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Everything a Reason
Daiya Darko

概要:Steve只是想要一个家庭,但看起来一切走向都不正常。

正文:

那时他们正躺在私人游艇的甲板上,然后Steve说:
“我想要个孩子。”
Tony差点被他的玛格丽特鸡尾酒呛死,他坐起来,一些酒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不好意思?我没听错吧?”他拉下墨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男朋友。
Steve也坐起来,用手指把Tony脸上那几滴酒抹掉,然后把手指伸进嘴里。“没错,为什么不呢?我喜欢孩子,也想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庭。除此之外,你还需要一个Stark帝国的继承人,对吧?”
“呃,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你谈过这个,但我本人还没想过死的事呢。如果有个能让我长生不死的化学药品,我一定会往血管里打上一百万支。”他抿了口酒,继续说:“除此之外,我们保持现在这样不好吗?我们可以任意做任何事情,而不用在意屁股后面跟着一个拖鼻涕小鬼。”
Steve摘下他的墨镜,用非常哀伤的眼神注视着Tony。然后他叹息,重新躺下,依然撅着嘴。
“哦别这样。你不是认真的,是不是?我们要照顾的可是个活的、会呼吸的人类,不是你想不要就可以送人的宠物!”Tony恼火地说。“而且我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他低声说,Steve看向他。
“你会成为一个非常棒的父亲,Tony,你知道该怎么去做。”他伸手抚摸着那色的皮肤,向对方微笑。“而且我们还有一整个愿意帮忙的小队。Clint会做个好叔叔的。”
Tony把脸贴近Steve的手,做了个鬼脸:“我不会让Clint靠近我们的孩子的,不然走运的话那孩子学会的第一个字将会是‘fuck’‘bitches(婊子)’或者‘titties(乳房)’。”
Steve坐起来吻Tony:“这么说你同意了?我们可以有个孩子?”
Tony投降了,当Steve对他摆出热切的小狗脸时他永远吵不起来。他叹着气点头,任由Steve吻他的嘴唇,他拉近Steve,让这个吻更。
期间他们分开足够长一段时间让Steve轻声说:“非常谢谢你。”
Tony翻眼睛:“是啊,是啊你只要在这个吻里报答回来就行。”

*****

他们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了Bruce,因为他是会关心这件事的人里最敏感的一个(Natasha的敏感程度紧随其后,但他们知道,就算他们宣称要收养整个Manhattan的孤儿她也不会关心)。
有一瞬间Bruce挑起了眉毛,但很快他微笑:“我为你们高兴。Steve,我知道你会成为一个非常棒的父亲。”然后他看向Tony,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确信你也会帮助他。”
Tony大笑:“你知道,我从没想过你会这么刻薄,Dr Banner。”
Bruce微笑着拍他的背,然后给了Steve一个拥抱。在还没完全结束这个拥抱时他就说:“你们准备怎么怀孕?”他把手臂抱在胸前,靠着桌子说。“Steve,你自从你还没参军前就没有周期,另外,你还被冷冻了七十年。”Bruce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我祝福你们,但你们想过你们怎么做才能完成受孕吗?”
“我曾想我会连续操他四天操得他神志不清,然后抱着乐观的希望。”Tony直率地说,得到了Steve的一拳头。
“你的确知道Omega只有在发情期才能生育,是吧?”
“当然,不然他现在就应该怀着孕,而且我们已经有一打孩子。”又是一拳。
“好吧,那你想怎么诱发发情?Steve,你不能再变回你以前的分子特性了,甚至没人能模仿你变化的过程。这意味着,你需要被强制发情,而且没有FDA批准的药物适合你。”Bruce摘下眼镜,同情地看着他。“我很抱歉,我不想扫兴。”
Steve哀伤地看向Tony,但Tony已经在他的StarkPad上轻敲了。
“Tony,你又在意过他刚刚在说什么吗?”Steve咬牙问。
“我听了,这是我为什么开始研究的原因。”他给了他男朋友一个优越的眼神,然后转身对Bruce问:“你觉得你可以帮我吗?你在生物材料方面比我有研究。”
Bruce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我非常愿意帮忙。”

