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男男 / 架空 / 中H / 正剧 / 强攻强受 / 美人受
西幻abo设定,A变O,清冷将军受。攻一腹黑宿敌,攻二温柔挚友,攻三年下骨科,攻四忠心狼狗。其实都是挺常见的元素,但因为很少找到对胃口的np清冷受文,所以自割腿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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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以为自己的人生也就那样了,浑浑噩噩地为人类效力一辈子,再照顾好弟弟,最后死在战场上是最好不过的,干脆连尸首也别找到,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当人了。
他不渴望长大后突然和他疏离的弟弟能回心转意,也不奢求一直喜欢的挚友能对他有什么回应,更不需要后人对他能有什么高尚的评价。反正这伙愚蠢的人类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除了意淫他是个靠卖屁股上位的婊子就是辱骂他是个挨千刀的暴力狂。
讨厌他的人巴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喜欢他的人充其量也就是觊觎他的身体,他总是觉得好笑,因为他明明是个alpha,却长了一张相当漂亮的脸。
直到他被臭名昭着的那个魔龙俘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欺辱,魔王拉着他的领子,在他耳边低声道:
“砚将军,你知道enigma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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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2-3章剧情章一肉章,正文和番外不入v,大概每天中午12:左右更新
下滑有彩蛋合集,懒得敲的朋友们可以自行选择~彩蛋都是与正文内容无关的黄色妄想,不影响正文阅读。
结局是he且np,不会变成1v1,不用压股赌博,np才是砚清最好的归宿q(  ̄  ̄)q
PS:正文he,但是各个if线里都是be的?c(°°)ノ?
第一章 当着反派的面给宿敌口/作为alpha被强行艹开生殖腔
“不想让他死是吗?”克亚西温柔地爱抚摸着他的后颈,“那就给我含一点。”
砚清瞪视着那张戴着面具的脸,恨不得能够将他整个人都烧穿,写在眼睛里的不甘和屈辱成功地取悦到了对方,砚清感觉到含在口中的性器又涨大了一些。
但是他还是那样做了。他一低头,狠狠心又将自己的嘴往前送,几乎将整根都含了进去,粗大的性器捅开了他的喉咙后就只能下意识地进行吞咽。克亚西被他吸得头皮发麻,实在想象不到,少将军一张嘴说话厉害的很,给男人做口活也颇为勾人。让刻薄的嘴唇含着男人的性器发出无助的呜咽,这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克亚西那些魔族手下开始窃窃私语,不用想也能知道都是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语。淫靡、荡妇、不知廉耻、你也有今天……
砚清觉得这是自己人生当中最耻辱的一刻,他宁愿直接去死。被自己的敌人俘获,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这里给对方口。那些曾经被他打得落流水的、被他的威名吓得闻风丧胆的,现在都聚在这里看他的笑话。如果可以,他实在想把嘴里这根性器一口咬断。
但是,但如果这一切是为了格伦雅……
格伦雅不能死,绝不可以。
他感到克亚西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这是一种催促,也是一种警告。他垂了垂眼,笨拙地开始服侍起对方,用缓慢的节奏开始吞吐,用不甚灵活的唇舌去舔弄对方的茎身,还因为技术不佳,控制不好插弄自己喉咙的力道,总是被逼出一两声呜咽,发出淫靡的水声。
魔族的议论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他几乎就要承受不住,撑着地面的胳膊开始颤抖,灵魂都被践踏的耻辱几乎逼出他的泪水来,但是却还是得强硬地忍下去,这一切狼狈的姿态都被克亚西尽收眼底。
这个被誉为是最冷情、最高傲的将军,竟然也会有一天跪在男人的身下,屈辱地为对方口交。
砚清,任职以来几乎从来没有打过败仗,从前在军校里的成绩也都是位居榜首,从没有掉下去过。除了脾气不好以外,你几乎挑不出来他的任何毛病。
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成为一个alpha……事实上,也确实是。他在成年那天不负众望地成为了alpha,通过了入军的最后一道门槛,从此靠着过硬的实力,一路晋升,成为了人类阵营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
但他却因为势头太足,被人所忌惮,在这重要的行动里破天荒被任为了副指挥。这可是相当重要的一战,是各族联军讨伐魔族的决定性战役之一。上两重大战役的胜利明明都是砚清指挥的。如果这能赢,搞不好可以一举解决作乱百年有余的魔族,使其元气大伤。只可惜,总指挥是个不知道哪族的贵族公子哥,经验不足还心高气盛,被魔族打的节节败退,还是砚清违反军令,强行越级率军指挥才使得主力军全身而退,但他率领的军队却几乎全军覆没,而其本人连同天使族将领格伦雅一起以身殉国。
――这是联军那边给出的官方通告。
事实上,他们二人却被魔族的首领俘获,被戴上了束缚住魔力的项圈,沦为了阶下囚。
克亚西愉悦地眯起眼,欣赏着砚清的狼狈。他的手一直在砚清的后颈游离,按在他的腺体上。alpha的腺体十分平坦,并没有被标记的功能,但到底也是最脆弱的地方,砚清被他摸得一缩,下意识后退,克亚西却突然摁着他的后脑,往自己胯下狠狠一送。
“呜!”喉咙彻底被捅开了,陌生的alpha传来的烟草气息或许会让一个omega欲罢不能,但是砚清只觉得呛鼻和恶心。alpha天性里对同类的相斥让他对这一行为感到无比的反胃,喉咙不由自主地开始干呕,这却给克亚西带来了无上的快感。
克亚西直到他快要窒息才松开他。他立马退了出来,开始止不住地咳。眼角因为窒息而泛红,看上去好像快要哭了。
随着空气的涌入,一切感官又开始清明起来,他听到克亚西那些下属的嬉笑,带着几个肮脏的字眼飘进他的耳朵。他抬头,克亚西仍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具后面那双绿色的眼睛正玩味的看着他。
“小将军,还没结束呢。”
克亚西将性器戳到他的嘴边,见他没动,于是挑了挑眉,“怎么了?”
砚清抹了抹嘴角,“只是没想到你的性功能已经退化到非得要人口才能硬了。”
“嘴巴真毒。”克亚西竟也不恼,饶有兴趣地抬起他的下巴,摩挲着他红肿的嘴唇,“不过嘴里也确实舒服。”
砚清压下心头怒火,淡淡地看着他。
“那就勉强原谅你好了,”他掐了掐他的下颌,强迫他再度张开嘴,“将军,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不能做到一半就不做了,你不守信用,叫我怎么守信用?”
他半是哄骗,半是威胁,“就当是为了你那半死不活的朋友,嗯?”
砚清闭上眼,蹙着眉,最后又顺从地含了进去。
他听见左右的魔族发出大笑,忍了忍,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吞吐,不像是被迫的,倒像是淫荡的娼妓,甘愿雌伏在男人的身下。
克亚西满意地抚弄着他的后颈,时不时用力教他吞的更,发出愉悦的轻哼。快要到的时候,他察觉到对方想要退出的意图,强硬的锢住了他,让滚烫的精液直接射在他的喉咙里。
砚清一退出就下意识地想要呕吐,克亚西抓住他后脑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咽下去。”
砚清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稍一犹豫,喉结滚动,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克亚西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又按在自己的胯下,“舔干净。”
砚清于是低下头,伸舌将alpha粗大的性器上的残精尽数舔去。
他平静的做完这一切,最后抬起头,“够了没?”
克亚西笑了笑,“我现在想操你了,怎么办?”
砚清一顿,面上流露出不可置信,好半天才道,“我是alpha。”
“alpha不也能操?”克亚西抬起头,朝一旁的下属扬了扬下巴,“你们谁玩过alpha吗,感觉怎么样?”
几个魔族议论起来,你推我我推你,突然一个外形魁梧的男性魅魔大声道,“可他妈的紧了!”
众人于是哄笑,又听他道,“真的,比omega还紧!操对地方还会浪叫呢!”
克亚西也笑,凑近了砚清的耳朵,低声道,“听到了吗?他们都说能操呢。”
砚清咬着牙,微弱的颤抖着,克亚西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会儿,随即把他推倒在地,感受到他的挣扎,便又桎梏住他的手腕,然后慢条斯理地脱了他的上衣。
常年从军的人,身材当然紧实,只不过他又不像一些alpha生得那么魁梧,倒是有些纤细,肩头还横着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鲜红狰狞的伤口衬托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一旁几个离得近的魔族望眼欲穿,甚至吹起了口哨。
克亚西摸上他的脸,轻声道,“你有想过今天吗?砚将军?”
砚清闭眼不语,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只是眉头紧蹙,唇角被咬的鲜红,看了让人真想把他操到情迷意乱,溢出难耐的吐息。
克亚西突然觉得那些魔人有些吵。
他一把将砚清扛起扔在肩上,起身准备带会自己的房间好好享用,魔人露出失望的神色,要知道,有时候克亚西玩完什么人,腻了,就会把人赏赐给一旁的下属。克亚西操过的人,不必说都是上品,哪怕是被用过的,魔人也纷纷趋之若鹜。只不过眼下看来,首领是想要独吞了。
他路过躺在一旁奄奄一息的格伦雅时顿了顿,感受到身上砚清不安分的扭动,啧了一声,吩咐道,“把这个人带下去医治一下,看看差不多死不了就丢进地牢里。”
说完,用不大的音量对着砚清道,“满意了吗?”
砚清仍旧闭着眼,一字不答。
克亚西感到有些烦躁,三两步回到自己的屋子,粗暴的将他压在床上,不打一声招呼地吻上他的唇,他亲得极为用力,在他的口腔搅弄,把他的舌头吸得生疼,却又不咬他,好像要把他整个人吞进去。砚清被吻得喘不上气,呜咽着扭动挣扎,克亚西好半天才把他松开,唇瓣分离时还牵出暧昧的丝。
砚清立即抹了抹自己的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嘲弄道,“刚给你口过,你倒也不嫌弃自己。”
克亚西勾了勾唇,“是啊,毕竟我是魔龙,没什么下限的,连alpha都能操,你说是不是?”
他吻了吻他的身后的腺体,随即狠狠地咬了上去,只是alpha并不能被标记,伴随着一声闷哼,只溢出了一丝鲜血。克亚西舔了舔,说,“好香,是什么茶叶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克亚西能对着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说香甜,他闻到对方的味道只觉得恶心。
他在砚清的瞪视下脱掉了他的衣物,瞥了眼他赤裸的下身,玩味地抚弄着他的性器,“还不小。”
作为alpha,尺寸当然是可观的,但是他完全不想被克亚西这样夸奖,抬腿要去踢人,却被抓住了脚踝打开双腿,整个下半身一览无遗。
克亚西擦过他的会阴,落在后的穴口,“挺漂亮的。”
他像是检验什么器物一样抚摸过他身上的每一寸,了解他身体的全部,这让砚清感觉到更加耻辱,他宁愿克亚西直接粗暴地干进来,这样好歹他可以只把这当做是一场刑罚,而不是做爱本身。
他试探地往后穴里伸进去一根手指,那里立即绞上来,根本挤不进去,他笑了一声,“果然很紧。”
砚清咬了咬牙,感受到那根手指不管不顾地捅进去,强硬地破开他的身体。只有omega会在强奸中感到欢愉,因为他们的身体会为了自我保护产生液体,但是alpha不会,alpha的甬道干涩,因为他们的那里并不是用来交合的,只能感觉到无尽的痛楚。
克亚西皱了皱眉,把手指抽出,随即伸了两根直接捅进他的喉咙,在砚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搅动一番,弄得人一阵干呕之后又迅速退出,随即再狠狠地两根一起插进他的身体。
即使有津液的润滑还是不行,可是克亚西没这个耐心了。他随便又扩了两下,然后就直接用自己的性器抵住穴口,强硬地插进去。
好痛,感觉身体从下半身开始被劈成两半,真的好痛,肯定流血了。他被抬起的腿根忍不住发颤,浑身上下都疼得在抖。砚清其实是个对痛觉神经相当敏感的人,他只是一惯能忍,但是这种痛和受伤时血肉被劈开的痛完全不一样,还伴随着耻辱,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甬道里面原本无比艰涩,但是后穴受伤后涌出的血液反而让进出变得畅通了些,克亚西按着人的腰肢,直直地干到了底。
砚清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可是克亚西的东西才捅进去一半。太大了,这实在不是alpha的身体可以承受的尺寸,他甚至觉得是omega都可能有些艰涩,更别说他了。可是克亚西已经不管不顾地开始动作,身体明明还有没有适应,每一的进出都像是在撕扯他的身体,让他疼的肝胆俱裂。
但是他依然一声不吭,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克亚西掐住他的下巴,冷声道,“叫出来,叫好听一点。”
砚清故意与他作对,愣是他怎么横冲直撞也紧咬下唇,克亚西觉得他这幅表情实在是没劲,就着交合的姿势把他翻了个个,抬起他的下身,又将他的头摁进被子里,好让他看上去像条撅着屁股任人骑的母狗。
还是这样好看些,还能进的更。克亚西愉悦地想着,将整根抽出再捅进去,在进出的过程中好像碰到了什么地方,砚清猝不及防,没能忍住,溢出一丝呻吟,而且不小心叫得很浪,怎么听都不像是痛呼,看样子是操对地方了。
克亚西于是又试探着去找,没两下就给他找到了砚清的前列腺,恶意地在那脆弱的腺体上用力地碾磨,直逼得身下人呻吟声再也盖不住,带着颤音地低吟。
“操对地方,还能浪叫?”他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倒是说的没错。”
砚清轻微地摇着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唇,溢出甜腻的吐息。身后逐渐是快感占了上风,尤其是每抽插都还伴随着轻微的疼痛,让这场性事变得更加让人欲罢不能,他因为自己感到快感而羞愧,更可耻的是――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竟然被一个alpha干硬了。
克亚西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轻笑了一声,像是嘲弄,随即又挺了进去,戳到了一块软肉。他于是饶有兴趣地又顶弄两下,果不其然看到身下人立即抖得不成样子。
那里alpha的生殖腔。
alpha的生殖腔虽然早就退化了,但是仍然留了一道小小的口,就如同人类的阑尾一样,周围布满了丰富的神经末梢,指不定比omega还要敏感。只是鲜少有alpha能够有这种体验,所以操起来到底爽不爽,还缺少样本。
――看他的模样,显然是爽的。
克亚西于是狠狠地往里面钻动,砚清被他顶的喘息连连,再也无力掩饰呻吟,甚至带着哭腔。他甚至在克亚西操开一条口子的时候射了出来,对方根本没有照顾他的不应期,反而就着势头,一举将硕大的头部挤入了狭小的生殖腔。
“呜!!”
泪水终于蓄不住,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克亚西大发慈悲,暂时没有动,将他的脸扳过来,抹去他的泪水。
“竟然可以做到这一步,砚将军,你图什么呢?”他发现泪水根本抹不干净,于是凑上前,舔了舔他的眼角,“那个天使只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少爷兵而已,依我看,还没有你十分之一厉害。为什么要为了他同意我做这些呢?”
砚清不答话,他便又自顾自道,“让我猜猜看,你喜欢他对不对?”
砚清哭泣的喘息一顿。
“但是我没有听到砚将军已经有伴侣的传闻,你还没有告诉他对吧?是因为你和他都是alpha吗?”
砚清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克亚西笑了下,“我只是想帮帮你,如果你是omega的话,就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吧?”
砚清感受到了他的不怀好意,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克亚西俯下身,连带着又捅进去了些,笑意几乎掩盖不住。
“你知道enigma吗?”
第二章 标记成结沦为omega/指奸言语羞辱
砚清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同时感受到体内的性器不断涨大,竟然是要成结了!
他随即立即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往前膝行两步,好不容易让硕大的头部得以从狭小的生殖腔里脱出,又被克亚西一把拉了回来,再狠狠顶进去。
砚清发出一丝悲鸣,越是挣扎,巨大的性器就在体内越是狠狠地搔刮,他甚至不惜想要动用术法,刚一动作,强行被箍上的项圈就猛的缩紧,同时释放出电流,疼得他四肢百骸都好像燃烧起来。
克亚西观摩了他全程的挣扎,看到结果不出所料,于是笑着揉了揉他因为疼痛萎靡下来的茎身,“enigma在alpha的生殖腔里射精,释放的信息素就可以促使alpha闭合退化的生殖腔重新打开,操得多了,还可以促进子宫的发育。”
他搂住人的腰肢坐起来,让砚清背对着自己坐在怀里,这样的动作也使砚清吃得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呜咽。克亚西一边在他的腹部上抚摸着,找到那个被操到凸起的地方,咬着他的耳垂,“也就是说……alpha也能怀孕。”
alpha的性器还在不断涨大,本来一个头部顶进生殖腔就已经非常勉强,这下更是到了一个难以承受的地步,太大了,太满了,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要被撑破了。
烟草味的信息素在他鼻尖萦绕,让他几欲作呕。他逐渐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他的信息素为什么会那么抗拒,除了同类相斥以外,还有面对更高级的基因时,来自天性里的恐惧。而克亚西之所以不对他的信息素产生排斥,是因为对他来说,自己和omega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任人宰割的猎物。
砚清咬着唇,感觉到身体里的性器终于停止涨大,将他的生殖腔牢牢卡住。
成结了。
随即,粗大的性器抵着他脆弱的腔体,开始了漫长的射精。滚烫的精液打在身体里的感觉也绝不好受,更让他崩溃的是,如同克亚西所说,他能感觉到生殖腔在一点点地被打开,伴随着性器的逐渐入,几乎锲进他的身体里。
砚清用力地掰弄克亚西锢住自己大腿的手,但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他甚至用肘窝去撞他的胸膛,最后也只是被抓住手腕,任由重力让自己被狠狠破开,吃得更。
他被残忍地禁锢着,被迫接受这淫靡的刑罚。
等射精结束的时候,他已经被完全开拓了,alpha本不应该用于交合的生殖腔被狠狠劈开,性器的头部顶在退化的子宫口――即使是这样,克亚西仍然有三分之一没有进去。毕竟alpha的生殖腔即使强行打开,也还是太窄了,太小了,比起omega来说依旧难以承受。
如果他执意要进去,砚清觉得自己真的会有可能被做死在床上,好在克亚西并没有,他大发慈悲地退了出来,刚刚射进去的精液、还有他生殖腔里分泌出的淫液,混着之前插入时受伤溢出的血丝一起涌了出来,把床单濡湿了一片,淫靡不堪。
克亚西终于把他松了开来,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逃脱了,只能无助的喘息。
那个冷情、毒舌,被许多人忌惮惧怕着的将军,此刻只能张着双腿,合不拢的小穴还在翕动着吐出男人的精液,眼角挂着些许的泪痕,看上去可怜又色情。
克亚西被他这幅模样取悦到了,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又亲亲他的脸颊,像情侣那样温存。
“我有点改变主意了,”他舔了舔他的耳垂,“你是第一个我操了还想再操的人,做我一个人的omega吧。”
砚清转过脸,企图逃离他令人窒息的亲吻。
“放心,我也不会把你那小天使怎么样的,你如果还喜欢他,我一起养着就是了。平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不会亏待你。”克亚西继续蛊惑着,嘴唇挨在他平坦的腺体上――那里还没有发生变化,不过一段时间以后,它就会因为体内信息素的影响开始发育,变成像omega那样凸起的腺体,那时候就可以对这个alpha进行临时标记,把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身体里。
砚清冷然道,“滚。”
“其实他们也不喜欢你吧?只是把你当做打仗的工具,根本不把你当人看,是不是?”克亚西料到了他这个反应,也并不恼,继续道,“真可怜,你看,他们都没人来救你。”
他原本以为砚清会继续冷言冷语,没想到他竟然笑了。
克亚西问,“你笑什么?”
砚清道,“我觉得你很好笑。”
他转过身来,直视着克亚西的眼睛,“我觉得你好笑,因为你都分不清到底谁可怜,用对别人的施暴来掩饰自己的悲惨。”
克亚西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砚清冷笑一声,“我只是觉得你也很可怜,用强大来伪装自己的自卑,作奸犯科时连个面具都不肯摘,怎么,怕别人发现你是谁吗?”
他感觉到对方正在释放具有威压的信息素,依旧不为所动,恶狠狠道,“想要点什么东西都得靠哄靠骗靠强迫,是不是根本没人真的在乎你啊?”
克亚西的气息一下子冷下来,对着他的脸狠狠落下一掌。
砚清白皙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那一掌用力极大,几乎把他扇得有些头脑发晕。
克亚西打了一巴掌还不够,抓住人的头发,直直的往床头柜敲去,砚清闷哼一声,额角顿时流下血液,又被他一脚踹上小腹,从床上滚了下来。
他身上原本就还有内伤,根本经不起殴打,当下咳出一口鲜血。克亚西跟没看到似的,一脚踩上他的肚子,微微使力,看到他难耐地蜷缩起来,同时后穴里的残精因为挤压溢了出来,这才稍微畅快些。
“我给过你机会了,”他居高临下道,“剩下的就是你咎由自取了。”
他随即抓起砚清的项圈,强迫他抬头,随即又狠狠地把他的头撞向地板。砚清发出一声闷哼,感到眼前一片模糊,最后还是昏了过去。
克亚西沉默了许久,而后对门外朗声道,“来人。”
屋外顿时进来两个仆从模样的魔人,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砚清,吩咐道,“把他穿上衣服扔进地牢里,手脚轻一点,别把人弄死了。”
他顿了顿,补上了下半句,“不然我就没得玩了。”
砚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牢房里,他眨了眨眼,尝试动了动身体,感觉全身上下疼得像是要散架一样。
后穴也肿胀着,不光是是入口,就连内里也感觉火辣辣的,也没有清理,下身一片黏腻。
他发现自己被换上了别的衣服。衣料有些粗糙,磨得他胸前有些生疼――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气了?
砚清一愣,突然意识到不是自己变娇气了,也不是衣服的问题,是克亚西的信息素使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像omega,变得更敏感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突如后知后觉地恐惧起来,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腺体,但是因为被束缚住了所以完全够不着。他还想试一试自己的魔力是否有没有变弱,要知道,omega和alpha在体力与能力上有着相当大的差距,如果他真的退化成了omega……
砚清不敢想下去了。
牢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响动,他抬头,看见克亚西走了进来,随即又瞥开了目光,装作没有看见。
克亚西扳过他的下巴,强行让他直视自己,“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砚清干巴巴道,“如果能看到你血肉模糊地死在我面前我会更高兴的。”
克亚西咬上了他的唇,防止砚将军说出更多恶毒的话来。
烟草的气息再度在口腔里席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他不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带着威压和侵略,让他的腿不由自主地发着颤。
这种感觉很奇怪。砚清将军在军营里从来都是拿信息素压别人,从来没被别人压制过。他的信息素太强势了,哪怕是清香的乌龙茶味,由于他的基因在alpha里也属于上上成,几乎没有人能在他的威压下抬得起头。他训下属的时候,往往一字不发,就直直地散发猛烈的信息素,一方面是生理上的压制,还给予心理上的威压。
欺人者被人欺,还要被人骑。
砚清今日可算尝到了苦头,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畏惧反应实在让人难受,透着不甘和屈辱,把砚将军威严的外表撕得粉碎。
克亚西终于舍得松开他时,他感觉自己舌尖都在发颤。克亚西饶有兴趣地伸手夹住了他的舌头,恶劣地玩弄,直玩得人涎水含不住,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玩够了,伸手去摸他的后颈,却发现腺体的位置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凸起。他皱了皱眉,用力按了两下,只感觉到没有先前那样平坦了,却也不像omega的那样,反倒是……像beta的腺体。
beta也可以被标记,但是因为腺体发育不完善,所以他们只能被临时标记,气息停留的时间根据alpha的能力强度而定,如果被砚清这样强大的alpha标记,可以足足停留三个月。
“腺体还没发育?”克亚西皱了皱眉,“昨天不是都把生殖腔操开了吗?”
感受到自己的腺体没有太大变化,砚清心中浮起一丝侥幸,但是克亚西随即又脱下了他的裤子,两指挨上了他红肿的穴口。
砚清挣扎了一下,“你干什么!”
“检查一下。”克亚西往他屁股上不满地甩了一巴掌,留下一个鲜红的指印,看着怪色情的。他毫不犹豫地把两根手指捅了进去,在里面翻搅着。
砚清毫无防备,那里昨天被狠狠蹂躏了一番,虽然还没有完全闭合,却也因为受了伤而完全碰不得了。昨夜的精液也还留在里面,随着克亚西的翻找,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还有一些随着动作从穴口溢出来。
克亚西循着昨晚的记忆找到了他的生殖腔口,那里已经合上了。他稍一用力,再度顶开。
“啊!!”砚清疼得下意识蜷缩起来,却也只能任由施暴者在里面粗暴地翻搅。好在克亚西只是随便摸了两下便退了出来,随即将淫液抹在他的穴口,把那里抹的水光淋漓。
生殖腔确实被明明白白地拓开来了,身体比昨晚更加敏感,但是腺体却毫无进展,按理来说不太应该。
“腺体好像还不成熟,”他将砚清的双腿分得更开,“是昨晚还没操够吗?”
他嘲弄地笑了笑,“荡妇。”
砚清冷哼一声,“原封不动送给你,明明你才是个随时随地发情的公……呃!”
克亚西一声招呼不打,将性器毫不留情地挺入了他的体内,一下子将他贯穿了。
第三章 被迫看自己吞吃性器
经过一晚的交合,这进入其实已经没有第一那么痛了,只是感觉有些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变敏感的缘故,每他用力地操过腺体,砚清都不由自主地发着抖,感受到一阵酥麻从小腹窜上来,热得他好像都要死掉。
碾了几回他身体就被打开了,克亚西目标明确,直奔他的生殖腔。
砚清发出一声低吟,不由自主地绷直了腰背,企图让身体延展些,防止过于粗大的性器直接把他捅穿。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克亚西的性器一寸一寸不容置疑地没入了他的身体。
砚清颤抖着,更让他难堪的是,身体里竟然逐渐涌出了情动的热液,这种感觉很陌生,是身为alpha的他从来没有的感觉。他受过良好的性教育,知道这也是身体为了在交合中自我报护才会产生的行为,但是这让他更加恐惧,身体好像失禁一样,还不知廉耻地收缩、吮吻着入侵者。
克亚西也察觉到了,于是更加不加怜惜,直接捅到他的生殖腔底。托昨晚的福,进入地还算顺畅,他还剩一截没进去,顶弄着生殖腔尽头那个尚未发育的子宫,砚清被他顶的不堪忍受,眼见他即将入侵那个从来没想过会被使用的器官,他爆发了积攒许久的力量,将身上人狠狠一推,性器直接滑出了生殖腔。
克亚西没想到他还能有力气,砚清趁着这个机会,一掌狠狠劈向他的脖颈,企图将他劈晕,但到底气力用尽,还是慢了一步,克亚西捉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砚清闷哼一声,知道这是脱臼了。
他仍然牢牢握住他的伤手,举过头顶。强迫砚清看着交合,让他把自己是如何一点点吃下这具骇人的性器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砚清发出一声哽咽,只能任由侵害者肆意扫荡他的身体,最后在生殖腔里成结,抵着宫口射精。那精液又多又烫,等结束的时候,腹部甚至微微有些隆起。
克亚西摸了摸他的腺体,还是同原来一样没有动静。
他于是逼问,“你的精神力阈值是什么级别?”
砚清抬了抬眼,完全没有力气和他说话了。
他不说,克亚西有的是办法看到,他按了按砚清脖子上的那个项圈,砚清感觉到一股疼痛的电流――当然,比他强行使用精神力的时候要好的多。随即,克亚西在项圈上找到了想要的数值。
“难怪,”他轻笑一声,“你的精神力差一点就能分化成enigma了,所以即使是我也没有办法把你直接操成omega。”
砚清从高潮的余韵里稍微缓过来些,微微抬头。
“你现在虽然有omega的身体,却好像只有beta的功能,”克亚西有些不满地蹙眉,“也就是说,我不能完全标记你,只能临时标记,按照刚才操到你生殖腔底的感觉来看,受孕率应该也不会很高。”
砚清木然地看着他。
“真可惜,”克亚西叹了口气,“我还想把你操到怀孕呢。”
砚清道:“滚。”
克亚西不怒反笑,在他腺体上狠狠咬了下去。
达成了一个临时标记。
从那天后,克亚西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探望他一下,然后饶有兴趣地操上一操。砚清已经麻木了,对他的羞辱几乎不会产生什么反应,除非他提到格伦雅,才会正眼瞧他,瞪上一瞪。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做得你不舒服吗?”他简单地替砚清清理了一下,二指探入被使用过度的后穴,看里面的精液和淫液一塌糊涂地流出来,“怎么样,和你那个小天使比,谁活比较好?”
砚清冷然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提他。”
“砚将军,还挺横的。”克亚西轻笑一声,按在他的前列腺上,把人逼出一声呻吟,“你不会还没和他做过吧?”
“也是,都没表白过,看你俩又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想必肯定没做过。”随即,又自言自语,“就这么想他?”
砚清权当没听到。
克亚西挑了挑眉,“那么想和那个小天使在一起的话,把你俩关一起也行。”
砚清微微一愣,但是以他对这位敌人的了解,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他眯起眼,“格伦雅在哪里?”
“我带你去就是了。”说完,克亚西粗暴的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强行带着他走。砚清此时还有些腿软,咬着牙才勉强跟上几步,克亚西嫌他走得慢,于是几乎是把人拖着走的。
他能感觉到狱卒和守卫都在悄悄打量他,毕竟他可是前几天那个跪在他们首领身下给他口的男人。只不过不敢看得太明目张胆,克亚西一身煞气,没人敢惹他。
他把砚清带到更下一层,七弯八拐地转了半天,最后到了一和他差不多的牢房,开了门。
格伦雅醒着,身上的伤都被理过了,听到有人进来,不抬头便道,“如果你们要审问的话请随意,反正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他说完,许久不见对方有所动作,抬头去看,入目便是克亚西那张面具后绿色的眼睛,以及……
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砚清。
“砚清!”
他立即起身迎上去,克亚西把砚清一扔,直接丢在他怀里。格伦雅刚要拢住他,却被他躲了躲。
“想多了,小天使,我没兴趣提审你。”克亚西抬起下巴,嘴角溢出一丝嘲讽,“审你也没什么意思,还是砚将军好玩一点。”
格伦雅上前一步,隐隐察觉到了砚清的不对劲,“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这不是全胳膊全腿地在你面前了?”克亚西对这幅“战友情”的画面没什么兴趣,对狱卒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格伦雅看到克亚西走了才放下警惕,急切地握住砚清的手臂,“你没事吧?”
“我没事,一点点皮肉伤,都快好了。”他不动声色地把格伦雅的手按下来,避重就轻道,“你呢?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魔族的术法不能直接治愈天使,但是都理过了,没什么大碍。”格伦雅那双温柔的棕色眼睛注视着他,看得他有些发烫,“砚清,我很担心你。”
格伦雅总是对他真情流露,那么真诚、却又那么坦荡,让心思不纯的砚清每看了心里都生出耻意。他又不善于表达,面对格伦雅直接的担忧,他总是没法答话。
他于是瞥开了视线,“……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格伦雅握了握他的手,没让砚清甩开,“阿清,告诉我,怎么了?”
砚清一愣,“我没怎么。”
“你一进来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逼问,话音里全部都是担心,“你的味道不对……心情也不对。”
他越说越急,“他对你做了什么?他威胁你什么了吗?说出来,我帮你想想办法,我们一起逃出去……”
“格伦雅,”砚清打断了他,“别问了。”
格伦雅坚定道,“对不起,阿清,但是事情关乎你,我不能不问。”
砚清几欲张口,最后又咬了咬唇。
牢房里一时间陷入了死寂的沉默,只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我……”砚清下定决心,一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抖,他竭尽全力忍住哭腔,尽可能用最平静的语气道:
“我变成omega了。”
格伦雅了好久才接受这个现实。
砚清不愿同他细说,但他也能猜到。他想要拥抱挚友,却被挚友躲开。他只好抱歉道,“对不起,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现在是alpha,可能气息对你来说不太好受吧?”
“不是你的问题,”砚清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恶心。”
“怎么会呢?”他摸了摸他的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你明明是受害者,怎么会恶心?恶心的是他才对。”
可是砚清还是躲开了。
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砚清,他实在没有这样的经验。砚清看上去总是顶天立地的,有时候偶尔会愿意在他这个朋友面前露出一点脆弱,会说说心里话。但是近几年砚清有时候也不愿意同他多说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发现自己好像离砚清越来越远。
但是这样的砚清他却也没有见过。
他看上去很害怕。
他知道这样的安慰很苍白,但是还是忍不住道,“没关系的,变成omega不代表什么都没有了,对吧?现在已经不是以前,omega已经不会被当做生育机器来对待了。就算力量弱了……以后申请去做战时指挥怎么样?我来当你的左膀右臂。”
良久,砚清才“嗯”了一声,低声道,“谢谢。”
他知道砚清其实并没有听进去。
他叹了一口气,试探性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感受到对方躲避,于是坚定地看向了他那双黑色的眼睛。
他把对方的头轻轻按到自己的肩膀上。
“不用忍着的,这种事情,会难过也很正常的。”
这回砚清没有躲开。
格伦雅摸了摸挚友那头漂亮的黑发,徒然升起了一丝愧疚感。
他刚刚听到砚清说自己变成omega了的时候……竟然非常罪恶地感觉到了一丝喜悦。
他非常明白两个alpha不可能在一起,也确实因此而感到困扰,但是他怎么……怎么可以用阿清的痛苦去满足自己龌龊的心思呢?
格伦雅吸一口气,感受到自己和砚清一起在颤抖。
第四章 当着白月光的面被艹给口/mob彩蛋被女人按着清理调侃
格伦雅在睡梦中听到牢门被打开,猛的惊醒,却发现身边的砚清已经不见了。
门口的狱卒挥挥手里的鞭子,朝门外一伸手,“请吧,首领大人说要见见你。”
他这几天和砚清一直都相安无事,克亚西都没找过他们,今天突然点名要见他,为什么?
格伦雅不动声色,“砚清呢?”
“感情你还在状况外呢?”狱卒啧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跟你没关系。”
格伦雅知道现在蛮闯是行不通的,于是任由对方将他押出去,他被蒙上眼睛不知道带到了什么地方,一路上两个狱卒还在闲聊,无非是又要去哪里打仗什么的,随即有人将他手脚都捆在一张座椅上。
一进来他就觉得隐隐有点不对劲,等到他安静下来后,却能够听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呼吸声。
房间里有别人。
人被剥夺视觉以后,其他感官都会更加敏锐。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天使,感知力也比一般的人类要强。他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呼吸声变得更加粗重,然后……空气中传来了信息素的味道,夹杂着呛人的烟草和清香的乌龙。
他立即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急急喊了一声,“砚清!”
克亚西闻言轻笑一声,“你的小天使还挺敏锐的。”
“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克亚西打了个响指,格伦雅随即感到脸上蒙眼的布条落了下来。
“在做爱啊。”
他看见砚清被他压在身下,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敞开的衬衣,克亚西埋首在他胸前,抬起头时,在乳尖上留下一个牙印,牵动着暧昧的银丝。
砚清慌乱中瞥开视线,“别看了,格伦雅。”
格伦雅试图挣动座椅上的束缚,“你放开他!”
克亚西漫不经心地抬起砚清一条腿,微微侧身,让格伦雅看清二人的交合,“那可不行,砚将军现在的表情可是有趣的很。”
砚清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竭力忍住羞耻,可是被喜欢的人看到自己这样狼狈不堪的一面,这样的事实让他无法承受,面上又是耻意、又是恨意,比起前几天麻木平淡的反应,可是丰富多了。
克亚西把他背对着自己拥在怀里,一点一点地把他的双腿打开呈现在格伦雅的面前,格伦雅立即烧红了脸。
他胸膛上散落着许多吻痕,还有几个牙印,腰上嵌着几个青紫的手印。在往下看,他的下身也因为刺激而微微挺立,似乎已经被蹂躏好一会了,穴口红肿着,一片水光淋漓,臀上还留了好几个指印。
砚清摇着头,散乱的黑发黏在脸上,让他的神情看上去更加迷离而色情。
他几乎是恳求道,“格伦雅……不要看了,别看了,真的别看了。”
格伦雅终究是不忍地闭上了眼,但是淫靡的水声和砚清时不时的低吟还是传进他的耳朵,一声接着一声,他感觉小腹隐隐有些热意。
“你不是想要提审我吗?”他吸一口气,“放开他,我什么都说。”
砚清惊叫一声,“格伦雅!”
“谁说要提审你了?”克亚西动作一顿,颇有兴趣地碾磨着砚清的生殖腔口。他有几天没进去了,那里紧得又像第一一样,先前为了给他扩张好好进去费了不少劲。
“我没兴趣知道你军的动向,而且,你也不会告诉我真的,对吧?”他终于将那里又碾开,直直捅了进去,换来对方终于传来难耐的呻吟。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随便说点假情报,当务之急是把危机混过去,至于以后的事情,之后再说。”他的心情愉悦了起来,“是这样吗,小天使?”
格伦雅哑然。
克亚西没工夫跟他继续说话,觉得身下人这幅模样实在难得,喜欢得打紧,一刻也不愿意放过。砚清被插得有些恍惚,下面的嘴合不拢,上面的嘴也合不拢,喘息连连,几乎带着哭腔,控制不住的涎水被克亚西舔去,缠着他的舌头,又把人逼得几声呜咽。
他渐渐在他双腿上松了力道,任由重力使得他吃得更。砚清不住地按着他的手臂想要向上,却又被强硬地按了下去。
“呃啊――!”
不行,太多了,真的太多了。他感觉自己的穴道在不住地抽搐,下身一跳,竟然直接被插射了。
他浑身抖如糠筛,但是克亚西并没有因为他还在不应期就放过他,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放倒,压制在地上,然后在他的生殖腔底的子宫口狠狠顶弄了一下,砚清不由得被他顶的向前膝行一步。
克亚西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放慢了速度,饶有兴趣地一顶弄,迫使他不断的往前爬,像条狗一样。他很快意识到了克亚西要求他前进的方向,摇着头,怎么也不愿意再走。他便将人狠狠一推,直接扔到格伦雅面前,再用力地重新插进去。
克亚西看了眼格伦雅,恶劣地笑了下,“小天使,你硬了。”
格伦雅忍不住缩了缩。
虽然他在一开始闭上了眼,但是砚清的呻吟扰得他实在情迷意乱,加之乌龙茶的信息素也蔓延在整个屋子里,他后来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看着砚清无助又淫乱的样子,他竟然硬了。
真的,太可耻了。明明心仪的人在自己面前面临着惨无人道的强奸,他不光什么也做不了,竟然还因此产生了欲望,怎么可以……!
克亚西见状,将砚清的脑袋摁到格伦雅的胯下,道,“给他口或者要他死,你自己选一个。”
砚清抬起眼,有些茫然地看着格伦雅。他的眼睛因为情欲泛上水汽,让那双平时看上去像是渊的黑色眼睛看上去雾蒙蒙的。格伦雅有些不忍,嘶哑地开了口,“阿清……”
砚清却低下了头,一边颤抖着双手解他的裤子,一边喃喃着说“对不起”。
“你不用为我做这些的。”格伦雅红着眼眶,几乎有点哽咽。
砚清忍不住落了泪,最后还是说,“对不起。”
他张口,将格伦雅早已勃起性器含了进去。这回可是上面的嘴含着男人的东西,下面也含着,给砚清一种自己被捅了个对穿的错觉。
因为给克亚西口过一的缘故,他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生疏了。他先是舔弄对方的茎身,吮吻硕大的头部,然后试探性地含了进去,再尽可能地一点点入,直到自己不能承受为止,但也只进去了一半。他于是开始缓慢地吞吐,企图开拓自己的喉道。
克亚西有些不满他为别的男人做口活做的那么认真,于是加重了力道提示自己的存在。砚清被他顶得呜咽,牙齿不小心磕碰到了敏感的头部,却因为没有用力咬下去,导致没有造成疼痛,反而加剧了快感,让性器在口中又涨大了些。
克亚西不断的碾磨他的宫口,掐着人的腰肢让他动弹不得,用力却越来越大,每顶弄砚清就不由自主地将性器吃得更,他被捅得几欲作呕,只好趁着间隙将格伦雅的东西吐出来,克亚西好像又为了惩罚他的消极怠工,竟然一个顶,进入了他的宫腔。
“呜――嗯、嗯啊……哈……”
他浑身上下都蜷缩起来,穴道开始痉挛,突然不受控制地吐出大股大股的淫液,失禁般从交合的下身流出来。
他像omega一样地……潮吹了。
砚清已经完全崩溃了,泪水止不住地落下,吐出的格伦雅的性器就在嘴边,还连着银丝,呻吟的吐息里带着颤音,他无助地抓住了格伦雅大腿上的衣料,“不、不要再插了……”
他难得示弱,唯一一向克亚西央求,可是这只能让施暴者更加兴奋。没有人可以拒绝强者在自己身下示弱,更何况是砚清这样的人,竟然可以看到他落着泪、被弄得乱七八糟。
克亚西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又把格伦雅的性器吃进去,丝毫不怜惜直接让他吃到了底,格伦雅吸一口气,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射精的欲望。
与此同时,他仍旧在砚清的身体里翻搅。砚清只感觉身体最都在被烧红的铁棍捣弄,尤其是宫腔因为尚未怀孕,基本上没怎么发育,将里面的性器卡得死紧,每动作都会牵连着宫腔,让他有一种自己的器官都会被他拖出来的恐惧感。
克亚西最后狠狠一顶,在他的宫腔里涨大、射精。
他好歹大发慈悲地没有在里面成结,不然砚清真的觉得自己会被捅穿。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身体里面被撑得发疼,精液冲击在柔软的内壁上的刺激让他的穴道不断抽搐,几乎要二度高潮。
而格伦雅终于忍不住,释放在了他的口中。
他上面下面都被射了个满满当当,当克亚西不再禁锢他的腰肢,他就不由自主滑落了下去,几乎跪不住,唇瓣离开格伦雅性器的那一瞬间,格伦雅又吐出最后一股精液,正巧落在他的脸颊边,还有一点粘上了他挺翘的睫毛,为这张漂亮的脸更加增添了色情。
克亚西拽过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掰过来,慢条斯理地将他脸上的精液刮下,而后又强制性地抹到他口中,看着他将精液全部吞下去,而后对格伦雅挑衅地笑了笑。
“怎么样?他的东西的味道,和我的比起来,哪个更好?”
砚清睁了睁眼,“我更希望你去死。”
克亚西摸了摸他还在翕动吞吐着精液的穴口,“可是你下面那张嘴分明说喜欢我。”
“够了!”格伦雅用力挣动,仍然无济于事,满眼都是怒火,“你不要再动他了!”
“好好好,不动了。确实今天也玩过头了。”他放下砚清,打了个响指,外面立即有仆从进来,他们熟练地给砚清裹上衣物,然后将他带了下去。
“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你放心好了,就是让人给他清洗一下上上药,玩坏了可就不好了。”
他撑着椅子的扶手,俯视着格伦雅,“倒是你,我还真的有事情要和你谈谈。”
格伦雅不想和他谈,“你不是不想知道我军的动向吗?”
“是,我确实没兴趣,其实也不是很想与你们为敌,”他敲了敲椅背,“更直白地说,我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是想要拿到我想要的东西而已。”
格伦雅眯起眼,“你想要什么?”
他避而不答,“小天使,你真的觉得你们的敌人只有魔族这一个吗?”
格伦雅陷入沉默。
诚然,他们各个种族组成联军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镇压动荡的魔族,还有血族、连同兽人族也最近不够安分,甚至作为盟友的人类也虎视眈眈――从他们对待砚清的态度就看得出来,他们也不都是什么好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热爱和平的精灵族参与战争,也不过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森林所谓栖息地,天使族的加入,也是为了更加稳固自己作为世界决策中心的地位。
联军内部也有分崩离析的趋势,跟强大魔族一直保持对立,其实不是个好的选择。
“我和你们做个交易如何?”恶龙低语道,“不用你代表谁,只要你代表你在联军里率领的那些天使就行。”
格伦雅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第一,我们互不干涉、两不相干,天使军不再参与对魔族的进攻,魔族也不会悍然侵犯你们。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给你们提供援手。”
“第二,协助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第三,”克亚西暧昧地笑了笑,“把那小将军送给我。”
格伦雅几乎将牙咬碎。他看着克亚西,双目猩红,一字一句道:“你、做、梦。”
砚清等到下半夜格伦雅才被送回来。他浑身是伤,嘴角还留着一丝血迹。砚清还没来得及上前好好查看他,却被格伦雅一把拥在了怀里。
砚清还以为他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试探道:“格伦雅?”
随即,他听见了格伦雅的低喃。
“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第五章 鞭打审讯/被鞋踩着乳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格伦雅咳嗽一声,咽下口中的血腥味,“三天后,联军会和魔族在冥水河还有一交战。”
“但是上我们损失兵力太多,我不确定时间和地点会不会发生变动,不过前几天被押过去审讯的时候,路上听几个狱卒聊天,最近似乎确实会有战役。”
“所以就是要赌,是吗?”砚清垂了垂眼。
距离上那件荒诞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克亚西没有再来过,他和格伦雅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相,但是他们彼此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发生改变。有时候两人会一起陷入沉默,各自待在各自的角落里相对无言,坐上一整天。
但是现在容不得他们尴尬了,再不商量对策,他们可能就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了。
“其实这个项圈,不是单纯地消除你的精神力而已,”砚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试过几,虽然尝试使用术法会触发电流,但是它只能遏制不能消除,也就是说,如果忍着痛,两人合力,也不是不能解开。”
“这样的话,可以合力解开一个,然后帮另外一个人解开,再一起召唤一个传送阵……”
“恐怕不行,”砚清打断了他,“被遏制的精神力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只够打开一人大小的传送阵,甚至根本打不开。”
两人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砚清碾磨着手指,半晌才开口,“到时候我帮你把项圈弄断,可能很疼,你要忍着……”
“不行,我来帮你解开,你逃出去找援军。”
“可是如果是我出去的话,你很有可能就会被克亚西杀死,”砚清偏了偏头,“如果我留下来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他对我有些兴趣,不是吗。”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允许啊,”格伦雅坚定道,“就这样决定,好吗?砚清,我相信你会很快赶过来救我的。”
砚清抬头看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嗯”了一声。
他们本想着等到门外狱卒轮班的时候趁机逃出去,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克亚西又派人来带走砚清了。
他们二人都意味着这代表什么,砚清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格伦雅再也无法忍耐,一掌劈在毫无防备的狱卒身上将他劈晕。
砚清一愣,格伦雅又一步向前,用力抓住砚清的项圈,企图用蛮力将其扯断,可是它牢固得纹丝不动不说,还对格伦雅也释放了电流,他一个踉跄,疼痛之下力道瞬间减了三分。
他咬着牙,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凌乱了起来。外面的人发现不对劲了,来不及了!
突然,砚清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倒在地,格伦雅还没反应过来,砚清随即强行调动术法,企图用魔力直接将项圈碾碎。
格伦雅惊道,“砚清!你放开!”
砚清充耳不闻,四肢百骸都疼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他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大喝一声,那项圈终于四分五裂了。
砚清喘息道,“传送阵。”
格伦雅感觉到精神力在回归,但是血液里似乎还有余痛,他强撑着打开一个能容纳二人的传送阵,可是还没来得及舒展来,他便看见几个魔人瞬间包围过来,已经无法抽身还击了!
说时迟那时快,砚清将格伦雅狠狠一推,直接推入了传送阵。
失去魔力支撑,阵法立即关闭,格伦雅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甚至还没来得及呼唤砚清的名字,便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砚清冷眼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魔人,身体还在因为疼痛而不断的颤抖。
克亚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砚清咳出一口血来。
克亚西踩上他已经有些扭曲的左臂,对着他又挥下一鞭,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为尾椎,瞬间将那抽的皮开肉绽。
他手里带着的鞭子通体乌黑,上面泛着坚硬的尖刺。砚清认识它,那是克亚西常用的武器――一根龙筋做的鞭子。
克亚西的首领地位不是继承来的,而是杀出来的,那是他杀死上一位魔龙首领时抽筋扒皮留下来的战利品。那龙筋可硬可软,能够随意变换。最硬的那一端,全力抽下去一鞭就能让人腿骨折断,砚清在战场上吃过一鞭。
想来,他现在用的还不是最硬的那一节。但是仅仅三鞭下去,他就已经浑身是血了。
魔人全都畏惧地退后,克亚西手上一转,手里的鞭子已经换成了软鞭,他用一端挑起他的下巴,“龙鞭的滋味怎么样?”
砚清不答,他抬起又是一鞭,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过去的,他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软鞭不及硬鞭那样疼痛,也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但是落下得却很密。克亚西总是打在情色的地方,臀部、前胸、下腹,还有腿根。这让原本的拷问变了味道。
砚清已经被他操弄过不少回了,立即意识到了他的目的。同时身体又不合时宜地变得燥热,是omega的本性在作祟。
“魔龙大人,我可不建议你在这个时候发情,”砚清冷冷道,“我要是你,就会现在立即下令布军迎战,毕竟来日方长,你有的是时间折磨我。”
克亚西闻言,又一鞭抽在他臀尖,这一鞭力道不小,惹得人一声闷哼。他看到饱满的臀被裤子勒出的弧度,忍不住轻轻拍了拍,笑笑,“你怎么知道我没作准备呢?”
砚清不语,定定地看着他。
“你们这些小心思啊,我早就发现了,”他踩上他的胸膛,在乳尖的地方点了点,恶劣地碾磨几下,感受到那枚小小的乳粒已经微微有些挺立,“和料想的一样,你会自己留下,让那小天使逃脱,这样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猜,那小天使还会搬救兵来救你,”他听到砚清粗喘几声,试图躲避他的玩弄。他松脚,心情逐渐愉悦,“可是,他真的找得到人来救你吗?人类都巴不得你死,难不成还会兴师动众就为了救你一个人吗?”
砚清喘了喘,良久,他才开了口:“你牢里关着的那些其他东西,你真的当我不知道是什么吗?”
克亚西脸色一变。
砚清跟没看到似的,继续道:“‘火种计划’的实验品和残品不慎流出,人类当初苦心积虑找了好多年,感情原来是在你这啊。”
克亚西当即手腕一抖,又换成了硬鞭,对着他柔软的腹部狠狠抽了下去。砚清闷哼一声,皮肉顿时被抽开,忍不住蜷缩起来。
克亚西冷冷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砚清明明疼得发抖,却依然强硬地扯出一个笑来,“你觉得呢?”
克亚西一脚把他踢开,又甩了一鞭,“你参与了当年的实验。”
他用的是肯定句,砚清不可置否。他本想再拷问一番,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克亚西啧了一声,将鞭子收起来,对旁边的下属道,“给我关进水牢里。”
水牢并不是传统意义上里面全都是水的牢房,而是一个大半人高的容器。犯人会被用铁链捆住手脚,然后扔到容器里,再从上往下注水,直到淹过头顶。但这并不是为了将犯人淹死,当憋气的时间到达受刑者的极限时,水位又会下降,只不过还不等人喘过气来又会将水灌进来,如此往复,目的只是让人不断的陷入痛苦的窒息当中,尽管丝毫不血腥,却也是相当残酷的刑罚。
他被人粗暴地拉扯着,手腕脚踝都戴上了沉重的镣铐,随即被扔进了那个透明的容器里。
这项刑罚中更让人受不了的一点,是把行刑场面以观赏的形式呈现出来,容器是透明的,也就是说外面的人可以看见里面人痛苦又无助的挣扎,随意拿捏水位的位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他感觉到头顶已经开始注水了,魔人们在争相抢着按钮,想要做第一个把他淹没的人。
砚清眨了眨眼,吸一口气,空气里满是他熟悉的气息。
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实验品在这里……
同根同源,当然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他感觉到同类们的躁动,地牢似乎传来谁人的低吼,随即,空气中突然寂静了,而后他便感觉到最浓厚的那份气息……消失了。
砚清抬起头,屏住呼吸,任由水流没过他的头顶。
第六章 水牢窒息play(剧情过渡)
克亚西解开结界,走入地牢的最。
随着外人的闯入,里面关押的囚犯纷纷感觉到了他的存在,有些骚动起来。
他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在他的两旁,关押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人,里面有男有女,有七八岁的孩童,也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们或身上被嫁接了翅膀、或者四肢都是金属制成、或者双目云翳,总之身体都被进行过各种各样的改造,虽然依稀能看出来原本都是人类,但是如今都已经失去心智,魔化了。
这些都是火种计划遗留的实验品。
几十年前,为了对抗日渐强大的魔族,人类开始致力于打造出最有力的战争机器,通过将活人进行改造来达到目的,一开始只是激发潜能,后来越来越偏激。虽然人类声称参与实验的活人都是自愿的,但是,都变成这幅鸟样了,谁知道是不是自愿的呢?因为这项计划过于残忍,后果也不堪设想,最后被各个种族联名叫停,人类答应销毁所有的实验品,却在公示前夜,这些实验品不翼而飞。
当然,不是克亚西掳走的,他那是还是个泥潭里打滚的泥腿子。这些都是上任首领留下的。
他第一看到地牢里这些东西的时候,惊得险些说不出话。他不知道上任首领留下这些是做什么用,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东西,本想全部杀光算了,直到他……发现了那样东西。
那个东西长得像一个心脏,他不知道有什么用途,有一强迫其中一个实验品吃下去,它突然身形大涨,魔力增强数倍不止,但是一瞬间之后突然爆体而亡,炸得碎了一地血肉,只留下那颗“心脏”完完整整地留下。
他那一瞬间明白了,这颗心脏类似于一个机器的驱动核心,而这些奇形怪状的实验品不过是失败的容器,所以人类在计划中最恐怖的发明不是实验品,而是这颗核心。
那么,人类到底有没有研究出来合适的容器呢?
他突然来了兴趣。对于人类为什么要发明这么血腥的武器,他感到好奇;对于这个东西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也十分好奇。至于这个后果是毁灭世界还是让他被魔物附身生不如死,他完全无所谓。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行我素、自私自利又没心没肺。当初带着一群人在魔族造反,本来只是让自己猪狗不如的日子好过一点,没想到最后也能当上魔王。也好,权力和力量也让他更加便于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恶趣味。
听起来非常混蛋,不错,确实很魔王。
克亚西走到最后一间牢房,里面是全封闭的,关押着那枚“心脏”。克亚西抬起手,地上浮现出巨大的法阵,片刻过后,法阵随着这件全封闭的牢房,一起消失了。
砚清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在濒死之前被捞上水面了。他猛烈地咳嗽起来,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过了许久感官才慢慢恢复清明,他听见一旁的魔人在笑。
他已经有些麻木了,自顾自喘息着。他知道下一灌水就要来临了,如果不抓紧时间用力呼吸,他就会被憋得更惨。他先前几还游刃有余,到后面频率越来越高,他已经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整个容器里都是他自己的喘息,他知道外面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你知道的,这种情形,这样的低喘总是带着色情意味。魔人们纷纷开始羞辱他。他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过去一眼。
那魔人被看得一愣,随即后知后觉地恼火起来,重新按下开关,砚清又感觉水流铺天盖地地降下来。
液体将他周围的空气全部封存,他屏住呼吸,却感觉周围的水有千斤重,这不仅是窒息带来的生理疼痛,还有来自心理上的幽闭与恐惧。他坚持了一会,少了魔力和体力的支撑,虽然依然比正常人要长久,却还是招架不住,液体开始涌入他的鼻腔,倒灌入肺。
他忽然感觉容纳自己的容器裂开,被劈开一个巨大的裂口,水位迅速下降,重新获得空气的他迅速开始呼吸。随即手脚的铁链被砍断,甚至连带着脖子上束缚精神力的项圈也被扯断了。他挣扎着摸向裂口,狠狠一推,最后从里面滚了出来。本来以为会狠狠地摔到地面,却被一个怀抱接住了。
“砚清!你怎么样了?!”
砚清又咳嗽许久才逐渐恢复意识,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格伦雅身上沾了很多血,翅膀全开,微微收拢将他环在自己怀里,关切地看着他。而身边的魔人都被砍杀了,死得横七竖八。
他想说自己没事,却还没有缓过来,实在说不出话。
格伦雅有些焦急,打算干脆将他横抱起来赶紧撤退,好快送到军医那里去。却见砚清突然抬起手,手指一抬,他指的方向那里顿时传来一声惨叫。
格伦雅回头看过去,原来是还有一个没死透的漏网之鱼,砚清一记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球上,他顿时疼得撕心裂肺,格伦雅见状,于是痛快地给了他一刀,这才完全断气。
他后知后觉地拥住怀里人,“砚清!你的精神力刚刚恢复,最好还不要强行动用……”
砚清打断了他,“我知道。”
格伦雅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砚清问道,“克亚西在哪里?”
格伦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直接就奔着地牢来了,一路上没有看到他。”
砚清顿了顿,“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全部的天使军。”
“只有天使军。”他喃喃两声,抬起头道,“你带着人去更层的地牢,那里结界现在应该很脆弱,很容易就能打破。”
格伦雅讶异道,“还有别人被关在这里?”
砚清一顿,“你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他五指一张,手上立即化出一把长枪来。
那是他的武器,通体银白,由秘银制作而成。秘银是一种可以变形的金属,通过注入魔力就可以改变它的形状。砚清的武器没有固定的形态,可以变作长枪、利剑、弩机、银锤,乃至于变成人类使用的枪支。
但是使用秘银对于魔力的要求很高,光是让它变换形制就需要极大的精神力上限,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的。
可是砚清是谁,精神力天板,也就他可以驾驭住这种多变的武器了。
格伦雅还是有点担忧,“束缚圈刚刚拿掉,秘银对于精神力的负担有些太重了吧……”
砚清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这号令天使军,有经过联军的批准吗?”
格伦雅一顿,“没有。”
也就是违反军规强行调配军队。
“那你觉得这抗令痛快吗?”
格伦雅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砚清笑了笑,“狡猾的人类才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既然都已经做错了,不如杀个痛快。”
格伦雅于是也笑,轻轻把他放开,“那你可要想好了,到时候一起要跟我去联军面前领罪。”
“他们给我磕头才差不多。”
砚清扔下一句豪言壮语,一枪顶穿地牢的天板,随即蓄力腾飞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整座魔王的城池。
他感觉到身体里有熟悉的力量在流动,看来并没有因为身体变成了omega力量就收到影响。相反,或许是收到了实验品们气味的刺激,他感觉骨子里的魔力甚至流淌得格外爆裂,甚至让人的血液都有些隐隐作痛。
他魔力大开,打开探知,很快便大概推出了克亚西所在的地方,他正要前去,突然一支箭横空飞来,他灵敏躲过,往那个方向望去。
远远有个魔人手里正拿着一把硕大的弓,朝他挑衅地一笑,他认得那个人,正是他被俘的第一天,在底下大叫着alpha也能操的那个魅魔。
砚清知道,如果他真想把克亚西斩草除根,最好的方法是放着这个魅魔不管。但是再理智的人面对人生最大的屈辱时也无法冷静,他徒手接住对方又射过来的一箭,随即手腕一翻,手中长枪幻化成弩机,一箭直接射进那魅魔正在大笑的嘴,将他的嘴巴连同咽喉射了个对穿。
这一击确实耽误了时机,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他,一个个魔人争前恐后地对他展开了攻击。砚清面色一沉,又换回长枪,抬手便直接扎穿了其中一个人的心脏。
血液立即溅射出来,有一部分溅到了他脸上。他不以为意,面无表情地再度抬手,手里长枪又换成了巨锤,他断喝一声,狠狠砸了下去,将眼前人的脑袋砸得粉碎,脑浆迸射,眼球还在地上跳动。
砚清久负盛名,可不只是因为他出色的指挥才能,还有他这种打起来不要命的打法。他年轻的时候第一上阵杀敌,浑身是血地回来,小军医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这新任将军第一战役就要嗝屁了,没想到洗干净后身上没有一滴血是他自己的。
他从不忌讳自己的手段有多血腥多凶残,疯起来的时候那个眼神同僚都有点害怕。
但他逐渐上位之后,这一点也经常被人诟病。这样的疯子,既然面对敌人那么不择手段,是不是哪天反目了,也会对自己人这样做?人们这样想着,对他的残暴指指点点。加上砚清本人一张嘴非常不饶人,脾气也不好,于是这个猜想愈演愈大,他后来就不得不收敛了许多。
换句话说,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痛痛快快地杀过了。
他将最后一个魔人从自己的长枪上挥下去,像垃圾一样踩了过去,一步一步走到了克亚西面前。
克亚西笑了笑。
“将军真是雄风不减。”
砚清二话不说,直接提枪刺了过去。
克亚西闪避几下,猛的挥出龙鞭。砚清微微侧身,那鞭子只削去了他几根头发。
两人来往几个回合,倒也并没有拉锯出什么成果。砚清作为人类阵营的实力天板,几乎没几个人在和他一对一的较量上能够匹敌,克亚西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他们之前也明里暗里地交锋过几,但都是在军队后面潦草地对阵几下,大多数时候都是各自担任指挥,还没有这样正面对打过。就连这砚清被俘,也只是他在协助主力军撤军的时候不慎被射中了一只毒箭,中毒昏迷造成的。
如果这是在战场上,砚清可能还会觉得此番和克亚西对阵真是战得痛快,但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恨意,无法体会到棋逢对手的快感。
克亚西倒是感受到了,他喜欢一切有意思的事物,砚清就是他眼中现阶段最有意思的东西。
他挥下一鞭,砚清眼看躲不过,便用长枪迎击,一时间鞭子缠着长枪,谁也不让步,两人陷入了僵持。
克亚西趁此打开探知,瞬间洞悉了此刻的局势,天使军已经打破了地牢,将里面的实验品尽数带了出来。不过没关系,那些也只不过是失败的容器而已。
虽然小天使们正在赶来,但是魔族的主力军也快来了。
他很好奇,砚清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砚清见眼前局面僵持不下,干脆手上一松,将长枪收了起来。鞭子失去了纠缠的对象,鞭势一下子收不住,狠狠地抽在砚清的腰腹。他却不以为意,顺着被鞭子甩出去的势头,手上光芒一闪,长枪瞬间凝聚成形,向克亚西刺了过去――
克亚西确实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时间躲闪不及,让长枪刺进了他的肩膀。他反手挥出一鞭,拽住了砚清的左腿。
这个形式可以说是两败俱伤,但是克亚西丝毫不感到恼火,随着肩膀上逐渐蔓延开痛感,心中的快意也一起袭来。
砚将军总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也好、还是他的恶语相向也好,甚至还有他那副漂亮的身体,都像魅魔似的勾着他的魂。
他是那种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会头破血流地争取的人,而后再像雌伏的毒蛇,总有一天再给你还回来。
这种人,要是真的把他纳为己有,变成自己的所有物,那反而没意思了。最好就是每都狠狠地折磨他,看他不甘又强忍着耻意的表情,却又给他一点点希望,看着他挣扎着往上爬,眼里闪着仇恨的光,把自己的身影刻进他的眼睛里。
克亚西微微一笑,“砚将军,虽然还想和你再打,但是时间好像来不及了,抱歉。”
砚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突然感觉到空气中突然多了一股强大的、极具压迫力的烟草味的信息素。
克亚西在利用他的性别优势释放威压。
enigma的信息素强度不是盖的,他看到远几个alpha的天使军都隐隐有些步伐不稳,更别提现在变成了omega的砚清。
何况自己还和他结合过,虽然因为自己的体质特殊,无法留下永久性的标记,但是enigma留下的气息使得这份威压变得更加沉重,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手下一松,便被克亚西甩了出去,狠狠撞击在一旁的墙壁上,将整栋墙都砸了个粉碎。
他挣扎着从碎砖瓦片里爬出来,下意识就地一滚,躲过克亚西极具杀机的一鞭。
“你他妈的……”
他颤颤巍巍站起来,随即感觉身上越来越使不上力,额角上冒出了冷汗。这就是来自性别的差距。
他原先还是alpha的时候,仗着自己信息素的强势,也会对不听话的下属施加威压,这回他才算是真正对那些人感同身受了一把。这种无力的、无法抗拒的恐惧和颤抖,他真的完全无法抑制。哪怕他的魔力和精神力没有一星半点的损失,但生理上性别的改变还是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他咬着牙,擦去嘴角的血,还欲再战,终究是反应慢了一步,眼看着鞭尾就在眼前,脚下却像灌了铅似的动不了。
突然,他被人腾空拎了起来。
他回头一看,是格伦雅。
“你没事吧?”
砚清摇摇头,感觉手臂越来越绵软,甚至有些拿不住枪,还有些喘不上气,与之相对的……不知为何,脸上还泛起了热意。
格伦雅一边拽着砚清在空中躲避克亚西的攻击,一边道,“地牢里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已经找到了,一部分军队已经带着他们进行了转移,砚清,我们也撤退吧。”
其实他本来也是这个方案,自己拖延时间,让天使军们去地牢里找出那些试验品。但是他现在说不出话,热意蔓延到全身上下,他越来越无法抑制自己蔓延出去的信息素。
他突然明白了这是什么。
克亚西刚刚的威压在强制他进行发情。
格伦雅还以为他是不同意这个方案,劝说道,“我知道你恨他,但是现在当务之急……砚清?!”
他终于注意到了越来越无法忽视的信息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砚清咬牙,推开他的肩膀,“……传送阵。”
格伦雅立即会意,随即展开阵法,赶在克亚西下一鞭挥到眼前之前传送成功。
他们重新落在了一陌生的地方,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天使军,显然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撤退地点,几个军人见主将最终也平安归来,欣喜道,“将军,你回来了!”
格伦雅点点头,“嗯,你去清点一下伤亡人数……”
砚清感觉到格伦雅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最终还是没能坚持,失去了意识,倒在格伦雅的身上。
第七章 被白月光表白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营地临时架起的床上,格伦雅守在他的床边,俨然是睡着了。
他尝试着坐起身,身上被缠满了绷带,重要的伤口都在包扎好了。最重要的是,那股折磨他的热意也消失了。
他试探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没有牙印,只有一个细小的针孔。
看样子是被注射了抑制剂。
他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一旁皱着眉入睡的格伦雅,格伦雅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慢慢睁开了眼。
他随即清醒了过来,看见他自顾自坐起来,又想把他摁下去,“你伤还没好呢,别乱动!”
砚清眨眨眼,“我晕了多久?”
“一天半,你的体质好得很,换做我估计要晕三天。”格伦雅见他没事,于是笑笑,“你放心吧,我们现在在天使军的驻扎营地,他们追不过来了。联军那边现在在跟魔族打仗呢,顾不上我们,暂时没什么好操心的。”
格伦雅一偏头,“不过,要帮联系一下你弟弟和布塔吗?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
布塔是他的亲卫,是他为数不多能够托付全盘信任的下属,他想了想,点了下头,“可以,你去联系一下布塔。”
只不过他弟弟……
砚清又说,“砚明就算了吧。”
他突然想起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这个……”
格伦雅立即会意,“啊,放心,没人发现,我当时马上把你带到我帐篷了,骗他们说你中毒了,然后给你打了抑制剂。军中的常备抑制剂不多,以后你要自己多准备一点。”
砚清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也就是说……在他发情以后,一直是格伦雅贴身照顾他。在omega发情的时候,alpha要抑制住自己的本能是相当艰难的,他却还特意为自己打了抑制剂。要知道,在这种时候,咬上一个临时标记可比打上一针轻松多了,还能同时缓解两个人的欲望,但是就连这样他也没有咬下去。
砚清微微垂着眼,一时间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也是,被臭名昭著的魔龙咬过的人,难以下嘴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不过格伦雅向来是个正人君子,能做出这番柳下惠的举动也并不是很意外。
他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正欲开口,听见外面有人喊了一声,“砚将军在吗?”
格伦雅朗声道,“请进。”
一个小军医端着药盘走了进来,格伦雅朝他点点头,“差不多时间该换药了。”
砚清的恢复能力一直很好,好得都不太像是羸弱的人类。别人躺在床上一个月都不能痊愈的伤,他一个礼拜就能下地了。这身上多数都是皮肉伤,还基本上是鞭打留下来的,这种对他来说基本上都无伤大雅。只不过最后摔到墙壁上那一下可能内脏有些受损了,加之之前的旧伤本来就没好好养着,格伦雅这人对待砚清的事情上向来大惊小怪,这几天都给他精心照料着。
砚清于是收回了刚刚想要问出口的话,任由小军医给他摆弄。小军医看上去有点紧张,给他拆绷带的手都有点抖,几擦拭伤口的时候稍微不小心用了点力,立即诚惶诚恐地跟他道歉,一惊一乍的。
砚清有些无奈,虽然他知道自己一直看上去很吓人,但应该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吧。
他于是多看了那小军医一眼,那是个相貌白净的男性omega。军营里大多数都是beta或者alpha,omega其实也有,只不过都是后勤兵。那小军医正好也在抬头看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又手一抖,草草帮他把绷带缠上,摸到他胸膛的时候还缩了缩手,最后红着脸端着盘子出去了。
格伦雅目送着小军医出去,对砚清笑了笑,“你真是受欢迎呢。”
“我吗?”砚清挑了挑眉毛,“这话别说别人,连我都有点不敢苟同。”
“你没发现吗?”格伦雅诧异道,“刚刚那个小军医喜欢你。”
砚清难得地露出了一个茫然的表情。
格伦雅盯着他许久,发现他是真的无知无觉,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却又有点无奈。
“你在感情上面还是那么迟钝呢。”
砚清感觉他有些意有所指,但是又摸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只好无言地对视回去。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屋子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格伦雅站起身,“我出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砚清点头,“好。”
格伦雅走出帐篷,却并没有走远,倚着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营地休养生息,联军那边的仗打完了,只不过好像输得一败涂地,所以没空来他们这里找茬。
砚清难得清闲,每天都会按时去练武场。性别的转变对于他的体力和魔力几乎都没有什么影响,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天使军原先都对这位人类将军有所耳闻,只知道他是自家将军的朋友,以为他是那种非常严厉凶恶的人,后来他们发现砚清只是比较冷情而已,大多数时候并不会刻意板着脸。于是几个胆大的偶尔还会跟他说说话。
加之……这位将军实在是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天使族几乎个个都容貌柔美姣好,自然也都喜欢美丽的生物。砚清的脸虽然跟柔和完全搭不上边,他一直不笑,就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如果他不是面无表情的话,甚至可以说得上艳丽。
尽管砚将军有张十分漂亮的脸蛋,但是武力值倒也不是盖的。他白天的时候去练武场,有时候偶尔指导两下几个士兵或者切磋几下,就会被人给围观。为了不妨碍那些士兵练习,加之砚清本来也就不是喜欢被注意的性格,于是便改到了每天晚上没有人的时候过去。
砚清擦了擦额角的汗。他来的时候练武场还有稀稀拉拉几个人,现在这个点已经没有人了。他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该回去,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动了一下,看也不看就拿着训练场的木剑反手刺了过去,对方灵活地接住。
砚清抬头,看清了眼前的人,将武器收了回来,“就知道是你。”
格伦雅笑了笑,“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格伦雅这几天都不怎么见人影,显然是去忙和联军交接的事情了。砚清也不多过问,言简意赅道,“清静。”
格伦雅若有所思地也抽出一把木剑,“练练?”
砚清微一沉吟,刺了过去。
他俩从在军事学院的时候就时常会这样切磋一下,如今各自领军,还是改不掉这个习惯。他们对彼此的攻击路数了如指掌,正因为最了解才能更好地找到弱点。
格伦雅与砚清对阵十几个回合,最后还是一个不慎,被他一剑挑飞了武器,被反手扭在地上。他“嘶”了一声,砚清立即放开了他。
“你的下盘比之前稳了不少,”砚清道,“不过上肢力量还不够,你可以以后多拿重剑练习试试……”
他说到一半闭上了嘴,因为发现自己的口气又在不知不觉当中变成了教训人的语调。
格伦雅注意到了他的戛然而止,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认可了他的提案。
他在肉搏和精神力上确实都不如砚清,砚清只是微微有些喘,他却已经感觉有些累了,干脆就着练武场的台阶坐下,顺便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砚清坐下,砚清挑挑眉,坐了过去。
“你的体力和精神力都没有被削弱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呢。”
砚清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什么,良久,“嗯”了一声。
“我本来还在想,如果你真的完全变成了omega,我就以养伤的名义给你拖延时间,等这段时间打仗打完了,就跟上面申请让你退居二线,”他笑了笑,“抱歉,我好像私自对你的未来指手画脚了,不过还好这些都没机会成为真的。”
“你多虑了,”砚清偏过头,“就算真的变成那样我也不会放弃的。”
格伦雅沉吟一声,“你是喜欢当将军吗?”
砚清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不喜欢。”
“那是为什么执意要当呢?”
砚清不说话了。
格伦雅不以为意,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光,那温柔的光芒给砚清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月色,让他看上去没有那么冷情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他说。
“但是我觉得,”格伦雅朝他笑笑,“人总是要做点什么的吧。”
“天使都是热爱和平的种族,但是也多管闲事得很,我以前很讨厌这样的种族特质,后来发现我也成了这样的人。”
“他们都说希望可以把魔族彻底打败,但是我更想要所有的种族都可以和睦相,邪恶的和善良的可以并存,人们可以不顾对方种族、年龄乃至性别地和对方相爱。”
他自顾自说了很多,砚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突然醒悟过来,抱歉道,“不好意思,听起来很幼稚吧。”
“没有,很伟大的愿望,”砚清摇了摇头,“我很自私,做不到像你这样高尚,这个是你的优点。”
格伦雅皱眉,“你要是很自私,也不会让我们去找到那些实验品,自己去拖着克亚西了。”
砚清不以为意,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并没有,那只是我觉得把这些实验品找出来可以回去邀功,正好抵过你擅自率军的罚,这样也不会牵连到我……”
自私而伤人的话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砚清想让自己停下,但是好像自暴自弃似的,越是知道不该说却硬是要说
“砚清,”格伦雅温和地打断了他,“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这样口是心非的。”
砚清被他说得一哽,原本编好的话语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其实我也是个自私的人,我的愿望是有私心的,”格伦雅轻声道,“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alpha。”
砚清悄悄握紧了手,“嗯”了一声。
“可是我也是alpha,所以我不敢去和他表白,但是现在事情发生了一点意外,”他望向砚清,“我承认我是个懦夫,非要事情发展成这样了才敢这样做。”
“砚清,我并不高尚,我是一个非常卑鄙的人,”他握住砚清的手,凑近他,感觉到他的微微颤抖,“当你跟我说,你变成omega的时候,我第一反应竟然是高兴。我当时在想,如果你变成了omega,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这些话同你说出来了。”
“当我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以后,我每天都在痛苦之中,我觉得我是个罪恶的人,我为什么会把你的不幸当做是实现自己愿望的借口?”
格伦雅牵起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我想要赎罪,砚清。哪怕那只是一个念头,但是我知道,我甚至可能是和克亚西一样的人。”
“你不接受我也是正常的,毕竟我是那么地卑鄙,”他抬起头,注视着砚清的眼睛,情迷茫而痛苦,“但是你能允许我喜欢你,继续待在你的身旁吗?就当是让我赎罪。”
砚清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自己像个在风雪里不断前进的旅人,不知道哪里是终点、这风雪又怎么才能停下,他甚至不敢奢求温暖,他只有一个人默默地往前走。但是这时眼前却出现了温暖的房屋,里面燃烧着炽热的篝火。他被冻得无知无觉,伸手想要碰一下火焰,却发现太烫了,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乃至于有些过于灼热。
篝火终于化了旅人身上终年的积雪。
格伦雅越来越靠近他,在鼻尖相触的时候停了下来,低声道,“你不愿意的话可以推开我。”
砚清闭上眼,任由格伦雅吻上他的唇。
第八章 太爽了结果被白月光以为是疼越描越黑/主动要求进生殖腔
他吻得很轻,几乎只是碰了碰嘴唇,但是却停了很久。
格伦雅也没想到砚清没有把自己推开,他低声道,“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不用勉强自己的……”
“不勉强。”砚清打断了他的话,随即揪过他的领子狠狠吻了上去。
他其实还有些抖,却很用力,好像要把他吞吃入腹一样,几乎把他的嘴唇咬破。他笨拙地想与他的舌一起纠缠,却不懂接吻的诀窍,连格伦雅的齿关都撬不开,还是格伦雅反应过来以后予以回应才得以碰到一起。
砚清平时肺活量很好,在接吻的时候却因为缺乏经验而有些捉襟见肘,好在格伦雅也没有,他俩断断续续又磕磕绊绊地接吻,没有什么比拙劣更真诚的回答了。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喘,身体还有些热意――虽然打过抑制剂了,但是按理说现在还于发情期,alpha和omega如此近距离地亲昵,信息素纠缠在一起,又勾起了一丝情欲。
格伦雅也发现了这一点,下意识地想要挪开,砚清却一偏头,露出自己弧度优美的后颈。
“咬吧。”
格伦雅一愣,“你之前不是……”
“我体质特殊,不能被完全标记,”他低声道,“受孕率也很低,就像beta一样,如果你介意的话……”
“我不会的!”格伦雅摸上他的脸颊,“我又不是因为你是omega才喜欢你的。”
砚清眨了眨眼,“那就咬我。”
格伦雅他的他的腺体,那里正隐隐地冒出一丝乌龙茶香,引诱着他去品尝。
他低喘两声,“抱歉,我忍不住了。”
砚清感到他突然张开了传送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格伦雅打横抱起传送到了自己的屋内,同时看见格伦雅一挥手,支起了一道小范围的结界。
他一时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格伦雅?”
“在外面的话,信息素会溢出去,”格伦雅又吻了下他的唇,“我不想让别人闻到你的味道。”
砚清点点头,这是他刚刚没考虑到的。
他以为格伦雅接下来会标记自己,但他却将他放在床上,又断断续续地低下头吻他。他吻得毫无章法,却相当热烈。砚清一时间拒绝不了,任由他吻着,有感觉到他的吻逐渐落在了他的下巴、脖颈、还有锁骨……
他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时候格伦雅突然抬起来他的腿,他惊叫了一声,“格伦雅!”
格伦雅顿了顿,这才恢复一点理智,抬头真诚地看向他,“你不愿意吗?”
砚清顿时明白他想干什么了,但是都到这一步,他实在开不了口说不行,只好抬手挡住眼睛,微微红着脸,“也没有不愿意……”
格伦雅拉过他的手,不让他遮挡住自己的脸,然后轻轻在他手上落下一吻,“我会温柔点的。”
他真的相当地“温柔”,前戏和扩张都做得相当琐,砚清自己都觉得够了,但他还是怕会受伤。其实omega体腔的承受力很强,而且他刚刚伸一根手指的时候,砚清身后就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流水,他扩张到三指的时候,几乎已经是随便两下都能听到咕啾咕啾的声音,听得砚清自己脸上都一阵燥热。可是格伦雅还是一脸认真,哪怕他自己已经硬了许久,还是执意地要给他扩张。
如果不是他了解格伦雅的为人,他几乎都要怀疑对方是故意想要玩自己了。
因为扩张得十分充分,进去的时候甚至感觉不到疼,只有隐隐的胀意。但是他的体内还是过于狭小了,等一直进到底部的时候,格伦雅才进去一大半。
他没有急着进生殖腔,而是试探着开始在他身体里抽插。
因为是alpha,相比起身为enigma的克亚西来说,他的性器没有那么长,却每一都能擦到他的前列腺,换句话来说就是相性很好。那种若有似无的快感断断续续地碾磨着他的神经,砚清没被他插两下就有些压抑不住呻吟,等到他不经意间狠狠撞上那的时候更是忍不住一声呜咽,穴道也不由自主地夹紧。
格伦雅被他夹得动不了,额角落下一滴汗,还以为自己是把砚清弄痛了,“怎么了,是疼吗?”
砚清爽到说不出话,只能摇了摇头。
“不用逞强的,如果很疼就告诉我,”格伦雅的声音低了下去,依旧是温和的,但是听到耳朵里又多了一丝低哑,“我希望我和你之间的第一不会给你留下痛苦的记忆。”
“不是的,”砚清眼看他越描越黑,连忙否认,“不是痛……”
“那是很难受吗?”他担忧地摸上他的小腹,那里被他操得都有些微微凸起,砚清被他摸得一阵酥麻,同时又清晰地认识到喜欢的人的性器正插在自己身体里的事实,心中又蔓延出一丝耻意。
他看着格伦雅的眼睛,那是实打实的关切,没有丝毫玩弄他的意思。可是格伦雅越是真诚,他越是羞愧,越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痛的,就是、是、”他咬了咬牙,忍着耻意,“是太舒服了……”
格伦雅一愣,又顶了顶那个要命的地方,“是这里吗?”
“啊!”砚清惊叫一声,不小心叫得特别浪,耻得他下意识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格伦雅见状,若有所思地在那碾磨,砚清被他磨得不断溢出呻吟,穴道不断抽搐,竟然硬生生被他磨射了。
格伦雅低喘着看了看他狼狈的下身,这回怎么看都不像是痛得,眼见着体内的软肉逐渐被操得服帖,他于是加大了抽送了力度,却每一都抵着他的前列腺。
敏感点一直在被顶弄,砚清浑身上下抖得不成样子。太多了,太满了,快感充斥在他的身体里,几乎要把他撑坏了。他溢出一声哭腔,眼角落下生理性的泪来,在格伦雅的背后留下抓痕。
“慢、慢一、呜!”
他甚至说不出一整句完整的句子,想要祈求身上人慢一点,说出来却只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呓语。
格伦雅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身为alpha的本能,把砚清的腿打得更开,几乎将他整个对折,然后抵在了他的生殖腔上,轻轻顶了几下,却不见那打开。
“阿清,”他吻了吻他泛红的眼角,“把里面打开好不好?”
砚清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好久才道,“我自己打不开……”
格伦雅道,“那怎么才能进去?”
他的体质特殊,不像传统的omega必须要伴侣的诱导才能打开。他的身体构造更像beta,生殖腔狭小、受孕率低、而且不会被完全标记。真要说他有什么像omega的地方,那么一个是气味,一个就是发情期。
所以,其实多操两下就能进去了。
可是砚清说不出口。
他躲闪着对方的眼睛,“你就,试着进去看看。”
格伦雅在那个紧闭的小口顶了两下,“可是我进不去,阿清。”
“不是这样的,”砚清已经被他弄得有些恼了,“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我怕你疼……”
“你烦不烦!”砚清终于忍不住了,抛开了羞耻不管不顾地大吼,“我叫你直接操进去!用力操,听不懂话吗?”
格伦雅被他吼得有些愣住了。他看着砚清潮红的脸,那眼中还沾满了水汽,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生气了,反而像是……恼羞成怒。
格伦雅于是一把抓过他的胯,再也不吝惜力道,狠狠地干了进去。
那里面比想象中还要紧、还要舒服,软肉缠着自己的性器不断地吸吮,谄媚又讨好地欢迎入侵者的到来,丝毫没有廉耻。
他终于将整根都没入了他的身体,同时也正好插到了生殖腔底,挨着那闭合的宫口。砚清竟然松了口气,好在他进不去那个要命的宫腔。
格伦雅发狠似的干他,每进出时狭小的生殖腔都牢牢地裹挟住性器,勾勒出性器的形状,在平坦的小腹上还能看见凸起。砚清压抑不住低吟,双腿都有些缠不住格伦雅的腰肢。
更要命的是,因为两人的身体太过契合,格伦雅的前端插在生殖腔里,根部附近的茎身还能每撞到前列腺,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被同时顶弄着,他逐渐有些受不住,企图推拒挣扎,格伦雅却把他不管不顾地拥在了怀里,不让他逃脱。
什么想要对你温柔一点,alpha上了床全都是疯子!
