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p主受]故江临【BDSM】（原生君）

(26)
原创 / 男男 / 现代 / 高H / 正剧 / 校园 / 青梅竹马
盛夏，林却以为会是他和顾归珏一起度过的温存时光，然后，有一个人闯进了他们两个的世界。

顾归珏：“小狗，做得不错，值得奖励。”
江舒：“学长，你这样可不行啊，需要惩罚。”
林却跪在地上疑惑地左右看看，两个主人，该听谁的？

BDSM，三人行。

两个dom，一个sub。
有攻攻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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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狗还有资格谈条件吗

林却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正值盛夏，下午两三点的阳光最是毒辣。即便是如此焦热的温度，还是抵挡不住林却的困意，昨天晚上实在太累了。
林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还有十分钟下课。
讲台上那人还在滔滔不绝地品鉴文艺复兴的艺术作品，林却有些坐不住了。
这门课是周六的选修，又是在下午两点最令人困倦的时候开始，来上课的人寥寥无几。除了林却以外统共也就六七个人，选修课的老师知学生惰性，丝毫不在意底下开小差的林却，只当是讲给前排那几位真正来欣赏艺术的学生听。
林却望着讲台上的人出神，男人穿着纯白的薄衬衣，在炎热的夏季解开两颗扣子，袖子随意地挽着。解开的衣领微微露出一段脖颈和锁骨，再往下延伸，蓬勃的胸肌隐匿在衬衣之下，若隐若现，宽阔的肩线撑起外衣，显现着不易察觉的攻击性。
林却不自觉地吞咽，男人的身材实在是好，上宽下窄的倒三角，无论他见过多少，这样整齐的或者凌乱的甚至是赤裸的，男人对他的吸引力就像是罂粟般上瘾。
他把目光再往下挪动，白色的衬衣整齐紧致地扎在西装裤里，穿插着一根黑色银标的皮带。林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身体不自觉地动了动，身上的束缚让他有些难受。
正当他难受地挪动身体，忽然听到一声轻笑。
他一抬头，正看见讲台上那人望着他。
林却耳朵不自觉红了，手指紧紧扣着桌边，盼望着这漫长的十分钟快点过去。
“这节课就到这里，下周的课程带着本子过来，要做现场鉴赏的论文。”
课程一结束，学生三三两两离开，本来就空旷的教室此刻更加安静，林却坐在百人教室最后几排和讲台上的人隔空相望。
“还不过来？”顾归珏刚才还温柔的声音此刻显得十分冷清。
林却不敢耽误，快步走过去。
身上的束缚磨得他下体一阵疼痛，他也没有放慢脚步。
顾归珏满意地看着一脸忍耐踱步过来的林却，伸手揉弄他细软的头发。他站在讲台上，比底下的人高出了一头不止，那人站在下面不敢抬头看他，他却可以用目光肆意地吞噬林却。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林却宽松T恤下的风景一览无余。被粗糙麻绳磨得发红的皮肤，和白皙的脖颈形成鲜明对比，还有林却咬紧的嘴唇，泛红的耳朵。
顾归珏把手伸进林却的衣领，拉扯了一下紧紧束在他身上的绳子，不意外地换来一声闷哼。
“怎么教你的？做狗就不会说话了吗？”
“主……主人，有点疼。”
“刚才上课在干什么？”顾归珏用力扯了一下脖子中间的绳结，勒得林却下体酥麻，疼痛伴随着快感，后穴隐隐泛起湿意。
“睡觉，出神，开小差，哪一条都能让你屁股开。”
林却很委屈，昨天晚上男人折腾他到很晚，抱着他睡在床上温存，还温柔地说明天只有一节选修不重要，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今天一早就起来，先是把他撸射了两，准确地说他是被弄醒的，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有射精，加上晨勃，林却直接痛快地射了两。
但是哪有让狗这么爽快的事情，顾归珏不仅用手操了他后面半个小时，还把淫水都抹在他脸上，不准他洗掉。
又捡了两条麻绳，把他从上到下捆了个遍，还特意在会阴多绑了两，粗糙的绳子勒在臀缝里，让林却时刻都能感受到那东西的存在。
顾归珏告诉他，下午选修课准时到，不准缺席，不然判他期末不及格，林却像个被剥削的奴隶颤颤巍巍爬起来上课去了。
林却心里再委屈，即便骂男人暴君也不敢宣之于口。
“老师，我……”
“啪――”顾归珏抽手出来，给了林却一巴掌。
“叫什么呢，学的规矩又忘记了？”
“主人，对不起，我刚才一时顺口。”林却心里慌乱，刚才走神叫错了称谓，肯定要挨罚了。
“跪下。”顾归珏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在这里？”林却慌张地看了看四周，这会走廊也没有人，只有阳光照在透亮的教室里，空荡的窗户让教室里的景象一清二楚。
“狗还有资格谈条件吗，你最好快点，不然你就只能脱光跪在这里了。”
林却立刻跪下了，双腿岔开，双手背后，头微微抬起，眼神直视下方，摆出标准的跪姿。
“十巴掌，不用报数了，不准出声，叫一从头来。”
顾归珏扇得不是很用力，但只打林却一侧脸，扇在同一个地方，十记耳光下来林却脸颊上胭红的掌印清晰可见。
“记住了么。”
“记住了，记住了，主人，我错了。”
顾归珏微微一笑，扯起林却的胳膊让他坐在讲台边缘。讲台比一般桌子要高，林却坐在上面比一米八六的男人还高出不少，他不敢俯视顾归珏，挣扎着就想下来。
顾归珏挤在林却双腿之间，手伸到林却后面的衣摆下，抚摸着他微颤的身体，似是安抚似是挑逗。
顾归珏抬头看着林却，林却心脏猛跳，男人长得很好看，五官柔和总是带着笑意，温柔富有磁性的嗓音，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成熟男人的儒雅。
即便是温柔仰视着他的顾归珏，依然能够让林却无声地臣服。
顾归珏伸进林却裤子里，来回抚摸着中间的臀缝，再轻轻扯动绳子，林却不自然地扭动了几下。
“小狗，别动。”
“绳子怎么湿了。”
“挨耳光这么爽吗？”
“骚货。”
顾归珏掀开绳子，把手指直接捅进林却的后穴，那穴早晨刚被好好操过，此刻也是松软的状态，林却兴奋时分泌出来的粘液沾染着穴口。
手指很轻松地抽插着林却的甬道，肉壁紧紧吸附着侵入的指尖，又热又湿。顾归珏又放了两根手指进去，缓慢地碾磨肉穴里那点。
林却脸上殷红，双腿不自觉缠绕上男人的腰身，胳膊抱着顾归珏的头，屁股抬起往他的手指上蹭，发出无法抑制的呻吟。
“啊，主人，舒服……嗯啊，快点……”
顾归珏看着眼前的人已经动情，便把手指抽了出来。
林却还沉浸在情欲里，没有缓过神，睁着微红的眼睛无神地望着顾归珏。
“给你脸了，还蹭起来了。”
林却腾的脸更红了，此刻理智回笼，想起刚才淫乱的样子，还是在教室里……
“阿却这么骚，看来没把你喂饱啊。”
“下来，身子转过去，趴好了。”
林却顺从地趴在讲台上。
顾归珏把他的裤子扯下连同内裤一起，卡在大腿根部，只露出圆润的屁股。
林却全身上下都泛着湿热的潮红，唯独感觉亮出来的屁股上阵阵凉意。情欲折磨得他顾不上羞耻，摆臀乞怜地想要男人插进来。
顾归珏吩咐他扒开屁股，露出中间被绳子勒红的臀眼，然后拿起了讲台上的东西塞了进去。
林却感到一阵冰凉，后穴被刺激地一紧。
“主人？”为什么不操我，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但顾归珏却懂了。
“怎么，小狗做错事还想要主人的奖励吗。”说着又摆弄了几下肉穴里的物体，确保它牢固地抵到浅口，又不会掉出来，不前不后最是磨人，“新到的玩具，可拆卸震动钢笔，舒服吗。”
那只钢笔是真的钢笔，只不过被设计者又赋予了一项情趣功能，笔身通体是纯金属，冰凉粗短，不大不小的物件堪堪插在后穴里，解不了馋却又让人念念不忘。
“下午四点有个会议，你去图书馆等我。”
“不要试图拿出来。”
“晚上带你去吃饭。”
顾归珏说完便打开震动，拍拍林却的屁股，示意他穿上裤子。
林却摸着裤缝，那玩具藏匿在体内不懈地工作，布料贴着臀部便磨得裤子也抖动起来，想到平日里顾归珏随身带着它签字点到批改作业，感觉……更羞耻了。
于是他扯着顾归珏的袖子小声央求，“主人，图书馆那么安静，会被听见的。”
“那阿却就要夹紧了，不要被人发现，”顾归珏顿了顿，“你这么欠操。”
顾归珏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意，但言语的羞辱让林却更加兴奋，他喜欢笑着骂他的顾归珏，仿佛自己是男人的所有物，可以随意对待。
“晚上见，小狗。”
“晚上见，主人。”

第二章 林却，这个月就别再射了吧

林却以为只是待在图书馆吹一个小时空调，就可以走了，没想到顾归珏的会议十分漫长，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他站在刊架前翻阅最新的杂志报纸，校园版有一篇文章写得有趣，题目是“训狗观察日记”，主人用诙谐的文字描述自家宠物从幼犬到大型犬的成长历程，文思细巧，多提到奖惩制度，甚至对宠物神态这样的细枝末节也有详述。
狗也会有表情吗？
“它偶尔会因为打翻家具受到惩罚，言语沟通无效，只有让它身体力行地切身体会惹怒主人的后果。”
“它有时会装出无辜的样子试图逃脱惩罚，湿漉漉的双眼抬头望向你，你会不忍心。”
“然而罪魁祸首依旧我行我素，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当你下定决心‘狠揍’它一顿，它也会乖乖不动，只发出呜咽的声音。对宠物罚完后的安抚是必不可少的，此时受过挨打的它会乖巧躺在你身边，伸头过来蹭你的手，你拍拍它的脑袋，它便顺从地翻身过去，露出柔软的肚皮任你‘大快朵颐’。”
林却读到此，脸颊隐隐发热，先前掌掴留在脸上的红印已经消退，现在却感觉有些烫。
他动了动大腿，后穴里的物体还在坚持不懈地动作，钢笔的金属表面被肉壁夹得滚烫，它进入得并不，林却想收缩穴肉让钢笔插更一些，但那东西卡在穴口不前不后，只能让他一阵阵腿软，又得不到满足，如同隔靴搔痒。
顾归珏对他没有性器管束，他还没带过贞操锁，但与此同时带来的烦恼便是，随时随地勃起的尴尬，例如现在。
顾归珏的恶趣味很多，他喜欢周末出门的时候让林却下身真空，不穿内裤，但又套上贴身的牛仔裤。
牛仔的紧致让林却感到不适，偏偏顾归珏还要玩弄他的后面，出门十有八九都带着肛塞或者跳蛋。玩具在体内摩擦，林却的阴茎被牛仔裤死死卡在小腹前，前痛后痒，每每都能让他红了眼睛。
然后罪魁祸首还要佯装关心地问道，“阿却被插得舒服吗，玩具好玩吗，比起昨天的那款哪个更爽。”这种不经意的问话，林却还要如实回答，甚至要详细描述使用体验，直到顾归珏满意为止。
－
此刻林却正在为体内的东西心烦意乱，手机信息提示震动了一下，顾归珏开完会了，让他去综合楼等。
走出图书馆，天空暗沉，只有远连着山脉的天际还能看到橘红的晚霞。太阳已经落山，但空气里还是弥漫着湿热的潮气，扰得林却一阵烦闷。
综合楼是位于校区中后方的老楼，从图书馆过去要穿过一片园林。那里设施陈旧，多数办公已经挪去新楼，平时只用来开临时会议，周末更是人迹罕至。
林却远远地看见男人站在楼下和别人说话，他不好过去，便在林子里乱转。约摸五六分钟，那人便驱车离开了，顾归珏脸色阴沉地朝着他走过来。
林却坐在健身器材上抬眼望着男人，顾归珏停在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打了他一巴掌。
“？”
这一巴掌扇得林却莫名其妙，他不免紧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到顾归珏。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主人，我是哪里没做好吗。”
“之前跟你怎么说的，微信也不回，胆子变大了。”顾归珏语气不悦，“学不好规矩的狗，想要惩罚加倍是吗。”
林却一慌，心中暗悔，该死，刚才那篇文章读得他难堪，看到顾归珏发来的微信想都没想就赶来了，怎么把回复信息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林却掏出手机，发现在他来的路上，顾归珏大约是看他没回复，竟然又发了两条。
“小狗，下午感觉如何，想射吗？”
“林却，不回答就不要射了。”
林却看完手机眼前发黑，真的做错事了，急忙道，“主人，对不起我刚才急着见你，所以……”
顾归珏懒得听他解释，直接打断，“裤子脱了，转过去趴在上面，我检查一下。”
林却知道顾归珏心情不佳，也不敢多言，转身趴好。他以前不接受外出暴露，和顾归珏提到时，男人给出的回答是，狗没有要求主人的资格，遛狗不需要选地方。
顾归珏在林却圆润挺翘的臀上揉了两下，使劲拧了一把，疼痛刺激着林却，但他没动。
顾归珏直接把手指插进去捅了两下，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即又抽了出来。林却身上的麻绳已经在这具白皙的酮体上留下红的印迹，红白交相辉映，传递着情色的讯息。
“原来发情了，这么湿。”
“是的……主人。”林却脸红道。
“想射吗？”
“想，主人。”
“想什么，说清楚些。”顾归珏在林却屁股上掴了几下，臀肉被打得一弹一弹。男人逼着他要说出来，林却不敢隐瞒，这是对方的要求，任何想法都要真实清晰地表达给主人，为此林却吃过不少苦头。
“小狗的……鸡巴想射精。”在外面说这种话，还是让林却感到羞耻满上心头，底下的阴茎却变得更硬了。
“呵，”顾归珏嗤笑一声，“很可惜你刚才没有回答，已经失去射精的机会了。”
“这个月就别再射了吧。”
林却咬唇，对方虽然在笑，但对于惩罚男人向来是说一不二，这个月他是真的别想射精了。
晚饭是日料，林却吃得索然无味，那鲜嫩的生鱼片本就没有多少佐料，此刻在林却嘴里如同嚼蜡。坐在对面的男人，仿佛又换了一个人，温柔地注视着他，给他添茶水，时不时关心地问道还想吃什么。
暴君，装什么样子。

第三章 感谢招待，小狗

回到家里已经快接近十点，但林却知道，惩罚才刚开始。
“衣服脱了，先去客厅。”
林却脱掉多余的衣服，带着满身的麻绳和红印，爬到客厅里，跪在茶几旁边。
顾归珏走过来，拨开绳子看了看，直接用剪刀将麻绳全部剪断，动作利落像是在拆一件快递，锋利的刀口贴着肌肤用力划过，丝毫不在意刀片是否会刺破皮肤。
他将两瓶水放在茶几上，“喝完水，去墙角跪着。”
说完就转去卫生间洗澡，留林却在客厅面对着两瓶水。林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惩罚的内容，吃饭的时候走神，都没有注意食物的味道，更不用提顾归珏笑着给他添了一杯又一杯的水。
林却喝完水已经感到明显小腹肿胀，心中叫苦不迭，爬到墙角面壁跪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林却尿意越来越明显，囊袋沉甸甸的，但他不敢动，对着壁纸转移注意力。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顾归珏故意，男人今天洗得很慢。
等顾归珏走到林却身边时，他已经满头是汗，身体微微颤抖，有些前后摇晃，膝盖蹭着地面发红。
看到这幅景象，顾归珏满意道，“很乖，阿却。”
“今天忘记了教的规矩，实在不是一条合格的狗，”顾归珏评价道，手指玩弄着林却被汗水微微打湿的头发，“再教你一，记住这个教训。”
“知，知道了，主人，我……有些忍不住了。”林却呜咽着。
“你可以忍住。”顾归珏并不理睬。
“别跟我讨价还价，能做到就闭嘴。”
顾归珏让林却站起来，弯下腰去抓着脚踝，双腿微微分开与肩同宽。弯腰的动作让下腹的涨感更加明显，林却几乎要站不住。
“五十鞭，清楚报数，可以动但你报错了就重头来。”大约知道林却此时的状态，顾归珏没有太多要求。
屁股暴露在身后的人眼前，穴口殷红微微紧缩着，下一刻凛冽的鞭抽在臀肉上，肿起一道红印。藤条独特的痛感让林却不住地战栗，后穴疼得收缩，咬住里面已经没电的玩具。
“一。”
紧接着下一鞭就抽在了缩动的穴肉，这一鞭竖着抽下来，着力点全部堆积在穴口，林却的眼泪立刻被疼痛逼出来。
“二，主人……好疼，求您不要……”林却哀求。
顾归珏置若罔闻，在那穴口连着抽了十几鞭，原本紧缩的洞口开始变得红肿，微微向外凸着，透着色情。
抽到后面，顾归珏时不时摸一下林却的性器，恶意按压他的小腹，挤压着两只睾丸。
林却挨完藤条下身一片惨烈，脸上挂着眼泪和口水。
顾归珏也没让他起来，把林却后穴里的钢笔掏出来丢在地上，解开裤子就插了进去。
被折磨了一天的穴肉，此时软烂滚烫，被抽过的穴口更是红肿地紧紧吸附着顾归珏的性器，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认真地取悦驰骋的巨物。
顾归珏看着弯腰被操的林却，心满意足，笑着掌掴林却撅起来的屁股，享受着林却因为疼痛和尿意不住收缩的肉壁。
“啊……啊，主人，我不行了，主人，我想……”林却怡情迷乱地开口，他被痛感和性欲刺激着，性器半硬，想要排泄和射精的欲望折磨着他，但他不敢射。
顾归珏大开大合地操了几十下，伸手摸到前面，狠捏了一把林却的阴茎，可怜的东西立刻就软了。
“不许射精，忘了吗。”
林却被操得不停前倾，头撞上坚硬的墙壁，带着哭腔求道，“主人，我想去厕所……求您。”
顾归珏就着操他的姿势抱起林却，性器插在肉穴里进出，缓缓走到浴室。
“乖，尿吧。”
“啊嗯――”终于得到释放命令的林却，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哆嗦着宣泄出来。
顾归珏等林却尿完，抱他坐在洗手池上，分开双腿插了进去。经历过鞭打和憋尿又被插得失禁，林却此时显得十分脆弱，他宛如汪洋中的小舟，抱着眼前的浮板在大海中浮沉。
顾归珏就是他的浮板。
顾归珏最后满意地操了个爽，拔出来让林却跪在地上射进他的嘴里，然后拍了拍林却的脸。
“感谢招待，小狗。”
林却问过顾归珏，为什么他总是对这些事情总有着固执的坚持，一旦违反还会换来严厉的惩罚。
对方美其名曰“驯服”。
顾归珏很温柔，毋庸置疑，但他更喜欢在小事情上要求林却，把控林却，他享受着从生活方方面面完全掌控林却的快感。虽然林却觉得那就是顾归珏用来惩罚他的借口，但他也乐在其中，乐于沉溺在这种被管教的束缚中。

第四章 悄悄抚摸学长

林却醒来的时候顾归珏已经出门了，厨房里温着黑米粥和小青菜，旁边放着字条――“吃点清淡的，小狗。”
昨天晚上到最后他浑身又累又痛，从浴室做到床上，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一宿，不知道什么时刻昏睡过去。连后来顾归珏翻过来给他上药，林却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只能依稀记得冰凉的药膏和顾归珏温暖掌心的触感。
林却收拾好直接回了学校，平时周内他都是住宿的，上课更方便，顾归珏有课题研究也很忙。
寝室静悄悄的，一片闷热，室友还没回来。
林却打开空调，倒在床上，枕着微凉的风又昏死过去。
“注意草丛，下路越塔干扰还有五秒――”
林却睁开眼睛，键盘声和说话声交杂着，旁边的男生带着耳麦在开黑。他掀开被子坐起来，面无表情。
“水晶，水晶，你们在干什么，回去个人！”男生气急败坏的声音。
“Defeat――”
男生终于注意到床上的动静，转过头来，笑眯眯开口，“学长醒了。”
“江舒，你们打游戏声音太大了。”林却烦躁地揉了下头发。
“抱歉抱歉，他们实在太菜了，我本来不想说话的。”江舒无辜道，“还是学长技术好，跟你一起玩最舒服。”
男生说这话的时候，头微微仰起，一双桃眼认真地注视着林却，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是真诚的致歉。
林却不动声色偏过头去，“没怪你，下注意就行了。”
“学长真好。”江舒又笑起来，眼尾略微上挑，一米八几的大男孩此刻看着人畜无害。
“大江，继续排啊你跑什么？”
大门被推开，外面的人没有敲门直接大大咧咧走进来。
来人一看宿舍还有旁人，顿时有些局促。
“呃，咳，林却学长也在啊，我是来找江舒的。”
“你们玩吧，我去吃饭了。”大约自己在学弟们都不自在，林却起身拎着水壶出门。
“江舒，你想吃什么？”
“二楼东边那家盖浇吧，什么都行。”
门被轻轻关上了，好友微楞，用惊讶的眼神打量着江舒。
“你看什么啊？”江舒斜瞥一眼。
“你和带班党员关系这么好？”
“我们是室友。”
“他跟个老干部一样，没有表情，除了脸吸引班里那些女生，当室友我都嫌冷，指不定一开口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
“没事吧你，却哥人挺好的，是你太狭隘。”江舒皱眉下意识地反驳，“上回晋级赛，还是却哥带的你。”
“什么！你说那个战绩很秀的ADC是老干部？”
“闭嘴。”

－

是夜，林却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收到了顾归珏发来的微信，是一条语音信息，林却手一抖按了功放。
“小狗……”
前两个字一出来，林却心底一惊手指死死地按住音量键，关到静音。他抬头看了眼江舒，男生正静坐在电脑跟前敲字，根本没注意到他。
林却松了口气，低头再去看信息。
“小狗，今天的扩张做了吗。”
“马上去，主人。”
“二号扩张器抽插15分钟，再排出来。”
“知道了……主人。”
扩张的任务很简单，对林却来说，在洗澡的时候就能完成。但是要隐秘地进行，不被室友发现，这就让他感到胆颤又刺激。
扩张用的器具都被锁在抽屉里，里面整齐的码着一排盒子，每格盒子都里都放着功能不同的用具。单是拉开抽屉，也不会注意到有任何异常。
林却洗澡前都要从抽屉里取个盒子出来，这行为对江舒来说见怪不怪，或者说男生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
林却放下手机带着盒子进了浴室。
另一边的江舒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抽屉，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这边林却脱干净衣服，站在淋浴下匆匆洗完，然后开始主要的工作。
他拿起润滑剂，塑料的尖嘴头慢慢刺进后穴，微微用力将冰凉的液体挤入体内，不稍一会又温热起来。油腻的液体顺着肉壁慢慢流动，林却插进去的手指辅助着润滑剂，让它沾满肠壁每一褶皱。
等油性液体已经沾染上身体的温度，林却手指略微抽插了两下，就换上了二号按摩棒。顾归珏给他用来扩张练习的按摩棒一共五种型号，由小到大又短到长，最长的那根足有二十公分不止，如女子手腕般粗细，表面还布着骇人的凸起。
林却现在只用到第二种，二号按摩棒的形态相对来说温柔，通体弯曲，头部向上翘起，约13厘米长度，除了模拟的仿真柱体和龟头，没有太多夸张的修饰，体积甚至比顾归珏的要小许多。
林却趴在洗手台上，屁股撅起来，手持着器具一点点塞进去，然后便不停歇地动起来。阳具从背后插进去，微微勾起的头部刺激着林却体内敏感的软肉，他张开嘴不住地呼气。
“哈……啊……”
他不敢太大声，只有粗重的呼吸。他脸被浴室的热气熏得潮红，手上动作不停，身体难耐地扭动，乳尖接触着微凉的瓷砖台，林却上下动作，让瓷砖摩擦胸前肉球，发出满足的叹息。
时间很快就过去，林却趴着慢慢地将体内按摩棒排出来，这个过程总是很羞耻，不管他做多少都会忍不住脸红。
“啪嗒――”阳具掉在地上，林却呼出一口气。
他捡起来冲洗干净，在淋浴下用手指再仔细地清洗完肉穴内部，开始打扫浴室，等待着自己的欲望渐渐消退。
林却洗完就给顾归珏回了信息，又看到团委让他发一份同系名单到公共邮箱，便打开电脑，正坐在书桌前。
忽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的触感，林却转头。
江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后面，悄无声息盯着他，修长的手指覆上林却的脖颈，贴着温热的皮肤。
“江舒，你做什么，痒死了拿下去。”林却甩甩脑袋想避开。
但江舒的手指像是粘着胶水，紧紧贴在上面，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脖子上的动脉。
林却不自觉地缩头。
“学长，你用的什么沐浴露，真好闻。”说罢低下头，在他后颈嗅一口。
暧昧的动作，仿佛爱侣间的调情。
许是心虚，林却想起刚才的语音事件，但又想想只是小狗两个字而已，对方未必会在意。
“我去洗澡了，可以用你的沐浴露吗。”
林却还未想，江舒已经抽走了手指。
“就在第二排架子上，你用吧。”
“多谢学长。”
林却觉得江舒的话说得暧昧，语调缓慢亲昵，忽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是多心的错觉。
江舒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林却已经睡着了。
房间没有拉窗帘，光线昏暗，只有外面皎洁的月光洒进来，静谧。
江舒缓缓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沉睡的林却。
他伸手掀开林却的被子，对方身上只穿着背心，江舒的手附在这具肉体上，缓慢滑动。
然后目光一滞，林却腋下两侧有着对称的红印，那是绳索类留下的痕迹。
江舒想起刚才林却在浴室里，床铺上的手机响起提示音，他站起身看了一眼屏幕，“小狗，扩张顺利吗。”然后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扣在桌上。
思绪拉回，面前的人睡得很沉，男生的手指滑到乳尖，拨了拨那肉球，逗弄一番觉得有趣。他没有入的动作，另一只手搭上林却的脸，用指尖描绘着他的眼睛，鼻梁和嘴唇。
林却总是没什么表情，薄唇紧闭，鼻梁挺拔，虽然看着冷，但眼眸里蕴着柔和的光，江舒觉得学长很温柔。
如果，这张脸染上情欲是什么表情？
江舒抚开林却额前的碎发，轻轻烙下一吻。
晚安，my　sweet　heart

第五章 绑着学长当众调戏

林却觉得江舒最近很不对劲，看他的眼神像是隐藏着什么，后背时常受着灼热的视线，让人想忽视都难。
林却想和江舒谈谈，但对方又收回侵略性的目光，眯起一双桃眼，笑着看他，“学长，有事吗。”
江舒以前也很爱笑，但那是真诚爽朗的笑容。
现在看起来更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暗暗地看着自己吃草的兔子，兴致起来便用爪子逗弄，受到惊吓的兔子耳朵翕动颤抖，继而又安下心来啃草。
狐狸的趣味得到了满足。
“林学长，今天下午两点教学H座一楼，排练第三场，记得带上剧本哦。”
是同系学妹岳瑶发来的信息，林却要去参加社团的排演，他并不是表演社成员，只是帮忙友情出演话剧《山河烟霞志》的一个配角。
刚开始选角的时候，所有人对林却出演并不抱希望，《烟霞志》的角色虽与他契合，但人如其实，林却不好接近。
于是岳瑶顶着众人的期盼，在百折不挠的哀求下，让林却点头了。
林却饰演的是《山河烟霞志》的大皇子，以君子之行世而立的大皇子被其弟二皇子算计，贬黜下狱，更甚，二皇子与他尚未婚娶的太子妃两情相悦，二人勾结，密谋储君之位。
林却前期戏份并不多，二皇子才是《烟霞志》的主角，整场剧目都是以他的视角来进行。林却和这位主演还没有正面交锋的剧情，今天是他第一与其对戏。
到现场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忙，男女主在角落订对剧本台词。
林却看着那男主角背影，身材高耸，英姿挺拔，为了照顾女生，身体微微倾侧着。
男生穿着运动短裤，露出的小腿肌肉发达，健硕有力，脚踩着一双白色篮球鞋，脚踝微露出运动白袜。
林却目光一紧，吞了口口水。
背影的主角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转过身来，朝他微微一笑。
“却哥。”
“林却学长来了。”岳瑶一溜烟地从角落窜出来，手里还拿着剧本和道具，显然是忙得脚不沾地。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林却尴尬地致歉。
“一会我们排第三场第二幕，你和江舒的对手戏，台词你背过了吧，你俩一会再对一遍。”岳瑶话音未落，又被叫走了。
“江舒，原来你是主演。”林却没料到自己的室友就是未曾谋面的主演，又想到近期江舒的种种表现，不免有些不自在。
“学长，你不会紧张吧，我看过学长之前的演出，表演很自然呢。”江舒安慰道，似乎并没有看出林却的局促。
“我不知道是你，你应该早些告诉我，我们可以提前对戏。”林却找个托词掩饰自己的情绪。
“学长，我错了。”
又是这种笑容。
让人不可抗拒。
－
今天排练的是第三场第二幕，此时剧情已经发展到中期，二皇子起兵逼宫，挟天子以令诸侯，大皇子被贬黜下狱，沦为阶下囚。
这一幕就是二皇子到地牢对其兄的审讯。
虽不是正式演练，但道具组力求效果逼真，演员可以更好地入戏。
于是，把林却绑了起来。
江舒在一旁帮忙，拿着绳子在林却身上缠绕。
林却感到十分不自在，觉得江舒碰过的地方隐隐发烫。
罪魁祸首很不自觉，甚至在林却手上缠了好几圈，又用力拉紧，笑嘻嘻地说，“学长，疼不疼啊，松紧如何？”
林却跪坐在大腿上，双手紧密地贴在身后，绳索还连着脚上的禁锢，他连抬手都做不到。
“江舒，你不要绑这么紧，我们只是排练。”
“对待演戏要认真啊，学长，即便彩排也一样。”
林却无力反驳。
他动了动身子，手脚捆在一起，平衡都不好保持。如果幅度大一些，他就会直愣愣地侧倒下去，想到那个场面，林却感到耳根发热。
其他人还在准备，江舒坐在地牢的审讯椅子上，旁边跪着被绑的林却，他俯下身双手捧着台本给林却看。
湿热的气息喷涌在林却耳边，他呼吸急促起来。
江舒靠这么近干什么？
旁边都是人！
林却心里暗骂编剧，虽然这主要是江舒的锅。
地牢里――
昏暗的光线，地上跪着一个身型凌乱，神态疲惫的人影。
那人对面正襟危坐着一人，肃杀寒凛，目射寒星，晦暗不明。
“皇兄，事到如今沦为阶下囚，你也不肯低头吗？”江舒轻佻地抬起林却的下巴。
“呵，”林却轻笑一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江舒抬身起来，不屑地瞥着地上蜷缩的身影，“皇兄，还真是嘴硬。”
林却心底一惊，江舒做了个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伸脚抬起了林却的头。
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其实剧本也没有详细写明角色每一步的神态动作，需要演员自己体会挖掘。
没有人喊停。
林却硬着头皮往下演。
“你已得储君之位，位居东宫，要杀要剐随意，大可不必为我费心，”林却抬头注视着高高在上的储君，表情冷淡，“倘若想知道皇城的秘密，便去问父皇吧。”
“如果他愿意告诉你这个孽畜的话。”
林却被一脚踢翻在地。
“本宫最讨厌你这种自诩清高的伪君子，我是无法动当今皇帝，但对你，绝对不会手软。”江舒嗤笑，“皇兄如此嘴硬，那便尝尝大理寺的‘手段’吧。”
江舒扯住林却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自己，“走着瞧。”
“卡――”
林却头皮一松，却仍旧看着江舒的眼睛，他眼睛里那个被吞噬的自己。
林却下身发烫，后面濡湿，心脏隆隆作响。
江舒立刻给他松绑，扶他站起来。
江舒一手环着林却的腰际，另一只握住他的手，肌肉紧贴，林却感受着皮肤灼热的温度，下肢酸软。
他有反应了，林却咬紧下唇，垂着头不让别人发现异样。夏季他穿着宽松的运动裤，绳子也系得不紧，下身凸起的地方并不明显。
但他还是担心江舒会发现。
再联想到江舒近日的表现，林却心慌不止，蜷起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江舒的手臂。
江舒皱眉，担心地问道，“学长，是不是我踢痛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绑的时间太久了，我腿麻。”林却摆摆手，支开江舒，“帮我拿下手机。”
晚上回到宿舍，林却仍然惶惶不安，自己在那样的场景下对学弟的行为，产生了畸形的想法。
回想起和江舒初见，林却放假回来拖着行李箱，听说换了新室友，一身疲惫地推开门。
宿舍里坐着一个宽大的身影，穿着白衫，转过头看他，笑容带着腼腆。
“学长好，我叫江舒，是你的新室友。”
－
打断他回忆的是顾归珏的信息，手机震了两下。
“小狗，在干什么。”
“今天排练完，刚回到寝室，主人。”
林却拉回思绪，此刻面对顾归珏时下意识地逃避。
“我们今天很忙，没有和主人主动联系。”
对方并不在意。
顾归珏不会强制要求林却时刻回复微信，但前提是有更正经的事情做，事后要主动报备。
“主人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想玩玩你。”

第六章 玩玩小狗而已

夜的寝室里静悄悄，暖黄的台灯隐隐约约，光影在墙壁上斑驳，随着床铺上的动作起伏。
“嗡――”
是某种机器震动的声音。
“嗯……啊嗯，呼……啊……”
林却手底下动作着，不住地喘息。
“这就忍不了吗，小狗。”顾归珏沉稳的声音顺着耳机的电流传过来，“再插快些，大点声，我听不见。”
“主人，好难受……”林却下身涨痛，后穴酸麻，听到顾归珏的命令后，手下不自觉加快频率。
――半小时前
“主人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想玩玩你。”
林却刚才的心思都没有了，腾的从床上坐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顾归珏的信息。
顾归珏只让他在寝室做过任务，无非就是扩张或者憋尿排泄之类的，他自己完成再汇报给主人，拍照或者语音。
这是第一，顾归珏要……玩他。
下一秒，顾归珏的语音电话就发了过来。
林却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主人……晚上好。”
“呵，”那边的声音充满笑意，“阿却很紧张吗，寝室就你一个人吧。”
林却直接喊了称谓。
“室友没回来，他们排练还没结束。”林却小心翼翼地回答，捧着手机凑到耳边，听着男人低沉的声线，抿紧嘴唇。
“带个耳机吧，阿却。”
“去浴室里，把裤子脱了，上衣留着。”
林却下身光溜溜的，带着一堆工具进了浴室。耳机连着蓝牙，手机被扔在桌上。
到底是谁发明了蓝牙耳机这个东西，简直为生活某些“方面”带来了不可言说的便利性，大大方便了对方可施展的掌控欲，真是可以随时随地干很多坏事，且这种远程控制又为其添加了一丝隐秘的情趣。
夏天的浴室还是带着潮湿的闷热感，林却光着下身从空调房进到浴室，冷不丁地一颤抖。
浴室的镜子正对着门口，林却一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整齐的上身和光洁修长的双腿。下半身的性器软软地垂在衣摆下，此时伴着镜子里淫靡的景象，隐约有抬头的趋势。
“镜子里的狗是不是很淫荡？”顾归珏在那边笑着询问，男人今晚兴致很好。
林却注视着镜像里的自己，脸上的表情很少，有点冷冽，但是眼眸下垂，嘴唇紧抿隐着情色。
“小狗，该说什么。”
“主……主人，请玩弄我。”
“说得不够动听，听着没有兴致。”男人不放过他。
“请，请主人玩弄淫贱的母狗。”无论说多少遍，林却还是会感到羞耻。
“看来调教地还不够下贱啊，一句口号说得这么艰难。”顾归珏不满意道，“跪下，右脸十巴掌。”
“啪――”
林却跪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扇了自己一巴掌。
“听不见，重扇。”
“啪――”
又一巴掌。
“听不见，重来。”
“啪――”
“重来。”
“你是不是没吃饭，再这么轻，下给你扇烂。”
顾归珏有意和他过不去，林却没办法，右脸已经挨了十来下巴掌，手指印子清晰可见。他咬了咬嘴唇，右手腾空使劲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着实用力，林却自己都被扇得偏到一旁。
男人终于满意了。
“报数，一个耳光说一句口号。”
“一，请主人玩弄淫贱的母狗。”
“啪――”
“二……”
惩诫似乎起了作用，扇到最后，林却越说越顺口，一旦他进入状态，总是可以做出平时羞于启齿的事。
这种被管控的感觉支配着林却的神经，他为此沉沦，顾归珏轻描淡写的命令总能带给他极致的心理愉悦。
“母狗，爽不爽。”
“很爽，主人。”林却看了眼下半身，“我硬了，主人。”
调教过程中时刻反馈自己的真实状态，这是顾归珏的要求。
“趴到洗手台上，屁股撅起来。”男人命令道，“3号扩张器，舔湿了。”
“今天晚上，不用润滑液。”这句话如同魔鬼般的低吟。
林却拿起3号按摩棒，之前扩张训练一直用的是2号，很轻松的型号对他来说。3号按摩棒长度适中，大约十五六厘米，三指粗，表面有不同的凸起小圆点，是普通的假阳具型号。
但是不用润滑液……
真的能放进去吗……
林却无暇顾及，趴好以后开始舔弄那假阳具。他用手托着底座，往嘴里塞弄。阳具并不粗，但十五厘米的长度也足够填满一个正常成年人的喉咙，阳具表面的凹凸不平粗糙地摩擦着唇腔，惹得林却一阵脸红。
“吃得这么急促，就这么饥渴想被插吗。”
“呵。”那边轻笑一声。
林却嘴被堵着说不了话，只能呜咽着回答。
“好了，没让你享受，舔够了快点插进去。”
林却托着阳具往屁股后面送，橡胶沾染上唇舌的温度，滚烫地抵上穴口。刚才润滑的时候，肉穴已经濡湿泛着粘液，此刻红软的洞口微微翕张着。
没有油性液体的辅助，阳具进得并不顺滑，撑开的软肉紧紧咬附着表面的凸起，磨得林却又骚又痒。
“主人，进不去……啊。”
“插进去，用力。”男人的声音冷下来。
“你要习惯痛楚，方便我以后在任何地方。”
“使用你。”
林却一狠心，用力把那根柱体推进去。
“啊――”内穴瞬间被填满，下身的涨感传递到大脑，身体前端的翘起反映着主人的愉悦，时时刻刻清楚地诉说着这具身体是如何贪恋着痛感和管束。
和往常的扩张训练不同，这林却的一频一动都会通过语音和网络清楚地传达给顾归珏，这让林却感到被掌控欲望的满足，但感觉还是不够。
抽插的动作带动着身体，硬起的阴茎在白瓷台上摩擦。
“起来，坐到地上去动。”顾归珏又命令道。
这阳具的底座可以紧紧吸附在光滑物体的表面，比如地板。
于是接下来林却的动作就变成了，像只狗一样蹲坐在地上，双腿曲折向外大张，手臂支撑身体一上一下，尽心地吞吐着身下阳具。
“阿却，把衣服撩起来，用嘴咬着。”顾归珏又想到了新的玩法，“用手扯住你的乳头往外拉。”
失去了双手的支撑，身体的着力点只有那一，吸在地面的假阳具牢牢楔入肉壁，摩擦着肉腔内的敏感，林却此时嘴里咬着衣角，口水浸湿T恤。
“用点力啊，听不见疼，疼就说话宝贝，衣服别掉了。”
“呜……嗯……”
“小狗说什么，听不清啊，那就是还不够用力。”
“掐着乳头用力扯，别这么矫情。”
“再用点力，明天我见到你的乳头，要是红肿的。”
顾归珏的恶劣又上来，林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衣服若是松口必定会有惩罚，疼痛又无法诉说，只能一遍遍用力。
浴室里进行着淫靡的春宫，春宫的主人满心地沉浸在情潮里。
然后，寝室的门被打开了。
“啪――”关门声惊醒了上下动作的林却，他顾不得嘴里掉落的衣摆，低声急道，“主人，有人回来了。”
其实，在浴室里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
但是，林却进来的时候，没有穿裤子。
要是这么走出去，很难解释，甚至连内裤都没有。
何况，外面那人还是江舒。

