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XTER (双面法医/嗜血判官) (上) by Jeff Lindsay
DEXTER (双面法医/嗜血判官)
作者:Jeff Lindsay
翻译:暂住商、野猪
第一章
月亮,光洁的,浑圆的,丰满的,微微泛红的月亮,照的四像白天一样光亮,月光泛滥在大地上带给我无限的欢欣,也给这个热带的夜晚带来了喧闹,温柔又带着野性的风抚过着我的头发和手臂,空旷的天空上星光像是在悲叹,月光下的流水声如某人在睡梦中磨牙的声音。
所有的欲望的声音,哦,上千种隐秘的声音尖叫的和声,欲望的呼喊,那个东西,那沉默的观察者,那个冷静的,那狂笑着的,那月夜舞者。那种感觉像是我却又不是我,讥讽和嘲笑着伴随着它内心的饥饿,是欲望,那欲望更强烈了,非常细心的,冷静的,卷曲着爬行着,脆弱的,探出头,做好了准备,非常强大,做好了准备–但是仍旧等待和观察着,命令我继续等待和守候。
我已经等待和观察那个神父5周了,那欲望一直折磨着我去寻找一个人,寻找下一个,找到这个神父。我用了3周时间确认了他就是那个人,他就是下一个,我们都是黑暗中的旅人,他和我都是。这三周时间里我一直在抵抗着内心那种压力,那不断膨胀着的欲望,在我体内像潮水一样的泛滥着从未后退,在这个明亮的夜晚每分每秒都在膨胀着。
但这也是个需要认真的时刻,费时间是为了确认,不是为了确认那个神父,而是为了确定事情可以做好,做的干净利落,所有的可能和对策都需要考虑好,整理好。我不能被抓到,不是现在。我为这件事苦心经营,我要确保我快乐的小日子能继续过下去。
我从中得到了太多乐趣,欲罢不能。
我一直这么谨慎,有条理,充分准备从未失手。当我认为是正确的时候,也总是费额外的时间来确信。这是HARRY的作风,上帝保佑他,那个有远见的完美警察,我的养父。“一定要有把握,细心,精确。”他曾说过。一周以来我已经确认一切无误,harry也会这么认为的。当我这天晚上下班时,我知道时机到了,就是今晚,这天晚上与往日不同,这天晚上要发生一些事,一定要。正像以前发生过的那些事一样。正像以后还会发生的那些事一样。
今天晚上故事的主角是神父。
他的名字是DONOVAN他给佛罗里达 荷姆斯泰德 圣安东尼孤儿院的孩子教音乐,孩子们爱他,当然他也爱孩子们,哦那可是真正的爱。他把一生都献给了那些孩子,学习克利奥尔语和西班牙语。也学音乐。都是为了孩子们。他做的所有都是为了那些孩子们。
我象以往许多夜晚一样的观察着他,注视着他在孤儿院门口止步,同和他一起出来的一个黑人小女孩谈话。小女孩很小,8岁或者更小。他在台阶上坐下来,差不多5分钟时间,小女孩有时坐着,有时在台阶上下蹦蹦跳跳,他们欢笑着。小女孩靠在他身上,他摸着她的头发。一个修女出来站在门道里向下注视着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露出笑容伸出一只手,小女孩用头在神父身上拱着,DONOVAN神父拥抱了她,站起来,吻了那小女孩,道过晚安。修女笑着给神父说了什么,他回答了。
然后开始朝他的车走去。最后:我弓起身子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然而—
还没有,一辆在离孤儿院大门十五英尺的地方停着的守门人的小货车,当DONOVAN神父经过时,货车的边门打开了,一个叼着香烟的男人探出身子,向神父问候,神父倚着车厢和他交谈起来。
侥幸,幸运之神再光临了我,这样的夜晚我总是不乏好运。我本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也没想到他会在那里,但是他会看到我的,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幸运的话。
我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去,让自己镇定下来。这只是件小事,我还有其他的机会,我同往日一样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我要搞定它,这是正确的。
现在。
DONOVAN神父又开始走向他的车,他回过头喊了些什么,那守门人从孤儿院门口挥了下手,然后踩熄香烟消失在孤儿院内。
幸运再幸运!
DONOVAN神父摸出他的钥匙,打开了车门,钻进车里,我听到他插进钥匙,听到了引擎启动,然后–
现在。
我悄然从他的后座起身,用套索套住了他的脖颈,一根光滑的,有弹性的,可以承受住5磅拉力的钓鱼线牢牢的套住了他,他只能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叫。
“现在你是我的了。”我告诉他,他僵硬的身子端正的坐在座位上,好像他经历过这些一样,他也许听到了其他的声音,我体内狂笑着的窥视者。
“照我说的去做!”我说。
他粗声喘着气向后视镜瞄了一眼,看到了我用白色丝质面罩蒙住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脸。
“你明白吗?”我说。
他没有说话,从后视镜中瞪着我的眼睛,我拉紧套索。
“你明白吗?”我重复道,声音柔和了些。
这他点头了,他抬起一只手迟疑着想拉套索,不确定如果想松开套索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的脸变的发紫。
我松了下套索,“放老实些”我说,“这样你能活长一些。”
他呼吸了一下,我可以听到他嗓子里的嘶嘶声,他咳嗽着喘息着,但是仍旧端坐着,没有任何逃跑的意图。
非常好!
我们开着车,DONOVAN神父随着我指的方向,没耍招,也没有犹豫。我们向南穿过florida城,上了CARD SOUND ROAD我能感到这条路让他紧张,他没有反对,他没有试着和我交谈,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因为紧张用力手上突起的骨节发白,这样很好。
我们5分钟后转向南开,车里只有轮胎的歌声,风和月亮使我的血流象雄壮的音乐,潜藏的窥视者在夜的汹涌的脉搏中无声的笑着。
“在这里转弯,“我说。
神父在后视镜里看着我的眼睛,浓厚的恐慌好像要从他的眼睛里爬出来,爬过面颊爬进嘴里。他想要说话,但是–
“转。“我重复道,他转了,顺从的好像他一直在期待着一样,一直在等待着,他转了。
这条泥土小路小的很难发现,你几乎不知道它在那里。但是我知道,我来过这里,这条路有两英里半长,转3个弯,穿过saw grass,穿过树丛,沿着一条小运河,入沼泽里的一片空旷地。
5年前某人曾在这里造过一栋房子,现在还在那里,过去应该很大。有三个房间,一半屋顶还在,这地方已经被遗弃很久了。
然而那个老菜地还在屋外,有迹象显示某些人最近曾在那里挖掘过。
“停车。”当前灯照到那栋废墟的时候我命令道。
DONOVAN神父顺从了,恐惧把他笼罩在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四肢和思维都僵硬着。
“关掉引擎。”我说了,他做了。
突然如此宁静。
什么小东西在树上啾啾叫着,风吹乱了草地,然后突然静了下来,如此的宁静几乎掩没了那个隐秘自我心中咆哮的夜之曲。
“出来”我说。
DONOVAN神父没动,他的眼睛无力的盯着那片菜地。
那里有7个小土堆,土堆的土在月光下显得很,在神父的眼中一定看起来更一些。他仍旧没有动。
我猛然加大力气拉着套索,使他以为自己活不成了,他的背在座位上弓起来,前额上的血管凸起,他一定认为自己马上要死了。
但是他没有,事实上没有这时死去。
我踢开车门把他从我后面拉出来,只是让他感受我的强壮,他砰的一声落到沙质的路基上,扭动着身子像一条受伤的蛇。暗夜的旅人笑着,欣赏着。我一只脚踩到DONOVAN神父的胸脯上,收紧套索。
“你要听着我,照我说的去做。”我告诉他,“你必须这样。”我轻轻的松开套索,“你要知道这一点,这很重要。”
他听着我,他的眼睛充血,因为疼痛泪水流到脸上,他的眼睛迎着我似乎知道了所有会发生和将要给他看的事情,他明白了,他知道做正确的事情是多么重要,他开始知道了。
“现在起来。”我说。
慢慢的,非常慢的,他盯着我,DONOVAN神父站起身来,我们一起站了仿佛很长时间,我们对视着,变得象有同样想法的一个人,然后他开始战栗起来。他轻轻的举起一只手到自己脸上,却在中途放下了。
“在房子里,”我说,轻轻的,在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DONOVAN神父垂下眼帘,然后目光朝向我但什么也没看到,他转向房子时又停下来看了一眼园子里色的土堆,他想看着我,却不能够。
他朝房子走去,我拉着套索。他顺从的走着,垂着头,这个表现不错的听话的家伙。爬上5级碎裂的台阶,穿过前门狭窄的走廊,关上门。DONOVAN神父停下来,他没有观望,也没有看我。
“穿过门。”我用柔和的声音命令道。
DONOVAN神父颤栗着。
“现在穿过门。”我重复着。
但是他不能。
我侧身推开了门,用脚把他蹬进去,他踉跄了一下,站到了房间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我关上门,把电池灯立在门后,打开了灯。
“看!”我在他耳边说。
DONOVAN神父慢慢的,小心地睁开了眼睛。
他身子僵硬起来,时间仿佛为他停止了。
‘不,’他说。
“是的”,我说。
“噢,不。”他说。
“噢,正是这样”我无声的笑着。
他尖叫着,“不是的!”
我拉紧绳子,他的尖叫戛然而止,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他呜咽着用手掩住了脸。“是吧,”我说,“令人恐怖的一切,是吗?”
他用全身的力气地闭上眼睛,他拒绝看,尤其是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事实上我不责怪他,这实在是惨不忍睹。在我为他布置的时候,当我看到这些,我了解到这些,这对我也造成了一些困扰。但是要让他看到,必须要看。不只因为我,不只因为我心中的恶魔。为了他,他必须看到。但他拒绝再看。
“睁开眼,DONOVAN神父,”我说。
“求求你,”他发出可怕的呜咽声。这令我内心不安,不应如此软弱,地板上那些面孔的哀诉使我的意志坚定起来,我踢开他的腿,收紧绳子,然后用右手抓住他的脖子,把他面孔向下猛地推倒在肮脏变形的地板上,地板上出现的血滴使我有些疯狂。
“睁眼,现在睁开你的眼,看!”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起来。“照我说的做,”我说。“不然我会把你的眼皮从脸上割下来。”
我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他只好睁开眼照我说的做了,他看了。
我努力做事来确保我所作的正确性,但是这只能利用我能得到的东西。如果日久天长埋尸地干燥湮灭的话我就只能无所作为了,即使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如此的肮脏卑鄙。我曾想清理掉所有的泥土,但是其中的一些尸体由于在埋在园子里太久,腐烂得无法辨别哪里是泥土哪里是身体,只好作罢。这是如此的肮脏下流–受害者中的7具尸体,7具小小的尸体,7具肮脏的孤儿院儿童的尸体摆放在浴用的塑料膜上,这种膜不会渗流。七具尸体排成一条直线穿过房间,直指DONOVAN神父,他知道,他要加入他们了。
“万福马利亚,宽恕我吧–”他开始祈祷。我收紧绳子。
“现在用不着这个,神父,现在是让事实说话的时候。”
“求求你了。”他窒息着说。
“正确,求我就对了,这样好一些。” 我猛拉着绳子。“你觉得是那样吗,神父?7具尸体,他们也曾祈求过吗?”他默不作声。“你认为这是他们全部吗,神父?只有7个?我有没有把他们找齐?”
“哦,上帝。”他粗声喊着,带着令我高兴的痛苦。
“其他的那些城市呢,神父?Fayetteville怎么样?有兴趣谈谈么?”他只是发出一声窒息的呜咽,没说话。“East Orange呢,那里有3个,我漏掉了一个吗?很难确认,East Orange有四个吗,神父。”
DONOVAN神父想大声呼叫,但是拜我的简单的套人技术所赐,他的喉咙已经不容许他发出一声完整的呼叫,但是其中的真情实感确实明显的,然后他脸朝下跌到在地上,我让他啜泣了一阵,然后拉他站起来。他不再安静,也有点不受控制,裤子中间湿了一块,下巴上也挂着口水。
“求求你”,他说。“我无法控制自己,只是无法控制自己,求求你,你要明白—”
“我懂得你,神父。”我说,我的声音中有了一些东西,那暗夜行者的声音,那声音冰封了他,他缓缓抬起头面向我,我的目光使他平静。“我完全懂得你,”我移近他的脸,告诉他,他脸颊上的期望化成了冰。“不过你要明白,”我说,“我也无法控制自己。”
我们离得如此之近,几乎要触到一起,我对他的憎恶感突然如此强烈,我收紧绳索再踢他的脚,DONOVAN神父趴倒在地上。
“但是,”我说,“我从来不会对孩子下手。”我用我坚硬而又干净的靴子踩在他背上,使他的头砰的一声撞在地板上 。“和你不同,神父,我不对孩子下手,我只找像你这样的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DONOVAN神父喃喃自语着。
“有始就有终,”我说,“我是你的毁灭者,神父。” 我把准备好的针筒刺入他的脖颈,由于肌肉紧张有一些阻碍,但神父一动未动,我把整管麻醉剂干净利落的注入他体内,只一瞬间,他就开始恍惚起来,他把脸转向我。
不知他是否确切的看到了我,我的带着橡胶手套的双手,周全的遮蔽服,光滑的丝面罩?他真的看到我了吗?或者这只是发生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的事那暗夜行者的房间,一尘不染的房间?了两天功夫打扫,擦洗,粉刷成白色,弄得无比整洁。窗户用厚实的白色塑料膜封住,在灯光下的屋子中央,他最终是否看到站在台子边的我,那些装白色垃圾袋的盒子,那些装化学品的瓶子,那一小排锯子和刀?他最终看到我了吗?
