充分的肯定。
因为心里的情绪太过复杂,凌风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体内还吞吐着他主人的欲望。他的一双黑眸褪去了浓浓的情欲,一时之间如璀璨的星辰般,亮晶晶地瞅着近在咫尺的绝渡。
“主人……”
低低地唤了一声,凌风却在这一刻有些词穷,发蒙的大脑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回应他的主人。
“呵呵,小奴隶……”绝渡低低一笑,放开了凌风膝盖的手环着凌风的腰腹,在凌风敏感的腰窝轻轻地抚摸着,引起了怀里小奴隶细微的颤栗。
他沉的黑眸对上了凌风湿漉漉的视线,从眸底点燃起汹涌情欲。
绝渡将凌风以双腿在身体两侧屈膝打开的跪趴姿势重新按倒在了床上,黑沉沉的眸子瞥了一眼凌风脊背上那些尚未痊愈的伤口。
“嗯呃……”凌风下意识地低吟了一声,姿势的变换刺激得凌风的腰腹忍不住挺了挺,他将头埋在被单里,脑子却还没从刚刚的情绪里抽出来。
绝渡修长的身体覆上了凌风的脊背。
他低沉有力的声音染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小奴隶,看在你这么可口的份上,我承诺你,今后,哪怕你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将你送到别人的手里。”
绝渡单手环着凌风的腰腹,另一只手探向凌风下体昂扬的分身,轻柔地撩拨起,引起这副身体更敏感细密的反应。
凌风脖颈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发出清脆响声的铃铛,在这时充斥是暧昧和情欲的房间里,将气氛烘托得更为淫靡。
一被他触碰,他怀里的这副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情动,不由自主对他做出回应。
他泛着情欲的黑眸直勾勾地注视着怀里的凌风:“你这副由我亲自调教出来的身体,到死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说罢,他环着凌风腰腹的手蓦地松开,捏着凌风的下颌,将他的脸掰向自己的方向,温柔的吻便覆了上去。
听起来仿佛霸道而占有欲十足的话,在凌风听来,却仿佛一道希望的恩典一般。
大约是绝渡今晚给出的肯定让凌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也许是绝渡刚刚的承诺让凌风欣喜若狂,在绝渡吻上来的那一刻,凌风少见地主动地迎了上来。
凌风难得地做出了回应。
而这样的回应,让绝渡的侵占更为激烈了些。
他一边霸道却不失温柔地亲吻着怀里的奴隶,一边在凌风的体内抽送着。
欲望迅速地达到了顶峰。
在绝渡在他体内释放出灼热的热流时,心里被各种各样复杂情绪所填满的凌风,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还被紧紧箍在束缚环里的分身。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低声乞求绝渡解开束缚环,而是侧了侧身子,大胆地伸手勾住了绝渡的脖颈。
绝渡正欲起身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一双情欲未褪的黑眸,沉沉地望着怀里的奴隶。
凌风微微勾起嘴角,一双同样染着情欲的眸子漫上了虔诚和专注的色彩。他一字一句,极清晰地开口――
“主人,这一生,凌风就是您的奴隶。凌风向您发誓,绝不背叛约定,绝不背叛您。”
凌风低哑却认真的话语在房间里清晰地响起,让绝渡的身形又是一顿。
绝渡沉默了片刻后,从喉间滚出一声愉悦的笑声。
“小妖精,”他又重新覆了上去,“我本打算今晚先放过你。但现在看来,你今晚怕是别想好好睡觉了。”
说罢,绝渡炽热的欲望再度狠狠地送进凌风的体内。
房间里再响起了凌风低声柔软的呻吟。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72章 所有佣人的奴隶
自那天之后,凌风明显地感受到,他的主人对他的态度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他的主人该严厉的时候还是毫不留情,但在平时的时间里,那看向他的眼神,却很明显发生了变化。
不再像以前一样,像是看着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般的眼神。
绝渡对他,多了几分信任和温柔,也不再纯粹地将他只当成一个性奴隶来使用。
这样飞跃般的改变,让凌风的心越发地安稳起来,以往那时常浮现的惶恐不安在这样的安心中渐渐消去,让凌风在绝渡面前的一举一动少了几分僵硬刻板,多了几分自然。
在夜岛又休养了几天后,绝渡便带着凌风返回主宅。
对于凌风的去而复返,主宅里的人说不惊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连向来稳重的肖巡,在见到跟随着绝渡一同下车的凌风时,脸上也尽是掩不住的惊讶。
从来没有一个奴隶,能在被家主丢弃后,还能再回到家主身边的。
这让主宅里的佣人们都不由得多打量了凌风几眼。
而刚回到主宅,绝渡便马不停蹄地上了另一辆车,要去国外谈一笔项目。
离开之前,他便向凌风下达了作为罪奴,在他离开期间的两个惩罚命令:
1、以听从肖巡吩咐为主,在这段期间为主宅的下人所用,以罪奴的身份,受主宅所有人员差遣。
2、每晚自行报备每日犯错事项,每错一项罚十耳光,自行受罚。
对于这个惩罚命令,凌风只是在听到时微微一怔,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乖顺地点头应好。
对凌风而言,他不在乎被人当成奴隶下人般差遣。八年的调教生活,早已让他完全地接受自己的奴隶身份。
他至始至终在乎的,只是被当成毫无价值的玩偶般被他人任意践踏摧残而已。
只是,凌风没有想到,绝渡给他的,会是这样的惩罚。从绝渡的私人奴隶,只服从于绝渡一个人,到现在变成了整个住宅包括所有佣人的奴隶。
这听起来似乎很严格,但实际上,绝渡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惩罚,对于凌风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惩罚。
不需要一天到晚赤裸着身体,不需要每天接受各种道具的调教,不需要随时随地等待着被使用,不需要每天小心翼翼地生怕惹怒了主人而受惩罚……
每天只需要听从吩咐,打扫卫生、整理书房、擦洗餐具……
一边整理着绝渡书房的文件,凌风一边感慨似的,悠悠地叹了口气。
对他来说,做一个受佣人们随意差遣的奴隶,也比做性奴幸福得多。
“喂,凌风!”
正当凌风正感慨万千时,一声毫不客气的呼唤从书房门口传来。
凌风微微一顿,随即抬头朝门口看去,负责厨房采购的林婶正站在书房门口喊他。
由于绝渡的书房有着严格的禁令,只有大管家肖巡和凌风才可以进入,林婶没有办法进来,只能站在门口唤他。
见凌风抬头看了过来,林婶沉着一张脸,示意他过来:“今天你跟我去市场,过来。”
不客气的语气,加上脸上的神情,彰显了林婶对于凌风毫无掩饰的厌恶。
凌风的眉宇缓缓揪起,缓步走出了书房,将房门锁上后,幽黑的眸子慢悠悠地对上林婶鄙夷的眼。
“主人不允许我出门。”
他还没有忘记,自从章寅意的事情之后,他的出门特权便被收回了。
林婶不耐烦地摆摆手:“大管家说了可以,你就可以,那么多话做什么?赶紧跟上。”
说着,林婶转身便走。
肖巡说的可以……
那便是主人的指令了。
凌风抿了抿嘴,也不再多说什么,沉默地迈开步子便跟了上去。
从出门到市场,凌风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路上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路人,视线都会投注到他的身上,盯着他窃窃私语。
准确来说,应该是盯着他脖颈上那个引人注意的不停发出银铃声的项圈。
对于这些带着异样色彩的目光,和一路上那些不太客气的指指点点,凌风心里虽并不是很在意,却也不是那么好受。
凌风抿着嘴,面无表情地走在林婶的身后。
“诶,林婶,这个人是谁啊?”
终于,在某一家商店结账时,仗着跟林婶有些熟悉,店家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眼神还一直往凌风脖子上的项圈上来回扫视。
这一问,几乎店里所有店员、路人甚至是因为好奇而尾随着进来的人们,都纷纷竖起耳朵。
“还能是谁啊,”因为凌风而同样被指指点点了一路的林婶,此时脸色越发的难受,语气也顿时染上了火气,“不就是新来的佣人呗。”
店家:“……”
路人:“……”
新来的佣人?你逗我吧?
谁家的佣人脖子上套着个银光闪闪的项圈,一路上叮叮当当地响?
店家微微咳了咳,又往前凑了凑,朝着林婶挤眉弄眼,声音压低了些:“诶,说实话,林婶,这孩子,是不是……那种……叫什么来着……卖身体的那种人?”
站在林婶身后的凌风手微微一僵。
林婶顿时脸一正,冷冷地瞥了一眼店家:“东方主家的事,你想过问?”
店家一愣,立即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敢不敢,不问了不问了。”
说着,他便笑眯眯地把装好袋的东西递了过去。
林婶黑着一张脸,转身便走。凌风默默地朝前一步,沉默地将店家手里的东西接过,也跟着走了出去。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凌风手里大袋小袋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具有一定重量的物品。
但凌风至始至终都沉默着,跟在林婶身后,对林婶毫不客气的指使不多言一句,只是默默地服从,跟随。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73章 那人跟你好像有点像
原本,一大早得到肖巡管家的传话,说是家主大人下令,要求她带着凌风出门采购物品,还特意嘱咐她,不要坐车,不要去最近的B市场,指定要去隔了两条街的D市场时,林婶就觉得匪夷所思。
本来可以打个车走半条街就能解决的事,就因为多了个凌风的存在,就要上大半天的功夫,林婶的心中不能不气。
结果一路上,拜凌风所赐,她也被指指点点议论了一路,更是让林婶心里火上加火。
带着这股火气,她就忍不住要去为难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奴隶。
故意将所有东西给他拿,故意先采购重物,故意不给他购物车,让他提着各种大袋小袋在商场里来回穿梭拿东西……
结果,这个人,却是始终一言不发地遵从了,对她的每一句话,都是沉默地点点头,然后转身便去做。
一句怨言也没有,一个脸色也没摆。
这让原本心里对凌风有些膈应而故意为难他使唤他的林婶,到最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回程的路上,林婶放慢了脚步,轻声地咳了咳:“给点东西我拿吧。”
说着,林婶便伸手要去拿,却被凌风躲开了。
凌风朝林婶摇了摇头,语气一如既往地清冷淡然:“不用,我提得动。”
“哎,你这孩子……”
不曾想到凌风会如此坚持,林婶无奈地摇摇头。
一开始,跟主宅大部分佣人们一样,林婶对于这个凭空出现在他们家主大人身边的奴隶,是极不顺眼的。
特别是林婶,她有个引以为傲的儿子,既出色又孝顺,刚出社会的时候,险些被身边一个堕落的同学骗去,若不是有肖巡大管家出面,只怕她儿子的清白就会那么毁了。
自那以后,她每每看到那些为了钱为了利益出卖自己身体甚至出卖自己人格的人,她都厌恶极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有手有脚,非要靠一副皮囊去挣这些不干不净的钱。
所以,凌风的存在,也让林婶极为不舒服。
当今天一个早上下来,林婶又觉得凌风似乎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跟以往她见到的那些,娇娇弱弱,长相精致身材纤细的性奴隶不太一样。
凌风长得也很精致,五官仿佛精雕细琢般,却又不显得阴柔,身材也很高大。
在这个炎热的夏季,随着她走了那么远,提了这么多东西,到现在却也没有露出一丝体力不支的苗头。
一边走着,林婶一边忍不住转首,第一细细去打量身边这个男生。
在炎热高温的烘烤下,这个奴隶已然汗如雨下,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滚下来,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但即使是这样,他的脸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般的神色,眉宇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疲惫和不满。
由于想得太专注,林婶甚至没有发觉,自己身后一辆摩托车,因为车主正在摆弄着手里的手机,车头就这样歪歪斜斜地,朝着林婶的方向疾驰而来。
反而是跟随在一旁的凌风,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敏锐地回头,然后立即伸出胳膊将林婶拉到一旁去。
“走路不看路吗你们!”
摩托车车主骂骂咧咧地骂着,开着车头也不回地驶远了。
“这是什么人啊这是?!”林婶无语地瞪了一眼那个远去的背影,转头便看见凌风的胳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哎,凌风,你被刮伤了!”林婶急急忙忙地凑上前去。
凌风低头瞥了一眼伤口,摇摇头,声音淡然无波无澜:“没事,只是小伤,回去擦点药就行。”
“这算哪门子小伤?你把东西给我!”眼见凌风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林婶跺跺脚,不顾凌风的退避,伸手强制地将凌风受伤那只手提的东西抢了过来。
见林婶突如其来的脾气,凌风怔了怔,似乎有些茫然,脸上微微露出了疑惑的色彩。
但看着林婶利落的把东西拎好,又重新迈开步子往前走,凌风也抿了抿嘴,没有再坚持下去,继续跟随着林婶往前走去。
这一场变故之后,林婶却很明显的对凌风的态度稍稍温和了些。
她时不时转头去瞅凌风胳膊上被划开的那道长长的伤口,然后又抬头瞅了瞅凌风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
静默了片刻后,林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凌风,你好好一个小伙子,为什么要来卖……当这种人?”瞅着凌风精致却又清冷的侧脸,林婶硬生生地将“卖身”两个字吞进喉咙里。
当这种人?
凌风微微一怔,随即会意后,哭笑不得。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声音清越:“人总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林婶愣了愣,脸上染上了怀疑的色彩:“你是说,是家主……不可能吧?”
凌风摇摇头,眸光幽,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林婶一脸狐疑,但知道事关家主大人的私事,她不宜再追问。
正当林婶打算重新开启话题时,凌风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哎,怎么不走了?”林婶疑惑地跟着停了下来,见凌风不说话,只是一脸复杂地望着左侧,她便顺着凌风的视线望了过去。
映入林婶眼帘的,是一个穿着西装,身子修长笔挺的男子,正在跟一个外国人谈话。他的身边跟着几个黑衣保镖,有着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场,举手投足间尽是王者风范。
“你认识吗?”微微皱起眉,林婶多打量了男子几眼,随即神情里多了几分惊讶,“那个人跟你,好像有点像诶!是你亲戚吗?”
林婶的视线忍不住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越看,越觉得那个男子和凌风的五官轮廓颇为神似。
但……一个奴隶,不可能有一个气场这么强大的亲戚吧?
听到林婶的惊叹,凌风缓缓地收回了视线,神情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他抿着嘴,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但静默了几秒后,出于为人奴隶的习惯,他还是摇了摇头,对林婶的话做了回应:“只是陌生人而已。”
林婶微微皱起眉,脸上尽是不相信的神色。但见凌风已经神色如常地重新迈开步伐,她也不再追问下去。
而凌风没有发现,在两人转回视线的时候,那个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过来。
在目光接触到凌风的面容时,男子蓦然眸光一凛,若不是身边的外国人伸手拦住了他,男子就打算迈开步子朝凌风的方向走来。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7章 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而已
因为这一场意外,凌风很明显在那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晚上,凌风做完了所有事情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着白天在外面见到的万俟旭,有些恍神。
那个曾经总喜欢跟在他身后,脆生生地喊着“哥哥”的小孩,在短短的八年间扛起了万俟家家主的重担,彻底地成长了。
他出生在万俟家衰落的时期,被所有人寄予厚望。所以,从他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每天面对的,就是一个全封闭的空间,一个个冷冰冰的学习机器,一位位严厉万分的老师。
在别人玩耍休息的时候,在明明可以窝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却因为一失误,一明明是他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责任,而挨上一道道鞭子。
他每天孤孤单单一个人面对着教练,面对着老师,面对着电脑,哪怕偷偷出去玩上一分钟,被发现了,甚至会被这位家主大人,他的亲生父亲,拿着鞭子亲自抽上十鞭。
他的亲生父亲,有时间给万俟旭买礼物,有时间他的亲大哥举办隆重的生日,却连一句简单亲切的问候都不愿意给他这个儿子。
人人都说,万俟家最重情义。那位可亲可敬的万俟家前家主,可以为了他的兄弟下属出生入死,可以为了他最爱的妻子受到一点委屈而发怒,可以为了万俟旭被冤枉而重洗万俟家……而他呢?他同样流着万俟家的血,却仿佛是一个被捡来的棋子般,除了学习,便是惩戒。
他至今都没有忘记,在那一年,得知他的亲生父母来探望她,小小的他兴高采烈地冲出去时,看到那位原本对着弟弟和蔼宠溺笑着的父亲,看向他的下一秒,脸色便阴沉得如同沉甸甸的乌云般。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不再渴望所谓的亲情了。
叩叩叩。
正当凌风趴在床上怔怔地出神时,一声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拉回了他神游的思绪。
他顿了顿,起身去拧开门。
管家肖巡正站在房间门口,笑容可掬地瞅着他。
见凌风一脸询问地望着自己,肖巡将手里的ipad递到凌风眼前:“家主让我把这个给你。”
凌风微微扬起眉,似乎还有些困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沉默地点点头,将肖巡手里的IPAD接了过来。
结果,凌风重新阖上门,这才刚刚坐回到床上时,手里的IPAD屏幕就蓦然亮了起来。
那是来自东方绝渡的视频通话邀请。
凌风的心脏骤然一颤。
下午才见到了万俟旭,晚上他那忙碌的主子就来找他视频了,这让凌风从心底莫名地冒出一股心虚的情绪。
静默了几秒后,凌风才呼吸了一口气,手指轻点,接通了视频邀请。
下一秒,绝渡那张熟悉的脸庞便跃入凌风的眼帘。
“主人。”凌风抿了抿嘴,低低地唤了声,持着IPAD边沿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有点蜷起。
“这两天怎么样?”绝渡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屏幕那一头缓缓地响起,带着一如既往的威严和冰冷,却也掺杂着若隐若现的轻柔和宠溺。
凌风颔首:“还行。”
“今天上午跟着林婶出去了?”话音刚落,绝渡便直接进入了凌风最不想面对的话题。
听着屏幕那头的声音,凌风的手指越发僵硬,声音宛如堵在喉咙口般,变得有些艰涩:“是的。”
似乎察觉到凌风的情绪,绝渡在那头低低地笑了一声:“为什么紧张?小奴隶,你今天做了什么让自己心虚的事?嗯?”
句末上扬的尾音,带着绝渡独有的气场,让凌风莫名地嗅到了危险性。
凌风再度呼吸了一口,缓缓地摇头:“没有,主人。”
“那为什么见到我这么紧张?”绝渡似乎不打算放过他,摆出了一副准备追问到底的架势。
凌风抿了抿嘴。
他的的确确没有做任何错事,哪怕今天偶遇了万俟旭,他也是很快便离开了。
但他也还是无法控制地心慌。
万俟家曾经的继承者,成为了东方家族现任家主的私人奴隶。这件事情一旦传了出去,就极有可能会让万俟家因为他而成为笑话,也会让东方家族成为众矢之的。
凌风心里觉得,绝渡作为一个家主,是绝不会允许他这个掌握着他许多秘密的私人奴隶,和那个家族再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他骨子里流淌的万俟家的血,如同一颗炸弹,暗藏在他和绝渡之间。
这是一个对于凌风来说,非常危险的话题。
但凌风也不傻。
他从不相信巧合。
莫名其妙被要求跟林婶出门,莫名其妙要特意绕到另一条街道去买东西,在回去的必经之路就这么凑巧地遇上了万俟旭……
这么多的刻意,如此的“凑巧”,让凌风不得不怀疑,这极有可能是绝渡的刻意安排,极有可能,是绝渡打算试探他的一步。
但绝渡究竟想借此做什么,凌风却捉摸不透。
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而已。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75章 他主人今晚吃错药了吗?
“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嗯?”
又一声上扬的尾音,带着危险的警告,拉回了凌风的思绪。
胡乱揣测主人的心思,是奴隶的大忌。
凌风的手指蜷得更紧,垂着头,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悠悠地注视着屏幕那头的主子。
挣扎了几秒后,凌风还是选择了坦白:“今天在回来的路上,奴隶见到了万俟旭。”
屏幕那头的绝渡似乎并不意外,脸上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呢?”
凌风顿了顿,轻轻摇头:“没有然后了。”
“那为什么见到了万俟旭,你要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凌风的错觉,凌风总觉得,从IPAD传来的绝渡的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度,隐隐泛着冷意。
这让凌风的心微微揪起。
再度沉默了几秒后,凌风的头垂着,却还是乖乖地说了实话:“奴隶觉得主人不喜欢奴隶见到他,怕主人不高兴。”
似乎并不满意于这个答案,绝渡又冷冷地问:“还有呢?”
冰冷彻骨的问话,夹带着毫不掩饰的威严,透过电子屏幕铺天盖地的朝着凌风盖去。
凌风的身子僵了僵,抓着IPAD的指尖已然泛白。
但是,这一,他却不敢再迟疑。
他的头垂得更低,声音清然:“奴隶以为,是主人刻意安排的,所以……”
“你觉得你摸不透我的想法,所以紧张了,是吗?”凌风的话还没说完,另一边的绝渡便冷冰冰地打断了他。
被完全猜中了心里的想法,凌风点头,知道自己又触犯了作为奴隶的禁忌,随即乖乖地道歉认错:“对不起,主人,奴隶不该随意揣测主人的想法。”
“找个地方支好屏幕,确保我能看见你全身,然后,把衣服脱了,跪好。”冷如冰窖般的命令朝凌风砸来。
“……好。”
面对绝渡仿佛要实施惩罚的指令没有任何意外,凌风握了握拳,乖顺地点头。
他迅速将自己的姿势调整为跪姿,将身上的奴隶服除去后,依言将手里的IPAD放到床头正中央的位置,调整好角度固定好后,跪着朝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床尾的位置,笔直地跪好。
“……”
屏幕那边的绝渡仿佛正在审视他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里。
凌风也抿着唇,静静地等待着绝渡的下一步指令。
几秒后,绝渡冷冰冰的声音再度从屏幕那头传来:“尾巴呢?”
短短的三个字,瞬间让凌风赤裸的身体彻底地僵直。
尾巴呢?
自从他早上出门将尾巴脱下后,因为万俟旭的出现,影响了他的心绪,回来到现在,他竟然都没有记起它来!
就因为一个万俟旭,竟然就让自己的情绪乱成一团吗?
这下,又要脱层皮了。
凌风垂着头,声音有些沮丧:“对不起,主人,凌风忘了。”
“……”
听到凌风的回答后,屏幕那边的绝渡再陷入了沉默。
凌风的身体,也在这难耐的沉默里泛着冷意,一点点地僵直。
时间在这漫漫的寂静中一点点地溜走,凌风抿了抿嘴,还是低低地试图开口:“主人……”
然而,下一秒,绝渡冷冰冰的声音便径直地打断了他――
“凌风,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只答‘是’或‘不是’。”
“……好,主人。”凌风微微怔了怔,随即赤裸的身体又挺直了几分,幽的眸子乖顺认真地注视着屏幕。
“今天,你出现的一切失误,都是因为万俟旭,是吗?”
“是。”
“你觉得,你会见到万俟旭,是我特意安排的,是吗?”
“……是。”
“你觉得,我会因为你和万俟家存在可能的牵扯而发怒,是吗?”
“……是。”这一,凌风多犹豫了几秒,却还是诚实地应了声“是”。
“所以,你今天的一切失误,最终的源头都是因为我,是吗?”
“是……嗯?啊?”下意识地点头应完后,凌风呆了呆,原本专注的脸上染上了些许迷茫。
被绝渡这样一问,凌风下意识便觉得这个逻辑似乎没什么问题,下意识便点头了。
应完后,他才发现自己诚实过了头。
“呵呵……”似乎被凌风难得一脸蒙圈的神情所取悦,屏幕那头传来了绝渡低沉的笑声。
凌风举目望去,绝渡略染着笑意的脸盘便映入眼帘。
他的主人……在笑?
不是应该生气吗?
“主人?”饶是凌风,也被绝渡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操作搅得一头雾水。
“我很满意,小奴隶。”绝渡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仿佛方才那冰冷如寒冬般凛冽的话语只是一场幻觉般,此时,他的声音带上了毫无掩饰的宠溺和愉悦。
他很满意?
满意什么?
满意他把过错责任推卸到自己主人头上吗?
凌风眨眨眼,继续一脸迷茫地望着屏幕那头的主人,第一发现自己的思维完全跟不上自己的主人。
“你觉得,我在满意什么?”
“……???”如果不是视频那头主人熟悉的身影就在屏幕那头,他都忍不住怀疑,这个今晚有些反常的人,究竟是不是他那个狠厉果决的主人。
凌风怔怔地再眨眨眼,脸上迷茫怔愣的神色还未褪去,回答的声音却是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主人,奴隶不敢随意揣测……”
这一回,凌风话还没说完,绝渡便打断了他:“我允许你揣测。”
凌风:“????”
听着绝渡猝不及防的话,凌风瞬间觉得自己的脑袋上落满了问号。
允许他揣测?
允许他一个奴隶,揣测主人的心思?
他主人……今晚吃错药了吗?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76章 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凌风怔愣之余,有些哭笑不得。
但绝渡的指令都下了,凌风也只能依言,乖乖地跪在原地,将万俟旭抛开,冷静地开始细细地剖析绝渡的话。
他开始尝试站在绝渡一个高高在上的家主的身份,去看待这件事情。
作为一个家主,绝渡不轻易信人,不喜背叛,喜欢将所有人和事掌控在自己手里,顺着自己的节奏去进行。
而他作为绝渡的专属私人玩具,是他的专属物,便也是他要掌控在自己手里的“物品”之一。
不论是绝渡对他的调教、惩罚,还是指令,都可以看出绝渡对他的“绝对控制”。
但是,凭着凌风对自己主人的了解,特意去引导他见到万俟旭,从而来实验他的忠诚这样的事,又似乎不像是他主人会做的事。
若是绝渡真的介意,凭他的性格,他应该会直截了当地询问他,而不是拐着弯试探他。
但是,他刚刚也承认了,自己能见到万俟旭,的的确确是他安排的……
越入地想着,凌风越是迷茫。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位主人。但此时,他却完全捉摸不透自己主人的想法。
最终,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摇头,
“主人,凌风不明白。”
“呵呵,”一直在屏幕另一端耐心地等着凌风思索出个所以然的绝渡低低地笑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想掌控你的主人吗?”
凌风险些就要诚实地点头承认。
但理智先一步阻止了他。
歪着头,凌风思索了半秒后,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是的。”
“呵呵,”似乎心情很是不错,绝渡又低低地笑了一声,“小家伙,我说过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便不会亏待你。”
“主人和奴隶,信任是互相的。我既然承认了你,便会信任你。”
凌风似乎是没料到绝渡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有些怔然,一双幽黑的眸子呆呆地注视着屏幕里的主人。
而绝渡的话还在继续:“我的确是故意让他们把你引导去见万俟旭的。但是,我却不是为了试探你,也不是为了借此调教你。”
说到这里,绝渡顿了顿,邃的黑眸里漫上了毫不掩饰的宠溺,声音低沉而清晰――
“我是想让你见见这个你用人生换回来的弟弟。”
这一下,凌风便是真的彻底地怔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会得到绝渡这样的回答。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位高高在上的主人,会认真地考虑他的想法和感受。
只要你乖乖的,我便不会亏待你。
曾经绝渡在他耳边说的话,在此时重新清晰地回荡在脑海里。凌风原以为,这句话,只是一句随口安抚的话语。
却忘记了,他强势而的主子,说出的话,从来不会敷衍了事。
抿着嘴,凌风跪在原地,微微垂下眸子,胸腔里萦绕着复杂的情绪。
是他自己,一直在怀着小小的恶意,不断揣测自己的主人。
“主人,”静默了半晌后,凌风睁着双晶亮幽黑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屏幕那头的绝渡,“谢谢您。”
绝渡在那头,瞅着神情认真恭敬的凌风,低低地笑着,似乎心情很是愉悦的样子。
“你犯的错,今晚就不罚你了。”绝渡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话语里浸染着浓浓的宠溺,“等我回来,再来好好收拾你。”
凌风的心狠狠一颤。
还没等他有所回应,绝渡便在那头切断了视频通讯。
凌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身子灵巧地一翻躺倒在床上,任由柔软的被褥包围着自己赤裸的身子。
他睁着双如同黑曜石般璀璨灵动的眸子,怔怔地望着天板,眸光里情绪流转,却不知道是在想万俟旭,还是在想自己的主子。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77章 主人回来了
那天之后,绝渡再也没有来找凌风视频。
林婶在那之后,也仿佛对凌风改变了态度般,不再冷脸相向,甚至有的时候,在私下其他人加以嘲讽的时候,林婶也会出声便凌风辩解几句。
而凌风对此浑然不觉。
他老老实实地待在主宅里,任凭主宅里的佣人们差遣,安安静静地执行每一个命令。
甚至偶尔有些明显是刻意为难的要求,或者夹杂着冷嘲热讽的语言,凌风也只是抿着唇,点头应了声后,转身便默默去做事。
能在主宅做事的,也大抵不会是什么心怀邪恶的人。面对凌风沉默温顺的回应,人们对他也开始慢慢地改观。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对凌风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至少,不再对他充满敌意和蔑视。
“喂,凌风!”
远远的,在宅子后面的园里忙碌的凌风听到有人在喊他。他循着声音望了过去,便看到负责餐厨的厨师长正站在通往园的门口站在,对着他瞪圆了一双眼。
凌风似乎习以为常,眉眼不动,淡淡地望着他:“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当然有事!”厨师长手握成拳,佯装凶狠般在半空中扬了扬,一脸地不耐,嗓门刻意扬高了几度,“现在都八点了!你还在这里忙活什么忙活!八点了你知不知道!”
八点了?
听着厨师长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凌风微微拧起眉,有些疑惑。
这几天,似乎没有人告知过他,八点需要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静默了几秒后,凌风还是低低地问了一声:“八点,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厨师长似乎被他这句话噎住了。
他顿了顿,神情有些别扭,恶狠狠地瞪了凌风一眼后,便迈开步子径直走到凌风的面前,抓住凌风的手腕便往里走。
凌风扬了扬眉,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却还是抿着唇,面无表情的任由他拉扯着,往屋子里走去。
厨师长一路将他拉到了偏厅的小厨房里。
这是平时佣人们吃饭用餐的地方。
厨师长虎着脸,拉着凌风让他在餐桌前坐下。餐桌上,摆着简简单单的一菜一汤,还有一碗盛满的饭。
凌风怔了怔。
厨师长在一旁,见凌风发着呆迟迟没有动作,也是有些急了,一巴掌便拍向凌风的肩膀上:“吃啊!那些家伙特意给你留的。都八点了,你还不来吃晚餐。别磨磨唧唧的,快点吃完,小纪他们还等着你吃完收拾呢!”
凌风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了怔然的神情,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偏过头,幽黑的眸子静静地望向厨师长:“你特意拉我过来,吃晚餐?”
厨师长一张脸涨得通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瞪着他:“都是他们,想让你过来吃饭,又不好意思……我这不是猜拳踩输了……”到最后,厨师长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以后家主不在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吃啊,老是不来吃饭是怎么回事?吃不饱怎么好好服侍家主?”咳了咳,厨师长又狠狠地拍了拍凌风的肩膀:“快点吃快点吃,我先走了。”
说罢,厨师长便像是屁股着了火般,一溜烟跑出了小厨房,留下一脸哭笑不得的凌风坐在原。
眨眨眼,凌风定定地看着餐桌上还飘散着热气的餐食,嘴角扬起了浅浅的笑意。
往常的时候,知道主宅的佣人们不喜欢他,凌风每到餐点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厨房,直到他们吃完离去后,他才默默地去小厨房,找一些剩下的食材,简简单单地做道菜。
他没有想到,这些原本对他充满成见的人们,这么快便接受了他。他更没有想到,他们会在接受他之后,这样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关怀。
垂下眸,凌风低低地笑了一声,一丝一缕的暖意从心底浮了出来。
晚上回到房间,梳洗完躺倒在床上时,凌风的脑海里还在想着晚餐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个宅子里,他从一个格格不入,被除了主人意外的所有人歧视瞧不起的奴隶,开始渐渐融入其中,被大家所接受。
就好像,他也成为了这个主宅中的一员般,一齐守护着这个宅里的主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带着微妙的情绪,凌风渐渐地合上眼,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凌风敏锐地睁开了眼,身子后移,瞬间清醒的眸子染着锐利的杀气便朝来人看去。
当看到黑暗里那熟悉的身影朝自己缓缓走来时,凌风正欲抬起的手松了开来。
他抿了抿嘴,有些意外,却还是反应迅速地从床上翻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床上,朝来人颔首:“主人。”
看着乖乖跪在床中央赤裸着身子的奴隶,绝渡愉悦地低笑着走到床边坐下,长臂一揽,便将毫不反抗的奴隶拥入了怀里。
指尖在奴隶赤裸的肌肤上滑过,光洁而有弹性的触感和奴隶不自觉的轻微颤栗让绝渡脸上的笑意渐。
“主人回来,奴隶居然还在安稳地睡觉,嗯?”
因为绝渡的触摸,凌风敏感的身体轻轻一颤,睡意渐消。
他乖乖地倚靠在绝渡的怀里,垂着眼,低软的声音染着刚睡醒的轻微沙哑:“对不起,奴隶不知道主人今晚回来。”
绝渡环着凌风的腰腹躺倒在了床上,将他压在了身下,也不再说什么。他的手指摸上自己另一侧的手腕,轻轻一按。随着凌风一身低吟,埋在凌风体内的按摩棒毫无预警地震动了起来。
甚至,按摩棒还在他的后穴内震动的同时,溢出着粘稠冰冷的液体,在凌风体内发出淫靡的水声。
凌风微微昂起头,赤裸的身体轻颤着,丝丝缕缕的欲望开始漫上他原本清亮的黑眸。
随即,分开凌风的双腿后,绝渡又再按停了按摩棒,将那条此时略显碍事的尾巴缓缓地拔了出来。
在按摩棒离开凌风体内的那一刻,瞬间的空虚让凌风不自觉地缩进了后穴。
这一举动落到了绝渡眼里,惹得绝渡又是一声低笑:“几天不见,你这张小嘴已经这么贪吃了?”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78章 你真是可爱得让我心动
听着绝渡揶揄的话,凌风的脸在黑暗中漫上了红晕。他咬了咬唇,明白绝渡此时是想享用自己的身体,也不出声回应这个令自己羞恼不已的问题,自觉地将双腿分得更开,抬起了腰腹。
双腿移动时,他的大腿根部不经意地蹭过了绝渡的下体。
凌风难得一见的主动,让绝渡的黑眸迅速漫上暗色。
他双手压着凌风的大腿根部,迫使他的双腿往身体的方向极致地反折,已然昂扬的分身便狠狠地送进了凌风炽热紧窒的体内。
“嗯……”
低低软软的声音在后穴被填满的一瞬间从凌风的喉间溢出。
经过这段时那几乎每天都伴随在他体内的按摩棒的调教,凌风的后穴已经能很好地容纳绝渡的占有。
自从第一被绝渡毫无准备地贯穿撕裂后穴后,凌风之后的例行润滑,便做得更加细致充分,唯恐绝渡之后再毫无预警地侵入。
可即使这样,在绝渡这一没有刻意开拓过后穴穴口的情况下,哪怕有体内淌满的润滑剂的存在,凌风的后穴穴口依旧不可避免地撕裂开来。
但这一的痛,却没有没有明显。
甚至,夹杂在汹涌的快感里,还有了刺激加剧情欲的感觉。
疼痛伴随着被占有的快感一起涌向大脑,被用力反折的姿势使得入侵物更加敏感地刺激着体内的一点,凌风低吟着,手指狠狠地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暗沉沉的欲望在绝渡的眸光里静静地流淌。他嘴角微扬,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被压在身下打开着双腿乖顺地任由他侵占的奴隶,看着他那双幽黑得如同墨色般的黑眸微微地眯起,浅麦色的光洁皮肤上泛着微红。
这只原本像是危险野兽般的人,此时在绝渡眼里,却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在他面前舒展着漂亮的身体,一举一动都仿佛有了撩动人心的魔力。
绝渡沉沉的黑眸微微一眯,身子往凌风的后穴狠狠一顶。
伴随着凌风骤然拔高的低吟,绝渡覆了上去,霸道却又不失轻柔地亲吻上凌风的唇瓣。
“小家伙,你真是可爱得,让我心动。”
……
结果,绝渡出差回来的第一晚,便将凌风按在床上翻来覆去了整整一个晚上,凌风甚至都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
但隔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绝渡还是毫不留情地将他从床上捞了起来。
揉着酸软得想要断掉的腰腹,凌风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扭头望了望窗外,又瞥了一眼墙上显示着“5:”的时钟,有些迷茫地重新看向自己的主人。
绝渡宠溺地揉了揉凌风柔软如缎的黑发:“起来,出门去。”
眨了眨眼,凌风不知道绝渡想要做什么,却还是乖乖地听从命令从床上爬了起来。
吃完早餐后,凌风便跟随着绝渡出了门。
才刚刚坐上车,绝渡便拉下了帘布,将前座的视线隔绝开,下了指令让凌风把衣服脱下。
凌风抿着嘴,乖顺地听从着命令。
当衣服褪尽时,凌风带着一身暧昧痕迹的赤裸身体便落入了绝渡的眼里。
镶嵌着铃铛的银色项圈,胸前以及下体的银色乳环,紧紧缚在分身上的束缚环,还有重新换回以前正常尺寸埋进后穴延长出来的雪白色尾巴,再加上昨夜欢愉过后留下的一身痕迹,此时的凌风,单单是坐在原,便足以取悦绝渡。
噙着浅笑,绝渡长臂一揽,将凌风拥进了怀里。修长的手指便轻柔地抚上了凌风赤裸光滑的肌肤。
“主人……”凌风敏感颤栗着,昨晚刚被蹂躏过的身子一片酸软,经不起绝渡一丝一毫的逗弄。
“小家伙,最近事情多,我会很忙,有段时间会待在公司。”绝渡俯下头,低沉的声音在凌风的耳边响起。
凌风侧过头,神情带上了些许困惑,不太明白绝渡话里的含义。
绝渡宠溺地在凌风的额间落下了一吻。
“所以,这段时间里,你跟我在公司呆着。”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79章 (太困了懒得想名字…佛系…)
你跟我在公司呆着。
听着这道命令,凌风赤裸的身子蓦然僵住。
脑子里瞬间炸得空白,他抬起眸子来,瞅着他的主人,眸光里尽是不可置信。
“主人……”
似乎明白凌风的想法,绝渡低低地笑了。
“乖。”他伸出手,带着安抚的味道轻轻揉了揉凌风黑软的短发。
没有多余的解释,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也让凌风敏锐地嗅到了绝渡的这个命令毫无商榷的余地。
他紧紧地抿着嘴,明智地放弃了想要讨饶的想法,心里却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他一直明白,迟早有一天,他会被他的主人带到公众的场合,当着许多的人面被调教,任人围观打量,像个玩具一样被人驻足议论。
作为一个私人奴隶,这样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现实来得如此之快。
原本,他还心存侥幸地觉得,自己还没有被完全调教好,还没有成为绝渡心中完美的奴隶,绝渡应是不会这么快将自己拉到别人面前展示。
结果,现实狠狠地打碎了他这个荒唐的侥幸心理。
垂下头,凌风轻轻地颔首,没有多再说什么。
他乖顺地倚靠在绝渡的怀里,任由绝渡抚弄着他的身体,眸光幽黑,看不出一丁半点的情绪。
车子一路朝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驶去。
停稳后,司机将车钥匙透过小孔恭恭敬敬地递给绝渡后,不做任何停留地开了车门,下车离开,眼睛都不敢往身后多瞥一眼。
“走吧。”绝渡淡淡地瞥了怀里的凌风一眼,眼里闪着不可捉摸的笑意。
凌风的身子微不可见的僵了僵。
他缓缓地抬眸,瞥了一眼窗外空旷无人,偌大的停车场,又转过眼,清亮的眸子落在了他已经率先下了车的主人身上,难得的对绝渡的命令产生了迟疑。
绝渡也不恼,就站在车门旁,静静地注视着坐在后座僵直的奴隶。
凌风的嘴越抿越紧。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后,凌风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仿佛对现实妥协了般,缓缓地挪动着四肢,从车里钻了出来。
砰!
车门用力重新闭合的声音,惊得凌风的心都颤了颤。
脚还没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站稳,挟裹着寒意的冷风便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他赤裸的身体。
即使是在夏季,空旷的停车场吹拂的风也让凌风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下一秒,他便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绝渡修长的手触摸上凌风滑腻的肌肤,入手却是出乎意料的凉意。
“很冷?”绝渡微微皱起眉,低沉有力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
凌风一双黑眸飞速地环顾四周,发现四下无人后,他原本悬起的心稍稍回落了些。
“奴隶不冷。”他摇头否认。
结果,话音刚落,他便在绝渡的怀里打了个喷嚏。
凌风:”……“
“小骗子,”绝渡低低地笑了,“这叫不冷,嗯?”
凌风抿了抿嘴。
还没等凌风想到回应的话语,便听得“咔擦”一声,绝渡不知道从何掏出了那条熟悉的银色锁链,扣在了凌风脖颈的项圈中央。
“乖,走。”宠溺地抚了抚凌风的发,绝渡放开了凌风,牵着锁链的另一侧,抬腿走向车位前方的电梯门。
凌风乖乖地垂头跟了上去。
他跟着绝渡进了电梯,上了最顶楼,然后被绝渡牵着,走过一个有一个空荡荡的办公室。
这是他第一在大众场合裸露着身体。
哪怕在夜岛那个满是性奴活动的地方,他也从来没有在外面完全的赤裸着。
完全裸露的皮肤在空气中随着走动泛着阵阵凉意,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凌风正浑身赤裸走在公共场合的事实。
许久都没有再有的屈辱感点点地跃上心头。
凌风垂着头,一双黑眸掩在长而密的睫毛下,掩住了眼里纷涌的情绪。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8章 惹怒绝渡的奴隶
特别是,脖颈间的铃铛随着他的走动而持续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此时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清晰,更是增加了凌风心中的羞辱感。
“抬起头来。”
绝渡不容置疑的命令从身前清晰地传来。
凌风的脚步微不可见地顿了顿。
他静默了半秒后,还是依言乖乖地抬起了头。抬起眼眸的瞬间,便跟绝渡看不出一点情绪的眼对了个正着。
绝渡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朝着凌风,幽的眼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凌风很敏锐地感受到,他的主人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愉悦。
是因为他吗?
他又做错了什么事惹了绝渡不开心?
凌风的心在这样的注视下,一点点地沉了下去,不安的情绪开始侵占他的心脏。
在这种时候,身在公众场合,他不能再惹绝渡不高兴了。
他的身体一点点僵直,嘴唇微微张着,小心翼翼地望着绝渡,低低地出声,试图缓解主人的心情:“主人……”
话才开了个头,便被绝渡冷冷地打断:“手交握,背到身后去。”
凌风微微一怔,不知道绝渡想要做什么,却还是很快地执行命令。他的双手迅速地背到了身后,相互交握住手肘。
下一秒,绝渡便长腿一迈,走到了他的身后。
他面无表情地扯过手中连接着项圈的银链,将它重新扣在凌风项圈后方正中央的环扣上,然后一路向下,绕过凌风交握住的手臂,用银链紧紧地将凌风的双手绑了起来。
由于项圈连接到双手的距离被绝渡刻意地拉短,迫使凌风不得不更用力地挺直了脊背,向后昂起头,做出抬头挺胸的姿势。
紧接着,绝渡便重新绕回到凌风的身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银色铃铛,挂到了凌风双腿间正无精打采的分身顶端的银环上。
“……”
至始至终沉默着任由绝渡摆弄的凌风,睁着双幽黑的眼安静地注视着,仿佛情绪毫无波澜般。
只有他在身后将手肘握得泛白的力道,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绝渡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却选择了无视。
他用力拍了拍凌风圆润的臀瓣,冷冰冰地下了命令:“去,继续走。”
凌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拍得身子往前迈了几步。
他望着空荡荡宽阔的顶楼空间,默了默,还是转过头去,用明显有些紧绷的声音低低地问了:“主人,往哪里走?”
绝渡没有立即回答他。
他偏着头,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奴隶,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后,他冷如冰窖般的命令再一传进凌风的耳朵里:“往楼梯间走,你自己一个人,从这里走到一楼,再从一楼,走回来。”
凌风赤裸的身躯轻轻颤了颤。
“主人……”
他的眼微微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一直面无表情的绝渡。
绝渡的嘴角微勾,脸上泛起毫无温度的冷笑,声音低低的,却还着让人心神胆颤的戾气――
“你最好快一点。再拖下去,等上班时间到了,你恐怕就要在整个公司的人眼皮底下爬楼梯了。”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81章 自讨苦吃的奴隶
叮铃铃……
在绝渡所在的公司大楼,由于时间尚早,上班时间还没到,楼里静谧一片。也正因为如此,在侧边的楼梯间里,一声又一声持续不断的铃声便变得越发突兀。
一道修长而赤裸的身影,正孤单地从最顶楼的21楼,一步一步缓缓地顺着梯阶往楼下走去。
他的双手被连接着脖颈的银链牢牢地捆绑在身后,迫使他的身体更用力地挺起,微微向后昂着,在空气中暴露着每一寸肌肤。
还有身下同样被悬挂上铃铛的分身,随着他的走动,和脖颈间的铃铛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无形中一点点地增加着凌风心底的羞耻感。
而最让凌风在意的,还是在这样的公众空间里赤裸着身体,随时可以被人目睹窥见的羞耻。
但绝渡下了命令,他再不愿意,哪怕真的有人撞见了,他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在寂静的楼梯间一步一步向下走,凌风便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在跟着往下沉。
下楼梯对凌风来说并不是一件费力的事,很快,他便到达了一楼的平地上。
他微微昂起头,瞅了瞅自己刚刚走下来的整整21层楼的高度,眸光幽黑。
往下爬楼的时间,足以让他原本因为要暴露在公共场合而慌乱不安的心稍稍冷静下来。他开始隐隐地觉得,绝渡刚才突如其来仿佛发怒般的情绪,是因自己而起。
他做错了什么事,却仍然不自知。
正当凌风还在细细地思索时,楼梯外OO@@的脚步声和交谈声让他瞬间心口一凛。
有人来上班了!
凌风赤裸的身体狠狠一颤,直接将思索的问题抛到了脑后,长腿一迈就迅速往楼上走去。
他的速度很快,即使双手被捆绑在身后,行动有了些许限制,也依旧像头行动敏捷的猎豹般往楼上窜去。
当他一口气他到达15楼时,短时间的力量爆发已耗到了一定的界限。他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小腿肚隐隐地发出酸痛的信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让他心脏颤抖的交谈声――
“你们有没有听见楼梯间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我老听见一阵一阵像是铃铛的声音,但又不清晰,我还以为是我起太早幻听了。”
“是吧是吧?我也听见了!”
“看看去看看去!”
想到了自己身上悬挂着的铃铛,凌风被这段对话惊得瞬间停下了脚步,由于惯性使然,他依旧保持前倾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倾倒,整个人便狠狠地磕在了冰冷坚硬的台阶上。
他闷闷地低哼了一声,由于双手被束缚着,身体由于短时间爆发性的奔跑而有些失力,凌风竟一时之间无法迅速地起身。
他就这样趴在原地,听着脚步声离楼梯间的大门越来越近,一颗心也一点一点地被狠狠地揪起。
他不甘地咬了咬下唇,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狼狈地趴在原地,听着门外的女生握住了门把,缓缓地旋转拧开……
他垂下头,一想到这样狼狈而羞耻的自己即将暴露在一群人的眼皮底下,赤裸的身体便僵硬如铁。
咔嚓咔擦!
咔擦咔擦咔擦!
想象中的画面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阵门因为被上锁而无法开启的声音。
门被上锁了。
凌风微微一怔,从台阶抬起头来,幽黑的眸直直地盯着紧紧关闭着的楼梯门,脸色有些意外和恍惚。
门外的人尝试了许久后,又贴着耳朵听了听动静,没有再发现任何异常后,几个人便离开了。
楼梯间再一恢复了平静。
而凌风,却一直维持着趴倒在台阶上的姿势,许久没有动弹。
刚刚在一楼思考未果的问题,此刻答案却仿佛在脑海里挥之欲出。
自己从踏进公司大门后便失常的情绪……
绝渡仿佛“莫名其妙”的怒火……
凌风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似乎想通了般,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莫名其妙吗?
不,一点也不。
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82章 做错事的惩罚
原本纷乱的情绪一点点地平稳下来,凌风的眼眸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平静。
等到体力稍缓,他才缓缓地从台阶上从腰腹将身体撑起来,重新一步一步地往21楼迈去。
楼梯间外的脚步声和交流声此起彼伏,却再也无法扰乱他的心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风终于重新站在了21楼的地上。他微微喘息着,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水。
呼吸了一口气后,稍稍缓和下后,凌风才重新迈开步子,走出了21楼敞开着的楼梯门。
绝渡就倚靠在面对着楼梯间大门的墙上等着他。
他的一双不见底的黑眸泛着如冬天般凛冽的寒意,冷冰冰地注视着眼前汗涔涔的奴隶。
“主人……”
凌风被盯得有忐忑。他犹豫了半秒,还是乖乖地朝绝渡走去。
才刚刚走到绝渡的跟前站定,正准备跪下去认错时,连接着他脖颈和双臂间的银链便被绝渡毫不客气地揪起。
绝渡抓着他,大步朝着角落里走去。
凌风微微偏过头,瞅着绝渡面无表情的侧脸,却能明显地感觉到绝渡身上散发的怒意和戾气。他抿了抿嘴,没有多说什么,踉踉跄跄地一路被拉扯过去。
凌风面朝下,以跪姿被狠狠地甩到了角落放置的一个空桌子上。
原本在楼梯间摔下那一跤时已出血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桌面上,还没等凌风缓过神来,绝渡已然从身后抓着凌风的腰腹,将埋在凌风后穴的按摩棒抽了出来。
下一秒,绝渡便毫无预警地贯穿了凌风没有任何润滑和开拓的后穴。
“呜……”
强烈得如同凌迟般的疼痛瞬间从身后传到大脑,凌风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生生将惨叫声抑制在喉咙里。
腰腹被绝渡的手臂牢牢地固定在原,手臂被锁链紧紧地捆在身后,凌风无可躲,狼狈地跪趴在坚硬的桌面上,被迫高高地抬起臀部接受着来自身后主人的狠厉肆虐。
鲜血从两人交合汩汩地流出。
凌风疼得两眼发黑,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间滴答滴答地落到桌面上,下唇已被咬出了血。
然后绝渡只是狠狠地在身后侵犯着他,至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不能这样下去……
凌风昂着头,赤裸的身体因为强烈的痛楚而颤栗着。他松开了鲜血淋漓的下唇,喘息着,试图让自己出声。
“对……不……起,主……人。”
破碎的声音一字一字断断续续地从凌风唇间溢出,带着疼痛的颤音低低地传进绝渡的耳朵里:“奴隶知错了。”
这是惩罚。
是他做错事的惩罚。
他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
即使痛到脸色发白,即将身后传来强烈得如同身体被一一活活撕裂的痛楚,凌风却没有丝毫挣扎,甚至吃力地分开颤抖着的双腿,强迫自己疼得不断颤栗的身体接受绝渡残忍暴怒的侵犯。
不知道是凌风的认错还是他完全顺从的行为稍稍缓解了绝渡的情绪,他原本剧烈的动作明显顿了顿,声音里却依然带着凛冽的戾气――
“知错?”他稍稍俯下身,带着暖意的身子覆上凌风湿透的脊背,手指用力地捏着凌风的下颌,迫使他向后昂起头来与他对视,“你一地知错,然后一地继续犯错,打定主意就是不改,嗯?”
说罢,绝渡又是毫不留情地狠厉往前一顶。
“呜……”
疼得两眼发黑的凌风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他高高地昂着头,溢满痛楚破碎的眼眸对上了绝渡翻涌着狠厉的眼眸,神情泛着苦涩。
他是直到发现通往楼梯间的大门被锁上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自己究竟犯了什么大错。
但是,已经太迟了。
“不要再妄想猜测主人的思想。”
“奴隶,必须时时刻刻以主人为中心,毫无保留地相信自己的主人。”
甚至,一又一,他都为自己擅自揣测主人的心思而受到了惩罚。
可是直到今天,他已经没有改。
甚至,他变本加厉的,从一开始,便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绝渡的行为。
绝渡曾经跟他说过――奴隶,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亏待你。
明明,在平日的相中,绝渡从来不会将赤身裸体的他展现在任何他人的面前,哪怕是在夜岛这样一个都是赤裸的奴隶的地方,绝渡也没有让他完全赤裸地暴露在别人面前。
他的主人,在他不犯错的时候,给予了他最大的纵容,帮他维持着在外人面前残存的尊严。
反常地天还没亮就带着他来到公司……让他去爬楼梯,却早早就已将楼梯间的大门上了锁……
他的主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赤身裸体的他暴露在别人面前。
而他,却真的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绝渡。
一又一,怀揣着恶意去思考他主人的一言一行,甚至,为了自己可笑的尊严和骄傲,在主人的身后频频走神,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担忧。
难怪绝渡会发怒。
他分明是一脚一个准的全部踩在了身为奴隶的大忌上。
“对……不……起……奴隶……不……不会……再……犯……”
手指在身后用力攥得指尖泛白,凌风沉沉地喘息着。
他无法辩解,也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辩解。他只能用破碎的颤音,低低地道着歉,重复着徒劳的认错。
绝渡从身后冷冷地笑了,声音里带着低沉的怒意:“没有疼痛让你长长记性,你就记不住,是吗?”
尽管声音依旧沉冷,绝渡的动作却分明放缓了不少。
凌风摇着头,已然疼得出不了声。
但他的身体,至始至终都乖乖地朝绝渡打开着,没有一丝一毫因为疼痛而企图逃离的行为,颤栗的身体随着绝渡一又一狠厉的冲撞而摆动着。
“不要再有下一。”
这是凌风彻底昏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83章 主人,您吃饭了吗?
等到凌风重新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那张桌子上了。
他的身上覆着一层薄被,正躺在一张质地柔软的沙发床上。
依旧赤裸的身子疼得仿佛骨头被打碎了般,凌风揪着眉宇,缓缓地转动了视线。
这一转,他的身子便僵了僵。
在他的侧边,是透明的玻璃。
玻璃外,是正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工作的一位又一位穿着正装的人。
凌风的心蓦地一跳。
他又扭了头,打量了自己周遭的环境。
此时,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主人,正坐在另一侧的办公桌前,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屏幕。
这里是他主人的办公室。
在获取到这个信息后,凌风原本悬起的一颗心瞬间落回了原地。
望着玻璃外对他的存在浑然不知的人们,凌风便能猜到,这该是单面玻璃。
只能从里面看到人,外面却是看不到。
他缓缓地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挪动身子。
结果,只是稍稍一动,后穴便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他不敢再动,只能僵着身子乖乖地躺在沙发床上。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薄被掩盖下的身子已经被彻底清洗过,没有一点粘稠与不适地感觉,一片清爽。
他被严重撕裂的后穴,仿佛也被上了药,正传来阵阵清凉的感觉,稍稍地压制了那惨烈的痛楚。
甚至,就连他被磕伤的膝盖,也被绷带包裹着。
凌风眨眨眼,幽黑的眸子又重新落到了在不远办公,完全无视他的绝渡身上。
他想跟绝渡说声谢谢。
可见到绝渡微微拧起眉,眉宇间染着淡淡的凝重,仿佛正在思索着什么似的,原本要出口的话便堵在了喉咙口。
他不该在这种时候打断他主人工作。
思索了几秒后,凌风还是选择闭嘴不言。
他躺在沙发床上,默默地打量着他主人的办公室。
跟家里的书房一样,绝渡的办公室依旧是简约冷沉的感觉,宽敞的空间里,没有多余的摆设。
办公室的隔音很是良好,在办公室里,除了绝渡偶然敲打键盘的声音外,没有一点多余的噪音。甚至连凌风此时的位置,都听不见玻璃外一丝一毫的声音。
所以,他的主子,是不喜欢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的。
默默地做了判断后,凌风抿了抿嘴,更是不敢再发出一点声响。他躺在沙发床上,早上消耗过大的身体和精神力传来一阵又一阵疲惫的信号。
很快地,凌风便又在这样的寂静中沉睡了过去。
等到下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他这是……睡掉了大半个白天?
凌风的心咯噔了一下,抬眸朝侧面看去,才发现外面已然暗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就仿佛他一早看到般空空荡荡的。
凌风再抬眸去看向办公桌的位置。
他的主人还坐在那里,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
默了默,他又稍稍侧过头,看向了墙上挂着的时电子钟。钟面上清晰地显示着:2:17。
凌风的眉宇无声地皱起。
他的视线再度转移到他的主人身上,似乎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怕惹得绝渡不高兴。
沉默了片刻后,凌风还是低声地唤了出来――
“主人。”
这一声“主人”,在原本安静得连根针掉落都听得见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绝渡顿了顿,沉如夜的视线缓缓地从屏幕转移到了躺在沙发椅的凌风身上,皱起了眉宇,神色似乎有些不悦。
却不知道是因为被凌风打断了工作的思绪而不悦,还是因为凌风早上惹怒了他,怒火还未消。
亦或者,两者皆有。
凌风顿了顿,静默了几秒后,还是低低地问了一句:“主人,您吃饭了吗?”
似乎是没有想到凌风打断自己工作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绝渡原本沉沉的脸色缓了缓。
他邃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凌风,半晌之后,才低低地应了声:“没有。”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偏过头,手里的笔朝另一侧某个方向指了指,嘴角勾起冷冷的笑:“那边有道暗门,里面有个小厨房。”
凌风眨眨眼,瞬间领会了绝渡话里的意思。
“好的,主人。”
他朝绝渡点了点头。然后揪着眉,缓缓地从沙发床上撑起身子。
即使上了药,后穴被严重撕裂的伤口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痊愈的。哪怕他只是稍稍移动一分,都会牵动到他的后穴,引起惨烈的疼痛。
凌风离开沙发椅上,重新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险些腿一软就要重新坐回去。
他咬咬牙,缓慢地挪动着步伐,缓缓地朝绝渡所指的那个暗门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后穴一阵又一阵撕裂的痛楚冲击着大脑,酸软的腰腹和小腿也在此时叠加着疼痛的幅度,让凌风的每一步都变得艰难。
他极缓极慢地挪动着,明明只是平时几秒便能到达的距离,在此时却变成了极为艰难的路程。
等到他走到那道暗门前时,他赤裸的身体上已然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他抬起眸细细地打量着这扇所谓的暗门。
若不是绝渡给他指了出来,他还没有发现,在这面墙上,有这样一道与墙面同色,隐秘不引人注意的门。
凌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又重新迈开步子。
结果,这一步刚落到地面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小腿传到大脑,他一个踉跄,身子便朝一侧歪去。
他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赤裸的身体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环抱里。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8章 奴隶,用嘴,解决
“伤成这样,还妄想去做晚餐,嗯?”低低沉沉的声音从耳边清晰地传来。
凌风微微一怔,转眸看去,便对上了绝渡清冷的眉眼。
他默了默,声音低软地应道:“可是,主人,您还没吃晚餐。”
“呵呵。”似乎被凌风的回答取悦,绝渡低低地笑了两声,打量了一眼怀里乖顺地倚靠着他的奴隶,蓦然伸手拍了拍他挺翘的臀瓣。
“回去沙发床上躺着。”绝渡淡淡地下了命令。
凌风眨眨眼,有些疑惑地歪着头瞅着自己的主人。
“不愿意休息?”绝渡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笑意,邃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他,声音低沉得仿佛染上了危险的信号,“还是说,你更想在此时再被我享用?嗯?”
听着绝渡话语里暗藏的警告,凌风赤裸的身体蓦然颤了颤。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都感觉后穴那挠人心肺般的疼痛又加剧了几分般。
“奴隶马上回去。”果断地摇了摇头,凌风很是乖觉地立即往回走。
绝渡也没有再为难他,松开了手,瞅着他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回到沙发床上乖乖地躺好,他嘴角的笑意又了些。
没有再多说什么,绝渡转身又进了暗门。
躺在沙发床上侧着头看着绝渡消失在门那一边的凌风,眨了眨眼,有些无聊地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
……
直到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颊,凌风蓦然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他抬眸,瞅了瞅坐在沙发床床头的绝渡,手臂一撑,便坐了起来。
接着,他便看到了,在他的沙发床前,不知道从何搬来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是简单的三盘菜,以及两碗饭。
凌风瞬间便怔住了。
绝渡手臂一伸,直接将身边怔愣的奴隶捞进了怀里,执起碗筷,开始慢条斯理地进食。
再被拥在怀里的凌风呆呆地瞅着眼前的餐食,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他他……
他的主人……居然会做饭?甚至,在身边有他这个奴隶存在的情况下,居然降尊纡贵地亲自下厨??
这算不算是他这个做奴隶的失职?
凌风有些哭笑不得。
正当凌风思绪神游时,一块散发着热气的肉块送到了他嘴边。
眨眨眼,凌风很是乖巧自然地张嘴,将绝渡喂过来的食物吃下。
以往,在他跟随着绝渡进餐时,有时,绝渡心情好的时候,便会这样抱着赤裸的他,在自己进餐的同时,偶尔送过来一口食物。等到绝渡自己吃饱之后,绝渡便会执着筷子,一口一口地将食物喂进他的肚子里。
一开始的时候,凌风还有些别扭。
这样的进食方式,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般,张着嘴等待着主人的投喂。甚至在绝渡投喂他的时候,他还试图挣扎过,低声地询问着是否他自己来就好。
当时,绝渡的回答,便是沉默着又送了口饭到他的嘴边。
喜欢投喂奴隶,这大概是这位主子为数不多的怪癖之一吧?凌风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到后来,他也从一开始的别扭到习惯了。
只是,没有想到,在早上才刚刚犯了错被狠狠地惩罚后,绝渡会再用这样的方式投喂他。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的主人,不生气了?
又一张嘴吃下一口饭后,凌风清冽的眸光小心翼翼地看向绝渡,声音特意放轻:“主人,您……还生气吗?”
绝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原来,你也知道我在生气,嗯?”
凌风抿了抿嘴,立即在绝渡怀里微微垂下头,摆出了“俯首认错”的姿势,声音里染上了些许沮丧和歉意:“对不起,主人,早上是奴隶犯糊涂了,又惹了主人不高兴。”
绝渡地打量着怀里的奴隶。
此时的凌风正以双腿合拢的姿势依靠在他的怀里,他的双手老老实实地摆放在双腿上,有些丧气地垂着头,嘴上说着歉意的话,脸上的神情又分明露出了些许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委屈。
像极了一个犯了错低着头被家长训斥,承认了错误又忍不住委屈的乖孩子。
实在是……
可口极了。
绝渡的眸光渐渐地暗沉了下去,欲望正一点一点地漫了上来。
坐在绝渡怀里的凌风,是最能感受到绝渡身体的变化的。
当敏锐地感受到疼痛不已的后穴紧挨着的位置开始肿胀并变得炽热时,凌风险些就要从绝渡的怀里跳了起来。
现在的他,可一都承受不住了。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在认错而已,怎么就把自己主人的情欲撩起来了呢?!
凌风赤裸的身体在绝渡的怀里瞬间僵直。
他睁大了那双清冽的眼眸,望向绝渡的眼神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主人,您……”
话还没说完,他的下颌便被绝渡捏住抬起,一个挟裹着欲望和占有的吻便覆了上来。
来真的!
一想到自己那严重撕裂的后穴将可能会面临着再被残忍撕裂的下场,凌风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可心里即使在惊惧着,他还是微张着嘴,配合地接纳着绝渡的亲吻。
一分钟后,绝渡终于放开了他。
他翻涌着欲望的眸子正紧紧地锁定在凌风略显苍白的脸上。
随即,他的手一伸,抓着凌风的后颈往下一压。
“用嘴,解决。”
绝渡暗沉沉的命令从头顶清晰地响起。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85章 就将他压到身下欺压一番
凌风依言半跪在绝渡的两腿之间,膝盖下是铺着柔软毛毯的地面。
他微微松了口气,微微仰起头来,看着上方的主人。
对上他的,是绝渡一双翻涌着情欲,不见底的黑眸,仿佛只要他在磨蹭几分,便随时可能化作猛兽闯入他的身体。
凌风垂下眸,双膝自觉地分开,手撑在了沙发床的侧边上,脸便朝着绝渡的双腿间凑了过去。
他用牙齿和舌头,灵巧地将绝渡的裤头拉链咬了下来。
当他紧接着用牙齿褪去最后一层屏障后,绝渡勃发肿胀的分身便带着浓烈的男性气息沉沉地打在他的脸颊上。
凌风幽黑的眸子定定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尺寸惊人的分身,脑海里蓦地闪过了绝渡进入自己身体时的画面,赤裸的身体瞬间颤了颤,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绝渡将这一切毫无遗漏地看在了眼里。
他低低沉沉地笑了,声音里尽是染着情欲的沙哑:“在想什么,能把自己想到勃起?嗯?我淫荡的小奴隶。”
听着绝渡调笑的话,凌风这才惊觉,自己原本安静蛰伏着的分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微微昂起,露出了苏醒的迹象。
凌风顿时红了脸,有些羞恼。
他抿了抿嘴,也不回答绝渡明显是在逗弄他的话语,张开嘴,便熟练地将绝渡的分身含进了嘴里。
口腔瞬间被巨大的分身填得满满当当的,凌风眉峰不动,微微昂着头,将嘴张开到了极致,尽力地将绝渡的分身容纳了进去。他温软的舌头,灵巧地在口腔里游走着,细细地舔舐着,感受着它在自己的口腔里颤动着,越发地滚烫起来。
凌风跪的位置,姿势,甚至是抬着头的角度,都是在夜岛经过寐严格训练一点一点地矫正过的。
从绝渡的角度看过去,便能清晰地观察到自己身前跪着的奴隶的全副情致。
他能看到,自己的奴隶微微昂着头,眼眸微阖,原本苍白的脸上因为情欲而泛起浅浅的红晕,他的嘴里含着自己的性器,淡色的唇瓣在分身的根部勾勒出一圈浅浅带着性感水渍的弧线。
视线往下,便能看到奴隶紧紧贴着脖颈的项圈,正闪着极佳的银色光泽,项圈中央的铃铛,正随着奴隶的细微移动和吞咽,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为这场口交营造了一种更加淫靡的氛围。
再往下,便能看到奴隶线条流畅美好的赤裸身体上,一打上了自己专属标记的装饰物,还有奴隶完全打开的双腿间,半勃起的分身……
一切的一切,都让眼前的这个奴隶,像是散发着诱人心扉的媚药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欺负侵占。
绝渡的眸光,在这样的视觉冲击下,迅速地卷席起汹涌的欲望。
他难得有些懊悔早上的惩罚略重了些。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小奴隶此时的身体的确无法承受他的欲望,他早就狠狠地将这个小家伙压到身下好好欺压一番,打碎他脸上总是清冷的神色。
在绝渡这样沉带着掠夺性的目光的注视下,被含进凌风口腔里的分身终于轻轻颤栗着,即将得到高潮。
在最后的时刻,绝渡猝不及防地伸手抓住凌风的黑发,将他的头蓦地往后拉扯,将自己的分身从凌风的口腔里抽了出来。
被迫向后昂起头的凌风还没等反应过来时,一道炽热粘稠的液体喷射到了凌风的脸颊上,从脸颊一路淌向身体,在凌风赤裸的身体上留下了淫靡的痕迹。
紧接着,完全不给凌风回神的机会,绝渡便抓着凌风的项圈,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然后不发一言地将他抱了起来。
终于回过神的凌风,在发现绝渡是如何抱起他之后,瞬间红透了整张脸。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86章 不想扫了主人的兴
像环抱孩子般,绝渡两手环过凌风的双腿,让他的膝弯搭在自己的手肘上,双手在凌风的后腰撑着他的身体,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幽黑的眸子对视着近在咫尺的绝渡的眼,凌风忍不住垂下头,移开了视线,一张脸微微涨红。
这样的姿势,绝渡以前也用过一。
对凌风来说,这样的姿势太过于羞耻不堪。他的的双腿被迫完全打开着搭在绝渡的身体两侧,整个人几乎就是靠绝渡的双臂挂着,他的下体悬空在身体最低,连带着后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更重要的是,他完全赤裸的身体几乎是紧紧贴着他主人的身体,就连脸,若不是他的头往后仰了仰,怕是直接就吻上他主人的脸颊了。
甚至他都能感觉到,他的主人呼吸时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脸上。
这样过分亲昵的接触和羞耻的姿势让凌风有些羞恼,他的手轻轻抵在自己主人的肩膀,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微微仰着,想要稍稍拉开跟自己主人过近的距离。
下一秒,他的臀部便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
“别乱动,皮又痒了?”绝渡低声命令着,撑在凌风后背的手一边抚着他光滑细腻的肌肤,一边将他按回原。
“主人……”
臀部被警告似的挨了一击,凌风不敢再动,只能僵着身体被绝渡以这样奇妙羞耻的姿势环抱着,两只手抵在绝渡的肩膀,与绝渡稍稍拉开了些许距离,却是始终撇开了眼,不敢正眼去看只有几厘米距离的主人。
“谁让你的手抵着了?嗯?”
似乎是故意要见凌风为难的模样,绝渡按在凌风身后的手又警告似的用力地按了按。
凌风听话地撤了手,下一秒便被绝渡在背后的力道按压得悬空的身体又往前凑近了几分。
他的身体几乎紧紧地贴着他的主人,能让他清晰地透过衣物,感受到他主人身体传递过来的暖暖温度。
“迟钝的小家伙,”见凌风始终偏着头红着脸僵着身子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绝渡低低一笑,出声调侃,“你连这个时候该怎么取悦自己的主人都不会吗?”
“……”
凌风抿了抿嘴。
他倒不是不会……
垂着头,见绝渡始终很有耐心地站在原托着他,似乎就是为了等待他的反应一般,凌风僵在两侧的手终于还是缓缓地动了。
他微微红着一张脸,沉默着伸出手环向绝渡的脖颈。他的头也终于不再僵着,往一侧偏了偏,轻轻地倚靠在绝渡的宽厚有力的肩膀上,像只依赖主人的小兽般,若有似无地蹭了蹭。
“主人……”
第一这般亲昵地紧贴着他人,还主动地攀上去撒娇的凌风羞耻得仿佛连赤裸的身体都漫上了淡淡的粉色。
生怕绝渡还有下一步的指令,凌风低低软软地出声,话语里尽是讨饶的味道。
绝渡低低地笑了。
笑声里漫着毫不掩饰的愉悦。
他也不再逼他,稳稳地环着凌风径直地往前方走去。
与其他奴隶相比,凌风个子仅仅比绝渡矮了那么一两公分,身子修长匀称,完全不像夜岛常见的那些瘦瘦小小的奴隶,体重也定是不及普通奴隶轻盈。
但绝渡抱着他,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稳当,就好像他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而是一个小孩子般。
凌风紧紧地贴着自己的主人,能清晰地感受到隔着衣物传来的绝渡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以及丝毫不紊乱的呼吸声。
像环抱孩子般,绝渡两手环过凌风的双腿,让他的膝弯搭在自己的手肘上,双手在凌风的后腰撑着他的身体,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幽黑的眸子对视着近在咫尺的绝渡的眼,凌风忍不住垂下头,移开了视线,一张脸微微涨红。
正当凌风在心底感慨着他主人的体力时,绝渡已然拥着他,稳稳地走到了办公桌后的落地窗前。
光洁的脊背触碰到了落地窗略显冰凉的窗面上,凌风的身体忍不住朝前稍稍一缩。
这却颇有往绝渡怀里缩的感觉。
绝渡低低一笑:“怎么,嫌我抱得不够紧吗?”
绝渡话里毫不掩饰的揶揄调笑让凌风脸上的红晕又了些,他摇摇头,从绝渡怀里直起了身子。
绝渡也没有再抵着他,反而松开了手,缓缓地将凌风从身上放了下来,紧接着长臂一伸,撑在凌风头部两侧的玻璃上,邃如夜的黑眸沉沉地注视着被圈在两臂之间的奴隶。
凌风的后背倚靠在玻璃上,也抬着幽黑的眸子回视着自己的主人。
两人的眸光在半空中相汇,再加上这个“壁咚“的姿势,莫名地让人嗅到了暧昧的味道。
这样紧紧贴着的姿势下,凌风很明显的感觉到,绝渡的欲望再有了隐隐抬头的预兆。凌风微微屏住了呼吸。
刚刚能靠口交来躲过一劫,可这一,在这样的氛围下,该是躲不掉了吧?
绝渡的眸子欲望翻涌,他的视线在凌风脸颊和脖颈已然凝固的痕迹上定了定,注视了凌风半晌后,他嘴角微勾,终还是凑近了过去,眸光微沉,避开了凌风沾着精液的唇瓣,温柔地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宠溺的一吻。
凌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氛围和绝渡的温柔搅得有些发蒙。
他们两人的距离离得如此的近,近到他不止能感受到绝渡的呼吸,甚至还能看清绝渡眼底对他产生的情欲。
在这样的氛围下,哪怕绝渡在这里再一要了他,凌风都不会觉得意外。
他是绝渡的私人玩具,不同于一般常见的bdsm关系。在他们的关系中,绝渡是绝对的领导者,是绝对的掌控者。
绝渡作为他的主人,不需要顾及他的想法,他的疼痛,他的情绪,他的欲望,甚至,不需要顾及他的命。哪怕在此时,他的后穴还于严重撕裂的情况下,但如果主人起了欲望,想要占有他,他依旧得乖乖去接纳甚至配合主人的入侵。
他是绝渡一切情绪的抒发容器,不管是开心,还是愤怒,甚至是杀意。
这一点,在夜岛接受训练时,寐已是反反复复地跟他提过,凌风也早已认清了自己的境,将它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以至于此时,敏锐地发现绝渡在顾及他后穴的伤口而再选择隐忍时,凌风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主人。”他怔怔地瞅着绝渡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地低喃出声,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绝渡稍稍后移了几分,声音低沉得如同黑夜里响起的大提琴:“转过身去。”
凌风怔了怔,不明白绝渡想要做什么,却还是很快地遵循着命令,乖乖地在绝渡的注视下转了过去。
当转过身去面向落地窗,目光触及脚底下城市里绚烂的夜景和街道已经变得微小的车水马龙时,凌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于什么位置。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87章 今晚来玩个小游戏
“看看,什么感觉?嗯?”绝渡从凌风的身后环住了他精瘦的腰腹,低声问道。
凌风顺从地随着绝渡的话望向窗外,幽黑清冷的眸光注视着脚底下华的城市夜景,地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车辆。
而他,正赤身裸体地站在落地窗前,光洁的身体紧紧贴着透明明亮的玻璃窗。
这总能让凌风有一种错觉,仿佛在他欣赏着这唯美的城市夜景时,这个城市来来往往的人也能“欣赏”到他这副赤裸的模样。
这样的念头,让凌风的身体微微紧绷了起来,他不自觉地想要往屋子里退。
结果,想法才蹦出脑海,站在他身后的绝渡便仿佛提早察觉了他的意图般,环着凌风的腰腹,从身后贴上了凌风的脊背,迫使凌风只能站在落地窗前紧紧地贴着玻璃,不能挪动分毫。
“怎么?不喜欢这里的夜景吗?”
绝渡拥着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凌风的耳朵上。
甚至,绝渡强有力的身体紧紧贴着凌风的脊背说话引起的胸腔震动,透过凌风的后背传递到身体各。
这使得凌风赤裸的身体像触碰了电流般轻轻一颤。
察觉到凌风不同寻常的反应,绝渡环着凌风腰腹的双手抚向凌风光洁的身体,揉捏着手里手感极佳的皮肤,低沉的笑声在凌风的耳边轻轻响起:“小奴隶现在变得这么敏感了?嗯?”
“主人……”承受不住绝渡的逗弄,细密如同电流的刺激感缓缓地流向四肢百骸,凌风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他的身体,从来都是诚实地对他的主人坦诚所有的欲望的。
在这之前,他自认自己从来不是一个身体敏感的奴隶。在夜岛,寐也曾在多摆弄过他的身体,却从来没有让他有过这种浑身发颤失控的感觉。只有当寐喂他喝了催情药时,他的身体才会开始涌起不受控制的欲望。
那个时候,他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这样的身体究竟能不能取悦自己的主人。
对于他的这个疑惑,寐总是报以意味长的笑。
等他回到了绝渡身边后,他也用自己的身体清晰地获取了答案。
在绝渡的调教下,他的身体在面对绝渡时,敏感得完全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在不知不觉间,这具熟悉了绝渡的气息和感觉的身体,已经连绝渡亲密的靠近,都能引起他身体的反应。
可以说,在刚刚绝渡将他双腿大开面对面地抱起时,他的身体已然敏感地感受到绝渡的气息和温度,开始渐渐浮出了丝丝缕缕的刺激感和难以忽视的欲望。
更别说此时还有绝渡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
欲望越发的汹涌,刺激得凌风就连脚都有些发软。他整个人倚靠在绝渡的怀里,任由绝渡抚弄着他的身体。
就连凌风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此时纷涌的情欲,究竟是因为绝渡在他腰腹作乱的手,还是因为绝渡紧贴着他的脊背,或者因为绝渡喷洒在他耳边的气息,亦或是三者皆有。
“手背到身后去。”
绝渡轻柔地爱抚着怀里的奴隶,低声地下了命令。
凌风微微阖着眼,逐渐被欲望侵占的身体听话地遵循着绝渡的指令。他原本轻轻抵在玻璃窗上的手背到了身后,交握住手肘。
这样的姿势,使得他的身体更加笔挺地紧贴着因为他的体温而跟着升温的玻璃窗。
绝渡低声地提醒着他,声音低沉得如同暗夜里悄然响起的大提琴:“你看着外面这座城市,正在肆意地欣赏着你此时淫荡的小模样。”
听着绝渡的话,凌风逐渐蒙上雾气的黑眸望着窗外一览无遗的都市华夜景,望着底下纷涌往来的车辆人群,竟真的隐隐有种被城市的人窥视着的感觉。
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大脑,竟在无形中刺激得凌风禁不住从喉间闷出一声低弱的呻吟。
这样的反应,惹得在他身后拥着他的绝渡沉沉地笑了。
“很想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绝渡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凌风早已炽热挺立的性器。
“……没有……主人……”听着绝渡的话,凌风微微摇着头,下意识地否认着。
这个时候他才发觉,绝渡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停止了抚摸他的身体。而他,顺着绝渡的话望着窗外的景象,竟然被自己的念头刺激得情欲暗涌,下体被束缚着的欲望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变得炽热挺立。
这样的发现让凌风心底更为羞耻。他涨红了一张脸,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那这是怎么回事?嗯?”
绝渡没有打算放过他,反而是指尖微动,轻轻地滑过凌风盎然的分身,激得怀里的奴隶更为激烈地颤了颤。
“嗯……主人……别……”
听着凌风低低的声音,绝渡嘴角勾起一个更的弧度,抚着凌风欲望的手指却没有停下,极缓极慢地刺激着怀里的奴隶。
他稍稍低下头,声音清晰地问着凌风:“还记得,我对你这根小东西的要求吗?”
要求?
凌风有些迷离的黑眸闪过瞬间的迷茫。
他微微阖着眼,战栗着身体,极力维持着清醒去思考身后主人的问题。
几秒后,他点了点头:“主人,奴隶记得。”
“主人要求,奴隶只能在你的允许下才能射精。”凌风的声音在沉寂的夜色里,因为染着欲望和羞耻而沙哑低软,蛊惑人心。
对于绝渡的命令,他很多时候都会谨记于心。
他一直都记得,绝渡曾经对他说――
“小家伙,我不止要你的意志服从我的命令,你的身体,也必须牢牢地遵从我的每一个指令。”
“我不允许你射,你的身体便不可以射,哪怕没有束缚套在控制你。”
“嗯哼……”绝渡轻笑了两声,指尖依旧在凌风的下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游走着,声音里染着些许慵懒,“凌风还记得,这个小东西伴随你多久了吗?”
绝渡蓦然转移的话题让凌风微微一怔。
怔愣了几秒后,凌风才反应过来,绝渡问的是他下体的束缚环。
他轻轻地点头:“记得。快2个月了。”
“是吗,这么久了吗?”漫不经心地应着,绝渡的指尖摸向了束缚着凌风下体的束缚带,在某一个点上轻轻一扣,原本紧紧锁着凌风下体的束缚环便应声松了开来。
“小家伙,今晚来玩个小游戏。”绝渡染着愉悦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在凌风略带疑问的眸光中,他将依旧带着凌风体温的束缚环随意地丢到了地板的毛毯上,指尖重新抚上了凌风敏感炽热的下体。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88章 这样的奴隶,实在无法不心动
感受着怀里的奴隶敏感的颤栗,绝渡低低一笑,宣布游戏规则――
“接下来,不管我怎么玩弄你,只要我不允许你射,你就不可以射。只要你做到了,今晚就让你好好休息。要是你做不到,那么……我就会在你的小东西上绑上几个振动器,给你重新戴上束缚环,让你站在这里到天亮。”
“……主人……”听着绝渡的规则,凌风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无奈地侧头望向自己的主人。
这根本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嘘,小奴隶,”绝渡打断了凌风的话,声音里带着不容质疑的味道,“你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我。”
凌风愣了愣,黑玉般的眸子瞅着自己的主人。
静默了几秒后,他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好,主人,奴隶明白了。”
“很乖,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不准射。”
绝渡赞许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轻柔而又缓慢地抚弄着凌风早已苏醒的性器,低声地下了命令。
叮铃!叮铃!
悬挂在凌风分身顶端银环上的铃铛随着晃动而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为这场游戏增加了几分暧昧和淫靡。
绝渡环着凌风的腰腹,将他往后轻轻一拉,原本紧贴着的身体与玻璃拉开了些许距离。
“好好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嗯?”
“……”
凌风重重地喘息着,幽黑的眸子听话地落到了玻璃上。
此时,借着办公室里的灯光,光亮如镜般的玻璃窗完整地映照出他此时的模样――
他倚靠在绝渡的怀里,浑身赤裸,与身后主人整齐的西装打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脖颈上戴着悬挂铃铛的银色项圈,胸前的乳珠上银色的圆环吊饰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最让他难以忽视的,是他分开站立的两腿间,那光洁无一丝毛发的下体,那同样悬挂着铃铛的性器。它正被身后的主人轻轻地在手中抚弄着,随着绝渡手指的动作,一点点颤抖着苏醒……
而这样淫靡不堪的画面背景,却是这座城市万丈灯光映照下的华夜景。
这让凌风隐隐有种错觉,好像他是站在这座城市的正中心,在整座城市的窥视下,被身后的主人肆意地玩弄着身体。
这样的念头,无疑让凌风的心底产生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依旧持续不断地回荡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听到凌风的耳朵里,却成了加剧羞耻感蔓延的催化剂。
他微微半阖着眼,双眸听话地盯着玻璃上的景象不敢移动,任由自己淫荡的模样落入眼帘,任由羞耻在心底疯长。
这样疯长的情绪,让原本就翻涌着的刺激感与快感得以发酵般,在凌风身体的每一肆意涌动着。
欲望在加倍翻涌,滔滔不绝,源源不断。
凌风的反应,尽数落到了绝渡的眼底。
“站在这里,一想到随时可能被街上的行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就这么兴奋了?”
他低低沉沉地笑着,另一只原本环在凌风腰腹上的手缓缓地上移,指尖穿过凌风胸前的银环,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凌风的乳珠。
“主人……”脸上因为羞耻而红晕越发重,凌风沉沉地喘息着,身体因为胸前的刺激颤栗得更为细密,难耐的欲望在赤裸的身体上汹涌上,让凌风忍不住低低地出了声。
“想射么?嗯?”绝渡微微低首,附在凌风的耳边,低低地问道。
尽管怀里的奴隶已经颤抖成几乎站不住脚,绝渡的双手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反而变本加厉地加重了力道加快了速度。
喷吐在耳窝上暖暖的气息让此时本就敏感非常的凌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凌风战栗着,怔了几秒,才将绝渡的问话听进了大脑里。
想射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他腿间被掌控在主人手里的性器,早已颤抖着坚硬如铁,敏感的器官分明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撩拨,却被他的主人刻意地持续玩弄着。不仅如此,就连胸前两颗乳珠,也被身后的主人揉捏着,持续性地刺激着他的欲望。
欲望如潮般将他淹没,凌风一又一迎来了灭顶般的快感。但所有如浪潮般的快感,最终都堵在了最后的宣泄口出,叫嚣着要发泄却又迟迟无法满足。
想射!想射!想射!
大脑一遍又一遍地嘶吼着这个强烈的欲望!他甚至已经不记得他的主人刚刚提出的游戏规则了。可是,凌风却又惶恐地察觉到,他真的无法射精。
哪怕燥热欲望翻涌的身体和被欲望填埋的大脑不断地怒吼着,尽管他的下体早已没有了束缚环的禁锢,可他就是无法痛痛快快地将体内翻涌的欲望宣泄出来!
缺了点什么……
缺了点什么?
到底缺了点什么?!!
凌风被这欲火焚身却又无法发泄的感觉逼得几欲发狂,可偏偏身上的两敏感点依旧被身后的的主人持续不断地玩弄着,新一波的刺激和欲望再度涌了上来,不断累积,再累积……
凌风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滋味。
哪怕往日被束缚环禁锢着欲望,无法发泄时,他也没有这样难受过。
因为这一,他清楚地知道束缚环已经被解开了,而他恢复了自由的性器,却已经无法射精了!
这让凌风略感惊慌而绝望。
这当他沉浸在欲望与迷乱里时,耳边传来的低沉磁性的声音让他找回了些许理智。
绝渡在他耳边低低地问:“难受吗?”
凌风微微阖着眼,气息紊乱。他战栗发软的身子早已无法仅凭着自己的力量站立,只能倚靠在绝渡的怀里。
“主人……难受……”
他诚实地向绝渡倾吐自己的感受,有些迷茫地透过玻璃窗望着自己的主人,被欲望填满的黑眸透着一丝惊慌和无助,像极了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兽,睁着双湿漉漉的黑眸瞅着主人。
“呵呵……”
绝渡被这个眼神成功愉悦。他低低地笑着,手里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停下,一再地折磨着怀里分明已经坚持不住却又始终没有松开交握在身后的手,始终微睁着眼盯着玻璃窗的奴隶。
尽管难受得已经无法自行站立,却在潜意识里依旧乖乖地执行着他的命令。
实在是……可爱的让人心痒难耐。
真是个小妖精。
绝渡的眸底再度翻涌起沉的欲望,今晚,他破天荒的再有些懊恼自己早上惩罚过重。
绝渡恶意地用指尖轻轻刮蹭着凌风昂扬坚挺的分身顶端,引起怀里的奴隶更细密的颤栗和压抑不住的呻吟。
他低首,声音里染着略显恶劣的玩弄味道:“不准射,乖乖的,小家伙,我不允许你射。”
“呜……”凌风终于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难受万分的低吟,他微微昂起头,听着绝渡不容置疑的命令,却感觉自己下腹一紧,滚滚如浪潮般的欲望翻涌着,越发地感受到被禁锢在身体里的难耐与痛苦。
哪怕身体疯狂叫嚣着想要释放,却脑海里却坚定不移地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绝渡的命令――
不可以射。
就好像绝渡“禁止射精”的指令,也一并化成了实质的束缚环,禁锢在他的分身上一般。
太折磨了。
实在是难受极了。
特别是当绝渡的手指,还在他身上灵活地游走,不断地刺激他时。
凌风重重地喘息了几下,打着颤的双腿实在无法再维持站立的姿势,脚一软就要跌到地上,却被绝渡眼疾手快地再搂住了腰腹,被迫继续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可即使是这样,绝渡玩弄着凌风下体的手,却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
甚至,他还俯下头,低低地给凌风下了一个警告:“我可以允许你跪着玩游戏,前提是你把这东西用了,嗯?”
“……”
听着绝渡的话,凌风恍惚间感觉有什么东西举到了自己眼前。
他微眯着眼,眼神迷离地看去,却瞬间被那条小小的药剂管上大大的“增敏”两个字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他咬着牙,强行稳住不断打着颤发软的双腿,不敢再有一丝放松。
“主人,奴隶受不住。”他朝绝渡摇了摇头,染着湿润雾气的双眸被欲望浸染得越发幽亮,声音低低的,染着被欲望摧残的沙哑和颤栗。
“射不出来,很难受是吗?”
绝渡低低沉沉地笑着,指腹在凌风炽热的分身上不轻不重地一捏,伴随着分身顶端的叮铃叮铃声,怀里的凌风发出了夹带着痛苦和欲望的呜咽。
凌风乖乖地点着头,眸光里流转着毫不掩饰的浅浅的乞求:“主人,求您……”
“想射吗?”绝渡低声地问着怀里的奴隶。
“……想……”
当然想。
想到快发疯了。
这个问话传到凌风的耳朵里,仿佛恩典一般。若不是两只手被绝渡命令着在身后交握着,这回他可能直接就上手去抓自己主人的衣摆去讨饶了。
实在是太难受了。
然而,听到凌风的回答,绝渡却也只是噙着浅浅意味不明的笑,不作任何回应,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或放缓的痕迹。
他似乎对凌风的回答并不满意。
凌风难受地昂着头。
跟在绝渡身边几个月,他自然对绝渡的喜好心知肚明,也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主人满意。
他的一张脸上爬满红潮,咬着牙,颤抖着的腰腹若有若无地磨蹭着身后紧贴着的绝渡。
他向后扭过头,声音低软染着浓浓的讨饶意味,颤栗着,却字字清晰:“主人,求您,让奴隶射。”
绝渡满意而愉悦地笑了。
他那双邃如夜般的眸子里漫上毫不掩饰的宠溺,原本抚弄着凌风分身的手一路往上,抓着凌风脖颈上的项圈将人像后一转,温柔地对着凌风的唇瓣落下一吻。
他的声音极沉,夹带着凌风很少听见的愉悦与温柔:“乖奴隶,我允许你射了。”
这大概是凌风今夜,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
话音未落,凌风的身体便在接收到命令的一瞬间,翻涌的欲望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翻滚着叫嚣着朝下体涌去。
“呜嗯……”凌风无法抑制地从喉间滚出一声骤然拔高的呻吟,赤裸的身体被圈在绝渡的怀里,强烈地颤抖着,大脑蓦然白光乍现,一道粘稠的灼热液体快活地从分身释放了出来。
“……”
释放过后,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凌风已然完全失力,整个人几乎挂在绝渡的身上,靠绝渡环在腰腹上的手勉强地维持站立的姿势。
他的眼神里一片迷茫,似乎还未从那强烈的刺激里回过神来。
然而,即使到了这一步,他的双手却依然无意识地紧紧在身后交握着,遵循着绝渡的指令。
绝渡温柔地抚着凌风的肩,将人转了过来面朝着自己。
凌风沉沉地喘息着,稍稍恢复了些许神智的黑眸湿润空离。他微微昂着头,瞅着近在咫尺的主人的脸。
如此近的距离,凌风轻而易举的从绝渡的眼眸里,读到了毫不掩饰的温柔、愉悦和宠溺。
以往,绝渡也曾对他的表现表示赞许,却都只是话语间,浅浅的,淡淡的情绪。这是第一,凌风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满意和欢愉。
“主人……”凌风忍不住地低低地唤了一声,染着释放过后的余韵和沙哑,让他的声音一时之间变得勾人心弦。
绝渡眸底暗光流转。他注视着怀里的奴隶。
今夜的测试,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出乎意料的完美。
若奴隶真的藏有异心,是绝不会有今晚这样极致美好的结果。
可这样的一只原本危险重重的小野兽,却真的遵守着那一纸契约,从心到身,忠诚地遵循着他。
这样的凌风,实在无法让绝渡不心动。
这是他的私人奴隶,独属于他,不管身还是心,都只听从于他,受他所控。
凌风用他的行为,清晰地向绝渡传递着这样的讯息。
绝渡轻柔地抚着怀里奴隶赤裸光洁的脊背,声音极低,极沉,话语里是对凌风从未有过的赞许与认同――
“你做的非常好,凌风。”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89章 主人很高兴
一轮游戏结束了。
绝渡搂着已经完全倚靠着他身上的奴隶,将身后不远的电脑椅拉了过来, 抱着凌风坐在了电脑椅上。
“手松开吧。”
淡淡地出声解开了凌风手臂的禁锢,绝渡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凌风颤栗裸露的肌肤。
凌风轻轻一颤,忍不住稍稍侧过头去看身后的主人,声音低哑略带着掩不住的惊惶:“主人,您说过,只要刚刚的游戏让您满意了,你就会让奴隶休息。”
他真的是生怕他的主人打算再玩一刚刚的游戏。
饶是凌风,直到现在也还没从刚刚的冲击里缓过神来。
他向来知道绝渡作为他的主人,掌控欲有多么的强烈,也一直都清楚,他的主人曾经作为顶级金牌调教师的手段和能力。
但他依旧低估了自己主人的调教能力。
在不知不觉间,不仅仅他的身体会在主人的手里敏感如斯,会因为他的靠近和抚摸反射性地有了感觉,而且如今,就连欲望的释放都不再受他自己支配。
凌风又禁不住想起绝渡曾经说的话。
“奴隶,我要的,是你从身到心的绝对服从。”
这句原本像是奴隶洗脑式的指令,正在他的身上一点点地实现。
一想到刚刚的自己,没有任何束缚环的禁锢,身体却真的在没有绝渡的许可下,无论如何也无法射精时,凌风便忍不住打了个战栗。
许是他说完话后出神得太过厉害,蓦地,他的下巴被绝渡轻轻捏住,向后抬起。
凌风回过神后,视线跟绝渡满含笑意的目光对上。
“不喜欢这种游戏?嗯?”
原本是探询的问题,却因为绝渡低低淡淡的声音里染着的毫不掩饰的愉悦和宠溺,而让他的话语在这一刹那间变得轻柔非常。
凌风微微一怔。
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正拥着他的主人,此时的心情有多好。
似乎从他回到绝渡身边至今,还是第一这么明显地感受到绝渡如此强烈的欢愉。
是他今晚的表现,超出了预期,才会让主人这般高兴吗?
歪着头,凌风后昂着脑袋,漆黑幽亮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绝渡。
半晌,他才仿佛刚刚想起绝渡的问话般,在绝渡的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主人喜欢,奴隶就喜欢。”
标准的奴隶式答案。
绝渡却是扬扬眉,似乎对他的答案不甚满意。
他稍稍俯下头,拉近了两人对视的距离,声音低沉却又温柔:“跟我说实话,嗯?”
凌风又是一怔。
这是第一,绝渡在询问他感受上这般执着。往常,绝渡对他的回答,都是一听而过,不甚在意,仿佛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毕竟作为一个私人奴隶,他的感受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取悦自己的主人。
抿了抿薄唇,凌风微微垂下眸,再度摇了摇头,却是如主人所愿地说了实话。
他说:“不太喜欢,主人,奴隶感觉很难受。”
在知自己完全归属于绝渡,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时,对于这样的绝对控制,凌风没有那么反感。
但说实话,这种身体完全失控于他本身的感觉,要他去喜欢,他也的确喜欢不上来。
听着凌风果真诚实地回答了他的话,绝渡再也忍俊不禁,从喉间滚出一声分外愉悦的笑。
他松开了原本捏着凌风下颌的指尖,轻缓地在凌风的脸颊上滑过:“好,那以后少玩。”
!!!!
稍稍睁大了眼睛,万万没料到会得到绝渡这样的答复,凌风在短短的几分钟里,第三怔住了。
他眨眨眼,眸光细细地注视着绝渡漫着笑意的目光,抿着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就因为他说不喜欢,就能得到一个“以后少玩”的承诺了吗?
绝渡似乎也并不打算等他的回答。
他的指尖滑过凌风情欲过后微微泛凉的身体,眉宇一扬,毫无预警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绝渡径直地朝办公室一侧的那道暗门走出。
修长的腿迈到门前时,在他怀里的凌风很是自觉地微微探出身子,伸出手去拧开了门。
眼见奴隶如此自觉主动,绝渡又是禁不住低声笑了笑。
凌风此时就被环抱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体紧紧贴着主人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主人笑时胸腔的轻微颤动。
他能明显地感受到,今夜,他的主人真的心情很好,好到连这样的小动作,都能取悦到他。
他刚刚在玻璃窗前那般……模样,真的让绝渡这么高兴么?
抿着嘴,幽黑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绝渡噙着笑意的脸,凌风的心里竟是莫名地也跟着一起浮现出淡淡的欢喜来。
脑子里原本因为早晨主人的暴怒而始终紧绷着的那根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是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作品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的奴隶 - 第9章 我只是在帮你洗澡而已
绝渡抱着凌风踏进了暗门。
凌风微微侧过头,幽黑的眸子迅速地扫视了一圈暗门内的空间。
原来这是一间休息室。
一如既往的冷色调,简洁的装潢,室内只有一张足以容纳三四个人的大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一洗浴间和一个小厨房,没有其它多余的陈设。
没有给凌风更多打量休息室的时间,绝渡抱着他径直地往洗浴间走去。
走到洒下,绝渡停下,将凌风放了下来。
“脱衣服,嗯?”
凌风的脚踩刚刚落地,低低淡淡的声音便从头顶响起。
凌风从绝渡的怀里微微退了开来,伸手去将绝渡的衣服脱下。
上班的缘故,绝渡今天穿了一身色的西装,剪裁得当的西装凸显了绝渡流畅的身体线条。
不知是因为刚刚玩完那场印象刻的游戏的原因,还是绝渡的视线过于温柔的缘故,凌风在将绝渡的纽扣一颗一颗扣开时,总觉得浴室里的气氛越发地淫靡起来。
越脱下去,凌风便觉得脸上越发燥热。
来自主人健康的微麦色皮肤一点点地显露,当所有衣物尽数褪尽时,绝渡笔挺有力的身材便尽数暴露在凌风的眼皮底下。
这是凌风第二在浴室为绝渡脱衣。
但这一,却莫名地多了一份暧昧的味道。
凌风垂下眼,想要转身去开洒。结果,才刚刚退出半步,腰腹便被绝渡的长臂一揽,整个人又重新被拥回绝渡的怀里。
“别乱动。”
绝渡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凌风浑圆的臀瓣,略带着沙哑的低沉嗓音此时在这个空间里听起来尤为性感。
此时,两人都是赤裸相见的,肌肤与肌肤的紧贴和磨蹭让凌风对主人毫无抵抗能力的敏感身体微微一颤。
在这之前,除了同在浴室的那一,绝渡极少在他的面前完全赤裸。
虽然上一回在浴室里,他也是为绝渡脱了衣服,被绝渡拥着进了浴池。
可这一,仿佛是因为绝渡态度上的改变,亦或是他自己心态上的变化,让凌风总觉得两人之间,暧昧到让他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的身体因为绝渡的亲密靠近,忍不住泛起细密的情欲。
“主人……”凌风忍不住低低地唤了一声。
绝渡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单臂揽着奴隶精瘦的腰腹,另一只手臂绕过凌风,去开凌风身后的洒。
不知道是不是绝渡刻意而为之,两人此时因为绝渡探身去拧洒的姿势,两副赤裸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属于主人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包裹着凌风,凌风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绝渡毫不紊乱有力的心跳声。
下一秒,尚未升温冰凉的水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凌风忍不住轻轻一颤。
原本因为绝渡的靠近而禁不住泛起情欲的身体,因为这冰凉的水而冷却了下来。
凌风暗暗在心底松了口气。
结果,在那之后,水温便开始逐渐升起。
绝渡环着凌风,让他在自己的怀里转过身去,重新变成了脊背靠着绝渡的姿势。
在凌风还没整明白绝渡究竟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绝渡的手便覆上了他的肌肤,缓慢地,用着不轻不重的力度,在凌风身上揉搓起来。
凌风呼吸一顿,随即渐渐便沉,便,连带身体都经不住战栗了几下。
没一会后,绝渡便再将洒关上,探身去拿安置在一旁的沐浴露,竟是一脸正经地用沾满满手的沐浴露往凌风身上抹去。
凌风都能感觉到,自己那颗作为私人奴隶的心脏抖了两抖。
他忍不住侧过头,低低地开口:“主人,奴隶可以自己来。”
话音未落,绝渡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主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不容质疑的命令:“不准动,乖乖地站着,双腿再分开些。”
凌风无奈地继续站着,乖顺地将双腿打开至肩宽。
说完这句话后,绝渡沾满沐浴露的手便开始肆意地游走在凌风赤裸的身体上。
这分明是拐着弯在玩弄他。
凌风隐隐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这被绝渡调教得过分敏感的身体,根本经不起绝渡的抚摸。更何况,绝渡还偏偏借着擦沐浴露的由头,将他全身摸了个遍。
原本冷却下去的欲望又缓缓在凌风体内聚集,蒸腾而上。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在绝渡“不经意地”来回抚摸着凌风身上的几敏感点时,凌风还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直到最后,绝渡满是沐浴露泡沫的修长的手指,缓缓地覆上了凌风已然又重新振奋昂扬的性器。
眼见着绝渡那骨节分明的手又开始在他打开的双腿间回来揉搓着,凌风从喉间溢出一声低浅的呻吟。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捂着脑袋叹息。
忍了再忍,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凌风又低低地出了声,提醒着身后刚刚承诺过的主人――
“主人,您刚刚才说过,以后“少玩”的。”
凌风可以将“少玩”两个字咬得重了些。
那一副分明咬牙切齿却又偏偏无可奈何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欺负却又不敢反抗的小兽,惹得身后拥着他的绝渡闷闷地笑出了声。
“我现在只是在帮你洗干净身子。嗯?”
言下之意,就是作为主人,我是放下了身段难得亲自帮你洗澡。是你自己太过淫荡敏感,洗个澡都能有感觉。

第91章 我来教你,怎么成功勾引主人
“……”
读懂了绝渡话语里暗藏的意思后,凌风一时没控制住,背对着绝渡,瞪着眼前的白色瓷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他的身体被调教的这么敏感,怪他咯?
这分明就是变着个弯欺负他这个毫无人权的奴隶。
暗暗在心里腹诽着,凌风的身体却是很诚实地回应着绝渡在他的下体灵活游走的手指。
欲望越发的纷涌起来,灼烧着凌风的身体。就连性器顶端随着摆动发出清脆声音的铃铛,也在这静谧淫靡的环境里为凌风的情动添了一把火。
性器重新恢复了精神,高高地昂起,凌风咬着牙,微微阖着眼,身体隐隐的战栗着。
将凌风的一切反应尽数收进眼底,绝渡伸手去重新拧开洒,低低沉沉地笑着:”洗个澡而已,也能这么舒服?淫荡的小东西。“
绝渡毫不掩饰的调笑让凌风微微红了脸。
凌风就站在洒正下方,温水重新从头顶倾泻而下,惹得他不由得稍稍阖起眼。
但这温热的水,丝毫没有减缓凌风身体汹涌着的欲望。
而且,绝渡的手,还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四游走着……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凌风已然压抑不住身体躁动的情欲。
但此时,更让他在意的,却是紧贴着他的主人,那同样赤裸的身体,没有一点点在这样的氛围下应起的反应。
他已经敏感如斯,在他主人的手上情潮涌动,结果他本该取悦的主人,却连一点情动的感觉也没有。
这可真是……
心情难以言喻的复杂……
稍稍向后侧昂过头,凌风黝黑如玉般的眸子落到了绝渡那眉眼都染着笑意的脸上。
不难看出,他的主人今天晚上真的心情非常好。
大概是刚刚那一场小游戏,他真的完全取悦了主人的缘故。
以至于现在,他的主人破天荒地时间来给他一个奴隶洗澡,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欺负调侃他。
眸子里映着绝渡浸染着浅浅笑意的脸,感受着绝渡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在这样淫靡却又有些温情的氛围里,凌风蓦然间起了一个略微胆大的念头。
“恶”从胆生。
他微微红着脸,垂着眸子,被绝渡的手臂圈着的腰腹轻轻扭动着,若有若无地磨蹭着身后同样赤裸着的主人的身体。
绝渡的动作很明显地顿了顿。
他蓦然眯起黑眸,感受着怀里的奴隶不安分的小动作。
他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在凌风的乳珠上一捏,引得奴隶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在他怀里颤了颤,仿佛失了力般整个人都压在了绝渡的身上,微微战栗的腰腹更是宛如“不经意般”磨蹭着绝渡的身体。
绝渡地瞅了一眼怀里完全倚靠在他身上,竟然试图引诱他的奴隶,沉沉的欲望缓缓涌上眸底。
“胆子大了?嗯?”
他沙哑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染着浓烈的宠溺,修长的手指包裹住胆大包天的奴隶那坚挺的性器,恶意般地用指尖刮蹭着顶端。
“啊哈……”强烈如电流般的感觉刺激得凌风的身体弹了弹,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他眨着湿润蒙着雾气的黑眸,侧过头去看向绝渡,一脸无辜的模样:“主人……奴隶是在取悦您。”
闻言,绝渡勾唇笑了。
知道他今晚心情格外愉悦,仗着自己后穴受伤不能被使用,竟然敢来勾引他了。
真是“好极了”。
将凌风此时分外诱人的模样收入眼底,绝渡呵呵一笑:“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嗯?”
绝渡那勾起上扬的嘴角弧线和话语里暗藏的“危险”,都让凌风大脑里响起了警钟。
凌风的身子微不可见地僵了僵,他那野兽般的直觉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他想也不想,直接否认:“不是,主人,奴隶没有……”
他警觉地想从绝渡的怀里退开。
绝渡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长臂一揽,绝渡轻易而来地将人控制在了怀里。手腕一转,绝渡扯过连接着凌风脖颈项圈的银色锁链,将凌风的双手在身体前方捆绑在一起。
“来,坐下。”
“主人……”眼见着事情脱离了轨道,绝渡明显是又起了“玩游戏”的性质,凌风抿了抿嘴,试图挣扎。
“乖乖的,坐下。”绝渡揉了揉凌风的黑发。
凌风幽黑的眸子瞅了瞅主人,顿了半秒后,还是乖乖地听从命令坐到了瓷砖上。
此时温水还在头顶洒落,瓷砖上淌着温热的水滩,凌风湿漉漉地坐到了瓷砖上,在绝渡的眼神下,很是自觉地分开了双腿。
“再分开些。”
凌风抿着唇,听话地将腿分得更开。他光洁的脊背倚靠着墙面,微微昂着头,略带不安地瞅着居高临下站着的绝渡。
绝渡的黑眸越发地沉起来。
凌风此时被洒淋得从头到脚都湿透了,赤裸的身体上淌着水流,本就多了几分诱人的味道,再加上那双湿漉漉幽黑的眸子……
蛊惑人心。
绝渡的呼吸微沉,欲望一点点地漫上。
他嘴角扬起,将束缚着凌风双手的银链另一端绑在了水阀上,迫使凌风的双手高抬过头顶。
紧接着,他慢条斯理地转身,拿起放置在一旁架子上,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子,再缓缓地回到凌风面前,蹲下身去。
他眸子沉,翻涌着情欲,声音染着沙哑,却又分外愉悦:“奴隶,我来教教你,怎么才能成功勾引主人。”
“……”
凌风瞅着绝渡过分愉悦的笑容,抿着嘴,欲哭无泪。
他不想学……可以吗?可以吗?!
他就该像块木头一样,直挺挺地站在他主人怀里就好!动什么歪念头呢……
这下好了,把自己作惨了……
凌风染着懊恼的神色,似乎让绝渡很是愉快。他又低低地笑了几声,将手里的小瓶子送到了凌风嘴边。
“来,喝下。”
凌风幽黑的眸子瞥了一眼瓶子里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液体,再抬头瞅了瞅一脸浅笑的主人,默了默,还是乖乖的张嘴,将它喝了下去。
【作家想说的话:】
(小声问)你们要看爆更吗?

第92章 奴隶知错了
没多久,药效便开始起作用了。
欲火夹带着燥热汹涌地涌向四肢百骸,凌风打开的身体战栗着,光洁的肌肤上很快漫上一层浅浅的粉色。
“呃嗯……”
欲望如涛,如浪,一波接着一波,越发凶狠地啃虐着他的神经,如同有千万根柔软如丝的羽毛在他的身体上一遍遍划过,引起他不断地战栗。
凌风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黑眸微微眯起,难受万分。
可绝渡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绝渡转过身子,擦干净身体上的水珠后,从容地从一旁的放置架上取了件浴袍穿上。
随即,他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三个小小的震动器,关掉了洒后,分别将它们贴在了凌风的乳珠和已然坚挺无比的分身上。
被强烈的催情药效侵袭全身的凌风战栗着,瞅着绝渡的动作,一想到他此时这副状态还要再加上几个振动器,他就忍不住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终于忍不住低声讨饶着:“主人,奴隶知错了……”
然而,这一,再低软的声音,也无法动摇绝渡的念头。
玩兴已起,游戏一开始,便没有随随便便结束的道理。
况且,此时这个奴隶的模样,还如此诱人。
绝渡低低地笑着,毫不手软地按下了启动键。
伴随着“嗡嗡”的震动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凌风已然压抑不住的低低的呻吟声。
刚刚被吞咽入肚的催情药水,正在忠诚地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
被紧紧贴在三敏感点的振动器以超高的频率疯狂地震动着,在药效的作用下,加了数倍可怕的刺激汹涌入体,如同惊涛骇浪般尽数涌向了下体那已然肿胀得青紫的性器上。
快感源源不断,情欲连接不绝,刺激得凌风打开的身体战栗着紧绷了起来。
他高高地昂起头,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主……人……别……受……不……”
被奔腾汹涌连绵不断的快感得语不成调,凌风的黑眸已然被漫漫情欲完全淹没。
可令凌风绝望崩溃的,不是那快令自己疯狂的滔天快感,而是他一又一濒临欲望的巅峰,却完全无法释放的感觉。
他的身体正疯狂地叫嚣着要发泄,甚至连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怒吼着要释放已然快要爆炸的欲望,可是……
他就是无法释放。
哪怕他脑海里发疯似的传达着想要射精的念头,但身体却仿佛不再受他控制般……
没有主人的命令,他真的无法射精。
这样的认知让此时已经快要被几个小小的振动器折磨疯的凌风倍感绝望。
他忍不住睁着双迷离的黑眸再去望向一直沉默地站在他面前观赏着他的主人,破碎的声音里隐隐染上了因为太过难受而压抑不住的颤音:“主……人……求……让……射……”
“……”
此时,绝渡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被绑着坐在地上的奴隶,沉沉的黑眸里,涌动着危险汹涌的浓浓欲望之色。
凌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这般模样,多有淫靡不堪。
原本就被绝渡撩出一身火,此时身体最敏感的三地方都被贴上振动器,再加上烈性催情剂的强效发挥,让凌风根本无从抵抗。
他陷在欲望和快感之中,因为太过强烈的刺激和无法释放的过于可怕的难受感,让他不自觉地,更大幅度地张开了双腿,摆动着腰腹,赤裸的身体顺着墙体下滑,露出了坚挺的分身下,那依旧红肿不堪的后庭。
若说平时清冷理智的凌风,是一只顺服于绝渡的小兽,那此时陷入在欲望沼泽里的奴隶,便像是一只淫靡蛊惑人心的妖精。
“主……人……”
见绝渡一直望着自己,迟迟没有任何回应,凌风几欲崩溃,生怕他真的打算放任他在这里被折磨一个晚上。
他已经无法形容此时有多难受了。
欲望一波接着一波地汹涌而至,可偏偏所有欲望的最终发泄口,被他的主人死死地拿捏着。
“主人……求您……”见绝渡依旧不作回应,凌风这回连带着声音里都染上了隐隐的啜泣腔。
绝渡眸光沉沉,终于是动了动身子,缓缓地蹲下身去。
他伸出手,在凌风已然青紫肿胀不已的分身上轻轻一弹。
“呜呃……”凌风的身体狠狠地一颤,从喉间溢出一声夹杂着难受却又不失淫靡的呻吟。
“主人……主人……主人……”
似乎大脑里已被如海般涌入的情欲占据,凌风已经无法理智思考,只能凭着最后一丝意志,低声地呼喊着绝渡,乞求意味十足,低软破碎的声音里染着比平时更清晰可辨的撒娇味道。
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沉沉的笑。
他终于是说出了凌风期盼已久的话语:“射吧,我允许你射了。”
“呜啊啊啊啊……”
指令一出,凌风便感觉自己体内汹涌泛滥四横行肆虐的情欲瞬间找到了出口般,争先恐后地朝着下体涌去。
强烈的感觉涌向大脑,凌风几乎在释放的那一瞬间眼冒白光。
【作家想说的话:】
困……睡觉睡觉……

第93章 奴隶错了,再也不敢了
从体内喷射而出带着热度的液体,尽数落到了凌风的胸膛和腹部上。
凌风气喘吁吁瘫软着,黑眸里涌动的情欲还未散去。
绝渡的手指缓缓地滑过凌风的腰腹,引起奴隶不受控制地颤栗。他低沉的嗓音里染着揶揄的调笑:“好玩吗?嗯?”
那话语里隐隐显露的明显尚未消散的玩兴让凌风打了个激灵。
一秒也不犹豫,凌风很是识时务地讨饶认错:“主人,奴隶错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
绝渡低低沉沉地笑着,似乎对这个答案分外不满意:“不,小家伙,我允许你敢,你若想玩这种游戏,我可以陪你玩,嗯?”
听着绝渡毫不掩饰的调侃,凌风顿时满头黑线。
“主人,奴隶不想玩,是奴隶错了。”
他不想玩。
一点都不。
他刚刚就是脑子抽了,才让自己平白无故又多遭了一罪。
“真的不想玩了?”绝渡盘旋在凌风身体上的手指一路往下,缓缓地拨弄着凌风刚刚释放过后又悄然半昂扬起来的性器,“可你这里,不是这么回答我的。”
“……呜嗯……”
敏感的分身再度被绝渡的手指抚弄,凌风的身体狠狠一颤。
他被迫“玩游戏”玩了大半个夜晚,身体早就有些疲乏了。
可刚刚吞下的催情剂在经历了一释放后虽然很明显地药效弱了不少,却是余效未散,比平日更经不起他主人的撩拨。
他真是生怕他的主人还打算再玩一。
“主人……”凌风忍不住低声控诉,“您答应过,今晚让奴隶好好休息的。”
“是啊,我答应了,”绝渡低声地笑开,“这不是你主动要求的吗?”
凌风:“……”
没有!
他没有!
在心里忍无可忍地吐槽着,凌风抿着嘴,却是不敢再轻易出声,就怕他的主人再逮住什么语言漏洞,抓着他再玩一。
所幸,绝渡低低一笑,也没有再继续为难他。
他将捆绑在凌风手腕上的银链解开,直起了身子。
“洗干净,然后出来。”
抛下这句话后,绝渡便迈着悠闲的步子,缓缓地走了出去。
凌风幽黑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主人离去的背影。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他的主人玩过两场游戏后,被步伐都透露着愉悦的味道。
凌风又忍不住想起了绝渡刚刚说过的话――奴隶,我来教教你,怎么才能成功勾引主人。
即使刚刚陷在情潮里不可自拔,凌风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主人瞅着他,也依然情动了。
所以……这是要告诉他,要露出那般淫靡不堪苦苦哀求的模样,才能成功取悦自己的主人吗?
……
恶趣味。
凌风暗暗在心底腹诽着。
将身子重新清洗干净后,凌风赤裸着身子,踏出了浴室。
他一眼便看到了已然半倚靠在床上正看着手机屏幕的绝渡。
他抿了抿嘴,脚步在浴室门口顿住。
他站在原地,黑漆漆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自己的主人,却是一步也没有再往前。
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于分外愉悦状态下的主人,比暴怒的时候更可怕。
暴怒时,至少还能认错求饶,至少还有道理可讲,至少惩罚的只是身体的疼痛。
但愉悦下,他的主人会玩弄他,会喜欢看他伤脑筋无可奈何的模样,会不听他的讨饶,更会耍无赖。
“过来,嗯?”见凌风迟迟不动,绝渡好脾气地朝他招了招手,像在呼唤自己心爱的宠物一般。
这样的动作收在凌风眼里,就好像是在招呼他过去再“玩游戏”一般。
“不想休息,还想再继续玩游戏,嗯?”
见凌风依旧不动,绝渡眉峰一扬,低沉磁性的声音里染着些许揶揄。
听到“玩游戏”这三个字,凌风的身体微微一颤。
他一秒都不再犹豫,迈开步子老老实实就走到床边,乖乖地进了被窝,半倚在绝渡的身边。
未来一段时间,他可能真的会对“玩游戏”这三个字产生心理阴影了。
他主人的游戏,玩不起,不好玩。
都是主人在玩,玩的人就是他这个奴隶。
“呵呵……”见凌风这般模样,绝渡终是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他宠溺地抚了抚凌风的黑发,安抚着身边紧张兮兮的奴隶,“睡吧,好好休息。”
仿佛听到特赦令般,凌风忍不住在心底松了口气。
他轻轻地点头,终于是安心地放松了身体。绝渡抚了抚他的黑发,见他乖乖地闭上了眼,也不再为难他,继续与手机另一端的人讨论工作。

第9章 独属于主人的温柔
那晚之后,绝渡便如同他自己所说般,开启了疯狂工作的模式。
他几乎一整天都埋在了如小山一般的文件中,盯着电脑屏幕,锁着眉头专注地工作着。
他忙到甚至连续五天都没有时间去理会一旁的奴隶。
凌风也没有打扰他的主人,除了必要的三餐,会出声提醒主人进食外,其它时间,凌风都尽可能地不干扰绝渡工作。
大部分时间,凌风都会呆在靠近单面玻璃窗的那张沙发床上,怔怔地望着窗外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群,陷入了自我沉思中。
但有的时候,绝渡的办公室也会有人敲门。这时,凌风总会自觉地进入休息间,倚靠在门上,听着外头清晰的工作报告,以及绝渡敲击着办公桌面,掷地有声的分析和指令。
他垂着头,沉沉的黑眸淡淡地落到了自己赤裸的身体上。
外面的人一身正装,正在他们该走的人生轨道上一步步为了生活奋斗。
而他呢,连穿上衣服的资格都没有,脖颈上带着圈养的锁链,身上悬挂着标志着归属的吊牌,只能作为绝渡的宠物活着,连人生都掌握在绝渡的手里。
他这辈子,只能跟随在绝渡身边,像条狗一样被绝渡圈养在宅子里,偶尔被绝渡带出来遛一遛。
这样血淋淋的对比,让凌风隐隐有些压抑。
这份对他来说难得的休养和宁静,却因为场合的特殊,让凌风那份躁动渴望自由的心思破土而出,蠢蠢欲动。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合适,却始终无法阻止这样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等到办公室里的人离开后,凌风抿了抿嘴,又重新打开休息室的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沙发床上,枕着自己手臂,望着玻璃窗外的人,继续神游。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一只蓦然抚上凌风脊背的手,拉回了凌风神游太空的思绪。
凌风受惊似的一颤,转过头去,便看到了主人染着笑意邃的眸子。
“主人。”他连忙从沙发上撑起身子。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连我坐在你身边都没察觉?”
绝渡的指尖缓缓地抚着凌风光洁的脊背,感受到手下的身体正因为他的触碰而隐隐战栗着。
凌风摇摇头:“没有,主人,奴隶只是在发呆。”
发呆到连一向的敏锐感都失去了吗?
绝渡沉沉的黑眸从凌风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眸子上略过,又侧头淡淡地瞥了一眼窗外因为下班时间到了而变得有些人烟稀疏的办公空间。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安抚似的揉了揉凌风柔软的黑发。
“主人忙完了吗?”
“告一段落了。这几天冷落你了,嗯?”
绝渡长臂一伸,将凌风揽入了怀里。
他刚刚不经意间抬起头,就瞥见自家这小奴隶,卧趴在沙发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侧头望着玻璃窗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隐隐的低气压,怔怔地发着呆。
从绝渡的角度望去,像极了一只被主人冷落多时孤独委屈的小兽。
这一瞥,绝渡的心神就被自家这个小奴隶分散了。左右手里的工作已经收尾,绝渡便索性合上了电脑,来安抚安抚这个被他忽视了五天的奴隶。
“为了补偿你,今晚再陪你玩游戏,嗯?”
“玩游戏”这个对凌风来说犹如核弹般的存在,终于成功将凌风还漂游在太空的神智完全拉了回来。
他狠狠一抖,立即转过头去瞅向自己的主人。
“主人……”
那瞬间低软下去,染着无可奈何的哀求声,彰显着凌风对“玩游戏”这三个字的排斥和抗拒。
绝渡低低一笑。
“不玩游戏,那就玩一场交易。”见怀里的小奴隶露出微微疑惑的表情,绝渡脸上的笑容愈,“今晚,你若能让我满意了,我就重新将自由出行的特权给你,如何?”
!!!
“自由出行”四个字,在那一瞬间死死地擒住了凌风的神经。
他的身体僵住,毫不掩饰的惊讶和欢喜情绪溢满眼眸。
他睁着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主人,仿佛有些不敢置信,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遍:“自由,出行?”
“怎么,不想要?”
“不是!”凌风急急地出声,似乎一时之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打昏了头脑,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有些不知所措,“奴隶,奴隶会努力的。”
瞅着怀里的奴隶原本有些压抑的脸上焕发出神采,绝渡又是低低地一笑。他轻柔地抚摸着凌风光滑的肌肤,声音低低的,染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小家伙,以后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
“你是我的奴,我便不会亏待你。”
“在我的原则之内,我可以给予你最大的优待,明白吗?”
绝渡的话,让凌风微微一怔。
他昂着头,瞅着拥着自己的主人。
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才会有了这场晚上的“交易”和一番话吗?
他这样的念头,放在正常的主奴之间,应该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吧?
渴望自由的思想,间接有了背叛主人的风险和嫌疑,本就是主奴间的禁忌。若是在刚回绝渡身边的那会,绝渡应该是会狠狠地责罚他一番。
可如今……
他却说,你是我的奴,我便不会亏待你。
凌风又一,清晰地感受到来自绝渡这个主人的信任和纵容。
这是独属于绝渡的温柔。

第95章 化身妖孽的奴隶
很快,夜晚便降临了。
收拾完晚餐的餐具后,绝渡便将一个手提箱交给了凌风。
他瞅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奴隶,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向凌风宣布今晚的交易规则――
“用你的浑身解数来邀请我占有你,只要你邀请成功了,我便答应重新给你‘自由出行’的特权。”
“但记着,你只有3分钟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你若无法成功地让我有占有你的冲动,那么,这个特权,我将永远收回。”
“你可以使用这个箱子里的任何道具,只要你认为使用了它之后能让我心动。”
“……”
绝渡每说完一句,凌风便觉得自己的脸多了几分燥热。
他的主人一直都很清楚,主动和勾引,向来是他这个奴隶最不擅长的事。这分明是在为难他。
可是,一个“自由出行”,便牢牢地擒住了他,让他无从逃避。
为了这一个机会,再为难,再不愿,再羞耻,他也得做。
凌风抿着唇,微微红了脸,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绝渡低低地笑着,捏着奴隶的下颔稍稍用力,迫使凌风昂起头来与他对视。
“去洗浴间,我给你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箱子里所有的道具你都可以使用,是要你觉得有效。准备好后,就去休息间的床上等我。”
“记住了,你只有这一机会。失去了,你便永远只能呆在我身边,一步也迈不出去了。”
凌风眸光一顿,昂着头微微点了点头,低软的声音里染着顺从与坚定:“奴隶记住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绝渡手一扬,便任由凌风提着诺大的箱子进了休息间。
结果,说好的一个小时,却因为临时的工作电话,硬生生又拖延了半个小时,绝渡才结束工作,踏入休息间。
他快速地环视了静悄悄的休息间,最后眸光淡淡地落到了那张大床上明显鼓了起来的被子。
绝渡微微扬起眉,迈开修长的腿便朝着大床走去。
被子被掀了开来,脖颈依旧带着银色项圈,甚至重新带上了那条雪白色狐狸尾巴的凌风正难受地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
似是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凉意,凌风有些茫然地抬头,往常幽黑清冷的眸子里此时已然迷离和翻涌的情欲所覆盖。
“主人……”
眸子里倒映着绝渡的身影,凌风原本空茫的眸子里恢复了一丝清明,有些费力地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主人,您说好的一小时……”
从床上半坐着,凌风被情欲浸染得发亮的眸子有些哀怨地瞅着自己的主人。
眼前的画面让绝渡有些意外地挑起了眉。
他伸出手,轻轻地拂过凌风颤栗的肌肤,入手不同寻常的温度让绝渡更高地扬起了眉。
静默了片刻后,绝渡了然地低低一笑。
他坐到了床上,长臂一伸,一把将蜷缩在被窝里不断颤栗着的奴隶揽到了怀里。
毫不意外地,他的手指一触碰到凌风,便引起他更细密的颤抖。
“小家伙,你可真是,总能给我惊喜。”
绝渡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在凌风的肌肤上滑过,听着怀里的奴隶压抑不住,甚至染着从未见过的些许娇媚的呻吟,笑得更加欢愉。
凌风倚在绝渡的怀里,鼻息间尽是绝渡熟悉的气息,赤裸的身体上有绝渡的手指在游走。
这样的亲昵,让他更加难受地皱紧了眉头。
在夜岛上,有一种东方家独制的药――魅情,是岛上最受欢迎的药物之一。
特别是在每季度的奴隶拍卖会上,每一位待拍卖的奴隶,在拍卖前都会被要求去浸泡混合着“魅情”的池水。
魅情,顾名思义,会让使用者更大限度地散发魅力并动情。
浸泡过的皮肤,会在一定的时间内变得吹弹可破,晶莹粉嫩,宛如新生儿般光滑诱人。
而同时,它也会让使用者在这段时间里,被情欲所操控,变得极其敏感而淫靡。
甚至,欲望若是一直没有被解决,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使用者身上的欲望便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侵占使用者的所有理智,让他一味只想寻求主人的占有。
在绝渡交给凌风的箱子里,就有这样一瓶“魅情”。
若是换在平常的时候,凌风是绝对不会是碰这些东西的。他亲眼见过那些在拍卖会上向底下的顾客摇摆着身子,像失去自我般一味求欢的奴隶,想象着自己换成这般模样,顿时觉得恶心又羞耻。
他不喜欢让自己变成药物的奴隶,变成情欲的奴隶。
但是,这一,为了抓住难得的机会,凌风仅仅犹豫了几分钟,便将一整瓶魅情倒进了浴池里。
做了半小时的准备后,他将自己浸泡在浴池里二十多分钟,然后便乖乖到休息室的床上等待绝渡。
凌风将时间掌控得非常精准。
他给予了“魅情”十分钟发挥药效的时间,既能保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能保持清醒的理智去做自己的事,同时也能借助“魅情”逐渐高涨的药效去吸引绝渡。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向来说一不二,守时准点的主人,今晚像是刻意跟他作对般,迟到了足足半个小时。
短短的分钟,足以让魅情的药效发挥到接近极致。
在绝渡没有到来之前,因为没有男人的安抚,药物带来的淫靡欲望翻倍叠加,如同惊涛骇浪般,铺天盖地地朝凌风的身体涌来。凌风蜷缩在被窝里,几乎是用尽浑身的力气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臂,才通过疼痛来让自己勉强维持一丝清醒。
绝渡不出现的时候,他还能勉强靠着手臂的疼痛强行咬牙忍着。
但绝渡一出现,那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住他时,他便明显感受到身体里翻涌的欲望又了几倍。
而当绝渡的手指抚上他时,若不是还残留着一丝丝理智,凌风差点便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自动贴身上去。
“‘魅情’?嗯?”
敏锐如绝渡,第一眼便察觉到了凌风的不对劲。
他的手“恶意”地略过奴隶比平时的肌理更漂亮的皮肤,满意地看到手下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他有猜想过,这个在情事上总是害羞别扭的奴隶,会借用箱子里的药物。却是没有料到,里面的药物这么多,他偏偏选了个最烈的。
而且,效果还真的挺不错。
“主人……”凌风怔怔地抬眸,眸子里浸染着浓浓的欲望和从未见过的渴求。
“……”
绝渡瞅着眼前缓缓从床上撑起身子的奴隶,那一身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透着白瓷般的光泽透着淡淡的粉色,一张脸上尽是迷离,让这个原本满是禁欲清冷气质的奴隶变成了一只可以掠夺心神的妖精。
妖孽。
绝渡的大脑里清晰地略过这个词汇。
他用指腹勾住凌风脖颈上的项圈,轻轻一扯,便将人拉到自己的眼前。
凌风怔怔地任由他拖着,浑身的燥热让他不自觉地扭着腰腹去蹭绝渡的身子。
绝渡的眸光因此而漫上浅浅的薄凉。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一伸,臂弯一拦,将凌风乱动的身体稳稳地控制在怀里。
地瞅着近在咫尺通红的一张脸,绝渡的黑眸蓦然一眯,声音莫明地泛着些许冷意:“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吗?嗯?”
许是绝渡话语里的危险让迷失的凌风找回了些许理智,又或许是凌风至始至终都没有完全被药物控制,他愣愣地注视了绝渡许久之后,在绝渡渐渐更为冷却的目光里,缓缓地重新用力握住自己刚刚已被捏得青紫的手臂。
疼痛蔓延,凌风的眸光里恢复了点点清明。
他清楚自己主子的脾性。
绝渡向来只喜欢让自己的奴隶保持情动,却不喜欢自己的奴隶淫荡成性,哪怕是因为用了药失了理智疯狂求欢,也会让他不高兴。
凌风似乎很是痛苦,急急地喘息了几声,却还是苦苦地压抑着,松开了原本紧紧纠着的眉毛,
声音里尽是低哑战栗:“主人,奴隶记得。”
闻言,绝渡眸光稍缓,慢慢地放开了手。
一松手,原本便抓住项圈向上提的凌风,瞬间失了力朝绝渡怀里跌去。
他战栗着身子,呼吸间尽是主人的气息,让他体内翻涌的情欲更加肆意。凌风微微阖着眼,更用力地捏了捏青紫的手臂。
他的小动作终于被绝渡发觉了。
绝渡眸光一沉,将他自虐的手掰了开来,看到那又是青紫又是通红的手臂,眸底掠起一抹风暴:“你是打算取悦我,还是打算惹怒我?恩?”
话语里的威胁让凌风颤了颤。
他不敢再去捏自己的手臂,只能吃力地昂起头,被欲望浸染得水润迷离的眸子漫着丝丝缕缕的委屈。
他抿着嘴,低低地嘟囔了一句:“分明是您迟到了……”
那染着哀怨的声音传进了绝渡的耳朵里,多出了几分控诉的味道。
绝渡低低一笑,话语里饱含威胁:“我迟到了,所以你交易也不想要了,是吗?”
“不是的。”凌风急急地摇头否认,生怕绝渡翻身便走,急急忙忙伸手抓住了绝渡的衣角。
绝渡低头瞥了一眼被凌风紧紧揪在手里的衣摆,再抬眸定定地打量着脸色通红目光迷蒙的凌风,沉沉的眸光闪了闪。
被“魅情”控制了大半思想的凌风,被欲望淹没的大脑没有多余的空间去理性思考,少了谨慎和顾忌,可比平时坦诚多了。
见绝渡坐在床上迟迟没有动作,已经欲火焚身的凌风实在按耐不住了。
他欺身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想将绝渡推倒在床上。
然而,绝渡似乎不打算如他所愿,他轻易而举地单手抓住凌风的双手手腕,身子向后让了让,直接依靠在床头板上。然后手腕一收,将人拖拽到自己身上。
“记住,你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
凌风没有出声,似乎已经难受得无法正常言语,只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因为泛滥的情欲,还是因为内心的羞耻,凌风的一张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睁着双迷离的黑眸,缓缓地挺起上半身,双腿打开,臀部坐在绝渡的双腿下,伸出手战栗着去解开绝渡身上的衬衫。
绝渡就倚靠在床头,邃如夜的眸子淡淡地欣赏着今晚妖艳异常的奴隶。
不管是那空茫迷离的幽黑眼眸,还是那过分粉嫩晶莹的肌肤,甚至是那不自觉细微摇摆着战栗的赤裸胴体,都足以让绝渡的眸底逐渐漫上沉的欲望。
绝渡忽然发现,这个奴隶的身体实在太过于符合他的喜好,以至于还没开始,他就已经有要输了的趋势。
然而,尽管身体已经漫上欲望,绝渡的脸上却丝毫不显,甚至故意维持着清冷的神色,冷冷地注视着凌风。
而趴在他腿上的凌风却是对他主子此时的想法浑然不觉,他还在艰难努力地一边维持着丝丝理智苦苦压抑着自己身体上蹦腾的欲望,一边绞尽脑汁去讨好勾引眼前的主人。
好不容易将绝渡的衬衫扣子尽数打开,凌风沉沉地喘息了一口气,抬眸望去。
紧接着,他便对上了绝渡面无表情的神色。
凌风的心脏蓦然一跳。
他连“魅情”都用上了,连他都对自己此时这副模样感到羞耻,觉得自己淫荡不已,结果他的主人看着他,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凌风瞬间觉得脑袋青筋突突突直跳,险些就要忍不住扶额望天了。
“只有这点能力吗?”这时,绝渡的声音淡淡地从身前响起,染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凌风的身子微微一颤。
他现在……已经敏感到就连听到自己主人的声音,都能感到情动了……
若真的无法成功迅速取悦主人,他今晚真的会被“魅情”控制,变成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模样。
脑海里闪过夜岛上那些服用了“魅情”后完全失去理智被药性控制着,在众人面前毫无廉耻地撅着臀部四求爱的性奴,凌风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咬咬牙,终于还是伸手,缓缓将绝渡的裤子褪下,然后,被欲望填满的滚烫的身子,轻轻地覆上了绝渡的身子。
【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圣诞节快乐(*^^*)
大概还有几个章节,办公室调教的Part就要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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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被欲望吞噬的奴隶
在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凌风完全无法克制地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他的身体因为药物而异常敏感滚烫,在覆上绝渡略微泛着凉意的肌肤时,那熟悉的气息伴随着微凉瞬间传遍凌风的四肢百骸。
绝渡身上的温度对于此时的凌风来说刚刚好,舒服得让他忍不住扭了扭腰腹,身子诚实地贴紧绝渡的身体。
绝渡的黑眸在凌风覆上来的时候,便已经变得愈发沉,仿佛有无尽的情绪在眸底翻涌。
凌风却没有发现绝渡的变化。
他满心以为绝渡对自己此时的模样毫不心动,还在绞尽脑汁地取悦绝渡,为自己可怜的“自由”争取。
他涨红着一张脸,赤裸的身体轻缓地摩挲着绝渡。他俯下头,微微探出舌头来,小心翼翼地想去舔舐着绝渡的身体。
结果,还没触碰到绝渡,他的头顶便传来一声低低淡淡的话语――
“奴隶,我提醒你,”绝渡眸光地注视着他,“想要取悦我,你最好是对你自己下手。”
凌风的动作顿住了。
他昂起头,仿佛一只呆萌的小兽般,一双迷离湿润的眸子怔怔地瞅着绝渡。
绝渡嘴角一勾,长腿微微抬起,用大腿根部恶意地擦过凌风的下体。
耳边立即传来凌风完全压抑不住的低软又带上了些许娇柔味道的呻吟,绝渡低低一笑,大腿更加用力地摩挲着。
“嗯呃……主……人……别……”
凌风被绝渡“不安分的”大腿刺激得两手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他不敢去躲开,只能软着身子接受着绝渡的撩拨,一波接过一波的欲潮随着绝渡的调戏而更加嚣张地涌向凌风的身体。
“忘了上是怎么成功取悦我的?嗯?”
凌风怔怔愣愣地注视着绝渡,混沌的大脑充斥着汹涌如浪潮般的情欲,没有多余的空间让他去细细思考。
他沉默了半晌,似乎才终于反应过来绝渡话里的意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没得到满足的身体实在被“魅情”的药性吞噬得厉害,幽的眸子倒映着绝渡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凌风有些绝望。
凌风没有接受过太入的性奴课程,再加上他本身自己下意识的抗拒,自然对如何千娇百媚地勾引自己的主人这种事认识不足。
该用什么姿势,该用什么呻吟声,该用什么道具,寐没有认真地教授过他,凌风也只是一知半解。
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凌风在“魅情”的药效发挥下,几乎是服从于本能,使出的浑身解数了。
“主人……”
他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哀求出声,声音因为药物的折磨便变得异常沙哑和轻柔,带着撒娇和妩媚的味道,仿佛一只柔软的猫爪子,轻柔地在听者的心口上来回抓绕。
“想要我教你?恩?”绝渡对凌风的言语和行为似乎不为所动,依旧倚靠在床头,只是声音依旧沙哑得不像话。
见满脸通红的凌风怔怔地望着他点头,他伸手,低低地下了命令:“那就去把箱子拿来。”
凌风歪着头,一张涨红的脸上漫上疑惑,似乎有些不解。
但静默了几秒后,他还是听话地从绝渡身上退开,踉踉跄跄地朝浴室走去。
没一会儿,凌风便提着那个箱子,脚步不稳地重新走回到床边。
他沉沉地呼吸着,将箱子放置在床的边缘,打开,将箱子里琳琅满目的道具和药物尽数呈现出来,然后乖乖地重新爬回到绝渡身上,湿漉漉的眼眸求助般地瞅着他的主人。
绝渡低低一笑,忍不住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凌风微湿的柔软黑发。
“转过身去,屁股撅高,把尾巴摘了。”
他淡淡地下了命令,然后浅笑地瞅着身上的奴隶听话地颤栗着赤裸的身子缓缓地转过身去,摘下尾巴,沉腰,高高地撅起臀部。
眼底略过一抹满意的笑,绝渡慢条斯理地执起箱子里的一个镂空的金属扩肛器,将另一管催情剂和一管润滑剂尽数涂抹在扩肛器上。
随后,他又下了第二道命令:“自己用手,掰开自己的臀瓣。”
凌风埋在被单里的脸涨红得厉害,羞耻得仿佛连身体上因为情欲而漫起的粉红都愈发了。
不知道是被情欲淹没的大脑过于混沌,还是因为这个指令过于羞耻,凌风久久没有动作。
“不想要‘自由出行’了,是吗?”绝渡低低沉沉的威胁又一传来。
凌风静默了几秒后,还是颤栗着伸手,顺从地去掰开自己的臀瓣,将自己后穴的无限风光呈现到主人的眼底。
因为过度羞耻,被迫拉开的臀瓣中间,那小穴正紧张地蠕动开合着,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绝渡进入般。
绝渡目光沉得厉害,情欲在眸底翻涌。
但他却没有任何表态,将手里的扩肛器送进了凌风的后庭里。
“呃嗯……”
凌风的脸地埋在被单里,看不到身后主人的任何动作。冰凉的金属物体沾着冷冰冰的粘稠液体蓦然进入此时一片火热的后庭,让凌风抑制不住喉咙间溢出的呻吟。
他原本因为药物而汹涌的情欲,因为绝渡这未知的举动而紧张羞耻得压抑了些,连带着大脑都恢复了点点清明。
绝渡没有理会凌风的反应,他慢条斯理地调整着扩肛器的开口,让凌风原本紧窒的后穴一点点在器具的作用下缓缓地撑开。
凌风微微阖着眼,由于视线被床单遮挡,身后后方的感官体验便更加清晰起来。
他的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一个画面――
他高高地撅着臀部,用双手掰开自己的臀部,他的后庭被主人用扩肛器被迫扩张开来,露出了原本隐藏在里面的粉嫩肠壁。
而这样淫荡而羞耻的画面,尽数落到了他身后主人的眼底。
这样的念头,让凌风羞耻得下腹一紧,用力地蜷起了脚趾。他下意识地想要收紧后穴,却因为器具的强制作用而无法如愿,反而让绝渡更加清晰地观赏到他因为尝试收缩而不断蠕动的肠壁。
这样的画面,让绝渡眸底翻涌的欲望越发蒸腾起来。
他抬手,狠狠地拍打了一下凌风的臀瓣,眼瞧着那高高翘起的臀肉因为击打而漫上粉红的掌印,绝渡才低沉而沙哑地命令道――
“记住,好好保持这个姿势,双手不准放开。否则,交易便不作数了。”
绝渡毫不留情的威胁让凌风从喉底漫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他从被单里抬起头,想要出声抗议。
下一秒,他的臀部再被狠狠地拍击了一下。
“好好听话。”
又是呜咽了一声,凌风赤裸的身体被绝渡重重的一掌打得晃了晃,身子微微前倾,险些向侧边栽倒。
他连忙稳了稳身子,将头重新埋进被单里,不敢再动。
见凌风终于安分了,绝渡这才缓缓地收回了手,重新倚靠回床头,沉如同黑夜海般的眸子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的美好景象。
时间缓缓地流逝,静谧下来的休息室里,只听得见凌风压抑不住的,沉重暧昧的喘息声。
涂抹在扩肛器上的催情剂慢慢渗透进肠壁中,正在发挥它该有的效果。
凌风清晰地感受到,一阵又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正涌上他无法闭合的后穴,伴随着的,还有强烈的空虚感。
后穴被扩肛器无情地扩张着,丝丝缕缕的冷风拂进一片火热空虚的后庭,愈发麻而痒的感觉,几乎要逼疯凌风。
后穴药物发挥的作用,正与“魅情”一起,给凌风本就没有承受过太过药物调教的身体带来双重折磨。
惊涛骇浪般的情潮疯狂地卷席他的整副身体。
想要被占有!
想要被侵犯!
他浑身上线就连毛孔都在肆意叫嚣着这个强烈的冲动。
他掰开着自己臀肉的双手正颤栗着,几乎是用了毕生的自制力,才阻止了自己的双手脱离主人的命令,去擅自安抚自己下体高高翘起青筋暴起的性器,或者去抽出疯狂折磨着他的扩肛器。
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还在不断地提醒着他――这是他争取“自由出行”的最后机会。
太难受了!
太痛苦了!
凌风低声地呜咽着,被药物控制的身子燃烧着欲望的烈焰,仿佛火烧燎原般,蔓延他的身体。
他看不见身后的绝渡究竟在做什么,却在这漫长而难耐的时间里渐渐被加倍正常的药效消磨了仅剩的骄傲和坚持。
慢慢的,他开始破碎地呻吟着,原本紧绷的腰腹再也无法忍受地轻轻晃动起来。
他更地沉下腰,不自觉地用下体昂扬的炽热性器去磨蹭身下的床单,企图从摩擦中找寻到一丝慰藉。
绝渡就倚靠着床头,黑沉沉的眸子静静地观赏着眼前这个依然被情欲吞噬了全副理性的奴隶,观赏着他在眼前轻声地呻吟着,主动摇摆着腰腹,摆弄着从未有过的娇媚姿势。
药性分明已经渗透他的四肢百骸,甚至连凌风一向坚韧的理性骄傲都吞噬得一干二净了,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保持着掰开臀瓣高高撅起的姿势不动,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去遵循主人的命令。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凌风,足以让绝渡在这一刻有了彻底沉沦的欲望。
下体分明已经高高昂起硬得发疼,绝渡却依旧不急不缓地观赏着眼前的奴隶。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恶劣的弧度,随手拾起箱子角落里放置的一根直径只有两厘米长的细棒,细棒的一端包裹着一圈圈柔软的灰白色绒毛。
绝渡执着细棒杆,缓缓地将布满绒毛的那一端探进凌风被强行撑开的后穴里。
“唔啊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毫无防备的凌风赤裸的身体狠狠地弹了弹,原本低低在喉间溢出的呻吟瞬间拔高了几个度。
柔软的绒毛剐蹭着细嫩炽热的肠壁,让原本细密的骚痒更加变本加厉,那一下又一下仿佛漫不经心似的折磨,逼得凌风后庭一阵阵剧烈却徒劳地收缩。
他沉沉地喘息着,忍不住摆动着臀部想要躲开那根带给他可怕感觉的细棒,臀部却再被绝渡狠狠地击打了一下。
“别乱动。”
绝渡一边低低地命令着,一边继续执着棒杆,轻而缓地折磨着已然颤栗不已的奴隶。
“不……主人……”
凌风喘了口气,身后最隐私的部位被迫敞开着被一根绒毛细棒玩弄得几乎要崩溃。
到最后,他的声音染上了细软的哭腔,摇着头乞求着身后掌控着一切的主人:“主人……奴隶受不了了……求您……放过奴隶……”
挟裹着哭腔,浸染着浓浓情欲的沙哑求饶声,仿佛诱人的毒药,无声地勾引着主人想要将他狠狠地侵占。
绝渡眸底的滚滚欲望已然藏不住。
他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险些就要将眼前颤栗的奴隶吞进腹中。
然而……
还差最后一步。
绝渡呼吸着,他执着细棒的手依旧毫不留情地将绒毛更地探进凌风的后穴里,打着旋儿,不断地折磨着求饶的奴隶。
他低沉地出声提示,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奴隶,该请求什么,想清楚。”
“呜……”凌风低软地呜咽着,不自觉地扭动着身子,混沌空茫的大脑许久之后才接收到绝渡的话语。
请求什么……
他该请求什么……
他涨红的脸上漫着疑惑和焦虑,赤裸的身子被情欲刺激得不断颤栗。
绝渡也不再出声提醒,只是伸了另一只手探向奴隶硬如铁块般的性器,前后夹击,折磨着手中抖得宛如筛子般的奴隶。
凭着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凌风被折磨了半晌后,才终于消化了绝渡话里的含义。
“主人……求您……求您进入奴隶……的身体。”
他更沉地沉下腰腹,呜咽着,火烧火燎的欲望和莫大的空虚感让他再也顾不上一丁半点的羞耻。
绝渡的动作随着凌风的话语而停了下来。
他沉默着,将手中的细棒从凌风的后穴里抽出,蓦然环着凌风颤栗的腰腹,将他翻转了过来,让他光洁的脊背倚靠着柔软的床单,并将他的双腿向两侧大大的分开,用手压向凌风的身体方向,让他整个人反折着暴露出下体的无限风景。
“再说一遍。”绝渡声音低哑地命令着。
凌风微微阖着被情欲浸染得发亮的眼眸,脸上神情空茫,似乎一时半会还接收不到绝渡的话语。
见此,绝渡重新执起那根毛茸茸的细棒就要重新往凌风敞开的后穴里探去。
“呜……不……不要……主人……”
当绒毛重新摩挲着穴口的肠壁时,凌风被反折的身体剧烈一弹,沙哑娇媚的声音里甚至染上了低低的啜泣声:“主人……求您进入奴隶的身体,奴隶受不了了……奴隶想要您。”
“……”
终于如愿听到这个一向理性害羞的奴隶亲口提出的羞耻的请求,那一声声染着啜泣声的乞求传进绝渡的耳朵里,将绝渡苦苦压抑着欲望的那根神经彻底崩断。
他不再有半分的犹疑,将扩肛器抽出后,抓着凌风大开的双腿,狠狠地闯了进去。
“嗯哼……”
在彻底交合的一瞬间,两人皆从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凌风被药物渗透的后穴灼热得超过了绝渡的意料,凌风在他闯进来的那一刻更是下意识地绞尽了后穴,让绝渡昂扬的性器在那一刹那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他低哼了一声,沉沉的黑眸略过已然满足得失了神的奴隶,稍稍从凌风的后穴退开,又一重重地将欲望送了进去。
原本空虚麻痒的后穴被瞬间填满,凌风脑海里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嘣”的一声直接断裂。他完全沉溺在双重药物的控制下,满足地叹了口气,低低地呻吟着,失神的黑眸微微眯起,主动地抬高自己的腰腹,让主人的入侵更加入。
“呜啊……”
凌风软软地低吟着,却似乎还觉得不够般,伸出手去搂住绝渡的脖颈,压着绝渡往他的身体靠近,想要贪婪地汲取身上男人的气息。
他脖颈间和下体分身顶端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响起一阵又一阵清脆的声音,为这场淫靡放荡的欢爱中增添了一分暧昧。
凌风破天荒的热情让绝渡微微顿了顿,下一秒,他的动作更加剧烈了起来,夹裹着沉的欲望和力量,肆意地在凌风的后穴里驰骋着。
“小妖精。”
感受到身下的奴隶已然失了理智般摇摆着腰腹,主动去迎合他的动作,甚至还时不时地抬起臀部想要撩拨他,绝渡低低沉沉地笑着,动作却是越发地凶狠起来。
“嗯呃……主……人……嗯……”
大约是后穴被填满的感觉太过欢愉,也或许是绝渡同样赤裸的身体紧紧地贴合让他觉得安心,凌风的身体不断地颤栗着,似乎一又一地达到了欲望的高潮。
然而……
所有的高潮都堵在了最后的出口。
“主人……”
凌风难耐地扭动着腰腹,微睁着眼乞求地瞅着近在咫尺的绝渡。
“主人……嗯……求您……让奴隶……射……求您……”
羞耻的请求一旦开了头,后面的乞求话语便更流畅了起来。
绝渡沉沉地望着他,又是低声一笑,伸手爱怜地抚着凌风满是潮红的脸颊,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看你今晚这么拼命,放过你。射吧。”
说罢,绝渡便俯身,霸道地吻上了凌风的唇瓣,将他从溢出的呻吟堵在了喉咙间。
听到了绝渡的指令,凌风的身子蓦然剧烈一颤,奔腾汹涌的欲望宛如找到了宣泄口般,争先恐后地释放了出来。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一章写得……太艰辛了(sF□′)s喋擤ォ
我会努力在新的一年到来前,把上册剩余的几章赶完的!!!!
另外,那啥,我想给这篇文重新改了名字(当初起得太敷衍了emmmm),大家有没有好的建议吖?c( ̄ ̄)?

第97章 身体比人诚实
凌风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了。
等他第二天醒来时,赤裸的身体只是轻轻一动,浑身如同散架般的酸痛立即卷席大脑。
他皱着眉,微阖着眼,压抑住险些溢出喉间的呻吟,僵着身子不再乱动。
等渐渐适应了身体可怕的酸痛后,凌风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本以为已经出休息间进入上班状态的主人还在他的身边,拥着他的腰腹,沉沉地睡着。
凌风微微一怔,缓缓地抬眸,幽黑的眸子看向近在咫尺的主人。
昨晚的一切缓缓地重新跃入脑海,清晰地回想起昨晚自己淫荡不堪,摇摆着腰腹口口声声乞求着绝渡侵犯自己的画面,让凌风瞬间羞耻得面红耳赤。
到了后半夜,他几乎已经是完全丧失了理性,凭着本能和药性在迎合绝渡。
那淫靡疯狂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原本的自己。
夜岛的这些药剂,实在是太过可怕。
太过羞耻的记忆,刺激得凌风忍不住颤栗了几下。而这一轻微的小动作,直接惊醒了拥抱着他的绝渡。
绝渡缓缓地睁眼,邃的眸底染着锐利的锋芒,没有一丝刚刚睡醒的懵懂。
对上凌风澄澈幽黑的眸子,绝渡脸上漫上淡淡的笑意。
“醒了?”他浅笑着,搁在凌风腰腹上的手臂一手,将人直接揽到怀里。
“嗯哼……主人……”
身体酸软得稍稍动弹都会传来难以忽视的疼痛,凌风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正想要抬眸说点什么,却在开口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什么异样而立即闭上了嘴。
他赤裸的身体僵在绝渡的怀里,可疑的红晕缓缓漫上脸。
直到此时,绝渡动了动身子,他才清晰地感受到,他主人的欲望还埋在他被折腾了一夜的后穴里……
甚至,随着绝渡的觉醒,原本沉睡的欲望渐渐在他体内苏醒昂扬,慢慢地肿胀起来。
“主人……”
一想到自己居然含着主人的性器整整一夜,凌风羞耻得连身体都晕上粉红。他垂下头不敢再去看绝渡的眼神,低低地呢喃着。
“昨晚那么热情,现在才想起来要害羞?”
绝渡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伸手抓住凌风后颈的项圈微微一扯,逼迫他昂起头来跟自己对视。
他邃的眸光里漫上揶揄的调笑:“后半夜看你昏过去,本来还打算放过你,本想抱着你去浴室给你洗干净。谁知道……”
说到这里,绝渡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个意味长的笑:“抱你回到床上后,你居然又半睁着眼巴巴地靠了上来。是我这段时间冷落你了,让你如此欲求不满?,借着交易的名号来嗯?”
“主人……”
绝渡调侃的话语让凌风羞耻得涨红了一张脸,随着绝渡的提醒,那段并不清晰的记忆跃上脑海。
那个时候,他其实已经精疲力尽了。但是,“魅情”和渗透进后穴的药效却尚未褪去。
半醒半睡间,他感受到了绝渡的气息,身体便顺着药性和本能自然而然地凑了上去。
他还记得,一开始,绝渡还掰开他的手臂,提醒他应该休息。是他自己,巴巴地靠上去,不依不饶地躲在绝渡的怀里扭着身子,硬生生把绝渡压抑的欲火重新勾了起来。
他昨晚简直是……
丧心病狂!
以后,打死他都不会再靠近“魅情”一步!
绝对!
凌风在心底咒骂着昨晚疯狂得失了理智的自己,一边回想着,一边被昨晚淫荡不堪的自己羞耻得面红耳赤。
他红着脸瞅着绝渡,赤裸的身体颤栗着却不敢再乱动,生怕绝渡一大早再兽性大发将他吞食入腹。
他现在可真的是,连抬一抬手臂都酸痛不已,仿佛皮肉被生生地拉扯般难受。
如果绝渡真的压着他再来几,他一条小命可能直接就交待在这里。
“主人,奴隶也没想到,‘魅情’的药效这么可怕。”
一晚上的呻吟,让凌风此时的声音显而易见的沙哑。他低低地出声,试图为昨晚放纵淫靡的自己做无用的辩解。
“嗯,”绝渡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话语里尽是淡淡的笑意,“我也没想到,你中了‘魅情’后是这副模样。”
凌风羞耻得连耳朵都漫上了粉红,后穴里明显渐渐炽热昂扬的欲望让他完全无法忽视。
他的黑眸飞快地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子钟,小心翼翼地望着绝渡,委婉地提醒道:“主人,你上班时间到了。”
绝渡淡淡地瞥了一眼电子时钟上“1:12”的时间,一眼便看出了凌风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企图。
他环着凌风腰腹的手恶意地捏了捏凌风的腰腹,听着怀里的奴隶轻声低吟,慢条斯理地问:“是谁害我一晚上没法好好休息的,嗯?”
凌风瞬间被绝渡的话噎住了。
他抿了抿嘴,羞耻得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所幸,心情愉悦的绝渡也并没有打算继续为难他。
他将欲望缓缓地从凌风的体内抽出。
瞬间涌上来的空虚感,让凌风颤了颤,不自觉地夹紧了后穴。
绝渡意味长地注视着一脸羞恼的奴隶:“你的身体,倒是比你的人诚实多了。”
凌风堪堪地避开了绝渡戏谑的目光,抿着嘴不敢再回话。
他垂眸,淡淡地瞥了一眼绝渡昂扬的欲望,很是自觉地从绝渡的怀里退开,打算用嘴为主人解决欲望。
然而,下一秒,绝渡长臂一伸,重新将人按回到床上去,一掌狠狠地拍在凌风的臀瓣上。
“乖乖休息,不要乱动。”
凌风顺从地躺回到床上,侧过头看向缓缓从床上撑起身子,同样浑身赤裸的绝渡。
绝渡身上几暧昧的痕迹,都是他昨晚失去理性后,在他身上留下的。
这让凌风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他对主人的百般纠缠和疯狂求欢的模样。
他终是羞耻得无法直视绝渡身上的痕迹,被子一拉,直接将自己的脑袋蒙进被窝里。
他再也不乱吃夜岛的药剂了!!
绝不!!!
【作家想说的话:】
好吧……好多小伙伴觉得这作品名字还行……那就不改了(其实我也懒得想哈哈哈)
离上册结束,大概还有2-3章的距离了。。不知不觉码了快1章了┌(。Д。)┐事实上,很明显上册主要的内容是渡大跟凌风之前的熟悉和磨合,所以调教占了很大的部分。
而接下来的中册,为了推动剧情发展,剧情的部分会大幅增加,调教的Part会相对减少。
还有你们心心念念(或者万分担心的大虐),其实还挺远的……关键人物都还没出现呢……你们可以暂时遗忘了这件事哈哈哈

第98章 别给我丢脸
自那一晚之后,凌风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主人对于他似乎又多了一层新的兴趣。
噢,准确来说,是一层新的“性趣”。
所以……
直到那晚之后的第三天,凌风都在地懊恼自己那晚决定使用“魅情”的错误抉择。
此时,凌风躺在绝渡宽大的办公椅上,第N在心底默默地叹息着。
他当时怎么就脑抽了,非要去泡什么“魅情”呢?
正思索着,没有完全闭合的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凌风身体一紧,一颗心第N高高地悬了起来。
他现下的状况一点都不美好。
绝渡在出去之前,直接将他绑在了办公椅上。
他被蒙上了双眼,双手手腕高举过头顶,被绳索固定在办公椅的上方,臀部与办公椅边缘齐平,两条腿被大大向两侧分开,搭在办公椅的扶手上,被锁链牢牢地捆绑在办公椅扶手的外侧。
这使得凌风大半个身子不得不蜷缩在椅座上,大幅度地打开着下体,露出了双腿中间光洁挺立的性器和后穴。
而让凌风为难的,是此时埋在他后穴里,那两个正剧烈震动着的小型振动器。
绝渡特意给他挑选了两个消音效果较差的振动器,随着开关的开启,会发出清晰的震动声。
甚至,在离去时,绝渡还提醒了他一句,办公室的大门,并没有完全闭合。一旦他在里面的动静过大,随时可能会惊动门外几十号对他的存在一无所知的员工。
“……”
一整天下来,门外总是不间断地传来来来回回走动的员工们的脚步声。
只要半点可疑的声响落入到外头路人的耳朵里,但凡有一个人推开门,第一眼便会发现正以这样淫靡不堪的姿势被捆绑在办公椅上的凌风。
这样的念头,让凌风惊颤不已。
甚至,为了不让身上那两个铃铛发出声响,他连动都不敢动一毫。
凌风只能紧紧地绷着颤栗的身体,不断地缩紧后穴,将那两个小型振动器紧紧地咬在紧窒的后穴里,来消除更多的声音。
然后,他越是收缩后穴,振动器带来的震动感就越强烈,再加上视线被遮挡,身子的感官感受更加明显。欲望不断地涌上身体,难以忽视的刺激感紧紧地冲击了凌风的大脑,引起他身体更大幅度的战栗。
凌风微微昂着头,一边忍受着这难耐的快感折磨,一边竭力让自己收紧后穴,然后,他还忍不住分一部分精力,去注意门口的动静。
尽管心底明白,按主人的性格,会让人擅自闯入他办公室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听着门外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议论声,凌风却还是忍不住在意。
只要一有人不经意闯进,他双腿大开,被两个小型按摩棒折腾得欲火焚身的淫荡模样便会尽数落到他人的眼底,被人任意嗤笑和嘲讽。
心底漫上一层又一层的羞耻感,凌风微微阖着眼,下腹一阵阵收紧,情潮涌动的身子不住地颤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埋进他后穴的振动器忽然疯狂地加剧震动了起来。
“嗯……”
在呻吟声脱口而出前,凌风咬住唇瓣,死死地压抑着喉间溢出的声音。
结果,一个小型的振动器随着不断地震动和凌风肠壁的不断蠕动和收缩,在凌风的后穴里一路游移,最后竟生生地顶在了凌风体内那敏感的一点上。
“呜嗯嗯……”
在那一瞬间,凌风赤裸的身体狠狠地弹跳了两下。他下意识地收缩后穴,试图掩饰那因为加剧震动频率而声响更大的振动器。
而这一收缩,便让那振动器更为紧密地贴着那敏感的一点,如电流般的强烈刺激毫无间断地涌上凌风的大脑。
越是绞紧后穴,振动器带来的刺激就越强烈。但一旦凌风选择放松,大幅度弹跳的振动器甚至可能会从他的后穴里掉落出来,那震动的声音,随时可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这是一个不得不自我折磨的过程。
“嗯哼……”
完全无法压抑的低吟破碎地从喉间溢出,凌风难耐地绷紧了身子,竭力保持着身子不动,紧紧咬着的唇瓣已然尝到了血腥味。
凌风被源源不断的欲望折磨得有些失神。
他甚至都没发现,有人已经悄然进来办公室,将门关上,站在他面前观赏他这副姿态有一段时间了。
直到在凌风紧咬着的唇瓣瞥见溢出的血痕,来人才皱起眉走上前,修长的手指强势地捏着凌风的下颔,强迫他松开紧咬的唇。
“刺激得要咬伤自己,嗯?”
“……主人。”
凌风被这突然的触碰惊得身子狠狠一颤,随即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崩紧的身子瞬间放松了下去。
“好玩吗?”
绝渡解下了凌风的眼罩,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凌风大开的双腿间高高盎然的性器,浅笑着欣赏着奴隶因此而从喉间溢出的低低呻吟。
……好玩吗?
当然……一点都不好玩。
凌风幽黑的眸子眨了眨,缓缓地对上绝渡染着笑意的眸。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这样诚实地答了,他这个最近以玩弄自己为乐的主人,必定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但如果他点头称是,下一秒,他的主人也会借着这个答案继续将他以这样的姿态丢在这里。
横竖不讨好。
凌风抿了抿嘴,静默了几秒后,声音低哑地答道:“只要能让主人高兴,奴隶就高兴。”
听着凌风模棱两可,明显是奴隶标准的敷衍回答,绝渡忍不住低低地从喉间滚出一声笑。
他也没再为难自己的奴隶,关掉了振动器,解开了锁链,将凌风从办公椅上放了下来。
他浅笑着,瞅着自己的奴隶颤栗着从沙发椅上放下双腿,缓缓地站了起来。
“去清洗一下,今晚有人要过来。”
听出了绝渡话里的别有意,凌风诧异地抬眸瞅向自己的主人。
绝渡似乎没有打算跟自己的奴隶详细解释些什么,只是伸手,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声音轻柔地提醒道:“记住,别给我丢脸。”

【作家想说的话:】
渡大终于要带着他的小奴隶见外人了……见……外……人……了……
其实吧,我们傲娇的渡大是真心想给凌风第二“自由出行”的机会的……咳咳……咱们满足他,不会在这个特权上虐,你们别慌哈哈哈哈
第99章 第一示众
凌风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清洗干净,重新戴上尾巴,从浴室里走出来后,绝渡给了他一件宽大的长款白衬衫。
衣服明显尺寸过大,第一颗口子还不知所踪。因此,衬衣松松垮垮地套在凌风的身上,衣襟敞开,露出了凌风漂亮的锁骨。衣摆垂落到臀部的位置,堪堪地遮挡下体的无限风光。
绝渡似乎对凌风这一身很是满意,邃的黑眸漫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揉了揉凌风的脑袋。
随后,他用指尖勾着连接凌风项圈的银链一端,牵着凌风朝办公室外走去。
凌风微微垂下眼,稳稳地迈着步伐跟在主人的身后。
他们穿过了办公区,悬挂在凌风身体上的铃铛随着凌风的走动而叮铃叮铃地响着,在静谧的区域里显得尤为清晰,跟严肃正经的办公区域格格不入。
凌风抿着唇,遮掩在衬衣下的身体有些僵硬。
让凌风没有想到的是,绝渡带着他走向的最终目的地,不是会客厅,不是什么简单的办公场合,而是会议室。
会议室此时还是灯火通明,在会议桌前已经坐着好几个人,正在激烈地议论探讨着什么。
绝渡便在讨论正火热的时候,牵着凌风径直地开门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准确来说,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是落到了绝渡身后的凌风身上。
凌风的身子微微僵硬。
他紧紧地抿着嘴,始终低垂着头,跟随在绝渡的身后。眼见绝渡在会议桌的中心位置坐下,他也缓缓地屈膝,跪在了绝渡脚边半米的位置,将绝渡递过来的银链咬在了齿间。
直到跪下后,凌风才赫然发现,原本已经在会议室里等待的那几个人脚边,也都各自跪着至少一个奴隶。甚至,有好几个奴隶是浑身赤裸的,没有任何衣物遮掩。
凌风微微怔了怔,立即敏锐地嗅到了这会议的不寻常性,脑海里飞快地略过了“夜岛”这个词。
果不其然,在重新展开的讨论,都是围绕着“夜岛”进行的。
这是一场关于“重构夜岛”的会议,甚至,会议讨论的内容异常严肃,让所有参与会议的管理者一时之间都冷落了脚边跪着的奴隶。
凌风低垂着头,眸光飞快地在周遭所有同样跪着的奴隶身上略过。
几乎每一个奴隶都安分地跪着,低垂着头,不吭一声。
只有一位除外。
离凌风最远的那一位奴隶,他赤裸的身体上布满错落有致的鞭痕,此时他正四肢着地,颤巍巍地撑在地面上,一双修长的腿毫不客气地压在他崩得僵硬笔直地脊背上。
凌风不用抬眸去看那双脚的主人,也能从那一身见血的鞭伤和奴隶左乳悬吊着的铁制锁头,猜出那个奴隶的主――莫o。
那是一名调教师,也是夜岛最有名的惩戒师,一手鞭子技巧几乎登峰造极。相比于调教,莫o似乎更热衷于惩戒奴隶。
凌风跟他有过些许交集。
当初在夜岛,凌风亲身感受过莫o惩戒的手段。一条普普通通的鞭子到了他手里,能被他发挥出极致的疼痛。
但是……
据说莫o前段时间离岛时出了事,在他回到绝渡身边前,莫o已经不知所踪了。
竟然又回来了。
凌风垂着眸,漫不经心地思索着。
这一场会议持续了很久,久到凌风挺直的腰腹已经隐隐传来酸痛的信号。
此时,他的主人正在说话。绝渡只要一发言,会议室原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便会戛然而止。他低沉的声音沉稳有力,语速不急不缓,染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和高高在上的威压。
凌风微微皱起了眉。
他的黑眸淡淡扫视了四周,飞快地瞥见了角落里静静安置着的饮水机和一旁的一性水杯。
凌风缓缓地缩起原本挺得笔直的身子,小心翼翼变换成爬行的姿势,动作敏捷地朝饮水机的方向爬去。
他的动作极轻,轻到脖颈和分身顶端的铃铛轻轻摇晃着,却连一点声响都不曾发出。
迅速地接了杯温水后,凌风悄无声息地爬回到绝渡的脚边。
绝渡的发言还在继续,然后,说话间,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颗正在悄悄凑近的小脑袋,眉宇一扬,沉沉的黑眸便扫了过去。
下一秒,一杯温水便落入眼帘。
他的小奴隶,正双手捧着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放置到他手边。
绝渡视线这一扫,发言便中断了。在场参与会议的管理者纷纷抬眸,顺着绝渡的目光,纷纷看向跪在绝渡脚边,此时仅仅探出了个脑袋的奴隶。
感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凌风的身形顿了顿。
他原本是打算悄无声息地给自己的主人送上温水的。谁知道他的主人过于敏锐,在察觉到他的动作后,竟然直接停了下来。
左右已经被所有人察觉了,凌风索性也不再小心翼翼了。
他将手里的一性水杯送到绝渡的手边,他嘴里还咬着锁链,无法说话,只能抬起澄澈坦然的眼眸,昂头望向绝渡,眨了眨眼,又瞥了瞥温水,似乎在示意主人喝点水。
在整场会议上始终面无表情的绝渡,终于是缓缓地笑了。他伸手,像在抚摸心爱的大型宠物般,宠溺地揉了揉凌风的脑袋。
会议原本凝重的氛围在这一刻缓和了不少。
“他就是那个咬死了其他奴隶的家伙?”一个调教师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凌风,“看不出来嘛。”
“废话,”坐在他身侧的另一位调教师朝他翻了个白眼,“渡大人的私奴,是你那种劣质眼光分辨得出来的吗?”
“只可惜今天寐没有来,当初在岛上,寐可宝贝这个奴隶了,连枪械拳击这些都答应给他学。”
“倒是渡大人好久没亲手调教奴隶了……”
“但看起来渡大人似乎对这个奴隶很满意。”
“……废话,寐专门为了渡大人调教的奴隶,当然是符合渡大人的喜好……”
会议室里一时之间抛下了原本正经严肃的话题,围绕着凌风为中心展开了热议。
绝渡的手搭在凌风的脖颈间,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议论,嘴角噙着笑,指尖漫不经心地抚弄着奴隶纤细的脖颈。
凌风被绝渡的手指摸得脖颈阵阵发痒,却很是乖巧地歪了脖颈,方便绝渡更好地抚弄。
等到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绝渡才缓缓地抬眸扫视了一圈,声音低沉:“会议先暂停,休息一会吧。”
【作家想说的话:】
我今天一定要把上册写完!!(sF□′)s喋擤ォ

第1章 有我护着,没人可以动你
得了绝渡允许后,凌风起身去了会议室外,办公区域的公共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他被人堵住了。

生着一张混血面孔的江晃是夜岛新来的调教师,据说常年在国外生活,不久前才刚刚回国。

一上夜岛,他便从各听到了凌风的“光辉事迹”。对于凌风这样一个“赫赫有名”的奴隶,江晃表示非常感兴趣。

于是,他一路尾随着凌风,将解手后打算走出洗手间的凌风拦住。

凌风淡淡地抬眸瞥了他一眼,眸底没有丝毫在绝渡面前的顺从和乖巧。确定这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后,凌风面无表情地打算绕开。

江晃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他直接抓住了凌风连接脖颈项圈的银链,将人扯了回来。

脖颈感受到了拉扯的力量,凌风抬手稳稳地抓住链子的这一端,瞥了一眼被拽在江晃手里的银链,又扫了一眼江晃笑眯眯的神色,抿着嘴,如愿地在原地站定,任由江晃凑了过去。

见这个奴隶终于乖乖听话,江晃好奇地靠了过去,一双湛蓝色的眸子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凌风。

“凌……风,你叫……凌风,对不对?”

江晃操着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努力咬清字音。近距离的观赏,江晃发现凌风的肌肤实在很是细腻。

他忍不住伸手去捏凌风的下颔。

凌风任由他捏住下颔,在他的力道下缓缓地抬起了头,抿着嘴没有答话,的眸光里缓缓地漫上浅浅的戾气。

江晃也不恼,他笑容可掬地凑到凌风跟前,使劲地嗅了嗅凌风身上清冷的气息:“凌风……我对你……很感兴趣。”

“要不我去跟绝渡说说,将你讨过来?”

见江晃越发得寸进尺,凌风幽的眸光渐渐漫上寒意,冷冷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面孔。

江晃没有发觉到凌风的异常,捏着凌风下颔的手松了开来,就想往凌风的敞开袒露的漂亮锁骨摸去。

就在江晃的手即将触碰到凌风的皮肤的那一瞬间,凌风蓦然动了。

他垂落在身侧的手一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拳狠狠地袭向江晃毫无防备的腹部。

“啊!!!!!”

一声惨烈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洗手间。

凌风缓缓地理了理被弄皱的衬衣,眸光凛冽地瞥了一眼倒地的江晃。

“这位先生,谢谢你对我感兴趣。可是很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

淡淡地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凌风看都不看倒在地上捂着腹部疼得不断抽搐的江晃一眼,径直地绕过他走了出去。

“你……你你你……你不要命了吗?”

身后传来江晃破碎颤抖强忍着极大痛楚的声音,凌风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侧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嘲讽的笑,眸光里略过浅浅的杀气。

“你该庆幸,我就是因为惜命,所以没直接杀了你。”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在绝渡面前的低软,传到江晃耳朵里,莫名染着攻击性。

就仿佛一只脱离了桎梏的野兽,在敌人面前张开了锋利的獠牙。

说罢,凌风便不再停顿,迈开步子径直地走了出去。

由于江晃在洗手间发出的惨叫声实在太过惨烈,所以,当凌风重新回到会议厅时,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投到他的身上。

凌风垂着眸,对落到他身上的视线视若无睹,迈着平稳的步伐走到绝渡的身边,乖乖地跪好。

“在洗手间遇到了什么?”绝渡抚着凌风的黑发,声音里染着极淡的笑意。

凌风抬起眸,正打算答话,就见江晃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渡!你看看你家奴隶!他居然打我!”江晃一脸控诉地望了过来,尽是痛楚的澄蓝色眼眸恶狠狠地瞪着凌风,似是要将这个奴隶吞食入腹般。

听着这熟稔的语气,很明显,江晃跟绝渡的关系并不简单。

凌风抿了抿嘴。

绝渡淡淡地瞥了一眼江晃,又转眸看向身边跪得笔直的凌风。

“是的,主人,奴隶攻击了他。”凌风昂起头,坦荡地承认了,眸光一片澄澈地望着绝渡,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因为他口出狂言,直言想要抢夺您的奴隶。奴隶觉得他言语间冒犯了您,所以对他出了手。”

“我哪有说要抢夺?!”江晃激动得差点原地跳了起来。

相比江晃夸张的反应,凌风就显得平静多了。

他眉眼无波,冷冷地转眸与江晃对视,眸光里染着凛冽的寒光:“您说,您要跟主人说说,将我讨过来。言下之意,是不是就是在暗示着,您觉得只要您一句话,主人就会将我送给你?”

“你……你……我、我……”他分明没这个意思!!

听着凌风明显颠倒黑白的话,江晃差点气得鼻孔生烟。

他转眸去看凌风身边一直沉默着的绝渡:“渡,你的奴隶这么嚣张,连我都敢打,你不管管?”

凌风微微转眸,昂起头看向身边的主人。

绝渡低低地笑了,抚着凌风脑袋的手依旧轻柔地揉着,眼眸至始至终没有瞧过江晃一眼。

“他的主人是我,不是你。”

“……”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一时陷入了沉寂。

绝渡话里的意思很是明显。

这是他的私奴,只服从于他。所以,除了绝渡之外的任何人,只要绝渡不管,他想打谁就打谁。

这分明是光明正大在袒护自己的奴隶。

江晃一脸控诉地看着绝渡:“fuck!才几年没见,你的心偏得没边了!”

“你看看你家奴隶的手重得!”一边说着,江晃一边撩起上衣,露出了挨了凌风一圈的腹部,“他只差没直接杀了我!”

绝渡淡淡地瞥了一眼江晃青紫一片的腹部,眉宇无波无澜。

他轻轻地拍了拍凌风的脑袋,语气有些敷衍:“下再遇上他,可以轻一点。”

闻言,坐在一侧一直默默吃瓜的纪终于忍不住无语地朝绝渡翻了个白眼。

再遇到他,不是不能打,而是可以轻一点。

若遇上的不是他,是不是可以不用客气更重一些了?

这心只怕不是偏得一丁半点,是已经偏上天了吧?

凌风眨眨眼,乖巧地点头称好,那顺从低软的模样,跟刚才在洗手间一脸杀气的模样判若两人。

若不是腹部撕裂般的疼痛一直在提醒着他刚刚挨了多么沉重的一圈,江晃差点就要以为刚刚在洗手间见到的那个溢着杀气的人是他的幻觉了。

他正打算再说点什么,却见绝渡大手一挥,直接略过了这件事:“会议继续吧。”

江晃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满心愤愤不平,狠狠地瞪了凌风一眼,却还是知轻重,捂着肚子大步走回到位置上去。一直跪在位置旁的奴隶立即凑了上来,识趣地伸出手来替他揉捏受伤的腹部。

凌风继续安静地跪在绝渡的脚边。

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他微微地掀起眼皮,准确地循着那道视线望过去,捕捉到了莫o望过来探究的目光。

见凌风终于抬眼看过来,莫o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极浅极淡的笑意,朝着凌风淡淡地点了点头。

凌风的嘴抿得更紧了。他没有回应莫o的示意,重新垂下眼眸。

会议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终于结束了。

见绝渡终于从位置上起身,凌风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跪得发麻的小腿,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将银链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绝渡。

这个时候,纪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他朝着凌风微微一笑,然后转眸看向绝渡:“大家要过去King Bar玩玩,你要带凌风一起去吗?”

闻言,凌风也抬眸看向自己的主人。

在场进行会议决策的人,大部分都是夜岛的调教师。来参加会议还要带上奴隶,分明就是早早便决定了会后要进行什么主奴类型的节目。

脑海里略过夜岛上那些公然调教奴隶的画面,凌风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忐忑。

似乎是察觉到凌风的紧张,绝渡伸手,安抚性的将凌风揽入怀里,低低淡淡地笑着拒绝了:“你们去就好。”

纪瞥了一眼凌风,也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便带着身后乖巧的奴隶离开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会议室里重新归于宁静。

绝渡缓缓地松开怀里的凌风,将他的上半身压倒在会议桌上。

“出手重了点。”

凌风仰躺着,修长的双腿自然地垂落着。冷冰冰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衣传递到凌风的脊背,让凌风轻轻一颤。

他幽黑的眸光瞅向缓缓压上来的绝渡,以为绝渡是准备事后算账,于是乖乖地道歉:“对不起,奴隶下注意。”

“噢?”绝渡扬起眉,“你打算怎么注意?”

“如果是主人的朋友,奴隶不会再下这么重的手。”

“是吗?”绝渡淡淡地笑着,继续问道,“那如果对方是我的朋友,却硬要强行占有你呢?”

闻言,凌风微微一怔。

他静默了片刻后,才淡淡地应了句:“如果是主人的朋友,便不会对主人的奴隶强行出手。”

言下之意,便是对方只要出手了,就是没把绝渡当朋友。

既然不是朋友,他也不用留情。

听出了凌风话里的含义,绝渡愉悦地轻笑着,指尖从凌风衬衣的下摆探入,轻轻地抚弄着衬衣下那具敏感而战栗的身体。

“那,如果对方是我重大的利益关系者呢?”

绝渡今晚对这个问题出奇的坚持,凌风有些疑惑地瞅向主人。他的呼吸因为绝渡手指的抚弄而略略重了些。

顿了顿,凌风缓缓地揪起眉宇。

利益关系者……这让凌风想起了那位被他一枪打死的章寅意。 对于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他有些犹疑。

事实上,若是诚实地来说,凌风的答案肯定是“将人打趴”,若对方不识好歹非要纠缠甚至要硬上的话,他可能直接就会将对方打晕过去,然后再去向主人承认错误。

然而……

他还没有忘记章寅意带给他那惨痛的教训。

所以,他不能这样回答。

半晌后,他才低低地回道:“奴隶会尽量避开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呵呵……”

听着凌风有逃避嫌疑的回答,绝渡轻笑出声。

他修长的手掌覆在凌风光洁的腰腹间,不轻不缓地揉捏着手下质感极好的皮肤,宠溺地落下一吻。

“记住了,奴隶。只要我没有特意制止,不管是谁,我都允许你出手。”

“有我在护着,没有人可以轻易动你。”

“记住了吗?”

绝渡低沉宠溺的声音如同暗夜里悄然响起的大提琴声,在这一刻重重地落到了凌风的心里,让凌风的心脏蓦然一跳。

他有些怔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主人,眨眨眼。

静默了片刻后,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记住了。”

他幽的黑眸里漫上毫不掩饰的感激,清淡低软的声音极诚恳。

他说:“主人,谢谢您。”

凌风向来是极其敏锐而知恩的。

对于绝渡一又一对于自己的纵容和放任,凌风是很清楚的。

他的脸上缓缓地绽开了一抹浅浅的笑,如潭般幽清澈的眸光里仿佛浸染着璀璨星辰。

“奴隶很庆幸,自己能遇到您这样的主人。”

他低低软软地道着谢,瞅着绝渡含着笑意的愉悦神色,伸手主动环住了绝渡的脖颈,第一大胆的将脸凑了上去,柔软的双唇小心翼翼地印上绝渡唇瓣。

绝渡从喉间溢出一声极宠溺的笑,对于怀里这个小奴隶破天荒投怀送抱的举动似乎很是受用。

他单手扶住奴隶凑上来的脑袋,地加重了这个吻。

慢慢的,轻轻浅浅的低吟声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在会议室里回荡着。

(上册end)
【作家想说的话:】
上册终于在年前赶完了!!!??c(°°)ノ?
接下来我要消失一段时间~中册会在22年的某一天开始(时间不定)
谢谢大家的支持,?( ′???` )比心~祝大家22年快乐(*^^*)

PS:记得点击文前【我要推荐这部作品】,每周一票~
PS2:大家有什么想看的两人互动、调教或者小剧场,都可以留言告诉我,我可以在中册的彩蛋给大家写哈哈哈哈
【Q群:9579995】
再祝大家22年元旦快乐~~!!!!(づ ̄ 3 ̄)づ么么哒

中册
第1章 就这样活着
【作家想说的话:】
《宠契》中册开始??c(°°)ノ?
上册断断续续写了更长时间,这一章有两位人物在上册又出现过,估计很多人不记得了,给大家提个醒,咳咳,程泷鸣是在凌风杀了张寅意回书房认错时进来汇报的那位,肖即是在更前面渡大第一带凌风去酒吧时露过一脸。(还是想不起来?上册第18章和56章上瞄一瞄)

谢谢所有一直支持并喜欢着《宠契》的小伙伴?( ′??? )比心,你们的鼓励让我这个佛系懒人有了更文的动力而且越更越频……(当然群里催更的小伙伴咱们悠着点,那些什么一日万更的愿望咱们就压在心底吧哈哈哈)
最后嘛,喜欢的小伙伴点个推荐票~?(′??)