第七章 你们关系挺好啊

“小狗准备怎么办。”顾归珏云淡风轻，还带着笑，似乎并不打算帮助他解决窘境。
林却站起身，屁股从阳具上脱离，望着镜子里潮红的脸，呼吸平复情潮。
情欲消退，他朝外面喊到，“江舒吗，我刚才洗澡忘记带换洗衣服，帮我拿一下。”
“江舒？”
“怎么了，主人？”听到那边若有所思的低吟，林却疑惑。
“没事。”顾归珏没再说话。
“学长，开下门。”江舒轻轻叩门。
浴室的门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江舒皱眉，顺手推开了些，哪想到被里面的林却慌乱地又推了回去。
“学长，我手伸不进去。”
“没，没关系，你给我就行。”门缝里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抓到布料又急慌慌地缩进去。
江舒不解，却没有多言。
他刚才进门的时候，听见林却在和什么人说话。
再联想到帮林却取换洗衣物时，那亮着的通话屏幕，语音通话――“主人”，心中了然。
江舒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盯着紧闭的浴室门，开口，“学长，齐佳乐叫我去打排位，我下楼了，你晚上别锁门。　”
齐佳乐就是那天跑进来喊“大江”的人。
－
再回到现在，江舒出门以后，林却匆匆冲洗一番，就被指挥着从浴室光溜溜出来，那堆新拿的衣服并没有派上用场。
顾归珏让他从浴室爬出来，林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确认一遍，男人不耐烦地告诉他，再不动就跪到楼道里去。
林却才忙不迭地顺从命令，嘴里咬着衣服，屁股里含着阳具，像只狗一样缓慢爬出浴室。
在上床之前，林却脑子里上演着江舒去而复返的场景，对方打开门看到淫靡又下贱的自己，惊异着叫喊，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学长，带班党员，私底下是怎么淫贱的样子，说不定还会嗤笑着拍照，然后说骚货，要不要给别人看看你。
情色的幻想冲击着林却的大脑，耳边还充盈着顾归珏的声音。
顾归珏让他躺到床上，用阳具抵着跳蛋塞满穴道，加了跳蛋的长度，穴眼儿堪堪含着阳具，根本插不到底部。
那跳蛋是顾归珏送给他的，可以通过APP远程操控，模式很多强弱震动不一。
这干坏事的智能设备！
林却又在心底吐槽了一遍科技的发达。
林却的手在顾归珏的命令下，规规矩矩地取悦着自己的后穴，他前端的阴茎涨得痛，但是没有许可他不敢抚慰。
穴肉里的物件时强时弱，抵着前列腺时而钻营着震动，时而又乖巧地伏着，只间隔一会刺激一下。
“嗯啊……啊……主人…快……”
“忍不了了吗，小狗。”顾归珏揶揄道。
“叫得真骚。”顾归珏评价道。
“咔嚓――”门又开了。
林却迅速拉起被单罩住身体，“你不是打排位吗，怎么这么快……”
江舒大步流星走进来，也不知有没有看见那春光乍泄的一瞬。
“他们开了一局，带妹去了。”江舒随便找了个理由，看了眼床铺上的人，蹙眉走近，手指搭上林却的额头。
“学长发烧了吗，脸这么红。”
林却闻言，脸烧得更烫了，耳根子都红透了。他梗着脖子僵硬地说，“是房间太热了。”
“这样啊，今天学长排演累不累？我有没有踢痛你？我帮你倒点水吧？”江舒自顾自说话，并没有给林却回答的空间。
他端了杯水过来，抵着林却的唇，“喝吧，学长。”
“你需要多补充水分。”
“补充水分”四个字被江舒念得很重，似是意有所指。
林却被动地接受着液体灌入口中，心神不宁。
“阿却似乎和室友关系很好？”顾归珏在那边低声问道。
林却没办法回答。
“学长还在听音乐吗，早点休息，把程序关了吧。”江舒说罢便要伸手来取。
林却急忙躲开，“不用，不用，我这会不困，再看会手机。”
江舒帮忙去拿桌上的手机，林却着急起身去抓，那屏幕上竟还亮着！
他先一步拿到手机，按灭光源。
想到适才帮他取衣服的江舒，林却又是一阵心惊，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在江舒面前露出过太多破绽，换做是自己，也会联想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舒没再多说，转身坐在床上看书。
往日里江舒都会伏在书桌前，打游戏摆弄电脑，今天却端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书。
江舒的床铺正对着林却，此刻他双腿随意交叉着，背靠着墙壁似是认真阅读手中的读物。
他床前开着亮灯，光线铺在江舒的脸上，林却逆着光看不清对面人的神情。
后穴里跳蛋忽然一动，林却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
对面的人抬头看了一眼。
林却回避那探寻的眼神。
手底下回着顾归珏的消息。
“小狗不够认真。”顾归珏的声音透露着一丝不满，听起来不怎么高兴。
“自慰。”
“摸前面。”
林却依言进行，顾归珏令他摩擦龟头，那地方不断地溢出黏液，粘满林却的手指。
林却面朝着江舒，撸着阴茎，内心又恐慌又兴奋，情绪交杂一时间涌上心尖，涨得心脏喷喷跳。
“主人，我想射。”林却禁欲很多天了，今天一整天又被多番逗弄欲望，那根本就敏感异常，不经抚慰就忍不住要射精。
“不准。”严厉的声音传来。
“一个月的禁令，你忍不住就射出来试试。”
试试，怎么可能试试，怎么敢试试。
“主人，我好难受，能不能不摸前面了。”林却哀求。
“掐软。”
不容拒绝的命令。
林却咬咬牙，用力掐了一把肉柱，痛感直通大脑，虚汗和眼泪同时冒出。
“继续。”顾归珏淡漠地说，像是打算彻底折腾林却。
林却上下撸动着阴茎，后穴的震动再一贴上肉壁，林却浑身颤抖着，让下身再一勃起。
第三勃起的时候，江舒去了浴室，也让林却松了口气，至少，身体和精神不必再拘着。
浴室的门似乎没有关严，江舒开闸放水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林却接受到这个信号不禁联想到顾归珏曾经跟他提到的项目……
林却快要哭出来了，精神和生理被双重刺激着，这顾归珏没有让他掐软，当然，也没有让他射。
“就这样硬着，睡吧，阿却。”

第八章 学长，睡得好吗

一夜无梦。
兴许是太累了，林却第二天早晨醒得很晚。他睡得沉，睡意朦胧中被轻轻推搡了几把。
“学长，醒醒。”
“十点了，起来吃早饭。”
是江舒。
林却努力睁开眼，眼前却一片模糊，他在枕头上使劲晃了一下脑袋，终于视线对焦清晰，看清楚眼前的人影。
江舒穿着纯黑的卫衣，身下的短裤浅浅没过膝盖，两条修长的腿随意搭着，坐在床边的书桌前逆着光看他。
“学长，还不起吗？”江舒的语气带着不悦，“我给你带了白米粥，再不吃就凉了。”
“或者说，你想吃点别的？”
今天的江舒很不一样。
“我有点头晕，你别坐在这里，挡光。”林却看着面前的人，说不出哪里不对，宽大的身影挡住光线，在他的床头投下一片阴影，带给他一阵压迫感。
“是吗？”江舒喃喃道，说罢坐得更近了。
然后，抬脚踩上了床铺的边沿。
那地方离林却的头很近，几乎紧贴着他的脸。
“你做什么！”林却清醒了大半。
“没什么，鞋带松了。”江舒说着用力踩了下边沿，整个人俯身下来去绑那看似完好的带子，他来回拨弄几下，又觉得不好，伸脚抻了抻，蹭到林却的脸。
林却没有说话。
确实有哪里不对。
林却盯着江舒的动作，淡淡的橡胶味道传来，篮球鞋硬质的表面擦过他的侧脸，他呼吸停滞。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上移动，江舒健硕的小腿紧束在鞋袜里，肌肉的线条明朗，说明主人运动健身的好习惯，顺着线条往上是被短裤覆盖强健有力的大腿，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最后的景色消失令人遐想的地方。
林却开始控制不住心跳，他已经完全清醒了。
他直觉要做些什么，否则事情要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于是他冷着脸，“江舒，你这样做，不太尊重人吧。”
说着就要坐起来，还未起身，就立即被江舒按了回去。
“我不尊重人？”江舒嗤笑，“呵，学长你不是很喜欢吗。”
林却瞪大眼睛，江舒，刚才说什么？
林却还未仔细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江舒的鞋便踩上他的胸口，没有用力但林却觉得自己被牢牢钉在床上。
他从未感觉过眼前的学弟，有如此沉重的压迫力。
“学长说不出话了吗，让我猜猜，被人踩着是不是勃起了。”
林却板着脸也挡不住红晕爬上皮肤，被江舒言语羞辱着，他确实勃起了。
这归功于长期的禁欲，早晨的生理反应，以及江舒的戏弄。
“江舒，把脚拿下去，让我起来。”林却声音嘶哑，艰难地开口。
“学长想要起来吗，我帮你。”
胸口的压力没有了，江舒真的把脚收了回去。正当林却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他的被子忽然被大力掀开。
被单下的淫靡，杂乱堆砌的情趣玩具，被堂而皇之地呈现在两人眼前。
林却的脸顷刻间涨红，他抬手就想去捞被子回来遮掩，即便已经无济于事。
“学长原来这么欲求不满吗，”江舒似乎惊讶的语气，“昨天晚上睡得好吗，玩得开心吗。”
“这么下贱啊。”
林却闭上眼睛，不忍去看学弟的脸。
这样隐秘的爱好，被人轻易揭穿，会被怎样对待，怎样报复，不敢想下去。
紧接着，他就被拉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他整个人靠在江舒的胸前，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身后人肌肉的温热，和胸腔的起伏。
他下身只穿着亵裤，勃起的性器将布料撑起鼓鼓的形状。
江舒一手握着他的手臂，一手向下摸去，顺着小腹到大腿，微微用力拧着，像是爱抚又像是泄愤，指尖带着火烫过白皙的皮肤，经过的地方留下道道红印，直到被布料包裹的性器。
江舒直接褪下内裤，将林却半硬的阴茎握在手里，上下撸动着。
“你……别，别动我。”林却羞愤欲死，想挣扎起身，却被江舒牢牢禁锢在怀里。
江舒修长的手指紧握着那根柱体，缠着外层的包皮上下动作，林却被强制勾起了欲望，他完全勃起了。
江舒垂头在他肩膀上，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林却耳边。手下的动作不减力度，时不时地用指尖触碰顶端的小孔，用马眼溢出的液体涂满龟头。
“学长已经这么湿了，只是摸这里就兴奋成这样了。你那些东西真的满足得了你吗，昨天晚上插得你爽不爽，你射了没，后面也高潮了吗，有没有喷水。”
江舒连连发问。
林却想反驳，男人怎么会喷水，但是他现在被刺激着，大脑一片空白，开不了口。
男生平时爽朗阳光的声线，此刻变得低沉危险，说着荤话羞辱着他，他浑身颤栗，电流顺着下身直击大脑，他忍不住了。
“你，你闭嘴，别说了……”林却闭着眼睛哽咽道。
“怎么，学长不承认自己很骚吗，都这么硬了，你这样根本爽不了吧，知道为什么吗。”
江舒靠近林却耳边，唇瓣擦过他的下颌，魅惑地开口，“因为你要被我操。”

第九章 林却，我好喜欢你

“唔――”林却射精了。
他有一瞬间的迷茫，继而又惊慌起来，他未经允许就射精，还是在……江舒的手里。
江舒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抽出两张纸随便擦了擦手，又覆上了软绵的性器，开始撸动。
林却挣扎起来，双腿胡乱地蹬着，刚射完精身体还没缓过来，在不应期又被强行撸动着，林却被逼出眼泪，眼角湿润。
江舒强硬地动作着，压根不管林却的反抗。他另一只手用力箍着怀里的林却，压制住对方的挣扎。
“啊……唔啊……嗯，不要，不要，别动……”
林却眼泪粘在脸上，红扑扑的颜色被泪水浸润着，不知是兴奋还是屈辱，亦或是二者皆有。
江舒没再说话，他阴沉地盯着林却的性器，手下不断地抚摸照顾着茎体，那阴茎从软绵的样子又慢慢胀起来重新变回有份量的硬度。
归功于林却的禁欲，第二虽然时间长些，但是他在江舒强制的刺激下，没过多久又要射精了。
已经破戒射过一了，林却心中惊慌，脑袋胡乱地摇晃着，嘴上不住地哀求，“江舒唔……我不要了，不要射……你放开我，啊……”
“求你了。”
江舒眼中闪过阴霾，手中动作加快。
“学长，射出来。”
“林却，听我的话，射。”
“啊――”
白色的液体沾满江舒的手，洒在床单上。
射精两的林却体力虚弱，早饭也没吃，无力地瘫在江舒怀里。
江舒的手指抵上他的唇，开口道，“张嘴。”
林却羞愤地偏过头，“不要。”
江舒伸手用力掰过他的下颌，捏着脸强制让他张开嘴，挂着体液的手指塞进林却的嘴里。
“唔，唔不要……”林却含糊不清地反驳。
“乖，学长，舔干净。”江舒诱哄着，“狗狗是不会剩饭的。”
确定林却已经舔舐的差不多了，江舒抽出手指在林却的脸上随意擦了几下。
“学长累了吧，补充点体力，吃点东西吧。”
江舒起身去拿桌上的白粥，摸着有些温凉，又往里添了半杯热水，轻轻搅拌均匀端过来。
依旧是抱着的姿势，他把盛着食物的勺子递到林却嘴边，“不烫的，学长，快吃吧。”
林却抿着唇，无声地拒绝。
“吃。”江舒的声音冷了几分。
“我，还没刷牙。”林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想借口离开江舒的投喂。
“一会再刷，你现在体力不济，下床会贫血。”说完直接将勺子塞进林却嘴里。
一口接一口，林却被半强迫着喂完了整碗白粥。
食物见底，空碗被扔在桌上，身后的人依旧没放开他。
“好了，江舒，我吃完了，你可以让开了。”林却推着男生的手臂想起来。
“让开？”江舒声音一冷，抱紧了林却，“你就这么想让我走，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就这么……不喜欢我？”
林却微睁着眼，江舒……喜欢他？
怀抱又紧了几分，男生的头抵着他的侧颊，微微蹭着，低喃道，“学长，别赶我走，别让我离开你，让我在你身边，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学长。”
江舒埋头在林却的脖颈，贪恋地吮吸着学长的味道，“林却，我好喜欢你啊，我好想拥抱你，想亲吻你，想牵着你的手走在路上，想在夕阳落山的时候抱着你吻你。”
林却无声地听着江舒的告白。
江舒倏然用力，恶狠狠道，“我还想占有你，让你趴在我脚下喊我主人，想扒光你，看你赤身裸体沾染情欲的样子，想羞辱你，让你时时刻刻都想要被我操，想让你完完全全，臣服于我。”
“林却，你能乖乖听话吗。”
林却听得心惊，心脏的跳动快要涌出喉咙，一种悸动的情绪在内心滋长，他觉得喘不过气，失去声音回应不了江舒的告白。
江舒死死箍紧他，仿佛要把他镌刻进心脏里。
静默片刻，林却带着清冷的声音开口，“江舒，这不是你可以这样做的理由，你……你还小，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我只比你小两岁！”江舒的声音带上急躁，“你不可以这样拒绝我。”
“你，你不能这样，这样逼着我答应你。”林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平日里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学弟。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再……再谈这个问题。”
江舒松开禁锢林却的怀抱，站起身来，低头失望地盯着林却。垂在裤边的手握了握拳，又松开，有些泄气地开口，“我知道了。”
说完就转身推门出去了。
“砰――”
关门声在林却心里仿佛一道警钟，有什么东西随着江舒关闭的大门被封锁了起来。
林却感觉史无前例的疲倦，他瘫倒在床上，手臂覆盖上眼睛，外面的光怎么这么刺眼。
林却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盛夏的烈日照得房间滚热，桌上的空碗还待在原来的位置，一切都跟几个小时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江舒没有回来。
林却心中烦躁，起来收拾着床铺。
昨天晚上的器具还堆在角落里，床单上的体液已经干涸，留下几道精斑，昭示着先前的荒唐。
等把所有东西清洗干净，换上新的床单，疲惫又席卷了林却，他感觉没什么胃口。刚才发给江舒的信息――“江舒，吃饭了吗，我们谈谈。”二十分钟过去了，对方没有回复。
可能，还没冷静好。
又或者，不想理他。
这样想着，林却再昏睡过去。
－
“叮铃――”手机的语音铃声刺耳，吵醒了梦中的人。
林却睁开眼，发现天空已经微微擦黑。拿起手机，竟已经六点了，自己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是顾归珏打来的电话。
“小狗今天过得怎么样？”顾归珏温暖的声线传过来。
“主人……”林却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眼底一热，说话带上哽咽。
“主人，我今天没课，在宿舍睡了一天。”
“小狗这么贪睡，是不是该罚了。”男人轻笑。
“阿却，想不想看日出？”

第十章 生蚝，给你补补

夕阳西下，太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温柔地铺在顾归珏的身上，他背靠着车，一双腿随意地交叠，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微微遮住眉眼，脸上的光影隐匿在黄昏里。
林却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他心里干涩了一天的情绪，掺杂着此时此刻的柔软，乱糟糟地涌在心口。林却鼻头一酸，开口都带着涩意，“老师……”
“来了，”顾归珏抬头看了他一眼，随手捻灭烟，“怎么还不过来？饿傻了麽。”
林却很想现在过去抱一抱顾归珏，抱一抱他的主人，但理智牵绊着他，只是直直走到顾归珏身边。
没想到顾归珏一把扯过他，拉到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林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顾归珏反手按在车门上，双手都被擒在后面。
林却扭了一下没有挣脱开，他有点紧张地环顾四周，“主人……这里是宿舍区，人……很多。”
虽然现在周围并没有人。
但是六七点的时候，正是下课和饭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经过，这种想法不停地刺激着林却，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别扭，没想动你，玩个小游戏。”顾归珏从开车的车窗里掏出一把绳子，迅速地在林却手腕上绑了几圈，又缠上小臂，最后在中间打了个结实的结，把他的双手整整齐齐地捆在身后。
“遛狗就要牵狗绳，好了上车吧，我的小狗。”顾归珏拍拍他的屁股。
林却姿势别扭地上了车。
顾归珏发动车之前，很贴心地侧过身替林却系安全带。碎发扫过林却的下巴，痒痒的，他难耐地摆头，“主人，已经系……系好了。”
“还没有，你乖乖坐着。”顾归珏系好安全带，手搭上林却裤子，然后，解开了一颗扣子。
“啊，主人！”林却惊呼。
“你别动啊，遛狗就要好好遛，小狗的排泄问题不解决怎么办。”顾归珏并不理会林却，继续手下的动作。他顺着裤链拉开，把林却还软伏的性器从内裤里掏出来，用手撸动了两下。
林却面红耳赤，白天被江舒撸射了两，现在又被顾归珏握在手里，还是在随时都可能有人来的宿舍楼底下。虽然车窗上贴着反透视的玻璃纸，可是正面走过来还是会有可能看见车内的春色。
林却想着就挣扎起来，但手臂和安全带的束缚限制了他的动作，他只能乖乖待在座椅上被顾归珏玩弄。
“最近有好好地管着自己这根吗，小狗。”林却的阴茎被顾归珏微凉的手指揉弄了几下，慢慢站起来。
林却被问到的时候很紧张，身体里的血液循环都快了一倍，下身立刻就完全勃起了，“……有的，主人。”
他不敢说，自己在宿舍里被自己小两岁的学弟抱着，射了一又一，那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和惩罚简直不敢想。
“啧，你这里尺寸也不小啊，”顾归珏握着勃起的性器掂了掂，“也想操别人吗。”
“啊，没有，我不想操别人，我是主人的……”林却吓了一跳。
“我知道，你只想被主人操。”顾归珏取笑道，他拍了拍那根阴茎，“坐好了，小狗。不是说上想吃海鲜吗，今天带你尝尝。”
顾归珏发动车子，又停下扭头对林却说，“对了，阿却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了。”
林却委屈起来，他怎么小心，他被捆得死死的楞直坐在座位上，想转身挡一下都不行。
顾归珏在校区开得很慢，像是有意展示林却的羞耻。林却一直垂着头，耳朵通红不敢看窗外。
车终于在快出校门的时候停下了，顾归珏从后椅拿了件外套覆在林却的下身，“前面有门卫。喜欢吗，小狗。”
“嗯……”林却细若蚊声地应了一腔。
“声音这么小，但你下面这根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摸起来很热啊，都烫到我的手了。”顾归珏的手在衣服遮盖下恶意抚摸着那根性器。
“别弄了，主人，再弄……就要射出来了。”林却小声地抗议。
“真乖。”顾归珏抽回手，开着车出校区。
－
H市临海，这里的海鲜经常以廉价鲜美出名，常常有临市的人驱车来海域养殖区打捞，提上满满一桶的鱼虾满载而归。但终归海鲜还是最新鲜的味道最为肥美，于是就有人抓住商机，在临海的养殖区附近建立了海鲜美食区。
多数海鲜烹饪都以炒菜和烧烤为主，林却和顾归珏已经尽数尝过，除了海边那家海景主题酒店里，供应的西式海鲜料理。
寻找美食，这也是顾归珏和林却共同的爱好之一。林却第一知道顾归珏也很喜欢吃的时候，表现得颇为惊讶，他说我以为你应该是那种埋头科研对物质生活没什么要求的人，然后被顾归珏拍了一巴掌，罚跪在餐桌旁边看着男人吃完了整盘麻辣小龙虾，一只虾壳都没给他留。
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林却吹了一路海风心情也平静下来，连下身的性器都安安静静地待在腿间。
顾归珏开完房就和林却去了餐厅。
酒店的餐厅人不多，为了营造舒适安逸的用餐环境，铺着昏暗的暖光，暗香浮动，桌子上甚至摆放着蜡烛，却没有人点。
顾归珏绅士地拉开座椅让林却入座，又帮他摆好刀叉。林却注意到旁边那桌的男生，也是这么对他女朋友的。
“老师，你是把我当女孩子了吗。”林却有些恼羞。
顾归珏明显也注意到了旁边的动静，笑道，“想什么，你怎么可能是我女朋友。”
“你是我的狗。”他轻声说出这一句。
“西餐礼仪中是由女士点餐的，但是狗就没有这条权利了，我点什么你吃什么就是。”
顾归珏说得林却脸红，暗骂自己多嘴。
等到餐品端上来的时候，林却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刚才那些弯弯绕绕了。前菜是切成片的鳄梨和西柚，血红的西柚刺激着食欲，林却三两下肚。但是开胃水果越吃越饿，一整天没进食，腹腔里空空如也。他直勾勾地盯着出菜口，不自觉抖了下腿。
“动什么，乖乖坐着，”被顾归珏踢了一脚，“还是说，你只有被绑在桌子旁边才能好好吃饭。”
林却立刻安分了。
主菜端上来的时候，林却当即下手去舀。香煎生蚝辅以柠檬汁浇盖，配着黄油烤过的面包丁，口感酸香清爽，肉质鲜嫩刚刚好。
“老师，这家的海鲜比之前那家烧烤味道要好。”林却边吃边说。
“慢点吃，鲜柠生蚝是他们的招牌菜，”顾归珏支着头看努力进食的林却，觉得对方像只啃骨头的小狗，笑着说，“生蚝……给你补补。”
林却被噎住咳了几下，摆摆手，“我，我不用补。”
“怎么不用，这段时间辛苦了，理应犒劳一下小狗。”顾归珏又剜了一勺给林却。
林却被动地接受着所谓的食“补”。
甜品是焦糖苹果馅饼，刚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是刚烤出来的。热腾腾的内馅烫得林却舌尖一痛，他抓起冰水就灌，还被呛了几口。顾归珏起身拿纸给他擦嘴角，林却别过脸，“老师，不用帮忙，我可以自己来。”
“怎么不用，照顾宠物是主人的职责，你别动。”顾归珏按住他，用听起来自责的语气说道，“怎么吃饭都吃不好，是我没把你教好，以后好好学。”

第十一章 叫我的名字，林却

夜幕笼罩着整片海洋，只有沙滩上三三两两亮起的灯光闪烁在黑夜里。顾归珏和林却在海边散步，整条海岸线都是黑沉沉的，漆黑的夜景压抑又沉闷，直到他们绕到海岸另一侧，才有一块人工礁石围起来的小海域，泛着隐隐的光。
林却爬上石头堆砌起来的台阶，大大小小的水母散落在海水和沙滩礁石上，星星点点的光如同璀璨星河。
“这里是人工水母养殖区，比较偏僻，来的人不多。”顾归珏来过几，很熟悉。
林却蹲下身观察那水母的结构，晶莹透亮的软体，圆伞中间分布着五条触手呈桃状，“这是桃水母，又叫桃鱼。”
“你认识？”顾归珏微讶。
“嗯，我们那里还有一个关于桃鱼的传说，汉王朝昭君出塞前，返回故乡坐在叱溪河上弹奏了一首琵琶行，触景伤情后落泪，泪珠变成的就是桃鱼。”林却说着又觉得好笑，“鲛人落泪化成的是珍珠，我们是水母。”
水母微弱的银光落在林却认真的脸上，顾归珏撇过眼淡淡地说道，“昭君和亲，帝王、亲族都只是利用她，又何必为不值得的人事感怀，故乡也不必回去，人总要向前看。”
林却微怔地抬头，顾归珏话里有话，像在就事论事，又像意有所指，“主人有什么会感怀的事情吗。”
顾归珏眼底的冷漠转瞬即逝，神色自若地说道，“没有，小狗懂得挺多，下课堂鉴赏你来做。”
不是讨论故事吗，怎么又变成了选修作业？明明只是来看了眼水母。顾归珏轻松地转移了话题，就让林却陷入了怎么才能不在一门无足轻重的选修里挂科的思考中。
然后，走神的他很不意外地被水母蛰了。
－
回到酒店，顾归珏拿着急救箱给林却消毒，伤口在脚踝上，他就半蹲在床边抱着林却的腿上药。
顾归珏神情认真，手上的动作很温柔，小心地理好又缠了两层纱布。林却看着顾归珏，想起两个人刚成为恋人时，那时还不是主人的顾归珏就是这样子。
他想了想，才谨慎地开口，“主人，其实我今天犯了错误。”
“什么错误。”顾归珏抬眸。
“我今天射精了。”
“射了两。”
顾归珏站起来，低头看着林却，林却紧张地如坐针毡，他思考了一会，从背包里掏出绳子，说道，“你起来，把衣服脱了，跪到床上去。”
林却脱得干干净净，赤条条地跪在床上，顾归珏拿着绳子甩在他的屁股上，“趴下去。”
林却规矩地趴好，头埋在手臂里，腰部下塌，屁股高高地翘起，双腿分开露出臀缝。
意想中的鞭打并没有落下，顾归珏用绳子紧紧地捆住了他的双脚，又拉起林却的两只手捆在后面，用绳子把手脚之间的绳扣连接起来。
这样林却手臂和双脚绑在一起，整个人只能以屈辱的姿势紧紧贴在床上，小腿高高翘起。
顾归珏确定他不能动，然后就开门出去了。
林却无声地趴在房间里反省。
不出片刻顾归珏就回来了，手里还带着一块削好皮的生姜。
顾归珏扯起林却的头发，把生姜粗暴地塞进他的嘴里。
“你好好舔舔，不然一会有你好受的。”他拉着生姜在林却嘴里进出，模拟性器的抽插。林却嘴里被新鲜的姜汁辣得疼，生姜的进出带出不少口水，流到下巴，滴在床单上。
林却的脸上表情淫靡。
后穴被沾满口水的刑物侵入了，没有扩张的穴口紧闭着，敏感的褶皱沾到姜汁的刹那就缩到一起了。
顾归珏看得皱眉，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放松点，你夹得越紧，就越疼。”
说到底那生姜也没有多大，只是形状怪异，左右不一，但最终还是完整地塞进了林却的屁股里。
因为被绑着，他双腿紧闭，屁股也只能紧紧夹着那根给他上刑的东西，感受着生姜辛辣的汁水，在他穴肉里肆意流淌。
林却红着眼睛哀求顾归珏，“主人，好疼……”
顾归珏把他翻了个个，捏着他的脸说道，“知道疼就对了，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免得一天到晚发骚。”
“管不住前面这根，后面就乖乖受着。以后记着，鸡巴犯错了就要屁股来认错。”
顾归珏一口一个犯错认错，听得林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林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屁股里火辣辣的刑具折腾得他死去活来，他就着手脚被绑的姿势窝在顾归珏的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宠物，闻着主人淡淡的体香，慢慢平静下来，逐渐被困意包裹。
－
“阿却，醒醒。”顾归珏推了推床上的人，林却睡眼惺忪，隐约感觉到顾归珏在给他解绳子，屁股里含着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掉了，但依然残存着异物感，隐隐作痛。
想要看日出四点多就要起来，两人下楼的时候大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值班的前台。
外面漆黑一片，四点钟的温度还很低，他们顺着海岸线的方向寻找绝佳的观看位置。
林却刚坐下，就听见一阵争吵声，寻声望去，居然是昨天晚上旁边那桌的小情侣。
离得不远，但两人的说话声听得并不清楚，看起来女生气得不轻，直跺脚，男生劝解半天无果，便不耐烦地甩手走了，留女生一个人站在原地，她楞了一会，又捂着脸哭起来。
“有什么好看的，一会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小狗还是看看我吧。”顾归珏掰过他的头，拥着他坐下。
“这还是我们第一一起看日出。”
林却看着远天海交接的黑暗，分不清界限。
片刻，一丝微弱的光破茧而出。
光明的面积越来越大。
海滩上是碎石的白沙，质地细腻，浅滩混合着被潮水冲上海岸的贝壳，在晨光的照耀下五彩斑斓。那白沙的晶体格外透亮，仿佛碎银，林却被斑驳的光线吸引着目光，楞楞地望着出神。
“你在想什么。”顾归珏看着异常安静的林却发问。
“主人，我们……”林却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怎么了。”
“主人，我们之间可以一直维系下去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你是我没有什么信心？还是说你有别的想法。”顾归珏松开手看他。
林却垂下头，低声说，“没有，我看到他们……我觉得我们可能以后也会因为什么原因争吵，冷战，甚至……分开。”
“林却，不要为未发生的事情杞人忧天，争吵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们不会分开，这段关系是由我开始的，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不会轻易放弃。”顾归珏抱紧他，“我不会放开你，即便你要离开我，我也会牢牢锁住你，让你一步也走不了。”
林却被顾归珏紧紧箍在怀里，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跳动的心脏。
“主人，我也不会放开你。”
他心甘情愿地走进这牢笼，这座由顾归珏亲手编织的牢笼，温顺地被囚禁在顾归珏身边，对他来说，这不是禁锢，是归宿。
“我小时候养过一条狗。”顾归珏忽然提起往事，“我经常陪它一起玩，教它规矩，它很听话。”
“后来，它死了。”
林却看着顾归珏神色黯然，小心询问，“是生病了吗。”
顾归珏像是不愿回忆，闭起眼睛，干涩地说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它。”
顾归珏的样子看起来还有隐情，但林却没有多问。
他又拉起林却的手，说道，“小狗，我会保护好你，你要听我的话，我想要牢牢把你握在我的手心，你的一切都由我来控制，支配，你甚至可以没有思想，乖乖地做我的狗，这样你就不会离开。”
他握着林却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林却，“你会害怕吗，这样的我。你，会不会答应我。”
林却转身抱住顾归珏，“主人，我可能，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我不害怕，说起来也许很好笑，您刚才说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感动。”
“我是您的小狗，主人。”
太阳终于完全升起了，阳光照得海平面熠熠生辉。
我已经陪你看过无数日落，以后也会和你一起看无数日出。
顾归珏轻柔地吻了下林却，紧紧搂住他，把他的头按到肩膀上，“林却，我爱你。”
“我也是，主人。”
“叫我的名字，林却。”
“……”
“归珏。”
“再叫一遍。”
“归珏。”
“真乖。”

第十二章 小狗，你超时了

林却最近没回宿舍，他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江舒，每天上完课就直接回顾归珏的公寓。江舒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在刻意回避，一直没有联系他。
刚开始的时候林却还有些担忧，久而久之，见面的机会少了，他之前心里那份异样的情愫也就渐渐消退了。
这样也好。
毕竟，顾归珏没给他多余思考的空间。
下半学期的课题研究接近尾声，顾归珏的闲暇时间很富裕，没事就在家“训狗”。顾归珏说林却放出去太久，很多规矩都松懈了，比如这个姿势不标准，那个动作不美观，回答问题的时候反应太慢，让他好好跪着的时候总是东张西望，注意力不够集中，总之就是怎么折腾他怎么来。
在家待着的时候，林却的脸总是红扑扑的，因为完成不好顾归珏的命令就会挨上几巴掌，就算是顾归珏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扇他几下，他说，小狗你的脸通红着真好看，眼神迷离得想让人操坏你。
但是顾归珏操他的时间并不多。
主人的性器对他来说是赏赐，很多命令林却都没有完成好，不要说被操，想要些爱抚都要努力去争取。
比如现在，顾归珏在书房浏览网页，他背靠在电脑椅上，双腿交叠着放松地搭在林却的背上。林却全身赤裸，头低着背部弓起，双腿蜷缩规矩地一动不动，脖子上套着项圈，圈扣连着牵引绳被绑在桌角。
为了让他尽可能地趴近地面，顾归珏甚至把绳子多绕了几圈，剩下的极短距离拉扯着林却的脖子，迫使他的脸紧紧挨着地板。
“呼……”林却忍不住呼出一口气，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一个小时，顾归珏巍然不动地坐定，他感觉背部僵硬，肌肉紧绷，项圈的束缚拉着他更像是在进行无氧运动。
“嗯？你怎么了，别抖来抖去的。”顾归珏察觉到林却的颤动，用脚点了点他的背，身体的重量挤压着底下的躯体，光洁的脊背上是脚掌留下的红印。
“主人，我腿酸，有点撑不住了。”林却上半身紧贴地面，手臂起不了支撑作用，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压在腿上。
“我看你舒服的很啊，屁股还一晃一晃的。”顾归珏把脚移到林却尾椎，脚掌来回碾压那块软肉，又把脚趾塞进臀缝里，上下磨了一下，“啧，沾了我一脚水，怎么看都是你挺爽的样子啊。”
“主人，有点痒。”林却把脸埋进地板里。
“我……我忍不住，真的跪不住了。”
“您，您惩罚我吧。”林却想就算被惩罚也好，只要被从这拘束里解脱就行。
“要不要惩罚，还轮不到你来说。”顾归珏用力踩着林却的头，狠狠地说道。
他把林却的头摆来摆去踩了几圈，凌乱的头发粘在林却通红的脸上，顾归珏又把另一只脚放在他面前。
“舔一舔。”
林却的头被脚固定着，顾归珏的另一只脚离他的嘴有一小段距离，他余光向上瞟，对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并没有打算塞进去让他舔。
林却尝试着张开嘴，努力地伸出舌头去舔面前的脚趾，这动作比以往直接舔脚似乎更羞耻。
“好吃吗，小狗，喜不喜欢。”顾归珏揶揄地笑道。
“好吃……喜欢。”林却脸上发烫，他觉得顾归珏踩着他头的那只脚，肯定能感觉到他耳朵的温度。
顾归珏终于解开绳子，放过了他。
林却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顾归珏牵着他往楼上走。
公寓二楼一共三间房，其中两间都是卧室，剩下的那间……是调教室。
林却刚才跪得太久，肌肉酸麻，爬得左右摇摆。房间里铺着地毯，比较柔软，但是楼梯上的瓷砖就对膝盖没这么友好了。
顾归珏自顾自地走在前面，用绳子牵着他。
林却爬得慢，根本跟不上顾归珏的速度，楼梯的棱角磨得膝盖发红，皮肤传来的痛感有种破皮的错觉。
林却就这样被跌跌撞撞地拽进了调教室。
摔在地板上以后，他立刻爬起来跪好。
顾归珏围着他转了一圈，踢了一脚他的屁股，不满地说，“你就是这么当狗的？”
“主人，我……跪得太久了，您走得快，楼梯硌得我……”林却声音越来越小，虽然事实如此，但越解释越错。
“没想到你要求挺多，是我考虑不周。”顾归珏冷哼一声，径直走到房间里那把高背椅坐下，“是我没考虑到狗也有想法，我这个主人没做好，现在给你机会，去墙边选个自己喜欢的工具。”
“这给你‘好好’选择的空间。”
林却抬头撇了一眼顾归珏，男人背着光坐在椅子上，头微微抬起，冷眼看着他，仿佛高高在上的君主俯视着低贱的奴仆。
林却颤巍巍地爬到墙边，上面挂着各式工具，旁边堆着一座玩具木马，角落还竖立着一面全身镜和玩具柜，里面都是之前他和顾归珏一起挑选的，虽然相当一部分都是顾归珏引诱着他挑的。
紧贴着这面墙的是个小门，那门里面是什么顾归珏没有提过，只是一句带过，放着些杂物而已。
“你打算在那楞到什么时候，再给你十秒，爬不回来，就抽二十鞭。”顾归珏看着犹豫的林却，不耐烦地说。
只有十秒！
林却随手取了一根，叼起来迅速往回爬。
“原来你喜欢这个。”
那是一根重鞭，鞭体漆黑细长，从把手上方开始用皮质穿插着缠绕，复的纹印在黑色的皮革上，重量可观，抽在身上钝痛感十足。
林却急着爬，根本没注意取的是什么，这会才看清楚开始哆哆嗦嗦地抖起来。
“不过，主人不够满意，再去选一根。”顾归珏把鞭子放在一边，“二十秒。”
还好顾归珏不喜欢，林却又急慌慌地爬过去，叼回来一根散鞭。
“再去选。”散鞭也被放在了一边。
马鞭。
“这东西也能让你爽？再去选。”马鞭的力量被嫌弃了。
说着是让林却自己选，实际上还是要按照顾归珏的兴趣来选择，林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那根藤条。
林却很害怕藤条，这东西抽在身上疼不说，肿起的棱条更是让人坐立难安，好几天才能消磨下去。
可是顾归珏喜欢。
林却叼着藤条爬回来的时候，顾归珏笑眯眯地看着他，“小狗，你超时了。”

