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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男男 / 架空 / 高H / 正剧 / 美人受 / 宫廷
成婚当天,他的身世被揭开,一朝从千娇百宠的小皇子变成了娼妓之子。攀附皇家失败的夫家将他贬为性奴,一直疼爱他的父皇和皇兄也向他伸出了罪恶之手……
双性,np总受。
涉及伪兄弟,伪父子,公媳……雷者勿入
(彩蛋我不太会弄,感觉影响剧情流畅度,希望喜欢的大家自发留言吧!留言多可以换加更!)
第1章 粗暴的洞房之夜(蛋:狠虐乳头,尿道,逼问奸夫)
“是,我是输了,可沈蓉你也不用高兴。你千般宠爱着养大的云诺,不过是个娼妓之子,而你亲生的儿子却在勾栏院里成了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我让人打了招呼,他十三岁就被人开了苞,日日接客。
“他长的可真像你,尤其是大腿上还有和你一模一样的梅胎记。你知道吗?看着他日日遭人凌辱,我有多爽快……”容貌i丽的妇人笑的狰狞,殷红的血从嘴角一滴滴滑落。
云诺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满眼张扬喜庆的红。
面前龙凤红烛其中一只噼啪一声结了烛。
他拿着小剪刀轻轻一剪,手上一抖,却剪的太,直接将红烛给熄灭了。
另一只蜡烛烛焰的影子在他的脸上跳跃着,他一时慌了手脚,急忙喊道:“含巧。”
宫女含巧急匆匆跑了进来,“主子这是怎么了?”
“我……我把红烛给……”云诺指了指熄灭的红烛。龙凤红烛没有燃到头,这是很不吉利的。
含巧微微蹙眉,随即忙道:“主子别声张,奴婢会理好的。”
看着含巧理红烛,云诺则想起今日的事。
作为中宫所出的嫡子,他的大婚早早便昭告天下,准备的极为隆重奢靡。
而孙贵妃和其兄骠骑大将军孙瑞便选了这样的一个日子谋逆逼宫。孙瑞的反心早被父皇洞察,逼宫失败于宫城前被杀。
孙贵妃带着一队习武的女子闯入中宫,也惨败。
死前诉说了对父皇母后的多番怨恨,孙氏跟了父皇的那年,父皇还只是肃王。那时的父皇宠爱孙氏,恰逢王妃病逝,孙氏有孕,便许诺孙氏办完了王妃的丧事,过些时候就将孙氏扶正。
后来兄弟夺嫡,先帝驾崩,父皇登基。
为了安抚功臣,父皇选了几位有从龙之功重臣的女儿入宫。功劳最大的沈家之女成了皇后,孙氏只能暂屈居于妃位。
孙氏生下二皇子后晋封为贵妃,恩宠却是渐渐淡了,也在无缘于后位。
沈皇后接连有孕,生下了三皇子和二公主,再有孕之时,却正值孙氏的二皇子早夭。
孙氏便更加怀恨在心,觉得沈皇后夺走了属于她的后位,腹中子还克死了她的儿子。
当年北狄人入侵边境,一路势如破竹占领了不少城池,几位将领也相继战死。
为稳固军心,父皇御驾亲征。却遭了埋伏,一时京城这边断了军报,传言父皇被敌军困住,凶多吉少。
沈皇后和孙贵妃二人便出宫到护国寺为父皇祈福,要回宫之时沈皇后动了胎气,生下个一个双儿皇子,行六。
因是难产,沈皇后的仆从乱成一团,孙贵妃心生毒计,将六皇子和附近一家勾栏的娼妓之子互换。
转眼就是十六年。
而他云诺,就是长在宫中假的六皇子,实则乃娼妓所生。
这等丑事自然不能宣扬,身世暴露后,宫里并没有褫夺他皇子的封号,一切按着原本定好的,还是于今日嫁到了韩家。
“驸马还不知何时回屋,主子吃点东西吧!”已经理好红烛的含巧说道。
一时半会的找不来一模一样的龙凤红烛替代,含巧便只是将两根红烛都截去了一小段,露出烛芯来,重新点燃。
“我……”云诺攥紧了衣袖,心乱如麻。
身份大变,他又要如何面对旭哥哥?
门被人大力的一踹,韩旭浑身酒气的进屋。含巧赶紧行礼,韩旭摆了摆手让她出去。
“旭哥哥。”云诺扶住了韩旭。
韩旭捏住他的下巴,猛的脸色一沉,一挥手将桌上的龙凤红烛和合卺酒等物通通扫落在地,才燃起一小会儿的龙凤烛摔成了几段,彻底熄灭了。
云诺身上的大红喜服被韩旭几下撕裂扯开,赤条条的身子被压在桌上。
“旭哥哥……”云诺被吓的红了眼圈。
绝丽的小脸盈满了泪,更添楚楚可怜之态。浑身肌肤细白如雪,双乳挺翘,腰肢纤细,一双腿又白又长……
云诺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
压制住云诺,韩旭一双手胡乱的揉搓着云诺白嫩的椒乳,低头亲吻啃咬着这具绝美动人的娇躯。
“旭哥哥……疼……”
大力掰开细白的双腿,露出毫无毛发的阴户来。拨开粉嫩的阴唇,珍珠大小的蒂颤巍巍的挺立起来。
双腿大张,凉风嗖嗖的,云诺不适的想要将腿合拢。
韩旭被释放出来的硕大阳物已抵住了雌穴口,不顾尚且干涩的甬道寸寸侵入。
“疼……”云诺疼的浑身发颤。像是利刃生生将他的身子劈开,一下一下凿如娇嫩的内里。
干涩的穴紧窄的过分,被蛮力破开杀伐而入,媚肉颤抖着想要将异物推攮出去。
韩旭握紧他的双腿,发了狠的挺腰,将阳物全根撞入。
虽然紧窄销魂却并未遭受薄膜的阻碍,让韩旭脸色大变,眼中迸发出怒意来。
“不守贞洁的贱人,还有脸喊疼。”阳物化成了野兽,在紧致的穴里横冲直撞,大开大合的肆虐。
“疼……”云诺惊声哭叫,干涩的甬道被粗粝的厮磨,那欲根凶狠的要搅碎他的五脏六腑,下腹痉挛着疼痛。
单薄的身子被撞击的快速耸动,单薄的背脊狠狠磨过坚硬的桌子。
韩旭一口咬住他的一只乳儿,狠狠的撕咬,残忍的像是要将乳头咬下来。
“我还当你冰清玉洁,始终不越雷池,没想到你早就是个被人H开了的烂货。哭什么哭,我没你的野男人H的舒服吗?贱人,不安分的淫货。难怪小小年纪有那么大的奶子,都是野男人的阳精喂出来的吧?”
“不……不……没有……”云诺胡乱的摇头,“我没有……”
“H死你,看你还怎么用这烂逼去勾引野男人。”抬起云诺的一条腿架在肩上,韩旭胯下更是凶狠,耻骨互撞,胀紫的阳物捣入的又又重。
“旭哥哥,我没有……饶了我……我会死的……”
“贱婊子,我就是要干死你,让你放荡,让你偷人,干死你。”
彩蛋1
“说,谁破了你的身子?”韩旭顺手拔下发上的玉簪,尖锐的一端顶住云诺粉嫩的乳头。
玉簪一点点刺入细细的乳缝,云诺疼的惨叫,“没有,旭哥哥你相信我,我没有……”
“你这淫穴还有哪些野男人进去过?”
“没有……真的没有……饶了我……”
“嘴硬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这身皮肉有没有你的嘴硬。”韩旭眼眸中透出危险的光来,玉簪用力一刺,在云诺的惨叫声中硬生生将乳头扎出血来。
乳头本就是极为敏感之,受伤的疼痛剧烈无比,云诺的痛叫尖锐又凄厉。
“你说不说?”
“没有……真的没有……”
韩旭猛然拔出玉簪,一眼瞄向了雌穴旁细小的尿道。
双儿有男人的阳物,又有女人的阴户,自然也有和女子一样的女穴尿道。
不过那里云诺自小不用于排尿,看上去便更是狭小。
玉簪才触碰上尿道,云诺便浑身战栗,疯狂的扭着腰身挣扎起来,“不……旭哥哥……”
“你是宁可受刑也不肯说出野男人是谁了?”韩旭怒气冲冲的将玉簪用力一捅,霎时进入大半。云诺哭叫着几乎哑了嗓子,疼的浑身乱晃。
埋在雌穴里的阳物也没忘了挞伐,硕大的龟头在胡乱的冲撞着。
云诺被一阵阵的剧痛淹没,觉得自己就要死去。
韩旭残忍的旋动着玉簪,痛虐着脆弱的尿道。
痛苦仿佛永无止境,云诺眼神涣散的躺在桌上,像是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看到他这副样子,韩旭更是气不顺。丢开玉簪,将人扔到了床上,压制住后阳物再贯入雌穴,楔子般猛力的一下下凿入。
大开大合,每都退到只剩一个头,再凶狠的劈入,直击。
狠命的厮磨着雌穴的软肉,层层叠叠的眉头经过一番征伐越发的乖巧,紧裹住阳物讨好的吸吮。
本来十分干涩的甬道渐渐湿润了些,进出也越发的顺滑。
一想到这娇美的身子被人开了苞,狠狠征伐过,韩旭越发的难掩暴戾之气。一手捏上蒂,用力的揉捏刮刺。
听着云诺痛苦至极的哀泣声,才觉得稍微消减了几分的暴戾。
“不……”云诺瞪大了眼睛,凄厉的惊叫。
在猛烈的撞击捣弄下,雌穴紧闭的宫腔开了一条缝,烫人的龟头便抵住那条缝狠命厮磨。
雌穴阵阵紧缩,将里面的阳物绞紧。
韩旭的喘息越发的重,“谁调教的你这么淫荡?里面这么会吸?”
“疼……旭哥哥我好疼……”
“你就总是这样娇气的模样勾引男人吗?真是欠H的淫货,勾栏里的娼妓都没你这么会吸。娼妓生的东西,就是这样淫荡,穴生的这么骚,我就把你送到勾栏里去接客怎么样?
“每天有不同的男人捅开你的骚穴,射满腥臭的浓精,再打着肚子生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骚穴缩的更紧了,真是天生淫荡的骚浪货,就该被无数的男人H烂。”
“不……”云诺摇着头哭的满脸是泪。
他不懂为什么一夕之间全变了,一直疼爱他,千般讨好他,事事依从他的旭哥哥,为什么会这样的凌辱蹂躏他。
第2章 宫腔内射,潮喷,通尿道(蛋:公爹奸媳)
“好疼。”云诺的惊叫声中,硕大的龟头彻底的顶开了紧窄的宫口,撞入无比柔嫩敏感的宫腔。
韩旭将他翻了个身,头朝下的压在床上,挺腰狠命的往宫腔里抽插捣弄。
云诺受不住的咬住了褥子,身子被撞击的在床上耸动,一双椒乳磨的酥麻。
受不住了也只是发出几声沉闷的泣音。
敏感的宫腔被H弄,即便完全是粗暴的性事,雌穴里也渐渐有了快感。
雌穴在抽插中渐渐汁水丰沛起来,随着抽插捣弄水声滋滋。
重重的快感堆积,像是潮水一样洗刷过云诺的每一寸神经。他渐渐失了神,像是巨浪中的一叶扁舟,无助的随着浪头飘荡。
他猛然扬起颈项,优美的颈项上汗水淋漓,浑身欲情晕染的靡艳勾魂。
“这么快就泄了?”韩旭感觉到温热的汁水冲刷过敏感的龟头,一阵阵的销魂感受。掐紧云诺的腰肢,让龟头抵住宫腔壁厮磨着。
高潮的余韵尚未过去,又是接连的刺激,云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挣扎着往前爬,想要躲开那要命的厮磨。才爬出一截便又被韩旭抓着腰拖回来,阳物凶猛的重新撞入宫口。
韩旭伸出一只手玩弄着他的蒂,轻拢慢捻抹复挑……
“嗯……啊……”几重的撩拨下,云诺几乎要被快感逼疯,身子像是案板上的鱼一样弹跳了两下,韩旭都险些被压制住他。“受不住了……”
“被野男人H干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爽的又哭又叫?”韩旭用指甲在他的蒂上颇为用力的刮弄了几下。
雌穴里一阵痉挛,云诺浑身都受不住的乱晃。
身前精致的阳物也挺立了起来,韩旭一把捉住,捏紧了后狠堵住了小孔。
“让我出……旭哥哥……求你……”云诺胡乱的摇着头,一头长长的青丝披散开,凌乱的被汗黏在身上。
感觉到云诺已经到了极致,韩旭猛然抽搐性器,将云诺翻过身来。
雌穴口颤巍巍的喷涌出晶莹的汁水来,就连蒂旁的细小尿口也喷出小股的尿。
美人被调弄的潮喷又射尿,淫靡又艳冶。
云诺大口的喘着气,下身颤抖个不停。被玉簪捅伤的尿道喷出那一小股尿,疼的让他觉得是有人拿着刀在里面剜肉。
他长到这么大,从未有今夜这么疼过。
“还没完呢!”韩旭以膝盖顶开他想要并拢的双腿,还硬挺的阳物又贯入了雌穴。
“不……”才高潮过的雌穴敏感的过分,再被侵入,一阵阵的酥麻感从穴流窜到背脊,很快于全身炸裂。
眼前阵阵白光乱闪,“旭哥哥,让我……”
“快了。”
韩旭快速的往宫腔里抽插了数十下,手也快速的放开了云诺的阳物。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的阳物都喷薄出阳精来。
“啊……嗯……”云诺瞪大了眼睛。热烫的阳精灌入宫腔,激的他又是一阵痉挛。
他眼睛大睁的仰躺在床上,浑身汗湿,像是死过了一。
韩旭自顾自的要穿衣裳,一眼瞥到床上的白喜帕,只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捡起仍在地上的玉簪,握住云诺的大腿,在白嫩的内侧用力一划,霎时便是一道血口,殷红的血一滴滴染红了白喜帕。韩旭这才穿了衣裳离开,没再看云诺一眼。
匆匆跑进来的含巧看清楚了云诺的样子,几乎哭出声来。
虽然在屋外就听到了殿下的凄惨的哭叫声,却想不到驸马竟如此心狠,将人折腾的不像样了。
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紫红的斑驳欲痕,触目惊心。双腿大开着,大腿内侧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
含巧颤抖着想要触碰云诺,又怕把人给弄疼了。
想了想,忙拿了块帕子按住伤口,又喊了小丫鬟送盆热水来。
“殿下。”含巧低呼了一声。
云诺没有应声,只是默默流泪。
一夕之间,他真的什么都没了。父皇母后不属于他,皇子之位不属于他,甚至于这门亲事本也不属于他……
明明都那么惨了,可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和人苟且过,今夜却没有落红?
“殿下别怕,驸马欺负人,咱们回去告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最宠殿下了。”
云诺绝望的闭上了眼,他离宫时拜别母后,他明显的感觉到母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冷的渗人,让他骨子里发寒。
母后不要他了……
“兄长……”云诺低低的呢喃着。
从小到大,他要是病了疼了,都是兄长抱着哄他睡。
“太子殿下不日就会回京,定会为殿下做主的。”
“兄长不知还要不要我……”
“太子殿下将殿下当成眼珠子一样,哪里舍得看殿下受委屈。”
等小丫鬟送了温水来,含巧赶紧给云诺全身擦拭了一遍,这才接着理伤口。
好在伤口不,敷了药包扎上,也就没有血再晕染出来了。
坐在床上看着一地的狼藉,云诺神情呆滞的嘟囔着,“原来都是假的?”
“什么都是假的?”含巧有些不解,“殿下可别胡思乱想。只要皇上还认殿下一日,便谁都不能轻视了殿下。”
听到孙贵妃那番话的人,几乎都被理了。
除了少数的几人知道,真假皇子的秘密会被彻底的埋葬。
“原来旭哥哥对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那些犹在眼前的美好,已然都像是他的一场幻梦,今夜彻底的碎了。
他以前是怎样盼着两人能厮守终生,怀揣着满腹的期冀备嫁。
终归什么都不剩了。
“殿下就暂且忍耐些日子,等太子殿下回来,必然收拾的驸马安安分分的。”
“我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长辈们的争端,他和真正的六皇子却被无辜卷了进来。
也不知道真的六皇子如何了,宫里是不是接回去了……
“都不是殿下的错,夜了,殿下快歇息吧!凡事别多想。”
“你留意着些,看宫里……何时让我们去谢恩。”
“好。”含巧赶紧点头,“殿下到底是皇上皇后养大的,多少年了,都有情谊在呢!”
日清晨,洗漱后,云诺便往韩夫人院中去请安敬茶。
曾听韩旭提起,其父韩丰年妾侍众多,故而同韩夫人早有不睦。十年前韩夫人便自居一院,镇日礼佛,居简出。
他是在一间小佛堂见到的韩夫人,一袭素衣跪在佛前,手里轻捻佛珠。
接了他的茶,抿了一口,“和旭儿好好过日子吧!我一个红尘外的人,今后晨昏定省都不必。”
“谨遵母亲教导。”
“去吧!”韩夫人闭上眼摆了摆手。
出了韩夫人的院子,又往韩丰年的住而去。
彩蛋2:公爹奸媳
云诺和含巧站在韩丰年的屋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微微蹙眉。
男人的粗喘夹杂着女子似欢似痛的声音,那明显是男欢女爱……
听了仆人的禀报,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让他进来。”
仆人便看向了云诺,“三少夫人,老爷让你自己进去。”
云诺脸色大变,公爹正在屋内与人行房,他如何能此时进去敬茶?
“简直荒谬。”含巧就要大怒。
云诺赶紧拽住了含巧的胳膊,他如今这个皇子的身份不尴不尬的,连带着身边人的地位也不同以往。
何况含巧同他进了韩家,若是闹大了,只怕要受罚。
“这是韩家的规矩,就是尊贵如殿下,进了门,也要谨守。”仆人猛然推攮了云诺一把,云诺直接踉跄着跨进了门槛,仆人立时关上了门。
云诺后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却始终不敢抬头。
斜刺里探出一只手来拽了他一下,他便跌入了屋内大床上。
惊骇的一抬眼,更是吓的不轻。被韩丰年压在身下大肆H弄着的妇人,竟是韩旭的大嫂李氏。
“就是那,公爹重些……”螓首蛾眉的女子低低喊着,声音娇媚的能拧出汁子来。一时到了爽快,头乱晃着,双腿在床上厮磨起来。“到了,儿媳到了……”
韩丰年看过来的时候,云诺惊的想要逃,却被一个女子压住了身子。
这才看清了先前拽他的人是韩旭的二嫂姜氏,浑身赤裸,满身斑驳的青紫痕迹,大腿根部还湿漉漉的沾染着些淫液,也是一副才同人交合过的模样。
“六殿下这是不知规矩吗?既是来给公爹敬茶,自然是要好好孝顺公爹的。”姜氏在云诺身上扭着身子,还将唇凑到云诺的颈项上亲吻了几下,“都说六殿下是京城第一美人,果然是美。”
“放……放开我……”云诺猛的推开姜氏就踉跄的往外跑,却被人从身后大力抱住,灼热的呼吸都喷薄在他的脸上。
“来都来了,还想往哪跑?”韩丰年将云诺扔到床上,李氏和姜氏压制住云诺的身子就开始撕扯他的衣裳。
“放开我……不要这样……不能这样……”云诺挣扎着,一双腿胡乱的蹬踹。
韩丰年抓住他的脚踝,脱了鞋,用他白嫩的一双脚去厮磨胯下湿漉漉的粗大阳物。
才从李氏穴里撤出的阳物满是淫液,粘腻的沾染到他的脚上,云诺只觉得恶心不已。
“旭哥哥……旭哥哥救我……”
“六殿下不如乖些,三公子既是让你单独来请安,就是让你好生伺候公爹的。”李氏在他耳边低语。
“不……不会的……”云诺摇着头。就算旭哥哥真的不是良人,也不会将他送给父亲奸淫的。
“真傻,三公子早些时候来请安了,公爹赏了他一个貌美的丫鬟,他便答应让六殿下好好伺候公爹。”姜氏一手揉上他的椒乳。“你乖巧些还能舒爽,不听话只会更受苦。”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父皇……皇兄……救我……”云诺胡乱扭动着身子想逃离,却还是被扒了个精光。
第3章 凶狠奸淫,菊穴开苞
看着云诺哭红了眼睛,韩丰年更是觉得兴奋不已。
这样娇美的人儿在他的床上挣扎,却还是逃不过被奸淫的命运,是何等畅快的事。
何况这还是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子。
李氏和姜氏抱住云诺,在他的身上揉捏亲吻着,双腿被韩丰年掰开,露出粉嫩嫩的雌穴来。
一指探入,柔嫩的穴肉便翕动着,一副贪吃的模样。
“都说双儿被开了苞就淫浪的厉害,看来是真的。”李氏看的啧啧称奇。
“又紧又嫩,里面可真是舒坦。”韩丰年的手指在云诺雌穴里抽动着。
“放过我……放过我……”
“哭什么,等我将你奸的舒爽了,只怕改日你自己就要扭着屁股往我床上爬呢!”
等雌穴里湿润起来,韩丰年猛然抽出手指,双手紧扣云诺的腰肢,挺着腰将性器送入紧致的雌穴。
韩家父子的胯下之物都尤其宏伟,凶猛的贯入将穴口撑的如同薄薄的肠衣,要撑坏一样。
“畜生……”云诺大骂起来,“放开我……你这个奸淫儿媳的畜生……”
见李氏打算捂住云诺的嘴,韩丰年示意她放开,“让他骂……”胯下挺动的越发欢畅。
自来送上门的美人不稀罕,反倒是需要粗暴奸淫的更有意思的多。
小美人又哭又叫,还是被狠狠按住H弄了个透彻,才有征伐的爽快。
韩丰年大刀阔斧的肆意捣弄,粘腻的水声夹杂着肉体的拍打声淫靡的于室内流转。云诺单薄的身子被撞击的乱晃,他已经无力叫骂,只弱弱的呻吟啜泣着。
娇嫩的宫口被毫不怜惜的撑开撞入,疼的像是被人搅碎了。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惊恐的觉得那阳物要将他整个人捅穿,撕碎他的五脏六腑。
李氏和姜氏的手也在身上四撩拨,双乳和蒂都不曾放过。
浑身上下敏感脆弱之都被人掌握,痛苦夹杂着快感,一阵阵的折磨的他要崩溃。
他双目无神的正对着帐子,只觉得这一场奸淫无休无止。
直到韩丰年将阳精射入宫腔,他的身子才颤了颤,眼皮也抖了抖。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便被韩丰年翻了个身,趴伏在床上。白嫩挺翘的臀肉被掰开,露出藏的菊穴来。
韩丰年伸手指试了试,“这么紧,看来你这朵小是还没被人采摘过,那正好,我来给你开了这个苞。”
“不……”云诺大力挣扎起来,“滚开……”
韩丰年用手沾了些雌穴里的淫液涂抹在菊穴口,让紧闭的菊穴渐渐软化,猛然一刺便进入了两根手指。
“疼……”云诺哭着摇头。过分紧致的穴口被撑开,又酸又胀,还有要被撕裂的疼,他惊恐的扭动着身子,皮冻似的臀肉乱晃着。
韩丰年“啪啪”一连几巴掌的往臀肉上扇,毫不怜惜,直把臀肉打的发红。
简单的开拓了一会儿,韩丰年便撤出手指,换上更为粗大的性器往菊穴里捅入。
寸寸侵入,无比紧致的包裹感让韩丰年头皮发麻,“真是个雏,这么紧。”
穴里又紧又热,和前面的雌穴又是不同的滋味。
“疼……”云诺无助的哭叫着。烙铁一样的东西凶狠的侵入,顶开裹附而来的穴肉,捣入。
穴口撑的几乎要裂开,极致胀疼的滋味十分难耐。
韩丰年完全不顾他的疼痛,大力抽插起来。紫红的性器在雪白的臀缝间进进出出,囊袋啪啪的击打着白嫩的臀肉,紧窄的菊口被撑的全无褶皱,艰难的吞吃着巨物。
耳边都是云诺痛苦的惨叫声,韩丰年只觉得兴奋至极,浑身的血脉都像是沸腾了起来。
以前高高在上只能仰望的皇子,如今却像是娇弱的小母马,弱不禁风,却又不得不被人骑着,鞭笞挞伐。身子颤巍巍的一副再也受不住H干的模样,真是美的惊心动魄。
“这梨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李氏抚摸着云诺满是泪痕的脸颊。
姜氏则抱着云诺,一口叼住了一只乳,又是舔舐又是吮吸的,还用牙齿磨着乳缝,硬是要嘬出奶来的样子。
见姜氏吸吮的津津有味的,李氏也含住了另外一只。一只手还伸到了云诺的胯下,几根手指并拢了往湿润的雌穴的捅。
身子被疯狂玩弄,云诺双眼失了神,一时如被卷入巨浪中翻腾,说不上是痛苦还是舒爽。
只是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浑身的经络都仿佛被人用毛刷狠厉刷着,要让人发疯崩溃。
韩丰年将他翻来覆去的奸弄了个彻底,两个嫩穴都湿漉漉的,淫液和阳精混着蜿蜒过大腿。
粗暴到残忍的奸淫,毫不疼惜,云诺想晕过去都不能。
公爹的阳精将他的宫腔灌的满满当当,小腹都微微凸起,像是怀了身孕。
被李氏和姜氏扶下床的时候,云诺根本站不住,腿酸软的仿佛不是他的。
韩丰年拿了衣裳给他穿上,却只是一件轻薄的外衫,根本遮掩不住身子。
云诺想抢回自己其他的衣裳,韩丰年却寒着脸让李氏和姜氏将他架了出去。
两人扶着走到门边,打开门便将他扔了出去。他踉跄着摔在地上,两条长腿被外衫藏不住的露在外面,没有亵裤穿,下身只觉得凉飕飕的。
“殿下……”一直被仆人架住的含巧这才得了自由扑过来,红着眼圈扶起云诺。“他们怎么能这样。”
“回屋吧!”云诺疲累的厉害,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合上的。
一路上,他即便努力的夹紧了双腿,可还是管不住满腹的精液一点点的往下流,两条腿内侧都是湿痕。
衣裳轻薄,一走动,双乳的晃动,挺翘的乳头和两条腿几乎都能被人一览无余。
满是羞耻之感,一步步都仿若走在刀尖上。沿路所遇的仆人也大胆的盯着他看,还有人凑在一讥讽议论。
回到和韩旭的院子,没等云诺松口气,等看清了厅内的事,一时脸色微沉,更是站不稳。
“驸马爷怎能如此?”含巧勃然大怒。
厅门大开着,正中的桌上,韩旭正压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H弄着。
女子哀哀呻吟着,又痛又爽的模样。
第章 屋外行房的羞辱
韩旭冷淡的扫了云诺一眼,推开了女子,敞着下身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刚从女子体内撤出的阳物还硬挺着,湿漉漉的粘着女子的淫液,还有些血迹。
随手拿了块雪白的帕子一抹,将染血的帕子递给了浑身赤裸的女子。
看两人旁若无人的赤裸着身子,如此不知羞耻吗,含巧上前就打了女子一巴掌。
“不知羞耻的贱婢,谁给你的胆子勾引主子?”
女子跌坐在地,微微抬眼,眸中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奴……奴也是侯爷赏赐给三公子的。”
“长者赐不敢辞,父亲赏的,今后就在屋里伺候。秋彤,还不敬茶。”
云诺扶着门框才站稳,便见那叫秋彤的女子浑身赤裸的扭着腰肢走近,手中端着的却是半盏冷茶。
在他的面前跪下,举起茶盏来,“妾秋彤给少夫人敬茶,今后同屋伺候,也算是同,妾便称一声兄长吧?”
秋彤故意的挺了挺胸,炫耀般的显露着胸脯上那些欢好的痕迹。
“污言秽语的贱人,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如此称呼殿下?”含巧抬手又要打。
“含巧。”云诺出声阻拦,接过了秋彤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既是侯爷赏的,你今后便好生伺候爷吧!若能为爷开枝散叶,也是韩家的功臣,上下都不会亏待你。”
“妾谨遵少夫人教诲。”
“含巧,扶我回屋。”云诺没再看韩旭一眼,在含巧的搀扶下回了屋子。
“殿下,你怎么能?”含巧始终愤愤难平。成婚日驸马便如此放肆,今后殿下可如何在韩家过日子。
“随他怎样吧!”云诺苦笑一声。胯下湿漉漉的,韩丰年留在他两个穴里的阳精像是流淌不尽一般,时刻的提醒他发生了什么。
你既无心我便休,不管以前他对韩旭怎样痴心相许,不顾别人的劝阻非君不嫁,至此,通通都埋葬了。
韩旭想做什么,纳妾也好,幕天席地的与人媾和也罢,都同他无关了。
“好生给秋彤收拾间屋子出来,开了库房,尽管挑好的摆设。把这屋里三爷的东西都一道搬过去。”
“殿下,你……咱们要不再忍几日?”
眼下无人撑腰,若是彻底和驸马撕破了脸,殿下在韩家是要吃苦头的。
“去办吧!让人送热水进来,我要沐浴。”
浑身泡在温热的水里,云诺才觉得手脚找回了些力气。
他伸手到雌穴和菊穴里狠命抠挖着,粘腻在里面的阳精却好像怎么也导出不完,他大力的拍打了几下水面,崩溃的哭起来。
含巧听到动静赶忙跑了进来,眼见着云诺整个人都沉进了浴桶里,吓的手忙脚乱的将人捞起来。
“殿下这是做什么?”
“含巧,我好脏啊!浑身都好脏,怎么也洗不干净。”
“奴婢不准殿下说这样的话。奴婢找机会给太子殿下传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别,兄长剿除匪寇也颇为危险,别让他为我的事分心。”云诺赶紧摇头。
“太子殿下在京城总有许多可用的人,他只要打声招呼,自然有人助殿下。殿下可千万不要做傻事,这韩家若是不能呆了,咱们就想法子离开。”
“嗯。”
入夜后,云诺也就关起门歇下了。
迷迷糊糊间,却是被一阵极大的动静给吵醒了,他迷蒙着眼睛喊了一声“含巧”。
没等到含巧的回应,却是被人重重的压制在了床上,浓重的酒气喷薄而来,他微微蹙眉。
借着床边一盏小灯的微弱光芒,他看清楚了来人是韩旭。
“三公子走错地方了。”他伸手推攮了韩旭几下。
韩旭忽然吻上他的颈项,牙齿还在喉结细细磨着,那种下一刻就会狠咬他喉结的动作让他毛骨悚然。
“不伺候夫君,一个人呼呼大睡,这就是你学的规矩?”韩旭不顾他的挣扎,快速撕扯开他的寝衣。
寝衣单薄,不过霎时他便已是一丝不挂。昨夜洞房的剧痛记忆涌上来,他惊叫一声往床脚挪去。
韩旭扯着他的脚将他拖到床边,只有屁股挨着床边,双腿已经到了床外。
一手摸上了雌穴,“这么肿,这是被父亲H坏了?”
云诺脸色大变,双腿胡乱的蹬踹起来,“滚开,别碰我……”
“不让我碰,你还想让谁碰?嫁进了韩家,你就要乖乖伺候。”
“放开我……我让秋彤准备着伺候你的……”
“你这是为了个妾同我闹脾气?”韩旭的手指猛力的往雌穴里一送,在里面快速的抽插抠弄起来。“你就连这点容忍之量都没有?”
“放开我,我何时容不得她了?若是三公子觉得秋彤一个不够,我会让人给你多采买些侍妾。”
韩旭有霎时的失神,只觉得云诺的话十分怪异。
云诺只有在他们才相识的时候称呼他为“韩三公子”后,此后再没有这般生疏的称谓了。
“想和我撇清关系?你做梦,嫁了我,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今日就让你好好的记住自己的身份。”韩旭一把抱起赤裸的他就往外走。
云诺大惊失色,急切的捶打着韩旭的胸膛,“放开我,不要……不要这样……”
即便是夜渐渐了,可外面依然会有值夜的下人。
“韩旭,你是不是疯了,放开我……”
“你是我的,我倒要让人好好看着,我是怎么H弄你的。”大步流星的出了屋子,云诺一时很不能死去。
庭院中虽没有人行走,可这般幕天席地,他一丝不挂,和野兽有何区别。
周围的一点点动静都会让他惊慌失措。
可任凭他怎么挣扎,韩旭的双手却箍紧了他,让他无法逃离。
他红了眼圈,“别这样,别在外面,我求你了……”
“我想在何要你就在何。”韩旭将他放在了庭院中的石桌上。
夜里石桌寒凉,背脊一触碰上石桌,云诺便打了个哆嗦。
韩旭胯下的阳物隔着衣料抵上了他的阴户,在小小的蒂上蹭着。
第5章 当庭H弄遭人窥,阳谋难避
云诺奋力的一推韩旭,趁着韩旭往后一个踉跄,拔腿就往屋子的方向跑。
可才刚跑出了几步就重新被韩旭捉住,以趴伏的姿势按压在石桌上。
巴掌“啪啪”的击打在雪臀上,两瓣臀肉被打的颤动不已。被释放出来的性器似是喷薄着热气抵住了红肿的雌穴口,韩旭一挺腰,便没入了一个头。
“不要……”云诺哭着摇头,却还是没能止住韩旭的寸寸侵入。
阳物像是释放出来的困兽,在雌穴里横冲直撞,狠H猛捣,毫不怜惜的厮磨蹂躏。
云诺的身子被撞击的狠狠在石桌上磨着,胯骨“噼啪”的一下下撞在石桌的边缘,双乳也被磨的生疼。
“放开我……不要……”
“不要我?那你还想要谁?”韩旭一把拽住他的长发,迫使他扬起头来,胯下之物更是猛力的于雌穴里肆虐。
“没有,谁都没有,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韩旭一口咬住他圆润的肩头,恶狠狠的几乎要咬出血来。
“疼……”云诺厉叫一声,胯骨又是大力的在石桌上一撞,疼的他浑身发抖。
“你还可以叫的更大声一些,让府里的下人都来看看你淫浪的样子。”
云诺咬紧了唇,只是默默的留着泪,却没再发出声音来。
韩旭似乎觉得这样过于无趣,用龟头抵住雌穴的软肉持续的厮磨着,想要逼他出声。
雌穴里被磨的水声叽咕,云诺一双白嫩的腿无助的乱晃着。
云诺简直恨透了自己这样的身子,明明是如此屈辱的蹂躏,可还是控住不住的被一阵阵快感推上高潮。
酥麻感顺着背脊骨流窜全身,四肢百骸都跟着震颤沸腾,穴里阵阵痉挛后疯狂的绞紧,仿似在贪婪的挽留在里面肆虐的巨物。
每一根神经都被潮水冲刷过一般,云诺一阵阵失神,哀哀的哭吟着。
在这夜里,低低的哭吟也十分的清晰,透着缠绵悱恻,勾魂摄魄一般。
躲在不远假山后的人听着那声声哀泣,只觉得一阵酥麻感直窜下腹,藏在衣物下的阳根充血肿胀,恨不能即时就闯入美人的淫穴里好好肆虐一番。
月色之下,那挺翘的雪臀被男人撞击的啪啪作响,颤巍巍的淫靡至极。
挺翘傲人的椒乳,纤细的腰肢,又白又长的腿……真是无一不美,没一不勾魂。
涎水止不住的滴落,不亏是京城第一美人,原来脱了衣裳竟是这般风情。
不知身下阳物被那两嫩穴含住,又是什么滋味。
韩旭将一股浓精射入云诺体内,这才抱着几乎晕厥过去的云诺往屋里走。
一直藏在假山后的人这才走了出来,倘若韩旭在此,便会认出此人正是他的长兄――韩锐。
三日回门,云诺作为皇子,本该于这一日同驸马韩旭一同入宫谢恩。
只是一大早的就收到了消息,皇后病倒了,故而谢恩之事也只得延后。
一大早就起来梳洗的云诺得了消息,整个人都呆愣住。
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今后又当何去何从。
“母后……是真的不要我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道。
虽有预料,可真到了此时,他还是满心的绝望。
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大梦一醒,过往曾属于他的种种都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亲人、夫婿、身份都随着大梦一朝散了。
“殿下别多想,娘娘或许真是病了。”含巧握了握云诺的肩膀,想给予他一些力气。
“这话说出来连你都不信吧!若母后真是病了,待我还和以前一样,便会让我入宫侍疾,而不是将谢恩之期延后。”云诺摇着头。
没有哪个娘家会因为主母病了就阻止出嫁的孩子回门。
“我……真的被舍弃了。”
“不管到何时,奴婢总会陪着殿下,永不相弃。”含巧红着眼眶郑重的说道。
“我原想着要给你说门好亲事的,如今却是我自身难保,再也帮不上你了。”
“奴婢才不成亲,奴婢就一直伺候殿下。”
“侯爷传三少夫人到松鹤堂去。”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
云诺打了个寒战,想到在松鹤堂内被韩丰年翻来覆去奸淫一事,他怕的厉害。
以前看着韩丰年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谁能想到私下里竟是个奸淫儿媳的畜生。
“含巧,打发她走。”云诺出口的话语都带着颤音。
“殿下别怕。”含巧走了出去,看着从松鹤堂来的丫鬟。“殿下昨夜呛了风,感了风寒,便不到侯爷跟前去了,若是将病症染给长辈,倒显得殿下不孝。”
“侯爷说了,是宫里送来的一些东西,说是三少夫人落在宫里的物件,只是和给府里其他人的赏赐弄混了,想让三少夫人自己去认一认。”丫鬟抬高的声音,让在屋内的云诺听了个清楚。
云诺唰的一下站起来,步履急促的出了屋。
“什么人送来的?”
“只说是宫里人,奴婢一个低贱之人自然眼拙,看不出是哪位贵人。”
云诺心里慌乱的厉害,他的确是很恐惧去见韩丰年,可他也很想知晓宫里还会有谁想着给他送东西。
那东西确实狠狠的诱惑着他,仿佛是他触手可及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晦暗里的一缕光芒。
“三少夫人若是不肯去,奴婢便回去如实禀报侯爷了。”
“别……”云诺忍不住出声,撞上含巧的目光后,用帕子捂住嘴低声咳嗽了几声,“我……我去看一看。”
“殿下好歹多披件衣裳。”含巧拉着云诺回屋,压低了声音说道:“殿下太着急了,本来奴婢走一趟便罢了。”
“不管是什么东西,韩丰年都轻易不会给你。若是你走一趟便有用,他也不必如此,直接打发人送到这里来让我先挑就是了。”云诺咬了咬牙。
韩丰年这个无耻小人,就是瞧准了他在乎宫里的东西,才如此诱惑他。
可即便知晓韩丰年另有目的,他也还是忍不住的往坑里跳。
有时候明明白白的阳谋,反倒更让人无法破解。
“以前真是看走了眼,这韩家竟然如此乌烟瘴气,蛇鼠一窝,龌龊不堪。”含巧恨的咬牙切齿。
若能早知韩家是这般恶心的地方,当初就是死谏,也不能让殿下嫁进来。
第6章 旧时之物,淫药奸辱
到了松鹤堂,丫鬟便拦住了含巧,只让云诺自己进屋。
云诺握紧了拳头,还是咬了咬牙一步步的往屋里走。
见韩丰年坐在屋内,他离着颇远便行了礼。
“我……我听说宫里送了些东西来。”
韩丰年指了指面前的几个箱子,云诺上前打开了其中一个。确实是他在宫里的一些东西,说起来是些老物件了,都镌刻着过去的记忆。
当时在宫中收拾东西的时候,母后没让他带,说是想留个念想,他出嫁后自然不能总是回宫了。
只是孙贵妃的事出的很突然,霎时物是人非。
这些东西……是母后让人送来的吗?
那又是什么意思?宫里已经不肯收着他任何东西了吗?
一连将几个箱子打开,发现后面几个箱子里的物件都不是他的。
仅有这么一箱,倒并非是他落在宫里全部的东西。一时心乱如麻,他实在很想再见母后一面,想知晓母后对他是什么心思,是否真的不要他了。
正在他失神间,韩丰年一把抱起他便往里间而去。
“你放开我。”可怕的记忆涌上来,云诺惊恐的推攮着韩丰年。
“你都敢到松鹤堂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个时候装什么贞烈?”将他往床上一扔,迅速扯了衣带将他的双手束缚到床头。
“你一个朝廷官员,怎可如此不顾伦理纲常。”云诺胡乱的抬腿踹着。
“我就喜欢看你挣扎的样子,你都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有多美。”韩丰年抓住他的脚,脱去鞋袜,色情的凑到嘴边亲吻着。故意的用下巴的胡茬剐蹭过他的脚心,痒的云诺心里发慌。
“你这个畜生,无耻下流,为老不尊……”云诺扭动着身子,却躲不开韩丰年的玩弄。
那延绵不绝的痒意顺着脚心往全身流窜,韩丰年还偶尔砸吧啃咬几下他的脚趾。
白嫩嫩的脚趾精致的像是玉石雕琢而出,韩丰年慢条斯理的把玩着,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样子。
云诺受不住的蜷缩脚趾,韩丰年一根根的轻咬过去。
“不……不要……放开我……”
“以后乖一点,随叫随到,不然吃苦头的只会是你。宫里连谢恩都免了,是再无你的位置了。你一个娼妓生的不知其父的野种,韩家肯收留你,你尚有容身之地。
“不然,你就只能流落勾栏,做条被人H烂的骚母狗。”
“滚开……别碰我……”
韩丰年玩够了他的一双脚,这才将他扒光。手缓缓的抚摸过肌肤上的欲痕,“这么多印记,看来旭儿这两日是将你H弄透了。”
“你这个畜生,枉为人父。”
“你可以随便骂。”韩丰年轻笑着咬上了白嫩的臀肉。到底是宫里养出来的孩子,连骂人都不会,翻来覆去的也就那么两句罢了。
不过这样子,却也着实可爱。
一面啃咬吸吮着臀肉,倒像是吞吃一个熟透的蜜桃,一边从旁边的小几上取过一盒膏脂来,抠挖出一块便往藏菊穴里塞。
“不要……”云诺腰肢胡乱扭动,却只是让菊穴更快的吞入了韩丰年的手指。
膏脂入体很快就化了,干涩的菊穴口随之润滑起来,方便了手指的抽插。
韩丰年耐心的一指一指的加入,开拓的很缓慢。
没过多会儿云诺便觉得不对劲,菊穴里热烫起来,像是烧了一把大火,一点点的将他体内的水都烤干了,燥热烧灼感往全身流窜,烧的他口干舌燥。
浑身热的厉害,他难耐的哼叫着。
两嫩穴里都痒的厉害,犹如万千的虫蚁爬动啃咬,痒的人心慌。
“哈……啊……痒……好热……”无助的摇着头,“渴……水……”
韩丰年喉结滚动着,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绝丽的美人在床上扭动着身子,雪白的肌肤渐渐染上浅粉,浑身细细的绒毛都被汗水浸湿……
真真是美的惊心动魄。
一声声受不住的呻吟娇喘,勾人的厉害。
“难受……”云诺双腿交缠厮磨着,穴里的痒意折磨的他要发疯,像是有虫子钻到了穴心去啃咬不停。
韩丰年脱了衣裳跨坐在他身上,如同骑着一匹马,毫不顾及力道的拍打着肥硕白嫩的臀肉,臀瓣软肉被打的不停颤动。那根巨大肿胀的阳物在美人的屁股间来回的磨着,龟头抵住了粉嫩的菊穴口,一挺腰便挤了进去。
已经被淫药和膏脂滋润的松软濡湿的粉嫩穴口将整根肉刃吞吃进去,一张一翕的伺候起这不速之客来。
“真是个小淫物,这骚穴真会吸。”感觉到命根子被那紧窄的小嘴吸的毛孔舒展,韩丰年快意的再拍打雪臀,看那雪臀上浮起红肿的指痕,一时更是心满意足的挺腰往菊穴里抽插起来。
云诺已被淫药烧灼的失了神,自己扭着腰往韩丰年的阳物上凑,想让那巨物好好的磨一磨瘙痒至极的穴心。
难得感受到他的主动伺候,韩丰年紧握住他的纤腰,让肆虐的阳物抵住了穴心又磨又撞。
“啊……嗯……”云诺大声惊叫,穴心被龟头抵住一个劲的厮磨,那敏感几乎被磨化。
快感太过强烈,他几乎叫哑了嗓子。
有肠液滋润的菊穴更加的濡湿润滑,韩丰年进出的更是畅快。又紧又润,还热烫的很,简直是极品的一管穴。
“啊……不要了……受不住……受不住了……”
韩丰年忽的抽出阳物,将云诺的双腿大大掰开,一挺身,阳物便没入了雌穴。
雌穴里早就湿润的彻底,吞吃进阳物并不难。
一路顺畅的直捅到,韩丰年粗喘着大力的猛H狠干,又重又快。数十下后一声吼叫,将大股的阳精灌入了雌穴。
热烫冲刷过肉壁,云诺颤抖着又被送上了一波高潮。
“嗯……啊……”云诺的身子弹动了几下,雌穴喷水的刹那,阳物也射出一点白灼来。
“真美。”韩丰年凑过去亲他的唇,云诺本能的躲避着。“小贱人,你这嘴我还碰不得?我还非要好好的碰一碰。”
第7章 强迫口交,向外求救
韩丰年用力的捏住云诺的脸颊,迫使云诺不得不张开嘴。
湿漉漉的性器便往云诺的嘴里捅,云诺摇晃着头想躲开,却被韩丰年甩了两巴掌,阵阵发晕。
性器顺利的闯入,腥膻之气在口中弥漫开来,云诺反胃的想吐,韩丰年却扼住他的咽喉,让他不得不大张着嘴,感受着粗大的阳物直直的往喉咙捅去。
嘴被阳物完全撑满,堵的严严实实,云诺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可这却只是开始,韩丰年挺着腰抽插起阳物来。
龟头卡入紧致的喉咙,给了韩丰年极致的爽快之感。
“生来就该挨H的淫货,就连这小嘴也紧的让人舒爽不已。”韩丰年抚摸着云诺的脸颊,擦去上面的泪痕。
云诺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阳物的抽插让他痛苦不堪,却连叫喊都不能。
鼓鼓胀胀的囊袋击打着他的唇瓣,粗大的肉棒扯的他嘴角生疼,羞耻又痛苦。
就在他阵阵白眼,要晕厥过去之时,韩丰年才猛的往外抽阳物,可到了他的唇边,阳物却抖动着射出白灼来,喷了他满嘴,脸上也飞溅了一些。
不得云诺吐,韩丰年却捏着他的下颚,让他将那些粘腻腥膻的阳物吞咽下去。
云诺无助的摇着头,满脸是泪。
“怎么,这张小嘴不肯吃?那就是下面的小嘴想吃了?”韩丰年凑到他耳边低语,“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给我生个孩子?你说你要是真生个孩子,那要称呼旭儿?”
云诺瞪大了眼,这样荒唐的事,紧紧只是听着便觉得惊恐。
“不想生就乖乖的咽下去,不然我多的是阳精把你的宫腔灌满,让你日日只能躺在床上等着怀孕生子。”
云诺只能忍着羞辱将阳物都吞咽了下去,韩丰年得意的笑着,吻了吻他的唇。
“这才乖嘛,伺候长辈就要有伺候长辈的样子。”
“畜生……”云诺满眼愤恨的瞪着韩丰年。
“我要是畜生,那挨畜生H的你又是什么?”韩丰年折起他的双腿紧压向一对椒乳,重新挺立起来的阳物猛然刺入了雌穴。“看你这张小嘴湿漉漉的发骚呢!那副馋样子。”
龟头刺入又抽出,激的穴里嫩肉不舍的挽留,看那红艳的穴口颤巍巍的翕动,饿极的模样,韩丰年看的极为满足。
这身子不仅极美,还敏感的厉害。好生调教一番,只怕京城最有名的娼妓都及不上这孩子的几分风情。
翻来覆去的狠操猛干,将云诺的宫腔里射的满满的全是浊精,韩丰年这才放了人。
云诺站立不稳,含巧说是搀扶他,可以说是架着他走路。
韩丰年喊了两个仆人,让人将云诺的那箱子给送到云诺屋里去。
回到屋内,云诺便迫不及待的让含巧开了箱子,一件件的翻看里面的东西。
“这些都是殿下以前赏玩的物件,这是皇后娘娘让送来的吗?”含巧有些疑惑。
来传话的太监并未说皇后娘娘还让带了东西来侯府,可这些东西都在中宫,若不是皇后送的,还能是谁?
云诺从箱子里翻出一个瓷娃娃来,那瓷娃娃的小脸颇有几分云诺的样子,不过要稚嫩许多。
“这……这倒像是殿下前几年的样子,殿下何时有的这瓷娃娃?”含巧因觉得陌生,便多看了几眼。
“我十岁的生辰礼,五哥带我去做了一对瓷娃娃。一个照着他的样子做的,一个照着我的样子。这个是他收着的,他的那个我……我本来好生收着的,可有一日不知怎么的,竟被一个洒扫的宫人给摔碎了。
“我还难过了好几日,兄长当时为了哄我高兴,给我寻摸来许多好玩的物件。”
云诺怔怔的出神,以前多好啊!一群兄弟姐妹一玩耍,只觉得满是欢声笑语。
后来,父皇原配所出的大哥薨了,排行第三的兄长成了太子。
而兄长和五哥一直就极为出众,五哥的母妃宸妃娘娘是父皇原配的族妹,家世好,在宫里又很得宠。在很多人眼里,皇子之中,也就五哥能和三哥有资格争上一争。
大抵也因着这个缘故,母后便不让他和五哥还有宸妃走的太近。
他和五哥开始避嫌,渐渐的也就疏远了许多。
“这么说,这些东西是五皇子送来的?可中宫的东西,他如何能拿到?”