下腹隐隐传开热意,他感觉到了那是什么,可是在这个即将攀上顶峰的节骨眼已经承受不住更多了,格伦雅在还戳弄他最敏感的地方,他掉下生理性的泪水,带着哭腔道,“停一停格伦雅,停、呜啊!叫你停一下!”
格伦雅没听见似的,狠狠撞在他的宫口。
砚清甚至都发不出声音,他瞪大了眼睛,感受到他的后穴涌出了大股大股的淫液,极其热烈地吸吮对方的性器。
他潮吹了。
格伦雅感觉到热液淋在自己的性器上面,竟是又涨大了几分,随即在他的生殖腔里成结、射精。
格伦雅同时俯身,咬住他的后颈,在腺体和生殖腔内同时留下标记,得几乎两个月都消除不掉。
一时间他的身体里黏糊一片,稍微搅动便能听见黏腻的水声。下身也狼狈不堪,原本紧致的穴口被撑大,含着男人的性器,交合尽是溢出来的淫液,一片淫靡的水光。
直到漫长的射精结束,格伦雅才微微清醒过来。他松开掐弄着对方腰肢的双手,惊慌失措道,“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他一顿,不再出声了。
他看见了砚清眼角的泪痕。
格伦雅想要吻去他的泪水,却被砚清一偏头躲开了。
“对不起,我刚刚失去理智了。”他于是更加不安,“如果疼的话,你应该告诉我的……”
问题是格伦雅野蛮得他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砚清有些气结,冷硬道,“你先给我出去。”
格伦雅这才发现自己还插在对方的身体里,慌慌忙忙拔出来,却又不经意间碾到敏感,逼得砚清又是一声呻吟,用蓄满泪水的眼睛瞪他。
他一出去,精水就争先恐后地流出来,将他身下的床单濡湿一片。后穴还在不住地抽动,看上去淫靡又可怜。
格伦雅自己做的时候一通蛮干,现在看到这幅场景倒是烧红了脸。他手忙脚乱地给砚清擦拭,可是刚刚擦干净,一动作又有东西流出来,于是更加羞愧难当,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砚清累极了,根本没有力气生气,正要说“明天再清理吧”,格伦雅突然按在他的小腹,哎呀了一声。
砚清于是抬头,“怎么了?”
格伦雅担忧地和他对视。
“会不会怀孕啊?”
第九章 我回来了(剧情过渡)
那天之后格伦雅一直瞻前马后地围着他转。其实他也没有特别生气,也没那么矫情,可是格伦雅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弄得砚清都有些不好意思再拉下脸来。
只不过清净的日子再没几天了,联军那边叫他们回去复命。
原本擅自调军是很严重的事情,因为找到了那批试验品的缘故,最后只是不痛不痒地给格伦雅名义上降了个职,实际上还是天使军的统领。
砚清那边就比较复杂,他那边什么文书都没下来,一切照常,也没说恢复指挥官位置,那群老家伙等着他回去吃鸿门宴呢。
为了不牵涉到格伦雅,他和他在入营前就分道扬镳了,格伦雅对此还有些遗憾。
但好在两个人都不是黏黏糊糊的性格,临别前也只是再拥抱了一下。
砚清其实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肢体接触的人,谁要是对他动手动脚的,哪怕不是出于旖旎的心思,他也不会给人好脸色看。
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格伦雅。
那天做爱之后,格伦雅将他拥在怀里,喃喃自语道,“我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砚清眨了眨眼。
“我没想过你会答应的,”他厮磨着他的脸颊,亲吻他的黑发,“我以为你会礼貌地拒绝,然后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疏远我。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远远看着你一辈子的准备……”
砚清张了张口,把一句“我也感觉像做梦”咽在肚子里。
他也是从少年时期就开始喜欢对方了。
他人生的色彩相当贫瘠,在被人类军发现才能并且收留之前,他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身边有个年幼的弟弟、还有一个精神失常的母亲。几乎从来没有从谁人那里接收到爱意,还得掏心掏肺费尽心思地从自己的心中挖出点为数不多的爱给亲人,疼得鲜血淋漓。
再后来被人捡到,又送到军事学院里去读书。里面的孩子大多都是又有才能又有权势的,对他虽然称不上欺凌,却也对他这个突然出现的外人敬而远之。
而格伦雅总是对他表现出过分的关心。和他不一样,格伦雅是贵族的独生子,又性格温和善良,做事又八面玲珑,非常讨人喜欢。他也关心爱护同学,几乎没有人讨厌他。
可是他总觉得这个天使伪善得很,对他的额外关照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养父的原因。他甚至恶毒地想,一个人过分完美就说明他一定想要掩盖什么,而对弱者表达同情总是可以让自己产生一种道德上的优越感,这种虚假的关爱者他见得多了去了。
他对格伦雅不理不睬,想着,这个小少爷迟早有一天会放弃的。人们都想看到施恩的对象对自己感恩戴德,而不是甩着臭脸。
事实上,格伦雅后来也确实知难而退了,只是和他保持着普普通通的同学关系。砚清得了清静,却也觉得空落落的。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总是把别人拒之门外,但是又还在渴望爱,又当又立,贱得慌,实属活该。
直到有一外出实践,他们遭遇了意料之外的狼群,在那只眼冒红光的野狼扑来之前,他为格伦雅挡了一下。他当时真的只是下意识,出于在流浪时保护亲人的本能,面对危险他总是第一个挡在前面。
他的肩膀被咬了个对穿,养了很久伤才好透。
可是格伦雅以为他的保护是有意为之,以为自己的关照好歹撬动了一点他的内心,于是更加努力地接近他。他每天和他道早安、和他一起温习当天上课的内容、和他切磋格斗技巧。他越是对自己好,砚清就越是不安。
他有遇到了瓶颈,严厉的导师要求他一遍遍地练习,直到他通过为止。那天他留到了很晚,导师都回去了,格伦雅还陪着他。他终于忍无可忍,怒吼着要他滚出去,格伦雅迟疑了一下,最后说,可是你的眼睛说好想要人陪着你。
那一瞬间他想要落泪。
他其实是个很爱哭的孩子。母亲精神还正常的时候,总是说他小时候很乖,只是特别爱哭。有了弟弟以后,弟弟比他还要爱哭,他就渐渐的不哭了。再后来颠沛流离,他也实在没有力气去哭泣了。
是格伦雅重新帮他找回了哭泣的能力。
或许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喜欢上格伦雅了吧。
得知分化结果的那天,他发现格伦雅分化成了alpha,其实是很高兴的。他想,格伦雅这样温和的性子,只有分化成了alpha才不会被人欺负。
可是他自己也是个alpha。
倒不是说他讨厌自己alpha的身份什么的,养父说,他本来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分化成alpha理所应当的。他对养父赤裸裸的利用和摆布毫无想法,毕竟他的人生也就那样了,是为了利用他也好、还是生来就是为了战争也罢,有人需要他,反倒能让他能找到一点自己活着的价值。
可是这样的话,他连喜欢格伦雅的资格也没有了。
他自己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格伦雅必须有一个安稳的人生。他应该和一个适合他又爱他的omega结婚生子,过上平淡又幸福的一生。
也好。他想。这样也好。
好像是故意捉弄他们似的,命运给他们开了个玩笑。这场变故本来对他而言是灾祸,却意外地打通了一直彼此爱慕的两人的心思。
一切都来的有些快,又美好得有些不真实,他才是觉得这一切最像做梦的那个人。
如果是梦的话,那拜托让他死在梦里吧。
砚清睁开眼,马车已经到营地了。
他下了车,发现布塔在外面等候他,他低着头,掩饰眼里的热泪,“将军。”
砚清一偏头,“哭什么,你就觉得我那么容易死?”
布塔是他的亲卫,是他除了格伦雅以外唯一一个可以托付全盘信任的人。他下了车,看见布塔的尾巴不可抑制地甩动,更是觉得有点好笑。
砚清用人从来不看种族,布塔是一名狼人。人们总是更加喜欢人类、精灵、天使这种看上去类人又漂亮的种族,而对于半兽人和矮人这种亚人种族带着若有似无的偏见。可是砚清没有,在他的眼里只有能力,没有性别和种族之分。
布塔是他捡来的,能力中等偏上,做事情稳稳当当,虽然性格有些木讷,但是胜在足够忠心和真诚。有时候他也会很羡慕狼人种族这种特有的真挚,也很喜欢他们那条会帮人表情达意的尾巴。
布塔面色一窘,乖乖跟在他身后,“没有,将军,只是觉得……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其实他原本早就托人暗中跟布塔联系过了,只是没想到他明明已经得知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却还是这样激动。砚清叹了一口气,“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军营里面怎么样?”
“老样子,”布塔努力从情绪里面脱身,正色道,“士兵们每天都在操练,期间和魔族交手了几,都是不大不小的战役,但是战况都不好,士气也不是很足,统帅正忙着和各族首领商量着战术。”
砚清冷哼一声,“不从源头解决问题,这群老头就算把战术玩出来也不见得有什么用。”
布塔没有接话,虽然他基本上和砚清的观点差不离,但他向来不会对这些事情发表太多的意见,只专心当好一个认真不多话的下属。
他打算去会会那群老头,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会议室的时候,那群老头还在面红耳赤地争吵着。听到脚步声,原本政见不合的几人顿时同时噤了声,将目光转向他。
他倚着门框,不咸不淡道,“吵的挺凶啊,看来各位的身子骨倒还挺硬朗。”
矮人族将军托比冷哼一声,“没砚将军您硬朗,还能死口逃生。”
砚清眯了眯眼,“不好意思,没死绝,让您老失望了。”
矮人将军还想再说什么,联军的统帅却看了他一眼,他便闭上了嘴。
联军的统帅是一名人类,名叫考伯特,疏眉朗目、容貌端正,看上去是温和的性子,其实做事自有一套雷霆手段,这也是他能坐上统帅这个位置的原因之一。
“砚将军,入座吧。”
随即他们又开始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砚清听了一会,分辨出他们争论的无非是几个问题:是仍然优先攻打魔族还是先休养生息,打的话该怎么做,不打的话又该怎么做。他全程都没有参与话题,只是好整以暇地抱臂看他们争得面红耳赤。
“砚将军,你是和克亚西交手数最多的人,你怎么看?”
考伯特突然将话题丢给了他,他点了点桌面,良久,开口,“我不建议现阶段去攻打魔族的主力军。”
兽人将军带着敌意道,“刚从魔窟里逃出来,你当然不建议。”
砚清皱了皱眉,“图格将军是怀疑我的忠诚吗?”
图格冷哼一声,“我可不敢啊,只不过,从敌营里回来的人,怎么都有点可疑吧,谁知道那群下三滥的家伙会做什么呢?”
图格其实只是随便一说,但是倒也误打误撞地说中了些什么,砚清被他说得一哽,原本想好的尖酸刻薄的反击竟然一句也说不出。
图格见他不接话,稀奇地哟了一声,“难得啊,砚将军,怎么不反驳了?”
第十章 我不是普罗米修斯(剧情过渡)
“够了,图格将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考伯特出声制止了他的刁难,“砚将军还没把话说完吧?”
他转头,示意砚清把刚刚自己的主张说完。
砚清吸一口气,尽可能地平复心情,“我听说这几我们和魔族的几战役结果都不太好看,士兵也确实折损了不少,我和克亚西交手过几,他也是个棘手的对手,要在短时间功克下来,基本不可能。”
“如果我们一味进攻,折损了兵力,别忘了,我们的对手可不止是只有魔龙这一支,还有血族、西边的亡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兽人的叛军也还没有收拾干净吧?”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图格,话中带刺。但他说的也是实话,前段时间有支兽人族叛变投身了魔族。虽然就目前来看,所有魔族当中确实只有克亚西这一支最为强盛,但其他的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兽人,因为曾经长期跟联军合作,对他们的作战风格了如指掌,更难对付。
砚清说的话不好听,却着实在理,一时间会议上沉默下来。几个人虽然都互相不对盘,但是好歹是识大体的,不会因为对砚清个人有意见就误了大局。
托比沉吟着开了口,“但就算我们主动放弃,克亚西也不见得会放过我们。”
“真要在短时间内打击一下他们也不是不可以,”砚清漫不经心地接话,抬头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考伯特,“格伦雅不是从克亚西的地牢里找出来不少‘火种计划’的实验品吗?虽然是残品,随便再改造两下扔到战场上,也能打出不小的杀伤力。”
他这番话实在过于惊世骇俗,连图格也瞪大了眼睛。
天使族将领凯尔好半天才说出话,“砚将军,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砚清偏头看了看他。这个小天使他是认得的,他的军衔原本比格伦雅低一些,只不过格伦雅被降了职,他这才顶替上来到这里开会,他方才都没说什么话,是个办事不错、但是缺乏主见又有点过分单纯的小家伙。
“我当然知道,”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人类研究这个的目的不就在这里吗?”
“砚清!对人体进行改造投入战争目的的行为已经被各个种族联合禁止了!”
“是我改造的吗?”他凉凉地接话,“我只不过物尽其用而已。”
“什么物尽其用,”图格尖叫了起来,“那是人!活生生的人!”
“你去见过那些实验品吗?那副被魔化了杀红了眼的样子,你觉得还算是人吗?”砚清意有所指地将目光放到了考伯特身上,对方仍然坐在上首,神情有些捉摸不透。
“各位都是和魔族打过仗的人,想必都知道魔化的过程是相当痛苦的,与其让他们继续痛苦着,还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吧?”
凯尔鼓起勇气反驳他,“可是,我们又凭什么决定他们的生死呢?”
砚清冷笑,“他们被抓来做实验的时候,又有谁有人问过他们的意见呢?”
“好了,”考伯特总是在矛盾彻底激化之前出声制止,“砚将军,你的建议我们不会予以考虑的,‘火种计划’是人类犯下的滔天大错,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犯第二了。”
他看上去像是有些累了,扶了扶额,“各位将军先回去吧,明日再议。”
几位将领不甘地走了出去,砚清故意走在最后,他知道考伯特一定有话和他要说。
“砚清,”他的目光重新投了过来,甚至称得上有些温和,但是砚清知道,他越是温和,代表他的意图越是不容置疑,“你是在害怕吗?”
砚清点了点自己的胳膊,没有接话。
“害怕和那群残品变成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是吗?”他朝他笑了笑,“别放在心上,我保证你会是‘火种’最完美的容器。”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疯狂了起来,“和那些败笔不一样,砚清,你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实验品,哪怕你还没有接受‘火种’,但是我知道的,那个人非你不可!毕竟之前从来没有哪个实验品能在接收之前就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不正是证明了你的成功吗?”
砚清冷哼,“谁知道呢。”
考伯特希冀地看向他,“既然那些实验品在克亚西手里,那么丢失的‘火种’也八成在他手里。”
砚清想起在地牢里感受到的那份同根同源的气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可能吧。”
“砚清,或许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允许我们正面发起进攻,但只要得到了火种,有你在,还有什么杀不灭的敌人吗?”他继续道,“六个月。砚清,我给你六个月。六个月之后,无论你用正面的还是暗地里的手段,我要你去想办法拿到火种。”
砚清冷笑一声,“统帅,您也太抬举我了。”
“砚清,只要是你,我不相信你做不到。”
这不是表达自己的信任,这是在下达命令。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像以前那样,淡淡道,“我知道了。”
而他从来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人类相对于其他种族来说寿命短暂,说体能跟不上兽人、论魔法造诣比不上精灵,唯一擅长的也就是捣鼓一些歪门邪道。他们对人体进行改造实验,就为了研究出最成功的战争机器,美其名曰“火种计划”,而那颗具有强大驱动力的内核就叫火种。但是人类脆弱的肉体无法承担这种过于强大的能力,他们就改变方向,从而致力于寻找最合适的“容器”,还把这个过程叫做“寻找普罗米修斯”。
可是,这哪里是给人类带来希望的火种,分明是灾厄的潘多拉魔盒。
他从有记忆起,便一直在随着母亲和弟弟颠沛流离。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会被人追杀,有时候也不明白母亲疯疯癫癫说出来的话。直到后来母亲以外离世,他被人类所找到,他才直到原来自己就是被人类寄予厚望的“普罗米修斯”。
但他在十岁之前全然没有记忆,不知道是被刻意抹去了还是只是单纯地不记得。有时候母亲发了病,从她的只言片语里面依稀能够了解到什么,但是她又说得实在不清不楚,所以他实在是不明白。
莫名其妙地逃亡,莫名其妙地被找到,又莫名其妙地被冠上了这种罪恶又沉重的责任,他的人生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他走出会议室,却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半天才想起来刚刚自己还叫布塔去军营里,看样子自己也该过去了。
他捏了捏眉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又多愁善感了,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他转身欲走,差点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他抬头一看,是砚明。
他的亲弟弟。
他看上去好像有些喘,额角还带着汗,表情有些急切。在看到自己以后眼神闪烁了一下,在砚清还没来得及看个真切之前又撇开了目光,朝他一点头,“哥。”
他似乎并不惊讶自己还活着。不过这件事应该早两天就在军营传开了,倒也不足为奇。只是他对砚明过于冷淡的反应有些失望,只不过也没表现出来,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看砚明像是要进会议室,还偏了偏身子,给他让路。
他和砚明的关系说来复杂。在十六岁之前,他们一直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砚明小他两岁,一直跟在他们身边逃亡,起初是个挺爱哭爱闹还很怕疼的孩子,到后来也慢慢变得坚强了起来。母亲虽然对他们很好,但是一旦发病疯癫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可以说,砚明就是他当时活下去的唯一的支柱。他想着,如果自己不在了,砚明怎么办呢?母亲神志不清,可能不一定能保护好弟弟,所以,他得想尽办法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砚明。
砚明于是一直都很粘着他,直到他们终于被人类所找到。砚清很快就被关到了军事学院进行封闭式的训练,兄弟于是就此被分格开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同父同母,但是砚明似乎就没有“适合被改造”的体质。他在魔法造诣上显得相当地平庸,到是对于军火枪械之类的有些兴趣。虽然他的能力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不错的水平了,但是放在军事学院里确实很一般。
你也知道的,对于不明真相的其他人来说,兄弟两个人难免会被放在一起进行比较。起初他们两个偶尔碰面还像以前一样熟稔,但是时间久了,这样的闲话多了,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少,少了同生共死时那点吊桥效应下产生的亲情,兄弟间的关系就变得不冷不热了起来。
他们其实长得并不像。他更像母亲,而砚明长得更像父亲。如果把他们放在一起或许还会觉得有些相像,但是被分开了太久,生活环境也不同,很少有人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就算是知道了他们的兄弟关系,顶多也就说一两句,砚清此人冷淡刻薄,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漠不关心。
他们没什么事情基本不会联系,砚明看上去不愿意和他多说,而砚清从来也不是什么擅长言语的人,所以即使就算偶然见到了,也只是搭一两句话。就连砚明参军加入技术军种的事情,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
其实这样对砚明也好,起码哪天自己成了罪人,也不会牵连到他。
尽管这样想着,但是心底也是难过的。守护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会说不要就不要呢。他时常也会因为砚明的冷淡而感到受挫,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改变,也知道不能怪他,毕竟这些年来自己对他缺少关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离开砚明之后,他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很难想象,在那段时间里,如果没有格伦雅的话,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能真的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战争机器吧。
想到格伦雅,砚清的眼底又蔓上了笑意,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第十一章 野外温泉拥吻/被弟弟偷窥
他刚刚回来,需要交接的事情复杂而琐,他焦头烂额地理了好几天,这期间都没来得及跟格伦雅说上一句话。
考伯特最后还是选择了休养生息,不再大举进攻魔族,一边慢慢撤军,一边派出几支队伍去围剿那些残余的其他势力。砚清被分配到了剿灭兽人叛军的工作,看到战斗地点和要求的时候,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支叛军主要由豹族和熊族组成,虽然他们攻击性不强,但胜在善用地形作战,之前给联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只不过,他们现在逃到雪域那边去。
雪域是极寒之地,对于弱小的人类来说,那里的寒冷是要命的。虽然说围剿兽人叛军用兽人族将领确实不妥,但是放着体质比他更加优秀的种族不去,反而派他这个人类将领……让人不得不多想。
他看了看分配给自己的军队,真是零零散散什么种族都有,估计都是之前几场战役里面受到重创的队伍里留下来的人。怎么,这是看他的“杂牌军”没什么人了,打算再给他添点人?
好在天使军也被编入了其中,格伦雅会和他一起。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随行名单,一晃神,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砚明也在里面。
想来,砚明也从军三四年了,他们竟然从来没有合作过。
他看着那个名字,想起前几天在会议室门口碰见砚明时他的样子,不由得把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是故意的吗?
他不得而知。
格伦雅他们的军队正在出外勤,两人约好了在雪域的山脚底下回合。
去雪域的路上并不太平,那里人迹罕至,又荒芜得很,加上他们这一支军队都是原先各个军队的大杂烩,作战并不是很有默契,一路上磨合了许多,如果率军的不是砚清而是其他将领,估计早就被逼的发疯了。
砚清治军一直很严格,他又不多话,实力又摆在那里,底下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看得布塔很想笑。好在一路上也磨合地七七八八,虽然算不上亲密默契,但好歹是正规军队,这点调整能力还是有的,等到了回合地点,基本上也都适应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这里扎营休整几天,一边勘探地形,一边等待格伦雅他们的到来。
雪地其实对他们非常不利,晴朗的日子里容易在地上留下脚印,下雪时又常常阻碍视线,也会对远程物理攻击造成影响。更可怕的是这里属于雪山,天公不作美,只好最大限度地利用好地形,可偏偏兽人族待在这里比他们的时间久多了,论地形也比不过,加之队伍是临时组的,这下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真不知道该怎么打。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事都没有,至少……他们在雪山腹地发现了一温泉。
没有人不喜欢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好好泡上一澡,砚清也不例外,但是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加之他现在变成了omega,厮混在一堆alpha和beta里也不太好。于是他前几日都没去,今天看他们泡澡热情淡了,才在晚上收拾了衣物,跟布塔说了声自己不在,打算独享夜光温泉。
砚清前脚刚走,砚明抱着一堆地形测绘的图纸就走了过来,站在砚清的帐篷前,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布塔看他东张西望好一会,干脆撩起帘子,“砚明先生?”
砚明眼看躲不过,于是掂了下手上的图纸,示意道,“我哥在吗?”
布塔摇了摇头,“刚走。”
“哦。”砚明想了想,还是追问道,“他去了哪里?”
“砚将军洗浴去了,”布塔比了比温泉的方向,“您很着急吗?要不要我帮您把他叫回来。”
砚明咬了咬唇,半晌,“不用了。”
布塔于是看着他有些冷淡地走了,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真是相当地温暖。
砚清任由自己舒展在温泉当中,久违地感到了放松,连神经也松懈了下来。这个点确实没人过来,他于是大大方方地脱了个干净,衣物整齐地放在温泉一边的岩石上。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温暖。
他抬起手臂,水流从他的胳膊上滑落下来,重新滴回水面,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他无意义地重复了几遍这个举动,感觉到有些热意,想着是不是应该差不多回去了。
他站起身,接触到空气的上半身有些凉意。他去够一旁的衣物,但是方才放的有些远,他有些够不到。砚清于是又往前探了探,手却在半空中被人抓住。
他猛的一惊,抬头看去,格伦雅正弯着腰,握着自己的手。
砚清怀疑是不是自己泡澡泡昏头了,好半天才试探道,“格伦雅?”
格伦雅嗯了一声,“我在。”
“你怎么在这里?”他偏了偏头,“其他天使军呢?”
“都在营地,刚刚会合。布塔说你不在,我就来找你了。”
砚清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握着,于是悻悻然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格伦雅背对着月光,那光辉让他的金发镀上了一层银光,看上去格外的温和又神圣。砚清平白无故地生出一丝羞赧――为的是对方衣冠齐整、一派正直,而自己却赤身裸体。
他不自在道,“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一下。”
“现在就要回去了吗?”格伦雅朝他眨眼,“一路上舟车劳顿的,我也想泡一下。”
说完,他便开始脱衣服,见砚清不搭话,又停了下来,“你介意吗?”
他总是说出一些让人无法拒绝的话,砚清摸了摸鼻子,“不介意。”
虽然他们已经做过了,但砚清还是不太好意思直接看他,但是转过身去又显得自己太过矫情,他于是半垂着眼,只盯着格伦雅的小腿,看着他把一件件衣物丢到地上。
这是外套、这是衬衣、这是里衣、这是军裤、这是……
他感觉有点热,一定是温泉的缘故。
格伦雅到是脱得心无旁骛,下来试了试水,发现水温刚刚好,于是便渐渐走到他的旁边。
气氛有些暧昧,砚清开始没话找话,“你……你那边事情都解决了?”
“嗯,都结束了。”
话一说完,两人又陷入到尴尬的境地,砚清想想要不自己还是干脆赶紧上去算了,结果格伦雅突然在水下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砚清,我想你了。”
他的眼睛盈满水光,一派干净和真诚,灼热得砚清几乎不敢对视。
他也想,他每天都想,比以前更甚地想。他会在理琐的文书的时候想起格伦雅的关怀,会在吃饭的时候想起和他一起共用午餐的时刻,会在夜晚想起他的吻、他的拥抱、他那红酒气息的信息素――那味道萦绕着他,每当想起都让他都有些微醺。
他原来只是将爱意压藏在心底,强迫自己不去想,久而久之,他几乎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个冷情的人。可是这些爱意终于压抑不住,喷薄而出,流到了他的喉咙尖,几乎要让他说出口。他于是恍然大悟地想,原来,他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眷恋儿女情长。
他于是回握住格伦雅的手,他想说“我也想你”,但是握了半天,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不是这样的,他想要说更多。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么正确地表达爱意。他忽然害怕格伦雅会不会嫌弃他的木讷,他这样是不是特别闷,特别讨人厌?应该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什么话都闷在心里的伴侣,也不会喜欢一个吝于开口的挚友。
砚清绞尽脑汁地想要再说些什么,格伦雅却好像看穿了他。他俯身,吻住了他的唇,把他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他于是用力地、虔诚地和格伦雅接吻。
他试着回应格伦雅热烈的唇舌,试着试探出舌尖,而后与他炽热地缠绕。两人渐渐得了要领,把对方吻到喘不上气才松开。
他逐渐闻到了来自格伦雅身上那股红酒气息的信息素。虽然是醇香温和的酒类,却到底也是能醉人的酒。砚清的酒量很好,但是一闻到他的味道,大脑就混沌了。
此刻他的味道带着点侵略性,omega的本能又在作祟,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软了下来,又自发地情动,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和克亚西铺天盖地压迫性的信息素不同,格伦雅的信息素压制虽然也强势,却能从里面觉出绵延的爱意――omega都会对伴侣这样软硬皆施的手段欲罢不能。
两人赤裸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能够听见彼此都乱了的心跳。
格伦雅抚上他的后腰,砚清这不会像上那样迟钝了,他立即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既然格伦雅不嫌弃他,那他当然是愿意同他做的,只是……
这毕竟是外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是感觉到有隐隐的视线往这边传来,但是打开探知却怎么也没有找到人,加上他来的时候也已经确认过附近没有别人了,但他还是不安心。
他于是微微推拒了一下格伦雅,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撑起不可见的结界。
“我怕信息素会引来别人。”他低声解释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被格伦雅勾住了吻。
这一,砚清闭上了眼睛。
砚明感觉到眼前突然被架起了结界,他呼吸一窒,好半天才晃过神来,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他又看了一眼温泉的方向,那里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但从那里探测到的精神力波动告诉他,那里被架构了结界的同时,还布下了障眼法。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离开,久到夜晚的寒霜渐重,让他打了个寒战。
夜了。
第十二章 弟弟春梦主动张开双腿求H/被白月光托在水上H
砚明讨厌天使。
他觉得这个种族实在是不可一世又高高在上,表面功夫一套一套,其实虚假又伪善,和人类一样虚伪。
他尤其讨厌那个格伦雅。他和砚清走的总是很近,好像只是朋友关系,但是他却觉得,这个天使多多少少对砚清有些图谋不轨。
他一开始以为格伦雅只是故意接近砚清,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当他发现格伦雅那有些痴迷的目光时,他才发现,这家伙觊觎的是另外的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皱了皱眉。
格伦雅是alpha,砚清也是alpha。
虽然这样说来,自己也完全没有资格去评议格伦雅,可他就是讨厌,平白无故地讨厌。
当他听到前线传来格伦雅的死讯的时候,他还幸灾乐祸了一下。但当同僚兴致勃勃地跟他说砚清也牺牲了的时候,他笑不出来了。
很奇怪的,他并没有觉得很悲伤。他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那可是砚清,砚清会死吗?
他当然是不讨厌他哥的,但是真要给这份复杂的情感定个性,他还真的说不出来。大抵是一种仰视、一种不甘。
从很小的时候起,砚清就一直在保护他,顶天立地又无所不能,小小的他就想,我也要成为哥哥那样的人,然后再来保护他。等再大一点,两兄弟分开了,他才真正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而“保护”砚清这个想法简直是痴人说梦。
砚清总是很关照他,尽量不在生活当中表现出二人的差距,尽管这份差距已经让他们的生活渐行渐远。
他们长得并不像,他更像父亲,而砚清长得更像母亲。所以一般人很少联想到他们的血缘关系,只当他们重姓。但是砚清找他的数多了,别人也就知道了他们的兄弟关系。一个平庸的弟弟,一个才能出众的哥哥,足够说出好多闲话来了。
他们看着自己的目光总是带着嘲弄和廉价的怜悯:看,你无论怎么样都比不上你哥,真可怜啊。
他于是在这种目光中度过了他一整个青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也分化成了一个alpha,如果只是一个beta的话,他觉得这些流言蜚语一定会更加让他喘不过气。
他从前觉得哥哥的爱来的理所当然,但长大以后,他觉得这份爱太沉重了,而他根本找不到回报的方式。虽然砚清从来不要他回报什么,但是他不甘心。他讨厌自己的无能,讨厌自己过于强烈又不合时宜的自尊心。
他于是慢慢疏远了砚清,砚清一开始不明白,还是像以前一样对他好,好到他都有些承受不了,终于有一不堪忍受地朝他吼叫,说你能不能滚出去,别再管着我了。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哥哥的表情难得地有些脆弱。
但是砚清还是什么也没说,从那以后,便很少主动和他联系了。
或许只要自己一个道歉,对方就会像以前一样原谅他。但是对不起这种东西,拖得越久越难开口,越不开口就越是沉重。
他一直不愿意接受砚清死了的消息,或许是他本来就和砚清没有多少联系的缘故,他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就像他未曾离开过一样。
直到有一天,他被同僚告知,砚清还活着,他回来了。
他这才浑浑噩噩地醒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差一点就要失去对方了。他急匆匆地想要去见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他想说你还活着真好,他想说对不起,想说我再也不会乱发脾气了,但是看到砚清犹豫的眼神和略显冷淡的回应,他又说不出口了。
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申请了随军出征,站在技术军的队伍里,远远地看着那个自己仰望的哥哥。
砚清神情冷淡、看上去还有些瘦削,侧过身来的时候目光冷峻地审视着整个军队。
那一刻,砚明感觉他的心中涌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一开始还看不真切,直到看见砚清和格伦雅在温泉中接吻,他忽然就明白了。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与其说是震撼于两个alpha竟然相恋,不如说他在震撼自己的卑劣。
他一路恍惚地走回营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砚清的帐篷前,布塔探头看见他,跟他说砚清将军还没回来。
他没有搭话,转身进了自己的帐篷。
他那日很早就睡了,可是梦里还是萦绕着砚清那副充斥着情欲的脸。他的哥哥在他的梦里婉转低吟,用泛红双眼看着自己,然后慢慢地打开双腿,呢喃着。
“阿明……”
他醒了。
砚明意识到自己梦到了些什么,良久,才伸手盖住眼睛,低低地笑了起来。
原来自己真他妈的是个烂人啊。
砚清快要被吻得喘不上气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格伦雅总是一个劲地吻他,力道也很大,好像要把他吃下去似的。他推了推格伦雅的肩膀,他总算松开了些,而后伸手摸向了他的后穴。
砚清并不抗拒,稍稍分开腿方便他动作。其实身体已经情动了,很容易就能伸两根手指进去,只是因为下半身还在水里,后面一被打开就有水灌进去,搅得里面咕叽咕叽,全都是水。
他于是挪了挪腰,跟格伦雅商量着道,“格伦雅,水里面不行,我们、啊!”
他本想说“我们去岸上做”,结果格伦雅突然单手托着他的臀,一下子把他捞出水面,他猝不及防地惊呼了一声。
随即三根手指一齐进入了后穴,在他的身体里摸索,很快就摸到了他的前列腺,手法色情地在周围轻轻按压,砚清发出一声低喘,情动地涌出更多的淫液。
他其实和格伦雅差不多高,被格伦雅托着臀抬高之后要比他高出一头来,胸膛紧挨着他的脸颊。格伦雅在他锁骨咬了咬,留下一个不不浅的牙印,然后一路向下……含住了他的乳尖。
砚清惊喘一声,从胸前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小巧的乳尖被逗弄得挺立起来,泛着淫靡的水光。胸前痒着,连带着下面也痒了起来,他下意识扭动着身体吞吃手指,让指尖进得更。
想要……好想要更多。
格伦雅又换了另一边的乳尖轻咬,轻微的疼痛带来了更多的刺激,他呻吟一声,意识到自己发出了怎样的声音以后又红了脸,紧紧咬着下唇。
他受不了这样漫长的折磨,于是推了推格伦雅,“好了,可以进去了。”
而后他就听见了格伦雅隐忍的声音,“抱住我。”
砚清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格伦雅却突然握住了他的两边膝弯,往外一拉,他顿时双腿大开,上半身失去了重心,险些就要往后倒去,只好立即攀住了格伦雅的肩膀。
这下他整个身体都在水面之上了,但这个姿势让他完全被动地依赖于格伦雅,他感觉到自己被抬起,随即后穴就被抵在了格伦雅的性器上。
他慢慢松了力,让砚清能够随着重力一点一点吃下去。身体被打开的感觉无比清晰,缓慢却不容置疑。虽说他已经变成了omega,但是这样的尺寸还是太大了、太过了,砚清感觉身体里一阵发胀,甚至有些太多了、太满了。
直到被捅到了底他才得以喘息,他埋首在格伦雅的肩膀上,带着颤音地低喘,听得格伦雅心浮气躁,还没等他缓过来又重新开始动作。
节奏依然是缓慢的,但他几乎每一都是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刚被打开的肠壁微微闭合,然后又被暴力捅开。而这个缓慢的过程又让他对每一进出的感触都无比清晰,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双腿大开地被进入。
砚清逐渐有些受不住,他想要挣动一下,可是全身上下的主导权现在都被格伦雅掌握着。他只好抓住了对方的背,在他耳边请求,“格伦雅,慢一点,不要这样……”
格伦雅被他在耳边的低喃弄得呼吸一窒,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克制不住地直接插进了他的生殖腔。
“啊!”生理性的泪水立即就被逼了出来,他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却只能继续被人抱着,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地抬上抬下。每一进出都碾磨着他敏感脆弱的生殖腔口,他甚至还没有射就潮吹了。
淫液在身体里被搅弄地咕啾咕啾,多余的液体又从合不拢的穴口低落下来,落下水面上。那砸上去的声音并不大,砚清却听见了,耻得他无地自容。
高潮被拉的格外绵长,可是格伦雅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还在痉挛的体内横冲直撞,砚清企图抑制呻吟,可他越是想要这么做,格伦雅干得越狠。
“够了!慢一点格伦雅,你!”他在一记顶中终于把他的性器吃到了底,他顿时发出一声悲鸣,积累的快感无发泄,他于是不管不顾地咬上了格伦雅的后颈。
他正巧咬在了alpha的腺体上,显然,omega是不能标记alpha的。不过他咬得够狠,立即就见了血,格伦雅闷哼一声,不知道为什么,砚清感觉他非但没有停止的意思,眼神还变得更加危险了。
omega的本能让他想要逃跑,他还没挣扎两下,格伦雅突然就着交合的姿势抱着他走到岸边,将他放倒在岸边裸露圆滑的岩石上。
那岩石有些凉意,他被凉得打了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格伦雅掰开双腿,一直捅到生殖腔的最。
他瞪大了眼睛,几乎发不出声音来,极致的快感让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前身终于发泄出来,让本就黏腻的腿间更加混乱不堪。
格伦雅低头看了看,于是更加用力地在他的生殖腔里冲撞。他撞到了连着宫腔的那软肉,发现每一顶到那里砚清都会发出低泣,于是更加卖力地顶弄那里,弄得砚清狼狈不堪,甚至想要哭喊出声。
砚清,在为他哭泣的砚清。
他想起他第一见到砚清哭泣的样子。当他说完那句“可是你的眼睛说好想让人陪着你”,砚清看着自己许久,最后别开脸,他在对方转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他眼角落下的泪。
那时候还是少年的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靠近同样小小的砚清,看他慌张地抬手拭泪,擦了又擦,可是眼泪怎么都流不完。他越是局促,眼泪就流得越多,那手忙脚乱的样子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
那一刻他想,砚清并不适合板着脸,与他最相称的表情,应该就是他忍不住哭泣的样子。
他总是逞强,总是口是心非,总是装作无所谓。其实他弟弟疏远他的时候他很难过,变成omega的时候也相当地崩溃,但是他从来不说。格伦雅有时候希望砚清能够更加信赖自己一点,再依靠自己一些,能够愿意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如果是为了别人而哭泣,他又不免想要皱眉,虽然他很喜欢砚清脆弱的样子,但是他还是怕他会伤心难过。
如果一定要哭的话,那,他希望砚清是为自己而哭的。
他吻去砚清眼角的泪水,吻他的唇,把他的哭腔含在嘴里。
为我哭泣吧。
第十三章 穴里含着东西自己走回去/被下属误会
砚清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没想到布塔还守在他的帐篷门口等他回来。其实他早出晚归行踪不定是常事,布塔早就习惯了,还在等他只是出于自己职责上的一种习惯。但是砚清做贼心虚,朝他一点头。布塔见他回来,尾巴摇了两下,顺口问道,“将军是回来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耽误时间了吗?”
砚清脚步一顿,镇定道,“回来顺便去附近巡视了一下。”
布塔哦一声,也没多想,刚要出去,注意到砚清走路的姿势不太顺当,又问,“将军脚怎么了?”
砚清一顿,轻咳一声,“想去山崖下面看看,踩空了,不过没什么事。”
布塔于是习惯性地顺手接过他的外套,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犬科的嗅觉相当地敏锐,他在砚清身边久了,总是可以闻到他那微弱的乌龙茶香――哪怕砚清没有释放出来。类人的种族总是闻不到自己的气息,但是亚人族凭气味就可以分辨出每一个人。他很喜欢砚将军的味道,他不在那份味道里施加威压的时候,闻上去总是淡淡的,又很温和,温和得不像砚清的为人。
气味对犬科来说是很重要的。砚清第一站在自己面前,用冷冽的目光扫视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一定会终生为这位将军效忠的。
但是布塔在砚清的外套上闻到了红酒的气息。他记得砚清就算喝酒也只喜欢烈酒,很少喜欢喝红酒。
不,不像是单纯的红酒味,更像是……另一个人的信息素。
布塔觉得这丝气息有些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到是谁。见砚清转过头来,又不好意思埋头在外套上仔细闻,显得自己像个变态。
他于是悻悻地帮他把外套挂好,走出帐篷。
现在半夜三更的,除了守夜放风的几个士兵,其他人都睡下了。布塔一边走回自己的帐篷,一边思索着。
砚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决议都不会和他瞒着,如果是他不说的事情,布塔也不会多嘴,但他实在有点好奇那个味道。他一晃神,差点撞上了一个军医。他连忙道歉,好在她也不在乎,说了句没事就走了。她走的时候飘过了一阵丁香的味道――布塔闻出来那是个omega。
他灵光一闪,联想到砚清大半夜出去泡温泉,又那么晚回来,该不会是……将军的春天要来了?!
他对自己的这个念头感到震惊,简直是亵渎了砚清,但他转念一想,确实有可能是这么回事,而且越想越靠谱。
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砚清真的有了伴侣,他可能会很高兴,他跟着砚清久了,知道他一个人过得很苦,能有人为他排忧解难,那也是很好的。
这随军出来的人里,有哪个omega的信息素是红酒的吗?布塔在自己的脑内搜刮着。这样独特的味道,他好像确实没有在哪个omega身上闻到过。那会是beta吗?beta的气息更加微弱,不是离得近的话连他都闻不出来,可能就是这样漏掉了……
他一直走到自己的帐篷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余光中看到好像有个白影,抬头一看,是格伦雅回来了。
格伦雅朝他温和地笑笑,“砚将军回来了吗?”
布塔点点头,“您刚刚没有和他在一起吗?”
他耸耸肩,“没找到他,所以就回来了。”
布塔跟格伦雅接触不多,对他只停留在“认识”的层面,只知道他是砚清的朋友,于是点了点头,正要从他身边经过,忽然就闻到了他寻了许久的味道。
一股醇香的红酒气息,还混点淡淡的茶香。
布塔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到格伦雅后颈腺体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格伦雅自然地回过头,“怎么了?”
“不,没什么,祝您今晚能好好休息。”布塔僵硬道。
格伦雅朝他笑笑,“嗯,谢谢。”
布塔恍惚地走回帐篷,良久才反应过来。
格伦雅是个alpha吧!!
见布塔走出去了,砚清这才松了一口气,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
格伦雅一做爱简直跟疯了似的,做到后面他潮吹了三,真的要被干哭了,不是生理性的泪水,是真的被干怕了,身体明明已经不能再承受了,却还在被肆意地顶弄着,敏感得一碰就吐出水来。
最后格伦雅射在了生殖腔的最,成了结,精液灌得里面到都是,而且太了、太多了,后来清理的时候有一部分实在是弄不出来,格伦雅笨手笨脚的,差点又擦枪走火,好在格伦雅不做爱的时候还是有理智的,顾及他的承受能力,两人最后互相用手解决了。
砚清腿软得了好久才站起来,他怀疑要是刚刚格伦雅真的打算做第二,他会直接被做死在这里。
他否决了格伦雅要抱着他回去的提议,坚持两个人分开回去,尽管格伦雅再三强调,以他两的“友谊关系”,就算同时回去也不会被说什么闲话的,但他还是拒绝了。
这倒不是会不会说闲话的问题,只是因为……他现在走路都有点别扭,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干得走不动路,也不想被格伦雅看见。
格伦雅最后勉强同意了。他于是一个人慢慢地走了回去。只不过那些残留在身体里的精液倒是随着走路的动作逐渐滑落下来,他甚至可以鲜明地感受到液体在自己敏感红肿的后穴里划过的感觉。
为了不让流出来的精液打湿他的军裤,他只好夹紧了后穴。
是的,砚将军就是这样含着一汪男人的精液,一路自己走回来的。
他褪下军裤,摸向自己红肿的穴口。那里已经闭合了,他试探着碰了碰,发现紧得不像话,明明一小时前才被操过。
他抿紧了唇,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搅弄两下,立即有精水滑了出来,他弄了一会,直到确认里面再没有东西,这才拿了东西过来擦拭自己的腿间。
他的膝弯和腿根都被格伦雅掐出了青痕,谁能想到他平时温温柔柔的,一到这种时候怎么叫停都不听,看来没事不能答应他求欢的请求。
砚清叹了一口气,打算就此歇下,又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
“在吗?”
砚清不太明白砚明大晚上来找自己干什么,但还是迅速收拾好了东西,道,“我在。”
砚明于是进来,手里抱着一些东西,“之前来找过你,布塔说你不在。”他把东西展示给砚清看,“雪域的地图测绘做好了。”
还好只是公事。
砚清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我看看?”
砚明于是把地图铺在桌上,他画的相当精细,从高度到地形,有些地方还写了注角,可见其用心程度。
砚清注意到一山峰,还没开口,砚明就道,“我带人去观察过了,这块地方视野开阔,而且中间的一小块洼地还可以提供庇护,是一块视觉盲区,而且在这后面就是兽人的主要活动范围,如果要打下他们的话,最好先占领这块地方。”
砚清点了点头,他们这几天之所以不动兵,一方面是为了拖着兽人叛军,毕竟他们有储备,但是对方没有,先把对方存粮耗尽,趁着士兵疲敝之时再好不过;另一方面,他们在地形上确实于劣势,而砚清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现在砚明就给他送上门来了。
“按照你的测绘,你觉得这里带多少人埋伏比较适合?”
“越少越好,”砚明沉吟一声,“这个地方最适合狙击手埋伏,因为我想……”
砚清自然而然地接上了后半句,“擒贼先擒王。”
砚明一愣,良久,低下头笑了笑。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兄弟二人之间的默契。小时候,他就像砚清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哥哥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他还记得有时砚清无意中猎到一只肥硕的野兔,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偏偏不告诉他今晚吃什么,但是他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今晚有加餐。
……是自己的疏远让这份默契渐渐消失的。
好在,它还能回来。
他压下去笑意,抬起头道,“我想这的狙击队由我带领。”
砚清挑了挑眉。
砚明这才想起他还从来没有跟砚清展示过自己的才能,连忙道,“因为基本上这测绘地图都是我亲自去的,我去的话可能会比较熟悉地形,而且……”
后面自卖自夸的话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我相信你。”砚清道。
他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对方。
“不光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他的眼底蒙上一层温和的笑意,“狙击测试拿A的顶级狙击手,我为什么不相信?”
砚明眼底差点就涌出泪意,他眨了眨眼,用力把眼泪憋回去。他都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回去了,怕砚清看到他潸然泪下的样子。
原来砚清一直在关注他,哪怕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他的哥哥一直都是原来那个哥哥,这当中,自作多情又自尊矫情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他自己。
砚清看着砚明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又将目光放回到摊在桌上的地图上面。
做得真的很用心,甚至比很多军队里面的专业测绘员做的还要好,也更加适合战略指挥。
他的弟弟……长大了啊。
第十四章 彩蛋弟弟春梦被魔族轮x
天空中飘着不大不小的雪,看着到是浪漫,对狙击手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砚明身上落了雪,但他仍然一动不动远远地等候着,像一匹蛰伏的狼。
布塔也在他的旁边趴着,他被安排为前锋,到时候率先带着一批人充当诱饵将这支叛军引出来,再由砚明击杀他们的首领,最后砚清率领主力军包围。
距离兽人军队出现还有好一会,砚明目光四游离着。他现在开了特视,视线范围特别广。他蓦地一顿,看见了远远站在山下的砚清。
格伦雅正站在他的旁边,跟他说着什么,砚清一偏头,他又凑上前去,在对方的耳边说话。他不知道说了什么,砚清别开脸,把他的脸给推开了。格伦雅也不恼,突然捧住了砚清的脸,捂了捂人类将军因寒冷而冻得通红的鼻子。
砚明把目光收回了。
布塔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但他没有开特视,不知道砚明在看什么,只知道是大军的方向,只好没话找话道,“砚明先生,您觉得等会我从哪个方向带人俯冲下去比较好?”
砚明想了想,指了一个方向,正色道,“从那里吧,虽然贸然出现一定会引起对方的警觉,但把藏匿线拖得越远越好,这样才能给对方最大的打击。”
布塔于是点了点头,良久,突然道,“砚明先生,有没有考虑过到我们军队里来?”
砚明一愣。
布塔知道自己说得有些突然,只好挠了挠头,“你看,您的狙击能力那么出色,放在技术军里不出战太屈才了,加上有将军在,也好有个照应。”
他突然想起来这对兄弟关系并不好,于是又绞尽脑汁替自家将军说话,“那个,其实将军他,还是很在乎您的……”
砚明像是被什么触动,低垂着眼,看不清喜怒,“他……平时是怎么提起我的?”
“唔,”布塔想了想,“将军向来少说多做,他很少讲起自己的事情,但经常会派人去偷偷打探您的近况,有时候听到您过得并不好,想要做点什么,但是又怕做的太过。”
他打开了话匣子,“你知道吗?将军烦恼的时候就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批公文,一呆一整天。其实他最讨厌批公文了,平时能不写就不写,只有被什么事情绊住的了时候,为了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就会去做自己平时不想做的事情。”
“先生,每亲兵过来汇报您的情况,他都会在书房待上一下午。”
砚明说不出话。他的心中泛起愧疚,但是突然地,有一丝不合时宜的情感想刚刚破土而出的小苗,钻着他心里的那块土壤。
――能让他为自己感到烦恼,那真是太好了。
砚清还是在乎他的,哪怕自己是个不听话不称职的弟弟,哪怕被对方伤了心,他还是习惯性地回去关注,会去爱。
他心中一阵窃喜,庆幸自己永远在砚清的心中有着一席之地。
他感觉自己差不多快要疯了,他这几日每天晚上都会梦到砚清,都会做春梦。有时是砚清自己跨坐在他身上,有时候是他按着身下人的腰肢操弄,有时……有时是格伦雅亲吻着情迷意乱的砚清。
他愤怒,他不甘,尽管他知道那个位置本来就不该属于他,尽管他知道自己这份情感龌龊又肮脏,尽管他知道自己正在意淫自己的亲生哥哥,想要和他乱伦。
但是他还是屈从于自己的本能了。
屈从于身体,屈从于情感,屈从于畸形的爱。
他吸一口气,哑声道,“哥哥……将军他对你们怎么样?”
布塔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但还是回答道,“砚将军虽然看上去很冷漠,但他其实并不是特别地色厉内荏。”
他笑了笑,“如果我没有遇到将军的话,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他遇到砚清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下着雪的日子。雪不大,但是也足够让饥寒交迫的他在被冻死的边缘了。
世俗对于兽人族有着强烈的偏见,认为他们野蛮而原始,却又觊觎他们的力量,兽人族的beta于是成为了卖苦力的奴隶的不二人选。而omega又有着动物的柔美和矫健,在地下的人口贩卖场也颇受青睐。至于alpha?没有人类聪明,没有精灵灵动,又没有矮人那样善于勘探矿藏,除了蛮力什么用也没有,当然是趁他们还没有聚集起来之前赶尽杀绝。
他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兽人族村落。在发生战争之前,他一直过着安逸的生活。他十六七岁的时候,天下大乱,魔族起兵,其他种族叛乱的叛乱,打仗的打仗,趁火打劫的趁火打劫,他的村庄也没有幸免于难。
一开始是他们一家人一起逃亡,后来变成了母亲和妹妹,然后只剩妹妹,最后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个人走在漫无边际的风雪里,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这雪那么冷,灌入了他单薄的鞋袜里,湿冷的液体浸得他脚尖发麻;尾巴也被结上了霜,他甚至无力摆动自己的尾巴,连表达情绪也做不到。
他路上遇到了几个魔族,被他们缴获。听着几个面貌丑陋的魔族笑嘻嘻地商量着怎么置自己,他甚至感到有些麻木。他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被扔在一个洞穴里,里面黑得漫无边际,他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重见天日的时候,他便看到了那位冷冽的将军。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人一起进来,其他人的一看到洞穴里只有几个吓坏了的平民,顿时面露失望。其中有一个人还低声嘀咕着,“什么嘛,我还以为端了他们的大本营,没想到只是个关老弱病残的地方。”
砚清的脸色却没有多大的变化,一瞥领头的几个人,他们立即会意,上前帮他们解开镣铐、治愈伤口。
这时候那个将军扫了他一眼。他第一反应是畏惧,哪怕他是alpha,他也能感觉到对面这个alpha强大而不容置疑的气场。
他在对方审视的目光中无地自容,羞愧地缩了缩身子。
砚清脚步微微一顿,试图让自己的信息素温和下来。他身上泛着清冽的茶香,尽管语气还是一板一眼的,但是布塔明显感觉没那么有压迫感了。
他问道,“你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吗?”
布塔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这才发现他的脸意外地很好看,又急匆匆低下头,红着脸道,“不、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砚清还以为他在害怕,于是叹了一口气,“你家在哪?”
布塔眨了眨眼,“家没有了。”
砚清一顿,思忖半天,只好说,“那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军队的效率向来很高,他们迅速收拾了战利品,重新整装准备出发,他站在洞穴门口,看着那个将军背过身,突然鼓起勇气捏住他的衣角,“那我可以跟你们走吗?”
被冻僵的尾巴像是终于化开了雪,重新摇摆了起来。
糟糕,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摇的,快停下来啊,尾巴!!
旁边的士兵看见他越摆越夸张的尾巴,大笑出声。
“将军,这小狼崽子喜欢你呢。”
布塔忽然听到耳朵里传来砚清下令他出击的传音,于是收拾东西站了起来,他的狼耳动了动,最后还是偏头对着砚明。
布塔看着他的目光中有希冀也有真诚,“将军是一个言语特别内敛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如果您不讨厌他的话,可以和他多说说话吗?”
布塔压低了声音。
“先生,他真的非常地爱您。”
爱?
砚明在心底嗤笑一声。
他想要的,可不是这种爱。
他想和砚清拥抱。不是亲人之间那种互相支撑的拥抱,也不是挚友之间相互信任的拥抱。他想把砚清拥在怀里,抚摸他的脊梁,他弧度优美的后颈,把他都揉到自己的骨髓里。
他想和砚清亲吻。不是像小时候落在额头上那样的安慰的吻。他想吮吻他的甘露,想把他整个人都吞吃进去,纠缠他的舌头,最好把他吻到睡不出话,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
他想和砚清做爱。想操到他身体的最,把他插到下面的嘴合不拢,上面的嘴也合不拢,想看他在自己面前张开双腿,想听到他低哑的呻吟,最好把他操哭,哭得大声点。
他想要砚清能够爱他。像一个妻子爱他的丈夫、一个omega爱他的alpha、一朵凌霄爱他的橡树那样爱,却唯独不想砚清像哥哥爱一个弟弟那样爱。
砚清所给予他的爱是那么神圣又干净,但他对砚清的欲望是那么庸俗而不堪,他在用世界上最龌龊的方式玷污砚清对他的关怀。
可是他爱他啊。就算这份爱再肮脏、再下流,那也是爱啊。
他不要那样圣洁光辉的爱意,那一切都让他觉得像那个叫格伦雅的天使那样虚伪。他无法忍受别人施舍的怜悯,一样无法忍受砚清自我付出式的爱意,他宁愿砚清讨厌他。
对了,就让砚清恨他吧,就算是恨也是好的。
他渴望那个冰泉一样的人迸发出热烈的情感,至于这份情感是爱还是恨,他没有关系。让他成为他心里唯一的疯子吧。
砚明看着布塔率领着部队下山,重新握准了瞄准镜,捕捉到了对方首领的身影。
他吸一口气,扣下扳机。
他的眼前只剩下了一片血雾。
第十五章 被弟弟趁着易感期强吻
他们在这一战获得大捷,回到联军营地的路上又一路收拾了一些四流窜的残兵败将,搞得士兵们都士气高涨,和营地里沉闷的气氛格格不入。
考伯特和其他几个联军将领对此不痛不痒地提了几句,也没有很明显的赞扬之意。虽然,这相对砚清以前的战绩来说确实有点不够看的,或者说,在他们心里,能赢是应该的。
不过士兵们可不这么认为,他们之前多是各自部队里的边缘人物,要么打败仗,要么就是参加点小战役,还没那么痛痛快快地打过。有几个好事的人说要摆庆功宴,上头没表态,也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砚清向来不喜欢这种太热闹的场景,就压根没打算去。但是砚明言语中别别扭扭地邀请了他,连格伦雅也撺掇着――虽然砚清酒量很好,但他着实想要见一见将军喝醉了的样子。
他会酒后失态吗?还是会变得欲火难耐?还是只是乖乖睡觉?无论是哪一种,格伦雅都挺想看看的。
庆功宴定在三日后。这段时间格伦雅一直住在砚清那边,美其名曰天使族的营地离大本营太远了,其实只是想和砚清多待一会。
他想和砚清亲热,但是砚清表现得有点冷淡,显然是被上做怕了。格伦雅也不勉强,还有点愧疚,因为确实做的有点过火。反正这段时间不会有什么大的战役,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然后他就乐极生悲了,他在下界待的太久了,天界召他回去理事务,一去不知道多少天。
而且相当紧急,上午的通知,下午就要过去,他甚至没有机会吃到最后一口。
格伦雅走的时候有多怨念,砚清憋笑就憋得有多辛苦。他只好不甘心地和他亲吻了一通,又在脖子上咬了个牙印,权当盖章。
虽然格伦雅半途离场,不能和他一起去庆功宴,但到底答应了砚明,他也不太好意思违约。
不过他低估了这群常年打仗的家伙的豪迈程度,疯起来连将军都敢灌,砚清最不擅长应付这种过于热情的场面。喝了两杯就端了点菜跑到小角落去了,打算吃完就开溜。
倒也不是他不能喝酒,他的酒量还不错,又因为一向有自制力,长到这个岁数还没有喝醉过。正是因为没有喝醉过,他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喝个大醉,要是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就不好了。
他索然无味地塞一口蛋糕在嘴里,愈发后悔。毕竟这蛋糕也不是很好吃。
砚清一般情况下对食物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毒不死人、味道不要惊世骇俗,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但像他这种没有要求的人其实口味更难伺候,真要挑剔起来,他很少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吃食。他的味觉其实不太灵敏,很多时候食物送进嘴里都是一个味道。所以他更加青睐于口味重的食物,辣的、酸的、甜的、咸的,只有这种味道重的东西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味蕾好像还活着。
他觉得自己真是好笑,明明知道自己格格不入,还是硬要凑过来,来了还打算半途离场,实在是不识好歹。早知道就不答应砚明了。
说来,砚明呢?
他四下看了看,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弟弟的身影。
虽然砚明为人也没有特别热情,但到底比自己好接近多了,不少人围着他灌酒,已经喝得半醉了。他周围有个人不知道讲了什么好笑的,一群人立即大笑起来,连砚明也低低地笑。
砚清看了一会,把盘子里的食物三两口吃完,准备起身离开,又被人抓住了手腕。
他抬头一看,砚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确实是喝醉了,脸上泛着明显的潮红,小小声地叫哥。
虽然兄弟俩疏远之后,砚明还是一直管砚清叫哥,但他总是叫得不软不硬,格外生分,好像这个称呼只是一种义务一样。他小时候可不这样,还总是动不动直呼其名。
他明明应该更加没大没小的。
砚清心一下子就软了,只是说话还是硬邦邦地,“怎么了?”
砚明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哥,张开了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其实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醉。如果没醉,他为什么会傻乎乎地跑到砚清跟前?如果醉了的话,又怎么会有话说不出口呢?
“我刚刚好像有话和你要说的,”他喃喃道,“可是我不记得了。”
砚清一愣,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你喝醉了,阿明。”
砚明眨了眨眼,又眨了眨。
原来他喝醉了。
那是不是就代表,他可以做一些没醉的时候不能做的事情?
他于是大着胆子,轻轻地、缓缓地抱住了砚清。他感觉到哥哥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他于是抱得更紧,把头埋在他的后颈,闻到他散发出来的乌龙茶香――要是这里面没有掺杂着该死的红酒味就更好了。
他闷声道,“我再也不想喝红酒了。”
砚清抬起手,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摸了摸他的头,“那我们下不喝了。”
那一刻,远的士兵们还在欢闹,但是他突然感觉一切的喧嚣都离他远去了,他只剩下怀里的哥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哥哥。
“对不起。”他说。
砚清疑惑地“嗯”了一声。
他更加用力地抱住砚清,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对不起……”他哽咽道,“我以前说了很多不好的话,让你难过了。”
砚清这才明白他在闹什么脾气,觉得有点好笑,但是心中又泛起一丝酸涩,连带着自己也想要落泪了。
“没关系的,我没有很难过。”
“你有,”砚明突然凶狠道,“你明明就很难过。”
砚清看着他,妥协道,“好吧,我确实很难过。”
可是他这样说,砚明心里又愧疚起来。但如果砚清非要说自己不难过,那岂不是说明他并不在乎自己吗?
砚明的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只想要哥哥永远注视着自己,但是……但是这样是不是会让哥哥不开心?
“可是我以后还是会让你难过的。”
砚清偏头看了看他,忽然笑了。
“难过又能怎么办呢?把你扔了不管吗?”他好笑地摸摸他滚烫的脸颊,“你是砚明啊。”
庆功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更半夜了,砚明喝得稀里糊涂,跑过来啪地道了个歉,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捂着滚烫的脸莫名其妙地走了。砚清不明所以,尽管觉得对方明天会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但他心里还是感到了一丝暖意。
至少砚明不是讨厌他的。
他还是等到宴会结束才回去,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弟弟喝得烂醉,他不放心别人,还是决定自己把他带回去。
他背着睡得一塌糊涂的砚明,弯弯绕绕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住的地方,想来,那么久了,他竟然都不了解弟弟住在哪里。他感到非常地惭愧,把人放在床上以后想去厨房倒杯水,结果半天也没找对地方,等他找到的时候,砚明还是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只不过怎么叫也叫不醒。
他一身酒味,总不能就这样睡,砚清于是自然而然地开始帮他脱衣服。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照顾弟弟的,但是在心里有鬼的砚明看来就有些不对味了。
他动了动身子想要抗拒,砚清却只当他是热得,根本没意识到问题。听到他的轻哼,又低下头在耳边问他,“怎么了?”
砚明吹了一路风,其实意识已经清醒了,但到底酒后,情欲有点控制不住,加上砚清这样温柔地跟他说话……实在是太犯规了。
他忍无可忍,一抬头,吻上了砚清的唇。
砚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刚要把人推开,砚明翻了个身,他本来就弯着腰重心不稳,这样一掀,直接被砚明压在了身下。
砚清惊呼一声,呼声又被砚明吃进了嘴里。
他吻得很快很急,但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砚清没有设防,立即就被他撬开了齿关。他的舌有力得不像是喝醉酒的人,但是扫荡起来又像醉酒的人一样毫无章法,砚清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发出一声呜咽,砚明一顿,随即开始粗暴地撕咬他的嘴唇。
砚清吃痛,神志清醒过来,伸手箍住砚明的肩膀用力一甩,这才把砚明挣脱了。
他喘息着看着床上的人,“你在干什么”的怒喝还没说出口,又看见砚明朦胧迷离的眼神,又怎么都骂不出口了。
砚清看到砚明迷茫地张望一会,随即抱住了身边的枕头,用脸颊在上面厮磨,两腿也夹着枕头开始摩擦。
砚清瞬间感到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呆在这里还是出去――因为他瞬间闻到了alpha海水味道的信息素。
砚明进入易感期了。
alpha虽然不会像omega那样发情,但是也会有易感期。在这段时间里,alpha会变得焦躁敏感,渴望和伴侣做爱,会变得更加有侵略性,但不像omega那样不做爱就会死,周期也没有那么长,通常在一到三天。而omega的发情期如果不被抑制剂或者临时标记打断,会持续三到五天。
那么砚明刚刚怪异的行经就变得有迹可循了。
砚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以前是alpha的时候也会有易感期,但他一般都是忍着,如果当时情况紧急,他还会打上一针抑制剂――对了,抑制剂。
砚清在自己的随身空间里翻找,于是矮下身,对着砚明的腺体缓缓地推了进去。
砚明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虽然脸上还是泛着醉意,好歹是睡着了。
砚清松了一口气,帮他脱去了外衣,帮他把被子掖好,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黑暗中,砚明睁开了眼睛。
他用力地呼吸着,易感期被逐渐抑制,但他还是能闻到整个房间里弥漫的信息素。
自己的海水气息,里面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乌龙茶香。
放在平时的他肯定闻不出来什么,但是易感期被放大的感官告诉他,这份乌龙的清香和以前不一样了。
它散发着omega的味道。
第十六章 被压在墙上干到天亮(强制/舔穴)
第二天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地和砚明讲话,发现他是真的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这才隐隐感到放心。
看来不能让砚明随便喝酒,他这酒品差得有点离谱,别人喝完发酒疯就算了,他喝完逮着人乱亲。砚清想着想着,不由得庆幸那天把他送回去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那可就闹大发了。
后面几天就是练练兵,顺便勘察一下魔族的动向。毕竟考伯特命令他六个月之内拿到火种,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又是半个月过去,格伦雅回来了。
他在天界的事务刚刚搞定,又因为在联军这边缺席二十多天,连轴转了好些日子才停下。这几天他虽然也住在砚清这边,却忙得一直没时间碰他,砚清慢慢也就放松了警惕。
不得不说,不做爱的时候,和格伦雅的相还是十分融洽的。他俩多年好友,非常了解彼此的生活习惯,理公务的时候互不打扰,偶尔在休息的间隙里亲吻拥抱一会,权当充电。
砚清正在批准公文,砚明那边又搞了什么新发明,请求批一些经费过去做实验。砚清还没看清他新搞得东西是什么,格伦雅突然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肩膀。
砚清这几天已经相当习惯了,转过头去,正好回应格伦雅的吻。往常这时候格伦雅会和他抱怨几句今天好累,但是此刻却没有说话,砚清问他,“要喝点水吗?”
格伦雅还是不说话,砚清于是起身,想要走两步,但是格伦雅还是从后面吊在他身上,从肩膀变成了腰,他根本走不了。
他于是无奈道,“怎么了、唔。”
格伦雅从他的军装下摆探进去,一路向上,捏住了他的乳尖。
他捏的手法特别色情,先在小小的乳晕摩挲打圈,然后用指尖在乳尖的小孔上轻轻掐弄,再用拇指捏住乳头,有弹性地一捏一捏。砚清也好久没做了,身体非常敏感,刚被他摸几下就有点反应。
“格伦雅……你、呃!”
他突然用力一掐,砚清吃痛,刚要挣扎,格伦雅却抬起膝盖,顶在了他的两腿之间,在他的臀缝摩擦。
他上面和下面都被人摩挲着,嘴角溢出喘息,感觉到身体已经湿了。
他怎么……那么淫荡啊。
砚清懊恼着,想要反手把人推开,结果被对方直接压到墙上,双手反剪到腰后,双腿被顶开,一副撅着屁股任人操的样子。
格伦雅伸手去解他的裤子,他立即不安地挣动两下,“格伦雅!”
格伦雅于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他的眼神有一丝茫然。
砚清觉得这个眼神有点熟悉,突然想起之前砚明易感期发作的时候也是这个眼神,他逐渐觉得不对味起来,这才闻到了房间里越发浓郁的红酒气息。
格伦雅进入易感期了。
……平时做爱就够他受的了,他不敢想象面对易感期的格伦雅,自己会被干成什么样子。
格伦雅抚摸着他的腰肢,摸得他一片酥麻,低声道,“你不想做吗?”
“也、也不是……”
砚清偏开头,耳尖有些泛红。
他当然是不讨厌做爱的,而且他承认,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爽到。但是每做到后面他都受不了,格伦雅的性器和他的身体太契合了,没几下就能把他操到高潮,快感超出了能够承受的氛围,几乎变成了一种淫靡的刑罚。而且到后面的时候怎么说他都不会停,完全失去了理智,不管格伦雅事后怎么心虚、怎么脸红、怎么道歉,第二还是会这样。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想办法和他约法三章――
格伦雅蹭了蹭他的脸颊,“你其实也是喜欢的,对吧?”
他的声音温温柔柔地,听得砚清耳朵都酥了,只能胡乱地点头,直到格伦雅扒下他的裤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回答了什么。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格伦雅伸出一根手指往他身体里探了探,将流出来的淫液抹在他的会阴,而后捏了捏他的臀,在上面留下指印。砚将军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干净而有力,又不十分夸张,甚至算得上纤细,却蕴藏着强大的爆发力。所以,他的臀部是他身上唯一一块摸起来柔软而丰腴的地方,格伦雅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让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别摸了,你赶紧……啊!”
格伦雅竟然掰开了他的臀,而后舔上了他的穴口。
人类早已不像以前那样需要每天进食和排泄,一剂营养膏下去,两三个月都不用吃东西。砚清这段时间都是吃的营养膏,他又向来注重个人卫生,但是格伦雅这个举动还是把他惊到了。
“格伦雅,别舔那里,呜……哈”
他的前列腺特别浅,就在两个指节左右的地方,格伦雅很容易就舔到了,用舌尖碾压舔舐。舌头的触感跟性器不一样,性器摩擦那里时是硬的,带着把他填满的意味,但是舌头又湿又软,精准性更强,砚清被他舔得汁水涟涟,几乎快要站不住。
身体情动得厉害,又因为很多天没有做,敏感得不可思议。他忍不住呻吟出声,但是很快又紧咬住下唇,只零星溢出几声低吟。尽管嘴上不愿意叫,但是身体相当得诚实,水越流越多,都被格伦雅一一舔去。omega的体液好像也是甘甜的,格伦雅又吮吻他的会阴,他终于忍不住刺激,射了。
竟然会有人舔舔就射出来了,真的是……
更让人难堪的是,砚清腿软了。
格伦雅刚刚松开对他的钳制,他就险些直接跪下去,被人握住腿根捞了一捞这才稳住。但他还是慢慢滑落下去,跪坐在地上,双腿大开地喘息着。
格伦雅心中一动,也跟着跪坐下去,把自己的双腿伸入到他的腿间,然后往外一撑,砚清的腿就更加被打开。他而后又抓过砚清的手腕把人压在墙上,这下他的omega就完完全全被禁锢在自己和墙壁围成的狭小空间内了。
砚清隐隐感到不安,还没来得及动作,突然感觉后穴挨上了性器,随即下一秒就被直接贯穿。
“啊……”
无论吃过多少都会觉得太大了,他的身体构造本来就不是omega那样的,只是因为被强行开拓,所以生殖腔和甬道都又小又紧,正常alpha的尺寸对他来说都有些承受不住,更别说格伦雅这种级别的alpha。
可偏偏他的前列腺生的浅,每剐蹭进去感受到的快感远远大于被撑开的痛感,搞得他哪怕被粗暴地进入也能很快得趣,显得他多淫荡似的。
砚清喘息着,感觉到粗大的性器在自己的身体里来回操弄,格伦雅这显得有点心急,估计是易感期的缘故,干起来只凭着自己的节奏,弄得他又是疼又是兴奋。
但甬道到底太浅了,格伦雅操了半天都没完全进去,于是开始顶弄他的生殖腔。砚清发出一声呜咽,最敏感的地方被人粗暴顶撞着,快感累计到了他无法承受的地步,穴里不断地涌出淫液,他都能听见穴里被捣出的咕啾咕啾的水声。
他发出一声低泣,想叫格伦雅慢一点,但是他已经顶了进去,砚清瞪大了眼睛,感受到最柔软的内里终于被人打开,他克制不住地夹紧双腿,而后,潮吹了。
热液的涌出让alpha更为兴奋,他把砚清更加压在墙上,让他不得不更地坐在他的腿上。他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被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逃脱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所有的冲撞。
他上半身还完完整整地穿着军装,严肃得好像马上就可以去巡视一圈,一丝不苟;下半身却一丝不挂,吞吃着男人的性器,狭小的穴口被撑成一个合不拢的圆洞,还在不断下贱地涌出淫液讨好身上的男人。
可是格伦雅的衣服还完好地穿着,他的腿上的衣料不断地摩擦他的大腿内侧,把白皙的皮肉摩得发红,而后又被溢出来的淫液打湿,弄得腿间一片淋漓。
那里实在太软了、太舒服了,格伦雅在他耳边低喘,性器在他的身体里被吸得好紧,感觉生殖腔都被操成了他性器的模样。易感期使得他对伴侣格外渴求,他吮吻着他的后颈,舔弄他平坦的腺体,那乌龙茶的香气像甘露一样抚慰着alpha焦躁的内心。
小小的、散发着香味的砚清……真想捣到他身体的最,看着他为自己哭泣、为自己高潮,然后……为自己怀孕。
他摸上砚清的小腹,那里被他的性器都顶出了凸起,他略微按了按,结果砚清反应很大,发出无助的哭吟。他听了更加燥热,发了狠似的干他,在他的生殖腔里不断涨大,在他即将射精的时候,砚清又潮吹了。
高潮的同时又被精液击打着内壁,这滋味可不好受,快感被拉得很长,却又被迫承受,无法停止,砚清连脚趾都蜷缩起来,都被插得恍惚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才逐渐恢复知觉。
这个时候格伦雅已经退了出去,看着他大开的腿间,看淫靡混乱的液体从还在翕动的穴口中流出来。
砚清面上一红,尝试着动了动酸麻的大腿,却突然被格伦雅一把抱起。他惊呼一声,还以为格伦雅是要带他去清理,没想到他径直走向了卧室,把他轻柔地放在了床上。
直到格伦雅再压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他不管不顾道,“格伦雅!够了,不要再来了……呜嗯、呃”
alpha到了床上全都是疯子,他算是完全领教到了。
格伦雅握着他的腿根,把他对折过来,毫不留情地重新插入进去。
他再也没有力气压制呻吟,因为他被操得都没法去关注自己发出的声音,格伦雅几乎要把他干化了,他只好一会呜咽,一会低吟,一会又发出崩溃的泣音,在情迷意乱的时候喃喃着叫着“格伦雅”,他的本意是想叫人轻一点,身上人听了却更加兴奋,他只好欲哭无泪。
他到后面什么都射不出来了,身体几乎是习惯性地流水,快感都被钝化,感觉到自己的后穴都被磨得生疼。他哭了半宿,然后也哭不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干晕过去,又被再干醒,东西还插在身体里。
他到后面甚至都放下尊严开始央求。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呜……格伦雅,我们明天再做好不好?”
格伦雅在他的央求中把他插到了底。
不过他也确实顺应了他的要求,因为他一直做到了凌晨,切切实实地把他干到了第二天。
第十七章 事后讨好/做过火了生闷气
砚清醒来的时候天早就大亮了。
要知道他平时极为自律,五点半就起床,就算前一天因为研究战术很晚才睡下,第二天也照样雷打不动。没想到第一破例,竟然是因为和格伦雅做爱。
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感觉疼得跟散架了似的,跟受伤那种疼不一样,那种还能强忍着,这个……
他咬了咬牙,刚刚坐起来,还没起身,就见格伦雅端着些什么进来。他一见到他,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在砚清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把东西端了进来。
砚清低头一看,他竟然烧了顿早餐出来。
格伦雅一直很会做饭,哪怕在这个时代,烹饪成为了一种没什么用的技能,因为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有闲心去做饭,一顿营养膏下去,两三个月不用吃饭,能省下不少的时间。
食物于是成为了宴会时才会摆出来的“氛围品”,成为上流贵族的一种闲情雅致。好巧不巧,格伦雅也确实是贵族出身。
他以前在学院的时候也喜欢倒腾这些东西,砚清跟着沾了不少口福。虽然他向来都是反应平平,但是格伦雅渐渐也摸出了他的喜好,明白他虽然不说,但是到底还是喜欢的。
但此刻砚清有点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后讨好他吗?
格伦雅小心翼翼道,“……饿了吗?”
砚清撇开头,“三天前吃的营养膏,也没耗费体力到现在就饿的地步。”
格伦雅只好讪讪然,“对不起……”
砚清并不理他,转身就开始穿衣服,格伦雅一着急,便牵着他的手指尖温声道,“我下不会了。”
砚清:“你上也是这么说的。”
格伦雅:“……”
他又释放出安抚性的信息素,“你都不怎么让我碰你,所以才会忍不住。”
砚清哭笑不得,“所以怪我吗?”
格伦雅见解释无用,干脆凑上去讨好地吻他,含着他的唇,用舌头舔舐上面昨晚被咬出来的细碎的伤口。
砚清对此非常受用,慢慢张开口和他接吻,这会格伦雅由着他来,他掌握了主导权,在对方的唇舌间舔弄。
格伦雅又被勾起了欲望,摸上了他的腰,被砚清一爪子狠狠拍开。
alpha试图讨好还在生气的omega,装可怜道,“砚清,我还在易感期。”
砚清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开,径直起身,落下一句,“忍着,反正死不了。”
说完就推开门走了出去,把格伦雅一个人晾在房间里,还不忘顺手带走了那盘早餐。
不吃白不吃!他总不能平白无故挨了顿操还什么好都没捞到吧!
砚清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有个吻痕怎么盖也盖不住,但这艳阳高照的日子,他总不好围个大围巾,只好顶着这个醒目的吻痕出门去了。
营地里的士兵本来疑惑为什么砚清今天迟到,要知道,他平时都是雷打不动六点就来体能训练的。结果一看他的脖子,都露出了暧昧的笑容,知道他昨晚去度春宵去了。他们纷纷猜测砚清昨晚共度良宵的对象是哪位omega,还啧啧称奇,想必这位佳人一定十分火辣,竟然连将军都敢咬!
他们不知道的是,砚清才是被“度”的那个……
这一天,砚将军那金贵的脖子被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就连他去找考伯特商议事情,那人都先弯了弯眼角,说你倒也挺有闲情雅致的,火种没拿到,先去逍遥了。
虽然知道他这是变相催促自己该行动了,但他听了还是一阵火大,一整天都黑着脸,回到家更是对格伦雅视而不见,去睡了书房。
格伦雅本以为他一天过去气差不多也该消完了,没想到他本来没那么生气的,出去转了一圈更气了!
正好要差不多着手准备火种的事情了,他一连几天都把自己安排得连轴转。
不过也确实该忙起来了,首先是确定方略和人选。火种计划还在延续这件事情在人类内部属于重大机密,当然是人越少越好。考伯特给他准备了一支精锐,都是当年计划的参与人,砚清在刚刚进入学院的时候就开始和他们接触,也是老相识了。
但砚清和他们却并不熟稔,他们直接听命于考伯特,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严格执行命令,只把他当做珍贵的试验品,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砚清不喜欢这种直白的目光,也不想自己所有的行动都被考伯特所左右,他打算把自己的人穿插进去,分别行动。
因为不打算大动干戈,所以主要是以偷袭强抢和奇袭据点为主,他自己和少数人去拿火种,其他大部分人负责拖延和接应。
他完全没有考虑上格伦雅,一来格伦雅对火种计划并不知情,二来……于他自己的私情来说,他也不想让对方知道。
格伦雅知道他最近一直在忙着筹备什么行动,一开始还问他要不要帮忙,他说用不着,也就没有继续入。当他知道砚清这大概要去多久的时候却皱了皱眉。
“你就这么想要躲着我吗?”
砚清扯了扯嘴角,“没有刻意躲着你,上面要求执行的秘密行动而已。”
“那危险吗?”
砚清含含糊糊道,“还行吧。”
砚清如果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的,他敷衍自己,想必是此行动非常凶险。
格伦雅握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吧。”
“没必要,”砚清别开头,“人类内部的私事而已。”
“和上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有关吗?”
见砚清陷入沉默,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毕竟不太方便。”
他其实隐隐约约有些猜测,毕竟砚清一直对这件事闪烁其词,躲躲闪闪。砚清向来话不多,真要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要么闭口不谈,要么就能把你耍得团团转。但他面对在意的人的时候其实很不会撒谎,尤其是涉及情感方面的事情,甚至会显得有点笨拙。
他觉得砚清多多少少可能跟那些实验品有关系,只不过他没想那么,他只觉得可能砚清也参与了当年的实验。
格伦雅摩挲着他带着茧的指尖,轻声道,“砚清,你要知道的是,我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正直的人亦或者是个完美的人才喜欢你的。”
砚清抬头看他。
“我爱你,并非爱你的品性,我爱你这个人本身。”
砚清心头一哽,刚要说话,格伦雅却点住了他的唇不让他说。
“我说这些,不是硬要你带我一起去,而是想说,你可以选择对我隐瞒,也可以选择坦诚以待,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但是无论你怎么做,我都尊重你,不必对此感到愧疚,也不必为此担心。”
格伦雅朝他微微一笑,抬起他的左手,“无论你是个正人君子还是卑劣小人,我都会爱你的全部。”
砚清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该说的都被格伦雅说完了。他突然感觉到指尖多了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眼,格伦雅套了个暗红色的戒指在他的手上,那戒指上面布满了凹凸不平的纹路,刚刚套到他的指根,那戒指就像有生命一样地融入了他的皮肤当中,只在上面浮现出暗色的纹路,好像纹身一样。再一闪,那纹路就也消失不见了。
砚清讶然,“这是什么?”
格伦雅道,“血契。”
“怎么突然给我这个?”
“结婚戒指,”格伦雅笑笑,“开玩笑的。”
“这是用我的心头血做成的,有它在你身上,你可以在一些特定的时候支配强行支配我的行动,不过持续时间不是很长。”
砚清一听,立马要把戒指摘下,“我怎么能收这个?我不要强迫你做什么事情,拿回去吧,对我来说没用。”
格伦雅约等于是把自己所有的信任都交付给了他,甚至把自己一部分的自由和性命都给了他,这份东西太沉重了,他担不起的。
况且……格伦雅拿了那么多的信任给他,自己却交不出同等的信任。
不是说他不相信自己的恋人,但他确实无法将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格伦雅越是不在意、越是相信他,他就越不安、越忐忑。
但是戒指已经融入到身体里去了,根本拿不出来,“怎么才能拿下来?”
格伦雅略带得意道,“血契一旦成立就无法毁掉了,刚刚给你戴上去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自动默认了你的同意。”
砚清气结,“你都没告诉我。”
“告诉你了,你还会接受吗?”
他觉得有点好笑,“你不是天使吗?怎么净弄出来这种歪魔邪道?”
“天使只是我的种族,而‘格伦雅’才是我的全部。”格伦雅环住他的腰身,吻他的脸颊,“我说过的,阿清,我希望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不会给你留下痛苦的记忆。”
格伦雅握着他的手指,“你会需要它的。”
砚清注视着他的眼睛,微微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格伦雅的眼神晦暗不明。
“是不能告诉我的事情吗?”
格伦雅轻轻点了点头。
砚清于是微微垂眼,“我知道了。”
格伦雅见他并不反抗,于是又试探着吻上了他的唇。
格伦雅这一做的非常地温柔,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内。格伦雅在他的喘息声中叫着他的名字,不断地向他索吻。
砚清被他做的黏黏糊糊又舒服至极,在快感当中迷迷糊糊地想:
如果每都是这样的话……那他应该还挺喜欢做爱的。
结束以后,砚清看着身边半阖着眼的格伦雅,突然轻轻说了一句,“你还是和我一起去吧。”
格伦雅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于是笑笑,又吻了他一下,“好。”
那一刻美好到不可思议,他们在一个平淡的夜晚相拥而眠,没有从前,没有明天,只是独享那一刻的彼此。
只不过,在不久的之后,每当想起这一天,砚清都会后悔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
第十八章 天壑(剧情过渡)
砚清在魔族的地宫里潜行。
他这带了少量的人,没有通知大部队,只和考伯特打了声招呼,便出发去了魔族的大本营。反正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打败对方,只是……想要偷个东西。
砚明也一起来了,是考伯特亲自指定的,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完全没考虑到要把砚明加入进来,同时又对考伯特这一举动感到有些恼怒。
他当年之所以答应配合他们的实验,也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为他们承诺不会对砚明做什么,能给他弟弟一个安稳的人生。
眼下这是什么意思?又要他参与进来吗?