*****

“连服七天,每天一片,剂量用完的时候,你应该就能被诱发了。你必须确认那天你不会离开这栋房子,以及那天Tony做好了准备。”Bruce把药瓶放在Steve手上说,“祝你好运,你们两个都是。我不知道这能起到多大作用,但总比外面大街上的那些垃圾货好。”他补充说,“密切注意你自己在这段时间的感觉,看看有没有任何副作用。如果这药成功了,我们也许能够上市。”
Steve给了他一个让脚离开地板的紧抱:“你不会了解到这对我意义有多大,Bruce。说实话,以前我从没有意识到你是这么支持我。”
Bruce忧伤地微笑:“以前我也想要个属于我自己的家庭,但我放弃了这个梦,自从……我的事故之后。”
Steve知道他指的是变成Hulk这件事,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你仍然有希望。”
Bruce轻笑,转过身去掩饰他眼睛中的忧伤:“你要努力怀孕,好吗?”
科学家走了,留给Steve心中的钝痛。Bruce的确是为这件事提供帮助的最佳人选,他能完全理解他们的境。Steve发誓,如果这件事能够成功,他会让Bruce做他们的儿子或者女儿的教父。

*****

Tony完全了解到用药指示,他令Pepper将他从明天周五到下周三的日程全部清空,而Steve开始服药。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们知道他们需要耐心。星期六,Steve因为偏头痛一整天都埋在被子底下。Tony告诉了Bruce,Bruce把这个信息写在了关于药物的笔记上。
星期一,偏头痛不见了,但Steve不停地吃掉冰箱里的任何东西,而Tony一直在叫外送,自己仅仅吃了一点东西。
星期三,Steve总是想要小解,而且一直便秘。他不得不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待在卫生间,拿着StarkPad以供娱乐。Bruce对这个消息抱以苦相,在笔记里把它重重圈上,认为这有脱水的危险。Tony让Steve不管到哪里去都要随身带着一加仑的水,但这事实上并没有给他帮助。
星期四,Steve感觉一切完全正常,他甚至为此欢欣鼓舞。
星期五,Tony被Omega的气味唤醒,感觉床在移动,他翻过身看见Steve在床单上摩擦呻吟。Tony几乎马上被本能占据,他脱下拳击短裤,爬到Steve上方,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插了进去。他想过要扩张,但当他进去之后他才发现,他的男朋友有多松软湿热。
Steve把脸埋进枕头里呻吟,后背撞进Tony怀里,几乎把他摔下去。他咆哮着,手指紧握Steve的肩膀,开始用强有力的节奏进入更,大力地冲撞,人性里最本性的那些东西在此时全部呼啸而出。
他们持续了有一小时,然后Tony大吼着贴上Steve,在最后结合时咬住他的肩膀。他咬着金发年轻人的肩膀呻吟,让高潮的精液全部释放。
Steve再一射精,他瘫软在床上,哀怨高潮感让他难以再支撑身体。
当热度稍微平息时,Tony温柔地吻着他的背,给他按摩肩膀。
“我爱你,你知道对不对?”
Steve低声对他确认,闭上眼睛休息。距离下一波发情还有三十分钟,他不想疲软地太快。

*****

五天顺利过去,Tony感觉Steve绝对怀孕了。
“Bruce,我确信药有效果――虽然有些尴尬的副作用。我得把他灌满了,还不让他坐起来或者换姿势以免东西流出来。”
Bruce因为他的详细描述而面目扭曲,不得不努力保持微笑:“这太……好了,Tony。我想现在我们应该耐心等待,三个月的时候我会给他做超声诊断。”

