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y Bar之子夜+番外 BY:风流涕-鼻涕
Gay Bar之子夜+番外 BY:风流涕/鼻涕
《 子 夜 》
文森不知道自己已经目不转睛的盯着离他右手两个位置远的男人多久了,他只知道,再久,也只是个短暂的回忆。
那个男人有着一头比普通男人要长的多的棕色长发,柔软的散落在脸颊两边,在吧台柔和的灯光下,让人觉得好像在发光一样,就连他的脸,皮肤白的也好似在发光一样,一身黑色的衣服则让他整个人更具有魔性的美,却让人为那妖艳的感觉浑身发颤。
这种男人一定很难接近吧!文森很清楚自己在外貌上除了身高体魄,没有一样比他强的,看他那身黑色的名牌服饰,一定比自己这个普通白领要有钱的多,而通常有这种条件的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会有一付很难搞的个性,他没兴趣自找麻烦。
安得烈已经有点受不了了,不悦地瞪了文森一眼,他早就发现文森一直在看着他,一脸让人不舒服的笑容,他想干吗?如果是对他有兴趣,他大可以上来请他喝一杯,他并不是什么很会让人难堪的人,反而是他这样一直看着他让他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文森被他一瞪立刻收回了视线,看来他让美人很生气啊!不过美人生气应该不关他的事吧!反正又不认识,生气就生气,照看不误。
“唉……!”安得烈无奈的叹口气,实在受不了文森的注目礼,碰上这种人通常他只能退位或者干脆离开好了。
文森望着远离的人影,只能望而兴叹,虽然只是有点失望,因为这样的美人在圈子里并不多见,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会有机会再见他。
想不到再见会这么快,第二天晚上文森再到Gay Bar时,却发现安得烈早已在那了,只是身边还有个男人。原本就只是纯欣赏的原则,所以身边多一个人并不会造成什么不快,反而是多个可爱的小男生更悦目。
安得烈也在他进来的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不禁皱了下眉,怎么这么倒楣又碰上了他?
“怎么了?”亚萍奇怪自己说错了什么,让他皱眉皱的跟打结一样。
“没什么。”安得烈对他笑笑,不想破坏这难得的聚会,他跟亚萍也已经好久不见了,不想因为这么个无聊的人物坏了心情。
“那我跟你说的事呢?”亚萍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多管他的事所以也就不多问了。
“没问题,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把东西搬过来,要不要我去帮你搬?”安得烈溺爱的抚着他的一头短发,因为亚萍最近在搬家,所以有些东西要在他的公司里放一下。
“好啊!”亚萍高兴的一把抱住安得烈的手臂撒着娇,甜甜的笑容是他的金字招牌。
原本宠溺的看着亚萍的眼神却在感受到某个让人不快的视线后大打折扣,安得烈不用看也知道是哪个没礼貌的家伙在那大放秋波的。
被人注视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安得烈心情烦躁的想,虽然他常常被人行注目礼,但是没有一个能像文森这样让他这么不舒服的。基于自己以后还要来这家酒吧,而且很有在碰上他的可能,安得烈还是决定主动去找他。
“小鬼,你先自己坐会,我有点事,”安得烈跟亚萍打了个招呼后就朝文森坐的地方走去。
一个回神就看见安得烈来意不善的朝自己走来,文森知道他一定是过来制造台风的。
“我想我没欠你钱吧?”安得烈走到他面前低着头不满的看着他。昨天并没有怎么仔细看过这个男人,现在看看,一头剪短的黑发,还算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按他坐着的身材应该有182左右的身高,除此之外可说没有任何过人的地方,不算很出色的五官和一身一看就知道是大众化的衣服,越看就越让人生气!
“没有!”文森只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喝了口手中的酒,近看果然更加美艳动人啊!
“没有?”安得烈更加得趾高气昂起来,“那你看着我一付死不瞑目的样子干吗? 你要是欲求不满呢,我劝你还是想办法自己解决,不要造成别人的困扰好吗?”这种人见多了,安得烈损起来已经驾轻就熟连想都不用想了。
亚萍看安得烈莫名其妙的跟人吵了起来于是也跟过来看看,正好听见最后那句尖酸刻薄的话,皱眉的看了他一眼,安得烈还是老样子啊!说话从不估计对方的立场,有不少的追求者就是被他这种态度给吓走的,不过看安得烈也不在乎的样子,恐要以这个为理由要他改很难,只能急忙出来打圆场的对安得烈说,“算了,我想他也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安得烈一听声音扬高八度,十分不满的看着身边这个帮倒忙的小家伙,口气颇为不愉快,“一句没有恶意就算了? 全世界的法律中都有过失杀人这条罪名的!没有恶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亚萍只能无言以对,显然要跟安得烈理论他的功力还差的远了,只能选择沉默是金,只是对安得烈过于激动的反应有点奇怪,以前有人盯着他看,他就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了。
文森看看他,不在意的笑了笑,看吧!他一点也没说错,跟他猜的一样,通常长得漂亮的人都有付很难搞的个性,好在他没兴趣给自己找麻烦。
看他笑,安得烈更是气的想狠狠扇他一巴掌,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非常非常的惹人厌!
“我说阿烈啊!你又在欺负人了啊?”突然一个男人不知死活的从身后挂在了安得烈的肩上,样子十分亲密。
“是啊!”心情正极度不爽的安得烈像个炸药包一样,不耐烦的挥开他得手不客气的说:“在你老大眼里被欺负的永远是别人。”
“没办法,谁叫你前科累累呢!”拜伦一付欠扁的嘴脸出现在文森的面前,嘴角挂着轻浮的笑容,一看就具备了所有公子的条件,包括一张帅脸,“这小子是谁啊? 怎么从没见过?”拜伦看着文森问道。
他又是谁?文森也好奇的打量着他,该不会又是他的恋人吧?
“我哪知道?”安得烈的心情已经差到极点,只杀没发疯杀人了。
“不知道就在这里欺负人了?”拜伦依然是那付牲畜无害的欠扁样,看在安得烈眼中简直就像在对他高喊‘请扁我’一样,不过显然他本人一点也没发觉的转向文森,比安得烈还嚣张的问,“喂,小子,你是哑巴吗?”
“我叫文森,”文森依然淡淡的回答,无意多作介绍,这里的人还真不怎么友善。
“噢!原来不是哑巴啊!”拜伦调侃道,又看像安得烈,“他怎么了? 惹你老大这么不爽?”看文森的样子,不像以前那群老色鬼啊! 而且以安得烈的洁操,就算是色鬼也不怕吗!
“哼!”安得烈别开脸,他已经气的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了。
“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理不顺?还是积太多了?”拜伦不怕死的问他身边的亚萍。
“他一直盯着阿烈看,”亚萍老实回答。
拜伦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伸手又勾住了安得烈的肩,“我说你是不是过年的时候吃太多撑到了?你干点别的什么不好,非要在这良费时间,你老大美艳动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每天盯着你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不是早就麻木的没感觉了吗?要发飙也不用等现在吧?早干什么去了?”
“你管我!”安得烈一付不爽到极点的样子。
“那好,不妨碍你欺负人了,小萍,我看我们还是躲远点好了。”拜伦倒也知道适可而止,拉着亚萍远离这台风眼。
安得烈不悦的看着带着亚萍逃命似的拜伦,决定哪天有机会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不过现在还有更惹他厌的家伙在!再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文森,不知为什么,他一脸不冷不热的样子就是有办法让他看得很不爽,“你一直看着我想干什么?”
文森淡淡一笑,不痛不痒的给他三个字,“没什么。”
“没什么?”安得烈才不会信他的鬼话,“没什么你会看到眼抽筋?”这男人上辈子一定是个三姑六婆,这辈子才会这么冷漠,这叫报应!
文森突然兴起了逗他的念头,于是笑着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无赖,安得烈在心中暗骂道,干脆直接对他说,“麻烦你别再那样看着我!”
“什么样子?”文森假装不明白的问。
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安得烈也不再跟他客气,“你要是再一脸欲求不满的看着我,别怪我让人把你仍出去。”
“这是你的店?”文森有点惊讶的看着他。
“不是,但我绝对能办到你信不信?”安得烈威胁意味十足的说。
“信!”就凭那张脸他就信,不过他也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可是像你这样美艳动人,想不看你实在不太容易。”
这种话听多了,安得烈既没有听到赞美的高兴也没有被人当成女人的气愤,早听到麻木了,“谢谢你的夸奖,但是也请你不要妨碍到这位美艳动人的美人。”
果然舌尖嘴利的,不过文森要是这样就败阵,那他也真的别混了,“如果妨碍到你那我
很抱歉,顺便再说声对不起,因为我还要继续妨碍你。”
“你……!”安得烈让他气到说不出话来,这男人脸皮厚的简直空前绝后天下一绝了,安得烈恨不能把电钻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阿烈,你什么时候变哑巴了?”突然又一只手从背后挂上了安得烈的肩,同时一张英俊的脸出现在他肩上。
安得烈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同样不耐烦的挥开他得手,“既然来了也不知道帮我。”
“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啊?”卡文夸张的看看天板,“该不会天要塌了吧? 你竟然要帮忙?”
“不帮忙就滚一边去,少在那纳凉说风凉话,”安得烈更火了,怎么他认识的全是这种损友形的家伙?
“帮,当然帮,难得你开口,怎么会不帮忙呢!”卡文轻浮的笑着,绕过他看着一脸悠闲的文森,又看看安得烈,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男人怎么犯到安得烈让他这么不爽了,对着那些中年变态安得烈都没这么大的反应啊!“他怎么了?”
“发情呢!”安得烈恶劣的说。
“发情?”卡文一愣,随即脱口而出,“那不是正好,跟他乐一夜不就行了。”实在是安得烈没洁操到是男人他都要,再烂的货色他都来者不拒。
“本少爷看他很不爽行不行?”安得烈觉得他已经离疯不远了。
“真难得,”卡文意味长的看着他,“难得你也会看人不爽,再怎么烂的货色你都一样上,我还真以为你只要是男人就通吃呢!”
“卡文!”安得烈气的大吼一声,瞬间整个酒吧都安静下来看向他们,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使安得烈气的隐隐发抖。
“好了,这下我可出名了。”卡文一脸无奈的双手一摊,虽然明知自己的话伤到了安烈,但他可没道歉的打算,他们的交情还没到生对放气的地步,道歉就更不用了。
安得烈怨恨的瞪了文森一眼转身就走出了酒吧,都是这个死男人害的,可恶!
文森想也没想就跟着追了出去。
“卡文,你把阿烈惹火了。”亚萍走过来责怪的说。
“放心,那小子生命力比老鼠还厉害。”不愧是孙友,拜伦也是一付逍遥自得的样子,他们几个感情虽然比跟别人好,但也仅止于朋友,普通朋友,真的要伤到对方,自己还没这资格。
“喂!”跟上安得烈后文森一把拉住他。
安得烈愤愤的回头,“放手,你还想干吗?吵不过你我走总可以了吧?”用力想挣脱他得手却怎么也甩不开,想不到他力气这么大。
“别人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认真?既然觉得可耻就别做。”文森脾气不太好的叫道,两人的争执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注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懂什么?”安得烈对着他怒吼,他心里的伤又有谁会懂?
“你想在这吵吗?”文森示意他看一下四周留恋不走的人群。
“那就放开你的手。”安得烈咬牙切齿的说。
文森也不多说,伸手就拦了辆出租车,不由分说就把安得烈拉上了车。
“放手,你要带我去哪?”安得烈挣扎的想下车。
“开车。”文森对司机说了两个字后才看向终于停止挣扎的安得烈,“给你两个选择,去你家或者去我家,二选一。”
“为什么我非选一个不可?我一个也不选,你让我下车!”安得烈快气疯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可恶的男人,霸道、无耻、好色,简直差到没有优点。
“那你就是选第二个了,”文森说着对司机报了个地址。
“开什么玩笑,鬼才要去你家,你让我下车。”安得烈依然张牙舞爪的。
“喂,你至少是成年人吧?这样子你不觉得难看吗?”文森受不了的说,看他那付样子,简直像个泼妇一样不可理喻。
安得烈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他是真的被气疯了,但话说回来,他已经有多就没有这样生过气了?一直是一脸看似亲切却异常冷漠的笑,有多久没有气到像今天这样不顾一切了?
没多久车已经停在了文森住的大楼前,只是很普通的大楼,文森带着安得烈来到自己位于6楼的住,打开门让他进入。
很简单的布置,地方也小到只有一间房间,但是却很奇异的让人感觉到一种温馨,就好像只要一走进这,即使外面是狂风暴雨,里面也会温暖如春。
安得烈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门前,他是一个有名的室内设计事,但是他却从未设计出过如此能给人温暖的房间,感觉真的……好舒服。
“随便坐。”文森指了指房间内唯一的一个沙发然后就走进了一边的厨房,不一会就拿着两杯牛奶出来了,抱歉的笑着,“抱歉了,这里地方太小了,而且我这只有牛奶。”
安得烈整个人靠在沙发里,呆愣的望着整个房间,过了会才问道,“这个房间是你自己布置得?”
“不是,”文森只能坐在床上了,“这房间是我的一个朋友帮我弄的,还不错。”
“是个女孩子?”这么细腻的感觉,不太像男人的设计。
“不是,”文森摇摇头,“是个很体贴的男人,他给人的感觉就跟这房间一样,很温柔。”
“你的恋人?”安得烈惊讶的问,想不到男人也能设计出这样的感觉,突然就有想跟对方见上一面的冲动,想看看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你的直觉还真不是普通的烂,三都没猜对!”文森在一边取笑他。
“要你管!”安得烈竟然脸红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温暖的空间似乎能让他放下所有的防备,让眼前的男人靠近。“就算不是恋人,我也敢担保,他一定对你有企图。”这种温馨的感觉,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设计出来的,他是设计师,他可以感觉得到设计者显而易见的目的。
“你怎么知道?”文森哑然的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变的么聪明。
“我是个职业设计师,连这都看不出来,我也别混了。”安得烈自豪的说。
“原来是职业设计师啊!哪天介绍阿佐让你认识,他对设计很有天分,”文森笑着说。
“好啊!”他也很想看看能设计出这样的房间的会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好了,现在也该回到正题了,”文森换上了一张认真的脸,“你的生活好像很放荡是不是?”
“这不关你的事吧?”安得烈立刻又竖起了自己的外墙,一付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样子。
“是啊!”文森也楞楞的说,可是他有个很坏的毛病,就是不想看别人难迂,每只要有人在他面前难过,他就没有办法放着不管,当然,在某些情况下他不会这样。
“那你还把我硬拖来这干吗?也想跟我上床吗?”安得烈说话依然那么恶劣。
“我没这兴趣。”文森立刻否决,他对纯欣赏的艺术品可没有侵占的兴趣,更何况他不是那种私生活很放荡的人,没兴趣玩一夜情。
“那你拖我来干吗?”安得烈依旧气势逼人。
“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文森含笑的说出自己的目的,真的,他并没有什么别的企图,只是很单纯的不想让心情不好的安得烈一个人在外面游走。
安得烈让他一句话堵到说不出话来,面对一脸含笑的文森,安得烈突然就感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寂寞,有个人陪的感觉真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这个房间的温馨感使他感到自己所缺少的温暖吧!
安得烈单手撑着头,目光盯着文森,这个男人不像拜伦和卡文那样有张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英俊的外貌,但是也不是平平常常的那种应该说……帅的很有分寸的感觉,但是他敢保证,他决不像他的外表那么平常,他觉得他开始有点喜欢这张脸了。“你叫文森是不是?”安得烈突然开口问道。
“是啊!你呢?”文森反问他。
“我叫安得烈,别人都叫我阿烈。”安得烈说着移到了文森的身边,把脸靠近他的耳边,“你有没有伴?”如果没有他有兴趣。
“没有。”文森老实的回答。
“我也没有,不如……”安得烈的下文隐没有文森的口中,主动吻上他的唇,没有感到他的抗拒,于是更投入的诱惑他。
等这个吻结束后文森才冷冷的开口,“很抱歉,我没这兴趣。”
“没这兴趣你会去那?”安得烈好笑的看着他。
“并不是去了就有兴趣,我还不想找另一半。”文森冷漠的拒绝了他。
“那你是在找一夜情?原来你也跟我一样吗!”
“也不是,”文森从床上站起来,“这么说吧!我现在还不想改变一个人的生活,无论
是白天还是晚上。”
“那如果我想呢?”安得烈也站了起来,“我并不会约束你什么,你也不能管我的事,只要想念就在一起,只要厌倦就分离,这样没什么不好吧?
“游戏吗?”文森的感兴趣的望向他,其实从一开始,他寻找的就是个游戏对象。
“是的,怎么样?”安得烈用他抚媚的双眼望着文森,露出诱惑的笑容。
“听上去似乎很不错,”文森点了点头,“不过我可不是那种把性爱当饭吃的男人,你要有思想准备。”基本上,他对性爱不是很热忠。
“没问题,”安得烈自信的一笑,他也不会蠢到死守着这一个男人。
当安得烈和文森再出现在酒吧时,到让拜伦和卡文刻体会到什么叫“目瞪口呆”,他们两个就这样张大了嘴,愣愣的看着两人走到他们面前,连眨也没眨一下眼。
叫了杯常喝的酒,安得烈得意的取笑着两人,“怎么?灵魂出壳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还有这样的本事?”哈哈! 终于让他逮到两人出丑的样子了。
文森坐在安得烈身边,也好笑得看着他们。
“阿烈?”拜伦仍难以置信的叫道,“你怎么跟他在一起?”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走进来,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同伴的意思吗?昨天明明还一付想砍人的样子。
“不行吗?”安得烈更得意的看着他,“还是你有什么不满?”
拜伦还是不相信的看着他,这就是那个号称“再世妖姬”的安得烈?
“不用看了,”卡文拍拍他的肩,“阿烈一定是让什么覆身了,要么就是疯了。”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拜伦立刻复合道。
“要耍白痴你们两个慢慢玩,我没兴趣奉陪。” 安得烈懒得理他们的耍宝。
“你该不会告诉我们你找到了最好的那棵树,所以打算放弃整片浩大的森林吧?少了你我们会很无聊的。”拜伦假装在那呼天抢地的哭喊着,引来别人好奇的目光。
“不用哭的像死了亲爹一样,我暂时还没这打算。”安得烈云淡风情的说道。
“啊?那你……”卡文惊讶的看着他?有没有搞错?文森就在旁边。
“各玩各的,”安得烈对他妩媚一笑。
安得烈果然是安得烈,“再世妖姬”的美名不是白得的,拜伦和卡文不竟同情起可怜的文森来,看来他的绿帽是戴定了。
“对了,阿森啊!”拜伦已经是一付老相识的样子挂在他肩上了,“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你是最近才发现自己的性向的?”
“我以前长去‘子夜’,文森只是轻描淡写的代过。
“‘子夜’?”卡文的反应可不是这么平淡,“听说去那的都是超级的俊男美女,你以前去那?”凭他的外表,简直无法想象。
安得烈也微微一愣,如果文森常去那的话那自己的外貌对他来说也不足为奇了,那他为什么还会一直看着自己?想着,不竟朝他看去,却见他只是摇头苦笑。
“兄弟,不用不平衡了,有我们的‘妖姬’陪着,这里也不差了,”拜伦见他摇头苦笑以为他在那受人轻视,所以才跑到这来。
文森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对于‘妖姬’这两个字感到奇怪,“你是说烈?”
“你还不知道啊?”拜伦不顾安得烈那付想杀人的眼眸嬉笑着说,“阿烈在我们这可是有‘再世妖姬’的美名噢! 该不会你还没试过吧?”语气中满事情付。
“没有,”文森只是浅浅的笑着,“在我爱上他之前我不会碰他。”
三个人都为他的话一愣,他们都认定了会接近安得烈的人都只是想跟他上床,想不到竟然会有文森这样的人,安得烈更是觉得很难以形容的感觉,从他跟第一个男人分手后,围绕在
他身边的男人都只会想尽办法的把他骗上床,而在文森这,他感到一种被珍稀的感觉,说不上是好是坏,他只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变得很不同。
第一个恢复过来的是拜伦,立刻又不怀好意的说,“只怕我们的‘妖姬’受不了一个人的寂寞,到打野食。”
“无所谓,”文森冷笑着说,“是少我知道他挺有眼光,不会看上你。”
拜伦一愣,随即尴尬的笑了起来,自知无趣的放开了文森。
文森明显的护着安得烈,让两个男人知道说话要有分寸,而安得烈也惊讶于文森对他的袒护,有多就没有人保护了?安得烈觉得自己的心就因为这句话而丢了。
“走了,烈,”文森一口喝完手中的酒对安得烈说道。
“哦!”安得烈跟着慌忙站了起来。
文森温柔的牵起他得手,回头对拜伦和卡文说道,“不是只有流血的才是伤口,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说完就头也不会的带着安得烈离开了。
他们也能伤害那个冷血的安得烈?拜伦和卡文不相信的互看着,那个冷血到被人轮奸都不曾流过一滴泪,没有一点点愤怒的安得烈,他们能吗?