跟着绝渡回到主宅后,凌风又恢复了以前的奴隶生活。
跟往日不同的是,他的主人似乎更加忙碌了,要么带着一众保镖外出不在宅子里,要么就在书房里理公务。一段时间后,绝渡甚至不回住宅了,连续好几天凌风都看不到自家主人的身影。
而比起主人的忙,身为私奴的凌风倒是清闲了许多。
惩罚时期已过,凌风不必再去帮着主宅的佣人们做事,也不打算去跟宅子里日常看不惯他的保镖们冷眼相对,因此,绝渡一旦不在,除了日常整理主人的书房和房间以外,他便几乎整日无事可做,只能窝在绝渡的书房里,将绝渡书架上的书读了个遍。
他原本还想着可以借机申请出行。
结果,得到肖巡的回应,却是他的主人近段时间并不允许他出门。再加上,凌风敏锐地感觉到,主宅里的保镖这段时间似乎比往日增多了些。凌风隐隐猜测着,他的主人大约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在理。
当然,再棘手的事情,也跟他一个毫无身份地位可言的性奴隶没有一点关系。
于是,无奈之下,凌风选择泡在绝渡的书房里,翻阅着那些被允许阅读的书籍。
直到半个来月后的某一天夜晚,书房的门被毫无预警地打开。随着黑压压的一群男子蜂拥而入,凌风原本平静如水的日子也被彻底打破。
原本静谧的书房,瞬间便铺天盖地的杀气覆盖,浓浓的如铁锈般的血腥味随着呼吸进入凌风的鼻翼间。
凌风微微皱起了眉宇。
他将手里的书慢条斯理地放回原,黑漆漆的眸子紧紧地注视着书房门口涌入的人潮,眸光平淡,没有动弹,也不见一丝惊惶。
而见家主的书房里在夜里竟然还有他人在,大步踏入书房的男子皆是一惊。
为首的程泷鸣蹙着眉,视线从凌风的脸上缓缓地落到了凌风的脖颈间和身后,那闪烁着漂亮的银色光泽的项圈和身后垂落的雪白色尾巴落入了众人的眼里。
男人们皆是了然,人群中立即响起了不少鄙夷的嗤笑声。
“这位……先生……”
程泷鸣朝前迈了几步,顿了顿,很明显在对凌风的称呼上停顿了几秒,随即神色恢复了正常,冷静地朝着凌风颔首:“不好意思,我们有要事要谈,请您离开书房可以吗?”
“……”
“干嘛跟他一个卖身的这么客气?!”
还没等凌风有所回应,便见个身材魁梧壮硕的男子从人群里站了出来,瞪着眼睛不耐烦地朝着凌风挥挥拳头:“喂!快滚回你的狗窝里去!少在这里耽误事!”
话音刚落,便听见人群里响起了更多的嘲讽笑声。
凌风的眸光在这样刺耳的声音里渐渐冷凝了下去。他抿了抿嘴,没有回应,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着一直在打量着他的程泷鸣,甚至没有将多余的眼角分给那个朝他挥拳头的魁梧男子一眼。
“喂!你……”
见凌风无视他,魁梧男子气冲冲地撸起袖子便要冲上去。
“孙老三!”
还没等他迈出几步,站在程泷鸣身侧的肖即便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了他,毫不客气地狠狠怒斥他:“鸣哥还没发话,你又发什么疯?管好你的嘴!”
肖即的发话,让书房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和嘲讽声稍稍降了些许。
程泷鸣没有理会身后的嘈杂人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凌风,黑眸里浸染着锐利的锋芒,毫不客气地审视着这个看起来似乎不太一般的传说中的家主私奴。
凌风坦然地立在原地,坦然地接受着众人的扫视,冷如寒潭的眸光毫不退缩地跟程泷鸣对视着。
他周身渐渐漫上的威迫感让程泷鸣的双眸蓦然一缩。
蹙眉思索了片刻后,程泷鸣还是拢了拢眉,朝前一步,声音不紧不慢,温文尔雅,没有一丝不耐和鄙夷,他说:“你好,我认识你,你是BOSS的……人。我们今夜跟BOSS有重要的事情要谈,麻烦避一避。”
凌风抿了抿嘴,眸光的寒意渐渐散去,静默了几秒后,才淡淡地反问道:“主人呢?”
“BOSS马上……”
“凌风。”
程泷鸣的回答才刚刚开了个头,一道低沉的男声便自书房门口清晰地响起,径直地打断了程泷鸣的话语。
书房里瞬间陷入了一阵静谧,原本聚集在门口的人群自觉地从门的位置分开一条空路。
听到声音,凌风的眸光闪了闪,恢复了往日的恭顺,朝着来人垂首,低低地唤了声:“主人。”
绝渡缓缓走到他面前,伸手揉了揉他低垂的脑袋,声音里染着浅浅的温柔:“你先回房间去吧。”
凌风毫不意外地点头应道:“好。”
转身,凌风走向书房一侧通向自己房间的暗门。
“恶心的东西。”
行走间,一道刻意压低满是嘲讽的声音传进凌风的耳朵里。凌风的脚步不停,在伸手去推暗门时,黑眸却是仿若不经意般朝声音的源头瞥去。
入目的,是几个站在角落,靠近凌风一侧,同样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子。他们毫不掩饰自己对凌风的鄙夷,神色上尽是嘲讽。见凌风的视线望了过来,其中一位还毫不客气地朝凌风竖了中指。
凌风的眸子里翻涌着凛冽的寒意,却因为他人在昏暗的地方,并没有被人发现。
他静默了几秒,抿了抿嘴,终还是收回了视线,安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接着,这一夜,凌风便有些失眠了。
书房里的那一群人身上的血腥味和熟悉的杀气和压迫感,以及那些人仿佛看蝼蚁般睥睨的眼神,将凌风按压在心底的兽性给拽了出来。
凌风仰躺在床上,漆黑如夜的眸子怔怔地望着雪白色的天板。
自从张寅意那件事后,他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手里没有再沾过血了。在绝渡的身边待久了,当一只乖顺的宠物久了,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曾经在刀枪下夺人性命的滋味。
这辈子……他就要这样活着了吗?
许是今夜的所见所遇触动了凌风的内心,难得抑郁烦躁的情绪渐渐在心底弥漫,在凌风的思绪宛如脱缰的野马般,开始往本不该考虑的地方驰骋。
却在这个时候,一条强有力的手臂环过了凌风精瘦的腰腹,将毫无防备的凌风从被窝里一把捞起,霸道地将人拥在了怀里。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嗯?”低沉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熟悉而高高在上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让凌风轻轻一颤,瞬间从漫漫的神游中回过神来。

第2章 奴隶做错了什么?
“主人。”
这时,凌风才惊觉自己神游得太过厉害,以至于连绝渡掀开他的被子躺了下来,将他拉到怀里才察觉。
他在棉被里的身子未着一物,在被绝渡搂入怀里时,来自外头的寒气自毛孔透进皮肤里,随即,属于绝渡熟悉的气息瞬间溢满鼻息,让凌风微微颤栗起来。
他的身体已然习惯了绝渡的亲近,绝渡只是简单地拥抱,便足以让他下身一紧,泛起了轻微的欲望。他低哼了一声,在绝渡怀里顺从地放松了身子。
“在想什么?”
绝渡俯头在凌风光滑的肩膀上落下一吻,又重复了刚刚的问题。
凌风微微一怔,心底压抑的情绪还未散去,让他此时还有些心不在焉。他下意识地摇摇头否认:“没什么,主人。”
“噢?是吗?”
绝渡微微上扬的尾音浸染着令人心颤的寒意。
还没等凌风从绝渡的语气里品出什么异样时,绝渡已然抓着他的肩膀,将他重新正面按在了床上。而绝渡自己则翻了个身,双臂撑在凌风头的两侧,在凌风的上方居高临下地瞅着他,眸底流动的锐利和审视,甚至是眸底隐隐的杀气,让凌风心头狠狠一颤。
绝渡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哪怕是在惹怒了绝渡的时候,绝渡也未曾这样注视过他。
这是第一。
发生什么事了?
他刚刚说的话,也不至于将他的主人惹怒才是。
“……主人?”凌风的身子僵了僵,稍稍迟疑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又唤了一声。
话音刚落,绝渡的吻便重重覆上了凌风的唇瓣,修长的手指抚上凌风细腻的身体,略微粗暴的在凌风细腻光滑的肌肤蹂躏出一道道暧昧的红印。
“嗯……”
从身体涌起的情欲裹挟着嘴唇被啃咬和皮肤被用力揉搓的细密疼痛,让凌风微微蹙起眉,从喉间低吟了一声。
如果说,绝渡少见粗暴的行为让凌风有些茫然,那么,下一秒,绝渡的动作便让凌风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因为接下来,绝渡一边侵占他的唇瓣,一边抓着他的手在头顶合并,抓过一旁早已备好的粗麻绳,将凌风的手腕用力地捆绑了起来。
凌风的眉宇蹙得更紧了。
此时,绝渡也放开了凌风被用力吻得红肿的唇瓣,俯下身去,改去啃咬凌风那性感漂亮的锁骨。
“嗯呃……主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呃……主……”
绝渡一改往日温和的态度,如同猛兽般强烈有力地抚弄着凌风赤裸的身体,让凌风一时之间有些猝不及防。
如电流般的快感伴随着疼痛涌上大脑,刺激得凌风昂着头伸展着身体,言语都有些破碎不清。
然而,绝渡并没有回答他。
绝渡啃噬着凌风的皮肤,一只手在凌风的胸前用力地蹂躏着,另一只手则是探到了凌风的后庭,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条雪白色的尾巴,缓缓地旋转着将按摩棒从后庭里一点点抽出。
“嗯……”
紧窒的甬道里,带着凸起的按摩棒缓缓地旋转着,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快感。凌风微微阖着眼,压抑不住喉间不断溢出的呻吟。见绝渡一直不回应,只是不断地玩弄着他的身体,凌风抿了抿嘴,没有再试图出声询问,只是沉默着微微抬了抬臀瓣,方便绝渡更好地将按摩棒抽出。
当尾巴被彻底拿了出来,冰凉粘稠的润滑液挤进温热的甬道时,凌风又是低吟了一声。
绝渡眸光地俯视着身下的奴隶。
凌风微阖着眼,胸前两颗敏感的乳珠已被绝渡啃噬得红肿不已,轻轻一捏便泛起细细密密的快感和疼痛,赤裸的全身每一块肌肤几乎已经被绝渡的手指肆虐过,原本细腻的肌肤泛着被蹂躏过后粉红色,锁骨还有一被啃咬被用力亲吻过后的暧昧痕迹。他身下一片光洁的分身,没有经过一丝碰触,便已然敏感地高高昂起。
少见的性感、淫靡、无助,在这个夜里愈发勾动着绝渡想要狠狠占有身下这个奴隶的欲望。
所以,下一刻,绝渡便将凌风的双腿用力抬起向身体的方向反折,已炽热昂扬的分身狠狠地撞进凌风的身体,肆意攻占驰骋。
比往日更激烈甚至略显粗暴的动作让凌风有些吃不消。他一直乖乖保持在头顶被捆绑的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单,腰腹随着绝渡的动作不断绷紧抬起,刺激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栗着。
“呜嗯……啊!”
蓦地,随着绝渡退到凌风后穴口又更更重地撞进凌风的体内,凌风溢出一声无法压抑的高昂的呻吟声,赤裸的身体剧烈一颤,后穴被刺激得瞬间收缩。
绝渡被骤然收缩的甬道挤得闷哼了一声。
“放松。”
他又一狠狠地撞击着,一又一地顶在了凌风体内敏感的那一点上。
强烈的快感如同惊涛骇浪般淹没凌风的大脑,刺激得凌风脑海里一片白光乍现。他下意识地遵循命令放松身体,下一秒,却被绝渡毫不留情又一强烈的撞击刺激得整个腰腹都挺了起来。
……
“呜……啊……”
夜时分,凌风的房间里持续不断地回荡着凌风压抑不住的呻吟。
凌风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的时间,他只知道在恍惚间,他的主子不知疲倦地抓着他来来回回换了许多个姿势,依旧在他的体内撞击着。
此时,他已被绝渡调整成跪趴着的姿势,被捆绑的双手依旧高举在头顶,上半身趴在床上,屈起跪着的双腿向两侧大大地分开着,臀部高高地撅起,露出了被绝渡侵犯得红肿的后穴。
凌风已经被翻弄得精疲力尽了。
可每当他的腰腹稍稍往下塌陷时,便被身后侵犯着他的绝渡狠狠一顶,逼迫着他呜咽着再度抬起颤抖的腰腹。
“主人……”
凌风的声音早已沙哑,忍不住低低地又唤了一声。
至始至终,除了一开始几句简单的对话和中途几声简短的命令,绝渡都再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沉默着不断地玩弄着他的身体。
直到凌风已然意识有些涣散,真的连勉强抬起腰腹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绝渡才终于放过了他。
凌风微阖着眼,大大地松了口气。
再被这样玩弄下去,他真的有一种会被玩死在这张床上的错觉。
他至今都没有想明白,他的主子今晚究竟为什么会如此反常?
正在神游着,凌风因为长时间高举在头顶而泛冷的手被绝渡温热的手掌包裹住,缓缓地拉回身前。
绝渡一言不发地,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捆绑着凌风手腕的麻绳。
凌风垂眸瞥了一眼自己酸痛不已的手腕。
因为粗糙的麻绳长时间用力地捆绑,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看样子没有几天是无法消除的。
凌风抿了抿嘴,重新抬起眸子去看向近在咫尺的绝渡,然后,他便发现绝渡也在看他,注视他的眸光里褪去了一开始的杀气和锐利,却依旧有审视的味道。
凌风几乎要怀疑自己看错了。
审视……他一个私人奴隶,有什么值得主子审视的吗?
他在绝渡的臂弯中昂着脑袋,低声喘息着,眸光澄澈地望着一言不发的主人,还是忍不住再问道:“主人……是奴隶做错了什么吗?”
“……”
绝渡轻缓地抚着凌风的脸颊,眸光沉沉,依旧沉默,似乎在细细地思索着什么。
凌风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勉强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安静地与绝渡对视着。
只是凌风没想到,绝渡这一思索,便真的足足沉默了许久,久到凌风到最后实在撑不住逐渐疲惫的意识,昏睡了过去。
【作家想说的话:】
不要打我,我真的不是来欺负凌风的,你们要相信我是凌风的亲妈!!顶锅盖溜~
第3章 别让我失望
凌晨时分,凌风便被绝渡唤醒。
还未完全清醒,凌风便感受到全身酸软疼痛得像是要散架般。微微蹙着眉,凌风缓缓地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依旧被绝渡搂在怀里。
“主人?”
瞅着绝渡黑沉沉的脸色,鉴于绝渡昨夜的反常,凌风心底有些忐忑,哑着嗓子低低软软地唤了一声。
绝渡眸光地注视着他,像是安抚一只大型萌宠般,伸出手缓缓地抚着凌风的脑袋。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仿佛昨晚反常的行为没有发生般,绝渡恢复了往日清淡低缓的嗓音。
然而,落到凌风的耳朵里,却让凌风心底一个咯噔。
平常,他的主人也经常会因为工作外出一段时间。但他几乎都是从肖巡那里得知的,绝渡从来不会特意告知他一声。
如今,绝渡特意将他唤醒告诉他,这让凌风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在悄然发生。
“主人,是不是需要凌风做什么?”凌风抿了抿嘴,静默了片刻后,微微昂着头低声地问道。
绝渡在凌风的脑袋上摩挲的手指微不可见地顿了顿。
顿了几秒后,绝渡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他只是说了一句话,他的这个小奴隶,便能聪明地捕捉到了他心里的想法,仿佛一头小野兽般,拥有着非常人的敏锐力和精准的判断。
绝渡将泛着银色光泽的物品送到了凌风的眼前。
“这个东西,交给你保管。”
凌风眨眨眼,下意识抬手接了过来,视线从绝渡的脸上转移到自己的手掌心。
静静躺在他手掌心里的,是一个银色的U盘模样的物品。
凌风心下有些诧异,又重新抬起眸子,脸露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绝渡解释道:“这是一个隐形机密U盘。在我离开的这段期间,把它藏好。”
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凌风的脸颊,声音低沉缓慢,仿佛无波无澜,却又让凌风敏感地嗅到了一丝暗藏的戾气。
凌风缓缓将U盘握到了手心里。
“主人,藏好的意思是,不管是谁来要,都不能给是吗?”
“对。”
“任何人?包括肖巡?包括昨晚到您书房为首的那两位?”
“对。”
“那如果,有人声称,是按您的命令,来向奴隶要U盘呢?”
凌风的思路极清晰也极谨慎,将一切所能想到的可能性都一一询问了出来。
绝渡淡淡地颔首,如寒潭般的眸子闪烁着森冷摄人的光芒。
“除非是我本人在场,否则,不管发生任何事,这个U盘只能在你手里,明白了吗?”
凌风抿了抿嘴,心在绝渡的话语里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隐形机密U盘,本不该是交给他这样一个小小的私人奴隶。但偏偏,绝渡斟酌再三后,还是将它交到了自己手里。
这足以证明了,事情并不简单,有什么需要家主亲自出马并且看似棘手的大事,正亟需他的主子去解决。
并且,在这件事情里,还可能出现一个甚至多个混藏在绝渡亲信中的“内奸”,并且,他的主子一时之间无法准确确定“内奸”的身份。
所以,这个U盘,才会交到他这个体内有双芯片控制,一直在绝渡掌控之中,可以确保在此之前没有背叛倾向的私奴手里。
联想到这几天宅子里的异常,昨夜书房里涌进的人群,甚至是夜绝渡落到他身上那审视的目光,凌风在与绝渡的对话中,模模糊糊地摸到了一些头绪。
但很明显,他的主人并没有打算让他这个奴隶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他作为一个地位低微的私奴,也没有资格去询问和确认。
所以,最终他也只是按下心底的猜测,抿了抿嘴,郑重地点头应道:“好。”
绝渡淡淡一笑。
他说:“凌风,别让我失望。”
将这个东西交给凌风,不是最明智的选择。但是,他却不介意赌一。
“凌风不会让主人失望的。”凌风轻轻颔首。
“乖。”
绝渡揉了揉他柔顺的黑发,俯下头,轻轻落了一吻在他的额间。
他一只手环住凌风的手腕,邃如夜的黑眸地打量着凌风手腕上红色的捆绑痕迹,仿佛不经意般地问了一句:“疼吗?”
话题忽然地跳转,让凌风微微一愣。
眨眨眼,凌风才缓缓地摇头,低声地应道:“奴隶不疼。”
“是吗?”
漫不经心地应着,绝渡伸出长臂,揽过凌风的腰腹,让他更紧地贴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缓缓在凌风光洁的脊背上摩挲着,感受到怀里的奴隶因此而敏感地颤栗着,绝渡低声笑着,声音在这个清晨显得越发地低沉磁性。
他轻声地嘱咐着怀里的奴隶:“小东西,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安分点,不要随随便便露出你的小爪子。”
凌风又是一怔,觉得今早他的主子的思维跳跃实在是有点快,让他几乎快跟不上绝渡不断跳换的话题。
安分点?他哪个时候不安分?
他有些懵逼地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主子。
“不明白?”绝渡的手掌轻轻落到凌风的臀瓣上,暧昧地揉搓着,“昨夜你见到的那些人,大部分会留在这里。这段时间,乖乖记住你的身份,不要随便露出你的獠牙,记住了吗?”
“……”
绝渡没有明说,凌风却是听明白了。
绝渡的言下之意,便是明知那些人跟他同出一个屋檐下必定会生出一些冲突,却要求自己不能像往日对待那些外人般随意出手,而要像个普通性奴一样乖巧听话。
凌风顿了顿,心下有些不情愿。
但静默了几秒,他却还是极缓地点了点头。他的脑海里飞快地划过了昨夜那些人的脸庞,的黑眸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厉色。
这抹狠厉的色彩稍纵即逝,瞬间便被凌风掩藏了下去,却依旧被绝渡捕捉到了。
绝渡却没有生气,从喉间滚出一声宠溺的笑,手掌在凌风的臀瓣上不轻不重地击了一掌:“聪明的小家伙,我昨晚特意给你开的局,你要乖乖地利用好。”
还没等凌风有所回应,绝渡便拍了拍他的脑袋。
“我的奴隶,断然也没有轻易被人看低的道理。”
绝渡抚着他,声音里尽是宠溺:“等这件事解决了,我再让你好好出气,嗯?”
“记住,凌风,别让我失望。”

第章脏东西?
绝渡时常会夸凌风聪明。
所以,即使绝渡没有彻底点明,凌风却还是敏锐地理解了绝渡话里的意思。
在绝渡离开后,凌风便躺在床上,望着手心里的U盘出神,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漆黑的眸子在思考间缓缓转冷,宛如寒潭般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许久之后,窗外的阳光已然照到了凌风景致的脸上时,凌风才缓缓地收回了视线,从床上坐了起来。
去洗浴间彻底地洗漱了一番后,凌风便重新换上一身干净的素白色奴隶服,缓缓地迈着长腿走出了房间。
一出房门,凌风便跟刚刚从书房走出来,有说有笑的几个身形强壮的男子撞了个正着。走在最前方的魁梧男子一见到凌风,原本还笑哈哈的脸顿时直接黑沉下去,如如锅底般。
“我呸,出门没看黄历,一出来就看见什么脏东西!”他骂骂咧咧着,朝着凌风的方向毫不客气地呸了一口。
凌风的脚步顿了顿,朝他们冷冷地瞥了一眼,便认出了最前方走着的其中两个人。冲着他说话的,是昨晚肖即口中的“孙老三”,他身边站着的一位,便是朝他竖了中指的人。
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凌风抿了抿嘴,没有回应,仿佛当他们全然不存在般,脚步一转便要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喂喂喂!你耳聋听不到我们孙哥在跟你说话?”
见凌风准备离开,朝他竖中指的男子脸皮一沉,往前迈了一大步,就要去抓凌风的肩膀。
凌风微微侧头,下意识便敏捷地侧身,躲开了男子的手。
“哎哎哟?没想到一个卖屁股的身手还挺好?”男子没料到凌风居然躲开了,先是愣了愣,随即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便再度探出手去抓凌风。
凌风冷着一张脸,正想要再退,却又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脚步蓦地顿住了。
这一顿,男子的手便成功地捏住了凌风的手臂。男子丝毫没有保留的力道,让凌风瞬间便感觉到来自手臂的疼痛。
这一拉扯间,凌风的衣领便散开了先,露出了夜被绝渡特意蹂躏留下了暧昧痕迹的锁骨。
顿时,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和不屑的嗤笑声。抓着凌风手臂的男子更是夸张地大声嚷嚷着:“我艹我艹!咱比较孤陋寡闻,这种不要脸皮就爱卖身卖屁股的男人咱是第一见!快让大家伙长长眼界,看看这家伙的身体是不是跟咱们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边说着,男子一边就伸出另一只手去扒凌风的衣服。
凌风眸光一冷,伸手便准确地握住了男人的手。
“你……我艹!!这么刺激?!”
男子正要大怒,眸光一撇,便瞧见了凌风露出的手腕那几条红色的捆绑痕迹,顿时大叫了起来,唯恐身后的人没有看清般,反手抓着凌风的手腕便高高举了起来。
身后的人非常配合地哄然大笑。
“下贱就是下贱!要是给他几百万,哪怕要打断他的手,他可能都会巴巴地把手递上去!我呸!”
“日了狗了,恶心死老子了!”
“什么男人!这种垃圾哪里配得上是男人!”
“难怪刚刚还有点身手的样子,这要是没点锻炼,可能还熬不住呢哈哈哈哈!”
“……”
听着耳边连接不断不堪入耳的嘲讽声,他的眸光渐冷,手臂和手腕被抓得很疼,他也没有挣扎,只是脸色淡淡地立在原地,任凭众人嗤笑,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笑够了?可以放开了么?”等到嬉笑声渐落,他才冷冷地睇了抓着他手腕的男子一眼,声音如冰窖般寒冽。
嘈杂的声音因凌风强硬的态度而冷凝了一秒。
抓着凌风手腕的男子愣了愣,随即大怒。
“你他妈装什么高傲?!”
男子松开抓着凌风手臂的手,握成拳头便要揍凌风。
“大哥!”
这个时候,站在男子身后的另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眼疾手快地截住了他的拳头,皱着眉头:“到时让BOSS知道了也不好,大哥,算了吧?”
“去你的你个怂包!”被截住拳头的男子大怒,恶狠狠地推开了自家来劝架的弟弟,“整天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我就是看这下贱东西不爽,怎么?你还敢管我?”
说话间,男子便一边握着凌风的手腕,一边瞪着眼睛朝自己的弟弟警告般的挥舞拳头。
凌风冷冷地站在原地注视着这一切,眸光淡淡的,仿佛眼前发生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般。
正当男子再度转头将视线重新落到凌风身上时,一道温润却又不失威慑力的声音从人群后方清晰地响起――
“如果是我呢?管得动你吗?”
人群安静了一瞬,所有人循声望去,便看见程泷鸣站在书房门口,目光冷凝地注视着他们。
他的眸光在凌风的身上停了停,瞥了一眼顿时噤声的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站在凌风跟前依旧握着凌风手腕的男子。
“吴嘉放,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吗?”
被程泷鸣的目光盯着,吴嘉放顿时头皮发麻,讪讪地松开了手:“我就是跟这个……跟他开个玩笑。”
程泷鸣的声音里泛着冷:“如果你不想在这里,我可以现在就安排专机送你回非洲营地去。”
闻言,吴嘉放顿时举起了双手:“不不,鸣哥,我不会再犯了。”
“没有下一。”
“我保证!”吴嘉放一脸严肃,只差没对天立誓了。
“还有,”程泷鸣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孙老三身上,“还有你,孙尾,如果你管不好你自己和你手下的人,我不介意重新将你们这一小队重新剔选一遍。”
忽然被点到名的孙尾顿时尴尬地咳了咳。
他孙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程泷鸣。
他挠挠头,点头如捣蒜:“鸣哥!知错了!”
仿佛生怕程泷鸣再训点什么,几个人刚说完,就脚底抹油地一溜烟跑了个干干净净。
顿时,走廊里只剩下凌风和程泷鸣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第5章 我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事实上,凌风是认识程泷鸣这个人的。
在“影子”建立初期,他接到的第一个大单,便跟“黑鹰”的人马正面冲突上了。“黑鹰”的阻挠,害他险些失手。而那一跟他对上的,便是程泷鸣坐镇指挥的一队人,实力不俗,合作有序,让凌风不由得多关注了几分。
因此,在“影子”的信息网建立之后,他查探的第一个方向,便是神秘势力“黑鹰”。
黑鹰表面上像是一个黑暗势力,实则横跨黑白两道,拥有庞大得让各大势力忌惮的信息网。其成员遍布全球各地,甚至有一大部分极擅长伪装和隐藏,潜伏在各大势力身边至今没有被发现。
黑鹰跟影子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很少会伤人性命,但一旦惹怒他们,下场也是生不如死。
而且,黑鹰比影子隐藏得更。至今,还没有人能完全了解到,黑鹰内部涉及到的领域究竟有多少。
“影子”查探到的信息,也只是寥寥些许。
但至少,凌风查到了程泷鸣这个人,不止跟“黑鹰”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可能是“黑鹰”的核心成员。
而真正让凌风注意到“影子”跟自家主子有关联的,是那个险些害死自己的张寅意。那个时候,“黑鹰”的人也出现在了现场。
这让凌风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对劲。
尤其是,在凌风所获知的信息点里,其中有一点在那之后引起了凌风的注意――据消息报,凡是“黑鹰”的精锐成员,都善用药物,出任务时,随身都会携带许多毒药和解毒的药物。
凌风一直有心想要去证实自己的这点猜想,只是迟迟没有得到特许出门的机会,这个念头也就一直按捺在心底。
直到昨晚在书房见到了程泷鸣,他心底便有了八分的确认。
“黑鹰”,十有八九便是他主子私下培植的一个神秘势力。而程泷鸣,便可能是“黑鹰”的某个小队首领,或者,甚至可能是“黑鹰”的一、二把手的身份。
“你是叫凌风是吗?”
就在凌风冷冷地打量着程泷鸣时,程泷鸣已经朝着凌风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率先打开了话题。
凌风抿了抿嘴,点头,没有出声,幽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明显的防备色彩。
程泷鸣的眸光飞快地扫过了锁骨间那暧昧的粉红色痕迹,轻轻地咳了咳。
他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便表明了来意。
他说:“他们都是常年在战场上打架的,甚至有许多人,以前是雇佣兵出身,所以,说话难免轻狂粗俗,但大多数还是没有恶意的。”
凌风面上波澜不动,面无表情地颔首,垂着眸,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他的声音清冷:“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
“这样最好。”程泷鸣也没有被凌风冷漠的态度惹恼,只是浅浅一笑,一派从容温文尔雅的模样,“我也不希望在BOSS离去的这段时间,看见你们起冲突,到时若是伤到一丁半点,我倒不好跟BOSS交代了。”
说着,程泷鸣又轻缓缓地瞥了凌风一眼,见凌风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又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我倒不是担心你受伤,只是怕你下手没稳住,把人给打残了。”
凌风的眸光一凝,终于肯正眼去看他。
“终于肯好好面对着我说话了。”见凌风终于肯把视线望过来,程泷鸣露出了得逞的笑,“不用担心。我不了解你,也没有调查过你。只是,我既然能成为他们的领头,便少不了一些敏锐度和观察力。而且……”
程泷鸣顿了顿,温润的眸光里略过一抹精芒:“我相信BOSS的眼光。”
凌风抿了抿嘴,眸光里却依旧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他淡淡地道:“我没有担心,只是没兴趣跟陌生人浪费时间。”
“你似乎对我有敌意?”程泷鸣略略地挑起眉,“我们见过?”
“没有。”凌风抿抿嘴,声音依旧清冷疏远,“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试探。”
大约是对他这个人,噢不,这个奴产生怀疑或兴趣,短短的几句对话间,程泷鸣一直在试图用言语试探他的底。
说话间,程泷鸣的眸光一直定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打量着他的每一道表情变化,仿佛想从他的神色间证实他自己心中的猜想。
但凌风也不傻,至始至终,他的神情冷漠没有一丝变化。
“……”
程泷鸣因为凌风直截了当的话语回得身形一顿。
静默了几秒后,他轻轻一笑:“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便也直接些。”
他定定地注视着他:“我看得出,BOSS对你的态度不像是对待一般的奴隶。”
“我本就不是一般的奴隶。”凌风眉眼无波地应道,“我是主人的私奴。”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有什么过人之,BOSS才会认可你成为他的私奴?”程泷鸣果真直接道出了他的猜想,“BOSS没有过多谈及你的事,却特意点名要重点保护你。我可不像他们一样,认为BOSS只是喜欢着你,甚至,我觉得BOSS极信任你。”
若他们的BOSS是这样轻易就被这种表面的东西影响心思,就不可能年纪轻轻便一手撑起了错综复杂的家族和亲手建立起“黑鹰”。
对于程泷鸣的一再询问,凌风似乎有些不耐,微微皱了皱眉:“你有疑问,你可以直接去问主人。”
凌风能敏锐地感觉到,程泷鸣似乎有心在怀疑他的主子交代给他一些什么任务,甚至,正在隐隐约约地试探他。
眼前这个人的过分敏锐,让凌风的心里想起了警钟。
他抿了抿嘴,不冷不热地朝着程泷鸣轻轻颔首:“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毫无身份奴隶,并不值得您心思精力在我这浪费您宝贵的时间。”
凌风不客气地直接中断了对话:“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先离开了。”
说罢,凌风脚一转,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下程泷鸣在他身后,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第6章【有彩蛋】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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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程泷鸣的警告在先,自那之后,孙尾、吴嘉放等人在主宅里遇上凌风,倒是不再有太过明显的冲突,顶多就是嗤笑嘲讽一番。凌风对这些不相关的人的言语攻击也不甚在意,索性就将他们彻底无视了。
这样的漠视,自然也让一些人介意上了。
于是,在绝渡离去后的一个星期后,便有人趁着程泷鸣在开会的时候,盯上了凌风。
由于身份的关系,凌风的房间门没有设置锁的,方便绝渡可以随时进出,而往日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便不打一声招呼地闯进来。因此,某个晚上,有一伙人直接拧开凌风的房门,直接闯进了凌风的空闲里。
好死不死的,凌风正在洗浴间里洗澡。
听到外头有人闯入的动静,甚至有脚步声毫不停顿地朝洗浴间走来,凌风眸光一沉,来不及擦干,迅速扯过一旁架子上的浴袍便套上。
还来不及绑好带子,吴嘉放便带着人打开了洗浴间的隔门迈了进来。
“哟!在洗澡呢?”
“别忙着穿上啊,你们干这一行的,不是最喜欢在别人面前脱光光吗?你去,去满足一下这贱奴隶。”
一看见正拢着浴袍准备绑上腰间束带的凌风,吴嘉放一边嘲笑着,一边指挥着身后的人大步地朝被他们的人堵在洗浴间里面的凌风走去,似乎想要去阻止凌风束上腰带。
凌风眸光黑沉,眉宇不动,敏捷地侧身避开了来人的靠近,并一边迅速地抬脚,毫不客气地一脚将那个小喽踹到浴池里,一边双手在自己腰间将束带迅速地绑紧。
“你他妈的你这个废物!居然被一个贱玩意撂翻到地上!”
吴嘉放顿时破口大骂,亲自上前要去扯凌风的衣服。
凌风眼眸里飞快地略过一抹杀气。
洗浴间并不宽敞,可以躲避攻击的空间并不多,而唯一可以出去的大门口已经被吴嘉放带来的一群手下堵了个严严实实。而他身边没有半点可以用来防御的工具,身上套着的浴袍松松垮垮,只要被吴嘉放近了身一扯便会春光外泄。
眼前的形势对他没有半点利。
脑海里思绪急转,凌风也明白这个时候不是他硬抗的好时机。
他停下了躲避的动作,立在原地,冷冰冰的眸光直视着吴嘉放,声音清冷凛冽,没有一丝畏惧:“你们最好考虑清楚后果。”
吴嘉放已经搭在他衣领上的手顿了顿。
“后果?什么后果?”
他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满脸讽刺地歪着头反问道:“怎么?看了你一个卖身体卖屁股的贱奴隶的身体,还会被剜了眼睛不成?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人?BOSS家的红牌?宠妾?地下情人?哈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洗浴间里便响起了一阵阵刺耳的嘲笑声,羞辱的言语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涌向凌风。
凌风抿了抿嘴,笔直地立着,脖颈间项圈的铃铛随着吴嘉放的拉扯而叮当作响,却丝毫没有影响凌风此时的清傲。
“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是,我名义上却也是主人的私奴。”凌风的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嘲弄的笑,“你们擅自动了我,一旦被主人知道,后果你们承受得起?”
凌风冷淡无波无澜的态度惹恼了吴嘉放,他咬了咬牙,手上正要用力,身后却传来了几声犹豫的声音。
“放哥,要不……算了吧?”
“是啊,毕竟是BOSS的玩物……”
这群懦弱的家伙!吴嘉放气得直咬牙,他愤愤地转头怒视,声音拔高了几度:“我就不信,BOSS会为了这样一个小小下贱的玩意儿罚我们这些为他拼命的人!若是如此,这样的BOSS,不跟也罢!老子大不了一拍两散继续去做雇佣兵!”
吴嘉放手下的人,大部分都是以前跟着他一块流浪求生的雇佣兵,在他们中,吴嘉放也是相当有威信力的。于是,吴嘉放的话一出,便有更多的人纷纷点头附和,将那几道犹豫的声音淹没。
“对!BOSS不会见色忘义!”
“支持放哥!”
“放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呸!老子今天就非要好好瞧瞧勾引大BOSS的下贱货色长着一副多不一样的身体!”
吴嘉放揪着凌风浴袍领子的手用力一扯,直接扯开了一边的领子,凌风一边的肩膀连着胸膛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在浴袍即将被吴嘉放蛮力扯下前,凌风立即抬手,稳稳地擒住了吴嘉放的手腕。
吴嘉放用力挣了挣,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挣脱一个小小奴隶的钳制。
“你……”他皱了皱眉,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眸光里多了几分打量和审视。
这时,凌风倒是不急着将衣服拉回来,就着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立在原地,嘴角却是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朝着吴嘉放冷冷地笑了。
“听起来,你们是一点都不了自己的主子是什么脾性的了?还是说,在此之前,你们还没有那个资格见到主人?”
闻言,吴嘉放像是尾巴被踩了般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
一见着反应,凌风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他冷冷一笑,又将话题正了回来:“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私奴,却也会挂着主人的名号。你们视主人为首,却以欺辱主人的私奴为乐趣,主人又怎么可能不怀疑你们的忠心?”
浴室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吴嘉放的动作顿了顿,似乎因为凌风的话而隐隐生出些忌惮之心,却又觉得凌风此时无畏不惧的模样刺眼极了。就好像是仗着自己背后有绝渡撑腰,便肆不忌惮地挑衅他一般。
呸!不过是个下贱玩意!竟然敢藐视他!
吴嘉放恼羞成怒,不甘心地咬着牙,抓着凌风浴袍的手就要不管不顾地用力。
下一秒,吴嘉放的肩膀便被一侧蓦然伸出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
“哥!”吴嘉凉一个用力,将吴嘉放退了开来,“适可而止大哥!别说以后BOSS会知道,晚点要是鸣哥知道了,我们都会被罚的!”
“狗屁!我怎么有你这个怂逼弟弟?!”
猝不及防被自家弟弟推开的吴嘉放狠狠一拳打在了吴嘉凉脸上,吴嘉凉被这一拳打翻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喂喂喂!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吴嘉放撸起袖子又准备去扯凌风的衣服时,一声粗狂的声音骤然在浴室门口响起。
众人循声扭头望去,便看见了大步跨进浴室的孙尾。
孙尾皱着眉,环视了四周一眼后,一脸厌恶地瞅了瞅衣衫不整的凌风,又瞥了一眼吴嘉放和倒在地上的吴嘉凉,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不是说怀疑这奴隶偷东西来搜房间吗?房间搜完了?现在全挤在浴室里做什么?”
孙尾一边说着,一边将注意力定在了吴嘉放的身上,隔空朝他不客气地挥挥厚实的拳头,粗声粗气地低吼了一声:“我警告你啊吴嘉放!我已经答应鸣哥不闹事了,再过不久BOSS就可能回来了!你最好在这种时候不要生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吴嘉放咬了咬牙,捏捏拳头,十分地不甘心。
他扭头怒视了凌风一眼,骤然将脸凑了过去,附在他耳边,声音阴狠:“我告诉你小贱货,你最好保佑BOSS不会这么快腻了你!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在我和我兄弟们的垮下哀声求饶!给老子等着!”
说罢,吴嘉放便愤然地松开了抓着凌风衣领的手,率先离开了浴室。跟着他一起来的人见状也纷纷跟着他走了出去。
浴室里顿时只剩下凌风和孙尾两个人。
“喂!奴隶!”
孙尾瞪着正慢条斯理地整理浴袍的凌风,又朝着他挥了挥拳头。
“我警告你安分点!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一天到晚勾引这个诱惑那个!活像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似的!”
孙尾话语里的意思,便是将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误解成了是凌风主动勾引了吴嘉放等人。
“……”
凌风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冷冷地瞥了孙尾一样,又垂下头去整理凌乱的衣服。
“……装什么清高,狗屁玩意!”
见此,孙尾低声地啐了一声,却也没有多加纠缠,似乎是不愿意跟凌风同在一个坑空间太久,一脸厌恶地转身便大步走了出去。
等到凌风整理完被搅得一团糟的浴室,又重新将自己冲洗了一遍后,才慢悠悠地换好奴隶装走出了浴室。
吴嘉放和孙尾等人走得干干净净。但是,他的房间却也被翻得乱七八糟,毁得七七八八。
棉被床单枕头等皆被丢到了地上,被踩得尽是灰蒙蒙的脚印,衣柜的柜门敞开着,里面仅有的几套奴隶服被胡乱丢在外面,同样也被踩得脏乱,桌椅歪倒着,连带着桌子上的药箱等东西都躺在了地面上,都砸得破碎。
活像是土匪入侵被洗劫一空。
从刚刚的对话里,凌风不难理解出,是吴嘉放给他扣了一个“偷窃”的帽子,凭着这个借口带着人公然闯进了他的房间。
想起了绝渡临走前的指令,凌风有些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
哎……真难办。
无奈地叹了口气,凌风还是缓缓地俯下身去,开始整理凌乱不堪的房间。
隔日。
程泷鸣不知道从何得知了这件事情,下令严惩了吴嘉放一干人等,连带着知情不报的孙尾也挨了罚。其中,吴嘉放更是直接被降了职,从一个小分队队长降为了普通成员。数人皆被狠狠地挨了几十鞭子,赤裸着上半身在后院里顶着太阳扎马步。
他们都认定是凌风暗地里去跟程泷鸣告的密,低声咒骂着他。
而被咒骂的主人公――凌风就安然地坐在后院的大树上,冷冷地注视着他们扎着马步挨鞭子的过程。
吴嘉放发现了他,昂着头,淬了毒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树上的凌风。大约是程泷鸣就在现场的缘故,他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趁程泷鸣背身的那一刻,用口型一字一字极清晰地朝凌风张口。
我、不、会、放、过、你、的。
凌风稳稳地靠在树干上,冷冰冰的视线注视着他,无动于衷。
凌风和吴嘉放一干人等积怨越来越。
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吴嘉放还来不及去找凌风的麻烦报复回来,局势忽然就就紧张了起来。
家主东方绝渡乘坐的专车在行驶过程中忽然发生爆炸,司机和随行保镖当场死亡,家主不知去向,生死不明――从国外紧急传回来的消息,打破了主宅表面的宁静。消息传来的同一时间,绝渡的主宅便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攻击,连续几天,都有持枪的人试图攻击住宅,甚至,有在外围负责站岗守卫的护卫被一枪爆了头。
一时之间,住宅里的佣人们人心惶惶。
但面对佣人们的追问,程泷鸣却是只字不言,只是加紧了主宅的戒备,让人严密封锁消息,并吩咐佣人们暂时在住所里不要轻易外出。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却越来越严峻。
某一天早晨,管家肖巡无缘无故在自己的房间里失踪了。没有一点声响,监控也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去的画面,但肖巡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这下,佣人们更慌了,甚至有些当下就要求要离开。程泷鸣自然没有阻拦,手一挥便放行。
至始至终,凌风都站在一旁,冷眼地旁观着这一切。
一边要严防消息外露,一边却放任知情的佣人自由离开,这不是生怕消息不外露吗?程泷鸣不像是这般考虑不周的人。那么,就是故意想要将消息泄露到外面去了。
凌风的心绪百转千回,却始终沉默不语,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变化。
他隐隐觉得,他的主子,并不单单只是要揪叛徒这么简单。甚至,他的主人可能是在下一盘棋,一盘可以让东方家族重新洗刷一遍的棋。
而这个主宅,甚至是他手里的那个U盘,都只是一个导火索。
【作家想说的话:】
昨天+今天的份~这几天素得慌,咱们要荤素搭配,来个短小精悍的肉香彩蛋,顺便给害怕大虐的小伙伴们打个底,哈哈哈哈
(莫慌,真的,大虐真的还很远!!!还!很!远!!!现在的虐都只是消食小菜,消食小菜)

第7章 哪哪都不对劲
【作家想说的话:】
下一章要小小欺负一下我家乖巧的凌风了,请大家时刻记住,我是凌风的亲妈!莫揍我!!?(???;)?=3=3=3
下下一章我家渡大就要回来了,我超想我家渡大,没有他的日子码字都不香了┭┮n┭┮

PS:新的一周又到了,要票票要推荐票(超大声)

主宅的气氛在每一天的时间流逝里变得凝重而严肃,程泷鸣几乎每天都窝在绝渡的书房里,在电脑屏幕前蹙着眉头埋头理事务。就连一直看不惯凌风的吴嘉放等人也认真了起来,无暇再去顾及凌风,见到凌风时都只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便匆匆走过。坚持留守在主宅的佣人们依旧每天在尽职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每个人都在忙碌,除了凌风。
书房被占据了,凌风无意去外面看那些人的冷眼,也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
令凌风意外的是,几天后,程泷鸣主动找上了他,并给了他一个IPAD。
凌风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IPAD,又抬眸与程泷鸣对视,抿着嘴,立在原地并没有接。
程泷鸣也没有动怒,只是好脾气地解释道:“我是见你无聊,所以找来这个给你解闷。”
说着,程泷鸣顿了顿,见凌风依旧像根木头一样,既没有接IPAD的打算,也没有应话的打算,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见凌风眸光清冷一脸“不欢迎”的模样,程泷鸣又紧接着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有关BOSS的事,我想跟你谈谈。”
凌风正欲抬手关门的动作顿了顿。他清冷的眸子睇了一眼程泷鸣,静默思索了几秒后,才终于让开了身子。
“请进。”
程泷鸣微微一笑,直接迈步进了房间。
原本被吴嘉放等人搅得一片混乱的房间已被凌风整理完毕,整洁干净得一如从前。
程泷鸣也没有跟凌风客气,径直便坐在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凌风便坐在了床边,安静地与他对视,用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被凌风三番四地甩脸色,程泷鸣也不恼,又将IPAD递给了他:“拿着吧。这是BOSS让我给你的,里面经过理,设有监控,也可以正常上网,但不能使用通讯软件。”
听到是主人要求的,凌风这才将视线缓缓地落到了IPAD上,又瞥了程泷鸣一眼,似乎再确认他话里的真实度。
程泷鸣也没有再继续解释,耐心地伸着手等待凌风的回应。
片刻后,凌风终于伸出了手,将IPAD接了过来,声音轻缓地应了声:“谢谢。”
程泷鸣的脸上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和煦微笑,几照面下来,程泷鸣也多多少少摸清了凌风的性子,知道他并不信任自己,他也没有再跟凌风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地打开了话题:“你应该听说了,十二天前,BOSS在爆炸中失踪了,而且,我们的人,至今都没有找到BOSS。”
“嗯,听说了。”凌风淡淡地颔首,眉宇无波无澜,仿佛只是在谈论今晚的天气般语气正常。
“这个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不止是本家,就连Z国都传遍了。很多人都更相信,BOSS已经在那场爆炸里炸得尸骨无存了。”
说到这里,程泷鸣顿了顿,眸光里流转着探究的味道望着凌风,问道:“你呢?你怎么看?”
“……”凌风静默了几秒,眉宇微微蹙起,却是无视了程泷鸣的问题,不客气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
程泷鸣被凌风冷漠的话堵了回去,顿了顿,无奈地摇头失笑。
这个奴隶,真不好整呐……
他们的BOSS究竟上哪养了个这么不好惹的私奴?虽然不攻击人,却跟个刺猬一样浑身都是刺。
“行,那我就直接问了,”程泷鸣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凌风,“BOSS离开前是不是交给你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在哪里?”
凌风的心里蓦地一沉。
他黑如寒潭般的眸子同样定定地回视着程泷鸣,没有过多犹疑,便冷冷淡淡地应了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程泷鸣眼睛一眨不眨地审视着眼前的凌风。从他的神色间,程泷鸣没有看出一丝不对劲,甚至可以说,自他说话开始,凌风面对他的神情和眼神,都不见一丁半点的变化。
难道……真的是他估错了?BOSS真的没有将那个U盘交给他?
但根据他自身的判断,一直跟随在BOSS身边,并且体内还有BOSS的控制双芯片的私奴,应该是最有可能被交付的对象。看似没有杀伤力,看似是卑微的私奴,往往最容易被人所忽视。
程泷鸣蹙了蹙眉。
但是……
也或许是眼前这个所谓的私奴太会隐藏也说不定……
这个奴隶……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简直像极了BOSS,就连那事不惊的性子都挺像……这是相的时间久了都被BOSS那座冰山同化了不成……
心底飞速地思量着,程泷鸣也明白在凌风这里是探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索性也放弃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总而言之,如果那个东西在你那里,就请你务必藏好。并且,如今BOSS断了联系,事情可能出了偏差,随时都可能爆发危险或者变故,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听着程泷鸣低声的告诫,凌风终于眉宇微微扬了扬。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程泷鸣无奈地耸耸肩:“这不是BOSS特意嘱咐了我,要保证你的安全。不说了,我还有个会议要开,走了。”
一边说着,程泷鸣一边慢条斯理地站起了身子朝门外走去。随即,身后传来凌风清浅冷淡的声音――
“谢谢。”
程泷鸣走到门口的脚步顿住了。他微微侧过头,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标志性微笑:“不用客气。”

程泷鸣预料得一点都没有错。三天后,危险果然出现了。
一伙不知名的黑衣人持着手枪,忽然试图闯入绝渡的主宅,与在四周进行防卫的护卫保镖正面冲突上。
对方来势汹汹,仅仅只是抵抗了十几分钟,在外围防护的程泷鸣手下竟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甚至已经有黑衣人翻过防护网直接闯入了主宅里。
在住宅外绝渡派专人设置的安全防守机关,如同摆设一般,被所有闯入的黑衣人精准地避开。
砰!
躲在二楼暗的程泷鸣准确无误地第N将一位闯入主宅的黑衣人一枪爆头。对方人数上的优势让程泷鸣微微蹙起眉宇,脸上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
特意被程泷鸣带出来跟在他身边,同样躲在暗的凌风也微微皱起了眉宇。
不过,凌风皱眉的却不是对方的人数,也不是外围防护机关被破解,而是程泷鸣带着的这一批“黑鹰”的成员展现出来的实力,让凌风敏锐地嗅到不对劲。
太弱了。
表面上看起来,这些人似乎比普通保镖普通护卫更加强悍实力更甚,而且面对突袭也井然有序,不见一丝慌乱,仿佛只是因为对方人数和破解了机关的优势,才让他们节节败退。
若不是凌风几年前跟“黑鹰”正面冲突过,他都会以为“黑鹰”的实力原来就是这样不堪一击。
若是当初遇到的由程泷鸣率领的“黑鹰”小分队站在对立面,甚至分分钟就可以将眼前这群所谓的“黑鹰”成员团灭。
这样的实力差距,大得不是一丁半点。
但是,被绝渡专程派来守护主宅,甚至由程泷鸣带领着的人,怎么可能只有这一点能力?
就仿佛……是故意派来这样一群人,掩藏“黑鹰”的真实实力,降低敌人的警惕心,甚至……故意放他们进入主宅?
凌风的眸光缓缓地落到了自己身前正专注地盯着一楼动向,将每一个闯入主宅的黑衣人毫不留情斩杀的程泷鸣。
若真的是在演戏试探,程泷鸣为什么又在这里堵杀一个又一个?
不,不对。
程泷鸣也在保留实力。
按凌风的情报了解,程泷鸣最擅长的,是他的谋略和领导能力,而不是他的攻击实力。可此时,他连一句指挥的话语都没有,放任外面的人自由发挥,而他自己只是躲在暗,精准地狙杀。
哪哪都不对劲。
但饶是凌风,没有任何信息在脑,也猜不出他的主子究竟想做什么。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藏好那个U盘,静观其变。

第8章 来自小人的报复
【作家想说的话:】
泪流满面,说好的这一章小虐凌风,结果码了2多字发现还没到,又估计错误……然后又继续写啊写啊终于写到小虐凌风的Part,结果发现我码了双倍字数……泪奔走……我说咋码完脑袋这么累……

“麻蛋!老子今天就算丢了这条命,也不让你们进这个宅子!!”
附近传来一声怒吼,同样躲在二楼隐蔽击杀进门的黑衣杀手的孙尾双手持枪,恶狠狠地击杀一个又一个敌人。跟着孙尾身边的几名手下同样竭力地扫射着敌人,就连凌风眼熟的吴嘉放,也跟在孙尾身旁,。
一时之间,突破外围防守的敌人闯不进宅子里,宅子里的人也无法完全绞杀不断冲上去的黑衣人,场面陷入了僵局。
这样的僵局,也让在暗观察的男子按捺不住心底的焦虑。
一群废物!一群废物!!没有了东方绝渡,只剩下一堆老弱妇孺和一群不知名势力的护卫的主宅,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拿下!!
要是天亮前还没搞定,麻烦就大了!
眼看着突袭已经从夜11点持续到半夜2点都没有成功,男子气恼地将手中的望远镜狠狠一摔,不顾身边随身保镖的劝阻,转身便大步地迈了出去。
半小时后,从主宅外围忽然涌出另外一股不知名势,疯狂地击杀攻击主宅的黑衣人们,噢,准确来说,是拿着冲锋枪一同扫视,顺带着将还在外围坚持着防守主宅的护卫也一并“不小心”击杀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程泷鸣连眉宇都不带皱一下,仿佛一切竟在掌握之中般。甚至,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从暗走了出来。
他扭头看向凌风,笑容浅浅:“小命总算是安全了。”
程泷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一点也没有小命得保的庆幸味道,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凌风静静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了宅子外头去。
不到2分钟,整个外围被清得一干二净,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几乎都被冲锋枪毫不留情地射杀。
随即,住宅外头便响起了通过扩音器传出的人声――
“里面的人听着,外头是东方家二爷的儿子东方泽谷,奉家主的命令来保护家主住宅,里面的人一律放下枪支!否则按敌人置射杀!”
“东方泽谷吗?排面真大。”程泷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颔,挥了挥手要求二楼的人停止攻击。
凌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依旧安静地立在原地,冷眼静观事态的发展。
很快,东方泽谷便在一群人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闯进了主宅里。
一进门,东方泽谷便趾高气昂地要求所有人到一楼的会客大厅,交出手中的枪械。
程泷鸣“啧”了一声,率先从二楼下来,其他的人跟在他身后一同到达一楼。
随着他们的移动,东方泽谷身后一群人的枪口纷纷对准了他们。此外,有其中一拨人,直接就奔着二楼书房的方向跑去。
程泷鸣斜眼淡淡地瞥了一眼奔去书房的人群,又不急不缓地朝着一脸倨傲的东方泽谷不卑不亢地浅浅微笑着:“泽谷少爷,感谢你的帮助,但这里是绝渡家主的私人住宅,枪支是我们这些下属随身必备的,若是缴了,似乎不太合适?”
似乎是没料到面对这样强弱悬殊的场面,竟还有人敢提出质疑,东方泽谷愣了愣,随即勃然大怒,大步往前迈了几步,手里的枪便抵在了程泷鸣的眉心。
“你是不想活了吗?!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是奉家主的命令,特意派人来保护这个宅子的!现在这个宅子归我管!”
“放开首领你这个孙子!给老子放下枪!”
东方泽谷的话音未落,程泷鸣身后便又有一声暴怒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孙尾双手持枪大步迈到程泷鸣身边,枪口毫不客气地指向东方泽谷。
下一秒,双方皆是一脸戒备地枪口相对,场面一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面对这一场变故,东方泽谷又是一怔。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程泷鸣:“你、你们是打算背叛东方家吗?!”
“呵呵。”
闻言,程泷鸣低低浅浅地笑了。哪怕此时他正被人用枪口指着头,随时都可以死于枪下,他都依旧噙着微笑,一如往日斯文从容的模样。
“泽谷少爷看来是搞错了呢。我们不属于东方家,我们只忠于我们的BOSS,绝渡家主。”
“既然如此,我是遵循家主的命令来的,是代表着家主,你们就该听我的。”
“噢?”程泷鸣挑挑眉,朝着东方泽谷慢悠悠地伸出手,“证据呢?”
“什、什么?什么证据?”
“证明您是家主派来的证据。”
“你……”东方泽谷语塞,他噎了噎,随即瞪大了眼睛粗声粗气地吼道,“家主已经死了,在家主死前,我就在他身边,我是唯一一个死里逃生的人,匆忙之下,哪里来的证据!”
家主已经死了?!
东方泽谷的话语刚落,程泷鸣还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反而他身后的人群瞬间像炸开了锅般哗然。
“家主死了?!”
“不是说是失踪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家主死了,那我们现在在这里执行什么命令?!”
“不是,究竟什么情况?!怎么就死了呢?”
“……”
满意地看着一张张慌乱茫然的脸,东方泽谷得意地抬起下巴,一脸高高在上的神情:“我们的人已经找到家主的尸体了,经过证实,确定是家主本人。家主已经死了,他的主宅在临死前已经交给了我管理,现在,你们所有人都要听我的!把枪放下,否则,我一律按照叛徒置,将你们就地击杀!!”
“……”
现场蓦然间陷入一阵诡异的静谧。
程泷鸣依旧面带微笑地看着东方谷泽,他身后的下属们纷纷安静了下来,虎着一张脸冷冷地注视着东方泽谷。
凌风站在人群的最后方,无语地抚了抚额头。
跟他的主子比起来,这个东方谷泽,真是蠢得厉害,毫不驾驭管理他人的能力。
面对一群常年在战场厮杀,习惯了刀尖舔血的血性大汉,他居然蠢到用性命威胁他们就范。这只能起到反效果。
这就是主子要引出的叛徒吗?主子是准备……彻底清洗东方主家怀有二心的家族成员吗?
凌风在后方默默地猜测着,前方于仇恨核心的东方谷泽此时也是后知后觉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
他额头落下一滴汗,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程泷鸣身后人群的某个位置飞快一瞥,然后迅速冷静了下来,咬了咬牙,面部还有些僵硬,却妥协地放缓了语气:“你们都是家主以前的精锐属下,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只要你们配合,我们可以用比东方绝渡更大的诚意,更大的敬意和酬金来对待你们。”
这些在外舔血生活习惯听从为首指令的人,大多直接而率性,肠子里没有多少弯弯绕绕,也不懂豪门大宅里的阴谋算计。东方谷泽这样一说,纵使许多人心里不太舒坦,却还是接收了他的说辞。
只是……
他们的目光,纷纷落到了程泷鸣的身上。
一直沉默着静观一切的程泷鸣耸耸肩,无视眉心的枪口,微微侧过身去看向身后的下属们,声音轻缓淡然:“你们如果有人想投靠他,就尽管过去。我以前就说过,我不会勉强任何一个人。”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随意,我不答应。
下属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犹疑。这个时候,孙尾粗犷的声音再度如惊雷般响起――
“老子不走!鸣哥去哪,老子就去哪!老子从以前就发过誓了,这辈子就跟着鸣哥走!”
“对!跟着鸣哥走!”
“我也是,我也跟着鸣哥!”
孙尾的话一出,几个热血的汉子便纷纷应和着,站到了程泷鸣身后。
见形势不如自己所想般乐观,东方谷泽气得身子直抖:“你们……”
“我愿意跟随谷泽少爷!”
他的话才刚刚开口,便被另一道声音打断。所有人循着声音望去,发现出声的事吴嘉放。
“大哥!你疯了吗?!”身旁的吴嘉凉吃惊地瞪大了眼,立即伸手紧紧地抓着吴嘉放,不让他走向东方谷泽。
吴嘉放狠狠地甩开吴嘉凉的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个废物!家主已经死了,你现在是在为谁卖命?我有选择去留的权利!我选择谷泽少爷,愿意跟着我的,一起!”
说罢,吴嘉放便再也不理身后的弟弟,毫不犹豫地朝东方谷泽的身边走去。
吴嘉放这一动作,让许多原本还在犹疑的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后,有不少人也纷纷迈开步伐,跟到吴嘉放的身边去。
程泷鸣身后的人顿时少了一大半,只剩下零丁的几个人。同时,也将一直站在最后方的凌风暴露了出来。
“嗯?”
原本还想对程泷鸣警告几句的东方谷泽余光便注意到了他。
当东方谷泽的目光落到了凌风的脸上时,他便怔住了。愣愣地盯着凌风看了许久后,他的眸光才稍稍一动,随即才发现了凌风脖颈上的项圈,甚至是凌风身后那招摇的尾巴。
“这是谁?!”话音刚落,东方谷泽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眼睛一亮,声音里掩藏不住兴奋之色,“你是东方绝渡的那个私宠?!”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尽数转移到了凌风身上。
瞥了一眼东方谷泽兴奋的神情,程泷鸣终于微微地簇起了眉宇。
事情发展……似乎超出预想了。
站在东方谷泽身后的吴嘉放并没有注意到东方谷泽的神色变化,只是在注意到凌风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稍稍俯身,在东方谷泽的耳边低声几句。
“噢?”东方谷泽眼里感兴趣的神色更浓了几分,上上下下打量着凌风,“那东西不在书房,而在你身上?”
凌风的呼吸微不可见地一顿,眸光快速地瞥了一眼站在东方谷泽身侧一脸冷笑的吴嘉放。
按道理来说,吴嘉放这种级别比孙尾还低一分的人,不应该知道U盘的存在。而且,U盘在自己身上这件事,除了绝渡和凌风自己,连程泷鸣都不知道。
要么是恶意报复。
要么是一直在装傻扮糊涂实则早已背叛了主人。
亦或是,两者皆有。
“你们去,把他绑到谷泽少爷面前来。”吴嘉放手一扬,指挥着身后的人上前去。
凌风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面对数个人的靠近,眉宇都没有皱一下,也不作任何反抗,任由着他们将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捆在了身后。
随后,他们便扯着他连接着脖颈项圈的锁链,粗鲁地将他拉扯到东方谷泽和吴嘉放的面前。
经过东方谷泽的允许,吴嘉放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凌风的脸颊,稍稍倾身贴近凌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轻声说道:“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下贱玩意?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未落,吴嘉放狠狠一脚踹向凌风的腹部,将一直垂着头毫不反抗的凌风踹倒在地上。
“……”
凌风的双手被锁链紧紧地束缚在身后,无法支撑倒下的身体,身子便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吴嘉放将腰间的一把匕首拔出,冷冷一笑,缓缓地俯下身,将闪着寒光的匕首贴上凌风领口的皮肤。他没有使力,但锋利的匕首却已在凌风的皮肤上划开一道浅浅的血痕。
“看见了吗?这把刀锋利得可以在一瞬间割断你的喉咙。”
吴嘉放歪着头,声音里染着阴狠残忍的味道:“识趣的话,便老老实实将U盘的下落说出来。否则……我就先毁了你这张勾引人的脸蛋,然后再将你扒光,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在场的人都尝尝你的味道,然后再用这把匕首,一刀一刀地在你那肮脏的身体上划下一刀又一刀,割掉你的舌头,你的鼻子、甚至是你的性器……一点点地折磨你,却又不让你痛痛快快地死……”
“你觉得怎么样?喜欢我的安排吗?”

第9章 你主子死了,你是我的奴
“……”凌风垂着眸子,面对吴嘉放的威胁选择一声不吭,仿佛丝毫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吴嘉放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残忍的冷光,手里锋利的匕首贴着凌风的肌肤缓缓上移,从凌风的领口到凌风的左脸颊颧骨,划出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正当吴嘉放准备用力割下时,身后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随之响起――
“哎哎,吴嘉放,你等等!”
随之声音到达的,是东方泽谷的手。
东方泽谷几步奔到了两人身边,毫不客气地推开了吴嘉放,气得直瞪眼:“至于这么粗暴吗?!”
粗暴?
面对这样的变故,吴嘉放微微一怔。他抬眼望去,看到了东方泽谷频频忍不住落到凌风脸上的视线,再一细想,他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他朝着凌风阴冷地笑了笑,转眸朝身后的属下摆了摆手:“你们去,把人拖起来,让泽谷少爷亲自审问。”
身后的人应声而上,七手八脚的将倒在地上至始至终沉默不语的凌风粗暴地拖了起来,两个人分别在凌风身侧用力地擒着他的肩膀,另一个人死死地揪着凌风的项圈银链,将他拖到了东方泽谷跟前。
东方泽谷露出了得意的笑,朝着凌风高傲地抬起下颔,命令道:“跪下,抬头看着我。”
凌风抿着唇,垂着头,浑然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意,完全无视了东方泽谷的指令。
一旁的吴嘉放给压制凌风的人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人立即会意,身侧的两人同时狠狠地踹了踹凌风的膝盖窝,凌风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板上,跪倒在东方泽谷面前。
下一秒,他的头发便被身后的人用力地揪起,逼迫着凌风的头只能高高地向后昂起,露出了带着血痕的精致脸蛋。
东方泽谷眼睛一亮,手忍不住抚上了凌风的脸颊,极好的手感让他露出了越发得意的笑容。
“你应该庆幸,你的脸蛋很符合我的胃口。你主子已经死了,你既然是东方家的东西,以后就归我,做我的奴隶吧。”
东方泽谷俯下身去,打量着眼前的凌风。他的手指在凌风脸颊的伤粗鲁地摩挲着,将原本出血不多的伤口残忍地用指尖碾着,蹭得凌风一侧的脸颊尽是血痕。
他的眼眸里放着光,微微俯下身去:“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U盘在哪里,我保证好好对你,否则的话……”
“我不知道什么U盘,我只是一个私奴而已。”
凌风被压着跪在地上,脸上沾着凌乱的血痕,有些狼狈,幽黑的眸子里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一如既往的冷静:“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东方泽谷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在撒谎。”
吴嘉放站在东方泽谷身侧,冷冷地嗤笑一声:“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奴隶,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这样冷静。”
面对吴嘉放的话,凌风连眸光都没有丝毫波动。
“这也是主人看中我的原因。”凌风不慌不忙地应道,“若没有一丁半点的长,我又怎么可能安然地待在主人身边这么久。”
“但是东方绝渡很信任你!”吴嘉放依旧咬着他不放。
“在生活上主人是信任我。但关乎家族大事,主人作为家主,又怎么可能将家族大事告诉给一个小小的私奴?”
说着,凌风终于缓缓抬起眸子,将视线落到了吴嘉放脸上,目光冷冽,语句清晰:“究竟是你太高看我,还是你在公报私仇?”
“你……”吴嘉放被堵得话语一顿。
这个时候,负责去二楼搜索的人群已经回来了。
他们恭恭敬敬地朝着东方泽谷鞠了个躬,低声回道:“少爷,书房搜遍了,没有发现U盘。”
东方泽谷脸色黑了下来。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凌风,又指了指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早已命令身后的人放下枪静观其变的程泷鸣,怒声问道:“这个奴隶的房间搜了吗?还有他们这些人的!”
负责带头搜索的人点点头:“二楼所有的房间都搜遍了,可以藏东西的或者可疑的地方我们都挨个拆开来看了,没有发现U盘,也没有发现任何密道。”
“那东西呢?!”东方泽谷顿时声音都拔高了几度。
他手一扬,怒声下令:“全部搜身!谁敢反抗,狙击手给我盯好,一律当叛徒就地击杀!”
“是!”
随着一阵整齐的回应,东方泽谷带来的人一拥而上,涌向了程泷鸣及他身后的人。
程泷鸣冷眼瞅着他们,阻止了孙尾等人重新准备掏出枪的举动,非常配合地抬起手来任由他们搜,只是落到了凌风身上的目光,略略带上了担忧的色彩。
他被盯上了,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真不知道是该吐槽凌风这张脸招蜂引蝶的属性太强,还是该无语凌风的仇恨拉得太稳。饶是吴嘉放对他日积月累的怨气,都抵不过这几日对凌风的仇恨值。
而凌风那一边,目前的形势的确不太美妙。
东方泽谷阻止了准备去搜凌风身的人,让押着凌风的人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欺身过去亲自搜身。
感觉到一双陌生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四游走,凌风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僵了僵,呼吸都跟着停滞了几秒。
似乎是感觉到凌风的情绪变化,东方泽谷一边借着搜身的名义抚摸着凌风的身体,一边狠狠地在凌风的腰腹间掐了一把,声音里染着得意:“不要害怕,我以后就是你的主人了。”
凌风依旧被从身后扯着头发昂着头,连带着头皮被拉得生疼,身上有一双手不断地抚来弄去,他却依旧面无表情地微阖着眼,对东方泽谷视若无睹。
这样冷漠的态度惹怒了东方泽谷。
“妈的,你别不知好歹,你这个下贱货!”他脸色一沉,手一抬,一道凌厉毫不留情的巴掌便狠狠地甩了过来。
凌风的脸都被那狠厉的力道打得偏向了一旁,却又因为头发被揪起,又被狠狠地拉扯着头皮按回原。原本就带着伤和血痕的左脸颊迅速地浮起一道鲜红的五指掌印。
东方泽谷黑着一张脸,又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凌风几道耳光,却似乎还是不解气,脚一抬便重重地踹在了凌风的腰腹上。
凌风一直被身后的人牢牢地禁锢在原地,硬生生地承受了东方泽谷的所有怒气,却至始至终连视线都没有落在东方泽谷身上。
这场景看得一旁的程泷鸣都忍不住扶额低叹。
这个奴隶……可真是倔啊……
而东方泽谷则被凌风冷漠的反应气得胸膛一阵阵起伏。他狠狠一挥手,恶狠狠地怒吼道:“你们,给我扒光他的衣服,我要搜身,搞不好这个下贱奴隶把U盘藏到身体的什么地方去了!给我扒光他!”
这个命令一出,不仅仅是凌风,就连程泷鸣都沉下了脸。
“给我扒光他!让在场所有人都欣赏欣赏这副被前家主大人宠幸过的身体,我看他还敢不敢一脸假清高!”
随着东方泽谷的怒吼声,他身后原本在他两侧押着他肩膀的男子往前一步,两人七手八脚的抓着凌风的衣服和裤子便开始撕扯。
刺啦刺啦!
上衣被撕开一个口子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凌风低垂的眸光里略过一抹阴狠的杀气,而一旁一直静观其变的程泷鸣,正微蹙着眉,默默地摸向自己腰间的枪。
下一秒,变故出现了。
原本默默不反抗的凌风蓦然动了。
他微微侧身,毫无预警地飞速抬脚一扫,率先将揪着他头发的人踢飞了出去,然后就在所有人怔愣没有过来的时候,退到那个人飞出去而空出来的位置,又是狠戾的一脚,直接踹在了那个一手抓着他项圈的锁链,一手抓着他裤口正准备往下撕扯的男人的心口上。
【作家想说的话:】
今晚还有一更~今天一定要让我家渡大回来我的怀抱!!

第1章 凌风发飙了
砰!
那个人惨叫了一声后,狠狠地摔出了几米外,又重重的磕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便再没有了声息。
“……”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整个一楼会客大厅瞬间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里,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切,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而凌风也借着这几秒的停顿,迅速地从空位中退出了包围圈。他的双手在身后快速地挣扎,竟从捆绑的绳索中挣脱了出来。
程泷鸣是最先回过神来的。
早猜到这个家伙不简单。
也亏是BOSS养的,要换做普通人,恐怕分分钟这家伙就趁着睡梦中把自己的主人绞杀了吧?
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迅速地掏枪闪身过去,将凌风拉到了自己身后。他身后的孙尾等人虽然还没理清楚情况,却见程泷鸣已经举枪,也纷纷重新掏出手枪。
紧接着,吴嘉放也回过神来,他开始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朝着凌风举起了枪,大声吼道:“保护泽谷少爷!这个人不简单!狙击手!击杀了这些叛徒!”
这一声,总算把所有人的神智拉了回来。一群人蜂拥而上,将东方泽谷包围了起来。
眼睁睁看着原本漂亮无害的美人奴隶在自己面前摇身一变,变成一头可怕的猛兽,甚至在他眼前一秒击杀了他的一个下属,几乎没有加经历过什么生死战争东方泽谷的脸色吓得脸色发白。他抖着唇,声音里染着无法忽视的颤音大吼道:“狙击手!狙击手!!快杀了他们!!”
回应东方泽谷的,是一片尴尬的冷寂。躲在暗本应该出手的狙击手没有一丁半点的动静。
吴嘉放率先有了动作。
他闪身站到了东方泽谷面前,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程泷鸣:“鸣哥,是你干的?”
程泷鸣慢条斯理地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袖口,浅浅地笑着望向吴嘉放和东方泽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听着程泷鸣不急不缓的语调,吴嘉放的脸有了略微的扭曲。
他最讨厌,最痛恨的,就是程泷鸣这样温吞的态度!
若不是因为程泷鸣一直压着他,对他的提议总是一口一个“不急”“我再想想”,凭他的能力,他早就能成为“黑鹰”更高级别的成员,打探到更多的消息,而不至于至今还要护在一个窝囊的东方泽谷身边!
“……”
场面再度陷入双方对峙的僵持之中。
正当火药味越来越浓,东方泽谷已然快要坚持不住之时,一声由外入内熟悉的怒吼声吓得他差点跳了起来。
“东方泽谷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你老子要是知道了你在这里做这些糊涂事,九成九要是一枪毙了你!”
听到这道有力的女声,程泷鸣微微蹙起了眉宇。
东方泽谷则颤巍巍地转过头去,当看到站在大门口绑着清爽的马尾辫一身黑色风衣,拖着一个大行李箱的女人时,东方泽谷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温温温温温……”
东方温迎无视在场一把把黑洞洞的枪,大步地迈进了会客厅,一脸鄙视地瞥了脸色煞白的东方泽谷一眼:“温你个头,话都说不利索了我就帮你把舌头拔了。”
闻言,东方泽谷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耷拉着脑袋,小小声地喊了声“温迎姐”,再也没有方才的嚣张气焰。
东方温迎冷冷地扫了一眼全场,最终目光落到了程泷鸣身上。似乎是认识他,她朝着程泷鸣点了点头:“小鸣啊,好久不见。”
被唤作“小鸣”的程泷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温迎姐,您怎么回来了?”
他朝她微微颔首,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个祖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却也明白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了。
东方泽谷这个被他们特意送出来的“鱼饵”,还没成功钓到“大鱼”,就发生了变故。
早知道如此,刚刚他就应该毫不客气先将对面这些人全部灭了再说。
谁知道远在外国游山玩水的东方温迎怎么就忽然回来了呢?
“你还好意思问?!”
听到问话,东方温迎顿时沉下了脸,大步地迈到程泷鸣面前,毫不客气地给了他脑袋一掌:“我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还打算瞒着我?!”
“……”程泷鸣语塞。
这不是……假的嘛……谁料到您这位心宽的祖宗一路游山玩水还不忘关注自家弟弟的近况……
而站在程泷鸣身后的凌风,正在默默地打量着东方温迎。
东方温迎,他主子的亲姐姐,是他主子为数不多亲近信任的亲人之一。
没有看见程泷鸣身后的凌风,东方温迎瞪了一眼程泷鸣后,又扭头瞥了瞥东方泽谷:“现在是怎么回事?东方泽谷这个臭小子在这里闹事?”
“不不不,温迎姐……”
“你给我闭嘴!”
东方泽谷一听,连忙跳起来企图辩解。结果下一秒,东方温迎便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问的是小鸣,不是你!你给我老实呆着,让你的人把枪收起来!但凡有一把枪走火,我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东方泽谷立即垂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程泷鸣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浅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奉BOSS的命令保护这个宅子,结果他们忽然闯了进来,口口声声说BOSS已经死了,这个主宅归泽谷少爷管了。”
“阿渡死了?哪个狗屁羔子造的谣?!”东方温迎立即恶狠狠地朝着东方泽谷瞪过去,“你是不是脑子进狗屎了?!还是你想造反?”
“不不不不!”东方泽谷连连摇头,一张脸吓得惨白,“是、是、是有人告诉我……有人告诉我渡哥已经死了,所以……所以……渡哥的宅子里都是家族机密文件,我、我、我怕被有心人偷窃,所、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从大门便传来了一声令东方泽谷心肝俱颤的声音――
“我的死活,有劳你费心了。”

第11章 你想要他,我可以送你
这声音沉稳低沉,浸染着如同寒风般的凛冽寒意。所有人尽是身体一顿,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那高高在上,人人传言“已死”的家主,此时穿着一席黑色风衣站在主宅的大门口,宛如黑夜的帝王般冷冷地睥睨着眼前的一切人和事。
大门口昏暗的灯光,都掩不住绝渡的绝佳容颜。
属于男人五官轮廓刚毅而流畅,光是站在那里,他便足以让人窒息。那如同威震天下般高高在上的王者气息便铺天盖地地涌向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底,让所有居心叵测的人心神俱颤。
东方泽谷的视线才刚刚转了过去,便正正对上了绝渡恰好望着他的凛冽目光。
他一双漆黑如同寒潭般的眸子透着嗜血的寒意,让东方泽谷在对上目光的一瞬间便从脚底涌上一股如同冰窖般的凛冽杀意,惊吓得东方泽谷一张脸瞬间煞白,眼里掩不住对绝渡的恐惧和惊惶,瘫软在地上抖如筛糠,嘴巴微微张着,却惊恐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绝渡如同野兽般的视线一直定在他身上,修长的腿一迈,几步便走到了东方泽谷身前。原本围绕在东方泽谷身边的人,忌惮于绝渡的气场,不由自主地给绝渡让开了。
“想要宅子?”
“……”
“想要U盘?”
“……”
“还是说,你想要这个家主的位置?”
“……”
在绝渡冰冷的注视下,东方泽谷双腿抖得不成样子,瘫软在地上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听到绝渡的第三个问话,他才终于惊慌失措地疯狂摇头,连连否认。
从见到绝渡身影的第一眼起,东方泽谷便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地完了!
他至今都没有明白,他明明再三确认过,东方绝渡已经在那场爆炸中炸死了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毫发无伤地出现在这里?!
这时,程泷鸣很适时地在这把火上又添了把油:“不止如此,泽谷少爷还想要BOSS您的私奴呢。”
程泷鸣微微侧身,将一直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的凌风推到了绝渡的身边,嘴角噙着的浅笑里分明染着幸灾乐祸的味道:“泽谷少爷说了,‘您已经死了,这个奴隶就是他的了’。”
绝渡微微一顿,凛冽的眸光缓缓地从东方泽谷身上转移到了身边垂着头沉默不语的凌风身上。
视线里映入了隐隐约约的红,绝渡眉宇微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捏住凌风的下颔,微微使力,将凌风的头抬了起来。
当凌风双颊上鲜红的五指掌印及左脸颊的血痕清晰地落入绝渡的眼帘时,绝渡周身的气压分明又降了几分。他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摩挲过凌风的脸颊,注视着凌风的眸光明显放缓了许多。
凌风抿了抿嘴,轻声地唤了一声:“主人。”
从听到绝渡的声音开始,凌风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也多了几分忐忑。
在不久前,他才对这些人动了手。虽然是被逼得忍无可忍,却终归还是违背了主人的命令,犯了错。
他不太确定,自己的主子会不会因此而发怒。
绝渡并不知晓凌风此时的思绪,他凛冽的眸光缓缓地从凌风的脸上往下,扫了一眼凌风凌乱的衣着,以及被撕开的上衣,气压越发地逼仄人心。
绝渡低沉的声音清晰地在寂静的会客厅里响起:“他要你做他的奴?”
凌风静默了几秒后,轻轻点头。
“噢?”绝渡语调上扬,悠悠地发出了一声危险的单音。
东方泽谷顿时头皮发麻。
绝渡长臂一揽,将凌风揽入了怀里,视线重新转移到了一脸惨白的东方泽谷身上,声音低缓而泛着冷意:“想要我的奴隶?”
“……”
耳边传来绝渡满是压迫感的问话,东方泽谷全身抖得更厉害了。
他嘴唇一张一合,许久之后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一点声音,断断续续地拼命想要否认:“不……没、没……没……”
绝渡没有等他说完,便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如果想要他,我倒是可以送给你。”
说着,绝渡顿了顿,毫不意外地接收到怀里的奴隶瞬间抬眸那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的手臂安抚似的更用力将凌风箍进自己的怀里,双眸一眯,声音冰冷,一字一句地对东方泽谷又继续补充道:“但作为交换,我要你的一条命。”
觊觎他的奴,代价便是拿命来换。
绝渡浸染着浓烈杀气的话语无一不霸道地宣示着怀里这个奴隶的私人归属权。
轰!
绝渡毫无起伏冷冰冰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般,轰然在东方泽谷的脑海里炸响,炸得他脑袋一片空白,望着绝渡的目光像望着索命使者般惊惧万分,只差没直接翻着白眼晕厥过去。
一旁一直安静吃瓜的东方温迎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一脸无趣地翻了个白眼,对绝渡黑如锅底的神色和泛着寒意的低气压视若无睹,大步地迈到绝渡身边,抬手一掌就拍在绝渡肩上。
“阿渡,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个家伙身上了。这是事关家族内部的大事,你不能现在就杀了他,这……”
“长姐。”
东方温迎的话还没说完,绝渡便打断了她。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依旧清冷缓慢:“我有分寸。”
东方温迎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便瞪着眼睛又是一掌重重地拍在了绝渡肩上:“臭小子!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这才几年不见,你就敢在你亲姐姐面前摆家主的臭架子!”
接连被拍了两掌,绝渡却也没有动怒,只是眉宇间似乎有些对自家姐姐无可奈何的味道。他低声叹了口气,还没等他再说什么,东方温迎的注意力便已经转移到了他怀里的凌风身上。
“哎哟,这是你的私奴啊?!哇塞长得比你好看多了!这模样当你这个臭小子的奴隶可惜了啊!来来来,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
一边说着,东方温迎一边两眼发光地抓着凌风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凌风从绝渡的怀里拖了出来。
“哎!别人养奴隶不是都爱养那些柔柔弱弱娇小可爱的那种吗?阿渡你这跟别人不一样啊!”
“不过也是,看看这张脸,看看这身材,哎哟卧槽,我也很喜欢啊哈哈哈哈,比那些风一吹就就倒的奴隶好上不知多少倍!”
一双眼睛仿佛饿狼看见羊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凌风,一脸好奇地一会捏捏凌风的手臂,一会摸摸凌风的胸膛,看着东方温迎眼里掩不住的兴奋之色,凌风甚至怀疑若不是碍于众目睽睽之下,她甚至都可能会把磨爪伸到他的下半身。
凌风的身体一僵,下意识想要后退,东方温迎的手却紧紧地抓着他,不让他逃离。
他静默了几秒,侧过头去看向自己身侧正无奈地捏着眉心的主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挣脱。
而东方温迎似乎并没有发现凌风的窘境,反而手里感受到的极好的触感而越发兴奋。
“你去哪里淘的这个宝贝啊?!啊?!要不借我几……喂喂喂!东方绝渡!”
东方温迎的话还没说完,一旁青筋直跳的绝渡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凌风一把拉回怀里。
无视一旁气得跳脚的东方温迎,绝渡的视线落到了一侧正津津有味看戏的程泷鸣身上,低声下了指令:“将这些人全部先关起来,去通知东方柏让他来找我。”
程泷鸣颔首:“好。”
第12章 我是一个不讲理的主子?
被破坏得惨不忍睹的宅子,今夜怕是不能呆了。
原本躲在后院住里毫发无伤的下人们听说家主回来,纷纷来到了前院,自觉地一同清理被打砸得狼藉杂乱的主宅。
在东方温迎不满的抗议声中,原本决定彻夜解决这件事的绝渡只得无奈地安排就近的另一栋别墅,仅留下程泷鸣及他的手下在主宅收拾残局,他们几个则先到另一暂住。
才刚刚到达另一别墅下了车,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便在身后奴仆的帮助下迎了上来。
他原本的目光定在绝渡身上,正打算说话,随即便注意到了正大步迈下车的温迎。他眉宇微蹙,温润的面容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大姐?你怎么来了?”
原本就一肚子火气的温迎一见到来人,似乎更生气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接将火气洒在了来人身上:“东方宸逸!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姐?!你也在这里,就是说你也是知情的?!敢情这里面只有我只最后才知道的?!你们这群臭小子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长姐放在眼里?!”
温迎越说越气,扬手就给了东方宸逸的脑袋一个爆栗。
东方宸逸揉了揉被揍的脑袋,无辜地眨眨眼,一脸疑惑地打量了一眼温迎,然后缓缓地转移视线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绝渡:“大姐今晚吃炸药了?”
还没等绝渡有所回应,温迎又毫不客气地拍了他脑袋一掌。
“臭小子!你才吃错药了呢!你全家都吃错药了!”
“大姐,我全家也包括你,所以你还是吃错药了是不是?”
“卧槽东方宸逸!这么多年不见你是皮痒了想挨揍是吧?!”
“……”
眼见两姐弟站在大门口又开始忘我地互怼,候在一旁的肖巡无奈地摇摇头,适时地站出来打断了两人,笑容可掬地朝他们鞠了鞠躬:“大小姐,二少爷,家主,现在已经夜了,请各位先进房休息吧。”
肖巡的话刚落,东方温迎便非常赞同地连连点头。
“对对对,走走走,快点休息去!我一路从法国狂奔回来,再熬个夜不睡觉,脸都要憔悴了!睡觉睡觉,我明天再跟你们两个臭小子算账!”
东方温迎将手里的行李箱交给一旁的佣人后,直接将两个弟弟丢在原地,大步朝别墅里迈去。
“……”
望着东方温迎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东方宸逸无语地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一旁的绝渡,声音温润轻缓:“事情解决了?”
绝渡轻轻颔首:“嗯。”
“那你……”
话才刚开了个头,宸逸余光才瞥见了一直沉默着站在绝渡身后垂着头的凌风。他的话戛然而止,眸光里浸染上好奇和感兴趣的色彩:“这就是你那个‘金屋藏娇’的私奴?你竟然一起带过来了?走过来让我瞧瞧?”
说着,宸逸微微探出身子来,似乎想要看清楚些。
金屋藏娇。
凌风的眸光凝了凝,只是抬眼瞥了一眼身前的绝渡,没有动弹。
“二哥,”绝渡揉了揉眉心,“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东方宸逸的目光在凌风身上顿了顿,才缓缓地转过眸来,似乎是看出了绝渡眉宇间淡淡的疲倦之色,优雅一笑应道:“好,先去休息吧。”
绝渡微微颔首,便迈开步子在佣人的指引下朝主宅走去。凌风垂着头默默地跟在绝渡身后。
越过东方宸逸身边时,凌风耳边传来了他刻意压低,染着浅浅笑意的轻柔嗓音。
他问:“你还记得我吗?”
凌风的脚步微不可见地顿了顿,他的眸光极快扫了宸逸一眼,眉宇间没有一丝波动,也不作任何回应,跟在绝渡身上离开。
只留下宸逸在原地摸着下巴,绕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笔挺修长的背影。

作为绝渡的私奴,凌风自然是被安排跟绝渡一个房间。
在洗浴间里彻底地清洗干净后,凌风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拿过一件浴袍穿上,随即迈出了洗浴间,走到床边站定,低低地唤了一声:“主人。”
绝渡似乎很是疲倦的模样,正倚靠在床头闭眼休憩。听到凌风的声音,他才缓缓地睁开眼。
当目光落到凌风的浴袍上时,绝渡眉宇微扬:“一段时间没见,就忘了规矩了?”
绝渡的神情淡淡的,声音毫无波澜,纵使是擅长察言观色的凌风,一时之间也不清楚绝渡此时的心情究竟如何,再加上今晚他才违背了命令动了手,更让凌风心底忐忑。
静默了几秒后,凌风垂着头,还是伸手解开了束缚浴袍的带子,缓缓将浴袍脱下,露出了赤裸的身体。
当凌风完整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绝渡的视线里时,绝渡微微蹙起了眉。
凌风的身体伤痕累累。
除了脸颊上至今未消的掌印以及手腕上因为捆绑而留下的痕迹外,凌风左侧脸颊上被锋利的刀子划出的血痕一直蔓延到铃口锁骨附近,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腰腹则因为被狠踹而留下了大片的红痕,腰腹侧面还有一块一块被掐过后留下的青紫印痕;再往下,便能看到凌风的双膝因为曾经重重磕在地面而红肿一片。
视线每看到一伤痕,绝渡的脸色便沉一分。
感受到绝渡身上隐隐散发的冷意,凌风微微一僵,沉默了一秒后,还是乖乖地往前走了两步,挨着床边乖乖地跪了下来。
他了解自己的主人。绝渡向来不喜欢他身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错,但至少影响了绝渡此时的心情,便不利于他后面的认错。
抿了抿嘴,凌风的脊背挺得笔直,低垂着头,低声地向自己的主子认错:“对不起,主人,奴隶知错。”
凌风的话语让视线原本在凌风的伤口上来回扫视的绝渡缓缓将目光定在他的脸上。
静默了片刻后,绝渡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做错了什么?”
听着绝渡毫无起伏的问话,凌风顿了顿,随即很快地应道:“奴隶没有遵循主人的指令,刚刚一时没有忍住,对东方……泽谷少爷动手了。是奴隶做错了,奴隶愿意受罚。”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一忍再忍,直到忍无可忍。他实在无法忍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剥光了衣物,赤裸着供众人赏玩的耻辱,就算真的事后被主子责罚,他也认了。
闻言,绝渡缓缓地挑起了眉宇。他原本倚在床头的身体挺起,微微前倾,漆黑如夜的的眸子地注视着眼前低垂着头跪着的奴隶,一时之间没有回应。
因为绝渡的沉默,宽敞的空间里即刻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凌风赤裸的身体,便在这缓缓流逝的沉寂时光中一点点地绷紧。
过了许久之后,绝渡低淡的声音才缓缓地传入凌风的耳朵里,让凌风瞬间便怔住了。
“奴隶,”他一字一句极清晰地问道,“在你眼里,我是一个这样不讲理的主子吗?”

第13章 从未有过的温柔
【作家想说的话:】
从今天开始,更新频率更改为周一、周四和周末哟

“……主人?”凌风心口一跳,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绝渡。
望着凌风澄澈晶亮的黑眸,绝渡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些,朝凌风伸出手臂。
“过来坐下。”
凌风顺从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绝渡的身边,挨着绝渡坐下。随即,凌风便看见绝渡将放在他另一侧的药箱打开,拿出了药箱里的棉签和医用消毒酒精。
在他进洗浴间前,床上分明没有这个药箱。
“主人,奴隶可以自己来。”凌风眨眨眼,连忙伸手想去将棉签和医用消毒酒精接过来。
绝渡没有将东西交给他,只是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乖乖坐好。”
凌风动作一顿,抬眸瞥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绝渡,还是乖乖地垂下手,与绝渡面对面地坐在床边。
绝渡的身子微微前倾,沾着酒精的棉签缓缓地在凌风脸上的血痕滚动着,眸光专注认真。两人的距离并不远,绝渡这一靠近,两人的脸便仅仅在咫尺之间。
这样亲密的距离让凌风的呼吸微微一滞。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就在凌风怔怔地盯着眼前主人的脸时,便听见了绝渡低沉轻缓的声音。他的呼吸和说话时的吐息尽是喷洒在凌风的脸颊上,让凌风敏感地忍不住轻颤。
没有想到绝渡会继续追问这个问题,他抿了抿嘴,静默了片刻,微微垂下眼,低声否认:“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罚你?”
“……因为奴隶违背了命令。”
“那如果你不违背命令,后果是什么?”
“……”
凌风因为这个问题而停顿了片刻。
后果是什么?答案很明显。他会被东方泽谷带来的人扒光身上的衣服,整副身体会赤裸裸地被在场的人尽数看去,甚至,他还可能会被东方泽谷及其手下肆意玩弄欺辱。
光是想想,他便觉得无法忍受。
绝渡并没有等凌风的回答,他又紧跟着抛出下一个问题:“如果我今晚因为这件事狠狠地罚了你,你会后悔自己违背了命令吗?”
绝渡嘴里问着话,手里的动作却依旧未停,轻缓地在凌风出了血的伤口上滚动着。
“……”凌风顿了顿,这却没有思索太久,毫不犹豫地低声应道,“奴隶不会后悔。”
他出手之前,就已经清楚会造成的后果。但是……
他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
他忍受不了被绝渡以外的人玩弄身体的滋味。
他忍受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个不知羞耻的性奴一般赤身裸体地供人围观赏玩。
所以,不管来多少,他一样会出手。
“那么,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罚你?”
绝渡低沉的声音拉回了凌风微微神游的思绪。他停下了擦药的动作,将手里的棉签随手丢弃在脚边的垃圾桶里,修长的手指捏住凌风精致的下颔微微一抬,与凌风清亮乌黑的眸子对视着。
“至始至终,你都没有供出U盘的下落,哪怕在整个过程里被人欺辱殴打,你也没有透露过一丁半点的信息;你对我的计划几乎一无所知,却凭借着你自己的智慧全程配合甚至推动着计划发展……在整件事情中,你做得很好,我却要因为你在最后忍无可忍之下出了手便要无视你的这些功劳,罚你?嗯?你还敢说在你心里我不是一个独裁者?”
“……”
听着绝渡低沉的声音,凌风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了双眼,怔怔地注视着眼前的主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是第一,绝渡在他面前毫不停顿地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往日,绝渡大部分都是惜字如金,连下命令都是简洁为主,凌风极少听见绝渡这么耐心地跟他说了这么一大段。
而且,那话语里的内容,分明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反而是在充分地肯定他。那声音里毫不掩藏的愉悦和赞赏之色,让凌风一时之间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主人,奴隶不是这个意……”垂眼静默了片刻后,凌风试图解释,可当他的眸光重新对上绝渡的视线时,他的话却顿住了。
“嗯。”
绝渡低声地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再继续上药的意思。他黑沉沉的眸光不知道何时漫上了浓烈的欲望。
他抚着凌风的后脑勺,声音里因为情欲而染着淡淡性感的沙哑味道。他低低地对着凌风说:“剩下的药,等我享用完你再来上吧。”
说罢,绝渡便将凌风推倒在了床上,极宠溺的吻覆上了凌风柔软的唇瓣,修长的手指在凌风轻轻颤栗着的赤裸身体上避开了所有伤口,不失温柔地抚弄着。
凌风很快便颤动着被绝渡撩起了情欲。
他微微昂起头,顺从地回应着绝渡少见的热烈的吻,甚至在绝渡的抚摸下,自觉地打开了双腿。
凌风很明显地感受到,今晚绝渡的占有,比以往的每一都温柔。
体内的按摩棒被拔出,绝渡用沾着润滑剂的手指耐心地开拓着凌风的后穴,甚至时不时被指甲刮蹭着那体内敏感的一点;
他的另一只手则伸到凌风的双腿间,抚弄着凌风已经高高昂起的欲望。
紧接着,他俯下头去,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凌风胸前的其中一个乳珠。
“嗯……主人……”
凌风忍不住低吟出声,最敏感的三个地方被绝渡抚弄着,源源不断的快感和刺激让凌风忍不住蜷起脚趾,一又一地绷紧身体,挺起腰腹。
今晚,绝渡实在太过温柔了。
以往的每一交合,尽管绝渡也并不会粗暴地侵占他,但没有一是像现在这样,迟迟不进入他的体内,反而是耐心地刺激着他的欲望,给予他一拨又一拨的快感。
这样的温柔和耐心地抚摸,甚至让凌风隐隐有种错觉,错以为他的主人拥抱的不是一个提供欢愉的性奴,而是一个平等的爱人。
也许……这就是主人对他的奖励?
在朦胧失神间,凌风迷迷糊糊地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但凌风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继续思索这些了。
随着绝渡覆上他赤裸的身体,而重地闯入他的体内,开始肆意地入侵,并且更剧烈地拨弄着他身前的欲望时,如海潮般汹涌的快感涌向他的大脑。
“嗯啊……主……嗯……”
最后,卧室里只剩下凌风低软的呻吟和喘息声,撩动人心的铃铛声,以及一声声暧昧淫靡的肉体碰撞的声音。
当绝渡最终释放在凌风的体内,绝渡俯下身去,沙哑磁性的声音清晰地在凌风的耳边响起。
他说:“凌风,以后,你好好跟着我吧。”

第1章 身份即将发生变化
凌风,以后你好好跟着我吧。
凌风总觉得,绝渡的这句话里,暗藏着什么不一样的意。但夜被绝渡折腾到凌晨,凌风几乎快被绝渡压榨干净,没有来得及也根本没有多余的精神去询问。
而绝渡,也并没有打算跟他仔细解释,说完那句话后,便按着他翻来覆去地在他体内驰骋。足足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绝渡才终于放过了凌风。
睡不到两个小时,已经养成早起习惯的凌风便自然而然地醒过来了。
微微蹙着眉,揉了揉酸软不已的腰腹,凌风睁开眼,才发现身边的主人早已经穿着整齐地站在镜子前。
凌风一惊,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墙上的电子时钟。时钟上清晰地显示着――7:12。
主子这么早就醒了?
凌风微微蹙起眉,撑起酸疼的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他的肩上滑落,露出了点缀着暧昧痕迹的上半身。
“主人。”凌风唤道。他的声音染着未清醒时略微慵懒的沙哑,在这个清晨显得尤为动人。
“醒了?”绝渡侧过身来看向床上的凌风。他穿着得体的米色休闲西服,将绝渡完美的身型勾勒出来,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感受他那高贵不凡的气息。
绝渡漆黑如同夜色的眸子定定地落在凌风的身上,嘴角噙着餍足的浅笑。他朝着凌风走过来,手指勾着凌风的项圈向自己的方向拉扯着,俯下身去在凌风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他低声地下了指令:“给你十分钟,去洗漱清洗干净。”
凌风点头,乖乖地应了声“好”。
十分钟后,凌风准时走出了洗浴间。
洗漱完毕用完早餐后,绝渡便带着凌风去了临时书房。
书房里此时已经有人等候,皆是凌风认识的人――肖即和程泷鸣。两人均是“黑鹰”的两大骨干,同时,肖即作为肖巡的养子,还是绝渡的贴身亲信。
书房里的氛围异常凝重,不仅肖即的脸色严肃凝重,就连向来云淡风轻的程泷鸣,此时也敛了笑意沉默不语。
跟着绝渡进来的凌风,有些不明所以。
很明显,绝渡是来商议这事件的事后谋划的,而他作为一个私奴,按往常都是该避开的。但这,绝渡却要求他跟着一起,甚至就让他站在主子的身后,也不需要跪着。
凌风不知道绝渡想要做什么,却也乖乖地听从吩咐,在绝渡的身后垂着头,稳稳地站着。肖即和程泷鸣似乎也对凌风的存在没有一点惊讶和介怀。
程泷鸣缓缓地瞥了凝重着脸色沉默不语的肖即一眼,率先站了出来,打破了沉默:“……我确认过,东方柏在得知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跑来搅局后,的的确确是匆匆便坐车往这边赶了。但在半路上,我们的人跟丢了,再之后,便失去了他的踪迹。”
绝渡屈着手指,在桌面上缓缓地敲打着,发出“扣、扣、扣”的声响,无疑在这本就沉重非常的会议中让气氛更加凝重。
“为什么会跟丢?”他冷沉沉地问。
“半路杀去了一批不知名的人马,有针对性地刻意阻挡着我们的人。到现在,我们的人也还查不出那批人来自哪个势力,还在追查。”程泷鸣叹了口气:“是我太大意了,以为不会出纰漏,所以没有多加戒备。”
绝渡冷冷地注视着他,眸里的锋芒和锐利更甚:“这件事理完后,你回去重新参加一个月的封闭特训。”
“好。”
面对这样的理结果,程泷鸣毫无异议。
“肖即呢?”绝渡邃的眸光冷冰冰地投向了一旁沉默的肖即。
听到“肖即”的名字,程泷鸣的脸色也沉了下去,瞥向肖即的眸光里夹带着隐隐的担忧之色。
肖即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般。他攥紧拳头,俯下身子,朝着绝渡9度鞠躬:“BOSS,我已经查到了,是我身边的副手阿穆将消息泄露出去的,是我错信了阿穆。他是我的亲表弟,我以为他不会……”
“没有以为,我不听借口。”
肖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绝渡冷冷地打断。
肖即顿了顿,随即一脸认真地继续认错:“是,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亲情关系便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这的计划发生意外,都是我造成的。”
阿穆是他一手举荐培养上位的。
因为多了一层亲情关系,他一直很相信阿穆,绝不会出卖他。结果,事实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还差点害得BOOS命丧于那场爆炸之中。
若不是BOSS敏锐,早早发现不对劲,他恐怕万死都不能谢罪。
绝渡的眸光里没有一丝温度,锐利得如同冻结的利刀刃,声音低沉:“没有下一。”
“我保证!”肖即的眸光里透出坚决的光芒。
见他至始至终都维持着9度鞠躬,一旁的程泷鸣终于伸手强行把他拉了起来。肖即诧异地扭头去看他,还没开口,绝渡冷冰冰的话语再度响起――
“自行去禁闭室反省5日,你将不再是‘黑鹰’精锐四分队的队长,并且,也不需要再跟在我身边随身保护了。”
绝渡的话音刚落,肖即便震惊地重新转过头去看向他,脑子仿佛轰地一声一片空白,也顾不上身边的程泷鸣,着急地往前走了两步:“BOSS,这是我犯了大错,您将我从‘黑鹰’四分队除名,我没有任何异议!但是,您身边不能没有人保护,在找到合适的人替代我的位置前,请让我继续随行保护您!”
这回,一旁的程泷鸣也跟着蹙起了眉宇。但他的关注重点跟肖即全然不同:“BOSS,我培养个骨干高手容易吗?您不能说剔除就剔除呀!”
绝渡淡淡地扫了程泷鸣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本考虑你独自负责培养‘黑鹰’精锐不易,想让肖即成为你的副手协助你,既然你觉得不需要,那……”
“咳咳咳……”绝渡的话还没说完,程泷鸣便忽然急急地咳嗽起来,脸上的凝重顷刻散去,露出了一贯的浅笑,“BOSS不愧是BOSS,考虑周全,我完全赞同您的理结果。”
肖即在一旁看得糊涂,在他还没从两人的对话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原本跟他一起反对的程泷鸣忽然改口了,他顿时一脸不赞同地看向程泷鸣:“鸣哥!现在不是讨论‘黑鹰’内部变动的事,我……”
肖即的话还没说完,程泷鸣便笑眯眯地打断了他:“你也知道我每天有多忙,你要是成为我的‘副手’,哪还有时间去随身保护BOSS?”
“我……”肖即噎了噎,又不放弃地辩驳着,“可是BOSS身边不能没有……”
“BOSS手下那么多精锐高手,难道只有你可以胜任那个位置?”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跟在BOSS身边快十年了,比起其他人我更了解……”
“快十年又怎么样?我跟你还从小一条裤子长大呢,比起BOSS你更了解的人是我,做我副手更合适。”
“这不是做不做你副手的问题!一时之间要再找个合适的人……”
“那你就是太小看我们的BOSS了,他既然决定撤去你,必然已经有合适的人选。”
“……”
话语一再被程泷鸣截断反驳,本来口才就笨拙的肖即静默了几秒,竟也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反对。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我在BOSS身边这么多年,我并没有发现合适的人选。”
“你向来眼瞎心盲,要不然怎么会傻乎乎地去重用提携一个‘叛徒’?”
肖即被程泷鸣怼得咬牙:“鸣哥,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说没两句就开始嘲讽我?”
程泷鸣不咸不淡地睇了他一眼:“你该庆幸,那些傻子我连怼的心情都没有。”
“……”肖即被说得无法反驳。
沉默了几秒后,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既然你聪明,你告诉我,你觉得BOSS身边或者‘黑鹰’里面有谁适合随身保护BOOS?”
听着肖即的问话,程泷鸣挑起眉,嘴角的笑意上扬了几分,透着几分诡异。他的视线缓缓地落到了始终安安静静站在绝渡身后的凌风身上。
他下巴微抬,朝着凌风的方向点了点:“喏,BOSS身后不就站着一位吗?”

第15章 你依旧是奴隶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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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身后……
意识到程泷鸣指的是自己,凌风微微一怔,随即抬起头来,瞥了瞥程泷鸣,又望向一脸意味长地转头看过来的绝渡,一脸懵然:“嗯?”
跟他有什么关系?
绝渡低低一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程泷鸣和肖即继续汇报下去。
凌风却被程泷鸣刚刚的话扰乱了心神,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抬起眼瞥向背对着他的主人。
成为主人的贴身保镖?他吗?主人会允许吗?
凌风这边因此而思绪重重,而绝渡,却丝毫没有跟他提及这件事,甚至在商谈会议结束后,便让他回房间去,而绝渡则整整一天都没了踪影。
大概,那是程泷鸣随口的一句玩笑话而已,只是自己把它当真了。
到了夜晚吃完晚餐后,凌风趴在床上,依旧忍不住怔怔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直到绝渡忙完踏进房间时,已经是夜1点的时候了。凌风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跪好,面对绝渡垂下头,低声地唤道:“主人。”
看到跪在床上戴着银色项圈,浑身赤裸身形漂亮,身后垂着毛茸茸尾巴的奴隶,绝渡原本理完乱的事务后黑沉沉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下来。他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意,走过去揉了揉凌风的黑发。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凌风顿了顿,话到了嘴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看出凌风的犹疑,绝渡低低一笑,修长的手指执起凌风线条优越的下颔,与他漆黑的眼眸对视,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的磁性动人:“要是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绝渡意有所指的话,让凌风默了默。
他身子笔挺地跪在床上,保持着完美标准的跪姿,漆黑如夜般的眼顺从而平静的与绝渡对视着,片刻后,才微微昂着头,声音平缓地问道:“主人,早上在书房程泷鸣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绝渡明知故问。
望着绝渡浸染着浅浅笑意的脸,明白绝渡是在明知故问,凌风抿了抿嘴。
知道绝渡没有生气,多多少少让凌风放下了心里的忐忑,声音里多了几分诚恳和认真,答道:“程泷鸣说,主人您可能考虑让奴隶做您的,贴身保镖?”
绝渡轻笑一声,手指又往上抬了抬,迫使凌风更高地向后昂着头。他俯下身去,又问:“你想做我的贴身保镖?”
望着绝渡邃莫测的眼眸,凌风的呼吸顿了顿,少见地有些紧张。
沉默了几秒后,凌风才微微地点了点头,声音清晰而坚定:“想。”
此时,凌风的眼眸里浸染着少见的期盼之色,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望着眼前的主人。
绝渡嘴角噙着笑,手指在他左脸颊那道血痕上抚了抚,不急不慢地说道:“只可惜,我没有这个打算。”
话音刚落,绝渡便清楚地看到眼前昂着头跪得笔直的奴隶那双幽黑如潭般的眼睛里的光芒像被一盆水泼下去的火焰般咻地一声熄得干净,一抹失落的情绪飞快从凌风的神色里略过,稍纵即逝,却被一直盯着他的绝渡看了个分明。
凌风显然很失望,却又强忍着情绪,只是眨了眨眼,眼眸便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恭顺,望着绝渡又点了点头:“奴隶知道了。”
他的神色一如往常,语气也跟平常无异,若不是绝渡刚刚紧盯着他,大概便真的以为他对此毫不在意。
果真时极擅长掩藏情绪的倔强奴隶。
绝渡捏着凌风下颔的手指稍稍收紧,他微俯下身去,极宠溺地在凌风的唇瓣上落下一吻,紧接着松开了手指,坐在床沿,长臂一揽,将始终在床上跪得笔直的凌风一把搂到了怀里,让凌风面对面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光裸的长腿分开在绝渡的双腿外侧,自然垂落在床边。
绝渡的手抚着他的脊背,感受着手下赤裸的身躯很快便敏感地颤栗着起了细密的反应。
他一边用手指抚弄着怀里的奴隶,一边用着极宠溺的低沉嗓音缓缓地说道:“小家伙,你的能力,又何止是一个小小的贴身保镖?”
绝渡温柔的话语传进凌风的耳朵里,如同电流般滋滋滋的在凌风的大脑炸响,炸得凌风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呆愣,连绝渡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指都忽视了。
凌风挺了挺脊背,那璀璨的光亮再度漫上他幽的眼眸,连同声音都压抑不住激动的色彩:“主人,您的意思是……”
凌风少见的反应取悦了绝渡。
他从见识过凌风的身手后,便隐隐有了将他收在身边的念头。
这样清晰敏锐的头脑,敏捷的身手,甚至是冷静沉稳的性子,却仅仅是作为一个性奴隶被永远囚禁在屋里,这让绝渡不免觉得可惜。
只是在他尝试将这个奴隶放出去,结果这个奴隶便犯了大错毁了他的生意之后,他便稍稍打消了这个想法。
凌风骨子里依旧保留有他曾经作为万俟家继承者的骄傲和自尊,这是绝渡很清楚的。给予这个奴隶少许自由和发挥才能的空间,有利,也有弊。凌风的心一旦开始贪婪,便极有可能衍生为他的祸端。
寐在知道绝渡这个想法后,曾经信誓旦旦地跟他打包票道:“这个奴隶,是我了全副精力和心血,甚至拉上纪一起才培养出来的,比给你培养‘暗奴’还认真仔细,虽然他本身底子就好,但他现在对你的服从,可是我千辛万苦给你调教出来的。你不相信他,你好歹相信我的实力吧!”
所以,在那之后,绝渡便决定做了实验――他将手里的绝密U盘交到了凌风手里。凌风并不是他心里最优的人选,但是,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赌一。
结果,凌风的表现,好得出乎他意料。
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沉沉的笑,手指抚着他微颤的脊背,眸光里漫着认真的神色,不急不缓地开口道:“现在,好好听我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绝渡的命令一出,凌风就反射性地挺直了脊背,收敛了脸上的神色,与近在咫尺的主人对视着,眸光诚恳。他点点头,乖乖应道:“好。”
绝渡的声音低沉又清晰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我不会把你当成普通的保镖看待,只要你点了头,从此之后,你就不仅仅只是我的性奴隶那么简单,你还会是我的私人秘书、贴身助理、随身保镖,我的生活、工作、安全,都会交给你打理协助和保护,但同时,你的身体,还得做好时刻被我享用的准备。”
顿了顿,绝渡望着眼前神色怔愣的奴隶,问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
凌风听着绝渡的一字一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在随着绝渡的话语加速着。
私人秘书、贴身助理、随身保镖……
生活、工作、人身安全……
凌风万万没有想到,绝渡心底,竟然是这样的念头。这些身份,哪怕是其中一个,都能让凌风欣喜万分,可是,他的主人,居然……
“主人……”凌风的眸光如同星辰般,闪烁着璀璨的光亮。
“不要高兴得太早,”绝渡揉了揉凌风柔软的黑发,声音里多了几分严肃,“你要听清楚,这意味着,以前你的那些悠闲日子,甚至是你曾经经受过的罚,都会成为你最快乐的记忆。因为接下来,我会更严厉地对待你,而不再是把你当成一个性玩具。”
“在那之后,你要跟在我身边,出行时你却依旧会戴着奴隶才有的项圈,除了那条尾巴以外,你身体上关于我的其它印记我都会保留,你会受到冷眼嘲笑和非议,但你必须有能力理应对这些事情。”
“在你跟着我在外理事务时,你的衣服下,可能会是一具正被情欲占据甚至是被按摩棒折磨着的身体。”
”在你白天忙碌到疲惫至极时,晚上却依旧要乖乖打起精神来满足我,紧接着隔天,你就要用那具被我蹂躏过的身体,继续不出纰漏地工作着。”
“在工作和事务上,你一旦出任何纰漏,造成任何损失,或者我随时要享用你时,你却不能让我满意,我都会狠狠地罚你。到时,你的日子决没有像现在那么轻松了。”
“奴隶,我只给你一机会,想清楚再回答我。若愿意,你往后的生活就决没有像现在那么轻松;若你今晚摇头了,往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你的后半生,都只能是我的性奴隶。”
“……”
绝渡的话一说完,房间里便陷入了一阵静谧之中。
凌风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主人,没有立即回答。
绝渡也不急,他的手指依旧在凌风的脊背上游走着,耐心地等待凌风的答案。
在将绝渡的话语字字清晰地听进耳朵里后,凌风心底激动难抑的心情反而平缓了下去。
他明白绝渡话里的意思。
只要他点了头,往后,他将成为绝渡的私人助理、保镖甚至秘书,负责绝渡身边几乎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但在这些的基础上,绝渡依旧是他绝对服从的主人,他依旧是绝渡随时赏玩的性奴隶。
绝渡对他的要求,将不再仅仅是取悦他,满足他的欲望,而是要求他在生活、工作甚至保护主人安全等各个方面都要达到绝渡的要求。
一旦他犯了错,将不再只是挨道鞭子被压在桌子上侵犯那么简单。他可能会面临着,更加可怕更加严苛的惩戒,甚至,会增加他被舍弃的风险。
可是……
这是他唯一一获取自由的希望。
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这样想着,凌风的眸光里渐渐漫上坚定的色彩。
他稍稍挣了挣,见绝渡没有不悦的神色,才大着胆子从绝渡的怀里挣了出来,在绝渡的身前笔直地跪下,双腿向两边大大地分开,俯下上半身,朝着绝渡行了个标准的跪趴姿势。
他的头重重地磕在铺着毛毯的地面上,声音清晰,一字一句地回道:“奴隶想得很清楚,奴隶愿意做,谢谢主人给奴隶机会,请主人相信奴隶,一切后果,奴隶都愿意承担。”
听着毫不意外的答案,绝渡低低一笑。
“好。现在,我们重新立规矩。”
伏低身子的凌风微微一怔,随即意会地挺起身子,双手在身后交握着,微昂着头,眸光专注而恭顺地望着绝渡,点头:“好的,主人。”
“从现在开始,不管是在生活、工作,还是任何事务上,只要我需要你去做的,你都必须竭尽全力地完成。同时,所有你该学会的事情,短时间内必须快速熟悉。”
“好的,主人。”
“你的身份没有改变,你依旧是我的私人奴隶,只是不再只满足于性。在外,你的身份依旧是奴隶,依旧要称呼我为‘主人’,但不需要时刻保持跪姿,明白吗?”
“明白,主人。”
“在外时,我允许你不用戴那条尾巴以及连接项圈的那条链子,但其他的,该在你身上的,一样都不能少。”
“好的,主人。”
“记住,你跟其他人不一样的一点是,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任何推脱的借口或者身体不适的理由,凡是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只能接受,并且毫无出错地完成它。一旦出现失误,我对你的罚,绝对没有像罚肖即那样简单。”
“好的,主人。”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绝渡顿了顿,眸光里渐渐漫上锐利的锋芒,“你必须时时刻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乖乖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脱离我的视线范围之外,不要企图忤逆我的命令去理任何事情。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凌风的身子因为绝渡话语里透着的杀气而微微顿了顿。
他抿了抿嘴,静默了几秒后,才再坚定地颔首,眸光诚恳地注视着自己的主人:“奴隶明白。”
注视着凌风眸子里的光芒,绝渡眼底的寒意渐渐消散。他的手指抬起,向凌风伸去,勾住了凌风主动探过来的脖颈的项圈,将原本跪在地上的奴隶拖起来,推倒在了床上。
绝渡两手撑在凌风的脑袋两侧,缓缓地再度在凌风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声音里染着点滴的沙哑。
他用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凌风的耳边说道:“在外面若是有什么人太过放肆,我也允许你在可控范围之内,好好地收拾他们。”
“或者……”绝渡像是想到了什么,低沉一笑,又缓缓地补充道,“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不敢出手,也可以来我面前告状,撒个娇,我可以帮你收拾他们。这是你独有的特权。”
第16章 乖乖的自己动
主人……”绝渡的调笑让凌风不由得红了脸。
绝渡低声地再告诫道:“奴隶,安分点,时刻记着自己是属于谁的东西,别让我失望,嗯?”
“好的。”
凌风微微昂起头,一双幽黑的眸子如同夜空星辰般,少见地溢着璀璨的光芒,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的主人。
抿了抿嘴,凌风向绝渡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靥。这是第一,向来情绪收敛的凌风在自己的主人面前将心底欢喜的情绪毫无保留地展露了出来。
他晶亮的黑眸里溢满欢喜和感激,声音轻柔,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主人,奴隶发誓,绝不会让您失望。谢谢您。”
他清澈低软的声音里裹挟着虔诚和喜悦,向着自己的主人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望着眉眼都挂着笑意的奴隶,绝渡脸上的笑容都跟着扩大了些。
他低声地笑着,撑在凌风的上头,半带揶揄地问道:“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表示你的感激?嗯?”
闻言,凌风的动作顿了顿。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身上的主人,半晌后,朝着绝渡嘴角微微一勾,发出了几声轻柔悦耳的笑声。
这也是绝渡第一,听见凌风发自内心的笑声。那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欢愉、感激,甚至,染着丝丝缕缕的妖媚味道。
“主人,奴隶冒犯了。”
还没等绝渡对凌风的话语有所表示时,凌风已经伸出双手,大胆地攀住自己主人的脖颈,微微一用力,压下绝渡的脖颈。凌风的头一扬,柔软如同樱般色泽漂亮的唇瓣,便主动地吻上了绝渡的唇。
与以往绝渡吻上凌风时的霸道相比,凌风主动送上来的吻,轻而缓,带着一点生涩。
绝渡先是被凌风猝不及防的主动搅得微微一怔,随即他的眼眸里漫上暗沉的欲望,伸手托住凌风的后脑勺,反客为主,温热的舌描摹着凌风线条漂亮的唇线,启开了唇齿探了进去,放肆而霸道地用舌尖拨弄着凌风的舌尖。
凌风的脸漫上红晕,却也不再像以往一样被动地接受。他大着胆子主动地迎了上去,第一动着舌头去缠绕主人的舌。
绝渡愉悦地低笑着,一边肆意地亲吻着,一边手臂揽住凌风精瘦的腰腹,用力一翻,将两人的位置调转过来,变成绝渡躺在床上,凌风趴在绝渡身上的姿势。他稍稍放开凌风的唇,染着笑意的眼眸里倒映着凌风漫着红晕不停喘息着的模样,愉悦低沉的声音在凌风的耳边缓缓响起:“好好让我感受到你的诚意?嗯?”
话音刚落,还没让凌风有所回应,绝渡便再度霸道地托着凌风的后脑勺侵占了他的唇瓣。
凌风红着一张脸,一边迎合着绝渡极具侵略性的吻,一边主动地大开双腿,屈起搭在绝渡的身体两侧,高高地撅起了臀瓣。
他伸手摸索到原本放置在枕头旁的润滑剂,将手从身后探向自己的后穴,将埋在后穴里的按摩棒抽了出来。他伸出两指,沾着粘稠的润滑剂,探进自己的后穴里,缓缓地开拓着。
绝渡微阖着眼,将凌风的动作尽数看在了眼里。他的黑眸里染着愉悦的笑,沉的欲望漫了上来。
绝渡原本搂着凌风腰腹的手抚着凌风战栗着的肌肤一路往凌风的身前移动,最后,绝渡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凌风两腿间已然发硬的性器。
“嗯……”
凌风赤裸的身体剧烈一颤,被绝渡占据的唇间溢出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
火热发硬的性器被绝渡温热有力的手指掌握在掌心之中,仿佛刻意在玩弄身上的奴隶般,若有若无地抚弄着,指腹在凌风的性器顶端用力地摩挲着。
“嗯……”敏感的性器传来细密的快感和隐隐约约的疼痛,让凌风难耐地挺了挺腰腹。
直到绝渡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他的唇瓣时,凌风也正好撤回了自己在后穴开拓的手。
“主人……”凌风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脸上泛着红,似乎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到有些羞耻般,一时之间踌躇不定没有动作。
绝渡看出了凌风的犹疑,将手撤了回来,低低一笑,语气揶揄,嗓音里泛着情欲的沙哑:“原来,你的感激也不过如此。”
闻言,凌风的脸上微微露出无奈的神色。他抿了抿嘴,被沉沉的欲望浸染得水润迷蒙的双眸定定地注视着自己的主人,一想到自己打算做的事情,他的脸颊又红了几分。
他缓缓撑起自己有些瘫软战栗的身子,屈膝跨坐在绝渡的腰腹间,垂头瞥了一眼绝渡垮下高高挺立的性器,脸红得像是随时要滴出血来。
凌风压下心中的羞耻,不敢去对上自己主人的视线。他垂着眼,小心翼翼地挺起腰腹,将已经扩张好的后穴口对准了绝渡的性器。
“嗯……”在绝渡的性器顶端一点点没入凌风湿濡的后穴时,因为心底极度的羞耻,凌风低低地发出一声呻吟。凌风赤裸的身体不断地颤栗着,前面的分身顶端已然溢出点点白浊,他浑身被情欲折磨得难耐万分,却还咬着下唇,动作生涩地一点点吞入绝渡的欲望。
而此时,更受折磨的,却是绝渡。
他注视着身上坐着的奴隶,打量着他颤栗着线条漂亮的赤裸身体,瞅着他顶着一张羞恼万分的脸努力得满头大汗。然而,他蓄势待发的欲望已然经不起凌风这样一点一点的吞没。
“奴隶,时间到了。”绝渡低沉沙哑的声音蓦然响起。
凌风有些懵然地抬起头,还没等他消化完绝渡话里的意思,绝渡已然有了动作。
绝渡骤然抓住凌风的跪在两侧的双腿,向上一使力,将凌风原本屈膝跪立的姿势变成屈膝与身体呈M字形的姿势。由于姿势的改变,身体瞬间失去了双膝的支撑,凌风赤裸的身体便在重力作用下坐了下去。
“呜啊啊!”
绝渡膨胀的欲望瞬间顶到了凌风身体的最,剧烈的刺激感让凌风高高昂起头,眼前骤然炸白,无法压抑地拔高了声音。
绝渡丝毫不打算给凌风喘口气的时间,下一秒,绝渡的腰腹便狠狠一顶。
“呜啊!主……人……别……”
耳边传来凌风破碎的哀求声,绝渡的眸光里漫着沉沉的欲望,缓缓地抚上凌风的性器,低低一笑:“奴隶,上一你失败了,这一可别半途而废。嗯?”
“嗯……呜……主……”
绝渡的指腹在凌风的性器上缓缓游走,引起凌风更细密的反应。他笔直地挺着脊背,后穴一阵阵收缩着,后穴被完全填满没入到的强烈刺激感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久久无法思考。
他睁着双迷离空茫的黑眸,神色似乎有些委屈地望着绝渡。
“奴隶,乖乖的自己动,这是命令。”绝渡毫不客气地又是狠狠一顶。
“呜嗯……”凌风高昂着头,低声呜咽着,颤抖的声音里染上了丝丝缕缕的啜泣。
喘了几口气后,凌风还是乖乖地依着主人的命令,身子向后微倾,双腿分得更开了些,咬着下唇晃动着颤栗的腰腹,收缩着后穴,缓缓地晃动起来。
啪!
下一秒,凌风的大腿侧面便被绝渡毫不留情地拍了一掌。
“再快点。”绝渡继续命令着,额头上隐隐暴起的青筋显示着绝渡此时的忍耐已是濒临瓦解。
“呜嗯……啊……”
破碎的呻吟声从凌风的唇齿间一点点溢出,凌风羞耻得连脖颈都漫上了粉红色,被顶到的身体刺激得一阵阵酸软,却又不得不继续依循着绝渡的命令,颤抖着身子更加剧烈地摆动着腰腹,一上一下地吞吐着后穴包裹着的主人的性器。
“前面也要自己来。”
另一边,绝渡也没有放过凌风双腿间昂起的欲望。
“……”
凌风喘着粗气,听着自己主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命令,他微阖着湿润眼眸溢着委屈和无可奈何看向自己的主人,却还是顺从着腾出一只手来抚摸自己前端的欲望。
前方的快感和后穴被填满的强烈感觉交叉着冲击着凌风的大脑,让凌风有些禁受不住。
当绝渡终于放过了他,在他的体内释放出去的那一刹那,凌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像是虚脱一般就要跌入绝渡的怀里。
可他的身子还没倒下,绝渡便抓住了他。
以为绝渡还要继续,凌风的身体颤了颤,低声地讨饶:“主人,奴隶不行了……”
绝渡邃的眸光里明显欲望未褪。他沉沉地注视着眼前微阖着眼的奴隶,低低一笑,终于挺起身子坐了起来。
绝渡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凌风完全湿透的黑发,倾身过去吻了吻凌风微微颤动的唇瓣,附在他耳边,声音低哑,一字一句地说道:“奴隶,你这样的技术是不过关的。”
凌风身体一顿,侧过头来看向自己的主人,一脸懵然。
“好的技术,应该是双重快感,而不是单方面快感。”绝渡抚着凌风的脖颈,“所以你这样,不过关。”
说着,绝渡便蓦然抓着凌风的腰腹抬起,埋在凌风后穴里的欲望稍稍退了退,随即,在凌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凌风体内那敏感的一点顶了过去。
“呜啊啊啊!主……呜……啊……”
强烈的刺激这一瞬间冲上凌风的大脑,不断被撞击那敏感点而带来的汹涌快感迅速涌向凌风的四肢百骸。凌风挺直了颤栗的身体,酸软的身体在绝渡一比一更有力的冲撞中迅速达到了欲望的顶峰。
在呜咽着被允许释放的那一刹那,凌风昂着头,怔怔地望着窗外昏暗的景色,丝丝缕缕的光芒漫上他泛着迷离情欲的眼。
释放过后,大脑一片空茫,但心里的感觉却跟以往全然不同,被满满当当的情绪填满。
他终于不再是一个纯粹的性奴隶和性玩具了。
他的人生,总算是有希望了。
【作家想说的话:】
【【!!敲黑板,划重点!!】】
1、好像有很多没入群的小伙伴经常会忽略我文末的发言emmmm,我得说一下哈,目前更文时间为周一、周四、周末(偶尔两天两更,偶尔两天一更);
2、如果没有看文末发言习惯的小伙伴,可以入群【9579995】,最新动向我都会发在群里;
3、根据与群里小伙伴的约定好的,今天会同步开新坑,放出凌风在夜岛生活的短篇文《夜岛:初为奴》,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前往阅读~

第17章 打一场
绝渡一大早便跟温迎、宸逸三人回了一趟主家,去理此事件的残余。上车前,绝渡转回身去,伸手揉了揉凌风的脑袋:“我要离开几天,你先去找泷鸣和肖即,把你该知道的信息和资料在这几天牢牢记住。”
凌风乖乖地点头应了声好。
随即,在凌风返回到大门口时,便遇到了孙尾为首的一群人。
孙尾看到他,便虎着脸冲到了他跟前。
凌风即将代替肖即跟随在绝渡身边的消息一传开来,便在孙尾他们那一群大汉里引起一片哗然。他们一大早急急忙忙赶到绝渡的临时住宅,想去找他们的首领程泷鸣询问个究竟,结果在住宅大门迎面撞上了凌风。
孙尾自然不会轻易让凌风离开。
凌风冷冷地瞥了孙尾一眼。
前晚的事情过后,吴嘉放及他的手下一行人就被程泷鸣关押了起来,东方泽谷则是被绝渡他们一同带回了主家,而孙尾这群至始至终都没有选择反叛的,便被程泷鸣留了下来。
昨天,程泷鸣也跟他提到过,清楚眼前这些人只是刚刚加入“黑鹰”的“新人”。
在“黑鹰”有一条隐藏的铁律:每半年,“黑鹰”便会吸收一部分经过特训营选拔筛选后实力过关的人,进入“黑鹰”成为“新人”,每一名“新人”都会经历一段时间的观察期。观察期结束前,不会让“新人”了解任何关于“黑鹰”内部的信息。
而利用这一的家族反叛事件,程泷鸣便给他们这一批“新人”安排了这场观察期实验,88个人里,一半跟在肖即身边,一半由程泷鸣亲自带队。
结果,肖即那边出了一个高级别叛徒阿穆,程泷鸣这边,则是吴嘉放带领的那一小队无关重要的新人。
而孙尾这一队人,自然是通过了考核,成功成为了“黑鹰”的初级成员。
然而,即使这样,凌风也并没有打算在一个无关重要的陌生人身上浪费时间。于是,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便打算进门去。
“喂!奴隶!你给我站住!”
在他的手伸向门把手时,孙尾拦住了他,一把抓住了凌风的手腕。
凌风不躲也不闪,只是冷冷地抬眼看向他。
孙尾一脸不满地瞪大眼睛,虎着一张脸朝凌风嚷嚷道:“你跟我打一场!”
还没等凌风有所反应,孙尾便朝空中挥着拳头继续大声喊道:“你一个奴隶,就算有点胆色,又怎么能代替即哥成为BOSS的左右手?!你知不知道BOSS身边有多危险?!你一个奴隶能保护得了BOSS吗?!到时候是不是还添麻烦BOSS来护着你?!你……”
“是不是打一场,你就不在我跟前晃了?”
孙尾的话还没说完,凌风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孙尾微微愣住,听清了凌风的话之后,重重地点点头:“只要你能打赢我,打得我心服口服,我就向你道歉,甚至跪下来给你磕头喊你一声爷都成!!”
前晚那一场厮杀,这个向来被他看不起,误以为是卖屁股的奴隶的表现,的确大大出乎了孙尾意料。甚至当他动手把人揍飞的时候,孙尾都差点控制不住给他鼓掌喝彩,也让孙尾对他彻底改观。
但是,有一点点拳脚功夫,这不代表他就能成为他们大BOSS的助手。
他必须要让这家伙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两重!
一边想着,孙尾一边抓着凌风的手腕就往空旷的前院空地走去。
走到空地时,孙尾松开了凌风的手,退开几米的距离后,摆好架势,虎着脸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凌风喊道:“开始了!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凌风缓缓地抬起眼瞥了他一眼。
倒是跟着孙尾一起来的大汉们,一见孙尾这架势纷纷兴奋了起来,将两人围成一个圈,高兴地嚷嚷起来――
“孙哥,揍他丫的!”
“把这家伙打得满地找牙哈哈哈哈哈!”
“别别!孙哥,你可不要太认真,轻点,一不小心打残了就不好了!”
“……”
在这一声声奚落声中,凌风眉眼无波无澜,幽黑如夜的眸子里迅速略过一抹杀气。
他没有多说一句,如同一头猎豹般毫无预警地欺身上前,抬脚便朝孙尾扫去。
孙尾能成为“黑鹰”的成员,自然不会就这样被凌风打倒,虽然他被凌风如同鬼魅般的速度震得一惊,却还是在最后一秒的时候堪堪地朝侧后方连连退了两步。
虽然躲得有些狼狈,却好歹是躲过去了。
可当他后退的身子还没稳住时,凌风却已经跟到他身前,一记重拳准确地朝着孙尾的胸口袭去。
来不及了!
望着那朝着自己的心脏凶狠挥去的拳头,孙尾急急想要侧身后退,清晰的大脑却也已然判断出了结果。
此时的孙尾,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凌风贴身攻击的时候,孙尾才清晰地感受到他瞬间释放的杀气。如同一个杀神般杀气腾腾,那漆黑的双眼里,冰冷得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一般。
甚至在那一刻,孙尾清晰地回想起前天夜眼前这个奴隶挥出的那一拳,跟这一拳一样,都是朝着心口去的。
那一夜被击中飞出去的那个人,孙尾后来还特地去查探了,却发现他早已经凉透了。
所以……今天,轮到他凉透了吗?
正当孙尾有些失神的时候,凌风的拳头却已经紧跟着他躲避的方向袭了上去。
只是在最后关头,凌风还是硬生生地偏移了拳头的方向,原本应该落在心脏的拳头,最终挥到了孙尾的腹部。
孙尾直接就被这一拳打得向后踉跄了几步,狼狈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全场陷入了一阵静谧之中。
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切,甚至有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输了?!
他们孙哥输给了一个性奴隶?!
是他们出现幻觉了吗?这是什么个情况?!
【作家想说的话:】
emmmm大亲戚上门身体不太舒服……这是周日的份,周一的份将延到周二出

第18章 风爷
【作家想说的话:】
有个坏消息哈,月底前要搬家,这段时间要忙着收拾和搬家,要先消失一段时间,大概下月月初回坑。
为表歉意,连着五章都不设V~等忙完这些事把欠着的章节都补上
顺道来波推荐票吖?( ′??? )比心

孙尾一脸不可置信地微昂着头注视着眼前这个脖颈上套着银色项圈,曾经被他奚落瞧不起的奴隶,噢不,男人。
旁观的人或者不知晓,但他作为当事人,他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若不是凌风最后一刻留了手,他恐怕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BOSS看上的人,果然连个奴隶都不一般吗?
凌风他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袖口,冷冷淡淡地瞥了孙尾一眼,声音平稳地不见一丝波澜:“以后,别再烦我。”
说罢,凌风便冷冷地转身朝大门走去。
结果,就在凌风重新走到门前正要伸手时,总算回过神来的孙尾在他身后大吼一声:“等等!”
一边吼着,孙尾一边从地上弹了起来,虽然因为腹部的疼痛一张脸皱了起来,但孙尾还是踉踉跄跄地再度冲到凌风身边。
凌风的眉宇微微一皱,幽黑的眸子里略过一抹不耐烦的神色。
他一再放过他,也只是看在他对主人还算忠诚的份上。但若是他一再作死,凌风却也不介意满足他。
凌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注视着冲到他跟前来的孙尾。
孙尾虎着一张脸直直地注视着凌风,在凌风冷冰冰的视线下,毫不犹豫地双膝“啪”地一声跪到地上去。
他一手捂着疼得抽搐的腹部,昂着头来目光诚恳地注视着凌风,掷地有声地喊道:“我孙尾说到做到!绝不悔口!我对以前的态度向你道歉!对不起!”
孙尾在凌风略微讶异的神色下,面对凌风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对着凌风一字一句吼了一声:“风爷!!以后有任何命令,我孙尾绝无二话!”
话音刚落,那群跟着孙尾一起过来的汉子们也回过神来,一齐朝着凌风整齐划一地喊道:“风爷!”
“……”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转变,听着他们一口一个“风爷”,饶是淡漠如凌风,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只要你能打赢我,打得我心服口服,我就向你道歉,甚至跪下来给你磕头喊你一声爷都成!!”
这的确是孙尾刚刚说过的话,但他压根就没把这句话当真,也没打算去计较这种幼稚赌气的诺言。
倒没想到这个孙尾却当真了,还真的郑重其事地朝他磕头道歉,这让凌风一时之间倒不知该如何反应。
“咳……”
静默了片刻后,凌风无语地咳了咳,想要拒绝:“你们不需要……”
“需要!肯定需要!”
话还没说完,孙尾便抬起头一脸严肃地打断了他的话:“风爷在BOSS身边,必定有需要人手的时候!不管何时,只要需要到我孙尾的地方,我孙尾豁出去这条命都保证完成任务!”
“不是……”
“我跟你说风爷!我虽然初入‘黑鹰’,但没进‘黑鹰’前,我是个高级雇佣兵,我擅长双枪,枪法很准!绝对不会给你拖后腿!!”
“不……”
“风爷你就不要说‘不’了!我知道我孙尾以前对你太过无理,那是我狗眼看人低,风爷你如果心底还是不舒服,我可以再给你磕几个头道歉!!只要你让我跟了你!!”
“……”
还能不能好好听他说话了?
连续被打断了三,凌风满头黑线,索性不说话了。
孙尾还在努力地自我推荐:“真的风爷,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就是脾气差了点,但我为人绝对可以的!”
凌风无语地抿嘴。
“哈哈哈哈……”
正当凌风立在原一头黑线时,一阵笑声从头顶传来。
凌风和孙尾等人循声抬头望去,就看到程泷鸣倚在二楼书房的窗户上,嘴角噙着笑意。
见凌风的视线看了过来,程泷鸣一边笑着,一边跟着劝道:“你就答应了吧,孙尾是个实心眼的,他是对你的实力表示心服口服,才会想跟了你。”
“……别闹了,”凌风默了默,声音淡淡地回道,“你见过手下带了一帮人的奴隶吗?”
“见过啊,”程泷鸣笑眯眯地点头,“现下不正在让我见识吗?你去跟BOSS说说,保不准能成。”
“……”
凌风抚了抚额头,今天第N陷入无语中。
“就是就是!我以前也没见过像风爷你这么强悍的奴隶啊!”孙尾在一旁连连附和,朝凌风探过身子,“不然,我去找BOSS,我去跟BOSS请求!”
“不。”凌风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他。
望着孙尾坚定的眼神,凌风的嘴角抽了抽,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妥协地退了一步:“等主人回来我问问。”
“好好好!”孙尾顿时咧开嘴露出了憨厚的笑,终于心满意足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朝着凌风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又喊了一声,“风爷!”
站在他身后的汉子们立即识趣地跟着喊:“风爷!”
“……”凌风顿时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直跳。
“哈哈哈哈哈!”程泷鸣在二楼看得甚是欢喜。
“那我们撤了,不打扰鸣哥和风爷谈正事!鸣哥再见!风爷再见!”
孙尾又是一鞠躬,然后挥挥手带着他的那一帮人又风风火火地转身离开了,留下凌风在原地风中凌乱。
凌风无奈地抚了抚额头,终于如愿拧开了大门门把手,朝二楼走去。
一进书房,凌风就看见程泷鸣朝他展开的笑脸。
“风爷,”难得看见凌风无可奈何的神色,程泷鸣在楼上围观地忍不住笑着调侃,“这才打了个架,你都比我高一辈了。”
“……闭嘴。”凌风冷冷地瞥了程泷鸣一眼。
“好,风爷,我们说正事。”
“我叫凌风。”凌风忍不住纠正他。
“嗯,风爷。”程泷鸣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凌风沉默了三秒,“我们谈正事。”
“咳咳咳……”
见凌风望过来的视线里缓缓地漫上丝丝缕缕的杀气,程泷鸣很是识趣地收了笑。
一说到正事,程泷鸣就想起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把那个U盘藏哪里去了?我的人把整个宅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树上。”凌风很快便应道。
“……”
书房顿时安静了三秒,然后才听见程泷鸣发出一声单音:“啥?”
凌风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后院靠门的第二颗树上,我用一根褐色细绳固定在了树干的落脚。”
“……”听着凌风毫无波澜的回答,这下轮到程泷鸣的嘴角抽了抽。
难怪他的人找不着,敢情人家根本就没藏在屋子里。
你藏东西的脑洞这么大,你主子知道吗???

第19章 朋友
【作家想说的话:】
我肥来了~

抚了抚额,纵使对这个答案很是无语,程泷鸣还是拨了电话,让手下的人去凌风点明的地方搜索那个加密U盘。
等挂断了电话,程泷鸣这才倚在沙发上,半支着头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眼前依旧笔直站立着的凌风:“风爷,你一直站着干什么?你这架势让我觉得你随时可能对着我跪下来。”
自动无视掉程泷鸣口中“风爷”的称呼,凌风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沉默着,迈着平稳的步伐走到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程泷鸣望着隔了一个长型茶几远距离的凌风,挑了挑眉:“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像你主子一样对你动手动脚。”
“闭嘴。”凌风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眸光里闪烁着寒芒,“说重点,不要讲废话。”
“你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
程泷鸣一脸无辜地摊手:“以前我可以理解为你不确定我是敌是友,现在呢?”
凌风眉峰不动地注视着他:“我说过,我不在陌生人身上浪费时间。”
“但我现在不是陌生人。”
“你是。”
“我不是。”
“……”
面对程泷鸣莫名的执着,凌风沉默了几秒,决定不在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上坚持下去:“谈重点,可以吗?”
程泷鸣耸耸肩,并不愿意配合:“当然不可以,我不跟陌生人讲重点。”
“……”
凌风微微蹙眉。
似乎看出了凌风想要起身离开的意图,程泷鸣又紧接着补充道:“你别想着去问肖即,那根木头的脑袋一根筋,显然只能提供给你一半有用的信息。”
“……”凌风又是静默了片刻,显然有些不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程泷鸣起身,径直地坐到了凌风身侧紧挨着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笑眯眯地朝凌风凑近身子:“当然是想要跟你做朋友。”
“我没兴趣跟你做朋友。”凌风毫不犹豫地回道。
程泷鸣挑眉:“那我也没兴趣跟陌生人谈事情。”
话题再度被程泷鸣带回到原点,凌风额头青筋突突突直跳,“你想要怎么样?”
程泷鸣一脸无辜地回到原来的话题:“跟你做朋友。”
“……”
饶是凌风,也被程泷鸣莫名的固执坚持搅得一阵无语。
沉默了片刻后,凌风妥协地叹了口气:“行,那就是朋友。现在可以说了吧?”
程泷鸣偏头注视着他:“你真敷衍。”
下一秒,他便准确地捕捉到了凌风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闪过的凛冽杀意,立即聪明地将话题绕到了正题上去:“行行行,讲正题讲正题。”
“你想知道什么?”程泷鸣微笑着问道。
凌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所有你知道的关于主人的,你觉得可以告诉我的事情,包括东方家敌我形势、企业发展、黑鹰、主子本身的人脉理。”
“嗯……你这样一说好像还挺多事情要交代的……”程泷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我有充分的时间听你说。”凌风的眼眸越发幽,语气里分明带上些许威胁之意,“但如果你再浪费时间,我不介意先跟你打一场。”
言下之意,便是打算对程泷鸣动武了。
程泷鸣立刻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别,我一年365天起码有3天,要么在参与打架,要么在观看人打架,难得有这么愉快的休息时间……好好好,我现在就说现在就说,先跟你讲讲前几天那个东方家小傻子的事。”
“你是说东方泽谷?”
一提到那个曾经觊觎他,对他露出了占有表情的东方泽谷,凌风的脸色便冷沉了几分。
“是啊,东方泽谷,”程泷鸣点点头,“那家伙呢,其实并不是我们想要引出的人物。在古家,BOSS有个最大的敌人,东方柏。”
“主人的二叔?”
对于东方家,他多多少少也是了解过的。对于东方柏这个有“笑面虎”称号,当年险些取代他主子的父亲东方诚坐上家主之位的男人,他还特地留意了一下。
“对。”程泷鸣再颔首,似乎对凌风认识这些人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东方柏这些年暗中做了不少事,一直想将BOSS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最近,我们发现他查到了‘黑鹰’,甚至已经安插了人进入到了‘黑鹰’内部。”
“就是你们说的阿穆?”
程泷鸣点点头。
“不止他,事实上,吴嘉放也是他的人,是他安排给他那个不成才的儿子的。他还指望着他那个废材儿子能帮他一起争抢家主之位。可惜,”程泷鸣冷冷地嗤了一声,“只是被我们安插的人刺激了几句,他那个宝贝儿子便巴巴地送上门来了。”
程泷鸣简单的叙说,已让凌风准确地把握到关键信息。
“你们故意利用车辆爆炸,主子失踪的消息,以及用东方泽谷想要引他露出马脚?但是最后,东方柏没有来,是吗?”
“对。”
程泷鸣缓缓地点头,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他原本已经出发了,但有人暗中插手,在半路将他劫走了。”
“所以,在他背后,至少还有一个势力在帮助他。”
“不,”程泷鸣正了正脸色,“我们怀疑,是他已经成为了某个势力的推助手,不是他跟人合作共赢,而是他在帮他人抢夺东方家的势力。”
帮人抢夺家族势力。
但就比抢夺家主之位更严重了。
后者只是家族内部斗争,前者那便是内外夹击了。
“消息可靠?”听到这里,凌风的眉宇蹙得更紧了。
“不,”程泷鸣摇摇头,“他背后那个势力隐藏得太,这也只是匆匆冒出了头,我们查不出任何线索。这只是我们的推断。但这一,左右东方柏还是吃了亏。他安插在‘黑鹰’里的人已经全部被拔除了,他儿子东方泽谷,BOSS也不会让他好过。”
说着,程泷鸣似乎想到了什么,朝着凌风露出了调侃的笑意:“单单是他企图当场欺辱BOSS的人这一条罪名,就足以让他皮开肉绽了。”
“好好说话,不要跑题。”见程泷鸣说着说着又将话题扯到他身上来,凌风警告性地睇了他一眼。
“好好好,”程泷鸣低声轻笑,“总而言之呢,你跟在BOSS身边,当然主要是要保护BOSS的安全。最要防的便是东方柏那一家的人,其他人呢,虽然各怀鬼胎,但基本没什么太大的威胁。”
能造成威胁的,除了东方柏,也基本被BOSS清除得差不多了。
“至于其他你应该知道的信息,晚点肖即会整理成电子文档全部发给你的。”
电子文档。
听到这四个字,凌风的眸光凝了凝。
既然有电子文档,又何必特意跟他提这件事?
“你想要暗示我什么?”凌风冷冷地注视着他。
被凌风毫不客气地揭穿,程泷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哪是暗示你,我分明是在明示你。”
“想要我动用‘影子’?”凌风稍稍一思索,便读出了程泷鸣话里的含义。
“对。”程泷鸣毫不客气地点头,“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劲。”
他笑着摸了摸下巴,眸光里漫着高莫测的光芒:“你既是BOSS的人,那么你手下的势力,也就等于是BOSS的势力,不是吗?”
凌风微微一怔。
这一点,他还真没有考虑过。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影子”这个势力划分到绝渡的手下。
程泷鸣笑眯眯地凑向他:“用你手里的势力为BOSS做点什么,搞不好BOSS一个高兴,会给你更大的特权呢。”
顿了顿,程泷鸣又补充了一句:“也能让BOSS更加信任你,不是吗?”

第2章 主子的信任
【作家想说的话:】
(~ ̄ ̄)~今日第二更

“……”
凌风听得出来,程泷鸣是在委婉地提醒他。
不要试图将自己手里的势力与东方家分离,也不要试图私自培植出一个足以威胁绝渡的势力。
绝渡身为一个大家族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必不会轻易便毫不保留地信任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奴隶。
程泷鸣在忠告他,若他真的抱有将“影子”与自己的主子分割开的想法,那么总有一天,“影子”极有可能会成为毁了他的“杀器”。
凌风沉默了,原本浅淡的眸光一点点变。
许久之后,他才抿了抿嘴,重新抬起眸子看向身前的程泷鸣,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见凌风点头,程泷鸣脸上的笑容更了几分。
他倚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脸颊,偏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项圈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冷意的少年。
他向来惜才,也善于发现人才。只是第一眼,他便察觉到了这个人不简单。
直到现在,程泷鸣都觉得,这样一个藏不露情绪极为收敛的人,却被烙上了终身奴隶的标签,着实有些可惜。
所幸,他这位年轻有为的BOSS大人也不是什么色令智昏的傻逼。
被程泷鸣这样毫不隐藏的目光打量着,凌风的神色没有一点变化,只是略略挑了挑眉:“还有其他事要告诉我?”
“嗯。”程泷鸣缓缓地收回审视的目光,慢条斯理地点头,“那个吴嘉放,现在就关在这间宅子后院的废弃仓库里。”
闻言,凌风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吴嘉放关在哪里,跟他有什么关系?
凌风注视着程泷鸣,等着他的解释。
程泷鸣对着凌风无奈地耸耸肩:“别这样看着我,这不是BOSS特意交代了,吴嘉放单独交给你来理。啧,我可从来没有见过BOSS这么偏心过谁。”
他着重强调了“特意交代”、“从来没有”八个字,生怕凌风没有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般。
“主人交代的?”
没有料到是这样一个答案,凌风微微一怔。
作为一个对他拥有完全掌控和使用权力的主人,绝渡对待他的行为,一又一的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没有犯错的时候,绝渡对待他,似乎越来越……宠溺放纵?
凌风被自己脑海里冒出的这四个字给逗笑了。
“其实吧,我很好奇地想问个问题。”
程泷鸣没有再继续回答凌风的问话,反而是一脸好奇地凑过脸去:“你是不是只有在主子面前才一脸温顺无害的小绵羊模样?”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夜当绝渡出现的时候,这个总是面无表情,满脸写着“你要是靠过来就宰了你”的奴隶,那原本泛着冰凉冷意的眸子瞬间柔和了下去,连带着神情都自然自然地变得恭顺,就仿佛眨眼间,他从一头杀气腾腾的小猎豹,变成了一只温顺无辜的小绵羊。
甚至连回应绝渡问话的时候,都跟以前跟他对话时的语气天差地别。前后莫大的差距,让那晚在一旁围观吃瓜的程泷鸣目瞪口呆。
难道这是作为一个奴隶该有的特殊本领?
还是说,这是他凌风作为一个私奴拥有的特殊变脸大法?
闻言,凌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跟你没有关系。尽快把资料发给我。”
说罢,凌风便从沙发上直起了身子,大步地离开书房。
凌风并没有急着去找吴嘉放的麻烦。
吴嘉放这个人从来没有被他重视过,在凌风心里,他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而已,不值得他去浪费时间。
眼下,他有更迫切的事情要做。主子只给了他几天的时间而已,在资料还没到手前,他有必要先去找一起跟过来的肖巡了解一下最基本的情况。
在这几天里,他要吸收很多信息,并将这些信息牢牢记在脑子里,以确保未来不出大错。
结果,在那之后的几天里,凌风几乎是窝在了临时书房里,借用了书房的电脑,埋头苦记各种信息和人物关系。
直到某天夜,孙尾忍不住来书房找他,提起吴嘉放时,他才终于想起了这位被他完全抛在脑后的人物。
“没人给他吃喝?”
听着孙尾略微为难的讲述,凌风有些诧异地挑眉:“你们就把他关在仓库里就不管他了?”
他原以为,他不去管吴嘉放,程泷鸣自会安排人去料理他。
结果,今天孙尾来找他,他才知道,从吴嘉放被关在仓库的第一天起,他就完全被人舍弃了,甚至都没有专人给他送食物和水。
孙尾挠挠头:“没有啊,鸣哥交代了,这个叛徒是要交给您置的,没有您的吩咐,没有人敢开门给他送东西。”
听着孙尾的话,凌风忍不住皱了皱眉:“你确定人还活着?”
这都过去快一个星期了,这人直接饿死在仓库了吧?
“呃……”
孙尾不自在地又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地咳了咳,犹豫了许久后,还是在凌风冷冽的目光下老老实实地承认了:“也不是啦,吴嘉凉偶尔会让人从缝里送点水和食物进去……但是不多的,就给了一点点,风爷你知道的,吴嘉放毕竟也是他亲哥哥,虽然他最后叛变了,可恶至极,但是……”
孙尾平时大大咧咧,但对待自己的兄弟,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的。
吴嘉凉虽然跟着他的时间并不长,他也不怎么看顺眼这两兄弟。但好歹吴嘉凉还是他底下的人,他也能理解吴嘉凉心底的纠结和无奈。
“不用解释。”
凌风打断了孙尾的解释,抬手揉了揉眉心,终于从电脑前站起了身子。
“走吧,带我去见见吴嘉放。”
“啊?好,好,风爷。”
孙尾没想到凌风居然就准备直接过去了,愣了愣后连忙在前头带路。生怕吴嘉放见到凌风后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举动,孙尾还特地多喊了好几个人,一群人跟在凌风身后浩浩荡荡地往后院仓库走去。
在仓库门口,他们撞上了正打算趁着黑夜偷偷向仓库里送食物的吴嘉凉。
凌风瞥了一眼吴嘉凉手里的面包和矿泉水。
看这个分量,凌风就明白了孙尾口中所谓的“给了一点点”只是一个很委婉的表达。
看来,吴嘉放一时三刻是饿不死的。
孙尾估计也没料到好死不死就撞上了吴嘉凉,他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见背对着他们的吴嘉凉还毫无知觉地想从仓库撬开的缝隙里努力塞面包进去,忍不住干咳了几声。
听到后面的声响,吴嘉凉手一抖,手里的面包和矿泉水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下意识地转身,一对上凌风的视线,脸上的慌乱神色更甚,连忙站起来,一脸不知所措地望着凌风:“风……风爷……我……我……”
听到“风爷”这个称呼,凌风依旧忍不住无语地默了默。
这个称呼,估计是已经传遍了吧?
事到如今,他也懒得去纠正这个称呼了。
他眸光冷漠地瞥了吴嘉凉一眼,微微抬颔朝禁闭的仓库大门点了点:“大门打开。”
听到凌风平静无波的声音,吴嘉凉一怔,随即脸色惊惶地朝凌风的方向走了几步:“风爷,我知道我哥哥做了错事,但是……能不能……能不能饶了他一命?”
凌风微微蹙起了眉宇。
身后的孙尾及时站了出来,怒斥吴嘉凉:“你哥哥背叛了BOSS,甚至险些伤害了风爷,你居然还有脸为他求情?!要不是看在你们是亲兄弟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对你悄悄给他送东西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我上报给鸣哥,把你也赶出去!你们几个,把他拉走!”孙尾扬扬手,让身后的人赶紧将吴嘉凉拉走。

第21章看他笑话?
【作家想说的话:】
(~ ̄ ̄)~今日份第三更~
吴嘉凉、吴嘉放,傻傻分不清楚(~ ̄ ̄)~
文中要是混淆了这两的名字,请自行修正。

吴嘉凉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哥哥做的错事,苍白着一张脸,望着凌风面无表情的模样,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们两兄弟才刚刚进入“黑鹰”没多长时间,既没建立什么不得了的成绩,也没有什么特别亮眼的能力,他又能拿什么去换回他哥哥的活路呢?
吴嘉凉心里很清楚,绝渡身为东方家的最高掌权者,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底下人的背叛。
他救不了吴嘉放。
失望地垂下了眼,吴嘉凉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坚持下去,垂头丧气地跟着那几个人离开了,连一旁掉在地上的面包和矿泉水都没有重新捡回去。
见吴嘉凉终于走了,不用凌风交代,孙尾很是自觉地上前去打开仓库的大门。
门刚一打开,站在门口的凌风便闻到了扑面而来伴随着灰尘,沉闷的味道。凌风扬了扬手,迈步走进了灯光昏暗的仓库里。
吴嘉放就被关在仓库一侧的角落里,左脚脚腕上拷着沉重的锁链同墙壁上焊死的铁环拷在一起,限制了他的自由。而在他待着的位置不远的墙壁上,有一被撬出来的方形空隙,明显是吴嘉凉平时传递食物的位置。
凌风的目光冷冷淡淡地落到了吴嘉放身上。
大概是有吴嘉凉那个亲弟弟的照顾,吴嘉放虽然明显消瘦了不少,比他想象中的精神还要好了许多。
吴嘉放显然没料到凌风会出现,在看到凌风踏进来时愣了好几秒。
回过神后,他的眼睛里漫上了阴狠的色彩:“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一个卖屁股卖身体的下贱东西,还轮不到你来我面前显摆。”
大约是被囚禁了许多天的缘故,吴嘉放的声音已不如往日那般洪亮,反而有些低哑。
凌风完全不在意他那些难听的话,神色不见一丁半点的变化。反而是他身后的孙尾,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只差没有冲上前去揍他一顿。
“你这个垃圾在胡说八道什么玩意?!敢对风爷这样说话?!风爷现在负责BOSS身边的随身事务,BOSS还将你的置权交给了风爷,你最好客气点!”
“风爷?置权?”吴嘉放愣了愣,显然吴嘉凉并没有跟他提到这些事。
沉默了许久后,吴嘉放才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哈哈大笑:“东方绝渡居然将自己的随身事务交给一个低贱的性奴??哈哈哈哈!果然是色令智昏哈哈哈哈!孙尾你以前不是也很瞧不起这个下贱东西吗?怎么?一看到人家成了BOSS身边的红人,都舔着脸喊人‘爷’了?!真他妈不要脸!我呸!”
“你……”
听着吴嘉放毫不客气的嘲讽,孙尾气得整张脸都涨红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
还没走上一步,凌风便伸手阻止了他。
凌风冷冷地注视着他,丝毫没有受吴嘉放话语的影响:“你背后的人不是东方泽谷,是吗?”
“什、什么?”正在扬声大笑的吴嘉放愣了愣,下意识便反问了句。
“你表面上是投靠了东方泽谷,实际上,你一直都是东方柏派去东方泽谷身边的人,受他的指令混进了‘黑鹰’,你的任务,不是为了窃取重要情报,也不是为了获取黑鹰内部的秘密讯息,而是混入‘黑鹰’中低层,培植你的势力,挑拨人心,是吗?”
“你……”吴嘉放没有料到凌风一开头便是这样的话,一时间愣住了。
他神色间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惊惶,让凌风已经获得了他想要的答案。
于是,不用等他回答,凌风便继续问道:“那么,在‘黑鹰’,谁负责跟你随时跟进任务和对接信息?”
此时,吴嘉放终于从震惊里回过神来。
似乎也知道自己刚刚太过失态,他的神色里略过一抹懊恼的色彩,随即冷冷嗤笑了几声:“还能是谁?明知故问?穆哥不是已经被你们揪出来了吗?”
“不,你在撒谎。”
凌风冷冷地否定了他的话:“阿穆是肖即的副手,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在肖即身边,而你作为初入‘黑鹰’的新人,几个月来都是在‘黑鹰’营地里受训,你们根本无法长时间频联系。”
凌风在这段时间里,熟悉了“黑鹰”的许多信息。
“黑鹰”的新人受训是很严苛的,所有初入“黑鹰”新人,都会经过3-6个月的秘密受训,在受训期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暗中观察监视着。
所以,吴嘉放想要在受训期间传递消息出去给阿穆而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在“黑鹰”特训营地里,有那么一个人,是吴嘉放的对接者,甚至可能是他的上线。
也就是说,凌风怀疑,在“黑鹰”,还藏着至少一个叛变者。
他缓缓走上前去,在吴嘉放身前站定。
“一直在秘密跟你对接的那个人,是谁?”
“又或者,你是如何将信息传递出去,又是如何获取新的情报而随时变更任务内容的?”
“你……”
听着凌风一句接着一句的问话,吴嘉放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他睁圆了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瞪着站在他身前不远,笔挺地立着,脖颈上套着个象征奴隶的项圈,气质依旧清冷,眸子里却分明比以往多了几分凌厉之气的凌风。
沉默了十几秒后,吴嘉放才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激动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你放屁!我说了是穆哥就是穆哥!你少他妈在这里套我的话!”
“假的!你是假的!你根本不是东方绝渡的什么狗屁私奴!你是BOSS派来查探的人!你一直在故意隐藏自己,想要套我的话,是不是?!”
“你们早就怀疑我了,所以你一直假装自己无力反抗,给我制造假象,传递了假的讯息出去,是不是?!”
“他妈老子跟你拼了!”
宛若疯癫地怒吼着,吴嘉放骤然朝着凌风扑了上去。
依旧站在仓库门口的孙尾大惊失色地想要冲上来。
被攻击的凌风却丝毫不见惊慌,不慌不忙地侧身,抬手制住了吴嘉放的拳头后,一脚毫不客气地狠狠踹在了吴嘉放的右腿膝盖骨上。
只听得“咔擦”一声骨骼破碎声,吴嘉放大声惨叫,狼狈地跌回到了地面上。
凌风的眸光里泛着冷意,却不见一丝杀气。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平淡:“你想要寻死,我却没打算让你如愿。”
“我会让你好好活着。东方家的药物试剂这么多,你可以尽数尝一尝。”
“哪一天你尝够了,想通了,你就告诉我。”
“你……你……”
吴嘉放气得声音发抖,被一脚踢得骨裂的膝盖疼得腿直抽搐,一颗心却因为凌风的话语而惊惶。
他是见识过东方家的审讯手段的。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药,光是想想都让人心肝俱颤。
“你出手还挺重。”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凌风怔了怔,转过头去,便看到了绝渡倚在仓库大门的门框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第22章 主子要命的撩拨
【作家想说的话:】
(~ ̄ ̄)~今日份更完~
今天隔壁《夜岛:初为奴》也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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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门口附近站着的孙尾等人,早已在绝渡出现的时候溜得一干二净。
“主人。”
凌风没料到绝渡会忽然出现,眸光里的凌厉之色尽数褪去,连忙朝着大门口走去。
“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绝渡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眸光里隐隐闪烁着宠溺的味道。
“我要是不来这里,就错过了眸只小野兽挥舞爪子的模样了。”
他的这个小奴隶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人畜无害乖顺无比的模样。以至于他险些就要忘记了这个小奴隶凶狠的模样了。
看惯了小奴隶乖巧听话的模样,方才他一身凌厉踹人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凌风默了默,下意识地微微抿嘴。
绝渡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眸光瞥了一眼抱着膝盖狼狈地趴在角落地板上的吴嘉放,又将视线转移到凌风身上:“我把人交给你,是为了让你出气,不是让你帮忙审讯的,嗯?”
“???”
凌风的脸上很明显露出了茫然不解的神色。
他略微疑惑地抬眸看向自己的主人:“不用审他吗?”
“嗯,不用。”
绝渡长臂一揽,将站在身前的奴隶霸道地揽入怀里:“阿穆已经被撬开嘴巴了。吴嘉放只是一个小喽,他的确有暗中对接的人,但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接的人是谁。”
一般为了防止安插的眼线被抓后泄露信息,眼线之间消息的传递,都是通过一些特定方式无接触传递信息的。比如网络传递,比如纸条传递,再比如,是通过某个不知情的人的口,用特别的暗号传递给他人。
这是古家人安插眼线很常见的一个做法。
绝渡吻了吻凌风的额头。
“我既然把他交给你随意置,便是给你出气的。”
“……”
闻言,凌风又抿了抿嘴。
他才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找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出气。
“看来是没必要了。”
看出了凌风的心思,绝渡也不恼,低声轻笑,揽着凌风走出了仓库。
他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就站在仓库外小心翼翼朝他们的方向看的孙尾,缓缓道:“把人看好,不准再让任何人靠近,去通知程泷鸣,把人理了。”
“好的!BOSS!”
孙尾郑重其事地喊道,然后便火急火燎地安排下去了。
绝渡也没再理会他,搂着凌风便回到了二楼的主卧。
才刚刚关上房门,绝渡便让凌风去洗澡。
十分钟后,凌风从洗浴间赤裸着身子走了出来。
绝渡就坐在房间一侧的沙发上,大腿上摆着一个轻薄的笔记本电脑,左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慵懒地支着一边的脸颊,漫不经心地盯着电脑屏幕。
凌风迈着平稳的步伐走到了绝渡的脚边,自然而然地就要跪下。
结果,膝盖才刚刚屈起,绝渡低沉的声音便传进他的耳朵里:“过来。”
凌风的动作顿了顿,幽黑的眸子看向视线一直定在电脑屏幕上不曾抬起的主人,然后抿了抿嘴,顺从地靠近绝渡。
他原本是打算在绝渡身边坐下的。
结果,他的臀部才刚刚触碰到沙发,就听到绝渡下一个指令:“坐腿上。”
凌风的身体僵了僵。
他的黑眸飞快地扫向绝渡修长的双腿,以及放置在绝渡双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一抹浅浅的红晕飞快地漫上他的脸颊。
没有犹豫多久,虽然心底有些别扭,但已经习惯服从主子命令的凌风便顺着命令向绝渡的方向倾身过去。
他动作轻缓地靠近绝渡,忍不住又瞥了一眼笔记本电脑,这才抬起一条腿,跨过绝渡的双腿伸了过去,然后臀部落到了绝渡的大腿根部位置,轻轻地坐下。
他没有忘记,绝渡下过命令,不管什么姿势,他都要时刻向绝渡展示自己的身体。
所以,凌风很自觉的用双腿分开在绝渡身体两侧的姿势坐下。
但由于绝渡的腿上还安置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甚至就占了绝渡大腿三分之二的位置,这就让凌风不得不最大限度地分开自己的双腿,以防止碰触到电脑,影响自己主人的工作。
大开的双腿间,没有任何毛发遮掩的器官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甚至在电脑屏幕的光亮中,器官顶端悬挂着的银色铃铛隐隐约约闪烁着光泽,让凌风无法忽视。
这样羞耻的姿势,让凌风忍不住红了脸,赤裸的身体微微僵硬。
绝渡很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似乎是在阅读什么重要的文件,并没有发现凌风的异样。
甚至,他空闲的一只手还很自然地揽过凌风精瘦的腰腹,稍稍一使力,让凌风往他的身子方向又靠了靠。
“……”
凌风被绝渡这样一拉扯,几乎是紧紧地贴着身后绝渡的身体,臀部更是直接顶在了绝渡还安静蛰伏着的某个特殊位置上。
这实在是……
凌风脸上的红晕又了几分,僵在绝渡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然而,下一秒,绝渡原本揽在他腰腹上的手,便开始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游走了。
凌风的身体下意识又僵了几分,但很快又在呼吸间放松了下来。
他微微侧过脸,幽黑的眸子瞥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却发现他依旧在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微微蹙着眉,仿佛陷入了沉思,全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凌风身上。
但绝渡他的手,却依旧在凌风的身体上游走着,逗弄着,撩拨着。
就好像是在工作间,随手将自己的宠物搂在了怀里,一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一边专心致志地工作着。
一切好像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样子。
但凌风却不这么想。
他敏感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他主子的撩拨。
不,准确来说,哪怕绝渡不抚摸他只是抱着他,只要属于绝渡的气息包裹着他,他的身体都会下意识地起反应。
更别说此时绝渡的手指正在他身上四游走着。
凌风咬着下唇,黑眸地又看了一眼自家依旧沉浸在工作中的主人,才重新垂下头去,拼命压抑着逐渐沉重的呼吸,尽量不干扰绝渡的工作。
然而,要命的是,绝渡的手游走着游走着,便游走到凌风大开的双腿间那一片光洁的敏感器官上。

第23章 不要背叛我
凌风的呼吸瞬间一滞,随即又沉重了几分。
他紧紧地咬着唇,压住喉咙间险些溢出的呻吟声,一双幽黑的眸子漫着情欲。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顶端的铃铛随着绝渡手指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为此时的氛围增添了许多淫靡气息。
原本,凌风以为,绝渡会像之前一样,很快便移开手。
结果,绝渡的手却停在了他的双腿之间,指尖在他敏感的器官上抚弄着,时轻时重,时慢时快,撩拨得凌风赤裸的身体开始细微地颤栗起来。
绝渡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凌风的异样。
他正全神贯注地顶着电脑屏幕思考着,专注到连原本撑在沙发扶手上的另一只手也搭到了键盘上。
凌风垂着头,敏感的器官在绝渡的逗弄下迅速苏醒昂扬,细密如同电流般的刺激感从下身窜向大脑。
他忍了又忍,最后终于忍不住在绝渡的怀里缩了缩情欲难耐的身体。
这个细微的动作,总算将绝渡的注意力拉到了凌风的身上。
绝渡邃的眸光落到了坐在他大腿上的凌风身上,才发现怀里的奴隶已经被他拨弄得满脸红晕,气息不稳,大开的双腿间欲望已经高高竖起。
绝渡忍俊不禁:“这么敏感?”
“……”
凌风抿了抿嘴。
他会这么敏感,不都是被刻意调教出来的吗?
他抬起脸来,偏头看向绝渡,声音轻软染着明显的沙哑颤音:“主人,奴隶在这里,会打扰您工作,要不……”
“我觉得挺好的。”
凌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绝渡打断了。
凌风无奈地抿了抿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下身昂扬的器官顶端却骤然被绝渡用力一捏。
“嗯呃……”
疼痛伴随着莫大的刺激感,让凌风瞬间浑身一颤,一声低低的呻吟便溢出了喉咙。
绝渡低笑了一声,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搁在了一旁,然后长臂揽住了凌风的腰腹,一个使力,将原本坐在他大腿上的凌风甩到了沙发上。
“主人。”
凌风顺着力道躺倒在沙发上,微微昂着头,注视着压在他身上撑着手臂,噙着笑意注视着他的绝渡。
“腿再分开。”
绝渡轻声命令着,一只手抓着凌风的小腿,将他靠近沙发里面的那条腿抬起,小腿搭在靠背上。
凌风脸上的红晕更甚。
尽管这样的姿势让凌风觉得羞耻无比,但凌风还是涨红着一张脸,乖乖地听从命令,将另一条腿打开,垂落在沙发下。
这样的姿势,使得凌风双腿大限度地打开,就连褶皱都完全被撑开,凌风双腿间的美好景致完全暴露在绝渡的视线里。
这样淫荡的姿势,让凌风完全压抑不住心底的羞耻。
绝渡眸光地注视着身下奴隶泛着红晕的脸。
他真是有些舍不得将这么可口的小家伙放到外面去。
但是……
他又想挖掘挖掘这个小家伙更多不一样的面貌,而不是一直窝在他身边,乖巧顺从的样子。
“主人?”
见绝渡盯着自己许久没有动作,神色复杂的模样,凌风心下有些忐忑,忍不住出声唤了一句。
耳边传来凌风轻软的声音,绝渡轻笑着,伸手抚上凌风的脸颊。
凌风脸颊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却依旧让绝渡不喜地蹙了蹙眉。
在凌风略微疑惑的神色中,绝渡的手指一路往下,从凌风的脸颊,到脖颈,再到胸膛、腰腹,最后停在了凌风大开的双腿之间,感受到这具年轻的赤裸身体在自己的指尖下敏感地颤栗着。
“肖即和泷鸣给你的资料都记住了吗?”
绝渡轻轻抚弄着那昂扬着,形状漂亮的性器,声音染着沙哑,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被主人捏在手里玩弄着,汹涌的欲望涌上大脑,让凌风难耐地挺了挺腰腹。
他呼吸了几口,才轻声地回道:“大部分都记住了。”
“能保证不犯错吗?”
“……”凌风默了默,微微阖着眼,很是诚实地摇头,“奴隶不能保证。”
光是记住信息而没有付诸实践,是没有用的。
他从12岁开始便入了夜岛,开始漫漫的奴隶受训生活,哪怕是在外建立“影子”,他都是过着舔血的生活。
他已经有长达八年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个社会,没有接触正常人的生活,更别说踏入商圈,周旋在各种豪门人士身边。
这对于凌风来说,是莫大的考验。
在未来一段时间里,他便可能因为生疏而犯错,然后不断挨罚。
不,不是可能。
凭着凌风对自己主人的了解,以绝渡要求严苛的性子,他是百分之百确定以及一定会被他主人惩罚的。
“呵呵,”绝渡倒是因为凌风的诚实而愉悦地笑了两声,“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凌风抿了抿嘴:“奴隶有信心能完全胜任,但是……需要一个过程。”
说着,凌风微微昂起头看向绝渡,幽黑的眸光里闪烁着乞求:“主人,您能给凌风一段适应时间吗?”
“凌风保证,绝对不会让主人失望。”
望着身下的奴隶小心翼翼的模样,绝渡俯下身去,在凌风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奴隶,你只要牢牢记住一件事。”
绝渡眸光地注视着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又染着不容忽视的寒意和威严:“只要你不起异心,我便不会亏待你。”
但是……
只要你背叛我,你的好日子便永远到头了。
一旦你有了异心,我便会折断你所有的羽翼,让你永远关在那一方狭窄的空间里,永不再有自由的可能性。
绝渡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他并不想这么快便吓坏身下这个一直希冀获得小小自由的奴隶。事实上,只要这个小家伙一直乖乖的,在他可以掌控的范围内,他不介意让他享受一些特权。
绝渡的话语让凌风的身体一顿。
情潮从身体迅速褪去,凌风幽黑的眸子与绝渡对视着,没有因为绝渡的话而产生任何波澜。
静默了片刻后,凌风才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极清晰地向绝渡保证:“主人,奴隶一定牢牢记住,绝不让您失望。”
注视着身下一脸乖顺的凌风,绝渡愉悦地低声笑着,终于还是停止了话题,俯下身去,覆上了凌风赤裸打开的身体。
很快,房间里便传来了凌风压抑的低吟声。
【作家想说的话:】
最近看到许多式表白留言,喜欢凌风渡大的,喜欢这篇文的~反复看着留言心里很欢喜
有鼓励就有灵感(*洙洌)
所以今晚我努力努力给你们加更一章+隔壁《夜岛:初为奴》一章?( ′??? )比心

PS:另外看到文里有哪些不合逻辑或者错别字之类的,欢迎抓虫哈?( ′??? )

第2章 第一出场
【作家想说的话:】
郁闷,晚上临时加了会班,耽误了些时间,来不及校对了,请自行抓虫

第二天一大早,绝渡便告知凌风,今晚要带他去参加一场商业宴会。
刚刚洗漱完毕从洗浴间走出来的凌风怔了怔:“是普通的商业宴会吗?”
绝渡倚靠在床头,脸上尽是昨夜饱餐餍足后的慵懒味道。
“你希望是普通宴会?”
绝渡嘴角微微勾着笑,朝凌风伸出手臂。
凌风会意地走了过去,乖乖地被绝渡的手臂揽着腰腹,自觉地打开双腿坐在了绝渡的怀里。
他抿了抿嘴,轻声答道:“奴隶希望是。”
“这么没自信?”绝渡低声一笑,声音里尽是揶揄之色,“那你觉得,会是普通的宴会吗?”
您这么问,那答案百分之九十九就不是了。
凌风又忍不住抿了抿嘴,没有直接回答绝渡的问话。他偏过头去看向身后的主子,斟酌了几秒后,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主人,凌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希望第一跟您出去便给您丢脸。”
他只是看了好几天的资料而已,一点实践经验都没有。
甚至,连普通人拥有的社会经验,他也分毫没有。
他没有接触过商场,没有接触过交际圈,没有接触过豪门贵族圈……除了奴隶圈,他拥有的,就仅仅是作为一个杀手的能力和小时候那几年的特训记忆而已。
他对自己再有自信,也没有盲目到认为第一天便能完美适应。
更别说他的主人还打算第一天就带他去重要的宴会。
这个机会太难能可贵,他真的不想第一出场便搞砸了自己主人的事情,甚至还有可能毁了他的希望。
许是第一见到自己从来淡定从容的小奴隶脸上露出了紧张的情绪,绝渡饶有兴趣地打量凌风片刻后,才安抚地揉了揉凌风的黑发。
“跟着你的心走就行了,我相信你。”
一边说着,绝渡一边俯头在凌风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听着绝渡的回答,凌风顿时感觉压力更大了。
就是因为他的主人相信他,他才更担心自己犯错……
但他的主人都这么说了,凌风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应道:“奴隶知道了。”
这一点头,凌风便听见了自己脖颈那叮叮当当的铃声。
这原本已经成为伴随着凌风再正常不过的声音。但放在此时,便让凌风又注意到一个新的问题。
他可不想在外面一路走着,身上还叮叮当当的响。
这绝对会让所有人把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
于是,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主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凌风可以将身上的铃铛除下来吗?在外面跟着您的时候,如果遇到需要私下理什么事情的时候,这两个铃铛不太方便。”
绝渡邃的眸光缓缓地落到了凌风的脖颈,又缓缓地移向凌风双腿间。
他伸手弹了弹凌风两腿间器官顶端悬挂的银色铃铛。
铃铛如愿发出了清脆的铃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更为此时的氛围多增添了几分暧昧之色。
不得不说,这两个银色铃铛戴在凌风的身上,总能让这个身体修长的奴隶多了几分软萌的感觉。
而且,绝渡也很喜欢在拥抱凌风时,听见他因为动情颤栗的赤裸身体传来一阵阵悦耳的铃铛声。
所以,他可以允许凌风不再带着链子和尾巴,却舍不得这两个铃铛。
但凌风的担忧,他也是想到了。
所以绝渡点了点头,勾着唇低声道:“跟着我出去的时候,我允许你暂时摘下这两个铃铛,但回到家里,我要看见它们重新回到它们该在的位置。”
闻言,凌风松了口气。
只要允许他不带出门就好。
于是,他乖巧地点头:“那凌风现在去楼下给主人准备早餐?”
“嗯。”
绝渡嘴里应允着,手臂却还是紧紧箍着凌风的腰腹,另一只手抚上了凌风赤裸的身体,蹂躏着手中质感极好的肌肤。
直到凌风身上被蹂躏出好几暧昧的粉红色,身体已然泛起情潮时,绝渡才松开了他。
他拍了拍凌风浑圆挺翘的臀瓣:“你去吧。”
说着,绝渡便下了床,迈开步子进了洗浴间。
留下气息不稳的凌风在原哭笑不得地压抑身体被撩起的情欲。
半个小时后,绝渡吃完早餐,便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穿着一身白色奴隶服的凌风,轻笑道:“你准备就这样跟我出去?”
“啊?”
凌风露出了蒙圈的神色:“奴隶也要一起出去吗?”
“那不然?”
凌风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奴隶服,微微蹙起眉:“可是……”
话才开了个头,宅子大门便从外面被推开,孙尾提着个袋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他一边大步迈进宅子,一边大声嚷嚷道:“风爷风爷!BOSS让我给你的衣服我带来了!”
话音刚落,孙尾才看见了一旁站着的绝渡,连忙收起脸上过于灿烂的笑,恭恭敬敬地朝绝渡打了声招呼:“BOSS早上好!”
然而,绝渡并没有回应他。
绝渡的关注点,已经被另一给吸引走了。
他饶有兴致的眼神落在了凌风身上,声音里染着揶揄的笑:“风爷?嗯?”

第25章 这是个误会

主人,这是个误会。”
望着绝渡似笑非笑的神情,凌风有些窘然,按捺住想要扶额长叹的冲动,几乎连当场掐死孙尾的心都有了。
“是吗?”
绝渡微微扬起眉,很明显不太相信凌风的话。
他缓缓地转移视线,将目光落到了孙尾身上。
“你说。”
凌风顿时眸光凌厉地扫向孙尾。
绝渡不咸不淡地睇了凌风一眼。
下一秒,凌风便抿着嘴垂下眼去,摆出一副分外乖顺的模样。
孙尾看了看凌风,又看了看绝渡,有些茫然地挠了挠脑袋,老老实实地坦白道:“不久前我跟风爷打了个赌,只要风爷跟我打架赢了我,我以后就喊他爷……”
“噢?打赌?打架?”
绝渡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更有兴趣了。
凌风忍不住低声地纠正:“不是打架,只是切磋。奴隶没有要跟他赌,从头到尾都是孙尾擅自决定的。”
“是吗?”
绝渡淡淡地应了声,双手环胸倚在墙上。随即,他又瞥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垂着眸子静立不动的凌风:“还不去换衣服?”
还在斟酌着要怎么跟主人解释得凌风露出了懵然的神色。
他昂起头来看向绝渡,似乎有些意外,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低低应了声“好”后,才从孙尾手里接过袋子,大步向二楼走去。
一旁被冷落的孙尾又挠了挠脑袋。
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称呼可能会让绝渡不喜,这会缩着脖子看向一旁的绝渡,小心翼翼地问道:“BOSS,您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喊‘风爷’?”
绝渡正垂着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
听着孙尾的话,他缓缓地抬眸,不冷不淡地瞥了孙尾一眼:“你们现在都是这么称呼凌风的?”
“是啊,风爷打架太厉害了,让我们心服口服!”一想到那一日凌风朝着他心口那一拳的威力,孙尾忍不住激动了起来,连声音都拔高了少许,眼里仿佛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般闪着光亮,“而且,风爷脑子也很厉害!吴嘉放那些事,我压根没搞明白,风爷很轻松就理清楚了!我们都想跟着风爷混!”
“你们想跟着他?”
“是啊是啊!”孙尾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又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想跟着风爷做事,因为风爷是直接跟着BOSS您的,这样我们就等于是为BOSS做事嘛。”
顿了顿,孙尾又补了一句:“而且,我们最崇拜的人就是BOSS您了!”
绝渡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等到答复,孙尾从绝渡的神色中又读不出绝渡的想法,犹豫了几分钟后,他还是忍不住探过身问道:“那个……BOSS您觉得可以吗?”
绝渡似笑非笑地瞥了孙尾一眼。
然而,这一,孙尾依旧没又等到绝渡的回答。
因为凌风已经换好衣服下来了。
凌风缓步走到绝渡身前,脸色有些古怪,又低头瞅了瞅身上的衣服。
那简单的浅色T恤和普普通通的蓝色牛仔裤,一眼便能看出衣服布料并不是很好,简直连路边摊随意买的衣服质量都不如。
绝渡微微蹙起了眉,明显对凌风这一身也甚是不满。
孙尾察觉到绝渡不悦的神色,很是理亏地摸了摸鼻子,低声地辩解道:“没办法,一大早临时才收到的指令,那个时候店铺都还没开门,我也是找了好几条街才在路边找到一位正拖着一袋衣服准备摆摊的大姐……”
由于心虚,孙尾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凌风也忍不住低头多瞥了几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说实话,这布料粗糙的,质量连他平时穿的奴隶服都不如。
“走吧。”
沉默了片刻后,绝渡无奈地抚了抚额,还是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上了车后,绝渡便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又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凌风偏过头去看向身侧专心投入工作的主人。
他似乎有话想跟绝渡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一直沉默着注视绝渡的侧脸。
“有事?”
车里响起了绝渡的询问声。
凌风的身子僵了僵,沉默了几秒后,摇了摇头,应道:“没事,主人。”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主人。”
“是想跟我解释孙尾那声‘风爷’的事,还是想跟我解释孙尾说想跟着你的事?”
绝渡头也不抬,视线依旧定在电脑屏幕上,却是一语道出了凌风内心的纠结所在。
当凌风听到绝渡的后半句时,他心里便咯噔了一声。
他并不知道刚刚他不在场时,孙尾居然嘴快的把这件事也告诉了绝渡。
凌风抿了抿嘴,身体僵得更厉害了。
沉默了片刻后,他才朝着绝渡的方向倾了倾身子,低声向绝渡解释道:“主人,孙尾他们喊的那个称呼,奴隶是阻止过的。他们说想跟着奴隶,奴隶也拒绝了,但是没有用。”
凌风小心翼翼的解释,成功让绝渡的注意力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不愿意说?”
凌风垂下黑眸:“奴隶怕主人觉得,奴隶是在擅自揣测主人的心思,奴隶不希望惹主人生气。”
凌风那异常乖巧的话语让绝渡禁不住轻笑了两声。
他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搁在了一旁,健臂一伸,将凌风搂在了怀里。
“看来是我以前罚你发太重了,让你有阴影了?”
“没有。”凌风摇了摇头否认。
绝渡嘴角微微扬起,拥着怀里的奴隶倚靠在座椅背上。
“我的确不允许你擅自揣测我的心思。但是……”绝渡用手指抬起凌风的下颔,“你应该要好好了解你的主人,准确地把握我的喜怒。”
“你若是总往坏揣测,我就会生气,明白吗?”
凌风怔了怔。
他昂着头,幽黑晶亮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主人,半晌后,才一脸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应道:“明白了,主人。”
那乖顺的模样分外讨喜,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如同一汪清水,惹得绝渡心头一动。
绝渡垂首,捏着凌风下颔的手指蓦然使了几分力,拉扯着凌风往自己的方向又带了带。
下一秒,绝渡霸道的吻便落在了凌风的唇瓣上。
凌风高高地昂起头,非常配合地微张着嘴,任由绝渡探过来的舌头在自己的唇齿间肆意留下自己的痕迹,甚至,凌风还主动地伸着舌头迎了上去。
绝渡的手臂牢牢地揽在他的腰腹,让凌风的身体与绝渡紧紧地贴合着,呼吸间都是彼此熟悉的气息。
等到绝渡从凌风的唇瓣间撤开时,凌风已然气息不稳,连脸上都染上了浅浅的晕色。
他倚靠在绝渡的怀里,听着绝渡强健平稳有力的心跳,低低地喘息着。
这时,一直平稳行驶的车停了下来。
隔着一个遮挡板的司机在驾驶座上毕恭毕敬地提醒道:“家主大人,万棱商业大厦到了。”
万棱商业大厦?
听到这个终点,凌风愣了愣,侧过头去看向身侧的主人。
他以为绝渡是要带他去公司的。
结果,却是来了商业大厦?
“下车吧。”
绝渡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低沉的声音里染着些许低哑的味道:“带你买衣服。”

第26章 上下其手
【作家想说的话:】
我最近频频有股冲动……想把上册从头到尾修改一遍的冲动……(sF□′)s喋擤ォ

买衣服?
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凌风一脸懵然地注视着身边的主人,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了?”
似乎被凌风那茫然无措的模样被取悦,绝渡低笑一声,更用力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难道你想穿成这样跟我去出席宴会?”
说着,绝渡的视线又缓缓落到了凌风身上的衣服,眸子里掠过一抹嫌弃的色彩。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凌风这一身劣质质量的衣服不甚喜欢。
“……不是。”
凌风摇头应了一声,也跟着垂下头瞥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他也想不通孙尾究竟是去哪条路边淘的这一身布料粗糙的衣服,薄薄的布料像是一用力就能撕成碎片。
这就算了,重点是从车子出发到停下这短短的半小时车程里,他身上已经因为被这粗糙的布料磨得皮肤微疼。
他自然也清楚这一身休闲服打扮显然不适合跟在绝渡身边去出席各种场合。他原本还打算晚点找个合适的时间,向自己的主人申请去买几件礼服。结果,他完全没料到他的主人直接就带着他来买衣服了。
而且……
“奴隶以为,主人就算要给奴隶准备衣服,也会找专人直接送衣服上门。”
毕竟,他的主人作为堂堂家主,既要管家族事务,又要理企业工作,又怎能把宝贵的时间在给奴隶买衣服上。
听着凌风的话,绝渡低笑:“所以说,奴隶,你还没好好地了解你的主人。”
“我的确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没必要的人身上。但是,”绝渡动作轻缓地捏了捏凌风的脸颊,“我不介意在闲暇的时候好好养养自己的小宠物,这也是一种乐趣。”
凌风歪了歪头,一边任由绝渡“蹂躏”自己的脸颊,一边顺从地点点头:“奴隶明白了。”
“下车吧。”
绝渡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转身便下了车。
由于时间尚早,商业大厦还没有到营业的时间。然而,虽然万棱商业大厦此时正大门紧闭,通过透明玻璃,却明显看到大厦内已亮起了灯光,有不少身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在忙碌着,就连禁闭的大门外也站了两排工作人员。
见绝渡出现,一直静候在大门外的大厦负责人脸上堆着笑,连忙迎了上去,朝绝渡摆出了标准的“请”姿。
“家主,欢迎您的到来!这边已经安排好了!请进!”
说罢,说话的人才注意到了默默跟随在绝渡身后的凌风。
他的眸光在凌风精致的面容和脖颈上夺人眼球的银色项圈上停了几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显然是已经提早收到了消息。
他扬着热情的笑朝凌风点了点头:“这位先生也请进!我们昨晚得到消息后,连夜便将所有适合凌风先生的礼服都给备好了,希望凌风先生挑选到合适的!”
“……”
负责人过于热情的态度明显让凌风有些不适应。他静默了几秒后,才缓缓地朝负责人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身前的绝渡没有过多的回应,直接带着凌风便直奔大厦四层的礼服专区。
昨夜安排下去的时候,绝渡便让人先行给凌风挑选出几套适合出席晚宴的礼服。两人还没到来时,礼服店已早早将备好的十多件礼服一字排开,整整齐齐地陈列好,等待着尊敬的家主大人带着他的奴隶光临。
在礼服专区工作的,基本都是女性工作人员。
当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店铺门口时,一直等候着的工作人员都禁不住在心底惊叹了一声。
家主不愧是家主啊!
自己帅得人神共愤就算了!自家的私奴都精致得让人心跳加速!
年轻的店长领着头,将绝渡和凌风引到了准备好的礼服前。
“家主,凌风先生,这些都是按照家主提供的身高尺寸挑选好的礼服,请两位看看。”她晶亮的眸光看了看面无表情一身冷寒气质的绝渡,又将视线落到了绝渡身后垂着头一直沉默着的凌风身上。
那张精致的脸蛋,再配上那漂亮的银色项圈,以及凌风那浑然天成的淡漠清雅的气质,让向来冷静自制的店长大人都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妍星呢?”
绝渡的眸光在那些礼服上飞快地扫了一眼,然后侧头看向店长。
妍星?
噢!古妍星小姐!
还沉浸在美色中的店长险些没有反应过来,连忙将视线重新转回到绝渡身上,恭恭敬敬地答道:“古小姐已经到了,几分钟前去了洗手间还没回来。”
“哎哟哟,你们终于到了?!”
话音刚落,古妍星便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进来。
她甩了甩一头栗色波浪卷长发,还没走到绝渡跟前,便开始不满地抱怨着:“你怎么回事?!我连夜开车赶过来,结果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一个小时!你还有没有男人的风度了?!你……哟!这是哪来的极品帅哥?!”
走到绝渡面前时,原本一直瞪着绝渡的古妍星才注意到了沉默着站在一侧的凌风。
盯着凌风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蛋,古妍星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嗷呜”一声整个人就朝着凌风扑了过去。
因为觉得这个女生很眼熟正在认真思索着的凌风先是一怔,随即微微蹙着眉,反应极快地闪身躲了过去。
“诶?!身手还挺不错?”
没想到居然会被凌风躲开,古妍星先是怔了怔,随即又眼冒星星地再度扑过去,完全无视了凌风一身“生人勿进”的气息。
凌风再躲。
古妍星再扑。
凌风又躲。
古妍星又扑。
凌风:“……”
没有料到这个小女生会这么执着,凌风无奈地蹙着眉,黑眸飞快地瞥了瞥身侧的绝渡。
见绝渡一脸饶有兴致的表情盯着他们,丝毫没有不悦的迹象,凌风再躲闪了几后,还是无奈地站住了脚。
凌风一站住,已经抓美男抓到气喘吁吁的古妍星终于如愿以偿地扑到了他的身上。
“哎哟,这破高跟鞋破裙子太碍事了,早知道我换了衣服再出来了,累死我了!”
古妍星一边抱怨着,一边四肢并用地牢牢地抱着凌风略略僵直的身体,小手在凌风身上毫不客气地上下其手。
她眨巴着大眼睛,黏在凌风身上满眼期盼地昂着头注视着凌风:“小哥哥小哥哥,做个朋友好伐?”

第27章 带奴隶试衣服
【作家想说的话:】
连续加班了两天,太困了==
没精神校稿了……请帮我抓会虫(鞠躬)?( ′??? )
【下一章预告】:
渡大要在试衣间吃掉我们家小风!
吃掉!!!!
想要本周的小票(小声哔哔)
溜~

凌风:“……”
被光天化日之下女生大肆吃着豆腐占着便宜的凌风满头黑线,他抓住古妍星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低沉的声音里染着不悦的警告味道:“古小姐,请您……”
结果,凌风话还没说完,便被古妍星满是惊艳的尖叫声打断了话语――
“啊啊啊啊啊!声音也那么好听啊啊啊啊!!还有这手也好漂亮啊啊啊!天啊我要流鼻血了!!小哥哥我喜欢你!!”
凌风:“……”
这到底是哪从哪个神经病院逃出来的……痴?
凌风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小哥哥小哥哥!交个朋友好伐?!”双手手腕被牢牢控制在凌风的手里,古妍星也不恼,依旧一双星星眼眨巴眨巴地死盯着凌风的脸蛋瞧。
“……”
“我将来会是个顶级设计师噢!我会设计很多东西的!小哥哥你会需要我的!”
“……”
我不需要。
“我跟你说,我跟你主人是朋友来的,很好的朋友,你是绝渡的人,所以四舍五入,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
……谁特么跟你四舍五入!
听着耳边吧啦吧啦的聒噪声,凌风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他一脸黑线,松开了钳制着古妍星手腕的手,抓着古妍星的双肩,用了几分力将她往前推开了一米远。
在古妍星因为高跟鞋而站不稳险些崴到脚时,凌风还稍稍地扶了一把她的细腰将她稳住,然后迅速退到绝渡的身后,跟古妍星拉开了几米的距离。
见凌风那仿佛防病毒般唯恐不及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一旁看戏的绝渡终于忍俊不禁。
听到笑声,莫名其妙被吃尽豆腐的凌风很是哀怨地瞥了一眼自家主人。
接收到小奴隶的眼神,绝渡又低笑了两声,抬起手安抚性地揉了揉凌风的脑袋,这才悠悠地转过头看向依旧一脸痴模样的古妍星。
“小星,别闹了。”
“我哪有闹?!你老将你家宝贝藏着掖着,我好不容易见到了,小小的激动一下怎么了?!”
凌风:“……”
凌风一脸无语地瞥了一眼身上被扒拉开好几道口子的劣质衣服。
那是小小的激动一下……吗?
这要是疯狂起来,是不是会直接把他吞了?
冷静下来后,凌风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正一脸如狼似虎盯着他的女生是谁了。
他在肖即提供的资料里看见过。
古妍星,Z国四大家族之一,现任古家家主的宝贝小女儿,素有“天才设计师”之称,小小年纪便设计出了许多惊艳的作品。
但好像,古妍星还比他大了几个月。
所以,主人今天带他来买衣服,跟这个女生有什么关系吗?
凌风默默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绝渡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地说了一句:“小星一直吵着要见你,今天是专程来见你的。”
闻言,凌风的眸光又缓缓地落到了古妍星身上,静默着思索了片刻后,略感疑惑地蹙了蹙眉:“奴隶并不认识她。”
“现在就认识啦!”古妍星又哒哒哒地蹦到了凌风跟前,笑颜璀璨地看着他,“小哥哥,你……”
古妍星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从她的大衣口袋里传来了清晰的手机铃声。她的话语顿了顿,一边掏手机,一边朝凌风又嚷道:“小哥哥你等我哈,我接个电话,你们先试衣服!”
说着,古妍星便大步走出了门店。
默默地望着古妍星远去的背影,凌风很明显松了口气。
一旁的绝渡看着自家小奴隶难得无语不耐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倒是旁观得分外愉快。
但愉快归愉快,所幸绝渡还没把今早出门的目的给遗忘了。
他微微抬起下颔,点了点那一字陈列的礼服:“去把衣服试一遍吧,看看合不合适。”
凌风抿着嘴,默默地扫过那至少又十件以上、各款各样的礼服,转头看向自己的主人,又确认了一遍:“主人,是都试一遍?”
绝渡点头:“对。”
“……”静默了片刻后,凌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主人不先挑选几件合适的吗?”
绝渡没有回答,只是扬了扬眉,简洁有力地抛下五个字:“都去试一遍。”
毫无人权的小奴隶凌风:“……好的。”
乖乖地应声后,凌风便朝试衣区域走去。一旁的工作人员也动作迅速的把礼服一一收下来,送到了试衣间里。
结果这一去,就足足去了十几分钟。
在一旁等待的店主一边望着试衣区的方向,一边忍不住低声嘀咕了句:“凌风先生是不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店里的沙发上正在通电话的绝渡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缓缓地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邃的眸子淡淡地落在悄无声息的试衣区,然后微微蹙起眉宇。
“我这边有事,你看着理。”
绝渡冷冷地对着手机另一端正在认真汇报工作的高管丢下一句话后,便直接挂断了手机,迈开修长的腿朝试衣区走去。
刚踏入试衣区,绝渡的视线便落在了唯一一个紧闭着门的试衣间。他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走到这个试衣间门口,推了门便闯了进去。
这家高级礼服专卖店的试衣间空间都足够大,里面的空间足以容纳三四个人也不显得拥挤。在每一间试衣间都配有一面嵌在墙上的全身镜,方便每一位顾客调整礼服。
绝渡推门进去时,便看见自己的奴隶已换上了一套蓝色的礼服,怔怔地望着全身镜出神。
听到动静,凌风反射性地转头看去。
“主人?您怎么进来了?”
当发现来人是绝渡时,凌风脸上露出了怔然的表情,神色间还有些恍惚,似乎才从杂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他转过身面向绝渡,同时也将穿着完毕的模样完全呈现到绝渡的视线里。
绝渡有些讶异地扬起了眉。
他对凌风的身体了若指掌,也自然清楚身体修长匀称的凌风是个衣架子,可以轻松驾驭各种礼服。
但当真正的视觉效果呈现在眼前时,却依旧让绝渡的心底滑过一抹惊艳感。
裁剪得体的礼服完美地勾勒出凌风的身体线条,更将凌风那一身从容淡然的气质完全地衬托出来。
就仿佛从一个衣着朴素却又不同凡响的奴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豪门贵公子。甚至就连凌风脖颈上那泛着银色光泽夺人眼球的项圈,都在这一身华丽的礼服衬托下,多了几分高贵的味道。
“挺好的。”
绝渡的眸光从头到脚扫视了凌风一眼,最终落在了凌风的脖颈。
也许是因为脖颈上套着项圈的缘故,凌风并没有戴上搭配的领结,内搭的衬衫前两个扣子也没有扣上,微微散开着,让凌风严谨中又染着些许不羁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敞开的衣领,那若隐若现形状漂亮的锁骨,那里还印着昨晚欢愉过后留下的暧昧印记。
“为什么不出去?”
思绪有些恍惚的凌风,并没有发觉头顶主人回答的嗓音里隐隐染上了些许沉的沙哑之色。
他怔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的主人在问话。
“因为……”他昂起脑袋瞅了瞅绝渡,又垂下头将视线定在了下身的某一,声音里难得有些窘迫,“奴隶换上礼服后发现,那……那里有点明显……”

第28章 不该产生的贪念
绝渡顺着凌风的视线望了过去。
作为一名奴隶,凌风自然是没有穿内裤的,原本穿着那条劣质又明显型号不对的肥大牛仔裤时,凌风也没有察觉丝毫不妥之。
如今换上了礼服之后,修身的长裤将凌风流畅的长腿线条凸显了出来,而凌风两腿间那毫无遮掩的器官也变得那么一点突兀。
换上礼服后,凌风注意到了这一点,便开始觉得不自在了。所幸那一夜在绝渡的公司里玩的那场小游戏之后,绝渡便没有再要求他将束缚套带回去,不至于在此时更加尴尬。
“就这个?”
绝渡低低地笑了一声,绕到了凌风身后环着他的腰腹,将凌风搂在怀里,浅笑着从镜子里欣赏着怀里神色显然有些异常的小奴隶,似是漫不经心地又多问了一句:“只因为这个吗?”
凌风被圈在绝渡怀里的身体很明显地僵了僵。
他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他抿了抿唇,又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黑眸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在绝渡的眸光注视下,他缓缓地垂下了眸子,少见地避开了绝渡的视线。
“奴隶第一见自己这个打扮,有些许……不适应。”
凌风的嗓音里没有平日在绝渡面前一贯的低软,声音低沉而犹疑,语速缓慢,显然情绪低落。
他刚刚站在全身镜前,原本是在纠结如何解决下体那尴尬的问题。
但看着看着,他心底便有些变味了。
他的内心蓦然涌上了一阵强烈而激昂的悸动和渴望的情绪。
在那一刻,被他埋葬在渊底那渴望自由和对幼时高高在上生活的念想,尽数漫上了心头,仿佛化作实质般牢牢包裹住他的心脏,刺激得他心跳加速,连垂在身侧的手都禁不住激动地战栗着。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会被允许穿着高级的礼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甚至重新回归到这个正常的社会生活里。
每每夜醒来时,夜人静,感受着被子下完全赤裸的身体,他便总是忍不住想着――
这辈子,他是不是真的就只能这样,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永远被困在那一方灰色的奴隶世界里,没有任何自我地活着。
然而这一切,还是他自己求来的。
没有任何人强迫他,没有任何人拐骗他,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他除了感叹一声命运弄人,连怨恨上天不公的机会都没有。
打量着镜子里那衣冠楚楚的自己,凌风心里便觉得五味杂陈。
在这之前,凌风一直觉得自己是足够理智的。他自信能够守住自己的心,可以很好地理好作为奴隶和绝渡私人助手的两重身份。
但此时,他心里却忍不住产生自我怀疑。连他自己都开始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压抑住心底这股汹涌的冲动和贪念。
绝渡望着镜子里垂着头难得情绪低落的奴隶,没有立即出声。
狭小的试衣空间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静谧之中。
凌风抿了抿嘴,也知道自己此时忽然的情绪改变,多多少少影响了主人的心情,甚至还会惹怒主人。
他低低地道了声歉:“对不起,主人。”
话音刚落,凌风便立即听到头顶上传来的绝渡的问话:“为什么要道歉?”
那声音里依旧浸染着宠溺和愉悦的语气,让凌风忍不住诧异地抬起头来。
“您不生气吗?”
凌风相信,凭着自己主人敏锐的思绪和超高的智商,会很轻易从他的神色和言行中察觉到他心底的想法。
他以为绝渡会因此而生气。
但当他重新昂起头来看向自己的主人时,才发现他的主人嘴角正噙着浅浅的笑容,邃的眸光里没有半分不悦。
“我为什么要生气?”
绝渡环在凌风腰腹的手臂紧了几分,让凌风更亲密地贴紧他的身体。
他邃的眸光在镜子里一身礼服打扮的凌风身上来回扫视了片刻后,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微微低下头,在凌风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我不仅不生气,相反,我还很高兴,小奴隶。”
绝渡心情愉悦地低笑着,捏着凌风精致的下颔微微抬起,两人的脸仅仅相距几公分的距离,就连彼此呼吸的气息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你的坦诚让我很高兴。”
低沉却又挟裹着欢愉的嗓音清晰地传进凌风的耳朵里,让凌风莫名地心里一跳。
凌风怔了怔。
直到此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今天竟然在自己的主人面前,将本不该让主人知道的情绪变化完全表现了出来。
这在凌风的意识里,这原本是属于作为奴隶的大忌。
作为奴隶,他心中本不该有这样的渴望和贪念;作为奴隶,他本不该在自己的主人面前呈现出任何会影响主人的消极情绪。
而在刚刚绝渡询问时,他莫名的就毫不隐瞒地将实情老老实实地交代给了自己的主人,就连脸上的情绪都不曾掩去一分。
蓦地,寐曾经的告诫话语清晰的在凌风的脑海里重新回荡着――
“善于掩藏情绪,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奴隶,你要懂得在自己的主人面前,懂得什么时候该掩藏,什么时候该袒露情绪,而不是至始至终都摆着同一副姿态。”
“你的主人喜欢的,是有情绪变化、鲜活的你,而不是一成不变的你。”
这些话,寐反反复复跟他提过无数。
但直到今天,凌风才忽然茅塞顿开,真正明白了这些话背后的含义。
“刚刚,奴隶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想法。”
凌风缓缓地在绝渡的怀里转过身,昂着头,眸光里漫上了专注的色彩,认真而仔细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主人的脸庞。
绝渡眸底那浅浅的笑意和宠溺,让凌风原本纷乱不安的心绪蓦然间便平静了不少。
凌风一字一句极认真的话语,在试衣间里清晰地响起――
“奴隶想到了以前,自己曾经也是如同主人一样的身份。”
“奴隶回想了自己曾经作为万俟家一份子的生活。”
“奴隶这些想法,会让主人生气吗?”

第29章 我现在就要使用你
“……”
绝渡静静地听着怀里的奴隶难得诚恳而真挚的话语,神色里至始至终不见半点愠色,如黑夜般的眸子反而漫上了越来越浓的笑意。
他地望着凌风那双澄澈坦诚的黑眸,没有立即回答凌风的问题。
凌风也不急,始终昂着头回望着自己的主人,脸上的怔然缓缓散去,那乖巧又认真的小模样,让绝渡的心蓦然就软了下来。
“奴隶,你真可爱。”
绝渡低低地抛下这句话,随即便捏着凌风的下颔,地吻了下去。
他一边用温热的舌霸道地撬开凌风的唇瓣,肆意地在他的唇齿间留下自己的痕迹,一边伸手去扯凌风身上的礼服。
“主人……”
凌风连忙伸手想要去阻止绝渡略微粗鲁的动作。
绝渡一只手便轻易地控制住凌风两手手腕。
“小家伙,你现在就想造反?”
他将毫不反抗的凌风双手高举在头顶,用放置在一旁用于搭配的领带捆绑着他的手腕,与墙上的衣勾捆绑在一起。
领带捆绑得松松垮垮的,凌风只要用力一挣便轻易可以挣脱开。
“要是领带松了,我就把你扒光绑在这里一整天。”
绝渡微微离开凌风的唇,从喉间滚出一声沙哑又低沉的笑,沉的眸子里染着浓烈的欲望浪潮。
“主人您……”
纵使知道自己纵使真的挣脱了,绝渡这句话也十有八九不会成真,但向来习惯听从绝渡命令的凌风还是乖乖地维持着现在的姿势,呼吸隐隐有有些絮乱。
上身一凉,他身上的礼服和衬衫纽扣已经被他的主人尽数扯开向身体两侧散去,漂亮而性感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下一秒便被绝渡温热的手掌覆上,或轻或重地揉搓着。
敏感的身体一阵阵战栗着,凌风注视着眼前的主人嘴角的笑意和眸底翻涌的情潮,有些无奈,忍不住地低声提醒:“主人,这是在试衣间,会有人……呃嗯……”
话还没说完,凌风的声音便因为绝渡蓦然隔着长裤抚上他两腿间的敏感部位戛然而止,转换成了压抑在喉间的低低呻吟。
“嗯……主、人……额嗯……能不能回……嗯……”
讨饶的话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进绝渡的耳朵里,绝渡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幽的黑眸定定地凝视着眼前微阖着眼眸光有些迷离的奴隶。
凌风两腿间的器官已经在绝渡的玩弄下被刺激得高高挺立,在尚未被褪下的长裤间撑出一个小帐篷形状。
“小家伙,是你勾引我的。”绝渡的指尖捏住凌风一侧的乳珠,缓缓地揉捏着,嗓音低哑得厉害。
“奴隶……嗯……没有……”
他刚刚分明很认真地试图向自己的主人吐露内心,怎么就变成了勾引了?
“主人……嗯呃……会有人……看到的……啊!”
说到最后,凌风的声调骤然拔高。
绝渡在他说话的时候,在他下体隔着布料玩弄着的手指猝不及防地重重捏住了他的性器顶端,尖锐的疼痛伴随着强烈的刺激让凌风瞬间狠狠一颤,短促又尖锐的呻吟声不受控制地冲出喉间,下一秒又被凌风重新咬紧的双唇死死地扼制在喉咙里。
绝渡注视着凌风分明刺激得想要蜷起身子却又不得不绷着颤栗的身体挺立着的模样,低声一笑。
“小家伙,我之前就说过,要想跟在我身边,你就要习惯应付这样的境。”
一边说着,绝渡一边将凌风的长裤扯了下去,直接就将凌风的一条腿拖了起来。
“嗯……主人……”
见绝渡真的打算就在这个小小的试衣间里要了他,凌风一个激灵,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试衣间本来就不具备任何封闭性,自然不存在任何隔音效果,而试衣间的位置离他们刚刚选衣服的地方并不远……
再加上他们在试衣间已经呆了很长的时间了,随时都有人会按捺不住跑来试衣间查看情况。
这样一想,凌风的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他试着想跟自己的主人商量:“主人……能不能,奴隶用嘴帮您解决”
“不能,”绝渡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不断颤栗着的小奴隶的请求,“小家伙,我现在就要使用你,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绝渡不知何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剂小管润滑剂,抵在凌风的后穴口便往里挤。
“呃嗯……”
蓦然没入后穴的冰凉让凌风猝不及防地低呼了一声,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紧随着润滑剂一起没入的,是绝渡的两根手指。
“啊嗯……呃……”
清晰地感受到主人的手指在自己的体内转动弯曲着,搅和着润滑剂缓缓地开拓着他紧涩的甬道,试衣间里甚至因此响起了淫靡的水声,凌风忍不住羞恼地红了脸。
他高高地昂起头,一条腿被绝渡向上屈起按在了墙上,暴露在空气中的修长身体全靠另一条着地的脚支撑着,却因为此时身的环境而敏感地有些脚软。
思想渐渐被涌上的情欲淹没,凌风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自己的主人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着一小瓶润滑剂这个问题,他被自己的主人完全调教成熟的身体已经被绝渡撩拨出了熊熊欲火。
“呃嗯……嗯嗯嗯……”
绝渡在他体内移动的手指,蓦然间便摸上了他体内那敏感的凸起,激起凌风的身体狠狠一弹,更紧地咬着双唇,拼命阻止更高昂的呻吟声冲出喉咙。
他朝着自己的主人摇着脑袋,被漫上的欲望浸湿的黑眸染着乞求的色彩望着绝渡,仿佛是在无声地恳求自己的主人放过自己。
然而,箭都搭在了弦上,又岂有不发的道理。
绝渡非但没有因此而撤了手,反而用坚硬的指节恶劣地在那凸起上抠了抠。
“!!!!”
凌风昂着头呜咽了一声,赤裸的身体颤抖得更细密了些。
绝渡因为欲望而愈发黑沉的眸子缓缓地在凌风紧咬着的唇间略过。
随即,他随手将放置在一旁搭配另一套礼服的领带拿了过来,随意地揉成了一团,送到了凌风的嘴边。
“张嘴,”绝渡低哑着声音命令着,“想把自己咬出血吗?”
“呜嗯……”
凌风闷闷地低吟了一声,微阖着眼瞥了瞥身前的主人,幽黑的眸子又扫了一眼绝渡手里揉成团的领带,神色间似乎有些无奈,却还是顺从地听从命令张开了嘴,将领带咬进了口腔里,堵住了喉咙里不断溢出的呻吟声。
【作家想说的话:】
我不是故意卡肉的,实在是肉的篇幅有点超出我的意料哈哈哈哈(溜走)

第3章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 ( ??`?? ) 木木木木木~
/ \
/ ○ \
/ / c \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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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 D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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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渡将探进凌风后庭的手指抽了出来。
“真乖,”绝渡低笑着赞赏了一声,“小家伙,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回不了头了。”
话音刚落,绝渡便已经对准凌风开拓完毕的后穴口,狠狠地撞了进去。
“嗯……”
被苦苦压抑着的低闷呻吟从凌风被堵住的唇齿间溢出,凌风高高地昂起头,身体因为莫大的刺激而细密地战栗着,腰腹却很是诚实地主动往绝渡的方向挺了挺。
绝渡却似乎还不是很满意。
他一边在凌风的体内顶着那敏感的凸起狠狠地冲撞着,一边抓着凌风的另一条大,将其也抬抬到了身体的另一侧。
“呜嗯……”
凌风身体更为剧烈地颤了颤。
因为双脚离地,他没有支撑点而被迫悬空的身体因为重力作用而往下沉了沉,使得绝渡火热坚硬的欲望更地挺进了凌风的身体,几乎齐根没入,带给凌风更强烈的刺激。
“……”
几乎完全吞入主人欲望的刺激让凌风反射性地缩紧后穴,他又挺了挺腰腹,上半身几乎挺成了漂亮的弧形。他呜咽着,身体一阵阵抽搐着,连脚趾都紧紧地蜷缩起来。
“放松,小家伙,你想咬死主人吗?”绝渡也并不好受,他又往凌风体内那敏感的一点狠狠一撞,托着凌风的大腿的双手同时又往下松了松,让凌风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又往下沉了几分。
“……呜……嗯……”
不能言语的凌风又是一声低低的呜咽。
他那一双被欲望浸染得湿润迷离的黑眸泛着恳求的色彩,忍不住朝着自己的主人摇了摇脑袋,身体却还是顺从着主人的命令,重新放松了下去。
才刚刚一放松,绝渡便抓着他的双腿毫不客气地又是狠狠一顶。
凌风高高地昂着头,毫无反抗之力,被迫悬空的身体完全被控制在自己主人的手里,任由主人拿捏。
绝渡沉而欲望浓烈的黑眸紧紧地锁在凌风身上。
这个拘谨又羞涩的小奴隶,分明介意着此时交合的场合,生怕被人发现而苦苦压抑着自己,身体却又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这个十几分钟前还穿着一身蓝色礼服,一身淡然不凡的气质,仿佛摇身变成一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般的家伙,此时正衣衫不整地掌控在他的手中,光裸修长的双腿被他按在了身体两侧的墙面上,双腿大开地任由他肆虐着,那如同瓷器般光洁的肌肤因为汹涌的欲望而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精致而线条流畅的身体跟随着他的动作而战栗着、摆动着。
他简直爱极了凌风这副模样。
绝渡俯下身子,用牙齿咬住了凌风胸前那带着“渡”字标记的乳珠,缓缓地舔舐着,甚至用坚硬的牙齿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胸前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凌风又是一声低低的呻吟。
他难耐地轻轻扭动着身体,双腿间的欲望已经高高挺立,身体被如浪潮般来回翻滚的欲望折磨得几欲丧失理智。
见绝渡还迟迟没有释放的迹象,凌风甚至忍不住动了动,微微缩紧后穴,不由自主地主动摩挲着体内那火热坚硬的欲望。
“嗯哼……”
绝渡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他松开了凌风被咬得红肿的乳珠,从凌风的胸前抬起头来,低低沉沉地笑着,嗓音低哑而性感:“小妖精,记着,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话音刚落,随着凌风一声呻吟,绝渡狠狠地冲撞进凌风的身体,在撤出的半途中,一股火热的浊液释放在了凌风紧窒的甬道里。
“……”
白浊顺着凌风的后穴流出,一滴接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了淫靡的白色水痕。
凌风喘息着,因为口不能言,他只能眸光迷离地注视着自己的主人,眸底泛着隐隐的乞求意味。
绝渡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奴隶想要乞求自己什么。
只是,望着凌风那漂亮又淫靡的模样,向来喜欢恶趣味的绝渡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于是,他直接无视了凌风眼底的乞求,将欲望从凌风的身体内抽了出来。
他松开了对凌风的桎梏,解开了捆绑着凌风双手手腕的领带,瞥了一眼凌风身上已经被蹂躏得凌乱不堪的蓝色礼服,又缓缓扫了一眼放在试衣间另一侧的几件礼服。
为了方便凌风试换衣服,工作人员是将好几件礼服一起送进了试衣间的。
“找另一套衣服换上,然后出来吧。”
缓缓地丢下一句话,饱餐餍足的绝渡便打算拧开试衣间的门。
“主人。”
见绝渡真的打算就这样离开,原本还沉浸在情欲中有些怔然的凌风连忙伸手抓住了绝渡的臂弯。
见绝渡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他,凌风将嘴里还咬着的领带拿了出来,喘息了几下。神色间有些窘迫:“主人,您能不能……让奴隶……释放……”
“不能。”
望着凌风因为情欲未褪尽还湿漉漉的黑眸,绝渡浅笑着瞥了一眼凌风双腿间还高高挺立着的欲望,直接拒绝了凌风的请求。
没有想到绝渡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凌风的动作因此而顿了顿,神色更加困窘。
他两腿间的欲望高高挺立着,挡也挡不住,若是就这样放任着穿上衣服走出去,势必会落入更尴尬的境地。
“主人……”凌风又低低地换了一声,眼底的乞求之意更浓。
绝渡轻笑了一声,他原本就没打算真的就这样丢下他的小奴隶不管,索性转过身来,优哉游哉地靠在了另一侧的墙面上,打量着衣衫不整地站在原地望着他的奴隶。
“我给你两个选择,”绝渡满脸笑意地朝着凌风伸出两个指头晃了晃,“一是维持着这个模样穿好衣服跟着我出去,二嘛……”
绝渡嘴角的笑意泛起了隐隐邪恶的味道:“跪在我面前,自慰直到我满意了,我就允许你射。”
“……”
从看到他的主子脸上那高莫测的笑意时,他就知道他这个总喜欢对他进行恶趣味游戏的主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听着绝渡轻飘飘的话,凌风脸上再度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说是两个选择,事实上他根本没得选择。
【作家想说的话:】
今日份一更奉上~
今日隔壁《夜岛:初为奴》小凌风也会有一更

第31章 恶趣味的主人
【作家想说的话:】
有个不好的消息,下周开始我可能要忙一段时间,更新频率可能会相应减少

(小声问)新的一周到了,有没有推荐票呐?