*****

三个月过去了,Steve狂喜地看着黑色屏幕上那一大团细胞,Tony轻吻他的脸颊,而Bruce紧握着他的肩膀。
他们把他们的计划的消息告诉了其他人,从此Steve可以露面。Fury因为他们没有事先告诉他而最为生气,他点头表示祝贺,然后抓起文件开始工作,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别这样,Nick。大多数夫妻想要的都是Babie ‘R’ Us的礼券,不是――”他看了看文件号码,“――不是238-P的。体谅体谅我们吧。”Tony辩解道。
“我会在婴儿洗礼的时候体谅你们。而现在,你们两个需要好好想想怎么在别人袭击的时候保护好这个孩子。Stark,你完全被众所周知,Loki甚至了解怎么运作你的大厦。已觉得那些疯狂地罪犯不会威胁你们的孩子吗?”
房间里的幸福氛围消失地和到来一样快,Clint开口说:“我们会杀了所有图谋不轨的混蛋,他们会知道他们招惹错人了。‘你可不应该去偷一个超级婴儿!’”
Steve微笑:“谢谢你,Clint,你描述地十分生动。”他看向Fury,郑重地说:“我们准备好了,不会有意外发生。”

*****

虽然孕期没有并发症,Steve却变得越来越焦躁。他被禁止参加战斗或者进行大量训练,Tony还让Pepper和JARVIS记录他服用产前维他命和学习心理助产课程的情况,他甚至不能再吃他那些高脂肪高蛋白高碳水化合物的食物。他只能吃沙拉和瘦肉,没有鱼(“汞污染。”Tony断言),没有碳酸,没有人造甜味剂,没有咖啡因。
Tony执行这些东西,已经从刚开始地不怎么情愿变成强迫症了。
当Steve水膜破裂时,Tony正外出召开记者发布会。Pepper收到短信,冲上台捂住麦克,在他耳边低语。
“我得马上走。有什么问题交给我的PA,Ms Pepper Potts,如果有机会我会回复。”Tony跳起来,扯下耳麦,一边跑下台一边打给Bruce。
“Bruce!你和他在一起吗?”
“是的,你在哪里?”
“Atlanta,我正在路上!”
“多久到?”
“最多三个小时。”
“时间有很多,分娩要持续一整天。”
“Jesus,这么久。我还是尽快到吧,替我照顾好他,好吗?”
“我保证。”
他们挂断电话,Tony的心脏正以一百英里每分钟的速度冲刺。这事真的发生了,他跳上他的车后座时想到。
Steve躺在手术台上,他的脚正在抽搐。根据他学习到的知识,现在他应该努力保持平静并呼吸,但这在男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情况下很难完成。Bruce已经穿上手术袍,Natasha站在旁边准备手术器具。其他人都等在等候室里,Clint焦急到满地转圈圈。
“Tony他妈的在哪里?他应该知道是今天!”
Fury斜视了他一眼,说:“这个婴儿早产了一个月,怀孕不可能总是准时。”
“哦,看来你很了解怀孕?”
Fury没再说话,但在转开脸前一直瞪着他。
Tony闯进来,没有对Clint和Fury说一句话,只是冲向产科病房。一个医生挡住他大喊:“先生,您不能不穿无菌服就进来!”
“我男朋友就躺在那里你他妈再不让我进去我就让你一星期七天都操蛋!”
“Stark!”Fury大吼。他递给Tony袍子,发网和手套。“快换衣服,别在这里闹事。”
Tony迅速穿上衣服冲进产科病房,嗅着他的Omega生孩子的味道。他随着它穿过走廊,直到像翻滚的波浪一样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冲了进去。
“Steve?”
金发年轻人睁开湿润发红的眼睛:“Tony,你赶到了!”
“当然,baby。”Tony握住他的手,俯下身吻他。“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不会错过这个。”
Steve微笑,然后战栗了一下:“(子宫)收缩,这比我想象的要难受。”
“Bruce,我们不能给他吃点药什么的吗?”
“我说我不想吃药,”Steve解释道,“我是个战士,我能承受住。”
“是的,但你是我的战士,在生我的孩子,所以我想要你一点痛苦也不受。”
“Tony,我能承受。”
“呃,各位,我不想打断,但Steve已经扩张了2厘米,我需要他用力推动。”
Steve的脸烧起来一样红,Tony将额头贴上Steve的,在他耳边尽量平静地耳语。
“Baby,你会没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只要吸气……吸气……你能做到。你会成为一个好父亲,我知道。我们可以在神盾局建个托儿所,这样我们就能一直看着他或者她。Steve,你现在看起来太美了。”
Steve尖叫。