第十三章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忘不了了

只是在工具墙边犹豫了一下，二十秒的时间居然这么快就没了，林却心中暗苦。
“刚才桌子底下乱动十鞭，爬得太慢十鞭，顶嘴二十鞭，加上超时的二十鞭，一共六十鞭。”顾归珏手里掂着藤条，宣告即将开始的刑罚。
林却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有六十鞭。
“有点多啊。”顾归珏怜悯地说。
多吗？林却疑惑地想道。
“跪起来，双手背到后面去，抓住手臂别挡着屁股，腿分开点。”顾归珏拿着藤条在林却的身上扫来扫去，指挥着他跪好。
“头抬起来，嗯，就是这样子，挨打的时候要好好地把表情给主人看啊。”
林却总是那么容易羞耻，平日清冷的脸染上红晕。
“说话啊，小狗。”
“请，请惩罚我，主人。”
“嗯，规矩别忘了。”说完顾归珏就抽了他脊背一鞭。
“一。”有点痛，还可以忍受，林却直愣愣地跪着没动。
接下来的藤条落在肩膀，手臂和屁股上，三四十鞭下来，背后红印交错，屁股被格外照顾着，藤条让臀肉微微肿起一厘米，连带着脚心都挨了几鞭。
白皙的身体不自然地颤抖，藤条带给林却的除了痛觉，还有一丝丝甜蜜的快感。每藤条落下的时候，林却下身就一紧，尤其是那些落在屁股上的鞭痕，带着情色的意味，像是顾归珏凌虐的爱抚，他缩着后穴感受到臀肉上的疼痛，呼吸急促起来。
“怎么勃起了，抽个屁股也能爽到。”顾归珏觉察到林却兴奋的状态，用藤条挑了挑那根性器，用力抽了下去。
“啊！”下身顿时萎了。
“主人，主人，疼……”冷不丁被抽了一下阴茎，生理泪水溢出林却的眼眶。
“叫什么，报数。”顾归珏又抽了一鞭阴茎。
可怜的性器，软绵绵地低下头去，缩成一团，像犯错的小孩，肉棒表面上还残留着被抽打的鞭痕。
“四十二！”林却叫出来。
“啪！”藤条精准地抽在胸前。
乳尖因为兴奋本就微凸起，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
林却没忍住，弓着背缩了起来。
“头抬起来，胸挺好，你再缩就再加十鞭，只抽乳头。”顾归珏用藤条碾压着乳尖说。
最后林却昂首挺胸地挨完了六十下藤条。
乳尖被抽得F红微凸，连周围的乳晕也肿起来，等着被谁采摘。
顾归珏放下藤条，拿起手边的马鞭，拍拍林却的脸，“六十鞭，继续数好了。”
“主……主人？”林却很慌乱，怎么还有，他以为选到满意的工具被打完就结束了，之前选的那些也要算进去吗，六十鞭是每个工具六十鞭吗。
林却害怕地抖起来。
“嗯，知道害怕了。”
“挨完再说，快点跪好。”顾归珏也不给他反应准备的时间，直接抽下去。马鞭的力度确实不重，相比起其他工具，简直可以说是开胃小菜。
所以顾归珏没有手下留情，多抽了几鞭林却的脸。
抽完以后，他又拿起了散鞭。
“主人，主人，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多要求的。”林却惊恐地道着歉，散鞭和马鞭并不是特别痛，可是还有他开始选的那条重鞭，一时间恐惧控制了大脑，身体不可抑制地战栗着。
“嗯，认错得挺快。”顾归珏不留情面地抽了他一巴掌，散鞭的痕迹很快扩散在脸上，“但你到底是知道错了，还是只是害怕惩罚？”
换到最后那条鞭子的时候，林却终于害怕地哭出来。
身体的痛感和快感重叠在一起，皮肉表面变得麻木，却还要直挺挺地挨着沉重的鞭子。
“呜……我错了，是我没有想到主人。”林却流着泪后悔。
鞭子停了下来。
“反悔得不错，还知道自己错哪了。”顾归珏挺满意，接着他又打了下去。“作为一条狗，你应该想到的是怎么取悦我，我高不高兴，我爽不爽，而不是你自己舒服了。”
“给你选择，是让你想着怎么让我高兴，还真的以为自己有挑拣的权利吗。”
“小狗……知道了。”林却越听越惭愧，是他一心只想着自己，不管是惩罚还是游戏，总在想自己痛不痛爽不爽，甚至偶尔还想用惩罚逃避任务，却忘记了最主要的，是取悦主人。
挨完鞭子，林却全身上下红彤彤一片。
顾归珏把鞭子扔到一旁，似乎有点累了，靠坐到椅子上。
林却慢吞吞地爬过去，伏在顾归珏腿间，脸轻轻地蹭着他的大腿，宛如一只刚被顺好毛的犬宠，摆着尾向主人撒娇。
“主人，对不起，是我以前做的不好，总是只考虑自己，我应该想着主人的。”
“可以原谅我吗，主人。”
顾归珏抚摸着在腿间乱蹭的头，应了一声，“嗯。”
林却被夹在双腿间，自然看到了顾归珏的欲望。
勃起的性器蛰伏在裤子里，顶起一块。
“主人，我可以帮您吗。”林却抬起头，请求道。
“给你奖励，吃吧。”他拽着林却的头就往胯间按。
林却的脸贴着顾归珏的性器，肉棒隔着衣裤也散发着烫人的温度，林却嗅一口，用嘴咬着拉链把巨物释放出来。
多数Sub都有着性器崇拜，雄性生物的胯下带着压迫性的征服感，使每一个Sub都为之神往，再说起来甚至要追溯到原始人类的欲望研究，而包括林却在内也不例外。
那肉棒弹跳出来打在他脸上，他便迫不及待地去舔。
他顺着性器底部一路往上舔，含住圆润硕大的龟头，用舌头爱抚敏感的顶部，顾归珏抓着他的头发又紧了紧，显然是被取悦到了。
这个认知让林却更加卖力地舔弄着性器。
“含进去点。”顾归珏按住他的头往下用力。
性器一直抵到了喉咙底部，刺激得林却不自觉地吞咽，反复蠕动地喉管包裹着龟头。
“别动，小狗。”顾归珏插进去就让他在那近乎干呕地咳，静静地感受着喉的快感。
林却整张脸伏在顾归珏小腹间，喉咙被堵着呼吸不畅，他隐约间产生了窒息的错觉。
“呜……”林却很难受，但他逼迫着自己不断放松，因为顾归珏现在很爽。
“啊……”
顾归珏拔了出去，声音嘶哑，“转过去，我要操你。”
林却转过去刚趴好，就被操了进来。
顾归珏有些急躁，也没给他扩张，就着沾满的口水直接插了进去。得益于林却舔得卖力，以及这段时间在家里有好好地调教后面这地方，除了肉穴口进得有些费力，后面稍稍用力便操进去了。
身体被填满的感觉，让林却得到了满足。
“小狗，以后也要乖乖听话，主人想什么时候操你，你就要撅起屁股给我操，知道吗。”顾归珏边抽插边说，他操的动作很粗暴，撞得林却屁股发红，带着之前的鞭痕更是淫靡异常。
“嗯……嗯啊……”林却做到后面被操得七荤八素，又被顾归珏拉起来坐在椅子上操，还让他自己在身上扭动。
挨过打的屁股一坐下就痛得弹起来，顾归珏却坚定地按着他，让他被钉在椅子上动作。
最后在林却尽职的色情演出下，顾归珏射在了他的屁股里，还大发慈悲地帮他也撸射了。
事后，顾归珏搂着他声音粗喘，“小狗表现得真好，扭得像夜店卖骚的妓女。”
“操完给点奖励。”
林却从他身上下来，顾归珏射进去的精液不受控制流淌出来，滴在大腿上。
顾归珏抽了张纸给他塞住，“一会给你洗洗上药，现在先含着。”
然后牵着他往房间的角落走。
那里是从来没给林却看过的小屋。
“吱啦――”门开了。
是个暗室，里面黑漆漆的，顾归珏打开灯。
林却被惊到了。
那是个画室，房间里放满了画板，地板上是颜料桶和笔刷，角落放着一个盖着黑布的箱子，旁边码着整整齐齐的一摞画作，墙壁上挂着几副裱起来的作品，每一幅画的主角，都是他。
有穿着校服的他，有全身赤裸的他，有被捆满绳子的他，林却被震撼到了。
“小狗，看傻了吗。”顾归珏笑道。
“主人，这都是我吗？这，你都是什么时候画的啊。”林却抚摸着门口那副画，那是他穿着白衬衣在摄影的场景，是顾归珏第一见到他时的样子。
“这副你怎么画下来的，我都快忘记了。”林却惊讶。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忘不了了。”

第十四章 发芽

林却噗嗤笑了，“我有那么好看吗，您记那么久。”
“你不知道，那天周围那么多人聚在一起看佛像，就你靠在栏杆上拍阴天的雨，穿着白色的衬衣好像要和天色融在一起了，有种独特的忧郁美，让我一眼就记住了。”顾归珏认真地回忆着。
“老师您不愧是带艺术鉴赏课的，连回忆都说得这么动人。”林却嘴上打趣道，心里却感觉暖洋洋的，原来顾归珏那么早就记住自己了。
“规矩一点，别乱叫。”顾归珏踢了踢他。
“主人，主人。”林却捂住伤痕累累的屁股告饶。
“您画得真好看，可我也没穿过这么多衣服啊。”林却翻着屋里堆起来那些画作，有些是他平时的穿着，有些却根本没见过，但每件看起来都意外地没有违和感。
“以前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喜欢观察你，你的眉眼唇角，骨骼身形都很好看，让我忍不住想要画下来，还有，把我想象中的你也留在纸上。”
“想象……这也是您的想象吗……”林却尴尬地指着一幅画。
画上的他粉黛淡妆，眉心描绘着朱砂色的钿，轻咬唇珠，面容出尘。底下的景色却大相径庭，轻薄如蝉翼的白纱覆盖着酮体，只着一件女子内裙，那内裙上身敞开慵懒堆在腰际，下摆却左右开叉露出修长的双腿，整个人犹如贵妃醉卧软榻。
“艺术总要有创造的空间。”顾归珏一本正经地解释，歪着头看他，“或许，你可以试试。”
“咳咳，那这张也是吗，我背后好像没有这颗痣。”有一副画被压在底下，只露出一角，页面有些泛黄，看起来是比较久远的作品。
画面上只有一个背影，上身赤裸，穿着黑色长裤歪坐在椅子上，光洁的背部，线条分明的肩胛骨上，印着一颗痣。
“给别人画的，夹错地方了。”顾归珏不太在意，顺手塞了回去。
对于顾归珏的过去，好像又多了一个秘密。
林却思索着。
－
饶是再担忧逃避，也不得不面对了。
林却看着手机上的信息――
「林学长，下午三点老教室，排第七场，等你哦。洌擀洹
岳瑶。
林却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一天躲不过去，他总要面对江舒，他们还是室友，以后还有很长时间要相。
打定主意后，他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学校住。
寝室里还是空无一人，不知道江舒在上课还是去打球了，房间气味不太好闻，像是很久没有开窗通风了，宿舍的公共桌上堆得乱七八糟，他的床铺也皱巴巴的，空气里还隐约散发着一股酒味。
林却瞥了一眼垃圾桶，果然，里面丢着几罐啤酒空瓶。
“唉。”林却任劳任怨地打扫着卫生。
果然是小孩子脾气。
下午三点。
林却到H座的时候，江舒还没到。
“林学长，你看到江舒了吗。”岳瑶朝他打招呼。
“没有，我也刚到。”
“奇怪了，我给他发信息，也没回我。平时都是来得最早一个人，今天怎么回事。”岳瑶嘀咕道，“算了算了，再等等，今天的戏你们对过了吧，上回听江舒说你俩一个寝室的，太巧了吧哈哈。”
林却不好直说他们吵架了，所以最近根本没见面，轻咳一声说道：“我最近有点事，回家了没住寝室，还没来得及对戏。”
“哎哟，不是吧。这江舒人也不见，大男主不来怎么排呀。”岳瑶可怜兮兮地哀嚎。
“那学长你坐旁边看看剧本吧，一会他来了先排他和婉晴那场。”
姜婉晴是和江舒搭戏的女生，饰演的是《山河烟霞志》的女主角，苏若芸，也就是大皇子的原太子妃。
今天这场戏讲的是江舒饰演的二皇子与苏家一同把持朝政，但几经寻找皇城秘密而不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更是有支持大皇子的朝臣私下联合起来，三番两地弹劾名不正言不顺的二皇子。
而和二皇子两情相悦的苏若芸连带着她身后的苏家，也渐渐变得疏离，不断施压于二皇子，力求他务必迅速找到皇城之谜所指的宝物，方可以此继位，助苏家女儿登上皇后宝座，苏家也可从此平步青云。
背腹受敌的二皇子在焦头烂额之际，却得到消息，被圈禁在皇城里的大皇子与朝臣里应外合，试图逃脱还在朝政上摆了他一道，二皇子怒气攻心，抓住还未逃离皇城的大皇子，直接把人绑进东宫中质问折辱。
林却这一场就是和江舒互相对质，他在来之前已经将台词背得滚瓜烂熟，只是他担心自己在面对江舒时，还能不能完整地说好台词，即便是说对了，能不能顺利演完也是一个问题。
他刚合上剧本，江舒就到了。
高大健硕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让人想忽视都难。
但江舒看起来似乎不太对。
背微微弓着，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无精打采。
他刚进来岳瑶就发现了，小女生抄起剧本就冲了过去，踮起脚狠狠地给江舒来了一头锤。
“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你，信息不回电话不接，你想干嘛！？”岳瑶气鼓鼓地。
江舒揉着凌乱的头发，像是没睡醒一样，“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没睡，今天在图书馆睡过头了。台词我已经背了，第七场上也和姜婉晴对过了。”
姜婉晴笑着过来打圆场。
他昨晚没睡觉？
林却听到这句话心里堵得慌，有什么东西被压在心底，现在却翻腾着往外生长，他捂住心口想压住这阵慌乱，那情绪却不断往上涌。
这时，门口的江舒看了他一眼。
但很快又转移了视线。
－
“若芸，你也在逼我吗。”
“殿下，不，不是我，父亲大人每日都会叫我去训话，他那么严肃，我害怕……母亲也时常询问，我……”
“我们之间的情意还比不上你苏家的荣华富贵重要吗。”
“……”
那边进行得很顺利，看来江舒和姜婉晴两人真的提前排过了，林却在一旁正襟危坐地看着，暗地里却为自己待会的表现担忧。
“卡――”
第七场男女主的戏份结束了，岳瑶兴奋地颠颠跑过来，拍着江舒的肩膀说：“不错嘛，你小子看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跟失恋了一样，倒是挺符合这个场景的要求。”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不过待会和林学长那一场，你要打起精神来啊。”

第十五章 滋长

“第七场第四幕，开始――”
林却又被绑了起来，这没有江舒的捣乱，道具组的人员给他绑得很松。他背后是东宫的道具床，整个人歪斜地瘫坐在地板上。剧本这段需要他表现出被二皇子抓捕回来时的受伤颓废和重落敌手的屈辱不甘。
可是，他们两个之间看起来更颓废的那个人，是江舒。
“皇兄，你又被我抓到了，你胆子可真大啊，我竟不知道你被关在那地牢里，还有这通天的本事。”江舒恶狠狠地说。
“二弟做了东宫，做了太子，便以为自己手握天下权，掉以轻心了。”林却垂眸，语气冷漠。
“皇兄啊，我的好皇兄，你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吗，你是想要这整个皇城的人都为你陪葬麽。梁皇后怎么样，和她背后的梁家，对了还有对你忠心耿耿的齐家林家，这两家阁老可是对我半刻也不肯放松啊，在朝中死死咬着我。要是我将他们，抄家灭族会怎样？”江舒表情狰狞，邪笑着说道。
林却目眦欲裂，不可置信地说道：“孽子！他们与你只是政敌，何至罪落于此！更何况，母后她也是你的嫡母，你怎可，怎可……”
江舒忽然用力握住他的肩膀，手指紧扣，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嫡母？嫡母！你去问问你那好母后，她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江舒的声音暗了下去，松开抓着林却的手，头慢慢低下去。
“卡――”
岳瑶噔噔跑过来，一脸忧虑地问：“江舒，你怎么了，没事吧，刚才进门就看你情况不太对。”
江舒似乎还没有从剧情里拔出来，他跪坐在地板上，手无力地搭在林却身上。
这下全剧组的人都看出不对了，姜婉晴也担心地跑过来询问，“江舒，你感觉还好麽，要是身体不舒服就歇歇吧，不要硬撑。”
真是高情商的台阶，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江舒身体没有问题，明显是精神受挫，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谁都不好戳破这层窗户纸。
岳瑶立刻顺势下坡，快速说道：“是啊，大男主不舒服就快回去躺着，要是在社团累倒了，你那些迷妹不得在论坛上骂死我啊。”
然后她扭过头对着林却说，“林学长，你们俩一个宿舍，就麻烦你带他回去了。”
林却暗叹一口气，拉起身上那只手。
他在江舒眼前晃了晃，问道，“江舒，怎么样，站得起来吗。”
对方没有反应。
“有什么事……先回宿舍吧。”
江舒这才抬起头看他，原本明亮的桃眼此刻却失去了光彩，眼角松懈地垂着，底泛乌青，眼球充满血丝，目光却一动不动落在林却脸上。
江舒的眼神如同针毡，刺得林却心脏滋滋疼，那埋在心底的东西终于在胡乱地横冲直撞下，冒了尖。
江舒看了一会，才站起来声音沙哑地说，“抱歉，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就解开林却身上的绳子，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了。
“那俩人没事吧……”岳瑶皱着眉低声道。
“应该吧。”姜婉晴若有所思。
－
江舒走得很快，他牵着林却，不，准确地说是扯着林却一路往学生公寓走。
林却几乎是小跑着跟在他的后面，他们这奇异的姿势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但林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他心里很乱，他之前准备的那些托词，那些拒绝安抚江舒的台词，现在一句也说不出口了，江舒刚才看着他，把他精心备好的计划搅得一团乱。
一回到寝室，门就被大力关上了。
林却被一把按在门上，江舒宽大的身体立刻笼罩上来，手臂伏在他耳边。
“学长……”江舒呢喃着，头往林却颈部凑。
林却偏着头，江舒乱糟糟的头发蹭得他脖子发痒，这痒意从脖颈一路往下，像流水一样划过躯体，最后汇入心底。
“江舒，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不要，我起来你又要说我，让我闻闻你，学长你好香。你好久没回来了，我都不记得你是什么味道了。”江舒贪恋地嗅着，又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弄。
“嗯……你，别弄。”林却被箍在门上，躲也躲不开，头动来动去，被江舒叼住脖子上那块嫩肉咬了一口。
“嘶，疼。你怎么跟狗一样。”
“狗？”
江舒松口，靠在林却脖子上，目光自上而下讶异地看着他，“狗不是学长麽，怎么变成我了。”
他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抚摸林却腰侧，惹得林却轻颤，手指慢慢覆上林却的手，十指相握，一条腿紧紧地卡在林却双腿中间。
“学长，怎么不说话了，嗯？你不是狗麽。”说完大腿用力顶了一下林却的胯。
“放开，放开，别动我下面。”林却挣扎起来，每被江舒一搞就要有反应，这样下去还怎么好好谈。
“可学长的下面不是这么说的啊。”江舒无赖地说道，用大腿碾磨着那。
“江舒！别欺人太甚！”林却躲不过，终于发火了。
江舒果然停手了，他站直身体端详了片刻，突然伸手将林却打横抱起来，扔在床上。
然后欺身压上去，拥住林却。
“学长，你敢回来，就不要怪我欺负你。”
江舒的气息盈满在空气里，林却呼吸间都是江舒的味道，男生的脸离得很近，近到能发现对方没刮干净的青胡茬，胡乱地刺在皮肤里，看起来颓废又沮丧。
林却的心脏又是一痛。
他想起以前那个阳光灿烂的江舒，笑着喊“学长，帮我带个饭”“谢谢却哥”，双目含情，神态可掬。
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江舒神情迷乱，自顾自地说着话，“学长，你真的好香，我好喜欢。你不知道，你这么久没回来，我都闻不到了。我一直关着窗户，就是不想让学长的味道跑出去。”
江舒听起来又委屈又傻，林却无奈地摸摸他的头，“再怎么也要通风换气啊……你以后，不要喝酒了。”
这句话仿佛刺激到了江舒，他又凑上来亲了一口。
“你没在宿舍，我一个人好孤独，我每天晚上都是在你的床上入睡的，可我睡不着，我每天都想着学长，想着学长那天在我怀里的样子，然后自慰。”
“学长，你真好看，想到你脸上挂满情欲的样子，我就硬得不行了，我好想操你，想听你在我的身下喘，你肯定会被我操得只用后面就射了。”
江舒开始胡言乱语，林却的脸色红白相间，他咬着嘴唇，感觉到心里那颗冒尖的芽被江舒激得开始滋长，那东西生长迅速，很快就要挤到喉咙。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江舒还在自言自语。
“可是我怕你离开我，怕你觉得我做的过分，怕你再也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敢见你，害怕你会收拾好东西，然后再也不回来。我每天都想见到你，可是又好怕见到你。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江舒声音越来越低，委屈得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
林却望着天板，才慢慢伸手盖住了江舒的头发。
他轻拍了两下，小声问道，“江舒，你真的喜欢我吗。”
江舒闻言，立刻紧拥住林却。
“喜欢，非常喜欢。”
“见到学长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了。”
“真的……很喜欢你，林却。”
林却愣住了，他的脖子凉凉的，江舒哭了。
“唉。”林却安慰地拍着江舒，哄孩子一般，“别哭，别哭。”
江舒压得他更紧了，唇齿含糊不清地说道，“学长答应我吧，好吗，我会好好珍惜的。学长，答应我好不好。”
带着撒娇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终于，内心那生长的幼芽冲破阻碍，涌出心口。
思绪迷乱中，林却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说，“好。”

第十六章 过去

“真的吗？”江舒弹坐起来，语气抑制不住地欣喜，那双暗淡的眸子瞬时都有了光泽。
“呃……”林却刚才一心沉浸在江舒胡言乱语般的告白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他登时慌乱起来，心跳如雷，原来自己对江舒，竟然有这样的情感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眼前的人不经意地关心，对方那桃李春风般温暖的笑容，以及自己无底线的纵容。
－
他第一见到江舒的时候是在大二刚开学，那个时候团委告知他是金融一系新生的带班党员，而新室友还是这个班的学弟，于是他们就这么认识了。
起初林却面冷不好说话，班里有什么事都是机械地通知下去，大一新生有苦难言，觉得自己家的学长实在难说话，刚入学的种种困难只能压在心底，叫苦不迭。
除了江舒。
江舒性格爽朗，人缘广，游戏和篮球都玩得好，班里男生没事就凑在一起打游戏，求着江舒带飞，女生则是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江舒在篮球场上的神姿飞扬。
就是这个时候，江舒第一和林却有了更层的交流――
打游戏。
江舒很意外，没想到自己平时冷冰冰的室友，游戏玩得那么好，操作反应意识都是上乘，他实在想不到，对方也打游戏。
从那以后，江舒学会了和室友相的方式，看着不好说话的学长，其实很温柔，撒个娇就能让他帮自己带饭，平日里总是无声地主动收拾着寝室卫生，有时候会关心地指责他不好好休息，甚至，偶尔还会因为自己过分越线的言语脸红。
学长很可爱，江舒这样想道。
而林却自己呢。
他知道自己带班党员做得不怎么样，底下的学弟学妹们无声抗议着，林却很苦恼，思索着是不是应该稍微缓和一点。
于是就先从温和地对待室友开始，对方热情大方，他便借着打游戏成功笼络了江舒，又间接地笼络了全班。江舒善解人意地帮衬着林却管理班级，周旋在他和全班同学之间，不动声色地帮林却解决了很多麻烦，事后还在别人面前夸赞学长真负责。
林却接受了江舒的好意。
所以当江舒眨着眼睛朝他撒娇，提着各种要求，说一些似有似无暧昧的话时，他拒绝不了。
林却是GAY，但他不会把主意打到江舒身上，况且自己还有着难以启齿的爱好，于是这份心意就被放到了最。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第二碰见了顾归珏。
顾归珏和他在一起时，他从未觉得两个人可以如此的合拍，顾归珏仿佛是光，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果然之前那些对江舒的好感，只是错觉。
直到今天，心里那份异样的情愫，本应该被好好地埋在心底，却在江舒蛮横无理地横冲直撞下，彻彻底底地被挖掘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顾归珏……
林却面露难色的神情被江舒尽收眼底，他小心地牵起林却的手，“学长，你是认真的吧。学长你不要考虑别的，安心待在我身边。”
林却按住自己疯狂跳动的胸口，他不知道自己是恐慌还是心动，他的心仿佛裂成两半，一半姓顾，一半姓江。
“学长，我可以搂着你睡吗，不想离开你。”江舒压着他撒娇。
“你不怕我骗你吗，我刚才说的只是安慰你，我并不喜欢你，也没有想和你在一起。”林却顿了顿，“我还有――”
“我知道。”江舒打断他，“但是你答应了我，我不管那是真情还是假意，既然我抓住了你，你就别妄想逃走。”
“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绑起来。”他笑嘻嘻地说可怕的话。
“而且，这样……”江舒的唇摩挲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不是更刺激吗，却哥。”
林却的血液往上涌，心跳地更快了。
“你……你别说了。”林却联想着他说的话，背德般的快感刺激着大脑，肾上腺素疯狂地分泌，他几乎都要无地自容。
江舒真的没再说了。
林却微怔地看了眼江舒，对方竟然已经睡着了。
就那样安静地趴在他胸口，呼吸平缓地起伏着。
真的是好久都没睡好觉了吧。
林却看着江舒乌青的眼袋发呆。
缓了片刻，他起身费力地推开江舒，动作小心地帮对方褪下衣服和鞋袜，拿到鞋子的时候他楞了楞，脑海里浮现出江舒穿着鞋踩他的画面，耳朵又是一红。
粗略地收拾完江舒，他爬上对方的床，疲倦地睡着了。
－
翌日清晨。
江舒昨天晚上睡得很好，也许是很久没按时睡觉了，又或者是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总得来说是个不错的睡眠，甚至还做了个美梦。
除了醒来的时候，有一丝不满。
林却跑到对面睡去了。
有什么能比清晨醒来，佳人在怀更惬意的事情呢。
江舒的美好愿望被林却打破了，他不悦地爬上林却的床，单腿压在他的身侧，伸手就去摸那根微微勃起的性器。
林却被胡闹的动作弄醒了，一大早醒来就被人握在手里抚慰，他微恼地说道，“江舒，你大脑里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东西吗。”
“学长，别动呀。”江舒才不管生气的林却，他只要自己爽就行了，逗弄学长就是他的乐趣所在。
“狗狗早晨起来不想解决一下麽，主人在帮你啊。”他感觉到手中的性器在抚弄下勃起了，摸着烫手。
“什么主人，你别胡说。”林却羞得就要去拉底下那捣乱的手。
却被江舒一手按在了头顶。
“多刺激啊，狗狗。”
“想操你。”

第十七章 不合格的狗

“江舒，放开，放开！”林却挣不开被压制的手，他双臂张开，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江舒采撷。
眼看着林却被挑起情欲，又一副挣扎着欲拒还迎的样子，江舒更激动了，他舔上林却的脖子，仔细地啃咬那块皮肉，白嫩的脖颈如同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让饥饿不已的人欲罢不能。
林却被啃得难受，终是忍不住抬腿踢了一脚，擦着江舒的大腿差点踢到要命的裆部。
江舒下意识地闪躲，给了林却可乘之机，立马坐起来拉住被子裹住自己，警惕地看着江舒，像个被恶霸流氓占便宜的闺阁少女。
“哈哈，学长你干嘛。”江舒见状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先离我远点。”林却指挥着江舒远离他，“我要去洗漱，别在这胡闹。”
林却试图摆一摆学长的架子。
“嗯……”江舒摸着下巴考虑，眼睛一转想到了什么，和煦地笑道，“好啊，那学长你先去洗吧，我帮你整理床铺。”
嗯？同意了？这么听话。
林却诧异了一下，没想到江舒就这么好说话地放过了他，半信半疑地下床，谨慎地贴着墙走，和江舒始终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江舒笑眯眯地目送林却进了浴室，真的再没有什么过矩的行为。
“呼――”林却呼一口气，关上门的时候终于放松下来，昨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
倒是江舒，恢复得挺快，昨天之前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颓废样，好像谁随手推一把就能倒地一样，今天早晨起来却这样精力旺盛。
还是年轻啊。
林却老干部一样的思维这样想着。
牙膏冰凉的薄荷味充斥在口腔里，林却感觉大脑终于清醒了一点，他边刷牙边对着镜子发呆，这才注意到刚才江舒在他脖子上乱啃，留下了不少斑斑点点的吻痕。
最的那块都有些泛紫，可想而知男生用了多大的力气，仿佛是野兽标记领地，宣告着主权。
怎么和狗一样，林却如是想。
还说我是狗。
林却愤愤不平。
虽然他确实……
不对啊，江舒知道吗。
林却忽然反应过来，上……被江舒发现的时候，床上只是有那些情趣玩具罢了，任谁都只会联想到他顶多是个欲求不满的GAY吧，可是江舒说的“狗狗”还有“主人”是怎么回事，之前他被乱七八糟的情绪牵绊着，来不及细想，现在回忆起来倒是觉察出几分不对了，难道江舒也……
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巧。
怎么可能同一个寝室里的人都是GAY，还有相同的性爱取向，甚至还刚刚好一个Dom一个Sub，这也过于戏剧化了。
林却又陷入了思维混乱。
他匆匆漱完口，弯下腰拿着凉水就往脸上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正当这个时候，江舒推门进来了。
林却还没来得及抬头转身，就被江舒一把按住脖子，强迫他弯腰趴在洗手台上，林却被卡得难受，艰难地伸手关了水龙头。
“江舒，你又干什么。”林却还没理清楚头绪，就被江舒打断了。
“啧，学长记忆力不好啊。”江舒摇摇头，说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想操你啊。”
“狗狗。”
林却又是一惊，他试探着说道，“什么狗狗，你不要乱叫。”
“嗯？学长怎么回事，不想承认吗。”江舒歪着头，似是疑惑地说，“学长叫主人叫得不是很开心吗，毫无廉耻地赤裸着身体从浴室爬出来，像狗一样摇着屁股求操的不是学长吗。”
江舒认真地复述着那天的场景。
林却听得浑身颤抖，血色激满脸颊和耳根，他说话气息都变得不稳，“你，你那天没去楼下打游戏。”
“是啊，学长都不敢开门给我看，可是学长诱人的身体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但学长这么容易害羞，我又怎么能强人所难呢，不找个像样的借口，学长可怎么好意思出来呀，没想到我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就欣赏到学长这么刺激的春色现场啊。”
江舒说得自己好像很善解人意。
林却气恼，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样，“你……无耻。”
“啧啧啧，看来你规矩也学得不怎么样啊，怎么说话呢。”
江舒听得直摇头，隔着裤子“啪”的一声扇了下林却的屁股。
“今天教教你我的规矩，学长。”
“乖一点啊，别惹我。”
江舒仿佛变了个人，刚才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声音变得低沉危险，高莫测。
林却被这样的江舒吓到了，他的脸难受地抵在水池上，下身却忍不住硬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褪下了，短裤掉到脚踝，缠住了双脚的行动。
江舒掀起林却的上衣，堆到肩膀上，手指顺着脊椎的方向缓缓向下抚摸，路过尾椎时轻轻按压了几下，林却感到一阵酥麻的电流闪过脊背，他反射性地夹紧了臀部。
江舒轻笑一声，摸上挺翘的屁股，“你抖什么，我还没动你，不至于爽吧。”
“除非……是你太欠操。”
江舒松开了压制林却的手，说道：“待着别动，没我的命令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知道了吗。”
林却低着头，声音几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江舒用力甩了屁股一巴掌，“问你话呢，听、到、没？”
“知，知道了。”
屁股又狠狠挨了几下。
“会不会说话，知道叫人吗，啊？不打你是不是记不住啊，给我大点声。”江舒还是不满意。
“知道了！主人。”林却红着脸喊了出来。
“嗯。”
林却感觉到屁股被淋上了冰凉的液体，然后江舒的手指就插了进来，他试探地捅了两下。
“松紧度还可以，平时有好好练习扩张吧，狗狗。”
林却咬着唇没说话。
“回答！”这屁股被连着扇了十来下。
“有，有扩张的……主人。”林却急忙开口，这些话让他亲口对着江舒说出来，实在是太羞耻了。
“我每说完话，你最好记得回答。”江舒继续着后面的工作，他拿起一根东西捅进后穴，“学长觉得这根型号怎么样，你平时都用的是哪根啊，在浴室里插得爽吗。”
江舒连连发问。
林却这会一点也不好过，除了被江舒逼问的羞耻之外，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以前那些事情江舒早都发现了，对方还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和他谈笑风生。
没有多少思虑的时间，林却磕磕巴巴地急着说道，“我平时用的比这个大一点，插……我扩张的感觉很……好。”
他避重就轻地回答着江舒的问题。
江舒忽然松开了林却，后退两步抱着手臂看他。
林却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结果立即就被扯着衣领按倒在地上。
“跪好了。”江舒命令道。
“我发现你的习惯很不好，服从性太差，回答问题不够及时，经常忘记叫人，让你不要乱动你却根本不在意这条命令。”江舒无情地审判着林却，“还有，最重要的是――”
“谁允许你用‘我’这个称谓的。”
“不合格的狗。”

第十八章 你知道你最好的一点是什么吗?认错特别快

“是不是该好好惩罚你一，才能认真地记住我说的话。”
林却被眼前的男生吓得不轻，低着头哆哆嗦嗦地跪好，他以为自己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已经算得上一个合格的Sub，起码对于顾归珏来说，应该是满意的。
但是才做了这么点，江舒就给他下了判决书――不合格。
他忽然想起之前，顾归珏惩罚他，说他不懂作为一条狗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目的呢当然是取悦主人，以主人的喜好为先。但他却一直没做到，林却反省着，原来自己真的像江舒说的，不合格啊。
他觉得羞愧，游戏当中总是顾归珏主动询问他感觉怎么样，这样痛不痛，那样喜不喜欢，男人贴心地按着他的喜好进行着这场心照不宣的情爱游戏，而自己呢，满心以为是双方都愉悦的相方式，事实上他很少去关心顾归珏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游戏，只是用身体感受喜好，实在是做得太差了。
今天江舒的几句话，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子激醒了他。林却不由得担忧起来，没有主人会喜欢一条只顾着自己的狗吧。
他想了想，诚恳地请求道：“对，对不起，主人，请您……惩罚小狗。”
“学长，你知道你最好的一点是什么吗。”江舒捏住林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认错特别快。”
“跪好了以后，就开始吧。”江舒看起来没多少耐心，在游戏里他向来是说一不二，他只喜欢玩服从度高的Sub，只要下达命令对方必须立刻执行，做不到就滚。
即使是暗恋许久的学长，也一样。
甚至要更加严格。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因为感情就心疼手软，他喜欢林却，他想对林却做这些事情，他控制不住，但他也希望对方是喜欢的，是心甘情愿为自己所掌控的。
林却会喜欢的。
因为他此时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衣服乱糟糟挂在身上，下半身完全赤裸，膝盖硌在坚硬的地板上。他努力地抬着头，目光却不敢仰视江舒，眼睑下垂，摆出一副顺从的样子。
江舒也没客气，抬手甩了林却一巴掌。
这一巴掌实在是重，林却被打得一下子没跪好倾倒在地上，他甚至有点没回过神，脸上火辣辣地疼，他用舌头顶了一下被打的那侧脸颊，感觉到口腔里有些发麻。
没想到江舒下手这么黑。
“跪回来。”江舒阴着脸，“规矩我只说一，挨打的时候不准躲，只要你动一，不管什么惩罚，打了多少下都要从头再来，就是打烂了我也不会停手。”
“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主人。”
江舒的威慑明显起了作用，林却很快跪好。
接下来的几巴掌依然很重，林却咬紧牙关，拳头握在一起辛苦地支撑住身体。江舒打得兴起，左右开弓连扇了林却十几下，那不轻的力度在还沾着水的脸颊上留下清晰的巴掌印。
林却的脸红扑扑的，甚至有点肿起，表情倒是一副视死如归。额发上的水滴顺着鬓角往下淌，贴着发烫的脸痒痒得。
“这不是跪的挺乖吗，多少下了。”
江舒没让他报数，他就没仔细数，光想着怎么才能挨住不动，冷不丁被问道，说话都结巴起来。
“主，主人，小狗没记住。”他害怕江舒生气起来要从头来，又觉得是自己活该，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讨饶，“不是故意的，小狗不是故意的，刚才小狗心里只想着不能动，所以……”
“嗯，挺诚实啊。”江舒看起来满意了。
“不过学长，扇个脸你这里这么激动干什么啊。”江舒踢了一下林却的腿间，小腹中间明晃晃地竖起一根性器。
他穿着鞋踩住勃起的阴茎，恶意地碾压，粗糙的鞋底“照顾”着最柔嫩的皮肤，铃口却还不知廉耻地硬挺着吐露黏液。
“学长，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啊。被打几巴掌就能兴奋地勃起，踩个鸡巴淫水都要蹭到我的鞋上来了。林却啊林却，你真是个极品。”
江舒越玩越兴奋，嘴上不停地羞辱着林却。
从来没听过江舒这样说话，林却又羞耻又激动，忍不住抱住了江舒的腿。
“嗯……主人，嗯啊……饶了小狗吧。”
“学长的学习能力果然很快，挨过打终于知道摆正自己的态度了，不过我还没玩够呢，学长最好认真想想怎么讨好你的主人。”江舒挠弄林却的脖子，像在真的逗狗。他来回抚摸着林却的脸，最后停在他的嘴边，手指暗示性地摩挲着嘴唇。
林却的视线落到江舒的腿间，那里饱满地鼓起一块，他脸红着说，“主人，小狗……想帮您舔舔。”
“原来学长是想吃鸡巴了啊，也是，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学长一定很饿吧，但是请求主人的赏赐怎么不清楚说出来呢。”
林却闭上眼睛“慷慨赴死”：“小狗想吃您的鸡巴，请您允许，主人。”
他语速飞快，这句话仿佛很烫嘴。
“嗯，所有的规矩我只提醒一，以后再犯，直接撅好屁股等着挨打就行了。”
“过来，给你吃。”

第十九章 你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

林却咬开运动裤的带子，将里面滚烫的欲望释放出来。
这是他第一见到江舒的性器，饱满充血的肉柱，头部弯曲向上翘着，青筋虬结暴起，特别是那根部的地方尤为粗壮。
如果……这样的阴茎插进来……
林却吞了口水，暗骂自己不要脸。
他的口交技术炉火纯青，起码在江舒看来是满意的。
江舒享受着对方温润紧致的口腔，林却的嘴唇紧紧地吸附在阴茎上，牙齿小心地收了起来，舌头灵巧地舔弄着翘起的龟头，将马眼溢出的前列腺液舔舐得干干净净。
性器被很好地照顾着，以及心爱的学长在被自己操着嘴，这两种认知掺杂着生理和心理双重快感，不断刺激着江舒。
他发出低喘。
忍不住了。
沾满口水的阴茎被拔了出来，江舒迫不及待地掰过林却的身子，对方后穴里还插着扩张的按摩棒，只是经过刚才一系列动作已经快掉出来了。
江舒拔掉按摩棒，挺身插了进去。
“啊――”
好大。
林却感到被填满了。
阴茎弯起的头部研磨着他肉穴内的敏感，那粗壮的底部在江舒插进来的时候，用力撑开了穴口，那里的褶皱都快要被撑平。
林却又痛又爽，不会被江舒捅坏吧，在男生丝毫不节制地抽插中，他暗暗想道。
“狗狗，看镜子啊，这么美艳的画面可不要错过了。”江舒扯着林却头发让他看向镜子，“你这么淫荡的表情平时怎么那么冷啊，同学们都不敢和你说话，不过他们又怎么能知道，林学长其实是一条摇着尾巴求操的狗狗呢。”
林却被江舒操得意乱情迷，对待江舒的羞辱迷糊地回应道，“嗯，想……想被主人操，啊嗯……”
江舒情不自禁凑过去吻林却的唇，这是他们第一接吻，感觉很好，他止不住地舔弄那唇瓣，轻轻嘬住，品尝到了如同初恋般的甜。
江舒觉得从来没这么爽过，射进林却体内的时候，他想，这个人，终于是他的了。
－
“起来，帮你洗洗。”
两个大男生挤在狭小的浴室里，互相帮忙清洗，当然，林却是那个被主要帮助的。
他支撑在墙壁上，江舒站在后面帮他清洗后穴。
洗着洗着就不对了，那不怀好意的手指在肉壁里进出，勾弄着体内那块敏感。
刚才射过一，此时正不应期，林却便伸手去挡，然后被江舒反手按在了背部。受制于人，只能任由着对方继续挑逗。
结果就是又做了一。
江舒插得爽，嘴上还不愿意放过他，“学长知道精液从你那个小洞里流出来是什么景色吗，简直太美了，下用相机拍下来给你当屏保怎么样。”
“……都听主人的。”林却有反驳的余地吗，没有。
他被做得两腿发软，最后是被江舒抱着出浴室的。
－
“学长别动，我给你抹点药。”
林却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后面扩张过，即便是被操了两也不是很痛。冰凉的药膏被江舒温柔地擦拭在穴口，感觉很舒服。
“脸上也有些红，过来帮你擦点。”
“嗯？已经消肿了，学长天赋异禀，这么适合被打啊。”江舒取笑道。
林却盯着恢复平时状态的江舒，看上去好像没那么可怕了，擦药时认真的眼神，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熟悉的撒娇甜腻感。
这人这么分裂吗。
“你哪里来的药。”
“早买好了呀。”
“什么？”
“说过了呀，早就想绑住学长了，要是你跑了，就把你抓回来打一顿，可不是需要抹点药吗。”江舒笑嘻嘻地说。
“你还真是……心积虑。”林却无语地望着天板。
“那些东西你怎么翻出来的，还有……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取向的。”林却指着那堆润滑剂和阳具，疑惑道。
“东西是我刚才整理床铺拿到钥匙打开的抽屉，学长每洗澡前都要用，我都记住钥匙的样子了。你的取向……有一你手机屏幕没关，我不小心看见了。”江舒余光瞥了林却一眼，“学长你不会生气吧，学长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肯定不会的，你不舍得。”江舒打定主意赖皮到底。
林却无可奈何，再生气有什么用，他们什么都已经做了。
“咳，你……不在意我的用语吗。”林却又问道。
江舒正坐起来，想了一会，“林却，你是把它当做一场情爱游戏，还是可以接受2/7的调教？”他也很想知道林却的答案。
“我……”林却顿了一下，感到难以启齿。
“啊，我知道了。”江舒开心地抱住他，“学长说不出口的答案不是很明显吗，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一直主导着学长，让你随时随地只要我愿意你就要叫我主人，那样的学长一定很可爱。”
“不是，我不知道，我没有只把它当游戏。”林却思考着措辞，“但是，我可能做不到2/7那样的……”
“嗯，我懂了。所以现在的称谓我不会要求你的，平时那个正经的学长我也很喜欢，你不用刻意改变。”江舒亲了他一口，情款款地说道，“不过，偶尔尝试一完完全全交给我，也可以吧。”
江舒眨着亮晶晶的桃眼，期待地看着他。
“嗯，可以……”林却别过脸。
江舒笑起来真好看。
“我饿了。”
“我去买饭。”