他不清楚砚明是否知道火种计划,又有多少了解,但总归不会把他置于不义之地,便安排他和格伦雅以及其他人在外面提早构建好大型传送阵,准备接应,以便不测。
而另外一些人和他一起度潜入,再分头行动。他假装不知道火种的具体地点在哪,给所有人安排了不同的前进方向,而自己则去了火种的真正藏匿方向。
他不信任考伯特,他更希望一切的主导权在自己手上。
他能感觉到那份与他同根同源的气息越来越近,他屏气凝神,突然感觉到一丝其他的气息夹杂其中――
他下意识地侧身一闪,躲过了挥过来的长鞭。
他一回头,果不其然,看到克亚西站在原地,朝他笑。
“好巧啊,砚将军。”
砚清眯了眯眼。他确实想到过火种附近会有重兵把守,但是没想到会是克亚西亲自坐镇。
其实这真的是巧合,克亚西虽然注意到了有人潜入地宫,但对于这批人的目的并不知情,来到火种这里只是出于最保险的考虑,没想到还会在这里碰到砚清。
砚清没有应话,手中银光一闪,幻化出长剑就往对方刺去。
密闭空间并不适合长鞭作战,克亚西于是抽出佩剑回击,他的力道极大,两相对撞,虎口被震得发麻。
“砚将军,斗胆问一句,你大费周章来到我这里,是因为想我了吗?”
砚清面色一沉,“滚。”
克亚西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表情,大笑起来,转了个剑又像他刺来。
砚清后退一步,化剑为长枪,拉开和他的距离。
他两人缠斗了一会,没能分出什么高下来。砚清听到别派出去的人发来传音,说遇到了敌人,且敌军越来越多。克亚西那边显然也收到了相同的内容,他微一沉吟,想要故技重施,释放出enigma的信息素。
只可惜这招已经对他不管用了。砚清后来找格伦雅进行过专门的信息素对抗训练,在战斗状态下,信息素对他的影响会被降到原有的四成。加之他为了保险起见,打了一针气味阻隔剂,所以克亚西对他的威压可以几乎不计。
砚清丝毫不受影响,挥舞出去长枪,克亚西闷哼一声,被刺中了手臂,眼神变得玩味起来,“看来变成omega并不能就此困住你。”
但是砚清知道这样长久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敌众我寡,他现在还拥有时间优势,过一会在敌军压倒性的人数上就丝毫没用了。
他于是改变策略,一边打一边挪动自己的位置,向火种所在的房间靠近。当然瞒不过克亚西,信手一刺。
这砚清没有躲闪,任由长剑直冲面门,但他却在空中极为刁钻地转体,长剑擦着他胸前的护甲,发出刺耳的声音,甚至摩擦出零星的火光。
他就这样撞开了火种的房门,信手一捞,便将那枚掌心大小的火种捞在手中。
克亚西并不阻止,只是轻松道,“你觉得就凭你们造出来的那些歪瓜裂枣,能驾驭住它吗?”
砚清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都是歪瓜裂枣?”
他说完,一抬手,手中绽开爆破的术法,头顶的天板被他炸了个对穿,他飞身想要出去,克亚西的鞭子缠住了他的脚踝。他一皱眉,本想把火种收进空间里再与他缠斗,却发现――火种放不进去。
空间是能掌握术法的人与生俱来携带的隐形移动空间,空间大小根据能力而定,但是空间里只能放死物,不能放进去活人。
也就是说……这枚火种是活的。
砚清脸色一变,克亚西趁势一拉,把他又拽回地面,砚清重重摔了下,闷哼一声,又迅速就地一滚,躲开他刺下来的一剑。
不行,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了。
砚清一咬牙,试图与火种融合。他默念咒语,那圆球微微便泛着暗色的光,迅速灼热起来,甚至烫伤了他的掌心。
克亚西看懂了他的意图,神色变得冷冽了起来,“你疯了吗?!”
砚清冷笑一声,趁他不备,抬剑挑开了缠在脚上的长鞭,又朝他虚刺一下,转身便从屋檐跳开,重新回到了空中。
他在空中俯视全局,底下密密麻麻的魔族士兵。耳边传来格伦雅略带不稳的声音。
“砚清,我们这里要撑不住了。”
砚清的掌心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同时太阳穴也跟着疼了起来,咬着牙道,“去天壑边上等我,马上就来回合。”
天壑传闻是第一神魔大战当中留下的,它是一道不见底的沟壑,有人说悬崖地下是终年燃烧的烈火,有人说下面就是不见底的地狱,没人知道里面有什么,因为没有人能从里面活着出来。
魔族依靠着天壑而居,并非他们不惧怕天壑,而是因为依仗着地理优势,让这里久攻不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被他们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眼下逃脱不开,只能赌一赌了。
砚清懊恼于还是被发现了踪迹,也懊恼自己没有及时脱身。眼见着身后的大军更加迫近,他想要加速融合的进程,却感觉大脑一阵针扎似的疼痛。
克亚西远远看到便脸色一变,一鞭朝他挥来。
砚清迅速躲闪,却只觉得头部更加疼痛,身体里的力量在流淌,却也要把他撑破了,炸开了。
他强忍疼痛回击,余光终于瞥见格伦雅他们的身影。格伦雅和砚明迅速靠近他,帮他收拾那些穷追不舍的魔族追兵。
“传送阵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能进去。”
砚清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格伦雅注意到他额角的冷汗,关切道,“怎么了,受伤了吗?”
砚清无法回答,看到克亚西的鞭子又临近,于是把秘银幻化成长鞭,朝对方也挥了过去,鞭子两厢碰撞,砚清挥出去的时候没有控制住身体里的力道,克亚西的龙鞭……竟然断了。
不光是克亚西愣住了,砚清也是不可思议。
克亚西用的并不是龙筋中最硬的一节,但是按理来说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挥断,龙筋是世上至柔至刚之物,非常人可断。
克亚西随即意识到是火种的作用,看着砚清的目光邃了起来。
可是砚清也不好过,刚刚那一下没控制住力道,反而诱发了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流窜。他眼中蔓上血丝,疼得四肢百骸都像是要被撕裂,血液在血管中沸腾燃烧,引得他咳出一口血来。
他感觉到眼前一片血红,视线逐渐模糊,却听到一阵箭支破空的声音――有人埋伏!
他没来得及反应,耳边就已经传来了皮肉撕裂的声音。
不,不是他的,是格伦雅。
他极力睁大了眼睛,却只看到了格伦雅温柔的神情。他的翅膀大开,把自己环在当中,翅膀却被数支箭支狠狠贯穿,美丽的天使失去翅膀的支撑,只能无力地坠落。
他伸手去够,没能防住袭击,自己肩膀上也中了一箭。可是格伦雅坠落得太快了,怎么会这样快,他怎么抓也抓不到――
他终于不堪支撑,阖上了眼,在半空中也昏厥过去。
克亚西其实也不知道是谁在趁乱偷袭,见砚清坠落下来,心中一动,把手中龙筋换成软鞭,正要甩过去把人拉过来,却不知从哪里伸出一根机动猫爪,勉强扣住了砚清的腰带。
克亚西顺着方向看过去,看到了那个眉目和砚清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那人略一犹豫,似乎还想去救格伦雅,但他一个人已经实属勉强,便干脆放弃了,猫爪一缩,把砚清拉了回来。
砚清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砚明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又冷眼看向天壑,格伦雅已经坠落进去,不见踪影。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怜悯,但转而又消失不见。
只要砚清没事就好了,其他人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是那个讨人厌的伪善天使。
他按照考伯特给他的咒语,轻声念了出来,那火种便停止了和砚清的融合。他抬头,和远的克亚西对视一眼,退后几步,退到传送阵当中,等待它的启动。
可是克亚西没有要乘胜追击的意思。
砚明从他的目光中隐隐感受到了什么,眯起眼,一低头,含住了砚清的唇。
他贪恋地吻他,撬开他的唇舌,将他嘴里的火种含了过来,退出时在他的唇上舔吻一下,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克亚西。
他们二人随即消失不见了。
克亚西明白过来,那是一种示威。
但他觉得有点好笑,觉得那人实在幼稚,又觉得他这种莫名其妙对自己的仇恨有点意思,他又不喜欢砚清,只是单纯地对他的肉体有那么点兴趣。
不过……这亲兄弟乱伦的戏码,可真是有趣极了。
第十九章 弟弟彩蛋if 发情期放置play/淫具亵玩
砚清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布置得干净整洁,但是没有生气,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没有人居住的地方,只是临时打扫出来的。
他头疼欲裂,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格伦雅从天壑坠落,然后他也晕了过去……那么格伦雅呢?
他急匆匆地起身,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一边走一边想要给自己随便施展个治愈术将就一下,调动体内力量的那一瞬间,他僵住了。
他的精神力……失踪了。
他迅速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看是不是又被戴上了什么束缚精神力的项圈,可是脖子上空无一物。他又检查浑身上下,没有发现多余的物件。
他下意识地慌了神,他一直以精神力见长,眼下这玩意没有了,那他还能有什么?
他的脑子里一片乱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那份崩溃的心情按捺下去,呼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正欲往外走,和门外的砚明对了个正着。
“哥,你怎么醒了?”他讶然道,“你的伤还没好,赶紧回去休息吧。”
看到砚明的那一瞬间,他悬着的心立即落下了一半,“这是哪里?”
“很久以前我在边境留下的宅邸,”他把手中药物放下来,“之前有段时间出任务,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后来就干脆买下来了。”
他走过来,把砚清推到床边,“你需要好好休息。”
砚清不动声色道,“格伦雅呢?”
“是我的错,”他面上顿时露出歉意的神色,“当时情况紧急,我救到你之后,没能赶过去……他好像坠入天壑里面去了。”
砚清心里咯噔一声。
“你先别担心,我派人去找了。”他安抚道,“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最起码没有见到尸骨,没有消息已经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砚清轻轻嗯了一声,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手上的血契。
血契还在。
他也没有明确的感受到手上有什么东西,只不过他潜意识里就是知道,那份契约还牢牢地刻在他身体里。
砚明怕砚清执意要去找格伦雅,又补充道,“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我刚刚给你疗伤的时候,感觉你体内的精神力好像、好像消失了……”
他担忧道,“我听说好像只有受了很重的伤才会发生这种状况,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
他知道这其实是火种带来的影响,他的身体本身并没有受什么很大的伤――对了,火种呢?
他估摸着砚明应该还不知道火种的事情,于是旁敲侧击道,“砚明,你有没有看到过……一颗类似于丹药的东西?火红色的,也就掌心大小?”
“好像没有印象,”砚明偏头想了想,“怎么了吗?”
他模棱两可地回答,“是考伯特命令我要带回去的东西。”
“哥,你这时候就别管这些了,命总比任务重要,”他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我帮你张罗着这些事情,你就好好养伤,把力量恢复过来,好吗?”
砚清还想继续说话,砚明又打断了他,“你知道的,哥,如果大家知道你的精神力不见了,不光会军心大乱,而且那些平时就对你不怀好意的人……”
砚清和他对视许久,最后终于败下阵来。
“我知道了。”
他这几日便在宅邸里养伤,他的伤势向来好得快,三四日便无碍了,砚明执意要他继续休息,他又呆了两天,可喜的是,他隐隐感觉到力量恢复了一些。
虽然并不多,但是好歹脱离了半残废的局面,他松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差不多该回去了。
他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和砚明报个备,毕竟擅自离开不太好,万一砚明到时候找不到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而且他现在的力量不足以让他支撑起一个远距离传音的符咒。
他左右思忖,还是放心不下,毕竟他离开了那么久,哪怕跟布塔已经说过了这几日要去参与一个秘密行动,他会帮自己张罗着一点,但是离开太久,底下的其他人会起疑心的。
他在心里给砚明道了个歉,伸手去够宅邸的大门。
他的手瞬间僵住了。
门上被下了禁制。
而且还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留下的禁制,禁制极其复杂,蛮力不可解开,不光耗费心力,还耗费精神力――也就是说,以他现在的状态,是肯定打不开的。
砚清的神色冷了下来。
如此精密的术法,相比是砚明特意为自己留下的。他联想起砚明这几日的拖延,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虽然他并不想怀疑自己的亲弟弟,但他对考伯特却抱有十成十的戒心。联系到砚明的这莫名出征、火种的失踪、砚明反常的挽留……他迅速把事情串了起来,一个设想逐渐成形。
如果真的是这样……
他咬了咬牙,压抑着怒火,突然想起还能从窗子出去,上楼检查了好几扇,也全都被下了禁制,看样子思虑还挺周全。
他正准备去寻找什么别的方法,余光却瞥见砚明正在回来的身影。
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特视。虽然现在的力量不能让他长久地使用术法,但是支撑一会会还是足够的。
他看到砚明脸色有些苍白,掌心渗血,满是血迹的那只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他于是站在宅邸门口,等待他的到来。砚明推开门的时候没想到砚清就在门口,茫然了一瞬,而后镇定道,“怎么了,哥?”
他开门见山道,“为什么要在大门和窗户上设下禁制?”
砚明沉默一瞬,撇开视线,“我怕会出危险。”
“危险?”他冷笑一声,“我三岁还是你三岁?怎么,怕我蹒跚学步的时候一不小心从窗台滚下去吗?”
他一旦生气起来不会大吼大叫,但是说话一定会变得刻薄,砚明了解他这一点,抿了抿唇,“不是,我是怕外面的人……”
“砚明,”砚清打断了他,“我不想总是怀疑你,我就直接问了。”
“火种在哪里?”
砚明一僵,“那是什么?你是上说的考伯特要你带回去的东西吗?我好像没有见……”
砚清直截了当地拽过他的手,掰开他的掌心,火种就赫然在他手里。
他夺过,一时气结,“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危险?!”
砚明沉默了一瞬,抬头看他,“我知道。”
砚清几乎要被气到发笑了,“知道那你还!”
“你不是也知道吗?”砚明的神色冷冷的,眼里有些血丝,“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也会去碰?”
砚清没想到他会反客为主,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忍不住怒斥道,“你以为我想碰吗?这种东西我巴不得它消失才最好!”
砚明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你也不想要它。”
砚清实在搞不明白砚明是怎么了,他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他的逻辑?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疼好像又发作了。
“阿明,”他无奈道,“我知道考伯特可能和你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个东西真的不像它表面看上去那样,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刚刚说了,我知道。”
砚明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神色虽然平静,却又有些阴沉,那双棕色的眼睛里好像有千涛骇浪。砚清愣了神,印象当中那双眼睛总是带笑的,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是我自己去找考伯特的。”
砚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跟他说,既然我的哥哥是火种计划里最完美的容器,那我作为他的亲生弟弟,至少也得是个半成品,想要试一试,反正大不了我死了还有我哥作为备选,”他耸了耸肩,“然后他就同意了。”
他朝砚清走近一步,“你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砚清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腰抵住桌子,这才停了下来。
他不敢相信砚明对着一切都一清二楚,那他做的这些所有的事情在砚明眼里是什么样的?是不是都透着一股一厢情愿的愚蠢,亦或者看上去就是毫无意义的自我感动?
他喃喃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难道不疑惑吗?为什么你会没有十岁之前的记忆?”砚明面上露出悲悯的神色,“那是因为你的记忆被清除了,而我却都还记得。”
“记忆里那些试验品的惨状,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掉,当我发现你兜兜转转,结果又陷入到这个计划里去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他合上眼睛,握住砚清的肩膀,“我感觉到好笑。你这样做,是为了我吗?可是我已经……已经注定缠绕在这个噩梦里了。”
“既然你全部都知情,”砚清抬起头来,嘴唇却有些微微发抖,“为什么不能干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样起码你还能有一个平静的人生,为什么还要参与进来!”
明明……明明死的只有他一个就够了啊。
“你还是不明白吗?”
砚明痛苦地看着他。
“我爱你啊,哥哥。”
这明明应该是亲人之间最真挚的告白,但是砚清的直觉却告诉他,好像不是这样。他脑海中浮现出那晚那个疯狂的吻。
但他却极力想要忽视这份强烈的感受,艰涩道,“我当然也是……在乎你的,但是阿明,我生下来就是为了这个实验,说白了,这就是我的命数,它已经无法改变了,你明白吗?就算再有别人来代替我,那也只是无谓的牺牲。”
砚明看到他的神色便明白他还是避开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握住他肩膀的手忍不住攥得更紧,几乎弄痛了他尚未痊愈的伤口。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假装不明白。”他眼里几乎含着泪,拥抱住砚清,在他耳边哽咽着,“我爱你,不只是把你当做我的哥哥来爱,我……我是一个特别无耻的人,我想同你亲吻,我想同你做爱,看到格伦雅在你身边,我就嫉妒得想要发疯。”
他感受到砚清身体的僵直,极力地想要描绘自己的爱意,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爱当中全部都是扭曲的,自始至终都没有纯洁高尚的情感,都是他一个人的贪欲和怨念。
“我曾经以为我讨厌你,所以和你疏远、对你爱答不理,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已经完全离不开你了。”他喃喃着,“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应该,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我不明白该怎么去爱你,我想要保护你,可是我只有这种方式了。”
他呢喃着说了很多很多,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好像要把这辈子积压在心底的情感全部说出来。
而砚清一直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也不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回应。他慢慢地感到害怕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抱着砚清哽咽。
对不起啊,我好像注定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弟弟了。
第二十章 弟弟彩蛋if 春药/道具插入/被插射
砚清曾经一直不明白坚强又克制的母亲为什么到最后会精神失常。他没有十岁以前的记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母亲反复无常的情绪让年幼的他感到疲于应付,又无所适从。
但是砚明却明白的。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疯的。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对亲生哥哥产生这样扭曲的情感,也是那时候遗留下来的因素。
他们的母亲是个聪慧又胆大的omega,是火种计划最早的参与人之一。那时候计划还没有完全开展,最多也就是做做动物实验,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科研团队一样,没有人会知道未来它会成为这样一个危险的东西。她像普通人一样,和另一个男性alpha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对方也是最早的实验人员之一,两人情投意合,日子过得平实而美好。
砚明是个比较闹腾的孩子,而且非常爱哭,让她偶尔有些头疼,但胜在活泼开朗,会逗人开心。而砚清则比较安静,有什么事情都不喜欢说出来,却在术法上有着很大的造诣。
随着他们的长大,实验进程一步步入,原本只是为了能让人类的身体素质更高而进行的生物实验,到后面却慢慢偏离了轨道,实验一比一出格,他们甚至会找来一些心智残缺被人抛弃的小孩来做实验。她隐隐感到不安,觉得事情不应该是往这个方向发展,但是她毕竟不是决策人,无法动摇事情发展的方向,只好强迫自己闭目塞听,假装一切如常的样子。
她后来也会想,如果当初,她能表现得激烈一点,或者干脆早日断舍离,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还是说,她之后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先前对生命的漠视的报应?
噩梦是从砚清八岁时的能力测试开始的。
在人类的阵营当中,一个孩子的满八岁的时候,都会对其进行能力测试,从而便于找到适合孩子发展的方向。砚清在精神力方面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数值,被决策者所相中,要他参与到火种计划当中来,作为重点对象培养。
因为是上面的命令,他们夫妻二人无法拒绝。他们只能两个月见一砚清,每见的时候,他的状态也基本正常,他们便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军事化训练,只是偶尔表现出一丝对孩子未来要上战场的担忧。
直到有一,她在非正常时间去探视了砚清,回来以后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很癫狂,父亲和她说话,她也只是发着抖。
小小的砚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开始,他的撒娇都对母亲不管用了。大多数时候,母亲都会很忧郁地看着他,有时也会莫名其妙地落泪。一开始只是母亲,后来父亲也变成了这样,家里弥漫着沉默的气息。
他逐渐感觉到了不愉快,为什么哥哥走了以后,爸妈就不开心了呢?是他们想他了吗?
他也是想砚清的,砚清对他总是很纵容,不怎么会生气,偶尔真的被他闹得狠了,也只是一个人生闷气,他撒娇两下,哥哥也就不气了。砚清还总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还会帮他打架。
他于是留心了每去找砚清的路线,自己偷偷溜了过去,只不过他不知道怎么进去,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打开透视偷偷看。
他从小视力就一直很好,虽然精神力数值没有砚清那样变态,但是检测的人建议说,以后可以尝试需要高超视力的工作,例如飞行员或者狙击手之类的。但是父母一直不愿意他学得太多,透视眼也是他偷偷跟老师学的,还不会怎么运用,持续时间也不超过三分钟。
他按照直觉寻找着砚清,结果还真的被他给找到了。他偷偷观察着他的哥哥,砚清看上去有些疲惫,手臂的姿势也很奇怪,好像扭伤了。
他还没来得及想,却看到砚清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而后倒了下来,他吓了一跳,地上逐渐蔓出蜿蜒的血迹。他这才发现他的太阳穴上有个弹孔,半张脸上全是血迹。
他挣扎了两下,好像还残存着意识,他身后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手里握着一副重锤,向他的头上狠狠砸了下去――
砚明吓得脸色发白,连尖叫都发不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满脑子都是一锤落下后,地上到都是红红白白的液体,还有砚清残破的身体。
他扶住墙,忍不住吐了。
他连着恍惚病了三日,在迷迷糊糊的昏迷中脑子里却还盘旋着这个画面。他终于醒来的时候,看到母亲焦急而憔悴地守护在他的身旁。
砚明忽然就明白了母亲当初为什么会这样,忍不住搂住母亲,大哭了一场。
两个月后,砚清回来了。
他打开门的时候感到非常不可置信,他都目睹了哥哥的死亡,怎么会……
砚清像往常一样和他打了招呼,稀松平常地收拾东西,和他们一起吃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感到困惑了,所以眼前的这个哥哥,究竟是不是真的哥哥?还是说他看到的那个人,其实是假的?
而后他看到砚清撩起耳边的发时,露出的鬓边的皮肤。
他的太阳穴上有着淡淡的疤痕,不会认错的,就是那个地方。
而后砚清每一回家,他都会用心观察,有时候是手臂、有时候是小腹,有时候又是脖颈。
他曾经旁敲侧击地问着那些伤痕的来历,砚清就会摇摇头,说自己不记得了。
他是真的不记得。为了塑造出最完美的容器,他无数地被进行抗伤实验,身上的器官和零件不知道被换了多少,有哪里是人造的,有哪里又还是自己的,都已经完全分不清了。前一日刚刚被剖开肚子检查功能,第二日还要再被打开,再加上什么新的东西。
为了防止他产生逆反心理,每把他敲碎了又缝补好之后,都会清除他的记忆,有时候甚至会进行一些改动。
他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这里缝上一块,那里填上一团棉絮,到最后或许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称得上是凤毛麟角。
而其中最残忍的地方,就是砚清甚至被剥夺了知晓的权利。他对这一切并不知情,对计划毫不怀疑――托改造的福,他的自愈能力相当地好,无数的记忆清除让他的思维都变得有些僵硬,况且他尚且年幼,就凭那些缝缝补补破碎不堪的记忆,他也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但是砚明知道,母亲知道,父亲也知道。
没有人可以忍受自己的亲人被如此残暴地对待,母亲曾经把砚明拥在怀里,崩溃大哭,说我们走吧,带着阿清一起逃走好不好?
她终于承受不住,在有一被勒令亲自去参与砚清的实验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崩溃了。
他们夫妻二人把这个残忍的火种计划公之于众,把一切都捅了出去,计划被迅速终止,所有试验品都被上交,除了砚清。因为砚清看上去太正常了,他是最成功的作品,加之他作为实验人员的亲属,没有人怀疑他。
但是由此,他们也招惹来了杀身之祸,为了让母亲能够顺利带着两个孩子逃走,父亲被惨无人道地杀害。
砚明永远忘不掉那个夜晚,娇小的母亲背着还在昏迷当中的哥哥,一边牵着他,眼里还含着泪,却又不敢停下,一旦停下就是坠入渊。
他们躲避着人类的追杀,每找到落脚的地方,不过两三个月就又被迫逃亡。加之母亲没有清洗标记,抑制剂并不能完全代替掉alpha的信息素,在抑制剂给人精神方面带来的副作用下,母亲终于在这无休止的折磨当中发了疯。
于是尚且年幼的砚清担起了许多的重任,好在他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躲起这些追兵也没有特别麻烦,只不过带着更加年幼的弟弟和失常的母亲,这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起来。后来母亲去世,他们的日子也并没有因此变得好过。
砚明时时感觉到非常自责,他要是能帮到砚清点什么就好了,但是他什么也做不到。他只能像从前一样,尽可能地伪装出笑容,让砚清至少开心一些。
但是这一件件的事情压在少年的心里,被他压在笑容底下,长年累月就成了厚重的积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十四岁的时候受了重伤,连着多日高烧不退,奄奄一息,砚清一寸不离地守着他。
砚清感觉自己走投无路了,他的治愈术并不佳,怎么做都没办法让他恢复过来。他不只是把砚明当做自己的亲人来看待,更是当做自己活下去的一种动力。他之所以愿意时时刻刻保护着他,不光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而是如果失去了这一信念,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明白那些记忆的缺失都是人为造成的。但是他不知道是为什么,正是因为记忆的缺失,使得他的精神更加贫瘠,除了砚明以外一无所有。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母亲还没来得及教会他如何去爱别人就匆匆离世,他只能把责任当爱,把信念当爱。
这时候人类找到了他。与其说是找到,不如说正是看准了这个时机。
人类挂着虚伪的笑容要和他做交易。他为人类卖命,他们则救活砚明,并且许诺给砚明一个平稳的人生。
他答应了。
他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这一切的一切,砚明全部都知道。
他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割裂,心里压得越沉就越是痛苦。
看,他就是这样一个什么事情都需要哥哥保护的,没用的弟弟。
什么时候我才能保护你呢,哥哥?
何止是砚清,其实他也学不会去爱别人,他的童年充斥着苦难和阴谋,青春时期里又满是他人的闲言碎语和自我否定,叫他怎么去学会爱别人?
他所能爱的,也只有砚清了啊。
第二十一章 被弟弟强上/轮x想象/进入子宫
砚明许久没有感觉到砚清的动作,他的心里越发不安,却又不愿把他松开,只能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不去看他的表情。
“阿明。”他听到砚清缓缓开了口。
“……不要这样。”
他慢慢地把砚明推开,眼里的神情说不清是悲悯还是失望,“你是我的弟弟。”
他随即吐出了更加残忍的话,“我也只把你当做弟弟来看。”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太冷静,也或许是你刚刚接收了火种的结果,”他甚至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刚刚你说的话……我可以全部都忘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是答应我,阿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好吗?”
砚明在他的注视下先是发愣,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沉默了很久,却突然弯下了腰,低低笑了起来。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但他的眼底却满是痛苦。
“你还是不明白啊。”
他突然伸手扣住了砚清的肩膀,趁着他吃痛的片刻将他的手反拧过来。
砚清闷哼一声,呵道,“你在干什么!”
砚明的目光沉了下来,看不出喜悲,“我会让你明白的。”
他随即伸手去拨他肩头的衣物,砚清被格伦雅操弄久了,自然知道他是要干什么,随即剧烈地挣扎起来,但是他的精神力还没有恢复,又大伤初愈,根本拗不过砚明,只能被他反手压在桌子上,徒劳地挣扎,微弱的扭动让画面看上去更加色情。
“你疯了吗?!”
“你就当我是疯了吧。”砚明几乎哽咽,“我也觉得自己疯了。”
他从空间里拿出一根绳子来捆在他的手腕上,确保他动弹不得,这才开始拽弄他的衣物,露出他还缠着绷带的肩膀。鬼使神差地,他朝他的伤口狠狠一按,那里便渗出血迹。
砚明顿时感觉双目一片猩红,意识里强烈地叫嚣着,渴望着血。他方才确实与火种尝试了融合,结果排异反应比砚清还严重,甚至影响了他的意志。他逐渐失去理智,脑子里只留下了欲望。
他于是朝他的肩膀咬了下去,几乎咬下他的皮肉,砚清咬着牙,疼得浑身发抖。他把那伤口要得皮开肉绽,原本箭支造成的创口并不大,只是比较,他这样一咬,肩膀上顿时像是绽开了一朵妖冶的,触目惊心,却又带着点异样的诱惑。
砚清能感觉到对方炽热的呼吸,烫得他一阵颤栗。砚明逐渐上移,在他的后颈舔吻,像一只大型肉食动物,趴伏在猎物身上寻找最完美的下嘴地点。
他在他的后颈游离一会,动作突然顿了顿,而后狠狠咬上了他的腺体。
砚明那海水味的信息素蔓延开来,平日闻起来很清爽的气息却带着几丝腥咸,让他头脑发晕。
从前的omega不能同时被不同的alpha标记,否则体内信息素的紊乱会使得他的激素逐渐混乱,最后产生各种各样致命的影响。在人类基因革命以后,omega不但可以洗标记,也能同时被多个alpha标记,但是被别的alpha标记时,会感受到极大的痛苦,只有在发情期被重复标记才不会。砚清体质特殊,不能被完全标记,上一标记之后他已经在发情期间虽然打了抑制剂,但是确实有个alpha在身边,有着alpha的信息素,这也是为什么格伦雅标记他的时候他不会感觉到痛苦的原因。
但是显然地,砚清的下一个发情期还没有来,而格伦雅的信息素还没有散去,即使有漏洞,他也逃不过基因对不忠的惩罚。
他感觉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从后颈传来,逐渐蔓延到全身,他被烧得双腿发麻,这个疼痛比刚刚砚明咬在他肩膀上的痛得多了,方才他还有力气忍着闷哼,这下他几乎疼晕过去,等恢复意识到时候,他发现砚明已经差不多将他下身的衣物全部剥去了。
砚明掰开他的臀,露出那个隐秘的穴口。那里因为疼痛而完全没能情动,还干涩着。砚明身后在入口揉弄了一下,在他大腿根部色情地抚摸,这才让他微微湿润了些。他急切地插进去两根手指,可到底还是太勉强了,里面搅得死紧,让他指尖都有点发麻。
他皱眉,强硬地往里面探了探,不经意间碰到他的前列腺,砚清于是颤抖一下,他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反应,于是在那上面狠狠蹂躏几下。
砚清发出难耐的呻吟,穴里开始抽搐缩紧,但又不是方才那种无法前进的紧致,而是缠得热情而缠绵。
他的意志哪怕再想拒绝自己的亲弟弟,他的身体还是为他敞开了大门,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身体才是诚实的,还是他本身就过于淫荡。
砚明于是应邀,将性器顶在他的穴口,砚清又开始挣扎起来,“砚明!我是、呜――”
砚明不容置疑地顶了进去。
“你还想说什么?”他很快顶上了刚刚摸索到的前列腺,轻轻顶弄两下,“想说你是个alpha吗?”
痛感和快感一起袭来,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吮吸起来。但是alpha的尺寸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也没有好好扩张,把性器咬得死紧,偏偏又抵死缠绵,像是又当又立的荡妇,假惺惺地推拒。
“我易感期的那个晚上,”他垂着眸,入了一些,“其实是清醒的。”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砚清只能凝神去听。
“抱歉,在那个时候就忍不住吻了你,你应该很害怕吧,”他随即笑了笑,“不过现在我好像在做更过分的事情。”
砚清咬了咬牙,“你也知道。”
他点下头,颤声道,“我是你的哥哥啊……”
可是他的亲生弟弟却操在他的身体里,把他的肠道操成性器的形状,强硬地破开这具身体,搅弄着他的灵魂。
砚明的性器相较于格伦雅,没有他那么和自己的身体契合,格伦雅如果想要,哪怕是粗暴的进入也能让他立马得趣,而且一场能把他干潮吹三。而克亚西因为身为enigma,所以比一般alpha尺寸还要大,都能进入他的宫腔。
但是砚明的前端更加挺翘,每在他身体里进出,都会剐蹭他柔软敏感的内壁,把他弄得有些疼,但是又会弄到几前列腺,在数疼痛中偶尔夹杂着一令人窒息的快感,却让他鬼使神差地上了瘾。
怎么会这样……
与其说他懊恼于砚明的无礼,他更加懊恼自己身体的反应。
砚明摁在他的腰上,迫使他更加撅起屁股,“不过也托你的福,因为那个吻,我闻到了你的味道,”他在砚清的腺体上舔吻了一下,“你变成了omega。”
这是一个陈述句,砚清顿时身体一僵。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哥哥,你明明就是个alpha,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是格伦雅吗?”砚明在他的腔口抽送一下,引起他的颤栗,“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没有蠢到为了一个男人就自甘堕落成omega,是吧?”
砚清不答,只是把手攥的更紧。
“我记得你之前被魔族俘获了,他们到是干得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他眯起眼睛,“是之前和你打架的那个魔龙吗?”
他兀自猜测着,突然“啊”了一声。
“吸得那么熟练,应该是没少做过吧?除了被格伦雅操过以外,还有被谁碰过吗?”
他俯下身,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不会被魔族轮奸过吧。”
砚清微微一颤。
砚明捕捉到了他的反应,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腰肢,“是不是被很多人看着,感觉很无助,很痛苦?刚刚变成omega,应该还很痛吧,他们下手也都没轻没重的……”
尽管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但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被迫跪在所有人面前给克亚西口交的那个夜晚,顿时下意识否认道,“不是、不是的……”
“没关系的,哥哥。”砚明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他随即强硬地挤入他的生殖腔。
砚清大口地喘着气,徒劳地想要挣脱绳索,其结果只是把自己的手腕磨得发红。
重复标记会给omega带来巨大的痛苦,当然也包含体内标记。
砚明丝毫没有给他留下缓冲疼痛的时间,在他的生殖腔里野蛮地冲撞。那里本来就十分狭小,一插进去就立即被填满了,他这样粗暴地抽插,让砚清有一种会被他直接捅穿的错觉。
他根本无法适应这样激烈的性爱。砚清挣扎着往前挪动,却只能被死死的扣住腰肢,然后干得更狠。
痛,好痛。
身体里的异物无比鲜明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似乎还想要更加入,直直地干到腔底,挨着男性omega还没发育完全的宫口,砚清立马就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
“砚明!你……呜啊!”
对方仍然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
他发出一声悲鸣,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干死了,最隐秘最脆弱的地方被毫不留情地劈开,把那个狭小的器官撑大,像个严丝密合的套子一样包裹着入侵的头部,却又偏偏不知廉耻地吮吸着,与他的意愿背道而驰。
好在砚明只能堪堪挤进去一个头部,不是像克亚西那样三分之一都入侵进去,不然他真的会死的。
砚明又很快动作起来,每一进出都会把那个娇嫩的器官来回扯动,让他有一种器官会被拖出来的错觉。他蹂躏着宫腔,因为那实在太小了,不管怎么操都能操到敏感点上,他一边在疼痛的刺激下,一边……潮吹了。
熟悉的失禁感从下身传来,他几乎羞愤欲死,从唇角溢出低泣。
“不要、不要这样……”
他失去理智地开始乞求起来,希望弟弟可以放过自己,然而砚明却因为他的示弱感到更加兴奋,每一抽插都从宫口退出,然后再狠狠顶入,让他无数地感受被破开身体的快感,将那柔嫩的地方磨得生疼。
真的好涨、好痛。他低吟着、呜咽着乞求,可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他只能雌伏在亲生弟弟的身下,明明情感上已经崩溃了,但是身下的嘴却还在淫荡地流着水,像个妓女讨好恩客一样卖力地吸吮。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第二十二章 弟弟彩蛋if线 被弟弟打屁股/体内成结/干到昏迷
他最后被失去理智的砚明做到昏迷过去,什么时候结束的时候也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而他已经被清理过上了药,放在柔软的床上。
接下来砚明好几天都没有出现,砚清不知道他是忙,还是不太敢来见他。
他趁着这几日好好捋了捋头绪,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现在慢慢冷静下来――这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毕竟很少有人可以在被亲生弟弟强奸以后还能保持从容镇定。
他曾经因为砚明刻意表现出来的淡漠,所以疏远了他一段时间,哪怕还是会让人暗中打听他的近况,但确实把他忽略了一段时间。那段日子,他也地沉溺于对格伦雅的爱恋当中,以至于把砚明撇在一旁,完全没有在意到他的感受,是他的疏忽。
但是按理来说,应该会憎恨他才对啊。显然,比起被弟弟爱慕,他更能接受被弟弟仇恨着。他不明白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人影响到了他,又或者是什么东西给了他刺激。
虽然他可以原谅砚明的所作所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认可着这一切的发生。他总得想办法把砚明矫正过来,不能因为自己,砚明原本可以平稳度过的人生就此被毁掉。
肯定是不能再放任自由下去了,他得和砚明心平气和地谈谈。上是纯属意外,砚明正好出于和火种融合的档口,而他力量又还没恢复,才会变成这样。虽然火种最后又被砚明夺了去,但是好在他的力量在一天天恢复,现在已经有了平日三分之二的水平,倒不会在发生上那样的事情。
他盘算着,可是当砚明真的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砚明浑身是血,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他不明白他到底去了哪里,第一反应便是施展治愈术,然而却并没有作用。正当他手足无措之际,砚明突然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慌忙接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砚明一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他总不好对一个伤员动粗,原本设想好的反应一点也碰不上用场。
砚明看到他不抗拒,低低笑了笑,“死之前还能吻你,我死而无憾了。”
砚清顾不上被自己亲生弟弟猥亵,当即关切道,“你怎么了?”
砚明却不说话了,只是虚虚地靠在他的怀里,砚清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感觉眼前宅邸的景象都像碎片一样地消散了,他有些困惑,感觉到砚明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一咬牙,撬开他的齿关,强行给他渡了一口魔力过去。
砚明被他吻得发愣,这时眼前的景象完全破碎了,砚清这才发现两人在一湿烂的洞穴之中,他打开探知,敏锐地发现周围有别人的踪迹,缠绕着黑暗的气息。
他淡淡道,“有什么就说吧。”
“……抱歉,我又骗了你,”砚明缓过来了一些,低垂着眼,睫毛轻颤,“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宅邸,那里……那里面是我的空间。”
砚清诧异地看他一眼。
按理来说,空间里是不能放活物的,砚清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眼下的形势并不适合究,他眸中闪烁一下,换了个问题问,“我们现在在哪?”
“本来要和布塔会和的,只不过传送的时候太匆忙,位置发生了偏差,”他顿了顿,“然后在赶过去的路上遇到了魔族的追杀。”
空间传送是格伦雅的长项,但他在这方面只是造诣平平,原本需要二人构建的阵法只由他一个人完成实属勉强。他本想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但是在逃亡的过程当中,他感受到更多的还是力不从心。
想要保护他爱的人实在太难了,毕竟他是那么地强大,而自己是这样弱小。即使是想要强行融合火种,到头来也只是反过来被控制。
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感觉到敌人逼近,眼见着砚清就要出去迎战,他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这个还给你,”他勉强维持着笑容,摊开掌心,赫然是那枚火种,“你说得对,我不该管的东西就不应该乱拿,到头来……”
他低喃道,“还给你添了麻烦。”
砚清心中一动,却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砚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究是崩溃地掩住了自己的脸。
没多久砚清就回来了,身上沾了一身血,但几乎没多少是他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砚明的身上施展治愈术,看他基本上没有性命之忧,便在洞穴里生了火,下意识地脱掉了自己的衣物想要烤火,看到了砚明的目光,他犹豫一瞬,还是决定出去再换。
“哥!”
砚明突然叫住了他,他脚步一顿,又走了回去。
“我……”
他想要说话,可是组织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砚清耐心地等他,见他半天没有下文,于是便又坐了下来。
两人原本都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但是真的到跟前又什么也说不出。
砚清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这件事就算现在逃避过去了,日后也还会在。
他从来没有对弟弟抱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对两人之间关系的定义一直是“相依为命”,如果砚明不愿意依靠他了,想要过自己的生活了,他虽然会难过,但是也会接受。
这种关系到底是不正常的,他并非是一个非常迂腐的人,但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难以接受,就像人类未分化前,总是觉得“别人是同性恋无所谓,但只要自己孩子不是”一样。
他摩挲着自己的指尖,正想开口说话,却听砚明先开了口。
“对不起。”他说。
“但是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让你受伤了,而且根本没有顾及到自己的能力,把一切都搞砸了。”他破罐破摔道,“我知道你可能想说什么,但是我不会因为自己喜欢上你或者抱了你而道歉。”
换在前几天的时候砚清听见这句话或许会生气,但此刻他却异常地平静,只是用平淡的目光看着砚明,看得砚明甚至有些心慌。
砚明只能咽了口唾沫才继续说,“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是自愿同我亲吻、和我拥抱的,我不应该用这样粗暴的手段,但是我不会放弃喜欢你。”
砚清等到他没了下文,这才轻声开了口。
“阿明,我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不只是因为你喜欢的是我,”他平静道,“更是因为你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如果你喜欢上的是别人,而这个人和我一样不值得喜欢,那我也是会反对的,你明白吗?”
“既然火种计划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你应该也明白,我之所以能答应,也能为之卖命,说明我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人。我也是一个随时随地可能死掉的人,喜欢上我,你会提心吊胆,但你应该有一个更安稳的人生。”
砚明也沉默了很久,最后怔怔道,“可是你凭什么要为我做决定呢?”
“为什么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一个安稳的人生呢?”他惨淡地笑了笑,“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吧。”
他们像是两个极端,一开始都在同一块贫瘠的土壤长大,砚清后来继续在风里雨里生长,而他却被自己哥哥一厢情愿地移入了温室。结果砚清还是像从前一样赤诚而热烈,自己却反而生长成了一颗扭曲而羸弱的,就连爱意都是带着毒药。
“为什么要觉得自己不够好呢?要说卑劣的话,没有人比我更卑劣了,真要说,那也是我配不上你,而不是你配不上我的喜欢。”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是真的为我好,觉得自己是是个活该孤独终老的渣滓,那为什么你允许格伦雅爱你,却不允许我爱你呢?”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他逼问道,“况且,你怎么就知道格伦雅那么爱你?他真的爱你吗?哥,你看清楚,我才是你相依为命十几年的人,我可以保证我没有一分是假的,虽然它卑劣,丑陋不堪,但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呈现给你看。”
“是你偏心。”他眼底慢慢浮现出泪光,“你不愿意接受我,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弟弟。”
砚清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他很少会被人辩驳到说不出话,从来都是他锋芒毕露,把别人逼得退无可退。但是他在情感的接收和表达都实在太贫瘠了,他可能明白军事上的道理,可能会揣摩一个人心里对于权力的衡量,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也不懂爱当中的逻辑和弯弯绕绕。在砚明面前,他只有输得一败涂地。
他只好说:“可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是稳定的人生?是你对我百分百的理解?还是对我忠贞的爱意?”
砚明向他凑近,从下往上,用渴求的眼神看他,看得砚清如坐针毡。
“不要,我这些都不要。”他摇头,“虽然我会因为你爱上别人而嫉妒到发疯,但我也不奢求你能爱我。”
“我只是想要我在你心里永远有个位置,我要不会变成亲情的爱情,你可以理解成是喜欢,也可以理解是一个omega对一个alpha的依赖。”
“如果这些你都做不到,那也没有关系,但是,不要拒绝我的爱,好吗?”
他攀附着砚清的肩膀,哽咽着。
“我只是想要你……回头看看我啊。”
第二十三章 发情期自慰被下属发现/体型差肤色差
有了砚清之后追兵就好摆脱多了,砚明因为受了伤,还不太好行走,于是砚清就背着他在各地辗转。这让砚明有些恍惚,觉得好像回到了十几岁逃亡的时候,那时候母亲已经离世了,他就趴在哥哥的背上,曾经他觉得他的肩膀是那么宽厚,而今长大了,却觉得他太过单薄。看着这样的他,他的心中就很容易升起保护欲。很难想象,这样一具纤细的身体,究竟蕴含了多少的力量,又承担了多少的责任。
他们不久就到了当初说好和布塔回合的地点。当时他在部署天壑这一战的时候,因为放心不过考伯特的人,所以特意让格伦雅做传送阵的构架,砚明辅助,而布塔负责在对面接应,确保两端都是自己的人。
但他没告知布塔大致会抵达的时间,好在布塔向来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一直等到他们来。当他看见来的只有砚清和他背上的弟弟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格伦雅将军呢?”
砚清手上动作一顿,撇开脸,“下落不明。”
布塔就不再多问了。即使砚清没有明说,但是他也能看得出来二人之间的关系。比起格伦雅的动向,更让他疑惑的是,他感觉砚清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好像又发生了改变。
犬类的嗅觉向来敏感,他那闻到他那股平稳的乌龙茶香里隐隐掺杂了一丝海水澄澈的气息,红酒的味道却隐隐有些淡去了。
他记得魔族并没有依海而居啊。
直到他帮砚明理伤口的时候,闻到从他血液中散发出来的,隐隐灼灼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一时间陷入了混乱,他能勉强理解两个alpha相恋,毕竟这在军中并不少见,但他实在不觉得砚清是干得出兄弟乱伦这种事情的人。他也是有过弟弟妹妹的人,尽管他知道砚清一直很关心自己的弟弟,但他能从那眼神里看出来,这只是亲人间纯粹的爱意。
他于是留心观察了些,发现砚明其实还是像以前一样并不多话,有时候会看着砚清发呆,不一会又移开视线。
他被这巨大的信息量震惊了,但他绝对不会多问,毕竟这不是一个下属该过问的内容。
砚清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直相当高大――哪怕从体型上来说,身为狼人的自己明明比砚清大了一圈。他觉得砚清一直是一个隐忍的、强大的又干净的模样。在这之前,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有一天也会普通地恋爱结婚,或许英雄迟暮才是他应该有的归宿。
但是奇怪的,发现了这些事情以后,他并没有因此对自己的将军产生失望或者崩塌的心情,只是充其量有些意外。那天在风雪中化开的尾巴就告诉了他自己,无论怎么样,他都会为砚清始终效忠。
因为,狼是一种相当忠诚的生物。
砚清把砚明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后,紧接着便打算去找格伦雅,虽然他手上的血契还没断,但是那个地方毕竟危险至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以外,他必须提早赶过去。
他告诉砚明这个决定的时候,本以为他会反对或者挽留,但是他看上去倒是反应平平,只是目光有些复杂。
虽然他对砚清说,只要自己永远能被哥哥在乎着就满足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格伦雅,他的心中还是觉得厌恶。因为这个人太完美了,完美得让他觉得不真实,又完美得让他无足插入。
他前两天问过砚清一个问题,他问,为什么你会喜欢格伦雅呢?
砚清有些答不上来。
他想说,格伦雅是在他最乖张最阴郁的日子里唯一一个试图接近他的人,可这样说的话,砚明也是在他最黑暗的日子里一直陪伴他的人,真要说来,那肯定是砚明感情,所以这个理由他说不出口。
或者说,在遇见格伦雅之前,他一直没有遇到过哪怕像样一点点的爱。精神失常的母亲没能给他母爱,而自己的弟弟反而需要自己给与关爱。所以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就成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毕竟缺爱的孩子才是最好骗的。
砚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把人往坏里想,但是他真的很怕自己的哥哥就这样被骗走了。要是他真心实意地被某个人爱着那也就算了,如果爱着他的那个人的情感都是虚假的,那他无法原谅。
可是格伦雅把一切都表现得非常好,他对他也没有那么了解,只是出于一种直觉上的判断,又怕自己说多了引起砚清的反感,只好说,“那你小心一点。”
砚明一反常态,话里有话,砚清隐隐注意到了什么,但是却又说不上来,或者说,他潜意识地逃避怀疑格伦雅这件事,便也没有作出过多的回应。
他在会和的第二天便准备出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前一个夜晚彻夜难眠,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对格伦雅的担心,所以才会焦躁不安,直到临走前,他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信息素,好像过于浓烈了些。
他从前是alpha,对omega发情期的生理反应并不了解,到了这个地步才知道自己是要发情了。他在空间里四翻找,发现自己的抑制剂已经在砚明的易感期用完了。
其实他现在身上有着格伦雅和砚明两个人的标记,让砚明给他咬一口临时解决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他不想再给砚明增加徒劳的妄想。
他于是决定一个人挺过去,像计划决定好的一样出发。他有意收敛自己的信息素,只不过走到半路,还没走出森林,他便已经腿软得走不动路了。他只好找了洞穴待着,想靠自己的意志力挺过去。
可是他想错了。alpha的易感期充其量只是“易感”,只要措施得当就能忍得住,但是omega的发情期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
那是一种蔓延在四肢百骸的热意,烧得他浑身酥麻,浑身像被下了迷药一样没有力气,身后情动地溢出热液,下身也半硬不硬。
他侧躺在洞穴的,把自己蜷缩起来,无意识地摩擦腿间,嘴角溢出难耐的吐息,像一只可怜的动物幼崽,崩溃又无助。
他只好解开裤子去抚慰自己的下身。他很少自慰,或者说根本不会自慰,他平日里相当克制,在还是alpha的时候,几乎算得上是一个没有欲望的人。他笨拙地抚弄茎身,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不得章法,还是因为缺少alpha信息素的抚慰,他弄了半天也没有效果,还是半硬不硬。
砚清喘息着,崩溃地松了手。
不行,完全弄不出来。
他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探向了自己的后穴。
那里早就湿得一塌糊涂了,甚至打湿了他的白色军裤。他只好把裤子褪到膝盖,这才发现自己大腿根都已经全部都是水了。
他试探性地伸进去一根手指,里面又湿又软,贪婪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甚至还有些不够。他于是又伸了一根,这才微微觉得有些满足。他寻着格伦雅操他的记忆,试图摸索着自己的敏感。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反而更加浴火难耐。他这才发现,格伦雅对他身体的了解,竟然比他自己还要更甚。
等他终于摸到那里的时候,他手上已经全部都是淫水了。他先是试探性地摸了摸,只是轻微的触碰就让他的穴道微微痉挛起来。他于是模仿着性交的节奏,一下下戳弄着那里,往常被这样对待的话不一会就受不了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还是叫嚣着不够,想被alpha粗大的性器填满,想被捣弄进身体的最,最好干得他都受不住,失禁一样地潮吹……
真的太淫荡了。
砚清为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羞耻,可是又怎么样都发泄不出来,他飘荡在高潮的边缘欲下不下,但是也没办法停下来。
发情期里omega脆弱的情绪会被无限放大,焦躁、不安、委屈这些平时被他克制得很好的情绪一起涌了出来。
omega对alpha的渴望缠绕着他,他前所未有地开始想念起格伦雅,身体上、心理上。
其实本能也让他想起了砚明,但是他下意识地把弟弟的身影剔除了,连生理上的幻想都不允许自己有,他强迫自己一心一意想着格伦雅,想念他的吻、他的拥抱。
在发情期里,如果身边带有一些沾着alpha信息素的东西,比如衣物什么的就会好过很多,但他什么也没有,除了那枚不会显现出来的血契,他连一星半点可供安慰的东西也没有。
他懊恼于自己的木讷,为什么不愿意多在二人之间留下些东西,否则在这种时候也不见得会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终于忍不住,发出崩溃的低泣。
格伦雅,你到底在哪里啊。
犬类兽人的嗅觉总是要比人类来得敏锐。所以,在砚清意识到自己发情之前,布塔就已经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
那味道实在是太难以忽视了――至少对他来说。清冽的茶香围绕着他,弄得他有些头晕目眩。
是将军的易感期到了吗?也不对啊,他每日都在砚清手底下奉职,平日里他易感期虽然气味也会稍微浓烈些,但是不至于让他晕头转向。
他有些搞不明白了,本来想要提醒砚清几句,结果他看出来有些着急,没留下几句话就又走了。他想他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格伦雅和他……是那种关系,所以更加担心对方的安危,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来将军这段时间也真是一刻不停,刚刚出完任务,把手上的弟弟送过来,又要马上去找格伦雅,完全就是连轴转,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撑不撑得住。
虽然他直到砚清向来都跟个铁人似的,从没见他累倒过,连续两个通宵,睡完一觉又能继续上战场,看不出一点疲惫。受了伤,也总比别人好的快得多。他还很少生病,让身体素质向来良好的兽人族也自叹不如。
但是他还是不放心,砚清走出去一会了,他还是跟了出去。
要寻找砚清的踪迹不费吹灰之力,因为这信息素实在太浓烈了,他一路循着气味过去,终于在一隐蔽的洞穴外停了下来。
他心里一紧,生怕是砚清遭到了敌人受了伤。他碰了碰,不出意外上面有结界。只不过砚清一直非常信任他,甚至给了他进入结界的权限。
他于是了进去,发现里面的茶香更加热烈了,让他甚至觉得有些燥热。
他环视一圈,没能看见砚清,便只好试探性地问道:“将军?”
洞穴里非常幽暗,好在狼的夜视能力非常好,他敏锐地看到角落里有个黑影挪动了一下,定睛一看,确实是他家将军。
他于是走近,alpha的云杉气息一下子席卷了砚清的大脑,他抽搐了一下,往后缩了缩。
只见砚清衣衫凌乱,无助地侧躺在地面上,喘息里都带着颤音,黑发都已经汗湿了,迷乱地黏在脸上。
就算布塔再怎么没有社会常识,他也知道砚清这是发情了。
不对,alpha会发情吗?
他的思维一片混乱,但是本能地,他俯下身去,看了砚清情迷意乱的神情好一会,然后鬼使神差地轻轻环抱住了他。
因为将军看上去好脆弱,好可怜,可怜得想把他用在怀里温柔地爱抚。
感受到砚清在自己怀里的微微颤抖,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又手忙脚乱地松开。
他是不是……现在出去比较好?
因为omega信息素的缘故,他现在也有点反应了。刚要起身离开,砚清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虽然脸上一片潮红,眼底却勉强还是清明的,布塔在他手底奉事多年,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于是咬咬牙,“将军,对不起了。”
他倾身笼罩在砚清身上,解开他本就被扯得七零八落的上衣,一边释放出安抚性的信息素,一边抚摸他的身体。
兽人的掌心粗糙,摸得他一阵颤栗。
当摸上胸前蕊豆的时候他顿了一下,随即一低头,含了进去。
砚清的喘息立即急促起来,甚至带了点呜咽。他刚刚自慰的时候其实已经掐过乳尖了,但是完全无法缓解胸前痒意。而兽族的舌头更加粗糙,胸前抚过沙砾般的触感,让他下身又吐出了一些淫液。
他的吸力很大,他的乳尖本来就不是非常凸出,这样一舔就完全立了起来,挂在胸前,好不色情。
布塔将他半褪不褪的军裤完全剥了下来,摸上他的穴口,一开始伸了两根手指进去,而后又加了一根。可是砚清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够打开了,他已经被情欲折磨得淫乱不堪,觉得直接就能被进入,这样的扩展只会给他火上浇油。
可是看到布塔脱下裤子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他的性器和兽人惯有的体格一样粗大,颜色也很,虽然好像没有enigma那样长,但是至少还要粗,砚清颤颤巍巍地想起,狼好像还有阴茎骨……
他后知后觉,有些后悔把布塔留下来了。
这种东西捅进来,他会死的吧!
布塔随即抵上了他那已经被扩张得合不拢的穴口,粗大狰狞的性器顶在他白皙的皮肤之间,形成巨大的颜色反差,偏偏那小嘴还在讨好地一张一翕,吸吮着他的头部。
布塔看着交合,忍不住失了神。砚清耻得瑟缩一下,抬起胳膊搭在自己的眼睛上。
“布塔,”他颤声道,“别看着我。”
布塔于是反应过来,可是他又有些为难,毕竟这太难让人不注目了。他第一注意到砚清的身体是这样漂亮,流畅、纤细却又不过分瘦弱。兽人族一向追求健壮的体格,他一直觉得自己有着纯正的兽人审美,时至今日才发现,只是因为他没有见过好看的。
他于是扶起砚清的腰肢,将他翻了个个,跪趴在地上,而后伏在他的身上,喘着粗气问,“这样可以吗,将军?”
布塔对他的称呼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要被自己的下属操干,他抿了抿唇,没有回话,算作默认。
这样的姿势虽然不用面对布塔的目光,但是让他想到了野兽交合的模样,尤其联系到布塔本身就是兽人……
他还没来得及入想下去,感觉到身后的性器倒是入了体内。
他刚一被进入就忍不住射了出来。说来真是淫荡,刚刚自己自慰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效果,现在随随便便被男人一操就能射。
狰狞的性器破开娇嫩的内里,把穴口撑得一丝褶皱都看不见,从布塔的视角来看,只能看见他的臀部中间插了一根粗黑的肉棒,连交合的界限都看不清了。
好大……真的好大。
如果他不是在发情期,这样肯定会受伤的。
砚清溢出痛吟,不用在他腹部抚摸,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撑出一个圆润的弧度,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进入到了哪个部位,感受到自己的穴道是怎么一点点被撑开,然后痛苦又快乐地包裹住它。
有些太过了,太满了,但是尽管这样,身体还是贪婪地吮吸着,不断地从生殖腔涌出淫液。布塔顶在他的生殖腔口,却总是不进去,使得他穴道里被填得太满,结果生殖腔里还是空虚难耐。
“布塔、呜,”他低吟一声,“进生殖腔。”
布塔动作一顿,有些慌乱道,“我、我可以吗?”
砚清竟然在邀请他……进去标记他??
他有些震惊过度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照做。他在生殖腔口碾磨一会,把砚清磨得呻吟几声,随即缓慢而用力地捅了进去。
他手底下是砚清颤抖的腰肢,在一片快感当中,他模糊地想。
原来将军……也可以是这样脆弱的啊。
砚清一直表现得非常强硬,强硬得好像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相久了,布塔知道,剥开他铁皮一样的心肠,里面的东西往往相当柔软,只是藏的太,他又不太会用,就总是被人觉得凶巴巴的。
可是砚清这种特质并不影响他觉得砚清很强大,柔软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强大。
可是此时此刻,他第一觉得砚清很脆弱。
发情期的omega都会变得很脆弱,这本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放在砚清身上,就显得他格外脆弱。因为他平日里太强大了,太冷硬了,于是看了就觉得格外地可怜。
于是第一地,他萌生出了“想要保护他”的想法,而不只是“想要追随他”。
他于是俯下身,轻轻圈住了他的身体。
砚清的个子其实并不矮,在这个身高普遍造假的军队当中,他是非常真实的一米八一。只是他蜷缩起来太纤细了、又太娇小了,而布塔身为兽人,长到了一米九五左右,整整大了他一圈。
砚清感觉他整个人好像都被他操进去了,穴肉谄媚地讨好着入侵者,开始痉挛、潮吹。
真的太大了,完全吃不进去。他开始哀叫起来,眼泪不断地滑下来,身上人趴伏在身上的重量让他感觉自己像被迫臣服的雌兽,兽类那高于人类的体温让他感觉到自己在和异族交媾。
那东西又烫又大,快要把他烫化了。可是他感觉到那东西还在不断涨大,把他的生殖腔牢牢卡住,他第一意识到成结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只能伏在地面上疼得流泪。
那精液又烫又多,还狠黏腻,让他本就一片湿软的内穴更加混乱不堪。布塔滚烫的气息在他后颈游离,最后在他的腺体上咬了下去。
标记就这样算是完全达成了。
布塔把性器拔出来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肠肉也要被拔出来,穴肉外翻,合都合不拢。
布塔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只好不断散发出安抚性质的信息素。砚清的发情热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只是消耗了太多体力,他还没有缓过来。
等到布塔笨手笨脚想要帮他清理的时候,他这才恢复了些,疲惫道,“转过去。”
布塔于是听话地转过身去。砚清开始伸手抠挖自己的后穴,让射在里面的精液尽可能地全部排出来。因为太多太,他弄了很久,布塔就一直乖乖不动。
但是砚清不说话,他就感觉到忐忑不安,忍不住开口道,“对不起,将军。”
砚清从空间里拿出一套衣服准备穿上,“对不起什么?是我要求你留下来的,真要道歉也是我道歉。”
在布塔的心中,omega有一种天然的弱势,哪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意外,但他始终觉得是自己不义,尤其他还把砚清完全标记了。
“可是我标记了你……”
这时候砚清已经把衣服穿好了,靠在石壁上休息,“可以转过来了。”
布塔于是转身,便看到他放松而疲惫的样子,可是眼底又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与锐利。
砚清缓慢道,“我是因为意外才变成omega的,变的不够完全,不会被完全标记,过段时间就散掉了,你不用担心。”
布塔听到这里便松了口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隐隐有些失落。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两人一下子都陷入了沉默,布塔感觉到尴尬的气氛逐渐蔓延。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砚清已经合上眼,睡着了。
第二十四章 弟弟彩蛋if线 孕期进入宫腔流产/乳钉穿绳牵着爬
“布塔先生?”
布塔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砚明,只好露出歉意的笑容,示意自己没有听见。
砚明只好重复一遍:“既然已经休养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去找我哥?”
距离砚清离开已经快有半月有余,砚清嘱咐着他们回大营里,毕竟在外面免不了被魔族围追堵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路上一个魔族也没碰见,便想着是不是都到砚清那边去了,是不是要去支援他比较好。
布塔想起那天砚清发情之后,为了稳固标记的作用,他们背对背而眠,但是他醒来之后,砚清已经不见了。
他知道砚清一定是急着去找格伦雅了,但他还是担忧砚清的身体。
砚清这一走就是杳无音信。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也想了很多事情。
他先是纠结了一段时间自己对于砚清的感情。在那之前,毋庸置疑地,他只有忠诚和感激,或许还有些仰慕之类的,但是都是一种下位者对于上位者的服从,或许无关情爱。
但或许在潜移默化之间,他被砚清的人格所打动的部分不再拘泥于这些强大的地方,他发现砚清脆弱之才更加迷人。
所以,他肯定是喜欢砚清的。
兽人向来坦率真诚,他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这一点,也没有在乎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他就是喜欢砚清,就像他就是仰慕砚清一样,是理所当然又光明正大的事情。
但是这份喜欢也不一定是想要什么回应,它更像是一种输出,而非一种内化。他不在乎砚清会不会回应他,也不在乎砚清是否会爱上别人,相反,他更希望有一个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可以真诚地爱着砚清,毕竟他过得太苦了,太孤独了。
可以说,这是一种近乎于虔诚的爱意。
想到了这些他就没那么纠结了。至于砚清实际上跟别人上过几床,他也根本不在乎,他会无条件地喜欢砚清。他唯独担心的,就是当砚清找到格伦雅之后,如果对方在砚清身上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会不会给砚清添麻烦。
不过半个月过去,标记……也该散了吧?
布塔思索了一会,回答道,“我个人也赞成去找将军,但是回大营毕竟是将军的命令……”
砚明眨了眨眼,“你更看重他的命令,还是他的安危呢?”
他这话问得有些咄咄逼人,布塔却丝毫不介意,玩笑似的戏剧性地沉默一瞬,而后朝他一笑,“那就去找将军吧。”
砚明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站在原地看着布塔开始忙前忙后地收拾,好半晌,他突然问,“布塔,你喜欢砚清吗?”
布塔那天回来的时候带了一身砚清的信息素,这个他还是闻得出来的。但是当时他什么也没说。
其实稍微想一想也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布塔不是会以下犯上的人,而砚清更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砚清发情了。砚明其实当时也隐隐有些预感――因为alpha和标记的omega之间的羁绊。
但是砚清宁可和自己的下属做,也不愿意让他帮他咬一口,留下一个临时标记,他说不出滋味,但又不好迁怒布塔。原本他只觉得这只是一场意外,但是看这几天布塔的表现,他隐隐觉得……布塔对他家将军的心思,似乎也不太正常。
他只是试探性地一问,没想到布塔坦然道,“喜欢啊。”
他转过身来,眼睛亮亮的,“当然喜欢。”
砚明一愣,“我说的意思是……”
“我知道,”他弯了弯眼角,神情有一丝犬类的憨态,“我喜欢的。”
砚明一时间惊讶于他的坦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将军这样好的人,会有人喜欢他,”他话里有话,神情却还是那样直率,“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砚明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但是我一辈子做他的下属就好了,”他低下头,把最后一些东西打包好,“将军那样的人,他心里装了太多太多的大爱,只能装那么一点点风雪月,还都已经被别人抢走了,我要是再问他要些什么,那就太过分了。”
砚明偏头看他,“不会不甘心吗?”
“怎么会呢,”他笑起来,“我这条命都是将军给的,怎么敢要更多。”
砚明沉默了。
对方看上去是那样坦然,连让他兴师问罪和刁难的机会也没有。他的爱意又是那样干脆纯粹,反观自己……
他抿了抿唇,“收拾好了我们就走吧。”
布塔点了点头,转身把东西储存到空间里,然后跟上了他。
他看着这个身形和砚清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歪头打量他的背影。
这兄弟两人,看似哥哥偏激弟弟稳重,但是实际上两人的内心倒是反着来的,砚清虽然行事尝尝剑走偏锋,但都是考量之后的结果;而砚明好像更喜欢感情用事,在平静的神情下往往酝酿着疯狂的想法。
他倒是也能接受砚明喜欢砚清的事情,亲人乱伦在兽族当中说实话并不少见。但是太过偏执的情感不是一件好的东西,对他自己来说也好,对砚清来说也罢。
“砚明先生,”他斟酌着词句道,“其实我也不是不希望将军回应我,人都是自私的,只是我觉得,有时候如果想要的太多,会让自己很难过的。”
砚明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没由来的,心里却升腾起怒火。
他当然明白,但是他若能真的想开,还会变成这个样子吗?说得轻轻松松又冠冕堂皇,可他就是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人,你对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说你要往前看,这会有用吗?
一个下属而已,又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地说这些呢?
砚明并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无法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布塔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讶然道,“砚先生,怎么了?”
砚明狠狠咬了咬嘴唇,这才让自己恢复清明,等再抬起头来,只看见布塔关切的神情。
他好像又失控了。
之所以说是“又”,是因为他先前尝试和火种融合过,只融合了一点点就产生了严重的排异反应,甚至让他有些丧失理智,便有了那对砚清突如其来的无理,他后来在逃亡路上又复发过几,但都只是微微有点心焦,没想到还是有后遗症,可见他并不是火种完美的容器。
他想起砚清已经几乎把火种融合了三分之一,却只是有段时间失去了精神力,后来也慢慢恢复了,似乎还有见长。
砚明蜷了蜷自己的指尖,感觉到身体里流淌着灼热的血,连心脏都有些滚烫。
他忽然想起以前见过的那些残品,他们个个都爆体而亡,那些惨状曾经给他的童年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而自己,最后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他平静地朝布塔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看来,他的报应快要来了。
第二十五章 剑(剧情过渡)
天壑的风总是带着腥咸的气息,让人联想到血的味道。带着血气的风格外凌冽,让他的脸颊都微微有些生疼。
砚清在天壑边缘徘徊着,底下就是不见底的渊。他本想想要飞身下去看看,但是沟壑里的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如果飞下去的话,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刮到不知道哪里去,他不愿意冒险做这种事情,于是思索一番,拿着砚明给他的机动猫爪,尝试着往下面攀岩。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有些消耗时间。他一边慢慢向下,每到一个勉强可以落脚的地方就打开探知搜存着格伦雅的踪迹。可是这沟壑这么,这么广,什么时候才能找完呢?
砚清不知道,但是他会一直找下去的,哪怕只能找到格伦雅的尸体。
他越来越往下,以至于从崖边看下去,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他低头看了看下方的渊,想要目测出剩下的距离,但是即使是打开了探知也不知道到底有多。
他皱了皱眉,想着对策,突然感觉有一道破空的鞭声,于是立即拉来猫爪,勾到对面的涯壁上荡了过去,等落下脚来定睛一看,克亚西还是戴着他那副面具,微微朝他笑。
“反应很快啊,砚将军。”
他早就料想到克亚西可能会守在这里,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一步到位,直接在底下等着自己。
砚清并不回话,他从空间拿出他的秘银武器来,然后将其幻化成长弓,搭箭上弓。在做这些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躲闪和移动的准备,他瞄准了克亚西,可是对方并不躲闪,这让他起了疑心。
他于是干脆维持同一个姿势对准克亚西,对方也还是不动,他不明白克亚西是什么把戏,两人僵持不下,最后砚清放下了手里的弓,克亚西还是不动,只是笑了笑,“怎么,突然不想杀我了?”
砚清眯了眯眼,“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克亚西把玩着手里的长鞭,“上你从我那里偷走的东西……”
“那本来就是人类的东西,”他冷静道,“偷东西的是魔族,魔龙大人。”
克亚西挑了挑眉,“要不是我们,你们这个计划早就被全种族否定了吧,自诩真诚的人类?”
“我从来没有说过人类很真诚,”砚清抱臂道,“人类向来虚伪狡猾又斤斤计较,是你自己不够警惕。”
这会克亚西笑出了声,“人类听到这句话可能会不太高兴。”
“那就和我无关了。”砚清冷笑一声,突然又搭弓射箭,他的动作非常快,克亚西只来得及微微一闪,那箭支就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钉在身后的岩壁――这还是有峡谷的风作用下的结果,他对风向的把握也相当精准,如果不躲闪,估计就会射到他的眼睛。
只是那箭确实离得太近了,打掉了他的面具,砚清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得不说,是一张非常俊美的脸,眼角有一枚漂亮的泪痣,他不明白既然长得并不丑陋,脸上又没有伤疤,那为什么还要把脸遮起来。
但是敌人的脸俊美与否和他无关,他只想要他的命。
砚清知道搭弓引箭这一招不会再起作用了,他干脆拿着机动猫爪扣在对面的岩壁上,将自己甩到对面。
他大喝一声,同时幻化出长枪,向克亚西劈了过去。克亚西指节变换,那龙鞭的鞭柄就突然伸长,挡在了他的面前,那鞭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然丝毫没有断裂。要知道,砚清在上与火种融合之后变得强了不少,可是在克亚西面前依然没有很大的优势。
两人僵持着,克亚西忽然凑近了他的耳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其实我也进行过实验,我发现,之前被我找到的那些都是实验的残品,而几乎没有人可以承受住火种。”
他继续道,“你们人类之所以没有把火种计划延续下去,也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载体吧?”
他的言语像恶魔的低语一样钻进他的耳朵里,细细麻麻的,砚清偏了偏头,冷声道,“无可奉告。”
他低笑一声,“可是为什么你可以承受住它呢?”
砚清一挑眉,“因为这样东西本来就是为我而生的。”
他其实故意把这话反了反说,明明他才是那个被硬性改造,就为了成为火种最完美的容器的那个人,也就是说,他为了火种而生还差不多。
但他不想在对方面前这样承认,也没有必要这样承认。
克亚西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好狂妄的话。”
他的神色逐渐浮现上痴迷,“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砚清嫌恶道,“恶心。”
他还没来得及发表更多恶毒言论,克亚西在这时突然把他一拉,他感觉到有劲风擦过,一躲闪,一支箭就擦过二人间的缝隙飞了过去。
砚清迅速挣脱克亚西,回头一看,一个身影站在一岩穴的入口,手中搭着箭,看着他俩的方向。
是格伦雅。
砚清喜出望外,“格伦雅!”
太好了,他还活着!
格伦雅看见他,飞身向他这边过来,下意识挡在他身前,焦急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砚清摇摇头,“我没事,倒是你之前的伤……”
格伦雅朝他温和地眨眨眼,“当时凑巧,只是摔在了岩壁上,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砚清闻言,知道他伤还没全好,于是又默不作声地站在了他的前面。
峡谷的风实在太大了,三个人都不敢贸然飞来飞去,但好在砚清有一根砚明给他的机动猫爪,可以随时调整作战距离。一对二,哪怕克亚西有着enigma的性别优势,但因为上砚清和火种的融合还算成功,加之砚清和格伦雅长期共同作战,配合良好,尽管还在僵持着,双方都落了些伤,但是克亚西已经有些落了下风。
克亚西往自己被刺伤的腹部打了个临时的治疗,一抹嘴角的血迹,躲闪着砚清的攻击,目光却落在了格伦雅身上。
他记得上格伦雅是从山崖上坠了下去,这样高的高度,不死也会半残,可是他看上去不但丝毫没事,还比上更加自如了。
而且,他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凑巧了,他虽然早早预感到砚清的气息,但是也在这硕大的峡谷里找了半天才发现他,怎么他们刚刚对线上,格伦雅就出现在了这里呢?
大抵上坠崖只是计谋,他是早早埋伏在这里的。
那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消灭自己吗?可是他又怎么笃定自己一定会来天壑找砚清呢?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回应砚清的攻击。砚清眼见一击不成,便猛地后跃,回到格伦雅的身边。
格伦雅低声道,“这样很难突破。”
砚清点点头,“持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想起什么,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火种,格伦雅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阿清,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
就算砚清没有把这一切告诉他,但他又不是傻子,左右一串联,也能猜到这是什么东西。
砚清朝他一笑,“没关系,上融合过了,我现在不也没事吗。”
火种上被融了三分之一,他不敢多贪,打算这也差不多融合这些剂量,他默念咒语,那种熟悉的灼热感让他有些头疼欲裂。
他忍着疼,对格伦雅道,“这样,等会我从正面突破,你……”
砚清一顿,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本能让他想要做出躲避,按照他的反应能力,完全可以躲得过去,但是他却没有动。
他感觉胸口一凉,锐器直接捅进了他的心脏,从他的后心刺入,又从他的前胸穿透。
砚清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的戳出的剑。
他认得的,那是格伦雅的剑。
这把剑是当初他和格伦雅一起挑选的,在他们的切磋练习当中,他无数地盖在格伦雅的手背上,和他一起握住过这把剑。从一开始的心无旁骛,到后面的心猿意马,又到了之后的心心相印。
而这把剑此刻却被那双熟悉的手握着,穿透了他的胸膛。
第二十六章 渊(剧情过渡)
好像在临死前,所有的时间都会放慢。所以在那一瞬间,砚清其实想了很多很多。
他并不是一个会因为爱情被蒙蔽住双眼的人,砚明能感觉到的东西、克亚西都能发现不对的地方,其实他也都发现了。或者说,他从更早的时候就发现了。
他自诩是个相当冷漠的人,没有人喜欢热脸贴着冷屁股,但是无论他表现得多冷漠、多生硬,格伦雅都会全身心地接纳他。这一切都太完美了,完美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对自己喜好精准的拿捏,还有恰到好的关怀。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寄予厚望,觉得他做到这件事情是理所当然,但是只有格伦雅会对他的付出给予赞美,第一反应从来都不是“任务完成了吗”而是“你没事吧?”
他也曾想过的,因为这些全部都太过刻意了,好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他有时候会思考会不会格伦雅是考伯特派来暗中观察他的内应,来检查他会不会逃跑、有没有异心。随着时间推移,这样的猜忌都越发浓重。
但是他一边猜忌着,却一边又无法拒绝。
因为它真的,真的,太温暖了。
他因为没有童年的记忆,父母所给孩子带来的爱,他全然没有体会过,所拥有的只是母亲发疯时那一地鸡毛的琐事。母亲就连正常的时候,神情也总是神经质的,时时刻刻担心会有追兵杀过来,让砚清自己也身心俱疲。
但是他也是渴望爱的,有时候砚明会提到一两句以前的事情,他只能露出茫然的表情。那样美好的,一家四口和和乐乐的景象,真的存在过吗?
他只能面对发疯时癫狂的母亲。一般母亲发病了,他就会让砚明去里屋睡觉,然后费尽心思地把母亲绑在椅子上,以防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然后再试图用言语安抚她。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会突然怔怔地看着砚清,然后尖叫起来,说着“这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你不是!”
他每听到都会心里一哽,徒劳地说,“我是啊,我在这里啊,妈妈。”
母亲完全听不进去,一直歇斯底里地喊叫着,最后喊不动了,就会沙哑地低喃。
“应该去死的是我……去死……让我去死……”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听着母亲胡言乱语。
他不知道的是,母亲之所以一直叫嚣着“你不是我的孩子”,是因为她看到砚清的脸,就想起那个夜晚,她看见躺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砚清的尸体。她怔怔地问这是什么,那些实验人员冷漠地说,认不出来了吗,这是你的孩子。
她于是疯了,大声嘶鸣着,说,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他……
砚清对着一切完全不知情,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妈妈讨厌了。
他把脱力昏厥过去的母亲松绑,放在床上,然后又召唤怯怯的砚明回屋,搂着害怕的弟弟入眠。等到了夜,确定所有人都睡着以后,他又会爬起来,去森林里找些野果储存起来――白天他们往往都在逃亡,是没有时间做这种事情的,他只能在夜晚一个人默默地做完。
夜晚的露水很凉,有时候会从树叶上滴落下来,滑进他的脖子。
他被凉得一激灵,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一时间不知道是树在哭泣,还是自己在哭。
他的日子一直是这样冷冷的,母亲死后,砚明就是他唯一的支柱。好在砚明并不会随时随地发疯,平日里性子也还算活泼开朗。只是有时候,砚清回家刚刚打开门的时候,也会见到砚明忧郁的神情,看见他又会马上端起笑脸。
他于是十分愧疚,是他没有给砚明提供一个快乐的童年,害得他这样担惊受怕,强颜欢笑。
他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弟弟,所以当后来砚明疏远他的时候,他的崩溃可想而知。
他感觉自己像一栋每根梁柱都被啃食的屋子,本来就摇摇欲坠,最后轰然倒塌了一样。
他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对身边的每一个人愈发冷漠。就连格伦雅一开始接近他都步履维艰。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突然把他的信仰抽走,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为了自己。
他突然变得有些明白母亲。当同龄人说说笑笑走过去,谈论着怎样体面地参加今晚的舞会,而他想的却是今晚该如何体面地自杀。
但他连自杀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是他不敢,而是因为如果他死了,砚明就真的没人照看了,要是砚明被欺负了怎么办,被利用了怎么办?
他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所以,哪怕他一开始是拒绝格伦雅的,但他还是会一步步掉进他的温柔乡里。毕竟那是他梦寐以求的温暖。
他的关怀是暖的,他的怀抱是暖的,他的吻也是暖的。他真诚而急切的眼神,刚开始他克制而有力的抚摸,到后来粗暴的进入,以及最后浇灌进他身体的、滚烫的精液。这一切都让他欲罢不能。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未来都会迎来终结,那就让它来吧。他经常会在情迷意乱的时候这样想。
比起灰败的现实,他更喜欢虚假的美好。
他心知肚明却从不悔改,任由这个骗局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把他弄得遍体鳞伤,他也能安然奔赴死亡。
他知道,格伦雅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的,被利用了怎么样,被欺骗了又怎么样?他只要滚烫炽热的爱就好。
只不过他设想的结局,要么是格伦雅任务期满从此永远地离开他,要么是自己被他教唆着一步步走向渊,却没有想过,自己最后会被他亲手杀死。
不过也好,这样也好……
他感觉到那把剑从他的身体里抽离,他摇摇欲坠,身体慢慢变得冰凉,然后轻轻地合上了眼。
就让这毫无意义的一生结束吧,至少他最后还是得到了温暖的。
虽然,是假的。
克亚西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格伦雅不复温和,面上端的是一片冰冷。而砚清的神情好像非常平静,甚至没有应该有的错愕。
砚清的身体软了下来,而后从崖边跌落。而格伦雅对这一切冷眼旁观。
鬼使神差地,克亚西飞身冲了过去,接住了不断坠落的砚清。
他身上是冷的,血却是温热的。他微微睁开眼,好像想要看清接住自己人是谁。望进克亚西那双绿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茫然。
他难得这样毫无防备,却是在快死之前。克亚西紧了紧怀里的人,躲过格伦雅的一击。那箭支擦过他的手臂,带来一丝灼烧感。克亚西皱了皱眉,发现了不同寻常。
那箭支被圣水浸泡过,这对魔族来说可是要命的毒药。
他皱了皱眉,原本格伦雅的实力远在他之下,尽管有圣水的加持,也不太可能打得过他,但是他怀里还有个濒死的人,这就让他落于下风了。
格伦雅越逼越紧,他们越来越接近天壑的谷底,下面的风更加凌冽,地势也越来越迂回,却还是看不清底下有什么。
格伦雅见状,手上一凝,将空气中的水汽聚集,再掺上圣水,化作冰雾往他身上打过去。
克亚西在空中躲不过,只好猛的后退,砸在身后的岩壁上才堪堪躲过。他摔得有点狠,怀里的砚清一震,什么东西滚落了出来,他信手一捞,发现是那枚火种。他本想放回砚清的口袋里,可是火种在靠近砚清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他胸口的伤口好像在慢慢愈合。
他愣了一下,随即当机立断于是用力一捏,把火种掰成两半,一半收了起来,一半想推进他的口中,但是砚清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根本咽不进去。
他于是一低头,干脆自己含了进去,然后渡进了砚清口中。
格伦雅看着这一切,神色复杂地皱了皱眉。
克亚西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得意。他突然想起那一天,砚清的弟弟当着自己的面吻了砚清,想必他当时的心情也是如此。
虽然幼稚,但是不得不说,很爽。
只不过格伦雅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了,他趁机一低头,发现果然伤口愈合的速度更快。
格伦雅不再只挑着自己攻击,转而开始攻击他怀里的砚清,看来是真心想要他死。
克亚西只能尽全力搂着砚清,感觉到他的体温不再降低,便更加宽慰了些,只是形势却不容他喘口气。他身上多都是圣水的烧伤,这极大地消耗了魔族的魔力。
他忽然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一低头,是砚清吃力地睁开眼。
他说,“放开我。”
克亚西失笑道,“砚将军,都快没命了,还在乎你那点尊严呢?”
砚清咬唇不语,趁着格伦雅长剑伸来他突然用力推开了克亚西,避免他被格伦雅的捅个对穿。但是他自己却脱离了克亚西的怀抱,滑落进万丈渊。
他在消失在黑暗之前看了一眼格伦雅。
那一眼里面没有怨恨,也没有困惑,格伦雅看不懂。
很奇怪,他好像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
克亚西一惊,连忙挥鞭捆住了砚清的脚踝。他想把人拉上来,但是沟壑里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吸力,将他和砚清一起带入到不见底的渊里。
格伦雅看着他们二人滚入漫无边际的黑色之中,冰凉的神情有了一丝松动。
他原来的神情透着一股冰凉的神圣感,而后逐渐褪去,变成了他平时的温和神情,他似乎有些茫然,良久,他望着渊底部的目光又慢慢含着悲悯,最后按耐不住地伸出手,掩住了自己的脸。
到最后……还是这样做了啊。
第二十七章 失明失聪play/被宿敌乘虚而入插入宫腔
他这是死了吗?
砚清感觉周围一片黑暗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他想要睁开眼,可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睁开。他试图感受一下身边的触感,但是无论他怎么移动,都好像摸不到东西。
这种感觉不像是身边没有物体,而是明明有东西在那里,但是摸上去也没有触感。他感觉到困惑,灵魂的世界里就是这样一片虚无的吗?
他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这才渐渐地重新有了触觉。他感觉身底下是柔软的床铺,有时候床头会有一些什么东西,他摸不出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没死,但是五感尽失,就连精神力也全部消失了。
或许放在之前,砚清会感觉到慌乱,但此刻却意外地平静。反正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就算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又还能怎么样呢?
在他看来,真正让他懊恼的,反而是自己竟然没死成。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要他活下去,这也太残忍了。
他于是想起当时克亚西把他拥在怀里的样子,只是更加不解。为什么要救他呢?是因为看到他垂死挣扎的样子,非常有趣吗?