*****

Steve昏倒后房间里一片混乱,到都是血,Bruce大喊着让Natasha把完全没有哭声的婴儿带到紧急看护室。Tony无法移动,就像被冻僵了一样,无能为力地看着噩梦在眼前上演。更多的医生冲进手术室,推开他以便给Steve做手术,这才把他从恍惚中带回来,跟着Bruce离开手术室,回到大厅。
“Tony,发生了生产并发症。”
Tony没有说话。
“我们正竭尽所能救孩子和Steve。”
“它是?”
“那个孩子?”
“是的。”
Bruce悲悯地微笑:“是个女孩。”

*****

Tony在医院连续不断地守了8小时,Clint和Thor来过,给他带了套换洗衣服和食物。他们陪着他坐了几小时,然后因为工作而不得不离开。
Bruce坐到他旁边,说:“如果你想见Steve的话,他醒了。”
他们走进ICU病房,Tony跑到Steve身边,把他的脸吻了个遍:“我以为我会失去你。”
Steve虚弱地微笑:“我是个超级士兵,Tony,流一点血不会要我的命。”
Tony又忍不住吻他:“是个女孩。”
Steve容光焕发:“我们要给孩子取名叫Bruce。”
Tony轻笑:“换个字母,Bryce。”
他们一起看向Bruce,对方的脸通红:“哦,拜托,对于我来说过于荣幸了,你们不必――”
“我们想这样,”Tony坚持道,“你帮了我们那么多。”
Bruce微笑:“谢谢。我应该去给你们拿些出生证明表格。”
“她还好吗?”Steve问。
Bruce有些犹豫:“她已经脱力危险了,所以我应该说现在还好。”他的脸色变得忧郁,继续说:“她有黄疸和心脏杂音,曾经有些缺氧,但我们还不能判断这是否对大脑有损伤。”
Steve紧握着Tony的手臂,但Tony什么都没有说。“我想见她。”
在蓝色光线的保温下,小婴儿Bryce咯咯笑着,小拳头紧握又张开。她继承了Steve明亮的蓝眼睛和一毛撮金色头发。作为一个婴儿她太过瘦弱,Steve忍不住发出一声啜泣。
“她长得真像你。”Tony一边抚摸着男朋友的肩膀一边轻声说。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流着泪说,“像极了我之前的身体状况,之前――”
Tony发出安抚的“嘘”声:“你挺过来了,谁说她就不能挺过来的?”
但Tony的乐观只保持了短暂时间。一天晚上,Bryce停止了呼吸,医生救不了她。“她的肺太脆弱了。”Tony听到他们这样说,但他能注意到的,只有当他把死去的婴儿从Steve怀里抱出来时,Steve发出的让人心碎的哭泣。
Tony走过去抱住他,试图让自己不跟着哭出来。为了Steve他要显得强大。
Bruce在门口看着,发出失望地叹息。然后他走向储物柜,取走了他的衣服。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

Tony举办了一场小规模的葬礼,只邀请了其他复仇者,以及Fury,Coulson和Hill。Bruce对悲痛的双亲说了几句安抚的话语,然后让Tony发言。
“你真漂亮,baby girl。我真希望我能――”他被自己的言词哽住,“我真希望我能救你,看着你长大。”他流下泪水,声音低沉,带着哭音,“你长得就像你的daddy。”他走回来,紧紧抱着Steve寻求安慰。
当棺材降到地下时Tony的目光和Bruce对上,医生移开了视线。他的朋友们伤心悲痛,充满绝望,他为此感到羞愧。
葬礼之后,Bruce找到这一对,私下里道歉:“我真的以为我取得了重大突破,我没想到……我很抱歉。”他抽了下鼻子,移开眼镜擦眼睛。Steve把他拉过来抱住,Tony默默看着他们哭泣,希望自己能把大楼监视系统关掉,好一起跟着哭。但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时间用来哀悼。
一直到一个月后,Steve才发现Tony坐在吧台后的地板上,拿着一整瓶波本。他开始担心他的男朋友的心理健康问题。
“Tony?”
褐色皮肤的人抬起头,沙哑地说:“我很抱歉。”
Steve跪在地板上,让Tony把头放在膝盖上,手指穿过对方的头发:“这不是你的错,Tony。”
Tony开始哭泣,说:“她死后我没有陪着你,我不想想她,拒绝去谈这个。我只是――我只是想为你和她而显得坚强。我糟透了,现在我坐在这里又开始酗酒,我发誓过不再这样的。”他发出剧烈的抽噎,Steve轻摇着他,轻柔地安抚他。
“没关系,我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每个人都会旧瘾复发一两,我想这也许是最合适的时机。”
他们安静地坐在一起,任由悲伤笼罩着他们。