几分钟后,凌风乖乖地双腿分开跪在了绝渡的身前。
他的身子跪得笔直,分开的大腿内侧隐隐可见从后穴缓缓流下的白色浊液,有一些甚至顺着他的大腿,点滴滴落在他的小腿上,干涸成暧昧的痕迹。
按照绝渡的指令,他将蓝色礼服脱了下来,身上仅剩一件扣子全开、被绝渡揉搓得凌乱的白色衬衣,向两侧散开。
甚至,有一侧的衬衣从他的肩膀滑落,随意地耷拉在他的长臂上,露出了他光洁的肩膀,更为凌风此时的状态多添加了一份暧昧。
凌风微微昂着头,看向倚在墙上环着胸饶有兴味地观赏着他一举一动的主人。
在半开放的试衣间里衣着不整地跪在地上向自己的主人展示自慰的画面,对于在情事上向来拘谨的凌风来说,是一件相当别扭的事情。
然而……心底再如何觉得别扭,他还是要面对。
无从逃避。
凌风的脊背挺得笔直,曲起跪着的双腿分开约6度,微昂着头,以保证站在自己跟前的主人能够欣赏到他身体的每一,甚至是脸上的神情。
在摆正好姿势后,凌风地吐出一口气,努力将因为介意着这个半开放的环境而有些飘散的心绪收拢回脑海里,定了定心神,修长的手指缓缓地覆上自己因为情绪的过分紧张而稍稍萎靡,呈现半昂扬状态的性器。
大约是因为心绪上的忐忑和神经的紧绷,凌风的手指才刚刚触摸到自己双腿间的器官,那直挺挺的身体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紧紧地抿着薄唇,眼眸微眯,僵硬的手指开始缓慢地在自己的器官上挪动。
“停。”
下一秒,他的头顶传来了绝渡低沉的喊停声。
凌风微微一怔,睁开黑眸看向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绝渡:“主人?”
绝渡倚在墙上,浸染着犀利锋芒的邃黑眸在凌风明显紧紧绷着的脸上和身体上划过,挑了挑眉:“寐没教过你?”
没有料到绝渡会问这个问题,凌风的心脏顿时咯噔了一声,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刚刚什么动作惹了绝渡不快。
他昂着头,眸光小心地瞅向主人的神色,却发现绝渡此时面无表情,分辨不出是喜是怒。
心下愈发的不安,凌风诚实地摇了摇头,斟酌了片刻后,才低声应道:“寐先生觉得要让主人亲自来教,只是纠正了奴隶的姿势,没有教奴隶如何做。”
“嗯。”
听到凌风的回答,绝渡神色淡淡地颔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起来吧。”
凌风依着命令从地上站了起来,毕竟是没有完成绝渡的指令,凌风的神色有些忐忑,低低地又唤了一声“主人”。
绝渡睇了他一眼,清浅的笑意在脸上荡开,声音轻缓而轻柔,不带一丝怒气:“怕我生气?”
凌风低垂下脑袋:“奴隶没有完成主人的要求。”
“嗯,没有完成,的确该罚。”绝渡迈步停在凌风的身侧,伸手像摸大型宠物般揉了揉凌风的脑袋。
绝渡撤回手,邃的眸光里掠过一抹邪恶的光芒,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身上略微凌乱的衬衫后,低低地抛下一句话――
“作为惩罚,你自己想办法吧,礼服也不用试了,找套完好的衣服穿好出来。”
说罢,不等凌风反应过来,绝渡就真的旋身拧开试衣间的门就出去了。
凌风:“……???!!!”
被绝渡这一出搅得措手不及的凌风立在原地,目光怔愣地凝在重新闭合的门上,脸上漫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主人……就这么丢下他……
出、去、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的凌风一脸哭笑不得地垂首,瞥了一眼自己两腿间半昂扬的器官,以及在他的大腿内侧干涸了的白色浊痕,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凸凸直跳。
沉默了几分钟后,他才终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将身上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衬衫脱了下来,去翻找一件合适的新礼服。
等到凌风终于将一片狼藉的试衣间收拾干净走出来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凌风走出了试衣区,便看见了站在一侧不远背对着他站着的绝渡,以及站在绝渡身前正笑嘻嘻地递给绝渡一个纸袋子的古妍星。
凌风幽黑的眸光缓缓地扫视了一眼,意外地发现没有发现店长和员工们的身影。
这时,古妍星瞧见了凌风,一张小脸上立即露出了饿狼看见肉的欣喜若狂的神情,两眼发光地朝着凌风挥手。
“哟!凌风帅哥!这边这边!”
古妍星热情的动作和言语成功让凌风原本平稳的脚步顿了几秒后,才重新迈开步子走到绝渡的身边,乖顺地喊了一声“主人”。
绝渡转过身来,视线落在了凌风身上。
大概是觉得现在的场合不适合如此正式的礼服,凌风仅仅穿了件崭新的白色衬衫以及黑色西裤,衬衫的前两个纽扣没有扣上,衣领散开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
别有一番魅力。
绝渡细细地观赏了将完那邃的许久后,眸光从凌风脸上缓缓地下落,在注意到凌风两腿间并无任何异常时,脸上顿时漫上了浅浅的微妙的笑。
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家主人身上的凌风,自然察觉到了来自绝渡的视线及神色的变化,他露出了微微窘迫的神色,有些不自在地挺了挺身子。
“喂喂喂!你们两个在那里含情脉脉对视个什么劲?还有没有点良心?!我一个大活人还在这里诶!”
完全被冷落的古妍星站在一旁瞪了许久,才终于发觉自已这盏电灯泡不够亮,顿时炸毛地跳到两人之间,一边抗议一边伸手用力地抱紧凌风的腰腹一顿乱摸。
下一秒,她便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喜地直嚷嚷:“哎哟喂!凌风小哥哥!你的腰好细诶!你居然还有腹肌诶!哎哟喂!凌风小哥哥我好喜欢你哈哈哈哈!”
“诶诶诶!你别拉我!是你主人让我摸你的!”
猝不及防被抱住的凌风一脸黑线地伸手正要去掰开古妍星扒拉在他腰腹作乱的手,便听到了古妍星接着嚷嚷的话语,动作顿时就停住了。
他抬起黑眸看向眼前的主人,想要证实古妍星话里的真实性。
绝渡微微挑起眉,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允许你测他的腰围,是让你上手摸?”
绝渡的话语未落,已经意会的凌风便动作迅速地掰开古妍星的手将她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喂!你很过分诶渡老大!”踉跄了两步的古妍星顿时不满地抗议,“我辛辛苦苦为你付出,让我摸两下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你又不给我摸!”
古妍星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两道杀气腾腾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绝渡微微眯起眼,声音都低沉了几分:“你有胆子摸?”
古妍星捂着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般,蹬蹬蹬地往后退,直到与绝渡拉开一个安全距离后,才胆大包天地朝着绝渡比划了个鬼脸。
“你别得意!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求我吃你豆腐的!”
豪气万丈地吼出这句话后,古妍星转身脚底抹油,咻地一声便开溜了。

第32章 特别的“礼物”
……果真勇气可嘉……
听到古妍星逃离现场前那不怕死的话语,凌风嘴角抽了抽,抬起黑眸看向身前的主人。
绝渡缓缓地走到凌风跟前,温热的手掌探向了凌风的两腿之间,低沉的嗓音里染着戏谑的笑意:“这里围了什么东西?嗯?”
“主人……”
绝渡的调笑让凌风羞恼不已。
他抿了抿嘴,垂下了眸子,静默了片刻后,才微红着脸低声地应道:“奴隶将要丢掉的那件T恤撕成条状,然后……”
凌风没有再说下去,但绝渡也听明白了,低低沉沉地笑着。
“走吧。”
也没有再为难眼前的小奴隶,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凌风。
凌风双手接了过来,有些疑惑地眨眨眼:“那礼服?”
“你试了一件,尺寸挺合适。所有礼服会有专人送回家的。”绝渡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回去吧。”
“……”
所以他专门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试一件礼服然后在试衣间被自己的主人剥光吃个干净吗?
还没等凌风在心底腹诽完,一踏出大厦上了车,凌风就见绝渡升起了隔离板,刚刚穿上不久的衣服便又被绝渡一件一件剥了下来。
凌风:“……”
凌风脑子里忽然略过了寐曾经随口说过的一句话――
奴隶穿起衣服,就是为了让主人享受脱衣服的乐趣。
如今想来,可真是有道理极了。
“绑的可真随便。”
绝渡染着笑意的黑眸观赏着凌风两腿间勉强包裹着下体重点部位的T恤布料,修长的手指一挑,那只是打了个结固定的布料便被绝渡挑了下来。
赤身裸体的凌风被绝渡拥在怀里,光洁的后背紧紧地贴在自家主人健壮有力的身体上。
虽然心底还是对隔离板另一端的司机有些介意,但比起上赤裸着坐在车里的拘谨模样,这一凌风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身后拥着他的主人身上,动作倒是坦然了许多,也不像上那般四肢僵硬不知所措。
他赤裸的修长身体贴着绝渡,双腿很是自觉地分开垂落在绝渡的双腿两侧。
面对绝渡的调笑,他抿了抿嘴,应道:“奴隶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就着用它先应付一下。”
听着凌风有些无奈的回应,绝渡低低一笑,一只手抚上了凌风光滑的肌肤,另一只手则将凌风放置在座位另一侧的纸袋子拿了过来,摆在了凌风的眼皮底下。
“知道这是什么吗?”
凌风被绝渡的手指撩拨着,敏感的身体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微小电流般的刺激。
他的黑眸移向了绝渡手里的纸袋子,虽然不知道他的主子为什么会忽然询问他这个袋子的问题,但凌风还是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后,低声猜测道:“是古小姐送您的礼物?”
绝渡摇头。
“再猜。”
作为猜错的惩罚,绝渡用力拧了拧凌风左侧的乳珠,换来凌风身体的一阵颤栗和可以压抑过的低吟声。
“嗯……主人……”
被狠狠拧过的乳珠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却在下一秒被绝渡的指腹放轻力道地揉搓着,快感裹挟着细小的疼痛,带来不一样的刺激。
凌风压抑着越发沉重的喘息,微阖着眼,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绝渡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指上转移到眼前的纸袋上。
从他这个角度,只看得见纸袋里躺着几个黑色的方形盒子,盒子闪烁着极好的光泽,彰显着所装物品的贵重。
但是……他分明看见古妍星亲手将纸袋递给了绝渡……
难道……
不能吧?他今天才第一见到这个女生。
想到古妍星望着他那两眼发光的神情,凌风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奇妙的想法,神色有些古怪,犹疑地出声:“难道……是给奴隶的?”
“嗯。”
绝渡点了点头,直接肯定了凌风的猜想,脸上露出了高莫测的笑:“小星给你准备了三份礼物,让你从中挑一个。”
听着绝渡话语里那种莫名带着戏谑调笑的语调,凌风顿时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但预感归预感,他还是乖巧地点点头,从纸袋里掏出其中一个正准备打开时,就听到他的主人在他耳边悠悠地提醒:“要是打开了,你就没有机会选择另外两个了。”
凌风的动作立即就顿住了。
绝渡那透露着古怪的话,让凌风脑海里敏锐地响起了警钟。
他瞥了一眼三个大小长短不一的黑色盒子,神色有些微妙。
还没等他思考出什么所以然,凌风就听到他身后的主人状似漫不经心地又飘来一句:“小星性格古灵精怪,平时也喜欢设计制作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之前一见到你的照片便嚷嚷着喜欢你,你身上的乳环、项圈,都是她的作品。”
“……”
听着绝渡的话,凌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敢情这三个黑色盒子里装的“礼物”,是那个小女生送给他的……不可描述的道具用品??
他正要打开盒子的动作僵住,黑眸定定地凝在手里像烫手山芋般的黑色盒子上,瞬间有种想要把盒子连同纸袋丢出车外的冲动。
绝渡拥着他精瘦的腰腹,瞥了一眼凌风手里方方正正的盒子:“就选这个?”
“……”
凌风抿了抿嘴。
猜不到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可怕的物品,各种奇形怪状的情趣道具在脑海里一一略过,让凌风心底越发的忐忑。
他的视线转移到了纸袋里静静躺着的另外两个盒子。
一个长条形状,一个长方形状,比较下来,总归还是他手里这个四方形盒子更靠谱一些。
这样想着,凌风便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奴隶选这个。”
“好。”
绝渡心情愉悦地低笑着,手指与凌风的五指交缠,领着他一起打开他手里的盒子。
当盒子里那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物品落入眼帘时,凌风捧着盒子的手抖了抖,想一枪毙了古妍星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那是一个金属制成、笼子形状的贞操锁。
贞操锁由圆形卡环、鸟笼状束缚、导尿管和钥匙孔组成,半椭圆状的鸟笼呈镂空设计。更让凌风头皮发麻的,是这个静静躺在小方盒里的贞操锁实在是……
“长度5厘米,直径33厘米……”
仿佛没有看到凌风僵硬的神色般,绝渡从纸袋里取出了古妍星“温馨提供”的道具说明书,一本正经地在凌风耳边描述起来:“尿道管顶端采用远程控制,可由主人选择顶端开合……嗯……小家伙,你眼光挺好……”
在绝渡的描述中逐渐石化的凌风:“……”
他这是眼光好吗……
他是手气黑吧?
一旦戴上这个,就意味着他以后不仅无法再随意勃起,甚至连正常排尿的权利都会完全掌控在主人的手里。
死死地瞪着手心里那个小巧的玩意,凌风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瓜轰隆隆地响。
“喜欢吗?”
绝渡伸手将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送到了凌风眼前。
消毒过的银色道具表面还包裹着一层透明的薄膜,以确保它的干净度。
凌风抿了抿嘴。
喜欢吗?
当然不。一点也不。
他一点也不喜欢。
静默了片刻后,凌风想像往常一样,用那句“主人喜欢,奴隶就喜欢”的标准语式回答自己的主人,可嘴巴张了半天,黑眸瞪着盒子里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玩意,凌风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直跳,那句过于违心的话实在出不了口。
“主人,”挣扎了片刻后,凌风在绝渡的怀里侧过头看向身后一脸兴致盎然的绝渡,漆黑的眸子染上点点乞求的味道,轻声道,“主人,能不能让凌风重新选?”
【作家想说的话:】
码这一章时,总是忍不住露出愉悦的笑(为难凌风我最欢喜)~

第33章 好好求我
【作家想说的话:】
久违的我肥来了……
应群里某位童鞋的呼唤,给你安排上香喷喷的别别扭扭撒娇……
今天我尽量多更几章(敲重点,尽量)~

对上凌风湿漉漉的乞求眼神,绝渡忍俊不禁。
“好好求我,我就考虑考虑,嗯?”
他低低地笑着,朝着凌风的方向倾身,一边抚弄着凌风轻微颤栗的身体,一边将侧脸送到凌风的眼前。
凌风先是对绝渡这一举动面露疑惑。
眨眨眼后,他便会意了主人的意思。
他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不情愿,但瞥了一眼手心里那个小小的方形盒子后,他的薄唇抿得更了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地呼吸了一口气。
他将脸凑近上去,双颊漫着浅浅的红晕,樱红色的薄唇像蜻蜓点水般在绝渡送过来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飞快地离开。
他抬起幽得如同黑曜石般的眼,对上了绝渡浸染着笑意的邃黑眸,脸上的红晕更了些。
他默了默,酝酿了片刻后,才微微垂下眸子,低声道:“主人,求您能不能让奴隶重新选?”
虽然话语里听出来有些僵硬和别扭,但凌风这很明显用足了诚意。
跟以往在绝渡面前轻柔的嗓音不同,这一,凌风刻意将声音又放轻放柔了些,染着丝丝缕缕的娇软,听起来颇有撒娇的味道。
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愉悦的笑。
他搂着怀里的奴隶,指腹摩挲着凌风小巧的乳尖,低笑着应了声“好”。
见绝渡肯应允,凌风松了一口气。但抬眼对上绝渡高莫测的黑眸时,凌风心底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将手里的盒子重新盖上放到了一旁,随即从纸袋里取出了那个长条形的盒子。
在绝渡极富意的浅笑下,凌风打开了盒子。
在看到盒子里静静躺着的黑色物品时,他的呼吸停了几瞬,当即就有了想喷脏话的冲动。
那同样是一个贞操带。
跟上一个金属鸟笼状用品相比,长条形盒子里的“礼物”是黑色皮革材质的内裤型贞操锁。
就像一条皮革制成的内裤般,这个贞操锁是带有腰带设计的,被皮革包裹着的下体,性器官的位置是呈现半椭圆的,由三条竖线皮革条和四条横线皮革条束缚住重要器官,牢牢地锁住了奴隶的欲望。
而让凌风无语的,是从前方一直延伸到臀线位置的皮革束带,在后庭的位置却突兀地设计了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肛塞……
这便不仅仅是要锁住欲望,而是连前后排泄都要控制住了。
还不如上一个呢。
凌风沉默地端详了手里的物品几秒后,便非常果断地将它重新合上,像手里握着一个烫手山芋般将盒子连带“礼物”一起丢回到纸袋里去。
全程沉默地观赏着一切的绝渡见凌风满头黑线非常无奈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最后一个了。”
绝渡低声地提醒着,也不等凌风有所反应,便慢悠悠地伸手将纸袋里最后一个长条状礼盒取了出来,放到了凌风的手掌心。
凌风抿了抿嘴,瞪着手里躺着的黑色盒子,满脑子都是上一个“礼物”的画面。
有了前车之鉴,他直觉这一个也不会是什么让人省心的东西。
呼吸了几口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后,凌风抱着赴死的决心打开了手里的盒子。
结果令他意外的是,落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分外正常的基础款贞操锁。
跟第一个道具一样,这也是一个鸟笼状镂空型的金属贞操锁,甚至长度比第一款还要长一些,向下弯出一个漂亮流畅的弧形。
但不同的是,凌风手里这一款既没有连接尿道管,也没有肛塞,鸟笼顶端被封住,依旧是禁止了排尿,顶端外侧还贴着一个圆片状的白色不明物品。
看起来正常得让凌风觉得有些反常。
他微微蹙着眉,神色认真地盯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基础款用品,甚至伸出手来将贞操锁取了出来细细地端详着,似乎想发现其中的玄机。
“别瞧了,它很正常。”
还没等他研究出个所以然,就听到耳边传来绝渡染着笑意的声音。
绝渡手臂紧了紧,将他又往自己的身体带了带,又慢悠悠地紧接着补充道:“它也是禁止排尿的。只是它没有带导尿管,你就要凭着你的意识去憋着了。”
凌风:“……”
……果真没一个省心的。
凌风默了默,缓缓将手里的物品放了回去。
“喜欢哪一个?嗯?”
见凌风沉默着许久都没有下文,绝渡的手指下移,抚上了他双腿间正沉睡着的器官,指腹抚了抚顶端。
正陷入纠结中的凌风呼吸停了一瞬。
他的眸光在手里的礼盒上顿了顿,随即微微朝后昂起头,看向身后一脸浅笑的绝渡,抿了抿嘴,声音轻缓地回道:“主人,奴隶想选这个。”
“这个?”
绝渡微微扬起眉,修长的手指探了过去,将礼盒里静静躺着的束缚锁取了出来,漫不经心地端详了几秒后,脸上的笑意更了些。
“想好了?这个小东西以后可就会代替内裤‘穿’在你身上了。”
“……”
被绝渡这一问,凌风便又有些犹豫了。
他将目光重新落到了绝渡手里的束缚器具上。
可另外两款……
他是不愿意接受的。
第一款的尺寸不仅尺寸看起来不合适,而且被导入导尿管……不仅是禁止排尿的问题,而且行动上也不方便,一旦遇到需要激烈动作的场合,这个道具会严重影响他的行动。
而第二款束缚性不强,也没有导尿管接入,却是带上了肛塞,跟之前的尾巴一样禁止了自由排泄的权力……虽然没有导尿管禁止排尿,但显然戴着它要排尿也是很不方便的……
但第三款似乎……
他的薄唇抿了抿,再度陷入了纠结的沉默中。
“我觉得第二款挺好。”
见凌风紧绷着脸不说话,绝渡又笑了笑,将手里的物品放了回去,微俯着头附在凌风耳边悠悠地说道:“选了第二款,以后你的身体不仅是欲望,还有排泄,都会受我的控制,不然我们就选……”
“主人。”

第3章 使用礼物
被三个道具占据着思绪的凌风听着绝渡染着笑意不怀好意的话语,顿时脑袋轰隆隆地响着。来不及仔细思考绝渡话里的意,在听到绝渡最后甚至已经打算做主拍板决定的时候,凌风再也顾不上失礼,第一按捺不住地出声打断了绝渡。
他抿了抿嘴,一张精致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情愿,却还是侧过头看向身后的主人,低低地回道:“主人,我还是想选第三个。”
“噢?”
绝渡没有计较凌风刚刚打断他话语的失礼,却也缓缓地蹙起了眉宇,神色间似乎对凌风的答案有些不喜:“确定了?我觉得第二个挺好。”
“奴隶确定。”
凌风极快地应道,甚至为了彰显他的决心,他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这样……”
绝渡抚了抚下颔,似乎有些失望,微蹙着眉沉思了片刻后,却还是神色勉强地点头应允了:“好吧,既然答应了让你自己选,就第三款吧。”
“谢谢主人。”
见绝渡点头,凌风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转过头,将手里的礼盒重新合上放回到纸盒里,也没有再去拿丢在身侧备受冷落的那个正方形盒子。
一想到他选中的那个金属质地的鸟笼束缚器具,他额头上的青筋便突突突直跳。
而正在沮丧中的凌风也并没有发现身后的主人在他转回脑袋后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和脸上意味长的笑意。
绝渡幽的眸光也睇了一眼静静躺在礼盒里的长方形礼盒。
对于古妍星送的这三款,他其实是最喜欢第三款的。
在绝渡看来,比起皮革,金属的色泽搭配在凌风细腻的肌肤上更能衬得凌风漂亮的身体,更具有视觉冲击性。
而且,那第三款的另一个作用,比起另外两款更能给这个小奴隶“惊喜”……
可惜这个小奴隶没有想起看看说明书这个重要的事儿,否则,他恐怕就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掉第三款了。
绝渡环在凌风腰腹上的手臂又紧了几分,手掌揉搓着怀里奴隶极好的肌肤,心情愉悦地低笑着。
很快,车子便停了下来。
两人没有再前往那个临时的住宅,而是重新回到了被重新修缮完毕的主宅里。
结果,刚刚踏进主宅跟着绝渡回到主卧时,凌风便被带到了洗浴间,才刚刚穿上不到十分钟的衣服今天第三被脱了下来。
又恢复赤裸的凌风站在洒下一边心不在焉地清洗着身子,一边幽黑的眸子却忍不住落在倚着浴室门框的主人手里拿着的那个盒子上,紧抿着的薄唇泄露了心底的情绪。
五分钟后,凌风清洗完毕,关了洒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后,余光便看见原本站在门口的绝渡拿着手里的东西朝他走了过来。
“主人。”
凌风的眸光又睇了一眼绝渡手里的盒子,赤裸的身体紧绷了几分,轻轻唤了一声。
见凌风有些紧张的模样,绝渡低低地笑了几声,走到凌风的身后,双手从凌风的身体两侧探到凌风身前,将盒子打开来。
在盒子开启的那一刻,绝渡清晰地感受到凌风的身体又僵了几分。
他伸手将盒子里的金属贞操锁取了出来,摆到了凌风的眼皮底下,低低地笑道:“会带这东西吗?”
凌风被绝渡拥在怀里,下意识便将笔直立着的双腿又分开了些。
听到绝渡的问话,他抿了抿嘴,静默了几秒后,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奴隶没有带过,但在夜岛见寐先生给其他奴隶带过。”
“噢。”
绝渡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却依旧将贞操锁捏在手里,丝毫没有要交给凌风的打算。
见绝渡迟迟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只是举着贞操锁沉默着,凌风有些疑惑地偏过头去,虽然不太愿意,却还是轻声问道:“主人是要奴隶现在戴上吗?”
“嗯。”
在凌风身后拥着他的绝渡又简单地应了声,见凌风伸手便准备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他又缓缓地俯下头,凑在凌风的耳边低低地补充了一句:“第一,我亲自给你戴上。”
指尖已经探到金属贞操锁的凌风动作一顿。
绝渡这句话是对着凌风的耳边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绝渡刻意而为之,绝渡压低了声音,吐息尽数喷洒在凌风的耳朵里,让凌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
在听到绝渡的话语时,凌风的心底便略过了一道不祥的预感。
凭他对自己主人的了解,当绝渡准备亲手为他做点什么,并且语气里藏着浅浅的揶揄味道时,他这个小奴隶便会经历一些不太好受的事情。
那一瞬间,凌风心底是满满的拒绝。
然而,静默了几秒后,他还是抿着唇,口是心非地应道:“谢谢主人。”
一边应着,凌风一边伸手将绝渡另一只手握着的空盒子接了过来,将双腿又分开了些,以方便自己的主人更好地行动。
见凌风如此自觉,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低低沉沉愉悦的笑。
他先是将那带着半弧形蛋托的卡环取了下来,将前端的笼子放回凌风手中的盒子里,撕开原本包裹着卡环的密封薄膜,一只手执着卡环,另一只手便抚上了凌风的阴囊。
下一秒,他便明显听到怀里的奴隶呼吸沉了沉。
绝渡如夜色般浓重的黑眸定在了凌风的下体双腿间,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托起凌风的阴囊,动作轻缓地将阴囊一个一个从卡环塞了过去。
冰凉的金属器具碰触到凌风温热而敏感的皮肤时,便惹得凌风赤裸打开的身体轻轻一颤。在绝渡的指腹摩挲着他的阴囊时,凌风的呼吸已然开始絮乱。
“你最好控制住,否则待会难受的是你自己。”
就在凌风拼命压抑着敏感的身体泛起的感觉时,便看到绝渡抬起眼眸淡淡地睇了他一眼,警告似的话语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奴隶明白,主人。”
凌风呼吸了一口气,身体绷紧了几分。
出声提醒了一句后,绝渡便重新垂下了眼眸,将注意力再度落在了凌风的双腿间。
将凌风安静蛰伏着的性器也轻缓地通过卡环,确保尺寸正好合适的卡环稳稳地卡住性器根部不会松松垮垮也不会过于禁锢后,绝渡才缓缓抬眸,伸手将凌风手中盒子里的前端笼子拿了过来。

第35章 被主人欺骗
【作家想说的话:】
我露出了慈母般的笑(* ̄幔)

将凌风双腿间光洁的性器套入笼子后,绝渡将其与根部卡环上的锁环对齐,对准锁眼扣了上去。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上锁声,凌风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性器便牢牢地锁在了贞操笼里。
贞操笼子的尺寸相当合适,没有过多的紧缚感,却也不显得松垮,非常贴合地包裹着他疲软的器官,顶端也正好顶在了鸟笼的顶部。
光是这样看着,凌风都能想象得到在未来的日子里他这具敏感的身体会被这个小小的道具折磨得多难受。
更何况,他还有个以为难他为乐的主人。
当凌风幽黑的眸子怔怔地望着自己双腿间的“新伙伴”发呆时,他那位以为难他为乐的主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将贞操锁扣上后,绝渡的手缓缓上移,开始坏心眼地揉搓着凌风细腻的肌肤,一只手甚至捏住了凌风一侧的乳珠,稍稍用力地旋转着。
凌风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被绝渡捏住的乳尖如同触电般释放出尖锐的刺激感,惹得他轻轻一颤,身体几乎是立即便有了反应。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被锁上贞操环的情况下还被刻意撩拨,不用经历一遍他也知道该有多不好受。
凌风有些无奈地在心底叹息着,忍不住低低地唤了一声“主人”,试图要说服绝渡放过自己。
“别担心,我不为难你。”
还没等凌风继续开口,绝渡便截断了他:“我就打算试试这个小东西的用途。”
“……”
……那不就是在为难他吗?
凌风默了默,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主人这句睁着眼说的瞎话。
然而,此时的凌风还不知道绝渡这句话里暗藏的意。
几秒后,在凌风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安静箍着他下体器官的金属笼子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嗡”声,竟骤然开始无声地震动了起来。
“呜嗯……”
被这一震动刺激得措手不及,被锁住的下体猝不及防地涌起一阵阵快感,凌风呜咽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就要弯下身去,却被身后的绝渡牢牢地锁在了怀里。
“站好。”
绝渡原本捏着凌风乳尖的手落回到了凌风的腰腹,紧紧地箍着他的身体,逼迫着他维持着笔直站立的姿势。
“……主人……”
下体被不断轻微颤动的贞操环刺激着,欲要勃起却被笼子死死地禁锢着欲望而不得不再度疲软,却在下一秒又因为震动而受着刺激……
凌风被这一来一回地折磨着,难受得颤栗着,死死地捏着垂在身侧的拳头。
“主人……呜……”
凌风想要扭过头去求饶,谁知话语才刚刚开了个头,下体原本不断震动的贞操锁便骤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一股轻微的电流从鸟笼顶部窜出,滋遛滋遛地顺着鸟笼传遍凌风被牢牢包裹着的敏感器官。
凌风又是呜咽了一声,已经顾不上绝渡的命令,难受得在绝渡的怀里弯了腰,攥成拳头的手抵在自己的唇齿间,拼命压抑着要伸手探向自己下体的冲动。
绝渡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单手箍着凌风的腰腹,也不恼,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怀里微微弯着脊背缓解刺激的奴隶。
等到凌风终于从下体那强烈的刺激中恢复回来,重新直起身子时,绝渡才将另一只手里藏着的迷你遥控器递到了凌风眼前,语气悠然地问道:“觉得如何?”
“……”
才刚刚站稳身子,凌风便听到身后主子染着恶意调笑的话语,睇了一眼眼前小小的遥控器,呼吸瞬间一滞,险些便被刺激得一口气提不上来。
觉得如何?
如果不是身份不允许,他都想给自己的主人丢一个大白眼了。
直到此时,凌风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被主人给欺骗了那可就太迟钝了。
这哪里是一个正常普通的贞操锁。
不仅禁止排尿,还带振动,能通电流。
这分明就是这三款里最可怕的一款。
可偏偏他就是被他的主人诓骗到最后还是选上了这一款。
“主人,”凌风抿了抿嘴,一想到未来这个可怕的东西就要伴随着自己,他就觉得头皮发麻,侧过脸去看向身后一脸笑意的绝渡,忍不住弱弱地提出抗议,“您欺骗奴隶。”
“我何时欺骗了你?”
听着怀里小奴隶那染着控诉的话语,绝渡黑眸里的笑意更,神色上却不显,只是微微挑起眉,一副不甚赞同的模样:“小星附带的说明书就丢在纸袋里,你自己不看,怪我欺骗你?”
凌风:“……”
无话可反驳的凌风默了默,思索了几秒后,又冷静地注视着自己的主人:“可奴隶并没有在纸袋里看到这个控制器。”
若他看到这个遥控器,他定然会警觉,不会轻易相信绝渡那句“它很正常”的瞎话。
他现在才明白,这个鸟笼顶端外侧那个不知名的白色圆片状物体,恐怕就是一个可远程操控的电池芯片。
“嗯……”绝渡悠悠地颔首应了声,好心情地给了凌风答案,“你在试衣间折腾的时候,我便把它收起来了。”
凌风:“……“
也就是说,在他还没接收到这个特殊的“礼物”时,他已经提前窥探过的主人早早便看中了这一款。
还故意在他面前说想选第二款的话,诱导着他去做错误的选择。
他的主人摆明了就是设计好要坑他,还诓他硬着头皮撒了个娇,最后却选了个最可怕的。
想通了一切,清楚地感受到主人的“邪恶”用意后,凌风无话可说,薄唇抿得更紧了。
被凌风脸上不甘愿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取悦,绝渡伸手弹了弹凌风双腿间刚刚被折磨了一波依旧被箍在笼子里的可怜性器,又补了一刀:“挺适合你的,不是吗?”
凌风:“……”
您觉得喜欢的,能不适合吗?
“你的皮肤搭配着银色金属的色泽,总是特别漂亮。”
凌风:“……”
他并不想要这个该死的漂亮。
“不想回答,嗯?”
见凌风紧抿着唇,似乎心情不太欢愉,少见地没有回应他的话语,绝渡也不恼,反而心情越发愉悦地抬起手里的遥控器在凌风的眼前晃了晃,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显然,如果凌风再沉默下去,绝渡便打算重新再让他感受一番刚刚的折磨。
“奴隶错了,主人。”
面对绝渡赤裸裸的威胁,凌风很是识时务地果断出声认错。
“呵呵……”
绝渡唇边的笑意扩大,心情越发的愉悦:“你不喜欢小星这个礼物?”
“……”
抿了抿嘴,凌风的黑眸缓缓地瞥了一眼绝渡还搭在遥控键上的手指,面无表情地摇头否认:“不是,只要主人喜欢,奴隶都很喜欢。”
瞅着凌风用不情愿的神情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语,绝渡终于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他抬起手,像安抚自家大型宠物般宠溺地揉了揉凌风的黑发:“乖,只要你安分,回家我就会给你解下来。”

第36章 悸动
【作家想说的话:】
说好的今天会“爆更”,所以我又出现了(~ ̄ ̄)~
如无意外,今晚晚些时候或者零点过后,隔壁《夜岛:初为奴》会更新(大概)

礼服店准备好了的礼服很快便送到了主宅。
将绝渡亲自挑选的一套米色礼服穿上,立在镜子前反复确认了自己的穿着没有异样后,凌风抬眸瞥了一眼墙上的电子时钟。
“半小时的时间里,你已经看了十几遍时钟了,这么紧张?”
身后传来绝渡低沉的调笑声,凌风还没有来得及转身,腰腹便再度被绝渡从身后环住。
“奴隶只是一时不太习惯。”
凌风幽黑的眸子地注视着镜子里穿着高贵礼服的自己,片刻后,又缓缓地移向身后同样换上一套黑色高定晚礼服的主人。
他一直渴望着自己能有获得一丝自由的机会。可当这个机会真的来临的时候,凌风心底又有些忐忑。
特别是当得知今晚的晚宴特别重要的时候,凌风便忍不住在心底在意起来。
他不怕在今晚的晚宴上出糗丢脸,也不怕因为自己尴尬的身份和脖颈上的项圈而被人当场嘲讽。
他只怕会让自己的主人丢脸。
他一点也不想因此而丢掉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
“你只需做好自己,不需要顾虑其他事。”
绝渡一边说着,一边微微蹙起眉宇,打量着镜中笔挺立着的奴隶,从身后探出手来,将凌风脖颈上的领结扯了下来。
随即,他又将凌风里面白色衬衣最上方的两个纽扣解了下来。
审视着镜子中重新露出了精致的银色项圈和漂亮锁骨的奴隶,绝渡这才满意地颔首,修长的手指探进凌风微微敞开的衬衫里,柔软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凌风形状漂亮的锁骨。
“你的锁骨很漂亮,藏着就可惜了。”
“……”
眼看原本已经整理得体的礼服被自家主人硬生生整出了性感不羁的味道,凌风的眸光顿了顿,抿着唇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应道:“奴隶知道了,主人。”
绝渡睇了一眼腕表后,抬手习惯性地用力揉了揉凌风的黑发:“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好,主人。”
凌风乖巧地应了声,抬手理了理被揉乱的头发,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跟在绝渡的身后走出了主宅。

绝渡并没有提前告知凌风太多关于今晚晚宴的事情,所以,凌风自然也不清楚今晚这场豪门晚宴其实是绝渡为了他特意举办的。
绝渡虽然向来行事低调,但作为鼎鼎有名的东方家最年轻一代掌权者,绝渡的一举一动向来是备受关注的。
在东方家家主身边有一个备受宠爱的私奴这件事情,早已不是个秘密。
所以当绝渡准备将这个私奴提拔成自己的私人助理这个消息传开后,不单单是在圈内引发了轰动,更是引起了东方家家族内的高层人员的注意。
但令人感到震惊的,却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奴隶,却没有一个人能追查到他更多的信息。
于是,凌风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为了所有人关注和讨论的焦点。
当然,哪怕这件事已经在外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作为长时间被封闭了外界信息的凌风来说,却是毫不知情的。
只是当他上了前往晚宴的车,却瞥见肖巡带着几个人拖着两个行李箱正往后车厢放置时,他敏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有些疑惑地蹙起眉,转头看向身侧正优雅落座在他身旁车座上的绝渡:“主人,不是说只是去参加晚宴吗?”
“嗯,是晚宴。”
绝渡的眸光正盯着放置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听到身旁小奴隶带着不解的问话,他没有抬眸,嘴角微勾,漫不经心地应着,“只是晚宴会在游轮上进行,接下来我们会在游轮上待几天,然后抵达G国参加几场商业会议。”
“……”
猝不及防接收到这样的讯息,凌风有些懵然地眨眨眼:“可是主人,奴隶没有准备。”
“我知道。”
绝渡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地应着:“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你的行李了。”
“……”
好吧。
自己主人都这么说了,凌风当然也不能再说什么。他抿了抿嘴,见绝渡忙着理事务,便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再去打扰自家主人。
纵使现在身份上有了转变,他却没有忘记自己作为奴隶的本分。
作为奴隶,特别是作为绝渡的私奴,凌风的行为举止都是被寐手把手调教过的。
平时在车内,绝渡几乎都会将他扒光拥在怀里,而这一绝渡没有触碰他,凌风便安分地照着以往在夜岛学到的规矩,安安分分地挺着脊背坐在一侧。
作为绝渡的私奴,在外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自己的举止言行得当,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因此,没有主人的允许,凌风不能像普通人一样舒舒服服地倚靠在靠背上。
他的脊背一如既往挺得笔直,微微分开的双腿安分地顺着座椅垂下,双手也老老实实地摆在腿上。
没有东西可以消遣,他只能侧过脸,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怔怔地出神。
当绝渡忙碌之余不经意抬眸时,凌风望着窗外发呆的模样便猝不及防地跌入了他的视线里。
凌风的五官长得很精致,平日在绝渡面前总是露出一副乖巧恭顺的模样。此时或许是因为正独自神游的缘故,他的神情泛着浅浅的冷意,毫无表情波动的五官如同雕像般线条流畅,却向绝渡传递着一种“生人勿近” 的距离感。
他穿着得体的礼服身子笔挺地坐在座椅上,侧着脸望向窗外,薄唇紧紧地抿着,脖颈上突兀的银色项圈在此时莫名的给凌风增添了一份破碎堕落的味道。
就仿佛像是……
一位纤尘不染的贵族公子,堕落入黑暗中孤寂无依却又固执地坚守着骨子里那份高贵似的。
在那一刻,绝渡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轻轻地悸动了一下。
他微微蹙起眉,眸光里泛起隐隐的冷意,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
“主人?”
许是车窗玻璃发现了绝渡的视线,凌风转过脸来,对上了绝渡泛着清冷的眸光后微微一怔,低低地唤了一声。
在凌风将视线从窗外移向绝渡身上时,他身上原本散发着的冷冽气息顷刻间便消失跆尽,脸上重新漫上了绝渡熟悉的乖顺柔软的神情。
“……”
绝渡没有回应他,邃如同泼墨般的黑眸地注视着眼前的奴隶。
这是……生气了?
知这是绝渡心情不悦的前兆,凌风被盯得心脏一跳,神情间便有些忐忑的味道。
他默了默,又低声问道:“主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只是在主人忙碌的时候神游了一会,不至于就惹怒了主人吧。
绝渡依旧没有立即回应他,幽黑的眸光盯着凌风许久,盯得凌风的神色都隐隐有些僵硬时,他才缓缓地移开眸光。
绝渡伸手探向身上大衣的口袋,掏出了一个银色物品送到了凌风面前。
凌风眸光顺着绝渡的手落在了他的掌心,神色怔了怔。
那是一款银色的最新款手机。
凌风双手将手机接了过来,却不明白主人的用意,不解地重新昂起头看向自己的主人。
“主人,这是……”
“给你的。”
绝渡的神色恢复了以往的冷清,眸光中的寒意已然褪去。
他重新将注意力落回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低沉的声音不缓不慢地在寂静的车厢里响起:“手机可以正常使用,但手机上设了监控装置,你在手机上接收到的信息都会传送到我的电脑上。”
凌风有些意外地低眸看了一眼手心里静静躺着的手机,又抬眸看向自己的主人,似乎没有想到绝渡会送通讯工具给自己。
静默了几秒后,凌风才低低地应了声:“谢谢主人。”
绝渡没有回应凌风的道谢,他神情专注地注视着屏幕,仿佛已经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车厢里又再陷入了寂静之中。
过了十几分钟后,绝渡又缓缓地掀起眼皮,睇了一眼身旁的奴隶。
依旧将脊背挺得笔直的凌风,因为手中有了可供消遣的工具,正微微垂着头专心致志地盯着手机屏幕。他的嘴角微微勾着,幽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心情很是愉悦的模样。
许是被凌风的模样所取悦,绝渡嘴角也跟着上扬了几分。
无声地笑了笑,绝渡又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了工作中去。

第37章 憎恶与杀气
【作家想说的话:】
这是周六份的更新

在下车前,绝渡递给了凌风半截银色面具。
“主人?”凌风双手接过面具,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绝渡。
绝渡淡淡地睇了他一眼:“在外面的时候,把面具带上。”
凌风怔了怔。
虽然不太理解绝渡的用意,但他还是乖乖地颔首,将那半截面具带了上去,掩去了额头、眼睛和鼻梁。
地打量了一眼眼前带着半截银色面具身着米色礼服的奴隶,绝渡很是愉悦地勾了勾嘴角,抬手揉了揉凌风的脑袋。
“走吧。”
“好。”
凌风乖乖地应着,一边保持着半米的距离跟随着绝渡身后,一边无奈地抬手理了理被主人揉乱的头发。
对于这个从“赫赫有名”的夜岛出来,成功成为东方家现任家主的专属私奴,甚至还摇身一变成为东方绝渡的私人助手的奴隶,大部分人都抱着莫大的好奇。
所以当凌风跟随着绝渡踏进游轮宴会主会场时,几乎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望了过去。
以往在这样的晚宴上,身为年轻有为的当家家主的绝渡往往都会成为全宴会的焦点。而今晚,他身后跟着的这个新上任的“贴身助理”,无疑代替了绝渡成为了全场聚焦的中心。
在戴着银色面具和银色项圈的凌风闯入所有人的视线时,全场瞬间落入了整整三秒怪异的静谧中。
三秒过后,全场哗然,议论四起,交头接耳声此起彼伏。
“天啊!他脖子上戴的什么?项圈吗?真的像传说那样这个少年是家主养的性奴?”
“什么性奴多难听你会不会说话?我听说是圈养的宠物。”
“东方绝渡是被美色冲昏头脑了吗居然让一个这样的家伙成为自己的贴身助理?!”
“还带着个面具,呵呵,倒是不知道面具下是一张多么倾国倾城的脸蛋,才能让这位堂堂的渡少做出这样的决定?你们看看人家!从夜岛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穿礼服都敞开着领口,生怕别人看不到他脖子里的狗项圈似的。”
“我觉得不应该小瞧这个少年,这么多年跟渡少接触,身上没有一点过人的本事,渡少也不至于看上人家。”
“我赞同。听说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曾经一拳打死一个魁梧大汉!”
“不是吧?我听到的版本是这家伙一个人面对十几个人都不落下风。”
“我听到的就更不一样了……我听说这个美人在夜岛被东方家一个旁系欺辱,渡少一怒为红颜毫不顾及亲缘把那个旁系活活凌迟了!”
“啧啧啧红颜祸水啊……”
“……”
褒贬不一的言论如潮水般涌向凌风。虽然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作为“影子”的杀手,凌风的耳力向来灵敏,多多少少听到了附近的一些言论。
那一个个夸大的“传言”传入耳朵里,凌风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
他倒是没有想到,有一天“红颜祸水”这样的词汇会被用到他身上。
走在他身前的绝渡自然是不会去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他神色淡淡,无视身旁一位接着一位企图上前来搭话的人,迈着修长的腿径直走到了会场中心。
那里正站着一群人,其中有几位是与凌风相识的――东方温迎与坐在轮椅上的东方辰逸。
凌风跟着绝渡在人群面前停了下来。他抬起幽黑的眸子极快地将身前站着的一圈人等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凝在了站在正中央那位同样气势凛然的男人身上。
那是凌风时隔八年后再见到的东方家上一任家主,东方诚,也是在八年前险些将他和他弟弟一起赶出去的男人。
八年的时光似乎没有在东方诚身上留下太多痕迹,相较于上一,东方诚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那双经历过沧桑风雨的黑眸依旧透着如鹰一般的锐利。
只是,据说东方诚在隐退后便一直待在东方家的老宅,甚少出来走动。八年前达成交易后凌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即使是他回到绝渡身边这段时间,也从未见过他在主宅出现过。
在绝渡走到东方诚面前时,东方诚本就阴沉的神色又暗了些。
“你跟我来。”他剜了绝渡一眼,不等绝渡回应便黑着脸转身朝身后不远一间房间走去。
自始至终,他都将绝渡身后的凌风当成空气般无视了个彻底,连眼角余光都没有落到凌风身上。
绝渡似乎对东方诚的怒气丝毫不感到意外,在众人面前被自己的父亲甩了脸色落了面子,他的面色也依旧没有一丝波动。
绝渡转过身,抬手用指腹抚了抚凌风的脸颊,低沉的声音里染着点滴安抚:“你呆在这里跟大姐他们一起,等我回来。”
凌风幽黑的眸子飞快地从离去的东方诚身上转移到了自己的主人身上。他顺从地点点头,应了声“好”。
一旁默默吃狗粮的两人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弥漫的温情氛围。
温迎不耐烦地朝着自家弟弟摆了摆手:“你去吧去吧,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有我在你家小可爱不会被坏人拐走的。”
坐在轮椅上的东方辰逸也是无奈地摇摇头。他朝着凌风温和地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后,温润的眸子便定定地落在了自家弟弟身上,压低了声音劝解道:“父亲也是关心你,不要跟父亲吵架。”
绝渡微微颔首。
“我从不跟他吵。”他的语气淡淡的,邃的黑眸却漫上隐隐的冷意。
说罢,绝渡旋身朝着东方诚离开的方向走去。
原本围在东方诚身边的一众东方家家族亲缘们一见这场面,也纷纷识趣地四散而去,仅有一位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径直地走到凌风面前,狠狠地瞪着他。
“祸害!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毫不掩饰对凌风的敌意和憎恶,冷冷地抛下警告的话语后,又瞥了一眼凌风身边的东方温迎和东方宸逸,很是高傲地哼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
敏锐地嗅到来自中年男子身上强烈的敌意和杀气,凌风微微眯起黑眸细细地打量着他,在确定自己确实不认识他后,凌风有些不解地蹙了蹙眉。
“那是东方柏,东方泽谷的老爹。小可爱你还记得东方泽谷是谁吧?就是那个觊觎你身子的那个傻缺。

第38章 杀了他
【作家想说的话:】
周日的更新来啦

一旁的东方温迎出声解答了凌风的疑惑,望着东方柏的背影很是不屑地嗤了一声:“他一天到晚忙着谋划怎么拉帮结派给人下黑手,却忘了好好教育一下他那个傻缺儿子。东方柏脑子里都是坏水,他儿子脑子里全是死水。”
一旁坐在轮椅上的东方宸逸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东方泽谷是东方柏唯一的宝贝儿子,他这残了一条腿,东方柏心里有恨,他还没有胆量跟阿渡公然对立,所以他会把所有怨气都撒到你身上来。”
说罢,东方宸逸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温润的笑意又了几分。
他微昂头笑眯眯地补充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阿渡在,阿渡会护着你。”
温迎在一旁附和着:“对,你别看阿渡平时总顶着一张死人脸,他可相当护犊子。”
“……”
凌风安静地听完两人的话语,静默了几秒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事实上,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东方柏会不会给自己造成威胁。
只要东方柏是站在他主人对立面的,哪怕东方柏真的来找他麻烦,他也不至于碍于主人的情面而吃亏。
“小可爱你平时在阿渡面前都这么高冷的吗?”
见凌风从踏进宴会后便一直神情冷淡不说话,东方温迎笑眯眯地凑了上来,毫不客气地抬手捏了捏凌风在面具外的脸颊。
“不错不错,手感真的好,”细腻而光滑的手感让东方温迎一脸赞叹地点了点头,狼爪又席向了凌风的上臂肌肉,“这个手臂肌肉……啧啧,原来阿渡喜欢你这一款,难怪以前对那些搔首弄姿的奴隶一点感觉都没有,连人家脱光了苦苦哀求都无动于衷,我还以为我这个面瘫弟弟性冷……”
“咳咳咳,大姐……”
听着自家大姐将话题越扯越远,一旁的东方宸逸满头黑线,尴尬地咳了咳强行打断温迎的话:“我们到一旁去说话吧。”
因为凌风这个“耀眼的”存在,他们三个人站在会场正中央几乎接收着全场百分之八十人群的“行注目礼。”
“……”
无故被东方温迎占了便宜的凌风抿了抿嘴,在东方宸逸出声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脱离了东方温迎的魔爪。
“为什么要到一旁去,这是我们东方家主办的晚宴,站这里说话还能碍到谁的眼吗?”
似乎也注意到了周遭的人悄悄望向凌风或不善或嘲讽的视线,东方温迎的脸色沉了下来,像老母鸡护崽般将凌风拉到了身后,眸光漫上了凌厉的锋芒,微微眯着冷冷地扫了一眼四周。
作为曾经差点成为东方家第一代女性家主的东方温迎,发起脾气来的气场跟绝渡也是不相上下。
被东方温迎的目光扫视到的人纷纷匆忙地将视线收了回去,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作为被当成“小崽”护着的凌风幽黑的眸子落在了东方温迎纤细的背影上,似乎没料到东方温迎会这么护着他,一时之间有些怔然。

而另一头,跟着东方诚一路走到一隐秘拐角的绝渡,刚刚站稳便瞥见眼前的父亲毫无预警的一脚朝自己的腹部踹来。
绝渡不躲不闪,生生地受了这一脚。
东方诚这一脚裹挟着强烈的怒气,丝毫没有保留力道,狠狠的一脚踹得绝渡向后退了几步,撞在了身后的墙面上。
可即使腹部正一抽一抽地向大脑传递着剧烈的疼痛,绝渡却一声都不吭,神色也不见一丝变化,冷淡地注视着眼前脸色黑沉的父亲。
“你是不是以为你成了家主,翅膀硬了,就可以任意妄为了?!”
东方诚一脸盛怒地瞪着他:“万俟家那小子是怎么回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把他带出来?!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让他有任何成长的可能性?!你是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
在第一见到那个尚未成长的万俟凌风时,东方诚便打算杀了这个被誉为万俟家天才继承者的小少年。结果,他这个向来引以为傲,从不管任何闲事的小儿子破天荒地要了这个少年。
他原本是不同意的。
但是,听说绝渡打算让这个万俟家天才少年沦为一个卑贱的奴隶并准备送他去夜岛的时候,东方诚并改变了主意。
他不允许一个万俟家继承者待在他儿子身边,但他可以容许一个流淌着万俟家血液的奴隶留下来。
成为了性奴,作为人的尊严被彻底粉碎后,再天才的少年也会陨落。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向来很有分寸的儿子,竟然保留了那个少年的意志,放纵他成长,现在甚至还打算带到身边来!
“他对你来说是个定时炸弹你懂不懂!你明知道他是万俟家的少爷!你竟然还任由他建立什么‘影子’,任由他在夜岛学习那些危险的课程?!你向来很有分寸,在这件事情上怎么能犯这样的糊涂!”
听着父亲雷霆的斥责,绝渡索性倚在墙上,神色依旧淡淡的,眉宇都不见波动一分。
他眸光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父亲,声音清冷:“那父亲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要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东方诚更怒了,“他现在只是个性奴,你把他关在宅子里想怎么玩怎么折腾我都不管你!但你不能给他任何成长的可能!哪怕他身上有控制芯片,一旦他生了逆反的心也极有可能会构成巨大的威胁!”
“如果你真的对这个万俟家的少年生了感情,舍不得下手,那就把他交给我!”
闻言,绝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如果把他交给了您,您打算怎么置他?”
“当然是杀了他。”
东方诚凌厉的眸光里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气:“如果你还是想要他,你也可以用药废了他的手脚,拔了他的牙齿,保留他那副皮囊,确保他没有一点攻击性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听着东方诚的话,绝渡从喉间滚出了一声毫无感情起伏的笑。
听到绝渡的笑声,东方诚更加震怒:“东方绝渡!你现在是一家之主!不要因为一个卑贱的奴隶影响家族!”

第39章 向你主人保密
“你说错了。”
绝渡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冷冷地直视着眼前的东方诚。
“首先,他不姓万俟,也不再属于万俟家,他现在是我的人。”
“其,我并不打算只把他当玩具。跟我在身边的人,从来不能只是一个玩具的用途。”
“最后,我再跟父亲重申一,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主,后果我也可以自己承担,不需要父亲插手。”
“东方绝渡!”
被绝渡毫不客气地反呛回去,东方诚恼羞成怒,他扬起手,凌厉的掌风便要挥向绝渡的脸颊。
还没等巴掌落下,绝渡已经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东方诚的手。
“若现在不是在晚宴而是在老宅,我一定押你去祠堂执行家法!”东方诚怒视着他,“我是你父亲!我是在为你着想!”
“不,你又说错了。”
绝渡松开了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声音清冷:“你不是在为我着想,你至始至终想的都只是家族而已。若是你真的为我着想,当初就不会不顾我的反对,强行拉下大姐逼我坐上家主的位置。”
“你……”
两人之间最的隔阂再度被挑起,东方诚顿了顿,眸光里掠过一抹愧疚,连带着怒气也缓了些许。
“父亲,凌风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企图越过我动他,也不要再干涉我的事。”
“别忘了,现在东方家的家主,不是你,而是我。”
冷冷地丢下两句冰冷的话语,绝渡没有再去理会东方诚的反应,迈开步伐径直地离开了。

还和东方温迎和东方宸逸待在一起的凌风并不知道自己的一条小命已经被前任家主盯上了。
他立在原,正安静地听着眼前两姐弟的交谈。
“爸爸爸爸!”
蓦地,一声清脆稚嫩的童声欢快地在三人身侧响起。
三人循声望去,便看见一个穿着一套儿童礼服的小男孩扬着率真的笑靥朝他们的方向哒哒哒地跑来。
“跑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呆在房间里吗?”
一见到小男孩,东方宸逸唇边本就温润的笑容又轻软了几分,眸光里染着宠溺的柔光,长臂一伸将一蹦一跳跑到他身边张开手臂的小男孩搂到了怀里。
小男孩在东方宸逸的怀抱里一脸可怜巴巴地拍了拍干瘪瘪的小肚子,委屈地撅了噘嘴道:“他们送的晚餐一点都不好吃,爸爸,小陌饿了,想吃宴会上好吃的!”
“不能这么挑食。”东方宸逸宠溺地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小男孩小小的鼻梁。
“哎呀哎呀,小陌咱们不要理你爸爸,给姑姑抱抱,姑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东方宸逸的话还没说完,东方温迎的手便探了过来,将东方宸逸怀里的东方陌抱到自己的怀里。
“姑姑晚上好!”
东方陌甜甜地唤了一声,随即目光越过东方温迎望向她身后戴着银色面具的凌风,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看了好一会后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脆生生地喊道:“这位大哥哥晚上好!我叫东方陌,今年九岁了!”
“……”被唤成“大哥哥”的凌风默了默,抿了抿嘴后低低地回道:“你好。”
“第一见到小陌对陌生人这么热情,看来小陌很喜欢凌风大哥哥啊!”东方温迎哈哈一笑,搂着东方陌率先朝餐区走去。
“我们也过去吧,你应该也还没吃晚餐吧?”
东方宸逸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遥控着轮椅跟在后面,轻声地跟凌风闲聊。
凌风跟着他们,闻言摇了摇头:“没有。”
“过去吃点,按阿渡的性子,等宴会结束了应该会安排餐食送到房间去。”东方宸逸虽然是在跟凌风说这话,但他温柔如水的眸光却一直落在从东方温迎的肩膀探了个脑袋出来的东方陌,“那是我儿子。”
凌风微微颔首:“我没有想到您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不必对我用尊称,我们毕竟这么熟了。虽说现在你已经成为阿渡的人,但是我还是要拜托你,”东方宸逸笑了笑,温润的眸光依旧望着自己的儿子,声音低了些许,“当初那件事我希望你能对阿渡保密,可以吗?”
凌风幽黑的眸子凝了凝:“可是,你当初送我回夜岛这件事夜岛人人皆知,主人迟早会知道,他主人若问起来……”
“都按以前给夜岛的说辞那般。你是在影子执行任务时受伤被我遇到,我把你带回去养伤,”东方宸逸极快地接过凌风的话,“芯片监听失效是因为我不喜欢被人监听,被我干扰了。”
说着,东方宸逸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原本温和的眸子里漫上了点滴寒意,连带着声音都清冷了些:“凌风,我清楚夜岛的奴隶规矩,也明白你的难。但是你答应过我,那件事你会烂在肚子了谁也不会提起。我希望这个承诺里包括你的主人我的弟弟阿渡。”
“……”
凌风抿了抿薄唇,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地颔首。
“好,我答应你。”
“你们在聊什么呢?”原本走在前头发现身后交谈的两人,抱着东方陌放缓了脚步,朝着凌风不满地哼了哼,“为什么我跟你说说话你就只会点头,他们跟你说话你就开口?”
“……”凌风默了默,思索了几秒后一脸认真地应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您。”
“噗。”东方宸逸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呸!”东方温迎瞪了自家弟弟一眼,“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我好像听到什么‘阿渡’什么‘影子’的?”
“大姐,我们在谈凌风以前在‘影子’遇到的一些趣事,我问他有没有分享给阿渡知道。”
东方宸逸面上依旧是温润的笑,极快地回答了东方温迎的问题。
一旁的凌风抿了抿唇,缓缓地移开黑眸。
闻言,东方温迎的脚步顿了顿,微微蹙起了眉,眼神里涌上了打量之色,古怪地望向凌风:“影子?凌风还是‘影子’的一员?不是一直在夜岛吗?”
凌风将眸光移了回来,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得到允许,在不影响受训的前提下每个月可以获得出岛的机会。然后跟几个认识的伙伴建立了‘影子’。”
“影子是你建立的?认识的什么伙伴?你不是一直在夜岛的吗为什么会有认识的伙伴?”东方温迎的脚步完全停了下来,眼神里漫着凌厉之色,“就是说,你不仅是阿渡的人,还是个杀手?”
面对东方温迎突如其来的质问和发难,凌风的神色没有一丁半点的变化。他稳稳地站立在原地,眸光澄澈而坦然地与东方温迎对视着。
“我是影子的创建人之一,也算是个杀手,但我首先是主人的奴隶。”
望着凌风平稳无波的眸子,东方温迎一双细眉蹙得更紧。
东方宸逸见此情况,正打算出声缓和一下氛围,身后便传来了一声熟悉而低沉的男音――
“大姐,我有分寸。”
【作家想说的话:】
渡大OS:今晚你们怎么一个个都纠结这个问题??

正文删减-彩蛋部分
知道奴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吗?
这是原本放在原文彩蛋里的删减片段,由于一部分人反应留言刷新后也看不到彩蛋,我单独拎出来

一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香气传进凌风的鼻翼之中。
这个房间的陈设,就像是一间平时企业开会时的办公室,诺大的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最少可以环绕着坐上二十几个人的椭圆形黑色会议桌,桌子周遭一周整齐地排列着一张张办公沙发椅。办公桌正中央,安放着一个类似投影仪一般的电子物件,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不明的光亮。而在电子仪器正前方的墙面上,有一个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电子屏幕。
凌风走进去的一瞬间,真的有种进入到企业会议室的错觉,整个房间充斥着严谨和肃穆的气息。
如果没有看见天板垂下来的锁链,以及圆桌上嵌着的好几个银色锁铐的话……
绝渡轻轻拍了拍凌风圆润的臀瓣:“自己爬到桌子正中间,跪好。”
凌风依言爬上了圆桌,冰凉的大理石质地的桌面接触到凌风微凉的肌肤,让他微微打了个冷颤。
跪到桌子正中间,凌风在一定的高度上俯视着房间内的一切,在这样充斥着会议室正经而严肃的氛围中,他却是以这样一幅姿态,跪在会议桌上,这让凌风的心里生出几分羞耻来。
“跪直,双手抬高,膝盖打开。”在凌风还在努力调整状态的时候,绝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会议桌,站在凌风身后,单手抓住凌风抬起的双手手腕,举过凌风的头顶,高高拉到半空中,一并拷在天板垂下的银色手铐上。接着,绝渡轻轻地踢了踢凌风的膝盖,让他更大幅度地张开后,双膝分别被桌子上嵌着的镣铐固定住。
因为双手被高高铐着,膝盖又被大幅度地拉开,凌风被迫很大限度地拉伸张开身体,脊背挺得笔直,身体紧绷,才能勉强跪立在桌上。
摆正好凌风的姿势后,绝渡便转身下了圆桌,关了房间里的灯,没有再下接下来的指令。
凌风就这么保持着这个身体大开的跪立姿势,在昏暗得无一丝光亮的房间里,紧绷着身子。由于被吊着直面着那电子屏,绝渡在他的身后,他无从得知绝渡想要做什么,只能紧张而茫然地在静谧的暗黑中等待着。
房间飘散着微微的香气,缓缓地飘散在凌风的鼻翼间,舒适的气息帮助他略略放松了紧绷的心神。
霍地,整个房间猝不及防地亮了起来。房间中在一瞬间,充斥着被投影效果投射出来的3D影像的白领们。
虚拟的白领们一个接着一个有序在会议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围着凌风坐成了一个圈。一个坐在靠近凌风小腿位置的3D白领,抬起手抚了抚凌风的小腿,竟是真的让凌风有种被抚摸过的感觉。
凌风在这一瞬间,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目之所及的每一个人,都盯着他大开的赤裸的身体,窃窃私语,让他的身体再紧绷了起来。
“知道奴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吗?”
绝渡的声音适时地在房间响起,低沉而缓慢,在凌风身后传来。
“主人……”被这一系列毫无预警的画面惊得声音都有些干哑的凌风,仿佛听到希望般,低低地唤着。
“回答我的问题,奴隶,”绝渡淡而低沉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听从我的声音,回应我。”
听从……回应……
……刚刚问了什么……
知道奴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吗?
“奴隶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奴隶没有任何权利,奴隶的义务,就是取悦自己的主人。”
在夜岛已经背到烂熟于心的话,在如今这样的情境下说出来,竟让凌风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来。
“那么,放在现实中来,是什么样的区别,你感受过吗?”绝渡的声音忽然从凌风的身后传来,没有触碰凌风,低沉的声音却在凌风的耳畔清晰地响起,“看到你眼前坐着的人了吗?认真地看着他们。”
下意识地,凌风循着绝渡的话,重新去看向那些坐在他身前的白领们。
“看到了吗?他们都是正常人,穿着整齐的衣服,正常的出行、上班、交流、旅游……而你呢?”伴随着绝渡最后一声反问,凌风身前的巨幕电子屏上,霍地完整地投射出了凌风此时赤裸的身体,“相比他们,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自己被放大的身体印入自己的眼帘,凌风的头脑里想被炸开了般,瞬间一片空白。他的身体开始微微战栗,慌乱地想要撇开眼睛,却再度看到了身旁一个个投射出来的3D人物影像,高傲地坐在椅子上,打量指点着他,笑得鄙夷。
影像是那样的真实。
就仿佛他真的身在一个坐满白领的办公室里,浑身赤裸双腿大开的跪在会议桌上,赤裸的身体被放大投射到屏幕上,像一个玩具般被每一个人观赏嘲弄。
越来越强烈的羞耻感从脚底蔓延到头顶,凌风的身体甚至因为羞耻感而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
“看见了吗?”绝渡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指引着凌风的眸光所到之,“所有人都穿着整齐,打着西装革履,你呢,你连穿上衣服的资格都没有,像条畜生一样,套上项圈,跪趴在地上爬,噢,不对,你连畜生都不如,因为,连你的身体,都不属于你自己的,就像现在一样,敞开着身体,任人围观,任人玩弄,后穴还插着根按摩棒。”
绝渡低沉的声音说着一句接着一句满是屈辱的话,凌风的身体僵硬如铁,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绝渡的话在巨屏上自己放大的身体上游移着,感觉胸腔里满溢的羞耻感就要汹涌而出般。
他喉间一片干涩,下意识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牢牢固定在原,
“看到了吗?”绝渡的声音又一幽幽地响起,“看到你那个被剃光了毛发的地方,那根翘的高高的小东西了吗?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裸体地打开身体供人观赏,却还能因此有了感觉,是吗?”
凌风的视线随着绝渡的话,缓缓地移向了自己的下体。
原本沉睡的分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苏醒,此时正高高翘起,无声地显示着主人的真实感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脑子被这样冲击的画面哄得一片空白,有些混乱的意识让凌风再也冷静不下来,勉强找回的声音在极度的羞耻和震惊中变得沙哑,他除了不断地否认,甚至找不到理由来辩解。
是啊,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了感觉呢?
话音刚落,原本坐在办公椅上打量着凌风品头论足的人们纷纷站了起来,都朝着凌风伸出了手,有的甚至直接站上了桌子,肆无忌惮地抚上凌风赤裸的身体。
脑子里原本还有些“这些都是虚拟”的认识的凌风,在身体真的有了被抚摸的触感后完全失去了冷静。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每一都在被人肆意抚摸着,甚至是下体大开的私,也有好多双手来回玩弄着。
这样被无数人玩弄身体,像一个毫无尊严的玩具般,却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开的感觉几乎让凌风崩溃。
怎么办?
该怎么办?
“你是个淫荡的奴隶,你喜欢被每一个人观赏自己的裸体,喜欢打开自己的身体给每一个人玩弄,你因此能得到快感,对吗?”绝渡的声音缓缓地越发低沉下去,在黑暗中带着些许魅惑的色彩,“任何人,都可以玩弄你,对吗?”
任何人?
不对,不是这样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凌风摇着头,在这句让他备受羞耻的话语中,他仿佛看到希望般,霍地冷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人,只有主人。我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只属于主人的。除了主人,谁也没有资格碰我!”
话音刚落,房间里所有影像霍地消失干净,灯光骤然亮起,只剩下跪在圆桌正中间的凌风,以及前方巨屏上投射出来的身体。
凌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浑身被一层薄薄的汗所覆盖,头脑已然清醒,眼神却依旧有些涣散。
下一秒,绝渡从他身后轻轻环住他。
绝渡带着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奴隶,你做得很好。”

为什么要忍着?
【作家想说的话:】
请注意!该删减彩蛋片段不完全~没有后续~

调教还在继续。
在重新被关了灯的房间里,凌风被换了个姿势重新绑起。
依旧坐在圆桌的正中间,依旧打开的双腿,此时被更大幅度的拉开,大腿几乎被拉到了身体两侧,折向身体的方向,膝盖被拷上锁拷,连接着天板上的锁链,凌风的双手被缚在身后,拷在桌面上,同臀部一起支撑着倾斜的身体。
这样的姿势,让凌风身体每一个私,会阴的烙印,和分身上的纹身,都完全暴露在投影下,一览无遗。因为双腿被大幅度地拉开,臀瓣间私密的小穴也被拉扯得微微开了口。
而此时,巨幕电子屏上此时也正清晰地播放着凌风此时的姿势。
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大张的双腿,淫靡的姿势,以及双腿间翘起的分身,都让凌风几乎面红耳赤,羞耻不已。
但五分钟前离开房间的绝渡,下的命令就是“要他仔仔细细地观赏巨幕里的自己”。
“嗯……”
蓦地,埋在后穴的按摩棒在一瞬间剧烈地震动起来,在凌风的后穴中疯狂地旋转着震动,猝不及防地让凌风赤裸的身体狠狠地弹了一弹。
“嗯……”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让喉间的呻吟脱口而出,凌风有些难受地挣了挣,却发现身子被固定得紧,只剩腰部能动。
下一秒,加大震动的按摩棒忽的再度加强了幅度。
这,不仅仅是加速旋转震动,甚至开始猛烈地在体内冲撞起来,一又一地,往凌风身体更撞击。
“……”体内强烈的刺激让凌风的身体一阵痉挛,凌风紧绷着身子,高高地向后昂起头,原本已经翘起的分身迅速肿胀。
“为什么要忍着?”不知什么时候,绝渡回到了房间,从身后环住凌风依然被冷汗覆盖的身体,修长的手指覆上凌风顶端已经渗出液体的分身,不顾凌风因此而轻颤的身体,缓缓将手中细短的圆条,从尿道口坚定而小心翼翼地送了进去。
“主……主人……”汹涌的欲望被尽数堵住,凌风难受得纠紧了眉头,“难……难受……”
“在我面前,无需忍着,我喜欢听你呻吟。”低低地说话间,绝渡将按摩棒的档直接调到最高。
“啊啊啊啊……别……主人……”按摩棒在凌风体内疯狂的冲撞起来,剧烈的幅度是凌风从未感受过的,甚至,在撞击中,刺激到了后穴某一点,让凌风的身子剧烈地弹了弹,“主人……啊嗯……别……受不了了……”
在后穴疯狂搅动的按摩棒开始不断刺激着凌风体内的前列腺,一波又一波汹涌的快感席卷全身,刺激得凌风连脚趾头都紧紧蜷缩,但一切欲望却又被无情地堵在出口无法发泄,这样高强度的感觉,让凌风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强烈的调教。
哪怕在夜岛,哪怕是刚回到绝渡身边时,有过按摩棒,有过忍耐调教,却从来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刺激,再加上,始终飘荡在鼻翼间,隐隐的香气中,似乎含有的催情、加敏感度以及最重要的降低精神力以及意志力的药物成分。
这让缺乏调教经验,神经因为药物陷入短暂性的崩溃的凌风完全承受不住。
这也是绝渡要的结果。
他忍不住向绝渡求饶,再也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赤裸的身体在绝渡怀里难耐的扭动。
绝渡优雅地盘腿坐在凌风身后,对凌风的求饶视若无睹,甚至伸出一只手握住凌风滚烫肿胀到青筋暴起的分身,恶意地用指尖摸索着顶端,另一只手则捏住凌风穿着“渡”字环的左乳头,修长的食指尖稍稍穿过银环,轻轻地揉捏着拉扯起来。
“啊啊……不……主……”凌风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似的,身子崩到极致,分身想要爆炸了般,还被不断撩拨着,身上的敏感点却还被不断刺激着,他的脖颈向后高高地昂起,正好靠在了绝渡的肩上,赤裸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主人……不……求您……别碰……真的……受……受不了了……”
“呵呵,”绝渡低低地笑了笑,依旧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凌风身体的敏感带,“那小奴隶,你告诉我,你想求我做什么?好好想着,我只满足你一个请求。”
一个请求?
脑子几乎快被折腾成浆糊的凌风,好不容易理解了绝渡的话,仿佛看到希望般:“……把……那个……拔出来……”
一句话因为难耐的刺激和依旧残存的理智和别扭,说得断断续续。
这自然不是绝渡想要听到的。
所以绝渡继续恶意地撩拨着他,一边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诱凌风走入彻底的纵欲之中:“乖,奴隶,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完整的,将你的请求告诉我,不然,你今晚就要这样保持下去了。”
见怀里的凌风似乎已经被折磨得迷糊了神志,绝渡很“好心”地伸手去勾凌风分身上的银环,很是用力地扯了扯。
“呜……”下身忽如其来的疼痛让有些恍惚的凌风回过神来,从喉间发出一声呜咽,声音里竟有了淡淡的哭腔,“主人……饶了凌风……”

非要用暴力,才能服从吗?

【作家想说的话:】
这也是原本在彩蛋里的一个删减片段

此时,在诺大静谧的书房里,绝渡正坐在宽敞的皮椅上,专注地盯着电脑,有条不紊地工作。
而凌风,就这样无声地跪趴在绝渡的脚边。
他纤细的脖颈被紧紧套着一个银色的项圈,项圈的尺寸大小与凌风的脖颈完全吻合,紧紧地贴合着,让凌风稍稍转动都会感到呼吸的不畅。项圈前端连着一条粗大银色铁链,此时被折叠成四五节,咬在凌风的嘴里。由于链子很粗,凌风的嘴被迫张大,唾液便从凌风无法闭合的唇齿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圈水渍。
在项圈前端,一起扣着两条细小的银链,链条向下,跟凌风的乳环连接在一起,乳环之下,分别又有另外两条银链,在腹部连接成一条,紧紧扣在凌风分身上的银环。这样的环环相扣,使得凌风紧绷的身体上几敏感的地方均被银链拉扯着,带着难以忽视的疼痛。
不仅如此,从凌风分开跪着的两腿之间,垂着两条黑色的线,线的另一头埋进凌风紧合着的后穴之中,看不出端倪,只有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凌风的臀部正轻轻地颤动着。再加上凌风赤裸而布满伤痕的身体,以及微微蹙起的眉,让凌风此时无意的散发着凌虐的美。
尽管浑身难受,但凌风跪趴着的身体,依旧稳稳地保持着。绷成直线几乎与地板平行的脊背上,中央正放着一杯几乎盛满水的玻璃杯。
凌风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足足两个小时。
在这开了冷气的书房中,凌风却还是满头细汗。紧紧绷着的身体,几乎已经酸麻到快失去了知觉。
蓦然间,埋在身体里的两根按摩棒加大了震动的力道,原本轻微的颤动变成了强烈的撞击,在凌风的后穴中大幅度震动起来。
“嗯……”从喉间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凌风一张脸绷得通红,身体轻轻一颤,脊背上的水杯微微晃动着,几滴水随着晃动溢出了杯外。
所幸,凌风控制得极好,仅仅颤动了几下,便重新绷紧了身体。
凌风在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在前一个小时,绝渡也是这样忽然毫无预警地提高了按摩器的档,凌风在猝不及防之下,控制不住,打翻了脊背上的水杯。
绝渡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要他舔干净地上的水,然后便让他重新摆回姿势,重新放了一杯满满的水杯上去。
凌风忍不住瞥了一眼放在他身侧不远一张矮桌上,整整齐齐排列着的起码不少于2杯省满水的玻璃杯,也就是说,他如果一直坚持不到绝渡满意为止,他很有可能会在这里保持这个姿势到他倒下为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不知道绝渡究竟会让他这样坚持多久。
但他除了拼命坚持下去,没有其它任何办法。
忽然间,头发被人向后一扯,凌风顺着力道,在不晃动身体的情况下,努力向后昂起脖子,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办公的绝渡对视。
“啧啧,看看你,”绝渡淡淡的声音在书房响起,“流了这么多口水。”
还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凌风无奈地看着他,依旧乖乖咬着银链,任由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唇间淌下。
绝渡优雅地伸手拿起放在凌风脊背上的水杯,拍了拍凌风略微冰冷的脸,给出了下一个命令:“松开嘴,跪直了。”
闻言,凌风乖乖地松开紧紧咬住银链的牙,僵硬了几秒后,缓缓地直起身子。
保持了两个小时的身体已经僵硬酸麻至极,如今每一个小小的姿势的改变,都给他带来剧烈的酸痛。再加上乳头和分身上银链的拉扯,更是让他微微纠起了眉。
“来,喝水。”
执着水杯,绝渡将水杯送到了凌风的嘴边。
凌风有着惊讶地看着绝渡,有些不明所以,但嘴巴还是乖乖地张开,就着绝渡缓缓地倾斜着的水势,将送到嘴里的水喝个干净。
于是,矮桌上整整25杯水,也尽数进了凌风的肚子里。
紧接着,拾起落在地上的银链,绝渡优雅地从办公桌前起身,修禅的食指穿过银链这一端的环孔,径直往书房外走去。
凌风被连接着脖颈的银链拉扯着,努力运动着僵硬的四肢恢复了标准的爬姿,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跟在绝渡身后爬行。
绝渡就这么牵着银链走出了书房,从二楼,缓慢而优雅地朝一楼的阶梯走去。
浑身赤裸的凌风垂着黑眸,全然不担心会不会被人看到,只是默然无声地跟着,始终与绝渡的步伐保持着相同的频率,缓慢地跟着绝渡下楼。
能够有现在这样几乎完美的姿态,得益于前面无数的惩罚与疼痛。
第一被绝渡拉出书房的时候,凌风还会在心里忐忑着,自己这幅模样,会被整个宅子上上下下几十号的人看去。
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每当绝渡拉他出来散步时,宅子的人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然后,在放下担忧后,新的考验接踵而来。
与主人保持相同的前进步伐,与主人始终保持一米的距离,在主人停下或转身的时候,要立即停下或者变向……一的失败,一的荡魂鞭惩罚后,凌风在疼痛中迅速成长,迅速学会了将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自己的主人身上。
于是,有了现在这样让绝渡满意的反应。
铺了地毯的楼梯不至于对不断摩擦的小腿和膝盖带来疼痛,凌风跟着绝渡的步伐,缓缓地爬下楼梯,低垂着的黑眸,始终瞅着绝渡行走的方向,在绝渡下了一楼之后猝不及防的变向下,凌风也很及时的拐了膝盖跟着变向,胸前被银链拉扯的疼痛,也已经在这几日的训练中逐渐成为习惯。
就这样,像往常一样,绝渡带着凌风,漫不经心地在整个宅子里游走。
大致爬行了半小时后,凌风开始感觉到下腹不断涌来的尿意。
刚刚喝下的25杯水正在起着它该有的作用。
越发强烈的尿意让凌风原本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微微有些涣散,即使不断呼吸企图重新凝聚注意力,但下腹越来越不容忽视的感觉让凌风禁不住绷紧了身体。
忽然,脖颈间传来一股被大力拉扯的疼痛和窒息感,凌风匆匆抬眸,这才发现原本在前方准备进入客厅的绝渡,忽然变了个方向,朝着大宅的门口走去,凌风急忙挪动着四肢,重新跟了上去。
绝渡直接带着赤身裸体的凌风走出了宅子,缓缓地朝草地上走去。
微风吹拂在身体泛起的凉意,无不提醒着凌风自己此时赤身裸体在外的状态,初秋的天气微有凉意,让未着衣物的凌风皮肤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鸡皮疙瘩。
微微打了个冷颤后,介意着自己前一刻犯了错,凌风不敢再耽搁,辛苦地绷紧下腹,乖乖跟着绝渡,在冰凉而坚硬的水泥地板上爬行。
绝渡将他草坪上带到了一棵粗壮的树前。
他转身过来,一双冷淡而凌厉的眸子盯着在他一米距离的凌风,下了散步以来第一道命令――
“像狗一样,尿。”
话音刚落,绝渡就看到凌风迅速抬起黑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然后在他微微蹙眉的表情下,垂下黑眸,转眼看向那棵树,一张侧脸绷得紧紧的,半晌也没有动。
不愿意吗?
到现在,依旧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
绝渡盯着一动不动的凌风,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厉。
非要用暴力,才能服从吗?
他的手微微抬起,正打算有所行动时,凌风一直僵着不动的身体忽然就动了。
他挪动着略显僵硬的四肢爬到大树侧前方,背向大树跪趴好,垂着黑眸,抿着嘴,缓缓地抬起了左脚,搭在了粗壮的树干上。
静默了几秒后,一道略显黄浊的液体,从凌风翘起的分身里流泻而出。
静谧的草坪上,只有一道液体流泻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坪上相当突兀。
凌风一张低低垂下的脸涨得通红,黑眸微微撇开,听着自己身下传来的声音,羞愧得连赤裸的身体也泛起一层淡粉色。
好不容易将膀胱里所有的存货倾销殆尽,凌风僵硬地保持着姿势,羞愧得连抬头去看绝渡的勇气都没有。
“你还想保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
绝渡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凌风身体一僵,连忙将放下左腿,小心地避开了树下那摊刺眼的水摊,爬回到绝渡身边。
绝渡瞥了一眼始终低着头的凌风,沉默地牵着银链,重新往屋子里走去。

【福利特辑】
【新年特辑】上-年夜饭前的“点心”
【背景提要】:
时间线为凌风到绝渡身边的第一个新年,两人关系基本与目前小说情节发展同步(情节截止至上册完);
但该篇为番外新年特辑篇,其情节与小说正文没有一根头发的关系,另外,为了方便番外发展(其实就是懒),凌风那条小尾巴暂且撤去当它不存在,番外故事代入也会比较简单直接,毕竟只是想拉着凌风来大口吃肉开心娱乐→→
凌风:?????我离家出走可以吗?
绝渡:嗯?你想去哪?
凌风:……没有。奴隶只是想申请出去走走。
绝渡:我不准,过来。
凌风:……好的。
某鬼魑:(邪恶地笑了)

【凌风&绝渡 第一年新年特辑篇】
按往年的家族惯例,一般除夕夜,主家的家族成员都会聚集在主家的大宅院里。从除夕到初二,都会暂住在大宅院里。
因此,按照惯例,在这段期间,绝渡主宅的佣人也都会尽数批准回家过年。今年,就连往年都会带着儿子一起留守在主宅的肖巡一家,也请假回了老家。这样来说,原本今年除夕夜到正年初二,应该只会剩下凌风一个人独守偌大的别墅。
然而,到了除夕傍晚时分,本应在主家宴会的绝渡,却意外地回来了。
这让原本只在小厨房准备好了简单的一菜一汤还没开吃的凌风措手不及。
“去做饭。”绝渡低头宠溺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鼻息间传来浓烈的酒味,凌风瞥了小厨房一眼,乖顺地点点头应了声“好”。
结果,才刚刚准备下锅开炒,熟悉的气息裹挟着酒的味道缓缓靠近,绝渡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凌风纤细的腰腹,修长的手指从凌风的衣服下摆探入,灵活且熟练地游走在凌风细腻的肌肤上。
“……”
凌风低低地喘息了一声,被主子调教过的身体经受不住绝渡一丁点撩拨,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情欲。
“主人,奴隶在准备晚餐,您……”
“你做你的,我玩我的。”凌风话还没说完,绝渡便打断了他。
绝渡微微前倾,修长的身体紧紧贴着凌风的后背。他略略低头,在凌风的脖颈落下细密的吻,意外的温柔,染着宠溺的味道。
“主人,您这样,可能会不小心引发厨房火灾。”
凌风的呼吸已然絮乱,他无从反抗,只能立在原地,一手抓着锅铲,一手撑在灶台上,任由身后绝渡的手在他的身体上抚弄着。
“嗯哼,所以,你乖乖别动,炒糊了就受罚。”
绝渡头也没抬,反而更加用力地拥着凌风精瘦的腰腹,一只手更为肆意地探进凌风宽松的长裤里,抚上凌风尚未苏醒的下体。
脖颈和下体悬挂的铃铛正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为这场有意的逗弄增加了几分色情的暧昧。
“……主人。”
敏感的下身感受到来自主人的温度,凌风的身子明显颤了颤。他无奈地低声唤着,手上胡乱地翻炒着,大半的注意力已然放在了身后的绝渡上。
对凌风带着讨饶般的呼唤充耳不闻,绝渡甚至变本加厉地抬手捏住凌风的下颔,逼迫着他的头向侧后方仰起,接着,绝渡的唇瓣便覆了上去。
“……嗯呃……”
口腔被绝渡霸道地着,凌风从喉间闷闷地溢出一声低吟,感受到来自主人的舌在他的口腔里肆意侵略着,掠夺着他的呼吸。
绝渡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包裹着凌风的身体,令他敏感地忍不住颤栗起来。
一个吻过后,绝渡缓缓离开了他的唇瓣,拥着怀里的奴隶,黑沉沉的眸子里倒映着凌风略微失神的模样。
凌风原本手里握着的锅铲,早已跌落到灶台上。
“我闻到糊味了,小家伙。”绝渡低低一笑,沙哑的嗓音里尽是调侃的笑意。
话音未落,凌风便感觉下身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绝渡嘴上说着这样的话语,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顿。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凌风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准确地捏住凌风敏感的乳珠,加重了力道,恶劣地揉捏着。
“……主人……”
仿佛因为酒精的作用,让向来自持理性的主子比平时更爱捉弄他。
凌风沉沉地喘息着,眸光里漫着欲望的迷离。
不仅仅是他被撩拨出了一身欲望,很显然,他的主人也已然对他有了侵占的意图。只是……再折腾下去,别说晚餐了,估计连夜宵都可以省了。这顿年夜饭,可能最后就演变成“床上晚餐”了。
“您要不先到客厅稍等,等奴隶给您准备好晚餐,您想做什么再……嗯呃……主……人……”凌风往后微昂着头,试图劝离身后的主人。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在他身后拥着他的绝渡却是松开了捏着他下颔的手,探向他的下身,捏住了已微微昂起头的分身,坚硬的指甲轻轻摩挲着顶端的铃口,刺激得凌风顿时狠狠一颤,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他修长的手指往下一挑,直接将凌风宽松的长裤剥落了下去,凌风被掌握着绝渡手里的光洁昂扬的下体和站得笔直修长的双腿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
“……”
……这是准备拿他来顿“饭前点心”的节奏啊……
眼见事情已然发展到这般地步,裤子都被脱下来了,凌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无奈神色,终于还是妥协地伸手去关了灶台的火。
绝渡低低地笑了声,长臂环在凌风的腰腹用力一揽,毫不费力地将凌风抱上了一旁的流理台的边缘。
“嗯……”
赤裸的臀瓣接触到冰凉的石英石台面,让凌风的身体忍不住轻轻一颤,自下身传遍四肢百骸的凉意让凌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没等凌风从冰凉的触感中适应,绝渡已然抓着他的膝盖朝凌风的身体方向两侧压去。
两腿在身体两侧大限度地屈起反折并打开,使得凌风光洁赤裸的下体的美好景致尽数落到了绝渡的眼里,因为双腿的大开而暴露在空气中的后穴此时微微张着,因为凌风紧张的情绪而缓缓收缩张合着,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绝渡的侵占。
“小家伙,你让我越来越饿了……”
绝渡轻笑着凑了过去,宽大的手掌将凌风身上的T恤撩到了肩膀,在他手感极好的肌肤上恶劣地揉捏着。
那刻意加重的力道,在凌风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暧昧的粉红印记。
“主人……”
凌风的双腿悬在半空,上半身向后仰着,靠着双手撑在身下的流理台。他微微阖着眼,向来淡然的脸上平静的神色已被打碎,漫着羞恼和欲望的色彩。
敏感的身体已经被熟悉他的主人撩起了强烈的欲火,凌风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栗着,被情欲浸染的黑沉眸光飞快扫视了一眼偌大寂静的厨房,脸上的羞耻神色更甚。
他没有料到,绝渡居然是打算直接在厨房解决。
在这个主厨房……
一想到这个平日经常有人来来往往走动的主厨房将因为他而染上淫靡的味道,将留下他在这里被主子玩弄侵占交合的记忆和印记,他就从心底涌上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羞耻味道。
“主人……换个地方可……啊嗯……”
凌风试图说服他的主人更换场所。
可话还没说完整,绝渡沾着润滑液的手指便毫无预警地送进了凌风的后穴里。(不要问我为啥厨房有这个东西,这不重要,咱们是不拘小节的番外(???))
“嗯哼……主人……别……”
冰凉的膏体随着手指进入了凌风紧窒温热的甬道里,让凌风的后穴骤然一缩。他向后昂着头,依旧不放弃地想要出声请求。
“小家伙。”
绝渡却在这个时候欺近了他,他一只手已伸进了三指,还在凌风的后穴里缓缓拓张着,另一只手则压在凌风的大腿上,迫使他更大地打开身体。绝渡的身体贴了上去,质地极好的衬衫摩挲着凌风火热颤栗的肌肤。
俯下身去,绝渡宠溺的吻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了凌风柔软的唇瓣上。
“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绝渡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染着欲望的沙哑磁性,更带着让凌风颤栗的宠溺和温柔。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埋在凌风后庭里的手指蓦然抽出,他下身已然挺立的昂扬猛地往前一送,炽热的欲望如同肆虐的野兽般瞬间贯穿凌风的身体。
【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除夕快乐!!2多天消失的我忽然出现!!
太久没写我家凌风渡大了有点手生emmmm……
这海棠新改版后的发文页面我研究了老半天……
满足群里的强烈呼喊,给你们送上热腾腾的一份“新年礼物”?(′??)
不管怎么样,除夕快乐!!!

PS:接收新年礼物的同时,别忘了“推荐投票”!?( ′??? )比心
更重要的PS:最近新冠肺炎肆虐,大家保护好自己,出门戴好口罩,不要去人流密集的地方,最好待在家里(看文)

【新年特辑】中-你想成为我的“年夜饭”吗?
【作家想说的话:】
咳咳,不好意思,本来这一章该是在新年当天推的,然而除夕夜发生了一些过于糟糕的事情,emmmmm让我的腿受了伤,忙里忙外地耽搁了~
迟来的新年特辑hhhhh?( ′??? )比心
喜欢渡大凌风的朋友点个投票推荐吖~溜~

“啊啊……主……人……慢……呜……”
凌风向后高高地昂着头,语言破碎,被狠狠贯穿那一瞬间产生的强烈快感刺激得他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在绝渡的调教之下,最初在情事上青涩隐忍的少年,已逐渐在绝渡面前抛弃羞耻和矜持,渐渐如绝渡如愿放开了自我。那与往日截然不同、浸染着少有娇媚和泣腔的语调,在从来理性淡然的凌风身上,总是能意外地勾起绝渡的肆虐之心。
“呜……啊……”
随着凌风一声骤然拔高的呻吟,绝渡狠狠地重新顶入凌风的后庭,丝毫不听凌风的求饶声,在凌风的体内大幅地律动着。
“主……主人……别……”
凌风昂着,撑在身下的手指紧紧地蜷着,被绝渡掌控在手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绝渡的冲撞而摇摆颤栗着。
他微阖着眼,上半身几乎已经贴到了流理台台面上,逐渐火热的肌肤捂热了原本冰凉的台面。
一想到自己正在主厨房被自己的主人肆意侵占着,在这个公共空间里,正弥漫着主人与他结合的淫靡的气息,凌风就觉得从心底涌起一股羞耻感直冲脑门。
也正因为这一股羞耻感,让凌风不自觉地缩紧了后穴。
紧窒的甬道更为用力地吞吐着主人的性器,也因此,凌风更为清晰地勾勒出绝渡在自己体内冲撞的画面,心中的羞耻感越发汹涌,化为滚滚刺激感,如同一道道电流般滋溜地从下腹冲向大脑。
而身前早已昂首挺立的分身早已战栗着,汹涌的快感堵在出口无法释放的感觉搅得凌风越发无法维持理性。
啪!
“奴隶,放松,咬这么紧做什么?”
毫不留情的巴掌狠狠地拍向凌风浑圆的臀瓣,激得凌风整个身体颤了颤。
“嗯哼……主人……受……受……不了了……”
“求我,”绝渡蓦地放缓了动作,俯下身去靠近他,在凌风战栗的肌肤上轻咬着,声音里染着浓浓的沙哑欲望,“你好好用身体求我,我就放过你。”
“……主人……”凌风大大地喘息了一口气,哭笑不得望着绝渡,低声地想要讨饶。
“要是不求我,今晚一整夜,你就恐怕都要待在这个厨房了,嗯?”
“……”
绝渡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让凌风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但他也清楚,哪怕此时只是个玩笑,他若是真的没有做到,他的主人也不介意将它变成真实。
混乱地思考着,凌风无法忍受地伸出双手环住绝渡的脖颈,整个人仅靠臀部支撑着。
他挺直了上半身,泛着热度的身体紧紧贴上绝渡的身体,腰腹在绝渡的腹部轻轻缓缓地磨蹭着。
“主人……求您……求您……放过奴隶……”
凌风讨饶的声音里浸染着浅浅的哭腔和羞涩,因为羞耻,他的脸漫上浅浅的红晕,小心翼翼地埋在了绝渡的颈窝间。
在绝渡的身边待久了,以前从来不懂得撒娇勾引技巧的凌风,在绝渡的鞭子下也渐渐学得了一些。
尽管只是皮毛,对于凌风来说,却已经足以。
纵使已经在绝渡身边数个月,凌风却一如既往地在情事上极易羞耻和羞涩。
绝渡喜欢的,便是看到往日理性淡然的凌风,分明觉得羞耻万分,却又不得不主动凑上来的模样。
这样的凌风,总能让绝渡心生宠溺。
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满意的笑,指尖勾着凌风项圈后的圆环往后一拉,逼迫凌风昂起头来看向他。
“行,现在先放过你,我的小家伙。”
他俯身,温柔又宠溺地落下一吻,终于如凌风所愿地应允了。
话音刚落,绝渡便缓缓地退出凌风的后穴,然后在凌风很明显放松下来的那一瞬间又狠狠地撞了进去,丝毫不给凌风反应的机会,便肆意地在凌风体内冲撞起来。
“呜啊啊……主……嗯……哈……”
毫无预警汹涌的快感瞬间冲顶,炸得凌风头脑一片空白。
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从喉间不断溢出,凌风的身体阵阵颤栗着,却又诚实地配合着主人的律动,下意识地竭尽全力打开身体给予绝渡更大的快感。
就在凌风颤栗着已然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绝渡终于松开了压着他大腿的手,从凌风的身体了退开。
在退到后穴口时,绝渡蓦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凌风身前高昂笔挺的性器,刺激得凌风呜咽一声,反射性地瞬间缩进了后穴。
听得绝渡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声,一股灼热便释放了出来。
由于释放时绝渡已经退到了后庭口,白浊的液体顺着凌风的小穴汩汩地流出,滴在了身下的流理台上,沾在了凌风的臀瓣上,还有的顺着凌风已然垂下的大腿根部缓缓淌下。
“……”
凌风大腿打开地坐在流理台上,喘息着,微微失神。
他现在才明白,绝渡刚刚所谓的“放过他”,并不是他理解的在当下便放过他,而是在满足他的欲望之后,答应放过他不再继续折腾他。
此时才恍然他的主人在跟他打文字游戏,凌风有些哭笑不得。
湿漉漉的眸子便控诉地瞅向站在他身前浅笑着打量着他的主人。
绝渡此时已然重新整装完毕,又恢复成往日高高在上一丝不苟的模样,仿佛跟刚刚压在他身上肆意驰骋玩弄他这个奴隶的人不是同一人似的,也跟此时下半身衣服挂到了肩膀上,下半身赤裸,双腿间还流淌着暧昧液体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无形中增加了凌风的羞耻感。
“奴隶,你要是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介意直接将你当成今夜的年夜饭享用了,嗯?”
耳边传来绝渡饱含威胁的话语,凌风微微一顿,随即非常识趣地移开了目光。
“主人!”
见绝渡转身准备离开,凌风连忙想要从流理台下去,结果酸涩不已的下体让他的动作顿了顿。他只能前倾着身子,喊住了绝渡:“能不能让奴隶先去清洗一番,再……”
“不可以。”
凌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绝渡毫不留情地否决了。
绝渡背对着他没有重新转回身子,只是微微侧过头来,嘴角噙着略微邪恶的笑意:“你不可以清洗,裤子也不允许穿回去,就按这个模样,继续做你的饭。”
“厨房记得先清洗干净。”
又补充了一句后,绝渡侧头瞥了一眼凌风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神情后,心情分外愉悦地迈出了厨房。

【新年特辑】下-你的愿望
绝渡稳稳地坐在餐厅的餐椅上。
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将在厨房里忙着的凌风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刚刚被他蹂躏完的小奴隶模样分外诱人。
背对着他的凌风身上依旧纯白色的奴隶T恤,有些凌乱,不似往常般一丝不苟,长度堪堪掩到臀瓣的位置,下身却未着一物,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凌风的走动,大腿的肌肉也跟着收缩着。
最引人注意的,却是凌风臀瓣间暧昧的液体。
那白浊的液体狼狈地沾染在凌风浑圆的臀瓣上,有些甚至从凌风的后庭口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去,在凌风的大腿上划出了一道道淫靡不堪的痕迹。再配上凌风走动时身上叮铃叮铃的声音,将这个平日里整洁干净的奴隶生生沾染上了色情堕落的味道。
这副模样,比赤身裸体的凌风更能勾引人心。
真想,再度把这小家伙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绝渡望过去的眼眸越发的。
许是感受到背后野兽般的视线,正被盯紧的“猎物”凌风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他忍不住第N垂眸瞥了一眼身下依旧高高翘起无法得以释放的性器,感受到身后黏糊在身上完全无法忽视的液体,忍不住低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纵使作为奴隶,凌风也总比普通的奴隶有洁癖些,而他的主子,也是清楚他的这一小小洁癖的。
也正因为知道,绝渡才会故意下达这样的命令。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主子,总是特别爱以捉弄他为乐趣,喜欢看他苦恼为难的模样,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爱好”越发地明显并且频发生。
好不容易忍着一身湿黏狼狈将绝渡的晚餐准备好,凌风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对上了绝渡分明分外愉悦的黑眸。
他抿了抿嘴,沉默着将饭菜一一摆放到餐桌上。
“给你自己也盛一碗,准备多一副碗筷。”
听着绝渡出乎意料的命令,凌风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绝渡。
“主人?”
绝渡敲了敲餐桌,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今晚特例,允许你坐下来一起吃饭。”
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回答,凌风微微一怔,心中蓦然一跳。
半晌后,凌风才轻轻地点头应了声“好”。
不一会儿,凌风便很快将盛好的饭以及自己的碗筷拿了过来。
将饭碗摆到了饭桌上后,凌风的动作顿了顿,犹豫了片刻,他抬眸瞅向绝渡。
绝渡也正看着他,似乎知道他有话要说般,嘴角勾着意味长的笑容,落到凌风眼里颇有种邪恶的味道。
凌风因此又停顿了几秒,随即才垂头询问了声:“主人,奴隶可以去一趟洗手间先清洗以下吗?”
“可以。”绝渡轻笑了一声,意外地点头应允了。
“谢谢主人。”
闻言,凌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朝绝渡点了点头后,转身朝一楼的洗浴间走去。
忍着这一身湿黏黏的感觉撑完做晚餐的这一个小时已经够难受了,若是连吃个晚饭都要忍着这一身,想想都头皮发麻。
下一秒,身后传来了绝渡染着淡淡笑意的声音――
“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
凌风的脚步微不可见地顿了顿,紧接着步伐加快,一改往日平稳的节奏,快速朝洗浴间走去。
绝渡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五分钟后,凌风准时回到了餐桌旁。
他依旧穿着那件白色奴隶T恤,未着长裤。大约是在洗浴间经过了一番整理,衣服虽然依旧略有褶皱,却也整齐,不再像刚才那般狼狈。朝绝渡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后,凌风在绝渡身旁的餐椅上坐下。
这是第一,他被允许坐在绝渡的身边,像个平等的正常人一般进食。凌风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能在此时,安稳地坐在主子的餐桌上跟主人像平等关系般共进晚餐,大概也只有在被催更催出来的番外里才有的待遇吧(来自鬼魑丫头暗戳戳的吐槽)。
“……”
两人安静地享用着晚餐,没有多余的话语交流,淡淡的温馨氛围萦绕在两人之间。
直到晚餐结束时,绝渡才淡淡地开了口:“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不知道绝渡这个话题的意欲为何,凌风只是乖乖地点点头。
绝渡接着问:“新一年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
新年愿望?
没料到自家主人居然会询问他一个奴隶的新年愿望,凌风静默了片刻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希望明年不再犯错,惹主人不开心。”
闻言,绝渡愉悦地笑了:“这么敷衍?”
“……不是的,奴隶是真心的。”凌风抿了抿嘴,见绝渡笑着注视着自己,他默了默,又继续补充解释,“奴隶不犯错,便不会受罚,也会让主人更愉悦,这样的话,奴隶的生活也会更好一些。”
“嗯。”抚着下巴,似乎对凌风的解释感到满意,绝渡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还有吗?”
还有吗?
当然有。
凌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一脸不情愿地一字一句极清晰地道――
“希望新的一年,2月3日开始更新的《宠契》中册能得到大家的喜欢,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看到《宠契》并喜欢它,谢谢!”
(该番外 完)
【作家想说的话:】
2月3日,《宠契》中册开始更新。
祝大家22年身体健康(这点狠重要)!这段时间少出门,出门记得带口罩噢~

【生日特辑】独特的礼物(上)

【作家想说的话:】
嗷嗷嗷,为了赶在生日当天发出,码不完也要发!!
祝渡大(我)生日快乐!撒!!凌风将给你过最“美好”的生日!!

背景提要:
该特辑写于中册,脱离于故事情节之外,但也于中册双方关系之内。so,此时两人的关系还在主奴关系上,没有剧情时的矛盾和算计,只有和谐与美好。

【正文】
在加班到夜一点多后,绝渡踏着夜色回到了宅子。
宅子里出乎意料的宁静与黑暗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宇,迈进大门的脚步顿了顿。
以往,无论它加班到多晚,肖巡都会不顾他的反对,亲自或者派人等他回来,备上一份夜宵。
即使没有人守着,宅子里的灯也总会留着。
这是第一,绝渡回宅子时,大厅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声响。
绝渡立在大门,邃的黑眸闪烁着锐利的锋芒,迅速得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异样后,才缓缓地抬手,远程操控着打开了客厅的灯。
暖暖的橘黄色灯光悄无声息地亮起,绝渡步入,原本打算径直往二楼走去的脚步,在经过客厅时再顿住。
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停顿了几秒后,绝渡的步伐转了方向,朝着客厅背对着他的长沙发走去。
随着距离逐渐缩短,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影落入视线里。
绝渡在沙发前站定,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正沉睡着的凌风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悠悠地睁开了黑眸,染着睡意的眸子里藏不住倦意。
他昂起头便看到了绝渡,眨眨眼,声音轻软地唤了一声:“主人。”
“你不是去a市开会,会议傍晚才结束吗?”绝渡的眉宇挑的更高了些,“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是的,开完会奴隶就订了最近的班赶回来了,”凌风褪去睡意的黑眸晶亮得如同夜间星辰般,低软的嗓音里染着惯有的乖巧,还有些许别扭的味道,“主人,祝您生日快乐。”
“……”
大约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绝渡少见地怔了怔。
沉默了十几秒后,绝渡才缓缓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些许迟疑:“生日?”
“是啊,今天是主人生日不是吗?”凌风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认真地点头。
他是知道自家主人生日的,原本,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专门飞回来给自己主人庆生。
结果,这场犹豫很快便终止在一通电话里。
管家肖巡特意给他打了通电话──
“凌风啊,明天是渡少爷的生日。”
“哎,自从接管了家族掌权者的位置后,渡少爷已经好多年不过生日了。”
“这些年,温迎小姐和宸逸少爷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少爷那脾气,也没有什么朋友会给他庆生,好不容易现在身边有你陪着,今年生日你……不会也要忙吧?”
“……”
挂了电话后,凌风便订了傍晚的机票匆匆赶了回来。
“……怎么想到要给我过生日?”似乎终于缓过神来,绝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上凌风的脸颊。
凌风侧了侧头,将这一侧的脸蛋侧向自家主人的方向,以便于他更好地抚摸。
他微微弯起眼眸:“奴隶本就应该给主人庆祝生日。”
“特地在这里等我?”绝渡的视线从凌风脸上移向沙发上放置的笔记本电脑与文件上。
“对,原本是想着一边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一边等您回来,”凌风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头,“但后来实在太困了,就想稍稍睡一会……”
谁知道这一睡,睡到主人走到自己身边才发现。

【生日特辑】独特的礼物(上)

【作家想说的话:】
嗷嗷嗷,为了赶在生日当天发出,码不完也要发!!
祝渡大(我)生日快乐!撒!!凌风将给你过最“美好”的生日!!

背景提要:
该特辑写于中册,脱离于故事情节之外,但也于中册双方关系之内。so,此时两人的关系还在主奴关系上,没有剧情时的矛盾和算计,只有和谐与美好。

【正文】
在加班到夜一点多后,绝渡踏着夜色回到了宅子。
宅子里出乎意料的宁静与黑暗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宇,迈进大门的脚步顿了顿。
以往,无论它加班到多晚,肖巡都会不顾他的反对,亲自或者派人等他回来,备上一份夜宵。
即使没有人守着,宅子里的灯也总会留着。
这是第一,绝渡回宅子时,大厅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声响。
绝渡立在大门,邃的黑眸闪烁着锐利的锋芒,迅速得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异样后,才缓缓地抬手,远程操控着打开了客厅的灯。
暖暖的橘黄色灯光悄无声息地亮起,绝渡步入,原本打算径直往二楼走去的脚步,在经过客厅时再顿住。
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停顿了几秒后,绝渡的步伐转了方向,朝着客厅背对着他的长沙发走去。
随着距离逐渐缩短,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影落入视线里。
绝渡在沙发前站定,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正沉睡着的凌风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悠悠地睁开了黑眸,染着睡意的眸子里藏不住倦意。
他昂起头便看到了绝渡,眨眨眼,声音轻软地唤了一声:“主人。”
“你不是去a市开会,会议傍晚才结束吗?”绝渡的眉宇挑的更高了些,“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是的,开完会奴隶就订了最近的班赶回来了,”凌风褪去睡意的黑眸晶亮得如同夜间星辰般,低软的嗓音里染着惯有的乖巧,还有些许别扭的味道,“主人,祝您生日快乐。”
“……”
大约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绝渡少见地怔了怔。
沉默了十几秒后,绝渡才缓缓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些许迟疑:“生日?”
“是啊,今天是主人生日不是吗?”凌风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认真地点头。
他是知道自家主人生日的,原本,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专门飞回来给自己主人庆生。
结果,这场犹豫很快便终止在一通电话里。
管家肖巡特意给他打了通电话──
“凌风啊,明天是渡少爷的生日。”
“哎,自从接管了家族掌权者的位置后,渡少爷已经好多年不过生日了。”
“这些年,温迎小姐和宸逸少爷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少爷那脾气,也没有什么朋友会给他庆生,好不容易现在身边有你陪着,今年生日你……不会也要忙吧?”
“……”
挂了电话后,凌风便订了傍晚的机票匆匆赶了回来。
“……怎么想到要给我过生日?”似乎终于缓过神来,绝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上凌风的脸颊。
凌风侧了侧头,将这一侧的脸蛋侧向自家主人的方向,以便于他更好地抚摸。
他微微弯起眼眸:“奴隶本就应该给主人庆祝生日。”
“特地在这里等我?”绝渡的视线从凌风脸上移向沙发上放置的笔记本电脑与文件上。
“对,原本是想着一边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一边等您回来,”凌风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头,“但后来实在太困了,就想稍稍睡一会……”
谁知道这一睡,睡到主人走到自己身边才发现。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
【生日特辑】独特的礼物(中)
【作家想说的话:】
码不完……每都因为沉迷于描写细节而篇幅超出预想……我也是醉醉了……
不管怎么样,大虐的时候太过难受时,就来看看这篇甜甜的特辑叭,哈哈哈哈

“这么晚了,您饿吗?奴隶给您做夜宵吧?”见绝渡看着自己不说话,凌风抿了抿嘴,轻声地询问道。
“饿了。”绝渡的黑眸地注视着他,低沉的嗓音渐渐沙哑。
“奴隶这就去做。”凌风微微颔首,直起身子便想要往厨房走去。
谁知,他的身子才刚刚离开沙发,脖颈的项圈便被绝渡的手指勾住。
身子顺着绝渡的力道朝沙发跌去,凌风眼疾手快地将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
下一秒,绝渡温柔的吻便覆了上来。
“……”
这个时候,若是还不知道绝渡口中的“饿了”指的是要吃享用他这个奴隶,那凌风也算是白呆在绝渡身边这么久了。
他屈着膝盖跪在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撑在沙发背上,身体尽可能地向上倾去,与自家主人隔着一个沙发椅背的距离,亲密地亲吻着,敏感的身体因此而翻涌起细密的快感。
很快,凌风身上的衣物便在这亲吻间被剥得一干二净,暴露出了那标记着绝渡专属的漂亮身体。脖颈上和双腿间被悬挂回去的铃铛在空气中叮铃铃响着,为这场亲热增添了几分旖旎的情趣。
“主、主人……”
大约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赤裸示人,凌风细腻的肌肤泛起鸡皮疙瘩,在空气中颤栗着。
凌风急急地喘了口气,显然因为是在客厅而感到有些别扭:“主人,要不回房再……嗯……”
凌风的请求声很快被绝渡探向他身下被束缚笼包裹着的性器而转变成无法抑制的呻吟。完全无法抗拒绝渡抚摸的凌风感觉到身体的欲望被逐渐唤醒,他喘息着,任由绝渡的手指抚弄着他的身体,光裸的双腿向两侧自觉地打开了些。
“啊嗯……嗯……嗯哈……”
宽敞的客厅里,渐渐响起一声又一声染着情欲,沙哑而轻软的呻吟声,伴随着呻吟的,还有肉体碰撞的声音。
凌风面朝着沙发被绝渡按压在沙发上,双手依旧撑在沙发椅背上,双膝屈起分开跪在座椅上,光裸的脊背崩成了流畅的C型。
他的腰腹被身后的绝渡掌控在手中,身后的后穴吞吐着绝渡的欲望,在呻吟中随着绝渡一又一剧烈地冲撞身子剧烈地颤栗着。
“嗯哼……主……”
蓦然间,大门外传来的声响让凌风身体一僵。
他赤裸的身体紧了紧,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想要从沙发上下来,臀部却挨了绝渡重重的一掌。
“想去哪?嗯?”
“……主人……嗯……回房再……”听着大门外OO@@的对话声,凌风压低了声音,竭力压抑着从口中溢出的呻吟声。
似乎被凌风的反应取悦了般,绝渡低低地笑了,手指却很肆意地在凌风两腿间敏感的器官上抚弄着:“怕被人看到这幅模样?嗯?”
一边说着,绝渡又一边对着凌风体内那一点狠狠撞了上去。
“呜嗯……主人……”凌风压抑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啜泣般的低吟,身体却似乎因为门外越来越大的动静而颤栗得更为厉害,“求您……”
绝渡低低一笑。他搂着凌风的腰腹,微微俯身,胸膛与凌风的脊背亲密地贴合着。
“还是说,一想到有人会看到你这幅淫荡的模样,你就刺激得想要射了?”
绝渡“咔”地一声解开了束缚笼,意有所指地抚弄着手中迅速涨大发热的性器,然后恶意地再度狠狠一顶。
“呜……”凌风敏感的身体几乎被刺激得要瘫软下去,他发出一声呜咽,颤抖的双手竭力支撑着身体,还有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门外的异响上。
“不……嗯呜……主人,凌风没有……这样想……”凌风地胸膛剧烈起伏着,“主人,您……”
咔嚓。
一声来自大门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惊得凌风瞬间咬住了唇瓣,将声音封锁在自己的喉咙间。
可身后的绝渡偏偏不打算让他如意,在凌风噤声的那一刻,绝渡抓着他的腰腹,后退到凌风的后穴口,毫无预警地猛烈撞了进去,精准地顶在了凌风后穴那敏感的凸起上。
!!!!!!
“呜……”
凌风高高地昂起了头,脊背绷紧得如同待发的弦。
他狠狠地咬紧下唇,从喉间溢出一声被拼命压制着却依旧控制不住的啜泣般的呜咽,几乎是瞬间便尝到了唇瓣被咬破的铁锈般鲜血的味道。
“忍什么?这个时候在外头的,应该是在宅子外负责巡逻的保安。”绝渡附在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染着笑意的低沉嗓音里有些许恶意捉弄般的揶揄味道,“喊出声了,外面的人才知道里面是谁、正在做什么,就不敢进来了,也就看不到他们敬爱的家主助理大人现在的美好风景,不是吗?”
“……”凌风缩了缩脖子,依旧紧咬着唇,小幅度地摇着头无声地否认,赤裸的身体因为强烈的刺激止不住地颤栗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叩扣叩。
门外传来一声轻微有节奏的敲门声,凌风的身体又僵硬了几分。
“家主大人,”一声刻意放低的男性嗓音从门外传来,“是您回来了吗?”
“……”
凌风的身体因为情绪的紧绷而绷紧,连带着后穴都忍不住一阵收缩。
“嗯哼,”绝渡被夹紧得低低闷哼了一声,手指惩罚性地捏了捏凌风两腿间的鼓鼓胀胀的阴囊,嗓音因为刻意压低而越发低沉,在静谧的夜色中撩动人心,“这么紧张做什么?放松点。”
“家主大人?”
还没等到凌风的回应,门外一直等不到回应的男子又低低呼喊了一声,甚至已经按着密码,俨然有闯进来的打算。
凌风惊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此时浑身上下未着寸缕,双腿大开地跪伏在大厅的沙发上,正在接受着主人的享用,两腿间的性器更是高高地翘起。
相比之下,在他身后搂着他的主人,除了正在造成他快感的器官暴露在外,绝渡连上半身的西装衬衫都不曾凌乱一分。
只要门外的人走进来,第一眼势必会将他此时淫乱不堪的模样收入眼底。
“主人……”凌风乖乖地放松了后穴,神色惊惶地扭过头去,眸光里露出恳求的色彩。
绝渡仿佛心情很是愉悦似的,低低沉沉地笑着。
在大门外的男子即将进入最后输入指纹的步骤时,绝渡终于扬声应了句:“是我,下去吧。”
门外按动电子键的声音戛然而止。
“啊……好的。”几秒过后,男子略带惊惶的声音再响起,随即,大门外便传来男子离去的脚步声。
凌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绝渡望着他的模样,唇角微微勾着,很是欢愉的模样。
他一边在凌风的体内肆意驰骋着,一边抱着他,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a市的事情理好了?”
“理好了……呜嗯……”凌风夹带着呻吟声的回答随即响起,“A市东区那块地已经拿下了,G集团的项目也成功中标了……呜啊……您吩咐的,嗯……林家那位五少,奴隶……啊……奴隶也已经解决了。”
“G集团那些老家伙没有为难你?”
“没有……呜啊……主人……慢、慢点……”
凌风下意识便要否认,话语刚出口便被绝渡惩罚性地冲撞了几下。他啜泣着呻吟着低声地讨饶,乖乖地点头承认:“一开始,他们觉得奴隶以……以色上位,瞧不起奴隶……后来,一起开、开了探讨会,在项目上被奴隶怼、不是,做了专业探讨后……嗯啊……就……就不敢在明面上公……嗯……公然为难奴隶……主人……呜……”
“呵呵。”听着凌风断断续续不着调的汇报,绝渡欢愉地笑着,身下律动的频率却是越来越激烈。
直到一道灼热的液体射在了凌风的甬道后,绝渡才噙着满足的笑,松开了凌风。
到最后,绝渡也没有允许凌风射。
不顾凌风呜咽地乞求声,绝渡将他从沙发上拖起来,让他以这副模样去厨房准备夜宵。
望着臀部沾着白浊液体的赤裸奴隶听话地走进了厨房,凌风嘴角的笑意更。
在通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理了几份文件后,绝渡的眸光不经意一瞥,从凌风放置在沙发一侧的文件、笔记本电脑等物品上掠过,最后视线定在了被埋在几份文件下一个黑色方形盒子。
微微挑了挑眉,绝渡伸手将盒子从文件下取了出来。
盒子正中央用漂亮的字体写下的祝福语清晰地跃入绝渡的眼帘――
祝主人生日快乐。
愿主人事事欢愉。
――您的奴隶,凌风
宽阔的客厅响起了绝渡染着欢愉的笑声。
事事欢愉?
是在委婉地暗指着,希望他保持着好心情,不要为难他这个小奴隶吗?
他的手指抚了抚卡片上漂亮的字样,连一贯冷然的黑眸都染上了笑意。
将盒子打开后,一个精致高贵的男性手表落入视线。
凌风在这个时候恰好端着做好的夜宵走了过来。注意到绝渡手里的盒子,凌风的脚步微顿,抿了抿嘴,显然觉得有些别扭。

【生日特辑】独特的礼物(下)

【作家想说的话:】
标题其实不应该叫独特的礼物,应该是独特的祝福才对,啧啧啧

绝渡将手里的盒子在凌风面前晃了晃,显然是在等凌风解释。
凌风将夜宵恭敬地摆在了绝渡身前的茶几上,双腿打开跪立在茶几和沙发之间,昂起头,脸颊微红地解释道:“这是奴隶在A市买的……生日礼物,希望主人喜欢。”
“礼物?”
绝渡倚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盒子,眸光里隐隐流露出揶揄的味道:“你拿着我的钱,给我买生日礼物?”
凌风的神色怔了怔。
绝渡说的话并没有毛病。
他是他的奴,就算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为公司赚了钱,也还是他主子的钱。
这样一想,凌风抿了抿嘴,神情间便有些沮丧。
他垂着头,小声地嘟囔着:“按您这样说的话,可奴隶连人都是您的,奴隶无论送什么礼物都是用你的所有物换来的。”
绝渡被凌风这沮丧着脸嘟嘟囔囔的小模样惹得禁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开玩笑的。”
他抬手,满是宠溺地用力揉了揉凌风的黑发,将盒子递给了他。
凌风双手接了过去,不解地抬起眸子看向自己的主人。
绝渡将左手递到了凌风眼前:“戴上。”
“……”
凌风的黑眸落在了绝渡原本就戴着一个昂贵手表的手腕,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主人真的打算使用他送的手表。
他抿了抿唇,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低低地应了声“好”后,便动作轻缓地将绝渡手上的表摘了下来,将他亲自挑选的生日礼物戴到了绝渡的手腕上。
随即,凌风双手捧着绝渡原来的手腕,送到了绝渡跟前。
绝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边执起手表后,一边握住了凌风纤细的手腕抬到自己跟前。还没有等凌风询问,便见到绝渡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将原来的腕表环在了凌风的手腕上。
凌风垂眸定定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
贴着手腕的腕表金属面上,还残留着绝渡佩戴时尚未褪去的温度。穿过凌风的皮肤传递到大脑。
凌风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后,才仿佛刚刚缓过神来,重新昂起头,低软地向自己的主人道了声谢。
绝渡低低沉沉地笑着,又抬手揉了揉凌风的脑袋。
凌风沉默着昂起脑袋望着自己的主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亦或是今晚自己专程赶回来给主人送生日祝福的行为真的取悦了自己的主人,他隐隐觉得,此时的绝渡注视着他的目光,比以往更温柔了几分,裹挟着宠溺的味道,让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氛围多了许多暧昧的味道。
在这样的氛围下,凌风只是跪在一旁,竟隐隐感觉到从下腹涌起的情动。
绝渡或许也有着这样的感觉。
凌风备好的夜宵仅仅被尝了几口后,绝渡拖着凌风上了二楼回了房间,再将凌风压在了身下。
“主人……”在绝渡再在他体内发泄出欲望之后,凌风喘息着,低吟着,声音低哑地提醒道,“”明天……明天早上您还有董事会要开……啊啊……”
好意的提醒,换来的是绝渡报复性的往凌风体内那敏感的前列腺狠狠一顶。拥抱着怀里颤栗得越发频的身体,绝渡的手指在凌风发硬发烫却始终没有被允许发泄过一的性器上恶劣地抚弄着,声音里同样染着情欲的沙哑:“看来是我没喂饱你,才让你有时间在这里想东想西。”
“呜啊啊……主人……别……”凌风忍不住啜泣着讨饶,“主人,是凌风错了,求您,让凌风射……”
“好,”绝渡温柔地拥着他,覆在凌风同样赤裸的身体上,附在凌风耳边的声音染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和宠溺――
“小家伙,我允许你射。”

(end)

第章 给小伙伴们的重要消息(这不是章正经的更新章)
【作家想说的话:】
发言请见文首,?( ′??? )比心,还要凑够一千字才能显示。。太难了。。

To 没有入群或不知道情况的小伙伴:
由于近段时间丫丫奔忙于工作,每日加班心态有点炸,找不到写文的状态,今天在电脑前坐了一天也写不出一个字,抱着对渡大凌风负责的想法,丫丫决定暂时离坑调整情绪和状态,回坑时间暂定,感谢大家喜欢渡大和凌风,?( ′??? )比心
以下为之前码过的半截章节,暂且附上――

绝渡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他们跟前,长臂一伸将凌风拥入了怀里,仿佛在向东方温迎宣示着凌风的归属。
他邃的黑眸移向东方温迎,声音轻缓:“你应该相信你弟弟的能力。”
“是啊,大姐,你怎么一点就炸呢?”一旁的东方宸逸紧跟着开口,脸上尽是无语之色,轻柔的声音里染着无奈,“我知道你是在担心阿渡,但阿渡的眼光有多毒辣你又不是不清楚,当初你都没看出东方柏的狼子野心,阿渡却早早就…”
啪!
东方宸逸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上便挨了一记爆栗。
“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
东方温迎狠狠地瞪向他:“说话就说话,你还敢怼你姐我?”
“大姐。”脑袋又挨了揍,东方宸逸一张俊脸上无奈之色又浓了几分,“小陌还在呢,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
东方温迎仿佛才想起来怀里还抱着个东方陌,连忙低头去看。
刚刚还喊着饿要去吃东西的孩子已经在几个大人的吵闹中安稳地窝在东方温迎的肩膀熟睡过去了。
“睡着了,餐区都不用去了。”
东方温迎撇撇嘴,温柔地揉了揉东方陌搁在她肩上的小脑袋,随即将目光重新移回到安静立着的凌风身上,方才眸光里的警惕与敌意早已烟消云散。
“对不起,凌风。”
她诚恳地朝着凌风点了点头:“我跟你道歉,是我太激动了。”
凌风抿了抿嘴,神色依旧清冷,缓缓摇了摇头。
“没必要道歉,我不介意。”
东方温迎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视线瞥了一眼搂着凌风的自家弟弟,又睇了一眼身旁坐在轮椅上的弟弟。
“阿逸,我们先离开吧。”
“怎么?”东方宸逸被自家大姐这意味长的一眼睇得疑惑不解。
东方温迎抽了抽嘴角,忍不住伸手往东方宸逸的脑袋又是一个爆栗。
“你这个榆木脑袋!没看到我们两个身上正散发着几千瓦电力吗?”
“嗯?”东方宸逸更迷茫了。
“我艹我说你特么是个榆木电灯泡!”东方温迎磨了磨牙,抬手又是一个爆栗,朝绝渡和凌风摆了摆手,小心地托着怀里熟睡的东方陌大步离开。
一边走,她还不忘一边扭过头来瞪迟迟没有动作的东方宸逸:“你还不走?”
“走走走,大姐,我马上走。”
对于自家脾气火爆的大姐,东方宸逸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揉了揉一连挨了几下的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绝渡和凌风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即也跟着东方温迎离去的方向离开了。

第1章 不放无用之人
【作家想说的话:】
我肥来了??c(°°)ノ?
正式宣告:丫丫从此更名为:一茶吖
望周知~
溜~

“感觉如何?”
绝渡回头,浅笑着睇了凌风一眼。
凌风抿了抿嘴:“……奴隶进了宴会后,就一直跟着他们……”
言下之意,便是他压根没有机会感受到这场宴会如何。
绝渡低低地笑了声:“今晚这场宴会本就是为了你举办的,你可是主角。”
他从一旁走过的服务生手里的托盘端走两杯香槟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凌风:“喝过酒吗?”
没有料到自家主子会忽然给自己递酒,凌风反应极快地伸出双手接过,脸上露出了些许受宠若惊的神色。
他恭顺地垂眸道了声谢后,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般又抿了抿嘴,沉默了半秒后才缓缓地点点头:“在夜岛的时候喝过。”
“噢?”绝渡有些意外地挑眉。
见主人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凌风微垂着眼,虽然心底不太愿意再回想起那一夜,却还是乖乖地解释道:“奴隶刚进夜岛第二年,因为过错导致了岛上的客人意外死亡,作为惩罚之一,那一晚,寐先生让奴隶给在场78名客人一一递酒致歉,其中有一部分客人把酒递还给了奴隶。”
“意外死亡?”闻言,绝渡挑了挑眉。
“对。”凌风点了点头,怕绝渡因此误会了什么,又紧接着解释道,“奴隶是无心的。是因为误入了会场,被上岛的客人误以为是接待的奴隶,他们要对奴隶动手,奴隶就忍不住动了手,然后其中一位因为酒精摄入过量,再加上心脏不好,受到惊吓后情绪起伏过大就……”
那一天,可真的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了刻的印象。
眼看着这个人倒在他眼前一点点没了声息,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完了。
结果他的调教师寐保住了他,但是,他也因此吃足了苦头,挨了罚,受了打,甚至尝尽了他人的侮辱,也因此,他才总算彻底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从他的调教师的鞭子下一点点慢慢学会了低头和隐忍。
“渡总,好久不见了。”
绝渡本想要追问,却被身旁一道染着笑意浑厚有力的声音给截断了话语。他顿了顿,随即侧首向声源的方向望去。
原本笔挺地立在绝渡身前垂着头的凌风也是微微一顿,抬眸飞快地瞥了一眼后,立即反应迅速地移步到绝渡的身后。
来人有三位。
除了已经给凌风带来刻印象的古妍星外,对于另外两位,对于已经将绝渡身旁的关系网熟悉了一遍又一遍的凌风来说也并不陌生。
为首那位白发苍苍却明显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便是赫赫有名的古家当家家主古老爷子,因为儿子不争气,古老爷子虽然已过古稀之年,却依旧执掌着古家大权。在年轻时,古老爷子便凭着一己之力,带领着古家从最初四大家族之末,一步步发展到如今不可撼动的权势与地位。
而站在古老爷子身侧的,便是他最引以为傲的长孙,也是古妍星的亲大哥,古晨,也是古老爷子如今唯一一个寄予厚望的长孙。
“古爷,您客气了,您还是喊我‘绝渡’吧。”
绝渡显然是跟古老爷子相熟的,他原本清冷的眸光染上了点点柔色,朝着为首的古老爷子点了点头。
古老爷子爽朗地哈哈一笑:“几年没有见到你,你还是这么一本正经的,跟你爷爷一点也不像。”
绝渡微微扬着唇角,脸上染着柔和的浅笑,没有答话。
“渡总您好,第一见面,我是古晨。”
站在古老爷子身侧的古晨此时也适时的笑着朝绝渡颔首打了声招呼,虽然年纪尚轻,举手投机间却已然透着上位者的气度。
“你好。”绝渡的视线缓缓转向了古晨,黑眸里褪去了柔色,恢复了往日常见的冷漠和疏离,微微颔首。
面对绝渡显而易见的态度转变,古晨也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浅浅地笑了笑,随即将眸光落到了站在绝渡身后的凌风身上。他的眸光定在了凌风戴着面具的脸上,随即也朝凌风点了点头:“你好,第一见面,我是古晨。”
虽然对古晨突如其来的招呼有些讶异,凌风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一丝变化。他沉默了一秒后,先朝古老爷子轻轻颔首,又转眸对古晨也点了点头。
“古爷,古晨先生,你们好。”他的声音里全然没有在绝渡面前时的柔软,浸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冰冷。
似乎没料到凌风会是这样高傲疏离的态度,古晨的眸光里飞快掠过一抹诧异,随即转为浓浓的惊奇,脸上的笑容更,饶有兴致地盯着凌风瞧。
他正打算继续开口说点什么,便被古老爷子另一侧已然按捺不住的古妍星给截走了话语。
古妍星不满地抗议道:“喂喂,你们这就没意思了,你们眼里是看不到我这一个大活人吗?我是透明人吗?没一个人打算跟我打声招呼吗?”
“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
古老爷子佯装生气地扭头瞪了一眼自家的宝贝孙女,虽说话语里尽是呵斥,眼眸里却漫着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古妍星朝自家爷爷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转过脸又满脸欢喜地看向绝渡身后的凌风,朝着凌风夸张地挤眉弄眼,眨巴着眼睛嚷道:“帅气小哥哥,我们又见面了诶!”
“……”
凌风幽黑的视线在古妍星洋溢着笑靥的小脸上停顿了几秒后,便默默地转开了视线,直接将古妍星无视了个彻底。
“喂喂喂……”
“好了小妹,这不是在家里,别闹了,”眼见古妍星又要不满地抗议,古晨适时地打断了她,无奈地摇摇头,朝着凌风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妍星她平时在家皮习惯了,说话没个正经。”
古老爷子也笑了笑,注意力跟着一同越过绝渡落到了凌风身上,却是直接将被古妍星带歪的话题转了回去:“早几天听说你将肖即换掉了,我还不信有谁能比肖即更了解你,现在看到这位先生,倒是不得不信上几分。”
“古爷说笑了。”
一旁意外被冷落的绝渡也丝毫不恼,跟着三人一齐将视线落到了凌风身上,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优雅地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着,慢条斯理地应道:“肖即自有更适合他的位置,我身边自然也不会放着无用的人。”

第2章 离宴
【作家想说的话:】
我回来敲黑板啦――
暂定更新频率:一周三更,周一、周四、周六或周日(节假日另算)

被四个人的目光同时盯住的凌风抿了抿嘴。
他没有料到,眼前这位赫赫有名的古家掌权者,会在初见时对他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报以高评价。
特别是当他脸上还戴着突兀的半截面具,脖颈上还套着一个跟这个宴会格格不入的项圈时,也不曾见到这位老者露出丝毫轻视的眼神。
心底虽然诧异,凌风脸上的神情却连波动都不曾见到一分,神色依旧冷冷淡淡的。他朝着古老爷子轻轻颔首,垂眸低声应道:“谢谢古爷夸奖。”
那不卑不亢又透着疏离的语气,让古老爷子忍不住又睇了他一眼,闪烁着精芒的眸光里划过一抹探寻的色彩。
随即,古老爷子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重新将视线转向绝渡,笑道:“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那老家伙了,等这去G国把事情办完后,我们两家找个时间聚一聚。”
听着古老爷子将自家爷爷喊成“老家伙”,绝渡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轻笑着微微颔首:“好,爷爷前不久还在念叨着说古爷您好久没去看他了。”
“哈哈,究竟是我好久没去看他,还是那个药痴一天天老是闷在炼药室里不肯出门?”
对于自家爷爷爱药成痴的脾性心知肚明的绝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
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后,古老爷子便带着古晨和古妍星转去了另一。
凌风紧抿着唇,幽黑的眸光随着古老爷子的走动的身影缓缓移动。
“看什么?”绝渡顺着凌风的视线望了过去。
听到绝渡的问话,凌风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的主人:“主人,古爷其实是特地带古晨来这场宴会的吧?”
据凌风所知,古晨作为古爷最疼爱赏识的孙子是被古爷一手拉扯大的,大学还没毕业就被古爷带进了古氏企业,但在古爷的刻意保护下,几乎没有出现在媒体的镜头下。
这,似乎也是古晨第一出席商宴,古爷很显然有意在带着古晨。
满意于自家奴隶的聪慧和敏锐,绝渡低低沉沉地笑着,微微颔首:“就跟我带你来的目的是一样的。”
闻言,凌风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
表面上是一样的,但实际上差别还是很大的。
古爷几乎是一直带着古晨在宴会场上走,让自家孙子在别人面前露个面,而他的主子,明面上说着是带他来露脸见世面,实际上从入场到现在,除了主动上前来的古爷,他根本没机会认识其他人。
就好像他的主人真的只是带他来露个脸,让他这个人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并无意带他去认识更多的商业人士。
不过,他作为堂堂东方家主的随身助理,真的要主动跑去结交似乎也不太合理,甚至还可能让他的主人有所猜忌。
“不要胡思乱想。”
似乎看出了凌风心底的想法,绝渡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只要呆在我身边,做好你的事情就行。”
在绝渡的手抚上他的黑发时,凌风很明显听见四周响起压低的惊讶抽气声。
凌风恍若未闻,神色没有一丝波动,模样乖巧地朝着绝渡点点头应道:“好。”
之后,绝渡带着凌风又在宴会场上呆了一会。在古爷离开后不久,便陆陆续续有其他人主动上前跟绝渡攀谈。
他们的目光只定在绝渡身上,就仿佛绝渡身后默默站着的凌风根本不存在般,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落在凌风身上。
凌风对此也不甚在意。
他安静而顺从地跟在自家主人身后,沉默地倾听着他们的交谈,试图将对方话语里那些对他来说艰涩难懂的商业术语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说是交谈,准确来说其实应该是单方面的谈话。
在整个过程中,几乎都是对方在侃侃而谈,而他的主人则是优雅地端着香槟,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时不时地简单应声作回应而已。
事实上,绝渡在这艘轮渡上举办这场宴会,原本就只是打算找个由头将自家这个小奴隶推到公众之下,并没有打算在第一场宴会就吓坏自家这个谨慎又内敛的小奴隶。
因此,他邀请的人,除了自行决定出席的古爷和原本就要前往G国的古家人外,其余都只是一些中小型企业老板而已。
凌风在倾听了几场“单方面谈话”后,便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缓缓地落回了原地。
在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后,他便敏锐地发现原本将他当成透明人般的那些商业老总的目光,开始频频地朝他这里望来。
凌风略微诧异地扬了扬眉,澄澈幽黑的眸光坦然地回望了过去。
在对上了凌风的目光后,对方怔了怔,连带着嘴里的话都因此而卡住。他尴尬地咳了咳,匆忙地移开视线。
绝渡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黑眸里掠过一抹意味长的笑意。
连凌风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他踏入宴会时,因为他自己心绪的不稳和忐忑,让他显得尤为紧绷,整个人的气势因此削弱了不少。
可当他逐渐适应了环境而开始放松下来时,凌风身上原本那不容忽视的冷沉气场便自然而然地重新散发了出来,顷刻间便吸引了周遭人的注意。
这个小奴隶,当真是有趣极了。
心下想着,绝渡脸上的笑意更。
办宴的目的已经达到,绝渡便也懒得再多费时间和精力在这无关紧要的宴会上,直接带着凌风离开,往房间所在的舱房走去。
“饿了吗?”
离开宴会现场后,原本来自四面八方胶着在他身上的视线也跟着消散。凌风才刚刚松了口气,便听见前方来自主人的询问。
凌风下意识便摇了摇头,正要出声否认的时候,他的肚子便像是响应绝渡问话般,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咕噜咕噜”声。
凌风原本前行的脚步微顿,到嘴的“不”字紧急拐了弯便咽了回去。
他有些窘迫地垂下脑袋,抿着唇点了点头。
被这习惯口是心非的奴隶这一系列的反应所取悦,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低低沉沉的笑。
“晚餐已经吩咐人备下了。”绝渡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凌风毛茸茸的脑袋,磁性的嗓音里尽是宠溺的笑意。
“谢谢主人。”
凌风低声道了声谢。
一主一奴在这样欢愉的氛围下朝房间所在的舱房走去。
可在即将走到房门口时,绝渡忽然停下了脚步。
凌风立即跟着停住,正诧异地抬眸想要出声询问时,便听到身前的主人略染着调侃的低沉声音――
“看来,这顿晚餐要变成宵夜了。”
闻言,凌风怔了怔。他略略侧身昂头,视线穿过绝渡的肩膀向前望去。下一秒,凌风掩在面具下的脸便僵住了。
在绝渡的私人房间门口,正倚着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的男子。
一个跟凌风的五官有着几分相似的男子。

第3章 还没有吃晚餐
【作家想说的话:】
这是周一的份~这几天忙着搬家…实在没精力码字……==

听到脚步声,原本倚在墙面上的男子抬起头来,在视线对上绝渡的一刹那,他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冰冷的弧度,长腿一迈便笔直地朝着绝渡站立的位置走了过来。
“总算等到东方家主了。”
在绝渡的身前站定,万俟旭的眸光极快地在绝渡身后安静垂首的凌风身上一掠而过,随即又将目光重新落回到绝渡身上。他嘴角微扬,露出毫无温度的官方浅笑:“想要见渡少一面,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绝渡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同样露出了标准化的商业式浅笑。
“我记得我并没有给万俟家递过宴会邀请函。”
他的声音低淡而缓慢,直接无视了万俟旭的话语,毫不客气地点出了万俟旭出现在这里的不合理性。
听到绝渡的疑问,万俟旭却丝毫不见慌乱。
他轻笑出声,故作无奈般皱了皱眉,摇头叹道:“没办法,渡少每天日理万机,日程太满太难约,为了见上渡少一面,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我不认为东方家和万俟家有任何需要见面的必要。”
绝渡眉眼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个跟他家小奴隶的五官有几分相似的东方旭,脸上的浅得几欲看不见的笑容仍在,眸光里的温度却渐渐冷凝,属于上位者强大的压迫感缓缓地散发了出来。
显然,绝渡并不欢迎眼前的不速之客。
万俟旭也因为绝渡突然的发难而顿了顿,他显然也没料到绝渡的态度会这么冷淡而不留情。
东方家和万俟家在商业上毫无交集,这些年,他让人给东方家主传达了无数见面会谈的邀请,全都被无视或否决了。
这位尚且年轻而稚嫩的新一任万俟家家主纵然也是气势压人,在绝渡面前却是隐隐被压了一头。
但万俟旭并没有因此而退缩。
“但我有。”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嘴,眸光也跟着冷凝了下来,裹挟着锐利锋芒的黑眸不甘示弱地与绝渡那双邃如夜的黑眸对视着,一字一句极清晰地答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东方家主当面谈一谈。”
听着万俟旭的话,绝渡低低地笑了。
“我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听你说对我而言毫不重要的事情?”
他那双黑眸不见底,笑意丝毫未达眼底,吐出的话语也如同夹带了利刃般越发的不留情面。
“……”听着绝渡的回答,万俟旭的呼吸明显滞了滞,右手在身侧默默地握成了拳。
几个呼吸间,他又迅速冷静了下来。
“十分钟。”他收起了眸光里的冷漠和锐利,尽量让自己的神情和语气平和些,“我不会耽搁东方家主太多时间,只需要十分钟。”
绝渡并没有立刻回应他。
他沉默了几秒后,蓦然侧身看向身后一直垂头不语的奴隶,缓缓抬手搭在了凌风的黑发间。
凌风仿佛受到惊吓般,在绝渡触及他黑发的那一刻吓得一个激灵,反射性抬起了脑袋看向自己的主人。
紧接着,凌风便清晰地看到,绝渡那双如渊般幽黑的眸子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小家伙,你觉得呢?”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更的弧度,声音比起面对万俟旭时多了几分轻缓,吐出的内容却让凌风心肝一颤。
“……”
凌风睁着双幽黑的眸子看着绝渡。
他跟在绝渡身边这么久,很清楚地明白这是他的主人要发怒的征兆。这种时候,但凡他的回答有一丁半点的错误,都会直接引燃主人的怒火。
可是……
凌风此时正因为绝渡跟万俟旭的对话而在震惊的情绪里没有缓过神来。
他一直知道万俟家跟东方家这些年从未有过任何交易和往来,但他没有想过,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已经僵化到这种程度。
刚刚的对话,甚至已经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了。
他脱离万俟家的这八年,两个家族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凌风从中理清思绪,来自主人的询问便紧接而来。当着万俟旭的面,绝渡将难题抛给了他。
感受到万俟旭的视线也随着绝渡注意力的转移而落到了自己身上,更感受到绝渡沾染着逐渐浓重戾气的眸光黏在自己的脸上,凌风笔挺的身子僵了僵,越发地觉得自己脑袋上那只还在摩挲的手掌越发灼热。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偏移方向。
他不能踩到主人的任何雷点。
起码这个时候,绝对不能。
凌风幽黑的眸光定定地与自己的主人对视,思绪在脑袋里千转百回,最后凝成了一句简单而平淡的回答――
“主人还没有吃晚餐。”

第章 陌生又熟悉
凌风并没有直接回答绝渡的问话,甚至于,他答出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答案。
话音刚落,在场另外两人皆是一愣。绕是绝渡,也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
他怔了怔,连带原本冷漠的神情都缓和了些许,黑沉沉的眸子定定地盯在凌风的脸上,似乎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眼神里读出什么来。
凌风被绝渡那如鹰般锐利的黑眸盯得心跳加速,就连手心在隐隐冒汗,但他半截面具隐藏下的脸庞上,神情也不见半点波澜,连眼神都一如既往的清冷平稳。
他抬着眸子,不卑不亢地与自己的主人对视,极力让自己忽视身边那道同样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主人。”
见绝渡一直盯着自己不开口,凌风抿了抿嘴,又低低地唤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语气与平日无异:“您刚刚跟奴隶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眼下您尽快进餐才……”
“只要十分钟。”
凌风的话还没说完,一旁原本怔愣住的万俟旭终于回过神来,强行截断了他的话,眸光坚定地注视着凌风,一再强调道:“我不会耽误渡少和这位先生你太多私人时间,我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渡少谈一谈,只要十分钟。”
被称作“这位先生”的凌风挺得笔直的身子隐隐僵直。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保持着平缓的频率,将眸光从自己主人身上转向了万俟旭。
当他幽黑的眸子落到了万俟旭那张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庞时,他的眸光凝住,原本欲出口的话语顿时堵在了喉咙口,各种情绪如同线团般一卷缠着一卷,在他的心脏搅成一团。
这是他成为奴隶后,第一这样近距离注视自己这个亲弟弟。眼前的万俟旭,显然对凌风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小时候的万俟旭,没有接管家族之位的重担,从出生便被父母捧在手心里,也被他这个兄长宠爱着,难免被养得率直活泼又有些任性,那个时候的他,稚嫩的眸光里总是闪烁着飞扬的神采。
然而,时隔八年后,在此时的万俟旭的脸上,已然读不出小时候那种神采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作为新一代家族继承者的沉稳和冷静,以及他作为上位者隐隐散发的压迫感。
这跟凌风记忆里的亲弟弟,截然不同。
凌风甚至分不清,他此时心底翻涌的酸楚和更多纷乱而复杂的情绪,究竟是因为万俟旭天翻地覆的改变,还是因为眼前站着的少年是他用一辈子换回来的。
他没有办法分辨,也没有时间分辨。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主人正站在一旁注视着他。
很快的,凌风便逼迫自己重新冷静了下来。他卡在喉咙里的话语仅仅停顿了几秒钟,便又被自己强行带出了口。
他抬着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万俟旭,声音冷清地答道:“只要主人答应,我便没有异议。”
言下之意,便是你对我说也没用,做主的人不是我。
万俟旭听懂了凌风话语里暗藏的含义,眸光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地重新转移回到一旁一直盯着凌风瞧的绝渡身上。
“渡少,只要十分钟。”
听到万俟旭的话,绝渡的眸光不急不缓地从凌风的身上移开,恢复了眸光里的冰冷之色。
他没有立即回答万俟旭的话,只是沉默着冷冷地注视着他。
万俟旭也并不着急,耐心地立在原地等待着绝渡的答复,摆出了一副“不答应便不罢休”的姿态。
一旁默默退回到绝渡身后的凌风微垂着眸,抿着唇,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等待着主人的回答。
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希望绝渡拒绝的。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被万俟家的任何事任何人影响情绪。可当万俟旭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时,他才惊觉自己的心境和情绪起伏已然快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
这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是很危险的。
只是,老天爷似乎很喜欢跟凌风作对。在绝渡沉默了几分钟后,他如万俟旭所愿地点了头。
于是,在绝渡的应允下,三人便直接就近进了为绝渡准备的房间。
隔着一张茶几,万俟旭和绝渡在房间内的客厅沙发上分别落座,原本跟随在绝渡身后的凌风见状,便默默地旋身,迅速找出房间内已经清洗消毒干净的茶杯和准备好的茶水,端起茶水朝两人的位置走去。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绝渡自落座以来视线便一直定在他的身上,连带着原本想要开口的万俟旭也忍不住看向了他。
凌风抿紧了唇,端着托盘平稳地走到茶几旁,在绝渡脚边自然而然地单膝曲起跪地,面对绝渡半蹲着,将其中一只茶杯以双手摆到了绝渡身前的茶几上。
正当他将另一只茶杯递到茶几另一侧准备放下时,从他的头顶传来了万俟旭的声音,――
“我想当面向渡少确认一,渡少知不知道我哥哥在哪里?”
【作家想说的话:】
这是迟来的周四的更新~今天依旧是卡得一手好文的丫丫~快溜~

第5章 远没有哥哥重要
【作家想说的话:】
自从渡大和小旭对上后,我老是想把万俟旭写成东方旭,想把渡大写成万俟绝渡也不知道为什么……

蓦然从万俟旭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凌风的动作顿了顿。
怔愣了仅一秒的时间,凌风便迅速回过神来。他紧抿着唇,维持着脸上云淡风轻的神情,将手里的茶杯递到了万俟旭身前的茶几位置。
万俟旭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凌风身上。
“渡少,我只想要个答案,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哥的下落。”
万俟旭微微向前探着身子,定定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绝渡,沉的眸光里漫着探究的锋芒,若是细细查探,还能发觉其中隐藏着淡淡的焦虑。
“……”
绝渡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他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慵懒地撑着半边脸,邃的眸光若有若无地瞥着一旁送完茶水便安静退到一旁跪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的凌风。
“渡少。”
见绝渡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跪坐在他身侧的奴隶身上,万俟旭的眸光飞快地睇了一眼凌风,又很快地移开,耐着性子又唤了一遍。
绝渡的眸光依旧落在身侧的奴隶身上,他托着一侧的脸颊,嘴角懒洋洋地微勾着,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总算如万俟旭所愿地开了口。
然而,他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万俟旭的问题,反而直降将话题引到了另一――
“据我所知,万俟家在五、六年前已经对外宣称将万俟凌风列为家族叛徒,剔除万俟家族了,不知万俟家主又哪里来的哥哥?”
话音刚落,绝渡便清楚地看到跪坐在自己身侧的奴隶,挺得笔直的身子僵了僵,垂在他身侧的手极快地攥了攥拳头,却又迅速松开了。
绝渡那双黑眸的温度在一点点下降。
浑然不觉自己心心念念的亲哥哥就跪坐在自己眼前的万俟旭并没有明白绝渡提出这个问题的意义,他怔了怔,沉默了半晌后,才绷着一张脸生硬地回应道:“这是万俟家的家事,不方便告诉渡少。”
“那我的家事,也就不方便告诉旭少了。”似乎早已料到万俟旭的回答,还没等万俟旭的话音落下,绝渡便迅速接下了话语。
“什、什么?”
听到绝渡的回答,万俟旭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他原本严肃的面容上压抑不住地流露出怒意。
在这一刻,万俟旭并不知道,绝渡已经给了他想要的答案。在他听来,绝渡此时的回答就像是故意在拿他的话堵他而已。
“渡少。”万俟旭咬了咬牙,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否知道我哥哥的下落。”
哥哥……
万俟旭不知道的是,他每开一口,跪坐在一旁的凌风身体便僵直多一分。
那一声又一声“哥哥”,仿佛一道从时光缝隙里破空而出的锁链,紧紧地缠绕住凌风的心脏,将他的意识拉扯回到那恍如隔世般的小时候。
绝渡的注意力终于从凌风转回到了对面坐着的万俟旭身上。
“那么,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应该知道你哥哥的下落?”
他懒洋洋地用修长的单指撑着脸,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眼前尚且稚嫩的少年,不见底的眸光里褪去了所有温度。
万俟旭被绝渡如鹰一般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脸上却不显一丝胆怯,目光坚定地对上他的眼神。
而下一秒,从万俟旭口中吐出来的答案,却让一旁的凌风瞬间失去了冷静。
他说:“因为根据追查结果,当年那场针对万俟家的毒杀所用的毒,是你们东方家流出去的毒药,解药也只有你们东方家才有。”
万俟旭的话音刚落,凌风脑子“轰”地一声炸响,本低垂着的黑眸蓦然震惊地睁大。
他下意识便昂起头来看向绝渡,却正正对上了绝渡转眸望过来冷若寒潭的黑眸。那眸光中浸染着的戾气和如刀尖般的锐利,让凌风的心脏瞬间一缩。
仅仅对视了一秒,早已熟悉绝渡脾性的凌风便知道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彻底惹恼了自己的主人。他再度冷静了下来,默默地收回了视线,重新垂下眸去。
另一边,后知后觉的万俟旭总算是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异样。
他微微拧起眉,眸光在绝渡和凌风脸上来回打量,最后视线甚至定在了戴着半截面具垂脸不语的凌风脸上。
可在凝视了凌风十几秒后,万俟旭还是再将目光移开了。
“渡少。”
见绝渡再一无视了他,万俟旭的眉皱得更紧,眸光里略染着些许怒火和不耐,沉着声音再道:“我也不想耽搁渡少太多时间,我长话短说。渡少也很清楚,万俟家在当初那场毒杀中损失惨重,这些年来,我们家族一直在追查那场毒杀,而我们唯一掌控到的线索,便是那毒,是你们东方家族的秘药,也就是说,若是我们想要继续查探更多,便需要渡少的配合。”
言下之意,便是在怀疑那场毒杀是跟东方家有关系的。
万俟旭顿了顿,见绝渡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甚至连想开口的意思都没有,他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但是,我今天来,并不是来跟渡少谈论这场毒杀的事。我知道,当年我中毒后,是渡少出手给了我解药,救了我一命,在这一点上,我万俟旭对渡少感激不尽,但是……”
万俟旭顿了顿。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眸光死死地盯着绝渡的脸庞,语速蓦然放慢,一字一句极清晰地道:“我希望渡少回答我,渡少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因为什么事情遇到了当时因为中毒昏迷不醒的我?而当时的我身边是否还有其他人?比如……我哥……哥?”
说到最后,万俟旭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八年!整整八年!他找了他哥哥整整八年!
他至今也想不通,为什么八年前他从昏迷中醒来后,他的世界会发生那样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的父母受伤入院昏迷不醒,他最爱的哥哥成了家族的叛逃者,万俟家变成了他小叔在掌控……
八年来,他哥哥的名字在万俟家成了一个禁忌,无人再敢提起。而他哥哥,就像是他童年的一场梦般,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可他偏偏就是要查!甚至在他心里,查到他哥哥的下落,比查到那场毒杀的真相更重要!
对于他而言,关于他哥哥的所有流言蜚语,他一个字都不信!他只信他自己查到的,他不信那个不顾自己的生死冲进毒烟里救他的哥哥真的会抛弃他叛逃家族!
他发了疯的查,却查不到一丁半点的线索。
几年之后,万俟家的老宅收到了一个包裹。包裹里,是一瓶当年毒杀中使用的毒剂,以及关于毒剂的配方、来源,甚至是解毒配方。
上面清清楚楚地标注着,这瓶毒剂,是当年东方家秘制毒药,仅东方家所有!他派人几经探查,最终证实了这个消息的可靠性。
于是,带着这个线索,他便坐在了绝渡的面前。
作为万俟家新任的家主,他其实更应该是向绝渡讨要一个说法。可是,对于万俟旭而言,这个家族,远没有他最亲的哥哥重要。

第6章 失踪消失
【作家想说的话:】
周一份已更~
上周初奴实在没有时间更……咱们就暂且忘掉上周的初奴叭,这周看看情况哈哈哈哈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给到你想要的答案?”
绝渡冷冷淡淡的嗓音拉回了万俟旭的思绪。
“因为你是最有可能给我答案的。”他眸光里浸染着探寻的锋芒,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绝渡,“我希望渡少如实告诉我,当初你救我的时候,我哥哥究竟有没有跟我在一起?”
绝渡轻声笑了笑,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冷漠的笑容。
“如果你哥哥那会跟你在一起,那么,你觉得他为什么后来会成为你么你家族的‘叛逃者’?”
绝渡动作优雅地收回了原本撑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慢条斯理地倚靠在沙发背上,双手环胸,眸光冷然地与万俟旭对视。
闻言,万俟旭抿了抿嘴,只是盯着绝渡,没有立即回答。
沉默了片刻后,客厅里才重新想起了他的声音――
“所以,请渡少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在八年前,见到过我哥哥万俟凌风?亦或者,是不是我哥哥带着我去见了你,跟你达成了某种交易,才会让渡少答应拿出解药救我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这是万俟旭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虽然他后来因为中毒而昏迷不醒,但在他昏迷之前他的哥哥是一直带着他的逃的,而且他记得一清二楚,当时他哥哥,并没有中毒。
可为什么到最后,中毒的人活下来了,没有中毒的人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呢?
客厅里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之中,就连一旁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凌风都禁不住放轻了呼吸,等待着主人的回答。
虽然他至今都没有摸清楚他主人的想法,但凭借着本身的敏锐,他多多少少还是感觉到,他的主人其实并没有打算将他的身份曝光出去。
否则,他便不会戴上这半截面具,掩去了这张与万俟旭有几分相像的脸;
否则,他的主人便不会,从宴会开场到现在,都不曾喊过他的名字。
可当万俟旭将现实猜测得分毫不差,直截了当地摆到了绝渡面前时,凌风的心脏不免还是颤抖了一把。
他没有想过要跟万俟旭相认。
他现在只是一个毫无地位的私人奴隶。他可以在万俟旭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戴着面具安安分分地跪坐在绝渡的脚边做他小小的奴隶。
可是,这只是建立在万俟旭没有认出他的情况下。
他不敢想象,有一天万俟旭真的知道了他就是万俟凌风,就是他的亲哥哥后,他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在自己亲弟弟的眼前做一个奴隶该做的事情。
事实上,哪怕是此时的这种情况下,凌风都不敢让自己静下心来细想。一旦认真地思考,他的心里便无法坦然地面对此时的境地。
曾经,他是万俟家高高在上的继承者;曾经,他是总护着万俟旭的亲哥哥……
可现在,万俟旭成了万俟家高高在上的继承者,而他,却成了东方绝渡的奴隶,在自己的亲弟弟前面,他连身份都不敢暴露;
他们安然地坐在沙发上,他卑微地跪坐在坚硬的地板上;
原本,他也是可以堂堂正正坐在沙发上,作为万俟家的家主与东方家家主对峙‘
原本……
可是,现实并不存在“原本”和“曾经”。
而凌风也不敢让自己再在这些“原本”和“曾经”里继续入思考下去。
想得越多,贪念便越多。贪念一旦疯长,便可能会滋生心魔。而心魔一旦生成,他便不可能再是绝渡眼中令他满意的奴隶了。
就像寐曾经告诫他的那般――要么控制好自己的心,要么永远失去自己的心,二选一。
就在凌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他的耳边蓦然传来了主人的声音,那出口的话语内容,让凌风顿时狠狠颤了颤。
绝渡答道:“八年前,的确是你哥哥带着你过来求解药的。”
万俟旭顿时瞪大了双眼,眼眸里漫起了大片的光芒。
可还没等他出声,绝渡又悠悠地补充道:“当初为什么答应救你,万俟凌风有没有跟我达成交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并没有义务告知你。但我也可以回答你,万俟凌风如今的下落,我并不清楚。从八年前救了你之后,万俟凌风便消失了。”
绝渡低沉好听的嗓音在空旷寂静的客厅里清晰地响着,却犹如一记重锤般狠狠地砸在了万俟旭的心脏上,他眼眸里的光芒瞬间熄灭。
“当初,万俟凌风真的从东方家失踪了吗?”攥紧了拳头沉默了片刻后,还是不甘心地又追问了一遍。
“嗯,消失了。”绝渡面不改色地点头。
一旁跪坐着的凌风:“……”
若不是场合不允许,凌风几乎想要扶额长叹了。
他这个天真的弟弟诶……他主人分明是在钻文字的漏洞诓他……
八年前从救了万俟旭的那一刻起,万俟凌风当然消失了,因为从那之后,交易成效,他便不再是万俟凌风,而是他东方绝渡的私人奴隶啊!
听着自家主人脸不红气不喘地跟万俟旭玩文字游戏,最后还一本正经地点头说他真的“消失了”,凌风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可是当万俟旭失望地离开,当房间的大门重新阖上,当他的主人冷冰冰的目光缓缓地落到他身上时,凌风原本稍稍放松的神经便再度绷紧了。
他迅速地挺起身子,从跪坐转变成跪立的姿势。见绝渡走回到沙发上坐下,凌风立即挪动着膝盖,膝行到了绝渡的脚边,面对着绝渡笔直地跪好。
这一,凌风学乖了,不敢再轻易出声,只是抿着唇垂着黑眸,静静地等待着自己主人发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寂静中流逝。
凌风安静地垂首笔直地跪着,纵使头顶的主人没有任何的动静,他的眉眼都不曾抬起一分半点。
几分钟过后,凌风的黑眸落到了自己尚且衣着完好的礼服上,后知后觉地察觉道某些地方不对劲。
他抿了抿唇,思索了几秒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垂着眼,将身上的礼服一件一件迅速脱下整齐地叠放好摆在一旁,将线条流畅肌理漂亮的身体呈现在自己主人的面前。
至始至终,凌风都不曾偷偷抬眸看过自家主人一眼。所以,他也并没有看到,在他蓦然抬手去脱身上的衣服时,绝渡那原本黑沉沉的眸子里缓缓漫上的温度。

第7章 【彩蛋自敲】甘愿受罚
【作家想说的话:】
(敲黑板,划重点!!!)
1、跟群里的小伙伴讨论了一波,发现现在盗文网猖獗,请各位小伙伴看文认准海棠!海棠!海棠!认准一茶吖!一茶吖!一茶吖!(叉腰嘶吼);
2、丫丫不愿意让自己的劳动成果流到各种各样参差不齐的网站上,为了防止更多盗文网,今后会不定时将一章中的最后部分文字放入彩蛋中,请大家认准自行敲蛋;
3、在大虐之前,《宠契》会迎来一改名(改啥还没想好,虽然不确定能不能改成功),到时别迷路吖哈哈哈哈,也欢迎大家帮忙想想嘎~
完毕,以下是正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绝渡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心情越发忐忑的凌风绷着赤裸的身体,乖乖地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待绝渡的指令。
他抬起脸,露出自己精致的五官,眼皮却低垂着,幽黑的眸子至始至终盯着身前毛毯的某一点上,注意力却不敢有丝毫分离,始终锁定在头顶的绝渡身上。
所以当绝渡忽然开口唤了声“奴隶”时,凌风立即便掀起了眼皮,浸染着乖顺平和的目光瞬间定在了绝渡的脸上。
“奴隶在。”凌风低低地应了一声。
相的时间久了,凌风便懂得了从绝渡的眼神中去探询主人的情绪好坏。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优雅端坐在沙发上的主人的脸色。绝渡向来没有太多情绪流露的脸上没有一丁半点可以让凌风读取的信息,眼神更是黑沉沉的不见一丝波澜。
这是绝渡心情不悦的预兆。
凌风心下一沉,抿了抿嘴。
“渴了吗?”
耳边传来绝渡低低沉沉的问话,凌风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正打算回一句“奴隶不渴”,便看见绝渡已经端起了他身前茶几上那杯凌风送上来的茶水。
眸光注视着那杯茶杯缓缓地送到了他的身前,否定的回答迅速被凌风咽了回去。不等绝渡吩咐,凌风便自觉地微微向后昂起了头,张开嘴。
将凌风的动作落入眼里,绝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却也没有说什么,手腕一动,倾斜着手里的茶杯,将杯里的茶水缓缓倒进凌风张开的嘴里。
放置了一段时间的茶水早已失去了温度,凌风张着嘴,艰难地滚动着喉咙,试图将进入口腔的茶水咽进喉咙里。
然而,昂头吞咽的动作比凌风想象中的要艰难许多,勉强吞咽了几口后,凌风便毫不意外地被入喉的茶水呛到了。他有些难受地蹙着眉头,强忍着咳嗽的冲动,继续配合着绝渡的动作奴隶吞咽。
绝渡倾倒茶水的速度终究比凌风吞咽的速度要快上许多。更多来不及被吞下的茶水顺着凌风的嘴角淌下,淌过他赤裸的胸膛,一路朝他的下体流去。
好不容易将一整杯茶水“喝”完,凌风低低地咳了两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见到绝渡探过身子,慢悠悠地将万俟旭那杯同样一口未喝的茶水也端了过来。
凌风在心底叹了口气,也不敢再继续咳嗽,呼吸了一口气后便重新昂头张嘴。
于是,这两杯绝渡和万俟旭都没有喝的茶水,最后要么进了凌风的肚子里,要么流在了凌风的身体上。
将两杯茶水喝完,凌风的气管和鼻腔呛进了不少水,令他现在喉咙气管和鼻子都难受得紧,他压低了声音又咳了几声。
下一秒,他便听到了绝渡的下一个指令――
“去把盛茶的壶端过来。”
听到这样怪异的命令,凌风有些疑惑地抬眸瞥了自家主人一眼,心下顿时便有了不祥的预感。
疑惑归疑惑,凌风还是应了声“好”,便迅速恢复了四肢着地的姿势,动作优雅而敏捷地朝安置着茶水壶的所在地爬去。
那是一个足足有18ML容量的茶水壶,刚刚被凌风用了些,此时里面盛着的茶水还有近13ML左右。
凌风捧着茶水壶,膝行到绝渡跟前,正打算递上去时,便听到绝渡幽幽地命令道――
“喝掉。”
凌风正欲伸出的手顿了顿。他的目光从那13ML的茶水上转到绝渡神色冷然的面容上。
绝渡的指令一出,他便明白了绝渡想要做什么。
万俟旭来闹一出,终究还是惹得他的主人相当不悦了。
垂下眼,凌风幽的黑眸瞥了瞥自己两腿间被禁锢在银色贞操锁里的性器。他抿了抿嘴,仅仅怔愣了一秒,便低声地应了“好”。
凌风的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捧着茶水壶毫不迟疑地昂起了头。
在绝渡毫无波澜的眸光注视下,冰凉的茶水顺着壶口朝凌风的喉咙倾泻而下。凌风微阖着眼,喉结迅速上下滚动着,很快便将一整壶茶水喝得一干二净。胃里传来饱胀的感觉,凌风却连眉头也不见皱一分,眉眼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感觉。
“主人。”
他将空了的茶水壶放置在一旁,重新昂起头来看向坐在沙发上一直注视着他的绝渡。
绝渡邃如墨的眸子定定地凝在凌风脸上,嘴角那隐隐的笑意了几分。
“过来。”他慢条斯理地抬手,仿佛召唤宠物般朝着凌风招了招手。
“好。”
凌风点点头,挪动着打开的膝盖朝绝渡靠近,直到整个身子凑到绝渡的脚边才停下。他微昂着头,神色自然而乖顺,那双眸子如同黑曜石般,闪烁着晶亮纯粹的光芒。
每当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时,往往会取悦到他的主人。
凌风心底很清楚,万俟旭的出现以及他刚刚险些失态的糟糕表现,一定会让他今晚难以逃过来自主人的罚。可至少,他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地减少受罚的程度。
果不其然,绝渡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凌风精致的五官,沿着凌风的五官线条轮廓一点点勾画时,眸底的冷冽之色明显浅淡了几分。
“想讨好我逃过惩罚?嗯?”
绝渡的唇角又往上勾了几分,手指沿着凌风光洁的脸颊一路往下,挑逗似的勾起凌风的下颔,让跪在自己脚边一脸乖顺模样的奴隶更高地昂起头来注视自己。
只一眼,绝渡便轻易而举地洞察到凌风的内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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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家主人的敏锐,凌风毫无意外,他也从未想过向这样精明的主子掩饰什么。于是,他向后昂起的脑袋轻轻点了点,那双注视着自己主人的眸子黑白分明,不见一丝闪避之色。
“奴隶希望能逃过,但奴隶也不敢奢想。”凌风低声地应道,“奴隶只是希望能够多取悦主人几分,受罚的时候可以轻几分。”
“呵呵。”
凌风的坦诚让绝渡低低地笑了几声,他捏着凌风的下颔,似笑非笑地道:“那你自己说,我为什么要罚你?”
绝渡问话完全在凌风的意料之中。在绝渡还没问出口之前,他已经早早将答案想好了。
没有半分犹疑,凌风极快地答道:“奴隶不该因为万俟旭的出现而影响了情绪,不该因为万俟旭提及万俟凌风的话题而险些打翻茶水,更不该因为万俟旭的话而失态。”
说罢,凌风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迅速补充道:“奴隶最大的错误,是奴隶惹了主人不悦,影响了主人的心情,奴隶甘愿受罚。”

第8章 【需敲蛋】家族的耻辱
比起八年后与他的主人第一天正式见面时那稚嫩的状态,凌风现在的回答,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一方面,他坦诚地将自己所犯的错毫无遗漏地指明,更是精准地点出了他的主人最在意的错;
另一方面,是他将自己的亲弟弟,甚至是曾经的他,都当成了第三者来称呼。就仿佛在这件事情上,万俟旭是万俟旭,万俟凌风是万俟凌风,跟他这个奴隶凌风没有半点关系。
这样的区别称呼,哪怕绝渡对凌风这点小聪明心知肚明,却也足以让他的怒火一点点消减下去。
地注视着跪在自己脚边垂着眼眸明显有些忐忑的奴隶,绝渡另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掌支着侧脸,姿态慵懒地倚着沙发,嘴角微扬,眸底原本暗藏的汹涌怒火已然尽数褪去。
他勾着凌风下颌的手缓缓上移,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凌风柔软的黑发间,如同安抚一只大型宠物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凌风的脑袋。
凌风歪了歪头,任由自己的主人将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堆乱草。他的五官保持着放松的状态,赤裸的身体直挺挺地跪着,一动不动。
“想回去吗?”
静谧的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着,就在凌风就要被主人的手指揉搓得精神快要放松下来时,他的头顶便传来绝渡冷幽幽的声音,激得他瞬间重新绷紧了神经。
凌风赤裸的身体僵了僵。
“主人……”
“我想听实话。”凌风的话才开了个头,便被绝渡毫不客气地打断,“你只要回答我,想,还是不想。”
绝渡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连眼眸里都染着笑意,可落到凌风眼里,却莫名觉得格外人。
想,还是不想。
这并不是绝渡要问的重点。
凌风很清楚,他的主人要问的重点,在这个答案之后的下一个问题――为什么?
在绝渡提问时,凌风下意识便想给绝渡一个否定的答案,可绝渡的下一句话,将他的这个答案堵了回去。
我想听实话。
他的主人洞察人心的本领有多强,凌风是用自己的身体亲身领教过的。他的主人有多痛恨欺骗,凌风也是很清楚的。
所以,在绝渡面前,凌风还真不敢明目张胆地欺瞒。这就意味着,他不得不谨慎考虑自己的答案。
凌风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紧绷的身子一点点放松下去。
沉默了片刻后,他在绝渡面前独有的低软嗓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清晰地响起――
“回主人,奴隶想。”
话音刚落,凌风便感觉到搁在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温热的手掌停住了。他的心“咯噔”了一声,心跳差点也要跟着这只手一起顿住。
他再度呼吸了一口气,抬起漆黑如夜的眸子静静地看向自己的主人,眸光澄澈而坦然,低声补充道:“奴隶想去调查清楚,当年为什么会发生针对性地投毒和追杀事件,奴隶也想去问明白,为什么万俟凌风会在最后成为了万俟家的叛徒,为什么万俟家在最终选择舍弃掉万俟凌风,奴隶更想去问问万俟辰睿和白析芸,问问他们作为万俟凌风的父母,这些年来有没有一丁半点对这个儿子的愧疚之情。”
原本在绝渡面前,凌风向来习惯压低放软自己的嗓音,让自己原本同样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柔软低顺些,可说着说着,凌风不自觉地变回了原来的声音。
“主人,在八年前,万俟凌风就因为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现在在这里的,只有属于您的奴隶,凌风。但是……”
凌风原本乖顺的眸光渐渐漫上了诚挚的光芒,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主人:“奴隶不欺瞒主人,奴隶还是想为消失的万俟凌风,向万俟家讨一个说法。”
“……”
绝渡静静地注视着脚边跪得笔直的奴隶,难得陷入了沉默,久久没有回应。
这是第一,绝渡在这个总是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小奴隶眼里读到了不一样的情绪,染着些许锐利的锋芒,沾着点滴冷冽的寒意,却又不至于让绝渡感到不悦。
他低声问道:“除了讨说法,你就不曾期待过,终有一天我会放过你,让你回到那个家,变回原来的万俟凌风吗?”
听到绝渡的问话,凌风低低地笑了。
“不,奴隶一点也不。”
这样尖锐的问题,本该是被凌风所忌讳的。可当绝渡提及时,凌风却毫不犹疑地摇了摇头。
凌风脸上的神情似乎因为思绪的飘远而褪去了身为奴隶的柔软顺从,染上了冷厉的味道。他抿了抿嘴,侧着头,眸光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主人,似乎在仔细地斟酌语言,又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中,忽然间便沉默了。
绝渡也不急。
他一只手轻缓地摩挲着凌风光洁的脸颊,等待着眼前的小奴隶给他答复。

【作家想说的话:】
迟来的周一更新……一章没有缩水噢,一部分在彩蛋上~~话说我差点被彩蛋的内容放在作者感言,把作者感言敲在了彩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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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小奴隶曾经成长的家庭环境,绝渡原本并没有太过仔细去了解。可如今,望着眼前的小奴隶脸上渐渐冷凝下来毫无一点温情的神色,绝渡心底便冒出了想要去查探个究竟的念头。
过了许久之后,凌风骤然缓过神来。他眨眨眼,悠悠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无奈的浅笑,道:“主人,奴隶可以跟您发誓,奴隶在跟了您之后,从未生过一丁半点想要回到万俟家的念头。因为那里,对于奴隶而言,比起‘家’,它更像一场荒诞的梦,一场关于牢笼的噩梦。”
在这场梦里,他被毁掉了本该快乐的童年。在原本该像万俟旭一样无忧无虑的时光里,他的身边遍布着冷冰冰的训练机器,每天伴随着一场又一场苛刻的考核和一又一严厉的惩戒。
那个所谓的“家”从不曾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一点温暖的记忆。充斥着他脑海的,除了毫无温度的训练,便是那所谓的父亲万俟辰睿冷厉严肃的神情。搞笑的是,那位生了下他的所谓的亲生母亲白析芸,自他懂事以来跟他见过的面屈指可数,以致于到了如今,他脑海里白析芸的模样已经变得模糊不堪。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到万俟家。
因为他对那里没有丝毫归属感。
不过,别说主人还他自由,就是现在让万俟家的人知晓了他已经成为一个性玩具的事实,恐怕他的父母会迫不及待的将他的名字直接钉死在家族的耻辱谱上吧?

第9章 (全章需敲蛋)只有主人而已
那么,万俟旭呢?那是你的亲弟弟。”
绝渡的眸光地注视着他,声音沉冷,面无表情的脸上判断不出喜怒哀乐。
凌风的眸光凝了凝。
显然,他的主人今晚是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轻易放过他了。
万俟旭……
那是凌风对万俟家唯一的牵挂。在万俟旭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感受到心底蓦然涌起的复杂情绪时,凌风便知道今晚难逃一劫了。
对于这个亲弟弟,凌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他本是万俟凌风唯一疼爱的亲人,是凌风舍弃了自己的一生换回来的亲弟弟。
可是,当万俟旭以高高在上的万俟家家主身份出现在他眼前,而他却只能掩着面具低着头以一个毫无尊严的奴隶的身份屈膝跪在绝渡脚边时,莫大的反差让凌风有些崩溃。
万俟旭的出现,仿佛一只无形的魔爪,将凌风埋在心底万丈渊里的灰暗念头尽数从地下扯了出来,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一股低弱的抗议声――
你本不该在这里!
你本可以不在这里!
原本,该坐在东方绝渡对面的人应该是你!
如果是你,你会比万俟旭做得更好!!
一个个黑暗的念头在万俟旭说话间在凌风脑海里飞快地一闪而逝,纵使下一秒便被凌风的理智迅速掐断,但凌风很清楚,这些念头并不是一朝一夕突然产生的,它们源自于他的不甘心,源自于他的骄傲,源自于他对自由的渴望……只是万俟旭的出现,让他们破土而出。
它们如同已经扎根的心魔,暗藏在他的心底,随时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因为万俟旭的话语而在绝渡面前轻易失态,惹绝渡不喜。
抿着嘴沉默了片刻后,凌风仿佛要将郁结于胸口的浊气尽数吐出般,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
“是啊,那是奴隶的亲弟弟。”
凌风顺着绝渡的话改了口,不再将过去的自己称之为“万俟凌风”。他任由复杂的情绪涌动在自己的眼底,毫不掩饰地让绝渡看了个分明。
“可是,奴隶已经将整个人生都给了这个亲弟弟了。万俟家的一切,如今已经跟奴隶没有关系了。已经死去的万俟凌风,早已经一无所有了。”
从签下协议的那一刻起,他就一无所有了。现在跪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奴隶,一个毫无地位毫无身份毫无背景的性奴隶。
凌风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绝渡。
见绝渡的眉眼没有一丝波动,似乎对他的答案并不满意时,凌风顿了顿。
他的黑眸里漫上了柔光,似乎对于接下来要出口的话语感到别扭,但抿了抿嘴后,凌风还是垂下脸,低低地继续道:“奴隶现在只有主人而已。”
说话间,凌风再将自己的嗓音压轻压软,恢复了在绝渡面前惯有的轻软音色。
绝渡在凌风脑袋上若有若无游移着的手指蓦然顿住。
他的眸光凝在跪在自己脚边垂着眼似乎有些羞涩的奴隶脸上,如夜般的眸子里瞬间跳动着一丝丝情潮。
绝渡用修长的手指勾起凌风的下颌,恶劣地将手指抬高了许多,逼迫跪在地上的小奴隶向后高高地昂起了头。
“真的只有我?嗯哼?”绝渡的嘴角向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低沉的嗓音里明显染上了星点沙哑之色。
凌风明显因为绝渡的再度追问而感到羞赧。
他再度抿了抿嘴,如黑玉般的瞳孔牢牢地锁定在自己的主人脸上,沉默了几秒后,神情坚定地点了点头。
“对,奴隶只有主人了。”
闻言,绝渡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愉悦笑容。
“真乖。”
他从喉间滚出几声低低沉沉的笑,手指往下,毫无预兆地勾起凌风胸前的乳环朝自己的方向拉扯。
乳珠传来被拉扯的疼痛,凌风迅速反应过来,直起身子,顺着绝渡拉扯的力道朝着绝渡的方向倾去。
还没等凌风完全起身,绝渡手一扬,便直接将他推倒在茶几上。
膝盖磕在茶几的边缘上,眼见倾倒而下的身子就要压向茶几上放置的两个空茶杯上,凌风眼疾手快地伸手撑在了茶几的玻璃面上。
还没等他稳住身子,身后便传来了绝渡染着沙哑情欲的指令――
“跪在茶几上去,双手背到身后去,挺直腰腹,不准倒在茶几上,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改变姿势。”
“主人……嗯……”
一边遵循着绝渡的命令迅速变换着姿势,凌风一边低声开口想要说点什么,话才刚刚起了个头,便被绝渡抚向他光洁下体的手给打断了话语。
绝渡从身后欺近凌风,一只手从凌风的后腰探到身前去,抚向凌风被贞操锁控制住的敏感器官,另一只手则禁锢着凌风精瘦的腰腹。
他凑在凌风的耳边,声音低沉却染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奴隶,使用你,是看在你回答得不错的份上给你的奖赏。但是,你该受的惩罚,一个也别想逃掉。”
精明如绝渡自然看得出来,凌风的回答一半是真心,一半是掩饰,虽然说的都是实话,可细细一听,会发现都是避重就轻的回答。跟在他身边久了,这个聪明的小奴隶,自然也开始懂得了如何回答才能避免惹怒他。
绝渡原本也没期待能从凌风的口中听到过于绝对的回答,他纯粹是在试探这个小奴隶的真心而已。
但是,凌风最后那句话,却是意外地撩动了他。
哪怕绝渡很清楚,这个小奴隶说出这句话的动机,更大的一部分是为了躲避万俟旭这个尖锐的话题,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凌风的这句话成功取悦了他。
说着,绝渡圈在凌风腰腹间的手臂使了几分力,将怀里的奴隶更紧地搂在自己怀里,紧贴在凌风耳朵边又补充道:“下,我希望你说出那句话,是出自百分百真心。”
【作家想说的话:】
hhhhh看到有小伙伴在抗议,说凌风带着一肚子的水跪了一个星期我都还没让他起来,今晚他终于起身了,感不感动?!(叉腰)
老规矩,接下来的肉彩蛋走起,不过,我建议你们囤到下一章更新再看彩蛋里的内容,因为我卡肉了哈哈哈哈(迅速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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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绝渡在凌风下体的器官上抚弄的手指蓦然上移,捏着凌风左侧的乳尖重重一捏。
“呜嗯……”
胸前吃了痛,凌风低低地呜咽了一声,一口气还没喘出口,下体忽然传来的强烈疼痛和刺激让他赤裸的身子瞬间弹了弹。
随着一声轻微的“嗡”声响起,原本安静锁着性器的贞操锁伴随着蓦然响起的震动,竟然开始收缩了起来,将凌风的器官紧紧地箍死在笼子里。
“我上忘了告诉你,你这个贞操锁,还能自动收缩。”绝渡染着笑意的嗓音在凌风的耳边再度响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箍紧凌风的腰腹,将他原本下意识要弯起的腰腹拉了回来。
“我警告你奴隶,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敢往下倒一寸,我就再收紧一寸。作为我的玩具,前面这玩意废了,对我来说可一点影响也没有。”

第5章(全章需敲蛋) 以前从来没有过
木木木(obb)o☆[木木]
【作家想说的话:】
老规矩,防止盗文的敲蛋走起~~
另外,下星期因为工作有新项目输出,我会更加忙得天昏地暗,不想通宵熬夜影响身体健康,所以下周工作日原本既定的更新(周一、周四)可能会缺席(也有可能不会,具体情况等群通知或者当天晚上看看是否有更新~)
溜~

"……主人……"
下体最敏感的部位被死死束缚在收紧的笼子里, 震动带来的强烈快感同无法勃起的痛苦本就让凌风无法忍受,如今还要承受器官被收缩禁锢的剧烈疼痛,顿时让凌风眼前一黑。若不是绝渡的手臂紧紧地圈在他的腰腹上,只怕此时他已经趴在茶几上了。
"想违抗命令?嗯?"
见凌风蜷着腰腹迟迟没有动作,在他身后的绝渡眸光一冷,连带声音也漫上了点点森寒。
"主人……不是的。”
凌风自然也听出了绝渡的语气转变。他咬了咬牙,忍着下体难受万分的感觉,颤栗着身子如绝渡所要求般将脊背挺起,光洁的脊背挺成漂亮的弧线。他的双手至始至终都背在身后,不曾松开一分。
"乖乖保持好姿势别动,听见了吗?" 绝渡松开了禁锢凌风腰腹的手臂,直起身子,一边慢悠悠地坐回到沙发上,一边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此时正浑身赤裸跪在茶几上的奴隶。
客观的来说,凌风今天的表现本不该会惹怒他。虽然有了几失态,但这个小奴隶将情绪控制得很好,很迅速地更正了行为,并没有让错误继续延续下去。
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见到曾经的亲人,听见弟弟寻找自己的消息,凌风还能控制着自己老老实实做好一个奴隶该做的事,绝渡本该是满意的。
可是,绝渡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任何愉悦的情绪。甚至,当万俟旭出现的那一刻起,一股不受控制的情绪便开始在他的心里萌芽,随即,当万俟旭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时,那话里的坚定和凌风一瞬间的失态直接让这股情绪开始发酵膨胀。
甚至,在万俟旭提到“可能是东方家下的毒”时,凌风那一瞬间下意识抬起的眸子里来不及掩去的质疑直接触怒了他。
绝渡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让他对万俟旭的存在愈发觉得刺眼和烦躁。
在万俟旭离开后,凌风面对他的询问一一做出的回答,虽然都是实话,却都明显在巧妙地避开那些最锋利的话题,带了份想要尽力取悦他的味道。
这也让绝渡隐隐觉得不悦。
到最后,凌风那句明显是标准奴隶式讨好的话语――“只有主人而已”,在那一刻的确成功地取悦
了他,也过后再细细品味,烦躁的情绪便开始在绝渡心里滋生。
这并不是凌风完全的真心话,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这分明是一个优秀的奴隶该有的思想和认知。若是放到以往任何一个奴隶上,这样的表现就算不会让绝渡高兴,至少他也会觉得满意。
自制力惊人的绝渡,从来不曾让自己的情绪脱离自己的控制,他也从来不允许自己的情绪会被别人左右,更别说对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隶。
是因为凌风是他私奴的缘故吗?所以他对凌风的要求下意识会更苛刻和与众不同?
绝渡微微蹙起眉宇,试图想要思考出自己情绪反常的源头。
"主人……"
还没等绝渡想出个头绪来,前方传来的一声裹挟着痛苦的颤音拉回了绝渡的神游太空的注意力。
绝渡缓缓地将视线重新落回到茶几上跪着的奴隶身上。
入眼如同艺术品般的人体美让绝渡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不少。
在有意识的培养下,凌风身体的每一线条,甚至每一寸肌肤,都正中绝渡的喜好。
那原本初来时微麦色的肌肤,在长时间身宅中的生活下,已经变得白皙。那光滑质感极好的肌肤,如同白玉般通透的肤色,再配上凌风没有一丝赘肉线条流畅如同一头小猎豹般暗藏着爆发力的身体,让凌风如同一道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般让人赏心悦目。
而此时,这头小猎豹正遵循着他的命令,浑身未着一物,张开着双腿背对着他跪在他身前的茶几上。他的手老老实实地背在身后交握着,身体微微向前倾着,腰部下沉,臀部高高翘着,脊背却挺得笔直,那不断颤栗着的身体显示着身体的主人正承受着多大的折磨。
可再难受,凌风都在拼命维持着绝渡要求的姿势。
这样的凌风,带着肆虐和破碎般的美感,让绝渡从下腹涌起暗潮。
绝渡邃的眸光里翻滚着情欲,却不急着享用,反而起身拐进了身后的房间里,留下凌风一人跪在客厅的茶几上。
察觉到身后主人的离开,凌风难受地微阖着眼,咬了咬下唇,阻止更多细碎的呻吟声从喉间溢出。他下身那可怜的器官被紧紧包裹在收缩的笼子里,不断震动却无法勃起的折磨加剧了痛楚。
除此之外,还有刚刚被要求喝下的一整壶的茶水也正发挥着它的作用。
下腹越来越清晰的尿意掺杂在欲望和痛苦里,让凌风隐隐有些崩溃。他的额间尽是细密的汗水,腹部一阵阵收缩,一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绞着手臂,靠着手臂的疼痛来分散下体的痛苦。
结果,保持了这个姿势支撑了几分钟后,凌风就听到身后泛着冷意的声音――
"我有允许你捏手臂?"
"……主人……"
松开已经被咬出血的下唇,凌风乖乖地放松了手臂的力度,重重地喘了口气,低弱颤栗的声音里尽是毫不掩饰的痛苦之色。
"主人……求您饶……呜嗯……"
讨饶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猝不及防传来的一阵凉意让凌风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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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穴口被管口抵着,冰凉的可溶性膏状润滑剂被绝渡挤进凌风紧涩的后穴里,瞬间在火热的甬道里融成液状。
在凌风的呜咽声中,绝渡骨节分明的手指探了进去,在凌风的后庭里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翻搅着甬道里的润滑液体发出淫靡的“啧啧”水声,传进凌风的耳朵里,听得他面红耳赤。
"嗯……呜……"
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绝渡在他体内搅动的手指准确地捏住了那颗凸起,激得凌风狠狠一颤,身体狠狠一弹,身前汹涌的尿意险些就要因此而泄了出来。
堪堪地憋住强烈的排泄欲望,凌风赤裸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浑身冷汗涔涔。
他没办法向后看去,无法知道身后的主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今晚的绝渡,神色上虽然没有半点波澜,甚至偶尔还勾着嘴角露出笑容,可凌风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到绝渡此时糟糕的心情。
他明白,今夜这场惩罚,他的主人怕是没打算放过他了。

第51章 绝渡黑暗的一面
感受到了绝渡的怒气,凌风便连求饶的话语都省下了。
他急促地收缩着腹部,大口地喘着粗气,赤裸的胸膛一阵阵起伏着。承受了身体大半重量的腰腹传来吃力的信号,压抑不住地不断颤抖着。凌风微微蹙着眉,不敢在绝渡的眼皮底下有丝毫松懈,就连背在身后的手臂都不敢再用力,只能咬紧牙关绷紧身体,竭力让自己继续保持这个身体前倾的姿势。
就在凌风快被下体性器和后穴双重的折磨逼疯的时候,绝渡终于将自己的手指从他一片湿濡的甬道里抽了出来。
还没等凌风松一口气,一个滑溜溜的硬物便堵在了他的后穴口。那冰凉的触感让凌风瞬间打了个冷颤,下意识便缩紧了后穴口。
啪!
“放松。”
下一秒,绝渡狠狠一巴掌便击上凌风圆润的臀瓣上,一边沉声命令着,一边指尖用力,将抵在凌风后庭的水晶冰珠缓缓从凌风的后穴口推进去。
凌风低低地哼了一声,在沉沉的呼吸间迅速遵循着命令让自己的身体如绝渡所愿重新放松了下来。
对于后穴曾经长期含着按摩棒的凌风而言,已经被绝渡充分润滑开拓过的后穴吞入这样一颗直径略大的冰珠并不困难。但令凌风难受的,是那冰珠进入体内时那如同冰块般的凉意和坚硬圆润的球体带来的强烈异物感。
一颗、两颗、三颗……
似乎考虑到凌风是初容纳拉珠,绝渡的动作极其缓慢,一边极具耐性地用手指拨开凌风的穴口,一边将下一颗冰珠缓缓地推进去。
随着体内塞入的冰珠逐渐增多,感受到直肠里被冰凉圆溜的球状塞得满满当当的,凌风感到异常难受,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蠕动后穴将东西排出去的欲望。
“主人……”
他沉沉地喘息了一口气,忍不住低低地唤了一声。
绝渡并没有回应奴隶的呼唤。
他的黑眸里翻涌着沉的暗涌,修长的手指毫不迟疑地继续将凌风后穴口抵着的最后一颗冰珠缓缓地送了进去。
“呜……”
艰难地吞下最后一颗冰珠,凌风的直肠被彻底填满,从未经受过这种调教的凌风呜咽了一声,难受地将臀部翘得更高,赤裸漂亮的身形绷成了漂亮的S弧线。
身后传来OO@@的声音,似乎是绝渡起身离开了。
没有得到允许,凌风不敢轻易回头,细密的汗珠从他额间滑落,他微阖着眼,向后昂着头,赤裸的身体因为难受和下体的痛楚不断地轻颤着。
几分钟后,他略略挺了挺脊背,试图让自己竭力保持前倾姿势的腰腹舒坦些。
结果,才刚刚有所动作,他的下颌便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抬起。
凌风有些涣散的意识瞬间回笼,他松开蹙起的眉宇,睁开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眼前不知道何时走到他跟前的绝渡,声音低低哑哑地唤了一声――
“主人。”
绝渡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跪在茶几上艰难地维持着规定姿势,全身都在颤栗着的奴隶,沉默了许久后,他才缓缓地问了句:“难受吗?”
“……难受,主人。”凌风眸光湿漉漉地望着绝渡,精致的五官上尽是破碎的隐忍之色。
“该怎么做?”绝渡嘴角微扬,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他的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总是这样简洁扼要,有时候就连跟他关系较为亲密的宸逸和程泷鸣都没办法立即get到他话里的意思。
可兴许是一直跟随在绝渡身边的缘故,虽然跟随绝渡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凌风却总能在那一瞬间就清楚地读取到绝渡表达的内容。
他咬了咬下唇,神情中透露出几分挣扎,犹豫了片刻后,乖乖地张了口,说话却没有了以往的干脆有力,声音微弱,语句磕磕绊绊――
“主、主人……奴隶求您,求您让奴隶……释放……”
说到最后,凌风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尾音时甚至直接消了声。他的一张脸漫上别扭的红晕,视线下意识地飘散着想要逃开绝渡的注视。
绝渡当然不会让他如愿。
绝渡冷哼了一声,捏着凌风下颌的手指使了力,逼迫着身前跪着的奴隶往后更为艰难地昂起脑袋。
“再躲开我的视线试试?”
绝渡警告声中冷凝的语气,瞬间将凌风飘散的视线收了回来。
“我再给你一机会。如果说不明白,你今晚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带着一身的好东西在这里跪一整夜。”
绝渡的声音里漫着上位者的威压,锋利的眸子冷凝成冰,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落到了凌风眼里,就仿佛回到了两人相遇头几天对他甚是不满的状态般。
“……主人……”凌风抿了抿唇,讨饶般地低低唤了一声。
绝渡却没有回应他,只是眸光清冷地俯视着他,连带着原本眸子里暗藏着的欲望暗涌,也随着凌风试图推脱的行为而褪了下去。
一个万俟旭的出现,就足以让两人之间的本就不牢靠的维系出现裂缝。
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一家掌权者,绝渡的所有宽容以待,都是建立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一旦他的身边出现了任何一个超脱他掌控的危险因素时,他就会收回这份宽容。
万俟旭就是这样一个危险因素,一个足以让绝渡随时收回这份宽容的危险因素。
因为万俟旭,是让万俟凌风心甘情愿舍弃掉自己过往一切甘心沦为一个卑贱的奴隶的存在,也是一个至今都还没放弃寻找万俟凌风下落的存在。
当双方都彼此在乎着对方时,对于绝渡这个掌控者来说,就意味着危险。
而凌风在两人交谈时出现的失常行为,纵使细微,却也足以彰显万俟旭在凌风心里依旧有着分量,就更为这份危险多添了几份重量。
也就是说,他的主人东方绝渡,其实并不是在因为他的表现失误而发怒惩戒他,而是因为万俟旭的出现,让绝渡对他的反应感到了不满,甚至,可能在短短的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绝渡对他这个私人奴隶的要求,可能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否则,按以往绝渡的脾性,知道他最不擅长说这些话语,一般也不会强行要求他做到。可此时……
凌风很清楚,他避无可避,除了遵从主人的命令,他别无选择。
再度抿了抿薄唇,凌风地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从身体的痛苦中转移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主……呜……”
结果,他的话才起了个头,下体传来的强烈刺激瞬间截断了他的话语,同时也让他无法再安稳地维持着绝渡要求的姿势。
跪立的身体晃了晃,凌风狼狈地滚下了茶几。
也许是他过久的沉默让绝渡感到了不喜,在那一刻,绝渡毫无预警地开启了束缚着性器的笼子的电流,同时还将埋在他后穴里的那串冰珠的震动模式也打开了。
当身前那可怜的器官还被死死卡在收缩的笼子里,甚至还忍受着越来越强烈的尿意时,身前身后突然同时遭受这样莫大的刺激对于此时的凌风而言,无疑是痛苦的百倍千倍加剧。
赤裸的身体大幅度地颤抖着,凌风从地毯上爬起,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和自制力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往下身探去。
他颤栗着重新在地毯上跪好,撑在身前的双手因为下体强烈的痛楚而死死地抠住地毯。
“主人……求、求您……别……奴隶疼……”
他终于忍不住跟他的主人喊了疼。
敏感的器官被箍死在坚硬的金属笼子里不断受着刺激和折磨,那难以忍受的痛楚甚至让凌风完全忽视了来自后穴的刺激。
可凌风的讨饶,在此时并没有动摇绝渡的心。
他说:“要么说,要么在这里跪到天亮。”
绝渡依旧冷冷地注视着他,嘴角依旧噙着那抹若有若无毫无温度的笑,不见底的黑眸里尽是嗜血的凉意。
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在房间里响起:“反正作为一个玩具,前面那东西可有可无,要是今晚坏了,毁掉就是了。”
“……”
绝渡染着残忍的话语让凌风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这是第一绝渡在他这个小小的私人奴隶面前摆出了他作为上位者暴戾黑暗的一面,让凌风一颗心堕入冰窖。
这也是他第一刻地感受到,背叛真的是他主子的逆鳞。
就连他只是出现了一丁半点有可能出现背叛心理的迹象,都能让他的主人瞬间收回他的所有温柔。
他今晚不能再出错了。
否则,一个万俟旭就可能让他重新禁锢到主宅里,重新回到“性奴”的牢笼里,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
没有再多加犹豫,凌风咬着牙,努力支撑着颤栗的身子朝绝渡的方向爬去。
他缓缓地爬行着,每一移动,身体的晃动都能让他强忍的尿意越来难耐,大腿的肌肉拉伸牵扯着后穴,不断刺激着他体内震动滚动的冰珠摩擦着他脆弱的肠壁。
等到凌风爬到绝渡脚边时,他已然是大汗淋漓又气喘吁吁。
整个过程中,绝渡一直冷着脸,沉默着注视着这个小小的奴隶的一举一动,没有出声。
凌风在绝渡的身前跪着,他抿了抿唇,似乎还有些犹疑,脸上逐渐漫上可疑的红晕。
“你家主子生气的时候,你说话要更轻柔,更柔软,用尽浑身解数去乞求他原谅你。”
“奴隶,丢掉你这些无谓的自尊和骄傲,把姿态摆得更楚楚可怜些去哀求他,我跟你保证,你家主子绝对吃你这一套,再大的火也能浇灭。”
此时,他的脑海里清晰地响起了寐以前在夜岛无数教他求饶训练失败后,恨铁不成钢地跟他强调了无数遍的话。
呼吸了几口气后,凌风咬了咬牙,眸光犹疑地盯着绝渡的小腿,右手抬起了又放了下去,又抬起,又放下……
如此反反复复好几遍,终于让一直沉默不语的绝渡不悦地拧起了眉宇。
绝渡的眸光里略过一抹冷意,正打算开口,下一秒却因为凌风的动作而顿了顿
凌风在犹豫反复了许久后,终于伸手轻轻地揪住了绝渡的裤腿。
他抿着唇,跪直了身子往后昂起了头,湿润的目光定定地与自家主人对视着,眸光里不见一丝半点的攻击性,浸染着湿润的水光。
“主人,奴隶知错了。”
凌风此时的声音比往时在绝渡面前更为轻软,因为隐忍着强烈的痛楚而带上了颤栗的音色,甚至还有些许哭腔,因此而染上了点点撒娇的软糯感。
他揪着绝渡裤腿的指尖略微僵硬地晃动着,昂着头,声音轻轻软软的,如绝渡所要求般哀求道:“求主人放过奴隶……求主人解开奴隶下体的束缚器。”
他似乎还有些紧张,一张布满汗珠因为痛苦而略显苍白的脸微微紧绷着,脸颊一朵朵红云缓缓晕开。
“……”
绝渡与凌风对视着,眸光落在了他染着羞涩和紧张神色的小脸上,嘴角那抹弧度隐隐有了实质的笑意。
“你今晚只想要解开束缚器?嗯?”绝渡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揪着裤腿的脚,坚硬的皮鞋鞋尖轻轻地碾了碾凌风大开的双腿间露出的正在受折磨的性器。
“呜……不、不是……”
凌风忍不住剧烈一颤,那可怜的性器此时实在经不住任何一点地刺激。他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想要躲开绝渡伸到他双腿间的鞋尖欺虐,却又不敢真的去躲,只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边打开着双腿任由主子欺压,一边又轻软地继续哀求道:“奴隶知错了,求主人解开束缚器,将奴隶后、后穴里的冰珠取出来,还、还有……求主人允许……允许奴隶排泄……”
许是真的觉得过于羞耻,说到最后,凌风虽然依旧抬起湿漉漉的黑眸注视着自己的主人,但声音却是再度弱了下去,一张脸红了个彻底,连耳根都如同番茄般红艳。
可绝渡偏偏就是不打算放过他。
绝渡抬起的脚尖又轻轻踢了踢他大开的下体,眉宇一挑:“最后一句我听不清,说清楚。”
闻言,凌风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
“主人……呜……”他下意识想要讨饶,结果讨饶的话还没出口,下身备受折磨的性器被再度被绝渡的鞋尖警告似的磨了磨。
他颤抖着赤裸的身体,涨红了一张脸,又呼吸了好后,终于还是望着自己的主人,将那句乞求的话语原原本本的说了出口――
“主人……奴隶求您允许奴隶排泄……”
说罢,凌风便不自在地抿了抿嘴,显然这句话对他来说,比去乞求绝渡解开束缚器更让他觉得羞耻万分。
然而,绝渡还是没有这样轻易放过他。
“嗯……”
绝渡缓缓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望着脚下跪着的奴隶,声音褪去了方才的冷意和暴戾色彩,染上了点点沙哑的情欲:“排泄有两种,不知道你是希望我允许你排出哪一边?”
没有想到绝渡会持续追问,凌风的眸光一顿,脸上露出了窘迫的色彩。
他紧紧地抿着嘴,沉默了几秒后,还是低低软软地应道:“……回主人的话……是……前面……”
“噢……”绝渡一边应着,一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颌,对上脚边奴隶期盼的眼神,绝渡挑起了眉宇,“你好歹在夜岛呆了八年,没见过其他奴隶是怎么开口的?”
“……”
闻言,凌风的唇抿得更紧了。
他当然见过,可是……
他说不出口啊!他要是说得出口,至于让自己受难到现在吗?!
他昂着头,幽黑如墨般的眸子落在绝渡嘴角勾着笑等待着他回应的脸上,仿佛今晚他不说出那句话,他的主人就真的不准备放过他一样。
凌风真的从心底涌起欲哭无泪的感觉。
“不想说?”
绝渡再度挑眉,似乎对凌风此时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他耸了耸肩,勾着唇朝凌风浅浅地笑道:“那你就在这里跪到天亮吧。”
说罢,绝渡收回了抬起的脚便打算转身回房。
凌风揪着他裤腿的手指瞬间收紧,手指倔强地拉扯着主人不让他轻易离去。
绝渡也并不是真的打算离开,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明显在给自己做心理疏导的奴隶,声音低沉地警告道:“奴隶,我的耐心有限。”
凌风的身体绷得更紧。
他少见地抽动着鼻翼,甚至无意识地瘪了瘪嘴,露出了极其罕见的委屈之色,嗫喏了几秒后,才终于从喉间憋出了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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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奴隶想尿尿,求主人允许奴隶尿尿。”
软糯轻柔的声音里染着委屈撒娇乞求的味道,再配上凌风此时跪在绝渡身前揪着他的裤腿昂着头望着绝渡的模样,就仿佛一只小小的宠物委屈巴巴地在哀求自己的主人一般。
这放到了往日里惯于以冷清姿态示人的凌风身上,杀伤力十足。
“真乖。”
绝渡终于低低沉沉地笑出了声。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抚着凌风的脸颊,俯身吻上了凌风柔软的唇瓣。

第52章 倔强的初忤逆
温情也不过在那一刻而已。
凌风知道今夜他不会那么轻易挨过去,但他也的确没料到绝渡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此时,他四肢着地跪趴在客厅的地毯上,贞操锁已经被绝渡取了下来,就连埋在后穴的冰珠也如愿地停止了震动和滚动。
可是,他却陷入了另一个窘境。
此时,一个盛着浅浅一层清水的圆盆正安静地摆放在他分开的两腿间,对准了他的性器和后穴的位置。
凌风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四肢僵直着半天也不见任何动作,赤裸的身体在时间的流逝下越来越僵硬。
他已经保持着这个姿势足足有十分钟了。
“今晚,我只允许你在这里排泄在这个盆子里。”
就坐在凌风身后沙发上已经拿着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的绝渡不冷不淡的低沉嗓音蓦地响起:“只要你做不到,你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跪在这里,直到你能做到了为止。”
“……”
已经憋得大汗淋漓的凌风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不只是一整壶的茶水,甚至,在十分钟前,绝渡又灌了他半瓶酒。
一壶茶水加上半瓶酒,别说憋一夜,他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了,感觉到自己的膀胱下一秒随时就可能炸了。
可是……他的主人却要他在这里排泄,还是前后同时将尿液和冰珠一起排出……
当着别人的面排泄这样的行为,比让他亲口说出那些羞耻的话语更让他难堪千万倍。饶是此时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已经叫嚣着要排泄,可是他就是无法说服自己放开那最后一丝坚持,在这个男人面前羞耻地撒尿排出后穴的冰珠。
时间在这样沉寂漫长的坚持中又流逝了十分钟,这十分钟就是凌风来说,就仿佛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大颗大颗的汗水从凌风越来越苍白的脸上滚落,视线开始逐渐模糊,凌风赤裸的身体轻轻晃了晃,随即又被他咬着颤抖的唇瓣重新稳了下来。
蓦地,一个高大极具压迫感的阴影笼罩了下来,还没等凌风回过神来,他的下颌已经被强硬地捏住抬起。
映入眼帘的,是来自他主人东方绝渡冷如寒潭的脸。
绝渡不知道何时关上了笔记本电脑,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凌风的身前。
他的手指用力地捏着凌风的下颌,尖锐的疼痛成功让凌风有些涣散的神志重新聚拢起来。
“……主人。”他低低哑哑地唤了一声,染着若有若无的醉意和迷离。
“你宁愿活活憋死也要反抗是吗?”
绝渡俯下身来,翻涌着滔天怒意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倔强奴隶,那双眸子里迸射出的无尽压迫感,毫无保留地向凌风袭来。
凌风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主人此时前所未有的怒火。
这是他第一这样倔强地忤逆主人的命令,还是在遇到了万俟旭后犯了错的情况下。凌风很清楚,自己这样无谓的坚持除了会加重绝渡的怒火外没有一点用,最终,绝渡又一千种手段让他屈老老实实地照着他的命令做。
可是……
他真的无法说服自己……
凌风迷迷糊糊地想着,完全陷在了自己的情绪中,因为逐渐上脑的醉意和神智的恍惚,他完全忘记了眼前的主人还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也没有注意到绝渡的脸色在他自顾自的沉默失神中越来越暗沉。
蓦然,他左手手臂传来尖锐的疼痛,一阵强大的拉扯力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主人,您……”
凌风惊愕地抬眸看向身前抓着自己的手臂朝大门口的方向大步走去的绝渡,赤裸的身子被强硬地拉扯着与粗糙的地板用力地摩擦出一道道红印。
“既然你做不到,今晚你就去外面跪着,总有热心人帮你一把。”绝渡特意将“热心人”三个人咬得极其清晰。
!!!
凌风瞬间瞪大了双眼,毫无掩饰的惊恐之色漫上了他苍白的脸上。
在绝渡毫不犹疑地打开了房门,凌风从渐渐开启的门缝间瞥见了正从不远朝绝渡房门的方向走来的一群男男女女时,他瞬间弹了起来,脑子里血气上涌,没有被绝渡抓着的另一只手迅速地探出,“啪”地一声重新将房门用力地合上。
关门的巨响过后,便是房间内瞬间弥漫开来的戾气。
凌风不用抬头,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头顶主人已然冲顶的火气。
如果说刚刚只是无声地忤逆,刚刚他的行为就已经算得上是在公然地反抗主人了,特别是他依然还握在绝渡五指间的左手手臂,已经被用力捏得仿佛骨头都要被生生捏碎。
凌风颤栗着身子,不敢抬头去对上绝渡此时的眼睛。
绝渡给他的选择很清晰明了。
要么听从命令排泄,要么出去裸体示众。
他咬了咬下唇,沉默了几秒后,终于还是绝望地阖上渐渐暗淡的眼眸,染着醉意和痛楚的嗓音轻轻颤动着,带着些破碎的绝望――
“对不起,主人,奴隶可以做到,奴隶现在就去排泄。”
他还是妥协了。
对于这个结果,凌风自己毫不意外。对于绝渡这个主人的绝对手段,他从一开始便刻地体会到了。
感觉到钳制住左手手臂的力量松了下来,凌风垂着失去了神采的眼眸,撑着不断颤栗的身子爬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原本白皙光滑的身体上遍布着刚刚被拖动摩擦后的鲜红痕迹。
重新恢复跪趴的姿势,将下体的位置对准了身下的圆盆,凌风一张毫无血色的薄唇紧紧地抿着。
他再保持着这个姿势沉默了五分钟。
一切好像再回到了起初的原点。
静静等待了五分钟的绝渡一双黑眸里飞快略过一抹沉冷的阴寒戾气。他终于对这个今晚一再挑战他的奴隶耐性全无,抬脚大步朝着凌风的方向走来。
嘘……
就在绝渡走到了凌风的身前只差一步距离时,一声清晰的排泄水声清晰地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绝渡的脚步瞬间便顿住了。
但这个声音只持续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便又再消失了。
凌风仅仅排出了几滴尿液,那足以令他崩溃的排泄声和尿液落入面盆清晰的滴落声让他瞬间面红耳赤地又憋了回去。
他的身子绷得僵硬如铁,头垂得低低的,许久没有再有下一步动作。
绝渡微微蹙起眉宇。
他着实没有料到凌风会在排尿上抗议成这般模样,这样的忤逆,的的确确令他倍感不喜。
绝渡的眼眸里寒芒一闪。
下一秒,一滴豆大的仿佛水滴般的液体从凌风低低垂着的脸滴落到地毯上,迅速在地毯上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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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内容:
绝渡的眸光瞬间凝住。
第二滴。
第三滴。
第四滴……
还没等绝渡反应过来,接连不断的水滴状液体迅速滴落了下来。
绝渡跨步走到凌风的身前,伸手探向凌风的下颌。还没触碰到凌风的肌肤,又有一颗豆大的水滴径直地滴落在了绝渡的手掌心内。
绝渡捏着凌风的下颌,将他低垂脑袋强制性地抬了起来。
一双溢满泪珠通红的黑眸瞬间落入绝渡的视线里。
绝渡难得默了默。
半晌过后,他才低低地开口:“……你哭了。”
“什、什么?”