他是否看到那7堆乱糟糟的尸块,谁知道除此之外他还杀了多少个人?他是否最终看到了他自己,无法出声,正在变成和那些他埋在园子里的类似的东西。
当然他看不到,他的想象力不允许他看到自己变成那样,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的,他不会变成象他手下的孩子一样乱糟糟的一堆。我从不做的这么不堪,我和他不同,至少不是一类的怪物。
我是一头非常喜欢整洁的优雅的怪物。
虽然追求整洁要时间,但是非常值得。这会赢得暗夜行者的欢心,使它可以再蛰伏一段时间。也会使我行事干净利落,不留后患。从这个世界上清除掉一堆污垢。只需再多几个包装完美的垃圾袋,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个人小空间是整洁,愉悦的,完美的。
我还有大约8个小时时间来一丝不苟的完美的完成这些工作。
我用胶带把神父固定在台子上,割掉他的衣服,快速的做着准备工作:刮,擦,切掉突出不整齐的东西,(As always I felt the wonderful long slow build to release begin its pounding throughout my entire body 这句话以我的e文水平很难理解,我这么想的不知道对不对?请达人教我)在长期谋划缓慢进行的行动揭幕时,我总是一如既往的感到这种美妙的感觉对我身体的冲击,在我做事的过程中,它鼓动着我,伴随着我直到结束,欲望和那神父一起随潮水退去。
就在我正式动手前神父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没有恐惧,有一会功夫,他直盯着我,嘴唇蠕动着。
“什么?”我说,我把耳朵凑过去"我听不到。”
我听到他呼吸的声音,缓慢而平和,他重复了一,然后闭上了眼睛。
“你太客气啦。”我说着,开始了工作。
第二章
早上点3分的时候我已经完成了神父的清理工作,我感觉很好,每完事之后都这样,屠杀使我感觉美妙。它消除了亲爱的DEXTER的黑暗计划带来的焦虑感。这是一种美妙的释放,一种自内而外的种种压力的彻底放松,我享受我的工作;如果困扰了您,我将非常遗憾。但事实是,它不仅仅是通常的那种屠杀,它有自己的准则,要在适当的时间,要和适当的合作伙伴――非常复杂,但又非常必要。
这些事在经过后总会有些累,但是上周的那种紧迫感已经消失了,暗夜过客的冰冷的声音安静了,我也可以重新做回自己了。诡异的而有趣的,悠闲又死板的dexter。不再是刀手dexter,不再是复仇者dexter,一直到下行动为止。
我把所有的尸体连同它们的新邻居一起重新埋回园子里,把房子弄的尽可能的干净,我把我的东西包一起放进神父的汽车里,把车向南开到我泊船的河岸边,那是一条16英尺长的吃水浅马力大的捕鲸船。我把神父的汽车推进河里,然后爬上了船,看着那车陷下去消失了,然后清理了附近的痕迹,朝南向着海湾开去。 太阳此时正缓缓升起并开始放射出明亮的光芒。我换上一副快乐的笑容;如同一个赶早出海捕鱼归来的渔民。红笛鲷,管他呢?
6点3的时候我回到了我在椰林公寓的家,从口袋取出载玻片,一滴神父的血被小心的保存在玻片中间,很清爽,已经干了,等待着在我需要的时候放在显微镜下供我回味。我把这个载玻片和其他的放在一起,36滴洁净干燥的血样被我细心的保存着。
我洗了个超长的澡,用热热的水冲去残留的压力,松弛我紧张的肌肉,抹去那些可能的蛛丝马迹:神父身上的气味,沼泽小屋和菜园的气味。
那些可怜的孩子们,把这家伙灭掉1都是应该的。
不管是什么让我变成现在的样子,虚伪,空虚,没有感情。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确信大多数人都在日常的人际交往中带着面具,不乏伪装,我只是始终带着面具而已,我伪装的如此之好,然而真实的感情却始终不存在。我喜欢孩子。我可能永远不会有孩子,与性有关的想法我从来没有过,想想去做那些事–你怎么能够?一点尊严的感觉都没有。但是孩子是特别的,DONOVAN神父该死,这符合HARRY的原则,也符合暗夜过客的原则。
在7典1刻我理好了一切,吃了早餐,去上班。
我工作的大楼是一栋现代风格的建筑,白色的外观,墙面上用了很多玻璃,有点像机场的样子。我的实验室在第二层。大楼背面。我有个小办公室和实验室连在一起。只是个小小的办公室,但是它是我的,在主血液实验室之外的一个小房间。所有都是我的,其他人不许进,个人独享,以防弄乱我的工作区域。一桌一椅,另外一只椅子是给访客的,如果他体型不是太大的话。电脑,书架, 电话机,文件柜,电话应答机。
在我进办公室的时候,电话应答机正闪着绿光。寻常我不会有消息的。由于种种原因,这世界上很少有人会在工作时间想到血液溅落样本分析这种事情的。这极少数会来找我的人中的一个就是我养父的女儿,我的妹妹DEBORAH MORGOAN。她是一个警察,和他的父亲一样。
这条留言就是她给我的。
我按下按键听到了细微的(Tejano music:google翻译上讲是拉丁音乐)拉丁音乐声,然后是deborah的声音,“dexter,拜托你一到办公室就过来,我在TAMIAMI TRAILCACIQUE旅馆的犯罪现场。”停顿了一下,我听到他用手捂住话筒和某人说话,然后是一阵嘈杂的墨西哥音乐,她回来了。“你能尽快来这里吗?摆脱了,dex。”
她挂掉了。
我没有家庭。我的意思是,就我所知,外面某必定有和我带着同样基因信息的人,我确信这一点。我怜悯他们,但是我从未遇到过他们,我尝试过,但是他们没有尝试找过我。我是收养的,由HARRY和DORIS MORGAN,DEBORAH的父母养大成人,想想看我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做了多么令人惊叹的事情来抚养我,你不这么认为么?
他们都过世了,现在DEB是 (gives a rusty possum fart=? ) ,出于我不能理解的原因,她事实上宁可我活着。我觉得这很好,如果我有感情的话我也会同样对他的。
所以我去了,我驾车驶出METRO-DADE停车场,上了附近的收费公路,向南就到上了TAMIAMI TRAIL公路的一段,通向CACIQUE汽车旅馆和它的上百个兄弟姐妹建筑们。在它们的角度来看,这里是天堂,特别如果你是蟑螂的话。成排的建筑,在同一刻有的闪闪发光有的腐朽衰颓,明亮的霓虹灯挂在古老的,肮脏的,衰朽的建筑物上,如果不是晚上,你最好别来,在白天的阳光照射下,看着这些地方,就像看着我们脆弱生命的悲惨结局。
每个大城市都有和这里相同的一个区域,如果一个(piebald dwarf 不知道该怎么翻好)患严重麻风病的侏儒希望和袋鼠与唱诗班小孩搞一下,他会选择在这里,弄间房子。当他做完后,可以带他的同伙们到隔壁喝杯古巴咖啡,吃只MEDIANOCHE SANDWICH没人会关心,除非你搞出事来。
DEBORAH最近在这里已经了太多时间了。这是她的主意,和我没关系,看起来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如果你是一个警察,并且你想抓一些人,做些惊人的事情来为自己增加一些统计意义上的机会。
DEBORAH没有看到这些,也许因为她是风化纠察,一个相貌不错的女纠察在TAMIAMI TRAIL通常的结果是作为诱饵。半裸着站在户外来抓那些买春的男人。DEBORAH憎恨这个,但是除了社会性案件之外。(Didn’t think bagging johns was real crime fighting=?)并且,只有我知道,她痛恨任何过分强调她女性特质和惹火身材的事物。她希望成为一名警察;但是她看起来更像杂志插页上面的裸体女郎,这不是她的错。
当我把车停在CACIQUE汽车旅馆和TITO古巴咖啡馆的停车场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看到DEB火辣的身材了,,她上身穿着是荧光粉红色的套筒上装,下身穿着spandex短裤,黑色网袜,高跟鞋。一看就知道是从专门卖好莱坞3d电影中妓女装束的店里搞来的。
几年后风化署有人听到皮条客们嘲笑他们在大街上的话。说看起来那些风化巡警,特别是男人,在为那些做诱饵的女同行们挑选装备。他们对衣服的选择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他们复杂纠结的品味,但是那根本不像妓女的装束,所以大街上的每个人都可以一目了然的分辨出那些包里带着警徽和手枪的新女孩。
有鉴于此,风化署开始建议那些做卧底的女警自己挑选适合他们工作的装束,女孩子们知道她们怎么看起来更像一些,难道不是这样吗?
也许她们大多数心里有谱,但是DEBORAH不行,她除了(blues=?)布鲁斯外,别的什么衣服都穿起来都觉得不舒服。你本应看到她穿着应该穿的衣服的。但现在――我从未见过一个美丽的女人穿着这么暴露的衣服,却看起来像她这样缺乏性感的。
但她站出来,正在着控制着人群,把警徽别在套筒上衣上。她比远已经用黄色胶带标出来的犯罪现场更加显眼,也比三辆闪烁着警灯的巡逻车显眼。那粉红色的荧光上装甚至闪烁的更加耀眼一些。
她离开停车场的一边,让那些聚集的围观者离开准备穿过咖啡馆垃圾罐的侦探,我庆幸自己没有被拉去干那个,那里发出的恶臭弥漫在整条路上,我在车窗里都闻到了一股黑臭的拉丁咖啡渣混合着烂水果和烂猪肉的味道。
那停车场通道边的警察我认识,他挥手让我进去,我找到了现场。
“DEB”我四看着说,“衣服不错,把你的身材衬托的恰到好。”
“去你的!“她红着脸说。
“他们发现了另外一个妓女,”她说“至少,他们认为是个妓女,从现场遗留来看很难分辨。”
“这是过去5个月中的第三个,”我说。
“第五个,”她告诉我。“在BROWARD还有另外两个。”她摇着头。“那些混蛋们在官方一直说其中没有联系。”
“那可要巨量的书面工作。” 我开脱道。
DEB发火了。“那么做些最基本的他妈的警察该做的事啊。”她吼叫着。“一个sb也看的出来这些手法是有联系的。”她的身子有些颤抖。
我盯着她,有些吃惊,她是个警察,警察的女儿。没什么事情困扰过她,当她成为一个新手警察时,那些老家伙们用砍碎的尸体来逗她,让她把吃下去的午饭吐了个干净,她也没眨过眼睛。她什么没看过。到了那里,做那些事,买那些T-SHIRT但这个让她发抖了。
很有趣。
“这个很特别吗?”
“这个案件发生在我的巡逻区域,杀的是妓女。”她用一根手指指着我。“这意味着我有机会一起办案,受到关注,被转入凶杀组。”
我给她一个快乐的笑,“野心勃勃,DEBORAH?”
“他妈的没错,“她说“我想从风化组中跳出来,不再穿这些破烂衣服。我想进凶杀组,DEXTER这会是我的跳板。暂停一下–”她停顿了一下,突然对我说了一些惊人的话。“请帮助我,DEX我实在讨厌这些。”
“拜托DEBORAH?你在说“请”我帮忙吗?你知道这让我多紧张?”
“别废话,DEX”
“但是DEB事实上– "
“打住,我已经说了,你帮我还是不帮?”
当她这么说话,还罕见的用上了请字,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我会帮你的,你知道的DEB”
她死死盯着我,语气缓和下来,“我不知道啊,DEX,对于你我一无所知。”
“我当然会帮你的,DEB”
CAMILLA FIGG缓缓在垃圾堆上爬行着,寻找着指纹,她是个35岁健壮的短发女性,对我的活波迷人的玩笑段子从来无动于衷。但是当她看到我,她爬向我,脸有些发红,看着我走过她却没有说话。她看来经常会盯着我,然后脸开始红起来。
坐在垃圾桶远端一个翻倒的塑料牛奶箱子上,拨弄着一堆废物的是VINCE MASUOKA他有一半日本人的血统,喜欢开玩笑说自己的短一半,总之他把那叫做笑话。
在他明朗的亚洲式的笑容之外透漏着一些东西,好像他的笑容是从图画书里面学来似的。甚至当他用下流的笑话奚落那些警察们时,没人生他的气,也没人笑。那也阻止不了他的热情,他做着那些端正的仪式般的姿态,但他总是看起来在伪装,我认为这正是我喜欢他的原因。让我知道还有个另外的家伙像我一样地把自己伪装成人模狗样的。
“DEXTER”VINCE也不看着我,“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我来看看真正的专家在专业的环境中是怎么做的”我说,“你发现什么东西了么?”
“哈–哈”他说,就知道他会这么笑,但是这比他的笑容还要假,“你一定认为自己在BOSTON”他发现了一些东西,举起来对着光,斜视着。“说真的,你来干什么?”
“我怎么不能来?VINCE?”我说,装出愤怒的语气。“这是犯罪现场,不是吗?”
“你搞血液溅落分析的” 他说,丢掉他刚才瞪着的东西,寻找另外的。
“我知道这个。”
他带着灿烂的假笑看着我,“这里没有血,DEX”
我有些摸不清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犯罪现场内外以及附近,一点血迹都没有发现,DEX这是我碰见过最怪异的事情。”
一点血迹都没有,我可以听到分析报告的词一个个的在脑子里蹦出来,没有粘乎乎,滚烫的,肮脏杂乱的血。没有溅落,没有痕迹,一 点 血 迹 都 没 有!
为什么我没想到这个?
这感觉像我不完全了解的某个东西的一个片段。
我没有没有假装理解DEXTER和血迹的关系,只是想着这个令我很不舒服,我毕竟把血液溅落分析作为我的工作,我的研究,我的一部分真正的工作,很明显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在发生着,使我觉得保持这个兴趣有些困难,但我就是我,解尸儿童杀手的那个夜晚难道不是个令人愉快的夜晚吗?
但是这个–
“你还好吗?DEXTER?”VINCE问我。
“还好,”我说。“他是怎么做的?”
“那取决于。”
我看着VINCE他盯着一堆咖啡渣,仔细的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翻着。“取决于什么?VINCE?”
“取决于他是谁和他怎么做。”他说。“哈-哈”
我摇着头,“有时候你工作认真的令人难以理解,”我说,“那凶手是怎么除去血液的?”
“现在很难说,”他说“我们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尸体的状态不是很好,所以很难得到更多线索。”
这听起来不是那么有趣,我喜欢留下干净的尸体。从容不迫,一丝不苟,从不留下血滴。如果这个杀手只是另外一条撕扯骨头的狗,那和我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我的呼吸平静下来。“尸体在哪里?”我问VINCE
他把头指向2英尺外的现场。“在哪里。”他说。“和 LaGuerta在一起。”
“我靠,”我说。“ LaGuerta负责这个案子吗?”
他再给我一个假笑。“幸运的凶手。”
我看了下,那边有一小堆人围着一丛整洁的垃圾袋,“我看不到啊。”
“就在那里,那些垃圾袋,每个垃圾袋里有一个尸块。他把受害人切成块然后用垃圾袋包装好,像圣诞礼物一样,你以前看过这种事情吗?”