第二十章 黑暗

周末了。
林却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公寓，临走之前被江舒拉着亲来亲去，对方嘴里还振振有词，“学长，你回家一趟不会忘了我吧，你是喜欢我的对吧，对吧。学长……真不想放你走啊。”
他笑得不怀好意。
林却觉得江舒的头顶上一定长着恶魔的犄角。
－
林却到公寓的时候顾归珏还没回来，他在书包里翻来翻去也没找到钥匙，他回想了半天，不会是江舒开他抽屉的时候拿走了吧。
他给江舒打电话，没人接。
无奈之下，又给顾归珏打，希望对方很快就能到家了。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了。
“小狗，怎么了，到家了吗。”男人关心地问道。
“主人……我到家门口了，忘带钥匙了。”林却感到很心虚。
“哦……这样啊。”顾归珏意味长地回道，“那你在哪儿。”
“我就在门口。”
林却站在楼梯口，顾归珏住的公寓每层只有两户住房，分布在东西两侧，中间一部电梯，背后是双向应急楼梯，每家公寓门前还有一道消防隔离门，没有特殊情况都是紧闭的状态。
“我刚出校门，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家，你就在门口等我吧。”顾归珏停顿了一下，“嗯……在我回来之前，玩个游戏。”
“啊？什么游戏。”林却紧张地握着手机，警惕地看着楼道，这会一个人也没有，对面的邻居家里隔着消防门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楼梯口右侧有个水表柜门，里面放了盒子，你去打开它。”
林却在角落里摸到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取了出来，里面是一副眼罩和降噪的蓝牙耳机。
顾归珏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看到了吗。”顾归珏问道。
“嗯……是眼罩和耳机。”好像猜到男人要做什么了，林却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嗯，别挂电话，连上耳机，把眼罩带上，然后――”
“跪到门口去。”
果然是要玩这个。
林却的心跳快起来。
他拿着东西走到门口去，合上中间那道门。消防门一旦关闭，与家门口相连的那段区域就变成了完全封闭的状态，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
林却摸索着走到门口，借着手机的光亮带好耳机和眼罩，然后端正地跪下来。
“跪好了吗，手背到后面去，不要动。”
“好了，主人。”林却大气都不敢出，小声说。
“嗯，小狗在门口乖乖等着主人回来啊。”
顾归珏那边听起来背景声音嘈杂，似乎还有学校路边摊的吆喝声和车辆的汽笛声。
“从现在开始，不许出声。”
顾归珏说完这条命令以后，就没再开口了。
耳机里听得不太真切，不知道对方走到哪里了。
林却一个人安静地跪在黑暗里，眼睛看不见东西，顾归珏那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慢慢安静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的视觉和听觉都被剥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一刻钟，黑暗里的时间实在是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林却感觉自己慢慢地出现了幻听，如此安静的环境里，他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听到了时钟滴答滴答转动的声音，不可能，怎么会有钟表的声音呢，那肯定是耳鸣。
人在黑暗幽静的环境里待久了，会听到一些身体发出的声音，那些平时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声音。
没有听觉和视觉，林却的大脑不停地转动起来。
身在黑暗里，最容易想起那些脆弱的、忧虑的、总想忽略忘掉的事情，比如，江舒和顾归珏。
脑子里仿佛有个电影的播放场景，使用着老式的放映机，咯吱咯吱地旋转着。
空荡荡的影院里，只坐着他一个人。
那泛黄的荧幕播放着他们的过去，他第一在茫茫人海里遇到顾归珏，第一推开门看到笑容灿烂的江舒。他们说过的情话，温存的时光和记忆，还有那些他在夜里难眠又昏沉睡去时，梦到的最可怕的场景。
三个人会怎么样呢，林却想不出，这些东西在他的脑子里仿佛走马灯一般来回重复地上演，好像故意在提醒他当下的境，和那可能会变成现实的梦魇。
脑子的东西一旦开始想象，就很难停下来。那些刻骨铭心的片段，掺着林却主观的臆想变成了他此时最害怕的噩梦。
时间过去多久了？
他变得没有体感，以前怎么没觉得这楼道里这么冷。
他瑟瑟地抖起来。
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没忘记顾归珏说过“不许出声”，他舌头紧紧地抵着喉咙，那地方在颤动，像是要发出哀鸣。
主人，还没回来吗。
林却难过地想。
忽然，消防门外传来脚步声，是从应急楼梯走下来的，应该是楼上的住户。
不是顾归珏！
也许是他刚才身心都紧张地绷着，塞着降噪耳机本不应该听到那脚步声，可是那声音却清楚地传递了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
林却粗重地喘着，呼吸声越来越大。
应该只是下楼而已，不会进来的，应该不会的。
他安慰着自己。
那脚步声停在了消防门口。
林却呼吸都屏住了。
然后他听见有人握住了门把手缓缓转动。
他身体的温度都变得冰凉起来，他也顾不上顾归珏的命令，急切地低声喊道，“主人，主人，有人来了！你能听得见吗，主人！”
他急得都忘记了，自己完全可以先站起来。
门被打开了。
林却心跌到了谷底。
他头也不敢回，后面那人会看到什么场景，一个戴着眼罩跪在地上的变态，然后明天整个小区都会知道。
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这段时间的不安忧虑齐刷刷涌上心头。
“小狗，我回来了。”
身后的人终于开口了。
那声音如同天籁，林却摘掉眼罩，长时间在黑暗里的眼睛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光线，他转过身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明晃晃地站在门口。
那照进来的光仿佛是阴沉许久的天空，层层叠叠压城的乌云缓缓散开时，光明破天而入，天光乍现。
林却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跪的时间不久，但过于紧张的情绪让身体的血液循环都变得不通畅起来，起来的时候还趔趄地歪了一下。
顾归珏见状赶忙过来扶住他。
然后被林却一把抱住了。
他像是久旱逢甘霖，干涸的土地终于得到上天的眷顾，迎来渴望已久的雨水滋润。

第二十一章 林却，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什么

“怎么了，阿却。”顾归珏拍了拍林却，他觉得怀里的温度有点低。
是不是玩得太过分了？
顾归珏思忖道。
“主人，主人，你回来了……呜……归珏，主人。”林却抽泣起来，话都说不清楚。
“是我不好，我不好。不应该和你玩这个的，没提前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主人和你道歉好不好。”顾归珏有点心疼。
“不，不，您不需要和我道歉，是我，是我不好。”林却抹了一把眼睛，吸一口气，慢慢地平静下来。
“好了，别难受了，先进去吧。”顾归珏抱着他揉了揉，“给你带了好吃的。”
－
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馄饨，清淡乳白的高汤煨着晶莹饱满的馄饨团，上面飘着碧绿的香菜，旁边还有一份香气诱人的酥炸鸡架，令人垂涎欲滴。
“是楼下那家‘徐记炸鸡’？”
“狗鼻子挺灵啊。”顾归珏取笑道。
“徐记炸鸡”是他们小区附近有名的私房炸鸡，不同于别家的连锁加盟店，“徐记”的炸鸡新鲜稚嫩，炸香四溢，闻者口水馋连，是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上前一探究竟的美食。
身为私房炸鸡，老板亦是任性妄为。每天的炸鸡限量供应不说，开店时间也很随意，能够买上全靠缘分，每开门总会排着长长的队伍，甚至都开始有了周边代买炸鸡的黄牛业务，可谓是将“饥饿营销”诠释到了极致。
顾归珏竟然买到了。
“您刚才一直在买炸鸡麽……还说在学校。”林却咕囔着。
“今天回来得早，正好碰上了。”顾归珏本来打算买了炸鸡就回去，谁知道看着林却进了公寓，紧接着就接到电话说他没带钥匙，于是心血来潮玩了这个小游戏。
“看你闷头一路走进去，觉得有趣，想逗逗你，没想到小狗这么不经玩啊。”
“嗯……是小狗没做好。”林却垂下头，又想到别去了。
顾归珏看着沮丧的林却眯起眼睛，手指点了点桌子，“先吃东西吧。”
林却抬手就去抓那鸡架，却被顾归珏挡了回去。
“主人？”
“等等，你跪下去。”顾归珏抬着下巴示意桌角的位置。
林却不明所以，但还是跪下了，反正在家里他是主人的小狗，跪着吃饭也很正常。
“现在，我们来算账。”
“刚才谁让你说话的。”
林却赶紧道歉，“对不起主人，小狗刚才太紧张了，违反了您的命令。”
“嗯，说得不错，奖励你吃碗馄饨。”顾归珏说完就把馄饨碗搁在了林却面前的地板上。
“吃啊。”
林却为难地看着那碗汤食，顾归珏也没像往常一样给他勺子或者筷子，那就只能……
林却低下头去舔，刚出锅的汤汁烫得舌头一疼，他快速收回去，只吃到了几根葱香菜。
林却苦着脸干嚼。
“怎么不吃馄饨，我给你买了最喜欢的鲜菇和蟹粉双拼，不尝尝吗。”顾归珏乐得看着苦脸的林却，这人怎么这么好欺负。
“请……请主人喂喂小狗吧。”林却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了。
“爬过来，我喂你。”顾归珏拍拍大腿。
一勺沾着汤水的馄饨被喂进了嘴里，面皮的Q弹带着肉质的咸鲜滋养着味蕾。
“慢点吃，别烫到了。”顾归珏看着努力进食的林却，确实像只贪吃的狗。
他又撕了一块鸡架，把肉条撕下来，骨头扔到林却面前，“小狗啃骨头了。”
“谢谢主人。”林却无奈地叼起鸡架，嗦了两下，嗯……还是有味道的。
“小狗，你好像变乖了。”顾归珏支着头说道。
林却闻言一顿，他余光扫着男人的神情，慢吞吞地说，“主人，您觉得这样不好吗。”
“嗯，挺好的。”
被一直注视着的林却忽然觉得如芒在背，连刚才啃的那块骨头也没滋没味了。
他又想起什么，试探地询问，“主人，您为什么不纠正我的称谓呢，是不喜欢吗。”
“嗯？小狗注意到这个了吗，怪不得今天说话这么好听。”顾归珏惊奇道，“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习惯了，你说起来也顺口，有些主人会规定宠物的用语，增强他们的服从性。但是对于你，我有很多耐心。”
“现在，看起来你似乎挺自觉。”
林却羞愧地低下头。
“主人，小狗以后会注意的，希望我……小狗可以让您开心。”
“林却，你今天怎么了。”顾归珏站起来，从刚才进门开始，林却的行为举止就说不出的奇怪。
林却没说话。
顾归珏盯着沉默的林却，“东西吃完，去洗澡。”
－
“啊……主人，再进来点……嗯……”
卧室里传来婉转的低吟。
“林却，今天怎么这么骚啊？”顾归珏半跪在床上从后面操他。
性器满满当当地操进肉穴里，猛地拔出去，下一刻又狠狠地撞进来。
顾归珏今晚的性爱比起之前好像要粗暴一些。
却少了几分调教的意味，多了几分冲动。
林却趴在床上，高高地撅起屁股承受着后面蛮力的操干，对方操得越狠，他反而觉得越满足，自己好变态，林却的脸埋进床榻里。
他偶尔被撞往前倾，那性器就在滑腻的肉壁里溜出去，顾归珏不满一把提着屁股把他拽回来，?了几巴掌，激得林却肉穴一缩，缠得里面的性器又涨大了一圈。
“叮铃――”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顾归珏依旧插在里面，探过身去拿。
是林却的手机来电，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大字――“江舒”。
顾归珏盯着那屏幕看了一会，摆到被操得昏迷的林却面前，“接电话。”
然后继续操他。
林却不想动，但还忍着难受接了电话。
“喂？”
“学长吗，你回家了吗。”
上天保佑，这人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林却在心里默念。
“嗯，我到家了，有什么事吗。”
“哦，我刚才收拾东西才发现，你的钥匙在我这里，我以为你没回去呢，想着要不要给你送过去。”
“嗯……不，不用了。我，嗯……我家里有人。”他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强忍着呻吟。
“哦……那学长你是要准备睡了吗。”江舒还在那边不依不饶地问。
“我，啊――”
顾归珏忽然猛力地操了他一下，粗大的肉棒狠狠地擦过那点敏感，林却没料到叫出声来，接着他就紧紧捂住嘴。
“学长，怎么了，没事吧。”江舒听起来声音很担心。
“没，没事，我挂了。”
“那学长，早点休息，别累到了啊。”江舒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顾归珏就拽着林却的胳膊强硬地帮他翻了个身，阴茎插在屁股里转了18度，逼得林却又是一声低吟。
顾归珏欺身压上来，啃咬着林却的嘴，“小狗和朋友关系挺好啊，钥匙都在别人那里。”
林却舌头被扯着撕咬，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地呻吟。
“屁股夹紧点，想听你的叫床声，你叫得好听一点，再骚一点，这样我才好操你啊。”
顾归珏低喘地说着荤话。
要命的性感。
林却大张着腿，配合抽插的动作收缩着后穴，给操他的阳具带去极致的体验和快感，嘴里说着淫言浪语。
“林却，你真好操。”
“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什么。”
“不然，干死你。”
顾归珏射进去的时候，趴在林却的耳边悄悄地说。
但是对方累得昏睡过去，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第二十二章 您会有想要追寻的东西吗

午后的阳光总是最炙热的，但如果待在空调房里，那就是另一种惬意了。林却趴在书房的躺椅上摇来摇去，背上搭着一块小毯子，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顾归珏推开门被那屋里的冷气激了一下，他走到摇椅旁，给底下那闭着眼享受的人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林却登时就捂着臀坐起来了，“主，主人？”
“你挺会享受啊，吹着空调盖着毛毯，窝在这舒服得很，要不要给你弄个狗窝趴着。”
林却不知道哪里惹到顾归珏了，只能暗搓搓地道歉，“主人，小狗错了。”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下来，让我歇会。”
林却刚在地上跪好，就听顾归珏命令道，“嗯……今天的课题是‘训狗’，去，围着书房爬一圈。”
“你双腿分开点啊，合那么紧干什么。”
“爬得太慢了，不是才吃过饭吗。”
“爬那么快干什么，对待任务这么敷衍了事。”
“屁股翘起来点，小狗。”
顾归珏东一句西一句指挥着他，反正怎么爬都不对，铁了心地折腾林却。
林却像个被俘虏的奴隶，跟随着指令摆动身体，做出一副听话犬宠的样子。
“过来。”顾归珏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朝他招手。
林却爬到他跟前，就见顾归珏从桌子上取了个镇纸，伸手一抛扔了出去，那东西上面是圆球底下四四方方，通体精透，分量却很重，砸在地毯上滚了两下就停在了桌脚里。
“去捡，小狗。”
林却追着镇纸爬了过去。
镇纸滚到了桌脚里面，不太好取，他便伸出手去摸索。
“谁让你用狗爪子碰的啊。”顾归珏漫不经心地说道，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林却悻悻地收回手，他瞅着那只能看见一角的镇纸，左思右想，只好把头凑过去够那东西，可惜脑袋阻挡了嘴巴的距离，他伸长了舌头也只是舔到了一点边角。
顾归珏乐得看着趴在桌脚扭来扭去的林却，对方看起来有点焦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围着那桌脚团团转，顾归珏觉得这景色实在有趣，忍不住笑出声。
林却回过头看了主人一眼，发现对方心情好像不错，便试着请求道，“主人，小狗太笨了，拿不出来。”
顾归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弯腰一把就捡起了镇纸，随手放在桌上，然后敲敲桌子说道，“靠近点，把头抬起来，跪到这里来。”
顾归珏指了指双腿间。
林却依言爬过去。
顾归珏双腿修长，即便是斜倚在桌边，林却的头也只是刚刚到他的胯间，每给男人口交的时候他都要尽力抬着头去舔。
这也不例外。
顾归珏默不作声地解开裤链，掏出半勃的性器。
“先让它兴奋起来，小狗。”
林却看得口干舌燥，张嘴含住，舌头舔弄了几下那发烫的肉棒便勃起了。
“停下，别动。”顾归珏把阴茎抽了出来，将龟头部分卡在林却嘴边，让他的嘴巴半合不合地张着。
“想不想吃啊。”顾归珏问道。
“嗯嗯……呜。”含着性器的林却模糊地回应着，他又觉得不够，忙点点头，边点头还边要注意着牙齿不能磕碰到嘴里的东西。
“那就看你表现了，狗狗闻到好吃的东西，都会跟着跑的，对吧。”
顾归珏就那么握着性器慢慢地往后退，林却匆匆地爬着跟上去。
速度很不好掌握，顾归珏一会慢一会快，他的嘴只能堪堪含住那性器的头部，一不小心脱嘴立刻就会被扇耳光，吞得太了又会被顾归珏在胯间狠狠踩上一脚。
本来给主人口交是一件非常兴奋的事情，他底下早都硬的不行，被这么一踩又软下来，如此反反复复，林却底下的裤子都湮湿了一片。
“注意力集中点，小狗，别东张西望。”顾归珏对他到乱瞟的眼神感到不满。
林却只好把视线聚集到眼前的性器上。
他很喜欢顾归珏的阴茎，那东西长度可观，每操他的时候都有种一步到胃的错觉，此刻的肉棒紫红肿涨，血管喷张盘绕着柱身。
看得林却不受控制地分泌口水，由于嘴巴半张着，等同于带着口球的效果，嘴里的液体就顺着嘴角淌了下来，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想吃肉棒了。
顾归珏被这景色弄得下身更硬了，他干脆拉起林却的头直接抽插起来，“嘴巴张大点，喉咙放松，不用你服务了，主人要使用你。”
林却欣喜地张开嘴，感受着被肉棒戳弄的快感。
“你自己撸，我射了你再射。”顾归珏在抽插的间隙关心了一下宠物的欲望。
－
“今天表现不错。”射完精的顾归珏悠闲地躺在摇椅上，欣赏着被射了一脸的林却，表扬道，“最近表现都很好。”
“小狗真漂亮，想时时刻刻把你弄脏。”
他拉着林却的手，让对方伏在膝上。
“主人……喜欢就好。”精液有点沾到眼睫毛上了，林却半只眼睛睁不开，“小狗想去洗一下，可以吗。”
顾归珏不嫌弃地亲了一口，吓得林却直往后躲，“主人，主人，有点脏啊。”
“没事，挺好看的。乖，一会再洗。”顾归珏笑得很开心。
“拿本书过来看会。”
林却带着一脸半干的精液爬到书柜跟前，那里排放着整整齐齐的几列书，按照类别和语言放置。林却随手抽了一本英文小说，那是本精装合集。
《The　Alchemist》＆《Devil　and　Miss　Prym》
“嗯？怎么拿了这本，炼金术师。”那算得上是童话故事读物了，是顾归珏多年前的藏书，他已经很久都没翻阅了。
“我小时候读过这本，那个时候它的译本叫做《牧羊少年奇幻之旅》，里面的冒险故事很有意思，是每个男生都会幻想的经历吧。”林却想起儿时的记忆，轻声说道。
顾归珏拿起来随手翻页，书本里夹着的一张纸跌落在地上。
林却捡起来看了一眼，竟然是张主奴契约书，但上面并没有署名。
这本书久久不被翻阅，久到顾归珏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夹的这张纸，把它放进去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了。
“主人，这是……”他问不出口后面的话，想想也知道这张纸不是为他准备的。
但是他没有感到很失落，每个人都会有过去，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时光会把那些过往的人事封存成记忆，而更重要的是，现在他们是在一起的。
“你很喜欢这本书吗，可以借你看看。”顾归珏摸摸他的头，没有太多解释，然后转而谈起书本内容。
“我也很久没看了，故事情节都记不太清了。依稀记得是牧羊人圣地亚哥历经磨难探寻宝藏的故事。”顾归珏侃侃而谈，“还有关于老国王最有名的那句话，‘The　old　king　always　appeared　to　help　those　who　are　trying　to　realize　their　Personal　Legend’”
顾归珏低沉的嗓音缓缓地念着那句英文。
“只要你专心致志地追寻某种东西，天神就会来你身边帮助你。”
“天助自助者的意思麽……主人会有想要追寻的东西吗。”
“嗯……如果所有的事都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好了，这就是我所追寻的。”
“我倒认为印象最刻的是，圣地亚哥走过无数地方，经历那么多大千世界，最后发现宝藏其实就在开始的地方，这种命运般的玩笑其实很有寓意的，不是吗。”林却虔诚地盯着顾归珏，仿佛是故事里朝圣的旅人。
他小时候看这本书时，除去对里面奇幻冒险的神往，对异域女郎的羞涩和天神的敬畏，更多的是故事的结尾给他的那种奇妙的感觉，少年探寻的宝藏其实就在身边，只是圣地亚哥从来未曾发现罢了。
“第一听到这种解读，确实很有意思。”
顾归珏摸着那张纸，神思游离。

第二十三章 恶魔

临近期末了，顾归珏忙得脚不沾地，平时在家里根本看不到人，林却这学期基本上结课了，剩下的时间都是考试周复习，他就索性回了学校。
只是回到学校不免要和江舒在一起，想想上江舒的恶作剧，那串钥匙还有那通时间微妙的电话，林却觉得头疼不已。
比如现在。
他好好地坐在电脑跟前，整理那篇复习大纲，江舒颠颠地跑过来，搬个椅子坐在他旁边，说是要复习，手上却一点也不老实。
一会摸摸他的脖颈，一会揉弄他的屁股，终于把林却惹怒了。
“松手，松手！”他连拍了两下江舒，对方才讪讪地收回了捣乱的手，“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期末考试！还在这玩，想挂科是吧，行我现在就给辅导员发信息，直接取消你考试资格。”
林却气得不行，一口气不带停地说了大段话。少见义正言辞地呵斥他的林却，江舒看得都懵了。
他睁大眼睛，委屈巴巴地说道，“学长，我就是想和你亲近一下，我错了，我不捣乱了。”
林却白了他一眼，“你现在坐到那头去，我不说话你不许过来。”
江舒带着椅子磨磨蹭蹭地挪走了。
他靠在桌子上，还是眼巴巴地看着林却，像是控诉对方的无情。
林却被盯得有点难受，合上电脑，“你不看书吗，考试都复习完了？”
确实没见到江舒复习功课。
“学长，你前几天没在我早都看完了呀。”江舒撒起娇来，“只有平时不学的人现在才要抱佛脚，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语气得意洋洋，还带着几分炫耀，等着学长的夸奖。
林却才不遂他愿，“你这么骄躁，迟早吃亏。”
“嘁。”男生满不在乎，没得到夸奖的他语气愈发恶劣起来，“怎么，这段时间不见，学长都给我甩起脸色来了，真的是放出去的狗，野了几天就不好管了――”
“闭嘴！”
林却受不了了，随手抓起一本书扔了过去。
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能说出荤话。
“啊，你竟然砸我。”江舒身形敏捷地一把接住，瞥了眼书名，“咦”了一声。
“你也有这本书吗。”他朝林却摇了摇手里的书。
林却才发现刚扔出去的，是顾归珏的那本英文合订小说。
他奇怪地问，“怎么了，这书很稀有吗，像这种童话读本满大街都是吧。”
“哦，没事。就是我刚上高中的时候，英文阅读的启蒙读物，这书看起来年代久了，以前怎么没见你看过。”
林却不想多解释，便说道，“最近刚翻出来。”
“这样啊，好久没看这本了，真是记忆久远啊。”江舒嘟囔着，翻阅起那本合集。
“你就安静地坐在那看会书吧，别再过来了。”
寝室再度陷入了安静，只剩下翻书的沙沙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
“啪！”
停电了。
林却正在翻书，第一反应就去看电脑，还好，刚才笔记本电量充上了，敲入的文章完好无损。
“哎哟，谁是不是用吹风机了！”
“大男人用什么吹风机，出去甩两下不就干了？”
楼道里叽叽喳喳。
夏季是用电高峰期，每个宿舍都会开着空调，不知怎的今年这栋楼的电压不太好，时不时地就来一跳闸，跳多了宿管阿姨都有意见了，每回来检查线路时都拿目光审视着他们，像是在问你们这些兔崽子是不是又用违禁电器了。
平常学期内都是11：3熄灯，临近考试周会延长到12：3，但这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是不够用的，很多学生会在自习室里通宵。
可是那里人太多了。
林却捏了捏鼻梁，感到烦倦，拿出应急灯接着看。
他把灯光亮度只敢调到二档，虽然不够亮，但起码能坚持地久一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电。
他望着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泄气地想。
“却哥，太黑了，别看了吧。”
江舒已经合上了书，发现林却还打算看下去，不赞同地摇摇头。
“这才八点，现在就休息太浪费时间了，说不定一会电就来了。”林却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
“G……”江舒趴在桌上，头撑在臂弯里瞧着那点灯熬油的人，“要不这样，你跟我回家吧。”
“嗯。”林却显然没在意他说的什么。
“真的啊，快起来，走走走。”江舒欣喜地就拽着林却要起身。
“等会等会，你说什么？”林却一脸迷茫。
“回家啊，这里停电了又热，你去我家，这两天就在那复习吧，嗯就这样，反正你又不知道明天什么时候还会停电。”
江舒边说边动作，手脚麻利地装好了书本和必需品，然后又不由分说地去帮林却整理。
“你等等，我还没说我要去。”林却挡都挡不急。
“走了走了，我家离这很近的，别在这待着。”
江舒根本不给他拒绝的余地，等林却反应过来时，已经坐上出租车了。
“这么晚去你家，会打扰到你父母吧。”林却想来想去不太妥当，而且两个人的关系……他不敢保证江舒这种性子会不会在家里乱来。
“我父母不在本市啊，我老家是S市的，现在他们人在国外呢，好久都没见他们了。”
“平时就你一个吗？”
“哦，我放假的时候会回去。”
－
果然如江舒所说，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已经站在小区门口了，两人提着行李背包往进走。
“等我一下，我去接七月。”江舒朝着楼下那一排排灯火通明的店铺走去。
七月？
林却不解，默默跟在后面。
江舒停在了一家宠物店门口。
林却跟着进去，听见店铺老板站在柜台后面大声喊，“哎哟，小江你来了。”
老板怀里抱着个巨型贵宾，蹭得满身是毛，那贵宾不怎么老实，爪子不停地往他脸上扑，老板一边躲避一边狼狈地说，“来接七月是吧，那边那边，哎，祖宗你别动了行不行。”
“陈叔，麻烦你了。”江舒从右边牵了只金毛出来。
金毛像是很久没见到主人了，咧着嘴吐舌头，身后的尾巴高兴地甩来甩去。
林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场景有点脸红。
“没事儿，在我这托管的狗儿猫儿这么多，就你的这只最省心，又听话又聪明，一点都不闹腾，你咋教的这是。”
江舒拍了拍金毛的脑袋，语气里满是骄傲，“听到没，陈叔夸你呢，你真乖。”
说完了又特意看了一眼林却。
林却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转身推门出去了。
搞什么……好像我是那条狗一样。
林却心底腹诽。
江舒牵着狗出来的时候，那金毛一颠一颠地跑在前面，江舒被它拽着绳子一路小跑，“啧，七月慢点慢点。”
－
“为什么要叫七月？好奇怪的名字。”进家门的时候林却问道。
“因为我是在夏天七月的时候领养的它啊。”江舒蹲在玄关给狗顺毛。
“那怎么不叫夏天？”林却失笑。
江舒手下一顿，表情微楞，而后又状若无事地说道，“那不如学长叫夏天吧，反正我是在夏天收养的你。”
“……”
“我去看书了。”
林却坐在书桌旁写东西，江舒就安安静静地抱着狗窝在沙发上。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
林却伸了个懒腰，左右活动了两下脖子，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该准备休息了。
江舒也没闹，让他专心地复习完了一门学科。
这会再去看沙发上的人，男生慵懒地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着了。碎发遮住了眼睑，没有那双勾人的桃眼面容却依然好看，金毛温顺地趴在他的胸口，跟随胸膛平缓地起伏着，一人一狗画面和谐。
他轻轻地推了推，说道，“江舒，醒一醒。”
那双眼睛缓缓睁开，目光澄明冷冽，看到眼前的人时才有了温度。
“嗯，学长看完了吗？”他勾起嘴角，微笑着说。
“去洗澡睡觉吧。”
“那学长跟我一起。”
“别闹了，明天还要早起。”
“来嘛来嘛，我什么也不干。”
结果是林却被强行拖进了浴室。
但是江舒的确什么也没干，因为林却严肃地告诉他期末考试期间不许乱来。
江舒本来委屈得不行，没过一会又冷笑起来，“林却，我现在不动你，你别后悔。”
林却懒得理他。
在江舒的无理取闹下，林却最终还是帮他搓了个背。
江舒环着林却躺在床上，在他耳边低语，“学长，你真好闻，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嗯……”林却心不在焉。
“学长，那本书的后半本看了吗。”
“嗯？《魔鬼与普利姆小姐》吗，怎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普利姆小姐和魔鬼打了个赌，得到了一切，而你，是和我做交易，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
“那……你是恶魔吗。”
江舒没回答。
但林却心里翻江倒海，他和江舒，荒谬绝伦。正如江舒所说，他与恶魔做了一笔交易，但他可能不会如普利姆一般幸运，也许还会坠入万丈渊，是江舒，清醒地拉着他一起堕落、沉沦。
林却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旁边的人刚开始还紧紧搂着他，睡了半晌就滚到一边去了。
林却闭上眼，大脑清醒。
江舒的背上有一颗痣，在肩胛骨的位置。

第二十四章 变故

是巧合吗？
可是那个位置很罕见，说起来两幅背影是有些相似，顾归珏的那张画看起来年代久远，纸质泛黄，而且画里的背影更加消瘦。
林却辗转难眠，他时而觉得是巧合，想着仅凭一张画怎么能如此武断地下结论，时而又觉得那痣的位置的确少见，画者还专门点刻上去，足以说明其用心程度。
可是，江舒和顾归珏，他们两个相差好几岁，又怎么会认识呢。
林却突然想起江舒说的那本书，那本从顾归珏那里借来的书，他当时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江舒的态度确实有些怪异，而且……那书里曾经还夹着一张契约书。
怎么办，要不要问一问顾归珏。
但对方会告诉他吗。
林却想到顾归珏对江舒这个室友微妙的态度，以及他们现在的关系，烦躁不堪。思绪像一团乱麻，带着数不清的黑盘桓在林却的心里，直到凌晨他才沉沉睡去。
－
林却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身边空空如也，整齐的床铺，看来江舒早都起了。
林却拖着昏沉的大脑去洗漱，路过厨房的时候发现江舒正手忙脚乱地摆弄厨具。
男生闻声转过头，微笑着说，“学长醒了，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先去洗一下吧，待会呃……吃饭。”
江舒的笑容里带上一丝窘迫。
林却瞥了眼那惨不忍睹的食物，心中了然。
“……”
“我看楼下有早餐铺，要不下去吃？”
“……好吧。”
江舒有点沮丧，但是他也没办法，厨艺这方面是一窍不通，而且他在家里从来不开火，父母买这套房时甚至贴心地没有给他开通天然气，只配备了一个电磁炉。
早餐店里卖的小吃很多，豆浆、油条、煎饼和胡辣汤，尤其是那现炸的果蓖儿金黄酥脆，被裹在黄豆面的煎饼里撒上芝麻和葱，抹上秘制酱料，再夹上几片生菜，看起来十分可口。
江舒和林却俩人吃了四个煎饼果子。
“你们小区这家早点味道挺好的。”林却评价道。
“那学长以后经常来，我请你吃啊。”
林却一愣，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看了看江舒，三缄其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江舒：“怎么了？”
林却摇摇头，“没事。”
－
饭后，俩人带着七月在小区里遛狗消食。
林却没话找话，“都说金毛是温顺的品种，你这只好像特别乖。”
江舒得意地说：“那当然了，我训练出来的狗，能不听话吗。”
“我可是个很好的主人。”
江舒暗示性地瞟着他。
林却别过脸，“是吗。”
“学长不信吗，只是它偶尔也会在家里捣乱，打翻家具，不过那样就受到我的惩罚，得让它知道惹怒主人的后果是什么。”
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你会观察狗的表情吗？”林却好奇地问道。
“会啊，身为主人要了解宠物的喜怒哀乐，在它需要的时候安慰它，保护它。”
“训狗观察日记。”林却低喃。
“什么？”
“那篇校刊上的文章是你写的。”林却十分确定。
“嗯？”江舒想了一会，“哦……那篇啊，团委找我凑数的，难道学长竟然看过吗。”
“嗯，无意间看到的。”不仅看过，还看得起反应了，还因此挨了一顿打。
林却暗叹，真是孽缘。
“原来学长对训狗很感兴趣啊。”江舒笑得一脸高。
“……”
－
考试周过得很快，学生们走在路上都是匆匆忙忙的，仿佛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林却所在高年级的考试科目都排在前几天，他已经提前考完了所有学科，但是学校还没放假，低年级的学生还要继续考试。
江舒今天还剩最后一门。
他的考试在下午两点，中午的时候他和林却俩人在食堂吃了顿简餐，然后坐在教学楼树荫下休息。
一点多是快要进考场的时间了。
“学长，今天我就考完了，要不要出去玩。”江舒拉着林却的手问道。
“到，到时候再说，快放开。”林却挣脱出来。
江舒狡黠地一笑，飞速在林却脸上亲了一口。
林却吓得一抖，直接站了起来。
他惊魂未定，但他没料的是，接下来的声音，会让他恐骇到腿软。
“你们玩得挺开心啊。”
林却心脏骤停，脸上刹那间全无血色。
他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到了站在树荫旁边的人，正是顾归珏。
林却感到手在颤抖，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耳鸣隆隆作响，一双腿几乎就要站不住。
终日缠绕的梦魇，在此刻变为了现实。
他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江舒先开口了。
“顾归珏？”
他们真的认识！
林却看了眼江舒，男生一脸惊诧。
“哦，好久不见啊，江舒。”顾归珏的声音很冷。
他大步走向林却，拽住他的衣领就往前走。
“等等，站住，你们要去哪里。”江舒快步追了上来，神情严峻。
“怎么，我教育自己不听话的狗还需要和你报备吗，江舒。”
“你们不能这么走了，林却他……你――”江舒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大江，马上开考了，还不走吗？”远的齐佳乐挥着手朝他喊道。
顾归珏嗤笑一声，“还顾得上别人吗，先管好自己吧。”
江舒没办法，只好看着林却满脸恐慌地被顾归珏带走，他狠狠地锤了一下树干，抖得那上面的叶子哗啦掉了一地。
－
林却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他脸色煞白，噤若寒蝉，坐在车上的时候也一动不动，旁边的顾归珏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一言不发。
到家门口的时候，顾归珏才和他说了第一句话。
“衣服脱了。”
“在，在这里？”林却张惶地说，顾归珏竟然让他在门外脱衣服。
“狗在外面野完了，还好意思穿着衣服进家门吗。”顾归珏脸色冷若冰霜，“要么你就在这里待着别进去，要么现在脱光了跪好。”
林却不敢再多言，利索地脱完衣服，跪在门口。
顾归珏看了眼那堆衣服，一脚踢开，嘲讽道，“狗还穿什么衣服。”
林却羞愧地把头低下去。
顾归珏打开门让林却爬了进去，然后扯下领带在他的脖子上紧紧地打了个死结，拽着林却就往里走。
那领带勒得林却脖子生疼，压在喉结上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但他也顾不上这些，男人冷漠地走在前面，不声不响，他第一对顾归珏产生了恐惧。
顾归珏一路扯着他走到了游戏室，又打开旁边那道小门，画室的角落里堆着一个盖着黑布的箱子。
顾归珏掀起布料，底下是座关放大型犬的狗笼。
他打开笼门，朝着林却冷酷地说道，“滚进去。”
－
顾归珏脸色阴郁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惊慌无措的林却，还有……诧异的江舒。果然，之前打电话来骚扰林却的室友，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江舒。
有几年没见了，对方已经长这么高了。
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想过要去联系江舒，过去对他来说，已经是不愿再回想起的东西。不仅仅是因为江舒，还有当时的一切，江舒和他本来就是在错误的时间，一段错误的开始。
年少的心动，早就被时光冲淡了印记。
只是他没想到，命运会和他背道而驰，他越想躲避的错误，反而更加疯狂地找上了他。
他靠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顾归珏被铃声吵醒，手机连续响了十几声，他没接。
过了片刻，陌生号码发来几条短信。
“你们在哪？”
“顾归珏，谈谈。”
“地址！！”

第二十五章 初遇

林却爬进狗笼的时候，就被顾归珏锁了起来。
这笼子虽然是存放大型犬的，但是对于成年男性来说还是太小了，林却只能保持着跪趴的姿势窝在里面，屁股朝着外面，他面朝着墙壁什么也看不见。
顾归珏给他关上笼门，放下黑布，就锁门出去了，狭小的暗室里丝毫光线也没有，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他静静地待在里面反省。
笼子底下的铁杆硌得他皮肤钝痛，但这些都比不上他内心的痛。
他在回来的路上，心里已经懊悔了千遍，他痛骂那个愚蠢的自己，他对陌生的顾归珏感到恐惧，但他更害怕的是，也许，男人就不要他了。
想着想着，便低头啜泣起来。
他回想起顾归珏的温柔，男人会在高兴的时候操他，会在他难过的时候抚慰他，会在惩罚过后帮他轻柔地擦拭伤口，他们一起旅行，一起探寻美食，顾归珏甚至会为了他专程开车去买几公里外的蛋糕。
记忆如同潮水般向他倾涌而来。
他回想起他们的初见。
－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林却的室友搬出宿舍了，他独自在学校度过了一段非常无趣的时光。
林却决定去旅行，暑假伊始他连家都没回，打包好行李就登上了前往青海的列车。
这段旅途实在是漫长，列车走走停停经过了大半个中国，一路的风景从江南水乡变成秦岭淮河，再往西走就是黄土高原以及秃岭的戈壁滩。
快到青海的时候，林却觉得头晕脑胀，也许是舟车劳顿时间过久，也许是地势海拔差带来的高原反应，他坐在车上，上吐下泻，最后的几个小时滴水未进，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这趟来错了。
等到傍晚时分双脚终于踩在青海的土地上，呼吸着天清明朗的空气时，他才觉得这趟旅行是值得的。
其实刚才在列车上，他吐得胃直抽抽，跑去找列车员要晕车药时，经过软卧车厢碰见了一个英俊的男人，那男人剑眉英挺，邃锐利的黑眸，轮廓棱角分明，本是十分冷峻的长相，却因轻抿着微笑的薄唇显得温文尔雅。
是林却喜欢的类型，但当时他却顾不上入这段短暂的“艳遇”，肠胃的不适让他们只有一面之缘。
不，只是林却单方面的一面之缘。
男人根本没看到他。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林却很快收拾好心中微乎其微的失落感，踏上真正的旅途。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们的重逢来得这么快。
青海地高海拔，即使是炎热的七月，天气也是格外凉爽，而这一天还是难得的多云。
西宁市鲁沙尔镇的塔尔寺可谓是青海的旅游胜地，来此朝圣的旅人和普通游客数不胜数，一路走来，甚至可以看见台阶上一步一叩首，五体投地的虔诚的信徒。
林却被这景象影响着心情，思绪也逐渐开阔。而正当这时天空竟然开始飘起蒙蒙细雨，青海独有的爽朗清风混着微雨，让人身寺庙之中，心静如尘埃。
林却站在弥勒佛殿门口，他前方聚了一堆人，攘攘熙熙地听着导游的介绍。
林却听了一会，他又放不下那山下的景色，便靠在栏杆上用单反镜头记录这阴雨天的山河秀丽。
“这里景色的确难得，只是比起熙攘的寺院，没想到也有人欣赏这山间独特的民俗风情。”
林却转过头，心脏漏跳了一拍。
是那天列车上俊美的男人。
“看你好像也是一个人，要不要旅途做个伴，自我介绍一下，顾归珏，厄页顾，归途的归，玉珏的珏。”
寺院钟声空灵，那人嘴角噙着笑意，绅士地朝他伸出手。
就这样他们结伴而行，尝过腥甜怪异的马奶酒，吃过油润肉酥的手抓羊肉，走过比大海还要宽广无涯的青海湖，感受着当地粗犷、豪放、热情的风土人情。
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旅行还没结束，顾归珏就因为有事提前离开了，走之前他给林却留下了联系方式，笑着说以后再见。
林却这却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失落，本就是一段微不足道的邂逅，哪来里的以后一说呢。
再开学的时候换了新室友，是个活泛明朗的男生，林却新的一年带领着学弟学妹们，忙得应接不暇，那段经历早就被他抛诸脑后。
由于种种原因，林却对着新室友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他暗暗否定，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久没谈恋爱了。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某节代课上，有人拜托他去一趟选修课帮忙点名，他刚走进教室的时候，就看到了讲台上那个摆弄着课件的身影，是顾归珏。
顾归珏看到林却也是一愣，他没想到会在两人的再重逢是在校园里。
再后来呢。
那位同学很悲惨地被记了旷课。
而林却心里乱了套，顾归珏怎么会是他们学校的老师。
顾归珏这正式对他提出了交往的意愿，林却没敢轻易答应，如果顾归珏是随便哪个公司的职员，他也许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顾归珏是他的老师。
而且自己还是个……
林却烦闷地坐在寝室打游戏。
“叮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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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rcle”最新消息：想来一场真正的“游戏”实践吗，想找到灵魂契合的那个TA吗，线下活动“秘密玫瑰”1月27日晚8点等你而来。
地址：H市华阳路189号“桃色”酒吧三层。
温馨提醒：俱乐部实行会员制，请先实名登记哦亲＾3＾
鬼使神差地，1月27日晚林却站在了“桃色”门口。
他是“Circle”的老会员了，这个App里都是些和他有着相同性取向的小众群体，可是圈子里也乱，约调出事的也不少，林却不愿意去触碰那些东西。
但他今天，想现场切身感受一下，真正的游戏是怎样的。
三层门口的服务生登记着来客的信息，轮到林却时，他简单地填了会员资料，就递给服务生。
“先生，这项您没有选。”
服务生指着倾向那一栏。
“Dom/Sub，S/M，Switch，FtM，MtF”
林却窘迫地在Sub上打了个勾。
服务生递给他一条纯黑色的颈链，“这是入场标识，请您务必妥善保存，您可以选择带或者不带。”
林却最后还是带上了。
进去的时候，“桃色”里已经到了不少人。
林却第一参加这种活动，没有人引荐，也没有圈内好友，他孤独地坐在吧台点了一杯白葡萄酒。
酒吧中央是个主唱台，只不过现在变成了用来公调的表演舞台。他确实听说过线下玩得都很开，但这样直面游戏现场，还是颇为震撼。
周围的人群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少人都是带着伴侣来的，地上跪了一片奴，每个奴的脖子上都带着“桃色”给予的标识，而主人的标识都是带在手上。
那标识的带子有的是黑色，有的是棕绿，还有红色。
“一杯威士忌。”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林却难以置信地望过去，竟然是顾归珏。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对方的手腕上，一条纯黑色的标识。
显而易见的Dom。
顾归珏见到林却，讶异地挑眉，随后莞尔一笑，眼神多了一丝胜券在握的坚定，“没想到，我们在这方面，也很有缘。”
他的手指抚上林却的颈链，玩味地看着对方。
“老师……怎么会来，你，您……也有伴侣吗。”林却拘谨地说道，他半是惊喜半是忧虑，顾归珏能来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Sub？
“没有。”顾归珏捏着林却的耳垂，挑逗似的揉弄，眼看着白嫩的皮肤慢慢变红，“但我相信很快就有了。”
后来，在林却的坚持下，他们从恋人开始做起，再到确定DS关系，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拍，林却第一有了归属感，像是在外流浪的宠物，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而他刚走到家门口，主人就微笑着地站在那里等他。