但或许他要让克亚西失望了,因为他甚至都有些不想挣扎了。
其他感官失去后,触觉就变得格外敏锐,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旁人走近时,与地面发生的微微震动。
除了克亚西,还能是谁呢。
他感觉到克亚西掀开被子,脱去了他的上衣,他下意识地绷紧了一下身体,尽管很快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但是克亚西还是发现了。
他于是道,“醒了?”
砚清现在没有听觉,不知道他说了话,克亚西就权当他不想搭理自己,于是自顾自地帮他拆下绷带,然后重新上药。克亚西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一抬头,看见砚清在看自己。
或者说,根本不能叫看,他的黑色眼睛里毫无生气,也没有焦点,只是往自己的方向这边看着。他伸手在砚清眼前晃了晃,发现他毫无反应。
克亚西皱了皱眉,“你看不见吗?”
砚清侧了侧头,好像想说什么,张口却只有破碎的几个音节,似乎好像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克亚西心中一动,于是干脆传音过去,“你现在看得见吗?”
传音不需要靠听力就能成立,砚清这回有了反应,轻轻摇了摇头。
“那我说话你听得见吗?”
还是摇头。
伤成这样,想必精神力应该也没有了。
克亚西轻笑一声,“被爱人背叛的感觉怎么样?”
砚清又不理他了。
他挑了挑砚清的下巴,“然后被仇人给救了,这滋味又如何?”
砚清这会能说话了,他发出了一个单音节:“滚。”
克亚西不怒反笑,砚清感觉到身上突然一重,竟然是克亚西压了下来。他于是开始挣扎起来,可到底受了大伤,在对方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他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砚清于是放弃了,任由克亚西重新剥开他的上衣。他隔着绷带掐弄他的乳尖,这种感觉有些奇怪,绷带触感粗糙,被手指隔着布料碾压,剐蹭得有些疼痛,却又隐隐透出痒意。
砚清溢出喘息,克亚西于是继续向下,用指尖暧昧地抚过他的小腹,最后没入他的下身。他扭身想要抗拒,克亚西又强硬地摁着他的胯骨,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手法色情地揉捏他的下身。
因为失去了听觉,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所以砚清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呻吟。克亚西听得心烦意乱,干脆随便揉了几下他的穴口就想进去。
砚清惊叫一声,他想说话,可是因为听不见,根本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刚刚发出了一个“不”的音节,克亚西就直直捅了进去。
他呜咽一声,身体忍不住蜷缩起来。
还是……好大……
尽管他身上已经有过四个男人的味道了,但是他那曾经身为alpha的身体还是无法适应这样激烈的性交。尤其没有好好扩展,里面还有些干涩,克亚西这样粗鲁的动作让他又想起那个屈辱的夜晚,他在enigma的身上,被一点点开拓,完全丢掉了alpha的尊严。
砚清摇着头喘息,感觉那淫靡的刑具越来越入,顶弄着他的生殖腔。他哀叫起来,之前做爱的时候砚清从来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去看砚清的脸,发现他的神情比之前还要情迷意乱――或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
他觉得这样的砚清很可爱,于是看了又看,在腔口顶两下,他就会发出呜咽,然后溢出甜腻的喘息,能看见嫩红的舌头。他饶有兴趣地重复几,看他淫荡又天真的神情,越发觉得喜欢,于是俯下身含住了他的唇。
因为看不见,他根本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所以接吻也是毫无防备的。他被吻得喘不上气,只能在接吻的间隙发出呜咽。克亚西实在忍不住了,直接顶进了他的生殖腔。
砚清反应很大,直接射了出来,同时双腿直接夹紧了他的腰,穴里不断地痉挛……
他潮吹了。
克亚西被他夹得生疼,那涌出的热液浇灌在他的性器上,让他又涨大了几分。砚清的生殖腔受不住这样的大小,只能无助地摇着头,可是下身还在不断地涌出淫液,他都要崩溃了。
好痛、好涨。
enigma真的、真的太大了,他很快就到了生殖腔底,戳弄着发育不完全的宫口。上被他入侵子宫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可是他什么也看不见,想要抓住什么,可是面前除了克亚西什么也没有,他刚刚伸出手,就被克亚西抓住手腕按在床上,以一个强硬的姿势禁锢着。
除了那根戳在宫口的可怕性器,他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看不见听不着的恐惧蔓延上来,席卷全身。他只好不断地被侵犯着,连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晓。
他发起抖来,他在颤抖中被克亚西打开了宫腔。
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感觉自己的内脏要被完完全全捅破。子宫又没有发育,比生殖腔还要狭小,enigma又实在太大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性爱娃娃一样,被人随意地揉捏使用,根本没有人顾及他的感受。
可是、可是他也不想要这样的啊……
他也想被温柔地对待,想被恋人取悦,而不是只被当做一个泄欲的工具,他也想有什么人可以真情实感地爱着自己、包容自己。可是好像没有人真的考虑他的想法。他的亲弟弟说着爱他,却还是强迫了他;格伦雅说着爱自己,到头来还是、还是……
那一剑说不痛是不可能的。砚清其实是个对痛觉神经相当敏感的人,但是他从来都不说,也没人知道。以前每受伤,还有格伦雅关心他,但是现在看来,都是一些虚假的、程序化的关怀。
要是痛一下直接死了就好了,这样他也不会继续痛了,为什么要让他活下来?克亚西,为什么要救自己?就为了看自己好笑的样子吗?
可是他真的好痛啊。插在身体里的东西撑得他好痛,他心脏的伤口也好痛。没有人在乎他痛不痛,他们只在乎自己爽不爽、又或者有没有达成任务。
他觉得难过,凭什么啊,凭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也只想当个被人好好爱着的普通人。
什么火种最完美的容器,什么天底下最负责的哥哥,什么人类阵营最厉害的将军,他都不想当。他只觉得他好累啊,真的太累了,完全坚持不下去了。
被压抑了很久很久的委屈终于积攒不住,他忍不住落下泪来,发出哭吟,而且越哭越止不住,他只能竭力忍住泣音,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克亚西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砚清抖得越来越厉害,这哭泣的声音怎么听也不像是得趣的淫叫。他于是低下头来看着他,却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
克亚西愣了一下,人生第一感觉到手忙脚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伸手抹去了他眼角的泪水,可是抹去了一点,马上又有更多的泪水涌出来。
砚清不想让克亚西看到自己在哭,于是别过头去挨着枕头,把枕头都濡湿了一片。
克亚西以为是把他弄痛了,于是从他的宫腔里退出来,“好了,你不想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他忽然又想起砚清现在听不见,于是又传音说了一遍。砚清仍然把脸埋在枕头里。他看着砚清可怜兮兮的神情,怎么也欺负不下去了,只好随便又动了几下,最后射在他本就粘腻不堪的腿间。
砚清瑟缩了一下,把身体更加蜷缩起来。
克亚西这辈子都不需要人哄,更别说去哄别人,砚清哭得他手足无措,这种挫败感让他有些烦躁,他于是去拉砚清的肩膀,“差不多可以了吧?别哭了,下我注意点……”
他看见砚清哭得红红的眼睛和紧抿的唇,他似乎在竭力忍住哭泣。
砚清想让自己停下来,可是越是想停,眼泪越是掉下来。
别在这时候哭啊,最起码不要在克亚西面前……他到时候又会把这件事当成嘲弄他的把柄,一遍遍地嘲讽他,然后蹂躏他的心灵。
可是意外地,克亚西沉默了一会,然后将他轻轻扶起身,把他拥在了怀里。
克亚西比他高很多,被他抱着的时候,可以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魔族的体温略高,让他觉得……很温暖。
他明明知道不应该这样想的,但是鬼使神差地,他伸手回抱住了他。与其说这是一个拥抱,倒像是溺水的人饥不择食地抱紧了唯一一根浮木。
他于是平静下来,不知不觉中,在对方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十八章 宿敌彩蛋if 失去理智主动骑乘/半诱奸
第二个恢复的感官是嗅觉。
因为他第二天醒来,便闻到屋子里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烟草味,很呛人。
他偏了偏头,克亚西就向他走过来,烟味于是更浓了。他于是发现这不仅仅是信息素的原因,克亚西真的在抽烟――克亚西对着他的脸,戏弄般地往他脸上吐了口烟圈。
好像是拉托高地特有的烟,那里地荒芜,虽然是高原,但是异常地炎热,在那里居住的人经常会抽一种清凉的烟,那烟枪长长的一杆,看起来相当风雅。他以前和弟弟逃亡到那里的时候,他曾为了生计帮别人做过一段时间打手,他的雇主就很喜欢抽这种烟,那个雇主说,杀完人浑身燥热的时候,抽一管这样的烟,再舒服不过了。
他嫌恶地移开脸,听到克亚西传音发来的一声轻笑。
然后他好像端来了什么东西,把砚清扶起来,然后把那碗东西放在他的嘴边。
他“凝视”着那碗东西,用沉默无声地询问:这是什么?
克亚西道,“放心,没有下毒。”
这反而让人更加起疑了。
他面无表情地想要躺下,克亚西却强硬地摁住他的肩膀,吻上了他的唇,然后一股苦涩的液体就被渡进了他的嘴里。
原来味觉也恢复了啊。
他还没来得及反抗,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克亚西一抹嘴,朝他笑笑,“我自己也喝下去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砚清无语凝噎,翻身,干脆又躺回去了。
接下来几天克亚西没再怎么对他动手动脚,他不再强制给砚清喂药,因为他都会主动自己喝。托他的福,这个药似乎真的有止疼的作用,他感觉自己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
他也绝口不提自己那天窝在他怀里哭的狼狈事,这让他很意外。按照克亚西的脾性,好不容易抓到敌人的糗事,应该天天拿来嘲弄才是。
他好像忘了这回事一样,除了来跟他说了说他们现在的境,后面甚至没怎么和他说话。
他说,他们两个一起掉到了天壑底下,本以为会摔死,没想到一醒来就到了这间破败的屋子里。而这里的时间是停滞的,只是在不断重复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可以说,他们掉进了一个时空裂缝当中。
砚清对他的话相当存疑。时空的掌握在他们这个时代是一个相当无法匹及的高度,人类想破了脑袋,也弄不出可以改变时间的机器。
要知道,掌握了时间,那可就掌握了一切。
传言在上古时代,有一位大魔法师,相当精通时间魔法,她能任意地穿越在各个时间节点,她无心参与世界的纷争,但是兴趣上来了,又会随意地帮谁一把,全看心情,所有所有人都想拉拢她。
她来无影去无踪,后来便渐渐没有人见到她的身影,最后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有人说她自然死去了,也有人说她永远迷失在了时间的”穿梭当中。
在现在,空间魔法虽然相当盛行,但需要极大的天赋才能完成;而时间魔法在现在更是没有人会。
他不相信克亚西的结论,克亚西也只是耸耸肩,“当然,我也只是推测而已,你可以等你恢复以后自己看。”
也是,他现在看不见听不着,克亚西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的,与其和他较真,还不如想办法快点恢复自己的五感。
他于是开始练习重新说话。
他并非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是因为听不见,失去了往常判断言语的通道,发声就变得艰涩了起来,很多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开口说话了没有,音量大小又是如何。
他经常一边摸着自己的声带,一边按着记忆里的口型发出一些音节,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一样。
他就这样在寂静黑暗的世界里,一个人寂寥地说着话,甚至不知道自己发出声音没有,每当他觉得有些累了的时候,克亚西会突然传音过来,内容无非就是“声音小了”或者“刚刚那句没说清楚”之类的,但是莫名地,让人有些安心。
对一个突然失去听力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慰藉了。世界里没有声音便没有交流,虽然他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喜欢交流的人,但是陷入一片完全寂静的世界里,也足以让人发疯。
只不过他在一开始有些苦恼练习说话的内容,他是一个非常没有浪漫细胞的人,没有读过多少文学作品,更别说声情并茂地背什么诗了。而他平时也不多话,真要叫他开始讲话,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于是干脆开始背诵他以前看过的军事和政治书籍,什么十大战役,什么社会契约,克亚西经常在他平淡无波的“主权是公意的运用,不可转让,不可分割,主权由共同利益所决定和约束,借法律而行动”当中,义无反顾地,睡了。
练了没有多少天,他就能自如地说话了,不需要依靠摸着自己的声带,也不怎么需要克亚西的提醒。克亚西长久地不说话,让他误以为克亚西不在,他背完了今天份的《政府论》,忽然觉得有些无聊。
他于是哼起了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小调。他唱歌很一般,而且也很少唱,加上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有个别音节唱得也不是很准。他哼得很小声,也没有刻意记住歌词,印象不的地方就用音节带过去。
那小调低沉悠长,却又有些忧伤,像是独自一个人居住在空旷的草原,虽然自由,但难免会觉得孤独、会觉得太过寂寥。
他忘了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听到的了,大抵是他还在流浪的时候。他去过很多很多地方,几乎踏遍马克亚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大多数时候逃亡的路上去的,也有后来做了将军征战去的,对马克亚大陆可谓是相当地了解。
克亚西在这时候突然出声,“你去过拉托高地?”
砚清被他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克亚西还在这里,一想到他刚刚还在听自己唱歌,有些窘迫,却又特意不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克亚西就不说话了。他盯着砚清的脸,看了好久好久,又突然问,“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砚清毫不客气地回复道,“现在搭讪都不用这么老套的话了。”
克亚西被他逗笑了,“我对你还用搭讪,难道还不能直接……”
砚清顿时警惕了起来,生怕他突然发疯,一个跨坐上来就要骑自己,但克亚西只是在他床边走了一圈,然后倚在门口抽烟。
他好像真的见过砚清。
他从小在拉托高地长大,虽然是条勉强还算高贵的魔龙,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估计是哪家的私生子生了不要,他也没兴趣知道,高贵的龙跟野狗抢饭吃都是家常便饭,拉托高地是什么地方,那都是野蛮人住的地方,要活下去,除非自己也变成野蛮人。
好在他从来没有什么高雅的志向,托魔龙血统的福,加上他分化成了一个少有的enigma,这让他的修行变得非常顺利,没几年就做到了拉托高地几个顶层势力之一。
有天,他看到巴伦会的首领巴斯图亚走了过去,身后跟着一个陌生面孔,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他新养的小奴,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当然也有喜欢玩小男孩的。他看了两眼,那男孩确实长得漂亮,黑发黑眼,眼里有种少年人的坚毅。
他觉得可惜,这么好看的小男孩就要沦落了。可是接下来他倒是经常在打场见到他,那个男孩出手意外地很利落,又快又狠,是个好苗。
他见到过那个男孩杀人。
他下手非常干脆,专挑致命的地方,一长枪下去,对方的血就飙到他脸上,他也不松手,一定要看着对方直直地倒下去、眼里毫无生气才罢休。
在月光下,鲜活而冷漠的男孩与残破混乱不堪的尸体行成鲜明的对比,场面怪诞妖冶到诞生出一种奇妙的神圣感。是的,生长在肮脏的土壤里的克亚西生平第一想到“神圣”二字。暴力和血腥元素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可偏偏又加上男孩那张漂亮又毫无表情的脸,成为了一种异样的美学。
男孩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有着警惕。克亚西却并不打算影响他的行动,只是朝他笑笑,然后吹了个口哨。
男孩不予理会,收起自己的长枪,然后拿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转身离开。克亚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哼了首歌。
那首歌叫《拉托的风》,是当地的民谣。在很气很久以前,久到还没有神魔大战,天壑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拉托高地原本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那里的人们歌颂自然,歌颂自由来去的风。歌里有对自然最淳朴的赞美,也有对天地苍茫之间的孤独。
当时唱出这首歌的人们可能没有想到,神魔之间的争斗会让天壑降临人间,从此拉托高地被强行切断了和马克亚大陆之间的联系,战争也让丰腴的草原变成荒芜炎热的高地。
男孩听到这首歌的时候脚步一顿,稍微听了一会,最后还是离开了。
克亚西于是想把人从巴图斯亚那边挖过来,那巴斯图亚怎么都不愿意,他也就渐渐放弃了,后来那男孩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但他还记得月光下男孩的侧脸,而男孩则记住了那首歌。
第二十九章 宿敌彩蛋if 尿道插入/言语羞辱/强制高潮
在其他感官还没有恢复的日子里,砚清也算是慢慢恢复了往日的那副冷冷淡淡无欲无求的精神状态,这倒是让克亚西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会需要更久才能恢复的。
让他好奇的是,为什么当时砚清当时会不躲开格伦雅的攻击?他和砚清交手多,对他的能力相当了解,虽然当时的距离很近,但是以砚清的反应能力,不会躲不过去的。
他趁着砚清这几天都看不见,一直在默默观察他,除了发现他就是当年那个在拉托高地看到的小男孩以外,并没有什么收获。他太少真情流露了,大多数时候面无表情的,连练习说话的素材都是无聊的政治、军事类书籍,他都没有什么爱好的吗?
正是因为情感太少外露,所以才更想看到他的一些别的神情。气恼的、放松的、愉悦的、惊讶的。不过无论是怎么样他都很喜欢。如果是最后承受不住地崩溃,那就再好不过了,他是一个相当恶趣味的人,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玩弄猎物。他表现地越是自然,他就越是兴奋他崩溃的那天的到来。那天砚清突然在床上崩溃的时候,他一开始手足无措,在那之后又觉察出一丝兴奋和期待出来。要不要把他搞得更加崩溃呢?克亚西看着熟睡又毫无防备的砚清,还是努力按捺住了心里的阴暗欲望,他相当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如果现在就玩坏了,他迟早会失去兴趣的,要的就是不断追逐猎物的感觉。
他本想更多地看看他这副模样,很可惜,他又回到了那种一板一眼非常端着的状态,也不知道是他的韧性倒是很强,还是他刻意把那些东西强行忘掉不去在意――他更加倾向于是后者。
砚清并不知道克亚西这些弯弯绕绕,他倒是趁着这段时间的清闲,好好整理了一下思绪。
首先是关于自己感官和精神力的失去。其实上和火种融合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现象,但那时候只是失去了精神力,而且没几天就恢复了。而砚明融合的时候,虽然没有失去精神力,但也让他思绪混乱,失去理智。所以他推测,对于砚明来说,这是出于火种和他的不适配性,而对于自己则像一下子输入太多,容器太满以助于发生了破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修复。而这之所以会失去感官,或许是因为他伤得太重,虽然火种可以提高他的自愈能力,但是让破损的容器去容纳它,实属太过勉强。
想通了这个问题,加之他开始可以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一些光线的变化,说明他的视觉也开始恢复了,这也落实了他的想法。
下一个问题就是……格伦雅为什么要杀他?
说实在的,他到现在都没有产生对于格伦雅的明显的憎恨或者愤怒的情绪,他更多的只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这一切就真的只是一场骗局,不甘心他原来真的没有被什么人真情实感地爱过。
他虽然想过格伦雅的接近可能是出于某种目的,但他一开始只是以为,格伦雅是考伯特派过来监察他的,按理来说,他试图和火种融合,考伯特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要在这个节点杀掉他?
太奇怪了,而且在这之前格伦雅也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意图,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格伦雅只是稍微表现出了一些不希望他继续接触火种的愿望。这导致他都无法着手推断,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格伦雅肯定不会和考伯特的一伙的了。
那么会是为什么呢?
他思索着格伦雅的行动轨迹。
他们一起从克亚西的地宫里逃出来,去讨伐了兽人,然后格伦雅就回了天界……回天界?
好像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他回来以后不受控制的发情期、给自己的那枚血契、以及突如其来的挡箭。
说到那枚血契,格伦雅还告诉他,只要他想要,他可以用它控制他的身体言行,但是哪怕在格伦雅都要出手伤害他之前,他都没有动过一这样的念头。这个血契,会不会就是给自己的最后一个警告,也是一机会呢?
他摩挲了一下手指,找不到答案。
总之,突破口应该在天界那里,但是他想不到是为什么。
只不过无论怎么样,或许他不会怪格伦雅,但是他也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第三个就是要搞清楚现在的境。他视觉的慢慢恢复让这件事情得以提上日程。
他的视觉比听觉恢复得要早,而且恢复得……很不是时候。
他这天醒来,发现自己终于能看到了。他躺在一间简陋但还算干净的屋子里,克亚西不在屋子里,他于是轻轻推开门。眼前有一条小溪,外面是一不大不小的村落,而村落周围是茂密的山林。
他更往前走了走,余光看到溪流里激起了水,他于是看过去――克亚西浑身赤裸地站在水里,显然在洗浴。
他沉默了一瞬,默默地移开了目光,克亚西于是笑,朝他泼水,把他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怎么,还害羞呢?”
克亚西这没有特地用传音,但是砚清也能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懂一些唇语,只是还不太熟练,必须紧紧盯着对方的嘴唇才能分辨出别人在说什么。
他微微抬头,“我只是单纯不想看见你。”
克亚西倒不介意,游到岸边看他,“恭喜恢复视觉。”
砚清看着他许久,“谢谢”这两个字卡在他的喉咙里说不出来。
其实这几天是砚清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克亚西要是想要,其实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不但什么也没有做,还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又不至于让他觉得被过度关注,两人各干各的两不干扰,说实话,砚清其实是很满意这样的关系的。如果不是宿敌的话,他愿意承认克亚西跟自己臭味相投,或许还会相得不错。
正当砚清心中升起一丝难得的温情,克亚西却好死不死一歪头,问他,“你这样看着我的嘴唇,是想要吻我吗?”
砚清:“我只想撕烂你的嘴。”
克亚西大笑起来,他好像很喜欢被砚清骂,然后享受对方恼羞成怒的样子。
砚清不想理他,于是又朝远方的村落看了看,他依稀看见村子门口有很多人,想走过去看看,又担心自己会被发现。
“他们看不到我们的。”
砚清回头一看,克亚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来了,他用了净身的法术,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了衣服,正一边跟他说话一边穿衣服,他指了指村落的方向,知道砚清现在没有精神力,于是打开特视,并且扩大范围,让砚清也能看见,“看见村口的精灵们了吗?这好像是个精灵村,他们在送别一个要出村冒险的年轻人,那个人貌似还挺受欢迎的。”
“他们送走了这个精灵,第二天的时候又会重复一遍这样的离别场景,而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打断这个循环,”他就继续道,“我想,这个时空裂缝可能呈现的就是这样一个时间片段,而这一天对于这个村子或者这个精灵来说是个相当重要的日子。”
克亚西看向他,“毕竟莎柏琳娜魔女只喜欢有趣的东西。”
莎柏琳娜魔女便是那位擅长时空魔法的大魔法师。有人传言说她会制造出很多的时空裂缝,存储着一些她认为有趣的画面,当做漫长生命里面的消遣。
“确实是个相当重要的日子,”砚清轻轻道,“因为在那之后他都不会回来了。”
克亚西挑眉。
“那是第一神魔大战当中的精灵首领多伊尔,”他淡淡道,“他本来带着美好的信念出发,最后却和他一起共同战斗过的精灵们在困境中受尽折磨,全部牺牲。从那以后,精灵就开始消极避世了,认为和其他种族扯上关系就会带来灾厄。”
克亚西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偶然在国立图书馆见过他的介绍和画像而已。”他耸耸肩,“是个可怜人。”
克亚西于是不说话了。
他们沉默了一会,直到看见年轻的精灵踏上旅程,送行的人们脸上挂着对他的期许和祝愿回到屋子里。而后,眼前的景色突然变了,原本已经是烈日当空的正午,而现在又变成了初晨。
然后还年轻的多伊尔就和身边的人们一起走了出来……
克亚西朝砚清偏头,“我说了每天都是重复的吧?”
砚清低头思考了一会,抬头问他,“我们已经在这里重复了多少遍了?”
克亚西摇摇头,“不清楚,大概四五十遍吧。”
四五十遍,那假如这个时空裂缝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一样的话,已经有十多天了。
那时间可能有些来不及了。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克亚西讳莫如地看着他,“我觉得出去了还不如不出去。”
“怎么说?”
克亚西突然拉过他的手,砚清下意识想要挣开,克亚西低声道,“别动。”
他道,“等会出去了如果松开的话很容易走散,虽然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我也很想出去,这种情况下,合作才能互相帮助,对吧?”
克亚西就算不说,他也是这样想的。他只好任由他牵着,七弯八拐走到村子里。他于是近距离地看到了那位年轻的精灵首领,他是典型的精灵相貌,长得虽然柔美,脸上却有一股坚毅和信念,和画像里的空洞与忧愁截然不同。
他们走进人群当中,那些精灵看不见他们,依然载歌载舞地为多伊尔送别。砚清在热闹当中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孤独,尤其自己现在完全听不见,一切的喜悦都是无声的,而那份喧闹从来不属于自己。
克亚西在这时候捏了捏他的手。
砚清一愣,一时间怀疑克亚西是不是有读心术,可是克亚西根本没回头看他。
他们一路走到多伊尔面前,克亚西朝多伊尔伸出手,在碰到对方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突然静止了,而后一阵白光闪过,眼前的画面就像裂帛一样慢慢消散,最后一切又归于黑暗。
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是一片虚无的黑色,他们漂浮在半空,甚至会产生隐隐的失重感。周围点缀着会发光的白色碎片,就像星空一样。有的碎片很小,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有的却有两人那么高。他们刚刚出来的多伊尔的时空碎片就有一人高,在他们身后不断闪烁播放着一些片段。
砚清喃喃道,“这就是……天壑。”
怪不得从上面看过来,怎么看都看不到底。
克亚西缓缓道,“看来这里是莎柏琳娜的时间仓库呢。”
砚清看向上面无边无际的黑暗,“能从这里飞出去么?”
“试过了,”克亚西说,“无边无际的,出不去。”
“在这里乱想也没有用,不如我们多进几个试一试,看看有什么融会贯通的地方,找到突破口,”克亚西继续道,“我不相信时间魔女会蠢到自己把自己困在里面。”
砚清于是点头,“那走吧。”
克亚西一低头,发现砚清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还牵着他的手。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自然地走了两步,忽然看见了一样让他在意的东西。
“我们去这个碎片看看吧。”
砚清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克亚西就伸手触碰了那块半人高的碎片。
第三十章 砚明的记忆(剧情过渡)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已经是另一副景象。
这里是一块被围起来的地方,外面围着细细密密的铁丝网,倒像是监狱一样,砚清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这是哪里。
他偏头问克亚西,“你带我进了什么地方?”
克亚西朝远撇撇嘴,示意他看过去。
他定睛一看,有个小孩在围栏外围来来回回的走,脸上带着点调皮和期待。
他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个孩子……是砚明。
看来这里是砚明的时空碎片,那么现在所呈现的,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吗?
砚清顿时不太想出去了,如果他知道了是什么让砚明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不是就说明……或许就能让他的弟弟从执念里走出来一些呢?
他不由自主地走近了一些,觉得这个孩子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
记忆里还是孩子的砚明好像就是这样的,有些俏皮,也不是很乖。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变得很听话,变得满面愁容了呢?
砚清想不起来,只是回头突然一看,他已经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砚明在围栏前比划两下,发现按照他那小小的个子确实爬不过去,于是在门口坐了一会,打开了透视。
因为是旁观者视角,所以他们也能看清砚清在透视中看到什么。于是,他们便看见了“监狱”里面的砚清。
他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手臂也有些扭曲,克亚西看着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跟砚清说些什么,只听小小的砚明突然尖叫了一声。
他再转头看过去,就看见还是孩子的砚清倒在了血泊里。
克亚西方才只是因为在流动播放的碎片里看到了砚清,这才一时好奇想要进来看看,但没想到是这样一段往事,他于是试探道,“抱歉,如果你不想让我看到的话,我们现在出去也可以……”
砚清却一反常态,直接挣脱他往那栋房子里走过去,他的身体穿透了墙体,直接进入到里面去看,快得克亚西差点都追不上。
小小的砚清倒在地上,太阳穴上有一个鲜明而狰狞的弹孔,他的颅骨也有些变形,一看就是遭到了重击。克亚西皱了皱眉,这还能活下去吗?
有几个穿着白衣的实验人员走过来,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他的身体便奇迹般地开始愈合,最后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疤痕。
其中一个实验人员担忧道,“这下手有点狠了吧,恢复得了吗?”
另一个人习以为常道,“不伤得重一点,他的身体怎么能承受得了?”他手里捏着一个和刚刚喂进他嘴里差不多的东西,“虽然这些只是火种的边角料,但别人都融合不进去,也就他可以了,就是麻烦,要濒死状态才能和这玩意融合。”
他说完戏谑地笑笑,“正好进行一些抗压测设,顺便试验一下新研制的武器。”
他好像都习以为常的样子,指挥着另一个人清理一下地上的血迹,看看砚清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于是撇撇嘴,“行了,趁他还没醒,给他去做记忆清除吧。”
对方于是得令,想了想,还是没有像他一样把他拖着走,而是扛在肩上带了过去。
克亚西沉默了一会,好半天才转过身,“你没事吧?”
“没关系,”他目光平静,倚着墙,好像真的完全不在意一样,“我没有十岁之前的记忆,只是想来看看那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我只不过是和你一样的旁观者视角罢了。”
克亚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陪他一起沉默,不一会,还是小时候的砚清就被人带了出来。
后面发生的事情几乎都差不多,无非就是残忍的人体改造、抗压测试,然后又是记忆清洗……一连闪过十几个片段都是这样,克亚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强硬地拉过他的手,“看得差不多了吧?走了。”
“不行,”砚清甩开他,“我要知道事情发生的全貌。”
“还能怎么样?你也都看到了,你十岁之前的人生就是这样稀巴烂,”他看到砚清这副无所谓的表情,莫名感到有些烦躁,“对你来说,有些东西不知道反而更好。”
砚清心说:可是我不知道的话,会有别的人过得更不好。
那十年痛苦的经历没有给他留下什么记忆,但是它能出现在砚明的时空碎片里,说明这个给砚明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或许如果他没有在这么小就看到这样残忍的一幕,事情也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砚清是真的没什么触动,他其实能隐隐猜到自己的童年或许过得并不好,记忆也被人改动过,可以说,他是有心理预设的,所以他看完了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但是砚明会。
待在时空碎片里可以一定程度上感受到原主当时的心情,帮助观看者更好地共情。他之所以停下来观看那些片段,并不是想知道自己那十年过得怎么样,而是想知道砚清过得怎么样。能在这里出现,说明这些都是砚明亲眼见到的。他能感觉到砚明心中强烈的痛苦,汹涌的无力感快要把他淹没了。
这还只是观看时空碎片产生的共情而已,那砚明真正的情绪呢?
砚清不敢想下去了。
他的听力还是没有恢复,所以眼前放映的一切都是无声的,而砚明所拥有的情绪还是会在他心中蔓延,这种感觉,就像是砚明十几年来无法言说的痛苦,一点点啃食着他的心灵,在沉默中痛苦,而后又在痛苦中沉默。
他究竟……把他的弟弟忽略成什么样子了啊。
砚清眨眨眼,想要重新凝神去看眼前的画面,体会那些无言的情绪,眼前的景象却突然变换了,变成了他们一起逃亡的时候。
这些东西砚清就比较熟悉了,他不必再费尽心思去看,倒是克亚西看得认真了些,看到一砚明撞见砚清偷偷掉眼泪的场景,笑笑说,“我发现你还是哭起来好看。”
他从前很少哭,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没能照顾好母亲、没能保护好弟弟,这样的自己是没有资格掉眼泪的。遇到了格伦雅,他才重新找回了哭泣的能力。只不过他还是不愿哭,大部分的眼泪都在床上哭掉了。上了床还没操两下,他就开始掉下生理性的泪水,之前有几格伦雅干得狠了,干了他半宿,他就哭了半宿。
只不过,更多时候他会强迫自己封闭起来,不去伤心、不去难过,其实他很在意。他想要把每一件事情做好、想让每一个人都好好的、也很想被每一个人爱着。可是他做不到十全十美,他只能怪罪自己;他希望不被别人讨厌,但是到后来,却被很多人讨厌着。他一开始也不是不在意,只是后来麻木了,习惯了,就像已经习惯了不再去掉眼泪一样。
但是格伦雅说他哭起来好看,克亚西也是。
砚清抿了抿唇,不去理会。
他们逃亡路上的景象不多,而后画面一闪,已经是在军营中了。砚明和自己疏远的经历像走马灯一样闪过,随后在砚明找到考伯特的时候定格下来。
考伯特看着这个意料之外的年轻人,神情有些玩味,“你为什么也想参与火种计划呢?”
“不为什么,”他平淡道,“为功名、为利禄、为名声,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想要一个答复。”
和他面上表情极其不符的是,他的心情明明充斥着悲怆,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悯,砚清有着不太好的预感。
考伯特笑了笑,“你哥费了老大劲才把你从这个计划里摘出来,你现在想进去,不要紧吗?”
“正是因为他想要我出去,我才想要进来,”他摊了摊手,“我们是亲兄弟,他有能适应火种的体质,那我怎么就会没有呢?”
考伯特审视他,“你不甘心。”
砚明顿了顿,而后道,“你可以这么想。”
这考伯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如果你无法适应火种,你可能最后会爆体而亡,这也无所谓吗?”
他道,“无所谓。”
克亚西在时空碎片里看了那么久,再怎么样都能看出来砚明对砚清的情感绝不只是“兄弟”这样简单,他的感情相当扭曲,你说它是爱,可是这份情感又相当不美好;你说这不是爱,但是他的情,只要是看过这个时空碎片,谁都可以感觉出来。
联系之前看到的内容,想也不用想也能知道,砚明想要参与火种肯定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或许他真的有不甘心,但这份不甘心不可能是不甘心哥哥比自己强,而是不甘于砚清没有回头看自己。
凭什么呢?我帮你记住了你的痛苦,可以你忘记了,我却在无数个梦魇里见到你死去的模样。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转眼就会去爱上别人?
虽然潜意识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他不该对别人进行绑架,也不应该爱上自己的哥哥,但是、但是……他还是无可抑制地这样想了,还这样做了。
克亚西啧了一声,心说这小将军还真是挺多灾多难的,谈了个恋爱,结果对象想把自己杀了;难得有个人爱自己,结果发现是自己弟弟变成了神经病。
他本想发表两句感言,却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捉住,一偏头,发现是砚清在紧紧盯着自己。
“火种是不是在你那里?”
克亚西自从救了砚清之后,剩下的火种就干脆自行保管了起来,砚清也一直没问他要,他这才想起来这个晦气的东西确实在自己这里。
他挑眉,“怎么?”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还给我。”
克亚西皱眉,“凭什么?”
“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强行打开这里,然后从天壑里出去,”他分析道,“刚刚你也听到了,濒死状态更适合火种的融合,如果能成功的话,根据之前的经验来看,在这之后我的精神力可以再翻一倍……”
“你疯了吗?”克亚西不可置信道,“你忘了融合的后果了吗?你现在精神力全失,到现在听觉也还没有恢复,显然是因为承受不住力量,不好好静养,还要反其道而行之,这是什么逻辑?”
砚清打断他,“不这样做,你怎么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
克亚西学他的语气,“你这样做,你怎么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你万一死了怎么办?”
砚清吸了一口气,见无法说服对方,只好稍微放软了一点语气,甚至有些语无伦,“砚明……我弟弟他以前试图和火种融合过,我怕再不出去,他就……我、我没有时间了。”
他刚刚听到考伯特和砚明的对话的时候,突然心中就梗了一下,立即联想到砚明试图和火种融合以后的反常举动,便知道他是融合失败了。那他现在怎么样?是故意瞒着伤势,还是已经被逐渐反噬了?
他后悔起来,担忧的情绪要把他淹没了,他怪罪自己为什么不和砚明一起走,而是要把他和布塔单独留下来。
可是克亚西并没有因为他的偶尔流露出的示弱而改变自己的看法,他的眼神反而更冷了一些。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
他往前紧逼一步。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我感动式的盲目付出,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看着好像特别大义凛然牺牲小我,其实就是极度自私,”他摁着砚清的肩膀,将他往墙上狠推了一下,“你这种假好心的人我见得多了去了。“
砚清在墙上撞了一下,抬头默然地看着他,对他的谩骂充耳不闻――虽然他确实也听不见。
或许他见过的假君子多了去了,可是砚清挨过的骂也多了去了。他因为太过年轻就做了将军,行事果断又不近人情,得罪了不少人,有些报刊还把他渲染成是有这异心天天想要投敌的黑心将军,有他乔庄出门购置物品,就听到隔壁店铺两个人对着报刊,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程度的辱骂他只会当耳旁风,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也知道得太晚了吧?”他冷笑一声,趁克亚西不备,扭身直接去抢。火种不能放进空间,克亚西肯定随身带着,他方才打量了一番,凭着自己和火种之间微弱的纽带,算是确定了火种的位置。
克亚西一偏身,随即扣住了他的手腕,又利用自己现在的精神力优势,幻化出手铐将他双手捆上,然后用力一推,压到后面的桌子上。
“明明知道现在打不过我,还想要上来抢,不知道该说你自不量力还是精神可嘉。”克亚西掰过他的脸,语调很冷,“你没发现吗?你们兄弟本质就是一样的。”
“你不想要他参与这个计划,却不知道他已经被这个计划折磨了十几年,自作主张地想要把他摘出去;你弟又自作主张想要自己顶替你,而你知道以后担心他的安慰,想要和火种融合――你们这可不是心心相错吗?”
他捏着砚清下巴的手越收越紧,几乎把他弄得生疼,“就是喜欢自作主张地替别人做决定,美其名曰对他好,其实只是满足自己内心的自我感动而已。”
他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来,“你弟弟变成这幅鸟样,也有你的功劳啊,砚将军。”
砚清不置可否,木然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松动。
“你就这么想要火种吗?”克亚西冷笑一声,“好啊,我给你。”
第三十一章 体内塞入异物被要求排出/鳞片剐蹭宫口
“想要火种的话,就自己把它弄出来。”
克亚西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地将火种更加往里面推了推。
砚清双手被绑在桌子上,裤子脱到膝弯,双腿被克亚西握着强硬地打开,而那枚火种此刻被克亚西推着塞入了他的后穴,还在一点一点往推去。
火种经过几融合以后已经只有方糖大小,但到底是塞进身体里,他感觉到明显的异物感,克亚西将火种推到他体内前列腺的位置就停了下来,然后在他小腹上按压几下,那异物便在他身体里碾磨摩擦,砚清死命咬紧了牙根才没有呻吟出声。
克亚西还想再推一些,可是再里面他的手指就够不到了,他干脆幻化出自己的长鞭,用粗壮的鞭柄对准他的后穴,然后旋转插入。
砚清倒吸一口凉气。那鞭柄很凉,上面还有琐的纹,他不光插进去,一边插还一边扭动,让紧致的穴道包裹着凹凸不平的纹理。他推得很,连带着把那枚火种一起顶到他的生殖腔口。
砚清咬着牙,磨出一句:“你够了没有。”
克亚西轻笑,“怎么够呢?”
说完,他用力一推,把火种推到了他的生殖腔里。
砚清眼眶里一下子盈满了泪水,嗓子里发出呜咽。克亚西放开了鞭子,任由他自己吞吐。那鞭子的大半截鞭柄都塞进了他的身体里,身后垂着那只长长的鞭尾,让他看上去像个上古时期长尾的恶魔。
克亚西欣赏了一会才把鞭子拿出来,他玩味地摸摸有些合不拢的穴口,“开始吧,排出来了我就还给你。”
砚清瞪着他,僵持了一会,只好自暴自弃地开始吞吐,难堪得闭上了眼。
那火种滞留在生殖腔里,怎么弄都弄不出来,而且还卡在腔口这样敏感脆弱的地方,表面质感粗糙,加上上克亚西把它强行分成两半,导致上面到都是棱角,他把自己磨得汁水连连,火种的位置都没有移动半分。
偏偏这时……他的听力开始恢复了。
他听见自己下身传来的淫靡的水声,自己时不时发出的低吟,感觉自己真是淫荡得不行。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身体总是在和他的意愿背道而驰。
克亚西赞叹了一句,“好多水。”
他这句说得很小声,可是砚清还是听到了,他想制止自己的淫液,但是穴口瑟缩的样子让画面更加色情。
克亚西发现了他的反应,可是刚刚砚清是闭着眼的,看不见他的唇语,他是怎么听到的?他于是猜测他的听力开始恢复了,于是故意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就这么想要吗?你一直在往里边吸……”
砚清实在受不住这个,崩溃道,“拿出去。”
克亚西挑眉,“现在拿出去我就当你挑战失败哦。”
砚清死死地瞪着他,克亚西笑得摸了摸他的脸颊,“别这么凶。”
说着,他于是伸进去两指,假模假样地探了探,生殖腔没够到,倒是在前列腺按了好几下,道,“太了,我够不着啊。”
砚清于是抬头看他,“你要是手部残疾就乖乖待在家里别出门,我不歧视残疾人。”
克亚西置若罔闻,悠哉悠哉地又把鞭子拿了出来。他把鞭柄重新插入,直接捅进他的生殖腔里,甚至把火种又推进去了一些,砚清猝不及防,哀叫了一声,腿根都在发抖。
他在生殖腔里搅动两下,默念咒语,那鞭柄便在他的身体里变形,变得更粗更大,中间却是中空的。他把火种盛在中间的凹陷里,然后一路拖拽出他的生殖腔。
砚清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器物一样被人随意搅动,他被弄得喘息连连,呻吟里都带着颤音,更是在火种狠狠碾过生殖腔口滑落出去时潮吹了,这倒是让接下来的排出变得无比顺利,最后“啵”地一下滑出来,一颗被淫液包裹着的圆球就滚落了出来。
克亚西伸手接住,玩味地笑了一声,“听说魔龙都是从蛋里出生的,如果我让你怀孕,不知道是胎生还是卵生。”
他抚上砚清有些失神的脸颊,继续温声道,“如果是卵生,那龙蛋就会像这枚火种一样,从你的生殖腔里一点点挤出来,看你这样子,应该不会很痛,还会很爽吧?”
砚清最听不得这样的污言秽语,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帮他自动联想,身下的水越流越多,他摇着头,低声道,“滚出去……”
随即,他感觉到有个滚烫的硬物顶在他的后面。
“我还没进去呢,怎么滚出去?”
而后克亚西就毫不留情地捅了进来。
砚清发出惊叫,克亚西同时吻住了他,堵上了他的嘴,让他的呻吟变成一阵无助的闷哼。他挣扎着踢踹,克亚西一开始还压着他,后面都不耐烦了,干脆又拿出那副鞭子,幻化成两节,捆着他的脚踝把他的双腿吊了起来。这下他的四肢全部被捆住,挨在桌子上的着力点只有半个后背和肩膀,让他毫无反手之力。
这个角度让克亚西格外好H,他于是顺着穴道的弧度,直接捅进了生殖腔。砚清被吻得舌头都动不了,根本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咽,泪水也从他的眼角滑落。
因为没有着力点,他的腰已经有些酸了,这使他的腰越来越往下塌,也让性器在自己身体里戳弄的感觉更加明显。他进退两难,抬也抬不动,可是也不想自己的敏感点一直被这样粗暴地戳弄。
克亚西好像看出了他的难,于是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臀,让他的每进入都能精准而顺畅地捅入他的身体,一直进到生殖腔底,然后不断地碾磨那个脆弱的腔口。
砚清下意识地感觉到恐惧,因为前几被入侵那个地方的经历都太过印象刻,只记住了痛,压根就忘了每其实他都会爽得潮吹。
他摇着头挣脱克亚西那令人窒息的吻,无力道,“不……”
他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因为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克亚西应该会根本不顾他的示弱,直接把他干个底朝天,没想到他真的停了下来。
其实刚才砚清也只是下意识地哀求,并没有想要真的起什么实质性的效果。难道是这厮突然良心发现,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强奸犯?
砚清看向他,克亚西正闭着眼,喘着粗气,似乎在尽力隐忍。他慢慢地从他身体里退了出去,砚清于是更加茫然了。
结束了?
可是砚清莫名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克亚西俯下身,轻轻地压在他身上,低喃了一句,“原来你每融合是这种感觉。”
他捕捉到了某个关键词汇,“什么融合?”
克亚西睁开眼,瞳孔微微泛红,而后他的头上出现了龙型的犄角,脸上和关节也生出了一些鳞片,身形涨大,好像真的像上古的神龙一样,透着说不出的威压和妖冶。
“不该把那玩意塞进去玩你,”他嘴上说着后悔,语气却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拜你所赐,那火种让我提前进入唤魔期了。”
魔族虽然已经不像上古的魔物那样时时刻刻失去理智,但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进入唤魔期,会变得暴躁易怒,攻击性强。也有人说,魔族就是一种用理智换取力量的卑劣种族,此话不假。
克亚西作为魔龙,身为高阶魔族,对力量的控制更为精准,即使是唤魔期也不容易彻底发疯。但这他把火种塞到砚清的身体里,而后又自己操进去,砚清本来就是适合火种的容器,这种程度的接触和融合根本对他产生不了什么副作用,但是克亚西是魔族,本来就容易受到这种魔物的影响,他的体质和砚明一样也不适合火种,于是就被强行催发了唤魔期。由于这唤魔期是火种催发的效果,所以也变得更加不可控。
他满脑子都想着要把砚清干死,砚清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克亚西就又捅了进来。
他的性器好像随着他的身形又涨大了几分,而且还有一些细微的鳞片。虽然不至于把他刮得很痛,但是还是有着鲜明的存在感,尤其是出入生殖腔口的时候,鳞片的缝隙和脆弱的腔口摩擦,给他带来绝顶的快感。
他还没叫两声,克亚西又上来吻他。很奇怪,他今天吻他的数特别多。他现在舌头上也有些许柔软的鳞片。克亚西的舌头格外有力,把他吸得喘不上气,好像要把他吃下去一样。
这和格伦雅的吻是不一样的。格伦雅总是吻得很,好像要把他所有地方都摸透,克亚西却总是吻得很用力,甚至吸得他的舌头有点痛。这种微妙的痛觉和力度让他感觉到自己真的被吻着,彰显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好像、好像自己真的被珍视着一样。
砚清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操到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甚至觉得这样的吻并不讨厌。
唇舌分离的时候,他的舌头甚至麻到无法说话。克亚西舔去他眼角多余的泪水,掀开他上身的衣物,又舔上他早就自动挺立的乳尖。
他舌尖上鳞片的触感很奇妙,比平时被舔的时候快感还要强,砚清呻吟起来。克亚西看了眼他情迷意乱的样子,突然松开了他四肢的束缚,然后掐弄着他的腰肢,直接捅到生殖腔的底部。
他的呻吟一下子就变了调,顶端的鳞片剐蹭着他脆弱的宫口,让他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身体。克亚西托着他的臀部把他整个人抱起来,砚清惊呼一声,只好紧紧挂住他的肩膀。克亚西就这交合的姿势把他顶到墙上,而后握着他的双腿膝弯,往上一推,这样他的整个重量就都吃在那根性器上了。
砚清慌张地把他抱得更紧,双腿也不由自主地环住对方的腰肢,“克、克亚西……”
他一记顶,将硕大的头部没入了他那尚未发育的子宫。
砚清发出一声悲鸣,双手抓紧了他的后背,几乎在他背上挠出马克亚大陆的地图。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那本来就不是用来交合的地方。更何况,他也不是生来就是omega,对他来说,用这个已经退化的器官去孕育生命,当做柔软的温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此刻那里却被粗大狰狞的性器贯穿,狠狠地搅弄,几乎要破坏他身体里面的每一。尤其是他此刻性器上还有鳞片,更是把那娇嫩的地方弄得乱七八糟。
明明已经很多了,克亚西还在往里面不断推进,砚清开始哭吟起来,真的好痛啊,和受伤的痛完全不一样,根本承受不住。
随着疼痛一起到来的,是被enigma牢牢钉在墙上、不容置疑地入侵的恐惧感,他现在浑身上下都被克亚西钳制着,说得不客气一点,他现在就是克亚西的肉套子。
克亚西一直进到那根性器被全部吃下去才作数,而此刻他的子宫甚至被微微往里面顶入,几乎吞了三分之一的性器进去。砚清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不断地抽噎,浑身上下都在疼得发颤。
或许,也不只是有疼。
他以为自己会流血,可是从交合的穴口流下来的不是猩红的血,反而是黏腻的淫液。
克亚西问他,“疼吗?”
砚清咬着唇,不答话。
克亚西于是又狠狠顶弄一下,“你不说话我就默认你喜欢。”
砚清一顿,随即低下头,好半天才颤声道,“疼。”
克亚西于是从子宫里稍微退出来一点,不再压迫那个异常脆弱的器官,“现在呢?”
他轻声道,“好一点。”
“这里,”克亚西伸手摸上了他的胸膛,最后停留在心脏的位置,“疼吗?”
砚清一愣,泪眼朦胧地和他对视,总感觉从他眼里看出了一些别的什么。他心脏的伤口很早就痊愈了,克亚西应该是知道的。
他心中一动,良久才回答,“……疼。”
克亚西于是又吻上他的唇,这吻得很轻柔,又很缠绵,“以后疼就告诉我。”
他又开始动作,但是不复之前那样粗暴,一点点让他适应宫腔里的性器,然后专门挑他最敏感的地方顶弄。他确实从疼里面觉出了一些不同的东西,开始随着他的操弄发出呻吟,任由自己沉沦在欲望里。
当克亚西滚烫的精液尽数灌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他甚至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要是能一直这样,什么都不想就好了。
第三十二章 宿敌彩蛋if 半兽交/鳞片倒剜宫口
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克亚西的怀里,两人赤身交叠在一起,砚清感到了一瞬间的茫然。
脑中闪过无数个荒淫无度的片段。他们昨晚做到很晚,克亚西越做到后面越是让他觉得舒服,也不是温柔,就是每一下操弄都让他感受到快感,却又不觉得过分,完全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他第一觉得做爱原来那么快乐,甚至想要一直做下去。因为太舒服了,哪怕克亚西完全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把他温柔地抱在怀里温存他都没有拒绝,在他吻下来的时候还第一回应了他的吻。
他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欲望,克亚西在里面射精的时候,他会夹紧了穴,潜意识地想要这些滚烫的液体留存在自己身体里;他做到舒服的时候,会伸腿圈住克亚西的腰,有意无意地抬起臀部去迎合他的冲撞;克亚西俯下身,即将吻他的时候,他就会自觉地闭上眼,颤动着眼睫,微微张唇索吻……
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只记住了那种沉溺在欲望里的舒适感。
而现在他掀开被子,看到自己满身的痕迹,突然觉得离谱了起来。
他在做什么啊……
他又和自己的宿敌上床了,而且竟然还被操得很开心。一想到昨晚自己流露出的种种淫态,他就觉得无比难堪。
克亚西这时候环住了他的腰,“醒了?”
砚清冷然道,“松开。”
“别这么冷漠,”他双手上移,捏了捏他的乳尖,“你昨晚明明那么热情。”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砚清下意识一抖,随即一把掀开他就要下床,没想到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他一接触到地面,突然腿软了,还是克亚西从后面捞住了他的后腰才让他没能摔个大马趴。
克亚西于是又把他捞回床上,帮他揉弄大腿内侧僵硬的肌肉。他一开始还在一本正经地按摩,到后面就变得不对味起来,砚清又开始挣扎,克亚西于是不满地圈住他的腰,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你跑什么?我做得你不舒服吗?”
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捏了捏他的耳朵,“怎么样,我和那个小天使比,谁的活比较好?”
砚清见挣扎无果,只好放弃了,“你是在作为一个强奸犯慰问受害者吗?”
“我哪有强迫你,”克亚西不满道,“后半夜的时候明明是你圈着我的腰不让我走,把我榨了个干干净净。”
砚清最听不得这个,连忙道:“你别说了!”
“行,不说了。”克亚西报复性地去咬他后颈的腺体,这个地方昨晚已经被他咬了七八遍了,现在上面全都是他的气息,还残留着好几个牙印。
他突然低声道,“真的不考虑做我的omega吗?”
砚清默然,冷漠道,“天天被你锁起来操吗?”
“你要是喜欢这种也不是不可以,”克亚西笑了笑,“我是说,和我回魔域,同我一起生活,换句话说――”
他吻了吻他的发,“做我的伴侣。”
还没等砚清说什么,他又继续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克亚西以为砚清会直接拒绝,或者干脆辱骂他,没想到砚清沉默了很久,苦笑了一声。
“你喜欢我什么呢,我的身体吗?”他垂下眼,“还是说,你就喜欢那种欺辱我的感觉?”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砚将军?”克亚西失笑。
“……你叫我该怎么想你呢?”
克亚西觉得他这句话说起来有点说不上来的落寞,他心知自己是有点太着急了。他总是改不了这个毛病,看到点好东西就想赶紧拿过来,不舍得给别人一点机会。
他于是蹭蹭他的肩膀,“你不答应就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现在就答应,不着急,你我来日方长。”
砚清给了他一个“谁要和你来日方长”的眼神,终于挣脱他的怀抱,起身开始穿衣服。
克亚西看着他一件件穿上衣服,把那副满身痕迹的身体遮掩起来,纯粹当做欣赏。砚清扣好最后一颗扣子,觉得眼前的景象不像是砚明的记忆,转身问他,“我们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随便找了个碎片就进来了。”克亚西歪了歪头,“昨晚你睡了以后还缠着我,我怕忍不住把你又操一顿,找了个有床的地方就放下来了。”
砚清选择性无视了他的后半句话,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忽然感觉到有熟悉的力量涌动。他一愣,这才发现是自己的精神力回来了。
克亚西看他随手在掌心幻化出火焰,便知道他这是恢复了,蓦然失笑,“怎么操一晚上精神力就恢复了,你该不会是吸男人精气的魅魔吧?”
砚清看他一眼,“闭嘴。”
这力量恢复的特别快,现在已经恢复了有八成左右了,再加上火种带来的叠加效果,即使没有完全恢复,也已经超过了他原来的上限。
砚清神色一动,对克亚西道,“我们今天去找找别的出去的方法吧。”
“可以,”克亚西看穿了他的想法,“但你别老想着强行打开。”
砚清默然,克亚西走过去牵了他的手,“走吧,先出去看看。”
砚清犹豫了一下,最后没有抗拒。他们走出碎片,又来到了那一片虚无缥缈的黑暗里。砚清环顾四周,发现上面的碎片要比下面的密集得多。
“上面我去过了,碎片会越来越多,根本走不过去。”克亚西道,“你要再过去看看吗?”
砚清看了一会,突然问,“下面你去过吗?”
克亚西摇了摇头。
“过去看看吧,”他说,“实在走不通再去上面。”
随着层的入,下面的时光碎片越来越少,却都越来越大,砚清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当然,不是他真的认识,而是那些在史书上或者国会厅的壁画上见到过的脸。
这些碎片的色彩相对比较暗淡,但却无比高大,有些都有三米多高,一块碎片囊括了他们波澜壮阔的一生。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砚清道,“如果说这些死人的记忆曾经是莎柏琳娜魔女在漫长生命中的消遣的话,那些活人的记忆,又该如何解释?”
克亚西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莎柏琳娜现在还活着。”
他轻笑一声,“老妖婆命那么长,不无聊吗?”
砚清皱了皱眉,“你在人家的时空仓库里乱说,不怕被听到?”
“这有什么,”克亚西这才笑得像个魔王,“这样说的话,我还和你在她老人家的储物间做爱,岂不是更加大逆不道?”
他还若有所思地展开想象,“说不定从进来开始我俩就被关注到了,那你那副纵欲的表情可都要被她看光了。”
砚清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他说的又可能都是真的,于是感觉到燥了起来。
他害羞起来倒是不上脸,就是表情看上去有些躲闪,克亚西一开始没注意到,发现他很久没说话了,这才发现他抿着唇,耳根也有点微红,偏偏好像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有点可爱。
克亚西也不说破,却在心里默默把这一幕珍藏了起来。
他们一直下到最下面,那里孤零零地躺着一块巨大的碎片,里三层外三层,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他们走进了,这才看见冰封的晶体里有一个合眼沉睡的女人。
那个女人一头妖艳的紫发,更衬得她皮肤苍白。那头发卷曲披散着,几乎把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她实在长了一张摄人心魄的脸,就算现在是闭着眼的,也能看出她的妖媚来。
怪不得说她是魔女。就算她没有魔法,这副长相也会被人当做是邪恶的女巫抓起来烧死吧。
克亚西看了一会,又看向砚清,“看样子你真的被看光了。”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砚清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随即道,“这里存放的应该只是她的肉身。”
克亚西挑眉,“那灵魂呢?”
砚清老老实实说了句不知道,随即试探性地伸手触碰了一下那个水晶,他突然感受到一阵恍惚,脑子里好像被什么别的东西支配了,不由自主地往里面走了一步。
克亚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又猛然清醒过来。
“你怎么了?”
砚清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刚刚这是怎么了?
他没来得及细想,眼前的景象就开始变动起来,水晶上开始播放一些片段。从视角上来看,应该是魔女所经历的事情,但是奇怪的,别的时间碎片上看到的都是第三人称视角,这块上面却是第一人称。
上面的画面闪得非常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看到了格伦雅企图杀掉自己时的画面。
克亚西捏着他的手突然握紧了。
“我觉得这里才是出口,”克亚西牵起他的手,“你愿意和我一起试试吗?”
他这话说得像求婚。砚清努力摆脱掉这种奇怪的既视感,于是伸出手,和他一起触碰了这块属于魔女的碎片――
第三十三章 宿敌彩蛋if 疏远不成反被H/蒙眼失聪play
砚明又开始咳嗽了。
布塔担忧地看过去,看着他假装没事地抹去手心的血迹,问道,“没事吧?”
砚明摇了摇头。
他们原本预计很快就能追上砚清的步伐,但是砚明的身体却因为先前和火种强行融合而一天天恶化,使得他们的行程被耽搁了。
布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发现怎么施展治愈术都没有用,急得团团转,说要不我们等伤养好了再走,砚明却坚决不同意。
他要死也得见了砚清再死。
可以说,他的命是砚清给的,他整个人都和砚清息息相连,除了他,他找不到任何生活的意义。所以,他生命的终结也一定要由砚清来见证。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他死前的场景也一定很惨烈。不过,反正自己最卑劣的一面都已经给砚清看过了,他已经无所谓了。
他甚至开始想象自己死在砚清面前以后,砚清那副惊恐又难以置信的表情。一想到这里,他就感觉到快意。难受吗,害怕吗?那就是当初我看见你死在我面前的感受。
这已经不像是一份爱恋了,更像是一种报复。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不正常,或许这是火种对他产生的影响,或者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渴望,但这些都不要紧了,你不能要求一个快死的人能有什么道德。
他的心理状态越是扭曲,他的表情看上去就越平静,以至于让布塔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砚清和砚明之间,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但他完全不知道。
砚清是爱着他的弟弟的,他跟了砚清那么久,他对砚明的关心,自己都看在眼里,就是一个哥哥对于弟弟纯粹的爱。
若是说砚清对自己的弟弟抱有什么不正常的感情,他是不相信的。
可偏偏砚明表现得又滴水不漏,这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情。一个拥有扭曲爱意的人,他表现得正常过了头,就说明他的内心世界一定更加崩坏。
再加上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容乐观……
但,这都不是他应该管的事情。
他抛却这些杂念,二人一路终于到了天壑。
这里好像发生过打斗,布塔心中一紧,左右环顾,没有看到砚清,倒是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格伦雅坐在悬崖边,神情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格伦雅不知道自己一连十几天都等在这里是干什么,潜意识告诉他,他是在确认砚清的死亡。但是心底还有一个声音在说,他欠砚清一个道歉。
他也想不到自己会在那个节骨眼上掏出剑来伤害砚清。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动了起来,然后捅进了他最爱的人的心脏。
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会到来,但他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砚清想得没错,他接近他并不是偶然。
天使族一直认为天下万物都是神的子民,而天使就是接收神谕和帮助神明执行愿望的使者。神明认为天地万物之间就该有一个平衡,各个种族之间应该实力均衡和谐共,于是嘴上说着最热爱和平的天使每逢战争就一定要出手,把自己活成了一根腥风血雨的搅屎棍,倒是把人间弄得越来越乱,和神明的意愿背道而驰。
为了更好的接收神谕,每过一百年,便会有一个天使被赋予额外的权利,被称为执行者,而执行者需要负责执行神明下达的神谕。
格伦雅是在很年幼的时候被任命为执行者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自己,他在天使族里面的实力虽然不算出挑,比他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是他?
那时候,温柔的天使长脸上带着祥和的笑容,摸了摸他的头,“神明既然选中了你,便代表你是被偏爱的孩子,你会成为神明的一部分。”
什么叫成为神明的一部分?是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吗?他不明白,直到举行仪式的那一天,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入侵了他的大脑,传来了一阵剧痛,随即,他的思想里便产生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声音。
神明把他的一部分神格直接寄生到了他的身上。
他这才明白什么叫“成为神明的一部分”,也明白了神明为什么会选择自己。
因为他是最听话的那一个。他从小活在父母的意志里,做一个最像天使的天使,温和、友善,又出类拔萃。
和神格融合的过程相当痛苦,他经常发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件事情是自己做的,还是神明做的,他甚至会分不清自己是谁,究竟是格伦雅,还是神明的分支?
他甚至没有反抗的权利,因为神明会代替他行动。
接近砚清,原本也是神明的意思。
为了维持平衡,神明需要把一切危险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他一直密切关注着人类的火种计划,切地明白,里面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可是格伦雅第一看到砚清的时候,他感觉到很不解。这样一个漂亮又孤独的孩子,真的会给世界带来那么大的危险吗?
他接近这个孩子,千方百计地靠近他,终于捂热了他冰冷的心,而他自己也悄然陷落。
他不可抑制地爱上了砚清,神明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论过程,只要结果还是那样就好。
因为砚清一直没有动作,只是在正常地增长实力,所以神格在他脑海里沉寂了很多年,让他以为这个东西好像都不复存在过。
直到砚清和火种相遇了。
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火种是什么,或许砚清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格伦雅却明白的,那是魔女沉睡之前,毕生力量的结晶。
因为时间过于久远,很多历史已经漫漫不可考。历史上有两大战,一是神魔大战,发生在上古时代。另一,则在几百年前,原本是魔族挑起,到最后就变成了各族混战。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神魔大战便是魔族和其他种族的战争。然而在天使族的秘辛里却记载着,那是神明与魔女的战争。
最后当然是神明胜利了,但是魔女的力量过于强大,只能将她的肉体封印,让她的灵魂游荡而无法成型,又把她的力量全部夺走,只不过那力量蕴含的魔力因为沾染一部分魔女的灵魂,所以无法消散,只好凝聚起来,散落在世界各地,也当做一地的“定海神针”,却不知道怎么被后来的人类收集起来,做成了“火种”。
神明一开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没有人可以再承受住魔女的力量,就算是叫他监视砚清,也只是出于一种备份的考量,这也是为什么他多年都没有干涉格伦雅对砚清的爱恋的原因。
可是砚清却表现出和火种天然的相适应性。
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于是,他的神格再苏醒。
好在,神格要想夺回身体的完全控制权也需要时间,他想趁着事情走向不可挽回的渊之前,把一切都改变。
可是他不能把这些同砚清去说。不是他不想说,如果可以,他会在一开始就告诉砚清这个骗局,然后用一生来偿还对他的欺骗。可是他做不到,每当他想要告诉说出有关神明的事情,他就会无法开口,被神明警告。如果他执意想说,神明还会在他的脑海里施加威压,那种感觉好像要把灵魂都撕裂,让他痛不欲生。
他于是给了砚清那枚血契。他半是哄骗地让契约成立,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后一骗砚清。
他希望在自己终于不受控制地伤害砚清的时候,砚清能有办法牵制自己,不至于被自己害死。这样,就算砚清在以后远离他、憎恨他,他也没有关系,他希望砚清可以活下去。
他向砚清要求接受这样东西的时候,砚清虽然犹豫,但是最后也接受了。砚清从来不会收过于贵重的东西,无论是上面的赏赐,还是以前自己送给他的东西,他都不会接受,除非它有着更重要的用途。所以,他可以确定的是,砚清能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就算他的剑已经近在咫尺,砚清也没有产生过要躲避的心思,更别说去用血契控制他的行动。
他能清晰地听见皮肉撕裂的声音,还有砚清轻轻传来的闷哼,那一定非常非常痛。
他知道的,砚清很怕痛。尽管他从来没有说起,面对受伤时他的神色也未曾露出过一丝一毫的改变,连眉头也不皱。
但他的身体在抖。虽然任何一个人受伤的时候都会发抖,但他就是觉得,砚清在害怕。
他痛苦得都要死掉,但是他的身体却仍然在残忍地剥夺爱人的生命。他还要眼睁睁地看着砚清跌落悬崖。而当他看见克亚西接住了砚清,还低头亲吻时,格伦雅感觉自己嫉妒得都要发疯。
可是他什么也做不到。
他不明白啊,阿清,为什么不躲开?
他看到砚清的眼睛时,他的心几乎都要碎了。那双眼睛里竟然没有惊讶,也没有责怪,只是平静――一个颠沛了一生,终于能够走向死亡的人的平静。
他痛到无以复加。砚清这辈子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唯一任性的事情大概就是爱上了自己,而自己还要亲手把他唯一的慰藉给毁掉。
他感觉自己在无声地悲鸣,连神格都发生了一丝动摇,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这一瞬间的自主权并不能支撑他把砚清救回来,他只能看着他和克亚西一起跌落,而到这时候神明才放松了警惕,把控制权还给了他。
可是一切都晚了。
他掩面,在崖边失声痛哭。
这几日里面,神格其实并没有占据他的心神,他自己也想要留下来,甚至想要和砚清一起陪葬,但是他知道神格是不允许他这样做的。
他像被抽掉灵魂的木偶,目光中突然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颜色,他抬头一看,是砚清的部下和弟弟。
他本来不想理会,可是他的血契突然有了感应,他难以置信地望去,便看见了站在悬崖断层,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砚清。
当然,还有他旁边的克亚西。
这五个人,就在这个意想不到的场景,猝不及防地相遇了。
第三十四章 再战(剧情过渡)
这个阵型其实有些诡异。
现在格伦雅站在悬崖边,布塔二人站在离他稍远的地方,而砚清却在悬崖断层的地方仰视他们。
按理来说,砚清和谁待在一起都不可能和克亚西在一块,最可能的便是和格伦雅。而此刻他却和最不可能的人站在一起,和格伦雅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峙状态。
布塔和砚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能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便也没有贸然动弹。
格伦雅本想说话,却无法开口发声,他的心就凉了半截。他又被神格占据主导地位了。
砚清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他看到格伦雅动了,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砚明什么都没做,突然感觉到自己面前飞来一剑,而立即又有一样东西将那把剑撞开。格伦雅竟然是想要对他出手,他甚至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动的。他快,砚清比他更快,砚清掷出的武器将格伦雅的长剑撞飞到悬崖底下,而那秘银武器又像有生命一样地回到他的手里。
格伦雅本想以砚明作要挟,见一击不成,便转身掉头冲向了砚清。砚清脸上泛起一丝愠怒,毫不犹豫地飞身迎击。
克亚西愣了愣,记忆中第一看到砚清生气的表情。虽然他对自己总是摆着一副臭脸,大多数都是冷漠亦或者恼羞成怒,很少见到他正儿八经生气的样子。他就连生气的时候也是安静的,但是脸上的神情是变的,好像在体内积攒了过多的怒气,表情凶狠到可以把对方徒手撕碎。
他本想插手,但是直觉告诉他,砚清并不希望自己参与进来。
经过休养,砚清的精神力不减反增,按理来说应该能把格伦雅压着打才对,但是因为格伦雅被神格占领,一定程度上也继承了神格的实力,砚清打起来竟然还有些吃力。
砚清第一体会到被人压着打的感觉,格伦雅甚至看上去还很游刃有余。他咬牙,用传音让布塔防备着格伦雅,犹豫一瞬,又跟砚明传音,“保护好自己。”
他此番一分心,差点又被格伦雅看出了破绽,只能险险躲过,他看着眼前格伦雅冷漠的神情,一剑劈上去,低声道,“你不是格伦雅。”
格伦雅一低头,和他对视,“我是。”
尽管这个人握剑的方式,出招的习惯都和格伦雅一模一样,但是反应和速度上都比他快多了。更重要的是……他始终觉得那副神情不像是格伦雅。
砚清觉得自己特别悲哀,明明已经被人捅过一刀了,却还固执地认为这不是对方自己做的,真是可笑的自我安慰。
他甩开那些心思,躲开格伦雅精神力凝聚出来的箭雨,将秘银一化变成双刀冲上去,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想杀我尽管来杀,用什么手段我都不管。”
“但是,”他狠厉道,“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砚明。”
格伦雅嘲讽地扬起嘴角,“你真当自己无所不能吗?”
神格的格伦雅气场全开,降临下来的威压甚至让砚清渗出冷汗,“我来让你见识一下你自己的渺小。”
砚清一惊,直觉已经让他做出闪避,但是格伦雅的速度突然快到他都有些看不见,他只觉得肩膀一痛,感觉那里的骨头都被击了个粉碎,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迫使他急速坠落,布塔匆忙将他接住,还没来得及反应,砚清又带着他就地一滚,刚刚待过的地方就是一个巨大的坑印。
砚明和克亚西都匆忙赶来,他却一掌把身边人都挥开。他知道格伦雅的目标只有自己,贸然离得太近,只会让他们成为格伦雅钳制他的手段。
砚清继续与格伦雅酣战,而格伦雅依然在不断释放威压。这可以说是一种精神攻击,砚明在一旁观战,两人的速度都太快了,他根本没办法上去帮忙。而且他的身体本来就是强弩之末,被精神这么一施压,更是承受不住地咳出一口血来,而且怎么也停不下来,几乎是在呕血。
该死,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布塔大惊,连忙施展治愈术,可是和之前一样毫无作用,连克亚西都开始觉得不对劲。
砚清自然也注意到了。有关砚明的事情总是容易让他变得急切,他的迎击频频露出破绽,吃了好几记攻击。他一联想就能想到是火种的问题,可是他脱不开身,而且也毫无办法。
克亚西见僵局无法被打破,思忖一瞬,最后下定决心给砚清传音,“砚清,不要恋战,我等会开出一个传送术法,你一看见成型就立即过来。”
砚清于是会意,克制住自己不去关注克亚西他们,这样也就不会被格伦雅额外注意。格伦雅看着他,突然笑了笑,趁他心里烦乱的时候身形一晃,掐住了他的脖颈,“我不会让你重来第二的。”
什么重来?
砚清被掐得喘不上气,努力伸手去扒开他的手臂,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反而被他掐着吊在空中。那双手在他的脖子上游离,似乎在寻找拧断哪一根骨头,砚清死死瞪着他,格伦雅神情温和了下来,眉眼却还是冷的,而后摸上了他的腺体。
“情关难过啊,”他轻柔道,“砚将军看上去冷血无情,最后还是载在了情之一字上,某种意义上还挺讽刺的。”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其实还挺愉快的,”他露出回味的神色,“尤其是你的身体尝起来相当不错。”
格伦雅最后露出了近乎悲悯的表情,“只不过,最后还是要说永别的。”
随即,他的手越收越紧,砚清感觉到肺里的空气完全被挤压出来,他只能从喉咙里挤出挣扎的气音,竟然让这份死刑变得有些荒诞色情了起来。
忽然,远挥来一道长鞭,格伦雅微微一闪,略微放松了对砚清的钳制,克亚西趁机飞身上前,一把将剧烈咳嗽的砚清拥在怀里,而后任由自己垂直下落,精准地降落到先前布置好的传送阵上,消失不见。
格伦雅愣了愣神。
神格万万没想到刚刚格伦雅的本真人格竟然可以强行抢夺意志,不然他也不见得会松开对砚清的钳制。
不过,这具身体也确实到了极限了。
虽然神格寄生在格伦雅体内,但这到底是格伦雅的身体。强行运用超过原主能力范围的精神力,会给原主带来巨大的负担,趁着身体的式微夺回主导权,看样子他还挺聪明的。
神格的目光阴鸷了起来。
看来还真是小瞧了他。
克亚西带着砚清到达传送地点的时候,砚明和布塔已经在那里了。砚清踉跄着赶过去检查砚明,布塔在一旁轻声道,“现在砚先生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暂时没有大碍。”
砚清仍然不放心地再亲自探知了一遍,直到确认砚明真的没什么事,这才冷静下来,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身体的疼痛,而布塔也开始贴心地为他疗伤。
砚清抬眼看了看克亚西,低声道,“谢谢。”
“谢什么?”克亚西不习惯他这样客气,“我要是呆在那里也会小命不保的,上他不是把我压着打。”
他笑了笑,“你的旧情人好凶啊。”
布塔一惊,想这魔王还真是口无遮拦,怎么直接就把这话说出来了。
只不过砚清没有生气,或者说,他压根没有这个心力生气。他抬头问道,“这是在哪里?魔域吗?”
“不,这里是我的一故居,他暂时想不到找到这里来的。”
砚清犹豫了一下,又问,“那你的魔域……”
他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克亚西于是帮他接了下去,“你是怕那小天使寻仇寻到那里去吗?不要紧,最近我给他们安排了别的任务,我的地宫现在只是一座空城而已。”
砚清于是这才点了点头。
克亚西挑眉,“怎么,你是在关心我吗?”
砚清已经对这种程度的调戏免疫了,况且他也没有心思去回复。他起身想把砚明抱起来,布塔见状连忙接过,“将军,我来吧。”
“那边有很多空余的屋子,你们到时候可以随便待着。”克亚西向某个方向指了指,布塔于是点点头,把砚明送了过去。
他看向砚清。砚清肩膀受了伤,虽然刚刚布塔已经紧急治愈过,但只能缓解皮肉伤,他里面的骨头还是断了,他此刻正用术法在自己身上游离,探知里面骨头的断层,用术法强行把骨头结合起来,这样可以方便骨头的愈合。这是战场上常用的应急理方法,而且不需要打石膏,用残留在体内的精神力就可以。虽然方便,愈合时间会要少很多,但疼痛度比较高。看砚清娴熟的手法,他应该已经做过很多了。
见他已经做完这一切,克亚西过去,抚去他额角的冷汗。砚清一开始没有抗拒,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偏头躲开了,因为布塔出来了。
“早点去休息吧。”克亚西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他留下这一句,便转身去了别的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
砚清看了眼他走掉的方向,随即随便走向了一间空房间,半开房门,对着布塔道,“布塔,我有话和你说。”
第三十五章 在床上喊哥哥/一边羞耻一边高潮
布塔上前,砚清把门关上,低声问,“砚明他……持续这种状况,多久了?”
“您走后的半个月,大概有七八天了。”
七八天,其实已经算很久了。
砚清叹了一口气,“布塔,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
他于是把近期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从自己变成了omega、格伦雅背叛了自己以及和克亚西在天壑里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当然,省去了一些不适合布塔听的东西。
“我之后的境会非常危险,你跟着我,随时随地会有性命之忧,所以……”
他还没说完,布塔就错愕地抬头,“将军是要赶我走吗?”布塔一着急,逾矩地上前一步,离砚清的鼻尖只有十几厘米,“将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兽人的呼吸比人类要烫,而布塔又比他高出十几厘米,这样的身形让他觉得有种压迫感,于是默默后退了一步,却发现已经挨着床边。
布塔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想起砚清现在变成了omega,应该非常不适应alpha的气息,连忙后退,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单膝跪下。
“您是担心我会在听了这些以后,对您感到失望吗?”他行了一个最虔诚的骑士礼,“我永远效忠于您。”
“我不是这个意思,”砚清觉得有些无奈,“我是想说,如果我死了,总有些东西需要别人帮我料理,你是我唯一信任的,可以帮我做这些事情的人。”
布塔的心中泛起苦涩,他低声道,“将军,还请您不要说这种话。”
砚清难得温和地笑了笑,“可是我总是要死的。”
他明白的,他都明白的。砚清的心里现在全部都是他的弟弟,或许还能站下一个克亚西,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但是,总不能让他连站在他身边的权利也没有吧。
他已经不奢求那么多了,他只是想站在这个人身边,一直仰慕着他而已啊。将军,你不能对布塔那么残忍。
他大着胆子牵了砚清的手,在上面落下虔诚一吻。
“您不知道您对我多重要。”
将军……
“我的命是您给的,我的心自然也是给您的。”
糟糕,说出来了。
“我、我是那么地倾慕您。”
快停下来。
“对我来说,离开了您,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让我舍弃您一个人活下来的话……”
别说了!
“那还不如让我和您一同死去。”
不……
“将军,”他痛苦地抬起头,“我离不开您,我爱您。”
砚清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甚至都忘了抽手。
他从来没有把布塔对他的衷心往这方面想过,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乖张到没有人会喜欢的家伙,布塔这番突如其来的表白把他砸了个头晕眼。
他悻悻道,“抱歉,我并不能回应你……”
“没关系的,将军,”布塔那双真挚的眼睛看着他,“让我永远跟在你的身边就好。”
砚清思忖良久,最后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叹口气道,“好,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布塔立即肉眼可见地精神了很多,连尾巴都开始甩甩。
砚清连忙让他站起身,“别跪着了。”
布塔却顺势站起来,把他拥在了怀里,但也只是一瞬,他立即就松开了,砚清还没来得及错愕,他就自己打开门,摇着尾巴出去了。
临走前,他还说,“将军,你的信息素是我闻过最好闻的味道。”
后面几天他们都暂住在克亚西这里,克亚西只说随意,并不限制他们的行动。砚清有时候到屋外看看,眼前是一片丰腴的草原,他印象当中好像有这块地方的记忆,但又不是很清楚,索性作罢。
砚明也醒了过来,砚清去看了看他,发现他体内精神力正在缓缓枯竭。他就像是一个被满满抽空了内里的皮囊,一天天地虚弱起来。
精神力这个东西,它就像是储存在身体里的能量一样。普通人的能量比较微小,大多不怎么会运用;而他们的精神力往往比常人充盈许多,用得快恢复得也快。精神力会不断再生,所以只要不将其抽空,对人也不会造成什么负担。但一旦失去了所有的精神力,而且由于某些外力因素无法恢复的话,人就会逐渐走向衰竭。
上砚清好几失去精神力,但是最后都恢复了过来,勉强还能活蹦乱跳的。但是显然,砚明承受不住火种的力量,那种力量将他体内储蓄精神力的容器给破坏了,导致他无法恢复力量。
在战场上,精神力衰竭是常有的事,只不过……很不幸,到现在各族都没有找到治愈它的方法。
砚清检查完了,只是抿着唇不说话,砚明其实对自己的情况心知肚明,他只是淡淡地问,“我还有多少天好活?”
砚清别开脸,“我会找到办法的。”
“不要勉强自己,”砚明坐起身,牵了他的手,“哥,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他将砚清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一直想要为你付出点什么,可是到头来我好像一直再给你添麻烦,以后不会有人再拖你后腿了。”
“我怎么会把你当麻烦,”砚清痛苦道,“我都不敢想象没有你的话……”
他后面说不下去了,砚明却因为他这番话眼睛亮了起来,低低笑了声,“死前能听到你这样说,我真是太幸福了。”
“都和你说了,我不会让你死……唔。”
砚明突然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砚清这几天都特别纵容砚明一些逾矩的行为,砚明有时候会突然搂住他的腰、拥抱他、又或者在他后颈轻咬,砚清一律都不反抗,只是会微微僵硬一下,然后放任他做任何事情。但是这段时间来接吻还是第一,砚清握着他的手腕,一时间不知道该把他推开还是继续任由他放肆。
他最后实在被吻得喘不上气,移着手把他推开,砚明把他拥在怀里,轻声低喃,“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却不让我吻你……”
他知道自己在道德绑架,可是砚清就是吃这一套,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妥协般地放松了钳制,随即很快被砚明给捉住,然后翻身一压摁到身后的床上。
砚清立即领会他的意图,挣扎了两下,可是他根本不舍得真的用力,砚明于是趁机摆弄他,把他身上的衣物弄得乱七八糟,然后打开他的双腿。
砚明知道此刻无论自己要什么砚清都会给,于是越发肆无忌惮。他的手在自己亲生哥哥身上游离,抚摸遍他每一个臆想的角落,他的唇、他后颈的腺体、他的锁骨、他的乳尖、他的窄腰、他的臀、他的大腿、他的足尖。砚清被他摸得不堪忍受,只能急急地出声道,“砚明!你给我停下!”
可是他只是说说,他不会拒绝的。砚明得意地想。他已经把砚清摸得有些情动,前端微微翘起,后穴也开始流水。他于是将性器抵在他的会阴摩擦,顶弄他的囊袋,又摩擦他微张的穴口。
砚清压抑着喘息,身下的水也越流越多,乌龙茶香的信息素溢满了整个屋子,砚明咬着他的后颈,不断地将海水气息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信息素已经先主人一步开始交合,这对omega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
砚明咬得极重,好像要让他的烙印一生都无法消散似的,就这样篆刻在他的身体里。砚清的后颈被咬得全都是血,砚明又全部一一舔去,安抚性地舔弄他刚刚咬出来的伤口。
砚清在他怀里颤抖,后颈剧烈的疼痛和被信息素激起的快感让他有些恍惚。随即他感觉到砚明抵上他的穴口,缓缓往里面推。
尽管已经流了很多水了,但是没有扩张,到底还是太紧了。砚清痛得抓紧了身下的被单,忍了又忍,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砚明对砚清的行为毫无反应,火种让他失去理智,只晓得去执行自己内心最的渴望,还是强硬地进入了他的身体。砚清痛得发颤,他越是疼就越是会一声不吭,干脆闭上眼,任由砚明侵犯。
砚明却有些不满他的无声,于是侵犯得更加凶狠,性器剐蹭着柔软的内壁,毫无章法地抽插,终于有一顶在了他的前列腺上,砚清按捺不住地呻吟出声。
他吃爽不吃痛,虽然怕痛,但是一贯能忍,只不过爽是完全忍不住的。砚明于是收到了鼓舞,劈开他体内更的地方,然后凑上去和他接吻,尝到了一嘴的血腥味。
他这才有些朦胧地回过神,看见砚清一脸隐忍,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于是放慢了速度,去亲吻他的眼睫,“哥,你放松。”
砚明长大以后其实很少管他叫“哥”,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以“你”来称呼,在床上这么乍一称呼,砚清听得一愣,砚明就趁着这个间隙狠狠插了进去,抵着他的生殖腔口,砚清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哀叫来。
砚明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一遍碾磨着他的腔口,一边试探道,“你喜欢这里吗,哥哥?”