“只怕宫里出了些我们不知道的变故。”
两人在箱子里仔仔细细的翻找了几遍,也没找到什么只言片语。
云诺细细摩挲着瓷娃娃,想起五哥曾和他说过,他们一起去做瓷娃娃的那家铺子是宸妃娘娘的,算是母族给宸妃娘娘的嫁妆之一。
五哥给他送这个瓷娃娃,应是在告知他可以往那铺子里联络。
如今他陷韩家这泥沼里,确实很需要助力。
兄长远在南方沿海,远水难解近渴,倒是不如求助于五哥。
云诺沉吟了一会儿,咬牙咬牙说道:“我写封信,你帮我想法子送出去。希望五哥能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助我离开好韩家。”
“五皇子就在京中,若能得他相助,自然好。”含巧颇为急切的说道。
她一直看着殿下和五皇子还有宸妃娘娘都没有交的样子,倒是不想到了今时今日,反倒是五皇子还记挂着殿下。
含巧研了墨,云诺便赶紧写了一封信,信中内容颇为隐晦,也不提五哥。
毕竟信也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他也需得考虑到信被人截下的可能。
“但愿一切能顺利,好救殿下脱离苦海。”含巧珍而重之的将信收好。
两在松鹤堂,她被韩家的仆人制住,只能无助的听着屋内殿下被人奸淫侮辱的痛苦声响,心如刀绞。
她再也不愿殿下受这般凄惨的侮辱了。
“你要小心些,如今在韩家,咱们带入府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除了一个含巧还跟在他身边外,这院里院外的仆人都是韩家安排的。
从宫里带来的人都被分配到其他地方去了,根本到不了近前伺候。
以前期盼着嫁入的乐安侯府,如今却成了让他痛苦万分的囚笼。
第8章 秋千上欢好,赤裸被扔园
“殿下坐屋里歇一歇,奴婢去让人送热水来。”含巧说道。
云诺往外看了一眼,饮酒作乐的喧闹声声声传来。
含巧咬了咬牙,那是秋彤的屋里,驸马和秋彤正闹腾,还另外喊了几个颇有姿色的丫鬟作陪,一副将府里也当成了勾栏的模样。
“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我只是觉得,我以前真是瞎的厉害。”云诺将那个瓷娃娃宝贝的收好,无心再管韩旭的事。
沐浴后睡了一觉,等云诺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了。
含巧伺候着他洗漱后便让人摆了晚饭。
含巧正布菜,便见韩旭拎着酒壶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驸马爷可用过晚饭了?”含巧上前行礼。
韩旭却猛推了她一把,酒壶也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碎裂的瓷片飞起划过她的脸颊。
含巧疼的惊叫了一声,云诺也大惊,赶忙要去扶人。
“还不滚出去。”韩旭拽住了云诺的胳膊,踹了含巧一脚。
“殿下不曾招惹驸马爷,驸马爷又想做什么?”含巧挣扎着爬起来,要上前来帮云诺。
韩旭脸色一沉,顺手拿了桌上的汤碗便砸在含巧的头上。含巧的额头霎时就流了血,一碗热汤也从头浇下。
“韩旭,你是不是疯了?你冲着含巧撒什么气?”云诺大怒。
含巧伺候他至今,在宫里都没受过什么打骂,韩旭这无缘无故的进来就动手,他以前怎么会瞎到觉得这样的一个疯子是良人。
“我疯了?我是疯了,云诺,你还真是坚定不移的要给我戴绿帽啊?”韩旭反手一巴掌便甩在了云诺脸上,打的云诺直接摔到在地。
云诺眸色一沉,讥讽的看着韩旭,“那绿帽难道不是你自己要戴的吗?”
一个人怎么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将他交给韩丰年奸淫,如今又要来怪责他吗?
“贱人,你还敢说。”韩旭将一封信仍在他面前,“说,这又是给哪个野男人送的?诉的好一番相思啊!”
云诺瞥了一眼那封信,心一点点的往下沉,信果然是没能送出去。
他连往外求救都不能,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都是我的错,不关含巧的事。”看着含巧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云诺淡然的看向韩旭。“你若是不忿,打我骂我也就罢了,让人给含巧请个大夫吧!”
“你还真是一句狡辩都没有。”韩旭蹲下身,恶狠狠的捏住他的下颌,“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就连成亲了还心心念念,云诺,你真是好样的。”
“不管你信不信,从来没有过那样一个人。”
“没有?那信是送给谁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哪怕一个字。”韩旭满眼怒火,将云诺扛起来就往外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云诺急切的挣扎着,“含巧……”
“你要是再乱动,我就把你扒光了围着咱们府里好好走一圈。”韩旭冷声道。
“韩旭,你这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韩旭直接将人给扛到了园,这个时辰园里已十分静谧了,只池塘里偶尔传来几声蛙叫。
月光流水般倾泻了一地,满园子都带着朦胧的美感。
将云诺放在秋千上,韩旭快速的解下衣带,把云诺的手固定在了秋千绳上。
“你做什么?”云诺挣了一下,没挣开束缚,反倒是让秋千晃动了起来。
“做什么?自然做点快活的事。”韩旭撕扯开他的衣裳,记忆却回到了他们初相识的时候。
那是在御园之中,云诺便在秋千上轻轻荡着,绝美的像是下错了凡尘的仙人。
那么美好,却也让人难免生出恶念。想要将那美人压在秋千上,侵犯个彻底。
“滚开,别碰我……”
“我是你的夫婿,自然想碰你就碰你,我就要玩坏了你,看你还怎么去找野男人。”韩旭将他的衣裳撕碎扯下,唇胡乱的在他身上亲吻着。雪白肌肤上红紫的斑驳欲痕一层压一层,淫靡至极。
“不要……”云诺摇着头。娇嫩的雌穴被拨开,被厮磨的过分的穴口红肿的厉害,一碰就疼。
可出于身子的本能,手指的进入,层层媚肉还是小嘴似的裹附上来,吸紧了那根手指。
“真是一副欠操的样子。”韩旭冷哼一声,很快将肉刃捅入,不顾云诺的痛呼捣弄起来。
随着秋千荡来荡去,不用多大的力道便能让肉刃杀伐进雌穴。在秋千的相助下,反倒像是云诺主动的一张一翕着小穴去吞吃肉刃。
无休无止的挞伐让云诺一阵阵的眩晕。几的泄身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盼着能这样死去。
若真的死去了,所有的痛苦也就都结束了吧!
不知道他在这世上是否还有亲人,黄泉之下,又有没有人迎他?
都说黄泉路冷,他……确实是一直都很怕冷,希望能有哪怕一个人陪一陪他。
酣畅淋漓的做完,韩旭解开了捆住云诺手的衣带,云诺的身子无力的滑到了地上。
“装什么死,自己滚回屋去。”韩旭踹了踹云诺。
云诺艰难的从地上起来,韩旭却是已经远去了。他颤抖着手想捡衣裳,可里衣外衫都给撕扯的不成样子,难以避体。
他抱住自己的双膝,蜷缩成一团。
“兄长,阿诺好难受啊!阿诺想你了。”他低低哭泣着。
木丛中忽然跳出一个人来,云诺被唬了一跳。
浅淡月色下,看不清面目,只能看着一个大黑影一步步的靠近,他连忙扯过破碎的衣裳想要遮住身子,却已经被来人一把抱住。
“这大晚上的,三弟还真不懂怜香惜玉啊!竟然把这样一个大美人仍在园子里。”男人如获至宝,一双手在云诺身上胡乱的摸着。“你这身子真美啊!”
凑的如此近,云诺也看清了来人就是韩旭的长兄韩锐。
“滚开,别碰我。”云诺鼓足里劲猛推开韩锐,拔腿就跑。
“你这是还想跑哪去?”韩锐笑着追了上来,从后面抱住云诺,双手紧抓住云诺的双乳揉捏起来。
第9章 缅铃侵入宫腔,极致奸淫
“滚开……”云诺往韩锐的脚上狠踩了一脚,趁着韩锐疼的撒手的瞬间又往其胯下一踹。
韩锐疼的脸色大变,捂住胯下之物,却还是紧追不舍。
“真是只小野猫,我还就喜欢这样野的。”
因衣不蔽体,云诺也不敢大声呼救,只是脚步踉跄的拼命跑着。
忽然脚下被什么一绊,他摔到在地,再想爬起来,韩锐却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
“你跑什么?府里谁不知道你被父亲H的走不动道?三弟就没教你怎么伺候兄长?”韩锐死死压制住云诺,很快拨开了被H弄到发肿的雌穴口。
“畜生,你放开我……”
有异物一枚一枚的塞进雌穴,东西并不大,进入的很容易。
可一进入雌穴便如变活物,在里面“嗡嗡”的震颤着,乱滚乱撞。
感受着异物的快速震动,云诺更是惊恐。
“不……”
“怕什么,这可是好东西呢!多少宅里守活寡的妇人可喜欢的紧。”见一连串的缅铃都塞进了紧窄的雌穴,韩锐这才将云诺翻了个身,正对着自己。
云诺本就乏力,此时更是被缅铃折磨的双腿打颤。
一枚枚缅铃互相击撞着往而去,又不时的碾过柔嫩的肉壁,猛然激荡而起的快感迅速的将他淹没。
看着云诺双颊绯红,低低的娇喘越发的娇软魅人,韩锐知晓这是得了趣。
这才打算好好的调教享受这眼馋了许久的美人。
京城第一美人,单是看着这张脸便足以让人色授魂与,谁不想尝一尝其中滋味。
再加上先前亲眼见到韩旭H弄这美人的情景,睡梦里便都是美人勾魂摄魄的娇喘啜泣,醒来胯下之物胀的发疼。
将云诺摆弄成雌兽跪趴的姿势,掰开白嫩莹润的臀肉,用手指简单的开拓了一番紧致的菊穴。
很快便挺着胯下阳物往里捅,破竹般劈开紧抱的菊穴,寸寸入。
用最为原始的野兽交媾的姿势凶狠的H弄着高贵的皇子,韩锐心里得到了极致的满足。穴里又紧又热,狠操猛干酣畅淋漓,一时只觉得身心舒畅,是从未有过的快意。
胯骨撞击着白嫩的臀肉,打的臀肉颤动不已,“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韩锐越来越用力的往里面捅,恨不能连两个囊袋都挤入菊穴。
菊穴精致的褶皱完全被撑开,整个菊穴成了圆润的肉洞,艰难的吞吃着肉棒。
只是隔着薄薄的皮肉,韩锐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雌穴里缅铃的震颤刺激着自己的肉刃,激的肉刃上青筋鼓胀,本就硕大的阳物更胀大了一圈。震颤感,紧致肠道的裹附感,让韩锐头皮发麻,快感一下炸裂开,顺着尾椎骨流窜到四肢百骸。
喘息声变的越发粗重,胯下之物的H干也更是凶猛异常,像是野兽在急切的征服雌兽,迫不及待的要在被自己侵占的雌兽身上留下标记。
“啊……”云诺难耐的呻吟着,夹杂着低低的泣音,在夜色里听来更是缠绵入骨,像是野地里勾魂吸精的妖物。
缅铃进的越来越,甚至试探着靠近宫口。才被韩旭捅开过的宫口没来得及闭合,敞着缝隙,嫩肉像是贪吃的小嘴,想要将异物吞纳进去。
“哈……嗯……”云诺浑身痉挛起来,就在一枚缅铃卡入宫口的刹那,菊穴也被阳物侵入到从未有过的度。
随着龟头每一的顶撞,菊穴里汹涌起一阵排泄之感,那种极致的异样感几乎让他发疯。
一层一层堆积的快感已经到了极限,身子疯了似的弹动着,他急促的喘息,无意识的啜泣哼叫。“不……停下……”
看着美人涕泪横流,韩锐畅快的亲吻上他的唇,阳物更是抵住那一点猛力捣弄。
阳物似乎是顶入了一个陌生的度,肠道在那拐了弯,变的更为紧致。
那种紧致感便像是菊穴入口,头尾被紧致感狠命箍住,中间则顺滑很多,这样的一种感受,畅快的让人要发疯。
肠道的疯狂缩紧,也使得雌穴里阵阵紧缩,夹的缅铃震颤的更为厉害。
韩锐嘶吼了一声,浊精猛射出来,热烫的灌入菊穴。
“啊……”云诺霎时失了神,菊穴被阳精冲刷,排泄感更强,他几乎觉得自己被人H弄的排出了秽物。
雌穴里也同时迎来了一阵没顶的高潮,大股水液流淌而出。
“真是极品。”韩锐怀抱着云诺,直觉得是捡到了宝。
他玩弄过的女子双儿无数,这般销魂滋味的却从未有过。
“韩旭还真是好福气,竟得了这样的珍宝。”
云诺眼前阵阵发黑,双目涣散,只能无力的任凭韩锐把玩。
被阵阵高潮洗刷过的身体,像是极致绷紧后断了的弦,软绵绵的化水了一般。
把玩着这样美好的胴体,不过多会儿,韩锐胯下之物又立了起来。
从正面抱住云诺,身子一挺,阳物便没入了雌穴。
“这么湿。”雌穴里水润的厉害,方便了韩锐的抽插捣弄。“还真是个淫荡的水娃娃。”
龟头一碰上震动的缅铃,那嗡嗡的震颤感便往尿道里侵袭,韩锐的身子都止不住的一阵痉挛。
得了这般趣味,也就更不想取出缅铃,而是用龟头顶着缅铃往更挤。
云诺突的发出一声濒死般的惊叫声,却是震颤不停的缅铃被挤入了宫腔两枚。缅铃在敏感至极的宫腔内震荡,不时的撞上肉壁,“不……会死的……”双手在地上胡乱的抓挠,腰肢乱晃着。
“不要了……放过我……”
韩锐握紧了他的腰,更是恶趣味的顶着剩下的缅铃往宫口送。
云诺浑身大汗,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濒临断裂。
极致的快感直接将人蹂躏的痴了,云诺呆呆的张着嘴,涎水流了出来都没察觉一般。
将人H晕后,韩锐没将云诺送回住,而是去了园里的一水榭。
水榭的二楼有收拾出来的屋子,里面布置虽简单,软塌被褥却都是有的。
将云诺安置在水榭后,韩锐便离去了。
第1章 母子交锋
云诺清醒的时候,天已微微亮了。
他愣愣的睁着眼,一时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发了好一会儿呆,昨夜的种种才涌上心头。
这世道是疯了吗?他是如何一步步的堕入了韩家这淫窟之中?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浑身酸疼的厉害。没清洗过,全身都一阵粘腻,双腿上还沾染了许多干涸的阳精。
只觉得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脏污的彻底,恨不能死去。
这样的日子还有尽头吗?他真的要撑不住了。
许久,他才用被子裹住赤裸的身子返回了院子。在屋里穿了衣裳便去找含巧,含巧还在昏睡着,不过守在旁边的小丫鬟说起,请过府里供奉的李大夫了,说是伤的不算重,伤口也理过了。
只是暂且要多卧床歇息几日,看看头有没有眩晕的厉害。
看着含巧的样子,云诺满心的痛苦。
都是因着他的缘故,倒是让含巧跟着受苦。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含巧清醒过来,云诺忙询问她的伤。
“只是有些疼,奴婢皮糙肉厚的,不打紧。”含巧说着就要起来。
云诺赶紧按住她,“快好好躺着,大夫说了你还不能乱动。要不觉得眩晕了才行。”
“殿下……你……”含巧咬了咬唇,“驸马他……”
一想到韩旭当时那种狠戾的眼神,含巧便心里发慌。
后来韩旭还不知道怎么折磨殿下了呢!
“我……我没事的,你别多想,好生养伤。”
用过了午饭后,有个小丫鬟来寻云诺。
“奴婢是夫人跟前伺候的,夫人想见六殿下。”
“夫人?”云诺略有些诧异。韩夫人一副方外之人的模样,府里的事也是一应不管的,不知道寻他是有什么事。
不过比起面对韩家其他的人,他自然更喜欢面对韩夫人。
“是,夫人说了,六殿下若是不忙,便请过去一趟吧!”
“好。”云诺应了便跟着小丫鬟往韩夫人的院子而去。
满屋子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纯粹的檀香气息并不太好闻,可却难得的引人静心。
韩夫人手捻佛珠,轻敲木鱼,一声声规律的声音也让云诺霎时神台清明。
“夫人。”云诺喊了一声。
韩夫人瞥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我这里有几卷经书需得人抄写,大抵要颇费些日子,不知你可愿意?”
云诺有瞬间的怔忡,随即忙不迭的点头,“乐意的,多少都可,但凭夫人吩咐。”
“抄写佛经,需得精心,茹素,你最好是搬到我这里来,抄完之日再离开,如此也乐意?”
“乐意的。”云诺唯恐韩夫人反悔,急切的点着头。
如今整个韩府里,怕也只有韩夫人这里是一片可避污秽的净土。
能来韩夫人这里住上些时日,算得是他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
“如此,你便回去收拾东西,早日搬过来吧!”
“是。”
先前引他来的小丫鬟名叫春竹,此番也是春竹陪着他回去搬东西。
倒也没多少东西要带的,简单的收拢了两个小箱子,和春竹二人便能搬走。
临走时又去看了含巧,同含巧说了这桩事。含巧喜极而泣,紧抓住云诺的手,“殿下要尽量讨得夫人喜欢,能多留些日子就多留些日子。”
“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你。”云诺叹息道。唯恐他一走,韩旭会再拿含巧撒气。
“殿下不必忧心奴婢,奴婢先养一养伤,等不用上药了就去伺候殿下。眼下这般受着伤,又带着药味,怕夫人嫌晦气。”
“你自己多小心。”
搬着东西到韩夫人的院子,春竹给他安排了厢房住下。将一摞经书交给他,“隔壁就是书房,一应物件殿下都可取用。夫人喜静,殿下安心抄经便好,不必请安叨扰。
“殿下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奴婢。”
“多谢。”
春竹离开后,云诺便研墨开始抄写经书。他隐隐觉得韩夫人此举是在帮他,若真的只是需要一个抄写经书的人,那这满院子的仆人总有能用的。
若觉得仆人不合适,另外两位儿媳都出自官宦之家,且进门早,韩夫人自然更为熟识。
不过仅有一面之缘的韩夫人为何要帮他,他一时倒还想不明白。
心思静下来,倒是觉得抄写经书也成了享受。
过了一个时辰,春竹送了些茶水点心来,看着云诺已经抄写了那么多字,颇为惊诧,“殿下不必这般着急,经书没这样急等着用,身子要紧。抄写太急了,手也受不了。”
云诺这才放下笔,揉了揉手腕,断气茶碗来喝了两口。
傍晚的时候,春竹将素斋给云诺送来。虽是素斋,做的却很精致,味道也极好。
倒是让云诺想起了皇祖母还在世的时候,初一十五的一直茹素,他偶尔也会去蹭一顿。
“三公子。”听到外面仆人的请安之声,云诺脸色微变,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唯恐引起韩旭的注意。
韩旭径直进了韩夫人的屋子,正碰上韩夫人准备用晚饭。
“怎么急匆匆的跑我这来了?”韩夫人抬眸扫了他一眼,随即自顾自的用饭,半点没有要招呼韩旭坐的样子。
“同下人说,母亲这里需要个抄经的人,将阿诺喊来了?”
“我见他的字不错。”
“儿子那里有几个字不错的小厮,母亲不如将这差事交给儿子。”
“怎么,我如今是连用你的人几日都不行了?”韩夫人冷冷的看着韩旭。
“儿子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新婚燕尔,还请母亲体恤。”
“你若嫌衾枕凉,自然有你的好父亲给你安排人。人我留下了,你若非要带走,便是忤逆。”
“母亲,我每日一早将他送来,傍晚再接走他,如何?不会耽误他抄写经书的。”
“抄写的经书乃是要在佛前供奉的,自然要清清静静,抄写之人也当暂且清心寡欲。等经书抄完了,人我自然就还给你了。”韩夫人喝了口汤,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
韩旭握了握拳,又缓缓放开,“母亲肯委派他差事,是他的福气,儿子改日再来接他。”
第11章 真假皇子相见,地怨毒
抄写佛经一事,韩夫人从不催促,云诺便也就慢悠悠的抄着,有意拖延。
得了空闲便在院子里给浇一浇水,在书房里看看书,难得的轻松惬意。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半月,期间韩旭来了几,都被韩夫人直接挡了过去,根本没让韩旭见到云诺。
无论韩夫人这样做出于什么目的,云诺都心怀感激。
这一日韩旭再来到韩夫人的院子,却是宫里传来了消息,皇后的病好了,让韩旭和云诺明日入宫。
这般情形,韩夫人自然不好再留云诺,只得让云诺跟着韩旭离开。
一路上云诺都沉默着,心里一时喜一时忧的。
宫里终于让他回去,是否意味着父皇母后还愿意认他?
忧的是,明日相见,不知又该如何面对母后。
虽然身份互换一事,他也是无辜被卷入其中的。可事实依旧是他顶着皇子的身份享受了十六年的富贵荣华,父母宠爱,兄姐照拂。
可母后亲生的孩子却在勾栏里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如何了,是否被接回了宫中。
云诺不说话,韩旭也始终沉默。回到住,韩旭只说了让他好好准备明日入宫一事后就走了。
“总算是能回宫了。”对此含巧倒是十分高兴的。
这些时日被困在韩府,人出不去,连个消息也传不出去,实在煎熬。
宫中对殿下的态度,便决定了殿下今后的日子。
故而这宫中的召见是尤为重要的。
“等出了府,还是想办法给五哥那里递个消息。”云诺压低了声音说道。
“既是能见皇上皇后,殿下有什么委屈,自然同他们诉。”
云诺摇头,“我尚且不知父皇母后所想,可五哥既是给我送了瓷娃娃,他便是还认我。何况有些事,同长辈说,倒是不如找哥哥。”
在长辈眼里,往往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二皇姐乃是嫡出的公主,成亲后也和驸马不睦,时常吵闹。
二皇姐回宫哭诉了几,闹着要和离。可父皇母后也只是训斥了二驸马,暗中置了几个二驸马的外室,依然是嘱咐二皇姐要好好过日子。
纵然是高贵的金枝玉叶,在亲事上多做不得主。
可他求的不是父皇母后训斥韩旭,而是要离开韩家这个藏污纳垢的龌龊之地。
“也好。”
日一早,吃过了早饭也就出了门。
马车上,云诺自顾自的捧了一册书在看,只当韩旭不存在。
其实他一颗心始终是静不下来的,随着车轱辘的声响一道颠簸浮沉。
马车进了皇城,又路经了几重门,才进入宫中。
下车的时候,韩旭先跳下马车,伸了手要扶云诺。
云诺只是冷淡的扫了他一眼,没伸出手,自己跳下了马车。
走出几步,韩旭的手试探着来抓握他的手,也被他甩开了的,径自的往前走。
韩旭盯着云诺的背影看了好几眼,恍惚的觉得心里略微空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似乎彻底的离他远去了。
进入宫内,云诺才从宫人口中得知了一个事,前几日皇后娘娘认了一个义子,皇上赐名为云瑰,如今就住在中宫。
云诺想着,那大抵就是母后亲生的那个孩子了。云瑰,“瑰”同“归”之音,又有瑰宝之意。
明明该是永不相识的两个人,却因着孙贵妃的一场阴谋,他们两人的命运却牵扯在了一起。
到了中宫,便有宫人让韩旭先去喝茶等候,随后引着云诺去了他出嫁前的住。
等候他的并非母后,而是一个和他年岁相仿的美貌少年。
眉眼之间颇有几分母后的样子,很容易的就能知晓两人有血脉关系。
云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愣愣的看着云瑰。
“云诺,虽是初相见,可我却是慕名已久。”云瑰先开了口,眸光落在云诺身上,隐隐的透出怨毒来。
“我……”
“你知道吗?就在你顶着我的身份在宫里享受千娇万宠之时,我却在勾栏里生不如死。”云瑰细细的打量着云诺,“我被逼挂牌接客那一年才十三岁,年幼的身子承欢,根本没有什么鱼水之欢,只有无尽的疼痛。
“而为我开苞之人,就是你的夫婿,韩旭。自从破了身,我便每日都要遭受各种男人的蹂躏。”
“对……对不起。”云诺颤着唇。
“我得知你,是从韩旭的口中。我怀了他的孩子,鸨母心狠要我喝下堕胎药。我拼命的哭求韩旭,只想他给我和孩子一条生路。在他府里为奴也好,甚至他随便在府外找个小屋子安置我,我都乐意。
“可那个时候,他正忙着讨好六皇子,不能纳一个勾栏之人,更不能出现一个庶子。是他亲手灌我喝下的堕胎药,我那才刚要成形的孩子就这样丢了命,我流了满床的血,以为会那样死去。
“可是辗转了一圈,我竟然才是真的六皇子,你说,这世上的事,是不是很可笑?”
云瑰严重的怨毒像是利刃,云诺后退了一步。
云瑰步步逼近,云诺只能一步步后退。而余光打量着以前他住过的屋子,却是陌生的很,里面所有的摆设都全然换了新的,再无旧日的一丁点痕迹。
难怪他以前的东西会到五哥手里,想来是被扔了出去,好给云瑰腾地方。
云诺忽的跌在床上,退无可退。云瑰在床边一按,便有铁环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云瑰坐在旁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真是好姿容,难怪他对我那么绝情。可时移世易,你说,我和你,他今后会选谁?”
被云瑰抚摸着脸颊,云诺只觉得是蛇信在背脊上一点点的舔舐着,毛骨悚然。
“你……你若是要他,我去求父皇母后下旨,将他让给你。”
云瑰脸色大变,猛的打了他一巴掌,“父皇母后?那也是你有资格喊的?让?我才是六皇子,你也配和我说这个‘让’字?”
“那你想要什么?”云诺清晰的感觉到云瑰的敌意,也不知含巧知不知晓去求救。
第12章 被侍卫轮奸,双龙
“我想要什么?我以前既是替你受的苦,自然是要你将那些苦都受一遍,才公平。”云瑰轻笑着撕扯开云诺的衣裳。
云诺神色大变,开始大声呼救。
云瑰笑的得意,“你不会以为在这里,有人能来救你吧?自我回了宫,母后日日诉说着对我的亏欠。只要能弥补我,她什么都愿意,包括将你交给我磋磨。
“今日让你入宫,是我的意思。你不会真以为母后还会认你这个假货吧?你大可以叫嚷,就是叫的再大声,她也不会理会的。”
“不……不会的……”云诺神情黯然,话音颤抖。
母后真的不要他了吗?多年的情谊竟真的什么都不剩下?
“一个假货在身边享了那么多年福,她恨你还来不及呢!”最后扯下云诺的亵裤,云诺便赤条条的被禁锢在床上。
浑身赤裸让云诺十分惊慌,种种被奸淫的情景猛然浮现在眼前。
“你……你放过我吧!我……我以后不会再入宫,什么都不会和你争的。”
“你说的倒轻巧,那我曾经受的苦楚怎么算?放心,不会太久的,我在勾栏里被人糟蹋了三年,我同样还你三年,之后我们就一笔勾销。”
“不……不要这样……”
云瑰拿出一枚印章了,蘸取大红的印尼,往云诺的大腿根部一印,雪白的肌肤上便落下个艳红的“娼”字。
“你……你做了什么?”云诺自己看不到,便更是惊慌。
云瑰看着那个“娼”字,笑的更是癫狂,随后有些疯魔的拿着印章胡乱的在云诺的打瘦腿内侧和阴户上一连落下好几个。
仍开印章后,云瑰拍了拍手,有几个侍卫走了进来。
“他就赏给你们了,好好的给他通一通淫浪的骚穴。”
“不……不要过来……”看着侍卫步步逼近,云诺疯狂的摇着头。“云瑰……”
“好好享受吧!”云瑰松开了云诺手脚上的铁环,走出了屋子。
“不……”任凭云诺怎么挣扎,却还是被几个侍卫按住,硕大的阳物猛然穿刺干涩的雌穴和菊穴,毫不怜惜的抽插捣弄。双腿被人掰开到极致,双穴被残忍的H开,肉体啪啪的撞击声回荡在室内。
云诺疼的浑身颤抖,干涩的双穴紧致的厉害,阳物的进入像是生生的将他的身子劈开。
“疼……”
“也不是雏儿,竟然这么紧。”往里H干的侍卫也觉得进出颇为艰难,粗糙的手便在云诺的身上抚摸调弄着,敏感的乳头和蒂都被揉搓刮弄。
占不到位置的侍卫便把玩着云诺的手脚,用他的脚趾磨蹭阳物,或是把阳物塞进他的手里,强迫他撸动。
“放开我……”云诺摇着头,无助的哭叫着。
有人猛的捏住他的脸颊,将腥膻的阳物捅入他的嘴里,将小嘴完全撑满,抽插间几乎撕裂他的嘴角。
他连喊叫都不能,便只是默默流着泪。
等雌穴里稍微湿润了些,在他雌穴里抽插的侍卫更是大刀阔斧的H干起来,兴奋的大操大干,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顶撞的移位一般。
“这身子又嫩又紧,还真是极品啊!”侍卫粗喘着H干的尤其凶狠。
这样的美人,平日里哪里轮得到他们,难得的机会,自然要狠狠的H干个够本。
隔着薄薄的皮肉,两根阳物约好了一般同时H入,互相厮磨着H弄个不停。
菊穴不同于雌穴的容易湿润,好一会儿还干涩的很,阳物每一的抽插都让云诺疼的痉挛,菊穴入口几乎要被撑裂。
屋外,透过半开的雕窗,正好能看到大床上的情形。
肌肤胜雪的美人被一群侍卫凶狠的H弄着,几双手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青紫的欲痕。
两娇嫩的穴被男人轮番的H弄开,浑身都沾染了男人的精液尿液,一张小嘴也被阳物堵住,连叫都叫不出来。
云瑰唇角噙着笑意,似乎这般蹂躏美人的场景让他十足的兴奋满足。
“你非要这样?”韩旭握紧了拳头,眼中几乎沁出血来。
“怎么?驸马爷这是心疼了?”云瑰抬眸看着韩旭,“你别忘了,他的这般痛苦,不及我所受万一。”
“他……他到底还有着皇子的身份,你怎可如此?”
“你想阻止我?也可以啊!可你有这个胆子吗?”云瑰凑到韩旭的耳边低语,“你对我所做的种种,我都铭记于心,你别忘了,我现在要对付乐安侯府,易如反掌。”
“将你们互换的是孙贵妃,孙家满门已经伏诛,你又何必如此恨云诺?”
“我不恨他,那我还应该恨谁?你想护着他也不难,只要你此时进去阻止,我就放了他。”云瑰静静的看着韩旭。
耳边都是屋内传来的淫靡之声,肉体的撞击,还有人恶意的甩着阳物噼啪击打着云诺的脸颊。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人被人H弄是什么滋味?你看他的样子,不知道还受不受得住呢!”
不等韩旭有所动作,含巧便和一个年轻男子闯了进来。
男子猛然拔剑对着云瑰,剑刃几乎要割开云瑰的咽喉。
“云诺呢?”
云瑰看着眼前持剑的男子,不过弱冠之年,面如冠玉,龙章凤姿。眉宇间因为怒气,隐隐透出让人恐惧的戾气来。
那种久居人上的威慑扑面而来,云瑰几乎要站不稳。
“五……五哥。”
“别这么叫我,阿诺人呢?”
云瑰的眸光往屋内瞥,云霄一脚踹开了门,提着剑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
等看清楚了屋内的情景,一时目眦欲裂,剑光流转,几个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都割了喉。
云诺已经被人奸淫的痴了,就是身上飞溅了不少血都没回过神来了。
“对不起,阿诺,五哥来晚了。”云霄抚摸着云诺的脸颊,感觉到上面粘腻的阳精,浑身的暴戾之气几乎要炸裂开来。
脱了外袍裹住云诺,便抱起云诺往外走。
“你……你放肆。”云瑰惊恐的看着云霄,却又站在门口不肯让开。“擅闯入中宫杀人,谁……谁给你的权利?”
第13章 再回牢笼
云瑰只觉得云霄就是个杀神,心里却又隐隐的不忿。
不过是个妃子生的皇子,就算得宠,可提着剑闯入中宫杀人,可是大罪。
就算给云霄安上一个刺杀皇后的罪名,也是可以的。
而云霄不顾后果的做这些,竟是为了云诺。
云霄冷冷的看着云瑰,几乎是在看一个死人。“滚开,想留着一口气苟延残喘,就给我安分点,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弄死你。”
“你……你敢……我可是嫡出的皇子……”在云霄冰冷的目光中,云瑰几乎说不下去。
就算他顶着嫡出皇子的身份,好像在云霄眼里也不过蝼蚁。
云霄已经不耐烦的一脚踹开云瑰,急匆匆的往外走。
韩旭追了上来,拦在了云霄面前。
“还请五殿下将阿诺交给下官。”
“你算个什么东西?”云霄毫不掩饰厌恶和嘲讽。
这就是阿诺闹着要嫁的男人,到底阿诺年岁小,又被宠的太单纯了。
“今日既是皇上和皇后都不得空召见我和阿诺,我也该带阿诺回府了。”
“驸马怎么有脸说这样的话?”跟在云霄身旁的含巧怒斥道。眼睁睁的看着殿下被人那般淫辱,此人简直让她觉得恶心至极。
“阿诺不会再回韩家,从今以后,你同阿诺也再无干系。”云霄冷声道。
“我同阿诺乃是皇上赐婚,可不是五殿下能随意否决的。”
“父皇那里本王自会去说。”
含巧猛的推开韩旭,云霄抱着云诺快步出了中宫。
匆匆进了宸妃的瑶光殿,云霄便喊了宫人送热水来。
缓缓回神的云诺惊恐的抱紧了自己,瑟瑟发抖。
“阿诺你别怕,五哥在这呢!都过去了。”
“五哥……”云诺嚎啕大哭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别怕,凡事都有五哥给你做主,今后都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云霄轻搂着他,眸中渐露狠辣。
听含巧说起阿诺在韩家的遭遇,他都恨不能带人屠了韩家满门。
他甚至恨自己,当初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阿诺嫁到韩家去。
宫人送了热水来,云霄这才喊含巧进来伺候,低声嘱咐道:“留意阿诺身上是否受了伤。”
沐浴之时,云诺才看清楚了云瑰留在他身上的“娼”字,艳红的仿佛是以血留下的烙印。
不管他怎么揉搓,竟是一点都洗不去。
就像是云瑰想要给他的羞辱,这一生他都无法忘却了。
自从听了孙贵妃临死前的那番话,他也曾想过,见到母后的那位亲子,该会是怎样的景象。
可他却并非料到,云瑰竟是如此憎恨他。
“为什么就洗不掉。”云诺哭着拍击水面,一切都好像一场噩梦难醒。
“殿下别怕,终归不过是印泥,世上哪有洗不掉的印泥呢!”含巧急忙说道,“奴婢让五殿下想想法子。”
“我……五哥……他都知道了?”虽然很希望五哥能帮帮自己,可只要一想到那种种不堪都被五哥知晓,甚至还亲眼所见,他便羞耻的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要求五殿下相助,自然是不能瞒他的。”
沐浴过后,云诺也哭的累了,很快便睡着。
含巧这才走了出去,却并未见到云霄,询问了瑶光殿的宫人才知皇上召见,云霄便急匆匆的走了。
五殿下提剑闯中宫之事已经传开,此事只怕不能善了。
再是事出有因,一个皇子这般闯入嫡母宫中,还见了血,都是大事。
云诺清醒的时候,一眼看清了屋内的摆设,霎时脸色大变。因这里并不是瑶光殿,而是韩家……
“含巧,含巧……”他下了床,急切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
到了门边,却被两个陌生的丫鬟拦住了。
“三公子吩咐了,三少夫人安生在屋内静养,没有他的允准不得出屋。”
“含巧人呢?”
“被三公子关起来了,今后便由奴婢门来伺候三少夫人。”
“关到哪里去了?”云诺心神大乱。他不知道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他本在瑶光殿,一觉醒来便已经回到韩家了?
难道就连五哥也舍弃他了吗?
不……不会的……
倘若五哥真的不想管他的死活,直接不管也就罢了,大可不必如此。
难……难道是父皇母后觉得五哥多管闲事,惩五哥了?
想到以前父皇母后对他的宠爱,对云瑰想来又是宠爱又是愧疚,只怕不管云瑰做了什么,父皇母后都会颇为纵容吧!
丫鬟直接关上了门,没答云诺的问话。
呆在屋内,云诺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再回到韩家这个牢笼,难道他真的是逃离不了了吗?
若是同宫中求助无果,那这世上便再无人能帮他逃离了。
含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韩旭会不会给她用刑?
傍晚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丫鬟给他送了晚饭来。饭菜一放下人便出去了,一副唯恐多留片刻就会惹麻烦上身的模样。
一直被关了三日,他才再见到了含巧。
“殿下。”甫一见面,含巧便红了眼。“都是奴婢没用,竟让殿下再回到牢笼里。”
“你怎么样?韩家的人有没有为难你?”云诺上下打量着含巧。
含巧摇头,“奴婢没事。”
“当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醒来就回到韩家来了?”
“是宸妃娘娘,当日五殿下被皇上召走,驸马爷便求见宸妃娘娘,说要接殿下回府,宸妃娘娘便应下了。奴婢本要叫醒殿下,却被人堵了嘴。”含巧哽咽着说道。
“宸妃娘娘是不想五哥掺和进来吧!毕竟同中宫有关。”
“五殿下既然知晓了殿下所受的委屈,想来会尽快想法子救殿下的。”
“只怕此事给五哥添了麻烦。”云诺叹息道。
几日过去了还没有动静,他着实不敢多奢望什么了。
倘若父皇真要因五哥擅闯中宫而治罪,那该是要说明缘由。是否也意味着,父皇知晓了他所受的委屈,却并没有打算管?
父皇是一国之君,若真想帮他,也就一句话的事。
若是父皇不让管,五哥又能怎么做?
第1章 赐婚,羊眼圈入穴
“奴婢听了一个事,不知是真是假。”含巧忽然说道。“说皇上给那位义子赐了婚,赐……赐给了韩家的二老爷。”
“韩辰轩?”云诺略有些疑惑。
韩旭的这位二叔,比之韩丰年要年轻许多,如今该是而立之年。
他当年初听到此人的名字,还是因着韩辰轩中了探。
文采斐然,相貌又好,一朝高中,自然颇引人瞩目。
高中后不久娶了安王府的嘉惠郡主为妻,听闻两人十分恩爱,只是后来嘉惠郡主难产,一尸两命。
大抵是想离开京城这个伤心之地,本来前程大好的韩辰轩便求了外放,至今再未回过京城。
韩辰轩算是乐安侯府最有出息的了。
侯府虽说顶着个爵位,却已有些空壳子的意思。韩丰年并没有什么本事,袭爵之后也在朝廷的恩荫下得了个官职,不过没两年便出了差错,官职也被免了。
后来再无法进入朝中,愿意给些脸面的还尊称一声“侯爷”,其实京城里很多人都是有些瞧不起韩家的,觉得就是个破落户。
而韩旭的两个兄长也是不成器的,只勉强中了举人,在衙门里做些小差事。
相较之下,韩旭还被人高看一眼,是因着年纪轻轻的中了举。
韩辰轩人不在京城,父皇真的会贸然赐婚吗?
“奴婢也是听两个婆子议论的,倘若是真的,殿下可要如何应对?”含巧十分发愁。
云瑰对殿下那么大的敌意,倘若今后同在一座府里,又被云瑰占着长辈的名分,殿下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
云诺实在有些看不透云瑰,难道这个人真的会疯狂到,因为憎恨他而想方设法的嫁到韩家来?
还是为了韩旭?
“他若实在不肯放过我,我还能有什么法子?这一条命,若实在活不下去,便不活了。”
看着云诺面如死灰的样子,含巧惊慌的厉害,紧抓住云诺的手。
“命终归只有一条,殿下万不可这么想。”
“含巧,我真的好累啊!”云诺红了眼眶。
他真的就只是想有个家而已,是太奢侈了吗?
这样活的如同飘萍,毫无归之感实在太痛苦了。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法子的。若是五皇子这边不行,咱们就等太子殿下回京。”
“兄长……”历经了这些日子,他对兄长的信任也动摇了起来。
就连母后也弃了他,兄长真的还愿意认他吗?
兄长若是回来了,云瑰和他之间,兄长又会怎么选?
入夜后,韩旭来了云诺的屋里,将含巧蔫了出去。
随着韩旭的靠近,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云诺后退了两步。
说来以前他真的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韩旭,以前并未觉得韩旭好酒。可自从成亲后,韩旭却每每是酒气熏天的。
“你来做什么?”
“我们是夫妻,我为何不能来?”韩旭拖拽着云诺往床上去,“你不会还以为五皇子能来救你吧?”
云诺奋力的打了韩旭一巴掌,“你无耻。”
“既是这样有力气,那待会儿可就别求饶。”韩旭将云诺压制在床上,几下便扒光了云诺的衣裳。
云诺到底自小养尊优,并没有多少力气,纵然奋力挣扎,也躲不开。
以膝盖顶开云诺的双腿,韩旭定定的看着那几个艳红的“娼”字。
那印泥是特制的,这印记能留下月余。勾栏里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总想着逃跑的妓人的,大多印在额头或是锁骨旁,顶着这样的印记自然是无可逃。
“滚开。”云诺怒瞪着韩旭。
韩旭看着那几个“娼”字都落在私密,一时竟觉得兴奋异常,胯下之物很快的肿胀挺立起来。
喘着粗气释放出胯下欲兽来,毫不怜惜的往雌穴里闯。
“不……别碰我……”干涩的甬道被性器残忍的破开,凶狠的往里捅,云诺疼的身子瑟缩。
“我是你的夫君,用你的身子天经地义。不让我碰你,你还想让谁碰?还是说你就那么淫贱,想被一群野男人H烂?”
云诺脸色大变,那日中宫内的奸淫涌上心头。
“滚开,你这个畜生,别碰我……”
“你也不用再指望五皇子了,他已经同秦大将军一起出征漠北,离了京城了。”
“放开我……”云诺红了眼圈。
韩旭狠命的往他雌穴里抽插了的一会儿,眉头却皱了起来。
大抵是云诺过于抗拒了,雌穴里竟一直是干涩的,进出十分艰难。
猛的撤出性器,取出羊眼圈套在性器上,这才重新捅入雌穴内。
他进出的十分缓慢,让羊眼圈上的毛发轻缓的在雌穴内骚动着。挠痒痒一般轻挠着娇嫩的穴肉,没多会儿云诺便受不了的哼叫起来。
敏感的穴里瘙痒的厉害,像是无数的小虫子在缓慢的爬动,细细的轻咬。
那痒意猛的炸裂开来,四流窜,连心也跟着快速的跳动着。
“痒……”云诺扭着身子,肥嫩的臀肉在床上狠狠厮磨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出去……”
韩旭吻上他的唇,细细描摹着他的唇形,随即顶开他的贝齿,不时的两舌勾缠,或是以舌尖扫过他的压根。
云诺已无力拒绝,浑身都发了麻,似乎只能感受到雌穴里的动静。
“痒……”阳物慢条斯理的抽动,更是让他痒的发慌。
看着云诺一副即将崩溃的模样,雌穴里也湿润起来,韩旭这才快速的抽插起阳物来。
看着云诺浑身情动,每一阳物的撞入便以龟头厮磨着紧闭的宫口。
疼痛消失后,舒爽感一层层的堆积,云诺被H弄的有些痴了,似乎也感觉到了真正的鱼水之欢。
“嗯……啊……”云诺惊叫了一声,宫口被龟头磨开,长驱直入,敏感至极的宫腔被侵占了个彻底。他低低呻吟着,泪流了满脸。
韩旭吻去他脸上的泪珠,阳物更是快速的厮磨着宫腔。
雌穴都要被磨化一般,云诺无助的摇着头,颤着身子承受着无休止的H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等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睁开惺忪的睡眼,便感觉到了灼灼的目光。
第15章 身陷勾栏
“你……”猛然发现韩旭还没走,正在身侧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云诺吓了一跳。
“阿诺……”韩旭把玩着云诺的一缕发丝,云诺浑身都僵住了,不敢动弹,生怕韩旭又忽然的发疯。“我们重新开始吧!”
云诺几乎嗤笑出声,近日明明天气晴朗,怎么韩旭倒是一副被雷劈过后的疯傻模样?
“阿诺,我不再计较你以前有过谁,只要你肯安生的同我过日子,我便都既往不咎。近来有许多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以后都不会再如此了。就当昨日譬如昨日死,今日便是新的开端,好吗?”
“我不知三公子又有什么新把戏,不过我没兴趣。”云诺侧过身去,背对着韩旭,“时辰不早了,三公子衙门里该还有事要忙吧!”
“皇上给二叔和云瑰赐婚了,二叔很快便会回京大婚。如今的云瑰满心怨恨,他不会轻饶了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阿诺,他若是入府,我们都得小心应对。”
云诺微微蹙眉,赐婚之事竟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父皇还是母后的意思。韩辰轩人都不在京城,这赐婚是否显得过于草率了些?
“为了此大婚,二叔以前的院子要修葺,府里还要弄个新园子。云瑰要派人入府盯着,只怕不怀好意。我想先送你去城外的庄子上住些时日,等我安排好一些事,再接你回来。”
云诺呆愣了一会儿。
韩旭的这些话里,他着重留意到的只有出府去庄子上。
这自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只要能远离乐安侯府,远离韩家的这些禽兽,于她便是最好的日子了。
这还真是他始料未及的,难得韩旭不知道那哪根弦搭错了,会如此好心。
“好。”
“庄子上各种物什简陋,日子不能同府里比,你且忍耐些日子。”
“我要含巧陪着。”
“可以。”韩旭掰过云诺的身子来,亲吻上去,身子一翻便将云诺压制在身下。
感觉到肿胀硬烫的阳物抵在大腿根,云诺推攮了韩旭几下,却是没能推开。
“阿诺,别拒绝我,我们一别要有些时日不能相见了。”韩旭静静的看着云诺的眼睛。
云诺挣扎不开,便只是泄气的闭上了眼睛,任由韩旭施为。
韩旭倒是难得的温柔,要了他一后便起了身。
“我会安排人送你和含巧去庄子上,暂且别带太多东西,若有需要的,我过些日子再陆续让人送去。”
韩旭走后,云诺难得的有几分雀跃,终于是可以离开这个牢笼了。
虽然可能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暂且是脱离不了韩家的掌控。可只要能离开这座府邸,到了外面,做什么都会更为容易些。
庄子上地方开阔,守卫自然不会如侯府这般森严。
用过了早饭,他便和含巧收拾东西。
“怎么会忽然就想让殿下去庄子上了呢?莫非是良心发现了?”含巧有些疑惑。
“疯疯癫癫的,谁知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能离开终归是好的。”
“这倒是。”含巧点着头。
没多会儿便有人带着他们出了府,马车已在府门外等待了。
终于站在乐安侯府外,云诺的多吸了几口气,觉得府外的气息都比府内要清新的多。
他仰起头来看着灼灼的阳光,才忽然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车把式开始催促,含巧这才扶着云诺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云诺渐渐犯困,便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
等再清醒的时候,并未感觉到颠簸,他便问道:“含巧,我们是到了吗?”
边问边睁开了眼睛,才发现他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含巧也不见了踪影。
屋内燃着甜到发腻的香料,他微微蹙眉。他一向不太喜欢浓烈的香气,故而从小屋内极少燃香,多是采摘了新鲜的草放在屋内,添点轻点的草木香气。
“含巧,含巧?”他一边起来一边喊道,并未听到回应,不好的预感便越发的强烈。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你醒了啊?”走进来的是个中年女人。
随着女人的走近,浓重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云诺受不了的后退了两步。
这一刻,他很清楚这绝对不会是在什么城外的庄子上,谁家庄子上的管事都不会打扮的枝招展,用着浓重的脂粉……
“这……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这里是春喜楼,你喊我一声‘春妈妈’就可。至于这是什么地方嘛。”女人挑起云诺的下巴来,细细打量着云诺,“还真是个绝丽的人儿,可惜啊!再是绝色,进了勾栏之地,也都注定是朵会凋零的。”
“勾……勾栏……”云诺一时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就说嘛!一个人哪里会那么容易转性。
韩旭好端端的要送他去庄子上,果然就是个谎言,而非良心发现。
这就是他以前误以为的两情相悦,韩旭竟然能把事情做的这样绝。
韩旭……
他紧咬着下唇,终归还是红了眼。“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也不是喜欢为难人的,你只要乖顺听话些,好好的接受调教,好生接客,我自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可你若是想跑,我也不介意打断你的腿,让你只能日日呆在床上。
“就凭着你这般姿色,就是断了腿,也有的是男人喜欢。”
所以,韩旭以前对他所有的好,就只是因为他皇子的身份吗?
宫里舍弃了他,所以韩旭也舍弃了他……
他真蠢啊!韩旭只是假模假样的唱了一些时日的戏,他便误以为韩旭真的满心满眼里都是他。
“跟我一起的丫鬟呢?”
“什么丫鬟?只有你一人被送来,再没有别的了。”
“没有?”云诺定定的看着春妈妈,想要判断春妈妈是否说谎。
明明他和含巧一起上了马车,若非都被送到了此,那含巧又被送到了何?
此时会不会有危险?
如今的他已然一无所有,只有含巧还始终一心待他。在他的心里,含巧就是他最要紧的家人了。
“没送来就是没送来,一个丫鬟而已,我还没必要同你扯谎。我春喜楼也不是匀不出一人口粮的地方。”
第16章 敏感点调教
春妈妈带着云诺去了一间满是铜镜围绕的屋子,甫一入屋,云诺看着四面八方的铜镜里映出自己的样子,便颇觉不适。
让他恍惚觉得自己是赤身裸体的站在这里,身上一丝一毫都无所隐藏。
“贺先生,这孩子就交给你了。”春妈妈同屋内的男子说道。
男子约莫而立之年,肤色很白,像是经年不见阳光的人。
相貌不过中等,可却会让人看得移不开眼。身上隐隐的透着一种风情,诱惑着人想要细细的去了解剖析。
“倒是好相貌。”贺先生打量着云诺,“不过看样子还很青涩。”
“旁人送来的,说了只要别出人命,任凭我们调教。”
“这话可真够狠的。”
“可人既是进了春喜楼,这等相貌,我可舍不得让他伤了。还请贺先生多费些心思。”
“自然。”
春妈妈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叫小桃的丫鬟,说是今后便负责照顾云诺。
“脱了衣裳躺上去。”贺先生指了指旁边的小床。
云诺攥紧了衣带,根本无法做到当成两个陌生人的面宽衣解带。
贺先生冷眼看着他,“你是要自己脱,还是我喊外面的龟公进来帮你?”