听到绝渡的话语,仿佛此刻在知后觉自己落了泪的凌风脸上少见地露出了惊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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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香气传进凌风的鼻翼之中。
这个房间的陈设,就像是一间平时企业开会时的办公室,诺大的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最少可以环绕着坐上二十几个人的椭圆形黑色会议桌,桌子周遭一周整齐地排列着一张张办公沙发椅。办公桌正中央,安放着一个类似投影仪一般的电子物件,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不明的光亮。而在电子仪器正前方的墙面上,有一个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电子屏幕。
凌风走进去的一瞬间,真的有种进入到企业会议室的错觉,整个房间充斥着严谨和肃穆的气息。
如果没有看见天板垂下来的锁链,以及圆桌上嵌着的好几个银色锁铐的话……
绝渡轻轻拍了拍凌风圆润的臀瓣:“自己爬到桌子正中间,跪好。”
凌风依言爬上了圆桌,冰凉的大理石质地的桌面接触到凌风微凉的肌肤,让他微微打了个冷颤。
跪到桌子正中间,凌风在一定的高度上俯视着房间内的一切,在这样充斥着会议室正经而严肃的氛围中,他却是以这样一幅姿态,跪在会议桌上,这让凌风的心里生出几分羞耻来。
“跪直,双手抬高,膝盖打开。”在凌风还在努力调整状态的时候,绝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会议桌,站在凌风身后,单手抓住凌风抬起的双手手腕,举过凌风的头顶,高高拉到半空中,一并拷在天板垂下的银色手铐上。接着,绝渡轻轻地踢了踢凌风的膝盖,让他更大幅度地张开后,双膝分别被桌子上嵌着的镣铐固定住。
因为双手被高高铐着,膝盖又被大幅度地拉开,凌风被迫很大限度地拉伸张开身体,脊背挺得笔直,身体紧绷,才能勉强跪立在桌上。
摆正好凌风的姿势后,绝渡便转身下了圆桌,关了房间里的灯,没有再下接下来的指令。
凌风就这么保持着这个身体大开的跪立姿势,在昏暗得无一丝光亮的房间里,紧绷着身子。由于被吊着直面着那电子屏,绝渡在他的身后,他无从得知绝渡想要做什么,只能紧张而茫然地在静谧的暗黑中等待着。
房间飘散着微微的香气,缓缓地飘散在凌风的鼻翼间,舒适的气息帮助他略略放松了紧绷的心神。
霍地,整个房间猝不及防地亮了起来。房间中在一瞬间,充斥着被投影效果投射出来的3D影像的白领们。
虚拟的白领们一个接着一个有序在会议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围着凌风坐成了一个圈。一个坐在靠近凌风小腿位置的3D白领,抬起手抚了抚凌风的小腿,竟是真的让凌风有种被抚摸过的感觉。
凌风在这一瞬间,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目之所及的每一个人,都盯着他大开的赤裸的身体,窃窃私语,让他的身体再紧绷了起来。
“知道奴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吗?”
绝渡的声音适时地在房间响起,低沉而缓慢,在凌风身后传来。
“主人……”被这一系列毫无预警的画面惊得声音都有些干哑的凌风,仿佛听到希望般,低低地唤着。
“回答我的问题,奴隶,”绝渡淡而低沉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听从我的声音,回应我。”
听从……回应……
……刚刚问了什么……
知道奴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吗?
“奴隶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奴隶没有任何权利,奴隶的义务,就是取悦自己的主人。”
在夜岛已经背到烂熟于心的话,在如今这样的情境下说出来,竟让凌风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来。
“那么,放在现实中来,是什么样的区别,你感受过吗?”绝渡的声音忽然从凌风的身后传来,没有触碰凌风,低沉的声音却在凌风的耳畔清晰地响起,“看到你眼前坐着的人了吗?认真地看着他们。”
下意识地,凌风循着绝渡的话,重新去看向那些坐在他身前的白领们。
“看到了吗?他们都是正常人,穿着整齐的衣服,正常的出行、上班、交流、旅游……而你呢?”伴随着绝渡最后一声反问,凌风身前的巨幕电子屏上,霍地完整地投射出了凌风此时赤裸的身体,“相比他们,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自己被放大的身体印入自己的眼帘,凌风的头脑里想被炸开了般,瞬间一片空白。他的身体开始微微战栗,慌乱地想要撇开眼睛,却再度看到了身旁一个个投射出来的3D人物影像,高傲地坐在椅子上,打量指点着他,笑得鄙夷。
影像是那样的真实。
就仿佛他真的身在一个坐满白领的办公室里,浑身赤裸双腿大开的跪在会议桌上,赤裸的身体被放大投射到屏幕上,像一个玩具般被每一个人观赏嘲弄。
越来越强烈的羞耻感从脚底蔓延到头顶,凌风的身体甚至因为羞耻感而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
“看见了吗?”绝渡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指引着凌风的眸光所到之,“所有人都穿着整齐,打着西装革履,你呢,你连穿上衣服的资格都没有,像条畜生一样,套上项圈,跪趴在地上爬,噢,不对,你连畜生都不如,因为,连你的身体,都不属于你自己的,就像现在一样,敞开着身体,任人围观,任人玩弄,后穴还插着根按摩棒。”
绝渡低沉的声音说着一句接着一句满是屈辱的话,凌风的身体僵硬如铁,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绝渡的话在巨屏上自己放大的身体上游移着,扣群9;397/3/96感觉胸腔里满溢的羞耻感就要汹涌而出般。
他喉间一片干涩,下意识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牢牢固定在原,
“看到了吗?”绝渡的声音又一幽幽地响起,“看到你那个被剃光了毛发的地方,那根翘的高高的小东西了吗?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裸体地打开身体供人观赏,却还能因此有了感觉,是吗?”
凌风的视线随着绝渡的话,缓缓地移向了自己的下体。
原本沉睡的分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苏醒,此时正高高翘起,无声地显示着主人的真实感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脑子被这样冲击的画面哄得一片空白,有些混乱的意识让凌风再也冷静不下来,勉强找回的声音在极度的羞耻和震惊中变得沙哑,他除了不断地否认,甚至找不到理由来辩解。
是啊,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了感觉呢?
话音刚落,原本坐在办公椅上打量着凌风品头论足的人们纷纷站了起来,都朝着凌风伸出了手,有的甚至直接站上了桌子,肆无忌惮地抚上凌风赤裸的身体。
脑子里原本还有些“这些都是虚拟”的认识的凌风,在身体真的有了被抚摸的触感后完全失去了冷静。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每一都在被人肆意抚摸着,甚至是下体大开的私,也有好多双手来回玩弄着。
这样被无数人玩弄身体,像一个毫无尊严的玩具般,却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开的感觉几乎让凌风崩溃。
怎么办?
该怎么办?
“你是个淫荡的奴隶,你喜欢被每一个人观赏自己的裸体,喜欢打开自己的身体给每一个人玩弄,你因此能得到快感,对吗?”绝渡的声音缓缓地越发低沉下去,在黑暗中带着些许魅惑的色彩,“任何人,都可以玩弄你,对吗?”
任何人?
不对,不是这样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凌风摇着头,在这句让他备受羞耻的话语中,他仿佛看到希望般,霍地冷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人,只有主人。我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只属于主人的。除了主人,谁也没有资格碰我!”
话音刚落,房间里所有影像霍地消失干净,灯光骤然亮起,只剩下跪在圆桌正中间的凌风,以及前方巨屏上投射出来的身体。
凌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浑身被一层薄薄的汗所覆盖,头脑已然清醒,眼神却依旧有些涣散。
下一秒,绝渡从他身后轻轻环住他。
绝渡带着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奴隶,你做得很好。”

第53章 我不想像牲畜一样

“对不起,主人,奴隶没有注意到。”
一边道着歉,凌风一边略显狼狈地抬手,用手臂将脸上的泪水尽数抹去。
可是,憋了这么多年的情绪在酒精的发酵下一旦真的爆发,又岂有随意便能收回的道理。
凌风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手臂已然湿漉漉一片,那双黑眸里的泪水却仿佛开了闸的水龙头般源源不断,顺着脸颊倾泻而下。
“……够了。”
绝渡伸手握住了凌风擦拭泪水的手,黑眸里原本滔天的怒火早已消失跆尽,被更多复杂的情绪淹没。
这是他第一见到这个奴隶落泪。
以前不管遇到怎样痛苦的调教和惩罚,甚至是在荡魂鞭的惩罚下不断颤栗,或者是当初第一被他强制贯穿身体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时候,都不曾见这个奴隶流过泪。
为此,绝渡还刻意在情事上多为难他,看着这个奴隶在自己身下颤抖哀求,但哪怕他漫着情欲的声音已然带着哭腔,绝渡都不曾成功让他落泪。
可今晚,只是一场强制排泄的调教,却让他崩溃了。
视线里倒映着凌风紧紧抿着唇无声落泪的模样,晶莹的眼泪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滚落,心脏一闪而过的刺痛感和沉甸甸的复杂情绪让绝渡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别哭了。”
绝渡低低沉沉的声音里藏着少见的别扭,多了几分往常所没有的柔软。然而在此时已然情绪崩溃无暇去细品的凌风听起来,却只听到了来自主人的强制命令。
“……对不起。”
凌风低声地道着歉,抬起另一只尚且干净的手臂狠狠将脸上的泪水抹去。他地呼吸了一口气,试图将溃堤般的泪水收回去。
绝渡没有给他更多收拾情绪的时间。他的神色有些复杂,紧捏着凌风下颌的手下意识地放松了力道。
“为什么这么抗拒?”他将凌风的脸又往上抬了抬,让四肢着地跪趴着的凌风向后昂起头来跟自己对视,“寐没有教过你奴隶在主人面前必须完全打开自己?你是我的所有物,你什么模样我没有见过?到今时今日你在我面前还留着不该存在的羞耻心?”
绝渡低沉的嗓音里泛着冷沉的味道,语速却反常地变快,仔细分辨还能感觉到话语里的僵硬,颇有点色厉内荏的味道。
凌风丝毫没有察觉到绝渡情绪的变化,只以为是绝渡生气了。
“寐先生教过,只是没有成功……”凌风抿了抿唇瓣,嗓音低低哑哑地应道。
事实上,不止是教过,寐甚至曾经要求他像现在一样在人前进行公然排泄,只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不管寐赏了他多少鞭子,让他受了多少印象刻的惩罚,他都没有成功说服自己坦然地遵从指令。
所幸,寐在这一点上并没有强求他。但如今到了他主人的面前,他终究避无可避。凌风很清楚,在绝对的命令下,再多的恳求,都只会引来更大的怒火。
他是绝渡的专属奴隶,绝渡的命令便是一切。
脑子里浮现着这样的念头,凌风感觉到自己紧绷着微微抽搐着的下腹更疼了。
可是……
“主人,对不起,奴隶并不是有意要违抗您的命令。”他湿润晶亮的黑眸里浸染着绝望的味道,就连低软的沙哑嗓音里都带着了些许委屈的色彩。
他沉沉地呼吸着,一边说着,身体一边颤栗着,腰腹下沉,高高翘起的光洁臀瓣紧绷着又往上抬了抬,很明显正在努力遵循着绝渡的命令逼迫自己彻底打破尊严排泄。
“……”
见到凌风终于顺从的回应,绝渡松开了钳制着凌风下颌的手指,注视着身下的奴隶抿着唇重新垂下脸去,绝渡的眉蹙得更,神色中略有些复杂。
沉默了几秒后,就在绝渡准备退开几步时,他的耳边传来了凌风若有若无的低软声音――
“我不想像个牲畜一样。”
话语细微得宛如轻风般在空气中迅速飘散,若不是绝渡向来耳力灵敏,再加上靠得近,他都无法捕捉到这段如同幻听般破碎的声音。
那轻飘飘的话语,传进绝渡的耳朵里,宛如一记重击般狠狠砸在他的心口上。
“你说什么?”绝渡原本准备后退的脚步顿住了。
“……”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喃喃自语会被主人听见,凌风的身体僵了僵,随即他紧抿着唇,沉默地摇了摇脑袋。
这样的想法在他主人听来,大概就像是一句可笑的话语。
在夜岛这八年,他的底线一直在不断被打破。
向别人下跪、对别人卑躬屈膝、全心全力伺候他人、毫无理由地挨打挨骂、每日每夜地受罚,甚至是像牲畜一样,四肢被带上动物爪套,套着狗项圈狗链,被强制要求2小时里都必须保持四肢着地,被牵引着像条牲畜一样活动。
这些凌风都一一咬着牙说服自己接受了。
可偏偏,他就是无法做到公然排泄。八年过去了,他的心理上依旧无法克服这一关,就跟他一直无法坦然地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一样。
在他的意识里,他总是隐隐地觉得,当他有一天真的可以做到毫无心理压力的在人前暴露着自己的身体,坦然地接受着指令在人前排泄时,甚至任人玩弄时……
他就跟一条披着人类皮囊的牲畜没什么两样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不再是他了,他便只是一个毫无人格而言的“它”而已。
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凌风低低地垂着眼帘,赤裸跪地的身子越绷越紧,就连撑在地上的手指都不自觉地攥紧手下的地毯。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终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原本僵如石块般的身体蓦然一松,下一秒,从凌风跪趴的下体,传来了清晰的水流排泄声。
然而,下一秒,绝渡带着狠厉和煞气般的五指狠狠地捏住了凌风纤细的脖颈,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怒意惊得凌风腹部一紧,排泄的动作再被迫中止。
“……主人?”
凌风惊愕地抬眸,那双来不及掩饰绝望和悲伤的湿润黑眸里漫着惊讶,对上了绝渡黑沉沉分辨不出一丝情绪的黑眸。
“……”
绝渡没有出声,不见底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奴隶。
刚刚,来自奴隶的那一声极缓极慢的叹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沉沉地敲击在他的心脏,让他在那一瞬间生平第一感受到了心口钝痛的感觉。
绝渡听得出来。
那一声叹息,藏着凌风对现实无奈的妥协和对无谓坚守后的绝望。
在绝渡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时,下一秒耳边传来的排泄声便如同刺耳的噪音般,让绝渡心里怒火丛生,烦躁不已。
于是,动作快于意识,绝渡下意识便出手阻止了这个噪音的持续出现。
“主人?”见绝渡迟迟不出声,依旧被抓着脖颈的凌风心下有些忐忑,放松了声音再一唤道。
这一,绝渡蹙着眉,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他。
沉默了片刻后,绝渡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这声来自他主人破天荒的叹息,让凌风顿时怔了怔。
还没等他从这声叹息里品出什么所以然时,凌风便听见绝渡低低沉沉的嗓音重新在房间里清晰地响起,让凌风瞬间僵在了原地。
【作家想说的话:】
邪恶如我,彩蛋只放了一句话――渡大说的话

彩蛋内容:
绝渡说:“自己去洗浴间,将前后的东西排出来。”

第5章 如果你心动了,他就不能留
在凌风进洗浴间去解决身上的排泄欲望时,绝渡悄然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哟?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见绝渡连门都不敲,毫无预警地推开大步踏了进来,正在跟东方辰宸逸说着话的东方温迎诧异地挑高了眉毛。
他的视线落到了绝渡透着怪异和阴沉的脸色上,饶有兴致地探过身去,露出了感兴趣的八卦脸:“这个点你不是应该跟你家小奴隶在床上谈情说爱做点愉快的事?怎么就跑出来了?是你不行了还是你家奴隶不行了?”
“大姐。”
听着东方温迎毫无遮掩的调笑,绝渡的脸又阴沉了几度,蹙着眉宇看向她,脸上略略透着嫌弃的味道:“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在二哥的房间里?”
“卧槽?臭小子?你能大半夜跑来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你为什么大半夜不去找我聊天要跑来找阿逸?你姐我就出去玩了几年你就不把我放心里了是不是”
东方温迎毫不客气地扬手一个爆栗砸在绝渡的肩上,虎着一张脸瞪向自己的亲弟弟,只差没把“我吃醋了”四个字写在脸上。
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绝渡坐下:“不要转移话题,你大半夜放着香喷喷的奴隶不去宠着特地跑来找阿逸,九成九就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来,说吧,我要让你知道你姐我也是可以帮你解决麻烦的。”
一边说着,东方温迎一边摆出了洗耳恭听的姿势。
“……”
绝渡蹙着眉,眉尾微微抽动着。
他沉默了片刻后,邃的眸光缓缓地移向一旁坐在轮椅上笑而不语的东方辰逸。后者则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朝他耸了耸肩。
“看阿逸干嘛?他有那胆子赶我走吗?坐!”东方温迎把身边的空位拍得啪啪直响。
“……”
饶是强大冷漠如绝渡,也是拿他这位大姐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绝渡终于迈开脚步,如东方温迎所愿坐在了她身侧的沙发上。他的眉宇紧紧地锁着,阴沉着脸没有开口。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看着绝渡的模样,东方宸逸转动着轮椅停在了沙发旁,温雅的脸上露出担忧的色彩。
“是不是因为凌风?”东方温迎朝着绝渡的方向探过身子,紧接着问道。
“是。”
没有任何犹豫,绝渡很爽快地点头承认了。
他蹙着眉,眼眸中少见地漫着疑惑和犹疑的色彩,声音沉沉地回道:“我对凌风总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而且,我会因为他做出一些不正常的行为。”
今夜发生的一切,让绝渡清晰地发现,这个本是作为他私人玩具的奴隶,在他的心里的分量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奴隶几个微不足道的失误而在心里产生危机甚至隐隐的不安感。
甚至,他会因为这样的一股情绪而失控,在明知道这个奴隶没有犯下大错的情况下,依旧重罚了他。
在脚下的这个奴隶第一忤逆他不愿意遵从命令排泄时,他竟然冲动之下想将这个奴隶丢出去。
打破他!粉碎他的自尊心!
那一刻,一股如同魔怔般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疯长。若不是最后一刻凌风自己出手阖上了门,绝渡觉得自己真的会失去理智将手里的奴隶丢出去。
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在他的母亲死去之后,他就不曾再失去理智至这种地步。
讽刺的是,令他的理智彻底回笼的,也是这个奴隶。
他哭了。第一在他面前露出了脆弱的神色哭了。那一滴又一滴的泪水,顺着凌风的脸颊滴落在他钳制着凌风下颌的手背上,一点点地消灭了他心里的那股莫名的燥乱情绪。
“阿渡,你别告诉我,你对这个小奴隶动心了。”
见绝渡蹙着眉宇少见地露出了怔忪的神色,东方温迎脸色一沉,眼眸里闪过了一抹厉色,眸光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弟弟,脸上原本不正经调笑的神色尽数褪去。
“阿渡,我警告你,你可以当凌风是一个玩具玩玩,可以把他当宠物养在身边,但绝对不能对他有任何不同的情感,哪怕只是一丁半点的喜欢或怜惜。”
一旁的东方宸逸不赞同地拧了拧眉:“大姐,别这样,凌风他……”
“你闭嘴。”东方温迎漫着冷厉的眸光扫了过去,毫不客气地截断了他的话。
作为曾经险些就坐上家族家主之位的东方温迎,一旦认真起来,身上那作为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压迫感便随着漫了上来。
她沉着一张脸,冷冷地扫了一眼眼前的弟弟们:“是不是逍遥日子过惯了,时间久了,你们就忘了母亲是怎么死的了?”
话音刚落,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阵沉冷的低气压之中。
“阿渡,你回答我。”
东方温迎的眸光定在了绝渡脸上,伸手强硬地将绝渡的脸掰向自己这一侧,眼睛一眨不眨地与绝渡对视着:“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我绝不会忘记。”绝渡邃如夜的眸光里略过一抹暴戾的杀气。
“不,你分明忘记了!你如果记得,你为什么还敢对一个奴隶心动?”东方温迎的声音里尽是狠厉之色,“你别忘了!我们的母亲就是被一个女奴毒害死的!一个被救回来的女奴!东方绝渡!我警告你,你想养奴隶我不反对,但如果你心动了,这个奴隶就不能留!你是东方家的家主,你手里掌握着这个家族几百号人的未来,有多少人在觊觎着你的一条命?!我决不允许任何一个炸弹存在你身边!”
母亲这个词,在东方家主家,是个绝对的禁忌。
那一年,还是家主的东方诚从外面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女奴。
几年后,东方家当家夫人毫无预警重病暴毙。
这个凭借着自身手段和姿色成功分到东方诚几分宠爱的女奴,用自身学到的一些病理知识,每天在给当家夫人的餐食里下着轻微剂量的慢性毒药。
毒素一点点地累积着,最终在当家夫人的体内爆发,成功带走了当家夫人的性命。
而那个女奴到现在都还活着。在东方家主宅的地下监狱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大姐,你太激动了。”
一阵冷沉的静默过后,在一旁几乎不吭声的东方宸逸终于缓缓地开了口:“大姐,你心里也很清楚,凌风跟那个女奴是完全不一样的。他纵使身上也藏着危险的因素,但他毕竟是从夜岛出来的,他是受过专业调教的奴隶。你也跟他相过,我不相信你没有发现,凌风在绝渡面前,完全没有攻击性。”
【作家想说的话:】
为了实现在中册结束前写到大虐的计划,后面的更新我将会把两章合成一章(字+),频率可能会放慢撒~
暗戳戳地提示:中册在这之后的情节,除了少量因为渡大不争气心软而产生的小小糖分外,其余都以玻璃渣为主,请各位亲妈抱紧自己颤抖的心脏吖哈哈哈哈(我没有发出后妈的笑)

第55章 我要你杀了万俟旭
东方温迎没有立即回答。
事实上她心里很清楚,目前而言,凌风对绝渡来说威胁性是极低的。他们都分辨得出来,凌风在绝渡面前自然而然的恭顺和听话,都不是刻意伪装的。
但是……
这仅仅是“目前而言”,不是永远。
万俟家、影子的存在,都会在将来随时成为威胁绝渡的危险。
“阿逸。”
东方温迎一双漂亮的眸子静静地盯着自己心爱的弟弟,脸上挂着少见的严肃之色:“你和阿渡,是我在这个家最在乎的两个亲人,我不能拿你们的安全去赌,我赌不起,也不想赌。”
她已经失去了最疼她最看重她的母亲,失去了她这辈子唯一的挚爱,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第三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了。
“……”
望着东方温迎翻涌着哀痛的美眸,东方宸逸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阵难耐的沉寂之中。
“大姐。”
半晌后,在东方温迎身侧沉默多时的绝渡终于缓缓地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幽黑如夜的黑眸缓缓地抬起,定在了侧头看向他的东方温迎脸上,脸上依然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从容。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缓慢地响起――
“我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

这场交谈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在纷乱的心绪得到平缓后,绝渡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推开门,那个跪在距离大门两米位置乖巧等候着他回来的奴隶跪得笔直的身影便跃入了眼帘。
这个今晚被他折磨得几近崩溃的奴隶显然精神已经支撑不住,在等候他的时间里忍不住打起了个瞌睡。直到敏感地察觉到他开门的动静,才迅速地惊醒过来。
绝渡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大步踏进房间,缓缓地阖上了门。
“清理干净了?”
绝渡低低沉沉地问道,声音里分辨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变化。他邃的眸子定定地凝在眼前保持着完美的跪立等候姿势的奴隶,那赤裸着如瓷器般漂亮的身体,绷成流畅弧线的脊背,胸前勾着专属吊牌的乳珠,以及向两侧大大分开的双腿间安静蛰伏着的性器,都无疑在勾动着绝渡的心。
抬眸瞥见自家主子明显没有好转的脸色,凌风重新垂下眸子,抿了抿嘴,随即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主人,凌风清理干净了。”
“……”
绝渡没有出声,站在原地沉默着打量着眼前的奴隶。
才经过了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个在不久前还崩溃得落泪的奴隶已经完全整理好了情绪。他那张五官精致的脸上分辨不出一丁半点流过泪的痕迹,恢复了往日惯有的清冷淡然。
只有那微微僵硬的身体和下意识紧抿着的双唇,暴露出了这个奴隶对于他可能继续惩罚他的担忧和不安。
“过来。”绝渡立在原地,低低地命令道。
凌风没有任何犹疑,低声应了声“好”,便抬起膝盖以平稳的频率迅速膝行到了绝渡的脚边半米的位置。
“主人?”安静地等待了一分钟,却始终等不到绝渡的下一个指令,凌风垂着眼眸,低低地唤了一声。
绝渡没有回应他,冷然的眸光盯着脚下稳稳跪着的奴隶,许久都没有开口。
凌风在这样漫长而难耐的沉默下,一颗悬着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半晌之后,他听到头顶传来主人冷沉的命令――
“明天一早抵达码头后,我让肖即直接带你回主宅。”
这一道命令,如同一盆装满冰块的冷水劈头盖脸地砸向凌风,将他砸了个大脑空白,浑身顿时宛如褪去了血色般泛着冰凉。
“主人,是今天奴隶的表现让你不满意吗?”凌风微微昂着头,那双如同黑玉般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自己的主人。
他明白绝渡的这一道命令背后意味着什么。
“你觉得呢?”绝渡冷着一张脸,不置可否。
“……”
凌风抿了抿唇,一时语塞。
今晚,在万俟旭面前失控在先,忤逆违抗主人的命令在后,他的表现足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
可是……
凌风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地握紧,攥着拳头身体一寸寸地僵硬。
他不想回去。
一点也不愿意。
地呼吸了一口气,凌风松开了拳头,膝行往前前进了几步,赤裸的身体紧紧地贴着绝渡修长笔直的腿。
“主人,请再给奴隶一机会。”
他昂起脸,眸光里流转着浓浓的哀求色彩:“如果您不喜欢奴隶出现在万俟旭的面前,往后万俟旭,甚至是万俟家任何一个人出现的地方,奴隶就避开,绝不露脸给主人惹麻烦,在私下,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奴隶也绝不会跟万俟家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的交流。”
“若是今晚奴隶的表现让主人觉得不满意,奴隶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包括、包括当着主人的面排泄,请您再给奴隶一机会,奴隶会尽力做到,不会再让主人失望。”
“如果……如果您还是想让奴隶去外面跪着,奴隶也……”
凌风本是想告诉绝渡,如果他想要让他赤身裸体地去外面跪着,他也可以做到。
可话到了最后,他还是说不出口。
他心里清楚得很,他不可以做到。
他说服不了自己以这样的状态跪在门外,接受船上任何一个人的视奸,像个展览品一样被所有人欣赏身体的每一寸肌理。
他做不到。
这比让他当着绝渡的面排泄更让他觉得难堪。
可这种种,却又及不上“自由”两个字来得重要。
凌风明白绝渡那句话背后的意义是什么。
回去主宅,便意味着他可能再也出不来了,意味着他又只能变回以前那个性奴隶,每天被锁在那个偌大的“牢笼”里,等待着随时被主人宠幸玩弄。
“……”
绝渡没有料到凌风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微微怔愣了片刻后,绝渡蹙起眉宇,眸光里漫着复杂的色彩,冷冷地注视着跪着的奴隶。
他冰冷毫无起伏的嗓音在房间里清晰地响起――
“如果,我要你亲手杀了万俟旭呢?”
!!!
话音刚落,绝渡便清楚地瞧见脚下的奴隶那双幽黑的眸子蓦然睁大,脸上尽是来不及掩饰的愕然和仓皇。
“什、什么?!”
凌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所听到的问话。
绝渡的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冷冷地再把问话重复了一:“如果有一天,我给你下了命令,要求你动手杀了万俟旭,你做得到吗?”
他那双如同黑夜海般邃的眸子此时透着锐利的锋芒,冷冰冰地注视着凌风。
凌风的心脏蓦然一阵紧缩。
他没有料到他的主人会问出这般犀利的问题。
他现在会赤身裸体地跪在这里,毫无尊严地任他拿捏,成为他一个卑微的玩具,不就是为了换回万俟旭的一条命吗?
让他动手杀了万俟旭,那他成为奴隶的意义是什么?
沉默地垂下眼眸,凌风抿了抿嘴,静默了片刻后,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对不起,主人,奴隶做不到。”
凌风心里明白,他的主人要听的并不是他的回答。
绝渡很清楚他做不到,也不可能会做到。绝渡真正想要的,是他亲口说出“他做不到”之后不得不接受回去主宅的结果而已。
再继续恳求下去,也只会让自己的主人生出更多的不满而已。
凌风垂着眼眸,掩住了眼底弥漫的失望和低落的情绪。
绝渡假装没有看见奴隶失落的模样。他淡淡地撇开眸子,迈步准备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主人。”
迈开没几步,绝渡便听到身后传来凌风轻软的声音。他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立在原地等待着凌风的下文。
“您今晚还没吃晚饭,需要凌风去小厨房做点餐食吗?还是让人送夜宵过来?”
凌风出乎意料的话语让绝渡有些讶异地侧头看向身后依旧跪在原地的奴隶。
他以为这个小奴隶是不死心地打算继续恳求他,却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样的内容。
沉的眼眸里略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静默了半晌后,他才重新迈开步伐向房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缓缓地命令道:“上床休息。”
凌风低低地应了声“是”,动作迅速地起身跟上绝渡的步伐。
当然,绝渡的“上床休息”,自然不是真的只是单纯上床闭目睡觉而已。
凌风光洁的脊背才刚刚触碰到床单,绝渡修长高大的身体便覆了上来,捏着凌风的下颌覆上他的唇瓣。
属于绝渡独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朝凌风包裹而来,凌风抬起眼眸瞥了一眼绝渡面无表情的脸庞,一边微张着嘴用舌尖回应了绝渡的亲吻,一边配合绝渡的动作张开了双腿。
绝渡修长的手指刚抚上凌风光洁的下体,便听到身下的奴隶蓦然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从喉间溢出的一声低软的轻吟。
如同蛊惑人心的媚药,在那一瞬间触动绝渡的神经,将他身体的欲望无限发酵。
绝渡身上的气息明显又暗沉了几分。
他的黑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裹挟着如潮般浓烈的欲望,手上的动作便又加重了几分,揉搓着手里这具光洁细腻的身体。
皮肤被绝渡略重的力道揉搓得隐隐疼痛,被握在绝渡手中的性器更是被捏得生疼,凌风微阖着眼,从喉间模模糊糊地溢出一声低哼声,身体却没有一丝躲闪的动作,反而主动地抬高了腰腹,更大幅度地张开了双腿,以方便更好地取悦身上的主人。
绝渡并没有在凌风的唇腔停留太长的时间。
很快,他便离开了凌风的唇瓣,唇舌贴着凌风的肌肤一路往下,在凌风的脖颈、锁骨、胸膛来回徘徊,或舔舐、或啃咬,配合着手上略微粗鲁的揉搓,在凌风的身上留下一又一暧昧的情爱痕迹。
“……主人……”
凌风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绝渡前所未有的动作让他的心里莫名泛起忐忑不安的情绪。
以往,除了必要的调教外,一般在情事交合上,绝渡纵使也喜欢抚弄他的身体,却从未像今晚这样……这样的……激烈?
平时的绝渡,更喜欢慢条斯理地掌控着情事上的步伐,看着他这个奴隶在自己的操纵下一点点失去理性,沉浸在欲望之中,温吞地磨着他。
可今晚,凌风很明显地察觉到身上主人透过异常的举动传递来的焦躁情绪和低沉的气压,仿佛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刻意压抑的暴戾情绪之中。
他的主人,似乎在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情绪比之前更差了。
是他今晚的表现太糟糕,主人想要惩罚他吗?
“今晚你如果再敢走神,我就把你绑到甲板上去。”
凌风正恍恍惚惚地想着,耳边便传来一声夹带着低气压的熟悉的嗓音。
凌风立即回过神来,刚一抬眼,便对上了绝渡如鹰般锐利的黑眸。那双眸子里翻滚着的欲望和暗沉的情绪,让凌风的一颗心脏蓦然一跳。
“对不起,主人。”凌风立刻低声地道了歉。
绝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重新垂下头,惩罚性地狠狠咬住了凌风左侧的乳珠,用坚硬的牙齿用力地摩挲着,抚弄着凌风已然觉醒的性器的手指也蓦然收紧。
“嗯哼……”凌风吃疼地闷哼了一声。
明白绝渡此时的心情已经于即将爆发的边缘,他不敢再有任何分神,搭在身体两侧的手掌抓着身上的床单,放松着身体任由绝渡在他的身上制造疼痛。
脖颈、锁骨、胸膛、腰腹、性器、阴囊……绝渡在凌风身上的这些部分来来回回地或啃咬或揉搓,一遍又一遍地在这具光洁敏感的身体上制造属于他的痕迹。
“嗯……呃……哼……”
偌大的房间里时不时地响起凌风压抑不住的喘息和闷哼声。
等到绝渡终于停下了动作,从凌风身上直起身子时,凌风赤裸的身体上,从脖颈到下体,已然遍布着一又一沾着唾液的粉红色痕迹,特别是被绝渡重点照顾过的左侧乳珠,已红肿得像颗小巧的葡萄般泛着晶莹的光泽。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就不放彩蛋了,来叨叨几句吖(假装正经脸)――
其实渡大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家主,经历过各种尔虞我诈、家族内斗,他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将自己的信任全然交托给一个奴隶的,他的所有宠爱都是建立在对凌风的绝对掌控之中的,渡大也的确想要保留凌风的脾性,不打破他,在他允许的范围内放任他成长,可这一切,必须是在保证凌风可掌控,不会危及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对于渡大而言,他希望亲手调教出一个完全忠于自己拥有自我有能力有实力的奴隶,但另一方面,一旦察觉到凌风有威胁的迹象,他也会直截了当地将其扼杀,不会让这个贴身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奴隶有一丝半点危及自己生命的可能。
事实上,凌风在渡大面前再乖巧、再顺从,他那颗渴望自由以及因为渴望而做出的种种行动(如建立影子),却都是在给自己制造不信任的危险因素。所以,在两人还没有彼此交心或者一方先交付真心之前,他们作为主奴的矛盾会一直存在着,只是要看有没有事情会让这些矛盾爆发而已。
……咳咳咳,我不是在为大虐做铺垫噢(真不是),我作为渡大的亲妈,当然也是凌风的亲妈(大概),只是想要给咱家渡大招揽点“粉丝”,免得后面渡大被骂个狗血淋头,哈哈哈哈,遁走

第56章 因为是主人

“疼吗?”
绝渡染着沙哑的低沉声音蓦然响起,凌风微阖着眼,喘息着看向身上正居高临下注视着自己的主人,轻轻点了点头:“疼。”
闻言,绝渡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染着轻微嘲讽意味的笑。
他伸指弹了弹凌风高高翘起的性器:“既然疼,这里为什么这么舒服?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淫荡得连疼痛也能让你发情了?”
绝渡话语里的讽刺意味,让凌风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他抬起湿润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眼前脸色黑沉的主人。
若是往常,他必定会因为绝渡话语里的嘲讽而感到羞恼。
可今晚,太多的事情混合在一起,再加上他即将再失去自由的宣判,让凌风的心绪也沾染上了低气压,没有太多的心神和精神去顾及这些在此时变得尤为不重要的羞耻心。
“不是的。”凌风摇了摇头,低低地应道,“因为是主人。”
“……”
大约是完全没想到凌风会做出这样的回答,绝渡的眸光凝了凝。
凌风沾染着情欲的眸光定定地落在绝渡脸上,又低声地补充道:“奴隶是专属于主人的,因为对象是主人,所以奴隶情不自禁。”
“……”第一从这个脸皮薄的奴隶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绝渡默了默,随即冷冷地微勾唇角,“想讨好我?嗯?”
“是。”
意图被戳破,凌风没有半点懊恼之意,反而一脸坦然地承认:“但是,奴隶说的是实话。”
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低低沉沉的笑。
“那今夜,就让我看看你有多‘情不自禁’吧。”
话音刚落,绝渡的手指蓦然勾住凌风的左侧乳环,毫不客气地向上拉扯。
“嗯哼……”
乳尖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凌风低哼了一声,身体反应迅速地顺着绝渡勾起的方向抬起。
结果,人才刚刚坐起,绝渡便抓着他的肩膀,粗鲁地将他的身体扭转了18°。
手臂被绝渡用力掰向身后,小臂交叠着被粗大的红色麻绳狠狠地捆绑住,凌风背对着绝渡,被绝渡圈在怀里,笔直地跪立在床上。
“呜……”
还没稳住身体,凌风便感到胸前一阵强烈的疼痛。
绝渡将两个被刻意拧紧了的乳夹夹在了凌风的乳珠上,毫无预警地直接打开了乳夹的震动开关。
本就被绝渡揉捏肿胀的乳珠被紧紧地咬合着并强烈地震动起来,夹带着强烈疼痛的快感顿时从乳尖从身体各蔓延。
凌风呜咽了一声,脊背微微弯起,想要屈起身体缓解这股疼痛和刺激。下一秒,身后被捆绑的手臂被绝渡用力向下压去,逼迫着凌风不得不重新挺直脊背。
交叠着被捆绑的手臂被绝渡继续向下压至后腰腹的位置,一直到凌风的脊背已经崩成了C型弧线,胸膛向前完全地打开才停下,将不断震动着的被乳夹紧紧咬着的乳珠暴露在了身体的最前方。
绝渡用另一条红色麻绳,一头连接着凌风被捆绑的小臂,另一头则往下,顺着臀缝绕到凌风的身体前方,用力地捆绑在凌风的性器根部。绳子的长度被刻意做了调整,埋进了凌风的臀缝之间。
捆绑完成后,绝渡抓着凌风的小臂,恶意地向上抬起。
这一动作牵动到绕到前方的红绳,抬到一定的高度时,凌风感觉到前方被捆绑住的器官根部传来一阵阵更强烈的被向下拉扯的疼痛。
“主人……”凌风沉沉地喘息了几口气,忍不住讨饶般地低低地唤了一声。
绝渡没有出声回应他,但抓着凌风小臂的手指却是松开了。
然而,由于红绳的长度有限,为了不拉扯到前端的器官,凌风就不得不保持着小臂下沉,脊背绷紧胸膛挺起的姿势。
凌风挺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乳珠被夹子夹得生疼,他却不得不完全打开着胸膛感受着这样的痛苦。
他面对床头笔挺地跪着,看不到身后绝渡的神色,却也知道这即将再失去自由的“最后一夜”恐怕没有那么好度过了。
除了在调教室调教外,绝渡很少会用绳子去束缚着他,更多的时候,他更喜欢用命令去要求他自己用意志束缚住自己,特别是在床上时。
可这一,绝渡偏偏对他使用了绳子。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正在渐渐地失去来自主人的信任呢?
凌风正恍恍惚惚地思索着,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了他浑圆的臀瓣,一根手指毫无预警地进入了凌风的后庭里。
凌风闷哼了一声,惊得赤裸的身体轻轻一颤。他惊觉自己又不自觉地思绪游走,连忙稳了稳心神,将跪立的双腿张得更开,以方便让绝渡的手指更好地进入。
“做润滑了?”
柔软的内壁紧紧地包裹着手指,显然温热而不干涩,显然是凌风在排泄之后又给自己做个简单的清洁。
“是的,主人。”凌风轻声地应道。
绝渡突兀的问题让凌风的心口蓦然一跳,隐隐有了不太美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的预感便被绝渡出口的话所证实。
绝渡在他的身后,一手抚弄着他的后庭,一手抚着凌风光洁的脊背,贴在他耳边声音低缓道:“今晚,我不打算给你润滑,我要直接使用你。”
!!
凌风的眼眸蓦然睁大,连带着身体都僵硬了几分。
在这之前,绝渡曾经“直接使用过”他两。
一,是他来到绝渡身边第一被使用;而第二,便是在公司惹怒了绝渡后被绝渡实施的惩罚。
每一的记忆都令他印象刻,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凌风至今都没有忘记。今晚,他又要经受一吗?
凌风赤裸的身体颤了颤,沉默了半晌后,才低低地应了声“好”。
尽管心底对即将到来的痛苦感到排斥,凌风却还是乖乖地倾下上半身,向两侧更大地分开双腿,腰部下沉,撅起臀部,将后穴完全暴露在绝渡的眼前。
这原本是一个对凌风而言在正常不过的姿势,但此时却给凌风带来了痛楚。身前身后绳子的束缚随着凌风姿势的改变,绳子被完全拉紧,拉扯着身前的性器根部带来了不可忽视的疼痛。
凌风抿了抿唇,强忍着痛楚,至始至终保持着标准的姿势,没有一点要收缩身体缓解疼痛的意思。
“……”
绝渡将凌风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
他沉默着掰开了凌风的臀部,将怒张的性器抵在了凌风的穴口。
他清晰地感受到手下这具身体僵硬了一瞬,却又很快便重新放松了下来,甚至配合着他的动作将臀部又抬高了几分。
即使今晚这个后穴才刚刚吞吐过滚珠,也做过简单的润滑和清洁,但想要直接吞进他的欲望,不撕裂是不可能的。
可即使是这样,这个小奴隶却还是默默地应下,乖乖地配合着他的动作,安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惩罚性的痛苦。
绝渡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幽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身下跪趴在床上的奴隶,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直到凌风忍不住低声地喊了声“主人”后,绝渡才仿佛刚刚回过神来般,定住的眸光缓缓地从凌风身上挪开。
他沉默着从凌风后穴口退开。
还没等疑惑的凌风开口询问,便听到绝渡略带沙哑的嗓音缓缓地响起――
“转过身来。”
“?”
已经屏住呼吸做好准备要被绝渡贯穿的凌风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他埋在床单里的脸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虽然不清楚绝渡的想法,他却还是乖乖地顺从着命令,挪动着膝盖将跪趴着的身子转了过去,正对着绝渡。
绝渡抚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将之按到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
属于绝渡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被按着脑袋压向绝渡高高挺立的器官的凌风,看着眼前主人的性器,下意识便张开嘴含住了它。
“好好利用你的舌头。”
头顶上传来绝渡沙哑的命令声,凌风眨了眨眼,似乎隐隐理解了绝渡的意图。
感受到口腔里含着的性器已经坚硬似铁,散发着灼人的热度,凌风幽黑的眸光里泛着浅浅的感激,将嘴里硕大的分身吐了出来,凌风用唾液将舌头沾湿,伸出湿润的舌头仔细地舔舐着。
“……”
头顶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而粗重,舌尖感受到的器官越来越坚硬,凌风知道这位忽然心软的主人已经在了按捺不住的边缘。
他加快了舔舐的速度,尽自己所能的将眼前这个已经青筋暴起的性器舔湿。
“够了。”
很快的,绝渡的忍耐力在这磨人的舔舐中被完全消磨殆尽。他低低地出声阻止,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他抓着凌风被捆绑在身后的手臂,拖着他重新转过身去,没有给凌风丝毫喘息的空间,掰开臀瓣,那蓄势待发的性器便狠狠地顶进了凌风的身体里。
纵使凌风努力地用舌头将性器舔湿,但他那没有经过润滑和仔细开拓的后庭仍然是不可能吞下绝渡那硕大坚硬的器官。在绝渡重重地进入他身体的那一瞬间,撕裂般的疼痛顷刻间冲上了大脑。
“呜……”
凌风赤裸的身体狠狠地一弹,疼得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绝渡的大掌抓着凌风的臀瓣,一又一地抽插着,不断贯穿凌风的身体,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律动,鲜血汩汩地从两人的交合淌出。
“嗯……呜呃……嗯……”
充满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传进绝渡的耳朵里,绝渡的动作明显地缓了缓。
这个从前总羞于发出声音的奴隶,在几被他纠正过后,渐渐地开始习惯在他面前不再刻意遏制自己的呻吟声。
但他也不会像其他奴隶一样发出妩媚娇俏的声音,凌风的呻吟声就跟他这个人一样,都带着他独有的味道。
隐忍的低吟声,因为动情或痛楚而染上了颤栗破碎的味道,带着凌风的嗓音里惯有的低沉轻软。
这比勾人的媚药,更能诱惑人心。
绝渡黑沉沉的眸光里暗色翻涌,呼吸间仿佛又粗重了几分。
【作家想说的话:】
又是偷懒的一晚,懒得抓虫,有虫自行脑补修正~溜~

第57章 今晚你就跪着

“嗯呃……”
后穴撕裂的疼痛,正在随着绝渡的律动而不断加剧,如同无数细锐的针尖一遍又一遍扎进大脑的神经里。
呻吟声染着颤栗的痛楚从喉间断断续续溢出,凌风微阖着眼,一双眉因为疼痛而紧紧蹙起。他赤裸的身体因为痛苦和前倾姿势的长时间保持而颤抖着,被捆绑在身后的手死死捏着交叠的小臂,豆大的汗珠从额间一颗接着一颗滑落。
在这一的交合中,凌风只能感觉到撕心裂肺般的无尽疼痛,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感。
绝渡没有留情,也没有要给这个奴隶一点快感的打算。
他一又一在凌风体内用力地冲撞着,冷眼注视着身前的奴隶随着冲击力不断摇摆着,在他眼前跪伏前倾的赤裸身体颤栗得不成样子。
“呜……嗯……主……人……呜……”
奴隶染着颤栗哭腔的呻吟声低低软软地传进绝渡的耳朵里。随着绝渡又一往凌风身体狠狠一撞,凌风终于支撑不住,呜咽了一声,不断颤抖着的腰腹一软,原本前倾僵在半空的上半身顿时跌到了柔软的被褥里。
“嗯呃……”
姿势的改变牵动了身后被束缚的手臂,一同扯动了身前被紧紧拉扯着的分身根部,疼得凌风又是一声低低的痛吟。
“呜……”
他重重地喘息了一口气,还没等他从痛苦中缓解过来,还在他体内驰骋的主人仿佛为了提醒他自己的存在般又是狠狠地一顶,激得他身体一颤,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对不起……”
以为是自己瘫软了身子让身后的绝渡不喜,凌风下意识地颤着声音道歉。他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忽视掉身后抓心挠肺的痛苦,他捏紧了手臂,用肩膀撑着床褥借力,颤抖着再从床上直起了上半身。
他大口地喘息着,为了不让自己再跌入床褥中,凌风自觉地将上半身抬得更高,腰腹更地下沉,脊背绷成了流畅的弧线。
也许是来自身体的疼痛太过剧烈,凌风在调整姿势的过程中,浑然不觉身后的绝渡已经停止了动作。
“……”
绝渡一直在沉默地注视着身下这个属于自己的奴隶。
他发现这个以往在情事中已经被调教得学会适当讨饶的奴隶,在惩戒时却从不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绝渡一直知道凌风很聪睿,总能迅速地了解到他的想法,并将他教给他的任何指令一一学会。但绝渡也明白,凌风的聪睿,来自他的出身,来自他的能力,来自他从小作为继承人般的训练;而这一切,又恰恰能成为凌风的危险因素。
而在绝渡察觉到自己对这个奴隶开始在意的时候,这些危险因素变成了摆在眼前不得不正视的现实。这样的奴隶,一旦有了反逆之心,在他稍有分神的时候,便可以随时伤及他的性命。
这让绝渡原本打算放任这个奴隶自由成长的念头戛然而止。
就像东方温迎说的,他是一家之主,掌握着偌大一个家族里上百个人口的生存。他不能只依着自己行事。
所以,他决定折断这个奴隶的羽翼,将他永远囚禁在那座属于他的宅子里,与外面的世界永远隔离,这辈子都只做他的私人玩具。
可是当他宣布这个决定时,眼前跪着的奴隶那双幽亮的黑眸里瞬间熄灭的光芒,让绝渡第一尝到了心里堵得慌的滋味。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场交合,名义上是惩戒,事实上更多的是他情绪的宣泄。可是,身下这个在面对他刻意刁难的“惩戒”却一声求饶都没有发出的奴隶,明明疼得已经坚持不住,却还是乖乖地竭力保持着姿势让他肆意地制造更多的疼痛。
绝渡探出手,修长的指尖在奴隶绷紧的光洁脊背上滑过,感受到指尖下的身体细密地颤栗着。
他的脑海里划过了某个熟悉的画面――
某一,这个奴隶惹了他动怒,在惩戒室里受罚,挨了几十道荡魂鞭,疼得站都站不稳,却还苍白着脸询问他能不能绑起来。
那一,他因为这个奴隶的话而心软。
这一呢……
绝渡邃的黑眸里情潮尽数褪去,翻涌起更为沉而复杂的情绪。他的指腹缓缓下移,从身下奴隶的脊背游走到臀瓣,仿佛陷入了沉思。
前面承受着痛楚的凌风终于缓过神来,等着许久也不见身后的绝渡有下一步的动作。
“主……人?”他心下有些忐忑,却也不敢擅自回头,低软着声音轻轻地发出了疑问。
“……”
绝渡在凌风这一声低唤中回过神来。
他微微眯起黑眸,没有出声,抚在凌风身上的手转移了方向,抓着凌风的手臂用力向后一扯,将凌风原本艰难前倾的上半身拉起。
“……呃嗯……”
猝不及防落入绝渡的怀里,凌风忍不住呜咽了一声,身前因为疼痛而萎靡的性器便被绝渡握在了手里,还没等凌风缓过神来,绝渡的指尖便在凌风的两腿间缓缓地揉搓起来。
“主……嗯……啊!”
凌风沉沉地喘息了一口气,不明白主人的惩戒为什么忽然变了样,正打算开口询问时,绝渡便在他身后毫无预警地又是狠狠一顶。
这一,绝渡准确地撞击到了凌风体内那敏感的一点上,引得凌风狠狠一颤,呻吟声骤然拔高,腰腹一软就要顺着撞击的力道往前倒去。
绝渡在他身后探出手,拥着他的腰腹将人捞了回来。
“我让你动了?”
绝渡一边附在凌风的耳边低低沉沉地警告着,一边又狠狠地撞了进去。
“呜啊啊……主人……啊……”
凌风赤裸的身子不断地颤栗着,绝渡在他体内一又一精准无误地撞击着那敏感的一点,后穴撕裂的疼痛裹挟着莫大的快感,如同电流般涌向四肢百骸,让凌风绷紧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抬高了腰腹。
他身前的性器在绝渡的手里迅速肿胀,身体在绝渡的怀里颤抖得厉害,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感受到的究竟是疼痛还是快感。
直到绝渡终于在他体内释放出来时,凌风已经完全脱力。绝渡揽在他腰腹的手一松,他整个人便直接向前倾倒,瘫软在了床上。
“你以为已经结束了?”
刚喘上两口气,凌风便听到身后主人低低沉沉的声音。随即,他缚在身后的手臂被绝渡抓住往后毫不客气地拉起。
“呜……”
身前高高昂起的性器根部再被拉扯,凌风又是一声呜咽,被迫从床上重新直起身子。
绝渡没有多说什么,在凌风沾满白稠液体和鲜血的后庭塞进了两个小小的跳蚤道具,又在凌风未被允许发泄的分身也缠绕了两个震动跳蚤后,便将凌风丢到了床上。
“今夜,你就在床边跪着。”
“呜……是……主人……”
随着命令一同到达的,是身下四个震动跳蚤同时开启的声音。凌风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在床边面对着绝渡摆出了标准的跪姿,赤裸的身体随着下体不断震动的跳蚤道具一起颤栗着。
绝渡没有再理会床下的奴隶,进了洗浴间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后,便径直地关灯睡觉。
这一夜,凌风被折腾得够呛。
他跪在床边,不久前才被侵犯撕裂的后穴传来不容忽视的疼痛,身前身后不断震动的跳蚤又持续不断地刺激着他的欲望,引起他身体一波又一波的刺激感。
可偏偏他的主人就在他眼前睡着,生怕惊扰到向来敏锐浅眠的主人休息,引起绝渡更大的不悦,凌风连大声喘息的动作都不敢做,只能咬紧下唇,竭力地放轻呼吸,遏制喉间想要溢出的呻吟声。
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到天亮。
绝渡醒来后,神情冷漠地瞥了一眼床下依旧垂着头保持着跪姿一动不动的奴隶,一声不吭地进了洗漱间。
洗漱、换衣、倒水……绝渡仿佛已经完全将凌风当成了装饰物一样的存在,丝毫没有再将视线落入到这个始终跪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奴隶身上,房间里除了OO@@的碰触声外,安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叩叩叩。”
蓦然间,外头客厅的方向传来一声敲门声。随着敲门声响起的,是一道清脆好听的女声――
“早上好!渡少爷,您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绝渡没有回答门外的声音,甚至动作优雅地在房间的沙发上缓缓坐下。
等待了一分钟后,门外的声音再度响起――
“渡少爷,您在吗?”
“……”绝渡优雅地抬手,执起沙发旁茶几上的一个小小的遥控器,按下了接通门口的通话键,“放门口。”
“好的,渡少爷。”
房间里再陷入寂静之中。
一直垂着头默默忍受着跳蚤震动的刺激和痛苦的凌风,终于忍不住抬起了眸子。
见绝渡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凌风抿了抿嘴,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了犹疑的色彩。
思索了片刻后,他才压低了声音轻轻地问道:“主人,凌风去给您拿早餐?”
一夜未睡再加上身体和精神彻夜的折磨,让凌风原本清脆的声音浸染着些许沙哑和疲惫之色。
绝渡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沉默了两秒后,才低缓地应了声“嗯”,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来,像召唤大型宠物般朝凌风招了招手。
凌风小心翼翼地从挪动着膝盖,强忍着身下依旧在不断震动的跳蚤玩具带来的刺激,以膝行的姿势缓缓前行到绝渡脚边。绝渡手指在他身后的绳结一扯,将束缚了他一夜的绳子解了开来。
“谢谢主人。”
被捆绑了一夜的手臂和被拉扯的分身根部终于得到了解放,凌风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看得出自家主人的情绪依旧不甚欢愉,凌风也不再多做耽搁,一边揉捏着发麻发软的手臂,一边站起身来想朝大厅走去。
结果人才刚刚直起身子,便膝盖一软,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朝一旁跌去。
【作家想说的话:】
周末更新的份额送上~今天依旧是带着防盗彩蛋款款而来的茶~溜走~

彩蛋内容:
绝渡在他身后眼疾手快地撑住了他的腰。手掌触及到凌风细腻的肌肤时,绝渡感觉到身前这个被折磨了一夜的奴隶腰腹肌肉细微的颤栗。
绝渡的眸子地注视着他,沉默地看着凌风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客厅走去。
他的背影依旧如同平日般笔挺,脚步迈得极稳,只有那略显缓慢的迈步频率和紧紧绷着的腰腹和臀部肌肉,可以看出这个奴隶正在强忍的不适。
一如既往的倔强。
绝渡冷哼了一声。
而在确定了门口没有人后,凌风顺利地将搁在门口置物架上的食物托盘取了进来。他将托盘放置到客厅的茶几上,动作迅速地将食物一一摆放好。
绝渡出来用完早餐后便径直地离开了房间,全程都没有再理会过凌风,连眼角余光都不曾落到他身上。
目送着绝渡离开后,凌风跪在绝渡用餐的茶几旁,抿着唇垂下了黑眸,掩住了眸光里浸染的失望情绪。
凌风知道,晚些时候,肖即便会过来将他带回主宅。经过万俟旭的事情之后,恐怕今后他都不太可能再被允许自由出入宅子了。
凌风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将埋藏在胸口的浊气尽数吐出。他抬起眸子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再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跪在地毯上,两腿间光洁的性器被震动跳蚤缠绕着高高竖起的模样,忍不住露出一抹浅浅的苦涩笑容。

第58章 传说中的“玩具”
轮船在早晨顺利抵达了G国某码头。
早已在码头等候多时的罗吉尔家族现任掌权者罗吉尔・吉率领着一干人等笑着迎了上来。
“哈哈哈,古爷,渡少,我千盼万盼,可终于是把你们给盼来了!”吉爽朗地大笑着,非常热情地上前,目标明确地跟古老爷子和绝渡握手。
绝渡神色漠然地伸手,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极淡的商业式浅笑。
吉一边跟绝渡握手,一边满脸好奇地朝他身后张望。当他看到绝渡身后站着的一脸肃然的肖即时,他蹙起眉,认真地盯着肖即的脸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直到原本站在肖即身后的程泷鸣面无表情地往前迈了一步站在肖即面前挡住了吉的视线后,吉才重新将视线转到绝渡身上,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一字一句好奇地问道:“渡少后面这一位,应该不是传说中那一位先生吧?”
传说中那一位先生?扣群9;397/3/96
听到吉突兀的问话,绝渡的黑眸里掠过一抹意,不动声色地反问:“罗吉尔先生指的是哪位?”
“叫我‘吉’就好了,不用这么见外,”吉摆了摆手,哈哈一笑道,“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渡少的玩具,噢,中文是叫‘玩具’吗?还是‘玩物’?哎呀,我听说渡少身边养了个非常厉害的奴隶,长得也是非常漂亮,让渡少都忍不住天天将他带在身边。但是……”
说着,吉再将视线落在了肖即身上,神色间有些疑惑:“我看这位先生的长相,好像也不太……”
莫名被黑的肖即顿时嘴角一阵阵抽搐,当听见耳边传来几声刻意压低的闷闷的笑声时,他瞪了一眼站在他身侧偷笑的程泷鸣,脸色更黑。
“我倒是没想到,吉先生连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关注着。”绝渡神色淡淡地注视着眼前一脸好奇的吉。
吉先是一怔,随即又是爽朗一笑:“哈哈,像渡少这么厉害的朋友,自然是要多关注一番的。所以,那个漂亮的少年是没有跟过来吗?我听说他是一起上了轮船的,昨夜还期待得一夜都睡不着觉呢。”
吉一而再再而三锲而不舍的追问,让绝渡邃的黑眸里飞快地掠过一抹凛冽的寒意,就连身后的程泷鸣和肖即也对视了一眼。
绝渡神色上没有半点变化,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道:“既然吉先生对他这么感兴趣,改天不如到Z国来。”
“哈哈哈,好好,我一定会去的!”
“不多说了,来来来,古老爷,渡少,我们上车谈!”
……
这一的商业会谈整整持续了十个小时。会议结束后,吉又热情地找上了绝渡,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渡少难得来,要不在这里再多待几天,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带你去见见G国的风土人情。”
顿了顿,吉又笑呵呵地补充道:“你那个漂亮少年是不是跟着你过来?能不能带出来让我见上一见?你不知道,他们传得可神乎了,说你那个‘玩物’很是厉害,能百毒不侵,以一敌百,床上功夫更是一流,跟普通‘玩物’不一样,非常与众不同,我听说了之后就一直念着,想说等渡少来了,见识见识那个‘玩物’有多特别。”
绝渡神色淡淡地注视着吉,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听说?听谁传的?”
吉眨了眨眼,似乎对绝渡这个疑问有些不解,挠了挠头又道:“他们都在说啊,我最近不管参加什么宴会,总能从不同的人那听到各种关于渡少那个‘玩物’的谣言。”
绝渡的眸光在吉话语里透露的信息中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一个小小的东方家私奴的消息,竟然扩散到隔了一片海域的另一个国家来,甚至到了圈子里人人皆知的地步。
是有人在刻意宣扬,还是想借此从东方家获取点什么?
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吉离开后,绝渡黑沉沉的眸子便扫向了身后的程泷鸣。
“BOSS,是我疏忽了。”
程泷鸣也知晓事态严重,一改平时嬉笑的态度,严肃道:“我会尽快查出消息的源头。”
“回去自己领罚,”绝渡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肖即,意有所指,“再有下,我会把肖即从你身边调走。”
闻言,程泷鸣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绝对不会再有下。”
“嗯。”
绝渡淡淡地应了声,将视线转向一旁跟不上谈话节奏,甚至一脸“关我调不调走什么关系”的肖即,冷声道:“你派人去‘关心关心’万俟主家,最近他们跟墨家合作的项目是太顺畅了,才会让这位万俟家主闲得在外面瞎晃悠。”
绝渡意有所指的话让肖即微微一怔。
他转眸瞥了一眼立在不远的万俟旭,点了点头:“明白,BOSS,那我先去送凌风回主家?”
绝渡的眸光凝了凝,没有立即回答肖即的会提。
“BOSS?”肖即疑惑地望了过来。
绝渡的眸光地望了一眼不远的万俟旭,随即缓缓地摇头:“不用了,你直接去办正事。”
办正事?
肖即不解地眨眨眼。
把凌风接回主家就不是正事了吗?
疑惑归疑惑,既然绝渡都开了口,肖即也无意追问,认真地点了点头,转身便要去理万俟旭的事情。
一直在一旁全程吃瓜的程泷鸣在心里默默地“呵呵”了两声,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后,转身优哉游哉地跟在肖即身后离开。

当绝渡回到船上踏进房间时,第一眼便看到了跪伏在距离房间门口两米的凌风。
在中午的时候,他就已经顺手关掉了凌风身上所有道具的开关。此时,没有了震动的困扰,这个被折腾了一整晚未曾合眼的小奴隶终于是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他的下半身还保持着两腿分开的跪姿,上半身却已是完全趴伏到了地毯上,毛茸茸的脑袋完全埋进了交叠的臂弯之间,沉沉地睡着,少见地连绝渡关上门走到他跟前都不曾察觉。
绝渡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个像只大型宠物般蜷缩着身子进入了睡眠的奴隶。半晌后,绝渡缓缓地蹲下身子,伸出手抚上了凌风柔软的黑发。
这一碰触终于成功惊醒了凌风。
凌风赤裸的身子轻轻一颤,整个人瞬间从地毯上弹了出来。在绝渡的身影落入眼帘时,他更是僵直了身子,一双睁大的黑眸里睡意全无,染着些许惊惶不安的嗓音轻轻地唤道:“主人。”
“嗯。”绝渡淡淡地应了声。
“你一天都待在房间里?”手掌缓缓地抚上凌风微凉的脸颊,面无表情的神情看不出半点情绪。
见绝渡没有因为他擅自睡觉而发怒,凌风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他缓缓地放松了身子,乖乖地点了点头:“对,主人,奴隶一直待在房间里。”
顿了顿,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凌风抿了抿嘴又道:“奴隶以为肖即……先生会过来带奴隶回去,但……奴隶一直没等到肖即先生过来。”
在绝渡离开房间后,他便去洗浴间将自己简单地清洗了一遍,紧接着便一直在等待着肖即过来。
结果,他等了大半天的时候,没等来肖即,却是把主人等回来了。
“嗯。”
绝渡又是低低沉沉地应了一声,抚在凌风脸颊上的指腹缓缓下移。
他漫不经心道:“肖即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理,赶不过来。”
【作家想说的话:】
肖即:BOSS其实我可以送凌风回去后再去办,我赶得及。
渡大:你闭嘴。我说你赶不及,你就是赶不及。
某茶:好的呢,渡大你真棒!
程泷鸣:呵呵哒。
今天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渡大~溜~

第59章 只能属于他
一边说着,绝渡的手指一边落到了凌风的乳头上。
昨夜夹在凌风乳尖上的乳夹至今都没有除去,安静地咬在凌风明显红肿了好几圈的乳珠上。绝渡的指腹才刚刚覆上那颗肿胀的乳珠上,便感受到手下这具身体细微地颤了颤。
绝渡淡淡地抬眸瞥了他一眼:“疼?”
凌风抿了抿嘴,点头应道:“疼。”
顿了顿后,凌风犹疑了几秒,还是没忍住轻声追问道:“那……肖即有事的话,主人是想要奴隶……自己跟船回去吗?”
绝渡的视线定在了凌风的乳头上,一边慢条斯理地将两个乳夹取了下来,一边缓缓地问道:“这么想回去?”
“什么?”
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凌风怔了怔。
下一秒,他蓦然回过神来,连连摇头。
“不,不是的。”
仿佛从绝渡的回答中察觉到了希望,凌风原本平静如谭的眸子瞬间亮起光芒,连在绝渡面前惯有的低软嗓音里都染上了压抑不住的喜悦之色:“奴隶听从主人的一切安排。”
凌风话语间那压抑不住的欢喜情绪,引得绝渡又抬起眸子瞥了他一眼。
对上了凌风那双仿佛漫着满天星辰般的幽亮黑眸,绝渡的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愉悦的弧度。
“过来。”绝渡将手上两个乳夹随意地丢到一旁,直起身来朝一侧的沙发走去。
凌风毫不犹疑地恢复了标准的跪趴姿势,乖乖地跟了上去,最后停在了绝渡落座的沙发正前方半米的位置,昂起头来看向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注视着自己的主人,眸光晶亮而乖顺,正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欢喜。
绝渡眸光淡淡地注视着他,宽厚温暖的手掌揉了揉凌风的黑发,随后渐渐下移,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凌风光滑的脸颊。
凌风自觉地向另一边稍稍侧了脸,以方便绝渡更好地抚摸。
“凌风。”
半晌过后,绝渡低沉好听的嗓音从头顶缓缓地响起。
“凌风在,主人。”
凌风跪在地上昂着头,光洁的脊背挺得笔直,双腿向两侧大大地分开,双手自然地垂落在身侧,眸光乖顺地看着绝渡,摆出了人畜无害的模样。
“你想清楚了吗?”绝渡地注视着眼前的奴隶,眉宇间少见地露出半分犹疑。
“什么?”凌风怔了怔,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
绝渡手指继续下移,指腹徘徊在凌风的脖颈、锁骨间,感受着奴隶细腻肌肤的美好手感,注视着眼前被调教得当的奴隶自发自觉地将身体跪前了些许以方便他抚弄后,眸光里犹疑的情绪更甚。
他缓缓地捏住了凌风那已经红肿得如同葡萄大小般的乳珠,指尖猝不及防地加重了力道,坚硬的指甲狠狠地掐进凌风此时已经敏感发热的乳珠里。
“呜……主人?”凌风被这尖锐的疼痛刺激得身体一颤,从喉间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他微微蹙起眉宇,似乎对自家主子的行为有些不解,却还是乖乖地挺起了胸膛,将自己本就受伤的乳首送到施虐的主人手里。
“……”感受着身下奴隶的颤栗,绝渡默了默,指尖的力道却是放松了些许。
他眸光冷沉地注视着眼前的奴隶,神色间尽是冷厉之色。
“你想清楚了吗?”绝渡再将问题重复了一遍,“昨晚,你已经亲身感受过,你获得自由特权的代价。”
“如果你依旧想要跟随在我身边,类似昨晚的事件会不断上演,你会面对各种更为严苛的惩戒,而同时,在白天你却依旧要跟在我身边,事无巨细地完成你应该完成的事情,哪怕你前一夜彻夜未眠未食,哪怕你身上正承受着各种各样的道具折磨,你都必须毫无纰漏地完成我下达的任务。”
“经过昨晚那一夜,你还觉得你能做到吗?”
“……”
凌风在绝渡低缓的话语中陷入了沉默。
他紧抿着薄唇,在绝渡冷厉的眸光里,心脏蓦然一跳,原本萦绕在心头的喜悦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此时他的身体上,还留着昨晚受罚过后留下的疼痛。
不管是胸前还被主人拿捏在手中红肿不堪的乳珠,还是身后一动作便传来撕裂疼痛的后庭,都在提醒着他昨夜经受的惩戒过程。
如果拖着这样一副在夜晚受尽折磨的身体,在彻夜未眠的情况下,白天还要跟随在绝渡身边,尽心尽力不出纰漏地做事……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凌风很明白,他的主人这一番话无疑是在让他自己亲口承认自己做不到,然后心甘情愿地退回到主宅这个“笼子”里去。
但是……
凌风幽黑的眸光缓缓从绝渡的脸上,转移到他身后的玻璃窗上。他的眸光渐渐变得悠远,似乎陷入了某种思之中。
面对凌风的沉默,绝渡格外的有耐心。他缓缓地收回手指,倚在沙发背上,至始至终保都没有再出声催促。
“主人。”
半晌过后,似乎是已经想通了什么般,凌风将视线重新落回到自己的主人身上,原本有些游离的眸光渐渐变得坚定。
“主人,奴隶会努力做到,不会让主人失望。”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软,却又染着少见的坚定之色。
“……”
绝渡定在凌风脸上的眸光凝了凝。
“主人。”
见绝渡没有出声,凌风忍不住又唤了一声,挪动着膝盖稍稍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绝渡之间的距离。他微昂着头,精致的面容上透着乖巧顺从的色彩。
“奴隶知道自己昨晚的表现让您失望了,奴隶也知道,万俟旭跟奴隶曾经存在的关系,会让主人感到不喜。奴隶跟您发誓,往后有万俟旭在的地方,甚至有任何万俟家在的地方,没有主人的允许,奴隶绝不靠近半步,更不会跟万俟家任何人透露任何跟主人或跟自己相关的信息,如若奴隶没有做到,奴隶愿意接受主人任何罚,并回到宅子里去,终身不再踏出家门半步。”
说到最后,凌风朝绝渡俯下身去,恭恭敬敬地朝自己的主人磕了个头。
也正因为如此,凌风也错过了绝渡在听到他最后几个字时,那瞬间翻涌起万般情绪的黑眸。
绝渡注视着眼前跪趴在地上的奴隶,依旧保持着沉默。
凌风便在这沉默之中,一颗悬着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过来。”
直到他终于耐不住地打算再度开口时,他便听见头顶上传来绝渡明显沙哑磁性的嗓音。
凌风微微一怔,随即反应极快地抬起了头,顺从着命令朝绝渡的方向爬去。
绝渡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捏着凌风的下颌抬起,恢复冷然的邃眸光冷冷地与眼前的奴隶对视着。
“值得吗?”
绝渡声音低沉地问道:“将自己逼进悬崖边,冒着随时都可能跌下去万劫不复的危险,只为了这根本不算自由的‘自由’,值得吗?”
值得吗?
听着绝渡的问话,凌风忍不住抿了抿嘴。
他沉默了片刻后,却是昂着头,朝着自己的主人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那笑容里,有着面对绝渡时特有的乖顺,也有着对现实的无可奈何和执着的味道。
他如同溪流般轻软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但是,站在悬崖边,奴隶也许也有机会比别人更快领略到崖下的盛景呢?”
凌风目光灼灼地仰视着自己的主人:“主人,请给奴隶一机会,奴隶会倾尽全力为主人付出所有,绝不会再让主人失望。”
“……”
绝渡静静地注视着凌风,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是第一,这个在他面前恭顺低软的小奴隶在他面前露出了执着坚持的神态。那眸光里溢满的诚恳和坚定之色,让绝渡都下意识对凌风的话语信了几分。
他捏在凌风下颌的手指缓缓下移,游走在凌风皮肤细腻的脖颈和锁骨,感受着手下这具敏感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微微地颤栗着,却又很是自觉地将身子前倾,送到了他的手里。
只会为他的触摸而情动的身体,只遵循他的指令释放欲望的身体,只服从于他的身体……
在一日又一日的调教下,眼前的这个奴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褪去了当初的青涩,在他手中被调教得越发纯熟。这个奴隶身体的每一寸肌理,每一个反应,甚至连情动时轻软沙哑的呻吟,都已经能轻易而举地撩动他的情绪和欲望。
他是完全属于他的所有物。
只属于他。
只能属于他。
【作家想说的话:】
嗷嗷嗷,玻璃渣中一颗糖,一颗糖啊一颗糖
今日份又有防盗彩蛋,防盗彩蛋啊防盗彩蛋~
话说最近我有点喜新厌旧,喜新厌旧啊喜新厌旧
嗯?你问我“旧”是谁? 
――噢,是凌风(顶锅盖乘火箭飞速溜走)

彩蛋热荩
绝渡必须承认,罗吉尔・吉那满嘴的胡言乱语中,至少说中了一件事――他心里的的确确舍不得他,想要将凌风带在身边。
绝渡的眸光在思绪间一点点地暗沉了下去。
“主人……”
敏锐地感觉到绝渡的欲望,凌风赤裸的身体稍稍向前试探性地探出,唤着绝渡的嗓音越发地轻软了下去。
如同魅惑的情药,在那一瞬间轻易点燃了绝渡压抑的情欲。
绝渡如大海的黑眸里顿时翻涌起滚滚情潮,他的手掌掌控着凌风的后颈,托着他向自己的方向倾来。
在覆上凌风柔软的唇瓣前,凌风听到他沙哑低沉,如同天籁般的回应――
“最后一机会。”

第6章 这货是来坑他的

隔天一大早,被揽在绝渡怀里的凌风便被饿醒了。
他睁开睡意惺忪的眼,身体各难以忍受的酸痛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宇。下一秒,整整饿了一天两夜的肠胃传来了响亮的抗议声,在此时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清晰。
凌风无奈地抿了抿嘴,下意识便抬眼去看向头顶上向来浅眠警觉的主人。
于是,凌风毫无意外地对上了绝渡毫无睡意不见底的黑眸。
凌风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主人,奴隶吵醒您……。”
咕噜咕噜咕噜噜……
话音未落,凌风饥肠辘辘的肠胃便再发出了抗议。
“……”被自己的肠胃公然拆台的凌风默然无语。
“饿了?”昨夜已经在凌风身上食饱餍足的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低低沉沉的笑,嗓音里带着清晨刚苏醒时的沙哑慵懒,如同夜里的大提琴般磁性。
他用单臂拥着凌风的腰腹,宽实的手掌蓦然在凌风浑圆的臀瓣上击了一掌,随即开始毫无顾忌地肆意揉搓起来。
被这毫无预警的一掌惊到的凌风赤裸的身体狠狠一颤,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听到绝渡低沉沙哑的声音传进耳畔――
“把床头的遥控器拿来。”
“……好。”
感受到绝渡那只搁在他臀瓣上的手正色情地蹂躏着他的臀肉,凌风那敏感的身体自然而然地着起了欲望。
他羞恼得面红耳赤,低低应了一声后,在绝渡的怀里艰难地转过身去,探出身子去拿床头柜上的遥控器。
这转身移动间,凌风赤裸的肌肤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家主人分明已经高高昂起的欲望。他的身体僵了僵,顿时感觉到自己快散了架的身体酸疼得更加厉害,特别是身后撕裂的伤口还未好的后穴,更是一阵阵收缩。
昨晚才要了他那么多,今天早上不会又来吧?
拿到遥控器将身子缩回到被窝里的凌风,已经足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根灼热的欲望在盯着自己的腰腹,他有些欲哭无泪地抿了抿嘴,顿时连肠胃的饥饿都觉得没有那么明显了。
他将遥控器双手睇到了绝渡眼前,幽黑的眼眸却难得有些飘忽地低垂了下去。
他声音低软道:“主人,您要的遥控器。”
“嗯哼。”
注视着怀里的奴隶分明很是介怀他勃起,生怕再被占有的模样,绝渡再低低笑了两声,接过凌风手里的遥控器,揽着凌风腰腹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又带了些。
感受到怀里赤裸的身体微不可见地僵了僵,绝渡心情分外愉悦地点开了遥控键――
“让厨房准备点清淡的餐食,2分钟内送到门口。”
另一头传来一声干脆利落的答应声后,绝渡便关掉了遥控器,随手丢到了一旁。
他垂下眼,黑沉沉的眸子染着笑意,依旧搁在凌风臀瓣上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凌风的臀肉,下一秒,凌风压抑不住的低哼声便清晰地传进了绝渡的耳朵里。
绝渡愉悦地勾起嘴角,另一只空闲的手便抚上了凌风两腿间光洁的性器上。
才刚刚触碰到那无精打采的性器,绝渡便感觉到怀里的奴隶受惊般的整个身子颤了两颤。
“主人……”
凌风忍不住低声地开口。他清晰地感觉到绝渡下体的昂扬越发地坚硬,几乎都感觉到自己撕裂的后穴口一阵阵灼烧的疼痛。
若真的在这个时候再使用他几,今天他可能连床都下不来了。
“主人,奴隶用嘴帮您,可以吗?”
凌风在绝渡的怀里昂起头,低声地询问道。
绝渡挑了挑眉,没有立即回应奴隶的询问。
将绝渡的沉默误认为是不悦的前兆,好不容易才熬过一天两夜的惩罚勉强安抚回主人的凌风不敢再继续开口。他抿了抿唇,自觉地在绝渡的怀里将发软的双腿打开。
紧接着,他的臀瓣便又挨了重重的一击。
凌风低低地呜咽了一声,露出了略微困惑的神情看向头顶的主人。
“我说要使用你了?”绝渡惩罚性地在凌风的臀肉上不轻不重地拧一拧,“去洗漱,然后自己去吃早餐。”
一边说着,绝渡一边放开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凌风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跟着绝渡从床上起身:“主人不吃早餐吗?”
“嗯。”绝渡简单地应了一声,话锋一转,“早上你可以自己去船上逛一逛,把伤口理好,下午两点,准时到轮船入口等我。”
那渐渐正经起来的话语内容,瞬间让凌风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应了声“好”。
绝渡揉了揉他的脑袋,十分钟之后便出了门,留下凌风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

然而,大约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昨夜才在绝渡面前信誓旦旦地立下承诺的凌风,才刚刚收拾好自己重新戴上面具踏出房门不到两分钟,便看见迎面朝自己走来的万俟旭。
这两天吃到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凌风的心狠狠一咯噔,毫不犹豫便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凌风便听到身后传来让他头皮发麻的呼唤声――
“等等,前面那位先生请等一下。”
凌风的唇抿得更紧,半点犹豫都没有地加快了步伐。
然而,万俟旭似乎就是专门来蹲他的,见他毫不停留地想要离开,万俟旭直接小跑到凌风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臂。
昨晚刚承诺过绝不靠近万俟家的人半步的凌风顿时感觉到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这货不是来找他的,是来坑他的吧?
是吧是吧?!一定是吧?!
若不是因为情况和身份不允许,他都想直接丢给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两个大白眼了。
“这位先生,您请等等,我想跟您谈谈。”
“……”我不想。
“先生,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您一些事情。”
“……”
你此时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恶意。
“先生,您方便跟我谈谈吗?”
“……”
不,一点也不方便。
“先生……”
“不好意思,万俟少爷。”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又是有彩蛋的一天~
有个不太美好的消息要告知大家,未来五天我要出差嘞~所以你们未来五天看不到我粗线(~ ̄ ̄)~
后面开始走剧情,在大虐之前肉会大幅度变少少少少,玻璃渣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幅度增加加加加加,当然,还是有一些糖糖糖糖,请珍惜现在渡大还有心情发糖的日子(溜)
PS:加了群的童鞋还没投票的记得去投个票,隔壁暗离童鞋的未来性福生活可掌握在你们手里了,哈哈哈哈哈哈嗝
彩蛋热荩
被万俟旭一口一个“先生”喊得脑袋嗡嗡响的凌风终于耐心全无,他毫不客气地拨开了万俟旭钳制住他手臂的手,如万俟旭所愿地转身面向他。
他声音冰冷毫无起伏地回道:“主人吩咐过,不允许我跟任何不认识的人交谈,请万俟少爷不要让我为难。”
说罢,凌风向后退了一步便想要离开。
然而,万俟旭并不打算放过他。
他从凌风的回答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他迅速地再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凌风的手腕,整个人欺近到凌风身前,声音分明比刚才凌厉了几分――
“东方绝渡不让你跟我交谈,是怕你泄露了什么?所以,你是知道万俟凌风的下落,是不是?”
注视着近在咫尺这张跟自己略有相似的脸,听到那熟悉的名字时,凌风听到自己的心脏狠狠颤栗的声音。

第61章 祸不单行

“万俟少爷,请您不要为难我一个小小的奴隶。”
凌风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重新冷静了下来。
他幽黑的眸子定定地落在万俟旭那张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注视着眼前这个让他用一生换回来的弟弟,说没有任何感觉是不可能的。
但是,再有感觉,他也要死死地压在心里。
这两天,他险些就因为这个亲弟弟而丧失所有的自由。他不能再重蹈覆辙。
凌风抿了抿唇,反手握住万俟旭钳制着自己手腕的手,缓缓地将他与自己推开一段距离,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您想要找的人,可能对您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可是对我来说却只是个陌生人。我只是一个跟在主人身边的小奴隶,只负责伺候好主人,没有资格知道主人那么多重要的事情。我之所以躲避您,是因为我的主人不喜欢我跟其他任何家族的人走得太近,也希望您不要为难我。”
一边说着,凌风一边向后退了几步。
见万俟旭没有再追上来,凌风抿了抿唇,朝他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然而,祸不单行这这个词,今天用来形容凌风相当的合适。
在轮船里晃悠了一个上午,简单地吃了午餐填饱了肚子后,凌风按着绝渡的命令,一点半便提早来到了轮船入口等候绝渡的出现。
他脸上那与众不同的半截面具,以及脖颈上夺人眼球的银色项圈,都让他成为了轮船入口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最吸引人注意的一个存在。
于是,对凌风的存在充满兴趣的罗吉尔・吉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驱车匆匆地赶来了。
一下车,吉远远便看到了笔直地站在轮船入口侧面的角落里那个戴着项圈的特殊人物。他双眼发亮,迈着步子急匆匆便赶了上去。
还没等他走到凌风面前,凌风已经警觉地朝他看了过来,面具遮掩下的面容隐隐露出了警惕的色彩。
“你就是那个玩具,对吧?”吉在凌风面前站定,目光炯炯有神地打量着眼前站姿笔挺的传说中的奴隶,声音里难掩激动之色,“久仰大名啊久仰大名!我久仰你很久啦!”
“……”
玩具?久仰大名?
沉默着后退了两步与吉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听着吉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凹着不准确的成语,凌风略略有些无语。
见吉一脸激动地伸出双手摆出了想要拥抱的姿势,凌风微微蹙起眉宇,毫无犹疑地朝另一侧迈开一步,躲开了吉的双手距离。
“这位先生。”他冷冷地注视着吉,声音如同寒冬般冷沉,“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放肆!你知道他是谁吗?!”
吉身后赶过来的随身助理听到凌风的话语,毫不客气地瞪着眼睛看向凌风,眼神里尽是高傲与不屑的色彩:“这位可是罗吉尔家族的掌权者!你一个卑贱的奴隶,给吉先生提鞋都不配,居然还敢给吉先生甩脸色!”
随身助理话语里的轻视让凌风冷了脸。
他冷嗤了一声,转身准备朝另一个角落走去,显然并不打算过多地理会眼前的人。
“你!”
见凌风将他们的存在无视了个彻底,吉的助理气得涨红了脸,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度:“不过就是一个凭借着淫荡的身体和脸蛋,用床上功夫上位的下贱奴隶,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敢给我们少爷甩脸色?!我们少爷可是跟你家主人即将达成跨过重大合作项目的,惹恼了我们少爷,影响了合作,你们家主人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那满是嘲弄和轻视的话语,引得过往的人们纷纷驻足围观,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定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的凌风身上。
“啊!原来这个人就是那个东方家主的玩具啊?长得不怎么样嘛?”
“卧槽你有透视眼啊?人家带着面具长什么样都看不见你就知道不怎么样了?有一说一啊,能勾引得东方家主都带出门的,床上功夫肯定是不得了的。”
“嘿嘿嘿,我倒挺想尝尝滋味,看看跟店里那些有什么不一样。”
“得了吧你,东方家主的玩具,他不要了也轮不到你!要我说,真想要尝尝滋味,现在立刻去应聘东方主宅的职位,等到哪天东方家主玩腻了赏给下面的人玩,可能就真的有机会了。”
“嘿嘿,兄弟,你这个法子就靠谱多了!”
“……”
不堪入耳的话语清晰地传进耳朵里,凌风幽黑的眸子冷沉得如同腊月的寒冬般。
他地呼吸了一口气,眸光越过吉还在不断叫嚣的随身助理,稳稳地落在他身后一脸看好戏的吉身上。
“罗吉尔・吉先生。”寒意凛冽的嗓音里裹挟着沉冷的怒意和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我不清楚您为什么会认得我,我无意与您产生冲突,但并不代表您可以肆意侮辱我的主人。”
“什么?”
罗吉尔・吉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一脸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为什么时候侮辱你的主人了?”
“您任由您底下的狗在这里肆意叫嚣,拐着弯辱骂我的主人色令智昏,将主人与您的重要合作项目摆低到一个奴隶可以影响的层,难道不是在轻视东方家?”
凌风的声音渐渐凌厉,一字一句将事情摆到了两个家族掌权者对立的层面上,眸光冰冷地注视着罗吉尔・吉因为他的话渐渐变得严肃的神色,锋利如刀的黑眸扫向他身前目瞪口呆的随身助理身上。
气氛瞬间跌到了最低点。
对上了凌风藏着杀气和压迫力的眼神,随身助理的心脏狠狠地咯噔了一声,竟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
吉褪去了方才嬉笑不正经的神态。
他地打量着笔直站在他眼前戴着面具戴着奴隶项圈却骤然漫起一身凌厉气势的凌风。
原本,他是打算借着他这个不靠谱的助理去试探一下这个“大名鼎鼎”的东方家家主奴隶的底细,却没想到,竟被他三言两语间,将事情拉到了轻视东方家上。
这样的言论若是传了出去,哪怕不会对眼前已经达成的项目造成影响,也势必会破坏罗吉尔家族在东方绝渡心里的看法。
罗吉尔家刚刚经过一场家族内斗,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惹出是非。
想通了这一点,罗吉尔・吉的目光便落到了站在他身前的随身助理身上。
“查切,你太放肆了。”
【作家想说的话:】
嗷嗷,我终于忍痛抛下我家暗离回来欺负凌风了

第62章 猫见了耗子
“吉少爷……”
罗吉尔・吉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回去,换卡切过来,以后我身边不需要你跟着。”
“什、什么?吉少爷,您要换掉我?我可是从小便跟着您,您……”
助理身体一抖,原本嚣张的气势如同被泼了冷水的火焰般熄灭,脸上露出了仓皇不可置信的色彩。
平日里,仗着自己从小贴身助理的身份,他行事说话向来如此,他的少爷也从来没有说什么,怎么今天单凭一个卑贱的玩物几句话,就决定要换掉他了呢?
罗吉尔・吉并没有打算在他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不用他多加示意,站在不远一直安静护着罗吉尔・吉的随身保镖便拥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将那位过时的随身助理拖了下去。
罗吉尔・吉笑眯眯地看向凌风:“这样你可满意?”
凌风的眸光冷冷地睇了一眼依旧用饶有兴致的眼神打量着他的吉,没有回答他的话,沉默着便重新迈开步子朝另一侧走去。
……真的如传闻所说的,是一个相当特别的“玩具”呐!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吉略显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着。
“诶,不是,玩具,我就是想认识认识你而已!不要这么冷淡嘛!”吉毫不气馁地继续跟了上去。
“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很多人那里听说你的大名,他们都说你是渡少心爱的玩具,我一直想见你一面。”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听说你在这里,特地坐车赶过来的!”
“喂,玩具……”
吉每说一“玩具”,凌风掩在面具下的神色便阴沉了几分。
他对吉的话语充耳不闻,冷着一张脸在入口的另一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站定,丝毫没有要理会身边这个人的打算。
“诶,玩具,你……”
“阿吉,你不要再喊人家‘玩具’了。”
正当罗吉尔・吉锲而不舍地准备继续开口时,一声染着无奈笑意的男声从身侧传来。
凌风顺着声源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跟他身边的罗吉尔・吉有几分相似的年轻面孔。
罗吉尔・海费,罗吉尔・吉的亲大哥――凌风在肖即给的资料里见过这个人。
认出来人后,凌风有些不耐地微微蹙起眉宇。
他只是想等自己的主人而已,并不打算招惹麻烦,可眼下,麻烦却是一个接着一个找上门来。
若不是考虑到眼前这个在他耳边一口一个“玩具”的家伙跟他的主人有合作关系,他早就一拳送他去太平间休息了。
“为什么不能喊‘玩具’啊?他就是渡少的玩具啊!”
罗吉尔・海费站在两人跟前,神色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抱歉地看向神情冷淡的凌风:”抱歉,阿吉无意冒犯你,他的中文不太好,他只是被家里的小表妹坑了,误解了‘玩具’这个词的意……”
“什么什么?‘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我误解了?”罗吉尔・吉一脸好奇地凑了上来,径直地打断了海费解释的话语,不解地挠了挠头,“我没误解啊,就是‘玩具’啊,他是渡少的‘玩具’啊,就像你是我的‘玩具’,一个道理啊!”
啪!
一头黑线的罗吉尔・海费忍无可忍地抬手狠狠地赏了自家弟弟一个爆栗。
他继续朝凌风抱歉地笑:“见笑了,阿吉一直以为‘玩具’就是‘欣赏的人’的意思,他其实是想表达你是渡少很欣赏的人,所以他一直想见见你,他不是在骂你……”
“……”
饶是冷静如凌风,听到这样的乌龙解释,也是忍不住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他幽黑的眸子缓缓地落到了揉着脑袋一脸“我不明白”的罗吉尔・吉身上,脸上的冷意却显然消减了许多。
“今晚我们家设宴,渡少也会到场,你要不要先跟我们一起?”罗吉尔・海费笑容可掬地看向凌风,“我可以替你跟渡少说一下,看在阿吉这么想见你的份上,让他尽尽地主之谊,下午带你四走走?”
“不用了。”凌风重新恢复冷寂的黑眸移向海费脸上,抿了抿唇,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了他。
“别这样嘛,如果你是因为渡少而为难的话,我们可以替你打电话联系一下渡少,帮你跟渡少说一声……”
“罗吉尔先生想跟我说什么?”
海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凌风再熟悉不过的沉冷嗓音便径直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凌风的心脏蓦然一紧,身体已经在第一时间循着声源的方向转去。他望着朝他缓缓走来的绝渡,幽的瞳孔对上了绝渡分辨不出情绪的邃黑眸。
“主人。”
他抿了抿唇,乖乖地垂下黑眸,轻软恭敬地唤了一声。
那跟方才冷淡漠然截然不同的低软声音和恭顺的态度,立即引得身侧罗吉尔兄弟吃惊地侧首看了过来。
“你这也太差别对待了吧?!”罗吉尔・吉当即不满地出声抗议,“我刚刚跟你说了这么多话你都不理我,渡少这才走到你面前,半个字都没说,你你你你你……你这就是那像什么来着……那个那个……对!就跟猫见了耗子一样!渡少像个大耗子一样!超级厉害!”
“……”
猫见了耗子……
像个大耗子一样厉害……
听着罗吉尔・吉不怕死地将自己的主人比喻成了“耗子”,凌风的嘴角抽了抽。他默了默,忍不住悄悄地抬眸去看向站在他眼前的主人。
谁知,刚一抬眸,他便对上了绝渡黑沉沉的眸子。凌风立即重新端正脸色,头皮发麻地保持着恭顺的神情重新垂下眼眸去。
一旁对自家弟弟的中文水平已经无语至极的罗吉尔・海费无奈望天,他一边强行捂住自家弟弟的嘴,一边满是歉意地朝绝渡笑了笑:“抱歉,渡少,您知道的,阿吉中文很差,他无心的……咳咳……你们聊,今晚见!”
生怕自家弟弟再“语出惊人”,海费也顾不得刚刚说要带凌风去四走走的邀请,托着罗吉尔・吉便离开了。
留下凌风跟绝渡依旧站在那个僻静的角落里。
凌风站在绝渡身前垂着脑袋,等待着自家主人的指令,全然没有了方才在罗吉尔・吉面前的凛冽气势。
绝渡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抚上了凌风的脸颊,带着他抬起脸来,如黑夜般邃的眸子地注视着在他面前分外乖顺的奴隶。
“猫见了耗子?嗯?”
绝渡重复着罗吉尔・吉刚刚的“口误”,仿佛还在细细地琢磨着这句话里的意境。
凌风立即求生欲爆棚地摇着脑袋:“主人,是那位先生中文不好,他应该是想赞赏您驯猫……驯奴有方。”
被罗吉尔・吉一顿神操作惊住的凌风险些跟着口误,他定了定神,飞快地纠正自己话里的歧义。
“呵呵。”
绝渡从喉间滚出几声欢愉低沉的笑,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动怒。
他在凌风脸颊上抚弄的手缓缓地移向凌风的后脑勺,托着凌风的脑袋,以不容拒绝之势俯身,霸道地覆上凌风的唇瓣。
四周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惊讶的吸气声,站在不远偷偷围观的一众行人纷纷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原来……传言是真的……东方家的家主真的很迷恋这个奴隶。
想到了东方家现任家主的雷霆手段,几个刚刚口出狂言直言要尝尝味道的人不约而同对看了一眼,顿时面色如吐,心虚地朝人潮外退去。
没有料到一向低调的自家主人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亲热的动作,凌风先是吃惊地僵了僵身子,随即,迅速反应过来的他再度放松了下来,微阖着黑眸,自觉地昂起头,微张开嘴,乖乖地配合着绝渡的索取。
绝渡一只手抚着凌风的后脑勺,舌头霸道地在凌风的口腔里肆意地掠夺着。他缓缓地睁开黑眸,浸染着些许冷意的眸子透过凌风身后的清晰干净的镜面玻璃,冷冷地注视着玻璃上反射出的,站在不远蹙着眉注视着这一切的万俟旭。
【作家想说的话:】
嗷嗷,我家渡大,我想你了(一把抱住)
不要吐槽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噢,我真的懒得想(捂脸)键盘字母随便一敲,哪个字顺眼名字就叫啥,哈哈哈哈哈哈(溜)

第63章 专门为你定制
凌风很清楚,作为绝渡的私人奴隶,在满足自己主人欲望的同时,还要兼顾作为一家之主和企业总裁的绝渡贴身助理的一切事物,注定有很艰难的生活要去适应。
原本凌风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当考验真的摆到了眼前时,凌风才知道自己果然还是低估了自家主人的手段。
在轮船入口的闹剧结束后,凌风跟着绝渡踏进了某家还未营业的俱乐部。
在进入大门之前,凌风昂头瞥了一眼头顶上略微熟悉的“夜色”大字招牌,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
如今这种于灰色地带的酒吧,都已经可以公然扩张到开分店了吗?
显然,俱乐部里的人一早便得知了绝渡要过来的消息,此时现在还未到正式营业的时候,俱乐部里却早已经灯火通明,一切布置得十分完好。
“渡少下午好,风哥下午好!”
几个俱乐部所属的奴隶浑身赤裸地跪在大门内,一见到绝渡踏进大门便整整齐齐、恭恭敬敬地朝绝渡伏拜了下去,连带着跟在绝渡身后的凌风也跟着接受了这两行列的跪拜礼。
风哥?
同样身为奴隶,第一被这样“隆重”跪拜的凌风隐隐被环绕在耳边响亮又清脆的称呼声震得觉得头皮发麻。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子看向走在他身前的主人,发现绝渡脸色依旧冷冷清清没有一点变化后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下一秒,一条银色的锁链递到了他面前。
凌风的脚步顿了顿,循着捧着锁链的双手朝上望去,入目的是一位服务生打扮脸上扬着恭敬笑意的男生。
见凌风望来,他的笑容更,一边跟随着凌风前进的频率迈着步伐,一边戴着手套的双手捧着锁链又朝着凌风的位置递了递,声音清澈好听:“风哥,这是渡少为您专门设计的锁链。”
专门设计的锁链?
凌风的眸光凝了凝,下意识地转眸看向身前依旧在往前走没有打算理会身后动静的主人,思索了几秒后,才缓缓地抬手将锁链接了过来。
“谢谢。”
他声音清冷地道了声谢。
当锁链置于掌心时,从接触的肌肤传递向大脑的凉意与轻盈的感觉让凌风略显讶异地将眸光凝在了锁链上。
这条为他量身打造的锁链出乎意料的轻盈,轻到团成一团置于掌心间,凌风都感觉不出太明显的重量。而同时,这条明显不同寻常的锁链就连触摸的温度都不太一般,如同秋般恰到好的凉意既没有冷冻皮肤的寒意,又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这条锁链由椭圆扁平状的锁环连接而成,细细看去,凌风还发现锁链中间有一位置被设计成了硬币大小的圆环状;另有一节锁环两侧扣着两个小小的锁扣,再往上,还有一节锁环连接着两条细小的金属链。
凌风的心脏轻轻地咯噔了一声。
一想到这条形状怪异的锁链是为自己量身订造的,他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到跟随着绝渡上了三楼,走进一间调教室模样的房间时,凌风心里不好的预感便更了几分。
“喜欢吗?”
绝渡坐在调教间里唯一的沙发里,邃的眸光定在身前随着自己落座而自觉跪下的凌风,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凌风跪在原地,双手捧着锁链,抿了抿嘴,轻轻颔首。
“主人专门为凌风设计的,凌风喜欢。”嘴上说着显然违心的话,被绝渡调教出特有奴性的凌风当下便有些心虚,他刚答完绝渡的问话便主动将话题带到了另一,“主人是想要凌风戴上吗?”
绝渡倚在沙发上,在凌风答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经转移到自己的手腕,慢慢地将解开袖口的纽扣,动作优雅地将袖子一点点卷起。
他没有回应来自奴隶的问话,连垂下的黑眸都不曾抬起一分。沉默了几秒后,他简单地下了命令――
“衣服脱了,跪到我跟前来。”
凌风跪得笔直的身体明显僵了僵。
他此时正背对着房间的大门跪着。可凌风记得很清楚,在进房间的时候,因为双手捧着锁链,他并没有关房间的门,而一直跟随他们上楼的工作人员,也并没有帮他们关上门的举动。
也就是说,此时他跪着的房间并不是一个完全隐秘的空间。在他跪着的身后,那扇隔离外界的大门正完全敞开着,甚至,凌风都无法确定那几位跟随着他们的人是否还停留在门口注视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心里的思绪千回百转,于时间而言也不过短短几瞬而已。
要不要请求主人关上门?
凌风如黑玉般的眸子注视着眼前正慢条斯理整理着袖口的主人,前几晚因为犯错而挨的苦头还历历在目,被折磨了过后还没有上过药的乳珠和撕裂过的后穴此时还在隐隐作痛。
答案可想而知。
凌风再度抿了抿嘴,他神色恭敬地垂下黑眸,声音低软地应了声“是”,将手里的锁链放到一旁后,他便动作迅速地摘了面具,一一解开身上衬衫的纽扣。
整洁没有一丝褶皱的礼服被凌风小心翼翼地褪去,漂亮如白瓷般的肌肤重新暴露在空气中,凌风没有如同往常般将衣服折叠,而是动作轻缓地捧着礼服将它们完整地摆放在一旁。
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后,凌风便垂着黑眸,重新捧起锁链,向前膝行了几步,跪到了打开的双腿之间。
因为垂着脑袋,凌风自然而然地错过了绝渡重新抬眸看向他时眼底掠过的那抹愉悦的笑意。
绝渡伸手将凌风掌心里的锁链拿了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锁链的一端,沉默着伸手,将它扣到了凌风脖颈上套着的项圈位于脑后位置的圆环上。
察觉到自家主人打算亲自出手为自己佩戴锁链的意图,凌风乖乖地挪动着膝盖微微侧过身子,将脊背侧向自己的主人,乖巧地配合着绝渡的动作。
在侧身的过程中,他垂下的黑眸飞快地向大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在确定门口无人之后,凌风彻底放下心来。
心底那口气还没松完,一股凉意从脊背袭来,激得凌风赤裸的身体微微一僵。
“不舒服?”
将锁链沿着凌风的后背向下拉去的绝渡察觉到了凌风的动作,他顿了顿,黑眸落到了凌风的脸上。
“不是的。”凌风侧过脸,神色乖顺地看向自己的主人,老老实实地摇头:“凌风只是吓了一跳。”
【作家想说的话:】
亲妈吖茶我又辛辛苦苦地给我家凌风设计了新款式的“生活用品”,太不容易了(蓦然背脊一凉,感受到来自凌风的死亡凝视)。
猜猜那条锁链特别之在哪里?
下一章有新人物出现,猜猜他是谁?
猜对有奖(奖励凌风拥抱一个),哈哈哈哈哈哈

第6章 奴性,不安
瞧着凌风乖巧的模样,绝渡嘴角微微扬起,他捏着锁链再度向下拉扯。
紧紧贴着凌风脊椎位置的锁链透过肌肤传递着不容忽视的凉意,激得凌风原本光洁的皮肤浮现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在凌风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小巧的球形物体蓦然被绝渡的手指塞进了凌风身后紧涩的甬道里。
凌风的身体颤了颤。
他的注意力原本一直放在紧贴着脊背的锁链上,绝渡毫无预警的动作惊得凌风赤裸的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便收缩着后穴抵御着外来力量的入侵。
入侵凌风后穴的手指少见地感受到排斥的力量,绝渡微微扬起眉,埋入凌风体内的手指毫不客气地用力将那颗球形跳蛋推到更入的地方去。
“主人……”跳蛋进入到一定的度,凌风不安地再度颤了颤,忍不住低唤了一声,后穴却是很自觉地重新放松了下来,任由自己的主人入侵。
绝渡没有回应凌风的呼唤。将跳蛋推进到一定的度后,他缓缓地抽出手指,将垂下的锁链贴着凌风脊椎的位置拉紧,沿着臀缝埋进凌风的臀瓣之间,并将连接着跳蛋的绳子这一端扣在了穿过穴口的锁扣上。
“……”
锁链被绝渡拉到了极致。
凌风笔挺地跪立着,当锁链被绝渡的手指按进臀缝里并沿着臀缝向凌风身体前方的敏感部位伸展时,凌风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体被拉扯束缚的紧窒感。
锁链地埋进凌风的肌肤里,不留一丝空隙。
冰凉的金属材质与温热敏感的肌肤紧紧相贴时传递向大脑的刺激,让凌风忍不住打了个战栗。
“站起来,双腿再分开。”
头顶传来绝渡冷沉的命令声,凌风的呼吸微微一顿,随即反应迅速地应声从地上直起了身子,依着绝渡的命令将双腿往两侧挪开了些,将下体的风光更加肆意地暴露在自家主人的眼皮底下。
绝渡跟着凌风一起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空闲的手指在凌风被贞操笼牢牢锁着的性器根部抚了抚。
“设计锁链的时候,倒是没有将这个考虑进去。”绝渡的指腹摩挲着那线条流畅的笼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闻言,凌风的黑眸稍稍一亮,斟酌了半秒后小心翼翼地请示:“若是不方便,主人或许可以将这个笼子取下来……”
绝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呵呵一笑:“想得挺美。”
“……”
凌风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琢磨了片刻后,绝渡又低低地下了命令――
“把腰弯了,不要挺直。”
凌风怔了怔,对绝对这个指令似乎感到疑惑,但沉默了半秒后,凌风还是动作迅速地依着命令乖乖地将原本挺成流畅弧形的脊背弯下,将上半身微微前倾了些许。
“乖。”
奖励性地捏了捏凌风的脸颊,绝渡动作轻缓地将凌风下体套着的笼子打开,拉扯着锁链紧紧贴着凌风的肌肤一直延伸到阴囊。锁链被拉扯到这个位置时,贴紧凌风下体根部的,正正好是方才凌风看见的那个连接着上下锁环的圆环。
在凌风不安的注视下,绝渡将圆环的直径大小略微调整,将圆环扣在了凌风的性器根部上,然后再缓缓将笼子重新套了回去。
“……”
凌风低垂的黑眸落在了自己又多了一道束缚的光洁性器上。
比起那个将他的性器和阴囊一起套住的束缚笼卡环,这个泛着金属色泽的圆环大小被绝渡调整得恰到好,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他的性器根部,没有半分松动的可能。
没有给凌风更多适应的时间,绝渡动作迅速地将锁链继续贴着凌风的肌肤向上拉扯,将另一端扣在了凌风脖颈的项圈上。
还没有结束……
凌风幽黑的黑眸落在了圆环两侧连接着的、此时正安静垂落在他的两腿间的两条细链,维持着弯腰身体微微前倾的姿势没有动。
果不其然,在将锁链的锁环扣上后,绝渡便伸手将那两条细链执了起来。跟凌风的上半身差不多长短的细链,正中间同样分别连接着一个小小的圆环。
绝渡将圆环扣在了凌风挂着专属标识的乳环上,紧接着便将圆环另一端的细链同样扣在了凌风的项圈环上。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绝渡才勾着嘴角,抬手揉了揉眼前依旧乖乖地保持着弯腰垂首姿势不动的奴隶的脑袋:“可以了,站好。”
凌风抿着唇,沉默着重新将脊背挺了起来。
“嗯哼……”
才刚刚恢复了正常站立的姿势,凌风便压抑不住地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他的主人特意要求他弯腰的意图此时便清晰地彰显出来。
贴着他的皮肤从后颈向下一路延伸到身前脖颈锁紧的锁链,原本恰到好的长度在他重新挺直脊背后被蓦然拉紧,随着他身体的伸展而形成一股不容忽视的拉扯力,一边更地埋进他的臀缝里在他的下体形成紧缚感,一边扯动着被扣紧的乳头和性器根部。
“感觉怎么样?嗯?”绝渡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勾住胸前的锁链,缓缓地向外拉扯着。
“嗯哼……主人……”
原本已经于紧绷状态的锁链被绝渡这一拉扯,牵动着身上敏感的器官一阵细密的疼痛。本就肿胀未愈的乳尖被上下的细链分别拉扯着,锁在性器根部的圆环也向上扯动着凌风萎靡的性器,顺带着连带埋进臀缝的锁链也因此而更地陷进凌风的下体,带来一阵又一阵不容忽视的疼痛和……让凌风身体颤栗别样的刺激感。
这样的刺激感让凌风心生不安。
见绝渡的手指还在向外使力,凌风幽黑的眸子染着恭顺的柔光注视着他,声音低软地求饶:“主人,疼。”
那少见的撒娇般的声音软糯软糯的,染着点点颤音,尾音还勾着像猫科动物般娇媚的音色,成功让绝渡使坏的手顿住。
绝渡意味长地瞥了一眼跪在他身前的奴隶,嘴角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加。
他低低沉沉地笑:“你总是要挨点教训吃点苦,才会有长进。”
知道绝渡是指他这几日在轮船上受到的教训,凌风心里蓦然一沉。他抿了抿唇,垂下黑眸,无法反驳。
他的主人说得一点也没错。
若不是在轮船那几日吃尽了苦头,心底有了危机感,他恐怕也不能这么快便放下心里的别扭自然而然地向自己的主人撒娇。
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样可以取悦主人,可以让主人因此而放过自己,他便自然而然地做了。
这样的“下意识”,细品起来,却让凌风隐隐觉得心惊。
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在绝渡雷厉风行的绝对控制手段下,他的奴性正在如绝渡所愿地逐渐强化呢?
那么,终有一天,他是不是就会在这个“主人”面前,成为一个从身到心彻头彻尾的性奴隶呢?
凌风不知不觉间又开始走神。
直到受伤的乳尖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颤栗着抬起黑眸来对上绝渡染着警告的眼神时,凌风才惊觉自己又犯了不该犯的错。
他立即垂下脑袋,乖乖地认错道歉:“对不起,主人。”
所幸,绝渡今夜并没有要追究错误的想法。
他拍了拍凌风的脑袋,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低缓:“原本这条锁链是打算在你受调时使用。但看你这几天糟糕的表现,为了时刻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别犯错,这段时间你就带着吧。”
凌风的心轻轻地咯噔了一声。
【作家想说的话:】
万万没想到一条锁链讲了一章……再也不能随便出新道具了,描写起来分分钟卡文
说要的这一章要出新人,结果还是没写到o(ini)o
PS:这张是补周五的,周日的更新今晚见嗷~溜~

第65章 不认识这个孩子

“可是,这样的话,奴隶可能会因为身体的束缚而在一些事情上被限制了行动。”
凌风微抿着唇,抬起那双清亮幽黑的眸子乖顺地看向自己的主人,低软的嗓音里隐隐染着委屈的味道:“奴隶怕到时会耽误主人的工作。”
闻言,绝渡勾着嘴角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威胁我?嗯?”
他长臂一伸,将身前毫不反抗的奴隶霸道地揽入怀里,修长的手指威胁性地勾着凌风腹部的锁链,有意无意地拉扯着。
“嗯呃……不是的,主人……”
来自主人熟悉的温度和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早已被绝渡调教成熟的身体完全抵抗不住来自主人的亲近,只是被揽在怀里而已,凌风便感觉到下腹一紧,如同电流般的快感刺溜刺溜地从下体窜起,在他的身体各流窜,连带着被绝渡拉扯锁链带来的疼痛都成为了快感的发酵剂,让他忍不住颤栗着赤裸的身体低低呻吟起来。
“饥渴的小东西。”
清晰地察觉到凌风的身体变化,绝渡分外愉悦地轻笑着,手指松开了对锁链的拉扯,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凌风赤裸的肌肤上游走着,给怀里敏感的奴隶添加更多的刺激。
他微微俯身,覆在凌风的耳边低低地笑道:“只是抱着,你都已经舒服地想射了?你已经变得这么淫荡了,嗯?”
说话间,绝渡能感受到怀里的奴隶颤栗着瑟缩了一下。
清楚自家奴隶身上每一个敏感点的绝渡,自然很清楚凌风的耳朵便是其中一个敏感点。
“敏感成这样?是我把你憋太久了?”
眼见言语的刺激成功让怀里脸皮薄的奴隶涨红了一张脸,绝渡勾着唇,一边压低了声音继续用言语和气息刺激着怀里的奴隶,一边用手指在凌风赤裸的身体上肆意地撩拨着,感受着怀里的奴隶在自己的掌控中越发密集地颤栗着。
“那是因为……是主人……”
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熟知真正掌控者的味道,凌风根本经不住来自主人的刻意撩拨。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连带着身体被锁链拉扯的疼痛都被淹没在细密的快感中。
“呵呵……”
将凌风的反应收入眼底,绝渡愉悦地笑着,手指抚着怀里奴隶细腻的肌肤一路下移,他的视线停在了凌风两腿间被完全束缚住的性器上。
唇角勾起一抹略显邪恶的笑,绝渡抬起手指按下了手腕间的控制按钮。
伴随着“嗡”的一声轻响,原本安静桎梏着凌风下体的贞操笼毫无预警地被启动,高频率地震动了起来。
“呃嗯……别,主人……”
凌风从喉间溢出一声低软的呻吟,脚下一软险些就要跌到地上去。
强烈的快感伴随着痛苦而来。
受到刺激的敏感性器被牢牢箍在笼子里,无法勃起的痛苦和震动带来的快感交织着,让凌风眼前阵阵发黑。
“主人……主人……难受……主人……”
凌风声音低软地呜咽着,一声又一声地唤着主人,被绝渡的手臂圈在怀里的身体颤栗得不成样子。
绝渡轻笑着将控制器关闭,眸光的注视着怀里微阖着眼不停喘着粗气尚未缓过神来的奴隶。
“它能时刻警醒着你,让你明白自己是谁的奴隶。”绝渡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抚弄着凌风手感极佳的皮肤,“若是表现得好,我就允许你摘下来。若是再继续犯错,那就戴到你不犯错为止。”
“就算有锁链在,我也不允许你为了逃避疼痛而做任何弯腰屈身的动作,”绝渡心情愉悦地玩弄着凌风依旧在颤栗的身体,声音低缓地提醒着,“安分一点,该你受着的惩罚你最好乖乖受着,否则,被我发现一,我就在你身上多加一种道具。”
凌风袒露的胸膛一阵阵起伏,在绝渡的怀里微阖着眼,身体随着绝渡手指的移动抚弄而敏感地颤抖着,却也不躲不闪地任由主人玩弄。
安静地听完绝渡的话语,凌风才重新睁开黑眸,眸光乖顺不含一丝一毫的攻击性或戾气。他乖乖地点头,低低地应了声:“奴隶记住了。”
听到凌风的回答,绝渡才满意地放开了他。
凌风踉跄了几步,在原地重新站稳了脚步。他抿了抿嘴,在绝渡的注视下重新挺直了脊背,恢复了以往乖巧笔挺的站立姿势。
绝渡抬手,像抚弄大型宠物般宠溺地揉了揉凌风的脑袋:“走吧。”
走吧?走去哪?
看着眼前的主人不像是打算就此离开“夜色”,凌风抬头,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色彩。
绝渡一边转身朝门外走去,一边声音低沉地继续道:“有个人,带你去看看。”

大约是绝渡已经提前打了招呼,此时三楼整个楼层里除了他们两人外,凌风视线里没有看见第三个人。
凌风在心里略略地松了口气。
绝渡并没有允许他将衣服重新穿上便让他跟着走出了房间,此时的他身上未着一物,被闪烁着漂亮金属色泽的锁链束缚着,赤身裸体地跟着绝渡在三楼的走廊里行走的。
每走一步,凌风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被连接的几敏感部位被不断拉扯着,那紧贴着身体的锁链缓缓地摩挲着他的肌肤,特别是两腿间埋进他臀缝里的那一段锁链,冰凉的质感若有若无地摩擦着,让凌风感到一阵接着一阵别样的感觉。
而且……
凌风的黑眸忍不住睇了一眼身侧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绝渡刻意为之,他们此时正走在三楼走廊的最外围,身侧便是三楼围栏,视线往下便能看到二楼和一楼来来往往的各种人员。
同样的,楼下不管是同一位,只要一抬头,便能将他这幅淫靡的模样揽入眼底。
羞耻感缓缓在心底萦绕着,却在此时身体被束缚拉扯的情况下,仿佛一道发酵剂般,让凌风的身体泛起一阵阵热潮。
他的呼吸微微絮乱,敏感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骚动让他心底的羞耻感越发倍增。
那一刻,他的脑海里飞快地萌生出想要微微弯腰的念头。
凌风缓缓抬眸看向走在他身前半米的绝渡的背影,脑海里清晰地掠过绝渡刚刚在房间里一字一句的警告。
他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保持着脊背笔挺的姿势,乖乖地跟在绝渡身后迈步前行。
最终,凌风跟随着绝渡来到了三楼走廊尽头的一间上了锁的调教室里。踏进室内时,凌风的眸光落在了房间正中央放置的一个笼子里,笼子里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正以两腿分开跪立双手高举过头顶的姿势被捆绑固定在笼子里。
少年的头低低地垂着,就连房间里进了人也没有丝毫反应,似乎正陷入昏迷中没有清醒过来。
“过去看看,认识吗?”
绝渡看向凌风,声音低沉地下了命令。
认识吗?
闻言,凌风将讶异的目光落在了笼子里垂着头的少年身上。
是他认识的人吗?
他点头应了声“好”,随即迈开步子走到笼子前半蹲下,澄澈的黑眸落在了少年的脸上。
少年的脸蛋称不上精致,尚未长开的稚嫩五官配上那张圆圆的娃娃脸,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孩子般。
但是……
凌风的眉宇微微地蹙起。
他并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一个孩子。哪怕是在夜岛上,他也没有印象见过这样一个少年。
而且,这张勉强算得上清秀可爱的脸蛋,似乎也入不了夜岛的对奴隶的苛刻的审美标准。
再度仔细地审视了一番,凌风确信自己的的确确不认识这个少年后,才重新在笼子前站了起来,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绝渡,轻轻摇头:“主人,奴隶不认识这个孩子。”
【作家想说的话:】
新人终于上场,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ω\*)

第66章 这孩子交给你了
听到凌风的回答,绝渡神色未变,缓步走到他的身边将人重新揽入怀里。
“这个小家伙是姬楼逃出来的奴,上个月被发现晕倒在‘夜色’门口,浑身伤痕累累,差点一条命就保不住了。”
听到“姬楼”的名字,凌风眉宇微蹙。
这是凌风第一在自己主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但作为奴隶的凌风来说,在夜岛,姬楼这个名字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存在。
“夜岛”和“姬楼”,这两个圈子内赫赫有名的奴隶培养所,几乎没有一个奴隶会不认得。而跟夜岛神秘的作风截然不同,建立较晚的姬楼做事张扬,行事毒辣,手下的奴隶有许多更是从不知名渠道以不知名手段截来,因此而惹上了不少是非。
可至今,姬楼也依旧高调地存在着。
更让凌风觉得诡异的,是姬楼跟夜岛背后的东方家族一样,善用毒。
绝渡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怀里奴隶的肌肤,声音低低沉沉的:“后来,‘夜色’的人发现这个孩子的身体里有个芯片,藏着许多姬楼的毒方,但这个芯片有销毁设定,一旦错误输入密码便会立即启动销毁模式。”
听着绝渡的话语,凌风的黑眸凝了凝。
姬楼的毒方。
凌风敏锐地明白了绝渡话里想要传递给他的信息。
以制药起家的东方家族,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姬楼这些神秘的毒药配方。对于这个芯片的破解,绝渡定是极为重视的。
只是……
凌风的黑眸缓缓从笼子里昏睡的少年身上掠过,眉宇却是蹙得更紧:“但是,主人,奴隶真的不认识他。”
绝渡将手里一张破旧的照片摆到了凌风眼前。
“或许,这张照片可以让你想起来?”
凌风的视线从少年身上转移到了绝渡两指间夹着的那张略显破旧的照片上。
下一秒,他漆黑的眸子蓦然睁大。
照片里那两张熟悉而稚嫩的脸将他埋在心底的童年挖了出来,年幼的记忆瞬间如同惊雷般轰然在他大脑里炸响。
那张照片上,是九岁的万俟凌风和另一个更小的孩子之间的合影。
画面上,万俟凌风如同一个大哥哥般牵着另一个孩子的手,两人走在大草坪上,天真而欢快地笑着,彼此间亲密的关系彰显无遗。
凌风的脑袋轰隆隆地响着,年幼时已然模糊的记忆随着这张照片的出现而逐渐浮现在脑海里。
他的黑眸里翻涌着不可置信的色彩,眸光再落到了笼子里的孩子身上。
这张照片是这个孩子的?
那就是说……?
不,不对!
还没等凌风整理好思绪,揽着他的绝渡低沉的嗓音已再度在他耳边响起:“照片里的那个孩子?嗯?”
凌风在绝渡的怀里侧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主人,眉宇已经要拧成结。
“可是,主人,如果他是照片里那个孩子,现在不该这么小……”
脑海里飞速掠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凌风的话才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想明白了?”对于自家小奴隶的敏锐,绝渡毫不意外。他扬了扬眉,将手里那张陈旧的照片放到凌风的手掌心,“他就是这个孩子。”
见绝渡的手伸过来,凌风下意识便双手将照片接了过来。
他的黑眸缓缓地转向掌心中照片里那张自己牵着的那个笑容灿烂稚嫩的小男孩,半晌后,目光再度望向笼子里那个沉沉地昏睡着看起来比照片里的小男孩年长不了几岁的孩子,一双漆黑如寒潭的眸子一点点地冷凝成冰。
姬楼的秘药,童蛊。
凌风在调查姬楼时,对这个毒药印象刻。
那是姬楼为了减缓手下性奴的衰老时间,确保他们能更长时间地保持着最佳的身体素质而专门研制的一种压抑身体成长的毒药。
这种毒药,能够让被喂食者在一段时间内停止成长,甚至会改变被喂食者的模样,优化被喂食者的皮肤和身形,接着,他的模样和身形便会一直保持着喂毒时候的状态。
然而……
延保青春的巨大效用背后,代表着“童蛊”有着更为可怕的副作用。
喂下“童蛊”的人,必须每隔半年便服用一解药,否则“童蛊”的毒性便会在他体内扩散,让服用者日日饱受筋骨被啃噬的痛苦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不仅仅如此。
一段时间后,等到“童蛊”的毒性在体内已完全无法压制而彻底爆发后,服用者便会在短短几天内迅速衰老数十倍,直接从青春期迈入年老期,全身也会因为毒性的侵蚀而完全废掉。
这段时间,有可能是十年,最长不超过十五年。
但是在姬楼公开出售的奴隶中,凌风并未发现有任何一个奴隶被喂下“童蛊”。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被夸大的传言而已。
可如今……
幽黑的眸子里倒映着笼子里那个少年的模样,凌风倚在绝渡怀里的身体渐渐僵硬。
“他是以前奴隶还是万俟凌风时,跟在奴隶身边照顾奴隶的阿姨的孩子,在奴隶来到主人身边的前几年莫名失踪了。”凌风的嗓音低沉清冷,话语里藏着凛冽寒意,“他只比奴隶小两岁而已。”
可如今笼子里这个小男孩,又何止只比他小两岁而已,那分明还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
童蛊童蛊。
凌风无法想象,这个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可怕的毒药存在。
“这个孩子,交给你了。”
正当凌风注视着笼子里的少年出神时,他的耳边传来了绝渡低沉有力的指令。
凌风怔了怔,他没有料到绝渡会做这样的决定。
“主人?”他侧过头有些讶异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夜色无意与姬楼公然为敌,东方家也不适合在明面上干预这件事情。”绝渡的手掌轻轻缓缓地摩挲着凌风细腻的肌肤,嘴角微微扬着,似乎心情颇好的模样向怀里的奴隶解释着,“在芯片没有破解前,我不打算将这个孩子还给姬楼。他跟着你很合适。”
凌风的唇在绝渡的话语间渐渐抿紧。
他读懂了自家主子话里藏着意。
作为眼下唯一一个跟这个孩子有牵绊的人,他将这个孩子揽下似乎名正言顺。但……
凌风微昂着头看向绝渡:“主人,这样的话,奴隶的身份不会被姬楼的人怀疑吗?”
绝渡勾唇淡淡一笑:“姬楼这些年能够在‘夜岛’的压迫下屹立不倒,凭的可不只狠辣的手段而已。别说是你的身份,恐怕连‘夜岛’的秘密,姬楼的掌权者都一清二楚。”
绝渡话语里透露出的秘密,让凌风的心再度咯噔了一声。
【作家想说的话:】
渡大:这孩子交给你了。
吖茶翻译:大虐在努力铺路了!
凌风:昂???
吖茶:别昂了,该是你的大虐铺路石,一个都跑不了?( ′??? )比心

第67章 绝渡情绪失控

他的眸光再度落到了笼子里的少年身上。
印象中,这个总喜欢在阳光底下肆意奔跑,勤快的孩子小时候的肤色被晒得黝黑发亮,一张略微普通的小脸上总是溢满朴实纯真的笑容。可眼前这个孩子那张沉睡着的白皙面容上,已然找不到记忆里那个孩子一丁半点的痕迹。
凌风感觉自己喉间涩得厉害,脑海里这个孩子年幼时的模样和如今的样貌交错着,让他的精神恍惚得厉害。
他甚至没有发现拥着他的主人已经放开了他,注视着他的眼眸逐渐冷厉。
直到“嗡”地一声响,凌风感觉到下身被锁在笼子里的器官蓦然窜起一阵令人心颤的电流刺激,紧随而来的便是束缚笼和身后后穴里那颗球形跳蛋猝不及防的高频率震动。
“呜……主……人……”
毫无预警的强烈痛楚和刺激涌上身体,惊得凌风狠狠一颤后小腿一软,赤裸的身体便向地毯上跌去。
结果,人还没坐到地毯上去,他脖颈的项圈便被身后的绝渡精准地抓住,以狠厉的力道向后扯去。
“……”
项圈被狠狠地抓在主人手里,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凌风的身体,死死被扼住的纤细脖颈瞬间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去。
他曲起的双腿迅速换成了标准的打开跪立姿势,身体顺着绝渡拉扯的力道向后挺直绷紧,双手握成拳垂在两侧,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要去抓住那个让他倍感窒息痛苦的项圈。
打开的双腿间那个被激活的贞操笼还在最大程度地震动并不断释放着电流,身上束缚的锁链因为他姿势的改变而毫不留情地拉扯着他的敏感部位带来更为极致的痛苦和刺激,让凌风赤裸的身体颤栗得更加厉害。
而即使如此,他却连动都不敢挪动分毫,连微微弯腰缓解一下身上被撕扯的疼痛都不敢。
在项圈被狠狠抓住的那一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的主人身上释放的雷霆怒气和压迫感。猝不及防的怒火,烧得凌风茫然而又忐忑不安。
绝渡手里抓着项圈,凛冽如同寒冬的黑眸冷冷地注视着手里的奴隶迅速跪好摆正姿势后,才缓缓地松开了手。
“凌风。”绝渡冷冰冰地唤了他一声,声音沉冷得让凌风经不住打了个冷颤。
“凌风在。”凌风喘着气,挪动着膝盖迅速将跪着的身体转换了方向,面向着绝渡垂着头,赤裸的身体因为绝渡猝不及防的怒火而惊出了一身冷汗。
绝渡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跪在他脚边的奴隶,用指腹毫不客气地用力捏着他的下颌。那属于上位者冷沉而强大的气势裹挟着可怕的压迫感向凌风铺天盖地地砸来。
“你想救他?嗯?”
冰冷毫无起伏的低沉嗓音仿佛埋着炸雷般充斥着危险的气息,一字一句砸进凌风的耳朵里,惊得凌风头皮发麻。
“主人……”方才心底浮现的恻隐之心被自己的主人洞察个彻底,凌风抬起的黑眸对上绝渡酝酿着风暴的眼,否认的话语卡在喉咙间怎么也吐不出来一个音节。
对于用身体切领教过绝渡手段的凌风而言,他不敢轻易尝试在绝渡面前撒谎。
但是,他也不敢在此时当真诚诚实实地点头承认。
然而,绝渡并不需要等到他的回答,他早已对答案心知肚明。
绝渡捏着凌风下颌的手指往上又抬了几分,迫使脚下惊惶的奴隶向后更艰难地昂起头来与他对视。
“八年的奴隶训练都没能让你长长记性?还是说,你就真的那么下贱,巴不得拿自己的身体不断去交换别人的安全?”
“……”
“你打算拿什么求我救他?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自己的?”
“……”
“你连自己都救不了,你还想要救别人?”
“……”
“主、主人……”
凌风昂着头注视着绝渡,幽黑的眼神里漫着惊惶和疑惑。
绝渡那裹挟着怒意和暴戾气息的话语一字一句砸得凌风大脑一片空白,他怔怔地仰视着他的主人,被绝渡越发暴躁的怒火惊得连身体上被折磨的痛楚都暂时忽略掉了。
绝渡的怒火来得太过突然,劈头盖脸砸得凌风措手不及。
为什么……他的主人会因为他这样一个小心思而气成这样?
即使他真的心里起了这样的念头,对于作为主人的绝渡而言,也不会产生任何威胁性……吧?
凌风惶然地注视着脸色黑沉的绝渡,至今脑子里都还是一片茫然。
这是第一,他完全没明白自己的主人发怒的点,所以,他连安抚自己主人怒气都无从下手。
或许……他的主人是觉得他这样一份恻隐之心代表着他心里依旧对曾经万俟凌风的过往抱有旧念……吗?
大脑飞速地运转了许久,饶是敏锐如凌风,也只能勉勉强强地强行想到这样一个理由。
他注视着发了一通怒火后便沉默下来的绝渡,抿了抿唇后,乖乖地认错道歉:“主人,是奴隶错了。”
“哪里错了?”话音刚落,凌风便听到耳边紧接着响起的绝渡的询问。
凌风的身体微微一僵,沉默了几秒后又应道:“奴隶不该对这孩子产生不该有的同情。”
“为什么不该有?”这一,凌风回答的尾音还没落下,令他头皮发麻的询问便再度紧接而来。
“……”绝渡一反常态的怒火和充斥着暴躁气息的质问,让凌风赤裸的身体绷紧如石,一颗心几乎悬到了嗓子口。
他张了张嘴,竭力让自己因为情绪的紧绷而僵硬的嗓音保持着低软恭顺的状态:“对不起,奴隶不知道,奴隶甘愿受罚。请主人指示,奴隶下绝不再犯。”
一边说着,凌风一边轻轻地向后微倾挣开了绝渡已经放松力道的手指,随后便朝着绝渡恭恭敬敬地俯下身去,摆出了标准的跪趴姿势。
“……”
绝渡沉默地注视着着眼前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奴隶,那轻软又分明染着不安情绪的话语如同一股涓涓细流般,一点点拉回了绝渡脱离轨道的理智。
绝渡缓缓地闭上了眼,沉沉地呼吸了一口气。
原本如同火山般喷薄的焦躁情绪在呼吸间便迅速抚平,绝渡重新恢复了冷静的状态,他缓缓地重新睁开眼,眸光复杂地落在了地上因为他长时间的沉默而身体渐渐僵硬的奴隶。
这件事,错的人是他。
是他失控了。
他居然因为一个小小的奴隶而情绪失控了。
方才那份焦躁的情绪再度涌上心头,绝渡微蹙着眉宇,发泄般地狠狠按下了手腕上控制着凌风身上震动器的关闭键,绝渡不发一言地蓦然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留下凌风独自跪趴在原。
【作家想说的话:】
渡大:我失控了
吖吖:错不在你,在我,是我让你失控了嗷
渡大:我为什么失控了?
吖吖:你猜?
咳咳咳……
话说这几天开通了微博emmmm,经常去Q群或者没有加群但想了解最新动向的小伙伴,可以去微博走一遭
博:一盏吖茶茶
咱平时都是在微博安静吃瓜,也不太会整微博,就随意点来,有什么最新消息我都两边同步叭(叉腰)

第68章(上) 心心念念醉酒part【彩蛋自取】

【作家想说的话:】
更多了一千字,放到彩蛋去,自行领取~
为了把你们心心念念的醉酒part重新安回来,我拉着寐大人出来遛一遛

? 在笼子旁老老实实跪了两个小时后,收到命令的凌风随意地套了一条“夜色”为奴隶准备的长裤后,又到了“夜色”一楼大厅的正门门口旁面对着绝渡坐着的方向跪着。
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和奴隶都忍不住好奇地往他的方向张望,凌风却没有多加理会。
他紧紧地抿着唇,幽黑的眸子定定地凝在了坐在一楼大厅一侧的沙发上,正在跟其他人谈论事情的绝渡。
绝渡的神色间褪去了方才在他面前展露的暴戾气息,恢复了往日的沉冷漠然,一边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里的酒杯,一边面无表情地跟坐在他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在绝渡的脚边,还跪坐着几个浑身赤裸的奴隶。他们精致的面容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跪在离绝渡半米的位置,仔细地为绝渡布置茶水和糕点,随时等待着绝渡的吩咐。
那原本是他该做的事,可如今,却被更多的奴隶接替了。
事实上,就凭着他的主人手里管理的夜岛和“夜色”,哪怕舍弃了他,下一秒也会有更多比他更优秀更漂亮的奴隶被送到主人的眼前任他挑选。
对绝渡而言,他从来都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甚至于,他的样貌、身材、年龄等事实上都已经过了作为性奴最好的时期。绝渡的私奴这个头衔,听起来似乎比普通奴隶高等几分,但事实,凌风却觉得比普通奴隶过得更心惊胆战。
只要主人对他产生厌恶,他便随时会被丢弃。而他一旦被丢弃,便注定比普通奴隶被丢弃更要惨烈万分。
那么,是不是他最近因为得到了更多的特权而过于膨胀,惹得自己的主人心生不满?
或者,是因为他刚刚顾着关注那个孩子再在主人面前失神,才导致了主人发怒?
不然,他的主人为什么会在刚刚露出那样的神色?
凌风望过去的眸子里翻涌着沉的情绪,薄薄的唇又抿紧了几分。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此时在清晰地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绝渡当时瞬间暴戾的神态和动作,以及那冷寒彻骨的声音,如同阴霾般笼罩在凌风的心头。
凌风敏锐地感觉到,绝渡这一场怒火,不仅来得让他摸不着头脑,而且混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仿佛有什么东西失去控制了般。
可是细细品起,却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主人与周遭几个奴隶的身影,凌风幽黑如潭的眸子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直到感到有个人在他身旁停下时,凌风才缓缓地移开视线,将眸光转到身旁的位置上。当发现来人居然是他的调教师寐时,凌风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然而,诧异归诧异,寐整整七年的严苛调教手段还是大有成效。凌风在惊讶之余,出于奴隶意识,第一时间朝着自己的调教师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喊了一声“寐先生”。
寐朝着凌风扬了扬眉:“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他伸手很是随意地拍了拍凌风的脑袋:“惹你主人生气了?在挨罚?”
听着寐带着调侃的话语,凌风沉默了几秒后,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啧,真差劲。”寐嫌弃地摇了摇头。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凌风抿了抿嘴,声音压低了些许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似乎心里对这件事很是介怀:“但主人看起来很生气。”
寐冷笑:“我没教过你,主人罚奴隶是完全不需要理由的?”
“我知道。”凌风抿着唇,眸光再度落到了不远至始至终都没有往他的方向看过一眼的绝渡,神色清冷,“但主人不是个会随便发火的人。”
跟在绝渡身边大半年,朝夕相,凌风不敢说对自己的主人完全透彻地了解,但至少敢保证能摸得清自家主人的性情。
绝渡的自制力极强,从来不是一个会随意发泄怒火的人。
绝渡对他的每一发怒,每一场罚,都是有迹可循,有理有据的。
除了这一。
寐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就凭你这固执又别扭的性子,你就是跪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朵来。”
一边说着,寐一边招手要来了一杯酒,将它送到了凌风面前:“喏,总归是跪着没事,喝了它。”
凌风的黑眸落到了寐手里装满一整杯的白酒酒杯上,抿了抿嘴,没有接。
他将视线重新转移到寐脸上,声音低低地提醒道“寐先生,您知道的,我酒量并不好。”
在夜岛的时候,在第二年那一场记忆刻的酒宴后,寐又陆陆续续灌了他几酒,美其名曰锻炼酒量。
若是没有夜岛特制的强效解酒丸,在面对白酒的情况下,他虽然不至于一杯就倒,但也坚持不了超过五杯的量。
有一印象最为刻的,是寐足足灌了他半瓶白酒,他醉的太过厉害导致最后完全神志不清时,发着酒疯把前来送东西的暗离扑到了地面上。
若不是冷静过人的暗离反应灵敏地将他反制住并卸了他两条胳膊,他可能就直接当着众多调教师的面把暗离强……上了。
第二天,他观看着寐特意为他录制下来的录像带,注视着屏幕里像个疯子一样扑腾着的自己,便暗暗发誓再也不让自己醉成这副模样。
但眼下,寐手里这杯满满当当的酒,凌风只看一眼,便知道它已经严重超过了他能承受的酒量范围。
“你信不信我去知会一声你的主子,最后会让你以更难堪的方式把酒喝下去?”
寐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浸染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却是将酒杯缓缓地移向了凌风头顶上方:“现在,抬头,张嘴,乖乖把酒喝下去。别挑战我的耐心。”
抿了抿嘴,沉默了片刻后,凌风终于还是乖乖地昂起头,张开嘴。
烈酒入喉,凌风微蹙着眉,强忍着咳嗽的冲动,将寐手里一整杯白酒尽数吞咽入腹。
目的达成后,寐也没有再多作停留,拍了拍凌风的脑袋便朝绝渡的位置走去。
刚坐下,寐便将话题带到了凌风身上:“那小家伙又惹你生气了?”
“嗯。”绝渡揉了揉眉心,声音低沉地简单应道。
“你又开始头疼了?”见绝渡难得地露出了倦容,寐挑了挑眉,“你大姐不是给你配了药?你又没好好吃药了?”
绝渡放下手臂,冷冷地睇了他一眼。
“别这样看着我,不关我的事,我也没那份闲情去打听你的事。”寐耸耸肩,无奈地朝他摊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姐的脾性。知道你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从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见到你就提醒你按时吃药。”
大概是对自家大姐的作风颇有了解,绝渡没有说什么,算是接受了寐的解释。
寐再将话题引到了凌风身上:“你让那小家伙去休息休息吧。”
“我刚刚灌了他一整杯白酒。”寐斜靠在沙发上,嘴角上扬着,心情很是愉悦地道,“那家伙酒量不太好,容易醉,一醉还特别容易晕头。”
一晕头,他还容易犯浑。
寐在心底幸灾乐祸地补充了一句。
绝渡冷睇了他一眼:“你知道他酒量不好,还让他喝酒?”
一边声音冷冷淡淡地应着,绝渡一边缓缓地抬手,唤了个随身伺候的奴,让他去通知那个跪在不远身体已经开始不稳的小家伙回房间休息。
他的视线落在了凌风身上,望着这个属于自己的私奴在收到命令后朝着他的方向恭顺地俯下身行了个拜礼后,才起身朝三楼的方向走去。
那明显有些踉跄漂浮的步伐,显示着那个小家伙的确不胜酒力的事实。
“噢,我忘了告诉你,”浅啜了一口酒后,寐勾着唇慢条斯理地又补充了一句,“你那个小家伙醉酒后特别容易顺带发个高烧或者昏迷之类的。”
话音刚落,绝渡冷如寒霜的眼刀便射了过来:“你以为我会信?”
若是凌风醉酒后真的有这样的不良反应,夜岛当初提交给他的报告上便会重点标注。
寐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爱信不信。”
“……”
绝渡邃的眸光里泛着凛冽寒意。他盯着三楼的方向沉默了片刻后,终究还是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地起身离去。
目送着绝渡一步步朝着三楼的方向走去,被抛下的寐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嗤,明知道不是真的,不还是忍不住上去了。”
“寐先生,凌风真的醉酒后容易发烧吗?”跪在一边一个小奴隶一边双手递上一个果盘,一边好奇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假的。”
寐捏了颗葡萄丢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声音里尽是看好戏的欢愉。

第68章(中) 心心念念醉酒part
【作家想说的话:】
还没更新下一章前便点进来的朋友们,这边是来自茶茶的温馨:建议攒到下一章更新了再一起看噢o(* ̄幔*)o
今天明天都是可可爱爱一心作死的凌风啦啦啦

? 在上楼的途中,绝渡接了个电话,耽搁了十来分钟后才缓缓地上了三楼。
刚踏进他专属的休息室大门,一股淡淡的酒味顷刻扑鼻而来。绝渡微微蹙起眉宇,邃的黑眸准确地落到了跪在大门一侧的奴隶身上。
用“跪”来形容凌风此时的状态,事实上并不准确。
与其说是跪,倒不如说凌风是靠坐着的。
此时,他正低垂着头地屈膝跪坐在墙壁旁侧,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肩膀,整个身体倾靠在墙面上,全然没有了一个奴隶该有的标准跪姿。
甚至于就连此时绝渡踏进房间的动静,凌风都浑然不觉,仿佛陷入了沉睡般毫无反应。
真醉了?
绝渡的眉宇蹙得更紧,随手阖上门后便缓步走到了凌风跟前。
“嗯……”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凌风的身子晃了晃,一边揉着脑袋轻声呢喃,一边半阖着眼抬起脸来看向来人。
“……”
视网膜里倒映着凌风醺红的双颊和醉意朦胧的双眼,绝渡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唤了一声:“凌风。”
“?”
话音刚落,绝渡便清晰地看见跪坐在他脚边的奴隶那张平日里淡然乖顺的脸上露出了很是疑惑的神色。
凌风眨了眨眼,眉头几乎拧成了麻,眯着黑眸向后昂着头端详着眼前的绝渡。
半晌后,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凌风满是不解的声音――
“你是谁?”
那染着浓烈醉意的话语,让绝渡的太阳穴蓦然一跳。
“我是谁?”绝渡危险地眯起了黑眸,直勾勾地注视着脚下跟平日截然不同的奴隶,“寐是喂你喝了多少酒,才让你醉得连我都认不出来?”
“昂?”
软趴趴地倚靠在墙壁上,凌风疑惑地从喉间发出一声不解的单音,顿了许久才勉强理解了眼前男人话语里的意思。他紧紧蹙着眉宇,似乎很是不满地嘟嘟囔囔着:“我为什么要认得出你来?我又不认识你……”
一边说着,凌风一边扶着墙壁想要站起来,浑然不觉眼前的人已经因为他的话周遭的气息都冷了好几度。
“不认识我?你确定?”
绝渡伸手捏住凌风的下颔,逼迫他正视自己,一双如同黑夜般的眸子染着寒意冷冷地与他对视。
“……”
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下颔被捏在别人手里,凌风半眯着眼端详着近在咫尺的绝渡。
半晌后,他歪了歪脑袋,嘴角向上勾起一个欢愉的弧度,朝着绝渡露出了一个璀璨的笑靥。
“我认识你吖……”他眨了眨眼,笑眯眯地颔首,“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能不认识你呢?”
“……”
绝渡的喉结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眼前的凌风因为醉意嗓音变得松垮又轻软,染着类似撒娇的软糯感,脸上是绝渡从未见过的调皮笑容,那双朝绝渡凑近的黑眸亮若星辰,又因为醉意而染着朦胧空茫的味道……这样的凌风,让绝渡在那一刻竟大脑空白了一瞬,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
然而,下一秒,朝他凑近的凌风口中吐出的话语,让绝渡成功地沉下了脸。
凌风笑嘻嘻地接着上一句补充道:“你是不是叫‘暗离’?”
暗离?
听着自己的奴隶将自己认成另外一个男人,绝渡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凌风又紧接着道:“你长得真好看,我想抱抱你,这你应该不会再向之前一样拒绝我了吧?”
说着,凌风便凑上去做出了要亲吻的姿态。
不!会!再!向!之!前!一!样!拒!绝!他!
结果,嘴唇还没凑到跟前,绝渡已脸色阴沉地抓着他的手臂将人狠狠地甩到床上去。
他的黑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冷冷地注视着床上的奴隶,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凌风刚刚醉醺醺的话语。
怒气在胸口堆积着,绝渡凛冽的眸光定在床上正挣扎着坐起来的奴隶身上。他地呼吸了一口气,眸光里的怒意随着他的呼吸迅速褪去。
“好好休息,等你每天清醒了再说。”
似乎不打算跟一个醉酒的奴隶计较,绝渡冷声地下了命令,便转身打算离开。
然后,他显然是没认清了凌风发酒疯的威力。
“不要!”
刚侧过身子,绝渡的耳边便传来凌风不满的拒绝声。下一刻,他便感觉到一个人影朝自己迅速袭来,在他还没做出反应的顷刻间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推到了大床上。
瞪着一双醉意滔天的眸子,凌风抓着绝渡的手臂灵巧地在床上一个翻身,竟将毫无防备的绝渡推倒在床上。随即,凌风便用四肢牢牢地压着绝渡的四肢,不让他起身。
瞅着压在自己身上,醉酒后胆大包天的奴隶,绝渡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起来。”绝渡的声音浸染着按耐的怒意和不可忽视的威严。
被酒精糊了大脑的凌风听见这了冷如冰窖的声音,反射性地抖了抖。但下一秒,他还是将心底的恐惧压了回去,恶狠狠地瞪着绝渡,声音豪气万丈:“不起!你说起来就起来,当我是什么人?!”
四肢被死死地压着,绝渡直接被气笑了。
“那你打算做什么?”他嘴角勾着冷冰冰的弧度,黑沉沉的眸光里涌动着危险的寒意,因为怒意而变得低沉的嗓音如同寒冬腊月般凛冽。
凌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皱着眉宇,半眯着黑眸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长得真好看”的男人,舔了舔唇瓣,勾着笑意不怕死地应道:“我……我想上你!”
绝渡的眸子蓦然如同看见猎物般眯了起来,眸底翻涌着不容侵犯的威慑力,声音又冷上了几分:“再给你一机会,你再说一遍。”
凌风对上了绝渡蕴藏着风暴的黑眸。
他的心肝狠狠一颤,缩了缩脖子,瞬间有些怂了。
纵使被绝渡的眸光瞪得心里发毛,凌风抿了抿嘴,沉默了片刻后,低软的嗓音里染着点点委屈,低声地嘟囔着:“我……我就是想上你嘛……你上了我这么多了……让我上一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凶……”
话还没说完,纵使醉酒,凌风都能感受到周遭的气压瞬间又低沉了好几度。一道如同来自地狱般沉冷又染着暴戾血腥的声音缓缓地传进他的大脑里――
“谁,上了你这么多?”

第68章(下) 心心念念醉酒part
清水标章:no
【作家想说的话:】
那个……今日依旧是温馨提示:你们还是等下一章更了再一起看吧吧吧吧……(咻一声赶紧溜之大吉)

? 谁上了你这么多?
对上绝渡漫着无尽杀意和戾气的黑眸,那裹挟着森冷寒意的问话一字一句从耳朵如同寒冬里的冰水般灌进凌风的身体里,激得凌风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被酒精糊了的大脑终于是因为这沉冷的气息而挤进了丝丝缕缕的理智,醉酒中的凌风似乎察觉到了杀气,缩着肩膀嗫喏着想要从眼前这个散发着可怕气息的男人身边走开。
“你敢再退一步试试?”
下一秒,男人森冷的警告声便传进了凌风的耳朵里。
凌风后退的动作顿时僵住,一双浸染着醉意的朦胧黑眸小心翼翼地看向躺在床上依旧维持着四肢大开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绝渡。
即将是躺在床上于被压制的状态,这个男人依旧散发着高高在上的气息,黑沉沉的眸子里裹挟着浓烈的风暴,如同一头雄狮般定定地注视眼前的猎物。
凌风不敢再退,维持着坐在绝渡身上的姿势僵在原地。
他瘪了瘪嘴,显然对绝渡的霸道有些不服气,浑然不觉自己正坐在自家主人的腰腹上,嘟嘟囔囔着:“你不让我上,我去找别人还不行吗?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你再说一遍?”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双黑眸眯了眯,眸光里杀意腾腾。
若不是知道现在眼前这个胆敢压在自己身上的家伙已经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就凭这几句话,他早就把他绑起来狠狠地教训到他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为止。
“……”
凌风眨了眨眼,醉眼朦胧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一张精致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完全被酒精控制的凌风,似乎已经全然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主人这个事实,继续乐此不疲地进行着在老虎头上拔毛自掘坟墓的乐事。
他微阖着眼,身体重新向前倾去,双手毫不客气地撑在自家主人的胸膛上,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径直地趴在了绝渡的身上。
他昂起脑袋,漂亮的下颔抵在绝渡的胸膛上,微蹙着眉,半撅着唇瓣,醉意熏熏的脸上染着明显的不满和委屈的神色。
“……”
绝渡地注视着身上的奴隶,身体微不可见地僵了僵,眸光里仿佛掀起滚滚浪潮般翻涌着沉的欲望。
对上凌风此时因为于情绪亢奋阶段而亮若星辰般的澄澈眼,绝渡明显感觉到原本沉稳的心跳正在一点点失控。
然而,正于醉酒状态的凌风分毫未察觉绝渡的变化,他依旧在欢喜地进行着自寻死路的“大业”。
“你!你说你!不对!我说你!你太过分了!”他眸光朦胧地瞪着眼前的绝渡,一边口齿不清地抱怨着,一边转动着手腕将绝渡的手臂拍得啪啪响。
“我是谁?”绝渡眯着眼眸,低沉的嗓音清晰可闻的染着情动的沙哑。
他注视着趴在自己身上因为酒精而膨胀上天的奴隶。直到现在,绝渡都没有忘记刚刚这个小奴隶将自己错认成暗离还口口声声说要压“他”的话语。
听了绝渡的问话,凌风歪着脑袋半阖起眼瞅着他,似乎很是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番后,才不情不愿地应了句:“你是主人。”
“谁的主人?”绝渡继续追问。
“我的,我的主人。”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不欢喜,凌风的声音渐渐低软了下去。
“你说,你告诉我,我下午明明没有做错事,你为什么冲我发脾气?”
他的嗓音里染着些委屈和不满的情绪,嘟嘟囔囔地垂下头,满是醉意的脸上露出沮丧的神色,似乎对下午的事情很是介意:“我真的很努力想要让你满意!可是你就是不满意!我下午明明什么也没做错……没做错……”
到了最后,凌风的嗓音里甚至染上了委屈的软音。他一边软软糯糯地低声抱怨着,一边歪着脑袋将侧脸在绝渡的胸膛上缓缓地摩挲着。
“……”
醉了酒后,倒是比清醒的时候坦然了许多。
绝渡的视线胶着眼前这个正在不知死活地撩拨着他的奴隶身上。
那般摩挲的模样落到了绝渡眼里,就仿佛一只乖巧不惹事却要不到零食反而还被训了一顿的小猫般,委屈十足地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
这样的凌风,比当初他吃了“魅情”的时候更能勾引人心。
……欲望正在逐渐失控。
凌风对此浑然不知。
在发泄完心中不满的情绪后,得不到绝渡半句回应的凌风又昂起头,眸子里星光熠熠。
他继续一脸期盼地问道:“所以,主人,我可以上你吗?”
“……”
绝渡额头的青筋随着凌风的问话狠狠一跳。沉默了片刻后,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沉的笑。
“想上我,嗯?”
“嗯!”凌风趴在他的身上,重重地点了点头,“可以吗?”
可以吗?
凌风软糯的问话传进耳朵里,惹得绝渡缓缓地笑开。
他的手臂抬起,指腹缓缓地从凌风光洁的脊背上抚过,冷眼瞅着身上的人敏感地颤栗着,嗓音沙哑低沉地应道――
“你的身体会清楚地告诉你答案。”
在那之后,绝渡便再也没有给凌风说话的机会。
他将身上这个被酒精养得胆大包天的奴隶狠狠地压在了身上,“撕拉”一声将他身下的裤子暴力撕开。
在将凌风后穴埋着的球形跳蛋取出并将锁着凌风身体的锁链从他两腿间的暗扣解开后,绝渡沾着润滑剂的手指便地送进凌风紧窒的后穴里。
绝渡精准地找到凌风甬道里那敏感的一点,用指尖刻意加重着力气摩挲着。
“呜啊……不……”
凌风赤裸的身体狠狠一颤,从喉间发出一声夹带着哭腔的呻吟。他颤栗着,挣扎着向后缩着身体,想要从绝渡手上逃开,却反而被绝渡抽出手指后抓着脚腕,将他的双腿屈起分开,用力压向他的身体一侧。
“不要……不要……放开我……”
醉酒的凌风不再像清醒时温顺而乖巧,他连连摇着头,被掌控在绝渡手中的双腿不安分地挣动着。
这样浑身充斥着抗拒色彩的凌风,却在无形间勾动着绝渡作为上位者的掌控欲。
他低低一笑,单手强制地将不断挣扎的凌风压在床上,将床头柜里放置的锁链取了出来。随即便将凌风同侧的手脚腕部捆绑在一起,分别拷在了床头两侧,让凌风被迫摆出了V字型的姿势,将下体完全地暴露在绝渡的视线里。
简单地开拓润滑之后,绝渡便在凌风的喘息呻吟声中狠狠地撞进凌风的身体里。随即,没有给凌风丝毫适应的机会,绝渡按着凌风分开的双腿,一下一下又沉又重地撞击在凌风体内那敏感的一点上。
“呜啊啊……不嗯……轻……不啊啊……”
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激涌上大脑,凌风已然语不成调。他赤裸的身体随着绝渡的冲撞而不断颤栗着,想抗拒却又因四肢被牢牢锁住而只能被迫翘起臀部承受着绝渡的撞击。
“现在知道答案了吗?嗯?”
绝渡按着凌风的大腿内侧,掰开他的臀瓣又是重重地一顶,在听到凌风带着啜泣声骤然拔高的呻吟时,他缓缓俯下身体,覆在凌风的耳边,用沙哑而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问道。
“……呜……啊……”
身体不住地颤栗着,凌风半眯着醉意朦胧的黑眸,缓了许久才将这句话听进大脑里。
后穴还被不断地刺激着,没有如愿以偿反而被狠狠贯穿身体的凌风顿感委屈。他的黑眸落在了近在咫尺的绝渡身上,在酒精尚未完全褪去的此时,恶从胆生。
他抿了抿唇,蓦然昂起头向绝渡的脖颈间欺近,张开嘴啊呜一口便用力咬在了绝渡的肩膀上。

第69章(上) 酒后吐真言
? “你!”
饶是绝渡,也万万没有料到自家这个小奴隶醉酒后已经膨胀到胆敢咬主的地步。
肩膀瞬间便传来不可忽视的疼痛,绝渡眸光一寒,下一秒右手伸出迅速掐住凌风的脖颈,一个用力狠狠将人按到了床上。
“呜……”
在脖颈被暴力捏住受疼的瞬间已下意识松口的凌风跌到了床垫上,凌风呜咽了一声,被这狠厉的力道砸得昏呼呼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
绝渡按着他,侧头看向被咬的肩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映入眼帘。
显然凌风在酒精放大的情绪下咬下去的力道并没有多加收敛,狠狠的一口便咬进了绝渡的血肉里。
绝渡的黑眸微微眯起,黑沉沉的视线重新转回到了床上微张着嘴已经有些呼吸困难的奴隶身上。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嗯?”绝渡掐着凌风纤细脖颈的五指未见一丝松动,甚至仿佛为了见识手下这个醉酒的奴隶更激烈的反应般加重了力道,声音冷如寒冬。
“……”
被掐得完全吸入空气的凌风缺氧缺得难受,揪着眉宇,被牢牢捆绑着的四肢挣动着。他已然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徒劳地张开嘴企图寻求一丝空气。
冷冷地注视了半晌后,绝渡缓缓地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空气蓦然进入体内,凌风被呛住,蹙着眉宇一脸痛苦地咳嗽着。
“现在,清醒些了吗?”绝渡缓缓将性器抽出凌风的身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眼前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的奴隶。
“……咳咳……”
手脚都被捆着,身体一直维持着四肢大开全身袒露的状态,连咳嗽都变得格外不顺。凌风蹙着眉宇很是难受地又咳了几声,那双浸染着醉意却已然多了几分清醒的黑眸这才落到了身前的男人身前。
“……对不起。”显然是被绝渡狠厉的手段震慑到,纵使还没完全从醉酒里清醒过来,凌风却已然不敢再度造。
他的眸光飞快地从绝渡肩膀上刺眼的伤口上一掠而过,再转回去迎上绝渡已经褪去情潮翻涌着凛冽寒意的黑眸时,身体肉眼可见地颤了颤,很没骨气地缩了缩肩膀。
“对不起……”凌风瘪了瘪嘴,微微揪起眉宇,竟在绝渡面前破天荒地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
视网膜里倒映着凌风像个孩子般可怜兮兮的脸,绝渡原本阴沉沉的眸光微微一凝,少见地感到无语。
这是第一,他东方绝渡在自家小奴隶面前尝到了无可奈何并无从下手的滋味。
沉默了片刻后,绝渡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眸光复杂地睇了凌风一眼,泄愤似的一巴掌狠狠拍在凌风浑圆的臀瓣上。在听到后者毫不掩饰的一声痛呼后,绝渡才缓缓地从凌风的身前退开,下了床。
他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着,冷睇了床上被捆绑成V型浑身赤裸的奴隶一眼:“等你明天酒醒了,我们再来好好算算账。”
那沉冷的语气里,硬是透露出了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
丢下话语后,绝渡便丢下凌风冷着一张脸离开了房间。徒留下凌风以手脚被捆绑在床头四肢大开的的艰难姿势被固定在床上,挣扎了许久发现没有效果后,精疲力尽的凌风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这一夜,也许是因为酒精,凌风难得地做了一个漫长而记忆刻的梦。
在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在万俟家的私人小院里,端端正正地端坐在桌子前,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尽是不符合那个年龄的严肃,望着正在进行电子课程教学的电脑屏幕专心致志地埋头学习。
房间门意外没有关上,清晰地传进房间外那几位怂恿并领着他偷溜出去玩耍的堂兄弟和万俟旭被家法伺候时鬼哭狼嚎般的痛呼声。
父亲恨铁不成钢,裹挟着雷霆怒意的声音在梦中清晰地响起――
“你是万俟家重新崛起唯一的希望!唯一!凌风,你知道你身上负担着多大的责任吗?!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你能不能为父母想想,为你的家族想想!!玩玩玩!课程都学不会,你还有心情偷溜出去玩!!”
……
于是,一时复一时,一日复一日,一月复一月,一年复一年……被狠狠训斥的表兄弟们再也不敢踏足他的小院,万俟旭被严加看管起来……凌风看着自己小小的身子呆在那个熟悉的房间里,上课、上课、上课……
那个小院像一座牢笼般将他锁在里头,桎梏了他的童年,封锁了他的童真,带走了他的快乐。
下一秒,场景蓦然变换。
他又变回到了此时的模样,赤裸着身体,被一条锁链锁在脖颈,关在了主宅二楼的房间里。
而就在主宅的一楼,隔着一个天板的楼下,一场商宴正在缓缓进行。他熟悉的那些人,他的亲弟弟、他的父母亲、他的堂兄弟们西装革履,与他的主人善谈着……
而他,连穿衣的资格都没有,被缩在房间里,等待着他的主人夜晚到来时来享用他的身体。
压抑得让人呼吸困难的场景,让凌风挣扎着从梦境里脱离,蓦然惊醒。
意识回笼的一刹那,凌风便感受到到脑袋昏沉沉的压抑感。他微蹙着眉,缓缓地挣开了黑眸。
绝渡散发着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背影顷刻间跃入眼帘,跟梦境里那抹身影重叠。
凌风的呼吸一滞,身体僵了几分。
待到梦境的阴影逐渐被理智所驱散开去,凌风的眸光才渐渐回归沉静。他动了动身体,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被窝里,四肢酸痛僵硬得仿佛要散了架般。眸光一转,凌风注意到了随意摆放在床头的几条锁链。
他还没回想起昨夜,视线却注意到自家原本背对着他的主人正缓缓地转过神来。
他下意识地开口唤了声“主人”,声音已然恢复了平日里轻软恭敬的音色。
“清醒了?”绝渡正动作优雅地解着身上的衬衫纽扣,冷沉毫无波澜的眸光落到了床上看起来已经恢复理智的奴隶身上。
“……”
“清醒”一词,成功让凌风敏锐地嗅到不对劲的地方。他抿了抿嘴,还有些混沌昏沉的大脑显然还没有带领着凌风去忆起昨夜的事情。
他的脸上带上点滴疑惑的色彩看着绝渡,正想开口询问,未吐出的话语便在绝渡慢条斯理脱下上身衬衣的动作间卡在了喉咙里。
他的视线凝在了绝渡肩膀上已经经过包扎理覆上了一层纱布的地方,眉宇无声无息地纠起:“主人,您受伤了?”
凌风的询问,成功让绝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绝渡将脱下的衬衣丢到了一旁,顿时眼眸眯起,不善的视线射向床上一脸“无辜”的奴隶身上。
“我受伤,不是拜某人所赐?嗯?”
拜某人所赐?
不用多加琢磨,对上绝渡似笑非笑的视线,凌风也能立即猜到绝渡口中那个“某人”指的便是自己。
脑中的警铃开始响起,凌风心里“咯噔”了一声,开始试图冷静下来从混乱的大脑里寻找到昨夜的记忆。
寐,白酒……
醉酒的记忆随着意识的完全清晰而涌入脑海。
当回想起昨夜自己猖狂的言语和举止,凌风覆在被窝里的身子一点点僵住,血色从脸色完全褪去。
口出狂言、公然反抗、伤害主人……每一件单拎出来都会成为他步入死亡的缘由。
完了!他完了!
这杯酒真的害惨他了!
一边在心里绝望地思索着挽救的办法,凌风一边怀着忐忑的心情从床上一弹而起,跪在床上朝着绝渡恭恭敬敬地行了个跪拜礼。
“对不起,主人,凌风昨晚醉了酒,才会说出那些冒犯主人的话语,做出那些不该做的行为,凌风认错!”
他低低地认着错道着歉,嗓音因为极度紧张的情绪而带上了微不可闻的颤音。
绝渡地注视着眼前跪伏在床上的奴隶,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他缓步走到床边,站在凌风跟前。
“抬起头来看着我。”
绝渡语调沉冷地下着命令。
跪在床上的凌风在接收到命令的下一刻便迅速地抬起身子挺直脊背,丝毫不敢耽搁地微抬起下颔,染着忐忑不安情绪的黑眸迎上了绝渡不见底的眼。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恭顺乖巧,唯有那紧抿的唇瓣和绷紧的肩膀,暴露了他此时极度不安的心理。
“酒后吐真言,是吗?”
绝渡用手指勾起凌风精致的下颔,脸上神色淡然,让凌风分辨不出一丝喜怒。
话音刚落,凌风的脑袋里“轰”地一声,顷刻间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是的,主人。”他立即摇头否认,“凌风没有那样想过,从来没有!凌风只是喝醉了,酒品不好,才会胡言乱语。”
“是吗?”
绝渡冷冷地嗤笑了一声:“一杯白酒就可以让你咬主,下给你灌一瓶烈酒,你是不是准备持刀噬主了?”
话语间,绝渡清晰地注意到,眼前跪着的奴隶那双黑眸里惯有的淡然在一点点瓦解,惊慌的情绪渐渐浮现上来。
“不是的,主人,凌风不敢!”
那一字一句的话语里暗藏的可怕讯息和暗示,让凌风不寒而栗。他跪得笔直的身体僵硬如铁,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般。
“噢……”绝渡缓缓地吐出一声意味长的单音,一侧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也就是说,若是给你点勇气,你就敢噬主了,是吗?”
那显然在刻意扭曲话语的问话里不断出现的“噬主”,听得凌风头皮发麻。
“主人,凌风跟您发誓,凌风绝对没有半点想要‘噬主’的想法。”
主奴之间,奴隶具有反心是大忌。
而对于私奴而言,奴隶出现“噬主”现象,更是大忌中的大忌。
一旦他真的被绝渡打上“噬主”的标签,无意等于大难临头,离死不远。
然而……
昨晚自己胆大包天的一幕幕清晰地在脑海里盘旋,凌风几乎想掐死昨夜发酒疯不知死活的自己。
早知如此,昨晚打死他也不该去接寐手里那杯白酒,哪怕会落个被惩罚的下场,也总比现在头上悬着个“噬主”利刃来得强。
“……”
绝渡捏着凌风下颔的指腹在他的肌肤上缓缓地摩挲着,眸光落在凌风的脸上,细细地端详着他因为自己的沉默而越发惊惶不安的神情,浅浅的笑意暗藏着绝渡刻意伪装出的冷厉之上。
沉浸在忐忑情绪中的凌风对此丝毫未觉。
“有没有想法,不是口头说说就可以信。”仿佛想要将凌风心底的惶恐烧得更旺些,绝渡缓缓地俯身凑近自家的小奴隶,眸光冷冷淡淡的与他对视着,低沉的嗓音毫无波澜,“我肩膀上的伤,难道不是你咬的?”
一边说着,绝渡一边缓缓地揭开肩膀上的纱布,将伤口暴露在凌风的眼皮底下。
“……”
凌风的视线随着绝渡的话语转向了他袒露的肩膀上。
在那伤口上,被他狠狠咬出两排的牙印清晰可见,好几牙痕甚至印着鲜红色的伤痕,显然是被咬破了肌肤,咬进了血肉里。
这一细看,凌风是连哭的心情都有了。
他到底是喝了一杯什么酒,才至于疯到把自己的主人咬成这样?
“主人。”斟酌了许久,凌风才僵着身子重新开了口唤了声,低软的嗓音里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沮丧和诚恳。
他一张脸上血色褪尽,望向绝渡的眸子浸染着惊惶却又分外幽黑澄亮:“是凌风醉酒失言失行,是凌风犯了大错,凌风任凭主人重罚。”
绝渡嘴角勾起的笑意渐。
“那你自己说说,应该承受什么重罚才能抵过这一的错?”绝渡低低缓缓地开口,不慌不忙地又在凌风颤栗得几欲要破碎的心口再补了一刀,“我提醒你,奴隶,昨夜原本该赴罗吉尔家族的晚宴,结果因为你,宴会也赴不成了。”
【作家想说的话:】
吖吖:其实你错怪凌风了,害渡大您没有赴宴的不是凌风,是Q群里那些喊着要加回醉酒PART的“后妈”们……
凌风:没错没错!
渡大:嗯?那是我错了?
吖吖:没有!必定是凌风犯错了!
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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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可能是因为我刚刚不小心把感言写到彩蛋里,然后再剪切出来的所以系统错乱了……我这边显示彩蛋是空的……
SO!!这章没有彩蛋没有彩蛋没有彩蛋!!!重要的话说三遍!!
更新时间已经调整为周二周五周日啦~具体事宜请关注weibo(一盏吖茶茶)或者Q群最新公告~

第69章(中) 酒后惩戒

罗吉尔的宴会?
直到绝渡此时提起这件事,凌风才恍然间记起,在中午时分,那位罗吉尔・海费所说的“设宴”。
他只是喝了杯白酒而已……
今天这一天是造了什么孽……
凌风几乎要忍不住扶额为自己默哀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湿漉漉的黑眸望着自己的主人,满是恳切的小脸上染上了些许乞求与委屈的色彩。
他放软了声音低低地认错:“主人,凌风真的认识到错误了。凌风向您保证,往后没有您的应允,凌风绝不再沾一滴酒。昨晚是凌风醉酒后发疯,才会犯下一系列大错,甚至因此影响了主人的工作,凌风愿意承受主人任何惩戒,绝无怨言。”
说罢,凌风顿了顿,黑眸观察着绝渡似笑非笑的神色,又小心翼翼地补上了一句――
“只求主人不要因此将凌风送回宅子里。”
说出这句话时,仿佛生怕绝渡会因此而多疑生怒,凌风的语气分明弱了下去。
绝渡勾起唇,低低地笑了:“愿意承受任何惩罚?”
凌风坚定地点了点头。
绝渡的手指划过凌风的脸颊,黑眸里染着意味长的笑意,声音低沉而悠然:“我可以给你四个选择。”
“……是。”
望着绝渡的神色,凌风的心脏莫名地咯噔了一声,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绝渡缓缓抬手揉了揉凌风毛茸茸的脑袋。
“其一,在你双腿间的小玩意上再多绑几个东西,跟着那颗小跳蛋和这些锁链一起运作着无时无刻陪伴着你。”
“其二,去一楼找三名负责惩戒的调教师,求他们共同调教你,直到我满意为止。”
“其三,现在我带你去惩戒室受罚,你会在里面呆一个白天,度过一段你这辈子都会印象刻的时光。”
“其四,”绝渡缓缓地竖起一根指节分明的手指,冷冷淡淡的嗓音如同钟鼓般一下又一下狠狠敲击着凌风的心脏,“回宅子去,老老实实地呆着一辈子。”
他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注视着床上跪得笔直的奴隶:“你喜欢哪一个?”
“……”
在绝渡低沉的话语中,凌风缓缓地抿起了唇。
你喜欢哪一个?
从“四个选择”的话题一出现,凌风便敏锐地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在听完四个选项的内容后,他的主人最后那句带着调侃与戏谑意味的询问,更是让凌风心底的不安和忐忑又加重了几分。
他的主人了解他,正如他熟悉他的主人一般。
看似是主人“宽宏大量”给予的四个选择,实际上,他的主人很清楚,除了第三个选项,其它选项都不会被凌风所考虑。
然而,选项里那一字一句的“这辈子不愿再回忆的器具”,清晰明了地表明了这个选项背后的可怕之。
然而,这个挖出来的摆在明面上的陷阱,他却不得不心甘情愿地跳进去。
只需要熬过一个白天的惩罚,怎么也比其它任何一个选项靠谱。
“我选三,主人。”没有太长时间的思索,凌风便低声地做出了选择。
绝渡毫无意外地低笑了几声,搁在凌风脑袋上的手掌加了几分力,更用力地揉搓着凌风柔软的黑发,话语意味长:“但愿你不后悔。”
“……”
听到绝渡富有意的话语,凌风的唇抿得更紧了。他
的身体微微僵硬,澄澈的黑眸从绝渡似笑非笑的神色间偏了偏,落在了绝渡揭开纱布伤口裸露的肩膀上。
“主人。”
凌风的视线又重新转回绝渡的脸上,诚恳坦然地注视着自家主人的黑眸,声音低软而乖巧:“让凌风先重新给你上药包扎一下伤口吧。”
绝渡的眸光微微凝了一瞬,黑眸里一抹冷厉飞快掠过,在转眼间消逝得不见一丝端倪。
他微微蹙了蹙眉,沉默了几秒后才轻轻颔首,应允了。

倚靠在床头,绝渡邃的黑眸落在了身侧保持着标准的跪姿,正专心地给他重新上药包扎伤口的奴隶。
仿佛想要将眼前垂下头的小奴隶看透般,他的眸底浸染着锐利的锋芒落在了凌风那张神色清冷的精致面容上。
事实上,对于贴身跟在自己身边这个特殊的奴隶心底的小心思,绝渡是一清二楚的。
在外人面前,这个小家伙冷漠得不像话。他可以在一瞬间毫不客气地了结一个人的性命,也可以对任何一个企图靠近他的人竖起全身的刺,摆出极具攻击性的姿态,将每一个人排斥在他的心墙之外。
可唯独在他面前,这个小家伙乖得不正常。
他可以任他蹂躏,任他欺凌,任他差遣,哪怕已经被逼到快要崩溃的地步,这个小奴隶也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警惕排斥的模样。
然而,绝渡可以敏锐地嗅到,凌风这份过度的乖巧背后,暗藏着的危险性。
这个在自己面前收起所有利爪,总是摆出一副乖巧听话模样乖乖遵循着他的命令的小奴隶,事实上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怀揣着目的性的。
他的小奴隶,聪睿而理性,自制力惊人,那特殊的成长环境,将他养成了对事对物冷漠的性子。
这种清冷漠然的性子,并不会因为他东方绝渡的存在就被强行改变。这个小奴隶在他面前的乖巧安分,并不是因为他是东方绝渡。
而是因为他是他的主人。
这个小奴隶心底很清楚,只要他的体内有控制芯片在,只要他东方绝渡手里还掌握着权势,只要他还是能掌控他一切的主子,他的一切反抗和叛逆,最终都会毫无意义。
审时度势之下,他收起了爪子,在他面前摆出了甘愿服从的姿态。
心甘情愿的服从。诚心,却不真心。
绝渡很清楚,在这个小奴隶心底,最大的真心,一直都拴在那名为“自由”的小世界上。
绝渡的手抬起,指尖缓缓落在了凌风纤细的脖颈上摩挲着,感受着身侧正安静包扎的奴隶赤裸的身体因此敏感地轻颤了几下,绝渡的眸光沉冷而危险。
若是有一天,他体内的芯片不再受控,他得到了可以彻底自由的机会,这个小奴隶,是不是就会脱离他的掌控?
单单想象着这个画面,绝渡的眸光里便隐隐浮现着戾气。
他的指尖不动声色地沿着凌风的肌理向上移动,抚上了凌风的五官。
他不该给他这个机会……
“……主人?”
手里的包扎工作完成后,凌风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便撞进了绝渡森冷而充斥着暴戾的黑眸。
凌风的心脏狠狠地一跳,连带着惊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他一边乖顺地歪着脑袋任由绝渡的手指在他脸上抚摸,一边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主人,您怎么了?”
这一声轻软的问询,成功让绝渡从沉沦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眸子里原本越发翻涌的情绪骤然消逝,仿佛那一刻凌风察觉到暴戾色彩是错觉般,绝渡瞬间又变回了方才面无表情的状态。
“没事,”他揉了揉凌风的脑袋,声音清冷不见一丝异样,“自己先过去地下惩戒室等着。”
凌风的眸光缓缓地落在了绝渡恢复正常的面容上,有些惊疑不安。
刚刚,他分明从主人的眼神里读到了危险的讯息。
默了默,凌风神情乖顺地点点头应了声“好”,便转身离去。
绝渡依旧保持着倚靠在床头的姿势,眸光凝在凌风离去的方向,手掌按在胸口,眉宇蹙起。
最近这几天,他的情绪是不是有些过分不受控了?
就好像有一股躁动的火苗,一直潜伏在他的心底,时不时地躁动不安,试图影响着他的情绪。
而这样的异常,只有在凌风面前才会出现。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小奴隶,已经开始足以影响他的判断和心绪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绝渡的眸光如同冻结的寒冰般冷沉,他拨通了电话――
“泷鸣,明天晚上之前,无论用什么办法,找到崔皋将他带到我面前来。”

凌风对于绝渡心底的这些想法是一无所知的。
当然,此时,他也无暇再去细细地斟酌方才来自他主子明显不对劲的暴戾情绪从何而来。
他正在亲身感受着绝渡口中那“这辈子都会印象刻的时光”。
“嗯嗯……嗯……”
在装潢得简约干净的地下惩戒室绝渡专有套间里,正传来凌风裹挟着痛苦与快感,刻意压抑着却分明压抑不住的喘息与呻吟声。
绝渡倚靠在惩戒室里的柱子上,手里持着酒杯,神色幽冷地注视着眼前被捆绑在椅子上陷入水火热的凌风。
此时,凌风身上的锁链、锁阳器都被尽数除去,仅保留着脖颈的项圈和乳头与性器顶端的银环,浑身赤裸地被捆绑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他的一双手腕跟脚腕被粗大的麻绳捆绑在一起,固定在太师椅两侧的扶手上,上半身则虚倚在椅背上,臀部被拖到了椅子边缘,将后穴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而此时,凌风的后穴正被一根三指粗细的镂空竹管撑开,那原先被浸泡在烈性催情药里的竹管,将药性从凌风的后穴肠壁上,不断渗透进凌风的身体里。冷风从被迫撑开的后穴口吹入,凌风的肠壁敏感得不断收缩蠕动着,仿佛想要将竹管排出体外却又无能为力。
在前端,凌风高高挺立的光洁分身在根部被套上了束缚环,欲望被死死地封锁住,分身涨得发紫,顶端不断地滴出粘稠的液体。
而在凌风扣着乳环的乳头上,也分别咬着两个带电的乳夹,时不时的弱电流一下又一下折磨着凌风被药性掌控而越发敏感的身体。
他已经维持着这样的状态足足有半个小时里。
在这半个小时里,凌风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腰部,被牢牢固定的四肢让他只能被迫保持着身体大开的姿势接受着惩罚,无尽的快感和极度的空虚混合着在他体内冲击着,无法发泄的痛苦让他无法压抑地低吟着。
但更令凌风神经紧绷的,是一台架在他身前不远被固定在矮桌上,镜头准确地对准着他的摄像头,以及连接着摄像头将画面直播投射在凌风眼前的墙面上的,自己淫荡不堪的画面。
连同着他的喘息与低吟声,都被摄像头一并获取,在这间房间不断地回荡着。
耳边回荡着自己的呻吟声,自己被一根镂空竹管侵犯着不断蠕动的后穴被清晰地投射在墙壁上,凌风面红耳赤,羞恼得无以复加。
可是,他的视线却依旧定定地落在墙壁上那足以令他崩溃的画面上,观赏着自己被惩戒被调教的淫靡身体,不敢移开分毫。
他乳头上那一对带电乳夹,便是他二十分钟前擅自移开视线后付出的代价。
维持着这个姿势,凌风又煎熬了十几分钟,他却觉得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煎熬。
他真要维持着这样的状态整整一个白天吗?
颤栗着失神间,凌风便看见一直倚在柱子上的主人执着一旁桌子上放置的冰块盒,缓步朝着自己走来。
凌风的黑眸凝在冰块盒上,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凌风便看见自己的主人执起了一块冰块朝着自己俯身靠近。
“主、主人,您……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整,那块被执起的冰块便随着绝渡指尖的推动,咕噜咕噜顺着竹管撑开的甬道滚了进去。
被催情剂渗透的敏感而灼热的肠壁骤然被这冰冷的寒意所包裹,强烈的刺激激得凌风未说完的话语硬生生变成了压抑的惊呼声。他赤裸大开的身体狠狠一弹,肠壁肉眼可见地拼命收缩着,却被镂空的竹管残忍地控制着,只能任由那块冰块在自己的甬道里一路滑到伸出,在他的体温下渐渐溶成水,混杂着催情剂的液体一同从凌风敞开的后穴口滴落而下,在太师椅下汇聚成水滩。
还没等凌风从这样的刺激中缓过神来,绝渡双指间夹着又一块冒着寒气的冰块稳稳地贴上了凌风正在被震动的带电乳夹折磨的一侧乳尖,贴了十几秒后,绝渡手指一松,任由那块逐渐融化的冰块滋遛滋遛地从凌风被情欲折磨得一片火热的肌肤上滑溜而过,最后落在了凌风大开的双腿间高高翘起的分身旁。
“啊……不……主人……别……”
凉意与药物带来的火热赶让凌风的身体又是狠狠一弹,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溢出喉咙,眼见着绝渡又执着一块新的冰块朝着自己靠近,受不住这样视觉、心境与身体的多重折磨,凌风终于忍不住出声讨饶。
“主……嗯呃……人……”
他沉沉地喘息了一声后又接着道:“凌风知道错了……嗯……主人……”
【作家想说的话:】
周六豪气万丈地立下周末万更的小目标,然后当天晚上就因为连日的加班肠胃疾病爆发了emmmmm……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事实教育我flag还是不能随便立。。。
另外嘛,我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觉得现在可能是为了赶进度,为了完更,渐渐地对凌风对渡大有点开始不负责任了,在文字上的把控渐渐失去了一开始反复斟酌的感觉。现在隐隐有种……在完成任务的感觉??
诶,果然超长篇文文考验耐性啊……当初是因为纯粹地想分享自己的文而佛系更新,现在是因为佛系而逐渐有些敷衍。诶,这样是不应该的(愧疚地抱抱霸气的渡大)。
嘛,当初说的9月份开始停更的事,不会因为这段时间加班没有更新而顺延,为了对自己的作品负责,呈现完整的故事,9月份会如约停更的,剩下的十多天里,只要不加班,我会努力更新滴。但只要加班了,当天我就一定不会再熬夜码字了(要对自己岌岌可危的身体负责任了)~
嘛,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今天有点多愁善感,屁话也有点多,咳咳咳,大家看过就略过,我就是唠叨一下,咳咳咳,最后,大吼一声,渡大(anli)我爱你!!!!?(′???`?)

第69章(下)酒后惩戒

这一,绝渡并没有因为凌风的讨饶而心软。
在凌风压抑不住并不断回荡在房间里的呜咽低吟声中,绝渡将越来越多的冰块丢到了凌风被迫敞开的甬道里。
“呜……主人……呜啊……”
原本因为催情剂而灼热非常的后穴被渗着彻骨寒意的冰块填满,在撑开的狭窄通道里因为凌风的体温逐渐融化,顺着甬道流淌出体外。
欲望的火热与刻骨的冰冷混杂交织着,让凌风痛苦地发出一声声呜咽。
他徒劳地扭动着腰腹,反射性地不断收缩着后穴试图将那些折磨着他的冰块挤出体外。然而,被牢牢捆绑的四肢死死地固定着他的姿势,那根埋进他体内的镂空竹管也依旧忠实地发挥着它该有的作用。
同时,耳边不断回荡着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呻吟声,也让凌风难堪不已。
“主人,凌风知道错了……”眼见又一块冰块被绝渡随手丢到凌风赤裸的胸膛上并顺着凌风身体的肌理再滚落到两腿间的位置,凌风呜咽了一声,嘶哑着声音低低的认错,“请您别再放冰块了。”
绝渡的嘴角微微勾起,沉冷沉冷地低笑了几声,又执起一颗面积较大的冰块,在凌风湿漉漉的视线下将它塞进了凌风的口腔里。
“不准咬,不准吞进去。”
瞅着凌风因为含着冰块而蹙着眉宇鼓起了腮帮子,从喉咙里闷闷地发出了一声呜咽声,绝渡淡淡地下了命令。
“……”
无法再轻易出声的凌风难受地蹙起了眉宇,含在嘴中的冰块在湿热的空间里迅速融化成冰凉的水,在凌风的口腔里一边折磨着他,一边限制了他说话的能力。
这是绝渡在无声地告诉他――这一场惩戒,再求饶,你也只能受着,不能逃。
口腔里被冷彻的寒意冻得僵直,被药物控制的身体也淌着融化后冰冷的液体,被迫撑开的后穴里更是塞满了寒意凛冽的冰块……然而,即使如此,却也丝毫无法制止催情剂的药效在凌风体内发挥的效用。
体内裹挟着火热的欲望,体外却又淌着彻骨的凉意,凌风身在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中,难受地颤栗着。
等到凌风口中的冰块融化得差不多时,绝渡又执起一块半指大的冰块,塞到了凌风的嘴里。
纵然嘴唇冻得僵硬,凌风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唇瓣将冰块含进了嘴里。原本困在禁闭的口腔里的液体立即顺着打开的唇角迫不及待地汩汩淌出。
嘴角淌着水,乳头咬着乳夹,赤裸大开的身体遍布着凌乱的水渍,两腿间的分身涨得发紫,暴露在空气中的后穴也汩汩地不断淌出水来……凌风微微蹙着眉宇,连头发都湿透了,胸膛剧烈起伏着,被折磨得略显狼狈。
直到冰盒里的冰块毫无遗漏地尽数融化在凌风身体上后,绝渡才终于停了手。
他不发一言,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地立在原地欣赏着眼前奴隶备受折磨的美好风景。他邃的眸子里藏着无尽的黑暗,仿佛在思索些什么似的,隐隐透着冷厉和肃然的味道。
时间一点点在凌风越发沉重的喘息声中流逝着。
渐渐的,原本被身上体内寒冰火交织的滋味折磨得不断颤栗的凌风开始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那融化后的冰水散发着通过皮肤逐渐渗透入身体。起初,凌风只感觉到冰凉的寒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刺骨的冷仿佛在体内蒸腾,与那催情剂一同发酵,催生出另一股浓烈的欲火来。
到最后,他已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冷还是热,整个身体都在颤栗着,豆大的汗珠从额间一滴一滴滑落。
注视着凌风逐渐失神和颤栗的模样,绝渡的黑眸掠过一抹意,修长的手指从兜里探出,毫无预警地探到凌风赤裸颤栗的胸膛,动作轻缓地一滑。
“啊哈!”
这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激得原本已经有些恍惚的凌风反应激烈地腰腹狠狠一弹。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绝渡的手指便紧接着在凌风的腹部滑过。
“啊哈……”
再一滑。
“主……呃哈……”
再度一滑。
“呃哈…主、主人…别……”
凌风身上唯一可以动弹的腰腹随着绝渡的手指向上不断弹跳着,他剧烈地喘息着,赤裸的身体上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颤栗得比刚才更厉害了些。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可怕的感受。绝渡的手指抚上他的肌肤那一瞬间,凌风感觉自己的身体划过一阵莫大的刺激感,从被划过的肌肤的范围扩散开来,又仿佛炸起了难以言喻的可怕欲火般让他完全压抑不住的惊呼出声。
在那一刻,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到达了射精的高潮,眼前泛起一阵阵白光。
他的黑眸死死地盯在绝渡悬在他皮肤上方的手指上,生怕它再度落下。
连续多仿佛达到射精高潮的滋味太过于恐怖,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凌风已然大汗淋漓,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般狼狈不已。
“我忘了告诉你。”
他大口地喘息着,还没从莫大的刺激中回过神来,便听到头顶传来自己主人淡漠从容的声音──
“在你身体上融化的那些冰块,是用夜岛最新研发的强化版增敏剂冻结而成的,而且伴有加倍的催情作用。”
“听他们说,这个药剂一旦完全渗透进皮肤,能在短时间内让奴隶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淫荡的生物,只需要一个抚摸,都能让奴隶产生达到高潮的错觉。”
“我原本还半信半疑,现在看来……”
绝渡一边说着,一边在凌风略显惊惧的注射下再度在凌风的身体上轻缓一滑,看着眼前的奴隶反应激烈地弹跳着身体,绝渡嘴角微扬,才缓缓继续道:“现在看来,倒是可以相信几分。”
说话间,绝渡仿佛对这个药物的效用起了兴致般,他不再满足于一根手指的撩拨,而是直接双手欺上凌风袒露大开的身体,一只手逗弄着凌风依旧被乳夹夹着的乳珠,一只手则用力地在凌风的身体上抚弄摩挲着。
凌风被牢牢捆住的身体便在绝渡的手上完全失去控制般弹跳着。
身上燃烧着越发旺盛的欲火,身体仿佛通了电流般不断地大幅度颤栗着,凌风感觉自己仿佛在欲望巅峰之上,刺激得连手指脚趾都用力蜷缩了起来。
“啊哈……别啊哈……啊啊……主……啊哈……主……人哈呃……求您……别……啊哈……”
裹挟着呻吟的求饶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又被房间里的扩音器扩散到整个房间不断回荡着,凌风微阖着眼,神志隐隐有些混乱,几乎要在这种持续不断的可怕假高潮快感中昏迷过去。
在凌风嗓子都喊得沙哑甚至已经控制不住地啜泣出声后,绝渡才终于撤了手,放过了他。
他优雅地俯着身,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凌风四肢的束缚。
手指在捆绑的手腕间滑过时,凌风依旧敏感地颤栗着,赤裸无力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纵使手脚的束缚被解了开后,凌风却也依旧保持着四肢大开的姿势,完全脱力的身体再也分不出一丁半点的力气去控制自己的四肢。
“感觉怎么样?这个药物挺适合你的,是不是?”
“主人……”
凌风昂着头,微阖着眼望着正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的绝渡,往日里云淡风轻的黑眸里染着湿意,少见地浮现出惊恐瑟缩的色彩。
他哑着嗓子求饶:“凌风知道错了,凌风不会再犯了,再也不喝酒了。”
绝渡嘴角微勾,手指随意地在凌风依旧在不断颤栗的腹部一滑,冷眼瞅着瘫在椅子上的赤裸身体剧烈一弹后,冷声嘲讽道:“这么淫荡的身体,还想要上自己的主人?还想着别的男人?嗯?”
顿了顿,绝渡注视着失神的奴隶,又继续火上浇油道:“听他们说,这个药物如果长时间使用后,会彻底改变奴隶的身体,让奴隶的皮肤永远变成这样敏感淫荡。要不试试?”
要不试试?
绝渡的话语仿佛惊雷般透过凌风的耳膜,在凌风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他惊慌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主人……凌风真的知道错了……”凌风真的对这个药性下彻底失控敏感至极的身体产生了恐惧,连嗓音都染上了焦虑的啜泣,“凌风再也不敢喝酒了。”

【作家想说的话:】
啧,今天身边没有电脑,用手机码字效率真的是低了不止一倍,难受,难得灵感正好,却被码字工具影响了发挥q(°A°)r

第7章(上)自由的代价

“……”

眼见这个总是沉静如水倔强又内敛的小奴隶露出了瑟缩欲要哭泣的神情,绝渡那双沉如夜的黑眸里那股暗涌翻涌得越发猖狂。

这样异样又失控的感觉,让绝渡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宇。

他定定地注视着眼前没有了束缚也依旧四肢大开瘫软在椅子上的奴隶,仿佛有什么情绪,正从心底急切地想要破土而出。

“主人?”见绝渡盯着自己许久也不出声,凌风心下更加忐忑不安。

绝渡冷冷地注视着他,沉默了片刻后,房间里才再响起了他冷沉的命令声――

“站起来,背对着我,手撑着椅子,撅起臀部。”

凌风沉沉地喘息了几口气,抿紧了唇沉默了片刻后,沙哑着嗓子顺从地应了声“好”。

他微微蹙着眉,很是费力地挪动着瘫在扶手上的四肢,试图想要从椅子上起身。

“嗯……”

才刚刚将四肢放下,从太师椅上直起身子来,凌风便压抑不住地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软软的呻吟。

直到挪动身子的时候,凌风才真正尝到了绝渡口中那所谓的“强化班增敏剂”的威力。

就连他挪动时,肌肤与肌肤之间的轻微摩擦,或者肌肤与椅面的接触,都能在顷刻间让他的身体涌上一阵又一阵汹涌的快感。

敏感而下贱,淫荡而放浪。

若是他的主人心血来潮,真的打算将他的身体改造成这副模样……

光是想想,凌风就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不敢再有任何迟疑,听从绝渡的指令挪动着颤栗的四肢转过身去背对着绝渡,上半身向前倾去,俯下身子,双手分别撑在太师椅两侧的扶手上,自觉地打开光裸修长的双腿,将被竹筒撑开的湿濡后穴完全展示在自己的主人眼皮底下。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站在凌风身后的绝渡注视着眼前的奴隶,一时之间又沉默了下去。

唯恐后面还有更多让他难堪羞耻的命令,凌风也不敢再出声询问,咬着牙竭力隐忍着身体上越发汹涌的情潮,半俯下的赤裸身子不断轻颤着,却不敢移动分毫。

半晌之后,一只手指猝不及防地从身后探入凌风被撑开的后穴甬道里,用指腹摩挲着竹筒镂空的嫩肉。

“啊哈……主……啊啊啊啊啊……”

凌风的身体狠狠弹跳了几下,正当他喘息着想要出声讨饶时,如同惊雷般轰然而至的灭顶般快感从后穴一窝蜂涌上大脑,顷刻间炸得凌风拔高了声音,身体一软就要朝太师椅倒下。

绝渡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从身后眼疾手快地揪住凌风的项圈,阻止他身体的下坠。他低沉的嗓音里毫无感情的波澜,低缓而冷冽地出声警告:“我允许你动了?嗯?”

一边说着,仿佛为了惩戒他般,绝渡用坚硬的指甲在凌风后穴里前列腺凸起那一缓缓抠弄着。

“啊啊啊啊……不……主人、主人,奴隶错了……求您……别……”

凌风大口地喘息着,呻吟尖叫的声音再也无法压抑地破喉而出。他颤栗着声音说着讨饶的话语,咬着牙用颤抖的双手重新撑起了软绵绵的身体,生怕绝渡搁在他体内的手指又来一下。

那被催情剂和增敏剂完全渗透的敏感部位已经完全经不起一丝一毫的触摸,更别说此时还被绝渡用指甲刻意地抠弄着。那一瞬间,凌风感觉一股灭顶的快感浪潮轰然上脑,将他推上了高潮的巅峰之上,炸得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绝渡松开了揪着项圈的手,空闲着的手臂从身后环过凌风颤栗着的精瘦腰腹,将被药物掌控着身体的赤裸奴隶拥在怀抱里。

感受到怀里的小家伙因为自己的触碰而颤栗得更加剧烈,绝渡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沉沉的笑:“舒服吗?”

“呜……”凌风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软软的啜泣音,几乎要被身上翻涌如浪潮般的快感与欲望折磨得要昏死过去。

他实在承受不住这样一直在欲死欲仙般灭顶的快感中,哀哀地讨饶着:“主人……主人……不要了……”

绝渡又是低低一笑,丝毫没有因为眼前的奴隶难得哀声乞求的讨饶而心软。

“别急,小家伙,还没完呢,说好的今天给你一场印象刻的惩戒的。”

一边说着,绝渡一边放开了凌风,拿过一旁放置的扩肛器,重新走到凌风身后,狠狠一巴掌拍在凌风的臀部上。

“臀部抬高。”

“呜……”凌风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喘息着将身子俯得更低,面红耳赤地将被撑开的后穴送到了绝渡眼前。

绝渡缓缓取出撑开凌风后穴竹管,将扩肛器插入凌风已经完全湿透的后穴。因为长时间被撑开而一时半会无法重新闭合的后穴轻易而举便接纳了扩肛器的存在。

绝渡执起遥控器,操纵着扩肛器在凌风的后穴里缓缓打开。

“啊哈……主人……”

感受到后穴渐渐被撑开到一个难受的程度,凌风低低地呻吟着,抬高的臀部不自觉地晃了晃。

下一刻,一道更为狠厉的巴掌击向凌风高高翘起的臀瓣上。

凌风呜咽了一声,臀部被狠狠击打的疼痛淹没在滚滚的欲望中,成为了催发快感的发酵剂。

知晓绝渡是在警告他,凌风不敢再随意乱动,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与毅力,强撑着不断颤栗的身体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今天来试试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嗯?”绝渡似是调侃般的随意应了一句,按着遥控器的手指稳稳地按在按钮上,分毫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直到凌风的后穴在他的呜咽声下缓缓撑开到不见一丝褶皱,穴口的皮肤完全被撑开时,绝渡才终于停了手。

随后,没有给凌风更多适应的时间,绝渡将乳夹取下,让凌风按照指令以臀部高抬的姿势跪趴在地面上后,便直接离开了惩戒室,留下凌风独自陷入水火热的折磨之中。

绝渡没有过多地跟凌风介绍用在他身上这两种药的全部功效。

于是凌风便用自己的身体刻地感受到了这两种药物的共同点:药效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持续城成倍堆积累加。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惩戒室里不断回荡着越发沉重的喘息声与啜泣越发明显的呻吟声。

凌风微阖着眼,一双原本清冷的黑眸染着水蒙蒙的雾气,早已被汹涌的欲望所覆盖。他感觉到赤裸的身体火热得像是要灼烧起来般,刚刚被折磨过的乳尖一阵阵难耐的骚痒,被紧紧束缚着的性器涨得发疼。在空气中不停地颤抖着。而他被大大撑开的后穴持续地灌入冷风,不断蠕动的肠壁濡湿一片。

汹涌的欲望、灭顶的快感、极致的空虚……各种可怕的感觉交织着在他的身体流窜着,一点点吞噬着凌风仅剩的理智。

被完全撑开的后穴里空虚得可怕,被药物完全控制的身体不停叫嚣着想要被狠狠侵占的愿望,凌风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掉了。

“嗯……哈……”

他死死地咬着唇瓣,将脑袋埋进臂弯里,赤裸的身子颤栗得如同筛糠般,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在这里跪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实在太难受了……

谁能来帮帮他?

谁……能来……

在恍惚失神中,一道身影清晰地跃进了凌风被情欲淹没的大脑里。

“……主人……”

仿佛无意识地呢喃般,从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中,凌风缓缓地吐出了对绝渡的呼唤。他的脑海里开始涌上绝渡的身影,大脑疯狂叫嚣着想要被主人狠狠侵犯的冲动。

“主人……主人……”凌风几乎要被这无穷无尽越发汹涌的情欲折腾崩溃。他啜泣着呻吟着,口中喃喃的,一只手已经无意识地探向自己的乳尖,一边用力揉捏着自己的乳头,一边扭动着腰腹,无法忍受地将两腿间肿胀坚挺得快要炸开的性器在地毯上摩挲着。

他已然失去了所有理智,彻底被药物吞噬,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嘶吼着想要被狠狠贯穿占有的念头。

当绝渡重新踏进房间时,看到的便是凌风彻底失控的场景。

那撅着臀部跪趴在房间正中央的奴隶身上,已看不见一丁半点往日清冷矜持的模样。他跪趴在那里,一只手揉搓着自己的乳珠,不停地扭动着腰腹。

绝渡立在原地,定定注视着凌风的黑眸沉一片,翻涌着某种复杂情绪。

感受到来自心脏不知名的悸动,绝渡不声不响地蹙起了眉宇。

半晌后,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迈步走到凌风的身前站定。

他缓缓蹲下身去,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凌风已然湿透的黑发。

几乎是在绝渡的指尖触碰到头发的那一瞬间,凌风便将脑袋从臂弯中抬起,那双湿漉漉的迷蒙黑眸对上了绝渡冷然的视线。

“呜……主人……主人……”

在下一刻,凌风便啜泣着朝绝渡靠近,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性般,一双手未经允许便主动攀上了绝渡的脖颈,火热的肌肤贴上了绝渡的身体。

“主人……求求您……凌风受不了了……求求您……给凌风……”

他呜咽着,软得娇媚的嗓音颤栗得厉害,染着哭腔,一边哀哀地乞求着,一边将身体完全贴紧绝渡的身体,想要从绝渡身上汲取到欲望的慰藉。

绝渡任由他欺身入怀,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钻进他怀里急切地想要解开他的腰带的奴隶,嗓音沙哑地吐出四个字――

“求我什么?”