砚清瞬间耻得面上都是红意,下身搅得更紧,砚明闷哼一声,又往里面顶了顶,“哥,你把那里打开好吗,我进不去。”
砚清被他念叨得有点崩溃,“呜”了一声,抬手遮住自己的脸,砚明不依不饶,凑在他耳边委屈道,“你说句话啊,哥哥,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舒不舒服……”
砚清难堪道,“别说了……”
他其实已经没那么痛了,快感后知后觉地蔓延上来,身体分泌出情动的淫液,把交合弄得水光淋漓,也不知道是操出来的,还是听了那些话耻出来的。
尽管在之前的无数个日子里,他都希望砚明能多叫他几声哥哥,但是他受不得砚明在床上这样叫自己,这鲜明地告诉他,自己正在被亲生弟弟按着强奸。
砚明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按着自己的节奏H进了生殖腔,那里比记忆中感觉还要紧、还要魅,他忍不住H到,低声道,“哥,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砚清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好半天才从快感里抽出理智,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我死了以后,你就把孩子生下来吧,以后看着他,你就会想到我,”他近乎病态地呢喃,“这样你就忘不掉我了。”
“你疯了吗?”砚清艰难地捧着他的脸,“你不会死的,而且、而且、我怎么可能忘掉你……”
砚明一愣,好像受到他这句话的鼓舞,更加捣弄他的,砚清被他一激,竟是直接被操射了,弄得砚明身上全都是精液――顺带一说,砚明身上还完好地穿着衣物,而砚清浑身上下都被扯得凌乱不堪,外套挂在臂弯,上衣撕裂掀开露出胸膛,而下裤被扯了一半,一半堆在他的膝盖,军靴也只脱了一只,比什么都不穿还要色情。
砚清将外套上的精液刮下来,然后抹在他的嘴唇上,最后强迫他全部把自己的东西吃下去。砚清的眼神已经有些茫然了,他怔怔地看着砚明,微微张唇,好像在索吻,砚明于是应邀吻了下去。
他的舌也是软的,砚明直把他吻到涎水含不住才微微清醒过来,氧气的稀缺让他面色更加潮红,砚清开始推拒他的吻,因为窒息感,身后也更加紧缩,砚明不依不饶地按着他,直到在他生殖腔的最成结射精才松开他。
他大口地喘息起来,微凉的精液打在他的内壁,让他不堪忍受地发出呜咽,微微蜷缩起来。砚明于是半哄半骗地吻他的脖子和锁骨,留下暧昧的大片吻痕。
砚清等射精结束很久才缓过神来,砚明的东西还插在他的身体里,他只好抽动身体,想让那玩意滑落出来。
他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竟然又让砚明操了他一。
但是他其实是知道的,自己之所以会那么纵容,一个是愧疚,还有一个,也确实是心知肚明,砚明真的活不长了。
他俩都知道的,所以尽管砚清嘴上没有承认,但是这场闹剧之所以会上演,是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一点。砚明不想留下遗憾,而砚清不想让自己弟弟都这个时候了,还得不到想要的。他左右想想,在夙愿面前,自己这点尊严和疼痛又算什么呢。
他想他是疯了,真的疯了。
砚明还伏在他身上。砚清只好起身,想要挣脱他,结果被他一甩又扔回床上,双手一压,屁股一抬,而后就跪趴在了床上。
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可是砚明重又插了进来,他“唔”了一声,无奈道,“闹够了吧?”
“不够,”砚明在他耳后呢喃,“哥,我还要……”
砚清心中哀鸣一声,却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认命地趴伏下去乖乖挨操,却突然听到门口的锁扣动了一声,他顿时浑身一僵。
克亚西站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俩。
第三十六章 上面被宿敌插下面被弟弟H/强制连续高潮
砚清的信息素蔓得整个屋子里都是,布塔是第一个发现的。
他原本只是出屋子找样东西,结果便闻到了浓郁的乌龙茶香,时不时还能听见砚明房里传来的,砚清压抑的喘息。
他顿时僵在原地,碰巧克亚西也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又看看他,“小狗,你不进去吗?”
小狗……这是什么称呼。
大概是根据他的狼尾狼耳,把他当做了狗妖。
布塔抿了抿唇,“不了,那、那可是将军。”
“别装了,”克亚西觉得好笑,“我在他身上闻到过你的味道,你不也操过他吗?”
布塔的气息是淡淡的云杉木的味道,尽管很淡,但是上操弄砚清的时候他还是闻到了。
布塔一下子红了脸,“那是、那是……”
他“那是”了半天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屋子里的砚清这时候哭叫了一声,布塔一愣,觉得自己都快有反应了,干脆转身从屋子里出去了,留下克亚西一个人发笑。
他觉得砚清这个下属实在有趣,笑着摇摇头,然后看向房间。
房间落了锁,但是没有下禁制,作为屋子的主人,打开这扇门简直易如反掌。他非常自然地进去,果不其然看到正在交媾的两人。
砚明警惕地看着他,而他身下的砚清看上去很慌乱,面色潮红,眼尾也有一丝红晕,看样子已经被H很久了。
他走过去,抚摸他那被咬的全都是伤口的后颈,“怎么那么凶。”
他顺着后颈的弧度,摸着他的下颌,然后把他的头轻轻抬起来,眼睛明明是看着砚清的,话却是对他弟说的,“你不知道吗?你哥其实很怕疼的。”
砚明并不接话,只是依然冷冷地看着他,还在砚清的身体里抽动一下,换来砚清的剧烈颤抖,以此宣示主权。
克亚西见状,慢慢伸手下去,然后摸在了他的小腹上,摸到大概砚明捅到的位置。
“别只顾着自己,”他的手指慢慢上移,“得找点他喜欢的地方。”
他在某个地方点了点。
“比如这里。”
砚明思了一瞬,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H了过去,砚清顿时呻吟出声,抓着床单的手更紧了一些。砚明于是更加碾磨那娇弱的地方,砚清被他磨得不堪忍受,被硬生生逼出哭腔,再加上他刚刚射过,还在不应期,根本受不住。
克亚西于是笑,“我说吧,他喜欢这个。”
砚清喘息几声,带着颤音道,“你给我出去。”
“不想让我打扰你和你弟的二人世界?”他又往前带了带,引导砚明去H那个地方,“我看你被操得都快疼哭了,教教他怎么让你爽,不好吗?”
砚明再度顶到了他的生殖腔口,刚要捅进去,克亚西制止了他,道,“别那么粗暴,你哥吃软不吃硬,你可以往那里磨一磨……对,就是那里,他被磨得舒服了,就会自己打开的。”
砚清听得羞耻万分,然而身体却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砚清越是磨,他越是情动,水越流越多,他呜咽一声,克亚西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随即伸手去摸他的乳尖。他的乳尖很早就被砚明掐过了,现在还挺立着。克亚西只是依着砚明在下面磨他的频率轻拢慢捻,再时不时往外扯动一下,砚清就会发出小狗一样的惊叫。
身上身为omega最敏感的几个地方被一起照顾着,砚清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化掉了一样,满脑子只剩下情欲,当砚明终于碾开他的生殖腔捅进去的时候,他忍不住潮吹了,大量的淫液从身体里面涌出,穴里也越夹越紧,差点把砚明都夹射了。
砚明想要往更H去,克亚西却把他按住,“让他缓一缓,你这样快他是受不住的。”
砚清爽得大腿开始痉挛,这场高潮长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自己都不知道发出了怎样的声音,眼泪也不断地滑落出来,甚至有些抽噎。克亚西抬起他的脸,欣赏他高潮时情迷意乱的表情。他的眼睛湿漉漉的,黑色的发丝全都被汗湿了,黏在脸颊旁边,倒是更加色情了。
大概持续了五分钟砚清才慢慢缓过来,身体不再痉挛,重新回到原来相对放松的状态。砚明学东西很快,这不用克亚西提示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顺着湿滑的甬道往更去,砚清猝不及防,又是一声惊喘。高潮过后的身体要比原来敏感很多,他慢慢也摸索出了要领。
克亚西见砚清的神情也是渐渐沉浸在情欲当中了,于是摸摸他的嘴唇,掐开了他的下颌,将自己挺立已久的性器戳到他嘴边,“乖,吃进去。”
砚清的大脑一片混沌,想也没想就乖乖地张开了嘴。他把性器在他舌尖上戳弄两下,砚清便开始用舌帮他舔弄前端,因为太大了,没有办法一下子整根吃进去,他就在周围不断地吸吮。
他难得这样乖,其实是火种扰乱了他的体内激素,让他的发情期变得紊乱,砚明的信息素强制他进行发情。明知道只是因为发情期而已,克亚西还是不可抑制地心中一动。
他托着人的下巴又把他的嘴移开,砚清茫然地看着他,随即就被猝不及防地捅了嘴巴。
enigma的东西实在太大了,砚清只含了一半进去,嘴里就被完全填满了。他呜咽着想要推出,克亚西又强硬地摁着他的后脑,迫使他吞得更更多,等他实在受不住了再缓缓退出来些,然后没有几秒又继续入,开拓他的喉道。
克亚西给的休息时间根本不够,他还没喘息多久,然后又陷入到半窒息的状态中,他的脸上很快泛起病态的潮红,让克亚西想起从前把他一个人丢在水牢里,每当水位下降的时候,他都在那里压抑地喘息,却没多久又被清水淹没。
一想起这个画面,他于是又涨大几分。他承认,在砚清身上,他是有许多恶趣味的。
砚明见砚清的注意力被逐渐夺走,于是有些不满,把他往自己这里拉了拉,在生殖腔里捅弄的频率也逐渐加快。砚清不能承受两边同时迅猛的攻势,他开始挣扎起来,却被砚明摁住了腰肢,又被克亚西抓住了双手,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然后从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
砚明顶到了他的生殖腔底,想要像刚才那样如法炮制,把他的宫腔也给磨开,砚清的反应却很大,生理性的眼泪汹涌而下,呜咽也变了调。克亚西体贴地将性器从他嘴里抽出来,他于是慌不择路地往克亚西怀里一步,企图逃离身后的鞭笞,“阿明,我好痛,别、别进去……”
砚明皱了皱眉,还要往里面顶,砚清慌得抓住了克亚西的衣袖,“求你,呜嗯,我不要――”
他又潮吹了,过多的快感几乎变成一种淫靡的刑罚,大量的淫液从子宫分泌出来,浇在砚明的性器上,弄得他更加想要射精,刚要捅进他的宫腔里面射出来,结果克亚西将人往前一拨,让砚清逃离了窒息的顶弄。
他带着敌意看向对方,克亚西却只是皱着眉,“他说了很痛。”
砚明按了按砚清的小腹,更多淫液止不住地流出来,“可是他都潮吹了。”
说完,他又狠狠撞在砚清的宫腔口,砚清的高潮还没结束,顿时瞪大了眼睛,甚至说不出求饶的字句,身体里面越搅越紧,砚明本想一鼓作气捅进去再射精,结果却被他夹射了。
微凉的精液打在他的宫口,让高潮更绵长了,砚清开始抽噎起来,身下一片狼藉,克亚西再也忍不住,把人往怀里一捞,直接按在了自己的性器上。
砚明的性器更加挺翘,抽出的时候把他的数个敏感都狠狠蹂躏了一遍,然后又蓦地被粗大的enigma插入,砚清被插得完全崩溃了,高潮怎么也停不下来。
后半程的高潮实在来得太密集了,砚清坐在他怀里,双腿大开着,被克亚西托着臀部上上下下,砚明可以从后面看见他吞吐性器。砚清试图抗拒,就会被克亚西一下子摁着吃到很,然后他就压根没有力气抗拒了。
砚明忍不住上前,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肢,然后舔弄他的腰窝,然后在他侧腰轻咬。砚清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拒绝了,他摇着头,感觉到克亚西的性器也开始成结。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身体又开始痉挛。怎么又要潮吹……他忍不住低泣,开始发出啜泣的声音,依偎在克亚西的怀里,哭得停不下来。
精液再击打在身体里,而魔龙的体温比人类要高,比砚明的烫得多。他被烫得哆嗦,分不清从交合的穴口里溢出的到底是精液还是淫液,亦或者是自己被干到失禁了。
他更希望自己能在这时候干脆昏过去,但是这该死的快感让他一直强行保持清醒到最后。他被克亚西放下来,躺在一片黏腻的床单上,自己身上也全都是腥白的液体。
他实在不能再来了,好在两人顾及到他的承受能力,只是带他去清洗。因为射得太,就连清理也是一场折磨,他最后又射了一,性器都隐隐作痛。
他最后已然神志不清了,不知道抱着自己的到底是克亚西还是砚明,最后在那个人的怀里沉沉睡去。
第三十七章 色诱宿敌反被打屁股/被鞭子抽打乳尖
砚清这些日子都非常纵容砚明,那天混乱的床笫之事结束之后,他也没有对砚明怎么样,倒是依然对克亚西横眉竖目,搞得克亚西直说偏心。
砚明仍然会向他索求,他从不拒绝,哪怕他已经实在受不住了也只是微微推拒,好在砚明也不像以前那样一味蛮干,他也多多少少能从中得趣。
他甚至觉得,这样普通又纵欲的日子……或许也不错。
而后他又很快惊醒,惊异于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想法,真是被操到脑子都不正常了。
但是留给他们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到后面的时候,砚明弄他的数慢慢变少,更多的变成了充满依赖性和占有欲的亲吻,一亲就停不下来,砚清的吻技倒是在这段时间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砚明一直没有当着他的面表现出衰弱的迹象,仿佛回光返照一样。但是每当他悄悄探知他的身体,便能感觉到他只是一个脆弱的躯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崩塌。
而他对这一切毫无办法。
砚明之所以还能维持住这样的精神状态,是因为砚清每天和他亲吻的时候,都在有意无意地给他传递精神力。而砚明却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汲取着他的精力,这样长久下去对两人都不好。
砚明看到他这样,其实是高兴的。他能感觉到哥哥是有多么在乎自己,这种快乐甚至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当砚清看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流露出担忧的时候,他就会欣喜地拦住他的腰,然后低下头来不停地索吻,直吻到砚清眼睛里蒙上湿漉漉的雾气。
砚清在这段时间把能想到的办法全部都试过了,奇迹并没有因为他的急迫而产生。砚清虽然什么也不说,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他一天天急躁起来。克亚西不知道在忙什么,好几天才回来一,布塔每天白天也都不在,晚上才会回来,与砚明独的时间让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沉浸在无能为力的焦虑里面。
克亚西这几日一直在忙魔域那边的事情,格伦雅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好在都能解决。他这几日过去,顺便查阅了一下解决精神力枯竭的方法,正常的方法全都没有用,他只能开始寻找一些上古留下来的邪术。他现在虽然心中有些想法,但危险性还是太高了。
克亚西揉了揉眉心,想着差不多这几天也该回去了,于是设置了传送阵回到了拉托高地。
他把砚清他们留在了拉托高地,但是砚清似乎并没有看出来。
这其实也正常,因为他所留下的故居,是拉托高地唯一一块还保持着草原风貌的地方,砚清没去过也不奇怪。
这里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所以后来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设置一个传送阵,可以直接到达这个地方。传送阵只能设立在一个阵主熟悉并且已知的地方,不然是不会生效的。
他打开宅邸的门,看见砚清坐在客厅研究术法书籍,看到他回来,于是抬头看了一眼,便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克亚西本想逗弄他两下,只是见砚清似乎表情不太对劲,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直觉告诉他,砚清的心情现在并不好。他于是只是过去勾了勾他有些长长的头发,然后就自顾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洗澡。
水流从他头顶流过,他一直在回味刚刚砚清的表情。他已经几天没见砚清了,他知道这两天他一直在跟他弟弟厮混在一起,怎么还是一副苦大仇的模样?他跟他弟性生活不和谐吗?
克亚西觉得自己好笑,草草洗了洗便出来了,他一开门,突然看见砚清站在自己的门前。他一言不发,只是走了进来,而后将身后的门带上了。
克亚西有些讶异,“怎么了吗?”
砚清凑上前来,突然一抓他的衣领,然后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克亚西压根没想到他会这样动作,比起砚清突然亲吻他,他觉得砚清突然跑过来揍他一顿的可能性更大。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砚清见他没有反应,还以为是不够满意,于是尝试着伸舌撬开他的齿列。他学东西很快,吻技已经进步许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把自己弄得喘不上气了,不一会就顺利地进入了他的口腔,纠缠着克亚西的舌头不放。
克亚西终于有所反应,他于是回吻了回去,砚清那点接吻技巧糊弄一下砚明还行,在克亚西面前就完全不够看了,很快就被他按在墙上亲,亲得涎水都含不住,舌头都有些麻了,克亚西这才松开他。
克亚西笑了笑,“砚将军这是打算回心转意,来当我的omega了吗?”
砚清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依然一言不发,克亚西刚要继续调侃,砚清突然往他肩膀上一推,直接把他摁在床上,而后就开始解他的裤子。
克亚西觉得不对劲起来,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端详他的神情。瞳孔的颜色正常,脸上也没有异样的潮红,还有平时那副看着他的臭脸,加之信息素也没有异常,完完全全就是正常的砚清。
克亚西掐着他下巴的手微微收紧,“你怎么不说话?”
砚清任由他掐着,“你希望我说点什么吗?”
他摸了摸克亚西的性器,然后低下头舔了舔,“我觉得你可能更希望我在这时候不说话。”
克亚西可被他这一下给燥到了,竭尽全力才忍住没有把砚清的脑袋狠狠地往自己胯下摁,只是看着他吞吐。他确实特别喜欢砚清给自己口交,不光是出于生理上的快感,还有一种来自于心理上的满足感,谁不想征服强者,让他跪在眼前给自己口呢?反正克亚西是没法拒绝的。
砚清口的时候会微微皱着眉。捅开喉咙多少都会有些不舒服的。但即使如此,他依然非常费力地张开嘴,竭尽全力地讨好他。他没法吞下去整根,就在茎身上慢慢舔弄,舌头卷着根部,而前端则被含在狭小的喉咙口。
他热情得实在有点不正常。
克亚西于是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开,砚清吃痛松了口,离开的时候涎水还含不住,牵出暧昧的银丝。
克亚西依然拽着他头发问道,“你想干什么?”
砚清喘着气,没有办法回答他,于是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他牵过克亚西的手,探入了自己的外套里――砚清的外套里什么也没穿。
他又拉着克亚西的手去解自己的长筒军靴,然后顺着小腿,一点点抚摸上自己的大腿。克亚西眯起眼睛,目光逐渐邃了起来。
他甚至已经给自己扩张好了,身后的穴口湿漉漉的,他就隔着衣料摩擦克亚西已经微微勃起的性器,把那里的布料濡湿一片。他双手撑在克亚西腰侧的床上,眼睛低垂着,面上露出隐忍的神色微微往下坐,甚至隔着布料把头部微微吃下去了一点。
砚清还想再往里吞,克亚西突然往他屁股狠狠一拍,砚清于是一抖,差点整根吃下去,克亚西在这之前托起他的臀,把他整个掀翻,然后趴在自己的膝盖上。
砚清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紧接着裤子被扒了下来,臀部又蓦地传来疼痛,克亚西竟然像教育小孩一样在打他的屁股!
砚清挣扎了两下,克亚西于是打得更凶,他知道自己屁股上一定都是红印。而且这几巴掌甩得毫无情欲之意,就是单纯地打他。好在他忍痛一直很在行,抿着唇乖乖挨打。克亚西见他不挣扎了,于是摸了摸他那充满鲜红掌印的臀,这倒是摸得砚清一阵酥麻。
克亚西挑眉,“不作了?”
砚清仍然趴着默不作声。
他往他屁股上轻轻捏两下,“说吧,特地打扮好了来爬我的床,想要我干什么?”
砚清终于有了反应,“我……”
他“我”不出个所以然来,克亚西于是挑眉,接话道,“我猜猜,是为了你那弟弟吗?”
砚清身上一僵。
“你找了所有办法,都发现没有用,所以走投无路来到了我这里,但是又担心我不答应,知道我喜欢H你,就特地跑来色诱,对吗?”
他说得粗俗,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砚清很久才低声道,“对。”
他垂着眼,语调很平静,“我确实已经没有办法了,但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所以我只能……”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会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身体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罢,”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像之前说的,你如果想要把我带回魔域,那也可以……唔!”
克亚西直接把他从自己的膝盖上推了下去,砚清猝不及防,直接滚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来,克亚西一脚踩上了他的肩膀,“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吓人,并且逐渐释放出enigma的威压,砚清本能地开始出冷汗,他不知道克亚西为什么生气,但他还是轻轻点了头。
克亚西的神情更冷了,他幻化出长鞭,换了最软的那一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在他的小腹,砚清于是抖了一下 。
“怕疼是吗?”克亚西冷冷道,“我让你疼个够。”
软鞭不会给人造成很大的伤痕,只会留下浅浅的红痕和痛感,鞭子像雨点一样落下,砚清一一生受了。他像是要测试砚清的敏感度一样,抽下去没什么反应的地方他就不再继续打,如果抽下去以后砚清微微蜷缩身体,他就往那里狠甩几鞭。他抽的多的地方大多是情色的部位,他的乳尖也被克亚西抽了好几鞭,都充血挺立着。
克亚西踢了踢他的屁股,“腿分开。”
砚清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分开了双腿。他身上现在除了一件外套以外什么都没穿,这样一来他的下半身就一览无遗。
克亚西又命令道,“抱住膝弯。”
砚清继续照做,但是神情已经出现了一丝不堪。
克亚西紧接着一鞭抽在他的大腿内侧,砚清的眼中立即蓄了泪。
克亚西看了他一眼,随即调整了力道,把鞭势放柔,却更加密集,一鞭接着一鞭,砚清甚至没有时间去适应疼痛。但这波鞭势又不像刚刚那么疼,而且在一点点靠近腿根,他慢慢有了反应,下身半硬不硬,穴口也微微张着。
砚清对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赧,克亚西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停下挥鞭,用鞭尾摩擦他的穴口和性器,然后轻轻地扭动拍打,砚清于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抱着膝弯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他实在无法继续维持从容镇定,看着克亚西的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恐惧和哀求,喘息也变得急促起来。尽管他的心里非常害怕,但是身体却因此兴奋了起来,下身已经完全勃起了,后面的水也越流越多,把他腿根弄得淋漓一片。
他看到克亚西重新抬起了手,于是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这些等待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他依然听见克亚西叹气的声音,他应激地一抖,缓缓睁开了眼睛。
克亚西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些泛红,良久,丢掉了手里的鞭子。
他说。
“算了。”
第三十八章 被威胁要打乳钉
砚清这个人其实特别好拿捏,他看上去浑身是刺,但只要找到了他的软肋,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克亚西第一强迫砚清给自己口,就是因为他手里捏着格伦雅的小命;而此刻砚清主动地在他面前张开双腿,则是因为他手上可能有着救他弟弟的办法。就连人类那边也是,克亚西可以看得出来砚清并不是心甘情愿地为人类效力,而显然人类对砚清也并不好,尽管被人谩骂、被人侮辱,他还是留在那里,一定也是因为人类握住了他的什么把柄。
只要克亚西想要,他手里捏着的砚清的软肋足以把他直接变成自己的东西,一辈子也逃不出手掌心。
可他不喜欢这样的砚清。
当砚清不是心甘情愿地做某些事的时候,他会强忍厌恶,尽可能地表现出平静的神情来,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他而来只是一种达成目的的手段,他越是讨厌,看上去就越是古井无波,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木然模样。
每砚清摆出这样的表情,他的心中就漫起怒火。他克亚西在乎的东西,凭什么让别人来伤害?
而砚清越是服从、越是不反抗,他就恨铁不成钢,不明白为什么砚清会这么轻贱自己。
他明明值得更好的,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明明可以把那些人全部干翻,为什么要忍气吞声?克亚西真的不明白,他觉得窝囊,他觉得生气。
他知道砚清身上有着强烈的自毁倾向,克亚西和他打斗的时候,能发现他并不吝啬于受伤。他只躲开一些致命伤,如果不躲开就能让他更好地得手的话,他甚至会不躲。之所以有时候会选择躲避,是因为受伤累加的疼痛感会让他的速度和反应能力有所下降,克亚西甚至怀疑,如果砚清没有痛觉,他甚至会直直地往敌人的武器上撞。
而上格伦雅一剑捅进砚清的心脏,他当时看得清清楚楚,砚清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避。他于是想,他是不是其实非常想死?
他真的不明白啊,他很想钻进他的脑子,看看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砚清亲口承认他来找自己只是为了砚明的时候,他其实是失望的。虽然知道这本身就不正常,但他还非常愚蠢地抱有一丝幻想,会觉得砚清有可能会回心转意,转念想想,其实自己对砚清也并不好,尤其是在一开始就留下了一段并不美好的回忆。但他并不后悔,如果他没有这样做,他或许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砚清,更不会喜欢上他。
但是当他听到砚清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的时候,他的怒火就前所未有地燃烧起来。他就是看不惯砚清这种为了别人毫无自我的付出,他于是想要试探一下,看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他知道砚清怕疼,故意选择了抽他一顿。当初刚刚把他俘获的时候,他其实也抽过砚清,而且比现在狠得多,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忍心下这样的狠手。
他于是选择更加欺辱他的灵魂,让他在自己面前分开双腿,和想象中一样,他照做了。
他继续试探,暗示自己下一鞭即将抽上他的下身。果不其然,砚清终于表现出了害怕的神情。
但是砚清始终没有叫他停下,哪怕他已经害怕得闭上了眼睛,抖得手都有些握不住膝弯。
那一刻克亚西突然就明白了,砚清永远不会拒绝的,哪怕他此刻叫砚清现在就去死,为了砚明,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他前所未有地感到挫败起来,感觉自己是那么愚蠢。
他一把将砚清抱起来扔在床上,砚清还以为他是要H自己,于是主动地用双腿圈住了对方的腰――他记得克亚西喜欢这样。
然而克亚西只是吻他,他吻得很又很用力,每当砚清觉得喘不上气的时候他便松开,然后又重新吻上去。砚清受不了这样频的亲吻,在他亲吻的间隙里低低叫了一声“克亚西”,然后又被他重新吻住。
他甚至没能从这个吻里感觉出情欲,砚清被吻得狼狈不堪,等克亚西终于松开他的时候,他都已经有点懵了。克亚西紧接着紧紧搂住了他,甚至把他勒得肋骨隐隐作痛。
他发出一声喟叹,“砚清。”
砚清不明所以,轻轻应了一声。
克亚西又道,“砚清。”
砚清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克亚西却不再说话了。
这回轮到砚清觉得克亚西不对劲了,他捧起克亚西的脸左看右看,实在想不明白这只随时随地发情的公狗为什么安静了下来,难道他只喜欢强奸自己,自己主动了反而没兴趣了?
他于是干脆问道,“你不做了吗?”
克亚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不做就算了。”砚清垂下眼,心里既恼火又有些难过,干脆拨开他,自顾自开始穿衣服。
克亚西不想帮忙就算了,他本就是带着试一试的想法来的,这种结局也在他的意料之内,但是何必要这么戏耍他呢?他也是了很大的力气放下自己的自尊心,默默地一个人给自己扩张好,然后又来想尽办法地讨好对方,甚至愿意在他的命令下张开双腿――以他的傲气,这几乎已经是想尽办法在央求他了。拒绝就拒绝,非要等他像个小丑一样舞弄半天,结果说不做就不做了,还平白挨了一顿抽。他的自尊在他眼里,就那么廉价吗?
还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他就知道从头到尾就不该信了这家伙的鬼话,报了那么一丝希望来求他。
砚清越想越生气,冷着脸穿上了衣服,刚要下床,结果克亚西又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砚清的耐心告罄,面上的表情维持不住,显现出愤怒来。
克亚西箍住他不放,低声道,“砚清,你为什么会想到来求我?”
砚清跟不上他的思维,想了一会才发现他是在问什么,于是冷哼一声,学着克亚西的语调,“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你找了所有办法都发现没有用,所以走投无路来到了我这里’,你自己都已经帮我编排好了。”
克亚西对他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你来找我,是因为觉得我有可能会帮助你,对吗?”
“是啊,”砚清冷然道,“现在我发现刚刚会这样想的我简直是弱智。”
“我找过了。”克亚西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
“精神力衰竭确实没有对阵下药的方法,但这并不代表不能从别的角度解决,”他撩起砚清耳边的一缕头发,“可以用木偶术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躯体,然后再利用灵魂转移,把肉体里的灵魂投射到木偶身上,这样或许可以一试。”
砚清说不出话来了。
“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帮你的。”克亚西低声道,“这并不是为了你弟弟,我只是为了你,砚清。”
砚清一下子被他弄得有些思维紊乱,“那你为什么还……”
“我没想到你会为了他特意来求我,还是以那种方式。”他那双绿色的眼睛热烈地直视着砚清,甚至让砚清觉得有点烫,“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种盲目的付出,我不喜欢看到你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我看了只觉得生气,我从没见过你那么窝囊的人。”
他的声音急促起来,“砚清,人是为自己活着的。”
砚清眨了眨眼睛。
可是他从来没为自己活过。
“我不会。”他垂下眼,试探着敞开了那么一点点自己的心,“我……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把砚清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来教你,现在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砚清轻声道,“我不知道……”
“我知道。”克亚西低下头,“比如,你现在很想吻我。”
砚清看了他很久,久到克亚西真的以为砚清会来吻自己。砚清最后还是偏开了头,“我不想。”
“好吧,那我猜错了,”克亚西耸耸肩,“可是我想。”
他紧接着又道,“如果你想不出的话,我可就要做我想要做的事情了。”
“等等!”砚清急忙打断,“我……唔”
他于是又被克亚西吻住了,克亚西一边吻他,一边脱他刚刚穿好的衣服。砚清推开他那令人窒息的吻,“你不是不做了吗!”
“谁说我不做了?”克亚西讶异道,“送上门的东西,哪有不要的道理。”
“既然你已经决定帮我了,那后面就不用……”
“决定帮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我作为你的恩人,你来报答我一些什么,也不算过分吧?”克亚西笑弯了眼睛,摸了摸砚清被打得全是红痕的臀部,“再说了,你都给自己扩张好了,我不操一操,岂不是很浪费?”
砚清本来都忘了自己屁股上刚刚被打出来的痕迹了,他这样一捏,又后知后觉地感觉出点痛来,可是又不是很痛,克亚西摸的手法相当色情,比起痛,更多的是痒。
他企图逃离他的抚摸,“你都抽过我一顿了,还不够吗?”
“那只是我的趣味而已,我都没进去。”克亚西又往砚清屁股上拍了一下,满意地听到砚清的一声惊叫。
他紧接着掰开了砚清的臀,对准那个早就准备好、翕动着的穴口,缓缓捅了进去。
砚清的身体早就已经对他非常熟悉了,加上砚清知道这要被enigma干,扩张做得诚意十足,非常顺利地就捅到了底。克亚西满意地拍拍他的脸,“要是以后每做你都有这样的自觉就好了。”
“没有下了,”砚清下面的嘴抵死缠绵,上面的嘴还是冷酷无情,“我只会自觉地在你头七的时候给你上香。”
克亚西笑了起来。这才是他熟悉的砚清该有的反应。
“笑什么?你的大脑已经萎缩到听不懂人话……啊!”
克亚西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捅进了他的生殖腔。
砚清发起抖来,眼角挂着泪,欲泣不泣。克亚西给他充分的时间缓解,抽动的频率减缓,转而捏住了他的乳尖。
“我有和你说过吗?你的乳头很漂亮,”他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很适合穿乳钉,你要试试看吗?”
砚清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他妈的变态……”
砚清竟然都被他气出脏话来了,克亚西笑意更,从空间里幻化出银针,戳弄了一下他的乳孔,“你现在才发现,那也太晚了吧?”
第三十九章 通乳孔被吓哭/一边被打屁股一边被干
砚清警惕地看着他,可是下身被克亚西钉住了,而敏感的乳尖又被他捏在手里,砚清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枚银针在自己的乳尖上戳弄,寻找合适的下针地点。
他发现克亚西是铁了心要给他穿刺,他于是害怕起来,这还不如克亚西对着他的下身抽上一鞭子呢。他抓住了克亚西的手臂,吓得有点语无伦,“呜、我不要!”
克亚西挑挑眉,“你真的不要吗?”
他的乳尖因为戳弄已经完全挺立了,小小的一枚点缀在胸前,看上去比平时还要诱人,怎么看都是进入了情动当中,而且变得格外敏感。
克亚西用力掐弄了一下,“你看,都完全立起来了。”
砚清摇着头,变得越来越害怕了,身后也忍不住缩紧,几乎把克亚西夹得生疼。克亚西闷哼一声,连带着掐他的力道也大了几分,砚清立即哭吟一声,“我好痛,克亚西,不要穿进去……”
他记得克亚西说过的,如果被弄痛了就和他说,他会说话算话的,对吧……
谁知道克亚西换了个角度,将银针穿进了他的乳孔。
他又不是女子,也不在哺乳期,那里完全没有被开拓过,砚清立即惊叫起来,感觉到银针在那个隐秘的地方旋转插入,克亚西拿捏地非常有分寸,倒也……不是很痛。
但是这个带来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砚清一直紧紧盯着那里,生怕他把自己捅坏了,都忘了自己下身还含着克亚西的性器,克亚西被他夹得痛了,往他屁股上又打,“别夹了,就那么喜欢被插?”
又不让他动,还不允许他夹,这也太强人所难了,砚清想要放松,但又不敢放松,直到那银针没入了好一截,克亚西觉得差不多通了才给他拿出来。那枚被折腾坏了的乳尖红肿着,比原来大了一圈,捏捏一看,乳孔还有些微张。加上刚刚抽了几鞭在上面,还有点隐隐的红痕。
克亚西于是去捏另一只,砚清却怎么也不愿意来了,他往后退了几步,性器都快从他身后滑出来了。克亚西把他一捉,直接拉到自己怀里,直接让他坐到了生殖腔底。
他就这样被钉在克亚西身上,强硬地给通了第二只乳孔。
“不痛吧?”他抹去砚清被吓出来的眼泪,“看把你怕得。”
确实不痛,但吓得不轻。
克亚西于是温柔地吻了他一会,当做安抚,然后开始托着他的屁股专心操弄起来。砚清于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任由自己在克亚西身上起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其实不好意思说――乳孔被通完以后,他感觉那里又痒又热,很想、很想被人摸一摸。
他有意无意地往克亚西胸膛上蹭,每蹭到了,穴里就会爽得夹紧。克亚西怎么会没发现他的小动作,特意没有拆穿,等他第七八蹭上来的时候,克亚西伸手狠狠一捏,砚清吃痛,带着颤音“啊”了一声。
“刚刚还说不要,现在就往上面蹭,嗯?”克亚西笑了笑,“这么淫贱?”
砚清摇着头,却被H得有点喘不上气,涎水都含不住。
克亚西抹了抹他的涎水,重新擦在他的乳尖,抹得水亮亮的,然后又捏开他的乳孔,砚清一挣扎,克亚西又“啪”地一声打在他的屁股上。
他今天已经被打了太多了,屁股肿的不能碰,砚清叫了一声,却怎么也不像痛呼,反而像淫叫。
克亚西注意到了他的反应,于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的乳尖,揉弄起他的臀,“喜欢被打吗?”
砚清瞪他,“谁会喜欢这种啊……”
克亚西于是又落下一掌,砚清下意识一缩,穴里就搅紧了,克亚西趁机往里面狠狠一碾。
“呜嗯、啊……”
砚清爽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接下来克亚西每落一掌,就会往里面狠狠顶一下,痛觉和快感的界限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克亚西往他臀上狠狠一拧,砚清便颤抖着潮吹了。
他的屁股上已经红肿一片,被拧过的地方甚至有些青紫,砚清都害怕自己的屁股都要被他给打烂了。
克亚西帮他揉揉屁股,“再问一遍,你喜欢吗?”
砚清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就是说不出口,克亚西作势还要再打,他立即道,“喜欢!喜欢的……”
克亚西于是露出满意的神情,不再乱搞,转而专心操弄他,又觉得这个姿势施展不开,干脆把他掀翻了跪趴在床上,这样好操,顺便还能看见他红彤彤的屁股。
克亚西每一下都H得很用力,给他H到生殖腔底H他的宫口,砚清呜咽着往前面爬,然后马上就会被拽回来。他的屁股今天可是遭了罪了,被打成那样,还要被狠狠撞。他又疼又爽,哭得眼泪停不下来,最后克亚西抵着他的宫口射精,他都被射得一颤一颤,身体痉挛,好像被玩坏了一样。
克亚西把他拉回怀里亲,砚清已经挣扎不动了,任由他亲。克亚西捏捏他的脸,“今天爽了吗?”
砚清疲惫地睁开眼,“要被你搞死了。”
砚清本意是想骂他,然而这句话却极大的满足了克亚西身为男人的虚荣心,作势还要搞,砚清连忙后退,一屁股摔到了床上――痛死了。
他当即脸色就变了,原本还是欲拒还迎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狰狞,又强行压下去忍痛,克亚西忍笑忍得很辛苦。
砚清气得面色铁青,撑了两下让自己站起来,克亚西一把把他捞过抱在怀里,砚清真的被他折腾累了,有气无力道,“你还要干什么?”
“不搞了,再搞你真的被我搞坏了,”他道,“带你去清理。”
他不顾砚清还赤身裸体就要带他出去,砚清抬头道,“你好歹给我披件衣服吧?”
“怕什么?”克亚西挑了挑眉,“这栋屋子里哪个男人没操过你,你还怕被看光?”
砚清气得心头一哽,“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克亚西道,“你还能走吗?”
这算什么,他以前在温泉被格伦雅H了一通,还是自己走回营地的呢。
克亚西有所感应似的朝门外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放弃了,一边说那行吧,一边把他放下来,把自己的外套松松垮垮地披在了他身上。
砚清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松了口,勉强稳了好一会才站起来,刚一出门,转身正要去浴室,却突然撞见布塔正从里面出来。
他的头发还是湿哒哒的,似乎洗的是冷水澡,身上还冒着冷气。他看着砚清的目光有点晦暗不明,但很快移开了视线,最后阴鸷的眼神落在了砚清身后的克亚西身上。
感情克亚西是等着这一出呢!
砚清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当初他被克亚西和砚明夹着一起操干的样子,而且布塔这样大的尺寸,他今天不是被干死就是被闷死……
那份回忆太过恐怖,他一想到这,本来就软着的腿一下子更软了。布塔看他不对劲,于是轻轻扶了他一下,“将军?”
砚清咬咬牙,推开布塔转身进了浴室。
布塔看着空落落的掌心怔了怔,随即继续将目光落在克亚西身上,然后一步步走进。克亚西懒散地倚在门沿,任由布塔用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布塔身为兽人,身形比他要高一些,本该是很有压迫力的视角,却因为二人气场差距悬殊,倒显得他变得有些可笑起来。
布塔咬了咬唇,低声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这不是还好好的能自己走吗?”克亚西笑了笑,“这可是他自己找上来的。”
布塔脸上露出一丝惊愕,“这不可能,将军他不会……”
“怎么不会,他为了他弟弟什么都做得出来。”克亚西故意激他,“为了找能救他的办法,特地外套里什么也没穿就过来色诱……”
“够了。”布塔有些愠怒地闭了闭眼。
“你有什么好气的呢?他又不是你的伴侣,还压根不喜欢你。”克亚西依旧懒洋洋地,“你要是真关心他,要不现在进去看看?”
他说完,好像真的不关心布塔会怎么样,转身就走了,“我估计他现在一个人清理得很辛苦吧。”
砚清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全都是充满情色意味的鞭痕,而臀部更是一副被蹂躏坏了的样子,精液顺着无法合拢的穴口流下来,又留在他充满鞭痕的大腿内侧。
太色情了……他自己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
他于是只好转身不看,去浴缸里清洗自己。他放了冷水,坐在里面可以稍微缓解一下他臀部的疼痛。还好身上没有伤口,只是被打到有些充血而已,按照他的恢复能力,第二天就能消得差不多。
他把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粘液清洗干净,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探自己的穴口。那里红肿着,敏感得不能碰。他刚刚伸进去两根手指就被自己捣弄得喘息几声。克亚西射得太了,根本弄不出来。
他想着要不换个姿势,这时门被打开了。
他一抬头,和布塔对视了。
第四十章 清理自己被下属发现舔穴
布塔走到他面前,然后缓缓地蹲下来。
砚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到布塔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疼吗?”
砚清这才注意到克亚西当时有一鞭是擦着他的脸颊打过去的,但他已经完全不痛了。他垂下眼,说,“布塔,出去吧。”
“可是将军,”布塔低声道,“您看上去需要帮忙。”
砚清别开脸,“我自己可以。”
布塔像是没听到一样,突然一个翻身跨进了浴缸,浴缸里的水一下子溢了出去。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布塔一伸手,抵住了他的穴口。
砚清立即厉色道,“布塔,你给我下去!”
布塔动作一顿,轻轻伏在他身上,“别怕,将军。没有您的命令,我不会进去的。”
“我只是想帮您清理……”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哀求,“将军,让我碰碰你吧。”
砚清和他对视几秒,最后败下阵来,“只是清理。”
布塔得令,立即插了二指进去。布塔身形比他大出许多,哪里都大,手指指节也更加粗大,能够碰到更的地方,确实更加方便清理。
但是这也让这个清理变成了漫长的折磨,粗大的指节时不时剐蹭到他的内壁,那里本来就被H软H化了,紧紧地裹着布塔的手指,时不时还会被蹭到前列腺,加上布塔肤色偏,衬着他白皙的皮肤,不像清理,倒像是被指奸。
砚清呜咽几声,很快又开始情动了。布塔很快也起了反应,他的额角都出了细汗,“将军,别夹我……”
砚清也咬牙切齿道,“那你也别往我……唔,那上面摸!”
砚清的生殖腔还半开着,布塔一探就进去了,砚清闷哼一声,克亚西的精液就从里面流了出来,布塔把手抽出来,上面沾着腥白的液体,也有砚清自己透明的粘液。
砚清微微红了脸,“好了,差不多了。”
布塔喘着粗气,将砚清的腿根清洗干净,看见砚清下身挺立着,稍一犹豫,突然低头含了进去。
砚清惊叫一声,“布塔!”
狼人的舌苔粗糙,还有着微妙的倒刺,敏感的头部被倒刺剐蹭着,带来绝顶的快感。砚清抿了抿唇,去推布塔的头,“你在干什么……啊!”
布塔一个喉,把他吞得更。紧迫的喉咙口包裹着茎身,太热了,也太舒服了,砚清忍不住夹紧了双腿,柔软的大腿内侧就挨着布塔的脸颊。
布塔于是在他腿侧蹭了蹭,然后耐心地吞吐起来。他的口交技术其实甚至都没有砚清好,但是因为带有倒刺的舌头弥补了这个缺点,加上砚清本身就很敏感,也不需要多好的口活。
砚清喘息起来,腿忍不住越夹越紧,布塔伸手抓住了他的腿,轻轻抚摸他大腿内侧的鞭痕,而后又向上握住膝弯,把他的腿打开。
布塔将他的东西吐出来些,然后吮吻他的囊袋。那里软软的,口感非常好,很想让人……一口吃下去。
砚清感觉到他的轻咬,试图挣了挣,布塔于是识相地放弃,转而去舔弄他的会阴。
他那里也很敏感,甚至被舔得穴里都流出水来,砚清掩住眼呜咽起来,布塔就去舔他穴里流出来的水。
“布塔……不要舔了……呃!”
布塔甚至将舌头微微探进了穴口,用舌头摩擦他娇嫩的入口,砚清一挺腰,就这样泄了出去。
布塔于是起身,将他射出去的东西全部舔了去,再重新含住他的茎身,连那些残精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抬头道,“将军……”
砚清喘息道,“谁让你舔的?”
布塔一愣,“对不起……”
砚清手还颤抖着,他一指门外,“滚出去。”
布塔不敢不滚,一开门就看见克亚西依然站在门口,压下愠怒的神色,干脆转身出了大门。
克亚西走进来,见砚清已经开始穿衣服,干脆看着他慢慢一件件穿上,把那满身痕迹盖了去。他脖子上有道鞭痕盖不住,从白色的军装里探出一道隐隐的红痕,克亚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疼吗?”
今天已经有两个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了,砚清没好气道,“你自己抽的,对自己的力道没点数吗?”
克亚西笑了一声,帮他把他的衣领整理好,砚清觉得有点不适应,这幅画面太过温馨,温馨到不像是这两个人之间该发生的事情。
克亚西忽然低低开了口,“你之前说愿意和我回魔域……是真的愿意,还是只是为了你弟弟?”
砚清撇开头,“……当然是为了砚明。”
克亚西笑了笑,“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笑得很平常,砚清却从里面看出了些别的,他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如果、如果他没有砚明,如果他没有那么多责任压在身上,如果他不是砚清,而是一个为自己活着的普通人,他其实是愿意的。
愿意甩开一切,不管善与恶,只管去要自己喜欢的,他也是向往这样的生活的。
他羡慕克亚西,羡慕他想对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喜欢就喜欢,而不是像自己一样,木讷又口是心非。
“对了,帮你弟弟的办法,”他顿了顿,“刚刚在床上没有来得及说。”
“什么?”
“我之前说的的两个办法,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并不是针对精神力衰竭的最佳途径。”
砚清垂了垂眼,“我知道。”
毕竟他已经把所有正当途径的方法找过了,那些邪魔外道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也就是这样,他才走投无路去找的克亚西。
“我说的那个方法,直白点说,就是重新造一个身体,然后把灵魂转移过去。听上去简单粗暴,但是有很大的风险,尤其是灵魂转移。”
“那是很多年前留下来的邪术了,传说上一个使用的人还是莎柏琳娜。”
砚清抬了抬眼。
“术法所需要的客观条件我都具备,但是我的精神力不够,只够我把一些没有智力的未成形的妖怪的魂灵植入到人偶里,还没试过转移活人。”他缓缓道,“如果随意揣测,我恐怕风险会很大。”
砚清点点头,“那人偶术呢?”
“那个是我擅长的,”克亚西笑了笑,“捏个人偶而已,你在地宫里看到的很多士兵都是我捏的人偶,不然你以为我当时怎么那么快发现你的?”
“只不过到底是人偶,人偶的身体和普通生命没什么两样,但是不会自我修复,需要不断修补。他们会有自己的思想,但是人偶是要认主的,他们无法忤逆主人的命令。”
听到这里,砚清张口问道,“那不就是……行尸走肉吗?”
如果非要以这种形式活着的话,那还不如让他去死呢。
“只要主人不下达命令比就好了,主人可以不是人偶师,而是任何人,”克亚西挑眉,“你来当他的主人。”
砚清错愕道,“我?”
克亚西对视回去,“不然呢,我来当吗?”
“不是,我只是……”他咬了咬唇,“我觉得我没有这个权利。”
“如果你都没有的话,别人就更没有这个权利了。”他说,“难道比起你自己,别人更值得信任吗?”
他见砚清沉默不语,又继续道,“当然,你还是要把这件事和他说说的,毕竟他自己的想法更重要,不是吗?”
砚清点了点头,“那我改天去和他提一下。”
“不用改天。”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砚清一惊,只见砚明站在门口,“我现在就知道了。”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个个都来浴室开会。
“你又自说自话为了我做了什么?”砚明的眼神晦暗不明,“我说过了,哥,我不希望你……”
他一低头,看见了砚清脖子上的鞭痕,于是伸手去扯他的领子,砚清还没来得及阻拦,便让他看见了他胸膛大片的吻痕和鞭痕。
他气得有些发抖,“你跑去求他了?!”
砚清还要再说什么,克亚西从身后一把抓过了砚清,把他摁在怀里,“对,他为了你来求我。”
“他主动爬上我的床求我H他,承诺说要做我的omega,”他环住砚清的腰肢不让他走,“就为了找能救你的办法。”
砚清挣扎道,“我没有说……”
克亚西拽过砚清,狠狠吻上了他红肿的唇。
砚明气得面色铁青,伸手去拉过砚清,克亚西不松手,一转身,把砚清按在了浴缸里,这下他身上全湿了,衣料下面隐隐灼灼地透出鲜艳的鞭痕。
“看到了吗?你哥可是自愿的。”
砚明颤声道,“是真的吗?”
砚清撇开了眼。
砚明冷笑一声,“所以你让我活下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被别的男人操吗?”
砚清目光躲闪,“我不是……”
“那你还真淫乱啊,哥哥,被操得爽吗?”砚明残忍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活着干嘛?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克亚西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砚明,“砚将军,看来你的弟弟不领情呢。”
不是,不是的……
砚清慌乱起来,可是他无法反驳。
是他主动去招惹克亚西的没错,他为了砚明去色诱也没错,而且和他所说的一样,他也确实从中感觉到了爽。
所以他没办法反驳砚明,只能任由自己的弟弟羞辱自己。
“我看到布塔出去,他是不是刚刚也碰了你啊?”
“就那么喜欢被男人操?”砚明知道自己现在说出的话肯定一句比一句伤人,但他仍然忍不住,“那天我和他一起操你,你其实非常爽对吧?”
砚明摸上了他的唇,“怎么样,还要再来一吗?”
第四十一章 被弟弟宿敌前后夹击乳孔开发/电到失禁
又来,又来,怎么又是做爱……
砚清坐在砚明怀里,忍受着一下一下的操弄,还要从砚明的肩膀探出头来,给克亚西口交。
砚清感觉自己已经很累了,但是他还是得费力地收起齿列,用唇舌讨好对方。他发出痛苦的呜咽,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不可抑制地露出疲倦的神情。
他的穴已经被H得服服帖帖,甚至因为被H得太久,已经比之前松软了很多。
他被按在浴室里,已经被克亚西和砚明操弄了两个来回。
砚清觉得自己的穴和嘴巴都要被操烂了,他已经感觉不到快感,只能感受到身后被剐蹭的痛意,还有嘴巴被强行撑开的酸软,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第二天还能不能正常走路和说话。
克亚西从他的嘴里退了出来,放在砚清的唇边。砚清知道他是要自己给他舔,但是他真的没有力气了,草草伸了下舌头,然后便垂下眼去,弄不动了。
克亚西将性器放在他脸上滑动,让腥白的液体留在他的脸上,把他弄得一塌糊涂。
他身上的鞭痕已经消下去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吻痕和咬痕,但是屁股上的红痕一直没有消退,因为克亚西和砚明一直在轮流操弄他,撞在他的屁股上,让他痛苦不堪。
克亚西喘息道,“他吃不下了。”
无论哪张嘴都吃不下了。他的小腹已经微微鼓起,像怀胎两三月一样。
克亚西伸手去摸他们的交合,“再操就松了。”
砚清听到这句,感觉自己像是被当做什么玩具一样,屈辱地合上了眼,眉头微微蹙起,看上去又隐忍又不堪。
好想晕过去。
砚清软软地搭在砚明身上,性器也软软地搭在一边。他射了太多了,已经什么都弄不出来了。穴里还在抽动,一按他的小腹,精水就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克亚西于是看了看,“你看,都含不住了,你再H他就不舒服了。”
从开始到现在就没舒服过。砚清疲惫地想。
砚明听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他的穴口。
克亚西挺身,抵着砚清的会阴在他的穴口磨蹭,时不时和砚明的性器相碰,竟然是想要一起进去。
砚清于是害怕起来。克亚西作为enigma已经够他受的了,还要加一个砚明,他感觉自己今天要死在这里。
被操死,这种死法未免也太不体面了。
他发出悲鸣,克亚西一直在会阴摩擦,好像不打算进去,但是又一直蹭他的穴,他始终提心吊胆,身体里倒是越来越紧,砚明闷哼一声,得了趣,H得更加用力。
好痛……里面被刮蹭得好痛,会阴也被摩擦得好痛,他被顶得好痛。砚清蹙眉,快感太多了,已经转化为了痛感。他随着两人的节奏闷哼起来,砚明先释放在他的身体里,他喘息一瞬,然后将砚清的腿打得更开,方便克亚西在他的腿间摩擦,最后也射在他腿间,把那里搞得更加一塌糊涂。
克亚西退出他的双腿之间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力气把腿合拢。他茫然又失神地看着克亚西起身,然后任由对方把自己拉进怀里。
说实话,他还没吃饱,砚明也是。
砚清的量本来就比他们要少,更何况他是吃了两份的量,之前也被克亚西折腾了那么久,他的身体已经兴奋不起来了。
但砚明也有的是办法。
他从空间拿出一个小钉子一样的东西,他抬头问克亚西,“你给他打乳钉了吗?”
克亚西一耸肩,“他怕得要死,就没打。”
砚明捏了捏他的乳尖,“那为什么那么肿。”
克亚西道,“通了乳孔。”
砚明一点头,“那也行。”
他于是将那枚钉子嵌入了他的乳孔里面,小小的圆盖盖在他的乳头上,可爱又色情。
砚明手里拿了一个遥控器,随即将它打开。那乳钉就开始震动起来。
砚清呜咽一声,感觉那钉子在自己狭窄的乳孔里震动摩擦,就像……就像有东西在H他的乳头一样。
砚清挣扎着,克亚西于是伸手在他震动的乳头上一弹,明明不是很用力,砚清却反应很大,淫叫一声,穴里又流出水来。
砚明承认,他跟克亚西很合得来,尤其是在玩弄砚清这方面,两人的性癖倒是出奇地一致,就连在讨厌格伦雅这方面也意外的达成了共识。
如果、如果他还有以后的话,他并不介意和克亚西一起共享砚清。而且砚清在三个人做爱的时候会更羞耻,他喜欢砚清羞耻的模样。
他直玩到砚清的乳头红肿充血,这才把乳钉摘了下来,轻轻一捏,竟然有奶白色的液体溢了出来。
砚明一愣,“他怀孕了吗?”
克亚西也伸手捏了捏,“玩过头了,一些分泌物而已。”
砚明觉得有趣,于是捏了又捏,那里已经被蹂躏得不行了,砚清呜咽着抗拒,他不甘心地舔去最后一点液体,这才放过那枚可怜的乳头。
砚明又从空间里拿出一块电极片探了进去。砚清感觉身后一凉,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他是在没有力气反抗了,只好窝在克亚西怀里任由他动作。
他把贴片贴在了砚清的前列腺附近,然后在那个腺体附近按了两下。砚清微微喘息了两下,也没有别的反应了――他的快感实在太多了,已经只剩下痛了。
克亚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显然是想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砚明于是拿出一个开关一样的东西,然后轻轻一摁。
砚清立即感觉到穴里传来微弱的电流击打在他的内壁,虽然和当年克亚西囚禁他时的项圈比起来完全不可比,但到底是他最敏感的内里,他瞬间被逼出泪来,趴在克亚西肩膀上哭叫着呻吟。
那电流只持续了一两秒,可是短短一两秒就让他身体抖得不成样子,穴里猛得缩紧,就连下身都微微抬头,要知道,他刚刚明明是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克亚西挑眉,感兴趣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砚明展示似的摁了另一个摁键,这电流比上要大,而且持续时间更长,大概有五六秒,砚清立即就被电得浑身痉挛,哭得眼泪都停不下来。
克亚西捧住了砚清颤抖的脸亲吻,帮他温柔地吻去眼泪,却转眼又伸手问砚明道,“我也玩一下。”
砚明于是给他按钮,又给了他一片贴片,克亚西看了看,把贴片贴在他的生殖腔口,摁了更轻微的那一档,砚清立即昂起头,双目逐渐涣散,蹭在他小腹的性器又吐出一股精水来。
砚明皱眉,“你玩就玩,不给我看是不是有点过分?”
克亚西低笑了一声,把砚清转过身来背对着自己,让砚明可以看到全部。砚清已经被电到神志不清了,对于自己要被亲生弟弟看着电到高潮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克亚西掰开他的穴口,里面立即滑出各种精液和淫液,他一摁按钮,里面又开始抽搐,克亚西趁着这个劲狠H了进去,砚清哀叫起来,脸上的表情色情到想要把他直接给干死。
克亚西抵住他的前列腺的时候,甚至还能感觉到最后一股微弱的电流消散的感觉,弄得他也酥酥麻麻得非常爽。他一边摁着摁键一边在他的穴里操弄,砚清的呻吟都被他弄得断断续续,最后电流和性器同时碾压过他脆弱的腺体,他实在忍不住崩溃地潮吹了。
他喷得很厉害,比以前任何一高潮流的水都要多,下面的水停不住,上面的水也停不下来。砚清哭得脸上全是泪痕,哀求道,“不、不要了……求求你、呜,我不要这样!”
克亚西退出半截,“说清楚点,不要什么?”
砚清轻声道,“不要电了。”
克亚西坏心眼地追问,“不要电哪里?”
砚清磕磕绊绊道,“不要电里面。”
砚明已经懂了克亚西的恶趣味,抚摸着砚清的脸颊,帮克亚西继续刁难他,“里面是哪里?”
“我、”砚清涨红了脸,“我的……”
为了惩罚他的犹豫一般,克亚西往里面狠狠捅开他的生殖腔,同时摁下最强一档的开关――
“呜――!!!”
砚清甚至都叫不出来,他立即就潮喷了,连带着下身也开始射精,整个人一片狼藉,可偏偏电流还是不停止,他痉挛着,感觉茎身热到发痛,明明已经射完了,却还是感觉有热流喷涌而出――
他失禁了。
砚清平时都吃营养膏,尿液基本没有什么异味,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砚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羞耻。
他就这样被岔开双腿,被电到高潮,甚至电到失禁。
他的尊严完全被撕碎了,哭得很无助,甚至开始抽噎,克亚西安抚性地吻他的唇,被他抗拒着躲开,砚明也知道自己玩过头了,想去讨好他,也被砚清推开。
他哭叫道,“放开我。”
克亚西于是把他松开,砚清往前膝行两步,但是腿太软了,最后只能摔进自己刚刚射出去的各种液体中间,好不狼狈。
他爬也爬不起来,地上太黏腻了,砚明一把捞过他,想要帮他把贴在里面的电极片拿出来,却被砚清误以为是要继续H,他挣扎起来,挣动之中无意间却砸到了开关――
他被电得呜咽一声,最后终于不堪忍受,失去了意识。
第四十二章 破碎(剧情过渡)
砚清是真的被他俩做怕了,他昏过去许久,醒来的时候看到床边的砚明,甚至害怕地缩了一下。
说来好笑,砚将军敢一个人只身闯魔窟,结果被两个男人一起操上一顿就吓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甚至开始躲着这两个人,于是宅在家里研究术法许久的砚清久违地出了门,说是采集药草。
其实外面也没有什么,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真的没人知道,除了一些野生动物,从来没见过活的东西。砚清猜想克亚西是不是把这里用结界隐藏了起来,不然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到过这儿。
布塔整天都不在家,他出了门也没见到他人,估计是去了更远的地方。他现在和布塔的关系也很尴尬,导致他现在去哪都不太行,索性也没离开多远,找了草坪练了会枪,过会儿就干脆继续坐下看术法书籍了。
只是这个东西实在枯燥,而且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实际用途,他很快就觉得困了――虽然被砚明和克亚西夹在一起搞已经是前天的事情了,但是说实在的,他还没完全缓过来。
他感觉自己的自愈能力似乎下降了一些,也或许只是他耐打不耐操。有时候他也有点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可能是还没和火种适配好,但是他又莫名地渴求火种的力量。克亚西那里还剩下一部分的火种,但是显然对方并不打算还给他。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干脆打算躺下睡一会。他向来浅眠,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虽然还是半清醒的状态,但就是起不来。
他其实已经感觉出不对劲了,但是说不上来。正当他打算干脆放弃,突然感觉到有人摸上了他的腰。
他想把那人的手拍开,但是他醒不过来。那只手又逐渐向下,摸向他的大腿,又往里微微探,在他敏感的腿内侧抚摸,还时不时隔着裤子抚弄他的囊袋和会阴。
他的大腿内侧非常敏感,做爱的时候如果一直摸,他就会夹得更紧。以前格伦雅发现了这一点,就总是摸他腿根,弄得他又痒又燥,幸好克亚西和砚明都还没发现……
等等,格伦雅?
好像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一样,那双手在他的腿根色情地抚摸,手法和格伦雅一模一样。
他开始慌乱起来,但是完全动不了。格伦雅这是打算干什么,先奸后杀吗?
忽然,那双手用力了起来,在他腿根用力一拧,砚清差点被他拧得眼泪都疼出来。对方又突然不动了,似乎在挣扎什么,接下来好一阵都没有动静。最后,他听到身侧有些响声,好像是对方在他旁边躺下了。
砚清这下完全搞不懂了,自从他知道格伦雅打算杀掉自己以后,他就越来越搞不明白对方的思维逻辑了,或者甚至有可能他从来就没搞明白过。
格伦雅刚刚可能给他布下了沉睡的术法,但因为他的实力比之前有增强,效果削弱了不少。他已经慢慢感觉到清醒了,但是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旁边格伦雅的呼吸很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砚清知道,现在是动手杀掉格伦雅以绝后患的最好机会。
他还是犹豫了一瞬。毕竟真的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爱了格伦雅那么久,近乎十几年,一下子跟他说不能爱了,他真的改不过来,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抱着一丝幻想,幻想着格伦雅杀他只是迫不得已,格伦雅是真的爱着他的。
当然,那也只是一瞬。
如果是在天壑的砚清,那他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因为那一刻的砚清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在的砚清不能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还要想办法去救砚明,还有……
克亚西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短暂地闪了一下,又被他驱逐出去。
不,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旁边躺着的果然是格伦雅,身体记忆不会骗人。他轻轻地坐起来,避开格伦雅散乱的金发,秘银武器在他手里慢慢幻化成型……
格伦雅突然睁开了眼。
砚清心里一惊,已经下意识得弹跳了出去,他刚刚在的位置赫然就插着一把剑。
砚清额角开始冒冷汗,他躲避着格伦雅的攻击,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了,开始给其他人传音报信。他还没传完,就在远山坡上看到了布塔的身影。
他将传音输送出去,往布塔那边赶去,他显然也发现了格伦雅,但他没有砚清灵敏,砚清伸手一捞,把人从格伦雅的攻击下捞过来。
砚清命令道,“你跟克亚西他们联系,问问有没有适合逃逸的方向,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布塔点点头,下意识的开始执行命令。然而克亚西那边传来的却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砚明发病了,我走不开。我其他备用传送阵都被破坏了,他是有备而来。”
布塔犹豫了一下,决定不扰乱砚清的心神,“他说暂时没有。”
砚清咬牙。
可是他带着一个布塔,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克亚西那边半天才重新传来音讯,只不过这直接传给了砚清和布塔两个人,“我们兵分两路,拉托高地左边是雪域,右边是索穆利森林,我带着砚明去雪域,那边高山地形他追不过来。”
索穆利森林是精灵族隐居的地方,精灵爱好和平,不管世间纷争,为了不被搅弄到战火里,他们全体迁徙到了各个森林的隐秘角落,同一部分也不参与战争的兽人居住在一起,并且拉上结界,索穆利就是他们最大的聚居地,按理来说,格伦雅也是进不去的。
问题是,砚清没有和精灵族打过交道,他大概率也进不去。
但他还是道,“他的目标是我,我去索穆利。布塔,你跟着克亚西走。”
“将军!”布塔急切道,“您说过不会赶我走的。”
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砚清根本没空把布塔撵到克亚西那边去,他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默认了他的跟随。
克亚西那里倒是很直接,“你小心。”
砚清点点头,拉着布塔走。开了好几空间魔法进行短距离移动,但是很快又被格伦雅赶上。
如果知晓传送的地点,那么空间魔法是可以长距离施展的,但是如果不知道地点位置就只能短距离移动,根据施法者对空间的造诣来决定移动距离。砚清已经是空间魔法学得不错的人了,但是这个明显是格伦雅的强项,他根本摆脱不了格伦雅。
这种半打半逃的方式让他们很快就到了索穆利的边境,果不其然,那里有着结界,他在扭打中撞上了好几,背上都是结界造成的电击伤。
这倒是让他想起了两天前被克亚西和砚明联合起来电到失禁的场面,他对电击还有些恐惧,腿有点软了。
格伦雅瞄准他的疲态,趁他不备,狠狠重击在他的腹部,砚清一口血当即卡在喉咙里,被他打出去好远,还在地上滚了半天,还得堪堪躲过他接下来的攻击。
好痛……他感觉自己内脏都要错位了。
眼见格伦雅一剑又要飞来,他感觉自己又被什么东西撞开,看见布塔竟然在徒手接住格伦雅的剑――他的手看上去有点不同寻常,似乎更像野兽的爪。
这不是砚清的错觉,他看见布塔一点点兽化起来,最后变成一匹巨大的狼,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布塔一口叼起来甩到背上。
他惊愕道,“布塔,你怎么会兽化?”
兽族在上古时期都能在人形和兽性之间转换,但是那时候的兽族性情残暴,经过几千年的衍分化,大多数兽人都已经不能兽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适合与人类打交道的温和的性情,只有极少一部分不怎么与外族往来通婚的兽族还能保留这种血统,这一族也大多喜欢隐居在森林里。
可是布塔之前从来没有兽化过。
这个时候也来不及解释,布塔兽化以后变得灵敏很多,躲避着格伦雅的攻击,砚清趴伏在他背上,还在尽力压制身上的疼痛。
可能是真的伤到内脏了,他现在还疼得不断痉挛,身上很多伤口来不及愈合,他好像有点失血过多,神智已经逐渐有些不清了。
他的腿上也受了很重的伤,腰腹到大腿都是黏腻的血液,可能大腿骨折了,又或者直接被砍断了,疼得地方太多了,他分不清。他感觉到腿间有温热的血液流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好像不是外伤,是……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布塔逐渐也有些招架不住,他趴伏在巨狼的背上,感觉到身下野兽粗野的喘息,还有比自己更烫的体温――也有可能是他失血过多,变冷了的缘故。
“布塔,把我放下来。”他颤声道,“跟我在一道,你也会死的。”
布塔呼吸稍微停了一下,很快又变得起伏了起来,对他的话不予理会。他开始载着砚清往结界走,但是除了被弹开没有任何效果。
看到他逐渐焦黑的毛发,砚清焦急道,“别试了,布塔,进不去的。”
布塔发出低吼,不慎被格伦雅在背上砍中一刀,那一刀差点挨着砚清,砚清一咬牙,干脆打算再发动一短距离传送,自己拖开格伦雅。布塔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个转身把他甩了下来,砚清刚要惊呼,他又把砚清叼在嘴里,砚清感觉到温热的舌头在自己腰腹顶着,有着自己要被吃掉的错觉。
布塔还在结界冲撞着,他不是只往一个地方撞,好像在找什么地方,砚清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应该是在找结界薄弱的地方。
可是时间来不及给他慢慢试了,眼见格伦雅就要冲来,砚清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默念格伦雅给他的血契咒语,感觉到格伦雅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于是知道起效了,低声道,“停下。”
格伦雅的剑仍然在落下。
他呵斥道,“停下!”
他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格伦雅,在神格背后的格伦雅看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他见过脆弱的砚清,见过柔软的砚清,当然也见过凶狠果断的砚清。从什么时候起,砚清就逐渐对他收起了锋芒,袒露出一片真心的?
砚清是对他毫无防备的,他之前给了砚清血契,但是他从来不用。他这终于知道用它了,是不是代表,砚清也是真的和他反目了呢?
两方的力量撕扯者,格伦雅的动作最后真的停了下来,血契却不堪忍受,最后在空中支离破碎。那一瞬间,砚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好像少了什么。
时间又再流动起来,格伦雅的剑又要落下,与此同时,布塔终于撞开了结界。
他们一起翻滚到结界里,砚清连忙爬起来去检查布塔的伤势。因为太多的电击伤,他已经昏迷了。
砚清想让他变回去,方便自己背着走,但是他不知道方法,而他自己也逐渐体力不支,最后在一片模糊的视线中昏了过去。
第四十三章 彩蛋下属if线 断肢描写慎入注意
砚清醒来的时候醒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头顶也是陌生的天板。
他茫然地躺了一会,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理过了,床头摆着药羹,屋子的陈设干净整洁,也没什么特征可言。
他翻身想要下床,却发现大腿上绑着石膏,他没有防备,直接摔下了床。
门外有人惊呼一声,紧接着连忙跑了进来,然后把他扶起。
“呀,你没事吧?”
是个女性的声音。
砚清恍惚了一下,他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女的了。
他抬头看去,对方有着金色的短发,还有一双漂亮的绿色眼睛,而且还有一对长长的、尖尖的耳朵。
是个精灵。
她抱怨道,“伤那么重,你怎么还乱动呢?要是又受伤了,师父又要怪我照顾不周。”
“劳烦,”他握住了对方的手腕,“这是哪里?”
她本来因为对方随意碰自己有些气恼,但是一低头看见他漂亮的脸,一时间又没了脾气,“这里是索穆利森林,精灵村,人类,你是不小心误入的吧?”
“我叫卡萝,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他顿了一顿,低声道,“砚。”
卡萝眨了眨眼,“焰?”
砚清不再接话,算是默认。
她得寸进尺,握住了砚清的手,“别担心,焰,在你伤好之前,我们都会收留你的。”
砚清点了点头,又问,“那个,请问,您有没有看见之前在我旁边的……一只狼?”
“哦哦,那个吗?”卡萝道,“是袭击你的那批狼吧?我们无法擅自理,因为一靠近你它就攻击我们,刚刚好不容易暂时圈起来了,长老在想办法死它。”
“等等,那是我的……”
他又试图下床,被卡萝摁住了,“哎呀,跟你说了不要乱动!”
“那是我的狼!”他急切道,“我们被人追杀,他是在保护我……”
卡萝愣了下,显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养一匹狼,一拍脑袋,一边喊师父一边急匆匆地冲出去。
砚清于是也起身,刚刚艰难地走到门口,卡萝又回来了,“焰,我刚刚已经去跟长老和师父说过了……你怎么又乱动!你难道不知道你流产了?”
砚清:“……啊?”
卡萝看他惊愕的神情,又解释了一句,“你觉得你受那么重的伤,孩子难道还能活下来?”
砚清已经有些混乱了,“不是、呃,我?”
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我怀孕了?”
卡萝看他的眼神更不对劲了,“你不知道?”
如果是怀孕……那之前砚明H他时从宫腔传来的疼痛、通乳孔时的乳白色液体,还有被格伦雅打中的那种来自体内的疼痛,一切都有迹可循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咬了咬唇,“他……她……孩子几个月了?”
“也没有多大,就一个月,你其实身体不错的,但是因为受伤太严重,所以就……”卡萝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那个,你也别伤心了,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一个月……
砚清往前推算了一下,大概就是他和克亚西在时间碎片里的那个时候。
那就是,他和克亚西的孩子?!!
砚清人都傻了,茫然道,“孩子长什么样?”
卡萝以为他是被打击坏了,觉得有点好笑,“才一个月,就是一坨肉,你也别太有负担……”
“不是,”砚清打断他,脑子里冒出许多克亚西对他的污言秽语,一下子觉得有点热,但还是问了出来,“我是说,我怀的是胎儿,还是蛋?”
卡萝:“?”
卡萝小心翼翼道,“那个,冒昧问一下,你的丈夫是什么种族?”
砚清张口,想要说是魔龙,但是天底下没有几条魔龙,他一说不就基本上都能猜中是谁了。不对不对,精灵隐居消息闭塞,说不定,也不知道吧?
他刚犹豫要不要说,一名看上去更年长的白发精灵就走了进来。
精灵族成年以后容貌就基本不会变化,岁数越大,头发越白,显然眼前这位精灵已经年纪很大了。
卡萝看到她一惊,立马往旁边一缩,“师父!”
那精灵对卡萝道,“卡萝,剩下的我来照料就行了,你先出去吧。”
卡萝于是乖乖退了出去。
她朝砚清点了点头,“人类,你好,我叫默西迪丝,我听卡萝叫你焰。”
砚清点了点头。
“精灵族向来隐居,不问世事,但对于意外进入的外人,我们也会施以援手。”她的语气很平缓,“只是,经过第二神魔大战以后,我们就加强了结界,几乎没有外人可以进来。”
他看着砚清,“人类,你是怎么进来的呢?”
砚清看着他的眼睛,“和我的狼一起。”
默西迪丝往外偏头,“外面那只狼?”
他点头,“他是一名兽人,但似乎血统不纯,兽化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变不回来去,按理来说进不来,我们是误打误撞进来的。”
默西迪丝皱眉,“是吗?”
砚清沉默地看着她的眼睛。默西迪丝便知道问不出什么别的来了,她于是起身,“祝您好好休息,那位兽人我们也会安置好的。”
砚清道,“我想去看看他。”
默西迪丝说,“你还不能走路。”
砚清撑着床头,缓缓站了起来,示意自己可以。
默西迪丝挑眉,也不管他了,给了他一根拐杖。砚清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默西迪丝也不管他跟不跟得上。
一出门他便看见外面有许多精灵围着一个地方,他探头看了看,兽形的布塔被围困在里面挣扎嘶吼,他走不快,只好远远地喊,“布塔!”
布塔于是动作一顿,然后猛得向他冲了过来,把他扑倒在地。砚清摔得有点痛,睁开眼,看见一只大狼压在自己身上,几乎把他视线全部遮住了。
旁边精灵立即惶恐地围了过来,布塔却只是低下头,亲昵地舔了舔他的脖子。狼的舌头很粗糙,舔得他有点痒,他还无知无觉地隔着绷带舔他胸膛,他更痒了。
“抱歉,”砚清废了老大劲才把布塔扒拉开,喘着气坐起身,“我的狼给你们添麻烦了。”
有个精灵弯下腰来看他,“你就是那个误闯进来的人类?”
砚清微微往后退了点,然后轻轻点头。
“哇!我已经两百年没见过人类了!”他凑的更近了,然后咦了一声,“你是omega?”
砚清觉得他凑得太近了,alpha的气味弄得他有些不适。
对方自言自语道,“男性omega,好少见。和精灵族的omega不太一样诶,你好像比精灵更高大一些,啊,当然你也和她们一样漂亮。”
毕竟他原来是alpha。
但他很少被人夸漂亮,人类大多数都喜欢辱骂他摆着一张冷脸,要么就是借着他漂亮的脸臆想他是靠脸和屁股上位。好像克亚西和砚明他们也很少夸赞他漂亮,他们更喜欢在床事上说他的脸看上去很淫荡。
格伦雅好像说过,但……他实在不想再想起这个人。
“你好,我叫巴洛,是个alpha,认识一下,”对方朝他伸出手,“你真的好漂亮哦,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旁边人于是笑他,“巴洛!你怎么又在泡妞了!”
巴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是男的!”
砚清觉得有些尴尬,他始终没有伸手回应,好半天才搪塞道,“抱歉,我有伴侣了。”
对方还要再说什么,被赶来的卡萝一把拉开,“喂!你没看到人家都被你说得不好意思了吗!”
她身后又跟过来几个年长的精灵,旁边还跟着默西迪丝。巴洛看到了,便也不敢再说话,周围看热闹的精灵也慢慢散了。
身侧的布塔充满敌意,他感觉手下野兽的肌肉绷紧了。
为首长老模样的一位精灵道,“人类,方便和我们聊聊吗?”
砚清点了点头,撑起拐杖站了起来,卡萝连忙来扶他,被他拒绝了。长老于是看了他一眼,将他带进了一间屋子。
“很抱歉,人类,你应该能感觉到我们对你的警惕心。”长老缓缓道,“但是毕竟上的事情已经让我们吃足了教训。”
“按理来说,我们不应该插手外人的事情,但是你突然伤重出现在我们的村落外面,见死不救也不是精灵的准则,”他盯着砚清的眼睛邃而低沉,“但是,卡萝跟我说,你是被人追杀才逃到这里的,所以……”
“请您不要紧张,我知道的,”砚清平静道,“精灵族一向避世,我这进来也是误打误撞,留在这里对你们来说会是个大麻烦,我会带着他一起离开的。”
长老又露出歉意的神情,“很抱歉,人类,在你在精灵村落的日子里,我可能会找人监视你。”
“您不必为此担心,”砚清偏了偏头,“我现在就可以走。”
旁边一直安静的卡萝愣了一下,“可是你的伤那么重!”
这有什么,更重的伤他都受过,那时候还没有人给他理,他有火种的加成,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但他还是很感谢这个小姑娘的,于是朝她温和地摇了摇头。然后摸了摸布塔,示意他起身跟自己走。
布塔身上的伤也被理过了,但是现在他兽化了,虽然还保有人类的神智,但是无法和他交流,而且会有很多野兽的本能,这也是个麻烦事,他记得兽人村落就在精灵村附近,都进森林了,或许可以去问问碰碰运气,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欢迎自己。
他刚要转身离开,突然被长老一把拉住,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大脑一阵针扎似的疼痛,不知为何,脑中突然闪过砚明的身影。
长老的神情一下子绷紧了,“不行,你不能走。”
“你身上有魔女的气息。”
第四十四章 彩蛋下属if线 主动捧着腿给H/侧面插入
砚清就这样被变相软禁在了精灵村。
倒也不是他打不过,但布塔确实需要一个地方养伤,也得想办法把他的兽形状态解开。加上精灵对他不坏,对外宣称他还是误入的旅人,只是会找个人监视他,他也不是很介意。
布塔还是老样子,虽然伤势在一天天好转,但是仍然便不回人型,砚清尝试和他交流,他只会用一张茫然的狗脸、啊不是,狼脸看着自己。砚清只好作罢,他试着问了问默西迪丝,但她表示也不知道,而且对他相当冷漠。砚清也知情知趣,干脆就算了。
他自己的情况倒是好得很快,没多久伤就好得七七八八,唯独大腿的骨折最后才好,那里被格伦雅的剑砍中,又被他狠狠折过,没有整个断掉实在是奇迹。卡萝给他拆石膏的时候还惊叹,“你的身体素质真好,伤口痊愈得好快啊。”
砚清撇了撇头,“如果你没有给我打石膏的话,我可能好得更快。”
卡萝歪了歪头,“为什么啊?”
他道,“我平时都是用术法治好的。”
卡萝眼前一亮,连默西迪丝都看了看他。
卡萝于是扑上来问,“怎么做到的!你也会医术吗?”
“我不会。”她太热情了,两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我一般用精神力在体内找到断骨的地方,然后直接用精神力粘合固定起来……”
卡萝的嘴张成了O形,惊异于他的简单粗暴,“这需要很多精神力吧?”
砚清知道自己多嘴了,于是道,“还好,战场上经常这样用。”
卡萝是个明眼人,砚清的身体素质好成那样,她自然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也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和军队有关。但她还是觉得很惊讶,半天才嘟囔道,“那一定很痛吧……”
这话砚清接不下去,干脆也就没有继续说话。
不用卡萝教,他自己就会进行康复训练。他拿捏得很有分寸,是刚好适合他的运动量,显然是受伤习惯了。卡萝给他上药的时候能够见到他身上各种大大小小的疤痕,非常触目惊心,有一道还在左胸口,像是贯穿伤,因为后心也有,她没好意思多问。
他并不是一个闲的住的人,伤好了就想去森林里看看,当然,长老也默认了,但是还是得在监视下。
其实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人,最常看着他的还是默西迪丝。他知道默西迪丝不喜欢自己,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也并不在意,因为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已经习惯了。
他这段时间其实有些疏于锻炼,在被格伦雅捅伤以后,他便和克亚西待在时间碎片里,战斗过后又是躲在拉托高地,平时研究术法,时间最长的运动还是做爱。要知道他在军营里做的都是别人两倍的体能训练。
默西迪丝说是监视他,他做训练的时候她便在不远采摘药草,算是不让他觉得尴尬。他并不想在默西迪丝面前展现过多的力量,并不做一些夸张的训练,只是常规那些,但对于初愈的他也足够了。
他发现精灵族的长老似乎在有意无意刺探他的实力,但又不好意思明着和他打,砚清于是干脆趁着去森林的时候用了点术法摆脱了默西迪丝,在她吓出冷汗找了半天的时候又不经意间回来,假装自己只是无意中走远。默西迪丝这才明白,他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他要是想跑易如反掌。
这也给长老传递一个讯号:他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屈服于对方的力量,而是半自愿的前提下才同意的,不要妄图强迫他做些什么。
砚清做了暗示以后,长老就不怎么让默西迪丝来监视他了,因为知道他不会跑,大多数时候只让卡萝跟着。他也很自觉,不怎么与其他精灵接触。只不过这并不代表不会有精灵主动接触他。
比如那个巴洛……就显得过分热情。
他体能训练完回来,刚刚洗了个澡,头发还是湿的,巴洛他们一行人似乎去打猎了,正聚在篝火旁聚餐,他便邀请砚清过来烤烤火,顺便一起吃些烤肉。
砚清婉拒了,说,“伤患似乎并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
卡萝:“放屁,你伤早好了。”
砚清:“……”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卡萝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听出他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被拉过去,他旁边还跟着布塔,理所当然地便一起过来了。
他被安排坐在巴洛旁边,巴洛时不时会给他递上一些吃食,还会跟他说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也不好不答话,只是偶尔应两句。
巴洛心痒难耐,没聊几句便转入了他想知道的话题,“焰,你上说,你已经有伴侣了?”
砚清顿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这个话题是卡萝也感兴趣的,于是抬头饶有兴趣地看。她也很好奇,能把他这样的omega搞怀孕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巴洛追问道,“哇,那你们结婚了吗?你丈夫是个怎么样的人啊?人族的婚礼仪式和我们精灵一样吗?我们精灵只要在世界树下面宣誓就可以了,你们呢?”
他一下子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个问题,砚清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加上他本来当时就是搪塞对方的,根本没想好怎么圆谎,只好挑了一个最简单的说,“我丈、我伴侣他……不是人类。”
卡萝:“哇哦,跨种族。”
巴洛看他,“那他是什么种族呀?”
砚清左看右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认可过的伴侣只有格伦雅一个,但是格伦雅这样,两人可以说已经完全决裂了。其实按照相模式来看,克亚西也算,但是克亚西……他不想承认。
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布塔凑了过来顶了顶巴洛,巴洛被他吓得不轻,道,“哇!小心它的毛烤焦了!”
砚清失笑,知道是上布塔狂野的样子把他有些吓到了,于是摸了摸布塔的脑袋,“他不会。”
这个话题顺利地被他糊弄过去了,巴洛又开始扯别的话题,“焰,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砚清咬了口蘑菇,言简意赅道,“军队里的。”
巴洛讶异道,“可是你是omega呀。”
砚清顿了顿,“嗯,omega也能参军。”
“你们人类缺人缺成这样?”他皱了皱眉,“omega都身娇体弱,怎么能上战场呢?”
“……我没有身娇体弱。”他的声音变得冷了很多。
他其实对于性别差异的话题有些敏感。军营里确实有omega,大多数都是医疗兵。有时候他会听到一些士兵在对一些医疗兵指指点点,口出恶言,说她们指不定白天是医疗兵,晚上就当婊子。他先前还是alpha的时候,顶多只会叫他们整顿纪律,并不会有多的想法,变成omega后,他听到那些话会有些不舒服,仿佛说的是自己一样。
他对自己的omega身份感到耻辱。如果他原本就是omega,他或许已经习惯了。但是他以前可是alpha,从一个高高在上的角色变成了性谈资,他其实是有些自卑的。
所以在军队里,他都会打气味抑制剂,他害怕自己被发现变成了omega。他能接受别人讨厌他,也能接受根据他的外貌猜测他的私生活,但是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人人口中可以侮辱谈论和意淫的性对象。
巴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绕到别的话题上去,砚清却比刚刚更冷淡了,扭头道,“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说完,他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直接转身就走了。
巴洛叹了口气,“冷美人不好泡啊~”
旁边人都开始笑。
他其实真的有点不舒服,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胸口闷闷的,还有些涨意。他推测或许是吃的蘑菇没有完全烤熟,但是问题估计也不大,想着睡一觉就好了,结果一晚上都没睡着,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的上衣内侧有些乳白色的液体。
他愣了很久,试着捏了捏自己的胸部,他捏得有点用力,最后从乳尖颤颤巍巍地滴出一滴乳白色的液体来。
砚清:……
他只好旁敲侧击地去问卡萝,“你们村子周围有什么毒蘑菇的种类吗?”