“公子……”小桃有些急切的扯了扯云诺的衣袖,“你还是听贺先生的话。”
这两年贺先生很少调教人了,可楼里谁不知道他的手段。
但凡不听话的,可是要狠吃一番苦头的。
云诺紧咬住下唇,颤抖着手解开了衣带。贺先生倒也不催促,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着。
将身上脱的一丝不挂,云诺这才往床上躺,小桃示意他将手脚打开。床上的机关一动,他的手脚便被固定住了。
四肢大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云诺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倒是养了一身的好皮肉。”贺先生啧啧称赞,手里捏了一根长羽毛,从云诺的颈项撩拨而下。
触碰着喉结的时候,云诺便微微一颤,随后是双乳。羽毛轻轻的撩拨着雪白的乳肉和粉嫩的乳尖,乳头颤巍巍的硬挺了起来。
羽毛一点点的往下,在他的腰际多流连了一会儿,当碰到左腰某个地方的时候,云诺便又颤的厉害。
“你的身子很敏感,而撩拨着你最受不住的这些地方,就是你身子最敏感之。”贺先生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云诺却只觉得满心的羞耻。
羽毛拨开了阴户的大肉瓣,触碰上蒂。不过几下,云诺便受不住的绷直了脚尖。
小小的蒂充血肿胀起来,像是一颗饱满的珍珠,随后是蒂旁的尿道……
“嗯……”云诺嘴里忍不住的发出呻吟。
仍开了羽毛,贺先生的手指便探入了云诺的雌穴。
云诺紧张的厉害,浑身都紧绷着,雌穴口也越发紧致难以入。
手指在雌穴内抽动抠弄了好一会儿,依然干涩的很,贺先生微微蹙眉。
“你很怕?”看着云诺脸色发白,满目惊恐的样子,贺先生抽出了手指。“看来你所历经的房事都并不美好。”
虽说初承欢的孩子也会害怕,但又有不同。
眼前这孩子的怕,明显是身子记住了过往房事的疼,故而雌穴也被其无意的控制着无法湿润。
贺先生忽的埋头于云诺胯间,用舌头顶开了雌穴口,舌头灵活的往里面探去,舔舐顶弄着柔嫩的肉壁。
雌穴从未没如此温柔对待过的云诺瞪大了眼睛,“别……”
贺先生的鼻子恰好抵住蒂,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蒂上,带来十分温和的刺激。
“嗯……啊……”云诺没想到如此温和的触碰也会让人受不了,雌穴里被刺激的阵阵痉挛,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堆积起来,几乎是要到炸裂的边缘。
手脚都无法动弹,他只能微微扭动着腰肢,似乎想要躲开,又好像急切的想要更多的刺激。
他无助的流着泪,低低的啜泣着。
柔嫩的穴肉几乎要被舌头舔弄的化掉,红艳的蒂则更为挺翘胀大。
感觉到云诺疯狂的颤抖,贺先生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柔嫩的雌穴里喷涌出晶莹的汁液来。
粉嫩的小肉瓣被汁液冲刷的颤巍巍的,靡艳的惊人。
云诺的身子剧烈的弹动了几下,霎时失力般的瘫软下来。
贺先生打开了固定住他手脚的机关,将他抱了起来,“好好的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云诺看着镜中映出的赤身裸体的自己,忽的闭上了的眼睛。
“睁开眼睛,好好的看一看,这就是你的样子。只有足够了解自己的身子,你才有倚仗。”贺先生在他的耳边低语,声音透着浓烈的蛊惑。
云诺的眼皮抖了几下,这才缓缓睁开。
镜中之人轻喘着,胸口起伏,一双椒乳随之颤抖着,浑身都透着淫靡之感。
面上更是妖冶淫媚,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自己。
贺先生打开他的双腿,让雌穴正对着镜子。雌穴口一张一翕,正缓缓的流淌出汁液来。
“床笫之事之所以让你痛苦、惧怕,是因着你的身子完全被男人掌控。而你要学的就是如何掌控自己的身子,甚至于掌控男人的身子。一切都由你来主导,自然就不必惊恐,也不会痛苦。”
“既然逃不开,那就活的让自己舒坦一些。你生了这样的一张脸,只要你想,天下男人都能被你蛊惑,都会为你疯狂。”
“不……”云诺摇着头。
“别抗拒,男欢女爱本是快活事,何必抗拒。”贺先生扯开衣裤,释放出胯下阳物来。
青紫肿胀,青筋狰狞,云诺看的浑身打了个冷战。
这阳物着实天赋异禀的过了头,像是一条黑紫的巨蛇,也不知道曾祸害了多少人。
“别……”云诺怕的厉害。
“别怕,这穴本是为承欢而生的,怎样的男根都是能吞纳进去的。”将云诺弄成小儿把尿的姿势,硕大的龟头便抵住了雌穴口,“乖,看着你这里是怎么吞吃男根的。”
云诺颤着身子,眼睁睁的看着硕大的龟头将紧致的穴口撑成薄薄的肉套。
“胀……”
第17章 毛笔刷穴,裸体侍宴
“正视它,并没有什么可怕的。”贺先生在云诺的耳边低语。
云诺被蛊惑了一般,直直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硕大的阳物寸寸侵入雌穴,随着阳物的抽插,那穴口便如同一张小嘴在艰难的吞吃着阳物。
雌穴里很湿润了,固然是这样狰狞可怖的阳物寸寸入,也只是觉得胀,并没有带来疼痛。
“好好感受它,也感受你里面。”
雌穴敏感的似乎能感受到阳物上青筋的跳动,娇嫩的媚肉也层层裹附上阳物,在阳物的杀伐下透着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云诺紧绷的身子渐渐放软了下来,细细的去感受这一场交合。
见云诺已经适应了,贺先生这才快速的抽动起阳物来,也增加了撞击的力道。
“啊……哈……”云诺渐渐情动,被欲浪卷入其中。
“乖,尝试着收紧下面。”
云诺颤着身子收缩雌穴,将阳物绞紧。
贺先生脸色大变,这一下绞缠,几乎霎时就让他缴械。喘着粗气将云诺压在了床上,将云诺的一条腿抬上肩膀,便大开大合的H干了起来。
不时的引导着云诺缩紧或是放松。
“感觉到了没有,男人的命根子在你的体内,你便可以掌握。”
云诺低低呻吟着,剧烈的快感从雌穴炸裂,顺着背脊骨流窜,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这一场性事和以往的任何一都不同,在那种欲浪的翻腾之中,他不再仅是无所依存的一叶扁舟,甚至也可以尝试着去控制风浪,让自己不至于被完全淹没。
“你这样美,只要你想,就可以在房事上掌控男人,甚至于真正去掌控男人的心。若你觉得自己一无所有,那就记住,你的身子就是你最大的倚仗,可以为你带来一切你想要的。”
贺先生的声音低低的,却如暮鼓晨钟一般,带着震撼和蛊惑,一字一字的烙印上他的骨头,他的灵魂……
这样的话是旁人从不会对他说的。
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在拥有一切之时,相貌身段不过是锦上添。
他不需要去学着用相貌和身子换取什么。
可到了如今,一无所有后,剩下的确实只有这身皮肉。
等云诺再泄了身,贺先生便猛然撤出阳物,大股的阳精都喷射在云诺大腿内侧。
云诺气喘吁吁,浑身汗湿,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可舒爽了?”贺先生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云诺不语,可他内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场欢好,他确实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将他翻了个身,趴伏在床上,贺先生又查看了他的菊穴。
“这到底不是生来承欢之,还需好生调教一番。先给你用些时候的玉势吧!养的娇软了,你也少吃些苦头。不是每个客人都有耐心为你开拓,若是硬来,很容易受伤。”
喊了小桃取了个匣子过来,贺先生从中取出最小的那根玉势来,不过拇指般粗细,长有四寸余。
涂抹了特制的膏脂后便往云诺菊穴里捅。
云诺难受的扭了扭身子,贺先生扣住他的腰,一鼓作气的将玉势塞了进去。
“这药养身子极好,你乖乖含着。你才来,今日便先到这里吧!”
小桃拿了一身衣裳伺候云诺穿上,云诺有些扭捏。那衣裳颇为轻薄,也没有亵衣,穿上后乳尖的凸起颇为明显。
“只……只有这样的衣裳吗?”
“除了没开苞的清倌人,楼里的红倌人衣裳都是如此的。”小桃解释道。
傍晚的时候,春妈妈派人送了香汤来给云诺沐浴。
“我……我不是沐浴过了吗?”
“春妈妈让公子今夜侍宴,故而要洗的格外干净。”
云诺攥紧了拳头,既是被送来了勾栏之地,他便也知晓接客是早晚的事。
可真到了这一步,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只是这一刻,他却也并不想死。韩旭竟如此心狠的将事情做绝,他也渐生怨恨。
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去死。还有含巧,含巧既然没被一起送来春喜楼,那就是在韩旭手里。
他要活着,还要想办法救含巧。
“公子别怕,侍宴不算正经的接客。”
“就只是陪着吃喝吗?”
“算是吧!”小桃点点头。
小桃伺候着云诺沐浴,不仅是身子外面,就连里面也要仔细的清洗过。
小桃拿着一根颇为粗大的毛笔往他雌穴里洗刷,这毛笔应是特制的,毛要比寻常的硬一些。
硬毛洗刷过柔嫩的媚肉,云诺几乎叫嚷出声。
他赶紧咬住了下唇,手紧抓着浴桶的边缘。
“啊……”毛剐蹭过雌穴内最敏感的软肉,云诺忍不住的呻吟出来,眼眶也霎时湿了。
“公子忍一忍,就快了。”
等小桃清洗好,云诺已是腿软的厉害,在小桃的搀扶下才出了浴桶。
春妈妈带着几个人前来,扶着云诺躺在了一张长桌上,下身被抬高,双腿大大的打开,有人提着酒壶往他的雌穴里倒酒。
“不……”微凉的酒液被灌入雌穴内,云诺难受的想要挣扎,却是手脚都被人牢牢的抓住,动弹不得。
“你乖巧些,这些时日你由贺先生调教,我不会让你真正的接客。可既进了春喜楼,就要把所有的羞耻心都丢弃了,你也该见见客。”春妈妈捏住他的下颚,“你若是不听话,连侍宴都做不好,便也只能扔到一楼去,日日接些粗糙的客人。”
云诺停止了挣扎,小桃和他说过,春喜楼给他们准备的住一共三层楼。
一楼住的是相貌差些的,或是上了些年纪的,寻常能接到的客人自然是没什么银钱的粗莽之人。
因着寻常接客不大容易,故而有些狠辣癖好的客人都会扔给一楼的人,往往会被虐的极惨。
二楼的则是当红的姑娘、双儿,寻常吃穿用度自然要比一楼的好太多了,也更有资格挑选客人。
三楼一共只有三间屋子,其中一间就是他住着,另外两间则是住的春喜楼的魁,檀月公子和丝雨姑娘。
三楼自然算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了,吃喝用度上,寻常些的官宦人家只怕都不能比。
雌穴里被灌入了许多的酒,撑的小腹都鼓胀了起来,春妈妈这才拿塞子塞住了云诺的雌穴。
将他的手脚固定在了长桌上,随后便是往他的身上摆放各种凉菜,瓜果点心。
第18章 虐打下阴
虽说心里有了准备,可被人赤裸裸的送到众目睽睽之下,云诺还是既羞耻又觉得悲凉。
他闭着眼睛不敢看周围,可喧闹之声还有落在他身上要烧灼起来的目光,都让他知晓周围有很多人。
“春妈妈可不厚道啊!这等美人怎么藏着掖着的。”
“这话说的,这不是让他出来见客了吗?”春妈妈赶紧笑着说道。
“那春妈妈打算几时让美人挂牌?我可迫不及待了呢!”
“人还在调教呢!总要过些时日。”
“春妈妈这可真是吊人胃口。”
“可不是,这样的美人能看不能吃的,真是让人心急。”
周围七嘴八舌的,云诺只觉得浑身难受,恨不能有个洞让他藏起来。
“等这孩子挂牌,自然是要遍请诸位贵客的。”春妈妈笑了笑,“今日丝雨可准备了新舞,还请诸位捧场。”
丝竹声起,台上容貌i丽的丝雨已身着舞衣出现,一时吸引过去了许多客人。
夜色渐,春喜楼里越发的热闹起来。
有些宾客一面欣赏着歌舞,一面已是迫不及待的拉扯了陪酒的女子或双儿就云雨起来。
厅内淫靡之声此起彼伏,对这般场景,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一般。
不时的有人取用放在云诺身上的吃食,有些人还会顺便在他的身上摸两把,甚至有人故意的用筷子夹住他的吴乳头玩弄……
他动弹不得,只得屈辱的任人玩弄。
时辰于他变的无比的漫长,这样的夜像是怎样都熬不过去,难以窥见日头。
无数的目光像是变成了利刃,透过了他的皮肉,捅入他柔嫩的。
“下面便是美人献酒,檀月敬诸位宾客一杯。”檀月说着便将赤裸的云诺抱到了台上。
落在身上的目光更多,云诺只觉得身上烫的几乎要燃烧起来。
檀月取下了堵住他雌穴的塞子,被雌穴温热的酒水便流淌而出,有人赶紧用杯子接了。
看着美人粉嫩的雌穴翕动,流淌出醇香的酒液来,台下有人兴奋的惊呼起来。
最后是檀月将云诺送回屋的。
云诺裹着被子缩在床脚,不太敢去看檀月。
“咱们今日也算是相识了。”檀月在床沿坐下,“在我面前,你也不必觉得羞恼,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在勾栏之地,我们这样的人,最先要学的就是若无其事的脱去自己的衣裳。
“丢掉了羞耻之心,才能好好伺候客人。那些当堂就被人压在身上H弄的,你也看到了。这便是我们的命。”
云诺这才抬眸看着檀月,檀月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模样,生了一双桃眼,微微含笑的时候颇为勾魂摄魄。
眼尾像是勾子一样,要引着人入欲海。
“你……你就真的甘愿过这样的日子吗?”
“谁生来就愿意过这般日子呢?不过是没有法子罢了。我五岁那年家乡大旱,家里人为了能活下去,我和长姐都被卖了,好在我们模样齐整,还算是能换些口粮。
“那等尸横遍野,民不聊生之时,我们这样的尚算幸运。为了存活,易子而食的都并不罕见呢!”
云诺听的蹙眉,那是他从未了解过的一种生活。
或许他也的确算是幸运吧!能从小被换到宫中长大,从未体会过民间疾苦。
“初相见,听我说这么多,你必然厌烦了吧?”檀月笑了笑。
云诺摇头,“没有,难得你肯同我说话。”
“你若不嫌烦,得空了我们就一说说话。”
随后的几日,白日里云诺便都受贺先生的调教,包括口舌、雌穴和菊穴的调教。
夜里便一连几日的裸身侍宴,他很清楚,贺先生和春妈妈的目的就是给他足够的羞辱,让他彻底的丢弃了羞耻心。
这一日,被贺先生调教了一上午,云诺腰酸腿软的小桃扶着回了屋。
刚推开屋子,两人都吃了一惊,屋内竟坐着个批了黑斗篷的人。
“你是何人?”小桃问道。
那人转过身来,掀开了斗篷,云诺脸色微变,来的人竟是云瑰。
“你……怎么来了?”云诺惊诧道。
“当然是来看看你的样子,韩旭倒还真狠得下心,将你送到勾栏之地来。”云瑰微微含着笑意。
有两个护卫冲了进来,将小桃撵了出去,随即出手架住了云诺。
云瑰凑近了他,伸手扯开了他的衣襟,露出白皙的胸膛来。
“一点痕迹都没有,看来是还没有接客啊!”
“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你都还不肯放过我吗?”
“放过你?可我许多夜的噩梦,谁又来放过我。”云瑰眸中迸发出狠意来。
云瑰一声令下,护卫便撕扯去云诺身上的衣物,将云诺按压在躺椅上,双腿被抬高,大大的掰开。
才经过贺先生调教,粉嫩湿润的雌穴口便映入云瑰的眼中。
云瑰握着一根鞭子,“啪”的一下猛力打在云诺的阴户上,鞭打过蒂和小肉瓣。
“啊……”云诺疼的惨叫。
“啪”的又是一鞭,鞭打过股沟,打的菊穴肉瓣都颤抖起来。
云诺的菊穴里还塞着玉势,这一鞭打,震的玉势往里面捅去,云诺惊喘着,又是爽快又是疼痛。
“你还真是骚浪,被打都觉得爽吗?”云瑰讥讽的一笑,鞭子噼啪的甩下,都打到云诺的蒂。
敏感的蒂被打的极疼,却又带出酥麻感,云诺受不住的摇着头。
看着云诺满脸泪痕的样子,云瑰更为兴奋,鞭子也甩的更为爽快起来。
很快,云诺白皙的阴户和大腿根部就留下了很多红色的鞭痕。
“放过我吧!”小小的蒂几乎要被打坏,云诺疼的满头大汗。
“看你这身子骚的,被打的这样厉害,还不知羞耻的立起来了呢!”云瑰拨弄着他的蒂。
此时的蒂已经受不住触碰,轻轻一碰云诺便惊喘起来。
“看这小可怜的样子,不如我赏它一件东西吧!”云瑰说着便自顾自的取下了一只耳环,一手捏紧了蒂,拿着耳环便要硬生生的给蒂戴上。
“不……”云诺大惊失色,剧烈的挣扎起来。
第19章 刺穿阴蒂,生孩子刑罚
“还不按紧他。”因着云诺的剧烈挣扎,云瑰险些被耳环扎到手,冲着护卫怒喝道。
护卫赶紧用力按压住云诺,那力道几乎要折断云诺的腿。
“不知好歹。”云瑰在云诺的大腿内侧狠拧了几下,“这耳环可是母后赏的呢!我这可是好心赏你一只。”
耳环一点点的往蒂里扎,疼的云诺浑身战栗。
“不……不要……好疼……”
云瑰的动作很慢,一下一下的让耳环在蒂上捅着,宛如一场漫长的凌迟之刑。
云诺已是脸色发白,满脸的泪痕。
“放过我……”
“这可是赏赐,你应该感恩戴德。”云瑰猛的用力,耳环彻底刺穿了蒂。小小的蒂上戴着一只黄金嵌红宝的耳环,沉甸甸的,让蒂显得十分可怜。
云瑰伸手拨弄了几下蒂,云诺几乎疼死过去。
“你可别晕过去,这可只是我的第一份礼物呢!”
让护卫扯开云诺雌穴外的肉瓣,将雌穴口完全显露出来。云瑰便拿了个猪尿泡往云诺的雌穴里塞。
云诺早就无力挣扎,满心里只剩下绝望的昏暗。
“这可是好东西呢!”云瑰将猪尿泡塞进去后伸手摸了摸云诺的肚子,随后冲着猪尿泡吹气,猪尿泡在雌穴里渐渐膨胀。
“好胀……”云诺满目的惊恐,紧致的雌穴被膨胀的猪尿完全撑开,小腹都凸了起来。
“这像不像是怀了身孕?”云瑰凑到他耳边低语,“你知道吗?大夫说我那堕胎伤了身子,只怕今后都不会再有子嗣了。那你就来替我感受一番生孩子的痛苦吧!”
话落,云瑰便残忍的将猪尿泡往外拖拽。
“不……”云诺疼的厉害,巨大的猪尿泡根本无法从窄小的雌穴口出去,随着云瑰的拖拽,整个身子都好像要被撕裂。
“你可要忍一忍,不然这孩子怎么出得来。”云瑰笑盈盈的抚摸云诺的小腹,似乎云诺的痛苦让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不……不要这样……”
“你说,要是这个孩子出不来,我就真的让人好好的H一H你,真让你怀上个不知父亲的野种,怎么样?”
“不……”
“你说韩旭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心疼啊?”
“你……你想嫁进韩家,就只是为了折磨我和韩旭吗?”
“是又如何?我的痛苦不都是你们带来的吗?我既过的不好,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云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当年被换入宫中,他也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孩,过错并不该算在他头上。
可他替云瑰享受了那么多年的富贵却是真的,云瑰在勾栏里受尽苦楚也是真的。
不曾历经云瑰的苦楚,他也说不出让云瑰大度的话。
可云瑰这样满心的仇恨,即便回了宫,也沉迷于过去的痛苦中不得解脱,也不愿寻求解脱,只会永远陷泥沼。
“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将自己的婚事当成复仇的器具。”好一会儿云诺才说道。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云瑰用力一拽,在云诺的惨叫声中,猪尿泡已经出来了一小截,被撑成薄薄肉套的雌穴口受不住这样的巨大,撕出了裂开来。
“流血了呢!”云瑰抚摸着那一点血色,却是毫不怜惜的加了力道。
等整个猪尿泡被拖拽了出来,云诺浑身汗湿,痛叫的嗓子都哑了。
护卫一松手,云诺便死去了一般的瘫软在躺椅上,双腿无力的大张着,雌穴口被撕扯的合不拢,粉嫩的肉洞流着血。
“今日我也累了,改日再来看你吧!”云瑰站了起来,“你可要好好享受在勾栏里的日子,可别受不住的死了,那可就太无趣了。若是你死了,伺候你的那些人可都要陪葬的,尤其是一直伺候你的那个丫鬟。”
“含巧……含巧怎么样了?”云诺挣扎着去拽云瑰的袖子。
云瑰往前一躲,云诺便滚下了躺椅。
“你……你把含巧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不过是在田庄里做些苦活。不过你可别想不开的寻死,那样她就活不成了。”
“凡事同她无关,你怨恨的是我,便都冲着我来,别动她。”
“我才懒得同个小丫鬟计较呢!”云瑰甩了甩袖子离开。
一行人离去后,小桃才着急的跑进了屋,看清了云诺的样子,脸色发白。
“这……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这样狠毒?”小桃想帮着云诺取下蒂上的耳环,可才一触碰上,云诺就疼的厉害,浑身战栗,小桃也不敢再动手。
“一位旧识,我和他曾有些龃龉。”
小桃扶着云诺在床上躺好,“公子这伤奴婢不敢动,公子先歇一歇,奴婢这就去请贺先生。”
云诺又饿又累,几乎要晕过去,可身上的疼痛却让他连晕倒都是奢望。
“兄长……”他低低的呢喃着,希望兄长能回到他身边,还像是以前他每病倒那样细心的照顾他。
他远在京城,又无法进宫,也不知道东南海域上的匪寇如何了。
兄长剿匪海匪是否顺利?又没有受伤?
一别四月余,他竟恍惚的觉得已然是前世今生的区别了。
贺先生随着小桃匆匆而来,已经听小桃说了情况,一进门便打开了药箱,要给云诺理伤势。
“取这东西必然很疼,你忍一忍。”看着云诺的下唇都早就被咬烂了,正渗着血,贺先生便拿了一团布给云诺咬住。“这可够狠的。”
蒂乃是女子和双儿身上最为敏感之,寻常触碰都要很轻,这般直接给刺穿了,疼痛可想而知。
纵然是勾栏之地,若非实在犯了大错,也是不会用这等刑罚的。
贺先生将头凑到云诺胯间,轻轻的往蒂上吹着气,手上捏住蒂,快速的取着耳环。
到底蒂太小,耳环并不容易取,随着耳环在蒂里转动,云诺疼的颤抖不已。
又是两下,贺先生终于取下了耳环仍开。
接过小桃递来的帕子擦去血迹,用烈酒浇过伤口。
云诺的双腿在床上狠狠厮磨着,鼻息间都是痛苦的哼哼之声。
给蒂和被撕裂了的雌穴口上过药,贺先生这才温柔的抱住了云诺。
第2章 噩梦,主动骑乘
“别怕,都过去了。”贺先生吻了吻云诺的眼睛。
“过不去的……”云诺失神的看着帐顶。云瑰一日不打算放过他,他的苦难便不会结束的。
如今云瑰在宫里才是那个得宠的皇子,而他已经被宫里和韩家舍弃了。
只要云瑰想,便可以想出无数恶毒的法子来折磨他。
他无力反抗,而这样毫无希望的日子,也似乎根本没有尽头。
听着云诺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几声,贺先生便让小桃去取些吃食。
小桃离开后,贺先生才轻轻抚摸着云诺的脸颊,“为何觉得过不去,欺负你的那个人,你始终得罪不起吗?”
“是啊!我始终得罪不起。”自己做皇子的时候,也没觉得那个地位有怎样了不起。
可真的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了,才发现那个身份是何等的高高在上,只要想,完全可以压的平头百姓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很多人信奉的权利吧!
权利在手的时候可以不去用,可一旦失去,便是万劫不复。
“那这世上也总有他得罪不起的人吧!要逃离困境,你就要想办法到他得罪不起的人身边去。”
“没有这样的人。”云诺微微摇头。
“我和春妈妈说一声,你这几日好好养伤。也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用你的美貌去获得权利,可能就是你逃离困境唯一的法子。”贺先生认真的说道。
“我以后的路?”云诺满脸的迷茫。
他从不是个贪心的人,在宫里的时候,想着的也不过是选个夫婿,过着平静的日子。
可后来成亲,身世被揭晓……种种灾难纷至沓来。
他忽然就迷茫了,不知道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等云诺回过神来,贺先生已经离开了,倒是小桃拿了许多吃食来。
……
一双手强硬的掰开他的双腿,从雌穴探进去,抓住他的五脏六腑硬生生的往外拖拽……
“不……”云诺惊叫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睛,急促的喘息着,满头大汗。
他颤抖着手覆上小腹,梦中的情景那样真实,回想起来都还是毛骨悚然。
云瑰怨恨狰狞的神情,像是他始终逃不开的噩梦。
倘若云瑰始终怨恨难消,一直不肯放过他,只怕这便不仅仅是一场梦。
屋内暗沉沉的,只有不远一灯如豆,那些黑暗之仿佛都藏着某种鬼蜮,他双手抱膝蜷缩在床脚,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惊惶。
今后到底该何去何从?
他真的有能力对抗云瑰吗?
往后的几日,虽说云诺能闲下来养伤,可一连几夜噩梦,还是让他看上去越发的憔悴。
这一日,他主动走近了那间满是镜子的屋子。走进来的数多了,最初进入这间屋子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了。
他甚至能够若无其事的在这屋子里脱去衣裳,看着镜子里赤身裸体的自己。
“你怎么过来了?”贺先生一走进屋便看到一丝不挂的云诺。
这身子极美,即便是看过多,可每每再看到都不得不啧啧称奇。
像是上天最鬼斧神工的锻造,令人爱不释手。
云诺定定的看向贺先生,“先生要我吧!”
“看你眼下的青影,这几日都没睡好?”
“我……我心里很乱,夜夜辗转难眠。”
贺先生在床上躺了下来,“想要就自己过来。”
云诺缓缓的走过去,伸手去解贺先生的衣带。
贺先生饶有兴致的看着云诺,见云诺动作虽缓,却并无半分迟疑,倒是进益了许多。
最终褪下亵裤,粗壮狰狞的阳物便弹跳了起来,直愣愣的显露在云诺的眼前。
云诺伸手摸了摸,随即探过头去,张嘴含住了龟头,像是吃糖一样用舌头细细的舔舐着,偶尔还用舌尖往里面的小孔顶。
双手也用了上去,好生伺候着没进入口中的那截阳物。
贺先生的喘息渐渐粗重起来,阳物被口舌伺候的十分舒爽,又舔又吸的。
酥麻感从脊骨流窜开,刺激的他头皮发麻。
可越是这样的刺激下,越不知足,他挺着腰,将阳物往云诺的小嘴送去。
硕大的龟头贯入喉咙,云诺几乎要缓不过起来,被阳物的冲撞激的一下下翻白眼。
云诺忽然吐出阳物来,趴在床边干呕,急促的呼吸着气息。
“对……对不住……”云诺眼中含泪的看向贺先生,“是我没学好。”
“那就用下面好好伺候,坐上来。”
云诺跨坐在贺先生的身上,掰开雌穴外的小肉瓣,让贺先生的阳物抵住穴口。
鼓足了勇气往下沉身,让雌穴将硕大的龟头吞吃进去。
雌穴猛的被撑开,他有些害怕的顿住了身子。
“别怕,不会受伤的,尽管坐下来。”
云诺一咬牙,用力的往下坐,阳物破竹般的杀伐进雌穴,霎时将雌穴撑的满满当当,他惊叫了一声。
很胀,却没有感觉疼。
“动一动,就像是我先前教你的。既然由你来掌控,那便你觉得怎么舒爽怎么来。”
云诺扭着腰动作起来,一起一落的让雌穴吞吃着肉棒。渐渐找到了些感觉,便时快时慢,时时浅的吞吃着,不时的扭着身子,让龟头厮磨敏感的软肉。
他渐渐将那硕大狰狞的性器当成了假阳物,只当是为取悦自己而存在的物件。
雌穴里湿的厉害,抽插间都是淫靡的水声。
“乖,就是这样,再磨一磨你的蒂。”
云诺眼中都是水雾,看着人的时候极美极媚,简直像是魅惑众生的妖物。
虽然沉迷于欲海中几近失神,云诺还是听明白了贺先生的话。
每每吞吐阳物之时也不冷落了蒂,里外的敏感都被剧烈刺激着,快感一阵胜过一阵。
云诺渐渐腿软,不过心里却有一种十分爽快的感觉。虽然由自己来掌控很累,可他却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明确的知晓自己身上哪里最敏感,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刺激这些地方,获得全身心的舒畅。
比起被动的承受男人的H弄,被毫不怜惜的当成器具来使用,由自己来真的美好了太多。
第21章 走绳,夹子夹乳头
“嗯……啊……”云诺扭动着腰胯,身子起起伏伏,像是勇敢的战士正骑在马上战斗。
剧烈的快感激的他经喘连连,浑身大汗,汗珠顺着颈项往下滴落。
明明很累,他却是着了魔一般的驰骋不停。
雌穴的宫口被阳物厮磨开,紧致的宫腔将性器吞纳,“啊……”云诺惊叫了一声,浑身发软,趴伏在贺先生身上再无法动弹了。
“妖精……”贺先生皱眉,宫腔紧咬住龟头,几乎让他立时缴械。
翻身将云诺压在身下,阳物凶猛的在雌穴里征伐起来,龟头狠狠撞入宫腔厮磨。
“真是欠操的妖精。”一口叼住云诺的一只乳儿,胯下撞击越发猛烈。
云诺早没了力气,痴了一般的瘫软着身子,只是随着身下的冲撞身子一下下耸动着。
小嘴微张,嫩红的舌尖半露不露,淫媚勾魂。
“哈……啊……受不住了……”云诺惊喘不已,宫口都几乎要被磨化,雌穴里的快感浪潮一般铺天盖地而来,猛烈的要让人窒息。
眼前白光闪动,双目越发的失了神。
身子忽的一阵痉挛,身前的阳物颤巍巍的射出点浊精来,都喷洒在贺先生的腹部。
“都给你,妖精,都给你。”贺先生疯狂的抽动数十下,终于将热烫的阳精都射入云诺体内。
云诺闭着眼睛气喘吁吁,乏力的样子像是死过了一。
……
布置精美的屋内,雍容华贵的女子正侍弄着一盆墨菊,有人跪在面前,她才微微的抬眼。
“找到人了?”
“是,人就在春喜楼。”
“到底是勾栏里出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对付人也只会这样肮脏的招数。”女子冷哼了一声。
“那大公主如何打算?”
“这些年,小五甚少求本宫,既然他开了口,本宫自是不能不管。”
“只是此事中宫和宸妃娘娘都不肯管,公主若是出手,是否不太好?”
大公主细细看着自己大红蔻丹染就的指甲,艳红如血,“宸妃姨母不管,本宫倒是不觉奇怪。小五也是知晓他母妃虽应了他,只怕不肯尽心,才求到本宫这的。
“倒是中宫,这位沈皇后还真是心硬的让本宫诧异。到底是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说弃了就弃了。
“一个双儿,本也没什么可争的,她若肯照拂两句,那孩子在韩家的日子不会难过。”
“那位新认回去的到底吃了不少苦头,或许中宫也是疼惜他,这才不肯管。中宫还罢了,公主只怕不好得罪宸妃娘娘。”
“本宫同姨母之间,总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生分的。长兄薨了后,咱们就彻底的被拴在了一条船上,小五也是本宫同姨母唯一的希望。说到底,摒弃一切不谈,小五和小六始终是本宫看着长大的。
“和春喜楼那边打声招呼,不准让他接客,不过却要磨一磨他的性子。等差不多了,就把人接出来吧!”
“是。”
春喜楼内。
云诺同贺先生好一番颠鸾倒凤,一时竟觉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云诺才觉得够了,浑身的亢奋也渐渐消弭。
贺先生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今日这是怎么了?”
“我……我就是想要累一些,不要再做噩梦了。”云诺声音低低的,带着几许沙哑。
“这么害怕?”
“先生能不能帮帮我?”
“这世上啊!神佛尚且不渡人,谁都只能求自渡。你要摆脱困境,需得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抓住这个时机。”贺先生拿了衣裳给云诺穿上,“我会尽量拖延不让你接客,你别怕。”
“多谢。”
“我可也不是平白帮你,我既是受用了你的身子,这也是该的。”
“可我也知道,贺先生不能徇私。”
他听小桃说了,贺先生的存在就是专门调教春喜楼的姑娘公子,不能徇私,也不会徇私。
都说贺先生铁面,不近人情。
纵然美貌如檀月、丝雨,犯了错也是会被贺先生狠狠惩罚的。
“你是例外。”贺先生将云诺抱回了房间。
刚进屋便见春妈妈坐在里面,瞥了一眼贺先生怀中的云诺,“既是伤好了,今夜便乖乖出去待客。”
“还……还是侍宴吗?”云诺怯怯的问道。
“今夜安排的是走绳。”
春妈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贺先生则让云诺歇息一会儿,夜里并不轻松。
入夜,沐浴后云诺便被带到了台上。
即便是再屈辱的事,终归都会渐渐的习惯。就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赤身裸体,他也不觉得那么难以接受了。
台上拉了根长长的粗麻绳,毛刺粗糙,上面还有些粗大的绳结。
云诺一出现在台上,便有许多宾客往台上的篮子里扔银子。
小桃低声和云诺说话,春妈妈会看那篮子里有多少银子,以此来增加绳子上的绳结。银子越多,也就意味着走绳的人越要辛苦。
“公子这等美貌,得到的银子是最多的。”小桃有些担忧的看着那篮子里的银子满了出来,旁边也随意的扔了许多,甚至还有银票。
台下宾客异常兴奋,一副恨不能冲到台上将云诺当即拆吞入腹的模样。
春妈妈眉开眼笑,赶紧让人将银子搬走。
有人将云诺的双手扭到身后绑住,随即将他抱上了长绳。
“啊……”云诺惊叫了一声,粗粝的麻绳勒住了下身,粗糙的毛刺刮刺着蒂和娇嫩的雌穴口,小肉瓣也被磨的生疼。
他踮着脚尖才能勉强触碰到地,双手被束缚之下,在绳子上身子根本不稳,随着他的晃动,绳子便在阴户和股沟之间前后的厮磨着,很快便将胯下娇嫩的肌肤厮磨的发红。
有人拿了木夹子往他的乳头上夹,云诺疼的红了眼圈。
娇嫩敏感的乳头被夹紧,疼的钻心,感觉乳头被人摘下了一般。
一共三个木夹,夹住了两个乳头后,那人便拿着第三个夹子往他的蒂而去。
“不……”云诺惊恐的摇着头,再忆起蒂被刺穿的疼痛,他怕的浑身颤抖。
第22章 持续走绳,绳结H穴
云诺疯狂的挣扎起来,麻绳乱晃,毛刺几乎要钻入雌穴里去。
那人捏住了他的蒂,冷斥道:“别乱动,越挣扎越疼。”
“不……不要这样……”云诺泪水涟涟,楚楚可怜。
那人却是毫不怜惜的那夹子夹住了他的蒂,“疼……”云诺几乎咬烂自己的下唇。
三个木夹子都用一根线连在一起,那人只要一扯线,夹子便会被拉扯,云诺的乳头和蒂便会更疼。
那人走在前面,扯动线,云诺的乳头便被狠狠的拉长,想要从白嫩的乳肉上撕扯下来,蒂也几乎要被扯坏。
云诺不得不跟着往前走,麻绳便残忍的厮磨过娇嫩的胯下。遇到暴凸的绳结,他尽力的惦着脚,想要避开,前面的人猛的一扯线,乳尖和蒂疼的厉害,他立时便泄了力气,脚一软,身子便往下落,雌穴猛的将巨大的绳结吞吃到底。
“啊……”他惊喘的厉害,满是毛刺的绳结撞人雌穴,又疼又爽。
扭着身子想要将绳结弄出来,雌穴,后庭,阳物都被麻绳厮磨的发烫。
绳结的毛刺狠狠的刮弄过肉壁,折磨的他几乎要发疯。
随着他的扭动,雌穴湿的一塌糊涂,淫液将麻绳都浸润的湿漉漉的。
粉嫩的肉瓣外翻着,被厮磨的渐渐染上熟艳淫靡之色。
他低低呻吟着,眼角湿红,白嫩的脸颊上也渐渐染上了情欲的潮红,靡艳的引得台下宾客阵阵亢奋的喊叫。
屁股用力的往上抬,绳结却是陷在雌穴里无法出来,毛刺裹紧了里面的媚肉,随着他的动作,倒像是要将媚肉都给拖拽出来。
爽痛到极致的折磨无休无止,云诺越是挣扎,越是陷。
“不……受不住了……”喘息里满是泣音。身子晃动着,白嫩的乳肉和臀肉都颤巍巍的摇晃出肉浪,让人恨不能狠狠的抓揉两把。
“看他那骚奶子,也不知是怎么养的,一个双儿的奶子那么大,倒像是乳娘。”
“真想揉上两把,看有没有奶喷出来。”
听着各种猥琐之声,云诺心中羞耻,可身子却越发显得淫浪起来。
好像那些言语都变成了真切的动作,似乎那些人此时就是在他的身上乱揉乱摸,将他的嫩乳和臀肉都玩弄了个彻底。
咬紧牙关用力的往上一拔身子,终于让硕大的绳结离开了雌穴。嫩红的媚肉被绳结裹挟着扯出穴口,在麻绳上狠厉的一番厮磨,疼的云诺发颤。
被吐出来的绳结湿漉漉的泛着水光,引得台下惊喘之声渐渐粗重,甚至有人受不了的拉扯了妓子当即就H弄起来。
身子继续往前滑动,厮磨、吞吃绳结,无休无止……云诺不知道高潮了多少,双目早就失了焦距,下体抽搐着,浑身都几乎融化在了这根麻绳上。大小肉瓣都被厮磨的嫣红肿胀,娇嫩的雌穴口翕动着,自顾自的吞吃绳结。
股沟也红的厉害,菊穴的褶皱都被磨的红肿,熟艳的让人想要狠狠的H弄一番。
雌穴吐出最后一颗绳结,云诺这才得到了解脱。
拉线的人将他抱下了麻绳,云诺双腿无力的大张着,大小肉瓣齐齐绽开,雌穴口已经合不拢了,绽放着脂红的肉洞。
大腿内侧被麻绳厮磨的红艳艳的,有些地方早就破皮了。
“疼……”云诺无意识的喃喃着。
那人取下了夹住他乳头和蒂的夹子,这才将人交给了小桃。
云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屋的,等他清醒已是日清晨了。
挣扎着想要起身,下身的疼痛却让他“嘶”了一声。
略有清凉之感,想来是给他上过药了。可还是很疼,一动双腿便打颤。
听到屋里有动静,小桃便端着温水进来伺候他洗漱。
“春妈妈说了公子可以好生歇息几日,昨夜得了不少银子,春妈妈高兴,还给了许多好吃的,一会儿让厨房热一热给公子送来。”
“我没什么胃口,你吃吧!”云诺没什么兴趣。
其实自从来了春喜楼里,春妈妈在吃喝用度上倒是没委屈过他。
不过他曾也是吃惯了好东西的,那些吃食或许在小桃眼里是极好的,于他却算不得什么。
“公子可是身上还难受?我再去同贺先生要些药来?”
“不必,贺先生留下的药还有呢!”
却是云诺的伤并不严重,不过既是能歇息,他自然乐得轻松。
这一日听檀月屋里传来琴声,想着大白日的檀月那里也没有客人,他便前去敲了敲门。
伺候檀月的小丫鬟开了门,见是他便请了进去。
“难得见你出来走走。”檀月笑着招呼他坐,又让丫鬟沏茶。
“怕叨扰。”云诺坐了下来。
其实来春喜楼也有些时日了,不过他真的和谁都算不得熟识。
白日里他多在贺先生那里受调教,夜里其他人各有忙碌,碰面的时机都少,自然说不上相识。
一众妓子里,正经好生说过几句话的,竟也只有檀月。
“我听你在弹琴,没扰到你的雅兴吧?”
檀月笑笑,“说不上什么雅兴,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我这样的人啊!其实俗气的很,只想吃饱穿暖,安生过日子,琴棋书画的,不过是做给恩客看,好抬高身价罢了。”
“你明明弹得很不错。”
见云诺的目光流连在琴上,檀月便说道:“看你的样子也是会弹的,要不要试试?”
“我?我也有些日子没弹了。”云诺的手微微一颤。
其实他学了好几年的琴,起初还是听兄长弹觉得有趣,缠着要学。兄长倒也颇有耐心,手把手的教他。
兄长送他的十三岁生辰礼便是一张琴,成亲的时候带上了,不过出嫁后却是再没有碰过,也不知道在库房的哪个角落落了灰。
“也不是谈给谁听,就咱们,弹的不好也不打紧。”檀月拉他过去坐在琴桌旁。
“那弹得不好可不能笑话我。”
“我一介俗人,你不笑话我就罢了,我哪敢笑话你。”
重新净了手,擦干,云诺这才开始弹奏了一曲。
第23章 强迫接客
一曲终了,檀月笑着给云诺递了一盏茶,“没想到你琴弹的这样好。”
“手都生了呢!”云诺抿了一口茶,抬眸之时却见春妈妈站在门口,“春妈妈何时来的?”
“我来找你。”春妈妈说着便进了屋,“你也歇息了好几日了,今夜便还是出去待客。”
云诺的神色黯淡下来,虽知晓躲不过,可到底能躲一日是一日。
这几日轻松了些,到底这样的轻松还是到头了。
“我看你琴弹的不错,今夜便弹琴吧!让丝雨和你一起上台。”
云诺有些诧异的看向春妈妈,若只是弹琴,倒是比其他的好太多了。
“好。”他赶忙答应下来。
“那就去找丝雨,看你们如何配合。”春妈妈说完便出了门。
走的远了,春妈妈这才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日子也不知何时是个头,我这是收了个小祖宗呢!”春妈妈叹息道。
送云诺来的人吩咐了,要好好的磋磨一番,不可让其在春喜楼过的轻松。
可贺先生那边却又说了暂且不让接客,还有别的贵人来打了招呼,说人要见客,好好磨一磨性子,却不能正经接客。
这她是哪边都得罪不起,夹在中间每日里都战战兢兢的。
而自从云诺见客,就凭着那相貌身段,整日里给她施压的贵客也很多。她虽以人还在调教为由拖延,可终归这借口也用不久。
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非要有人气恼之下砸了她这春喜楼不可。
仿若漫天神佛就专挑着她一个凡人欺压,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入夜后,云诺和丝雨一起登台,他弹琴,丝雨跳舞。
事先两人简单的谈论了一番,配合的还算默契。
一舞结束,丝雨正要下台,台下却有客人嚷嚷着让她再跳一支,还噼里啪啦的往台上扔银子。
而趁着暂且被人遗忘,云诺抱起琴就要走。
刚要走到转角,却猛的有人冲了过来,一下将他扛在了肩上。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云诺惊叫起来。
春妈妈着急的就跑了过来,还没凑近就被好几人拦住了路。
“这有话好说,这孩子还没开始挂牌,贵客不如看看咱们别的孩子。”春妈妈陪着笑脸,暗地里却赶紧的打手势,让春喜楼的打手围上来。
扛住云诺的人将一包银子扔到了春妈妈脚边,“这人我们兄弟要了,银子若是不够,那也明日再说。”话落扛着云诺便走。
“这孩子还在调教,性子不好,只怕要扫了客人的兴呢!不如我给您二位换几个乖巧的伺候?”
“爷就看上他了,性子不好不打紧啊!我们兄弟有的是手段调教。要真是烈性的就更好了,这烈马骑起来才爽快啊!”那人哈哈笑着在云诺的屁股上“啪啪”打了两巴掌。
“客人既是到了春喜楼,多少也要守春喜楼的规矩。还是把人放下。”春妈妈后退了两步,楼内的打手便冲了上去。
霎时一阵喧腾,见此大打出手,宾客都忙着躲闪。
很快春妈妈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没想到那兄弟二人带的都是练家子,楼内的打手不过几下就给打的躺地上起不来了。
扛人的径自踹开了一间屋子的门,将还在里面行事的客人和女妓吓的不轻。
“什么人?”客人大怒,这猛的一吓,身下阳物立时就软了。
“滚出去。”那人冷眼一扫,颇显凶狠的面相将屋内两人都吓的不敢闹腾,急匆匆提了裤子就往外跑。
门“梆”的一声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一把将云诺扔到床上,那人捏着他的脸细细打量,“还真是个美人。”
“我……我不接客的……你……你们放过我吧!”云诺惊恐的看着两人。面容凶悍,肩宽腿长,只是看着就觉得两人有用不完的力气。
即便是在衣裳的包裹下,也能看出鼓鼓胀胀的胸膛。
应是孪生兄弟,竟如同照镜子一般,长了一模一样的脸。
“银子都给了,今夜你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小美人,你是跑不掉的。”男人说着就扑了过来,直接用力一撕,几下就将云诺身上的衣裳撕碎仍开。
云诺伸手推攮着,可男人的胸膛硬的如同铁块,他的挣扎都成了挠痒痒一般。
古铜色的大手抓住云诺白皙的手腕压制在头顶,“这身子可真嫩啊!”说着话便往云诺的椒乳啃咬,胡茬磨蹭着胸口,将雪白的肌肤刮刺的发红。
“放……放开我……”云诺哭红了眼。他的手脚都无法动弹,被这人压制住,便觉得身上压了一座大山之感。
“大哥,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都把小美人吓哭了呢!”
“说的你怜香惜玉了一样。”埋头在云诺胸口的男人抬起头上。“哪我们一起玩,不是你把人弄的哭叫不停?”
“大哥也该给我让个位置啊!”
“行。”男人扯了根绳子往屋子高一拴,随即将云诺吊了起来。
云诺就是惦着脚也碰不到地,整个身子都依托于被绳子吊住的双手,一晃一晃的,双手被扯的要脱臼。
“这要同房,也该让小美人认得我们,我叫陈震,这是我大哥陈宇。”老二抚摸着云诺的身子,“真是嫩的能掐出水来,就是不知道里面水不水润。”
“放过我吧……”云诺流着泪。
“看这小可怜的样子。”陈震吻去他的泪,手却已经猛的捅入了云诺的雌穴,粗糙带茧的手指在里面快速的抽动,狠狠刮刺着娇嫩的媚肉。“又嫩又紧,真是和这张脸一样招人喜欢。”
“不……”云诺惊叫一声,身后臀肉被人狠狠的掰开,两个手指随即用力的扯开了菊穴,凶狠的往外撕扯。
“叫什么,这么骚浪的含着玉势,还怕被人H?”陈宇一把扯出玉势来。
莹润的玉势湿漉漉的,沾满了湿哒哒的肠液。随着玉势被抽出,菊穴翕动,一副馋嘴的模样。
习惯了含着玉势的菊穴乍然空旷,隐隐传来痒意,竟让云诺有些难耐。
他扭了扭腰,恨这身子已经被调弄的越来越敏感,竟是馋的想要主动去吞吃阳物。
第2章 兄弟联手猛H
“真骚,后面都能这样湿。”陈宇简单开拓了几下,觉得里面够湿润了,胀紫的阳物便抵住了菊穴口。
“一起。”陈震一把掐住云诺的腰。
“啊……”云诺惨叫一声,两根阳物同时闯入了他的体内,将两嫩穴都撑的满满当当。
即便里面足够湿润,可两人毫不怜惜的凶狠捅入,还是让他觉得疼。
两根阳物近乎残忍的杀伐,十分默契的抽出仅剩下一个头,再猛力撞入,满室都是啪啪的肉体撞击声。
两双粗糙的大手胡乱的在云诺身上抚摸揉捏着,留下许多指痕。
云诺的身子晃晃悠悠,只有两根阳物成了唯一的支撑。单薄的身子被猛烈的撞击着,骨头都被撞碎。
“疼……”云诺啜泣着。“轻一点……”
“这穴可真是爽。”陈震粗喘着抬起他一双腿,缠到自己腰上,“真是生来就该被狠H的,这双腿就该盘在男人的腰上。”说话间往雌穴里冲撞的更加用力,鼓胀的囊袋噼啪的打在肉瓣上,也要随着阳物一同挤进雌穴一般。
胯下葱郁的毛发磨蹭着云诺的蒂,带给云诺又一层的刺激。
“美人H起来就是爽,后面又热又紧。”陈宇从云诺腋下伸手往前用力抓握着一对椒乳,身下的H干又狠又快。
胯骨啪啪的撞击着雪白的臀瓣,撞的臀肉直发颤。
云诺惊喘不已,几乎是叫不出声来。
他想起贺先生的调教,奋力的收缩双穴,想让两人尽快的出精。
阳物被狠狠一夹,陈震险些就出了精,脸色一变,手往云诺的蒂上狠狠揉搓了几下。
“小骚货,夹这么紧,这是馋的想吃男人的子孙液了?”
陈宇也同时狠掐云诺的乳尖,云诺霎时泄了力。
两兄弟报复一般的H干的更凶狠,抵住云诺双穴的敏感点厮磨不停,让云诺浑身痉挛,几乎要晕厥过去。
“不……”陈震已经磨开了他的宫口,硕大的龟头正卡在宫中,将那紧窄的缝隙狠命的撑开。
又胀又疼,再加之酸麻感阵阵,云诺的喘息里满是哭腔,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感。
只觉得使人战栗的感觉已经到了极限,他已然受不住了。
“不要……那里不要……”
“你不是馋男人的子孙液吗?这就给你,都给你,H大你的肚子。”陈震迅猛的往宫腔里挺入,“这里面就更骚了。”
宫腔里的软肉馋久了一般,一张张小嘴似的裹附上来,冲着龟头又含又嘬,让人头皮发麻,浑身的血脉都沸腾了一般的直往阳物上汹涌。
缴械之感越发强烈,陈震狠命的抽插捣弄数十下,终于忍不住的将大股浓精射入了温暖的宫腔。
“啊……”宫腔被烫的阵阵紧缩,雌穴里痉挛的厉害,云诺哭的颤抖。
“骚货……”陈宇骂了一句。随着云诺体内的痉挛,菊穴里也霎时收紧,夹的他阳物难以抽动。
一口咬住云诺圆润的肩膀,艰难的挺胯狠H猛捣。
一波高潮的余韵尚未散去,云诺又因为陈宇的射精猛然绷紧了脚尖,眼前一阵白光闪过,精巧的阳物也射出精来。
陈震抚摸着他的阳物,“这小东西竟还是能用的?就这么个物件,还不如切了呢!”