当然我看到过。
我就是这么做的。
第三章
在白天明亮的迈阿密阳光下,看着犯罪现场的感觉很怪异,令人不会那么紧张,阳光使多数奇怪的凶杀场面变得异常清洁,有序。就像你在一个崭新和大胆的DISNEY世界的一个角落中一样。DAHMER LAND开来了冷藏车。还有,你们要吐的话,请吐到指定的容器里。
看着那些毁坏的尸体不会令我困扰,我虽然痛恨那些乱糟糟的理草率的带着肮脏体液的尸体。除此之外,这和看着杂货店理的排骨没什么两样。(But rookies and visitors to crime scenes tend to throw up=?)但是面临犯罪现场的游客由于种种原因难免会呕吐,但显然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应该不会像在北方那样吐的天昏地暗吧。明媚的阳光会减轻他们的痛苦,它净化肮脏的东西,使它们变得洁净一些,也许这就是我喜欢迈阿密的原因,如此明净整洁的一个城市。
这天的迈阿密也是一个美丽的,火热的天气,所有穿着整齐的人都想找个地方去溜达一下,但这个肮脏的小停车场显然没有这样的好地方,这里只有5、6辆车和垃圾桶。垃圾桶已经被推到咖啡馆那边的一个角落里,后面是一堵涂成粉红色上面有铁丝网的墙,那里是咖啡馆的后门。一个阴郁的年轻女人跑进跑出的忙着给现场的警察们送吃的。几个不同分工的警察穿着制服聚集在犯罪现场。去和他们打个招呼,给他们点压力,或者问问他们发生了什么?然而我没端咖啡,手里没有糕饼,身上也没有制服。看起来有些和他们搭不上边。
犯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一般不穿制服,带两个口袋的的保龄球杉就够了。我穿的就是这个,酸橙绿色的背景上印着伏都鼓手和棕榈树的图案,时髦又实用。
我朝那群人中离我最近的穿着化纤衬衣的家伙走去,他叫ANGEL BATISTA–单身汉,他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总是这么说,hi,我是ANGEL BATISTA,尚未成家。他在验尸部门工作。他正蹲在其中的一个垃圾袋旁边往里面看。
我走到他旁边,我要亲眼看看那袋子。让DEBORAH有那种反应的东西值得一看。
“ANGEL”我朝他那边凑过去,“我们发现了什么东西?”
“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小白。” 他说“这没血,不管你的事。”
“我听说了。”我在他身边蹲下来,“这里是作案现场,还是只是抛尸地?”
他摇着头,“很难说,他们一周清两垃圾桶–尸体可能已经在这里两天了。”
我环顾着停车场,看着肮脏不堪的汽车旅馆的正门,“旅馆那里发现什么没有?”
他耸耸肩,“他们还在检查,但是我觉得不会有结果,从另外几看,凶手只是顺手丢在附近的垃圾桶里。”
“什么?”
他用一只铅笔挑开垃圾袋,“看这个切口。”
被分解的腿的一端露了出来,惨白的颜色在耀眼的阳光下看起来毫无生气,这段尸块截至在脚踝,脚被完整的砍掉了,上面还留着一个蝴蝶的纹身,蝴蝶的一只翅膀随着脚一起被切去了。
我吹了声口哨,几乎像外科手术一样,这家伙的活儿做的非常漂亮–和我能做到的一样好。“手法真干净,”我说。是的,除了干净利落的解尸手法外,我还从未见过这么洁净,干燥,外观完好的死亡的肉体,太奇妙了。
“我能做的比他好1倍,”他说,“还没完呢。”
我向袋子看了一下,没有活动的东西,“看来没我的事了,ANGEL”
“看这个” 他说。他打开另外的一只口袋,“这条腿,他把它分割成四段,像用尺子量着的一样,但是这个”他指着我们刚才看的那个令我钦佩不已的脚踝,“这个只被切成了两段?发生了什么事?”
“我确信我不晓得,”我说。“不过LaGuerta探长会找出原因的。”
ANGEL看了我片刻,我们都极力板着脸。“也许她能吧,”他说着开始转回去工作。“你怎么不去问问她呢?”
“我走了ANGEL”我说。
“好的。”他回答着,转向了垃圾袋。
几年前有个传言说Migdia LaGuerta探长是和某人睡了觉才进入凶杀组的,你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可能会接受这个说法。她全身上下充满了迷人的魅力,还有一种阴郁的,贵族式的气质。她是一个穿着打扮方面的真正的艺术家。谣言就是谣言,初看她的时候你会觉得她确实很有女人味,但我还没发现过有那个女人像她一样有非常男性化的内在。她性格坚强野心勃勃非常自我,她唯一的弱点是那些比她年轻几岁的英俊小伙子。所以我确信她不是通过出卖身体进入凶杀组的。因为她是古巴人,熟于政治手腕,知道怎么溜须拍马。这些手段在迈阿密比色诱要管用多了。
LaGuerta非常善于钻营,是个一流的马屁精。她利用这个一直做到高阶凶杀探长的职位。不幸的是,她娴熟的马屁技巧在工作中全无用武之地,她是个糟糕的探员。
世事如此,没有能力的人常常比有能力的人得到更多。但不管怎样我要和她一起工作,我要用我足够的魅力来讨她的喜欢。这比你们想的要容易多了。任何人都能变的很迷人,只要他们不介意伪装自己。许多人受良心驱使不去说那些明显乏味和令人作呕的话。
幸运的是我根本不去管什么道德良心,我可以说他们喜欢听的任何话。
我走进咖啡馆附近的那些人时,LaGuerta正在用机关枪一样的西班牙语询问一个人,我能说西班牙语,也懂一点古巴话,但是LaGuerta说的1个词里面我只能听出1个。在整个西班牙语世界里,古巴人是最令人绝望的,他们说的西班牙语仿佛面对着一只看不见的秒表,要从一个3秒钟后就要爆炸的地方跑开一样,除了速度以外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窍门是你要在某人开口之前揣摩好他们要说什么,这是那些抱怨此事的非古巴族群唯一的解决之道了。
LaGuerta正在交谈的那个色皮肤的矮壮男人,看起来像个西班牙土著,很明显正在被这种方言折磨着,奇怪的强调,警徽。他努力在她说话的时候不去看她,无疑这让她说话的速度更快了。
“没人在外面”他低声说,语速很慢,把脸转过去。“他们都在咖啡馆里。”
“你那时在哪里?”她询问道。
那男人看了下装尸块的袋子很快转过头去“我在厨房,后来才出来倒垃圾。”
LaGuerta继续着,逼迫着他,用威胁和居高临下的语气问着错误的问题,直至他忘记了在垃圾桶发现尸体的恐惧,开始变得恼怒和不合作起来。
一场真正高明的问讯啊,让关键的目击证人变得和自己作对。如果能在案发后最初关键的几个小时能使案子有个好开端的话,会缩短破案时间和减少很多以后的书面工作的。
她警告了那男人一番后,结束问讯让他走了。“乡巴佬,”她在他走远后骂了一句。
“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啊,探长”我说。“农民也这样。”
“hi,DEXTER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听说你在这里就呆不住了,求求你啊,探长,什么时候打算嫁给我啊?”
她格格笑起来,附近听到的警员们纷纷交换着眼神,都把脸别过去了。“我买鞋子的时候总是试穿了才买的,”LaGuerta说,“不管它看起来有多好看。”我确信她是这样的,但同时我却不能确切解释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为何盯住我,把舌头轻轻的探出在牙齿间。“现在走开吧,别捣乱了,没看我正在忙正事吗?”
“我明白,”我说,“你抓到凶手了么?”
她哼了一声。“你怎么像个记者,那些混蛋们很快就要像苍蝇一样的围着我了。”
“你会告诉他们什么呢?”
她看着那些装着尸块的袋子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因为这袋子引起了她的关注,她看到的是她的职位,考虑着在新闻发布会上的措辞。
“这只需要一些时间,在凶手出现失误被我们抓到之前。”
“那么,”我说,“要是凶手没有任何失误,而你又没有任何线索,我们在他再杀人前就只能无所作为了么?”
她瞪着我,“我忘了,我喜欢过你么?”
我只好耸耸肩,我没有线索,显然她也没有线索。
“什么都没问出来,那个危地马拉人”,她对着那走开的乡巴佬做了个鬼脸,“他在倒垃圾的时候发现了尸体,他没看出那是垃圾袋,所以打开了一个袋子,如果说有什么好消息的话,这算是头一件吧。”
“皮克布(Peekaboo)。”我轻轻说。
“嗯?”
“没什么。”
她四看着,皱着眉头,也许希望有什么线索会跳出来让她抓住。
“就这样了,没人看到任何东西,也没人听到任何东西。什么都没有。只能看你们这些家伙完工后能不能发现点什么了。”
“探长。”我身后有人说话。副巡官Matthews带着一团ARAMIS须后水的味道赶过来了,这意味着那些记者们会很快抵达这里。
“你好,巡警官。” LaGuerta说。
“我邀请了摩根警官来做这个案子的外围调查工作,”他说。 LaGuerta有些紧张。“她在这个堕落的社区做过卧底,有一些资源可以帮助我们,加快破案进程。”这个人说话文绉绉的,做了太多年的书面报告了。
“警官,我觉得这不必要。” LaGuerta说。
他眨着眼把一只手放到她的肩头,管理人是一种技巧。“放轻松点,探长,她不会影响你的权威,如果她有事情要汇报的话应该很快会找你报到了。让她做做问讯证人之类的事情,她父亲是个非常优秀的警察,好吗?”他的眼睛发着光焦点投向停车场的另一端,我看过去,原来是7频道的新闻采访车开来了。“失陪一下。”MATTHEWS说,他正了正领带,换上严肃的表情,朝采访车走去。
“婊子!”LaGuerta低声说。
我不知道她这么说究竟是普通的发泄,还是在说DEB但我知道这是我开溜的时候了,在她意识到她说的婊子警官是我的妹妹之前。
我重新找到了DEBMATTHEWS正在和7频道的Jerry Gonzalez握手,JEFFY是把流血事件永远放在头条的迈阿密地区新闻业的领军人物,一个像我一样的嗜血者。但这他注定要失望了。
我感到一阵轻微的战栗掠过我的皮肤,毫无血痕。
“DEXTER”DEB叫我,依然装的听起来像个警察,但我能分辨出她的激动。“我和MATTHEWS警官谈了,他答应让我一起办这个案子了。”
“我听说了” 我说,“你小心点。”
她惊愕的看着我,“你在说什么?”
“LaGuerta”我说。
DEBORAH嗤之以鼻,“她”她说。
“是的,她不喜欢你,并且她不希望你在她的团队里。”
“贱人,她得到巡警官的命令了吧。”
“嗯,她已经了5分钟时间在考虑怎么通知他们这件事了。所以你小心点,DEBS”
她只是耸耸肩,问我“你发现什么没有?”
我摇摇头“还没有,LaGuerta也没有头绪,但是VINCE说–”我停下来,显得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
“VINCE说什么?”
“一个细节,DEB,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不说谁会知道,DEX”
“那个–看起来尸体上一点血液都没留下来,一滴都没有。”
DEBORAH静了一下,想了一分钟,没有一点认真的样子,“好了,我放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说。
“现在下断言还为时过早。”
“但你一定认为这有什么含义。”
这意味着一种奇怪的头晕感,这意味着关于这个杀手的一切令我心里痒痒的,这意味着那个在解决掉神父之后本该安静一段时间的暗夜幽灵对这个杀手发出了赞赏的吃吃笑声。但这是在难以向DEBORAH解释,所以我只能说。“可能吧,DEB谁真的知道呢?”
她瞪着眼看了我一会,耸了耸肩。“好啊,”她说 ,“其他还有什么?”
“还有很多,”我说。“非常娴熟的刀法,那些切口像外科手术一样精确。如果他们在旅馆发现不了什么,也没人指望这个了,尸体是在别被杀然后抛弃到这里的。”
“哪里?”
“很好的问题,警察一半的工作就是用来问正确的问题。”
“另外的一半工作是来回答这些问题。”她告诉我。
“好了,还没人知道是在哪里,DEB,并且我也确实没有得到所有的资料。”
“但是你已经开始对这个案子有些感觉了。”她说 。
我看着她,她也盯着我。我一向有良好的直觉,这还为我赢得了些小名声。我的直觉一向很好。此事顺理成章,因为我总是知道凶手的想法,我和他们的思维是相通的,当然我不总是对的。有时我提出的想法和事实毫不相关。如果我总是对的,那就不妙了,何况我并不希望警察们捉住所有的连环杀手,那我的业余爱好怎么继续呢?但是这个案子–我该用什么方式来和这个如此有趣的恶作剧者交流呢?