“呜……”颤抖脱力的双手完全解不开自己主人的腰带,凌风绝望地从喉间溢出一声啜泣。他揪着绝渡胸前的衣服布料,低软地哀求着:“求求您,奴隶真的受不住了,太难受了主人……求您……求您……”

大约是请求的话语实在过于难以启齿,饶是已经被药物完全控制了大脑的凌风,在那一刻却还是犹疑了些许。

但身体上的欲望终究是取代了羞耻心,凌风通红着一张脸,眼眶里悬着未落的泪,充斥着疯狂欲望的黑眸里染着破罐破摔的绝望与疯狂。

“求求您,主人……求您狠狠地侵犯奴隶……”他抓着绝渡衣服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终于是颤栗着将话说出了口。

听到了想要听到的话语,绝渡嘴角那抹冷冷的笑意更,沉的黑眸里却不见一丝半点的愉悦。

他的手指缓缓地抚着凌风的脑袋,颇具安抚的味道。

他的声音冷冷的,不见一点波澜起伏,对着凌风吐出简单扼要的两个字――

“真乖。”

于是,作为凌风“真乖”的奖励,绝渡将扩肛器从凌风体内拔出,又取下了束缚环,让凌风痛痛快快地射了两。

紧接着,他便揽着凌风的腰腹,拖着他软绵无力的身体走向惩戒室一侧的一间更为隐秘的密室里。

才刚刚踏进密室,凌风无意识地抬起眼眸,视线落在摆放在密室正中央那件庞大的刑具时,原本迷离的黑眸瞬间睁大,原本一片潮红的脸上瞬间血色褪去。

那是一件对于凌风来说并不陌生的刑具。

在不久前夜岛上,他的主人曾经拥着他,一起“欣赏”过那个犯了大错的东方沽在这个刑具上被活活折磨死的画面。

一架仿造马的姿态打造的刑具,这匹黑色的“骏马”立在地面上专门打造的平面台上,腹部的位置竖着两条调节柱与地面的平台项链。

“骏马”抬着前蹄,摆出了向前奔驰跃进的姿态。

当然,让凌风毛骨悚然的,还是马背正中央,那根泛着光泽的粗大刑具,同那一东方沽使用的仿真阳具一样的是,圆柱体的表面上同样有着细密的凸起。

不同的是,贯穿东方沽的按摩棒的凸起尖锐而锋利,而这一根,凸起明显被磨得浑圆。

可即使是这样,死死地盯着那根尺寸惊人的仿真阳具,凌风依旧感觉到头皮发麻,大脑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般,让他身上冷汗涔涔,一时之间连身体汹涌的情潮都压了下去。

他僵住了脚步,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拥着他的绝渡自然不允许他退。
【作家想说的话:】
折磨凌风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的渡大,啧啧啧,何必呢?究竟是谁教得你连甜甜的爱情都不懂的?
渡大(冷冷地看过来):是你。
茶:……

第7章(中)自由的代价
拥着他的绝渡自然不允许他退。
绝渡环着他的腰腹,以不容拒绝的力量将他带到了刑具面前。
凌风死死地盯着眼前可怕的刑具,眸光凝在那根造型可怕的按摩棒上,身体僵得如同铁块般,他甚至已经感觉到刚刚脱离折磨的后穴已经开始隐隐泛疼。
“主人……”凌风惊惧得连声音都染上了颤音,忍不住将颤栗的身体向后仰倒进绝渡的怀里,“您是想要让奴隶死掉吗?”
“……”
绝渡没有立即回应凌风的话。他强有力的手臂圈在凌风的腰腹上,将他用力搂进自己的怀里。
“你不会死的,你受得住。”他微微俯下头,唇瓣贴在凌风的耳朵旁,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凌风敏感的耳窝里,“我说过,会给你一场终身难忘的惩戒。”
绝渡刻意压低的嗓音沉却而轻缓,裹挟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在那一刻让凌风更为清晰地感受到他东方绝渡作为主人高高在上的绝对威严。
“……”
凌风僵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脑海里不断回荡着东方沽在他眼前被这个刑具活生生凌虐而死的画面,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带着身体里流窜翻涌的敏感欲望都被这恐惧的情绪覆盖。
“主人……”纵使已经从绝渡的语气里敏锐地听出了毫无回旋余地的意味,凌风却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哀求,“凌风真的知错了,能不能……”
“不能。”
凌风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绝渡毫无客气地打断。他被绝渡拥在怀里,看不到附在他耳边的主人那双锐利的眼睛此时正浸染着异常冷冽沉的暗涌。他只是清晰地听到来自耳边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
“牢牢记住今天受到的惩戒,给我死死地记住,这辈子你是属于谁的东西,将自己的身份刻进骨血里。”
凌风的身体狠狠一颤。
他湿润的黑眸定在那个让他落下重重阴影的刑具上,脸上渐渐漫上破碎与绝望的色彩。
他听得出来,今天这个刑具,就算受不住,他也得上去。
他的主人想用这个见证过死亡和鲜血的刑具,将奴隶的烙印彻底地刻在他的骨髓里。
他被绝渡怀里圈在怀里,呼吸间铺天盖地都是属于他主人独有的冷冽气息。
他的主人是要他……即使醉了酒神智不清,都能牢牢记住自己究竟是谁的东西。
毫无血色的唇瓣颤了颤,凌风僵硬得指尖微微发着麻意,赤裸的身体像被蚂蚁啃噬般难受万分。
许久之后,半封闭的空间里响起了凌风沙哑的妥协声──
“主人,凌风明白了。”
绝渡低着头,眸光地注视着怀里神色颤栗的奴隶,感觉到心脏像针扎一样疼痛。
似乎是不喜这样的异样感,绝渡的眉宇蹙得更,连带着身上的气息又沉冷了几分。
敏锐得察觉到来自主人的情绪变化,凌风从绝渡身上直起了身体。他紧抿着唇,尝试着想要从绝渡的怀里迈出去。结果,才刚刚迈出一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便朝前方扑出。
绝渡眼疾手快地伸手将他捞了回来,将他重新按在自己的怀里。
眸光再度落在凌风苍白如纸的脸上,绝渡原本阴沉的神色略略缓和了些,搭在凌风腰腹间的手探向凌风两腿间因为情绪的变化已经萎靡下去的性器,略带着安抚性的动作,轻缓地揉搓起来。
“嗯……啊哈……主人……”
因为惊惧而暂时被压下的欲望瞬间被唤醒,凌风从喉间滚出一声轻软的呻吟,身体颤栗着,熟悉的灼热感再度从下体窜向四肢百骸。
“不用担心,”绝渡俯下头,暖暖的气息喷薄在凌风敏感的耳畔,望着怀里的人因此而颤栗得更加厉害,绝渡的嗓音轻缓了几分,“刚刚已经给你彻底做了彻底的扩张,你不会受伤的,嗯?”
“嗯哼……主人……”大约是绝渡的安抚起了效果,也大约是体内本就汹涌的情欲被唤醒的缘故,凌风的脸上重新漫上欲望的潮红,呻吟着颤栗着再度倒在绝渡的怀里,两腿间的性器在绝渡的抚弄间迅速膨胀觉醒。
“凌风,给我时时刻刻记着,除非你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否则,作为你的主人,我永远不会让你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听明白了吗?”
“啊哈……奴隶听……啊嗯……听明白……了……”
回应的声音伴随着无法克制的身影从凌风口中断断续续地传出,凌风倚靠在绝渡的怀里,已经被体内因为药性而不断发酵膨胀的欲望折磨得全身发软,完全无法靠自己自行站立。
绝渡在凌风即将达到欲望高潮的前一刻撒了手,听到怀里的奴隶从喉间发出一声难受的呜咽声后,绝渡揉了揉他的脑袋,声音轻缓毫无波澜:“乖,我带你上去。”
说罢,绝渡揽着凌风的腰腹,绕过刑具走到了另一侧特意安置的一个可供上行的双层小阶梯。
绝渡让凌风以双腿分开的姿势坐在了“马背”上,他则站在小阶梯的顶层上,将连接着马尾马头的两条锁链分别扣在凌风脖颈前后的两个圆环上,调整好长短,确保凌风无法向前向后仰倒后,绝渡才伸手,再度揉了揉凌风的脑袋。
他缓缓地说出令凌风惊恐不已的话语――
“来,自己坐上去。”
!!!
凌风的黑眸瞬间睁大了几分,下意识地扭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乖一点,别让我再重复一。”
求饶的话语还没从口中吐出,便已经被绝渡打断。
“……”
听到绝渡冷冽的警告声,凌风阖上了唇瓣,黑眸里裹挟着无法掩饰的惊惧情绪对上了绝渡再度阴沉下去的眼。察觉到绝渡再度隐隐有发怒的预兆,凌风的眸光里多了几分探究的味道。
最近,他的主人似乎常常因为他的一句话或者一个行为而被触怒。
……是不是情绪起伏太过于反常了?
察觉到自己的主人似乎因为自己的犹疑而再度不悦,凌风终于隐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以往,面对情绪控制能力极好的绝渡,凌风总是要通过在神色间仔细的观察才能略略察觉到自家主人的情绪变化。
可今天,哪怕是在他已经被药物控制,神智涣散的情况下,他依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主人的不悦。
这显然是不应该发生的。
还是说……
“嗯啊……”
思索间,凌风的胸前蓦地传来一阵被增敏剂无限放大的撕裂疼痛,惹得他低低地痛吟了一声。
凌风低下头,便发现自己的左乳多了一个被刻意旋紧的乳夹。
这是来自主人无声的警告。
他才刚刚走了神便被绝渡察觉,一个不知从何掏出来的乳夹便猝不及防地咬上了凌风左侧红肿的乳珠。
若是他再走神,只怕还没坐上这个刑具,他身上已经多了好几样增加痛苦的道具。
现实的状况并不允许凌风有多余的时间去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凌风抿了抿唇瓣,将疑问压入心底,不敢再分神。他垂着头,漆黑的眸光落在了抵在他两腿间,与他高高翘起的光洁性器贴着的形状狰狞的仿阳具,赤裸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栗了几下。
急急地喘息了几口气,凌风沉默了片刻后,妥协地用双手撑在了身体两侧的“马背”上,靠近小阶梯的右脚踩在了阶梯之上,咬着牙,双手和单脚用力,颤栗着将上半身撑了起来。
他垂着眼,控制着有些虚软无力的右腿挪动着,让后穴朝那个让他胆战心惊的“玩意”靠近。
当还无法自行闭合的后穴口成功抵在那个刑具顶端时,凌风的身体再度颤了颤,动作僵直着,在原地停滞了许久。
“坐下去。”
绝渡失去耐性的命令声在身侧冷冷地响起。
听到声音,凌风的身体再度颤了颤。他的唇抿得更紧,撑在身体两侧的手指指尖用力地几乎泛白。
沉默了几秒后,他终于狠狠地闭上了眼,将搭在阶梯上的右脚放了下去,双手缓缓弯曲,将那个刑具一点点送进自己的后穴里。
这个时候,凌风心中隐隐有着惊惧和戒备。
他生怕一直站在他身侧观察着他的主人,在这一刻失去耐性拨开他的手,让这个可怕的刑具在那一瞬间贯穿他的身体。
然而,绝渡并没有那样做。
至始至终,他都沉着一张脸,沉默着注视着凌风一点点坐下。
凌风在心底缓缓地松了口气。
然而,随着仿阳具越发的入,凌风再也无暇去关注身旁主人的反应。
已经被完全扩张过的后穴渐渐被完全填满甚至撑开的滋味,让凌风不得不将全副精神力集中到下体。
那一颗颗细密的凸起贴在他过度敏感的肠壁上摩擦着向更入的地方移动,刺激得他禁不住地颤栗。
终于,在仿阳具上的某颗凸起狠狠地摩挲过他体内那敏感的一点时,凌风呜咽了一声,身体狠狠一颤,撑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终究还是在这样的刺激下彻底脱力。
于是,在后穴离“马背”还有几厘米距离的时候,凌风在重力的作用下狠狠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啊啊啊……”
嘶哑高昂的尖叫声蓦然响起,尺寸惊人的人造阳具一口气贯穿到身体的滋味刺激得凌风差点两眼发黑昏过去。
后穴被完全填满撑开,贯穿到前所未有的度的刑具,让凌风不断颤栗着身体,痛苦得下意识便要蜷缩起身子重新用手撑起身体,企图要缓解那根几乎仿佛撑爆他后穴的刑具带来的极度的刺激。
下一秒,凌风的意图便被一旁的绝渡察觉。
在凌风的手掌即将重新触碰到“马背”时,绝渡伸手抓住凌风的双手手腕,用一旁准备好的锁链将他的手以手肘相叠的姿势捆绑在身后。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绝渡眸光地看向坐在“马背”上,低垂着头,赤裸的身体不断战栗着的奴隶。
他伸手探向凌风的脸颊,抚着他冷汗密布的脸颊,低低沉沉的声音清晰地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
“凌风,记住了,这就是你想要获得自由的代价。”
话音刚落,绝渡便按下了启动的按钮。
下一秒,原本安静立在平台之上的“骏马”便仿佛得到了觉醒指令般,毫无预警地跃动了起来。
“啊啊啊啊……”
空间里顿时响起了凌风裹挟着痛苦和快感完全无法压抑,徒然拔高的惊叫声。
随着“骏马”的启动,底下连接的调节柱缓缓直起,带动着“骏马”向前方狠狠跳跃,再重新跃回原。
“骏马”保持着在原地不断向前向后跳跃的姿势,带动着坐在“马背”上双腿悬空的凌风跟着跃起。埋在他体内的仿阳具一又一狠狠地齐根没入,重重地贯穿着他的身体,刺激得凌风两眼发黑,已然无法控制地惊叫着。
然而,刑罚并不仅此而已。
“啊啊啊啊……不……主啊啊啊……”
下一秒,还没等凌风从前面的可怕刺激里适应,埋在凌风体内的阳具,竟然毫无预警地骤然高速旋转了起来,仿阳具上的凸起狠狠地摩擦着凌风被药物浸染着过分敏感娇嫩的肠壁,体内那敏感的前列腺被不断地刺激着,折磨得凌风的高高昂起头,身体一阵阵痉挛。
由于双腿悬空,双手也被捆绑固定在身后,凌风全身的着力点只有身后那饱受摧残的后穴。那一被入贯穿并被不断摩擦后穴的可怕刺激,在增敏剂和催情剂的药效作用下被无限放大,强烈得让凌风用力地蜷起脚趾,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便被刺激得惊叫着落了泪。
“主……啊啊啊……人啊嗯……不……求啊啊啊……”
泪水滑过他的脸颊狠狠地砸在“马背”上,凌风颤栗而破碎的嗓音里染着哭腔,讨饶哀求的话语糅合在呻吟和惊叫声中几乎无法分辨。
已经走下台阶并将阶梯挪开的绝渡立在一边,瞅着眼前这具赤裸的身体在马背上不断颤栗着跃动的身影,他的视线凝在了凌风被泪水打湿的脸上,黑眸越发的幽。
在凌风落泪的那一刻,绝渡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狠狠一悸,脑海里涌出了想要将人从“马背”上放下的冲动。
可下一秒,这股冲动便被另一股更为强烈的情绪压了下去。
绝渡蹙紧眉宇,将视线收回,沉默了片刻后,他不声不响地转身离开了这个空间,徒留下濒临崩溃的凌风“享受”着这永生难忘的体验。
【作家想说的话:】
说好的不再熬夜,结果不知不觉又码到了一点……ε=(′ο`*)))

第7章(下) 自由的代价

绝渡走出地下惩戒室不久,手机便震动着响了起来。
“老大,您有急事找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一接通,电话另一端便传来崔皋略显吊儿郎当的声音,“我现在跟您相差一个国度的距离,您就算打死我我也没办法今晚就站在您面前。老大您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我?杀人还是放火?您尽管吩咐,我先准备准备?”
绝渡坐在沙发上,原本在人前惯有的冷漠神情在此时独自一人时终于露出了些许疲惫之意。
他蹙眉保持着沉默,空闲的手抵在额头上,手指缓缓地按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喂喂喂?老大?”
另一端等不到回应的崔皋开始了锲而不舍的呼唤――
“Hello?老大您还在吗?”
“老大老大老……”
“闭嘴。”绝渡终于忍无可忍地开了口,冷冷地打断了崔皋的絮絮叨叨。
另一头的呼唤声戛然而止。听话地闭上嘴等待了片刻后,发现自家老大再陷入沉默的崔皋忍不住不满地抗议出声――
“老大不带你这么玩的!是要我到您面前死还是要我活你好歹给个准信啊!玩沉默是怎么……”
“我被下药了。”绝渡再一打断了崔皋嗦的话语,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跟对方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崔皋再闭上嘴,沉默了下去,连带呼吸都凝住了几秒。
“谁做的?”半晌,似乎才从震惊里缓过神来,崔皋重新出声时,语气里已然没有了方才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地沉声询问。
“只是怀疑。”绝渡倚靠在沙发上,语气平缓淡然,但那双邃的黑眸却冷冽得如同裹了寒霜一般,“来到G国后,我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且,很容易疲惫。”
这对于正常状态的他来说,是极其不正常的现象。
从他成为家族的掌权者开始,他就甚少出现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情况。
“……”
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精神状态不佳,这两个弱点放到绝渡身上,便成为极大的反常。
要说这其中没有问题,就连崔皋都表示不信。
“老大您最近的饮食有什么变化吗?亦或者,有什么跟以往不同的人或物出现在您身边?”崔皋在电话另一端拧起了眉宇,神色变得凝重而严肃。
作为偌大一个家族的掌权者,被下毒,甚至影响了精神状态和情绪,这都相当致命。
绝渡倚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撑着额头,食指不紧不慢地敲击在额间,似乎陷入了沉思。
没有等到绝渡的应答,另一端的崔皋静默了几秒后,试探性地提了个人名――
“听说老大最近把养在夜岛上的私奴唤回来了,他……”
“跟他没关系。”
崔皋的话还没说完,便再被绝渡打断。
“你有时间干坐在那里做无谓的猜想,没时间去想办法过来?嗯?”绝渡的声音低沉,似乎因为自己被下毒的怀疑而浸染着冰冷的寒意,却很是笃定地否决了崔皋的猜想。
“……”
崔皋被绝渡反问得噎住,半天也回不出一句话来。
“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我没看到人,你就永远都不用出现了。”
说罢,绝渡便直接挂了电话,徒留下崔皋在手机另一端瞪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结果,才刚刚挂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肖即的电话便紧接而来。
“BOSS,暗探来消息,”电话一接通,便从另一端传来了肖即一本正经的严肃语调,“您父亲最近在私底小动作频,似乎在暗自收拢手头的势力,想要重新培植自己的权势。”
绝渡保持着倚靠在沙发的姿势,眉眼间未见一丝波澜,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全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头上。
“挑重点说,别浪费我的时间。”绝渡修长的手指撑在额间,声音清冷平缓。
他很清楚,能让肖即重视到特地打个电话过来的,绝不仅仅是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消息而已。
果然,下一秒,电话另一端便传来肖即更为凝重的声音――
“BOSS,暗探发现,有人似乎在暗地里插手,利用您父亲的小动作,在给您使绊子。”
“似乎?”绝渡缓缓地挑起眉眼,对肖即话语里这个字眼略有不满。
“很抱歉,BOSS,是我们的过失。”
“鸣哥发现最近‘黑鹰’的一些暗的项目频频受到一些莫名的阻碍,一路查下去发现下黑手的人可能跟您家族里的一些成员有关联,而且,再顺藤摸瓜入查下去时,便查到可能跟您父亲手底下培植出的一些势力有关联。
“可能?有关联?我倒是不知道,‘黑鹰’的情报网什么时候改行去做测算,情报都靠猜测了?”绝渡的声音彻底地冷沉了下去,如同裹挟着风暴般,凌厉的质问劈头盖脸的朝肖即砸去。
“……很抱歉,BOSS,是我们暂时还未能完全查清楚这个势力的真正背景,只查到它是您父亲培植已久的一个势力,在暗潜伏了多年,这几天忽然活跃……鸣哥,你做什么?!”
“BOSS。”
肖即一板一眼的汇报才刚刚进行了一半,话语便被迫戛然而止,紧接着电话另一端便传来肖即惊讶的声音。下一秒,肖即的手机似乎已经落到了程泷鸣手上,从电话那头传来了程泷鸣沉稳的声音。
“这件事情很诡异,您父亲手下那一批势力的每一位成员,都不属于Z国,他们的背景很明显已经被人刻意抹去,我们查探不到每一个人过去一丝一毫的痕迹。”
“BOSS,我建议使用凌风的‘影子’去查,‘影子’的杀手遍布全球,他们手上又来自各国的单子,所建立的情报网至少在地域上比‘黑鹰’更为谨密,或许能查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
在“凌风”两个字从程泷鸣口中吐出时,绝渡的眉眼微不可见地跳了跳。
他黑沉沉的眸子里涌动着冷冽的寒意,沉默了许久,没有回应程泷鸣的话语。程泷鸣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自家BOSS大人的性格,自说自话般的将所有已知信息一一告知后,他便利落地挂了电话。
结束了通话后,绝渡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作,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叮!
一片沉寂的房间里,蓦然想起了一声清脆的微信消息提示音。
绝渡的黑眸落在手心里亮起的屏幕上,指尖轻点,点开了来自东方温迎的消息──
―阿渡,记得按时吃药!!!!
绝渡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自从几年前因为忙碌沉重的工作和家族事务而头疼晕倒过后,作为长姐的东方温迎便开始紧紧盯着他吃药治疗。几年下来,从未中断过。
―听见没有!吃药!一天天忙忙忙忙什么鬼玩意?!
―还敢不回你大姐我的信息?!
―你要是再敢因为工作影响身体,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约是没等到自家弟弟的回复,没过五分钟,东方温迎带着催促的微信信息叮叮叮地接二连三传送过来。
原本蹙起的眉宇微微舒展开来,绝渡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回了个简单扼要的“好”。
随即,绝渡从沙发起身走到房间一侧的柜子旁,从里侧取出了一个密封起来的小袋子。袋子上龙飞凤舞般的一个“渡”字,彰显了这个药物的归属人。
这是东方温迎特地备好的。
在曾经发现药被人恶意偷换过后,作为长姐兼药理家的东方温迎便在自家弟弟的药物上上了心。
自此之后,两个弟弟需要的每一份药物都是东方温迎亲自准备并单独做密封包装的。
按东方温迎的话来说,便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里,除了我们三姐弟之间,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东方。”
在这些年经历了一连的背叛欺骗后,在这个大家族里,东方温迎和东方宸逸的确是他唯二可以托付全部信任的亲人了。
将药吞下后,绝渡捏了捏眉心,缓缓抬眸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凌风已经在地下密室空间里呆了将近四十分钟了。这个时候,药性应已经完全渗透进凌风的身体里,并且随着身体的敏感点不断被刺激,药效也会成倍发挥作用。这种强性增敏剂和器具的双重作用,足以让这个在药物调教上尚且青涩却又过分敏感的奴隶的理智完全崩溃。
绝渡很清楚,纵使是自制力极强的凌风,也无法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还能守住自己的理性。
原本,绝渡的确是打算让他在里头好好享受一番。
只是……
离开密室前凌风那被刺激得落了泪全然崩溃的神情蓦然跃入脑海,让绝渡立在原地的身体顿了一瞬。
但紧随而来的,是从心底涌上的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
脑海里那张泫然欲泣的面孔在那一瞬间仿佛成为了绝渡的魔障般,让绝渡从心底生出要狠狠打碎他的邪念。
又来了。
绝渡蹙了蹙眉,显然发现了自己在面对凌风的事情上,情绪失控的现象更为严重。
是他的心绪出了问题,还是他被人下了黑手也不自知?
可又有谁,能够瞒过他身边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身上动手脚?
脑海里掠过一张张怀疑的面孔,绝渡的眉宇随着思绪的入而越蹙越紧,黑眸涌起冷冽的暗潮。
片刻后,他的眸光不自觉地落到了地下密室的通道大门上。
静默了片刻后,绝渡再度揉了揉眉心,沉着一张脸,却还是迈开了步子朝密室的方向走去。
绝渡的预估完全没有差错。
四十分钟的时间的的确确足以让凌风崩溃。
甚至事实上,不需要四十分钟,绝渡才离开没多久,被留下独自呆在惩戒空间里的凌风很快便在药效和下身的双重刺激下崩溃了。
甚至,在这样的刺激下,纵然没有绝渡的允许,他还是无法控制的,两颤抖着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颤栗着已然无力的赤裸身体依旧随着马具的跃动而弹跳着,他有些涣散的黑眸落在了身前被溅满白浊液体的“马背”上,被欲望占满的大脑里飞快掠过绝渡黑沉沉地脸色,心脏不由得抖了抖。
“呜呃……”
随着“马背”上那不断贯穿着他后穴的器具第n狠狠顶在他体内那一点上,凌风从喉底溢出一声染着啜泣和情欲的沙哑呻吟,坐在“马背”上的身体晃了晃想要向前倾倒,却又在下一秒被项圈后连接着的锁链拉扯着脖颈带回原地。
后穴再度被狠狠贯穿,凌风呜咽着重新挺直了颤栗得身体,两腿间高高翘起的欲望涨得发紫。
他的大脑一片空芒,连眼前都因为一又一达到欲望巅峰而浮现白光。
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他快要被逼疯了……
感觉自己已经在这个可怕的器具上熬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凌风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忍不住再一将眸光转向惩戒空间里唯一的出入大门上。
下一秒,他原本暗淡破碎的黑眸蓦然亮起一丝希冀的光芒──这一,他看到的不再是那紧闭着地死气沉沉的大门,而是他的主人,东方绝渡那笔挺的熟悉身影。
“主人……呜呃……”凌风几乎是在发现绝渡的那一瞬间便呜咽出声。
他低软的嗓音里染着呜咽啜泣的腔调,混合着无法压抑的满是情欲的呻吟,回响在惩戒室里──
“主人……呜呃……凌风知道……嗯额……知道错了,嗯……凌风再、再也不敢了……求……啊哈……求您放了……嗯……放了凌风……”
绝渡原本黑沉沉的眸子随着凌风的话语一点点变。
那低低的讨饶声,因为情欲和崩溃的情绪而变得娇柔,染着些许娇媚和撒娇的味道,如同柔绵绵的猫爪挠在心扉上般,让绝渡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再也不敢了?”绝渡缓缓地出声,低沉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不敢了……不敢了……嗯呃……主人……求您……嗯哈……奴隶真的受不了了……呜哈……”
也许是药性和器具双重作用的缘故,在见到绝渡的那一刻,凌风竟从心底生出了委屈的情绪。
随着绝渡声音的响起,那股委屈的情绪竟像是被唤醒般,在他的心里开始膨胀发酵。
注视着绝渡毫无反应的模样,凌风崩溃的眼泪再度从黑眸里夺眶而出,随着身体无力地跃动而狠狠砸到“马背”上,他呜咽着,扭着头黑眸凝在自己的主人身上。
【作家想说的话:】
这是周五份的更新,又是懒得抓虫的一章

第71章 异常与失控
望着眼前坐在“马上”的奴隶,黑眸里暗涌翻腾。

双臂被捆绑在身后,因为身上脖颈上锁链的束缚而不得不挺直着脊背接受这一可怕惩戒的凌风,那细腻的肌肤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浅粉色,那赤裸的身体坐在马背上,胸前的两颗红肿挺立的乳珠以及大开的双腿间高高昂扬的性器尽数落在了绝渡的眼里。

就在绝渡的眼前,凌风随着“马”的动作而在“马背”上不断跃动的身影,那张精致的脸蛋上有情潮的红晕晕染开。此时,那张脸上以往总是清冷自持的神情被汹涌情欲所覆盖,裹挟着破碎又绝望的色彩。

绝渡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正在逐渐失去控制,他注视着凌风的黑眸里暗藏着的风暴的暴戾已然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欲望暗潮。

已经濒临崩溃的凌风对此浑然不觉,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是来自他主人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毫无回应的绝渡落在凌风眼里,便成了“拒绝放过他”的意思。

隐隐地记起了绝渡早晨提出的“要惩戒一个白天”的指令,随着“马”的跃动而再度呻吟了一声的凌风满是红潮的脸上绝望的色彩更甚,他咬了咬牙,终于是放弃了再度去乞求讨饶的念头,呜咽着将脑袋转了回去。

心里漫着无尽的绝望和委屈,凌风抿了抿唇,无声地抽了抽鼻子,将方才被情绪和欲望双重刺激下控制不住落下的眼泪憋了回去。

身后一再被狠狠观察捅插的部位早已麻木,身上因为药物的效力而越发泛滥的情潮刺激得他的身体开始出现痉挛似的颤栗,凌风湿漉漉的黑眸缓缓地落在前方虚空之中。

他在恍惚间记起,自己的主人,向来很不喜手下的奴隶,因为任何原因而变得淫荡无法自持。

原本因为药性和器具的刺激而失了智的大脑,因为绝渡的沉默而渐渐窜出点点的理性。凌风咬住下唇,将每一被贯穿时控制不住要倾泻而出的娇媚呻吟狠狠地压制在喉咙里,只让破碎的低吟声断断续续的从唇间闷闷地溢出。

原本紧紧贴着“马背”的双腿逐渐放松,向外又张开了几分,凌风因为欲望的折磨而无意识扭动摇摆的腰腹也被自己强行控制住,赤裸的身体一寸寸绷紧,绷成一条流畅的弧线。

他开始有意识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竭尽全力地将身体按自己脑海里主人会喜爱的状态去迎合。

如果,打破他、打碎他,将他的所有坚持和矜持狠狠瓦解,便是他东方绝渡想要的,他便一一遵从。

只要,他还愿意给予他自由的空间……

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着,凌风咬着下唇,一边低吟着,一边将睁大的黑眸死死地凝在前方半空的某个点上。

然而,一颗豆大的泪珠依旧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脸颊滑下,砸在了马背上,破碎成零星的水光。

下一秒,“马”在跃动到半途时毫无预警地停了下来。

因为惯性使然,凌风的身体在“马”停下的瞬间依旧向前倾去,又因为脖颈后方锁链的拉扯而被迫脑袋向后昂去。无力颤栗的身体一时之间失去了平衡,再加上“马背”上已经被他的汗水浸得光滑。在摇晃了两下后,凌风贴着“马背”的大腿内侧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便要朝侧面跌去。

脖颈上还套着连接在“马头”和“马尾”的锁链,手臂被捆绑在身后压根无法使用,凌风已然料到这一跌落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伤害。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心底衍出的复杂情绪,便被这猝不及防的意外给打乱了心神。

然而,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在他的脖颈感受到被锁链拉扯的疼痛感的那一刻,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稳稳地从他身侧托住了他跌落的身体,在凌风还没反应过来时,动作迅速地将两条锁链解开。

“……”

凌风眨了眨眼,还没来不及将万般复杂情绪藏好的黑眸怔怔地落到了环抱着自己的主人脸上,他还没将这一系列变化消化完,神色间有些懵然,却还是反射性地唤了一声――

“主人。”

“……”

绝渡没有回应他的称呼。

他不动声色地平复着因为凌风发生变故而骤然失控的心跳声,迅速收起脸上浮现的紧张情绪,恢复了方才面无表情的漠然神色。

黑眸不着痕迹地飞快在凌风依旧在颤栗着的赤裸身体上掠过,确定他没有因为这一跌落而受伤后,绝渡沉默着将凌风打横抱起,大步朝地下洗浴间走去。

将浴池放满温水后,绝渡将束缚着凌风双手的锁链解开,然后将人抱进了浴池之中。

“……”

这是惩戒结束了吗?放过他了吗?

凌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沉着一张脸不发一言的主人,捉摸不透绝渡此时的情绪,神色间隐隐有些忐忑。

“嗯哈……”

还没来得及重新组织好话语,感觉到主人的手指抚上自己依旧敏感万分的身体,凌风控制不住地战栗着从喉间溢出一声呻吟。

绝渡原本打算给自家奴隶清洗的动作蓦然顿住。

他眸光黑沉沉地扫了一眼凌风明显虚弱无力躺倒在浴池里的赤裸身体,僵在原地沉默了许久后,绝渡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

“主人……”

被绝渡这一系列动作惊到的凌风有些不安地唤了一声,跟着想要直起身子,却因为被折磨了太久,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又脱力跌回浴池里。

“……自己清洗。”绝渡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低沉沙哑的嗓音里裹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晚上七点,到一楼正厅门口等我。”

说罢,完全不给凌风回应的机会,绝渡转身便走出了洗浴间。

“……”

察觉到绝渡有些异常的行为,凌风抿紧了唇瓣。他躺在浴池里,一边喘息着拼命平复着身体涌起的情潮,一边缓缓地蹙起了眉宇。
【作家想说的话:】
断更前的最后一章奉上。考虑到后面断更时间过长,接下来的宴会就先不放出了,免得卡在宴会一半不上不下。
(一本正经敲黑板)按一开始的规划,今天开始正式停更,在一个月(可能更久)之后恢复更新,届时将开始日更,直至中册大虐更完。
真正恢复更新的时间,请关注微博(一盏吖茶茶)或者Q群(9579995)消息~溜溜~
噢还有!(再度溜回来)
在此期间我可能会不甘寂寞地更一更隔壁《初奴》。(重点:可能)~
再度溜走~

第72章 谈正事
下午6:5分时,重新穿戴整齐的凌风提前来到了一楼正厅的大门口一侧稳稳地站立着,等待着他的主人到来。
他换上了来时的礼服,半截面具重新遮掩住了半边脸。凌风按照绝渡的喜好解开了白色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垂着黑眸安静地等待着绝渡的到来。
此时,在他衣着得体的礼服下,绝渡指定要他戴着的束缚笼、银色锁链,以及那颗小型跳蛋,都已经回到了它们应该呆的位置。凌风的脊背挺得笔直,清冷的神色丝毫不显身体敏感部位被拉扯着的不适。
这个时候,“夜色”已经进入忙碌的营业时间,店里聚满了客人。凌风一身高定礼服,修长的身子直挺挺地立着,清冷疏离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宛如一位等待同伴的翩翩贵公子,吸引着前来的客人的目光。
然而,绝大多数客人落在凌风身上的目光,最后都会停留在凌风脖颈上闪烁着漂亮的银色光泽的项圈上。那原本带着好奇和探索味道的目光,便很快被饶有兴致别有意的色彩取代。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距离凌风不远的地方,从一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到后来光明正大地审视打量,毫不避讳地对着他指指点点,以凌风为中心展开讨论――
“这个美人是谁?长得可真是标致极了,夜色新来的货?”
“不会吧?夜色要是来了这么极品的奴,早就大肆宣扬开了,那还能藏着掖着不让知道?喏,看看那项圈,有主了,是哪个主人带过来的奴隶吧?”
“能养成这样极品,主人的身份九成九也不低。”
“那肯定的,没点权势的敢养这样的奴?不到一天就被人盯上抢走了吧?”
“说真的,我还真想知道这货的主人是谁……不知道有没有四少的权势高?”
“在这个区谁敢跟四少比权势?活腻了不是?你说是吧,四少?”
“呵呵,你们可闭嘴吧。”被唤作四少的男子冷冷一笑,“这个奴,你们想抢你们自己上,连我二哥都不敢抢的人,我可没这个胆。”
“不是吧,在G国,还有堂堂罗吉尔家族四少不敢招惹的人?”
“……”
周遭讨论的话语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凌风的耳朵里。
凌风的薄唇一点点抿紧,一想起昨天在轮船外那位罗吉尔・吉对他表现出的强烈的兴趣,凌风的黑眸泛起冷冽的寒光。
刚跟着主人出来几天就被别人盯上,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他可不想因为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影响了他和主人之间的关系,惹得本来最近心情就不畅快的主人不喜。
只是,最近他的主人,脾性是不是有些异常呢?
凌风的黑眸一点点眯起,脑海里开始一点点回忆着自踏上轮船后,绝渡变得越发暴躁的行为和情绪。
对于贴身跟随着绝渡的凌风而言,这段时间,绝渡的行为举止真的异常得过于明显。若说是因为万俟旭的出现而让他的主人心生芥蒂,又似乎不是一个很充足的理由。
依着他的主人那雷打不动的冷漠脾性,不该会允许这样一件事对自己的情绪造成这样大的影响。
那么……
会是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吗?
还没思索出什么所以然,正在被思考的对象便已经缓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已经习惯在沉思时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去关注外界的凌风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主人的靠近。他定了定神,抬起黑眸,神色恭顺地朝绝渡乖巧地颔首,声音低软地唤了一声“主人”。
“走吧。”
绝渡没有理会周遭人的窃窃私语,抬手随意地揉了揉凌风的黑发,没有多说什么,神色淡然地率先朝门外走去。

当凌风跟着绝渡踏进罗吉尔家族举办宴会的私宅时,毫不意外地收获了几乎来自全场的“注目礼”,大部分人的目光在绝渡身上停留几秒后,最终都会落到了他戴着面具的脸上,或者脖颈上。
翘首期盼多时的罗吉尔・吉更是拨开了身旁罗吉尔・海费的阻拦,欢天喜地地大步冲到了大门口。
“嗨!我们又见面了!漂亮的先生!”
罗吉尔・吉扬着一张笑靥,很是高兴般地在凌风跟前站定,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手想要给凌风一个热情的拥抱。
凌风眉宇微蹙,黑眸里飞快掠过一抹冷冽的杀气,毫不犹豫地侧身退开两步。
“罗吉尔先生,我跟您并不熟。”
躲开吉的触碰后,凌风稳稳地站立在绝渡的身后,面具下的脸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请您不要做一些让我为难的事情。”
“叫我‘吉’就好了!”罗吉尔・吉对凌风的拒绝毫不介意,笑眯眯地凑上前,声音里透着欢喜,“如果你是介意我之前的冒犯,我向你表示诚恳的道歉,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玩具’的真正含义,我是真的喜欢你……”
“咳咳,阿吉,”匆匆追上来的罗吉尔・海费满头黑线地打断了自家弟弟满腔的热情,拉着罗吉尔・吉将他拖到绝渡身前,满脸歉意地朝着绝渡微微颔首,“很抱歉,渡先生,阿吉的性子就是这样,他没有恶意……”
“没事。”
绝渡神色淡淡地颔首,似乎并没有将眼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吉撇了撇嘴,视线频频落到绝渡身后低垂着头的凌风身上,神色间似乎还有些不甘心。但在自家亲哥警告的眼神中,他还是收回了视线,扬起了官方式的礼貌笑容朝着绝渡点了点头――
“抱歉,渡少,我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绝渡无波无澜的脸上没有一丝神色变化。
很快,抛开这段小插曲,罗吉尔两兄弟领着绝渡,一边交谈着刚刚达到合作的项目事宜,一边往宴会厅里走去。
凌风将周遭落在身上的视线无视了个彻底,安静地跟随在绝渡身后。
他紧抿着唇,挺直着脊背迈着平稳的步伐,掩藏在礼服下的身体因为尚未褪去的药性,皮肤与布料、锁链的摩擦,却让他控制不住地泛起阵阵情潮。
纵然此时,这一切都被他很好地掩饰着,却也让他没有办法完全专心的将全副注意力投入到自己的主人身上。
他们正在谈着正事,而自己呢,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着路都敏感得想要射了……
凌风的黑眸稍稍抬起,落在了眼前正在谈着公事的主人宽阔的脊背上,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谁知,笑容才刚刚扬起,凌风便再听到那对于他来说不甚愉快的声音对着他响起――
“这位先生是不舒服吗?我瞧着脸色不太好啊?”
凌风脸上的神情凝了凝,抬眸便对上了罗吉尔・吉望过来的视线。
他顿了顿,神色冷漠,眼眸朝一旁偏了偏,又与同样望向他的主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凌风:“……”
为什么焦点又集中到了他身上了?
凌风有些无奈地再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后,只能重新望向罗吉尔・吉,不卑不亢地应道:“罗吉尔先生,我并没有不舒服。请您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这会让我很为难。”
“为难?为什么会为难?难道我关心你,渡少还会吃醋不成?”罗吉尔・吉不解地眨眨眼睛,笑着将视线转向绝渡,“渡少,这位先生说你会因为我的关心而吃醋,这是真的吗?”
凌风:“……”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放肆的话?!
听着罗吉尔・吉的问话,凌风感觉到自己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在那一瞬间,他连扭断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外国男人脑袋的心思都产生了。
他的黑眸转向了自己的主人身上,迎上了绝渡似笑非笑的神色,心里顿时打了个突,连忙开口试图解释:“主人,奴隶没有……”
“嗯,是真的。”
凌风解释的声音和绝渡低低淡淡的回答同时响起。
凌风才起了个头的话语噎在了喉咙里,望向绝渡的黑眸瞬间睁大了几分,眼神里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色彩。
“诶……居然是真的……”
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罗吉尔・吉怔了怔,随即挠了挠脑袋,暧昧的眼神在绝渡和凌风之间来回穿梭。
“好了,阿吉,别闹了!”
一旁已经无语望天的罗吉尔・海费终于忍无可忍地截断了话语,狠狠地瞪了自家弟弟一眼,声音都跟着严厉了起来:“你如果想跟这位先生聊,可以等正事谈完后私下聊,不要这么不礼貌!”
见自家哥哥发怒,罗吉尔・吉总算是收回了落在凌风身上目光。
他皱了皱鼻子,略微不满小声嘟囔着:“这是晚宴,又不是公司商谈会议,搞这么严肃做什么……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见自家哥哥燃烧着怒火的眼刀射了过来,罗吉尔・吉连忙举起双手摆出了投降的姿势,连声认错:“谈正事谈正事。”
这一,在自家哥哥的威势下,罗吉尔・吉总算是暂时抛开了对凌风的兴趣,恢复了正经商人的姿态,引着绝渡在一旁落座,开始了细致而认真地探讨,视线也如凌风所愿不再往他身上瞥过一眼。
安分地站在绝渡身后的凌风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他此时的身体状态越来越糟糕,敏感的身体涌上的一阵又一阵火热的情潮让他的呼吸隐隐有些絮乱。
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他完全无法保证自己身体的异样不会被人察觉。
然而,当几个人之间的商谈告一段落,凌风敏锐地发现罗吉尔・吉的视线再落在他身上时,他嘴角一抽,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来。
果然,下一秒,他的预感便应验了。

第73章(上) 恶意的揣测

【作家想说的话:】
昨晚太忙了一直加班到半夜,忘记给大家送祝福,现在补上!!~~双节快乐!(*洙洌)

罗吉尔・吉笑眯眯地招来一位服务生,从他手中的托盘上执起一杯酒递到了凌风跟前,脸上洋溢的笑容分外热情:“先生,这杯酒你尝尝?”
凌风冷睇了他一眼,没有动作,只是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对不起,我不喝酒。”
“是么?是因为酒量不好吗?”
吉怔了怔,随即绽开一个更为热情的笑容,转身又去取了一杯淡黄色的酒递到凌风面前:“没关系,那您尝尝这杯,这是我们G国特有的低酒精果酒,非常好喝!”
凌风抿了抿唇,黑眸从酒杯缓缓移向了别,久久没有动作,拒绝的意味显而易见。
然而,吉显然是没有感受到凌风无声的拒绝,非常热情地将手里的果酒塞到他手心里:“真的!你喝喝看!这果酒真的特别好喝!我以前……”
“咳咳咳……阿吉……”
一旁满头黑线的海费叹了口气,几乎想要当众抚额长叹,对于自家弟弟这种粗神经的性子既无语又无奈,只能再出声打断,伸手将人从凌风面前牵了回来:“你怎么就对渡少的人这么感兴趣呢?”
吉这才将眸光转移到一旁坐在座位上不发一言的绝渡身上。
“渡先生。”他抱歉地笑了笑,接过助手手里的酒杯朝绝渡扬了扬,“你的助手先生真的非常可爱,所以我忍不住想要关注他。为表示歉意,我自罚一杯。”
说罢,也不等绝渡有所回应,吉便在绝渡淡漠的注视下,昂头将手机的酒一饮而尽。
“我们……”
海费刚试图将话题转回来,就见自家令他头秃的弟弟将空了的酒杯交给助手后,又瞥了一眼一旁端着果酒沉默地站着的凌风,然后再度将视线转了过去:“诶,你喝啊,这果酒真的特别好喝。”
海费:“……”
凌风:“……”
眼见吉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自己身上,饶是凌风也忍不住嘴角再度抽搐了几下。
他略显无语地抿着唇,眼神落到了身旁的主人身上,却发现绝渡正垂头审阅着手头的文件,完全没有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沉默了几秒后,凌风还是一昂头,将酒杯里的果酒一饮而尽。随即,他将空了的酒杯同样递到吉身边的助手手上,清冷的眸光落在了吉身上。
“吉先生。”
他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吉,因为吉接连的纠缠而失去了耐心,连带着连嗓音都不再刻意压软,恢复了自己冷原本冽的音色:“请您专心跟主人交谈,不需要过多关注我。”
这时,一旁原本垂眸审阅着手里的文件,漠视着这一切的绝渡忍不住抬眸睇了自己的奴隶一眼。
凌风本身的嗓音并就不具备柔软属性。
他的嗓音不似绝渡那般低沉,如同清泉般清冽干净,沾染着凌风自己独有的清冷味道。
绝渡很少听见凌风原本的声音。此时乍一听,颇有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以及新鲜感。
在绝渡的记忆里,第一听见凌风用自己的嗓音讲话,是那一夜在主宅面对东方泽谷的时候。
可即使是那个时候,绝渡也只是远远地听见而已。
在绝渡面前时,哪怕是跟他人对话,凌风的嗓音总是会下意识地压软变轻。这是第一,凌风在绝渡的面前用回了自己真正的嗓音,这瞬间就吸引了绝渡的注意力。
凌风没有发觉自家主人朝自己望来的复杂的视线,幽黑的黑眸浸染着冷冽的锋芒与罗吉尔・吉对视着,声音越发冷冽下去:“我只是主人身边一名小小的助理,不需要吉先生这般关注。您如果觉得我站在这碍了您的眼,或者我的存在会害您无法集中注意力,我可以站到远一些的地方去,直到您与主人的交谈结束。”
大约是没想到这个戴着项圈一直垂首不语的奴隶会说出这样强势的话语,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的罗吉尔・吉脸上的笑容显然凝了凝,连同他身旁原本在抚额长叹的罗吉尔・海费都忍不住惊讶地望向凌风。
“……好、好吧。”
怔愣了许久后,吉才仿佛刚刚缓过神来般,摸了摸鼻子,妥协地点头。随即,他的视线便再落回到一旁已经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落在手中文件的绝渡身上。
“渡少,我有件重要的事想单独跟您谈谈。”吉朝着绝渡露出了温和的商业式笑容,又补充了一句,“跟公司商务无关的私人事件。”
绝渡神色淡淡地抬眸,邃的黑眸凝在吉的脸上,审视了片刻后,才不紧不慢地点头道:“可以。”
随即,他站起身,将手里的文件交到凌风的手上,抬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别乱跑,乖乖找个安静的角落去等我。”
在主人的注视下,凌风原本冷冽的神色很快便恢复到往常的恭顺,他一如既往地将声音压得轻软,乖巧地点头应了声“好”。
在绝渡渐渐远去,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后,凌风显然感受到周遭原来偷偷打量着他的人们望向他的目光变得肆无忌惮。他的神色再度一点点地冷了下去,抿着唇沉默着朝宴会厅一侧的景观阳台走去。
直到走出大厅,倚靠在阳台栏杆上,将宴会厅里那些不甚友善的视线和声音隔绝在外时,凌风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疲倦的色彩,微微蹙着眉,抬手捏了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今天白天高强度的惩罚,让他的身体和精神至今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药效还没有完全褪去的身体被锁链重新束缚着,陷在他肌肤里的冰凉质地的锁链随着他的行走摩挲着他敏感至极的身体,刺激的他疲惫的身体已然无法抑制地涌起阵阵情潮。
如果不是有束缚笼和束缚环的存在,他在一身高贵礼服遮掩下的身体,可能已经敏感地进入高潮了。
拖着这样的身体,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他能不能不出纰漏地待在绝渡身边。
“凌风。”
就在凌风呼吸着,压抑着体内翻涌的欲望时,身后传来一声刻意压低的呼唤声。
凌风的呼吸顿了顿,藏在面具下的眉宇微微一拧。
他缓缓转过身,视线淡淡地落在向他走近的东方温迎。
“……大小姐。”默了默,凌风神色清冷地微微颔首,垂眸恭敬地称呼了一声。
东方温迎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很是嫌弃的神情。
“什么‘大小姐’,难听死了!”
她毫无客气地赏了凌风一记白眼,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了他:“喏,听阿渡说你酒量不好,给你杯果酒尝尝……以后,你可以跟着阿渡他们一样,叫我一声‘大姐’。”
大姐?
凌风双手将酒杯接过,却是不赞同地拧了拧眉。
抿着唇,凌风在东方温迎的注视下意思意思地浅酌了几口酒,又沉默了几秒后,才面无表情地改了称呼:“温迎姐。”
“……”
听到这声称呼,东方温迎忍不住又赏了他一个白眼:“榆木脑袋,真固执。”
“温迎姐,”对东方温迎的嫌弃毫无反应,凌风的黑眸扫过半阖着的阳台门,确定他们的对话不会被旁人听去后,声音低淡地提醒了一句,“在外面,请不要喊我的名字,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会给主人造成麻烦,主人会不高兴。”
东方温迎挑了挑眉。
“有心人?”东方温迎跟着凌风一样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侧首注视着他,“你是指你家人?”
“……”
凌风抿着唇,眸光淡淡地落在阳台里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的商业人士,抿了一口果酒后,才慢慢地纠正道:“是我曾经的家人。”
“啧。”
东方温迎冷哼了一声:“既然怕麻烦,当初干嘛还要给你保留这个名字?直接给你换个名字不就没有麻烦了吗?”
“……”这些事,本就不是他能决定的。
这一,凌风连回应的声音都没有了。
“那,小风。”
见凌风不吭声,东方温迎也不恼。她利落地换了个称呼方式,神色间褪去了原本漫不经心的玩笑意味,被严肃的表情所取代。
显然,东方温迎跟着他走到阳台,是有话想要跟他说的。
她跟凌风一样,背部倚靠在栏杆上,眸光落在阳台门内来来往往的人群,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冷厉的味道――
“小风,我想认真地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坚持跟在阿渡身边?”
凌风原本摩挲着酒杯的手指顿了顿。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沉默了几秒后,阳台才响起了凌风低软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波澜。
“你明白的。”东方温迎没有扭头去看他,视线依旧定在宴会厅里扬着张客气的笑脸交谈着的人们,眸光里渐渐漫上冷色,“你明知道跟着阿渡出来,势必会不可避免地引发一系列的问题,势必会给你自己增添不少麻烦,为什么你还是做出了这个选择?”
“……”
凌风没有回答东方温迎的问题。
东方温迎侧过脸,将视线落在了凌风脸上,一改往日的爽朗和善,冷厉的神色有着来自上位者的威势:“你跟在阿渡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你对阿渡的性子也很了解。不止是阿渡,包括我、阿逸,甚至是阿渡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阿渡很惜才,所以他有心让你的才能有所发展,但是,你也很清楚,你本身所表现出来的对于外界的渴望和追求,也会成为阿渡对你有所顾忌的因素。”
“小风,你回答我,对于阿渡希望将你培养成他的得力助手这件事,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或者,我直接一点地问你,你是抱着什么心态跟在阿渡身边,又是带着什么目的做出了这个选择。对于你自己,对于阿渡,对于你们之间完全不对等的主奴关系,你有没有动过要改变甚至摆脱这个关系的念头?”
听着东方温迎的一连串的问话,凌风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她。
凌风能敏锐地察觉到东方温迎这番话里对他带着恶意意味的揣测。

第73章(下) 恶意的揣测

两人沉默地对望了十几秒后,阳台上响起了凌风泛着冷意的嗓音――
“不知道我在这段时间哪些行为出了错,导致温迎姐现在对我的印象已经变得这么差了?”
凌风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温迎姐是不相信主人的手段和眼光,还是不相信我对于主人的忠诚?亦或是,只是单纯的对我的存在觉得不顺眼?嗯?”
许是跟着绝渡的时间久了,凌风的话尾不自觉地带上了绝渡惯有的反问单音,冷冽的嗓音里褪去了原本刻意改变的低软语调,竟隐隐约约跟绝渡发怒时的气势有了几分相似。
那话语里少见的凌厉,让温迎眸光里的冷厉凝了凝,忍不住露出了怔然的神情。
以往,凌风在她面前,虽然没有像面对绝渡时那般乖巧,但态度举止却都是极为克制,声音也都是像在绝渡面前那般低软恭顺。
这是第一,凌风在她的面前露出了这样具备攻击性和对立性的神态。
东方温迎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
两人又对视沉默了许久后,东方温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脸上原本肃冷的神情在眨眼间尽数褪去。
“好啦好啦,我不该这样质问你,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见凌风抿着唇依旧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东方温迎的脸上重新扬起以往大大咧咧张扬的笑。她扬手拍了拍凌风的肩膀,声音恢复了往日清爽大方的音色,却又裹挟着诚恳的味道――
“小风,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也希望你体谅一下我。我们的母亲本就是因为一个奴隶而去世的,阿渡曾经很信任这个奴隶,这件事在阿渡心里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所以站在阿渡长姐的立场上,我不希望阿渡再受一这样的伤害。”
这一回,轮到凌风露出了怔忪的神情。
关于东方绝渡母亲的事,他从未听闻。
主人的母亲,是因为一个曾经很受信任的奴隶而去世的?
他一直都知道绝渡的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但是,他从来没有料到,会是跟一个奴隶有关系。
凌风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主人的……”
“你们在这里聊什么?”
凌风微微蹙起眉宇,犹豫斟酌了几秒后,想要再追问下去时,耳边骤然传来了绝渡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他询问的话语戛然而止。
或许是因为正在试图探究自家主人家庭私密的缘故,在听到绝渡的声音时,凌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的视线重新转向阳台门,凝在了正缓缓朝他们走来的主人身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
“主人。”半晌过后,空旷的阳台响起了他恢复低软状态的嗓音。
绝渡走到他身边,眸光先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自家大姐,随即停在了凌风身上,手掌落到了凌风的后脑勺,轻缓地抚摸着。
“在聊什么,以至于你见到我这么紧张?”
绝渡一眼便察觉到凌风情绪的变化。
凌风的身子微不可见地僵了僵,抿着唇瓣垂着眸子,少见地没有立即回应。
纵使绝渡此时的言行举止毫无异常,可凌风依旧能从他的神色间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主人此时心情甚是不佳。
若是在这种时候,还火上浇油地回一句――“奴隶刚刚在跟温迎姐探讨您母亲去世的事情”,那他今晚必然就不是跪一跪能了事了,甚至,搞不好,他的主人一怒之下,又会搬出那件马具让他坐上一夜……
一想到早上那一狠狠贯穿他身体的刑具,凌风便感觉到后穴隐隐作痛,连带着身体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可是……若是要他撒谎……
在绝渡面前已经完全形成奴性思想的他,根本没有把握可以自然地骗过自己敏锐的主人。倘若被绝渡看穿他在撒谎,后果就比他诚实回答更惨上几倍了。
“为什么不回答?”
见凌风沉默,绝渡蹙了蹙眉,声音顿时冷了下去。
“哎哟,你凶什么凶啊!”
一旁的东方温迎终于看不下去,扬手便毫不客气地在自家弟弟肩膀上拍了一掌,不满地瞪着他:“没看见小风很怕你吗?不就是跟我聊了几句而已,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你这么快出来做什么?怎么?怕我跟你的奴隶建立起厚的感情,着急忙慌地跑出来打断我们?”
“……长姐。”
挨了长姐一掌后,绝渡的眸光才转向了温迎身上,眸光里的冷冽之意缓缓褪去,蹙起的眉宇间泛起隐隐的无奈之色:“父亲喊你过去一趟。”
“父亲?喊我?”
东方温迎尖俏的脸上立即露出毫不掩饰的诧异:“喊我做什么?我最近没做什么会让他误以为我准备篡权的事情吧?”
绝渡扬扬眉,没有应声,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行行行,我去听听‘敬爱的’父亲大人又想找什么理由敲打我,”东方温迎摆摆手,一边朝阳台门走去,一边扬声继续道,“我警告你啊,对小风好一点,不要老是板着一张脸吓人。”
等到东方温迎离开后,绝渡平缓无波的黑眸又重新落回到了一旁低垂着头的奴隶身上。
凌风以为绝渡会继续追问刚刚的事情。
然而,并没有。
在沉默了片刻后,绝渡揉了揉他的脑袋,低低地命令道:“走吧,回大厅。”

凌风便乖乖地跟在绝渡身后重新回到宴会厅。他幽黑的眸光极快地在宴会大厅一扫,在发现大厅里不见了罗吉尔・吉那位热情过度的家主大人后,凌风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他实在不擅长应付这样过度热情却又不能动手得罪的人。
凌风安静地立在自家主人身后,看着人络绎不绝地来到绝渡面前亲切地攀谈。
然而他的主人,却好像对宴会的一切人和一切事都兴致缺缺般,只是在宴会一角找了个舒适的单人沙发坐下,对每一个主动前来的人都只是报以简洁冷淡的回应。
许多企图趁机与绝渡攀上关系的人,都被绝渡强大的气场和淡漠的反应劝退。甚至有几个厚着脸皮还想再多聊几句的,到最后绝渡索性连回应都没有了。
越来越多的人碰壁后失望而归,围在两人身旁的人越来越少。
凌风一直安静地立在绝渡的身后,竭力忽视着身体的不适,清冷的眸光在每一位前来的人士身上细细地掠过,在他们热情的自我介绍中记住对方的身份。并且,从他们委婉的表述中,凌风聪敏地猜出了他们这番热情表现的原因。
除了想要与他主人身后的东方家攀上关系外,更重要的,是东方家与罗吉尔家族在G国达成的那一项高达千亿元投资的跨国项目。
每个人都企图在这个项目里寻找到机会得以分一杯羹。
然而每一个人都铩羽而归,大部分人对此议论纷纷,觉得今夜恐怕是没有人能够攀上东方家这“高枝”了。
直到一个金发碧眼的混血年轻少年站到了绝渡的跟前。
跟场上其他商业人士相比,这位少年显得过于年轻了些,尚有些青涩的脸上挂着略略拘谨的笑,站在绝渡面前时,被绝渡的气场压迫得连呼吸都明显放缓了。
“绝渡先生,晚上好。”他小心翼翼地抬眸,在对上了绝渡淡漠的视线后又慌张地移开,低垂着头,用年轻的嗓音里讲着不太标准的中文,话语里有毫不掩饰的局促之意。
“……”绝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连回应都省下了。
四周顿时响起了低低的嘲笑声。
“那个……”
少年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成为了宴会众人嘲笑的对象,他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又仓皇地抬起了眸子。
可这一,他的眸光却是落在了站在绝渡身后沉默着打量着他的凌风。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显然是没想到连绝渡身后站着的奴隶的眼神里都如此冷冽,少年在凌风漠然的视线下神色僵了僵,但还是扬起了一抹善意的笑,轻轻地朝着凌风颔首:“晚上好,这位先生。”
凌风顿了顿,没有料到被忽视了一整晚的自己也能成为别人打招呼的对象。
然而,他掩在面具后的脸上不见一丝波澜,冷静而沉着地将少年打量了一番。
“您好。”沉默了几秒后,凌风还是低低地颔首回应了一声。
“啊……你好你好。我的中文名字是林杨晟,是晟天集团总裁的儿子。”得到了回应,少年脸上的笑容显然扩大了几分,热情地介绍着自己,“请问先生,如何称呼?”
“……”
这个问题显然让凌风有了片刻的迟疑。
他的眸光微微一凝,黑眸在身前的主人身上掠过,见他完全没有出声的打算,才抿了抿唇,思索了几秒后,低低地应了声:“您喊我‘小凌’即可。”
坐在沙发上的绝渡品着手上的酒,在听到凌风的回答后,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啊,林先生你好。”
中文造诣并不优异的林杨晟显然没有正确领悟到“凌”的正确用法,理所当然地将这个“ling”理解成常见姓氏的“林”,忙不迭地点着头。
打完招呼后,发现凌风跟着他主人一样安静下来并没有打算继续话题后,林杨晟脸上又显露出了局促的神色。他犹豫地站在原地,瞥了一眼视线完全没有放在他身上的绝渡后,又重新将注意力落回到凌风身上。
“那个,林先生,我想请问一下……”林杨晟晶亮的黑眸里隐隐露出期盼的光芒,鼓起勇气轻声地问着,“您……有没有兴趣跟我谈一起合作?”
????!!!
话音刚落,周遭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一直不约而同偷偷注意着这一边动静的人们炸了锅般低声惊呼起来。
“什么玩意?!我听到了什么?!他不是要跟渡少谈合作,他要跟一个渡少的一个随身奴隶谈合作?!”
“跟奴隶谈什么合作?论如何更好的使用情趣道具吗?”
“晟天集团虽然没落了,但不至于堕落到生产情趣道具吧?”
“是这个世界太玄幻,还是我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年轻,果然还是年轻,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蠢事?”
“……”
周遭毫不客气的奚落和嘲讽声,让青涩的少年一张脸上再度涨红得仿佛要滴出血般,神色间局促之意更显。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凌风,固执地等着凌风的答复。
“……”绕是凌风,也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问话也惊了一惊。
他抿了抿唇瓣,沉默了片刻后,微微拧起眉宇便打算拒绝。
然而,拒绝的话语才刚刚滑出喉咙口,他便听到来自他身前的主人淡淡的声音:“他有兴趣。”
什么?
凌风的眼眸瞬间因为惊讶而睁大了几分,视线瞬间从林杨晟身上转移到自家主人的背影上:“主人?”
“跟他去,谈合作。”
绝渡舒服地倚靠在沙发上,眸光漫不经心地落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未曾抬眼往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瞥过,仿佛对这件事毫无兴趣,只是随口下了个无关紧要的决定般。
“?”
在最开始的惊讶过后,凌风很快便回过神来。他拧着眉,似乎还无法理解自家主人话语里的意,却还是乖乖地顺着绝渡的意思点头应了声:“好的。”
随即,在林杨晟惊喜又期盼的视线里,无视着周遭震惊又懊悔的议论声,凌风跟着他离开了宴会厅。

第7章(上) 车中:隐瞒

直到谈完合作回到绝渡身边,再到宴会结束上了绝渡的专车,凌风都没有再看到罗吉尔那两兄弟出现。
在车内,见自己的主人遥控着遮挡前后座的挡板上升后将眸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凌风抿了抿唇,无需绝渡开口吩咐,便主动地将自己身上的礼服脱了下来,赤裸的身体向伸出手臂绝渡倾去,配合着绝渡拥在他腰腹上的手臂,以双腿打开背对的姿势坐在了绝渡的双腿上。
凌风缓缓垂眸,注视着绝渡的手指勾住束缚着自己身体的锁链,在他被勒出红痕的肌肤上轻缓地摩挲着。
凌风敏感的身体不可控制地轻颤着,瞬间便对绝渡亲昵的触摸有了反应。
“刚刚你们聊了什么?”绝渡拥着他,一边把玩着凌风身上的锁链,一边用低沉的嗓音在凌风的耳畔问道。
凌风以为他问的是林杨晟的那个项目:“是一项关于制药的小项……”
“我对晟天的项目不感兴趣,这个项目,是让你练练手熟悉熟悉而已。”绝渡打断了他,“我问的是,今晚,你和大姐在阳台聊了什么?”
绝渡还清晰地记得,他怀里的这个奴隶在发现他走出阳台外时,神色间一掠而过的惊惶。
那也是这个奴隶第一,用沉默回应了他的提问。
大姐甚至还替他遮掩了过去。
这只会让绝渡对两人谈论的话题越发感兴趣。
绝渡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奴隶有一丁半点企图隐瞒他的想法。
凌风的身体瞬间僵了僵,撒谎的想法才刚刚跃上脑海,便听到身后的主人紧接着问道:“谈论了一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是吗?”
那话语里显然冷冽下去的语气和充斥着警告意味的语调,让思想上已经习惯于承服于绝渡的凌风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抿了抿唇,想要找一个其它话题搪塞过去的念头瞬间被绝渡的话语打消。
“你的心脏跳得很快,很紧张?嗯?”
见凌风依旧沉默着,低垂着头没有回应,绝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沉的笑,一只手抚上了凌风的胸口,掌心抵在贴近凌风心脏的肌肤上摩挲着,另一只手勾着凌风腹部锁链的手指却一点点地朝外收紧。
“嗯……”
胸前依旧红肿敏感的乳头和下腹被束缚在笼子里的性器传来被拉扯的疼痛,伴随着不容忽视的刺激感,激得凌风压抑不住地低吟了一声。
“主人。”
凌风沉沉地喘了口气,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张地蜷起。
知道终是无法逃避这个话题,凌风垂着眸倚靠在绝渡怀里,轻软地回答了绝渡的问题――
“奴隶和温迎姐没有讨论什么不好的话题,只是温迎姐……对奴隶跟在您身边成为您的助手这件事情上产生了质疑。”
“质疑?”绝渡勾着锁链向外拉伸的手指顿了顿,重复着凌风话语的最后一个词,扬起了眉宇。
“是的。”
凌风垂着黑眸,轻轻颔首:“温迎姐站在您的角度上考虑,可能觉得奴隶身份的转变,会让奴隶的心境发生什么变化,觉得奴隶会生出一些不友好的想法或贪恋,对主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闻言,绝渡的黑眸眯起,无波无澜的神色看不出是信了还是不信。
“就这个事?”
“……对的,主人。”凌风至始至终都垂着头,黑眸凝在绝渡缠绕在锁链上的手指上。
“那为什么想要瞒着我?嗯?”
说话间,绝渡的手指勾着锁链惩罚性地用力一扯。
“嗯呜……主人,不是的。”
身上敏感的部位传来痛感,凌风呜咽了一声,颤栗的身体却依旧顺从地倚在绝渡的怀里,任由绝渡在他的身体上施加痛楚,没有一丝想要蜷缩逃避的动作。
这份乖巧让绝渡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凌风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了片刻后,才低声地解释道:“是因为奴隶这段时间的表现原本就让主人不满,奴隶担心,主人在得知温迎姐对主人这个决定也抱有异议后,会……”
“会收回放你出来的承诺?”
凌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后的主人截断。凌风顿了顿,垂着眼眸点了点脑袋。
“如果我没有追问你,你就打算隐瞒着,是吗?”绝渡的手指在凌风的肌肤上游移着,沉的黑眸分辨不出一点情绪,“往后,若是你自我判定我知晓后可能会下达对你自身不利的命令,只要我不问起,你也会选择像今天这样选择隐瞒我,避而不答,是吗?”
绝渡的话语里没有如同往日般严厉冷冽的情绪,但那毫无起伏的语调配上那蕴含着可怕意味的询问句,让凌风在顷刻间完全僵住,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不是的,奴隶……”
凌风惊惶得连呼吸都放缓了,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在掌心。他试图想要跟绝渡解释,一时之间却有些词穷,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事实上,他自己很清楚,对于绝渡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真实的回答必定是肯定的。
在绝渡的绝对手段下,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对他撒谎,在很多情况下,他往往是选择避开那些危险的话题和事件。
只要主人不提起,他就不会主动告知一切。
凌风从来没有细思过他这个念头背后的意。
可是,当绝渡将这个问题解剖开来放到了明面上来问他时,凌风才惊觉,这样的想法的做法,实际上也是对自己的主人不忠诚的表现。
“不是?”绝渡冷冷地重复了一声,“如果我今晚没有再问起,你有没有打算主动将事情交代出来?”
“……”
凌风抿紧了唇瓣,僵着身体坐在绝渡身上仿佛已经失了神般,许久都没有出声。
“呜!”
直到绝渡警告性的在他的乳珠上狠狠一掐,强烈的痛楚才拉回了他飘散远去的思绪。
他微张着嘴,想要解释点什么,千思万绪在脑海飞掠而过,犹疑了半晌后,凌风的脸上终是露出了沮丧的神情,低垂着头,乖乖地认错:“对不起,主人,奴隶知道错了,奴隶以后再也不会了。”
绝渡冷哼了一声,却意外地没有再追究下去。他拥着怀里顺从的奴隶静默了片刻后,又悠悠地问了一句――
“除了这件事,没有聊其它话题了?”
凌风的心脏蓦然一紧。
“老实交代”的念头瞬息而过。
可当话语到了喉咙口时,阳台上东方温迎的话语在脑海里清晰地响起――
“……我们的母亲本就是因为一个奴隶而去世的,阿渡曾经很信任这个奴隶,这件事在阿渡心里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也就是说,很大的可能性是,他主人的母亲,是被一个曾经主人很信任的奴隶害死的。
而如今,他是主人身边唯一的奴隶了……
各种念头再度在大脑里奔腾而过,凌风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突直跳,向来清晰的思绪此时少有的一片混乱,他甚至还来不及冷静下来去细细思索其中的问题,便鬼使神差地回道――
“没有了,主人。”
答完后,凌风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额头上的冷汗瞬间便滴落到他敞开的大腿上,激得他轻轻一颤。
这是第一,他在自己的主人面前公然撒谎。如若不是自制力足够强,凌风感觉自己都想直接软倒下去。
下一秒,理智回笼的那一刻,“认错”的念头便涌上了大脑。
他略微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昂起头来,一双染着毫不掩饰的仓皇情绪的黑眸对上自己主人沉如夜的眼。
他忍不住颤了颤,却还是微张开嘴,忐忑不安地想要为前面自己的“谎言”认错:“主人,奴……”
绝渡悄无声息抚上他脸颊的手,截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凌风因为绝渡的触碰而微微一颤,眼眸里的仓皇更甚。
绝渡的手指抚上凌风如同被水浇过般被汗水浸透的脸颊,微微蹙起眉宇,凑到凌风面前:“你今晚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的奴隶是什么性子,绝渡还是很清楚的。
以往,哪怕是那一失手杀了章寅意犯下大错,凌风都不曾像今晚一般,紧张得汗如雨下,脸上眼眸里尽是止不住的仓皇,仿佛他平时最擅长的情绪隐藏能力已经不存在了般,让绝渡看起来觉得很反常。
“你不觉得自己今晚的情绪很不对劲?”绝渡的眉宇蹙得更紧,脸色冷沉得仿佛透着渗人的寒意。
凌风因为绝渡的话而怔了怔,下意识地反问:“不……对劲?”
他眨眨眼,瞅着近在咫尺的主人,一时之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昂着头,跟绝渡对视了几秒后,凌风被惊惶占据的大脑才缓缓从绝渡的话语里品出异常来。
他伸手抚向自己已经布满细密汗水的额头,感受着自己仍在加速跳动的心脏,脸上原本的仓皇褪去,被冰冷的寒意取代。
凌风蹙起眉宇,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下一秒,他的手指便被绝渡温热的掌心覆盖。
“谢谢主人。”凌风放下了手,昂着脑袋神色温顺地任由主人揉捏着。
绝渡的手掌轻缓地在凌风的太阳穴上按揉着,低淡的嗓音里暗藏着冷意:“刚刚在宴会上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奴隶没有吃任何东西……”凌风微微阖着眼,细细地回想着,“但是,喝了罗吉尔先生、温迎姐,还有林杨晟林先生的一杯酒。”
“嗯。”绝渡手上按揉的力度轻缓,邃的眸光渐渐变,“以后,离罗吉尔的人远一些,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跟他们单独见面。”
言下之意,便是将嫌疑定在了罗吉尔・吉身上了。
“好的。”凌风温顺地颔首,对于这个指令毫无异议。
“另外,给我牢牢记住了。”
仅仅沉寂了一秒,车厢里又响起了绝渡沉冷的声音――
“以后,不管有任何理由,我不允许你擅自隐瞒我任何事情。”
凌风抿了抿唇,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再失控地加速。
仅仅沉默了一秒,生怕自己敏锐的主人察觉到什么,凌风在绝渡的怀里微阖着眼,极快地点头。
只有此时,凌风很是庆幸自己可能是被下了药,掩盖了原本的异常。
否则,凭着绝渡那敏锐的眼力,定会发现他心里的惊惶。
今夜,他用自己的身体,刻地感受到了绝渡对自己无形中形成的彻彻底底的掌控。
现在的他,已经连在自己主人面前撒谎的勇气都散失了。

第7章(下) 车中:嗓音

车辆在马路上缓缓行驶着。
绝渡拥着凌风的腰腹,抚弄着他敏感的身体,渐渐将他改变成侧身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凌风的下颔,让他侧过脸昂起头来看他,问出了他一直想询问的问题:“为什么在我面前,你要隐藏自己的声音?”
没料到绝渡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凌风怔了怔。
随即,他抿了抿唇,恭顺地应道:“寐先生说,奴隶的声音听起来太有距离感,容易引发主人的不喜,说主人您喜欢轻软好听的嗓音。”
对于这一点,凌风至今都还记忆尤。
一开始,当寐提出对于他自身的嗓音不满意,要求他在调教期间,在他的面前必须学会使用轻细柔软的声音交流时,他还倔强地不愿意配合。
结果,寐仅仅是取来了一味药灌他喝下,让他在那一整晚的声音都变成了娇柔妖媚的女声后,他便乖乖听话了。
为了让他学会自然地使用寐满意的低软嗓音,在调教的最初一段时间里,寐每天都会随手捎来一本书,要求他每天早中晚跪在窗前用放轻压软的声音朗读半小时。
但凡有一个音变回了原来的音调,或者有一个词的声音不够悦耳,寐手上的藤条便会毫无留情地落下来。
甚至于,一旦他压抑不住痛楚呻吟出来的声音过于冷硬,寐也会按着他毫不客气地鞭打他一顿。
到后来,他也渐渐习惯了嗓音的转变,只要绝渡在他眼前时,他便会下意识地改变自己的嗓音习惯。
即使他至今都不喜欢自己这样轻盈柔软的嗓音。
绝渡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在这之前,他确实更偏爱声音轻软好听的奴隶,凌风原本的嗓音听起来过于清冷,也的确不太符合一个奴隶该有的音色。
只是……
今夜在近距离听见凌风冷冽清脆的嗓音后,绝渡又觉得别有一番味道。
绝渡凑近凌风,低低地命令道:“用你原来的嗓音跟我讲话。”
凌风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讶和不解:“……主人?”
见凌风怔怔地望着自己,绝渡挑着眉,手指抚上凌风的双腿之间,在听到怀里的奴隶呼吸明显滞了滞后,绝渡的唇角微微一扬,声音低哑地重复着命令――
“我再说一遍,用你自己的嗓音说话。”
“……嗯哼……”
凌风呻吟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在绝渡的手中敏感地颤栗着。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眉宇微微蹙起。
这个命令,对于已经将这个习惯刻入骨子里,完全形成反射性的凌风而言,在心理上显然有些障碍。他只要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主人,张嘴出来的声音便自然而然地想要轻软下去。
“说。”玩弄着凌风锁在笼子里的性器的手惩罚性地用力,绝渡垂下头,将脸凑到凌风的脖颈间,微热的气息喷吐在凌风敏感的耳朵上,
“……”凌风瑟缩了一下,身体颤栗得越发明显。
他呼吸了一口气,才仿佛鼓起了勇气般,用着自己原本的声音,略带着些许情动的沙哑,低低地唤了一声:“主人。”
那清冽却又沾染着情欲的呼唤清晰地传进绝渡的耳朵里,绝渡的动作很明显顿了顿。
坐在绝渡腿上紧紧挨着他的凌风,几乎是在下一秒便感觉到自己臀部下挨着的硬物迅速肿胀发硬发烫,透过衣料戳着他的皮肤。
“……主人,您……”
凌风受惊般地颤了颤,下一秒吐出的声音便反射性地再度轻软起来。
“谁允许你又改变嗓音的?”绝渡的声音在凌风耳边重新响起,“以后,不准再擅自改变自己的声音。”
那如同冷泉般清冽干净的嗓音,在染上情动的沙哑之后让这个原本禁欲般的声音增添了一层淡淡的妩媚,顷刻间便激起了绝渡心底的欲望。
“嗯呃……主人……”感觉到绝渡分明已经被点燃了欲望,凌风沉沉地喘息了一声,有些惊惶地瑟缩了两下,“主人,别……回去再……”
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身的位置。
在这个半封闭的车厢里,那块遮挡板的另一端,还有一位将他们这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司机。
“回去再什么?嗯?”
绝渡拥着他,附在凌风的耳边低低沉沉地笑着。
“要么,现在在这里办了你,要么,满足你要求的,今晚再办你,但到时候,就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解决了,你选一个?嗯?”他压低的嗓音染着戏谑的笑意在凌风耳畔清晰地响起,
凌风被绝渡的话语激得脸颊上漫上绯红。
“主人……”他疲惫却又敏感的身体在绝渡的怀里颤栗着,仿佛是被绝渡的话语难住了般,并没有立即回答。
显然,他并不想选择后者。
被折腾了一夜的身体早已疲乏不堪,若是还要再被玩弄一晚,明天的工作肯定是吃不消的,一旦出了错,他当晚必定还会受罚,如此便形成了恶性循环,长期下去的话……
见凌风没有做出选择,绝渡嘴角微勾,手臂使力便将怀里的奴隶拖出来按在了沙发上。
“主人。”
就在绝渡覆上去的那一刻,倒在了座椅上的凌风连忙抬手轻轻抓住了自家主人的袖口。
“奴隶选第二,您别……”
始终,凌风还是没有办法在明知道挡板另一端有个陌生人在场的情况下,毫无心理障碍地接受主人的使用。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绝渡缓缓地笑了。
他也没有再为难身下的奴隶,长臂一捞便将人重新带回到自己的怀里,不由分说地将凌风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前,手掌轻轻抚着他的后脑勺。
车内响起了绝渡染着安抚味道的嗓音――
“这里离目的地还有段距离,你睡吧。”
被重新按回到绝渡怀里的凌风眨了眨眼,缓了一会后才像回过神来般,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耳边传来绝渡强稳有力的心跳声,被折腾了一天过于疲惫的凌风才阖上眼,不到十秒的功夫便沉睡了过去。
听着怀里的奴隶渐渐平稳的呼吸声,绝渡唇边的笑意更,邃的眸光却是落到了空茫的夜色。
他的脑海里回想起了不久前在宴会上,罗吉尔・吉与他单独交流时说的场景――
“我听说,渡先生一直在寻找‘姬楼’的药方?”
绝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反问道:“你手上有‘姬楼’的药方?”
吉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是的,我有‘姬楼’的药方,并且,我也知道渡先生,以及渡先生身后的家族,都密切希望能得到这些药方。”
绝渡的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所以,告诉我这个消息,是想要从我这达成什么交易?”
吉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渡先生,我的条件很简单,我想要您身边的那位少年。”
大约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下一秒,绝渡唇边的弧度默然消失。他的黑眸危险地眯起,泛起锐利的锋芒直直地望进吉的眼。
“你想要我用我的私奴,换‘姬楼’的药方?”
“是的。”
吉肯定的点点头:“我可以将我手上所拥有的‘姬楼’秘药配方毫无保留全部给你,甚至包括‘童蛊’。”
罗吉尔・吉一本正经地看着绝渡,神色认真又笃定:“只要您愿意以那位少年做交换。”
“您不必这么快回答我,您可以考虑一下。我真的很欣赏那位少年。我觉得,凭着那位少年的资质,做奴隶太可惜了,他可以有更好的路走。渡少,您我都是聪明人,我相信,我手中拥有的‘姬楼’的药方,足以当您与您的家族的地位在您的国家更加不可撼动。”
……
绝渡微微垂首,黑眸落在了怀里沉睡的奴隶平静恭顺的面容上,邃的眸光里掠过一抹危险的寒光。
罗吉尔・吉对凌风的感兴趣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这不像是才见过几面该有的关注。
亦或者,是不是有什么人,想借罗吉尔・吉的手得到凌风,从而获取什么……
绝渡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抚弄着凌风的脑袋,陷入了沉沉的思索中。

当车在宅子前停下,被唤醒的凌风重新穿戴整齐跟随着绝渡下了车后,一旁一直候着的黑衣人便走上前来。
他朝着绝渡恭恭敬敬地颔首:“BOSS,你让带过来的那个孩子醒了。他好像嗓子好像出了问题,但他情绪很激动,医生靠近不了他。”
跟在绝渡身后的凌风脚步顿了顿,下意识便抬眸去看向绝渡。
绝渡正巧也转眸看向他。
“那个孩子既然交给你了,你就去理吧,我还有事情要去解决。”绝渡揉了揉凌风的脑袋,“记住了,别让我失望。”
最后那句带着浓浓警告含义的话语,让凌风的心脏咯噔了一声。
他抿了抿唇,顺从地点头应了声“好”。
绝渡离开后,凌风便跟着黑衣人来到了二楼最里的房间,还没踏进房间,便听见里面异常激烈的锁链挣动碰撞的声音。
“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办,这里交给风先生您了。”
黑衣人推开了房间门,朝凌风微微颔首,便径直地离开。
凌风脱下了脸上的面具,推门而入,一抬眸便对上了一双满是溢满泪水惊惶无措的眼眸。
那个孩子的双手双脚被焊死的锁链牢牢地锁在离房间大门最远的那面墙上,他蜷缩在墙角,娇小瘦弱的身体颤抖得如同筛子般。
凌风阖上门,缓步朝墙角的孩子走去。
“不不不……您别过来您别过来!”
“奴隶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奴隶再也不敢了!求您别罚奴隶!奴隶发誓再也不敢逃跑了!”
“奴隶会去跟客人赔罪道歉!只要他能原谅奴隶,奴隶做什么都可以!求您别将奴隶关回去!求求您求求您!奴隶再也不敢了。”
见凌风靠近,男孩似乎很是惊恐般整个人抖得越发厉害,满是伤痕的手臂在空中疯狂地挥动着,声音里尽是无法掩饰的恐惧和惊惶。
到最后,男孩甚至跪倒在地面上,一边哭泣着语无伦地求饶,一边不住地朝凌风磕头。
然而,他的嗓子像是受了伤般,如同破钟般沙哑难听,每一个音节都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利的味道,甚至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单音。
“小洛。”
凌风再也看不下去,出声唤出了男孩曾经的名字。
男孩激烈的动作戛然而止。
凌风缓缓地走到因为他的话而睁大眼睛傻傻愣愣注视着他的男孩跟前蹲下,眸光里尽是读不明的复杂色彩。
他又问了一句:“还记得我吗?我是凌风。”
【作家想说的话:】
嗷嗷嗷,晚上嗨过头了忘记定时了emmmm这几天放假放得太过放飞,好几天没有码字,感觉屯的章节快没了、快没了、没了、了……

第75章 绝渡的疑心

被唤作“小洛”的男孩顿时眼睛又睁大了几分,原本盛满泪水死气沉沉满是灰败色彩的黑眸绽开大片不可置信的震惊色彩。
他昂着稚嫩的小脸,眸光死死地定在凌风的脸庞上,微张着嘴,仿佛凌风的话语给了他莫大的刺激般,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他的视线落到了凌风脖颈上戴着的项圈上。
他的神色顿时激动了起来,娇小的身子瑟缩着跪伏在地上,疯狂地摇着头:“不不不,凌风少爷不会出现在这里。您放过奴隶好不好,奴隶真的知错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哑,如同尖利的瓷片剐蹭过般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音色,到最后,凌风甚至要集中注意力去倾听,才勉强辨认出他话语的内容。
“小洛,我的确是凌风。”
凌风叹了口气,又唤了一声,幽黑的眸注视着小洛:“这里是东方家的地盘,不是姬楼,没有人会伤害你。”
“……”
听着凌风的话,见凌风的确不像往日姬楼的人一样一上来就抓着他去惩罚室,小洛颤栗着重新抬起了头,满是惊惶的黑眸缓缓地重新落到凌风的脸庞上,又缓缓移向凌风脖颈上的银色项圈,固执地继续摇着头。
“您不可能是凌风少爷,凌风少爷现在应该是万俟家的家……”
“小洛。”
在小洛吐出那敏感的词语前,凌风蹙着眉宇截断了他。
见小洛因此又瑟缩着恐惧地埋下了头,凌风无奈地又叹了口气。他索性在原地坐下,黑眸地注视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那一天,你擅自逃课去做跟李师傅学做蛋糕,被陈姨发现了,你跟陈姨大吵了一架之后,你便赌气出走了。从那之后,你便彻底失去了踪影,连我派出去寻找你的人,都找不到你的任何踪迹。”
小洛原本颤栗的身体顿住,溢满泪水惊惶的黑眸再度抬起,圆溜溜的大眼死死地盯在了凌风脸上。
凌风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你知道,陈姨只剩你一个亲人,你失踪后,陈姨每天都在外面找你,第二年,陈姨便因为过度焦虑和悲痛而疯了。”
小洛的身体又开始颤动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通红的眼眸里滚落下来。
凌风的心脏微微抽动着,心里滑过一丝不忍,却还是一字一句极清晰地继续向眼前这个仿佛随时都要倒下的少年传达着更为残忍的讯息――
“你失踪的第三年,在你生日那天,陈姨躲过了护工擅自出门,结果在半路上发生了意外。等我赶到的时候,陈姨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话音刚落,凌风明显感觉到眼前的少年屏住了呼吸,一张本就苍白的小脸完全褪尽了血色。
凌风眸光沉冷地注视着他:“陈姨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找到了你,务必让我转告你,‘以后,我再也不逼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了,原谅妈妈,妈妈爱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快快乐乐地活着。’”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地毯上,小洛一双泪眼睁得大大的,眼神里已然褪去了惊惶和恐惧,被莫大的悲恸所填满。
他微张的唇瓣颤抖着,通红的眼定在了凌风的脸上,整个人颤栗得连同锁着他手脚的锁链都跟着一起发出OO@@的碰撞声。
“你……骗……人……”
半晌之后,房间里响起了小洛嘶哑微弱得已经完全听不清的声音。
凌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不……不……妈妈……”
即使嘴上说着“骗人”,可实际上,小洛心里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脑海里划过母亲的音容笑貌,嘴上喃喃着,眼神空茫地摇着头,仿佛想要逼迫自己否认掉眼前的这一切。
下一秒,小洛嘶哑地呜咽了一声,从喉间呕出了一口浓稠的黑血。
凌风的眉宇瞬间拧了起来,他立即起身想要去找医生。
可他刚刚准备站起来时,一只瘦弱的手便伸了过来,捏住了他的衣角,制止了他的行动。
凌风垂眸看向正皱着脸痛苦地咳嗽着,手却坚定地抓着他的衣角的小洛。
小洛好不容易从咳嗽中缓了过来,他抬起泪眼,朝着凌风摇了摇头。
“我……没……事……”
“我……只……是……中……毒……了……你不、不要……找人、来,我们……谈……”
他的嗓音比方才更加嘶哑微弱,到最后甚至连发音都开始变得艰难。凌风几乎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能靠着他的口型面前辨认他话语的内容。
凌风的眉宇蹙得更紧。
“我去找本子和笔给你。”
说罢,凌风便将他抓着他衣角的手撒开,起身,在房间另一头的小柜子里,很快便搜寻到了纸和笔。
重新回到小洛身前坐下,凌风将纸笔递给了他。
小洛接了过去,却没有立即动笔,视线一动不动地凝在了凌风脖颈。
见凌风望着他,他终于忍不住地伸手指了指凌风脖颈上的项圈,一双通红的黑眸染着询问和惊疑的色彩注视着他。
凌风自然明白小洛想要询问什么。
“这些年,我们都发生了巨变。你成了奴隶,我也是。”
凌风神色淡淡,抬手将小洛脸上的汗珠拭去,在小洛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眼神里继续解释道:“我已经不是万俟家的少爷了,我现在归属于东方家,是东方家现任家主的私奴。”
话音刚落,小洛噌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但似乎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他急得两眼通红,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急切地想要传达着讯息。
凌风一脸淡然地坐在原地注视着他:“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问我为什么会离开万俟家?”
小洛连连点着脑袋,豆大的眼泪再一滴接着一滴落下。
凌风伸手拉过小洛的手,拉着他在自己身前重新坐下。
“这件事,说来话长,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也没必要再提。”
他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小洛的脑袋:“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少爷了,万俟家也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跟你一样,是个任人宰割的奴隶。”
小洛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泪水再度决堤,仿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般朝着凌风疯狂地摇着脑袋。
最后,他拷着锁链的双手紧紧抓着凌风的手臂,整个人撞进了凌风的怀里,脑袋埋在凌风的胸前,肩膀颤抖得如同筛糠般,仿佛要把心里藏着的所有悲痛和委屈全部倾泻出来般,无声地哭泣起来。
不习惯跟绝渡以外的人过度接触的凌风第一个念头便是想要推开怀里的人。
然而,当凌风垂下头,幽黑的眸光凝在怀里娇小如同孩童般的小洛,沉默了半晌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终是没有推开他。
在哭了十来分钟,凌风胸前的衣料已经完全被泪水浸湿后,小洛终于疲惫地睡了过去。
凌风单手搭在他的脊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眼眸却望着前方的虚空怔怔地出神,仿佛陷入了过往的回忆般。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他的头顶。
凌风的身子蓦然一颤,从乱的思绪里蓦然惊醒,下意识便昂起头向后看去。
当绝渡冷峻的面容落入视线时,凌风一个激灵,彻底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迅速将怀里熟睡的小洛拉出自己的怀里,忙不迭地想要起身。
谁知,即使陷入昏睡中,小洛的手依旧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袖,阻止了凌风的动作。
似乎察觉到手掌中紧紧攥着的能给予自己安全感的存在将要离开,小洛瘦弱的身子颤动了两下,小手动了动,下意识便攥得更紧。
凌风:“……”
凌风半蹲在地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只能缓缓地调整成跪立的姿势,昂着头看向面无表情的绝渡。
“主人,不是……主人。”
一出声,轻软的嗓音便脱口而出。在瞅见绝渡瞬间高高挑起的眉宇后,凌风立即反应迅速地重新变回了自己的声音。
绝渡冷哼了一声,黑沉沉的眸子睇了一眼男孩紧攥着凌风袖口的手,神色似乎又阴沉了几分。
他冷冽的眸光落在了凌风脸上,意味长:“挣不开?我帮你一把?”
望着自家主人危险的眼神,凌风脑子里顿时警钟大响。
他不再犹疑,使力一挣便将紧紧攥着自己衣袖的小手脱了开来。
没有再去看昏睡在地上的小洛,凌风面朝着绝渡跪直了身子,垂着头略微不安地又唤了一声“主人”。
在情绪略有变化时,绝渡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底涌上来的烦躁和怒火,忍不住蹙了蹙眉。
他已然对自己最近非常不受控制十分反复的情绪起了疑心。
这一蹙眉,却成功被凌风误解为了自家主人发怒的前兆。凌风的身体僵住,抿着唇低垂着脑袋不敢再出声。
绝渡睇了他一眼,冷沉的命令随之下达――
“到我房间去等我回去。”
说罢,绝渡便阴沉着脸转身离去。

绝渡在宅子里为家主专门设立的医疗间见到了崔皋。
早已久候多时的崔皋见到绝渡出现,也没有浪费时间多说什么,一脸严肃地引着绝渡进了医疗室。
堂堂东方家家主若真的被下了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系列的检查后,崔皋蹙起了眉宇,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绝渡从检测床上起身,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抬起冷冰冰的眸子看向他。
“老大,目前没看出你有任何被催眠的迹象,初步检测也没有被下药的痕迹……”
“你确定?”绝渡显然不信,落在崔皋脸上的视线凌厉而凌冽。
“不确定。”崔皋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朝自家BOSS摊手,“这只是我的初步判定,详细检验结果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来。”
说罢,崔皋顿了顿,大约是初步检测的结果比较乐观让他略略放下了心,整个人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姿态。
“话说老大……”
他朝绝渡的位置凑近了些,挤眉弄眼地露出了八卦的笑:“你说你最近情绪起伏大,会不会真的跟你那个奴隶有关系?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绝渡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连回应都免了,起身便打算离开。
完全被无视的崔皋摸了摸鼻子。
走到医疗室门口时,绝渡停下了脚步。他立在原地,仿佛难得被什么事情般微蹙着眉宇,许久也没有动静。
“??”
崔皋一脸蒙圈望着自家老大忽然停下不动的背影。
半晌过后,大约是想通了什么事情般,绝渡转身走了回去,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单独包装的小药盒,丢到了崔皋眼前的桌子上。
“把里面的药也查一查。”绝渡的声音冷冷的,毫无感情起伏,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般。
崔皋的视线从绝渡脸上转移到桌子上的药盒上,在看清药盒后神色怔住,随即便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色彩。
他震惊地瞪大眼重新抬头看向自家老大:“这不是温迎姐给您准备的药?”
崔皋露出了一副仿佛天崩地裂般的夸张表情:“不是吧!老大!你就算真的怀疑被人下药,也不必怀疑到温迎姐身上吧?!那可是你亲姐!亲的!!”
“让你查你就查。”
绝渡的眸光从桌子上的药盒上定了定,随即淡淡地移开:“这件事情,不准让其他人知道。”
崔皋“噢”了一声,皱了皱鼻子,拿起药盒放进兜里。
绝渡转身再度迈开步子朝医疗室大门走去。
临走前,他淡淡地抛下一句话――
“崔皋,你最好查仔细了,别让我失望。”
那仿佛不经意的提醒却又暗藏着危险警告的话语,成功让身后依旧坐在医疗室座椅上的崔皋僵住。
离去的绝渡并没有看见,在他身后的崔皋又重新将口袋里的药盒拿了出来放置在手心里。他的眸光定在了药盒上,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色彩。
【作家想说的话:】
啊……放假的日子太过舒适……又忘记准时更了……
每天都在忧愁存稿不多,每天却又不想码字o(ini)o太难了

第76章(上) 全权置:绝渡回国

这一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跪在绝渡房间门前的凌风并没有等来自家主人。直到他坚持不住疲乏跪着睡过去,一觉睡到凌晨惊醒时,绝渡都没有再出现。

凌风跪在原,蹙了蹙眉,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在斟酌了半晌后,他揉着酸软的膝盖,缓缓从地上站起身子。

叩叩叩!

很是凑巧的,凌风才刚刚站稳,绝渡的房间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平稳富有节奏的敲门声。

“凌风先生在吗?我是‘黑鹰’三队的队长阿古,BOSS吩咐我来找您。”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的,是一道沉稳有力的男声。

黑鹰三队队长?找他?

凌风的眉宇蹙得更紧。

沉默了片刻后,他低头飞快瞥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体,在门这一边低低地应了一声:“稍等。”

凌风迅速将折叠整齐放置在墙角的礼服又重新套了回去。随即,他走到门前,从里面将房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五官刚硬,身材高挑壮实的男子,在男子的脸上,一道刀疤从左额一直蔓延到右侧唇角,狰狞的伤口,却掩不住男子一身凌厉的正气。

“您好!”

一见到凌风,阿古朝凌风笔直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是阿古,是‘黑鹰’三队新任队长,这是我的身份证明。”他再一向凌风做自我介绍,并将手中攥着的“黑鹰令”举到凌风眼前。

凌风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黑鹰令”,又将视线转回到男人身上。

“有什么事?”

他的黑眸里依旧染着警惕与生人勿近的戒备。绝渡不在身边时,凌风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沉冷淡漠的气息又漫了上来。

阿古将“黑鹰令”收回衣兜,神情严肃地与凌风对视着:“我收到BOSS的指令。从今日起,在G国,‘黑鹰’三分队全队成员将完全受风先生您调遣,直到BOSS回来。”

还没等凌风询问,阿古又紧接着补充道――

“BOSS昨夜已经回国了,短时间内无法再到G国来。但BOSS下达了指令,希望凌风先生能留在G国。在BOSS离开的这段时间,G国除了与罗吉尔家族有关的合作以外的其它一切事务,全部由凌风先生代为主理。”

“回国了?”

如此不同寻常的话语内容,话语里那跟绝渡平日的作风截然不同的事行为,让凌风的眉毛几乎要拧成麻。

阿古不急不缓地点了点头:“是的,BOSS有紧急的事情要理,昨夜乘坐私人飞机回国了。”

“紧急的事?”

是有多紧急的事情,才有让他的主人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便匆匆回国?

阿古点头:“具体的事情我也并不是很清楚。我是几个小时前接到的命令,因为我们三分队的人正好在G国办事,所以便安排了我们过来。因为事出突然,详细的细节和工作交接明细,我们的人还在紧急理,麻烦凌风先生稍等,我们会在中午十二点前将所有事情理稳妥交给您。”

凌风微阖着眼,神色淡淡地打量着眼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强壮而笔挺的男子。

阿古神情严肃,话语间不卑不亢,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全然没有将凌风当成奴隶般有一丝一毫轻慢的态度。

沉默了片刻后,凌风朝阿古点头应了声:“我知道了。”

阿古朝凌风微微颔首:“那我先去理事情了,中午十二点,我会理清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向凌风先生汇报。”

话音一落,阿古再度朝凌风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便迈开步伐转身离去。离开时,他还不忘将凌风的房门给重新带上。

立在重新闭合的门前,凌风地蹙起了眉宇。

在原地默默思索了片刻后,凌风大步离开了绝渡的房间,在确定了自己房间的位置后,回到房里,从还没被收拾过的行李箱里翻出了绝渡之前送给他的手机。

凌风还没有机会认真地研究过这个显然经过了特殊理的手机,手机还保持着初始的模样。此时,手机里存着唯一的一个电话号码,便是来自他的主人的联络方式。

出于谨慎,凌风萌生了想要亲自问问主人的念头。

然而,他从来没有试过,也没有机会主动去联系自己的主人,对于一个被长期驯养的私奴而言,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联系主人显然不是什么符合规矩的事情。

于是,凌风握着手机在原地犹疑了许久。

半晌过后,凌风终是定了定神,划开手机屏幕,决定给自己的主人发一条短信。

主人,阿古说,主人将G国除了罗吉尔家族以外的事务交给奴隶来理?奴隶短时间内需要暂时留在G国是吗?

――您的奴隶,凌风。

删删减减,不断调整着措辞,十多分钟后,凌风终于将短信编辑好,又反反复复阅读了几遍确认编辑的内容没有任何不恭顺的问题后,凌风将短信发送了出去。

一分钟……

五分钟……

十五分钟……

凌风坐在床头,盯着手机屏幕足足等了半个小时,那条短信却仿佛石沉大海般,没有得到来自主人的回应。

凌风将已发送的短信又看了几遍,抿了抿唇,索性将手机丢回到了床上,迈步进了洗浴间。

将自己里里外外重新清洁了一遍后,凌风赤裸着身子踏出了洗浴间,径直地走到衣柜前。

从他跟着主人离开主宅到这里,所有的行李、行装都是他的主人给他准备的。在他打开衣柜前,他很理所当然地认为衣柜里依旧会一如既往地摆放着那几件熟悉的奴隶服装。

结果,在打开衣柜的那一瞬间,那琳琅满目的衣物配饰,让凌风原本无波无澜的脸上经不住露出了讶异的神情。

各式各样的礼服、高定西装、休闲装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衣柜中,占据了整个衣柜三分之二的位置。在衣柜中的方形柜里,还整齐的摆放在各种配色的领带、袖带,以及不同款式的手表。

这个衣柜华丽得,让凌风第一时间产生了自己走错了房间的错觉。若不是最后眼尖的在角落里发现了那几套熟悉的服装,凌风真的便打算出去找个人问问清楚。

凌风原本以为的奴隶服被这些昂贵的服饰挤压到了角落里,灰蒙蒙的色彩在这些做工精细的高定衣物前毫不起眼。

跟这几套奴隶服摆放在一起的,还有凌风之前使用过的狐狸尾巴状按摩棒,和一套凌风从未见过的黑色束缚胶衣。

凌风微微蹙起眉,满是疑惑和惊疑的眸子在衣柜里来来回回穿梭了许久,在发现衣柜里依旧是不存在内裤时,终于是确定了这满满一衣柜的衣物都是属于他的。

叮!

蓦地,一声简短有力的短信提示音从床上传来。

原本还在怔愣中的凌风打了个激灵,转身便大步走到床边,将手机捞了起来。

两条来自绝渡的短信跃入眼帘――

这边有事情需要解决。G国的事务交由你全权置,宅子里的所有人事物你也都可以放手理,阿古会派人协助你。

看好姬楼的那个孩子。还有,不准擅自接近罗吉尔的任何人。

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我的小助理。

凌风的视线定在了绝渡发来的短信上。

全权置。

放手理。

助理。

他的眸光反反复复在这几个词汇上掠过。短信上那一字一句,仿佛化作了实物般,狠狠地砸在他的心脏,砸得他脑袋有片刻的空茫。

半晌后,他抬手侧首,视线又重新落向敞开的衣柜大门上。

这些衣物都是他的主人给他配置的。他的主人,原来真的是想要培养他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的。

不是为了捉弄他,不是为了警示他,不是为了调教他。

望着这装的满满当当的衣柜,凌风的脑袋空了许久之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情绪从他的心底蓦然喷薄而出,从心脏直冲大脑,窜向四肢百骸。

这一刻,心中的怀疑被绝渡直截了当的指令消除后,凌风忽然意识到绝渡话语里藏着的意。

他眼中的讶异渐渐褪去,被更更浓更重的情绪所覆盖。

凌风抓着手机的手禁不住地微微颤栗着。

从离开主宅后,他的心大部分时间都是悬着的,神经也是紧紧绷着,生怕自己的主人心生不满便将自己遣送回去。甚至,在每一感受到绝渡的怒火时,他的心底是怀疑过,他现在所谓的“自由”,会不会只是他主人心血来潮的一场调教而已。

直到此时,他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那扇名为“自由”的大门近在咫尺的真实感。

他的主人,给予了他自己做主的权利。

嘴角扬起一抹欢愉的弧度,凌风迅速地在手机敲打着,回复了一声“好的”。

发送完毕后,他捏着手机仰倒在床上,向来淡漠的脸上那抹笑意渐渐扩大,他望着天板的黑眸闪烁着熠熠光芒。

直到此时,他才能刻地感觉到,他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性奴隶,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玩具,不是一具毫无人权的躯壳。

他是个人。
【作家想说的话:】
国庆结束啦……又要开始忙碌啦,凌风的大虐之路也越走越顺畅啦!!|`O′| 嗷~~

第76章(下) 全权置:童蛊
半个小时后,调整好情绪和心态的凌风穿着一身休闲装,走向了小洛所在的房间。
大约是阿古已经放出了消息,一路上,宅子里正在忙碌的人们见到凌风后,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笑容可掬地朝着凌风打招呼。
凌风一一颔首回应。
进入小洛所在的房间时,凌风便看见依旧被锁在房间角落里的小洛正被几个男子围着,站在两边的黑衣男子按压着小洛,中心位穿着白大褂医生打扮的人则手持着针头,似乎要往小洛的手臂上扎去。
令医生无奈的是,即使被几名男子压制着,一脸惊惶的小洛却还是疯狂地扭动挣扎着,不要命了般地挥舞着四肢,身旁的黑衣人怕他受到伤害,不敢用尽全力去压制他,让医生一时之间没办法对准他手臂上的血管。
凌风再度蹙起眉宇。
“……”
拼命挣扎的小洛透过人群发现了凌风的存在,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顿时盈满光芒,朝着凌风张着嘴,似乎想要出声求救。
然而,小洛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凌风阖上房门,举步便朝小洛所在的方向走去。
几个背对着凌风的人皆是回头。
“哎哟你总算来了!”
一看到来人,满头大汗的崔皋像看到救世主般两眼放光,从地上跳起来三两步便跑到了凌风跟前。
“你跟这孩子认识吧?你快跟他解释解释,这孩子太固执了,我都快磨破嘴皮子了,他都听不进一字半句。”
凌风神色漠然地冷睇了在他眼前站定的男子一眼:“你是谁?”
崔皋激动的神情顿时僵在脸上:“BOSS没跟你介绍我?”
凌风挑了挑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不是吧BOSS居然没跟你介绍我?!”崔皋顿时露出了一副见鬼了般不可置信的夸张神态,“我好歹跟着他从小长大,兢兢业业为他的身心健康保驾护航,他居然连跟自己的枕边人介绍我的行为都没有?太没有人性了吧?!”
凌风抿唇,没有理会一旁絮絮叨叨的崔皋,淡漠的视线落到了依旧压制着小洛的黑衣人身上。
“放开他。”
“……”
话音刚落,几名黑衣人便依言松开了钳制小洛的手。
小洛坐在地上,昂着头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笔直站立着的凌风,怔愣着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
凌风蹙着眉宇打量着几个黑衣人:“你们在做什么?”
几名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将目光落到了凌风身旁的崔皋身上。
凌风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向身旁的崔皋。
崔皋一脸无辜地朝他耸耸肩:“BOSS交代我研究他体内的毒素,我这不是准备提取点他的血液回去研究研究,谁知道这熊孩子这么不配合。”
“你究竟是谁?”凌风冷睇了他一眼。
崔皋撇撇嘴,依旧对绝渡没有向凌风介绍他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是你主子的私人医生,崔皋。”
“噢。”
闻言,凌风毫无意外地点点头,神情没有半点变化,视线直接从崔皋转向了依旧坐在地上的小洛身上。
“我艹你好歹尊重我一下热情一……喂喂喂!”
无视崔皋在他身旁的抗议声,凌风径直地走到小洛跟前蹲下,抬手将小洛额头上因为刚刚激烈的挣扎而流出的细密汗水抹去。
“别怕,这里不是‘姬楼’,他们不会伤害你。”
他的声音清冷却染着一丝令小洛心安的柔软。小洛睁着双空茫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凌风,原本揪着的一颗心瞬间落地,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过脸颊落下,还在不断颤栗的瘦弱身体毫不犹豫地挤进了凌风的怀抱中。
凌风的动作僵了几瞬。
沉默了几秒后,风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小洛哭得直颤的脊背,低声地安抚着:“没事,小洛,相信我,他们是想帮助你。”
一边说着,凌风一边轻轻抓着小洛瘦弱的手臂,抬眸朝崔皋使了个眼色。
崔皋反应灵敏地几步迈上前,从一旁放置的药箱里取出酒精和医用棉。
当针头触碰到小洛的手臂肌肤时,凌风显然感受到怀里的小洛狠狠一抖,下意识便要挣开。
这分明是对针头有着极的恐惧心理。
凌风眼疾手快地使力按住了他。
“没事,不用怕。”
他的另一只手依旧在小洛的脊背上轻抚着,刻意放软的嗓音里染着安抚的味道。
大约是凌风安慰的声音起了作用,小洛的脑袋紧紧地埋在凌风的怀里,手腕被凌风握在掌心里,整个身子都在轻轻颤栗着,虽然隐隐有着退缩的意图,却是没有再挣扎。
安抚着怀中瘦弱娇小的人,凌风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年幼时跟在自己身后那个洋溢着朴实笑容的孩子,黑眸里漫上一抹厉色。
之后,在凌风的示意下,崔皋给小洛注射了一针安定的药剂。
将哭得满脸通红,在药剂的作用下沉沉睡去的小洛安置好,吩咐一旁的黑衣人们将锁链解开后,崔皋跟着凌风一同离开了房间。
关上房门后,凌风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在了身后的崔皋身上。
“他体内的毒,解我是不可能解得了的。”
还没等凌风询问,尾随着他走出来的崔皋双手插进衣兜里,率先便开了口:“他身上的毒已经确定就是‘姬楼’的‘童蛊’,这种毒有多霸道你也很清楚。救他,我没有把握。”
凌风又开始蹙起眉宇:“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不是。只要能给我‘童蛊’的原始药方,我兴许还是能研究出解药的。只不过……”
崔皋撇了撇嘴,下巴朝禁闭的房间大门一抬:“房间里那个孩子,估计是熬不到我找到药方研究出解药的时候了。”
“如果你有药方,你能解到什么程度?”
“当然就是让他不立刻死而已。”崔皋摊手,“你也知道‘童蛊’,他既然能让一个人的身体停止生长,副作用便不容小觑。”
“也就是说,即使拿到药方,也只是解了暂时的毒,将来一旦童蛊发作,他还是会死,是吗?”凌风的神色越发凝重。
“是的。”
崔皋肯定地点头:“能量守恒的规律不可逆,这药既然能让他停止生长暂保青春,那相应的,一旦解药不再起作用,他便会立即加速老化,甚至走向死亡。”
“……”
……可这些,都不是他心甘情愿去接受的。
凌风默了默,随即又沉声确认了一遍:“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死。”
“对。”崔皋继续点头,神情漠然地仿佛只是在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般。
凌风垂在身侧的拳头渐渐攥紧。
“你想救他?”
将凌风的反应看在眼里,崔皋也跟着蹙了蹙眉,神色间隐隐显出几分不满:“你明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孩子体内藏着‘姬楼’的药方芯片,BOSS根本不会留下他,BOSS更不可能会费药力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可是你还是试图想要帮助他?”
崔皋脸上原本吊儿郎当的神色尽数褪去,言语间尽是质疑:“你最好搞清楚,BOSS让你看住这孩子,是希望你能帮助他取出芯片破解密码,而不是为了让你生出恻隐之心,生出想要违背BOSS的指令救这个孩子的念头!”
凌风的唇瓣一点点抿紧。
“这与你无关。”
凌风垂眸沉默了片刻后,才神色淡淡地睇了崔皋一眼。他没有打算跟崔皋多做解释,简短地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
崔皋望着凌风离去的背影,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脸色阴沉地在原地站立了许久后,崔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慢悠悠地从上衣兜里摸出了手机。
他飞快地敲打着手机键盘,编辑了几条微信消息,与检查报告一起发给了绝渡――
“报告已出,您的身体没有出现中毒和被催眠的迹象。”
“您给到的药盒里的药剂,通过成分检测,判断是舒缓神经紧张,缓解大脑疼痛的药剂,没有添加其它成分。”
“您吩咐检查的那个孩子,‘童蛊’的毒性已经开始蔓延,出现失语现象。”
“最后,我有两个不太成熟的判断。”
“其一,您说最近情绪不稳,易怒易躁的症状,若是排除中毒催眠的可能性,建议您从您身边最亲近的人入手,判断一下是否因为此人而影响了自己的心绪。”
“其二,那个‘姬楼’的孩子跟您身边这位关系过分密切,甚至这位已经产生了不该有的恻隐之心。那是一直伴随在您左右的人,希望BOSS重视。”
发送完最后一段话后,崔皋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的视线定在了发送的界面上,怔怔地出神,直到手机屏幕自动暗下后,他才缓过神来,将手机重新丢回大衣兜里,顺手将衣兜里放着的另一小袋子取了出来放在掌心中。崔皋用两根指头捏着袋子,将它举到了自己眼前,视线凝在了里面那颗小小的药剂上。
那是装着东方温迎送给绝渡的药剂的密封袋。
许久之后,崔皋再地叹了口气。
他将小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回自己的衣兜里,双手插着衣兜,脸上重新漫上了熟悉的吊儿郎当的笑,慢悠悠地朝医疗室走去。
“真的是好久没这么难受过了……我一定是疯了……”
他小声地嘟囔着,大约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为一些人或事上犹疑。
【作家想说的话:】
崔皋(作可爱状):BOSS相信我!!这个凌风不是好人!o( ̄ヘ ̄o#)
绝渡:……

第77章(上) 自由:凌风的私心
影子在G国是有分部的。
在简单地知会了阿古一声后,凌风便离开了宅子。
出门前,他试图拨通了龙熙的电话,得知对方人就在G国时,凌风便直接前往“影子”在G国的分部所在地。
而龙熙已在分部的中心大厅等着他,一见到凌风出现,龙熙便笑着迎了上来。
“啧啧,我们大名鼎鼎的奴隶杀手再奇迹地出现了。”
龙熙半眯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凌风,神色间尽是好奇:“看看这一身高定服,你家主子真的放心把你放出笼子了?”
凌风冷睇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会在G国?”
他径直地坐在了沙发上,直接无视了龙熙八卦的问话。
“当然是得知你的消息后特意飞过来的。”龙熙挨着凌风坐下,撇了撇嘴,“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各大圈子里有多火?商业电子日报连着一星期都在发布关于你的新闻。”
凌风拢了拢眉:“我有什么可关注的?”
“因为你火了啊。”龙熙掏出手机,飞快点了几下后,将刊登着凌风在晚宴现场照片的新闻网页翻了出来送到凌风眼前,“圈子里都在传,‘东方家最年轻的家主东方绝渡不仅养了个出色的私奴,而且还将私奴放到身边当私人助理,重点是,这个私奴的背景成谜,没有任何一家能挖出其身份背景’,所有人都在疯狂挖掘你的信息,有人甚至出了十万高价只为求你一张全脸照片。”
说着,龙熙咂咂嘴:“十万呢,我差点就心动了。”
蹙着眉将新闻刷了一遍的凌风抬眸瞥了他一眼,眸光从龙熙的脸上向下移,定在了他敞开的V字领口那几暧昧的红色痕迹上:“有那个男人养着,你差这十万?”
“我需要他养?”龙熙嗤笑了一声,大大方方地靠在沙发上任由凌风看,“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床伴关系,我们彼此平等,不是你这种主奴关系。”
“平等?”
凌风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家伙自从你重新出现在他的世界后,巴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放到你面前,连你拿着枪抵着他心脏都摆出一副任你宰杀的样子,这叫平等?”
“当然,也不想想当初我在他手里被折磨得多惨。”龙熙冷冷一笑,扯嘴一笑,“如今的局面,不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龙熙单手撑着侧脸,似乎陷入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般,漂亮的五官上尽是冷意:“在我和他这场游戏里,谁先爱上对方,谁就是输家。很明显,他输了。”
说着,龙熙撇撇嘴,似乎不打算继续探讨自己的话题,看向凌风将话题转了回去:“所以,你有没有想过,让你的主子爱上你?你跟我的情况不同,我是被囚禁的,而你跟你主子是永久性主奴,你在你们的关系里永远于被动的位置,但一旦让你的主人爱上你,你的日子会更好过些。”
凌风靠着沙发,眸光悠悠地注视着远方的虚空,似乎因为龙熙的话而陷入了思。
许久之后,大厅里才响起了凌风清冷的嗓音――
“如果真的让他爱上我,他就会彻底将我圈在他的掌控圈里,断绝我跟外界的所有来往,让我彻彻底底沦为他的玩具。”
“光是想想,都能让我不寒而栗。”
龙熙默了默。
十几秒后,他沉声反驳道:“你说的这不是爱,他如果真正爱上你,是会彻底放手,让你去自由的。”
闻言,凌风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可是这样的爱,不会发生在一个主子和玩具身上。作为一个家族的家主,他并不会允许这样不理智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
龙熙蹙了蹙眉,还想在继续说点什么,却被凌风摆了摆手中断了话题。
“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跟你叙旧探讨爱情故事。”
凌风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龙熙,我有事情需要拜托你帮忙。”
龙熙挑了挑眉,没有回话,撑着脸颊等着凌风的下文。
“尽最大的可能,查查姬楼,以及他们的药方,童蛊。”
“姬楼?童蛊?这地方可不好查。”龙熙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你查它做什么?”
“我需要姬楼童蛊的药方。”
“噢。”龙熙颔首,凭着两人多年的合作默契,知道凌风无意多说,他也没有再问下去。
“查得隐蔽些。”
凌风顿了顿,神色间隐隐有些犹疑,却还是继续叮嘱道:“‘黑鹰’的人可能也在查,不要被他们知道。”
“黑鹰?”龙熙诧异地看向他,“‘黑鹰’查姬楼做什么?两组织八竿子打不着的,扫黄?为民除害?”
凌风略显无语地瞥了龙熙一眼:“‘黑鹰’是我主人的。”
“哇哦,”龙熙露出了惊叹的表情,敷衍地拍了拍手,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那你之前杀了那个张寅意,坏了‘黑鹰’的好事,回去之后是不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了?”
“……言归正传。”
凌风抿了抿唇,显然不愿意再提,直接便将话题转了回去:“一旦查到了什么消息,你便想办法通知我。”
“喂喂喂。”
这下,龙熙便不乐意了。
他不满地出声抗议:“你没有个手机或者邮件联系方式吗?还要我想办法联系你,我怎么在你主人眼皮底下联系你?”
“手机联系,我主人会知晓。”
他还没有忘记,主人送他的手机里,是安装着监控的。任何从他的手机上呼出呼入的通话和信息,都会尽数被他的主人看到。
“你打定主意这件事要瞒着你主子?”龙熙一脸不赞同地皱眉,“你长时间跟在你主子身边,纸包不住火,有朝一日你主人知道了,会对你生疑的。”
没有一个主人,会轻易允许自己圈养的奴隶背着自己做着一些他不知晓的事情。
凌风因为龙熙的话而陷入了沉默,那迟疑的神色,显然是也在因此而犹豫着。
凌风很清楚,一旦绝渡知晓他擅自暗中调查姬楼和童蛊的事,势必会对他擅自做主产生不满,也会因此而对小洛与他之间的关系有所猜忌。
更重要的,是他还不想将“影子”彻底暴露在绝渡的掌控之下。
“影子”对他而言,是他证明自己还作为一个人尚且有能力活着的证据。若真的像程泷鸣所说的那般,将“影子”交由绝渡手中,他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就这么办。”
许久之后,凌风下定了决心,缓缓地应道。
“行吧,你自己想好就行。”龙熙耸耸肩,没有再说多什么。

自那日之后,凌风的日子变得分外忙碌起来。
除了最初几天有些手忙脚乱外,凌风对理手中的事务渐渐得心应手,连带着起初还有些瞧不起他身份的合作商,在几面谈后,也纷纷改变了态度。
按其中一位合作商的话来讲,便是觉得“面对着凌风,总有种在面对东方家那位家主的错觉。那眼神和气场,分外相似,让人生不出一丝轻视的情绪。”
时间在这样忙碌的日子里飞快地流逝,转眼间一个月的时光便过去了。
在一个月后的某天早晨,凌风揣在衣兜里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刚刚结束了一个线上会议的凌风伸着懒腰的动作顿了顿,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清晰地跳动着“主人”两个大字。
这是来自绝渡的视频通话邀请。
他的主人,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联系他了。
凌风的眼眸渐渐变,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并没有立即接起,原本如止水般的心湖,随着这一声声震动,泛起点点涟漪。
静默了片刻后,凌风指尖微动,点下了接通键。
绝渡熟悉的冷峻脸庞跃入视线,凌风的呼吸滞了几秒,随即轻轻地唤了一声“主人”。
视频另一端的绝渡倚靠在沙发上,神情冷淡,神色间有几分掩不住的疲倦。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神情慵懒:“阿古说,你把事情打理得非常好。”
凌风抿了抿唇,沉默了几秒后摇了摇头道:“奴隶能这么快理顺所有的事,也多得阿古他们一队人实力出色。”
事实上,不止是阿古这一队的人员,包括这个宅子上上下下的所有工作人员,对于他这个特殊身份的存在,都从未抱以任何不满和不敬。
每一个人,都尽职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和命令。
只需要仔细思考,便猜得出这一切顺利的背后,大约是有他主人暗中推波助澜的成果。
“不用谦虚,”绝渡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淡的笑,“阿古是部队出身,对于自身及身边伙伴的要求严苛,眼界也极高,但他对于你的能力,可以说是赞不绝口。”
“……谢谢主人夸奖。”凌风垂下眸子,掩去了眼眸中的万般情绪,低低地应了一声。
绝渡在另一端注视着凌风显然有些局促不自然的神情,嘴角边的笑渐渐隐去。
“小家伙,给了你一个月的自由舒坦日子,该给你找找做奴隶的感觉了,不然,只怕你都要对自己的身份生疏了。”绝渡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屏幕里的奴隶,“回到你自己房间的床上去。”
绝渡低沉冷凝的声音透过手机,一字一句砸在了凌风涟漪泛起的心湖上。
【作家想说的话:】
我:谁出价悬赏小凌风的信息?把十万给我,我给你凌风的所有信息。要是翻十倍,把人写给你都没问题(bushi)

第77章(中) 自由:找回身份

绝渡并没有说错。
一个月彻彻底底的自由掌权时间,让凌风原本藏在心底的贪恋与欲望开始蠢蠢欲动。
每天都要赤裸着身子,随时准备着被主人或调教或惩罚或使用的提心吊胆的日子,仿佛已成了遥远的记忆。
他心底隐隐希望着这样的日子能再长一点,再长一点,甚至贪心地希望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然而,绝渡一通电话,将他重新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当他褪去了全身的衣物,重新袒露出被布料包裹了一个月的身体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漂亮的肌肤上浮现出细密的鸡皮疙瘩,心底隐隐感到不适。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便又开始不习惯这样的袒露了。
接通着视频电话的手机被固定在他正对面高上,将他赤裸跪地的模样拍得一清二楚,也让另一端的绝渡将他的反应和模样瞧得一清二楚。
“不习惯了?”绝渡声音凛冽得如同寒冬腊月,“一个月的时间,你就玩得忘乎所以,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记不清了?嗯?”
凌风以双腿打开的姿势笔直地跪在房间正中央,垂着眸子,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逐渐失控。
半晌之后,他摇了摇头,回应了绝渡的质问:“奴隶不敢忘,凌风永远都是主人的奴隶,听从主人的一切指令。”
“这就是你的不敢忘的表现?嗯?”绝渡冷冷地笑了几声,“若是我再放任你几个月,等到你‘敢忘’的时候,你是不是都准备计划如何背弃主人了?”
绝渡越发凛冽的质问让凌风绷紧了身体。
“不是的,主人。”他立即摇头否认,“奴隶不敢,也不会的。奴隶只是没想到主人会打电话过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眷恋着没有我打扰的日子,日日期盼着我不会打电话过来打扰你的舒坦日子,所以看到我的电话大失所望?”
凌风的话音刚落,绝渡越发冷冽的质问声便紧接而来。那直戳凌风内心真实想法的话语,让凌风顷刻之间整颗心都跟着颤抖了几下。
凌风低垂着的眸子缓缓阖上。
在他这位主子面前,他所有的小心思总是无所遁形,被洞察得一清二楚。
呼吸了一口气后,凌风重新睁开眼,俯下身子,朝着手机另一端的绝渡恭恭敬敬地拜伏了下去。
“对不起,主人,是奴隶没有管束好自己的思想,起了不该有的贪念,是奴隶犯了大错,请主人惩罚奴隶。”
做不到对自己的主人撒谎,凌风索性便坦诚地承认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寂之中。
凌风保持着跪伏在毛毯上的姿势一动未动,视频另一端的绝渡一时之间也再没有下一步的指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凌风赤裸的身体在这场彼此的沉默中越绷越紧。
“跪好,回答我的问题。”
终于,绝渡在静默了几分钟后,缓缓地出了声。
凌风飞快地应了声“是”,随即便动作迅速地重新挺起身子,双眸微微抬起,望向了手机的摄像镜头,等待着主人的问话。
“回答我,你是谁?你的身份是什么?”
“奴隶是凌风,是专属于您的私人奴隶。”
“我之于你的意义是什么?”
“奴隶只服从于您,听命于您,奴隶的身、心、思想,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您。”
“完整地回答我,如果我命令你去死,你必须怎么做?”
“如果主人命令奴隶去死,奴隶必须立即服从命令,寻找方法即刻死亡。”
“如果我要求你用身体去接待其他甚至多人?”
“如果主人要求奴隶去接待其他人,奴隶也必须听从命令,遵循主人的指令去让对方满意。”
“那如果我将你送给别人做奴隶,你应该服从谁的命令?”
“……”
绝渡的问话接憧而来,凌风认真而专注地回应着,却在这个问题上顿了顿。
如果绝渡问的是,将他送给别人做奴隶,他要怎么做,那么答案无需犹豫,显而易见。
可绝渡却问,他该服从谁?
若将他送给别人做奴隶,对方变成了他的新主人,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服从于新主人的。
只是……
犹疑间,凌风想起了在夜岛相识的一位暗奴――暗离。
相较于他们,暗离便是一位特殊的奴隶。
他喊过许多人“主人”,接受着他们的命令,但实际上,他真正的主人至始至终只有一位,那便是他的调教师――纪。
作为暗奴,暗离在各种势力与权贵者的手中转卖,接受着不同人不同的性趣癖好,看似只是一个资质极佳的性奴,实际上,却在暗地里为自己的调教师输送着各家权贵豪门的秘密。
夜岛的情报网之一,便来自于像暗离这样的一干暗奴们。
而如今,他的主人是起了想要将他转换成暗奴的心思吗?
凌风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定了定神,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出声恭恭敬敬地回应道:“如果主人将奴隶送人,奴隶会将对方视为新主,但一旦主人有新的指令,奴隶会以主人的一切命令为优先。”
凌风的这一番回答,让绝渡再度沉默了。
凌风抬着黑眸注视着镜头,从他的视线里,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视频另一端的绝渡靠坐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掩去了绝渡大部分的面容,使他无从判断自己的主人是否满意他的回答。
心下更加忐忑不安,凌风呼吸了一口气,等待着绝渡的审判。
嗡!
这一,绝渡并没有让凌风等多久。随着两声轻微的震动声响起,凌风两腿间戴着的束缚笼和塞在后穴甬道里的小型跳蛋猝不及防地震动了起来。
“嗯哼……”
毫无准备的凌风闷哼了一声,身体狠狠一颤,许久未经受调教的身体险些就要向前倾去。
他连忙稳了稳身子,保持着挺直跪立的姿势,承受着身上前后两个道具震动带来的刺激和疼痛。
“继续回答问题。”
绝渡冷冰冰毫无起伏的嗓音再度响起。
“……好的,主人。”凌风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强忍着身体的刺激感回应道。
“这一个月感觉如何?”
“因为有阿古他们的协助,这个月……”
“我问的不是工作,是你的感受,好,还是不好。”
“……”凌风的呼吸滞了滞。
静默了几秒后,他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奴隶感觉……好。”
那明显降低了好几度的声音,显然是对这个回答感到忐忑心虚。
“没有了我的存在,觉得日子分外舒心?”
“不……”
“没有人在旁边为难你,制造痛苦,期盼着这样的日子能持续下去?”
“没有,主……”
“为了延续这样的生活,甚至起了贪念,干脆暗自想办法给自己的主子使点绊子,让主子无暇顾及自己,最好,还能不着痕迹将主人抹杀,以方……”
“不是的!主人,不是这样的!”
听着绝渡越发可怕的话语,凌风惊得一身冷汗,终于是按捺不住地出声打断了主人的言语。抓住绝渡因此停住的空隙,他连忙解释着:“奴隶承认,奴隶的确贪恋着这一个月的生活,也的确曾经妄想着这样的日子可以再长些,这是奴隶犯的大错,奴隶认错。但奴隶向您发誓,奴隶绝没有生出二心,也绝没有动过任何想要对您不利的想法。”
生怕绝渡不信,凌风顿了顿,又紧接着补充道:“奴隶是因为许久不曾……许久没有见到主人,一时之间没有调整过来,让主人不欢喜,是奴隶错了。”
“嗯哼?”
凌风的话音刚落,手机上便传来绝渡的冷哼,绝渡染着讽刺味道的声音紧随着响起――
“一个月的功夫,就可以让你将过去八年受到的训练抛之脑后。那再过个一年半载,你是不是就打算直接将自己是属于谁的事实忘掉?”
凌风急急地回应道:“不是的,主人,奴隶绝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绝渡在另一头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凌风垂着脑袋,呼吸已然急促,被下体前后震动的道具折腾中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栗着,被牢牢锁死在笼子里的欲望无法勃起,但性器和后穴里的双重刺激却又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快感,让他几欲崩溃。
但比起这些,绝渡隐藏在言语间的怒火更让他的一颗心高高悬起。
这一个月彻彻底底的舒坦日子,的确让他有些膨胀忘形了。
起初,他还会主动发信息向自己的主人报备近况,可在所有的信息石沉大海,无一得到回复,又因为手头上的工作量越发沉重后,他便将这件事暂时放下了。
甚至,在这足足3天的时间里,他沉迷于这短暂的自由中,都未曾想过主动去询问关注主人的近况。
他不该忘记,自己至始至终都只是他东方绝渡手里的一个玩具而已。
【作家想说的话:】
上一章末尾说要回房间床上的,请自行更正为“回房间”哈~为节省篇幅,床上那一PART已经被我剔除了?( ′??? )
存稿已经只剩几章了(挠头),珍惜宝贵的日更时期哈哈哈哈
―――
诶,今晚忽然莫名心跳加速心绪不宁,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加班熬夜太严重的原因,啧,未来的日子我要早点睡,免得那天真的猝死了(呸呸呸呸呸呸)
大家也不要熬夜,早点休息噢啦啦啦啦,溜

第77章(下) 自由:不是你说了算

绝渡要求他好好反省。
于是,凌风便在房间正中央足足跪了半个小时。
下身前后两个道具还在不断地震动着,凌风赤裸的身体一又一地紧绷、放松、紧绷、放松,呼吸越发地急促,却始终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在正对面固定着的手机接通着的视频通话的那一端,他的主人正在书房内跟其他人进行着会议。
视频没有中断,甚至以声音外放的形式播放着,甚至从凌风的角度看去,他的主人就将手机面朝上放置在书桌上。
只要他这边发出一丝半点让人怀疑的低吟,他此时承受着惩罚的全副画面便可能落入他人的眼里。
凌风垂着脑袋,咬着牙跪立在原地,强忍着身体的痛楚与要命的快感,死死地压抑着喉间几欲涌出的呻吟,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间滑落。
直到会议结束,绝渡终于大发慈悲地关掉了他身上震动的道具后,凌风才从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低吟,放松下去的身体晃了晃,险些就要栽倒。
他稳住颤栗的身体,抬起黑眸,低低地唤了一声“主人”。
手机屏幕上再度出现绝渡的身影。
“反省清楚了吗?”绝渡倚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镜头。
“反省清楚了。”
凌风朝着绝渡再度恭恭敬敬地跪伏了下去:“是凌风没有做到一个奴隶应该做到的事情,凌风认错,很抱歉,主人。”
绝渡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说,你觉得你应该做到的事情是什么?”
凌风维持着跪伏的姿势,双手交叠放置在身前,额头贴在手背上,臀部撅起,脊背弯成了漂亮的弧线。
他声音乖顺地应道:“奴隶应该每天准时给主人发送短信,每天早晨与晚上分别向主人汇报一天的日程安排,在为主人理好一切事务的同时,应该关注主人的近况,是奴隶疏忽了,惹主人不喜,奴隶认错,甘愿接受惩罚。”
“嗯哼。”另一端传来绝渡淡淡的毫无波澜的回应。
“从今天开始,按你自己说的,早上起床,晚上入睡前,我要收到你的信息。”
“另外,作为惩罚,今晚办完所有事情后,自行去惩罚室,沿着墙壁爬行,直到天亮。”
大约是还有急事在身,绝渡没有打算继续在凌风身上耽搁时间,直截了当地下了指令,不等凌风有下一步的回应,便直接挂断了视频通话。
在绝渡断掉了视频通话后的几分钟时间里,凌风在原地保持着跪伏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几分钟过后,他才仿佛回过神来般,缓缓从地毯上直起身子。
他幽的黑眸如一汪寒潭般,静静地落在已经暗下的手机屏幕上,抿紧了唇,沉默了片刻后,凌风地吐出了一口气。
收拾完心情后,凌风便去了小洛所在的房间。
在看到凌风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时,原本正蜷缩在床角乖乖配合着崔皋做检查的小洛眼前一亮,挣扎着便要下床。
“诶诶诶!去哪!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崔皋眼疾手快地按住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人又不会跑,多等一分钟就走到你跟前了,你还准备特意跑到门口迎接吗?!需要我配合你鼓掌吗?”
小洛被崔皋这一眼瞪得缩了缩脖子,伸出去的脚迅速收了回去,圆溜溜的眼睛还巴巴地注视着门口的位置。
崔皋无语地回头,瞥了正朝他们走来的凌风一眼:“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平时不都是下午两三点就来陪这个小哑巴了吗?现在都快天黑了,这家伙一个下午都盯着房门,都快成‘望夫石’了。”
“有点事情耽搁了。”凌风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到小洛跟前,在他身边坐下。
小洛扬起一张璀璨的笑靥,因为凌风的出现欢喜得手舞足蹈,扭头就扑进了凌风怀里。
“喂喂喂!小哑巴你给我注意点!等检查完你爱抱谁抱谁,先让我把任务完成了。”
检查再一被迫中断的崔皋不乐意了,伸手就要去将人从凌风怀里抓出来。小洛窝在凌风的怀里,死死地攥着凌风的衣服,整颗脑袋埋在凌风的胸膛前,无声地抗议着不愿出来。
凌风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小洛的脑袋。
他抬眸看向眼前翻着白眼将检查的工具收回去的崔皋:“他这样的状况,会一直持续性恶化吗?”
崔皋耸耸肩,肯定地点头:“当然。”
他将手边一沓资料递给凌风,继续解释道:“没有‘童蛊’的解药,他身上的毒性已经开始发作。先是失语,现在出现短暂性失智,如果没有预估错误的话,紧接着,他会逐渐发展成完全失智,失明,直到毒性彻底失控时,就会如传闻中的一样,全身筋骨和神经间断性疼痛,身体开始迅速老化,直至死亡。”
“我们目前只能根据他血液里抽取到的毒性成分,给他制作了一些香薰和药丸,可以有效地减缓毒性蔓延,以及缓解疼痛。”
一边说着,崔皋一边扬起下颔,朝床头柜放置的正在运作的香薰器和一瓶药丸点了点。
凌风瞥了一眼散发着清香的香薰器,随即收回了目光。
“还是必须找到药方是吗?”他抱着怀里已然入睡的小洛,眉宇渐渐蹙紧。
“也不一定。”崔皋摇头,“若是能拿到‘姬楼’用来抑制毒性的解药,兴许也能从中研究出彻底根治的办法。”
说着,崔皋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指的根治,不是让他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变回中毒前的状态,而是清除他体内的毒性而已。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完全被‘童蛊’侵蚀了,没有可能再复原了。”
闻言,凌风安抚着怀里沉睡的小洛,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且,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崔皋收拾着手里的工具,状似漫不经心般地说道,“BOSS收留他的目的是为了他体内的芯片,BOSS并没有打算救他。”
凌风抚着小洛脑袋的手顿了顿,抿着唇没有出声。
崔皋将收拾完毕的药箱提起,从床边站了起来,一边朝大门的方向走去,一边仿佛自说自话般地开口:“研究‘童蛊’是为了找出解药不假。但是,即使解药真的研发出来了,救还是不救,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说罢,崔皋伸着懒腰走出了房间。
凌风抱着小洛倚靠在床头,垂眸注视着小洛安静乖巧、如同孩童般的睡颜,眸光里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夜,Z国东方家主宅中――
刚批阅完眼前如小山一般的文件后,绝渡蹙着眉,手指揉捏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正端着一碗热汤踏进书房的东方温迎正正好撞见这个画面,眉宇瞬间便蹙了起来。
“阿渡,你怎么又头疼了?”
东方温迎快步走到绝渡跟前,将热汤递到他眼前,盯着他略显疲倦的脸,一双柳眉几乎要拧成麻:“你是不是又没有吃我给你的药?”
绝渡放下手,将热汤接了过来,一边用勺子慢悠悠地搅着汤,一边缓缓地应道:“大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东方温迎蹙着眉瞪他:“什么叫没事?当年你头疼到昏过去的事情已经忘记了吗?药呢?我上不是给你准备了整整三个月分量的药吗?”
见绝渡没有反应,东方温迎沉下脸,扭身便毫不客气地开始翻柜子。
“大姐。”
对于自家大姐毫无办法的绝渡叹了口气,抬手制止了她翻找的动作。
“药在这里。”绝渡从上衣衣兜里取出了几袋单独包装的药丸,蹙起眉宇,“大姐,这段时间很关键,容不得一丝差错,我不能吃有安眠定神功效的药。”
东方温迎继续瞪他:“你看看你回来后这一个月一天只睡了几个小时?你当自己是钢铁做的吗?再这样下去,事情还没解决,你人已经没了。”
说着说着,东方温迎的情绪渐渐激动,声音也逐渐高昂起来:“你当我和阿逸是死人吗?还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你的亲人了?不会喊我们一起帮忙吗?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说,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从小到大你就这个臭脾气,什么事情都爱一个人扛。扛个屁!我当初就说过,不能让你当这个家主,不然你就会像现在一样不管自己的身体,什么事都扛着,把你姐你哥当成无能儿一样!”
听着东方温迎越说越暴躁的话语,绝渡低低地笑了一声。
将手中温热的汤水一饮而尽后,绝渡的嘴角上扬,在自家长姐面前露出了难得温柔安抚的神色。
“大姐,你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大约是因为多日疲倦的缘故,绝渡的嗓音有些低哑,带着毫不掩饰的疲倦,却又染着在自家亲人面前独有的轻柔――
“我不是想瞒着你们,只是这件事,牵扯甚大,我不想让你为难而已。”
“为难?”东方温迎怔了怔。
绝渡邃如夜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自家姐姐:“长姐,你身边出现了叛徒。”
【作家想说的话:】
明晚后晚停更两天撒,本茶要请假去医院~(~ ̄ ̄)~
真的不要过度熬夜噢朋友们!(认真脸)

第78章 叛徒

东方温迎瞬间脸色一变,眸光里飞快掠过一抹厉色。
她蹙起眉宇,脸色渐渐严肃,沉默了片刻后,才沉声问道:“已经确定了?”
绝渡屈起右手手指,缓缓地敲击着桌面,颔首:“已经确定了。最近家族里的货物明里暗里频频遭人堵截,损失不小,顺着蛛丝马迹查下去,我们查到了‘姬楼’,同时也查到了阿基,最近经常在清晨出入‘姬楼’。”
“阿基?姬楼?”东方温迎眉宇蹙得更紧。
阿基是东方温迎身边最信任的助理之一,从东方温迎高中时期便跟随着她,从保镖一步步凭着实力上位,跟随着东方温迎已经有六年之久。
“姬楼不是跟夜色一样……”
“不是。”
仿佛知道东方温迎的疑惑,还没等她说完,绝渡便打断了她,耐心地解释道:“‘姬楼’明面上是娱乐场所,实际上,它一直跟黑道上的非法药物运输有些关系,甚至于,他们暗地里培植了一个势力。”
“所以你怀疑阿基跟这个势力有关系?阿基背着我在偷取家族的药物做运输?还是说……”原本低头思索喃喃自语的东方温迎似乎想到了什么般蓦地看向绝渡,眼眸里流露出一抹狠厉的色彩,“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最近家族内动作不断,是阿基下的手?”
“不是怀疑,是确定。”绝渡对上自家大姐的眸光,神色间没有一丝变化,一字一句极清晰地道,“泷鸣已经去抓人了。”
“……”
东方温迎神色更冷。
她很清楚,能让自家弟弟出手,便是已经拿到确切的证据了。否则,以绝渡的性子是不会贸贸然出手的。
可是……
大约还有所顾虑,东方温迎蹙了蹙眉,神色间浮现出几分犹疑:“阿渡,能不能……”
“不能。”
东方温迎的话才刚开了个口,便被绝渡毫不客气地打断。
绝渡如夜般漆黑的黑眸毫不闪躲地与自己长姐对视,眸色里染着东方温迎熟悉的果决和冷酷的气息。
“阿姐,他背叛了你,背叛了整个家族,这件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
东方温迎还没开口,绝渡已然知道她是对这个伴随她多年的助理起了恻隐之心。
“……”
他了解东方温迎,正如东方温迎了解东方绝渡。当绝渡用这样的神态认真地喊她一声“阿姐”时,便意味着事情已没有任何转机。
明白绝渡的脾性,东方温迎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到那位几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协助她的助手,如今却成了家族的叛徒,不免满心惆帐地叹息。
“查出来原因后,告诉我。”东方温迎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在决前,让我见他一面,我想跟他谈谈。”
“好。”
面对自家长姐,绝渡很是爽快地颔首同意。他的手指缓缓地抬起按揉着太阳穴,轻轻地应了一声。
“你又头疼了?”
原本还在惆帐的东方温迎立即被他这一动作吸引了全副心神,眉宇顿时蹙得更紧,几步上前,凑到绝渡跟前。
“坐下坐下,我给你揉揉。一天到晚总是头疼,还不肯乖乖吃药,那还了得!愣着干什么,坐下啊!”
见绝渡一点反应也没有,东方温迎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他的肩膀上,拖着他的手臂强迫着让绝渡坐在办公椅上。
绝渡无奈地笑了笑,头也确实疼得厉害,索性顺着东方温迎的力道坐在了办公椅上。
东方温迎纤细的手指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熟练地按揉着。
一边按摩,东方温迎一边仍不忘叮嘱着:“药还是要吃的,等这档子事结束了,找崔皋来给你重新仔细看看,他要是还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我去找国际医生来给你看,我就不信你这样频头疼,居然什么也查不出来。”
“你也要多休息,天大的事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一出点问题你就不分昼夜地熬,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住。当个家主当得英年早逝就不划算了。”
“大姐,”绝渡靠在椅背上,昂着头毫无防备地将太阳穴交给自己大姐,听着她的话,神色间有些无奈,“我只是头疼复发,你怎么就咒我死了?”
“呸呸呸,谁特么咒你死!”东方温迎呸了几声,一巴掌又拍在绝渡肩膀上,“我是在教导你记得劳逸结合!”
“说认真的,你真的要注意身体,没必要这样操劳,那些老头子有意见,你让他们重新找个家主当去,我们还不稀罕了……”
耳边传来东方温迎絮絮唠唠的声音,绝渡眼眸微阖,许是头疼的症状有所消减,他的嘴角缓缓勾起,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每天一早阿逸就过来了,你就先休息几天吧,手头上还有什么事需要理你告诉我们一声,我带阿逸帮你理几天,你好好休息,飞去G国看看你家小可爱。”
“……行。”
原本想要拒绝的绝渡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神色顿了顿,随即唇边的笑意更,心思一转便点头应了。
“有长姐和二哥在,我很放心。”
他倚靠在沙发椅上,嗓音依旧低沉,却染着几缕在自家亲人面前独有的柔软。
东方温迎的神色微不可见地一僵,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瞬。
她指尖的动作未停,一双水眸漫上复杂的色彩,悠悠地注视着眼前正毫无戒备阖着眼的俊脸。
半晌过后,东方温迎的声音在房间里轻飘飘地响起――
“去了G国后,你最好查一查凌风那个‘影子’的情况,这个月,他们在G国活动很频。”
绝渡的眼皮蓦然掀起,黑眸地对上了东方温迎的视线。
东方温迎的手指依旧在轻缓地按捏着,视线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一脸坦然地坦白:“我承认,自从我知道凌风归属于‘影子’后,我便对他有戒心,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查。所以,在发现这一个月以来,‘影子’的成员频频在凌风身边走动时,我便不得不起疑。”
绝渡脸色一沉,唇边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东方温迎继续道:“我知道你对凌风很信任,也清楚夜岛训练奴隶的手段,但他终究是外人,而且从小接受的教育也并不简单,他未来会陪伴在你身边,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说着,东方温迎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你看,就连我身边最信任的阿基,都有可能起反心背叛我,更别说是凌风这样一位带着特殊身份背景的。”
“他至今也没有表露过想要将‘影子’的势力坦诚给你的想法吧?阿渡,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像凌风这样,不甘于只为奴的人,我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凌风,是有自己的野心的,一旦你放任了这份野心成长……阿渡,不要忘了妈妈是怎么死的。”
绝渡的神色在东方温迎的话语间一点点冷凝成冰,甚至在最后提及母亲死亡时滑过一抹冷厉,许久未语。
静默了许久后,书房里才重新响起了绝渡低低沉沉的嗓音――
“长姐,要麻烦你和二哥辛苦一段时间了。”
【作家想说的话:】
(‘-ω?? )好困
睡觉睡觉
大家要早睡早起,健健康康~

第79章(上)算账

隔日傍晚,G国绝渡宅子里――
刚刚陪伴完小洛,理完手头的事务后回到房间的凌风,直接进了洗浴间。
将身体从里到外清洗干净后,凌风拿着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身体,却望着镜子前浑身赤裸的自己,眸光瞥了瞥在书房跪爬了一夜后膝盖磨出来的伤痕后,又定在了自己被锁链勒出痕迹的肌肤和昨夜,有些出神。
在绝渡的允许下,这条链子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自行摘除,但大部分时间,凌风还是让链子安分地呆在它该呆的位置。
而自从绝渡那天的视频通话后,他今天一整天都频频走神。
绝渡的通话,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内心逐渐失控的野心,与被驯化的奴性交缠着,让他今天一整天大脑的思绪都如同缠乱的毛线团一般一团糟。
他一直认为自己足够清醒,一直坚信自己可以理性地看待权势与自由。
然而直到昨天,他才发现,这个月的彻底放纵真的让他忘乎所以。渴望自由的贪婪和野心在心底如同发了酵般日益膨胀,鼓鼓囊囊地充斥着他的大脑。
若不是绝渡一通视频将他狠狠地打回现实,他可能还陷在欲望的泥泞里越陷越。
不久前,绝渡答应让他成为贴身助手时,他的承诺还历历在目。可若是放到此时,凌风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还能一如当初信誓旦旦地保证,坚守初心。
“不要自找死路。”他垂下黑眸,视线落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喃喃自语。
他的手指抚上自己身上被勒出的痕迹,眸光,半晌之后,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将浴巾丢在一旁的置物架上,凌风沉沉地呼出一口浊气,执起一旁在洗澡前被他解下丢到一旁的锁链,赤裸着身子便走出了浴室。
刚拉开浴室的门还未踏出去,他的动作便顿住了。
他的眸光准确地落在了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突兀出现的人影上,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神色一僵。
在怔愣了几秒后,凌风快步走出浴室,几步便走到来人面前站稳,带着几分惊疑,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主人。”
他垂下黑眸,嗓音清脆地唤了一声,心境还停留在刚刚在浴室间的情绪中,赤裸的身体有些紧绷,还攥着锁链的手指微不可见地收紧。
“洗挺久。”绝渡站在落地窗前,眸光淡淡地落在了墙壁上的电子钟上,“35分钟,挺少见的。”
“……”
那意喻不明毫无起伏的话语,让凌风本就忐忑的心狠狠一抖。
猜不透绝渡这句话背后的含义,鉴于自己昨日才得罪了,凌风抿了抿唇,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抱歉,奴隶不知道主人来了,在浴室想了会事情。”
“那倒是挺少见。”
听到这个回答,绝渡扬扬眉,伸手捏着凌风的下颔让他昂起头来与自己对视:“遇到什么烦恼的事情了?”
凌风昂着头,轻轻摇了摇脑袋,答道:“没有,主人。”
绝渡嘴角勾了勾,眸光淡淡地落在凌风沉静的面容上:“最近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凌风的心脏莫名“咯噔”一声,幽黑的眸子望向绝渡。
电光石火间,他的脑海里飞速划过“影子”的事情,龙熙的警告犹在耳边。
绝渡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眼前依旧笔直跪着的奴隶,神色间无波无澜,分辨不出喜怒,凌风自然也无从猜测,自己的主人这个问话究竟是已知了什么,还是只是寻常一问而已。
生怕绝渡看出点什么,凌风不敢时间去细细思索。毕竟不久前,他的主人才警告过他,不准对他隐瞒任何事。
可是“影子”的事情……
脑中思绪飞快地转动着,凌风抿了抿唇,低声地应道:“主人是想问关于工作上的事情,还是想知道小洛的情况?”
绝渡撤了手,迈着步伐,缓缓在茶几前的沙发坐下,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奴隶:“工作上的事,你不是在短信里已经一五一十告诉我了吗?”
言下之意,便是选择了另一个选项,想要听他汇报小洛的事情了。
凌风挪动着膝盖,乖觉地跟着绝渡的移动而变换着方向,膝行到了绝渡脚边。
他昂起头,精致的面容上尽是乖巧:“小洛目前已经开始毒发,出现了短暂性失智的情况。在他清醒的时候,奴隶有询问过关于芯片的事,小洛的意思是,那个芯片是‘姬楼’的老板在当年随着‘童蛊’一起注入进去他体内的,他一直以为这是块控制奴隶的芯片,并不知道那块芯片的内容。”
闻言,绝渡淡漠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这么说,”他眸光凌厉地注视着凌风,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变化,“只要取出了芯片,这孩子便没用了?”
凌风的神色微微一变。
他抿了抿唇,将绝渡冰冷的神情看在眼里,也知晓自己对小洛的执着,绝渡必然已从崔皋那里得知了,在这件事情上他瞒不过自己的主人。
他犹疑了几秒,却还是试探性的将心底的请求问出了口:“主人,如果小洛有办法帮助成功破解芯片……能不能让他留下来?”
不出凌风所料,话音刚落,绝渡的神色便更为冷厉了下去。
“你想让我救他?”他的眸光如利刃般射向凌风,神情一片冷沉。
凌风的心脏跳动频率加快,脸上的神情却更为乖顺。他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老老实实地颔首承认:“凌风不敢隐瞒主人,凌风的确对那孩子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情。”
绝渡冷嗤了一声:“既然知道不该有,你还敢当着我面提出来?”
“主人。”
凌风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后,他垂着黑眸,恭恭敬敬地朝着绝渡俯拜了下去。
房间里响起他低缓却又诚诚恳恳的声音――
“凌风知道您并没有任何义务救这个孩子,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跟您请求这些。但是,那个孩子毕竟是小时候……是万俟凌风仅剩不多的‘旧友’,凌风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以这样的结局离开。”
“……”
话音落后,回应凌风的是久久的沉默。
凌风维持着跪伏的姿势一动不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主人的怒火。
蓦地,一只微凉的手掌抚上了他毫无防备的后颈,惹得他一个激灵。
手掌的主人掌握着他脆弱的脖颈,勾着项圈后的银环将他向上带起。
“主人。”
凌风顺着绝渡的力道重新抬起身子,染着不安情绪的目光迎上了绝渡冷厉毫无温度的视线。绝渡冷冰冰地注视着他,没有回应,眸底藏着凌风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又是一阵令凌风越发不安的沉默。
绝渡的目光落在了凌风身上,仿佛审视着什么般凌厉,盯得凌风隐隐有头皮发麻的感觉。
“主人。”他抿了抿唇,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忍不住又低声呼唤了一声。
这一,绝渡如他所愿地开了口,然而,却是毫无预警地将话题带回了原点。他说:“还有其它遗漏的事情要报告给我吗?”
绝渡直接跳过这个话题的话语让凌风怔住。
他眨眨眼,一时之间跟不上自家主人的话题跳跃,愣了几秒后,才缓过神来。
面对这个问题,凌风抿了抿唇,仅仅犹疑了半晌,便垂下眸子缓缓地摇头道:“没有了,主人。”
也正因为他垂下了眸子,凌风完美地错过了绝渡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气和狠厉。
待到凌风因为绝渡的沉默而重新抬起眸子来时,绝渡眼眸里已经恢复了方才的冷冽。
在他飞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根据凌风体内芯片调出的出行路线和在暗卫的情报,他已经证实了眼前的奴隶在不久前的确前往了G国“影子”分部,跟“影子”的成员有所接触的事实。
他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撒了谎的奴隶,原本在他后脖颈抚摸着的手掌沿着项圈的边缘向前移动,抚上了凌风的脸颊。
“……主人。”
凌风昂着头,心脏扑通扑通紧张地跳动着。
对着绝渡冷冰冰的视线,看似跟往常他犯错后发怒的神态无异,却总让凌风有一种下一秒那只抚在他脸颊上的手掌会毫无留情地给他狠厉的一巴掌的错觉,让他禁不住从心底生出寒意来。
难道,他私自去让“影子”查探消息的事情已经被主人知晓了吗?
还是说,仅仅是因为昨日他在视频中糟糕的表现,让主人对他失望了呢?
凌风在心底猜测着,脸上却不敢显出分毫,只能乖乖地扬着脸颊任由绝渡无声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跪得笔直的身体却是越发紧绷。
直到十分钟后,凌风的身体已经绷得僵直,紧张的冷汗从额间滑落时,从终于听到眼前的主人大发慈悲地开了口。而那话语里的内容,却瞬间让凌风狠狠地颤了颤。
他说:“来,咱们来算算账。”
【作家想说的话:】
存稿已空空,未来缘更更~顶锅盖溜~我会努力做到三天至少一更更的
大虐将至,各位做好心理准备备~但此时还不是,铺垫垫而已~
大虐前夕的章节名我会给提示的,现在不用方哈哈哈,也快了快了

第79章(中)算账

凌风并不清楚自己的主人口中所谓的“算账”,究竟是要清算他之前在视频通话中犯错的帐,还是刚刚察觉到他撒谎而找他清账。
绝渡也似乎并没有要跟他仔细探讨“算帐”的内容究竟是什么的打算。
在那之后,他被要求以两腿分开直立着,身体向前倾,双手撑在床垫上,脊背绷成流畅的C型弧线,臀部撅起,身体的肌肉因为即将受到未知的惩罚而微微僵硬着。
在这之前,他按绝渡的要求喝下一小剂量的增敏剂和一小瓶印着“特制催情”的药物,药效正在他的体内发挥着效用,一浪接着一浪的热潮从下体缓缓地流向四肢百骸,在他体内不温不火地淌着。
绝渡站在他身后,一条浸泡过水的藤条被他执在手中。
绝渡并不急着出手。他眸光清冷地从身后注视着这个奴隶,眼神幽暗,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
时间缓缓的在难耐的沉寂中流逝着,因为被要求不准回头,对于身后的一切一无所知的凌风来说仿若静止的时光便尤为煎熬。
他的身体肌肉绷得越发僵直,小心翼翼地防备着不知哪一秒会从何抽过来的鞭子或其它不知名的惩戒器具。
然而五分钟过去,凌风都没有等到来自主人的惩戒。
就在他禁不住呼吸了一口气,心神略有所放松,紧绷的肌肉有所松懈的那一刻,一直沉默着站在凌风身后的绝渡蓦然动了。
他手臂抬起,手腕一翻,手中的藤条在空中扬起一道凌厉的弧度,以毫不留情的力道狠狠地落在了凌风翘起的臀瓣上。
那被药物成倍增加的疼痛自臀部窜向大脑,犹如一道重锤般狠狠砸在凌风的脑部神经上,让凌风的大脑在那一瞬间放出了惨痛的信号。
“……”
在黑暗中的凌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惊住,身体狠狠一弹,撑在床垫上的双手瞬间紧紧攥住手下的被单。
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间低落,凌风死死地咬住唇瓣,不让痛吟声从喉间溢出。
在惩戒前,他的主人才交代过,今夜,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不允许他发出任何声音。
还没等凌风从身后令人颤栗的疼痛中喘口气,绝渡手腕一转,藤条便再度重重地落下,与前一道交叉着在凌风浑圆的臀瓣上留下鲜红的印记。
两鞭,便足以让凌风疼得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几乎都能赶上当初荡魂鞭抽在他身上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这一,怕是他的主人真的动了怒。
只是,他的主人究竟是为了他的表现而怒,抑或是真的察觉出了他的隐瞒不报?
念头在凌风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他所的境况却不允许他继续入去思考。那一瞬间的念头,在下一秒被持续落下来的藤条打散,在脑海里化成云烟。
绝渡似乎不打算给眼前的奴隶得以喘息的机会,手中的藤条一鞭紧接着一鞭砸向凌风高翘起的臀瓣,在原本滑腻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错落有致的血檩子。
“……”
在他离了夜岛的这段时间里,夜岛对于增敏剂的研发进展相当神速。显然他今夜喝下的这一小剂量的增敏剂,比前不久他在岛上尝过的药剂效果又强悍了不止一倍。
这简直比平日荡魂鞭抽在身上还要疼。
若是这样的药剂再配上荡魂鞭,只怕一鞭就可以让他疼得昏死过去。
思绪在喘息的一瞬间有些许恍惚飘远,却又在下一刻被绝渡手中的藤条拉回原地。大脑如针扎般随着身后藤条的落下而突突疼痛着,凌风的牙齿已经咬进了唇肉里,口腔里溢满鲜血铁锈般的味道。他的一张脸褪去所有血色,额间尽是细密的汗珠,赤裸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臀瓣火辣辣地烧着,钻心般的疼痛让他浑身的肌肉下意识紧紧绷起。在藤条落下的每一瞬,凌风都从心底生出了想要躲开求饶的冲动,却又在下一刻将这股冲动扼杀在心里。
再疼,他也不敢发出一丁半点的声音,连同那高高撅起主动去迎合那条造成惨烈痛楚藤条的臀部,都不敢移动一分,生怕一个动作便会在主人的怒火中浇上一勺油。
“呜嗯……”
不知道在挨了多少下藤条后,蓦然间,凌风原本因为疼痛而紧绷颤栗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剧烈一抖,从下体骤然炸起的欲火惊得他从紧闭的喉间闷出一声裹挟着痛楚的呻吟声。
体内的催情剂起效得如此猝不及防,丝毫不给凌风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便在顷刻间如同烈火灼原般将熊熊欲火烧向凌风全身。
还没等凌风从这股可怕的邪火中适应过来,站在他身后的绝渡手中的藤条再度落向他已经伤痕累累的臀瓣上。
“呜!!!”
在藤条落下的那一瞬,在凌风体内肆意流窜的欲火仿佛被这一藤条所点燃,汇聚到他的下体轰然炸开,那瞬间临近高潮般的刺激感,惊得凌风高高昂起了头,原本因为疼痛而萎靡的性器在下一刻迅速苏醒并挺立昂起。
身后的藤条还在继续砸在他伤痕累累的臀瓣上,呻吟声从紧咬的唇齿间溢出,凌风向后高高昂起脖颈,欲望和痛楚如同形成两股力量般在他的体内激烈碰撞交缠着,在他的身体各横冲直撞,竟让他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该觉得痛,还是刺激得产生了欲。
可他也根本无暇仔细去分辨思考这些,绝渡手中的藤条不给他丝毫喘息的空间,一道紧挨着下一道砸在他的臀瓣之上。
欲望和疼痛在凌风的体内缠绕膨胀。
直到绝渡终于大发慈悲地停了手时,凌风原本滑腻浑圆的臀瓣早已惨不忍睹。
此时,他的臀瓣已然找不到一点尚且完好的皮肉,两片臀瓣遭遇了这一番劫难后比原先肿胀起不止一倍,纵横交错的血檩子以莫名的规则感纵横交错着,几乎覆盖了臀瓣。
鲜红而惨烈,却不见一滴鲜血。
血液被包裹在那一条条肿起的伤痕里,薄薄的表层皮肤红肿得让人触目惊心,仿佛只要微施力道,这些伤痕里的血肉就要喷薄而出。
然而,对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做出激烈反应地,是来自凌风分开的两腿间,高高昂起肿胀得青筋暴起,甚至连顶端都已经分泌出液体的性器。
他是真的疼。
从身后臀瓣火烧火燎的疼痛,蔓延到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疼痛过后,他又是真的燃起了欲。
欲望用疼痛作为催发剂,以燎原之势点燃了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疼痛越甚,欲望便越,直到最后,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欲望,凌风甚至多感受到了濒临射精的快感。
那僵硬如铁的器官,连同体内还在燃烧叫嚣着要发泄的欲望,都在向凌风传达着这一场藤条刑罚对于他而言的意义而在。
因疼痛而发情。
连疼痛都可以发情。
这是夜岛上成为一个真正的性奴应该经历的课程训练。
在夜岛上,他从未经历过。
可今夜,他在他的主人手中初尝了滋味。
他重重地喘息着,有些涣散的黑眸落在了自己两腿间昂起的欲望上,感受着身后臀瓣传来的疼痛在体内燃成更为浓烈的欲望。
直到此刻,凌风才真正意识到,他的主人是真的彻彻底底动了怒。比以往的任何一怒意,都要来得沉。
以至于,他的主人已然动了要改造他的心思,并且付诸了行动。
终于得以思考的大脑飞快掠过这样的念头,凌风的身体颤了颤,大脑里那根紧绷的神经一松,压抑在心头的情绪一股脑地涌出,最终化成了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砸在了被褥之上,与原本滴落的汗水混为一体。
【作家想说的话:】
越近大虐卡得越厉害……太难了……o(ini)o
提前预警,中册后面的部分,几乎没有糖分了诶?( ′??? )

第79章(下)算账

凌风哭了。
他维持着臀部撅起的姿势立在床边的姿势,垂下头无声地落泪。
他的身体颤栗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欲望的折磨,亦或者情绪的宣泄。
绝渡站在他身后,眸光褪去了凛冽寒意,面容沉静地注视着他。
至始至终,这个奴隶都服从着他的指令,不出声,不移动,乖乖地接受着对他而言惨痛的刑罚,一如既往地听话安分。
可是……
在这份安分背后,这个奴隶又隐藏着多少私心?
绝渡向前缓行了几步,站在了凌风的身后,没有执藤条的手探向凌风高高肿起的臀瓣上。
被狠狠抽打过的臀瓣肌肤散发着热度,那一条条包裹着血肉的血檩子让凌风的臀瓣触感变得凹凸不平,在绝渡的触碰下受惊般颤了颤。
凌风似乎因为绝渡的靠近而凝了神,他的呼吸下意识变得轻缓,大约是误以为主人想要使用他,静默了几秒后,他原本颤栗的身体一点点僵住,双腿向两边又分开了些,臀部一边颤栗着,一边往绝渡的方向送了几分。
绝渡将凌风的动作看在眼里,却没有更进一步为难他的动作。
“哭了吗?”
绝渡的指腹摩挲着凌风臀瓣上温度火热的伤痕凸起,手中的动作温柔地仿佛在抚摸着心爱的所有物般,声音却冷沉得不带有一丝情绪波澜。
凌风的呼吸再度凝滞了几秒,被疼痛和欲望占据的大脑反应过来是主人在问话后,凌风的眸光注视着下方被自己仅仅捏在手中的被褥,沙哑的嗓音里染着落泪过后的鼻音――
“对不起,主人。”
听着凌风的道歉声,绝渡的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冽笑意。他的手指微微移动着,指尖从凌风的臀瓣抚过,向中间若隐若现的小穴移去,在那紧张得不断张合的穴口徘徊着。
“很疼?”他漫不经心地继续问道。
凌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随即静默了几秒后,又将脑袋点了点,老老实实地应道:“很疼,主人。”
“是吗?”绝渡嗤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里染着令凌风忐忑不安的嘲讽之意,“每都喊疼,却也没见你长过记性。”
凌风的心脏随着绝渡的话一点点揪紧并高高悬起。
因为在“影子”的事情上有所隐瞒,凌风心底犯虚,在那一刻几乎就想冲动的将心底藏着的事情坦白在自己的主人面前。
可话到了喉咙口,却还是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终究是舍不得将“影子”交出去。
那是在这个世界上能证明他是个人的唯一存在,交到了绝渡的手里,他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对不起,主人,奴隶再也不敢了。”
静默了半晌后,他哑着声音苍白认错道歉。 
这样毫无诚意的认错自然引来了绝渡又一声冷哼。他扬起手,往凌风红肿不堪的臀瓣重重地击下。
在听到身前乖乖翘着臀瓣受着惩戒的奴隶从喉间溢出一声颤栗的呜咽声后,绝渡冷笑道:“奴隶,我听倦了你一认错,又一知错再犯。”
“主人。”
凌风眨眨眼,又一颗泪珠在他眨眼的动作间滴落到被单上。
他垂着黑眸,老老实实的为这一个月自己膨胀的心思认着错:“主人将这边的事务尽数交由凌风理,是主人信任凌风,凌风不该借着主人的信任,却起了贪恋,妄想着要更多,是凌风没有摆清自己的位置,没有记住自己的身份,是凌风起了不该有的想法,凌风知错了,凌风甘愿承受主人任何惩戒,凌风会牢牢记住这个教训,不会再犯了。”
凌风的嗓音里染着哭腔和疼痛的颤栗,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尤为无助。而那至始至终都颤抖着保持着原来姿势的赤裸身体,以及那惨不忍睹的臀瓣,无一在向绝渡展现着凌风认错的真诚性。
绝渡站在他的身后,手掌依旧在凌风发烫的臀肉上摩挲着,注视着凌风的黑眸却冷淡得不见一丝波澜和动容。
“说说,你犯了什么错。”
沉默了许久之后,绝渡低沉的嗓音再度在凌风的身后缓缓响起:“一五一十的,汇报自己犯的错,一个都不准漏。”
绝渡冷沉不见一丝松动的话语和极不寻常的态度,让凌风脑海里警铃大作。
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绝渡的语气和态度,都像在向他传递着一个讯息――
他已经知道自己隐瞒的事情了。
他正在等着自己坦诚。
“……”
凌风垂着头,毫无血色的唇瓣一点点抿紧,本就悬着的心脏失控般在胸腔飞快地跳动着。
他隐隐觉得,主人的这句话,就像是在给予他坦白的最后一机会,一旦他的答案再让主人失望,下一刻,他可能便再无翻身的机会。
又或者,这只是他过于心虚多想了而已?
短短几秒间,凌风的脑海中思绪翻涌,身体上汹涌的疼痛和滚滚的欲望让他的神智更为混乱。
承认?亦或是,不认?
认了,“影子”便可能彻底引起主人的重视,往后便大概率不再是他可以随心支配的组织。
不认,若是主人真的早已查到了真相,他却一再隐而不报,后果便更是不堪设想。
是赌。
还是不赌。
啪!
凌风几秒钟的沉默迟疑,终究是引起了身后绝渡的不满。在凌风迟疑之间,掌握在绝渡手掌中的臀瓣再招来狠厉的一掌。
“呜嗯……”
毫无防备的凌风闷哼了一声,身子随着绝渡手掌的落下而微微前倾,双腿一个踉跄,颤栗的身体晃了晃,险些就要失去控制倒下。
他咬了咬牙,将虚软无力、摇摇欲坠的上半身用手臂的力量重新稳住。
“看来,这个月,你是活得太过滋润了。以至于才3天的功夫,你便将我说过的话全都抛得一干二净了。”
刚重新站稳,他便听到身后传来绝渡裹挟着冷意和嘲讽的问话:“或许,我该将你送回夜岛去,让你浸泡过强化增敏剂后去伺候,也许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的小奴隶就会忘了现在的骄傲,心甘情愿在不同男人的身下沉沦,是不是?”
凌风身子一僵,连原本急促的呼吸都滞了滞。
绝渡的话语一出,便轻易而举将他脑子里的小心思彻底击碎。
他闭了闭眼,地呼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房间里响起了他依旧沙哑颤栗却愈发恭顺轻柔的嗓音――
“对不起,主人,是奴隶错了。”
“奴隶错在没有记清自己的身份,没有在主人不在的时候主动向主人汇报自己的日程,时刻向主人报备身边的变化。”
“奴隶错在没有记牢自己是属于您的东西,因为主人给予的自由而妄自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奴隶最大的错,是奴隶不该隐瞒您。”
“对不起,主人,奴隶擅自使用了‘影子’的势力私自去调查姬楼和‘童蛊’的事情,怕您不高兴,一直不敢跟您明说。”
“奴隶不是有意隐瞒主人的,奴隶知道主人今晚已经因为奴隶糟糕的表现而心情不佳,怕主人知道后愈发不悦,才一直不敢告知主人。奴隶知错,请主人狠狠地惩戒奴隶。”

第8章 异常(上)

凌风的坦诚并没有换来绝渡的原谅。

绝渡听得出来,眼前这个奴隶并没有向他完全的袒露实情。

被逼到了悬崖边,才终于肯说出口的实话中,却还藏着自己的小心思,避重就轻,半真半假地说着“认错”的话。

当局者迷。

往时,是他对这个在他前面总是乖巧顺从的奴隶多了几分宠溺和放纵,身在局中少了几分警惕。当此时将心中的感情剖离去看待后,便觉得眼前的奴隶的言行举止看似乖顺,实际上多多少少含着他的小心思。

表面上是认错,实则上是在尽力地为自己逃避来自主人的刑罚和怒气。

表面上是乖顺,实则上只不过是他在自己面前为了讨好主人而自然流露出的模样而已。

纵使被保留了作为人的思想,但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疑是为了迎合他的爱好而做出的模样。

不是伪装,却更甚于伪装。

在外人面前那冷漠倨傲的模样,才是他的本性所在。

只不过……

绝渡的手指在凌风颤栗发红的臀瓣上游走着,指腹摩挲着他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血檩子,互相接触的皮肤上传递着热度,绝渡的神色却是越发冷峻了下去。

凌风,终究是从夜岛被调教出来的。

他一点都不擅长撒谎,更不擅长在他这个主人面前撒谎。

那说话间总是下意识垂下黑眸的模样,实则是他心底发虚的情绪表露。

这个从来不爱跟他多做解释的奴隶,正在向他辩解。

越是辩解,越是证明了他心里的不安与惶然。

他还是有事瞒着他,话语中半真半假,妄图想要隐藏更的信息。

绝渡的手停止了摩挲的动作,视线里映着凌风撅着臀瓣颤栗的身体,缓缓地收回了手。

他原本该继续施以更严厉的罚,譬如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奴隶在他最为恐惧的木马刑罚上坐上一天,才能从这个奴隶嘴里套出完全的真相,并让他永远都不敢再生出欺瞒他的心思来。

然而,今夜,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绝渡蓦然间没有了要继续逼问教训这个奴隶的心思。

幼时某个年轻漂亮温柔浅笑的面庞跃入脑海,随即在他的记忆中,那原本温柔的神色蓦然变得阴狠疯狂,绝渡眼眸一眯,神色越发的冷厉。

“自己好好反省,别让我再看到下一。”

冷冷地抛下一句毫无波澜的话语,绝渡便转身朝房门口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冷声道:“那链子也不用戴了。”

凌风的身体僵住,侧过头来,神情诧异地看向站在门口的主人。

绝渡并没有看他,声音依旧冷冷的:“戴着它也不能让你好好记着自己的身份,那么它就没有意义了。”

说罢,在凌风血色褪尽的仓皇神色中,绝渡大步地离开了凌风的房间。

……

这一夜,一个俯趴在床上心情忐忑,一个在书房内陷入的思考之中,两人皆是无眠。

隔日早晨,几乎彻夜未眠的凌风早早便起了身,忍耐着身后火辣辣的疼痛,他动作缓慢而艰难地下了床。

瞥了一眼被丢弃在床脚边,伴随了他一个多月的锁链,想起绝渡昨夜冷冰冰的命令声,凌风皱了皱眉,将视线转开,步履缓慢的朝衣柜的方向走去。

他挑了套宽松简约的黑白休闲装,简单的一番洗漱后便下了楼。

毫无意外地,刚下到一楼,凌风便远远瞥见了正在餐厅用餐的主人。

他抿了抿唇,迈着步子径直地走到了绝渡身旁,神色乖顺地朝绝渡恭恭敬敬地弯腰鞠了个躬。

“主人,早上好。”

原本在一旁静候的人们将凌风的餐食摆上了桌后便识趣地离开,凌风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始终不发一言仿佛漠视了他存在般的主人,又瞥了一眼摆在绝渡临近餐位上的早餐,以及那一位置上刻意被撤去了软垫露出坚硬木质椅面的餐椅,嘴唇又抿紧了几分,略略思索过后,还是立在绝渡身旁的位置,神色乖巧地准备跪下。

“坐。”

绝渡简简单单的一声命令阻止了凌风准备下跪的动作。

凌风的身子僵了僵。

他的黑眸落在了那张餐椅上,静默了一瞬,还是垂下眸子,轻轻地点头应了声“好”,迈开步子朝绝渡身侧的餐椅靠近。

在臀瓣与坚硬的椅面做亲密接触时,凌风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了僵,呼吸都跟着放缓了。

强忍着臀瓣不容忽视的疼痛,凌风抬起黑眸看向始终没有抬眼看向他的绝渡,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吃。”

下一秒,绝渡冷冰冰的命令无情地将他正欲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是。”

注视着自家主人近在咫尺显然情绪不佳的脸庞,凌风识趣地将话咽了回去,乖乖地应允,执起餐具开始进食。

明白绝渡怒气未消,凌风也不敢有一点半点偷懒之意。他垂下的双腿没有过多的着力,全身的重量几乎尽数压在他的臀瓣上。他的脊背绷得笔直,伤痕累累的臀瓣与坚硬的椅面相互挤压着,生出更剧烈的疼痛来。

凌风却连一声呻吟都不敢发出,忍耐着疼痛一声不吭地持续着进食的动作。

比起绝渡优雅从容的动作,在夜岛上被要求进食不能超过十分钟的凌风很快便解决完自己的早餐。

他抬眸看向还在从容进餐的绝渡,抿了抿唇,像往常般老老实实地坐在原等待着主人用餐完毕。

总是身后伤痕累累的臀瓣不断的向他发出疼痛的信号,凌风的额间已然冷汗涔涔,脸上却丝毫不显,依旧神色乖巧地保持着端正的坐姿等待着绝渡。

直到绝渡放下了碗筷,凌风才暗暗地松了口气,从椅子上直起身子,准备收拾碗筷。

“让他们来收拾。”

他的指尖才刚刚触碰到碗的边缘,便听到来自头顶主人冷沉的声音。凌风动作一顿,诧异地抬头。

绝渡神色淡淡地注视着他:“你跟我到书房。”

“……好的,主人。”

凌风抿了抿唇,面对绝渡异常冷淡的态度,心脏跳动的频率有些许加快。

踏进书房后,绝渡径直地坐在了往日里他坐着的办公椅上,一边打开桌上的电脑,一边一给予了他两个选择:“你想坐着,还是跪着?”

大约是没料到绝渡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凌风怔了怔,随即嘴角隐隐露出了无奈的浅笑。

他的主人问他,你是要坐着,还是跪着。

实际上便是在让他选,是想要屁股疼,还是要膝盖疼。

感受着身后伤痕交错的臀瓣持续不断传来的疼痛,为了避免自己的主人打算让他坐上一整天,凌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绝渡没有多说什么,眼见着他在自己脚边乖乖跪好,很是自觉地将衣服脱下后,便神情冷漠地转开了视线,将注意力落到了电脑屏幕上。

凌风跪在绝渡的脚侧,低垂着头,眸光落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

这分明是一个月前,主人与他之间再正常不过的相模式。

可仅仅是一个月的功夫,他却感觉这样的相模式开始变得难堪别扭起来。

果然是因为这一个月的纵容,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吗?

凌风暗暗在心底叹息了一口气。

“BK集团的A工程项目合作,为什么决定中止?”

正当凌风垂着头出神时,却听到绝渡无波无澜冷沉的嗓音响起。

他微微一怔,下意识昂起头来看向主人。

视线里映着绝渡依旧专注在电脑屏幕上的侧脸,凌风迅速反应过来这是主人在询问他这个月的工作决策。

他定了定神,低低地回应道:“主人,BK集团在近期管理层出现过大变动,奴隶让阿古去调查过,发现BK集团的A项目新负责人是新任CEO的儿子,在A项目中多有受贿现象,A项目从他接手开始,项目进度一再停滞,原先的项目计划原本被打乱。奴隶估算后觉得,它已经不适合再成为主人的合作方。”

“嗯。”

绝渡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既没有表露出赞同的态度,也没有否定,在略略扫了一眼后再跳转到下一个项目。

在这一个月里,在凌风手中理过的项目,无论是达成了合作的,还是依旧在洽谈中,连带着那些经过阿古筛选送来后被凌风否掉的,至少也过了百个,绝渡却是一个一个都逐一审阅了一遍,偶尔会出声询问凌风的看法,却从不表示他自己的态度。

再往后的一个星期里,绝渡便一直泡在书房里忙碌着――他不仅将G国的工作尽数接手,还将国内其它事情一并带过来理。

凌风寸步不离地跟着绝渡泡在书房里,起初依旧是跪着的,往后几天觉得臀部的伤口好了些许后,便小心翼翼地询问了绝渡。

绝渡也分毫没有为难他的打算,手一挥便让人多备了一把办公椅。

整整一个星期下来,凌风每天除了自己的房间,待的最长的便是书房。绝渡就像是打算让他彻底履行作为随身助理的职责般,将手头上各种需要协助琐事情都交予了他理。

两人之间的相模式,让凌风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随身助理一般。

若忽视他每天都不着寸缕地待在绝渡身边这个事实的话。

可这样看似正常的相,却让凌风心中的不安与忐忑与日俱增。

第8章 异常(中)

自绝渡回到G国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便仿佛在一夜之间打回原形。
不,在凌风看来,甚至于比最初的时候还要糟糕。
在这一个星期里,凌风再没有从绝渡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笑意。大部分的时间里,绝渡的注意力都在公务之上,哪怕跟他对话时,视线也甚少落到他身上来,语气也都是淡淡的,毫无波澜起伏,比面对宅子里其他人时的态度还要冷漠几分。
偶尔落到他身上的视线里,凌风总能读出那眼眸里毫不隐藏的审视和打量的味道。
这同以前两人间的相大相径庭。
更让凌风不安的,是他的主人,不再碰他了。
以前的绝渡很喜欢拥着他的身体,即使是在忙碌中也时不时会撩拨他几下,将调教他当成忙工作中的调味剂。
可如今,哪怕他每天都未着寸缕,寸步不离地跟在绝渡身旁,绝渡却再也不曾触碰他了,就连夜晚入睡时,绝渡也不再允许他同床而眠,更别说使用他的身体。
心里的不安不断膨胀影响了思绪,凌风忍不住停下手中敲击键盘的动作,稍稍转过视线看向身前依旧专注于办公之中的主人。
他倒也不是已经卑贱淫荡到期盼着被自己主人使用。只是……
绝渡如此异常的态度,让凌风心中警钟大响。他敏锐地察觉着,有一些不甚美好的变化,正悄然在两人之间流窜着,绝渡待他,已然不再如从前那般。
是那一夜他的隐瞒不报惹恼了主人?
可若真是惹恼了,绝渡必定第一时间严惩他。
可如今,两人之间的相就仿佛永远恒温的水般,冷却不下来,沸腾不上去,卡在半冷不热的中间点,搅得凌风心里难受不安。
凌风多想要跟自家主人好好谈谈,可对上绝渡那神色冷厉的面容时,他又忍不住将话咽了回去。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周之后,也终于在第8天绝渡独自出行,凌风被要求留在宅子中而开始起了变化。
目送绝渡离开后,凌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寻小洛。
结果,踏进那间熟悉的房间,迎接他的却是正背对着他的崔皋。
凌风心里滑过一抹不祥的预感,眉宇瞬间皱了起来。
“小洛呢?”他大步朝崔皋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艹!”
崔皋似乎没有注意到凌风的到来,被凌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他扭过头来,对上凌风的视线,一脸惊吓地拍着胸口:“你走路没个声音的吗?我差点被你吓得魂都飞了。”
凌风的眸光从崔皋手中的香薰器掠过,没有多作停留,视线落在了崔皋脸上,神色间尽是严肃,又将问话重复了一遍:“小洛呢?”
“当然是被你家主子带走了啊。”
崔皋一脸无辜地两手一摊:“你家主子今天不是要带小哑巴去‘姬楼’谈判吗?你不知道?”
“姬楼谈判?”凌风怔了怔。
“不是吧你真的不知道啊?”
闻言,崔皋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凌风:“你天天跟在BOSS身边,居然连小哑巴的事都不知道?BOSS回来后就让人去研究将芯片取出来的方法,前天已经成功将芯片从小哑巴身体里取出来了。芯片既然已经取出来,小哑巴的存在自然没有意义了。”
凌风的神情瞬间冷厉了下来,他步伐一转,便径直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崔皋坐在原,把玩着手里还在散发着香味的香薰器,注视着凌风大步离去的背影,神情一时之间复杂难辨。
然而,凌风才刚走到一楼大厅,连宅子大门都还没靠近便被特意等在一楼的阿古拦住了。
“凌风先生。”
阿古挡在了凌风面前,朝凌风颔首:“BOSS离开前指示,希望凌风先生今天能在书房将BOSS遗留的公务理完。”
凌风抿了抿唇,蹙着眉思索了片刻后,还是沉声道:“我出去一会,十分钟后便回来理。”
“凌风先生。”
听着凌风的话语,阿古依旧身形笔挺地立在原地:“BOSS交代,如果凌风先生打算出去,便让我代为传达一个选择题。”
阿古注视着凌风的双眼,神色严肃,一字一句地将绝渡的话语传达了出来――
“那位来自姬楼的哑巴,和凌风先生的自由权,请择其一。”
凌风的黑眸瞬间眯起,眸底飞快掠过一抹幽暗的色彩。
沉默了许久后,凌风没有再继续坚持,转身便往二楼书房的方向走去。

夜时分,绝渡回到了宅子里。
“BOSS。”
一直等候在客厅的阿古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嗯。”绝渡淡淡地应了一声,动作缓慢地将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一旁的阿古眉宇一拧,立即察觉到不对劲。
“BOSS,您受伤了?!发生什么变故了吗?”他几步上前便打算查看绝渡的伤势。
“不碍事,小伤而已。”绝渡伸手拦住了他,“凌风呢?”
阿古的眉宇越拧越紧,却还是依言收回了手,应道:“凌风先生早晨得知那个孩子被带走的事情后想要出门,被属下拦住了。属下向凌风先生传达了BOSS的话后,凌风先生便去了书房,一天都没有再出来。”
绝渡将脱下的风衣交给一旁等候着的帮佣,一时之间没有回应阿古的话。
沉默了许久之后,阿古才听到绝渡缓缓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阿古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视线跟随着绝渡往二楼书房走去的背影,闻着空气中越发明显的血腥味,眉宇一蹙,眼神里划过一抹担忧之色。
而事实上,绝渡的伤势,并没有像他自己口中说的那般真的不碍事,以至于绝渡才刚刚踏进房门,倚靠在书架旁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凌风便已然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隐隐的如铁锈般的鲜血味。
原本在出神的凌风眉眼一蹙,凌厉的视线便扫向书房门口。在目光接触到来人时,眼底那份凌厉便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疑惑。
“主人。”
凌风将手里的书放回原,快步朝绝渡走了过去。
“您受伤了?”
绝渡朝他摆了摆手,阻止了凌风想要伸手搀扶的动作,自己一步一步缓缓朝沙发走去。
凌风立在原地,眉宇蹙得更紧。他沉默了几秒,随即朝书房另一侧的柜子快步走过去,从柜子中翻找出书房的备用药箱。
绝渡坐在沙发上,黑眸地注视着眼前正抱着药箱快步朝自己走来的奴隶,眸底暗藏着凛冽的杀意。
凌风对绝渡的情绪丝毫未觉。从鼻翼间逐渐浓烈的血腥味判断,凌风明白自己主人身上的伤势一定不轻。
“主人。”
他执着药箱跪在绝渡两腿之间,昂起头看向自己的主人:“奴隶给您理伤口吧?”
凌风并没有询问自己的主人是否需要唤崔皋过来。
凌风心里很明白,崔皋就在宅子里,若是他的主人打算找崔皋治伤,便不会直接找到书房来。
很显然,他的主人并没有打算让自己受重伤的事情传出去。
“……”
绝渡显然今夜心情比前几日更恶劣了些,他没有回应凌风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奴隶,眼神里蔓延着凌风读不懂的审视与寒意。
凌风抿了抿唇,一时之间捉摸不透主人的怒气来自何。他垂下眸子安静地等待了片刻,发现绝渡真的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后,才略略掀起眼皮,一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绝渡的神色变化,一边伸手朝绝渡身上探去。
绝渡依旧没有出声,也没有出手阻止他。
他就倚靠在沙发上,睁着双寒光凛冽的黑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凌风。
凌风被盯着头皮发麻,心中渐渐忐忑。他下意识地放缓了呼吸,又往前膝行了几步,离绝渡更近些。
直到手指触摸到绝渡的衬衣时,凌风才发现绝渡的衣服几乎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凌风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循着血腥味最浓的位置,动作轻缓地捏着绝渡的黑衣衬衣下摆慢慢向上卷起。
位于腹部左侧一狰狞见骨的刀伤在衣服向上卷开的同时映入眼帘,伤口的皮肉向外翻卷着,鲜血仍在滴滴答答地向外流淌。
凌风的呼吸滞了滞,随即抬起视线看向自己的主人:“主人,奴隶只学过简单的医疗知识,懂得简单的包扎,这么重的伤口,奴隶没有把握。”
仿佛受着重伤的人并不是自己般,绝渡依旧神情淡漠,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开了口:“理。”
“……好。”
得了命令,凌风不再迟疑。他打开药箱,用剪刀将伤口附近的衣物剪去后,便开始小心翼翼地为绝渡理伤口。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跟‘影子’的人联络的?”
正当凌风专心致志地埋头为绝渡的伤口清洗消毒时,便听到头顶传来自家主人冷沉的质问声。凌风心里一个咯噔,手里的医用夹子差点失手戳进绝渡的伤口里。
第8章 异常(下)

“主人?”
凌风连忙稳住手,神色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向绝渡。
绝渡神色冰冷地注视着他,眼眸里的寒意让凌风一时之间头脑空白。
绝渡的身子稍稍前倾,修长的手指沿着凌风的额头缓缓抚向脸颊,在他光洁的肌肤上摩挲着。
“你派影子的人去查‘姬楼’,却不想让我知道,既然如此,为了避免我的人发现,你就不会太过于频出入影子所在之。那么,你是怎么不着痕迹地和你的人对接消息的呢?”
绝渡摩挲着凌风的动作轻缓,眼神却冰冷得如同冰窖一般,那眼中毫不掩饰的怀疑和杀意,在那一瞬间让凌风四肢冰凉。
凌风的沉默让绝渡的眼神更冷。
“还想继续瞒着我,嗯?”他的指腹在凌风的脸颊来回摩挲着,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却裹挟着让凌风颤栗的情绪,“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往后再有事瞒着我,我不会轻易饶过你?”
凌风的手一抖,手里的医用夹子啪嗒一声跌落在地毯之上,眼神里掠过一抹仓皇和忐忑。
绝渡的视线定在凌风的脸上,没有放过凌风神色间的任何一点变化。
“……主人……”
凌风地呼吸了一口气。
绝渡在他脸颊上游走的手指加剧了他情绪的紧绷,他缩回手,垂在逐渐变得僵硬的身体两侧。
他有心想瞒着这一点,可眼下绝渡的话语清楚地告诉他――
主人已经知道一切他想要隐瞒的事情了。
……是他昏了头。
他不该心存侥幸,企图在这个过于精明敏锐的主人面前隐瞒真相。
心思在心里翻转,凌风抿了抿唇后,缓缓摇头道:“奴隶是让在影子的朋友帮忙查的,奴隶让他查到后想办法告知,可到现在奴隶都还没有收到消息。”
绝渡冷冷一笑:“是没有收到消息,还是不想告诉我?”
“奴隶不敢再欺瞒主人。”凌风的身体更加僵硬,后退了几步朝着绝渡恭恭敬敬地跪拜了下去。
“呵呵。”
绝渡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手指捏着凌风的下颔让他高高地昂起头来与自己对视:“你护着的那个孩子,在‘姬楼’被人强行带走。”
“主人……”
绝渡话里的意思,凌风又怎能猜不透。
额间的冷汗一滴滴滑落,凌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不是影子做的,奴隶即使不愿将小洛交还给‘姬楼’,也绝不会跟主人作对。”
“原本,我也不怀疑你。”
绝渡微微眯着双眸,染着杀意的眸光细细地在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奴隶脸上游走,嘴中吐出的话语却让凌风的一颗心如坠冰窖――
“只是,那伙人的目标可不只是小洛,还有我的命。”
“小家伙,泷鸣跟影子交过手,他判断,这些人的身手,像极了影子杀手的杀人手法。”
大片大片的白光随着绝渡的话语在凌风脑海里炸开。
望着绝渡眼前的不信任与杀气,他终于意识到眼前事情的不同寻常。
“主人,”凌风的身体绷得笔直,眉宇紧紧蹙起,“奴隶向您发誓,不是影子出的手,奴隶没有下过这样的指令,也没有这样的念头。”
“是吗?”
绝渡放开了桎梏凌风下颔的手,重新向后倚靠在沙发上,望着凌风的神色间依旧不带一丝温度。
“你敢坦然地告诉我,你从没有动过想要救那个孩子的心思?”
“你从没有生过想要暗地里使用影子就那个孩子出‘姬楼’的念头?”
“你没有想过要为那个孩子找到解药?”
“……”
一连串的质问劈头盖脸地朝凌风砸来,砸得凌风大脑嗡嗡作响。
他嗫喏着,下意识想要否认,但在对上绝渡那毫无温度的视线时,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口。
事实上,无需等到凌风回答,他们彼此都很清楚,答案是肯定的。
凌风生过这样的念头。
否则,他便不会瞒着绝渡,让影子的人暗地里去查“童蛊”的事情。
绝渡冷冷地笑开。
他一字一句道:“小家伙,你已经失去我的信任了。”

那一夜之后,凌风才终于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不管是抢夺小洛的行动,还是试图击杀绝渡的动作,亦或是刻意模仿影子杀人的手法,都显然是为了将黑锅甩到他头上似的。
而且,时机选得恰到好,就在他试图向主人隐瞒影子,而让主人心生芥蒂的时候。
抄完第2遍奴隶守则后,凌风按揉着酸涩的手指,将桌子上字迹工整的一沓纸张整理好放到地上,又重新翻出另一沓空白纸张端端正正地摆在眼前。
他被关在调教室2天了。
这2天里,除了正常的饮食外,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坐在调教室里特意为他准备的长条木凳上,被要求一遍接着一遍抄写奴隶守则。
再被打出无数条血檩子的臀瓣坐在宽度略窄的条形板凳上,伤痕累累的皮肉被迫挤压着,带来难以忽视的疼痛。然而在此时,凌风却无暇顾及身体上的疼痛。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在绝渡对他态度骤变的背后,他嗅到了浓烈的阴谋算计的味道。
他的主人近段时间越发变幻莫测的情绪,针对着东方家族越来越频的算计,甚至是小洛的出现,影子的存在,他膨胀的贪念……
凌风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隐隐觉得,近日这一切一切事情的发生,都仿佛在暗某个人的布局之中,每一件事的发生,每一个人的出现,都在某个阴谋之中。
更可怕的是,在这之前,他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他直到正正踩在算计的陷阱之中时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发现。
就好像有一张大网,在无形中朝他撒开,他却直到被困到网中,才察觉到网的存在。
凌风揉了揉有些发胀隐隐作痛的大脑,蹙着眉宇悠悠地叹了口气。
是成为奴隶太久了,所以连思考能力和作为杀手的敏锐都丧失了吗?
可是……
假使他的猜想都是真的,背后这个人,又该是什么样的身份,才能连他的主人也一起算计进去?
还是说,真的只是他多想了?
疼痛越发加剧的大脑影响了他的思绪。凌风的眉宇蹙得更紧,左手按捏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握着笔的右手认命地继续抄写已经烂熟于心的奴隶法则。
【作家想说的话:】
卡文卡得好难受咋办o(ini)o
第81章 内乱(上)

绝渡并没有让凌风在调教室待太长的时间。
实际上,外头的形势也已经不允许绝渡再分出多余的心思去放在这个一再挑战他底线的奴隶身上。
家族内涉及的项目频频被下黑手;“黑鹰”势力分散在各地进行任务的小队遇袭甚至失踪;家族内许多反对绝渡一派的亲属受到不知名势力攻击……
从凌风被囚禁在调教室里受罚的当天起,所有针对绝渡的行动仿佛约好了般齐齐出动,就连绝渡的父亲东方诚都在此时不甘寂寞地插手家族事务,开始以“凌风作为性奴不适合成为家主助手”为由,出声质疑绝渡现下作为家主的资格,开始反对绝渡的决议。
东方家族的形势在短短几天内变得极为严峻,原本藏在暗的反对派和亲旧派趁机纷纷浮出水面,共同出声反对绝渡。
这样的境况下,不少于中立位置的亲属为了明哲保身,纷纷沉默避让。
“我艹!这群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夜晚,在书房中,接到第N个请求暂时卸下职务出国的旁系亲属电话的东方温迎,终于忍不住炸毛摔了手机。
“当初要不是阿渡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出手帮了他们一把,他们现在还能好好地受着自己的财产?!这种时候居然有脸跑路?!”
她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面上,一张尖俏的脸蛋气得通红。
“大姐,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
一旁坐在轮椅上的东方宸逸同样阴沉着一张脸,微蹙着眉宇,显然也是略有不满,却也不像东方温迎般暴跳如雷。
东方温迎“啧”了一声,神色复杂地瞥了东方宸逸一眼。
“若是换做以前,你定然早早就取了枪带上人直接杀到人家家里去了。”东方温迎的眸光里从东方宸逸的脸上渐渐下移,转到了他的双腿上,神色间染上了担忧的色彩,“自从那你失踪回来后,你的脾性就越来越温和了。”
“……呵呵。”
东方宸逸低低地笑了一声。
“长大了,就没有以前那么冲动了。”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掩住了眸底飞掠而过的杀气和阴霾,轻缓的声音里藏着意味不清的厚重情绪。
“你……”东方温迎抿了抿唇,沉默了几秒后,蹙着眉宇想要再说点什么。
东方宸逸却在此时重新昂起头来,对上东方温迎的眸光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清雅温和。
他朝东方温迎笑了笑:“不说我的事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阿渡和凌风这边的事。”
说着,东方宸逸的眸光转向一旁静默不语的东方绝渡:“现在家族里质疑你的声音越来越大,你怎么看?”
“……”
绝渡坐在沙发上,似乎是被东方宸逸的问话打断了思绪,原本冷凝在半空中的眸光缓缓落到东方宸逸脸上,却是没有立即回答东方宸逸的问话。
“还能怎么看?不就是质疑阿渡被凌风迷惑,要求他舍弃凌风吗?我就觉得搞笑了,当初为了推倒我千求万拜让阿渡上位,现在好了,嘴脸变得比翻书还快,那会如果不是阿渡……”
“长姐。”
东方温迎裹挟着火气的吐槽声被绝渡出声打断。
他微蹙着眉宇,清冷的眸光落到东方温迎身上:“不提那件事。”
东方温迎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她对上绝渡毫无温度的眸光,连带着心中蒸腾的怒火都熄灭了大半。
知道自己在盛怒的情况下失了言,东方温迎露出了懊恼的神情。
她很清楚,自家的这个弟弟对于家主的这个位置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更是从来没有打算跟她这个长姐争夺。当初若不是她亲自去说服他,绝渡是绝不会同意当这个家主的。
可即使最后绝渡妥协了,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对于当初站到了她的对立面这件事,绝渡心里一直都是很介意的。
他明面上不说,东方温迎和东方宸逸却都很明白。所以,对于当初那件事情,他们总是很默契的在绝渡面前绝口不再提。
今晚,是她一时气急,失了智,才会失了言。
“言下最重要的,是如何理家族内的内斗。解决了内乱,再有精力去摆平外部的干扰。”一旁的东方宸逸出声打破了有些凝滞的氛围,将话题正了回去。
他看着自家弟弟:“凌风呢?你把他藏起来了?你打算护着凌风?”
绝渡倚靠在沙发上,冷沉的眸光里不带一丝温度。
他反问道:“二哥也觉得,我应该妥协,将他交出去给父亲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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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终于结束了半个月的加班了……太久没
第81章 内乱(中)

“你是什么性子,我都能不知道吗?”东方宸逸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如果这么轻易就向这些老顽固妥协,你就不是东方绝渡了。”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
东方宸逸拧了拧眉,有些不解地摸了摸下颔,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家族里真正了解凌风身世的人就我们几个,即使这些老顽固们不理解你将凌风作为随身助手用,却也不至于这么激烈地反对。我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人在推波助澜。”
闻言,东方温迎的眸光闪了闪。
“这还用想不通?还不够明显吗?咱们那位可亲可敬的父亲大人不就冲在了反对派的最前线正上蹿下跳着吗?”
她抿了抿唇,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我就不明白了,当初竭力要求阿渡上位的人是他,现在巴不得把阿渡拉下位的人也是他,他是不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过得太顺心,他心里就不痛快?!”
听着东方温迎对父亲毫不客气的嘲讽,东方宸逸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
对于这个父亲,他也着实无话可说。
当初三人里,父亲最宠的人便是他,他也因为对父亲敬爱有加。直到他双腿残废后,面对骤然转变态度从此对他不闻不问的父亲,他才明白,父亲从来看重的,不是亲缘关系,而是这个家族。
父亲从前宠爱他,只是因为他是三个儿女里最好掌控的一个而已。而在他残废了之后,他也便失去了利用价值,被当成垃圾般随意丢弃。
见眼前的两个弟弟都陷入沉默不出声,东方温迎拧了拧眉,将视线重新转到绝渡身上。
“阿渡,不管怎么说,外头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你必须要做出点行动了。凌风,若有必要,你应该果断舍弃才是。”
“我反对。”
东方温迎的话语刚落,东方宸逸的反对声紧接着响起。
“大姐,”东方宸逸跟着拧起了眉宇,“你应该知道,凌风在这场家族争斗中,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是,他的确是无辜的,这一点,我们都明白。可是……”
东方温迎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家弟弟,眸光里漫上毫无温度的冷冽寒意:“他已经被卷进来了,就注定要成为牺牲品。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之于我们,之于这场内乱,之于眼前的现实来说,他不是一个人,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一个从夜岛出来的性奴隶。”
东方绝渡的眉宇无声地拧了起来。
“阿渡。”
东方温迎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家弟弟情绪的变化,她的眸光笔直地落在了绝渡的脸上,仿佛为了论证心中所想般,冰冷的锋芒锁在了绝渡身上,一字一句清晰地质问道――
“你告诉我,对于现在的你而言,凌风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是不是在你心里已经占据了一定的地位?你是不是已经舍不得放开这个奴隶?”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当初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绝渡的眸光在东方温迎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中越发冷冽。
他沉默着,微微眯起黑眸与自家长姐对视。
许久之后,一片沉冷的房间里,才响起了绝渡轻而冷的回答――
“我没有。”

被囚禁在调教室整整五天的凌风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整个东方家族内乱的焦点人物。
第六天一大早,调教室一直紧闭的大门在外面被无声无息地打开。
原本趴在桌面上浅睡的凌风敏锐地惊醒,未见一丝懵然的黑眸笔直的朝着大门方向望去。在视线对上那个熟悉的面孔时,凌风的心脏轻轻一颤,下意识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主人。”
他垂着头,快步走到绝渡跟前,毫不迟疑地跪了下去,朝着绝渡恭恭敬敬地行了个跪拜礼。
“……”回应他的是绝渡漫长的沉默。
绝渡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跪伏在地板上一动也不敢动的奴隶,眸光里尽是冷意。
“跟我来。”许久之后,他不冷不热地吐出几个字,随即转过身去,径直地迈开步子走出调教室。
凌风怔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从地板上直起了身子,迅速恢复到爬行的姿势,跟在绝渡身后一米的位置小心翼翼地跟随着。
凌风以为主人必定是要给自己一顿惩戒的,就像往常一样,挨鞭子、用道具或者其它更凌厉的手段,让自己牢牢记住这一的教训。
然而,跟凌风猜想的不同,绝渡领着他走到了调教室外头房间的落地窗前,便站定了。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至始至终没有抬过头的奴隶:“跪直,看着我。”
凌风感受着绝渡话语里的寒意,赤裸的身体微微一颤。他低低应了声“好”,动作迅速地从地上直起脊背,抬起黑眸看向绝渡。
绝渡抬手,指腹在那双望着他的眼旁摩挲着。
凌风的眼睛,就像两颗散发着剔透光亮的黑曜石,闪烁着澄澈的光芒,在黑夜里都能吸引人的注意。
可是,在这双晶亮的黑眸之后,又藏着眼睛主人多少心思和秘密?
这个奴,该保,还是该弃?
太阳穴蓦然突突跳动着,熟悉的头疼感让绝渡蹙起眉宇,微微阖了眼,心底无法抑制地涌起一阵烦躁与疲倦。
“主人。”
感受到了绝渡的异样,凌风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探了过去:“您不舒服吗?奴隶给您按摩一下可好?”
听着凌风的声音,绝渡重新睁开眼。
瞳孔里倒映着的奴隶面容精致,神情恭顺,赤裸跪地双腿打开,浑身上下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攻击性和反叛性。
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奴隶,在不久前,甚至企图背着他这个主人,在暗地里进行着会让他不愉快的事情。
一如当年那个害死他母亲的奴……
一想到这,绝渡眸子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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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内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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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渡望着他的眼神,令凌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主人?”

他望向绝渡的眼眸不再像往常般清冷,更加小心谨慎了起来。

臀瓣挨了打的皮肉还在隐隐作痛,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作为一个奴隶还有的本分和自觉。

绝渡的手掌落到了凌风的脑袋上,不轻不缓地拍了拍。片刻后,他的眸光落到了落地窗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沉声地宣判了凌风接下来的去――

“过几天,等阿古空闲下来,他会带着你回Z国主宅去。”

“!!!”

凌风脸上的血色在绝渡话音刚落时便尽数褪去。

他的眸光里闪烁着惊异和不可置信的色彩,昂首望着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的主人,张开嘴呢喃着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绝渡并没有给凌风说话的机会。

他揉着凌风的脑袋,像是安抚着心爱的宠物般动作轻柔,声音却如同寒冬腊月般冷冽:“回到住宅后,老老实实在宅子里呆着,在我没有回来前,不准踏出大门半步,除了我身边你见过的这些人以外,其他任何人到访,一律不准见。”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凌风并没有听出绝渡言语间的异样。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骤然攥紧,却又很快在绝渡的眼神中松了开来。在对上绝渡凌厉毫无温度的眼神几秒过后,凌风眼眸里的光芒却一点点地冷却了下来。

他缓缓地垂下眉眼,掩去了眼眸中的复杂情绪,唇瓣一点点抿紧成直线。几秒过后,凌风阖上眼眸,朝着绝渡恭恭敬敬地行了拜礼。

他清冽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地响起――

“奴隶凌风,听从主人的一切指令。”

那一日之后,绝渡便再度离开了宅子,几天都没有再出现。

凌风按照绝渡的命令安分地呆在宅子里,不再被允许插手任何事务的他,整日只能呆在书房中,靠书架上的书籍打发时间,等待着阿古出现。

然而,几日后,还没有等来阿古,宅子里便迎来了一位凌风意想不到的人。

小洛找到了,并且被成功抓了回来。

在楼上透过窗户发现楼下的动静后,凌风眉宇一拧,毫不犹疑便下了楼。

被几个黑衣人牢牢抓着的小洛第一时间发现了凌风的出现。

“啊……啊呀……啊……”

原本一脸绝望的小洛眼睛里迸发出晶亮的光芒,他挣扎得更为激烈,眼睛求助似的落在凌风身上,咿咿呀呀地哭喊着,却已发不出一句有用的音节。

凌风的眉宇瞬间蹙起。他朝小洛的方向大步走去,却在迈出几步之后,被一旁跟随着的崔皋一把拉住。

一股熟悉的香味随着崔皋的靠近而飘进凌风的鼻翼里。

“BOSS已经下令要置这个孩子,你想要违背BOSS的命令吗?”

凌风本欲要挣开的动作蓦然僵住。他顿在原地,眸光落到了崔皋身上:“主人打算怎么置小洛?不是要交还给姬楼吗?”

“原本是准备还给姬楼,结果姬楼又转手将这孩子交还给了BOSS,说是已经不需要了,任由BOSS随意置,连同解药都一并给了。”

凌风蹙了蹙眉,显然觉得背后并没有崔皋说得那么简单。可眼下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分辨这件事背后藏着的更一层的含义。

“BOSS打算怎么置小洛?”他将重点关心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你不会想知道的。”崔皋意味长地睇了凌风一眼,却还是在凌风的冷眼中将他想要的答案尽数告知――

“BOSS打算通过小洛研究出‘童蛊’的药方和解药,一旦解药研发出来,小洛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自然就到他该去的地方。”

凌风微微眯起黑眸:“该去的地方,是指哪里?”

“你说呢?”

崔皋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眼神里皆是意味不明的意:“这个孩子体内的‘童蛊’已经被解了,在未来几年,他会迅速衰老死亡,在这之前,BOSS会让他留在这里?你跟他一样是奴隶,没有了BOSS的话,你该去的地方在哪里?”

“……”

没有了BOSS的话,他该去的地方是哪里?

答案可想而知。

夜岛,弃奴区。

所以,小洛的未来,就将要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榨干最后一滴价值直到彻底衰败甚至死亡吗?

凌风的唇瓣瞬间便抿了起来。

“啊……啊呀……啊……”

一旁还在不断挣扎着不愿配合的小洛,在发现自己最信任的哥哥并没有来解救他时,挣扎的动作越发激烈起来。

他张开的嘴巴里吐着含糊不清的单音,被紧紧抓着的身子拼命朝凌风的方向探去,企图引起了凌风的注意。

凌风的视线从崔皋转移到了小洛身上。

小洛明显被抓走的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圈,被破碎的衣服勉强遮挡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许多暧昧不清的痕迹。

此时,他的一双眼盛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在地上,眸光里尽是哀求和求助。

凌风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着,险些就要冲过去将不远还在不断挣扎的孩子护在怀里。

可崔皋紧紧抓着他手臂的手指无形中不断地提醒着他,这个孩子,他根本护不起。

这是他的主人下令要置的人。

他若要护,便是明着反抗主人的命令。

而眼下,他和主人的关系,已经不能再有一丁半点的负面影响

“……”

凌风紧紧地抿着唇瓣,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与小洛对视了几秒后,沉默着将视线移开。

拒绝的含义不言而喻。

大约是没想到凌风会拒绝帮助他,小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他停止了挣扎,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一颗接着一颗倾泻而下,眼眸里的希望光芒在那一瞬间消失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绝望。

小洛很快便被抓着他的黑衣人带走了。

因此而一整日心神不宁心绪恍惚的凌风,在当天晚上也见到了许多天没有见到,在此时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绝渡。
第82章 毒(上)

“主人。”

原本正赤裸着仰卧在床上陷入沉思的凌风迅速起身下了床,几步便来到了绝渡跟前。还没站稳,凌风便敏锐地嗅到了淡淡的、如同铁锈般的血腥味。

凌风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绝渡,视线在对上绝渡还残留着杀气和戾气的眉眼时顿了顿,随即才轻声询问道:“主人,您受伤了吗?”

“……没有。”

听到凌风的询问声,绝渡蹙起眉宇,不轻不缓地应了一声后,缓步走到房间内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他捏了捏眉心,神色间的凛冽杀气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疲倦之色。

见此情形,凌风也知晓绝渡定然是刚理完什么人或事,而且心情并不是很欢愉。

凌风抿了抿唇,乖顺地跟着绝渡走到沙发边跪好,昂起头来看着自己的主人。

他现在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白天遇到的小洛上。但显然,今晚并不是他谈论小洛的适当时机。

不。

准确来说,凭他现在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他已经没有资格去为小洛求情了。只怕他刚一开口,主人就会直接将他丢到惩戒室去了。

凌风正想得出神,忽然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捏住了他的下颔。

“在想什么,连在我面前也能出神?嗯?”

冷冽的嗓音传进耳畔,凌风跪得笔直的身体颤了颤,有些飘散的视线重新聚焦在眼前的主人身上。

迎上绝渡毫无温度的黑眸,凌风的呼吸滞了几秒,从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惊惶和不安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想要回话的时候,被捏住的下颔却传来一阵刺痛。

绝渡的手指用力了几分,捏着凌风的下颔逼迫他向后高高昂起头来与他对视。

“有话想跟我说?”低沉的嗓音里没有一丝情感起伏,分辨不出情绪,“想问那个小哑巴的事情?”

凌风的心脏狠狠地咯噔了一声。

迎上绝渡冷冽的视线,他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否认。可话到了嘴边,前不久因为不坦诚而挨罚挨训的经历便清晰地涌上脑海。

他抿了抿唇,眸光恭顺地注视着眼前的主人,思索了几秒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头:“是,主人,奴隶早上看见了小洛。”

绝渡冷笑了一声:“既然想知道,为什么犹豫这么久不说?”

凌风的眼神闪了闪:“奴隶怕会惹主人不高兴,所以一时之间不敢说。”

说罢,凌风看着绝渡似笑非笑的神色,抿了抿唇又补充道:“但奴隶谨记着主人的话,不敢再欺瞒主人任何事。”

闻言,绝渡嗤笑了一声,终于是放开了钳制凌风下颔的手指,重新倒回到沙发上去。

凌风垂下头,暗暗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结果,这口气还没松完,凌风就听到头顶紧接着传来绝渡冷冰冰的询问声――

“你想救他?”

“……”

明明是毫无起伏的正常问话,凌风的心脏却莫名因为这句话而悬了起来。

心跳在逐渐失控,连带着连呼吸都紊乱了几分。凌风抿了抿唇,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地颔首承认:“奴隶不敢欺骗主人,奴隶想救他。”

话音刚落,凌风明显感觉到身边的气压骤然降了几度。

他的身体因此而僵硬得更加厉害,因为垂着头看不见主人的表情变化,凌风的心脏开始失控般地加速跳动,连额头上都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凌风的反应被绝渡尽数看在了眼里。绝渡眼眸微眯,眸光中略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他倚靠在椅背上,朝着凌风找了找手:“跪过来。”

那本就低沉的嗓音仿佛又低了一个度般,充斥着寒冽的气息,让本就忐忑的凌风身子经不住又颤抖了几下。

绝渡的眸光更加寒冽,神色间隐隐可见暴戾之气。

凌风垂着头,顺从着绝渡的命令膝行到绝渡的两腿间,直到身体贴着沙发边缘才停下。

绝渡伸出手来,指尖刚抚上凌风的头发,便明显地感受到凌风反射性地又轻颤了两下。他眼神一厉,原本轻柔抚上去的手指蓦然加重了力道,揪住凌风的短发毫不客气地向后一扯。

头皮传来一阵疼痛,凌风的呼吸滞了滞,顺着绝渡拉扯的力道向后昂起头来,黑眸迎上绝渡冷如冰窖般的视线时再度颤了颤,露出了些许瑟缩的味道来。

“主人……”

听着从凌风口中吐出的染着求饶意味的声音,绝渡顿了顿,扯着凌风头发的力道放缓了几分,嘴角勾出一抹浅冷的笑来。

他微眯着眼,注视着眼前昂着头与自己对视的奴隶,冷声问了一句:“你很怕我?”

望着眼前显然心情极度不佳的主人,凌风心下越发忐忑,紧绷的思绪有些混乱,额间的冷汗越发细密地淌出。

他下意识地摇头否认:“没有,主人。”

绝渡冷笑了一声,另一只手划过凌风的额间,将指腹覆上的一层汗水痕迹抬到凌风眼前,似笑非笑:“那这是什么?嗯?”

凌风抿了抿唇,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和越发不安的思绪影响了他的思考能力,让他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言语解释。

这落到了绝渡眼里,便成了凌风默认的反应。

他真的是在怕他。

怕到已经连他自己都压抑不住的程度。

意识到这一点,绝渡本就竭力按压着燥火的心中蒸腾起另一股怒意,眼中的寒意更甚。

他直起身子,缓缓离了椅背,朝凌风俯下身子,注视着近在咫尺冷汗涔涔的奴隶:“什么时候开始,你竟怕我怕成这样?嗯?”

“主……主人……”

对上绝渡莫名危险的眼神,凌风那颗突突直跳的心脏几乎就要跃出胸口。他跪得笔直的身体僵硬如铁,竟恐惧得连声音都染上了颤音。

他懵然了好一会,才终于反应过来为自己的反常解释:“奴隶知道您最近很忙,也知道奴隶这段时间的表现让主人很不满意,所以奴隶怕跟您提起小洛后会让您生气……呜呃……主人……”

头皮骤然被用力拉扯的疼痛让凌风呜咽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绝渡的黑眸里像是翻涌起一股风暴般,翻腾着汹涌的怒火,连话语间都少见地带上了压抑不住的厉色――

“为什么你会认为,你主动跟我提那个小家伙的事情,我就一定会生气呢?”