“不……”云诺哭的十分可怜,唯恐这人说着真要切了他的阳物。
其实双儿的阳物并非不能用,甚至也有些双儿娶妻生子。
只不过大多双儿阳物要比男子细小,相貌也比男子显阴柔秀美,又因着一副奇妙的身子,往往会沦为男人的玩物。
“换个位置。”陈宇忽然开口。
“把他放下来吧!”陈震看了看云诺被绳子拴住的手腕已经被磨平了皮,“到底细皮嫩肉的就是娇气。”
“可不是嫩的厉害。”陈宇打量着云诺雪白肌肤上两人留下的指痕。
陈宇躺在了床上,陈震将云诺放下来后,重新硬挺起来的阳物便迫不及待的捅入了云诺的菊穴。还不等云诺惊叫,便被陈震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抱着凑近了陈宇。
雌穴口抵住了陈宇硕大的龟头,身后陈震猛的一撞,雌穴口便将陈宇的阳物吞吃进去大半。
陈宇颇有闲情逸致的把玩着云诺的身子,身下也不用使力,随着弟弟在云诺菊穴内的抽插,云诺耸动着身子,以雌穴主动吞吃着他的阳物。
浑身的敏感点全被人把握,随着无休止的H弄,云诺渐渐乏力,意识溃散。
等陈家兄弟觉得酣畅淋漓之时,云诺早已经不省人事。
只是身下的两口穴还无意识的翕动,吞吃着抽插捣弄的阳物。
穴口被磨的发红,可怜兮兮的像是被强行撕扯绽放的。
“还真是销魂的身子,怎么都要不够。”陈震抽出阳物来,以阳物抽打了几下肥硕的臀瓣,“这身子真是哪哪都长的好。”
相貌绝色,乳儿和臀肉都肥硕挺翘,两穴更是销魂。
简直让人食髓知味,爱不释手。
“你要是喜欢就带回去呗,咱们反正也要离开京城了,就拐带了他走。”陈宇抚摸着云诺的脸颊。
“行啊!”陈震略有几分邪气的笑着。“等天微亮,大哥你拖住老鸨,我带着他离开。”
小美人这等相貌身段,必然被春喜楼看成摇钱树。
若是想要银子赎人,只怕春喜楼不答应,纵然答应,他们也没那么多银子。
自然也只能是将人拐走了。
“行。”
等到天微亮,陈宇便打开了房门去见春妈妈。
终于见到那扇门打开,春妈妈脸色颇有些难看。
昨夜闹腾成那样,吓跑了不少客人不说,她一颗心一直都悬着,压根没敢去睡。
虽说勾栏之地,这等强盗行径的也并非罕见,可春喜楼也确实许久未见了。
京城乃天子脚下,谁都不知道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什么贵人。
故而哪怕是勾栏之地,也少有客人敢肆意胡闹。没想到这竟碰上了这样的硬茬闹事,偏还强了云诺那个小祖宗。
春妈妈暗暗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担心自己的这颗脑袋不知能留到几时。
第25章 沿途H弄,宫腔灌满浓精
陈宇见了春妈妈,开口就是给云诺赎身。
“我也不瞒你,这孩子并非春喜楼的人,乃是一位贵人送来让春喜楼帮着调教些日子。”春妈妈苦着脸说道,“这昨夜的事,我可还不知要如何过关呢!”
“还有这样的事?”陈宇明显的是不信。
“那还能有假?这般绝色的孩子若真是我手里的,我还能不让他挂牌?我们这种人,谁还能嫌银子多了烫手?”
“贵人还有把美人往勾栏里送的?”
“这美人再美,若是床上没有些手段,也是无趣的不是?”
“既不是你们的人,那就罢了。”陈宇带着一众手下离开。
春妈妈急切的往屋里跑,环目四顾,却没见到云诺的影子,当即脸色大变。
“这……这竟是跟我来这招?”春妈妈咬牙恨恨道,“赶紧派人出去追,去给贵人和贺先生传话,就说人丢了。”
若只是云诺接了客,她都还能想法子应对,可这眼下人丢了,她还活不活了。
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跑来的粗莽之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敢随意的将人掳走。
……
云诺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里,双腿大开着,雌穴里正承受着陈震的猛烈H干。
被H干的太久,雌穴都麻木了一般,再体会不到爽快,只有被久久厮磨的疼。
阴阜也疼的很,只怕是被磨破了。
随着马车的颠簸,阳物在雌穴里进出的越发顺畅,撞入的时候进的尤其。的宫口被捣弄的合不拢,每龟头的入,都颤巍巍的的侍弄着,软肉被厮磨的要化。
宫腔里被灌满了浓精,随着阳物的抽插,满溢出来,整个大腿内侧都黏腻腻的。
“饶了我吧!”云诺的泪几乎流干了,嗓子也嘶哑的厉害。
那硬挺的阳物像是楔子,凿在他的身子里,怎么也弄不出来,像是就要这样插死他。
“你这身子还真是让人怎么H都觉得不够。”陈震紧抓着他的腰,越发狠厉的往雌穴里H干。
“别……受不住了……”
“再忍忍,就快了。”
又在云诺的宫腔里泄了精,陈震这才停止了对他的H弄,将他搂在怀里,细细的抚摸把玩着他的身子。
软下去的阳物却还不舍离开温暖的雌穴,依旧插在里面,将所有的阳精都堵在里面。
云诺只觉得阳精将他的小腹都撑的鼓了起来,难耐的扭了妞身子。
陈震往他的臀瓣上打了两巴掌,“别乱动,别又是欠操了吧?”
“出……出来……别这样……”
“乖乖的我就暂且不H你。”陈震凶狠的扫了他一眼,云诺怯怯的不敢再动。
“这……这是要去哪?”好一会儿云诺才低声问道。
“春喜楼已经把你卖给我们兄弟了,自然是带你回家。”
“不……不可能。”云诺觉得不太对劲。他并非寻常妓子,而是云瑰和韩旭将他送到春喜楼的。
目的自然是要他在春喜楼里受尽羞辱蹂躏,他的去留可不是一个春妈妈说了算的。
“怎么就不可能了?勾栏里要的只是银子,给够了银子,还有带不走的人?”
云诺心里乱的很,他这算不算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前路更是迷茫,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日子。
跟着陈家兄弟,只怕也不会比呆在春喜楼强。
马车也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而去,陈震不允许他掀开帘子,马车也始终没停下过。
中午的时候也只是在车里吃了些干粮。
一直到了傍晚的时候,他们才同陈宇会合,住进了一小院子。
那小院子像是有些时候没住人了,冷冷清清的。
陈震让云诺和手底下的人一起去打扫屋子,自己则同陈宇在院子里说话。
“大哥这么晚才来会合,可是有些棘手?”
“是有些棘手,春喜楼的人一直穷追不舍,似乎还有另外两拨人。不知是往为着小美人来,还是因旁的事。我便多了些力气才把人给甩掉了。这几日咱们小心些。”
“不就是个妓子嘛,也值当这样。”陈震冷哼了一声。
“春喜楼的老鸨说,这美人是一位贵人送去让她调教的,本不是楼里的妓子。虽说这话未必可信,却也可能有几分真。”陈宇想着云诺那一身娇嫩的皮肉,浑身上下一点疤痕都没有。
那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也不像是寻常妓子。
会沦落勾栏的,大多还是苦孩子出身。但凡年幼时吃过些苦头的,身上很难不留下一些疤痕,那都是苦日子留下的痕迹。
“那我们是不是惹麻烦了?”
“人反正我们是带走了,是不是麻烦,反正也要H个够本才行。”
“也是。”
陈宇走进屋子的时候,云诺正弯着腰在铺床,身上只有一件陈震的上衫,一弯腰白嫩的屁股挺翘着,那勾人的样子根本掩不住。
不着亵裤,可见大腿内侧和股沟干涸的精斑,一朵菊穴被H干的发红发肿,浑身都透出淫靡的气息来。
陈宇喉结滚动了几下,大步走过去,将云诺按压在床上,一把扯开那件上衫,冲着这白嫩的胴体又亲又啃,凶狠的要将其全部拆吞入腹的模样。
云诺根本无力挣扎,头埋到褥子里,张口狠咬住褥子,艰难的承受着陈宇的H干。
“宫口都被H的合不上了,里面都是子孙液,阿震这是H了你一路?”陈宇折起云诺的双腿,让他跪趴着,猛力的往雌穴H干。胯骨一下下击打着臀瓣,看着臀瓣上发红的掌印指痕,便知晓这一路上都是受了怎样的玩弄。
云诺的身子被撞击的一下下耸动,只能发出低低的闷哼。
“真是欠操的骚货,怎么H都还这样紧,真是舒服。”
“大哥你也太急了。”陈震倚门而立,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娇美的身子被自家兄长H弄的颤抖。
“你还有脸说,他都快被你H坏了,看这两骚穴都肿成什么样了。”陈宇没回头,而是一味的埋头H干。
“就算H肿了,大哥不也照样H干。”
第26章 合欢谷
陈宇和陈震带着云诺连日的赶路,一连走了五日,云诺依然不太能辨认出路线。
兄弟二人如同饿狼一样,日夜的折腾他。
每日早上都醒不过来,等他醒来的时候早就在马车上了。
而清醒后也很难有清闲的时刻,始终裸着身子被两人把玩。身下两娇嫩的穴被日日H弄的合不拢,露着猩红湿润的肉洞,穴口几乎随时翕动着,时刻准备好了接受男人性器的H入。
雪白肌肤上的欲痕斑驳,一层压一层,浑身没一块好肉,看的人心惊。
连续多日的折腾,他连嗓子都叫哑了,被压着狠命H弄之时,只是低声的喘息啜泣。
这一日傍晚,他又是被H弄的几乎晕过去,被陈宇扯了件外衫随意的一裹抱着下车的。
下了马车,被冷风一吹,云诺有些诧异。
这竟是一林子,和先前每夜歇息之都不同。
不过他也没多问,如同一个破碎的瓷娃娃一样被陈宇抱着往前走。
走了一小段路,他一眼瞥见路边有一块歪斜的石碑,上面是有些凌乱的三个大字――合欢谷。
大抵是什么江湖门派吧!相了几日,固然陈家兄弟并不在他面前说什么重要的事,他也隐约能判断两人是江湖中人。
再往前走,便能看到树木掩映下的屋舍。
有人引着他们一行人去了一个小院。
“你自己沐浴后吃点东西,呆在院子里别乱走。”陈宇叮嘱了云诺一番便离开了。
云诺疲累的厉害,泡在浴桶中昏昏欲睡。
他是被一阵大力摇晃醒的,睁开惺忪的睡眼,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了眼前之人,是一路上跟在陈家兄弟身边的一人,好像叫何大。
“大当家让你换身衣裳去前面侍宴。”
“啊?”云诺有些没回过神来。
“赶紧的吧!两位当年正和谷主饮宴呢!”何大说完就出了屋。
云诺这才从浴桶里站起身来,也不知泡了多久,水早就凉透了。
他打了个寒战,原本就很是疲累,此时便又是饿,又有些头晕晕的,十分不舒坦。
床边放了好几身衣裳,他随意的拿起了一件,扑鼻而来浓重的脂粉香气让他微微蹙眉。可余下的那些也都是如此,便只得压下不适感穿上。
“好了没有?”门外何大催促道。
云诺只得赶紧穿好衣裳出了门,跟着何大七拐八转的,好一会儿才到了陈宇等人饮宴之。
宴上人不少,颇为喧闹。
丝竹声婉转靡艳,舞姬门衣袂翩跹。在座的主人宾客推杯换盏,满室的香醇酒气。
云诺一来,陈宇便将他扯进了怀里。
“我听下人说你兄弟二人带了个绝色的人来,还真是绝色。”主位上的人开了口。
“这是姜谷主。”陈宇给云诺介绍道,“去给姜谷主敬杯酒。”
云诺有些迟疑,那位姜谷主看着他的目光灼热的烫人。
陈宇往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神色冷沉下去,“还不快去。”
一旁的陈震已经倒了杯酒递给他,他只得起身一步步往姜谷主那边走。
姜谷主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游移着,灼热又赤裸,仿佛用目光将他身上的衣裳扒了个精光。
“姜谷主喝酒。”云诺胆怯的将酒杯递了过去。
姜谷主伸手,却没接他的酒,而是往他的手腕上摸,“这肌肤细嫩的,近了看更美。”
“姜谷主……”云诺咬着唇,无措的低垂了眉眼。
他如今如无根飘萍,只能任人摆布。纵然是这人再放肆无礼,他却也连反抗都不敢。
姜谷主握着他的手,将酒杯往他的唇边凑。云诺没醒过神来就被烈酒呛的咳嗽起来,泪盈满了眼眶。
姜谷主笑着搂住他,看向了陈宇,“这等美人我可还未尝过,陈兄弟能否割爱,将他让与我几日?我这里新得了几个胡女,你们兄弟随便挑。”
“姜谷主既是看得上他,也是他的福气。”陈宇笑了笑,端起一杯酒遥遥敬姜谷主。
“我就喜欢陈兄弟这样的爽快人。”姜谷主饮了一杯酒,将舞姬打发了下去,很快便有几个胡女身着薄纱前来侍宴。
姜谷主将云诺抱坐在腿上,手往云诺的胯下探入。
“别。”一根手指探入雌穴,云诺微微蹙眉。
“都被H干的合不上了,还摆出矜持的样子给谁看?”姜谷主用指甲刮刺着外翻的肉瓣,不时的揉搓过挺立的蒂。
云诺被调弄的双腿微颤,低低喘息起来。
“看你这湿的,我这就来填满你这小淫娃。”姜谷主一把扯掉云诺的裤子,挥落面前桌上的杯盘碗盏,将云诺压在了桌上。
见姜谷主这是打算当即就H弄这绝色的美人,一众宾客都兴奋起来,有些还猥琐的吹着口哨。
纵然已在春喜楼里被调教了些时日,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阳物贯穿雌穴,云诺还是难以接受。
他落下泪来,手也推攮着姜谷主的胸膛。
“又紧又润,真是个极品。”姜谷主握紧了他的腰,阳物快速又猛烈的在他雌穴里H干起来。
云诺无助的往陈家兄弟的方向看去,两兄弟已经拉扯了两个胡女在怀中把玩着。
胡女衣衫半褪,挺翘硕大的椒乳裸露了出来,被男人的大手揉捏着变换各种形状。
有胡女娇媚的叫声乍然响起,已有宾客将胡女压在地上肆意的H弄起来。
很快各种娇喘叫声便此起彼伏。
“怎么不叫?”见云诺咬紧了下唇不肯叫唤,姜谷主恶意的将龟头卡入了他的宫口,将紧窄的宫口完全撑开,“宫口都合不上了,看来还真是被H坏了。”
“疼。”阳物埋在体内久久不动,龟头始终撑在宫口,又胀又疼,云诺难耐的惊喘着,隐带泣音。
越是这样细小的动静,越是透着魅惑勾人。
“怎么,忘不了旧主?”见云诺往陈家兄弟的方向偏头,姜谷主掐着他腰的手收紧,一副要折断他腰肢的模样。“那我和他们一起H你,如何?”
“嗯……啊……”身上又是疼,有些酥麻,再加之头本就昏沉的厉害,此时的云诺早就失了神,呆愣愣的扭着身子,想要逃离这样的痛苦。
第27章 绑在转盘上被轮流H入
姜谷主将云诺抱了起来,缓慢的往室内正中而去。
走动间阳物还不忘往云诺的雌穴里撞击,龟头闯入了宫腔内,在里面横冲直撞的肆虐起来。
云诺啜泣轻哼,身子微微发着颤。
“我这新近得了个好东西,不如咱们来玩一玩。”姜谷主忽然说道。
随后便有人将东西搬了出来,姜谷主称其为击鼓传。将几个美人绑缚在圆盘上,只要用力拽动圆盘上连接的绳索,圆盘便转动起来。
等圆盘停下来,最靠近哪个美人,便可随意享用。
“这东西还真是妙,也是姜谷主会玩。”有宾客乐呵呵的说道。
有人是带着自己妻妾来的,便将自家妻妾往前推。
这转盘的妙便在于此,给男人们共享美人用的。或许自家的妻妾就在身侧被其他的男人玩弄,被H干的叫唤着受不了。
姜谷主将云诺绑缚了上去,阳物却还没离开他的雌穴,快速的冲撞捣弄着,将浊精灌入他的宫腔。
宫口被H弄的含不住,阳精缓缓的流淌而出,弄的大腿内侧粘腻一片。
陆续的又有美人被绑缚到转盘上,姜谷主同一些宾客则围绕着圆盘而立。
有两个仆人站在屏风后,一人击鼓,一人扯动绳索。
鼓声一响,圆盘便快速转动起来。云诺本就头晕,此时更是眩晕的厉害,眼前一阵阵发黑。
周围男人门兴奋的声音仿佛是空洞的回响,好像从很远传来。
随着鼓声戛然而止,圆盘的转动也慢了下来,随后缓缓停下。
还没等云诺看清楚面前之人,娇嫩的雌穴便已经被坚挺的阳物贯穿了。那人似乎颇为急切,阳物狠厉的顶开层层裹附上来的媚肉,直捅入宫腔内。
“啊……”宫腔被快速且猛烈的贯穿,云诺受不住的惊叫了一声。
那人也爽快的粗喘着,“难怪都说双儿的身子销魂呢!这宫腔里又紧又滑,又咬又吸的,真是爽快的不行。”
“你这就没见识了啊!不会是第一H双儿吧?”
“第一怎么了?极品的双儿本就难得。”男人应着话,阳物狠命的往云诺的宫腔里狂H猛干。
好在宫腔适才刚被姜谷主H弄过,即便是凶狠到几乎残忍的H干,也没有太过难受。
比起男人女人,双儿要少的多。
而美貌的双儿大多沦为权贵的私有玩物,寻常人是不容易触碰到的。
“轻……轻些……”云诺艰难的喘息着。体内的阳物横冲直撞,几乎要撞击的五脏六腑都移位。
旁边有人凑过来吻他的唇,定睛一看竟是陈震。
而此时陈震正压制着一个妇人狠命的H干,妇人似痛似爽的呻吟着,声音娇美的能拧出汁子来。
“赵兄,嫂夫人这穴可淫浪的厉害,像是馋极了呢!”陈震亲吻过云诺后,抬起头来和不远一人说道。
那人笑着看了一眼被陈震压在身下的自家夫人,“她在家里可矜持的厉害,这不才想着带出来让诸位兄弟调教调教。”
再美的家,看的久了也就无甚新奇了。
如今看着被其他男人H弄的媚态横生的模样,才忽觉比往日里更勾人了几分。
白嫩的身子被H干的微微发颤,香汗淋漓,浑身透出淫媚靡艳之态,倒是看的身下发硬。
“调教美人那好说,谁不乐意呢!”陈震一边将妇人H弄的汁水淋漓,一边把玩着妇人肿胀挺立的蒂。
蒂充血,颤巍巍的挺立着,刮刺揉捏都让妇人身子颤抖的厉害。
玩弄云诺的男人也跟着有样学样,以粗糙的手指揉捏着云诺的蒂。
“不……”云诺惊叫一声,猛然瞪大了双眼。男人并无分寸,手上用了大力,狠狠揉搓过蒂,几乎要摘下那小小的珍珠。“疼……”
“严兄可要轻些,别把这小美人给玩坏了。”陈震看向了云诺这边。
云诺满脸的痛苦之色,可见是疼的厉害了。
“这淫浪的样子可不容易玩坏,里面馋着呢!”男人猛的低头啃咬起云诺的椒乳来。
刚刚的一下已经察觉到疼痛能让小美人雌穴里猛然收紧,爽的人几乎要当即缴械。
又是一口猛咬乳头,云诺身子颤抖的厉害,雌穴里也阵阵痉挛。
男人舒爽的紧抓着他的腰肢,恨不能将鼓胀的囊袋也挤入紧致的雌穴里去。
云诺手脚都被固定在圆盘上,半点挣扎不得,只能无助的承受着这样的折磨。
一轮的H弄结束,还没等他喘口气,圆盘又重新转动起来,很快胯下又闯入另一个男人的性器。
H弄无休无止,小腹被精液灌的鼓胀起来。
他已经记不清雌穴和菊穴被多少男人捅入过了,眼前阵阵发黑,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待到主宾尽欢,有人提出宴该散了的时候,云诺早已昏迷了,
陈震走过去将他从圆盘上放了下来,一碰才发现云诺身上烫的厉害。
“他这是病了,还要同姜谷主要个大夫。”
“好说,很快大夫便送过去。”
“多谢。”陈震抱着云诺就走。走动间,云诺两淫穴里都有浓精缓缓的流淌而出,胯下一派泥泞,淫靡至极。
等云诺清醒,已是日中午了。
有个小丫鬟给他送了些吃食和汤药来。
“陈家两位当家让公子且在谷内住些时日,他们都出府办事去了。”
云诺虽颇为虚弱,眼睛却是霎时发亮,“你是说,他们近日都不在?”
“大抵是要紧的事,谷主虽没说要离开多少时日,不过看谷中各样安排,想必要不少日子。”
“陈……陈家两位当家带着的人也都走了?”
“都走了,此番他们带的都是高手,想来是有大用的。”
云诺大大舒了口气,这或许就是他的机会了。
若是他能想法子跑出合欢谷,大抵就能真正去过他自己的小日子了。
虽然陈家兄弟带着他离开了春喜楼,可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从虎穴到狼窝罢了,并无区别。
他虽也不知自己今后该如何过日子,可他心里很清楚,眼下这样的日子他并不想继续。
第28章 要你以身相许
“公子不必担心,陈家两位当家虽不在,可谷里也不会怠慢了公子的。公子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奴婢就是了。”小丫鬟忙说道。
“多谢你。”云诺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来。
“公子笑起来可真好看,奴婢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像公子这样好看的人呢!”小丫鬟有些着迷的看着云诺的脸。
“好看有什么用呢!”云诺苦笑。
长了这样的相貌,于他也不知是福是祸。
若是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有人夸赞他美貌,他或许还会高兴。
站在权利高峰,美貌算得锦上添。
可离开了宫中,旁人说起他的美貌,反倒让他觉得是十分耻辱的事。
那些夸赞里,随之而来的目光都是猥琐而赤裸,那是一种要将他扒光了狠狠蹂躏侵犯的神情。
“那我住在谷里,平日里能不能四转转?”喝了药,云诺这才问道。
“自是可以的,只除了谷中的禁地,其他的地方公子都可以去。”
“禁地?谷内还有禁地啊?那你同我说说,以免我不小心走错了。”
“不会走错的,禁地就在谷内西北方,里面有许多毒虫毒草,大伙都知晓不能随意去的。而出谷的路只有一条,在东南方,寻常大伙于谷中出入,都离禁地远着呢!”
“这样啊!怎么谷内有毒虫毒草,谷主却不想着灭除,而是不让人进?”
“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谷主可是大名鼎鼎的毒医的二弟子。毒医过世后,师兄弟几个各立门户,谷主建了合欢谷,始终沿袭着毒医一脉的传统。以医入门,以毒传承,禁地里的毒虫毒草在谷主手里可都是好东西呢!
“许多极品的药材,在外面那可是千金难寻。毒用好了,也会是救命的好药。”
“原来是这样啊!被你很多的都想去看看了呢!”
“公子可别有这样的心思,谷主不在,若是不小心中了有些毒,那可要丢了性命的。”
吃了东西,身上稍微有了点力气,云诺便挣扎着要下床。
却是腿软的直接摔坐在地上。
小丫鬟赶紧扶着他到床上躺好,“公子还是好好养病吧!”
静养了三日,云诺才算是养好了病,行走自如了。
一能走动,他便在合欢谷内闲逛,了解一番地形。
小丫鬟并不拦他,每到一还会同他说一说是什么地方。不过他也发觉,就算是知晓了出谷的路,凭着他的本事也是出不去的。
谷内之人不少,多是习武会毒的,且不少地方还布置了阵法。
根本就找不到逃离的机会,他渐渐心急起来。
若是等陈家兄弟折回来,他就更是没有机会了。
这一日,云诺在谷内闲逛了一会儿,便往西北方向走。到了西北角,远远的便看到了竖立着的石碑上的字――禁地。
他一步步靠近,还没等到石碑旁便被人拦住了。
“你……你怎么到此来了?”拦住他的人定定的看着他的脸,“没人同你说过,此不能来吗?”
“我……我知晓里面有毒虫毒草的……”
“既是知晓,为何还来?你莫非也觊觎里面的珍品药材?”
“不……不是的。”云诺赶紧摆手否认,霎时便红了眼,“我……我就是活不下去了。”
“你想寻死?”那人微微蹙眉。
云诺咬着唇点头,泪珠一滴滴的滑过脸颊,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之人。
合欢谷谷主的大弟子冯尧,是谷内除谷主之外唯一能进出禁地之人。
寻常便是冯尧负责照管禁地。
“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这是遇到了何事,竟想着寻死?”
“我……我原是好人家的孩子,出门上香的路上被陈家兄弟掳走。我原想着身子也被破了,即便回了家也是声名尽毁,倒也不闹腾着要回去。可……可他们二人着实不是人。
“一路上糟蹋了我也就罢了,还……还沿途让我伺候别的人换取银子,在床上蹂躏人的手段也十分狠辣。
“我原想趁着他们不在谷内,偷偷逃出去,可……既是逃生无望,我倒不如死了,也好过如今这样悲惨的活着。”云诺越说越哭的厉害,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化成眼泪流淌出来。
“你……你就只是想要逃离陈家兄弟?”
“嗯。”云诺点点头。“你……你就让我进一趟禁地吧!等他们回来,你就说是我自己乱跑,不小心进去丢了性命的,绝不会连累你。”
冯尧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泪,“若只是想逃离他们,何必寻死。”
正说着话,冯尧忽然听到不远有动静,便拉着云诺闪身入了禁地。
禁地内倒是不如云诺所想的那般阴森恐怖,反倒是木扶疏,香草遍地,若无人事先告知过他其中暗藏的危险,他大抵要以为这是什么神仙福地。
冯尧拽着他拐进了一个山洞,山洞逼仄,一时两人紧贴在一。冯尧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颈项间,且渐渐急促起来。
“我……我若是能帮着你离开陈家兄弟……”冯尧忽然开了口。
云诺急切的拽住了冯尧的袖子,“你……你若是能帮我逃离他们的魔爪,我……我定然尽力报答你。”
“若我要你以身相许呢?”冯尧定定的看着云诺的眼睛。
陈家兄弟抱着这小美人进谷的那一日他便看到了,那时才惊觉世上竟有此等美人。
其实合欢谷内来来去去的美人并不少,可却没有云诺这样,看一眼便让人连魂魄都丢了的美人。
陈家兄弟一离开了合欢谷,他自然也生了窥伺之心。
这几日云诺会在谷内闲逛,他便也总远远的偷看,可去不敢贸然的下手。
毕竟也不知晓陈家兄弟和谷主是如何看待这小美人的。
可越是看,越是压不住沸腾的心思。他知晓自己对这小美人越发的馋,馋的厉害。
若是能将这等美人藏起来,日日享用,当真是人间美事。
“我……”云诺惊诧的看着冯尧,显得很犹豫。
“我肯定和他们不同,我只要你一人,你若跟了我,我也是舍不得让你被好旁人玷污的。”冯尧握紧了云诺的手,十分认真的说道。
第29章 别怕,把自己交给我
“我……”云诺的目光闪躲着。
“你相信我,我定然会好好的护着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冯尧忽然吻上了他的眼睛,“我会对你珍之重之。”
“他……他们强了我之时,也说了会珍惜我。”云诺委屈的垂泪。
“我和他们不同的。”冯尧急切的吻上他的脖颈,一双手也隔着衣物抚摸揉搓着他的身子,“别怕,把自己交给我,我定会对你好的。”
“别……”云诺伸手推攮着冯尧,泪流淌的更凶,“你……你和他们一样,就是想要我的身子。你……你得了我,会不会也送给旁人?”
“不会,肯定不会,你这样的美人,我哪里舍得让旁人碰你。”
冯尧正要解开云诺的衣带,动作却忽然顿住,脸色发沉,“你呆在这个山洞里别乱动,有人擅闯禁地,我出去看看。”
冯尧走后,云诺便在山洞里呆了好一会儿。
外面一直没什么动静,冯尧也半晌没有折回来,他小心的往外面看了看,这才出了山洞。
并不熟悉禁地里的路,他便只是随意的走动着。不过走过的路他就尽量的记住。
七拐八拐的,竟是又拐入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山洞内,山洞中潮湿的厉害,他能听到细微的水滴之声。
缓缓的往里面走,很快他便被山洞正中一株正盛开的吸引去了目光。
株高三尺余,顶上开着一朵血红色的,巴掌大小。他颇有些吃惊,这他曾在一本古书中看到过图画。
名为“血肜”,古书记载能解百毒,不过也说早就绝迹了,就连宫中也是没有的。
没想到这样的东西会出现在此。
难怪小丫鬟说禁地中有珍稀的药材,千金难寻。
咬了咬牙,也还是冲着那株血肜走了过去。仔细听了听,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他便快速的将那朵采摘了下来,藏到了怀中。
采摘完之后也不多留,赶紧按着原路返回,没多会儿也就回到了先前逼仄的小山洞。
他兀自按捺下狂跳的心,在山洞内坐了下来。
时辰一点点的流淌而过,他也心急起来,冯尧一直没折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此时他自然是喜欢冯尧安好的,他还需要借助冯尧的帮助离开合欢谷。
近日冯尧的窥伺他早就看在眼里,他虽不会武艺,可那种灼灼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要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烧灼起来一般,他还是很快就察觉了。
而始终找不到离开合欢谷的机会,他才会铤而走险,打上冯尧的主意。
贺先生说的对,在他一无所有之时,他想要达成目的,唯一能倚仗的就只有他的相貌和身子。
忽有脚步声靠近,他猛的站了起来,小心的往外面看。
却见冯尧捂着胳膊踉跄的走了进来,捂住伤口的指尖鲜红的血不断的溢出来,冯尧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怎么这么多血?你……你还好吧?”他担心的看着冯尧。
冯尧坐了下来,扯了腰间的药囊扔给他,他赶紧从里面找出一瓶金疮药来帮着冯尧理伤口。
将伤口包扎好了,冯尧才认真的同他说道:“不要同任何人说起你进过禁地的事,安心的待在你的院子里,等我安排好了就带你出谷。”
“你……你收了伤,禁地里没事吧?”
“出了大事了,师傅十分宝贝的一株药材丢了。”冯尧沉着脸,一时咬牙切齿。“不过那人虽蒙了面,也刻意的掩饰了招式,却很可能是内贼。”
那人闯入禁地后,看似是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横冲直撞。
可师傅最为宝贝的血肜却丢了,那可是师傅精心栽培了好几年,耗费了许多种子和心血,就养活了那么一株。
眼看着就快要采摘了,却在这样的日子忽然被盗走。
日子算的这样准确,只怕闯入禁地也不是一两了,看来是先前他和师傅疏忽了。
那人也真是狡诈,四乱窜,还洒下了很多药粉,制住了禁地内的许多毒虫。不,应该不是一个人。一直乱窜的人该是调虎离山,诱着他四转,再有另外一人去采摘了血肜。
“那……那谷主回来,会不会惩罚你?”
“若是追不回药材,罚必然是少不了了。你……你可愿意同我一道浪迹天涯?”
云诺瞪大了眼睛,“你……你也想离开合欢谷?谷主的惩罚会很重吗?”
“丢的药材费了师傅许多心血,自然不肯轻松放过。不同你多说了,我已经拉动了暗藏的金铃,此时谷内四戒严,希望能抓到贼人。”
冯尧带着云诺出了禁地,便让云诺赶紧回住去,别管外面怎么乱也别出来。
云诺一路上尽量的走着小路,不想太招眼。
冯尧说禁地里丢的药材,会不会就是他怀中的血肜?这样一想,他的脚步便加快了些,心里也颇为忐忑。
若是此时他被逮住搜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闯入禁地的人也是冲着药材去的吗?也是想要血肜?还是为着其他的?
一路上胡思乱想着,面前忽横出的一把剑吓得他猛然抬头,脸色煞白。
“这……这是怎么了?”他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是姜谷主的四弟子孔义。”
“搜。”孔义一摆手,身后的人便要给云诺搜身。
云诺被吓的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干什么?”
“谷里丢了东西,各都要搜查,尤其是此时还在外面闲逛的人。”孔义紧盯着云诺看,“你不在住,去了哪里?”
“我……我就是吃饱了太撑,逛一逛。也没人同我说谷内不能逛。”云诺掩在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手心里都是汗,紧张的厉害。
“也不是大事,搜一搜,若是你身上没有不该有的东西,自然也就还了你清白。”
“我……我可是客人,你……你不能这样……”
“客人?”孔义冷哼了一声,“不过是陈家两位当家带来的脔宠而已,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他们都在,我也照搜不误。”
第3章 峰回路转
“别碰我。”随着搜身的人手碰到他的肩膀,云诺惊叫一声蹲下了身子。
恰逢这时,小丫鬟匆匆跑来,一把拽开了云诺,直视着孔义,“四爷这是做什么?”
“我看他乱转,要搜一搜罢了。”
“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他是主子们的人,可不是四爷说搜身就搜身的。”
“放肆,你算个什么身份,也敢拦我?若是轻忽之下放走了偷窃的贼人,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眼下最要紧的已不是贼人之事了,谷外有一批人攻入,四爷与其在此胡搅蛮缠,不如赶紧去帮大爷他们。”
“什么?”孔义脸色大变,认真的去听,的确是有警铃之声。“那你就把他带回院子里,没事不要出来添乱。”
说完话,孔义便带着人匆匆离去。小丫鬟将云诺扶了起来,云诺长出了口气,隐隐有种死里逃生之感。
警铃之声一阵又一阵,且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响的人心烦意乱。
小丫鬟的脸色也阵阵发白,带着云诺匆匆返回了住。
“外面……外面是不是很严重?”云诺有些担忧的问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攻入合欢谷,或许是姜谷主的仇人眼看着主人不在,这才来攻打。
这番动荡,于他也不知是福是祸。
小丫鬟略微点头,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了包袱,很快塞了一个给云诺,“你本也不是谷内的人,小心一点,找个机会走吧!那些人来势汹汹,谷内的人未必是对手。”
“谷……谷内守不住了?”
“只怕是受不住了,你自求多福吧!我也要去找我兄长了。若是运气好,但愿我们都能保住性命。”小丫鬟抱着包袱跑了出去,云诺则呆愣了站了一会儿。
他小心的走出去看了看,远远的只见浓烟滚滚,看来是有地方着了火。
住在旁边院子的一群舞姬也乱了阵脚,惊恐的往外跑。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也同那些舞姬一起跑,却见冯尧急匆匆赶来。
此时的冯尧灰头土脸的,看着十分狼狈。
“你还好吧?”冯尧忽然出现,云诺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合欢谷危亡之时,他本是想着冯尧不会再顾得上他。
毕竟一个只是窥伺他相貌和身子的人,在生死存亡的大事面前,哪里还会将他当回事。
“合欢谷守不住了,不少人都闹着各自逃命去,咱们也趁乱走吧!”冯尧拽住云诺的手就匆匆往外而去。
好几个方向都着了火,此时的合欢谷内一团乱。
冯尧带着云诺走的是一条十分隐蔽的小道,一路上静谧的过分。
想来这条小道知晓的人极少。
“咱们很快就安全了。”冯尧低声说道。
只是猛然的一抬头,便见前面有几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冯尧将云诺往身后掩,拔了剑就冲了上去。
冯尧正想趁着交手之际下毒,却有一支羽箭破空而来,贯穿了他的右手臂。
右手霎时失了力气,剑也掉落在地。
几人一拥而上,制住了冯尧和云诺便往前拖。
云诺脸色发白,好不容易逃出合欢谷,这又不知落在了什么人的手上。
“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要袭击合欢谷?”冯尧疼的脸色大变,却还是问道。
那几人却是一言不发,只顾着拖他们二人去交差。
走了没多远,云诺便看到了前面有一个骑在马上的男人。约莫而立之年,神情冷峻,多看了两眼,越发觉得熟悉起来。
“孙……孙玉成?”云诺惊诧的喊了出来。
这个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袭击合欢谷的竟会是朝廷的人?
历来朝廷和江湖门派之间,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只要江湖门派行事不要太过,朝廷多是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正经的有门有派的江湖人,行事自有规矩分寸,和那些随意欺压百姓的匪寇不同。
听到有人喊他,孙玉成也看了过来,见到是云诺,赶紧下了马冲云诺行礼。
“我……”见孙玉成还是正经给皇子行礼的礼数,云诺竟有些不自在的往旁边侧了侧身。
仔细算起来,从云间跌落也还没有多少日子。
可于他而言,却仿似前世今生的区别了。
“末将奉大公主之命来接殿下回京。”
“大……大姐姐?”云诺愣住。
幼年之时,因着大哥和大姐比他们这些小的皇子公主大不少,故而他们算是大哥大姐看着长大的,关系虽还算融洽,倒也说不上多亲近。
大哥和大姐是父皇原配所生,而他以前作为沈皇后的孩子,本也不该过分亲近。
自大姐成婚,大哥薨逝后,关系就更显得疏远了。
“大姐姐怎会知晓我在此?”
“回去的路上再同殿下细说,既是殿下无事,咱们这就撤离了。”孙玉成便让人通知手底下的人都撤离合欢谷。
有人便指了指冯尧,询问孙玉成该如何置。
此时冯尧也是呆的,愣愣的看着云诺。
“杀了吧!”孙玉成随意的一摆手。
“别。”云诺急切的开口,“是他护着我从合欢谷内逃出来,便饶他一命吧!”
孙玉成这才多看了冯尧一眼,“既是殿下求情,那就饶他一命吧!”
“你……”冯尧定定的看着云诺。
“多谢,今后多珍重。”云诺郑重的和冯尧道谢,便同孙玉成离开了。
马车就在不远,孙玉成让云诺上车,他们先往附近的州府修整一番。
坐在马车上,云诺的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半点没有安稳之感。
没有被家人所救的安心感,反倒心烦意乱。
他不知道大姐姐是个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
真的随着孙玉成回京吗?回到京城,他会不会又再陷落于泥沼噩梦之中?
云瑰很明显不肯放过他,而大姐姐会为了他和云瑰还有中宫对上吗?
他并不觉得他和大姐姐的关系有那么好。
孙玉成找了一家客栈,让云诺先沐浴歇息一会儿。
云诺顺从的去沐浴,换了一身衣裳,也让自己能镇定一些。
第31章 时过境迁
沐浴过后,云诺便走出屋子去找孙玉成说话。
孙玉成给他递了杯茶,“殿下是想问末将如何会去合欢谷救人吧?”
他点了点头,抿了口茶。
“五殿下出征后不放心殿下,给大公主送了信,希望大公主能代为照顾殿下。大公主派人去了韩家,才知晓殿下并不在韩家,满京城里寻摸了些日子。才有了些消息,便又知晓殿下被江湖中人掳走了。
“一路找寻,那一行人也狡猾,竟是甩开了人,小心隐藏了行踪。颇费了些时日,这才确定殿下就在合欢谷内。”
“原来如此,倒要多谢大姐姐。”云诺暗暗叹息了一声。
他本还以为五哥就此不管他了,却原来求了大姐姐照顾他。
这也难怪大姐姐肯为了他如此心思了。
“孙将军,我……能不能不回京城?”云诺咬了咬唇,还是问了出来。
他仔细的想过,若是回到京城,只怕他一生都要活在云瑰的阴影之下。
相比较而言,倒是不如留在外面,哪怕过些清贫的日子。
京城那个地方,似乎也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殿下何出此言?”
“孙将军若是一路找我,大抵也知晓了我的遭遇。”云诺苦笑。想到那种种不堪都已被人知晓,他一时羞耻不已。“京城已没有我的容身之了。”
父皇母后不要他了,韩旭也心狠手辣,半点不念旧情。再有云瑰像是毒蛇一般紧盯着他不放。
孙玉成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有些事知晓是一回事,这样摆到面前来说,便更显得难堪。
“若不回京城,殿下又有何打算?流落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可想过要如何过日子?”
“我……我有手有脚的,想来不至于会饿死。”
“殿下大抵将自己当成寻常人了,以殿下的相貌,若无人庇护,在外面只会境凄凉。”孙玉成认真的说道,“京城虽有恶人,可外面也同样有。殿下总不能始终避开人,难道还要住到荒山里去不成?
“人烟荒芜之地,猛兽便多,殿下又如何能护住自己?”
“我……”云诺语塞。他知道孙玉成说的是实话,京城有京城的危险,外面也有外面的不易。
说到底,他从小被人伺候着长大的,自己并没有多少过日子的本事。
可一想到京城里的那些噩梦,他对那个地方还是充满了恐惧。
“其实在京城,殿下想要避开的也不过是那位新殿下和韩家,这些大公主都会安排好。殿下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安心的随同末将回京。”
“大姐姐……她真的肯帮我躲开云瑰?云瑰毕竟是母后的孩子。”
“殿下大可放心,公主既是答应了五殿下,自然不会食言。”
夜里,云诺在客栈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时想到在京中的事,一时又想到离开了京城后的事。
他其实也说不上哪种日子更悲惨。
他……真的就要跟随孙玉成再回到京城吗?
若是大姐姐和五哥同中宫为敌,是否会给他们招惹麻烦?
胡思乱想着,竟是一夜没睡好,清晨起来眼下是明显的青影。
出屋的时候听到有人和孙玉成禀报,说是他们的人都已经撤出了合欢谷,不过此番入侵合欢谷,倒是将禁地扫荡了一番,得了不少的稀罕药材,算是不虚此行。
“你们在合欢谷内没随意伤人吧?”云诺忽然想到照顾了他好几日的那个小丫鬟。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安然无恙的逃出来。
“殿下放心,我等也不是残忍嗜杀之人,不过是抵抗的厉害的人伤了一些。谷内的寻常人我们是不曾伤的。只是闹腾合欢谷的,似乎还有另外一拨人。”
“另一拨人?”云诺想起冯尧说的闯入禁地之人。
若真如同冯尧猜测的那样,是内贼,那倒是合欢谷内自己乱了起来。
“殿下还是不要关心这些了,用了早饭便启程吧!公主还在京城等着殿下的消息呢!”
“好。”云诺微微点头。
随后便是一连几日的赶路,孙玉成似乎急着回去复命,赶路有些急。
马车要进入京城之时,云诺鬼使神差的掀开了车帘,定定的看了城门几眼。
或许京城注定是他的一个囚笼,他生在其中,长在其中,轻易是脱离不了这里的。
他有些泄气的放下了帘子,心里迷茫不已。
入了京城后,孙玉成直接带着他去了大公主名下的一座园子。
这园子倒是给了云诺几分熟悉感。园内移石造景,亭台楼阁,水榭池沼的布置十分精美。又遍植各种奇异草,春日里百盛放之时,美景迷人眼。
大姐姐曾在这里摆过百宴,他来过一。
孙玉成将他安置好便离开了。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大公主才来了园子,姐弟二人阔别一些时日后终于再相见。
云诺还记得,上一见到大姐姐,还是在他出嫁的那一日。
当真是时过境迁。
“大姐姐。”
“看你憔悴了不少,这些时日让你受苦了。小五让我安排你离开韩家,你对韩家,可还有眷恋?”
云诺赶紧摇头,“没有,我和韩旭,再无情谊了。只是……含巧只怕还在韩旭手中。”
这么多时日过去了,含巧也不知道怎么样。
他被带离了春喜楼,韩旭和云瑰会不会找含巧的麻烦?
“你啊!自己吃了苦头,反倒还惦记着你那个丫头。我会让人帮你打听打听。”
“多谢大姐姐,也请大姐姐替我谢谢五哥,他……他还好吧?”
“当日他擅闯中宫,还在中宫杀人,事情确实闹的颇大。不过当日宫里正商议舅父出征一事,宸妃娘娘和舅父都为他求情,父皇准他将功折罪,随同舅父一道出征,担负押运粮草之责。
“此番让他一并出征,舅父也只是想给他添些军功,不会贸然让他犯险的,可以不必担忧。”
“这……这就好。”
“中宫本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无奈云瑰那个蠢货,做了那样的事,反倒是他自己闹起来。不过母后爱子心切,当即便出面将事情压了下来。”
“母后……”云诺咬了咬唇,红了眼圈。
其实母后真的什么都知晓吧!却还是纵容了云瑰的所为。
竟是将他抛弃的如此彻底。
“她终归不是你的生身母亲,人的心里难免是有远近亲疏之别的。”
“我知道。”
第32章 迫不及待的想要挨H
“过去的事,过了也就罢了,凡事都会好起来的。你既不回韩家,便安心的在这里住下。至于要同韩旭和离,还要从长计议。毕竟云瑰很快要嫁入韩家,也不能此时太让韩家没了颜面。”
“只要能不回去,我便也知足了。”
“那你便安心在此住着。时辰也不早了,我便先走了。”
“多谢大姐姐。”
送走了大公主,云诺也就在这园子里住了下来。
园子很大,夜里尤其显得静谧。
或许是终于身边没了什么危险和担忧,他很快也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云诺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体内像是着了火。
他难受的想要动一动,可手脚却动弹不得。迷茫的看着明黄色的床帐,一时竟不知是梦是醒。
“热……”他痛苦的呻吟出声。浑身不仅仅是燥热,身下隐秘的两穴还痒的厉害,像是有万千的虫子缓缓爬动,细细啃咬,折磨的他要发疯。
他难受的轻哼着,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有人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擦去眼角的泪珠,“别哭。”
迷蒙中看着靠近的似乎是父皇,他更是满腹的委屈,泪也流的更凶了,“难受……痒……”
“父皇帮帮诺儿好不好?很快就不难受了。”
“父皇……嗯……啊……好痒……”他艰难的喘息着,雌穴里尤其痒的让他心里发慌。
里面的每一块淫肉似乎都贪婪的翕动着,亟待粗壮之物的入侵。
他恨不能并拢双腿用力厮磨,可手脚都发软的厉害,像是不属于他了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一双手很快扯开他的衣裳,抚摸上他的肌肤,他舒服的喟叹着,“再摸摸……”
身上火热的要烧灼起来,越发的贪恋那双手的凉意。
那手抚摸过他的肌肤,揉捏过一双椒乳,他舒服的低低呻吟,“要……还要……不够……”
“诺儿可真是个乖孩子。”
手指终于探入湿润的雌穴,云诺只觉得浑身兴奋的战栗,雌穴里也霎时一阵痉挛。层层叠叠的媚肉蜂拥而上,想是要拖拽着那根手指往而去。
雌穴本能的收缩困住手指,可还是不够,远远不足以消弭的痒意。
“要……”他满带泣音的呢喃着。
“诺儿要什么?”
“一点……里面好痒……不够……”
“诺儿这里这般紧,可受得住?”
“要……诺儿要……”
“那父皇这就给诺儿。”埋在雌穴内的手指快速抽插起来,每一抽插,掌心还要厮磨过外面的蒂。
觉得舒爽了,云诺紧绷的身子也稍微放松了些,雌穴里很快增添到了三根手指。
手指十分灵活,抽插抠弄,连带着蒂也得了温柔的爱抚,也让他舒爽的厉害。
阵阵快感堆积,往雌穴的绵延。
“哈……啊……要到了……”云诺扬起了颈项。雌穴里的快感累积到了极致,他像是被欲浪抛向了高,想要大叫,想要嘶吼……
“啊……”又是一声惊叫,浑身都发着颤。
手指快速的抽出雌穴,穴口战栗着喷薄出晶莹的淫水来,就连属于雌性的尿道口也被刺激的喷出一点汁液来。
云诺大口的喘息着,身子微微弹动了几下。浑身大汗淋漓,如同刚发水里捞出的一般。
眼神涣散,整个人都呆了。
“这穴喷的真美。”手指把玩着雌穴外的柔嫩的肉瓣,同时还摸了摸挺翘起来的蒂。
“别……”云诺满是哭腔,蒂此时敏感的过分,一碰便让下身忍不住的战栗。
“诺儿真是长大了,这身子极美。”皇上爱怜的打量着他的身子。
雪白的肌肤因情欲染上了粉色,如胭脂浅浅的晕染开来。
身子看似单薄,却又各的长的恰到好。椒乳臀瓣都颇为挺翘肥硕,长手长腿,正适合盘在男人的身上。
还不等云诺回神,粗硕硬挺的阳物便猛然贯穿了雌穴。“啊……”云诺呻吟了一声,高潮的余韵尚未散去,雌穴里受到这等刺激,痉挛的厉害。
阳物贯入的极,狠狠磨砺过发痒之,那痒意彻底得到了缓解,爽的周围的媚肉都疯狂的吸附而上。
舒服的哼哼着,“动……动一动……”
“小淫娃,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挨H?”皇上轻笑着挺腰摆胯,阳物凶猛的在紧致暖和的甬道里征伐,捣鼓的水声滋滋。“诺儿乖,喊父皇……”
“父皇……父皇……”随着阳物的冲撞越发的肆意,云诺也喊的急切。竟像是声声催促着阳物进入的更更猛。
又叫又喘,声声都淫靡的厉害。
“真是个祸人的妖精。”皇上眸色沉,恨不能将身下这娇嫩的孩子彻底的拆图入腹。
以前娇娇糯糯喊着他父皇的孩子,如今却在他的身下承欢,身子被H弄的一颤一颤的,一对嫩白的椒乳晃着白浪,心里竟是兴奋至极,像是血脉都霎时沸腾了。
恨不能用尽浑身的力道好好的疼爱这身子,让每一寸肌肤,里里外外都沾染上他的痕迹,他的气息。
“啊……轻一点……要坏了……”手上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云诺便用力的在褥子上抓挠着。
阳物捣弄的太狠,云诺有些受不住了。一些时日不曾承欢,宫口已然合上了。
如今被凶猛的冲着那一撞击,竟有些发疼。
“别怕,坏不了。”皇上倒也收敛了些力道,从凶猛的狠H猛捣变为抵住一狠命厮磨。
“不……”云诺泣音更重,敏感的软肉被厮磨的要化了,又是舒爽,又是觉得受不住。
他不停的哼哼着,声音缠绵悱恻,勾魂摄魄。
“妖精。”皇上冷喝了一声,抱着他的身子翻了个身。
“不……啊……”云诺几乎咬破下唇。阳物就这样埋藏在他的雌穴内转了个圈,龟头狠命的转动厮磨,他当即就瞪大了眼,泄了身。
“这么受不住?”将云诺按趴在绵软的褥子上,皇上紧握住他的腰狠H了数十下。
云诺几乎发了疯,拼命的往前挪动身子,手脚甚至牙都用上了,只想逃离这种已过他承受极限的H弄。
第33章 侍寝,贵君
“受不住了……”云诺满脸是泪,用牙咬紧了褥子往前挪动身子,却被皇上掐着腰拖拽回来,狠狠的贯在性器上。
阳物猛然的往狠捣,撑开了紧窄了宫口,云诺浑身打着颤,叫都叫不出来。
龟头被宫口伺候的十分舒爽,皇上紧拽着他的腰身,大开大合的往里面撞去。
敏感至极的宫腔承受着阳物狂风骤雨般的H弄,云诺除了呜呜的哭,再也做不了什么。
“娇气。”皇上用舌尖调弄着他的耳垂,不时的还往他耳朵里吹着热气。
拉着他一双长腿环到腰上,皇上的H弄更是急促。
胯骨啪啪的击打着肥嫩的臀肉,雪白的臀瓣晃晃悠悠的。
“烫……”云诺惊叫了一声,热烫的阳精大股大股的灌入了宫腔,激的宫腔内痉挛起来。
皇上粗喘着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
高潮余韵未退的身子,轻轻一碰就会震颤一下,像是被抛上案后垂死挣扎的鱼儿。
云诺浑身发软,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只是没过多会儿他便又难耐的扭动起了身子。雌穴被H弄了个彻底,越发显得菊穴里旷的厉害。
先前的痒意没能得到消解不说,更是变本加厉的折磨着他。
“痒……后面痒……”云诺哑着嗓子低低哭泣着。
“真是个小妖精。”掰开肥美的臀肉,露出褶皱紧闭的菊穴来。
手指撑开褶皱往里面探,竟已是肠液完全将菊穴浸润了。
简单开拓了一番,紧致的巨口便松软起来,皇上挺着腰将阳物寸寸钉入。
“嗯……啊……”菊穴被撑开填满,驱除了全部的痒意,云诺舒爽的轻喘起来。
又是一番昏天黑地的H弄,最终云诺是累的合上了双眼。
“啊……”一声惊叫打破了勤政殿的清晨。
守候在外的太监总管王公公赶紧贴了门询问,“可是皇上唤老奴?”