“告诉我,DEXTER”DEBORAH催着我,“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
“可能,”我说“现在说还有些早。”
“喂,摩根,” LaGuerta在我们后面说。我们一起转过身。“看来你穿戴整齐准备做些真正的警察的工作了。”
LaGuerta的语气中有些像脸上的粉底一样的伪装物。DEBORAH的语气有些生硬"探长,” 她说,“有什么发现没有?”她说话的语气表明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一个小小交锋,但是看来都没击中目标,LaGuerta轻轻摆着手,“她们是妓女”她说,盯着DEB的大腿,那里在她的妓女装束下显得太暴露了。“只是妓女,现在重要的事情是不要让那些媒体们太兴奋了。”她微微摇着头,好像是在怀疑一样,然后抬起头。“认真考虑下该怎么做?这该不会很难。”她对我眨了眨眼朝外围走去,那边Matthews巡警官正极其威严的和7频道的Jerry Gonzalez谈着话。
“婊子养的!”DEBORAH恨恨的说。
“抱歉,DEBS你想让我说出来,我们会证明给她看吗?或者我该像我告诉你的那样先追踪着。”
她怒视着我,“该死,DEXTER”她说,“我真想成为那个发现凶手的人。”
我一想到这个没有血迹的谋杀案–我就觉得,我也如此,我也想成为发现那个凶手的人。
第四章
下班后我就开着我的船出去了,想要逃避DEB的问题,顺便整理一下我的思绪。
我开着我的捕鲸船缓缓离开河道,什么都没想,陷入一种完美的禅宗境界,船用着怠速穿过那些大房子,所有的这些房子都用
树篱和栅栏分隔开彼此,我无意识的向着所有在院子里的邻居们大幅度的挥着手,露出欢快的笑容,他们的院子整齐的排列在河堤两
侧,孩子们在修剪整齐的草地上玩耍着,他们的父母吃着烧烤野餐,笑着,或者在打理那些防止孩子捣乱的铁丝网。我朝每个人招手
,甚至有些人也向我挥手致意。他们知道我,看过我从这里经过,我总是意气风发,和每个人都打招呼。此人如此和蔼,如此友善。
谁会相信他做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呢。
穿过河道后进入海峡,我开足马力朝东南的佛罗里达海角驶去。海风吹拂,带着盐味的水沫有助于我理清头绪。我感到非常的宁静清新,这里非常有助于思考。部分是由于安静平和的海面,(And another part was that in the best tradition of Miami watercraft most of the other boaters seemed to be trying to kill me=?),我觉得非常放松,象在自己家里。这是我的国土,那些是我的子民。
一天工作下来我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案情的新消息,午饭时间事件已经公开了,在Caciqure旅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发现后,妓女杀手已经浮现在大众面前。7频道做了一个大师级的节目,非常技巧的的介绍了垃圾桶里尸体块是多么的恐怖,而事实上他们什么也没说。象 LaGuerta 探长敏锐的观察到的那样,这些被害者都不过是妓女;但是一旦大众的压力随着媒体的报道增长起来,她们最好是议员的女儿。鉴于此警局已经做好了临时的防范准备,谁知道那些吃新闻饭的勇敢无畏的家伙们还会说出什么令人心碎的废话
DEB在案发现场一直呆到巡警官开始担心太多加班时间的批准问题,她才得以回家,她在下午两点钟时给我打电话看我是否有所发现,是在是非常少,他们在旅馆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停车场也有太多的轮胎印,无从分辨,垃圾桶,装尸体的垃圾袋,包括尸体块上也没有任何手印和痕迹。所有的(USDA=?)检查都没有任何发现。
这天唯一有价值的线索是那条左腿,ANGEL注意到的,右腿被整整齐齐的分割成几段(看来是分成了3段,第章原文说是四段,
发生了什么?),切割部位分别是在髋部,膝盖,脚踝。但是左腿只被分成了两段,包裹的很妥善。啊哈,天才女士LaGuerta探长说
,某人撞见了杀手,惊动了他的工作,使他慌乱起来所以没有最终完成分割。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寻找寻找那个目击证人上面
了。
关于LaGuerta的意外中断理论有个小小的问题。非常小的细节问题,也许她过于纠缠于此,但是–整具尸是在分解后被小心翼
翼的清理过,然后妥善包装好。然后非常谨慎的运到这个垃圾桶的。显然凶手有足够的时间,并且如果注意到此人没有留下任何失误
和痕迹。难道没有任何人向LaGuerta指出这一点吗?–太奇怪了–或者是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也有可能,太多的警察工作只是例行
公事,把细节往案例里套,如果案例是全新的,那么这些侦破工作就像盲人摸象一样毫无方向了。
但我眼不盲,也不受那些教条限制,所以我可以看到更多,我感到那个杀手似乎只是不满意,有充足的时间,但这是同样模式
的第五谋杀,会不会有些厌烦,简单的切割尸体?我们的男孩在寻找另外的东西,不同的手法吗?一个新方向,一个未曾实验过的
手法?
我几乎可以感到他的挫败感。做到这里似乎已经到头了,把尸体的残段像礼品一样的包装起来。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不是这样
的,什么地方我想错了。(Coitus interruptus-体外射精,可能是说DEXTER意识到某些错误使他从与凶手的心灵接触中脱离出来吧
。谁告诉我这是在表达什么?)
这种思路不能完整的描述他。他需要一种不同的途径。他在尝试表达些什么东西,我还没有跟上他的思维。从我个人的观点来
看,–我意思是如果是我–这会使我非常沮丧。看来需要继续看下去才能找到答案。
会很快的。
让LaGuerta去找目击证人吧,她会一无所获。凶手是个冷酷,谨慎的怪物,毫无疑问对我充满吸引力。我如何来对待这种吸引
力呢,我不确定,所以我踏上我的小船去思考。
一艘快艇以每小时7英里的速度从离我船头几寸远的的地方穿过,我愉快的冲它招招手,回到了现实问题中,我已经接近
Stiltsville了,这里靠近佛罗里达角,聚集着一些被遗弃的古老的建在水面上的房屋。我漫无目的兜着圈子,让我的思绪在这些圈
子里晃荡着。
我该怎么办呢?我需要在帮助DEB前决定下来。毫无疑问我是可以帮她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人选。还没有人往正确的方向考虑。
但是我是否愿意帮助她呢?我希望这个杀手被捕吗??或者是否我希望自己来找到并阻止这个杀手呢???—此外再嗦一句–我
是否希望这个杀手收手呢????
我该怎么办?
我只能去ELLIOTT KEY看看了。我回忆着我和养父HARRY MORGAN在这里露营的情景。
你与众不同,DEXTER
是的HARRY我确实这样。
但你可以学习控制你的不同点并且用到另外的地方。
好的,HARRY,如果你认为我应该的话,我该怎么做呢?
他告诉我。
在你1岁的时候和父亲一起在南佛罗里达一起露营,你会觉得南佛罗里达星满布的夜空如此美好,其他任何地方的夜空都无
法相比,即使这父亲只是你的养父。即使别的星光带给你一些满足,但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感觉。你完全感受不到,这就是我来这里
的原因。
篝火已经熄灭了,星光显得更加璀璨,我亲爱的老养父沉默了一会。从背包的侧袋里拿出一个老式的裤袋酒壶把倒了几滴酒倒
嘴里。他不擅长喝酒,不像其他许多警察一样,不是个真正的嗜酒者。酒壶空了。这时他开始说他要说的话。
“你与众不同,DEXTER”
我收回看着星星的目光,空地上的篝火余烬映在HARRY的脸上,他看起来有些陌生,坚毅,闷闷不乐,又有些恍惚。“你说什么
DAD”
他没有看我,“BILLUPS说他叫BUDDY的小狗不见了。”
“他的狗乱跑乱叫,整晚叫个不停,吵的妈妈都连觉都睡不好。”
妈妈需要睡眠,她得了晚期癌症需要充分的休息,但是因为这只可恶的小狗总是无法入睡,这可恶的小东西在街上窜来窜去,
路上掉片叶子都要叫唤几声。
“我找到了墓穴。”HARRY说。“那里有很多骨头,DEXTER,不光有BUDDY的。”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扯着一把松针等着HARRY继续
“你这么做有多久了?”
我探寻着HARRY的神色,然后目光掠过空地后的海滩,我们的船正在那里随着波浪轻轻摇摆着,迈阿密柔和的温暖的白色灯光由
于夜已经熄掉了,我不知道HARRY的在想什么,想听到什么,但是是我诚实坦率的养父,对他最好说实话。他总是知道事实,找出
真相。
“1年半了。”我说。
HARRY点着头,“你为什么开始这么做呢?”
一个很好的问题,回答这个显然超出了我1岁的能力。“我只是–有种我不得不”我告诉他,即使这样,我也回答的很平静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吗?”他想知道,“有什么东西或者某个人在指挥着你,你不得不如此?”
“恩,”我用我1岁的表达能力尝试着“不完全这样。”
“告诉我,” HARRY说。
(Oh for a moon a good fat moon something bigger to look at=?)我抓起另一撮松针,我的面孔发烫,在某种程度上
有些像父亲在问我一些有关色情的梦境一样。“它,恩象一种,你知道,感觉象一种东西。”我说"在我的潜意识里,窥视着我
,也许,恩,是在笑?但不是某种声音,不过"我象大人一样的耸耸肩,但看起来HARRY似乎理解我的意思。
“这个东西,他令你杀害小动物吗?”
头顶的高空中有架大飞机慢悠悠的飞过去了,“不是,恩,不是命令我,”我说,“只是,使它看起来像是个好主意。”
“你有没有想过去杀些其他的东西,一些比狗大点的?”
是的,我说。
一个人?
不是特别想,DAD只是— ,我耸耸肩。
那怎么没做?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喜欢的,你和妈妈都不会。
那是阻止你的原因吗?
我,恩–我不想让你为我发火,你知道,对我失望。
我偷看了一眼HARRY,他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这是你带我来野营的原因吗,DAD?来和我谈这件事。”
是的,HARRY说,我们要使你摆正方向。
摆正方向,是的,HARRY有一个完整的如何度过人生的计划,在医院的角落和擦亮的皮鞋间。在那时我已经知道,需要不时的清
除掉一些对我们的正常生活方向产生阻碍的东西,这是迟早的事。
“怎么做?”我说,他长久而专注的盯着我,看我跟着他的思路一步步走下来,点了点头。
好孩子,他说,现在。–尽管说是现在,其实在他继续之前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看到一艘经过这个海滩的船的灯光,听
到收音机里喧闹的古巴音乐声, 现在 ,HARRY接着说,我看着他,但他的目光投向远,穿过熄灭的火堆,投向未来的某, 应该
这样, 他说,我认真的听着,这是他在给我讲述最高真理的惯有的表情,在他给我演示如何投掷曲线球,如何击出一记左勾拳的时
候,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他会告诉我期待的答案。
“我已经老了,DEXTER”他等着我来否定他,但我没有,他点点头,“我觉得当人们年长时,他们思考事情的方式会变得不同
”他说“不是变得软弱的问题,也不是看事情的时候不再只看到黑白两面,我实际上认为我在理解事物的时候的思维不同了。更好一
些了。”他看着我,目光充满慈爱。
是我说。
“1年前我本想过把你送到某个收容院,’他说,我眨着眼睛,要不是我也曾想过这个,这几乎让让我有些伤心。‘现在’他
说,‘我认为更了解一些了,我知道你的性情,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不,’我说,我几乎是嗫嚅着,但是HARRY听到了。
‘你是的,’他坚定的说。‘你是个好孩子,DEX我知道这个,我知道那些事。’他几乎是在自语,也许是做做样子,但是接
着他的目光锁住了我。‘否则,你不会在意我想什么,也不会在意你妈妈想什么。你会放任自己,无法自拔。我知道,因为–’他停
顿下来看了我一会。令我很不舒服。‘你还能回忆起从前的事吗?’他问我。‘你知道,在我把你带回家之前。’
这仍旧使我伤心,但是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有3岁。‘什么都不记得。’
‘很好,’他说。‘没人愿意回忆那个。’这是他在世的时候对我提起过数最多的话。‘虽然你记不起了,DEX他对你产生
了影响。那些事情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已经和一些人谈起过这些事。’非常古怪的是,他对我露出了一个非常轻微的,几乎有
些羞赧的HARRY式的笑。‘我一直在想着,那些在你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会对你的成长有什么影响。我试着矫正你,但是–’他耸耸肩
,‘那力量太强大了,它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影响了你在你内心盘踞下来,它使你变得有杀戮倾向。我无法阻止,也无法改变,但是,
’他说,他又看向那我无法了解的远方。‘但是你可以疏导它,控制它,选择–’他的语气变得如此慎重,我从未听过他这样讲话的
语气,‘–选择杀什么东西–或者杀什么样的人’他向我露出我从未见到过的笑容,那笑容象我们熄灭的篝火的灰烬一样又阴冷
干燥,‘有大量的的人是该被死的,DEX’
这寥寥数言造就了我的整个人生,我明白了我存在的意义。一个令人惊奇,目光邃,无所不知的人,这就是我的父亲–
HARRY。
如果我有能力去爱,我会多么的爱他啊。
HARRY死去已久,但他的给我的教训宛如昨日。不是因为任何我对此有任何温暖和感伤的记忆。而是因为HARRY是如此正确,我
已经一又一的证实了这一点,HARRY知道,并且他很好的教育了我。
要保持谨慎,HARRY说。他教我谨慎正因为他是一个警察。
谨慎是第一位的,要绝对的有把握,最后清理干净现场,翩然而去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要避免任何感情牵挂,那会导致失误

当然谨慎也超越于猎杀行动。谨慎意味着生活中留心,交往圈子 ,社会生活,过伪装的生活。
所有这些原则我都非常谨慎的实行着,几乎接近完美。 无可质疑,不容苛责,也卑鄙到了极点。我是个整洁优雅而且彬彬有
礼的怪物,一个邻家男孩。甚至DEBORAH仅仅了解一半的我,在一半的时间内。当然了,她也只相信她愿意相信的。
此时她相信我可以帮她解决那些凶手,好帮她得到她的职位,丢掉好莱坞的性感装束换上职业女式西装。她是对的。我能帮她
,但却不情愿,因为我乐于观察着那些杀手作案,从中得到某种审美的快感或者可以说是一种情绪上的联系。
是的,情绪联系,很明显这违背了HARRY制定的原则。
我掉头把船开往河道方向,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我利用河道左近几度的无线电发射塔做参照矫正着方向。
就这么办吧,HARRY以前一直是对的,现在也是正确的,不可使自己受情绪困扰,HARRY说过,所以我不会让自己陷进去。
我会帮助DEB。
第五章
第二天早上下了雨交通堵得一团糟,雨中的迈阿密一贯如此,一些开车的在湿滑的路上小心翼翼的低速行驶,让另外的一些驾驶者发狂,他们猛按着喇叭,朝车窗外大叫,加速冲到路肩上,一边朝那些行动缓慢的人挥着拳头,一边野蛮的插到他们前面。
在LeJeune on-ramp,一辆巨大的的装牛奶的卡车咆哮着冲上了路肩,撞上了一辆满载着天主教学校儿童的大篷车,牛奶卡车翻掉了,现在还有5个穿着格子呢羊毛衬衫的小女孩呆坐在一大滩牛奶里,交通几乎停顿了1个小时,1个受伤的孩子被空运到了JACKSON医院,其它的则穿着他们的制服坐在牛奶里互相看着大声哭叫。
我一边平静的一寸一寸的往前挪,一边听着收音机,警方正在紧锣密鼓的追查着迈阿密杀手,显然还没有进展,但是MATTHEWS巡警官做了个可爱的新闻访谈,他在访谈里表现的好像在他喝完咖啡后会马上亲自把凶手捉拿归案似的。
最后我下了车步行,这样快多了。我在机场附近的面包圈店停下来,买了一只苹果屑面包圈和一个炸圈饼,在我回到车里的时候,苹果圈已经基本下肚了,我的代谢非常快,这源于我良好的生活。
我赶到工作地点时雨已经停了,我进入大堂时人行道上已经被太阳照得水气腾腾。我亮了下工作证,上了楼。
DEB已经在瞪着我了。
她今天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当然她以后看起来也不会快乐到哪里了。毕竟她是个警察,多数警察根本不知道怎么开玩笑。他们在大多数的工作时间需要努力表现的不通人情,这会使他们的表情非常刻板。
‘DEB’我说,我把装着面包圈的白色袋子放到桌子上。
‘昨晚去哪里了?’她说,和我预期的一样语气很不好,那些皱眉的纹路会很快的变成永久性的皱纹,毁掉那张漂亮的脸庞:蓝色充满智慧的眼睛,小巧的微微翘起带有少许雀斑的鼻子,黑色的头发。这些美丽的要素,此时却被差不多有7磅重的化妆品遮盖了。
我带着溺爱的看着她,她很明显是从工作中抽身过来的,穿着边胸衣,亮粉红色短裤,金色的高跟鞋。‘别担心我,’我说‘你去哪里了?’