第二十六章 你不是喜欢两个主人同时对付你吗

记忆在黑暗里显得尤为清晰，大脑重复上演着过去的种种时光，一遍一遍告诉林却那个荒唐可笑的自己是多么愚昧。
顾归珏看到江舒时的反应，还有江舒那诧异的神情，他们会有怎么样的过去呢……起码不会是像他们之间这样。
因为，江舒是个纯粹的Dom。
林却跪得膝盖麻木，那铁栏一定在他身上烙下的印记，疼痛让他保持着清醒的思考。
过了多久了，他待在这里度日如年，时间概念慢慢流失，这间暗室远离客厅，中间隔着好几道门，外面发生了什么，一点声响都传递不到这里来。
林却的眼泪流了干，干了又流下来，沾染得皮肤粗糙干涩，像只被主人丢弃在角落里的狗，就那么被遗忘了，没有人再记起。
－
终于，门开了。
林却浑身僵住，他畏惧地听着那走过来的脚步。
顾归珏掀开帘子，卸下狗笼上的锁，漠然地撇下一句，“爬出来，我们在外面等你。”
我……们。
林却没回过神，他反复确认了两遍，才确定顾归珏说的是“我们”。
还有谁……
不会是……
林却爬到游戏室的时候，看清了另一个高挺熟悉的背影，手里拿着长鞭，脸色阴晦地站在顾归珏旁边。
江舒。
林却当即反应就是往后退缩，就听到顾归珏严厉地说道，“滚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贱货，你不是喜欢两个主人同时对付你吗，今天就满足一下你这只不知羞耻的狗。”
林却被结实地捆在了架子上，他趴在铁质的单杠上，四肢分开紧扣在地板的绳环里，脖子套着项圈勒在单杠上，头部只能无力地垂向地面。
他的双腿大张，一切隐私都暴露身后两人的眼中。
“贱狗，听好游戏规则，我们两个轮流抽打你，你用你那骚屁股好好猜一猜是哪个，连续猜对二十就放过你，怎么样，要是猜不对就一直打下去，打烂为止。”
旁边的江舒一直没有开口。
顾归珏拿着鞭子挤压林却的臀，又在那臀眼研磨许久，忽而甩下狠狠的一鞭！
“听到没！”
林却如同惊弓之鸟，“听到了，主人！我知道了，主人！”
“再说一遍，怎么说话的！”又是用尽全力的一鞭。
“小狗知道了……主人，请……主人惩罚小狗。”屁股才被抽了两鞭，林却的眼泪就溢出了眼眶。
顾归珏咄咄逼人，“你是请哪位主人啊，贱狗怎么不说清楚。”
林却不知道怎么说。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请……请两位主人，惩罚小狗。”
“哼，一个满足不了你，对吗。”顾归珏讥讽道。
林却无地自容地闭上眼睛。
“开始吧。”站在一旁的江舒说了第一句话。
而后就是一场无止境的鞭打，惩罚。
充满力道的鞭子凶狠地落在林却的屁股上，那力度是半分情面也没留。
顾归珏：“说话，是谁在打你。”
每打一鞭顾归珏就要问他一，他无法从身位来判断鞭打他的人是谁，顾归珏平时打他的力度虽然不轻，但也从来都是手下留力，并不凶悍，今天却卯足了力气抽他。
而江舒呢，本来就是个暴戾的主人，下手从不留情。
屁股上的每一鞭都抽得他眼泪直流，他分不清是谁。
“是谁，快点说！”
又是无情的一鞭。
“我……小狗不知道，求求主人，我错了，小狗错了，好痛。”林却受不住地讨饶。
但是后面的鞭打还是冷酷地进行着。
顾归珏不知疲倦地一遍一遍询问他。
林却屁股上的鞭痕惨不忍睹，他胡乱地猜着：“顾归珏，江，江舒……呜，小狗不知道。”
“回答错误。”
顾归珏如同残虐统治的暴君，鞭挞着卑微的奴隶。
林却的屁股肿胀得不忍直视，最上面那一层皮肤变得通红坚硬，出现不同程度的紫痕。
身后的酷刑依然没有停下。
林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主人，小狗错了，求求您了，求您放过小狗。”
顾归珏视若无睹。
终于，屁股被抽破了皮，有鲜红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了下来。
林却趴在单杠上哭得没有力气，小声地抽噎，嘴里还在哀求，“主人，您打得对，小狗真的知道错了，主人，求您。”
血迹沾染上鞭子表面的皮质，顾归珏便转而开始抽打那屁股中间的缝隙。
“啊啊啊……主人，主人！”林却感到柔嫩的穴口被迅速抽肿了，他不由自主地缩起后穴，企图躲避那无情的抽打。
一切都是徒劳。
而他还在被抽穴的过程中，下半身那根不知廉耻地勃起了。
林却沮丧地想，自己真是个变态，屁股上的疼痛都抑制不了肮脏的情欲。
“贱狗，抽个逼就犯骚，淫水流得这么多，看来打得你还不够疼啊。”顾归珏讥笑一声，反手蛮横抽了几鞭林却的阴茎。
阴茎表皮立时鼓起几道红痕，充血的柱身肉眼可见地消退了，软绵绵地蜷在会阴。
“不回答问题是吧，那就打到你学会为止。”
林却已经没有精力去猜到底是谁在打他了，可能顾归珏抽的多一些，可是连续猜对二十，根本不可能，他咬紧牙根承受着顾归珏的怒火。
痛得要死，打到后面林却开始神情恍惚，他甚至慌不择言：“好痛啊，主人，不要了，我不要了，别打我了，顾归珏，不要打我了。”
最后林却疼晕了过去。
－
两个人从游戏室无声地走出来，林却已经被从架子上解了下来，安放在地板上，伤口被简单地理涂了些药剂。
“你可以滚了。”顾归珏朝江舒下了逐客令。
“用完我就想扔，你怎么这么无情啊。”江舒嘲弄道。
刚才那场鞭打的戏码，从头至尾，都是顾归珏一个人在进行，他只是默默地充当着观众的角色，看完了一整场刑罚。
“江舒，也不是我让你过来的，现在的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快点滚。你要是想打架，我奉陪。”
“我和他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说翻脸就翻脸啊，哥。”

第二十七章 七月?那你怎么不叫它夏天啊

江舒八岁的时候，第一见到顾归珏。
十几岁的顾归珏，一点都没有少年的傲气，长身玉立，谦谦君子，站在一群长辈当中，笑得如沐春风，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七姑八姨关切的问候。
“哎哟，瞧瞧你家这孩子，多懂事啊，长得一表人才，学习成绩还这么优秀，肯定老招小姑娘喜欢了。”江母围着顾归珏左看右看，觉得怎么着都比自己家那个小崽子顺眼。
“谢谢舅妈的夸奖。”顾归珏乖巧地笑道。
“嘴真甜啊。”江母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转而又看到自己窝在角落玩游戏机的儿子，美目怒瞠，“江舒你看看人家！”
顾母赶紧打圆场，“小舒也很可爱啊，瞧这圆嘟嘟的脸蛋，还有这眼睛多漂亮啊，一看就随你了。”
江母自觉儿子顽皮不成器，唯独那张脸长得漂亮讨喜，她挥手招呼江舒过来，“过来见见你的长辈，一天就知道玩游戏，都不跟家里人交流。”
江舒不情不愿地站在人堆里，人群聚在一起如同刚才围观顾归珏一般，又谈论起江舒。
他被亲戚妯娌们团团围住，女人们上看下看觉得江舒长得实在可爱，顿时都有些母爱泛滥，便有人忍不住上手去捏那圆嫩的脸蛋。
江舒嘟着嘴，刚才那盘游戏还没打完，马上就要通关了，他的心思一点都不在这里。
解救他的是顾归珏的一句话，“妈妈，我要带七月出去玩了，今天还没有遛狗呢。”
顾母从嬉笑的人群里回过神来，说道：“去吧去吧，你就是喜欢那条狗，走哪儿都要带着。”
“那让表弟和我一起吧。”
“好好好，江舒，你和归珏哥哥出去玩。”
江舒终于从那乌泱泱的人堆里逃离出来。
－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小区的园里，小狗在前面欢腾地跑着。
江舒对这个大他几岁的表哥没什么印象，听他母亲说他小时候没断奶那会，顾归珏还抱过他。但奶娃娃时候的事谁还记得啊，江舒觉得顾归珏就是那种陌生又熟悉的亲戚。
“我救你出来，你怎么一句感谢都没有。”顾归珏先开口了，语气一点都没有刚才在长辈面前的乖觉。
江舒不屑地撇撇嘴，“哦，谢谢你，顾归珏。”
顾归珏停下脚步，他走到江舒面前俯视着这个小男孩，仗着身高优势按住江舒的肩膀，然后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脸。
“靠！你干什么！”江舒捂着脸躲开，顾归珏拧他的这一下力气挺大，起码比刚才什么姑妈之类的要重的多，没想到这个表哥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私底下这么恶劣。
顾归珏眼看着江舒白嫩的脸上泛起了红印子，是他的杰作，笑吟吟地说：“没规矩，你要叫我哥。”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哥，哥，行了吧。”江舒敷衍地喊道。
“嗯。”
遛狗的行动继续进行着。
“G，你这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七月是吧，怎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江舒活蹦乱跳，半刻也不消停。
“去年夏天父亲送我的，刚好是七月。”
“有这么取名的吗，那你怎么不叫它夏天啊。”
“……”
江舒蹲下来逗着那狗玩，金毛听话地跟着他的手转圈，江舒又把狗翻了个身，七月四脚朝天露出毛茸茸的肚皮，任由江舒揉弄。
“它倒是和你挺亲。”顾归珏看着那一人一狗玩得正开心。
一条狗，两个少年，所有一切的开端。
－
转眼间，江舒就上高中了。
这几年他和顾归珏很少联系，对方刚开始学业忙，后来大学又考去了别的城市，两家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但是高中这个暑假，江舒又一见到了顾归珏。
顾母是带着顾归珏来小住的。
起初江舒很疑惑，有什么好住的。
直到他偶然间听到姑妈和他母亲的谈话才知道了缘由，原来顾归珏放假回家，发现心爱的小狗竟然死掉了，而且还是因为顾母的失误导致的。因为这件事，他和他母亲怄气，好久都没说话。
顾母退休在家，顾归珏的父亲在外出差，家里两人的气氛实是紧张，没办法，顾母才找到江舒家来了，希望有他们在中间，能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
“真是麻烦你们了，这段时间打扰了。”顾母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没注意，我给七月喂的食物里有可可脂，哎……等我发现再送去医院，抢救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救下来。”
顾母听起来很内疚。
“姐，你也别难过了。”江母安慰道，“正好让归珏过来住段日子，那孩子我也喜欢得紧，学习那么好，还能帮我管管我家的顽皮猴子。”
顾母低落的情绪被江母玩笑般言语感染，很快两人又谈论到穿搭时尚的话题去了。
江母虽然是玩笑话，但是顾归珏真的被派过来监察江舒的学习了。
“听舅妈说你英语不太好。”顾归珏的情绪还是不高，看起来挺消沉。
“哪有。”江舒不承认，这个年龄的男生最是逞强要面子，“我英语好着呢。倒是哥你，看你这萎靡的样子，还能给我教课吗。”
“走，我们出去打球，别窝在家里了。”
一场挥汗淋漓的篮球1VS1，打得两人气喘吁吁。
顾归珏出了一身汗，坐在树荫下补充水分，他感觉心情都轻松了不少，看来运动真的有助于减轻压力。
“哈哈，怎么样，哥，我说的不错吧，心情是不是好多了。”江舒语气骄傲地说道。
顾归珏抬头看他，江舒从八岁长到现在十几岁的青少年，个头蹿高了不少，男生笑得阳光明媚，他心里那点阴霾终于有些拨云见日了。
江舒哥俩好地拍着顾归珏的肩膀，安慰地说道：“哥你要真喜欢那条狗，就再养一条。不管怎么说，小狗最终还是会离开你的，但是你和姑妈之间别再怄气了。”
顾归珏低着头解释：“我没有生母亲的气，我是气自己，是我没有保护好它。”
“哎，你这是何必呢……”
－
顾归珏整理好心情就开始指导江舒的英语学习，江舒叫苦连天，每天都要背单词、听写、做阅读，他受够了，他这是放假还是上补习班。
顾归珏管不住他，实在没办法，就拿了本英文小说给他看，希望能够引起他学习英语的兴趣。
“语言是很有趣的东西，每一种语言都有他独特的魅力，只有你真正地了解读懂它，你才能感受到其中的乐趣所在。”顾归珏耳提面命地教导江舒，“你先看看这本小说，通读一遍，不懂的地方做个笔记，读完以后誊抄下来，我给你解释。”
这玩意能好看吗？
江舒不太想看，这种看起来像是童话读本一样的书籍。
但他还是被迫翻开了，对他来说，这种读本还是有些难度的，奇怪的是，他却兴致勃勃地看完了。
那带着奇幻色彩的故事，吸引着每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
顾归珏的方法竟然奏效了，江舒现在已经能安下心来，每天规规矩矩地学两个小时的英语了。
－
不知不觉顾归珏已经在江舒家住了小半个月，一切看起来都向更好的方向前进着。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顾归珏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半干的头发，朝江舒的房间喊了一声，对方没回应。
顾归珏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候他洗完澡，江舒很快就出来去洗了，今天在做什么？
抱着疑问他推开了江舒卧室的门。
如果可以，几年后的顾归珏一定会告诉当年的自己，进门之前先敲门。
房门大开，顾归珏拿着毛巾站在门口，门里的人神态惺忪地半靠在床头，方向正对着顾归珏，手里握着腿间的性器在自慰。

第二十八章 顾归珏，你穿正装真好看

江舒觉得自己十几年的人生从来没这么倒霉过，同班的好兄弟给他传了一份压缩视频文件，他打开一看，十几部高清无码的成人电影，他兴致寥寥地翻着，感觉都没什么意思。
谁知那十几部AV里竟夹杂着一部GAY片，江舒不由自主地多瞟了几眼，然后视线就离不开了。
更难以启齿的是，他居然勃起了。
他看着视频叫得淫浪的男人，性器越来越硬，十几岁的血气方刚，男生还来不及入思考，纠其缘由，手指就身先力行地动了起来。
他一边撸动一边紧盯着那屏幕里的内容，视频尺度极大，多给交合画面特写镜头，粗壮的性器在男人身后的洞口进进出出，看得江舒沉迷其中。
甚至没听见顾归珏在叫他，所以也就没注意到推门进来的人。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隐藏了，他双腿随意地撑开，运动裤半褪，性器充血勃起，明晃晃地握在手里，被顾归珏看得一清二楚，这情景饶是大大咧咧的江舒都感到尴尬不已。
“咳，哥？”他试探地叫了一声，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顾归珏却没什么表情，他先是体贴地关上了门，然后直接走向江舒摆在床头的笔记本。
那电脑里的电影还在继续上演着，被操的男人喊叫着高潮了，然而那身后的活塞运动还在继续，男人一边哭一边求饶。
听得江舒十分难堪。
谁自慰的时候碰到自家兄弟会不尴尬呢。
顾归珏开口问道：“你……是GAY？”
江舒有一瞬间的迷茫，缓缓地说：“是吗？”
顾归珏盯着江舒略带情欲的眼神，那眼睛真是漂亮，霎那间有什么东西冲上大脑，他听到自己声音嘶哑：“要哥帮你吗。”
江舒就那么呆滞地在顾归珏手里交待了一。
高潮过后的大脑终于恢复清明，他咽了口水，目光移到顾归珏鼓起的裆部，问道：“要不要我帮你一？礼尚往来。”
好一个礼尚往来。
两个人解决完以后肩并肩躺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顾归珏，你喜欢男人吗。”江舒忽然问道。
“嗯。”顾归珏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你刚才技术挺好，有男朋友吗。”
“……没有。”
“那你看我怎么样？”江舒翻身坐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句话，也许……是因为刚才沉溺在欲望里的顾归珏，和平时完全不一样，那么……好看，那么性感。
顾归珏睨着他没说话。
江舒说完便觉得懊悔，忙道，“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啊，哥。”
“好啊。”顾归珏也坐了起来，手搭上江舒的肩膀，他感受到自己说完这两个字时，江舒的躯体一僵。
男生别过头沉默。
顾归珏想起读过的一篇论文《基因性吸引力》，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有可能会互相产生吸引力，甚至出现“一见钟情”的现象。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刚才他会觉得自渎的江舒充满致命的诱惑力，顾归珏感受到自己心跳在加快。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半真半假地在一起了。
这个暑假，顾归珏和江舒都终身难忘。
－
虽然确定了关系，但两人之间的相模式几乎没有变化，仿佛还是兄友弟恭，除了偶尔触碰到指尖时那不经意的心动。
顾归珏已经读研了，在学校里做着教授的助理教师，这天下午有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是与其他学院的客座教授一起讨论某个项目可行性。
顾归珏穿着正装坐在电脑跟前，等待会议开始。
江舒躺在旁边的床上打游戏，目光偶尔会飘到顾归珏的身上，他哥穿着西装真帅，有点禁欲的味道。
江舒舔了舔嘴唇，思绪游荡到别的地方去了。
俩人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出去打球，或者夜再跑出去撸个串，烤串配啤酒，生活有滋有味。
这算是约会吧？
江舒想到。
他们勾肩搭背地走在街道，江舒喝了不少啤酒，那酒度数不高，但他感觉还是有些轻飘飘的。
他走到一商店的橱窗停下，指着里面模特身上的高定西装，唇齿不清地说道：“顾归珏，你穿正装真好看，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想把它脱下来。”
顾归珏皱眉，拉住东倒西歪的人，讥讽道，“你还想上我？”
“怎么，不可以吗。”江舒像是醉得不轻，“我虽然年龄比你小，但不是什么都小。”
“毛长齐了再说。”顾归珏取笑他。
“妈的。”
然后，空荡无人的街道，两个人在灯光昏暗的橱窗前面接吻了。
两人的感情逐渐升温，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出去逛街，说是逛街，男生们也就是压压马路，最多坐在奶茶店里点杯冰饮，然后一起开黑打游戏。
奶茶店在做推销活动，服务小姑娘少见两位帅哥坐在一起，便大着胆子上前问道，“您好，我们现在有促销活动，给二位拍个照做成店内视频推荐集锦，今天就可以免费续杯，要不要参加。”
江舒自然是没放过这种优惠政策。
他和顾归珏有了第一张合影，他攀着顾归珏的肩膀头抵在一起，笑容灿烂。
“等我们做好后会发给你们哦，这是我们店内微信，可以加一下。”
江舒扫了微信，朝小姑娘要了那张合照的原版。
顾归珏：“回去也给我发一份。”
江舒：“好啊。”
江舒洗完澡后，顾归珏偶尔还会在他房间里呆一会，两个人躺到一起聊聊天。
江舒正在擦滴着水的湿发，他裸着上身，常年运动的身体肌肉健硕，臂膀孔武有力，下身穿着色的运动裤，背对着顾归珏。
顾归珏看着线条分明的背影，忽然心血来潮，说道：“江舒，坐在那里别动。”
江舒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
卧室里响起沙沙的笔触声，许久顾归珏才开口，“你过来看看。”
“嗯？这是我吗。”
顾归珏手里的画纸上，一个少年挺拔的背影跃然纸上，在肩胛骨的位置，印着一颗痣。
简洁的构图，画面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现在工具都没在我手边，等我回家上完色，再给你看。”
“好。”

第二十九章 江舒，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没想到那一天很快到来了，顾归珏的父亲出差回来了，于是顾母便带着顾归珏告辞了。
江舒觉得家里忽然少了两个人，空落落的，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天一醒来他就决定上顾归珏家里去，反正他脸皮厚，大不了赖在他家住两天。
见到顾归珏的时候江舒很高兴，但是对方看起来像是有心事，状态不太好。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顾归珏的父母都不在家。
顾归珏一路都没说话，带着他进了卧室。
“江舒，你是喜欢我的，对吗。”顾归珏突然打破沉默。
“啊？嗯，是啊。”江舒心道这有什么好确认的吗，明摆着的啊。
“那你会听我的话吗。”
顾归珏不太对劲。
江舒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好反驳，就说道，“会啊。哥，你怎么了。”
“小舒，我们玩个游戏。”
“你把上衣脱了。”
江舒完全想不通顾归珏要做什么，但他还是照着做了，因为他觉得顾归珏现在心情很不好。
脱完衣服的他坐在椅子上，顾归珏从衣柜里拿了条绳子出来，把江舒的双手绑在身后。
“哥，你干什么！”江舒有点慌乱。
顾归珏没理他，又抽出了衣服里的皮带，然后一甩手抽在了江舒的背上。
江舒立刻就跳了起来，他力气很大，轻易就挣脱了那绑得不怎么紧的绳子。
他怒火中烧，一气之下便挥手打了顾归珏一拳。
顾归珏没料到江舒能挣开，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脸就结实地挨了一拳，然后头撞到床头柜，倒在了地上。
江舒一把拽起顾归珏的衣领，高高举起的拳头片刻都没落下，他想质问顾归珏为什么打他，但是对方的嘴角破了皮，眼神黯然，没有光彩。
江舒刚想开口，问顾归珏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就听顾归珏声音冷漠地说，“滚出去。”
江舒不敢相信地松开顾归珏，“哥，你说什么。”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江舒。”
江舒心脏一痛，嘴上却要强，“好，好，顾归珏，你玩我是吧，妈的，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他捡起衣服甩上门就走了，剩顾归珏一个人失意地坐在地板上。
江舒回到家以后，思来想去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事出蹊跷。
顾归珏怎么会突然翻脸。
年少的江舒想不通这些弯弯绕绕。
同样骄傲的他也拉不下脸再去找顾归珏。
于是两个人就固执地没再互相联系。
直到快开学了，江舒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享受着收假前最后悠闲的时光。
走着走着，他就走到了那天路过的橱窗门口，那是一家高级定制西装店。
江舒推门进去了，店主裁缝很热情地招呼了他，他转了一圈，店里的东西都价格不菲。
他头脑一热，掏了两个月的零钱，买了支精致的领带夹。
江舒拿着包好的领带夹，想象到顾归珏穿着西装带上它的样子，肯定很赏心悦目。
他决定先低头，主动道歉的江舒可是很难得的，顾归珏肯定舍不得为难他，实在不行就撒个娇好了，反正这招对付他妈一直都很管用。
江舒满心欢喜地带着礼物去登门道歉了。
但他这连顾归珏的面都没见到，开门迎接他的是顾归珏的父亲。
他刚叫了一声“姑父好”，男人就脸色阴沉地打断了他。
“有什么事。”语气很不耐烦。
“姑父，我哥在家吗，我找他有事。”
“他不想见你，你走吧。”
门“啪”地被关上了。
江舒吃了个闭门羹，这他倒是不怎么生气了，心却更痛了，他还没有开口，顾归珏就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判决了这段关系的结束。
他给顾归珏发了几条信息都石沉大海，一气之下便删除了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
江舒是什么人，会为区区感情阻挠吗，开学以后他甚至都没再想起顾归珏，除了在夜入眠时，那偶尔会出现在梦中的身影。
他开始和不同的女生交往，更甚者还有男生。
他觉得都挺无趣的。
他便不再谈感情。
偶然的一机会，他接触到了特殊人群，才恍然大悟原来顾归珏那时想对他做的事情，原来……那也是喜欢他才会做的。
想完他又没趣地勾勾嘴角，现在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他都很久没再见过顾归珏了。
况且，他发现自己也是个控制狂。
要是真的和顾归珏在一起，两个人说不定真的会拳脚相向。
他从新手到成熟的Dom，成长迅速。少年锋芒逐渐隐藏，变成用亲和与笑意掩饰藏匿在外表下的危险。圈内的不少Sub都想和他约调一，因为江舒严格手黑，控制欲强烈，是Sub最喜欢的类型。
江舒玩过几个Sub，都没有保持太久的关系。
时间慢慢流逝。
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已经长成挺拔成熟的男生了。
高中毕业的夏天，他在路上碰到了一个流浪狗爱心救助站，相中了一只腿部受伤的金毛，可怜巴巴地窝在角落里，像等着被主人领回家。
金毛就被江舒领养了，取名七月。
填志愿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手指不知道受什么控制，填了顾归珏曾经在的城市，提交以后他又嘲笑自己，为何还要在意一个已经都快忘记面容的人呢。
江舒疯了一整个暑假，高三生的假期是最悠闲无虑的，他跑了大半个中国去游玩，要不是时间不够，他能连带着走遍整个西北地区，去青海，去西藏，去青藏高原。
可是他没去。
终于要开学了，江舒被分到了新生老生混住的宿舍楼，他坐在寝室里百无聊赖地收拾着行李。
门忽然开了，他整理好表情，希望给未来的室友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转头微笑着说，“学长你好，我叫江舒，是你的新室友。”

第三十章 林却觉得此刻的安逸已经十分难得，仿佛岁月静好

“我和他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说翻脸就翻脸啊，哥。”
江舒漫不经心地说道。
顾归珏看不惯江舒那样子，拽住他的衣领一把按到墙上，嘴角贴着他的侧脸狠厉道，“江舒，你少跟我玩样，把你那些肠子收起来。”
江舒满不在乎道，“我有什么肠子，要玩也是你顾归珏玩啊。”
“别忘了当年是谁让我滚出去的，现在你又让我滚？”
“我告诉你，不可能，顾归珏。”
顾归珏被江舒勾起往事，浑身一愣，手下慢慢松了力道，他看着眼前的男生，他们已经有四五年没见了。
江舒拉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哥，你还是没变，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会说出来。”
顾归珏不说话，江舒紧接着逼问道，“你现在告诉我，你当时到底怎么了，后来我听说姑父出事了，你们家又搬走了――”
顾归珏蹙眉，把手抽出来，打断他，“这与你无关。”
“是啊，你的事，从来都与我无关。”江舒嘲弄地笑笑。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扔到顾归珏怀里。
“给你的，来这之前专程回了趟家。”江舒边往出走边说，“就当是，当年打了你一拳的赔礼吧。”
他打开房门，手停留在把手上，回头用坚定的声音说道，“顾归珏，林却我不会放弃。”
江舒已经离开了一刻钟，顾归珏才缓缓打开那礼盒。
盒子的边角被磨损得有些厉害，但是包装完整，被主人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丝带上的LOGO依稀能看得出是某个服装品牌。
好像有点眼熟，记不清是哪个牌子了。
打开盒子，细腻柔软的绒布上躺着一只精巧细致的领带夹，和一张少年们的合影。
顾归珏摸着领带夹，沉思良久。
－
打开调教室的门，里面的人还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地板上，屁股上的血迹干涸，有些地方已经结痂。
顾归珏心疼地抱起林却，走进浴室。
他先是用温水清理了一遍伤口，又拿着碘伏仔细地消完毒，最后才将消炎药膏涂抹好。
做完这些工作，他又把林却从头到尾清洗了一遍。
碘伏混着水流难免刺激到伤口，昏迷的林却呜咽着出声，嘴里不清不楚地叫着“主人”“主人”。
顾归珏难受地抱住林却，轻轻吻了一下。
－
林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刚苏醒便觉得浑身酸痛，屁股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他轻轻翻了个身，发现他脖子上戴着项圈被扣在床头，双手也是拷在一起的。
下身已经被清理过了，屁股上结痂的伤口有点痒痒的，他想蹭又不敢蹭，只有慢慢活动着大腿，企图减少一些痛痒感。
顾归珏消气了吗，他在干什么呢。
还有江舒，他离开了吗，他们两个之间都说了什么……
发生的事情太多，林却正一点点整理着思绪，门就被推开了。
顾归珏站在门口，还是之前那副漠然的表情，但昨天那种环绕在身上的戾气已经消失了。
“主，主人。”林却小声地喊着，希望对方有所回应。
但令人失望的是，顾归珏没有搭理他。
顾归珏仅仅是走进来帮他解开了脖子上的束缚，双手依然拷着，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脸，扔下一句“当狗就不要乱叫”便再也没说话。
林却依旧没有衣服穿，他想起那天脱在门口又被顾归珏一脚踢开的衣服，不知道主人有没有捡回来，是不是真的不想养狗了。
林却这样想着惴惴不安地跟随顾归珏爬出卧室。
昨天又是惊恐又是疼痛，等晕过去以后，他沉睡了很久，爬到客厅的时候他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饭已经做好了，是顾归珏下厨。
顾归珏不仅喜欢美食，而且他自己的手艺也很精湛。平时在家吃饭，基本上都是顾归珏主厨，林却在一旁打下手。其实林却也会做简单的菜肴，但他觉得都没有顾归珏做的好吃，也许是因为除去男人出彩的厨艺，还有一分幸福和被宠爱的味道在里面。
林却被拴在了餐桌旁边，他端正地跪在桌角。
狗狗用餐的方式其实对于今天的他来说，算得上是一种关怀。他屁股上伤口未愈，痛痒难忍，刚才爬动的时候，不慎扭到还会刺疼，更遑论坐在椅子上用餐了。
虽然是午饭，但林却两顿未吃，顾归珏只煮了青菜粥，里面搁了些许胡萝卜丁和碎豆腐，满满地装在白瓷盆里。
他盛了一小碗端给林却，林却以为要自己低头去舔食，却没想到顾归珏轻微挪动了下椅子，附身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清淡的甜菜粥下肚，食道里都是暖暖的，林却鼻子一酸，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他暗骂自己没骨气，他本不是一个软弱爱哭的人，但是最近怎么频频流泪呢。
顾归珏一勺一勺喂给他，林却连着吃了三碗才觉得有饱腹感。他刚感觉到饭饱，顾归珏就撤去了喂食的碗碟。
接着顾归珏又端着那碗给自己盛了一份，沉默地吃起来。林却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所以顾归珏也就没做别的东西，林却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林却跪在旁边凝视着用餐的顾归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汤匙，动作优雅地喝着粥，让他情不自禁地迷恋其中。
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蠢呢，鬼迷心窍地信了江舒。
江舒……
林却心底闪过一丝痛，他坚定地摇摇头，不行，不能想他了。
就算是……
总之，现在只要看着顾归珏就好了。
－
今天的阳光不怎么明亮，到了下午两三点光线最甚的时候，屋子里也是暗沉沉的，好像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林却安静地窝在地毯上，顾归珏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手指偶尔会触碰到林却的头发，林却感受到以后就更紧密地凑近他，依偎在他的大腿。
顾归珏察觉底下的小动作，暗叹一声，手掌安慰地抚摩着林却的头。
顾归珏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林却觉得此刻的安逸已经十分难得，仿佛岁月静好，世界渺小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不奢求什么，只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点。
林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后被忽然摇醒，顾归珏暗沉着脸，朝他催促道，“快起来，穿好衣服去学校。”
林却还有些茫然，“主人，怎么了，现在回学校是有什么事吗。”
顾归珏这的语气带上了急躁，“江舒受伤了。”

第三十一章 顾老师是我表哥

林却昨天回到家一直没再用过手机，他的钥匙钱包连同手机都脱在了那堆衣服里，而这些东西现在都被顾归珏保管着。
有什么人找他，谁给他发消息，他一概不知。
顾归珏将手机放在他面前。
十几条讯息，除了团支部放假例行通知，剩下的信息全来自于一个人――岳瑶。
早晨9点3分。
「林学长，放假前最后一排练你要不要来，虽然没有你的戏份，但是大家决定排完这场一起聚个餐，有时间的话就来吧～还是老地方」
中午11点2分。
「学长，你真的不来吗，听说今天要去吃那家香辣虾，味道很不错的，经费社团出哦，大家都希望你来呢」
岳瑶有这么固执吗，林却暗暗不解。
因为请林却来演戏本就不易，社团平时没事都尽量不打扰他，今天怎么这么执着。
然而接下来的讯息，他就没有这么平静地看完了。
「学长，你能来学校一趟吗！」
「江舒被隔板砸到了！」
「已经在校医院了，他还没醒……」
「学长，你们是室友，我没有和江舒其他有关的联系方式，你能先过来帮忙照看一下他吗」
林却信息还没看完，就急慌慌地跑进卧室去穿衣服了。
－
顾归珏开车，林却一路焦急地和岳瑶联系，问清楚楼层和房间号，一下车两人就直奔病房。
推开门的刹那，林却感觉心脏都悬在嗓子眼。
房间里站着五六个人，有说有笑，完全没有想象中江舒受伤昏迷紧张的气氛。
江舒本人呢，好端端地坐在病床上，嬉笑地摆弄着手机，额角缠着一小块纱布，倒是脚踝上厚厚地包裹着石膏。
两人进去的时候，就引起了房间内几人的目光。
岳瑶也没仔细看，伸手敲了下江舒的头，嗔怒道：“林学长已经来了，快把手机还给我。”
“这是怎么回事。”林却皱眉看着靠在床上神采奕奕的江舒，后者除去脚受了点伤，看起来精神焕发，丝毫没有信息里形容得那么惨烈。
岳瑶一看林却沉下脸，语无伦地解释：“林学长，不是我催你来的啊，是江舒，他抢走了我的手机。”
岳瑶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江舒。
江舒算什么，不能把林却得罪了啊，她好不容易努力才赚来的关系。
“江舒，把手机还给岳瑶。”林却沉声道。
旁边的姜婉晴愧疚地解围：“也不怪江舒，是我不小心，没注意到头顶的隔板已经松懈了，还站在那里，多亏江舒，我才没有受伤。”
说完又歉意地看了一眼林却。
为什么要看我……林却脸上发热，他轻咳一声，“姜同学没事吧。”
“不怪婉晴学姐，是我们道具组的问题！没有事先检查好……”旁边另一个站着的男生急呼呼开口，几个人七嘴八舌地争论了半天事故责任。
“那什么，这不是……顾老师吗。”人群当中忽然有人这样说道。
房间内几人的视线又落在了林却的身后。
岳瑶这才注意到刚才进来的两人，其中一个竟然是本校的老师，她虽然没上过顾归珏的课程，但是选课的时候，那每位任课老师的照片可都是清楚地挂在网站上面的。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顾归珏的在场凝固起来。
任谁都不好意思在老师面前嬉笑打闹，就连平时性格直爽的岳瑶也局促起来，“林，林学长，你怎么和顾老师一起来了。”
林却面上绷紧，方才只想着江舒的伤势，匆忙赶来，还没来得及想如何解释顾归珏的身份。
“顾老师是我表哥。”躺在床上的江舒懒散地说道。
林却和其他几人俱是一愣。
“啊，原来是表哥呀。”岳瑶尴尬地笑着。
“他伤势怎么样。”顾归珏声线沉稳，神情严肃。
岳瑶：“头部擦伤，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脚踝有点严重，肌腱断裂，软组织挫伤，需要好好休养。”
“幸好，就要放假了，医生说这两天在家不要轻易走动，三天后来医院换药。”
江舒见缝插针：“是啊，医生让我不能乱动，就麻烦你了，表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林却身上。
林却还没从顾归珏和江舒的关系中缓过神来，就听旁边的人说，“给你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我家不方便。”
“我爸妈都在国外啊，表哥你忘记了吗。”江舒佯装委屈，“哥，你不会不管我的吧。不然后天我都不能来换药了，你说是吧，岳瑶。”
忽然被点到名的岳瑶：“啊……啊，对。”
顾归珏看向林却，林却带着试探的眼神询问他，小心又无措。
小兔崽子。
顾归珏暗骂江舒，“等伤好了就回自己家去。”
“多谢表哥。”江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姜婉晴看着气氛怪异的三人，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岳瑶的衣袖，“那林学长和顾老师在这里，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岳瑶咱们先走吧，别打扰江舒休息。”
岳瑶也反应迅速，“对对对，学长你们在这里，我们先走了，你们几个，一起走。”
岳瑶挥挥手，带着社团的人吵吵嚷嚷地走了。
“没想到啊，顾老师居然是江舒的表哥。”岳瑶感叹道，“难怪他选这所学校了……嗯，兄弟两个都长得挺帅。”
她不禁赞叹，“虽然帅，不过我还是喜欢林学长那样的，看着高冷，有点禁欲的感觉哈哈。”
姜婉晴无奈地看着心直口快的好友，她回头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病房，好像顾老师适才关门的时候还上了锁。
她想起一个小时前，她和江舒站在教室里排练新剧幕，本来正专心致志阅读台词的她，忽然听到木板松动的咯吱声，抬头一看，天板支起来的道具没有固定好，钉子脱落，竟是要砸下来了。
她正准备躲到一旁，没想到比她动作更快的是江舒。坠落发生在顷刻间，她被迅速推了一把，然后男生健硕的身影就被压在了层叠的木板之中。
头角擦破，右脚被木板垂直砸中。
姜婉晴顿时慌起来，赶忙喊来其他人，众人合力才把江舒从断掉的木板中解救出来。
姜婉晴心中疑虑，明明不用扑过来救她的，刚才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完全可以躲开。
但她还是惭愧地看着江舒，而对方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懊恼和痛苦，反而嘴角勾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头发凌乱地坐在废墟里，从容地朝岳瑶伸出手，“岳导，把你手机再借给我用一吧。”