“还是说,在你的认知里,你的主人就是一个是非不分轻易发火的人,嗯?”
【作家想说的话:】
诶……太久没上来差点忘记了账号密码是个啥了(心虚)
第82章 毒(中)

绝渡如雷霆般的怒火让凌风懵了几瞬,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绝渡话里的意,绝渡便已经放开了他,阴寒着一张脸起身大步离开了。
凌风跪在原地,侧头望向绝渡离去的方向,脸上少见地露出了茫然不解的神色。
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下意识想要去仔细思索其中的意。
可当他一静下心来想要思索时,蓦然开始刺痛的大脑终止了他的思绪。凌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蹙起了眉宇。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亦或是近日发生太过事情而导致身心俱惫的缘故,凌风总觉得自己贪睡了不少,整个人有些疲乏,也带着情绪也跟着受了影响。
“究竟有哪里不对呢?”
凌风揪着眉,垂着眸子喃喃自语着,可从纷乱的思绪和越发疼痛的大脑中,他终究是理不出一丁半点清晰的思路来。

同一时间,在G国,同样酝酿着一场风暴――
“混账东西!你还敢回来?!”
原本就一脸阴霾的东方诚,在见到出现在门口的东方温迎后,一时怒极,抬手便将手中的茶盏朝大门的方向掷去。
东方温迎面无表情地偏头避开,茶盏在她身后的门框“啪”地一声被砸个稀碎,几片四散开来的瓷器碎片划过东方温迎纤细的脖颈,带出几条浅浅的血痕。
东方温迎微微蹙起柳眉,抬手抹了抹刺痛的脖颈,望着指腹上点滴血迹,垂下的凤眸里飞快掠过一抹冰凉的杀意。
再抬头时,她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冷着一张脸走到了东方诚身边,在这位父亲大人的怒视下坐到了他身旁的沙发上。
“父亲大人这是发的什么火气?事情进行得不顺利,才会惹得父亲大人把气发泄到我头上来?”东方温迎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倚靠在沙发上抬起眸子冷冷地直视着眼前怒气冲天的东方诚。
“你还好意思问?!那逆子三两下把事情都压下去了,你敢说没有你帮忙?!”东方诚瞪视着眼前的女儿,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心中的震怒。
这段时间他忙前忙后,精心筹谋了一切,就为了在这关键的时刻给那不听话的逆子迎头痛击。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才过了几天的时间,他掀起的波澜还没形成滔天波浪,就已经被绝渡压了下去。
“呵呵。”
东方温迎冷冷地笑了几声,歪了歪脑袋好笑地望着暴跳如雷的东方诚:“您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还以为阿渡是当初那个听话乖巧的小孩子?阿渡如果这么简单就被你掌控,他就不会在短短几年内将家族管得蒸蒸日上。”
“放屁!他要是有本事,就不会被一个下贱的奴隶迷得神魂颠倒!”东方诚怒得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不是你说的,那个下贱奴隶为了一个小孩子,还不惜在暗地里给东方绝渡下黑手?害他受了重伤?!结果这个逆子还是要护着他?!这不是鬼迷了心窍是什么?!”
“我更正一点。”
在东方诚激动的咆哮声中,东方温迎倚靠着沙发,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姿势,强调道:“不是我主动跟您说的,是您自己偷听我讲电话听到的。”
东方诚激动的话语滞了滞,不满地又瞪了东方温迎一眼,顿了许久后才又警告道:“我警告你,阿宸他现在不听话了我管不住,但你,你如果不想让那逆子知道,你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你最好乖乖配合……”
“我必须向您再重申一遍!”
东方温迎蹙了蹙眉,声音冷了下去:“我并没有站在您这一边,是您偷听了您亲生女儿我的电话并威胁了我。我承认我也不喜欢阿渡过于溺爱凌风,但我是出于对弟弟的关心,而不像您,为了家族利益,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管不顾。”
【作家想说的话:】
咳咳咳,我就是想来表示一下下,我回来了,年底太忙了(心虚对手手……)

咱老爹终于有戏份了,激动地鞠一把泪。

绝渡如雷霆般的怒火让凌风懵了几瞬,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绝渡话里的意,绝渡便已经放开了他,阴寒着一张脸起身大步离开了。
凌风跪在原地,侧头望向绝渡离去的方向,脸上少见地露出了茫然不解的神色。
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下意识想要去仔细思索其中的意。
可当他一静下心来想要思索时,蓦然开始刺痛的大脑终止了他的思绪。凌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蹙起了眉宇。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亦或是近日发生太过事情而导致身心俱惫的缘故,凌风总觉得自己贪睡了不少,整个人有些疲乏,也带着情绪也跟着受了影响。
“究竟有哪里不对呢?”
凌风揪着眉,垂着眸子喃喃自语着,可从纷乱的思绪和越发疼痛的大脑中,他终究是理不出一丁半点清晰的思路来。

同一时间,在G国,同样酝酿着一场风暴――
“混账东西!你还敢回来?!”
原本就一脸阴霾的东方诚,在见到出现在门口的东方温迎后,一时怒极,抬手便将手中的茶盏朝大门的方向掷去。
东方温迎面无表情地偏头避开,茶盏在她身后的门框“啪”地一声被砸个稀碎,几片四散开来的瓷器碎片划过东方温迎纤细的脖颈,带出几条浅浅的血痕。
东方温迎微微蹙起柳眉,抬手抹了抹刺痛的脖颈,望着指腹上点滴血迹,垂下的凤眸里飞快掠过一抹冰凉的杀意。
再抬头时,她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冷着一张脸走到了东方诚身边,在这位父亲大人的怒视下坐到了他身旁的沙发上。

第82章 毒(下)
“混账!”
东方诚怒喝一声,一张脸因为怒气涨得通红,手一扬就要朝沙发上的东方温迎重重挥下去。
东方温迎毫不费力地扬起手,看似纤细的手却稳稳地挡住了东方诚向她扬过来的巴掌。
她从沙发上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看着自己的父亲面露讥讽:“父亲,您年纪大了,可能有些事已经记不得了。从您打算动手杀掉您的亲身女儿的时候,您就已经永远失去您的女儿了。我这会帮您,只是为了我的弟弟能清醒,但如果您像当年一样对阿渡起了杀心,那就别怪我对您不客气。”
一边说着,东方温迎一边起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什么时候动手杀……”
“父亲,我好心提醒您一句。”
不顾站在原地脸色发青的东方诚,东方温迎动作优雅地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袖,冷声打断了东方诚的怒斥,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道:“你本来脾气就不好,身边原本对您忠实的人都被您赶得七七八八了,再加上您如今岁数也大了,最好还是收一收您的脾气,免得哪天生生把自个气死了,都没人发现。”
“混账东西!”
东方温迎毫不客气的话语彻底激怒了本就在暴怒边缘的东方诚,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朝着大门的方向掷去。
啪!
烟灰缸重重地砸在门框上,瞬间被砸成四分五裂摔在了地面上。那沉重的碰撞声略略拉回了东方诚的理智。
“都是逆子……逆子……”
东方诚眼神通红,喘着粗气,望着东方温迎离去的背影半晌后,忽然向后踉跄了几步倒在了沙发上。
他抬手揉了揉已经青筋暴起的额头,从兜里掏出一瓶装载着小粒药丸的瓶子,仰头便将药丸倒进嘴里。

另一头,在那之后,凌风面对绝渡越发冷漠疏离的态度,终于是将心中那团渴望自由的火熄了大半,慢慢的,他放弃了挣扎,认了绝渡的安排,在宅子里安分地等待阿古出现,将他带回Z国去,从此做一个毫无人权的性奴隶。
在阿古还没出现的时间里,绝渡没有再传唤过他,就连日常三餐,绝渡也让人送到了凌风的房间门口。
显然就是在对凌风无声地传递着一个讯息――不要随便踏出房门。
心思敏锐的凌风自然也知晓绝渡的意思,几感受到主人怒火的他也不敢再轻易出现在绝渡面前惹绝渡不悦,索性便一直在房间里,成日对着手中的平板打发时间。
而平日里除了日常送餐的人以外,也只有崔皋经常不顾他的拒绝,美名曰“来陪他解闷”而多赖在他的房间里。
拒绝了几发现无效后,情绪低落的凌风也懒得再去计较,便也任由崔皋呆在他的房间里每日释放着噪音。而面对凌风的漠视,崔皋却也毫不介意,坐在凌风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沙发上不断地絮絮叨叨。
“说真的,你为什么老是待在房间里不出去?”
“BOSS今天又出去办事了,为什么没有带你一起?”
“最近发生了挺多事情的,好久没见到BOSS这么忙碌了。”
“而且啊,最近我的医疗室来了挺多伤员,你说是不是要大乱了?照这样的形势看来,BOSS应该还扛得住?扛不住的话,你说咱要不要先跑为敬啊?还是说……”
“既然你的医疗室挺多伤员,你就去忙你的。”坐在床头把玩着平板的凌风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来,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语,“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诶诶诶,这哪叫浪费时间?!”崔皋露出了“我不赞同”的神色,起身便朝凌风走来,“我这不是怕你寂寞,百忙之中特地抽出时间来陪你?”
“大可不必。”
凌风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崔皋,神色冷漠地注视着他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自己身边。正当凌风还想说点什么时,鼻翼间传来的一阵阵清冽的香味让他不悦地蹙起眉宇。
他摆了摆手,扬开鼻翼间萦绕的味道:“你为什么每都要带着味道进来?”
“我艹!什么叫带着味道进来?!”
听着凌风毫不掩饰嫌弃的话语,崔皋险些从床上跳了起来:“还不是你天天大门紧闭地闷在房间里不通风,房间里一股闷骚子味让人受不了,不来点空气清洗剂我怕我呆没几分钟就熏晕在这里了!”
凌风冷睇了他一眼:“我希望你能受不了别再来了。”
“我每天怕你无聊特地来陪你,”崔皋捂着心脏露出了难过的控诉神色,“你却对我这般无情。”
“……”
懒得再理会崔皋无厘头的话语,凌风抿了抿嘴,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IPAD上。
“切,又不理人了。”
崔皋撇了撇嘴,倒也没有再追着凌风说话。像平日一样,他毫不客气地躺倒在凌风的棉被上,仰头望着天板,像是自言自语般絮絮叨叨地向凌风说着平日里的所见所闻――
“我跟你说,BOSS最近不知怎么的,脾气暴躁了许多。”
“最近东方家族内部好像挺乱的,BOSS应该打算彻底清理一番了……啧……要我说啊,早就该清理了,一个个心怀鬼胎……”
“话说BOSS最近都没有来找你?昨晚还去我的医疗室坐了大半个小时,却都没来见你一面?你是不是魅力退步了啊?还是那里不行……咳咳咳,不是我是说你得好好休息……”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东方家好多人看你不顺眼,合力要求BOSS把你交出去呢,我就说嘛,你肯定是魅力退步了,你要不去那些人面前站一站,用你的美色……”
“……”
“最近BOSS一直在集结‘黑鹰’在G国的势力,好像打算向影……咳,打算向什么势力出手似的。”
“还有小哑巴啊,我知道你关心他,但我已经没办法向你透露他的身体情况了,BOSS好像已经派人将他带到夜岛上去了。”
“……”
崔皋在那一头天南地北地的扯着各种话题,凌风依旧挺直着脊背坐在床头,低低地垂着头注视着手中的平板,屏幕上的内容却已经许久没有再翻动。
“我总感觉啊,这东方家族的天,好像要变了……”
崔皋的眸光悠悠地转到凌风的背影上,语气一如既往地悠闲随性,脸上却渐渐漫上了意味长的色彩。
他悠悠地继续补充道:“按照我对BOSS的了解,凭BOSS杀伐果断的性子,过段时间呐,怕是有很多人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咯!”
话音刚落,凌风抵在平板边上的手指蓦然僵住。
杀伐果断……吗?
他的嘴唇抿得更紧,幽黑的眸子注视着暗下去的屏幕上反射出来的自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鼻翼间萦绕令他不喜的清香,让他在这一刻在心底涌出一股躁动的杀意。
所以,他会是第一个被扼杀人生的人。
是么?

第83章 劫持(上)

几天后,阿古站在了凌风面前。
对于阿古的出现,凌风没有任何意外。甚至于,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凌风,不用阿古多说什么,就已经戴着那半截面具,面无表情地走到阿古跟前。
“走吧。”他淡淡地出声。
阿古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他,垂眸瞥了一眼凌风空空的双手。
“不需要收拾点东西吗?”
“不用了。”他的神色无波无澜,仿佛已经完全接受了主人的安排般,正乖顺地执行着主人的遣回命令,“这里没有一样东西属于我。”
……
坐在后车座上,望着窗外渐渐后退的街道,凌风幽黑的眸光里,某团光芒正在缓缓熄灭。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回去,他要再获得自由出行的机会,只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可是……
他有什么资格违抗主人的命令呢?
“……凌风先生……”
阿古坐在他身边,神色间少见地出现了些许犹疑的色彩。
凌风转过头,神色淡淡地看着阿古没有出声,仿佛在等待着阿古的下文。
“咳……”注视着凌风面无表情的精致脸庞和那双已然失去了往日神采的黑眸,阿古有些不忍。
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沉默了几秒后,还是委婉地开口道:“您不用太难过。BOSS这样做,是有他的道理的,您要相信BOSS。”
“……”
凌风沉默着,仿佛没有听见阿古的话语般,连视线都没有转移一分。
“BOSS其实只是想保……”
“阿古。”
阿古试图说出口的解释,被凌风冷声打断。凌风视线不移,声音冷冷得不见一丝波澜地道:“我会遵从主人的一切命令,不需要任何理由。”
言下之意便是,他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不需要任何安慰式的解释和劝说。
“……”
注视着凌风冷冷的侧脸,阿古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将刚刚的话说完。
“你……”
砰!砰砰砰!
话才刚刚起了个头,一声剧烈的撞击和紧接而来的枪声再打断了阿古的话语。
阿古神色一凛,反应迅速地滑落椅座,从腰间掏出手枪来,眸光凌厉地扫视着周围。
同一时间,坐在阿古身侧的凌风原本端坐在椅座上的身体也掩藏到了车窗之下,蹙起眉宇,眸光凌厉地观察着窗外的情况。
“是针对你来的?”他一边观察着外头渐渐逼近的黑衣人群,一边冷声地出声询问着身边的人。
“不是,眼生得很。”阿古贴在另一侧的车窗旁打量着周遭的情况,在看见逐渐靠近的人群手里的东西时,他嗤笑了一声,“是冲着你来的。”
凌风也瞧见了朝他们车子靠近的黑衣人群手里的东西。
来人至少有二十来人,人手一把冲锋枪,甚至,凌风还隐约看到了手雷的影子。
而他们只有三辆车的人马,除了他所在的这一辆,另外两辆已经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里被解决掉了。
如果他们想动手,他们车里三个人,瞬间便能与死亡怀抱。
可显然,他们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他们选择包围这辆车,无疑是在向他们传递着,车里有他们想要的人,而且,他们要的是活抓。
摆出这样大的阵仗,仅仅是为了抓他?一个无关紧要的奴隶?
面对这样的境地,凌风眉宇蹙的更:“我不认识他们。”
“他们认识你便足够了。”
阿古一边答着,一边伸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神色间尽是警惕与肃穆:“我答应了BOSS要将你带回去,我便不会让他们带你走。”
凌风侧眸瞥了一眼阿古抓着他的手腕,神色淡淡地睇了他一眼:“可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办法从这些人手里闯出去。你只有一把枪,而我什么都没有。”
凌风的视线缓缓上移,定在了阿古脸上,一字一句地道:“我们毫无胜算。”
“所以,你想要跟他们走?”阿古的神色渐渐凌厉,“你……”
“你要清楚,这不是你肯不肯我要不要的问题。”
凌风冷冷地打断阿古的话,同样凌厉的目光毫不退缩地回视,声音里不见一丝紧张与恐惧,染着笃定的色彩:“我们只有这个选择。哪怕你拼出一条命,也改变不了我会被带走的事实。”
“你……”
“我们的老板想要邀请凌风先生前往一叙。”
阿古的话才起了个头,便被外头以扩音器传出的男声打断。
“我们无意伤害车内的几位,特别是凌风先生,希望各位配合一下!”
阿古顿了顿,神色间明显有了犹疑。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浪费自己的一条命试图去改变无法改变的事实。”凌风伸手反握住了阿古抓着他手腕的手,缓缓地挣脱开来,声音里俨然有了不容置疑的冷厉,“你要立即回去将事情一五一十报告给主人,然后让主人派人来救我,主人会知道我在哪里的,听明白了吗?”
“……明白。”阿古注视着眼前骤然散发着如同绝渡般强大气势的凌风,下意识便点头应允。
待到凌风挣开了他的手,扭身准备下车时,阿古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凌风下车的背影,却是再也没有伸手去阻止他。
在凌风说话的那一刻,他恍然从凌风的身上看到了BOSS当年在“黑鹰”坐镇指挥的模样。
如今,他是越来越能理解,为什么BOSS会信任一个从夜岛出来的奴隶。
凌风,真的不是个一般的奴隶。

一个小时后,被持枪黑衣人万分警惕的包围下,双手被拷在身前的凌风从停下的车里下来。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遭空阔荒芜的空地,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不远一座笼罩着昏暗夜色的双层别墅,眸光里流转着隐晦的精光。
“走,过去。”
身后被枪口抵了抵,不耐烦的催促声打断了凌风的思绪。他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重新迈开步子,在数只枪口的监管下朝那栋别墅的位置走去。
而另一头,火速赶回去的阿古,第一时间找到了正在会议室里议事的绝渡,结果被会议室门口的肖即拦住。
【作家想说的话:】
我琢磨着吧,元旦要不要搞个小番外,丢在群里和微博上给你们在大虐的时候补个糖分……
琢磨琢磨……

第83章 劫持(中)

【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元旦快乐吖??c(°°)ノ?

“我有急事要找BOSS,十万火急的事。”
“什么事?黑鹰今晚多基地遇袭,BOSS正在开紧急会议理事宜,有什么事可以等BOSS解决完事情再说。”
肖即无视一脸焦急的阿古,面无表情地伸手拦着阿古。
“凌风先生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带走了!那群人有备而来,我怀疑他们是冲着凌风先生背后的BOSS来的。”阿古的额头淌下汗水,少见的面露焦急的神色,“你让我进去,我跟BOSS禀明这件事,由Boss自己定夺轻缓。”
说着,阿古便想要拨开肖即强行闯进去,却被肖即牢牢地抓住肩膀。
“你疯了阿古?!凌风的事再急,也不比BOSS的事情重要!”
肖即一个迈步,再度挡在了阿古身前。
“你……”
阿古眼睛一厉,显然已经失去跟肖即盘旋的耐性,捏着拳头便要硬闯,却被肖即身后一声慢悠悠的声音阻止了行动──
“人都是BOSS的,凌风的事,不就是BOSS的事?”
阿古一愣,抬眼望去,便见到朝他们缓缓走来的程泷鸣。
“……鸣哥。”
面对程泷鸣,饶是阿古再着急也不敢再造。他朝程泷鸣微微颔首。
“进去吧。”
程泷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按下了肖即抓着阿古肩膀的手,声音淡淡地继续道:“胆敢对我的副手出手,等手头的事情办完,自己去营地领罚。”
“……是。”
阿古朝程泷鸣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然后毫不含糊地立即大步朝会议室大门迈去。
“鸣哥,你……”
眼见人已经被放了进去,阻止未果的肖即眉头一皱,一脸不赞同地扭头看向身旁的人,刚出口的话却被忽然抬到头顶的手堵在了喉咙口。
程泷鸣无奈地揉了揉肖即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这几年究竟是怎么在BOSS身边呆了这么久还没被BOSS赶走的?!连事情轻重缓急都分辨不出吗?”
肖即皱了皱眉,神色间有些不赞同,还想继续反驳道:“凌风的事怎么能算……”
“所以说你是榆木脑袋。”程泷鸣毫无客气地打断他,“感情这种事情,你分辨得清楚?你认得清楚?”
一边说着,程泷鸣一边更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意味长地瞥了一眼肖即两腿之间。
“……”
肖即当下便被程泷鸣的话语堵住,原本一本正经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些许可疑的红色。
他清了清嗓子,不再辩驳什么,却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般,脸上显出忧色,抬眸望向紧闭的会议室大门――
“如今BOSS身边那一群所谓的亲友正在对BOS手中的权势虎视眈眈,如果BOSS真要打算放下‘黑鹰’的事情去救凌风的话,势必会引起各方混乱。”
……

而此时,丝毫不知自家主人那边形势的凌风已经被“送”进了屋子里,被人用枪顶着头,坐在沙发上,眸光沉静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
这似乎是某个富豪人家的度假别墅,整个别墅的装潢奢华而高贵,他目之所及的位置还能隐隐看到私人酒吧吧台和咖啡台的影子。
就连他身前茶几上刚刚端上来盛着茶水的茶具,看起来都不是一般人用得上的瓷器。
凌风正打量沉思着,抵着他的枪口忽然毫不客气地敲了敲他的后脑勺,一道粗狂的命令声从身后传来――
“喝掉。”
“……”
凌风抿了抿嘴,幽黑的眸光落到了身前这盏茶上。
不用细想也能猜到,这盏茶水里必定放了些对于他而言不甚有利的料。而眼下的形势,似乎也没有给他其它选择的余地。
仅仅静默了两秒,凌风便探出被捆绑着的双手,如愿地将茶水一饮而下。
绑架凌风的人似乎对凌风很是了解,对于这位传说中的东方家主玩具的存在,在场的黑衣人没有一位掉以轻心。
在凌风重新放下茶盏后,身旁便有黑衣人上前,一位收走了茶盏,一位粗鲁地抓着凌风的下颔查看他是否真的将茶水喝了下去。
待到一切都准备完毕后,一直隐藏在二楼的男子才终于慢悠悠地走了下来。在男子出现的那一刹那,凌风的眸光便准确地望了过去。
紧接着,凌风的黑眸便微微眯起,眸底飞快掠过一抹冷意。
来者,竟然还是他认识的人。
“真是抱歉,凌风先生,我真的很抱歉用这样粗鲁的方式将你带到这里来。”
罗吉尔・海费扬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缓缓从二楼走下,望着面无表情被枪指着头的凌风微微笑:“之前就说过,我希望请凌风先生来坐一坐。只可惜,渡少实在太过于宝贝凌风先生您,无奈之下,我只能出此下策,用这样的方法将您请过来。”
“那你请人的方式,的确是独特了些。”凌风冷冷地注视着他。
“没办法,凌风先生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而且还是渡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不费一番功夫,我想我恐怕很难请到凌风先生。而且……”
在凌风对面的沙发坐下的海费不在意地笑了笑,含笑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眼前镇静沉着的男人,意味长地继续道:“今天我要是再不请凌风先生过来,只怕我这辈子都可能再也见识不到凌风先生的风采了,是不是?”
“……”凌风的眸光微凛,身形微不可闻地顿了顿。
“凌风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渡少打算将凌风先生带回去,我想凌风先生应该也很清楚,这一回去,凌风先生便可能再也踏不出渡少的控制范围内了。”
海费笑着叹了口气:“渡少作为一个大家族掌权者的能力有多出众,大家都有目共睹,但不得不说,渡少却并不是一位好主子。至少……对于凌风先生这样的人才,换作是我们罗吉尔家,只怕都要给供起来了。”
“……”
三言两语中,罗吉尔・海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开门见山地坦诚道出。
凌风冷笑了一声。
他抬起自己被紧紧捆绑着的双手,似笑非笑:“这就是你们供起来的方式?”

第83章 劫持(下)

对于凌风的讽刺,海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两手一摊露出无辜的笑:“没办法,凌风先生,您的能力我们都很清楚,对于您我们不得不谨慎一些,不然你要是一个想不开又重新回到狼窝里,因此赔上自己的一生,我们都会感到非常惋惜的。”
凌风勾了勾唇,藏在面具下的脸不见一丝情绪波动。
海费优雅地笑着,重新继续之前的话题:“凌风先生,时间有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我今天是代表罗吉尔家族,代表家主罗吉尔・吉来的。站在惜才的角度上,我们家族很欣赏您,我们觉得您不管是从性格上还是能力上,都不应该屈居于渡先生之下。我们相信,您是一位可以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凌风冷冷地注视着他,神色间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当然,我们也清楚凌风先生的顾虑所在。”
海费对凌风冷漠的态度毫不在意,相反,面对凌风的无动于衷,海费脸上的笑容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着莹绿色光芒的小仪器,递到凌风身前的茶几上。
“我想,凌风先生会需要这个东西。”海费的上身朝凌风的方向倾了过去,双眸紧紧地盯着凌风面具下的黑眸,声音缓慢悠长,“这是特殊信号屏蔽器。”
话音刚落,海费便精准的捕捉到了凌风眸底飞快掠过的一抹暗芒。
海费脸上的笑顿时张扬起来,带着些许得逞的得意感。
“凌风先生这么聪明,想必便会很清楚它的作用。只要屏蔽器一开启,凌风先生体内的控制器便会完全失去作用。”海费歪了歪头,“我相信凌风先生会很喜欢这个小东西,是不是?”
“……”
凌风依旧没有回应,唇瓣却是越抿越紧。他幽黑的瞳孔落到了茶几上闪烁着光芒的小仪器上,仿佛陷入了沉思般,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这样的反应,要说他还是无动于衷,那便是不可能的。只要心里起了波动,对于海费而言,便有乐可乘之机。
“我刚刚喝下的东西是什么?”
“所以……什么?”
正当海费打算趁胜追击继续游说时,便听到凌风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完全没有预料到凌风会忽然跳转话题的海费神情一愣,注视着眼前面戴着半截面具面无表情的男子,下意识便反问出声。
直到反应过来凌风的问题后,海费便咳了咳,再度扬起笑脸回应道:“您不用多心,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凌风先生太过厉害,我不得不用药物让您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而已。”
“所以,如果我不答应,你们便打算囚禁我,是吗?”
海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微微皱起眉头。
他沉默了几秒后,脸上显露出几分疑惑:“为什么呢?凌风先生,我们是为了您恢复自由而特地让研究所的人彻夜研发出的这款屏蔽器,它可以让您完全摆脱渡先生的控制。难道您不想要彻底的自由?不想要解除掉体内的控制芯片,放开手脚去施展您出众的能力吗?”
海费一连窜的发问,依旧没有触动凌风的内心。
“如果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呢?”凌风勾了勾唇角,冷冷地注视着他。
“为什么?”海费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被捆绑着双手,被枪指着头却依旧坐得笔直一脸沉默的男子,仿佛试图从他露出的半截脸庞上读出什么。
凌风毫无胆怯地回视着他,一字一句回答得极为清晰:“我无意背叛我的主人。”
罗吉尔・海费的眼神彻底地冷了下去。
他又静默了许久后,才缓缓道:“也许是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让凌风先生一时之间无法冷静思考其中的利弊。这没有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让凌风先生好好思索一番。”
才冷哼了一声,朝凌风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搜搜身,将凌风先生的东西保管好,然后带凌风先生去他的房间里好好休息一番吧。”

而凌风不知道的事,在另一侧宅子中,已经从阿古口中得知事情经过的绝渡一众人,正在书房中掀起一场激烈的争论。
“阿渡!现在是什么紧要关头你心里清楚!如今家族里拥护你的人一个接一个遭遇莫名的袭击,家族里现在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看!你如果在这个时候选择抛下家族的事情去救凌风,你知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震荡?!”
“……”
面对东方温迎激动的言行,东方觉得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不发一言。
不久前,在阿古报告事情后半小时的时间里,一份不知名的包裹被随意丢弃在宅子门口,里面蓦然是凌风平日里佩戴的面具和项圈,染了大片的鲜血,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彰显着主人的生死未卜。
绝渡摩挲着手里还染着血迹的项圈,眸光沉,仿佛陷入了什么刻的思索般,视线定在虚空中许久都未移动半分。
“阿渡,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说了半天后,发现自家弟弟一点反应也没有,本就着急上火的东方温迎更是暴跳如雷。一旁紧锁着眉头的东方宸逸也紧跟着接腔:“阿渡,在这件事情上,我赞同大姐的想法,你不能……”
“你们的意思是,要我顺从那群老头的要求,舍弃凌风?”绝渡背对着他们没有回头,冷沉的嗓音冷得如同冰冻一般、
“眼前的形势,已经不是舍不舍弃的问题了!东方绝渡,你有没有搞清楚情况?!”东方温迎愣了片刻后,狠狠地一拍桌,激动得恨不得上前去敲一敲自家弟弟的脑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怀疑凌风被掳走是家族内那些人,甚至是父亲的手笔,你怀疑他们想借机威胁你向他们妥协,但你要清楚!如果这件事上你真的选择优先救凌风而将那些因为拥护你而遭遇伤害的人置之不理,你便可能会彻底失去这个家主之位!”
“……”
绝渡摩挲着项圈的动作未停,不作任何回应,黑眸里暗藏的冰冷风暴却是越发汹涌。
脑海里蓦然跃出自家奴隶不久前在得知自己要被遣送回去后失望却又不得不低头顺从的神情,绝渡越发觉得手里的项圈冰凉得厉害。
原本得知自家奴隶被不知名势力掳走后尚且平静的心湖,在发现凌风体内的芯片追踪系统失效并且至今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后,显然已经被彻底扰乱。
这让本就头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的绝渡,越发地觉得烦躁。
“阿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会真的为了一个奴隶连事情轻重都分不清了吧?”
见东方绝渡依旧不发一言,东方宸逸眉头皱得更加厉害,忍不住打断东方温迎依旧激动的话语,注视着自家弟弟的背影,声音也冷了下去:“目前当务之急,是应该将重心放在理族内遇袭事件……”
“大姐,二哥,时间长了,你们怕是已经忘记了。”
“对于这个家主之位,我从来没有在乎过。”
东方绝渡沉冷得如同寒冬腊月般的声音,打断了东方宸逸的发言,也让一旁激动的东方温迎怔在了原地。
他裹挟着高高在上的威势和雷霆怒意的声音,在书房里清晰地响起――
“你们凭什么会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家主的位置,放弃我的人?”
【作家想说的话:】
我家渡大威武霸气最帅了!!!

第8章(上)毁了他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小虐凌风,大家呼吸做好心理准备,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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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端,凌风在被囚禁的第三天夜,便明白罗吉尔口中所谓的“追踪信号被屏蔽”这一信息有百分之八十是真实的。
若不是信号被屏蔽,按照绝渡的性格,哪怕他一时半会有事无法派人来救他,这周遭也不可能一直都这么平静无波。
可事实上,这三天来,凌风透过窗口查看到的,除了来来回回巡逻的持枪保镖外,就只有偶尔出现在屋外的雇佣兵们。
也就是说,想要单单依靠主人来救,不是一个最佳的策略。
只是……
这么大费周章地绑架并囚禁他,真的只是为了让他点头妥协成为罗吉尔的人?
啪!
就在凌风躺在床上望着天板怔怔地陷入思索时,一声剧烈的撞门声蓦然响起。
凌风反应敏锐地立即从床上翻身而起,却在起身的那一瞬间被冲到眼前来的高大黑影以暴力重重压回到床上去。
撕拉!
还没等他看清眼前的局势,伴随着一声衣料破碎的声音,凌风感觉到身体一阵凉意,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毫不客气地撕扯开来,紧跟着,压在他身上的黑影便凑到了他的脖颈间。
一股混合着汗水味的陌生男性气息涌向凌风鼻间,凌风大脑嗡地一响,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抬起双脚朝身上的男人用力一踹。
男人仅仅后退了几步,凌风趁着这个空档用被捆绑的双手手肘支撑着身体后撤到床头的位置,胸口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黑眸里涌着杀气,警觉地望着站在床位的男人。
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光亮,凌风迅速辨认出了来人。
这不是一个陌生男子。
这是当初将他带回来的雇佣兵首领老J,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强壮男子。
“臭婊子,你敢踢我?!”
老J大约是没料到眼前这个几天来一直安份老实的奴隶会忽然反抗,骂骂咧咧了一声后,从床尾直接扑向床头凌风的位置。
凌风迅速翻身避过,却在下床的那一瞬间被老J抓住了脚踝。
凌风眸光一厉,用另一只自由的脚狠狠蹬向老J的手腕。
“我艹!你个臭婊子!”
老J吃疼放开了手,捂着被擦出血痕的手腕,对着离他一段距离的凌风目露凶光。
凌风推到了茶几旁,眼睛警惕地盯着老J的方向,却比刚刚喘息得更为厉害。
罗尔吉・海费每日要求他喝下的药剂,正在发挥着应有的作用。
他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仅仅刚刚那两脚,便让他累得眼冒金星。
再这样下去,他根本无法躲开老J……
就在这时,从凌风身后窜出几个黑影,迅速朝凌风靠近,在凌风的精神受到严重影响的此时,毫不费力的从身后控制住了凌风,并迅速将凌风身前的手铐解开,反剪起凌风的双手在身后用尼龙绳牢牢捆绑起来。
在两边压制住凌风的两个人同时出脚,用力踹向凌风的膝盖窝。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凌风的膝盖狠狠磕到了水泥地板上。
他的头发被人向后拽起,撕扯着头皮逼迫他向后昂起头去。
“你这个臭婊子!”
老J大步跨到了被他的手下控制住的奴隶眼前,扬起粗大的手掌用尽全力便是一巴掌。
这盛怒的一掌打得凌风整张脸都偏向了一侧,却又在头皮的拉扯下不得不偏回原地。
“我上你是看得起你!你还敢反抗?!”
下一秒,更为狠戾的一掌朝着凌风暴露在面具外的一侧脸颊挥去。
又一掌。
第四掌。
第五掌。
五掌结束后,老J似乎才消了些怒火,骂骂咧咧地停了手。
而这时,凌风被一连挨了五个狠厉耳光的脸颊早已是高高肿起,鲜红的五指印记分明,唇角淌出血丝,口腔里都是铁锈般的血腥味,眼前更是白光频现。
而原本戴在脸上的面具也早已在这暴力的掌掴中掉落在地。
“……”
现下的境地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被下了药还被完全控制住的他,分分钟就会被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你们的主子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他喘息着,即使此时混身狼狈地被人按着跪倒在地面上,幽黑的眼眸里杀气却一丝不减。
“哈哈哈,主子?”老J不屑地大笑了两声,打量着眼前的凌风,笑得更为狠戾,“不用在这跟我扯,你从我这套不出话来,也拖延不了一点时间!”
一边说着,老J一边抓着凌风早已破碎的衬衫用力一撕,那残破的衬衫顷刻间成了碎条被丢在了地面上。
“呜哇!”
注视着近在眼前如白瓷般细腻光滑的肌肤,老J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兴味。
“不愧是几位大人物看中的,这脸蛋,这身材,这皮肤,跟那些普通货色就是不一样!不知道品尝起来的味道是不是也别有滋味?!”
得意地哈哈一笑后,老J毫不客气地扑了上去,将原本跪在地上的凌风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而原本牵制住凌风的几个人,也训练有素地在老J将凌风扑倒的那一瞬间同时行动,原本在凌风身后拉扯凌风头发的人依旧紧紧抓着凌风的头发,逼迫凌风昂起头来,有两个人分别从两侧按住凌风的肩膀和手肘,还有两个人站在凌风的双腿两侧,分别抓着凌风的脚踝用力将凌风的双腿掰成屈膝向两侧分开的姿势。
“哟!”
而老J就在凌风的双腿之间,面对着完全无法动弹的凌风嘿嘿一笑,注意力落到了凌风胸前悬挂的标记上。
“这是你家主人给你的狗牌?怕你走丢吗?哈哈哈!”
老J笑得更为张狂,伸手抓着其中一侧的银环狠狠一扯。
胸前敏感的部分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凌风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眸光里的杀意更甚,完全被束缚住的身体却是半分反抗也使不出,只能任由着压在他身上的高大男子一边撕扯着他的乳头,一边在他的身体粗鲁地揉捏着。
跟被绝渡抚弄的感觉截然不同的是,在老J压上来的那一刻起,强烈的恶心感和羞辱感铺天盖地地朝凌风的大脑涌去。几乎在那一瞬间,凌风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汹涌的情绪起伏让他的大脑血气翻涌,身体更是控制不住地微颤起来。
在此时,他连跟眼前的人同归于尽的心思都有了。
而覆在凌风身上肆意妄为的老J初步品尝到了这个奴隶的滋味后更是兽性大发,他俯下头,张嘴毫不客气地啃咬着凌风一侧的锁骨,双手急不可耐地探到凌风大开的双腿间,抓着凌风的裤头用力一撕。
撕拉!
布料被撕开的声音传进凌风的耳朵里。
出于作为奴隶的习性,他的长裤下除了主人要求他戴着的束缚带外,一丝遮掩也没有。再过几秒,他的身体便会完全暴露在眼前的六个人眼里,甚至会被这群人肆意欺凌。
一抹决绝的杀意在凌风飞快掠过。
就在老J埋在他颈间啃咬着他的锁骨并撕开他的裤头拉链时,凌风眼中杀意大盛,完全不顾头皮被拉扯的疼痛,昂头便朝着老J暴露在他眼前的颈部动脉咬去。
结果,下一秒,本该毫无警觉的老J却像是早有防备般,原本搭在他裤头上的手狠狠地钳制住凌风的脖颈,用力将他压回原地。

第8章(中)毁了他
“哈哈哈哈!臭婊子!让你再反抗!”
房间内响起了老J猖狂的笑声和再度响起的响亮巴掌声。
凌风已经肿得老高的一侧脸颊再被狠狠地甩了一掌,老J一只手死死地卡着他的脖颈,一只手甩了凌风耳光后抡成拳头在他的腰腹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打了下去。
“早听说你的身手非同凡响,之前还在极虚弱的时候咬死过几个奴隶。之前我还不信,如今,还是真信了几分。”
老J露着阴狠得意的笑容,注视着眼前一身狼狈却始终倔强地一声不吭的凌风,眼里一抹狠厉闪过,伸手探向凌风已经撕开的裤头拉链就要往下拽。
“老J你给我住手!”
同一瞬间,大开的房间大门外传来罗吉尔・海费失去了往日优雅而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老J搭在凌风裤头上的手顿了顿,不屑地冷嗤了一声后,神色淡定地从凌风两腿间退开,半眯着眼冷笑着注视着在黑衣保镖的保护下大步踏进来的海费。
“罗吉尔先生,有何指教?”
罗吉尔・海费踏进房间,视线在落到地上被死死控制着并且脸颊高高肿起的凌风时,本就气急的神色更加铁青。
“你在做什么?!”海费已不复往日的从容,瞪视着眼前一脸无所谓的老J,愤怒地质问,“谁让你动他?!”
面对海费的怒火,老J神色平常地耸耸肩,向他摊手道:“还能是谁,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对我下命令。”
“什、什么?”
罗吉尔・海费愣了愣,神色间多了几分迟疑和忌惮。
他瞥了一眼地上一身狼狈的凌风,缓缓皱起眉宇:“……不是说交给我吸收吗?”
“之前是这样没错。”老J撇了撇嘴,“但最新的指令是,要彻底毁了他。”
罗吉尔・海费的眉宇彻底地拧了起来。
他沉默了下来,视线从老J身上转移到一旁安静得仿佛已经晕过去般的凌风身上,脸上的愤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犹疑与不忍。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吐了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地朝老J摆了摆手。
“既然是那个人说的,那就,随便你吧。”
“……”
一旁被压制着的凌风一颗心瞬间沉到了渊。
他半睁着眼,冷冷地注视着打发了罗吉尔・海费后狞笑着重新向他走来的老J,一抹决绝从他眼底一闪而逝。
他悄然地将舌头挪到了牙齿之间,原本翻起惊天波浪的心湖渐渐平静下来。
就在老J再度将手探向凌风的双腿之间时,房间外忽然想起了尖锐的呼啸声和此起彼伏的枪击声。
“我艹!”
老J迅速反应过来,怒骂了一声。
他再度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躺在地上被他的手下死死压制着的凌风,浓烈的杀意漫上双眸。
“既然如此,你就留不得了。”
老J从怀里掏出手枪,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凌风的胸膛。
凌风的眼眸平静无波,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老J,一点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
老J冷笑了一声,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他似乎敏锐地感受到了什么,在原地闪身向一侧急退了几步。
砰!
伴随着老J躲避动作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颗打破了窗户朝老J的位置精准射来的子弹。由于老J提前感觉到危险而躲避,子弹堪堪打进了老J的肩膀。
同一时刻,一直沉默着压制着凌风右腿的男子反应迅速地掏出身上的枪支,迅速对准了凌风便要射击。
砰砰!
枪声再度从窗外紧随而来,没有老J过于敏锐的反应力,直接被爆头的男子连一声闷哼都没有,便直接倒地没有了声息。
“艹!”
老J捂着肩膀咒骂了一声,连连后退,直接后撤到了角落里。
面对这样的局势,他再也不甘心也知道自己已经在了外面不止一位狙击手的枪支范围下。
毋庸置疑,狙击手的目标非常明确――谁动了凌风,子弹就射谁。
如果他真想要在这里要了凌风的命,那他和他的兄弟的命也会一起交代在这里。
“妈的,命要紧,人丢了,咱们撤!”
老H咒骂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被放开了手脚躺在地板上对这一切变故没有任何反应的凌风,率领着剩余的兄弟迅速退离了房间。
“……”
凌风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黑眸直勾勾地瞪着天板,仿佛陷入了什么沉思般久久没有动弹。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种难耐的静谧之中,跟房间内杂乱激烈的枪击声搏斗声怒吼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直到东方温迎大步踏进了凌风所在的房间。
“?!”
东方温迎持着双枪走了进来,第一眼便发现了躺在地上衣着狼狈一动不动的凌风。她瞬间拧起了眉宇,眸里飞快掠过一抹不满与杀意。
静默了一秒后,东方温迎举着手里的枪,朝着仿佛已经陷入某种魔怔般的凌风迈进。
“找到凌风先生了吗?!”
从房间里骤然传来阿古急促脚步和声音,东方温迎顿了顿,反应迅速地放下了手中的枪支,微微侧过身去,看向同样大步迈了进来的阿古,神色间有些复杂,却还是轻轻颔首。
“找到了。”
焦急的阿古并没有发现温迎神色间的不对劲,他一个箭步奔到了凌风身前,却在看清了凌风此时地状况后僵住了。
“凌、凌风?你……”
阿古神色既震惊又复杂,眸光在凌风青紫交加的上半身与拉链爆开的腿间徘徊着,最后又定在了凌风红肿如小山般的脸颊上。
“……”
听到阿古的声音,凌风仿佛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般,幽黑的瞳孔慢慢从虚空转到阿古身上。
沉默了几秒后,再陷入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了凌风的声音――
“给我解开。”
话音刚出,阿古和东方温迎都愣住了。
凌风的声音宛如寒冬腊月下的冰窖一般,仿佛毫无感情的机器般,冰冷而不带一丝波动起伏,那寒意却能透过声音渗透到你身体里去。
让人在那一瞬间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
阿古在原地愣怔了许久,直到凌风冷冰冰的眸光对上了他的眼并微微蹙起眉宇时,他才恍若惊醒般,蹲下身去将凌风扶了起来,迅速将捆绑着凌风双手的绳子解开。
凌风沉默着,一只手抓住敞开的裤头拉链,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在双腿直立起时,他踉跄了几步,却挣开了阿古的搀扶,重新稳稳地站住。
“凌风,你……”
一旁的东方温迎终于忍不住上前,神色复杂地注视着眼前的凌风,神色黑沉又有些犹疑。
就连一旁的阿古神色间都有些古怪之色。
凌风自然也明白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得手。”凌风面无表情地强调道,“我很好。”

在那之后,凌风被护送回宅子里去,直接被送进了崔皋的医疗室。
见到凌风狼狈又浑身暧昧痕迹的模样后,向来惯于吊儿郎当的崔皋也沉下了脸色,皱着眉头上下自己打量了凌风一番后,黑着脸开始给凌风做一系列的检查和治疗。
凌风在医疗室一呆便是一整宿。他至始至终都沉默着,除了在那个房间里说出的那两句话外,他再也没有其它言语,连崔皋问他的话,他都置之不理,恍若未闻。
最终,崔皋也没有办法,只能将检查报告和治疗的伤药尽数交到凌风手里,让他回房间去等绝渡回来,然后转身便去通知绝渡。
凌风沉默着,面无表情地拿着手里的报告和药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上房门后的第一件事,凌风便是进了浴室,将自己从头到尾清洗了一遍。
走到洗浴间的镜子前时,凌风终于看到了此时一身狼狈的自己。
高高肿成小山般的侧脸,带着清晰牙齿印记和红痕的锁骨,红肿并且撕裂的乳头,青紫一片的腹部,还有身体各被老J蹂躏过的痕迹……
真真是……丑极了,就像被无数人侵犯过的模样。
凌风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难怪他们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都露出那样的神情。
如果那个时候,主人的人没有到的话……
不久前受制于人,毫无抵抗之力甚至险些被侵犯的画面重新跃入脑海,凌风重新沉下脸去,望着镜子的黑眸里漫上了滔天的杀意和阴戾。
他不该只能这样被动地接受不相关人的威胁和囚禁;更不该被这样一群雇佣兵逼到这般狼狈不堪的地步。
如果他不是一个毫无权力的奴隶……
如果他能自主决定自己的行动……
如果他能被允许随身携带器具……
无数的念头在凌风的脑海里飞奔而过,凌风微微眯起眼,在镜子前沉默了许久。
半晌后,他才缓缓走出浴室,也不再去管一身的伤痛,浑身赤裸地仰倒在床上,眸光沉冷地注视着天板。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境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作家想说的话:】
(~ ̄ ̄)~
“父亲大人这是发的什么火气?事情进行得不顺利,才会惹得父亲大人把气发泄到我头上来?”东方温迎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倚靠在沙发上抬起眸子冷冷地直视着眼前怒气冲天的东方诚。
“你还好意思问?!那逆子三两下把事情都压下去了,你敢说没有你帮忙?!”东方诚瞪视着眼前的女儿,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心中的震怒。
这段时间他忙前忙后,精心筹谋了一切,就为了在这关键的时刻给那不听话的逆子迎头痛击。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才过了几天的时间,他掀起的波澜还没形成滔天波浪,就已经被绝渡压了下去。
“呵呵。”
东方温迎冷冷地笑了几声,歪了歪脑袋好笑地望着暴跳如雷的东方诚:“您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还以为阿渡是当初那个听话乖巧的小孩子?阿渡如果这么简单就被你掌控,他就不会在短短几年内将家族管得蒸蒸日上。”
“放屁!他要是有本事,就不会被一个下贱的奴隶迷得神魂颠倒!”东方诚怒得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不是你说的,那个下贱奴隶为了一个小孩子,还不惜在暗地里给东方绝渡下黑手?害他受了重伤?!结果这个逆子还是要护着他?!这不是鬼迷了心窍是什么?!”
“我更正一点。”
在东方诚激动的咆哮声中,东方温迎倚靠着沙发,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姿势,强调道:“不是我主动跟您说的,是您自己偷听我讲电话听到的。”
东方诚激动的话语滞了滞,不满地又瞪了东方温迎一眼,顿了许久后才又警告道:“我警告你,阿宸他现在不听话了我管不住,但你,你如果不想让那逆子知道,你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你最好乖乖配合……”
“我必须向您再重申一遍!”
东方温迎蹙了蹙眉,声音冷了下去:“我并没有站在您这一边,是您偷听了您亲生女儿我的电话并威胁了我。我承认我也不喜欢阿渡过于溺爱凌风,但我是出于对弟弟的关心,而不像您,为了家族利益,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管不顾。”
【作家想说的话:】
咳咳咳,我就是想来表示一下下,我回来了,年底太忙了(心虚对手手……)

咱老爹终于有戏份了,激动地鞠一把泪。

第8章(下)毁了他
亲自带领着“黑鹰”的精锐部队将罗吉尔・海费包含那栋别墅在内的几个据点扫荡得干干净净后,绝渡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杀气回到了宅子。
“阿渡,没有受伤吧?”
一踏进宅子,东方温迎便迎了上来,神色间掩不住对亲弟弟的担忧。
对上东方温迎满是关切的眼神,绝渡原本寒意凛冽的双眸缓了缓。他朝着东方温迎微微颔首:“我没事。”
随即,绝渡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黑眸朝二楼某个方向掠过,顿了几秒后淡淡地问道:“凌风呢?”
一提起凌风,东方温迎原本放松下来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她看着绝渡,犹豫了一会后才回道:“阿渡,凌风的情况不太好。”
东方温迎严肃地看着自家弟弟因她的话而再沉下来的脸,一字一句极清晰地说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那群雇佣兵正在对他做,不太好的事情……崔皋给凌风检查过,他应该是喝了会让他失去力气的药物,导致他……”
听到这里,绝渡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神情比方才踏进宅子时还要骇人。他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朝二楼的方向迈去。
“阿渡!你等等你等等!”
东方温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挡在了他的面前,强调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但凌风此时的心情肯定比你还要糟糕,回来这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连崔皋给他检查伤口他都不配合……阿渡,你不能在这个时候还去伤害他。”
“……”
绝渡的脚步顿了顿。
他站在原地,静静地思索了几秒后,伸手缓缓地拨开了东方温迎抓着他手臂的手。
“长姐。”
绝渡侧过脸来看向自家姐姐,声音沉冷却又不具备任何攻击性:“相信我,我有分寸。”
说罢,绝渡便回过头去,重新迈开步子大步朝二楼凌风所在的房间大步地走去。
东方温迎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自家弟弟渐渐远去的背影,神色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在突然沉寂下来的大厅里,蓦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叹息声。
东方温迎转过身来,循着声音看向立在她身后不远,从大厅另一侧的阴暗角落缓缓走出来的崔皋,神色淡淡。
“你会后悔的。”
崔皋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专注地注视着眼前自己暗恋了好几年的女人,终于是忍不住说出了暗藏在心里许久的话。
东方温迎原本淡漠的表情因为这句话有了一丝丝的裂缝,却又很快被她掩盖了。
她望着崔皋,压低了声音,眼眸里蓦然喷射出强烈的仇恨,一字一句极清晰地回道――
“我不会。”

主宅二楼――
绝渡在向着二楼凌风的房间走去的这一路上,胸腔里溢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堆积在他的胸口,只等着向房间里的人发泄。
绝渡不知道,在听到凌风可能已经被一群人侵犯的事情后,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可在听到消息时,他的脑子里轰然炸开了白光,那一瞬间连将罗吉尔・海费撕成碎片的心思都产生了。
可当他踏进凌风的房间,眸光落在了仰倒在床上已然沉睡过去的凌风,视线在他依旧肿得不像话的脸颊和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掠过时,那股不知名的怒火顷刻间被一股更为浓烈的情绪压了下去。
绝渡蹙了蹙眉,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隐隐抽痛。
沉默了几秒后,他缓缓阖上房门,朝着床上对于他的到来丝毫不察的奴隶走去。
在绝渡走到身前时,凌风似是察觉到了异样迅速从沉睡中转醒。
他睁开眼,视线准确地落到了绝渡的脸上,在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凌风的眸光凝了凝,眸光里的冰冷与戒备迅速褪去。
“主人。”
静默了几秒后,凌风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般,一边撑着手臂从床上起身,一边低低地喊了一声。
脚才刚刚踩到地毯上,凌风的身子便明显地晃了晃,脚步像是站不稳般踉跄了两步。
绝渡迅速抬手拉住了他,凛冽的眸光将凌风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后,最终落到了凌风有些异样红肿的膝盖上,眉宇几乎蹙成了结。
“膝盖怎么了?”
绝渡按着凌风的肩膀,以不容拒绝的力道让凌风重新坐回到了床上,视线凝在了凌风左侧的膝盖上,声音冷沉得让凌风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凌风抿了抿唇,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才低低地应了一声,“膝关节着地,髌骨骨裂了。”
一边应着,凌风一边将手边崔皋交给他的检查报告双手递给了绝渡。
绝渡面无表情地接过报告,随着报告翻阅,脸色越发的阴沉下去。
脸颊软组织挫伤、乳头撕裂、腹部软组织挫伤、身体多皮肤淤伤、膝盖髌骨骨裂……
一连串的伤检报告结果,让绝渡黑沉沉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奴隶没有被侵犯。”
就在绝渡翻阅完手里的检查报告,重新将视线落到凌风脸上时,一直安静地昂头注视着自家主人的凌风立即便开了口。
绝渡的眸光凝了凝。
“老J的确想要侵犯我、不是,侵犯奴隶,但主人及时到来,老J没有得逞。”见绝渡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似乎无动于衷的模样,凌风又紧接着补充道,“老J碰过的地方,刚刚奴隶已经从头到尾清洗……”
凌风的解释还没说完,一只抚上他脸颊的手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凌风神情一怔,注视着眼前俯下身来后仔细观察着他脸颊的主人,眨了眨眼,一时之间忘记了言语。
“挨了几耳光?”
绝渡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凌风高高肿起的脸颊,温柔而轻缓,声音却犹如底下冰窖般透着彻骨的寒意。
“……奴隶没有数。”
凌风怔怔地回答着,似乎没想到绝渡第一句询问的是这个,神情间有些怔愣。
“就是那个老J动了你?”
“……对,一开始奴隶反抗的时候伤了他,激怒了他,后来奴隶被他的手下控制住了,就挨了他的打。。”
“嗯。”
绝渡
静默了片刻后,凌风对上绝渡毫无温度的眼眸,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接着道:“主人,罗吉尔・海费身后可能还有一个人,老J说,他是遵从那个人的命令要毁了奴隶才贸然动手,罗吉尔・海费似乎也对这个人很是忌惮。”
“说要毁了你?”绝渡眼眸中寒光一闪,迅速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对。”凌风点了点头,“‘黑鹰’还没出现前,老J似乎是打算毁掉奴隶,但‘黑鹰’出现后,老J毫不犹豫地就打算将奴隶枪杀,看起来都像是他背后那个人的指令。”
“……”绝渡的黑眸微微眯起。
思索了片刻后,他重新将视线落回到凌风的身上,手指向下移动,缓缓摩挲着凌风带着牙齿痕迹红肿一片的锁骨:“这些都是那个老J的杰作?”
“……”
注视着绝渡分辨不出喜怒的神色,凌风的心脏微微加速,抿了抿唇后,还是乖顺地点头应了声“是”。
“还有其它事情要跟我说吗?”绝渡重新对上了凌风的视线。
凌风垂在身侧的手明显僵了僵。
绝渡的问话一出,他的脑海里便立刻跳出了“信号屏蔽器”和“罗吉尔家想要策反他”这两件事情来。
只是……
凌风抿了抿唇,昂头注视着绝渡的神情依旧乖顺,胸口那一颗心脏却越跳越快。
【作家想说的话:】
啦啦啦,大家不要方,临近大虐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哈哈哈哈

第85章 他不想说

他不想说。
特别是此时他的大脑乱糟糟无法清晰地思考问题的时候,他就更从心底抗拒对眼前的主人讲述这些有可能会引起主人疑心或猜疑的话语。
甚至此时,他连看见绝渡都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凌风很清楚这样的感觉是不应该的。
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
夜时老J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画面与他当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迫承受的无力感与羞辱感交织在一起,仿佛心魔般在凌风心中萦绕。
大约是受到老J事件的影响,这股烦躁的情绪随着大脑越发剧烈的疼痛而在心底不断发酵,让凌风隐隐觉得不适。
他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宇。
“怎么了?”
正当凌风出神时,一只带着温度的手掌贴上了凌风的额头。
凌风的神情微微一怔。
他因为发散的思绪而有些飘远的视线重新凝聚在眼前的主人脸上,径直地沉默着,少见地没有回应绝渡的问话。
这样的异样让绝渡的眉宇蹙得更紧。
“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索性在凌风身边坐下,手臂一揽,将原本坐在床边沿的凌风拥进了怀里。
凌风垂下眼帘,抿着唇摇了摇头。
沉默了片刻后,他才缓缓地道:“奴隶没有不舒服,可能是,还没缓过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淡冷清,却又仿佛因为情绪的微妙变化,被向来敏锐的绝渡听出了隐隐的疏离和距离感。
“……”
绝渡的眉宇已经纠得仿佛要打结了般,阴沉着脸垂眸细细地打量着怀里的奴隶此时显然有些情绪低落的神色,也跟着一起沉默了下去。
在两人一起沉默了几分钟后,凌风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重新昂起头来,幽黑的眸子重新对上绝渡的视线。
“对不起。”他轻声地道着歉,“是奴隶失态了,惹主人不高兴了,请主人责罚。”
一边说着,凌风一边从绝渡怀里离开,在绝渡面前站稳便要跪下。
可他的膝盖还没碰触到地毯上,便又被绝渡一把拉了回来。
“你想做什么?”
绝渡的黑眸里酝酿着蒸腾的怒意,蹙着眉半眯起眼将重新回到自己怀抱里的奴隶全身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落在了凌风红肿的膝盖上。
“你想要毁了自己的腿?”
“……对不起。”
凌风抿了抿唇,低低地又道歉了一声。
他的头低低地垂着,生平第一在自己的主人面前毫不掩饰地展现自己灰暗低落的情绪。
“……”绝渡脸上掠过一抹不知所措的狼狈,视线凝在凌风脸上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凌风少见的疏离淡漠,竟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而凌风而一直垂着头,不做半点声响。
许久之后,房间里才响起绝渡冷淡却又略显僵硬的声音――
“明天你好好休息一天,后天早上,我亲自带你回去。”
话音刚落,凌风垂在身侧的手明显颤了颤。
他的唇抿得更紧了几分,缓缓抬起黑眸看向正转身朝房门的方向走去的绝渡,微蹙的眉眼间浮现出几分踌躇。
“主人。”
在绝渡的脚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刻,凌风终究还是低低地唤出了声。
绝渡的脚步顿住,侧过身子,邃如夜的眸子定在凌风略显苍白的脸上。
“什么事?”他注视着坐在床上神情迟疑的奴隶,眼眸里略过一抹关怀。
“奴隶……可不可以……”
“嗯?”
凌风犹豫不安的态度让绝渡再度蹙起了眉宇。
“奴隶想,能不能……不……”
“你想说什么?”
大约是今晚的凌风不论态度还是情绪都实在太过异常,绝渡的眉宇蹙得更紧,脑海里闪过老J欺辱自家奴隶的报告文字,神情彻底冷沉了下去。
老J……
他不会放过老J的。
“……”
绝渡的神情变化,被一直昂起头仔细观察着他的凌风尽数收入眼底。
没有接收到绝渡藏在眼中的关切,在读取到绝渡瞬间冷沉下来的脸色后,凌风便以为是自己今晚的态度再度惹了主人不悦。
的确,他今晚的表现实在是糟糕透了。
若是再继续说下去,恐怕自己会连房门都被禁止出去。
凌风眼中的光芒暗了暗。
“奴隶给你造成麻烦了,很抱歉。”他重新垂下眼帘,朝着绝渡摇了摇头。
“……”绝渡眯起黑眸,眸光浸染着危险的冷意,细细地打量着今晚相当异常的奴隶。
他看得出来,他的小奴隶原本并不是想说这句话。
凌风在对他隐瞒着什么。
今晚的凌风让绝渡第一产生了捉摸不透的感觉。
若是换了平日,按绝渡的性子,必定是会揪起这个不听话的奴隶,按在床上狠狠惩戒一番,直到他认错并坦诚为止。
可今晚……
绝渡的视线来回在凌风低垂的脸庞和身体上几伤口上徘徊,沉默了片刻后,终究不发一言,冷着脸重新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当房门重新阖上,房间里只剩下凌风一人时,一直垂着脑袋的凌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赤裸并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自嘲的笑。
“我如果说,我不想回去,我想留下来……”他喃喃自语着,“您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作家想说的话:】
咳咳咳,除夕节快乐
我终于忙完放假了o(ini)o泪流满面

第86章 我无关紧要

事情发生的第三天,就如绝渡所说的,他亲自率领着“黑鹰”的人马,带着凌风回到了Z国的宅子里。
回到宅子后的日子平静而安宁,绝渡在书房里忙碌的这几天,凌风便陪伴在他身边,乖巧安分地伺候着主人,一如曾经两人最为和谐的时候。
这让凌风恍惚间觉得,在G国发生的那一切仿佛只是南柯一梦。
没有了小洛罗吉尔家族等一干外人的干扰,没有了各种大小事情的掺和,这段时间里他与主人间的矛盾与冲突,主人一又一的失望不满,都似乎随着回到这座大宅而消失,两人仿佛回到了曾经还未前往G国前的主奴时光,和谐而美好。
凌风微昂着头,闪烁着乖顺光芒的黑眸望向身前正专注在公务中的主人,陷入了思索之中。
是不是他想要追求争取自由的想法真的错了?
如果他放弃……
“小家伙。”
绝渡突然响起的低沉嗓音让正陷入思考的凌风微微一震,立即回过神来,原本因为思索而有些飘散的视线重新聚拢到绝渡脸上。
“主人?”凌风跪坐在地毯上,本就笔直的脊背又往上挺了挺,神情乖巧恭顺。
“回房间去。”绝渡抬手揉了揉他的黑发。
凌风眨眨眼,知晓自己的主人接下来有重要的会议要进行。
自从回到主宅后,主人不再允许他出门,也不再在他面前进行重要的会议,甚至,连有人想要见他,都必须经过主人的点头允许,肖巡才会将人带到他面前来。
他就像一只被囚禁在这个宅子里的小兽,失去了一切跟外界的联系。然而除了接受,他没有第二条路。因为他是主人的私奴,以主人的意愿和命令为天。
凌风抿了抿唇,心领意会地点头应了声“是”,朝着绝渡恭恭敬敬地伏下身子行了个拜礼,然后起身朝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
而在凌风回到房间不到五分钟后,东方温迎和东方宸逸便阴沉着脸进了绝渡的书房。
“那群老混账!真的是老得晕了头?!当初是谁在家族危机时扛下一切护住他们,不指望这群老东西记着恩,现在居然一个个跳出来反咬!”
东方温迎大步踏了进来,书房门还没关上,就怒气冲冲地连连骂出声来。
“大姐,你轻点,小心隔墙有耳。”推着轮椅跟着进书房的宸逸关上了房门,脸上也凝重万分。
他看向坐在办公桌前面无表情的弟弟:“阿渡,你到底什么态度?现在这群老家伙准备联合东方诚逼你在家主之位和凌风两者之间做出选择,眼下站在东方诚那一边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星期后家族大会就要召开,凌风你真的不考虑交出去?”
“不考虑。”东方宸逸的话音刚落,书房里便响起了绝渡果决的回答。
“东方绝渡!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那只是一个奴隶而已!”原本已经坐到了沙发上的东方温迎闻言拍案而起,“你还可以找到更好的奴隶!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没有损失?”绝渡嗤笑了一声。
“大姐。”他冷如冰窖的黑眸微微眯起,裹挟着锋芒望向瞪视着他的东方温迎:“二哥从未接触过家族管理,他不明白我可以理解,但大姐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装不知道?”
“什么?”东方温迎被自家弟弟这一反问搅得神情一怔。
“我一旦放弃凌风,我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奴隶。”
绝渡倚靠在办公椅上,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东方诚不就是想要借此向整个家族证明,我依旧是任他摆布的傀儡儿子,哪怕他现在退居二线,他也有能力控制家族的任何动向。”
“他一心想让凌风死,不就是眼见凌风没有被夜岛毁掉,怕他当年参与万俟家投毒事件被揭穿,一心想要毁掉这个唯一可能知情的当事人吗?”
“阿渡!”
东方温迎怒喝了一声:“不是说好这件事情绝不再提吗!”
绝渡冷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眼见到了这种局面,自家弟弟仍然丝毫没有要将凌风舍弃的打算,东方温迎神情里略过一抹阴狠。
她决定从另一个方向探入。
她抬眸看向绝渡:“既然如此,那你有没有把握,假装接受,说服东方诚暂时留下凌风,让凌风配合你,在他们那边里应外合联手打击?”
“没有。”
这一,绝渡依旧是毫不犹疑地给出了回答。
东方温迎眉宇微蹙:“你没有把握说服东方诚?”
“不是。”绝渡神色清冷,“是对凌风没有把握。”
“为什么?他在夜岛接受了这么多年的调教训练,现在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凌风根本不忠于你?”
“不是。大姐,你不明白。”
“这是一只对自由有着无尽渴望的小兽。”
绝渡手指微微屈起,在书桌上慢条斯理地敲击着:“他的确忠诚于我,只要杜绝了他一切获得自由的可能性,他就会完全忠诚于我,没有任何二心地乖乖做个奴隶。但相反的,只要你给到他一点自由的希望,他就会失去他的所有理性,明知前面是悬崖,他也会尝试着翻过去。”
“……”
东方温迎和东方宸逸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下去,书房内一时之间陷入了静谧之中。
片刻之后,东方温迎的声音才重新响起:“阿渡,你是不是后悔将凌风放出去了?”
绝渡低沉不带一点感情起伏的嗓音紧跟着响起――
“嗯,我后悔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东方温迎微微垂眸,嘴角扬起一抹若隐若无极浅的笑意。

隔日,得到绝渡的允许,东方温迎带着凌风出门散心。
凌风一边跟随着东方温迎缓缓在街道上前行,一边微昂起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际,感叹似地叹了口气。
回到Z国才短短一个星期,对他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在G国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恍若隔世。
“怎么了?”
走在前头的东方温迎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缓了脚步,来到了凌风身边,侧过脸来,噙着浅笑注视着凌风。
伴随着东方温迎的声音,一抹若有若无的清香飘进凌风的鼻翼间。
凌风微微蹙起眉宇,隐隐觉得这股清香有些熟悉。
“待在阿渡身边,让你觉得很不舒服吗?”
还没等他细想,东方温迎紧接着的问话便拉回了他的思绪。凌风立即摇头:“没有,主人对我很好。”
“阿渡对你好不好是一回事,你的心舒不舒服又是另一回事。”
“……您想了解什么,您可以直接问,凌风知无不答。”凌风抿了抿唇,没有直面回应她的问题。
他很清楚,东方温迎忽然带他出来,必然是有目的的。或许是他的主人授意的,也或许,是眼前这位偶尔对他展露出敌意和防备的家族大姐,想从他身上打探到什么信息。
凌风也不想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将问题抛到了两人眼前。
东方温迎勾了勾唇:“行,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直面凌风,神情认真地注视着他。
她果真直接将问题点了出来:“阿渡一定没有告诉你,如今你的存在已经成为东方家族里最大的冲突核心,家族长老们要求阿渡在家主之位和你之间做出抉择。”
“什么?”闻言,凌风的眉宇更地蹙起。
“他们担心阿渡会因为宠爱你而对家族决策作出偏差性选择。”
凌风显然不信,精致的脸上浮现出怀疑与不解:“为什么?我并不认为我有这么大的能力引起忌惮。我只是主人一个普通的私奴而已,哪怕主人曾经打算将我培养成为助理,也不会改变我的身份,对他们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你的身世背景本身就是一个威胁。”
闻言,凌风默了默。半晌后,他才冷着脸继续道:“您这些理由并不能完全成立。”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相信她说的这些原因。
东方温迎毫无意外地耸耸肩:“但更层的理由,你不能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因为你的存在,阿渡现在内外受敌,被推到了矛盾的最高点。所以,有些事情,纵使阿渡不愿意,他也不得不考虑到家族的利益而做出选择,你……”
“……”
还没等东方温迎把话说完,凌风便听明白了。
为了家族利益做出的选择,不就是要舍弃他么。
他垂下眸,神情间分辨不出一点情绪变化。他低低地笑了几声:“我是主人的私奴,无论主人是想要舍弃我还是想要毁掉我,我都会遵从主人的命令,温迎姐不需要担心,有什么话,温迎姐可以直说。”
凌风可不相信,眼前的人特意要求带他出来单独说这一番话,只是为了劝导他看开。
东方温迎轻笑了两声。
“你不用那么紧张。”她动作随性地拍了拍凌风的肩膀,脸上挂着歉意对上凌风的视线,“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你其实很不公平,在家族的纷争里你很无辜。但是如今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不管是阿渡还是我们,都不得不做出一些取舍。我找你出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在我们将你交出去之后,协助我们从内部瓦解这一部分长期对阿渡造成威胁的力量。”
“……”
凌风的黑眸微微眯起,神情依旧没有因为东方温迎这一番话而产生任何波动。
他抿着唇,静默了几秒后才低低地应道:“只要主人下令,任何决定我便会遵从,您不需要特意跟我谈。”
“不不,凌风,你没有听明白。”
东方温迎一张俏脸越发严肃凝重,眸光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凌风:“阿渡不愿意直接下命令,是因为他很清楚你的脾性,知道你对于这种事情一直很抗拒。你跟阿渡之间,也因为这些事情产生过不少矛盾,但你就是改变不了这一点,惹得阿渡很是不满,是不是?在那群长老里,有几位对主奴游戏也有涉猎,并且据我所知,其中一两位对于性虐……呃……性游戏很是热衷……”
东方温迎脸上的歉意越来越,话却是没有再说下去。可言语间已经说到了这里,凌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东方温迎的话语里传递出了许多信息。
比如他的主人并不信任自己,主人觉得即使有命令在,他也会因为抗拒也背叛他的命令。
比如主人实际上并不仅仅想要牺牲他换取家族利益,更是想要使用他作为性奴隶的身体和能力,委身于敌方的人下,换取主人想要的信息。
再比如,主人在他的亲人面前,或许已经多坦露出了对他失望的信息。
想到这里,凌风的身体僵直着,低低垂下的眼眸翻涌着暗潮,鼻翼间不时传来的清香气息在无形中加剧了他心神的混乱,他没有再回应东方温迎的话。
东方温迎也不恼,她朝着凌风的方向又迈进了一步。
“凌风,你听我说。”
她似乎因为凌风的沉默而有些着急,言语间也变得急切激烈起来:“我和阿逸都明白,你其实很无辜。我们可以向你保证,在这件事成功之后,我们会帮你跟阿渡讲,让他留下你,即使不能再跟在阿渡身边,至少也不会像那个小哑巴一样……”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东方温迎的话再度戛然而止。而此时的凌风已然抬头,冷冽的眸光落到了东方温迎的脸上。
“小洛怎么了?”
“咳……”
东方温迎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神情间染上了些许不忍的色彩,放低了声音道:“听说他在夜岛的弃奴区……被吩咐重点照顾……呃……”
“……”凌风的唇瓣抿得更紧,他幽黑的黑眸垂着,注视着地面,又重新陷入了沉默之中。
“凌风,你听我说,你……”
“您不需要特意来跟我说这些。”
在东方温迎准备继续说服他时,凌风出声打断了她。
“我是主人的私奴,这辈子以主人为天。只要主人下了命令,不管是让我即刻去死,还是要我去成为其他人的奴,我都会遵从。”他没有抬起眼眸,垂着眼,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感情起伏。
东方温迎的细眉紧紧地蹙起,有些担忧地注视着他:“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凌风地呼吸了一口气,终于重新抬起眼眸,毫无攻击性的视线对上东方温迎的眸光,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她的话语般,低低地道:“我的生活以主人的心情为主。我自己的心情,本就无关紧要。”
【作家想说的话:】
老家的电脑太过于破旧,登不上海棠,只能用手机复制上传,格式上不知道会不会错乱,咳咳咳

话说今晚想就凌风的性格问题跟大家唠几句撒~
有些小伙伴反映说觉得凌风前面和现在的性格差异太大,事实上并没有撒。大家如果仔细看的话,我前面也有交代过,现阶段多出现凌风企图隐瞒的行为,事实上在上册也是出现过的,只是上册的时候不会像现在一样放大,都是一笔带过。
凌风不会刻意去欺骗渡大,但对于他认为说出来会引发渡大不高兴的事情,他都会下意识为了自己的选择隐瞒。对于渡大这个主人,凌风也从未有过背弃渡大的念头。他一又一做错事,事实上也只是他为自己想要争取自由而生出贪念罢了。只要不触及到外界,凌风依旧会是那个乖巧顺从的奴。
(以下是剧透)
而我可以表明的是,即将到来的大虐,事实上除了药物和阴谋算计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渡大和凌风两个人之间的信任缺失和无端猜疑却缺乏正常沟通造成的。就比如在上册和中册前部分提到的,渡大多因此大怒惩罚凌风的原因―-凌风总是会下意识用恶意猜测主人的想法。

第87章(上) 背叛与否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东方温迎又带着凌风在附近的商铺中逛了几圈。
在交谈后似乎心情略显低落的凌风始终跟随在东方温迎的身后,除了接过东方温迎递过来的购物袋,并对东方温迎偶尔抛出的话题做简单的回应外,便没有再有多余的言语。
临近傍晚的时候,已经逛得心满意足的东方温迎在一条巷子口停了下来,瞥了一眼身后拎了大袋小袋一直沉默着的凌风,叹了口气,转身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太难过,我是怕你到时难以接受,瞒着阿渡先告诉你,想提前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你……”
话还没说完,东方温迎大衣兜里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看到屏幕上亮起的联系人后,东方温迎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她朝凌风摆摆手:“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说罢,不等凌风回应,她便接通了电话,匆匆往远小跑过去。
凌风抿了抿唇,幽的眸子四打量了一番,拎着手中的购物袋缓缓走到巷子口旁,倚靠在墙壁上,微微阖着眼,静静等待着东方温迎打完电话。
“先生,好久不见。”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凌风身侧的巷子传了出来。
凌风的眉宇瞬间拧起,视线循着声源落到巷子里缓缓走出的人时,他的眸光里划过一抹冷色。
“这似乎是第一见到先生您的真实样貌,先生真如传闻那般惊为天人。”
凌风冷着脸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先生怎么不声不响便离开了,害得我托关系找了许久,才找到先生的下落。”罗吉尔・吉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仿佛对自家哥哥曾经暴力绑架过凌风的事毫不知情般,笑得人畜无害。
凌风的眼眸微眯:“我离开与否,似乎跟你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
听到凌风的回答,罗吉尔・吉朝凌风的方向又迈了几步:“我不知道你主人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从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就试图跟你的主人索要……呃,好像不是这么形容……交换?讨要?哎,反正就是向渡先生表示,愿意以非常大的诚意,换取先生您到我们家族里施展自己的能力!先生您要相信我的诚意!我认为您的能力只成为一个奴隶非常可惜!我非常希望您能成为我们家族的精英才干!”
“很抱歉,我无意背叛我的主人。”凌风的神色毫无波澜,毫不犹豫地拒绝后,便转身打算离去。
“这不是背叛!”罗吉尔・吉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您相信我,先生,我可以用更大的诚意,去赢得渡先生的同意。”
凌风似乎对吉的话丝毫不感到心动,面无表情地甩开了他的手后,拎着手里的东西继续往东方温迎离开的方向走去。
罗吉尔・吉锲而不舍地在后面追着,在他身旁继续念着:“您不想要彻底的自由吗?不想要解除掉体内的控制芯片,放开手脚施展你的能力吗?”
“您不想要救姬楼的那个奴隶吗?”
凌风的脚步霍然顿住。
见凌风终于有了反应,罗吉尔・吉眸光大亮,抓住这个点继续努力地游说:“那位来自姬楼的奴隶,我知道您很在意这个奴隶,但您的主人并不打算救他对不对?只要您点头答应为我们罗吉尔家族服务,我可以竭尽全力给您想要的自由、权势、金钱,甚至可以倾尽家族之力救治那个奴隶。”
“您知道的,我们罗吉尔家族,也是药业出身。东方家可以研究出来的解药,我们罗吉尔家族同样可以。”
“先生,您仔细想想,您的主人只是把您当成奴隶,当成一个工具看待,在他身边,您永远无法施展您的能力。我对您并无恶意,也并没有想要借助您伤害东方家的想法。我只是很欣赏您,想要解救您……”
罗吉尔・吉的话还没说完,从两人身后一道让凌风蓦然一惊的温润男声骤然响起――
“吉先生,‘解救’这个词就言重了。”
凌风的心脏微微一颤,旋身望去,看见坐在轮椅上的东宸逸缓缓朝他们的方向移动,黑眸瞬间冷沉了下去。
他没有想到东方宸逸会躲在暗偷听到这一切。
若是他与罗吉尔・吉这番对话被他的主人知晓,势必会让原本就已经对他不满的主人彻底对他失去信任。
思索间,东方宸逸已经来到了两人跟前,径直地站在了两人之间隔离了双方。
“吉先生。”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一双毫无笑意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罗吉尔・吉:“他是自愿成为阿渡的奴隶,也是自愿留在东方家的,没有人强迫他。”
“我说的对吗?”
东方宸逸侧过脸,泛着冷意的眸子便笔直地对上凌风的眼。
凌风抿了抿唇,在东方宸逸说话间,原本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贪念已经在理智回笼的那一刻被尽数抹除。
沉默了一秒后,凌风垂下眸子,微微颔首,低声应了声“是”。
“这位是?”
“我是东方宸逸,阿渡的哥哥。”东方宸逸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朝着罗吉尔・吉微微颔首。
“……”没有想到与凌风的对话会被东方家族的人听去,罗吉尔・吉皱起眉宇,视线在垂下眼眸的凌风和坐在轮椅上的东方宸逸脸上来回游移。
半晌后,他的脸上才重新扬起笑意,面对东方宸逸会以礼貌性的点头,随即将注意力重新落到凌风身上。
“先生,请您慎重考虑我的提议,并请相信我是带着百分之二百诚意的。”
罗吉尔・吉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凌风,一边说着,一边朝凌风的方向迈了一步,挡在东方宸逸的眼前,半强迫性的抓过凌风的手用力地握住,一脸郑重地再强调了一遍:“我绝对可以让你的能力得到最大程度地施展!”
说罢,吉放开了凌风的手,无视身边蹙起眉宇的东方宸逸,转身大步地离去。
凌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罗吉尔・吉离去的背影,唇瓣渐渐抿紧,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心动了?”一旁已经将视线落到他脸上的东方宸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浸染着嘲讽语气的话语轻轻吐出。
“没有。”
听到东方宸逸的问话,凌风默默地收回了目光,垂下眼眸,视线落到了手中依旧拎着的购物袋上,手掌微微攥紧。
东方宸逸冷嗤了一声:“今晚不管罗吉尔・吉跟你说了什么,你最好把那些话统统忘掉。”
“……”
凌风微微掀起眼眸,眸光淡淡地落到了东方宸逸的脸上,面无表情地应道:“正版来源认准海棠,完整章节请看彩蛋咳。”
【作家想说的话:】
再过几章大虐就要到了撒,请各位控虐者做好心理准备~

彩蛋热荩
凌风微微掀起眼眸,眸光淡淡地落到了东方宸逸的脸上,面无表情地应道:“我不会背叛主人。”
“最好是这样。”东方宸逸蹙起的眉宇渐渐放松了下来,“再怎么说,你对我也算有恩,我也不希望你最终因为做出什么蠢事而落下过于悲惨的下场。”
……如今,做与不做,他的下场都注定不会太美好,不是吗?
“如果你还想好好呆在阿渡身边,今晚的事你最好一个字不落地如实告诉阿渡。你跟在阿渡身边这么久,多多少少理解阿渡的性子,阿渡最不能容忍背叛,你若是想要隐瞒他,只会让阿渡对你心生怀疑。”
“我知道。”
东方宸逸一脸严肃地再度强调:“凌风,千万不要怀有一丝异心,在阿渡的成长过程中他被许多曾经信任的人背叛过,他对待背叛者的手段,会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
“……”
凌风的眸底划过一抹浅浅的自嘲。他不想再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视线从东方宸逸的脸上缓缓移向他的双腿,将话题带到另一个方向:“你真的不打算将真相告诉主人。若是有意治疗,你的腿是有可能……”
“我说过不要再提这件事情。”
未说完的话语被骤然冷沉下去的声音打断,东方宸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自己无知无觉的双腿,眼眸微眯:“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并且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好。”
凌风抿了抿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嗯?阿逸你怎么也在这里?”
紧接着,东方温迎的声音适时响起,扬着一张爽朗笑靥的东方温迎大步朝两人的方向走来,视线在脸色皆很微妙的两人脸上游走,一脸疑惑地扬了扬眉:“脸色这么难看?你们两吵架了?”
“没有,温迎姐。”
凌风低低地应了一声,拎着手里的购物袋缓缓走到东方温迎的身后半米的距离,抬起黑眸看着她:“温迎姐还有其他地方要逛吗?”
“……”
东方温迎扬着眉,眸光持续在两人身边来回穿梭,见东方宸逸少见地阴沉着一张脸没有打算开口的模样,她耸了耸肩,不再继续追问下去,随手拍了拍凌风的肩:“回去吧。”

第87章(下) 背叛与否

罗吉尔・吉的出现,让凌风一路上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主宅后,凌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按照平日的规矩,他率先踏进了浴室清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浴室镜子前,抿紧了唇瓣,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怔。
半晌之后,他才缓缓垂下眼帘,视线落到了自己至始至终紧紧攥紧的拳头上。
拳头缓缓松开,被汗水打湿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个四四方方未被激活的小型仪器――那是凌风曾经在罗吉尔・海费那见过的信号屏蔽器。
凌风幽黑的瞳孔倒映着小小的屏蔽器,逐渐僵硬的身体与紊乱的呼吸彰显了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在那群长老里,有几位对主奴游戏也有涉猎,并且据我所知,其中一两位对于性虐……呃……性游戏很是热衷……”
“在这件事成功之后,我们会帮你跟阿渡讲,让他留下你,即使不能再跟在阿渡身边,至少也不会像那个小哑巴一样……”
“如果你还想好好呆在阿渡身边,今晚的事你最好一个字不落地如实告诉阿渡。你跟在阿渡身边这么久,多多少少理解阿渡的性子,阿渡最不能容忍背叛,你若是想要隐瞒他,只会让阿渡对你心生怀疑。”
不久前东方温迎和东方宸逸那一番话,开始在凌风的脑海里不断回荡交织。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他就要在其他人的身下,为了自己主人的任务而张开双腿迎合任何人的侵犯和占有,他便能同时听到随着罗吉尔・吉的出现而不断膨胀的野心正在他的脑海里疯狂叫嚣着。
他微微阖起眼眸,神情渐渐冷冽。
叩叩叩!
蓦地,从浴室门外几声清晰的敲门声突兀响起,惊得凌风打了个冷颤,在那一瞬间寒毛直竖,起了一身冷汗。
他下意识打开身前的储物柜,将手中的小型仪器塞到里头整齐摆放着的毛巾里,然后地呼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才缓缓地打开了浴室门。随着大门拉开,一股熟悉的香气裹挟着某种刺激的气味,再度飘向凌风的鼻翼间。
出乎意料的,来者不是他的主人,而是东方温迎。
正打算再敲门的东方温迎抬眸看向凌风,微微蹙起眉宇:“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凌风抿了抿唇,摇头低声应道:“没事。”
东方温迎的眉头蹙得更紧:“你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温迎姐找我?”凌风变得平静的眸光直直地与东方温迎对视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直接将话题引到了另一,“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凌风去办吗?”
东方温迎微微一怔,似是被提醒了般“啊”了一声,随即朝凌风爽朗地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我刚刚反省了一下,觉得下午我对你说的话可能太重了些,也许会让你因此而感到不愉快。其实,阿渡对于是否要舍弃你这件事还在动摇,实际上,他还是更想要护住你的。”
听着东方温迎前后不一的话语,凌风微微蹙起眉宇。
“真的!你信我!”
见凌风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东方温迎抬手摆出立誓的姿势:“是我见阿渡这段时间为了家族的事太操心太累了,一时心急,才会对你说出那些话,却忽视了你的感受,我很抱歉。事实上,阿渡还只是在考虑,他还没有应下这件事。”
“所以,”东方温迎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这段时间,你最好在阿渡面前尽量表现好一点,阿渡最近忙得团团转,家族内外各种事情混杂在一起,他的心情可能会很糟糕很暴躁,你尽量别惹他生气,别说一些可能会让他生气的话,明白吗?”
“……”
凌风的眉峰微不可见地动了动。他默了默,随即朝东方温迎轻轻颔首:“我明白。”
“另外……”
东方温迎回以一个爽朗的笑容,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再度蹙起眉宇,脸露忧色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阿逸双腿的事?”
凌风的神情一凝。
见凌风这般神态,东方温迎神色间的愁绪更,她朝着凌风迈进了一步。
鼻翼间越来清晰的香味里包裹着某种刺鼻的气息,引得凌风略略不适,他稍稍向后退了半步,开始感觉到大脑有些昏眩。
还没等他来得及去思考其中的不对劲,便听见东方温迎压低了声音的问话:“阿逸自从回来后,不仅双腿残废,而且整个人性情大变,但无论我和阿渡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出当年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
“温迎姐。”
凌风呼吸了一口气,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东方温迎的话语:“他既然不想说,温迎姐又何必再问。”
“你……”
“大姐,你怎么过来了?”
东方温迎蹙着眉头还想再说点什么,一声让凌风彻底僵住的低沉男声从房门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凌风的心脏一跳,视线落到房门口站着的熟悉身影时,头皮蓦然一紧。
刚刚的对话,主人也听到了吗?
大约是情绪影响,凌风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连带着大脑开始隐隐作痛。他注视着缓步走到跟前的主人,凌风心跳越来越快,僵硬地垂下眼帘。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紧张得连身前东方温迎与主人之间的交谈都听不分明。
直到东方温迎离开,绝渡的手指抚上他的下颔,引着他抬起头来时,凌风惊得一抖,有些仓皇的视线对上绝渡冷冽的眸光。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嗯?”
偏偏听到了此时最不想听到的问话,凌风的呼吸微微一窒。
“主人。”
他低低地开口,声音染着些许颤栗。因为下颔被抬起而不敢移开的视线迎上绝渡冷冰冰的黑眸,眼底藏不住的慌乱与紧张情绪被绝渡尽收眼中。
“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事,是吗?”
绝渡彻底冷沉下去的声音里裹挟着骇人的怒意和寒意,以及话语里分明已经将两人关于东方宸逸的对话听得分明的内容,让凌风顷刻间头皮发麻,原本还在犹疑的思绪彻底瓦解。
“主人。”
凌风屈膝跪下,脊背挺得笔直,低低地垂着头,极力忽视大脑越发清晰的疼痛以及开始紊乱不清的大脑,朝着绝渡俯下身去。
“温迎姐刚刚问奴隶关于宸逸先生双腿残疾的真相。”凌风不敢再存半点隐瞒的心思,如实向绝渡坦白。
“你知道?”
“……是的。”凌风地呼吸了一口气,“那个时候奴隶正好离开夜岛在外执行‘影子’的任务,无意间遇见过宸逸先生。”
凌风跪伏在地毯上,看不到头顶上方绝渡此时的脸色,在解释完后还迟迟等不来绝渡的声音,心下越发忐忑起来。
“这段时间,你最好在阿渡面前尽量表现好一点,阿渡最近忙得团团转,家族内外各种事情混杂在一起,他的心情可能会很糟糕很暴躁,你尽量别惹他生气,别说一些可能会让他生气的话,明白吗?”
东方温迎方才的提醒还犹如在耳,凌风的身体越发僵硬起来。
“主人,奴隶那个时候……”
他咬了咬牙,终于决意舍弃与东方宸逸的约定,向自己的主人坦白。只是,坦白的话才开了个头,便被来自头顶上方冷沉如冰的声音打断――
“所以,你跟我二哥,很早便认识了,是吗?”
“……是的。”
“你不仅跟他认识,甚至知晓他失踪期间发生的一切事,知晓他双腿如何残疾,是吗?”
“主……”
“如果我不问起,你便打算一辈子隐瞒下去,绝口不提这件事?”
“不……”
“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以后,不管有任何理由,我不允许你擅自隐瞒我任何事情,嗯?”
“主人……”
绝渡显然是被完全触怒,越发冷冽的嗓音里裹挟着滔天的怒意和压迫人心的威慑力,最后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主人怒极的情绪,惊得熟悉绝渡脾性的凌风忍不住从地毯上直起身上。
啪!
试图解释的话语还没来不及开始,一掌狠厉的巴掌随着破空声重重掴上凌风的脸颊。这一毫不留情的一掌,直接掴得凌风的身子失去平衡,径直地倒在了地上,眼前白光乍现。
“呜……”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下一秒,凌风的头发被绝渡狠狠揪起,扯着头皮被带离地面。一抬眸,凌风便直直撞上了绝渡近在咫尺,夹带着风暴的黑眸,呜咽的声音顿时梗在喉间。
“小家伙,”绝渡怒极反笑,唇角扬起一抹残暴毫无温度的笑意,“既然你这么喜欢遵从别人的指令,一再反抗我的命令,那我满足你,给你机会去跟跟不同的主人。”
【作家想说的话:】
咳,这场大虐的始作俑者,其实至始至终都是大姐,毒是存在的,利用两人之间的矛盾挑拨也是存在的,文中都有铺垫,到了大虐前夜的时候,大姐会前来一五一十告诉各位她一步一步的计划的,(~ ̄ ̄)~

第88章 囚禁令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快得让凌风措手不及。
那一晚,被主人狠狠挥了一巴掌后,绝渡便将他锁在房间里离开。凌风待在房间里,整理好混乱的情绪,思熟虑之后决定向绝渡坦白一切。
可现实却再没有给他坦白的机会。
仅仅被关紧闭五天后,凌风的世界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囚禁令从绝渡下达,凌风被彻底囚禁在自己的房间里,多方位的监控器2小时监视着,锁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凌风不再被允许跟外界有一丝一毫联系。
他见不到自己的主人,也见不到其他认识的任何人。他每天能看见的,仅仅是按吩咐定时来送餐的一个小小佣人。
在被囚禁的第四天,送餐的小佣人向他透露了几个信息。
有神秘人士在几天前向主宅寄了快递,快递里是一个小小的录音笔和几张照片,将罗吉尔・吉与他之间的谈话完全暴露;
自从他被囚禁之后,所有针对着绝渡针对着黑鹰的事情都悄无声息地停止了;
一直在暗中下黑手疑似“影子”的人也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了;
“姬楼”向“黑鹰”送来了一个叛徒人员,经过严刑拷打后,承认自己是“影子”管理层派来查探信息及关注小洛行踪伺机解救的;
绝渡在家族大会上成功掌握了主动权,重新稳住了家族内乱……
这样的情况下,连凌风都说不出“巧合”与“无辜”两个词。
显而易见,这就是针对他的阴谋。
可是,在“绝对的事实”面前,凌风显然百口莫辩,甚至也无申辩。没有人愿意再相信他,甚至于他的主人,都可能从此不再对他抱有信任。
于是,囚禁升级。凌风被关在房间里,从最开始只是指令上的禁足,在囚禁一个星期后升级为从身到心的囚禁。
他被要求脱下所有的衣物,浑身赤裸地待在房间里。他的双脚被拷上银色的电子监控镣铐,牵连着一条长长的锁链,锁链另一端则焊死在了最里的墙面上。这保证了他在这间房间里可以行动自如,却踏不出房门半步。
房间里原本的家具被完全搬空,电闸被关闭,信号被完全屏蔽,所有落地窗与飘窗都被焊上铁条封死,并从外面覆上黑色遮光布掩住阳光。
在这空荡荡又黑漆漆的房间里,凌风做的最多的,便是躺倒在冰凉的地板上,仰望着天板,茫然地思索着这一切变故的发生。
在几天的时间里,他忽然背上了“叛主”的名号,成为了一名罪奴,完全失去了自己主人的所有信任。可事实上,他自己连背后真正发生什么事情都未曾获知。
被囚禁在房间里的漫漫时间里,逐渐冷静下来的凌风,从被药物控制的紊乱思绪里终于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从这几天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接二连三针对性的陷害,到不久前罗吉尔・海费的绑架及老J口中神秘的“那个人”,再到更久以前他与主人相时两人异常的情绪变化……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从踏出主宅,到如今回到主宅甚至被囚禁,这期间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凌风脑海里清晰地回忆起。
当从无法完全清晰的思绪里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凌风再重新回头细细审视这些人与事,终于后知后觉地惊觉自己一直身在别人的布局中。
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就仿佛有人在幕后操纵,将他一点点推进黑暗的渊中。
“不止陷害,还下毒了吗……”
凌风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微蹙着眉,手搭在额间,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揉捏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随着他思绪不断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像是在对他的思考表示抗议般,一点一点地加剧着疼痛。
如同一团又一团毛线被人强行塞进了他的大脑,违背着他的意愿,为了阻止他进一步思考,不断在他脑海里交织缠乱,堵得他脑海一阵又一阵的不适。
显然,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已然被某种药物影响了身心。
于是,这段时间他频的头疼、在主人面前无法冷静思考无法清晰判断形势,以及不正常的紧张不安情绪都可以得到了解释。
所以……当此时终于察觉到异常,开始循着过去几个月的记忆,忍着头疼尽力回想时,凌风心中便有了个清晰的怀疑对象。
“东方温迎……”
他望着天板,低声喃喃着,嘴角忍不住扯开一抹苦笑。
他不该因为东方温迎是主人的亲姐姐,就对这个人缺少防备。
在他被囚禁前的那几天,东方温迎频频出现,三番五在他面前状似不经意般的聊天,哪一句不是奔着离间他和主人的心思去的?
也是直到现在,凌风才终于想起,东方温迎身上传来的那熟悉的清香味道,恐怕就是之前在崔皋那里闻到的味道。甚至不久前与主人见面的最后那一晚,东方温迎身上掺杂着的刺鼻味道,也是用来对付他的,毁掉他的精神。
所以那一晚,他才会在主人面前完全失了分寸,异常地惊慌失措,无法冷静下来。
……
也就是说,崔皋也是东方温迎的人。恐怕就连“姬楼”、小洛的出现,甚至罗吉尔家族,背后恐怕都有东方温迎的操控。
这几个月以来,环环相扣,步步陷阱,东方温迎针对他,布了个大局。而他,却直到被撒下的大网紧紧困住,才恍然惊觉。
只是……
一个是才相不到一年,一又一让他失望的奴隶;一个是从小陪伴长大,信任有加的亲姐姐……如今,怕是主人来到了他面前,愿意听他的解释,也不会再相信他的话了。
“呼……”
缓缓的,凌风吐出了一口浊气。他的眉宇随着头疼不断加越蹙越紧,头疼欲裂的不适阻止了持续入的思考。
他索性停止了思索,从地板上撑起身子,缓缓朝大床旁边的小飘窗口走去。连着双脚脚踝的锁链随着凌风的移动,撞击着坚硬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此时静谧黑暗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被铁制长条交叉封死的窗户被黑色布条从外面封住,透不进一丝一缕的阳光,凌风坐在飘窗台上,脊背靠墙,黑眸落在黑漆漆的窗口,忍不住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89章(上)彻底毁掉你

自从凌风被关禁闭那一日起,为了理家族内乱后遗留下的纷争,及“黑鹰”的各种大小事,绝渡忙得连无暇去顾及这个被关在房间里的小奴隶。

他以雷霆的手段迅速理了家族内一批趁乱想谋取利益的旁亲,率领“黑鹰”秘密将他亲爱的父亲大人东方诚私下培养的秘密组织捣毁,在解决完一众事情后,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他便收到了来自肖巡的紧急报告――

凌风逃跑了。

趁着绝渡带人外出时,凌风从房间里消失了。等到送餐的人过去时,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监控室里的人都被人以药物迷昏过去,凌风消失这段时间的监控被人尽数删去。

得知消息后,绝渡直接便回到了主宅,将所有相关者押进了审讯室。拷问之下,每日负责送餐的人站了出来,承认自己借送餐的便利,在为监控室送去的餐饭里下了迷药,放走了凌风。

但关于更多详细的讯息,却再也问不出了。

因为送餐者一番话还没讲完,便在绝渡眼前中毒暴毙。于是,奴隶追踪双芯片开启,抓捕凌风的行动开始大范围展开。

而另一端,从昏迷中醒来的凌风,发现自己被套上了一条宽大略不合身的长裤,正躺在一条陌生的巷子中,巷子很狭窄,大约仅融得下两个人并排行走。

而在他的鼻翼间,隐隐飘散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他蹙起眉宇,幽的黑眸微微眯起,望向身前望不到头黑暗静谧的巷子。

下一秒,似乎感觉到掌心的异样,凌风向下望去,落在自己掌心的视线顷刻凝住。

那是一把枪。

凌风第一时间检查了枪膛,发现里面居然装了五发子弹。

他的视线定在那柄手枪上,神情间很是平静,似乎对眼前的变化丝毫不感到意外。

事实上,在送餐的人今天中午将餐食送过来时,凌风便已经敏锐地从他略显僵硬紧张的神色间察觉到异样。

警惕心起,凌风自然能猜到饭菜有异样。在进行了一些必要的动作后,凌风假装不知情的将饭菜吃了个干净,在陷入昏迷前果然看到了送餐者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跟前。

抬手揉了揉依旧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凌风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地转过身去,毫无惊讶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好像看到我,一点也不觉得吃惊。”

东方温迎正笑眯眯地注视着他,脸上依旧挂着往日熟悉的爽朗的笑容。

“是已经猜到了陷害你的人是我了吗?”东方温迎缓缓朝他走来,脸上的笑容更甚,“你真的很聪明,如果没有那件事,我绝对会拼命撮合你和阿渡在一起。”

“什么事?”凌风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眸底隐隐流淌着暗流。

东方温迎的笑容凝了凝,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刻的恨意。随即,她垂下眼低笑,重新抬眼时,又恢复了那熟悉的笑靥。

“这已经不重要了,小凌风。”她走到凌风跟前,微微昂起头注视着眼前神情平静毫无反应的凌风,缓缓抬起手抚向凌风的脸颊,“你绝对猜不到,我究竟有多恨你。”

东方温迎笑眯眯地说着,两只间夹着的锋利刀片顺着她的抚摸在凌风的脸颊上划过一条长长的浅色血痕。她注视着始终无动于衷连闪避的动作都不曾有的凌风,有些讶异地挑眉:“怎么?察觉到真相后绝望了吗?我就站在你面前,你一点也不想杀了我吗?”

“想。但在那之前,我想知道原因。”

凌风极快地应了声,对于那贴着他的皮肤缓缓下移的锋利刀片毫无躲闪之意,就只是笔直地立在原,神色淡淡地继续说道:“我反复思考过,您一开始应该对我是没有敌意的。是直到我离开主宅之后,您才开始对我下手的,是吗?”

东方温迎歪了歪脑袋,颔首对他的话表示同意。

凌风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又继续道:“所以,小洛的出现、崔皋协助你对我下药,甚至是罗吉尔家族三番五针对我、以及姬楼的背后,都有你在推波助澜。”

“不止。不止是你,阿渡也中了药,不同的是,我给阿渡的药效都是一性的,短暂性的,而给你的,是长久性的精神破坏药剂。你和阿渡都太聪明,如果不对你们用药,恐怕我的计谋才走了两步便会被你们察觉出不对劲。而且……”

东方温迎又朝凌风的方向迈进了一步,凑到了凌风跟前,两指间的锋利刀片从凌风的脖颈间移向凌风的胸膛,在凌风的身体上划过一条血痕。

她一边笑眯眯地注视着凌风,一边缓声地将所有真相告知于他――

“我还可以告诉你,这段时间,东方诚那家伙带头掀起的针对你的家族内斗,以及模仿‘影子’的手段攻击黑鹰,都是我在背后操纵的。不过,吉那小子倒也是个意外,居然瞒着海费偷偷溜到了这里来找你,倒是让我顺手推舟。你大概也想不到,那一天你手里提着的购物袋里,藏着一个监听器吧?”

东方温迎轻轻地笑着。

“是我,在你和阿渡之间,一步一步粉碎你们那不堪一击的信任和感情。也是我,在阿渡面前一又一地陷害你,将阿渡对你的信任一点点打破,更是我,将你小时候的玩伴送到你面前,借他进一步激化你和阿渡之间的矛盾。”

“所以,”凌风幽的眸底里,幽暗的风暴正在点点凝聚,“小洛的毒,是你下的?”

东方温迎挑了挑眉:“噢这个我就不能瞎承认了,我倒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害其他孩子。”

“至始至终,你想害的,只有我而已。”

“对。”东方温迎认同地点头。

“既然如此,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主人已经完全不信任我了,也已经囚禁我了,为什么还要特意让人下药送我到这里来?”

“……呵呵。”

闻言,东方温迎缓缓地笑开。

她收回沾上了凌风鲜血的手,将刀片随手丢到了一边,昂起头看向身上脸上都是血痕的凌风,红唇一张一合,极清晰的回答在巷子里缓缓响起――

“当然是为了,彻底毁掉你。”

第89章(下)彻底毁掉你

“所以,为什么?”凌风依旧没有放弃对原因的追问。

“您应该不会仅仅是因为怕主人过分宠爱我而想要让我消失。”他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的人,黑眸里倒映着对方的笑容,却平静得仿佛是在跟东方温迎探讨人生哲理,“您的计谋已经成功了,我已经失去了主人所有的信任,也不会再有任何获得自由的机会。在我被毁掉之前,让我知道原因。”

“呵呵。”闻言,东方温迎轻轻笑了两声。

“凌风,你大概是真的不知道,阿渡有多疼你。我在阿渡面前算计过你多少,阿渡却始终都没有打算放弃你。我从小看他长大,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奴隶如此宽容过。”

东方温迎一边说着,一边笑得眯起了美眸:“你想知道原因?可是,我不打算告诉你。你就带着这个疑问进地狱吧。”

大约是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东方温迎精致漂亮的面容上终于显出了狰狞与恨意:“是你毁了我这辈子的幸福,是你先毁了我!”

“……我们以前有过恩怨。”

听着东方温迎的话,凌风蹙了蹙眉宇:“是影子?”

“你知道阿渡怎么置的小哑巴吗?”

发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的东方温迎后退了几步,地呼吸了一口气,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爽朗的笑,无视了凌风的问话,直接将话题转到了凌风最敏感的内容上:“你一点都不了解阿渡,他身为你的主人,怎么可能容忍你一直护着一个毫无相关的孩子?你越护着他,阿渡就越不会放过他。”

“阿渡说过,你最怕被他遣回夜岛沦为弃奴被千万人骑,所以,他便让小哑巴代替你去提前尝了滋味。”东方温迎捕捉到了凌风眼底渐渐翻涌起来的杀意,她的嘴角得意地上扬着,眼神里染着疯狂的快乐:“你想要保护的小弟弟,此时正因为你,在夜岛的奴隶别墅,每天都不同的人欺辱、轮奸,在他濒死之际,都会成为一个承受男人欲望的工具。”

凌风抿着唇,挺得笔直的身形没有一丝改变,神情间却已经不能维持原来的云淡风轻。他握着枪的手,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您跟我说这些,”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如温迎所愿地缓缓地举起了枪,打开了手枪的保险装置,“就是想刺激我动手吧?”

东方温迎的嘴角勾起一抹更大的笑意。

她全然不顾凌风手里的枪,踩着高跟鞋,缓步再走到凌风身前,纤长的手指再朝凌风的脸上伸去。

这一,没有锋利的刀片,东方温迎柔软的指腹一点点在凌风的脸颊上暧昧地滑过,紧跟着凌风的胸膛游走,甚至一路移向凌风的腰腹。

凌风手里的枪抵在了东方温迎的眉心间,他似乎因为东方温迎越发入的抚摸而略感不适,肌肉紧绷,眉宇更地蹙起,却是没有躲开东方温迎的触摸。

“凌风,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脸蛋很好看,身体也很漂亮,能力也很强,寐很了解阿渡,将你培养成了完全符合阿渡喜好的奴隶。原本,我是很喜欢你的。可偏偏,你就是那个毁掉我幸福的人。”

将凌风的抗拒神情看在眼里,东方温迎勾唇笑了着,指腹缓缓从凌凌风泛着凉意的脸颊游走:“你可能都不知道,为了毁掉你,我这辈子第一骗了阿渡,第一给阿渡设计下药,第一在背后给阿渡使绊子,阿渡若是知道了,以他的性子,只怕这辈子都不会让信任我这个姐姐。但是,为了毁掉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

“所幸,你有颗不安分的心,拼了命想要往外头钻,成了你和阿渡之间最大的隔阂。”

“虽然我很喜欢你,但很可惜,我发过誓,我一定要送你下地狱。”

东方温迎抚上了凌风握枪的手,抓着凌风的手腕缓缓地,将枪口移向自己的心脏。

凌风全程没有反抗。

或者,准确来说,是他根本无法反抗。

“是不是发现,自己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东方温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她的手指钻进扳机,笑得欢喜。

“凌风啊,你作为一个玩具,除了那些专门给奴隶享用的情药,恐怕都未曾好好品尝过东方家的制作的秘药吧?”

“我的刀片上和指缝里都抹了能让人身体肌肉短暂僵直的药物,透过你的皮肤和血液渗透到你的身体里,现在是该起作用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只用了很少剂量的药粉,不会持续多长时间。不过,也足够撑到阿渡过来了。”

“……”

凌风的心脏狠狠一个咯噔。

东方温迎脸上的笑容越发张扬,眸光里涌动着疯狂的色彩直勾勾地注视着蹙着眉宇的凌风,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狰狞了起来。

“一命偿一命!凌风,从你杀死他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你往后会入地狱!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我要让你在这个世界,以你最痛恨的方式生不如死地活下去!你输了,你彻彻底底的输了。你失败的下场,便是后半辈子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狱!”

一边压低嗓音说着充斥着恨意的话语,东方温迎一边扭曲地笑着。

她冰凉的手指死死地抓着凌风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强硬地扣住凌风僵直的手指用力一压。

砰!

随着一声枪声响起,东方温迎的心脏绽开大片的血。伴随着枪声同时响起的,是来自东方温迎身后远,东方绝渡仿佛蕴藏着雷霆怒意,失了控的怒吼声――

“大姐!”

第9章(上)大虐前奏:绝望

这是第一,凌风听见他的主人彻底失去理性,夹带着慌乱和愤怒的怒吼声。

凌风的眸光凝了凝,僵住的手指微微一颤,很明显地感觉到药效正在失去效用。望着绝渡大步朝这边跑来,他下意识放轻了呼吸,挪动着还有些僵硬的双腿朝后退了好几步,与东方温迎拉开了距离。

“凌风!”

敏锐地察觉到凌风的动作,绝渡原本胶着在倒下的东方温迎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了凌风身上,他盯着凌风手里的枪,蓦然停下了脚步。

“凌风,”绝渡又唤了他一遍,邃的黑眸里泛着血丝,声音极冷,如同裹挟着北极般料峭的寒意,“把枪放下。”

“……”

凌风对上了绝渡的视线,握着枪的手颤了颤。

他看着绝渡命令着身后赶来的下属将地上的东方温迎扶起往巷子口的方向赶,他的视线定在了了无生息仿佛已经死去的东方温迎身上,缓缓阖了阖眼。

以自己的死亡来换取他的生不如死。

这一招,狠得出乎凌风意料。

原本,失去主人信任的他可能最惨也是落个在东方家族成为公用奴隶的下场,而如今,恐怕只有夜岛的罪奴区才是他最终的归宿了。

心思在脑海里转动,大脑突突直跳的痛苦和混乱让凌风隐隐觉得不适。

蹙着眉重新睁开眸子,凌风一眼便瞧见了已经将自家大姐安顿完,迈开步伐朝着自己的方向迈进的东方绝渡。

东方温迎下在他身上的僵直药效,已经在此时消减得差不多了。

他抿了抿唇,又往后退了几步。

“凌风。”

死死盯着凌风一举一动的绝渡在凌风有了动作的第一时间便再沉声开口。他的眸光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寒意,再命令道:“放下枪,过来!”

凌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跟着绝渡的话语颤了两颤。已经对绝渡形成奴性意识的他,险些就要下意识地遵循着命令,老老实实缴枪投降了。

可在那一瞬间,小哑巴的身影飞快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你一点都不了解阿渡,他身为你的主人,怎么可能容忍你一直护着一个毫无相关的孩子?你越护着他,阿渡就越不会放过他。”

“你想要保护的小弟弟,此时正因为你,在夜岛的奴隶别墅,每天都不同的人欺辱、轮奸,在他濒死之际,都会成为一个承受男人欲望的工具。”

耳边仿佛回响起东方温迎方才的话语,凌风的眸子里极快地闪过一抹异色。他原本已经松开的手指重新握住了枪,又连连退了几步。

“请您别过来。”

凌风嘶哑的声音里染着第一公开忤逆主人的颤栗,他将枪口缓缓地对上了绝渡。

“凌风,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做什么?”

几乎在凌风的枪口对准的那一刻,绝渡眉心一蹙,黑眸微微眯起,裹挟着危险杀意和戾气的眼神凝在了凌风的脸上。他极缓慢的,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着命令:“我最后再说一,放下枪,过来!”

第9章(中)大虐前奏:绝望

“……”

熟知绝渡脾性的凌风,很明白眼前的主人努怒气值已经达到了巅峰。他抿着唇,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失控般地越跳越快,几乎已经要跃出喉咙般。他地呼吸着,黑眸里仿佛透着暗沉浓厚的情绪般失去了往日晶亮的色彩。

他又后退了几步,与绝渡拉开了些许距离。

“很抱歉,主人。”凌风的嗓音里染着颤音,低沉却清晰地在巷子里响起,“凌风很抱歉。”

话音刚落,凌风手腕微动,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毫不犹疑地按下,子弹朝着绝渡的方向飞射而去。

“家主!”

“BOSS!”

在身后的黑衣人大惊失色,连忙就要冲上前来,绝渡却仿佛无知无觉般,连躲避的动作都未见分毫。

“呜呃……”

一声疼痛的呜咽声响起,子弹从绝渡的肩膀穿过,径直射进了绝渡身后正打算冲上前来的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的肩膀。

趁着所有人因此分散了几秒注意力的空挡,凌风持着枪毫不犹豫地转身,往身后巷子奔跑而去。

“BOSS,要追吗?”

朝前跑了几步的黑衣人发现自家BOSS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对凌风的逃跑毫无反应,黑衣人面面相觑,停下了脚步,犹豫地问了出声。

“……”

绝渡的黑眸里翻涌着剧烈的风暴,仿佛没料到凌风真的会开枪般,少见地在原地沉思了半晌后,才从唇瓣间冷冷地吐出了一个简洁明了的指令:“追!”

“是!”

众黑衣人立即齐声应道,纷纷持枪朝着凌风逃去的方向飞速追去。然而这一耽搁,凌风早已不知去向。

凌风叛逃,甚至开枪射杀了东方家大小姐东方温迎的消息,在绝渡还未回到东方家之前,已然在整个家族内传开,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将尚有呼吸的东方温迎交给“正巧”回到主宅的崔皋后,绝渡阴沉着一张脸径直回到了书房。

在发现凌风体内的奴隶芯片如同上被罗吉尔・海费抓去时那般,被其它信号干扰后,绝渡的脸色如同结了层冰霜般,彻底冷沉了下去。

当夜,黑鹰各大精锐与东方家隶属于家主的骨干人马从城市各地接令而出,却在搜寻凌风的过程中,遭到了疑似“影子”杀手的阻挠,双方爆发了多冲突。

这在家族内部引起了针对凌风更为激烈的讨伐声。

凌风叛逃的第二天夜里,主宅书房中陷入了凝重的氛围。

“凌风为什么要伤害温迎大小姐?又是为什么要叛逃?这不符合他的行为作风。”闻讯从国外赶来的程泷鸣蹙着眉宇,似乎对凌风突如其来的叛逃行为有些不解。

绝渡倚靠在办公椅上,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眉眼间隐隐飘散着无法缓和的戾气。

他因为程泷鸣这一发问而沉默了片刻。

安静了许久后,绝渡才冷冷地回道:“因为他想要自由,而我断了他的愿望。”

“那这跟温迎大小姐有什么关系?”程泷鸣的眉宇蹙得更紧。

绝渡从鼻翼间喷出一声轻蔑的冷嗤。

“有没有关系,出于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的的确确当着我的面,跑了。”

“BOSS,”程泷鸣神色凝重地继续道,“凌风会不会只是会被陷害,或者是中了什么计?老实说,我觉得依凌风的性子,他就算真有心要叛逃,也不会这么着急而草率,甚至连这些天频频出现的‘影子’杀手,我觉得都应该打个问号。。”

“……我比你更了解凌风的性子。”

绝渡单手撑在座椅扶手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缓缓地揉捏着太阳穴,又沉默了片刻后,充斥着冷冽寒意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我会给他解释的机会,给他分辨的时间,如果他真的被陷害,我也会帮他查清楚。但是,他偏偏不作任何解释,偏偏要选择举枪逃跑,这就是背叛。”

他的手指一下接着一下,缓缓的在办公桌上扣响着,神色间尽是冷漠和杀意。

片刻后,书房里再响起了绝渡的指令――

“把人撤回来,派几队人过去夜岛,把小哑巴带过来。”

绝渡猜测得完全没有错。

绝渡派去夜岛的人马,在返程的途中便遭遇到了凌风率领的真正影子杀手的袭击。

像是早就有所准备般,包含凌风、龙熙在那的几大“影子”核心人物齐齐出现,率领着一众骨干精锐,从“黑鹰”手中成功劫走了小洛。

而同一时刻,绝渡手下的专业人员终于成功追踪到凌风身体内芯片的信号方位,在获知小洛被劫走的消息后,毫无意外的绝渡遣退了黑鹰人员,独自一人驱车前往凌风体内的芯片定位所在的位置。

凌风早已在那等候多时。

他就坐在广场的台阶上,幽黑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不远从车上下来后,迈着依旧沉稳优雅的步伐朝自己走来的绝渡。

“主人。”

凌风低低地唤了一声。但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动作。

即使绝渡缓步走到他的前面时,凌风也依旧坐在台阶上,昂着头凝视着自己的主人。这也是第一,他面对着他,没有起身跪地行奴隶该有的礼节。

“……”

绝渡对此似乎也不感到意外,也没有任何愤怒之意。他冷冽毫无感情起伏的黑眸落在了凌风身上,很快便从凌风略显苍白的脸蛋上移向了凌风握在手中的枪支。

凌风顺着绝渡的视线向自己的手心看去,抿了抿唇,将枪支托在双手掌心,高举过头,送到了绝渡的眼前。

其动作意义清晰明了――他在将身上的危险器械上缴,表示自己毫无攻击意图。

绝渡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眼凌风手掌心里躺着的枪支。

“不怕我一枪了结你?”绝渡抬手便将枪支握在手中,将枪口对准了凌风的额头,声音凛冽而冷酷。

闻言,凌风的嘴角扬起一抹向上浅浅的弧度,从喉间滚出一声微弱的笑声。他朝着自己的主人眨了眨眼,依旧澄亮的黑眸对上了绝渡的视线。

他说:“主人,凌风从来不怕死亡。”

第9章(下)大虐前奏:绝望

“……”

绝渡举着枪,没有回应凌风的话语。

“主人。”

凌风地呼吸了一口气,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恭敬的浅笑:“凌风知道自己的行为惹您震怒了,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求您看在凌风服侍您的这些时间里还算尽心的份上,放过小洛,可……”

“你觉得这段时间,你的表现在我眼里可以算得上‘尽心’吗?”

凌风字字恳切的乞求还没道完,便被绝渡冷声打断。凌风怔了怔,随即回想到这几个月来自己一又一惹主人发怒的事情,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

东方温迎在他身上注入的药性正在发挥着效用,他的大脑如同正在被锤子敲打般,突突直跳着,疼痛难耐又乱人思绪。

此时,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如同往常般冷静地思考分析一切,药效已经完全侵袭了他的神经,不断地混乱着他的神智。

“主人。”

凌风竭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他的额间悄然划过一滴冷汗,正在折磨着他大脑的疼痛他却分毫没有显露在脸上。

“凌风知道您对凌风的表现很失望,也清楚这一回去,凌风会受到严惩。”他依然浅浅地笑着,竭力让自己脸上笑容依旧恭顺乖巧,“但能不能答应凌风最后一个请求,求您,放过小洛。”

他往后昂着头,目光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乞求与绝望。绝渡神色冰冷地注视着他,握着枪的手指在无声间僵硬了几分。

这是第一,他见到凌风这样放低姿态,不惜低声下气地乞求他。但却只是为了一个毒入骨髓时日无多的奴隶。

甚至,怕他会将那个哑巴奴隶置于最不堪的下场,明知他对于“影子”有所忌惮,明知下场会很糟糕,眼前这个奴隶却还是不惜背叛他,率领着“影子”将人抢走。

至始至终,他的小奴隶都没有尝试过相信过他。

一都没有。

哪怕曾经因为不信任而被狠狠惩戒过,却也没有让他将他这个主人的话放在心里牢牢记住。

明明没有问过他,却已经在心里坚定地认为他会对那个哑巴奴隶下狠手;正如一直以来,这个小奴隶都“坚定地”认为他不会信任他宽待他一样。

眼眸翻涌起滔天的怒意,绝渡的神色越发僵硬。他浑身散发着让人心惊胆战的低气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坐在台阶上昂着头注视着他的奴隶。

“这几天,你对体内的芯片动了什么手脚?”

他直接无视了他的话,冷声质问着,寒冽低沉的声音比起往日仿佛丧失了温度般让凌风忍不住心脏一颤。

“……”

凌风抿了抿唇,避开了绝渡寒冰般的视线,垂下眸子将目光凝在台阶上。

沉默了片刻后,他低低地回答道:“之前东方温迎带凌风出去,凌风遇见了罗吉尔・吉,他想要让凌风为他所用,并将信号屏蔽器偷偷交给了凌风。”

“你非但没有交给我,也没有跟我坦白这件事情,甚至偷偷将屏蔽器藏起来了?”

“……是的。凌风将它放在了洗浴间的柜子里。”

“怎么带出来的?”

“……在凌风被东方温迎带出来前,因为察觉到异样,凌风找借口去了趟洗浴间,将它藏在……后面的部位……”

“大姐带你出来的?你亲眼看见的?”

“没有。凌风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在巷子里,眼前只有东方温迎。”

“所以,大姐是你开枪杀的?”

“……”

问到这个问题时,一直垂着头老老实实回答主人问题的凌风,忽然就沉默了。

在逃离后不久,他就发现了罗吉尔的这个屏蔽器只有几天的屏蔽效果。从一开始,他也没想过能够安然逃开自己主人的掌控。

东方温迎设的局,环环相扣,缜密周到,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算计了进去。而从他一脚踏进局里时,就已然注定了他的下场。

他只是想在彻底被毁掉之前,再做一需要去做想去做的事情。

而今天,在这里等待主人过来的时候,他一直坐在台阶上,忍着剧烈的头疼,费力地思索着过去与自己主人共的这一段时间。

不知道是药物的缘故,还是被眼前的困境影响,一股如同坠入渊的绝望与愤懑不甘的情绪,夹杂着些许委屈的味道,以他的心脏为圆心,朝他的四肢百骸蔓延。

除了苍白的口头辩驳外,他想不出任何可以让自己的主人相信他的办法,也想不出任何可以证明自己无辜的方法。

在东方家,他像是一头孤立无援的困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一又一联合起来陷害自己,却毫无反抗之力。他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玩具奴隶,东方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对他下黑手。

而他做出的每一份反抗,都会成为他背叛主人的有力证据。

所以,哪怕他现在跟自己的主人说,是东方温迎陷害他,是他亲爱的姐姐设的局,眼前的主人又能相信几分?

亦或者,只会将他当成在做最后无谓挣扎的跳梁小丑般,狠狠地甩他一耳光?

凌风缓缓地昂起头,黑眸里浸染着绝望晦涩的色彩,将原本的晶亮一点点淹没。

他累了。他不想再这样无谓的挣扎了。

也许从一开始,他放任自己渴望自由的野心成长,就已经注定了如今的结果。

也许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直如同飞蛾扑火般的努力造成的。

也许当初,他就错了,他应该直接选择被打破。

越来越浓烈的委屈感在心底蔓延,凌风呼吸了一口气,朝自己的主人咧开一抹难看的笑。

也许是读懂了凌风眼里的情绪,绝渡微微眯了眼,眸底有凛冽寒光一闪而过。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就像您曾经说过的,这于结果而言,没有任何区别。”半晌之后,凌风低低哑哑的声音才轻飘飘地响起。

对于凌风这一番回答,绝渡早有预料,丝毫不感到意外。可当这意料中的答案真的出现时,绝渡却还是被激怒了。

“的确不重要了。信任这种东西,大概是不会在你身上出现了。”

他将手里的枪收了起来,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住凌风的下颌,俯下身去凑近凌风,让凌风将他眼里的杀意和戾气看个分明。

他的脸上扬起冰冷的笑意:“凌风,你真的有本事将我的耐性消耗得一干二净。这一,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你不会再有机会了。我会彻底毁掉你。”

第91章 以折磨人为乐

凌风被直接带回到了夜岛上。

保证人最后身体完好无损;保证脸蛋完好无损;保证精神完好无损。

三个保证无损的指令下达后,绝渡直接将凌风送到了夜岛的奴隶惩戒所的第六所里,交到了冥骨手中。

不同于当初凌风被关押的地下监狱,奴隶惩戒所顾名思义,更偏向于惩戒犯了错事的奴隶。在惩戒所里,从第一级开始逐级递增,惩戒力度随之成倍加大,而惩戒第六所,作为夜岛惩戒所的最高级,专门负责对付犯了大错并已被主人舍弃,却还有利用价值的罪奴。

能被选进惩戒第六所当差的人,每一位的惩戒手段都不容小觑。

而此时,在惩戒第六所内,如同往日般传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当凌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便因为耳边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与惨叫求饶声而不适地微微蹙眉,被捆绑的双手下意识地挣了挣。

这一细微的声响,成功惊扰了他的惩戒师冥骨――第六所金牌惩戒师之一。

“醒了?”

正坐在一旁的专属沙发上单手支着额头闭目养神的冥骨缓缓睁开眼,沉冷的目光落到了凌风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

“……”

凌风微蹙着眉,有些涣散的黑眸在周遭正在被凌虐的一众罪奴上缓缓游走了几圈,终于找到了声源的方向,将视线落在了冥骨身上。

他抿了抿干裂的唇,微阖着满是疲惫的眼眸有些费力地注视着冥骨,没有回应冥骨的问话。

冥骨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旁立即有人托着托盘恭恭敬敬地地递到他跟前。冥骨执起托盘上一双全新的黑色手套,一边朝凌风走去,一边将手套戴上。

他走到凌风跟前半米的位置站定,目光悠闲地打量着被镣铐拷在大字架上,赤裸着上身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奴隶。半晌之后,他抬起右手,戴着黑色手套的五指缓缓在凌风满是血痕的身体上滑动。

“……”

刻意被磨造粗糙艰涩的手套表面重重地磋磨着凌风渗着血的伤口,凌风的呼吸滞了滞,眉宇蹙得更紧,却依旧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这样的反应似乎不能让冥骨满意。

他眉眼淡淡的在凌风上半身的伤口上扫视着,在寻找到最的那一伤口后,蓦然毫无预警地将食指狠狠戳进凌风的伤口里。

“……”

原本细长的伤口被狠厉地撕开,凌风黑眸眯起,疼得身体狠狠地颤了颤,大颗大颗的汗珠随即从额间低落下来。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发出一丁半点的声响。

一直保持着冷漠神情的冥骨终于不悦地扬了扬眉。他将手指从凌风的伤口抽了出来,沾着血污的手套随即毫无留情地用力捏住了凌风的下颔。

“小奴隶,就算你现在脑子不好使,但也不至于蠢笨到连我想要什么都猜不到?何必为难自己?”他神情依旧悠然,仿佛在跟凌风谈论着家常般,连声音都显得休闲自在。

他注视着眼前蹙着眉宇眼神涣散的奴隶,耐心地等了几秒后,才慢悠悠地又问了一句――

“疼吗?”

“……”

凌风的下颔被捏得生疼,耳边一直传来的各种奴隶惨烈的呼叫声和呻吟尖叫声混杂交织着不断撞击着他突突直跳的大脑。他大口地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费力地在各种声音中辨识着冥骨的声音。

几秒后,他才张了张嘴,用嘶哑的声音低低地回应道:“疼……呜呃……”

才发出一个单字,紧紧束缚在他脖颈上的感应项圈立即发挥起它的作用,一股让凌风颤栗的电流从项圈传遍四肢百骸。凌风紧跟着地呜咽了一声,却引起了更为强烈的电流刺激。他狠狠地咬住了唇瓣,强行制止自己发出更多话语的声音。

欣赏奴隶不得不自己惩罚自己,是冥骨喜好的乐趣之一。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冥骨终于放过了他。

他用带血的手套拍了拍凌风毫无血色的脸颊,说着跟前几日一样的指令:“依旧是一个小时,今日是针刑。记住我的规矩,一个小时内出声的时间少于二十分钟,另加刑罚。”

凌风微微抬着起眼,眼神有些涣散地注视着眼前的冥骨,半晌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冥骨是个喜欢按既定计划走的惩戒师。每一天的惩戒计划和流程,他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和时间界限,并且严格要求相关的所有人按着计划行事。

而被送进惩戒第六所已经一个星期的凌风,就一直按着冥骨的惩戒计划在走。每天早晨七点准时一个小时的惩戒如同早餐般必不可少。

从第一天的鞭刑,到第二天的棍刑、第三天的电刑、第四天的水刑……到今天的针刑,每天不重样的一小时惩罚,时间不长,却让凌风吃足了苦头,印象刻。

冥骨的惩戒手段从来不满足于单纯字面意义上的刑罚。就如同第一天的鞭刑,一百鞭的刑罚不到半小时便完成了,而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冥骨的几个助手便怼着他身上的伤口,或涂抹发痒的药剂,或用消毒的匕首将伤口割得更,或在其他受刑的奴隶的舌头上涂上发情起欲的药物,要求他们舔舐他的伤口……

冥骨的脑子里就像是有成千上万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折磨方法般,让凌风每一天接受的刑罚,都如同刻入记忆般刻难以忘却。

而这一切,冥骨几乎不自己动手。

有着度洁癖的冥骨,不喜欢身上溅上血污,也不喜欢触碰奴隶的肌肤。他更喜欢将刑罚交代给助手,自己则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观赏着受刑者痛苦的模样,期间起了兴致,才会戴上手套偶尔动手一会。

“呜……呃啊……嗯嗯呃……”

被拷住的双手十指被不断来回插入淬了不同药剂的尖针,十指连心的痛苦终于让凌风忍不住痛苦地呻吟起来,几根手指因为药性的作用而迅速肿胀起来,而被淬了发痒药尖针插入的手指开始从内部发热发痒,而脖颈上的感应项圈此时又因为凌风的声带振动而开始忠实地发出令人战栗的电流,凌风微眯着眼,痛苦却又徒劳地呜咽着,直到承受不住电流时,才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浑身上下被不断拔进拔出的尖针折磨得发疼,被重点照顾的十指更是已经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直到他稍稍从电流的刺激里缓过来后,他又松开了被咬出血的唇瓣,让痛苦的呻吟声再度从喉间溢出,继续新一轮自我折磨中。

他不敢以身尝试冥骨口中“另加刑罚”的内容,便只能让自己死死遵循着冥骨的命令,让自己承受超过2分钟的电流折磨。

终于熬过这一小时的刑罚后,身上的镣铐被打开,精疲力尽的凌风直接跌到了冰凉的地面上。他的手指因为药性的缘故肿胀了几倍无法合拢,因为剧痛不断地颤栗着。

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身旁两位同样戴着手套的助手熟练地将凌风的双手束缚在身后,将一条牵引链的接口拷在了连接着凌风胸前两个乳环的银链正中央,将牵引链的另一端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冥骨眼前。

冥骨接过牵引链便朝楼梯走去,一如往常般准备带凌风前往他专属的惩戒室里。

胸前脆弱敏感的乳珠被用力向前拉扯着,凌风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踉踉跄跄地朝乳珠被拉扯的方向走去。

冥骨依旧是牵着他绕了远路,踏上了惩戒所里一条长长的石子路。

赤着脚的凌风被拉扯着踉踉跄跄踩上了尖锐的石头上,本就伤痕累累的脚底再度被石尖扎进血肉里。

石子路上的石头有大有小,有锐利如针尖般的石子,自然也有因为长时间被踩踏而被磨平的石头。但对于此时的凌风来说,想要完美避开尖锐大石子,显得尤为艰难。

他微眯着眼眸,有些费力地垂头辨别着视线里模糊一片的石子路。

从他被送到冥骨手上的第一天,他的眼睛便被要求戴上特殊的隐形镜片。戴上这种镜片后,他便无法清晰视物,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连带着敏锐度都大打折扣,有时候甚至连横在自己身前的障碍物都不能及时感知。

然而这也是冥骨想要达到的效果――视线一旦被弱化,身体的感知力便会提升,才能更好地感受到身体的痛苦与折磨,同时,也能让一个原本身为杀手敏锐自信的人,饱尝到无时无刻毫无安全感的痛苦滋味。

凌风步伐不稳地朝前走着。冥骨走路的频率很快,使得凌风不得不加快速度跟上。到最后,他索性不再费精力去辨认眼前糊成一片的石头,将视线落到了身前冥骨的背影上。

这是少数让凌风第一眼见到便莫名寒毛直竖的男人,身上散发着危险可怕的气息。而这几日的相,更是让凌风印证了这一点。

在冥骨的眼里,他就仿佛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死物般,冥骨不会去过多地关注他的感受和痛苦,也不会因为情绪的变化而对他或轻或重地改变惩戒方式。

这是一个真正以折磨人为乐的惩戒师。

冥骨的惩戒从来不拘泥于肉体的痛苦。至始至终,冥骨都只是按着他自己的喜好来折磨手中的奴隶。他热衷于研究着各种可怕又另类的刑罚,然后一实验到手中的奴隶身上,再不断地改良加精,以求得最为满意的效果。

这也是让凌风不寒而栗的地方。

直到抵达惩戒室停下时,凌风身后走过的路依然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脚印。

他大口地喘息着,胸前的乳珠被拉扯得生疼肿胀,身上各种各样的伤口也疼得难以忽视,他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吟。

冥骨站在他跟前,抬脚毫不留情地踹了他膝盖一脚。

视线模糊毫无防备的凌风被踹得脚下踉跄,险些就要跌坐到地上去。他狼狈地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体,无暇去顾及发疼的膝盖骨,知晓冥骨这一脚含义的他,乖乖地跪了下去。

冥骨满意地露出一抹极浅极浅的笑。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将手中的牵引链连带锁链的钥匙随手甩到凌风脸上,神色悠然地注视着眼前的奴隶乖觉地侧身捡起钥匙,自己动手解开手上的锁链后又去解牵引链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后才缓缓继续宣布着那个所谓的‘好消息’――

“你的主人今晚会过来。”

知道奴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吗?

一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香气传进凌风的鼻翼之中。

这个房间的陈设,就像是一间平时企业开会时的办公室,诺大的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最少可以环绕着坐上二十几个人的椭圆形黑色会议桌,桌子周遭一周整齐地排列着一张张办公沙发椅。办公桌正中央,安放着一个类似投影仪一般的电子物件,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不明的光亮。而在电子仪器正前方的墙面上,有一个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电子屏幕。

凌风走进去的一瞬间,真的有种进入到企业会议室的错觉,整个房间充斥着严谨和肃穆的气息。

如果没有看见天板垂下来的锁链,以及圆桌上嵌着的好几个银色锁铐的话……

绝渡轻轻拍了拍凌风圆润的臀瓣:“自己爬到桌子正中间,跪好。”

凌风依言爬上了圆桌,冰凉的大理石质地的桌面接触到凌风微凉的肌肤,让他微微打了个冷颤。

跪到桌子正中间,凌风在一定的高度上俯视着房间内的一切,在这样充斥着会议室正经而严肃的氛围中,他却是以这样一幅姿态,跪在会议桌上,这让凌风的心里生出几分羞耻来。

“跪直,双手抬高,膝盖打开。”在凌风还在努力调整状态的时候,绝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会议桌,站在凌风身后,单手抓住凌风抬起的双手手腕,举过凌风的头顶,高高拉到半空中,一并拷在天板垂下的银色手铐上。接着,绝渡轻轻地踢了踢凌风的膝盖,让他更大幅度地张开后,双膝分别被桌子上嵌着的镣铐固定住。

因为双手被高高铐着,膝盖又被大幅度地拉开,凌风被迫很大限度地拉伸张开身体,脊背挺得笔直,身体紧绷,才能勉强跪立在桌上。

摆正好凌风的姿势后,绝渡便转身下了圆桌,关了房间里的灯,没有再下接下来的指令。

凌风就这么保持着这个身体大开的跪立姿势,在昏暗得无一丝光亮的房间里,紧绷着身子。由于被吊着直面着那电子屏,绝渡在他的身后,他无从得知绝渡想要做什么,只能紧张而茫然地在静谧的暗黑中等待着。

房间飘散着微微的香气,缓缓地飘散在凌风的鼻翼间,舒适的气息帮助他略略放松了紧绷的心神。

霍地,整个房间猝不及防地亮了起来。房间中在一瞬间,充斥着被投影效果投射出来的3D影像的白领们。

虚拟的白领们一个接着一个有序在会议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围着凌风坐成了一个圈。一个坐在靠近凌风小腿位置的3D白领,抬起手抚了抚凌风的小腿,竟是真的让凌风有种被抚摸过的感觉。

凌风在这一瞬间,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目之所及的每一个人,都盯着他大开的赤裸的身体,窃窃私语,让他的身体再紧绷了起来。

“知道奴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吗?”

绝渡的声音适时地在房间响起,低沉而缓慢,在凌风身后传来。

“主人……”被这一系列毫无预警的画面惊得声音都有些干哑的凌风,仿佛听到希望般,低低地唤着。

“回答我的问题,奴隶,”绝渡淡而低沉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听从我的声音,回应我。”

听从……回应……

……刚刚问了什么……

知道奴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吗?

“奴隶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奴隶没有任何权利,奴隶的义务,就是取悦自己的主人。”

在夜岛已经背到烂熟于心的话,在如今这样的情境下说出来,竟让凌风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来。

“那么,放在现实中来,是什么样的区别,你感受过吗?”绝渡的声音忽然从凌风的身后传来,没有触碰凌风,低沉的声音却在凌风的耳畔清晰地响起,“看到你眼前坐着的人了吗?认真地看着他们。”

下意识地,凌风循着绝渡的话,重新去看向那些坐在他身前的白领们。

“看到了吗?他们都是正常人,穿着整齐的衣服,正常的出行、上班、交流、旅游……而你呢?”伴随着绝渡最后一声反问,凌风身前的巨幕电子屏上,霍地完整地投射出了凌风此时赤裸的身体,“相比他们,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自己被放大的身体印入自己的眼帘,凌风的头脑里想被炸开了般,瞬间一片空白。他的身体开始微微战栗,慌乱地想要撇开眼睛,却再度看到了身旁一个个投射出来的3D人物影像,高傲地坐在椅子上,打量指点着他,笑得鄙夷。

影像是那样的真实。

就仿佛他真的身在一个坐满白领的办公室里,浑身赤裸双腿大开的跪在会议桌上,赤裸的身体被放大投射到屏幕上,像一个玩具般被每一个人观赏嘲弄。

越来越强烈的羞耻感从脚底蔓延到头顶,凌风的身体甚至因为羞耻感而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

“看见了吗?”绝渡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指引着凌风的眸光所到之,“所有人都穿着整齐,打着西装革履,你呢,你连穿上衣服的资格都没有,像条畜生一样,套上项圈,跪趴在地上爬,噢,不对,你连畜生都不如,因为,连你的身体,都不属于你自己的,就像现在一样,敞开着身体,任人围观,任人玩弄,后穴还插着根按摩棒。”

绝渡低沉的声音说着一句接着一句满是屈辱的话,凌风的身体僵硬如铁,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绝渡的话在巨屏上自己放大的身体上游移着,感觉胸腔里满溢的羞耻感就要汹涌而出般。

他喉间一片干涩,下意识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牢牢固定在原,

“看到了吗?”绝渡的声音又一幽幽地响起,“看到你那个被剃光了毛发的地方,那根翘的高高的小东西了吗?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裸体地打开身体供人观赏,却还能因此有了感觉,是吗?”

凌风的视线随着绝渡的话,缓缓地移向了自己的下体。

原本沉睡的分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苏醒,此时正高高翘起,无声地显示着主人的真实感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脑子被这样冲击的画面哄得一片空白,有些混乱的意识让凌风再也冷静不下来,勉强找回的声音在极度的羞耻和震惊中变得沙哑,他除了不断地否认,甚至找不到理由来辩解。

是啊,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了感觉呢?

话音刚落,原本坐在办公椅上打量着凌风品头论足的人们纷纷站了起来,都朝着凌风伸出了手,有的甚至直接站上了桌子,肆无忌惮地抚上凌风赤裸的身体。

脑子里原本还有些“这些都是虚拟”的认识的凌风,在身体真的有了被抚摸的触感后完全失去了冷静。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每一都在被人肆意抚摸着,甚至是下体大开的私,也有好多双手来回玩弄着。

这样被无数人玩弄身体,像一个毫无尊严的玩具般,却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开的感觉几乎让凌风崩溃。

怎么办?

该怎么办?

“你是个淫荡的奴隶,你喜欢被每一个人观赏自己的裸体,喜欢打开自己的身体给每一个人玩弄,你因此能得到快感,对吗?”绝渡的声音缓缓地越发低沉下去,在黑暗中带着些许魅惑的色彩,“任何人,都可以玩弄你,对吗?”

任何人?

不对,不是这样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凌风摇着头,在这句让他备受羞耻的话语中,他仿佛看到希望般,霍地冷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人,只有主人。我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只属于主人的。除了主人,谁也没有资格碰我!”

话音刚落,房间里所有影像霍地消失干净,灯光骤然亮起,只剩下跪在圆桌正中间的凌风,以及前方巨屏上投射出来的身体。

凌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浑身被一层薄薄的汗所覆盖,头脑已然清醒,眼神却依旧有些涣散。

下一秒,绝渡从他身后轻轻环住他。

绝渡带着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奴隶,你做得很好。”

为什么要忍着?

调教还在继续。

在重新被关了灯的房间里,凌风被换了个姿势重新绑起。

依旧坐在圆桌的正中间,依旧打开的双腿,此时被更大幅度的拉开,大腿几乎被拉到了身体两侧,折向身体的方向,膝盖被拷上锁拷,连接着天板上的锁链,凌风的双手被缚在身后,拷在桌面上,同臀部一起支撑着倾斜的身体。

这样的姿势,让凌风身体每一个私,会阴的烙印,和分身上的纹身,都完全暴露在投影下,一览无遗。因为双腿被大幅度地拉开,臀瓣间私密的小穴也被拉扯得微微开了口。

而此时,巨幕电子屏上此时也正清晰地播放着凌风此时的姿势。

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大张的双腿,淫靡的姿势,以及双腿间翘起的分身,都让凌风几乎面红耳赤,羞耻不已。

但五分钟前离开房间的绝渡,下的命令就是“要他仔仔细细地观赏巨幕里的自己”。

“嗯……”

蓦地,埋在后穴的按摩棒在一瞬间剧烈地震动起来,在凌风的后穴中疯狂地旋转着震动,猝不及防地让凌风赤裸的身体狠狠地弹了一弹。

“嗯……”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让喉间的呻吟脱口而出,凌风有些难受地挣了挣,却发现身子被固定得紧,只剩腰部能动。

下一秒,加大震动的按摩棒忽的再度加强了幅度。

这,不仅仅是加速旋转震动,甚至开始猛烈地在体内冲撞起来,一又一地,往凌风身体更撞击。

“……”体内强烈的刺激让凌风的身体一阵痉挛,凌风紧绷着身子,高高地向后昂起头,原本已经翘起的分身迅速肿胀。

“为什么要忍着?”不知什么时候,绝渡回到了房间,从身后环住凌风依然被冷汗覆盖的身体,修长的手指覆上凌风顶端已经渗出液体的分身,不顾凌风因此而轻颤的身体,缓缓将手中细短的圆条,从尿道口坚定而小心翼翼地送了进去。

“主……主人……”汹涌的欲望被尽数堵住,凌风难受得纠紧了眉头,“难……难受……”

“在我面前,无需忍着,我喜欢听你呻吟。”低低地说话间,绝渡将按摩棒的档直接调到最高。

“啊啊啊啊……别……主人……”按摩棒在凌风体内疯狂的冲撞起来,剧烈的幅度是凌风从未感受过的,甚至,在撞击中,刺激到了后穴某一点,让凌风的身子剧烈地弹了弹,“主人……啊嗯……别……受不了了……”

在后穴疯狂搅动的按摩棒开始不断刺激着凌风体内的前列腺,一波又一波汹涌的快感席卷全身,刺激得凌风连脚趾头都紧紧蜷缩,但一切欲望却又被无情地堵在出口无法发泄,这样高强度的感觉,让凌风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强烈的调教。

哪怕在夜岛,哪怕是刚回到绝渡身边时,有过按摩棒,有过忍耐调教,却从来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刺激,再加上,始终飘荡在鼻翼间,隐隐的香气中,似乎含有的催情、加敏感度以及最重要的降低精神力以及意志力的药物成分。

这让缺乏调教经验,神经因为药物陷入短暂性的崩溃的凌风完全承受不住。

这也是绝渡要的结果。

他忍不住向绝渡求饶,再也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赤裸的身体在绝渡怀里难耐的扭动。

绝渡优雅地盘腿坐在凌风身后,对凌风的求饶视若无睹,甚至伸出一只手握住凌风滚烫肿胀到青筋暴起的分身,恶意地用指尖摸索着顶端,另一只手则捏住凌风穿着“渡”字环的左乳头,修长的食指尖稍稍穿过银环,轻轻地揉捏着拉扯起来。

“啊啊……不……主……”凌风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似的,身子崩到极致,分身想要爆炸了般,还被不断撩拨着,身上的敏感点却还被不断刺激着,他的脖颈向后高高地昂起,正好靠在了绝渡的肩上,赤裸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主人……不……求您……别碰……真的……受……受不了了……”

“呵呵,”绝渡低低地笑了笑,依旧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凌风身体的敏感带,“那小奴隶,你告诉我,你想求我做什么?好好想着,我只满足你一个请求。”

一个请求?

脑子几乎快被折腾成浆糊的凌风,好不容易理解了绝渡的话,仿佛看到希望般:“……把……那个……拔出来……”

一句话因为难耐的刺激和依旧残存的理智和别扭,说得断断续续。

这自然不是绝渡想要听到的。

所以绝渡继续恶意地撩拨着他,一边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诱凌风走入彻底的纵欲之中:“乖,奴隶,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完整的,将你的请求告诉我,不然,你今晚就要这样保持下去了。”

见怀里的凌风似乎已经被折磨得迷糊了神志,绝渡很“好心”地伸手去勾凌风分身上的银环,很是用力地扯了扯。

“呜……”下身忽如其来的疼痛让有些恍惚的凌风回过神来,从喉间发出一声呜咽,声音里竟有了淡淡的哭腔,“主人……饶了凌风……”

非要用暴力,才能服从吗?

此时,在诺大静谧的书房里,绝渡正坐在宽敞的皮椅上,专注地盯着电脑,有条不紊地工作。

而凌风,就这样无声地跪趴在绝渡的脚边。

他纤细的脖颈被紧紧套着一个银色的项圈,项圈的尺寸大小与凌风的脖颈完全吻合,紧紧地贴合着,让凌风稍稍转动都会感到呼吸的不畅。项圈前端连着一条粗大银色铁链,此时被折叠成四五节,咬在凌风的嘴里。由于链子很粗,凌风的嘴被迫张大,唾液便从凌风无法闭合的唇齿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圈水渍。

在项圈前端,一起扣着两条细小的银链,链条向下,跟凌风的乳环连接在一起,乳环之下,分别又有另外两条银链,在腹部连接成一条,紧紧扣在凌风分身上的银环。这样的环环相扣,使得凌风紧绷的身体上几敏感的地方均被银链拉扯着,带着难以忽视的疼痛。

不仅如此,从凌风分开跪着的两腿之间,垂着两条黑色的线,线的另一头埋进凌风紧合着的后穴之中,看不出端倪,只有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凌风的臀部正轻轻地颤动着。再加上凌风赤裸而布满伤痕的身体,以及微微蹙起的眉,让凌风此时无意的散发着凌虐的美。

尽管浑身难受,但凌风跪趴着的身体,依旧稳稳地保持着。绷成直线几乎与地板平行的脊背上,中央正放着一杯几乎盛满水的玻璃杯。

凌风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足足两个小时。

在这开了冷气的书房中,凌风却还是满头细汗。紧紧绷着的身体,几乎已经酸麻到快失去了知觉。

蓦然间,埋在身体里的两根按摩棒加大了震动的力道,原本轻微的颤动变成了强烈的撞击,在凌风的后穴中大幅度震动起来。

“嗯……”从喉间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凌风一张脸绷得通红,身体轻轻一颤,脊背上的水杯微微晃动着,几滴水随着晃动溢出了杯外。

所幸,凌风控制得极好,仅仅颤动了几下,便重新绷紧了身体。

凌风在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在前一个小时,绝渡也是这样忽然毫无预警地提高了按摩器的档,凌风在猝不及防之下,控制不住,打翻了脊背上的水杯。

绝渡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要他舔干净地上的水,然后便让他重新摆回姿势,重新放了一杯满满的水杯上去。

凌风忍不住瞥了一眼放在他身侧不远一张矮桌上,整整齐齐排列着的起码不少于2杯省满水的玻璃杯,也就是说,他如果一直坚持不到绝渡满意为止,他很有可能会在这里保持这个姿势到他倒下为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不知道绝渡究竟会让他这样坚持多久。

但他除了拼命坚持下去,没有其它任何办法。

忽然间,头发被人向后一扯,凌风顺着力道,在不晃动身体的情况下,努力向后昂起脖子,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办公的绝渡对视。

“啧啧,看看你,”绝渡淡淡的声音在书房响起,“流了这么多口水。”

还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凌风无奈地看着他,依旧乖乖咬着银链,任由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唇间淌下。

绝渡优雅地伸手拿起放在凌风脊背上的水杯,拍了拍凌风略微冰冷的脸,给出了下一个命令:“松开嘴,跪直了。”

闻言,凌风乖乖地松开紧紧咬住银链的牙,僵硬了几秒后,缓缓地直起身子。

保持了两个小时的身体已经僵硬酸麻至极,如今每一个小小的姿势的改变,都给他带来剧烈的酸痛。再加上乳头和分身上银链的拉扯,更是让他微微纠起了眉。

“来,喝水。”

执着水杯,绝渡将水杯送到了凌风的嘴边。

凌风有着惊讶地看着绝渡,有些不明所以,但嘴巴还是乖乖地张开,就着绝渡缓缓地倾斜着的水势,将送到嘴里的水喝个干净。

于是,矮桌上整整25杯水,也尽数进了凌风的肚子里。

紧接着,拾起落在地上的银链,绝渡优雅地从办公桌前起身,修禅的食指穿过银链这一端的环孔,径直往书房外走去。

凌风被连接着脖颈的银链拉扯着,努力运动着僵硬的四肢恢复了标准的爬姿,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跟在绝渡身后爬行。

绝渡就这么牵着银链走出了书房,从二楼,缓慢而优雅地朝一楼的阶梯走去。

浑身赤裸的凌风垂着黑眸,全然不担心会不会被人看到,只是默然无声地跟着,始终与绝渡的步伐保持着相同的频率,缓慢地跟着绝渡下楼。

能够有现在这样几乎完美的姿态,得益于前面无数的惩罚与疼痛。

第一被绝渡拉出书房的时候,凌风还会在心里忐忑着,自己这幅模样,会被整个宅子上上下下几十号的人看去。

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每当绝渡拉他出来散步时,宅子的人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然后,在放下担忧后,新的考验接踵而来。

与主人保持相同的前进步伐,与主人始终保持一米的距离,在主人停下或转身的时候,要立即停下或者变向……一的失败,一的荡魂鞭惩罚后,凌风在疼痛中迅速成长,迅速学会了将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自己的主人身上。

于是,有了现在这样让绝渡满意的反应。

铺了地毯的楼梯不至于对不断摩擦的小腿和膝盖带来疼痛,凌风跟着绝渡的步伐,缓缓地爬下楼梯,低垂着的黑眸,始终瞅着绝渡行走的方向,在绝渡下了一楼之后猝不及防的变向下,凌风也很及时的拐了膝盖跟着变向,胸前被银链拉扯的疼痛,也已经在这几日的训练中逐渐成为习惯。

就这样,像往常一样,绝渡带着凌风,漫不经心地在整个宅子里游走。

大致爬行了半小时后,凌风开始感觉到下腹不断涌来的尿意。

刚刚喝下的25杯水正在起着它该有的作用。

越发强烈的尿意让凌风原本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微微有些涣散,即使不断呼吸企图重新凝聚注意力,但下腹越来越不容忽视的感觉让凌风禁不住绷紧了身体。

忽然,脖颈间传来一股被大力拉扯的疼痛和窒息感,凌风匆匆抬眸,这才发现原本在前方准备进入客厅的绝渡,忽然变了个方向,朝着大宅的门口走去,凌风急忙挪动着四肢,重新跟了上去。

绝渡直接带着赤身裸体的凌风走出了宅子,缓缓地朝草地上走去。

微风吹拂在身体泛起的凉意,无不提醒着凌风自己此时赤身裸体在外的状态,初秋的天气微有凉意,让未着衣物的凌风皮肤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鸡皮疙瘩。

微微打了个冷颤后,介意着自己前一刻犯了错,凌风不敢再耽搁,辛苦地绷紧下腹,乖乖跟着绝渡,在冰凉而坚硬的水泥地板上爬行。

绝渡将他草坪上带到了一棵粗壮的树前。

他转身过来,一双冷淡而凌厉的眸子盯着在他一米距离的凌风,下了散步以来第一道命令――

“像狗一样,尿。”

话音刚落,绝渡就看到凌风迅速抬起黑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然后在他微微蹙眉的表情下,垂下黑眸,转眼看向那棵树,一张侧脸绷得紧紧的,半晌也没有动。

不愿意吗?

到现在,依旧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

绝渡盯着一动不动的凌风,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厉。

非要用暴力,才能服从吗?

他的手微微抬起,正打算有所行动时,凌风一直僵着不动的身体忽然就动了。

他挪动着略显僵硬的四肢爬到大树侧前方,背向大树跪趴好,垂着黑眸,抿着嘴,缓缓地抬起了左脚,搭在了粗壮的树干上。

静默了几秒后,一道略显黄浊的液体,从凌风翘起的分身里流泻而出。

静谧的草坪上,只有一道液体流泻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坪上相当突兀。

凌风一张低低垂下的脸涨得通红,黑眸微微撇开,听着自己身下传来的声音,羞愧得连赤裸的身体也泛起一层淡粉色。

好不容易将膀胱里所有的存货倾销殆尽,凌风僵硬地保持着姿势,羞愧得连抬头去看绝渡的勇气都没有。

“你还想保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

绝渡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凌风身体一僵,连忙将放下左腿,小心地避开了树下那摊刺眼的水摊,爬回到绝渡身边。

绝渡瞥了一眼始终低着头的凌风,沉默地牵着银链,重新往屋子里走去。

【新年特辑】上-年夜饭前的“点心”

【背景提要】:

时间线为凌风到绝渡身边的第一个新年,两人关系基本与目前小说情节发展同步(情节截止至上册完);

但该篇为番外新年特辑篇,其情节与小说正文没有一根头发的关系,另外,为了方便番外发展(其实就是懒),凌风那条小尾巴暂且撤去当它不存在,番外故事代入也会比较简单直接,毕竟只是想拉着凌风来大口吃肉开心娱乐→→

凌风:?????我离家出走可以吗?

绝渡:嗯?你想去哪?

凌风:……没有。奴隶只是想申请出去走走。

绝渡:我不准,过来。

凌风:……好的。

某鬼魑:(邪恶地笑了)

【凌风&绝渡 第一年新年特辑篇】

按往年的家族惯例,一般除夕夜,主家的家族成员都会聚集在主家的大宅院里。从除夕到初二,都会暂住在大宅院里。

因此,按照惯例,在这段期间,绝渡主宅的佣人也都会尽数批准回家过年。今年,就连往年都会带着儿子一起留守在主宅的肖巡一家,也请假回了老家。这样来说,原本今年除夕夜到正年初二,应该只会剩下凌风一个人独守偌大的别墅。

然而,到了除夕傍晚时分,本应在主家宴会的绝渡,却意外地回来了。

这让原本只在小厨房准备好了简单的一菜一汤还没开吃的凌风措手不及。

“去做饭。”绝渡低头宠溺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鼻息间传来浓烈的酒味,凌风瞥了小厨房一眼,乖顺地点点头应了声“好”。

结果,才刚刚准备下锅开炒,熟悉的气息裹挟着酒的味道缓缓靠近,绝渡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凌风纤细的腰腹,修长的手指从凌风的衣服下摆探入,灵活且熟练地游走在凌风细腻的肌肤上。

“……”

凌风低低地喘息了一声,被主子调教过的身体经受不住绝渡一丁点撩拨,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情欲。

“主人,奴隶在准备晚餐,您……”

“你做你的,我玩我的。”凌风话还没说完,绝渡便打断了他。

绝渡微微前倾,修长的身体紧紧贴着凌风的后背。他略略低头,在凌风的脖颈落下细密的吻,意外的温柔,染着宠溺的味道。

“主人,您这样,可能会不小心引发厨房火灾。”

凌风的呼吸已然絮乱,他无从反抗,只能立在原地,一手抓着锅铲,一手撑在灶台上,任由身后绝渡的手在他的身体上抚弄着。

“嗯哼,所以,你乖乖别动,炒糊了就受罚。”

绝渡头也没抬,反而更加用力地拥着凌风精瘦的腰腹,一只手更为肆意地探进凌风宽松的长裤里,抚上凌风尚未苏醒的下体。

脖颈和下体悬挂的铃铛正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为这场有意的逗弄增加了几分色情的暧昧。

“……主人。”

敏感的下身感受到来自主人的温度,凌风的身子明显颤了颤。他无奈地低声唤着,手上胡乱地翻炒着,大半的注意力已然放在了身后的绝渡上。

对凌风带着讨饶般的呼唤充耳不闻,绝渡甚至变本加厉地抬手捏住凌风的下颔,逼迫着他的头向侧后方仰起,接着,绝渡的唇瓣便覆了上去。

“……嗯呃……”

口腔被绝渡霸道地着,凌风从喉间闷闷地溢出一声低吟,感受到来自主人的舌在他的口腔里肆意侵略着,掠夺着他的呼吸。

绝渡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包裹着凌风的身体,令他敏感地忍不住颤栗起来。

一个吻过后,绝渡缓缓离开了他的唇瓣,拥着怀里的奴隶,黑沉沉的眸子里倒映着凌风略微失神的模样。

凌风原本手里握着的锅铲,早已跌落到灶台上。

“我闻到糊味了,小家伙。”绝渡低低一笑,沙哑的嗓音里尽是调侃的笑意。

话音未落,凌风便感觉下身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绝渡嘴上说着这样的话语,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顿。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凌风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准确地捏住凌风敏感的乳珠,加重了力道,恶劣地揉捏着。

“……主人……”

仿佛因为酒精的作用,让向来自持理性的主子比平时更爱捉弄他。

凌风沉沉地喘息着,眸光里漫着欲望的迷离。

不仅仅是他被撩拨出了一身欲望,很显然,他的主人也已然对他有了侵占的意图。只是……再折腾下去,别说晚餐了,估计连夜宵都可以省了。这顿年夜饭,可能最后就演变成“床上晚餐”了。

“您要不先到客厅稍等,等奴隶给您准备好晚餐,您想做什么再……嗯呃……主……人……”凌风往后微昂着头,试图劝离身后的主人。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在他身后拥着他的绝渡却是松开了捏着他下颔的手,探向他的下身,捏住了已微微昂起头的分身,坚硬的指甲轻轻摩挲着顶端的铃口,刺激得凌风顿时狠狠一颤,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他修长的手指往下一挑,直接将凌风宽松的长裤剥落了下去,凌风被掌握着绝渡手里的光洁昂扬的下体和站得笔直修长的双腿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

“……”

……这是准备拿他来顿“饭前点心”的节奏啊……

眼见事情已然发展到这般地步,裤子都被脱下来了,凌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无奈神色,终于还是妥协地伸手去关了灶台的火。

绝渡低低地笑了声,长臂环在凌风的腰腹用力一揽,毫不费力地将凌风抱上了一旁的流理台的边缘。

“嗯……”

赤裸的臀瓣接触到冰凉的石英石台面,让凌风的身体忍不住轻轻一颤,自下身传遍四肢百骸的凉意让凌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没等凌风从冰凉的触感中适应,绝渡已然抓着他的膝盖朝凌风的身体方向两侧压去。

两腿在身体两侧大限度地屈起反折并打开,使得凌风光洁赤裸的下体的美好景致尽数落到了绝渡的眼里,因为双腿的大开而暴露在空气中的后穴此时微微张着,因为凌风紧张的情绪而缓缓收缩张合着,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绝渡的侵占。

“小家伙,你让我越来越饿了……”

绝渡轻笑着凑了过去,宽大的手掌将凌风身上的T恤撩到了肩膀,在他手感极好的肌肤上恶劣地揉捏着。

那刻意加重的力道,在凌风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暧昧的粉红印记。

“主人……”

凌风的双腿悬在半空,上半身向后仰着,靠着双手撑在身下的流理台。他微微阖着眼,向来淡然的脸上平静的神色已被打碎,漫着羞恼和欲望的色彩。

敏感的身体已经被熟悉他的主人撩起了强烈的欲火,凌风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栗着,被情欲浸染的黑沉眸光飞快扫视了一眼偌大寂静的厨房,脸上的羞耻神色更甚。

他没有料到,绝渡居然是打算直接在厨房解决。

在这个主厨房……

一想到这个平日经常有人来来往往走动的主厨房将因为他而染上淫靡的味道,将留下他在这里被主子玩弄侵占交合的记忆和印记,他就从心底涌上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羞耻味道。

“主人……换个地方可……啊嗯……”

凌风试图说服他的主人更换场所。

可话还没说完整,绝渡沾着润滑液的手指便毫无预警地送进了凌风的后穴里。(不要问我为啥厨房有这个东西,这不重要,咱们是不拘小节的番外(???))

“嗯哼……主人……别……”

冰凉的膏体随着手指进入了凌风紧窒温热的甬道里,让凌风的后穴骤然一缩。他向后昂着头,依旧不放弃地想要出声请求。

“小家伙。”

绝渡却在这个时候欺近了他,他一只手已伸进了三指,还在凌风的后穴里缓缓拓张着,另一只手则压在凌风的大腿上,迫使他更大地打开身体。绝渡的身体贴了上去,质地极好的衬衫摩挲着凌风火热颤栗的肌肤。

俯下身去,绝渡宠溺的吻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了凌风柔软的唇瓣上。

“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绝渡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染着欲望的沙哑磁性,更带着让凌风颤栗的宠溺和温柔。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埋在凌风后庭里的手指蓦然抽出,他下身已然挺立的昂扬猛地往前一送,炽热的欲望如同肆虐的野兽般瞬间贯穿凌风的身体。

【新年特辑】中-你想成为我的“年夜饭”吗?

“啊啊……主……人……慢……呜……”

凌风向后高高地昂着头,语言破碎,被狠狠贯穿那一瞬间产生的强烈快感刺激得他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在绝渡的调教之下,最初在情事上青涩隐忍的少年,已逐渐在绝渡面前抛弃羞耻和矜持,渐渐如绝渡如愿放开了自我。那与往日截然不同、浸染着少有娇媚和泣腔的语调,在从来理性淡然的凌风身上,总是能意外地勾起绝渡的肆虐之心。

“呜……啊……”

随着凌风一声骤然拔高的呻吟,绝渡狠狠地重新顶入凌风的后庭,丝毫不听凌风的求饶声,在凌风的体内大幅地律动着。

“主……主人……别……”

凌风昂着,撑在身下的手指紧紧地蜷着,被绝渡掌控在手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绝渡的冲撞而摇摆颤栗着。

他微阖着眼,上半身几乎已经贴到了流理台台面上,逐渐火热的肌肤捂热了原本冰凉的台面。

一想到自己正在主厨房被自己的主人肆意侵占着,在这个公共空间里,正弥漫着主人与他结合的淫靡的气息,凌风就觉得从心底涌起一股羞耻感直冲脑门。

也正因为这一股羞耻感,让凌风不自觉地缩紧了后穴。

紧窒的甬道更为用力地吞吐着主人的性器,也因此,凌风更为清晰地勾勒出绝渡在自己体内冲撞的画面,心中的羞耻感越发汹涌,化为滚滚刺激感,如同一道道电流般滋溜地从下腹冲向大脑。

而身前早已昂首挺立的分身早已战栗着,汹涌的快感堵在出口无法释放的感觉搅得凌风越发无法维持理性。

啪!

“奴隶,放松,咬这么紧做什么?”

毫不留情的巴掌狠狠地拍向凌风浑圆的臀瓣,激得凌风整个身体颤了颤。

“嗯哼……主人……受……受……不了了……”

“求我,”绝渡蓦地放缓了动作,俯下身去靠近他,在凌风战栗的肌肤上轻咬着,声音里染着浓浓的沙哑欲望,“你好好用身体求我,我就放过你。”

“……主人……”凌风大大地喘息了一口气,哭笑不得望着绝渡,低声地想要讨饶。

“要是不求我,今晚一整夜,你就恐怕都要待在这个厨房了,嗯?”

“……”

绝渡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让凌风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但他也清楚,哪怕此时只是个玩笑,他若是真的没有做到,他的主人也不介意将它变成真实。

混乱地思考着,凌风无法忍受地伸出双手环住绝渡的脖颈,整个人仅靠臀部支撑着。

他挺直了上半身,泛着热度的身体紧紧贴上绝渡的身体,腰腹在绝渡的腹部轻轻缓缓地磨蹭着。

“主人……求您……求您……放过奴隶……”

凌风讨饶的声音里浸染着浅浅的哭腔和羞涩,因为羞耻,他的脸漫上浅浅的红晕,小心翼翼地埋在了绝渡的颈窝间。

在绝渡的身边待久了,以前从来不懂得撒娇勾引技巧的凌风,在绝渡的鞭子下也渐渐学得了一些。

尽管只是皮毛,对于凌风来说,却已经足以。

纵使已经在绝渡身边数个月,凌风却一如既往地在情事上极易羞耻和羞涩。

绝渡喜欢的,便是看到往日理性淡然的凌风,分明觉得羞耻万分,却又不得不主动凑上来的模样。

这样的凌风,总能让绝渡心生宠溺。

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满意的笑,指尖勾着凌风项圈后的圆环往后一拉,逼迫凌风昂起头来看向他。

“行,现在先放过你,我的小家伙。”

他俯身,温柔又宠溺地落下一吻,终于如凌风所愿地应允了。

话音刚落,绝渡便缓缓地退出凌风的后穴,然后在凌风很明显放松下来的那一瞬间又狠狠地撞了进去,丝毫不给凌风反应的机会,便肆意地在凌风体内冲撞起来。

“呜啊啊……主……嗯……哈……”

毫无预警汹涌的快感瞬间冲顶,炸得凌风头脑一片空白。

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从喉间不断溢出,凌风的身体阵阵颤栗着,却又诚实地配合着主人的律动,下意识地竭尽全力打开身体给予绝渡更大的快感。

就在凌风颤栗着已然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绝渡终于松开了压着他大腿的手,从凌风的身体了退开。

在退到后穴口时,绝渡蓦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凌风身前高昂笔挺的性器,刺激得凌风呜咽一声,反射性地瞬间缩进了后穴。

听得绝渡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声,一股灼热便释放了出来。

由于释放时绝渡已经退到了后庭口,白浊的液体顺着凌风的小穴汩汩地流出,滴在了身下的流理台上,沾在了凌风的臀瓣上,还有的顺着凌风已然垂下的大腿根部缓缓淌下。

“……”

凌风大腿打开地坐在流理台上,喘息着,微微失神。

他现在才明白,绝渡刚刚所谓的“放过他”,并不是他理解的在当下便放过他,而是在满足他的欲望之后,答应放过他不再继续折腾他。

此时才恍然他的主人在跟他打文字游戏,凌风有些哭笑不得。

湿漉漉的眸子便控诉地瞅向站在他身前浅笑着打量着他的主人。

绝渡此时已然重新整装完毕,又恢复成往日高高在上一丝不苟的模样,仿佛跟刚刚压在他身上肆意驰骋玩弄他这个奴隶的人不是同一人似的,也跟此时下半身衣服挂到了肩膀上,下半身赤裸,双腿间还流淌着暧昧液体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无形中增加了凌风的羞耻感。

“奴隶,你要是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介意直接将你当成今夜的年夜饭享用了,嗯?”

耳边传来绝渡饱含威胁的话语,凌风微微一顿,随即非常识趣地移开了目光。

“主人!”

见绝渡转身准备离开,凌风连忙想要从流理台下去,结果酸涩不已的下体让他的动作顿了顿。他只能前倾着身子,喊住了绝渡:“能不能让奴隶先去清洗一番,再……”

“不可以。”

凌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绝渡毫不留情地否决了。

绝渡背对着他没有重新转回身子,只是微微侧过头来,嘴角噙着略微邪恶的笑意:“你不可以清洗,裤子也不允许穿回去,就按这个模样,继续做你的饭。”

“厨房记得先清洗干净。”

又补充了一句后,绝渡侧头瞥了一眼凌风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神情后,心情分外愉悦地迈出了厨房。

【新年特辑】下-你的愿望

绝渡稳稳地坐在餐厅的餐椅上。

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将在厨房里忙着的凌风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刚刚被他蹂躏完的小奴隶模样分外诱人。

背对着他的凌风身上依旧纯白色的奴隶T恤,有些凌乱,不似往常般一丝不苟,长度堪堪掩到臀瓣的位置,下身却未着一物,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凌风的走动,大腿的肌肉也跟着收缩着。

最引人注意的,却是凌风臀瓣间暧昧的液体。

那白浊的液体狼狈地沾染在凌风浑圆的臀瓣上,有些甚至从凌风的后庭口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去,在凌风的大腿上划出了一道道淫靡不堪的痕迹。再配上凌风走动时身上叮铃叮铃的声音,将这个平日里整洁干净的奴隶生生沾染上了色情堕落的味道。

这副模样,比赤身裸体的凌风更能勾引人心。

真想,再度把这小家伙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绝渡望过去的眼眸越发的。

许是感受到背后野兽般的视线,正被盯紧的“猎物”凌风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他忍不住第N垂眸瞥了一眼身下依旧高高翘起无法得以释放的性器,感受到身后黏糊在身上完全无法忽视的液体,忍不住低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纵使作为奴隶,凌风也总比普通的奴隶有洁癖些,而他的主子,也是清楚他的这一小小洁癖的。

也正因为知道,绝渡才会故意下达这样的命令。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主子,总是特别爱以捉弄他为乐趣,喜欢看他苦恼为难的模样,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爱好”越发地明显并且频发生。

好不容易忍着一身湿黏狼狈将绝渡的晚餐准备好,凌风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对上了绝渡分明分外愉悦的黑眸。

他抿了抿嘴,沉默着将饭菜一一摆放到餐桌上。

“给你自己也盛一碗,准备多一副碗筷。”

听着绝渡出乎意料的命令,凌风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绝渡。

“主人?”

绝渡敲了敲餐桌,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今晚特例,允许你坐下来一起吃饭。”

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回答,凌风微微一怔,心中蓦然一跳。

半晌后,凌风才轻轻地点头应了声“好”。

不一会儿,凌风便很快将盛好的饭以及自己的碗筷拿了过来。

将饭碗摆到了饭桌上后,凌风的动作顿了顿,犹豫了片刻,他抬眸瞅向绝渡。

绝渡也正看着他,似乎知道他有话要说般,嘴角勾着意味长的笑容,落到凌风眼里颇有种邪恶的味道。

凌风因此又停顿了几秒,随即才垂头询问了声:“主人,奴隶可以去一趟洗手间先清洗以下吗?”

“可以。”绝渡轻笑了一声,意外地点头应允了。

“谢谢主人。”

闻言,凌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朝绝渡点了点头后,转身朝一楼的洗浴间走去。

忍着这一身湿黏黏的感觉撑完做晚餐的这一个小时已经够难受了,若是连吃个晚饭都要忍着这一身,想想都头皮发麻。

下一秒,身后传来了绝渡染着淡淡笑意的声音――

“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

凌风的脚步微不可见地顿了顿,紧接着步伐加快,一改往日平稳的节奏,快速朝洗浴间走去。

绝渡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五分钟后,凌风准时回到了餐桌旁。

他依旧穿着那件白色奴隶T恤,未着长裤。大约是在洗浴间经过了一番整理,衣服虽然依旧略有褶皱,却也整齐,不再像刚才那般狼狈。朝绝渡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后,凌风在绝渡身旁的餐椅上坐下。

这是第一,他被允许坐在绝渡的身边,像个平等的正常人一般进食。凌风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能在此时,安稳地坐在主子的餐桌上跟主人像平等关系般共进晚餐,大概也只有在被催更催出来的番外里才有的待遇吧(来自鬼魑丫头暗戳戳的吐槽)。

“……”

两人安静地享用着晚餐,没有多余的话语交流,淡淡的温馨氛围萦绕在两人之间。

直到晚餐结束时,绝渡才淡淡地开了口:“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不知道绝渡这个话题的意欲为何,凌风只是乖乖地点点头。

绝渡接着问:“新一年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

新年愿望?

没料到自家主人居然会询问他一个奴隶的新年愿望,凌风静默了片刻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希望明年不再犯错,惹主人不开心。”

闻言,绝渡愉悦地笑了:“这么敷衍?”

“……不是的,奴隶是真心的。”凌风抿了抿嘴,见绝渡笑着注视着自己,他默了默,又继续补充解释,“奴隶不犯错,便不会受罚,也会让主人更愉悦,这样的话,奴隶的生活也会更好一些。”

“嗯。”抚着下巴,似乎对凌风的解释感到满意,绝渡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还有吗?”

还有吗?

当然有。

凌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一脸不情愿地一字一句极清晰地道――

“希望新的一年,2月3日开始更新的《宠契》中册能得到大家的喜欢,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看到《宠契》并喜欢它,谢谢!”

(该番外 完)

【生日特辑】独特的礼物(上)

背景提要:

该特辑写于中册,脱离于故事情节之外,但也于中册双方关系之内。so,此时两人的关系还在主奴关系上,没有剧情时的矛盾和算计,只有和谐与美好。

【正文】

在加班到夜一点多后,绝渡踏着夜色回到了宅子。

宅子里出乎意料的宁静与黑暗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宇,迈进大门的脚步顿了顿。

以往,无论它加班到多晚,肖巡都会不顾他的反对,亲自或者派人等他回来,备上一份夜宵。

即使没有人守着,宅子里的灯也总会留着。

这是第一,绝渡回宅子时,大厅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声响。

绝渡立在大门,邃的黑眸闪烁着锐利的锋芒,迅速得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异样后,才缓缓地抬手,远程操控着打开了客厅的灯。

暖暖的橘黄色灯光悄无声息地亮起,绝渡步入,原本打算径直往二楼走去的脚步,在经过客厅时再顿住。

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停顿了几秒后,绝渡的步伐转了方向,朝着客厅背对着他的长沙发走去。

随着距离逐渐缩短,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影落入视线里。

绝渡在沙发前站定,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正沉睡着的凌风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悠悠地睁开了黑眸,染着睡意的眸子里藏不住倦意。

他昂起头便看到了绝渡,眨眨眼,声音轻软地唤了一声:“主人。”

“你不是去a市开会,会议傍晚才结束吗?”绝渡的眉宇挑的更高了些,“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是的,开完会奴隶就订了最近的班赶回来了,”凌风褪去睡意的黑眸晶亮得如同夜间星辰般,低软的嗓音里染着惯有的乖巧,还有些许别扭的味道,“主人,祝您生日快乐。”

“……”

大约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绝渡少见地怔了怔。

沉默了十几秒后,绝渡才缓缓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些许迟疑:“生日?”

“是啊,今天是主人生日不是吗?”凌风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认真地点头。

他是知道自家主人生日的,原本,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专门飞回来给自己主人庆生。

结果,这场犹豫很快便终止在一通电话里。

管家肖巡特意给他打了通电话──

“凌风啊,明天是渡少爷的生日。”

“哎,自从接管了家族掌权者的位置后,渡少爷已经好多年不过生日了。”

“这些年,温迎小姐和宸逸少爷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少爷那脾气,也没有什么朋友会给他庆生,好不容易现在身边有你陪着,今年生日你……不会也要忙吧?”

“……”

挂了电话后,凌风便订了傍晚的机票匆匆赶了回来。

“……怎么想到要给我过生日?”似乎终于缓过神来,绝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上凌风的脸颊。

凌风侧了侧头,将这一侧的脸蛋侧向自家主人的方向,以便于他更好地抚摸。

他微微弯起眼眸:“奴隶本就应该给主人庆祝生日。”

“特地在这里等我?”绝渡的视线从凌风脸上移向沙发上放置的笔记本电脑与文件上。

“对,原本是想着一边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一边等您回来,”凌风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头,“但后来实在太困了,就想稍稍睡一会……”

谁知道这一睡,睡到主人走到自己身边才发现。

【生日特辑】独特的礼物(上)

背景提要:

该特辑写于中册,脱离于故事情节之外,但也于中册双方关系之内。so,此时两人的关系还在主奴关系上,没有剧情时的矛盾和算计,只有和谐与美好。

【正文】

在加班到夜一点多后,绝渡踏着夜色回到了宅子。

宅子里出乎意料的宁静与黑暗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宇,迈进大门的脚步顿了顿。

以往,无论它加班到多晚,肖巡都会不顾他的反对,亲自或者派人等他回来,备上一份夜宵。

即使没有人守着,宅子里的灯也总会留着。

这是第一,绝渡回宅子时,大厅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声响。

绝渡立在大门,邃的黑眸闪烁着锐利的锋芒,迅速得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异样后,才缓缓地抬手,远程操控着打开了客厅的灯。

暖暖的橘黄色灯光悄无声息地亮起,绝渡步入,原本打算径直往二楼走去的脚步,在经过客厅时再顿住。

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停顿了几秒后,绝渡的步伐转了方向,朝着客厅背对着他的长沙发走去。

随着距离逐渐缩短,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影落入视线里。

绝渡在沙发前站定,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正沉睡着的凌风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悠悠地睁开了黑眸,染着睡意的眸子里藏不住倦意。

他昂起头便看到了绝渡,眨眨眼,声音轻软地唤了一声:“主人。”

“你不是去a市开会,会议傍晚才结束吗?”绝渡的眉宇挑的更高了些,“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是的,开完会奴隶就订了最近的班赶回来了,”凌风褪去睡意的黑眸晶亮得如同夜间星辰般,低软的嗓音里染着惯有的乖巧,还有些许别扭的味道,“主人,祝您生日快乐。”

“……”

大约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绝渡少见地怔了怔。

沉默了十几秒后,绝渡才缓缓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些许迟疑:“生日?”

“是啊,今天是主人生日不是吗?”凌风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认真地点头。

他是知道自家主人生日的,原本,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专门飞回来给自己主人庆生。

结果,这场犹豫很快便终止在一通电话里。

管家肖巡特意给他打了通电话──

“凌风啊,明天是渡少爷的生日。”

“哎,自从接管了家族掌权者的位置后,渡少爷已经好多年不过生日了。”

“这些年,温迎小姐和宸逸少爷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少爷那脾气,也没有什么朋友会给他庆生,好不容易现在身边有你陪着,今年生日你……不会也要忙吧?”

“……”

挂了电话后,凌风便订了傍晚的机票匆匆赶了回来。

“……怎么想到要给我过生日?”似乎终于缓过神来,绝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上凌风的脸颊。

凌风侧了侧头,将这一侧的脸蛋侧向自家主人的方向,以便于他更好地抚摸。

他微微弯起眼眸:“奴隶本就应该给主人庆祝生日。”

“特地在这里等我?”绝渡的视线从凌风脸上移向沙发上放置的笔记本电脑与文件上。

“对,原本是想着一边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一边等您回来,”凌风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头,“但后来实在太困了,就想稍稍睡一会……”

谁知道这一睡,睡到主人走到自己身边才发现。

【生日特辑】独特的礼物(中)

“这么晚了,您饿吗?奴隶给您做夜宵吧?”见绝渡看着自己不说话,凌风抿了抿嘴,轻声地询问道。

“饿了。”绝渡的黑眸地注视着他,低沉的嗓音渐渐沙哑。

“奴隶这就去做。”凌风微微颔首,直起身子便想要往厨房走去。

谁知,他的身子才刚刚离开沙发,脖颈的项圈便被绝渡的手指勾住。

身子顺着绝渡的力道朝沙发跌去,凌风眼疾手快地将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

下一秒,绝渡温柔的吻便覆了上来。

“……”

这个时候,若是还不知道绝渡口中的“饿了”指的是要吃享用他这个奴隶,那凌风也算是白呆在绝渡身边这么久了。

他屈着膝盖跪在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撑在沙发背上,身体尽可能地向上倾去,与自家主人隔着一个沙发椅背的距离,亲密地亲吻着,敏感的身体因此而翻涌起细密的快感。

很快,凌风身上的衣物便在这亲吻间被剥得一干二净,暴露出了那标记着绝渡专属的漂亮身体。脖颈上和双腿间被悬挂回去的铃铛在空气中叮铃铃响着,为这场亲热增添了几分旖旎的情趣。

“主、主人……”

大约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赤裸示人,凌风细腻的肌肤泛起鸡皮疙瘩,在空气中颤栗着。

凌风急急地喘了口气,显然因为是在客厅而感到有些别扭:“主人,要不回房再……嗯……”

凌风的请求声很快被绝渡探向他身下被束缚笼包裹着的性器而转变成无法抑制的呻吟。完全无法抗拒绝渡抚摸的凌风感觉到身体的欲望被逐渐唤醒,他喘息着,任由绝渡的手指抚弄着他的身体,光裸的双腿向两侧自觉地打开了些。

“啊嗯……嗯……嗯哈……”

宽敞的客厅里,渐渐响起一声又一声染着情欲,沙哑而轻软的呻吟声,伴随着呻吟的,还有肉体碰撞的声音。

凌风面朝着沙发被绝渡按压在沙发上,双手依旧撑在沙发椅背上,双膝屈起分开跪在座椅上,光裸的脊背崩成了流畅的C型。

他的腰腹被身后的绝渡掌控在手中,身后的后穴吞吐着绝渡的欲望,在呻吟中随着绝渡一又一剧烈地冲撞身子剧烈地颤栗着。

“嗯哼……主……”

蓦然间,大门外传来的声响让凌风身体一僵。

他赤裸的身体紧了紧,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想要从沙发上下来,臀部却挨了绝渡重重的一掌。

“想去哪?嗯?”

“……主人……嗯……回房再……”听着大门外OO@@的对话声,凌风压低了声音,竭力压抑着从口中溢出的呻吟声。

似乎被凌风的反应取悦了般,绝渡低低地笑了,手指却很肆意地在凌风两腿间敏感的器官上抚弄着:“怕被人看到这幅模样?嗯?”

一边说着,绝渡又一边对着凌风体内那一点狠狠撞了上去。

“呜嗯……主人……”凌风压抑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啜泣般的低吟,身体却似乎因为门外越来越大的动静而颤栗得更为厉害,“求您……”

绝渡低低一笑。他搂着凌风的腰腹,微微俯身,胸膛与凌风的脊背亲密地贴合着。

“还是说,一想到有人会看到你这幅淫荡的模样,你就刺激得想要射了?”

绝渡“咔”地一声解开了束缚笼,意有所指地抚弄着手中迅速涨大发热的性器,然后恶意地再度狠狠一顶。

“呜……”凌风敏感的身体几乎被刺激得要瘫软下去,他发出一声呜咽,颤抖的双手竭力支撑着身体,还有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门外的异响上。

“不……嗯呜……主人,凌风没有……这样想……”凌风地胸膛剧烈起伏着,“主人,您……”

咔嚓。

一声来自大门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惊得凌风瞬间咬住了唇瓣,将声音封锁在自己的喉咙间。

可身后的绝渡偏偏不打算让他如意,在凌风噤声的那一刻,绝渡抓着他的腰腹,后退到凌风的后穴口,毫无预警地猛烈撞了进去,精准地顶在了凌风后穴那敏感的凸起上。

!!!!!!

“呜……”

凌风高高地昂起了头,脊背绷紧得如同待发的弦。

他狠狠地咬紧下唇,从喉间溢出一声被拼命压制着却依旧控制不住的啜泣般的呜咽,几乎是瞬间便尝到了唇瓣被咬破的铁锈般鲜血的味道。

“忍什么?这个时候在外头的,应该是在宅子外负责巡逻的保安。”绝渡附在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染着笑意的低沉嗓音里有些许恶意捉弄般的揶揄味道,“喊出声了,外面的人才知道里面是谁、正在做什么,就不敢进来了,也就看不到他们敬爱的家主助理大人现在的美好风景,不是吗?”

“……”凌风缩了缩脖子,依旧紧咬着唇,小幅度地摇着头无声地否认,赤裸的身体因为强烈的刺激止不住地颤栗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叩扣叩。

门外传来一声轻微有节奏的敲门声,凌风的身体又僵硬了几分。

“家主大人,”一声刻意放低的男性嗓音从门外传来,“是您回来了吗?”

“……”

凌风的身体因为情绪的紧绷而绷紧,连带着后穴都忍不住一阵收缩。

“嗯哼,”绝渡被夹紧得低低闷哼了一声,手指惩罚性地捏了捏凌风两腿间的鼓鼓胀胀的阴囊,嗓音因为刻意压低而越发低沉,在静谧的夜色中撩动人心,“这么紧张做什么?放松点。”

“家主大人?”

还没等到凌风的回应,门外一直等不到回应的男子又低低呼喊了一声,甚至已经按着密码,俨然有闯进来的打算。

凌风惊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此时浑身上下未着寸缕,双腿大开地跪伏在大厅的沙发上,正在接受着主人的享用,两腿间的性器更是高高地翘起。

相比之下,在他身后搂着他的主人,除了正在造成他快感的器官暴露在外,绝渡连上半身的西装衬衫都不曾凌乱一分。

只要门外的人走进来,第一眼势必会将他此时淫乱不堪的模样收入眼底。

“主人……”凌风乖乖地放松了后穴,神色惊惶地扭过头去,眸光里露出恳求的色彩。

绝渡仿佛心情很是愉悦似的,低低沉沉地笑着。

在大门外的男子即将进入最后输入指纹的步骤时,绝渡终于扬声应了句:“是我,下去吧。”

门外按动电子键的声音戛然而止。

“啊……好的。”几秒过后,男子略带惊惶的声音再响起,随即,大门外便传来男子离去的脚步声。

凌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绝渡望着他的模样,唇角微微勾着,很是欢愉的模样。

他一边在凌风的体内肆意驰骋着,一边抱着他,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a市的事情理好了?”

“理好了……呜嗯……”凌风夹带着呻吟声的回答随即响起,“A市东区那块地已经拿下了,G集团的项目也成功中标了……呜啊……您吩咐的,嗯……林家那位五少,奴隶……啊……奴隶也已经解决了。”

“G集团那些老家伙没有为难你?”

“没有……呜啊……主人……慢、慢点……”

凌风下意识便要否认,话语刚出口便被绝渡惩罚性地冲撞了几下。他啜泣着呻吟着低声地讨饶,乖乖地点头承认:“一开始,他们觉得奴隶以……以色上位,瞧不起奴隶……后来,一起开、开了探讨会,在项目上被奴隶怼、不是,做了专业探讨后……嗯啊……就……就不敢在明面上公……嗯……公然为难奴隶……主人……呜……”

“呵呵。”听着凌风断断续续不着调的汇报,绝渡欢愉地笑着,身下律动的频率却是越来越激烈。

直到一道灼热的液体射在了凌风的甬道后,绝渡才噙着满足的笑,松开了凌风。

到最后,绝渡也没有允许凌风射。

不顾凌风呜咽地乞求声,绝渡将他从沙发上拖起来,让他以这副模样去厨房准备夜宵。

望着臀部沾着白浊液体的赤裸奴隶听话地走进了厨房,凌风嘴角的笑意更。

在通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理了几份文件后,绝渡的眸光不经意一瞥,从凌风放置在沙发一侧的文件、笔记本电脑等物品上掠过,最后视线定在了被埋在几份文件下一个黑色方形盒子。

微微挑了挑眉,绝渡伸手将盒子从文件下取了出来。

盒子正中央用漂亮的字体写下的祝福语清晰地跃入绝渡的眼帘――

祝主人生日快乐。

愿主人事事欢愉。

――您的奴隶,凌风

宽阔的客厅响起了绝渡染着欢愉的笑声。

事事欢愉?

是在委婉地暗指着,希望他保持着好心情,不要为难他这个小奴隶吗?

他的手指抚了抚卡片上漂亮的字样,连一贯冷然的黑眸都染上了笑意。

将盒子打开后,一个精致高贵的男性手表落入视线。

凌风在这个时候恰好端着做好的夜宵走了过来。注意到绝渡手里的盒子,凌风的脚步微顿,抿了抿嘴,显然觉得有些别扭。

【生日特辑】独特的礼物(下)

绝渡将手里的盒子在凌风面前晃了晃,显然是在等凌风解释。

凌风将夜宵恭敬地摆在了绝渡身前的茶几上,双腿打开跪立在茶几和沙发之间,昂起头,脸颊微红地解释道:“这是奴隶在A市买的……生日礼物,希望主人喜欢。”

“礼物?”

绝渡倚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盒子,眸光里隐隐流露出揶揄的味道:“你拿着我的钱,给我买生日礼物?”