走到停车场,安得烈坐进自己的爱车,却一直没有开车的打算。
“怎么了?”文森奇怪的看着他。
“刚刚,谢谢你了。”安得烈说着脸都红了,从没想过自己会跟人道谢。
“没什么,是他们太过分了。”文森只是淡然的回答。
“现在去哪?”安得烈转过头看着他,感觉自己竟然会心跳加速。
“随便,你决定好了。”文森只是柔和的一笑。
安得烈一直把车开到了郊外的一幢三层别墅里。
“这是哪?”虽然这样问,但文森心里却已经猜到几分了。
“我家,”安得烈把他拉下车走到大门前,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进来吧!”
文森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眼前的房子,古怪?奇特?怪异?他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形容,明明是三层高的别墅却根本没有固定的楼层,一楼几百平米大的地方铺着厚厚的地毯,房间右边的地方摆放着几套类似于塌塌米一样的沙发,39寸的电视也摆放在地上,房间显得很宽阔,而楼梯也是设计成不规则的上升横面,四都有形状各异的灯具摆放着,而且,更不可思议的,除了大门和浴室外,整幢房子根本就没有门。
“很有趣是不是?”安得烈在他身后关上门,“随便坐。”说着自己进厨房煮了两杯咖啡。
虽然知道他是个室内设计师,但这也未免太……文森哑然的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这是你设计的?”文森仍不敢相信的问。
“嗯!”安得烈点点头,“怎么样? 感觉如何?”
“非常的……特别。”实在是找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啊!”安得烈自豪的看着自己的窝。
文森只是浅笑,对于住房,他没有太大的要求也没有要求的能力,他只是个很普通的白领,有这样一间房子已经很不错了。
闲闲的聊了几个小时,文森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于是准备走了,“今天已经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说着就转身朝大门走去。
“森,”看他想走,安得烈急忙过去拉住他,“既然这么晚了就别走了,留下来好不好?”说着紧紧抱住了文森高大的身躯,第一,他渴望这个男人抱他,渴望身体上的接触。
文森只是缓缓的拉开他,转回身看着他,“我说过,我不是什么拿性爱当饭吃的男人,当初做约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你早点休息吧!”
“不要,”安得烈拉住他不放,“你总会有需要的吧?我不求你天天抱我,但至少第一别拒绝我。”文森让他感到寂寞,却要丢下他不管,怎么可以这样?
“放手,”文森仍只是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想别人尊重你,就请你先学会自重。”
安得烈下意识的放开了手,文森是指他不自重吗?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他只是想他陪着他,难道他不知道对他来说文森的话比谁都能伤他吗?
文森看他一付受打击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大手抚着他白细的脸颊轻声哄劝着,“对不起,我说话重了点,如果你想做我想会有很多人愿意陪你,可是对我来说不想随随便便就跟人上床,我学不会你们这种洒脱。”寻是爱的仪式,或许别人会笑他的思想老土,但他就是这样,对他来说爱不是游戏,游戏是排遣寂寞的工具。
“不要走,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文森的温柔使安得烈更害怕寂寞,再紧紧抓住了文森的手,天,他从没觉得如此寂寞过。
“好,”文森受不了他哀求的眼神答应了下来,但还是强调,“不过只是留下来过夜。”
“嗯!”安得烈点点头。
“那好,借我浴袍,我洗个澡,”文森笑着说。
洗完澡后安得烈也洗了澡。安得烈睡在三楼的层面,地上铺着塌塌米,枕边放着一只淡黄色的柔光灯,还有一小组的音响和一长排的CD。
“你倒不怕晚上翻身的时候摔下去,”被安得烈硬拉到三楼的文森不满的嘀咕。
“不会,”安得烈显然很高兴,“旁边有一小段墙挡着,摔不下去的。”
“好了,睡吧!”文森先躺到床上,被子和枕头上浓浓的都是安得烈的香味,不会太浓,还挺好闻的。
安得烈也躺了下来,很高兴的在他耳边低喃,“你是第一个躺在这的人,也是第一个来我家住的人!”
“睡吧!”文森只是笑了笑,伸手关了灯。
安得烈仍有点不死心的偷偷摸索着文森的睡衣,往里探去。
“烈!”文森冷声叫道,“我要生气了。”
安得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手,小声咕哝着,“摸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人家怕冷吗!”
文森轻笑出声,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他小声抱怨撒娇的语气却觉得好可爱,于是伸手抱住了安得烈,“再不安份点睡觉我就走。”
躺在文森的怀里,安得烈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味不禁红了脸,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十七、八岁的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一样。
朦朦胧胧中,安得烈觉得自己被温暖包围着,感觉好舒服,缓缓睁开眼,安得烈就看见文森含笑看着自己,而自己正躺在他怀里。
“早啊!”文森早上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
“早!”安得烈闭上眼更朝他怀里钻,睁开眼就看见文森温柔的笑脸使他感到好安心,这样的感觉太好了,使他不想这么早起来。
“还睡?好了,快起来了,我上班要迟到了。”今天是中班,所以他才让安得烈睡到这么晚,但是他再不起来他就真的要迟到了。
“上什么班?别上了。”安得烈任性的说。
“我的大少爷,你可以说不上就不上,我可是个普通的小职工,还不想这么早炒老板鱿鱼,所以拜托你快点起来,好让我赶去上班。”
“我开车送你过去。”安得烈不在意的说。
“我还要回家换衣服!”文森哭笑不得的说。
“麻烦!”安得烈不情愿的爬起来,“你以后带些衣服来放这好了。”
“这可没兴趣跟你同居,”文森不在意的换上衣服,走下楼。
“你说话很伤人唉!”安得烈不满的说,穿着睡袍就走下楼,去厨房准备早餐。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文森在浴室濑了口后回到厨房跟他一起弄早餐。
安得烈翻个白眼,这个坏男人。但他就是喜欢。
吃完早餐,安得烈开车送文森回家后又送他回公司后才离开。
“文森,今天晚上能不能请你加个班?”老板来到文森身边客气的问道。
“好的。”文森点点头,奇怪这几天老板对他的态度都非常的客气,以前总是对他呼来喝去的,现在反而像是怕得罪他似的,边加个班都要跟他商量。
等他走后,狄克立刻凑了上来,“怎么回事?老板这几天转性了?”
“我哪知道,”文森受不了他的八卦,没有兴趣的回答。
“那老板这几天怎么对你这么客气?你又没为公司拉进几千万的生意,那个黑脸神却对你这么客气,这不是很奇怪吗?”狄克一付苦思冥想的样子,就凭老板那付贪财的嘴脸,没有大把的钞票赚进怎么可能有好脸色着。
“那你去问他好了。”文森懒得理他,继续埋首于报告中。
“嘟……”文森桌上的手机响起。
“喂?哪位?”文森公事化的口吻问道。
“森,是我!”另一头是安得烈愉快的声音。
“烈啊?什么事?”文森的口气仍是没什么热度,工作中接私人电话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出来吃晚饭啊!”
“抱歉,晚上我要加班,你找别人吧!”
“加班啊?那如果不加班你能不能陪我?”
“好啊!”文森随口应道,反正他是加班加定了,不可能变成真的如果,做个人情也没什么不好。
“可怜啊!为了公司只能推掉佳人了。”狄克在一边取笑他,“不如这样,我有空代替你去怎么样? 顺便一睹佳人风采。”
“很可惜你没这份荣幸,只怕你会很失望,因为是个男的。”文森冷漠的泼他一身冷水。
“男的啊?”狄克看来颇为失望的样子。
“文森,”突然老板又从办公室跑了出来,“你不用上班了,今天放你半天假!”没头没脑就冒出来这句话。
“啊?”文森和狄克都呆楞在那,以一付看怪物的表情看他。
“呃……”老板自己都觉得可疑,于是努力想办法自圆其说,“这个,你也很久没放假了不是吗?所以我想……这个……也该放你半天假了。”
可疑,这就是文森和狄克同时想到的,文森更是有点担心自己的工作,没办法,现在不景气啊!“老板,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或者……?”
“不是,不是,”老板急忙否认,“你没错啦,反正就是放你半天假就对了。”
“噢!”文森也不多问,再问只怕老板要发飙了。
“你说老板是不是疯了?”等老板走后狄克小声问道。
“谁知道,”文森理理东西,准备回家休息,他也确实好久没好好休息一下了。
“那你是不是要跟刚刚那位老兄出去泡马子啊?”狄克不正经的说。
对了,文森想起还有安得烈,不过安得烈并不知道自己放假,干脆不告诉他,回家睡觉去。
道了声再见文森就拿着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大楼,想不到一下楼就看见安得烈站在他的跑车旁等他,一付等你好久,这么慢才下来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文森无奈只能朝他走去。
“等你下班啊!”安得烈理所当然似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下午放假?”文森疑惑的问。
“秘密!”安得烈朝他眨眨眼,“上车,我们去吃饭。”
唉……!在心底叹口气,看来还是不能休息啊!
安得烈开车把他带到了一家法式餐厅,富丽堂皇的装修、考究的布置都显示着这里用餐绝对价值不非,绝不是文森这样的普通白领吃得起的。
“只是吃顿饭而已,用不着来这种地方吧?”文森受不了的说。
“今天不一样,”安得烈仍是露出神秘的笑。
“怎么不一样?”文森不以为然的问,2小时仍是2小时,又不会多出一小时来。
“今天呢……是我的生日。”安得烈终于揭晓谜底,虽然以往的生日他总是一个人过,不想要人陪,但是今年不同,他认识了文森,他想两个人庆祝。
“是吗?”文森终于露出了笑容,“生日快乐,你怎么不早说? 我连礼物也没有准备,说吧!你想要什么?太贵的可不行噢!”
“只要你陪着我就好。”安得烈甜甜的笑着,感觉从未离幸福如此近过。
“你要求还真低,”文森只是笑,虽然他无心替别人庆祝生日,但既然他本人都开口了他也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
安得烈也只是浅笑。他想要文森,可是他不敢说,怕文森听了会生气。
吃完饭后,文森看着安得烈付了那份足足是他几个月薪水的账单,然后离开餐厅又上了车。
“现在想去哪?”安得烈转过头问文森。
“你决定好了。”文森随便他的回答。
于是安得烈把车开到了海边。
下车后两人步行于沙滩上,海边一片落日余辉,看上去好美,两个人却只是低着头自顾自得走着,海边,是个总能唤起人们许多思绪的地方。
“你生日是几号?”还是安得烈现开口了。
“我?”文森指指自己,“我也不记得了,如果不是要填些表格,恐怕我连我是不是有生日也不记得了。” 他从没有生日,从某个人离开的那天,他的生日也一起被带走了。
安得烈疑惑得看着他,没有生日?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有人连自己的生日也不记得吗?“没人替你过生日吗?”
文森看着他,只是浅浅的笑,有人为他过生日又如何?没有他要的那个人一切都没有意义。
安得烈突然用力抱住了他,文森的笑容看上去好寂寞,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孤寂,他不知道为什么文森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只知道他不想看见这样的文森。
“怎么了?”文森也轻柔的抱住他,他可以感受到安得烈想安慰他的心,但是他不需要,从不让人接近自己的心,表面非常亲切,内心却好像高墙林立。这才是文森!
“以后我帮你过生日好不好?”安得烈把脸埋在他怀里小声问。
“我真的忘了,”文森只是暗示着逃开了,对他来说生日不是跟谁都能过的。
“那你会不会陪我过生日?”安得烈抬头望着他,只能退而求其。
“我现在不正陪着你吗?”文森笑着敷衍。
“我是说以后,”安得烈不满他连这都不愿承诺,“明年,后年,大后年,甚至是十几年,几十年以后,你还会陪我过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文森轻声哄着他,今天是他生日,他不想让他不高兴,但也不愿轻易给他承诺。得不到回答的安得烈只能失望的放开文森,为什么不让他靠近?难道他不值吗?安得烈难过的望着他,第一发现他是如此难以接近,看似温柔的笑容却只是高墙外的保护色,让人被它吸引,却连多靠近半分也无能为力,一个人竟能把自己的世界守的如此严密,让他惊讶,也让他非常非常的……不安。
文森只是像哄个小孩一样,俯下身,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细吻然后把他抱进自己的怀中,“你很美,让我目不转睛,这样的你,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
安得烈在他怀中烧红了脸,文森的话让他心中高兴,但是愉悦中,还是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悲伤,最终,文森还是没有给他任何承诺。
“文森!”文森一早到公司就被狄克吓了一大跳。
“你干吗?”文森没好气的看着一脸怪异笑容的狄克。
“你别装蒜了。”狄克一付你真不够意思的样子,“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文森不耐烦的问,昨天陪安得烈一直到早上,立刻又赶来公司,实在没什么心情在这跟他打哑谜。
“你还假?”狄克勾住他的脖子,“昨天来接你的美人,你动作可真快啊!这么快就搞定他,说,你对他下了什么药了?”
“去死啊!”文森甩开他的手,免得这黑夜白昼不停发情的家伙弄脏了自己,“恐怕让你失望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再美也是同类!”他的性向并没公开,并不是怕什么偏见歧视,而是觉得没有必要他做事一向低调,不喜欢引人注目。
“我知道啊!”狄克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整幢大楼的人恐怕都知道了。
“你知道?”文森疑惑的看向他,那他刚才是什么意思?
“安得烈,沾过设计这一行边的谁不认识他。”结果请了半年也不见他回过半声,可是几天前他却突然打电话来说接这笔生意,老板简直把他当神一样供着,我说老板最近怎么对你这么客气,原来是真的怕得罪你再得罪那个大牌的设计师啊!”
文森沉的看了狄克了一眼:“你是说因为他老板才对我客气?”
“是啊!本来我还不信呢,后来听老板跟他通电话时提到你我才信,这下好了,你不用愁了!”大有一付你真走运的样子。
“这么好你干嘛不去?”文森不悦的反问。
“他要是男人你也不在乎?”文森抬头看他。
“是男人又怎么样?”狄克不在乎的说,“像他这么个美人,又有上亿身价,是男人我都干!”然后又暗暗摇摇头,你干有什么用,人家还不干呢!
“上亿?”文森疑惑的开口,对数字,尤其是钱没什么概念的文森有点不懂这数字有多少,也许这也是完美人生上的一个大缺憾吧!
“是啊!他有好几家设计公司,还有股票之类的,加起来是有好几亿!”
“你倒真了解啊!”文森拿起桌上的包就往外走,边走边不忘说道,“有机会分你一半,告诉老板,我不干了。”抛下狄克在身后的急呼,文森走出大楼就拦了辆车直奔安得烈家。
“谁啊?”安得烈正在补眠,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一阵门铃声吵醒,让他对装了门铃这件事后悔不已,“是你?”打开门却惊讶的看见面无表情的文森。
文森推开他径自走进屋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怎么了?”发现他的不对劲,安得烈担心的问。
“你什么意思?”文森抬眼冷冷的看向他。
“什么什么意思?”安得烈让他弄得一头雾水,基本上他还没完全清醒。
“我还奇怪老板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原来是你在搞鬼!”文森冷冷的说。
安得烈终于明白他说的是哪件事了,却也不以为意:“我只是告诉他你是我的朋友而已。”
“我拜托你别来多管闲事好不好?”文森难得说话这么不客气。
“这怎么是闲事?”安得烈不满的站到他面前大声问,睡意终于全消了。
“不关你的事就是闲事。”文森冷然的说。
“你的事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安得烈改为大叫,“这更不是闲事。”
“错!”文森也站了起来与他四目平视,“我的事‘确实,完全’不关你的事!”他特意强调了确实和完全。
“你什么意思?”安得烈也难得的对他发火了。
“我想你好像误会什么了。”文森不屑的看着眼前动怒的娇颜,“我希望你还记得我们的关系。”
“我们是情人,难道不是吗?”安得烈惊恐的大叫,为什么文森突然说他误会了?他什么意思?
“错!”文森简洁的完全否认,“我们只是游戏,还记得吗?你说的,我们只是游戏而已,所以,我再说一遍,我的事跟你‘完全’无关,别再让我说第三遍,否则我们就Game Over!”说完绝情的话,文森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游戏?”安得烈喃喃的重复,是啊!他们只是游戏罢了,他一直再清楚不过了,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直觉得这不是游戏?他是真的喜欢文森,难道除了游戏他们就不能从新开始吗?为什么这样伤他?他只是个在感情中迷失了心的可怜人而已啊!泪水划过脸颊,安得烈懦弱的哭了,他只是想爱他,想关心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
为了生计,文森在外四奔波寻找工作,可是现在工作难找啊!他又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文凭,转眼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他依然没有找到工作,无奈的他再来到‘云点’,想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心绪。
走进酒吧,烦躁了一个月的心情终于稍稍平静,挑了个吧台的位置,一侧脸,文森又看见了那个害他丢了工作的祸首――安得烈。
初见文森的喜悦在发现文森转过头对他视而不见的那一刻荡然无存,他整整一个月的思念难道就换来他这类似于厌恶的反应吗?安得烈暗咬着下唇。
“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一杯?”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安得烈回头看看跟他搭话的男人,安得烈气的什么也不顾了,爽快答应,“好啊!”其实自从认识了文森,他就再也没有答应过别人的纠缠了,想不到却是这种结果。
不经意的看见安得烈跟另一个男人在那暧昧的说笑,文森只是冷漠的调开视线,他知道安得烈在故意气他,才会跟那男人这么亲热,不过他愿意当中调情是他的事,与他无关,文森懒得去理他的脾气。
该死的,安得烈在心中暗自咒骂,文森竟然一点反应没有。
“森。”就在安得烈气的冒烟时,一声压低得惊呼却吸引了他的视线。
“夏佐?”文森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来了?
“我找了你一个多月,原来你躲在这。”夏佐在他身边坐下,顺便点了杯酒。
“找我干嘛?”文森不在意的问。
“你为什么不去‘子夜’了?”
“你应该知道问什么。”文森看着他回答。
“唐尼和丹肯已经离开那了,你回来吧!”夏佐认真的说。
“他们怎么了?”文森只是一付漠不关心的样子。
“气走你之后他们在‘子夜’的日子很不好过,所有人都白眼看他们,他们都待不下去了,所以另找地方了。”当初唐尼和丹肯两人为了文森大打出手,文森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子夜’。
“那不关我的事!”文森还是一付老样子,他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动手,有了上的经验,他实在不想回那个鬼地方。
“他是谁?”就在夏佐想开口时一个带点怒气的声音加了进来。
安得烈充满敌意的在夏佐身上察看,除去那一脸焦急,还算是张帅脸,可是安得烈自认比他要好得多,他不信文森会选他而不要他。
夏佐也奇怪的看向他,不明白眼前的美人为何对他有如此敌意。
“夏佐,帮我设计房间的人。”文森轻描淡写的说。
安得烈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刺目,只要一想到文森和他有自己所不知道的过去他就妒火中烧。“这是我的地盘,你给我滚出去。”
夏佐愕然的看着他,不明白自己那得罪他了。
“我叫你滚!”安得烈又吼了一句,提高的音量引来了别人的侧目,几个跟安得烈熟识的人来到他身边为他助阵,怕他吃亏。
文森终于睁眼看他了,只是眼中满是不屑。突然拉起夏佐,“我们走!”说这就拉他走出了酒吧门口,懒得理那疯子。
“文森!”见他一起走了,安得烈在他身后大叫,最后也跟了上去。
“他是谁啊?”夏佐一边让他拉着走一边奇怪的问。
“不用理他。”那个疯子。
“森!”安得烈追了出来挡在他们面前,“我不准你走。”
“凭什么?”文森厌恶的看着他一付妒妇嘴脸。
“凭这是我的地盘!”安得烈不讲理的说。
“你简直不可理喻。”文森没什么心情看他撒泼,拉着夏佐就走。
“不准走!”安得烈气的理智全无,拉住夏佐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他完了!夏佐抚着被打痛的脸颊却反而开始为安得烈担心,看得出他很爱文森,可是文森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一付妒妇的嘴脸,进而动手打人,唐尼和丹肯就是最好的例子。
文森冰冷的眼眸隐含怒火看着安得烈,许久才从牙缝挤出两个字,“道、歉!”