第三十二章 原来你也忘不了我啊，顾归珏

“学长，今天好点了吗，屁股还疼不疼。”病房的门一关上，江舒就暴露本性，朝着林却撒娇，“过来让我看看。”
林却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顾归珏淡然地立在门口不置一词，于是缓慢地向江舒移动了一小步。
江舒长臂一捞，就把林却拽到怀里。
林却跟个受到惊吓的兔子似的弹跳起来，他赶忙去看顾归珏的脸色。
还好，好像没有生气。
江舒依然我行我素，对林却上下其手，嘴里念念有词，“学长，你可别怪我啊，昨天都是那个暴君的主意，我可没打你，都是他一个人打的。”
江舒趁机把林却受伤的责任都推卸到顾归珏身上。
原来……都是老师打的。
林却偷瞄着顾归珏，对方颦蹙道：“江舒，把你的手拿开，别碰他。”
“我不要，昨天我都没有抱到学长。”江舒环绕着林却不撒手，轻轻地揉着他的屁股，“狗狗还疼吗……我哥下手真狠，他可凶了，你别理他了，他从小就这样……”
林却闻言推开江舒，“你们……是表兄弟？”
江舒：“对啊，但我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林却：“仅此而已吗？”
江舒、顾归珏：“……”
沉默半晌。
“你和我出来。”顾归珏对林却说道。
－
“主人？”
“林却，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坦白。”顾归珏郑重地说道，他眉目间带着少有的烦闷，这件事思来想去他还是认为告诉林却事实比较合适。
“我和江舒，我们……曾经是恋人。”
猜测了很久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那张画……那张有一颗痣的背影，是江舒吗。”林却低下头，“上我看到他身上……”
他没说完，但是两人心知肚明。
“是他，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年少无知，我们……在一起了。”
“挺荒唐的错误，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也不是，是我逼迫他结束了这段关系。”
顾归珏一字一句地诉说着他们的过去。
“那主人，还喜欢他吗……”林却谨慎地问出口，他也没有把握，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引起顾归珏的反感。
但他还是问了，他想知道顾归珏的答案。
他，顾归珏，还有江舒，这团乱麻一样的关系，或许也可以有一个完美的解。
因为……来医院之前，顾归珏紧张烦躁的神情他看在眼里，那种不言而喻的关心隐藏不了。
顾归珏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想说，他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一切本来就是错误，现在这段错误已经被他拨乱反正，回到了正轨。
可是他想起那只领带夹，那被小心呵护着的心意，他看到江舒昏迷不醒的信息时心底瞬间的慌乱，剩下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就像这些年被他刻意淡忘的过去，他以为已经删除清档，可以重新来过，却发现不管再怎么重装系统，那份名为江舒的回忆文件，总也重写不了，只能设为隐藏，假装看不见。
而现在，当江舒大摇大摆地重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所有的记忆文档全部刷新，赤裸裸呈现在他面前。
林却敏锐地感知到顾归珏复杂的情绪，他看见男人握紧又松开的拳，轻轻地拥住顾归珏，“我明白的。”
“归珏。”
林却和顾归珏回到学生宿舍楼，将两人的行李打包好，去校医院接完江舒就回了公寓。
暑假正式开始了。
－
在家里养伤的江舒就是个大爷，他心安理得地指挥着林却帮他干这干那，林却终于不耐烦了，“你生病就好好静养，哪来那么多要求。”
江舒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仗着受伤对林却动手动脚，林却怕躲闪不当加重他的伤情，三番五被江舒戏弄。
江舒一步步试探着顾归珏的底线，见他哥对此不置可否，便愈发大胆起来。
他搂着林却半躺在沙发上，摸着摸着手就游到了林却屁股上，他摸进内裤里，指腹顺着那条缝隙上下摩挲。
“狗狗最近几天这里都没有含东西吃，不饿吗。”
“……江，江舒，你别太过分了。”林却和顾归珏这几日在家照看伤员，性事自然是没做，才被江舒摸了两下，他就觉得自己要起反应了。
顾归珏端着食物走出来，望着沙发上胡闹的两人，不悦地说：“江舒，手从林却身上拿下去。”
江舒还拉着林却不肯松手，贴近他的脸咬耳朵，“学长，你怎么能叫我名字呢，规矩没教过你吗，不记教训的狗。”
规矩当然教过了，教训也记得清清楚楚，可是……
林却为难地看向顾归珏。
“江舒，没记错的话，下学期你们系的思修课是我带，我不介意让你重考一。”
江舒：“……”
顾归珏把煲汤放在餐桌上，“闹够了就过来吃饭。”
林却架着江舒蹒跚地挪到餐桌旁边，江舒嘴甜的要命，“排骨汤好香啊，你炖了很久吧，哥对我真好。”
－
换了几药以后，石膏也拆掉的江舒终于能自己独立行走了，但是活动还是十分受限，伤口依旧不能沾水。
他抱着林却纠缠，“却哥，你帮我洗嘛，我不能碰水，万一在浴室里滑倒了，还是要你照顾我的。”
林却被江舒箍在怀里，无奈道，“好吧，你一会不许乱动。”
然后他就被拎着领子提了起来，顾归珏在他身后站定，对江舒说道：“起来，我帮你洗。”
“还有你，几天没当狗野起来了，跪到地上去。”
“主人……”林却觉得自己无辜受牵连，跪着剜了江舒一眼。
江舒耸耸肩，没有规矩的狗当然要管教，这可不怪他。
－
浴室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你把头仰起来点。”顾归珏拿着洒准备冲洗江舒头上的泡沫。
江舒坐在浴缸里，全身浸泡在水浴中，一只脚担在浴缸外侧，他仰起头看着顾归珏。
顾归珏试好水温，仔细地拨开沾在江舒脸侧带着泡沫的碎发，开始冲洗。
温润的水流滑过脸颊，但没有一滴水流进江舒的眼睛里，都被顾归珏小心地避开了。
江舒凝视着神态认真的顾归珏，四五年过去了，他哥还是这么好看，尚是少年的顾归珏身上那股青涩已然褪去，成熟的顾归珏多了份沉稳儒雅。
江舒觉得浴室的空气有点稀薄。
“慢点站起来，给你擦干。”顾归珏打开浴缸的栓塞，排尽水后才拉起江舒缓慢地走出来。
他用浴巾裹着江舒潮湿的头发，给他擦拭身上的水分。
江舒坐在板凳上，背对着他，男生挺健的背影，肌肉喷张，看起来和几年前不太一样了，唯一相同的是那颗痣，他下意识地用指尖抚摩着，“挺好看的。”
江舒觉得后背痒痒的，说道：“哥，以前你就说这颗痣好看，可是我自己看不到，要不你给我拍张照片看看。”
“我听林却说，你以前给我画的那张背影还在。”江舒打趣道，“原来你也忘不了我啊，顾归珏。”
顾归珏一把按住江舒的头，逼迫他弯下腰，“你话太多了，江舒。你们两个关系倒是挺好的啊，他什么都给你说？”
“学长对我可好了，你不知道他在寝室里……”江舒还没说完，后脖颈就被“啪”地拍了一巴掌。
“顾归珏，你干什么，妈的我也是Dom，你打我？”江舒回头怒视顾归珏。
“毛都没长齐的Dom。”顾归珏嘲讽了一句。
“长没长齐，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江舒扯下头上的浴巾，一手环住顾归珏的腰，“林却还说，那本英文小说里夹了一张契约书。”
他的脸贴近顾归珏的腹部，热气喷洒在裸露的皮肤上，“哥……你当时不会是想收了我吧。”
顾归珏猛地推开他，把毛巾扔到他的脸上，“自己擦，我出去了。”
江舒拉下毛巾，朝着顾归珏蛊惑一笑。
“哥……你勃起了。”

第三十三章 学长你做得让人不怎么满意啊

“你也好不到哪去。”顾归珏示意江舒的腿间，刚才泡在浴缸里时他就发现了，江舒全身未着寸缕，任何身体反应都会直观地展现出来。
江舒对他有欲望。
“那，要我帮你吗。”江舒勾起唇，蛊惑的声线传入耳中。
“我有狗还需要你吗。”顾归珏不屑道，对他期待的眼神置之不理，撇下还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江舒就出去了。
－
“嗯，含得点，你没有全部吃进去，林却。”
江舒拖着半瘸的腿艰难地走到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顾归珏敞着腿坐在沙发上，衬衣扣子随意地解开了两颗，林却光裸着下半身乖巧地跪在顾归珏腿间，头部上下摇晃着卖力地吮吸性器。
“哥，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浴室里，自己却在这里享受学长的服务？”江舒指责撩完就跑的顾归珏，他舔着嘴唇，刚才在脑子里幻想的画面变得更清晰了。
“你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顾归珏不想搭理发情的江舒，换做以前他可能会有点兴趣和江舒调个情之类的，但是现在……对方赤裸的眼神，明显是想上他。
林却舔弄着阴茎，耳朵却密切关注着两人的对话内容，江舒和顾归珏在浴室里发生了什么，想象让他的小腹蹿上一股热流，两个控制着他的主人……
顾归珏察觉到林却的心不在焉，手指点了点他的背，“舔得不够卖力，口交技术退步了，小狗。”
林却觉得他已经很努力地在舔了，但是顾归珏依然不满意，他无奈地将那粗长的肉棒又往嘴里送了几分，力求吞到最底部，直到嘴唇触及下面的囊袋。
龟头抵着喉咙的感觉并不好受，喉结不住地痉挛，但是林却长时间的口交训练已经让他适应了这种干呕的状态。比起生理快感，顾归珏在使用他这种认知和精神上的臣服感明显来得更受用。
顾归珏今天晚上不知是怎么了，林却的口活总是让他无法尽兴，他抽出阴茎，使劲扇了几巴掌林却的脸，看到那皮肤泛起红晕，又把他的脸按压在肉棒上，握着龟头戳弄林却的五官。
林却被粗鲁的顾归珏弄得欲哭无泪，他看着眼前的阴茎，想舔又舔不到。
然后，他的头倏地被用力提起。
江舒已经走到沙发旁，他拽住林却的头发，强迫他仰视自己，“学长你做得让人不怎么满意啊。”
“我来教教你，应该怎么舔鸡巴。”江舒说得漫不经心，他蹲坐在一旁，将林却的头对准顾归珏的阴茎，“张嘴。”
游戏里的江舒带着强烈的危险性，让林却本能地感到害怕，他乖乖地张开嘴。
“不够大，再张。”江舒阴沉地说道。
“再张开一点。”
“把你的牙齿收起来，舌头给我认真地舔，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说完就猛然按下林却的头，那坚硬的肉棒立刻被送到了口腔，还未停留片刻，林却又被提了起来，接着他就以一种疯狂的节奏被动地吞吐起肉刃。
“学长，你会不会舔，嘴唇要包起来吮吸，不知道吗？”江舒还是不太满意林却的表现，他连根拽起林却的头发，“连主人的鸡巴都舔不好，要你干什么。”
“呜……呜啊……”林却被逼出了眼泪，他被江舒按着给顾归珏口交，这场面怎么想怎么羞耻，他都快要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操他的嘴。
顾归珏看着胡来的江舒，却没有阻拦，他甚至觉得在林却嘴里的阴茎更硬了，他眯起眼睛，看着被折磨得泪眼婆娑的林却，精神得到了奇特的满足。
“哥，你调教出来的狗不怎么样嘛。”江舒发现顾归珏阖上双眼，“要不然还是我……”
他一手按着林却的头继续动作，一手攀住顾归珏的胳膊凑上去，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陷入情欲的顾归珏了，此情此景勾起了他多年前潮水般的记忆。
如果可以，他想……
顾归珏一把将靠近的江舒按回去，“我怎么管教狗轮不到你插嘴，干好你们的工作。”
顾归珏射出来的时候，江舒迫使林却仰起头，示意他张嘴接住。
“不准咽下去。”江舒命令道，“张开嘴给主人看。”
林却含着一嘴的精液，不敢吞咽，连脸上和嘴角也挂着些许液体，他张着嘴朝顾归珏展示。
“小狗，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骚吗。”顾归珏揩去他嘴角的精液，“一副求操的样子。”
林却被两人羞辱得面红耳赤，口水混着精液流了出来，像只贪吃的小狗，有些精液不受控制地流入食道，呛得他止不住地咳嗽。
“还没向另一位主人展示，别急着吃。”顾归珏拍拍他的脸。
林却只好转过头再给江舒看，江舒点点头，“咽下去吧。”
“把嘴张开。”江舒又说道。
林却惊恐地抬起头。
“学长怎么这么惊讶，你以为只服务一个主人就完了麽。”
“小狗，你不是欲求不满麽，那么以后有两个主人，就可以满足你了吧。”
江舒和顾归珏一前一后地说道，他们在林却不知道的时间里，对于三人的关系达成了一致。
于是林却又被按着强硬地操了一嘴。
等江舒射完精，林却的嘴角都快要磨破，他嘴唇酸麻不已，用舌尖轻轻舔过都能感觉到一阵刺痛。
从来没这么刺激过。
林却又羞又臊，他其实很怕江舒，男生至今所展现出来的危险只是冰山一角，以往取悦顾归珏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再加上江舒……他顿时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暗淡无光。
可是，即便刚才被那样对待了，他的身体却依然兴奋地反应着主人的情绪，像在说他就是喜欢被两个人同时羞辱的变态。
“你下面这根好像也不怎么听话。”还沉迷在思绪里的林却忽然身下一痛，江舒的鞋碾上了他的阴茎。
那东西刚才就已经勃起，挺立在腿间。他在给两人口的过程中没有允许，所以不敢擅自抚慰，现在被江舒踩着反而更硬了起来。
“江舒，别把他踩射了。”顾归珏观察着林却的表情，看起来像被情欲掌控，他俯下身柔声说道，“小狗，今天做的很差，没有奖励，不许射。”
林却沮丧地低下头。
“哥，你不给他带锁吗。”江舒用脚踢着那根性器，好奇地问道。
“阿却平时很听话，会忍耐，没有必要带。”
江舒无趣地玩弄了一会，看着满脸隐忍的林却，笑着说道，“再听话也要管起来啊……你说是吧，学长。”
第二天林却醒来发现床头多了一把锁。
他晚上是和顾归珏睡在一起的，是谁放的显而易见。
虽然没有命令，但他还是拿起锁扣在了沉睡的阴茎上，自觉一点总是没有坏的。
果然，吃饭的时候就被江舒拉着检查了。
他就那么大咧咧地脱下林却的裤子，来回摆弄着扣起来的贞操锁，确定他穿戴好以后才松手。
“学长带着锁看起来更乖了，好喜欢你，听话的狗狗。”江舒奖励般地吻住林却，含着唇瓣轻轻嘬弄。
顾归珏看着亲密的两人，手指烦躁地在桌子上敲了敲，但他没表露出来。
江舒没给林却拉裤子，他的性器还裸露在空气里。
林却朝顾归珏投去求救的目光，但顾归珏只是扫了一眼他的下半身，点点头说道，“嗯，小狗挺自觉的，看来你也很想带锁。之前就买了，应该早点给你带的。”
林却有苦说不出，只好光着屁股吃完这顿饭。

第三十四章 他决定放纵一，不醉不归

“下路一波，请求集合，有兵线有兵线，法师你别去清中线了……”
江舒和林却两个人窝在一起打游戏，这是江舒的荣耀晋级赛，他已经打了一下午，还是没上去，每到关键赛点，总是有队友掉点，气得他就要开语音骂人了。
这一波眼看就要推到对面水晶了，他们的团战AOE输出却跑去中路贪兵线，被对方抓个正着。
少人的团战越到后期越要谨慎，本以为这把晋级赛依然无望，他却忽然发现自家打野已经悄悄潜伏到对面草丛，瞬秒了敌方出来清线的输出，身着复活甲硬生生推掉了水晶。
“Victory！”
“学长，你真是太厉害了。”江舒开心地称赞，他搂着林却亲来亲去，手摸到底下的锁，“怎么办，要不要奖励你，让你射一。”
贞操锁牢牢地卡在阴茎上，行走都会受到影响，但好在暑假了，林却也不需要经常出去走动，尤其是是烈日炎炎的七月，没有人愿意顶着酷日出门。
“别，别弄了，要起来了……”林却放下手机，对靠近的江舒避之不及，眼看着对方将手伸进家居服里，肆无忌惮地抚弄。
“谁允许你说不要的，你应该怎么请求我。”江舒揉搓没被锁起来的两枚睾丸，软绵绵的，良好的弹性手感极佳。
“……主人，请放过小狗。”林却张开腿，闭上眼睛竭力压下冲动，不管怎么样，要是真的勃起了，无论江舒会不会好心给他解开，受罪的肯定还是他。
“越来越乖了，快要不舍得欺负你了怎么办。”江舒听起来很惋惜。
怎么会不舍得？
这个人从来都是嘴上一套，手上一套，嘴巴说的再好听，下手依然狠。
顾归珏怎么还没回来……
林却开始想念起另一个主人，顾归珏对他是宠溺的，虽然也严厉，但总是在掌控和温柔之间保持着恰好的分寸。
他暗下决心，等顾归珏回家，要讨好一下男人。
“学长，明天是我的生日。”
“嗯？”林却没反应过来。
“生日啊。”江舒不再逗弄林却，他躺下来头靠在林却怀里，眨着闪闪的桃眼，“你要怎么给我庆祝。”
林却不忍看，手指轻轻盖住那双眼睛，“你问过老师了吗，他知不知道……”
“我哥这两天总是待在学校里，说有工作要忙，真不知道都什么时间了，学校还有事找他。”江舒拉下林却的手，亲弄掌心，“学长，你不觉得，我哥最近怪怪的？”
“学校的确有事，我前两天还帮他整理资料了，不过……”不过那些工作在家里也可以完成，实际上大多数老师都是这样，假期的工作只需要在网络上跟进就可以了，没有人会在酷晒的七月跑到空荡荡的校园里去加班。
顾归珏，好像真的有点不太对。
“去买个蛋糕吧。”林却提议道，“等老师回来，我们可以给你庆祝零点的生日。”
－
林却和江舒外出购物，除了蛋糕他们还买了很多菜回来，准备晚上几个人吃家庭火锅。
江舒根本不会做饭，连菜都切不好，他被林却派去清洗厨具。碗碟很快就洗完了，无所事事的江舒坐在茶几旁边，看着忙进忙出的林却，餍足地笑了。
他忽然又想起顾归珏，怎么还没回来？
表盘上的指针已经走到了八点三十分，往常顾归珏应该早都到家了，就算有事也会发信息提前知会，今天怎么回事。
等林却准备妥当，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顾归珏还没回来。
两个人围在餐桌旁边等了会。
江舒先坐不住了，“我再打电话问问。”
林却点点头，他刚才已经打过两了，但是没人接，他以为顾归珏在忙没有听见，可是都已经九点多了，就算再忙也应该告诉他们一声。
江舒烦躁地在房间走来走去，电话依然没人接。
他又给学校值班室打，值班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办公楼已经锁了，今天来加班的老师早都走了。
江舒心里的不安一股脑涌了上来，“学长，我们出去找找。”
两个人无头苍蝇似的到转，林却在他们经常去的几个地方都去找过了，没有任何踪影，对于顾归珏会去哪这个问题，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江舒还在坚持不懈地打电话，几十个电话打出去，杳无音讯。
终于，在快十一点的时候，电话被接起了。
刚接通，江舒就急躁地说，“哥，你在哪，我和林却在外面一直找你，你怎么不接电话。”
对面却不是顾归珏。
“呃，先生您好，我是这边的服务生，这位手机的主人在这里喝醉了，您是他的家人吗，可以方便过来接一下吗。”
电话里传来礼貌的声音。
江舒沉下脸，“你们的地址。”
“华阳路189号，‘桃色’酒吧。”
两人赶到的时候，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点，一楼的驻唱情地弹奏着吉他，哼着不知名的民谣。底下的观众不太配合地嬉闹着，借着酒劲高谈阔论被酒精挥发出来的兴奋。
他们被服务生一路引到最里面，那里有个转角的吧台，只坐着顾归珏一个人。
宽阔的身影醉酒微醺地瘫在高脚凳上，林却心里一紧，顾归珏来这里喝闷酒，这里是他们刚确定关系之前来的地方，联想到对方近日奇怪的表现，原因不言而喻。
林却凑近便闻到浓烈的酒香，他轻声道，“主人，我们回去吧。”
没有回应。
一旁的江舒朝服务生致谢，“麻烦你了，在哪里结账。”
－
顾归珏身形高大，又喝醉了酒，神智也不清楚，江舒和林却把人弄回家的时候，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顾归珏颠簸了一路，被放在床上的时候，终于有些清醒了。
他的手搭在发涨的额头上，缓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正躺在卧室的床上。
他很少醉酒，酒精会阻碍理性的思考，他厌恶大脑失去控制的感觉。
但是今天，就没忍住……
自从江舒来了以后，三人的关系在他的默许下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但他看到黏在一起的两人时，还是忍不住烦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谁的醋，亦或者两者皆有，他不想把自己摆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
但顾归珏不允许自己出现这么感性的情绪，他想避开两人，他到学校里独自加着毫无意义的班，下班也不想回去，于是就漫无目的地走到了“桃色”，他不禁想起一年前在这里又见到林却时，那种心里按压不住的雀跃……
他决定放纵一，不醉不归。
他看着江舒不断打来的电话，摁灭屏幕，强迫自己不去在意。
他顾归珏，居然被两个比他小好几岁的男生，左右了情绪，在他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多么可笑。
直到酒精完全麻痹了大脑，他才感觉到片刻的放松。

第三十五章 让我做吧，哥

江舒复杂地看着倒在床上的人，前几天他就隐约感觉到顾归珏的情绪不太对，但对方从来都是就算有困扰也保持缄口不言，况且顾归珏向来理性成熟，做事很有分寸。
所以他没说，也没问，他认为他哥可以理好。
这样失去理性的顾归珏，他还是第一见到。
顾归珏已经醒了，他的酒量不差，今天晚上也只是喝得多了些而已，他饮尽林却递过来的茶，已经清醒了大半。
苦涩的茶水激荡在唇齿间，像他现在的心情。
“主人，感觉好点了吗。”林却关心地问。
顾归珏将林却拽上床，掴了几下屁股，“裤子脱了，我要操你。”
突然兴起的顾归珏让林却感到不解，但他知道顾归珏心情不佳，迅速脱完衣服跪趴好。
顾归珏看着白嫩的屁股，烦闷感不减，嘴上愈发恶劣起来，“狗不会说话了麽，江舒怎么教你的，我操你，还要我请你吗。”
“对不起，主人。请主人……操进小狗的屁股里。”
“请求就要有请求的样子，手把屁股掰开，逼亮出来，再好好说一遍。”
看来顾归珏的心情真的很差。
“请主人操弄小狗的……逼。”
林却有点怕，顾归珏这一点润滑都没有给他做，能不能插进来都很难说，他吸口气尽力地放松括约肌。
江舒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看着。
顾归珏的性爱像是泄愤一样，性器进入的十分困难，干涩的甬道奋力挤压着肉棒，只靠龟头渗出的那一点点前列腺液润滑。
江舒皱着眉拉开顾归珏，“哥，你这样会把他操坏的。”
“江舒，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顾归珏低吼，挺身将阴茎捅了进去，惹得林却闷哼一声。
顾归珏开始挺腰抽插，粗暴的交媾仿佛一场刑罚，林却梗着脖子紧紧地抓住床单，他感觉自己要被一把粗硬的烙铁烫熟了。
“哥，你是吃醋了吗。”江舒突然问道，语气却十分笃定。
顾归珏身下一顿，他手握着林却的腰缓缓松开，静默片刻，忽然抬起头笑道，“是啊。”
“别笑了，笑得真难看。”江舒拉起顾归珏的手，“你先拔出来，我给学长涂点药。”
顾归珏盯着江舒握在他手腕上的手，眉梢一动，将江舒扯到面前，“我还没射，就这么放过他吗。”
“还是说，你有别的办法。”
“江舒，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你过来趴好，代替他让我上一。”
顾归珏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但那不是开怀发自内心的笑，他的笑容勉强中夹带着一种酸涩。
痛意闪过江舒的眼底，他把受伤的林却放到床的另一边，握住顾归珏的下颌狠狠吻了上去。
带着蛮力的亲吻没有任何温柔可言，像粗暴的劫匪掠城夺地，两个人不甘示弱地啃咬着对方，唇舌交替，弥留在唇腔内的酒精点燃了剩余不多的理智。
这场亲吻像是持续了半个世纪之久，他们用尽全力地掠夺对方的唇齿，舌尖交缠，交换着彼此的唾液，仿佛要把失去的五年时间一瞬间弥补回来。
两个人急促地抚摸着对方的躯体，手指带着火热的温度灼烧各自的皮肤，他们互相为对方沉沦。
两人粗喘着分开，唇瓣间连起唾液分泌的丝线，眼神迷乱，蓄满情欲。
躺在一旁的林却捂着屁股看完了全程，只是一个亲吻而已，他却看得脸红心跳。
这样的顾归珏，还有江舒，是他未曾见过的。
性感，有些失控，从来都不是出现在主奴游戏里的画面。
他感到一阵心悸。
江舒也明显注意到了呆滞的林却，“学长，你跪到床下去。”
还受着伤的林却一脸茫然：“？”
“主人要做爱，你还在床上观赏？”江舒挑着眉反问道，“赏你在旁边看着，可以自己撸。”
“床头柜有药膏，你去抹点。”顾归珏不再像开始那么凶悍，他帮林却打开贞操锁，他想起刚才插进去的时候，林却好像有点撑裂，但不是很严重，一般这种轻微撕裂生活里正常排泄都可能会引起，只要不粗鲁对待伤口也会自我愈合，但顾归珏还是有点担心。
“谢谢主人。”林却趴在地板上给自己上药，他看见床头的电子表，忽然想起来什么，“主人……今天是江舒的生日。”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床上的两人都是一愣，江舒从回来开始心思都在顾归珏身上，这档事早都被他抛诸脑后了。
而顾归珏，是真的忘记了。
“抱歉……”他歉意地摸摸江舒的头。
他上一给江舒过生日，已经是好几年前，那个暑假才开始没多久，他们还没在一起。
今天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他却忘记了。
江舒无所谓地搂住顾归珏，“没关系啊，哥只要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就好了。”
“我还没来得及――”
江舒打断他，把头蹭在顾归珏的胸前，“哥，你当我的礼物不可以吗，我们不是要做爱吗。”
“你的毛长齐了？”顾归珏感到心里畅快，郁结多日的烦闷在刚才那段炽热纠缠的亲吻中，消退地一干二净，连语气都变得轻松起来。
“不仅长齐了，还很大，你要看看吗。”江舒打定主意要把顾归珏蛊惑到手，他徐徐地说，“顾归珏，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分每秒我都想上你，我晚上会幻想着你自渎，想象你穿着正装被我操到精神涣散，你就住在我隔壁我甚至想趁你睡着爬上你的床……”
江舒的嘴上功夫向来了得，他知道如何在床上调情，知什么样的话语最能摄人心魄，多少Sub都为之倾倒，跪拜在他脚下。
但顾归珏不是。
江舒对他有情欲，他亦然。
他不是Sub，不会因为江舒撩人的三两句话就神魂颠倒，躺平任操，身为Dom应有的理性克制着他，“要么你张开腿躺平，要么你现在下去。”
江舒也不想废话了，他现在下面硬得都快要炸了，几年前对这个人的全部肖想本以为随着时间慢慢冲淡，但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对这具身体还是想念的要命，这种执念没有消逝在岁月里，反而愈演愈烈。
倘若他没有认识林却，没有爱上林却，他也不会再见到顾归珏。
他们三个，注定终会走到一起。
这种来之不易的珍贵，他这会牢牢抓住。
他翻身压到顾归珏身上，宽阔的胸膛逼近底下那具躯体，他能感受到顾归珏的心跳很快，醉酒的顾归珏力气减退，没有推拒开靠上来的江舒。
“让我做吧，哥。”

第三十六章 他们长腿交叠，肆意纵欢

江舒攀上顾归珏的肩膀，从耳朵开始顺着脸颊往下亲吻，江舒的吻仿佛带有魔力，催动着顾归珏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们急切地为对方脱去衣服，坦诚相见，江舒凝望着半裸的顾归珏，心动地凑上去撕咬那嘴唇。
他一边吻一边伸手摸进床头柜，拿到润滑剂，在手指淋上少许，便试探着往顾归珏腿间伸。
“江舒。”顾归珏微喘着，按住他的手。
“哥，你不愿意和我做吗。”江舒嘴一瘪，露出委屈的神情，竟是要哭出来了。他忽然又想起那个夏天，他满心欢喜地去找顾归珏，却被对方绑起来抽打，后来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先去找顾归珏道歉，对方却冷漠地连门都没让他进。
这些情绪突然密密麻麻聚集起来，在此刻顾归珏拒绝的动作下，变成了情绪的催化剂，委屈和不甘溢满江舒的心头。
江舒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这些年的淡忘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在想起那些过往的记忆时心脏还是会刺痛，也许……是因为顾归珏是他的初恋，是他曾经真正喜欢过的人。
顾归珏看着江舒的眼睛，那双美艳的桃眼里真的有泪光闪烁，他无奈地叹气，最终还是要栽在这小崽子手里。
他不想在床上这种适宜的氛围里，两个人为了谁上谁下这种无意义的话题争论不休，难道还要为了这种事打一架吗，他缓缓松开拉着江舒的手。
江舒感到顾归珏的妥协，他眼底一酸，左手搂住顾归珏的脖子，再吻上他。
有什么液体滴落在顾归珏的锁骨上，他看了眼江舒，男生真的哭了。他有点哭笑不得，到底是谁在受委屈，他伸手揩去江舒眼角的泪痕，“好了好了，别哭了，小舒。”
他安抚地拍打着江舒的头，玩笑道：“要是你技术不过关，就换我上你。”
江舒终于从自己的情绪里脱离出来，被顾归珏逗笑，“哥，放心，我技术有保证。”
扩张进行地并不顺利，带着冰凉润滑剂的指尖侵入了从未使用过的甬道，干涩又紧致。江舒的手指才进去半截就被卡住了，他咬住顾归珏的耳垂舔弄，“哥，放松一点。”
顾归珏确实有些紧张，除了生理上对即将到来的性爱本能的紧绷，更多的是因为面前的人，是江舒。
江舒耐心地做着润滑，他拿起瓶子又挤出一堆，怕那液体太凉，放在手心捂热才往顾归珏的体内送。
他掀起顾归珏的一条腿，轻轻分开中间的缝隙，缓慢地增加着手指的数量，足足放了四根指头，扩张了半晌，他才换上自己的性器。
龟头刚抵上那洞口，江舒就感觉到底下的人躯体一僵，他发现顾归珏手指攥成拳，手背上的血管都鼓出来了。
江舒的目光落在顾归珏的脸上，顾归珏闭着双眼，微蹙着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江舒用手拂去顾归珏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安抚着说，“哥，我要进去了。”
粗硬的肉刃顶入后穴，直至肉壁完全包裹住阴茎，江舒才松了口气，幸好多扩张了一会，进入才不是那么艰难，里面实在是太紧了。
他在火热的内壁里停留了一会，才开始抽插。
他握住顾归珏的性器，因为刚才进入时的紧促，阴茎变得有些软，他富有技巧撸动起那柱身，还不忘记照顾底下的囊袋。
他哥好长……江舒边撸边想，手里的阴茎比起几年前似乎又大了不少，他手淫的技术也是有所进步的，希望顾归珏可以满意。
前端的快感刺激着顾归珏逐渐放松下来，后面的肉壁也适应了侵入的物体，虽然还是艰难地吞吐着，但不像刚开始那样紧密绞附着肉刃。
江舒加快了挺身的动作，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理智，他怕伤到顾归珏，这种伤害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疼痛，还包括着精神上的，顾归珏和他一样都是Dom，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更何况那还是他珍重的人。
他看到顾归珏的手背搭上双眼，薄唇紧抿，没有一丝声响，表情充满隐忍又带着情欲，太好看了，这幅样子他从少年时期开始在多少个午夜梦回里，肖想了无数。
江舒闷声不坑地进行着抽插的动作，这是他在性事里少有的沉默，江舒最喜欢在床上做爱的时候说些令人脸红的荤话，他喜欢看床伴羞涩的反应。
但是这一，他什么都没说。
顾归珏微敞着腿，他长肩轻松地搂住身上的江舒，掌心不断爱抚着男生的脊背，顺着脊椎往下按压，江舒抬起头啃咬他的颈部，发狠似的留下红痕，在那印记上来回舔舐，顾归珏用力按住了江舒的头。
他们长腿交叠，肆意纵欢。
江舒埋头苦干，一下一下地挺进身下那具肉体，顾归珏有些承受不住男生凶狠的抽插，他拽起江舒的头发，粗喘道：“小舒，慢一点。”
正值此时江舒一个挺身，顶到了顾归珏体内那点，他闭着嘴抑制不住地闷哼出声，表情痛苦里夹着欢愉，江舒心悸得厉害，他爱死了顾归珏隐忍的表情，这样的顾归珏，只有他可以看到。
多年前的旖旎幻想，在此刻终于梦想成真。
“归珏哥哥。”
江舒舔弄着顾归珏的耳廓，轻声细语地喊出声。
顾归珏闻言睁大眼睛，手指用力抓住江舒的头，一道电流划过全身，他射精了。
射精的顾归珏松了全身的力气，他四肢放松地瘫在床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天板，不住地喘气。
被高潮甬道紧夹的江舒终于控制不住，他抛弃了压抑已久的理性，掰开顾归珏的腿狠厉地操了进去，高潮过后的肉壁敏感至极，紧紧缠附住肉棒，江舒连插了几十下，射在了顾归珏体内。
他环住顾归珏的腰，头停靠在起伏的胸膛，目光瞥到一旁观赏许久的林却，林却满脸通红，他低着头眼神又不住地往上瞟。
江舒竖起一根食指，朝他说着唇语：“学长，安静。”

第三十七章 归珏哥哥，我们玩个游戏

高潮后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江舒倏然感到头皮一痛，顾归珏四指并握，恶狠狠拽起江舒的头，“你他妈不戴套，还射进去？”
江舒沉寂片刻，忽然起身打掉顾归珏的手，然后将他翻了个身，就着刚才还残留在体内的精液，又插了进去。
“江舒，拔出去。”顾归珏气愤，他还没找这小兔崽子算账，怎么又来一。
江舒没办法，他抑制不了，总是保持着温文尔雅的顾归珏，除去在面对林却时，会辱骂可怜的学长，平时的顾归珏从来不屑于将粗鄙的脏话宣之于口。
但是就在刚才，他们刚做完爱，顾归珏用情欲未退的嗓音爆着粗口，他忽然就忍不了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该死的性感。
他俯身贴上顾归珏的后背，爱恋地用脸蹭起那块肌肉饱满的皮肤，两个人肉体火热地交缠在一起，男人们的低喘声回荡在房间里。
插了一会，江舒突然抱住顾归珏坐起来。
“妈的，你又干什么。”顾归珏对床上样百出的江舒感到厌烦，早知道他就强硬一点直接掰开腿上了，怪自己那一刻的心软，让这小兔崽子找到可乘之机。
不，不是兔崽子，江舒，分明就是狼崽子。
以前的江舒尚且年少，顾归珏都对上蹿下跳的少年感到头疼不已，现在的江舒，已然长成危险隐秘的狼王。
“归珏哥哥，我们玩个游戏。”江舒亲了口顾归珏的脸颊，转而对跪在地上的林却，狡诈地笑道，“狗狗，爬上来。”
不明所以的林却爬到床上跪好，就听江舒说：“帮你的主人口出来。”
林却轰地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倒流起来，他的脸涨得通红，已经被迫看了一场两个主人的春宫，现在居然还要他帮顾归珏口交……
林却向顾归珏恳求道：“主人，您需要……我帮您吗。”
顾归珏斜睨了一眼江舒，他不想按照江舒的节奏来，但是林却……不得不承认，江舒的心思总能更进一步满足他的性欲，还有对林却的掌控欲。他颔首一笑，握住林却的下巴，“小狗，这要比上做的好。”
林却听话地低下头去吮吸挺立的肉棒。
江舒掰过顾归珏的头，和他缠绵地接吻。
这场荒靡的性爱进行了许久，江舒和顾归珏做到最后都有些失控，他们不知道已经亲吻了对方多少，在数不清的爱抚里，他们互相掌控着彼此的情绪，这是不同于主奴游戏的性爱，这场情事里，没有谁高谁低，他们只是彼此的爱人。
“生日快乐，江舒。”
情欲缱绻中顾归珏轻声说道。
最后两人都射完精，抱着林却帮他温柔地撸射了。
－
事毕，顾归珏裸着上身，下面盖着一张薄毯，他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吐着烟圈。
暖黄的光线落在顾归珏的脸庞，形成一个完美的剪影。江舒搂着受不住折腾已经昏睡的林却，侧头凝睇着顾归珏，“哥，你这支事后烟抽的真是时候，难道你是准备在睡了我以后，不负责任吗。”
顾归珏伸手在江舒脑袋上狠狠敲了一把，“江舒，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江舒摸着微痛的头，笑得甜蜜，“哥，你就说我的技术好不好，做得让你爽吗。”
“尚可。”
“下让我上你，一样可以让你很爽。”
“……”
“哥啊，我真喜欢你。”
末了又补上一句，“也喜欢学长。”
顾归珏“嗯”了一声，没再搭理他，望着昏暗的灯光陷入沉思。
“哥，当年我去找你，为什么不见我，就那么讨厌我吗。”江舒想来想去还是把这句话问出口，这个困扰了他很久的疑问，当年，他没有见到顾归珏，他们之间的关联也就从那时起完全斩断了。
“什么？”顾归珏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来过。”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我买了礼物想找你去道歉，但我连门都没进去，姑父说你不想见我，就把我赶走了。”江舒想起那段经历还是有点难受。
“我不知道。”顾归珏脸色沉下来。
他当时完全不知情。
他以为年少气盛的江舒肯定接受不了被束缚，气急之下打了他一拳以后，他们之间这种禁断的关系，就算被他单方面逼迫着斩断了。
只是，他没想到，江舒竟然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又去找了他一。
“你不知道吗？”江舒坐起来，他想起以前听母亲说到顾归珏家里后来的变故，“你们家当时怎么了，第一去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和姑父有关吗？”
顾归珏却沉默了许久，“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江舒没再追问，这件事的沉重性并不适合现在提起，更不适合由他逼问，如果顾归珏愿意，他会主动说出来。
他母亲说，那之后没过多久，顾归珏搬走了，却在开车搬家的途中，出了车祸。
那场车祸里，顾归珏和他母亲存活了下来。
只有他父亲，离开了人间。
－
林却是被热醒的，他夹在两人中间，被江舒双臂箍在怀里，温热的气息洒在后脑勺，他的面前躺着顾归珏，男人和他十指交缠牵着他的手，气息平缓，睡得也很沉。
他小心地从两个人的禁锢里爬出来，穿好衣服悄无声息关上门出去了。
顾归珏和江舒起来的时候，快接近晌午，尤其是顾归珏，宿醉的头痛让他沉睡了很久。
林却已经做好了早午饭，他把昨天的火锅和蔬菜都收了起来，顾归珏喝了那么多酒，又没吃早饭，也不适合一醒来就涮火锅。
早餐煎了些鸡蛋和培根，还有林却早晨起来在楼下小吃店里买的豆浆油条，中西餐结合。
“学长你偷懒啊。”江舒咬着已经凉掉的油条，“总是买着吃。”
“还是我哥做饭好吃。”
顾归珏踢了一脚不老实的江舒，“你连饭都不会做，倒是挺会指使别人？”
江舒嬉笑着朝林却说：“学长，快跪下。”
咬着一半鸡蛋的林却愣住了，怎么又要他跪。
“怎么，还要我说第二遍吗。”江舒语气危险起来。
林却半是迷惑半是畏惧地跪下了。
“二十巴掌，打吧。”
“……”
林却莫名其妙挨了二十巴掌，还是自己动手的。
等他打完江舒才解释道，“昨天晚上怎么能直呼主人名字呢，来不及教训你，只能放到今天早上了。”
昨天晚上……
林却回忆了半天，才依稀想起他告诉顾归珏今天是江舒的生日。
可是，这居然也要罚！
林却无语地看着他，江舒明显就是无理取闹，他仗着林却和顾归珏的宠爱肆无忌惮地在家里横行，反正学长和表哥都已经在怀了，江舒觉得人生圆满。
顾归珏拉起跪在地上的林却，帮他轻揉脸上的掌印，“不必都听他的，你是我的狗。”
林却感动之余默默腹诽，打完您才说，还不是照样打了。就算不打，被江舒折腾一顿也够受的。
林却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答应江舒，也许是真的鬼迷心窍了。
自作孽，不可活。