她脸红了,她只喜欢穿干净,熨烫整齐的蓝制服,痛恨此外的一切衣服。‘我给你打过电话。’她说。
‘抱歉,’我说
‘哦,你确定’
我坐进我的椅子没有说话。DEB喜欢向我倾诉,这就是家庭的用途。‘为什么这么急着找我讲话?’
“他们把我剔出来了,”她说,打开我的面包圈袋子往里看。
‘你希望怎样?’我说,“你知道LaGuerta对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她拿出炸圈饼狼吞虎咽起来。
‘我想。’她说,嘴里塞满食物,‘我想进去,像巡警官说的那样。’
‘但你没有任何资历,’我说,‘也缺乏政治手腕。’
她把袋子揉成一团砸我的脑袋,被我躲开了。‘该死的DEXTER’她说。‘你很清楚我应该进凶杀组。而不是–’她扯着胸衣的束带,挥手指着她用料节省的衣服。‘穿着这些狗屁衣服。’
我点点头。“说实在的你穿着着身衣服看起来很不错,”我说。
她给我做了个可怕的鬼脸:愤怒和作呕一起在脸上争着地盘。‘我恨这个’她说,‘我再这么做下去的话,我发誓我会疯掉的。’
‘我还需要一小段时间才能合计出这整件事。DEB’
‘狗屁’,她说。警察工作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对DEBORAH的表达方式造成了破坏。她给我一种冷酷,强硬的警察印象,这种表情是我首从她身上看到。这是HARRY式的表情,同样的眼睛,同样似乎能把你一眼看穿的眼神。‘不要跟我胡说了,DEX’她说。‘你只要经常去看看尸体就行了,你知道是谁做的,我从没问过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你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直觉,我要的知道它。’她野蛮的踢了一脚,在我的的金属办公桌上留下了个小凹痕。‘妈的,我想脱掉这身愚蠢的衣服。’
‘我们都会很高兴看到的,MORGAN’一个低沉油滑的声音从她身后的门道响起,我看过去,VINCE MASUOKA正在朝我们笑。
‘你不知道该怎么做,VINCE’DEB 告诉他。
他笑声更大了,灿烂,虚伪,教科书式的微笑。‘为什么我们不去试着找出来呢?’
‘做梦去吧,VINCE,’DEBIE 说,撅着嘴板起脸,这种表情从她12岁以来我就从未见过。
VINCE冲着我桌上揉皱的白色袋子点着头,‘现在轮到你了,好啊。你给我带了什么呢?在哪里?’
‘抱歉VINCE’我说‘DEBBIE吃了你的炸圈饼。’
‘我想,’他说,带着精明,装着很淫荡的目光。‘那我就可以吃她的果冻卷了。你欠我一个大面包圈,DEX’
‘你从未有过的一个最好最大的的。’DEBORAH说。
‘那不是面包圈的尺寸问题,而是面包师的技巧问题。’VINCE对他说。
‘拜托,’我说,‘你们两个要打破头,那就不好玩了。’(“You two are going to sprain a frontal lobe It’s too early to be this clever”=?)
‘啊-哈,’VINCE说,发出他假的可怕的笑声,‘啊-哈,哈-哈,回头见。’他眨着眼睛,‘不要忘记我的面包圈。’他慢悠悠的朝大厅里他的显微镜走去。
‘你想出了什么?’DEB问我。
DEB相信我会不时的有一些预感,她有理由相信。通常我的灵机一动的猜测总是和某人乐于每隔几周砍死一个笨蛋只是为了好玩有关,残忍而又正确。有几DEBORAH曾经看到我在没别人的时候做的一些手脚。她从未说什么,但是我的妹妹是个该死的好警察,所以她怀疑我我已经有些时间了,她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里面有些什么问题,这对她造成了无法忍受的困扰。但是,她毕竟爱我。地球上最后一个确确实实爱着我的活着的东西。这不是自我怜悯而是极其冷静,极其明确的自我认知。我是不可爱的。照着HARRY的计划,我一直尝试着和其他人建立密切的联系,甚至–在我最傻的时候–试过和女性交往。但是根本没用,我的一部分已经破碎或者消失了,迟早会有人撞到我的行动,或者在其中的某个夜晚发生。
我甚至不能养宠物。动物都憎恶我,我曾经买过一条狗;在我不得不除掉了它之前,它不间断也没有来由的愤怒的向我咆哮嚎叫了两天。我试过养一只海龟,我只碰过它一它就缩到壳里再不出来了,几天后就死掉了,它宁可死掉也不愿看我或者让我再触摸它。
没有其他东西爱我,即使是尝试着,没有了,甚至是我自己。我知道我,就是那种神厌鬼憎的人。当然DEBORAH是除外的,如果没有DEBORAH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孤独一人。从内心讲,谁不愿意常常去外面玩玩,事实上不是陪我但一定有另外的其他人。
所以尽我所能的,我关心着她,亲爱的DEBORAH这也许不是爱,但是我宁愿她现在是快乐的。
她坐在哪里,亲爱的DEBORAH,看起来很不快活,我的家人,瞪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靠近我问着以前问过我的话。
‘好吧,’我说,‘事实上–’
‘我知道了!你确实什么都没想出来!
‘别打断我入定,DEBORAH我正在和灵界沟通。’
‘ 说出来’她说。
‘是那个被打断的切割,DEB那条左腿。’
‘那又怎么样?’
‘LaGuerta认为是杀手被发现了,变得紧张,没有完成。’
DEBORAH点点头。‘她让我昨天去问那些妓女们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一定有人看到。’
‘哦,不是吧,’我说‘想想看,deb,如果他被打断了–害怕的不能最后完成切割。’
‘那包装,’她脱口说道。‘他仍旧了大量时间来包装尸体,做清理工作。’她看起来很惊讶,‘狗屁,在他被打断之后?’ 我拍拍她的手向她微笑着,‘不错啊,女侦探。’
‘那这也没什么意义啊。’
‘反之,如果有足够的时间,除去仪式没有适当完成之外,–回忆一下,DEB,仪式可能是任何事情–这暗示着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务必?’她恼火的说。
‘那还有什么乐趣?’
她长出一口气,‘该死的,好吧DEX如果他没有被打断,但是他没有完成–那包装的过程比分尸更加重要?’
我对她有点同情。‘不DEB想想看,这是第五个,如同其他所有的那些一样,前面的四条腿都切割的很完美。但是现在的第五个–’我耸耸肩,朝她扬起眉毛。
‘恩,晕,DEXTER我怎么知道?也许她只需要四条左腿,也许向上帝发誓,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摇摇头,对我来说这是那么明显。‘兴奋已经过去,DEB有些地方不太对,没起作用,魔术里面最精华的一些部分才使它变的完美,是这样吗?’
‘我应该是那个找出凶手的人?’
‘你不认为会有人找到他吗?他只是带着球做一个暂停,寻找着灵感,却没有发现。’
她皱起眉头,‘他已经完成了,难道他会再做一吗?’
我笑了,‘我的上帝,不,DEB正相反,如果你是个牧师,真诚的信仰着上帝却找不到正确的途径来膜拜他,你会怎么做?’
‘一直尝试,’她说,‘知道找到正确的方法。’她凝视着我,‘天啊,你是这么想的吗?他很快就会继续犯案?’
‘这只是我的预感,’我谨慎的说。‘我可能会错。’但我确定我不会错的。
‘我们要设计一个方法来在他作案的时候抓住他,’她说。‘不再找那不存在的目击证人了。’她站起来朝门外走。‘我晚点打电话给你,bye!’她去了。
我翻看着白纸袋,里面什么都没有。和我一样,有着干净清爽的外表,但是里面却空无一物。
我把纸袋折叠起来扔到桌边的垃圾桶里。上午还有工作要做,真正的警局实验室工作。我有个很长的报告要定稿,附带的图片要整理,一些证物要归档。都是例行公事,一个双重杀人者可能永远不会被审判,但是我喜欢把我经手的东西都整理妥当。
此外,这个案件非常有趣,血液溅落已经非常难于解读;比较着动脉溅射,多个受害者–显然曾经移动过–摆脱的模型看来有一把链锯,找到撞击的地方已经几乎不可能。为了覆盖整间屋子,我不得不用了两瓶发光氨,它可以标示出哪怕最暗淡的血迹同时也贵的吓人,12美元一瓶。
我不得不布置了一些细绳来帮助我分析主要的溅落角,这是一种像炼金术一样古老的技巧,那些椅背挡板上的血迹令人吃惊的鲜明。 触目惊心的,疯狂的,凶猛的血液溅落在墙上,家具,电视机,床单,毛巾和窗帘上–令人毛骨悚然。你觉得应该会有人听到一些动静,两个人被活活用链锯分尸,在这样一个昂贵的豪华旅馆里,他们隔壁房间的住客开着电视。
你可能会说勤勉的DEX全心扑到了工作上,确实我喜欢对工作全力以赴,我乐于知道血迹隐藏在哪里。我职业方面的原因是很明显的,但远没有我个人爱好那么重要。也许有一天国家刑事系统的犯罪心理档案会帮助我找出真正的原因。
无论如何,等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僵硬发冷,我们可能永远也找不到那个穿着7码的手工制意大利便鞋,惯用右手,反手力量很重的肥胖的凶手。
但是我坚持把这个精细的工作做下去。我的工作不是抓住那些坏蛋。抓他们干什么呢?我的工作是维持秩序,避免混乱。使那些凌乱的血斑变得有迹可循,然后离去。让其他人利用我的分析结果抓罪犯;这对我就够了,其它无关紧要。
如果我失手被捕,他们会说我是个反社会的怪物,一个心理扭曲变态非人的恶魔。他们会洋洋得意自以为是的把我用电椅死。 然而如果他们捉到那个7号鞋男人,他们可能会说他是个无力摆脱沉重社会压力的不幸的坏人。他可能只会在在监狱里呆上十年,然后就可以带着足够买套衣服和一把新的链锯的钱被释放出来。
每天的工作都使我对HARRY的理解更加刻。
第六章
周末之夜是迈阿密的约会之夜。随你信不信,也是我DEXTER的约会之夜。说来也怪,哇哦,我有了个约会伴侣。心如死水的DEXTER要踏上社交场合和女人约会?要和大活人做爱?我不再需要继续假装高潮,过着虚伪的人生了吗?
松口气先。此事与性无关,在绝望的探索了若干年后,我排除万难努力生活的像个平常人的样子,最终得到了一个完美的约会。
RITA差不多向我一样被生活毁了,年纪很小就结了婚,她已经带着两个孩子挣扎着过了1年,她迷人的生活伴侣出了点小问题,首先是酗酒,然后是吸毒,无论如何,最终他们决裂了。他残忍地打她。毁坏家具,狂呼乱叫,乱摔东西恐吓,最终强奸她。留给她一些可怕的家庭暴力的伤痛。其它的就顺理成章了,RITA忍耐着,努力工作,同他恢复关系的企图作着斗争,他失败了。后来有天晚上他来看孩子,RITA最终坚决拒绝了他。
她脸上的伤已经痊愈,手臂肋骨的骨折对于迈阿密的医生来说也不算什么。RITA很合适,象专门为我这样一个怪物准备的一样。
离婚是最后的结局,残忍的家伙被拒之门外了,然后呢?恩,神秘的人类感情。不知何故,由于某种原因,亲爱的RITA决定和我再约会了。她确信这是正确的事情–然而由于她被原来所爱的男人频的殴打。她完全对性失去了兴趣。我猜她只是,也许是这样,她希望家里有个男性客人。
她已经找到了最合适的人:敏感,文雅,乐意等待。当然,寻寻觅觅了很久。她在寻觅的那个虚构的意中人,她更关心的是可以和他一起谈天,看电影,而对于性并不在意,说实在的她并未对此做好准备。
我说了虚构么?是的,人类男人不是那样的。多数女人在他们有了两个孩子并经过一离异后会懂得这些。然而可怜的RITA在太年轻的时候就结了婚,可怕的婚姻生活使她错过了这重要的一课。作为她糟糕的婚姻中恢复过来的副产品,她没有意识到所有的男人都是野兽,而是保持着一种罗曼蒂克的想法:会有一个完美的绅士会耐心的等待着她慢慢敞开心房, 像一朵小小的朵。
实际上,也许这样的男人存在于维多利亚时代的英格兰–然而那时虽然充斥着各种华丽的关于无性之爱的宣言,在每个街角都会有供男人发泄的妓院。(查了,维多利亚时代妓院确实多)。但是据我所知这样的男人在21世纪的迈阿密是不存在的。
我能完全想象到这些。但我对性关系并无兴趣。我希望伪装自己;RITA正是我要寻找的人。
象我说的那样,RITA确实相当不错。 身材娇小,活泼可爱,精力旺盛,有一副苗条的运动员一样的身材,短短的金发,蓝色的眼睛。她是个运动狂,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在跑步和骑自行车上面。事实上我们都喜欢有氧运动。我们骑自行车穿越佛罗里达南部沼泽,做5公里赛跑,甚至还一起举重。
更妙的是她的两个孩子。8岁的ASTOR和岁的CODY,他们都过于文静,当然那些父母们动不动就要砸家具杀掉对方的孩子们总会有些内向。他们成长于一个糟糕的环境。但是最终我会把他们拉出来的。我在年幼的时候忍受着莫名的恐惧长大的,但现在我是个有用的人,一个团体的顶梁柱。
也许这就是部分我奇怪的喜爱ASTOR和CODY的原因。因为我确实喜欢他们,即使这对我全无意义。我知道我是谁,我了解我的很多事情。但是我性格特征中最令我迷惑的就是我对孩子的态度。
我喜欢他们。
他们对我很重要,他们至关重要。
我不真正明白这点,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除去我或者还有DEBORAH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死了我也会满不在乎,其他人对我来说不比草坪上的装饰更重要。他们的一切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对我的这种看法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但孩子显然不同。
我已经和RITA约会了一年半了,这时我已经慢慢赢得了两个孩子的欢心。无疑我是不会伤害他们的,我记得他们的生日,他们的成绩单发放日和假期,甚至我可以到他们的房间,我完全无害,可以信任。
有些讽刺,但这是事实。
我,是他们唯一可以真正信任的人。RITA把这看做是我对她漫长的求爱时期中的一部分。向她展示孩子们喜欢我,谁知道呢?但实际上,孩子们比她更令我牵挂,也许这已经有些晚,但是我不想看着他们长大后象我一样。
这个周末晚上开门的是ASTER。她穿一件宽大的垂到膝盖上的所谓的儿童T恤衫。她的红色头发向后梳成两个小辫,她小小的寂静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好DEXTER’她用她过于安静的方式招呼我。对她来说,两个词的谈话就算是长的了。
‘晚上好,美丽的小女生。’我用我最拿手的蒙巴顿勋爵式的声音说,‘能允许我说今天晚上的你看起来非常可爱吗?’