“他活该!”安得烈仍不知死活的骂道。
“很好!”文森咬牙切齿的说,“我们到此为止。”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带着夏佐走了,基本上他是个和平分子,否则安得烈决不会毫发无伤。
什么?安得烈愣愣的站在原地,文森不要他了?就为了那个男人?安得烈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消失的转角,他就这样走了?泪,再一的划过他的脸颊。
“森!”另一边,一直到看不到安得烈,夏佐才开口,“你还是老样子。”全世界最无情的男人。
“而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文森不在意的说,伸手抚上他红了一片的左脸,“还痛不痛?抱歉,让你因为我受委屈了。”
“森!”夏佐无奈的叹口气,拉下自己脸上的大手,“我能不能拜托你,不要用这么温柔的样子对我?你明知我心里有你,你又不会爱我,别让我再对你有幻想了好吗?”这个残酷的男人。
“还没死心啊?”文森不仅苦笑,“好了,算我不对。”看在他挨打的份上。
“对了。”夏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公主也好一阵子没去‘子夜’了。”
“怎么了?”只有提到公主时,文森的眼中才会有真正的慌张。
“没什么,只是最近公主好像都在‘银都’。”他口中的公主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但在这一区的Gay Bar中她可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
“‘银都’?”文森低声重复,突然拉起夏佐,“走,我们去找她。”所有Gay Bar在外人眼中都差不多,但他们很清楚,所有Gay Bar都有自己的特点,‘子夜’都是俊男, ‘银都’则是黑社会上层人物去的地方,那里太危险,而‘云点’,则是他们圈内出了名打野食的地方。
“喂!”夏佐好不容易才跟上他的脚步,“你去了也没用,公主今天不在。”
文森这才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夏佐等待下文。
“公主今天晚上背书呢,明天有考试!”只要一想到公主在课本上打瞌睡的样子就想笑,凭公主的个性,课本最多只能让她当枕头用。
文森想了也觉得好笑,不过也不忘帮忙,“有没有帮公主准备好?”什么准备?自然是作弊了。
“当然。”夏佐也一付宠溺的样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呢!否则公主可不会放过他们的。
混混浊浊的过了几天,安得烈终于受不了了,他终于明白,抱着希望的一个月远比这绝望
中的几天要幸福,他已经不行了,他爱文森爱到发狂,他不能没有文森,这就是他痛苦了几天
后的唯一结论,所以,他要去找文森,然后让他也爱上自己。
“谁啊?”已经懒得再去找工作的文森干脆好好的休息了几天,此刻正在神游太虚,却被这该死的门铃吵醒了。一开门就看见安得烈站在那。
“森!”安得烈低声叫道。
“有何贵干?”文森不冷不热的问了句。
“能不能让我进去?”安得烈小声问。
“嗯!”文森随意应了声进屋让出门让他进去。
关上门,安得烈坐在那唯一的一张沙发上。
“说吧,什么事?”给了他杯牛奶,自己则换了身衣服。
“森!”安得烈感到自己轻颤的手连杯子都拿不住,“我们从新开始好吗?不是游戏,我是认真的,做我真正的情人好吗?”
“抱歉。”文森只是淡然的轻吐出两个字。
意料中的,安得烈早猜到了结果,但仍不放弃的说,“上的事我很抱歉,我会跟他道
歉,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那是你跟他的事。”文森仍是老样子。
安得烈抬头看着他,为什么他的口气总是这么冷淡?“你还是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文森不耐烦的说,“你听清楚,我只说一,夏佐不是我什么人,我没必要为他生气,更不会对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生气,我对你没感觉,如果听明白了就赶快离开!”再拖拖拉拉的,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安得烈看着他,无法相信那个温柔的男人竟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感觉?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那是你自作多情。”文森简单一句话。
“我自作多情?”安得烈无法相信这样的话,难道那些温柔都是假的吗?
“如果没事了就请回吧,我还要休息。”文森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安得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那一夜,听着情歌,他哭了,哭到睡着,醒时依旧挂着两道泪痕未干。
早上准备好一切,文森打算继续去找工作,总不能天天在家休息吧,而且如果再不找到工作,恐怕他的生活也会有问题。
走下楼就发现邮箱下有东西,仔细一看是给他的一个小盒子,疑惑的打开一看,是只镶钻金表,哪个家伙太有钱了?文森疑惑的看着,最后终于发现了地上的小纸片,是安得烈,文森摇头苦笑,又是个以为能用钱买到他的傻瓜,难道他看上去真的有这么穷吗?
把表收进口袋中,要是以前,他肯定随手扔掉,但是公主说不可以浪费,所以他只能先收着再说。
但是让他很受不了的,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安得烈不断的送贵重的东西来,就连戒指都有了,而且他敢打赌,那一定是对戒,甚至他还寄了张大面额的支票过来,这不禁让文森非常生气,不是为那张支票,而是他太烦人了。
工作依旧没有着落,文森想放松一下,但他不想去“云点”看见那烦人的家伙,两相比较下他还是选择去“子夜”。
走进自己熟悉的地方,不断的有人来问他的近况,文森被问的简直有点烦了,而那些对他有感情的家伙更是围在他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森,你别走了,反正唐尼和丹肯都走了,你就别生气了。”一旁的几个人都希望他重新回来。
“这段日子我没空。”文森只是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听说你在找工作,我们可以帮你。”几个都很关心他的近况。
“不用了。”文森对他们温和的笑着,“我的事不想麻烦别人。”
几个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陌生的叫声打断。
“森!”安得烈来到他面前,自从上离开他家他就一直来“子夜”,希望可以看见文森,过了这么久,终于让他找到了。
“你怎么在这?”文森意外的看着他,突然想到那些东西,“对了,有空你到我这来一趟,那些东西麻烦你搬回去。”
“你不喜欢吗?”安得烈担心的问。
“说不上不喜欢,只是没什么感觉。”文森没什么感觉的回答。
“那……”安得烈犹豫着开口。
“别再来烦我了!”文森冷漠的说。
“要怎么样你才肯爱我?”安得烈终于伤心的问道。
“没有可能!”文森一口回绝。
“森!”安得烈双膝一屈跪在了他的脚下,“算我求你好不好?给我个机会吧!”从没有求过人,安得烈跪在那满怀期望的看着他。
“你找错人了。”文森却仍是面无表情,完全不顾他在众人目光下下跪求他的屈辱,一点也没有动摇的迹象。
“算了吧!”一边有人看不过去了,安得烈也在这混了好几天了,对他印象也不错,所以看他有点可怜想伸手拉他一把。
“不要。”安得烈挥开他的手抓住文森的衣角,“森,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我不会再多管你的事,也不会再乱发脾气,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够了!”文森让他吵烦了,“你有完没完?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是游戏,而现在也已经Game Over了,你别再来烦我了。”
“森。”安得烈哭了,泪流满面的抱住他的脚,“不要这样对我,我求求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
文森让他的执着弄的无可奈何,没想到他这么难缠,只能让他去。
“算了,安得烈。”身边的人看不过去,也因为许多人都被文森这么冷血的拒绝过,所以对文森也不点不满,“你再求也没用,他根本就没有心。”
文森只当没听见,只要能帮他解决麻烦,他反而会谢谢他。
“森……”安得烈仍不死心的叫着。
“森!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突然一个声音让僵持的局面瞬间解冻。
“公主?”所有人都惊讶的靠了过来,“你最近都去哪了?过的如何?”七嘴八舌的开始询问。
文森甩开伤心的安得烈走到公主面前,他也好久没见到公主了,“这么久你都在‘银都’吗?没什么事吧?”一脸的关切跟刚刚完全不同。
“你又在折磨人了。”公主不满的看他一眼过去扶地上的安得烈。
“别管我。”安得烈不领情的挥开她的手,文森对她的关心他看的一清二楚,这么冷血的人却对她这么好,这让安得烈心里无法平衡。
安得烈不友善的态度惹怒了众人,虽同情他被拒绝,但他们不许任何人伤害公主。
“文森,拉他起来。”公主不在意的对旁边的文森说。
文森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狼狈不堪的安得烈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真是一点进步也没有。”公主对着他开火,老是把人弄的这么痛苦。
“是他死缠着我不放,我对他已经够客气了!”文森不悦的开口,好像一切是他的错一样,有没有搞错?他才是那个受害者唉!
“是吗?”公主挑眉看他,拿出纸巾递给安得烈,“擦擦吧!”
安得烈接过纸巾把脸擦干净,看着眼前的女孩,公主在他们这一圈的名气很大,但真的见面还是第一,原来只是个小女孩,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两根长长的辫子,相反的,她却有一付类似于男性的身体,一看就知道发育不良。
公主看着仍显的有些狼狈的安得烈,无耐的问,“这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做吗?”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森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你的。”安得烈充满敌意的说。
“我?”公主好笑的指着自己,“有没有搞错?我是女孩子,在这的都是同性恋,你糊涂了?”
“总之森是我的!”安得烈肯定的说。
“你烦不烦?”文森实在受了他了,“别到胡说八道。”
公主来到他面前说,“文森是人,不是东西,他不可能属于任何人,如果你爱他就要尊
重他。”
安得烈愣在那,显然没想到公主会这么说。
“看得出你很爱文森,但是你这样勉强他对你一点好也没有,你应该明白,爱情是求不到的。”公主认真的想开导他。
“会的,他会爱我的。”安得烈仍执迷不悟的吼完跑了出去。
“唉……”公主无耐的叹了口气。
“算了,别管他了。”文森不想让她心烦。
“你们四个怎么都这样?”公主忍不住埋怨道。
“另三个怎么了?”文森奇怪的问。
“反正都不是好事。”公主没好气的说,加上文森,她身边最常在的四个人都有麻烦,真是的。
“那你就别烦了。”文森不想让他再为他的事烦了。
“我也想不管啊!”公主看看他,不如早点把他卖掉算了,对!就这么办!公主的眼中露出了异常的光芒,这么好的主意,她怎么早没想到呢?
“喂,你又在想什么?”文森看她发亮的双眼,一股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公主对他眨眨眼。
天要塌了!这是文森的第一个念头。
“啊!好大的雨。”文森飞快的从雨幕中冲回自己所住的大楼,在外面跑了一天,想不到竟然下起了大雨,他又没带伞,淋了一身湿。正想跑回楼上换衣服,眼角却看到不远的黑影。
“该死!”文森只能再跑进雨幕,本来不想管他,可是现在天冷了,淋场大雨会生病的,照他这样站在雨里,连医院都不用去,直接送太平间。
“你不要命了?”文森气的对他大吼。
安得烈只觉得头晕晕的,浑身冰冷,一阵头晕就倒进了他怀中。
“妈的!”文森咒骂一声,只能抱起他回到大楼,把他带回家里。
“喂!醒醒。”见他已经昏迷不醒,文森只能先把他身上的湿衣服脱掉,抱进浴室用热水冲洗两人的身体,直到他的身体开始发热,才把他的身体擦干抱上床,自己也换下了一身的湿衣服,然后就发现安得烈的体温在不断上升,“麻烦!”一边抱怨着一边找了些退烧药和冷水帮他冰缚,以降低温度。
一阵兵荒马乱,文森终于可以坐在床上休息了,气闷的看着床上发着高烧的人,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尽会给他找麻烦。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文森一睁开眼就去查看安得烈,探了探额头,还好,已经退烧了,接下来只要让他睡上一天就能好了。
一直睡到傍晚,安得烈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觉得头痛的要命,睁开眼却看见文森近在只尺的脸。
感到怀中人的僵硬,文森也睁开了酸涩的眼,看见安得烈充满感情的眼一直看他,文森无耐的开口,“我拜托你要死也别拖累我好不好?我不想因为你而让我的性向传的沸沸扬扬,连生活都不得安宁。”
安得烈伸出无力的双手抱住了文森,多么残酷的男人,他冒死靠近的结果却是这样,让他怎么甘心?可是他不后悔,为了他,死也甘愿。
“天下好男人这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我?”文森是真的很无奈。
“你为什么不要我?”安得烈难过的低声呜咽。
“没感觉而已。”文森照实说。
“那我不能留在你身边吗?”安得烈只能退而求其。
“可以,但是别得意忘形。”文森警告他。
“真的?”安得烈意外的抬头看他,没想到了会答应。
“但是他要记住不可以胡闹,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换句话说,他要去是他的事,跟他无关,只要别造成他的困扰就好。
“嗯!”安得烈抱着他不愿意放手,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不能强求的他也没有办法,公主说的对,爱情是求不到的。
再出现在‘子夜’时,众人都惊讶于文森竟然能接纳安得烈在他身边,真是令人惊讶。
文森一直找不到工作,为了生活只能在外面打些零工,也所以不能一直去‘子夜’,只留下安得烈一个人在那消磨时间。
“公主,今天怎么来了?好久不见你了。”不知谁说了句,众人的视线立刻朝门口看去,安得烈也把目光调向那,发现公主今天一身黑,酒红色的领带,长发梳往脑后用丝巾绑住。
公主朝酒吧内望了一圈,在看见安得烈时眼睛仿佛闪过亮光一样,径自朝他走去。
“今天一个人?”公主对他问道。
“嗯!”安得烈点点头,对他已没有了那么大的敌意。
“那好,请我吃饭。”说着就拉住他的手。
安得烈让她弄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公主撒娇般的问。
也好,看文森这么重视她,还是不要得罪她比较好,于是站起来问道,“想吃什么?”同时跟她走了。
公主把他带到了一家火锅城,然后点了许多菜。
“我最喜欢吃火锅了。”公主一边饱口福一边不忘说话。
“唉……”安得烈无奈的叹口气,还是个孩子。
看他叹气,公主以为他在心疼这顿饭,“别叹气了,不会让你白请的,保证你物超所值。”
安得烈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能给她什么。
象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公主神秘兮兮的对他说,“我可以给你森的心噢!”
安得烈惊的连手中的筷子都掉了,足足愣了两秒,安得烈才摇头苦笑自己的傻,即使公主在森心中有多重要,也不可能左右他的感情,他又何必报希望呢?“不用了,算我白请你的,没关系,你尽管吃吧!什么也不用给。”
“不相信我可是你的损失。”公主也不急于让他相信自己。
“这样就好,我不想再让他讨厌我。”安得烈已经绝望了。
“不会有副作用的,不成功你也还是他的朋友。”公主一边吃东西一边口齿不清的说。
“你还是安心吃你的吧!”安得烈依然不信她。
“你还真看不起我,你以为我这么久白混得吗?”公主瞪她一眼,“我是看你对森一片真心我才帮你,有我出卖他,还有卖不出去的道理吗?”
安得烈好笑的看着她,笑她的天真,“森对我没感觉,他亲口说的。”看她说的,好像出卖自己的朋友很光荣一样。
“他这个人没感觉的,不单单是对你!”公主白他一眼,这么简单就放弃,他是不是男人啊?
“没有感觉又能怎么样?”安得烈无奈的说。
公主放下筷子喝口茶,含笑看着安得烈。”对文森来说,习惯要远比感觉来的重要,他没有感觉,却是个很容易养成习惯的人,只要一养成习惯,再改就不容易了。”
“所以?”安得烈等待她的下文。
“你只要让他习惯你的存在,习惯有你有生活,感情也就慢慢培养出来了,到时候森就是属于你了。”公主笑得颇有心机。
“森这么在乎你,你就这样对他?”案的列为森感到不值。
“你爱她不是吗?”公主自信的问他,拿着茶杯喝了口茶,“你爱他,所以你不会离开他,不会让他伤心,那么让他爱上你又有什么不好呢?而且……”说着,公主低垂下眼黯然的说,“森已经孤独太久了,在不让他体会一点感情,恐怕他真的会忘了怎么去爱人。”
“你很了解他吗?”安得烈略带嘲讽的说。
“真是我混到现在的唯一本钱。”公主笑得很自得,“要不要听听我对你的了解?”
安得烈挑起眉,示意她说。
“你不相信感情,只想把一切都控制在你能全身而退的地方,但是只要多近一丝一毫,你就会完全无力反抗,任对方长驱直入。”公主不及不慌得说着,毫不在意安得烈苍白的脸, “你怕寂寞,却怕受伤,所以既要人陪又不让对方碰你的感情,你很容易不安,常常需要靠些东西来支撑自己,这些够了吗?”说着,挑拨似的看着他。
“够了!”安得烈终于知道她的厉害了,那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能力让他心惊,感觉就好像被眼前的女孩一层层的抽丝剥茧一样,好像在她面前她永远不会有什么秘密一样,一种被人彻底看透和掌握的恐惧不停的倾袭着他,还有一种好似赤裸裸在她面前的不舒服感。
“抱歉。”公主的神色确实带着歉意,“我不是故意让你不舒服,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如果你还是心存迟疑,没关系,我可以找别人。”
安得烈原本稍稍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谁都可以代替的吗?那他对文森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别误会。”公主只是了然得笑,“我确定你是最好的人选,但是如果你轻易就放弃文森,那还不如没有开始,我坚信还会有更爱他的人。”
“我该怎么做?”安得烈决定放手一博,即使输,他也不会输得比现在更惨了。
“这不是我该回答的问题。”公主涮了片牛肉放进嘴里,“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天如果是我告诉你,森的感情彻底的完了,我只能告诉你,照自己的感觉做,你跟森是同类!能帮的我会尽力帮你,相信我,森最后会使你的。”说着,公主对他顽皮的眨眨眼。
那天之后,按的烈就不断的在文森身边转,虽然跟以前一样寸步不离,但文森却能感到一丝怪异,似乎突然间,安得烈变得很了解他,文森狐疑的看了看身边的公主,只见她只管跟别人聊天,但除了她还有谁?了解公主的人只要一碰上怪事,十有八九都会怀疑她,而每都是正中祸首,屡试不爽,但是因为最后的结果都很圆满,所以所有人也都一笑带过,反而更宠爱她。文森此事就有种阴风徐徐,被这小妮子算计的感觉,要是让他知道公主一顿火锅就把他给卖了,他不气到吐血身亡才怪,或者身体好一点,先掐死公主再说。
象是感觉到他的视线,公主回头对他甜甜一笑,忽然高声道,“我肚子饿了!”
一声令下,酒吧内的人都沸腾起来,几个没带伴来的人都主动围了过来,“想吃什么啊?公主大人?”
公主低头想了想,“日本料理。”
于是十几个大男人便带着公主离开了酒吧,当然,一向以公主为重的文森也跟了过去,安得烈自然也紧跟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象黑社会一样朝几步路远的日本料理馆走去。
包了个大厢房,一群人依序坐定,文森跟在公主身边,安得烈自然跟在文森身边。公主点了自己的寿司生鱼片,还为每个人点了壶清酒。
“你不能喝酒。”文森皱眉对公主说。
“你别担心了,公主酒量好的很。”另一边的夏佐对他说。
文森瞪他一眼,依然坚持不让公主喝酒。
“那你帮我喝?”公主对他眨眨眼超可爱的说。
“好!”文森一口答应,反正他死也不让公主喝酒,这么晚,怕她会出事。
于是文森一个人独喝两壶酒,本来还不算什么,但公主在他不起疑的前提下对其余的人眨眨眼,除了安得烈和文森,每个人都知道公主又要整人了,要他们配合,果然,公主趁文森不在意时偷换了他的酒壶,于是他倒一杯,立刻会有一壶满的换上,结果他在不知所以的情况下一个人喝了几人份得清酒,当场头晕眼,昏昏沉沉的。
公主比比手势让大家安静,在文森耳边轻问,“森,你喝多了,先回去吧!”
“嗯!”文森自己也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摇摇晃晃站起来,含糊的对众人说,“记得送公主回家。”说完就一步三晃的扶着身边的东西走了。
看着安得烈跟了出去,公主含笑摇了摇头,转眼看见夏佐暗淡的眼神,公主拍拍他得肩,举杯对他说,“不醉不归。”
夏佐感激得看了公主一眼,一口喝了小杯中的酒,今晚,就让他醉到连心跳也遗忘吧!
“呜…………”伴随着快裂开来的头痛,文森痛苦的睁开眼,好久没有宿醉了,这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烂,让他忍不住想骂人。
“你醒了?”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文森看见了安得烈关心的脸。
“你怎么在这?”文森扶着不太清醒的头艰难的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条内裤,不禁恶瞪着安得烈问,“你干了什么?”
“没有。”安得烈急忙摇头,“昨晚你喝醉了,在车上就吐的乱七八糟,我不敢翻你的东西,所以也没拿睡衣给你。”说的有点委屈,他忙了一晚,等会还要把车送去清洗。
“是吗?”文森这才脸色稍缓,“睡衣在衣橱下面的抽屉里。”
“噢!”安得烈急忙过去拿,却发现里面还有另一套跟他相似的睡衣,只是要小上几号而已。是另一个人的吗?会把睡衣放在这,他们关系一定不一般吧?安得烈咬咬唇,拿了另一套睡衣给他。
文森只顾着痛苦不堪的头,丝毫没有发现安得烈的异样,套上了衣服,“你送我回来的?”
“嗯!你连站都站不稳,所以我开车送你回来。”安得烈小心回答,突然想到什么,跑进去倒了杯热水给他,“喝口水吧,会好一点。”
文森接过水喝了口,“谢谢。”第一酒醉醒来有人照顾,感觉很好。
“衣服我都帮你送去洗衣店了,早饭也做好了,你要不要先吃饭?”