第三十八章 两位主人，欢迎回家

“我要回趟家。”江舒忽然说道，他边说边套上卫衣，拿好手机和钥匙就准备往外走。
“这么急，干什么去。”顾归珏闻声看了眼，江舒已经走到门口，这会已经三点多了，外面的太阳照得人眼睛发痛，而江舒这个时候居然要出门。
“之前在宠物店寄养的狗，我现在放假了要去接回来。”江舒前段时间腿不方便，接七月的事情一直耽误着，现在不能再拖了，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到狗了。
“你养狗了？”顾归珏惊讶道，“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高三毕业的时候领养的，顺便再回家拿点东西。”江舒穿好了鞋子，打开门准备出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我开车去接方便点。”顾归珏站起来去拿车钥匙。
“学长也一起吗。”江舒望向林却。
林却想了会才说，“你们去吧，我在家准备一下晚饭，昨天的火锅还没吃。”
林却决定给江舒补完昨天那个未完成的生日，蛋糕还在冰箱里，而且他还想到一个绝妙的……
－
“陈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受了点伤一直没来领。”江舒站在收银台和宠物店老板寒暄。
“我倒是没什么，你小子半月不见人，七月怕是都不认识你了。”老板哈哈笑道。
两个人牵着狗往出去，顾归珏笑得别有意，“七月？”
他想起十六七岁的江舒对他说，“你要是喜欢，再养一条”，但是他没养，而江舒替他完成了这个愿望。
江舒忽然显得有些别扭，他不想承认整个高中时期都一直对顾归珏念念不忘，含糊地答道，“啊嗯。”
“之前是谁一脸自信地说，我还忘不了他。”顾归珏觉得别扭的江舒很可爱，自从他们重逢以来，江舒展现出来的都是成熟危险的一面，像现在这样的情绪太少见，他仿佛又看到了八岁时满脸不情愿站在人堆里的江舒。
江舒不想再理顾归珏的调侃，无论他在外人面前再怎么狠戾，在顾归珏这里，他好像还是那个跟在他哥后面的小孩。
两人收拾好东西就坐上车准备回家，江舒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顾归珏绅士地帮他系上安全带，江舒望着体贴的顾归珏歪头笑道，“哥，你真会照顾人。”
“兔崽子。”顾归珏笑着骂道，然后他突然伸手抚上江舒的额头，拨开碎发，轻柔烙下一吻，“谢谢你。”
谢谢你还记得我。
谢谢你还记得那时的约定。
七月，我们第一在一起，几年后的七月，我们又再一重逢。
江舒没吭声，他撇过头望向窗外。
顾归珏看到江舒发红的耳根，笑意更浓了。
－
两人到家之前，绝对没有想到打开门会看到这幅画面。
林却不着寸缕，恭敬地跪在门口，门刚打开，就听他细若蚊声地说：“两位主人，欢迎回家。”
林却第一主动做这么大胆的事情，刚才两人去接狗，他在家里准备好食材，就想到了这个点子。跪接主人回家，他以前也做过，顾归珏有时候下班前会告诉他在门口等他。但这是他自愿的举动，他想取悦他的主人们，希望他们可以高兴。
江舒快速关上门，他看着羞耻到全身泛红的林却，眉开眼笑地说道：“学长，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顾归珏把七月拴在门口，用腿碰了碰跪着的林却。
林却会意，他爬到顾归珏面前，伸手解开皮鞋上的扣子，脱下来换上室内拖鞋。
换完鞋的顾归珏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他用脚抬起林却的头，“小狗，舔一舔。”
林却本就脸红耳热，听到命令后更是紧张到面部翕动，连睫毛都在颤抖。
顾归珏却看看得津津有味。
“你还有十秒的时间可以完成命令。”
林却立即伸出舌头去舔舐顾归珏的脚趾，隔着一层袜子不是很方便，他将那布料舔得乱七八糟，上面沾满了口水。
“哥，差不多得了，快饿死了。”江舒抱怨道，他还等着林却给他换鞋。
“江舒，我在玩狗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插嘴。”顾归珏很不满打断他的江舒。
“可是你再让他舔下去，我们一会也不用吃饭了。”江舒抬脚踢了踢林却因为舔脚勃起的阴茎，昨天到现在还没给他带锁。
“小狗，舔个脚这么兴奋？”顾归珏高高在上俯视着林却，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勃起的性器，只有旁边的江舒发现了，“后面湿了吗，这几天没操你，是不是发骚了。”
他们最近确实没有做。
林却满嘴的口水，坦诚道：“是的主人，小狗湿了，想被主人操。”
顾归珏含笑道：“想被哪个主人操啊。”
林却羞愤地闭上眼睛，“被，被两位主人操。”
“嗯，想被两个人操啊……”顾归珏说的很慢，听得林却更加害臊，“可惜现在不能满足你，起来吃饭了。”
顾归珏带着林却进厨房去了。
“哥，还有我呢！”江舒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林却给他换鞋，两个人把他扔在玄关就走了。
“你自己不会脱啊。”厨房里传来顾归珏调笑的声音。
－
游戏室里。
林却被蒙住了双眼，他趴在地上做出狗奴的姿势，然后一下一下地蹭着地上的毛毯。
顾归珏命令他趴在地上，用前面自慰，还不准用手，他只好像只发情的泰迪一样蹭着地板。
可是那毛毯柔软舒展，没有多少摩擦力，他蹭起来一点快感都没有，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卖力地耸动着屁股，在顾归珏面前上演淫乱的剧幕。
顾归珏感觉他蹭得慢了，就在那挺翘浑圆的屁股上甩下一鞭子，“没吃饭是不是，自己不会蹭，是不是要把你绑在炮机操上两个小时，你才能学乖？”
林却觉得屁股里饥渴的厉害，他想被操进来，但是自从上顾归珏问过他一以后，便再没下文了，江舒也没有上过他。
这段时间他既没有射过，也没被操过，情欲累积起来熏得身体极其敏感，就像刚才，只是被打了一鞭子，被骂了两句，他下体就硬得不行，后面的洞口不断地收缩。
不行了，好想被操。
林却沉浸在欲望里，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可能被性爱两个字占全了，怎么会这么淫荡，他羞于面对此刻的自己，心里却祈望着顾归珏或许心情好，可以把阴茎赏给他。
游戏室的门被推开了。
“拿回来了吗。”顾归珏问道。
“嗯，发货速度还是挺快的。”江舒答道。
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林却满脸迷惘，他听到顾归珏附在他耳边说。
“不是想被两个主人操吗，先好好准备一下吧，小狗。”

第三十九章 直到你能吃下两个人为止，小狗

林却四肢紧扣地被绑在台子上，他的双腿被分开了，身后那两人肯定能发现他此刻不断收缩的后穴，他虽然蒙着双眼什么也看不见，却好像能感知到顾归珏和江舒的视线，以及他们充满笑意的眼睛。
他不知道顾归珏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隐隐约约猜到一些，林却咬着下唇屏住了呼吸，专心地注意着后面的动静。
江舒刚才去取快递，拿了什么东西回来呢。
今天两位主人，要使用自己吗。
这些疑问在林却的脑子里打着转，他没有心情去想别的事情，很快他就会知道答案了。
顾归珏走到了他面前，手附上他的头顶，轻柔地拍打着，“小狗，一会尽量放松。”
“主，主人，要做什么。”越是温柔的顾归珏，越是让林却感到紧张，而且男人还说着明显是安抚的话。
“嗯，不要乱动，江舒会告诉你。”顾归珏不欲解释过多，他站到这里，既是为了宽慰林却，也是方便控制住他，以防林却待会受不住挣扎起来。
“学长，不想受罪的话，就屁股翘起来乖乖待着，要是乱动的话，你知道后果。”
江舒拿起润滑剂挤入林却的后穴，他挤了很多，甚至是平时扩张用的两到三倍，那穴口包不住堆聚的液体，多余的润滑剂顺着会阴流淌下来。
江舒看得直皱眉，他重重地扇了一巴掌林却的屁股，“缩紧一点。”
林却痛得反射性一紧，却挤出了更多润滑剂，他赶紧放松下来，屁股翘得更高让那些液体流动进去。
翕动着吮吸液体的小口，实在是像个贪吃的小嘴，看得江舒不禁笑出声。
顾归珏指责道：“别玩了，江舒，你动作快点。”
江舒用手指将润滑剂抹匀，在穴口反复涂抹了好几层，才拿上专为林却定制的――扩肠器。
这东西本来也是从扩阴器演变而来，但这家店专业从事情趣用品的定制和销售，安全和质量都很有保障，包括有男用的扩肠器，可以任意定制长短和直径尺寸，顾归珏便是按照他们俩的尺寸定的。
江舒将扩肠器的尖嘴对准林却的洞口插进去，边插边拍着林却的屁股，“狗狗乖，放松点，不忍心弄痛你。”
后穴里传来侵入的冰凉触感，林却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本能的绷紧了身体，但他知道江舒说的话并不是吓唬他，他不断呼吸着放松躯体。
扩肠器没有什么阻碍地进入林却的体内，而接下来才是扩张的重头戏。
顾归珏在林却的头上连着拍了三下，“别紧张，小狗。”
林却反而更紧张了。
他感觉到体内的东西在一点点增大，是江舒在操纵那器具。
才扩了一圈，洞口张到三指宽的时候，林却就出了一身汗，这种扩张的感觉不同于他平时使用按摩棒那种填充的体验，冰冷的器具在体内逐渐增大，缓缓地撑开穴壁里每一道褶皱，他完全是被动地张着后穴，轻轻一夹都能感受到金属硌到皮肤的痛。
然而这种扩大并没有停止，江舒似笑非笑地说：“学长怎么抖得这么厉害，现在才刚刚开始啊。”
林却的头不断地朝顾归珏靠拢，他央求道：“主人，主人，放过小狗。”
顾归珏却不理会他的请求，只淡淡地说：“忍着。”
他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还是伸手捏了捏林却的后颈，当犬类的情绪不太稳定时，揉捏后颈是一种有效的安抚方式。
江舒继续转动着扩肠器的螺栓，林却的穴口涨大到四指宽，这已经是比平时训练略大的范围了，林却显然是撑不住了，他的屁股抖如糠筛，双手紧握在一起，眼睛上的黑布被体液浸湿，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或者都有。
江舒怕真的弄伤他，手掌扶着他的腰，固定住他的下体，说着抚慰的话，“学长乖啊，再忍忍，还有几圈。”
江舒难得的温柔，林却并不是很受用，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屁股里的东西，他感觉自己的肠道快要撑破了，括约肌持续性地痉挛着。
林却闭着双眼，甚至觉得眼前出现了幻象。
肉穴第一被这样扩张，江舒仔细端详那地方，他拿起商家赠送的瓶装液体，往里面的肉壁里涂抹了些，这瓶液体含有一定的催情作用，还具有放松肌肉的效果。
他摸着被扩肠器挤压到变形的肠肉，有点充血，却十分柔软，摸起来手感奇特的好，他不禁扣弄了几下，果然听到林却的几声呜咽。
顾归珏暗笑道：“很快就结束了。”
江舒再转动起扩肠器，这有了催情液的作用，肠壁的阻力减少，洞口再被扩大，只比成人的五指略窄一些。
林却受不住了，他哭了出来，说的话带着委屈的颤音，“主人，不行，要，要撑破了，小狗忍不住了，求您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求哪个主人，他只知道后穴从来没有扩张到这么大，肠壁被撑得平平展展，没有一丝褶皱，中间的空荡，不时有冷空气灌进来，骚得他又痛又痒。
林却慌乱中抓住了顾归珏，他不管不顾地蹭进男人的怀抱，眼泪鼻涕沾上他的衣衫。
顾归珏无奈地搂住惊慌失措的林却，不断地爱抚着后背，“想被两个人操的小狗不是你吗，怎么现在又害怕起来了？”
林却哪知道被两个人操是这种操法，他以为只是……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希望顾归珏和江舒看在他可怜兮兮的份上可以放过他。
江舒那边的希望不大，他就拼命向顾归珏示好，“主人，小狗会很听话的，不要扩张了好不好，求求主人了。”
“学长挺会求人啊，连我理都不理。”江舒站在那头不满地说道。
“小狗，已经扩张好了，再忍耐一会。”顾归珏虽然在安慰他，但语意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
“做好了有奖励。”顾归珏喜欢用奖赏来激励林却，他看了看林却因恐惧而蘼软的性器，“这一周都不给你带锁。”
……
一周不带锁，又不是一个月。
林却哭得更大声了。
但终究他还是带着扩肠器忍了二十分钟，直到最后被取下来后，后穴里的异物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然而器具刚被取下，肉穴里就换上了按摩棒，尺寸不如刚才的扩肠器，却也要比他平时用的型号大不少。
林却泪眼朦胧地含着按摩棒，恐惧、疼痛和情欲催生着他的理智，眼前的布料终于被卸下了。
是顾归珏和江舒的脸，和两人关切的眼神。
林却鼻头酸软，他觉得比刚才更难过了。
“主人，呜呜……”
两人疼爱地抱住他。
“以后也要继续扩张啊，学长。”
林却的哭声一顿。
“直到你能吃下两个人为止，小狗。”
哭声断断续续。

第四十章 小狗，过来蹭

“你们两个是不是只会打游戏和吃？”顾归珏从书房里出来，看着又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两人，无语地说道。
他怀疑如果自己不在家，这两个甚至可能会饿死在家里。一个完全不会做饭，另一个懒得动手，做的不怎么样还喜欢点外卖，一副醉生梦死的派头。
“哥，等下等下，这局马上打完了，却哥去上路塔，对面没有闪现，上上上。”江舒搭了句腔，又投入到游戏里。
林却则是在打游戏的时候百分百认真，他需要思考操作和战术细节，都没注意到顾归珏说了什么。
“啪”，网断了。
Pin值瞬间飙升，游戏人物卡到了画面之外，两人终于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拔掉无线路由器的顾归珏。
江舒悻悻地说：“哥，我错了。”
江舒都认错了，他还能独善其身吗，林却二话不说直接跪到地板上，垂着头认错，“主人，对不起，没听到您刚才说话。”
林却毫无意外地挨了十个嘴巴，江舒幸灾乐祸地在旁边观赏。
“你也别笑了，去把菜洗了切好。”顾归珏感觉自己真的太纵容这两个祖宗了。
江舒哀嚎一声，垂头丧气地去洗菜了，他做饭的水平太差，还要把菜切好，看来一时半会是打不了游戏了。
－
“小狗，想参加聚会吗。”吃完饭后，顾归珏看着不能打游戏无所事事的两人问道。
“什么聚会啊，主人。”林却疑惑地问道。
顾归珏不是喜欢参加社交的人，除了必要的应酬，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或者和林却在一起，况且学校的应酬本来就少。
“不带我吗，哥。”江舒有点委屈，其实他憋在家里也难受，而且他本身就是一个喜欢结交朋友的人，他在学校的人际可以跨越好几个院系。
“江舒，你要是能闭上嘴少说两句，也许我可以考虑带你去。”顾归珏忍受不了江舒无时无刻都在撒娇耍赖，转而对林却解释道，“‘桃色’线下活动，你之前也去过的。”
“‘桃色’？上那个酒吧，有什么活动。”江舒并不知道两人之前相识的渊源。
“嗯……就是特殊人群的……”林却稍稍红了脸。
江舒立刻心领神会，雀跃道：“要去，要去。”
“但是学长，不能这样直接去吧。”
江舒又想到了鬼点子。
“……”
顾归珏已经对诡计百出的江舒见怪不怪。
－
“桃色”的规矩和之前一样，依然是填写会员信息，再分发入场标识。
江舒不是“Circle”俱乐部的会员，但是顾归珏的资会员身份可以携带一名成员，他替两个人领了标识，然后拿着缎带对林却说：“小狗转过去，我给你带。”
林却乖顺地低下头，顾归珏替他绑好标识。
一年没有来“桃色”了，他来接顾归珏那，也只是在一层普通的酒吧里转了一圈，三层的“桃色”比起之前变化不少。
最明显的就是那公调舞台，场地更宽阔了，还多了不少固定道具，例如刑架和台具之类的，周围的座位按照舞台的视野范围重新排布了。
林却观望着一边感慨，一边心跳加快。
一年前来这里的时候，他还没有主，只能独自坐在角落喝酒，看着别人的表演。而今天，他和他的主人一起来，满足中带着一丝羞耻。
他悄悄打量着周围的人，只有他，是两个主人。
他们在舞台一侧的卡包落座，顾归珏和江舒两人并肩坐好，林却刚要坐，就被顾归珏手臂一挡，“一条狗还能坐在主人旁边？”
周围的奴隶确实都是跪在地上的。
林却也顺从地跪在两人中间。
今天的公调舞台上是一对女生，被绑在柱子上的奴隶袒胸露乳，下身只着一件丁字裤，她们今天表演项目的是“鞭艺”。
身为S的女生手握着长鞭，动作干净利落地甩下一鞭，精准地抽在乳尖上，被绑住的M痛哼一声，身形却纹丝不动，依然昂首挺胸，清晰地报出数字：“一。”
声音清澈伶俐，语气坚定没有丝毫怯懦。
“学长，想在这里被打吗。”江舒发现林却低着头没看表演，脸却有点嫣红，只是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不那么明显，“还是说――你是因为看到女孩子的裸体，在害羞？”
被猜中心思的林却头更低了，他是个GAY，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也就是年少时看过几部AV，但他不感兴趣，没有再看过。
今天突然看见赤身裸体的女生，他有点不好意思。
江舒哈哈一笑，他打趣着说：“学长居然会因为女孩子的身体害羞，其实你不是GAY吧。”
“哪，哪有……”他只是对异性的赤裸感到不适应而已，他肯定是喜欢男人的……
“哦，那你就是因为幻想了自己在台上被打，所以才这么羞涩的。”江舒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加在林却身上，“你想脱光了衣服跪在上面，然后被我们两个抽打到高潮，在所有人面前射精。”
江舒描述的画面在林却的脑子里回荡，他忍不住幻想起来，如果是那样，其他的观众看着他被两个主人鞭打，还在那么多人面前……
他难受地勃起了。
他阴茎上带着锁，一旦勃起就会收到严酷的挤压，弯起的阴茎局促地团缩在铁圈里，他弓起背缓解不适。
这一弯腰又牵动了后面的东西，江舒来之前脱掉他的内裤塞进假阳具，说是为了让他能尽快吞进两个人，之前的扩张不能落下，所以今天出门也要带着，美其名曰“锻炼”。
那东西粗壮有力，他们一路来都是乘车坐电梯，走的路不多，所以他也觉得还能够接受，但是现在……林却前面勃起了，后面顶着个庞大的玩意，他感到呼吸不畅。
顾归珏看到情动的林却，轻笑道，“小狗，发情了就要告诉主人啊。”
“过来蹭。”
顾归珏将半截小腿伸到林却面前，示意他可以开始动作了。
林却红着脸抱住顾归珏的小腿，将自己的下身贴上去，动作缓慢地蹭起来。
来来回回的人群从他们的座位旁边经过，有意无意的目光落在相貌英俊的二人身上，以及那趴在地上不知羞耻蹭着主人的奴隶。
林却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忽视那些打探的视线，他的眼里只要有主人就好了。

第四十一章 却哥，你生气了吗

舞台上的表演结束了，M的胸前鞭痕交错，乳尖红肿挺立，她屏着呼吸，底下的小穴溢出的蜜液浸透了丁字裤，顺着大腿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但这不是允许她可以发情的时间，行刑结束，她恭敬地跪在地上，朝她的主人致谢，“谢谢主人对奴的惩罚。”
底下响起一片掌声。
林却蹭得不太舒服，本来就带着锁，蹭起来更是让阴茎疼痛难忍，没消一会，他就软了下去。
但是顾归珏没说停，他也不敢停。
直到――
“江舒？”
一道青涩的声音。
林却停下了动作，转头去看。
一个身着白衬衣的男生，个子不高，稚嫩的脸蛋透着学生气，敞开的衬衣领子扣着一条棕绿色的缎带。
江舒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想起这是他以前玩过的一个M。
那个时候江舒还是高中生，在字母圈里是个小有名气的新手，虽然是新手却很受欢迎。
江舒长得好看，又下手极狠，每都能打得那些小Sub们眼泪连连，很多人都愿意和他约调一。
然后有个M找上了他，请他调教一自己。
圈里的多数M和Sub区别性不大，甚至很多人抖搞不清楚二者的差别，对方言语诚恳地求了他半天，江舒也没想太多就答应了。
但是调教的过程让他非常不爽，这个M看起来就是喜欢纯粹的鞭打，适痛性却不高，没抽两下就哭哭啼啼地叫着不行了。
他的意见非常多，一会觉得打重了，一会又不喜欢哪个鞭子，说得江舒都烦躁不已，直接给人捆起来狠狠收拾了一顿。
结果那M很不服气地反驳了江舒一大段话，游戏进行到一半，江舒就恼怒地解开绳子，义正言辞地告诉他，游戏结束，他们之间到此为止。
然后他就离开了，再也没和那人联系过。
那种M圈里也不少见，打着喜好受虐的幌子，实际上却事事要求着S为自己服务，稍有不顺意便哭闹着要结束。
江舒厌烦这种M，后来他索性摆明规矩，来约调的服从度要高，玩不了就滚。
而且那以后他只玩Sub。
Sub和M的本质区别在于，前者更偏向精神上的臣服，多数Sub的服从度都很高，他们可以从被掌控中获得心理快感。而后者更偏向生理上的受虐，M更喜欢由鞭打的疼痛所带来的快感。
对于江舒来说，他喜欢打人，但更喜欢掌控。
令他没想到的是，世界这么小，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酒吧里，居然还能遇到老熟人。
还是一个经历不怎么愉快的熟人。
“余凡，你有什么事吗。”江舒不太想理这人。
“嗯……嗯，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余凡吞吞吐吐地说着。
“有什么话直接说。”江舒已经不耐烦了。
“嗯……就是之前，对，对不起。”男生咬着唇结巴地道歉。
“谁让你停下来的，接着蹭。”顾归珏忽然开口，踢了脚发愣的林却。
林却忍着背后奇异的目光，硬着头皮蹭起来，他现在的心思全在这个男生和江舒之间，身下的情欲早都消散了。
余凡看着坐在一起的三人，目光落在顾归珏脚下的林却身上，他看着林却的动作，便以为林却是顾归珏的奴隶，而江舒和顾归珏只是朋友而已。
于是他大着胆子上前，“江，江舒……请问您可以收下我吗。”
他这些年也遇到过不同的S，但是没有一个人像当年的江舒那么优秀，而且还让他……有些心动。
他为当时的鲁莽感到后悔不已，认为自己错过了一绝佳的机会，但是好在上天还是眷顾他的，没想到今天在这里，他只是来碰碰运气而已，竟然又见到了江舒，而且对方看起来还没有奴。
但是听到这话的三人脸色都是一沉。
顾归珏还算淡定，他相信江舒，知道对方是有分寸的，他只是没想到这个M会如此大胆地直接提出要求。
他按住了还在蹭弄的林却，示意他停下。
林却的表情就不太好了，说实话，他并不知道江舒以前是怎样的，但看起来这两个人也算是熟识，林却觉得心里不太舒服，面对这个陌生的小M，他居然有些吃味。
江舒嗤笑一声，“我已经有狗了，不需要你。”
他抬脚踢了踢地上的林却，“喏，我的狗。”
“比你优秀一百倍，又听话，又抗揍。”
余凡被说得白嫩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他暗地吃惊，地上这个面无表情的男生竟然有两个主人？
但他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偶遇，于是他握紧拳头，向前一步，“您好，您……已经有一个主人了，可以把江舒让给我吗。”
林却闻言脸色更沉，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锲而不舍，他平时脸上的表情本来就少，加上现在心情低落，说话的声调都吓得那余凡一抖，“你求我也没有用，你要看江舒要不要你。”
江舒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游戏本就是你情我愿的，当初说好了只有一，现在却跑来纠缠，还对着林却说出这种话，他不耐烦道：“道歉接受了，但我不会收你，快滚吧。”
余凡走了。
但三人都没什么心情继续待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顾归珏开车，江舒和林却坐在后面。
林却冷着脸坐在一旁，江舒小心翼翼地拽着林却的胳膊，“却哥，你生气了吗。”
林却默不作声。
“却哥，是我的错，我没理好他的问题。别生气了好不好。”江舒心里有些怵，他怕林却因此对他有了芥蒂，“我们之前玩过一，他在玩的过程中意见太多，我们就不欢而散了。”
江舒耐心地解释着过去的事情。
“我也没想到今天会碰到他，而且他居然对我还有……”
林却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江舒丧气地靠在另一边。

第四十二章 狗还给主人甩起脸色来了?

三人沉默地回到家里。
江舒垂着头跟在林却的背后，对方从下车开始都再没看过他，他有点受不了压抑的气氛，试探地问道：“却哥，你气消点了吗。”
林却背对着他，看不出在想什么，背影顿了顿，换完鞋子直接进卧室去了。
江舒满脸沮丧向顾归珏求救，“哥，我该怎么办，竟然惹学长生气了。”
“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顾归珏轻笑道，他并不打算理会这件事，江舒过得太顺了，应该让他经受点小挫折。
江舒独自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所以然，他还是无法鼓起勇气去敲卧室的门。
“做些你不擅长的事情。”顾归珏最后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句。江舒是成长了不少，但感情上看起来还是个笨蛋一样。
然后他推开了卧室的门。
“狗还给主人甩起脸色来了？”顾归珏朝着屋里的人影故作厉色道，生气的林却也很少见，趁此机会还可以顺带教训一下狗。
“主，主人？”林却坐在床上发呆，忽而听见声响，转身就看到顾归珏淡漠地站在门口。
他立时心下一紧，不由自主地就跪下了。
“我，小狗不敢给主人甩脸色。”林却战战兢兢地道歉。
“哦，那你刚才头也不回地就进卧室了，是我看错了对吗。”顾归珏的声调提高了一截。
林却吓得一抖，“不是不是，主人没有看错，小狗没有不理主人，小狗只是……”只是没理江舒。
但江舒也是主人。
林却没把剩下的话说完。
顾归珏却明了，他走到床边，扬起手。
林却下意识地闭上眼，但是等待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他睁开一只眼，顾归珏竟然在笑。
林却迷惑起来，顾归珏到底有没有生他的气。
顾归珏坐在床边，把林却拉到腿中间，他一手搭着林却的肩膀，另一只手拍打他的头顶。
“小狗真的生气了？”语气缓和，不似刚进来那时的严厉。
林却不好意思地低头，过了片刻才小声道：“没有。”
他在“桃色”面对势在必得的余凡大言不惭地向他提出要求时，确实有些吃醋，但是也没太生气，和江舒相那么久，他知道江舒是个对待感情很慎重的人，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甚至友情。
林却在寝室时常能看到和父母视频的江舒，大学生能经常联系父母的人少之又少，江舒和父母的对话总是轻松愉悦的，是很好的家庭氛围，江舒也很珍惜。
江舒在大学里没谈过恋爱，但是有不少女生芳心暗许，在大学里但凡有点才华的人总是学生社交圈的话题焦点。江舒经常参加球赛，人气自然高涨，有时候话剧社的排练都会有来围观的女孩子，但他从来没接受过任何女生的告白，也没有和谁玩过暧昧。
他对待朋友大方讲义气，不然金融一系的新生也不会这么快接受林却这个刻板的带班党员，都是因为江舒在其中帮他周旋。
所以他没有怀疑过江舒什么，刚才回来的路上，小心翼翼解释着事情原委的江舒，很像那个还没有成为主人时的江舒，林却有点怀念，转念间又很欣喜，这个人是喜欢自己的，他的另一面，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只有他和顾归珏能看见。
他坐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起初是对吃醋的自己感到难为情，到后面江舒不断地解释，他越来越拉不下脸，只能装作一脸冷淡。
林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心里已经想了千百种道歉方式，但哪一种好像都免不了一顿打，他就更不想出去了。
逃避可耻，但有用。
可是顾归珏早都发现了端倪，他面不改色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成心想逗弄一下这两人。
他挠了挠林却的下巴，“阿却，你知道狗狗最珍贵的品质是什么吗。”
“忠诚？”林却被搔得痒，却很喜欢这样的爱抚。
“这是最基本的。”顾归珏摇摇头，“一条狗最珍贵的，是诚实。”
“你可以生气，可以朝他发脾气，这都是宠物的权利，但是你不可以关起门来生闷气，不理人，这种消极的情绪不利于任何一种感情的维系。”
“你明白吗。”
顾归珏循循善诱，他们三个能在一起，其实走下去是不容易的，他希望其他两个人在面对分歧时，可以正视面对问题，而不是互相使性子，或者冷战，消磨双方的感情。
“对不起，主人。小狗太不理智了，一点也不成熟。”林却被顾归珏说得羞愧难当，他在对待江舒这件事上太冲动了，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在男生低下头和他好好沟通的时候，他就应该和对方说清楚，表达自己的想法，吃醋也好，生气也罢，都应该说出来。
说起来他还江舒大两岁，却这么幼稚，林却自嘲地笑了两声。
“江舒说得没有错，你就是认错特别快，小狗。”顾归珏弯腰在林却头上亲了一口。
“主人，那我现在去……道歉。”林却打算起身去找江舒。
“等一下。”顾归珏踢了脚他的膝弯，林却腿一软又跪在了地上，“我让你起来了吗，越来越没规矩了。”
“对不起，主人。”短短十分钟，林却已经道了好几歉。
顾归珏：“擅自揣测主人的心思，还故意发脾气闹别扭，该不该打。”
林却：“小狗该打，主人。”
顾归珏现在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对的。
“嗯，但是现在不打你，等明天早上起来。”顾归珏没打算现在动手，他还要给外面的江舒一个教训，故而道，“你今天也不用去给他道歉，让他自己去反省。”
林却不解顾归珏的意图，但他没多说，他只需要听主人的话就好了。

第四十三章 不要面朝我，对着江舒

清晨，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卧室的门被敲了三下。
林却被顾归珏搂在怀里醒来，昨晚那么一闹，江舒自然没和他们睡着一起。
“哥，却哥，起来吃饭了。”是江舒。
不得不说，林却坐在餐桌前，睹视着那一堆勉强称得上是食物的东西时，他感觉饿着肚子也挺好的。
江舒比两人还要尴尬，他夹了块煎蛋给林却，“却哥，你尝尝这块，这边没焦。”
顾归珏在旁边忍笑。
林却艰难地夹起食物放进嘴里。
江舒也是没办法，他想了一晚上，觉得可能为生气的林却准备一顿早餐，算得上是相当有诚意的道歉了。
但是上天是公平的，江舒有着优秀过人的长，唯独在厨艺上是“惊为天人”，他光是研究怎么开炉灶就查了半天说明。
还要将食材清洗再烹饪出来，实在是堪比徒步蜀道。他每做一步就看半分钟教程，做饭的火候太难掌控了，他刚把鸡蛋扔进去，过热的油就立刻炸糊了蛋液，鸡蛋飞速地膨胀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关火，还是免不了被飞奔出来的油溅到手背。
但这点痛对江舒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研究着怎么才能在鸡蛋不炸裂的情况下，把它煎熟。
最后他开着最小的火慢慢煎，但是时间又没掌握好，他翻面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糊锅了。
林却嚼了嚼嘴里苦涩的鸡蛋，焦味弥漫在唇齿间，他在江舒期待的眼神下又细细品尝了几口，好像没放盐。　
愧疚的感觉更甚，林却想着要不要趁现在给江舒道个歉，然后“握手言和”以此逃过一打。
顾归珏也尝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对林却说，“跪过来挨打。”
林却从那堆食不下咽的早餐里逃离出来，他甚至觉得比起这个，挨打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但是挨打是可怕的。
脸上挨了狠狠的一耳光。
很痛，痛到发麻。
林却吓了一跳，顾归珏很少这样打他，而且昨天晚上给他讲着道理的顾归珏，像是温柔的人生导师，看起来一点都没生气。
今天却下手这么重。
“小狗，知道为什么打你吗。”顾归珏严肃地问道。
“小狗不应该自己发脾气，不理主人，还不听主人解释。”
“三十巴掌，好好道歉。”
接着又是猛烈的一巴掌。
“转过去道歉。”顾归珏见林却没反应，踢了一脚。
林却赶忙朝江舒跪好，“对不起，主人。”
“转回来，继续。”
“啪！”“对不起，主人。”
一记耳光，一声道歉，持续了半刻钟才停止。
江舒在旁边沉默寡言地看着。
挨打结束了。
江舒摸着林却微烫发红的脸，眼神复杂，“却哥，你不生我气了吗。”
“对不起，主人，小狗没有生气，小狗……不应该对主人隐瞒，昨天不是故意不理您的。”
“谢谢你，却哥。”江舒终于开心地笑了。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顾归珏看着气氛良好的两人说道。
“你爬过来，把裤子脱了。”顾归珏命令着林却，“早饭没吃好吧，赏你吃点别的。”
顾归珏早晨起来的时候就有点半硬，但他没有随心所欲地直接拉着林却操一顿，而是留到了现在，在江舒面前。
林却含住微腥的性器，尽心舔弄起来。
江舒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也沙哑起来，“哥，你感觉爽吗，学长的技术有进步了吗。”
“阿却进步很大，最近没被操，连口活做得都这么好，真骚。”顾归珏褒奖道。
本来只打算让林却舔射就放过他，但被舔得下腹发涨的顾归珏忽然改变了主意，他从旁边的柜子摸出一管软膏扔给林却，“小狗，自己涂好了，坐上来。”
林却岔开腿握住顾归珏的性器准备坐上去，就听男人说：“不要面朝我，对着江舒。”
林却就双腿大张靠在在顾归珏怀里，手搭在桌子上一上一下地动起来。
江舒全神贯注地盯着两人交合的地方，他眼睛微红，下身热流聚集，欲望隐隐抬头。
林却被看得难堪，手捂住了眼睛。
顾归珏发现故意遮挡的林却，厉声道：“狗爪子放下去，看着江舒。”
“哥，我……”江舒忍不住站起来，去拉林却的手，想给自己抚慰。
“江舒，你坐在那别动，看着就行。”顾归珏阻止了江舒的动作。
江舒握紧拳头，他自知理亏，只好在旁边硬着看完了春色现场。
林却一早上没怎么吃早餐，肚子却被喂饱了。
“以后你不要做饭了，江舒。”顾归珏不想再被荼毒一，他从早餐里挑出来还能吃的部分，喂给了七月。
顾归珏用脚拨弄着林却腿间的锁，“小狗今天开始一个月内都不允许摘锁，每排泄之前要先请示主人。”
“还有，暑假结束之前，”他贴近林却的耳朵，“你都要跪在这里吃饭。”
林却颤巍巍地接受了惩罚，“是，主人。”
“至于你江舒，你是不是在家里过得太舒服了。”顾归珏收拾了两个人，感觉心情很好，“该怎么惩罚，小狗你说。”
林却认真地想了半天才说：“让他去买‘徐记炸鸡’。”
“噗。”说完他忍不住笑出声，顾归珏拍了他一掌，然后也跟着笑起来。
江舒却不在意，买个炸鸡而已，算什么惩罚。
－
如果可以，江舒想收回自己不屑一顾的那句话。
他已经在楼下小区蹲点了三天了，那该死的“徐记炸鸡”他还是没买到。
起初他想着在晚饭前，抽空找个时间去买，几分钟的事，回来刚好还能趁热吃。
但世事不能皆如人愿，他傍晚五六点优哉游哉地晃下去时，老板已经收摊了，他连个鸡腿影儿都没看见。
第二天他又去了，这倒是碰上正在营业的“徐记炸鸡”，可是就那么不凑巧，他才晚到了几分钟，“徐记”门口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现在江舒相信林却说的黄牛代买炸鸡这事是真的了，这货源的紧张程度能赶上十年前的春运火车票。
江舒顶着烈日排了半个小时，那炸鸡一下锅的分量不多，每只够三四个人的购买量，这几十人的队伍前进速度十分缓慢。
终于排到江舒了，老板却告诉他，不好意思，今天的原料已经用完了，让他下再来。
第三天，江舒起了个大早，出去排队了。
可是这一天他从早等到晚，连家都没回去几趟，一直在那“徐记”门口蹲点，只为做第一个就买到炸鸡的人。
然而，“徐记”没开门。
“咣――”玻璃柜被狠狠地砸了一拳，合页的螺栓都震得一颤一颤的。
“这种店就应该给差评，给他惯的，搞什么饥饿营销。”江舒心里将那“徐记”老板翻来覆去地斥骂。
但他再生气隔天还得去买，因为顾归珏说了，买不到炸鸡他就不要再碰林却，林却在此期间也不会管他叫主人，这是对他这段时间“逍遥自在”的惩罚。
江舒眼红地看着还享受了林却“叫早服务”的顾归珏，继续任劳任怨地去蹲点了。
后来江舒还是买到了，他泄恨般地买了十份炸鸡，然后一字排开摆在顾归珏和林却面前。
“你们吃吧。”
江舒一口都没吃。