凌风的神色怔了怔。

绝渡说的话并没有毛病。

他是他的奴,就算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为公司赚了钱,也还是他主子的钱。

这样一想,凌风抿了抿嘴,神情间便有些沮丧。

他垂着头,小声地嘟囔着:“按您这样说的话,可奴隶连人都是您的,奴隶无论送什么礼物都是用你的所有物换来的。”

绝渡被凌风这沮丧着脸嘟嘟囔囔的小模样惹得禁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开玩笑的。”

他抬手,满是宠溺地用力揉了揉凌风的黑发,将盒子递给了他。

凌风双手接了过去,不解地抬起眸子看向自己的主人。

绝渡将左手递到了凌风眼前:“戴上。”

“……”

凌风的黑眸落在了绝渡原本就戴着一个昂贵手表的手腕,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主人真的打算使用他送的手表。

他抿了抿唇,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低低地应了声“好”后,便动作轻缓地将绝渡手上的表摘了下来,将他亲自挑选的生日礼物戴到了绝渡的手腕上。

随即,凌风双手捧着绝渡原来的手腕,送到了绝渡跟前。

绝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边执起手表后,一边握住了凌风纤细的手腕抬到自己跟前。还没有等凌风询问,便见到绝渡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将原来的腕表环在了凌风的手腕上。

凌风垂眸定定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

贴着手腕的腕表金属面上,还残留着绝渡佩戴时尚未褪去的温度。穿过凌风的皮肤传递到大脑。

凌风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后,才仿佛刚刚缓过神来,重新昂起头,低软地向自己的主人道了声谢。

绝渡低低沉沉地笑着,又抬手揉了揉凌风的脑袋。

凌风沉默着昂起脑袋望着自己的主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亦或是今晚自己专程赶回来给主人送生日祝福的行为真的取悦了自己的主人,他隐隐觉得,此时的绝渡注视着他的目光,比以往更温柔了几分,裹挟着宠溺的味道,让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氛围多了许多暧昧的味道。

在这样的氛围下,凌风只是跪在一旁,竟隐隐感觉到从下腹涌起的情动。

绝渡或许也有着这样的感觉。

凌风备好的夜宵仅仅被尝了几口后,绝渡拖着凌风上了二楼回了房间,再将凌风压在了身下。

“主人……”在绝渡再在他体内发泄出欲望之后,凌风喘息着,低吟着,声音低哑地提醒道,“”明天……明天早上您还有董事会要开……啊啊……”

好意的提醒,换来的是绝渡报复性的往凌风体内那敏感的前列腺狠狠一顶。拥抱着怀里颤栗得越发频的身体,绝渡的手指在凌风发硬发烫却始终没有被允许发泄过一的性器上恶劣地抚弄着,声音里同样染着情欲的沙哑:“看来是我没喂饱你,才让你有时间在这里想东想西。”

“呜啊啊……主人……别……”凌风忍不住啜泣着讨饶,“主人,是凌风错了,求您,让凌风射……”

“好,”绝渡温柔地拥着他,覆在凌风同样赤裸的身体上,附在凌风耳边的声音染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和宠溺――

“小家伙,我允许你射。”

(end)

第92章 绝渡的感情

你的主人今晚会过来。
跪在地上的凌风蓦然打了一个冷颤,不可置信般昂起头来,微眯着眼眸注视着眼前的冥骨。
“今天我就不为难你了,自己去药浴间把自己拾掇拾掇,这模样太丑,不招你主人喜欢。”冥骨微微俯下身,“收拾好后,会有人带你到该去的地方,在那里乖乖等你主人过来。”
“……”
凌风抿了抿唇,在冥骨说话间已重新垂下眼去。他朝冥骨点了点头表示回应,随即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朝药浴间走去。
冥骨注视着凌风的背影,嘴角虽然噙着一抹浅浅的笑,眉眼眉梢却尽是冷意。
“冥骨大人,这几天相关的惩戒内容与报告已经转交给BOSS了。只是……”
见药浴间的大门关上,一直立在门口等待着的奴隶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俯首恭恭敬敬地请示道:“这位罪奴的身体检查报告上大脑异常的情况,需要告知BOSS么?”
冥骨立在原地,注视着药浴间紧闭的大门,神色悠然地抚了抚下颔。
出于习惯,冥骨接收的每一个罪奴,都会被冥骨拉去做一番身体检查。而这一查,便查出了问题,凌风体内残留的毒素,以及受到损伤检查异常的大脑,都暴露在了检查报告上。
“冥骨大人?”
迟迟等不到冥骨的回应,一直低垂着头的奴隶压低了声音,又颤颤巍巍地问了一声。
冥骨收回视线,落回到身旁立在半米外弯腰垂首的奴隶身上:“他们要求你将检查报告送上去?”
“回冥骨大人,没有的。”奴隶立即摇头。
冥骨轻轻地笑了。
“既然没有,你巴巴去送报告做什么?”他朝奴隶的方向迈了一小步,骨节分明的食指勾住奴隶的项圈环扣,拉扯着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第一天在我身边做事?不知道我的脾气?”
“不是的不是的,是奴隶错了。”
对上冥骨的视线,听着冥骨云淡风轻的言语下包含的威胁,熟知冥骨脾性的奴隶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地跪趴了下去,连声道歉,唯恐冥骨心情一个不愉,挥挥手也将他打入罪奴的地狱里去。
所幸冥骨今日心情甚佳,瞥了一眼药浴间的大门,朝门外吩咐了一声:“看好他。”
随即冥骨便无视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奴隶,迈开步子离开了。
被留下的奴隶小心翼翼地抬眸,在看到冥骨消失在自己视线后,终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跪着从地上直起身子。
他擦了擦额间冒出的冷汗。
真不愧是脾性无常专爱看戏的冥骨大人,连BOSS大人的戏都不放过。明知道那份异常的检查报告可能有什么重要的讯息,却因为觉得戏码有趣,愣是不把报告送出去。
这若是被BOSS知道了……
脑海里浮现出BOSS那杀伐果断的模样,奴隶又忍不住抖了几抖,连连念了几声“上苍佑我”,便忙不迭从地上站起,乖乖遵循着冥骨的命令,走到药浴间门口去等候里头的人出来。

另一边,进入药浴间的凌风,微眯着眼费力地辨认着眼前的一切。将身上仅着的残破的裤子脱下后,他伸手摸索着,跌跌撞撞走到了淋浴,毫不停顿地打开了洒。
温热的水流从洒倾下,流淌到凌风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顷刻间让凌风疼得抖了几抖。
药浴间,名副其实便是使用药水清洗淋浴的单间,专为受惩戒的奴隶恢复伤势顺带清洗身体,以便更长久地活下去接受惩戒的地方。
而出于冥骨的恶趣味,冥骨专属的这几个惩戒间所使用的的药水,都是属于带着强刺激性药水。药水淌过凌风每一伤口,都仿佛一瓶酒精倒在一血肉模糊的伤口般,疼得凌风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特别是今天才受过刑的红肿手指以及被石尖扎入的脚底更是在药水的洗礼下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药浴间清洗身体冲刷伤口的方式有很多,冥骨也从来不会特意来要求奴隶必须使用何种方式,而凌风却偏偏选择了最痛苦的淋浴方式,连躲避减少疼痛都懒得做了。
他垂下头闭着眼,颤栗的身体一动不动地立在洒下,任由汹涌的药水不断淌过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药浴间里除了水流声外,却连一声痛苦的呻吟都没有。
他的呻吟,本就只是为了取悦施虐者或者主人的欢心,亦或者是为了宣泄心里的痛苦,而如今,既没有人需要他迎合,他的痛苦也只有自己承受,呻吟对他来说便成了毫无意义的笑话。
几分钟后,凌风伸出红肿的手,将洒关闭。他依旧立在洒下,战栗的疼痛让他一时之间无法立即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只能在原等待着痛楚的缓解。
他依旧垂着头,眼皮缓缓掀开,一双黯淡无光的黑眸怔怔地望着脚边模糊的地砖出神。
他的身体疼得撕心裂肺,却不及心里那股绝望的痛苦来得沉重。
从他决定利用屏蔽器暂时逃离并救出小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下场再也无法扭转。
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困局他已经无力解开,而未来的日子,只怕是比他想象的地狱还要难捱。
这段时间里,面对无休无止的惩戒和身体上越发惨烈的痛苦,他总是忍不住扪心自问,究竟是什么,害他落得如今这个无力挣扎的下场?
是东方温迎一环扣着一环的陷害与算计?
是他的主人与他之间脆弱的信任?
还是他自己一直死死坚守的对自由的念想?
究竟是东方温迎的手段太太强,才能瞒过包括他主人在内的所有人,还是因为他与主人之间的羁绊太过浅薄,以至于轻易而举便被瓦解粉碎?
亦或者……还有其它什么原因?
凌风总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但是那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依旧一又一阻碍着他更入地思索这些人与事。
他接受着一天又一天仿佛无休止般的惩戒,渐渐麻木,越发绝望,仿佛陷于泥潭之中,逐渐丧失了挣扎的气力。
他累了。
身心俱疲。

收拾好一切,将药浴间外等候的奴隶备好的新奴隶服穿好后,守候在房间外的两名黑衣保镖立即上前,粗鲁地将凌风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用粗大的锁链重新拷住。
凌风毫不反抗的任由他们动作,垂着眼跟在那位负责带路的奴隶身后,在黑衣保镖的监管下朝为绝渡准备专属房间走去。
几个负责押送他的人将他送进了房间,将束缚他双手的锁链解开后,便将房门上锁离开,凌风则迈着缓慢的步伐走进了此时空荡无人的房间。
勉强辨认着房间的摆设,凌风摸索着找到了客厅正中央的位置,面对着紧闭的房间大门笔直地跪好。
此时还在早晨时分,离晚上还有大半天的时间。
凌风跪在原发着呆,思绪禁不住飘远到在被送到夜岛之前,他与主人的最后一会面。
在被带走之前,他忍不住问了主人最后一句话――
“您曾经承诺过,今后,哪怕奴隶做出背叛您的事情,您也不会将奴隶送到别人手里,如今,这个承诺还算数吗?”
那个时候,绝渡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见身上原本专属于绝渡的标记被除下,他也以为问题的答案其实便是否定了。而如今,他的惩戒师说――
“你的主人今晚会过来。”
不是BOSS,不是家主大人,而是,“你的主人”。
这是不是便意味着,他虽然沦为罪奴,却只归罪于绝渡,受主人所控。
而当初的那个承诺,还是算数的。

而说是今晚过来的主人,在夜幕还未降临的时候,便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听到了动静,凌风昂起头,地凝视着眼前正朝着自己走来的主人。
在他的视线里,绝渡的面容模糊不清。但在他的脑海里,很轻易便将那熟悉的五官勾勒出来。
甚至不用看清,他也能猜到,此时他的主人必定是阴沉着一张脸,神色沉冷,眼神凌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会轻易惹得主人不悦,甚至震怒。
如今,凭他开始混沌的大脑,他也判断不出,究竟是东方温迎的药物和挑拨起了效果,还是他真的做错了事说错了话。
而他挣扎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落得了他最不想面对的下场。
可一切的一切,回归到最初,终究还是他自己亲口赢下的交易。他将万俟旭的命给他,他将自己给他。从此,他便是他的主人,终其一生,以他为主。
他们之间,本就与单纯的主奴关系不同。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决定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生与死,甚至,生不如死。
“……”
眼见绝渡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定,凌风顿了顿,略微犹疑了几秒,还是乖乖地张口出声唤道:“主人……呜……”
熟悉的电流从脖颈间的感应项圈流出,凌风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又很快将声音扼在喉间。他抿了抿唇,乖顺地俯身朝绝渡行了个标准的跪拜礼。
沉默了几秒后,凌风没有等到绝渡的回应。他怔了怔,随即又反应过来,垂着头迅速将自己身上换上不久的崭新奴隶服脱了下来,又重新乖乖地跪趴好。
由于视线模糊,他看不见绝渡在他呜咽的一瞬间微微蹙起的眉宇,自然也看不见在他露出一身累累伤痕后,绝渡阴沉下来的脸色。
绝渡将地上跪伏着的奴隶从头打量了一遍,沉默着朝房间一侧的休息室走去。凌风跟在他的身后,乖觉地保持着半米的距离,跟随着绝渡移动的方向向休息室爬去。
他赤裸的身体疼得要命,撑在地面上的五指一直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支撑在身体重量的双脚上本就未愈的伤口随着移动摩擦着粗糙的地毯,带来了更多的疼痛。
然而身体上的伤痛,在此时却被心头如大山般压在心脏的紧张不安情绪淹没。凌风的身体绷得笔直,僵硬行动的四肢无不彰显了他对于不久后可能将被主人宣判的未知未来的忐忑与不安。
绝渡径直走到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凌风便自觉地在绝渡身前停下,挺起脊背,低低地垂着头。
绝渡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眼前以标准的姿势双腿分开跪着的奴隶。那低眉垂眼的乖巧模样,宛如当初刚刚见面时候,尚且矜矜业业顺从听话的奴隶。
短短几天惩戒所的生活,便让这个被外面的自由野了心的家伙,重新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了么?
也许从一开始,他想要将这个小家伙放飞出去的想法就是错误的。如果没有给他自由的希望,也不会有后续一系列的麻烦。
注视着眼前的低垂着头静静等候着主人命令的凌风,绝渡的脑海里蓦然浮现出年幼时那个刻入骨髓的年轻靓丽的身影,与眼前的奴隶在绝渡的大脑里重叠。
那一年,那个女奴,也是这般乖巧地跪在他父亲的面前,顺从听话的模样博取了几乎所有人的信任。若是当初他能够警醒一点,再敏锐一点,他的母亲……
眼眸里掠过一抹阴寒的杀意,绝渡注视着凌风的视线越发的冰冷起来。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对眼前这个奴隶越发无法割舍的情感。从他开始对这个奴隶频频心软退让,甚至一又一因为他影响情绪和判断力的时候,他就嗅到了自己情感上的变化。
或者,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折断他的翅膀,狠狠打碎他的奢想,让他彻彻底底沦为真正的玩具,而不是在他眼前一又一地挑战他的耐心和信任。
不,现在也不晚。
绝渡伸出手后,温热的手掌覆上凌风柔软的黑发,有一下没一下漫不经心地揉搓着。
他能很明显地感受到,掌下的身体在被他触碰的那一刹那僵直了几秒,然后又立即放松了下去。
似乎是从应允他自由开始,眼前的这个奴隶对于他这个主人越来越小心翼翼,许多时候都像现在这般,分明对他的触碰与靠近害怕万分,却又强行装作顺从的模样。
这样的反应,总能轻易而举地挑起绝渡心中的怒火。
他原本真的打算彻底舍弃这个私奴的,将这个异样的情感彻底斩断。
从他在他眼前假意开枪逃开,指挥影子去抢走他刻意送到面前的那个小哑巴时,他对这个从未信任过主人的奴隶便真的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只是……
当这个奴隶在那一天昂着头问他,那一天的承诺还是否算数的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强烈动摇的决心。
该不该任由这样不正当的感情继续下去?
这几天,绝渡一直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然而,他找不到答案。
直到他坐上飞机踏上前往夜岛的路途时,他忽然想明白了。
凌风,本来就是他的私奴,是他的专属玩具。
既然对他有了感情,既然舍不得割舍这个玩具,那就彻底折断他的羽翼,让这个玩具完全沦为他真正的专属物。
如此,即可。

第92章(上) 大虐启

凌风直接被绝渡带回了主宅,关进了地下囚室里。
凌风在主宅呆的时间不算短,却也是第一知晓这个地下囚室的存在。不同于其它专门关押囚犯的监牢模样,也不同于凌风往日在夜岛常常接触的囚禁犯错奴隶的囚室,绝渡这个地下囚室被设计分割成不同的空间,在被锁链捆绑着的凌风一路走过所经过的房间里,目之所及皆是令凌风毛骨悚然的锁链、刑具、性用具,甚至是连凌风一时都分辨不出是何物的高科技大型器具。
凌风的脑海里隐隐浮现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好像,这个地下囚室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量身打造般。
这样的念头让凌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连原本已经绝望认命的心都跟着颤抖了几下。
而凌风这一不祥的预感,很快便应验了。

绝渡将凌风直接带到了一个封闭式的密室里。
衣服被要求脱下,身上包括项圈等一切装饰也被解下,凌风双眼被蒙上黑色眼罩完全隔绝外部的光亮,唇齿间被戴上硅胶口球,凌风赤裸着站立在冰凉的白瓷墙面前,脊背紧贴着墙面,手脚呈“X”字型打开,分别被冰凉的机械金属环牢牢拷住向四个方向拉扯,直到四肢被拉扯到极致,身体已然感受到隐隐撕裂的疼痛时才停止。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他胸前的乳珠分别被特制的按摩器咬合固定住,不间断地以强大的吸力吮吸凌风的两颗乳珠;因为双腿向两边大大分开而完全暴露的性器被一根细长的尿道按摩棒插入,间断性地进行强震动及电流刺激;而在他的后穴里,也地埋进了一个粗大的按摩棒,在他体内不断冲撞震动,甚至时而释放电流,一又一刺激着他的前列腺。
更让凌风崩溃的,是这几个操控着他身体敏感的道具,总会在固定的时间在他的胸前、尿道里、后穴内喷射液体,甚至每隔半小时,都会从他的头顶上蓦然倾下一大盆散发着清香的液体。这些液体在他的身体表面、体内迅速渗透溶化,被他的皮肤和身体快速吸收,转化成了浓烈的欲望。
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的下腹迅速涌起一股汹涌剧烈的欲火,以燎原之势烧向他的四肢百骸,让凌风原本就被器具调教着的身体越发敏感如斯,就连被电流刺激的痛苦都在药物的作用下迅速转化为更为可怕的欲望。
“嗯呃……”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凌风被束缚住的唇齿间溢出,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堵在体内无法发泄欲望的痛苦及体内越发汹涌如浪涛的情欲让凌风痛苦地绷紧了身体。他赤裸的身体上尽是细密的汗珠以及从他无法完全闭合的唇间淌出的唾液,他情不自禁地开始徒劳地摆动起腰腹。
因为双眼被完全遮挡,失去视觉的凌风在身体的感知上更为强烈。
在黑暗中,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完全失控地叫嚣着熊熊欲火,不断被器具强烈刺激着的敏感部位从原本感到痛楚到最后完全化为可怕的欲望,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早已脆弱不堪的理性。
他一直突突直跳的大脑里不断叫嚣着要发泄,而他完全被控制的身体却仍旧只能四肢大开地任由身体上冰冷的器具仿佛无休止般刺激着他的身体,甚至不断溶入他身体内的催情液体,也加倍地发酵着他的欲火。
而随着被囚禁的时间推移,下体间逐渐清晰的尿意裹挟在汹涌的欲望之种,开始冲击着凌风的脑神经。
他已经大半天没有排泄了。即使他并没有摄入太多的水分,但如此长时间不得排泄,却足以让他膀胱里的水分完全充盈,强烈的尿意侵袭大脑,混杂在无尽的欲望之中。
他唇齿间溢出的呻吟声渐渐染上了些许呜咽,被器具牢牢掌控住的身体颤栗着不断重复着紧绷又放松的动作,下体因为尿意的缘故下意识地收缩着,却在同时将埋在后穴里的按摩棒咬得更紧,给自己带来更为可怕的感觉。
可即使再痛苦不已,他却依旧只能维持着四肢大开呈“X”型的姿势,敞开身体接受着那些冰冷器具的调教和侵犯,清晰地感受着身体翻涌的痛楚与欲望,被迫接受着一切。
除了接受,他毫无办法。
哪怕就这样活活憋死,落了个可笑卑贱的死法,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
绝望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占满凌风的内心大脑,下体和胸前又一毫无预警的电流刺激得他禁不住又是狠狠一颤,酸软的腰腹挺了挺,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从眼罩里缓缓淌了出来。
过了几秒,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顺着他的皮肤摸上他的眼罩,将眼罩取了下来。
“……”
没有任何防备的凌风因这冰凉的触感而微微战栗了几下,他半睁开被眼泪浸湿的黑眸望向前方。
绝渡就站在他前面的阴影,手里还拿着刚刚从他脸上除下的遮眼布。
此时,囚禁他的空间里其它区域昏暗一片,唯有从他头顶打下的柔光,将他此时的模样的状态清晰地呈现在绝渡面前。
望着眼前的主人,凌风还没回过神来,却已见视线里的绝渡面无表情地转身,做出了一副打算离去的模样。
“呜嗯嗯嗯嗯……”
眼见好不容易出现的主人又要离开,动弹不得的凌风焦急地连连呜咽出声,试图想要阻止绝渡离开。
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声染着焦急却又含糊不清的声音,绝渡如愿停下了脚步。
“有事?”
他转回身去,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神情冷漠得仿佛眼前的奴隶与自己毫不相干般。他缓步走到凌风跟前,抬手将堵住凌风唇齿的束口球解了下来。
“……”
凌风因这这冰冷陌生的神情而滞了滞,哑声唤了声“主人”。
他幽黑的瞳孔倒映着绝渡的脸庞,低哑的声音里染着无法忽视的颤栗与痛楚,哀哀地乞求出声:“主人,凌风受不了了,求您……”
“奴隶。”
没等凌风将乞求的话语说完,绝渡便毫无客气地打断了他。他冷冰冰地注视着眼前被牢牢固定着浑身都在痛苦颤栗的奴隶,神色间不见一丝波澜,冷声警告道:“我只给你一机会,想清楚要说的话。”
凌风愣住。
他神色有些茫然,一直突突直跳有些混沌的大脑一时之间没法清晰地吸收到绝渡话语里暗藏的警告与指令,以至于凌风沉默了许久。
这一沉默落到了绝渡眼里,便成了无声的反抗与拒绝。
绝渡的眸底翻涌着更为凛冽的寒意,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毫无犹疑地转身,无视身后立即响起的嘶哑而焦急的呼喊声,迈开步子径直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第92章(下) 大虐启

十分钟后,绝渡又出现在凌风面前。
这十分钟对于正在饱受煎熬的凌风来说,痛苦又难熬,每分钟都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低低地垂着头,断断续续的痛苦呜咽与呻吟声从他已解开束缚的唇齿间流出,他被药物完全控制的身体早已滚烫火热,那股欲望如同火浪般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疯狂寻找着释放的出口。
“嗯呜……主……主人……”
于崩溃边缘再也忍受不住药性与尿意折磨的凌风在意识模糊的边缘,终于忍不住低声喃喃着那唯一可以解救自己的主人。
仿佛听到了凌风的呼唤般,在凌风喊出“主人”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绝渡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想清楚该说什么了吗?”
绝渡迈着稳稳的步子朝凌风走来,冷冰冰的视线落在了那个赤裸又不断颤栗的躯体上,视线在落到凌风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时又冷沉了几分。
“……主人……想清楚了……”
凌风缓缓地昂起头来,湿漉漉的黑眸直直地落在眼前主人的身上,一片潮红的脸上尽是崩溃的哀求。
他压下心头隐隐冒头的羞耻,低低地哀求道:“主人,求您允许奴隶撒尿。”
得到了想听的答案,绝渡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没有再进一步为难眼前早已濒临崩溃的奴隶,绝渡沉默着走上前,一手扶着凌风双腿间坚硬如铁般的分身,另一只手轻巧地拨开了尿道口用来封口的塞子。
随即,他又撤开手,缓缓后退了几步,与凌风拉开了一段距离,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丢给凌风一串冷冰冰的数字――
“二十秒。”
如同惊雷般的数字如同大石般重重地朝凌风砸来,纵使早有心里预警,凌风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发出一声啜泣。他重新垂下眼眸,一张脸分不清是因为情欲的作用,还是因为羞耻心使然而涨得通红。
堵住汹涌尿意的出口已然通畅,他却依旧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面对凌风的踌躇,绝渡却没有再像过往那般发怒。他依旧神色冰冷地注视着眼前迟迟不愿意现场排泄的奴隶,随即抬起了手腕,视线转向了腕表上。
二十秒时间一到,绝渡便毫不停顿地重新上前,将原本拨开的塞子重新堵了回去。
这一举动让还在犹疑的凌风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主人……”凌风低声哀求着,“奴隶……”
“这是第一,我给你多一机会。半小时后,我再给你二十秒时间。但是……”绝渡捏住凌风的下颔,凑到他的身前,沉冷幽黑的眸子如同猎人锁定猎物般,危险而冷漠地盯着眼前不安分的奴隶,“乖乖给我听好了,以后,你再对我的指令有半秒犹疑,我会让你在以后的时间里都后悔这几秒的犹疑。”
说罢,无视凌风痛苦的呜咽声,绝渡松开了手,果决地再度转身离去,不再给凌风任何回旋的余地。
“……呜嗯……主……呜啊……”
凌风痛苦地发出一声声呜咽与呻吟,他咬着牙高高地昂起头,赤裸的身体紧绷得如同石块般,却完全阻止不了各大敏感部位被不断侵犯带来的痛苦与快感。
在绝渡毫不留情的强硬态度中,他混沌的大脑终于后知后觉地认清了自己此时的境地――
他已经不再是绝渡的私奴。他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犯了大罪,被打入惩戒地狱的罪奴。他的痛苦、快感,甚至是他身体的改造,都已然是理所应当。而他的主人,也不会因为他的哀求和服软而再有一丝一毫地退让。
“呜……”
从喉间再溢出一声绝望的呜咽,凌风眸底的光亮渐渐淡去。

而绝渡再出现时,没有再给出任何警告和指令。他径直地走到凌风面前,再将塞子拨开,然后后退了几步,依旧是冷冷地注视着凌风。
这一,凌风没有再犹疑。或者说,他不敢再有半分犹疑。
他垂下头,一张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紧紧地咬着下唇,将脸偏到一旁去,颤栗的身体紧紧绷着。
一股黄色液体从他的双腿间径直朝地板上喷射而去。
尿液倾泻到地面的“嘘嘘”声在静谧昏暗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凌风听在耳里,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屈辱与绝望,他紧咬着下唇,感觉到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缓缓地闭上了眸光暗淡的眼,从紧闭的唇间溢出一声带着浓烈哭腔的啜泣声,却又在下一刻被他重新咽了回去。
纵使早有了心理准备,可一开始,凌风心理还隐隐抱着侥幸心理。然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认清了现实。
他们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主人,不再因为他的不愿意而改变主意,因为他的求饶而心软,也不再因为他的呻吟而动情。
他冷冰冰地站在自己面前,仿佛面对着一个不听话的玩具,用着雷霆手段,将这个不满意不合格的玩具彻底变成他心里的模样。
原来,他的底线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
只是半小时的时间,他就能放弃自己的所有坚持,褪去那些不堪一击的骄傲和作为人的尊严,在这个男人面前缴械投降。
“呜嗯……”
蓦地,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掌抚上了凌风不断颤栗着的胸膛,指腹绕着凌风的肌理缓缓地打圈摩挲着,激得毫无防备的凌风狠狠一颤,从紧闭的唇间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声。
还没等他感受清楚眼前的情况,耳边便传来绝渡低沉冰冷的指令声――
“射出来。”
下一秒,他的大脑还没接收完这个指令,身体却仿佛已经对绝渡的声音有了反射性意识般,在绝渡的话音落下时,便迫不及待地将体内翻滚的欲望射出体外。
紧接着,他两腿间的欲望再度迅速膨胀起来。
“……”
羞耻感溢满整个胸膛,感受着被控制的身体一波接着一波汹涌翻腾的欲望,凌风的心一抽一抽地疼痛着,却不知是为自己,还是在为这段彻底失去的主奴关系。
性奴性奴……
原来,他努力了这么久,最终还是逃不出彻底沦为性欲工具的下场。
究竟是他努力过头适得其反,还是他本就注定如此?
他混沌的大脑突突直跳着,不断扰乱着他的思绪,却掩不住从心底蔓延的绝望与灰暗。

第93章(上)杀还是不杀

就在凌风满心绝望地面对被迫改造的一切时,绝渡也正于风暴中心,在家族大会上,被几乎所有的人反对。
昏迷了一星期的东方温迎醒过来了。
几乎是在东方温迎醒来的十分钟后,得到消息的绝渡便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医疗室门口。
见绝渡阴沉着脸向病床上的东方温迎走去,已经几天没有合眼的崔皋蹙着眉,毫不犹豫地往前迈了一步,挡在了绝渡面前。
“温迎小姐刚醒过来,还很虚弱,不能……”
话还没说完,衣角被人拉扯住,崔皋回头,便看见病床上的东方温迎朝他摇了摇头。崔皋咬了咬牙,满眼都是担忧,沉默了几秒后,还是朝旁边让了让。
“大姐,我不打扰你休息,我只要你一个回答,你点头或者摇头即可。”
绝渡将崔皋无视了个彻底,立在病床边,低头俯视着病床上虚弱的姐姐,黑眸里尽是复杂的情绪。他斟酌了片刻,还是将心里藏了许久的问题道了出来――
“大姐,究竟是不是凌风动手杀的你?”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垂头假装收拾药品的崔皋双手忍不住颤了颤,两个药瓶子在半空中“哐嚓”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东方温迎仿佛是被崔皋的声响吸引,平静的目光先是落到了崔皋脸上,静静凝视了他半晌后,才仿佛刚刚听清自家弟弟问话般,重新将目光转回到绝渡脸上。
刚刚苏醒的她还戴着吸氧面罩,在沉默了几秒后,很是虚弱地缓缓点了点头。
绝渡的眸光瞬间凝住,神情一点点冷了下来。
“你的致命伤,的确是凌风亲自出手伤的?”
东方温迎点头。
“那么,对于凌风,你希望他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
面对绝渡最后的问话,东方温迎不再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的细眉蹙起,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犹疑和思索之意。然而,沉默了十几秒后,她的眸光再落到了绝渡脸上,再一,坚定地点了点头。
“……”
得到了答案,绝渡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的眉宇微微蹙起,神色渐渐变得有些复杂,沉冷的目光定在了自家大姐的脸上,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东方温迎躺在病床上,也就这样静静地回视着弟弟略带审视的目光,毫不胆怯,毫无退缩之意。
沉寂了许久后,病房里才终于再响起了绝渡沉冷的声音。
“您休息吧,等我理完事情再来看您。”
淡淡地丢下话语,绝渡收回落在东方温迎身上的视线,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你……”
目送着绝渡的背影消失在病房外,崔皋的视线重新落到了病床上的东方温迎身上。见东方温迎沉下了脸盯着绝渡离去的方向,他的眉宇紧蹙得几乎要拧成结,在斟酌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嗓音低低地劝解道:“放手吧,凌风已经如你所愿被当成罪奴关起来了,这好歹是因为你的心脏长在了右侧,才得以死里逃生,你……”
话还没说完,东方温迎蓦然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崔皋的手腕,也因此中断了崔皋的话。
崔皋的眼睛睁大了几寸,似乎因为东方温迎的触碰而僵住,连带着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他呆呆地看着病床上将目光落到他脸上的东方温迎,看着她用另一只手缓缓摘下氧气面罩,张开嘴,一字一句虚弱却又清晰地说道――
“我、要、他、生、不、如、死。”

而绝渡从病房里离开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家族会议室里。
在会议室里,来自东方家族各分支中掌有话语权的长辈、掌权者纷纷到场,连同东方诚也在其中。
见绝渡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所有人不善的目光便全部如同刀子般落到了他身上。
绝渡的眸光冷冷地扫过全场,神情依旧沉冷无波,迈着稳重的步子便缓缓朝会议室桌子前正中央的位置走去。
围绕着罪奴凌风的家族讨伐会议正式开始,几乎是在绝渡落座的那一瞬间开始,所有人便像被触动了机关般,迫不及待地出声表达着他们对这个胆敢试图杀害东方温迎的奴隶的强烈不满。
“一个小小的奴隶,就敢开枪险些杀死温迎,还留着他做什么?”
“我听说这个奴隶之前就三番五忤逆你?阿渡,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他体内可是留着万俟家族继承人的血!从小也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这样的人能被成功驯化成奴隶?!家主,你可不能被蒙蔽!”
“必须于最高死刑!”
“对!同意!”
“附议!”
这一,原本爱互相抬杠互相下黑手的各大分支掌权者们意见出奇的一致,全票通过要将凌风以家族最高死刑。
绝渡靠在座椅上,面无表情地任由他们讨论,他的食指微微屈起,指关节缓缓地叩击着冰凉的会议桌面,敲击的声响却完全淹没在了激烈的讨论声中。
“东方绝渡!你这是什么态度!”
一直沉着脸观察着他的东方诚终于暴怒地一拍桌子,从座位上跳起来,直接发作,朝东方绝渡怒吼道:“你听没听见你长辈们的话!你是不是被那个下贱的奴隶勾引了?!舍不得杀他?还想将这颗定时炸弹留在身边?我之前就三番四提醒你要提防这个奴隶,你偏要一意孤行!现在你看看!你大姐差点就被杀死了!那个下贱奴隶可是瞄准了你大姐的心脏,要下死手!要不是你大姐的心脏长错了方向,她早就死了!你还有没有一个家族家主的脑子?!”
“家主大人。”
坐在东方诚旁侧一位白发苍苍却又神采奕奕的长者从一开始便一直沉默着,直到东方诚忽然暴怒,他似乎对东方诚忽然暴怒的情绪很是不满,蹙着眉冷厉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绝渡身上。
他一开口,整个会议室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绝渡的目光也缓缓地从东方诚身上转向长者脸上。
“家主大人,今天您必须给我们一个准话。”长者眸光里浸染着上位者的威严,严肃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新任家主,“这个奴隶,你杀,还是不杀。”

第93章(下)杀还是不杀

“呵呵。”
波澜不惊的黑眸与长者威严的视线对上,绝渡缓缓地笑了。
清清浅浅的笑声微弱得几乎只有旁侧几个人可以听见,却成功让整个会议室里注意力都锁定在他身上的人都放缓了呼吸,将视线都集中到绝渡身上。
绝渡嘴角噙着冰冷的浅笑,眸光淡淡地扫视了全场,最后重新落到了长者身上。
“在东方家,何时轮到家主,要给你们交代了?”他倚靠在座椅上,修长的手指屈在桌面上,用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姿态悠然高贵,浑身散发着高高在上的气场,让不少原本对他有所不满而幸灾乐祸的人都稍稍收敛了几分看戏的心思。
他的眼眸微眯,眸色冷冽,停顿了几秒后又继续道:“你们如果真想替我做了这个决定,这个家主,不妨给你们当?”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即刻响起了不可置信的吸气声。
“放肆!”
一直保持着严肃冷厉姿态的长者终于被这句话激怒,狠狠拍了桌子便站了起来。
“东方绝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居高临下地怒视着绝渡,一举一动间尽是作为上位者的强劲气场。
看到长者发怒,在场所有人纷纷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喘,就连刚刚气焰嚣张的东方诚,都僵着脸不敢多言,唯独绝渡,依旧姿态华贵地坐在那里,微微昂起头,嘴角的冷意更甚,声音依旧淡淡:“难道您以为,这个家主的位置我坐了这么多年,就会对它割舍不下?嗯?厉老?或者我该称呼您一声,爷爷?”
“……”
爷孙两人之间的对峙剑拔弩张,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一阵静谧中,几位只比绝渡大一些的年少者,早已冷汗涔涔,低着头不敢再多话。
在东方家,率先将家族带上盛世王朝的,非东方厉莫属。
以东方厉雷厉风行的手段,作为东方家如今最年长的长者,即便如今他早已退居二线,专心投入到痴迷的制药事业中不再管家族中事,但雷霆之威仍在,就连东方厉的几位亲弟弟,都从小对这位严厉不言苟笑的兄长忌惮不已,更别说其他人。
而从婴儿时便被东方厉养在身边的绝渡,就是个例外。
“你……”
东方厉瞪着眼前的亲孙子,似乎想要发怒,却又在听到绝渡最后一声“爷爷”时,怒火稍稍有些收敛。
“至于在座其他人……”
紧接着,绝渡的视线又冷冷地转开,扫向会议室里诸位年长于他,对他或尊重或不甘心或嫉恨或忠诚的长辈,黑的眼眸里不见一丝温情,尽是作为家主的冷厉与肃冷:“如果你们是对我的决策或决定有所怀疑,或者你们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和权力管到我私人的奴隶上来,那你们可以去召开家主否决大会,召集足够的人或者说服爷爷,把我从这个位置拉下去,由你们觉得更有能力的人坐上来。但如果你们做不到……”
说着,绝渡眼神一冷,浸染着沉冷杀气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刃般扫到每个人身上,继续道:“那就好好记住,现在东方家唯一有绝对决策权的人是谁!各位长辈们,想必也不想再看到当年那场家族清算大战再度上演。”
“……”
绝渡的一席话,让在座不少人脸色大变。
当年由厉老亲自坐镇,刚刚上任不久尚且年少的东方绝渡,以雷霆的手段清除了一个又一个家族成员,那对血缘亲情毫不顾忌的决绝,像极了当年厉老厮杀在腥风血雨时的风姿,让许多见证过厉老年轻时手段的长辈,无一不对这个小小少年感到忌惮。
多少趁着东方绝渡还未成长起来时企图将之扼杀的人,都在那几年里,被至始至终护着亲孙子的厉老一一绞杀。
等到厉老真的退居二线,不再掌管家族大权,一头扎入药物中专心研究起制药时,人们却发现,当年那个被厉老护着的少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被他们轻易拿捏的孩子。
见绝渡一番话成功让原本蠢蠢欲动的人安分了下来,厉老冷哼了一声,虎着一张脸又坐了下去,想了想之后似乎又心有不甘,用食指指关节连续又急促地扣着桌面,蹙着眉又追问道:“那你到底有什么打算?那个奴隶差点害得小迎连小命都交代了,难道你还打算护着他,把他带在身边吗?”
绝渡幽黑的眸子转向身旁的老子,眸底的冷意和肃杀缓缓褪去。
“我会理。”他神色平淡,低沉的嗓子里浸染着不容置疑的果决。
“哼。”
见绝渡丝毫没有要跟自己分享决策的想法,厉老又是一声冷哼,却显然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勃然大怒。
他朝绝渡摆了摆手:“罢了,反正这个家族是丢给你管了,那个什么哑巴奴隶被劫走就劫走了,小迎也救下来了,我也懒得再管这些事。但有一点,阿渡,你给我牢牢记住,如果你管不住你这个奴隶,以至于这个奴隶再有下做出什么对家族有害的事情的话,你就自行到我院子里来接受家法,听见了吗?”
喊出了“阿渡”的称呼,便意味着厉老已经是在以爷爷的身份告诫绝渡了。
绝渡低低一笑,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浅笑,朝眼前这位不言苟笑却从小护着他的爷爷微微颔首:“听见了,爷爷。”
一声“爷爷”,让原本冷着脸的厉老眼眸里划过一抹柔软。他故作不屑地又哼了一声,起身便径直往会议室大门走去。
在会议室里的其他人见此情况纷纷脸色大变,早已按捺不住的东方诚更是直接跳了出来,狠狠瞪了绝渡一眼后连忙追了出去。
“父亲!”
在大门口拦住了打算离开的厉老,东方诚紧紧皱着眉,不敢在自家父亲面前放肆,却又心有不甘地追问着:“父亲都为了这件事特意过来一趟了,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东方绝渡他现在分明就是已经被那个奴隶所诱惑,舍不得杀他,一心想要护着他了!父亲,这样轻易被一个奴隶的姿色所惑的人,还怎么能担……”
“他不能担,谁能担?你吗?”
厉老毫不客气地打断自家儿子的话,冷厉的眸子直直朝着东方诚射了过去:“你当权那几年,家族节节衰退的样子你是忘了?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觉得自己的判断会比你儿子正确?你脑子里的浆糊吗?”
“父亲!”
“你可闭嘴吧!”厉老抬腿,一脚狠狠朝东方诚小腿踹去,“作为一个家主,搞不定偌大一个家族,作为一个父亲,搞不定几个儿女,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你咋还能这么信心满满地在这里蹦Q呢?”
“我……”
“滚滚滚,别挡在我面前浪费我时间!要不是看在你给我生了个靠谱的孙子,我早就把你踹出家门了!”
厉老不耐烦地摆手,三两下将挡在眼前的东方诚拨开,迈开步子径直地离开。
东方诚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拳头用力攥紧着,神情阴鹜地注视着厉老离去的方向。

而在一众人纷纷离开后,空荡荡的会议室剩下绝渡一人。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依旧坐在那张宽大舒适的靠椅上,食指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大理石桌面,沉的眸光望着虚空,似乎陷入了什么令人苦恼的思索中般。

第9章(上)专属烙印

绝渡很清楚,自己对这个奴隶已经产生了跟面对其他奴隶时不一样的感情。所以,凌风会影响到他的决策,他的判断,以及他的情绪。
而偏偏这个奴隶,还藏着自己的野心,拼了命地想要挣开他的掌控闯出去。
他曾经考虑过,在这个影响还没扩大之前舍弃这个奴隶。
但后来,他斟酌再三,还是选择给他一个机会,放手试着让他去闯。
可偏偏,这个奴隶让他大失所望。
只是放任一个月的功夫,这个奴隶便也被放野了心,忘乎所以,连自己究竟是属于谁都已经记不住了。
一信任彻底失败,便意味着绝渡不会再信任他第二。
于是,这一,绝渡决定将凌风完全打破。
此时,他站在地下囚室中灯光昏暗的刑罚间里,眸光沉地注视着浑身赤裸并四肢大开被牢牢捆绑在铁桌上的奴隶。
他的双手分开在身体两侧分别被桌角的铁环固定住在腰腹旁侧,双脚则向身体两侧分开,双膝屈起,小腿和大腿贴紧着捆绑在一起,脚腕与桌面上嵌着的铁环拷在一起,将依旧高高翘起的性器和吞吐着还在震动的按摩棒的后穴完全暴露在绝渡的视线里。
同时,凌风幽黑的双眸对上绝渡邃如夜分辨不出一点情绪的眼,眸底漫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而令他恐惧的来源,便是来自于离他身侧不远,一个小架子上,正在发出“霹雳吧啦”声响,燃烧着的烙铁。
这个东西的存在,让凌风有了非常不祥的预感。特别是当双腿被迫向两侧分开,下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他更是直接被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主人……”
他嗫喏着低低地出声,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讨饶。
绝渡没有回应他。
他慢条斯理地戴上了黑色手套,迈开步子缓缓朝那个正灼灼燃烧着的火盆走去,执起连接着烙铁的手柄,沉默着便转身朝凌风的位置走去。
“主人……别……求您……”
那已经烧得通红的烙铁越发清晰地落入眼帘,凌风的身体僵硬如铁,额间一滴冷汗滴落了下去。他低声地乞求着,被这个烙铁的出现惊得连一直突突直跳折磨着他大脑的疼痛都暂时忘却了,满眼满心都只有这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烙铁。
然而,绝渡依旧没有回应他的乞求。
他执着烙铁在凌风身前站定,连半分犹疑都不曾,手里的烙铁便在空中滑过一道半弧度,精准地朝着凌风的左肩探去。
“主……呜……”
眼见着那带着灼热温度的烙铁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近,凌风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他原本以为这个烙铁最终落下的地方会是他正完全打开的下体,在见到绝渡执着烙铁落下的方向是他的肩膀,他在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完时,通红的烙铁已经毫不留情地吻上了他肩膀的肌肤。
“呜啊啊啊啊……呜呜呜嗯嗯嗯呃……”
伴随着“滋”的一声声响,超乎想象的灼烧疼痛从肩膀传来,刺激得凌风抑制不住的惨叫出声。下一秒,他下意识地咬紧嘴唇,将惨叫声死死扼制在喉咙间,紧紧发出难以承受疼痛的悲鸣声。
疼!
太疼了!
皮肉被烤焦般的味道传进鼻翼里,身体里尚且还有增敏药效,意志力已经被药物影响的凌风全然抵抗不住烙铁带来的折磨。
他向后用力昂起头,压抑不住地悲鸣着,汗如雨下,身体绷紧,双手十指用力抠着桌角边缘,赤裸的身体因为疼痛而不住战栗着。
绝渡丝毫没有因此而心软。
他的手稳稳地扶着手柄,将烙铁一动不动地按进凌风左肩的肌肤里。七八秒后,他才缓缓地抬手,将烙铁从凌风的肩膀移开。
一个被烧焦般血肉模糊的伤口映入眼帘,隐约可辨识伤口烙印出的“渡”字。
凌风躺在铁桌上大口地喘着气,短短几秒间他整个人如同从水里面捞出来般完全湿透,赤裸的身体还在不断地颤抖着,一张脸完全褪去了血色,苍白如纸。
还没等他从这惨烈的疼痛中稍稍缓过神来,他的余光便瞥见自己的主人将刚刚折磨得他死去活来的烙铁重新丢进熊熊燃烧的火盆里。
更可怕的是,绝渡的视线,缓缓地从他的肩膀,落到了他分开的下体。
凌风被这一发现惊得整个人从桌子上狠狠弹跳了一下。
“不……”
他摇着头嗫喏着,向绝渡表达着他的恐惧和抗拒。

第9章(下) 专属烙印
在夜岛上,他是见识过罪奴被上烙刑的。而在那之中最让他印象刻的,莫过于烙铁烙在了性器上的刑罚。
那不仅是在惩戒犯了大错的奴隶,更是直接毁掉了奴隶的性器官,更严重的还会落下病根,连日常撒尿排泄都成了问题。
在凌风看来,这已经不是在惩戒奴隶,而是在把奴隶打入生不如死,连人畜都不如的地狱。
而绝渡的视线只是落在他分开的两腿之间,他便已经感觉到自己那敏感的器官仿佛已经有了痛感般。
要真的烙上去,他就真的完全废了。
他这辈子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这一刻,从凌风心底升起一股莫大的惊惧感。他忍着大脑欲裂般的疼痛,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绝渡手里重新在火盆里灼烧的烙铁,嘴里发出染着哭腔的呜咽讨饶声――
“主人……奴隶知道错了……”
“求您……别……”
断断续续的讨饶声在房间里响起,绝渡眸光沉地注视着眼前面露惊恐的奴隶,目光凝在了凌风眼角溢出的泪水,原本平静无波的心脏蓦然一悸。
他不着痕迹地微微蹙眉,随手拿起一旁备着的束口器,塞进了凌风咬出血的嘴里。
在这样的情况下,凌风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生怕再惹得绝渡不喜。他反射性地张嘴,将送到眼前来的束口器咬在了嘴里,乖乖任由绝渡将束口器固定在他脑后。
紧接着,沉默了片刻后,绝渡依旧执起了连接着烙铁的手柄,缓缓向凌风靠近。
“嗯嗯……恩……”
凌风瞬间睁大了双眼,眼眸死死地盯着绝渡手里通红的铁块朝自己的双腿间越来越近,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极大的惊恐和恐惧让他忍不住徒劳地摇着头,嘴里不断发出拒绝的呜咽声。
滋……
“呜嗯嗯嗯嗯……呜呜嗯嗯嗯嗯嗯……”
随着烙铁吻上皮肤的烧焦声响起,烧得通红的烙铁并没有落到凌风想象的位置,但那同样敏感的会阴被施以残酷的烙刑,照样让凌风疼得在那一瞬间绷紧拉了身体大脑发白险些便直接疼晕厥过去。
疼痛的泪水从眼角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凌风呜咽着,狠狠咬着口中的束口器,却依旧止不住从喉间发出的悲鸣。
他疼得终于忍不住疯狂地挣扎起来,他的手腕和脚腕摩擦着坚硬的铁环,两三下便摸出了血痕,就连身上本就未愈的鞭伤,也在这样强烈的挣扎中重新被磨破,凌风却浑然未觉般,仍旧徒劳地挣动着。
此时,他已经无法分辨自己是该庆幸主人没有废掉他作为男人的器官,还是该对这惨无人道的折磨感到绝望,他淹没在这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连后穴原本含着的按摩棒都在挣扎中被他挤出了体外。
“别动。”
冷冰冰的命令声传进凌风的耳朵里,他微阖着湿润的眼眸,一时之间还没从莫大的疼痛中回过神来。下一秒,更可怕的话语便紧跟着进入他的大脑――
“再乱动,我就废了你。”
话音刚落,凌风原本疯狂挣扎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神色惊恐地注视着眼前可以决定他生死的主人,呜咽着,一边摇头一边露出痛苦又惊恐的神情。
凌风惊慌恐惧的神情落入绝渡眼底,引起了绝渡心里更为不适的抽痛感。
他的眉微微蹙起,将手里的烙铁随手丢回到了火盆里,伸手在凌风因为疼痛而不断抽搐的两腿间,避开刚刚烙出的伤口,缓缓地摩挲着。
凌风因为绝渡的触碰而颤栗了两下,在绝渡的手指抚上他疲软的性器时,被捆绑着的赤裸身体忍不住弹跳了两下。
“给你个选择。”
他听到绝渡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想在这里刺一个‘奴’字,还是刺上家族图腾?”
“……”
凌风神色一怔,过度的疼痛折磨已经让他的意识有些飘离。直到反应过来时,他惊得大脑一片空白,神色惊惶地注视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
“不说,我就当你是选二了。”
绝渡神色平淡,修长的手指从凌风萎靡的性器上轻轻滑过,感受下手中这具身躯因为疼痛不断地颤栗着。
凌风瞬间脸上惊恐之色更甚,被束口器堵住话语权更是让他焦急不已。他朝着绝渡努力昂起头来,连连摇着头,竭力向绝渡表达着他的抗拒之意。
在这种时候对于凌风而言,首要考虑的已不再是这个纹身对于自己身体归属的象征或者羞辱成分轻重,已经被两火烙和大脑被药物侵蚀的痛苦包围的他,如今第一反应,便是“奴”字与图腾纹身对于他那敏感的器官而言,哪个的痛苦更少罢了。
对于想要降低身体痛苦的凌风而言,笔画较少的“奴”字便是母庸质疑的选择。
当然,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选择拒绝。然而,他并没有这个权力。
如今的他,别说一声“不”字,就是犹疑几分,都会被施以更惨烈的惩罚。
曾经对他耐心十足的主人,已经不再愿意在他的身上浪费多一分一秒的时间了。
凌风一双湿润的黑眸紧紧钉在绝渡身上,看着他神色清冷地将一旁备好纹身工具的车拉到身边,慢条斯理地做着准备工作时,凌风忍不住低低地呜咽几声。他不知道重新归于沉默的主人究竟是否接收到并同意了他的请求,但他明白,无论是纹上“奴”字,还是纹图腾,这一场可怕的纹身折磨,注定是避无可避。
他颓废地阖了眼重新躺倒在桌面上,黑眸浸染着浓重的痛苦和绝望望着虚空。被锁住的身体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痛苦的信号,崩得僵直坚硬,仍抑制不住地不断颤栗着。
而当那敏感至极的器官开始传来细密而强烈、并且持续不断地疼痛时,凌风又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手指用力捏着桌角直至发白。
他不敢妄自动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不下意识挣扎去躲避这可怕又漫长细密的痛苦。
可是偏偏,这痛苦仿佛无休止般,以细密而尖锐的痛感不断扎在那敏感如斯的器官上,就像一根针以高频率扎在脑神经上般,折磨身体的同时又在消磨人的意志。若再加上肩膀和会阴时不时令人抽搐难以忽视的灼痛,便足以让此时本就精神脆弱的凌风渐渐走向奔溃。
泪水一滴接着一滴从眼角滑落,凌风一声声地呜咽着,赤裸的身体抖得如同筛糠般,却始终连挣动一下的动作都未曾。
而直到绝渡停手时,本就虚弱的凌风早已坚持不住昏了过去。绝渡将工具丢回到盒子里,指腹缓缓地在那刚刚纹上一个漂亮的“奴”字字体的器官顶端周遭摩挲着,幽黑的眸子落在了挂着泪珠闭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奴隶,眸底暗涌翻腾,分辨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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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上) 他的心
在那之后,凌风便发起了高烧。
这是他回到绝渡身边后第二发高热。
然而,跟上一不同的是,这一,不再有强效的退烧药,也不再有来自绝渡的特别照顾与关怀。他依旧被关在地下囚室里,从施以烙刑的房间转移到另一间,躺在地面上,身下有一床厚厚的被褥。
捆绑的锁链阻碍了身体的舒展,凌风难受地蜷缩着,他双手被锁链捆绑在身后,被摆成了弯腰跪趴的姿势。他的双脚脚腕被分开在身体两侧,跟地面上焊死的环扣拷在一起,阻止了他双腿合拢,不久前才被施以火烙的伤口被上了一层药,被纹上纹身的性器顶端一片通红,性器根部被套上一个金属束缚环,连着一条锁链拉扯着跟凌风身下地面上的环扣锁在一起,而他的颈部则被重新戴上了项圈,项圈后端同样连接着一条锁链,跟天板上垂下来的环扣固定在一起。
这迫使他艰难地蜷起身子,摆出了双腿分开跪地,腰部下陷,头部却要被迫高高昂起的姿势。
因为高烧的缘故,凌风于半昏迷的状态,有些难受地微微蹙着眉宇,浑身无力又疼得厉害,却又不得不提起精神去应付脖颈和两腿间被拉扯的锁链,整个人远远望去,充斥着破碎暴虐的味道。
在旁侧正在往凌风的身体里输送营养剂和退烧药剂的点滴,也在这个画面中显得突兀。
而在凌风跪趴着不远的墙边,还安静摆放着一个半人宽高敞开的空荡荡的笼子。
“嗯呃……”
凌风低低地嘤咛了一声,难受地蹙着眉宇。
他的身体和后庭都被抹上了一层催情膏体,此时正不温不火地发挥着药效,一点点吞噬着凌风仅剩的理智。
他情不自禁地摇摆着纤细的腰腹,从喉间一又一溢出一声声呻吟。他脖颈间重新套上的项圈正中间的铃铛,也正随着他的摆动发出“叮铃叮铃”清脆的声音,在这个空阔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淫糜。
“嗯……呃……”
从凌风微张的唇瓣中溢出的低吟声越来越频,他脸色潮红,一时之间分不清是因为发了烧的缘故还是因为药效的作用。他一双迷离湿润的黑眸定在紧闭的房间大门上,紧蹙的眉宇和越发痛苦的呻吟都在彰显着他身体越发难受的状态。
他的腰腹已经酸软到几乎无法再支撑身体重量的地步,欲火焚身的身体混着发烧带来的无力感,再加上身上烙刑带来的持续疼痛感,以及大脑里还在不断折磨着他脑神经的药性,让凌风濒临崩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凌风期盼着出现的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他心里很明白,他的主人下定决心要彻底打破他,就不会再轻易给他希望。
抑或着,他的主人甚至厌倦了他,想在惩罚中让他以性奴隶该有的方式死去。
眸底藏着的希冀渐渐暗淡,凌风有些绝望地微微阖了眼。
破碎的身体无谓的坚持在绝望的意志下崩塌瓦解,凌风呜咽了一声,终于放弃了不断颤栗的身体的支撑,早已失去感觉的腰腹一软,整个人便朝着地面栽去。
脖颈间连接着头顶锁链的项圈立即传来可怕的窒息感,凌风的脖颈被拉扯得变了形,瞬间难受窒息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又挣扎了几下,但完全脱力崩溃的身体再也使不出多一分的力气。他只能放弃,任由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那条被高高扣起的项圈上,感受到呼吸渐渐薄弱。
“嗯呃……”
凌风微张着嘴,无意识地呜咽着,半睁着逐渐失去光芒的黑眸,意识开始渐渐涣散。
过往的一切如同走马灯般在疼痛的脑海里闪过,凌风忽然有种微妙的释怀感。
如果……
就这样死掉了……
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
在这一刻,即使面临困境也从未想过要自杀的凌风,从心底萌发出这样的念头。他浅浅地抬起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自嘲的笑意,有些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将黑眸完全掩上。
下一秒,他完全瘫软的身体被一只强有力的臂弯捞起,束缚着将要带走他生命的项圈被来人以暴躁的力道粗鲁地扯了下去,输送营养液的针头以及下体、双脚脚腕的锁链也被紧接着除去。
“呜……咳咳咳咳咳咳……”
完全没料到这场变故,凌风冷不防地便呛住,苍白着脸蹙着眉宇难受地咳了起来。
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凌风颤栗的身体,略显僵硬地抚弄着凌风的脊背。
凌风颤了颤,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熟悉主人气息的身体已经自动对绝渡的靠近起了细密的反应,原本被窒息与痛苦压下的欲望几乎在那一瞬间如浪潮般汹涌上来。
“嗯咳咳咳……唔嗯……咳咳咳……”
一边止不住难受地咳着,一边压抑不住地发出颤栗的低吟声,凌风被绝渡的手臂拦腰搂在怀里,整个人倚着绝渡,不断颤栗着。
也因此,凌风并没有发现,搂着他的绝渡此时的脸色阴沉得如同布满阴霾的天气,眸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和冷意。
他抚着怀里蠢蠢欲动的赤裸身体,沉默了许久,仿佛陷入了什么思索般。
“想要吗?”直到凌风勉强止住了咳嗽,房间里才缓缓响起了绝渡低沉沙哑的嗓音。
“……”
几乎是在绝渡开口的一刹那,凌风情不自禁地又颤栗了几下。
烈性的催情药药效在绝渡靠近的一瞬间便被重新唤醒,凌风此时敏感到连听到绝渡的声音都能有反应。
他控制不住地扭动着腰腹,脆弱的大脑和意志力已经抵抗不了任何生理冲动和药物的冲击。他嘤咛了一声,在绝渡怀里昂起了头,面色潮红。
“主人……想要……求您……”
祈求的话语轻易而举地吐出,凌风低软的嗓音里染着哭腔和浅浅的媚色,如同一道电流般直通绝渡的心脏。
绝渡注视着眼前已经被药物控制的奴隶。
他的眸光迷离而湿润,唯独少了曾经晶亮的光芒。
“呜嗯……主人……求您……”
见绝渡迟迟没有反应,凌风忍不住又呜咽地出声,他低低地恳求着,高强度的催情药让他难受得眼角泛泪,身体再也控制不住在绝渡怀里颤栗地扭动着,企图想要勾起眼前主人的欲望。
这是凌风第一,如此自觉而毫无心理障碍地主动对绝渡做出勾引的举动。
即使是在药物的控制下,也已经彰显着眼前这个奴隶正在按绝渡预期般逐步破碎,走向失去自我成为真正性奴隶的道路。
可事实上,绝渡并没有因此而被取悦。
他的胸腔里那颗心脏还在因为凌风方才险些丧命而稍稍加速跳动着,眸底原本慌乱的情绪被更多复杂的感情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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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下)他的心
欲望被怀里的奴隶轻易而举地唤醒。
绝渡邃的眸子盯着脸色潮红的奴隶,眸底翻涌起欲望的波浪。
他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了凌风还在不断颤栗的赤裸身体,立即听见凌风裹挟着痛苦与欲望的低吟。
按绝渡的预想,再过一段时间,怀里这个本一心想要自由的奴隶,就会逐步失去自我,在欲望的泥沼中逐渐绝望,放弃挣扎,自此沦为真正的性玩具。
只是……
当凌风真的按他的预期开始改变时,绝渡第一品尝到犹豫不安的感觉。
怀里的这个奴隶在他心里的位置,着实比他自己预期的还要高。
绝渡微微蹙起眉宇,手指漫不经心地撩拨着凌风敏感的皮肤,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直到不久前,被他放任一个月的凌风藏着小心思小心翼翼的模样跃入脑海时,绝渡的眸光微顿,眸底原本浅浅浮现的柔光被冷意所取代。
此时,被绝渡的手指抚弄许久的凌风早已被欲火焚烧得理智破碎,他的低吟里染着讨饶的哭腔,身体不由自主地摩挲着绝渡的身体,企图撩拨起主人对自己的欲望。
若不是双手被捆在身后,只怕此时凌风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探向曾经不敢轻易触碰的主人的身体了。
绝渡的呼吸随着眸光一起,一点点变变沉。
他低眸打量着怀里蠢蠢欲动的奴隶,迟迟没有动作,直至凌风的大腿不经意间从他的两腿间摩挲而过后,绝渡眼眸微眯,原本环在凌风腰腹间的手臂一施力,将怀里的奴隶翻了过去,将他反剪在背后的双手解开,以背对自己四肢着地的姿势跪趴在被褥上。
“唔嗯……”
毫无预警的动作让凌风低低地惊呼了一声,浑身无力的他被甩到被褥上,瞬间失去支撑力气整个人栽倒在被褥上,还没等意识模糊的他反应过来,他的臀瓣便挨了重重的一掌。
“跪好。”
这一掌打得凌风整个人往前弹了几分,他呜咽了一声,一时之间还来不及对绝渡的指令做出反应,臀瓣便再挨了更为狠戾的两掌。
他又呜咽了一声,浑身的燥热和高烧带来的热度让他浑身不适,他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却不敢再犹疑,颤栗着身体从被褥上撑起四肢,将自己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双腿向两侧大大的分开,腰腹下陷,臀部朝着绝渡的方向高高撅起。
依旧在疼痛并已破碎的意识里隐隐浮现出星星点点的耻辱感与羞耻心,却在冒头的一瞬间被身后狠厉的巴掌拍碎。
“求我。”
身后传来绝渡低哑的命令声,凌风呻吟着,微微阖着眼,不知是没有听清主人的指令,还是在这一瞬间那破碎的羞耻心又再度冒起,他一时间没有立即回应身后绝渡的要求。
绝渡似乎也不感到意外。他眉宇间平淡无波,松开了环住凌风腰腹的手臂,起身从一旁架子上取来几样物品,重新站到了凌风身后。
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凌风不断颤栗的臀瓣,冷不防地探进了凌风的后穴之中。
“嗯哼……”
凌风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更高地撅起臀部。
绝渡的两只手指在凌风炽热的后穴里伸展着,高烧加上药物的缘故,凌风此时狭窄的甬道温度比平时还要高上几分,肠肉紧紧包裹着绝渡的手指,不断蠕动收缩着。
“呜嗯……”
随着凌风的一声呜咽,大量冰凉的润滑剂挤进后穴里,迅速被火热的后穴融化,并在绝渡手指的摆弄下发出淫靡的“啧啧”声。
“主人……”
强行按耐着越发躁动的欲望,实在忍受不住的凌风忍不住出声讨饶,委婉地催促着身后主人的动作。
谁料到,在绝渡的手指抽出后,凌风没有等来他此时万分渴望的满足,后穴反而被更为冰凉的物品插入。
“主……呜……”
凌风想要回头去看,却在脖颈转动时,臀部又挨了狠狠一击。
绝渡冷冰冰的警告声从身后传进凌风的耳畔──
“你敢回头试试?”
凌风又是一声呜咽。他乖乖地转了回去,不敢再造。意识模糊间,他分明感受到身后难耐万分的后庭被插入的物品强硬地扩张开来,直至后穴被撑开到极致,周边的臀肉都被撑平时才停止。
还没等他从这一变化中缓过神来时,一阵令他毛骨悚然的密密麻麻的可怕瘙痒感从被撑开的甬道传来。
“呜哇……不不……主人……呜……”
毛茸茸的物品入了他的甬道之中,柔软细密的羽毛不断地摩挲着他脆弱敏感的肠肉,让凌风在那一瞬间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挣扎着想要逃开,却在臀部刚刚移动了一寸时,被身后一直盯着他的绝渡抓着阴囊将他拉回到原地。
他疼的一个激灵,呜咽着却不敢再动,忍受着后穴可怕的瘙痒感,感受得啜泣起来。
在他绝望之际,他混沌的大脑里忽然迷迷糊糊地捕捉到了什么似的,凌风立即呜咽着出声求饶──
“求您……主人……呜呜……奴隶错了……求您使用奴隶求您侵犯奴隶……奴隶错了……”
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凌风口中吐出,生怕绝渡听不清自己颤抖得不成样子的话语,凌风一边啜泣着,一边反复重复着话语。在这一刻,所有尊严和羞耻心,都成为了最无谓的东西。凌风很清楚,她再坚持下去,只会得倒更为可怕的遭遇。
绝渡用行动在一又一的告诉他,对于主人的指令,只要有所犹疑或不遵从,便会迎来更为恐怖的对待。
“乖。”
凌风的反应终于令绝渡感到满意。
他将手中的狗尾巴草丢到一旁,将扩张器缓缓抽了出来,然后抚着凌风的后穴,在凌风的低吟声中将怒发的欲望狠狠贯穿到。
“嗯……”
甬道的火热和凌风瞬间绞紧的动作让绝渡刺激不小,他单手拍了拍凌风通红的臀瓣:“放松。”
凌风呜咽着,努力呼吸放松,不断颤抖的四肢几乎快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却不敢移动分毫,更高地撅起臀瓣,方便身后的主人更好地使用自己。
“主人……求您……让奴隶射……”
凌风低声乞求着,他两腿间的欲望被堵在根部的银环上,无法尽情释放。
绝渡在他体内肆意冲撞着,他修长的手指从身后凌风的两腿间探入,轻轻地抚弄着凌风的欲望,避开了顶端纹了纹身的地方。
他低声道:“不可以,今天不允许你射。”
“呜……”
绝渡的指令仿佛化作实质的束缚般,让凌风下腹一紧。凌风啜泣地呜咽着,没有再出声求饶,只是更高地抬起了臀部,身体随着绝渡冲撞的动作不断摆动着。
【作家想说的话:】
原本为了一百章能顺利结束中册,我愉快地决定做适当的删减,结果遭到群内大军强烈反对emmmmm……于是所以,后面的章节字数会适当提升,所以更新频率会适当放慢,但中册我会尽快结束的(毕竟我真的反复想象乏了,再拖下去我就腻味了不想写出来了)

另外嘛,我还是忍不住小小剧透一下给各位没在群里的小伙伴,渡大对凌风的这一系列动作,绝不只是为了给大姐讨公道。凌风伤害大姐的这个事,渡大从来没有表态过他相信的是大姐。

还有哈,中册是以be结束的,有小伙伴想看be收场的话,可以直接在中册停下捏~

第96章(上) 奴性渊
在之后的几天里,凌风便一直被关在房间里那个空间狭小的笼子里,一边输送着营养液和退烧药,一边不间断地接受着道具调教。
时间的流逝下,凌风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调教中渐渐变得敏感而淫荡,仿佛随时在情动中般,只需要主人一个抚摸便能迅速泛起欲望。
他正在按着主人的要求,一步步沦为主人的性奴隶。
而面对这样的境遇,除了面对和接受,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直到凌风退烧隔天,不知是因为大脑被药物影响而丧失了灵敏度,还是绝渡在他的输液瓶中下了药物,凌风从昏睡中苏醒,睁眼的一瞬间,便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睁大了双眼,连同身体都在那一刻变得僵硬无比。
在他眼前的,是一面透明晶亮的玻璃镜面,透过玻璃镜面,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潮,耳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镜面外的人交谈的声音。
他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眸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正于一个可怕的境地。
他正在一个半封闭的空间里,空间面积不大,直径大概有三四个人长。在他的身前身后分别是两面透明玻璃镜面,从镜子外的人群对他的存在视而不见的反应看来,这个镜面大抵是单向镜面。然而,他身侧两边却只是分别用一块半人高的卷帘悬挂在顶部的横杆上,半遮掩着空间里的环境。
也就是说,无论是只要外面走动的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掀开布帘,便能将他此时的姿态看个一清二楚。
让凌风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此时依旧是浑身赤裸的状态,嘴里被塞入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鹅卵石使他无法闭合嘴唇,胸前两颗红肿的乳珠分别紧紧咬着一个通电的乳夹,悬挂着有些重量的小球和铃铛,拉扯着他的乳首往下坠去;同时,他的后穴被一根满是凸起的按摩棒插入,高高挺立的分身顶端穿着的银环也扣上了铃铛,尿道被插入细长的物品。
更有甚之,他的双手被高高束缚在头顶上方,用锁链连接着头顶的横杆,并一路沿着横杆延伸到两侧的门帘上。
在这个半封闭的空间里,飘散着一股浅浅的清香气息,似乎是专程给凌风提神般,却也在无意间缓解了凌风多日以来一直折磨着他脑神经的药效。
凌风僵硬着身体,才刚刚看清了自己所的境遇,就感受到头顶的锁链在人为的操纵下无声地拉扯着他的双手,一点点向上移动着。
凌风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他立在地面的脚被迫跟随着锁链的上移而缓缓踮起,直到半个脚掌都脱离了地面,上移的锁链才停止了移动。随即,还没等凌风缓过来,他胸前下体忽然滋溜一下窜起一股微弱的电流,刺激得他浑身一颤,下一秒,埋在他后穴里的按摩棒便毫无预警地震动了起来。
凌风忍不住从喉间再度溢出一声呻吟,他踮脚支撑的身体在空中晃了晃,身上的铃铛随即跟着叮铃叮铃响了起来。
“嗯?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半封闭空间外传来一声略带疑惑的女声,凌风的身体立即僵住,他咽下喉间的呻吟,绷起战栗的身体不敢再乱动。
唇齿间的鹅卵石在唾液的湿润下渐渐变得光滑,一点点向唇齿外滑去,圆滑的表面连牙齿都咬不住,凌风只能微微昂起头,更大幅度地张开嘴,让鹅卵石更地进入自己的口腔内,堆积在口腔里的唾液便顺着唇角淌出,一路向凌风颤栗的赤裸身体淌去。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踮起的双脚稳着紧绷的身体,后穴竭力收缩咬紧后庭不断震动有滑出趋势的按摩棒,忍受着胸前两腿间的道具时不时窜出的电流,短短几分钟内便汗流浃背。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幽黑的眸子里染着无法掩饰的疲倦与灰暗的色彩,望向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看起来,这里正在举办着主奴圈的大型宴会,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衣着华丽的贵妇,有衣冠楚楚的企业家,有举止优雅的家族大少,当然,也少不了在地上爬行,或赤裸着身体,或被锁链牵引着的,奴隶。
而他此时所的位置,便位于宴会大厅的正中央。
人们从他身前的玻璃窗外走过,总有几个好奇的人驻足敲了敲玻璃,甚至有几个青年者凑近着,企图透过玻璃窗看清里面的场景。
凌风就站在距离玻璃窗几厘米的位置,注视着眼前仅隔着一个玻璃窗距离的人们,即使知道窗外的人看不清里头的自己,一颗心却还是提到了嗓子眼,整个身体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绷紧了身体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特别是当两侧的布帘外有脚步声和交谈声出现时,凌风更是僵直着一动也不敢动,唯恐有人听到响动掀开布帘,将他此时淫荡的模样看个分明。
他的黑眸里溢着痛苦与挣扎,被按摩棒不断搅动的后庭里,敏感的凸起被不断刺激着,两腿间的欲望和胸前敏感的乳珠不断被电流刺激着,加剧着情欲在他体内流窜。他难受地微阖起眼眸,无声地呼吸着。
哐!
蓦然间,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在他身前响起,凌风浑身一颤,重新睁大了眼眸,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脚下一个踉跄,摇摇欲坠的身体晃动了两下,牵动着两侧的布帘也跟着飘荡起来。凌风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右侧布帘外有几个身影在走动,一颗心失控地跳动着,僵着身体咬着牙,死命将虚软的身体重新撑起。
待稳住了身体后,他的注意力死死地定在布帘外驻足的几个人身上,直到那几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后转身离去,他才缓缓地松了口气,重新将视线转向身前令他方寸大乱的画面上。
在他身前的玻璃窗外,一个浑身遍布青紫伤痕的赤裸奴隶正被人紧紧按在玻璃窗上,他的脸颊肿得老高,已然分辨不清原来的样貌,下颔被人掰开无法合拢,露出了空荡荡被拔光了牙齿的口腔,胸前的乳珠似乎刚受到过非人的虐待,严重撕裂开来且血迹斑斑,更让凌风头皮发麻的,是他两腿间空荡荡的,已然没有了象征男性的器官。
就在凌风僵硬着身体与仅一窗之隔的奴隶“对视”时,那名奴隶又被人揪着头发砸在了地面上,随即,在几声呼喊声中,另外几个赤裸身体的奴隶从围观的人群里走了出来,苍白着一张小脸,走到了这个奴隶身旁,在他们主人的命令声中,分别从前后开始侵犯这个奴隶的口腔和后穴。
一场奴隶轮奸奴隶的戏码开始在宴会上上演,欲望开始升腾,围观的主人们纷纷骚动起来,有些已经按捺不住地抓着伺候在一旁的奴隶,按在地面上或桌面,全然不顾场合和奴隶的感受,便直接暴力地发泄起自己的欲望来。
更有甚者,直接呼唤起身边的三两好友,在身下奴隶的惨叫和哭喊声中,嬉笑着同时撞入奴隶的身体里。
一场极度黑暗的奴隶渊盛宴在他眼前清晰而残忍地上演,原本衣冠楚楚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撕掉了脸上虚伪的面具,露出了内心可怕而黑暗的獠牙。
眼前的奴隶们仿佛一个个丧失灵魂,容纳欲望的工具,被所谓的“主人”毫不怜惜地使用着,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和痛苦的呜咽声,还有主人们欢快的喝彩声,这些声音与极富冲击力的画面,交织着,如同惊雷般在凌风的脑海里炸响,炸得他一时之间连身体上的痛苦都忽视了。
这是凌风第一如此正面地直观奴隶被毫无人性虐待的场面。那些所谓的“主人”脸上挂着肆意的笑脸,对身下奴隶的痛苦神情视若无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奴隶有可能会在下一秒因为他的凌虐而丧命。
凌风原本以为,他在夜岛那八年,已经将奴隶的黑暗看得一清二楚。他原本以为,他在罪奴别墅看到的,沦为罪奴的奴隶不间断接客沦为欲望工具的下场已经是地狱级别。
但直到此时,凌风才惊觉,以往的他,一直陷在性奴隶的思想误区里。见多了罪奴别墅里性奴可悲惨烈的下场,他的思维里,总下意识地觉得,只有奴隶犯了大错,被主人舍弃,才会遭受到主人舍弃或得到非人的惩罚。
寐并未将性奴圈最黑暗的一面在他面前揭露,以至于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本对于性奴真正完全性的意义的看法,依旧是天真的可怕。
他原本在夜岛所见识到的,自以为是作为性奴最惨烈遭遇的极限,在此时得到了彻头彻尾的颠覆。
作为一个奴隶,哪怕他做得再完美,只要他主人乐意,他依旧可能会受尽凌虐。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解释,只要他主人高兴,便可以对他的身体对他的身心做任何理。
“奴隶身体的一切都属于主人,任由主人差遣”这句背得烂熟于心的规则,在今日他得到了最真实的现实解答。
似乎因为他的主人一直是东方绝渡的缘故,所以他从未仔细入仔细地想过,作为毫无人权的私奴,如果主人真的想要废了他,或者将他改造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甚至将他沦为性奴们的奴隶,都是主人的权力,哪怕他没有犯过任何错误。而他作为主人的奴隶,没有任何资格抱怨和委屈,唯有接受和遵从而已。
凌风的脑海里,忽然划过了暗奴暗离的身影。
在夜岛,他曾经见到过暗离被抬着送了回来。那个宛如野兽般高大气场可怕的奴隶,奄奄一息,浑身遍布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伤口,或或浅,或新或旧,重叠交错,十指更是被掰成了怪异的形状,昏迷着被抬了回来,在生死线上徘徊了整整半个月,才总算捡回来了一条命。
那之后,暗离在医院躺了大半年,面对他的询问,暗离也只是云淡风轻地告诉他,是他自己犯了错,被买家惩罚了而已。当时,寐在病床旁边,发出了一声冷笑。
如今看来,那声冷笑大约是在笑他过于天真,在当时居然真的相信了暗离搪塞他的谎言。
新旧伤口叠加,分明是长期不同时间段造成的。
但凡遇到一个真正拥有性虐待嗜好的残暴主人……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脑海里交错着,凌风陷入了的思索中,他怔怔地注视着眼前越发血腥暴力的画面,视线最终定在了一直被按在他身前的单面玻璃上,被不同的奴隶轮番强暴的奴隶,苦苦哀求的声音渐渐微弱,一点点在他眼前咽了气。
已经没有声息的奴隶赤裸瘦弱的身体上布满不同奴隶的体液,还有各种汗水和血液,那依旧瞪大的双眼里,却丝毫没有凌风以为该有的绝望和恨意。
至始至终,凌风都只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痛苦和悔恨,全然没有表现出一丁半点对现实的不满与不甘。
仿佛对自己遭遇的非人待遇感到理所当然并已完全接受了似的,这个奴隶至死,都没有觉得自己的主人这样对待自己存在不合理的地方。
这才是真正的奴隶世界么?
还是说,他的主人,想把他变得这样的奴隶呢?
凌风微微阖了眼,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
大概是由于那股提神香气的作用,一直困扰着他思考的大脑疼痛大幅度减缓,清晰的思绪涌上大脑,在这一刻将眼前的视觉冲击转换成更为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凌风的大脑里,让凌风不适地蹙起了眉宇。
他怔愣在原地,维持着被捆绑的姿势出神,连身上的道具悄无声息被关闭了都浑然未觉。
外面宴会的人群渐渐散去,直到大厅的灯光被关闭,大厅里陷入黑暗,徒留下凌风所的半封闭空间里还留着一盏微弱灯光时,凌风才缓缓从的思索里缓过神来。
他眨眨眼,原本定在空中发散的视线渐渐聚焦。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看清了单面玻璃上被吊起捆绑着的自己。
由于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捆绑着吊起,他被迫踮起脚维持身体的平衡,修长的身体舒展开来,肩膀上的“渡”字烙印显眼分明。他嘴上含着鹅卵石,赤裸的皮肤上各种新伤旧伤纵横交错着,同时遍布着从他无法合拢的嘴角淌下的唾液痕迹。同时,经过前段时间仪器调教的乳珠比以前更加红肿圆润,咬着通电乳夹被沉重的小球压得向下坠去;而在他的两腿之间,被插入按摩棒的性器高高翘起,性器顶端的纹身字样由于器官的肿胀而有些变形,却依旧能分辨出字样来……
若放到以前,注视着眼前的自己,凌风心底总是会生出几分羞耻感来。
可如今,大约是由于方才宴会上的心灵冲击,当自己这副模样映入眼帘时,凌风的心湖一片平静,察觉不出一丝异样来,就好像也如同刚才那个奴隶一样,对眼前自己所面临的境地感到理所当然。

凌风就这样注视着玻璃里的自己,又一陷入了的思绪之中,直到身上的乳珠、尿道、后庭里的道具毫无预警的以比方才更激烈的频率震动起来时,才将凌风从神游中直接扯了回来。
“呜嗯……”
他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被吊起的身体狠狠一颤,早已酸麻到毫无知觉的脚尖一个踉跄,再也维持不了原本的姿势,向后退了两步,扯着头顶的锁链,凌风的脚背落到了地板上。
被锁链连着的两侧布帘毫无意外地被带动着向上卷起,凌风下意识地抬眸望去,在发现右侧布帘外立着一个黑色人影时,浑身顿时一个激灵,一颗心脏几乎悬到了喉咙口。
绝渡缓缓从门帘后走了进来,将凌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反应收入眼底。他淡漠无波的黑眸落在了凌风落在地面的脚,在看到凌风会意地重新颤栗着踮起脚尖后,他才缓步走到凌风的身后。
“很舒服么?在这么多人面前捆绑着被道具调教?”绝渡长臂一抬,从身后环住了凌风颤抖不已的腰腹,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凌风高高翘起的性器,“你看起来舒服得快射了。”
“嗯呃……”
凌风口不能言,只能摇晃着脑袋否认,身体几个敏感部位越发强烈的震动和时不时窜起的电流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弹跳着,在绝渡靠近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本就汹涌的情欲又膨胀了些,敏感如斯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嗯呜……嗯……”
他呜咽着,一又一几乎要达到欲望高潮却又无法射精的滋味让他几欲崩溃,他踮脚站立的姿势仅仅维持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又一踉跄着向后倒去。
这一,他跌进了身后主人的怀里。
绝渡怀着他,邃如夜的眸子从凌风的身体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到了凌风肩膀那个清晰刻的“渡”字烙印。
这个烙印,无时无刻在向人彰显着怀里这个奴隶是属于谁的。
眸底欲望涌起,绝渡站在凌风身后,将埋在凌风后穴的按摩棒关闭并抽出,抬起了凌风的一只脚,在凌风的呜咽声中,肿胀的欲望狠狠地贯穿了凌风的身体。
“嗯哼……嗯……”
被捆绑在半空中的身体随着身后主人的不断冲撞而前后摇晃着,快感从后庭里那敏感的一点发散开来,转换成更为汹涌的欲望在凌风的身体里奔腾着。无法射精的痛苦让凌风难受地呜咽着,但他毫无办法,只能被动地维持着单脚站立的姿势,如同一个毫无灵魂的欲望容纳器般,忠诚地接受着来自他主人的欲望发泄。
就如同方才宴会上那些奴隶一般。
【作家想说的话:】
嘀!寐大人在杀来的路上,即将抵达战场

第96章(下) 奴性渊
那一日之后,凌风便重新被带回地下囚室里。
他还没从那一场宴会带来的震撼中恢复回来,便被绝渡拎进了其中一个房间里。
特制的黑色乳胶束缚衣覆盖凌风的肌肤,紧紧包裹着凌风的身体,连同脸部都一同包裹了进去,只留下了鼻翼下两个呼吸的气孔,胶衣内自带的口塞、耳塞和眼罩,完美地将他的器官封闭了起来。
凌风被以“大”字形绑在了房间正中央,双手握拳被包裹在胶衣之中,手腕、脚踝和脖颈、腰腹分别被套上了束缚金属条,将他死死地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一件胶衣仿佛便是为他量身打造般,尺寸贴合,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紧紧包裹在胶衣之中,包括两腿间的性器,甚至于后穴,都被胶衣中的肛塞堵住。
此外,在穿上胶衣前特意插入凌风尿道中的导尿管,顺着胶衣包裹住的性器顶端特意留出的小口向地面垂着,凌风的右臂上插着输液针,为他的身体输送着必需的营养剂。
无法动弹。无声。无光。无动静。
凌风如同一个石雕般被定在了原,陷入了一个无声无息,与外界完全隔离的黑暗世界里。
他尝试着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被完全以这个姿势固定在了原地,连手脚腰部都不能动弹一分。
他只能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
在这样的黑暗中,时间便仿佛被放慢了般龟速前行,原本因为绝渡的出现而冲淡了的宴会画面,便再一清晰地涌上了脑海。
宴会上那一个个任人鱼肉却心甘情愿的奴隶,以及那个在自己眼前一点点咽了气,死得狼狈至极的奴隶,如同走马灯般在凌风脑海里不断重播,甚至跟小时候那个在自己眼前被压迫致死的奴隶,开始重叠在一起。
他一遍接着一遍地回想着,甚至在回忆中开始间断性地想起了东方沽――那个被惩戒道具活活凌虐而死的男人。
在宴会上闻了许久的助于提神的香气似乎效力过强,在被胶衣封锁的前两日,凌风的大脑神经虽然又开始隐隐作痛,却没有往日那般剧烈,甚至在此时思绪受到过大冲击的时刻,都可以直接被凌风忽视。
在这个完全封闭,仿佛只剩下他一人的世界里,这几十个小时对于凌风来说,仿佛几个世纪般漫长。
凌风有足够多的时间和足够清醒的神智,去将过往的一切仔仔细细重新思考一遍。
从他带着万俟旭到东方家,到他到夜岛遇到自己的调教师,再到八年后回到他主人身边,最后发展到此时的境地。
在这漫长的思考时间里,他脱离了当局者的角度,以第三人的视野在反复的琢磨和回忆里重新去看待所有事情时,曾经想不通看不透的许多事情,似乎渐渐领悟了。
他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与主人至始至终存在的矛盾点,又似乎悟到了导致他落到这番境地的真正原因……

而另一端,外出回到夜岛得知了凌风消息后的寐带着腾腾怒气总算杀到了绝渡面前,还顺带捎上了条尾巴――美其名曰“不放心”而一路尾随而来的纪。
一踏进书房大门,寐便大步走到了绝渡跟前。
“阿渡,在这个事情上你是不是太武断了一点?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就这样判了凌风死刑?我辛辛苦苦给你养了八年的奴隶,你说舍弃就舍弃了?!”
“凌风的性格你心里没有底?他那天怎么瞒着所有人出去的?为什么他会有枪?他为什么要杀你大姐?为什么偏偏是在你面前杀的你大姐?他什么时候跟你大姐有的仇怨?如果他真有逆反的心思,又为什么要截走了那个小傻子之后还要回来?”
“这些事情你查清楚没有?如果没有,你凭什么就直接信了你大姐的一面之词?就因为他是你东方绝渡的亲姐姐,她就非得是对的?”
“寐,你冷静一点。”
眼前寐的情绪越说越激动,站在一旁的纪蹙了蹙眉,伸手将寐拉回到自己身边来。
大约是许久没有见到寐如此情绪失控的模样,纪神情略带不满地注视着他:“这么激动做什么?”
“……”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寐默了默,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可当他的目光再度落到一脸淡漠的绝渡脸上时,他心里的火气便不受控制地蹭蹭蹭只往上冒。
“我一看到他这张冰山脸就来气,”寐没好气地敲了敲桌面,不客气地在绝渡书房里找了张椅子坐下,“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凌风好歹是我辛辛苦苦专门为你教了八年的奴隶,这一年不到的功夫,你说废了就废了,你是看不起我还是信不过我的手段?”
“……”
隔着一张办公桌,绝渡姿态优雅地坐在办公椅上,神情清冷地注视着对面沉着脸等待着他答复的好友,沉默了许久。
见寐重新冷静了下来,纪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镜框,也从一旁拉开一把椅子,在寐身边坐下,将目光落到了绝渡身上。
书房里一时之间陷入了难耐的寂静之中。所幸跟绝渡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对绝渡的脾性早已摸得一清二楚,耐性十足地等着绝渡回应。
半晌过后,绝渡终于如愿地开口道:“我没有信不过你,也没有信不过他。”
“什……”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寐怔了怔,随即他像是悟到了什么似的,精致的脸上更是阴沉。
“你心里分明很清楚这件事情不简单,很清楚你那个大姐说的话有问题,是不是?可是你还是在你大姐和凌风之间选择了维护你大姐?!”
绝渡神色间没有因为寐的话语而有任何起伏。
他缓缓摇了摇头:“我决定毁掉他,跟他是否伤害我大姐没有关系。”
“什么?”寐的眉宇几乎蹙成了结。
一旁隔岸观火的纪却是已经顿悟,了然地挑眉:“所以,彻底摧毁凌风人格的决定,是你个人的决定,这个事只是最后的点火线?”
“嗯。”绝渡认同了纪的问话,淡淡地点头应了声。
寐神色不耐地敲了敲桌面,催促道:“一性说清楚?你这挤一点说一点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
“……”
面对好友的吐槽,绝渡的视线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却是没有丝毫不悦。
“大姐这个事,我已经让‘黑鹰’去暗查了,这件事背后谁对谁错,谁陷害谁,凌风究竟是否无辜,我心里有数,过几天,等泷鸣回来报告,我会亲自理这件事,大姐那边我会置。至于凌风……”
绝渡的食指关节屈起,缓缓在桌面上敲着。答完后,他抬眸迎上寐和纪两人的“行注目礼”,沉默了半晌后,终于还是继续开口解答两位好友的疑虑――
“他是我的人,决定彻底打破他,只是因为他作为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奴隶,在我眼里的确不合格。”
“不合格?”
寐将绝渡的评价重复了一遍,挑高了眉一脸不悦地注视着他:“你的意思是我调教也不合格?”
绝渡低缓地笑了一声,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他与寐对视着,手指关节依旧轻轻在桌面上扣响着,“凌风对于自由的渴望,他的野心,他暗藏的危险性,你别告诉我,你察觉不出来。”
闻言,寐撇了撇嘴。
“就算看出来又如何?”他冷嗤了一声,不以为然,“我也跟你说过,他的野心、企图心都是建立在保留他独立意识所存在的风险上,但凌风作为你的私人奴隶,本身对你是存在绝对忠诚意识的,他……”
“但这远远不够。”
绝渡毫不客气地截断了寐的话语,神情清冷地注视着他:“我放手了一个月,他就敢起了遮掩隐瞒的心思,只是一个跟过往有关的孩子出现,他就能做出截人的动作。我给过他主动坦诚的机会。”
“你给过什么坦诚的机会?”
“每一我都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愿意付出信任,自己放弃了。”
“……”寐默了默。
对于凌风的性格,没有人比带着他八年之久的寐更为了解。
在从堂堂一位家族继承者沦为奴隶并接受现实后,凌风便在心里建立起了奴隶意识。足够理性的他,很清楚自己在这个主奴世界里于低等的位置,不管是调教师,还是他的主人,都是可以决定他生死的存在。于他而言,都是他的支配者。
而凌风本身的大家族背景阖身份,便决定了在保留其独立意识下,他不会像普通奴隶一样轻易被改变性格。
他足够理性,足够冷静,足够聪明,擅长分析利弊,很清楚地知晓在什么境地下,表露什么态度,对自己而言最有利。
因此,习惯于隐藏自我的凌风,交托给支配者的信任,都是最浅显流露于表面的信任。关键危急时刻,他第一时间所思考的,一直都会是自己,而不是他主人,或者调教师。
寐曾经考虑过通过一些强硬的手段扭转凌风的性格。纪的一番话打消了他的念头。
他说:“与其强行改变凌风,不如将尚且不成熟的凌风交给阿渡自己,未来该怎么变,应该交给阿渡自己去判断。”
可如今,真要将这个他精心调教了八年的奴隶打破,寐要说觉得无所谓,那是不能的。
静默了几秒后,寐又重新开口,语气却已是不如方才那般带着情绪。
他沉着脸提醒道:“我跟你强调过,凌风是出于调教半成熟状态,他已经完全熟悉了身为你的私人奴隶所应该了解的规则和制度,只是在完全忠诚度上,毕竟他是保留了独立人格的,而且原本的成长背景就特殊,你……”
“寐,阿渡不可能不明白这些。”一旁的纪打断了寐的发言,视线锁定在绝渡身上,脸上也有些凝重,“阿渡,你直接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真的打算舍弃这个奴隶,将凌风的人格彻底打碎,然后遣回罪奴宿舍吗?”
绝渡因为纪的一番话,脸色暗了暗。
“我没打算将人送回去。”
在对面两人因为他的回答而蹙起眉宇时,绝渡也答得果决:“毁掉他,他也会待在我身边。”
“他只能是我的。”
“……”
寐和纪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微妙的情绪。
“你……”
寐拧着眉思索了片刻后,朝前微微探了探身子,试探性地问道:“不是真的爱上小凌风了吧?”
“没有。”
寐的话音刚落,就得到了绝渡不假思索的回答。他脸色平静无波,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个问题的出现,语气淡淡地回道:“我承认我对他在意了,但还没有到‘爱’的地步。”
抬眸对上了好友两双凝重的眼神,绝渡顿了顿,这才继续道:“凌风的性格我很清楚,也猜到他跟大姐这场对立中,大姐陷害的成分居多,这件事我自会查明。凌风让我失望的,只是他的,忠而不实。”
“我明白他作为一个奴隶的忠诚度,也清楚他的实力、野心、企图,但作为一个私奴,他对主人的绝对坦诚,从来都没有达到标准,甚至在我多打算赋予他更多权力和自由时,更会加剧他的不坦诚,甚至撕裂他本就浮于表面的忠诚听话。”
“我给过他机会,甚至在他将我故意放出去的小哑巴劫走并自投罗网后,我也给过他坦诚的机会。只要他肯老老实实说出来,哪怕只是一句‘我没有做’,我都不会对他这么失望……但很可惜,至始至终,他都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上,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作为他主人的我,为了保障他自己的安逸,一又一选择隐瞒。”
面对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绝渡难得完全吐露了心声,一口气解释了清楚。
忠而不实,一直以来都是绝渡对凌风调教的最大重心。
从最初的调教开始,无数的惩戒和调教,都是围绕着这个点展开。绝渡已经记不清自己警告过凌风多少,让他不准再擅自用恶意去揣测自己的主人,只是直到小洛的事情之后,凌风依旧没有牢牢记住这个教训。
这大约,跟他骨子里的脾性,跟他本身的野心有关。
在凌风的骨子里,他只信任自己本身,就连他这个主人,他也没有付出过完全的信任。他的一切忠诚,都是建立在自我的保护上。
绝渡想着,既然改不了,索性就毁掉。若是任由这样的脾性发展下去,对于他作为家主,作为一个掌权者,或者作为一个主人,都有太多未知的风险。
他不会放任任何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甚至是在自己枕边放置着。
“所以你打算毁掉他?你觉得这像是你正常的作风?”
似乎是不认同绝渡的说法,寐的眉宇拧得更紧:“按你以往的性格,若是对一个奴隶失望,你百分之百就是将奴隶毫不留情地遣回罪夜岛去。好,退一步讲,你说你对凌风只是‘在意’,那么,是怎样的‘在意’,会让我们堂堂一个家主大人放任自家奴隶在自己头上拔毛?”
“你明知凌风要去劫人,却特意把小洛放出来给他劫走;你明知道凌风本身的手段和野心有危险,你也愿意再还没有完全调教成熟的情况下尝试放他掌权;你明知道你大姐跟凌风之间或许有了要以命相搏的恩怨,你还是曾经想过要站在凌风这边去对抗你大姐;你明明觉得作为私人奴隶凌风不合格,却依旧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你仔细想想后再告诉我,你确定你这是‘在意’而已?”
“……”
绝渡抿着唇,原本倒扣着在桌面上敲击的动作顿住。他缓缓垂下眼帘,似乎因为寐的一番话陷入了沉思。
越说越上头,寐从座位上“噌”地站了起来,精致的脸上挂着不满的情绪,瞪着眼前垂眸不语的家伙。
“阿渡啊,我知道你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正经恋爱,但好歹看过听说过吧?怎么就单单在这件事情上犯了糊涂?!你这是一个‘没达到爱’的人会做出来的举动?”
“寐,你冷静点。”一直在旁边沉默的纪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身侧好友在绝渡面前毫不隐藏露出真性情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将激动得站了起来的寐拉回座位上去,“奴隶和正常人还是不能一视同仁的。”
“不能个屁!我特么了几年的功夫辛辛苦苦给他养出来的人,可不是真奔着给他养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自我的私奴去的,我可完全是照着他的喜好调教的人,现在给他糟蹋成这样了!你还不如交给我,我给他找个更靠谱的主!”
“他是我的奴隶。”
一直沉默思索着的绝渡终于抬起了眼眸,眸底翻涌着更为沉的暗色,神色冷厉地对上寐的眼:“他做不到完全信任和忠诚,甚至已经做出背主的动作,付出这样的代价已经是仁至义尽。”
“呵。”
坐回去的寐回视着他,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讽刺了回去:“你跟我谈奴隶和代价?但凡你还当他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具,我都不会费半点功夫在这里跟你废话。但是你不是,爱上你家小奴隶而不自知吗?”
寐又将身子凑上前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绝渡,一字一句极清晰地说道:“你,爱,上,凌,风,了!”
“……”
绝渡似乎被寐这一句话噎了一下,他抿了抿嘴,沉默了几秒后才冷着脸重新出声应道:“就算我爱上他了,那有如何?”
“那又如何?”
寐冷笑着重复了最后的问话,嘴角嘲讽的弧度更甚。
在把握了好友的情绪和思想后,他的神色间渐渐恢复了往日轻缓悠然的笑意,悠然地继续往绝渡心脏戳刀:“你爱上他了,就证明你以往那果断英明的决策在他身上不受用了,你会受他他影响,会被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刺激到情绪,也会被你那恋爱经历为的情商糊了脑子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就比如现在。”
“你毁掉他的人格,他人是一辈子都会是你的了,绝不会背叛你了,但他还会是你喜欢欣赏的那个人?以前没看出来,阿渡你是从小被人背叛出心理疾病,还是这背叛者是你大姐,导致你受刺激过大而心理扭曲了?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啊?啊?”
“咳。”
“太直接了点啊。”纪在一旁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推了推镜框,无奈地扶额叹气。
寐冷哼了一声:“直接点好啊,不直接点怎么锤醒他?”
“……”
绝渡不发一言地注视着眼前的好友,完全陷入了沉默,许久都没有再说一句。
“得,你自己再仔细想想吧。”
见绝渡半天都不吭声,知好友脾性的寐耸了耸肩,伸着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继续说道:“我去看看那个快被你糟蹋完的小奴隶,是关在地下囚室了吧?”
“……”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音,寐也不甚在意。
“噢,我差点给忘了这事。”
走到门边拧开门把时,他抬眸撞上了纪意味长的视线,才恍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脚步一转又折了回去。
他从跟着折回来的纪手里接过一个文件夹,递到了绝渡跟前的桌面上。
迎上绝渡抬起对上来的冷厉视线,寐悠然的神色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冥骨家的那个家伙前几天追到夜岛上来了,他在冥骨的调教室文件柜里翻出了这东西,我寻思着你这段时间忙着打破凌风,应该也不至于还要费时间去给他做个检查,应该还不知道这个事,就拿来给你看看,希望你看完能心情愉快。”
笑眯眯地说完这一番话,寐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
目睹着寐和纪的背影消失在书房外,绝渡的眉宇终于缓缓蹙紧。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前紧紧放置着的文件夹上,封皮上那显眼的“奴隶体检报告”,以及下方备注的“凌风”这几个大字落入他的眼帘,让他在那一瞬间破天荒有种莫名的慌乱感。

而另一头,从绝渡那离开的寐,抛下了纪,独自一人前往绝渡的地下囚室。
用指纹打开了地下囚室的大门后,对里面的构造一清二楚的寐没费多少工夫便找到了凌风的所在的空间。
打量着眼前被黑色胶衣紧紧包裹住,如同一个巨型蝉蛹般的模样,寐挑了挑眉,去另一个房间找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瓶提神喷雾便折回来,毫不客气地从胶衣从中间划开。
“……”
似乎已经陷入失神状态的凌风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他神色茫然地注视着前方,瞳孔全然找不到聚焦点。
意料之中的寐冷嗤了一声,他丢掉了手里的匕首,一只手执着提神喷雾朝着凌风的脸上喷去,另一只手抚上凌风的胸膛,在察觉到凌风几乎是反射性地迎合着他的动作挺起胸膛时,寐冷冷一笑,动作熟稔地在凌风的胸前徘徊了片刻后,毫无预警地捏着凌风挺立的乳珠,旋转着用力碾了下去。
“呜嗯……”
疼痛后知后觉地传到了大脑,凌风怔了几秒才蹙着眉从喉间发出一声呻吟,多日未进水导致他的嗓音如同破钟般沙哑。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在提神喷雾和疼痛的刺激下,眼神终于缓缓有了反应,对上了寐的视线。
寐冷笑着拍了拍他冰凉的脸颊:“脑子还清醒吗?还知道我是谁吗?”
“……”
凌风眨了眨眼睛,迟钝的大脑似乎反应了许久才理解了寐的话语。
在昏暗的空间里,凌风拧紧了眉宇,似乎在费力费神地辨认着眼前的人。终于,他张了张嘴,语速缓慢而沙哑地应了一声――
“寐先生。”
寐笑了一声,又拍了拍他的脸颊:“还好,脑子还没完全坏掉,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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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醒悟
凌风眨了眨眼,似乎没有理解寐话语里的意思,沉默着怔怔地注视着前方,眼眸微微阖着,似乎精神很是疲惫的模样。
“我可是准备跟你促膝长谈,你用这样一副精神状态来对付我可不行。”寐挑了挑眉,从口袋里取出一小瓶药剂,递到了凌风跟前,“来,闻闻。”
跟不久前宴会上减缓他大脑疼痛一样的香气飘散进鼻翼间,凌风从喉间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声,脑神经突突直跳的痛苦开始消减,他微蹙起的眉宇缓缓舒展开来。
“脑子清楚了吗?”
寐轻飘飘的声音传进耳畔,凌风晃了晃脑袋,重新将视线落到眼前立着的调教师身上。这一,他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清醒。
抿了抿唇沉默了几秒后,凌风点了点头,声音低哑地应了一声“嗯”。
“那就成,趁着你现在思想还正常,我来探望探望你,指不定下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是你了……诶,那家伙怎么也不在这里摆张椅子?”寐一边说着嘲讽的话语,一边环顾了一遍空荡荡的房间,后来嫌弃地蹙了蹙眉宇,朝凌风摆了摆手,“你等着,我去找把靠椅。”
说罢,寐便径直地迈出了房间,留下被固定在原地的凌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沉默着。
凌风怔了几秒,随即将视线收回,低头落到了自己身上。
他上半身的胶衣已经被寐从中间割开,露出了遍布伤痕和印着烙印的上半身,而被胶衣包裹的下半身,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模样,紧紧包裹着他的肌肤,给他带来一种难耐的紧缚感。
但在这样的束缚中,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从被束缚的皮肤泛起阵阵细密的快感,在他的敏感身体上流窜着,燃起一阵阵不疾不徐的刺激感。
不是强烈得不容忽视的境界,却也让他的身体保持在了情动的状态。
这意味着他的身体,在被囚禁于地下囚室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渐渐被改造得比以往更加敏感,更贴合作为一个性奴应具备的身体反应。
他似乎应该对此感到羞愤和绝望,但此时也只有满心的无奈。但在这几天封闭世界的漫漫思索中,他忽然看开了一些事,读懂了一些现实,认清了走到这一步他自己本身的问题所在。当他完全抽离于自身的局中,以旁观者的角度重新去看待过往自己的生活时,最终他也只能用“满地荒唐”来形容本身。
他半阖着眼,悠悠地叹了口气。
“感觉如何?很绝望?”
拖着椅子慢悠悠走进来的寐将凌风那一声叹息收进眼底,他拖着椅子来到凌风前方不远的地方,动作悠闲地坐在了靠椅上。
他懒洋洋地昂起头,对上了凌风泛着疲乏的黑眸。
“……”
凌风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吐出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缺少水分的滋润而沙哑撕裂。他答道:“之前觉得绝望,现在不了。”
他垂下眸子,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自嘲般的笑:“寐先生之前教训的对,是我活该。”
凌风显然不同于往常状态的神情与回答让寐挑了挑眉。他微微眯着眼,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跟了他八年的奴隶。
“阿渡做了什么竟然让你想通了?”寐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颔。
他不是不清楚凌风的性格。
大约是凌风本身特殊的出身背景和成长经历,让凌风骨子里总是带着一股不可磨灭的坚韧和倔强,在平日里不会轻易显露,但在许多涉及到自身底线的事情上,这股脾性就会冒出头来。
“主人没有做什么。”
凌风缓慢地摇了摇脑袋,大约是被固定束缚了几日的身体肌肉有些不听使唤,他的动作有些不流畅,酸痛发麻的肌肉感觉让他蹙了蹙眉。
他的声音顿了一会,才又重新在房间里响起:“只是我在完全封闭的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想通了。”
“噢?”
寐意味长地应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打量了眼前的奴隶:“之前跟你讲都不听进去,现在倒是自己想通了?你就是非要吃到苦头,才能悟出点正确的道路。”
凌风抿了抿唇,没有回应。
寐摸着下颔,饶有兴趣地继续与凌风对视:“那你说说,你悟出了什么?要是说的不对,我就把你的脑袋敲下来当球踢算了。”
“呵呵。”
凌风垂眸轻轻一笑,嘴角的自嘲更了些。在稍稍沉默了片刻后,他才重新抬起眸子,对上寐的视线。
“寐先生,以前凌风一直觉得,只要凌风做得好,能在主人面前成为合格的奴隶,就能得到想要的自由。甚至在不久前,凌风依旧保留有这样的想法,认为自己如今导致的结局,是凌风自己时运不济的结果。”
重新开口时,凌风换上了作为奴隶的语式和态度,声音沙哑却诚恳。他继续道:“然而,前不久,主人让凌风直观了一场主奴宴会。那场将主人和奴隶的绝对关系彻底展现的宴会,让凌风忽然醒悟。凌风与主人之间,手机真真正正的绝对服从关系。”
“无论是主人施予自由,还是改造凌风,甚至是舍弃凌风,都是主人的权力。从凌风自己应下这场交易开始,凌风就没有资格对主人的所有命令抱有任何情绪。”
凌风的声音沙哑轻软,说罢还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他的脸色苍白,眸光却不再像以前一般充满灰暗与绝望,反而是浸染着平静坦然的味道。
在那一分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的封闭时间里,他心里的情绪一点点被铺平,所有记忆开始在脑海里流转。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开始细细品着这些年来的记忆,却也因此,品到了许多平时没有发现的道理来。
他心里,多多少少生出了一些懊悔与不甘来。
如果寐没有到来,他或许就该在这样的封闭中,带着这一份懊悔不甘,渐渐在这个无声无息动弹不得的世界里,感受着逐渐清晰地熟悉的大脑疼痛,然后开始崩溃,意识瓦解,失去以往的坚韧,然后被他的主人彻底改造成主人喜爱的模样。
“……没有了?”
寐听着凌风的回答,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后,眉毛一挑,抛出了一声轻飘飘的问话。
凌风抬着眸子平静地注视着他,等待着这个调教师接下来的行动。
果不其然,寐嗤笑了一声,从身上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对手套,一根香烟形状的物品和一个打火机。
他懒洋洋地戴上手套,点燃了香烟,将点燃的烟送到了凌风眼前,烟头对着凌风的方向,笑得悠然:“还记得以前曾经带着你做的反省练习吗?”
凌风抿唇没有立即回答。他垂下眼,将目光落到了眼前正在缓缓燃烧的烟身上。
这些烟,对他而言并不陌生。那是夜岛特制,啊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寐命人模仿烟特制的,训练道具。
拥有烟的形状和特性,却不是吸取的用途。
这种特制的“烟”燃烧极慢,燃烧释放呛人的无色气体,稍稍吸入都会让人喉咙发痒忍不住想要咳嗽。
在夜岛的时候,寐没少拿这玩意来整他。后来,只要他犯了错,寐就会拿出一根“烟”,给他上一堂刻的思想课。
“凌风记得。”
凌风哑哑地应了一声,再度抿了抿唇,乖乖地张开嘴,用唇瓣包住二分之一的烟头部分,留下一半在唇瓣外。
呛人的气息随着凌风含住烟头的同时朝凌风的喉咙飘去,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根“烟”威力的凌风被呛得忍不住闷闷地咳了几声。
随着他闷磕引起的口腔震动,烟头燃烧的烟灰弹落在凌风的舌头上,灼热感在敏感的舌面上蔓延,凌风微微蹙了蹙眉宇,竭力忍着想要继续咳嗽的冲动,连呼吸都放缓了。
“太久没被调教了,生疏了么?”寐笑了笑,一根手指摸着凌风的下颔,让他向后昂起头,随即随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久违的反省课,今天比较特殊,你也没法跪着,就将就着来。”
寐抚着凌风带着湿气的短发,慵懒轻缓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
“我从之前就教过你,认清你自己现在的身份,在你的主人没有完全接受你的时候,少显露出你的野心来。”
“你的主人应该不止一教训过你,让你要对他的命令绝对服从,要充分信任他,但我也相信,你没有做到。”
“你从一开始最大的错误,就是你的认知和态度有了差错。面对主人的命令,你不应该是认为自己‘不得不接受’,而是应该觉得,这是理所当然要接受的。”
“这不是情侣间欢愉的主奴游戏,也不是两个有共同性趣的人之间的主奴玩法。你的主人,是真真正正你的主人,他没有义务向你付出更多,也没有义务必须向一个奴隶给出承诺和信任,但你,却必须给予你主人全部的信任和身心服从。”
“你和你主人之间,从来就不存在平等关系。从你自己自愿将自己作为交易品换给阿渡,阿渡也遵守诺言救了万俟旭一条命并将他安全送回去的那一刻开始,你们的契约便成立了,你便已经是他东方绝渡手里的玩具,他掌控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未来,你的身心。”
“保留你的独立意识,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从一开始便跟你说过,拥有独立人格和意识的私人玩具,只要你本身的奴隶意识不够,在今后陷入思想痛苦的便是你。如果从一开始,你选择了彻底建立奴隶人格,如今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当然,阿渡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喜欢你,那也要另说。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你自己当初自愿做出的选择,没有人强迫你。而你自己便要承担做出选择后的后果。”
“……”
凌风蹙着眉,一边极力忍受着口腔里的灼热和喉间强烈想要咳嗽的冲动,一边分出部分精神力去倾听寐的话语。在寐中途停住的间隙,他保持着微昂头的姿势,轻轻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跟着阿渡,阿渡愿意给你自由愿意分与你部分权力的时候,你是不是开始会因为阿渡的惩戒和调教而有负面情绪?”寐戴着手套的手从凌风的头部缓缓下移,一直落到了凌风胸膛上才停住。
“……”
凌风轻轻颔首,呼吸因为寐落到胸膛上的手而滞了滞。
被封锁了几天感知,已经在方才的时间里渐渐苏醒的身体似乎饥渴至极,在寐的手掌抚弄下一震,从寐抚摸的地方涌起一股如电流般的刺激感并迅速涌向四肢百骸。
凌风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肌肉,注意力落到了寐手掌的动作上,胸膛的肌肉自觉地贴紧寐的手掌。
他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身上泛起细密的冷汗,连同原本稳稳含着“烟”的唇瓣都有些战栗不稳。
“退一万步讲,哪怕你忠诚听话,懂事乖巧,而阿渡却偏偏不给你想要的自由,那也是你的命,而不是你埋怨主人的理由。阿渡身为你的主人,从来没有任何义务必须承诺你什么,他对于你这个挂有他私人所有物的奴隶,一直都有绝对使用权。而这些不对等,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应下的。”
说着,寐徘徊在凌风胸前的手指捏住凌风挺翘粉红的乳珠重重一拧,在听到凌风从喉间发出一声呜咽后,他缓缓凑近,声音缓慢而从容,却又染着作为调教师的不容质疑的语气。
他再一强调:“是你自己,用自己的人生,交换了万俟旭的命。没有人逼你。”
“我说的对不对?”
“……”
凌风微微眯起眼眸,忍受着口腔里的痛苦和胸前的骚扰,沉默了片刻后,又轻轻颔首做出了回应。
“乖。”
寐敷衍地拍了拍凌风的胸膛作为赞赏的回应。随即,他在凌风的眼前摊开手掌:“来,吐出来。”
“……”
凌风垂眸,幽黑的瞳孔落到寐戴着手套的手掌上,沉默了几秒后,便乖乖将唇瓣里原本含着的还在燃烧的烟头用舌头卷入到口腔里,用濡湿的舌面熄灭了烟头。
那一瞬间舌面上的灼痛感让凌风的眉宇蹙得更紧,但他没有多作迟疑,忍着疼痛将口腔里的烟抵到唇瓣前,微微探头垂首,将那折磨了他许久的道具吐在了寐摊开的手掌上。
“乖。”寐随手丢掉了手里的东西,抬手随意地拍了拍凌风的脸颊。
“……”
凌风依旧蹙着眉,终于按捺不住地压抑地咳了几声,口腔里的灼痛让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一张嘴便忍不住持续地咳嗽。
“打结的脑筋能转过弯了吗?”
“咳咳……咳咳咳……”
凌风止不住地咳嗽着,脸色更显得苍白些。寐也不恼,耐心地立在原地,等到凌风终于压抑住咳嗽,哑着嗓子答了一声“能”后,寐轻轻一笑:“我现在再给你一个选择。”
他又拍了拍他的脸颊,下令道:“张嘴。”
凌风眨了眨眼,眸子对着寐似笑非笑的视线,默了几秒后乖乖地张开了嘴。
寐戴着手套的两指捏着某个不明物品就往凌风的口腔里递去。凌风感受到一阵OO@@的声音在口腔内响起,随即一声“咔”的清脆声音响起,寐撤了手,露着掀起的表情将沾着唾液的手套丢到一边。
“你最好别去舔。”
凌风不适地蹙了蹙眉,下意识将要伸舌头去探那个被捣鼓了一番的后槽牙上,却被寐一番话制住了动作。
他抬起黑眸,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调教师,舌头却是听话地收了回去。
寐笑了笑:“我在你倒数第二个后槽牙套上了一颗药,这是一颗会在2小时候内紊乱人的大脑意识,2小时后致疯的药物。”
“……致疯?”大约是没想到寐会说出这样的话,凌风眸光微凝,压低了声音反问了一遍。
寐没有回应他的话,径直地往下说――
“你若是不想要再以这样的姿态活下去,这一颗药,可以让你迅速脱离现在的痛苦和困境,当然,如果你还是放不下你的坚持,想要继续挣扎,也随便你。到时决定了,用舌头用力顶住那个位置,将药吞下即可,固定药物所用的用料也是可食用的,到时记得一起吞下去,免得我被阿渡找事。”
“……为什么?”凌风蹙了蹙眉,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寐这一举动背后的用意。
“不为什么。”寐轻轻笑了笑,“作为你的调教师,我还是要对我的作品负点责任。你别告诉我,你想通了之后,没有产生想要舍弃自己的念头?”
“……”
闻言,凌风默了默,没有否则寐的话语。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他已经在他的主人面前彻底失去了信用,他的主人想要彻底毁掉他,将他改造成彻彻底底失去人格的性奴隶的意图已经明显不过,而他在经历这个改造的过程中,也真的分外痛苦。
他的确产生了要放弃自己的冲动。
这也是生平第一,他对自己的未来产生想要自我放弃的意图。哪怕是在夜岛最艰难的时刻,他都未曾动过这个念头。
可如今,他也的确感觉自己没有希望还能挽救这一场糟糕的困境。与其维持这样糟糕的境地,还不如直接满足了主人的愿望,放弃抵抗,将自己彻底打碎,任由他的主人使用。
“我走了。你自己琢磨着吧。”寐理了理身上的大衣,准备走人。
“噢对了,还有个事我得澄清一下。”
临走前,寐的手拍了拍凌风的脸颊,笑得悠然,“你家主子带你去参观的那场主奴宴,是这个圈子最隐晦最肮脏的一个小地盘,专门给那些有些不干净癖好又不愿意示人的衣冠禽兽们设立的,那可不是夜岛的宴会。”
凌风眨了眨眼,从那颗“疯药”的存在上抽离了出来,好笑地摇头:“寐先生,我还没傻到这个地步,不至于分不清夜岛与其它地方的区别。”
毕竟在夜岛呆了这么多年,夜岛从不主动强迫任何人成为奴隶也从不强迫奴隶签死契的规矩,在主奴界一直都是出了名的。
“走了。”
寐随意地摆了摆手,没有再理会身后凌风沙哑的道别声,转身径直朝外头走去。
刚踏出地下囚室的大门,寐略略一抬眸便发现了站在不远大树下明显是在等待他的纪。他挑了挑眉,朝纪的位置走去。
“把东西给他了?”纪的嘴角微勾,朝寐笑了笑,声音如泉水般清雅。
“嗯,给他了。”寐点了点头,将风衣脱了下来。
“你这么确定那个小家伙一定会吃掉?”见到寐的动作,纪熟练地抬手,将寐随手递过来的风衣捞在臂弯上。
“我的奴隶,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把握的。凌风这小子,太傲太倔,八成也发现不了自家主人对他的感情,这会正因为自己的主人已经完全舍弃他了,无法挽回了在绝望呢。他会吃的,因为他既想要舍弃人格满足他主人的愿望,又不愿意面对被改造这一个漫漫的过程。”寐摸了摸下颔,神情上有些得意,“他疯了,阿渡这家伙才能晓得凌风的珍贵。”
听到这里,纪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是有些不赞同般,眼神扫了过去:“这件事情上,阿渡是主,凌风是奴,阿渡没有做错。”
“是啊,阿渡对凌风有绝对权力,可以对凌风无理由做任何决定,他的确没有错。只是……”寐耸了耸肩,对纪的话并没有否认,但随后,他露出了一抹意味长的笑,“阿渡率先爱上了凌风啊。”
“主人率先爱上了自己的奴隶,那么在这场主奴关系里,他就再也没有把握完全掌控主权了,因为他,已经掌控不了自己的心了。”
“阿渡在凌风这里,已经先输了大半了。”
“我能提点的都说了,还冒着被罚的风险特地偷了颗药帮了他最后一把,如果他再不好好把握机会,那颗没谈过恋爱的脑子还转不过来,那他就去懊悔一辈子吧。”
“……有一说一,那颗药是你让暗离去偷的,被发现了也是暗离挨罚。”
“哎,不是你说的么,你的奴隶就是我的,那我的奴隶挨罚了,不就等于我挨罚么?”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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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宸逸的秘密
在绝渡和凌风分别陷入思想挣扎的同时,许久未出现的东方宸逸转着轮椅,一脸凝重地进了大姐所在的独立专属医疗间。
“自从大姐受伤之后,崔医生倒是时时刻刻守在大姐身边,”将候在大姐身边的崔皋遣出去后,东方宸逸单手托着脸颊,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家大姐,“不知道的,还以为崔皋是大姐的私人医生呢。”
东方宸逸不同平日的语气引起了东方温迎的警觉。她躺在病床上微微眯起双眸,看向床边正注视着自己的弟弟,静默了几秒后才神色淡淡地应道:“崔医生尽职而已。”
“是嘛。”东方宸逸支着的手指点了点脸颊,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我今天过来,是想跟大姐聊聊天,谈谈事。”
东方温迎似乎是被东方宸逸带有距离感的语气惹恼,一张俏脸冷了下来,嗓音也跟着淡了些许:“聊谁的天,谈谁的事,以至于你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讲话?”
东方宸逸耸了耸肩:“没办法,大姐,这事搁在心里不问出来,我心里不畅快,一不畅快,我就没办法跟大姐正常交谈。”
“东方宸……”
“阿渡是大姐从小看着长大的,对于阿渡的性子,想必大姐比作为老二的我更为熟悉。”
径直地打断东方温迎冷声的警告,东方宸逸一双原本温雅的眸子里漫上冰冷的色彩,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东方温迎,声音依旧温雅,却又染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嘲讽:“阿渡从小便在上位者的成长环境里长大,也因为有个不靠谱的父亲,导致阿渡从懂事开始,身边便一直围绕着许多怀有狼子野心的家伙。所以,对于凌风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阿渡喜欢上了,便理所当然地将他圈进自己的控制圈,不容许凌风有一丝一毫失去掌控的可能性。”
“而凌风,正因为他特别的出身和成长背景,让他变得沉稳却又情绪内敛,以自身的利益为重,不爱将心底的情绪和想法告知于众。他善于揣测阿渡的心思,却也容易踏入揣测的怪圈。”
“大姐便是利用他们两人的性格差异,从中一点点挑拨他们的,是吗?”
原本在东方宸逸的话语里一点点蹙起眉宇的东方温迎,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神色终于彻底冷沉了下去。
她藏在被子里的手暗暗捏紧,脸上却没有一丝心虚和异样。她毫不退缩的与东方宸逸对视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方宸逸,你是在怀疑我?”
“不是怀疑,大姐,我确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东方宸逸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虽然双脚残废,但我脑子没坏,能力也没废,手里也还是有些人可以差遣的。有些东西,大姐藏得好,不代表我查不到,猜不到。”
“你是故意找到小哑巴,故意将他引到凌风面前,并利用崔皋对你的爱慕,让崔皋从中作梗,让这个孩子成为阿渡和凌风关系破裂的导火索。”
“甚至,你利用父亲,伙同罗吉尔家族,不断地在挑拨阿渡和凌风之间的信任,我猜,你还曾经多在凌风面前,不断给凌风输入,阿渡对待奴隶手段残忍之类的思想,是不是?”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前后对凌风的态度改变这么大。一开始,你对凌风表现出来的态度明明毫无芥蒂,可在某个时刻开始,你便站在了凌风的对立面,不断在阿渡面前反对凌风的存在,况且,凭凌风的性子,就算他真的不喜欢你,他也不会真的冲动到要去杀了你。除非,你真的彻底惹恼了他,让他在不得不的情况下伤了你,又或者,是你逼着他,给了你自己一枪。”
“从很久以前开始,你便布下了一盘针对凌风的大局,在这盘局里,凌风、阿渡、崔皋、罗吉尔・海费、小哑巴,都是你的棋子,你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摧毁凌风,大姐,我说的对不对?”
“……”
东方宸逸的声音在寂静的病床上不急不缓地响起,每说出一句话,躺在病床上的东方温迎脸色便又阴沉了一分。直到最后,东方温迎藏在被子里的手已经紧紧攥起,纤细的身体僵硬如铁。
被自家疼爱的弟弟这样质问着,东方温迎终于按捺不住。她的双手撑在床铺上,缓缓撑住身体,坐了起来。
她如鹰隼般锋利的眸子朝东方宸逸射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东方温迎的眼刀,东方宸逸不闪不避,神色间反而漫上了认真严肃的色彩,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家大姐:“大姐,我想知道原因。”
东方温迎的嘴角扬起一抹狠厉而又嘲讽的笑:“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原因后,你要去告诉阿渡真相,为了那个因为半生不死的奴隶,让阿渡跟我彻底决裂?”
东方温迎变相地承认了东方宸逸的话。
东方宸逸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大姐,你心里很清楚,纸是包不住火的。我都能查到的信息,阿渡是不可能查不到的。他虽然信任你,但不代表他不会去查。”
“大姐,如果真的是凌风犯了天大的错事,我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但是,大姐,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埃德蒙。”东方宸逸的话音刚落,东方温迎便冷着脸紧跟着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东方宸逸的瞳孔蓦然一缩,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顿住了。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这个人名带给他极大的冲击般,顷刻间黑眸里掠过奔腾的戾气。
“谁?”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罗吉尔・埃德蒙,罗吉尔的前任家主。”察觉到东方宸逸的异样,东方温迎微微蹙着柳眉瞥了他一眼,又继续补充道,“凌风杀了他。”
东方宸逸的脸色彻底冷沉了下去。
他眼眸微眯,眸底燃起毫无掩饰的怒火,看向眼前的亲姐姐,连同声音都跟着冷了下去:“你跟罗吉尔・埃德蒙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未婚夫,我们很相爱。凌风在我们准备结婚的前一天,把他杀了!”
闻言,东方宸逸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他冷冰冰地注视着东方温迎:“你就是为了给罗吉尔・埃德蒙报仇,所以从以前就开始谋划,要将凌风打下地狱?”
“对。”
“那你不是应该去找那个下单的人报仇?凌风只是接单的杀手。”
“我私下用关系网查过,影子内部系统并没有出现过相关单子的信息。所以,是凌风自己要杀的他。”
“不,”东方温迎的话音刚落下,东方宸逸就紧跟着否定了她,“你错了,大姐。”
他向东方温迎的方向微微倾过身子,脸上的嘲讽之意更,眼眸冷冽,一字一句地说道:“凌风的的确确是接的单子,而发布单子的人,是我。”
“你……说什么?”东方温迎的眼睛瞪大了几分,身体彻底僵住。
“我说,是我要杀罗吉尔・埃德蒙,是我下的单子给凌风,让他杀了那个家伙。”东方宸逸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极清晰地回道,“那么,大姐,你要不要为了那个家伙,杀了你亲弟弟给他报仇?”
啪!
话音刚落,东方温迎便从床上猛地直起身子,狠狠一脚踹向东方宸逸的轮椅上。
轮椅被东方温迎踹翻在地,双腿残疾无力的东方宸逸也跟着趴在了地毯上。
东方温迎掏出一直放置在枕头旁的枪,枪口冷冷地对向趴在地上的东方宸逸,另一只手捂在因为过度激烈动作而牵扯到的伤口上:“为什么要杀他?”
这样剧烈的声响惊动了一直守在门外的崔皋:“怎么了,发生什……”
在看清了房间里的场景后,崔皋本要迈进房门的脚骤然顿住,整个人僵在原。东方温迎则朝他丢来一个杀气满溢的眼神:“出去!”
“……”
崔皋在原地愣了许久,他的眸光从东方温迎身上转到地上的东方宸逸,又从东方宸逸转到东方温迎,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抿起嘴转身将房门带上。
东方宸逸趴在地上,单手撑着地面,眸光冷然地盯着东方温迎,全然无视近在咫尺的枪口,嘴角依旧勾着嘲讽的笑。
他问道:“大姐,如果我跟埃德蒙你必须选择一个,你选择谁?”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杀了他!再不回答我连你都杀了!”东方温迎似乎被东方宸逸的话激怒,红着一双眼,枪口一动,直直往东方宸逸的脚腕方向开了一枪。
子弹擦过东方宸逸的脚踝,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东方宸逸对此毫不在意。他只是对着东方温迎冷冷地笑:“看来,你是选择他了。”
“东方宸逸!你说还是不说!”
东方宸逸冷嗤了一声。他双手撑在地上,将上半身撑起,毫不费力地将原本正面趴在地毯上的身子翻了个身,坐在地毯上,昂头看向脸上杀气沸腾的东方温迎,眸光里冷意乍现:“你和阿渡,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消失了一段时间后,会忽然双腿残疾甚至性情大变?又为什么无论你们怎么查,都查不到我在这段时间的行踪?”
“……”听到东方宸逸忽然转向这个敏感的话题,东方温迎眉头一皱,心下当即生出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我失踪的那段时间,是被囚禁了。”东方宸逸紧接着的话如同炸雷一般,炸得东方温迎握抢的手蓦然一抖。
他昂头注视着自家大姐,丝毫不在意自己此时坐在地上有些许狼狈的模样,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般,整个人萦绕着阴冷狠厉的气场。
“在旅游半途,我被一群携带武器的人迷晕,跟至少几十个从不同地方被带来的外国旅客一起,被关押在一所秘密实验室里。作为药品实验的对象。”
“……”闻言,东方温迎放下了枪,大脑嗡嗡作响,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我很‘幸运’的,因为拥有足够的体力和武力值,成为他们的重点监管对象,兼顾重点实验对象。”
“我自己都记不清,在那段时间里,我被他们灌了多少试验药,在那些药物的作用下在笼子里疼得死去活来,而笼子外面,有一群实验员像观察实验白鼠一样欣赏着你的表演,。”
“那里的毒药没有整死我,却也只剩半口气在,趁着某实验过程的漏洞,我废了一番功夫逃了出来,是凌风在路上发现了昏迷的我。但在清醒之后,我便发现我的双腿被那的药物给废了。”
“大姐,那个地下秘密实验室,便是你那个亲爱的未婚夫,罗吉尔・埃德蒙私下建立的。”
“在我残废转性之前我是什么性子,大姐你一清二楚。罗吉尔・埃德蒙作为根源,我是必然不会放过他的。不管他是不是大姐你的未婚夫,哪怕那会他已经跟你结婚了,我都会将他碎尸万段。”
“……”
这样出乎意料的信息实在太过于有冲击力,以至于东方温迎愣在了原地,垂头盯着坐在地上的弟弟,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东方宸逸也没有再说话,沉着脸用冷冰冰的目光回应着东方温迎的视线。
“所……所以……”
许久过后,房间里终于响起了东方温迎颤栗又不可置信的声音。
她单手捂着伤口,原本暴戾的神情开始破碎,声音渐渐抖得不成样子:“你……所、所以……这就是……这就是凌风一直帮你隐藏的秘密?”
“对。是我在得知了凌风的身份后,要求凌风去帮我杀了他。”
“宸、宸逸……你……我……”
东方温迎蠕动着嘴唇,全身都在颤抖着,连睁大的眼眶都在颤栗着,一眨不眨地盯着躺在地面上的亲弟弟。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
她根本无法想象,东方宸逸竟然被人这样残忍地对待过。
那可是她弟弟东方宸逸啊!
东方温迎记得很清楚,在双腿没有残疾之前,他可是在东方家出了名的“战神”,那个骄傲又强悍的东方宸逸啊!
在那之前,连阿渡都不曾打得过他,在那之前,他还那么骄傲,拥有着强大的自尊心,锱铢必报,护短又暴躁的少年。
那个时候,她有多宠着这个弟弟。这个弟弟就有多宠着她。连主宅一些嘴碎的人说上几句她的闲话被东方宸逸听见,都会挨上他的几拳,被他赶了出去。
但当他失踪一段时间回来之后,所有人便发现他不仅双腿残疾了,也性情也变了。
变得彻彻底底,翻天覆地。
他变得温和,宛如一位翩翩贵公子般,每天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成天窝在宅子里,却对自己改变的原因绝口不提。
她和阿渡感觉蹊跷,了大量的人力去探寻其中的原因,却发现他失踪的这段时间的所有痕迹被人为抹去,无从查起,无从得知。
她没有想过,原因竟然是这样的。
这个从前骄傲又率性的弟弟,竟然曾经被人囚禁拿去当试验品!哪怕东方宸逸简单地略过其中过程,东方温迎也可以想象得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对待,才能让他恨到要把对方碎尸万段。
在那一刻,东方温迎分明感受到自己没有受伤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着,疼得连呼吸都开始有了痛感。
“那么,大姐……”就在东方温迎还没有从这个事实里回过神来时,她的耳边再度响起了东方宸逸的声音。
东方宸逸昂着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你要为了那个男人,杀了我吗?”
“你这个混账!”
这一句问话,彻底打碎了东方温迎的心理防线。她怒骂了一声,丢了手里的枪,蓦然蹲下身去一把将那坐在地毯上盯着自己的男人抱在了怀里。
下一秒,东方温迎激动地破口大骂起来。
东方宸逸怔住了。
“你把我和阿渡当成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我是你姐姐!是你亲姐姐!为什么出了这样的事都不告诉我们?!”
被东方温迎紧紧地按在怀里,东方宸逸眼中的冷意褪去,露出了苦涩的笑。
“事情已经解决了,人也已经杀了,告诉你们也不能让我经历的那些事当作没发生过。”
而且,如果没必要,他一点也不想再记起当时一丁半点的画面。
“可是你的腿……”
“大姐。”
东方宸逸打断了东方温迎的话,将话题重新转了回去:“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不是我,是凌风。”
他注视着眼前怒意未消的东方温迎:“这个事,阿渡迟早会知道,你瞒不了多久。这件事情上,终究是我害了他,我便不能任由这个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
东方温迎僵了僵,没有立即回应东方宸逸的话,陷入了沉默。
“大姐……”
“阿逸。”
东方温迎打断了他,语气也变得平和。她地呼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这个事情,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晚上,你把阿渡喊过来。”
【作家想说的话:】
终于中册要结束了!

第99章 凌风的成全(已改,中册终)
原本隐藏在黑夜的阴谋正亟待浮出水面。

当夜,东方温迎、东方宸逸、东方绝渡三姐弟齐聚医疗室。
自进入医疗间后,绝渡便姿态优雅地坐在了提前备好的沙发椅上,垂着眼眸翻阅着双腿上摆着的一沓资料,神情漠然,没有出一点声音,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这让知自家弟弟脾性的东方温迎,一时之间在脑海里敲响了警钟。
就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渐渐脱离她的掌控。
亦或者,是她心底最不愿意面对的恐惧现实,正在逐渐实现。
她轻轻抬眸,瞥了一眼神色悠然,却连眼角余光都没有落在她身上的东方宸逸,呼吸了一口气,将视线定在了绝渡身上。
“阿渡。”
她轻轻唤了一声,望着态度异常的绝渡,心下顿时有些忐忑。
“嗯。”
绝渡应声抬眸,视线从腿上的纸张转移到东方温迎脸上,神色依旧冰冷。
“大姐喊我来,是准备主动摊牌将全部实情告诉我,还是打算编造出更多的谎言来瞒我?”他注视着她,低沉的声音里泛着无尽的冷意。
?!
话音刚落,医疗室里的空气都仿佛冷凝了一瞬。
“阿渡……”
在那一瞬间,东方温迎惊得连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你……都知道了吗?”她的心脏狠狠一跳,望着自家神色冰冷的弟弟,许久未有的慌乱和不安涌上了心头。
绝渡面无表情地颔首:“我能不能‘都知道’,那就要看大姐,愿不愿意将全部实情和盘托出了。”
闻言,东方温迎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脸色大变。
她猜到自己向来聪敏的弟弟迟早会知晓真相,却没有料到如此之快。
她还没来得及坦诚所有的事情,他心中却已经有了判断。
“阿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一旁的东方宸逸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完全相信。”绝渡神色不变,在回答东方宸逸问话时,却明显少了几分冰冷的戾气。
东方宸逸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原以为一直无条件信任大姐的弟弟会在某一天嗅到端倪,查到真相,却没料到居然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完全信任过大姐的说辞。
这究竟是绝渡本身的性格过于多疑,还是说……另外那位主人公在绝渡的心里占据的分量已经隐隐压过了大姐?
绝渡再将视线转移到东方温迎身上,声音低淡平稳:“大姐,你打算告诉我多少?嗯?”
“……”
东方温迎再度僵了僵。
知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面对的地步,东方温迎缓缓阖上眼,呼吸了一口气。十几秒过后,东方温迎重新睁眼时,眸底的慌乱褪去,只剩下冷静。她平静地注视着绝渡,缓缓地开口。
随后,房间里便只有东方温迎的声音。
下毒、利用小洛和东方诚、勾结姬楼、伙同罗吉尔・海费和崔皋、挑拨关系、下药制造中枪驾享……
她一字一句清晰而详尽地叙述着自己定下的所有计划,最后,更是将自己与罗吉尔・埃德蒙之间的关系、与凌风之间的仇怨,以及东方宸逸身上发生的事情,也和盘托出。
言罢,医疗室里陷入了一阵难耐低气压的沉默之中。三姐弟兀自垂眸沉默不语,陷入了各自的思绪里,谁也没有再率先开口。
直到一阵轻缓的手机铃声从绝渡的口袋里响起,这场沉默才被打破。绝渡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听着手机另一端来自程泷鸣简洁的报告后,又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地开口:“晚上,你走一趟,把姬楼在这里的分部,给我平了……没有原因。”
说完,也不管对面人的反应,绝渡径直挂了电话。
他冷沉沉的目光抬起,先是落到了东方宸逸脸上,随后又缓缓转移到他的双腿上。
“中毒的话,你的腿明明可以治,为什么要打着‘无药可治’的借口,放弃治疗?”
许是没料到绝渡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的腿,东方宸逸微微一怔,随即耸了耸肩,挑眉回到:“因为治了,你们就会循着毒一路追查下去并查到真相,我并不希望你们知道。”
如果不是意外知晓罗吉尔・埃德蒙和他大姐的这层关系,如果不是事关凌风,他本是打算将这个秘密带到地底去,这辈子再也不揭开。
光是重新想起那段时间里经历的任何一个片段,都足以激起他心底的戾气。
闻言,绝渡蹙起了眉:“为了瞒住我们,连腿都不要了?”
“对。”
东方宸逸毫不犹豫地点头:“正确来说,是为了不让所有人知晓,我宁愿残废一辈子。”
“……”绝渡的眉宇蹙得更,眉毛几欲要拧成结,“你还瞒了许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对。”
东方宸逸依旧爽快地颔首承认道:“有些事情,我希望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来。”
“行。”
东方宸逸的话音刚落,绝渡便极快地接了下去:“我不会再去查任何有关你那段时间的事情,也不会再多问你,但是,二哥,你的腿,必须要治。”
“……”
来自兄弟间言语里暗藏的关心,让东方宸逸原本冷硬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下来。他朝着绝渡缓缓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谈完二哥的事情后,绝渡将视线再度转向了一直保持沉默倾听两人对话的东方温迎。
“大姐。”
绝渡眼眸里的温情被冷意所取代:“你做的事情,我会一五一十告知爷爷,明天一早,我会派人送你回老宅,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希望你能一直呆在老宅里,不要轻易同不相关的人联系。”
“你手头里掌握的股份和资金,我一分都不会动,但你手里的人,泷鸣会全权接手管理。”
简而言之,就是变相的囚禁和移权了。
东方温迎对此毫无意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定。
她非常了解自己弟弟的脾性,也自然猜到了暴露后自己会面临什么下场。
绝渡也没有打算耐心等待东方温迎的回应,他把话交代完毕后,便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转身准备离去。
“阿渡。”
身后传来东方温迎轻缓的声音。
绝渡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背对着东方温迎笔直地站着,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望着那个疏离的背影,东方温迎的心脏抽痛了一下。她的眼眶有些湿热,低声道:“能不能让崔皋跟着我,别动他。”
“……可以。”
沉默了几秒后,绝渡答应了。随即,他没有半分犹豫,迈开步子平稳地离开。
“……”
东方温迎注视着那个看起来冷漠的背影,下意识伸手抚着一抽一抽疼痛着的心脏,酸涩的眼睛里终于落下了一滴泪来。
“阿渡不会再信任我了……”
东方温迎默默地抬手擦掉那滴眼泪,喃喃自语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东方宸逸默了默,脸色重新变得冷沉,显然心情也是糟糕得很。
许久过后,他才终于叹了口气,转动着轮椅,缓缓朝门外转去。
“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甚至为了达到目的决定对阿渡下药时,你就该做好面对这个结果的心理准备。你明知阿渡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背叛……阿姐,你这是在阿渡的心窝上捅刀子啊……”他淡淡地抛下话,听似漠然的声音里藏着作为弟弟的痛心和遗憾,“当你决定对阿渡做出下药和欺瞒的行为时,不久意味着,为了一个罗吉尔・埃德蒙,你连亲情都决定舍弃了,不是吗?” 
“……”
东方温迎垂下眼帘,在原地怔怔地沉默了许久。
“我以为我不会后悔的……”
微不可闻的声音在房间里轻飘飘地响起。

而从东方温迎的医疗间里出来的绝渡,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地下囚室。他将自己关进书房里整整一宿,坐到沙发椅上,面对着窗外的沉沉夜色,手上拿着一沓关于凌风的最新体检报告与当初从夜岛回来时一并送来的资料。

这是第一,绝渡这么认真地审视着他和自己的小私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在此之前,绝渡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纵使再喜爱,他们的关系都只会是纯粹的主奴关系。他作为主人的绝对指令,以及凌风作为奴隶的绝对服从,都应该被维持着。
但此时,这样的想法开始动摇。
过往一切因凌风牵起的情绪影响和心绪悸动的记忆重新被正视了起来。
绝渡终于发现,他手里试图掌控的这个奴隶,不该用正常奴隶的思想和意识体系去调教。
他毕竟不是寻常奴隶。
他毕竟曾经是万俟凌风。
而绝渡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现实――
他已经被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奴隶吸引。
他想拥有他,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这是生平第一,他对一个人产生了如此坚定而疯狂的执念。
他东方绝渡,想完全地拥有凌风。
可是,该如何完全拥有呢……
“不应该打碎吗?”
寂静的房间里蓦然响起绝渡低沉的喃喃自语。
绝渡的手指轻扣在腿上的资料报告上,一下一下,比起平时从容的节奏又快了几分,略显几分焦灼。

直到隔天天空微亮时,书房的门从内打开,一身黑衣的绝渡从书房内缓缓走出,径直朝地下囚室走去。
走到凌风所在的封闭空间门口时,绝渡少见脚步一顿,踌躇了几秒后,才缓缓地迈了进去。
才刚刚走近几步,绝渡眼眸一眯,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眸光落到了仍旧被锁链拷在房间正中央的凌风身上。
凌风依旧保持着寐离去时上身赤裸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和状态被紧紧地束缚着,唯一不同的是,在绝渡踏进房间后,他原本紧绷的身体一颤,随即便肉眼可见地颤栗了起来。
这样的颤栗,随着绝渡不断靠近而越发大幅度起来,直到绝渡在凌风跟前站定,凌风已经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垂下的头发掩住了面容和眼睛,
绝渡眉宇一蹙,抬手捏着凌风的下颔往上抬。
他能感受到,手下的这具躯体在他的手指贴上的那一刹那反射性地狠狠一抖。随即,凌风的脸毫无抵抗地被抬起,一张布满仓皇和恐惧的苍白脸蛋暴露在了绝渡视线里,一双失去了往日清亮光芒,此时被浓浓的惊恐占据的眼眸对上了绝渡瞬间冰寒的眼。
绝渡的眉宇狠狠一皱,心中不好的预感翻涌而上。
在对上绝渡冷沉下来的目光时,凌风脸上的仓皇更甚,身体抖得越发厉害,想要重新垂下头,却又因为绝渡的手指捏着自己的下颔不敢有丝毫动弹,只能睁着双惊恐万分的眼,看着眼前暴戾无常的主人,毫无血色的唇瓣颤栗着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怎么了?”
绝渡的眉宇几乎要拧成麻。他的手指放开了凌风的下颔,向他的额头探去。
凌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移动的手,躲都不敢躲。在绝渡的手覆上他的额头时,他才后知后觉主人在问话,脸色吓得更加苍白,连忙吐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主主主……主人……凌风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凌风再也不敢了……”
那充斥着惊慌失措和极度不安的语气,重新又恢复了当初刻意改变的轻软嗓音。绝渡的手僵在半空中,脑海里像被一颗惊雷轰然炸响般瞬间空白。
这是他成为家主的这些年来,第一从心底涌上了手足无措的情绪。
他幽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眼前重新又垂下眸子不断瑟瑟发抖不敢再看向他,宛如惊弓之鸟的奴隶,心脏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强行拔除了般,泛起一阵强烈的钝痛感。
直到十多分钟后,地下囚室的出口大门重新出现了绝渡的身影。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看不清面容,在他的怀抱里抖得不成样子并且上身赤裸满身伤痕的男子,大步走向了宅子里的私人医疗空间。
在他依旧寒意凛冽的面容上,细细分辨,竟能探出罕见的慌乱色彩。

凌风疯了。
他将寐给的药吞进了腹中,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自己的主人。
【作家想说的话:】
于此,宠契中册就结束了,??c(°°)ノ?
还是老话昂,喜欢BE的,停在中册,以凌风疯掉为结局即可;下册大结局会是HE。
中册结束后会休息一段时间,具体下册开更时间请关注微博信息,有群的小伙伴可以关注群公告。
提前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c(°°)ノ

?下册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
第1章 疯魔的诀别
【作家想说的话:】
啦啦啦,下册开更啦(~ ̄ ̄)~

那段被幽禁在地下囚室、与世隔绝的黑暗无声时期里,在被无时无刻如同敲击进骨髓般的脑部神经疼痛折磨得意识抽离的时候,凌风曾模模糊糊间,陷入了一个充斥着绝望灰暗色彩的梦境――

他独自一人走在马路上,带着遍体青紫交加的伤痕,戴着刺眼的银色项圈,穿着一套夜岛的常规奴隶服,在沥青路上赤着脚前行。被晒得滚烫的沥青路面上散发着灼人的温度,灼伤了凌风脆弱的脚底皮肤。凌风却像没有知觉般,继续一步一步地迈着步伐。
街道上人群汹涌,人声鼎沸,三五成群地进行着自己的事情。然而,所有人都朝着与凌风相反的方向行色匆匆地向前大步地迈着步伐。
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曾停留在这个逆向而行与他们格格不入的男子身上。
仿佛凌风只是一个不存在的隐形人般。
人们视若无睹。
梦境里的凌风似乎对此有些茫然,他一脸惊惶不安的神色,却也不曾停下逆行的脚步,向前方慢悠悠地,一步接着一步地走着。
身边路过的行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他完全脱离了喧嚣的人群,走上了一条狭窄而幽暗的小路。
他彷徨地环顾四周,却发现真的只有他一人而已。他的心里终于生出了退却的念头。
他试图回头重新回归到人潮,却发现身后的路已经封上了路障,被完全堵死,不再允许通行。
几经犹豫徘徊后,凌风还是选择向前行进。
漫长而看不到尽头的小路上滚落着无数的小石和泥泞,他的脚底不断被尖锐的石头棱角刺破皮肤。疼痛的信号从脚底向上流窜到大脑,凌风却像是无知无觉般,没有停下过脚步,孑然一身,在这条昏暗的小径上艰难地迈着步伐。身后,是他一步一步留下的,浅浅的血色脚印。
渐渐的,他目光变得空洞,神色逐渐怔愣麻木,仿佛失去了灵魂般游走在这条漫漫小道上。
四周无人、无声、无息,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般,格外的孤寂、冷清。冷冽的寒风吹过,冻得衣着单薄的凌风一个激灵,连同那颗逐渐被冰封的寒冷心脏一起颤栗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凌风终于看到了这条小路的尽头。
他神色空茫地顺着小路拐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条向虚空延伸而去,一路探向无穷黑暗的,长长的阶梯。螺旋状的台阶盘旋向上,数不清的阶梯级数,像是通向某个黑暗渊的无尽通道。
凌风的神色不见一丝意外,或者说,他早已做好了面对的准备。
于是,他抬起早已伤痕累累的脚,毫不犹豫地向着阶梯迈去。
一步,两步,三步……
九十九步、一百步……
每踏出一步,身后的阶梯都会尽数分崩瓦解,像是受到了什么沉重的力量般,从根部慢慢断裂,失去支撑坠落进无尽渊中,彻底粉碎了凌风想要反悔后退的念头。
他只能徒劳地向上一阶迈去。
他数不清自己究竟走了多长时间,踏上了多少阶,然而他的前方,却依旧是无穷无尽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已经走了漫漫长路不堪重负的双腿打着颤,几乎快要失去知觉。凌风向脚下望去,却被台阶下如同地狱般的黑暗渊惊得脚底一个踉跄。
他无路可退。
他无可躲。
唯一的选择,只有继续向前迈进。
疲惫和绝望交织,那在视线里依旧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如同毒蛇般死死咬着凌风的心脏。
他试图咬牙坚持,已经提不起一丝力气的双腿却不再受他使唤。
终于,满心的绝望与灰暗彻底包裹了他,在他提不起一丝一毫的精神去维持他徒劳的前行时,他停下了脚步,毫不犹豫的,从台阶上纵身跃下……

从梦中惊醒时,凌风的神情有着片刻的恍惚。
冰冷又痛苦的现实在梦境过后,恍如隔世般久远。
他的思绪很乱,像一团乱麻,好像有很多的绳索缠绕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什么都想不明白。
从梦境中的绝望里抽离,却又步入了另一个困境――对于凌风而言,残忍的现实也如同梦境一般,充斥着灰暗与绝望的色彩。
这样封闭隔绝的世界,在一步一步被迫着陷入绝望的沼泽地后,因为无望,反而能让凌风想通了许多人与事,看开了许多原本束缚着自己的思想禁锢。
他曾经自以为自己看懂了一切,悟懂了所有,能够坦然地面对自己选择的人生,哪怕对他来说已经糟糕透顶。
而终究到头来,陷在泥泞里里,依旧是他。
如今,他从脏污的泥泞中挣扎着探出了头。
却是,为时已晚。
他身在泥泞之下的双脚,已经被无数束缚物牢牢缠住,拼了命将他往泥泞拉扯。
他已无力挣脱。
在如今的绝境之中,他就如同走在梦境中那条无穷无尽只有黑暗相随的阶梯般,寻觅不到一丁半点光芒。
似乎只有彻底沦陷和自我毁灭,才是唯一的出路。

“呵呵……”
他垂着眼眸,在幽冷封闭的囚室里自嘲地笑出了声。
沉默了数秒后,他重新抬起眼眸,准确地对上了前方天板上正对着他的监控摄像头。
或许此时,他的主人正透过这个监视器注视着一切,观察着他一点点步入绝望,渐渐崩溃……也或许,他的主人早已对他失望透顶,没了一丁半点心思安在他身上。
这一年多来,不管是前期他的不知变通,还是后期东方温迎的药物作用,恐怕他带给这个主人的负面记忆,多过愉悦的片段吧。
东方绝渡没有说错,他,的确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地信任过他的主人。
他一直最信任的,都只有他自己而已。
落到如今这样的结局,他此时已经分辨不清,孰对孰错。
或许,没有东方温迎的算计和药物影响,他和东方绝渡,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也或许,若不是他偏执地坚持着什么可笑的底线和追求,东方温迎的计谋也不至于如此成功。
但也或许,如果他的主人能再多信任他一些、放手……
千般思绪在心头流转,直到此时戛然而止。
凌风怔了怔,随即露出了无奈的笑,叹息。
“还是贪心啊……”
静谧的空间里响起了一声轻飘飘的话。
几秒后,凌风昂着苍白如纸的脸,原本昏暗无神的黑眸里点点光芒浅浅地闪烁着。
他注视着那个闪烁着灯的监控摄像头,缓缓绽开了一抹苍白的笑。
“主人,奴隶让您失望了,对不起。”
“如您所愿,按照约定,奴隶这个人、这副身体、这颗心,通通还给您。”
“希望以后,奴隶这副身体,可以为您换得您想要的利益,以回报您曾经对奴隶的……恩情。”
“最后……”
“如果当时没有发生这样的变故……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如果有下辈子……我真希望能跟你在平等的台面上,争一争谁输谁赢……东方绝渡……”
“可惜……我终究没有这个机会了……”
……

当曾经的闹剧和阴谋算计已尘埃落定,一切结果似乎都已成定局后,绝渡坐在书房里,电脑前,通过监控屏幕,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凌风在囚室里最后这场如同诀别般的独白。
他的心头像瞬间被无数辆车碾过,心脏被一只手牢牢攥着,异常疼痛又喘不过气来。
他能轻易从这抹笑颜上,读出绝望悲凉藏着遗憾却又释然轻松的味道来。那抹别具意的笑,如同一把长满倒刺的利刃般,狠狠地扎进了绝渡的胸膛。
慌乱的情绪开始从心底疯狂滋长,仿佛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正在彻底脱离他的掌控,朝着他所希冀方向背道而驰。
当他试图想要挽回自己亲手造成的伤害时,却发现为时已晚。
凌风疯了。
经过一天一夜彻头彻尾的身体检查,凌风身体内被东方温迎埋下的毒素再也无所遁形,但真正让绝渡手足无措的消息也随之向他砸来。
凌风彻彻底底的疯了。
他不再拥有清醒理性的神智,也不再抱有妄想自由掌权的贪欲,成为了一个失去了灵魂胆怯懦弱的奴隶。

“我们研究过温迎大小姐所使用的的药物,跟之前造成家主大人情绪絮乱失控的药物不同,这是一种持续性损伤的毒药,是夜岛几年前开发的药物,虽说这些年已经研发出了解药,但造成的脑部神经损伤,即使可以慢慢治愈,但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后遗症是不可避免的。”
“至于这位先生的疯症,因为这位先生目前……呃……身上伤痛颇多,现在也不好判断他的疯症是温迎大小姐的药物所伤,还是他本身自己精神损伤,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治疗。”
“但家主大人,您需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按这位先生目前的状态,想要完全治愈的几率,不高。”
“……”

不久前,从夜岛的特级医疗团队里被秘密唤到主宅取代崔皋位置的白医生的一番话还犹如在耳。
绝渡终于忍无可忍地合上了还在不断重播着监控画面的电脑屏幕,倚靠在椅背上,黑沉沉的双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东方温迎坦白的真相在脑海里重新响起,关于凌风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回放着,自离开住宅后,凌风因为药物变得异常的行为逐渐在回忆里清晰。
然而……
那个理性、别扭、揣着对自由的贪恋的少年,最终都化成了昨日在地下囚室里,那个仓皇恐慌的奴隶模样。

他失去他了。
他才刚刚意识到自己失去掌控脱离于主奴间的喜爱,或许就要彻底失去他了。
这样的念头,开始在绝渡的意识里浮现。

宠物契约:独一无二
第2章 奴隶不敢

肖巡是从小看着东方绝渡长大的,对于东方绝渡的性情,他也许比他那个不靠谱的父亲更要了解几分。
这位东方家的三少爷,虽然从小寡言,却在母亲的保护下,多多少少保留有少年人该有的轻狂性情。他们三姐弟,纵使与父亲关系不和,但在母亲的周旋下,却也没有生出太大的间隙。
而这一切,却在他母亲去世后开始改变。
原本该成为新任家主的东方温迎被拉下位,分了权;原本三姐弟中武力值最强的东方宸逸失踪了整整大半年后,废了一双腿,性情大变。
而那时尚且年幼的东方绝渡,被他的父亲强行拉上了家主的位置。在家族里,也只有包括肖巡在内的少数人知道,在这场家主宝座更迭的时期,东方绝渡险些成为了一个被他父亲掌控的傀儡。
肖巡都已经数不清,那那段动荡的时间里,这位三少爷经历了多少阴谋算计,甚至生死威胁,以至于短短几年间,他迅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真正家主,不再受制于人。
而在那段时间里,肖巡见的最多的画面,便是这扇紧闭的书房大门,以及房门内,埋在书桌前独自解决着一切棘手事务的,年幼的东方绝渡。
这已经成为了东方绝渡的习惯。
每当面临什么棘手或无法解决的大事时,他就会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独自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然而这一,往书房里送了几天餐的肖巡却不希望自家家主在房间里待得太久。
毕竟再这样放任东方绝渡独自“孤僻地”思考下去,等到他悟出点所以然时,另一个房间里的某个人估计就该一命呜呼了。
“渡少爷。”
在绝渡将自己关在书房的第三天清晨,肖巡捧着装盛着精致早点的托盘,敲开了书房的门。
这么多年来,肖巡依旧保留着过往对绝渡的称呼。而绝渡对眼前这位从小顾着他成长的长者敬爱有加,从未对此表示过不悦。
甚至可以说,肖巡是绝渡在这座主宅里,少数几个能获得他完全信任并愿意亲近的长者。
肖巡脸上挂着掩不住的忧虑,缓缓走到书桌前,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关切地注视着眼前神色依旧有些黑沉的绝渡。
“怎么了?”
原本视线定在电脑屏幕上的绝渡缓缓掀起眼皮,他的手指把玩着凌风曾经戴过的银色项圈,邃如夜的黑眸落到了肖巡身上。
他低沉的嗓音了染着多日未开口的嘶哑,话语中的冷沉情绪彰显着主人此时心绪不佳。
肖巡注视着绝渡的神色间忧虑更甚。
“凌风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这几天也不肯好好吃东西,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
听到“凌风”的名字,绝渡的神色明显僵了僵,把玩项圈的手指顿住。沉默了几秒后,他才缓缓地颔首,简洁地应了一声“嗯”。
但应是应了,绝渡却依旧稳稳地坐在座椅上,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肖即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自然知晓自家少爷心里的犹疑。
“少爷,恕我直言,事情已经发生,徒劳的思虑已经无法挽回什么。”
即使绝渡一直以来都习惯于掩藏自己的想法和情绪,但对于从小照顾着绝渡长大成人的肖即而言,他对绝渡的了解程度,恐怕比自己亲儿子还要。
而作为一位一直在旁观的局外人,他早就看出了东方绝渡对凌风生出的不同于奴隶的感情,也多多少少能猜得出这位家主大人此时内心的想法。
绝渡的身体微不可见地顿了顿。
他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黑沉沉的眸光里仿佛掩着一层浓厚的黑雾般,翻不起一丝波浪。
“肖爷爷……”
半晌后,书房里重新响起了绝渡宛如叹息般低缓的声音:“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言语间不再隐藏的自我怀疑和踌躇,让肖巡暗暗一惊。
他定定地注视着眼前少见地透出几分灰暗情绪的绝渡,想要再开口说些安慰的话,脑海里却划过了那位原本安静沉着的少年如今破碎不堪伤痕累累的模样。
原本欲出口的话语卡在了喉咙口,肖巡沉默了几秒,终于还是将话语咽了回去,又地叹了口气。
这一,却是对那位本该拥有大好未来的少年的惋惜。饶是经历过东方家家族动荡的肖巡,在知晓凌风成为奴隶的前因后果,甚至于变成如今这副不再正常的模样后,也不得不感慨一声“造化弄人”。
然而这一切真要论起来,又该是谁的错呢?
“您没有做错。”
房间里响起肖巡被岁月磨砺过略显沧桑的声音。绝渡定定的与肖巡对视着,安静地等待着眼前这位长者的下文。
肖巡目光恳切地注视着他:“我虽然不知道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您是主,凌风是奴,有交易和契约在前,您对于凌风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应该是错的。只是……”
只是,你爱上了他。
基于这个前提下,若要将之前的一切加入情爱的成分,您便是做错了啊……
话语到此便戛然而止,肖巡又忍不住第三地叹了口气。
他满是忧虑和惋惜的视线与绝渡在空中对视,无需他再多言,绝渡已然读懂了肖巡未出口的话语内容。
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掌心静静躺着的项圈,绝渡抿紧了唇,不再言语。

当天下午,绝渡的身影出现在凌风所在的房间门口。
由于凌风精神状态不稳定,不适宜在医疗室里休养,白医生索性大手一挥,直接跳过家主大人,自主拍板将凌风连同医疗设备挪到了凌风自己的房间去。
负责随身看护的小奴隶阿昂和进来送餐的林姨见到绝渡出现,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
绝渡微微颔首以作回应,自踏进门的第一秒起,他的视线便牢牢锁定在了房间正中央那张床上正蜷成一团的凌风身上。
凌风左脚脚踝一抹刺眼的银色让绝渡微微蹙起了眉宇。
“那是白医生吩咐人锁住的。”
见绝渡的视线定在了凌风的脚镣上,将餐食摆放好的林姨拿着空托盘走了过来,轻声地解释着:“只要我们一不留神,这孩子就会跑下床自己缩到角落里,好几因此把吊瓶都砸碎了,为了他更好地恢复,白医生只能用这个方法把他控制在床上。只是……”
话说到一半,林姨凝视着床上瑟瑟发抖的凌风,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还是不肯吃东西,阿昂好几试图喂他吃东西都没有成功,也不理人,碰他他还想跟你动手……再这样下去,脑子还没恢复,身体已经坏了……”
“……”
听着林姨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念叨声,绝渡眸光凝住,站在原地定定地注视着床上的人,许久也没有动弹。
这是生平第一,他感觉自己的双脚仿佛拷上了千斤坠般,连抬起一步都显得艰难非常。
而另一边,听到声响的凌风仓皇地抬眸,在绝渡的身影映入视网膜的那一瞬间,他的黑眸睁大了几分,迸发出惊惶的色彩,随即他惊慌失措地重新垂下眼眸,将脸埋进臂弯中,蜷缩起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开始颤栗起来。
一旁正端起一晚热腾腾的粥食准备凑上前的阿昂见状,顿时僵在了原地。他抬眸看了看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又垂眸瞥了一眼巴不得整颗脑袋埋进自己身体里的凌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坚持过去喂食,还是先退下去以免打扰到家主大人。
绝渡倒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阿昂,他的注意力至始至终都落在床上的凌风上。
“凌风。”
站在原地许久之后,绝渡还是迈开步子走上前去。他低低地唤了一声,缓缓坐在了床边缘。
下一秒,绝渡清晰地看见眼前缩成一团的躯体狠狠一颤,浑身颤栗的幅度更加强烈起来。
似乎是通过声音分辨出了来人的身份,凌风颤颤颤巍巍地从臂弯里仓皇地抬起头来,视线在对上绝渡的黑眸时身体抖得不成样子,那苍白惊惶的神色,仿佛下一秒都可能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撅过去。
他慌乱地重新垂下眼,避开了绝渡的视线,然后撑起颤抖的四肢惊慌失措地爬了起来,伏在床上,动作卑微地俯下身去。
他佝偻着脊背,整个人跪趴在床单上,脑袋几乎要埋没在厚厚的被褥中。
这样的画面,如同淬毒的利箭般狠狠刺痛了绝渡的心脏。
绝渡的眼皮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他沉默了几秒,试图伸手,然而温热的手掌刚刚触碰到凌风的肌肤,就能明显感受到眼前惊惶的奴隶受惊般整个身体弹跳了两下,抖得险些连跪趴的姿势都维持不住。
绝渡悬在半空的手僵了僵。
他静默了片刻,沉默着将手收了回来,转眸看向一旁立在原地端着粥不知所措的阿昂。
“粥给我,你下去吧。”
“啊……好……好的……”
一直跟在白医生身边,尚未有太多服侍经验的阿昂面对着压迫感十足的绝渡,双腿都觉得有些发软。他咽了咽口水,将手上的粥恭恭敬敬递了上去,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言语上的失礼,慌乱地又补了一句:“阿昂退、退下了,家主大人。”
没有去理会阿昂,绝渡端着碗,注意力再落回到凌风身上。
他动作轻缓地执起汤勺,舀起一勺温热的白粥,缓缓送到凌风身前。
似乎感受到有东西靠近,凌风小心翼翼地抬起黑眸,眼角余光便瞥见了那只正朝着自己靠近的手。
脑海里被打耳光的画面一闪而过,凌风狠狠地一个激灵,正巧绝渡持着汤勺的手已经伸到了跟前来,他下意识地扬起手去挡。
汤勺被打落在厚实的毛毯上,舀着的粥撒了一地。凌风被自己造成的失误吓得脸色惨白,脑海里的画面瞬间闪过无数犯错后被凌虐的下场。
不敢去看绝渡的脸色,凌风抖成更加厉害,整个人跪趴在被褥上,额头一遍遍毫无章法的胡乱磕在厚厚的棉被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他嘶哑的声音里尽是掩不住的仓皇和恐惧,止不住地求饶着:“奴隶不敢了!奴隶不敢了!奴隶没有反抗,没有反抗……再也不敢了,不要罚奴隶,不……奴隶真的知道错了!”
满屋子的人都被凌风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看着眼前这个卑微的佝偻着腰不断求饶的人。
脑海里浮现出曾经那个果断聪慧的少年风姿,林姨不忍心地撇过头去,忍不住又一声叹息,眼眶也跟着湿润了起来。
“……”
绝渡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仿佛没有从这一变故中反应过来般,久久都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弹。
眼前这个卑微恐慌的少年,跟曾经跪趴在他前面露出仓皇神色却又竭力维持冷静的奴隶重叠在一起,一时之间让绝渡内心五味杂陈。
他敛了敛眉,许久后终于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
“起来,我不罚你。”
他坐在床边沿,缓缓挺直脊背,没有再试图靠近,声音轻缓,浸染着些许刻意压低的安抚味道。
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林姨,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端着托盘悄悄地退了出去,将房间留给了屋子里的两人。
瑟瑟发抖等待惩罚的凌风并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雷霆震怒和疼痛感。在绝渡的话语过后,凌风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微微昂起头来,在发现绝渡并没有震怒的反应后,他才谨小慎微地挺起上半身,缩着肩膀跪在原地,一张苍白的脸上展露着可怜兮兮的神色,长而浓密的眼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未落下的泪珠。
“坐过来。”
绝渡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奴……奴隶不敢……”凌风立即抖了两抖,一颗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般,脸上露出了惊惧的表情。他沙哑的声音微小得如同蚊子振翼的声响,若不是两人此时的距离足够近,绝渡都很难分辨出他话语的内容。
“……”
绝渡默了默,也没有勉强他,只是睁着双黑眸沉沉地注视着眼前跪在床上抖成一团如同受惊的小白兔般的凌风。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一阵沉默过后,房间里再度响起了绝渡的问话。
“……”
绝渡的声音传进凌风耳朵里,引得凌风又是反射性地颤抖了几下。在他反应过来绝渡的问话后,他微昂起头来,毫无血色的脸上跃上了几分诧异。
凌风的迟疑,被绝渡误以为是他否认的回答。
他的眸光暗了暗,表情上却没有一丝变化:“你……”
“……您是主人……”
绝渡安抚的话语才开了个头,便听见一阵微弱的声音飘进耳畔。他的身体一顿,下意识地屏息凝神,沉的眸光死死地定在床上正抖着声音仓皇注视着他的奴隶身上。
下一秒,绝渡听见,他说――
“您是……凌风的……主人。”

第3章 说不出的滋味

凌风疯了,却又不是真正的疯掉。

按白医生的话来说,他只是被药物控制了大脑神经,思绪混乱,行为失常,暂时性丢失了作为人类该有的情绪自控力和思考能力。但事实上,只要他想,他还是勉强可以理解别人说的话。

但这个“别人”,目前而言仅限于绝渡一人。

“你吃一点……一天没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傍晚回到宅子里的绝渡还没踏进凌风的房间,便听见一声刻意放低的轻柔嗓音在昏暗的房间里若有若无地响起。

放弃了开灯的念头,绝渡刚踏进房间,目光准确地锁定到了隐没在房间最远那个昏暗角落里的身影。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亮,绝渡隐隐约约能看见负责随侍在凌风身边的阿昂正端着一碗清粥,保持着与凌风半米的距离,苦心劝着那个闷不吭声埋着头蜷着身子的人。

但显然,这样的劝说并没有得到理想中的效果。

严格来说,被苦心劝说的对象完全没有要理会他的打算,甚至可能连他的存在都直接被无视了。

“你吃点啊……你饿一天了……”

没有察觉到绝渡出现,阿昂还在锲而不舍地对着无动于衷的凌风进行着他的劝说大业。

绝渡揉了揉眉心,略微踌躇了几秒后便迈步过去。

“家主大人!”

在绝渡逐渐靠近后终于扭头发现绝渡存在的阿昂面上露出仓皇的色彩,连忙将手里的碗放置在一旁,朝着绝渡俯身恭恭敬敬地跪趴了下去。

“……”

然而绝渡的视线定在那个团成一团的瘦弱身影上,丝毫没有理会阿昂的意思。

没听见绝渡的回应,阿昂颤颤巍巍地稍稍抬起头来。

“家主大人……”

见绝渡一直在注视着凌风,阿昂脸上仓皇更甚,生怕绝渡怪罪,小心翼翼地抬起缠着纱布的手,低声解释道:“凌风不让奴隶靠近,奴隶一碰他,他就会很激烈地反抗……奴隶还被他咬了一口……但白医生说不能刺激他,所以奴隶不敢强迫他……”

“碗给我,你先下去。”

没等阿昂解释完,绝渡便打断了他的话。

阿昂立即闭了嘴,眸光略带了些许犹疑,悄悄地侧过脸瞥了一个那个依旧缩在角落的少年。

听说……这个奴隶就是被家主大人欺负成这样的……

若是这样离开,他会不会再被……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阿昂禁不住抖了抖,眸光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同情和不忍,忍不住再度瞥了一眼凌风。

然而,他却也没有因为这点同情而产生正面反抗掌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大BOSS的勇气。

于是,他重新垂下脸,轻轻应了一声“是”,将手里盛着白粥的碗恭恭敬敬地递到绝渡手里后,便火速退下了。

阿昂离开后,昏暗没有一丝灯光的房间里便只剩绝渡和凌风两个人。

外头微弱的光亮透过窗帘的缝隙挤了进来,给这个黑暗的空间带来了一丝半点的亮光。

“……”

绝渡端着那碗尚且温热的粥,笔直地立在原地,幽的黑眸穿过昏暗的空间凝在缩在墙角边的那团黑影上。

仿佛只有身在黑暗中,才能寻觅到一丝安全感。

仿佛只有将自己彻底掩藏在暗,才能避免更多对自己的伤害和凌虐。

即使视线昏暗,绝渡也依旧能轻易地分辨出,那团几乎要跟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正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剧烈地颤抖着。

只要他们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即使他与他之间隔着几米的距离,他都会诚实地表现出内心的惊惶和恐惧。

绝渡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凌……”

原本想要开口的绝渡,才发出了一个单音,脑海里便掠过了昨日在他呼喊了一声后凌风越发惊慌匍匐下跪的画面,于是,他果断掐灭了自己的声音。

端着手里的粥,绝渡放轻着步伐,缓缓地走了过去,将自己一同融入到凌风所的黑暗空间里。他蹲下身来,端着碗注视着凌风,却意外地迟迟没有反应。如果细细观察,还能发现向来果决的家主大人脸上掠过一抹不知所措的狼狈。

静默了几分钟后,绝渡终于还是缓缓抬起了手,探向了凌风露在两臂间毛茸茸的脑袋。

结果,他的手指才刚刚触碰到凌风的头发,便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原本团成一团的身影受惊般地整个人原地弹跳了一下,随即他抖着手脚,整个人几乎贴到了地毯上,朝着绝渡恭恭敬敬地跪趴了下去,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

绝渡的手又一僵在了半空中。

他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窟,心脏爆发出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他竭力维持镇定的脸上再度掠过一抹僵硬的色彩,在原地维持着僵直的姿势又静默了几十秒。随即,他呼吸了一口气,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眼神凝在眼前瑟瑟发抖的身影上,罕见地第三踌躇了。

准确来说,绝渡是真的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做出什么动作才能不惊吓到眼前这个随时都能吓撅过去的奴隶。

“……起来,喝粥。”静默了片刻后,房间里响起了绝赌刻意放轻低缓的声音。

只是相比曾经果断沉着且冷酷的命令,如今听起来,却是多了几分犹疑和试图柔和的味道。

“……”

正跪伏在地上的凌风显然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身子弹跳了两下。

十几秒后,似乎是理解了绝渡的指令,凌风又挣扎着从地上抬起头来,在对上绝渡的视线后又立即垂了下去,慌乱地抬起双手就要去接走绝渡手里的碗。

蹙了蹙眉,绝渡眼疾手快地将端碗的手向后移开,避开了凌风胡乱伸过来的手。

没有成功拿到想要的东西,凌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慌乱和着急。他重新抬起眸子,视线死死地钉在碗上,像是已经忘却了绝渡存在一般,从地上弹起身子,张着双手就要去抢绝渡手里的碗。

绝渡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下意识地手臂下沉,继续躲开了凌风。

闪避了几后,凌风原本满是焦急的脸上显出几分恼意。他瘪了瘪嘴,露出了孩子般气急败坏的神色,膝盖向前挪动了几步,挥舞着手臂就要继续去夺。

绝渡的黑眸里掠过一抹促狭的色彩,就在他准备放弃这场略幼稚的抢夺战时,凌风已经率先抱住了他的手臂,双手抓着便往自己的方向拉扯,随即像是气急了般,张嘴“啊呜”一口就咬在了绝渡的手腕上。

尖锐的疼痛瞬间来袭,绝渡却只是扬了扬眉,神色都不见半分变化。

他安静地注视着抓着自己手臂整个毛茸茸的脑袋都伸到他眼前的凌风,手上的碗仍旧稳稳地端着碗,里面的粥因为几争夺而晃动,却也只是撒出了零星半点。

口腔里有了铁锈般的鲜血刺激,让气急的凌风总算是缓过点神智来。他松开了嘴,神色愕然地垂眸看了看被自己咬出血、印着血痕的伤口,又抬头看向了脸色平静得分辨不出喜怒的绝渡,极度的惶恐色彩终于重新漫上他的脸。

“对对对对……对不起……奴隶、奴隶……奴隶错了……”

抖着声音道着歉,凌风向后缩着身子又要重新跪趴回去。

这一,绝渡却没有让他如愿。

绝渡叹了口气,探出空着的手,手臂向前一揽,轻轻松松将那瘦弱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来。随即,他垂眸打量着怀里缩着身子颤栗着不敢抬头的凌风,沙哑低沉的嗓音里染着些许安抚般轻柔的音色:“乖一点,不要乱动,嗯?”

“……”

不知道是因为咬伤了主人而惊恐,还是因为绝渡过度亲密的靠近让他窒息,凌风不敢吭声也不敢再乱动,缩在绝渡怀里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绝渡的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手上那碗粥,又重新垂头看着凌风,轻声道:“我让小昂再重新端碗热粥过来,自己乖乖喝下去,明白吗?”

“……”

十几秒后,绝渡得到了凌风胡乱点头的无声回应,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听进去了他的话,还是只是为了让他尽快远离自己而做出的回应。

他松开了手臂,注视着凌风四肢颤栗着,迫不及待地挥动四肢胡乱地爬离他的怀抱,又重新缩到那个昏暗的角落里,将脑袋埋在屈起的双膝间不再抬头。

注视着这样的凌风,绝渡无奈地又叹了口气。

他端着那碗冷掉的粥,起身朝门口走去。

一直等候在门口的阿昂立即迎了上来。

“家主大人!你受伤了!”

一眼便瞥见了绝渡手腕上那抹还在淌血的伤口,阿昂大惊失色。

竟然连家主大人都对凌风没办法么?!

阿昂连忙伸手接过绝渡手上的碗,“我这就去帮您通知白医……”

阿昂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绝渡打断。

绝渡摆了摆手,低声吩咐道:“重新去给凌风端碗热粥过来,让他喝下去。”

“啊?!”

阿昂因这句话而怔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地点头应了,随即又探过头,小心翼翼地确认道:“家主大人……请问……是喂他喝下去,还是让他自己喝下去?”

绝渡的脚步因为阿昂这一怪异的问话而顿住了。

他微微转首,因为情绪不佳而布着阴霾的黑眸锁在了阿昂脸上,脸色清冷地注视着阿昂,后者则因为他的注视而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有区别?”他反问了一句。

“当然有!”阿昂连连点头,端着碗乖乖地站在绝渡一米外的位置不敢靠近,轻声地解释着,“阿昂只是就跟您确认一下,他是不是会听您的话,愿意吃东西……因为今天一整天,不管怎么劝,他都不肯进食……阿昂怕待会不能完成家主大人的指令……”

“……”

绝渡默了默,眸光从阿昂身上不自主地转向了重新阖上的房门,脑海里浮现出凌风望着他畏缩戒备的模样。他眸底的神色又冷了几分。

对于如今的凌风究竟会不会服从他的指令……他也……

一时之间,绝渡也不能给到阿昂一个确定的答复。

绝渡有些心烦意乱,索性又摆了摆手:“把粥端到他面前,告诉他,我命令他喝下去,他要是不听话,就找人给他灌进去。”

“……”

说到最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昂总感觉自己隐隐听出了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

还没等阿昂思索出正确回应的话语,绝渡的命令又继续从他的头顶上方传来:“……如果他不愿意吃,让白医生想办法让他吃下去,不要伤了他。”

“……啊,好的。”

阿昂挠挠头,眨眨眼,他觉得自己应该回点什么……

于是,阿昂歪着头苦思。

虽然不知晓眼前的家主大人和房间里那位神智失常的奴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阿昂也能隐隐看出,家主大人对那位奴隶很是在意,眼下这黑如锅底的神色,估摸着也是跟那位奴隶不愿意配合有点关系……

于是,阿昂再小心翼翼地从绝渡身侧探过身子,神色恭敬地注视着这位神色不悦的家主大人。

“家主大人,阿昂觉得,凌风虽然神志不清,不配合指令,但他还是会听您话的……”

对上了绝渡转过来的视线,阿昂有些惶恐地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唾液,才继续道:“起码他会对您产生反应……我跟他说了一天的话,他连理都不理我们……不只是我,还有陈姨,肖叔……好多人都来看他,他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我今天想靠近他给他上药,还差点被他咬……”

说着,为了增加自己话语里的说服力,阿昂想将裹着纱布的手臂抬到绝渡眼前,结果视线落到了绝渡还在淌着血的手腕伤口,蓦然想起绝渡也被咬了一口,连忙断了话语,垂下手腕,规规矩矩地立好不敢再继续说话。

“……”

绝渡因为阿昂的话而蹙起了眉宇。

“他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他身上的伤口还没上过药?”

“……是、是的。”警觉自己好像无意间触碰到某个不得了的雷区,阿昂僵了僵,下意识地挺直身板保持着乖巧的站姿,老老实实地点头,“白医生派了好几个助手想强行按住他给他注射镇定剂,但凌风反应很激烈,一点也不让人靠近,白医生也没有办法。白医生今天还念叨着,说要劝家主大人您将凌风带在身边,说是只有家主大人您,才能让凌风老实下来。”

“……”

不得不说,咱们原本情绪分外抑郁和焦躁的家主大人,被这段话莫名其妙地安抚到了。

“去盛粥。”心情有少许好转的绝渡终于愿意给阿昂一个相较来说比较正常的脸色,“明天开始,你就等着命令,我有事不在的时候,你再过来照顾他。”

第章 嚎啕大哭

大约是从骨子里对绝渡产生了恐惧和敬畏,也或许是凌风的潜意识里一直牢牢刻着“绝渡是自己主人”这个事实,在绝渡面前,凌风除了极端的恐惧外,却很少展露出在其他人面前疯癫的模样。

他只是一味地发抖,蜷缩着身子,抗拒着绝渡的靠近,却又不敢轻易做出反抗。

他会对绝渡的问话、动作做出回应――哪怕大部分对绝渡来说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应。

至少,在绝渡的要求下,凌风原本拒绝进食和总是想要缩到角落躲藏起来的毛病都得以纠正。

但以上也仅限于绝渡在场的时候。

一旦绝渡离开,凌风便依旧会缩回自己的精神小世界里,排斥任何人靠近,拒绝与任何人沟通,对每个人的试图示好和靠近以激烈的动作表示抗拒。

而绝渡出现在凌风的可视范围内时,只要绝渡出声要求,凌风便会乖乖张嘴进食,配合白医生治疗,也不会再有任何过激的举动来反抗其他人的靠近――因为他已经因为绝渡的出现恐惧到浑身颤抖如筛糠,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锁定在了绝渡身上,仿佛只要绝渡靠过去,他便能立即上演一场“撅过去”的表演。

于是,在那一晚听到阿昂的话后,绝渡索性将手头的工作搬到了书房里,开始在宅子里理事务。

知道此时的凌风抗拒他的靠近,绝渡也没有多加勉强。他在办公桌前理工作的时候,便将凌风安置在办公室洽谈区的沙发上,打开专门为凌风购入的电视机,将遥控器塞进他的手里,然后就任由他窝在沙发上。

大部分时间,收到绝渡多“除了上厕所,其它时间不准擅自离开沙发”这一指令的凌风都能老老实实地待在沙发上,直到绝渡忙完。

但小部分时候,也还是难免有意外发生。

哐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起,绝渡立即自忙的事务理中抬起头来,视线迅速捕捉到正背对着自己窝在沙发上的身影。

“怎么了?”

绝渡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在稍显静谧的空间里缓缓响起。

正蜷缩着身子背对着他的凌风自然是没有搭理他。从绝渡的视角望过去,只能看到凌风窝在沙发边缘,身子对着茶几的方向做着动作。

无声地叹了口气,绝渡合上笔记本便起身走了过去。

还没走近,绝渡便看见了凌风正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茶水杯,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长袖袖口,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茶几面上的被打翻的茶水。

他瞥了一眼凌风手上明显少了大半的茶水杯,又将视线转移到在凌风胡乱的擦拭下依旧不断沿着茶几边缘滴答滴答落在地毯上的茶水,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让人过来收拾就行了。”

绝渡响起的声音似乎把正沉浸在“袖子擦茶几”大业的凌风给吓了一大跳。他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手里抓着的茶水随着他的剧烈晃动又撒了大半的茶水出来,尽数落到了凌风的衣服上。

他面露惊惶地抬眸看到绝渡出现在眼前,下一秒便惊慌失措地准备跪下。

绝渡眼疾手快地长臂一伸,将人直接捞进自己怀里,然后搂着凌风重新坐回到沙发上。重新出声时,绝渡的声音显然比刚才轻柔了不止一度――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以后见到我不用再跪?”

他低眸看着怀里轻轻颤栗着的凌风,伸手将凌风紧紧攥着、已经湿透的手袖袖口从他的怀里抽了起来。

“只是打翻了茶水,我不会骂你,不用这么害怕,嗯?”

见凌风依旧垂着头不说话,绝渡又轻叹了一声,揽着凌风腰腹的手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然后抬手轻轻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低沉的嗓音里不自觉染上了安抚和味道。

“……”

凌风缩着肩膀,躲在绝渡的怀里不敢挪动分毫,对绝渡的话语依旧不发一言,只是原本不断颤栗的身体渐渐地有些缓和。

面对拒绝沟通交流的凌风,绝渡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正打算将人放回到沙发上,耳边便隐隐飘进一声若有若无微弱的声音。

“什么?”

绝渡没有听清那一声,微微蹙起眉宇,放轻了声音问道。

凌风蜷缩着身体,整个身板几乎都缩着,嘟嘟囔囔般又从口中模模糊糊地溢出声音。

这一,垂下头将注意力尽数落在凌风身上的绝渡听清了。

他说:“……疼……”

下一秒,绝渡微微沉了脸,眉宇直接拧成结。他原本揽着凌风腰腹的手臂上移到凌风的脖颈,用一只手臂快速穿过凌风的膝盖窝,毫不费力的将怀里的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大步地朝书房一侧的休息室走去。

将人轻轻放到床上坐好,绝渡坐在床沿边,将一坐下便又反射性蜷起身子的凌风缩起的手脚轻轻地掰开,邃的黑眸里浸染着锐利的锋芒,将凌风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

“哪里疼?”

“……”

凌风似乎是被绝渡的眼神吓住,脸上的惊惶更甚,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神色。

“不疼……不疼了……奴隶不疼了……主人别生气……”他的一颗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张口便否决了自己方才说的话。

听到凌风的回答,绝渡怔了怔,随即脸上隐隐浮现出无可奈何的色彩。

他又一捏了捏眉心。

“我没生气。”绝渡一边握着凌风的手腕阻止他重新摆回蜷缩的姿势,一边缓和了脸色,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哄着,“告诉我,哪里疼?”

这一问,一颗豆大的泪珠蓦然从凌风幽黑的眼眸中滚出,砸在床单上迅速在浅色的被单上晕出一圈水渍。

“……都疼。”

凌风颤栗的声音开始微微哽咽:“头疼……身体疼……手疼……腿也疼……哪里都疼……都好疼……”

绝渡眉宇一拧,伸手便要去拉开凌风的衣服查看凌风的伤势。

这一动手,直接把凌风吓得够呛。

他整个人又弹了起来,手脚并用在床上一顿乱爬,又跪趴了下去,朝着绝渡拼命地磕头。

“奴隶错了凌风错了……凌风不疼了!”他一边用额头用力地磕在被单上,一边用极度惊恐的声音连连求饶,“凌风再也不喊疼了,求求您别生气,奴隶不疼,一点都不疼,别罚奴隶!凌风不敢了不敢了!”

“……”

这样激烈的反应,同样惊到了他身前的绝渡。

完全没料到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会给眼前这个如同惊弓之鸟般的人这么大的刺激,绝渡僵在了原地,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凌风对着他不住磕头求饶的模样映入他的视网膜上,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拿捏着他的心脏,让绝渡在这一刻生出了窒息的痛苦。

他狠狠地闭眼,将造成他痛苦的来源隔绝在黑暗之外。可这一幕却仿佛在他记忆里扎了根般,清晰且持续地回荡在他的大脑里。

以往向来果断沉着的家主大人,在凌风面前,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第N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

许久之后,他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已经重新找回了冷静的情绪般,又缓缓睁开了双眼。

凌风依旧在不断磕头的画面立即重新跃入眼帘。

绝渡坐在床沿,朝凌风的方向倾过去,轻轻抓住凌风的肩膀,强行中止了他不断磕头的举动。

“我没有生气。”

绝渡对上了凌风满是惊慌的眼,将方才的话语又再度重复了一,如同黑夜般邃的瞳孔定定地凝在凌风脸上。

“凌风乖。”绝渡仿佛哄孩子般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声哄着,“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

注视着凌风垂着脑袋不住颤抖的模样,绝渡顿了顿,脸上少见地露出了迟疑和纠结的色彩,思索了几秒后,又补充了一句:“乖,咱们理一下就不疼了。”

那轻柔如同哄娃般的语气里,藏着几分别扭和无措。

“……”

然而这样的话语,却对凌风的安抚起到了些许效果。凌风小心翼翼地昂起脑袋,湿漉漉的眸子颤巍巍地对上了绝渡的视线,下意识瑟缩着缩了缩肩膀,却不再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

没有得到凌风的回应,绝渡踌躇了几秒,试探性地抬手,手指勾住凌风的衣摆,一边观察着凌风的神色变化,一边将衣服一点点向上带。

不再有惊惶恐惧的神色,也没有挣扎,凌风微微撅着嘴,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跪坐在原地任由绝渡撩起他的衣服。

没有费多少力气,完全不敢反抗的凌风在瑟瑟发抖中被剥光了衣物。

在这之前,为了避免凌风再受刺激,绝渡一直都尽量避免亲自触碰凌风的身体或身上的伤口。

所以这是在那场囚禁过后,绝渡第一重新见到凌风的身体。

当那满身纵横的伤痕,以及肩膀上双腿间的印记映入视网膜时,绝渡的眼眸微眯,一抹浓烈的懊恼色彩从眸底一闪而过。

他的呼吸渐渐沉重,沉默着将手里带着湿意的衣服丢到了一旁。

他的心脏再泛起一抽一抽的刺痛感,凌风身上狰狞的伤口像是化为黑暗记忆的浪潮般朝绝渡汹涌袭来,眼前这个

人不久前在监视镜头后那绝望的告别和决绝的神情重新跃上脑海。

“……”

绝渡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脏原本的抽痛感一点点加剧,甚至钝痛得让他产生了窒息感。

再狠狠地闭了闭眼,绝渡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后,他重新睁开眼,修长的手指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轻柔地抚上凌风身上青紫交错的伤口边缘。

在这之前被强行压在心底忽视的心疼感,随着绝渡对感情的意识后愈发清晰起来。

还没等他从这股情绪里缓过来,一滴晶莹的水滴蓦然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绝渡的视线从凌风的身体上移到凌风的脸上,这才发现已经安静了许久的凌风早已经泪流满面。

大颗大颗晶莹的泪水从凌风的眼眶里滚出,划过脸颊滴落在绝渡手上。

绝渡竟生生地感觉到被眼泪砸中的手背肌肤隐隐发出了灼热的疼痛感。

“哭什么?我没有生气。”他显得生硬又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抬起手轻轻拂去凌风眼角的泪,“别哭了。”

“呜啊……”

凌风像是从绝渡这一句话中嗅到了打开泪闸的许可,从喉间爆发出一声悲鸣般的恸哭声,随即紧绷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般,化作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淌出。

这是第一,凌风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

房间里回荡着凌风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奴隶不敢了……奴隶好害怕……主人不要生气……奴隶怕……奴隶好疼,求求您原谅奴隶,主人……奴隶听话,以后再也不敢了……”

语无伦的求饶断断续续从凌风混杂着呜咽的喉间滚出,一字一句如同淬了毒的刀尖般一刀接着一刀在绝渡心口划过。

第5章 点点惊喜,十分心痛

绝渡曾经见过无数个奴隶,在自己面前为了不同的目的,或梨带雨或痛哭流涕地唉声讨饶着。却没有一,比得上此时失了智的凌风发疯般毫无形象地啕嚎大哭。甚至连以前凌风那少有的几压抑着情绪带着几分理性的轻声哀求,都不及这一给心脏带来的震撼强烈。

就如同一个藏在保护壳里的一直小心翼翼在风雨中艰难前行的蜗牛,有一天被人捏碎了背上的壳,脆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烈阳和空气下,生命从此任人拿捏决定,再也得不到任何伪装和掩护。

“不要生气,求求您不要生气!奴隶会听话的!”

像是要将这么多年来埋藏在保护壳里的委屈、惊惶、痛苦等众众负面情绪一口去宣泄掉般,凌风啕嚎大哭的声音里渐渐漫上了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奴隶会乖的!不会不听主人的话!您为什么要生气呜呜呜……”

“不要舍弃奴隶好不好呜呃……奴隶……呃……呜呜呜……奴隶知错了知错……呃……了……呜呜呜呜……”

“……”

这是生平第一,绝渡尝到了自掘坟墓的滋味。

凌风身上那纵横交错狰狞的伤口,都是他直接或间接造成的。

在此时,成为了加剧着他心里疼痛的发酵剂。

“……别哭了。”

沉默了许久后,绝渡从喉间憋出了一声沙哑的话语,却被完全淹没在凌风的哭声之中。

绝渡默了默,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注视着丝毫没有停止迹象的凌风思索了片刻后,又一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挪动着身体,手臂一伸,将原本跪趴在床中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凌风一把揽过,按在了自己怀里。

这一招可谓是非常奏效,凌风几乎在被拉过来的那一瞬间便停止了哭泣,房间里只剩下他憋不住的抽泣声。

当然,毋庸置疑,凌风是被绝渡的靠近吓住的。

他睁着双泪眼朦胧的眼,缩在绝渡的怀里被吓得咬着嘴唇一动也不敢动,泪水依旧从他通红的眼眶里不断流出,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哭泣和情绪的过分激动而晕开了一抹抹粉红色。

紧接着,一只长有厚茧的温热手掌抚上了他赤裸的脊背,吓得他狠狠一个激灵。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凌风便听到来自头顶属于他主人,有些僵硬又无奈的声音。

他说:“别哭了,我不会再那样伤害你,也不会舍弃你,别哭了,乖……”

随着声音一同出现的,是背后那只手掌一下接着一下仿佛像是安抚却又因为手掌主人过分生涩而显得有些僵硬的动作。

“……”

原本情绪崩溃的凌风被这个动作和头顶持续不断的温柔声音给渐渐安抚了心绪,他慢慢地止住了哭泣,上半身离开了绝渡的怀抱,拉开了些许距离,抽噎着昂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紧紧地锁在绝渡脸上。

像是对此时异常温柔的绝渡暂时卸下了心防,凌风朝绝渡抬起了双手,五指张开,然后脸上的委屈更甚,撅着唇瓣可怜兮兮地嘟囔了一声:“……疼……”

那染着哭腔带着委屈的声音异常软糯,仿佛棉糖般瞬间融化在绝渡的心房里。

绝渡的脸上浮现出点点惊喜。

“哪里疼?手指吗?”

他的手指轻轻捏着凌风的手腕,将那张开的五指重新合拢,垂下头细细地打量着。

他知道将凌风送到夜岛那段时间冥骨对凌风进行的所有刑罚内容,自然也清楚凌风的手指曾经遭受过淬了药的针刑。

虽说如今凌风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已经经过了理,但本就不轻的伤口在恢复过程中带来的疼痛是无法避免的。

凌风的嘴撅得更高,又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神色,朝着绝渡点了点头,然后歪着脑袋作思考状沉默了几秒后,又摇了摇头。

这一连串的动作引得绝渡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无奈的浅笑。

“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嗯?”他腾出一只手,轻缓地揉了揉凌风的脑袋。

凌风泪眼汪汪地又一点头,嘟嘟囔囔道:“……疼……不止手指疼……哪里都疼……还有这!这里……”

一边说着,凌风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一滴豆大的泪珠跟着落下。

他说:“这里也疼!”

绝渡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他的目光随着凌风的动作缓缓落到凌风的心脏,丝丝缕缕的疼痛从他的心脏蔓延开来。

他顿了顿,随即伸手将凌风抚着心脏的手握在了掌心。

“乖。记得每天好好配合上药,多几天就不疼了。”

搭在凌风脑袋上的手掌轻柔地扶着凌风的后脑勺,然后垂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随即,他又将凌风拥进了怀里,邃的黑眸落在了凌风同样伤痕累累的脊背,眸底仿佛藏着一层厚重的黑雾般,带着沉重而懊悔的味道。

自那之后的半个月时间里,绝渡推掉了一切饭局和外出活动,几乎只在宅子里活动,一切会议也都改成了线上会谈。

而在这期间,不知道从那一日开始,关于绝渡和凌风的各种流言开始肆虐。

“东方家家主爱上了一个奴隶,为了他连家族大业都打算舍弃了……”

“东方家养了一个很厉害的奴隶,虽然神智不太正常,但似乎是一个能以一抗十的存在……”

“东方绝渡为了培植家族势力,暗自利用家族的药物培养了一个药人奴隶,虽然神智不清,但身藏百毒,无惧疼痛,甚至打算自此开始大规模培植这样的药人奴隶……”

各种荒诞的流言经过有心人的层层加工,变得越发可笑不可理喻。

这些流言从东方家家族内部传开,到最后甚至传了出去,一度成为各大家族重点关注的中心之一。其他家族都纷纷开始派出探子来,试图通过各种手段证实流言的真实性。

绝渡虽然一直在宅子里足不出户,却对外界的动向知晓得一清二楚。他在家族各安插了人手,手段果决地理了一个接一个试图前来打探消息的小兵。

但对于这些越发猖狂的流言蜚语,绝渡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去澄清的打算。

而外头的纷扰缠斗,又跟流言的另一个主角――凌风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经过半个月的相,绝渡和凌风之间的关系,得到了龟速级的发展。

虽然凌风依旧在面对绝渡时会紧张发抖,时不时露出惶恐的神情,但惊惶的情绪比起之前有所减缓,也不再对绝渡亲自动手喂药、洗澡上药的举动感到强烈抗拒――当然,凌风也没有这个胆子敢公然抗拒。

事情似乎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也总有一些意外,企图来打破这样的平静。

某一个清晨天还没有亮,一声枪响在宅子外清晰地响起。

原本浅眠的绝渡睁开了眼,没有一丝睡意的黑眸漫上锐利的锋芒和杀气。

他垂眸瞥了一眼身侧。

自从阿昂向他报告了夜间凌风独自一人在房间时会自己跑去角落里蜷缩到天亮后,绝渡便连睡眠时间都将凌风带在了身边。

视线落在睡在他床上,却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独自蜷缩在床的边缘沉沉睡着的凌风,绝渡的神色平淡得仿佛窗外紧接着不断响起的打斗声和枪响都只是幻觉般。

抬手揉了揉凌风毛茸茸的脑袋,见凌风一点也没有被外头的动静惊动到,半分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绝渡好笑地摇了摇头。

以前警惕性高得像根本没睡着一样,如今神经却大条得什么动静都惊扰不醒。

这倒也不知是祸,还是幸。

绝渡又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即下了床,从床头柜取出了一把手枪,随手套上一件外套,大步地走了出去。

“BOSS……”

早已守候在门口多时的肖即马上迈步到绝渡跟前,神色焦急的就准备出声,却被绝渡一个手势制止了。

绝渡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又转首确认了房间里的人没有惊醒,这才将房门关上。

“确认对方身份了吗?”他神情平静地瞥了肖即一眼,随即迈步朝楼下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垂眸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外套袖口,手里的银色手枪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还没有……”肖即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有些怔然。

不知道为何,明明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动作,肖即却愣是从这些动作中嗅到了冷冰冰的杀意。

“嗯?”听到否认的回答,绝渡不满地蹙了蹙眉,抬起黑沉沉的眸子便对上肖即的视线。

这一,肖即很清楚地感受到了,从绝渡身上散发出的,嗜血的戾气。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定了定神,一边追上绝渡的步伐,一边匆匆地解释道:“对方来得太突然,都是生面孔,看身手也不是熟悉的对手。而且,他们似乎最终的目的并不是取人性命,至始至终都只是防守,拖延时间……又或者,他们可能是……”

“想要引我出去?”肖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绝渡接了过去。

“是的。”

肖即点头:“因为不是过往分析过的对手,我们一时之间判断不出对方的身份,但我们活捉了几个人,过后可以从这几个人下手查出他们背后的人。”

“嗯。既然如此……”

绝渡淡淡地应了一声,邃如黑夜般的黑眸被寒潭般的寒意和杀气所覆盖。他迈下通往一楼的阶梯,面对早已等候在一楼大厅的一众人等,缓缓下令――

“那其他人,就杀了吧。”

第6章 发疯

对于绝渡来说,遇袭、被追杀、被绑架,都是习以为常的事。

年幼时被绑架挟持,是为了挟持他以获取某些利益或达到某种目的;

成年后多遇袭被追杀,是觊觎他手中的权势和脚下占着的位置。

但每一被袭击,无论是预期中的还是意外之中的,绝渡都能在混乱中全身而退。就更别说这一遇袭的地点,还是东方家家主的主宅之所――整个家族里防御系统最完备精锐聚集最多的地方。

若是堂堂家主大人的宅子都能轻易被人偷袭闯入并伤害到家主,丢脸的可就不仅仅是家主一个人,而是整个东方家族上下。

当然,凡事,都逃不过一个例外。

凌风,便是咱们东方家现任家主东方绝渡的例外。

正如肖即所报告的,这前来的这一波袭击者,既不是以往所熟悉的那几家仇家,也不具备绝渡所知晓的杀手组织的行事作风和动作手法。对方来人并不多,也并不急着进攻,他们保持着与住宅一定的安全距离,在确保自己人身安全的情况下,有条不紊地对东方家主宅进行着骚扰性攻击。

不激进攻击,却也保守后退。他们固守在原地,保持着攻击的架势,似乎是为了引绝渡出现。

至少在场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在绝渡出现并下达了狙杀令后,负责保护绝渡安全的精锐得令出动,狙击手迅速就位,原本就守在主宅范围内的黑衣人开始四散开来,形成包围圈朝着对方所在的方位靠拢。

……

一枪命中。

两枪命中。

随着绝渡一方的人马的迅速出击,袭击者开始有组织性的后退,来不及撤退的敌人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而面对这样不甚乐观的局势,对方似乎毫无巧妙的应对之策,只是依旧躲在暗,一边后退一边保持着对主宅的攻击。

这样反常的场景,让一直观察着局势的绝渡微微蹙起眉宇。

他开始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就好像在这场从头到尾都彰显着不正常的袭击中,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般。

蓦然间,他的脑海里一抹灵光飞快掠过。

下一秒, 他整个人从监控室的座椅上弹起,在身边人诧异的目光中大步朝门口走去。

啪!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猜想般,绝渡才刚踏出监控室的大门没几步,一声来自二楼的微弱破碎声传进绝渡的耳朵里。

“该死!”

绝渡低咒了一声,冷静不再,三步并作两步朝二楼凌风所在的房间奔去。

“……跟我走……我是……信我……不是坏人!”

才刚靠近房间大门,里头有些气急败坏的模糊声音便传了出来。

绝渡眼神一凛,身上杀气四溢,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间大门,持枪的手腕一抬便朝着房间内某个方向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

“嗯哼!”

子弹精准射进闯入者的腹部,入肉的声音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一同响起。房间内戴着面具牢牢抓着凌风胳膊的男子痛苦地呜咽了一声,他持枪的手迅速抬起想要反击,如同猛兽般的东方绝渡却已经杀气腾腾地杀到了他跟前,毫不客气地飞起一脚将他踹离。

男子被踹得连连倒退了几步,抓着凌风胳膊的手却固执地不愿意松开,企图拖着瑟瑟发抖一直剧烈挣扎的凌风一起退开。

绝渡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绝渡黑沉沉的眸子里漫上浓重的戾气和杀意,空着的手长臂一伸,迅速揽住凌风纤细的腰腹将人拖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持枪对准了对方抓着凌风的手腕扣动了扳机。

将这一切落在眼里的男子为了躲开子弹不得已松开了手,连连后退到已经支离破碎的窗户旁。

“东方绝渡!”

男子似乎对眼前的局势很不甘心,染着莫名愤怒味道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响起。面面对绝渡对准着他心脏的枪口,男子毫无退缩之意,甚至举起了手里的枪不甘示弱地同样对上了绝渡的心脏。

而就在这个时候,变故发生了。

被两人拉扯后被揽进绝渡怀里的凌风,在这个时候抬起了脑袋,不偏不倚地对上了那黑洞洞的枪口和男子肩膀上汩汩流血的伤口。

这样的画面和视觉冲击给本就精神脆弱的凌风造成了极大的刺激。

“啊啊啊啊啊!”

他抖得更加剧烈,从喉间溢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捂着突突直跳的脑袋便倒了下去。

绝渡大惊,再也顾不上眼前紧迫的局势和充满威胁的枪口,注意力转移到了凌风身上,环着凌风腰腹的手臂紧紧地揽着他阻止他的身体下坠。

砰!

趁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经红了眼的蒙面男子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察觉到对方动静的绝渡身体动了动,一边顾着怀里痛苦挣扎着的凌风,一边费力地移动着身体避免子弹射进要害。

“……”

子弹如愿地射偏了方向,射进了绝渡的右手手臂上。

绝渡连眉毛都不带皱一下,重新举枪朝着男子的方向又射了一枪。

早已有准备的男子在绝渡举枪的时候已经闪身站到了破碎的窗户框上,轻轻松松躲开了子弹。他死死地瞪着绝渡,似乎有什么仇大恨般又一举起枪,却因为门外越来越近的一连串急促脚步声而不满地蹙起了眉宇。

他面罩下的脸庞露出了不甘心的神色,视线在绝渡和凌风间来回穿梭,最终还是咬咬牙,转身便从破了个大洞的窗口跳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缩在绝渡怀里的凌风不间断地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他捂着脑袋,拼命挣扎着,在发现无法脱离绝渡如铁钳般的手臂桎梏时,他尖叫一声,发疯似的张嘴往绝渡脖颈间的动脉位置狠狠咬去。

一直观察着凌风动向的绝渡在牙齿即将咬上的最后一刻迅速躲开。

凌风的牙齿狠狠咬进了绝渡脖颈与肩膀的连接,鲜血顷刻间从撕破的皮肉中汩汩流出,沾满了凌风满嘴。凌风却像无知无觉般,一边呜咽着,一边死死地咬着不松开。

“家主大人!”

“BOSS!”

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也不过几十秒的时间。紧跟着追上来的肖即等人望着房间里混乱的场景大惊失色,更有人在看清绝渡身上的伤口和此时的状况后,已经冲动地举起枪口对准了依旧死死咬着绝渡的凌风的脑袋。

肖即眼疾手快地抬手夺下了那人的枪,阻止了身后一群人正欲冲上去的脚步。

即使他不了解刚刚发生的一切,但他至少清楚,此时已经双眼通红的凌风,已经不能再经受一点半点的刺激了。

而神色平静毫无震怒之色的绝渡,神情已经在无形中表明了他对这一切的态度。

“肖哥,这人……”

“出去!全部人退出去!”

反对的声音还没说完,肖即脸色一沉,狠狠地剜了反对者一眼,神色凌厉地下了命令让跟随而来的黑衣人迅速离开房间,自己则守在了房间门口,随时注意着房间里的动向。

重新归为平静的房间里一片狼藉,窗户旁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和地上一滩滩血迹都在不断提醒着这个房间刚刚发生的惊险画面。

而此时,确认敌人已彻底离开,危险的因素暂时消失后,绝渡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的右侧肩颈还被咬着,持枪的手被凌风的双手用力抓着动弹不得。他只能费力地一转手腕,将手里的枪丢到了地毯上,幽黑的眸子重新落到了还埋在他肩膀的凌风。

凌风依旧死死咬着他的脖颈与肩膀连接的皮肉不肯松开,嘴里还发出“呜呼呜呼”如同被激怒的小兽般愤怒充满敌意的声音。

只是……

他被绝渡的左手手臂紧紧桎梏着的身体,却抖得如同筛糠般。

绝渡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蹙起眉,松开凌风腰腹的手缓缓向上移动,染着些许宠溺味道轻柔地揉了揉凌风毛茸茸的脑袋。

“好了,没事了。”

他低沉如同大提琴般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地响起,带着一些不知名的沙哑。

撩动心脏的音色、安抚人心的话语,以及那温柔得不带一点戾气的动作,莫名让于暴躁崩溃边缘的凌风平静了下来。

他咬着绝渡肩颈的力道渐渐放松,最后在绝渡的安抚下缓缓地松开了嘴唇。他抬起脑袋,露出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

他对上了绝渡平静甚至有些温柔的黑眸,张了张满是鲜血的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在下一秒直接双眼一阖昏了过去。

绝渡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了凌风险些摔在地上的身体,却因为牵动了肩颈和手臂上两伤口而拧起了眉。

他的视线飞速瞥了一眼正滴滴答答不断滴着鲜血的伤口,注视着紧闭双眼已经失去了意识,一张如同白纸般惨白的脸上还挂着惊恐色彩的凌风,终是颇为无奈地又一叹了口气。

“我这可真算是……自作自受了……”

房间里再响起了绝渡低沉的呢喃声。

第7章 对不起

失去意识后的凌风,当即便因为惊吓过度而发起了高烧。在半途短暂清醒过来时,却因为再度陷入疯狂状态无差别攻击人而被白医生带着人强行注射了镇静剂,最后转为睡眠状态。

在睡了大半天后,凌风在当晚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充斥着鲜血和激烈争斗的画面在他的梦境里交织着,陌生的、熟悉的血腥场景如同幻灯片般一帧接着一帧走过。最终,所有的画面统统粉碎瓦解后,他便看见梦境里的自己,手持着一把沾血的匕首,站在了东方绝渡的面前。

他看不清眼前的主人的神情,却心惊于梦境中的自己内心汹涌无法压抑的滔天恨意。

最终,所有的恨意化作了行动。他手里的那把匕首,狠狠地送进了绝渡的心脏。

鲜血从那致命的位置顷刻喷涌而出。

凌风便这一场可称之为“恐怖”的梦境给生生吓醒。

他尖叫着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似乎还没从梦境里的恐怖血腥里清醒过来般,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捂着突突直跳疼痛的脑袋瑟瑟发抖。

蓦然,头顶上落下的一只大掌吓得他身体又是一颤。他惶恐地抬起了头,在看到绝渡蹙着眉的面容时,整个人就这么怔住了。

“怎么了?”

被凌风突如其来的反应惊醒的绝渡脸上染着毫不掩饰的忧色,从床上坐起,朝他靠了过来。

他搁在凌风脑袋上的手掌向下移动,贴着凌风的额头感受了温度,确定他已经完全退烧后,注视着他惊惶苍白的神情,又重新揉了揉他的脑袋。

“做噩梦了?”

又是一声询问传进凌风的耳朵里。凌风反应了许久,在理解了绝渡的话语后,委屈巴巴地撅起了嘴,整张小脸皱成一团,一颗小脑袋像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点着。

绝渡似乎是被他的反应所逗笑,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凌风蜷缩着身子,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一昂头视线一扫,目光便定在了绝渡赤裸的上身上右手臂和右侧肩颈缠着绷带的两地方。

他的身子顿住,视线在两伤口来回穿梭。

随即,像是回想起了其中一个伤口的来源,凌风的小脸上再度露出惊惶恐怖的神色,抖着身子挪着双脚便朝后方退去。

就在他即将因此而跌下床时,早已有所准备的绝渡完好的左手手臂揽过凌风的腰腹,直接将企图逃离的罪魁祸首拖回自己身边。

“你打算去哪里?嗯?”

“我……奴隶……”

被捞回来的凌风吓得连唇瓣都在打着抖,缩在绝渡的臂弯里一动都不敢动。他的视线胶在绝渡缠着绷带的伤口上,抖了许久后,嘴唇一抿,抿成了一道委屈的弧线。

他从喉间溢出一声哭腔,紧接着大颗大颗的泪水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开始从他的眼眶里滑落。

“怎么又哭了?”

万万没想到这样也能把人惹哭,绝渡捏了捏眉心,几乎要扶额长叹。

“呜……凌风不是故意的……”

凌风的双手无措地抓着绝渡搁在他腰腹上的另一只手臂,露出了一副想要伸手去触摸伤口却又不敢的可怜表情。

“我知道。”

“呜呜……对不起……”

“没关系。”

“呜……奴隶……奴隶呜呜呜……奴隶是不是把主人弄疼了……”

听到这里,绝渡轻笑了一声。

他缓缓地瞥了一眼身上的伤口,顿了一秒思索了片刻后,竟然罕见地点了点头。

“嗯,挺疼的。”

闻言,凌风一瘪,眼看泪水即将再度决堤。绝渡环着凌风的手臂一个用力,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进了几分,然后垂头,对上了怀里的人昂头看过来湿漉漉的眼眸,一双邃的黑眸里溢满了温柔。

“去给我取药和纱布来,我就原谅你,嗯?”

凌风愣了愣。

他歪着脑袋思索了许久,然后像是领悟了般用力地点头,一扭身挣脱出绝渡的怀抱便迈着步子向离弦的箭般朝房间门冲去。

“等等。”

结果,刚冲到房门口,来自凌风身后的一道无奈的阻止声再度传来。

凌风的脚步顿住,以为绝渡要反悔,扭过头去当即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色瞅他。

“你打算光着身子跑去哪里?”绝渡再度扶额长叹。

“……”

凌风眨眨眼,随即垂下脑袋,视线落在了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上,似乎大脑有些发蒙跟不上节奏,他又眨巴着眼睛重新抬起脸来,一脸茫然无措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绝渡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即抬起下颔点了点床头柜:“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

原本打算自己亲自动手换药的绝渡,在凌风抓着药瓶和纱布坚决不撒手的固执坚持下,还是松了口给了凌风为他包扎伤口的机会。

只不过……

松口的代价也着实是高了些。

“……凌风。”

在默默忍耐了十几秒后,忍无可忍的绝渡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凌风的动作僵住,昂起脑袋来看向她。

“你再抖下去,我的伤口就要被你戳烂了。”

绝渡瞥了一眼自己再度出血的伤口,又看了看凌风抖得几乎快抓不住棉签的手,又是无奈的一声叹息。

“……对不起……奴隶只是……只是怕……”

凌风瘪了瘪嘴,似乎对此感到有些委屈和不安。他弱弱地道着歉,抓着棉签,又重新垂下脑袋,将小脸凑到了伤口跟前,再度露出了极度认真专注的神色,将沾着药膏的棉签滚了上去。

……如果无视他依旧抖得不成样子的手的话,画面还是算得上温馨。

“……”

伤口不断传来疼痛的信号,绝渡又好气又好笑。他的黑眸凝在了那张难得不再惶恐甚至倾向于专注到倾向于虔诚的小脸,眼眸里漫上暖暖的笑意,也不再出声去劝阻凌风的上药行动。

直到绝渡已经疼到感到麻木时,他肩颈上的伤口终于经历完了上药的折磨。凌风放下了棉签,又取来了纱布,再度凑到绝渡的肩颈跟前。

“……”

绝渡微微眯起眼,细细地打量着这近在咫尺,熟悉又陌生的精致脸庞。

夜风从半开着的窗户吹拂进来,也许是这夜里的凉风过于温柔,撩动着让绝渡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发痒。

“……凌风。”

他又低低沉沉地唤了一声。

听到呼唤的凌风立即将脑袋再度昂了起来。这一,在凌风昂头的瞬间,绝渡微微地俯下头去。

温暖而柔软的唇瓣随即触碰到了一起。

凌风的一双眼瞬间瞪大了几分,被惊吓到的他按着绝渡纱布的手一时失了分寸,一个用力指腹便狠狠朝绝渡的伤口按去。

“嗯哼。”

猝不及防的绝渡闷哼了一声,原本温情的氛围瞬间瓦解个干净。他有些不舍的抬头离开了那柔软的唇瓣,无奈地再一叹气。

“就算你不愿意,也不用这样报复我。”

绝渡的眼眸里染着几分戏谑的玩笑意味,伸手接过了凌风手里的纱布。

有些手足无措的凌风这一没有再坚持,他似乎被刚刚那一幕惊吓住,呆呆地愣在原地许久也没有反应。

他的视线里映着绝渡扭头包扎伤口的画面,心里却莫名地涌上一股不安的情绪,搅动得他的心脏和大脑隐隐作痛。他连忙垂下头,瘪了瘪嘴,又抽了抽鼻子。

鼻间一阵阵发酸。

他又想哭了。

“凌风。”

蓦然间,他头顶又传来了绝渡低沉的声音。

“……”

有了前车之鉴,凌风不敢抬头,垂着脑袋没有出声。

“对不起。”

“……????!!”

来自头顶的声音依旧磁性好听,凌风却在获取到言语里的内容时再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他顾不得刚刚发生的一切,蓦地昂起头来,满是惊惶的眼对上了绝渡注视着他的视线。

“我说,对不起。”

绝渡轻笑了一声,停下了包扎伤口的动作,注视着凌风的眼,一字一句清晰地向凌风传达着歉意。随即,他缓缓凑了过去,俯头轻轻在凌风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我不是以一个主人的身份在跟你道歉。”

“……”凌风愣愣地注视着他,微微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不知道究竟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还是依旧不理解。

绝渡却依旧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如果我早点察觉自己的心意,坦率些,也不会让你经受这一些。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他那褪去了戏谑和玩笑的黑眸展露出认真而诚恳的色彩,仿佛是在向凌风也是在向他自己做出一个郑重的承诺。

凌风心底的不安被慢慢抚平,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这个男人逐渐重新累积起来的信任,和藏着信任下那泛起涟漪的心。

听着绝渡一声又一声的道歉,凌风与绝渡对视着,澄澈而晶亮的黑眸除了往日的惊慌胆怯,还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惊讶和探索。

绝渡向来冷冽的眸一片邃而专注,表明主人此时绝无敷衍的诚心。

“你愿意原谅我吗?”

绝渡伸出手,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凌风略微冰凉的手,指腹轻轻缓缓地摩挲着凌风的掌心。

凌风的身体颤了颤,被握住的手有些发痒。他下意识地想要往回缩,却被绝渡稳稳地包裹在手掌心里。凌风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伤口,也不敢挣,只能垂下眸子,堪堪地避开绝渡的视线,没有出声。

“不愿意原谅我,是吗?”

绝渡淡淡的声音再度传来,平稳的声线,却莫名地让凌风的心抖了三抖。他慌乱地摇头,仿佛生怕绝渡生气般,微弱的声音带着惊惶:“不是不是,不是的,凌风不敢……”

绝渡的眼睛直直地瞅着惊慌失措的凌风。半晌,他微微叹了口气。

“等你清醒了再说吧。”

他低声轻喃着,言语间似乎有些沮丧,手臂还是温柔地将凌风不停轻颤的身体拥入怀里,带着他重新回到自己怀里,拥着他重新躺回床上去。

凌风因为绝渡的靠近,抖得更加厉害,却也不敢挣扎。他有些混乱疼痛的脑子里,还牢牢记着绝渡受伤的画面,乖乖地蜷缩在绝渡的怀里,任由他拥着自己。

惊惶和迷茫的情绪渐渐被静谧下来的时光抚平,凌风缩在绝渡的怀里,阖着眼,贴着绝渡赤裸胸膛的脑袋清晰地听见一声接着一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困意开始朝大脑袭来,凌风无意识地朝绝渡的怀里又拱了拱,缓缓睡去。

第8章 夜岛暗区

自凌风发疯已经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而凌风的情况却丝毫不见好转。

为了凌风的疯症专门去了一趟夜岛的白医生,回到主宅后便一声不响地一头扎进了实验室,美其名曰“闭关研究病情”,谢绝了任何会客,就连应该去给绝渡当面做的汇报工作便直接省略了。

所幸全副精力都落在凌风身上的绝渡并没有究的打算。

虽说这一个月里,为了照顾凌风,绝渡几乎没有出过远门,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施展家主权势。

而外头原本肆虐的流言蜚语在这段时间里已被绝渡出手扼制,家族内部原本因此而蠢蠢欲动的人们被绝渡一个接一个揪了出来强行镇压,原本对此颇有微词的东方老爷子也暂时不打算追究此事。

一切看似重归风平浪静。

却又好像有什么正酝酿着的风暴藏匿于这平静之中,等待着时机成熟。

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这短暂的平静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寐忙完了手头的事后,又一兴致勃勃地来到绝渡这看热……咳,看望凌风。

纪自然也是“顺道”跟着一起过来了,还非常好心地捎上了他手头上的奴隶――暗离。

凌风显然已经记不得他们是谁了。

但面对教了他八年的寐,凌风身体上的反应自然比大脑里的记忆更刻些。

在寐的身影率先进入凌风视线的那一刻,原本蹲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凌风宛如一只炸毛的猫般浑身汗毛竖起,整个身体蓦然蜷缩到沙发里面,脑袋埋入臂弯中,仅仅露出一双澄澈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寐。

这又跟起初面对绝渡的反应有些许不同。

对于绝渡,失了智的凌风第一反应只有满满的恐惧和惊惶,但面对寐,除了恐惧外,凌风更多的情绪表现,却是戒备,并且,隐隐露出了攻击的倾向。

“哟!已经疯到连人都认不得了?”

将凌风的一切反应看在眼里的寐挑了挑眉。

他嘴角微勾,径直走到凌风跟前,无视凌风满是敌意的眼神,伸手毫不客气地探进凌风的臂弯里,精准地捏住凌风的下颔迫使他昂起头来。

“怎么?发了疯后就想要攻击我?谁给你的胆子?”捏着凌风下颔的手指渐渐使力,寐微微眯起眼,眸子里暗藏的警告和危险风暴准确地朝着凌风射去。

“……”

对上寐的眼神,凌风打了个寒颤。

他此时再失智,也能凭直觉察觉到眼前这个男子不是好相的角色。

他瘪了瘪嘴,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凌风不敢回话,也不敢再去瞪着这个看似不好惹的男人,当即便转眼看向一旁的绝渡。

“适可而止。”接收到凌风求助信号的绝渡淡淡地瞥了寐一眼。

“呲……”

寐不客气地冷嗤了一声:“当初下狠手的时候不知道心疼,现在我才碰了一下,人家才撅了个嘴,就护成这样了?”

对绝渡肆无忌惮地发射着嘲讽技能,寐的目光依旧落在凌风身上。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凌风,又问了一句:“不记得我是谁么?”

凌风立即摇了摇头。

寐“啧”了一声。

“我是你的调教师,寐,现在知道该叫我什么吗?”

“……”

寐的声音淡淡的,语气稀疏平常,仿佛只是在跟凌风谈论今天的天气般简单。但落到了凌风耳朵里,却莫名听出了一种属于调教师的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厉色。

凌风当即又抖了两抖。

他瘪着嘴,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神色,艰难地思索了许久后,才轻轻地从喉咙里憋出了轻飘飘的“寐先生”三个字。

“噢,还好,脑子还没完全坏掉。”

听到熟悉的称呼,寐满意地松开了手,随意地拍了拍凌风的脑袋,在接收到凌风更为委屈的神情后,笑得颇为有趣。

他和纪在绝渡的身边坐下,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继续打量着凌风,对着绝渡道:“要不你干脆让他保持这个状态算了,多好,比正常时候坦率多了,也不会总想着往外走,除了傻一点蠢一点,没其它毛病,省心又省力。”

绝渡冷睇了他一眼,对此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难道不是嘛?”

得不到绝渡的回应,寐也丝毫不见气馁。他一屁股坐在绝渡身边的位置上,继续追问道:“你后来不是也想彻底打破他的意识么?如今他虽然疯了,但跟彻底奴性也差不了多少了,不是正合你……”

“你是专门来说这些废话的么?”

绝渡神色不见一点波澜,径直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是,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寐又冷嗤了一声。

“我又不是专程来找你的。这不是听说你把我的作品整疯了,特地带着小凌风的好朋友来看看情况。”

他哼了哼,视线慢悠悠地看向了凌风。

而凌风此时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们两人身上。

自从寐从他眼前走开,暴露出身后的纪以及纪身后的暗离时,凌风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吸引了。

他的视线紧紧地定在纪的身后、一进房门便自觉跪地的男子身上。

即使此时那个奴隶正卑微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但那挺拔高大的身体,以及从他身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如同野兽般危险的黑暗气息,都能让凌风在那一瞬间再竖起一身汗毛。

凌风已经完全记不得眼前这个奴隶是谁。

他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

但是这样的危险警告,却又激不起凌风的攻击行为。

于是,凌风睁着双戒备却又好奇的眼定定地注视着他,房间里其他三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暗离。

“……家主大人。”

低垂着脑袋端端正正跪在房间正中央的暗离,似乎是察觉到了众人的注意力落到了自己身上。他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绝渡,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个拜礼。

“奴隶暗离,见过家主大人。”

绝渡还没有出声,坐在他身侧的寐倒是率先挑眉开口道:“暗离,不跟你的小伙伴打声招呼么?”

“很抱歉,寐先生,是暗离疏忽了。”

暗离垂着头低低地道了声歉,随即他挺起身子,膝盖微转,便将跪立着的身体挪到了正对凌风的位置。

“凌风,好久不见。”

浑厚低缓的声音里带着暗离惯有的野性,却又染着被驯化后刻意压低压轻的顺从和柔软的味道,让暗离的嗓音显得有些低哑,藏着些许魅惑的音色。

凌风显然被眼前这样的场面吓着,露出了受惊的神色,身体蜷缩着就朝身侧的绝渡靠去。

绝渡顺势便伸出手臂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

“你们认识?”他略有不满地瞥了一眼跪在房间中央惊吓到了凌风的暗离。

“回家主大人,是的。暗离以前……”

“何止认识,”在一旁看热闹的寐适时地截断了暗离的话,兴致勃勃地继续加油添醋,“你家小凌风刚来夜岛的头几年,谁也不信,就信暗离。最不听话的时候,为了暗离,他才愿意乖乖听话配合指令。”

绝渡的神色顷刻间黑了几分,注视着暗离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戾气。

寐在一旁瞧得欢,再接再厉地继续火上浇油:“暗离还给你的小奴隶上过药、洗过澡、交过心,还一起睡……”

“咳……寐,过了。”

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的纪眼看寐越说越过火,为了自家奴隶的身家性命着想,暗暗翻了个白眼后,终于还是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寐的话。

然而,成功捕捉到话语中敏感词汇的绝渡却并不打算轻易让这件事揭过。

“洗澡?睡过?嗯?”他微微眯了眼,锁定在暗离身上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幽冷的杀气。

一直保持着垂头跪立姿势的暗离默了默,随即语气恭敬地回道:“回家主大人,暗离的确在遵从寐先生的指令下,替凌风清洗过身子。但睡这一方面,仅仅是同一个房间同一块地板上,在不同的被褥上各自睡的。”

生怕绝渡会错意,暗离特意强调了“不同的被褥”这五个字。

绝渡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暗离,没有任何回应。半晌后,他才稍稍侧首,将视线落到怀里蜷缩着低垂着头的凌风身上,低声问了一句:“记得他么?”