皇上也被身侧的惊叫吵醒,打了个哈欠,应了声:“不必进来。”
云诺惊愕的看着身侧的父皇,裹着被子缩到了床脚。感觉到身上的不适,他更是脸色煞白。
他这……明显是承欢后的感觉,身下的两穴都还残存着被狠狠撑开过的酥麻感。
尤其是前面的阴阜,因被厮磨的过分,只是被子厮磨过都还略有些疼。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他明明是睡在大姐姐的园子里,为何一觉醒来会在父皇的床上?
“昨夜的事,诺儿可是忘了?”皇上也不靠近他,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我……我为何会在此?”匆匆往四周扫了一眼,云诺知晓这里是勤政殿。
寻常父皇若是太过忙碌的话,也会宿在此,不回后宫。
“自然是你大姐姐送你回宫的。”
“大……大姐姐?”云诺紧咬着唇,一时很是委屈。
他还以为大姐姐会真心帮他,却是转手将他送给了父皇吗?
可……可父皇怎能对他做那种事?
父皇可是他一直敬重的父亲啊!
“你大姐姐说你不想回韩家,便将你送回宫了。既是不想呆在夫家,今后便都留在宫里吧!”
“可……”云诺垂着泪,他是很想留在宫里,可他如今又以什么样的身份?
“昨夜的事,诺儿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光怪陆离的情景一点一点的在眼前炸裂,一派淫靡景象。
云诺脸色苍白的吓人,淫媚不知羞耻的求着H弄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不,不对,他那个样子明显是不对劲的,是被下了药?
下药的是父皇还是大姐姐?
云诺默默的哭,皇上也不再开口,一时屋内安静的厉害。
时辰一点点的过去,外面王公公已经开始催促了。
“你便安心住在这里。”皇上起身下床。
“父皇……我……我们怎可如此……”
“诺儿并非朕的亲子,如何不可?”皇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待时机成熟了,朕在后宫给你个名分。”
“不……”云诺赶紧摇头。
他在宫里长大,宫中认识他的人那么多,他若是进了父皇的后宫,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
他六皇子的身份并未被褫夺,身世知晓的人也不多。
父子乱伦,这是天大的罪过,只怕他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诺儿是不想伺候父皇,还是不想进后宫?”
“父皇若是纳诺儿入后宫,会影响父皇的贤明的。”云诺低垂了眉眼。
一刹那,贺先生的话便都涌入心头。
他要想安稳的过日子,必得依靠权利能压过云瑰和中宫的人。
而这个世上,最大的靠山,莫过于九五之尊。
他若是跟着父皇,云瑰自然不敢再对他做什么,他也能顺利的逃出韩家那个牢笼。
不管他心里乐不乐意,留在父皇身边,确实是有益的。
“诺儿只要乖乖的等待便好,其他的父皇自然都会安排好。昨夜你也累了,再歇息一会儿吧!”
皇上离开后,云诺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
确实身上疲乏,没多会儿又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之时,皇上已经下朝了,见他睁眼便催促着他起来,洗漱了好吃点东西。
王公公微微低垂着头带人进来伺候,看到云诺没有半点惊奇之色。
“虽未正经册封,今后勤政殿伺候的都要以贵君之礼待他。”皇上忽然发话。
以王公公为首的一众宫人都连忙下跪应着。
后宫中有女子和双儿,双儿册为贵君,位份等同于女子的贵妃。
不过双儿大多只当玩物,太祖朝便明文规定双儿不可为后,历代来双儿被册封为贵君的都几乎没有。
贵君和贵妃有协理六宫之权,位同副后。在很多人眼中,区区作为脔宠的双儿是没资格为后和副后的。
“恭喜贵君。”王公公首先向云诺道喜。
云诺怯生生的看了皇上一眼,皇上笑起来,“赏,朕替你赏他。”
其他伺候的人也有样学样,赶紧道贺,皇上便大笑着让王公公待会儿都重赏下去。
用了些吃食,皇上便让云诺同他在临窗的罗汉床上对弈。
“若是儿臣赢了,可有什么彩头?”云诺眼睛发亮的看着皇上。
第3章 悔棋,雌穴吞吃棋子
皇上笑了笑,“你想要什么直接开口便是,还用讨什么彩头。”
“不一样啊!彩头是自己挣来的。”
“好,你若是赢了,便许你一个要求。”
“多谢父皇。”
皇上不甚在意的由着他挑选了黑子先行,一直是颇为闲适的模样。
倒是云诺出奇的认真,每一子都落的思熟虑。
“还没想好?”见云诺拈着一枚棋子半晌不曾落下,皇上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父皇不要催促嘛。”云诺犹犹豫豫的落下了棋子,皇上紧跟着就要落下一枚白子。
云诺忽的惊叫起来,“不……我不下这里……”急匆匆的就捡起了刚落下的棋子,倒是让皇上那一枚白子捏在手里不上不下的。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总是悔棋?”
“父皇就说允不允吧?”
“好,都随你。”
云诺喜滋滋的换了个位置落子,两人继续下。
云诺闹腾了好几悔棋,最终算是平局。
他可怜巴巴的半含半咬着下唇,一副失落模样。
他这番模样落在皇上眼里,却是魅惑的厉害。双唇浅粉水嫩,一副供人品尝采撷的样子。
猛的捏住他的下颌,拇指轻轻摩挲过水嫩唇瓣。“诺儿可还记得悔棋了多少?”
云诺怯生生的看了皇上一眼,“莫非父皇还要算旧账不成?”
“十,若是诺儿将这十枚棋子吞下去,朕便算你赢了这一局,如何?”
“吞……?”云诺满目惊疑。
皇上一把将他扯进了怀里,棋盘直接弄翻下了下去,棋子噼啪的散落了一地。
亲吻上垂涎已久的唇瓣,细细描摹着唇形,舌头灵巧的顶开贝齿往里面探入。
先是惊的云诺的小舌躲闪,可很快便主动纠缠了上来。
直吻的气喘吁吁,皇上这才放开了他,“诺儿可真甜。”
“父皇老不正经。”云诺埋头在皇上的胸膛。
“这就嫌弃父皇老了?”皇上的大手揉捏上他的臀肉,在他猝不及防间扯下了亵裤。
感觉到胯下凉飕飕的,云诺着急的要并紧双腿,很快却被群强硬的掰开。
一根手指戳着雌穴口,“用这里把棋子吃下去。”
“不……”云诺惊慌的摇着头。一整套棋子都是用寒玉雕琢而成,盛夏里用来触手生凉。
可寒玉的棋子进入雌穴,他想着便觉可怕。
“那彩头诺儿可是不想要了?”
“想要的。”
“那诺儿乖,自己将棋子吞吃下去。”皇上松开了云诺。
云诺咬了咬牙,还是下了罗汉床,蹲在地上捡了一把棋子。
皇上就歪在罗汉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虽觉得羞耻,却还是冲着皇上将双腿大张。
手拨开肉瓣,将黑色的棋子往雌穴里塞入。
“嗯……”他受不住的轻哼了一声,寒玉棋子一进入,阵阵凉意便在雌穴里弥散开来,驱逐着里面的暖意。
那凉意让他双腿颤抖起来,粉嫩的雌穴口则翕动着似乎还想要吞吃别的物什。
“快。”皇上催促了一声,喉结滚动着,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黑色的棋子,粉嫩的穴肉,雪白的大腿,强烈的色泽冲撞,惑人的厉害。
“父皇……”云诺泪汪汪的,“凉,受不住的。”
“你悔棋的时候可厉害着呢!总不能每都如此,总是要吃了教训的。”皇上铁了心这不肯饶他,端了一盏茶慢悠悠的品着。
云诺又往雌穴里塞入一枚棋子,棋子小,进入雌穴并不难。
只是满是寒意的棋子进入,让雌穴十分不舒服。
见皇上半点没有喊停的意思,他也不再犹犹豫豫的,而是快速的一枚接一枚的往里面塞。
棋子互相顶着往里面而去,将内里的暖意都驱散了。
云诺满脸是泪,终于将十枚棋子都塞入了雌穴。
“父皇……父皇答应的彩头可不能食言。”云诺眼巴巴的看向了皇上。
“怎么哭的这样厉害?”皇上将他拥进怀里,低头吻去了他的泪。
胡茬轻擦过嫩嫩的脸颊,那种触感又痒又带着细微的疼。
一下子让云诺的记忆回到了小时候,他从小就颇得父皇宠爱,幼年时父皇总喜欢抱他亲他,或者将他往高抛。
被父皇亲脸颊的时候,他总是乐呵呵的躲闪,喊痒喊疼。
那时候一切是多么美好啊!身边还有母后,有兄长,有二姐姐……
“朕的宝贝诺儿是想要什么?”
“我……我有些东西还在韩家,想要取回来,尤其是我带去韩家的宫人。”
“就这么点小事?”
“对父皇而言自然是小事,可对儿臣却是大事。”
“好,朕会去安排的,不过需些时日。等云瑰嫁入韩家后再说,好么?”
听皇上提到云瑰,云诺脸色微变。
“父皇可是有了新皇子,不疼儿臣了?”
“这还醋上了?”皇上轻笑出声,“他和你是不同的。他流落在外多年,朕和你母后都想补偿他。该给他的尊荣,他想要的婚事,都给了他,今后就靠他自己去过日子了。
“至于你,父皇自然会好好的宠着你。”
“我……我只是怕被父皇抛弃。”云诺攥紧了双手。
“朕可舍不得抛弃宝贝诺儿。”
云诺忽的脸色大变,双手紧捂住腹部,牙齿都开始打颤,艰难的吐出两声“疼”。
“这是怎么了?”皇上也脸色微变。
云诺已是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皇上一松开他,他就疼的在罗汉床上直打滚。
皇上急切的喊人宣太医,又将云诺抱到了床上。
“疼……”云诺疯了似的趴伏在床上去咬枕头。
小腹内一阵阵的痉挛,像是瞬间便让他置身于冰天雪地里,有冰刃在体内搅动,想要搅碎他的五脏六腑。
“啊……”他乱扭着身子,满脸的鼻涕眼泪。
“诺儿别怕,太医很快就来了。”皇上心疼的抱紧了他的身子,“很快就会好的。”
“父皇,诺儿是不是要死了?”云诺艰难的问着,下唇都被咬烂了,满是血痕。
皇上将手指塞进了他的嘴里,“不准胡说,有父皇在呢!你疼就咬父皇的手。”
云诺实在受不住疼,狠咬着塞进嘴里的手指,直咬的满嘴的血腥味。
第35章 避子药,打击中宫
王公公带着几个太医急匆匆的进了屋,示意太医上前去给云诺诊脉。
为首的太医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看到皇上的手塞在床上之人的嘴里,便赶紧低垂了眉眼,精心诊脉。
“怎么样了?”皇上见云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疼的浑身大汗淋漓,急忙问道。
“这……”太医抬了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有什么说什么。”
“贵人先前应是用了极寒之物,此番体内又有寒气入侵,才会如此难受。”
想到此时云诺雌穴里还塞着寒玉制作的棋子,皇上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不过区区几枚棋子,原也没想到会出这般状况。
“他眼下疼的厉害,可有什么法子?”
“贵人先前所用的极寒之物,该是种避子药,本不算伤身。过上年余,药效也就渐渐散干净了。以贵人眼下来看,药效散的差不多了,再服一两副药,身子暖起来也就不打紧了。
“当下要缓解疼痛,最好是泡个药浴,微臣再辅以针灸。”
“去准备吧!”皇上摆了摆手。
王公公赶忙带着太医出去准备,皇上扫了一眼伺候的宫人,宫人也识趣的赶紧退出去。
这才让云诺趴在他的身上,伸了手进云诺雌穴里取那些棋子。
手指甫一探入,便觉指尖满是凉意,皇上微微蹙眉。
“是朕不好,让诺儿受苦了。”
云诺已是疼的恍惚起来,并未接话,只是低低的哭着。
手指陷落在软滑的媚肉间,一点点的剥开媚肉去找寻棋子。棋子在雌穴里被滋润的湿滑,一碰反倒往更而去。
“疼……”云诺牙齿咬的咯咯响。
“诺儿忍忍。”好不容易用两指夹住了一枚棋子,皇上便缓缓引导着棋子离开了雌穴。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将十枚棋子都给弄了出来。
手指在雌穴里捣鼓的久了,倒是让被寒玉冻的冰凉的雌穴里渐渐暖了起来。
只是寒意已经侵入了云诺腹部,一时半会的疼痛是还无法消解的。
“要……父皇要我吧……”云诺的手紧拽住皇上的衣袖。
皇上有些惊诧,轻轻吻了吻云诺的额头,“你可知晓自己在说什么?”
“父皇……进来……”云诺急切的催促道。
“好,那诺儿若是难受就说。”皇上抱紧了他,快速的褪去亵裤释放出胯下性器来,匆匆埋入他的雌穴内。
阳物早就火热肿胀,刚一捅入,云诺便呻吟了一声。被冻的发麻的雌穴才算是得了不少暖意,稍微舒坦了些。
“快……快些……”
“好,父皇这就给宝贝诺儿。”一阵狂风骤雨办的狠H猛捣,云诺的身子被顶撞的耸动不已。
云诺阵阵在眩晕,可却也隐隐庆幸,这般眩晕之下,疼痛也就不再像先前那般猛烈的折磨着他。
一番情事终了,王公公也在外面回禀药浴准备好了。
皇上这才让人送了药浴进来,将浑身赤裸的云诺放了进去。
等泡过药浴,云诺竟是睡着了。太医施针之时,皇上便静坐在一边,却是在想着先前太医说的话。
以太医之言,诺儿服用那避子药竟是有年余了。可诺儿成婚却还没多少日子。
会用到避子药,自然是有了床笫之事。
诺儿一向是个乖孩子,未成婚时一直养在中宫,身边伺候者众,不该同什么人有染才对。
云诺在勤政殿住着,转眼便已是十余日。
大公主府内,大公主慢悠悠的抿了口茶,看向了孙玉成,“如何了?”
“六殿下得了宠,虽说他没闹腾出什么事,不过皇上为他寻摸了不少好东西,先前还宣召过太医。如今后宫已有流言,皇上在勤政殿里藏娇,伺候的宫人都称其为‘贵君’。”
“本宫果然没有料错,只要诺儿不是父皇亲子,父皇就不会放开他。”
“公主为何如此笃定?”孙玉成不解的看着大公主。
即便六殿下不是皇上皇后亲生,可到底是皇上跟前长大的。
寻常人对着一个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轻易是下不去手的。
即便血脉上不算乱伦,可在世人眼里,这就是悖德乱伦。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那还是本宫幼年之时,父皇还没有登基。我去书房找父皇的时候,误入了一间密室,在里面看到了很多的画像,都是同一个人。你知道吗?那个人长着一张和云诺极其相似的脸。
“随着云诺的出生,再到他渐渐长大,和画像上的人越来越像,我的记忆也仿佛一再的复苏,那么多年记的如此清楚。
“云诺十二岁后,相貌越发i丽,我发现父皇看他的时候,偶尔会失神,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渐渐的,那神色就不再像是看自己的孩子,而是带了赤裸的欲望。说来世事无常,竟就是那么巧,云诺还真不是父皇的孩子。”大公主笑了笑。
“咱们是不是要再加把火?”孙玉成问道。
“不必,说到底将云诺送给父皇,我也有私心。同宸妃姨母一样,本宫也不希望小五和云诺扯上不该有的关系,平白毁了小五的声誉,倒也没想真以此来打击中宫。”
“那就这般顺其自然?”
“南方那边如何了?”
“已经成了,消息应很快就会传到京城。”
“这就够了,这才是对中宫最大的打击。很快兄长的仇就能报了,沈蓉,她会付出代价的。”大公主说着话,眸光霎时阴郁起来。“很快,便是另一番新局面了。”
“那末将便提前恭贺公主心愿得偿。”
“等事情都了了,咱们去江南吧!置办个小院子,过些寻常百姓的小日子。”大公主定定的看着孙玉成的眼睛。“看看文人墨客笔下的杏烟雨,听听巷里小姑娘的卖声。”
“好。”
第36章 再遇云瑰,双双落水
一连下了几日的雨,云诺一直闷在屋里,觉得身上都要发霉了。
恰逢这一日天气晴好,他便出了勤政殿,往后宫的御园里去逛一逛。
皇上虽还未曾给他在后宫安排宫殿,却并不阻止他往各行走,王公公便派了个小太监跟着他。
再回到阔别许久之地,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路经一片月季丛,他忽然顿住了脚步。
他自小喜欢月季,御园里不少的月季还是兄长为他找寻来的。
眼下正是开灼灼,可赏的心情却和以往不同了。
“主子可是喜欢这?”小太监见他迟迟不挪动步子,便小心问道。
“确实开得挺不错的,你去找把剪刀来,我剪几枝回去吧!”勤政殿要庄严肃穆,前后都并不栽种木。
如今想着,未免是太单调了些。
“那主子先坐一会儿,奴才去去就来。”
小太监离开后,云诺便走往了不远的水榭。水榭建在荷塘之上,此时也是荷亭亭的时节。
他趴在水榭围栏上,看着风吹荷叶动,露出水里灵活游动的鱼儿,一时竟是看的入迷了,也没留意到进入水榭的脚步声。
“你是哪个宫的?这么不长眼,见到皇子也不知行礼?”有人呵斥道。
云诺吃了一惊,赶紧回头看去。
同立于三五步外的人四目相对,彼此都颇为震惊。
“你……你怎么会在此?”云瑰霎时脸色大变,十分不解的看着云诺。
心口忽的纷乱得厉害,云诺在春喜楼被掳走一事,他是知晓的。
可春妈妈说了,掳走云诺的是一伙江湖人,颇为厉害。
春喜楼里的打手都打不过那伙人,就是后来想跟着看看那些人的去向,也很快就被人甩开了,就此失了踪迹。
他本想着云诺就此不知流落到哪荒野去了,却怎么也料想不到,竟会这般在宫中再相见。
是谁将云诺找回来的?五皇子已经出征,宸妃也不像是想多管这等闲事的人。
那满宫里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难道……难道是父皇?
想到此,心中更惊。若是父皇还对云诺疼爱,那么他对云诺做的那些事……父皇会不会惩他?
在中宫,因着对他的愧疚,皇后算是被他拿捏住了。
可父皇不同。虽然回宫之后,父皇也很宠爱他,各种好东西流水般的往中宫送,谁都说父皇对他宠爱有加,是其他皇子皇女都不能比的。
只是真的面对父皇,他还是会畏惧。
父皇和寻常人家的父亲不一样,他根本不敢凑上去撒娇耍赖,做什么亲昵之态。
那是个远远看着就会心生敬畏的人。
云诺将身边伺候的人都远远打发了出去,这才怒瞪着云诺,“你抢走了那么多年本该属于我的日子,如今还想继续回来抢吗?”他一步步走向云班诺,眼中的怨毒如同成了实质的刀剑。
“我从未想要同你争。”
“不想?那你为何又回到宫里来?这里不属于你,也早就没有你的位置了。”
“我……”
“你是不是见到父皇了?是不是在他的面前说我的坏话?”云瑰猛的伸手掐住了云诺的脖颈。
“我……我没有。”云诺伸手想要推攮开云瑰,却发现云瑰的力气比他大。
云瑰发了狠,手上越发的用力,云诺渐渐的呼吸困难起来。
“你去死吧!”云瑰愤恨的眼圈发红,“你别想再回来破坏我的日子。”
云诺眼睛瞪大,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
围栏却忽然断裂,两人都“扑通”一声掉进了荷塘之中。
云瑰不会水,一头栽下,只顾着挣扎保命,掐住云诺咽喉的手也就松了。
云诺急切的呼吸,也呛了几口水,可很快便醒过神来,尽量的稳住身子。
其实水并没有一人,不过是落水后惊慌的厉害,而荷塘底下有淤泥,越是挣扎便越是陷。
“救……我……”云瑰又扑腾又叫,身子一个劲的往淤泥里陷。
伺候云瑰的人见出了事,下饺子一样的往水里跳,急切的将云瑰扒拉出来。
云诺才刚想求救,其中一个宫人竟是暗中给他使绊子,绊倒了他后又补了一脚,让他往淤泥里陷去。
口鼻间都忽的涌入淤泥,灭顶之感袭来,云诺只能伸长了手往上面挥动。
身子越来越重,渐渐的往淤泥陷落。
直到被人救上了岸,云诺都还浑浑噩噩的,觉得做梦一般。
不远有人呼天抢地的,“殿下快醒醒……”
小太监赶紧用帕子擦着云诺口鼻的淤泥,“贵人如何了?”
云诺猛的一阵咳嗽,趴在地上吐出了不少泥水。可见着他吐了,小太监反倒是略微的松了口气。
急忙让来帮忙救人的两个侍卫帮忙,先抬着云诺回勤政殿。
路过云瑰那边的时候,云诺定睛看了一眼,云瑰微微转醒,似乎有些迷茫。
有个中宫的宫女急匆匆的跑来,“明珠殿下这是怎么了?中宫乱了套了,这正要找殿下回去做主呢!”
云诺认得那是皇后身边伺候多年的宫女夏蕊,而她口中的明珠殿下自然是云瑰。
云瑰是以皇上义子的身份接入宫的,自然没有排序,便册封为“明珠皇子”。
在荷塘里给云诺使绊子的宫人急忙开口,指向了云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粗野之人,胆大包天,竟将殿下推进了荷塘,险些要了殿下的命。”
夏蕊神色不善的看向了云诺,一时竟有些迟疑。
云诺也想着他身上那么多泥污,也不知夏蕊认出他没有。
“殿下被吓坏了,夏姑姑可要替殿下置了这刁奴。连殿下都敢谋害,简直罪大恶极。”那宫人见夏蕊不出声,又赶紧说道。
“既是谋划殿下,来人,便将此人先带回中宫,等皇后娘娘或是殿下审问后再置。”夏蕊一声令下,便有几个侍卫围拢来,拦住了抬云诺的人。
“不可。”跟在云诺身边的小太监忙站了出去,“夏姑姑虽是中宫之人,却也不能不问清楚事情就在宫中随意置人。”
第37章 生死未卜
夏蕊多打量了几眼面前的小太监,只觉得颇为陌生,至少不是宫中很得脸的奴才之一。
“你是哪个宫的?满宫里,还有中宫不能带走的人?”想着中宫里正乱成一团呢!脸色便越发的不好。
皇后娘娘管着后宫,满后宫里哪有中宫不能带走的人。
又不是即刻打死,不过说是带回去审问,竟然也有人敢站出来阻拦。
纵然是宸妃身边得脸的人,中宫若要带走,那也必得走一趟的。
“奴才是勤政殿伺候的。”
“什么?”夏蕊大为震惊。
后宫不得干政,就是皇后娘娘轻易也是不能进勤政殿的。
她自然就更是不能,故而对于勤政殿内一应伺候的,也只认得一个王公公而已。
“那……你为何会在此?”夏蕊将信将疑。
“王公公让奴才跟着伺候贵君。”
夏蕊掩在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满心震惊。
近日来,皇上在勤政殿内藏娇之事,中宫自然也是知晓的。
更是知晓是个双儿,皇上还让人称呼“贵君”。有皇上金口玉言,册封也就只是早晚的事了。
娘娘自然也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将皇上迷成了这样。
可勤政殿并非是可以随意打探之,她们的手还伸不进去。
王公公又是只听皇上吩咐办事的人,从他那里也是得不到什么消息的。
夏蕊狠了狠心,凑近了云诺,便要用袖子去擦云诺的脸。
虽然满脸的脏污,可她隐隐的觉得这轮廓颇为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小太监猛的一把拖开夏蕊,大力的直接让夏蕊甩出去了三四尺。
“夏姑姑是想做什么?”小太监冷眼看着夏蕊。
“没……奴婢只是看贵君要晕过去了,想着是不是淤泥涌入了鼻子。”
小太监神色一敛,赶紧伙同两个侍卫将云诺送回了勤政殿。
又是让人打水伺候,又是急着让人请太医。
好在云诺呛入的泥水不多,主要只是受了些惊吓。
等沐浴更衣后又让太医把了脉,太医也说没大碍,只是留了些安神香,让云诺若是夜里睡不好可以燃一些。
靠在罗汉床上,云诺却在想着夏蕊急匆匆去寻云瑰的样子,说是中宫乱套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贵君喝碗安神茶吧!”小太监将一盏茶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
“你……你能不能去帮我打听一下,中宫是出什么事了。”
夏蕊会急着找云瑰回去做主,那出事的莫非是母后?
即便母后不要他了,可到底母后抚养了他多年,曾经也对他疼爱有加。
想到母后可能出事了,他还是十分心焦。
“奴才去沏安神茶时听了个事,是太子殿下出事了,只怕中宫也是刚得了消息。”
“太子?”云诺急切的拽住了小太监的衣袖,“太子出什么事了?”
他先前离宫那么多日,自然也一直得不到兄长的消息。
只听人说海匪凶悍,因大多手里沾染了人命,知晓落到朝廷手中也是难逃一死,故而遇到剿匪的官兵往往是狠下杀手,不留余地。
“太子殿下剿灭海匪后,于返京途中遇刺,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云诺浑身颤抖的厉害,“怎么会这样的?”
急匆匆的就下了罗汉床,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往外跑。
刚到门口便直接撞进了皇上怀里。
“这是匆匆忙忙要到哪里去?”皇上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朕刚在同朝臣议事,一听说你出了事就过来了,看你活蹦乱跳的,倒是没事?”
“我听说兄长出事了?”
皇上拧眉,脸色发沉,沉默着抱了云诺往罗汉床上去。
“传来的消息说他重伤昏迷了,消息送到京城需要时日,眼下还不知如何。朕已经派人去接了,你也暂且别急。”
云诺颤着手攥紧了皇上的衣袖,心里纷乱不已。
也难怪说中宫乱套了,兄长是母后一生的指望,如今兄长生死未卜,母后必然也极为伤心。
“怎……怎么会这样的……”
“刺客有被活捉的,此事朕一定严查。倒是要看看谁胆大包天,敢对当朝储君下杀手。”
“我……我能不能也去接兄长?”
“好了,别胡闹了,你若是去了,只怕要耽误行程。何况你不是大夫,跟着去了也没用,不如安心的在宫里等。但凡有新的消息,朕都会让人告知你。”皇上揉揉云诺的头,“倒是今日你落水一事,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就是水榭的围栏怕是被蠹虫蛀了,这才摔进水里去了。”
“是吗?可朕听说,中宫的人一口咬定是你将云瑰推进了荷塘。”
“我……我没有……”云诺委屈的红了眼圈,“父皇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推他。”
“你啊!”皇上无奈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朕倒是没想到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孩子,以前你兄长们都护着你,你告他们的状倒是厉害的很。怎么面对着云瑰,倒是有委屈也不同朕说了?”
“父皇信我?”
“你是朕看着长大的,不信你,信谁去?”
“父皇愿意信我,我就很高兴了。”
“他吃了许多苦,回宫后,你母后难免偏宠他,倒是过分娇惯了些。等过几日,朕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你也别太罚他,他的婚期快到了,等他嫁出去了,也不会总出现在你面前,给你添堵。”
“父皇母后想补偿他是应该的。”云诺咬了咬唇。
其实他对云瑰,心里很复杂。
想着孙贵妃对母后那样沉的怨恨,不仅是将云瑰弄到了勾栏之地,竟是还交代了人狠狠蹂躏云瑰。
宫中贵人发了话,勾栏里的鸨母自然不敢不听,定然十分作践云瑰。
原本对云瑰,他是既心疼又愧疚的,心里也隐隐会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云瑰。
可后来真正见到云瑰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对云瑰便更多的只剩下恐惧和避之不及。
倒也说不上多怨恨,毕竟谁都无法去要求一个受尽世间疾苦之人该对世人宽和大度。
虽然不是他害的云瑰沦落勾栏,可孙贵妃死了,孙家的人也都被诛灭,云瑰满腹的怨恨找不到宣泄,才会一心的恨着他。
何况这其中还有他们同韩旭的纠葛,便越发让他们之间的结无法解开。
既然消解不了云瑰对他的怨恨,那么他唯一希望的便是离着云瑰远远的,最好一直不见。
“补偿他是一回事,可也不能太让你受委屈。”
第38章 捉奸,兄弟乱伦
随着云瑰和韩辰轩婚期渐近,宫里也开始筹备二人大婚事宜。
为嫁云瑰,皇上皇后倒是都很舍得给嫁妆,让人开了私库,但凡好东西都任凭云瑰挑选,这在皇子皇女间都是头一份。
不过中宫里随着皇后的病倒,倒是见不到几分喜气。
一众伺候的宫人都小心翼翼的,唯恐多弄出一点声响来就要获罪。
云瑰端着药碗,将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给靠在引枕上的皇后。
皇后一下子就憔悴了许多,眉宇间郁气难消。
药喂完了,云瑰又拿了帕子细细给皇后擦嘴。
“听说你和你父皇藏在勤政殿的小妖精起了争执?”皇后有气无力的问道。
“那……那个人……”云瑰微微蹙眉。
他实在是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将云诺从韩家弄走,是想让云诺吃些苦头。
可云诺竟然摇身一变进了宫,还和父皇……
父皇竟然临幸了自己养大的孩子,竟如此不顾天下悠悠众口。
“怎么了?他竟还敢主动来招惹你不成?”皇后大怒,随即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本宫还没死呢!”
“母后别气,中宫可还需要母后坐镇呢!”云瑰忙给皇后顺气,“那个人其实是云诺。”
“你说什么?”皇后神色恍惚的看着云瑰,满脸的不可思议。
“母后其实不必气恼,他到底是嫁给了韩家,母后做主派个人将他送回韩家也就是了。父皇也不能为此和母后撕破了脸。”云瑰赶紧说道。
趁着父皇还没正经册封云诺,只要将云诺困在韩家,那么今后便要受他摆布。
皇后瞪大了眼,急促的喘息着,许久才哀叹道:“冤孽啊!冤孽,我早就该将他送的远远的。”
记忆一下子回到数月前,她听有两个宫人议论,说太子同六皇子虽是兄弟,可相未免太过亲昵了些,看着倒不像兄弟,反像夫妻。
她大怒之下置了嚼舌根的宫人,可心里却还是留下了疑影。
的确,两个孩子都是他跟前长大的,自小就亲昵的很。
年幼之时还罢了,怎么胡闹也不过是孩子,可长大之后依旧过分亲昵,终归有些不妥。
尤其是老三,选太子妃之事她提了多,他要么不接茬,要么就是胡乱的糊弄过去……
暂且不选太子妃也就罢了,储妃,今后的皇后,自然要慎之又慎,慢慢来也使得。
何况对此她也有点私心,希望储妃能出自沈氏一族,而沈氏嫡支的几个女孩都尚未到适婚之龄。
暂且不选正妃也就罢了,血气方刚的男子,身边总要几个伺候的。她也挑选了几个极美貌的宫女和双儿送去,可后来询问,老三竟是一个都不曾临幸。
越想心里越不安稳,便找了个时机去逮老三。
天边微微泛白的时辰,竟于寝殿内逮了个正着。满屋散不尽的淫靡之气,她的两个孩子竟在床榻上翻云覆雨,她立在那里如遭雷劈,险些晕过去。
老三偏过头来看她,略微的惊诧后倒像是没看到她一般,自顾自的在自己弟弟体内泄了身,才抱着昏迷的弟弟去清洗,随后重新抱回来放到床上躺好。
离开了那屋子,她才彻底的爆发,可是辱骂哭泣,都于事无补。
她只觉得自己罪孽重,才会得了这样的报应,让他的两个孩子背着她滚到了床上,这般乱伦背德。
老三跪在她的面前,任凭她狠狠的打了几巴掌,打到她自己累的崩溃大哭。
“你……天下那么多的美人可供你挑选,你怎么能对诺儿下手?”
“母后,你要怨就怨儿臣一人,此事……诺儿始终不知情的。我给他下了迷药,醒来后他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是怨谁的事吗?那么多年的圣贤书,你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是你嫡亲的弟弟啊!此事若让你父皇知晓,非打死你不可。”
“母后,我知晓自己所行是错的,可我管不住自己。满宫里美人无数,可我唯独对诺儿……我……我会待诺儿好的。等今后时机成熟,给诺儿换个身份。”
“胡说八道,此事到此为止,你不准再碰诺儿,今后也彻底歇了心思。”
“母后……”
“你若是不肯听本宫的安排,本宫就让你父皇安排诺儿去和亲,你们今生今世都别想再相见。”
“母后……”
“他是你弟弟,这辈子都只能是你弟弟。血脉伦常,你怎能枉顾。”
她当时一路都不知是如何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的寝殿,此后一连多日的噩梦,一闭上眼睛就是自己的一双儿子在床榻上缠绵的景象。
她知道老三不是个容易死心的人,即便暂且答应了她,也必然只是缓兵之计。
而要彻底的将两个孩子拆开,还需得她用些手段。
后来江南总督上折,说近年来海匪猖獗,于沿海一带抢劫杀人,使得商队百姓人心惶惶。
而当地守兵斩杀了一些海匪,其中有几人竟像是海外倭国之人,唯恐是有倭国人假扮海匪,有其他意图。
而当地守兵有限,想要斩杀狡猾的海匪不易,希望朝廷能派军援助,一举歼灭海匪,永除此患。
也是调查清楚是否真有倭国人意图不轨,倘若倭国人野心属实,虽远必诛。
接着这个机会,她便让老三领兵援助江南总督。一来是将老三从京城支开,二来也是希望老三身上有些军功。
孙贵妃一脉和宸妃一脉背后都有武将家族的支撑,孙贵妃无子,倒是不足为惧。
可宸妃一脉却让他如鲠在喉,宸妃生了老五,大皇子死后,背后的势力又都归顺了宸妃一脉,她自然要费尽心血的为老三保住太子之位。
老三离京后,她也尽快定下了云诺的亲事。
原本云诺闹着要嫁给韩旭,她是不满意的,一个破落的乐安侯府,哪里配得上她的嫡子。何况韩家实在给不了老三任何的助力。
可短时日内她也找不出好的,云诺又乐意嫁的人家,只得定下这门亲事。
皇上一直很宠云诺,她再是觉得好的人家,云诺若不乐意,皇上那里也不会顺利。
第39章 皇上的心积虑
“他就是生来克我的。”皇后红了眼圈。
大抵她和云诺之间,真是上天给她安排的孽缘,惩罚她的罪孽重。
本以为等老三回来,云诺已经嫁入了韩家,一切便都就此过去了。
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云诺出嫁的那一日,孙家会谋逆,并且揭开了云诺不是她亲生儿子的事。
如今倒好,云诺不仅将老三迷的神魂颠倒,眼下又勾引了皇上。
“母后你别这样伤心,如今再将他送走也还来得及的。”云瑰帮着皇后顺气。
“不,不能送他走,如今不能再送他走。”皇后赶紧摇头。
她急着将云诺嫁出去,是以为云诺是她亲生的。
她想着云诺夫夫和睦,和老三又是血脉至亲,等老三回来了,也能渐渐放下。
可云诺既不是皇族血脉,老三只怕更不会放手。区区一个韩家,哪里顶得住老三的施压。
那倒是不如将云诺留在宫中,最好再给一个名分,老三回来了,就是想闹,也不敢真的去和他老子抢人。
老三若和云诺在一起,终归是个隐患,一旦闹开了就是丑闻。
她的儿子不能背负那样的丑闻,更不能有被乱伦背德的骂名。
“母后,难道就这样让他迷惑父皇吗?他……会不会对中宫怀恨在心,在父皇跟前给母后和太子兄长使绊子?”云瑰心头难免涌上惊慌。
想着他对云诺做过的那些事,一旦云诺得了宠,只怕不肯放过他。
何况太子兄长如今还生死未卜,倘若太子兄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中宫也就完了。
“皇上再宠他,也不会由着他翻了天。眼下最要紧的倒不是他的事,而是你兄长。”皇后紧握住云瑰的手,“只有你兄长平安归来,咱们才有盼头,否则,一切都是虚的。”
“儿臣会日日茹素,在佛前祈祷,望兄长平安归来。”
“你有心了。只是本宫这一病,你大婚一事便不能为你操持了,倒是委屈了你。”
“儿臣并没有委屈。”
七日后,云瑰大婚。
皇子出嫁,自然是十里红妆,满目豪奢。
云诺蒙了面纱跟在皇上身边,看着云瑰拜别父皇母后,上轿离开。
他也看到了韩辰轩,依稀还是多年前的俊朗模样,只不过有了些岁月的磨砺,整个人更显成熟稳重。
男子而立之年,倒是最风光的年纪。
眉宇间同韩旭有几分相似,云诺呆愣了一瞬。
虽说死了心,也放下了。可想到韩旭,心口还是隐隐疼了一下。
那个人终究是镌刻了他曾经的愚蠢和所托非人。
希望随着云瑰的出嫁,过往种种都就此埋葬,今后会有新的开始吧!
“怎么了?手心里这么凉?”皇上暗暗抓住了他的手。
“我只是想,希望云瑰他能珍惜这桩婚事,今后好好过日子。”
“韩辰轩人不错,他若聪慧,便该同韩辰轩好好过日子。若他不肯安生过日子,折腾的自己痛苦,那也是他的命。”
云诺偷眼去看皇后,看得出皇后憔悴了很多,眼下看着也是强打起的精神。
皇后似有所觉,目光霎时投了过来,云诺心下一惊,赶紧低垂了眉眼。
他其实还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后。
毕竟是叫了那么多年母后的人,若是让她知晓,他和父皇有了苟且,还不知道会怎么看他。
或许是痛心,又或者是憎恶,怨恨……
不管是哪一种眼神,只要想一想他便觉得自己难以面对。
皇后体弱的站不住,夏蕊艰难的搀扶着,还低低惊叫了一声。
皇上便亲自送皇后回中宫,而云诺则自己往勤政殿而去。
“阿诺,等等。”大公主从后面追了上来,云诺忽的顿住了脚步。
“大姐姐。”云诺喊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要同大姐姐怎么说话。
先前大姐姐说是收留他,可转头就将他送入了宫,还下了合欢散,直接送上了父皇的床。
“阿诺可是怪我?”
“没有,大姐姐所为自有大姐姐的道理,大姐姐救我出合欢谷,我依旧很感激。”
“你也知晓我在京城势单力孤。”大公主叹息了一声。
“我知道大姐姐不容易。”云诺略略颔首。大姐姐出嫁后没几年,夫婿便战死沙场,两人也没有孩子。
夫家的爵位也由小叔子承袭了,这些年来大姐姐一直寡居。
亲母过世的早,长兄也薨了,大姐姐自然也有大姐姐的难。
“云瑰得父皇母后宠爱,尤其母后全然的纵容他。若是让云瑰知晓你在我那里,只怕我就护不住你了。我想来想去,也只有父皇是最能护住你的。何况,父皇他……不会轻易放开你。”
“大姐姐怎知父皇?”云诺微微蹙眉。他其实也想不明白,大姐姐如何笃定父皇会临幸他?
“父皇其实一直很看重你,我以前看着父皇总陪你玩耍,不知有多羡慕你呢!”大公主感慨着。
其实她决意送云诺入宫,也是知晓,即便她不送,父皇也要出手了。
春喜楼里可也有父皇的眼线和安排。
她知晓云诺在春喜楼,却没急着将人接出来,也是因为她知晓父皇其实什么都知晓,却还是不着急,她当然不能贸然出手。
父皇也是想要磨砺云诺吧!
在宫里千娇万宠养大的孩子,骨子里自然是傲气的。
要想磨除这股傲气,最好的法子,大抵就是在勾栏里受尽淫辱。
受尽淫辱,吃尽苦头,那最为惦记的就是逃离那样的地狱。
要想在云瑰的迫害下求存,当然要找个大靠山。
历经多番磋磨的云诺进宫,得了父皇的临幸,也会很快的接受这种关系,并且觉得找到了避风的窝。而不是揪着父子伦常,要死要活的闹。
到底是九五之尊,想要宠个人,也是心积虑,费尽心机。
当然父皇肯为了得到云诺费这般心思,云诺就逃不了。
“如今的日子,阿诺可觉得好?”
“父皇待我很好。”云诺略微苦笑,“我……已然知足了。”
至少如今他有个归,有人为他遮风挡雨,不再是无根飘萍。
“你好,我便也安心了。”
第章 太子回京,毒入肺腑
去接太子的人是在云瑰出嫁后的日回京的。
人入京后,云诺也很快得了消息。
他匆匆跑到东宫之时,殿内正是一众太医会诊。
“六殿下。”东宫的大太监张公公同他行了礼。
“兄长……他怎么样了?”
“殿下重伤,回来的路上时晕时醒,还一直咳血。请了好些大夫也没法子。”张公公脸色有些沉。
殿下一日日的憔悴下去,才多少日子啊!便已是瘦骨嶙峋的日子。
原本在海上飘了许多时日,人就黑了瘦了,如今再受伤,看着就更是让人心疼。
云诺攥紧了双手,眼圈渐渐湿了。
“等御医诊脉后,六殿下去看看殿下吧!殿下一直很惦记六殿下。”
云诺呆呆的点了下头,一时觉得时辰缓慢的厉害。他都觉得自己已经站了许久,可里面太医们却还没给个结果。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众御医才鱼贯而出,张公公便迎着云诺进殿。
床边,皇后正哭红了眼,听到脚步声才不耐的瞥了一眼,见是云诺,一时有些呆。
太子云昊正靠在引枕上,自从云诺出现,目光便直直的落在了云诺身上。
“兄长……”云诺喊了一声便语塞,眼里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分别几月,他都快要认不出兄长来了。那么黑那么瘦,满脸的灰败之色,像是只勉强留着一口气。
云昊想示意他过去,却是连手都抬不起来。
云诺一步步走近,跪趴在脚踏上,顺手握住了云昊的一只手。掌心里粗糙的厉害,留下了许多的茧子,还有半好的伤疤……
“兄长……”
“阿诺……”云昊艰难的喊了一声。
“兄长舟车劳顿,快歇息一会儿吧!诺儿就在这里陪着兄长,哪都不去。”
“好。”
等云昊睡熟了,皇后才起身离开。临走之时定定的看了云诺两眼,到底什么都没说。
渐渐压下心头的担忧和伤痛,云诺才询问起张公公具体兄长遇刺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江湖人,出手就是杀招,还有几人会使毒。那狠辣的样子,明显是要太子殿下的命。我们折了许多人,还是没能护得住殿下。”
“江湖人?有没有可能是没剿灭尽的海匪报复?”
“不会。”张公公摇头,“海匪长年累月的在海上漂泊,样子看上去和寻常人总有些不同。”
云昊这一睡便睡的颇久,一直到入夜也没再醒过来。其间太医又是施针,又是灌药的,人也像是毫无知觉一样。
询问了太医,太医说太子身上的伤其实都未及要害,只是中的一支镖上有毒。
那毒始终不能解,拖延了些时日,更是四流窜开了。
眼下太医们也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毒,若不能尽快解毒,只怕太子是熬不过这两日了。
“刺客呢?能不能从刺客嘴里撬出些什么来?”云诺急切的看向了张公公。
“两个活口都严审了,无奈嘴硬的很,也不知是不是真不知晓。射毒镖的人当时被射杀了。”张公公眉头紧皱。
为了能救殿下,那两个刺客一路上可是受了许多的刑。
只是上刑却还是要有分寸,不能真给弄死了。
一来殿下的命或许都维系在刺客身上,二来,也要将刺客活着带回京,好审问出是谁谋划着要刺杀殿下。
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唱报,云诺等人也赶紧起身相迎。
皇上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把扶起了云诺,“昊儿怎样了?”
“兄长睡了许久了还没醒,太医的药似乎没起效。父皇……刺客那边……”
“有一人供述,毒出自合欢谷。”
“合欢谷?”云诺吃了一惊,“那……”
“你大姐姐先前说起,她底下的人是在合欢谷找到你的。朕已经让人去接你大姐姐入宫。”
云诺心头纷乱,他想起当时姜谷主聚合了许多江湖人,随后那些人便和姜谷主一起离开了合欢谷。
似乎是出远门的样子……
难道那些人,其实就是商议着去刺杀兄长的?
可是,那些人如何会胆大包天的敢去刺杀储君?难道还想谋逆不成?
“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皇上摸摸他的头。
“我想陪着兄长。”
“那你先到偏殿去稍微歇一会儿,也吃点东西。你是来照顾昊儿的,别自己先倒下了。”
听着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云诺只得先在一个小宫女的陪同下去了偏殿。
很快便有宫人给他送了些吃食来,吃过了东西,他也不肯真到床上去睡,而是歪在罗汉床上听着正殿内的动静。
入夜后,外面传来的虫鸣都显得尤其刺耳。
他不说话,候在一边的宫女也不开口,偏殿内静谧的厉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依稀似乎听到了大姐姐的声音,这才示意宫女去看看,是不是大公主来了。
宫女快步到正殿去看了,匆匆折了回来,“是大公主到了。”
云诺往正殿而去,在门外便听到大姐姐正在父皇跟前回话,他顿住了脚步。
原是大姐姐说起孙玉成带人袭击合欢谷时,倒是在谷内搜罗了不少药材,此番她入宫便都带来了。
当时在合欢谷还掳到了一个人,说是会些医术,此也一并送来了。
云诺有些诧异,搜刮了不少药材一事,他是知晓的。
倒是孙玉成当时还带了一个合欢谷的人入京,他竟是不知。
不过也是,孙玉成又不是他的人,自然不必事事同他回禀。
“便让那人给昊儿诊脉,若是能治好昊儿,自然有重赏,若是无用,便随同合欢谷一并铲除。”皇上冷着脸说道。
“是。”大公主赶紧应着。
看着大公主已经回禀完了,云诺才走了进去。
一时三人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等结果。
云诺看着不远的烛火,有微风进来,烛焰随着风跳跃挣扎着。
一直到张公公带着个人来回话,他才醒过神来,看向了跪在张公公身后的人。
那人四十岁上下,面色很白,像是常年不见光的白。
他在合欢谷内并未见过此人,也不知是什么身份。
第1章 解毒方子,血肜
“他……他是何人?”云诺低声的问着大公主。
倘若合欢谷参与了刺杀兄长一事,那合欢谷里出来的人只怕都并不可信。
“他说自己叫曹元洲,是合欢谷谷主的师兄。他们的师尊传于几个弟子的本事都各有不同,师尊过世后,谷主觊觎他的本事,暗算了他,在他重伤后废除了他的武功,一直关押在谷内。
“当时,孙玉成担心你也会被关押在谷内某,派遣入谷的人都四搜查,在一山洞里找到的他。
“孙玉成会带他回京,是听他说,他同师尊学的,主要是男女子嗣传承。孙玉成的长姐出嫁多年,始终无嗣,婆家每每提起说话都极刻薄。”
“看他的样子倒像是久不见天日,也不知可不可信。”
“我此番带他入宫,也只是想着试一试。他就算是有什么歹心,这么多人看着呢!也无施展之力。”
曹元洲已经在回禀诊脉后的结果,听张公公说了太子中毒后的情形,再加上他的诊脉,可以判断这毒是他师尊生前调配的“蚀骨”。
“蚀骨”的狠毒之并非因为是剧毒,而是中毒之后的情形很容易让大夫误判成其他的毒。
而用错了药后,“蚀骨”的毒性会更快的在体内流窜,并且疼痛异常,如削肉蚀骨。
人中毒之后,出于求生的本能,就算一时无法准确判断中的是什么毒,却还是会去尝试很多药。
用药越多,中毒之人越痛苦。
这才是“蚀骨”的狠毒之。
张公公脸色十分难看,太子殿下何等尊贵,中毒之后自然请了许多名医,各种名贵的药材用了进去……
也难怪一路赶回京城,殿下的情况没有半点好转,反倒是越来越糟。
“你既然认出了这个毒,必然也知晓解药了?”大公主急切的开口。
“师尊配制出‘蚀骨’是为了对付他的仇人,原本没打算研制解药。一直到临终之时才留下了一个方子,可没有试过,不知道是否真能解毒。”
“你们师兄弟几人就没有尝试?”
“‘蚀骨’这样的毒其实没什么用,若为杀人,有见血封喉的毒,若要控制人,那就用不上。若只为了折磨人,世上刑罚无数。那个方子上的药材难寻,没谁会好端端去试。”
“把药方写下来。”皇上话音刚落,便有人奉上了文房四宝,曹元洲将方子写了下来。
曹元洲暂且被押下去看管,皇上让几个太医看看他写的方子。
正看着方子,便听里间皇后急切的喊太医。
云诺和大公主急匆匆的跑了进去,太子正趴伏在床沿剧烈的咳嗽着,褥子上和皇后的衣裙上都飞溅了些血点。
皇后脸色煞白,手足无措的扶着太子。
“兄长……”云诺也被吓的不轻。
皇后忽的看向了带着两个太医进来的皇上,“皇上,你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昊儿。”
皇上看向了太医院院使,“那个方子是否可用?”
院使略为犹豫,事关太子安危,一点行差踏错都可能丢了性命。
无法判断的方子,用或者不用都是个事。
倘若不用,可眼下太子还不知能撑过几个时辰,太子若是薨了,太医院上下只怕都要吃罪。
可他若说能用,倘或最终未能解毒,他更是要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你只说你自己的判断,不论结果如何,朕都恕你无罪。”
“或可一试,只是其他的药材虽是珍贵,宫里却都是能找到的。唯独作为药引的血肜,臣只在古医书里见过,未曾真正见过这味药材。古书记载,血肜确实是解毒良品。”
“血肜?”云诺猛然看向院使,“我曾见过的。”
“你见过?在何?”皇后急切的看着他。
“我……我曾随身的包袱。”云诺看向了大公主。他是糊里糊涂被送到勤政殿的,后来的种种事都让他一直活在震惊中,早就忘了那个包袱了。
何况那个包袱原本也没什么要紧的物件,是当时合欢谷内照顾他的小丫鬟给收拾的,两身衣衫,几两散碎银子而已。
“包袱?”大公主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让院使先去准备其他的药材,又派了小太监去勤政殿取云诺所说的包袱。
太子咳血一阵后又昏迷了,一时殿内寂静的吓人。
好一会儿,皇上轻轻拍了一下皇后的肩膀,“你身子不好,到软塌上去眯一会儿吧!朕在这呢!”