*****

一年过去了,这对伴侣已经接受了悲伤的现实。他们愉快地度过了接下来的生活,变得比以前更加亲密,失去以一种没有预料到的方式让他们更和睦。每个人都为此感到高兴,但Tony任然渴望给Steve一个孩子,渴望得厉害。
谁都没料到Steve会再发情。
Steve跌在Tony的床上,挣扎着脱下裤子,伸手去够他的手机。他拨了Bruce的号码,科学家在第二声铃响时就接起了电话:“Doctor Banner”
“Bruce!它又开始了!”
Bruce顿了一下,问道:“发情?”
Steve在电话里呻吟着把Bruce需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等等,你没再有长达一周的症状?”
“没有,它直接就来了,上帝啊,Bruce,我需要什么,什么都行。”他透过电话传来的声音低沉而撩人,Bruce难以抑制身体里苏醒的某些东西。他知道Steve和Tony有多黏糊,Tony甚至不让他看见这个状态下的Steve,但他的另一部分想要缓解那种痛苦。Alpha那一面的他想要把精液射进Steve身体里,想着,这个男人是我的,我能让他生孩子,我能有个自己的孩子。Bruce听到Steve的呻吟,和翻滚下床嘎吱嘎吱的声音,他想发出一声咆哮。
“你在触摸自己吗?”Bruce问,他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
“是的,但我需要更多。Tony在哪里?”他的声音渴求又无助,Bruce闭上眼睛稳住呼吸。
“他在Geneva,你知道的。”
“Bruce……”他恳求道,“Bruce,帮帮我。”
Bruce吞了吞口水,努力发出沉稳的声音:“我能找到一些缓解发情症状的东西。”
Steve哭出来,几乎喊着说:“我需要你,现在。”
“Tony怎么办?”
“他会理解的,只要你别和我交往。”
Bruce在喉咙里呻吟了声,挂了电话,跑出实验室,乘电梯到十层楼上的公寓。
当他到达时,Omega发情的味道太过浓郁,他不自觉地一边脱下衣服一边跑上通往Tony发间的楼梯。进入房间时Steve正用三根手指操自己,他无法抑制他内心觉醒的东西。
Bruce爬到他背后,摩擦着他的背。“我会让你感觉更好,但仅到明天Tony回来为止。”他把Steve屁股里的手指抽出来,然后猛地撞进去,瞬间内疚感被他抛到脑后。