卡萝道,“没有啊,为了防止大家误食,我们已经筛选过了,这周围一圈的蘑菇都是正常的品种。”
砚清只好假装冷酷地点了点头,等下午发现还在出奶,又隐晦地问,“我想问问,呃,怀孕一个月流产……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她眨了眨眼,“你恢复得很不错,不会有后遗症的。”
“那,”他强装镇定地继续问,“流产了还会正常泌乳吗?”
“你才一个月,哪来的奶!”卡萝这小姑娘口无遮拦的,又拍拍他的背,“你别大惊小怪啦,不会有问题的,你要是还想要小孩,等长老放你出去以后,你找你丈夫再生一个呗。”
砚清抽了抽嘴角,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只能自己胡乱推测是火种影响了他的身体激素,毕竟发情期能被这玩意影响,生产的相关进程会被影响也不奇怪。加上,克亚西还强行压着他给他通了乳孔,这可能也是原因之一吧……
关键是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也不知道怎么弄出来,消也消不下去,他只能一个人在洗澡的时候悄悄掐弄自己的乳尖,但这样显得他像自渎一样,他每只是草草掐出一点奶来就结束了,其实还有很多在里面,但他的羞耻心已经到了极限了。
因为排不出来,他的胸前也稍微鼓起来一点,他不得不问卡萝要了点绷带,把自己的胸部缠起来才显得正常一些,而且会让他更加胀痛。
但他别无他法,今天帮布塔梳理毛发的时候,他的狼吻不慎撞到了他的胸部,让他疼了好一会。布塔似乎有所感应,看了看他。砚清只好叹一口气,知道已经到极限了,转身走进屋里,打算独自理一下,谁知布塔跟着走了进来。
他脱掉了外套,偏头看他,“怎么了?”
布塔朝他摇了摇尾巴,向他走近,砚清摸了摸他的头,想叫他出去,结果被布塔扑倒在地。
“布塔!下去……唔!”
布塔顶开了他的衬衣领口,露出他那已经有些松散的绷带。
第四十五章 一边被狼舌舔出奶一边和门外人说话)
砚清企图把他拨开,“布塔,我要洗澡了,你……啊”
布塔隔着绷带,用粗糙的狼舌舔了下他的乳尖。
砚清眼中立即就蓄了泪了,他的乳尖现在非常敏感,他自己碰一下都不行,更别说狼的舌尖上有倒刺。
布塔伸出尖利的爪子,把他的绷带全部划开,然后直接舔了上去。
砚清呻吟起来,感觉到乳头变得更加燥热,挺立得不像话。狼舌很有力,会把他的乳尖舔得碾压下去,但是不一会它又会自己颤颤巍巍站立起来。砚清去推他的脑袋,结果他低头又轻轻咬住了他的乳头。
狼牙的牙身被磨得很圆,牙尖却是尖的,那牙尖在他的乳孔里戳进戳出,砚清被他咬得受不了,刚刚溢出一丝呻吟,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焰,你在吗?”
是巴洛的声音,砚清呼吸一窒,强行压抑住声音,可是布塔仍然在舔他。
外面继续道,“我进来了哦――”
砚清急忙道,“我在!”
布塔用牙边轻轻碾磨,他被咬得不堪忍受,咬着牙道,“我现在、我准备洗澡了,不方便进来。”
“哦,好吧,不过我在外面也没关系,”他自顾自道,“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好像让你不高兴了……”
砚清欲哭无泪,他现在在这里让自己更不高兴!
突然,布塔整个含住了他的乳尖。狼的口腔湿润又粗糙,他下面逐渐抬头,乳尖热意更甚。他猝不及防,轻轻“啊”了一声。
巴洛说话的声音一顿,“你怎么了?”
砚清忍了好久才道,“……没事。”
他出奶了。
布塔伸舌舔去了他的乳汁,还砸吧了两下,似乎在回忆味道,紧接着再接再厉地舔了上来。
砚清只好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他被布塔压在地上,被他肆意地舔弄乳头,他还会伸舌压迫他四周的胸部,让他不断地出水。
门外还在不断传来声音,“我左右想想,自己用词确实不太妥当,没照顾到你身为omega的想法,所以来给你道个歉。”
他说到omega这几个字的时候,砚清感觉自己的穴道里正好流出情动的淫液来。
“还送了点小礼物给你,”巴洛的声音愉悦了起来,“我给你拿进来?”
“不用了,”砚清在热潮里艰难道,“你拿回去吧。”
“你不生气了吗?”
砚清左边乳尖被玩得红肿不堪,显然已经不能再玩了。
他于是又去舔周围乳房,砚清有些崩溃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他对外道,“我没生气。”
巴洛礼物没送出去,有些不甘心,继续想跟他聊聊天,可是砚清要么不回答他,要么只是嗯两声,他兴致缺缺,最后只好走了。
而此时,他左边的奶水都已经被布塔舔得差不多,胸部是不再胀痛了,倒是乳尖开始发痒,下身也情动了起来。
布塔又隔着布料舔他的裤子,砚清惊叫一声,道,“布塔!这个不行……”
这已经是他的心理底线了,哪怕他知道这是布塔,但他还是不能接受和野兽交媾。
布塔于是不再舔了,只是去蹭他的脖颈,砚清被他蹭得很痒,刚要去推,结果伸手碰到了人类的肌肤。
他定睛一看,布塔已经变回了人形――当然,没穿衣服。
他自己似乎也有些疑惑,试探着开口说话,“将军?”
砚清咽了口唾沫,“嗯……”
他脸上还浮着情欲,布塔没能忍住,干脆低下头吻他,砚清没反应过来,任由他吻了好一会,唇舌分离的时候才问,“你怎么变回来的?”
布塔喘着粗气道,“我也不知道。”
他一低头,又捏住了他右边的乳尖,砚清刚要阻止,布塔打断了他,“将军,您是不是……”
“涨奶了?”
砚清浑身一僵,紧接着又听布塔道,“我帮您继续弄出来。”
砚清别开脸,“不用了……”
“您这几天很难受,不是吗?”他低声道,“我能闻到您的味道,不弄出来会不舒服的。”
砚清脑海中挣扎许久,最后放弃了,松开了对布塔的桎梏,布塔便知道他是默认了。
他于是让砚清掉了个个,背对着坐在自己怀里,从后面环住他,然后伸手握住了他的右乳。
布塔的手很大,两只手可以环住他大半个腰肢,一只手上来就几乎遮住了他整个右半边胸膛。他的拇指摁在了他的乳尖,轻轻揉捏,然后其他四根手指在周围的皮脂按揉,揉得他又是涨,又是耻,然后往他突然往他乳尖用力一掐,奶水便溢出来了。
拜克亚西所赐,因为通过乳孔,所以出奶还算比较顺利,砚清喘息着,感觉到乳汁一点点滑落下来,落到布塔的手上,划过他的小腹,在没入他的裤子前被布塔抹到手上,然后舔进嘴里。
来来回回五六,最后就被排空了,砚清下身早就硬了,其实布塔也是,他能感觉到那个滚烫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腰。
布塔轻轻抱住了他,“将军,我想做……”
砚清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算是默许……
结果身后光裸的人类肌肤突然又变成了兽类的毛绒触感,他一回头,和布塔的狼脸面面相觑。
砚清:“你还是出去睡吧。”
从那以后,布塔时不时会变回人型,但是持续时间变不长,卡萝看到他屋子里突然走出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还给吓了一跳。慢慢的,大家也便知道这头狼是兽人变得,不敢再对狼型的他乱说话了。而布塔对他一直还是下属对待将军的态度,几个精灵便也以为只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
只不过每隔几天,布塔都会帮他理涨奶的问题,但是每都不会做到最后,一个是他的人型时间维持不够,还有一个是砚清不愿意。最后一般都是用手或者用腿解决的。
好在,布塔可以感觉到砚清对此没有那么抗拒了。
布塔白天的时候人型时间更多,他会跟别的精灵聊聊天、帮帮忙,说说外面的事情。他为人比砚清和善得多,又更好接近,还是个帅气的alpha,没几天大家就已经和他很熟稔了。他白天平时陪着精灵,晚上就变回狼型趴在砚清床边,偶尔帮他理涨奶的问题。
而砚清却和他截然相反,一个多月了,他还是和精灵村的大多数人格格不入,不是自己一个人去森林,就是待在屋子里看书想事情。偶尔看到布塔在和别人聊天,有时也会感觉到一丝寂寞。
想来,布塔从入军营起一直围着自己转,其实他是个很喜欢和人交流的人吧,和自己待在一起,倒也委屈他了。
砚清这样想着,叹了口气。
卡萝路过砚清的屋子,看到他只是坐在窗边,又看了看在远和大家谈笑的布塔,于是探身问他,“你不出去玩玩吗?你的狼都和大家玩得很开心!”
砚清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摇摇头。
她于是不再邀请,转而也往布塔那边走去了,同他道,“喂,你家焰怎么不出来?”
她故意说得有些亲昵,她其实隐隐觉得布塔和砚清的关系不是那么单纯,砚清之前说起自己的伴侣也支支吾吾,她于是就怀疑,他俩其实是情侣关系。
不出意外地,布塔稍微脸红了一下,才说,“将、砚先生喜静,可能不太愿意出来吧。”
“是吗?”她歪了歪头,“可我觉得他一个人呆在里面,好寂寞哦。”
布塔心中一紧,“那,你去看他了吗?”
“他又不待见我。”她眨了眨眼,“你跟他比较熟,你去吧。”
布塔也觉得她好像是故意喊他的,但是他确实没办法拒绝这个理由,他快步走回砚清的屋子里,却发现砚清好像睡着了。
他难得趴在桌子上睡,胳膊底下是书,微微有些蹙眉,似乎睡得并不舒服。他一直浅眠,听到布塔进来的动静立即就醒了,于是慢慢坐起身,“怎么了吗?”
他刚睡醒的时候眼神还没有那么锐利,难得有些柔软,布塔看了一会才说,“就是来看看您……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说说话。”
“我又不喜欢那些精灵,”他漫不经心道,“整天唱歌跳舞,无趣散漫,我没有兴趣。”
他又怕自己说重了,补充道,“你如果喜欢就去玩吧,不用考虑我。”
布塔笑了笑,“我觉得还好,就是怕将军您寂寞。”
砚清瞥开眼,“我有什么好寂寞的,嫌烦还来不及。”
布塔也不恼,只是继续说,“其实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虽然与世隔绝,但胜在安逸,还轻松自在。”
“如果没有战争,你……”他顿了顿,低声道,“您、还有我、还有所有人,都能过上这样平安的生活。”
砚清愣了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说。
确实,是很美好的生活,是他曾经渴望却想也不敢想的日子。而他此时此刻切身在这里,为什么却突然回觉得这样的生活可笑了起来了呢?
其实他也是渴望的,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渴望,就像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狐狸一样,他就是那个卑劣的狐狸。
砚清突然问,“你想留在这里吗?”
“我想。”他看着砚清道,“如果有机会,我想和您一辈子留在这里。”
砚清看向布塔的眼睛,他那双棕色的眼睛里现在已经变成了狼的竖瞳,看上去有些和平时不太一样,带着不寻常的渴望。
他于是垂下眼。
“……不能实现的东西,就不要去想了吧。”
第四十六章 半兽交差点被撑坏/被按在窗台上H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布塔的神色很复杂,但也没再说别的什么,转身便走了,直到很晚也没有回来。
往常这个时候砚清已经睡了,他隐隐觉出不对劲来,去问了问别的精灵有没有看见布塔,他们都说不知道。
他皱了皱眉,打算去森林里找,巴洛见状又拦住他,“晚上一个omega单独去森林很危险的,我们找几个人陪你一起去吧?”
砚清婉拒了,他正要去找,布塔却自己回来了,当然,是狼型。他于是问,“你去哪了?”
布塔现在无法回答他,抬头瞥了他一眼,根本没理他,直接进了屋子里,砚清却觉得这个眼神不对劲。
连周围看戏的精灵也觉得不对劲,平时都是布塔围着砚清转,无论是人型状态还是兽型,绝对不会有这种忤逆砚清的事情发生。
卡萝悄悄凑近问他,“你和他闹矛盾了?”
尽管今晚的月光很亮,但她还是有些看不清砚清的神色。砚清硬邦邦道,“我不知道。”
他转身跟着布塔进了屋子,卡萝还想跟着去看看,默西迪丝却叫住了她,“你今天还是不要靠近那匹狼比较好。”
卡萝问,“为什么啊?”
默西迪丝抬头看了眼月亮。今天是圆月,月亮白得出奇,恰巧一丝白烟似的云雾笼罩在月亮底部,仿佛月亮被火堆燃烧一样。
砚清回到屋里,熟稔地关门落锁。还没来得及转身,突然被一个重物从后面压在门上,紧接着耳边萦绕着野兽的气息。砚清试图转身,“怎么了?”
他随即被布塔掀翻在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觉得布塔的身型又大了许多。布塔从喉咙发出低吼,他的身型开始扭曲起来,然后幻化成人类的骨骼,最后停留在了一个半狼半人的状态,他的四肢还是兽爪,脸上也留有狼的毛发。布塔本来就很高,这样的狼人状态让他至少有两米多高,砚清完全被他笼罩在身下,阴影挡住了他的视线,几乎看不清布塔的表情,只能看见他黑暗中泛着幽光的眼睛。
砚清愣了愣,“布塔?”
布塔俯下身,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砚清能感觉到他尖利的兽齿咬住了他的颈动脉,让他有着被吞吃的错觉。但他没有躲避,直觉告诉他,布塔不会吃了自己。
布塔稍稍用力,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咬下去,只是稍微蹭破了皮,出了一点点血。他还用兽爪划开他身上的衣物,因为用力,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好几道血痕。
砚清眼睫微微颤动,轻微的疼痛让他对接下来可能到来的性事有些害怕。布塔的动作很粗鲁,有时候吻他,有时候咬他,有时候在他的腰肢上掐出青痕,没多久他身上就都是红痕和青紫。
他被布塔翻开,趴伏在地上撅着屁股,像一头挨H的雌兽一样,这让砚清感到了难堪,刚要动作,随即感觉到布塔的手指抵住了自己的穴口。
那甚至不能叫手指,那手指上是狼的毛发,却又是人的骨骼,还有尖利的指甲。这样的手伸进去,里面会被划烂的吧……
砚清颤抖起来,布塔好像感觉到了他的恐惧,把爪子收了回去,却还是将两根指节粗大的手指抵入了他的体内。那手指像性器一样在他的身体里搅弄,尤其是狼毫刚硬,往里插的时候戳弄着他柔软的内壁。
砚清呻吟几声,都被他压下去了,布塔却对此不满,喘息越发粗重,捣弄的手法也越来越重,他会摁在砚清的前列腺上,用指节狠狠地蹂躏,砚清实在受不了这样直接又强烈的刺激,他惊叫一声,竟然就已经射了。
布塔于是把手指抽出来,把他射出来的精液抹在他的穴口,然后用两根手指用力掰开,这样还能看见里面嫩红的穴肉。他把性器抵在了穴口,刚刚放上去他便感受到不对劲。
布塔的性器本来就很粗大狰狞,他上发情期吃过一,都已经实属勉强,更何况他现在是半狼状态,又变大了不少,不行,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砚清下意识地往前爬了一步,却被布塔一把抓回来,头部就狠狠摁了进去。
“呜――!”
他立即不堪忍受地叫了出来,感觉自己的穴口在流血的边缘,真的要撑裂开了,砚清呜咽着挣扎,布塔却仍然在不容置疑地推入。
他随即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伴随着刺痛。这肯定不是情动的淫液,他还是流血了。除了他第一被克亚西H成omega的时候,他后来再也没在性事里受过伤,这还是唯一一。
好痛……好撑。
后穴传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忽视,可是布塔一直在往里面顶,直到挨到他的生殖腔口,他的生殖腔比肠道还要狭小,布塔一时半会进不去,便狠狠搅弄那里的软肉。
砚清终于受不住了,他哽咽道,“布塔……慢一点、呜!”
他的头部竟然已经塞到了他的生殖腔里,腔口卡着那沟壑,把性器严丝密合地锲在自己身体里。
砚清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忍受着一下一下的操弄,里面太痛了,他完全感觉不到快感,这种淫刑让他狼狈不堪,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流得他手臂上到都是。
布塔很快就捅到了生殖腔底,他于是不再执意于进去,而是开始小幅度地碾磨,借以开拓他的腔体。砚清被H到痒了,他渐渐食髓知味地觉出点快感,不再只是浅浅的闷哼,也被他逼出一两声呻吟来。
因为撑得太满了,里面每一个敏感点都被照顾到,敏感的腺体更是被狠狠地碾压。
见他逐渐适应了这样的大小,布塔就加大了抽送的力道。砚清感觉自己的生殖腔都要被他操得拖拽出去了,他甚至被操得往前顶了好几步,然后又被拖着脚踝拉回来H。
砚清只能哭叫道,“布塔!我不要这样、你慢、啊!不要了……”
布塔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把他的屁股抬得更高,然后借此一举H进了他的宫腔。
砚清哀叫起来,连叫唤都因为大力的顶撞变得破碎了。他叫得一声比一声可怜,可是身后的侵犯一直不停止,他感觉自己要被操碎了、操化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布塔会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他之前说的那句话,让他生气了吗?可是、可是他说过更过分的话的,当时布塔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的……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身后的布塔也H得更凶,他感觉到自己突然被拎了起来――被抱住膝弯,就着交合的姿势直接从地上提起来。
他一下子咬得更,发出一声崩溃的悲鸣。
布塔喘息着拎着他走了几步,把他扔在床上,然后强迫他趴在高的窗边,把屁股撅起来,然后又对准穴口狠狠插进去。
他们的窗有些高,此刻正关着,趴在这里可以看到村子里很远的地方,砚清泪眼朦胧地被摁在这儿,月色把他的淫态尽收眼底。
如果有人住在高,恰好在窗台往下看的话,就会看见他因为快感昂着头,双目涣散,吐出鲜红的舌尖,和平日的冷淡截然不同。还能看见他露出的的大半肩颈,漂亮的蝴蝶骨,随着他的摇晃,有时甚至还有那一点被咬出牙印的嫩红乳尖。
这样的想象让砚清不堪忍受,他开始央求身后的人,“布塔,不要在这里,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羞耻让他更加夹紧了身后的穴道,可是性器却越来越往里入,他崩溃地哭吟,可是又不敢叫得太大声,他只能把头埋在臂弯里,把自己的一声声呻吟堵下去,可是这听上去更可怜了,这却更加激起了布塔的兽性,把他伸手一捞,摁着跨坐在自己怀里。
砚清只能被迫把他的性器吃到了底,屁股紧紧挨着对方的囊袋,性器已经地顶入了子宫,他感觉自己要被捅穿了。他发出悲鸣,然后被强硬地扭住下颌,转过头去和布塔接吻。
狼舌粗糙又灵活,卷着他的舌头扫荡他的口腔,砚清被他吻得涎水含不住,突然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又涨大了些,他知道布塔是要成结了。
成结的性器撑得他体腔发疼,他已经叫不出来了,被布塔按在怀里,只能像只雌兽一样接受野兽的灌精,发出无助的抽噎。
月已经落下去些了,布塔感觉自己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然后看到的便是砚清这幅神情。他眼里还蓄着泪,里面满是情欲,脸上的黑发全都汗湿地散乱着,嘴也合不拢,柔软的样子和平时完全不符。
他把性器抽出来时砚清还发出了小声的呜咽,之所以叫得小声,不是因为不够爽,而是因为他已经没力气叫了。
布塔于是亲吻他刚刚咬过的每一,弄得砚清有些痒。他顺着他的锁骨舔上去,就要吻住他的唇。
砚清感觉到他即将到来的亲吻,于是轻轻闭上了眼。
布塔原本觉得今晚已经够了,可是这个举动又燃起了他的欲望。他狠狠咬上他的唇,从嘴角溢出一声叹息。
“将军……”
又是一整夜不得安宁。
第四十七章 彩蛋下属if线 遭遇触手被插入灌精
砚清是被卡萝进来的声音吵醒的。
尽管她已经发挥了精灵族灵巧的特长优势,尽可能减少了发出的声响,但是砚清一向浅眠,还是感觉到了。
他缓缓地坐起身,感觉全身上下都像散架了一样。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还套上了他往日的衬衣。他睡觉从来不会脱个精光,基本上都是和衣睡的。
卡萝把托盘放在他床头,“你家alpha要我给你送来的早饭。”
砚清动了动昨晚被压痛的肩膀,“他人呢?”
卡萝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砚清于是作罢,正打算去够床头布塔给他叠好的衣服,见卡萝撑着手臂在他面前坐下,一副并不打算避嫌的样子。
她晃了晃脑袋,“你的体力还真好,我以为你今天一整天都会起不来。”
砚清一时间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醒得很早。”
“我知道啦,我是说,”她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昨晚你这么晚才睡,真难为你今天还能起来。”
砚清脸上空白一瞬,一向冷静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松动,“你听到了?!”
“当然听到了,屋子隔音又不好,我屋子就在你旁边,”卡萝笑意更甚,“还看到你一大早没出来,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哦~”
看着砚清脸上逐渐变得羞赧,她又回味道,“你一直叫到半夜,巴洛昨晚还在我屋听墙根,听到一半就走了,那个脸啊,一会儿红一会儿黑。”
她看到砚清的耳朵染上绯红,还贱兮兮地补刀,“你叫起来真好听,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就是哭得太可怜了,你家alpha怎么下的手啊……”
砚清嗫嚅道,“出去。”
砚清害羞的样子可不多见,卡萝沉醉于欣赏,完全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什么?”
他呵道,“你给我出去!”
卡萝看他是真的动怒了,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她在屋子门口长舒了一口气,心道,调戏美人还得谨慎啊……
砚清在床上又坐了好一会才缓解过来这个事实,但还是隐隐觉得脸颊发烫。
他并不是一个多矫情的人,但是性事当中的声音被别人听到了,这多多少少有些令人尴尬的,尤其他知道昨晚自己叫得特别浪,因为布塔H得他又疼又爽,他最受不得这个。
卡萝知道也就算了,还特意告诉他,特别是又描述给他听,他真是……
无地自容了。
他能接受别人谩骂他侮辱他,他全可以当做耳旁风,但他实在有些受不得这些善意又八卦的打趣。与其说是受不了,其实更像是不习惯,以前从没有人赶这样造他的,比起当面指出,那些人更喜欢背后指指点点,把他想象成一个又当又立浪荡不堪的荡妇。
他甩开这些有的没有的想法,简单洗漱了一下,本来没什么胃口吃早饭的,毕竟他的营养膏还在起效,这对他来说并不需要。但他看了一眼,这并不是精灵的传统食物,能看出烹饪手法有些粗糙,应该是布塔的手笔。
他吃过布塔做的菜,虽然不算精致,但是味道够重。他的味觉不够灵敏,平常菜肴的味道对他来说都太淡了,所以布塔做的菜他都很喜欢。
只不过,这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做爱以后给他做饭吃,这算什么约定俗成的讨好流程吗?
尽管如此,砚清还是把它吃了。
他做了一下心理预设,这才推开了门,意料之外的,并没有多少人打量他,而远有些吵闹,仔细一看,是布和几个精灵一起从森林回来了。
他垂眼想了想,也是,精灵村的人大多更喜欢热情的布塔,他这种人摆着一张冷脸,也没什么好看的。就算是昨晚听到了什么,估计也是觉得他这个人表里不一,更加不值得关注吧。
其实砚清是误会了,卡萝被他训了一通,叫周围人少提起这事儿,免得让他不自在。
砚清总是这样,第一反应会把别人想的很坏,又把自己想的非常糟糕。
他于是转身准备进屋,反正布塔一会也要回来的,谁知布塔提前看到了他,把手里的东西随便交给旁边的人就跑了过来,神情还有点紧张。
他一把抓住了砚清的手,“将……砚先生。”
砚清其实还是不太习惯布塔叫自己砚先生,这个称呼太疏离了,他还是更习惯他叫自己将军,然而这里实在不方便这样叫。
他于是偏了偏头,“你直接叫我砚吧。”
毕竟他对精灵的假名叫焰。
布塔张了张口,两只手一起捏住了他的左手,道,“……砚。”
他说完,自己倒是脸红了。
太亲昵了。
“我不是故意今早不在的,只是想趁您睡着,跟他们一起去打猎,晚些弄点您喜欢吃的东西,没想到醒得还是那么早,”他磕磕绊绊地解释,“你……您不要生气。”
砚清觉得好笑,“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吗?”
布塔于是更紧张了,“那个,还有昨晚,因为是月圆,所以我、我没有控制好自己,对不起……”
注意到逐渐汇聚的视线,砚清感觉接下来的话可能不适合在大庭广众说,于是他把手抽了回来,“进屋再说。”
布塔亦步亦趋地跟上,他也不敢说话,直到砚清关上门,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吧。”
“昨天晚上是月圆,好像越是纯血的狼人,受月圆的影响就越大,但我之前都没什么影响的……”布塔咽了口口水,“可能也和我突然兽化有关,但我现在好像可以自由切换状态了。”
砚清垂了垂眼,“所以你昨天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月圆的失控造成的?”
布塔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猛的抓住了他的手,“对不起,我昨天很粗鲁,也很过分。但是我……”
布塔红了红脸,“我、我也是真心想抱您,将军。”
“但如果以后您不愿意的话,我就不会这样了,”他抿了抿唇,“将军,你喜欢这样吗?”
这叫他怎么回答啊。
砚清想要转移话题,“既然你的兽化问题已经解决了,那我也该找个日子和长老谈谈……”
“将军,还请回答我的问题,”明明是哀求,却被布塔说出来命令的语气,“我知道您可能不愿意,但是,可以直接告诉我吗?我不愿意猜,又怕无意中让您不开心了。”
“将军,我是真的喜欢你,太喜欢了,”他红了眼眶,“所以我昨天才说,想要和您永远留在这里,我知道我很自私,是布塔逾矩了。”
“请您不要讨厌我……”
砚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他当然是不讨厌布塔的,但他真心只把对方当做是忠心的下属来看,这份感情无关情爱,只是一种信任和安心。布塔对他有非分之想,他其实也不介意,他只是在情感上无法回应对方。他长到这么大,真的唯一感受到的最强烈的心动就是格伦雅,或许克亚西也有,但是他不愿意承认,也耻于承认。
他对砚明、对布塔的心思都是很纯粹的,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两个人回有这样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对于这两个人,他都是有意无意付出的那一方,而格伦雅和克亚西确实对他付出的那一边。他对别人付出的时候觉得理所当然,受到别人的付出却诚惶诚恐。
他只能对布塔说,“我不会讨厌你的,只是,我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平等地回应你。”
布塔摇摇头,“不用的,将军,只要您不拒绝我。”
他轻轻呢喃,“你能时不时停下来看我一眼,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他越凑越近,砚清也没有躲避,最后慢慢闭上了眼。
尽管他无法在心理上回应布塔,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帮他回应了。老实说,他并不抗拒和布塔身体上的接触,甚至和砚明的他也不讨厌。
真可笑,明明是在和自己的下属、自己的亲弟弟媾和,竟然也不知羞耻地回应。或许他们说的也对,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又当又立的婊子。
布塔吻下来的时候,感觉到他叹息了一声。
布塔吻得很拙劣,只知道在他的口腔里扫荡,砚清被他吻得气息紊乱,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主动回吻了回去。
他的吻技在克亚西面前虽然完全不够看,但是还是能糊弄一下布塔的。布塔于是模仿着他的动作回吻了回去,两人很快就掌握了彼此的节奏,吻得更。
布塔环住他的腰肢,慢慢往下抚摸,砚清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喘息道,“你今天……别那么、用力了。”
布塔会意,想起昨晚的种种便烧红了脸,“我不会了!”
他抱着砚清坐在一旁的椅子,砚清坐在他的一条大腿上面,上半身半伏着他肩膀。
布塔本来就大他一圈,砚清坐在他一条腿上完全不显得窄,倒是衬托得他的腰和屁股都很小。
而这小的屁股,昨晚却吃了……
布塔面上红意更甚,却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他屁股上的布料捏的全是褶皱,他的膝盖微微挪动,这让砚清下面的囊袋和敏感的会阴与他的大腿摩擦,让砚清也开始喘息了起来。
布塔咽了一口唾沫,非常造地抬起了砚清的下巴,砚清便任由他动作,眼见两人又即将吻上――
“焰!长老叫……你……去……”
卡萝非常没有眼里见地直接走了进来,看到他俩亲昵的姿态,于是沉默一瞬,默默关门。
留下砚清和布塔面面相觑。
第四十八章 彩蛋下属if线 产卵/生产时被插入/不要生了
最后还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中途被人打断,实在是没了兴致。
砚清只好让布塔继续待在屋子里,布塔也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说给他准备午饭去,溜了。他打开门,门口的卡萝一副心虚的表情,他无奈道,“你刚刚说,长老找我。”
卡萝小心翼翼道,“你没生气吧?”
砚清更加无奈了,“我看上去是个很容易生气的人?”
卡萝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其实倒也不是,他总是没什么表情,所以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才会总是让人担心他是不是生气了。
但是刚刚他那副情迷意乱的样子卡萝是看到了的,真的很好看,怪不得昨晚哭得那么凶他家alpha也没有停下,是她她也把持不住。啊啊,是她最喜欢的冷美人的反差一面,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alpha。
她把砚清带到了长老的房门口,砚清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声“请进。”
他走了进去,看到卡萝自觉的留在了门外。
屋子里只有默西迪丝和长老二人。
长老朝他点头,“一直没有和你介绍自己,我是精灵族长老,罗恩・克拉克。”
默西迪丝的头发还是半白,里面多多少少还掺着一丝金色,而罗恩的发已经全白了,显然年纪还要大。精灵族的岁数普遍在七八百岁的样子,显然他估计也有六七百岁。
罗恩说完便一直盯着他,示意他开口。砚清于是道,“幸会,我是砚。”
罗恩仍然看着他,“年轻人,既然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的全名?”
砚清抬了抬眼,“砚清,人类联军……前统帅。”
“统帅……omega也能当统帅啊,”罗恩想了想,“年轻人,我很久没有出索穆利森林了,你告诉我,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砚清言简意赅,“在打仗。”
罗恩看他一眼,“谁和谁打仗呢?”
砚清对视回去,“长老,如果您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可以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地问我。”
罗恩的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砚清仍然不动声色,他只好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吗?”
“你说我身上有魔女的气息。”砚清耸耸肩,“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什么,我确实见过莎柏琳娜,但是并没有和她发生什么交集。”
默西迪丝诧异地看他一眼,“你见过她?”
砚清道,“准确来说,只是尸体而已。”
默西迪丝和罗恩对视一眼。
罗恩看向他,“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因为魔女留下你?”
砚清淡淡道,“因为精灵族信仰魔女吗?”
一旁的默西迪丝瞪大了眼睛。
罗恩面色一变,却还是保持着从容镇定,“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砚清轻笑一声,“猜的。”
这老头刚刚跟他打迂回战术,他现在也打回去。他说话这样呛,其实也是因为他那句“omega也能当统帅”让他听了心烦,不爽罢了。
他确实是猜的,但也不是凭空瞎猜。他也想过的,当初在魔女的时光碎片里看到的精灵村的场景。为什么不是别的种族,偏偏是精灵?第一神魔大战以后,为什么精灵族选择隐居了?隐居便隐居,为什么还要设立结界?
砚清想不到别的答案,他觉得,精灵族在逃避某样东西。
“我当时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她的气息,我还以为,你就是她。”罗恩缓缓道,“你或许有所耳闻,毕竟魔女有着灵魂转移的能力,但我后来发现,你不是她。”
砚清笑了笑,“那你又为什么觉得我不是她了呢?”
罗恩避而不答,“你可能通过什么知道了精灵族信仰魔女,但是你或许不知道,索穆利森林的结界,也是她帮精灵族布下的,所以它才会那么有力。”
“这个故事很长,要从第一神魔大战说起。”罗恩转身坐下,又示意旁边的默西迪丝和砚清一起坐下,“你愿意听听吗?”
砚清很想说不愿意,他很讨厌这个老精灵拿腔拿调的说话方式,但看在对方年纪那么大的份上,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人气死了,他勉强给了对方尊重,依言坐下了。
“第一神魔大战,其实是两个神明之间的战争。其中的一位神明落败,她从此就被获胜方贬为魔女。精灵族信仰女神,只能跟着她一起逃亡,女神于心不忍,便给我们下了结界,顺便庇护了一部分兽人族,让我们得以被保护,不再颠沛流离。”
“所以呢?你留着我就是想要我当库玛丽?”砚清嗤笑一声,“或许我的年龄对精灵来说确实很小,但我可不是什么子。”
(*库玛丽:尼泊尔的活女神,由尚未初潮的女担任,有兴趣的可以百度一下~)
“可是两百年前,结界开始松动了,”罗恩并不理会他,“有一个人类,进入了我们的结界,获得了我们的信任以后,夺走了精灵族保管的女神的力量结晶。”
他沉声道,“而你身上,有那结晶的味道。”
砚清立即想到了火种,“那枚结晶……是不是火红色的?”
罗恩颔首,“果然在你那里。”
“不好意思,还不了了,”他往后靠了靠,“它已经就是我了。”
“你能活着承受住莎柏琳娜的力量,这真的很少见,”罗恩仍然盯着他,“可是那个人类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另一样东西,即使有了那个结晶,也无法承受她的力量。”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但如果没有女神的信物,你以后要么死,要么会因为无法承受而失去理智。”
砚清点了点椅子的扶手。
他知道的,火种多多少少都会有副作用,他也知道自己吃下这玩意肯定活不长,却没想到还会有解救的办法。
他眯了眯眼,“所以呢?我觉得你不太可能把这好东西白送给我,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年轻人,你不像个统帅,倒是像个商人。”罗恩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的面前,“做个交易,人类。”
精灵族的容颜不会老去,无论男女都生得相对柔美。罗恩却是长得比较锐利的一类,一双眼睛里见过了太多的大波大澜,所以光看他那双眼睛,就觉得他并不年轻。
“我需要你,帮我们复活莎柏琳娜。”他沉声道,“我会告诉你怎么做,与此相对的,我会给你她的信物。这并不难,年轻人,我觉得你能够做到。”
砚清挑了挑眉。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考伯特也喜欢这样,给他盲目的画大饼,觉得他什么都可以做到,做到了就是理所当然。
“你就不怕我拿了信物就跑吗?”
“当然不是,人类,我看得出你不信任我,同样我也不信任你。”罗恩笑了笑,“你可以让你的那匹狼留在这里当人质。”
砚清的脸色立即就阴沉了下来。
“你想威胁我吗?”他站起身,一步步向罗恩逼近,“你既然找人监视我,你也明白的吧?”
他本就比大多数精灵都高一些,此刻更是极具压迫力地看着对方,“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毫不费力地让你整个村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吗?”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我没有威胁你,”罗恩仍然朝他笑,“但我觉得你很需要这份力量来救你的弟弟,不是吗?”
砚清瞪大了眼睛,感觉到大脑针扎似的疼痛,同时浮现出了砚明的画面。他想起刚到精灵村时,也有过相似的场景……
他一把抓住了罗恩的领子,“你看了我的记忆!”
默西迪丝想要上前拉开他,却被罗恩示意停下,他轻飘飘道,“别担心,只会看到你心中意念最强烈的事情,我只是刚好利用了一下罢了。”
“砚清统帅,”他抓住了砚清揪着他的那只手,“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算你和那匹狼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还是会被追杀,到时候你的力量也不足以救你弟弟,要知道,灵魂转移的失误率,可是很大的。”
“放心,我不会把那匹狼怎么样的,况且我们也打不过。我们只需要他做一个筹码,你出去以后复活了莎柏琳娜,救了你的弟弟,回来以后,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的。”他继续蛊惑道,“不划算吗?年轻人?”
相当划算。
可是,可是他怎么为了救砚清,就这样把布塔留在这里?
他不相信这个精灵说的话。他不相信复活一个魔女会很容易,不相信布塔呆在这里真的可以安然无恙。他这辈子已经被人类利用得团团转了,他不能再为了谁,把自己和布塔全部都搭进去。
他讨厌这样,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是偏偏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为什么还是不够强大,他为什么什么都做不到!
砚清看了他一会,突然把他往地上狠狠一摔,冷冷道,“你凭什么叫我相信你呢?”
这一下摔得有点狠,罗恩咳嗽两声,“凭你现在走投无路。”
第四十九章 吃醋在野外被H/火车便当
一场谈判最后不欢而散,砚清最后什么也没说,冷着脸走了出去,卡萝本来还想问他说了什么,看见他的冷脸,顿时不敢问了。
他走回自己的屋子里,一路上左右思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布塔说。
他当然是不会为了砚明把他留在这里的,但就如罗恩所说的一样,他或许就会因此救不了砚明……
他最恶心这样两难的抉择。
他刚要推门,布塔有所感应地开门,冲他笑了笑,“我正准备去森林里打猎弄点吃的,将军,你要不在家里等我?”
砚清犹豫了一下,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见布塔讶异地歪头,又补充,“反正我在村子里又没什么事情做。”
布塔于是点点头,和其他精灵说了一声便要走,有个精灵朝他道,“等会我们也有狩猎队,一起去呗?”
“不用,”布塔说,“我和砚一起去。”
几个人于是暧昧地笑了起来,“那你可把你家omega护好了!那么漂亮,小心被狼给叼了。”
旁边的于是笑,“说什么呢,已经被大灰狼叼走了。”
布塔都被他们说的不好意思了,只是狼尾却乐得摆了起来,砚清却板着脸,“走了。
森林里其实东西也不多,多数是野兔之类的小型生物,布塔走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食材,便提议入一些,砚清没什么意见。
越是入,绿植的颜色便了很多,浓密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布塔说他去河边看看,砚清点点头,约好了一会回来碰头,转眼去了另一个方向。
他隐隐觉得这里的气息有些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他往他觉得气息怪异的地方走去,却什么也没找到。
他正要离开,感觉到背后有埋伏,一个转身闪过,后面的爪子扑了个空,在旁边的树干上留下凶狠的爪印。
他定睛一看,是个兽人。
只不过不是布塔,而是一个熊妖。他看上去蓬头垢面,似乎很是狼狈。
砚清皱了皱眉,刚要抽身迎击,那兽人却转身跑了。
怎么回事?而且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兽人?
他飞身追上去,一路留了标记,以防布塔找不到自己。结果那个兽人一瞬就不见了踪影,怎么也找不到。他沉下一口气,感受这里空气的流通,这里要么是有结界,要么就是有特殊的传送阵,不然不至于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溜掉。
他只好作罢,正准备顺着标记回去,听到远似乎有OO@@的打斗声。他开了一瞬特视,发现是那群精灵,他们似乎被什么野兽缠上了。
巴洛他们意外遇到了比平常还要多的野兽,与其说是野兽,不如说是半妖。奇怪,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强的半妖了。本来一只就有些棘手,偏偏这会还成群结队地出没。
眼前的蛇妖比寻常的蟒蛇还要粗,然而却还有致命的毒牙,眼见他就要被巨蛇一口咬到,突然一支箭贯穿了它的嘴,把它钉在了地上。
巴洛抬头看去,砚清正站在不远的树上,手里拿着弓,又咻咻几箭把一旁的虎妖放倒,紧接着翻身一跃,手里的弓幻化成长枪,往还在挣扎扭动的蛇的七寸上狠狠一捅,紧接着往下一劈,整条蛇就从中间被竖着劈成两半,彻底咽气了。
他提着枪,往虎的脖子上扎了致命一枪,又顺带解决了剩下几只。这才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巴洛,“需要我拉你起来吗?”
巴洛回神,立即站起身。他查看了一下随行来的几个精灵,都没有大碍,是砚清来得及时的缘故。
但是刚刚画面冲击太大,他之前对砚清的印象仅仅停留在“脾气不好的漂亮omega”这个层面,没想到他那么能打,一下子有点紧张,僵硬地说了声,“谢谢。”
砚清微微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远远地传来一声呼喊,“将军!”
布塔从远赶到,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已经结束了的战局,他第一时间看向砚清,“你没事吧,将军?”
而后他才注意到还有别人,但是已经叫都叫出来了,只能破罐破摔。
砚清摇摇头,“可能他们有点事吧。”
巴洛立即道,“我们也没事。”
砚清感觉出了他的拘谨,皱了皱眉,“你紧张什么?”
旁边精灵笑,“他紧张自己平时总是对你出言不逊,看到你那么厉害,怕哪天你把他给杀了。”
巴洛立即瞪回去,砚清这回倒是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哪有那么暴力。”
巴洛期期艾艾道,“我们打算回去了,焰,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砚清摇头,“不用。”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这两天森林有点奇怪,那,那你小心。”
砚清点点头,他又磨蹭很久才回去,他们走远了,旁边的精灵还在开他的玩笑,砚清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句“人家都有伴侣了,你死心吧”。
砚清刚要和布塔说自己这边的情况,布塔突然从后面环住了他。他把头埋在他的后颈,闻他腺体散发出的微弱的乌龙茶香。
他偏了偏头,“怎么了?”
布塔的声音闷闷的,“将军,你总是那么受欢迎,我真的要抢不过他们了。”
砚清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吃醋了,低低笑了起来,“什么叫‘总是’?他可能只是喜欢我的脸而已。”
他确实是吃醋了。如果那个巴洛只是单单喜欢他家将军的脸,那也就算了,他也看出那个叫卡萝的小姑娘很喜欢砚清的脸。但是巴洛刚刚的眼神让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喜欢、崇拜又纠结,所以使得他在砚清面前特别紧张,特别像布塔刚刚被砚清捡到的那段时间。
他有时候也会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知晓自己的心意,早点把自己的爱意说出来,让砚清知道,他是值得被喜欢的,不然不会到了现在这样,说句喜欢,砚清还会觉得不相信,觉得诚惶诚恐。
他家将军,是缺少了那么一点爱的,所以很容易被骗。格伦雅陪伴了将军的少年时期,会喜欢上他,这也情有可原;尽管砚明对砚清有非分之想,但是将军对他弟弟,更多的还是亲人的情谊和一步步的妥协。可是那个克亚西又算什么呢?他对将军那么不好,但是他却看出来,将军是有些喜欢他的。
凭什么呀,明明他对将军更好,更喜欢他。
他的嫉妒让他心中郁闷,他低下头,没忍住,咬了咬砚清的脖子。
“将军,”他轻声道,“我想……继续我们早上没做的事情。”
砚清愣了愣,“在这里吗?”
布塔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等不及了。”
经过昨晚的交合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难进去了,可是昨晚受了伤,多少还是有点痛的。砚清背靠在树上,额角都是忍出来的细汗。
布塔粗大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进出,很快就完全捅了进去,他们连接的地方甚至看不到布塔的性器,只能看到那个嫣红的小穴在费力地吞吐。
布塔嫌地面上脏,不愿意把他放下来,于是就这样抬着他的膝弯,让他背靠在树干上,双手环住自己的脖颈。
这个角度刚好够他去吻砚清的嘴唇,他时不时抬头啄吻,下身却凶狠地鞭笞,这个角度让砚清吞得很,而且难以逃脱,又没有安全感,这让他的穴绷得更紧。
布塔艰难道,“将军,你夹得太紧了……”
他只是在陈述事实,砚清却难堪了起来,“闭嘴。”
身体被填满的感觉太过明显,砚清不由自主回忆起暴虐的昨晚,连腿根都有些发抖。布塔碾过他的生殖腔的时候,他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把布塔的背抓得更紧。
狼的体温比人类要高,身体里好烫,要被他烫化了。砚清发出喘息,逐渐情迷意乱,他媚热的肠肉被滚烫的性器和高频的摩擦弄得更热,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将军,”他呢喃道,“你叫出来好不好?”
“你的声音……很好听。”
砚清是属于越说越不愿意做的那类人,听了只会觉得羞耻。布塔知这一点,只能把他的声音逼出来。他在砚清的生殖腔底碾了两下,砚清立即呜咽起来,害怕这样的东西又要像昨晚一样狠狠捅进他的宫腔。
每被进入子宫,他其实都又害怕又期待,狭小的器官被撑大,总归是痛的,但是真的操进去了又非常地爽。他本就是对痛觉敏感的那类人,结果对性爱里的痛觉欲罢不能,这归功于一开始克亚西对他的调教。
他的穴现在已经被开发得差不多了,就算是粗暴的进入,一开始可能会疼,最后都会得趣。他已经被布塔H得几乎软成一摊,手臂都有点挂不住。
布塔干脆把他整个人都托起来,这让性器更加牢牢地钉在他的身体里面。砚清呜咽几声,柔软的腹部都被他顶出弧度,感觉要被凿穿了。
他哭叫起来,像一只雌兽被困在雄兽身上一样,布塔于是吻上他的唇,把他的呜咽呻吟全部都吃下。
而他今天,还会被凶狠的狼继续慢慢地一点点吞吃掉,细细品尝。
第五十章 离开索穆利(剧情过渡)
本来是在森林里寻找午饭的吃食,结果因为做到太晚,只能改成晚饭。布塔最后随便弄了点野味、采了些野菜回去,毕竟砚清已经累极了,没有力气再去计较那么多。
布塔和他回到屋里,刚刚把带回来的食材整理好,回头一看,砚清已经睡了。他于是轻手轻脚地把人抱去卧室,自己准备一些吃食。
确实……做得有些过火了。
为了不把衣服和身上弄脏,他们不得不使用一些很累人的姿势,最后砚清实在攀不住了,还是被他压下来跪在地上H,弄得膝盖手肘全是杂草和泥泞,于是又去河边洗,洗着洗着又在水里H他,总之到了最后砚清根本没力气反抗,所以他做得更加变本加厉,把他里里外外来来回回折腾了个遍。
布塔于是背了他一路,最后靠近精灵村的时候他要求下来自己走,腿都是颤的。
砚清本来只想小睡二十分钟,结果一睡就是两小时。他走出去,看见布塔在厨房里忙,于是站了一会。
布塔一回头看到了他,“我弄了点吃的,还没做好,你要来看看吗?”
砚清轻轻嗯了一声。
布塔弄吃的一向很简略,食材就那么几个,砚清本来想去帮忙,看他弄得差不多了,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砚清不太会做饭,做的东西只能说勉强能吃。他小时候和砚明逃亡,也没有那么多物质条件去弄好吃的,好在砚明也不挑。后来不用流浪了,他身各种忙的公务当中,也没有心思去弄。
他自己不会,格伦雅就帮他做,那段还在军事学院的少年时光,几乎是他人生里最美好的日子。不用想那么多,没有阴谋,喜欢的人就在眼前……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回去了。
他微微垂下眼,听锅里的咕噜咕噜。
布塔以为他是想吃了,温声道,“还要一会儿。”
砚清轻轻摇头,“我还不饿。”
这个对话温馨而平淡,就好像他们只是平常的夫妻一样。
布塔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有点心虚,连忙转移话题,“上午的时候长老和你说了什么吗?”
砚清道,“聊了聊有关为什么把我留下来的事情。”
“是有关魔女的吗?”
砚清嗯了一声。
两人便没话了。
良久,砚清才慢慢开口,“我跟他谈妥了,可以放我们走,到时候和他们说一声,会有人带我们出去的。”
布塔面上浮现出一丝错愕,“就这样吗?”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听到厨房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立马跑过去查看。
他把烧好的东西盛出来,不由自主地,嘴角浮现出笑意。
他咧开嘴,把东西端到砚清面前,似乎也不打算吃,砚清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你这样看着我,我也吃不下去啊。”
布塔于是也捞了两块,他心里藏不住事,没吃两口,想了想,还是开口,“长老是不是还和你说了……可以解决火种后遗症的方法?”
砚清手上一顿,“你怎么知道的?”
“他和你说的部分,在这之前就和我说过了。”布塔老老实实交代,“所有的,包括他想要让我留下来当人质的事情。”
砚清抿了抿唇,“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这是布塔的私心,”他轻声道,“我想知道,您是怎么样选择的。”
“其实,如果您选择让我留在这里,我也不会怪您的。毕竟我有能力自保,但是您弟弟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他紧张地捏了捏手,“但是我还是很不安,我怕你把我丢下了,你说过,不会赶我走的,对吗?”
他试着握住了砚清的手,“我很高兴,将军,很高兴你选择了我。”
砚清抿了抿唇,“我没有选择谁,只是我觉得,罗恩也不是那么值得信任,我也可以凭我自己找到救砚明的方法。”
他不想给布塔留下这种奇怪的念想。
“我知道的,”然而布塔并不介意,“我只是高兴,您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把我丢下。”
“但是……”他笑了笑,“虽然非常高兴您这样选择,但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留在这里。”
砚清惊愕道,“为什么?那些精灵也没有那么值得信――”
“将军,”布塔打断了他,“我和他们相的更久。”
砚清一时语塞,半晌才道,“时间也不能证明一切。”
他和格伦雅朝夕相了十几年,最后还不是……
“将军,你总是喜欢把别人想得很坏,也把自己想得很坏,可是我喜欢把未来和别人都想成是好的。”布塔摸了摸他的脸颊,“只是我们的方式不一样,将军,为什么我们不能赌一赌呢?”
砚清别开脸,“你不明白。”
他也想一切都乐观地往前看,他也想心无旁骛地相信别人,可是,可是他怎么敢呢。
在这漫长而黑暗的岁月里,他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把手递给任何一个朝他伸手的人,怕自己信错了,底下就是万丈渊。他因此躲过了很多灾祸,也因此辜负了很多好意,他也是寂寞的,但是想一想,好歹没有因此丢了命。
唯一一选择相信别人,可最后等着他的呢?
布塔看着他的神情,只好叹了口气,“将军,布塔心里有数的,我也不会全部毫无保留地相信他们,我只是觉得可以试一试。”
“而且,我也是有我的私心在的。”他继续道,“你是不是也在森林里看到了那个兽人?”
砚清闻言抬起头。
“我去找你的时候看见了他,他好像想要跟我说话,可是我刚一接近,他就化成兽形跑了。”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您还记得吗?您是在雪域捡到我的,那时候我说,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
“而索穆利森林离雪域确实不远,您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可以兽化,为什么我能进入结界,或许,这里本就是我出生的地方,这里才是我的归宿。”
“布塔……”
“当然,我也不会永远留在这里的,我只是想要调查清楚,我究竟来自哪里,”布塔吻了吻他的手,“布塔说要追随您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
砚清其实已经有所动摇,但到底还是有所犹豫,“可如果你遭遇了什么不测……”
“如果我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我就不配做你的下属了。”他吻上了他的唇,“再见,我的将军。”
罗恩对他的选择非常满意,给了他一样水晶一样的东西,告诉他,只要他找到莎柏琳娜肉体所在,这块水晶会化解她的封印,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去做了,莎柏琳娜被封印了肉体,剥夺了力量,灵魂游走在人世间,肉体一旦解封,灵魂会有所感应,自己就会找到那边去。只要莎柏琳娜的灵魂苏醒了,女神信物也会有所感应,到时候砚清再来,他就会把信物和布塔一起还给他。
砚清不相信会那么简单,他问罗恩,那为什么精灵族自己不去做。罗恩说,他们找遍全世界都没能发现莎柏琳娜的尸体到底在哪里。
砚清嗤笑一声,“那你怎么不觉得,我说见到了莎柏琳娜的尸体是骗你的呢?”
罗恩也笑,“年轻人,你有什么理由和筹码来骗我呢?”
砚清无话。
砚清走的那天,布塔并没有送他,是砚清自己要求的。但是布塔给他留下了一个护身符,让砚清随身带在身上,砚清也没有多问那到底是什么,反正布塔不会害他。
出来的时候,送他的人是巴洛。
巴洛一直都很紧张,他不敢再调戏砚清了,砚清反倒觉得好笑了起来,“你怕我?”
巴洛立即摇头,“没有。”
分明是怕死了。
砚清也不多嘴,一路无话,巴洛沉默了很久,还是憋不住,轻声道,“那个,那天见到你的武器……”
“这个吗?”砚清幻化出他的秘银武器,这个东西不是什么秘密,他也没兴趣瞒着。
巴洛眨了眨眼睛,“我看到它好像有不同的形态。”
砚清嗯了一声,“是秘银,可以通过精神力改变形态。”
巴洛是知道秘银的,这个金属村子里也有,以他的精神力水平,只能改变出一个大致的形态,所以他以为这种金属没什么用,还没想到可以当成武器。
做成武器的话,需要相当大的精神力储备才能改造成精密的形态,他那天看到砚清用的弓,形态非常流畅,是一把好弓,想必他对各个武器都很了解,才能这样熟练地运用。
而且那天……他还听到布塔叫他将军。
他对外面的世界不是很了解,只在两百年前见过一人类,那个人类也是这样突然造访,后来又不知不觉地走了,听说他给精灵村带来了很大损失,但是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损失,他这种层面的普通精灵无权知晓这些。
其实从布塔明里暗里的提示,他能感觉出外面或许正在打仗,而砚清也或许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他承认,他在这个森林里有些呆腻了,他就想,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试着开了口,“那个……”
砚清停下来看他。
他继续说,“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砚清问他,“有人允许了吗?”
他摇了摇头。
“那就不可以。”砚清抿了抿唇,“外面的世界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他们也逐渐走到边界,砚清伸手触碰了结界,感觉到结界对他并不排斥,他便知道这是可以离开了。
“我要走了。”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再见。”
第五十一章 彩蛋白月光if 发情期自慰/忍不住磨枕头
出来之后却意外地没有遭到格伦雅的追杀,但他还是小心谨慎地绕路回去,路过天壑的时候下去找了莎柏琳娜,按照罗恩给的指示放下了水晶,可是包裹着莎柏琳娜肉体的巨大晶石并没有因此消失,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本想回索穆利森林去找罗恩算账,结果结界已经闭合,他进不去了。他尝试着破坏结界,除了把自己搞出来一身电击伤,什么效果也没有。
砚清心里咒骂几句,跟克亚西他们也取不得联系。
他就不应该相信那个罗恩的。
他心烦意乱,他现在身边连一个能帮他拿主意或者提供支柱的人都没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奇怪,他以前明明都是一只这样一个人的,现在怎么却开始那么依赖别人了?
现在布塔留在了索穆利,砚明和克亚西行踪不明,他只身一人,哪怕他现在力量再强大,也没办法找到他们。
他久违地感到了一丝疲惫。
他能做什么呢?又能去哪里呢?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回联军大营,可是去了又如何?回去继续被人类利用吗?人类利用他的筹码无非就是砚明,可是砚明现在都不在他们手里了,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他不想回到那里,可是左右想想,他连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也没有。
不、不能这样。
他不甘心,不甘心让着一切都这样潦草地结束。
克亚西说得对,他为什么要一直这么窝囊地活着?他自己现在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连累到他,不就是让他离开这个炼狱的最佳时刻吗?
他要回去,回联军那边去。
不是为了回去再被人利用,而是为了回去之后,再也不会被人利用。他要把那腐烂的根系全部拔出来,把人类虚伪的面孔全都撕碎。
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布塔永远出不来了,克亚西和砚明都死了,那他更可以痛痛快快地去完成这些。为他死去的母亲报一份仇,为砚明报一份仇,为他自己也报一份。
下定了决定之后,他便开始寻路回到联军大营。他出来已经好几个月了,离考伯特定下的六月之期没有多少时日。
一路上顺利得有些离谱,虽然他确实是挑人少且安全的路径走了,但真的遇不到什么事情,让这段时间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他有些不自在。
就连回联军大营的时候士兵们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也没人问他为什么失踪了那么久。他去找考伯特,结果门口的助理告诉他,里面现在有人。砚清有些烦躁,但也等在外面了。
事实证明,他这个人就是运气不好,如果一切都太过顺利,那就说明后面有大事等着他。
开门出来的人,是格伦雅。
他正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看到他倚在门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整个人都像凝滞了一样,砚清觉得,那一眼里,好像有些别的什么,但他不明白。
格伦雅微微反应过来,朝他一点头,“砚将军。”
砚清也朝他一点头,二人于是就这样擦肩而过。
砚清在原地愣了一会,一时间五味陈杂。
他一方面惊异于会在这里看到他,另一方面,他竟然还会因为格伦雅的眼神犹豫。
清醒一点砚清,他都和你反目成仇那么久了,就不要再想着过去了。
砚清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唇,直到旁边的助理提醒他,考伯特现在有时间了,他这才呼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进去。
考伯特原本是一副疲惫的神情,见到他眼睛便亮了亮,“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砚清偏了偏头,并不接话,他知道考伯特接下来还有很多话要讲。
“当时你和我派遣的部队一起去了魔族地宫,说不见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和你那弟弟还有格伦雅一起死了呢。”他温和地笑笑,“格伦雅还说你下落不明,就不应该信他。你弟弟呢?”
砚清眼神暗了暗,考伯特见状,心知他大抵是承受不住火种,死了。于是也不再多问,换了个话题,“火种融合得怎么样?”
“融合了三分之二,”砚清实话实话,“还有三分之一在克亚西那里,我没能抢过来。”
考伯特面露失望之色,“所以还没有完成是吗?”
砚清还没搭话,他又自言自语,“算了,现阶段也不是很打紧,你要了也没用。你刚刚看到格伦雅了吧?”
砚清不明白他为什么话题跳得这样快,只好依言点点头。
“接下来一阶段的任务,都由他担任总指挥,”考伯特耸耸肩,“别看我,我也不想要个外人来当指挥,可是我们和天使族的协定到期,他们说要想继续合作,这一阶段就必须让天使担任指挥,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这些优柔寡断的大鸟,能翻出什么来?”
砚清皱了皱眉,“那我接下来是没有任务是吗?”
“当然不是,既然回来了,总得发挥一下你应有的实力,”考伯特笑得不怀好意,“我不信任天使族,所以,接下来的副指挥,我打算交给你。”
副指挥其实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职位,不但要听命于总指挥,还要负责对下面各部门的文书下达,事务又多又杂,砚清知道,这是考伯特在变相地给他降职,以宣泄他没能完成任务的不满。
但这对他来说并不要紧。他是来掀翻这一切的,这样的职位,更加方便他上下打点一切。
他切入的时间点正是时候,下阶段的计划还没开启,只是在交接,这让他的突然介入变得顺利了许多。各部门的总负责人都没变,砚清和他们是老熟人了――不对盘的老熟人,对此也没有什么陌生的,唯一让他感到不自在的,是他要给格伦雅打下手。
不是说他不能接受给别人打下手,而是他现在对格伦雅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格伦雅为什么要杀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继续想要自己的命,但是他又会在工作当中和对方产生各种各样的接触,甚至需要朝夕相。
好在一切都在照常运转,格伦雅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常,每会议的时候对他没有表现出敌意,也没有刁难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没有作为,砚清也不主动试探。直到战略的最后规划收尾,他们结束了长达十几天的会议,格伦雅突然叫住了砚清。
砚清抬头,“怎么了,指挥?”
格伦雅看着砚清,脑海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和他说。
他想问砚清,为什么要回来。
当时神格的他追杀着砚清,他庆幸砚清躲进了索穆利森林,作为天使族,站在神明的这一方,他自然是进不去由魔女庇护的索穆利的。他希望砚清永远待在那里,这样他就会安全,同时也远离联军这里的尔虞我诈,会就此拥有一个平稳安逸的人生。
可是砚清并没有这样选择,他还是回来了。
为什么要回来?他难道不明白吗,人类只是觊觎他的力量,把他当做一枚棋子,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被人利用?
他想把一切都向砚清和盘托出,但他做不到,他甚至不知道砚清现在是怎么想他的。
格伦雅看着他,“你不问我什么吗?”
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的还以为格伦雅在问他对于计划还有没有问题,砚清却明白了,然而他只是反问了回去,“你想让我问你什么呢?”
格伦雅没有接话。
砚清等了很久很久,悄悄地吸一口气,尽可能用最平和的语言道,“你有什么自己想说的吗?”
格伦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本以为砚清会直接掉头就走,或者放点狠话。他摇摇头,“我无话可说。”
“事情跟你想得差不多,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接近你,是有我的目的在的。”他低着头,很惊讶神格竟然允许他把这些话说出来,“这就是我的任务,我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伤害你。”
砚清只是点点头,“那你还会继续杀我吗?”
格伦雅眼中的神情晦暗不明,“会。”
砚清还是道,“我知道了。”
他出了会议室,平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一路上遇到许多他手底下的士兵或者认识的人,他们一一向他问好,砚清还是摆着平常一副冷脸,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他的冷脸,偶尔一两个腹诽,觉得他太过清高不好接近,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心里的惊涛骇浪。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他不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或者说,他其实早就接受了。
别人讨厌他,利用他,他都不会介意。本来这个险恶的世界本质就是利益间的互相利用,尔虞我诈,他见得多了,也经历得多了。
可是那个人是格伦雅啊。
如果格伦雅愿意,无论他刚刚编出什么离谱的谎话他都能接受,他想要的只是一个态度,不是理由、不是动机。他只想要知道格伦雅有没有一点点的真心,哪怕这句真心也是出于谎话。
可是格伦雅连这句话也没有说。
他也曾抱有一丝希望的,希望格伦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希望他也在这个过程中对他产生了一星半点的喜欢。但是格伦雅一点也没有承认,或者说根本没有。
那他前半生,到底都在做什么啊?
母亲也没有保护好、把自己弟弟逼成了这个样子,就连关于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一件是善终的,他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他吸一口气,撑着墙角努力让自己站直了身子。
不可以,还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正是因为前半生什么都没有做好,所以接下来的一切,都要为自己而做。
他平静下来,翻开那本详细的作战资料。
第五十二章 被迷奸睡梦中呻吟尖叫
他那天看作战资料看到很晚,翻完最后一页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昏昏沉沉的,或许是累了。
但他以前连熬两个通宵都没见有什么事,是他的体力衰退了吗?
砚清想起身喝些水清醒一下,摇摇晃晃到厨房,刚出来没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就打翻了水,紧接着他人也摔倒地上。
他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应该……是被下了迷药。
可是他回到屋子都没有吃过东西,连水也没喝,只是看了看作战资料……
啊,作战资料的最后一页,右下角的公章,他说为什么觉得样式改变了,原来是为了遮掩下面的术法。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连爬都爬不起来,只能躺在地板上,一点点失去了意识。
在他昏迷之后没多久,他屋子的大门就被人悄然打开。
格伦雅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抱起了地上昏迷的砚清。
他把头埋在砚清的颈窝,汲取着他茶香的信息素。那是他曾经近在咫尺,现在却梦寐以求的味道。
他把人放在床上,坐在床边,静静地抚摸他的脸颊。
砚清,他朝思暮想的砚清……
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容易被神格控制了,尽管大多数时候主导的还是他自己,但有时候没有预兆地,他突然就会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他越是想要夺回就越是无用。
神明好像越来越不满意了,他甚至想要掌握这场战争的主导权,他在天使族的推举下,当了这个总指挥。
可是他不想这样。他和砚清再相遇的时候,他害怕和砚清接近,因为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的神格就会伤害他,可是他又太想见到砚清了,当他看到砚清冰冷的神情,还有平淡的回应,天知道他到底有多心碎。
可是他知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被曾经最信任的人不明不白地伤害了,谁都会这样的吧。
如果我不能光明正大地看着你,那至少,让我悄悄地看着你、触碰你吧,尽管这是那么地卑鄙。
他缓缓地低下头,在砚清唇上落下轻柔一吻。触碰是会上瘾的,他原本只是想要吻一下,却忍不住越吻越,直吻得睡梦中的砚清受不了地呻吟出声。
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不过任谁被下了迷药的术法,都会不太好受吧。砚清肯定是发现了才会倒在半路上的,看来下是无法用这个方法切切实实地触碰到他了。
所以,他要更加珍惜今晚才是。
他下定了决心,随即翻身上床,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扣子。
硬挺的军装被他穿得一丝不苟,那扣子自然也是齐整的。格伦雅解开他的扣子,像一点点解开幕布露出舞台一样,他竟然有些紧张了。
他身上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当然,有一半都是他搞出来的。砚清并不是疤痕体质,一些陈年老伤到最后完整如初,唯一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新长出来的,白皙的嫩肉。可是新伤是遮掩不住的,狰狞的疤痕剜在他漂亮的身体上,有些地方的痂还没落,摸上去有些凹凸不平,而有些地方却更加新鲜,感觉一按还能有血渗出来。
他心疼不已地吻过他身上每一条疤痕,吻得砚清有些痒,在睡梦中不安地扭动。
他停下来,看砚清难受的神情,目光逐渐下移,看到了他的乳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比以前要大一些。他于是上手捏了捏,依稀还能看见微微翕张的乳孔,砚清立即呻吟起来,身体微微蜷缩,像是要躲。
……肯定是被玩过了。
格伦雅面色一沉,随即低头在他乳尖上咬了一口,砚清发出一声呜咽,迷乱中伸手想要推拒,结果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他于是在睡梦中挣扎着伸腿踹开,格伦雅便握住他的脚踝把他的双腿打开,而后又一路向下摸,一直摸到他的大腿内侧。
他知道砚清那里敏感,于是来回抚摸,又轻轻揉捏大腿的软肉,砚清开始溢出无意识的喘息,下身也略微抬头。
他修长的手指在砚清的下体间游离,他先是揉弄了一会他柔软的囊袋,然后轻轻挑逗他已经微微勃起的下身,又来回抚摸他的会阴,在砚清的轻颤中抵住了他的穴。
他的穴还是很漂亮,没有被玩坏的样子,此刻因为情动微微翕张着,他探入了一根手指,非常顺利就进去了,他于是试探着探入了第二根,砚清于是开始蹙眉,喘息也带上了颤音。
比以前好进入多了,虽然还是这样紧,却魅了很多。
格伦雅抿了抿唇,心里燃起一丝恼火,手上不由自主地用力,狠狠按压他脆弱的腺体。砚清不堪忍受,发出哭吟,腿也开始无意识地挣动,等格伦雅的手指终于退出去的时候,他的身下已经流了很多的水了。
他垂眼,看着他的穴口翕张着流出淫液,因为久久没有东西再插进来,于是又慢慢闭合,像张欲求不满的小嘴一样。砚清也从一开始的哭吟里逐渐平静,呼吸变得平稳,似乎是又要陷入沉睡里去。
格伦雅就是在这时候抵着他的穴口,狠狠插了进去。
砚清立即发出一声悲鸣,泪水也不住地滑落,双脚在床单上不住地乱蹬,却仍然被格伦雅用力地按着大腿不得动弹。
他叫得特别可怜,因为睡着了的缘故,发出的声音不受控制,他平日里一直都会尽可能地压制住声音,如果要听他的求饶和各种各样的呻吟,那得把他操到情迷意乱了才可以,那时候他再也无力掩饰呻吟,眼泪也无法控制,越哭越让人想侵犯他。
所以,这样一开始就忍不住大哭的砚清可不多见。
格伦雅自然忍不住,他狠狠地连H了十几下,砚清被这一番雷霆手段弄得又哭又叫,后面夹得死紧,手也不由自主地环住了身上人的脖颈,明明是在被眼前人残暴地侵犯着,却因为失去了意识,把对方当做唯一的浮木,紧紧环绕着对方。
格伦雅于是又稍稍缓下来,砚清不再哭叫,转而开始发出时不时的低吟,俨然已经完全沉浸在情欲里面了。
他们的身体还是这样契合,每插进去的时候都会碾过他的腺体,又破开他的生殖腔口,照顾到他体内每个敏感点;抽出去的时候又会让顶端剐蹭着内壁的敏感退出去,让砚清没多久就潮吹了。
格伦雅能感觉到砚清变得敏感了很多,以前他不会那么快就潮吹的,通常要先把他H射一,他也在他身体里发泄过一,这样身体才会更加敏感,更容易潮吹,结果现在用后面高潮的数竟然比前面还多,真的已经完完全全沦为omega了。
他把砚清抱起来,分开腿坐在自己怀里,随即背后倚着床头,让砚清完完全全斜着趴伏在他身上,睡着了的砚清对这一切无知无觉,还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闭着眼睛,脸上满是情欲地任由格伦雅摆弄。
格伦雅抬起他的臀,微微吐出来写,随即又然后他对着自己的性器狠狠坐了下去。
砚清立即哀叫起来,他一下子吃到了底,被用力地捅开了宫腔,他扭动着身躯要逃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格伦雅只需要单手按住他的腰肢,他就怎么也逃不掉,只能忍受身后无尽的操弄。
他于是又哭起来,只是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好奇怪,他的眼泪在床上好像怎么也掉不完,平时却完全不哭,是不是所有的眼泪都在床上掉完了?
他越是哭,格伦雅H得越是狠,到后面他都不敢哭了,趴在格伦雅的肩头小声地呜咽,只有当格伦雅在他身体里面涨大成结,这才被他逼出一声绵长的哭音。
不够,这还不够。只做了这一,根本无法缓解他心里火烧火燎的思念。
尤其是他能感觉出砚清变得敏感了许多,一定是被人玩过很多回了,一想到这个,他的怒火更是难以平息。
他几乎弄了砚清一晚上,用了他在无数个春梦里幻想的姿势,也没有顾及砚清的承受能力。弄到后来砚清几乎失了声,穴也红肿地一碰不能碰,面上哭得全都是泪水,他这才意识到有些做过火了。他把砚清抱去清洗,又给他喂了水,砚清还是睡着,也不知道是被H晕过去了,还是他的术法还没到时候。
他于是走了,他仍旧心有不甘,但是知道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抿抿唇,像来时一样轻手轻脚地离开。
而等砚清醒来的时候,天早就亮了。他愣了好久,想到今天是轮休,于是松了一口气。
他开始回忆昨晚,他的记忆只到他在客厅倒下就结束了,怎么会睡在床上?
他微微坐起身,感到身后的疼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后穴,那里红肿不堪,一碰就疼。
他踉跄着起身跑去浴室,便看到了满身痕迹的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
第五十三章 白月光彩蛋if 发情期求H被拒绝/口交/冷落放置
砚清撑着洗手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捋清思路。
昨晚……昨晚他看作战资料看到半夜,随即就在客厅晕倒了。那个作战资料最后一页的右下角有着催眠的术法,应该是他不经意间碰到的。
能在作战资料上面下手脚,并且确保他一定会看到最后一页,还可以突破他屋子里的禁制的人,除了格伦雅,他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格伦雅说过,自己仍然是他的追杀目标,那既然有手段可以弄晕他,却不干脆杀了他,而是选择了迷奸?
对这一切,他实在有太多太多的不解。格伦雅为什么要追杀他,又为什么不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手,还有他晦暗不明又时常变换的态度,这一切都让他捉摸不透。
砚清吸了一口气,忍着疼痛打理好自己,又去喝了杯凉水让自己清醒一些。
格伦雅自己承认的,他接近自己是有一定目的,可是他和格伦雅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如果连那时候的情谊也只是利益的话……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不是他的职位、他的性别、他的家世,他唯一能说得上来的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作为火种接收者的身份。那也就是说明,格伦雅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火种计划的,而自己还傻乎乎地想要瞒住他……
砚清忍不住为自己的愚蠢叹了口气。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格伦雅一开始并不杀他,是因为他并没有和火种适配,而一切端倪的显现,都是从他和火种的第一融合开始的。至于为什么要阻止他和火种的融合,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他现在肯定已经无法停下融合火种的脚步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在人类阵营里站稳根基,再想办法找到克亚西寻回最后一部分火种,而后救活砚明,再把布塔带出来,毁掉人类虚伪的面孔。只不过这一切都太难了,最后能不能实现,他真的不知道。
而在这整个计划里,最基础也是最开始一环,便是不能被格伦雅杀掉。
砚清叹了一口气,决定把昨晚的作战计划再研究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他把印有术法的那页撕掉了,尽管那个术法只是一性的,但他也不想再看到第二遍了。
他们这一阶段的任务主要是剿灭魔族的一部支队。那支部队不是主力军,只是一直从边缘攻击他们,真要大规模打起来,也是一个隐藏的炸弹。
只不过那支队伍不是克亚西主导的,倒也没有机会碰见他。
克亚西虽然是魔王,但是底下也有几个魔族分支,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像邦联,各管各的,但是在大局上会听从魔王,听上去很不错,实际上实行起来会有很多问题,过于松散了。其实他们这边的联军又何尝不是,说白了,就是两边都是一盘散沙。
他把事情研究了个透彻,几天后一起随军出发的时候就变得异常顺利,虽然职位有所变动,但是他对这个体系还是相当了解的,所以他适应地很快,一个差错也没有。
和格伦雅交接的时候也很正常。他没有提起那件事情,二人都装作没有发生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格伦雅这几日非常冷淡。不只是对他,对所有人都有所冷淡,只是一板一眼地谈公务,而看着他的眼神更是像看着一个死物。
不太熟悉他的人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砚清是了解他的。格伦雅确实是属于那种比较有人格魅力的将领,他说话做事都很温和,却又不优柔寡断,对下属也很关照。他现在虽然也没有冷冰冰地,但是语气过于疏离。
而且……其实那天他刚刚在军营里和格伦雅重逢的时候,他觉得格伦雅眼里的神情很复杂,而现在却只是一派宁静。当然,这样可能只是他自己的妄想而已,妄想格伦雅其实爱过他。
若是他一直这样冷冰冰,那也就算了,可是随着这几日战事有力地推进起来,他感觉格伦雅又像变了个人似的,回到了以前那种很有人格魅力的状态。这种状态的切换非常微妙,但是砚清还是感觉出来了。他切换的时机非常随机,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是正常的格伦雅状态,又有时候上一秒是格伦雅的感觉,下一秒又是另一个人的感觉。
他心里隐隐有个想法,但又不确定,他不敢确定。
恰巧这日例行会议结束之后,格伦雅叫住了他,和他分析接下来的步骤安排,他一一听完,却并不走开,格伦雅于是抬头,冷淡地问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砚清在桌子上稍微靠了一靠,“我有点好奇,格伦雅指挥官,你之前说要杀我,你准备什么时候付诸行动?”
格伦雅撇了他一眼,“当然是你毫无防备的时候。”
砚清笑了笑,“我没有防备的时候可多了去了,比如那天晚上,你明明有充足的机会杀了我的,不是吗?”
格伦雅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砚将军。”
“格伦雅,”他有些逾矩地直呼其名,“虽然我那么多年可能都没有真的了解过你,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能明白的,你在等我失去所有的利用价值,对不对?”
“可是,指挥官大人,考虑价值的同时,也别忘了考虑风险,”他凑近格伦雅的脸,离他只有十几公分,“别忘了,在军事学院的时候,你的《战术利益权衡与机会成本考量》从来没有考过我。”
格伦雅笑了笑,“那是以前。”
砚清也挑眉,随即轻轻离开了他,“既然这样,那下属告退了。”
出了门,砚清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冷汗后知后觉地冒了出来。
别看他刚刚游刃有余,其实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的。
他在试探。
试探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格伦雅。
他不是格伦雅。
因为在那门课程中,一直是格伦雅考得比他好,而他刚刚故意反着说,格伦雅却没有否认。
这门课是砚清唯一考得不好的一门,所以那段日子里,格伦雅总是辅导他,可以说,这是二人共同的回忆最美好的部分之一了,格伦雅不可能忘记。
要么,他不是格伦雅。
因为在战场上要做到这样程度的易容和身份替换实在是太难了,所以他觉得,格伦雅的身体里,或许有两个人。
如果是两个人……他心里隐隐期待起来。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不由自主地去那样猜测,但是又不敢想,怕这一切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
格伦雅……
而此刻格伦雅坐在会议室里,尽管神格仍然在主导他的身体理公务,但他作为本身的人格,思维不受影响。现在的状态是这样,他自己主导自己的身体的时候,神明的意识是沉寂的,然而神明主导之时,他的意识却还存在,只是动弹不得,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此刻,他的心里也是惊涛骇浪。
砚清为什么这样说?他是在试探自己的身份,是吗?
他并不因此感觉到不安,相反,他的心中泛起一丝喜悦。
如果砚清能发现伤害他的人不是自己,那他是不是还会有机会被原谅?他是不是就还有资格去爱砚清?
但是他不敢多做什么,也不敢多说。怕他暗示过了头,神明就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从而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他得想办法和砚清单独见面,如果是用这具身体却和他见面是万万不行的,但是他也没有别的躯体可以附身,只能把自己的意识抽离出来才可以。
又要把意识抽离,又不能让神明发现,还要和砚清相聚……
他搜索着自己的知识储备,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给砚清做血契戒指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一页。
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悄然成型。
第五十四章 白月光彩蛋if 被迫骑乘/乳钉电击/尿道插入
砚清这天睡得并不安稳,他频地做梦,梦见了什么却又不真切,总觉得有人叫自己,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
他只当是最近有些精神紧张,便也不去管了。白天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作战节奏时松时紧,因为他主要还是和格伦雅负责指挥和调控,所以他自己上阵杀敌的机会也不多,但是他的部署依然又稳又准,反正不是打克亚西,他完全下得去手,啊不对,要是打克亚西,他可能会更加来劲。
同时,他开始更多地留意起身边的各种各样的人。要想扳倒人类,他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所以他要寻求盟友。克亚西其实已经被他划入了盟友的范围之内,只不过现在行踪不明,所以他需要一个在联军阵营里面可以相互利用的关系。
联军里的兽人野心太重,矮人太蠢,天使族的首领又是格伦雅,还有其他种族,却又人数太少力量不足,他一时间举棋不定。
对魔族这支部队的围剿已经快要进入白热化阶段了,砚清不敢分心去多想,总之他先要把这批军队打下来,否则后面的事情也做不成。
自从他上试探了格伦雅挑起了话头,格伦雅和他接触也多了些,偶尔会说起一两从前的事情,然后又用邃的眼神看着他。格伦雅,他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暗示。
他始终在等一个机会,等格伦雅主动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但这事情急不来,他也不强求。
格伦雅也没有再来睡奸过他,为了保险起见,他把屋子的禁制下得更牢固了。
今天的战事告捷,砚清松下一口气来,回到屋子里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草草睡下了,尽管已经很累了,但是他还是开始做梦。
这的梦清晰很多,他梦见自己在一片白色的寂静里,亮得他几乎失明,周围又慢慢暗下来,变成普通的房间的陈设,屋子整体色调温和干净,简单却又不过分冷清,而他此刻正坐在床上,触感是这样真实。
他刚要起身,突然,房门就被打开,迎面走来的,正是格伦雅。
砚清立即警惕起来,握住了床头柜的把柄。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格伦雅想要做些什么,他就把这个柄拧下来,然后扎进格伦雅的眼睛里。
格伦雅被他的突然防守弄得一愣,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砚清便感觉到床头的柜子改变了样式,变成了没有把柄的抽屉式。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格伦雅,格伦雅只是笑笑,“欢迎来到我的梦里,阿清。”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砚清抿了抿唇,“你又对我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找不到别的和你单独说话的办法,”格伦雅慢慢凑近,坐在他的旁边,让砚清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有些话,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杀死我的一百种方法吗?”砚清平静道,“还是和我讨论怎么样才可以顺利地迷奸你的敌人?”
格伦雅被他说得一哽,“砚清,不要这样说自己。”
“那你还能和我说什么?谈人生谈理想谈过去吗?”砚清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冷一些,来掩盖住他的颤抖,“从你给我的那一剑开始,我觉得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唔!”
格伦雅突然捧住了他的脸,堵住他不断冒出冷言冷语的嘴。他的话是冷的,口腔里却是温热的。砚清试图推开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只能任由对方把自己吻了个通透。
“这里是梦境,所以你没有办法忤逆我的想法,”格伦雅终于松开了他,“但是我不想强迫你,砚清,安静地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砚清就算想要拒绝也没有资格了,他喘了一会儿,妥协般地看向他。
“首先,在你面前的我……是货真价实的格伦雅。”格伦雅低声道,“和你一起学习、一起作战、一起长大的格伦雅,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问任何你想问的问题。”
然而砚清却一个问题也没有问,只是看了他一会,这让格伦雅不得不把话继续下去,“我一开始接近你,确实是有我的目的,是为了……”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到大脑一阵针扎似的疼痛,他不得不停下来,开始剧烈地咳嗽和喘息。
怎么会……明明是在梦境里,也会受到神明对他言语上的控制?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砚清也一直没有表示什么。他只是垂着眼,淡淡道,“你不必说,我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是为了火种吧?”
见格伦雅惊讶地抬头看他,他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他瞥开眼,“然后呢?”
格伦雅缓缓道,“我承认,尽管这个开始是假的,而且我也明白这一点,但是砚清,我是真心爱你的。”
砚清的眼睫微微颤了颤。
但他还是继续冷漠道,“所以呢?爱我爱到想杀了我吗?”
“不是的,想杀你的人……并不是我,”他知道这一切听上去很荒诞、很难解释,但他还是尽力向砚清描述着,“我是格伦雅,但是他不是。”
砚清的神色微微动了动,“你是说,你的身体里有两个人,一个人是你自己,而另一个人一直想要杀我?”
尽管格伦雅因为被控制了而无法回应,但他却向砚清传递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和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砚清能感觉出他有些话不能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应该是有什么禁制之类的,能感觉到他也是被迫的。
“我可以相信你,”砚清轻声道,“但我不敢相信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格伦雅一愣。
“如果,如果你能早点告诉我,或者给我更多的暗示,我不会怪你的。”砚清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你说得有些晚了,格伦雅,你让我不敢再相信你了。”
“哪怕只是早一点点,如果是一个月前,你刚刚在军营里重新见到我时,”他的眼眶慢慢红了,“我问起你的时候,你能再多说那么一点点,给我更多的暗示,我也不会……”
“对不起,”格伦雅心疼地握住了他的手,“那时候我还做不到,对不起……”
“我其实一直有暗示你,”格伦雅热切地望着他,“包括那个血契,也是因为我怕会伤害到你,但、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很早就知道你接近我可能不是那么单纯,毕竟我是那么讨人厌的一个人,突然有人会愿意接近我,怎么想都很奇怪,”砚清抽回了手,低声道,“我只是、只是发现这一切如同我所想的一样,一切都是假的以后,我……”
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骗局里面,他实在是忍不住崩溃了,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去死。
格伦雅也哽咽了起来,“我明白的,对不起、对不起……”
“算了吧,”砚清慢慢推开他,“也没有用了。”
“有些事情,我可以理解你,道理也全都明白,但是我就是无法原谅。”他低声道,“让我回去吧,格伦雅。”
格伦雅看了他许久,“我还有赎罪的机会吗?”
“你能赎罪吗?”砚清反问回去,“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人,难道不是还想杀了我吗?”
格伦雅咬着唇,突然下定了决定,把砚清摁在床上,砚清刚要挣扎,结果又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格伦雅于是低下头,在他的腺体狠狠咬了一口。
砚清闷哼一声,感觉到红酒味蔓延开来。他下口极重,立马就见了血。
“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挽回,”格伦雅崩溃道,“但那都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他难得这样失态,金发都散乱着,一双棕色的眼睛里全都蓄了泪,“凭什么?凭什么都要怪到我头上?我也不想伤害你的,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杀了你,我爱你啊砚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真的太痛苦了,每一个失眠的夜晚全都被他拿来忏悔,每一个不受控制的瞬间,他都会憎恨自己的无能,他也不想的,他不想的……
砚清有些发愣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是动摇的。
可是他还是撇开了头,说出了最残忍的话,“那既然这样,我们当初要是没有见面就好了。”
“这样你就可以毫无负担地杀我,我也不必为你劳费心神,我们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我……呃!”