‘好,’她说,打开了门。‘他在这里,’她带着嘲讽的语气朝着躺椅周围的暗说。
我走过她,CODY站在她后面,正在哪里,看来是要防止她过去。‘CODY,’我说。我递给他一卷NECCO饼干。他接过去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我,手垂到身侧,也没有看那包糖果。到我走后他才会打开它和姐姐一起分享。
‘DEXTER?’RITA在里面叫我。
‘在这里,’我说。‘你难道不能教孩子们别这么乖吗?’
‘不,’CODY小声说。
这是个玩笑话,我凝视着他。以后会怎样?他会在某天快乐的歌唱吗?或者在街头跳踢踏舞?自如的在公众集会上致辞?
RITA快步走过来,一边带着耳环。总而言之她相当令人兴奋。她穿了一件到大腿中部的浅蓝色的轻柔丝质上衣,当然还有那双漂亮的多用途运动鞋。我以前从未见过也从未听到过,一个女人会在约会的时候穿着她感觉最舒适的鞋子的。她真迷人。
‘嘿,帅哥,’RITA说,‘让我和托管员谈谈然后我们再出去。’她走到厨房里,我听到她在和帮她照看孩子的邻居小姑娘复习着着注意事项。家庭作业,电视的问题,手机号码,急救号码,发生意外的中毒事件该怎么做和解雇事项。
CODY和ASTOR仍旧看着我。
‘你们要去看电影吗?’ASTOR问我。
我点点头,‘如果我们能找到不令人作呕的电影的话。’
‘YEAH’她说。她对我做了个小小的鬼脸令我有了一点点成就感。
‘你看电影的时候常常吐吗?’ASTOR问我。
‘CODY’ASTOR说。
‘你会吗?’他坚持问。
‘不,’我说,‘但是我常常想吐。’
‘我们走,’RITA说。跑过来给了每个孩子一个吻。‘听ALICE的话,9点钟准时睡觉。’
‘你们回来吗?’CODY问。
‘CODY!我当然要回来。’RITA说。
‘DEXTER呢?’CODY说。
‘你们都睡着了,’我说。‘但是我会和你们告别的。好吗?’
‘那我不睡着,’他认真的说。
‘那我会呆下来和你玩纸牌。’我说。
‘真的吗?’
‘毫无疑问,玩大赌注的,赢的可以保留那些马。’
‘DEXTER’RITA微笑着说,‘你该睡觉,CODY,现在说再见,孩子们,表现好点。’她拉着我的手朝门外走。‘说真的。’她抱怨着,‘这两个孩子都粘上你了。’
电影没什么特别的,我不是真的想吐,但在我们在South Beach的一个小地方喝小酒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忘了看过什么了。这是RITA的主意,尽管她生活的大部分时光是在迈阿密度过的,但是她仍旧认为South Beach是充满魅力的,也许这里到都有穿着溜冰鞋服务的馆子。或者她认为任何有大量坏人的地方都是迷人的。
无论如何我们等了2分钟才得到一个小小的桌子,然后另外2分钟等着人招呼。我毫不在意,我很乐于观察那些漂亮的白痴们
互相眉来眼去。这里是打望的好地方。
后来我们在Ocean Boulevard大街上漫步,漫无边际的聊天–我非常擅长这种艺术。这是个可爱的晚上,几天前的一个满月的晚上,在我们经过的一个街角上,我正是在哪里款待了FATHER DONOVAN
当我们驾车回RITA的迈阿密南部的家时,在路过一片肮脏的椰树林里的十字路口时,一点闪烁的红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向那边的小巷瞟了一眼。犯罪现场:黄色隔离带已经拉好,几辆巡逻车散乱的围在那里。
又是他,我想,一想到这个我就就转头往犯罪现场方向开去
‘我们要去哪里?’RITA善解人意的问。
‘哦,’我说。‘我要去看看他们是否需要我。’
‘你有呼叫器吗?’
我朝她露出我最好的周末笑容,‘他们不总是知道他们需要我。’我说。
无论如何我该停下来,向RITA炫耀一下。这所有的伪装都是为了让她看到。但说实话,一个微弱的不可抗拒的声音在我耳边哭泣这,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停下来,他再出现了,我一定要看看他干的怎么样,我把RITA留在车里匆匆赶过去。
又做坏事了,这个捣蛋鬼。同样的一堆包的整整齐齐的尸体块。未婚天使(ANGEL-NO-RELATION)弯着腰蹲着,几乎在上的犯罪现场一样的位置。
‘婊子养的。’他在我接近他的时候说。
‘我相信,不是在说我。’我说。
‘我们都在抱怨在周末晚上还要工作,’ANGEL说,‘你跑来告诉我们你在约会。这里还是没你的事。’
‘同一个杀手,同样的作案手法?’
‘同一个,’他说。他用笔挑起塑料袋,‘还是连骨头都是干燥的,’他说。‘没有血迹。’
这些词让我觉得头晕乎乎的。我侧过身看了一眼,那些尸体的部分还是令人吃惊的干净和干燥,有种接近蓝色的色调,看起来还保持着一点它们最完美的时候的样子。太让人惊奇了。
‘这有一点分割方面的不同,’ANGEL说,‘在四个地方。’他指点着,‘这里非常粗糙,几乎有点情绪化,然后这里,不是那么明显,这里和这里,在两者之间。恩?’
‘很好。’我说。
‘然后你看这里,’他说,他用笔指着旁边一块尸体的上部。尸块下部的一片隐约带着白色。上面附着的肌肉被纵向剥除了,露出干净的骨头。
‘他为什么这样做呢?’ANGEL轻轻发问。
我喘着气,‘他在实验,’我说,‘试着找出最好的方法。’我盯着那个洁净干燥的部位直到发现ANGEL已经盯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象孩子玩弄他们的食物一样。’我就是这样向RITA描述的,当我回到车里的时候。
‘天啊,’RITA说。‘太可怕了。’
‘我认为更恰当的词是令人发指。’我说。
‘你怎么能在这上面开玩笑呢,DEXTER?’
我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如果你习惯了我们这类工作。’我说,‘我们都用开玩笑来掩藏自己的痛苦。
‘哦,主啊,我希望他们能尽快抓到那个疯子。’
我想着那堆包装整齐的尸体部分,变化的切割方式,精彩的是一点血都看不到。‘不会那么快的。’我说。
‘你在说什么呢?’她问我。
‘我意思是,我不认为能很快办到,那个杀手极端聪明,而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对于玩政治样比抓凶手更热心。’
她看着我分辨着我是不是在说笑,然后呆坐了好大一会没发话,知道我向南穿过US 1直到到了迈阿密南部。‘我适应不了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暗地里的那些事真是这样吗?像你说的那样。’她最后说。
她令我吃惊。我正在利用这个沉默的时间来回想那些刚才我们离开的那些精细的妖艳的尸体部位,我的注意力饥饿地在那些清洁干燥的尸块上盘旋正如一只寻找一大块肉要去撕碎它的鹰。RITA的评论出人意料,我支吾了一分钟不知该如何作答,‘你是什么意思?’最后我只能说。
她皱着眉,‘我-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我们一般都假定那些事情实际上是某种方式。用他们希望的哪种方式吗?然后他们并不是的,甚至还更严重 我不知道。更黑暗?很多人,都是如此。我在想,探长当然想捉到凶手,他是这样做的吗?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个,我从不关心政治和谋杀的。’
‘每件事都这样。’我说。我转到她的街道上,减慢速度开到她的整洁而又平常的房子前。
‘但是你,’她说,她看来还没注意到我们到了那里和我刚才说了什么。‘那是你的出发点,大部分人从不会真的想的那么远。。’
‘我没有那么刻,RITA’我说,我把车慢慢停到车位上。
‘就像,所有事情实际上有两副面孔,一个是我们假装看到的那样,另一种是它本来的面孔。你已经知道这个,他们对你就像一个游戏一样了。’
我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了。说实在的,我已经放弃去领会了,在她说话的时候,我的思维一直在围绕着最新的谋杀。干净的肉体,即兴的切割方式,完全干燥,没有污点,完美无缺滴血不沾,
‘DEXTER–’RITA说,她把一只手放在我的手臂上。
我吻了她。
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之中谁更惊奇些,这真的不是之前我曾经想过要做的事情。当然不是因为她的体香。但是我把我的嘴唇紧紧的压在她的唇上并捉住她的唇,过了挺长的一段时间。
她推开了我。
‘不,’她说,‘我–不,DEXTER ’
‘没关系,’我说,仍旧为刚才所做的震撼着。
‘我觉得我还不想–我还没准备好–该死,DEXTER’他说。她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跑进了房子。
哦,天哪,我想,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知道我该为此惊奇,也许该失望,我刚刚破坏了我一年半以来苦心经营的伪装。
但所有我能想到的是那整整齐齐的一堆尸块。
看不到血迹。
完全没有。
第七章
这具摆出来的尸体正是照着我我喜欢的方式布置的,手臂和腿固定着,嘴用胶带封起来–不会有声音干扰,也不会有液体泄露到我的工作区。我的手拿着刀非常的稳定,非常确信这是把好刀,非常令人满意。
除去我没有一把刀外,这是某种–
除去那把刀并不在我的手里。即使如此我的手仍然随着哪只手一栋,不是我的手握着那把刀。房间中有某种味道,并且很狭窄,使我产生这种感觉是因为它是–什么?
现在我漂浮在这个非常紧凑的工作间中,还有一具充满期待的尸体,我第一感到冷气从四周吹向我甚至不知何故穿过了我的身体。如果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的话,我相信他们一定在咔哒咔哒的打架。我的手非常协调的和那只手配合着,弓起身子准备完成一个完美的分割。
毫无疑问最后我在我的公寓中醒来。不知何故站在前门那里,完全光着身子。我能理解梦游,但是睡梦中脱衣服?我跌跌撞撞的回到我的小床上。铺盖在地板上堆成一堆,空调调的接近16°,看来在那个时刻是个好主意。昨天晚上,在和RITA发生了那些事情后我有些受疏远的感觉。很荒谬,如果那是真的发生了。DEXTER爱的强盗,偷到了吻。回家后我洗了个长长的热水澡,在爬上床之前我把温度调到了这么低的温度。我不知道为了什么,在我最黑暗的时刻我发现寒冷有净化作用,没有比神清气爽更重要的了。
这么冷,太冷了,for coffee and the start of the day amid the last tattered pieces of the dream。?
通常我都记不起我的梦,即使记得也不觉得对我有什么意义。所以有些荒唐,这梦始终缠绕着我。
–漂浮在一个个非常紧凑的工作间中,我的手非常协调的和那只手配合着,弓起身子准备完成一个完美的分割。–
我读过一些析梦的书,也许我不会是一个觉得人类有趣的人。(I’ve read the books Perhaps because I’ll never be one humans are interesting to me=?)我知道所有的象征:漂浮是一种飞的方式,意味着性,刀子呢–是的,DEXTER先生,刀子代表母亲,是吗?
打住,DEXTER
只是个愚蠢的无意义的梦而已。
电话突然响起来,吓的我跳了起来。
‘去WOLFIE’S吃早饭如何,’DEBORAH打来的,‘我请你。’
‘这是星期六早上,’我说,‘我们都没一起过过。’
‘我先去订个座,’她说。‘在那儿等你。’
迈阿密海滩WOLFIE’S的熟食是迈阿密的传统美食。由于摩根家是迈阿密的家庭,我们在特殊的日子都在那些熟食店里就餐。为什么DEBROAH会认为今天是其中一个特殊的日子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确信她会及时告诉我的,所以我冲了个澡,穿上我星期六偶尔才穿一下的最好的衣服,驱车去了海滩,MACARTHER CAUSEWAY改造后交通状况非常好,很快我就斯斯文文的挤过拥挤的人群走进了WOLFIE’S
和她说的一样,她已经坐在了一个角落的桌子上。她正在和一个穿着老式服装的女招待聊天,我认识她。‘ROSE,我亲爱的,’我说, 弯腰在她已经有了皱纹的面颊上吻了一下。 她转身一如往常的怒视着我。
‘我的爱尔兰野玫瑰。’
‘DEXTER’她刺耳的说,带着浓重的中欧口音,‘去你的吻,象那些FAIGELAH(同性恋)一样。’
‘FAIGELAH是爱尔兰语法兰西的意思吗?’我问她,滑进我的座位里。
‘(feh=轻蔑,语气词)屁,’她说,朝厨房走去,一边向我摇着头。
‘我认为她喜欢我,’我告诉DEBORAH。
‘也许有人会吧,’DEB说,‘昨天的约会如何?’
‘非常有意思,’我说。‘有些时候你该试试。’
‘feh,’DEB说。
‘你不能把把所有的夜晚都这样浪费掉,穿着内衣站在TAMIAMI TRAIL大街上,DEB,你需要正常的生活。’
‘我需要调个部门,’她度我吼叫着。‘进凶杀组,那样你就会看到正常的生活。’
‘我理解你,’我说,‘那一定听起来非常好,对孩子说,妈妈在做凶杀工作。’
‘DEXTER看在老天的份上别跟我开玩笑了。’她说。
‘这是很自然的想法,DEBORAH侄子和侄女,更多的小摩根们,为什么不呢?’
她长出了一口气,‘我认为那妈妈已经死掉了。’她说。
‘我正在开导她,’我说,‘Through the cherry Danish=?’
‘好吧,换条路,你对细胞结晶了解吗?’