文森侧头看着他,发现他醒来竟然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吃喝睡觉,他不管安得烈身价有多高,他只知道现在有人照顾他,让他感到很舒服,但是安得烈却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减少了他的艳丽,在文森眼中却多了种触手可及的暖意,不觉竟认真的研究起他的脸。
安得烈看他一直看着自己,而且不是什么感激的神色,以为文森觉得他烦,于是低下头,“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吃饭。”说这就打算离开了。
“你一晚没谁?”文森突然问道。
安得烈一愣,奇怪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转过身回答,“我在沙发上躺了会。”
“你今天没什么事吧?”文森继续问。
“没有。”就算有也早让安得烈故意的忘记了,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期待文森接下来会说什么。
“那就在这睡会吧!你这样开车回去很容易出事。”文森并不是冷血无情,只是把自己的好心控制在不会对自己造成困扰的程度。
“可是只有一张床……”安得烈迟疑得道,文森应该还没有睡够吧?
“一起睡好了。”文森让出半张床,“反正现在是秋天,不怕热。”
安得烈愣了下,感觉象在做梦一样,然后才躺到了他身边。
文森抱住他闭上了眼睛,他不在乎伤害别人,只要自己不受伤就好,会对安得烈这么好,也是出于自己千年难得一见的感动,也许,人在脆弱的时候特别容易感动吧!
“森。”突然,把脸埋在文森怀里的得安得烈小声说道,“我好想就这样死掉。”
文森不回答,只是把他抱紧,突然就有种相依为命的错觉,不愿多想,文森只当自己还没有醉醒,所以脑袋才乱七八糟的。
自那天后,安得烈更是寸步不离的在文森身边,但是不太多说话,也不过问文森的事,只是静静的待在他身边,注视着文森的一举一动,文森冷了,安得烈就握住他的手或干脆抱住他,文森饿了,安得烈就会为他点些点心,心情不好了,安得烈就守在他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他。让人惊讶的是文森不但没有觉得他烦赶他走,反而还挺照顾他,让一群人心痛不已,他们的大众情人啊!
这天,因为文森有工作,所以安得烈一个人待在酒吧,几个以前喜欢文森的人围住了他。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云点’里出了名的‘鸡’,难怪连文森都被缠的没办法了。”其中一个人冷言冷语的嘲讽他。
“看你们一直同进同出的,该不会住在一起吧?”另一个人不屑的看他,以前文森拒绝他时他们同情他,但现在不同了,他竟然一个人独占了文森,叫他们红眼。
“说不定关了门就脱光了在那晃来晃去的勾引文森。”又有人恶意地说。
安得烈低着头不出声,他只庆幸文森不在这,这么不堪入耳的侮辱不会让他听到,他不想吵,他还要在这继续待下去,待在文森的身边,他不想闹出事被人赶出去。
“怎么?光记得怎么叫床,忘了怎么说话了?也好,叫几声让我们听听啊!”一个人淫笑着。
“叫啊!”看他一直不出声,另一个用力把他推到地上。
“啊!”安得烈下意识的惊叫出声,跌在了地上。
“啊?就这样?还不如我家的狗叫的动听呢!”
安得烈只是从地上爬起来,不想再呆下去,于是打算离开。
“别走啊!”一个人拉住他,“让我们教教你怎么叫床怎么样?保证让文森更满意。”
“玩够了吗?”一群人身后又冒出一个声音,一个很可爱的男孩走过来,一双大眼睛好象会说话一样。
“凯文!”几个人都不解的看着,以前凯文可是最爱文森的人。
“你们忘了森讨厌别人为他争风吃醋吗?这里这么多人,难保谁不会多嘴。”凯文冷着脸说。
中人听了也有道理,于是也就算了,反正也达到目的了。
“谢谢!”安得烈感激得说。
“你别高兴得太早!”凯文却阴着脸对他说“森不会爱你的,就算他爱你,你也不会得到他,我会在这之前毁了你,让你生不如死,你小心!”说完就转身走出了酒吧。
安得烈愣愣的站在那,第一明白,原来爱文森的人这么多,难怪文森对他的爱不削一顾。
“烈?”突然公主的脸部大特写出现在他面前吓他一跳。
“公主?”安得烈抚着自己胸口。
“请我喝酒。”公主坐上吧台不客气的说。
安得烈没有异议的为她招来酒保好让她点酒。
公主却只要了杯果汁,她很能喝酒,但并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喝酒。
“公主。”安得烈坐在她身边,握着酒杯低声问,“我真的能得到文森吗?爱他的人这么多,他会在乎我的爱吗?他会爱我吗?”
“如果你怕输就不要赌。”公主含笑看着他,“不管赢得机会大小,赌博就是赌博,总是有输有赢,如果怕输一开始就不要参加,免得伤人伤己。”
“森会受伤吗?他会在乎我吗?我真的输不起,没有他,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安得烈趴在吧台上痛苦的轻声喃喃诉说。
“你还没有输!”公主温柔的摸了摸他柔亮的中长发。
“可是我快没有本钱赌了,我已经不行了,我越来越怕,感觉森随时随地都会扔下我独自离开,对他而言,我什么都不是!”安得烈想个小孩子一样的不安着。
“你累了。”公主轻柔着他的肩,“但是烈,现在还不是你休息的时候,你没发觉吗?森已经为你放慢脚步了。”
“他会吗?”安得烈怀疑的看着公主。
“说实话,烈,我并不想告诉你森在想什么,如果没有回报你就不愿付出的话,似乎有点像在做生意,但是我知道你想要回报,尤其是感情,说不要回报是假的,人都是自私的,我想你保证,你一定会有回报的,森并不是冷血无情,他只是比普通人少了一种名叫‘怜悯’东西,他也会受伤也会爱人,他没你想得那么无情那么坚强,已经十年了,他也已经累到再也经不起什么波折了。留在他身边,待久了,他就是你的了。”
“你说只要让他习惯了我的存在他就是我的了,可是, 那真的是爱情吗?”安得烈第一觉得这么迷茫,如果不是爱情,他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用?
“什么才是爱,你知道吗?”公主看着他。
“当然。”安得烈肯定的说。
“那你说说看。”公主等着他的解释。
“我想在他身边,不想离开他,我想要他,抱他,吻他,想的全都是他。”安得烈理直气壮的说着让人脸红的话。
公主的神色依然认真,一点也没有脸红。反而含笑说,“那我可以告诉你,他会爱你,以你所想的方式爱你。”公主的答案很肯定。
“真的?”安得烈双眼发光。
“是的。”公主点头,却不禁笑他的天真,其实爱并没有一定的定义和方式,只因人而异,也许对安得烈来说着已经是爱了,但对文森来说,这却不一定是爱。所以公主才回答他文森会以他想的方式爱他,只因那对文森来说不一定是爱。
一阵沉默,安得烈只是低头喝酒,没有再说什么。
“别说我没关照你,今天是森生日,是赢是输过了今晚就知道了,你好歹过了今晚再放弃。”公主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了。
“什么?”安得烈惊讶的抬头看向公主。
“最后的赌局!”公主笑着举杯。“祝你成功。”
安得烈扔下付账的钱立刻冲出了酒吧。
抬头望着天板,文森双眼无神的看着,又是一个人的生日,本该已经麻木的心却一直被寂寞啃咬得难受,他不经想起了安得烈哭泣的脸,相信自己一辈子也体会不到这种心情,自从被他遗弃,他就再也不会爱人了,十年了,他已经走了十年了,是个春秋轮回,他却依然希望它的出现,也许自己并不是不会爱人了,而是不会爱别人了,十年的寂寞让他觉得好空虚,只有偶尔的午夜梦回时满心满脸的痛才让他感到他还活着,可是那个他该恨的男人却仍让他依恋。
突然们铃声响起,文森不想理,假装没有人在家,但是门铃声一直不断,似乎在跟他得意之相抗衡一样,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
“森……”门外传来一声隐约的低喃,随后就跟着铃声一起消失了。
是他?文森隐约听出那是安得烈的声音,犹豫了下,文森还是去开门了。
安得烈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一身酒味。
“咧?”文森蹲在他身边轻唤,并轻轻摇了摇他,见叫不醒他只能不耐得把他抱进屋,总不能让他睡地上吧!
轻轻的把它放在床上,动手帮他换了身睡衣,然后又坐回了沙发上,但是现在的他却怎么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思绪,即使安得烈睡着了,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但他还是强烈的感到,他不是一个人,徘徊在他身边十年的孤寂感好象在瞬间消失了一样,而且就因为安得烈睡着了,才使已习惯了寂寞的他不至于感到很烦,不会很吵,安得烈的呼吸却让他觉得也不会太安静,一切都是那样的恰到好,让一种奇怪的情愫在他心中蔓延,前一刻才觉得容不下任何人的心此刻却有多了个不大不小的存在。
文森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安得烈的睡容,享受这两个人的安静,不久也沉沉睡去,渡过了十年来第一个不是一个人的生日。
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安得烈一个人,文森已经不知道哪去了,安得烈一个人换好衣物离开了,怀着不安的心一直等到晚上。
其实昨晚他并没有睡着,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陪在文森身边,但是他觉得文森并不希望别人吵他,所以才一个人过生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选择装睡,只是不知道他作对了没有。
晚上来到‘子夜’,却找不到文森的影子,安得烈不敢问别人,只能坐在角落,希望文森会出现,但是一直到酒吧关门,找他麻烦得倒有好几批,文森却一直没有出现。
一连几天,文森都不见踪影,安得烈也让人找麻烦找的受不了了,所以他还是决定回‘云点’看看。
走进门口,安得烈就看见文森坐在那跟几个人聊天,想不到找他几天,他竟然在者。
文森偶然回过头,却发现安得烈站在不远一直看着他,意外的愣了愣,其实很没大脑的,明明知道这是安得烈的地盘,在这看见他才很正常,但是他竟然一点也没料到。
安得烈正想上去,却让好久不见得拜伦、卡文给拦住了。
“阿烈,这段日子你到哪去了?看不见你我们好寂寞噢!”拜伦热情的抱住他。
安得烈正想让他放手,文森却已经站起来,经过他身边,一句话也没有留就走了,仿佛陌生人一样。
安得烈愣在那,文森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又回到以前的关系了?他成了一个被文森漠视的人。他输了吗?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公主!安得烈脑中突然一闪而过,甩开拜伦的拥抱就跑了出去。
“阿烈?”拜伦和卡文件他神色古怪,不放心的跟了出去。
安得烈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子夜’,但是一圈找下来,根本就没有公主的影子,他这才想起来,他不但没有公主的地址,连电话也没有。
就在他要出去继续找时,却被不知什么绊了下,然后听见一个凉凉的声音,“哎呀!绊倒你了?谁叫你走路不长眼睛,贱货!”
安得烈只当没听见,从地上站起来,以前不会跟他计较,今天更没时间跟他计较,但他好像没发现,跟着他进来的拜伦和卡文。
“你再说一遍!”拜伦冰冷的声音自那男人头顶传来。
那男人抬头看见一脸冷笑的拜伦和卡文,有点害怕,他们本来就是其弱怕硬的人,但是长着自己的地盘,对方又是陌生人,于是壮壮胆,“我又说错吗?连妓女都没他这么厚脸皮的,死缠着男人不放。”
拜伦很干脆的赏他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不小的骚动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于领地意识,他们纷纷站在被打的那个人身边,一起对付闯进他们地盘的外人。
安得烈也吓一跳,没想到拜伦会因为一句话而帮他揍人,他们的交情何时这么好了?
“管住你的嘴,否则我就封了它。”拜伦冷冷的说。
不甘心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那人恼羞成怒的冲了上来,一付拼命的样子。
拜伦也不示弱的开打,于是,一下子,整间酒吧一片混乱,打起群架来,而且原本是统一战线的人也因误伤打成一片,反倒是拜伦和卡文轻松应对。
本来安得烈不想凑热闹,但好歹拜伦是为了他才跟人打起来,而且他也忍的差不多了,加上文森让他产生的不安,干脆借此好好发泄,反而比别人打得更投入。
突降的大雨让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奇怪明明在酒吧内,为何会下雨?
“打完了?”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问道。
“公主?”安得烈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朝公主走去,只看她拿着打火机在报警器下面烧着。
“你们搞什么呢?”公主不满的看着所有人。
“是他先动手的。”被拜伦打的男人恶人先告状的说。
公主奇怪的看向那两张陌生的脸,看样子他们倒挺气定神闲的,不象另一群人全挂了彩,于是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是干什么的?”
两个人也都知道公主的大名,只是见面都是第一,没料到只是个小女孩,“我们并不想闹事。”这一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公主就等于社会的法律,有事都向她报告。
“很遗憾你做了违背你意愿的事。”公主浅笑着说。
“公主。”安得烈再走到公主身边,“今天的是我很抱歉,这里一切损失我会负责,我能不能跟你谈谈?”他急于知道怎么样才能挽回文森。
公主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拜伦和卡文,“至少给我个理由吧!”
“我不想听人用一付妒妇的嘴脸侮辱我的朋友。”拜伦坦然的说,他并不怕公主,尽管许多人都怕她。
“很高兴这点我跟你相同。”公主露出个可爱的笑容,然后看向那个祸首,“今天的损失一半由你负责,另一半他们付。”说着指了指拜伦和卡文,“有意见吗?”
三个人同时摇摇头。
“好了,大家换个地方吧!”公主看着一第的水,突然想到了什么,“算了,各位还是回家吧,免得着凉,很抱歉让你们都湿了,要喝杯酒暖身的,帐都记在烈身上。”公主这才看向安得烈。
“没问题。”安得烈点点头,随后问道,“我能不能跟你谈谈?”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公主眼尖的拉住了正要离开的祸首,只是类似于敷衍的回答了安得烈一句,“有我在,你放心。”然后就拉着那个人匆匆走了。
什么叫“有我在,你放心”?安得烈呆愣在原地,如果连公主都不帮他,他要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啊烈?”拜伦和卡文见他还在发呆,过来疑惑的叫他,“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怪怪的?老是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安得烈摇摇头,“抱歉,让你们为了我打架,那一半钱我会付的。”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卡文也让他弄得火大了,“既然知道抱歉就说出来怎么回事?被人说成这样你竟然不回嘴,这可不象你。”
“森,他不喜欢别人吵。”安得烈低声说。
“所以你就这样忍气吞声?”卡文火大的吼他。
安得烈只是低着头不出声。
“先弄干了再说。”拜伦看他这样有点不忍心,“走,去买衣服。”说着就拉起安得烈离开了。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安得烈一个人来到文森的家,按了下门铃。
门安静的开了,文森看见他后只是一闪而逝的惊讶,“有事吗?”
安得烈犹豫着,还是开口了,“森,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你今天看见我也不理我?”
“抱歉,我有事。”敷衍的口气异常明显。
“那今晚我能不能住这里?”明知不可能,安得烈还是说了。
“不太方便吧?”文森婉转的拒绝他,“晚上有人要来。”
“是吗?”安得烈可怜兮兮的问,“那算了,我先走了,拜拜。”说着转身走了,没有看见转身后,文森眼中的不舍,就这样走了。
从窗口看向缓缓离开的安得烈,文森只能任心痛在心中蔓延,他知道他对安得烈已经有感情了,那几个月体贴的陪伴,细心的照顾,他不是木头,他有感觉,生日那天,安得烈的存在让他一颗心不自觉的吸走,过了十年,他真的动心了,可是他也依然记得十年前的伤,他怕了,他并不是外表看来的那么冷酷坚强,他怕受伤,所以宁愿无血无泪的过一生,再也不爱人了!所以,他远离安得烈,趁自己还能管住自己的心。
安得烈又回到了‘云点’,算了吧!他承认他输了,他好累,他追的好累,他根本不该相信公主的,即使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个二十不到的小女孩,能指望她什么呢?
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就让自己醉死在这里好了,这样就不会心痛了。
拜伦和卡文看他如此难过,于是瞒着他打电话给文森,十分钟后,文森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楞楞的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安得烈。
“你不是说他出事了吗?”察觉自己被耍了,文森气愤的问拜伦。
“是啊!”拜伦不怕死的还一脸自在,“可是我又没说出什么大事。”是他自己想多了。“你……”文森让他气到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却让一边喝醉的安得烈一把抱住。
“森、森!”安得烈喃喃的叫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很爱你,不要走。”
文森只能扶住他,“你喝醉了。”
“不要走,不要,不要走,不要……”安得烈却只是一直不停的摇头,摇出一脸的泪水。“烈……”文森无奈的叫着,喝醉了,跟他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对一边看好戏的拜伦和卡文说“你们送他回去吧!”
“抱歉,我没空。”卡文溜的比兔子还快。
拜伦看看整个酒吧,然后对文森说,“你如果不想送就快走,我保证用不了五分钟他就会让人捡回去当夜校夜宵吃了,不会露宿街头的。”
文森皱皱眉,最后还是决定亲自把他送回去。
开着安得烈的车把他送回家,一路上安得烈只是一直哭,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好不容易把他送回了家,安得烈却一直只是哭,不肯换衣服也不肯洗澡,更不肯睡觉,象个孩子一样抓着他的衣服除了哭什么也不肯做,哭的梨带泪,让人好心疼。
“拜托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让他哭了一晚上文森实在受不了的问,他真服了他了,难道他不会口渴吗?哭了这么久他不累吗?可是他看的就好累,快让他哭疯了。
安得烈却一边抹眼泪一边紧抓着问森不放,十足一个迷途小孩的样子。
“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不累吗?”一个大男人竟然哭的这么楚楚可怜,文森实在有种想昏倒的感觉。
实在不行了,现在文森只要他不哭,什么都可以,最后干脆用唇封住他得嘴。
安得烈惊讶的忘了哭,其实他的酒早就醒了,只是越想越伤心才一直不停的哭,又不想让他离开才一直抓着他不放,想不到却哭到一个吻,赚了!
但安得烈万万没想到,他赚到的还不单单是个吻,炽热的吻就像点火的引信点着了两个人的欲火,原本只是想堵住安得烈的嘴好让他别再哭了,但是浓烈的气息让文森忘形的抱着安得烈一点又一点的入着,由一个浅吻变成了一个满是情欲的吻,难分难舍的终于离开了安得烈的唇,两人迷离的互望着,最后文森抱着他倒在塌塌米上,低头再封住了安得烈的唇,一手探进了他的衬衣里,略粗的手掌抚摸着他细致的肌肤,然后停在他左边的顶点挑逗着。
“唔……”安得烈没想到平时清心寡欲的文森一但热情起来是这么让人招架不住,让他吻的透不过气来,不得不努力的出声抗议。
文森放开了他的唇,却转而在他的颈项间用力吮吸,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解开安得烈色的领口,雪白的肤色在黑色的衬衣衬托下变得异常妖艳面满是引诱,血色的点点吻痕更增情色的味道,抱住他的手解开他的裤头,文森迫不急待的探进他的底裤,握住了欲望中心。
“啊……”安得烈忍不住呻吟出声,脑中一片空白,曾经幻想过许多,自己被文森拥抱的情景,可是幻想再真实也比不上文森此时惹人情欲的手,他想成为文森的人,想让文森拥有他的全部。
文森细细的抚触着手下细滑的肌肤,看着安得烈因情欲而显得越发美艳的脸,那透着淡红的脸颊是这么诱人,他在干什么?被情欲充塞的头脑一点点的冷静下来,他不是不想接受安得烈吗?他不是不想要恋人而拒绝他了吗?那他现在又在干什么?看着安得烈迷失在情欲中的脸,文森恨自己竟然没办法把握自己,这么轻易就犯了错。
粗鲁的用手指探进安得烈的洞口,文森不再怜惜也不再温柔,粗暴的伸进两根手指在安得烈的后穴抽动着。
温柔的爱抚突然变得粗暴,安得烈仿如从云端掉回了地上,后穴有点痛,安得烈忍不住皱起了眉,好在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性欲,努力的大口的呼吸,让自己竟量放松,不让文森的粗鲁并未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后穴突然传来的刺痛却让他发出一声尖叫,好痛!安得烈痛的睁不开眼,死咬着唇努力让自己接纳他,男人的身体其实根本没什么兴奋点,这种抽动只会给受方带来巨大的痛苦,所有的快感都是来自心理上的满足,所以,虽然很痛,安得烈还是用自己对文森的爱意全部承受了下来,只要文森满足就好,只要文森愿意碰他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不是没有看到安得烈痛苦的表情,文森不想心软,他不要恋人不要这样一个存在,就算是安得烈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去,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伤害对方,看着在他高潮的同时痛到失去意识的安得烈,文森轻轻抱起他放在床上,为他盖上一层薄被,也许只有在安得烈看不到的地方他才能完全的表示出他的温柔吧!
“唔……”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安得烈就觉得身上又痛又难受,无意识的动了动身体,真的很不舒服,皱皱眉睁开眼,身体好痛,连动都不想动继续躺在那,只要一动下身就像撕开般的痛,昨晚的事一点一点的回到脑中,好不容易拼成一张完整的画面,文森抱了他,那文森人呢?