*****

Tony回到家后立刻就嗅到了Steve的气味,但他同时也嗅到了一个不熟悉的Alpha的气味。
他的保护本能立刻发挥了作用,他扔下了所有东西,匆匆跑上楼,踢开了门。
当他看到Bruce趴在Steve身上时他试图控制自己,他们毫无疑问已经结合,现在正头朝向床脚睡在一起。
“Bruce!”他吼道。
床上的两个人醒了过来,Bruce试图抽出来,这让Steve呻吟出声并抬高他的臀部来保持结合,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陷入了多大的麻烦。
Tony冲向床边,Bruce难以招架。当他还插在Steve里面的时候,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Tony停下,听我说一句。”他举起两手防卫,即使这样更会让Tony的每一根神经都想将他撕成碎片。Bruce只是不想让Steve在交力中受伤。
“最好在我要杀了你之前解释,Banner。”他声音冰冷地说,Bruce在听到用这种语气称呼出他的姓氏时畏缩了一下。
“他意外地发情了。而我认为继续吃药也没有用,并且他打电话向我求助了。”Bruce面无表情地解释道。“我只是设法帮上忙。在我能够做点什么的时候,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不管。你和我一样清楚那些缓解性玩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Tony松开了握紧的拳头,他做了个呼吸。他能闻到Bruce的Alpha费洛蒙不断地产生,准备着来一场战斗。
“我并不想和你打一架,Bruce,但你完全地侵犯了我的所有权。”
Bruce咆哮着,他的肌肉变得紧绷起来“他不是你的财产。他请求我这么做的。”
“我和他结合了,他是我的,而你不能就这么去操另一个Alpha的Omega!”
Bruce感到他的结逐渐松开,他开始滑出来,即使Steve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向上摇动他的臀部以寻求更多的接触。Bruce只想陷入那正在渴求的穴口,但他还是吸一口气,坐了起来。他爬下床,拿起他的衣物,在此期间一直没有把他的目光从Tony身上移开。他盯着Tony从他身边走过,而Tony也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走出门去。当斗争一触即发时,Alpha们从不把他们的背面向对方。
Tony听到电梯开了又关上,他脱下衣服,手指沿着Steve的腹部抚下。他将手指挤进Steve身体里,感觉到内壁推挤着它们,然后将手指抽出,察看精液的陌生气味。Tony紧握着Steve的肩膀,粗暴大力地推入,将Steve压进床垫,指甲刺入了Steve的皮肤。当Tony全力将另一个Alpha的气味操出他的Omega的身体时,Steve发出了充满痛苦和欢愉的呼喊。
他探身过去,在Steve的耳边咆哮道,“你这欠操的婊子。你认为你能在我不在时到乱搞?你喜欢这样?” 他十分猛烈地将他的屁股向前戳刺,Steve大声地哭喊:“是的!”
Tony 用手捏住Steve的喉咙,问道:“你就那么想要个孩子?”Steve呜咽着,Tony的手仍捏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说出话来。
“我会给你个孩子。我会猛烈地操你,操到让你除了怀孕没有别的选择。在你闻起来是我的味道,也只有我的味道之前我不会停止操你。你喜欢这样吗?”
Steve急促地点了点头,Tony放开了他,扶住他伴侣的臀部,抽插地更快了。Steve的身体伴着即将到来的高潮颤抖着,试着让自己不要提前释放,直到Tony大力撞上他的宫颈,那个结填满了他的身体。
Tony喘息着,他让Steve保持着屁股朝上肩膀朝下的姿势。“别动,就这么趴着,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操蛋的美国队长,你会认清你的身份就是我的Omega。”
Steve无声地点了点头,他的整个身体都因为精疲力竭而颤抖。