格伦雅听到他这段话,突然跟疯了一样撕扯他的衣服,恶狠狠道,“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装作没事人一样地跑掉,我要你一辈子不能被别的男人抱,一辈子都把你锁在梦境里!”
砚清感觉到他现在精神不正常,可是又无法在肉体上反抗,只好惊愕道,“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格伦雅强硬的掰过他的脸,“是因为你才疯的。”
他凶狠地吻了下去,把他的嘴唇咬破了皮,他发出呜咽,努力地想要挣脱,在亲吻的间隙里忍不住道,“格伦雅,你给我滚开!!!”
没想到格伦雅真的顿了一顿。
砚清气得头脑发昏,连脏话都说出来了,根本不顾这句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我他妈的……真想干脆没有遇见过你。”
格伦雅掐住了他的下颌,“你说什么?”
砚清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却依然狠狠瞪着他,“我说,我真希望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唔!”
格伦雅对着他的脸,狠狠落下一掌。
第五十五章 捆绑吊缚摩擦乳尖/窒息play/口球/强制打乳钉
看到他脸上的红印,格伦雅顿时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他不知所措起来。他那一掌是在激起愤怒的情况下做出来的举动,根本没有收敛力道,砚清被他打得偏过头去,嘴角也被扇出了血。
可是砚清也只是微微错愕,随即慢慢地把头偏了回来,看着格伦雅,依然是瞪着他的。
“你还没听清楚吗?”砚清残忍道,“我就是后悔遇见你了,无论你怎么恼羞成怒,我都是这个答案,你听明白了吗?”
格伦雅不再说话了,只是依然怒火难耐,他闭着眼呼吸起伏几下,随即满眼血丝地睁开了眼,一把拎起砚清,把他的手绑在背后。
“后悔也没有用了,”他将绳子绕上他的胸口,“那就让我们一起万劫不复吧。”
砚清动不了,一时间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就看着他拿着麻绳在自己身上绕来绕去。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格伦雅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件敞开的衬衣,麻绳粗糙的质感挨着他胸前裸露的肌肤,随着绳子的摩擦,让他觉出了一些痒意,都被他一一忍下了。
那绳子随即绕上了他的大腿,两股绳子卡在他的大腿之间,勒出他已经微微有些反应的下身,格伦雅看了他一眼,借着天板上的挂钩,把绳子狠狠一拉――砚清就被捆绑着,吊了起来。
砚清喘了一喘,不安地挣扎了一下,结果麻绳因为他的动作产生挪动,摩擦他胸前乳尖、大腿内侧、还有柔软的会阴,他越是动,就摩擦得越猛烈。
“别动。”格伦雅的声音依然是紧绷的,他摸了摸砚清脸颊上的红印,随即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他仍然像以前一样,吻得非常用力,虽然没有技巧可言,但是用力到把他的呼吸全部夺走。砚清的呼吸逐渐乱了,他企图逃离这窒息的热吻,却发现他一躲,连带着身上的绳子也开始晃动,他刚刚本来就被磨了好一会,已经感觉到疼了,只能不敢再躲。
他于是轻轻地去引导格伦雅接吻,企图让自己逃离这窒息感。他的技巧已经慢慢熟练了不少,格伦雅一开始惊异于他的回应,随即跟着他的节奏缠绵,发现这样可以吻得更、更久。
突然,格伦雅的吻势又猛烈了起来,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砚清闷哼一声,感觉到格伦雅放开了他。
“是谁教你接吻的?”
砚清破罐破摔道,“怎么,我和谁接吻都要归你管吗?”
一想到这个,格伦雅于是更加生气。他想起他趁着砚清睡着去抚摸他的时候,感觉到他身体的敏感、还有一些地方明显就是被人玩弄过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没有办法,他也没有资格去说些什么,但是他就是不甘,就是愤怒。
他愤愤地又咬了一口他的唇,随即捏住了他的乳尖。
砚清那里已经被麻绳磨了好一会了,敏感得不能碰,他立即颤抖了一下。
格伦雅逼问道,“他是不是也玩过你这里?”
砚清嗤笑一声,故意激怒他,“你说的是哪个他?”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想要挑衅格伦雅。一方面,在得知格伦雅之前对他做的那些都是被迫的,他感觉到欣喜;另一方面,他其实也埋怨他的隐瞒,心中也不由自主地拿克亚西和布塔和他做对比,于是实在是不敢再相信他。这种复杂的情绪两厢结合,又面对此刻情绪失控的格伦雅,他也跟着恼火了起来。
凭什么呢?被骗的是他,受伤的也是他,凭什么让他说原谅就原谅?怎么就因为格伦雅也是被迫的,到头来就来道德绑架他?
果不其然,格伦雅被他激怒了,他手上用力,砚清吃痛,他已经做好了会被格伦雅粗暴对待的心理准备。
然而,格伦雅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听见格伦雅的声音变得玩味了很多,“砚将军,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吗?”
砚清听出了不对劲,他猛得抬头,望进了一双冷漠的眼睛里。
他抚弄着他的乳尖,而后又轻轻弹了一下,明明是在做这样色情的事情,面上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漫不经心道,“格伦雅,你的真心可是错付了啊。”
他看着砚清,随即扼住了他的脖子,砚清一下子陷入到窒息当中,他想起那战斗中格伦雅掐着自己的滋味,对于死亡的恐惧逐渐蔓延上来。砚清发出了一声呜咽,扭动着想要挣脱,然而身上的绳子又开始摩擦,他的下身甚至因此稍稍挺立了,倒像是因为窒息而产生的性欲。
他对此感到非常难堪,可是他又没有挣扎的余地,好在对方在他窒息昏迷之前松开了手,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都有些发白。
对方看了眼自己松开的手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挣扎的丑态,随即笑了笑,“砚将军,格伦雅他不想你死呢。”
砚清颤声道,“你到底是谁?”
他和缓道,“我是谁不要紧,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反正不是我真实的名字。”
“小天使他应该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吧?”他摸了摸砚清的掐痕,“真难为他能想出这个办法逃脱我的掌控。”
“但他还是太天真了,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往砚清的脖子上轻轻吹气,“我还是挺喜欢这孩子的,既然他不愿意你死,那就暂时算了吧。”
“只不过……”他微微探身,伸手探入了砚清的后穴,“代替他惩罚一下你,也不要紧吧?”
砚清喘息道,“你又不是格伦雅。”
“那用的也是他的身体。”那个人淡然地回答他,手却在他的后穴里粗暴地搅弄。他惊异于自己竟然也有属于格伦雅的身体记忆,熟练地找到了他的前列腺,狠狠一按,砚清便颤抖起来,双腿难耐地摩擦。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于是又在周边揉捏了一通,等他把两根手指抽出来的时候,那里还在难耐地吮吸,发出“啵”的一声。
果然很好玩。
对方一挑眉,看到他腰侧还垂着一节没有用上的绳子,于是在末尾打了两个节,就将麻绳抵入了他的身体里。
砚清瞪大了眼睛,麻绳的触感粗糙,塞进柔嫩的后穴里,里面火辣辣的。对方塞进去一些,还会在拔出来一点,模仿着性器交合的样子在他体内抽动。
砚清被他逼出泪来,尤其是那两个打结的地方,一个抵住了他的生殖腔口,一个卡在他的前列腺上,却又因为麻绳粗糙,吸饱了淫水的绳子在他体内卡得死紧,动也动不了。
对方于是抬起他的脸,看他眼角的泪,随即伸了二指进他的嘴里,玩弄他的舌头。砚清已经被身后的麻绳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已经没有精力反抗这个了,只能被他玩得涎水都含不住,不住地喘息。
格伦雅手中一动,突然拿出了个什么东西,砚清还没有看清楚,那东西便塞进了他的嘴里。
是个口球。
砚清身后的嘴小,前面的嘴也小,这个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太大了,吃进去以后脸颊鼓起一块,连呼吸都很困难。
可是对方就是要的这个效果,他欣赏了他情迷意乱的样子一会,又重新捏住了他的乳尖。
“他好像很在意你这里,”对方不带一丝感情地拿捏着他柔嫩的乳尖,把它拨弄成各种形状,“为什么?”
他于是在砚清的喘息声里捏开他的乳孔,这才了然地“啊”了一声,“原来是通过这里了。”
“那既然这样……”他摸索出一根银针,抵着那枚早就挺立硬起来的乳尖,“再通一个洞,也不要紧吧?”
砚清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上克亚西也想要给他穿孔,是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央求他才没有继续的,眼前这个人连杀了他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更别说给他做穿刺了。
砚清发起抖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觉得好笑,“我当时和你打的时候,你的腿都快被我砍断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怎么现在这么怕?”
他轻轻一捏,手倒是很准很快,砚清感觉到自己乳尖一痛,那银针已经穿进去了。
好痛……
毕竟是那么敏感的地方,砚清疼得眼泪直接掉了下来,这种痛他难以言喻,好像有人再用力拧他的乳头一样,
口球被他含在嘴里一声不吭,他缓了五分钟以后疼痛才慢慢减轻,银针已经被换成了银色的乳钉,衬着他嫣红的乳尖,还有那么一两滴血迹,倒是格外色情。
对方如法炮制地给他穿了另一个,他已经疼得脸都白了,背上都是冷汗,麻绳被打湿,变得更滑了,都更地嵌入了他的皮肉里。
对方抬起他的下巴,“好奇怪,既然那么怕,你怎么不叫?我记得你当初跟格伦雅做的时叫得倒是很可怜。”
砚清没空理会他的羞辱,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当然,他想回复也没有办法。
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在别人面前一定会逞强,端的一派冷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有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愿意稍微放下一点那可笑的尊严。
对方笑了笑,伸手下去揉了揉他因为疼痛萎靡下来的茎身,“看你还没昏过去,不如再打一个吧?”他点了点他的铃口,“就这里。”
砚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偏了偏头,“怎么样,想求饶了吗?”
他揉捏着他的头部,好像在寻找合适的下针地点。砚清终于忍不住崩溃了,从喉咙里被逼出一声小声的呜咽……
他随即从这个可怕的梦里醒了过来,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刚刚的触感是这样真实。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左右四顾,他看见原本放在床头的布塔给的护身符碎了。
他伸手要去够,感觉胸前一痛。他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解开自己的衣物。
他的乳尖上,正各自坠着一枚闪亮亮的乳钉。
第五十六章 违反军纪被竹鞭打屁股/抽打下体和穴口
怎么会这样?
砚清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反应。格伦雅不是告诉他这是个梦吗?那为什么梦境里的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他看了看自己手腕和腿侧,都有不同程度的勒痕。
格伦雅又骗了他。
格伦雅其实没有骗他,他只是话说了一半。确实是梦境没错,但是来到梦境的不是他,而是格伦雅。格伦雅讲自己的灵魂投射到他的梦境里,从而直接和他的灵魂互动,所以一切也自然会反映在躯体上。只不过他以为自己的灵魂和神明的灵魂是互相独立的,却没想到神格还是可以找过来。
他抿着唇,试图把自己的乳钉解下来,可是一碰就钻心地痛,他于是不敢再乱碰了。
他后来研究了一下那个护身符,它碎裂了以后里面是一枚犬牙,已经裂成两半了。或许是兽族用以逃避灾祸之用,这才把他从那个所谓梦境里拉了出来。
他本想继续睡觉,可是又怕会在梦里再遇见格伦雅,其实天已经快亮了,他也就干脆不再睡了。
第二天的时候,他忙完一天的事物便像往常一样入眠,结果又遇到了格伦雅,或者说,那个人,于是又被对方狠狠玩弄了一番,他倒没有再给他穿刺,也没有H他,只用各种道具和手段就差点把他玩了个半死,砚清已经没有第二个护身符了,只能生生挨了一晚上,他早上醒来的时候连体能训练都做不了,腿都是软的。
格伦雅这几天一直被神格占据着,看着砚清被另一个自己玩弄,他原本所有的愤怒全部都消失了,又变成了愧疚和焦急,可他也无能为力。
砚清于是不敢再睡觉了,反正白天格伦雅找不到借口去玩弄他。他大概研究了一下,好像只要他和格伦雅在同一时间入眠,他就有可能会被对方入梦。他又不确定格伦雅什么时候睡觉,只能整晚整晚地硬熬,有时候白天偶尔有时间休息,他就会抓紧时间小睡,可那也睡不了多久,撑死了两小时。他熬了四五天,精神已经完全透支了。
再加上那个乳钉一直摘不下来,让他有些痛不欲生。戴上乳钉之后,乳头就被迫一直挺立着,而军装的面料都很硬,穿上外套也很明显,他只能拿着绷带缠着自己的胸部,可是这样又会压迫他的乳尖,可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
就在这两重折磨之下,他的反应能力也直线下降,脸色变得很差。就连平时都没什么好气的图格将军都来特意关照了一下他的状态,叫他不要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耽误的战场的时机。
今天本来是很关键的一战,为了牵制住魔族,他们布置了一个巨型法阵,把那些敌人困在法阵里,然后不断包围突入。砚清负责东南角的领队,但他太久没有睡觉了,平时都能照顾到的地方很容易就被忽略,包围圈于是不慎出现了一个缺口。
好在他及时发现了,在缺口变得越来越大之前自己冲过去弥补了缺口。他的反应能力虽然有所下降,但是精神力还是在的,减少了军队的损失。
最后化险为夷,这场战役还是胜利了,但是砚清这的状况太过危急,谁都给他捏了把汗。砚清也是人,他之前指挥战役不是没有出过错,但是从来没有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他在战后总结会上被格伦雅当着所有人的面点名批评了。
指挥失误、擅自离队、作为副指挥自己冲进了队列,如果最后结果没有被挽回,无论哪一条都够砚清喝上一壶的了。
砚清其实并不觉得有多难堪,因为确实是他造成的失误,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困到没有精力去在意这些了,让自己撑住不睡,这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撑到会议解散,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旁边一个兽人族的女性alpha看不过去,还稍微扶了他一把。
睡眠,他需要睡眠……
战后格伦雅会很忙,他有很多事情要布置,而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他可以趁着这个时候睡一会。
结果格伦雅却叫住了他,“砚副指挥,我有些事情还要留你商议。”
砚清长叹一口气。
他完了。
他回过头,疲惫地抬起眼睛看着格伦雅,从格伦雅的角度看过去,可以很明显看到他眼底的乌青。
他于是冷淡道,“砚副指挥,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在军中就不是一个人,你的身体状况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作为副指挥,任何决议都会影响到很多人,我希望你可以珍重对待。”
砚清无奈道,“不能让我好好休息的,是谁啊?”
操控着格伦雅身体的那个人挑了挑眉,“我可没有让你不睡觉。”
砚清没有力气跟他理论,轻声道,“指挥,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难道以为违反军纪就可以这样结束了吗?”他将砚清一推,后腰抵上了身后的桌子,“砚将军,你不会不知道军中是允许体罚的吧?”
砚清闻言也只是略微抬了抬眼,“你是要我去军纪部领罚吗?”
“那也没有那么严重,鉴于你最后的及时反应,让我们几乎没有产生损失……”他从抽屉里抽出平时讲解战时图解的竹鞭,“对你动一动私刑就可以了。”
那还不如去军纪部领罚呢。
砚清刚要把他推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格伦雅轻轻开了口,“趴在桌子上。”
他这句话颇具有蛊惑力,砚清的身体就随着他的命令动了起来。
砚清这下清醒了许多,他惊诧道,“你做了什么?!”
“让你乖一点而已。”对方把他腰间的皮带解开,然后脱下了他的裤子,露出他白皙的臀,用竹鞭在上面轻轻拍了两下,随即狠狠抽了上去。
砚清闷哼一声,把头埋在了双臂之间。他的臀上立即多了一道明显的红印。对方开始的几鞭都没有收敛力道,他的屁股立马红了起来,两道鞭痕交叠的地方甚至变得肿胀,屁股上都是错落的鞭痕。
在那之后,鞭势又开始放柔放缓,每一抽下去之后都有充分的时间让他来感受这份疼痛。他的腿根也被抽了几鞭子,这让他微微夹紧了双腿。
三四十鞭后,他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对方拍了拍他的腿侧,把他的腿分开,“屁股再翘起来一点。”
尽管砚清屈辱得已经想死,但是他的身体迫于对方的威压,不受控制地就自己抬了起来。
对方随即抬手,一鞭子抽在他的会阴。
砚清猝不及防,当即就叫了出来,他攥紧了桌角,强行把眼泪压下去。
可是身后的人只是淡淡道,“再抬。”
砚清只能颤颤巍巍地把屁股抬得更高,让自己的会阴露出来,接受残忍的鞭笞。其实也就是第一鞭最痛,后面几鞭都收敛了力道,疼痛过后,泛起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热和痒,七八鞭下去,他下面已经微微抬头了。
对方把他的这幅姿态尽收眼底,又命令道,“自己把屁股掰开。”
他的身体于是不受控制地依言照做。他的臀上都是被鞭打的痕迹,摸上去很烫,因为红肿着,比平时要大一些。他宽肩窄腰,连带着胯也很窄,所以屁股也不是很大,而此刻他的手指掰开臀部,露出粉嫩的穴口,那臀上的肉却从他的指尖溢出来,透着红。
对方毫不留情地抽在了他翕动的穴口上。
砚清发出一声呜咽,他实在是受不住了,那么敏感的地方连受几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挣脱对方的威压的,勉强移着手动了动,遮住了自己的屁股,“不要打了,你打别的地方吧……”
格伦雅于是抽了两下在他的手上,见他的手上也有了两道红痕,冷然道,“还不松手?”
他感觉到威压更重了,于是被迫移开了手,格伦雅倒是不再打了,竹鞭抵着他的穴口狠狠一顶,那竹鞭就捅开了他的体腔。
砚清呻吟一声,感觉到上面的竹节一个一个碾过他的前列腺,再一个一个捅开他的生殖腔口,当即一抖,射了。
身后人嘲弄地笑了笑,“砚将军,这就射了?”
他把竹鞭猛得抽了出来,随即又在他还没来得及闭合的穴上抽了最后一鞭子,把竹鞭随手一扔,砚清感觉到桎梏住他的威压消失了,当即腿一软,滑到了地上。
他不住地喘息,手抓在桌沿,抖得不成样子。
他整个下体都被抽了个遍,感觉肿得都合不拢,此刻正火辣辣地疼痛着,好想要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去聊以慰藉。可是贴上来的只有格伦雅温热的手,他被摸得一颤。格伦雅确认了一下他没出血,只是整个下体都肿了,这样会让他等会每走一步都步履维艰,疼得双腿发颤,却偏偏又觉得痒。
他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于是拍拍他屁股,示意他站起来。
砚清滑了几下,腿还是很软,根本站不起来,对方于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跟看戏一样。
他往桌子上靠了靠,玩味道,“砚将军,你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吧?”
第五十七章 笔夹在穴里写检讨疼痛难耐/彩蛋白月光if孕期自慰
砚清闻言抖了抖,以为还要被打,结果被他单手拉了起来。
“砚副指挥,去军纪部领罚就不必了,只不过,书面形式的检讨还是要上交一份的,”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砚清重新趴回桌子,艰难地摇了摇头。
“很好。”格伦雅点了点头,状似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一支笔,趁着砚清还在喘息,塞到了他的后穴里。砚清低吟一声,感觉到钢笔的金属圈膈着他的内壁,钢笔冰凉,他的甬道火热,当即被激得一抖。
“明天把检讨交到我的手上,我要你用这只笔写,明天把纸和笔一起给我。”他补充道,“对了,这支笔你怎么带走的,明天就怎么还给我,明白了吗?”
砚清咬牙切齿道,“明白。”
格伦雅满意地点点头,作势要走,走之前还朝他笑笑,“我要走了,记得把会议室清理干净,”他还意有所指道,“回去好好睡一觉。”
他说完便关上了门,砚清又缓了好一会,本想把身体里的笔拿出来,结果门外不断地传来走动声,他又没有会议室的钥匙,没法把门锁上,他感到不安,只能回去再拿。
他穿上裤子的时候,很明显可以感觉到布料和自己刚刚被鞭打过的皮肤摩擦,原本屁股就肿了,这下摩擦得更厉害。
他痛苦地穿上衣服,又默默弯下腰把地上刚刚自己射出去的精液清理了,最后又把那根竹鞭擦拭收好,他感觉自己更加精疲力尽了,他刚要去开门,门外正好有人开了门,看到他显然还很错愕。
“砚将军,您还没去休息吗?”
砚清看了看,是刚刚那个扶了他一下的兽人女性。他之前没注意到,她好像也是狼人,只是左耳缺了一块。他不由得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把笔拿出来,不然时间肯定来不及。
砚清轻轻嗯了一声,“收拾了一下东西,现在就走。”
那女性点点头,“我刚刚发现有一份资料忘记拿了,也马上就走。”
砚清点头,于是给她让路。身体里的那支笔磨得他有些站不稳,加上被鞭打过的下体还在隐隐作痛,动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那女性于是又扶住了他的手,“没事吧?”
她一低头,看见了他手上的两道红印,顿时愣了一愣,砚清立即把手抽了回来,“我走了, 你慢慢找。”
说完他便回去了,一路上磨得他痛不欲生,他一回到了屋立即就瘫坐下来,颤抖着去解开裤子,把那只笔拿了出来。那笔已经吸饱了淫水,还好是防水的外壳,不然都写不了字。
话说,真的要用这支笔写检讨吗?
砚清试着写了写,发现这支笔的墨水颜色不太一样,如果没有用的话会被看出来,想想还是算了,他不想再被格伦雅抓住什么把柄,再借以玩弄一番。
虽然他没有被打出血,但是下体还是红肿得坐也不能坐,不得已又给自己上了药,他实在是太困了,尽管害怕又遇到格伦雅,但他还是睡了一觉。
或许是对方良心发现,也或许是真正的格伦雅又夺回了控制权,他从下午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该体能训练的时候,一夜无梦,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身上的红痕也都消退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到底要不要把那支笔夹在身体里带过去。他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检查,但是如果到了那边再理就麻烦了。他思忖再三,在体能训练之后简单洗漱一下,还是塞了进去,又怕它掉出来,还塞得里面去了一点。
是的,砚将军就是这样在身体里塞着一支笔去开会的。
其实本来会议内容不多,也就是这一阶段任务的收尾,最多再清剿一下残余势力,他们也就可以回去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魔族竟然提出了议和――不是被他们攻打的这支军队要议和,而是整个魔族,提出议和的,正是魔王克亚西。这实在也奇怪,因为他们打的这一支不算主力部队,这支部队背后的势力甚至跟克亚西这个魔王的关系非常微妙,为什么要为了一支残兵败将特地求和?
据说过几日克亚西就会亲自造访人族的皇宫,届时也会有其他各族参加,于是这会议就变成了商议回程路线,最后演变成了各个代表吵架,针对克亚西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和要不要回去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毕竟胜利就在眼前,实在不甘心就这样结束。
这个消息也是格伦雅刚刚在会议上公布的,他表面看上去还是没什么表情,实际上心中一动。
也就是说,克亚西还活着?那是不是说明,砚明也还和他在一起?砚明的病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事?
克亚西他突然提出议和,还要来人族的皇宫……会有机会和他见面吗?
他心中忐忑不安,甚至没怎么听进去这几个将领的吵架,最后还是格伦雅说,这是上面的安排,他们必须服从指挥,这才让会议愤愤结束。
砚清不想掺和这趟浑水,全程没有说话,等到会议解散,刚要去找格伦雅,众人还没走,只听兽人将军图格冷哼一声,“砚副指挥,你怎么不说话?”
砚清转过头去,“为什么我要说话?”
“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为什么唯独你没什么反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他眯起了眼睛,“加上你这战役还犯了低级错误,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明摆着要把他往内奸的身份上引,他从前还被魔族俘获过,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砚清却压根不想和他理论,“图格将军是怀疑我什么吗?总指挥也说了,这是上级安排,那我也乖乖听从安排,倒是你,图格将军,你是想要违背指令吗?”
图格被他倒打一耙,气得脸色铁青,格伦雅于是及时制止,“好了图格,你也少说两句。”
他转向砚清,“倒是副指挥,我确实有任务要安排给你,你留下,剩下的人散了吧。”
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等所有人走后便自觉把那份检讨给了格伦雅,对方接过以后却看也没看,牵起了他的手,“还疼吗?”
见砚清一愣,于是格伦雅又道,“我是格伦雅。”
砚清于是明白他已经夺回主导权了,推开了他的手,“你知道的,我的伤一直好的很快。”
格伦雅闷声道,“对不起。”
砚清默然道,“又不是你做的。”
格伦雅于是小心翼翼地看他,“那你是原谅我了吗?”
“我和你说过了,格伦雅,我能理解你体谅你,但不代表我就可以释怀,”他瞥开眼,“包括现在,另一个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是因为我现在知道了这一点,我在意的不是那个人做了什么,而是在意你格伦雅,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好,好。”格伦雅苦涩道,“我不强求你。”
这几天也够格伦雅冷静想了想,如果切身实际地代入砚清,突然被爱人捅了一刀,又被追杀很久,完了以后突然跳出来说,那些都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另一个人做的,任谁可能都无法谅解。
砚清说的没错,要怪只能怪他们一开始的相遇,如果没有那一切,那这些痛苦才不会发生。然而一切都没有如果,他们注定只能相互折磨。
可是他还是爱砚清的,他放不下,但又不想让他受苦,那既然这样,受苦的只有他就可以了。他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减少自己会伤害砚清的可能性。
他于是轻声道,“那,你尽量小心,减少和我的接触……”
“你以为我也想吗?”砚清扶额,“我最怕的就是你进到我的梦里来,你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是他控制你的身体吗?大不了我那几天不睡,不然你这样阴晴不定的,我真的吃不消。”
“我也不清楚,”格伦雅抿了抿唇,“以我的力量,我现在最多一性只能维持住一两天。”
砚清叹了一口气。
难办。
“算了,”他摇摇头,“那我走了。”
“等一下!”格伦雅看了眼桌上,“那只笔,你还没有还给我。”
砚清脸色一僵,“你用别的笔不行吗?”
格伦雅也很为难,“那是总指挥签署命令的专用笔,你不还给我的话会很难办。”
这个人怎么那么会下套啊。
难以想象,如果格伦雅没有夺回控制权的话,无论他怎么做,那个人都有办法折磨他。
如果他不还笔,那可能就会被他找借口说擅自拿了重要物件而被他参上一笔;如果他直接还,也会被找麻烦;如果他真的把笔夹在身体里还回来,那指不定又要怎么玩他。
砚清于是难堪道,“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
格伦雅点点头,“你回你家比较远吧?我和你一起去。”
砚清突然抬高了音量,“不用!”
他说完就要走,“你等着就行。”
格伦雅于是一愣,“砚清,你不会……”
“真的原样拿回来了吧?”
第五十八章 彩蛋白月光if 强制进入言语羞辱/孕期插入妄想
砚清咬了咬唇,狠狠瞪他一眼,“谁他妈的知道你回来了啊?”
砚清气到极点就容易说脏话,他平时骂人都是风轻云淡不吐脏字,把人气个半死。他说脏话了,说明他自己气了个半死。
格伦雅其实觉得有点好笑,但他不敢笑,看着砚清气冲冲走出去,过了大约十分钟又气冲冲地回来,把笔放在他手上。
笔身还是温热的,也不知道是他手上的体温,还是他体内的体温。
后面几天主导身体的都是格伦雅,一路军队回营也都非常顺利,砚清收拾了几下,就跟考伯特一起回去复命了,于是终于与格伦雅分别,这让砚清松了口气。
在议和之前会先举办宴会招待一下来宾,地点就在在皇宫大厅里,定在十几天之后,留给各族充分的准备时间。砚清自然也要去,找了半天才找出自己压箱底的礼服。他以前也是有参加宴会的,但他不喜欢出现在这种名利场上,能不去就不去,后来又经常征战,根本没时间去。
当然,虽然他不喜欢,但也不代表他的宫廷礼仪就不好。他在军事学院的时候也学过礼仪课,装模作样谁不会呢,他的交际舞甚至跳的不错,虽然从来没有发挥的余地,毕竟他从来不邀请女性共舞,也没有被女性邀请过。
他刚刚这样想完,没想到十几天后的宴会上就让他派上了用场。
人类因为是东道主,所以先行入场了,其他各族的代表都会陆陆续续地来,而据说会亲自到场的克亚西也会晚些来。
砚清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决定缩在角落里不社交不掺和不接触,至于克亚西,等他有机会了再去找。没想到刚刚找地方坐下,还没喝几口茶,便有人坐在了他对面。
他抬头一看,是那天遇到的那个女性狼人。
对方今日盛装打扮,只是穿了件高领的礼服,看到他便挽了挽头,朝他笑,“砚将军,又见面了,您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砚清一颔首,“谢谢关心。”
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找自己,便没有多的话讲,谁知她自己在对面坐了下来,“还没有介绍自己,我叫萨拉,萨。”她微微抬眼,“或许比起我,你更熟悉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叫做布塔。”
砚清仔细看她的眉眼,确实和布塔有几分相似。布塔以前有个妹妹,后来在逃亡路上走散了,他是知道的。布塔一开始还找了很久,后来觉得战争年代世事无常,说不定已经遭遇了不测,最后也就放弃了。
没想到她还活着,还在兽人那里任职。兄妹两个人阴差阳错地就这样错过了。
砚清可不会因为这些血缘关系就拉进自己和她的距离,他会对所有靠近自己的人保持警惕,所以他还是冷冷淡淡地,“是吗?布塔知道了应该很高兴,可是他今天不在。”
“我会找机会和他相认的,毕竟他是我最好的哥哥,只是时机不到,”萨拉看着他,“但是砚将军,我今天是特地来找您的。”
砚清挑眉,“找我做什么呢?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副指挥而已,你要有事情拜托我的话,那你找错人了。”
“砚将军,我想邀请你合作。”她起身,“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
砚清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合作,他眯起眼,“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萨拉于是笑笑,朝他行了个礼,“砚先生,我可以邀请你跟我跳支舞吗?”
砚清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伸手接过,转而虚虚地揽住了她的腰,和她在舞池边沿跳起舞来。
他跳得不快,也没有多刻意,就是随随便便地跳着,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他了,惊异于砚清竟然会和女性一起共舞。
萨拉注意到了,倒也没有不好意思,又稍微贴近了一些砚清,“砚将军,没想到你跳得不错。”
砚清淡淡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他们挨得很近,这样的距离让他们的对话内容无法让人听见,而且在共舞时说些悄悄话,其实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萨拉想出来这招隐人耳目,确实很高明。
萨拉轻声道,“您讨厌人类,对吗?”
砚清避重就轻道,“我只是讨厌一切虚伪的人。”
“用不着试探,将军,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萨拉道,“我也很讨厌人类,讨厌他们的狡诈、虚伪和恶毒,您愿意和我一起合作吗?合作一起揭开他们丑恶的面皮,告诉所有人他们的真面目。”
砚清觉得好笑,突然选择了传音和她对话,“你在人类举办的舞会上和我一起谋反做掉人类,你觉得合适吗?”
“这不是谋反,我只是希望这个弱小的种族回到它该有的位置上。”萨拉妩媚地笑了笑,在旁人眼里,她此刻是含羞带怯的,可是传音的话里却是另外的意思,“砚将军,我来找你也是抱着可以为之去死的决心的,我也不怕什么,就直接告诉你吧,当年我家破人亡,和哥哥走散,都是拜这些人类所赐,所以我要报复,我要把他们做的事情全部抖露出来,包括对兽人族的迫害,还有那些恶心的人体实验。”
“砚将军,我看得出来,人类对你不好。他们只是尽可能地压榨着你的利用价值,连你的身体也不管,是不是?”萨拉摸了摸他的手背,是他那天被格伦雅打到的地方,“你也是人,你也会有怨言的,对吗?”
砚清只是垂着眼睛,并不说话。
“我知道我说这些,你可能并不相信我。”舞曲逐渐走向终了,萨拉和他面对面行礼,再起身时,她借着摸手的动作把一块纸片递到他手里,“舞会结束,我们去这里一起谈谈,好吗?”
砚清低头一看,是一个传送阵的样式图。
他并不接话,不算答应,却也没有拒绝,在舞曲结束的音乐里,他忽然感觉到人群一阵骚动,又隐隐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一抬头,和克亚西四目相对。
他来了。
而克亚西的目光一转,又落在他和萨拉交叠的手上。
砚清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松了手。
克亚西很快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毕竟谁都想要窥探魔族议和的真正目的,他看到克亚西和别人攀谈着,时不时玩味地说了什么,引得旁边的女性咯咯笑。
砚清见没有人再关注他们这边,便和萨拉草草分别,又回到了他的小角落里。
算了,还是改天再找克亚西吧。
而此刻,克亚西兴致缺缺,随随便便两句便结束了攀谈,目光在场上游离,最后定格在某个方向,他对面的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了他平时腹诽的砚将军。
砚清正站在宴会陈列的食物前,思考着该吃什么。他这人要么吃得随便对付,要么相当挑食,满眼望去竟然没有入得了他的眼的。他在心里辱骂厨师,旁边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好像心情不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都离得远远的。
克亚西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很多人都在悄悄打量他,见他往某个方向走去,便都一边攀谈,实则悄悄看着。
砚清能感觉到克亚西在往自己这边走,但他还没挑完甜点,谅克亚西找他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干脆装作没感觉。克亚西在他身后站定,突然伸手,往他臀部拍了一下。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个举动,都在看好戏,以为克亚西要找这位将军寻仇,没想到他大老远地跑过来,就为了……屈尊纡贵地猥亵一下砚将军。
砚清也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这种事情,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克亚西还得寸进尺,直接上手摸他的屁股!
砚清忍不了了,反手捉住对方,随即狠狠一拧,转身扣住他的手腕,“克亚西殿下,您这是在干什么?”
克亚西喜欢他这幅冠冕堂皇地叫他“殿下”的模样,于是弯了弯眼角,“太好看了,没忍住,想上手。”
砚清今天确实穿得很好看,他的礼服颜色稍浅,下身是白裤子,西裤比军装裤子紧得多,勾勒出他饱满的臀,可偏偏上身的礼服布料硬挺,而且很短,把他的臀遮了一半,反而更加诱人了。
如果这里不是宴会现场,他甚至想狠狠地揉一揉,把他昂贵的布料揉得全是褶皱。
砚清眯起眼睛,显然不接受他这个解释,手上的力道却微微收紧。考伯特在旁边咳嗽了一声,又给他默默传音,叫他不要因为这点事情失了分寸。
他于是松了手,黑着脸走开了,当然,还不忘端上他刚刚挑好的甜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了。
宴会上有谁调戏了谁,这不稀奇;按照这位魔王的性格,调戏了别人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被调戏的那个竟然是冷面砚将军,认识砚清好几年,第一见到他吃瘪,这才是最稀奇的。
砚清感觉到自己周围的OO@@比往常还要多,也有越来越多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尤其是……看他的屁股。
他于是更加脸黑,本来手里的小甜品就不是很好吃,这下更是味同嚼蜡。他下意识地想,还是格伦雅做的最好吃。
他心里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不自觉地想起他了。
他于是更加吃不下了,放下了手里的甜点匙,没想到克亚西不依不饶地跟了过来,坐在他对面,“怎么,不好吃吗?”
还没等砚清答话,他就自顾自拿过了砚清刚刚吃过的小匙,很自然地吃了一口,评价道,“嗯,你们这边的甜点确实一般。”
砚清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压低了声音道,“大庭广众的,你能不能不要乱发情?”
克亚西笑了笑,传音到他脑海里。
“我甚至想要在大庭广众下吻你。”
第五十九章 正文剧情过渡/彩蛋躲在桌底挨H 一滴都不准漏出来
砚清装作没听见,当眼前人不存在似的喝茶,克亚西也不介意,撑着脑袋看着他,倒也形成了一种颇为诡异的和谐。
众人想看他们,奈何威压过于强大,又有点不敢看,那些目光OO@@鬼鬼祟祟地传过来,砚清实在被看烦了,一个冷眼扫过去,而后把茶杯放下站起身,克亚西问他,“去哪?”
砚清冷冷道,“没有你的地方。”
克亚西笑了,“那挺难的,哪都有我。”
他突然拉了他的手,又揽了他的腰,故意用周围人可以听见的音量调笑道,“砚将军,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他果然看到自己刚刚和萨拉牵手了,这家伙,什么醋都乱吃。
砚清撒开他的手,冷冷拒绝,“我不会跳女步。”
“这还难呀,”克亚西又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我来跳女步。”
这已经不是调戏了,简直算得上是倒贴。砚清面色僵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逐渐变得有些恼火。
舞曲响了起来,眼见克亚西就要把他往旁边拉,他余光瞥见格伦雅也走了出来,一把把他甩开。克亚西注意到他反常的挣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那个讨厌的人。
他心里直说晦气,却依然站在原地等着格伦雅走过来,皮笑肉不笑道,“好久不见啊,格伦雅将军。”
格伦雅一顿,随即扯了扯嘴角,“克亚西殿下。”
这三人之间有渊源的事情可谓是人尽皆知,然而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旁人只以为是那俘虏产生的旧恨,哪知道还有为砚清所起的新仇。新仇加旧恨,格伦雅和克亚西之间一下子充满了火药味。
砚清知道今天出来的是格伦雅本人,他感觉出来了他们之间的不对盘,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不对盘,他很想直接走掉,但是看样子两位主角都不太想让他走,他只好站在原地。
“格伦雅将军,您别来无恙啊,”克亚西依然是笑着的,“我倒是被您折腾惨了。”
显然,在砚清被困在索穆利森林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是发生过什么的。
“哦?此话怎讲?”格伦雅给自己倒了口茶,“克亚西殿下,话可不能乱讲,当时我和砚将军被您俘获在魔域,那才是真的被折腾惨了吧?”
砚清皱了皱眉,他其实不太愿意回想起那段在魔域的日子,也不愿意别人提,毕竟这实在不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到现在都对克亚西有那么一些犹豫,就是因为克亚西给他们的相遇开了个坏头,如果当时他没有那么粗暴,砚清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答应他。
就是在这个尴尬的时候,考伯特走了过来,砚清第一对这个男人产生了近似于“感激”的情绪。
所以,在考伯特跟他说“我有话同你讲”的时候,砚清毫不犹豫地就丢下那两个人,义无反顾地走了。
格伦雅的视线还黏在砚清身上,克亚西看到他的反应,于是耸了耸肩,“我有时候实在搞不懂,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想杀了他?”
格伦雅不再和他争锋相对,像是自言自语,低低道,“或许都有吧。”
克亚西评价,“变态。”
“这回见到克亚西了吧?”考伯特语重心长道,“你可要把握好机会,把剩下的火种夺回来。”
砚清心不在焉道,“我知道了。”
考伯特又缓缓道,“对了,我们决定明天的议和谈判让你也参加,到时候资料也会给你一份。”
砚清这回有所反应了,“我去干什么?你才是联军的组织人,我只是一个负责打仗的。”
“为了方便隐人耳目,增加你和他接触的机会,”考伯特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不需要你操太多心,主要负责人不是你。”
砚清只是单纯地不想多事,他总觉得,他出现在那里,会让克亚西更加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因为这场宴会只是为了接风洗尘,后面几天的会议才是重头戏,所以舞会没有很晚便结束了。
多数来宾都是坐马车,砚清是骑马来的,他并不喜欢坐车。克亚西看了,朝他吹口哨,“砚将军,怎么一个人?要坐我的马车吗?”
这还就在皇宫门口,周围到是人。砚清扯了扯嘴角,他见考伯特不在,绷了一天的礼貌实在是按捺不住,“大晚上的,我怕你把我带到阴沟里。”
克亚西露骨道,“怎么会,我只会把你带到温柔乡里。”
“是吗?我没有兴趣,”砚清冷冷道,“我建议你出了皇城左拐去农场对面的兽医店看看,那里的医生还不错,在治疗狗的乱发情这方面很有一套。”
“你没有兴趣吗?”克亚西笑嘻嘻地和他传音,“你上被我H的时候,不是叫得很欢吗?”
砚清当即就变了脸色,再也不理他,转身走了。
格伦雅这时候骑马追了上来,“一起走吗?”
砚清瞥他一眼,“你也想去兽医店吗?”
“我说过,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格伦雅苦涩地笑了笑,“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熟了?”
砚清沉默了一瞬,缓缓道,“安全?”
他目光下垂,看上去有些落寞,“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你安全得多,和他在一起我面临的最多只是强奸,和你待在一块却是谋杀。”
“……抱歉。”
砚清有些累了,眼见着前面出现岔路,决定和他分道扬镳,“我走了。”
格伦雅于是看着他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目光晦暗不明。
砚清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衣物,突然摸到了衣袋里的纸条。
是萨拉给他的。
他确认了一下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传送符,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但他既然今晚也没有别的安排,加上……他确实有些兴趣。
他照着纸条上的图样展开阵法传送了过去。他出现在一块平摊的高地上,周围三三两两摆了桌子和茶饮,奇怪的是,这里正是白天。
砚清坐在那里等了一会,便看到萨拉出现了,她已经小跑着过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砚清看了看四周,“这是哪里?”
“这里是一块无主的精神空间,”她眨眨眼,“很奇怪吧,一般空间都是依附于人的精神力存在,然而这个空间却是无主的,而是活物也可以出入,是我意外发现的。”
可以出入活物的空间?
砚清立即想到了当时砚明囚禁他的地方,这两个是不是同一个空间呢?
他面不改色,“详细说说吧,关于合作。”
“刚刚在舞会上也说了,我想和您合作一起扳倒人类,砚将军,”她的眼睛亮了亮,“我试图过一个人完成这件事情,但是我发现做不到。实不相瞒,兽人族之所以会叛乱,也是我组织的,或许这被你们联军定义为叛乱,但是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场颠覆,只不过失败了。”
怪不得考伯特他们一直没有查明兽人族叛乱的领导者,原来是藏在这里。
砚清挑了挑眉,“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和我合作呢?”
“你的武力很强大,对于人类也有够熟悉,更重要的是,”她缓缓道,“你恨人类。”
砚清觉得好笑,“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你的名声很差,但是这和你为人类做的贡献完全不符,之前你做联军指挥的时候一切都好,但是你失踪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被降了职,而且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似乎还会被责打,是吗?”她说话很快,但是又很清晰,“但是你从不反抗,我很好奇,为什么?”
“所以我就去调查了你,你有个弟弟,是和弟弟一起被人类捡来的,之后就去军事学院读了书,很奇怪,为什么刚刚收养就要去军事学院?说明他们或许看中了你的才能,更有可能的是,你也可能是被胁迫来的。”
“结合这些,所以我觉得你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让你不能反抗,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合作,这样你也可以从人类的桎梏中解脱出来。”
“你很聪明,能查到这些也不容易,”砚清点了点桌子,“但是你要知道,你能查到这些,说明别人稍微努力一下也都能查到,很多人都因此觉得我有异心,但他们只是为了通过打压我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你又是怎么确定的呢?”
“或许你是依靠直觉,虽然你的直觉也确实不错,”砚清摇了摇头,“但是不好意思,我是受理性支配的生物。你难道就凭借我赴了这个约,就觉得我一定是这样想的吗?你怎么不知道我可能是来刺探你的?”
萨拉缓缓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如果我说,我知道你也是火种计划的受害人呢?”
砚清瞳孔一缩,“……也?”
她背过身,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砚清下意识想移开视线,结果看到了她背上的疤痕。
那疤痕从她肩膀开始,一直往下绵延,砚清认出来,那里原来长着翅膀。
可是狼人哪有翅膀。
“我和我哥哥走散,不是偶然,是被人类掳走的,”她缓缓道,“我在火种的实验基地见过你。”
“你敢说,你的心中没有恨?”
“被贪婪和欲望驱使的人会在风险面前让步,但是充满恨意的人不会,这也是我选中你的原因,”她的眼睛坚定而有力,“恨意会支持着我一步一步走下去,哪怕万劫不复。”
“砚清,你敢和我一起万劫不复吗?”
第六十章 被宿敌当众亲吻(剧情过渡)
砚清终于开了口,“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要揭穿火种计划,不光揭穿,我还要毁掉。”萨拉一听就知道他同意合作了,“我手里有军队,但是人不够,我需要更多的兵力,而且,我也需要拿到火种计划的内部资料。”
砚清笑了笑,“你还真是不客气。”
“毕竟我就拉到你这一个同伙,”她耸耸肩,“这个传送阵你记住就好,有事就传送过来,我把这里和我自己的空间连接在一起了,你过来我会有感应。”
他又和萨拉具体讨论了一下分工和期限,最后敲定各自的负责范围,两个狼狈为奸的火种受害者联盟于是分道扬镳。
他倒是没想到这场反击还能找到同伙,而且进展比他想象得要快。对他来说,他开始策划这个反击才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对对方来说,或许已经进行了几年、甚至十几年。
他就想,自己的悔悟,是不是有点晚了?
他其实是有点羡慕萨拉的,他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浓烈的恨意,还有孤注一掷的勇气,相比她,自己是这样懦弱又胆小,被人类心甘情愿地利用十几年,却从来没有想过反抗,连恨这种情绪都很少产生。
他的人生前半部分就只有“接受”这一个选项,接受自己的母亲是个疯子,接受人类对他的利用,想要什么东西,都觉得是自己不应该。他也想过的,他想要拥有自由,却放心不下砚明,自作主张地付出了许多。他从少年时期就喜欢格伦雅,却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获得这份爱,连句喜欢也不愿意说。
在那之前,没人教他如何选择,也没有人教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们只会利用他的懦弱和对爱的缺失,把他当做工具,而不是人,久而久之,他竟然也忘记了做一个人的感受。
是克亚西教他学会的。
真是可笑,竟然要被自己的敌人教会怎么为自己而活。
……是敌人吗?
砚清对他的这个定义产生了一点动摇。
或许也能成为盟友吧。
不、也不是。
如果他真的可以解决这一切,在那之后……
砚清抿了抿唇。
愿意吗?
是愿意的。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第一不回避地去正视这段感情。
是的,他是喜欢克亚西的。
他对格伦雅现在的情感,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执念,在他身上他找不到当初那种心动,却在克亚西身上找到了。那种让他觉得安心,会让他有个念想的感觉。虽然和布塔在一起也很心安,但是这是感觉是不一样的。他对布塔更多的是出于一种信任,有布塔在,他知道自己就永远有人站在身后。对于克亚西,说实话,他对克亚西的信任远没有对布塔的高,但是那是一种别的什么,砚清说不上来。
而对砚明,他更多的是一种溺爱和妥协,虽然这很残忍,但是他能给别人的爱只能有一种。他给了克亚西喜欢,给了格伦雅执念,给了布塔信任,于是给砚明的就是对家人的爱。他没办法又给他属于亲情的爱,又给他属于爱人的爱,就像砚明爱他是一个alpha对omega的爱,而不是弟弟对哥哥的爱,人的不同情绪和情感或许可以重叠,但是不同类型的爱无法并存。
砚清难得静下心来去想自己的感情问题,却想得彻夜难眠。
他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的时候,议和的会议资料便送到了砚清手里,这几天砚清没有什么事做,干脆大脑放空,把自己的体能恢复了一下,顺便复盘了一下他和萨拉的计划,确认无误。
会议当天,他本想坐在下首的角落里,结果在门口遇到了克亚西。
砚清扭头就想走,结果克亚西一把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砚将军,怎么见到我就逃?”
这个动作太逾矩了,昨天在舞会上砚清任由他放肆,今天是要谈正经事情的,他立即狠狠往克亚西手背上拍了一下,“克亚西殿下,麻烦您不要动手动脚的。”
克亚西看了看被打红的手背,却也只是笑。
旁边人顿时都好奇起来他们的关系,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是巴不得对方死的宿敌,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克亚西在倒贴着追求他一样。
某种意义上,确实是。
萨拉也参与了会议,她小声问砚清,“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砚清随口敷衍,“他只是单纯想要恶心我。”
落座以后倒是安心很多,魔族给出的议和条件中规中矩,倒像是真的诚心来议和的,这难免有些奇怪,毕竟魔族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搅屎棍,贪婪又残暴,巴不得世界乱成一锅粥然后从中作梗。停下来主动议和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像是天使会做的事情。
“怎么?各位是不相信我?”克亚西倒也不恼,“我给出的方案还不够有诚意吗?”
除了有两项条件略微有些离谱和难以承受,其他的基本上都能说是非常中规中矩的安排了,甚至可以说是让步。
“您的方案是很有诚意,至于您本人有没有诚意,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兽人将军图格冷笑一声,“谁知道你突然议和,是不是打的乘虚而入的主意。”
“哦?”克亚西笑,“那不如图格将军帮我想想,我该怎么乘虚而入呢?”
这协议实在是挑不出来,图格企图强词夺理,被考伯特咳嗽一声打断。
“我方认为,协议确实还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克亚西于是看看砚清,“砚将军,你怎么看呢?”
砚清不想淌这趟浑水,可是话题都接到他身上了,他也没有办法不回。
现在所有人都在好奇他和克亚西的关系,砚清对此感到非常恼火,甚至有点埋怨克亚西太张扬了。
砚清冷冰冰道,“克亚西殿下,劳烦您考虑一下别的我们可接受的条件。”
克亚西在桌面点了点,“我还有一个备选条件。”
砚清默然地看着他,已经做好了听到一个更离谱的决定的心理准备。
谁知克亚西突然凑近,挑起了他的下巴,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他。
克亚西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探进了他微张的嘴,在他的口腔里迅速滑过了一遍,而后得意地在他唇上一咬,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克亚西笑了笑,“用将军的吻换这个条件,我觉得相当划得来。”
不光是砚清傻了,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傻了。砚清猛得站起来,带倒了椅子也不管,直接一扯克亚西的衣领,“你他妈的……”
克亚西捏了捏他的手指,“消消气,不就亲你一下,至于吗?”
砚清把他的手狠狠掀开,本来想要扇他,克亚西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砚清是真的生气了,嘴抿成了一条线,眼睛里也都是怒火,他反手就要去拧克亚西,企图把他摔倒在地,身后的考伯特却摁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腕。
砚清带着怒火回头去看,考伯特面色一沉,道,“砚清。”
砚清咬了咬牙,把克亚西撒开,随即狠狠把会议门一摔走了出去。
克亚西吹了口口哨,“去做什么啊砚将军?”
砚清恶狠狠瞪他一眼,“我去吐。”
突然走了一个人,会议室里的各位都大眼瞪小眼起来,克亚西好整以暇地抱臂,“还谈吗?”
考伯特扶额,“先……先中场休息吧。”
砚清怒气冲天地去了盥洗室,他当然不是去吐,其实他对克亚西的吻也没有那么抗拒,他生气的是克亚西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他,还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场合,他到底心里有没有一点数?
他洗了把冷水脸消消火,想着要不要再回会议室,左右思忖一下,要不干脆不回去了,反正他不是重要人物,不去也没什么关系。
打定了主意,他转身就要走,结果在镜子里看到了刚刚那个当众强吻他的贱货。
他冷冷道,“不去从人类抠门的手里给自己扣点利益出来,来这里干嘛?”
克亚西倚着门,“你都说人类抠门了,我也扣不出什么,不如用舌头来扣你的嘴。”
砚清被他惊世骇俗的言论吓到了,左右看了看,“你正常一点行不行?有病就去自己找点药吃好吗?”
克亚西于是笑,缓缓走过来,砚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结果他走过来,只是轻轻搂住了他。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喟叹,“想你了。”
砚清一下子就气消了很多,但他还是不放心,想要推开他,结果克亚西搂得更紧,砚清只好说,“小心有人。”
“我都敢当众吻你了,还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抱你吗?”克亚西低下头,蹭了蹭他的鼻尖,“别动,从宴会开始我就想这样做了。”
克亚西叹了一口气,“真是的,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死了。”
砚清轻声道,“因为我不小心和布塔进了索穆利……”
“现在不用告诉我,”他吻了吻他的唇,“会有时间慢慢说的,现在让我吻你就好。”
第六十一章 腿交指奸/门外有人的情况下被舔穴到潮吹/叫哥哥
砚清其实也很期待,但是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他还是有些不安心,“等回去再弄……”
克亚西啧了一声,按着他的肩膀狠狠一推,把他按到盥洗室的隔间里,砚清身后靠着墙,克亚西本来就身形更高,狭小的空间让他产生了压迫感,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拜托,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你竟然还要我再忍?”他粗暴地扯开他的领子咬了上去,“没有把你摁在宴会桌子上H就不错了,看到你摸别人的手,我真想把香槟杯都塞到你的屁股里。”
砚清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扒了下来,那灼热的性器就挨在他的腿心,“喂,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里做吧?”
“我也想,”克亚西把他最后的底裤扒拉到脚踝,然后把他的双腿分开,托着屁股抬了起来,“真想把你射得一塌糊涂,然后含着我的东西继续回桌上开会,开到一半再检查你有没有含住了,漏了就把你按在会议桌上H……”
砚清怕他真的这样做,有点吓到了,“克亚西!”
“怎么,害怕了?”克亚西有些危险地看着他,“我看你这不是兴奋了吗?”
砚清也感觉到自己有反应了,怎么会,明明只是几句荤话而已……
“承认吧,你也想我了,”他的声音低低的,砚清感觉自己耳朵都要酥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对吧?”
砚清昂起头,扯着克亚西的头发把他扒开,“会有人进来的。”
“他们那个叽叽歪歪的破会在中场休息呢,肯定都在指望着怎么谋算我,没空管你。”克亚西一指滑进了他的穴里,“不要避而不答,砚清,就算有人来我也要当着他的面把你H了。”
“克亚西!”砚清是真的恼火了,他把克亚西猛地一推,克亚西的背立即狠狠撞在隔板上,“我说了我不想在外面做!”
克亚西也不生气,知道砚将军脸皮薄,他把他说恼了,于是摸摸他的脸,“那你忍心让我就这样出去?”
他给砚清看自己勃起的下身,又点了点砚清的穴,“而且,你自己都已经流水了。”
砚清抿了抿唇。
克亚西知道有戏,又重新搂住他,把性器抵在他的会阴上,“那我不进去总可以了吧?”
砚清还没反应过来,他于是就摩擦起来,他们的性器抵在一起,每冲撞都能撞到砚清的囊袋上,砚清被他撞得喘息起来。
自从上被格伦雅抽了一顿之后他那里就变得敏感了很多,克亚西没弄几十下他就觉得有点疼,然而前身反应却更大了,淅淅沥沥地吐出水来。
砚清有点受不了,“你、你慢点。”
他拍了下砚清的屁股,“怎么慢?我要急死了,宝贝儿。”
“痛,你换个地方,”砚清蹙了蹙眉,“你别那样叫我,恶心死了。”
克亚西把他的腿一拢,随即在他两腿之间摩擦起来,然而砚清却忘了自己大腿内侧也很敏感,磨了几下也开始热起来,他伸手环住克亚西的脖颈,一边把腿夹得更紧,企图让克亚西早点释放出来早点完事。
然而克亚西却突然手一伸,探入他的穴里,他早就湿得一塌糊涂了,很容易就伸了两根进去,砚清忍不住“喂”了一声。
“你不是说你不进去……”
“我又没说我的手不进去,”他强词夺理,为了防止砚清和他理论,于是狠狠一按他的前列腺,让他呻吟起来,“再说了,让你也爽爽不开心吗?”
克亚西摩擦得越发快了起来,他时而摩擦他的大腿,时而又摩擦他的会阴击打他的囊袋,又有时蹭着穴口,砚清真的害怕他进去,每他越是靠近下体,他就吸得越紧。
“好紧,手指都要给你吸麻了,”克亚西啧了一声,“宝贝儿,你还说你不想我?”
“都说了别让你这样叫我……呜!”他被克亚西按到敏感,下身一跳,差点就射了出来,好在他想起这里是隔间,射出去也不好清理,况且――克亚西还穿着衣服呢。
克亚西只是解开裤链,仍然穿得冠冕堂皇,然而砚清只有上身衣物穿着完好,下身被脱了个精光,全都堆在他的脚踝。
“那叫你什么?”克亚西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应,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把他的性器拢在手里揉捏,“砚清,小清,阿清,清清……”
他啊了一声,“你和你弟弟上床的时候他叫你什么?不会是叫你哥哥吧?”
砚清一抖,“你提他干什么?他还好吗?”
“他好的很,”克亚西按着他性器的力道大了些,“就是想玩点情趣助助兴,你不是想早点结束吗?照理来说我比你大,来,叫声哥哥听听。”
砚清瞪他,“禁欲禁疯了吧你,发情自己找棵树蹭好吗?”
克亚西一挑眉,竟然掐着他的下身不让他射。
“你给我松开!”
克亚西固执道,“叫哥哥。”
砚清咬牙切齿,“我是你祖――呜、不要按了,啊!我叫你不要按!”
克亚西竟然一直用力按他体内的腺体,那前列腺哪有那么经按,一碰他就出水,没按两下他就想射精了,可是克亚西还偏偏掐着他的下身……
克亚西在他耳边威胁道,“快叫。”
砚清咽了口唾沫,最后放弃了,蚊子似的小声道,“哥。”
克亚西还是不放过他,“大声点。”
砚清于是不情不愿地重复,“哥哥。”
这一点都不助兴,克亚西眯了眯眼,突然把手幻化成龙爪,收了指甲狠狠捅了进去,甚至捅开了他的生殖腔,鳞片剐蹭的感觉勾起了他的记忆,砚清立即尖叫了起来。
“呜!别弄别弄,快变回去!哈啊……哥、弄回去,哥!呜――!哥哥!求你、呜唔,克亚西……”
他叫得真是可怜,克亚西听得心头火起,把摁在他性器的手一松,狠狠撸动几下,砚清就交代在他的手心里。
砚清失了神,克亚西继续在他腿心摩擦,“你刚刚叫我什么?”
砚清破罐破摔道,“哥哥。”
“不是,”克亚西把手从他穴里退出来,“再后面。”
他有气无力道,“克亚西……”
“你以后还是叫我名字就好,”克亚西突然拽着他的头发往下一摁,砚清没有防备,立即跪倒在地。
“我快出来了,要不你帮我口?”
砚清瞪他,“凭什么?”
克亚西耸耸肩,“当然,你要是想要我射在你屁股里也没关系。”
砚清只好跪下来给他口,克亚西确实快出来了,他没含两下就觉得又涨大了,发出轻微的呜咽,随即一跳,在他嘴里射了出来。
砚清下意识地想要吞咽,克亚西喘着气,掐住了他的下颌,“别动。”
“我说咽再咽,”他温柔道,“一……”
这声音具有蛊惑性,砚清不知道为什么就下意识微微张唇照做。
“二……”
砚清快要含不住了。
“三……好。”
砚清于是把那一嘴的龙精全都咽了下去。
克亚西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头,“乖。”
砚清好像这才清醒过来,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克亚西,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
克亚西轻笑了一声,“没想到你会入魔。”
砚清愣了一下,“什么入魔?刚刚不是你入我吗?”
“你傻起来真有意思,”克亚西大笑起来,“魔族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入魔是最初级的,需要被施法者全身心地信任、心甘情愿地才能听从指挥,我刚刚一时好奇,试了一下。”
“你就是喜欢我,砚将军。”克亚西亲昵地吻他,“这下你嘴上不承认也没有用了。”
砚清想要反驳,可是他又无从反驳,而且他确实本来就是喜欢克亚西的,只是他这个人别扭死了,就是不愿意说。
克亚西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情好极了,也不强求他,突然一捞他的腰肢,把他坐在便器上,站在他的两腿中间,“我帮你舔吧。”
砚清急忙合拢双腿,“你不是结束了吗!结束就快点滚回去。”
“你不是还没爽到吗?”
砚清急着想回去,“我已经射过了!”
“我作为enigma是爽到了,你作为omega……还没爽吧?”他单膝跪下,把砚清刚刚因为侍弄又有些抬头的性器含进去,“我用嘴,你别担心。”
砚清微微后仰,无疑,他是喜欢这样的――从他的身体反应看出来。
克亚西逐渐往下舔,舌头没入他的穴口,随即往里一探,砚清就是一抖。
舌头的质感湿润粗糙,和他刚刚布满鳞片的龙爪完全不一样,又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爽感,他压抑不住呻吟,满脸都是潮红。
突然,他听见盥洗室的门外传来响动,隐隐约约还传来对话。
“那个魔王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谁知道呢,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砚清闻言一颤。
克亚西动作也顿了顿,随即更地舔了进去,他的前列腺很浅,舌头也可以够到,他就用柔软的舌去按压他的腺体。
砚清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听到门外的声音一顿,于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克亚西却仍然不依不饶地刁难他,他越发忍不住,感觉那两人近在咫尺,他急得瞪大了眼睛,甚至感觉到有人碰了隔间的门。
克亚西同时半魔化,脸颊生出鳞片,用布满鳞片的舌头去舔他的内壁――
砚清从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咽。
他潮吹了。
这时候门外的人嘀咕了一句,“门怎么打不开?”
“我开了结界。”克亚西凑在痉挛高潮的他的耳边,轻声道。
“你以为我真的舍得让别人看到你?”
第六十二章 被发现提前扩张/言语描述自己的淫态/浴室play
砚清愣了半晌,“你耍我?”
“谁耍你了?”克亚西就是故意的,但他还是想逗一逗他,“我也没说我没开结界啊,是你自己捂着嘴的。”
砚清咬了咬牙,听到外面人走了,把克亚西一脚踹开,“走开!”
克亚西只是笑,又去咬他的腺体,企图勾起他的情欲,砚清只好道,“没完了你?你没听别人都在找你?”
“不想去,”克亚西吻他的大腿内侧,“我真的想死你了,根本不够好吗。”
砚清于是一脚踩上他的脸,“滚。”
砚清踩得并不重,只是虚虚地踩着,他的脚底有些茧,但是整只脚都很修长,弧度很漂亮。克亚西于是趁机抓住他的脚踝,舔了一下他的脚心,砚清“呀”了一声,心说这厮还嫌踩得不够重,正要再给他一脚,克亚西却放下了。
“我有分寸,”他站起身,帮砚清穿上裤子,“就是想再碰碰你。”
砚清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骂他,结果一下子全都说不出来了。
克亚西摸摸他的脸,“晚上,还做吗?”
砚清垂下眼,“还能见着面吗?”
克亚西告诉他了一个地址,“你晚上来这个旅馆找我吧,顺便我俩交换一下情报,说说你那边怎么样了。”
“要我和你出入同一个房间,你疯了吗?”砚清瞪他,“你真想把这事情撒的全天下都知道?”
“我也想,是你不乐意,”克亚西挑眉,“我到时候会直接用传送阵过去,你放心,这家地下旅社的承包人是魔族,我的行踪不会败露。”
砚清愣了一下,“原来你经常出入皇城吗?”
“是啊,只要不被你那小天使追杀,我平时可是个大闲人,”他好像是抱怨,似乎在格伦雅那里吃了不少苦头,“你去的时候稍微易容一下就好。”
克亚西关掉了结界,从隔间里撤出来,“那我走了。”
砚清于是点头,“我知道了。”
他目送着克亚西走掉,企图起身,结果还不是很顺利,腿有点软。
被磨得有点太过了,虽然不至于像上被格伦雅抽那样痛,但多少还是有些肿了。
他趁着没人,干脆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看来他被克亚西当面强吻的事情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都上上下下打量他。砚清本来已经不生气了,一想到这又气了起来,黑着一张脸。看到他的表情,众人倒也没有把他们往情人的方向想,只是想着砚将军终于吃瘪,都幸灾乐祸了起来。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想起克亚西要他稍微易容一下再去旅馆,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他在流浪的时候做过不少打手,也当过雇佣兵,乔装杀人的事情他再擅长不过,这是乔装幽会,某种意义上也差不离。
他的五官轮廓或许无法改变,但是有时候气质的改变更为重要。又不引人瞩目又和他原本气质相去甚远的风格,他思来想去,只能装作身体不好的病弱少年。
他把自己前额的发理了理,让头发半遮自己的眼睛,又想了想,改变了一下自己的瞳色,变成温和的棕色,毕竟黑发的人不少,他纯黑的眼睛倒是很少见。
他又稍微摆弄了一下,换了一套宽大的衣装,掩饰他因为从军而结实的身体,对着镜子微微驼背,显示出因为长时间生病而表现出来的疲态。
他一路又是走路又是坐马车,最后终于到了那个旅馆。
而此刻克亚西正在洗澡,他在旅馆设置了感应,一下子就感觉到砚清进来了,于是打开特视,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他叫砚清乔装过来是故意的,他很好奇砚清会怎么乔装,他好像穿得很随意,他不由得有点失望,本来还以为他会穿女装的。
他开始和接待攀谈起来,这个角度让克亚西看清了他的表情。
砚清的眼尾有些红,脸色也很苍白,嘴唇上更是没有血色,他一愣,还以为砚清是受伤了。再一看,他和接待对话时,目光有些忐忑和躲闪,好像天天待在家里养病的少年突然出门,以至于有些社交恐惧。
克亚西的眼睛亮了起来。
砚清露出来为难的神情,犹豫地咬着唇,眼里透露出哀求,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又突然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把接待都笑愣了,但他又不敢太逾矩似的,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接待递来的东西,随即慢慢地晃上了楼,步伐还有些不稳。
克亚西立即兴奋了起来。
他还有多少面是自己不知道的。
砚清用刚刚从接待那里拿来的印记开了门,他刚一进去就感觉到克亚西的气息,于是松了一口气,挺直自己的腰背,又把对自己瞳色的认知障碍术法去掉,剥开眼前碍事的头发,唤了一声,“克亚西?”
屋子里没人,浴室里倒是传来水声,他毫无防备地走了进去,刚一进就被克亚西扑倒在地。
克亚西身上还都是水,洒还在源源不断地落水,砚清被他按在浴室里,很快身上也都湿透了。
“喂,”砚清埋怨道,“你也不至于那么着急吧……”
“我看你演戏演得还不错,”克亚西咬了一下他的脸颊,“你都没有对我笑过,怎么就这样随便对别人笑?”
“我的面部表情什么时候也归你管了?”砚清皱眉,“你监视我?”
“我的地盘,我的omega,为什么不能看?”
“谁跟你说我是你的omega了……呜!”
克亚西隔着衣料,捏住了他的乳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这个,谁弄得?”
砚清穿的是白色的衬衣,此刻被打湿了,透出里面的肌肤来,当然也包括那一点粉嫩的乳尖,还有乳尖上闪亮的银钉。
他还是没有把这个取下来,因为不得要领,不知道怎么取,而且怕痛,不敢用蛮力。
砚清实话实话,“格伦雅。”
克亚西声音冷了很多,“你怎么还跟他有联系?”
“他强迫的,我能有什么办法,”砚清抿了抿唇,“他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进入我的梦境,我也逃不掉。”
克亚西听他的语气,挑了挑眉。
这是在委屈吗?
克亚西低下头,“疼吗?”
砚清这时候倒是不委屈了,又开始不说话。他又想赢得对方的关心,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像个别扭的小孩。
“我说过的吧,疼就告诉我,”他捏了捏他那枚脆弱的乳尖,然后伸手弹了一下,“不然就默认你喜欢。”
砚清环住了他的脖颈,“……疼。”
“也是,不疼才怪,当初我也想给你打,看你给闹得,不忍心,”克亚西安抚性地吻了吻他,“他就这么铁石心肠?你没哭吗?”
“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哭……”砚清还是不喜欢被人说爱哭的,“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格伦雅。”
砚清于是把格伦雅一体双魂的事情告诉了他,顺便把他们分别以后索穆利的事情也说了,克亚西听完,吻了吻他的唇,“我不在,你又被欺负了。”
砚清瞥开眼,“搞得好像你在就有办法一样。”
克亚西于是笑,“我在的话,我就可以把你H一整晚,让他想进你的梦也进不了。”
见砚清瞪他,他倒是不以为意,又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别管他了,快给我HH。”
砚清没想到他说变脸就变脸,猝不及防被他抬起了腿,“你就不能……矜持一点!”
“矜持?”克亚西毫不客气地扒下他的裤子,“魔族都是野蛮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有虚伪的人类才会讲矜持。”
他伸手探入他的后穴,动作突然一顿。
那里湿滑柔软,一点都不干涩,能顺利地塞进去三指。
“你自己扩张过了?”克亚西的眼神玩味了起来,“到底是谁不矜持啊,婊子。”
砚清的耳根微微红了起来,却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我只是不想受伤……啊!”
克亚西干脆直接捅了进去,砚清就算扩张了,手指到底也没有他的来得大,后面一下子被填满了,充满了胀意,他没有防备,直接发出了一声惊呼。
好久没有吃克亚西的东西,身体记忆却还在。他的身体已经非常习惯服侍男人,立即缠了上来,还流出很多淫水,连带着砚清留在身体里的润滑一起被挤出来。
也就是说,砚清还是自己含着润滑过来的。
克亚西啧了一声,“淫荡。”
“比不过你这只发情的公狗……呃!”
克亚西扶着他的腰,捅进了他的生殖腔。
“要我说说你现在有多淫荡吗?”他在他耳边呢喃,“你的穴正缠着我不放,又魅又紧,明明都已经撑得穴眼都发白了,还要往里面吃。”
砚清呜咽一声,“你别说了!”
“还有生殖腔里面……啧,真紧,又能吞又能吐,是你自己在往里面吸,还流了好多水出来,你听。”
他们还躺在浴室的地板上,地上都是水,克亚西一撞就翻起水声,也不知道是他们交合的淫液发出来的,还是身下的水发出来的。
砚清哽咽起来,“不要再讲了……”
“也是,或许你听了也不知道,要不让你自己看看吧。”
克亚西就着交合的姿势把他翻了个个,随即抱在自己怀里,砚清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克亚西于是走了几步站在了浴室的落地镜前,然后面对着镜子坐了下来。
砚清这才意识到,立即去掰克亚西的手,“我不要……”
克亚西强硬地掰着他的大腿,在镜子前把他打开,让他的淫态一览无余。
第六十三章 对镜play/强迫看自己的小腹被H到凸起
真的如克亚西所说,他的穴正在不知廉耻地吞吃着,那硕大的性器在他体内不断进出,捣得穴口周围水光淋漓。
他的大腿被克亚西托着,从指尖溢出一点泛着粉色的皮肉。他的腿部肌肉很有力量,克亚西感觉到他手上的大腿时而因为插入而绷紧,又时而放松下来,发着颤。
而他上半身的衬衣还没有脱,全部都被打湿了,隔着白色的衬衣透出皮肤的粉,他挺立的乳尖就变得格外明显,而砚清可以透过镜子,把这样的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堪地别过了头,又被克亚西掐住下颌掰了回去,强硬地要他看,他就死死地闭上了眼,克亚西见他不肯,于是揪起他一枚乳尖上的银钉,往外一扯,砚清顿时惊叫了一声。
他在银钉上漫不经心地弹了一下,那银钉就和他的乳头一起震颤了一下,“睁眼。”
砚清咬了咬牙,仍然不肯睁眼。
克亚西于是从指尖放出电流,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乳尖,砚清立即尖叫起来。他的身体帮他自动想起了被砚明和克亚西夹在一起电击的画面,他于是呜咽起来,身后的水流得更多。
克亚西又捏上他另一只乳尖,只是还没有释放电流砚清就睁开了眼,克亚西看到他有些屈辱的眼神,觉得好笑,“早乖乖听话不就没事了?”
他更前一步,把砚清干脆按在镜子上,皮肤与冰凉的镜面相触,他顿时打了个激灵,克亚西把他顶在镜子上,把他H得更。
那性器就戳在他的宫腔口,砚清“呜”了一声,想要逃离,却只能继续贴着镜子,乳尖和银钉都一起挨在镜子上,挤压得他又是疼又是爽。
克亚西去摸他的下腹,摸到一个微微凸起的地方,“砚清,你看这里。”
砚清下意识去看,克亚西于是在他身体里动起来,小腹就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凸起、又退出……
砚清哭叫起来,“我不要看……”
克亚西把他的手腕按在镜子上,狠狠一顶,捅进了他的宫腔。
“啊……唔嗯,我不要、你快出去……呜、不要……”
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克亚西感觉到他的腔口顺滑,宫腔里也很柔软,并不干涩,便知道他不是真的不要,更加用力地顶了几下,砚清被他顶得连呻吟都支离破碎,镜子上都被他蹭上了眼泪。
他感觉到克亚西在里面涨大成结,又猛烈地摇起头来,“不要射在里面!”
“为什么?”克亚西在他耳边吹气,“之前内射你的时候,你不是都爽到潮吹吗?”
砚清哽咽起来,“会怀孕……”
“怀孕就生下来我养,”克亚西没想到和他做了那么多回,他现在才开始顾虑这个,不由得觉得好笑,“你受孕率低,没那么容易怀孕的。”
“明明就会!”砚清怕得有些神志不清,一时冲动就说了出来,“之前就怀过……”
克亚西掐着他腰肢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你说什么?!”
砚清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他本来一辈子也不想让克亚西知道的。
克亚西的语气急切了起来,“什么时候怀的?”
砚清抽噎道,“和你在时间碎片的时候,但……但是去索穆利路上受伤了,就、就没了……”
克亚西忍不住“操”了一声。
天杀的格伦雅。
他前所未有地火大起来,强忍住现在就跑去把格伦雅砍了的冲动。
“那更要射在里面了,”他于是把砚清压得更紧,“没了就再给我怀,迟早让你生个我的种出来。”
砚清挣扎两下,然而性器已经在他身体里牢牢锁住,他只能被迫接受enigma的灌精,他退出去的时候,宫腔自动闭合,把那一汪精水牢牢地锁在里面。
砚清失去了束缚,立即瘫坐下来喘气,克亚西却又把他捞起来,胡乱擦干了两下把他扔到床上,然后又压下来。
“你差不多就行了,”砚清无力地推拒他,“要做多少才够啊?”
克亚西这才一甩身上的衣物,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做到你怀孕为止。”
砚清不知道被他内射了多少,最后小腹都微微有些鼓胀,克亚西刚开始还说要把这些全都留在他肚子里,被砚清一脚踹下床以后这才不情不愿地带他去清理。
砚清有些累了,但是也没有到要昏过去的地步,他最近恢复了军队里的体能训练标准,又给自己自主加量,体能上去了很多,阴差阳错倒也耐操了。他枕在克亚西的手臂上,任由克亚西怎么抚摸也不搭理,他实在是困了。
克亚西吃了个八成饱,只不过倒也不勉强砚清,知道这回已经是砚清自己纵欲的结果。他贴着砚清的额头,轻声道,“我看你又添了很多新伤。”
砚清略微抬了抬眼,“你也是。”
克亚西脱衣服的时候,他看见他的右胸横着一道伤疤,离心脏很近,然而并不是旧伤。砚清尝试着想摸一摸,又被克亚西捉住了手腕,落下一吻。
“那个孩子没有的时候……疼吗?”
“当时身上其实挺多其他伤的,”砚清不自在地撇开眼,“没有感觉特别明显。”
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可是我觉得有什么。”克亚西叹了一口气,“那可是我和你的第一个孩子。”
砚清张了张口,最后又什么也没有说。
他本来想说“以后应该还会有的”。
“那身体呢,有影响吗?”
砚清摇了摇头,“没什么影响。”
“那就好,如果你以后生不了孩子,我一定要让那个大鸟千刀万剐死无全尸来以死谢罪,”克亚西好像格外话多了起来,“当然,你要是真生不了我也是喜欢你的,不生就天天插进去压在床上H……”
“好了,”砚清被他说得有些羞赧,“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生孩子。”
“而且,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战争也可能一触即发,这样的环境下……”他抿了抿唇,不再说了。
“给我讲讲这些伤的来历吧,”克亚西转移了话题,摸了摸他的大腿,顺便揩了油,“比如这个?”
“另一个格伦雅砍的。”
“这里?”
“索穆利森林屏障的电击伤。”
“那,”克亚西摸了摸他掌心的疤痕,“这个呢?”
砚清垂下眼,“我自己弄的。”
克亚西捏了下他的手,“干嘛想不开用刀划自己?”
“我不是说,格伦雅有时候会进入我的梦境,”砚清抚摸着自己掌心的伤痕,“所以我就尽量不让自己晚上睡着,有实在忍不住了,我就……”
他转移了话题,“那说说你吧,你……你和砚明,那边怎么样了?”
“无非就是逃那只大鸟的追杀呗,”克亚西看出了他的逃避,也不逼他,“你弟的病情一开始恶化了,我带着他逃不是很方便,被他追上了不少,还好我狡兔三窟,不然你家enigma就要挂了。”
“病情恶化了?”砚清错愕了一下,“那现在呢?”
“你别急,还没说完。后来你弟弟因为精神力衰竭,肉体死亡……干嘛这个眼神看着我?”克亚西被砚清看得发憷,“你弟弟突然说,他有可以安置灵魂的异空间,我就按照他说的做给他放进去了,然后照着他的肉体重新给他捏了个人偶的身体,现在就等着灵魂转移了。”
存放灵魂的异空间……砚清想起砚明囚禁自己的那,又想起萨拉说的无主空间,不得不把两件事情联系再了一起。
砚清轻轻“嗯”了一声,“克亚西,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说。”
克亚西挑眉,“和我回魔域吗?”
砚清无奈道,“正经事情。”
“终身大事当然是正经事情,”克亚西笑,“你接着说。”
“你能不能把火种还给我?”
“你又想动这个危险品?”他皱了皱眉,“你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吧?”
“不,你不是说,上一发动灵魂转移的还是莎柏琳娜吗?”他轻声道,“精灵村的长老和我说,火种其实是魔女力量的结晶,积聚了她的大部分力量,我就在想,如果我继承了这份力量,灵魂转移的成功率会不会大一些。”
克亚西沉吟一声,“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弟弟,是吗?”
砚清犹豫了一下,“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没你想的那么不明事理,”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会给你的,不过得在我眼皮子底下用。”
“今晚先睡吧,”他说,“这些事情明天再弄。”
砚清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抿了抿唇,移开克亚西的胳膊,翻了个身准备睡了,克亚西却一把捞过了他,按在自己怀里,“别动,就躺这儿。”
砚清本来想要挣脱开的,想了想还是没有这样做,依言靠在他怀里,听他有力的心跳。
魔族的体温比人类要高,连心跳也更快一些,砚清靠着,觉得耳朵有点热。
咚咚……咚咚……
砚清任由克亚西怀抱着,沉沉地睡了。
克亚西一直看着他睡去,摸了摸他的脸颊,又摸摸他柔顺的黑发,垂着眼,眼底晦暗不明。
他明白的,在砚清心里,占据第一位的一直是砚明,永远都会是,甚至高于砚清自己。
砚清是喜欢自己的,哪怕他不说,他就是可以明白,毕竟对砚清来说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然而他对砚明的感情是出于亲生兄弟的那种爱,这种爱不需要双向的回报,或许说,允许他这样自私地去爱别人,对他来说是惟一的任性。而这种爱却是高于他对于爱情的定位,因为爱情必须是双向的,也就是说他对别人的爱必须有所接收,他在这个过程里是被爱的。可是在他眼里,爱砚明是第一位,而他自己被爱却是后面几位的,所以爱情就理所当然地排在了亲情的后面。
老实说,克亚西不是很明白。他是属于有娘生没娘养的那种,到现在连自己爹是谁都不知道,他也不在乎,他的情感中基本没有“亲情”这个概念,曾经也有过惺惺相惜的友情,也曾在魔龙漫长的生命里或许对谁有过类似于“爱情”的感觉,但是这些对他来说大多数都是“情”,还没有到“爱”这个程度,他的喜欢大多数都转化为了好奇心,就连刚开始接触砚清,他首先也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觉得他很有意思,也没有察觉到是喜欢。但是当他察觉到之后,他也不想为此隐瞒什么,爱了就是爱了,他不明白砚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心事压在心头,为什么连一句喜欢也不敢说。
他也不是很介意和别人分享砚清,占有欲他当然也有,只是比起那些人包裹在爱意下的占有来说,他的这个意味没有那么明确。只是,多少都会不甘心的。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砚清一味给与砚明的却不是砚明真正想要的,或许某种意义上,砚明羡慕自己还来不及。
他叹了一口气,在砚清额角落下一吻。
“晚安。”
第六十四章 灵魂转移(剧情过渡)
砚清醒来的时候克亚西还没醒。他于是看了一眼克亚西,觉得他睡着的时候还是很安静的。
他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很神秘又漫不经心的样子,一闭眼倒是把他的吊儿郎当收了起来。
他伸手想要去碰他,结果克亚西蓦地睁开了眼,“想碰我?”
砚清被他吓了一跳,随即被抓住了手腕,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这个距离好近,砚清看着克亚西的脸,一时间不敢呼吸,感觉到克亚西慢慢凑近,像是要吻他,砚清于是下意识地张唇,微微抬起头……
克亚西却突然起身,翻身下床,“起床吧,砚将军。”
留砚清一个人傻在床上。
他又被耍了是吗?
砚清愠怒道,“克亚西――”
克亚西转身,挑眉,“怎么了?”
砚清骂到一半又说不出来了,他该说什么?说你为什么不吻我吗?他可说不出来这话。
他只好一个人生闷气,转身把衣服给穿了,“留在你这一晚上了,我该走了。”
“别急着走啊,”克亚西看到他生气又不好意思骂的样子,直觉得好笑,“我火种还没给你呢。”
砚清于是伸手,“那给我吧。”
克亚西却在地上幻化出一个法阵,伸出手,“去精神空间吧,你弟也在那里,顺便灵魂转移了吧。”
砚清于是伸了手,被他一拉,随即地上的传送阵启动,他们二人一起消失不见。
砚清一睁眼,果不其然又看到那座熟悉的宅邸,克亚西似乎并不知道砚明以前把他囚禁的事情,不过看样子也没必要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跟着克亚西走进去,砚明正躺在里面的一张床上,平和地闭着眼,砚清于是问,“这个是你做出来的人偶还是他本人?”
“人偶,”克亚西说,“精神力衰竭之后尸体会干枯,他说不想让你看到他这幅样子,让我理了。”
“我做的人偶基本上可以还原人类的肢体,只不过人偶没有自愈能力,只能靠修补,修补多了嘛也会坏。人偶可以听从主人的指挥,我已经给人偶打上你的烙印了,只不过你不用精神力催动就不会发动,你就当他是你弟弟就行。”
砚清点点头,“那他在哪里?”
克亚西耸耸肩,“不知道,或许就在你旁边吧。”
砚清一愣,随即想起来普通人不靠术法是看不到灵体的。
砚明现在的心情,会是怎么样呢?
一个人和不相识的魔王待在一起,又经历了那么痛苦的精神力衰竭,最后终日游荡在曾经束缚自己的宅邸里,最后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哥哥,他会怎么想呢?
一想到自己在索穆利森林里安逸地待了那么久,一股罪恶感就油然而生。
他朝克亚西一点头,“你把火种给我吧。”
克亚西于是从心口的衣袋掏出来那个火种,砚清捏在手心里,催动了融合的术法。他本以为会像之前一样产生剧烈的疼痛,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任何反应地,那火种就和他相融合了。
克亚西看他没有表情,于是问,“你有没有什么事?”