拖着疲累的身子下了楼,早已习惯了性欲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过了,可是他无怨无悔,为了森,他什么都可以承受,直到在若大的房子里转了几圈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安得烈才不得不相信这里除了他再没有一个人了,走回楼上,看着一地零乱的床单,蓝色的床单上就连余温都没有留下一点。
文森就这样走了,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吗?他以为文森抱了他之后会对他稍稍的不同,就算不是爱上他,至少会温柔一点,会在意他一点,可是好像什么也没有,对文森来说他依然是那个无关紧要的存在,好痛,分不清心痛还是身体在痛,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到底要他怎么做文森才会在乎他才会爱上他?
在外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天,文森总觉得什么地方若有所失的,其实他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从烈那出来,一夜没睡,他看着安得烈熟睡的样子胡思乱想了一夜,想他小时候的事,想他第一个恋人,想他和安得烈的一切,想安得烈为什么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
喜欢他的人不是没有,有几个也是很缠人,可是没有一个会做到像安得烈这样的,他搞不明白安得烈到底是看上他什么了?说外貌,安得烈那张集天使的高贵和恶魔的狡皎于一体的脸让每个男人见了都无法抗拒,自己虽不是相貌平平,却也只属于中上而已,说钱说势,安得烈在台湾也算是名人了,开名牌跑车住高级住宅,衣柜里任何一件衣服都比他一身的衣服裤子鞋子加在一起还要贵上几倍,安得烈不找个门当户对的为什么偏偏喜欢他这个无业游民?虽然他这个无业游民也是安得烈害的!
也许他只是安得烈的消遣吧!有钱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是烈做到这样,要说消遣那也未免太过了点。
一直游荡到晚上,文森心烦的走进‘子夜’,昨晚他是故意那样对安得烈的,他气自己无法对他视而不见,也气他不肯放过自己,非要挑起自己的感情不可,可是那样对安得烈后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理不清理还乱,干脆灌醉了自己也就什么都不用去心烦了!
“森!”刚刚坐下,凯文就坐到了他身边,“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心烦?”
“没事!”文森冷冷的回答他,凯文也是,有一张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抱进怀里的脸,家时也算是有钱的大户人家,怎么也看上他这个穷小子呢?而且一追就是好几年,自己有什么地方让他这么着迷吗?看着那张脸,文森怀疑的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凯文甜甜的笑着,趴到吧台上抬脸看着文森,微微上翘的嘴角露出像猫般可爱的神情,“因为森长得又帅又高大又可靠!人又温柔,跟你在一起总觉得很安心啊!”
“比我高大又帅的男人满街都是吧?”这种理由他根本没办法接受!
“可是只有森是不同的!”凯文依然着迷的看着文森。
实在没话说,文森只能喝着他的酒,不是他贬低自己,自己这种没什么出息的男人要找出一个让人爱上他的优点真的不太可能,也许连凯文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只是说些话来哄他高兴而已,那安得烈呢?他又是看上自己什么了?
“对了,森,我刚刚听到个很有趣的事。”看文森无意再说下去,凯文露出一个有趣的笑容说道,文森还是一付不感兴趣的样子,凯文不在意的继续说,“是关于安得烈的噢!”一句话果然看见文森关心的神色,虽然假装的掩饰着,但是无趣的眼神还是变得集中,于是继续说下去,“他可真不简单啊!大学时让几个学长轮奸,他竟然不哭不闹,还一付乐在其中的样子,我可真佩服他。”
“什么?”文森猛的转过头看他,安得烈被人轮奸过?文森脑子里一片空白的看着凯文,不敢相信有等着他的确认。
“你果然不知道。”凯文得意笑笑,继续说道,“我听跟他同一个大学的男人说的,那时候那件事闹的挺大的,安得烈差一点就死在那些男人身下,他是被救护车送进医院的,后来证实,一开始时他才大一,一直到大二才被发现,也就是说他做了整整一年的男妓!后来学校查下来,因为参加过的人太多,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呆愣的听着,一时有点理不清是怎么回事,安得烈被人强暴过,而且过了一年还没有报案,如果不是被发现,也许他永远不会说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眼前更让他想知道的是凯文为什么告诉他这些?为什么要挖一个男人这么凄惨的过去?文森狠瞪着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凯文露出一张冷酷的脸,那种天真可爱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张让人遍体生寒的脸,“我只是怕你被他骗了,那种男人,还是离远点好,免得弄脏自己!”
文森不再看他,只是独自喝着酒,他想他明白凯文为什么告诉他这些,他不是不知道凯文在他背后做过些什么,也为他赶走过不少追求者,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更讨厌凯文,他不喜欢太有心机的人,更不喜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但是凯文的话却在他心里扎了根,想起昨晚在自己身下哭泣的安得烈,文森实在无法想像那一年他是怎么过的,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凯文看看他,也不多说,转身走了,他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决不让他们在一起。
文森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脑中一时还无法消化刚刚听到的话,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一点也不真实。
“森!”突然听见安得烈的声音,文森转过头,就看见他站在自己身边。什么也没说,文森放下酒杯就走,连头也不回忆下。
“森,你什么意思?”安得烈跟在他身后大声的问,一直走到停车场他才拉住文森不让他继续走。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看见你。”文森不带感情的说。
“为什么?昨天你明明还……”安得烈难过的问。
文森只是冷冷一笑,“谁叫你一付欲求不满的样子抓着我发情。”
“可是,你明明说过,不爱我你就不会碰我的。”安得烈像抓住最后的浮木般抓着他说。
“那不叫做爱。”文森得笑像个恶魔一样阴森恐怖,“那叫泻欲!”
安得烈却只是抓着他不断的一边摇头一边哭。
“我说你有完没完?上过你的又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就是死缠着我不放?”
“对!”安得烈根本不顾什么自尊,跪在文森脚边抓着他的裤管,明知文森只是在羞辱他却傻到任他羞辱,只为能留在他身边,“我是下贱,我离不开你,求求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给你,无论什么都为你做,我求求你……”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我要你去为我卖淫你干不干?”文森却不为所动,铁石心肠的问。
“我干!”安得烈却执着的说,“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干!”
“娼妓!”文森厌恶的骂了句就一脚踢开他转身走了。
“森!”安得烈只能坐在地上望着他的背影哭叫。到底要他怎么做森才会看他一眼?他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森愿意再看他一眼!
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了他,安得烈含泪看去,见是公主,哭得更伤心。
“没事了,烈,没事了!”公主只是跪在一边温柔的抱着他,一边在他耳边低喃。
“我……我输了,他不要我,公主……我……”安得烈只是无助的哭着,感觉伤痕累累的心找到了一点安慰,公主的怀抱把他从绝望中拉了出来。
“没事的,哭吧!哭完就没事了!”公主只是继续抱着他低喃,轻柔的声音让安得烈更想哭。
一直哭到再也流不出泪,安得烈已经睡着了,公主这才打电话让拜伦他们来接人!
一连几天,文森都在‘子夜’一个人喝闷酒,冰冷的气势让他身边不敢有人靠近,谁都看得出,他心情非常非常的差!
“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没找到工作吧!你这样喝,不想生活了?”公主悄悄坐到了他身边问道。
“公主。”见是她,文森才稍稍收敛一点,没有对她视而不见。
“喝醉了就不会再想他了是不是?”公主浅啜了口酒保为她调的果汁。
“你怎么……”文森惊讶的转过头,为什么她会知道他在想安得咧?说到一半才想起,凭公主的本事,要看透他的心太容易了。
“你伤了他的心!”公主的口气带着一点责备。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闲了?我又不是只伤了他的心。”文森苦笑,是啊!他是文森啊!至今他已伤了多少人的心了?数也数不清了,他有觉得抱歉吗?从来没有过。
“如果伤了他的心你不难过我当然不会管,但是现在你不能!”
是的,伤了安得烈的心他也很难过,他第一因为伤了谁的心而难过,而且难过到希望自己不要清醒,因为他的心好痛。
“既然已经买了酒就不要浪费,会不会醉只有喝完了才知道!”公主静静的开导他。
文森隐隐约约的知道,公主是要他别放弃这段感情,可是他能吗?“我不能再受伤了。”他不能!
“可是你已经开始喝了。”公主不看他,只是用吸管搅动果汁,“何不再赌一?”
“我输不起!”文森地垂下头。
“这句话烈也说过。”公主很满意的拍拍他的肩,“结果他赢了,你是爱他的。”
“我爱她?”文森只是看着公主,并不确定。
“也许吧!”公主只给了他一个模糊的答案,“何必对一个字如此执着呢?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了,你还会输得比现在更惨吗?也许你爱他,也许你不爱他,这部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不想看他难过,而你也完全可以做到不让他难过。”
“可是……”文森仍旧犹豫着。
“你是怕也许有一天当你需要他时他却不再管你吗?”公主只是微笑着表示她了解,“到时候你再继续回来喝酒不就好了,至少后还有那段回忆当下酒菜,而且感情不会永远不变的,也许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就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那我宁愿不要曾经拥有。”文森肯定的说。
“那你想要天长地久?”公主只是笑。
“对!”文森只坚定的回答了一个字。
“那如果……”公主顿了顿,“你只有两个选择呢?曾经拥有,否则安得烈立刻死!”
“你做了什么?”第一,文森抓住公主的手臂厉声问道,他对公主从没这么大声过。
“什么也没做!”公主也不在意,只是笑笑,“能杀他的人也不是只有我。”
“谁敢动他,我决不放过他!”文森恶狠狠的威胁。
“那你是选曾经拥有罗?”公主只是含笑问。
文森却一下子沉默了,放开公主,又灌了口酒,曾经拥有?或安得烈死。他一个也不想有,终究,他还是自私的想着自己的感受。
“不好了,公主,出事了。”如来的大叫引起了整个酒吧的瞩目,夏佐气喘的跑到公主身边。
“怎么了?”公主问。
“凯文,他带了一群人要修理安得烈!”夏佐急着说,他也是刚好看见那群人朝郊外去,跟过去他才知道那是安得烈家,因为都是熟人,他又不好报警。
耳边一阵凉风,公主立刻反应过来对门口的人叫道,“拦住他!”
“放开我,公主,你什么意思?”文森对着公主大吼,他很担心安得烈,突然发现,他根本不能忍受他出什么事,他不要安得烈再受伤了。
“你去干什么?”公主走道他面前问,“你现在去已经晚了。”算算时间,从安得烈那一个来回开车也要、5个小时,等他去肯定已经晚了,“天现在最不相间的人就是你,你不去也许还好,你如果去了,是要接受他还是看他死,你必须二选一。”
“放开我!”文森只是用力的挣动,根本没听进公主的话。
“我只要你回答我一句话,你要他死还是要曾经拥有?”
“我不会让他死的!”文森肯定的说。
“好!”公主让他们放开文森,顺便要有车的人送他们过去。
安得烈象幽魂似的坐在地毯上,自从上被文森拒绝后,他就一直失魂落魄的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
突然响起了门铃声,本来不想理他,可是他好傻,还是呆呆的奢望文森会再来找他,所以他开了门,门外的却是开温和五、六个男人。
“你来干什么?”安得烈有气无力的问。
凯文推开他带人走进屋,安得烈认出都是那些喜欢文森的家伙。
“你到底想干什么?”安得烈烦躁的问。
“怕你寂寞难耐,带人来陪陪你!”凯文阴冷的笑着,身边的男人立刻上去抓住他。
“你想怎么样?”安得烈挣扎着,他知道他想干什么,“文森他根本就不要我,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
“你知道森为什么不要你吗?”凯文阴冷的走近他,“因为我都告诉他了,你大学时代那件有趣的事,被人轮奸过,还一点都不反抗,你以为森知道之后还会要你吗?”
安得烈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森都知道了?难怪了,难怪森一点也不为所动,谁会要这么脏的人?可是,他也不想啊!他也不想变成这样啊!
凯文使个眼色,几个男人开始脱他的衣服。
“啊!不要,放开我!”安得烈立刻开始大叫,用力挣扎,却动不了一分一毫。
“谁都救不了你的。”凯文得意的笑着。
衣服被撕裂了,双手被绑了,双腿被分开了,他还是没有挣脱,早已绝望了,他这人尽可肤的身体早已脏到不能再脏了,即使被轮奸也不是第一了,反正文森也不会要他,安得烈不再挣扎了,只求他们快点放过他,他主动趴在地上抬起下身,被绑的双手撑在地上,抬头用嘴拉下眼前男人裤头的拉链,含住那令他想吐的性器。
“还真是天生的荡妇。”一个人一边在他体内抽送一边享受的说。
“你看,他还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呢!被人轮奸还能主动,我真佩服。”性器在他口中的男人接口。
对他们的羞辱充耳不闻,安得烈只求他们快点结束,他不想再痛苦了,不想再这么痛苦的活下去了,只要他们一走,他就可以轻松了,只要他们快走。
空气中不知不觉的弥漫着精液和汗水的气味,安得烈不知过了多久,只是感到身后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体位不断的变化着,脸上、口中、身上、腿上、体内早已到都是男人的精液了,那种感觉好熟悉,熟悉到令他全身发抖。
突然的一声巨响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每个人都转过头看着被撞开的大门。
看着眼前的画面,文森几乎烧红了眼,他很想杀人。
“不要!”安得烈第一个反应过来,蜷缩起身体不断地叫着“不要看我,求求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求求你……”
另几个也象突然醒过来一样匆忙穿起衣物,凯文则是无惧的走到森面前,“别告诉我你爱他。”
文森没有回答,而是一拳打在他脸上。
公主让一起跟来的几个人把凯文拉走,另几个人也匆匆的跑出去,公主看文森一眼,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他们俩,为他们关上门。
安得烈蜷缩在地上不断的哭着,竟然让文森看见这样的自己!
文森沉默的过去,蹲在他身边,看见他一身的吻痕和精液,想去拉他。
“不要碰我!安得烈象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大叫起来,他已经不哭了,没什么好哭的,原就不属于他的文森还是不属于他,没什么可哭的,抬起头,安得烈狼狈得对他伸出手,“帮我解开。”
文森依言把绑住他手的衣服碎片解开,就连衣服碎片上都是淫秽的液体,安得烈的手上一片淤血。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安得烈想站起来,但是无力的双脚根本让他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坐在原地让文森看他不堪的样子。
“我抱你去浴室。”文森低沉的说。
“滚,这不欢迎你。”安得烈却瞪着他不让他碰他。
文森不多说什么,直接抱起他朝浴室走去。
安得烈只是闭上眼睛,让他把自己抱进浴室。
放好水,文森想帮安得烈洗干净。
“出去,我自己来。”安得烈说道。
“没关系,我来吧!”文森仗着自己的力气比他大,硬是要帮他洗。
为什么还不走?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这么好?安得烈看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一直流着泪。文森这样让他会不舍,舍不得离开他,舍不得离开这个有他的世界。
洗完澡,文森帮他擦干,穿了件白色的裕袍,抱他回三楼睡觉的地方。“好好睡一觉吧!”
安得烈闭上眼,享受着他难得的温柔,最后的一晚了。
晚上,文森因为不放心安得烈,所以就跟他一起睡,但是不知什么时候,他模糊的醒过来,却感觉到身边空无一人,猛地睁开眼,真的不在,他飞快的起身,依着黑暗中模糊的影像跑下楼,发现浴室中有亮光。
安得烈穿着浴袍坐在地上,右手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早在文森冷酷的拒绝他时,他就已经万念俱灰了,这的事只是让他走的不再有留恋而已,够了,再多的希望都比不上他现在的绝望。算了吧,如果有痛苦才有快乐,那他什么都不要。
“你闹够了没有?”文森冷漠的声音在浴室门口响起。
“你走,我不用你可怜。”安得烈对着他大叫,受够了他该死的温柔。
“把刀给我。”文森朝他走近。
“不!”安得烈原本是打算割脉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要割断咽喉。
“你要我还是要那把刀?”文森双眸直视他的眼睛问道。
“别来可怜我。”安得烈哭了,绝望了又如何?文森的话依然让他好痛。
“只要你把刀扔掉,我就是你的罗!”文森靠近他,一边低声的哄骗着,“每天陪着你,陪你一起吃饭,陪你一起睡觉,陪你过每一个生日,好不好?来,把刀给我。”该死,文森现在真想把公主解剖,看看她是用什么做的,竟然什么都让她料到了。
“你骗我!”安得烈无力的反驳,可是文森的声音好温柔,文森的话让他觉得未来会很幸福,明知这只是骗他的话,只是为了骗他放下手中的刀,可是好像相信他。
“我有骗过你吗?”文森已经到了他面前,“你爱我的是不是?只要把刀给我我就是你的了,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噢!”说着伸出了手,他要安得烈自己把刀给他。
在决定之前,手已经先他一步的把刀给了文森,他终究还是无法对出现的希望视而不见,明知那可能只是他的错觉。
刀一到手,文森立刻把它扔的远远的,他决定了,以后这种刀具之类的危险物品他一定要锁起来,然后他就温柔的把安得烈搂进了怀中,“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你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安得烈只是无声的哭着,文森的怀中好舒服,文森的语气好温柔,可是文森只是在可怜他,没有爱,只是怜悯。
静静的躺在文森的怀里,安得烈到现在还是觉得也许一切只是一场梦,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坐在空空的房间对着屋顶发呆,没有文森在身边,没有那双温暖的手,没有那个温暖的怀抱,冷冷的,静的只有空气在。
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爱文森?安得烈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顾一切的去追,踩着文森走过的每一个脚印,情不自禁的希望自己生命的每个角落都能充满文森的气味,即使是他第一个恋人也没有让他这样不顾一切的付出过,仿如这个世界只要失去了森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而痴心的少年了,可是文森却让他更疯狂的渴求着。
安得烈喜欢这双大大的而有些粗糙的厚实手掌,喜欢文森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半点的虚假,所以也是这样的不近人情,如果自己不是遭遇了这种事,也许这个男人还是会在自己永远碰不到的地方把他当成一个过客。
“在想什么呢?”文森看他半躺着半天没有说一句话,一脸迷茫又哀伤的样子,怕他想起前几天的事又会想不开,所以开口把他的思绪叫回来。
那天踢开门,见到那么凄惨的烈,文森就愤恨的想杀了那些男人,也恨自己的犹豫不决竟然把烈伤到这种地步……
“森……”在文森怀里转了个面,安得烈用力抱住了文森,用脸颊丝磨着文森的外衣,他忘了不了那一夜,文森为了不让他自杀而接受他,虽然得到了,可是只得到了文森的人,没有得到他的心,他想要文森的心,要文森爱他,怜他,可是这是多大的奢望啊!
“怎么了?”疼惜的回抱着安得烈,文森柔声问着,烈总是喜欢躺在他怀里,可是只要他一有动作就会轻颤,甚至发抖,晚上也总是恶梦不断的叫着“不要”,他知道烈还是忘不了那场恶梦,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能守在一边抱紧他。
没有回答,安得烈整个身子贴到了文森身上,想要文森抱他,就算对森来说做爱并不是一定要跟自己爱的人,他也会比较安心,因为森说过他只跟他爱的人上床,至少森没有碰过别人也没有跟任何人如此亲近过。
感到森低下头柔柔的吻着自己的唇,安得烈专注的回应着,他一直都知道的,森的温柔是他的致命伤,他就是被森的温柔密密麻麻的网在了他的身边,再也跑不了了。
“忘了吧!不要再想了,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了!”誓言般的在安得烈耳边低语着,文森轻抚着他的背想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森,你会陪我多久?”不安的抬头乞怜般的望着文森,安得烈依然不敢相信文森会永远在他身边,如果森说会永远陪着他,却突然不见了,他一定会发疯的!
“你活着多久,就陪你多久!”羽毛般的吻轻轻落在烈的劲侧,似疼惜又似引诱,知道烈不安的在寻求着安慰,文森只能尽他所能的安抚他。
不再说什么,安得烈让自己融进文森刻意营造出的温柔中,细细的亲吻,温暖的抚触,还有最最原始的结合,即使文森在他体内达到高潮时,安得烈依然不相信这个男人已经完全的属于他了,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去争如何去要,因为文森口口声声的说已经属于他,而他找不到任何不相信的理由,所以他抱着森痛苦的哭了。
当他们再出现在‘子夜’时凯文那群人已经好久没去了,就连公主也不见踪影,只有夏佐在那。
“森?”夏佐看见他后快乐的打了个招呼,“好就不见了,怎么样了?”说着有点担心的看向安得烈,上他的惨状他到现在还会浑身打颤。
“没事。”文森搂住身边的安得烈做回吧台,“凯文那小子呢?”上的事他还没好好教训他呢!