皇后红着眼倚靠着皇上,“昊儿这样,妾身哪里敢闭上眼。”
“昊儿吉人天相,会好的。”
见皇后虚弱的厉害,身子摇摇欲坠的,大公主忙上前搀扶了皇后往旁边的榻上去。
没过多久,小太监便将云诺要的包袱取来了,云诺从中找出那枝血肜来。
过了些时日,血肜早就干了,如今看着就是很小的一朵。
“这是我在合欢谷内采的。”
“拿给院使吧!”皇上示意小太监给院使送去。
大公主定定的看了两眼那包袱和血肜两眼,才缓缓低垂了眉眼。
等待熬药的过程也很煎熬,云诺紧握着太子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看太医的样子,就差明确的说兄长很难活过今夜了。
眼下兄长的命就全在那副药上了。
“兄长答应了我,冬日里要带我出宫去看冰嬉的,可不能食言。还有兄长说了要给我带南方好吃的东西,也没给我带……”云诺低声呢喃着。
“兄长说了会一直护着我的,你若是说话不算数,以后阿诺就再也不理你了。兄长……”
“外面怎么有吵嚷声?”大公主忽然说道,站起来就要出去看看。
还没等她出去,却是王公公走了进来。
“出何时了?”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
“是小厨房那边,抓了个鬼鬼祟祟的药徒。”
东宫本有单独的厨房,和御膳房那边是分开的。
眼下便暂且将东宫的厨房充作熬药的药房,太医院里的人也几乎都到东宫来了。
“此事你理就好,要严加审问,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妖……”皇上大怒。
第2章 功亏一篑,阴暗浮出水面
等药熬好,给太子灌了下去,天也微微亮了。
离着早朝没多少时候了,皇上便先离开了东宫。
皇上一走,皇后便看向了云诺,“现下药也喂了,也没必要都守在这里,你也走吧!”
“母后……”
“今后你也别再喊我母后,你既是跟了皇上,这个称呼我便当不起。我希望你离东宫也能远些。”
“我……”云诺咬着下唇,满腹的委屈,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确实,他跟了父皇,便是和母后抢男人,母后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母后,阿诺他也是担心三弟。”一旁的大公主开了口。
皇后冷冷的看了大公主一眼,“他是你送进宫的,别以为本宫看不透你的把戏。”
“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一趟,明日再来看三弟。”打了个哈欠,大公主便行礼告退。
云诺在皇后不善的目光中,只得依依不舍的看了床上尚在昏迷的太子几眼,缓步离开。
一直到回了府,大公主的脸色才彻底的沉了下来。
“事情可是不顺?”关上了屋门,孙玉成给她倒了一盏茶。
大公主抿了两口,便将茶盏随手往桌上一扔,“此番只怕是功亏一篑。果然冥冥之中,云诺就是个变数。”
四皇子勾结江湖人帮他做事,她早有察觉。当时知晓陈家兄弟掳走了云诺,一路上孙玉成有很多机会救回云诺,没着急动手就是知晓陈家兄弟和四皇子的勾结。
后来知晓四皇子是让这些江湖人行刺太子和小五,想趁着太子和小五都不在京城,彻底的一劳永逸,永除后患。
她一面让人给小五那边传信,让小五小心,一面则等着太子和四皇子鹬蚌相争。
只要四皇子真的除掉了太子,那么她当然会让四皇子的谋划大白于天下。
谋害储君,哪怕父皇看在父子情分上不杀了老四,老四也会被圈禁至死。
可只要太子不死,那就是功亏一篑。除掉老四不过是顺带,小五真正的阻碍从来都只有太子。
千算万算,她也没想到云诺竟然会拿出血肜来。
可笑的是,那个包袱曾经离她那样近,还是她给送进宫去的。
当夜送云诺入宫,她知晓云诺有个随身的包袱,看都没看就让人一并送去了。
“太子是否真能解毒,留得一命,尚未可知,公主何必着急。”
“我就是隐隐觉得太子这一死不了。”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他还命不该绝。”
“罢了,一夜没睡,我也困了,去歇息一会儿。”
云诺回了勤政殿,可心里却一直在担心太子的安危。可皇后明摆着是不想看到他,他也不好硬往东宫凑,只得安排了个宫人守在东宫那边,有什么消息都要同他回禀。
一直到快中午之时才得了消息,说太子已经清醒了。
太医给把了脉,“蚀骨”之毒总算是解了,接下去好好养伤就行。
“太医倒是没多说,只是那位曹大夫……”宫人睇着云诺的神色,话说的颇为犹豫。
“他说了什么?”
“说中毒日子久了,毒伤及肺腑,只怕……”
“只怕什么?你倒是直接说完啊!”云诺急切的厉害。
“只怕今后太子殿下难免体弱多病,影响寿数。”
云诺脸色一白,险些摔到。好容易稳住心情,这才问道:“院使大人怎么说?”
“院使大人没开口。”
“那就是曹元洲所言非虚了。”云诺握紧了拳头。有些话,在宫中伺候久了的太医自然不敢随意开口。
提着脑袋伺候宫中贵人,早就谨小慎微惯了。
“一个乡野大夫,说的话也未必要当回事。寻常人固然不能好好调养,太子殿下却是不同。宫中那么多的太医,无论多珍贵的药材都能用上,还怕养不好身子。”宫人赶紧说道。
“也是。”好一会儿云诺才微微点头。
太子清醒后,一桩大事便又在京城闹开。
四皇子云桓勾结江湖人士刺杀太子,有人作证,刺杀太子被活捉的刺客曾和四皇子往来甚密。
四皇子很快被打入天牢,皇上责令宗人府和刑部严查,其母贤妃也被禁足于寝宫内,案子没查清楚之前一律不得外出,也不准往外传递任何消息。
随着四皇子被严查,很多隐藏于阴暗的事也都一一浮出水面。
四皇子养江湖人为他所用时日不短,和他政见不合死去的几个官员也被查出并非死于意外,而是他派人暗杀的。
甚至费大量的银子在京外蓄养私兵,有谋逆之嫌。
到此,一直给四皇子提供银钱的贤妃娘家韦氏一族也被牵连入狱。
随着事情一件件的查出,京城哗然。
云诺听了也颇为震惊。
他一直觉得四哥是个很温和的人,对兄弟姐妹们都是和和气气的。
他始终还以为兄弟姐妹之间尚且和睦,却不知何时慢慢的变了样。
“父皇,会不会是弄错了,四哥他怎么可能会……”
“你啊!”皇上揉揉他的头,“朕难道还会冤枉他不成。”
“可是四哥……”
“在你眼里,他们每个人都是温和无害的,因着你是个双儿,谁都没把你当成对手。这世上啊!没有利益纠葛,自然就可一直和睦。”皇上的叹息着,“在朕还当他们是孩子的时候,其实都已然长大了。”
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和谋划了。
也渐生野心,对皇位虎视眈眈了。
即便太子早立,也还是挡不住其他人的窥视之心。
“父皇……”云诺握了握皇上的手,他能感觉到父皇的悲痛。
再是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一个儿子心积虑的要杀死另外一个儿子,作为父亲,哪有不伤心的。
何况兄长真的差一点就丢了性命。
“父皇打算如何置四哥?会要了他的性命吗?”云诺忐忑的问道。
以四哥所犯之事,即便朝臣顾及父皇的颜面,不直言让父皇将其死。
必然也会有朝臣上折子要求严惩。
“朕也不知。”皇上将云诺搂在怀里。“累累人命,还有刺杀储君一事,朕包庇不得他。”
第3章 给父皇生个孩子可好?
云诺嘴唇翕动几下,也再说不出话来。
私心里他确实不希望四哥死,可这个话不能说。毕竟其中牵涉甚多,兄长险死,还有死于四哥之手的那些朝臣……
但凡怀揣一点公正之心,便不能觉得四哥不该死。
他也知晓了父皇的为难。
为人父的哪里会没有私心,可若全然私心作祟,身为帝王,又如何面对天下万民。
“父皇这些时日也累了,去歇息一会儿吧!”云诺看着皇上眼下大片的青影,还有眼中遍布的血丝,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
“你陪朕。”皇上抱起他便往床上而去,边走还边低头亲吻着他的颈项,胡茬不时的刮刺着脖颈白嫩的肌肤。
“父皇,别……”
皇上已疾走几步,将他压在了床上,“阿诺乖,朕需要更累些。”
他推攮着皇上胸膛的手软了下来,认命的躺在床上,任由皇上将他的衣裳一一剥去。
“嗯……”近日未承宠,尚干涩的雌穴被捅开,略有些疼,他咬着唇哼哼了几声。
见他疼的皱了眉,皇上也觉包裹住自己性器的雌穴干涩紧窄的厉害,紧绞着性器,毫厘难入。
暂且不动性器,粗喘着调弄云诺的椒乳和蒂。
舌尖顶开了乳尖里的孔缝,不时的轻咬吸吮,恨不能吸出乳汁来。
“诺儿给父皇生个孩子可好?”
“不……”云诺如遭雷击,无助的摇着头。
他从未想过这个,就算他和父皇并非血脉相连,可毕竟叫了那么多的父皇。
他若是给父皇生个孩子,那算什么?
可想到孩子,他便越发惊恐。父皇多临幸过他,不定何时就会怀上父皇的孩子呢!
“好了,不吓唬你,来日方长。”皇上摩挲着他身上各敏感点,本就敏感的身子没多会儿便被刺激的软了,雌穴里也水润起来。
皇上也不再忍耐,掐着他的腰挺胯快速的往前送,松软湿濡的粉穴将肉棒全根吞入,一张一翕的留恋着尺寸惊人的不速之客。
将云诺一条腿抬到了肩头,细白的双腿被打开到惊人的程度,撞击H弄一阵快似一阵,两个囊袋在穴口噼啪的打着肥嫩的肉瓣,恨不能一起挤入温润的媚穴。
“啊……父皇……轻些……”云诺整个身子被冲击的耸动不停,“慢一点……受不住了……”
皇上一面温和的哄着,可身下却一个劲的狠捣猛插,龟头每每低着的软肉擦过,快感太过强烈,酸麻的快意从雌穴爬过脊骨,蔓延到指尖,潮水一样洗刷而过。
他本能的想要叫唤,可现在是白日,外面又有许多伺候的人,哭叫呻吟每每起了个头又被硬生生的压下去,只剩一点哀哀戚戚的尾音小猫似的挠人,听着法更加的婉转缠绵。
被粗大的性器钉在床上H了两刻有余,云诺早就神思恍惚,穴里痉挛的厉害。
默默哭红的眼,嘴微微张着,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嘴角向下流。
“哈……啊……父皇……”身前小肉棒颤巍巍立了起来,抖着射出一股阳精。
眼前白光乱闪,他失神的低低喊着“父皇”,一声又一声。
又是想求饶,又是知晓求了也无用。出口便满是泣音。
听着那一声声“父皇”,皇上只觉得心口炽热,血脉沸腾了起来。
即便是临幸了云诺多,他也没让其改口。
这娇美的人儿被H干到受不住之时,娇娇糯糯的喊着“父皇”,哭红了眼求饶,实在给他带来了另外的一种舒爽。
越是想到这个孩子是他从小养大的,身下欲物便越发的兴奋坚挺。
“要坏了……不……不行了……父皇……”
皇上忽然将云诺抱了起来,摆弄成给小儿把尿的姿势,一边走一边H弄。阳物进入的更,龟头要将软肉磨化……
云诺神智昏聩,早给顾不得什么白日宣淫,还有外面许多的宫人,难耐的惊叫了起来。
“饶了我……父皇饶了我……”汹涌的快感似乎永无尽头,他被潮水裹挟着带上一浪又一浪的巅峰,嘴里满是崩溃凄惨的哭泣求饶。“诺儿受不住……啊……”
雌穴里汁水淋漓,被阳物H干的水声滋滋,满室的淫靡。
“不要了……”
皇上粗喘着又快速的H干了数十下,阳精将水嫩的雌穴灌了个满满当当。
云诺惊叫一声彻底卸了力,瘫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浑身汗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皇上抱着他放到了床上,亲吻着他的眉心,只觉酣畅淋漓。
云诺的身子微微弹动了几下,低低的喃喃着“不要了”。
当才撤出雌穴没多会儿的阳物抵住了菊穴口,他满是惊恐的在床上想要挪动,却被紧紧压制住,阳物很快破开紧致的菊口长驱直入。
“不……”她摇晃着头,满眼是泪。
菊穴却不听他的菊穴,紧裹住入侵的阳物,讨好般的伺候了起来。
贪吃的含住阳物又嘬又吸,紧绞缠绵,还没等怎么H弄就湿了。
“这穴还真是爽快。”皇上粗喘着凑到他耳边低语,不时的用舌尖去卷他的耳垂,偶或轻咬一下。
以前并非没临幸过双儿,可诺儿这两穴着实算得上名器,销魂的很。
“轻……轻些……”云诺低声哀求着。
“诺儿别怕,父皇不会弄伤你的。”
云诺菊穴里的敏感点并不,阳物的每一入侵几乎都要厮磨过那一点,他难耐的奋力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那种厮磨。
肥嫩的臀肉浪一样晃动着,皇上紧抓住两团白嫩臀肉,更是狠命的去厮磨菊穴里的敏感。
“真是个小妖精,这屁股浪的。”
“不……别……那里……不要了……”云诺被厮磨的几近发疯,哭声越发的凄惨可怜。
“忍着些。”皇上咬住他的乳肉,H干的更是剧烈。
知晓他并非是疼,紧紧是被情欲缠绕的受不住,身下更加大开大合,毫不怜惜。
一番酣畅淋漓,猛的撤出性器,将阳精喷洒在云诺的大腿内侧,这才累的抱着云诺睡去。
第章 治丧,释然
就在满京城里许多人都等着看皇上会如何置四皇子之时,却又有另一桩事。
六皇子云诺去京郊一座古刹上香,返程的途中遭遇大雨,道路湿滑泥泞,马车摔下了山崖。
等护卫在山下找到马车之时,六皇子和车把式都已然丧命。
原本在京城已经破落的乐安侯府娶到了两位皇子,正是很多人羡慕韩家得帝王恩宠之时出了这样的事,一时令人唏嘘不已。
很快乐安侯府便开始治丧,被送到城外庄子去了的含巧也被接回了韩家。
在灵堂呆了一会儿,含巧便去了韩旭的院子。
没等进屋,透过窗户的缝隙便看到了云瑰,她立时停住了脚步。
韩旭坐在地上,抱着个酒坛子在喝酒,身旁还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酒坛。
“你这个人还真是可笑,他进门后你也不曾善待他,他人没了,你又装什么情痴?”云瑰冷笑着看韩旭憔悴的模样。
以前自己大抵是瞎了眼,才一度将这个男人看成良人。
或许也是勾栏里的日子太无望了,而那时的韩旭俊朗风流,意气风发,自己才仿佛于无尽的汪洋里抓握住一根救命稻草。
可事实是,在汪洋里,一根稻草是救不了命的,不过是让人生出希望,又陷落于更的绝望。
如今想想,韩旭这种人,还真是不值得任何人托付终身。
韩旭猛的抬头,阴恻恻的看着他,“是不是你害死了他?你已经把他弄到了春喜楼,这还不够吗?为何还要他的性命?”
“就算是我动的手又如何?你又能把我怎样?韩旭,你就是个懦夫。”云瑰低声笑着,笑意在脸上绽开却带着些冷意。“你若真有心好好守着他,那便谁都动不了他。”
“你怎么那么恶毒。”韩旭将酒坛子猛的一摔,一跃而起,手紧扣住云瑰的咽喉。
随着那手一点点收紧,云瑰的呼吸渐渐艰难起来,却是定定的看着韩旭,没有半点惊惧之色。
“韩旭,你真有本事就杀了我啊!反正有你们整个韩家给我陪葬。”云瑰艰难的说着,唇角还带出嘲讽的笑意。
“你……”韩旭怒瞪着他,见他双眼翻白,呼吸几乎断绝。咬了咬牙,一把将他甩开。“你就算要恨,也应该恨我,他并未做错过什么。害你陷勾栏的不是他,让你受堕胎之苦的也不是他。”
云瑰趴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韩旭,你还真是个废物,他被伤害你不敢救他,如今你丢了性命,你也不敢为他报仇。你看看你的样子,枉为男人。”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韩旭怒瞪云瑰。
云瑰呵呵的笑着,一直笑到落下泪来,“看到你今日的模样,我才真觉得渐渐释然了。”
他也不停的在想,他到底是在怨恨云诺什么呢?真的就因为云诺占了他皇子之位十六年吗?
他当然知晓当年的云诺也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被换入宫中也是身不由己。
罪魁祸首是孙贵妃,是孙家。
可他所耿耿于怀的,大抵是他受尽最不堪的磋磨之时,云诺却万千宠爱加身。
他苦苦期盼不得的,云诺却得到的轻而易举。
韩旭一面对着他和腹中孩子冷血绝情,却千般讨好云诺。
他当时只求韩旭能带他离开勾栏,哪怕是到韩家做个通房都愿意,可韩旭却不肯接纳他,只因韩旭一心要娶云诺。
如今看着韩旭这个人,真的不过尔尔,好像对云诺的那些怨恨也就都消散了。
“韩旭,至此,过往种种一笔勾销了。”云瑰站起身来缓缓的往外走。
韩旭脚下踉跄了一下,瘫坐在地,低低呢喃着,“阿诺,我是真的想要同你好好过日子的……”
云瑰出了屋,看到站在外面的含巧,略微愣了一下。
含巧虽没好脸色,到底身份有尊卑,还是给云瑰行了礼。
云瑰淡淡的扫了含巧一眼,什么都没说便延长而去了。
含巧这才进了屋,没理会韩旭,径自去收拾云诺的东西。
好在这些时日他们虽没在府里,可云诺的东西倒是还都在,并未被随意理。
“不准碰,谁都不准碰阿诺的东西。”韩旭猛的从身后推攮了她一下,含巧往前扑去,扶住了一旁的高几才稳住了身子。
看着醉醺醺的韩旭,含巧皱了眉头。
“这些是殿下的物件,如今殿下没了,这些东西一部分会跟着殿下下葬,剩下的宫中会派人来搬走,也给皇上皇后留个念想。你凭什么不让动?”含巧冷眼看着韩旭,一声“驸马”是不肯再喊了。
“不准,既是入了韩家的东西,便谁都不准带走。”韩旭按住了其中一个箱子。
“准不准,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别说这些东西和你无关,殿下今后也都同你无关。”
嫁出皇家的双儿和公主,因是金枝玉叶,故死后也不入夫家坟茔。
自此,殿下和韩旭便真的再无干系。
“不,阿诺是我韩家的媳妇,阿诺,不是我要伤害你,是云瑰,都是云瑰。我当初是真的想送你去庄子上,暂避云瑰。可我没想到云瑰会在半路上动手,让你沦落勾栏。
“阿诺,我真的都知道错了,你……你为何还是丢下了我?阿诺,你要相信我,都是云瑰在害你,不是我。”
“你还真是可笑。”含巧满脸讥讽的看着韩旭。“就算都是云瑰的错,是他心积虑的要害殿下,那知晓殿下受苦,你又在何?可有过半分心思救殿下于水火?
“殿下自小在宫中长大,没见过多少生人,便轻易的信了你的甜言蜜语。你这样的人,真是连街口的贩夫走卒都不如。
“就算是屠夫苦力,自家媳妇被人伤害,也还有一腔热血敢于出头。纵然难敌恶人,至少敢以命相搏。你这种人,真是一无是。”
果然这样的男人,空有几分俊朗模样,惯会写几首诗撩拨年轻双儿和女子外,再没什么正经用。
第5章 葬礼,回忆最初的占有
“滚,给我从这里滚出去,这是我和阿诺的屋子,谁都不准进来。”韩旭勃然大怒。
“奴婢自然会滚,等搬走了殿下的东西,再踏入这里一步,奴婢都嫌脏。”含巧冷哼了一声。“收起你那副情痴的嘴脸吧!摆给谁看啊!怪让人恶心的。”
“住口,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我是爱阿诺的,一直都是。都是因为云瑰,是云瑰拆散了我和阿诺,还害死了阿诺……”
“爱?从始至终,你都只在乎殿下皇子的身份吧!扪心自问,你是怀揣着什么心思接近殿下的?”如今的韩旭只让含巧觉得既可笑又可悲。“殿下进了韩家后,你未曾善待过他一日,谈什么情。
“你对殿下多番折辱,不过就是因着你心积虑娶回来的却不是真皇子,觉得自己飞黄腾达的美梦破碎了。”
进了韩家后,殿下受了怎样的折辱,她都一一看在眼里。
韩家真就是一家子畜生,唯一对殿下还有那么一点好的,仅有韩夫人而已。
正因都看得分明,才越发觉得眼下韩旭摆出这番样子来令人恶心。
韩家定的下葬之日,云诺在宫中也得知了。
到了那一日,他乔装打扮的出了宫。
京郊有个被称为“公主冢,地方,从太祖朝开始,出嫁后过世的公主和双儿皇子都会葬在此。
因出嫁之身不得入皇室陵寝,地位又高于夫家,不入夫家坟茔,故而有了这样一个地方。
即便是驸马也并不合葬。
他站在不远的山峰上看着自己的葬礼,到底顶着皇子的身份,葬礼也是十分风光的。
大抵是山顶风大,他的眼圈渐渐的红了。
自此,他终于和韩家再无干系,也和过去再无干系。
六皇子云诺已经死了,今后他会有新的身份,焕然新生。
“诺儿……”
听到身后有人呼唤,他猛的回过头,“兄……兄长……你怎么会?”
其实他已多日不曾见过兄长了,有母后的阻挠,他实在不好往东宫而去。
不过每日会派人往东宫去,倒也知晓兄长渐有好转。
“有些不放心你,故而跟来看看。”太子定定的看着云诺发红的眼睛,“你……你若是恨韩旭,我便帮你理了他。”
“不用了。”云诺摇了摇头,“我从没想过要他死。”
他对韩旭有过伤心,寒心,怨恨,却是真没想过要韩旭的命。
大抵更多怨怪的是自己曾经瞎了眼。
“我的阿诺啊!总是这般心善。”太子伸手轻轻抚摸着云诺的脸颊,“心善是会受人欺负的,有时该心狠还是要心狠。”
“哪有做兄长的这般教导人的。”云诺笑了起来。
太子咳嗽了两声,云诺赶紧扶住他,“山顶风大,兄长的身子还没好,还是赶紧下山去吧!”
相互扶持着下了山,上了马车,宫人赶紧奉上温水,太子喝了几口,有些无力的靠在引枕上。
“兄长不该此时劳顿的,若是身子没养好,母后该怪我了。”
太子握住他的手,“诺儿,我没想到我离京后会出那么多的事,更是在我没顾到的地方,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今后都不会了,有兄长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我知道兄长最疼我了。”
“真想带着你走的远远的。”
“兄长说……说什么呢?”云诺有些不解的看着太子。
太子一把将他扯进怀里,一点点的抱紧他。云诺有些不自在,却也不敢挣扎,唯恐碰到太子的伤。
“兄长……你别这样……”
“诺儿别动,让兄长抱一会儿。”太子在他的颈项间轻嗅着。
云诺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让他觉得就是一缕发丝都十分好闻。
他惦记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本就该是他的。
就是父皇也不能从他手里抢人。
越是嗅着云诺身上的气息,心里的贪念便越发的压制不住,胯下之物也挺立了起来。
呼吸渐渐粗重,温热的喷薄在云诺的颈项间,让云诺扭了扭身子,“兄长,你抱太紧了,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太子这才松了手,云诺赶紧坐到了车厢的角落,离着太子稍微远了些。
看着云诺怯生生的,眼尾发红的模样,太子微微蹙眉,“诺儿何时竟开始怕兄长了?”
“才没有,兄长想多了。”云诺从车厢柜子里取出一个攒盒来,认真的吃着里面的点心果脯,似乎那吃食美味的夺走了他全部的心神。
太子微微阖眼,想的却全是云诺的样子。
身下肿胀的难受,让他恨不能将诺儿压在身下用力的进入,H弄的眼尾红红的啜泣求饶。
过往的记忆浪潮般涌现,他想起最初占有诺儿的情形。
六皇子的及笄礼,宫中办的极为盛大。一直惦记着酒味却不能尝试的诺儿,在那一日终于得了允准可以尝尝酒的滋味。
惦记了酒许久,酒量却很浅,不过两杯就罪的厉害。
绝美的小脸被酒气熏红,如海棠春睡,惑人至极。
小东西喝醉了后不安分的很,一个劲的嚷嚷着自己没醉,还要喝。将人强行抱回屋,也在他怀中扭动的厉害,霎时就点燃了他一身的火气,身下胀的生疼。
偏偏点火的小人儿浑然不觉,一脸的天真无辜。
实在是惦记的太久,忍不住的想要彻底采撷。
而女子和双儿及笄后也就意味着长大了,可以成亲了。
他私心的将诺儿的及笄日当成了他们的洞房烛夜,将人压在床上脱光了衣物。
“热……”云诺赤裸着身子在床上打着滚。
酒劲都上来了,雪白的肌肤上都染上了红晕,一张小脸更是红的厉害,摸上去便觉发烫。
“小妖精。”小人儿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他低喝了一声,在香炉里放入了迷情香。
迷情香能催人情欲,且会让人忘记发生的事。纵然真隐约觉察到点什么,也只会觉得是做了一场春梦。
娇嫩的身子就在他的掌下,含苞待放。
欲望的热流在体内流窜,催促着他让这朵娇盛开。
第6章 眠奸,及笄日的开苞
娇美的身子就赤裸裸的摆在面前,他伸手细细的摩挲着,圣洁的让人想要顶礼膜拜,可内心里的欲望却又恨不能尽快的占为己有。
身下的肿胀急切的想要闯入未曾被人造访过的小穴,将这美好的身子里里外外的占有个彻底。
他喘着粗气握上一对软绵颤动的椒乳,一用力手指便陷入白嫩的乳肉,任由他揉捏成各种样子。
低头叼住一边乳头,用牙一点点的顶开乳缝,随即用力的吸吮。
“啊……”云诺无意识的呻吟着,似痛似爽。
双眼惺忪,眼尾嫣红,勾的人色授魂与。
他更是放肆的亲吻抚摸着这身子,却生生克制住不在这身子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手顺着胸腹一路抚摸而下,握住两条腿掰开,着迷的看着白嫩的阴阜。
拨开大肉瓣,粉嫩娇怯的小肉瓣便露了出来,将头凑了过去,用舌头顶开小肉瓣,往雌穴里探入。
还不曾被人侵入过的雌穴口十分紧窄且干涩,穴肉对贸然入侵之物也十分抗拒,推攮着不肯让其入。
他便细细舔弄着穴口,偶尔舔舐过蒂,刺激的云诺双腿微颤起来。
“嗯……”云诺轻哼着,身子也轻轻扭动。
随着甜美的汁液从雌穴里流淌而出,干涩的穴口湿润了起来。
他试探着挤入手指,里面层层叠叠的媚肉瞬间将他的手指包裹,紧致的不像话。让人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地方竟然能纳入男人的性器。
手指一点点的顶开媚肉入,抚摸上意味着贞洁的薄膜,试探着戳了戳。
“疼……”云诺皱着眉,腰肢乱动,似乎想将侵入的异物给弄出来。
“真是娇气,这就喊疼,待会儿可要怎么办?”
他暂且放过了戳刺那层薄膜,而是又填入一根手指,两指并拢在里面抽插起来。
水润的雌穴在手指的抽插下水声淫靡,看着那粉嫩的穴口一张一翕的吞纳着手指,他忍的艰难,额头上大滴的汗珠落在美人儿的身上。
一手扯开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释放出胯下的欲兽来。阳物高高耸立,龟头上青筋暴起,叫嚣着要入侵那紧致的雌穴。
手指猛然抽出,将柔软的身子摆弄了一番,长腿折起推攮着紧贴上椒乳,雌穴被抬高完全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疼……”在云诺的哭腔中,他已经挺腰将龟头撞入了娇美的雌穴,硕大的龟头把紧窄的小口大大撑开,薄薄如肠衣般艰难的裹住阳物。
阳物已到了忍耐的极限,他不想再忍,用力的往送。
“啊……”薄膜被撕裂,疼的云诺浑身颤抖,痛叫不已。
他粗喘着吻住了云诺的嘴,阳物像是被万千的小嘴吸吮侍候,越往捅,绞的越紧,龟头被紧窄的甬道挤压的发疼。
又爽又紧,险些就直接缴械。
握紧了纤细的腰肢,挺胯快速抽插起来。
云诺被H弄的呜呜哭着,他却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个惦记了太久的弟弟,终于彻底的被他所占有。他的阳物埋在自家弟弟的雌穴里,感受着里面湿润紧致的销魂感。
这冰清玉洁的身子被他破开,染上他的气息,他的痕迹。
他会带着天真无邪的孩子沉入欲望的浪潮里,将这身子调弄的敏感至极,好好感受床笫之欢。
初承欢的小人儿很快就被带上了巅峰,颤抖着泄了身。才经历了高潮的雌穴痉挛着,绞紧了他的阳物,似乎想要勾着龟头进入更更隐秘之。
“我的诺儿可真是个宝贝。”他爱怜的亲吻着云诺的额头脸颊。
才被开苞便那么快高潮,这身子远比他想的更敏感,当真是极品的宝贝。
将小人儿抱紧,翻来覆去的H弄,身下性器像是不知餍足,怎么都要不够。
云诺也不知是醉的太厉害,还是太累了,不知何时早已昏睡了过去。只是身子随着快感不时的抽搐痉挛,小嘴里偶或溢出些淫媚的泣音。
太子猛然睁开了眼睛,喘息难以压制的粗重起来。
欲望在体内流窜,身下之物根本压不住势头,想要顶开衣物跑出来。
“兄长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太疼了?”看着太子有些不太对劲,云诺担心的凑近了些。
马车忽的一个颠簸,身子一个不稳便栽进了太子怀中。
“嗯……”太子难受的呻吟了一声。
“兄长,我……我是不是撞到你伤口了?”云诺脸色发白,赶紧用手臂撑起身子。
娇美的人儿近在咫尺,太子几乎要痛苦的磨牙。一把握住云诺的手直接按到了胯下。
“兄……兄长……”手触碰上灼热肿胀的肉棒,云诺瞪大了双眼。
他早就不是未经人事的孩子,哪里不知眼下是什么情形。
“诺儿,帮帮兄长。”太子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眸光幽的像是要将他的灵魂吸纳进去。
他心里霎时纷乱,想要将手收回,手腕却被太子握紧了,容不得他动弹。
“我……我不知兄长何意。”
“诺儿,兄长难受的厉害,乖,帮帮兄长。”
太子的喘息越发的粗重,胯下顶了顶,肿胀的阳物隔着衣物厮磨着云诺的掌心。
“诺儿就忍心看着兄长如此痛苦?”
像是受了那温和语气的蛊惑,云诺咬了咬牙,一把握住了烫人的阳物,隔着衣物撸动起来。
“快……诺儿再快些……”太子催促道。衣物虽不粗糙,和皮肉终归不同,阳物被这样厮磨着,也增添了几分难言的爽快。
太子紧盯住云诺微微泛红的脸颊,眼前却总浮现出以前彻底占有这孩子的情形。
自从诺儿及笄那一日他将其开苞之后,便越发的食髓知味,后面找了机会便要云雨一番。
他们二人从小就亲近,即便分外亲昵些,至亲也往往不会起疑。
他便总想方设法的拐了诺儿夜宿东宫。
他的诺儿,早在以前他就没想过要放手。
而如今,他们并非血脉至亲,他就更不会放手。
“兄长……”云诺可怜兮兮的看着太子。撸动了太久,手早就酸的要命,可那肿胀的阳物却依旧坚挺,没有半点要释放的意思。
第7章 嫁给兄长好不好
“诺儿……”太子快速的翻了个身,将云诺压在了身下。
阳物隔着两人的衣物抵在了云诺的胯下,他粗喘着在云诺的颈项间落下细细碎碎的吻。
“兄长……”云诺惊诧的看着太子,“你别这样。”
“诺儿,我一直喜欢你,喜欢了很久。”
“我……我知道的啊!兄长从小就宠我。”云诺不太敢去看太子的眼睛,一双眼盈满了水意。
“不是兄长对弟弟的喜爱,诺儿,不知从何时起,我便不满足只做你的兄长。我会想要占有你,想要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永不分离。”太子抱紧了云诺,话音不大,却一字一字清晰的落在云诺的耳中,暮鼓晨钟般引起阵阵激荡。
云诺瞪大了眼,一时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兄长对他……
怎么会呢!
他不知道很多事是从哪里出了差错,为何父皇会对他有那样的心思,兄长竟也会如此……
“可兄长就是兄长啊!”
“诺儿,我们血脉并不相同,答应兄长,一直陪着兄长,好不好?”太子压制住他,快速的扯下了他的亵裤。
“别……”胯下一凉,云诺受了惊般挣扎起来,“不可以,我们不能这样。”
“别怕,让兄长疼疼你。”阳物很快捅入雌穴,太子发出满足的喟叹。“诺儿可真紧。”
“别……兄长别这样……”云诺落下泪来,红着眼无助的看向太子。
他和兄长变成这样,今后还如何相见?
“诺儿别怕,兄长轻些,不会疼的。”太子一面着迷的亲吻着他的肌肤,胯下也挺动起来,将硕大的阳物一下下的往雌穴撞去。
“嗯……”龟头狠狠厮磨过敏感的软肉,云诺霎时便软了身子,无助的轻喘着。
他咬紧了唇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外面还有车把式和护卫。
“啊……”他忍不住的哭叫了一声,龟头竟是快速的进入了宫口。
太子的脸色略微一沉,看来昨夜父皇是好好的临幸过诺儿,只怕是今晨还曾进去过,不然诺儿的宫口也不会被H弄的合不拢,让他直接便进去了。
已被无数捅开过的宫口敏感的厉害,龟头甫一进入便讨好似的吸吮嘬弄,又紧又魅,销魂至极。
太子被这般伺弄下舒爽的头皮发麻,一直没有泄意的阳物也有了感觉。
掐紧了云诺的腰肢,快速的挺胯H弄,此都入宫腔内,宫腔壁被多番厮磨下,软的一塌糊涂。
云诺几乎咬烂自己的下唇,被H干的受不住,也只发出呜呜的泣音,可怜又无助。
“诺儿别哭,怪让人心疼的,兄长这是疼你呢!”太子吻去他脸颊上的泪痕。
胯下又快又猛的抽送了数十下,精关一开,大股热烫的阳精便灌入了云诺的宫腔。
云诺哭的更为凄惨,雌穴里被刺激的一阵阵痉挛。
拿了帕子将他胯下简单的一擦,太子便给他重新拉上了亵裤,这才将人搂在怀中轻声哄着。
“兄长也是太喜欢诺儿了,这才会情不自禁,诺儿不哭了好不好?诺儿若实在不高兴,便打兄长几下解气。”太子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打。
“别……”云诺急切的说道,“若将兄长的伤口弄裂了,母后必不饶我。”
“诺儿可是不怪兄长了?”
“我……”
“诺儿嫁给兄长,好不好?如今六皇子已经亡故,你也将有新的开始。”
“父皇不会答应的。”云诺赶紧摇头。父皇早说要册封他为贵君,那么快安排了他的假死,为的便是接他入后宫。
“若是父皇答应,诺儿是否就乐意?”
“我已是不洁之身,天下无数美人都尽由兄长挑选,兄长别在我这里费心思了。”
“美人无数我都不稀罕,这些年我小心存放在心里的,唯有诺儿一人。”
云诺有些失神,情情爱爱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从他情窦初开,便也只用心的喜欢过一个韩旭。
到他放下韩旭,那也是彻底寒了心。如今,心里再也不想纳入谁去了。
心不动,便也不伤。
他想小心的存好自己的这一颗心,再不使其受伤。
情爱也不过是一时的欢愉,其实人这一生啊!就是没有情爱,也能过的很舒坦。
后宫里那么多的美人,也未必都心仪父皇,还不是依旧过日子。
“我不逼你,我们慢慢来。”
马车上了官道,越发平稳起来,没多会儿云诺也就睡着了。
马车才进入皇城,便有勤政殿的宫人等着接云诺,太子只得将人交了出去,自己返回东宫。
日午后,云诺午睡起来便看到了床边的含巧,定定的看了含巧几眼,眼圈竟是红了。
“你可回来了。”话出口便带了哭腔。
自从和含巧分开后,他总担心云瑰和韩旭会伤害含巧。
如今看到人好好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才算是放了心。
“殿下受苦了。”含巧也红了眼。自从知晓殿下进过勾栏,她一颗心便如被抛入油锅里炸。
“我没事,以前的都过去了,今后都会好的。”
“奴婢此番入宫将殿下的东西都带回来了,殿下待会儿看一看,可有少了的。”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你好好的才是最要紧。”
“原本一大早的奴婢便要入宫的,不过乐安侯府又出了一桩事,奴婢也留下来看看热闹。”含巧眉头一挑,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今日一早,韩夫人的兄长跑到韩家,说是找乐安侯有急事。
“仆人在外叫唤也不见开门,那位舅爷硬闯了进去,发现乐安侯已经死了。”
“死了?”云诺略有些惊诧。
“可不仅是死了呢!还是死在两个儿媳妇的身上,三个人赤条条的,人都僵硬了,就那下面的东西还在大儿媳体内。”
“你怎知道的这般清楚?”云诺不解。
那到底是发生在韩丰年院子里的事,含巧这说的倒像是亲眼看到了一般。
“可不是只有奴婢知晓的这般清楚,眼下只怕京城很多人家都知晓了。看到了那般情形,那位舅爷大怒,就闹腾了起来,说难怪自家妹子多年呆在小佛堂里,原来乐安侯府竟是这般藏污纳垢之地。”
第8章 我也报复的差不多了
“你是说,这位舅爷将韩丰年怎么死的闹腾的满京城皆知?”云诺微微蹙眉。
乐安侯府大闹丑闻,他自然也喜闻乐见。
本就是一户藏污纳垢的人家,如今一想到他在韩府里那些噩梦般的日子,都还阵阵恶心。
不过此事有些不太对,倘若韩丰年还活着,被舅爷抓到韩丰年和儿媳通奸,生气大骂倒也罢了。
可既然发现的是尸体,为了自家妹子和几个侄子,也该主动帮着乐安侯府压下这等丑闻。
毕竟韩丰年死了也就罢了,丑闻最伤的还是活着的了。
此事一闹,整个乐安侯府的人都无法在京城抬起头来了。
“可不是,事情很快就传开了,那议论的人都说的绘声绘色的,好似都亲眼所见。”
“也罢,事不关己,事情蹊不蹊跷的也和咱们无关,咱们就看个热闹罢了。”
“这总算是恶有恶报。”含巧一时眉飞色舞。
“是啊!就算是报应吧!”
的确,不过几日韩丰年之死便传遍了京城,甚至有朝臣上折子让皇上废除乐安侯的爵位。
当年韩家能得这样一个爵位,是真宗皇帝欣赏韩家世代,清雅大家。
如今韩家出这等丑事,简直有辱斯文。
很快皇上下旨褫夺了韩家的爵位,并依旧派了才调回京城没多少日子的韩辰轩外任,让其带着云瑰尽快离京。
此番一走,云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京,皇后便于宫中设了宴为云瑰践行。
宴会云诺并没有去,皇后设宴,自然邀请了一众皇子皇女,他如今实在不好去面对那些人。
恰逢皇上让他去看看后宫的青鸾殿,那里曾是先帝的一位宠妃所住。
那位宠妃后来死在了宫乱中,青鸾殿也就空了下来。皇上登基后让人好生修缮了青鸾殿,却并未让任何妃嫔入住。孙贵妃在世时曾提出想要入住青鸾殿,却被皇上驳回了所请。
皇上让云诺去看看,若是喜欢今后便住在青鸾殿。
“这里看上去还很新啊!”含巧感慨着。
以前青鸾殿的大门一直上着锁,只有特定的人能进来洒扫修缮,倒是一直不知这里面是什么样子。
如今四看看,也难怪以前孙贵妃惦记呢!这青鸾殿比起皇后的中宫也不遑多让呢!
可见先帝当年有多宠爱那位妃子,才为其建造了这样一座宫殿。
“是啊!哪里都很不错。”云诺看了一圈,确实很喜欢。“父皇怎么好生修缮了却不让人住呢!”
“其实以前奴婢听过一个传闻。”含巧压低了声音,“说皇上只怕是在等谁入住,只是一直没等到那个人。”
“或许吧!父皇除了是帝王外,其实也是个寻常人,即便心中有所爱,也是正常的。”
多少年了,也不曾见父皇对哪个妃嫔很特别。好像父皇一直就秉持着帝王的雨露均沾,位份高,和朝堂上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妃嫔所得的宠爱都是差不多的。
父皇也曾年轻过,大抵也曾有过很心动的人吧!
“不管怎么说,皇上竟是让殿下住青鸾殿,可见对殿下的恩宠。”
“嗯。”
身后忽有脚步声响起,在寂静的宫殿内尤为突兀,两人猛的回头。
含巧脸色大变,如临大敌,赶紧将云诺掩护在了身后。
“不必这样,我还能吃了你们不成?”云瑰在一旁的回廊坐了下来。“我今日来,就是想和云诺说几句话。”
“有……有什么好说的。”含巧一想到云瑰做的那些事,实在没有好脸色。
“你先到外面等我。”云诺拍拍含巧的肩膀,“他一个人来的,不能对我怎样。”
“可……”
“放心吧!”
含巧犹犹豫豫的往外走,却也没真的走远,挑了一个听不到这边说话,却又能看到这边情形的地方站住。
云瑰拍拍身侧,示意云诺坐下来。
“你找我到底何事,直接说吧!”云诺还是尽量的不靠近云瑰。
他见过云瑰的数不多,却每一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这个人,他自然是敬而远之。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忽然想再见你一面,下再见,可不知是何时了。”云瑰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十指纤纤,染着大红的蔻丹,艳冶的刺眼。“以前种种我不说致歉的话,不过以后,我也不再恨你了。”
“你……”云诺疑惑的看着云瑰,不知道一直怨恨颇的云瑰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出门头被门夹了?还是哪天打雷劈在头上了?
“就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其实韩旭那个人不过尔尔,不值得因他耿耿于怀。而那些真的伤害过我的人,我也都报复的差不多了。”云瑰微微笑着。
自从拥有了权利,他暗中做了许多事。
曾经磋磨过他的鸨母,他让人送到军中去做军妓了。
那些手段狠毒的恩客,但凡能找到的,他或者让人阉了,或者让其丢了官位,再或是被他弄个倾家荡产……
该付出代价的都已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韩旭我也给他下了药,这一辈子,他下面那东西都起不来了。”云瑰笑的越发肆意,“你听了可觉得快意?”
“你高兴就好。”云诺这才坐了下来。
“说不上有多高兴,不过,确实消减了我许多的恨意。”
“既是放下了过往,那便好生过日子吧!父皇说韩辰轩是个不错的人,虽说你当日想要嫁入韩家,未必是冲着他去的。可既然都嫁了,便和他好生过日子吧!”
“谁说我不是冲着他去的?”云瑰定定的看着云诺的眼睛,“你真以为我嫁给他,就是为了报复韩旭,报复你?”
“不是吗?”
“我十三岁那年,有一被几个客人带了出去,他们玩的过分,我的身子又嫩,险些没了命。他们看我下面全是血,气若游丝的,便直接将我扔下了马车。
“大冬天的,我冷的瑟瑟发抖,真的以为会就此死去。是他路过救了我,还请了大夫给我看伤。
“他大抵是记不得我了,可他却是我全部阴霾过往里唯一的一点光亮。
“我后来对韩旭的执念,细细想来,或许就是因为韩旭的眉眼间有几分像韩辰轩吧!”
第9章 母父旧事
“原来你们竟还有这等渊源,那挺好的。”云诺感慨道。
他的确没想到云瑰想要嫁给韩辰轩,竟是真心的。
毕竟当时的云瑰对他满心怨恨,又忽然要嫁入韩家,并且那个时候韩辰轩还不在京城。
“你……有没有想过要找你的家人?”将要起身离开的云瑰忽然问道。
云诺愣住,他的确从未想过这个。
身世揭开后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无法静心去想此事。
他的家人?
其实世上的情谊也并非是以血脉维系的,从未相过的至亲,他无法平白生出惦念来。
“我还有家人吗?”
“从小院里的人就都说我是个下等娼妓生的孩子,生母难产死了。这些年来,我也没疑心过什么。不过我置鸨母的时候又问了一番,她才说了真话。你的生母并非是院里的人。
“当年你母父怀着身孕,又受了重伤,被鸨母在京郊捡到的。因你母父容颜好,鸨母指望着他成为摇钱树,才了心思救助。
“只是你母父生你的时候难产,鸨母没挣到银子,给你母父治伤还了不少银子,颇为愤怒,随意的就找了个地方埋了,连个标记也没留下。如今,埋骨之已经找不到了。”
置鸨母的时候多问了几句,是因着他有个疑心。
以云诺的相貌,生母必然容色极为不错,不可能是个寂寂无名的下等娼妓。
可奇怪的是,他打听过,当年那个院里并未出过一位容颜绝色的红妓。
云瑰将一块玉牌递给云诺,“这是鸨母在你母父死后,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看着奇诡,难辨价值,大抵如此才没有拿去换了银子。”
通体如墨,入手温润的一块玉牌。上面雕琢的竟是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无毒,看着有些吓人。
“这种东西大抵是滇南之地的物件,不过滇南离着京城极远,你的母父为何会怀着身孕晕倒在京郊,就不得而知了。不管你能不能凭着这东西找到亲人,也留着做个念想吧!”
云诺将玉牌收了起来,而云瑰已经快步离开了青鸾殿。
云瑰一走,含巧赶紧跑了过来。“他……不会又打什么坏主意吧?”
“不过说几句话,他也快离开京城了,想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谁知道呢!殿下可别忘了他先前做的坏事,还是要小心些。”
“我知道。”
云瑰才离开了京城,北面五皇子那边却有消息传回了京城。
五皇子云霄遇刺,好在有秦将军给派的高手保护,伤的并不重。而一众刺客除了抓住一个活口,其余的都或被斩杀,或是自尽。
那个活口被秦将军的人送回了京城。
审问之下,背后主谋竟还是先前刺杀太子的四皇子。
数罪加身,四皇子被幽禁于宗人府的死牢,终身不得出。
而随着四皇子被幽禁,四皇子一党也被揪出了许多官员,很多以前一些不为人知的旧案也被暴露出来。
一时之间下狱的下狱,抄家的抄家,整个京城都好一番动荡,引得人心惶惶。
而这个时候,云诺也正式入住了青鸾殿。
不过皇上忙于朝堂上的事,他搬到青鸾殿后好几日,倒是都没来过后宫。
这一日,他正修剪些月季插瓶,太子却忽然造访。
“兄长……”云诺喊了一声便低垂了眉眼,似乎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面前的上。
自从葬礼那一日同兄长有了肌肤之亲,再见兄长便只觉尴尬。
终归他们之间是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
太子将周围伺候的人都打发了下去,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兄长怎么过来了?”
“你不肯去东宫,自然只能我过来看你。”太子伸手要握他的手,他慌乱的一躲,手却被月季梗上的刺扎破,霎时便冒出血珠来。
太子赶紧将他的手扯到了唇边,细细吮去了冒出的血珠。
“你就这般不想见我?”
“不,不是……”云诺嘴唇翕动了好几,却不知该怎么说。
以他和父皇还有兄长现在混乱的关系,说什么都似乎不对。
也不怪母后不允他去东宫,只怕如今母后想打死他的心都有吧!
“诺儿,我是真心待你,你别避开我。”
“兄长不该往后宫跑的,恐遭人闲话。”
“你是一心要跟着父皇了?若是父皇可以,你为何又不能选我?”
云诺抿紧了唇,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他满心期盼着兄长回京,能救他于水火。
可他终归是没等到。
世上的事便是如此吧!错过便是错过了。
跟着父皇,他确实很安心。
至少有父皇的庇护,他不必再担心重新沦落到先前的苦难中。
“你就是兄长啊!”云诺将最后一枝月季插入了瓶。“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最亲的兄长。”
将瓶放到高几上放好,云诺给太子倒了盏茶。
太子却信手捡起罗汉床上的一叠纸张看着,上面画的是个美人,像是云诺,又不完全像,眉眼间至少有七八分相似之感。
一张张的翻看着,“哪里找的画师?给你画像形似神不似的。”
“不是给我画的。”云诺这才说起这些画像的由来。
云瑰离京后,他倒是也想要寻一寻他的亲人。
虽然没指望真的找到什么至亲,却也想知晓他的来。
人总有一个根,一来是想要知晓他的根,二来也想知晓母父当年遭遇了什么。
或许母父静悄悄的死在了那座勾栏里,多年来却还有至亲惦记寻找。
所以他让人去那座勾栏找了多年前的人,想打听一番当年母父的事。
时隔久远,旧人本就少,几人连母父到底长什么样子都不太能说清了。
还是拿了他的画像去,让几人看看有几分相似,哪里相似,哪里又不像。
折腾来去,才得了这几张画。看着这几张画上的人相貌已然很接近了,那么母父真实的样子和这画像应就相差不大。
“原来如此。”太子将画像收了起来,“凭你能用的人,哪里那么容易找,我让人帮你吧!”
第5章 巫门圣子
“我……我自己可以找的。”云诺赶紧说道。
“如今你要同我这般生分了?竟是我的帮忙也不肯接受?”太子脸色微沉。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兄长平日里也有许多事要忙,我怕耽误你的正事。”
“你的事也都是我的正事。你还查问到些什么?”
云诺将那块黑玉牌拿给了太子,太子细细看了一会儿。
“看这墨玉的质地,价值不菲,能用这等物件的,自然是非富即贵。而用五毒图案的,大多为滇南或是周边之人。说起来,多年前倒是曾有滇南巫门圣子来过京城,不知道是否有关。”
“巫门圣子?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就是偶尔听几个年老的人说起的,那都是许多年的事了,别说还没有我们,就是父皇那时候也还没登基呢!”
太子同云诺说起他所知晓的,滇南是个颇为特殊的地方,很多时候都并不隶属哪个王朝,而是被当地人所管辖。
因着易守难攻的地形,即便曾有朝廷想要收了这个地方,也大多无功而返,渐渐的也就承认了滇南由当地人管。
而滇南之内,巫门强大,除了少数几个地方不听从巫门之外,大多还是奉巫门为尊。
故而巫门圣子也一直算是滇南的无冕之王。
“既然滇南同我们历来井水不犯河水,也相互不往来,怎么圣子会到京城来?”云诺疑惑道。
“当年岭南道总督伙同湘楚的几个大族谋逆,西南一带大乱,不少被战火波及的难民逃往滇南。圣子就是为着那个事入京的,后来朝廷平定了叛乱,圣子同朝中商议定了如何安置那些难民,便离开了。
“不过当年见过圣子的都说圣子好相貌,这才使得过去多年,依旧有人会说起那位圣子来。
“听闻当年京城有不少世家公子都对圣子倾心,各种珍宝的往圣子面前捧。”
“圣子就一个也没看上的?”云诺也起了兴致。还真不知道那位圣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非同母父有关。
不过有关的可能只怕不大,圣子入京和鸨母捡到母父,其间可相差好多年呢!