*****

Bruce和Tony都在避开对方,每当这两个alpha呆在同一个房间里他们就会冲对方喷气和咆哮。对此没人发表意见,但Natasha产生了怀疑,特别是当Steve再一向大家宣布他们又有孩子时。
有那么一瞬间,Bruce想知道孩子是否是他的,而当他对上Tony的凝视时,他能看出来他的科学家同行担心着同一件事。
当这两个alpha在外谈论(或者是打斗)时,Steve决定将自己藏在房间里。当他们在一个团队时他也许是主导者,但如今当他和Tony在一起时他对自己有着更清醒的认识。即使当他们和别人在一起时,Steve也变得有些故作庄重和无精打采,尽量让自己显得渺小。Bruce是唯一一个注意到经常出现的交配气息和咬痕的人,他对Tony占有欲感到愤怒。并非出于私人感情,只是朋友帮助朋友。
“Tony”Bruce点头表示问候。
“Bruce,你想来杯咖啡吗?”Tony随意地问道,好像他们并没有参与进一场无聊的争执。
Steve从楼梯扶手的栏杆间偷看,悄悄窥视着。
“我很好,谢了。我想我们需要消除误会,特别是现在Steve又怀孕了。”
Tony点了点头。“我同意。我很怀念有人能不依靠维基百科就能明白我在谈什么的感觉。”
Bruce咯咯笑了起来“那么就消除掉它吧。Steve怀孕了,而我们谁都不知到孩子是谁的。”
“是的,没错。好吧,你走了之后,我差不多消除了你基因的所有痕迹。你只和他呆了一天,而我有三天。”
“贫瘠的土地,Tony,谁知道上之后他是不是变得更加肥沃了呢?”
Tony压近与Bruce的距离,这让Bruce脖子上的寒毛都竖立起来:“你是在暗示你的DNA要比我强大吗?”
“我只是在说我是先到那儿的。”
Tony轻蔑地哼道:“是啊,而且就你系统内的伽马辐射量而言,谁说那孩子不会畸形呢?”他走得更近了,近到他们的脚都快接触到了。
“你觉得你能让你自己的孩子脱离痛苦吗?”
“我知道我希望有人能够让我脱离我自己的痛苦,所以是的,我会尽力。”Bruce厉声说,给Tony来了个措手不及。他并没有意识到刚刚Bruce有多么的愤怒和沮丧,在一场打斗能够开始前Tony就已软化了。
“如果真有任何你该感谢我的事,也许只是合适的计量会让这孩子变得更强壮,让血清的效果在Steve的系统中显示出来。”Bruce解释道。“所以我们等着瞧吧,我们中的一个一定是对的,或者咱俩都赢了。”
“如果我是对的你怎么赢呢?”
Bruce微笑道。“那意味着我能在不造成太多损害的情况下让人怀孕。”
Tony点头会意道:“好吧,让我们就这件事不会妨碍我们之间的友谊达成共识吧。我知道Steve一直为此而觉得糟糕,并且我很确信这会让他的良心好过些。”
这两个男人我了握手,但是在他们放开手前,Bruce将他拉近,低吼道,“我注意到了你是怎么标记他的,不要让一个因为发情期引起的错误让他的余生都背负重担。”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无论如何,他是我的。你只拥有了他一天,而我已经拥有他三年了。明白你的身份。”
“作为他的朋友和产科大夫,我不会允许你再对他继续造成你已经造成的伤害。所有人都能看出发生了什么,但只有我才是那个有胆量当着你的面说出来的人。”
“错,你是唯一一个足够在乎的人。”
这两个alpha相互咆哮着,怒目凝视着,谁都没有示弱。
Steve开始坐立难安。他很高兴Tony设法道歉,并且表现出占有欲,但他也感到Bruce是对的。已经过去一年了,而Tony仍然每晚趴在他的身上标记领地,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属于Tony。他因alpha们争夺领地的味道而坐立不安,低声呜咽,并且禁不住感到有点兴奋难当。
两个alpha都为突然出现的被唤醒的omega的气味抬起头来,然后盯着对方。
你只不过打算更多地伤害他罢了。“
“他又不是你的,Banner。”
“但他也不属于你,Stark。”
“我们结合了!”
“事实上我才不在乎他的感情和幸福!”Bruce喊道。
Steve为他面前的这一幕而变得呼吸沉重起来,他知道他的身体正在为那个足以支配并占有他的人做着准备。他暗暗地希望那人是Bruce,虽然他仍爱着Tony。Bruce是一个和蔼可亲的情人,而Tony则为本能所支配。
Tony双手将Bruce往后推,但Bruce一拳打上他的脸,然后冲向楼梯。Tony抓住了他的衬衫领子,试图将他摁在地面上。Bruce用膝盖给了他肚子一下,让他两眼冒起了金星,又对着他的脸打了几下,然后奋力跑向楼梯,在Steve所在的地方蹲了下来。
“你还好吗?近来过得怎么样?我应该早点儿插手的但――”
Bruce被拉得站了起来,Tony抓住他让他悬挂在楼梯的扶手上,而Steve请求Tony饶他一命。
“Tony,住手!放过他!”Steve请求道,拉扯着Tony的裤腿。
Bruce挣扎着,将他的指甲陷入Tony的手腕里,用他的腿勾住楼梯扶手的支撑杆,用力踢向Tony的肚子。亿万富翁放开了手,向后跌倒,给了Bruce捏住他喉咙猛力一击的机会。Tony挣扎着站起,当他看向Bruce,他眼中看到了绿色。
“Bruce,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他吼道,他的脚步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你想要我冷静下来?”
“你正在变成Hulk!”Tony尖叫道,Bruce停了下来,看向墙上的镜子,然后再低头看向他的手。他能看出变身的迹象,他努力呼吸,尽力冷静下来。
“我得走了,”他边说边跑下楼梯。在电梯里,他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在他的心率和呼吸上。他已经如此接近,接近失控的边缘,如果他已经……
我会杀了他的。