“他已经很久没来了。”自从那天,那群人都从‘子夜’消失了,就连公主也是。
“哼!别让我再看见他。”文森不满的冷哼,“对了,公主呢?”他到现在还想解剖她。
“公主也好久没来了,不过她有叫我带话给你。”夏佐说道。
“什么话?”文森挑眉问。
“公主说,‘没有曾经拥有,哪来天长地久?’”夏佐显得有点不明所以。
“妈的!”文森低咒一声,那个女人是故意整他吗?不早点告诉他,害他还烦了这么久。
“森?”安得烈有点担心的叫着文森,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没事。”文森温柔的安抚道,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安得烈还是有点担心的拉着它的手,总觉得眼前的男人虽时会消失一样,文森是很温柔,对他很好,但是他却一直记得,文森只是在可怜他。
眼前的幸福在他看来总是觉得弱不禁风般的脆弱,仿如昙一现,不知什么时候文森就会离开他去别的地方,由其是文森生气的时候,只要文森阴沉着脸他就会觉得文森要离开他了,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的在一边,文森声音一大就不敢出声了。
安抚的轻拥住安得烈,他的情人现在胆小的就跟老鼠一样,让他觉得好气又好笑,以前安得烈凶悍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有时候他还真怀念他生气时好像会闪闪发光似的神情。
“森?”太过突然的叫声穿过所有声音传进文森耳中,平和的气氛瞬间凝结,文森浑身下意识的僵硬的象石头一样,而他怀里的安得烈也明显的感受到了,不禁想回头看。
身后站着一个体格跟文森差不多高大的男人,只是样子看上去要比文森大上几岁,一脸不可思议睁大眼看着文森,一头黑发有条不紊的往后梳起,同样乌黑的眼幽而沉着,一件灰色的衬衫和一条长长的黑裤衬出他强健的体格,不管怎么看都可以算是个很有男人味的帅哥,而文森古怪的态度让他心里一池不断漾着水纹的湖掀起了浪头。
“佐炎?”文森看着那张脸目光渐渐的变得惊讶,仿似渐渐记起了眼前的男人是谁,然后梦喃般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原来真的是你。”与两个人截然相反的,佐炎一脸兴奋的坐到他身边,还无法从惊奇中恢复,大有一叙旧情的架势,丝毫没注意到安得烈在一边盯着他的目光,“想不到会在这碰上你,本来我还想过几天去找你呢!”
“找我?”文森再浑身僵硬,早该死了的心还是为了这句话有了不该有的波动,想到自己的傻,文森不禁苦笑道,“你还来找我干吗?”十年了,十年前他走得毫无所恋,十年后,在他刚刚对他死心时他回来干什么?十年前那不单单是泣血离别而已,文森是真的差点为了他自杀,如果不是公主在他跳下高楼前拉住他,今天存在这世上的就是一块冰冷的墓碑!
显然这个叫佐炎的男人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当初的一走了之害惨了文森,依然是一脸愉悦的对文森说,“听说你现在正在找工作,要不要跟我回法国?我的公司现在正缺人。”
跟他去法国?文森心里的冷意几乎可能结冰,在那样的伤害了他之后却可以无知无觉的让自己去他手下工作,这男人是残忍还是愚蠢?他文森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是这点志气还是有的,刚想一口回绝那可笑的邀请,手上却突然传来一阵被抓紧的刺痛。
突然想起了安得烈还在身边,文森回头看着他,安得烈不安的抓着他的手,见文森回头就松了松没再用力抓,只是依然不肯放开的抓着,文森看他脸色不太好,不由担心的轻问,“怎么了?”
安得烈看看文森,又看了看佐炎,他们对望的眼神好像遗忘了他的存在,他真怕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不拉回森的注意,森又会消失了,但是看森关心的眼神,安得烈还是什么也没多说,“没什么。”即使从文森的态度看出了些什么,看出那个人就是让文森一直拒绝他的原因,可是选择的权力依然是在森,他说什么也是罔然。
“他是?”佐炎看文森回头才发现文森身边有人,这才迟顿的问起安得烈。
“他叫安得烈。”文森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回答,没有再加上任何的说明。
“你现在的伴?是个美人吗!”佐炎轻笑着说,又仔细的上下看了看安得烈,“要不是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还真想追回家呢!”
文森没有回答,只是喝着酒,佐炎轻浮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当初的自己就是爱上他的轻浮,以为那是他独有的魅力,却傻的不知道那也是致命的陷阱!
安得烈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本就对他有着敌意,现在更不可能友好的跟他打招呼,一时间三个人的气氛尴尬莫名。
“你现在生活的怎么样?这么久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啊,我去法国那会儿你只有2都不到吧!还是个小鬼啊!”佐炎终于意识到三个人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所以试着想打破僵持的局面。
“是啊!你也是个老头子了!”难得说话不留情面的开口,文森凉凉的损他一句。
“什么老头子啊!我也才35吧!要叫老头还早呢!你还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佐炎假装生气的瞪文森一眼,继而低声笑了起来。
“这为什么回来?”比起那些无聊的话这才是文森关心的,当然他也不会自恋的以为走了十年的男人是特意为了自己回来的,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回来的这么巧?在他刚刚试着接受了烈的时候回来?
“公司上有些事要回来理一下,最近在台湾开了分公司,以后回来的数可能也会增加,不管怎么说,还是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舒服啊!”有点感叹的说着,佐炎成熟了的脸上印着淡淡的思乡情切。
“看来你的事业做的真的不错,恭喜你了!”言不由衷的说着,文森记起那个男人就是以事业为重这种介口离开了他。
“你呢?怎么失业了?你的能力不差,应该不会混的太惨才对啊!”关心的问着文森的近况,佐炎有点奇怪他怎么会失业?
回头看看害自己失业的祸首,文森好笑的抱住安得烈,眼中是疼惜也是了然,想想那时候那么肯定的不想让安得烈干设自己的生活,现在两个人却生活在一起了,可惜工作是找不回来了,回过头看佐炎,文森玩笑的说,“做的不爽所以炒老板鱿鱼罗!”
“哈哈……”佐炎听得大笑,在他的记忆中文森可不是这么有性格的人啊!“这么久不见,一起去吃顿饭吧!”
“不了。”文森说完就一口把酒喝了,“我还有事。”说着拉起安得烈就走了,也不等佐炎说再见,他不想再跟他光扯些无聊的话,他根本就不该再见这个男人!
“你不问他是谁?”一直到走到停车场坐到安得烈的车里,文森才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过于安静的安得烈,安静的他差点就忘了他的存在。
“不想问。”不管他的猜测是否对,他绝对不要从文森口中听到答案。
“对我这么没信心吗?”文森借着一个温柔的拥抱而不让他看见自己一脸的伤心,十年前的记忆依然清晰,当初的他要不是公主拉他一把,恐怕也跟安得烈一样自我了结了。
安得烈不出声,信心?他凭什么对他有信心?这个冷血的男人当初是怎么对他的他可没有忘记,只要他找到了他爱的那个人,自己要死要活他根本不会在意。
“烈,我爱你。”文森轻声的宣布,但是这是真话吗?他自己也不知道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佐炎的影子和话语,他现在只想尽快忘了他,好好珍惜怀中的人儿。
安得烈浑身一震,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在遇见那个男人之后告诉他这句话?这实在让人无法不去怀疑他的动机,简直就象把自己当成那个男人的替身一样。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文森根本就没发现安得烈的不对劲,只是一心想借由安得烈的体温来平复自己流血的心。
“森,我们回去吧!”安得烈轻声说,觉得自己好可悲,明知自己只是别人的替身,却无法狠心推开他,只因他还眷恋着这个本不该属于他的怀抱。
“好!”文森终于放开他,转头看向车外。
一路上,文森都异常沉默,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独自想着什么。
回到安得烈家时,文森似乎也恢复过来了,还是跟平时一样细心的为安得烈准备晚餐,但是安得烈的心情已经不同了,他一直看着文森忙碌的背影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消失无踪一样,它可以肯定,那个男人就是文森以前爱的人,可是真的是以前吗?也许那个男人这回来就是为了来接文森的,文森会跟他走吗?他突然好怕,再失去文森,他一定会疯掉的。
发现安得烈专注的目光,文森停下手边的事坐到他身边柔声问,“怎么了?”
“森,你会不会离开我?”安得烈突然不安的拉住他的袖子紧张的问。
“傻瓜,怎么回呢!”文森笑着搂他进怀,“你忘了?当初我跟你说的,今后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不管他对佐炎是不是还有余情未了,只有一件事是他肯定,他跟佐炎已经不会有任何的可能了,他也不会主动的离开安得烈,他会好好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
“你不介意上……”安得烈想说那个男人,可是他真的很怕从文森口中听到的答案,所以不敢问,只能用另一个同样压在他心上的恶梦掩饰。
“那又不是你的错。”文森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无奈的说,为什么烈就是对那件事这么念念不忘呢?而且还一直的提起。
“可是你该听说过我大学时代的事吧!”既然说起了,安得烈还是不安的一再试着问,可是那种感觉就跟在自杀一样,明知自己在揭开自己的伤疤,让文森看见他最丑陋的地方,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问。
“听说了。”也是凯文那小子告诉他的,文森气闷的说,到现在还想好好揍凯文一顿。
“那时候我有个恋人,他很喜欢在外面玩,又会闹事,可是他对我非常非常好,宠着我,护着我,什么都依着我,我也对他死心塌地的,他说什么就信什么,为他死也愿意,以为会一辈子都这样在一起,可是,有一他欠了学长们一大笔钱,学长们一直逼他还债,他还不出,学长们就打他,他每天都有好多伤,我每天都在帮他想办法筹钱,我是真心的想帮他,从家里偷钱出来,问朋友借,还是不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最后,他却把我卖了。”安得烈低沉的说,那最初的噩梦。
“别说了。”文森心疼他的轻喃,不想让他再回忆下去,一直不去寻问安得烈的过去就是怕他会回想起那些不愉快,明知道是不好的回忆,文森不想他挖开伤口。
安得烈不理他,继续说着,“我不怪他,真的,我一点也不怪他,我说过,我可以为他死,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听他的,我真的从来没有怪过他,即使是受到那些学长恶意的侮辱和非人的虐待,我都是那么爱他。”安得烈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他用一切换回来的恋人结果是怎么对他的?
“够了。”文森疼惜的吻着他的泪,安得烈对感情的痴他已经亲身感受过了,这样的烈为了恋人会做出什么来他一点也不怀疑。
“他看着我被那些人压在地上轮暴,从一开始的挣扎到麻木,到最后把我当成男妓卖给那些人玩弄,还记得那晚,我好伤心,想要他再抱我,可是他却一脸厌恶得对我说,‘你以为我还会要你吗?破鞋!’我都是为了他,他却嫌我脏,我真的欲哭无泪,可是我还是象个傻瓜一样为了他让那些学长一又一的玩弄我,我……我还是忘不了他,……”说到最后,安得烈哭得不再是那段回忆,而是自己的傻,气自己即使是这样还是执迷不悟。
“傻瓜,有什么好哭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这样对你的。”文森温柔的向他保证疼惜的吻去他的泪,大学……那时候烈才2几岁吧?却遭受到这样的伤害。
“森!”安得烈无助的缩进他怀里,他好怕文森也会这样对他,他守着自己的心不让别人碰触守了十几年,就是怕再被人伤害,宁愿只有性而不要爱,因为一旦扯上感情他太脆弱,可是现在这颗心却完完整整的交给了森,如果森也这样对他或离开他,他不知道他要怎么活下去了,“别走,别离开我,我知道我没有什么值得你珍惜的地方,但看在我愿意为你死的份上,别离开我。”
“都说了我不会走的,别胡思乱想了。”重重的在安得烈的发心印上一个吻,文森用力抱住他,让他感觉自己是真的存在着,不会轻易离开的。
“那今天那个男人呢?你真的不会跟他走?”安得烈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起了那个男人,如果不确定森真的不会跟着那个男人走他一定会疯掉的,每天每天的怕森会突然不见了,怕森会离开他,那种恐惧他承受不了。
文森一愣,终于明白安得烈虽然强装着不在意,可是还是在心里介意着自己跟佐炎的关系,如果现在不跟烈说清楚,说自己是不会离开他的,烈一定会一直耿耿于怀,“我没跟你说过佐炎的事吧?是啊!我谁也没说过啊!”又叹口气,文森好像回忆着很远很远的事,“那时候也是大学吧,家里条件不好,所以我一进大学就出去打工了,那时候就是在佐炎的部门当他的下属,佐炎跟我完全不一样,家里有钱,外表出众,是个标准的风流公子,每天约会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我虽然在他手下,却也从来没想过会跟他有什么牵扯,直到有一他突然向我示好,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看上我。”说着文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续说着,“那时候我真的可以说一无是的,蠢蠢的,做事老是做错,穿的又是老土的汗衫布裤,人也长的土土的那种,因为没什么钱所以没办法跟同事一起出去玩,所以跟同事的也不好,中午都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啃面包,一下班就往宿舍跑,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说起那时的自己文森还依然觉得又蠢又可爱的。
一边听着文森说他以前的事一边想像着文森那时候的样子,安得烈也好笑的扬起了嘴角,那时候的文森一定特别天真可爱吧!
“然后突然有一天佐炎约我去吃饭,一开始我还担心是不是要解雇我而设的鸿门宴,直到后来,佐炎抱住我说他喜欢我,我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在耍我,佐炎是个公子,玩弄感情是他的专长,我不想做他的牺牲者,所以我拒绝了,但是佐炎并不放弃,他抓住我家里困难这个弱点,常常请我吃饭,给我买衣服,送我礼物,我不想接受的,直到我突然发现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过那种列行公事一样的约会了,那些所有以前好像数不完似的约会对象突然都不见了,我渐渐的就相信他,爱上他,直到他要我跟他上床,我没有拒绝。”说到这,文森依然带着感伤的静默了一会儿,叹口气,又无奈的开口,“我们确实过了一段很愉快的日子,佐炎确实没有再跟别人有什么交往,只是偶尔会有些轻浮的言语,我以为我们真的就这样一辈子了,却想不到离别这么快,一年后他说他要去法国,所以要分手,当时我看着他,只问了一句‘如果我要你别去你也不会听我的吧?’然后就这样分开了!”说起分手,文森依然痛苦的抱紧了安得烈,那时候装着很坚强,可是他的心真的很痛,差点就想跳楼了。
“你就这样一个人过了十年?没有想过再找个恋人吗?”听到文森这么痴心的想着一个人十年,安得烈心里说不出是酸甜苦辣,苦涩中带着了解和敬意。
“想过,可是忘不了佐炎,看着别人就会想起他,总是下意识的把别人跟他比较,也怕了伤害,怕再有分别,看多了身边那些同学同事的分分合合,对感情只有说不出的心冷,宁愿一个人过也不想再扯上这些了,而且身体上对别人的碰触也会十分厌恶,也许因为一直爱着佐炎,所以才没办法忍受跟别人有什么亲密的接触,自然也没办法跟人有那样的关系,所以就一个人过了这十年。”
“那你现在还爱不爱他?”紧张的问着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文森这么专情,忘了十年都忘不了一个人,那自己呢?文森依然忘不了他那自己算什么呢?
“爱啊!说不爱是假的,毕竟为他心痛了十年了,那种痛感觉就像我生命的一部分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说不爱就不爱,可是那必竟是过去了,就算现在想回头也回不去了,更何况我也不想回头,也许之前会有犹豫,可是现在有了你!”执起安得烈的手,文森细细的抚触着安得烈的手掌,低声而诚挚的说,“我爱你,就是因为太怕会再变成跟佐炎一样的结果才一直不敢接受你,可是控制得了我的言行举止却控制不了我的心,我一直很矛盾,想要接受你却又害怕,一直到你出事,我恨不能立刻到你身边,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宁愿被你伤害也不愿你受到伤害,如果用我的双手可以让你快乐,我会努力去做!”安得烈是他见过最不安定的灵魂,每他的眼神闪烁时就说明他很不安,让他不知不觉中就想去疼惜他。
“你真的爱我?”安得烈不敢相信的反问着,一直以为文森只是在可怜他,不想让他死,所以才会委屈自己跟他在一起,可以相信他吗?
“废话,不爱你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疑惑的看安得烈一眼,还有别的可能吗?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在可怜我。”安得烈老实的回答,心虚的低着头。
“拜托!”文森受不了的大叫,“我看上去象这么好的人吗?”
“不象。”安得烈自己也觉得自己傻,这家伙可是天下第一的冷酷无情。
“唉――!你真是……”文森让他气到说不出话来,只差没呕血了,他难得的真心啊!
“对不起吗!”安得烈小声地说,但心中却有说不出的甜蜜。
“算了,念在你初犯,下可不允许噢!”说着惩罚性的在他唇上一吻。
“嗯!知道了。”安得烈乖巧的说。
“嗨!阿烈,好久不见。”拜伦还是老样子,一付玩世不恭的样子搭上了安得烈得肩。
“是你啊!”安得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吓他一大跳。
“就你一个人?”拜伦看着酒吧,终于看见朝他们走来的文森,安得烈发生的事他都有听说,不过安慰他这种事他可做不来。
“喂!”正在安得烈想回答时一个不友善的声音介入其中,专横的把安得烈夺回自己的怀抱,“没人告诉过你别对别人的东西动手动脚的吗?”
“借用一下也不行吗?”拜伦不知死活的问。
“恕不外借!”文森挑衅地说。
“阿烈啊!你怎么找了个这么沙霸的男人啊?”拜伦转而看向安得烈。
“我高兴!”安得烈当然帮着文森。
“算了,算了。”拜伦装出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
“森?”又是佐炎。
安得烈当下就不友善的回头,文森是他的就算这家伙是文森的初恋他也不会把森还给他了谁也不能再把森从他身边带走刚想开口却发现佐炎身边站着一个大美人。
拜伦惊叹的吹声口哨,“哇!真的假的?比我们家阿烈还美哎!”
佐炎皱皱眉,显然很不满有人出言轻薄他身边的美人,但看在他是文森朋友的份上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文森说,“森,上你怎么跑那么快?”
“抱歉,烈有点不舒服,上失礼了。”文森平静的说,看开了,往事随风,只要自己现在身边的人快乐就好了。
“是吗?对了,我来介绍。”说着搂住身边的美人,“这是我的乖乖格罗法。”
男子显然对他的介绍很不满意,赏了他个卫生眼。
佐炎只当没看见,对文森说,“上我说的事想过没有?薪金优厚噢!”
“不用了,我老婆舍不得我的。”说着,文森对安得烈顽皮的眨眨眼。
安得烈也不反驳,而是甜蜜的靠在了文森肩上。
“那你就更该去了。”佐炎笑笑,与身边的对望了一眼又看向了文森,“这里同性应该还不能结婚吧?但是在法国就可以正式登记结婚。”
“可是我还是喜欢这。”文森不在乎的笑,别人以至于法律的承认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身边的人。
“那我不免强了。”佐炎也不免强他,“不过今晚因该没事了吧?走,我请客吃饭去。”
“好啊!”文森在得到安得烈的默许后也爽快的答应了。
他好可怜噢!看着早把他忘了的四个人,拜伦自怨自哀的想,算了,他要自己去找个亲亲,这样就不会再一个人了,对,就这么办,真是个好主意。
而十分钟后,拜伦也十分顺利得捡了个亲亲回家。
(完)
色梦(子夜篇外)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包括后面多出来的加班,文森走出公司伸个懒腰,看着已经漆黑的天色,文森拿出手机打电话回去,却没有人接,看来烈还没有回去,都这么晚了,想着文森干脆决定去公司接他,反正自己的公司离烈的公司也不远。
一路走着一路想着,他现在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工作还算可以,只是偶尔会有些加班,还算非常愉快的,再加上他跟恋人间的和睦,更是让他觉得满足。
他跟烈在一起已经有两年了,两年间恩爱的连吵架也没有,顶多就是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对烈发些脾气,事后他也会很歉然的跟安得烈认真道歉,烈也从没生过他的气,再加上因为公主使坏,安得烈现在也学会了要把他压在下面恩爱一番,真要生气了就会要求他在下面一夜做赔礼,而他本来就对这种攻守没有特定的嗜好,自然乐得以此来调节自己跟恋人间的小小情趣。
而佐炎也在台湾停留了一个多月后带着他火爆的恋人回了法国,看他们恩爱的样子文森只留下小小的祝福,反倒是佐炎大为羡慕他跟安得烈之间恩爱的样子,常常对着他的恋人要求像安得烈那样温顺,结果反倒惹得自己睡了一个星期的地板,看他这样文森还真是觉得好笑,他对佐炎的留恋终于画下了一个句点。
总而言之,生活过得还算美满滋润。
一路熟悉的到了安得烈的设计公司,他也不是第一到公司了,公司大楼外的保安只知道他是老板的好友,而且关系十分好,所以也没拦他就让他进去了,走进公司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文森左转到了电梯前,上到顶楼,文森看里面还有亮光,料想里面还有人在,所以敲了下门就自己打开了门,刚想叫烈早点回去,却震惊的看见办公室里拥吻着的两个人。
“森?”安得烈猛然看到文森,立刻想挣脱对方的双手却被对方更用力抱的住,想要解释的嘴也立刻被对方用吻堵住,挣扎不开的安得烈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文森。
文森呆愣的看着他们几秒钟,继而什么也没说愤然的转身走了。
“森!”一看文森走了,安得烈立刻奋力挣扎起来想追出去,他是被强吻的,只是森已经气的分不清了而已,知道文森的脾气,安得烈担心的想跟出去。
“烈,让他去,别管他!”扣冰却紧抓住他的双手不让他挣脱,一边在他耳边大声说,“连解释都不听,他根本就不相信你。”
“放开!你放手!”安得烈却死命挣扎着,一心只想去追文森。
“那种男人有什么好?”扣冰却反而更用力,“你清醒点,赁你的身份地位和外貌,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原以为安得烈的情人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刚刚那个男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哪一点配得上安得烈?安得烈竟然还对他这么死心蹋地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的追求。
“你放手,我要去跟森解释,放手!”看着走的已经连背影也看不见的文森,安得烈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依然不死心的挣扎着一心只想出去追文森。
扣冰见他为了那个男人疯了般挣扎,气的用力把安得烈压在办公桌上,这么纤细的男人,压倒他太容易了,“我爱你,离开他跟我在一起吧!我绝对会比他更爱你!”说着便俯身强吻上了他的颈项,从第一眼见到安得烈时他就爱上了他,所以他才从原先那家跨国的设计公司跳到这家只能算台湾有名的广告公司来,放弃了他的大好前途,而这些只为了安得烈,可是安得烈在工作上虽然信任他支持他,可是工作之外的空间完全不给他接近的机会,之后了解到安得烈已经有了个同性恋人,他才会按奈不住的借着加班想强占他。
“放开我,扣冰,你想干什么?别碰我!”厌恶的躲避着扣冰的唇,安得烈一边极尽所能的挣扎着一边大叫,自从跟文森在一起他的身体就再也没让别人碰过,扣冰的吻让他心里一阵做呕的只想吐!