“据说是圣子早年就定了亲事,依着年岁,圣子返回滇南后只怕也该成亲了。你母父的事,我会尽快安排人去查,一有消息就告知你。”
“多谢兄长。”
有东宫的人来寻太子,太子也就拿着画像和玉牌离开了。
黄昏时分,有小太监来青鸾殿告知,皇上今夜会过来,让云诺早些做准备。
“我也有几日未见父皇了,只怕父皇正为四哥的事伤心。”云诺叹息道。
“出了这样的事,做父亲的伤心也是在所难免的。”含巧说道。“说起来,殿下怕也该改口了。”
这世上再无六皇子,只有皇上的新贵君了。
“你不也是没改口。”云诺噗嗤一声笑起来。“我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父皇也没让改。”
他觉得父皇就是有意的不让他改口,床笫之间,听他喊“父皇”,父皇似乎尤其爽快。
其实改不改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正认识他的人,就算换了个身份,依然知道他是谁。
不过是摄于皇威,并不敢胡乱议论罢了。
入夜后,皇上果然来了青鸾殿,云诺赶紧迎了驾,亲自伺候着皇上沐浴。
皇上面上难掩疲惫憔悴之态,眼下青影大片。
“这是太医院送来的香膏,说是这香味能缓解疲乏。”云诺取出一款香膏来。
“还是朕的阿诺最是贴心。”皇上一把将云诺也扯进了浴桶之中。
浴桶并不很宽敞,两个人便显得颇有些拥挤,两人的身子贴合在了一起。
皇上一面吻上他的唇,一面将他湿了的衣裳扯掉扔出去。
云诺被吻的双腿微颤,紧紧倚靠着皇上才不至于溺水。
“嗯……”他忍不住的喘息起来,皇上的手撑开了他的雌穴,温热的水往里面涌去。
唇一得了自由,他便急促的呼吸起来,还没等他喘匀了气,雌穴便已被硬挺的阳物贯穿了。
有水的滋润,雌穴的进入便的很顺畅,随着快速的抽插H弄,温热的水不时的被带入又被挤出,雌穴里都是激荡的水声。
“啊……嗯……”皇上的动作越发的凶猛,像是一头雄狮在征服着自己的雌兽,云诺的呻吟声不由的抬高了。
浴桶中水胡乱的晃动,又不少溢了出去。
听到屋内的动静,含巧赶紧让伺候的人都退远了些。
“轻些,父皇……轻些……”
“父皇这才几日没碰你,你这里又紧的厉害。”
“轻点……慢些……诺儿受不住……”
皇上在他宫腔里泄了一,又将他翻了个身子,让他面朝着浴桶壁,从后面贯穿了他的菊穴。
“啊……”云诺瞪大了眼,惊喘的更是厉害。
菊穴的入口紧,猛然的贯入有种要被撑坏之感,又胀又爽,还有要被撕裂的惊恐。
他身子软的厉害,手无助的扒着浴桶边缘,身子随着皇上的H弄耸动个不停。
“太医说你的身子调理的差不多了。”皇上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语,“朕勤恳些,不定哪日就能怀上子嗣了。”
宫里快十年没有皇嗣降生了,他早年便觉子嗣已经够了,再多也不过是徒增争端。
他的父皇倒是子嗣多的很,可后来的夺嫡之争,杀伐的那般厉害,他那么多的兄弟姐妹都死的凄惨。
争来杀去的,最终这个皇位竟是落在了一向不被看重的他头上。
故而近些年来他临幸后妃,都让太医院准备了避子药。
儿女承欢膝下,他早就体会的多了,自然也不会再惦记。
可唯独诺儿却是不同的,自从要了诺儿的身子,他竟然开始期盼着他们能有个孩子。最好是长的像诺儿的,女儿或是双儿最好。
软软糯糯像是诺儿小时候的孩子,定然很有意思。
“不……”云诺摇着头,身子霎时僵了一瞬。
“朕想看看诺儿怀着身孕的样子,诺儿生的孩子,朕一定会倍加宠爱的。”
第51章 相交甚笃之人
半月后,云诺顶着另一个身份,正式被册封为贵君。
不过皇上说北方战事未平,故而册封礼并不大办,也就是一大早的云诺先去中宫拜见皇后,午后则在青鸾殿接受后宫其他妃嫔的拜见,相互认识一番也就罢了。
不过册封礼虽不大半,各种赏赐却是不少,各种珍宝流水一般的送进了青鸾殿。
贵君的服侍提前几日便送到了青鸾殿,一大早云诺穿戴好便出了青鸾殿,往中宫而去。
辇在中宫外停下,含巧扶着他下辇。
看着威严的中宫大门,云诺迟疑起来。
这个他曾住了十六年的地方,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曾那样熟悉。
而如今,再要踏进这里,心里竟慌乱的厉害。
“既然到了,怎么不进去?”大公主从不远走来。
“大姐姐今日入宫的好早。”
“北方捷报传来,我昨夜高兴的睡不着,今日便早些入宫了。见一见你,也是来给母后请安。”
“有捷报传来?”云诺眉眼间也透出喜色来,“五哥……他还好吧?”
“挺好的,他的来信还问到你,我没告知你回宫的事,只说你在我府上。”
“这样也好,战场上凶险,别让他分心。”云诺叹息了一声。
五哥若知晓他跟了父皇,还不知道会怎么想他呢!
会不会觉得他不知羞耻?
大公主握了他的手,两人说着话便一道进了中宫。
中宫内倒已是很热闹了,各宫的妃嫔都几乎已经在座。父皇近年来并不热衷于选秀,云诺扫了一眼,一众妃嫔也都还是熟面孔。
见到云诺出现,正在说笑的妃嫔便霎时都寂静了下来,看着云诺的时候,脸色都略有些僵。
昔日的六殿下,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新贵君,任谁都会觉得世事无常。
不过众人也不敢明着有什么质疑。
云诺正式拜见了皇后,皇后笑着赏了他几样东西,“既是跟了皇上,今后便好生伺候,也好为皇家绵延子嗣。”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一众妃嫔也没什么说笑的兴致,很快便也就散了。
云诺和大公主也告退出了中宫。
“对了,小五说你还有不少东西在他府里呢!你若是有急着要的,可以去取。”
“我的东西?”云诺很快想起他出嫁好留在宫里的东西。
云瑰回宫后就住了他以前住的中宫偏殿,他的东西也就给扔出去了。
也好在有五哥帮着收走,不然那些东西只怕是被销毁了。
“其实就是些小时候用过的物件,留着做个念想。都不是紧要的,等五哥回京,我再同他要吧!”
“随你。”大公主临上轿又忽然回头看着云诺,“韩家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云诺微微摇头,自从韩家被褫夺了爵位后,他便再没有留意过韩家的事了。
韩家早就是个空壳了,又没有了爵位,结果可想而知。
“还没等韩丰年下葬,便有不少债主追上门去。父子几人原是奢靡惯了的,在外面赊欠了不少银钱,那些人也是看在韩家娶了皇子,以为韩家很得盛宠,才敢任由韩家赊欠。
“可随着‘六殿下’的死,又加上褫夺爵位,自然也都看明白了,宫中对韩家是不存半分情谊了。
“要债自然要趁早,故而接二连三的闹上门去。一连多日,韩家可让人看了不少热闹。”大公主含笑说道。
“那也都是他们自己造的因果。”云诺倒是说不上高兴,当然也更说不上难过了。
曾经他确实也恨韩家人,恨不得韩丰年那等畜生不得好死。
不过随着韩家的落败,恨意也渐渐消散了。
说到底,如今韩家的人于他,不过是陌路。
过的好或不好的,那都是命。
“确实,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听说是连大宅都抵了出去,说来也令人唏嘘,曾经乐安侯府那也是很风光过的。”说完大公主也就上轿离开。
云诺返回青鸾殿,竟发现太子在里面等他。
“兄长今日过来,可是那个事有眉目了?”
太子轻哼了一声,“如今除了正事,我是连你看看你都不成了?”
“我并非此意,我同兄长之间,自来不需要客气寒暄的。”云诺坐了下来。
含巧奉上了热茶和几样茶点便带着宫人退了出去,太子这才说道:“确实是有眉目了,经过多番查问,你的母父,很可能就是那位滇南的巫门圣子。不过他被救到勾栏后,绝口不提身份和自己的事,没人知晓他遭遇了什么。
“我已经派人前往滇南,也派人去找了一些往西南跑的商队,看能不能尽快打听出来滇南近些年的大事。”
滇南和当朝少有往来,即便是滇南之内大权更迭,也不需告知朝廷。
一时要查滇南十六七年前的事,是需要些时日的。
“能不能查到圣子当年在京城都同哪些人交好?圣子怀着身孕跑到京城来,会不会是滇南出了大事,他逃亡至此?”云诺有些急切的问道。
若说不远万里的逃亡到京城来,那么很有可能存着目的。
可能是想求助于朝廷,又或者是因为和朝内哪位身份不低的人相交甚厚,故来投奔。
“要说同谁相交甚厚,其中同圣子关系最好的,是父皇。”
“父皇?”云诺颇为惊诧。“可那么多年,父皇竟是从未同我们提起过圣子。”
“哪有做父亲的会总同儿女说起年轻时相交甚厚的人。”
云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想到他和圣子颇为相似的容貌,想到父皇看着他的时候,偶尔眸光空洞,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倘若父皇当年和圣子相交甚笃,会不会父皇其实对圣子还有别的心思?
就像是很多人都对圣子倾心一样,父皇也是其中一人?
“圣子当年会不会是想要求助于父皇?”好一会儿他才问道。
“不管是不是,可见他都没能来得及向父皇求助。”
“眼下也只能是从滇南查起了。当年若他是逃亡,只怕也再无亲人在世了。”
巫门圣子是滇南的王,若是连王都要逃亡,可见变故极大。
第52章 有孕
“你也别多想,或许事情没那么糟。即便是逃亡,一家人也或许分成了几路,未必就没有人留存下来。”太子摸摸云诺的头,“或许不久,你就能见到你的亲人了。”
“其实我原也没存多少指望,只是想着找一找。我……其实一直有亲人的。”
虽然物是人非,但其实他在宫里生活的十六年,曾经那么真切的感受过来自于众多亲人的宠爱关心。
父皇、母后,兄长,大姐姐,二姐姐,还有五哥,一直都对他很不错。
在亲人的情谊上,他并无遗憾。
若说可惜,也只是可惜所有的情谊没有能长长久久。
“你不胡思乱想就好。”
“我自小懂得知足,很多东西,得是幸运,不得便也是命定。”
……
大公主回到府中,便有人告知她孙玉成在等她,她有些急切的往屋里跑。
“查的怎么样?”一进门,也顾不得坐下顺口气,她便急匆匆的问道。
“还在找人,毕竟是那么多年的事了,又是大事,都理的很干净。”孙玉成拉着她坐下来,将一杯茶塞进她手里,“你也别太着急,咱们慢慢来,不急在一时。”
“我近两日总是梦到大哥死时的模样,心里也就越发急切。”大公主皱着眉,“老四和贤妃也都是废物,什么事都办不成。”
原本指望着老四能除掉太子,中宫一脉也就彻底败了。
可终归是棋差一着,云诺竟然拿出血肜救了太子一命。
偏贤妃安排了人想在药里做手脚,那药徒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逮住了,这也成了逼死贤妃最直接的罪过。
老四被幽禁,贤妃被赐死,就此老四和贤妃多年的图谋也落了空。
“他们若真能办成什么事,公主还能纵容到如今?”
“这倒也是。”大公主咬了咬牙,“一定要尽快查清那件事,倘若是真的,那么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若太子不是父皇的血脉,沈蓉和太子必死。
希望能在小五返京前,她便扫清京城的各种障碍,也能为大哥报仇。
一日又一日的等待,她实在等的太累了。
虽则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她就是觉得晚。
“不过是一点捕风捉影,公主也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哪怕是捕风捉影,可无风不起浪。纵容不是真相,也都要将其变成真相。”大公主的目光霎时狠厉起来,“众口铄金,有些事流言霏霏,不是真的也是真的。”
“对了,还有一事,东宫的人近来在查多年前巫门圣子之事。”孙玉成忽然说道。
“此事不必管,就那位巫门圣子和云诺相似的相貌,必然是为云诺查的。云诺既不是皇族,那便该有自己的父母。”大公主沉吟道:“说起来,我还真的一直没多想云诺的身世,孙贵妃说是从勾栏里抱的,便也只当是寻常娼妓之子。
“如今想来,还真是说不过去。凭着云诺的相貌,他的亲生父母相貌自然不能差。可那座勾栏以前可没出过什么名妓。
“不过云诺身世如何,都同咱们无关,不必心思。”
又过半月余,北方的捷报频传。
漠北大军被节节击退,先前被占去的城池也几乎全部夺回。
皇上派人持续增兵助秦将军,务必要狠狠的打击漠北,使漠北几年内都不敢再生进犯之心。
“天渐渐凉下来了。”含巧让人抬了两盆桂放在了回廊外。
极明艳的丹桂,小簇小簇的绽放于翠绿的枝叶间,一眼看去只觉得是翠色里点缀了几点丹红。
风一过,桂的香气便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这日子一日日的,过的还真快。”云诺笑了笑。
正说话,有小太监引着个太医进来,“钟太医来给贵君请平安脉。”
“有劳了。”云诺在罗汉床上坐下,伸出手腕搭在脉枕上,含巧又往他手上盖了块帕子,钟太医这才开始诊脉。
寻常各宫的主子,若无身子不适,太医便每五日定时的来诊平安脉。
钟太医诊过了一只,又让云诺换另外一只手。这倒是让含巧脸色一变,“我们贵君没事吧?”
请平安脉大多就是走过过场,若是贵人们不舒坦,便主动请太医了。
既是没有不舒坦的,便只随意一诊就过。
“不必担忧,只是有一事要确认。”钟太医面色微变,整个人都透着稳重,含巧这才平静下来。
钟太医又搭了云诺另一只手的脉,这才跪了下来,“恭喜贵君,贵君是有喜了。”
“啊?”含巧霎时呆住,看着云诺,也不知该不该喜。
云诺也是呆的,他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有喜……他竟然有了身孕……
也是,他身子康健,侍寝后也从未用过避子药,有喜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何况父皇每的临幸都进的极,都要将阳精灌入宫腔。
虽然父皇也不止一的说起过希望他们能有个孩子,可真的到了这一日,他还是大受震惊。
还是含巧先回过神来,给了打赏,亲自送了钟太医出去。
又让人去将这喜讯告知皇上,青鸾殿上下宫人都有赏银。
一番行事后,这才折回了屋内。
云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怎么就会有了身孕呢!”
“宫中多年未添皇嗣了,这也是大喜事呢!”含巧坐到了他身边,“其实有个孩子,殿下今后也能有个依靠。”
“可我……”云诺有些茫然的看着云诺,“我和父皇之间已然是离经叛道了,再生个孩子……”
“其实殿下别想那么多,这世上只要没有血脉相关的人,在一起都说不上离经叛道。以前的六殿下已经死去了,您如今是贵君呢!既然做了皇上的人,有皇嗣也是早晚的事。
“难道殿下就不想要个血脉相连的孩子?那才是殿下在世上最亲的人。”
云诺咬了咬唇,不得不说,他被含巧的这个话说的动心了。
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他在世上最亲的人……
他确实会期盼这样的一种情感。
母后不要他了,父皇待他的宠爱也不是父亲对孩子的宠爱。
他内心里还是渴盼着亲人的。
第53章 需得下狠心
云诺有孕之事很快便在后宫中传开了,中宫自是最快收到消息的。
正在喝茶的皇后手一抖,茶盏便落在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水四溅。
“他……竟有孕了?”皇后蹙眉。
宫中多年未添皇嗣,她自然知晓是皇上的意思。
而她对此自是喜闻乐见的,少些皇子同儿子争夺储君之位,再好不过。
可一切竟然都因为一个云诺不一样了。皇上竟然允许云诺怀上了身孕,可见有多宠爱。
倘若云诺生下个皇子,是否会因此动摇老三的储君之位?
皇上固然不年轻了,可身子却还硬朗,但凡能活个甲古稀,就有时间重新栽培出一个储君来。
皇上既肯让云诺有孕,就未必没有易储之心。
“就是为了太子殿下,娘娘也不得不防。”夏蕊重新给皇后倒了一盏茶,“册封贵君,又入住青鸾殿,如今还有了身孕,皇上待他,到底和旁人都不同。”
“这么多年来,后宫之中,从无哪个妃嫔被皇上视为例外,他确实是不同的。”皇后勉强扯出一点笑意来,“本宫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啊!错养大的孩子,竟然成了最大的对手。”
“娘娘这话倒是抬举他了,他哪里配做娘娘的对手。不过是个才怀上的孩子,后宫之中,生不下来的孩子多着呢!”夏蕊压低了声音。
皇后抬眸横了夏蕊一眼,“暂且不得动他。”
“娘娘莫非还顾念着旧情。”
“贸然行事,会引来皇上猜忌。说起来,与其想着他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会不会是个危机,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选太子妃一事。”
她仔细询问过太医,老三自从那遇刺中毒后,毒虽解了,可身子也大受损伤。
即便好生调养,今后寿数如何,很不好说。
或许什么时候遭遇一场大病,五脏六腑的伤痛便会一举爆发。
原本想等着沈家的闺女到了年岁选入东宫,如今看来是等不得了。
老三最好是尽快成亲,尽快有个嫡子。
若是老三身子渐渐不好,又没有子嗣,朝堂上只怕就会有人提出易储。
“那些世家女子的画像奴婢都送去东宫了,只是太子殿下迟迟没个回应。”夏蕊叹息了一声。“殿下若总这样,只怕要娘娘同皇上请旨给殿下选妃。”
“这孩子啊!也是个执拗的。”皇后揉着额头。
一想到老三对云诺的心思,只怕迟迟不肯选妃就是因着云诺。
他怎么就生了这样一根筋的儿子。
正说话间,外面有小太监回禀,说是郑嬷嬷入宫了。
皇后和夏蕊对视了一眼,都面有惊色。
郑嬷嬷是皇后母亲的陪嫁,后来皇后入宫,郑嬷嬷还进宫伺候了些年。
直到前几年身子不大好,这才出宫荣养。
若无大事,郑嬷嬷是不会入宫的。
皇后赶紧让郑嬷嬷进来,使了夏蕊到外面守着,旁人都不准靠近。
郑嬷嬷已甲之年,佝偻着腰,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皇后亲自扶着老人家坐了下来。
“娘娘这可折煞老奴了。”
“本宫是嬷嬷看着长大的,如侍奉长辈一般待嬷嬷也是该的。”皇后打量着郑嬷嬷。
几年不见,郑嬷嬷越发的显老态来,头发几乎全白了。
郑嬷嬷拉住皇后的手,神色郑重,声音却压制的很低,“有人在查三皇子的身世。”
“什么?”皇后神色一凌,随即整个人都透着些恍惚,“那么多年了,怎会如此。”
“虽说事情理的很干净,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怕是有人捕风捉影的听了一耳朵两耳朵的闲话。娘娘不得不防。”
“尽快将查此事的人都控制住,不能任凭他们闹事。自古帝王多疑,倘若皇上起了疑心……”
“老奴特地入宫,也是要提醒娘娘,若事难回寰,需得下狠心。”郑嬷嬷定定的看着皇后,浑浊的眼里透出狠辣之色来。
皇后迎上那目光,心口大震,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本宫知晓嬷嬷的苦心。”
“娘娘和太子殿下都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自是一心盼着你们好。”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郑嬷嬷这才告退离开。
郑嬷嬷走后,皇后一个人在殿内静坐了好一会儿。
……
掌灯时分,皇上才略显疲惫的进了青鸾殿,云诺忙迎了驾,询问道:“父皇可用过晚膳了?”
“用过了。”皇上赶紧扶着他往殿内走,“今后朕来都不必迎,你安生坐着就好。”
“哪里就如此娇气了。”
“这不是娇气,小心些总是好的,尤其最初这两月。”皇上笑着将他抱到了罗汉床上,“诺儿有了身孕,朕很欢喜。”
“父皇当真欢喜吗?”云诺静静的看着皇上。“父皇可不缺儿女。”
“每个孩子都是不同的,尤其诺儿的孩子,朕更是珍之重之。”皇上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腹,虽然那里还一派平坦,看不出变化来,“朕让织造署多备些软和的料子,给咱们的孩子做衣裳。”
“哪用得着这样着急,还早着呢!”云诺唇边带上了笑意。
大抵是皇上的态度影响了他,让他也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更添了许多期待。
“父皇可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
“怎么会不记得,粉雕玉琢的小粉团子,招人稀罕的很。”皇上笑了笑。
当年他返回京城时,云诺已经满了百日。
不同于才出生的孩子皱巴巴的,百日的孩子已然长开了不少。
他一抱,粉嘟嘟的孩子也不怕生,咧着没牙的小嘴笑的十分欢实。
还没等他抱够交给乳娘,竟是一泡尿直接淋在了他身上。
一众伺候的人都吓的跪了下来,他倒是笑了笑。偏襁褓中的小子还不知道惹祸,也跟着笑,白嫩的食指还戳在嘴里,小嘴一个劲的流出口水来,憨态可掬。
“你啊!从小就比旁人更招人稀罕。”
“父皇要答应我,今后定会一直宠着咱们的孩子,不让他受委屈。”
“自然,诺儿的孩子,朕哪里舍得让他受委屈。这世上但凡最好的东西,朕都寻摸来给他。”
第5章 滇南变故,宫中流言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雨绵绵后,天越发的冷起来。
云诺自小怕冷,天气一凉就不大爱动弹。
怕他整日里窝在青鸾殿内无趣,皇上和太子都为他寻摸来不少好玩的物件,供他打发时光。
“皇后娘娘请了旨要为太子殿下选妃,想来这个冬天啊!宫中要热闹一阵了。”含巧笑着将一碟子热腾腾的点心放到云诺面前。
“兄长要选妃了啊?”云诺有瞬间的怔忡。
“以太子殿下的年岁,本该早就选妃了的。拖到如今,那也是太子殿下身份不同,太子妃要尤为慎重。”
太子妃毕竟是以后的皇后,出身、品行都要精挑细选,和寻常皇子选妃不同。
四皇子都在前两年就娶了正妃,侧妃和侍妾都不缺。
可东宫却连个正经有位份的妾侍都没有呢!
“就是五皇子,若非出征了,只怕亲事也定下来了呢!”
“当时宸妃娘娘急着要为五哥定亲之事,我也有耳闻。可惜五哥出征,事也就耽搁下来了。说起来五哥也不知何时返京。”
“想必不会太久了。”
云诺刚拿起点心咬了一口,外面便有人禀报,说是太子来了。
含巧赶紧去迎,云诺倒是没动。
太子大步进了门,被屋内的热气一冲,赶紧脱了大氅,“你还是那么怕冷,这屋里的暖炉烧的比别都旺。”
“是啊!”云诺笑了起来,“兄长快来,刚出锅的点心,我记得这是你最爱吃的。”
“那我倒是来的凑巧。”太子在暖炉旁烤了烤手,这才上了罗汉床,伸手捏了捏云诺的鼻子。
云诺穿了带白色毛领的衣裳,整个人被包裹在皮毛里一般,极像一直白兔子。
吃了一块点心,喝了半盏茶,太子才说起他所查到的事。
十七年前滇南之内确实出了极大的变故,巫门之内有人勾结吐蕃人反叛,整个巫门都遭逢浩劫。
圣子的夫婿为护圣子和长子离开滇南惨死,后来圣子同长子失踪,滇南内的势力变化极大。
“这么说,我还有个哥哥?”
“我已派人去找寻,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不知是否还活着。毕竟那年他才五岁,没有父母庇护……”
“我知道。”云诺咬了咬唇,他当然知晓兄长没说出来的是“凶多吉少”。
“只是吐蕃人是怎么回事?”
“吐蕃和滇南一直都商队往来,滇南所产的盐、茶之物很多都卖给了吐蕃人。大抵是利益诱人,吐蕃人想直接抢夺滇南的控制权吧!听一个新近才离开滇南的商队之人说起,近来滇南之内似乎又出了一场大变故。
“也是夺权之争,如今滇南只怕又是一团乱。”
“果然人多的地方都有争端,即便是偏僻的滇南。”云诺叹息了一声。
“占有更多东西,是人之本性,这是免不了的。”太子揉揉他的头,“今后若有机会,你或许可以回滇南去看看。”
“不知道是否有这样的机会。”云诺倒也生出几分神往来。
那里毕竟是他的根所在,若是可以,他的确想仔细去看一看,走一走。
不过如今也只能是想一想罢了,滇南离着京城那么远,这一生不知有没有机会。
后宫中的人,自入了宫,一辈子几乎就都被困在宫中了。
外面的天地再广阔,也再无干系。
“只要你想,便一定可以。”
随后太子定定的看了他的小腹一会儿,“孩子……有没有折腾你?”
“有害喜,不过太医说比起旁人来,我算是轻的。这孩子想来也是个体恤长辈的。”云诺轻轻抚摸着小腹。腹部已经稍微有点凸起,不过算不得明显。
若不是早就诊出了喜脉,他或许就觉得是天冷了,吃的多起来,养出的一点肥膘。
“他不折腾你就好。”
坐了好一会儿,太子起身离开,云诺也送了他出去。
太子出了青鸾殿后,他便在院子里走动走动。太医倒是叮嘱了他每日再是懒怠,也还是要走动一番的。
活动活动筋骨,到了临盆的时候也不至太艰难。
含巧便扶着他,一面闲话一面缓步走着。
忽听角落里有两个小宫女在嘀嘀咕咕,云诺只隐隐听到同太子相关,脸色沉了沉。
“大胆,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呢?妄议主子的事,不要命了?”含巧冷声呵斥。
两个小宫女吓了一跳,忙从角落里走出跪了下来。
见含巧冷着脸,小宫女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贵君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其中一个小宫女赶紧磕头求饶。
“你们在议论什么?”云诺紧盯着那小宫女。
“是……是……”
“还不如实交代,莫非要进了慎刑司,你才肯好好说?”含巧上前一步,捏着小宫女的下颌让小宫女抬起头来。
“奴婢……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是……是宫里有人传,奴婢真没那么大的胆子编造那等掉脑袋的话。”
“知道是掉脑袋的话,还敢跟着议论。”含巧皱眉。
真是还没调教好的小宫女,不知天高地厚。
“奴婢……奴婢……”
“都是怎样的闲话,还有从哪里听来的,如实的说,或可饶你一命。”云诺眸色也冷沉下来。
“奴婢是从瑶光殿小太监晁公公那里听来的,说是宫中如今很多人在传。说……说太子殿下不是皇上的血脉,是……是皇后娘娘同人私通……”小宫女说着脸色更白,只觉得刀剑立马就要照着自己的脖颈砍下来。
云诺和含巧对视了一眼,皆脸色大变。
云诺其实先前没真听清楚,只以为是兄长来了青鸾殿几,宫中有了闲言碎语。
没想到竟会是这等可怕的言辞。
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怎么连皇后和太子都敢如此编排。
含巧喊了人将两个小宫女暂且关到杂物房去,她则扶着云诺回了屋。
“含巧,你去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敢传这等谣言。”
“奴婢知晓。”含巧赶紧点头应着,“就怕此事不简单,背后之人筹谋甚大。”
“我相信父皇不是会偏信谣言之人。”
第55章 毒杀皇上
婴孩用的东西不时的送入青鸾殿,看着给孩子准备的屋子差不多就要布置好,云诺也越发期待府中孩子的到来。
“离皇嗣出生可还早着呢!皇上竟是让人将东西都备齐了。”含巧笑着翻看那些东西,“可见皇上对这个孩子的看重。”
“确实太早了些。”云诺看着自己才刚刚显怀的腹部。“对了,我让你查问的事如何了?”
“宫中打杀了几个嚼舌根厉害的,暂且将流言压下来了。可这只是宫内……”含巧微微蹙眉,“似乎京城内都在流传,悠悠众口哪里是那么容易堵住的。”
宫中本就规矩森严,议论皇后和太子,打杀几个人,大刑之下,杀一儆百,声音渐渐也就压下去了。
可宫外百姓众多,也并不像是宫人那么紧守规矩。
有不少人也都怀着法不责众的想法,对所谓的皇家秘事越发津津乐道,觉得皇家不至于为了些流言在京城大肆杀伐。
“也不知是谁闹的这一出。”
“不管是谁,那都是旁人的争斗,殿下还是不要多管,咱们关起门来安生过日子才是要紧的。”
似乎是含巧的一语成谶,很快青鸾殿便真是从外面被锁住了,重重侍卫把守,不允人出入。
每日里的吃喝并不曾受影响,可完全不知青鸾殿外是什么情形,云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含巧使了不少银钱,想从看守青鸾殿的侍卫口中询问一点消息,却是无果。
那些人嘴巴犹如上了锁,一个字都不肯多言。
一时之间青鸾殿内人心惶惶,很多宫人都觉得是不是快大难临头。
含巧只得让所有人都安生呆在屋内,无事就不要出来走动。
……
勤政殿内,皇上趴伏在龙书案后吐着血,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不远的皇后。
夫妻多年,似乎从未将这个人看的清楚过。
“你……”皇上奋力的抓起一沓奏折往皇后的方向扔了过去。
皇后定定的站着,任由奏折砸上她的额头,“输赢已定,皇上也不必再挣扎。”
殿门大开着,血腥味被寒风席卷着一阵阵的灌入殿内,令人恶心之余又像是烈火,灼烧的人血脉沸腾。
喊杀声渐渐的弱下去,已然是尘埃落定。
皇后一步步走近,皇上已经无力的瘫软在地,口中不停的涌出鲜血来。
“你……你从何时给朕下毒?”
“孙贵妃死后。”皇后在皇上身边席地而坐,“那毒不会要命,需得一味香料诱使方能毒发。”
夫妻一场,她当然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终归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倘若皇上对她起了杀心……她也能反手制胜。
孙家兄妹酷刑谋划的宫斗,最终却是惨败。
对她便是个提醒,要和皇上斗,需得更多的筹码。
“朕竟是一直未防你。”
“妾身也从不想走到这一步的。”皇后幽幽叹息着,“只可惜啊!”
“昊儿并非朕亲子?朕一直待你不薄。”
“妾也不想的。”皇后闭上眼,回想着当年的事。
她生下女儿后,心里一直盼着能为皇上生个儿子,好坐稳她皇后之位。
毕竟那时皇上已有两位皇子,甚至皇上若非忽然登基,是有意扶孙氏为嫡妃的。
皇上才登基不久,便有人提立储之事,说从太祖朝起,储君早立,也能免除许多争端。
先帝便是迟迟不立储,才使得众多皇子卷入夺嫡之争,数十儿女几乎死绝。
秦家一面选族中之女往宫中送,一面急着将大皇子推上储君之位。
孙家一派也说二皇子虽还小,却十分聪慧,又是皇上登基后出生的第一个皇子,出生之时宫中还有祥瑞降临,或是上天为皇上选中的储君。
立储之事虽然暂且被压下来,可她心里很清楚,若不尽快生下皇子,宫中只怕早晚没有她立足之地。
后来终于有孕,可孩子才成形却莫名滑胎了,是个男胎。
母亲悄悄和她说起,其实当时将她的庚帖送入宫中合婚,那庚帖是假的。
母亲提前请道人合过她和皇上的八字,不吉。道人说,她和皇上注定无子。
仿佛一切都对上了,虽然不愿意相信,可她却接连的做噩梦,梦到她的后位被废,梦到沈家抄家灭族……
梦到那个没能生下来的男胎,说他们没有母子缘分。
爹娘生了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让她借种生子。只要有个皇子能稳住她的后位,她和皇上之间便可来日方长。
若是那道人说的是真的,她和皇上不能有子,那这个孩子就是毕生的依靠。
倘若道人说的是假话,她和皇上今后再有皇子,那么和外人生的这个孩子就想办法送走。
她和父亲找来的那个人确实一举得男,将一切都理干净,她以为事情就会彻底的过去。
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还被大公主再找到蛛丝马迹,查到当年的事。
或许是天不助她,亲生的儿子相貌竟没多少似她之,反倒是更像那个男人。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气息几乎断绝的皇上,伸手将人紧紧抱住,“是妾对不住皇上,等昊儿坐稳皇位,妾就去陪皇上。黄泉之下,妾再赎罪过。”
皇上看着她,满嘴的血,再说不出话来。
“妾是真的想要同皇上白头到老的,其实,皇上没登基之前,妾就起了心思的。”皇后低声说着,“当年皇上元妃过世,妾便想着嫁入王府,只是父亲不肯。
“那时夺嫡之争里,皇上看着是最不可能登基的。没曾想一切都刚刚好,皇上登基了,妾身也能入宫伴驾……”
皇后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年少时候的心动,到后来终于能厮守的满心欢喜……
“若皇上和妾身都只是寻常人,不被卷入帝王家,一切该多好……”
寻常百姓家,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权利相争,后宅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子争夺一个夫婿。
他们或许会是一对令人艳羡的夫妇,而不会在岁月的磨蚀下,一点点的耗尽了情谊。
就像是最初怦然心动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多年以后,她会亲手毒死那个她满心要嫁的男子。
第56章 对天发誓
皇上的目光投向了外面,低低呢喃着“明乐……”
皇后低声笑起来,“妾知道皇上从未爱过妾,可最终,和皇上生同衾,死同穴的,终归是妾。”
她一直都很清楚,这么多年来,不管她怎么做,都从未真正走到过皇上的心里。
皇上给了她皇后该有的所有尊荣,初一十五也都按照规矩宿在中宫。
说不上特别的宠爱,却也绝对算不得凉薄。
可后宫里几个所谓得宠的高位妃嫔也是如此,皇上从未待谁不同。
雨露均沾,对有些妃嫔而言是幸事,可于她而言,却也是长久的折磨。
皇上无时无刻不再告诉她,在他眼里,她和所有旁的女子并未有所不同。
终归人心是最求不得的。
云诺再得知外面的消息,是因着透过打开的殿门,外面是大片刺眼的白。
近日并未下雪,那白的刺目的是白布。白色的灯笼,白色的团……宫中能这般报丧的,只有国丧。
除却太后、皇上、皇后之外,其他人亡故了,也是不允四挂白的。
含巧也终于从侍卫口中得知了只言片语。
“皇……皇上驾崩了……”含巧脸色煞白,看着云诺凸起的腹部更是心中难受的厉害。
殿下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日子,皇上和殿下都很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
怎么噩耗会来的如此突然……
“不……不会的……”云诺浑身都在发抖,嘴唇颤抖的厉害。
眼泪倏然而下,一时只觉身在梦中,什么都不真实起来。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前两日父皇才让人送来了一批孩子的小衣裳,小鞋……
“侍卫说是……是大公主伙同宸妃谋逆,毒杀了皇上,如今大公主已被下狱,而宸妃娘娘不知所踪……”含巧扶着云诺坐下,强打起精神来说道,“今后殿下可怎么办啊!”
皇嗣尚未降生,皇上便驾崩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等新君登基,前朝后宫都会是另一番景象。
到时候,殿下可如何安身立命?
“不……不该是这样的……我要去找兄长问个清楚。”云诺猛然站起来就要往外跑,含巧赶紧拉住了他。
“殿下想问什么?不管真相如何,侍卫说的就将会是真相。”
成王败寇,所谓的真相都是由赢者书写的。
想要寻根究底的人,便是和赢者为敌,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眼下,殿下能做的是明哲保身,小心谨慎方能留住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我要问问他,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大姐姐好端端的怎么会害父皇……”云诺忽然捂住了头,只觉得眼前阵阵眩晕。
看着云诺忽然晕倒,含巧急切的让外面的侍卫帮通传一声,希望能寻个太医来。
好在并未被为难,没多久太医便到了,还是先前常来青鸾殿的钟太医。
诊了脉,钟太医没留药方,只是给了含巧一些安神香。
“这香是特地为有孕的贵人调制的,不伤身,眼下贵君是一时伤痛才晕倒的,心病难愈,不若让他多睡一睡。”
“多谢钟太医。”
送了钟太医出去,含巧看着外面正忙着为皇上治丧,又是要准备新君登基之事,宫中忙乱不堪。
青鸾殿内的宫人也被人传话调走了一些。
所谓世事无常,便是如此吧!
云诺再清醒,已过去了一天一夜。
他大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床帐发呆。茫茫然的分不清身在何,今夕何夕。
“殿下睡了这么久,定然饿了,起来洗漱吃点东西吧!”含巧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他。
“兄长……他来过吗?”
“宫中正忙碌,太子殿下只怕一时半会的还顾不上来看殿下。”
“我这么多年长在宫中,却像个傻子一样。那么多人,竟像是谁都没看懂。”云诺愣愣的说着。
那些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如今想想,似乎都变得十分陌生。
大抵以前大家面上虽宠着他,背地里却觉得他蠢吧!
他傻傻的不知众人是何时变了,不知众人为了权利背地里的汹涌纷争。
傻乎乎的还当都和小时候一样手足情。
“殿下别胡思乱想。”
起来吃了点东西,云诺又坐在罗汉床上发了大半日的呆。
外面竟是纷纷扬扬的开始下雪,雪不大,细细碎碎的,像是撒出去的盐。
傍晚之时,太子忽然驾临,含巧倒是吓了一跳。
哪怕素日太子殿下和自家殿下情谊厚,可如今正忙碌,实在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到青鸾殿来。
太子将宫人都打发了出去,一步步走近云诺,“诺儿……”
云诺猛的抬起头来,抓起手边的点心碟子就冲着太子砸了过去,太子也不躲,任由碟子砸在肩头。
云诺目光发直的盯着他,“父皇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并非全然的愚蠢,先前兄长不是父皇血脉的流言纷起,而那么快宫中却有了宫变。
很难不将这些事想到一起去。
“我在诺儿眼中难道就是为了皇位弑君弑父,不忠不孝之辈吗?”
“你敢对天发誓,说父皇不是你害死的?”云诺紧盯住太子的眼睛,锐利的像是要探入人的灵魂去。
“你若是想听,我现在就对天发誓。我云昊若害死了父皇,便让我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重新说,你若是害死了父皇,就让云诺众叛亲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太子震惊的看着云诺。
“发誓啊!”
“好。”太子咬了咬牙,“我云昊若害死了父皇,便让云……云诺众叛亲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诺儿总该能相信我了吧?”
“若不是你,那父皇是怎么死的?”
“是大姐姐和宸妃,还有秦家。”
“她们图什么?”云诺咬着唇,神思恍惚。
“秦将军和五弟就要回来了,只是她们的谋算似乎有了偏差,父皇提前毒发了,而五弟一行怕是遭了什么阻碍,没能及时返京。诺儿,秦家自大哥薨了之后,对皇位的野望并没有消减。
“他们希望登基的新君有着秦家的血脉,所以一要扶持五弟登基。”
第57章 我没杀你大哥
“那……兄长会如何置大姐姐和五哥?”好一会儿云诺才问道。
“弑君大罪,和先前四弟之事尚有不同,我无力压制下来。父皇忽然驾崩,我也要给朝臣们一个交代。大姐姐和宸妃保不住了。”
“那五哥呢?他一直出征在外,她们的谋算,五哥他未必掺和了。”
“倘若五弟真的没有掺和,他还肯回京交回兵权,自然他依旧是我的五弟,身份地位和以前不会有所改变。”
“兄长说话算话?”
“我此言自然算数,只怕五弟不会按着我们的所愿行事。”
“我累了,如今兄长日理万机,自去忙吧!”
“那诺儿你安心养胎,别多思多虑。”
“我没事。”
太子离去后,云诺呆坐了好一会儿。
含巧见他总是发呆,颇有些无奈。“殿下若是难受就哭一场,这个样子让奴婢怪担心的。”
自从知晓皇上驾崩后,殿下也不哭,却好像所有的精神头都被抽走了。
先前有皇上宠着,又一起期盼着孩子的降生,她好不容易看着殿下一点点的欢快起来,像是以前的殿下又回来了。
又遭逢如此变故,殿下又重新堕入了渊。
“我有些冷。”
含巧看了看屋里的暖炉,烧的热着呢!她甚至还觉得热的过了些。
可云诺既是说冷,她便取了厚毯子来给云诺裹住身子。
“这个冬天真冷啊!”云诺低声呢喃着。
云诺因怀着身孕,太子有旨不必守丧。故而宫中的哀戚之声仿佛离着青鸾殿颇远。
云诺终究连皇上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等他同太子提的时候,皇上已经盖棺。
帝王棺椁,一旦盖棺并不得再动。
守孝满二十七日,太子云昊正式登基称帝。
大公主一派的人陆续入狱,逃亡在外的宸妃也受到通缉。秦家以参与谋害帝王的罪名全族入狱。
先前四皇子之事便抄了不少人家,如今又是新一波的抄家,京城的官宦之家恨不能关紧了大门,所有的灾难都不要牵扯上自家才好。
以前但凡和秦家走的稍近的人家都日夜难寐。
这一日入夜后,新太后沈蓉提着一盏灯缓缓的走在天牢之内。
天牢一时间满满当当的,有咒骂声,喊冤声,哭嚎声……还有被用刑的惨叫之声。
在入夜后,所有的声响都显得更为阴森恐怖,隐隐透着死气。
天牢最里面,是同外面隔绝开的单独的牢房,历来用来关押些身份特殊的囚徒。
而如今关押在此的则是新帝的长姐云瑶。
沈蓉进门的时候,云瑶正坐在破旧的床上闭目养神。
说是床,其实不过是几块胡乱拼凑的破木板。进了这里,再是身份尊贵,也都是过去了。
“怎么,你来见我,是想告知我要被死了?”云瑶缓缓的抬起头来。
已是冬,穿着单薄素衣的她免不得瑟瑟发抖。
天牢之内本就没有炭盆取暖,寒意无孔不入的往骨头里钻,想要将人浑身的血脉都给冻上。
“成王败寇罢了,你没什么好在我这里炫耀的,我也没什么好难过的。”云瑶笑了笑。
自古夺嫡之争,终归是要填入许多人命的。
从一开始,她即便盼着赢,却也想过输的后果。
“终归是我棋差一着。”云瑶盯着沈蓉。她已经找到了能彻底扳倒沈蓉和云昊的证据,可她没料到的是,沈蓉那么快就有了反击。
而这个反击不仅是针对她的,而是针对父皇。
杀死父皇,云昊以储君之尊名正言顺的等级为帝,彻底搬回了一局。
确实,比起杀了她掩盖证据,再战战兢兢的担心父皇会不会猜疑,沈蓉的做法倒是一劳永逸。
沈蓉和云昊的宫变实在太快,让她和秦家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何况舅父和小五都领兵在外,京中可用的人有限,终归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也只是险胜而已,并非来炫耀。”沈蓉坐了下来,“到底斗了那么久,想着最后再见你一面罢了。”
“你们已经赢了,放小五一条生路吧!”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还惦记着他?”
“小五出生的时候,我早就懂事了,他是我一点点看着长大的。”云瑶捋了捋自己颇有些凌乱的长发,猛的向沈蓉扑了过去,一根木簪子狠命的往沈蓉的咽喉扎去。
沈蓉神色一凌,两人快速的交手了好几招。
直到云瑶被压制在地上,才透出几许震惊之色,“都说沈家世代书香,倒是我小看了你。”
“几招拳绣腿,自保而已。”沈蓉将那根木簪子折断扔了出去。“你倒真是如斯地步还不忘了想杀我。”
“我们之间不是政敌,是仇敌。”云瑶发狠的瞪着沈蓉。
“就因为你大哥的死?”
“你还敢提他。”
“他不是我杀的,他和昊儿都是皇上的嫡子,的确,我不希望他成为太子,多有算计。不过我没要他的命。”
“可笑,我都沦为阶下囚,你还要在我面前狡辩。沈蓉,你可真是虚伪至极。”
“正因为我们胜败早分,我根本没必要骗你。到了如今,我做过什么,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你在骗我……”云瑶恍惚起来,“满宫里就只有你最巴不得我哥哥死,除了你还会有谁?”
倘若真不是沈蓉所为,难道她一直的仇恨都弄错了人吗?
“就如你会这么想,旁人也会这么想。明面上,我和昊儿确实是他死后最大的得益者。可你想过没有,其实还有一个人也同样得益了,只是有昊儿在前面顶着,少有人留意罢了。”
“你是说……?不可能。”云瑶拼命的摇着头,“不可能的,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会那么做的。到这个时候,你都还不忘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扪心自问,你大哥在世的时候,你真正信任过宸妃吗?”沈蓉定定的看着云瑶。
想到过往种种,云瑶忽的瞪大了眼。
确实,倘若大哥在世,她和宸妃还有小五不会真正的站到一起。
第58章 畏罪自尽
云瑶回想着以前,父皇登基后,后宫之中自然不能没有皇后。
与其让其他世家的女儿为后,秦家当然更希望自家的女儿入宫。
可当时秦家嫡支实在没有太出众的女儿,勉强年纪合适的两人送去选秀,都相继出了事。
一人是不慎跌落荷塘,被侍卫救出来的时候,衣裳被池中石块勾破了,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很多人面前,算是清誉尽毁。
另一人则是言语间触怒了皇祖母,直接给打了板子撵了出去。
选秀到后来,是沈蓉成为了皇后。
秦家送女入宫之心不死,再三年后的选秀又挑选了几个女子,可嫡支实在无人了,那几人都是出自旁支。
当时被选入宫的就是后来的宸妃。
宸妃入宫后,因算是她和大哥的堂姨母,故而对他们兄妹一直都很不错。
可终归不是亲姨母,何况她和大哥都过了很黏母亲的年岁了,关系虽然算过得去,却算不上亲昵。
确实,她和宸妃真正站到一起,同仇敌忾,是因为大哥的死。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心扶持大哥的秦家才不得不开始扶持小五。
若说云昊因为大哥的死,而得到被册封为太子的好。那么小五也因着大哥的死得到了秦家的支持。
她也因为满心的仇恨,不得不全力去扶持小五。
越是想,脸色越白。云瑶只觉得天都在面前一点点的塌陷了。
倘若害死大哥的真是宸妃,她这些年对沈蓉的恨,所谓的报仇,都全成了笑话。
“可怎么会呢!”云瑶低声喃喃着。
终归是多年的情谊,她实在不愿意宸妃会那样心狠的害死大哥。
可从利益上去想,又好似一切都顺理成章。
大哥登基和小五登基,对宸妃而言当然是不同的。即便都和秦家息息相关,可她的舅舅对宸妃而言,却不过是远房堂兄。
而宸妃的父母其实早就离世了,宸妃和小五同秦家的关系并不牢固。
“你想知晓的真相我告诉你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沈蓉站起身来往外走。
“等等。”云瑶忽然出声喊住了沈蓉。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让云昊看在多年姐弟的情分上,我死之后,将我和孙玉成葬在一起。”云瑶说到此红了眼眶。
到底是她害了孙玉成,当日沈蓉的人围了公主府,孙玉成为护她身死。
他们明明说好了的,等一切尘埃落定,寻一小院,去过寻常百姓的日子。
终归只能是愿景了。
“好。”沈蓉应道。“你还有别的遗愿吗?”
“云昊终归不是父皇血脉,你若还有良心,我那些没谋算过什么的兄弟姐妹,就饶他们一命吧!也保得世上一点父皇的血脉。”
“我并非有心背弃你父皇,还不至于对他的血脉斩尽杀绝。”
“那便最好。”
……
“你说大姐姐死了?”云诺惊叫了一声,愣愣的看向含巧。
虽然早有预料,可真到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父皇死了,如今连大姐姐也死了。
“是,说是在天牢中自尽了。还留下了血书,说她谋害父皇罪该万死……可不愿曝尸街头,故而自尽。”
就此大公主谋逆弑君之事以畏罪自尽结果。
真相种种都不重要,史书里便会这样去写了。
“你真的相信是大姐姐和宸妃娘娘害死了父皇吗?”
“这样的话殿下可别再说了,事情到此,便算是结束了。”含巧赶紧说道。
信不信的,还能如何。
“我近几日总做梦,梦到我小时候,那时候父皇母后,哥哥姐姐们都在身边,欢声笑语,美好的不想醒过来。”云诺叹息了一声,“一睁开眼,便一切的暖意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个绵长难熬的寒冬。”
“咱们的日子可不算是难熬的,到底咱们的新皇上很看重殿下。”含巧环顾四周。
新帝登基后,这满殿里的东西都几乎给换了一批,都是顶好的物件。
就连寒冬里难得的时鲜草也都是紧着青鸾殿用,日日都是新的送来。
而其他的妃嫔,有儿女的的还好,没有儿女傍身的,先帝一下葬,便都给送出了宫,今后要在清冷的皇庙里度过余生了。
被送走的那日,远远的便能听到哭声凄凉,怪让人心酸的。
“我不知道今后的路该如何走。”云诺茫然的说着。
虽然兄长发誓没有害死父皇,可他的心里终究有了疑影,再也无法像是以前那样对待兄长了。
他甚至做了噩梦,猛到兄长提着剑追杀父皇,父皇浑身的血窟窿,在勤政殿门前喋血。
“或许我倒是更乐意和其他的妃嫔一样到皇庙去,日子或许清苦,至少平静。”
“殿下可不能这样想,那皇庙里可不是正经过日子的地方。没了庇护的宫妃,在皇庙里可就是寻常僧尼,但凡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敢打骂他们,苦的并非在吃喝上。”
入夜,含巧正要伺候着云诺歇下,外面却有人通禀,说是皇上来了。
含巧赶紧按着云诺躺下,自己则迎了出去。
新帝就站在廊下,身上落了些雪,身后连跟随伺候的宫人都没有。
走的近了,便闻到新帝身上浓烈的酒气,含巧心下微惊,却还是赶紧行了礼,“贵君怕冷,已经歇下了。”
“朕就是来看看他。”新帝说着便往里走。
含巧正要跟上,新帝却忽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都不必进来伺候。”
含巧还想要说话,门却已经在她面前关上了。
云诺闭上眼假寐,却感觉到带着寒意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冻的他几乎要打冷战。
“诺儿,母后逼着朕选后了,可朕心里眼里的皇后,只有你。”
云诺在被子下的手霎时紧握成拳,心跳快起来,几乎要闭不住眼睛。
他肯定不能做兄长的皇后。
一个双儿做皇后就足以被天下人诟病,何况他以前的身份一旦被人揭露,兄长更是要受天下人指摘。
就算兄长将他不是皇子的事昭告天下,那又有几人会相信?