第四十四章 蓝天白云，海鸥翱翔，是夏天的味道

七月因为在家里捣乱，撞倒了顾归珏立在家里的艺术装饰，那东西是他之前从行为艺术展览会上买回来的，贴墙而立的隔板架，长短不一，上面排满了各色海洋球。
只不过这海洋球可不是给幼童玩的那种塑料制品，而是石塑纯实心的，每种球按照特定位置摆布，从上而下的画面形成了一副抽象的海珊瑚图。
这件艺术被称为“海洋马赛克”，海洋取海洋球和图像内容双重含义，顾归珏觉得颇有意思便买回了家，那艺术家直赞他有眼光，而且这作品的特殊之在于，搬运一就要重新摆放一，海洋球都是可以活动的，艺术家利用隔板的空间支撑巧妙地将其堆叠起来，形成一副视觉作品。
然而，这件艺术品，被七月打乱了。
林却闻声赶出来一看，狗子被埋没在一堆海洋球里，仿佛知道自己闯了祸，双耳耷拉着一动不动。
等他将七月从海洋球里刨出来，才知道狗不是不想动，而是前爪被坠落的实心球砸伤了，林却又气又心疼，赶紧送到宠物医院。
顾归珏和江舒当时都不在家，等他们回来看到满地的惨状，又得知七月还在医院待着疗伤以后，林却跪着挨了二十个耳光，一人十下。
林却觉得自己很倒霉。
但江舒说了，狗子犯错，兄弟挨罚，很公平。
……
林却无话可说。
没有七月的日子算是家里比较太平的时间，林却想趁这段空闲出去玩一圈，每年暑假他都会去别的地方旅游，今年也没回家，但却一直和江舒顾归珏待在一起，连门都没怎么出。
男生们决定一件事总是果断迅速的，也没什么要准备的，他们简单打包了行李，攻略都没做，就踏上了去往大连的旅途。
临行前，江舒蹲在地上往行李箱里扔东西，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着林却说：“学长，你得把锁卸了。”
林却还没反应过来。
“要过安检的。”
“……”
林却迅雷之势摘了锁，要命，他差点忘记了过安检这件事，如果被仪器扫描到，该有多尴尬。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开始了。
－
顾归珏订的是家庭软卧，一人买票可以携带两个成年家属，这是大多数家庭出游都会选择的方案，一家三口可以在软卧的小包厢里，边前行边欣赏沿途风景。
江舒一上车就将门关起来，站在门口挡住唯一透光的玻璃，抬起下颌示意林却，“学长，带锁吧。”
林却磨蹭了半天没动，他以为江舒把锁收起来了，还想着出去玩的这几天能放松一下，谁承想他居然带着锁一起来了。
顾归珏已经将锁从行李箱里取出来了，朝他招手，“小狗不想自己来，那就主人帮你带，先把裤子脱了。”
林却红着脸站在床边，他把裤子褪到腿根，提在手里，沉睡的性器裸露在顾归珏面前。
顾归珏没直接给他带，他用手撸动了几下尚且绵软的阴茎，逼着林却忍不住低吟出声，阴茎一点点苏醒挺立，他才把锁套了上去。
“挺精神啊，但是很可惜，不能让小狗痛痛快快地射出来。”顾归珏哂笑着敲了敲铁质的锁，“是不是还想出来偷懒不带了？”
“……嗯，没有，主人。”被猜中心思的林却口是心非道。
“学长，下让你行动就快一点，别犹豫不决的。”江舒也过来摸了两把，“你知道我耐心不多。”
刚勃起的性器又被强行压了回去，林却眼泪都快溢出来了，他有点后悔，早知道刚才江舒命令他的时候，他就应该立刻动手，而不是等到顾归珏来做。
江舒握着锁把玩了许久，直到林却眼泪汪汪地靠在他怀里喘气才罢手。
这一路上的风光确实不错，欣赏沿途风景可能是每一个热爱旅行的人，都不想错过的事情。
有人喜欢枕着列车的轰隆声酣然入睡，有人喜欢听着音乐熬着夜，对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望眼欲穿。
他们三个都是后者，到了晚上列车快熄灯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睡。
林却感觉有些饿了，他拿了盒泡面去接水。
泡面总是和列车最配的。
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列车路过一片灯火通明的村庄，和铁轨相邻的那块地种满了油菜，在乡间小路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灿烂。
在夏季还能盛放的油菜田，肯定是人工培育出来的旅游景点。
他想叫那两人出来看。
然后不经意地看到江舒攀着顾归珏，在亲吻。
林却低头笑了笑，抱着滚烫的泡面盒在外面坐了会，欣赏着满目金黄遍千里的景色，没去打扰。
－
他们是清晨六点到的大连，三人在酒店办理完入住，到房间里倒头就睡。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起来，他们在楼下小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填胃，才开始了正式的大连之旅。
旅行前两天他们去了金石滩，滨海地质公园还有大连博物馆。
最美的景色当属金石沙滩，与他们所在H市的沙滩白沙不同，这里的沙子是金色的，沙质细柔绵软，踩上去十分舒坦，江舒甚至高兴地赤脚背着林却转了好几圈。
蓝天白云，海鸥翱翔，是夏天的味道。
大连博物馆是顾归珏想去的，在他的旅行信条里，每去到一个城市，都要先去游览当地的博物馆，看看多年来的城市变迁，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这座城市所蕴涵的文化积淀。
林却在博物馆的出口买了两张明信片，作为伴手礼寄给了父母，他又写了一张寄到顾归珏的公寓。
“第一见给自己写明信片的，干嘛不直接给我看。”江舒觉得好奇，一直打探明信片的内容。
“回家再看，主人。”林却微微一笑，并不透露半点。
他们听出租车司机说，在离他们酒店不远的街区，有条当地有名的小吃街，林却和顾归珏都心动了，于是林却连午饭都没怎么吃，腾空了胃，打算晚上饱餐一顿。
他们按照地图导航走到的时候，那片街区空荡荡的，只有堆在街边一侧长长的小吃车。
旁边一个烤肉支摊的老板告诉林却，夜市晚上九点才开始。
这会才六点。
林却忽然觉得不吃午饭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
挨到了八点五十几分时，突然小吃车的灯光不约而同亮起，小贩们推起小吃车齐声呐喊着涌入街道。
林却和江舒两人在小吃堆里窜来窜去，从街头吃到街尾，感觉还不是很满足。
“吃烤串吧。”顾归珏提议道。
三人就在开始来时遇到的那家烤肉店门口，畅饮啤酒，快意撸串。
吃到后面，江舒又开始飘了。
“酒量不行还挺喜欢喝。”顾归珏看着飘飘然的江舒，男生几年前酒量就不怎么样，现在依旧。
江舒大脑放空，心底却很畅快，嘴里快速反击，“哥，我知道你又要嘲笑我毛没长齐。”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却哥，他总是欺负我，怎么办。”江舒扁着嘴委屈道。
林却没搭话，他咬着吸管磨了几下，看着恃宠而骄的江舒，心道他能有什么办法，还不都是听顾归珏的。
江舒却不大满意了，“狗狗，我说话你听不见是吗。”
林却的眼睛快速地四瞟了下，答道：“没有，主人。”
“你起来，我要去厕所，你陪我去。”江舒提起林却就往公共卫生间走。
走之前还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顾归珏，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
公共卫生间离小吃街区有段距离，背靠着一片树林建造，周围没有其他的建筑，到了晚上也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来这里的人不多。
林却架着江舒摇摇晃晃地走着，刚到卫生间门口准备进去，就被江舒猛然拽了回来，然后押进了小树林。
林却被一把按在墙上，满身酒气的江舒就吻了上来。
他亲的有些急促，不像平时那么悠然镇定。
林却的衣服被撩起，江舒的手指抚上乳尖，两指夹住用力揉搓，林却不禁呻吟起来。
“主人，您，您不去卫生间吗。”林却在亲吻的间隙问江舒。
“先不上厕所，先上你。”

第四十五章 学长，今天表现得真好

江舒喝了酒，动作也比平常更加粗暴起来。
他撕咬着林却的唇瓣，拉扯舌尖，指尖毫不怜惜地掐着因为情欲而凸起来的乳头。
林却又紧张又刺激，他下身立刻就硬了。
性器裹在贞操锁里不能完全展开，他对着把腿挤进来的江舒，难耐地蹭了两下。
江舒当时反应过来就扇了他两巴掌，“你发情发到我身上来了？”
“鸡巴不想要了就直说，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
林却被江舒吓得性器软了半截，他抖着说：“小狗错了主人，请您……放过小狗。”
“嗯，是我太粗暴了，吓到你了。”江舒忽然又收敛起暴躁，“狗发情了当然要蹭主人，我说得对吗。”
“嗯……是的，主人。”
“是什么啊，你说话在挤牙膏吗？要我一个字一个字教你？”
“……小狗发情了，想……蹭主人。”
“错了。”江舒头抵上林却的额头，“你应该说，小狗的鸡巴硬了，屁股好痒，想被主人现在操进来。”
“……”半软的性器又被江舒的话激得抬起头来，林却觉得自己快被玩死了。
“不说话？不想被操？”江舒的酒气喷洒进林却鼻腔里，醉醺醺的语调说着吓人的话，“你仔细想好了再说。”
“小狗的……屁股想被主人操进来。”林却不太适应情绪变化太快的江舒，但他却暗暗期待起后面的剧情。
小树林很安静，几乎没有人过来，但是这种露天的野战他从前想都不敢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主人强迫着他，他就急切地跃跃欲试，甚至比主人还要积极，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
怕被说太浪，太骚。
但这种被管控的感觉，对他来说，真的是太美好了，精神得到了极力的满足。
“转过身去，弯下腰，屁股对着我抬起来。”
林却手撑着墙壁，分开双腿撅起了屁股。
江舒解开他的裤带，把短裤拉到膝盖，说道：“狗腿分开点，卡着裤子，一会操你的时候要是掉了，就把你屁股打烂。”
受到威胁的林却僵硬地卡住短裤，还没开始做腿就酸了。
“主人……难受。”林却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境。
“嗯，难受啊。”江舒才不会那么好心地帮他解决困境，“我操狗还要考虑狗的感受吗。”
“……不需要，主人。”
“回答正确，奖励你自己掰开屁股。”
这算哪门子奖励。
林却用手扒开臀缝，晚风拂过，他穴眼倏地缩紧。
他听到包装袋撕裂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江舒竟然随身带着安全套！
“狗头不想要了？谁让你转过来的？”
江舒按住林却的头抵在墙壁上，继续准备工作。
他将安全套裹在两根手指上，顺着林却的臀缝来回抚摸，让那片地方都沾上润滑剂，然后一用力，捅进穴口。
得益于最近有效的扩张训练，肠道里紧致却富有弹性，感受到江舒指尖的侵入，自觉地放松包裹起来。
“嗯，嗯……”因为在户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人，林却只能强压住呻吟，发出低喘。
被手指操起来竟然也会这么舒服，他都要觉得自己骚得没边。
江舒简单地扩了两下就提枪插入了。
野战对小狗来说很刺激，对主人也是。
江舒耸动着腰肢快速地往后穴顶，度数不高的酒精刺激着他的大脑，让这场性爱变得有些急不可耐。
“林却，你他妈怎么这么骚，操个逼水都流到膝盖了，看看你的裤子，上面全是你的骚水。”江舒操得兴致昂扬，不住地辱骂林却，“说，你是什么东西。”
“啊，嗯是主人的……嗯小狗！”
“错了！”江舒甩了他屁股一巴掌，“一般狗有你这么骚的？重说！”
“嗯……是主人的小骚狗！”
江舒摸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又问道：“那这里的骚逼最喜欢什么？”
喝醉酒的江舒简直比平时还要恶劣。
“……最喜欢主人的鸡巴。”
“好乖，赏给你好好吃。”
江舒猛烈地朝洞口进攻，挺翘粗硬的肉棒狠狠地磨过穴口，又送入肠壁。
林却被操得头不断撞上前面的墙壁，他受不住地用手去挡。
下一刻就被江舒用力拧了回来，反剪到身后，“你给我好好扒开屁股，乱动什么。”
“主，主人，小狗站不住了。”林却弯着腰，头被顶得往墙上蹭，他真的有点站不稳了。
“我告诉你，你今天再敢松一手，”江舒捏起林却锁住的性器，“回去这里就要挨上五十鞭。”
“抽肿了为止，让你一记住不要乱动的教训。”
林却被吓得屁股都夹紧了，他立刻重新摆好姿势。
江舒被林却这一夹，爽得肉棒又涨大一圈，他按住林却的腰，快速抽插起来。
林却被越来越快的顶弄操得往前倾，正当他以为又要重新撞上墙壁时，一只手挡在了他的额头上。
一道温热的液体射进了肠道。
林却忽然想起来，“主人，您……不是随身带套了吗。”
江舒像是听见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带套是为了润滑，操你还需要用套？”
是不需要用，可是怎么回去……
林却缩了一下后穴，感觉到有些液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有种失禁的错觉。
他为难地想着，该怎么往回走。
江舒心有灵犀地给他后面塞了个东西，堵住体内的精液，“喏，你要的安全套，戴好了回去让我检查。”
“走，去上厕所。”
江舒本来是小解，在外面的便池解决就可以了，但是他拉着林却进了隔间。
“跪下来。”江舒指着马桶旁边的空地。
林却面对着江舒跪好，他惴惴不安地想，难道江舒是想在这里让他接……
他没试过入口，顾归珏虽然以前提过，但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实施过。
林却心脏跳动起来，他怕自己万一接受不了……
但是江舒只是面对着他尿在了马桶里。
听到抽水的声音，林却的脸已经红透了。
“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江舒嘲笑道，“你是想被我淋吗。”
“不是的，主人。”林却的头快低到地缝里去了。
“学长的脑袋里想得东西真不少，是我考虑不周了。”
“没有，主人，我没想那么多……”林却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真的不想再说这件事了。
“嘴张开，帮主人清理一下。”江舒举着性器抵在林却嘴边。
林却狠下心含住了主人刚排泄完的性器，从头到尾舔弄了一遍才吐出来。
“学长，今天表现得真好。”江舒把林却拉起来，拍拍他身上的土，“回去可要向我哥好好汇报，朝他要奖励啊。”

第四十六章 哥，你真能忍

“你们是在厕所里来了一？去了这么久。”
江舒和林却走回来的时候，桌上剩下的几串烤肉早都凉透了，旁边的食客也不知道换了几波。
顾归珏想打电话问，却发现两人都没带手机，他也不好去别的地方，担心几人就此走散了，就一直坐在这里等。
直到看起来已经酒醒的江舒，扛着林却步履蹒跚地走回来，他才调侃似的问道。
只是没想到，一语中的。
被顾归珏一眼看穿的林却顿时觉得羞耻万分，他的脸都快低到江舒胸前去了。
江舒却毫不在意地搂着林却，大方承认，“哥你这么厉害，一下就猜到了。学长刚才骚得求操那个样子，你是没看到。”
江舒满口得意地炫耀。
“你们两个在外面野战，挺骚啊。”顾归珏挑眉，他拉过害羞到一句话都没说的林却问道，“小狗，江舒操得你爽吗？”
“……嗯。”被顾归珏亲口询问性爱感受，林却感觉比刚才野战还要来得刺激。
“嗯什么啊，学长，说得这么含糊，是没把你操透？”江舒嚷嚷着，十分不满意吞吞吐吐的林却。
林却被江舒整怕了，故又清晰地说道：“主人操得小狗很爽。”
江舒这才眉开眼笑，又朝顾归珏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我是不是以前对你太宽容了？”顾归珏声音冷了几分，“以至于你现在对江舒是有求必应，但事实上你就是很喜欢他这样强迫你。”
听到顾归珏有些愠怒的语气，林却战战兢兢地扯住他的袖口，解释道：“不是的，只要是主人的要求，小狗都会尽力完成的。”
“……主人高兴就好。”
林却顺从的态度取悦了顾归珏，他本来也没有生气，就是吓一下林却，江舒那副样子太欠揍了。
顾归珏冷笑了一下，又问道：“你们戴套了吗。”
“……没有，主人。”
“哦，那他射在里面了吗。”
“嗯……是的。”
“所以――”顾归珏的手掌移到林却的尾椎，缓缓向下滑，“现在小狗这里还含着精液？”
“放心，归珏哥哥，我给他堵起来了。”江舒吃得心满意足，还不忘戏弄顾归珏。
顾归珏淡淡瞥了眼江舒，站起身来，“打车回去吧。”
出租车上。
顾归珏坐在副驾驶，江舒搂着林却坐在后面。
他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就知道身后那两人在干什么，但是顾归珏不屑地笑了，心想江舒还是过于幼稚。
江舒手臂环着林却的腰，没过多久，他的手就不老实起来，借着前面两人的视线盲区，伸进林却的短裤里。
林却的后穴虽然被塞着安全套，堵住了大部分液体的流出，但是安全套毕竟不是肛塞那种，可以严丝合缝地封闭肛口，还是有些许精液流了出来，蹭在内裤上，沾得穴眼和屁股湿漉漉的。
江舒一伸进去就沾了一手精液，他捏了几把臀瓣，让穴里的液体又挤出来不少，才把手拿出来，将沾上的精液随意地抹在林却的脊背。
林却难受地扭来扭去，他不敢动得太明显，怕司机发现，也怕江舒生气，回头又想什么办法惩罚他。可是沾在身上的液体太难受了，他无比期待着司机的车速可以再快一点。
－
刚进房间，顾归珏就命令林却脱掉了衣裤，让他从门口爬到里间的卧房去。
还好酒店的套房也都贴心地铺满地毯，林却爬得不是很费力。
除了身后缓慢流出精液的不适感。
“狗是这么爬的？”顾归珏跟在林却身后，“一段时间不训练你就忘记了？”
“没，没有忘记，主人。”
“双腿分开，夹那么紧干什么。”
江舒也在一边搭腔，“学长啊，屁股里的精液夹紧了，要是流到地毯上，你就要重新学习一下规矩了。”
林却又要分开双腿，又要夹紧臀部，爬得很是艰难。
“上来，今晚在床上操你。”顾归珏拍拍床铺，示意他爬上去。
“主人，现在就要……操吗。”林却屁股和后背上还沾染着少许干涸的精液，如果可以，他想先洗个澡。
“那小狗想怎么样。”顾归珏难得询问了他的意见。
“主人，可以先洗澡麽。”
林却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发，被顾归珏看在眼里像只给自己舔毛的动物，于是他含着笑说：“可以，宠物的需求当然要先满足了。”
“不过，你是不是要付出点什么来换？”
顾归珏的手放在大腿上拍了两下。
林却看到他鼓起的胯间，舔了舔嘴唇。
顾归珏一把抱起林却走进浴室，朝江舒说道：“你也进来，你自己把狗弄脏了，现在过来给他洗干净。”
－
热气腾腾的浴室里，水声和肉体交缠声此起彼伏。
林却跪在地上，嘴里含着顾归珏的阴茎，用舌尖缓缓地舔弄。
江舒拿着洒蹲在地上，给林却冲洗身体上的污浊。
热度，水蒸气，加上咕噜的口水吞咽声，是最好的情欲催化剂。
江舒冲了一会，觉得干净了，就关了水流。他本来想拿毛巾给林却擦干，但是林却翘起来的臀沾着水珠，那画面怎么看怎么色情。
江舒是个行动主义者，立刻就上手了。
本就白嫩的臀瓣在水流的加持下，变得更加滑嫩爽，江舒就甩了几巴掌，屁股带着泛红的掌印，看起来更好操了。
他放了两根手指进去，将里面残留的精液扣出来，又适时地抽弄了两下。
林却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后面了，他两瓣臀夹紧了江舒的手指。
“小狗，被打屁股就发浪了？”顾归珏感到性器被吸得更用力了。
“呜……嗯啊……”林却含着肉棒说不出话，但是被江舒打了几下，他确实兴奋起来了。贞操锁在洗澡之前就被摘掉了，现在正硬挺地表达着主人欢愉的情绪。
顾归珏揪住他的头，“现在滚去床上，主人要操你了。”
“哥，你真能忍，从小吃街一直忍到现在。”江舒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就是喜欢调侃顾归珏。
“一会我操的时候，你就只能看着了。”顾归珏对江舒幼稚的行为不予理会，他笑盈盈地问林却，“小狗，你待会叫得骚点给江舒主人听，好不好。”
“……”
“好，主人。”林却已经完全被这两兄弟掌控了，他没有半点拒绝的余地。
说好要骚一点的叫床，实际上却很难办到。
林却趴在床上，屁股朝顾归珏高高撅起，腰部弯起适合的弧度方便顾归珏的插入，火热的肉棒无情地在肠壁里抽插，他对着面前的江舒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了。
因为，江舒坐在他面前，敞开双腿，性器正对着他的脸，刚好是伸长舌尖也触及不到的地方，边撸边盯着他被操的样子。

第四十七章 好啊，我们一起走遍大江南北，世界各地

“小狗，让你叫床现在又哑巴了？”顾归珏看着迟迟不肯出声的林却十分不悦，平时他很少要求林却在床上叫出声，或者说淫言秽语。
但今天林却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了，却又在面对江舒时一声不吭，顾归珏觉得自己是太惯着林却了，他握住林却被操得昂扬的性器，粗鲁地揉搓起来。
“嗯……主人，别，我要射出来了。”林却下面被锁着，已经好久没射了，现在被随意地搓弄，小腹的酸意直冲着阴茎而去，他感觉下一刻就要射出来了。
“你再给我好好说一遍。”顾归珏用拇指狠捏了把柔嫩的龟头，“被操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没想到顾归珏现在也格外注重他的用语，林却还愣了半刻，直到顾归珏又掐了一把性器，他才忙道：“小狗要射了，主人，请主人别弄了。”
“嗯，还要求起我来了。”顾归珏操得不紧不慢，“听江舒说你想跟我要奖励？”
林却这回是真的愣住了，他想了半天，才想起出厕所时江舒确实提过这茬。林却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他不能反驳顾归珏，因为那等于打江舒的脸。可是如果承认，顾归珏也不会让他好过。
真是骑虎难下。
林却心里流着眼泪。
他嘴上还要说着好听的，“请主人用力操小狗，小狗……想要主人。”
“回避话题啊，小狗。”顾归珏没打算一直为难他，奖励这种话是谁想出来的一目了然，但是林却，也要好好教育一下。
“不回答问题也可以，看来你也不怎么想要奖励，那这里今天不能射了。”
“哥，他都好久没射了。”江舒忽然插话进来。
“小狗，你听我的话还是江舒的？”
林却面对送命题，不敢随意作答：“小狗――”
但他没说完就被顾归珏打断了，“你要是听他的，也可以，你射出来试试看。”
毕竟在一起的时间久，林却面对顾归珏，本能的敬畏感已经刻进了骨髓里。
顾归珏开始帮他手淫，耐心地照顾着每一敏感，林却极力忍耐，连脚趾都绷紧了，才忍着没有射精。
江舒靠在床头看得津津有味。
他喜欢变着法欺负林却，什么奖励，什么“他好久没射了”，他才不会好心地照顾宠物的情欲，自己玩开心了最重要。
他看着林却忍耐又不敢反抗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连手中的性器都涨大了几分。
江舒玩兴起来，当即就去摸两人的交合。那洞口紧密地吸附在肉棒上，饶是如此，江舒还是挤了一根手指进去，进出的肉棒同时摩擦着穴口和他的手指。
顾归珏看到江舒的动作，也没反对，只是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多天来的扩张训练是有效果的，那地方虽然紧致，却也能适应被撑开的肿胀感，江舒又试着放进第二根。
第二根就很难了，那的润滑不太足，穴口艰涩地开合，像在努力吃下额外的侵入物。
“啧，你怎么训练的，两根指头吃得这么困难？”江舒敲了敲林却垂下去的头颅，质问道。
他跟顾归珏给林却做了小半月的扩张，那洞口竟然还那么紧，一时不知道是夸林却体质好，还是骂他不认真练习了。
“主人，今天不行的啊，嗯……啊好撑。”林却在竭尽全力放松了。
“哦？行不行是由你说了算的吗，屁股放松。”
江舒试图挤进第三根指头。
“啊呜，不行啊，疼，主人啊……”林却慌了，肛口传来撕裂的痛感，男生常年打篮球的骨节本就宽大，在没有提前扩张的情况下，能吞下两根手指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那手指还在往里钻。
“主人，小狗嗯……帮您口出来，求您了。”林却紧张得下肢抖起来，尤其是翘起来的圆臀，软肉颤巍巍地波动着。
江舒看得差点笑出声，上回打碎了杯子的金毛，被他训斥的时候，就像林却现在这个样子。
他无声地笑了两下，才威胁着说：“那学长回去要加紧训练了，下这里必须吃进去两根鸡巴，你要是偷懒，受苦的就是自己了。”
说完才将还硬着的性器塞进林却的嘴里。
顾归珏看着没操成的江舒，心情十分舒畅。
“小狗，做得好。”他弯腰亲了下林却的背部，又嘲笑般地看了眼江舒。
“学长，舌头灵活点啊，就是这么舔主人的圣物的？”受到挑衅的江舒，把气全撒在林却身上，用力挺着胯往他喉咙里顶。
左右威胁糖鞭并济，两个人一前一后，操了林却半晚上。
在此期间，顾归珏的手指一直堵在他性器的精口，任林却怎么哀求都没让他射出来。
最后林却被抱去洗澡的时候，总觉得嘴里和后面还含着东西。
－
最后一天他们去了星海广场，这地方没什么特别的景点，但广场上各式的纪念雕塑值得一看，且这里临海，风景雅丽。
最别致的是南端靠海那边的巨大书形建筑，整个雕塑成弧形，中央对称，不少小孩在上面当滑梯玩。
江舒眼尖地发现，广场边角还有租借滑板的，他付完押金拿了块滑板，双脚踩上去，轻松一摆就钻入了人群里。
“学长，看好了啊。”江舒笑着回头喊林却。
一道矫健的身影迅速从建筑中底部冲上边界，然后一个帅气转身停在顶端，滑板稳稳地立在他脚下。
江舒站在建筑上方朝顾归珏和林却招手。
男生颀硕的身形映在碧海蓝天里，肆意潇洒。
“如果这来带着相机就好了。”林却遗憾地说。当时和顾归珏去寝室收拾东西，他只想着接江舒回去休养，根本没想到他们会出来玩，也没想到他们三个会在一起。
时光，是很难说的东西，就这么短短的几十天假期，他却像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
“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顾归珏手搭在林却肩上，“我们一起。”
“主人也很喜欢旅游。”林却肯定地说。
“嗯，以前家庭出游的机会很少，所以就想去很多地方，和你还有江舒。”
林却察觉到一丝异常，微笑着掩饰道：“好啊，我们一起走遍大江南北，世界各地。”
－
傍晚。
江舒和林却在酒店整理行李，将这几天游玩购买的纪念品一一归类放好，他们还给同学朋友带了些特产。
顾归珏先去洗澡了，行李带的不多，两人很快就收拾完了。
“狗狗，内裤脱了。”江舒忽然小声道。
“嗯，主人？”林却诧异地看了江舒一眼，明天早晨就要走了，江舒还要干什么……
真是头疼。
“要你脱就脱，哪来那么多疑问。”

第四十八章 我错了，哥。下再也不敢了

江舒在傍晚六点拉着没穿内裤的林却，两个人悄悄地溜出了酒店。
在顾归珏不知道的情况下。
林却感觉两人像在做贼，但事实上他确实有点做贼心虚，明明是三个人在一起，但是屡屡和江舒单独相时，对方层出不穷的玩法和心思，让他总有一种感觉，他们在背着顾归珏偷情。
江舒也没带他走远，就在酒店附近的林荫小道上散步。
这里离主街很近，隔着一道不高的由石块垒起来的墙，车辆喧嚣声还有夜间路边小贩的叫卖声，清晰地传递过来。
“主人，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林却心里嘀咕，总归不可能是来散步的，还特意让他脱了内裤。
晚风拂过，宽阔的短裤让他的屁股感觉凉嗖嗖的。
“嗯，玩露出啊。”江舒牵着林却的手，寻找合适的地点。
感到手心一紧，他停下了脚步，“紧张了？学长。”
肯定是紧张的，林却的目光躲闪着江舒，“嗯……还好，主人。”
太明显了。
“乖狗狗，别紧张。有主人在，脱光了也会罩着你。”江舒安慰着受惊的宠物，复而拉起手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里，学长脱吧。”江舒指着一颗庞然巨松，那松树想来有些年头了，树身约摸有三四层楼高，依傍着酒店墙壁而立，盛郁葱的枝干在草地落下一片阴影。
“主人，小狗……一定要在这里脱吗。”林却还是有点犹疑，他打探着四周，看有没有摄像头。
“别看了这片没有，前面才有。”江舒一眼看穿林却的顾虑，林却对他的不信任让江舒变得烦躁，“快点脱光了，不然牵着你去大街上遛狗。”
所有的衣物都丢在了草坪上，赤裸的林却跪在松树的阴影下，即便这时路过一两个人，也很难注意到他们。
这旅行并没有带项圈，于是江舒大脑一转，取了根顾归珏的皮带出来，将其套在林却的脖子上。
江舒暗地里将措辞都想好了，这不怪他，平时他和林却都是穿运动裤多些，根本用不到皮带。只有他哥，西装革履，成熟男人的标配，所以就不能怪他临时借用了。
他将皮带在林却脖子上缠了两圈，拽住一端紧了紧，“狗狗，立正跪好了，叫。”
林却双腿并拢，两只手握拳放在胸前，轻声开口：“汪。”
“大点声啊，怕什么。”
“汪！”
“趴下，摇摇你的尾巴，朝主人撒娇。”
林却撑在地上，羞涩地摇了两下屁股。
“狗狗硬了，该怎么办。”江舒发现林却锁住的性器在微微翘起，他满意地勾唇。
林却思忖片时，抱住了江舒的小腿，用脸轻轻蹭那块饱满的肌肉。
“汪汪汪。”
江舒正想说，谁给你让你脸贴上来的，就听见“轰隆”一声雷响，他还来不及拉起林却，让他穿好衣服，顷刻间，就暴雨如注。
“快，却哥，把衣服穿上。”江舒拿起T恤手忙脚乱地就往林却头上套，“雨太大了，还打雷，这里不安全，我们去那边穿。”
“你等一下，把鞋先给我。”林却才套了一只鞋，另一只还在江舒手里，而对方已经跑到了路那边。
“却哥，过来这里啊，树底下不安全。”江舒又重申了一遍。
林却只好赤着半只脚走过去。
那边是安全，但也失去了大树的庇佑，暴雨倾盆，挡无可挡。江舒二话没说直接蹲在地上给他套鞋，林却挡都挡不及，“主人，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江舒给他穿鞋的举动让林却觉得不太适应。
“闭嘴，穿好了快点走。”江舒将被雨水打湿已经没什么用的外套搭在两人头上，小跑回了酒店。
顾归珏惊讶地看着湿透的两人，“你们也去洗澡了？而且还是穿着衣服去的。”
“嗯……主人，我们……”林却说不出口，他和江舒背着顾归珏去玩露出。
江舒则是没想到天气这么多变，说下雨立刻就是头顶暴洪，他事先准备好的措辞也说不出口了。
两个人跟犯错的小孩一样，垂着头不敢直视家长的询问。
“阿嚏！”林却打了个喷嚏，他吸了下鼻子，感觉不太通气。
“你们先去洗个澡。”顾归珏有些头疼，这两人片刻也不让人省心。
“等等，你先别进去。”顾归珏拦住要和林却一起往浴室的江舒，“江舒，我有话跟你说。”
－
“你真会玩啊，江舒。”听江舒讲了一遍大致经过，顾归珏沉默须臾，才不客气地说，“你还想背着我和他干点什么。”
“哥，我没想背着你，谁让你刚好洗澡去了。”江舒抵死不承认，反正耍赖撒娇什么的对他来说，简直手到擒来。
“江舒，我看我不仅是太惯着林却了，也太惯着你了。”顾归珏走到江舒面前，按住他的肩膀，“上回给你的教训是不是不够？”
“别这么说啊，哥。”江舒顺势搂住顾归珏，湿漉漉的皮肤沾在顾归珏干燥温暖的浴袍上，他头探进袍子敞开的胸膛，嗅一口，“哥，你好香啊，跟学长一样香，这酒店的沐浴露有这么好闻吗。”
他忍不住舔了下温热的皮肤，还沾着潮湿的热气。
“好香，归珏哥哥。”
“你真不要脸，江舒。”顾归珏手掌捂住江舒的脸，猛然将他推倒在靠背上，右脚踩在座椅边缘，“妈的，你怎么这么欠操，我现在后悔了，上回没操你。”
顾归珏面对江舒，毫无绅士风度。
江舒却嗤嗤地笑了。
“还笑，你们在雨里待这么久，指不定明天就感冒了，尤其是林却，还没有穿衣服。”顾归珏呵斥道。
江舒举手投降。
“我错了，哥。下再也不敢了。”
才怪。
但是，事情就是那么奇妙。
林却果真就如顾归珏所说，感冒了。

故江临【BDSM】
第四十九章 不尽职的主人，没规矩的狗

第二天早上刚醒，林却就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头重得抬不起来，眼睛都睁不开。他一开口，嗓子哑得都要说不出话，“主人，现在几点了。”

江舒先发现林却的异常，他早晨醒得很早，一听见林却的声音，就感觉不对劲，再一看人，林却的脸颊通红，嘴唇却有点泛白。

显然是病态。

他的手搭上林却的额头，皮肤滚烫。

“却哥，你发烧了。”江舒脸色暗沉，起身给林却倒了杯水，“你先喝水，不要吃东西，我去给你买药，还有早餐。”

“我发烧了吗。”林却意识还有点不太清醒，他喃喃地重复着江舒的话。

“可能是昨天在雨里待太久了，啧，不应该带你出去的。”江舒懊悔道。

他套上衣服，叫醒顾归珏，就匆匆下楼了。

“阿却，感觉好点了吗。”顾归珏摸了下林却的头，还是有点烫，林却才吃完退烧药，想来也不会立刻见效，顾归珏有些担心。

“嗯，头比较晕。胃里也不太舒服，有点想吐。”林却吃完早饭，还是没什么力气，精神也不太好。

“要不我们改签吧。”江舒觉得林却的状态不适合乘车。

顾归珏摇头，不太同意，“回家养病更好一些，酒店也不方便。”

林却：“我也想先回家。”

于是他裹了两层衣服，带上口罩就去乘车了。

－

躺在列车上的林却很不好受，火车前行的颠簸让他本就晕眩的大脑更是雪上加霜。他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吃进去的早点感觉要吐出来了，他看了眼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更晕了。

江舒心疼地蹲在床边，给林却拨开挡住眼睛的碎发。他以前从来不会心疼他玩过的Sub，一方面他下手有分寸，很少有安全问题出现。另一方面，对他来说，Sub不就是要为主人受点苦痛的麽，天经地义的事情，双方各取所需罢了。

但是看到林却紧闭双眼蹙眉的样子，江舒第一有点后悔，感觉自己冒失了。

心里的愧疚，还有那丝隐痛，所有的情绪汇合在一起，叫做喜欢。

“却哥，对不起。”

林却迷糊中睁眼，看到江舒失落的样子，他反而觉得紧绷的精神有了片刻的放松，安慰道：“江舒，我没怪你啊，是我们一起做的，又不是你强迫我，我们最后还披着同一件衣服跑回来的，也算是‘与子同袍，与我同行’了。”

“我们是同一战线的战友，你不用内疚。”

江舒被林却的冷笑话逗笑了，他亲了亲林却冰凉苍白的指尖，“却哥，以后我不会随意任性了。”

“终于长记性了。”躺在上铺看书的顾归珏听着底下和谐相的两人讽刺道，“虽然代价是让宠物生病。”

“不尽职的主人，没规矩的狗。”

“……”

两人相顾无言，江舒耸耸肩，顾归珏说得很对。

－

这场病像是要给江舒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好不容易折腾回家的林却，跌跌撞撞地到家后，倒在床上继续睡。

林却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几天，发热先是持续了两天，江舒差点就要背着他去医院了，林却在意识模糊中还是拒绝了，他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

果然，第三天清晨他的烧就完全退去了。

这些天江舒尽职尽责地守在病床旁边，端茶递水，顾归珏负责病号饭，不让他进厨房。他就在床边给林却喂饭喂药，林却想自己动手，被江舒一口拒绝。

“你别动，张开嘴，我喂你。”

“我能自己吃药的。”林却觉得自己被江舒养得生活不能自理。

“狗狗生病也不好好听话？”江舒还是那个江舒，不管怎么样，主人该有的威严一点也不会少，“要么你现在乖乖吃药，要么我拿根绳子把你捆在床头，再喂你吃药。”

该怎么选，还用说吗。

林却接受了江舒别扭的歉意。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林却也是很久都没有生病了，这一场小小的发烧感冒，折磨了他整整一周，期间他还错过了父母发来的视频电话。

他混乱地想着该怎么搪塞过去，到时候肯定免不了一顿骂，他妈会在手机那头唠叨他放假不回家，说看看，现在还生病了吧。

林却头疼地按上手机屏幕。

但生病有生病的好，起码这一周里，他都没有戴过锁，也算是病痛中的安慰了。

－

转眼间，就快开学了。

晚上，林却早早地就睡下了，他怕感冒传染，江舒和顾归珏就一直睡在客卧，他独自住在主卧。主卧的床更宽些，他想让两个主人睡在这里，但那两人根本就没理会他的话。

顾归珏洗完澡出来，走向客卧，江舒刚才在房间里整理开学要用的东西，顾归珏有点事情想找他商量，开学以后他和林却两个人准备住哪里，顾归珏想听听江舒的意见。

只是，推开门看到的场景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地板上放着两个打包好的行李箱，江舒靠在床上，一条腿恣意地搭在床边，裤带半解，挺直的性器被他握在手里搓动。

……

顾归珏恍惚间看到了很多年前的场景。

门里的人手里握着阴茎在自慰，而门外的人手僵硬地搭在把手上，进退两难。

只不过上一，门里那人是惊慌失措。

而这一，他眯起眼睛，甜蜜蜜地笑了。

顾归珏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说着相同的话，“江舒，要哥帮你吗。”

故江临【BDSM】
第五十章 哥的滋味很难让人不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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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么帮我啊，哥。”江舒丝毫不避讳，甚至还将侧着的身体朝顾归珏转了转。

“阿却身体不舒服，这一周多什么都干不了，你就忍不住了？”顾归珏略带笑意地说道，顺带关上了卧室的门。

“顾归珏，你是在说风凉话吗。”江舒眼角微微上扬，一双桃眼说不出的魅惑，“好久没跟你做了，上一的味道我都快要忘记了。”

顾归珏轻笑一声，“怎么，现在想回味一下？”

“哥的滋味很难让人不想念。”江舒说罢舔了舔上唇，似在回想之前的记忆。

那画面的确美好，他闭上眼睛还能想象到顾归珏蕴着情欲的脸，那神情眉眼对他来说，像是春风拂动湖面，引起内心的阵阵涟漪。

“哦？你这么喜欢。”顾归珏已经走到床边，他按住江舒撸动性器的手，贴近耳朵，“上一，我让着你。那这一，换我操你。”

“哥，你这么想操我？”江舒笑了，他懒洋洋地往后靠，拉开两人的距离，“你不怕把我弄哭了。”

“哭了更好，我喜欢在床上看别人哭。”顾归珏无意和他作口舌争论，他直接拉开抽屉翻出润滑剂和套子，“躺好，你要是不想乖乖听话也可以，我有办法让你动也动不了。”

“哥，咱俩单挑你未必是我的对手。”江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笑意却越来越，“五年前你打不过我，现在你也不行。”

“对待爱人怎么能动手呢。”顾归珏拿出一把绳子，“这是性爱情趣。”

江舒失笑，“顾归珏，你想绑我？”

“放心，我没想对你施虐，我也没有逼迫别人改变倾向的癖好。”他拉起江舒的双手，用指尖轻轻触摸，“我说了，这是性爱情趣，是爱侣间的互动。我相信，你也会稍稍迁就的，对吧。”

“你拿这玩意出来，就不怕我把你捆起来？”江舒对顾归珏的诡论嗤之以鼻，那把绳子哪里能困得住他？

“你不会的。”顾归珏笑着摇头，语气却很坚定，“江舒，我们最大的不同你发现了吗。”

“是什么。”江舒还真的有点好奇。

“你不会捆我，因为你知道我也是Dom，你不愿意那么做，上一我就发现了。以严厉着称的江舒，实际上心思却很缜密。你越是严格掌控你的Sub，越是在要求自己时刻关注对方的变化，再给予正确的指令。”

顾归珏娓娓阐述着事实，就像是在做课题汇报，他研究主攻的方向本就是青年化心理学，他喜欢在家里观察其他两人的行为动态，再用具体理论去分析解读。

江舒的性格没有小时候那么外露，少年的心思逐渐内敛起来，不易令他人察觉，但这也让顾归珏观察起来觉得更有趣味性。

最重要的是，江舒所有的行为都基于同一事实，那就是对他和林却的喜欢，这点认知也让顾归珏格外受用。

“但我不同，”顾归珏话题一转，“我有我的判断，只是略微限制你的行动而已，你不会因此产生任何负面情绪的，对吗。”

十分笃定。

“真是败给你了。”江舒无奈道，“真不愧是我哥。”

“来吧，你要是觉得开心，你就绑吧。”

江舒大义凛然地伸出双手，举到顾归珏面前，他哥说得没错，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是个Dom，更偏向对其他人精神上的征服，他是自己领域的王，这些小打小闹对江舒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去肯定自己的地位，他对Sub的掌控是与生俱来的，纵然被绑起来他也并不喜欢，但是就像顾归珏说的，爱人之间稍稍迁就一下，没有什么的，无伤大雅。

“等下，不要这样。”顾归珏并没有直接捆住他的手，“小舒，先把上衣脱掉吧，然后转过去。”

“啧，哥你样也不少，还好意思说我？”江舒利落地脱掉上衣，他转了个身，随性地支起腿坐好。

顾归珏只在他手上缠了两圈，绑了最基础的手铐结，这种结扣胜在简单易上手，且被绑着越挣脱越紧。

顾归珏也没想和江舒玩多的绳缚，这种结对江舒来说，说不定使点劲都能直接扯断，他要的只是情趣意味。

“哥替你绑好了。”顾归珏从身后搂过江舒，握住对方已经有些软的性器，“要帮你先撸出来吗。”

“还是先操你？”

“你的手法能不能进步点，就这样我能射出来吗？”江舒嘴硬地反击道。

“哦，那看来只能把你操射了。”顾归珏松开抚慰的手，拍了下江舒的肩膀，“来吧趴下，小舒。”

“顾归珏，你想搞什么。”江舒双手背在后面，不太方便行动，他看不到顾归珏的动作。

顾归珏笑道：“就是，想从背后操你。”

他顿了顿，又安抚道：“别紧张，小舒。”

“你别用那种调情的手段对付我，受不了。”江舒恶寒地抖了两下，“不就是被上一麽，我没那么脆弱。”

他潇洒地面朝下趴在床上，被绑住的双手还朝顾归珏扇动，“来吧，快点。”

顾归珏被逗笑，“别急，我先给你润滑。”

他单腿支在床上，顺着男生的腰线拉下短裤，里面套着纯黑色的平角内裤，因为趴下的姿势，内裤被微微撑起，露出完美的臀线。

“你锻炼地不错。”顾归珏隔着短裤摸了两把，上他们做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全在身后，根本就没有摸到江舒的屁股。

“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话这么多。”江舒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被你搞硬半天了，能不能快点。”

江舒很不满。

“我是话多，那我希望一会，你的话也多点。”顾归珏褪下他的裤子，“我想听听，弟弟叫床的声音。”

江舒：“你的恶趣味真多，顾归珏。”

他哥真是笑里藏刀的典范。

“还可以。”顾归珏爱不释手地抚摸那块地方，常年运动的习惯使得肌肉健朗，摸上去的手感并不是柔软滑嫩的，而是强硬中带有一丝弹性，臀肌坚实。

顾归珏交往过的伴侣，包括林却在内，没有像江舒这样的类型，他是顾归珏青少年时期最冲动的决定，也是最特别的。

“手感挺好，江舒。”

“你真是个变态，顾归珏。”

“彼此彼此。”

“妈的，你能不能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