我眨着眼,‘哇,’我说,‘你只是通过改变竞争题目推掉所有的竞争。’
‘我跟你说正经的。’她说。
‘那我真的被你难住了,DEB,你是什么意思,细胞结晶。’
‘通过冷却,’她说,‘细胞会由于冷却而晶体化。’
我眼前一亮,‘当然,’我说,‘漂亮。’内心某开始骚动起来,冷却洁净,纯粹的冷,冰冷的刀子在温暖的肉体上切进去的时候仿佛在嗤嗤作响。消过毒一样的清洁,寒冷,血缓慢而无助的流淌,绝对的正确和必须。冷却。‘为什么我–’我开始说,却在看到DEBORAH的脸色时闭上了嘴。
‘什么,’DEB央求着我‘当然什么?’
我摇着头,‘先告诉我为什么你想知道。’
她死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吐了口气,看的我很难受‘我想你知道。’她最后说。‘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我知道,’我说,‘我昨天晚上路过了。’
‘听说事实上不是经过。’
我耸耸肩,迈阿密警方是个如此小的家庭。
‘那你说的当然是什么意思。’
‘什么也不是,’我说。稍微有些恼火。‘尸体上的肌肉看起来有少许不同。如果这是因为冷冻造成的–’我摊开双手,‘好吧这就是全部,那么怎么来冷冻?’
‘像包装肉一样,’她说。‘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想是因为那样很美。‘这样会减缓血液的流淌。’我说。
她探究着我,‘那重要吗?’
我做了个长长的可能有些不安的呼吸。 我不能解释这个原因,如果我试着解释的话她会紧追着我不放的。‘这至关重要。’我说,由于某种原因我觉得有些局促。
‘为什么至关重要。’
‘它,恩–我不知道。我认为他是一个对血特别感兴趣的家伙,DEB只是我的一个感觉–我不知道,没有证据,你知道。’
她又开始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了,我试着找些话来说,却无能为力。口齿伶俐,雄辩的DEXTER现在口干舌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该死,’她最后说。‘这就是你的答案,冷却减缓血流,并且至关重要?拜托,这到底有什么好?DEXTER’
‘我喝不到咖啡就来不了状态,DEBORAH’我尽极大的努力补救着。‘准确的说。’
‘狗屁,’她重复说。ROSE给我们端来了咖啡。DEBORAH转着杯子,‘昨天晚上我得到了邀请,做一份72小时简报。’
我拍拍手,‘不错,你已经达到心愿了,那你还要我为你做什么?’迈阿密警方有个制度,在凶杀案发生大约72小时的时候把所有的办案人员召集到一起。调查的指挥官和她的小组会和验尸官一起对案情详细讨论,有时,还有检察官办公室来的人。以此来统一每个人的思路。如果DEBORAH被邀请了,她就是案件的办案人员。
她板着脸,‘我对勾心斗角不在行,DEXTER我能感觉到LAGUERTA想把我剔出去,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还在找着她那她那神秘的目击证人吗?’
DEBORAH点点头。
‘真的,即使昨天晚上发生了新的杀人案?”
‘她说那正证明了,因为新的尸体的分割是完整的。’
‘但是它们都是不同的,’我断言道。
她耸耸肩。
‘你有没有建议–?’
DEB把脸转过去,‘我告诉他我认为找目击证人是在浪费时间,显然凶手并未被打断,只是未得到满足。’
‘哎呀,’我说,‘你真的对政治一无所知。’
‘嗨,该死,DEX,’她说。两个对过桌子上的老女士瞪着他。她没注意到。‘你说的很有意义。但是很明显她忽视我,并且更糟的是。’
‘还有什么能比你被忽视更糟的?’我说。
她羞红了脸,‘我发现几个穿制服的家伙在背后笑我,我已经成了一个走来走去的笑料了。’她咬着嘴唇别过脸去。‘EINSTEIN’她说。
‘我不懂。’
‘如果我的胸脯是大脑的话,我就变成EINSTEIN了。’她痛苦的说。我清清嗓子笑不起来了。‘这就是她传出去的笑话。’DEB接着说。‘这样一个讨厌的标签贴到你身上,他们就不会提升你了,因为没人会尊敬有个这种绰号的人,该死,DEX’她说,‘她毁掉了我的职业生涯。’
我感到一股想要保护她的温情在心里涌动。‘她是个白痴。’
‘我该这样告诉他吗,DEX,那是所谓的政治吗?’
我们的食物上来了,ROSE把盘子砰的一声放在我们的桌子上,好像她被一个头脑错乱的法官判决为一个婴儿杀手提供早饭一样。我还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自言自语的咕哝着走开了。
我咬了一口食物把我的思路转到DEB的问题上。我不得不尝试着另外一种思索方式,DEB的问题,不是‘那迷人的凶手’,也不是‘那令人惊讶的富有魅力的作案手法,’或者‘这和我希望某天干一把的事如此类似。’我不得不避免陷进去,但这件事和我牵涉甚多。甚至昨夜的梦,带着冷冷的空气。如此一致,当然非常令人不安。
这个凶手已经触到了我内心中的杀机所在。当然是他杀人的方式,而不是他选择猎物的方式。他当然必须被制止,没问题。那些可怜的妓女们。
寂静需要冷冻找到某个时间,某个完美的黑暗,狭窄的地方
狭窄?怎么会想到这个的?
自然是我的梦境,但只能说我的下意识希望我想到它,是么?狭窄的感觉,不错,冰冷而且狭窄—
‘冷藏卡车。’我说。
我睁开眼睛,DEBORAH和嘴里的鸡蛋斗争了一会,终于能说出句话。‘你说什么?’
‘哦,只是我的猜测,恐怕不算是真正的洞察力,你觉得这有没有意义?’
‘什么有没有意义?’她问。
我低头看着我的盘子,皱起眉头,尝试着把想法串起来,‘他需要一个冷藏环境,来减缓血液流动,因为,恩,更干净。’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
‘我是这么说的,并且一定是个狭小的空间–’
‘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出来的,狭窄?’
我选择没听到她的问题,‘所以一部冷藏卡车符合所有的条件,它是移动的,最后扔垃圾也很方便。’
DEBORAH咬了口百吉饼,在开始咀嚼之前想了一会。‘那么,’她最后说,把食物吞下去。‘那杀手可能有条件使用某辆冷藏卡车,或者拥有这样一辆车。’
‘恩,也许,昨夜的谋杀是首显示出冷冻迹象的。’
DEBORAH蹙着眉。‘那么他出去买了辆卡车。’
‘也许不是,这仍旧是推测,也许只是一种尝试冷冻的冲动。’
她点着头,‘那么如果他是靠驾车为生之类的话那么我们不是太幸运了么,是吗?’
我冲她露齿一笑,‘哦,DEB你今天上午的思维太快了。不对,恐怕我们的朋友太过聪明不会这样用这种方法把自己联系到这上面的。’
DEBORAH啜了口咖啡,然后放下杯子,靠到椅背上。‘那么我们要去找一下被盗的冷藏卡车。’她最终说。
‘恐怕要这样做。’我说,‘在最后的8小时里,你知道会有多少这样的卡车吗?’
‘在迈阿密?’她哼了一声,‘某人偷了东西,传言很快就流出说这东西值得偷,突然每个该死的微不足道的小流氓,古巴混混,自作聪明的小孩子都要去偷一个来,就这么开始了。’
‘那么让我们希望传言还没有流传开来吧。’我说。
DEBORAH吞下她最后一块百吉饼,‘我去检查一下。’她说。然后越过桌子握着我的手,‘我很赞赏这些’她说,给我一个害羞的犹豫不决的笑,‘但是我担心你是怎么得出这些资料的。DEX我只是’她向下看着桌子再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回握了一下她的手,‘不必担心我,’我说,‘去找那辆卡车吧。’
第八章
理论上,警局的72小时例会给了每个人足够的时间来交流他们在案件上的进展。但也可能快的只够让你开个头。周一早上,在二楼的会议室,罪案侦破组的例会再在坚忍的LaGuerta探长的组织下召开了了,我也加入了他们,我察觉到一些神色,一些好心的关注来自一些熟悉我的警察,就象在和我很随便的,令人愉快的打趣,‘HI,验血的小子,你的女朋友呢?’这些人是社会上的精英,很快我的DEBORAH就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感到骄傲而自卑,和这些人呆在同一间屋子里。
不幸的是这些感觉并非所有在场的人都可以体会。‘你他妈的在这里干什么?’DOAKES警官咕哝着,他是个非常高大的黑人,总是带着非常煞风景的敌意。他有着冷峻凶狠的气质,无疑迟早都会对和我有同样嗜好的人派上用场。不能和他成为朋友令我以为耻。除去因为某种原因他讨厌所有的实验室人员外,由于其他额外的不明原因他对我尤其充满恶意。他也是警局胸推记录的保持者。他赢得了我一个政治性的微笑。
‘我只是顺便来听一下,警官。’我告诉他。
‘又没人他妈的叫你来,’他说。‘给我滚蛋。’
‘他可以留下来,警官。’LaGuerta说。
DOAKES怒视着她,‘妈的为什么?。’ (DOAKES这家伙真可爱。)
‘我不想令任何人不快。’我说着,带着无辜的样子站在门边。
‘这完全没有问题,’LAGUERTA笑着对我说。她转向DOAKES‘他可以留下来’她重复道。
‘他妈的让人浑身起腻。’DOAKES吼叫着。我开始欣赏他出色的素质。毫无疑问我令他感到他妈的不舒服,唯一真正的问题是在一个满坐着警察的屋子里,为什么他是唯一一个对我的在场感到极端难过的家伙呢?
‘让我们开始,’LAGUERTA说,轻轻的甩着她的鞭子,让人不容置疑的的主导能力,DOAKES最后瞪了我一眼,懒散的坐回到他的椅子上。
例会的第一部分是例行公事;汇报,行政调整,所有的让我们成其为人的琐碎小事。LAGUERTA简要的介绍了一下信息官员对媒体 披露信息的尺度。看来他们放出了一张LAGUERTA专门为这种场合准备的崭新的照片。看起来既严肃又迷人,热情又内敛。你几乎已经可以看到她坐在副警长的位子上了。如果DEBORAH有她这样公关智慧的话。嗨!
一个小时后,才切入正题回到了谋杀案上,然而LAGUERTA最后问大家关于寻找她的神秘目击证人工作进程时,没有一个人发言。我努力使自己显得惊讶。
LAGUERTA皱着眉命令大家,‘大家赶快,’她说,‘需要你们中的某个人发现点什么东西,’但是没人回应,出现了个冷场,大家开始研究自己的指甲,地板,或者天板上的吸声瓦。
DEBORAH清了清喉咙,‘我,恩,’她说着,再清了清喉咙,‘我有一个,恩,一个想法。不同的想法。关于朝另外一个稍微不同的方向做些事情。’她说着听来像是不很确定一样,事实上非常确定,我所有的精心的训练都不能让她在发言时显得自然。然而她至少记住了我认真组织的政治正确的措辞。
LaGuerta扬起她修的完美无缺的眉毛,‘一个想法,真的吗?’她做了个显得惊讶的鬼脸,她很轻松,‘拜托,无论如何,和我们一起分享一下,爱警员—-我是说摩根警员。’
DOAKES窃笑起来,这个令人喜爱的家伙。
DEBORAH脸红了,但是坚持继续了下去,‘那个,恩,在最近的一的那个受害者有细胞结晶的迹象,我已经在调查大约在上周失窃的冷藏卡车案件的汇报。’
现场静了下来,大家都不说话了,静的让人害怕。他们没听明白,这些砖头脑袋,DEBORAH也没有给他们解释清楚,她让着寂静增长着,让LAGUERTA皱起了漂亮的眉头。她迷惑的看着众人看是否有人跟上了思路,然后有客气的看着DEBORAH
‘冷藏卡车?’LAGUERTA说。
DEBORAH满脸通红,可怜的孩子。她不是乐于在大众面前讲话的人。‘是这样的。’
LAGUERTA不置可否,享受着DEBORAH的窘迫。‘恩 ,恩,’她说。
DEBORAH的脸色阴沉下来,不是个好信号。我清着喉咙,一点效果没看到,我开始咳嗽起来,响得足以提醒她冷静下来。她看着我,laguerty也把目光看向我。‘不好意思,’我说,‘我想我感冒了。’
说实在的,还有谁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兄弟呢?
‘那个,恩,冷冻,’DEBORAH抓住了我的救生索,脱口说出了关键,‘一个冷藏车可能引起那种组织破坏。并且便于移动,使他不易被抓到,理尸体也更容易。所以,恩,如果有被盗的,我是说一部卡车冷藏卡车可以给我们一些方向。’
不错,就是这样,她也不那么紧张了。一个,两个,他们开始皱着眉思起来,我几乎可以听到齿轮转动起来。
但是LAGUERTA只是点点头,‘这是个非常有趣的想法,警官。’她说。她在说警官的时候语气稍稍做了些强调,提醒我们气氛是非常民主的,每个人都可以发言,然而事实上,‘但我仍旧相信我们最好的办法是找到那个目击证人,我们知道他在那里。’她微笑着,一种策略性的害羞的微笑。‘或者是她,’她说。显得她很内行。‘但是一定有某人看到了些东西,我们得到得到这个论断是有证据的。所以让我们集中到这个上面来,把其他关于这个凶手的没有价值的想法丢到BROWORD去,好吗?’她停顿了一下,等着室内再发出吃吃的笑声,‘但是摩根警官,我非常赞赏你一直以来的帮助,和那些妓女访谈,她们都知道你在那儿。’
天哪,她的手段不错,她已经把人们的注意力从思考DEB的想法上面成功的转移过来,把DEB放在她该在的位置上,并且通过一个关于和我们竞争的BROWORD市的玩笑把所有的成员重新召集在她身后。聊聊数言扭转了局势,要不是我站在可怜的deborah一方的话,我已经为她喝彩了。她已经被击倒了,嘴张了老半天才合上。我看着她小心的控制住自己,恢复了中立的警察的脸色,她腮上的肌肉拧到了一起。用这种特有的方式,非常有效,非常真实,即使不在LAGUERTA的联盟里。
接下去的会议乏善可陈,她说了那些话后实际上也没什么可以再谈的了。所以在她专横的下了结论后,会议很快结束了,我们重新回到大厅里。
‘该死,该死,’DEBORAH低声的咕哝着。‘该死,她该死!’