那轻了不止一度的语气让另一侧的寐无语地丢了个白眼。

“……”

听到绝渡的问话,凌风颤巍巍的从他的怀里昂起头来。

他精致的面容上依旧挂着可怜兮兮的神色,撅着嘴唇,小心翼翼地抬眸,视线探向跪在房间中央的男子。半晌后,他缩了缩肩膀,将自己重新缩回到绝渡的怀里,喃喃自语般的说了一声“不认识”。

这简单的三个字,瞬间安抚了咱家主大人逐渐暴躁的心情。

他的嘴角微扬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抬手揉了揉凌风的脑袋。

“行了行了,别在这秀了。”寐终于看不下去,出声重启嘲讽技能,“你这是仗着凌风失智失忆,不记得以前你对他做的那些事。哪天他要是清醒了,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往你怀里钻。”

短短几句话,再成功命中家主大人的雷区。

绝渡心中的炸雷,“轰”的一声就炸了。

“有事说事,没事带着人滚回去。”他眼神凌厉地扫了过去,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

“自然是有事才来找你。”

眼看寐还要继续玩老虎脸上拔毛的游戏,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纪终于出声打断了他,将话题正了回去。他推了推脸上的金丝框眼镜,神色认真地看向绝渡:“夜岛暗区发生了一些事,需要你出面理。”

夜岛暗区。

这意味着危险、黑暗的敏感词汇,立即让绝渡蹙起了眉宇。

“你必须出面。”说到正经话题,一旁的寐也收起了戏谑的神色,“暗离从他上一任主人那里,撬到了不少私密信息,里面有一部分信息,你必须亲自去看看,事关东方家,还有……”

说到这,寐的视线从绝渡怀里低垂着头蜷缩着的凌风身上掠过,顿了顿,才又补充道:“还有万俟家。”

绝渡眯起眼眸:“是谁?”

“是姬楼的上一任接任者,那个嗜虐成性,爱毒成痴的老头。”一直负责暗区的纪在一旁接话,“不少暗奴都栽了他手里,暗离都险些在他手里丧命。他手里藏着的那些资料和线索,一旦挖下去,估计能在各大家族都炸出一道响雷来。”

“所以,你得亲自走一趟,亲自看看那些东西,值不值得冒险挖。”

纪的话音刚落,寐又紧接着将这一的来意完整地表达清楚:“你手下那些人一个个粗心大意,只能保护人不会照顾人,阿昂跟了老白之后被宠成什么样,面对凌风发疯估计也束手无策,所以,我们带了暗离过来。”

“暗离的身手和本事你都是知道的,他虽然身上还有伤,但贴身照顾并保护好凌风是没问题的。”

“……”

绝渡挑了挑眉,脸上隐隐露出了不赞同的色彩。

“暗离会照顾好凌风的,请家主大人放心。”暗离适时地开口表示。

“……”

于是咱们打翻醋坛子的绝渡大人更不爽了。

他冷睇了暗离一眼,又垂眸看了看怀里的凌风:“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由暗离照顾你,你要听话,知道么?”

那如同哄孩子般的语气,让一旁的寐不适地打了个寒颤。

凌风昂起头,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在迟钝的大脑理解了绝渡的话语后,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于是当天下午,绝渡就和寐、纪三人一同前往夜岛暗区。

失了智的凌风在暗离面前很是安分,既没有表现出以往面对陌生人时的攻击倾向,也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他安静的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视线不断从播放着剧情的电视屏幕与依旧稳稳跪在房间正中央的暗离之间来回穿梭,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满是好奇。

这样的画面持续了整整半小时之久。

随后,暗离骤然起身的动作,打破了这一场僵局――他从地上缓缓站起,高大的身子朝凌风的方向走去。

这一动作把凌风吓得够呛。

他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眼看着这个身型高大气场如同野兽般凌厉非常的男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手忙脚乱的不断向后撤,缩在沙发的边缘戒备地盯着他。

而暗离走到了沙发前的茶几旁便停下了。

他重新屈膝跪下,执起茶几上备好的保温茶壶和还未使用过的茶杯,动作轻快熟练地倒了杯茶水,双手送到了凌风面前。

在抬眸望向凌风时,那双褐色眸子褪去了冷意,染上了点滴柔色。

“喝茶吗?”他的声音一如方才的浑厚低哑。

“……”

凌风神色怔愣地注视着他,视线呆呆地落在了他递到自己眼前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上,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

暗离也不恼。他保持着双手递茶的姿势未动分毫,眸光平静地注视着凌风,平和地等待着凌风的回应。

直到几十秒后,凌风才像是刚从神游中缓过来般,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接过那杯茶水。

“谢、谢谢……”他的声音如同蚊子振翼般,小声得仿佛刚出口便飘散在空气之中。

耳力过人的暗离却还是听清了。

他缓缓摇头:“这是暗离应该做的。”

“……”

“……”

于是,房间里再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凌风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茶,一边抬起眸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对此时的他而言很是陌生的高大男子,脸上疑惑的色彩越来越浓。

“那个,你……”

就这样又看了十几分钟后,凌风像是终于憋不住了般,探出头来,试探性地开了口。

“怎么了?”原本低垂下眸子安静跪着的暗离立即抬眸看向他。

凌风皱了皱鼻头,斟酌了半刻后,才重新开口,弱弱地将心中的疑问道了出来:“你……跟凌风……不都是奴隶吗?”

突兀的问话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暗离却听明白了凌风话语里的疑惑。他低声地回道:“是的,暗离是奴隶,你也是奴隶。但是,就现在而言,你是家主大人的私奴,而暗离是奉主人的命令来照顾并保护你的,严格来说,此时,你在暗离之上。”

顿了顿,暗离神色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睁着双茫然大眼睛的少年,又补充道:“你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吩咐暗离。”

“……噢。”也不知道究竟听懂了没,凌风眨眨眼,沉默了片刻后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应了声。

第9章 头疼

绝渡这一离开,便走了四天。

在这四天的时间里,凌风几乎窝在绝渡的房间里没有离开过,除了洗澡这个事凌风出奇地抗拒暗离贴身伺候外,其它一切起居、上药等事宜,都是由暗离顾着的。

原本对暗离还抱着防备心理的凌风,在暗离耐心又平和的照顾下渐渐对暗离卸下了心防。

“暗离不能留下吗?”

第四天下午,在得知暗离晚上便要离开时,乖乖坐在沙发上赤裸着上身任由暗离上药的凌风不高兴地撅了撅嘴。

“不能的。”

暗离垂着眸,手里沾着药膏的棉签正小心翼翼地轻缓滚过凌风身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口,神情专注,低声地应道:“暗离本就是奉了命令,在家主大人离开的这段时间来照顾你,如今家主大人理完事情即将回来,暗离自然就要离开。”

“可、可是……”凌风似乎不能接受这个理由,嘴巴撅得更高了,“阿昂也还在。”

“那不一样的。”

知晓眼前这个人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绪和思想,暗离耐心地解答着凌风各种奇怪的问题。

他动作熟练地丢掉了手里的棉签,换了另一根干净的棉签,沾着消炎药膏,凑到了凌风锁骨上那至今都已然红肿的烙印伤痕,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滚动棉签的动作更加轻缓了些。

接着,他才继续耐心地回应着凌风孩子气般的话语:“阿昂是白医生的奴隶,他是跟着白医生的,所以白医生在哪,阿昂就跟到哪里。而暗离的主人在夜岛,暗离自然是要回去的。”

“……可……呜……”

凌风还想继续反驳,可话才刚开了个头,大脑里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呜咽了一声,捂着脑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

暗离立即丢掉了手里的棉签,蹙着眉凑过去。见凌风神色痛苦地捂着脑袋不说话,暗离的眉宇蹙得更紧。

“我去喊白医生。”

他丢下这句话,从沙发上站起便要朝房门外走去。

才刚走出几步,他的手腕便被抓住了。

暗离有些愕然,转身垂头,看向一只手依旧捂着脑袋,另一只手却抓着他手腕的凌风。他沉默了几秒,面对凌风屈膝跪下,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凌风?”

“……呜……”

大脑的疼痛似乎很痛苦,凌风抓着暗离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紧,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间落下。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直到这一波疼痛缓过后,他才喘着粗气,轻轻地应了一声:“我……我没事。”

暗离对这个答案却并不认同。

他依旧蹙着眉,手背轻轻触摸着凌风的额头:“……又头疼了吗?你这两天时不时头疼,这疼得更厉害了吗?”

“……”

似乎还没从刚刚的痛苦中缓过神来,凌风垂着脑袋有些精神恍惚,并没有回应暗离的问话。

“你们在做什么?”

蓦地,一声黑沉沉的低沉声音从房间门口传来。

暗离清楚地感受到原本抓着自己手腕的凌风整个身子颤了颤,迅速松开了手,整个身子便缩回到沙发上去。

“家主大人。”

意识到两个人的动作在别人眼里可能过于亲密,暗离也立即放下手,挪动着膝盖将身子快速面向绝渡的方向,神色恭敬而平缓地行了个拜礼。

随即,他垂着头,向已经大步迈到他们跟前的绝渡轻声解释道:“暗离刚刚在给凌风上药,凌风忽然感觉到头疼,所……”

“头疼?”

听到这两个字,绝渡神色一沉,视线立即从暗离转移到了沙发上沉默着蜷缩着身子的凌风身上。他长腿一迈,一步跨到了凌风跟前,坐在凌风身侧的沙发上,长臂一揽便将那团成一团的人儿搂进了怀里。

在触碰到凌风的那一瞬间,绝渡明显感受到他狠狠抖了抖,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绝渡神色彻底冷沉了下去。

仿佛短短四天的分离,便将两人的关系打回到凌风发疯最初时的状态。

“怎么了?”

绝渡神色冰冷地垂眸看向怀里不发一言颤栗着的凌风,随即抬眸,满是寒意的黑眸射向了跪在沙发前的暗离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暗离垂着眼眸,面对绝渡的怒气神色更加恭顺,他语气低缓地回道:“家主大人,凌风从昨天早上开始,时不时就感觉到头脑疼痛。暗离找白医生来看过,白医生说是正常情况,是那中毒后的后遗症,只能靠后期慢慢调养改善。”

“后遗症?”

再想起了东方温迎做过的一切,绝渡的眸色暗了暗。

他搂着瑟瑟发抖垂头不语的凌风,沉默了许久。

暗离身形笔直地跪在原地,静静地等候着下一个指令。

半晌后,房间里才再度响起绝渡冷沉的声音――

“这段时间,你先待在这里。我不在的时候,你再过来照顾凌风。”

收到指令,暗离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对于他一个生活在暗的暗奴来说,过久地暴露在外面,特别是暴露在家主的身边,对于他未来完成更多任务具有一定的风险性。所以大部分情况下,除非任务或者不得已,纪都不会轻易让暗离过久地离开夜岛。

绝渡这个指令,听起来便像是要让他在这里呆一段未定归期的时间。

然而,绝渡没有多做解释,暗离也并没有打算询问。

作为暗奴,他从来只需遵从命令。

于是,暗离恭敬地朝着绝渡再行了个拜礼,轻声地应了声:“暗离知道了。那暗离在门口候着。”

一边说着,暗离一边恢复了爬行的姿势便朝房间大门爬去。

只是,他才前行了几步,身后便再度传来绝渡的声音――

“去白医生那里拿药膏,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身体。”

这一个指令,非常轻易地让暗离读出了话语里藏着的含义。

暗离神色平静地重新挪动膝盖面对绝渡,低声应了声“好”。

“暗离退下了。”

顿了顿,暗离又立即补充了一句,随即便转身以标准的爬行姿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绝渡和凌风两个人。

自绝渡出现后便一直沉默着蜷缩着身体的凌风,至始至终都只是埋着头颤栗,对于绝渡的靠近和暗离的离开都没有任何表示。

“怎么了?”

绝渡的手掌轻轻搁在了凌风低垂着的脑袋上,下一秒便清晰地感受到手掌心的人儿身体又抖了两抖。

绝渡的眸光暗了暗。

静默了几秒后,他还是轻轻揉了揉凌风毛茸茸的脑袋,放轻了声音低低地关切道:“头还很疼吗?”

“……”

头顶传来绝渡低沉的嗓音,惹得蜷着身子埋着头的凌风又是一抖。

他静默了许久,久到绝渡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再接下一个问题时,就听到一声微弱的“疼”字从那埋着的臂弯里轻飘飘地传了出来。

这一声回应稍稍安抚了绝渡有些焦躁的情绪。

于是,绝渡再接再厉地用哄孩子的口气用继续问道:“让白医生来看看?”

“不、不用了……”

这一,绝渡的话音刚落,便立即接收到了凌风的回答。

“什么?”绝渡的动作顿住,当即垂下黑眸望向怀里瑟瑟发抖不肯抬头的凌风。

“……”

凌风又一沉默了。

十几秒后,他才垂着头,缓缓地晃了晃脑袋,低低喃喃地应了一声:“凌风不疼……呜……”

结果,“不疼”的回答还没完整地答出,痛苦的呜咽声再中断了话语,凌风双手再度捂着脑袋,整个身子几乎要缩成一团,歪歪扭扭得朝着沙发边缘跌去。

“又疼了?”

绝渡眼疾手快地将险些滚下去的“凌风团子”捞了回来,一把按进怀里,紧紧蹙起的眉宇间再也掩不住焦虑。他不由分说将凌风打横抱起,大步跨出房间,朝着白医生所在的医疗室奔去。

原本取完药后便回来安静跪在房间门口的暗离也被惊动,望着绝渡大步离开的背影,他原本平静的神色间隐隐浮现出些许忧色,毫不犹豫地起身跟了上去。

被绝渡一脚踹坏医疗室大门的锁并因为受到惊吓打翻了手里试验药管的白医生,即使戴着个口罩,都能轻易让人感受到他的怨气和不满。

介于自己面对着的是付他薪水和决定他远大前程的大BOSS,白医生一忍再忍,勉强压下想要翻白眼怒骂一顿的冲动,黑着一张脸,有些粗鲁地一把抓住凌风缩在怀里的手腕便拖到自己眼前。

“轻点。”

下一秒,他便收到来自大BOSS冷冰冰且非常不满的警告声。

白医生口罩下的脸色更黑了。

一通检查下来,白医生心底的怨气蹭蹭蹭地窜到了顶峰。

“我不是跟暗离讲过了,这是正常现象,暗离没有告诉过你吗?”

“暗离你咋回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先报告的么?”

付工资的大BOSS不能喷,大BOSS怀里的宝贝不能喷,自己宠着的奴隶阿昂不能喷,白医生直接将怒火抛向了在场于食物链最底端的暗离身上。

“……”

一进医疗室便自觉地在靠门的墙边跪好的暗离无辜地眨了眨眼。

他默了默,声音平和地应道:“暗离刚刚已经将您的诊断报告告诉家主大人。只是凌风头疼…………”

“那就是你没讲明白,没讲清楚,才会害得咱大BOSS白紧张了一趟。”

暗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白医生没好气地打断了。

“……”

暗离顿住了。

安静了片刻后,他神色平静地俯下身,朝着白医生和绝渡的方向行了个拜礼――

“对不起,是暗离没有做好,造成家主大人和白医生的困难,请家主大人责罚。”

左右只是无辜的出气筒,暗离索性将过错揽了下来。

“咳……”这干脆的认错态度,倒是让故意拿他出气的白医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那倒不……”

“回去上药。”

“阿昂也出去。”

白医生的话还没说话,一旁早已失去耐性的绝渡已然冷漠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直接下了命令将暗离和一旁老老实实呆着的阿昂都遣了出去,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白医生身上,大有一副“今晚你不说个明白你就别想休息”的模样。

白医生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说啥啊我!

是我不想说明白吗?!

我难道不想直接恭喜你,告诉你你家宝贝只是被坑着吃了疯药过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吗?!

可老子说不得啊!你那两损友手里攥着阿昂的卖身契啊特么的!你特么找他们去啊为难我一个看病救人的干什么?!

在心里将绝渡和寐、纪三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白医生口罩下的面容因为极力压制情绪而微微抽搐着。他不断呼吸,露出了僵硬的笑容,继续将之前准备好的那一套说辞搬出来――

“凌风呢,你也清楚,他之前被温迎小姐,呃,不是,东方温迎呢,下过毒,脑部神经受到了损伤,再加上后期一些来自你……呸……人为的心灵创伤,导致他脑部受损,失常,虽然现在正在进行治疗,但是脑部恢复本就是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不得……”

“他为什么会忽然剧烈头疼?”绝渡脸上显露出几分不耐,径直打断了白医生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

“呃……咳咳……”洋洋洒洒的话忽然被打断,白医生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

他清了清嗓子,才又接着胡诌道:“脑部神经受损本来就是很严重的事,东方温迎给你下药那会,你不也间断性头疼吗?这是后遗症,不可避免的……吧……咳……”

没有什么说谎的经验,白医生越说越是没底气。

得亏有个口罩遮着,掩去了他越显得心虚的面部神情。

他又咳了几声,将最后一声因为心虚下意识说出来的“吧”字紧急吞进肚子里。然后他抬眼瞥了瞥至始至终一直缩在绝渡怀里动都不曾动过的凌风,话锋一转,将话语转到了凌风身上――

“这种时候,你应该让凌风回房间好好休息,而不是还带着他奔来跑去的。本来他身上一堆重伤就不容易好,还有个脑部问题,要慢养经不起折腾,你还一惊一乍抱着他四……诶!喂!”

话才说到一半,眼见身前原本阴沉着脸坐着的人抱着怀里的宝贝沉默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白医生一边佯装呼喊了两声,一边在心底画了个十字。

哎哟喂!总算把这尊大神请走了!老天保佑!

第1章 继续头疼

绝渡直接将凌风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动作轻柔地将一直蜷缩在自己怀里一声不吭的人儿放到了床中央。

“头还是很疼吗?”

绝渡温热的手掌抚了抚他因为脑部疼痛而冷汗打湿的额头,蹙着眉宇目光关切地注视着凌风褪去了血色略显苍白的脸,黑沉沉的眸子褪去了方才面对方医生时的暗沉和冷漠,换上了关心和暖意,以及一些,更为复杂的情绪。

“……”

凌风蜷着身子,沉默了几秒后,动作轻微地摇了摇头。

“……凌风不疼了……”他细微如蚊子般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从被褥中抬起湿漉漉的黑眸看向绝渡,“对不起……”

他瘪了瘪嘴,再露出了委屈兮兮的神色。

熟悉的神情落入眼底,绝渡原本有些复杂的神色明显松了松。

“道什么歉?你没做错什么。”

他抚在凌风额头上的手指动作依旧温柔,望着凌风的黑眸染上了点滴笑意。一边说着,绝渡一边微俯下身去,在凌风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我要去进行一场线上会议,很重要,不能推迟。”他低声安抚着脸上隐隐显出几分不安的凌风,“所以,你乖,乖乖在这里休息,知道吗?”

那如同哄孩子般轻柔宠溺的语气,成功让方才经历了一场脑部风暴的凌风一颗不安定的心缓缓平静了下来。

凌风扁着嘴,似乎有些不情愿,却还是乖乖地点了点脑袋。

绝渡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身下的被子拉出来盖上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当晚,许久没有独自一个人睡觉的凌风,在半夜毫无意外的被血腥恐怖的噩梦惊醒。

他颤栗着从睡梦中挣开惊惶未定的眼,打量着依旧亮着灯光的房间,举目环顾发现绝渡还没有回来时,嘴巴一扁,心里顿时委屈之意涌出。

他吸了吸发酸的鼻头,毫不犹疑地跳下了床,从绝渡房间一侧连着的小门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啊!”

开门的声响和一声微弱的惊呼声惊动了正坐在凌风房间地板上倚着墙面发呆的暗离。

他转过脸,原本凌厉的视线在迎上凌风受惊的眼时回归了平静的状态。

“怎么了?”

他从冰凉的地板上站起来,缓步走向凌风。赤裸的身体上原本勉强遮掩着下体的浴巾随着身体的直立而滑落,露出了暗离伤痕累累的身体。

“……”

一开始只是因为暗离赤裸的状态被惊吓到的凌风,在看见暗离身上恐怖狰狞的伤口后,捂着嘴巴一双满是震惊和惊吓的眼瞪得老大。

他一直以为自己身上原先那纵横交错的伤口已经够丑陋吓人了。

却没想到,眼前一直神色平静却无微不至照顾着他的暗离,原来身上的伤势比他原先更恐怖十倍。

那不知是被多少种钝器或利刃割开的皮肉还红肿着,横七竖八地分布在暗离浅麦色的皮肤上,有些甚至此时还在渗着血丝,衬得原本气场如同猛兽般的暗离更为恐怖了些。

“都是小伤,看起来恐怖而已,不用害怕。”

见凌风捂着嘴盯着他的身体不说话,暗离垂眸瞥了一眼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以为凌风害怕,便神色淡淡地重新抬眼看向凌风,轻声解释着。

“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他原本想朝凌风走过去,在看到凌风连连后退了几步后便停下了脚步。

他沉默了几秒,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体,随即脚步一动,转了个方向,朝一侧角落里的整齐摆放着的几套纯色衣服走去。

“我先穿上衣服……很抱歉。”他一边走一边解释着,大约是考虑到凌风此时的情况,暗离斟酌了几秒又补充着道了声歉,“是我疏忽了,吓到了你。”

闻言,凌风捂着嘴巴,一颗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见暗离走到角落弯下腰拿起衣服便准备套上,凌风才像如梦初醒般从原地蹦了起来,一个箭步就朝暗离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伸手倔强地攥紧暗离的衣服不让他穿上,扁着嘴,因为晚上头疼的困扰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皱成一团,仿佛在极力压抑自己想要嚎啕大哭的情绪。

“我帮你上药!”

他攥着衣服的一角,睁着双湿漉漉的黑眸认真地注视着暗离,生怕暗离没听明白般,他脸上露出了倔强的神色,又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重复了一遍――

“我。帮。你。上。药。”

凌风这一折腾,成功让暗离想起来傍晚时分未尽的上药任务。

于是,几分钟后,原本喊着要帮忙上药的凌风,一脸不情愿的被脱去了上衣。他趴在床上,噘着嘴将脸埋在被褥中。

在他身侧,暗离半跪在床上,拿出药膏又开始给凌风擦药。

“我的伤已经不疼了……”

凌风的注意力似乎还放在了暗离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口上,他的黑眸屡屡瞥向暗离已经重新掩在衣服下的身体,嘟嘟囔囔着:“你才是最需要擦药的……”

“我刚刚已经进行过药浴了。”

暗离跪在凌风身前,神色专注地盯着凌风身上的伤疤,眼皮都未抬一分,原本神色淡漠的脸上露出浅浅的柔色。

他低声劝慰着:“你不用担心我,这些都是小伤,白医生给的是极好的药,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是跟凌风用的,一样的药吗?”

“……对。”

“噢……”

短暂的对话后,房间里陷入了暂时性的沉默。只有暗离擦药时OO@@的细微声音。

凌风的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间,光裸的后背传来一阵阵清凉的感觉,舒服得让凌风昏昏欲睡。

“……凌风。”

蓦地,从身后一声刻意压低的嗓音传进了耳朵里。

“……嗯?”

凌风半睁着眼,眼神里已经灌满睡意,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暗离停了手,半跪在床上,褐色的瞳孔在凌风只剩下浅粉色伤疤的脊背上扫过。

光凭这些伤疤,都能想象得到伤疤的主人原先是如何的遍体鳞伤。

凌风离岛前的模样在暗离脑海里一闪而过。

暗离沉默了许久,久到凌风应完那一声后又要重新陷入睡梦中时,房间里才缓缓地响起暗离轻缓浑厚的声音――

“凌风,暗离觉得,你跟着家主大人,总比你被遣回夜岛的日子要好上许多倍。”

“家主大人对你,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甚至从眼下来看,家主大人是真心在护着你。至少,在暗离接触过的主人中,家主大人对待你,算得上很好的。”

“你该坦然一些,去接受自己的身份和面对的现实,而不是总抱着有朝一日能摆脱的希望。”

一边说着,暗离一边抬眸,对上了凌风扭头望过来的,诧异又疑惑不解的眼神。

“现在,你可能听不懂在说什么。”他顿了顿, 又接着道,“但没关系,以后,有机会懂的。”

“……”

“……”

“……”

凌风眨巴着尚存着些许困意的眼,愣愣地与暗离对视。

一阵沉默过后,他才一脸茫然不解地从喉咙里蹦出一个疑惑的单音――

“啊?”

“你们又在做什么?”

下一秒,绝渡冷冰冰的声音从不远蓦然响起。

“家主大人。”

对绝渡的出现早有察觉的暗离毫不意外地从床上翻下身去,迅速而恭敬地跪了下去,朝着绝渡的方向行礼。

“你出去。”

绝渡只是冷冷地瞥了暗离一眼,便毫不客气地将人遣了出去。

“是。”

暗离俯了俯身应了一声,却也没有急着离开。他依旧保持着跪伏的姿势,声音轻缓道:“请允许暗离报告,凌风这几天的上药都是暗离负责的,但有些敏感部位,暗离不能触及,只是让凌风自己注意上药,无法得知恢复情况。”

“暗离去门外候着,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呼唤暗离。”

将需要禀明的事情报告完毕后,暗离又俯身磕了个头,随即利落地膝盖一转,动作敏捷地爬了出去。

暗离一离开,绝渡的注意力便直接定在了凌风身上。他坐在凌风身侧,长臂一捞便轻松将原本趴在被褥里几乎要睡过去的人揽到了怀里。

“头还疼吗?”

绝渡的指腹抚上凌风的太阳穴,力道适度地按摩了起来,低声地关切着。

“……嗯……”

身边有了人陪伴,放松下心神的凌风困得眼皮已然无力掀开。他从鼻间闷出一声单音,任由绝渡将他拖起来揽在怀里,甚至还下意识的在绝渡温暖的怀抱中拱了拱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靠着,苦苦支撑的心神在即将会见周公的边缘来回试探。

这副模样让绝渡哑然失笑。

“睡吧。明早再给你上药。”他伸手揉了揉凌风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在这个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撩动人心。

隔天一大早,凌风是被绝渡的动作给扰醒的。

在睡梦中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抓着他的身体翻了个身,换成了俯卧的姿势,然后下体的裤子被褪去,他赤裸的身体躺在柔软的被褥上。

这样过于敏感的举动,直接惊醒了他。

睡意全无。

“……”

凌风没有动弹,他整张脸几乎陷在同样软绵绵的枕头里,侧着脸半睁着睡眼望着虚空发着愣,许久都没有动弹。

直到绝渡沾着冰凉药膏的指腹轻柔地探进了他的后穴,他才像触电般颤了颤。

“醒了?”

这样的颤动自然被绝渡感知。绝渡的动作未停,探进凌风后穴的手指正缓缓地将药膏抹进温热紧窒的甬道里。

“……”

凌风抿了抿嘴,没有回应,只是略微僵硬的身体彰显着他此时的不适。

“乖,只是给你上药。”

只当是凌风还没睡醒意识还没清醒过来,绝渡轻声地继续道:“刺青的部位已经基本无碍,但烙印的地方又开始起炎症了,这几天你是不是自己没自己上药?”

“……”

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绝渡以为凌风又闷着脸睡过去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一声轻得几乎要消失在空气中的“嗯”声,随即又沉寂了下去。

绝渡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愉悦的浅笑,手指抽了出来,又抹了一层药膏重新探了进去,动作依旧轻缓地在凌风的后穴中抽动着。

这一来二去,折腾的时间便有些长。

长到某只一直极力忍耐憋着不出声的小奴终于按捺不住。

“主人……”

“嗯?”

像是早有意料且一直在等待着凌风出声,凌风话音刚落,绝渡的声音便紧跟着响起。

凌风的脸埋在枕头里,掩去了脸上的神情,只留下一双幽亮的眸盯着虚空发怔。他又沉默了几秒,随即闷闷的声音才轻飘飘地传了出来――

“凌风的……那……没有受伤……”

那稀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进绝渡的耳朵里,饶是绝渡已经屏息凝神,都只能辨出几个字来。

“什么没有受伤?”

他明知故问,嘴角的笑意更加了些,探进凌风后穴的手指反而变本加厉地又探进去了一根。

他能明显感受到,他手下的这具赤裸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又敏感地颤了几下。

“……”

埋在枕头里的脑袋彻底没有了声音,但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红的耳尖却显露了主人的心思。

绝渡失笑摇头,终于还是把握着分寸,将手指抽了出来,手掌扶着凌风纤细的腰腹,动作温柔却又果断的将人从床上捞了起来。

“呜嗯……”

结果,赤裸的人儿才刚刚落入温暖的怀抱里,绝渡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便听到凌风一声痛苦的呜咽,捂着脑袋在绝渡的怀里俯下身去。

“又疼了?”

绝渡脸上的笑意瞬间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担忧和关切。

他一只手搂着凌风的腰,以防他疼痛挣扎下翻下床去,另一只手拉过凌风的手腕,垂下头去想要看清凌风的情况。

“疼……呜……”

断断续续染着哭腔的呜咽声低低地传来,绝渡眉宇一蹙,揽着凌风小心翼翼地将人重新抱回被褥上躺好,自己则在凌风身侧躺了下去,将试图想要蜷缩起来的凌风按进自己的怀抱里。

原本萦绕在心头淡淡的愉悦,在这变故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绝渡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邃如夜的黑眸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随即,他的手掌抚上凌风的脑袋,一边安抚着怀抱里不断颤栗着的赤裸身体,一边轻柔地抚着凌风的黑发。

他低沉的嗓音盖过凌风的呜咽声,在房间里清晰地响起――

“凌风乖,不疼了,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疼了。”

第11章 厉老有请

自那日之后,主宅的生活好像又重新回归到原本平静的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凌风越发频的头疼症状,以及凌风因为不间断的疼痛而越发变得神经质的性子。

绝渡将这一切变化都看在了眼里。

在白医生那数威胁都只拿到个“正常后遗症现象”的结论后,绝渡终是不再去纠结头疼背后的真正原因。

而自从夜岛回来后,绝渡又回到了之前足不出户的日子里,甚至于因为凌风的头疼症状,他几乎2小时都将凌风带在身边。

原本被派来照顾凌风的暗离一下子没有了用,绝渡特地另外安排了一间与凌风有一定距离的房间,下了死命令让他乖乖呆在房间里养伤。

一切仿佛都在朝着正常的轨迹前进。

但又好像因为凌风头疼症状的发生,让主宅的生活多了一些紧张的味道。

只要跟在绝渡身边的人,无论是下属,还是管家肖巡,都能多多少少感觉到,绝渡对于凌风头疼的症状,非常重视关切,并且已经有了小心翼翼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如今的后遗症都是当初东方温迎的手笔;

也许,是因为心中对凌风的愧疚;

又或许,还有其它更多别人所不知道的原因。

“……”

这天,清晨天微亮时,窗外的世界尚未被太阳所照亮,浅眠的绝渡敏锐地感觉到怀里揽着的人轻轻地翻了个身,然后又重新归于平静中。

等待了几秒后,绝渡缓缓掀起眼皮,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怀里正背对着自己睁着眼望着虚空发呆的凌风。

自从夜岛回来后这一星期的时间里,绝渡每一天早晨醒来,都能发现比他先清醒的凌风,在他怀里怔愣发呆。

背对着他,不惊动他,只是睁着眼,怔怔地发着愣。

这总能让绝渡恍惚间想起过往的一些画面。

在之前凌风还清醒着,许多在他怀里醒来时,他也是一动不动睁着眼在他怀里发着呆。

同样的画面,却不知怎么的,此时竟让绝渡从心底生出了几分距离感。

可每当绝渡怀着期盼,将发呆的人儿用力拥进自己怀里,惊醒了发呆的凌风时,落入眼底的却依旧是凌风小心翼翼恐慌的眼神,以及失智的话语。

他依旧依赖着他,跟着他,乖乖地听着他的话,却让绝渡心底的不安感,逐日渐增。

就好像在两个人之间,正慢慢生成一个只有绝渡才感受得到的隔阂。

绝渡甚至思考过,想要撕开这层隔阂,打破眼前尴尬的现状。

可犹豫再三,他都没有踏出这一步。

这是他许久没有尝到的,“不敢”和“踌躇”的滋味。

“凌风。”

盯着发怔的凌风许久,直到心底的不安情绪越发膨胀时,绝渡才轻轻出声唤了他。

那染着清晨初醒时沙哑而性感的嗓音,每每都能让神游太空的凌风受惊。他被绝渡揽着的身体轻轻一颤,怔愣了几秒后,才在绝渡的怀里缓缓地转过身子,侧过脸昂起脑袋。

“主人……”

他眨眨眼,张口轻轻唤了一声,那双幽黑的眸子里还浸染着尚未彻底回神的迷茫和懵懂。

这样一双毫无防备的眼,极容易唤醒绝渡清晨的欲望。

绝渡的呼吸渐沉,邃漆黑的瞳孔里翻起欲望的暗涌。

但是,他依旧什么也没做。

他俯下头,在凌风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随即便拉着他起身。

这几日,大约是频的头疼影响了心情,凌风变得越来越寡言。很多时候,绝渡不唤他的时候,他都喜欢蜷缩着身子,缩在沙发上发呆,不摆弄任何东西,也不再对电视剧的内容感兴趣。

只不过今天,又有些不同。

今日的凌风异常的沉默。

比起往日的低情绪和寡寡欲欢,今日的凌风像是心不在焉般,在吃完早饭跟着绝渡到书房这几个小时内,频频神游太空,好几绝渡跟他说话,他也像是没有听见般,怔怔地发着愣。

这样的状况下,绝渡自然无法安心办公。

“凌风,你……”

“BOSS。”

就在绝渡打算拉着凌风外出散散心时,肖即从书房外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阴沉着一张脸,蹙着眉宇,视线飞快地在缩在沙发的凌风身上掠过后,便定在了绝渡身上。

“BOSS,出事了。”

肖即脸上阴霾密布,望着绝渡一字一句地道:“厉老让你走一趟。”

听到“厉老”这一称呼,绝渡的眸光凝住了。

能惊动到东方厉的,必然不是什么小事。

而究竟出了什么事,他心里也是有底的。为了照顾凌风,这段时间在家族事务的理上,他的确松懈了不少。

这让许多拥有自己小心思的人趁虚而入,争先恐后地想要趁机夺取一些利益。

这就是……

见他沉寂了一段时间,就真以为可以踩着他上位了。

一抹狠厉的杀气从绝渡的黑眸里飞快掠过。

“BOSS。”

见绝渡拧着眉没有动作,肖即往前迈了一步,又忍不住唤了一声。

“鸣哥已经被厉老请过去了,甚至‘黑鹰’总部都被厉老派去的人控制了。厉老身份特殊,属下们实在不敢妄动,您看……”

他心底有些焦急,连语气都染上了焦虑。

绝渡的神色缓缓回归平静。

他起身走到凌风身边,伸手抚了抚凌风的脸颊,低声安抚道:“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地呆在这,记得吃饭,我让暗离来照顾你,知道吗?”

“……”

凌风缓缓地抬眸望向他。

他澄澈幽黑的瞳孔里,映着绝渡染着温柔浅笑的脸。半晌后,他又重新垂下眼帘,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绝渡又揉了揉他的黑发,随即便带着肖即大步地离开了。

绝渡这一走便消失了整整三天。

在第三天一大早,有一群不速之客闯进了主宅。

“你们是谁?”

暗离飞快地挡在凌风跟前,警惕地打量着眼前忽然涌入凌风房间的一群黑衣男子,褐色的眸子里漫上危险的色彩。

为首年纪稍大,一身黑衣的老人向前跨了一步。

他直接无视了暗离的存在,将目光落到了暗离身后的凌风身上。

“凌风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黑衣老人神色温和,不带一丝戾气,仿佛只是在邀请凌风前往自己家里小聚般语气客气有礼。

见凌风无动于衷,他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厉老有请。”

厉老有请。

厉老。

家主大人的亲爷爷。

暗离的神色微变。

他的视线移向了站在房间门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管家肖巡。后者则神色凝重地暗暗朝他摇了摇头,无声地警告着他,勿轻举妄动。

“……”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暗离可控制的范围。

若此时出现的是东方诚那个跟家主大人立场不对付的人,他或许还能拼尽全力去拦。

可如今来的,却是连家主大人都尊敬有加的,退居二线却依然手握权势的厉老。

暗离一个夜岛小小的暗奴,自然是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擅自去干涉这些事情。

但是凌风……

“这位先生,请您让开,我们无意伤人。”

黑衣老人的目光落到了暗离身上,朝着暗离善意地笑了笑:“厉老只是请凌风先生过去见个面,谈一谈,并没有伤害凌风先生的打算。”

“……”

暗离高大的身影依旧稳稳地站在凌风的跟前。

他阴沉着脸,没有任何动作,却也没有从凌风跟前挪开。

就在暗离踌躇着是否要退让时,从暗离身后,传来一声云淡风轻的声音――

“暗离,让开吧,我跟你们走。”

第12章 绝渡下跪

跟着黑衣老人坐上那辆黑色奔驰车时,凌风还有些恍惚。

他眯了眯眼,澄亮的眼眸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中涌起纷乱的情绪。

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过外头的景象了,恍惚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久到此时,他竟然从心底生出一种对外界感到生疏与不安的感觉。

“我听说凌风先生遇到了些伤害,精神上出了些问题。”

耳边传来黑衣老人苍老却温和的声音,凌风转过头去,对上了老人慈祥带笑的眼。

黑衣老人毫不掩饰打量之意,眸光细细地打量着凌风,却不显得冒犯。见凌风注视着自己,他脸上笑容更:“如今看来,应该是要恭喜凌风先生恢复健康了。”

“……”

凌风抿了抿唇。

对于厉老,他仅仅在夜岛时耳闻过,对于厉老当年走南闯北一手打下家族大业的丰功伟绩,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但要说正面接触,凌风便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老人家,也并不知晓厉老的行事作风与个人喜好。

因此,他也不能确定厉老派人让自己走这一趟,究竟是好,还是坏。

但至少眼下,面对身前笑容可掬的老人一再表露出的善意,凌风也确实不好冷面相待。

沉默了几秒后,凌风轻轻颔首应道:“谢谢您的关心。是凌风做错了事,理应受到责罚。”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既承认了自己恢复神智的事实,也将自己受伤害的缘由归于自己犯错受罚的头上。

黑衣老人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见老人没有再继续交谈的打算,凌风也重新转过头去,望向窗外的风景。

窗外正快速后退的人或车或景,都在无形间唤醒了他对这个人世间的记忆。

他的眼眸里渐渐跃起点滴光芒,却又很快消失无踪。

车厢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但透过玻璃窗户,凌风可以清晰地看到黑衣老人的视线,一直都落在他身上。

或是打量,或是审视,或是判断。但是,却毫无冒犯的意图,仿佛只是在好奇,他们家族年轻的家主钟爱的玩具究竟是何模样。

然而这些,凌风此时都无心关切。

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大脑,正一点点吞噬他的神智,搅乱他的情绪。

凌风缓缓蹙起眉宇,脸色因为大脑的疼痛略略褪去了血色,额间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您又头疼了吗?”

耳边再传来黑衣老人的声音,凌风心里一个咯噔,转过头去望向他,心里悄然响起了警钟。

又。

自己频头疼也不过这几天的事情,竟已经被厉老及厉老身边的人知晓得一清二楚了吗?

像是猜到了凌风的猜疑,黑衣老人面色不改,朝着凌风温和地笑解释道:“厉老对渡少爷向来很关心,在最近这段敏感的时间里,厉老多放了些心思在渡少爷那,也是应该的。”

“您又头疼了是吗?”

解释完毕后,黑衣老人又紧接着将方才没有被解答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凌风抿着唇,沉默了几秒后,还是轻轻地颔首应道:“是,最近时不时就会头疼,不是什么大问题,忍一忍就过去了。”

对于凌风的回答,黑衣老人不置可否。

他从衣袋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玻璃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药丸,递到了凌风面前。

他笑了笑:“厉老亲自研制的药,您尝尝。”

“……”

这话说的,再配上老人此时一脸人畜无害的笑,若不是有头疼的原因在前,凌风几乎要以为,厉老是研制了什么棘手的秘制毒药想要让他吃下去以便控制他。

可事实上,不管这颗是毒药还是其它,在这个局势下,他不认为他有拒绝的立场。

于是,仅仅犹疑了几秒,凌风便点头应了一声,取了药毫不犹疑地吞了下去。

一股淡淡的清香从药丸入口时立即在凌风的口腔里弥漫。

短短几分钟,凌风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大脑传来一阵阵清醒的信号,仿佛吸入了风油精般,紊乱的大脑思路一点点重新清晰,原来不断加剧的头疼症状正在一点点减弱。

显而易见,这是一善意,来自厉老的善意。

“谢谢。”凌风望着黑衣老人,神色诚恳地道了声谢。

“您客气了。”

一直默默观察着凌风的黑衣老人笑道:“现在渡少爷不在,车子里也只有我这个老头子和几个保镖,您不用这么拘谨,适当休息一下。”

这突如其来跟前面话题牛马不相及的内容,显然让凌风怔了怔。

他眨眨眼,从黑衣老人望着他脊背的视线上很快便反应过来,黑衣老人是在指他从上车以来,一直保持着昂头挺胸不靠椅背的姿势。

凌风又抿了抿唇。

他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已经习惯了。”

黑衣老人笑眯眯地注视着他,没有多做坚持。

黑色奔驰一路飞快地朝着厉老所在的郊外大宅驶去。

一下车,黑衣老人领着凌风,在诺大的宅子里左绕右转,不断往更走去,最终停在了一在诸多现代化建筑楼中显得格外古朴的瓦屋建筑前。

那一砖一瓦砌成的房屋,与周遭林立的现代豪宅建筑楼栋格外不搭,却也彰显着瓦屋的主人对于自身生活习性的固执坚持和习惯。

凌风只是在走近时抬眸略略一扫,随即便神色平静地垂下眼帘,安静地跟随着黑衣老人进了屋。

穿过瓦屋前院、大厅,黑衣老人将凌风带进了大厅隔壁的小屋内,交代一声让凌风在这稍作休息,数叮嘱凌风再等候切勿随意离开,得到凌风的颔首应允后,便离开了。

凌风在房间里找了张木椅坐下,抬手捏了捏太阳穴。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原本平静的脸上显露出几分疲倦之色。

因为刚刚黑衣老人给的药物作用,他的脑部疼痛症状已经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只剩下隐隐约约的钝痛感。

但是……

更困扰他的,依旧得不到解决。

自他开始逐渐恢复理智和思想时,他便仿佛误入了渊迷宫般,徘徊着找不到正确的出口。

事实上,自从头疼的症状开始出现时,过往的一些记忆便随着思绪和理智一起回笼,在他受伤的脑海里如同毛线一样缠绕纠结着。那个时候,他的大脑里一片混乱,摸索不出一点清晰的思路,茫茫然地彷徨着。

而真正意义上的有了短暂清醒,是在绝渡从夜岛回来的那一天。

他模模糊糊的有了些许意识和理智,面对眼前的暗离和蓦然出现的绝渡,他毫无心理准备,依旧有些混乱的思绪阻碍了他做出清晰的思考和反应。

于是,他只能像只鸵鸟般,选择了逃避。

在那之后,他开始不间断的,一又一拥有短暂的清醒。

但清醒后所面对的现实,以及失去理智和记忆时与主人的相记忆,让他茫茫然而不知所措。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清醒过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蹙眉思索间,隔壁大厅传来了些许声响,轻微的人声传了进来。

凌风放下手,下意识地屏息凝神,眼眸落到了房间的大门。

此时他才发现,他所的这个房间大门并没有关闭严实,微微开启着一条缝隙。因为凌风坐的位置离门尚有一些距离,他只能听见模模糊糊的对话声,分辨不出具体的对话内容。

但其中一道声音,熟悉得让他禁不住心脏轻颤。

沉默了片刻后,凌风还是选择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门后,透过门缝悄然的朝外看去。

他所在的房间,位于瓦屋大厅后方左侧一个较隐蔽的位置。凌风从门缝向外望去时,不仅能清晰地看清大厅里的景象,还能避免被大厅里的人发现。

然而,首先落入视线的画面,让他原本有些惶然的心脏又禁不住颤了颤。

那是一个赤裸着血淋淋的脊背。

纵横的鞭伤毫无美感可言,交错着爬满男人笔挺宽厚的脊背,有些伤口甚至正在往外渗血,乍一看触目惊心。

而拥有这一身鞭伤的,便是他的主人,东方绝渡。

他赤裸着上身,背对着凌风,正在与坐在大堂中位的老人对话。

已经收到凌风被抓来消息的绝渡,不顾阻拦,闯出了监禁的房间便径直找上了自家爷爷。

“怎么?我想抓什么人,想见什么人,还需要跟你报告?”

厉老面无表情地斜睇了自家孙子一样,冷哼了一声,“看来我这的人跟着我休闲久了,人也懈怠了,一群人连个受伤的家伙都拦不住了。”

“爷爷。”

绝渡眼眸沉沉地注视着正悠然坐在正位白发苍苍却又精神焕发的白衣老人,将刚刚的问话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带他过来?”

厉老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打算,他冷笑道:“你现在有资格质疑我的做法么?我跟你说过,只要你踏错一步,危及家族,一旦我插手,控制权便不会在你手上了。”

“爷爷。”

绝渡笔直地站立在屋子中央,冷沉的黑眸沉静地望向正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品茶的厉老。

“跪下。”

厉老的眼皮抬都没抬,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后,淡淡的命令声便传了过来。

“……”

绝渡对这声命令没有任何意外。

他神色不变,两膝一屈,朝着自家爷爷身形笔挺地跪了下去。

凌风的心脏微微一跳。

在那之后,厉老却不再出声。

泡茶、冲茶、品茶……厉老神色悠然地操作着眼前的茶具,连眼角余光都未曾落到跪着的绝渡身上。

绝渡也丝毫未恼,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模式般。

他神色淡然,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自然地垂在身子两侧,半个小时下来,连轻微的晃动都未曾有过。

即使是跪着,却也丝毫没有减弱绝渡身上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和魄力。卑微的姿态,硬生生被绝渡跪出了优雅绝然的气势。

躲在门缝后的凌风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心脏却随着大厅里的形势变化一点点揪起。

等绝渡跪足半小时后,厉老悠然地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道:“这一跪,是罚你违抗我的命令,私自打伤我的人离开屋子。”

厉老神色冷厉地注视着自家孙子:“我跟你说过,如果你管不住你这个奴隶,以至于因为这个奴隶而发生任何对家族有害的事情的话,你就自行到我院子里来接受家法。”

绝渡跪在冷硬的地砖上,眉眼清冷:“我记得。这顿家法不是已经落在我背上了么?”

“如果我不找人喊你过来,你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爷爷,让那几个人伺机作乱,是我的失误。但我可以理好。”

“你理好的方法,就是自己躲在屋子照顾你那个发了疯的奴隶,然后派你的手下去解决?”

“……”

“如果我不出手,东方柏是不是就要拿着家族和企业的内部资料远走他国消失匿迹去了?”

“……”

“他现在受了伤,我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你连人都还没给我抓到,你让我相信你什么?”

“……”

见绝渡冷着一张俊脸不说话,厉老越说越气,拍着桌子手里的茶杯狠狠砸到绝渡的脚边。

“臭小子,别以为你站在这个位置上就没人制得住你。我不管你是想要养个奴隶还是想找媳妇,你有这个胆子因为这个奴隶让家族产生威胁,就应该已经做好了我插手的心理准备。”

“爷爷。”

一直保持沉默听着厉老训斥的绝渡,将溅满自己裤子的茶水和满地的瓷器碎片无视了个彻底,缓缓地开口道:“这件事是我理不得当,再给我两天的时间。事后,我会自己来认第二轮家法。但是……”

“你不能动凌风。”

厉老冷哼了一声:“我动不动他,你能说了算?”

“我自然说了不算。”

听出了厉老言语间的松动,绝渡原本紧绷的神色一松,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我相信爷爷会将他看好。”

第13章 我确定我爱上他

厉老又是冷哼了一声。

“你给我记牢了,这个奴隶,如果你管不住,我就会替你解决掉。”

“我不会给您这个机会的。”绝渡毫不犹疑地否决了自家爷爷的话语。

厉老神色冷肃地注视着依旧跪在瓷砖地上的孙子,不忘警告一声:“别让他成为你的弱点。”

闻言,绝渡低低地笑了。

“爷爷。”

绝渡昂着头,赤裸的脊背挺得笔直,眸光认真地回视着厉老。他回道:“以他的能力,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变成一个弱点。”

“……”

低沉的话语从大厅传到了另一,躲在侧门后方偷听的凌风心脏微微一颤。他垂下眼眸,忍不住抿了抿唇。

厉老对此不屑地冷嗤了一声。

“你别告诉我,你还有为爱奉献的精神,养了这么多年后准备将他送回去认祖归宗。”

厉老瞪着绝渡,大有一副“你敢答一声‘是’我就把你大卸八块”的意思。

所幸,绝渡毫不犹疑地摇了摇头。

“爷爷,您跟孙儿都明白,万俟凌风早已不存在了,如今活着的,只是东方家的凌风。”

见自家孙儿并没有被这个奴隶冲昏头脑,厉老神色缓了缓。

躲在门后的凌风在听到这句话后,幽黑的眸子里也滑过一抹暗光。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万俟凌风,早已经在九年前就从这个世界上死去了。

现在在这里站着的,只是一个被赋予了姓名,被调教为私奴的,属于东方绝渡的玩具。

若曾经作为万俟家继位候选人的他成为了东方家现任家主的奴隶这个事传开来,势必会掀起一波动荡和纠纷。这无论是对东方家,对万俟家,还是对他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只能以凌风,作为奴隶的身份活下去。

万俟凌风,早已失去了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既然如此……”

厉老重新响起的声音拉回了凌风游走的思绪。厉老又抛出了新的问题:“将那小子放在屋子里养着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将他带出来?给自己惹了一身骚,还给那小子机会搅出那么多事来。”

“爷爷。”

厉老的话音刚落,绝渡便紧跟着唤了他一声。他抬着眸,神色认真而郑重地纠正道:“惹出事来的,不是凌风,是东方温迎。”

“放肆!”

“不管她做了多大的错事,她都是你大姐!你们身上流的,是同一家人的血液!”

生疏毫不客气的“东方温迎”四个字直接触怒了厉老。厉老猛拍桌子,随手捞起茶几上的茶壶就朝绝渡掷去。

绝渡神色淡然地盯着那个朝自己脸上飞掷而来的茶壶,跪立得笔直的身体连动弹一下都不曾。

哐!

一身沉闷的声响响起,茶壶带着狠厉的力道直接砸中绝渡的额头,鲜血顷刻间从撞击的位置沿着脸颊流下。

绝渡稍稍歪了歪脑袋,防止鲜血流进自己的眼睛里。

“她明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背叛和欺骗。”绝渡连眉宇都不曾蹙一下,一字一句极清晰地辩驳。

见绝渡执意坚持,厉老似乎怒极了,大步迈上前,抬手便毫不留情地甩了一耳光。

他狠声驳斥道:“她再错,她也是你亲姐姐!她被那些杂七杂八的玩意搞昏了头,你夺走了她的权力,让她禁足,已经对她做出了惩罚!”

“……”绝渡将被打偏的脸正了回来,昂起头淡漠的与厉老对视着,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排斥和拒绝。

“你有没有脑子?!”

厉老气得拔高了声音:“你在这个位置上想要稳住有多不容易你心里不清楚吗?!你父亲是个没用的废物,成天愚蠢地听信他人的话拖你后腿,宸逸双腿废了已经无法支持你,现在你身边唯一能帮助你的亲人只剩下温迎,你把她推开,你是准备让我这把老骨头还陪着你去冲锋陷阵,还是准备一个人去面对东方家那几十个虎视眈眈的旁支?!”

“……”

绝渡已经沉默着没有出声。

厉老怒骂完后,怒气冲冲地坐回到位置上去,怒视着绝渡。

大厅里一时之间陷入了肃冷的寂静中,就连一旁静静观察着一切的凌风都因为大厅的气氛而放缓了呼吸。

许久之后,大厅里缓缓响起了绝渡冷沉的声音――

“她为了一已私欲,不惜暗中扶植势力跟我作对,搅乱家族,引起内斗,三番五刺激东方诚……刺激父亲反对我,甚至对我下药。她做这些事的时候,何曾想过我是她亲弟弟?”

“她明知道我最恨欺骗,却屡屡在我面前撒谎、挑拨,利用我对她的绝对信任,一又一欺骗我。”

“她心里有仇恨,有怨气,她却选择自己藏着掖着,独自设下一环扣一环的陷阱,她算计我的时候,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那个时候,对我而言,她跟那些一直暗中下黑手甚至想要趁机置我于死地的人有什么区别?”

“阿渡……”厉老怔了怔,心底原本蒸腾的怒气早已随着绝渡的话语消逝。

他忍不住出声,却被绝渡打断。

绝渡注视着厉老,像是为了宣泄心中的情绪般,一字一句缓缓地问道:“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在乎所谓的血缘亲情,我为什么还要去维护她?”

“……”

厉老望着他,嘴巴微张,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地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孙儿,笔挺地跪在原地,微昂着头看着自己,可厉老却分明从那的五官里读到了倔强和委屈的味道。

厉老望着眼前这张神情冷硬的脸,在脑海里竟跟多年前记忆里那张倔强又委屈的小脸缓缓重叠。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再在这个孙儿的脸上读取到这样的神情。

或者是他母亲出事后,也或许是在他被迫坐上这个原本不该属于他的家主之位后,他的这个孙儿在不知不觉间迅速成长,性子变得越发内敛稳重,也不再轻易来找他这个亲爷爷求助或哭诉。

以至于到此时,厉老才恍然想起,眼前这个一手执掌家族大权的孙儿,如今也才2出头的年纪。

“……爷爷。”

注意到厉老的神色有异,绝渡这才惊觉自己情绪失控。他的神色渐渐回归平静,呼吸了一口气后,才继续道:“东方柏的事,我会尽快理干净,之后我会自己过来认领家法。在这之前,凌风先拜托爷爷了。”

一边说着,绝渡一边直起膝盖,从地上缓缓站立起来。等话语结束后,他朝一直沉默无言的厉老轻轻颔首,随即便转身准备离去。

走到门前时,绝渡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蓦然停下了脚步。

在躲在绝渡身侧不远的侧门门缝后悄悄观察着他的凌风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绝渡淡然低沉的声音便传进凌风的耳朵里――

“至于刚刚您顾虑的事情,您放心,我不会再让过去的事情重演。”

“我不会把他当成一个玩具或者奴隶去养。我会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给他最大程度的自由。”

“爷爷,我确定我爱上了他。”

他原本冷沉的嗓音渐渐染上了温柔的底色,那言语的内容,却像一声惊雷般,轰然砸在了凌风身上,炸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爷爷,我确定我爱上了他。

直到隔天早晨,一夜无眠的凌风脑海里还不断飘荡着昨夜绝渡的那些话。

昨夜绝渡离开后,厉老并没有如凌风预想般见他一面,反而是黑衣老人再度出现,领着凌风去到另一别墅的三楼房间里,安排他在此入住,并交给了他一瓶装着几颗药丸的药瓶,没有交代其他话便离开了。

凌风脑子里乱糟糟的,原本恢复意志后依旧有些混乱的思绪因为绝渡那些话语更加紊乱,如同团团乱麻缠绕着,怎么也解不开,什么都想不明白。

凌风心底很清楚,黑衣老人特意将他安排在那个房间,特意不关紧大门,他昨晚所听到的一切,原本就是厉老打算让他知道的。

只是,他还没理清楚厉老这番做法背后的目的,就已经被那些对话轰炸得大脑空白。

绝渡昨晚跟厉老的对话,一句接着一句不断在打破他原本的认知。

整整一夜,他躺在柔软的被褥上,睁着双澄澈的黑眸在黑暗中怔怔地盯着天板,就仿佛有个回放机装在他脑子里般,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回播着绝渡和厉老的对话。

“……爱上……我……吗?”

像是仍旧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话语般,凌风坐在窗边的长桌上喃喃自语,如黑玉般晶亮的眸子怔怔地望着窗外出神。

他的主人,爱上了……他……一个奴隶么?

沉思间,窗外别墅门口一抹熟悉的修长身影蓦然跃入凌风的视线。

凌风眉心一跳。

他没有想到,黑衣老人给他安排的住,竟就跟着他的主人在同一栋别墅里。

此时,他幽黑的眸子定定地落在别墅门口正步履匆匆向外走去的绝渡,心里五味杂陈。

自他苏醒已经有了好几天的时间,而他至今都还没想好,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心情去面对他的主人。

他作为东方绝渡的私奴,犯了大错,受了罚,最后留下了一大段离别的“豪言壮语”,满心以为自己将能彻底疯掉不复相见。谁知道,一睁眼,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现实世界,脑海里多出了一大段荒谬的记忆。

这就像是老天跟他开了一个荒唐至极的玩笑。

而更荒唐的,是他清醒过来后,那段发疯的记忆里来自主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关怀,以及他的主人亲口跟他述说的,歉意和情意。

他从来没有奢想过,他的主人会爱上自己。当初龙熙在他身边调笑的话语,在这一夜竟成了现实。可这样的现实,让凌风竟生出手足无措的感觉来。

从意识逐渐苏醒时心里便萦绕着的彷徨和茫然,在昨夜被无限放大。

所幸的是,此时他不再需要跟在他的主人身前,他有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冷静地消化这段时间的人与事。

原本他总以为,在东方温迎那场几近完美的算计中,他是唯一的受害者。

直到昨夜,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东方温迎的那场算计,毁得不仅仅是他这个人,还有他的主人苦心维护起来的家族稳定,以及那……本就仅剩不多来自亲人的信任与温暖。

昨夜,他的主人字字句句反驳厉老的话语,语气并不沉重,但落到凌风耳里,却能敏锐地品出其中难言的痛苦。

对于挚爱的亲人付出无条件信任后被彻底背叛的痛苦,远远胜于家族被彻底搅乱的重压。在面临亲爷爷的指责时,那团藏在绝渡心底的苦楚蓦然炸开,将他一直苦苦压抑着的情绪爆发了出来。

那一夜,不止是厉老,就连凌风都恍然惊觉,这个在人前运筹帷幄的家主,他的主人,其实也不过大他几岁罢了。

不同于过往,对于高高在上掌控他生与死的主人的畏惧情绪,这一夜的发现和了解,以及发疯期间绝渡在他面前展露的另一幅面貌,让凌风对绝渡又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再加上……

他总有种自己沉睡了许久的错觉。

那些时常在梦里将他惊醒的在地下囚室的噩梦,甚至于更早之前与他的主人从相遇到相的种种,如今细细回忆以来,都让他生出了恍如隔世般遥远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理应在苏醒后产生一些负面的情绪,比如恐慌、惊惧、委屈,甚至是绝望。

可事实上他并没有。

除了对绝渡的靠近和接触有心理反射性的恐惧和排斥,以及对苏醒后所面临的现实变化感到迷茫无措外,他没有其它任何感觉。

或者,换另一种说法,他有种……经历过一死亡后心境蜕变的感觉。

那些在地下囚室里,在黑暗里相通的、想不通的,想得透的,想不透的东西,在苏醒过后仿佛都成了无关紧要的存在。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凌风忍不住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抬眼向窗外望去,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外层叠的树叶缝隙,在地面上洒落下浅不一的光斑。

他忽然忆起,在被他的主人带进地下囚室之前,他坐在那个广场的台阶上,昂头望见的蔚蓝天空和灿烂的阳光。

他至今还记得,那一天的天气极好,万里无云,晴空万里。

那一天,他以为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见到天空了。

如今,他望着窗外这般光景,幽黑的眸光里染上些许柔软。

无论如何,他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不用再去面对只有漫漫黑暗的囚室和无穷无尽的刑罚,便该满足了。

第1章 凌风的改变

在之后两天的日子,凌风一直都在房间里,坐在窗边那张闲置的长桌上,望着窗外的光景和过往的人,怔怔地出神,思索着一些关乎自己或关乎主人的事情。

厉老送的药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频头疼的困扰,虽还有些许不适,却不再像前几日般疼得仿佛大脑要炸开一般。

而两天的独空间,足以让他重新从紊乱的记忆和思绪里逐渐清醒过来,将原本杂乱理不清的情绪一点点收拾干净。

所以当绝渡在第三天夜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凌风房间门口时,凌风只是眨眨眼,不再像前几日一样显露惊惶和无措迷茫。

“……主人。”

他动作利落地从长桌上跳下,往前迈了几步,站在房间中央面朝着绝渡缓缓地屈膝跪下,低低地唤了一声。

这此时万籁俱静的夜里,这一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因为这一声称呼,在心底掀起了不同程度的波澜。

“清醒了?”

绝渡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对于凌风的意外清醒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激动或惊喜情绪。他将房门锁上,几步便迈到凌风跟前,抓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在绝渡的手碰触到手臂的一刹那,凌风的身体反射性地颤了颤。他抿了抿唇,顺着绝渡的力道重新起身。

入手的身体有些凉意,绝渡微拧起眉,视线从凌风方才待过的长桌上扫过,最后落到了敞开着一条缝隙的窗户上。

初春带着凉意的夜风正透过这条缝隙呼呼往里灌着。

绝渡径直走过去,将窗户关紧,将凉风拦在了房间外。

随后他又回到凌风身边,抬手温柔地揉了揉凌风的脑袋:“你身体还在恢复,不要长时间吹风,嗯?”

“……好。”

凌风轻轻地点了点脑袋应了一声,随即沉默了片刻。他昂起脑袋,望着半米外站着的主人,忍不住将心底的疑惑抛出:“您是不是早就发现奴隶清醒了?”

闻言,绝渡轻笑了一声,长臂一伸便将人拥进了自己怀里。

凌风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嗯。”察觉到凌风身体下意识颤栗的排斥,绝渡的眸光暗了几分,从喉间低低地闷出一声。

“……”凌风默然。

他的脑袋搁在绝渡的肩膀,微阖着眼,不着痕迹地平稳着因为下意识的惊惶反应而开始失控的心跳。片刻之后,他才轻声地又问道:“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夜岛回去的那一天。”

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凌风说话,凌风的话音刚落,绝渡的回答声便紧跟着低沉轻缓地响起。

凌风抿了抿唇。

也就是说,从他第一天间歇性恢复理智时,他就被发现了端倪。只是绝渡一直都没有拆穿他。

“你清醒时候的神情、动作、说话语气,跟反常时候是有区别的,别人看不出,我一直在你身边,怎么可能没发现。”

“你不清醒时,再害怕也没有胆子出声拒绝任何要求。可是那一天,你跟我说了‘不’。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疑心的。”

绝渡的手掌托着凌风的脑袋,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凌风柔软的黑发间,一边动作温柔地摩挲着,一边轻声解答凌风的疑问。

“那为什么您不拆穿我?”

在绝渡满是温柔的安抚中,凌风的心率逐渐恢复正常的跳动频率。他轻轻呼吸,黑眸注视着虚空,又抛下下一个问题。

绝渡又低低地笑了一声。

大约是不喜这样干站着说话,绝渡索性揽着凌风坐到了柔软的床褥上,环着凌风腰腹的手臂轻轻一使劲,原本面朝着他的凌风便意会的顺着他的力道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以背靠绝渡的姿势坐在了绝渡的大腿上。

他俯身,在凌风的脖颈间落下一个吻,随即才缓声回答道:“给你些时间缓一缓。”

简单利落的回答,连几句温情暖意的解释都欠奉。

果然即使到了这一步,这位主子依旧是这样的性子。

凌风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倚靠着绝渡的胸膛,微昂着头注视着虚空,陷入了沉默。

“这几天理家族的事,比较棘手,耽搁了些时间。”

见凌风不再说话,绝渡拥着他,像唠家常般向凌风低声解释着:“爷爷将你带来,并不是打算伤害你,不用担心。”

“……好。”

这样温柔以待的主人,让凌风有些不适应。他抿了抿唇,安静了片刻后,才有些不知所措地应了一声。

紧接着,两人又再沉默了下来,在这夜里,房间中便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绝渡的手臂紧紧地揽着凌风的身体。

凌风贴着绝渡的身体,能清晰地感受到正拥着自己的主人下身正在逐渐清醒的欲望。

他以为,绝渡会就这样顺其自然地在这里要了他。

可绝渡并没有。

他只是俯头在他的脖颈间落下几个吻,捏着他的下颔浅浅地吻了吻他的唇,随即便揽着他的腰腹将他抱到身侧的位置上。

“你好好休息。”他抬手揉了揉凌风的脑袋,“我后天来接你回家。”

说罢,绝渡便准备起身离开。

而出乎意料的是,凌风伸手拉住了他。

自从他从地下囚室出来后,绝渡就再也没有使用过他的身体。

在他的记忆里,即使是在他发疯失智的时候,很许多过度亲密的接触,或者夜间拥着他入眠,他都能感受到抵在他身体上的,那个炽热勃起的欲望。

但每一到最后,绝渡都不动声色地忍下了。

原本他以为,他这位主人只是顾及他的伤,顾及他失智后的情绪,所以选择一忍再忍,一再按压着欲望。可今夜,他分明已经完全清醒,一身的伤口除了那几烙印偶尔还会刺痛外,其余大都只剩下伤痕而已。

可他的主人,却依旧准备离开。

……是在顾及他的创伤后遗症么?

凌风瞥了一眼自己只要触碰到绝渡便会因为反射性惊惧而颤栗的手,抿了抿唇,却没有停止拉扯着绝渡衣袖的动作。

绝渡低头,视线沿着拉扯的方向落到了凌风捏着他袖子的手,脸上终于显露出了几分惊讶。

这样阻止他离开的动作,在此时这样的氛围里所暗藏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

他看向凌风,声音里已然染上了几分情动的沙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凌风知道。”

凌风昂着脑袋注视着自己的主人,低软的声音也染着几分沙哑,在这个黑夜里配合着话语的内容,狠狠地撩动了绝渡的心。

他说:“如果可以,请求主人,要了凌风。”

他的神色依旧平静淡然,仿佛真的只是向自己的主人单纯提出一个请求般。

如果无视他已经漫上红晕的脸颊和通红的耳尖的话。

“……”

大约是完全没料到这样的话会在此时从凌风的口中说出,绝渡罕见地被这一句话震在了原地,愣了许久后才缓过神来。

他微微眯起眼眸,沉如夜幕般的黑眸里翻涌起惊涛暗涌。

他重新转回身子,将那昂着脑袋注视着他的奴隶推倒在床上。

“如你所愿。”

在绝渡的身体覆上的时候,凌风听见了绝渡低沉沙哑如同大提琴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当衣服被褪尽时,凌风赤裸的身体轻微颤栗着,光洁的皮肤上泛着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分不清是因为反射性的害怕反应,还是因为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一时的不适感。

绝渡修长的身体覆上来时,属于主人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般笼罩而来,身体上不断涌起的越发强烈的情潮加剧着他身体颤栗的幅度。

本就受过调教过分敏感的身体,在经历了那场地下囚室的改造后变得更加淫荡,绝渡的手掌只是轻轻抚上他胸前的乳珠,便激得他狠狠一颤,两腿间的器官开始发硬。

“呃嗯……”

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哑哑的呻吟,他微微阖了眼,呼吸已然控制不住的开始紊乱。

他的身体早已牢牢记住了绝渡的气息。事实上,从绝渡靠近并将他拥入怀中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泛起了情欲。

因为心理创伤后遗症,他会对绝渡的靠近产生反射性的恐惧并且忍不住颤栗,但同时,他也因为过度亲密的接触而涌起情欲颤栗。

绝渡刚才那几个浅尝即止的吻,已经让他两腿间的性器半昂扬了起来。

“呜……嗯啊……”

凌风轻喘着气正怔怔地出神,来自胸前一股如同电流般刺激的快感伴随着细微的痛楚滋溜着窜向大脑,引得凌风敏感地颤了颤,从喉间溢出一声呻吟。

绝渡一边埋在他的脖颈间,在他颤栗的身体上落下细密的吻,一边毫无预警的用两只手指捏住了凌风挺立的乳珠,轻柔又不失技巧的揉搓把玩着。

“呜嗯……主……嗯啊……主人……”

在地下囚室同样被刻意改造过的乳珠敏感如斯,压根经不起绝渡这样的揉捏。细微的疼痛淹没在快感中,凌风微微昂起头,半眯着眼,不知不觉地绷紧了上身,起伏的胸口上,那两点粉红的颜色格外撩动人心。

但同时,身体上同时涌现的恐惧和情欲两股情绪的碰撞,也让他不适地蹙了蹙眉,意识几乎要被淹没在混乱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绝渡从他身上离开,直起了身子,停下了动作。

凌风缓了几秒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异常。

“……主人?”

他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轻声地发出一声疑问。

绝渡的视线从凌风颤栗的身体上缓缓掠过,最后对上了凌风浸染着情欲晶亮而幽黑的眼,神色间有些复杂。

“想好了吗?”绝渡的声音缓缓响起。

凌风怔了怔。

“你现在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才能减缓那段时间改造带来的敏感反应。而且……”

绝渡重新坐回到床边,温暖的手掌沿着凌风赤裸的身体缓缓摩挲着,感受到身下这具敏感又顺从的身体跟随着自己的抚摸再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栗。

绝渡轻叹了口气,将手收了回去。

“如果你的身体还没做好准备,没必要这样勉强自己。”

绝渡低哑却又平淡的话语,逐渐拉回了凌风的神智。

见绝渡又一准备起身离开,凌风再一伸手抓住了他。

不同的是,这一,凌风直接抓住了绝渡的手腕。

“我没有勉强自己。”接收到绝渡回望过来的略带惊异的眼神,凌风抿了抿唇,心底虽然因为这样冒犯的动作而有些发颤,手却是依旧稳稳地抓着他主人的手腕,神色认真地解释着,“我本就是您的奴隶,身体敏感与否,取决于您的喜好。而且……”

凌风躺在床上,保持着双腿打开的姿势,晶亮如星辰般的黑眸一瞬不瞬地与绝渡对视着,红潮稍褪的脸上漫上了诚恳的色彩:“主人您才是,没必要这样勉强自己。”

绝渡因为凌风这一席话而眯了眯眼。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在神志清醒过后,凌风的态度相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变。

至少,换作以前的凌风,在情事这个事情上,他向来都是被动地接受,绝不会因为任何事表露出如此坚决并主动要求的态度。

除非在那背后有他渴望的东西做交换。

可这一,他两显露出的坚持甚至倔强的态度,让绝渡无法不感到压抑。

甚至在这一夜之前,绝渡以为他将要面对的,会是一个比以前更抗拒的凌风。

绝渡重新在床边坐下,微蹙着眉:“为什么?”

对于这样的改变,饶是绝渡,都无法想通其中的缘由。这是第一,绝渡完全读不懂凌风的行为背后所要表达的意义。

凌风定定地注视着绝渡。

“经历了一生死,让凌风想通了很多事。”

见绝渡一时不再有离开的意向,凌风松开了抓着绝渡手腕的手,从床上撑起身子,露出了一抹极浅的笑意。

第15章 脱离梦魇

“以前,是凌风从心底始终放不下,接受不了现实和自己的身份,又一直肖想着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一直惹您生气。”

“您是凌风唯一的主人,凌风是您的玩具。从今往后,凌风不会再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也请主人再相信凌风一。”

寂静的夜里,房间里响起了凌风平和乖巧的声音。但这一番话语,却并没有得到绝渡的回应。

“……”

绝渡定定地注视着凌风,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凝在凌风顺从的脸上,久久无言。

“怎么了?”

知绝渡任何情绪变化的凌风,敏锐地从绝渡的神色间察觉到了异常。他微微蹙起眉宇,细细地回顾了自己方才说的话语,确定自己没有表达不慎后,才稍稍倾身过去,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是凌风说错什么了吗?”

“还是……凌风刚刚在您面前自称‘我’,让您不高兴了吗?”

“……”

绝渡回望着他,神色莫测,依旧无言。

若是换做以前,听到凌风这一番表忠心诉衷肠的话语,作为凌风的主人,绝渡大抵是会被取悦的。

可现今……

在察觉到自己对凌风的感情后,凌风这一字一句,都仿佛一把利刃般,在他的心口划上一刀接着一刀的伤痕。

他的心情复杂极了。

这已经不是如今的他想要听到的内容了。但偏偏……

凌风话语里所提到的字字句句,都是曾经为了调教他所教育出来的思想,就连一个标点符号,他都没法反驳说是错的。

这让绝渡生出了一种有苦难言有话难吐的膈应感。

“主人?”

见绝渡一直保持着沉默,凌风的眉宇蹙得更紧,忍不住又轻声呼唤了一声。

“……闭嘴。”

心里堵得慌的绝渡绷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从唇齿间蹦出两个字,在接收到凌风瞬间变得无措茫然的神色后更觉得气闷。

见凌风张张嘴又打算开口,已经不打算让凌风再说出点什么把自己活活气死的绝渡,直接伸出手掌托着凌风的后脑勺,将人拉到自己身前,唇瓣便不由分说地贴上了凌风柔软的唇,直接堵住了凌风正欲出口的话语。

在被触碰时下意识僵住的凌风,很快便在呼吸间有意识地让自己重新放松了下来。他微昂起头,摆出了驯服的姿态,微张着唇,任由绝渡的舌在自己的唇齿间触碰游走,甚至有些小心地伸出舌头主动迎上了绝渡的吻。

凌风的主动,让绝渡的动作顿了顿。

下一秒,绝渡直接将凌风压回到床上,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侧,眸光地注视着他。

“是你惹我的。”

绝渡声音低哑地抛下这句话,随即俯身,以更为激烈的攻势吻了上去。

起初还有些温柔和小心翼翼的吻,在凌风做出回应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绝渡的手掌开始在凌风赤裸的身体上游走。凌风配合着微昂着头,乖顺地微张着嘴,任由绝渡那带着侵略性和主导性的吻入侵他的唇舌间,任由他侵城掠地。凌风的身体因为绝渡过度亲密的动作而下意识颤抖着,却又无法抑制地从下腹涌起一阵接着一阵的欲望情潮。

“……嗯……”

情欲和恐惧的交织让他禁不住从交缠的唇齿间闷出几声细碎的呻吟。他微眯起渐渐迷蒙的黑眸,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随着绝渡手掌的抚摸而加剧颤栗。他试图放松,但曾经遭受过无情摧残和改造的身体对此时拥抱着自己的人记忆刻,不受他控制地兀自展露出最真实的反应,在身上这个男人的抚摸下轻轻地战栗着,说不清是欲望还是恐惧的感觉。

“嗯……主人……嗯……”

也许是禁欲已久,再加上身下人儿无声的迎合,绝渡的攻势渐渐变得剧烈。他一边霸道地占据着凌风的唇瓣,一边肆意地揉搓着凌风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手掌缓缓向下滑去,手指在凌风的股缝中流转着,时而暧昧地揉搓着凌风浑圆的臀瓣,时而撑开那道缝隙,修长的手指在那隐秘的小洞口徘徊着,却又迟迟没有探入。

“……嗯……”

凌风断断续续地溢出呻吟,两腿间的性器已然忍无可忍地昂扬起来。他分开的双腿随着绝渡的抚摸而不断紧绷放松,浑身的皮肤仿佛漫上一层薄薄的粉纱般覆上浅粉色。

在凌风感觉大脑有些缺氧时,绝渡终于放过了他的唇瓣。

绝渡的眸光在凌风被啃咬得红肿晶莹的唇瓣上掠过,又一路下移停留在凌风分开的双腿间那高高竖起的玉茎上。

“……淫荡的小家伙……”

他低低一笑,沙哑又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话语的内容让凌风瞬间红了脸。

他抿了抿嘴,来不及出声回应,便见绝渡手臂一伸,在丢在一旁的裤子里掏出了一小盒……润滑剂。

“……”在看清那小盒子包装的时候,凌风注视着绝渡的眼神瞬间变得怪异了起来。

绝渡对上那满是复杂的眼神,默了默,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番。于是他解释道:“这是肖老刚刚在半路上塞给我的。”

肖老?

从未听过的称呼让凌风怔了怔。

“把你带过来的那位老人家,是肖巡的哥哥。”

凌风再度愣了几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绝渡低声介绍着肖老的身份时,他隐隐约约从绝渡的语气里嗅到一抹冷意。

还没等他细细地品位其中的问题时,绝渡再抚上他臀瓣的手指拉回了他险些就要神游太空的思绪。

“清洁过了?”

“……”大约是没料到绝渡会在这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凌风顿了顿,过了几秒后才喘息着,轻声地应了声“嗯”。

“只是……简单的……清洗……”

他又轻声地解释了一下。

时刻保持体内干净,早已成为刻在他骨子里的习惯。但在这里没有可以清洗的工具,他也只能尽自己所能做最基础的清洁工作。

“自己张开,嗯?”绝渡眸光地注视着他,那双在平日里如同寒潭般的眸子里染着少见的温柔与宠溺,说出的话语却带着调笑和恶劣的味道。

“……”

凌风脸上的红晕因为这样的命令又了几分。他的胸口起伏着,静默了几秒后,却还是乖顺着照着命令,在绝渡的目光下屈起膝盖张开双腿,向身前的主人展开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姿势,也让原本隐秘在臀缝中的小穴完全暴露在了绝渡的眼前。此时,它正紧张地不断开合着,向绝渡表达着小穴主人的不安与紧张的情绪。

“乖。”

绝渡轻笑了一声,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哑哑的笑。他将润滑剂倒在了手指上,充分湿润手指后,探向了不断收缩放松的穴口,轻轻地揉按着。

凌风忍不住又颤了颤,连腰腹都不自觉地向上挺立了几分,那张布满情潮的脸上显出几分不安。

很快,大量的润滑剂从穴口进入到凌风的小洞内,冰凉的膏体涌入温暖的甬道中,并随着一同进入甬道的手指搅动液体的动作而发出让凌风感到面红耳赤的淫靡水声。

当炙热坚硬的性器顶端抵在了后穴口时,凌风控制不住地剧烈一颤,紧接着,他赤裸修长的身体便僵住了,连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都跟着顿住了。

那一夜那个黑暗的宴会上,那个被一群人肆意玩弄的奴隶满身血污渐渐在自己面前失去呼吸的画面猝不及防地冲进了凌风的脑海里。

那一场对凌风来说犹如梦魇般的宴会,蓦然间如同走马灯般在凌风脑海里清晰地飘荡。

他原本被情欲填满的黑眸渐渐漫上了熟悉的灰暗与恐惧,出了神般开始渐渐失了焦距。

那一个个被恶意凌虐的身体,与他被主人强行撕裂入侵的疼痛交织缠绕着,让凌风恍惚间有种被代入的绝望感。

那是凌风的噩梦,是他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甚至记不起来那个在自己前面一点点咽气的奴隶的模样,但那满身血污浑身伤痕的身体,却成为了他黑暗梦魇里的“常客”。

蓦然间,来自身下和胸前一阵如同电流般刺激的快感滋溜着窜向大脑。

“呜啊啊啊……”

原本被陷在梦魇里的凌风被这猝不及防的刺激惊得整个身子在床上狠狠弹了几下,失声惊叫,顷刻间冷汗便从毛孔中冒出,额头冷汗涔涔。

“主人……”

他重新剧烈喘息着,焦距渐渐眼眸,他湿润的眸子看向了身上正定定注视着他的主人,原本僵住的身体重新细微的颤栗起来,声音还有些恍惚地呼唤了一声。

“呜啊……嗯……”

绝渡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凌风的小穴中抽了出来,那沾满透明液体的手指正抚着凌风因为梦魇而有些萎靡的昂扬,力道稍重地揉搓着,而他的另一只手掌则覆上了凌风胸膛,两指捏住凌风已然红肿挺立的乳珠,缓慢地旋转着捏玩着。

那混杂着疼痛的刺激感涌向四肢百骸,将凌风从失神中迅速地拽了回来。凌风蹙了蹙眉,极力压抑着脑海里还企图攻占他神智的梦魇。

“……主人……请您……暴力一点……”他重新漫上点滴情欲的黑眸晶亮地注视着身上的主人,喘息着再发出请求,“请您,狠狠地拥抱凌风。”

“……”

绝渡没有出声,手上的动作未停,眸光有些复杂地望着凌风。

他忍得这般辛苦,刻意耐心地撩拨起凌风的欲望,用细微的疼痛和快感缓缓瓦解他心底的阴影,原本便是存了用温和的方式让他适应后再一点点带他走出梦魇的意图。

可没成想,他的奴隶并不领他的好意。

比起温吞缓慢的药物和长期精神治疗,身下这个倔强的奴隶想选择用更直接粗暴的方式去打碎那段时间给他带去的心理阴影。

“……主人……”

见绝渡望着自己不出声,凌风微阖着眼,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子,忍不住又出声呼唤了一声。

“嗯。”

这一,绝渡终于回应了他。似乎对凌风这样逞强又倔强的行为有些不满般,绝渡发出一声低沉的鼻音,随即俯身,惩罚性地稍微使力地咬住了凌风坚挺的乳尖,搭在凌风双腿间的手有些粗暴地蹂躏着那重新昂扬起来的玉茎与囊袋。

“呜嗯……”

尖锐的疼痛混合着快感窜向了大脑,顷刻间冲散了大脑里萦绕不散的梦魇画面。欲望重新在敏感的身体上被点燃,并以燎原之势快速蔓延扩大,凌风颤栗着,从喉间断断续续发出暧昧的呻吟。

直到凌风双腿间的玉茎彻底昂扬监听,顶端甚至已经渗出晶莹的液体时,绝渡撤了手,注视着身下的身体在自己操控下难耐地颤栗呜咽着。

他抓着凌风的膝窝,将凌风分开屈起的双腿反折压向他的身体方向,将臀瓣间沾满润滑剂正一张一合的小穴完全露了出来。

没有给凌风一点反应的时间,绝渡猝不及防地挺身,将早已坚挺的欲望挤进那隐秘的幽穴中。

“呜啊……”

凌风忍不住低声呜咽了一声。

低缓的呻吟声在静谧的半夜中荡漾在房间里,感觉到括约肌被硕大坚硬的性器一点点撑开,混杂着细微的疼痛。凌风抿紧了唇,微阖着眼,注意力尽数放在了身后逐渐侵入自己身体的性器,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快感依旧在不断颤栗的身体上交缠。

但绝渡缓缓进入的动作,让凌风难耐地动了动腰腹。

“主……呜啊啊啊啊……”

呼唤才刚刚开了个头,就被一直注视着他的绝渡的动作打断。

绝渡逮住凌风失神的瞬间,狠狠地一个挺身,那坚挺硕大的欲望瞬间完全没入那湿热紧窒的甬道中。甬道被粗大的性器撑开到极限的感觉让凌风惊喘出声。

像是为了回应凌风刚刚的请求般,不给凌风任何适应的机会,绝渡抓着向凌风的膝窝更用力地按向凌风的身体方向,使他与自己交合的后穴于身体的最上方,随即便肆意冲撞了起来。

他盯准了凌风体内那敏感的腺体,一接着一退出大半后又狠狠挺入,每一下都精准又用力地冲撞在那一点上。

“呜啊啊……嗯啊……嗯呃……”

凌风的喉咙里流出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喘和呻吟,带着急促和颤栗。他无力抵抗绝渡这样猛烈的攻势,只能任由情潮翻覆。身体内那极其敏感的一点被一冲击着,如同电流般的快感滔滔不绝地在身体里翻滚着,他的身体颤栗得更加厉害,刺激得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主人……呜啊……求您慢一点……”

他终于受不住这样激烈的撞击,忍不住呜咽着发出一声讨饶。仿佛刚刚向绝渡发出粗暴请求的人不是他般。

绝渡只是冷哼了一声,像是要表达不满般,动作却更加粗暴激烈了起来。

“……”

抽插的频率不断加快,每一下都刻意冲撞着腺体,那一狠狠挺进自己体内的坚挺像是要将他捅穿了一般,刺激得凌风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请求,只能从喉间发出一声声破碎的低喘和呻吟。

太了。

太快了。

他赤裸的身体随着绝渡的动作而不断上下律动着,宛如在海上漂泊的孤舟般,沉浸在绝渡给予的快感浪潮里,在绝渡的支配下随之沉浮着。

大脑渐渐被欲望的白光淹没,凌风呜咽着,在一挺腰中几乎要被这样的快感淹得失神,恍惚间感觉到一股火热的液体灌进了自己的身体。

身后被不断撞击摩擦的甬道像是着了火般的灼热,凌风喘息着,神色迷蒙。他感受到身后激烈的动作停了下来,压着自己膝窝的双手松开。

“呜……”

还没等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双腿间高高竖立的昂扬被温热的手掌包裹,就连下面的囊袋也被裹在手掌里。绝渡的手掌渐渐收拢,慢条斯理地揉搓着掌心敏感的性器和小球。

“呜啊……主……主人……求您……”凌风低喘着,终于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难耐地扭动着腰腹,雾气弥漫的眼里满是迷茫和渴求,全身绷紧着乞求着最后的解脱。

所有的欲望被尽数堵在唯一的出口无法释放,前端甚至已经渗出了一滴滴透明的黏液,但操控着自己身体的主人却还在恶劣地制造更加汹涌的欲望浪潮。

这种身体内情欲翻滚到想射却又无法射的感觉难受极了,让凌风禁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呜咽。

每一秒都是煎熬。

“求我什么?”

绝渡声音里还染着情潮的嘶哑和喘息,邃的眼眸里漫着笑意。他对凌风发出恶意的反问,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打算,恶劣地持续挑拨着凌风的欲望。

“呜嗯……主人……”凌风低吟着,喘息着,从喉间挤出破碎的请求,“求……求您……让凌……凌风……释放……”

那带着哭腔的请求配上凌风此时被情潮的红晕蔓延的脸蛋和迷蒙湿润的双眼,在无形中撩动着绝渡的心脏。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重新俯下身去,在凌风微张的唇瓣上温柔地落下一吻。

随后,他覆在凌风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凌风敏感的耳窝上。他说:“我允许你射了。”

“呜啊啊啊……”

这一声对此时的凌风来说如同光一般,凌风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惊叫,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和呜咽声,凌风只感到眼前白光一现,他的身体激烈地颤了颤,随即那蒸腾翻涌的欲望便在绝渡的手掌中迫不及待地汹涌而出。

“……”

高潮的余韵退去之后,他被绝渡拥在怀里,还没从强烈的刺激里缓过神来。

绝渡身上熟悉的清淡香气萦绕在鼻尖,他的脑袋被按在绝渡的胸膛前,能清晰感受到主人胸腔里有力却有些急促的心跳。

第16章 彼此靠近

禁欲了几个月后绝渡一旦开了荤,自然不会在这一夜轻易而举地放过凌风。

被按在床上来来回回被要了好几后,体力和精神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凌风精疲力尽,半阖着眼睛朦胧间察觉到自己被人横抱进洗浴间,在水温适宜的水池中被仔细地清洗了干净。还没等清洗结束,他已经支撑不住卷席而来的疲倦和困乏,脑袋一歪便直接昏睡在绝渡的怀里。

早晨逐渐清醒还没完全恢复神智时,一只总在自己的锁骨上方摩挲的手,让凌风不适地微微蹙了蹙眉,身体下意识颤了颤,随之便睁开了眼。

主人的俊脸立即撞入眼帘。

凌风眨眨眼,神色间还有些恍惚,怔了几秒后,有些涣散的视线才慢慢重新聚焦。

“主人。”

他轻轻唤了声,嘶哑的声线让他顿了顿,随之想起了昨晚一夜翻云覆雨的画面,他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

“还疼吗?”

耳边传来绝渡低低沉沉的声音,话语的内容却让凌风又怔了怔。他有些迷茫地抬眸,顺着绝渡的视线俯头看向了他肩膀上的纹身。

那个笔画漂亮的“渡”字烙印。

凌风抿了抿唇,他垂着眼帘,注视着那个烙印。这是自那天之后,他第一这么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渡字烙印。

心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只是被烙上的那一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记忆便顺着这个烙印又窜了上来,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连两腿间他看不见的会阴那一块烙印都仿佛在此时跟着变得灼热起来。

沉默了几秒后,他摇了摇头应道:“不疼了。”

“是么?”

这样的答案,似乎并不能让绝渡满意。他淡淡地反问了一声,指腹又重新在那个纹身缓缓摩挲着。

敏感的麻痒从那个烙印窜出,如同一股微弱的电流般直窜大脑,激得凌风又颤栗了几下。

的确是不疼了。

只是那几被烙了印纹了身的地方,变得格外敏感,只要一被触摸,那片皮肤就会觉得又麻又痒,让他的身体有情欲滋生的味道。

他重新昂起头,见绝渡还是神色淡淡地盯着那个烙印,指腹丝毫没有停止摩挲的打算,于是凌风默了默,斟酌了几秒后,将刚刚的回答又补充道:“真的不疼了,主人,只是这里的皮肤会变得比较敏感。”

完整的回答让绝渡的视线从烙印转到凌风乖顺温和的脸上。

他叹了口气,将面朝自己的凌风揽着腰拖到自己怀里,手掌缓缓下移,探向了凌风两腿间半昂扬着的性器。

凌风顿时敏感地颤了颤,神色有些惶然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这里的纹身,想要洗掉吗?”

“……呐?”

原本以为主人在一大早又要使用自己,凌风还有些惊惶,甚至入耳的竟是完全不相干的另一件事,倒是让他又怔住了片刻,眨着眼从喉间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

他垂下眼,看向被绝渡握在手掌中正敏感地渐渐苏醒的器官顶端,那个小小却又笔画清晰的“奴”字。

“或者,换个好看些的图案?”

还没等凌风回应,他的耳边又传来绝渡低沉的询问声,立即惊得他从绝渡的怀里昂起脑袋来。

“不不不,主人。”凌风毫不犹豫地摇头,“我……凌风觉得这样挺好的。”

与其在这么敏感的器官上重新折腾,再添上这样那样的疼痛和折磨,还不如就维持着原样。

所幸这个小巧的“奴”字并不显眼。

“……嗯。”

得到了凌风的回答后,绝渡也没有再坚持下去,神色淡淡地又应了一声。他不再说话,揽着凌风的腰腹,将他按进自己的怀里。

“……”

脑袋贴着绝渡的胸膛,耳边传来绝渡强健有力的沉稳心跳,凌风敏锐地嗅到了主人此时心情并不甚美好。他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问了一声:“主人,您是不是……”

“为什么要用回这种声音?”

凌风的问话才起了个头,便被绝渡冷沉的声音打断。凌风顿住,反应了几秒后才意识到绝渡指的是什么。

若不是绝渡指了出来,他压根没发现自己从昨晚面对主人时,又下意识用了刻意压低压软的声音去说话。

“对不起,主人。”他垂着眸,清了清嗓子,乖巧地道了歉,又恢复到正常清脆的声音,“凌风一时没有发现,以后不会了。”

“……嗯。”

头顶再度传来绝渡从鼻腔闷出来的一声回应。不知道是不是凌风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家的主人在这一问之后,心情仿佛又恶劣了几分。

怎么苏醒过后,他的主人的性格更加善变了?

捉摸不透绝渡的想法,凌风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凌风。”

所幸,这样难耐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绝渡又一声低沉的呼唤从头顶响起。

“奴隶在。”凌风立即便应了一声。

“今早十点左右,会在老爷子那一的惩戒堂进行家法决议,你要去看看吗?”

“家法决议?”这个完全陌生的词汇让凌风懵了懵,有些疑惑地反问。

“嗯,简单来说,就是我要挨一顿打。”绝渡低低淡淡地应着,语气像是在跟自家奴隶讲着今天天气般云淡风轻,“你要去看看吗?”

“……”

主动邀请自己的奴隶去观看主人被打,这凌风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更何况,那还是东方家家族实行家法的地方。按理来说,外人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

凌风被哽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但绝渡似乎在等着他的回复,他不说话,绝渡也兀自沉默着。

抿了抿唇,凌风紧急绞尽脑汁思索了片刻后,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以凌风的身份,似乎……不太方便?”

绝渡垂头看向怀里的奴隶,挑眉回了一句:“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这又要怎么答?

凌风满头黑线,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只要告诉我,想,还是不想。”

似乎是察觉到了凌风的犹疑和谨慎,绝渡捏住凌风的下颔轻轻一抬,眸光的与凌风对视,道:“其它事情不需要你考虑,你是我的人,只要你想去,我便能让你进去。”

你是我的人。

这样宣示主权的话语,让凌风的心脏冷不丁地咯噔了一声。

在经历了这一场生死劫难后,不仅他的心境起了变化,就连他的主人,都变得更以往不一样了。

“如果我早点察觉自己的心意,坦率些,也不会让你经受这一些。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在神智不正常时,绝渡面对着他诚恳说出的那一番话再度跃上心头。

凌风注视着眼前的主人,心脏失了控般开始加速跳动。

“凌风,你听着。”

将凌风所有犹疑和惊惶的反应看在眼里,绝渡的眸色沉了沉。他捏着凌风下颔的手微微用力,注视着凌风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心底是怎么想的,抱着什么样的顾虑,有什么念头,你都要一一告诉我。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自顾自的在心底暗自揣测我的想法。你有什么疑惑,你可以问我。”

“东方温迎的计谋之所以能成功,你之所以会被算计到那一步,有我的原因,也有你的错失。存在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我相信以你的智商,已经想明白了。”

“别让那样的误会再重演,嗯?”

“……”

绝渡的每一句话,都仿佛重锤般一敲击在凌风的心扉上。

绝渡将他们两人还存在的隔阂坦然地摆到了眼前,直截了当地剖析开来。

一个是习惯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情绪,一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绪。正因此,两人在那之前才会隔阂渐,一步步踏入东方温迎的算计之中。

但从小到大养成的脾性早已成了习惯,不是悟透了之后说改就能立即改掉的。

纵使已经在被囚禁的那段黑暗时光里悟透了这些事,可真正到现实中来时,他却免不了还是下意识按脾性走。

可在他还没发觉时,他的主人却已经先一步提了出来。

凌风能感受到,这段他正努力尝试修复的主奴关系,他的主人也正在另一端朝着他前行,并且,主动向他展现了改变。

这是第一,凌风从绝渡身上,感受到了寐曾经跟他说过,“真正长久的主奴之间应该是彼此靠近”的感觉。

是彼此靠近。

而不是他独自前进。

“你的心跳大声得快要跳出来了。”

在凌风还在怔怔出神时,一声调笑冷不丁地响起。

凌风微微红了脸,抿着唇不说话。

“去吗?”绝渡又将原本的问题问了一遍。

这一,他思索了几秒后,又悠悠地补充道:“万一老头子下手太狠,有你在一旁,我好歹不至于站不起来在别人面前丢了脸。”

“……”

这一,再察觉不到绝渡就是想要让他陪着去的意图,那凌风就是傻子了。

想要让他去直说啊,非得这样拐弯抹角的……

凌风暗自在心底腹诽着,终于还是颔首,轻声应了声“好”。

第17章 惩戒堂

直到跟着绝渡去了所谓执行家法的惩戒堂时,凌风才知道,这一场家法决议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原本凌风以为,厉老口中的“家法”,也只是一位家族的长辈对自家犯了错的孙子的家常责罚。

但当凌风站在了惩戒堂的休息间,感受着房间外凝重严肃的压抑气氛时,才惊觉事情并不简单。

“万一老头子下手太狠,有你在一旁,我好歹不至于站不起来在别人面前丢了脸。”

早上主人打趣般说的话语,冷不防地跃上了脑海。在此时细细回想起来,凌风隐隐觉得,这可能不是一个玩笑话。

他默默将房门关上,蹙了蹙眉,转眸看向正面色平静稳坐着闭目养神的绝渡。

犹疑了片刻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主人,您这场家族决议的主题是?关于东方温……温迎大小姐的事吗?还是之后发生的事?”

绝渡睁开眼睛,那双邃如夜的眸子在较为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透亮沉。

“别担心,这场决议的主角是我,跟你没关系。”以为凌风是在担心自己会成为惩罚对象,绝渡低低一笑,沉声解释着,“东方温迎的事还不至于惊动到这群老头子。他们都是以前追随着我爷爷,之后跟着爷爷一起隐退的人。能喊得动这群老头子的,也就我爷爷了。”

“……”凌风抿了抿唇,脸上隐隐挂着“我听不懂但我不好问”的疑惑。

绝渡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倒真的细细为凌风解释道:“东方家凡有重大事件需要集体决策,一般只召开家族大会,参会人员除了爷爷和我之外,就是现今在家族本家有一定话语权和决策权的。像东方温迎这样的,便会摆到家族大会上决策最终结果。而家族决议,便是决策比之更严重,就连家族大会也不能决断的事情。”

……比家族主家大小姐联合外人搅动家族内部更为严重的事情……

听着绝渡的话,凌风的心莫名就“咯噔”了一声,顿时有了不太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绝渡下一句话便应验了他的预感――

“比如,现任家主无法有效掌控家族导致家族长期内乱;比如,废除现有家主……”

顿了顿,绝渡注视着凌风越发暗沉的脸色,又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我父亲,东方诚,就是在家族决议上被我爷爷踹下去的。爷爷他们虽然已经隐退,但在东方家,他们的话语权和权威都不容任何人质疑。”

这下,凌风的脸色直接黑沉了。

“主人……”他的眉宇蹙得更紧,眉眼间染上点滴忧色和不解,“这段时间,您似乎并没有……”

话说到一半,凌风便哽住了。

他蓦然想起,在他失智的这段时间,很大一部分时间,他的主人几乎是2小时都候在他身边。若是因为这样……

“不用担心。”

绝渡将凌风担忧的神色看在眼里,嘴角愉悦的弧度又向上弯了几分。比起凌风的脸色,绝渡看起来轻松淡定,仿佛凌风才是即将要面对决议和刑罚的人。

绝渡沉声安慰着:“不至于严重到要废除我的地步。家族决议若是选择在惩戒堂举行,便是略过决议过程直接执行家法责罚,只是对前段时间我作为家主存在的错失进行秋后算账而已。”

“……很严重么?”

“不严重。”

……不严重……个屁!

去特么的不严重。

半小时后,凌风站在惩戒大堂的角落里,感受着大堂内冷肃凝重的氛围,视线从堂上坐了一排各个气势凛然的老者们一一掠过,看着正面无表情稳稳地跪在堂前赤裸着上身仅着一条黑色薄西裤的绝渡,最后实现落在站在绝渡身后体型健硕的黑衣男子手里执着的荡魂鞭,终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几句。

这样沉重的氛围和杀气腾腾的架势,还有那还在向下不停滴着水的荡魂鞭,乍一看,让凌风有种“他的主人可能要被打死”的错觉。

“东方绝渡。”

蓦地,大堂上其中一名老者打破了冷寂的氛围。他从座椅上起身,朝前迈出一步,注视着笔直跪在大堂中央的绝渡,神色冷厉。

“对于至亲,你缺乏家主应有的戒心和理性,无条件的信任导致东方温迎导致家族屡屡混乱,你可认?”

“认。”几乎是在长者话音刚落之时,绝渡冷沉的声音便紧跟着响起。

“对于你手里的私奴,你缺乏绝对的掌控力,导致他擅自出逃甚至成功截走夜岛上的人,你可认?”

“认。”

“你作为家主做不到理性权衡自己的私事与家族正事,为了一个私奴将家族诸多重大事件全权交给底下的人理,因此被东方柏趁虚而入,联合外人反叛,如今造成家族严重损伤,你可认?!”

“认。”

面对一项比一项更为严厉的职责,绝渡一一应下,半分想要辩驳的意思都没有。

面对绝渡无比配合的态度,长者原本冷厉的神色缓了些许,点了点头,又继续道:“错一罚五,最后一项为大过,三倍罚,一共二十五……”

“等等。”

长者的话还没说完,一直坐在主位沉默不语的厉老出声打断了他。

厉老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站在远角落里几乎快融进黑暗中的凌风,视线又落在了跪着的孙子身上,缓缓道:“前不久,你跟我提出想要解除凌风的奴隶身份的想法,我现在可以在这里回答你。”

他冷冷地回望着孙子看过来的视线:“作为家主,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而对自己的奴隶起了恻隐之心,全然不顾家族发展的安全与保密性,是为大错。”

厉老的视线越过绝渡,落到了绝渡站在绝渡身后一米一直安静等待着执行命令的健硕男人:“再加十五鞭,四十鞭,动手吧。”

四十鞭?!

随着厉老的话音落下,望着执鞭人缓缓抬起的手,凌风原本因为厉老的话而震惊得一片空白的大脑顿时如雷轰鸣般炸响。

那个鞭子打在人身上有多痛,他是亲身经历过的。

四十鞭,若真是毫不留手的四十鞭,怕是真要把人往死里打的节奏了!

“厉老,”坐在厉老身侧的老者似乎也觉得不妥,脸上露出了忧虑之色,“四十鞭,是不是重了些?”

厉老冷冷地哼了声:“四十鞭都挨不住,还怎么担任这家主位?动手!”

厉老毫不松动地摆手,行刑人早已高高举起的手腕蓦然快速一扭,手中握着的荡魂鞭在空中滑过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空声,然后“啪”的一声狠狠砸在绝渡笔挺的脊背上,压过本就尚未痊愈的旧鞭伤,留下一道又又长的鞭痕。

鲜血立即顺着伤口流下。

凌风的心也跟着这一见血的鞭揪了起来。

连不常见血的荡魂鞭都一下见了血,可想而知,执鞭人甩鞭的力道有多恐怖。凌风无法想象,能即刻见血的一鞭,究竟会疼到何种程度。

他的黑眸落到挨了一鞭子的绝渡身上。

他是站在大堂侧面偏后方的位置,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楚主人此时的神情。他所能看见的,只有绝渡始终挺得笔直的脊背,以及脊背上鲜血直流的伤痕。

很快,一鞭接着一鞭,执鞭人保持着同等的频率,挥舞着荡魂鞭,以同样狠厉的力道毫不留情地控制着鞭身抽在了绝渡的脊背上。每一条或与上一条保持平行,或纵横交错,尽量减少重叠伤口的可能性,却也带来了更强烈的视觉冲击。

第三十鞭落下时,原本挺得笔直至始至终一动不动的绝渡僵硬的肩膀忽然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一动作被一直盯着他的凌风捕捉到了,而身后一直时刻关切着家主大人状态的执鞭人也立即停下了动作。

大片的鲜血沿着狰狞的鞭伤顺着被抽碎的皮肉流出,在绝渡的脊背上汇成一条细长的血流向下隐没在了绝渡的黑色西裤里。三十鞭过后,那原本还带着旧鞭伤的脊背已然鲜血淋漓,纵横交错地覆上了一条又一条既长又的鞭痕。

“这样就受不住了?”厉老冷冷地瞥着绝渡一眼,丝毫没有因为亲孙子正在眼前被鞭笞而有所动容。

“……”绝渡无声地喘了一口气,大滴大滴的冷汗从他的额间落下,“继续。”

他抬起黑眸,依旧冷然的眸子对上了厉老的视线,出口的声音一如既然的冷沉,没有一点颤音。

眼看着执鞭人的手再度高高举起,凌风僵硬着立在一旁,一颗心也跟着一起再悬到了空中。

第四十鞭落下的那一瞬间,一直在一旁默默数着的凌风几乎是下意识便向大堂的位置急迈了几步,随即像是忽然回过神来般,又紧急顿住了。

“东方绝渡。”

厉老冷厉威严的声音紧跟着便响了起来。

“不管你曾经是否愿意,你既然最后决定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你就要对整个家族,对家族的每一个成员,以及对自己负责。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在从你嘴里听到任何任性妄为的想法,或者从别人那里得知任何你胡作非为的做法。再有下一,就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能让你安安稳稳跪着的程度了。”

“听见了吗?!”

绝渡沉沉地喘了口气,轻轻颔首:“听见了,爷爷。”

教训完后自家孙子后,厉老的眼神立刻就落到了凌风身上,给了他一个眼神。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凌风接收到这个示意,不再犹疑,重新迈开步子大步来到绝渡身旁。

“主人。”

在绝渡身边站定,凌风幽黑的眸子从绝渡的脊背上掠过,像是不敢直视般飞速移开了视线,最终定在了绝渡略显苍白的脸上,以及他额间那一滴接着一滴低落的冷汗。

就像是被人兜头兜脑浇了一盆冷水般,他的主人连头发都被冷汗浸湿了。

“……”沉默了片刻,绝渡呼吸了一口气后,才将依旧冷沉的黑眸转到了凌风身上。

“回去。”

他淡淡地下了命令,靠近凌风的手臂便缓缓抬了起来。

凌风立即伸手去扶。

在手指触碰到绝渡冰凉同样湿透的手臂时,凌风才惊觉眼前正缓缓从地上站起的主人,此时全身不仅被冷汗浸透,而且整个身子都在极细微地颤抖着。

细微到,若不是凌风触碰了他,凌风就站在他身旁都没有发现。

这样的控制力和忍耐力……

可怕极了。

凌风都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几乎要跟着绝渡一起颤栗起来。

这是他第一,如此直面地感受到,作为一个偌大大家族的掌权者,绝渡那恐怖如斯的自制力。

比起绝渡以往在他面前展露的绝对掌控和果决冷厉让他恐惧和顺从,此时的绝渡,却能让凌风从心底生出一种,面对强者由衷的敬意。

第18章 立个新规矩

从惩戒堂到绝渡所居住的别墅,步行也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特别是在此时,凌风莫名觉得,走回去的这段路,漫长到让他有点心情急躁。

但心里再急,他行动上却不敢显出半分急躁来。

因为他双手扶着的人,急不得。

“就快到了,主人。”凌风抬眸瞥了一眼不远的别墅,视线又落回到了绝渡身上,眉头紧蹙。

绝渡低低缓缓地笑了一声,嗓音轻微嘶哑。

他鲜血淋漓的后背依旧挺得笔直,匆匆披上的黑色外套掩去了触目惊心的伤势,黑色的布料早已被浸染出更沉的暗色。

绝渡的步子迈得比平日缓慢了许多,但每一步却依旧稳稳当当,未曾见到一点踉跄或不支的意思。哪怕凌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也并没有感受到绝渡有多少重量压在他手上。

任何时候都不愿意示弱么?

若不是扶着的是自己的主子,凌风多多少少是想吐槽一句的。

走回来的这一整条路上,包括此时在别墅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厉老早已提前放了话,老宅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厉老这里有一场家族决议要召开。

能在老宅生活或工作的,没有一个不是人精。

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在家主大人面前蹦Q,顺道给自己找霉头碰。

到了绝渡的房间,凌风小心翼翼地扶着绝渡,让其缓缓俯卧在已经事先铺好几层色厚毯子的床上。

将披在绝渡身上的黑色外套丢到了一旁,凌风抬眸看了一眼阖着眼一声不吭仿佛已经昏过去般的主人。

“主人?凌风帮您脱掉身上的衣物可好?”

凌风轻声地请示着,得到的却只有满房间的静寂。

趴在厚重毯子上的绝渡没有一点动静。

凌风仅仅沉默了几秒,便俯下身去,动作轻柔又手脚麻利的动手脱去了绝渡身上仅存的衣物。

当凌风的手指抓住那黑色西裤时,指尖的皮肤首先便感受到了湿润的粘稠感。

凌风顿了顿,将手翻过,毫不意外地看见自己满手血迹。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不再犹疑,三下除五将绝渡的西裤褪下后,又将同样浸染着鲜血的内裤也一并脱下了。他取来一条干净的色毛毯,盖在了绝渡的下半身上,随即便匆匆朝洗浴间小跑而去。

直到洗浴间响起淅沥水声,一直阖着眼没有动静的绝渡才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侧着脸,沉如墨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洗浴间的方向,眸里缓缓漫上笑意。

等到凌风用湿润的毛巾,避开绝渡的脊背将他的身上其它地方的血迹清洗干净后,厉老适时地出现了。

他冷着一张脸,瞥了一眼退到一旁垂眸不语的凌风,又将视线落到了床上俯卧着,下半身盖了一条毛毯的绝渡,径直迈步坐到了床边,一巴掌便毫不客气地扣在了绝渡的后脑勺上。

那声响之大,都让一旁的凌风眼皮跳了跳。

无缘无故挨了一重记,绝渡睁了眼,侧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爷爷,声音冷然道:“您想让您孙子死在这?”

厉老哼了哼:“你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也不配当我孙子了。”

绝渡挑眉:“要是换成是你儿子挨的这顿,可能直接就呜呼了。”

“没大没小。”厉老瞪了他一眼,一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就咬牙切齿,索性又哼了一声,“他也配?我哪来的儿子?”

“噢。”

绝渡侧着脸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极为平静地应了一声,又毫无表情地补上一刀:“你没有儿子,哪来的孙子?”

这下果真气得厉老抬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他露出来的侧脸上:“臭小子你是不是想再挨一顿揍?!是不是连两条腿都不想要了?”

这边骂完,厉老索性丢下这个嘴毒的亲孙子,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一旁的凌风身上。

他朝凌风招了招手:“你过来。”

凌风抿了抿唇,垂眸走到了厉老身前一米的位置,犹豫了几秒后,便矮身想要跪下。

“在我面前别跪来跪去的。”厉老朝他摆摆手,阻止了他下跪的动作,“你是这小子的人,不是我的,要跪去跪这臭小子去。”

一边说着,厉老一边将好几瓶装着白色药粉的透明瓶子递给他:“每天早中晚给这臭小子涂上,薄薄一层,不用再涂其它。”

凌风上前伸手接过,点头应了声“好”。

厉老看着他,厉色依旧的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凌风一番,随即又沉声交代道:“根据决议结果,因为阿渡之前在半禁足之前擅自闯出来坏了规矩,这一,禁足罚加重,他会在这里被完全禁闭反省半个月。这段时间里,外头我会让宸逸出来先顾着,该他做决断的,该他理的文件,我会让老肖带过来,你负责整理给他。”

“……好的。”凌风抿着唇认真地听完厉老的话,随即又乖乖地颔首。

“这半个月,我不会派其他人过来,你要负责看好他。他要是再坏了规矩擅自跑出去,我就连你一起问责,明白吗?”

凌风再度点点头应了声“明白”。

交代完一切,厉老扭头在闭目养神不语的绝渡脑袋上又扣上一巴掌后,便大步离去。

凌风拿着药走回到床边。

“主人,凌风给您上药。”

他垂眸道了一声,随即屈膝上了床,跪坐在了绝渡的身边。

“坐好。”

刚拧开药瓶,就听得绝渡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凌风微怔,抬眸便对上了绝渡侧过脸看过来的视线。

“坐好。”

见凌风一动不动,绝渡扬眉又将刚刚的命令重复了一。

反应过来的凌风立即乖乖的依着命令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从跪坐的姿势变成了侧身坐着被褥上。调整完后,凌风抬眸看向自己的主人,却发现他依旧重新阖上眼,只得抿了抿唇,重新拿着药瓶移到绝渡的脊背上方,小心翼翼地倾斜晃动着手里的药瓶,将瓶子里的药粉均匀地洒在绝渡后背上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上。

凌风不确定这个药粉会不会对伤口产生刺激性的疼痛,但看着趴在床上闭目休憩的主人毫无反应的模样,想来也应该是没有太强烈的刺激感。

很快,在两人都静默无声的情况下,凌风很快便将药粉铺满绝渡的脊背,给原本触目惊心的后背伤口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

随即,凌风合上药瓶,将所有的药瓶收拾好完,重新坐回到床边,幽黑的眸光怔怔地注视着床上仿佛已经睡过去的主人。

他有满腹的疑问想要问……

“我的脸很好看?值得你盯上这么久?”

凌风的心思还没来得及飘远,便被绝渡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惊回了神。凌风抿了抿唇,对上了绝渡望过来漆黑如夜的瞳孔。千般疑惑到了喉咙口,又绕了个弯被凌风咽下。

凌风垂下眸子,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主人,您还有什么需要凌风去做的吗?”

“……”

绝渡没有回答凌风的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凌风。”

半晌过来,他出声唤了一声,在对上凌风抬头看过来的视线后,绝渡神色淡淡地注视着他:“我给你再立一个新规矩。”

再立一个新规矩。

听到绝渡的话,凌风身体一颤,一瞬间有种浑身发麻的感觉。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听到这样的话语了。在那一刻,凌风的脑海里清晰地掠过曾经跪在绝渡面前被立规矩的画面,又恍惚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时之间,他说不清自己心里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惊慌。

他翻身下了床,跪在床边绝渡视线可及的位置,幽黑晶亮的眸子毫无攻击性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张嘴顿了几秒后,神色顺从地点头应了声“好”。

绝渡屈起手臂抵在被褥上,半撑起上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眉眼清冷,眼底却飞快掠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缓缓道:“从今往后,有什么话想说,想问的,直接讲出来。但凡被我抓到一憋着不说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咽回去的,记错一,每天晚上睡前算总账,错一,在我面前表演……”

刻意地在最后的言语中停住,绝渡注视着床下重新垂下头认真听着的奴隶,一直等到他有些疑惑地抬头望过来时,才浅笑着把刚刚的话补充完整:“ 错一,在我面前表演自慰一。”

话音刚落,绝渡便见床下跪着的奴隶原本还有些疑惑的脸蛋僵了僵,随即又做起了抿嘴的小动作,脸颊上浅浅的红云晕开。

这样的反应,也当真是有趣极了。

僵了几秒后,绝渡才听到凌风颔首应了声“ 是”。

绝渡嘴角微扬,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凌风会意地起身,又重新坐回到绝渡身边。绝渡撤去支撑身体的手臂,重新躺回到床上,眉眼间显出几分疲倦──那药粉里,是有舒眠功效在的。

但困归困,绝渡还没忘了刚刚这个小家伙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注视着凌风:“ 刚刚想问什么?”

“ ……”

凌风注意到了主人神色间不甚分明的疲色,沉默了几秒后缓声道:“ 要不主人先休息,等您睡……”

“ 你是想现在老老实实回答,”话还没说完,绝渡便直接打断了他,“ 还是想今晚自慰表演的数再加上一?”

言语间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 主人……您别生气,凌风只是有问题想闻主人,但怕主人听了不高兴。 ”

凌风自然听出了绝渡言语里将自己刚刚咽了话的表现归了一错,他也不想着争辩,只是微红着了脸,低喃着求饶。

“ 说还是不说?”

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凌风刚刚咽回去的话挖出来,绝渡又问了一遍。

第19章 应激

这一,凌风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行动上却是不敢再继续迟疑,生怕他的主人再给他的过错划上一笔。

他抿了抿唇,细细斟酌了几秒言辞后,才垂眸轻声问道:“刚刚厉老让凌风把文件整理了给您理,但凌风不太清楚……是怎么整理法?”

“就是明面上的意思。”

似乎早就料到了凌风的问题,一直定定注视着他的绝渡答得非常果断利落:“把拿到的文件一一快速浏览一遍,将每一份文件按照不同的类目划分整理,判断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紧急的哪些可以暂且搁置,归类完后给我。”

“……”

听到绝渡的回答后,凌风垂着头久久不语。

绝渡也没有催促他,耐心地等待着凌风的下文。

等待的过程中,一直趴在床上昂头看着自家奴隶的姿势对绝渡来说似乎不太能适应,他微微拢了拢眉,将原本掩在身上的毛毯扯过来简单地围着下半身,手臂一撑便准备从床上坐起来。

这样的动作惊得一旁原本垂头陷入沉思的凌风连忙倾身过来扶。

倾身抬眸间,他幽黑晶亮的眸子便对上了绝渡一直看着他的视线,他的身体反射性轻轻一颤,一颗心脏蓦然间便紧了紧。

他垂下眼,移开了视线,低喃般地应了声“好”。

话音刚落,他便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扶着的这个人周身的气场顿时冷凝了下来。

他闪避又拒绝吐露心声的态度显然触怒了绝渡。

他的主人生气了。

这样的念头裹挟着曾经的黑暗记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凌风几乎是下意识身体又是一抖,原本扶着绝渡手臂的手如同触电般收了回去。

他坐在原地,垂着脑袋不言不语。

宛如一头曾经被伤害过后产生了应激反应,对发怒的主人又恐惧又谨慎不敢轻易靠近的小兽。

绝渡将凌风的所有反应都看在了眼里。

他坐在床上,眉眼紧紧地蹙起,神色冷冷地注视了眼前的奴隶许久后,朝着他缓缓地伸出了手。

他低声命令道:“过来。”

几乎在绝渡伸手并出声的同时,垂着脑袋的凌风惊得抖了抖,匆匆抬起的脸上尽是掩不住的苍白和仓皇的神色。这样的神态和反应,让绝渡险些就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又要再度回到不久前失智时的状态。

所幸,迟疑了几秒后,凌风的身体便动了动,依着绝渡的命令朝他的方向缓缓挨了过去。

绝渡毫不客气地将凑过来的奴隶一把按进了怀里。

感受到怀里持续颤栗着的人,绝渡的手掌抚上了凌风的脊背,动作有些僵硬却又不失温柔地轻拍着,似乎是在安抚着凌风忽然受惊应激的情绪。

“凌风。”

直到怀里的人儿颤栗的反应有所缓和后,绝渡才缓缓地开口:“告诉我你真正的想法。”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沉低缓,没有一丝凌风预想的戾气和怒火。再加上那不断在他脊背上轻抚着的手掌,一点点驱散了凌风心底重新涌起的黑暗阴影。

“对不起。”

他被绝渡的手臂强硬地按在怀里无法离开,只能窝在他的臂弯中,一边听着绝渡沉稳有力的心跳,一边垂着眸轻声道着歉,“凌风又让您不高兴了。”

他的声音染着些许颤栗,低软飘然,就如同失智时面对绝渡毫无底气畏畏缩缩的语气。

绝渡心里狠狠一沉,脸上却分毫不显,从鼻翼间淡淡地“嗯”了一声。

“让我不高兴的,不是你问的问题,是你依旧想掩盖自己想法的意图。”

他不否认自己被惹怒的事实,一边语调轻缓地说着,一边动作不停地抚着凌风的后背,淡淡地继续道:“凌风,你足够聪明,也足够理智,你心底应该很明白,在经历了这一后,无论是出于我的主观情感,还是客观感受,我都不会再让过去的悲剧再度上演。”

“不要让心底的阴影影响你自己的判断。”

“你可以尽情提问,有任何想问的,想说的,你都可以直接说。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保持清醒没有中毒的情况下,我不会轻易因为你说出心里话问出心里的疑惑而向你发火。”

“当然,即使你那一天真的踩了我的底线,我发了火,你也应该有足够的自信,相信自己有实力可以平息我的火气。夜岛上八年学到的东西也该学以致用?嗯?”

绝渡冷沉清晰的话语低低缓缓地响起,原本严肃正经的内容,到最后渐渐变成了调侃般的取笑。

原本还认真倾听并沉思反省的凌风到最后有些不自在地又垂了垂脑袋。

他原本因为应激而有些紊乱的大脑思维在绝渡的安抚下又缓缓归于平静。

理智重新回笼,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是有些过激了。

被囚禁在地下囚室以及被带去那场地下主奴宴时所经历和目睹的记忆带给他心理上的创伤,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抚平的。在跟他的主人相的过程中,那些阴影与恐惧就像是潜伏在暗的浪涌一般,随时逮住机会便一涌而上。

就像刚刚,他只是自己猜测着可能惹了主人不悦,心里刚刚萌生的微小恐惧便被这股阴影无限发酵放大,以至于让他险些又陷入到曾经的绝望自我封闭的状态里。

凌风缓缓地阖了眼。

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大脑警告着他过往的创伤后遗症还未完全消除。虽已不再像以往那般疼得让他思绪混乱记忆错杂,却也足够影响他的正常情绪。

他不断呼吸着,试图缓解情绪,让自己重新完全地冷静下来。

绝渡也没有催促他。怀里正贴着他皮肤的人儿因为刚刚这一出惊出了一身冷汗,身体还在时不时颤栗着。

十几分钟后,凌风才像刚刚缓过神来般,在绝渡的怀抱里轻轻挣了挣。

这一,绝渡没有再强硬的将他按在怀里,而是松手放开了他。

“对不起,主人。”

重新坐好的凌风抬眸看向绝渡的第一句,便是诚恳的道歉。

他与自己的主人对视着,眸光平静温顺。

绝渡同样眸光淡淡地注视着他。

听到凌风的道歉,绝渡挑了挑眉:“你为哪一方面道歉?”

“都有。”凌风抿了抿唇,略显苍白的脸上尽是诚挚的神情,“为凌风又一企图隐瞒主人道歉,为凌风又一恶意揣测主人会伤害自己道歉,也为刚刚凌风的失态给主人带来困扰而道歉。”

第2章 凌风崩溃

“把上衣脱了,过来。”

绝渡再朝凌风伸手。

这一,没有任何犹疑,凌风乖顺地快速除去了上身的衣物,倾身过去,任由绝渡的长臂揽上自己的腰腹,将他赤裸的身体揽入怀抱中。

敏感的身体毫不意外地再同时出现惊惧颤栗和情欲电流的双重感觉,纵使早早有了心理准备,凌风还是忍不住不适地蹙了蹙眉宇。

下一秒,一颗半个硬币大小的药丸被塞进他的嘴里。

圆溜溜的药丸猝不及防地进了口,顺着舌头咕噜噜一路滚到喉间,险些直接滚进气管里。

凌风咳了咳,反应过来后连忙将药丸重新纳入舌尖。犹豫了几分后,他试探性的用牙齿咬开。

“直接吞下去。”咬下的同时,绝渡低沉的声音便一起在头顶响起。

凌风怔了怔,下一秒,他便领会到了他的主人话语里的含义。

非常可怕的浓烈药味伴随着恐怖的苦酸味迅速充斥着口腔,逼得凌风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一张略显苍白的脸顷刻间皱成一团。

见鬼的味道!

等到他咬下去了才说,十成十是故意的!

凌风被这可怕的药味苦得在心里抓狂。他吐也不是,嚼也不是,苦着一张脸囫囵吞枣般将咬了咬一口的药丸吞下去,然后再也忍受不住,连身份和指令都不顾了,挣开绝渡的手臂都下床匆匆跑去茶几旁倒水喝。

早已料到凌风反应的绝渡仿佛恶作剧得逞般,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沉沉的笑。他注视着被这颗药丸折磨得连应激和拘谨都抛到了脑后,昂头已经连连灌了三杯水的凌风,眉眼间都染上了柔和的笑意。

等到凌风缓解了满口腔的苦味,重新看向绝渡时,绝渡朝他缓缓地笑道:“我爷爷做的特效药,比他平日做的普通药丸效果好上许多。虽说效果奇佳,但味道连他自己都下不去口。我小时候咬过一小口,至今都没有再碰过一颗。听说现在爷爷的制药技术更精进了,药味也更浓烈了,我特地跟他要了一罐,好吃吗?”

好吃吗?

饶是凌风,听到这句话都忍不住嘴角抽搐。方才那满口腔恐怖如斯的药味,就好像是发霉发臭腐烂了几百年的玩意塞进他嘴里的感觉,至今都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头皮阵阵发麻。

“每天吃上一颗,能慢慢治好你的脑部损伤。”

“……”

可以拒绝吗?

他宁愿留着这大脑疼痛的后遗症,也不想再碰这该死的药丸。

“必须吃。”

像是从脸上读出了凌风的心声,绝渡轻笑着又补充了一句。

原本应激和恐惧的情绪反应,因为这颗药的出现而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凌风不得不承认,虽然这颗药丸的味道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但药效却真的惊人。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他本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大脑又恢复了清晰的思绪。

在那之后,凌风又重新坐回到了渡大的怀里。

绝渡不再说话,他的手掌在凌风的脊背上轻抚着,若有所思。

他还在思索着如何有效的从凌风的嘴里撬出他的心里话。

凌风看着自己的主人,心里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主人,您该休息了。”

他晶亮的黑眸对上绝渡的视线,还没忘记此时坐在自己跟前的主人背后那触目惊心的伤势。

“不急。”绝渡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虽然因为药粉的作用他此时的确困乏得很,但绝渡心里还介怀着自家小奴隶藏着心事说不出口的事,如今好不容易两人的对话渐入佳境,他又怎么会轻易揭过。

思绪千回百转间,绝渡隐隐有了一个想法。

“凌风。”

他的手掌从凌风的脑袋下移,修长的手指捏着凌风的肩颈,轻柔地使力将他从自己的怀里稍稍拉开了点距离。

一个昂头,一个垂眸,两人近距离对视着。

“主人?”

迟迟等不来绝渡呼唤他后的下文,凌风眨眨眼,略带询问地唤了一声。

绝渡扬了扬眉,心头似乎正斟酌着什么事情般,没有立即回应凌风。凌风昂着头不再出声, 静待着他的主人做出下一个指令。

在这样的静谧中,两个上半身皆是赤裸的人近距离地面对着,呼吸间尽是对方的气息。

这样暧昧又沉静的亲密相让凌风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半分钟后,房间里缓缓地想起了绝渡低沉磁性的嗓音――

“凌风,我给你一小时的平等对话时间。”

凌风,我给你一小时的平等时间。

“什么?”

脑子清晰地再度将绝渡的话语清晰地回响了一遍,完全出乎意料的指令内容,让原本等待得神智有些神游太空的凌风惊得睁大了一双眼,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给你一小时的平等对话时间。”

绝渡又将刚刚的话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温柔地注视着凌风继续道:“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允许你以平等的身份跟我交流,你在这期间说的任何话,问的任何问题,不管它是否越矩,过后我都不会追究,也不会因此怪罪你。”

“……主人?”

似乎真的完全被绝渡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所震惊,凌风怔怔地注视着自己的主人,一时之间无法理解这个指令背后的真正含义。

“这是命令。”绝渡嘴上说着强制性的话语,脸上却勾着浅浅的笑,又揉了揉凌风的脑袋,“我命令你,从现在开始,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你不再以奴隶的身份自居,而用平等的身份跟我对话。”

“有什么话想说,有什么心声想吐,甚至有哪些你觉得委屈的、不解的,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这一个小时内告诉我。”

“……”

在要求他平等对话的同时,又进行着强制命令,这样格外矛盾的话语内容,让凌风忍不住失笑。

他眨眨眼,张了张口试图说点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绕了个弯被他咽下。

“……真的可以吗?”他的一颗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沉默了几秒后,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又忍不住确认了一。

“我说了不会追究。”绝渡拍了拍他的脑袋,“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凌风抿了抿唇。

这倒是真的。

就连当初被东方温迎挑拨成功在两人矛盾最激化的时候,他的主人都能遵守当初在床上许下的承诺,没有将他舍弃去罪奴别墅里。

只是……

凌风垂下脑袋,眉宇微微蹙起。

这样突如其来始料未及的要求,着实让凌风一时之间大脑空白,原本满腹不敢轻易问出口的疑问蓦然间不知从何出口。

“如果没有东方温迎的药物和欺骗算计,你觉得你还会走到那一步吗?”

“……什么?”

还没等凌风理清思绪,头顶上忽然传来的话语让他愣了愣。

他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下意识反问了一声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绝渡提问的内容。他抿了抿唇,毫不犹豫地点头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在地下囚室被禁锢在无限黑暗中的那段漫长时间里,他思考过无数的问题,其中就包括他的主人刚刚问的这一个。

他对于自由的过度追求,以及骨子里放不下的脾性和坚持,甚至是面对自己的主人总是习惯性隐藏真实情绪和脾性的毛病,即使没有东方温迎的介入,也迟早会在他和东方绝渡之间划开一道越来越的隔阂。

“我觉得不会。”

然而,下一秒,他的主人却给了他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凌风怔住了,惊讶地抬眸看向绝渡。

绝渡拥着怀里的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凌风光洁的脊背。

“如果没有那数中毒和无数的离间,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你激怒情绪,而你,也会有足够清醒的理智去认真了解你的主人。主与奴之间,也是需要磨合期的。跟常人不同的是,主奴的磨合,更大程度上都是要求奴隶熟悉主人的性情,并以此调整自己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调教训练,便是磨合的其中一个方式。”

凌风抿着唇倾听着,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些基本的认知,在夜岛时他便了解了。

“寐是不是没教过你,作为一个奴隶,应该要学会如何去判断自己的主人什么时候真的发怒,什么时候只是情绪上的波动?”

凌风歪着脑袋,顺着绝渡的话语回忆了片刻后,抿着唇摇了摇脑袋,而后犹疑了片刻后,又有些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

“好像……教过?只是,寐先生似乎没有在这方面投入太多的精力。”

“嗯。他可能也没料到,一向心思敏锐的你连这点基本的判断都分辨不清。”

绝渡嘴角微扬,声音低沉地调侃着,却也没有去究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将凌风缓缓拉离自己的怀抱,让凌风与自己保持着半臂的距离面对面对话。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偌大的房间里缓缓地响起,引导着凌风的思绪一点点沉入过去的回忆里――

“像那一我带你去办公大楼,罚你去爬楼梯,便是我真正的发了怒,这种情况下,你的道歉、认错,统统都没有用。”

“但更多的时候,我情绪的波动,我对你做出的惩戒,只是一种对你犯了错的警示。在那些时候,你的求饶,有失去过作用吗?”

“……”

绝渡的话语仿佛一条在时间记忆里无限延伸的锁链,缠绕着凌风将他一路带到了东方温迎没有出现前的相记忆里。

他隐隐想起,在许多调教中,绝渡因为他主动的求饶和认错中止了惩戒。

就连那一他的主人因为中毒而脾性失控暴戾,强行逼迫他当面排出体内的珠子,最终也因为他的哭泣而放过了他。

他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恍然大悟的神色,似乎从中悟出了些什么。

他从绝渡的怀里抬起眼眸来,澄澈晶亮的黑眸如同黑曜石般绽出点点星芒,看得绝渡微微扬起嘴角,轻笑出声:“想明白了?”

“是,主人。”凌风轻轻颔首,“凌风明白了。”

“还叫‘主人’么?你这是想违抗我的命令?”

绝渡的笑容又了几分,低低地调笑了一声。

全然放松不再高高在上的对话语气,让凌风的心神渐渐放松了下来。

“……已经习惯了,很难一时改过来。”他眨眨眼,在话出了口后也意识到了不对,听着绝渡的揶揄,凌风眸光晶亮地注视着他,“我真的可以,与您平等地交流吗?”

绝渡挑眉:“你是准备将这一小时都在确认这个指令真实性上吗?”

凌风抿了抿唇,又一陷入了沉默。

“凌风。”

绝渡并不打算就这样浪费时间。他的手指亲昵地抚着凌风纤细的脖颈,声音低沉道:“为什么不愿意说?我作为你的主人,如果无法获知你真实的想法和情绪,便无法准确地给予你最合适的生活。还有调教方法。”

“比如,你可能想要更激烈的调教过程,希望从疼痛中从极致中获取更多的快感,又或者,你比起在这里聊天,你更希望我直接享用你,再或者,你……”

“不是的!”

明知道绝渡是在故意用这些话调侃他,刺激他说出实话,凌风还是忍不住急急地出声打断了绝渡越发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内容。

“那是什么?”绝渡看着他,邃的眸子里浮上点滴笑意。

“……”凌风抿了抿唇,垂下了眸子。

在绝渡耐心地等待了十几秒后,准备再出声时,便听到凌风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

他仍旧有些放不开,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句,轻轻问了一句:“如果我说,我不想再接触任何关于您工作上、业务上的事,可以吗?”

绝渡似乎对凌风的话语丝毫不感到意外。他只是略略挑起眉,神色没有一点变化。

“是过去的遭遇,让你产生阴影了?是吗?”

“……”凌风抿了抿唇,然后沉默地点了点头。

“你宁愿一辈子都只当跟在我身边的奴隶吗?”

“经历了这些事后,你对自己的能力丧失信心了,觉得自己无法很好地兼顾自由和奴隶两者的生活了吗?”

“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害怕了,退缩了,被这一连串的伤害打击德一蹶不振。宁愿躲在奴隶的保护壳里,以避免未来受到更多的伤害?”

“不是!不是的!”

似乎是被绝渡如连珠炮般,一句比一句嘲讽的话语刺激到了,一直垂着脑袋的凌风终于忍不住出声否认,声音里隐隐有些被激怒的味道。

他抬起那双黑亮的眸子看向绝渡,眉宇微蹙着,流露出几分苦恼。

“我不是害怕,也不是失去信心。只是要维持这两者的平衡,我需要时间去适应,更需要时间去学习摸索。而在这适应的过程中,我可能还是会犯错,甚至会像之前那样,险些忘了本心,从而让作为主人的您产生困扰并且让您不高兴。我觉得这个过程会对我与您的主奴关系上产生更多消极影响。”

“自由的这个度我会帮你把控。你若是再起了异心,也有我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凌风的话音刚落,绝渡低沉的声音便紧跟着响起。

“你需要适应的过程,想要学习摸索,你都可以来跟我沟通,甚至来请教我。”

“我是你唯一的主人,更是你往后所有的日子里都必须绝对信任并忠诚服从的对象。那么,你为什么学不会完全交托,学不会主动来跟主人沟通?”

凌风怔了怔。

“凌风。”绝渡的修长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我作为你的主人,在不打破并保留你过往所有记忆的情况下,我可以改变你的习惯,调教你的行为规范,却不能左右你的思想。你如果从心底抗拒这个身份,拒绝对主人交托信任和学会主动沟通,你所期待的主奴关系便永远不可能形成。”

“你心底很清楚,你我的主奴关系,是基于最初双方利益的交换,并不同于主奴圈正常你情我愿的关系。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这并不是你心甘情愿的。但是,现实并不会因此改变。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事实上,我并不喜欢跟自己的奴隶做思想交流,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精力费在开导自己奴隶的思想上。”

他依旧低沉的嗓音同样染着几分温柔轻缓,少了平日在凌风面前展露的冷然与高高在上,多了几分平和的味道。

他朝着凌风勾起一抹轻轻浅浅的笑:“如果不是你自身拥有足够的能力和吸引力让我对你产生了脱离于主奴以外的感情,相信我,你现在绝不会还能这么安稳地站在这里。”

“凌风,如果我没有发现自己爱上你,我绝不会对一个始终认不清自己身份和不愿坦然面对现实的奴隶交付这么多耐心和精力。”

“……”

如果我没有发现自己爱上你。

当绝渡真的将这句话当着他的面宣之于口时,凌风抿了抿唇。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下意识逃避直面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当主人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奴隶,对于自己这个奴隶来说,究竟是好是坏。而他,又该如何去回应这份感情?

如果他的主人,要求他也必须交付同样的爱呢?

就在凌风脑海里因为这些话而思绪翻转时,绝渡的话还在继续着。他道:“但事实就是,我的确对你产生了感情,我接受了这份感情,并且愿意因为它,给予你更多的特权和宽容。”

“现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些特权,想要做回一个我身边的小奴隶,这辈子就被我养在屋子里?你是不是放弃了你曾经苦苦追求的自由,想要回到那间屋子里去?”

“只要你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我会按你的要求,收回……”

“不是!”

绝渡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凌风直接截断了。他被绝渡毫不停歇一连串的话语在心里掀起了波澜,还没来得及仔细地思考,大脑却一直先理性一步,指引着他冲动地出声否决。

他看着始终定定注视着自己的主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十几秒后,他终于维持不住脸上淡定的面具,表情彻底崩溃,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神情。

绝渡的话语触碰了他心中最敏感的部分,让他这段时间一直绷着的那根神经,毫无预警就这么断裂了。

“不是的,我不想。”

他垂下脑袋,少见地耷拉起肩膀,声音显得沮丧又难过:“我就是怕,我害怕,我不想再将自己逼到那样的境里去。可是……我不想承认自己害怕了,不愿意承认自己变得懦弱胆小逃避现实了……”

“我害怕……我真的怕!”

蓦然间,原本垂着头低喃着的少年抬起了头,一双通红的眼直勾勾地瞪着眼前的主人,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狮子般愤怒地注视着他,声音骤然激动了起来:“我不想这一辈子都只做个奴隶不想这辈子都只能在房间里张着腿等着您来宠幸,我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也可以成为您的左膀右臂,可我能怎么办?!我哪怕被允许出去,我还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奴隶,被罗吉尔・海费的人掳走,差点被人强暴时,我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被救,我会不会被救,这种随时随地都会任人宰割的滋味,我受不了!”

“可我没有办法!不管是被东方温迎陷害,还是被强行带走下药,我都像条板上的鱼,任人翻腾!哪怕我被东方温迎陷害成这样,我认不得一枪嘣了她,可我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温大小姐’!”

“我知道自己作为奴隶无法交托给您完全的信任和遵从,是我不合格的表现。在地下囚室的时候,我无数在想,如果我愿意被你打破,毁掉这些拖着我的骄傲,我是不是能活得更好一点?”

“我就是害怕了,我怕极了这种无能为力只能任人陷害任人宰割的境地,我宁愿缩回到奴隶的保护壳里,期盼着这样能不再面对这些,可我又不愿意承认,我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变成了这种不愿意面对现实害怕恐惧的懦夫!”

言辞渐渐激烈,像是要把心中藏了埋了许久的委屈和情绪一口气宣泄出来般,凌风到最后直接吼出了声,声音里染上了哭泣悲愤的颤音。

当初他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真的能平衡一切,却终究落得了一身狼狈。

他颓然地抱住自己的脑袋,终于忍受不住地痛哭出声:“我不想变成这样,我不该变成这样,可我偏偏就是变成这样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知道奴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吗?

一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香气传进凌风的鼻翼之中。

这个房间的陈设,就像是一间平时企业开会时的办公室,诺大的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最少可以环绕着坐上二十几个人的椭圆形黑色会议桌,桌子周遭一周整齐地排列着一张张办公沙发椅。办公桌正中央,安放着一个类似投影仪一般的电子物件,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不明的光亮。而在电子仪器正前方的墙面上,有一个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电子屏幕。

凌风走进去的一瞬间,真的有种进入到企业会议室的错觉,整个房间充斥着严谨和肃穆的气息。

如果没有看见天板垂下来的锁链,以及圆桌上嵌着的好几个银色锁铐的话……

绝渡轻轻拍了拍凌风圆润的臀瓣:“自己爬到桌子正中间,跪好。”

凌风依言爬上了圆桌,冰凉的大理石质地的桌面接触到凌风微凉的肌肤,让他微微打了个冷颤。

跪到桌子正中间,凌风在一定的高度上俯视着房间内的一切,在这样充斥着会议室正经而严肃的氛围中,他却是以这样一幅姿态,跪在会议桌上,这让凌风的心里生出几分羞耻来。

“跪直,双手抬高,膝盖打开。”在凌风还在努力调整状态的时候,绝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会议桌,站在凌风身后,单手抓住凌风抬起的双手手腕,举过凌风的头顶,高高拉到半空中,一并拷在天板垂下的银色手铐上。接着,绝渡轻轻地踢了踢凌风的膝盖,让他更大幅度地张开后,双膝分别被桌子上嵌着的镣铐固定住。

因为双手被高高铐着,膝盖又被大幅度地拉开,凌风被迫很大限度地拉伸张开身体,脊背挺得笔直,身体紧绷,才能勉强跪立在桌上。

摆正好凌风的姿势后,绝渡便转身下了圆桌,关了房间里的灯,没有再下接下来的指令。

凌风就这么保持着这个身体大开的跪立姿势,在昏暗得无一丝光亮的房间里,紧绷着身子。由于被吊着直面着那电子屏,绝渡在他的身后,他无从得知绝渡想要做什么,只能紧张而茫然地在静谧的暗黑中等待着。

房间飘散着微微的香气,缓缓地飘散在凌风的鼻翼间,舒适的气息帮助他略略放松了紧绷的心神。

霍地,整个房间猝不及防地亮了起来。房间中在一瞬间,充斥着被投影效果投射出来的3D影像的白领们。

虚拟的白领们一个接着一个有序在会议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围着凌风坐成了一个圈。一个坐在靠近凌风小腿位置的3D白领,抬起手抚了抚凌风的小腿,竟是真的让凌风有种被抚摸过的感觉。

凌风在这一瞬间,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目之所及的每一个人,都盯着他大开的赤裸的身体,窃窃私语,让他的身体再紧绷了起来。

“知道奴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吗?”

绝渡的声音适时地在房间响起,低沉而缓慢,在凌风身后传来。

“主人……”被这一系列毫无预警的画面惊得声音都有些干哑的凌风,仿佛听到希望般,低低地唤着。

“回答我的问题,奴隶,”绝渡淡而低沉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听从我的声音,回应我。”

听从……回应……

……刚刚问了什么……

知道奴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吗?

“奴隶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奴隶没有任何权利,奴隶的义务,就是取悦自己的主人。”

在夜岛已经背到烂熟于心的话,在如今这样的情境下说出来,竟让凌风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来。

“那么,放在现实中来,是什么样的区别,你感受过吗?”绝渡的声音忽然从凌风的身后传来,没有触碰凌风,低沉的声音却在凌风的耳畔清晰地响起,“看到你眼前坐着的人了吗?认真地看着他们。”

下意识地,凌风循着绝渡的话,重新去看向那些坐在他身前的白领们。

“看到了吗?他们都是正常人,穿着整齐的衣服,正常的出行、上班、交流、旅游……而你呢?”伴随着绝渡最后一声反问,凌风身前的巨幕电子屏上,霍地完整地投射出了凌风此时赤裸的身体,“相比他们,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自己被放大的身体印入自己的眼帘,凌风的头脑里想被炸开了般,瞬间一片空白。他的身体开始微微战栗,慌乱地想要撇开眼睛,却再度看到了身旁一个个投射出来的3D人物影像,高傲地坐在椅子上,打量指点着他,笑得鄙夷。

影像是那样的真实。

就仿佛他真的身在一个坐满白领的办公室里,浑身赤裸双腿大开的跪在会议桌上,赤裸的身体被放大投射到屏幕上,像一个玩具般被每一个人观赏嘲弄。

越来越强烈的羞耻感从脚底蔓延到头顶,凌风的身体甚至因为羞耻感而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

“看见了吗?”绝渡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指引着凌风的眸光所到之,“所有人都穿着整齐,打着西装革履,你呢,你连穿上衣服的资格都没有,像条畜生一样,套上项圈,跪趴在地上爬,噢,不对,你连畜生都不如,因为,连你的身体,都不属于你自己的,就像现在一样,敞开着身体,任人围观,任人玩弄,后穴还插着根按摩棒。”

绝渡低沉的声音说着一句接着一句满是屈辱的话,凌风的身体僵硬如铁,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绝渡的话在巨屏上自己放大的身体上游移着,感觉胸腔里满溢的羞耻感就要汹涌而出般。

他喉间一片干涩,下意识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牢牢固定在原,

“看到了吗?”绝渡的声音又一幽幽地响起,“看到你那个被剃光了毛发的地方,那根翘的高高的小东西了吗?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裸体地打开身体供人观赏,却还能因此有了感觉,是吗?”

凌风的视线随着绝渡的话,缓缓地移向了自己的下体。

原本沉睡的分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苏醒,此时正高高翘起,无声地显示着主人的真实感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脑子被这样冲击的画面哄得一片空白,有些混乱的意识让凌风再也冷静不下来,勉强找回的声音在极度的羞耻和震惊中变得沙哑,他除了不断地否认,甚至找不到理由来辩解。

是啊,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了感觉呢?

话音刚落,原本坐在办公椅上打量着凌风品头论足的人们纷纷站了起来,都朝着凌风伸出了手,有的甚至直接站上了桌子,肆无忌惮地抚上凌风赤裸的身体。

脑子里原本还有些“这些都是虚拟”的认识的凌风,在身体真的有了被抚摸的触感后完全失去了冷静。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每一都在被人肆意抚摸着,甚至是下体大开的私,也有好多双手来回玩弄着。

这样被无数人玩弄身体,像一个毫无尊严的玩具般,却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开的感觉几乎让凌风崩溃。

怎么办?

该怎么办?

“你是个淫荡的奴隶,你喜欢被每一个人观赏自己的裸体,喜欢打开自己的身体给每一个人玩弄,你因此能得到快感,对吗?”绝渡的声音缓缓地越发低沉下去,在黑暗中带着些许魅惑的色彩,“任何人,都可以玩弄你,对吗?”

任何人?

不对,不是这样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凌风摇着头,在这句让他备受羞耻的话语中,他仿佛看到希望般,霍地冷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人,只有主人。我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只属于主人的。除了主人,谁也没有资格碰我!”

话音刚落,房间里所有影像霍地消失干净,灯光骤然亮起,只剩下跪在圆桌正中间的凌风,以及前方巨屏上投射出来的身体。

凌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浑身被一层薄薄的汗所覆盖,头脑已然清醒,眼神却依旧有些涣散。

下一秒,绝渡从他身后轻轻环住他。

绝渡带着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奴隶,你做得很好。”

为什么要忍着?

调教还在继续。

在重新被关了灯的房间里,凌风被换了个姿势重新绑起。

依旧坐在圆桌的正中间,依旧打开的双腿,此时被更大幅度的拉开,大腿几乎被拉到了身体两侧,折向身体的方向,膝盖被拷上锁拷,连接着天板上的锁链,凌风的双手被缚在身后,拷在桌面上,同臀部一起支撑着倾斜的身体。

这样的姿势,让凌风身体每一个私,会阴的烙印,和分身上的纹身,都完全暴露在投影下,一览无遗。因为双腿被大幅度地拉开,臀瓣间私密的小穴也被拉扯得微微开了口。

而此时,巨幕电子屏上此时也正清晰地播放着凌风此时的姿势。

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大张的双腿,淫靡的姿势,以及双腿间翘起的分身,都让凌风几乎面红耳赤,羞耻不已。

但五分钟前离开房间的绝渡,下的命令就是“要他仔仔细细地观赏巨幕里的自己”。

“嗯……”

蓦地,埋在后穴的按摩棒在一瞬间剧烈地震动起来,在凌风的后穴中疯狂地旋转着震动,猝不及防地让凌风赤裸的身体狠狠地弹了一弹。

“嗯……”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让喉间的呻吟脱口而出,凌风有些难受地挣了挣,却发现身子被固定得紧,只剩腰部能动。

下一秒,加大震动的按摩棒忽的再度加强了幅度。

这,不仅仅是加速旋转震动,甚至开始猛烈地在体内冲撞起来,一又一地,往凌风身体更撞击。

“……”体内强烈的刺激让凌风的身体一阵痉挛,凌风紧绷着身子,高高地向后昂起头,原本已经翘起的分身迅速肿胀。

“为什么要忍着?”不知什么时候,绝渡回到了房间,从身后环住凌风依然被冷汗覆盖的身体,修长的手指覆上凌风顶端已经渗出液体的分身,不顾凌风因此而轻颤的身体,缓缓将手中细短的圆条,从尿道口坚定而小心翼翼地送了进去。

“主……主人……”汹涌的欲望被尽数堵住,凌风难受得纠紧了眉头,“难……难受……”

“在我面前,无需忍着,我喜欢听你呻吟。”低低地说话间,绝渡将按摩棒的档直接调到最高。

“啊啊啊啊……别……主人……”按摩棒在凌风体内疯狂的冲撞起来,剧烈的幅度是凌风从未感受过的,甚至,在撞击中,刺激到了后穴某一点,让凌风的身子剧烈地弹了弹,“主人……啊嗯……别……受不了了……”

在后穴疯狂搅动的按摩棒开始不断刺激着凌风体内的前列腺,一波又一波汹涌的快感席卷全身,刺激得凌风连脚趾头都紧紧蜷缩,但一切欲望却又被无情地堵在出口无法发泄,这样高强度的感觉,让凌风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强烈的调教。

哪怕在夜岛,哪怕是刚回到绝渡身边时,有过按摩棒,有过忍耐调教,却从来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刺激,再加上,始终飘荡在鼻翼间,隐隐的香气中,似乎含有的催情、加敏感度以及最重要的降低精神力以及意志力的药物成分。

这让缺乏调教经验,神经因为药物陷入短暂性的崩溃的凌风完全承受不住。

这也是绝渡要的结果。

他忍不住向绝渡求饶,再也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赤裸的身体在绝渡怀里难耐的扭动。

绝渡优雅地盘腿坐在凌风身后,对凌风的求饶视若无睹,甚至伸出一只手握住凌风滚烫肿胀到青筋暴起的分身,恶意地用指尖摸索着顶端,另一只手则捏住凌风穿着“渡”字环的左乳头,修长的食指尖稍稍穿过银环,轻轻地揉捏着拉扯起来。

“啊啊……不……主……”凌风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似的,身子崩到极致,分身想要爆炸了般,还被不断撩拨着,身上的敏感点却还被不断刺激着,他的脖颈向后高高地昂起,正好靠在了绝渡的肩上,赤裸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主人……不……求您……别碰……真的……受……受不了了……”

“呵呵,”绝渡低低地笑了笑,依旧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凌风身体的敏感带,“那小奴隶,你告诉我,你想求我做什么?好好想着,我只满足你一个请求。”

一个请求?

脑子几乎快被折腾成浆糊的凌风,好不容易理解了绝渡的话,仿佛看到希望般:“……把……那个……拔出来……”

一句话因为难耐的刺激和依旧残存的理智和别扭,说得断断续续。

这自然不是绝渡想要听到的。

所以绝渡继续恶意地撩拨着他,一边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诱凌风走入彻底的纵欲之中:“乖,奴隶,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完整的,将你的请求告诉我,不然,你今晚就要这样保持下去了。”

见怀里的凌风似乎已经被折磨得迷糊了神志,绝渡很“好心”地伸手去勾凌风分身上的银环,很是用力地扯了扯。

“呜……”下身忽如其来的疼痛让有些恍惚的凌风回过神来,从喉间发出一声呜咽,声音里竟有了淡淡的哭腔,“主人……饶了凌风……”

非要用暴力,才能服从吗?

此时,在诺大静谧的书房里,绝渡正坐在宽敞的皮椅上,专注地盯着电脑,有条不紊地工作。

而凌风,就这样无声地跪趴在绝渡的脚边。

他纤细的脖颈被紧紧套着一个银色的项圈,项圈的尺寸大小与凌风的脖颈完全吻合,紧紧地贴合着,让凌风稍稍转动都会感到呼吸的不畅。项圈前端连着一条粗大银色铁链,此时被折叠成四五节,咬在凌风的嘴里。由于链子很粗,凌风的嘴被迫张大,唾液便从凌风无法闭合的唇齿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圈水渍。

在项圈前端,一起扣着两条细小的银链,链条向下,跟凌风的乳环连接在一起,乳环之下,分别又有另外两条银链,在腹部连接成一条,紧紧扣在凌风分身上的银环。这样的环环相扣,使得凌风紧绷的身体上几敏感的地方均被银链拉扯着,带着难以忽视的疼痛。

不仅如此,从凌风分开跪着的两腿之间,垂着两条黑色的线,线的另一头埋进凌风紧合着的后穴之中,看不出端倪,只有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凌风的臀部正轻轻地颤动着。再加上凌风赤裸而布满伤痕的身体,以及微微蹙起的眉,让凌风此时无意的散发着凌虐的美。

尽管浑身难受,但凌风跪趴着的身体,依旧稳稳地保持着。绷成直线几乎与地板平行的脊背上,中央正放着一杯几乎盛满水的玻璃杯。

凌风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足足两个小时。

在这开了冷气的书房中,凌风却还是满头细汗。紧紧绷着的身体,几乎已经酸麻到快失去了知觉。

蓦然间,埋在身体里的两根按摩棒加大了震动的力道,原本轻微的颤动变成了强烈的撞击,在凌风的后穴中大幅度震动起来。

“嗯……”从喉间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凌风一张脸绷得通红,身体轻轻一颤,脊背上的水杯微微晃动着,几滴水随着晃动溢出了杯外。

所幸,凌风控制得极好,仅仅颤动了几下,便重新绷紧了身体。

凌风在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在前一个小时,绝渡也是这样忽然毫无预警地提高了按摩器的档,凌风在猝不及防之下,控制不住,打翻了脊背上的水杯。

绝渡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要他舔干净地上的水,然后便让他重新摆回姿势,重新放了一杯满满的水杯上去。

凌风忍不住瞥了一眼放在他身侧不远一张矮桌上,整整齐齐排列着的起码不少于2杯省满水的玻璃杯,也就是说,他如果一直坚持不到绝渡满意为止,他很有可能会在这里保持这个姿势到他倒下为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不知道绝渡究竟会让他这样坚持多久。

但他除了拼命坚持下去,没有其它任何办法。

忽然间,头发被人向后一扯,凌风顺着力道,在不晃动身体的情况下,努力向后昂起脖子,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办公的绝渡对视。

“啧啧,看看你,”绝渡淡淡的声音在书房响起,“流了这么多口水。”

还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凌风无奈地看着他,依旧乖乖咬着银链,任由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唇间淌下。

绝渡优雅地伸手拿起放在凌风脊背上的水杯,拍了拍凌风略微冰冷的脸,给出了下一个命令:“松开嘴,跪直了。”

闻言,凌风乖乖地松开紧紧咬住银链的牙,僵硬了几秒后,缓缓地直起身子。

保持了两个小时的身体已经僵硬酸麻至极,如今每一个小小的姿势的改变,都给他带来剧烈的酸痛。再加上乳头和分身上银链的拉扯,更是让他微微纠起了眉。

“来,喝水。”

执着水杯,绝渡将水杯送到了凌风的嘴边。

凌风有着惊讶地看着绝渡,有些不明所以,但嘴巴还是乖乖地张开,就着绝渡缓缓地倾斜着的水势,将送到嘴里的水喝个干净。

于是,矮桌上整整25杯水,也尽数进了凌风的肚子里。

紧接着,拾起落在地上的银链,绝渡优雅地从办公桌前起身,修禅的食指穿过银链这一端的环孔,径直往书房外走去。

凌风被连接着脖颈的银链拉扯着,努力运动着僵硬的四肢恢复了标准的爬姿,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跟在绝渡身后爬行。

绝渡就这么牵着银链走出了书房,从二楼,缓慢而优雅地朝一楼的阶梯走去。

浑身赤裸的凌风垂着黑眸,全然不担心会不会被人看到,只是默然无声地跟着,始终与绝渡的步伐保持着相同的频率,缓慢地跟着绝渡下楼。

能够有现在这样几乎完美的姿态,得益于前面无数的惩罚与疼痛。

第一被绝渡拉出书房的时候,凌风还会在心里忐忑着,自己这幅模样,会被整个宅子上上下下几十号的人看去。

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每当绝渡拉他出来散步时,宅子的人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然后,在放下担忧后,新的考验接踵而来。

与主人保持相同的前进步伐,与主人始终保持一米的距离,在主人停下或转身的时候,要立即停下或者变向……一的失败,一的荡魂鞭惩罚后,凌风在疼痛中迅速成长,迅速学会了将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自己的主人身上。

于是,有了现在这样让绝渡满意的反应。

铺了地毯的楼梯不至于对不断摩擦的小腿和膝盖带来疼痛,凌风跟着绝渡的步伐,缓缓地爬下楼梯,低垂着的黑眸,始终瞅着绝渡行走的方向,在绝渡下了一楼之后猝不及防的变向下,凌风也很及时的拐了膝盖跟着变向,胸前被银链拉扯的疼痛,也已经在这几日的训练中逐渐成为习惯。

就这样,像往常一样,绝渡带着凌风,漫不经心地在整个宅子里游走。

大致爬行了半小时后,凌风开始感觉到下腹不断涌来的尿意。

刚刚喝下的25杯水正在起着它该有的作用。

越发强烈的尿意让凌风原本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微微有些涣散,即使不断呼吸企图重新凝聚注意力,但下腹越来越不容忽视的感觉让凌风禁不住绷紧了身体。

忽然,脖颈间传来一股被大力拉扯的疼痛和窒息感,凌风匆匆抬眸,这才发现原本在前方准备进入客厅的绝渡,忽然变了个方向,朝着大宅的门口走去,凌风急忙挪动着四肢,重新跟了上去。

绝渡直接带着赤身裸体的凌风走出了宅子,缓缓地朝草地上走去。

微风吹拂在身体泛起的凉意,无不提醒着凌风自己此时赤身裸体在外的状态,初秋的天气微有凉意,让未着衣物的凌风皮肤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鸡皮疙瘩。

微微打了个冷颤后,介意着自己前一刻犯了错,凌风不敢再耽搁,辛苦地绷紧下腹,乖乖跟着绝渡,在冰凉而坚硬的水泥地板上爬行。

绝渡将他草坪上带到了一棵粗壮的树前。

他转身过来,一双冷淡而凌厉的眸子盯着在他一米距离的凌风,下了散步以来第一道命令――

“像狗一样,尿。”

话音刚落,绝渡就看到凌风迅速抬起黑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然后在他微微蹙眉的表情下,垂下黑眸,转眼看向那棵树,一张侧脸绷得紧紧的,半晌也没有动。

不愿意吗?

到现在,依旧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

绝渡盯着一动不动的凌风,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厉。

非要用暴力,才能服从吗?

他的手微微抬起,正打算有所行动时,凌风一直僵着不动的身体忽然就动了。

他挪动着略显僵硬的四肢爬到大树侧前方,背向大树跪趴好,垂着黑眸,抿着嘴,缓缓地抬起了左脚,搭在了粗壮的树干上。

静默了几秒后,一道略显黄浊的液体,从凌风翘起的分身里流泻而出。

静谧的草坪上,只有一道液体流泻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坪上相当突兀。

凌风一张低低垂下的脸涨得通红,黑眸微微撇开,听着自己身下传来的声音,羞愧得连赤裸的身体也泛起一层淡粉色。

好不容易将膀胱里所有的存货倾销殆尽,凌风僵硬地保持着姿势,羞愧得连抬头去看绝渡的勇气都没有。

“你还想保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

绝渡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凌风身体一僵,连忙将放下左腿,小心地避开了树下那摊刺眼的水摊,爬回到绝渡身边。

绝渡瞥了一眼始终低着头的凌风,沉默地牵着银链,重新往屋子里走去。

【新年特辑】上-年夜饭前的“点心”

【背景提要】:

时间线为凌风到绝渡身边的第一个新年,两人关系基本与目前小说情节发展同步(情节截止至上册完);

但该篇为番外新年特辑篇,其情节与小说正文没有一根头发的关系,另外,为了方便番外发展(其实就是懒),凌风那条小尾巴暂且撤去当它不存在,番外故事代入也会比较简单直接,毕竟只是想拉着凌风来大口吃肉开心娱乐→→

凌风:?????我离家出走可以吗?

绝渡:嗯?你想去哪?

凌风:……没有。奴隶只是想申请出去走走。

绝渡:我不准,过来。

凌风:……好的。

某鬼魑:(邪恶地笑了)

【凌风&绝渡 第一年新年特辑篇】

按往年的家族惯例,一般除夕夜,主家的家族成员都会聚集在主家的大宅院里。从除夕到初二,都会暂住在大宅院里。

因此,按照惯例,在这段期间,绝渡主宅的佣人也都会尽数批准回家过年。今年,就连往年都会带着儿子一起留守在主宅的肖巡一家,也请假回了老家。这样来说,原本今年除夕夜到正年初二,应该只会剩下凌风一个人独守偌大的别墅。

然而,到了除夕傍晚时分,本应在主家宴会的绝渡,却意外地回来了。

这让原本只在小厨房准备好了简单的一菜一汤还没开吃的凌风措手不及。

“去做饭。”绝渡低头宠溺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鼻息间传来浓烈的酒味,凌风瞥了小厨房一眼,乖顺地点点头应了声“好”。

结果,才刚刚准备下锅开炒,熟悉的气息裹挟着酒的味道缓缓靠近,绝渡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凌风纤细的腰腹,修长的手指从凌风的衣服下摆探入,灵活且熟练地游走在凌风细腻的肌肤上。

“……”

凌风低低地喘息了一声,被主子调教过的身体经受不住绝渡一丁点撩拨,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情欲。

“主人,奴隶在准备晚餐,您……”

“你做你的,我玩我的。”凌风话还没说完,绝渡便打断了他。

绝渡微微前倾,修长的身体紧紧贴着凌风的后背。他略略低头,在凌风的脖颈落下细密的吻,意外的温柔,染着宠溺的味道。

“主人,您这样,可能会不小心引发厨房火灾。”

凌风的呼吸已然絮乱,他无从反抗,只能立在原地,一手抓着锅铲,一手撑在灶台上,任由身后绝渡的手在他的身体上抚弄着。

“嗯哼,所以,你乖乖别动,炒糊了就受罚。”

绝渡头也没抬,反而更加用力地拥着凌风精瘦的腰腹,一只手更为肆意地探进凌风宽松的长裤里,抚上凌风尚未苏醒的下体。

脖颈和下体悬挂的铃铛正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为这场有意的逗弄增加了几分色情的暧昧。

“……主人。”

敏感的下身感受到来自主人的温度,凌风的身子明显颤了颤。他无奈地低声唤着,手上胡乱地翻炒着,大半的注意力已然放在了身后的绝渡上。

对凌风带着讨饶般的呼唤充耳不闻,绝渡甚至变本加厉地抬手捏住凌风的下颔,逼迫着他的头向侧后方仰起,接着,绝渡的唇瓣便覆了上去。

“……嗯呃……”

口腔被绝渡霸道地着,凌风从喉间闷闷地溢出一声低吟,感受到来自主人的舌在他的口腔里肆意侵略着,掠夺着他的呼吸。

绝渡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包裹着凌风的身体,令他敏感地忍不住颤栗起来。

一个吻过后,绝渡缓缓离开了他的唇瓣,拥着怀里的奴隶,黑沉沉的眸子里倒映着凌风略微失神的模样。

凌风原本手里握着的锅铲,早已跌落到灶台上。

“我闻到糊味了,小家伙。”绝渡低低一笑,沙哑的嗓音里尽是调侃的笑意。

话音未落,凌风便感觉下身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绝渡嘴上说着这样的话语,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顿。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凌风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准确地捏住凌风敏感的乳珠,加重了力道,恶劣地揉捏着。

“……主人……”

仿佛因为酒精的作用,让向来自持理性的主子比平时更爱捉弄他。

凌风沉沉地喘息着,眸光里漫着欲望的迷离。

不仅仅是他被撩拨出了一身欲望,很显然,他的主人也已然对他有了侵占的意图。只是……再折腾下去,别说晚餐了,估计连夜宵都可以省了。这顿年夜饭,可能最后就演变成“床上晚餐”了。

“您要不先到客厅稍等,等奴隶给您准备好晚餐,您想做什么再……嗯呃……主……人……”凌风往后微昂着头,试图劝离身后的主人。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在他身后拥着他的绝渡却是松开了捏着他下颔的手,探向他的下身,捏住了已微微昂起头的分身,坚硬的指甲轻轻摩挲着顶端的铃口,刺激得凌风顿时狠狠一颤,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他修长的手指往下一挑,直接将凌风宽松的长裤剥落了下去,凌风被掌握着绝渡手里的光洁昂扬的下体和站得笔直修长的双腿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

“……”

……这是准备拿他来顿“饭前点心”的节奏啊……

眼见事情已然发展到这般地步,裤子都被脱下来了,凌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无奈神色,终于还是妥协地伸手去关了灶台的火。

绝渡低低地笑了声,长臂环在凌风的腰腹用力一揽,毫不费力地将凌风抱上了一旁的流理台的边缘。

“嗯……”

赤裸的臀瓣接触到冰凉的石英石台面,让凌风的身体忍不住轻轻一颤,自下身传遍四肢百骸的凉意让凌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没等凌风从冰凉的触感中适应,绝渡已然抓着他的膝盖朝凌风的身体方向两侧压去。

两腿在身体两侧大限度地屈起反折并打开,使得凌风光洁赤裸的下体的美好景致尽数落到了绝渡的眼里,因为双腿的大开而暴露在空气中的后穴此时微微张着,因为凌风紧张的情绪而缓缓收缩张合着,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绝渡的侵占。

“小家伙,你让我越来越饿了……”

绝渡轻笑着凑了过去,宽大的手掌将凌风身上的T恤撩到了肩膀,在他手感极好的肌肤上恶劣地揉捏着。

那刻意加重的力道,在凌风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暧昧的粉红印记。

“主人……”

凌风的双腿悬在半空,上半身向后仰着,靠着双手撑在身下的流理台。他微微阖着眼,向来淡然的脸上平静的神色已被打碎,漫着羞恼和欲望的色彩。

敏感的身体已经被熟悉他的主人撩起了强烈的欲火,凌风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栗着,被情欲浸染的黑沉眸光飞快扫视了一眼偌大寂静的厨房,脸上的羞耻神色更甚。

他没有料到,绝渡居然是打算直接在厨房解决。

在这个主厨房……

一想到这个平日经常有人来来往往走动的主厨房将因为他而染上淫靡的味道,将留下他在这里被主子玩弄侵占交合的记忆和印记,他就从心底涌上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羞耻味道。

“主人……换个地方可……啊嗯……”

凌风试图说服他的主人更换场所。

可话还没说完整,绝渡沾着润滑液的手指便毫无预警地送进了凌风的后穴里。(不要问我为啥厨房有这个东西,这不重要,咱们是不拘小节的番外(???))

“嗯哼……主人……别……”

冰凉的膏体随着手指进入了凌风紧窒温热的甬道里,让凌风的后穴骤然一缩。他向后昂着头,依旧不放弃地想要出声请求。

“小家伙。”

绝渡却在这个时候欺近了他,他一只手已伸进了三指,还在凌风的后穴里缓缓拓张着,另一只手则压在凌风的大腿上,迫使他更大地打开身体。绝渡的身体贴了上去,质地极好的衬衫摩挲着凌风火热颤栗的肌肤。

俯下身去,绝渡宠溺的吻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了凌风柔软的唇瓣上。

“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绝渡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染着欲望的沙哑磁性,更带着让凌风颤栗的宠溺和温柔。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埋在凌风后庭里的手指蓦然抽出,他下身已然挺立的昂扬猛地往前一送,炽热的欲望如同肆虐的野兽般瞬间贯穿凌风的身体。

【新年特辑】中-你想成为我的“年夜饭”吗?

“啊啊……主……人……慢……呜……”

凌风向后高高地昂着头,语言破碎,被狠狠贯穿那一瞬间产生的强烈快感刺激得他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在绝渡的调教之下,最初在情事上青涩隐忍的少年,已逐渐在绝渡面前抛弃羞耻和矜持,渐渐如绝渡如愿放开了自我。那与往日截然不同、浸染着少有娇媚和泣腔的语调,在从来理性淡然的凌风身上,总是能意外地勾起绝渡的肆虐之心。

“呜……啊……”

随着凌风一声骤然拔高的呻吟,绝渡狠狠地重新顶入凌风的后庭,丝毫不听凌风的求饶声,在凌风的体内大幅地律动着。

“主……主人……别……”

凌风昂着,撑在身下的手指紧紧地蜷着,被绝渡掌控在手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绝渡的冲撞而摇摆颤栗着。

他微阖着眼,上半身几乎已经贴到了流理台台面上,逐渐火热的肌肤捂热了原本冰凉的台面。

一想到自己正在主厨房被自己的主人肆意侵占着,在这个公共空间里,正弥漫着主人与他结合的淫靡的气息,凌风就觉得从心底涌起一股羞耻感直冲脑门。

也正因为这一股羞耻感,让凌风不自觉地缩紧了后穴。

紧窒的甬道更为用力地吞吐着主人的性器,也因此,凌风更为清晰地勾勒出绝渡在自己体内冲撞的画面,心中的羞耻感越发汹涌,化为滚滚刺激感,如同一道道电流般滋溜地从下腹冲向大脑。

而身前早已昂首挺立的分身早已战栗着,汹涌的快感堵在出口无法释放的感觉搅得凌风越发无法维持理性。

啪!

“奴隶,放松,咬这么紧做什么?”

毫不留情的巴掌狠狠地拍向凌风浑圆的臀瓣,激得凌风整个身体颤了颤。

“嗯哼……主人……受……受……不了了……”

“求我,”绝渡蓦地放缓了动作,俯下身去靠近他,在凌风战栗的肌肤上轻咬着,声音里染着浓浓的沙哑欲望,“你好好用身体求我,我就放过你。”

“……主人……”凌风大大地喘息了一口气,哭笑不得望着绝渡,低声地想要讨饶。

“要是不求我,今晚一整夜,你就恐怕都要待在这个厨房了,嗯?”

“……”

绝渡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让凌风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但他也清楚,哪怕此时只是个玩笑,他若是真的没有做到,他的主人也不介意将它变成真实。

混乱地思考着,凌风无法忍受地伸出双手环住绝渡的脖颈,整个人仅靠臀部支撑着。

他挺直了上半身,泛着热度的身体紧紧贴上绝渡的身体,腰腹在绝渡的腹部轻轻缓缓地磨蹭着。

“主人……求您……求您……放过奴隶……”

凌风讨饶的声音里浸染着浅浅的哭腔和羞涩,因为羞耻,他的脸漫上浅浅的红晕,小心翼翼地埋在了绝渡的颈窝间。

在绝渡的身边待久了,以前从来不懂得撒娇勾引技巧的凌风,在绝渡的鞭子下也渐渐学得了一些。

尽管只是皮毛,对于凌风来说,却已经足以。

纵使已经在绝渡身边数个月,凌风却一如既往地在情事上极易羞耻和羞涩。

绝渡喜欢的,便是看到往日理性淡然的凌风,分明觉得羞耻万分,却又不得不主动凑上来的模样。

这样的凌风,总能让绝渡心生宠溺。

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满意的笑,指尖勾着凌风项圈后的圆环往后一拉,逼迫凌风昂起头来看向他。

“行,现在先放过你,我的小家伙。”

他俯身,温柔又宠溺地落下一吻,终于如凌风所愿地应允了。

话音刚落,绝渡便缓缓地退出凌风的后穴,然后在凌风很明显放松下来的那一瞬间又狠狠地撞了进去,丝毫不给凌风反应的机会,便肆意地在凌风体内冲撞起来。

“呜啊啊……主……嗯……哈……”

毫无预警汹涌的快感瞬间冲顶,炸得凌风头脑一片空白。

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从喉间不断溢出,凌风的身体阵阵颤栗着,却又诚实地配合着主人的律动,下意识地竭尽全力打开身体给予绝渡更大的快感。

就在凌风颤栗着已然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绝渡终于松开了压着他大腿的手,从凌风的身体了退开。

在退到后穴口时,绝渡蓦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凌风身前高昂笔挺的性器,刺激得凌风呜咽一声,反射性地瞬间缩进了后穴。

听得绝渡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声,一股灼热便释放了出来。

由于释放时绝渡已经退到了后庭口,白浊的液体顺着凌风的小穴汩汩地流出,滴在了身下的流理台上,沾在了凌风的臀瓣上,还有的顺着凌风已然垂下的大腿根部缓缓淌下。

“……”

凌风大腿打开地坐在流理台上,喘息着,微微失神。

他现在才明白,绝渡刚刚所谓的“放过他”,并不是他理解的在当下便放过他,而是在满足他的欲望之后,答应放过他不再继续折腾他。

此时才恍然他的主人在跟他打文字游戏,凌风有些哭笑不得。

湿漉漉的眸子便控诉地瞅向站在他身前浅笑着打量着他的主人。

绝渡此时已然重新整装完毕,又恢复成往日高高在上一丝不苟的模样,仿佛跟刚刚压在他身上肆意驰骋玩弄他这个奴隶的人不是同一人似的,也跟此时下半身衣服挂到了肩膀上,下半身赤裸,双腿间还流淌着暧昧液体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无形中增加了凌风的羞耻感。

“奴隶,你要是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介意直接将你当成今夜的年夜饭享用了,嗯?”

耳边传来绝渡饱含威胁的话语,凌风微微一顿,随即非常识趣地移开了目光。

“主人!”

见绝渡转身准备离开,凌风连忙想要从流理台下去,结果酸涩不已的下体让他的动作顿了顿。他只能前倾着身子,喊住了绝渡:“能不能让奴隶先去清洗一番,再……”

“不可以。”

凌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绝渡毫不留情地否决了。

绝渡背对着他没有重新转回身子,只是微微侧过头来,嘴角噙着略微邪恶的笑意:“你不可以清洗,裤子也不允许穿回去,就按这个模样,继续做你的饭。”

“厨房记得先清洗干净。”

又补充了一句后,绝渡侧头瞥了一眼凌风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神情后,心情分外愉悦地迈出了厨房。

【新年特辑】下-你的愿望

绝渡稳稳地坐在餐厅的餐椅上。

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将在厨房里忙着的凌风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刚刚被他蹂躏完的小奴隶模样分外诱人。

背对着他的凌风身上依旧纯白色的奴隶T恤,有些凌乱,不似往常般一丝不苟,长度堪堪掩到臀瓣的位置,下身却未着一物,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凌风的走动,大腿的肌肉也跟着收缩着。

最引人注意的,却是凌风臀瓣间暧昧的液体。

那白浊的液体狼狈地沾染在凌风浑圆的臀瓣上,有些甚至从凌风的后庭口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去,在凌风的大腿上划出了一道道淫靡不堪的痕迹。再配上凌风走动时身上叮铃叮铃的声音,将这个平日里整洁干净的奴隶生生沾染上了色情堕落的味道。

这副模样,比赤身裸体的凌风更能勾引人心。

真想,再度把这小家伙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绝渡望过去的眼眸越发的。

许是感受到背后野兽般的视线,正被盯紧的“猎物”凌风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他忍不住第N垂眸瞥了一眼身下依旧高高翘起无法得以释放的性器,感受到身后黏糊在身上完全无法忽视的液体,忍不住低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纵使作为奴隶,凌风也总比普通的奴隶有洁癖些,而他的主子,也是清楚他的这一小小洁癖的。

也正因为知道,绝渡才会故意下达这样的命令。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主子,总是特别爱以捉弄他为乐趣,喜欢看他苦恼为难的模样,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爱好”越发地明显并且频发生。

好不容易忍着一身湿黏狼狈将绝渡的晚餐准备好,凌风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对上了绝渡分明分外愉悦的黑眸。

他抿了抿嘴,沉默着将饭菜一一摆放到餐桌上。

“给你自己也盛一碗,准备多一副碗筷。”

听着绝渡出乎意料的命令,凌风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绝渡。

“主人?”

绝渡敲了敲餐桌,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今晚特例,允许你坐下来一起吃饭。”

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回答,凌风微微一怔,心中蓦然一跳。

半晌后,凌风才轻轻地点头应了声“好”。

不一会儿,凌风便很快将盛好的饭以及自己的碗筷拿了过来。

将饭碗摆到了饭桌上后,凌风的动作顿了顿,犹豫了片刻,他抬眸瞅向绝渡。

绝渡也正看着他,似乎知道他有话要说般,嘴角勾着意味长的笑容,落到凌风眼里颇有种邪恶的味道。

凌风因此又停顿了几秒,随即才垂头询问了声:“主人,奴隶可以去一趟洗手间先清洗以下吗?”

“可以。”绝渡轻笑了一声,意外地点头应允了。

“谢谢主人。”

闻言,凌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朝绝渡点了点头后,转身朝一楼的洗浴间走去。

忍着这一身湿黏黏的感觉撑完做晚餐的这一个小时已经够难受了,若是连吃个晚饭都要忍着这一身,想想都头皮发麻。

下一秒,身后传来了绝渡染着淡淡笑意的声音――

“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

凌风的脚步微不可见地顿了顿,紧接着步伐加快,一改往日平稳的节奏,快速朝洗浴间走去。

绝渡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五分钟后,凌风准时回到了餐桌旁。

他依旧穿着那件白色奴隶T恤,未着长裤。大约是在洗浴间经过了一番整理,衣服虽然依旧略有褶皱,却也整齐,不再像刚才那般狼狈。朝绝渡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后,凌风在绝渡身旁的餐椅上坐下。

这是第一,他被允许坐在绝渡的身边,像个平等的正常人一般进食。凌风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能在此时,安稳地坐在主子的餐桌上跟主人像平等关系般共进晚餐,大概也只有在被催更催出来的番外里才有的待遇吧(来自鬼魑丫头暗戳戳的吐槽)。

“……”

两人安静地享用着晚餐,没有多余的话语交流,淡淡的温馨氛围萦绕在两人之间。

直到晚餐结束时,绝渡才淡淡地开了口:“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不知道绝渡这个话题的意欲为何,凌风只是乖乖地点点头。

绝渡接着问:“新一年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

新年愿望?

没料到自家主人居然会询问他一个奴隶的新年愿望,凌风静默了片刻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希望明年不再犯错,惹主人不开心。”

闻言,绝渡愉悦地笑了:“这么敷衍?”

“……不是的,奴隶是真心的。”凌风抿了抿嘴,见绝渡笑着注视着自己,他默了默,又继续补充解释,“奴隶不犯错,便不会受罚,也会让主人更愉悦,这样的话,奴隶的生活也会更好一些。”

“嗯。”抚着下巴,似乎对凌风的解释感到满意,绝渡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还有吗?”

还有吗?

当然有。

凌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一脸不情愿地一字一句极清晰地道――

“希望新的一年,2月3日开始更新的《宠契》中册能得到大家的喜欢,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看到《宠契》并喜欢它,谢谢!”

(该番外 完)

【生日特辑】独特的礼物(上)

背景提要:

该特辑写于中册,脱离于故事情节之外,但也于中册双方关系之内。so,此时两人的关系还在主奴关系上,没有剧情时的矛盾和算计,只有和谐与美好。

【正文】

在加班到夜一点多后,绝渡踏着夜色回到了宅子。

宅子里出乎意料的宁静与黑暗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宇,迈进大门的脚步顿了顿。

以往,无论它加班到多晚,肖巡都会不顾他的反对,亲自或者派人等他回来,备上一份夜宵。

即使没有人守着,宅子里的灯也总会留着。

这是第一,绝渡回宅子时,大厅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声响。

绝渡立在大门,邃的黑眸闪烁着锐利的锋芒,迅速得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异样后,才缓缓地抬手,远程操控着打开了客厅的灯。

暖暖的橘黄色灯光悄无声息地亮起,绝渡步入,原本打算径直往二楼走去的脚步,在经过客厅时再顿住。

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停顿了几秒后,绝渡的步伐转了方向,朝着客厅背对着他的长沙发走去。

随着距离逐渐缩短,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影落入视线里。

绝渡在沙发前站定,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正沉睡着的凌风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悠悠地睁开了黑眸,染着睡意的眸子里藏不住倦意。

他昂起头便看到了绝渡,眨眨眼,声音轻软地唤了一声:“主人。”

“你不是去a市开会,会议傍晚才结束吗?”绝渡的眉宇挑的更高了些,“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是的,开完会奴隶就订了最近的班赶回来了,”凌风褪去睡意的黑眸晶亮得如同夜间星辰般,低软的嗓音里染着惯有的乖巧,还有些许别扭的味道,“主人,祝您生日快乐。”

“……”

大约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绝渡少见地怔了怔。

沉默了十几秒后,绝渡才缓缓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些许迟疑:“生日?”

“是啊,今天是主人生日不是吗?”凌风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认真地点头。

他是知道自家主人生日的,原本,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专门飞回来给自己主人庆生。

结果,这场犹豫很快便终止在一通电话里。

管家肖巡特意给他打了通电话──

“凌风啊,明天是渡少爷的生日。”

“哎,自从接管了家族掌权者的位置后,渡少爷已经好多年不过生日了。”

“这些年,温迎小姐和宸逸少爷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少爷那脾气,也没有什么朋友会给他庆生,好不容易现在身边有你陪着,今年生日你……不会也要忙吧?”

“……”

挂了电话后,凌风便订了傍晚的机票匆匆赶了回来。

“……怎么想到要给我过生日?”似乎终于缓过神来,绝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上凌风的脸颊。

凌风侧了侧头,将这一侧的脸蛋侧向自家主人的方向,以便于他更好地抚摸。

他微微弯起眼眸:“奴隶本就应该给主人庆祝生日。”

“特地在这里等我?”绝渡的视线从凌风脸上移向沙发上放置的笔记本电脑与文件上。

“对,原本是想着一边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一边等您回来,”凌风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头,“但后来实在太困了,就想稍稍睡一会……”

谁知道这一睡,睡到主人走到自己身边才发现。

【生日特辑】独特的礼物(上)

背景提要:

该特辑写于中册,脱离于故事情节之外,但也于中册双方关系之内。so,此时两人的关系还在主奴关系上,没有剧情时的矛盾和算计,只有和谐与美好。

【正文】

在加班到夜一点多后,绝渡踏着夜色回到了宅子。

宅子里出乎意料的宁静与黑暗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宇,迈进大门的脚步顿了顿。

以往,无论它加班到多晚,肖巡都会不顾他的反对,亲自或者派人等他回来,备上一份夜宵。

即使没有人守着,宅子里的灯也总会留着。

这是第一,绝渡回宅子时,大厅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声响。

绝渡立在大门,邃的黑眸闪烁着锐利的锋芒,迅速得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异样后,才缓缓地抬手,远程操控着打开了客厅的灯。

暖暖的橘黄色灯光悄无声息地亮起,绝渡步入,原本打算径直往二楼走去的脚步,在经过客厅时再顿住。

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停顿了几秒后,绝渡的步伐转了方向,朝着客厅背对着他的长沙发走去。

随着距离逐渐缩短,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影落入视线里。

绝渡在沙发前站定,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正沉睡着的凌风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悠悠地睁开了黑眸,染着睡意的眸子里藏不住倦意。

他昂起头便看到了绝渡,眨眨眼,声音轻软地唤了一声:“主人。”

“你不是去a市开会,会议傍晚才结束吗?”绝渡的眉宇挑的更高了些,“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是的,开完会奴隶就订了最近的班赶回来了,”凌风褪去睡意的黑眸晶亮得如同夜间星辰般,低软的嗓音里染着惯有的乖巧,还有些许别扭的味道,“主人,祝您生日快乐。”

“……”

大约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绝渡少见地怔了怔。

沉默了十几秒后,绝渡才缓缓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些许迟疑:“生日?”

“是啊,今天是主人生日不是吗?”凌风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认真地点头。

他是知道自家主人生日的,原本,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专门飞回来给自己主人庆生。

结果,这场犹豫很快便终止在一通电话里。

管家肖巡特意给他打了通电话──

“凌风啊,明天是渡少爷的生日。”

“哎,自从接管了家族掌权者的位置后,渡少爷已经好多年不过生日了。”

“这些年,温迎小姐和宸逸少爷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少爷那脾气,也没有什么朋友会给他庆生,好不容易现在身边有你陪着,今年生日你……不会也要忙吧?”

“……”

挂了电话后,凌风便订了傍晚的机票匆匆赶了回来。

“……怎么想到要给我过生日?”似乎终于缓过神来,绝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上凌风的脸颊。

凌风侧了侧头,将这一侧的脸蛋侧向自家主人的方向,以便于他更好地抚摸。

他微微弯起眼眸:“奴隶本就应该给主人庆祝生日。”

“特地在这里等我?”绝渡的视线从凌风脸上移向沙发上放置的笔记本电脑与文件上。

“对,原本是想着一边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一边等您回来,”凌风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头,“但后来实在太困了,就想稍稍睡一会……”

谁知道这一睡,睡到主人走到自己身边才发现。

【生日特辑】独特的礼物(中)

“这么晚了,您饿吗?奴隶给您做夜宵吧?”见绝渡看着自己不说话,凌风抿了抿嘴,轻声地询问道。

“饿了。”绝渡的黑眸地注视着他,低沉的嗓音渐渐沙哑。

“奴隶这就去做。”凌风微微颔首,直起身子便想要往厨房走去。

谁知,他的身子才刚刚离开沙发,脖颈的项圈便被绝渡的手指勾住。

身子顺着绝渡的力道朝沙发跌去,凌风眼疾手快地将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

下一秒,绝渡温柔的吻便覆了上来。

“……”

这个时候,若是还不知道绝渡口中的“饿了”指的是要吃享用他这个奴隶,那凌风也算是白呆在绝渡身边这么久了。

他屈着膝盖跪在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撑在沙发背上,身体尽可能地向上倾去,与自家主人隔着一个沙发椅背的距离,亲密地亲吻着,敏感的身体因此而翻涌起细密的快感。

很快,凌风身上的衣物便在这亲吻间被剥得一干二净,暴露出了那标记着绝渡专属的漂亮身体。脖颈上和双腿间被悬挂回去的铃铛在空气中叮铃铃响着,为这场亲热增添了几分旖旎的情趣。

“主、主人……”

大约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赤裸示人,凌风细腻的肌肤泛起鸡皮疙瘩,在空气中颤栗着。

凌风急急地喘了口气,显然因为是在客厅而感到有些别扭:“主人,要不回房再……嗯……”

凌风的请求声很快被绝渡探向他身下被束缚笼包裹着的性器而转变成无法抑制的呻吟。完全无法抗拒绝渡抚摸的凌风感觉到身体的欲望被逐渐唤醒,他喘息着,任由绝渡的手指抚弄着他的身体,光裸的双腿向两侧自觉地打开了些。

“啊嗯……嗯……嗯哈……”

宽敞的客厅里,渐渐响起一声又一声染着情欲,沙哑而轻软的呻吟声,伴随着呻吟的,还有肉体碰撞的声音。

凌风面朝着沙发被绝渡按压在沙发上,双手依旧撑在沙发椅背上,双膝屈起分开跪在座椅上,光裸的脊背崩成了流畅的C型。

他的腰腹被身后的绝渡掌控在手中,身后的后穴吞吐着绝渡的欲望,在呻吟中随着绝渡一又一剧烈地冲撞身子剧烈地颤栗着。

“嗯哼……主……”

蓦然间,大门外传来的声响让凌风身体一僵。

他赤裸的身体紧了紧,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想要从沙发上下来,臀部却挨了绝渡重重的一掌。

“想去哪?嗯?”

“……主人……嗯……回房再……”听着大门外OO@@的对话声,凌风压低了声音,竭力压抑着从口中溢出的呻吟声。

似乎被凌风的反应取悦了般,绝渡低低地笑了,手指却很肆意地在凌风两腿间敏感的器官上抚弄着:“怕被人看到这幅模样?嗯?”

一边说着,绝渡又一边对着凌风体内那一点狠狠撞了上去。

“呜嗯……主人……”凌风压抑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啜泣般的低吟,身体却似乎因为门外越来越大的动静而颤栗得更为厉害,“求您……”

绝渡低低一笑。他搂着凌风的腰腹,微微俯身,胸膛与凌风的脊背亲密地贴合着。

“还是说,一想到有人会看到你这幅淫荡的模样,你就刺激得想要射了?”

绝渡“咔”地一声解开了束缚笼,意有所指地抚弄着手中迅速涨大发热的性器,然后恶意地再度狠狠一顶。

“呜……”凌风敏感的身体几乎被刺激得要瘫软下去,他发出一声呜咽,颤抖的双手竭力支撑着身体,还有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门外的异响上。

“不……嗯呜……主人,凌风没有……这样想……”凌风地胸膛剧烈起伏着,“主人,您……”

咔嚓。

一声来自大门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惊得凌风瞬间咬住了唇瓣,将声音封锁在自己的喉咙间。

可身后的绝渡偏偏不打算让他如意,在凌风噤声的那一刻,绝渡抓着他的腰腹,后退到凌风的后穴口,毫无预警地猛烈撞了进去,精准地顶在了凌风后穴那敏感的凸起上。

!!!!!!

“呜……”

凌风高高地昂起了头,脊背绷紧得如同待发的弦。

他狠狠地咬紧下唇,从喉间溢出一声被拼命压制着却依旧控制不住的啜泣般的呜咽,几乎是瞬间便尝到了唇瓣被咬破的铁锈般鲜血的味道。

“忍什么?这个时候在外头的,应该是在宅子外负责巡逻的保安。”绝渡附在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染着笑意的低沉嗓音里有些许恶意捉弄般的揶揄味道,“喊出声了,外面的人才知道里面是谁、正在做什么,就不敢进来了,也就看不到他们敬爱的家主助理大人现在的美好风景,不是吗?”

“……”凌风缩了缩脖子,依旧紧咬着唇,小幅度地摇着头无声地否认,赤裸的身体因为强烈的刺激止不住地颤栗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叩扣叩。

门外传来一声轻微有节奏的敲门声,凌风的身体又僵硬了几分。

“家主大人,”一声刻意放低的男性嗓音从门外传来,“是您回来了吗?”

“……”

凌风的身体因为情绪的紧绷而绷紧,连带着后穴都忍不住一阵收缩。

“嗯哼,”绝渡被夹紧得低低闷哼了一声,手指惩罚性地捏了捏凌风两腿间的鼓鼓胀胀的阴囊,嗓音因为刻意压低而越发低沉,在静谧的夜色中撩动人心,“这么紧张做什么?放松点。”

“家主大人?”

还没等到凌风的回应,门外一直等不到回应的男子又低低呼喊了一声,甚至已经按着密码,俨然有闯进来的打算。

凌风惊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此时浑身上下未着寸缕,双腿大开地跪伏在大厅的沙发上,正在接受着主人的享用,两腿间的性器更是高高地翘起。

相比之下,在他身后搂着他的主人,除了正在造成他快感的器官暴露在外,绝渡连上半身的西装衬衫都不曾凌乱一分。

只要门外的人走进来,第一眼势必会将他此时淫乱不堪的模样收入眼底。

“主人……”凌风乖乖地放松了后穴,神色惊惶地扭过头去,眸光里露出恳求的色彩。

绝渡仿佛心情很是愉悦似的,低低沉沉地笑着。

在大门外的男子即将进入最后输入指纹的步骤时,绝渡终于扬声应了句:“是我,下去吧。”

门外按动电子键的声音戛然而止。

“啊……好的。”几秒过后,男子略带惊惶的声音再响起,随即,大门外便传来男子离去的脚步声。

凌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绝渡望着他的模样,唇角微微勾着,很是欢愉的模样。

他一边在凌风的体内肆意驰骋着,一边抱着他,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a市的事情理好了?”

“理好了……呜嗯……”凌风夹带着呻吟声的回答随即响起,“A市东区那块地已经拿下了,G集团的项目也成功中标了……呜啊……您吩咐的,嗯……林家那位五少,奴隶……啊……奴隶也已经解决了。”

“G集团那些老家伙没有为难你?”

“没有……呜啊……主人……慢、慢点……”

凌风下意识便要否认,话语刚出口便被绝渡惩罚性地冲撞了几下。他啜泣着呻吟着低声地讨饶,乖乖地点头承认:“一开始,他们觉得奴隶以……以色上位,瞧不起奴隶……后来,一起开、开了探讨会,在项目上被奴隶怼、不是,做了专业探讨后……嗯啊……就……就不敢在明面上公……嗯……公然为难奴隶……主人……呜……”

“呵呵。”听着凌风断断续续不着调的汇报,绝渡欢愉地笑着,身下律动的频率却是越来越激烈。

直到一道灼热的液体射在了凌风的甬道后,绝渡才噙着满足的笑,松开了凌风。

到最后,绝渡也没有允许凌风射。

不顾凌风呜咽地乞求声,绝渡将他从沙发上拖起来,让他以这副模样去厨房准备夜宵。

望着臀部沾着白浊液体的赤裸奴隶听话地走进了厨房,凌风嘴角的笑意更。

在通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理了几份文件后,绝渡的眸光不经意一瞥,从凌风放置在沙发一侧的文件、笔记本电脑等物品上掠过,最后视线定在了被埋在几份文件下一个黑色方形盒子。

微微挑了挑眉,绝渡伸手将盒子从文件下取了出来。

盒子正中央用漂亮的字体写下的祝福语清晰地跃入绝渡的眼帘――

祝主人生日快乐。

愿主人事事欢愉。

――您的奴隶,凌风

宽阔的客厅响起了绝渡染着欢愉的笑声。

事事欢愉?

是在委婉地暗指着,希望他保持着好心情,不要为难他这个小奴隶吗?

他的手指抚了抚卡片上漂亮的字样,连一贯冷然的黑眸都染上了笑意。

将盒子打开后,一个精致高贵的男性手表落入视线。

凌风在这个时候恰好端着做好的夜宵走了过来。注意到绝渡手里的盒子,凌风的脚步微顿,抿了抿嘴,显然觉得有些别扭。

【生日特辑】独特的礼物(下)

绝渡将手里的盒子在凌风面前晃了晃,显然是在等凌风解释。

凌风将夜宵恭敬地摆在了绝渡身前的茶几上,双腿打开跪立在茶几和沙发之间,昂起头,脸颊微红地解释道:“这是奴隶在A市买的……生日礼物,希望主人喜欢。”

“礼物?”

绝渡倚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盒子,眸光里隐隐流露出揶揄的味道:“你拿着我的钱,给我买生日礼物?”

凌风的神色怔了怔。

绝渡说的话并没有毛病。

他是他的奴,就算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为公司赚了钱,也还是他主子的钱。

这样一想,凌风抿了抿嘴,神情间便有些沮丧。

他垂着头,小声地嘟囔着:“按您这样说的话,可奴隶连人都是您的,奴隶无论送什么礼物都是用你的所有物换来的。”

绝渡被凌风这沮丧着脸嘟嘟囔囔的小模样惹得禁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开玩笑的。”

他抬手,满是宠溺地用力揉了揉凌风的黑发,将盒子递给了他。

凌风双手接了过去,不解地抬起眸子看向自己的主人。

绝渡将左手递到了凌风眼前:“戴上。”

“……”

凌风的黑眸落在了绝渡原本就戴着一个昂贵手表的手腕,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主人真的打算使用他送的手表。

他抿了抿唇,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低低地应了声“好”后,便动作轻缓地将绝渡手上的表摘了下来,将他亲自挑选的生日礼物戴到了绝渡的手腕上。

随即,凌风双手捧着绝渡原来的手腕,送到了绝渡跟前。

绝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边执起手表后,一边握住了凌风纤细的手腕抬到自己跟前。还没有等凌风询问,便见到绝渡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将原来的腕表环在了凌风的手腕上。

凌风垂眸定定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

贴着手腕的腕表金属面上,还残留着绝渡佩戴时尚未褪去的温度。穿过凌风的皮肤传递到大脑。

凌风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后,才仿佛刚刚缓过神来,重新昂起头,低软地向自己的主人道了声谢。

绝渡低低沉沉地笑着,又抬手揉了揉凌风的脑袋。

凌风沉默着昂起脑袋望着自己的主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亦或是今晚自己专程赶回来给主人送生日祝福的行为真的取悦了自己的主人,他隐隐觉得,此时的绝渡注视着他的目光,比以往更温柔了几分,裹挟着宠溺的味道,让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氛围多了许多暧昧的味道。

在这样的氛围下,凌风只是跪在一旁,竟隐隐感觉到从下腹涌起的情动。

绝渡或许也有着这样的感觉。

凌风备好的夜宵仅仅被尝了几口后,绝渡拖着凌风上了二楼回了房间,再将凌风压在了身下。

“主人……”在绝渡再在他体内发泄出欲望之后,凌风喘息着,低吟着,声音低哑地提醒道,“”明天……明天早上您还有董事会要开……啊啊……”

好意的提醒,换来的是绝渡报复性的往凌风体内那敏感的前列腺狠狠一顶。拥抱着怀里颤栗得越发频的身体,绝渡的手指在凌风发硬发烫却始终没有被允许发泄过一的性器上恶劣地抚弄着,声音里同样染着情欲的沙哑:“看来是我没喂饱你,才让你有时间在这里想东想西。”

“呜啊啊……主人……别……”凌风忍不住啜泣着讨饶,“主人,是凌风错了,求您,让凌风射……”

“好,”绝渡温柔地拥着他,覆在凌风同样赤裸的身体上,附在凌风耳边的声音染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和宠溺――

“小家伙,我允许你射。”

(end)

第21章 交付感情

凌风情绪的骤然爆发,远在绝渡的意料之外。

但他在起初短暂的惊讶过后,又很快冷静了下来。他的眸光注视着眼前正抱着脑袋痛哭出声的奴隶,沉得仿佛乌云蔽日般的黑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出声,只是伸出手臂将人温柔地揽进自己的怀抱里,温柔地抚着凌风的脊背,沉默而耐心地等待着眼前的人将心底压抑了许久的沉重情绪宣泄干净。

凌风足足哭了五、六分钟。

憋了许久的情绪一旦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便如同开了闸的水龙头般无法轻易遏止。

直到哭声渐渐消缓,凌风开始出现断续性抽噎时,绝渡才抚着他的背,轻轻问了句:“冷静下来了吗?”

凌风哭得一抽一抽的。

“对、对不起。”

他一边抽泣着,一边声音模糊的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大约是因为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自己第一如此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凌风垂着脑袋,止不住地抽噎着,一张脸涨得通红,不愿意抬起头来。

在这个时候,凌风难得展现出来的一个2岁少年的窘然和扭捏,让绝渡忍不住低笑出声。

“没关系。”绝渡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现在能冷静下来听我说话么?”

他低沉的嗓音里不见半点不耐,反而隐隐藏着几分不知名的欢愉。

“嗯。”

凌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带着哭腔和鼻音含糊地应了一声。

于是,绝渡低沉的声音便在房间里缓缓地响起――

“第一点,主人与奴隶之间的相,应该是双向的。在我清晰地向你传递我的指令和要求的同时,你也必须忠诚地向我袒露你自己的想法。否则,我永远不知道你心里在迟疑什么。”

“第二点,没有给到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的过失,在未来,我会做出相应的弥补,给到你更多的对抗外界的能力。”

凌风怔了怔。

“第三点,你是我的奴隶,在你交付给我完全的信任和依赖时,我会将你纳入我的保护圈里。但这些的前提是,你必须完全信任我,并且将自己全盘交付于我。”

“第四点,也是目前最重要需牢牢谨记的一点。”

说到这里,绝渡顿了顿。他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凌风的下颔,强行抬起他的脸,对上他被泪水浸润地通红湿漉漉的黑眸。

绝渡定定地注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我对你产生了超脱奴隶的感情,我爱上了你,并且我接受了这份情感。这个程度可能还没到过的地步,但至少足以让我在可接受的范围内给予你更多的特权和宽待。”

“我允许你把握这一点,随时向我提出一些可能超脱主奴之间的界限,但又被我允许的请求,牢牢记住了,嗯?”

“……”

凌风也是没有料到,自己的主人是一个从不吝啬表露感情的人。

他作为奴隶,对交付感情一直介怀在意,连交付奴隶对主人的依赖之感都迟疑不愿,不断在心里计较着交付感情后利益得失的问题。

而他的主人,却坦然地接受了更一步的感情,并一又一宣之于口。

绝渡直接了当地表露,炸得凌风有些发蒙,炸得他心里一时之间冒出了更多不一样的想法,连悲愤的情绪都消缓了些。

他一双通红的眼怔怔地注视着绝渡,愣愣地点了点头。

吸收了太多讯息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正常运转时,他才迟疑着问了一句:“什么范围的请求,是会被您接受并允许的呢?”

绝渡挑了挑眉:“你问出来,我自然就会告诉你允不允许。”

“如果我提出的请求过了线,您会因此生气吗?”

“不会。你可以现在提一个你觉得‘过了线’的请求试试。”

“……我以后可以一直自称‘我’,而不是‘奴隶’吗?”仅仅思考了几秒,凌风便轻声地提出了第一个请求。

“可以。”凌风小心翼翼试探性的话音刚落,绝渡果断应允的声音便紧跟着响起。

在狠狠怔了几秒后,凌风的眼睛瞬间亮了亮。

“我……”

“停。”

绝渡径直打断了凌风的发言,轻笑着揉了揉他的黑发:“提请求的时间以后多得是,现在,还有什么事想跟我说,或者想问我的吗?”

凌风抿了抿唇,这才恍然想起了此时还是在平等交流时间。他红着一双眼睛,心底的抑郁彻底发泄后的此时,还未完全散去的情绪萦绕在心,再加上绝渡刚刚那一番承诺,让他心里原本的犹疑和顾虑被压了下去。

他昂着脑袋,那双亮如星辰的黑眸看着绝渡:“厉老说,您曾经想要放我自由。”

“是真的。”绝渡神色淡然地点头,“在我察觉到自己对你的喜爱程度大于主奴层面上的情感后,我考虑过这个问题。”

说着,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但事实上,这并不现实。”

“嗯。凌风明白。”

对这个答案,凌风并不意外。他问这个问题,也只是想确认事情的真实性而已。

从他的身体内被注入双芯片开始,从他被带上夜岛开始,从他知晓了一个个跟东方家有关的机密开始,他就注定了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东方家的控制。

哪怕他的主人完全地信任他,真有了这个想法,整个东方家族也会全力反对。

而且……

“主人,请您相信凌风。”

凌风的神情忽然变得认真而坚定。他定定地直视着自己的主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您,也没有想过要逃离家族,更从没有产生过要回原来家族的念头。哪怕我当初在G国因为没有遵循您的要求起了不好的心思惹您不悦,也从未想过要因此背叛您。”

凌风定定地注视着他的主人。

而他的主人也正一眨不眨地回视着他。

在同样认真地听完凌风的话语后,绝渡笑了。不是微微勾唇的浅笑,也不是平日常见漫不经心的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展露出喜悦的笑容。虽然展开的笑颜依旧浅淡,但连在对方的眉眼间,凌风都能读出欢愉舒展的味道。

凌风因此有些愣神,神色怔忪地看着绝渡。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番话可以取悦自己的主人。

“嗯。我相信你。”

绝渡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连低沉的嗓音里都染上了显而易见的欢喜之色。

“牢牢记住了,以后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

“嗯,好的,主人。”

对面乖巧坐着属于他的小奴隶,在听了他的话语后,一脸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他终于不打算再忍耐下去,手臂环过凌风的腰腹便将人拖到自己身前来,与一直昂着头注视着自己的人温柔地对望了一眼,在对方正欲张口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他俯头,温柔地覆上了那微张的唇。

凌风的身子反射性地颤了颤,却在反应过来后,更高地昂起头,有些生涩却主动地迎合了这个吻。

简单而轻浅的一个吻。

虽然是动情下情不自禁的吻,绝渡却也没有忘记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极为克制的浅尝即止。

他放开了凌风的唇瓣,又轻柔的在凌风的额头间落下一个吻,随即搂着他的肩,与他一起躺回到床上。

他俯卧在床上,手臂搭在身边人的腹部,眼睛微阖着,眉眼间漫上了沉重的疲惫与困倦。

“主人。”

在绝渡睡意朦胧间,他的耳畔传来了凌风的声音。

“嗯?”

大概是由于药效带来的浓烈困倦之意,绝渡眼皮都没有掀开半分,阖着眼,从喉间闷出一声更为低沉的声音。

“可以请求您,可以多给凌风几平等对话的机会吗?”

闻言,绝渡闭着眼低低哑哑地笑出了声。

“当然。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