*****

Steve生下了孩子,孩子有着色的皮肤,这让Steve和Tony谨慎地看着对方。但这个男宝宝非常健康强壮,他们松了口气。Bruce认为过来并不是个好主意,但Tony坚持只要用DNA测试就能确认谁才是宝宝的父亲
Bruce一边等着消息一边用手指摩擦着手臂上的纱布。当Tony微笑着走出来时,所有人都兴奋地跳起来。祝贺的话语纷至沓来,Clint向大家分发了雪茄。Bruce站在离大家相当远的距离,不好意思地笑着。他为他们高兴,主要是为非常想要一个孩子的Steve高兴。Tony接触到了他的视线,他越过众人,向医生走过来。
“嘿。”
“嘿,你一个人,你想看宝宝和Steve吗?”
Bruce看起来迷惑了片刻,然后他点了点头。
他们走回房间,Bruce穿着无菌服,Steve向他们两个灿烂地微笑着。Tony对Bruce耳语道:“你是对的。干得不错,伙计。”他将一只手臂挂在Bruce的肩膀上,Bruce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他真漂亮。你们准备给他取个什么名字?”
Steve看向Tony,Tony又看向Bruce。“看到你是多么的支持我们,我们仍然想叫他Bruce。”
Bruce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摇了摇头。“不,不要。那样每当看到他,你们都会一直感到怨恨的。”
“Bruce,”Steve呼唤他的名字,此时他正让宝宝抓着他的手指。“你甚至是我们能走到这里的唯一原因。”
Bruce在Tony和Steve间来回看了看,摇了摇头。“你们已经让我做了孩子的教父,这已经足够。如果你们一定要这么做,让这名字做他的中间名吧。我不配给他命名。”
“抱着他,”Steve坚持道。“也许你会改变主意。”
Bruce看向Tony寻求允许,当Tony点头后,Bruce往前走了几步,把这个小小的襁褓抱入了臂中。他俯视着孩子,明亮的棕色眼睛和乌黑的头发还有有些色素的皮肤。宝宝发出咕咕的叫声,Bruce情不自禁地微笑了。他不再在乎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会一直像亲生孩子一样爱着他。
“好的,我同意。”Bruce表示了顺从。他微笑着将宝宝交还给Steve。
“Tony,实验报告几分钟后应该就会出来了。”
Tony耸耸肩:“这很重要吗?”
Bruce仰起头:“难道这对你不重要吗?”
“重要,但我并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化。”
“Tony,”Bruce将手放上Tony的肩膀。“如果这能使你的头脑冷静下来的话,就做吧。”
科学家点了点头,跟着Bruce走出了房间。
当他们看完报告后,他们都感到很困惑。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基因是Tony的,但仍有数量惊人的基因是属于Bruce的,他们用一种令人困惑的方式分享了基因。
“从生物学上来说那几乎不可能!”Bruce语无伦地说。
“你要知道,很多事情在生物学上被认为不可能发生,但事实上,它们可能。例如Steve例如你,例如我。它们自有道理。在某种程度上说,我们这些生物学上的不可能能够创造出一个超级宝宝。”
Bruce点点头,擦掉额头上的汗。“那个孩子将会变得难以置信的强壮。我只希望他的身体里没有Hulk存在。那是我的基因能够传递下去的唯一途径,辐射――”
“辐射让他变得完美。”Tony将手臂放在了Bruce的肩膀上。
“顺便说一句,你是对的,我并不拥有Steve。”
Bruce扬了扬眉。
“是啊,他很害怕你,但他更担心在走出这个房间后会得到怎样的对待。这已经能说明很多了。也许……也许你能教我怎么不做一个混球。“
Bruce只是微笑着。“他只是需要他的空间,就这些。牢牢记住它,你就能做得很好。”
“谢谢,”Tony带着他们走出了房间,自从他遇见Steve后,终于第一感觉到了一种平静的感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