‘毫无疑问。’我赞同道。
她怒视着我,‘谢了老哥,你该帮我一把的。’
我冲她扬起眉毛,‘但是我们有约在先,我站在局外,你会得到所有的加分。’
她怒冲冲的说。‘一些加分,她让我看起来像个白痴。’
‘ 我尊敬的亲爱的妹妹,你与她妥协了。’
DEBORAH看着我,转过脸,厌恶的甩着手。‘我该说什么呢?我甚至不在办案组,我在那里只是因为巡警官说过他们才不得不让我去的。’
‘他也没说让他们一定要听你的啊。’我说。
‘他们不听,也不会听,’DEBORAH痛苦的说,‘如果我进不了罪案组,这会毁掉我的职业前程的,最终沦为一个交警,我还不如去死,DEXTER’
‘还有办法,DEB’我说,看着她又转向我抱着三分之一的希望。
‘什么?’她说。
我对她笑了,我的最富有安抚力,鼓动力,鲨鱼式的微笑。‘找到那个卡车。’我说。
再得到我心爱的妹妹的音信是3天之后了。她在在周四午间来到我的办公室,看上去情绪不太好,‘我找到它了,’她说,我不明白她所指为何。
‘发现了什么,DEB?’我问。‘坏脾气的源泉吗?’
‘那辆卡车,’她说,‘冷藏卡车。’
‘那么是好消息了,’我说,‘为什么你看起来想要找个人打一顿的样子?’
‘我就是这么想的,’她说,把四五张订起来的纸扔到我的桌子上。
我拿起来瞟了下第一张,‘哦,’我说,‘那么一共有多少辆?’
‘23辆,’她说 ,‘在过去的一个月,有23辆冷藏车报告失窃。负责交通的人说这些车一般都被沉到河里,为了套取保险金。没有人急着去找这这车,也没有人推动,没人会去找。’
‘欢迎来到迈阿密。’我说。
DEBORAH叹着气把列表取回去,没精打采的坐到我另外一张椅子上,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抽去一样,‘所以没办法全部查,靠我自己的话可能要几个月时间,该死!!DEX’她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我摇着头,‘很抱歉DEB’我说,‘现在我们不得不等待。’
‘就这样吗,只是等待?’
‘对’我说。
就这样过了两周,我们在等待着。
于是
第九章
我满身大汗的醒来,不知身在何方。却信另一起谋杀案即将发生。某个不远的地方他正在寻找下一个猎物,在城市里穿行着正如围着暗礁游动的像鲨鱼。我是如此确信,
几乎可以听到封口胶带的噗噗声,他就在那里,饲养着他内心的黑暗过客。(He was out there feeding his Dark Passenger and it was talking to mine And in my sleep
I had been riding with him a phantom remora in his great slow circles=?)我坐在我的小床上,把扭曲的枕头拉整齐,床边的钟指着31,我已经睡了四个小时了,但
我觉得好像四个小时中我一直背着架钢琴在丛林里跋涉一样。浑身汗淋淋的,肌肉僵硬,头脑发木,除去确信外面正在发生着一些事外思路混乱,怎么也组织不起来。
我睡意全无,打开灯,我的手心一直出着汗,颤抖着,我在床单上擦了一下,但毫无用。床单也是湿的。我蹒跚着走进浴室洗手。我用水冲着手,龙头里的水流是温暖的
,和室温一样,突然我发现我的手上满是鲜血,水也变红了,一会功夫,在浴室昏暗的灯光下,水槽里变得一片血红。
我闭上了眼。
世界改变了。
我想要祛除这个光线的骗局,在我半睡半醒着的头脑里,闭上眼睛,睁开,幻境就不复存在,水槽里只是清洁的水。换句话说,闭上眼睛就像眼前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一
样。
我又回到了梦境,象一把刀的刀锋一样漂浮在比斯堪湾的林荫大道的灯光上空,又冷又锋利朝着我的目标飞去,—
我再睁开了眼睛,水仍旧是水?
但我是什么?
我剧烈的摇摇头。镇定,老男孩。DEXTER不能陷入困境。我做了个呼吸,匆匆偷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还好看起来还是原来的样子,谨慎沉着的面容,冷静带着一丝嘲讽
的蓝色眼睛,完美伪装的人类生活。除去头发乱的象刺猬之外,其他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有什么东西冲入我半睡眠的脑袋,使我慌乱的从睡眠中惊醒。
我小心的再闭上眼睛。
一片黑暗。
普普通通的一片黑暗,没有飞翔,没有血,没有城市的灯光,只有老DEXSTER闭着眼睛站在镜子面前。
再睁开眼,你好,亲爱的男孩,会来真好,但是到底你刚才去了哪里呢?
那个,当然,是个问题。我了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来免受梦境和幻想的困扰。没有幻境的启示,没有烦人的JUNGIAN标记浮现在我的潜意识里,没有过往历史的景象神秘重
现存在我的下意识里,以往从未有过什么东西能冲进DEXSTER的梦境。当我睡了,我所有的一切都进入了睡眠。
那么刚此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些景象会出现在我眼前呢?
我往脸上泼着水,把头发抚平整,当然这回答不了我的问题,但是会使我感觉好一些,还有什么比头发不整齐更可怕的事情呢?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情况可能变得相当糟糕,我可能正在失去一切,或者我的部分常识和判断力。如果我已经滑入精神错乱的边缘徘徊多年了呢 。这个新的杀手也许只
是一个让我陷入完全疯狂的触发器。我又怎么来度量像我这样的一个人的精神健全程度呢。
这些图景看起来和感觉起来是那么真切。但他们不是现实。我现在已经回到了我的床上。然而我几乎能闻到咸咸的海水的味道,永不消失的低价香水的味道漂浮在比斯堪湾
林荫道上空。十分真实—并非是其中一个精神错乱的信号。错觉和显示难道无法分辨吗?我没有答案,也没有任何方法找到答案。当然,去找个精神治疗医师是不可能的。但我会
把那些可怜的人吓死的,并且他们会觉得很荣幸使我把自己在某关闭起来。然而我总是无法拒绝明智的建议,如果我失去了我构建的避免自己精神错乱的防护力,这就全是我的
原因了。这问题最首要的一点是我没有办法确切的知道一切。
恩,我想起来了,有一条路。
1分钟后我开着车经过了DINNER KEY我开的很慢,既然我不确定知道自己找的是什么,城市的这一部分已经入睡了,和平日一样。也有少数人仍旧徜徉在迈阿密的美景间:
旅游者们喝了太多的古巴咖啡,睡不着觉了。来自衣阿华的人寻找着加油站。国外客们的目标是南部海滩。与此同时掠食动物也开始活动–暴徒,强盗,吸毒者,吸血鬼,盗尸者
,和各种各样的像我一样的怪物。但此时的这个区域,总之几乎没有这类人。这里是迈阿密被遗弃的地方,荒废的不能再荒废,是个被那些白天活动的幽灵变的孤独的地方。是个
自我堕落的一个仅供打猎的地方,没有华而不实的阳光和鲜艳T恤的伪装。
所以我来捕猎了。 另一个夜眼追踪着我,在我加速的时候被我摆脱了。我朝北开穿过了老吊桥,穿过迈阿密市区,仍旧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并且也没有看到它–可是由于一
些令人不安的原因,我相当确信我可以发现他,我朝右边开去,我要找的东西就在前面等着我。
OMNI地区的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开始了。太多的热闹,太多的事情可看 。人行道上的咳嗽声,尖细的歌声穿过街道传到车窗里。夜女郎出来了,聚集在街道的角落里,叽叽喳
喳的笑着,肆无忌惮的盯着路过的车辆。那些车也开的很慢, 傻看着她们故意敞开的衣服。我前面两个街区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CORNICHE停了下来,一群女孩飞快的从角落里跑
出来,跑出人行道,围上了那辆车,一下子交通就陷入半停状态,喇叭声响成一片。多数司机坐在车里等,很有兴趣的看着。但一辆卡车不耐烦的从拥挤的车流中倒出来,开进一
条临近的小巷。
一辆冷藏卡车。
我对自己说,这什么都不是。晚间乳品运输,早餐猪肉肠,保证新鲜,大量石斑鱼要运往北方或者机场。冷藏卡车整晚都会在迈阿密四穿梭,即使在此时,即使在夜–实
在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但是我还是踩下了油门,行动起来,在车流间穿插着。我发现有三辆劳斯莱斯堵住了路,交通停顿了,我看了下前面的卡车。他正朝比斯堪湾方向开去,已经穿过好几个交通
灯了。如果我在后面拖的太久就追不上它了,我突然非常想追上它。
我等到了一个间隙,赶忙转入一条侧路。我加快速度,接近着那辆卡车,并控制着不开的过快引起他的注意,慢慢的缩短着和它之间的距离,三个个红绿灯,然后两个。
在我马上可以追上的时候,他的红绿灯变成了红色,我这边变红了。我停下来了。我感到有些惊讶,咬着嘴唇思考着。我紧张了 。我,冰块一样的DEXTER我感到了人类的
渴望,绝望和忧伤的情绪。我想追上他的卡车亲自看一下,我是多么想伸手打开那扇车的门,看进去—
但接下去怎么办?赤手空拳抓住他?然后拉着他的手交给亲爱的LAGUERTA探长?看看我捉到了什么?我可以保留着他吗?但看起来他捉住我的可能性更大。他做好了捕猎的准
备,我只是尾随着他像一个不情愿的小兄弟。为什么我追踪他?只是要为自己证明那就是他吗,就是那个人,我没发疯吧,他就在这里游荡着。如果我没发疯的话–我是怎么知道
的?我的脑子里发生了什么?也许发疯才是个更令我高兴的答案。
一个老头子慢吞吞的走到我的车前,用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缓慢和痛苦的步伐想要穿过街道。我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了,当一个人走路慢到这个样子,那他的生活会是多么令
人惊奇的一个样子啊,然后我看向前面的冷藏卡车,他的交通灯已经变绿了。我这边的还没有。
卡车很快的加速,向北开去,速度已经接近限速的下限。我看着他的尾灯越来越小,一边等着我的红绿灯变绿。
那样做不太好吧,我咬牙切齿–安静,DEX!–我过红灯啦,擦着那个老头子冲了出去,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也没停下脚步。
这条比斯堪湾林荫道的限速是35英里(56公里),在迈阿密这意味着如果你开的慢于3英里,他们会把你赶出这条路去。我开到了65英里,越过路上稀疏的车辆,不顾一切的
缩短着距离。卡车的灯光开了个曲线在前面消失了–他转弯了?我把车速提到75英里
轰鸣着穿过79th Street Causeway 在Publix Market转弯开上了一条直路,狂躁不安的搜索着那辆卡车。
看到了,它–就在我前面。向着我开过来。
这个杂种掉头了,他发现我在跟踪他吗?嗅到了我精疲力尽的味道?不管怎样–就是他,没问题是同一辆车,在我经过他的时候他转到了辅路上。我的车尖叫着进入一个停车
场,减速下来,然后掉头重新加速冲上了比斯堪湾林荫道,这是向南了。穿过一个街区也到了林荫道,他已经开远了,接近第一大桥。车后小小的红灯,对我眨着眼,嘲笑着我
。我把猛踩油狂奔过去。此时他正在加快速度上桥,稳定的保持着我们的距离,这意味着他一定是知道了,意识到某个人在跟踪他。我把车速提的更高一些,我接近了,一点点的

他过了桥的高点,朝远端开去,看不到了。那边是北湾村,那里巡逻车非常多,如果他开的过快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但是–
我开到了桥顶上但下面什么都没看到。
路上空空如也。
我慢慢的,从桥上的制高点朝各个方向看去,一辆车朝我开来–不是卡车,只是一辆保险杠被撞碎的Mercury Marquis。我驱车下了大桥。
桥下的南湾村被堤道分为两个居住区。加油站后面的左边是一排排围成圆形的公寓。右边是住宅,面积很小但很贵。两边都没有活动的东西。看不到光,也没有车或人活动的
迹象。
我慢慢在村子里穿行,到都是空空的,他消失了。在一个只有一条主路的的岛上,他摆脱了我,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绕了个圈子回去,把车靠边停下来,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围什么,也许我希望能再看到什么东西,但是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我累了,觉得有些麻木。是的,我,
迷惑的DEXTER,想要做一个奇迹男孩,用我强大的精神力量去追捕邪恶的天才。在我的动力强劲的抗击犯罪的交通工具里狙击他。但可能性很大的是今夜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吃多了
的运输员和另外一个驾驶者玩了一个比赛男子气概的游戏。这在我们公平的迈阿密,这是每个驾驶者每天都可能发生的事情。追我,你抓不到我。然后竖起中指,比划出手枪的的
样子挥舞着,打着哈欠去上班。
只是一辆冷藏车而已,现在可能正在海边的某条路上疾驰,收音机里嘶响着重金属音乐。并非我要找的杀手,也不是什么值得我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穿过整个城市寻觅的神秘
的东西。真是傻的没说的,对于头脑冷静,心如古井的DEXTER更是傻的没边了。
我垂头丧气的趴到方向盘上。这种人生经验实在是太精彩了,我觉得自己像个sb。这时我听到了附近吊桥上的铃声,这是提醒吊桥即将收起的声音,叮,叮,叮。这声音响在
我残存的意识里。我打了个哈欠,该回家睡觉了。
在我后面一个引擎启动了,我回头看去。
大桥脚下的加油站后面,他快速的打了个转开了出来,经过我的时候摆着车尾加速绝尘而去,车窗外的尘土飞扬中一个东西旋转着击向我,沉重而有力。我急忙缩头躲闪,有
东西砰的一声击中了我的车侧面,留下了足以产生一个昂贵的凹痕的声音。为了安全我等了片刻。然后才抬起头看。那卡车正在加速离去,撞碎了吊桥的护栏,摇摇晃晃的穿行在
正在升起的吊桥上,在探身出来的吊桥管理人的喊叫声中,卡车很快就到了吊桥的另一侧,朝迈阿密方向驶去。随着吊桥的收起逐渐扩大的缺口,他越去越远,消失了,令人无望
的消失了,消失的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看来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是否就是我找的那个杀手,或者只是一个普通的迈阿密混蛋了。
我爬出车门看那个凹痕,那是个很大的凹痕。我在附近寻找他刚才扔的东西。
我转着圈子差不多找到了1到15英尺外,已经晃到了街道中间。这长的距离,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头的东西,仿佛为了帮我确认我的疑问一样,一辆开来的车的前灯照亮了附
近,那辆车突然转向撞破树篱冲了进去,透过不间断的喇叭声我听到了车里驾驶者发出的尖叫。我走过去看到了那东西。
确实是的,就是那个东西。
一个女人的头颅。
低头看去,非常利落的切口,非常好的手法。切口附近几乎没有任何血迹。
‘感谢上帝。’我说,我意识到我在微笑–为什么不呢?
难道这不是很好吗?至少这说明我并没有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