“我一定会让你忘了他的!”扣冰忘形的用力撕开他的衣服,暖昧的轻抚着手下细致的肌肤,在同志圈里他也算混的不错的,对自己的魅力他一点也不怀疑,只要多些时间,安得烈一定是他的,而他只是提前要了安得烈的身体而已。
“你敢,我绝对会去告你!”安得烈惊慌的脱口而出,挣扎的更加激烈。
“告我?”扣冰一点不怕反而好笑的扬起嘴角,“告我什么?强暴吗?你不怕丢脸你那位恋人还怕呢,到时候最无辜的,恐怕就是你的恋人了吧?你不是很爱他吗?这样害他好吗?”这种丑闻传出来别说安得烈的公司了,台湾的媒体恐怕还会挖地三尺的那个男人也挖出来吧!安得烈这么爱他,肯定不会让这种十分因扰的事去让他的恋人心烦的。
“你……”安得烈气的说不出话,可是他也明白扣冰说的是事实,他不能让文森丢脸,不能害文森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因为他而失去,可是他更不能让扣冰得到他,最后他只能对扣冰苦苦的哀求,“扣冰你放过我吧!森真的生气了,我要去跟他解释清楚,不然森就会离开我,算我求你好吗?你饶了我吧!”
“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扣冰却不为所动的含住了他妖艳的乳珠,熟练的往下摸到了安得烈的裤头,不到半分已经退开了裤子直接摸上了里面的欲望。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追到森的?”安得烈绝望般的言语透着一股死寂,挣不开扣冰的牵制,也无法说服扣冰放开他,安得烈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真希望文森能回过头来救他,可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再失去文森……“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不爱我,最后我万念俱灰的只想到自杀,森这才接受我,要是森再离开我,我根本活不下去!”
?氨鹕盗耍那个男人只是在可怜你,玩弄你,他根本就不爱你!”扣冰哀恸的看着身下平静却绝望般的安得烈,跟他在一起有这么痛苦吗?
“森不是个好人,他不会为了跟自己不相干的人的任性而委屈自己的,会接受我是因为对我也动了心,你不懂,我跟森之间的事你不会懂。”要是森再离开他……为这个念头,安得烈混身一阵冷颤,不行,他一定要去跟森解释,就算死他也不想森离开他,身体在这,可是他的整个心都绑在文森身上,“扣冰,放开我,等我跟森解释清楚,你要什么我都依你,拜托你,先让我走吧!”
“就算我要你陪我上床你也愿意?”扣冰冷着一张脸不敢相信的问着安得烈。
“可以,你先放我走,反正我公司在这你也不怕我跑掉对不对,求求你先放过我吧!”安得烈焦急的只差没哭着跪在地上求他了,算算时间,如果文森打车回去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如果回去晚了文森再去哪就不知道了。
“你就这么爱他?”扣冰恼怒的问,为了那个男人出卖自己的身体。
“除了他,我生无可恋!”坚定的看着扣冰的眼睛安得烈肯定的低语,那种意志像是会闪闪发光般让人炫目。
颓然的放开手,扣冰看着安得烈连衣扣也顾不上扣好就匆忙离开,不得不诚认自己输了,还是输的如此彻底。
到车库开了自己的东西一路狂飚回家,来不急把车停稳就跳下车打开门,来不急喘口气便四找寻着文森的身影,可是哪都没有,房子里连一个人都没有,心慌的跑上三层打开一边的壁橱,里面还是老样子,只是文森的衣物少了好几套。安得烈看着衣橱一下子傻了,木然的走到客厅,安得烈久久无法动弹半分,垂放的双手隐隐的发着抖,唇色发白。走了?森真的就这样走了?就留下他一个人走了吗?
隔天下午,文森心情低落的走出了自?汗ぷ鞯拇舐ィ烦闷的走在路上,无视身边的人群喧哗,一脸郁闷只想避开人群,找个地方清静下,于是转进了身边的小巷?
“森!”刚转进小巷没几步,文森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不用回头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安得烈,文森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于是听而不闻的继续朝前走。
“森,听我解释好吗?”见他摆明了不理他,安得烈慌忙拦到他面前,他不知道森去了哪,他四打电话都找不到,只能守在他公司门口,又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叫住他,所以一路跟到了这。
“赁什么要我相信你的解释?”文森冷漠的望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森,我们一起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安得烈无辜的低语。
“凡事都有第一,以前不会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况且,是不是有只有你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而已!”
“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我只爱你,昨天是个意外,你相信我好吗?”
“我不想听,也不想看见你,你滚开!”文森厌烦的看着他,不耐的口气不见一丝温情。
“森,真的不要我了吗?”安得烈哀伤的走近文森,暗然的眼眸透着绝望,无助的跪倒在文森脚边,安得烈紧紧抱住他的一只脚不放,“求求你,再给我一机会吧!我听你的,什么都依你,搬回来好吗?回来吧!我求求你,回来吧!”
“放手!安得烈,我警告你,放开我!”文森却不为所动的冷言冷语。
“森!”安得烈可怜的哭求着,满脑子都是只要自己一放手,森就会不见了。
渐渐变得阴沉的眼说明文森正在渐渐的失去耐心,却又不愿对安得烈动粗,再怎么生气,对方必竟是自己的恋人,伤了他到头来痛的是自己,于是只能看着脚下死不放手的家伙干瞪眼。
“森!你说话啊!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你?游以嗔耸遣皇牵课抑道你一直都这么想,森,我会改!真的,我会改的,你回来吧……”安得烈见他不说话,一个人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闭嘴!”听他越说越离谱,文森恼怒的低吼,要是真嫌弃他,当初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他到底要自卑到什么时候才会清醒?难道要他也抓一群人上床他才会不这么想吗?到时候恐怕又会闹翻天。
“森!你打我吧!只要你消气,打死我也没关系,只是不要走,不要不理我……”泣不成声的抱紧文森的脚,安得烈哭得文森裤子上一半眼泪一半鼻涕的好恶心。
“你闹够了没有?”他想清静几天都不行吗?文森头痛的看着他,安得烈明不明白他这种爱法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一个无心的动作会让他紧张半天,一句无心的话能让他血色尽失,现在他只是想一个人安静几天也不行吗?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森!求求你,就当可怜我好不好?就算你爱上了别人也好,我愿意做小,让他一起住进来,让我伺候你们两个,只要让我看见你,森,我求求你……”伤心过头,安得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安得烈!我受够了!”文森终于忍无可忍的一脚踢开他,他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甘心?说实话看他这样他真的很怕回去,他还是爱安得烈的,很爱他,他也知道安得烈很爱他,爱到不惜为他死,所以他才怕!本来他只想在外面住个两、三天惩罚一下安得烈,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但是看安得烈现在的样子,他真的怀疑他这辈子是不是有勇气再踏进那座房子。他的出走显然吓到了安得烈,文森不难想像回去后会是什么样子:眼神不带笑意便会被当成生气,一句玩笑会被当成不快的嘲弄,晚点回家就会电话不断,有人找他就会询问连连。文森发誓,再好脾气的人都受不了这种要小心,时时提心的日子,他真的怕了安得烈了,根本就没有回去的勇气。
“森?”被文森的怒气吓到,安得烈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手足无措的拉着自己的衣服,口中喃喃自语着,“又惹森生气了,你怎么这么笨?笨!笨蛋!该打!该死!”说着狠狠抽着自己的脸颊。
“烈!”文森快被他逼疯掉了,安得烈的样子看上去根本就不正常,“我没生气,你别这样,我没有生你的气!”
“骗人,你明明就有!”安得烈害怕的大声指控,“你总是这样,总是骗我不生气,总是在心里怪我、讨厌我,反正我厚颜无耻,是我要缠着你,你为什么都不说出来?你告诉我你不高兴我才能改,可你什么也不说!”
面对着莫明其妙的指控,文森既感到无奈又感到恼怒,大声说,“那好,我告诉你,我不是不高兴,我是害怕!烈,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让我害怕你知道吗?做为一个恋人你做的很好,我没有任何的不满,可是我的生活不是只有你,工作不顺利、跟同事相不好、甚至是出门时候突然下起雨都可能让我不高兴,这些跟你都没有关系,也不是你的错,你根本就不用改,可是你总是把这此都怪到自己头上,小心翼翼,成惶成恐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我看得很心疼?我也想让你开心啊!我不得不小心一言一行,不让你有机会察觉我的不快,时间久了我会累的,可是我不敢跟你提,我怕你又对我露出一付自己该死的样子,烈,不要这么爱我好吗?你的爱好沉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总有一天我会受不了的!”
不要爱他?森竟然叫他别再爱他?安得烈空洞的大眼透着绝望,根本无法明白文森真正的意思,他的爱是负担,森已经受不了了,是他搞砸了一切,森愿意给他机会的,是他自己没有把握,他吓跑森,是他的错,一切全是他的错!
看安得烈睁大着双眼却无神,眼泪像不受控制般无声无息的流淌,文森疑惑着自己说错了什么让烈这么绝望?怕他出事,文森只能带他回家。
看着无神的安得烈,文森无奈的摇头,安得烈这样叫他怎么不怕?对他,文森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过了很久,安得烈终于回过神了,看见身边既担忧又无奈的文森,森在担心他吗?他又让森提心了,又让他不开心了,不要再这样了,这样森太可怜了,为了森,该放他自由了!“文森,你走吧!我没事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没你我一样会过得很好的。”
“烈?”做梦也想不到安得烈醒过来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文森瞬间惊讶的看着他,“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烈要分手?怎么会这样?
“我很清醒,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淡淡的笑着,安得烈努力的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为什么?”文森想不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你确定你要跟我分手吗?”
“嗯!”安得烈点点头,“感情走到这种地步,不分手难道还继续折磨彼此吗?”
折磨?文森难掩受伤的眼神,他没想到安得烈会用这种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让他伤心了,原来自己的感情对烈来说是种折磨,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站起身,文森苦涩的笑着,“那好吧!你自己保重了,再见!”说着,满是无奈的走了。
看着离开的恋人,安得烈已经麻木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文森的表情有多怪异,他只想着,今后受折磨的,留他一个人就够了。
“森,听说你跟安得烈分手了?”一进“云点”,卡文和拜伦就围过来问。
“是啊!”文森无奈的点头,想不到消息传的这么快。
“你怎么可以这样?阿烈有多爱你你知道吗?你怎么忍心?”卡文沉不住气的一抓起文森的衣领怒问。
“是他提出的分手,我能怎么办?”文森苦涩的看着他,又不是他想分手,他也很痛苦啊!
两个人一愣,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他们一直认定了是文森甩了安得烈。
眼角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文森再也移不开视线了,从不知道,自己的思念竟是这么的噬魂蚀骨,眼中不觉一阵干涩。
发现文森的异常,卡文和拜伦回头看见了安得烈,再看文森,不难发现文森还是爱着安得烈,于是两人很有默契的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嗨!好久不见!”发现安得烈也看见了自己,文森收敛起自己的思念,若无其事的打了声招呼。
发现文森时安得烈也一愣,然后尴尬的回了个笑容,刻意坐到了离文森有点距离的吧台。不想靠的太近,他会忍不住想起文森的温暖,会给文森添麻烦。
文森却不愿放过他一般,拿着酒杯走到他身后低沉的问,“烈,就算做不了恋人,我们不能做朋友?”至少让他做为一个朋友陪在他身边,守着他,默默的为他祝福就好。
犹豫了半天,安得烈点点头,他不想跟森反目成仇,所以不想让他难堪。
文森松了口气,坐到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许久,突然说,“你瘦了!”
“是吗?”安得烈惊讶的摸着自己的脸,自己有瘦的这么明显吗?
“你答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文森有点生气,气他不懂好好爱惜自己,才几天而已,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安得烈一愣,看着文森气愤的眼神,下意识的说着,“对不起,最近公司有点忙,你也知道我一个人住,又不会做饭,一累就想睡,结果……”这才惊觉自己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就像在对文森撒娇一样。
“早该想到了,要不要我去帮你准备晚饭?就算不是热的,你只要热一下就可以了!”还是放不下他,文森无奈的想再为他做些什么。
安得烈疑惑的看着他,“不用了,太麻烦你了!”森上班已经很累了,他怎么能再?蒙为他操劳?
“是吗?”文森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不适合再一直去安得烈家,“那找个帮佣吧!”
森果然是个温柔的男人,安得烈默默的看着文森,这么好的男人,自己配不上!
“我现在在公司附近租了间公寓,虽然有点贵,不过离公司挺近的,有空过来玩吧!”文森友善的说。
对啊!森原来的房子早就退租了,自己突然把他赶出去,森根本没地方去,可是森竟然一点也不怪他,安得烈再也听不下去了,匆匆说了句再见就跑出了酒吧。
烈这么讨厌他吗?文森难过的看着门口,也许自己是个男人,不该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吧!何况烈有钱有外表,又很体贴,追他的人一定都比自己强吧!上那个男人也是,虽然看不清,但似乎也是个很俊秀的男人,烈现在跟他在一起吗?
安得烈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口一脸不自在的文森,没想到他会来。
“对不起,好像打扰到你了!”文森歉然的看着安得烈一身睡衣和一脸憔悴,突然很怕会突然看见里面有另一个男人,安得烈是加班还是……
“没事,进来吧!”昨天加班到今天早上,刚睡了两个多小时就被吵醒了,原本想骂人的话在看见文森的脸时如数吞回了肚子里。
“我是来拿东西的,上走的匆忙,许多东西都在这!”文森急忙说明来意,又体贴的加了句,“你去睡吧!我收完东西就走,要是你不放心,临走前我会把东西拿给你看。”
“不用了,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我先去睡了!”说着,安得烈便回到三层的地铺上,可是即使身体再累,头脑却异常清醒,仔细的听着森的一举一动,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总是一个人,很安静,也很寂寞。
文森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把房间也整理了一遍,烈总是这样,房间总是让他弄的乱七八糟的,他一走,又没有人帮他打扫了,看看烈装睡的背影,一定又熬夜了,起来肯定会肚子饿吧,于是帮他弄了些简单的食物,烈总是随随便便的,从不注意照顾自己,最后看了下,文森才恋恋不舍的带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文森走后安得烈便爬了起来,看着打扫过的房间和细心的食物,伤心的哭了。
又是一个人,对着四面墙,对着一扇窗,清冷的灯光和屋外的风雨,文森点上一支蜡烛,默默的为安得烈祝福,今天是他的生日,自己却无法陪在他身边。
真是上天注定吗?这他以为会长长久久的,这他以为会幸福的,这他以为会不再寂寞,这他以为他终于找到了真爱……这,他又孤单一人了。
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反省着,责怪着自己。安得烈曾经是那么爱他,可是他却没有好好珍惜,总是对他的不安不闻不问,不关心还露出一付不耐的样子,烈一定很痛苦吧!这是报应!烈找的那么美,总是不断的有人打他的主意,其中有几个真的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可是烈却选了他,他却不懂珍惜,烈很有钱,可是烈却总是对他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察觉两人间的差距,宁愿陪着他吃些便宜饭菜,知道他不想拿别人的钱,所以名义上是开了个联户头,实际上是把钱全交由他保管,烈的体贴他却从未察觉,烈是个值得爱的好男人,对感情更是痴情的让人感动,他却错失了这样的一份爱。烈总是在为自己的过却而自卑,自己却总是感到厌烦,从没有真正的为他想过,没有真的安慰过,是他自己让烈对他死了心,可是他却发现的太晚了!还伤了烈的心……
现在,他也只能在身后默默的为烈祈祷了!
不知不觉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一天,是烈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让他不再是生活在佐炎的阴影中,自己却无法把烈拉进幸福,他做不到……“烈,对不起……”
“森?…”回应般的,门外竟响起了安得烈的声音?
“烈?”打开门,文森惊讶的看见在门口醉的稀里糊涂的安得烈像滩烂泥般坐在地上,文森急忙过去扶他起来,“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你干吗喝成这样?”
“森……”安得烈却抱着他哭了起来,“森、森、森……”喃喃低语着都是他的名字。
“怎么了?”文森心疼的温柔的抱着他,为什么烈看上去这么伤心?是不是又被别人伤害了,所以想在他这寻求安慰?想到这,文森就愤怒的握紧了双拳,为什么对烈这么不公平?不懂珍惜的只要自己一个就够了,不要再让烈伤心了,别再伤害烈了,再也不要了,所有的折磨他一个人承受就足够了!如果可以,他真想用这双手再给烈幸福,他所有的幸福。
“森……”安得烈却只是边哭边呼唤着心爱之人的名字,他是这么爱他,爱到没有他就活不下去,可是他不要森不快乐,不要森内疚,如果还有什么是他能为森做的,即使再痛苦他都会去做!
“别哭了好吗?忘了吧!一切都会好的,会有更懂得珍惜你的人的!”为了一个不珍惜自己的男人哭的这么伤心,烈好傻,傻到让人心疼。
忘了他?忘了他……安得烈惨笑着,如果真的做得到,文森以为他不想吗?就是因为忘不了啊!他怎么忘了森,森已经不爱他了,森这么干净,怎么会碰这么脏的身体?颓然的放下手,他会弄脏森的,会弄脏他,而且自己还进过森的身体里,把自己肮脏的东西留在了森体内,他弄脏了森,是他弄脏了森!“啊………………”疯了般尖叫着,安得烈猛的推开森跑出了房间。
“烈!”担心的追了出去,烈的样子好奇怪,喝了酒外面又下着大雨,他很怕烈会出事。
大雨中拉住了烈,森急忙用身体为他挡去风雨,“怎么了?烈,到底怎么了?看你这样我有多担心、多心疼你?道吗?别这样,你还有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安得烈疯了般拼命的倒着歉,他弄脏了森,是他弄脏了森,所以森讨厌他了,所以森不要他了,是他弄脏了森……
“烈,你不需要倒歉!你没错!”文森心疼的抱紧他,烈想把自己逼疯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森……”无助的哭语,安得烈紧抓住他湿冷的衣服,森不嫌他,他知道,森从没嫌过他,可是他不能,他忘不了,被别的男人碰过玩过的身体,他怎么交给森?就算森不嫌他,他一样会自卑,可是森却不快乐!
“别哭了!”文森温柔的紧密的包围住安得烈,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风雨的伤害,一边轻柔的安抚着,“傻瓜,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有什么不快乐的也留到明天好吗?外面雨大,先进屋吧!”说着便抱着他走回了大楼。
回到了房间,文森直接把安得烈送进了浴室,虽然有自己为他遮挡,但安得烈还是免不了的淋了点雨,天凉了,放着不管会生病的。
安得烈依然在哭,却死拉着文森的衣服不让他走,像个孩子一样。
“先洗个澡好吗?你淋了雨又喝了酒,会生病的!”文森耐心的轻哄着,安得烈无助的样子让他心怜,一直没有好好的珍惜过他,文森不想再犯同样的错。
“……森……你……”一边哭的哽咽,安得烈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洗……你……淋了……雨……”文森有心的庇护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文森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既可靠又温柔。
“我没事!倒是你,别再哭了,看得我好心疼!”温柔的吻去他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水,却又不愿多去冒犯般的只是轻触泪水后吸走而已,不像以前是用舔的。
“可是……你还要上班!”终于不再哭的那么涕泪模糊的,安得烈睁着一对肿的硕大无比又一片通红的眼看着他,“我没关系?还是……还是你先洗吧!?