只怕世人要觉得这是兄长为了掩盖乱伦之事胡编乱造的。
第59章 大肚行房,胎动
吻细密的落下来,云诺再也无法假寐,伸手推开新帝。
“兄长喝多了……”闻到新帝身上袭来的酒气,云诺裹着被子往墙角缩了缩。
“诺儿,我没喝醉。我想你做我的皇后,这天下我与你共享。”
云诺摇着头,“兄长别胡言乱语了,我不会答应,母后更不会答应。”
新帝伸长了手来拉扯他,将他压制在身下,“父皇已经驾崩了,你莫非还要为了他守身如玉不成?”
“我……我是他的贵君,不可能再嫁给兄长的。”云诺用力的推攮着新帝的胸膛,唯恐新帝再压下来会伤害到腹中的孩子。
“诺儿,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把你抢走。”新帝猛的发了疯一般撕扯他的衣裳,任凭他如何挣扎,都脱不开新帝的压制。
云诺红了眼圈,新帝浑身酒气,满眼疯狂的样子,让他忆起了一些很糟糕的过往。
“兄长你醒醒,不要这样……”
“诺儿,我想要你,早就想要你……”随着衣裳被扯开,细碎的吻也密密匝匝的落下来。
新帝扯了衣带,将他一双手捆在了床头。
一双腿也被压制的动不了,云诺想要扭动腰身。可随着小腹的凸起,腰肢也早不如先前灵活了。
他无助的落下泪来,“兄长……”
“你乖一些。”新帝含住了他胸前的椒乳,细细吮吸啃咬着。一双手也一点点的抚摸着他的肌肤。
烛光下,一身肌肤胜雪。有了身孕后,身子倒是不再同以前那般单薄,透出几分珠圆玉润来,抚摸之下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诺儿胖了些,比以前更美,更令人着迷。”
“不……不要这样……”
“明明你就是我的,是我先得到了你。”新帝粗喘着在他耳边低语,“却让父皇抢先册封了你,还让你怀上了他的孩子。”
双腿猛的被大大掰开,云诺惊恐的瞪大了眼,“不,兄长不要……别……别伤害我的孩子。”
他奋力的挣动着腿,溢出口的满是哭腔。
新帝扣紧了他的大腿,因着他的挣扎,手指几乎要掐进皮肉里去。
“诺儿,我还是喜欢你乖巧的样子。你知道吗?你及笄那一日,喝醉了酒,在床上乖巧的厉害。就是破身之疼,也只是呜呜的哭。”
云诺不可置信的看着新帝,一直困扰着他的事才有了答案。
明明出嫁之前他一直谨守本身,从未与人有过肌肤之亲,可为何洞房之夜韩旭却口口声声说他并非完璧之身。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竟会是兄长趁他喝醉破了他的身子。
他记起来,及笄宴日醒来,他确实觉得身上难受的很。
可他那是初喝醉,便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宿醉后的难受。
那个时候,他的身世还没有被揭露,兄长怎么能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来……
他及笄后,因着和兄长自小亲昵,还曾多夜宿东宫……
“诺儿,你乖乖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
“啊……”雌穴被阳物寸寸贯穿,云诺惊恐的摇着头。好些时日不曾被造访的甬道十分紧致,忽的被进入又胀又疼。
硕大的阳物一点点的压迫进去,感觉就要冲撞到孩子。
“兄长……不要……不能进……孩子……”
“别乱动我就轻些,我问过太医,有孕并非不能行房。”新帝抚摸着他凸起的腹部,腹中的孩子似有所觉般的动了一下。
新帝感觉到掌心下的动静,一时有些诧异。
更是起劲的在云诺的肚皮上抚摸着,似乎期待着孩子下一的动作。
云诺也感觉到了孩子的动作,心中惊恐又羞耻。
就像是当着孩子的面被人H开了雌穴,雌穴里的媚肉还不羞耻的伺弄着入侵的性器,绞紧了不肯放松……
“不要这样……”
阳物在雌穴里抽插起来,一下又一下的捣进去,磨蹭的穴里水声噗嗤。
随着猛烈的H弄,圆润的大肚子也一颤一颤的。
腹中的孩子又动了一下,新帝低声笑起来,“你看朕的这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很喜欢朕这般同他们打招呼呢!”
“不……”云诺满心羞耻的恨不能死去。
压在他身上的这个男人,不仅是他的兄长,也是腹中孩子的兄长……
这样的念头一起,越发觉得他们乱伦背德至极,只怕死后都要下十八层地狱。
“好好感觉我是怎么要你的。”新帝抱紧了他,胯下的撞击越发凶悍起来,阳物全根没入雌穴,大开大合的肆意征伐。
怀孕后雌穴里竟是更为敏感,云诺很快被H弄的傻了。微张着嘴喘息,呻吟声娇软又淫媚。
“哈……啊……”软肉被频的冲撞,敏感的要化掉。埋在里面肆虐的阳物越发的胀大,狰狞的青筋研磨着穴肉,将紧窄的甬道狠狠撑大,让他又爽又怕。
“诺儿有孕后,当真别有一番滋味。”新帝粗喘的厉害。紧致的雌穴对着他的阳物又含又咬,舒爽的他浑身酥麻。
这大着肚子的双儿H弄起来竟是如此销魂,尤其感觉到胎动,更是让他心里涌出一种异样感来。
当着孩子的面占有孩子的母父,是一种极为怪异又爽到头皮发麻的感受。
孩子的每一动作,都像是提醒着他,他正在狠狠的占有着诺儿。
父皇已经不在了,以后诺儿就只属于他一人,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受不住了……”云诺惊叫起来。雌穴一阵阵痉挛,快感在他体内炸裂开,每一根神经都被快感洗刷而过,浑身都到了承受的极限。“不……不要了……”
快感如潮水般一阵阵的汹涌而来,连脚尖却绷紧颤抖……
“诺儿这样真美。”新帝着迷的看着他的面容。
高潮席卷之下,雪白的肌肤浑身晕染开粉色,像是娇艳的儿第盛开,美的勾魂摄魄。
“皇上……”外面有宫人的声音传来。“奴才有事要禀报……”
身下正胀的厉害,新帝离时大怒,喊了声“滚”,胯下挺动的更快。
第6章 滑胎之兆
屋外来回禀事情的张公公急的满头大汗,含巧也是焦躁的厉害。
听着屋内传来的动静,当然知晓是发生了何事。
虽早就知晓这位新帝对自家殿下的心思,可这也太不知怜惜了。
殿下可挺着大肚子呢!这般行房,还不知会不会伤害孩子。
或许新帝根本也没打算留下殿下腹中的孩子。新帝既然想要殿下,未必会乐意看着殿下生下旁人的孩子,即便那个旁人是其父。
“这……这可如何是好?”张公公急的来回走动,却也不敢再打搅里面的主子。
伴君如伴虎,即便他在新帝跟前伺候多年,可真要触怒了帝王,谁知什么时候就人头落地了。
仔细的听着屋里似乎没了动静,张公公才硬着头皮再上前敲了敲房门,“皇上……”
门猛的被从里面打开,新帝整理着衣裳走出来,面色不善,“何事?”
“是天牢里传来的消息,秦家的人都死了。”张公公一边急切的说着,一边小心的擦了擦额头的汗。
“什么?”新帝脸色大变,叮嘱了含巧好生伺候云诺便急匆匆的同张公公离开了。“到底怎么回事?”
“说是中毒,可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清楚。”
“母后那里也得了消息?”
“皇上不在勤政殿,便先告知了太后娘娘那边,是太后娘娘急着要见皇上。”
“彻查,查不到下毒之人,看守天牢的废物也都不用活了。”
秦家的众人虽然都下了狱,可他却没打算尽快置。
秦将军还在同漠北交战,手握兵权,一旦得到京城的消息,若是带兵攻打京城,将是大患。
若能以秦家众人的性命让其交出兵权,自然才是对他做有利的。
可如今却有人杀死了秦家所有人,彻底的斩断了他这条路。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只是天牢守卫森严,到底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能耐?
匆匆到了中宫,太后正在屋内徘徊。她本是已歇下了,却又被吵醒,脸上显得疲倦又憔悴。
先帝驾崩后,她没好生的睡过一个安生觉。
连绵不绝的噩梦总是让她在夜半惊醒。
“你总算是来了。”一见到新帝,太后微微蹙眉。
一想到这个儿子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往青鸾殿跑,她就难掩怒气。
云诺是不能再留在宫中了,否则早晚要毁了昊儿。
先前允准云诺留在宫中,是因为云诺跟着先帝,她希望就此令昊儿死心。
既是先帝没了,云诺便不能留了。
“让母后操劳了。”
“事情既是有人有意为之,便压不住了,眼下要紧的是如何应对。”
“母后觉得当如何。”
“下旨召回秦汉章,他若抗旨格杀勿论。倘若他带兵而归,便安排了人在路上拦截他,卸了他的兵权,只允他单独回京。”
“秦汉章只怕不会回京了。”新帝摇头。
全家被杀,这就是逼迫秦汉章反叛。
何况独自回京,就意味着死路,秦汉章不是傻子。
但凡想活,就会拼死一搏。
“此人本就留不得,他不回京便是抗旨,也就有杀他的理由。只是不能让他和漠北联手,更要将他拦在潼关之外。”
“母后觉得,会是谁杀了秦家人?”
“只怕是宸妃。”太后咬了咬牙。
以前倒也是小看了宸妃,这是要将秦家的人利用到底了。
先是杀死了大皇子,让秦家的人不得不支持老五。
如今再杀死秦家在京的所有人,逼迫的秦汉章不得不反。
毕竟这样的时候,秦汉章义无反顾的扶持老五,老五和宸妃才能有一线生机。
若是秦汉章顾及秦家众人的性命,回京交出兵权,凭着老五自己,是再难翻身了。
“秦家也是她的母族,她倒还真够狠的。这是彻底的灭族啊!”
“她那一支早就没什么人了,就是还在世的,和她也算不得亲近。怎么拉拢秦汉章,都不如直接杀了秦汉章全家来的关系牢靠。”
母子二人又商议了一番,新帝才离开了中宫,回勤政殿去,连夜派人将一些重臣请入了宫。
而青鸾殿内,新帝一走,含巧便急匆匆的进殿去伺候云诺。
却惊见云诺的胯间有血,云诺也皱着眉直喊疼,让含巧吓的不轻。
急匆匆的让人去请太医,又让人送热水来给云诺清洗一番。
“我的孩子……”云诺捂着肚子满脸是泪。
大抵是张公公的到来扰了新帝的兴致,让新帝横冲直撞起来失了分寸,到了后来他便觉得小腹内被挤压的发疼。
直到新帝离开,他已经疼的浑身发颤,若非身上无力,只怕要疼的满床打滚。
“含巧……孩子……”
“殿下先别担忧,太医就快到了。”大冬天的,含巧也是及其出了一脑门子汗。
等温水送来,她赶紧拧了湿帕子给云诺擦拭。好在流出来的血并不多,心里才稍微安稳了些。
这里给云诺擦洗了一番,又换了新的被褥,服侍着云诺重新躺下,太医也到了。
诊了脉,太医皱着眉急忙给云诺施针。
“钟太医……”看着云诺脸色惨败,含巧有些着急的开口。
“贵君这是滑胎之兆……以后万不可……”钟太医没敢往下说。
先帝的贵君因为行房险些滑胎,这种话说出口便是大难临头之感。
“钟太医,一定要……要保住这个孩子……”云诺忽的伸手抓住钟太医的胳膊,用力的攥紧,指甲掐的钟太医生疼,却也不敢挣扎。
这个孩子几乎是他如今唯一的一点念想了。
若是没了这个孩子,他真的不知道他这样活着是因为什么。
满目的阴霾里,孩子是他弥足珍贵的一点光芒。
“贵君放心,微臣一定尽力。贵君还是松手,免得针伤了贵君。”
第61章 云霄称帝
云诺缓缓松开抓住钟太医胳膊的手,目光却始终落在钟太医身上。
等钟太医始终结束,云诺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他颤抖着抚摸上小腹,“孩子……”
“贵君切勿担忧,孩子没事。明日起微臣每日都会过来为贵君请脉,近日贵君也务必卧床静养。”
“多谢。”
“贵君言重,本就是微臣分内之事。”
含巧送了钟太医后折回,便见云诺呆呆的坐在床上。
“殿下快睡一会儿吧!夜了呢!”
“含巧。”云诺猛的抓住含巧的手,“我……”
这宫里只怕不是久留之地,兄长早就不是他以前所熟悉的兄长了。
还不知以后兄长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又是否真的容得下这个孩子。
含巧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殿下有话便直说。”
“我……我想离宫。”云诺咬了咬唇。宫外固然也危险重重,可宫里没了父皇的庇护,于他也绝不是清静地。
“这……”含巧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如今的宫中确实于殿下不是个好地方,新帝想要殿下,不管殿下愿不愿意,都是十分危险的。
太后不可能真让新帝娶了殿下,新帝一味坚持,只会让太后对殿下动手。
可眼下无人可用,要离宫何其艰难。就算真能出宫,天下茫茫,又该往何去?
他们都过惯了在宫里的日子,到了外面,只怕很难养活自己。
“殿下可想过,出了宫,带着孩子如何过日子?以殿下的相貌,必然遭人觊觎。何况,寻常过日子,柴米油盐,哪样都要银子的。”
“可留在宫里,我……我只怕更护不住这个孩子。”
“殿下且先安心养胎,奴婢再想想法子。先前皇上不是帮殿下查了,殿下或许还有一兄长在世。倘若能找到殿下的亲人,也算一条出路。”
“我……”云诺叹息了一声。其实对寻到亲人一事,他已然不抱什么希望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位哥哥或许早已凶多吉少。
纵然真的在世,也可能还要面对如今滇南掌权之人的追杀,自身难保。
再说了,从未一起生活过,哥哥也未必肯为他费心。
“天无绝人之路,殿下这样好的人,想来上天也舍不得为难的。”
“那你小心些,万不可让兄长和母后察觉,若他们知晓我们悄悄谋划,只怕就难成了。”
“殿下放心,奴婢定会谨慎。”
随后多日,大抵是朝中事忙,新帝倒是一直没再来青鸾殿,云诺和含巧也稍微松了口气。
钟太医倒是日日过来,算是保住了云诺腹中孩子。
云诺倒也听宫人们议论,新帝驳回了太后和朝臣们提出的立后之事,只说尚在孝期,希望至少为先帝守满一年的孝再议。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寻常百姓家中丧父,其子可要认认真真守上三年孝的。
就是朝臣丧父,也要回家丁忧。
为父守丧,本是孝道。既是将孝道搬出来了,若还有人执意提立后,便有些不敬先帝,也意图让皇上背负不孝的骂名。
而前朝,皇上下了旨要召回正在征伐漠北的秦汉章和五皇子云霄。
等来的却不是二人返京的消息,而是秦汉章拥立云霄为帝,彻底要和朝廷对抗。
宸妃拿出了一份所谓先帝留下的传位诏书,诏书中说第三子云昊并非皇族血脉,且有谋逆之心,故传位于第五子云霄。
秦汉章和云霄从漠北撤军,并未直击京城,而是快速的夺取了南方的不少城池。
因有先帝遗诏,一路上云霄也得了一些朝臣的拥立,竟是势如破竹的占下大片南方之地,以浊江为界,正式同朝廷对峙。
以临安为都,云霄正式称帝,改元承德。
而这个时候,已然是过了新年了。
战事一触即发,很可能波及大半个天下,即便京城离着战场还很远,却也足以使得人心惶惶。
就连在宫中的云诺也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
而宫中也难免有流言霏霏,有不少人对新帝登基是否名正言顺怀揣着疑心。
“我本以为到了父皇这一朝,夺嫡之争并不会太激烈。”云诺感慨着。
因为父皇早早立了太子,并且皇子也不多。他真的以为结果就是兄长顺利登基,四哥五哥封王。
可终归世事难料,谁能想到竟会闹成这样。
前面一朝,纵然夺嫡之争激烈,父皇的兄弟姐妹死伤数十人。可不管怎么争斗,也并未连累太多的百姓。
可如今,兄长和五哥掀起战乱,不知多少无辜百姓要死于战乱。
“世事无常。”含巧叹息了两声。
外面的事,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也只能是呆在这一方院落里等着结果罢了。
这皇孙贵胄争家产,到底是要牵累无数无辜之人。
“我真的很不愿意见到我的至亲闹到如此地步。”云诺闭了闭眼,回想起以前兄弟姐妹一玩耍的日子。
那个时候兄长和五哥也还是其乐融融的,哪里能想到是有一日会兵戎相见的兄弟。
“可此事殿下是管不了的,以他们的争斗,只怕必有一死才能结束。”
已然彻底撕破了脸,便没有回寰的余地。
只有生死,没有输赢。
云诺日日难以心静,倒是想起了韩夫人曾让他抄写的佛经。
便每日里抄写一个时辰的佛经,其实他也不知要向神佛求什么,便只当是求个心静吧!
若说想要求的,自然是希望他在乎的人都能好好的,可他知道这是神佛也无法庇佑的。
他不知道该盼着兄长赢,还是五哥赢。
因为其中一个赢了,就意味另一个要死。他的心无法分出偏向来。
大姐姐和父皇已经死了,他实在不想再失去别的亲人了。
冰雪消融,春暖开,已然是暮春时节。
云诺的肚子越发的大了,甚至于皇上早早的就请来了两个京城中有名的稳婆安排在青鸾殿。
新帝对云诺确实上心,即便朝中事忙,可各种好东西还是流水般的送入了青鸾殿,半点不肯委屈了云诺。
第62章 御驾亲征,玉牌再现
这一日,云诺正抄写着佛经,却是新帝到了青鸾殿。
有多日未见,新帝倒是憔悴了些,整个人都透着疲累,可见为朝中之事烦忧。
“听人回禀你日日抄写佛经,月份大了,你也越发辛苦,还是不要再劳神了。”新帝伸手取走了云诺手中的笔。
“我并不觉劳累,不过是求个心安。”云诺叹息了一声。
新帝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拉了他的腿放到自己腿上,轻轻的揉起来。
随着月份大了,云诺的腿不时的有些肿,每日都需得有人揉捏一番才能舒服些。
“兄长不必挂念我,倒是你该好好歇息。”
“诺儿,我快要出征了。”新帝忽然开口。
云诺立时愣住,心口纷乱的厉害,竟是迟迟说不出话来。
兄长要御驾亲征,这是真正要真刀真枪的同五哥对上了。
亲兄弟战场厮杀,终归是最残忍的场景。
“我和他终有一战,我也想尽早的有个了结。”
“那……那兄长多小心。”
“诺儿要乖乖的在宫中等我回来。”
“若……若是兄长赢了,能不能……能不能留五哥一条命?”云诺定定的看着新帝的眼睛,“哪怕让他一无所有,但……留他一条性命吧!”
“你觉得,若赢的是他,会留我一命吗?”
云诺哑然,他清楚答案是不会。
五哥能在南方称帝,依靠的是秦汉章。
秦家满门都死在牢中,秦汉章势必满心恨意的要杀死兄长和母后。
一旦五哥赢了,兄长就会被交给秦汉章置。
“诺儿,闹到如今,我和他不死不休了。”
“我知道。”云诺咬紧了唇,红了眼眶。
“安心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兄长……一定要多保重。”
“所以诺儿还是希望赢的是我,对吗?”
云诺没再开口,确实,关系也分亲疏远近。固然兄长和五哥待他都很好,可内心里,他还是偏心兄长的吧!
在身世没被揭露之前,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自然比起其他兄弟姐妹要更亲近些的。
不管有了多少变化,私心里他依旧希望兄长能好好的活着。
“我明日就走了,诺儿,一定要等我。”
终归是忙,新帝坐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云诺也再抄不下去佛经,让含巧将笔墨纸砚收了。
日一早,云诺去送了新帝。站在城门高,遥遥望着新帝骑在骏马上离开。
恍惚的想起上一兄长出征之时。
也是这般威风凛凛的样子,细细叮嘱着一定要等他凯旋。
“兄长一定要平安归来……”一直看着人早已远去,他才低声说道,“只是我不想等兄长回来了。”
新帝离宫后,云诺彻底的关上了青鸾殿的大门,安生的养胎。
太后倒是始终没召见他,大抵是太忙了。新帝离京后,太后开始垂帘听政,帮着理一些政事。
四月份,天越发的暖起来,院子里去年新种的月季也都盛开了,姹紫嫣红,开的夭夭灼灼,缤纷热烈。
“这些长的可真快。”含巧剪了些枝插瓶。
这些月季还都是先帝为云诺选定了青鸾殿后才移栽来的,开了春便发了些大芽,长成了一丛丛的。
只是开了,种的人却已不在了。
“不是长的快,是不知不觉的,竟是过了这么多日子了。”云诺伸手拨弄着柔嫩的瓣。
“殿下这肚子是越看越吓人了。”含巧有些担忧的看着云诺的肚子。
她总觉得这肚子大的不寻常,甚至怀疑过殿下怀的会不会是双胎。
可太医和稳婆却都说是单胎,也不知这孩子是有多大。
心里担忧也一日胜过一日,唯恐生的时候不容易。
“大抵都是如此的吧!只是因我总在你跟前晃悠,你才觉得吓人。”云诺仔细想着,他也不知要临盆的妇人肚子该是多大。
宫中还有孩子降生的时候,他年岁尚小,早记不得了。
这些年来也没正经看过女子或双儿怀胎。
即将临盆之人也都是在家中安生养胎,是不会随意出来转悠让他看到的。
“或许殿下说的也对。”含巧颔首。她以前也确实没伺候过怀胎之人,懂的自然不如太医和稳婆多。
既然太医和稳婆都说殿下的胎一切正常,她也该安下心来。
“其实奴婢有个事要禀报殿下。”含巧仔细的环顾了一圈,见周边都没人,这才小心的将一块玉佩递给了云诺。
云诺一眼看清那玉牌,脸色霎时一变。
因为那块玉牌和云瑰交给他的那一块黑玉的玉牌竟是一模一样的。细细的摩挲了一会儿,入手的触感还有上面的纹路都是一样的。
“这……这是哪来的?”云诺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是一个宫人偷偷塞给奴婢的。”
“这……”云诺心里纷乱。有宫人给含巧塞这玉牌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滇南那边有人找来了吗?
若真是有人找来,又是什么人?是敌是友?
给含巧塞玉牌,是确定了他的身份,也知晓含巧在查找他的那位哥哥?
凡事太巧合,总让人难以置信。
“那人约了奴婢夜里相见,殿下看……?”
“难分敌友。”
“依奴婢看来,或许该见一见。这是在宫里,即便是敌,也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奴婢仔细想了想,若是滇南来的敌,不太可能。那么多年过去了,殿下并不会影响滇南的局势,没有必要斩尽杀绝。
“多年过去依旧惦念的,反倒可能是亲人。或许见上一见,凡事便都分明了。
“奴婢看着,若情势不对,就喊人。”含巧仔细给云诺分析着。
眼下倒是个逃离宫中的时机,趁着新帝不在宫中,太后也忙着朝中事物,无暇顾及殿下。
若是等太后娘娘腾出手来,谁知道会不会对殿下不利。
“那你务必要十分小心。”
“殿下放心。”
“你也同我的亲人一样重要,无论何时,你都一定要好好的。”云诺握了握含巧的手,“不可为我犯险。”
含巧红着眼点头。
第63章 滇南之主,太后心思
入夜后,含巧便往御园的方向而去,那个给她玉牌的宫人约好的见面之地就是御园的一座假山下。
夜里御园中颇为静谧,一路上倒也只是碰到了两队来回巡视的人。
很快到了地方,等她小心的钻入假山,便发现那个宫人已经在等她了。
“这是我家主子。”宫人低声说道,指了指背对他们而立之人。
含巧定定的看着那个身影,肩宽腿长,只是个背影便隐隐透出霸气之感来。
等那人回过头来,含巧猛的瞪大了眼睛。
几乎只是一瞬间,她便确定了这人是殿下的血脉至亲。眼前之人的相貌和殿下有五六分的相似,只是比起殿下的俊秀,此人剑眉星目,更显英武。
“在下明鸿羽,前滇南巫门圣子明乐长子。”男人开了口。
“你和殿下的相貌很相似。”含巧感慨道,将白日里宫人给他的玉牌递还给明鸿羽,“明公子不如直接道明来意吧!”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寻母父,求的便是一家团聚。母父过世了,我想带弟弟回到滇南。”
“滇南不是?”
“我已经夺回滇南大权,阿诺跟着我,不会吃苦的。”
含巧心中纷乱,不知该不该相信明鸿羽。
倒不是不相信明鸿羽的身份,而是对明鸿羽要带殿下回去一事存了疑虑。
是真心的想一家团聚,才想带走殿下,又或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再是血脉至亲,可从未一起生活过,又有几分情谊?
虽然殿下如今很想离宫,可跟着明鸿羽走,是否可行?
“明公子是如何找到宫里来的?”
“我一路上查母父之事,遇上了云瑰皇子。”
“原来如此。“
“如今阿诺这样的身份,留在宫里终归尴尬。我希望他能和我走。”
“此事还需同殿下商议。”
“我……能不能去青鸾殿同他见上一面?”
“我同殿下商议后再给明公子答复吧!”
“那就明日夜里,这个时辰这个地方,我等姑娘。”
“好。”
含巧匆匆返回青鸾殿,却见殿内灯火通明,几个宫人慌张的往外跑。
她脸色一变,赶紧拉住了一个小太监,“这是怎么了?”
“贵君动了胎气,只怕是要生了,这正急着去禀报太后娘娘和请太医。含巧姐姐这是到何去了?这都等着姐姐做个主心骨呢!”
“怎么就动了胎气了?”含巧想着离稳婆先前估算的临盆之期可还有半个多月呢!
这个时候就要生了,还真是令人猝不及防。
“那你赶紧去忙吧!”放开了小太监她便赶紧往正殿而去。
好在早先备下了稳婆,殿内有稳婆在,倒还不至于让一众宫人慌了手脚。
云诺疼的直叫唤,含巧脸色白了白。
“贵君如何了?”含巧一边握住了云诺的手,一边问着稳婆。
“姑娘别担心,贵君就是要生了。这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一阵一阵的疼。”
云诺疼过了当前的一阵,倒是觉得肚子里又没了动静。
稳婆赶紧让他吃点东西,这生孩子还不知道需得多少时辰,每个人快慢不同。云诺这是头胎,大抵有得熬,吃点东西待会儿好有力气。
含巧让稳婆先到一边去候着,她则伺候着云诺吃点东西。
“如何了?”云诺压低了声音问含巧。
“奴婢见到人了,说是殿下的兄长,相貌上同殿下很相似。他说入宫就是为了带殿下回滇南,问殿下的意思。”
“他有把握能带走我吗?”
“他说夺回了滇南大权,想来手里是有人手可用的。既然敢冒险跑到宫里来,总不是寻常之辈。如今,滇南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眼下就是不知道明鸿羽到底是不是可信。
不然的话,滇南于殿下倒是片净土。
新帝和五殿下争斗正凶,南北各地都几乎被卷入战火,不属于朝廷的滇南反倒是最清静的。
“我……想相信他试试。”云诺郑重的说道。
如今兄长出征在外,是离宫的好时机。
倘若等兄长班师回朝,他再想走就更难了。
“只是如今殿下就要临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等云诺再腹痛,太后和几个太医也到了。太后将含巧等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了太医、稳婆和几个年长的嬷嬷伺候。
云诺站在屋外,听着屋内云诺的痛呼,一双手紧攥在一起,心也悬了起来。
双儿和女人产子往往都是走鬼门关,实在令人心慌。
何况太后对殿下是什么心思,她也不好判断。
这个时候,她反倒是盼着皇上在宫里了。至少皇上一定会尽力的护住殿下的。
时辰变的尤其漫长,她几忍不住的想要闯进屋里,却是被人拦住了。
太后出屋的时候,门开的那一瞬,含巧赶紧透过门缝往里面看。
可床边围着稳婆和伺候的嬷嬷,根本看不到云诺。
“给哀家倒盏茶。”太后看着她,示意往偏殿而去。
含巧掩在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心中担忧云诺的情形,却还是不得不跟随着太后往偏殿而去。
她当然知晓太后不是真要喝茶,太后身边多少得用的,端茶倒水还轮不到她。
进了偏殿后,含巧忐忑的跪了下来,“太后娘娘……”
“你不必如此,哀家并无害人之心。”太后揉了揉额头。
含巧这才留意到太后眼中满布的血丝,似是多日不曾好好歇息了。
自从先帝驾崩后,不过几个月,太后倒像是苍老了许多。
遥想以前殿下还住在中宫的时候,那时如今的太后,当初的皇后娘娘,可是一副神采奕奕,美貌惊人的模样。
不惑之年,又一直精心养着身子,看上去倒像是才三十出头。
如今,却像是比寻常同龄的人还苍老上几岁。
“不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等阿诺生下孩子,你便同他一道出宫去吧!永不要回京。”太后定定的看着含巧的眼睛,“若是你们再出现在昊儿面前,哀家便不会心慈手软。”
含巧一脸的震惊,原来她和殿下为了能出宫心积虑,而太后却也是怀揣着送他们走的心思。
如此,倒是不谋而合。
就是不知太后是真想送他们走,还是想将他们送出宫后再理掉……
第6章 离宫,双生子
“太后娘娘打算将殿下送往何?”含巧迎上太后的目光,似乎想要从中探寻到太后真实的意图。
“如今未被战事波及的只有西南方,去蜀地,哀家会给他安排个宅院,不会亏待了他。”
“多谢太后娘娘。”
“阿诺他怀的是双胎,我会留下一子,告知昊儿他难产而死。那个孩子留在宫中,哀家会让人好生抚养。当然,阿诺也不得再出现。”
霎时心思百转,含巧哪有不明白的。
难怪她先前总觉得殿下的肚子太大了些,可偏偏太医和稳婆却都说是单胎,只怕太后那时候就早有谋划。
留下一个孩子,一是能骗过皇上,二是能牵制殿下。
孩子对殿下而言就是留在太后手中的质子,为了孩子的安危,殿下都不敢再出现在皇上面前。
当然太后能这般谋划,大抵是真的没打算伤殿下性命。
“你们什么都不必准备,阿诺的东西一样都不准带走。”
“是。”
出了偏殿,含巧只觉得后背都汗湿了。
而正殿那边隐隐的传出孩子的啼哭之声,她加快了步子往正殿而去。
临近天明,含巧怀抱着孩子坐上了出宫的马车。而云诺就在马车的一侧沉沉昏睡着。
殿下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她主动的抱走了男孩,将女孩留给了太后。
宫中多一位公主是无足轻重的,可若多的是一位皇子,事情便会复杂的多。
希望太后真的能善待小公主。
马车顺利的出了宫,一路出了京城。
等云诺清醒,已是在京城之外的一客栈内了。
云诺转醒后,含巧便将太后的安排和他们如今的情形都尽数告知了云诺。
孩子在襁褓中哭泣着,云诺呆了一会儿便看向了孩子。
才出生的孩子小脸略有些皱,并不好看。可大抵是血脉相连,心中汹涌起一团暖意,只觉得这孩子招人稀罕的很,将人的一颗心填的满满当当的。
他小心的将孩子抱在怀里,孩子那么小,那么脆肉,唯恐力道用的有一点点不对就会伤到。
“我早该想到的,母后哪里肯让我安稳的呆在宫中。”
若是能早一点离宫就好了,那也不会将其中一个孩子留在了宫中。
他的女儿,只怕此生都无缘再见了。
母后和兄长会不会善待那个孩子?
“殿下可不能哭,坐月子的时候可会哭坏眼睛的。”见云诺落泪,含巧赶紧说道。
“到底我的命运,从来由不得自己。”云诺叹息了一声。他就像是落进了水里的树叶,只能随着水流随飘荡,由不得他挣扎。
“殿下先喂孩子吧!奴婢去厨房取些吃的。”
含巧出去后,云诺便掀了衣裳给孩子喂奶。其实在前几日,他的双乳便沉甸甸的,乳孔已经开了,有溢出的乳汁沾染到衣裳上。
眼下孩子的嘴一寻上乳尖,很快便嘬出乳汁来。
孩子用了大力嘬着乳头,总算是停止了哭泣。
含巧去了厨房,盛了先前吩咐店伙计炖的鸡汤,又拿了几样别的吃食。
正在灶边添柴的小伙计咳嗽了两声,她的目光移了过去,这才看清了那小子竟是跟在明鸿羽身边,先前给她递玉牌的宫人。
她和殿下被太后急着安排出了宫,她还真想着要不要想法子给明鸿羽递消息呢!
这一路行来,她始终在想,是按着太后的安排去蜀地好,还是跟着明鸿羽去滇南好。
眼下似乎双方都可信,又似乎都并不完全可信。
“我家主子要给喂养小主子,暂且这几日吃的最好不放盐,明日一早的鸡汤还是不放盐啊!”含巧抬高了声音说道。
“客官放心,这几日的鸡汤肯定都不放盐。”
含巧这才提着食盒离开了厨房。
云诺此时已经哄睡了儿子,正坐在床上发着呆。
含巧将吃食摆开,这才低声说道:“明公子的人跟来了,奴婢让他们这几日暂且按兵不动。接下来如何,咱们再看看,殿下也多想想。”
也趁着这几日仔细观察一下太后安排护送他们的人,是否真心护送。
想到以前太后将殿下养大,却还是能狠心的为了云瑰而不顾殿下受辱,她心里对太后还是不太信任。
这种时候,明鸿羽的人跟着来了,反倒还让她心中稍微安稳些。
若是太后安排的人想做什么伤害殿下的事,至少他们还有倚仗。
“他……也在吗?”云诺咬了咬唇。他还是很想见那位素昧谋面的哥哥一面的。
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又会不会喜欢他这个弟弟。
第65章 生了将你抢到身边的心思
“奴婢没看到明公子,不知是否在客栈内。不过殿下要见,有的是机会呢!不急在一时。殿下快吃些东西吧!本该是好好坐月子的时候,却要四颠簸,身子可一定要养好了。”
一连几日,云诺一行人都是白日赶路,即将入夜才找了地方歇下。
一路上确实是往西南方向而去。
“这孩子倒是一天一个模样。”含巧笑着逗弄孩子,孩子咧着嘴笑嘻嘻的。
孩子早没了才出生那一两日的皱巴巴,整个人看上去白白嫩嫩的,真是让人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这眉眼一看都承袭了殿下,等长大了,还不知要得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呢!”
“还小呢!哪里就看得出来。”云诺也难得笑了笑。
入夜后依旧是找了客栈住下,白日里在马车里睡的多了,夜里云诺反倒不太能熟睡。
外面有打斗声的时候他便很快惊醒了,小心谨慎的下了床,将睡在另一个床的含巧摇晃醒。
含巧听着外面的动静,霎时变了脸色。
“会不会是明公子的人?”含巧压低了声音。
虽然近两日明公子的人并未同他们接洽,可她心里清楚,应该是一路上都暗暗跟着的。
太后派的也是精明的人,明公子的人自然不好总往他们跟前晃,那太容易暴露了。
“不好说。”云诺微微蹙眉。
含巧贴着窗户,小心的往外面看。
等看清楚了正对峙的人时,大吃了一惊,“是……是明公子和五皇子。”
“五哥?”云诺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兄长都御驾亲征了,此时五哥不是应该全力应付吗?怎会出现在此?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整个客栈内都颇为寂静,所有吵闹的来源都在正厅内对峙的两伙人。
正打的难分难舍的,一个是许久未见的五哥云霄,一个则是相貌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的弱冠男子。
正如含巧所言,明鸿羽长了这样一张脸,一看便觉得和他是该有血脉之亲的。
即便这是第一见,可他心里隐隐的便生出了亲切之感。
那仿佛是来自于血脉与生俱来的吸引。
“你们别打了。”云诺大声道,“有什么话坐下来说。”
“阿诺。”云霄向着他看了过来,猛然收招后退了几步。
明鸿羽也收了招式,见两位主子停了手,手底下的人也跟着停手,快速退到自家主子身旁,却依旧警惕的看着对方的人。
云诺环顾四周,这里打闹成这样,其他房间内的客人竟都安静的很,客栈掌柜伙计也都不曾露面。
太后派来护送他的人也都不见半点动静……
“五哥怎么会在此?”云诺定定的看着云霄。
“我来接你。阿诺,先前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今后,定然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接我?”云诺心下惊诧。
虽然五哥一直待他很好,可这种情形下,五哥抛下前方的战事来接他,实在让他想不明白。
这可还在朝廷管辖境内,一旦泄露身份,当地的守军或许就会快速拿下五哥。
若能抓了五哥交给朝廷,可是大功一件。
“五哥该知晓,我对兄长和母后都没那么重要,用我是左右不了大局的。”
云霄蹙眉,“阿诺便是如此想我的?”
“我……前方战事紧张,趁着此还无人发现五哥的身份,早些返回江南吧!”
“阿诺,我有些话要单独同你说。”云霄说着便要靠近云诺,明鸿羽持剑挡在了云诺身前。“他是……?”
“我是阿诺的兄长。”明鸿羽冷眼看着云霄。
“原来阿诺已经找到了家里人。兄长不必如此,我也曾做了阿诺多年的兄长,自不会伤害他。”
“我和五哥说说话吧!”云诺看着明鸿羽,有些犹豫的喊了一声“兄长”。
明鸿羽警惕的又看了云霄几眼,这才让云诺和云霄进了屋。
屋内含巧已经点上了灯,待两人坐下,便退到屋外去守着。
云诺先往摇篮里看了看孩子,见孩子酣睡未醒,这才算放了心。
“这是……你和父皇的孩子?”云霄细细打量着那小小的婴孩。“叫什么名?”
“我还没给他取名。”云诺叹息了一声。
本来孩子的名字该由父亲来定,可父皇已然过世。
而这几日一直在赶路,他心里也纷乱不已,倒是还没给孩子认真想个名字。
“名可以慢慢想,可以先取个乳名喊着。”
“嗯。”
“我给他取个可好?”
云诺心里乱糟糟的,无意识的点着头。
“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甜的,不如叫他‘甜甜’吧!希望他能同你一般招人喜欢,也希望他一生都能甜甜美美,和顺安康。”云霄伸手轻轻的碰了碰孩子的小脸。
“好。”
“阿诺,同我去江南吧!”云霄握住云诺的一只手,看向云诺的眸光灼灼如烈火。
云诺几乎被那目光吓到,炽烈的仿佛要将他吞噬一样的目光,让他的心莫名的慌乱起来。
有些他以前从未正视的感觉,呼之欲出。
“五哥,我……”
“甜甜我会视如己出的。”
云霄猛的抱住他,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颈项间,要将他融化了一般。
“阿诺,我知道我们自小一长大,不该对你生出非分之想。你知道吗?知晓你并非父皇亲子之时,我有多欣喜。可那时你却要嫁入韩家了,我本以为你一心闹着要嫁的人会待你好。
“若是你在韩家能过的好,我也就歇了心思,只看着你好便够了。可韩旭待你不好,我便生了要将你抢到身边的心思。”
云诺咬住了唇,心砰砰直跳,一时间慌乱的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才好。
五哥……五哥对他怎么也会生了这般心思。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一直都觉得和兄长也好,和五哥也罢,都是寻常兄弟的相。
怎么他们都会对他……
难道因为他们并非血脉至亲,固然骨子里待他,终归和待其他的兄弟不同吗?
“阿诺,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会好好待你。”
第66章 我找不到心了
“五哥,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兄长……”云诺想要挣脱开云霄的怀抱。
感觉到他的挣扎,云霄抱的越发紧,手臂如铁钳一般扣住他,似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
“阿诺,那是以前,如今一切都不同了,你可以慢慢想。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你不愿的一日,我都不会强迫你。”
“五哥,我们就一直是兄弟,不好吗?”
“阿诺,你既然都能接受父皇,为何不能……我定然会比父皇对你更好的。你同五哥试一试,好不好?你既是离了宫,总要有个地方落脚,去江南,有我护着你,也总好过你在外漂泊。”
“不……我不去江南……”云诺赶紧摇头。
他很清楚,他好容易带着儿子远离了纷争,并不想重新被卷进去。
这个时候,他并不想被夹在兄长和五哥之间,非要做出个选择来。
去了江南,势必就要直面兄长和五哥的争锋。
他确实是个懦夫,满心都只想逃离。
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左右不了战局,即便能,也害怕在至亲的两个人中去选。
他只想像乌龟一样,躲在自己的壳里,等着外面的纷争自己分了输赢。
“阿诺竟如此抗拒我吗?”
“不……不是这样。你和兄长都是我的至亲,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谁输。五哥,我不知道事情为何就变成了如今这样,为何一切就都回不去了。”云诺红了眼,“父皇没了,大姐姐也没了,我……”
“别哭,你这样子我心疼。”云霄亲吻着他的眼睛,“我和三哥必然有一战,这是在所难免的。”
从他懂事起就知晓,和中宫一脉是注定了站到对立面的。
他和大哥一样流淌着秦家的血,母亲也是被秦家嫡支选送入宫的,就注定要和大哥站在一起。
而大哥是原配嫡子,三哥又是中宫嫡子,都有资格成为储君。
争端在所难免,不过是撕破脸的早晚而已。
而大哥的忽然过世,也不会让争斗就此停止,秦家反倒对储君之位更是势在必得。他也就此被推上风口浪尖,退无可退。
事情会变成今日这样,的确有些始料未及,却也终归是必然。
“你是想同你亲哥哥一起走?”好一会儿云霄才问道。
“母后想送我去蜀地,而哥哥想接我回滇南,这一路,我其实都在犹豫。”
“你若执意不肯同我去江南,那便同你哥走吧!恰好客栈中的人我都迷晕了。”云霄细细抚摸着云诺的脸颊,最终在云诺的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的浅尝辄止。
“无论何时,我都希望五哥能好好活着,也希望兄长也平安无恙。”云诺认真的说道。“我求了兄长,他若是赢便放五哥一条生路。今日我也求五哥,若是赢的是你,放兄长一条生路。就当是全了多年的兄弟情谊吧!”
“好。”云霄点头。“你等我,等天下太平,我去寻你。”
“五哥……”
“阿诺,我是真心待你,这世上不会有几人对我像我这般真挚。”
“我……我找不到自己的心了。”云诺叹息着。
曾经的痴心错付,一颗心太累太疼了。
他觉得这一世,他或许都无法再像那个时候一样,心无旁骛的去喜欢一个人。
有些情意,给过一个人,纵然再收回,也没办法再毫无保留的给别人了。
这一两年间,纷的历经了许多事。
他找不到自己的心,也寻不到自己的路。
好像努力着,仅仅是想要过点太平的日子。可却浑浑噩噩的,寻不到内心的平静和所求。
“我可以慢慢等,阿诺,你只要始终记得,我在等你。”
两人出屋之时,含巧和明鸿羽担忧的等在屋外。
云霄提出想和明鸿羽单独聊聊,两人便往客栈外走。
“他们不会再打起来吧?”含巧担忧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想来不会。”云诺倒是不担心这个。
哥哥会同五哥打起来,是因为五哥将客栈里的人都迷晕了,想要带走他。
摸不清五哥底细的哥哥也就出了手。
如今既彼此都知晓双方对他并无恶意,也就不会打起来。
“五殿下此来,殿下是怎么想的?”含巧认真的问道。
“我想去滇南,想彻底的换一种生活,寻一个新的开始。”
以前的宫中,京城,都是他的樊笼。终于跳出这个樊笼,他想真正的问一问自己,此生所求的是什么。
他才十七岁,这一生还有极漫长的光阴,不想继续浑浑噩噩的活。也不想像脔宠一样,从一个男人手里辗转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何况他现在还有甜甜在身边,也要多为甜甜想一想。
“既是殿下有了决定,奴婢自然都支持殿下。”
“还好一直有你陪着我。”
夜色沉沉,外面的街上满是昏暗,只有月光倾泻了一地,算是难得的光芒。
“我该称你为五殿下,还是江南王?”明鸿羽看着云霄。“不管你对阿诺存了怎样的心思,我都不会让你带走他。我不放手,你也没本事带他走。想来你此来不会带太多人,你的身份若是暴露,自身难保。”
不顾前方战事跑到这里来要劫走阿诺,这个五殿下还真让他看不透了。
云霄看向阿诺的目光,他身为男人,大抵是懂了。
不过都说无情帝王家,真的只是为了男欢女爱?还是另存心思,尚不好说。
毕竟他对云霄并不了解。
不过,真心也好,歹意也罢,阿诺都决不能于此时去江南。
战火连天,一个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云霄自己都是日日头顶悬着利剑的人,跟在云霄身边哪里有安生日子。
“我知道,阿诺已经决定同你去滇南。他的决定,我自然不会逆他的意。阿诺还要兄长多照顾了,等战事平定,我必然亲自前往滇南接他。”
“他决定了?”明鸿羽略有些诧异。
这几日来,云诺和含巧都没给他留一点暗示。
他隐隐也知晓阿诺是在犹豫。
毕竟他们虽是兄弟,却可说是素昧谋面,何谈信任。
只怕阿诺在私心里,还是会更信任将其养大的太后。
第67章 大结局
等明鸿羽和云霄再返回客栈,云诺和含巧已经准备好可以赶路了。
他给太后派来护送的人留了信。
云霄抱了抱云诺,“一路上多保重,等我。”
“五哥也多珍重,希望真还有相见之日。”
“阿诺能盼着同我相见,我自然会保重。”云霄笑了笑,“滇南确实是块净土,希望你在那里,一切都能好起来。”
“秦家的人不是兄长杀的,秦汉章……”云诺犹豫的咬了咬唇。
秦家人的死,曾让母后和兄长都焦头烂额。兄长也同他提起过,只怕杀死秦家人是宸妃的手笔。
若是如此,那么秦汉章和五哥的关系便不牢固。
一旦秦汉章知晓真相……
“我知道。”云霄握了握拳。
其实很多事他心里都有底,比如大哥的死,再比如母亲给他的所谓传位诏书,亦或者秦家人的死……
只是,权力之争本就如此残酷。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仁慈也只能给予他真正在意的人。
母亲虽然出自秦家,可真正的至亲早就亡故了,和秦家的关系并没有世人看上去那么亲昵和牢固。
说到底,母亲借助秦家嫡支得到了尊贵的宸妃之位,秦家嫡支送母亲入宫,也不过是同中宫分宠。
互相利用罢了。
“既是五哥心中有数,我便不多言了。”
“照顾好自己,我希望再见之日,过去那个开开心心的阿诺会回来。”
云霄带着人匆匆离开了客栈,明鸿羽也已经安排好了车驾,亲自接过摇篮放到了马车上。
“咱们暂时不会滇南,先找个地方让你坐月子。”明鸿羽说道,“月子里日日颠簸劳碌,于养身无益。”
“都听哥哥安排。”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路上再叙话。”
“好。”
见明鸿羽和云诺有话要说,含巧便上了后面的马车。
连夜出了城,依旧还是往西南方向走。
明鸿羽同云诺说了许多幼年时候的事,还有当年滇南的变故。
“在我记忆里,父亲和母父十分恩爱,母父怀着你的时候,我便日日盼着你早日出生,能同我一起玩耍。可没想到那年忽生变故,父亲为护我们身死。离开滇南后,母父觉得我和他一路太招眼,故而让亲信护着我躲起来,他则带了几个人往京城求助。
“他说早年他去过京城,和信王殿下相交甚笃,希望能得到信王殿下的帮助。毕竟吐蕃人若真占领了滇南,于朝廷也是无益的。”
“母父入京,还真是要找父皇。”云诺叹息了一声。“可惜母父没来得及见到父皇便遭了刺杀,如今更是连坟茔都找不到。”
“始终没有等到母父的消息,我便猜想母父是出了事,后来我和几个亲信去了蜀地。也幸好当年吐蕃人伙同叛徒占了滇南后,吐蕃也陷入了内斗,吐蕃人自顾不暇,无力再生更大的野心。
“叛徒一心要稳定滇南,也没有精力一直追杀我。”
“哥哥这些年过的很不容易吧?”相比之下,自己真算是幸运了。
至少从小在宫中锦衣玉食的,并未受过颠沛流离之苦。
“不管多艰难,已然都过去了。我倒是庆幸颠沛流离的是我。”明鸿羽看着云诺。
他一个男子,再怎样艰难,也至少不必受一些过分的侮辱。
可阿诺是个双儿,若也颠沛流离,还是这等相貌,不知道要受多少屈辱。
“你很像母父。”
“哥哥还记得母父的样子?”
“说来早就模糊了,好在我手里有父亲和母父的画像。”明鸿羽从马车的柜子里取出两副画像递给云诺。
云诺缓缓的打开,最先一副上面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剑眉星目,十分俊朗夺目。
“这还是我四岁的那一年,母父亲自为父亲画的。”
“父亲和母父若是看到哥哥,定然欣慰。”云诺看看画像又看看明鸿羽。
哥哥完全承袭了父亲和母父的相貌,站在一,旁人一眼便能认出这是一家人。
“他们若知晓我找到了阿诺,定然欣慰。”
云诺又打开了另外一副画像,前滇南巫门圣子――明乐。
确实自己和母父十分相似,这样看着,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当年父亲惨死后,倒是有当地人为父亲收殓了尸骨,等回到滇南,我带你祭拜父亲。可惜没能寻到母父骸骨,只能立衣冠冢。好在如今有你,还有你这个孩子,咱们也算是有个小家。”
“是,我们有个家。”云诺郑重的点着头。
自从身世被揭露,他觉得被母后抛弃,韩旭也并未真正将他当成家人,他便一直盼着能有个自己的家。
如今这样也好,有哥哥,有孩子,希望今后一切都能好起来。
“巫门的巫术其实更适合双儿学,阿诺,你想不想学巫术?”
“哥哥希望我学吗?”
“凭你自己选择,你若是想学,那便多一技傍身。若是不愿意学,哥哥自然会护着你。”
云诺呆愣了一会儿,若能学得一技傍身,能保护自己,保护甜甜,自然很好。
可如今哥哥才是滇南之主,只是历代滇南的主人其实是巫门的圣子。
若是他承袭了母父的巫术,会不会影响哥哥的地位?
“我若是学了巫术,会不会影响哥哥?”
“瞎想什么呢!自家弟弟强大,我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如今的滇南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是巫门掌管着滇南。可吐蕃人入侵多年,巫门败落,滇南也有了各种官阶,倒是和如今的朝廷有些相似了。
“我想着如今这样也好,巫门到底行的是江湖上那一套,治理一个地方,终究有些不合适。
“不过若你真能学得母父的巫术,成为新的巫门圣子,再振兴巫门,自然是好的。滇南之内门派多杂乱,若依旧由巫门统领各大门派,让江湖得以平定,对滇南的长治久安有百利而无一害。”
“若我学巫术可以帮助哥哥,我自然是乐意的。”
“那等回去后我将母父的手札都交给你,只是如今巫门几个长老只剩下一个三长老在世,他能教导你的有限,能有多少成果,要看你的悟性。”
“我会尽力去学的。”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个书到这里就结束了哦!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喜欢我的咱们新书再见喽!
要是这个书后面还有人感兴趣的,可以给我留言,等我什么时候写个番外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