“我粗枝大叶惯了,淋点雨没事!”才刚说完,一个不识好歹的喷涕让他露了馅。
“森……”该死的,自己发什么脾气,自己淋了雨还害森生病,想着又自责的紧咬着唇,他总是给森添麻烦,犹豫下,安得烈忽的抱住森,打开淋浴器让热水冲涮着两个人的身体。
“烈……?”森一愣,然后才明白安得烈是想帮他取暖,不觉温柔的笑了,“好了,我明白了,一起洗吧!”然后熟悉的脱理了彼此的衣物,让两个人赤裸相对。
烈羞红了脸,然后像新嫁娘一样替自己的丈夫洗澡,这样的幸福,他想不到还会再有。
“行了,烈!”烈浑身赤裸含羞带怯的柔媚模样简直像情药一样燃烧他的欲火,而他又很久没有近过色欲,生理上的需求实在有点旺盛,不想唐突了佳人,森只能逃命似的离开了浴室,相信有这把欲火烧着,感冒是不会了。
森只是安慰他吧?望着关上的门,烈又流下了眼泪,其实森很想远离他吧?只是碍于往日的情份才安慰他一下,他又能奢望什么呢?
洗完澡,安得烈赤裸裸的走出了浴室,反正他放荡,他无耻,干脆让森更看不起他好了!
刚刚稍有平息的欲望在春光乍现时立刻野火燎原,烈是存心要害他欲我焚身吗?快被刺激死的森急忙拿了套睡衣给他,不自在的别开脸,“穿上吧!别着凉了!”
无言的穿上,烈看着森走进厨房,茫然间仿佛又看到了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样子。
“喝了吧!”烈发呆时森已经拿了碗姜汤出来。
乖乖的喝了下去,烈无言的看着森。
“不早了,睡吧!”森尴尬的别开脸,指了指床,“床虽然比不上你的舒服,不过凑和着睡吧!”说着从一边的衣橱找出一条薄被,打算在沙发上混一晚。
“我睡沙发吧!或者你要是愿意,一起在床上挤一下吧!我不会有什么过份的举动的!”森明天还要上班,沙发上睡一夜,第二天肯定会浑身酸痛,怎么工作啊?
“没事!来者是客吗!”森还是拒绝了。
“那,我回去好了!”不想再给森添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消失!
“这么晚了,外面又在下雨……”森急忙拦住他。
“那……我睡地上好了,只要打个地铺就好……”
“叫你睡你就睡!”失去耐心的低吼,文森用力把他推上了床,欲火无法平熄让他焦燥难安,他已经走火入魔到只要看着烈的脸就几乎控制不住,所以才急于关灯睡觉,眼不见为净。
烈无言的低着头坐在床边,受尽委屈的可怜相关让人不忍心,森竟然对着他吼,自从两个人在一起后森再也没有吼过他,这是不是表示,森真的已经对他没有感情了?
惊觉到自己又伤了烈,文森懊恼的真想一头撞死,自己色欲薰心还对无辜的烈发脾气,他简直混帐到无药可救,蹲在地上仰头看着烈,森歉然的抚着他白细的脸,却赫然发现烈又哭了,“对不起,烈,我不是故意凶你,真的……不是你的错,你别哭啊!真的不关你的事……”他怎么忘了烈刚刚被人伤了心,正是脆弱的时候,真是混蛋。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想看见我……只会给你惹麻烦,……”烈终于忍不住小声的哽咽着,满是委屈的声音让人想不宠他都难。
“没这种事!”温柔的用手指拭去他的泪水,森怜惜的安慰着,为了哄他开心,于是试探的问,“烈,今天是你生日,有什么愿望吗?只要我能做的……”可是他能做到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烈抬起低垂的脸,用一对早已哭到又红又肿的眼眸看着他,一会儿后才低语,“我只想你能再像从前一样抱我一!”他好像真的很厚颜无耻。
静默了一秒钟,森再也没有一点反对?奈巧狭肆业拇剑如果这真是烈的愿望,他乐意帮他实现?
炽热的唇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思念反复的亲吻着对方,一触即发的欲望看似狂热却丝毫不影响两人,不停的拥吻,谁也不急于满足自己的欲望,多一点,再多一点,疯了般的啃咬、吮吸、舔弄、纠缠着对方的口舌,仿佛这世上再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要关灯吗?”好不容易分开,森低哑的嗓音满是情欲的问着烈。
烈不舍得分开一分一秒,紧抱着森不断的摇头,他要看着森,看着森每一个欲望的眼神,确定抱着自己的那个人确实是森,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真的是森!
再疯吻着,除了接吻什么也不做,不急于泄欲,也不急于脱去对方的衣物,更不急于宠幸对方身体别的部位,因为只有接吻才能堵住自己的嘴不说出让对方困扰的话,不用言语而能传达自己几乎抓狂的思念。
不知是谁先解开了对方睡衣的第一粒扣子,然后回应般的,两具纠缠的身体渐渐的变得赤裸,没有多余的甜言密语,只是用最本能的肌肤去感应对方的炽热,不只是脸,就连身体也互相纠缠着,用唇、用发、用手、用腿,用整个身体缠住对方,紧紧的贴合,任何的缝隙都是心上的一道伤痕,久久无法愈合。
“烈……”意乱情迷中的森依然不忘烈的感受,沙哑的问着,“怎么做……谁攻……?”
“森……”吻到喘不过气,烈的唇一片绯红肿胀,泪眼迷茫的低喃着,“占有我……贯穿我……让我死在你的怀里,进来……我要你……”
于是森温柔的探向烈的后穴,而烈更是焦躁的迎合上来,麻痹般的痛感让他感到自己是真实的存在着。
“别这样,烈……你会受伤的……”森急忙退回自己的手指,因为伤了太多,所以不想再一的伤了烈。
“我不要你温柔!”烈一边哭着一边摇着头,躁热的扭?着身体,烈自动自发的摸索着森的欲望,“求求你……进来……进来……?
自己所爱的人一边哭着一边求你进来,没有哪个正常男人还会无动于忠的,更何况还用炽热的唇舌极尽所能的挑逗着你的欲火,圣人也会疯掉的,所以文森失去一切理智的挺进烈的体内,直到淹没自己。
“啊!”烈大声的尖叫着,双手紧紧的抓着森的背,留下十条艳丽的抓痕,后穴饥渴的吞噬着让他满足的炽热肉柱。
“没事吧?烈?”森担心的抱着烈,看他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昏过去一样。
“森……”烈吻住了森的唇,如果不堵住自己的嘴,他一定会无法自抑的大叫出我爱你,可是不行,这是禁句,无法说出的爱意让烈狂暴的动起了自己的身体。
我爱你,烈!看着自己怀中一脸痛苦到好像快死掉一样的烈,文森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出自己对他的爱。
“唔……”缓缓睁开眼,森看着熟悉的房间,却感到身边早已没了人的体温,看着满是血和精液的床单,昨晚他们疯狂的做爱,一直做到烈一又一的昏倒,今天烈的身体一定会又痛又累,森以为他会下不了床,可是烈不但能下床,而且还能从他身边逃走。
那自己呢?真的就这样让他逃了?放任他去让别人伤的体无完肤?
唔……烈无力的依在墙边喘着气,身体好痛,不但痛,而且还像整个麻痹了一样,害他废了很大力气才从森的床上下来,他没脸见森,明明已经分手了,他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跑去找他,求他再抱他,可是他忘不了,忘不了森独有的气味,忘不了那让他着迷的体温,忘不了森埋在他体内的那种充实感。
“痛……”烈一张艳丽的脸全皱成了一团,森反有的精液他都像珍宝一样的让它们留在了自己体内,即使明知不洗掉就会肚子痛,可是他不要,也许再也不会有了,就算再痛他也要留下这最后的温存所留下的珍宝。
该死的!烈痛到脸色发青,可是他的钱包、钥匙之类的全留在森那了,现在去哪呢?
去云点吧!这里离云点应该不远。
“阿烈,出什么事了?”看到烈的样子,卡文和拜伦吓的大叫起来。
“我的钥匙和钱包全掉了!”烈虚弱的滩倒在吧台上。
“该不会让人打劫吧?”卡文怕怕的说,走近烈时却皱起了眉,“阿烈?出什么事了?你身上一股精液的气味!”该不会是劫财劫色吧?
“你们别多问了!”连说话都好累。
“你该不会把那些东西还留在身体里吧?你疯啦?”拜伦几乎尖叫了起来,一把抓起烈,“走,我帮你把那些东西都洗掉!”
“不要!”烈突然奋力的挣开拜伦的手,“我不要洗掉!你们别来管我!”
“不要洗掉?烈!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不洗掉你会得病的!”两个人像对小孩子一样。
“我不要!”烈一付死也不动的架势,“我死了也不要你们管!”
“说什么傻话?”拜伦眯起眼看着烈,突然说道,“烈,是不是文森?”
烈一愣,咬着唇点点头。
“你到底要蠢到什么时候?”拜伦受不了的拎起烈的衣服,“当初为了他你颜面尽失差点连命都没了,现在都分手了,你还跑去找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烈无法自抑的哽咽着,“可是我爱他啊!要我不见他我比死还难受。”
“那当初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分手?你这么喜欢自虐吗?”
“我不想让森讨厌我,我不要他不快乐!”烈用力的摇着头,“森叫我别再爱他,我就不爱他,偷偷的,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好!”
“你没有脑子啊?”拜伦快让他气疯掉了,“我就不会为自己想想啊?”
下一刻,烈却被抱入了另一个厚实的胸膛,熟悉的气味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你很傻,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傻到这种地步!”文森好气又好笑的说,碰上这么个情人,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
“森?”烈傻傻的叫着他。
“是我!你这个傻瓜,叫我拿你怎么办?”
森都听到了?烈一时不知所措起来,森该不会很困扰吧?
“傻瓜!跟我回去洗个澡,我再补新的给你!”在烈耳边暧昧的说完,森故意用手指划过烈的臀沟。
想来没有误会,森要搞定烈简直就是眨个眼的力气吧!唉~~~~~~~~~(无语ing)
亲亲小受烈,别怪偶狠心。自己多保重啊!
可怜的文森――子夜篇外
我的身边,现在有一个恋人……
只是现在……
即使他今天说“我爱你”,
我依然不知道明天,他是否依然会在……
我总是在想……
如果明天,他不在了……
我该用什么方法结束生命?
“烈,晚饭好了!”文森解下腰上的围裙叫着不远看电视的安得烈。
“噢!”安得烈急忙跑到桌边,看着一桌的爱心晚餐。
“先去洗手!”文森像在训小孩子一样抱起安得烈带到手池边,打开水龙头帮他把手洗干净。
“你好像我爸爸噢!”安得烈开玩笑的说。
“我可不会跟自己的儿子上床!”文森认真的牵着他的手回到桌边。
“那你会跟什么人上床?”安得烈笑着追问。
“死小孩,到现在还对我不放心!”文森皱皱眉,安得烈的不信任让他不怎么愉快,安得烈总是千方百计,一有机会就想听他的承诺,他知道安得烈在追他的时候追的很苦,受了很多伤害,以至于真的得到后却没有一点真实感,总是害怕着。一两他认了,十八的他也忍了,但是发展到现在一天要问个三四,真的让他难以忍受,不被自己的恋人信任的感觉并不好受。
“对不起!”安得烈立刻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了头,默默的吃着晚饭。
又来了!文森无奈的走到安得烈身边,把他抱到自己怀里。只要自己一皱眉,或只是露出一丝不愉快的表情,安得烈就会立刻小心翼翼,做什么都会像做贼一样担心不已,文森真的很怕再这样下去安得烈会受不了而疯掉!
“对不起!”安得烈只是小声的道着歉。
“小东西,我爱你!”文森情的吻着他的发心,想用自己的温柔化解他的不安。
“我知道!”安得烈小心的应着。
正在文森不知该怎么化解安得烈的不安时门铃却响了,文森只能放开安得烈去开门。
公主斜依在门边,在黑暗中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有白色的烟雾缭绕。
“怎么了?公主?”文森发现她不太对,担心的问。
“是不是你告诉拜伦沙拉的事?”公主冷漠的声音明显的不悦。
文森一愣,明白这件事让公主很不愉快,“对不起,我无意间……”
“不用说了!”公主踩熄了烟蒂,“再有下的话就别让我再看见你。”
“对不起,公主!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说。”没料到公主会这么生气,文森急忙想解释。
“我心情不好,别烦我!”公主不理他,隐隐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文森无奈的走回屋,没想到公主会气成这样,文森现在只能用后悔来形容。
“怎么了?”好久没有看到文森失落的样子,安得烈不放心的问着。
“公主生气了!”文森无力的抱住安得烈,像孩子一样寻求着温暖,“明知道公主会生气,我还是少根筋的告诉了拜伦,我真是活该。”
“不是,不关你的事!”安得烈努力的安慰着,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懂要怎么安慰。
“烈……”文森了解他的笨绌,所以温柔的吻着他的唇,他需要安得烈,需要彼此的感情来淡化心中公主造成的不安。
跑遍了大大小小的酒吧,安得烈终于在“银都”找到了公主。
走进酒吧就发现不少样子凶狠的男人用贪婪的目光看着自己,让安得烈想起大学时那段不堪的往事!但是为了森,安得烈还是硬着头皮走到公主身边。
看到他时连公主也愣住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你怎么来这了?不要命了?”这些男人都是黑道上的人物,拼起来连命都不要了,安得烈这种美艳又纤细的男人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我想跟你谈谈!”安得烈自己也知道危险,所以才最后来这里。
“想帮森说好话?”公主看到他时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对一边的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立刻就走了。
“这……”安得烈不知道怎么回答,“森并不是故意,他也警告过拜伦,可是拜伦不听劝,森也没办法啊!”
“森让你来的?”公主只是低声问。
“不是,森不知道,你昨天走后森很难过,森真的很在乎你!”安得烈一边劝着公主,但同时也感到四周的人不怀好意的靠近。
公主阴冷的笑着,“你知不知道只要我现在走出这个门,那些人就会扑上来把你给吃了?”如果不是顾虑到她在这,看到这么好的贷色,那些男人早冲上来了。
“我……知道!”安得烈苍白着脸回答,被轮奸过两,那种前兆他当然会熟悉。
“如果……”公主故意拖长音,“如果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呆一晚,也许我会原谅森噢!”
公主想干什么不用说安得烈也明白了,惧怕的咽口口水,安得烈硬逼着自己说,“可以,只要你原谅森!”
“你不怕森再伤害你?”公主好笑的说,但是她更在乎的是,安得烈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早已身心俱疲,又被森狠狠的伤过,再来这么一,恐怕不死也疯了。
安得烈低着头不言不语,他早脏了,再来一本质上根本没什么区别,可是森……森会不在乎吗?恐怕是男人的就不会不在乎,第一个恋人冷酷言词变的异常的尖锐。
公主一个眼色,但是仍朝那些不垂涎的男人瞪了一眼,男人们了解的不再打他的主意,只是配合公主的轻抚上安得烈迷人的身体。
安得烈就像具空壳一样任凭他们抚摸,不去反抗也不迎合,不断的告诉自己,忍一忍就会过去的。
“烈!”冲进酒吧文森就看到安得烈被一群男人非礼,立?坦去把安得烈夺回自己怀里?
“森?”安得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文森抱紧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再来晚一点会是什么结果,愤怒的看向公主,“我承认,上的事是我不对,但是罪不至死吧?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伤害我爱的人?”
“森!”安得烈抚着文森既愤怒又痛苦的脸,“没事,明天,到明天公主就不会再生你的气了!”够了,看到文森为他如此愤怒,他做什么都甘愿了,可是他的痛苦又是这么的明显,不会是为了他,只能是公主!
“什么明天,你给我回去!”文森气的对他大叫,“这种女人,算我以前瞎了眼,把她当好人,从今天起,我跟她恩、断、义、绝!”文森憎恨的看着公主,随后温柔的抱紧安得烈,“烈,我的烈,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永远不会了!”
“唔!”头上突来的痛触让文森回神,文森莫名所以的回头看向公主。
“你以为是谁叫人打电话给你的?王八蛋!自己惹的麻烦还要我来善后,你丢不丢脸?”公主双手插腰一付泼妇骂街的架势。
文森莫明其妙的看着公主,不懂她为什么骂自己。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对人家啊?竟然让他以为你只在乎我,连自己的死活都不管,我还以为你有本事解决他呢!”公主更不满的说。
“让他不顾自己死活的人是你!”文森终于咬牙说。
“难道他今天还是为了替我求情才来的?”公主当他白痴看。“你懂不懂烈有多爱你?你有没有想过烈在想什么?烈他不是白痴,他要是明白在你心里他比我更重要,他会牺牲他自己?你只会对他温柔,对他好,他又不是宠物,他要的是什么,他找的是什么,你给了吗?”
“我……”没话反驳,没错,他知道自己对安得烈很好,对他很温柔,可是安得烈要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安得烈总是很不安,总是不快乐。
“烈!”温柔的对一直躲在文森怀里的安得烈说,“用再怕了,你一直觉得森最在乎的人是我,可是刚刚你自己也听到了,就相信他一吧!”
“公主,如果是好意,我拜托你别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好吗?”文森愤愤不满的说。
“我高兴!”公主立刻不可一视的高扬起头,一付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看的文森牙痒痒。
算了,早知道斗不过公主,文森很懂得认命的带着烈想离开。
“等一下!”公主立刻出声让人拦下他们,自发的靠近安得烈。
“你又想干嘛?”文森立刻警惕的问。
“怎么?还怕我吃了他啊?就算吃也是他吃了我吧?”公主横眉竖目的说,不顾文森的反对一把拉过了安得烈,在他耳边低语,“拜托你件事,回去把森给吃掉!”
“啊?”安得烈睁大眼,怀疑的看向公主。
“安啦!没事的,森要是敢发脾气反对,你就哭给他看!”公主满怀信心的说。
安得烈看看森,犹豫的点了点头,继而小声问,“那你还气不气森?”
“等到你吃了他,再把整个经过告诉我就可以了!”公主色色的笑了起来。
“喂!够了没有?”文森就觉得胆颤心惊的,好像鬼上身一样,一把夺过安得烈就走。
“烈……”一回到家,文森性欲旺盛的带安得烈进了卧室,立刻把他扑倒在床上。
“森……”安得烈也顺从的任文森脱光他的衣服,啮咬亲吻。
“公主对你说了什么?”满足欲望的同时,文森也担心着公主又对安得烈说了什么,总觉得很不好的预感。
“公主……说……要我上你。”安得烈断断续续的说着。
“上我?”文森疑惑的从安得烈身上抬起头,那女人又干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的!”安得烈以为他的表情是因为不悦,急忙要文森放心。
“那女人应该没这么好说话吧?她都说了什么?”文森无奈的问,十几年了,想不了解那女人也难。
“她说你要是不同意就哭给你看,还要告诉她经过,她说这样就原谅你。”安得烈像小朋友向家长坦白一样全盘托出。
“那你不是想帮我吗?不做可以吗?”文森轻吻着安得烈凸起的喉结,温柔的爱抚着。
“我……我会骗过公主的。”安得烈天真的想。
“那女人没这么好骗!”文森肯定的回答他,“你呢?你不想做吗?”
“你,你不……生气?”安得烈怀疑的问,是男人的都不喜欢让人做吧?
“气什么?又不是要你上别人!”文森好笑的脱了自己的衣服,“怕什么?我有这么专制吗?”说着温柔的把安得烈抱到自己身上。
“这不是专制不专制的问题吧?”安得烈不自在的坐在文森身上,“男人都不喜欢被人上吧?”
“你不是男人吗?”文森挑眉问到了安得烈的痛,从初夜开始,安得烈就一直被人压在下面像个女人一样呻吟求欢,“别傻了!”文森温柔的抚摸着他细致的脸颊,脸上的神情却满是哀伤,“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后悔,很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不想伤你的,可是现在说再多的抱歉也没用了,我想爱你,我想宠你,我要照顾你,我要保护你,可是我总是让你伤心,让你惶恐不安,每看你为了迎合我而免强自己,我就觉得像在受你的责备一样,让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是怎么伤了你,伤的有多。烈,我爱你,不要再怕了好吗?再相信我一。”
“好……我相信……我……”安得烈感动的眼泪流了一脸,不停的点着头,“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那就别让我等了,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噢!”文森温柔的笑。
“一定让你满意!”安得烈兴奋的俯下身,初夜唉!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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