砚清摇摇头。
他试了试力量,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精神力流动从来没有那么丰腴过。即使是在和火种接触之前,他也是属于精神力阈值很高的那类人,而融合以后,几乎是只有“格伦雅”比他还要高,他不确定现在是否有和格伦雅匹敌的力量,就算没有,估计也不会相差很多。
他心中一动,产生了一个想法,却觉得还不用着急说出来,当务之急是把砚明的事情解决。
他对克亚西道,“灵魂转移的术法在哪里?”
克亚西挑眉,“你不用休息一下吗?”
砚清道,“这的排异反应没有那么严重。”
他有点想砚明了。
那串咒术很长,克亚西分了好几段念给他听,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段咒语非常地熟悉,好像……好像他听过成百上千一样。
他触发术法,屋子里突然散开一段气旋,他脚下的法阵亮了起来,把他包裹在中心。他隐隐感觉到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擦过他的脸颊,透着微微的凉意,似乎还伴随着一声叹息。
随即气旋落在了砚明的人偶身上,最后归于平静。
砚清愣了一下。
这算成功了吗?
他连忙走过去看,这个术法还是太耗费精神力了,他的力量一下子被抽空,走路踉跄了一下,克亚西还扶了他一把。
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知道看见砚明缓缓睁开了眼睛。
“哥。”
有那么一瞬间,砚清想要落泪。
他抓住了砚明的手,“我在。”
克亚西看了一眼他们,不想看到这种场面,于是干脆安静地自己出去了。
砚清也并没有注意到,还是关切地看着砚明,“有没有什么感觉到不自在的地方?”
砚明回握住了他的手,“有没有什么感觉不自在的地方?”
砚明摇了摇头。
克亚西在这方面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他的身体活动起来还是和正常的人类没有什么区别。
砚清于是又问,“这段时间你怎么样?”
砚明突然把他揽在了怀里,“因为见不到你,所以一切都很糟糕。”
砚清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这句话是单纯的想念意味,还是带着那么一点恋人之间的色彩,他只能这样回应,“现在我在这里了。”
砚明抱得有些紧,他试图推开他,“那,你要不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那个人应该已经都告诉你了吧,”砚明沉醉地闭上眼睛,“别动,让我抱抱你吧。”
他太想念砚清了。
他的这个精神空间需要依附于别人的空间才能存在,就像萨拉的一样。他自己的空间衰竭了,所以连接了克亚西的。他其实可以从这里看到克亚西这边的情况,看到克亚西和砚清这般亲热,说没有不甘心是不可能的。
砚清,好像喜欢那个克亚西。
他和克亚西这段时间一起逃亡,也逐渐了解了对方的脾性。老实说,他并不讨厌这个人,甚至和他臭味相投,看到砚清选择喜欢克亚西,他多少觉得比喜欢格伦雅要好得多,毕竟格伦雅除了在给砚清打了乳钉这个事情上和他的恶趣味有所符合,其他方面在他眼里全都一无是。
还有一点,他们之所以可以在砚清的事情上和谐相,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们都很明白自己在砚清心里的地位。自己永远会被砚清爱着,只不过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爱;而砚清虽然喜欢克亚西,但是自己永远排在克亚西前面。他们都对双方有所顾忌,但又产生怜悯,这让他们二人的关系微妙起来,并且产生一种诡异的平衡。
尽管他和克亚西之间并没有挑明这种关系,但他们都默认了对砚清的共享。这也是为什么克亚西刚刚愿意主动出去,给他们留出空间。
然而这种关系却让砚明也产生了危机感,现在他们还能平衡,那以后呢?
他原本想把砚清一个人纳为己有,对砚清的情感也是扭曲的,带着一种破罐破摔,所以才会想着要不干脆就死在砚清的面前,他甚至刚刚开始逃亡的时候还会埋怨克亚西把他带走了,任由砚清和布塔一起。然而后来他只有灵体,火种对他产生的副作用好像也不复存在,他能稍微冷静下来一些,意识到自己身为砚清的弟弟,虽然永远没有办法完全的占有,但是永远是有优势在的。如果让砚清知道了自己的弟弟比他想象得更加肮脏,他会不会对自己失望?如果自己就真的这样死去,是不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他不要死,也不能死,
他庆幸自己那时候没有跟着砚清赴死,而是选择活了下来。
他地埋入砚清的后颈,感受他身上散发出的茶香味的信息素。
还能活着拥抱他,真好。
第六十五章 正文剧情 彩蛋被发情的omega压在身下亵玩
尽管兄弟团聚才没有多久,砚清已经要走了。他在克亚西这里留了太久,理应早些走掉的。
他回到皇城里,考伯特没有打算问罪他为什么昨天突然走掉,毕竟会议洽谈出来成果不错,让他忽略掉了这个事情。
他不打算告诉考伯特自己已经完成了最后阶段的融合,他这段时间一直再萨拉和克亚西这边往返,尽可能地收集更多关于火种的证据。一些有关火种的秘密文件砚清一直是收不到的,都在考伯特那里,他只能拿到一些零星的、模棱两可的证据。但他还是一一交给了萨拉,她手上有着前一批火种受害者的名单,那名单上还有零星的几个幸存者。
他和克亚西还有砚明说了自己和萨拉合作的事情,隐瞒了部分细节,只是提出了借用魔族军队的请求。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应该用不着,”他说,“毕竟你刚刚和联军议和,那么快让你撕破脸皮和他们打起来,这也不太好。”
克亚西有些惊讶砚清开始了反击,这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终于打算为自己活一回了。
“别担心,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议和?”克亚西笑了笑,“当然是你啊,我只是想要经常见到你。”
砚清有些错愕,“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他偏了偏头,“本来跟他们打起来也就是玩玩,毕竟我太无聊了。现在有你,我还会无聊吗?我才不稀罕会得罪虚伪的人类。”
尽管这个说法让砚清有些无语,但是他还是心底感谢了克亚西的好意。他随即也把克亚西是盟友的事情告诉了萨拉,萨拉立即露出了一副“你们果然是那个关系”的表情,弄得砚清好不尴尬。
他开始更多地参与到这件事情来,萨拉需要什么资料,他就想尽办法地去搜集。反正他现在精神力更加强大了很多,就算是传送到未知的的地点,也能很目的地差不离。同时利用砚明和萨拉那边的无主精神空间来回穿梭,来无影又去无踪。
这种调查没有办法完全不留痕迹,尤其是人类那边,对于火种还是非常敏感的。不过砚清也没有打算做到丝毫不露风声。
他其实有一个想法,没有和任何人说。
既然砚明的灵魂可以被转移出来,那格伦雅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是不是也可以?
格伦雅对火种那么敏感,知道了这些风声,迟早也会调查起来,那到时候……
他故意留下了一些证据,又把所有的资料都转移到萨拉和砚明那边,这样就算他被格伦雅或者被人类抓住,也可以把这个计划保存下来。
只不过他发现自己的自愈能力又加快了,就算被伤到了也很快就能恢复,所以他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他今天要去解救另一个幸存者。据说那个人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男性人类omega,被迫参与了火种计划,身体被嫁接上了鸟类的翅膀和爪,曾经实验过火种的边角料,虽然活了下来,然而却成了废品。因为神似一些隐居聚居的能兽化的兽人,所以就被一个贵族买了下来,沦为了禁脔。
其实人类的骨骼太重,就算有了翅膀也不能飞,加上火种给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多损伤,所以那么多年一直被锁在那里,逃不出来。如果能把他救出来,搜集到那位贵族家里的证据,那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证。
他已经救出过不少幸存者了,对这个流程相当熟悉。他穿上了夜行衣,挑了个主人离家的时日,潜入了宅邸内部。
关押那个omega的房间没有窗户,他只能从别的屋子翻窗进去,顺便把他要的物证搜集出来。他用的是砚明研究出来的无声机动猫爪,非常便捷。他绕过几位管家和女仆,拿到了那些东西,最后来到关押那个人的房间,那房间的房门是特制的,没有钥匙打不开。
好在砚清也不需要,他趁这段时间掌握了一些需要庞大精神力的高级术法。他催动精神力,让自己穿透了墙体。
他一进去就觉得不对劲,里面蔓延着浓烈的牛奶气息。
那个omega……在发情。
他一步步走进去,看见角落里一团白影缩了缩。那omega还以为是屋子的主人,在那里哀求,“求你了,别打我,我会听话的……”
“别怕。”砚清咽了口唾沫,慢慢走近。
对方错愕地抬起头,让砚清看清了他的脸。
他看上去约摸二十几岁,此刻面色潮红,脸上都是哭出来的泪痕。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只堪堪遮住臀部,露出苍白又瘦削的大腿,裸露的肌肤上都是被蹂躏的青痕,小腿还有几道干涸的血迹。而他的手脚也不是正常人类的肢体,是鸟类的兽爪,腕部都被扣上了沉重漆黑的锁链。
他走过去,omega还往后缩了缩。
“不要害怕,我是救你出去的,”他伸手,幻化出武器,斩断了他的铁链,“一会我背着你走,你就抓紧我……啊!”
谁知omega却突然把他扑倒在地,他以为是袭击,刚要自卫,谁知omega只是揽住了他的脖子。
“你碰碰我好不好……”他把下体放在砚清的膝盖上磨蹭,砚清感觉自己的膝盖马上就湿了。
砚清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场面,急道,“我是omega!”
“我不相信,求求你了,我快要死掉了……”对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抓着他的手就往身后放,砚清头皮一炸,他已经摸到了对方的穴,那里湿热柔软,又魅又紧……
砚清急忙把手抽出来,把人摁在自己后颈,“我说了我是omega,不信你自己闻。”
对方顿了一下,还真的闻出来他是omega了,然而在那之后又不管不顾道,“不要紧,你是omega也可以,毕竟你那么高、那么有力……”
救命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砚清别无他法,只好往他后颈狠狠劈了一下,把他劈晕过去,这才有时间从空间里拿出抑制剂给他打上。
感觉到牛奶的气息逐渐没有那么浓烈了,砚清稍稍松了口气,这才开始正式打量这个omega。他看上去太瘦了,一看就是被长期地囚禁虐待。
他叹了一口气,把现场理了一下,随即就催动了传送阵,回到了自己的宅邸,帮人理了一下伤口,见他一时半会醒不了,干脆就放在自己家里。毕竟他身边这一圈就连萨拉都是alpha,这种身体羸弱的omega,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抑制剂还有没有效,保险起见,还是放在他这里吧。
他又催动阵法去了砚明的空间,砚明还在和自己的人偶身体磨合,所以大多数时候都不出来,只是在空间里待着。
他正巧看见砚明,就把东西给了他。
砚明闻到他身上有股奶味,但是没有下意识往别的方面想,只是问,“这有没有受伤?”
砚清摇了摇头,“都没起正面冲突,没事的。”
砚明突然拉起了他的手,看到掌心有一些擦伤,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干涸的血迹,“那这是什么?”
砚清并不心虚,“爬墙的时候被绳子磨的,小事。”
“你的事都不是小事。”砚明熟练地拿过医药箱,给他擦拭伤口。砚清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就任由他擦。
砚明理完,一抬头,看到砚清柔和地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泛起一丝热意。
砚清那身夜行衣还没换下来,夜行衣通体都是黑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完全哑光,让他在夜里看起来融为一体,又非常紧身,包裹出砚清恰到好的身体。
砚清虽然比较高,身上的肌肉也很结实,但是不是壮硕的那种类型,而是非常匀称,看上去薄薄的一层,蕴藏着巨大的爆发力。即使是变成了omega,身材也没有很大的改变。
他身上唯一比较软的地方就是屁股。然而他宽肩窄腰,屁股也很窄,一掌包住他半个屁股,这个感觉反而会比大屁股更加色情。
砚明不知道为什么,热了。
他握着砚清骨节分明的手,摸他指间的老茧,又摸他圆润的指甲,最后把他整个手都包在两手之间揉捏,砚清都被他捏的痒了。
“怎么了?”砚清微微笑了笑,“还没上好吗?”
“哥哥,”砚明咽了口唾沫,“我想和你做……”
砚清面色一僵,把手抽了回来,随便找了个借口,“你和人偶身体还没有磨合好……”
“不要紧的,”砚明急切道,“我好久没有抱你……”
砚清闻到砚明身上的信息素逐渐浓烈了起来,“砚明!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砚明喘息着靠上来,“一闻到你的味道,我就觉得好热。”
砚清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进入易感期了,他偏过头,随即闻到了自己衣服上的奶香。
是那个发情的omega的味道。
第六十六章 半胶衣束缚/被玩弄乳尖到潮吹
是那个omega残留在他身上的味道让砚明也进入了发情的状态。
砚清急道,“砚明,你等一下,我给你打抑制剂!”
砚明抬起头,“为什么要打抑制剂?”
砚清只好和他解释,“刚刚去解救的那个幸存者,他是个omega,刚刚发情了,我衣服上有他的味道……”
砚明对从里面觉出了别的味道,“你被omega碰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
“这不是重点,是他想让我碰他!”砚清跟一个在易感期的alpha说不通理,“你现在进入易感期了,我给你打抑制剂。”
“你碰别人也不行,”砚明眯起眼睛,捉住了他的手腕,“我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我为什么要打抑制剂?”
“因为我现在不想和你做……啊!”
砚清被他扑倒在地,试图把他蹬开,砚明一把将他压制住,捉住他的嘴唇胡乱地吻下去,一边透过夜行衣抚摸他的身体。夜行衣的材质很薄,他甚至可以透过衣服触碰到他身上的疤痕,当然,那对小巧的乳尖也不例外,因为抚摸,那里已经提前进入了情动,这是来自omega最诚实的身体反应。
“你还说你不想和我做吗?”砚明松开他,在他耳边不住地喘息,“如果你真的不想,你的力气明明可以毫不费力地推开我,可是你没有这样做。”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他的裤子,摸上他已经流出淫液的穴口,把手上沾到的黏液给他看,“你看,你是喜欢的。”
看到砚清难堪的表情,他又继续说,“哥哥,你下意识地拒绝我,不是因为你讨厌做爱,也不是因为你讨厌我的触碰,而是因为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弟弟,对吗?”
砚清抿紧了嘴唇,无法答话,因为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砚明于是摸了摸他的嘴唇,让他慢慢放松,不再咬着自己,继续轻声道,“你可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忘掉我是你的弟弟这件事情?”
他把头埋入他的颈窝,手也伸到他的后面,循着记忆找到了让砚清舒服的那一点,听到他难耐的呻吟,“当我爱你的时候,我爱的是砚清,而不是你作为我的哥哥本身,所以砚清,你能爱一下砚明吗?”
他渴求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叫一下我的名字,好吗?”
他见砚清还是不说话,便也自嘲地笑了笑,不再作徒劳的挣扎。他见已经扩张得差不多,于是缓缓换了自己的捅了进去,砚清发出低吟,穴里面和砚清抵死不认的嘴截然不同,不知道是他的身体总是在和他的意愿背道而驰,还是他的身体反映了他的欲望本身。
他在砚清的生殖腔碾磨,磨得他又是叫又是喘,突然伸腿勾住了他的后腰,情迷意乱道,“阿明……”
砚明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提起头,还以为这是砚清意识混沌之间无意义的呼唤,“你刚刚在叫我的名字,对吗?”
砚清看着他,眼里有隐忍,也有妥协,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缓缓开口,“砚明……”
砚明得了意外之喜,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力道也没有控制好,直接捅进了他的生殖腔,砚清尖叫一声,砚明还立马捧起了他的脸,要他回答,“阿清,你再叫一声好不好?”
砚清这一下被他H狠了,半天没有缓过劲来,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砚明没有得到回应,连带着动作又莽撞了几分,他立即道,“砚明!”
“我在。”他兴奋地俯下身,捅得更,砚清感觉到自己的生殖腔被他撑开。砚明的性器相比其他几个人更加挺翘,来来回回地剐蹭他的内壁,碾过他的敏感和柔嫩的腺体,把砚清逼出泪来。
砚明于是吻去他的泪,又吻他的唇,手还在他身上迷乱地摸索,碰到他的乳尖,砚清立即颤了颤。
砚清的夜行衣其实还没有脱掉,但是他的乳头已经挺立了,连带着那枚摘不下来的乳钉也坠在他胸前,在紧身面料的包裹下显得格外诱人。
砚明于是去隔着衣料拨弄,听到砚清微弱的呻吟,“疼吗?”
砚清看着他,只是眨了眨眼。
“戴了那么久,很难受吧?”他把砚清的扣子剥开,露出他的胸膛,“我帮你拿下来吧。”
说着他就扯了扯乳钉。他的穿刺伤口早就长好了,适度的拉扯再也不会让他感觉到疼痛,然而乳头却因此变得格外敏感,砚清呜咽一声,“砚明,不要……”
“没关系的,我能帮你拿下来。”砚明看了看,发现一端有一个精密的卡扣,一打开那个乳钉就能摘下来了,砚清感觉到折磨他很久的东西终于拿下来,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那个穿刺的地方跟耳洞是一样的,平时不怎么看得出来,但是只要轻轻捏开,还是能看见那个狭小的孔洞。砚明帮他把两个都摘下来,捏了左看右看,砚清难堪道,“别看了……”
他的乳尖本来非常小巧,因为被经常玩弄,已经比原来大了一些,是微微粉色的,乳晕并不大,但是乳头很挺翘,拨弄一下,就会摇一下,然后发着颤。砚明好像玩上了瘾,砚清只能在他身下一直发出黏腻的呻吟。
砚明还嫌不够似的,低下头去舔他的乳尖,尤其是去舔那个孔洞,那里非常敏感,一舔他的身后就更加出水,也就被他干得更加入,砚清受不了了,抓着砚明的肩头,“不要舔了,阿明!”
砚明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随即在他乳尖上一咬,砚清立即发出一声悲鸣,他趁着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于是挨着他的宫腔,狠狠一顶!
砚清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身后立即潮吹,连他的性器也要含不住,流出来的淫液流到他的大腿,黏住了他的夜行衣,乌黑的布料更加紧密地贴着他的肌肤,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砚明心生一计,他把砚清的上衣又穿起来,抓住砚清背后的布料狠狠一拉,胸前的衣料就猛得收紧,把他的乳头勒出了形状,砚明于是就着这个形状,伸指弹在他的乳尖上。
高潮中的砚清哪里受得了这个,他哀叫起来,生理性的泪水不住地滑落,用力地挠着他的背,“我不要这个,砚明,你松开――”
砚明轻声道,“听说你之前怀了克亚西的孩子,后来没有了,是吗?”
砚清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怯怯地看着他。
“帮我也生一个吧,”他说,“然后你这里就会分泌出奶来,对了,既然穿孔了,那奶会不会也从这里漏出来?”
砚清被他的妄想吓得一抖,“呜,别说了,你不说!”
“我绝对不会让这个孩子没有的,”他拨弄着砚清的头发,“帮我生一个吧,哥哥。”
说着,他就在宫腔里大力地抽送了起来,砚清尖叫一声,想要往前爬,又被一脚拽回来。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那么想要他怀孕……
他的宫腔其实已经很习惯入侵了,那宫口会紧致地卡着入侵者,只要被狠狠剐蹭两下,然后就会服帖下来,转而柔和地包裹着,子宫里虽然狭小,但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硬,有时候顶得了,就会被性器挤压得微微变形。
换句话说,他的子宫都已经变成了挨H的性器。
砚清呜咽一声,发出几声低泣,砚明为了防止他逃窜,将身下的床幻化成了一副支架一样的东西。这个支架支撑他趴着,高高翘起屁股,然而双腿又被分开,箍着大腿内侧,完全合不拢,只能被迫接受身上人的灌精。
他失了神,就连结束之后砚明把他搂在怀里,呢喃了半天的情话也没有什么反应。
砚明也不再勉强他,怀里omega乌龙茶味的清香让他定下神来,也不再受到易感期的干扰。
他吻了吻砚清的发。
“晚安,哥哥。”
第六十七章 被绑在三角木马上放置到高潮/拉珠塞入/捆绑/乳夹
砚清其实睡得并不安稳。
按理来说,每结束以后他都会因为太累所以入眠很快,他平时浅眠,只有那种时候才会睡得一些。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在一片白茫茫里面行走,周围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他慢慢觉得有些刺眼,不想走了,就在原地坐下来,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他都觉得有一丝寂寞,对面这才隐隐卓卓地走出一个人来。
他在一片白光里待了太久,已经有些看不清了,等他走到面前才知道这是谁。
格伦雅朝他伸出手,“阿清。”
砚清没有把手伸过去。
格伦雅似乎也并不意外,“别怕。”
“我只是来看看你。”
砚清垂下眼,“如果你还有那么一星半点喜欢我,那就请你安静地远离我,好吗?”
“还有,”砚清冷淡道,“麻烦你不要装作他的样子来骗我。”
对面的人一愣,有些惊讶砚清那么快就看破了现在的主导权不在格伦雅身上,反而低低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靠朝夕相十几年的感觉。”砚清眯起眼睛,“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从他身体里滚出去?”
“滚出去?”他恢复了冷淡的样子,“他生来就应该为我服务,是他自己离经叛道,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才折磨一下他喜欢的人来惩罚他。”
砚清本想在梦里施展一下灵魂转移,想起在梦里的自己是受他控制的,于是作罢,他怕把这一招暴露了,让对方有可趁之机。
“不如就告诉你吧,反正你拿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对方手一挥,砚清眼前就出现了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你知道这个世界的神明吗?”
砚清并不坐下。他并不信仰宗教,但是难免身边人会有,比如以前和格伦雅还要好的时候,曾经听他说过一两嘴,天使族信仰本宗教,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所谓“神明”,精灵族信仰魔女 。而他本人他对宗教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觉得神是不存在的。
“天使族每过一百年会选择一个天选之子作为‘执行者’,负责执行神明的意愿,为了他们能够恪守本分,神明就会降临到他们的身上。当然,之所以是一百年,因为天使脆弱的肉体凡胎承受不了神恩,一般活不到一百年。”他看了看砚清,“你把我当做是分身也可以,当做是他的第二个人格也可以。”
“所以呢?”砚清扯了扯嘴角,“你是要告诉我,你是这个世界的神是吗?需要我跪下来向你祷告吗?”
“滚蛋,不要和我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你特意告诉我是为了什么?看我惊恐的样子?那你要失望了,”他一把将那破椅子踢翻,“你要是真是神,大可以滥用你的职权,现在就当着我的面把一切都毁掉,让我痛哭流涕拉着你的腿求你,而不是祸害我都要用钻进我的梦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或许天使族真的有执行者,或许你也真的是他们口中的神,”砚清上前一步,“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信神。第一神魔大战,莎柏琳娜落败,胜利者写史书,你就把自己奉为神明,你这种权力欲爆棚的人我见得多了去了!几千年了,你的扮家家还没玩够吗?”
他还没有骂够,到嘴边的措辞还没有说出来,结果一把被对面的人扼住了喉咙。
“你很聪明,该猜到的都被你猜到了,我确实只是一个幸运的胜利者而已,胜利者为自己谋取点利益,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眯了眯眼睛,“我不是创造世界的神,我也没法毁灭世界,但是现在毁掉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砚清感觉到自己逐渐陷入窒息,他发出一声气音,感觉自己的脖颈都发出“格拉”的声响,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突然他又被放下来了,摔倒在地。
“砚将军,从你的思维方式来看,你是个聪明人,”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然而你说的话很多时候都并不聪明。”
砚清感觉到自己下身的衣物又被脱了下来,从后面被绑住,绳子又从胸前绕出来,然后在下腹打了个结,卡在两腿之间,如同上一样被色情地绑上,然后吊了起来。
“这么多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恶趣味了吧?”他玩味地笑了笑,“今晚,你会为你说出的话而后悔。”
砚清喘息了一声,冷笑道,“你试试看。”
“格伦雅”收拾好砚清之后,把他一个人留在梦境,又醒了两个小时,期间把事务理了一下,然后又回到了梦境。
砚清已经没有刚刚开始那么从容了,他被绑着吊缚在那里,两边唇角被口环拉开,被迫张着唇,时刻吐出嫩红的舌尖,而含不住的涎水就一直蔓延到嘴角甚至滴落到地上。
乳尖被特制的乳夹夹住,用绳索把它和脖子上的束缚圈别在一起,束缚圈收得很紧,要想大口地呼吸就必须昂起头,可是这样又会让被夹住的乳头受了刑,这种无论怎么做都会被牵扯到的刑罚,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砚清的上半身被抬起,而下半身却坐在了一个三角刑椅上――他用那把椅子变得。那刑椅的顶端有些粗糙,但又不至于把人弄伤,而双脚则被扣在两侧,让他逃脱不了。
而他的后面又被塞上了拉珠。那个人当时给他塞了足足十个进去,他的穴太浅了,里面塞不下,那圆球就被塞进了生殖腔,甚至最里面一个都被挤入了宫腔,而最后一个堪堪卡在他的穴口,好像只要稍微用力挤压就能滑出来。
“含好了,砚将军,”他刚刚塞进去的时候跟砚清这样说道,“掉出一个就有惩罚,逐级累加,看看你最后里头还有多少个,能不能及格。”
砚清就这样被吊在这里,足足两个小时。
这份捆绑看上去没有任何运动的余地,似乎只要不动就不会有影响。然而坐在这个刑椅上,不动是不可能的。
双手虽然被吊了起来,然而这个力道并不足以支撑他放松对下体的压迫,他身上唯一的着力点只有这个刑椅,而上面有质感粗糙,刺激他敏感的会阴,压久了就会发麻,甚至隐隐有些刺痛。可是往后挪动又会压迫穴口和里面的圆珠,往前倾又会挤压柔软的囊袋,他只能来回不断地更改倾斜方向,导致他后面的水流得到都是,要不是他的前段被尿道棒堵上了,不然他肯定也会泄身好几。
下身的挪动也会牵连到上身,他一旦后仰,乳夹因为被连在脖子上,乳尖就会被夹紧,身上的绳索也会跟着摩擦。他一绷紧了身子,他穴口的珠子就会因为挤压而滑落出来。
只要滑出来第一颗,后面几颗就很容易被拉扯出来。拉珠之间是用细绳连接的,第一个珠子不慎滑落以后,砚清也尝试过夹紧了穴,可是那第二个珠子就会因为第一颗的重力缘故,坠在他的穴口,他一旦放松警惕,就会立即滑落出来,连带着里面好几颗一起在他的身体里滚过,包括最里面那颗,就会狠狠地碾过他的宫腔……
即使砚清不断地夹紧自己的穴,然而这一切全都是徒劳,最后几颗滑出来得非常快,一颗刚刚碾下来让他潮吹,后一颗就会再碾过,让还在潮吹的他立即崩溃。
啪嗒一声,一串珠子就这样全部滚落到了地上。
在高潮中的他下意识地前倾,然后乳尖就会被拉紧,让这份高潮更加痛苦,被强迫打开的嘴使得他连舌头都无安放,整个人都被各种液体弄得乱七八糟。
明明只是被绑在三角刑椅上而已。
那个人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狼狈的情景。
他笑着抬起砚清的下巴,“怎么样砚将军,你后悔了吗?”
砚清失神了一会,好久双目才重新开始对焦,看清了眼前人是谁以后,便又怒目瞪着他。
“还能清醒,说明还不错嘛。”他对着砚清的脸左看右看,随即把他放下,“我是真的对你有点兴趣了。”
他把砚清狠狠一拖,砚清立即惨叫一声,他的双腿就往后移动了很多,让他只坐了半个刑椅,屁股得以暴露在刑椅外。
他摸摸他湿漉漉的穴口,“让我插进去看看,你的身体尝起来到底怎么样?”
“不过我不想用格伦雅的身体了,反正这里是精神空间,换起来很方便,”他缓缓地解开了砚清的口环,“既然要和你做,不如还是用我原来的形态。”
他身上一道白光闪过,眼前便不再是格伦雅的样子。眼前这个人有着一张非常邪性的脸,不像是神,倒像是妖魔,仔细一看,似乎与莎柏琳娜还有几分相似。但是让砚清惊讶的,是他的金发碧眼,还有那一对精灵的长耳。
这张脸是那么地熟悉,他每天路过国立图书馆都能看见。
他忍不住道,“你是……”
“不错,”他笑了笑,“我是精灵族前首领,多伊尔。”
第六十八章 正文剧情/彩蛋被发现是o接受审讯公开露出/mob
“可你不是……”
砚清难以想象的是,每天被挂在国立图书馆赞颂的人竟然还活着,而且变成了这幅样子,冠冕堂皇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看到的都是我光鲜亮丽、舍生取义的样子,是吗?”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再教你一课吧,砚将军,人是会变的。”
他拍了拍砚清的臀,“既然都让你看到我的真面目了,我们就开始吧。”
他探入了两指进去,里面早就被拉珠驯得服服帖帖的了,媚热得很,砚清咬着牙,忍受着他的搅弄。
不想和他做……真的不想。
他上对做爱那么抗拒,还是克亚西把他变成omega的那,此后即使他其实并不愿意,但都没有到这种程度,让他恶心得有点想吐。
好讨厌,快停下……
砚清开始挣扎起来,哪怕一动身上各都会被牵连到。多伊尔显然没想到他还有力气挣扎,一把拉紧了他腰间的绳子。那里牵一发而动全身,砚清立即呻吟一声,发起抖来。
“你还想逃走吗?”对方挑了挑眉,掐住砚清的下颌狠狠吻了上去,砚清一抖,随即用力地咬了上去,对方的嘴唇就被他咬出血来。
“就那么讨厌和我做?”他幻化出皮鞭,点了点他的后腰,“那就先开始惩罚吧。”
“我没想到的是,你一串珠子一个都没含住,”他把砚清的腿分得更开,露出粉嫩的穴口,“砚将军,你在军事学院读书的时候,成绩不是很好吗?这怎么只拿了零分?”
感觉到那鞭子点在他的穴上,砚清几乎怕得都要都要哭出来,上被打的记忆还历历在目,最重要的不是那个痛感,而是每挥鞭下来中间的间隔,那种焦虑和恐惧,还有每都有停顿,让他充分地感受这份疼痛和酥酥麻麻的热意。
他感觉到对方已经抬起了手――
砚清低声道,“不、我不要……”
谁来救救他!
“砚清!”
他忽然听到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呼唤他。
“砚清!哥哥――”
是砚明!
他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那个声音上面,突然眼前的梦境就破碎了,他仓惶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砚明怀里。
“哥,梦见什么了?”他握住他发抖的手,“抖得这样厉害。”
砚清几乎是死里逃生,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这下可把砚明吓到了,“怎么了?!没事的哥,我在这里。”
他回握住砚明的手,突然一抬头,抓着砚明就吻了上去。他吻得毫无章法,又急又乱,砚明一愣,试图回应他的吻,可是砚清又草草结束了,仿佛只是用这个吻寻求一些单向的安慰。
他垂眼道,“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砚明拍拍他,“梦见什么了?”
砚清犹豫一下,还是没有说实话,只是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砚明沉默了一下,重新把他揽在怀里,“那就继续睡吧,我在这里。”
他于是抬头看了看,其实他有些不敢再睡了,怕又遇见那个多伊尔。况且被这么一吓,也不困了。他只是虚虚地靠在人怀里,合上眼假寐。
砚明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发,总觉得这副场景有些熟悉。
从前好像他做了噩梦,一直是砚清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他。
那段逃亡的日子太苦了,因为被火种计划的真相所折磨,他总是会梦到血肉模糊的砚清死在自己面前,从睡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这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砚清就会下意识地把他揽在怀里,哼哼两句歌谣哄他入睡。那歌谣一般都是逃亡路上听来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他就这样随随便便唱出来,或许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那一刻,砚清的体温就在身边,触手可得,那么温暖,驱散了他梦境里的寒意。
到后半夜的时候,砚明自己又慢慢睡着了,砚清还醒着,他本来在犹豫是偷偷走掉还是继续留下来,突然感觉有人进了精神空间,敲了敲门,“是我,萨拉。”
为了方便合作,他们之间的空间是互通的。
砚明以为砚清睡着了,看他醒来,为萨拉把他吵醒感到有些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萨拉是来说正事的,但是不知道他们两兄弟竟然睡一张床,这和调查中说的两兄弟关系不和怎么不太一样呢!而且那么大了,还睡得这样亲昵,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她甩开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朝砚清道,“你救出来的人呢?”
砚清道,“在我的宅邸里,本来想送过来,但是他发情了,怕对你们有影响。”
“你把他接过来吧,”萨拉神情严肃道,“可能这行动……被他们察觉到了。”
旁边的砚明一愣,“那会怎么样?砚清会有危险吗?”
“我不知道,”萨拉摇摇头,“现在只能做到不要让更多的证据留在他们手里。”
“我知道了。”砚清一点头,又朝砚明道,“我等会把他送过来,你们照顾好他。”
砚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那你呢?”
砚清这并没有回答他,默念了咒法离开了精神空间。
他一转移就出现在自己的宅邸里,他打开特感,有人正在来他家的路上。
他面色一沉,走回房间,那个omega已经脱离了发情的状态,正安心睡着。他在他旁边展开传送阵把他送了过去,随即守在了大门口。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是今日。
他联想到刚刚那个梦境,是那个人看到他逃走了,所以恼羞成怒吗?
倒也奇怪,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多伊尔追杀他,是因为他身上怀揣着魔女力量的结晶,作为一个隐患,必须除之而后快。如果他发现了自己正打算颠覆火种计划,应该不会浑水才对,毕竟人类的恶行暴露,这个计划肯定进行不下去,那这样他的威胁就不存在了,为什么还要针对他呢?
除非……
砚清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然而他来不及想,他便听到有人敲门。
他刚刚去开门,立即有一把刀夹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一歪头,朝后面的人看去,那人是考伯特安插在皇家军队里的心腹,他认得的,“这是在干什么?”
对方义正言辞道,“砚清将军,今日乔西伯爵的宅邸遭人入侵,乔西伯爵受击昏迷不醒,我们怀疑是你所做,请配合我们调查。”
砚清挑眉,“证据呢?”
“从攻击乔西伯爵的武器痕迹来看,是秘银。”
“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用秘银吧?”砚清扯了扯嘴角,“我今晚一直呆在我的家里,可没有出去过。”
“抱歉,砚将军,我们只是奉命来请你,请配合我们,关于真相还要通过调查才能知道。”
“请?”砚清看了眼脖子上的刀,“这样请的?”
“砚清,走吧。”他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格伦雅”,“不要让大家为难。”
砚清看了他一会,随即垂下了眼。
他被带走以后就一直被安置在一个牢房里。期间有不少人来审问他,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虽然很多证据指向他,但又不足以完全证明是他,砚清是故意这样做的。
他被戴上了束缚精神力的项圈,手被拷在墙壁上。当然,以他现在的精神力水平,只要他想,他随时就可以挣脱这些镣铐。
他在等一个人来。
他不知道自己又等了多久,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
考伯特看上去有点疲惫,他看着砚清,眼底晦暗不明。
“砚清,我对你很失望。”
砚清闻言笑了笑,“你还什么都没问呢。”
“他们没有从你这里问出什么所以然,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火种,也就不知道你的作案动机,”他死死地盯着砚清,“那个omega男孩,你带走了吧?”
砚清看着他,只是笑。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发现吗?”他自顾自道,“因为那个omega在发情,乔西伯爵不可能走远,真奇怪,明明他在发情期,你却无动于衷。”
“你真的是alpha吗?”
砚清不动声色,扯了扯嘴角,“有种东西叫抑制剂。”
他向砚清走近,去闻他的后颈,看看有没有结合的残留气味。
他第一时间闻到了属于砚清的乌龙茶香。砚清现在在军中一直打认知阻隔剂,这种药剂可以在不使得他的气味消失的情况下,让人分不清这个人的真实性别。
他没有闻到想象中的牛奶气息,因为砚清早就换过衣服了。然而,他却闻到了一丝,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海水的味道,他不知道那是砚明的气息。
“你还接触过第二个人?”考伯特惊讶道,“你还有同伙,是吗?怪不得你能预测到乔西回家的时机攻击他……”
“等等,”砚清意识到了什么,“我确实没有攻击乔西。”
“砚清,你在我面前就不要狡辩了,”他高声道,“比我既然都是参与人,就一个都别――”
砚清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发生了扭曲,有人通过空间传送,来到了这个牢房。
砚清眼睁睁看着考伯特瞪大了眼睛,紧接着他的胸口渗出了血迹。
他身后的那个人的声音依旧温和,“又见到了,砚清。”
第六十九章 鞭刑审讯/被按压伤口强制高潮
考伯特就这样倒在了他的面前,胸口横着一道贯穿伤,已经是死了,紧接着露出了身后的格伦雅。或者说,披着格伦雅的皮的多伊尔。他甩甩手里的刀子,悠哉地看着他。
砚清咬了咬牙,“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多伊尔挑了挑眉,并不说话,手中刀子一甩,砍断了砚清手腕上的铁链,又如法炮制地砍掉了他的精神束缚圈,砚清当然不觉得他是要救自己,立即后退两步,“你要干什么!”
“嘘,”他伸手挡住了他的嘴唇,“现在打开你的特感。”
“按理来说,考伯特已经过了巡视的时间,巡逻兵发现不对劲,一定会过来,”他笑了笑,“然后他们就会发现砚将军竟然会在牢里杀了人,还是人类的重要首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呢?”
砚清瞳孔一缩,“你算好了。”
“是啊,我就是算好的,我知道你要去救那个omega,所以特地等你走了再去攻击了那个伯爵,今天来你梦里,还是想特地告诉你,谁知道你不领情,”多伊尔递给他一个玩味的眼神,“现在即使攻击了他的人真的不是你,发现了死亡的考伯特,也没人会相信你了。”
“人都是这样的,只要有一件事情是真的,其他东西就算是假的,也会立马不假思索地相信。”他一捏砚清的下巴,“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好好享受吧,砚将军。”
说完,他便展开了阵法,他的法阵展开极快,砚清都没来得及阻拦。
而巡逻兵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砚清咬了咬牙。
又被他算计了。
砚清在地牢里面又呆了三天。
这的审讯可没有之前那么温和了,之前因为还只是嫌犯之一,所以只是铐起来问问话,然而这几天他受了刑,完全没有安生日子过。
多伊尔再来看砚清的时候,他正满是血迹地躺在草堆里,身上鲜血淋漓,全都是鞭痕,还有一些烫伤,有几甚至可以看见绽开的皮肉。手上脚上都加上了更加沉重的镣铐,精神束缚圈上的印记都加了两层。
他看到他来,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然后又慢慢合上。
多伊尔啧了一声,“真是狼狈。”
砚清拖长了声音道,“托你的福。”
他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他也料想到了他会来。他只是换了个不那么压迫伤口的姿势,又抬眼懒懒地看着他。
“作为这的指挥,我拿到了一些审问权限。”他掏出鞭子来,“多多指教了,砚将军。”
他甩手一鞭抽在了他的臀部,砚清闷哼一声,依然是不为所动。
“我忘了,你大概已经是疼到麻木了吧,”他往砚清腿上的伤口踩了踩,“不如来点别的刺激的?”
他把砚清的裤子脱了下来,血迹把他的衣料和伤口粘连在一起,对方这样强硬地撕下,几乎又扯下他的皮肉来,砚清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就着血液探入了他的穴里,里面没有经过扩张,紧得很。
他于是放松了力道,柔软地取悦他的身体,砚清再怎么不想要,身体的反应也是无比诚实的,很快身后就流出水来。
“omega啊……”他笑了笑,“真是淫荡的生物。”
砚清已经被他羞辱惯了,只是合上了眼。
他不依不饶,用手狠狠地玩弄了他一番,砚清咬着牙,愣是不射。多伊尔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突然狠狠一按砚清大腿上的伤口。
砚清吃痛,下半身的肌肉猛得缩紧,他于是趁机在他穴里狠狠一按――
砚清忍不住呜咽一声,吐出更多水来,穴道里都开始痉挛。
他于是开始抠挖那个伤口,与此同时又狠狠按揉他体内的腺体,砚清忍受不了这个,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最后忍不住潮吹了。
他于是把那只沾了血又沾了淫液的手放到砚清面前给他看,趁他失神,几根手指一起塞进了他的嘴里,捅到了他的喉咙口,直把他捅到干呕才作罢。
“爽吗?”他抬起砚清的脸。
砚清发着抖,却依然瞪着他,“如果你能死在我面前的话,我不用你碰都能爽到潮吹。”
多伊尔闻言手上力道收紧,几乎要把他的喉咙捏碎。
然而砚清却突然笑了笑。
他向自己的精神束缚圈强行精神力,那束缚圈受到感应,触发了电流,当然,也顺带电到了多伊尔,多伊尔下意识松了手,他瞬间加大了精神力,一举冲碎了那个束缚圈。
与此同时,他的脖子上也被电得皮肤微微焦黑,皮开肉绽。
砚清顺势将他摁在地上,与此同时低喝一声,展开了灵魂转移的阵法。
多伊尔没想到他会这个,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施展,然而阵法一旦展开就无法收回,灵魂转移的咒术已经施展到了格伦雅的肉体上。
砚清额角滴下冷汗,牵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这下是你被我算计了。”
他看到“格伦雅”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来,随即神情一松陷入了昏迷,砚清立即知道是转移成功了,将格伦雅伸手一捞,竭尽最后一星半点的力量展开传送,把格伦雅丢了进去,他也不知道会传送到哪里,总之肯定比待在这里强。
空气里蓦地安静了,砚清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多伊尔的灵魂还在这里,像他这种级别的力量,想必幻化出实体于他而言并不是难事,而他自己的精神力现在被掏空了,可以说毫无还手之力。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脸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滑落,浸到他的伤口里,翻出火辣辣的疼意。
忽然,他感觉到身后的空气流通,刚刚转过身去,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被他扇倒在地。
多伊尔用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泛着怒意。
“你给我等着。”
砚清被捕的第一时间克亚西他们就发现了,刚要去营救,谁知道联军阵营突然撕毁了协议,以兽人族将军为首的一批人突然袭击了魔族临时驻军,克亚西无力去先营救砚清,本想着兵分两路,克亚西先带着本就不多的人先撤离,砚明和萨拉去救砚清,然而他们这边又被人类追杀,砚明认得的,有好几个都是考伯特的亲腹,他们便知道是他们的计划被发现了。
砚明只好跟着萨拉率领第一部分军队反击,他们现在都被狠狠压制着,三天过去了,竟然没有人一个人脱得开身,时时刻刻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哥哥那边怎么办?”砚明好不容易和萨拉刚刚解决一部分追兵,脸上的血都没来得及擦,“萨拉,你这边一个人行吗?我对皇宫熟悉,我去救他。”
砚明发现自从身体换成了木偶,虽然一开始不习惯,但是因为木偶只是模拟人类的感官,所以嗅觉味觉还有痛觉能力都有所下降,这倒是不影响作战,而且他的视力不单单是肉体上的,也隶属于精神力的一部分,所以即使换了身体,他的准头还是那样好。相反,因为痛觉的缺失,对他而言更加方便了。
“你就算去了也会被逮回来,有了乔西的前车之鉴,肯定戒备森严,你去了白白损失战力。”萨拉对砚清没有私人感情,对这些事情看得很透彻,“砚清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先不说他的身体素质,人类那边知道他是唯一的火种接受者,肯定不会让他随便死掉,怎么也会从联军手里保下他,就是会吃点苦头。”
“所有人都想让他死,却又都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不能让他死,是吗?”克亚西冷笑一声,“真是讽刺。”
克亚西这几天忙前忙后,只字不提砚清的事情,他怕一提起来,他就会想他,心就乱了。今天才稍微有时间喘口气,可是又不自觉地想起他了。
砚明当然也是明白的,砚清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他们最该做的应该是先保存实力稳定下来,然后再去救砚清,但是……
他怎么舍得让他再受苦呢。
早知道,那晚就应该把他留下来。
他叹了口气,怎么也无法入睡,刚刚走到窗前,突然收到了一条传音。
“将军和你们在哪里?”
第七十章 正文剧情/彩蛋双性军妓if 第一开苞就被H入子宫
多伊尔一时间气到都不想对他做什么性上面的虐待,倒是狠狠地甩了他几十鞭子,砚清一一全部生受了,就算被他抽到浑身都在发抖,也依然不甘示弱地瞪他。
他便提了一桶盐水出来,全部泼在了他的身上,他全身上下立即全部被盐水浇透了,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像是终于缓过来一点气,看着砚清疼到痉挛抽搐,心中终于觉出了一丝快意,蹲下身,踩上了他还在发抖的肩膀。
“感觉怎么样?”
砚清没有力气回答他了,他好不容易才从盐水的疼痛里缓过劲来,觉得全身上下的伤口全都火辣辣的,越来越热,甚至有些热过了头。
砚清意识到了不对劲,气若游丝道,“你……”
“察觉到了?看来药效还挺快。”他笑了笑,“我在里面掺了春药。”
砚清实在是没有力气理会他了,本来他就被轮番审讯了三天,疼痛时常让他睡不着觉,倒是有那么几陷入到了半昏迷的地步,只不过也不能缓解他透支的身体,自愈能力再怎么强,那也没法那么快地进行自我修复。再加上施展灵魂转移和传送阵就消耗了他所有的精神力,他已经在昏迷的边缘徘徊了很久了,要不是他刚刚那通盐水,或许他真的会昏过去。
情欲又逐渐烧上来,砚清感觉到对方碰触了他的身后,尽管不久前才被玩弄过,现在又紧了起来,对方的动作非常粗鲁,然而他身上疼的地方太多了,已经不在乎那么一点疼了。
他无力地瘫软着,任由对方在里面搅弄。他身上太痛了,其实他的注意力完全没办法集中在自己的穴上,多伊尔弄了许久也没见他前身挺立起来,后面倒是留了点水,只不过实在没有刚才的多。
他啧了一声,想着自己是不是把他打过头了,别给打死了。
他于是施展了治愈术,给他治疗了一部分身上的伤口。其实鞭子抽打留下的伤口都不,只是疼而已。那些伤口迅速地愈合,只留下浅浅的疤痕。
砚清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感一松,并不觉得对方安了什么好心,刚刚这么想,结果对方抬起了他的腿,硬热的性器顶在了他的穴口,砚清立即浑身一颤,反抗瞬间激烈了起来,“你给我滚开!”
“你这里不是挺欢迎我的吗?”他觉得好笑,往里面顶进去一个头部,“你看,还在吸。”
砚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狠狠伸腿踢了过去,一脚踢在他的肩膀,竟然真的把人踹开了。
多伊尔啧了一声,紧接着一脚踩上了他的性器。
砚清呜了一声,一时间也不敢动,只能抬头看他。
“我看玩你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要操进去了怎么反应那么大?”他脚上加重了力道,“怎么,留着你的屁股给你家小天使H?”
“哦对了,你有不少姘头吧?”他恶劣地脚尖下滑,落到他的臀缝里,“给那么多男人上过了,你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砚清剧烈地喘息两声,感觉到他的鞋子发生变幻,变成了带有细跟的皮靴。那细跟就踩在他的穴口,砚清顿时呻吟了一声。
“不想让我H就不想吧,”他勾了勾嘴角,“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我面前哭得痛哭流涕。”
砚清到最后几乎被他搞得奄奄一息,整个人身上被弄得乱七八糟。
多伊尔拽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强迫他正视着自己,“砚将军,你怎么不横了?”
砚清疲惫地睁眼看他,多伊尔觉得好笑,伸了二指进他的喉咙,砚清没来得及反应,随即狠狠咬了下去,多伊尔抽出手来,啧了一声。
“砚将军,我承认,我是让你算计到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砚清,“只是你一定想不到,我有的是解决办法。”
“格伦雅只是我‘名正言顺’的宿主,我要是想要寄宿在别人的身体里,我有多少能找多少。”
砚清虚弱地笑了笑,“你是寄生虫吗?没有别人活不了?”
“也就是说……”他并不理会砚清,“这个宿主,包括你。”
砚清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他痛呼出声,在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多伊尔不怀好意的眼睛。
砚明一愣,立即听出这是布塔的声音。他知道布塔被困在索穆利了,砚清和他说过这件事情。
他惊诧道,“你出来了?”
他记得砚清和他说过,精灵族要他复活了魔女才能放布塔出来,他都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本来的打算是先把人类一锅端了,然后再去救布塔。
那边布塔嗯了一声,“说来话长,不过最后是没事了,我还带了一批人出来,但是我联络不上将军,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砚明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话,把他们现在的境告诉了他,顺便简单交代了一下来龙去脉。布塔听完沉吟一声,匆匆说了句“我马上和你们会和”就切断了通讯。
“怎么样?”巴洛站在他身后,急切地问。
“不太好,”他摇摇头,“或许我们过去的正是时候。”
布塔又抬眼看向对面的一个兽人,“时间有些来不及,我们一路上都得开巨型传送,你觉得能承受吗?”
那个兽人笑了笑,“没问题,你真当我们是吃素的?”
布塔于是点点头,“那好,我要准备开始展开阵法了,你们等会加入支撑。”
他在索穆利的这段日子里,可谓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砚清走后,他一边留在精灵村里,一边留心之前看到过的那个兽人的踪迹。反正他出不去森林,长老也就由着他。他后来终于锁定了目标,抓到了那个兽人,并且盘问他为什么要袭击他们,那兽人看了他一会,突然发出嘶吼要咬向他,他在躲避的时候不慎把人放跑,结果阴差阳错就进入了上没能进入的兽人结界。
这些兽人和精灵同住在索穆利,不同的是,大多数精灵都是自愿隐居的,而兽人们则是被困在这个地方。据他们自己所说,他们被困的原因是信仰神明,在很久以前的神魔大战里面是反抗魔女最激烈的一支队伍,所以魔女就把他们封印在了这个地方,至于为什么要把精灵族的庇护也设置在索穆利,或许是想要相互制衡,然而其实精灵族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兽人结界存在。
他们因为几千年来都被束缚在这里,导致他们大多数兽人都还保留着兽化的能力,却也保持了野兽的野性,每当月圆附近几天就很容易焦躁发狂失控,想必这也是他们那天被袭击的原因。
月圆发狂……兽化……
他对自己身世的记忆其实并不是很清晰。他母亲是兽人,父亲是人类,一家人平安和谐地住在一起,直到战争打破了他们的宁静,从来没有过一个村落的人聚集在一起的记忆。从自己的血统来看,他猜测,或许自己的母亲就是从索穆利逃出来的兽人。
兽人族似乎在不断探寻出去的方法,偶尔会有一两个血统稍微稀薄一点的能出去。布塔凭着自己可以自由进出,时常和他们将外面的事情,又因为他有一般纯种兽人的血统,所以赢取了信任,承诺会把他们一起救出去。
布塔其实是很有号召力的类型,因为他待人真诚可靠,说到做到。
通过和他们的攀谈,他也了解到了一些当年神魔大战的真相,比如所谓神明和魔女,一开始生来也不是这样的,本来也只是力量强大的普通人,一个是精灵,一个是人类,后来强大过了头,就被人们理解成近乎是神的存在。
一开始还只是两大势力而已,然而善良果敢的精灵族首领多伊尔后来去讨伐魔物的时候被侵蚀,性情大变,背叛了精灵族,是莎柏琳娜施以了援手,才使得他们大多数都得以存活下来。然而莎柏琳娜援助精灵也不是发发善心而已,狡猾的人类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为了权力她可以不择手段,期间多损害到了兽人族的利益,于是有一部分兽人族于是倒戈向了多伊尔,一部分又成为了观望的墙头草。
第一神魔大战其实就是两大势力对于权力的博弈成功,成王败寇,赢了的多伊尔被奉为神明,输了的莎柏琳娜则被打为魔女,永久封印了起来。
被困在这里几千年的纯血兽人逐渐认清了这件事情的本质,再也不对他们抱有什么期望,只是再也不想任人摆布当枪使,只想要离开这里获得自由。有时大家也会竭尽全力打开结界一点点缺口,想要有人可以出去寻找外面的兽人族同胞来解救他们,然而出来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布塔作为一个外来人,却又有着纯种的血统,正是他们渴望已久的引路人。他血统不纯,意外地可以破坏结界,最后终于帮兽人族打开了缺口。
他本来想要去找长老,让他带领着兽人从索穆利出去,实在不行就用胁迫的,然而有一天,结界突然整个消失了,无论是索穆利的,还是兽人村的,整个消失殆尽。
长老说,是魔女活了过来。
这下精灵村陷入了混乱,他趁乱带着兽人全部离开,然而临走之前,那个叫卡萝的小姑娘和那个巴洛跟了上来,说希望和他们一起离开,他思忖再三,最后也就把他们一起带走了。
而如今,兽人们得知布塔有难,也都愿意追随他,他就成了这所有人的领袖。
布塔沉下一口气,展开了法阵。
将军,布塔一定回来救您的。
第七十一章 正文剧情/蛋军妓if 鞭打穴 被三个人同时操弄
克亚西那边此刻形势不容乐观。
刚刚摆脱了追兵,没有过上多少安逸时辰,底下又被偷袭。克亚西本来就没有带很多人过来,他的魔域上被格伦雅重创,很多地方的兵力都来不及调动。人类那边像是拿议和做幌子一样,兵力布阵倒是步步紧逼,克亚西要是一个人想逃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带来的兵力死光也就死光了,他没有虚伪的人类那么在乎脸皮,可是砚清偏偏又在他们手里。
克亚西叹口气,转身对砚明道,“那个小狼崽子说了他什么时候到吗?”
“他说最多还有两日,”砚明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现在是肯定过不来了。”
克亚西“啧”了一声,“走吧,只能硬上了。”
砚明愣了一下,“能行吗?”
“不行就我们几个逃,其他的以后再说。”克亚西道,“跟我混就别想要什么脸皮。”
萨拉疲惫道,“那我们就直接逃吧,反正都不要脸了。”
克亚西感到烦躁,拿出了他的烟管抽了两口,“我跑了,砚清怎么办?”
萨拉对砚清感情不,对他只停留在“靠谱的盟友”的阶段,她当然不是随随便便抛弃朋友的人,只是在确认砚清没有性命之忧、而自己又情况危急的时候,她会选择暂时放弃,而且砚清也不是会因此生气的人,她公私分得很明白,不像克亚西,克亚西从来没有这种舍己为人的奉献精神,更何况要他舍砚清,这还不如要了他的命了。
“魔王殿下,我理解你关心你家那位的心情,但是现在形势不太好,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撤比较好,反正我们都是没脸没皮的人,”她见克亚西不为所动,又去问砚明,“你说对吧?”
“不对,”砚明斩钉截铁道,“砚清不是他的人。”
萨拉:“啊?”
砚明看着她的眼睛道,“是我的。”
萨拉眨了眨眼,相信一定是今天太阳太大,把她晒昏头了,所以产生了幻听。
萨拉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应战了,这的人来得意外地少,打起来竟然也不是很麻烦,竟然很快就要解决了。
但是直觉告诉她不对劲,毕竟现在是他们最疲惫的时候,聪明人都知道一网打尽,而不是留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她这样想着,一走神,一支箭直直朝着她飞了过来,她躲闪不及,差点就被射中了胸口,那箭埋入她的胳膊,她咬着牙把箭拔下来,伤口火辣辣地烫,好像淬了毒。
她一狠心,把那皮肤全部剜了下来,然后迅速施展治愈术,这才滴着冷汗抬头看是谁攻击了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冲在前面的克亚西和砚明都停下来了,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烟尘散尽以后,一个人影缓缓走出。
萨拉瞪大了眼睛。
砚明不可置信道,“哥……”
砚清冷冷地抬头瞥他一眼,手中秘银武器一变,化作弩机,抬手便要接着射出一箭,还好砚明及时反应闪开了。
只用一个眼神,砚明就明白了,那不是他哥哥。
砚明一个人后跃,翻回萨拉身边,“那不是砚清。”
萨拉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砚明不知道为什么暴怒了起来,“我说不是他就不是他!”
他觉得自己现在非常、非常生气。那个人不是砚清,那个眼神他见过,那是在格伦雅身上见到的,那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附身到了砚清身上。怎么可以用砚清的身体……!
而且,砚清从来都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他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无比想要把那个人从砚清身体里驱逐出来,然后却在拉着萨拉有条不紊地引导撤退,萨拉道,“你不管你哥吗?”
“我肯定打不过全盛时期的砚清,交给克亚西或许还有机会,我只会添乱,”他道,“等会和我展开传送阵,像他说的一样,实在不行,我们就逃,如果在这里就死掉的话,我就更加……更加没办法救他了。”
萨拉惊异于他的冷静,按照她的调查,砚明其实只是一个小有成就的技术兵而已,并没有出色的指挥才能,性格也有些冲动。当然,她拿到的是很久以前的资料了,这段时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有所成长了。
其实砚明也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刚刚给自己悄悄注射了镇静剂,他害怕自己会失控,现在手还发着抖。
冷静、冷静,砚明!
而此刻站在砚清面前的克亚西看着砚清,握紧了手里的鞭子。
“怎么,对着格伦雅就下得去手,看着砚清就不舍得了?”砚清身体里的那个人笑了笑,“看来我应该早点转移身份才是。”
克亚西低吼一声,“你给我滚出来。”
“虽然比不上小天使的身体适配性高,但是精神力负载倒是轻松不少,”他不怀好意地笑笑,意有所指,“总体看来,他的身体里相当的舒服。”
克亚西瞳孔一缩,立即挥鞭上去,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握在手里,“魔王殿下,你没用全力啊。”
“你要是一鞭挥下去,这手怎么说也得皮开肉绽,”他慢慢松手,把砚清的手掌摊开来给他看,“可是上面只是微微有点红哦?”
就仗着他不敢对砚清出手……!
砚清手里武器一变,幻化成长剑,抬手就向他劈来,克亚西不得不只能不断后退,躲避着他的攻击,就算偶尔甩出一鞭,那也多数是为了缠住他的手腕或者脚踝,也起不了几个牵制作用,很快他身上就增添了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对方像是玩弄猎物一样,并不挑致命的地方攻击,只是挑的很多地方都很容易致残,要不是克亚西闪避得快,他怕是右手就要废了。
克亚西捂住了自己的右肩,疼得额角都是冷汗。
他没有和火种完全融合的砚清打过,但是之前起码他还是和砚清差不多的水准,可能融合以后也就砚清略胜一筹,然而他现在无法使出全力,只能被现在这个人压着打。他的体力很快就被耗尽了,好在砚明那边的传送阵基本已经打开……
他转身想要后撤,不料对方看出了他的意图,用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向他飞身欺来!
克亚西躲闪不及,眼看着那把剑就要戳到他的眼前,却在距离他眼睛不到十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克亚西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砚清脸上的表情似乎非常挣扎,他咬着牙,神情看上去又极度扭曲,眼里的神色不断切换,手都有些抖。
他颤着声道,“……走。”
他看上去是那么痛苦,好像在忍受自己的灵魂被撕裂一样,随即抬起手,那剑要落下,又被他强行抑制住,最后实在按捺不住,他干脆一剑捅进了自己的手臂。
他眼中似乎还有泪水,朝他喊道,“你快走啊!”
克亚西强迫自己狠下心,头也不回地翻身一个后跃,退到了砚明的传送阵里,想要看向砚清那边,最后于心不忍,支撑起法阵,把剩下的所有人一并带走了。
见克亚西走了,多伊尔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放松了对砚清的钳制。砚清把剑从自己手臂上拔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原来当时,格伦雅是这个感觉吗?
明明待在自己的身体里,言行却不受自己的指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挥刀向着最在乎的人。
而反抗自己的身体的时候,疼痛又是那么强烈,比他受过的任何一种疼都要痛,如果只是身体上的疼痛,他都可以忍受,但是这种疼他根本摆脱不了,比起一种牵制手段,他觉得这种疼更像惩罚,一种忤逆多伊尔的惩罚。
他听到那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说,“砚将军,你是我见过最不听话的宿主。”
萨拉感觉现在的气氛十分沉闷,没有一个人说话。
如果说,他们的对手是刚刚派出来的联军大军,那或许可以说,他们的胜算会小很多,可是现在他们的对手是砚清,那就完全没有胜算了。
即使是抛开他们在场所有人对砚清的私人感情,打败他,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萨拉觉得这个对话总得有人来开个头,只好咽了一口唾沫,“那个……我们现在有什么备用方案吗?”
“如果说之前的话,还是有的,”砚明的声音低低的,伴随着外面的闷雷,有种说不出的落寞,“现在是一个也没有了。”
“那、总不能这样继续消沉吧?办法总比困难多,”她勉强接下去话题,“我之前的兽人军队起义的时候,全部被剿灭了,我当时也觉得什么办法也没有……”
她慢慢就说不下去了。
之前失败了,她还能逃,还能再找帮手,可是现在已经是完全败露了,就算是躲,也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
砚明当然知道这样消沉是不行的,他们现在几乎全军覆没,躲在一个随机传送到的废弃的屋子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能听见雨水从破败的屋子里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他也在拼命地想办法,至少想一个可以逃跑的去。
他忍不住对克亚西道,“喂,你倒是也说说话……”
“嘘,”克亚西仍然低着头,“有人过来了。”
砚明和萨拉一时间不敢说话,看着克亚西起身,推开了那个破败的大门。
屋外,彻底被淋湿了的格伦雅维持着敲门的姿势,一身狼狈地和屋内几个人对视着。
克亚西就这样站在门前,没说不让格伦雅进去,但也没有让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偏偏又一句话不说。
格伦雅低下头,“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但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和砚清有关的。”
“和他有关的?你想说你的宿主把你踹了去找砚清了是吗?”克亚西冷冷道,“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因为刚才我们还在被他撵着跑。”
格伦雅张了张嘴,没想到神明的动作那么快,“抱歉……”
“这话你要自己和砚清去说,”克亚西说完就要关门,“保护不了他我不怪你,到头来还反过来伤害他,自以为自己很委屈,委屈的人比你多得是,他不肯和我回魔域我还委屈呢。孬种,滚你妈的蛋。”
“是,我是孬种,”格伦雅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但我希望你现在可以听我把话说完,或许这是救砚清唯一的办法了。”
克亚西看了他好一会,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即使站在门口也有雨落到头上,他静静地看了一会雨水从格伦雅头顶不断流下来的狼狈画面,最后说,“进来吧。”
正文第四章mob(女)彩蛋(指奸/清理/言语调戏)
砚清感觉到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茫然中睁开眼,一位魔姬正在为他擦拭脸颊,看到他醒了,“呀”地娇呼一声,“将军大人醒了。”
他看清了自己在的情形――他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一个浴缸里,身前站着一位魔姬,身后也有一位头上长着犄角的女子,大抵是魔妖,都在为他擦拭身体。
他尝试着挣脱,那魔姬的力道竟然不小,掐着他的下巴,为他把眼睫上残留的精液擦去,“将军,别动,我们在为你清理。”
魔姬擦拭的时候身体微微前倾,她身上的衣物本来就单薄,胸前又是波涛汹涌的,砚清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我自己来――唔”
魔姬竟然直接把他按到了自己的胸前,脸上传来温热又柔软的触感,他大脑瞬间宕机,只能任由魔姬的纤纤玉指在他后颈抚弄,最后停在他没怎么发育的腺体上,“妹妹,你瞧,这牙印好。”
原本为他擦拭背部的魔妖也探身过来看了看,“还真是,魔龙大人没想到还挺凶的。”
砚清推了半天才把魔姬推开,脸色已经微微有些泛红。他原本是个正直的男性alpha,如果没有遇见格伦雅,他可能会喜欢非常比较传统温婉的女性omega。他对女性和omega们偶尔会抱有单纯的欣赏之情,却实在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有些受不住。
他还没缓过劲,身后魔妖又环过他的腰身,摸了摸他被掐出青紫痕迹的腰肢,“你看,这里下手也狠呢。”
魔姬赞叹道,“将军的身材真好,比奴家的腰身还细呢。”
砚清挣了挣,“你放开。”
魔妖充耳不闻,双手上移,轻轻捏住了他的两枚乳尖,砚清顿时身形一顿。
魔妖啧了一声,“好看是好看,就是小了点。”
另一位噗嗤一声笑了,“妹妹可真逗,将军大人又不是女子,也没有奶过孩子,怎么可能大呢?”
魔妖嘀咕了两句,将那两粒蕊豆碾了碾,看着它又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还泛着水光,看着好不诱人。魔妖没能忍住,低头含住了。
砚清瞬间上身紧绷,口中溢出一丝低吟。自从身体变成omega以后,那里就变得非常敏感,明明之前都没什么感觉的。魔妖的口活相当不错,时而舔弄,时而轻咬,她玩够了,捏住被舔得涨大的乳尖,得意道,“看,变大了。”
另一位坏笑一下,掰开砚清的双腿,“这里也变大了。”
他在魔妖的舔弄下就已经微微有些硬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却被两个女子一齐按着,加之刚刚被操弄完,浑身没有力气,只能屈辱地任由她们观赏。
“好大,听说将军之前可是alpha,果不其然,比奴家吃过的都要大呢。”
魔妖沉吟一声,“姐姐觉得和魔龙大人的比起来呢?”
那位想了想,一时间得不出结论,竟然直接上手摸了摸,砚清反应很大,几乎直接一脚蹬上去。魔姬堪堪接住了,娇笑道,“哎呀,将军害羞了!”
对方看了看,也笑,“真的,将军脸都红了!”
砚清气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冒出一个“滚”字,却让两位女子笑得更加开心了,直呼将军生气了生气了!
他拿她们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她们亵玩自己的身体。魔姬顺着他的性器向下,暧昧地划过会阴,落在已经闭合的穴口,尝试伸二指进去。
“好紧!不是刚刚才被H过,怎么还这么紧?”
“哎呀,你懂什么,因为紧魔龙大人才喜欢嘛!”魔妖嫌自己的同伴笨手笨脚,自己试探着挤了进去,瞬间有精液从里面流出来,流了魔妖满手,“射得真多。”
砚清闭上眼,想要干脆放弃自己的羞耻心,耳朵里却还是魔姬们的叽叽喳喳。她们明明只是赞叹,却给他一种被狠狠羞辱的感觉,他宁愿让克亚西再干上他一顿也不想这样。
那魔妖捣了半天才将里面的精液全部排出来,她又往里面摸了摸,兀自嘀咕着,“怎么没找着生殖腔呢。”
“我来,”另一位魔姬不顾对方一根手指还在里面,又捅了两根进来,砚清顿时闷哼一声。
“姐姐,你小心些,别把将军大人弄痛了。”
“怎么会,将军连魔龙大人的东西都吃得下,怎么会吃不下奴家的手指?”她笑了一声,熟门熟路地找到生殖腔的位置,摸索一番,终于摸到一条微微开合的小缝,她往里压了一下,腔口便张开了,“找到了。”
魔姬啧啧两声,“将军的生殖腔好,还生的极紧极小,别说魔龙大人了,我一个女子都喜欢。”
“虽然这穴淫荡,但是太了,奴家伸不进去啊,”魔妖娇嗔几句,往一边的柜子里翻找两下,找出一枚细长的淫具,“用这个吧。”
“够了!”砚清脸色微红,摇着头抗拒,“已经清理好了。”
“这可不行,魔龙大人都射到生殖腔里去了,不好好清理,可是会怀孕的!”魔姬告诫两句,又眼珠一转,面上浮现出魅笑,“将军想为魔龙大人生个孩子吗?”
砚清被她说得一哽,魔妖又接话道,“将军是人类吧?会和魔龙大人生出什么来呢?”
魔姬爱不释手地摸摸他的脸,“将军生得如此好看,肯定能生条漂亮小龙出来。”
“既然是魔龙大人的种,到时候生产应该是生颗蛋出来吧?”魔妖把那淫具伸进他的身体,一直顶到生殖腔,稍微摆弄两下便进去了,“到时候,那圆滚滚的蛋就会从宫腔里挤出来,再要将军努努力,自己把它挤出生殖腔……”
“别说了!”砚清别开脸,因为情欲而喘息着,却不堪忍受魔姬对这番情景的想象。
“好了好了,”魔姬轻轻推了一下她,“将军脸皮薄,哪像你,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
魔妖嬉笑两下,一直进到了生殖腔底,往里弄弄,突然惊叫一声,“这怎么宫口也开了。”
魔姬“咦”了一声,接过她的手,往里试探了一下,砚清立即粗喘几声,那里一经捣开,便又有精水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比先前流出来的多得多,身下瞬间黏糊一片。
“魔龙大人怎么这里也进去了?”魔姬嘀咕两声,小心翼翼地拓开他的宫口。那里到底敏感脆弱,魔姬不敢再一边玩他一边清理,要是真把人弄坏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她这边试图把里面的东西刮出来,那边魔妖轻轻按压着他的小腹。身体里的精水一股接一股地涌出来,看着又可怜又淫靡。
克亚西射在里面的东西最后都被引了出来,期间砚清还又潮吹了一,这让清理的时间变得更加漫长。到最后魔姬的额上都出了细汗,两人再没心思逗弄他,重新为他擦拭身体,进行最后的清理。
砚清自从被捣进宫腔就一声不吭,将脸埋在一边,任由乌黑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但是身体却一直在抖,魔姬以为他是疼得,放松了手里的力道,可是他还是抖。
魔姬重新为他擦了擦脸,抬过人下巴的时候“呀”了一声。
“将军,怎么哭了?”
正文十四章mob彩蛋(轮x/羞辱/公开)
克亚西本想把人拖回房间独自享用,看到他隐忍屈辱的表情时却改变了主意。
他把他下身的衣物也扒开,浑身上下只留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就这样把他赤裸地摆在众人的面前。
砚清看上去有些慌乱,想要挣扎却又无所适从,最后被他掰开双腿,不容置疑地进入。
alpha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起初还只是忍耐着疼痛,后来竟然也得了趣,那个魅魔说得不错,alpha操对了也会浪叫。也不对,或许是砚将军本身就格外淫贱呢。
他把这些话一句句说给砚将军听,他摇着头,那可怜见的模样让旁边的魔人看得哈哈大笑。
他操进生殖腔的时候砚清忍不住往外挣脱,却被他箍住了身子,双腿大开地展示给那些魔人看,看他一点点无助地把所有的都吃进去,等吞到底的时候他已然神志不清了,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笑声,看了许久了一个魔姬笑道,没想到砚将军还挺天赋异禀的,这都能吃完。
他羞愤欲死,闭上眼睛权当听不见,被克亚西放在冰凉的地面上,小穴翕动着吞吐精液,腿都合不拢。
他蹙着眉,一口银牙几乎咬碎,面上无地自容,却又透着不甘和侮辱。克亚西看了有意思,抬起他的下巴,被他甩开。
不够,还不够――
他于是笑了笑,“你们谁想尝尝吗?”
几个魔人见他默认,便把砚将军拉着脚拖了过去。砚清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个魔人拉扯着重新进入。
他瞪大了眼睛,顿时呜咽一声,刚才蓄在眼里还没落下来的泪就滚了下来,那魔人一笑,“哟,砚大将军,被操哭了啊。”
几个魔人哄笑起来,去扯他的脸,他越是想要忍住眼泪,泪水就越是停不下来。有人在拿性器抽他的脸,他扭着脖子躲闪,结果那性器直接捅进了他的嘴巴。
他伸手想把那人扯开,结果又被人抓着手腕摁在地上,手里也强硬地给各塞了一根性器,要他帮他们上下撸动。可怜的砚将军,上下两张嘴都服侍着男人,手上也要动着,他如果不动,就会有人惩罚性地拧他的乳尖,或者掐他的下身。
他只好被迫迎合着,感觉身上有无数双手在游离,有的摸在大腿,有的摸在腰肢,还有的摸在他的胸膛。操弄他的魔人不得章法,又没轻没重,把他的嘴弄得生疼。而且也没有克亚西那样粗大,只是砚清的前列腺实在是浅,随便哪个男人干进去都能把他弄得要死要活,简直就是随便钱就能操的娼妓――哦,今日还是免费的。
操在他后穴里的那个魔人最先释放在他的身体里,他嘴里含着的那个笑他,“你怎么那么快?”
那魔人一拍他的屁股,“都他妈怪这屁股太会吸了!”
他身上几个人都前前后后释放出来,喉咙里淌着精液,让他恶心得想吐,但随即又有人把他翻了个身,跪趴着按在某个人的胯下,被迫张嘴含了下一个人的。
他的手上黏黏糊糊,身后也淌着精,后面也很快再被填满。他这累得说什么也不愿帮他们撸动了,就算乳尖被掐得红肿也只是呜咽两声,不肯动了。
于是那几个魔人就开始用性器在他身上摩擦,有的在腿弯,有的在肩胛骨,有的干脆在他娇嫩的乳尖上摩擦,他如果抗拒,就会被更多的人摁着。
他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干着,也不知道被干了多久,上一个男人射在里面的精液还没流出来,就马上又被下一个人操进去。
甚至还有女子把他的下身含进去给他口,却偏偏又不熟练,把他弄得很痛。其实到后半场他已经被什么都射不出来了,一方面是快感过了头,一方面又是痛得。
其中一个魔人大抵是藤妖,他的藤蔓冰凉黏糊,捅进他的身体里,一直进到他刚刚被劈开的生殖腔,甚至进入alpha发育不完善的宫腔。
他于是哀叫起来。不是撕心裂肺的痛呼,也不是得趣的淫叫,像是痛到极点、都没有力气的委屈的呜咽。他刚刚被干到后半场的时候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因为嘴巴被捅了太多,他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再加上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所以衬得他这声悲鸣听上去格外可怜,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克亚西听了皱起眉头。alpha的宫腔本来就很脆弱,加之刚刚又被催化成omega,这样到底是玩得太过火了。
藤妖还想再伸一根进去,可是他本来就被撑到了极限,再塞进去实在太勉强了。砚清摇着头,低声道,“不、不要……”
“砚将军怎么求饶了?”那藤妖听他终于又出声,淫笑着掐了下他的红肿的乳尖,“来,说点好听的,说得爷高兴了就放过你。”
砚清抿着唇不肯说,藤妖便撬开他的齿关,把手指捅进他的嘴里。随即又一根藤蔓抵上他的穴口,眼看就要进去……
那藤妖玩得正愉快,却见旁边一圈围观的人都退了开,于是茫然地抬头看去,只见克亚西站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他,面具下那双绿色的眼睛看不出悲喜,但不知怎的,他就吓得缩回了手。
克亚西冷冷瞥他一眼,随即拉着砚清的肩膀把他拖行了两步。那藤蔓终于从他体内脱出,碾过几敏感点,引得他又是几声闷哼。
克亚西低头看了一眼,他已经被操得合不拢腿了,那穴口正一张一翕吞吐着精液,显然是被使用过度了。他想必吃了不少,看起来像是怀胎三四月,身下到都是腥白的液体,一副被玩得不能再玩坏的样子。
他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玩味道,“砚将军,感觉怎么样?”
而砚清只能用空洞的眼神看向他,溢出甜腻的吐息……
砚明从睡梦中惊醒,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梦见了什么,无奈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的春梦……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弟弟if线(囚禁/发情期放置/道具插入/sp/H开宫腔/流产/乳钉)
砚清昏昏沉沉中睁开了眼。
自从天壑一战之后,砚明便把他囚禁在了这座宅邸里,夺走了他的火种,并且强行与之融合,性情变得越来越乖张起来。
他不允许砚清出宅邸,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在,有时候又会呆在这里日日陪着他,和他相的时间里,有一半是在做爱。
他的力量已经完全被火种夺走了,在那枚火种被砚明吞噬以后,他就失去了曾经那种强大的自愈能力,有时候砚明玩得过火了,他会躺在床上一天都爬不起来。
长久的囚禁让他的身体变得有些羸弱,皮肤也苍白了许多。砚清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上面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好像勋章。
眼前的屋子没有什么光亮,窗帘也被拉上,而自己的双手被捆在身后,手腕捆得严严实实,都有些发麻,想必一定有了勒痕。
他试探着挣脱镣铐,感觉到手腕被金属擦破了皮,他一狠心,将自己的手腕狠狠一掰,企图用蛮力挣脱,除了差点把自己搞脱臼,根本无济于事。
他很快便没有了力气,火种被砚明夺走以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大不如前,况且……发情期的折磨让他根本无力挣扎。
是的,他进入了发情期。
而且已经有五六个小时了,可是砚明碰都没碰他,只是把他绑起来一个人放在房间里。在这期间,他不断地受到情欲的折磨,失去理智昏厥过去,然后又被滚烫的欲望磨到醒来。
随即,他听到黑暗中穿来一声轻笑。
他顿时头皮一炸,惊觉竟然那么久都没发现房间有人,他回过头去,看见一个黑影朝自己走过来,然后箍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他望进了一双棕色的眼睛里。
是砚明。
“怎么了,哥?”砚明摸了摸他的脸颊,随即打了个响指,房间里瞬间被点亮了起来,砚清顿时因为强光刺激闭上了眼,砚明把手放到他的眼睫上,感受到那弯翘的睫毛的轻微颤动。
“别乱动。”砚明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打开齿关,将手指插到他口腔里搅弄,一边漫不经心道,“要是再受伤就不好了。”
砚清被他的手指捅到了喉咙口,下意识地吞咽,趁着对方舒服地眯起眼,牙齿一阖,狠狠咬了下去。
砚明“嘶”了一声,他咬的真够狠,直接就见了血,什么情面也没留。他竟然没有生气,只是沉默着一件件解开他的衣衫。他把砚清的上身每件衣服的扣子全部打开,却也一件未脱,而后将他的军靴剥下,裤子一直推到膝盖,露出光洁的大腿。砚清面不改色地任由他动作,直到砚明摸到他后颈的腺体时才轻微颤了颤。
砚清每天都会被他按照自己的审美套上不同的衣服,有时候只让他穿着情趣内衣,有时候是兔女郎装,但是砚明最喜欢的,还是他那一身军装。
“发情期没有alpha的安抚,很难过吧?”他喃喃道,“有没有觉得很焦虑,很害怕?半夜里经常会吓醒,会睡不着吧,还很想被alpha填满,是不是?”
砚清终于说出了对着他的第一句话,“关你屁事。”
砚明料到了他这个反应,抚摸了一下那双刻薄的唇,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他探身摸往砚清的后穴,那里早就湿的一塌糊涂了,他在后穴里搅弄,过多的淫液让任何动作都伴随着淫靡的水声。那双手在他体内好奇地探索,一经摸索碰触到他敏感的前列腺。砚清随即颤了颤,对方捕捉到了这份压抑的忍耐,坏心眼地在腺体附近打着旋揉弄,再趁他放松警惕,狠狠按压下去。
砚清溢出闷哼,腰肢不由自主地向上弓起,后穴渐入佳境,前身也微微挺立。
砚明看到了他的变化,一边继续揉弄,一边握住了他的前身,在铃口轻轻摩挲,满意地看到身下人终于怒不可遏地睁开眼,眼里泛着水光,威慑力大打折扣。
他随即将手指退出,小穴翕动着挽留。砚清茫然地看向他,看到他从空间里拿出一根淫具,又粗又大,质感看上去也格外粗糙。
他把淫具顶在他后穴,砚清想要挣扎,结果被狠狠地破开。砚明推进的速度不快,却平缓有力,不给他任何适应的时间,身体被一寸寸破开,砚清死死咬住下唇,额角逐渐渗出冷汗。
体内硬物势如破竹,一直到生殖腔才停下。砚明试探着戳了戳腔口,那里因为发情期已经微微打开了,砚明无动于衷地捣弄腔口,那到底敏感,他没弄几下砚清就觉得难以承受,扭着腰肢躲闪,砚明眼神一暗,惩罚性地狠狠一捅,将腔口捅开了些,疼得逼出砚清一声低吟。
他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皮,透着斑驳的血迹。不过他宁可砚明粗暴一点,这会让他潜意识地觉得是一场报复,而非性事本身。
砚明停了下来,随即打开了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澄清粘稠的液体。
是春药吗?已经是发情期了,难道还要上春药?这是要他死在床上吗?
他在砚清的注视下倾斜了瓶身,滴了两滴在他的胸膛上,其中一滴还砸中了他的乳尖,冰凉的液体让他忍不住瑟缩一下。
随即,一阵若有似无的红酒气息顺着滴落的液体蔓延开来,渗透着钻入他的鼻息,入侵他的大脑。
砚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格伦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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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与alpha之间天生的羁绊,让他得以一瞬间就认出自己伴侣的味道。
他曾经魂牵梦系的气息对他来说却像洪水猛兽――强有力的信息素诱使他积攒的情欲彻底爆发出来,这才没有多久,明明只是滴了两滴在身上,砚清就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混沌,下身不由自主地流出更多的淫液,而上身被液体浸过的地方一片火热,尤其是左边的乳尖,更是觉得痒意难忍。
他咬着牙道,“你是怎么……”
“喜欢吗?”砚明挑了挑眉,捏住他左边乳尖,恶意地用自己指间枪茧摩挲他敏感娇嫩的皮肤,“我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还原出了alpha的信息素。看来他的味道才是最好的催情剂,你果然还没放下。”
他又附身含住被冷落许久的右边蕊豆,直到吸吮舔弄得红肿挺立,身下人发出难耐的低吟才停止,“重新闻到死掉的伴侣的味道,你难道不高兴吗?”他往湿润的乳尖上吹了口气。
砚清只觉得可怕,他扭动身子抗拒着他的抚摸,低喃道,“疯子。”
“是啊。”砚明漫不经心地再打开那个瓶子,将半瓶信息素都淋到了方才的淫具上,然后重新把它插入了他的身体,温柔地低喃,“哥哥,我爱你爱到发疯。”
被信息素淋过的淫具摩擦着已经软化的肠壁,催情的效果逐渐蔓延,他感到身体里一阵火热,红酒的气息张牙舞爪地侵略进他的四肢百骸,好像要把他的骨头都烧化。
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雾气,在淫具重新抵到生殖腔的时候险些化作眼泪掉落下来。腔口已经因为信息素的刺已经完全打开了,只要稍稍滑进去,就可以进入到那个隐秘的入口。
砚明毫不犹豫,面不改色地挺了进去。
“出去,”砚清终于崩溃道,“你给我出去!”
可是砚明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一直把那根东西推进到他的生殖腔里。隐秘的内里被冰冷的器物无情开拓,让他有一种整个人都被劈开的感觉。
砚清忍不住地发颤,他甚至感觉不到疼,只有一种来自天性里的的恐惧,他下意识地想要把腿合拢,却被箍住腿根强硬着分开,以最淫荡的姿势把自己的狼狈展现在他的面前。
展现在自己的亲弟弟面前。
砚明很喜欢他的狼狈,俯下身,称得上是温柔地吻了吻他的脸颊,被砚清抗拒着偏头躲开。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手下一用力,干脆尽数捅开腔体,甚至直接插到了底,挨着男性omega那尚未发育完全的子宫。
“啊!!!”砚清无助地弓起腰,生理性的泪水再也积蓄不住,顺着眼角断了线似的滑落下来。
“哥哥,那么久了,一直装alpha,很累吧?”他转动着手中的器物,让上面凹凸不平的纹理剐蹭柔软的内壁,满意地看到砚清抗拒着挣扎,“明明很喜欢吃这些东西,却还要装作不喜欢,是不是?啊,你看,都流了那么多水了。”
砚清低呵着说了一声“滚”,紧接着又被狠狠地碾压几下,他张着嘴用力地呼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微弱的气音。
他如砚明的污言秽语里描述的那样,潮吹了。
太狼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砚清摇着头,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地不断涌出淫液,而砚明正盯着他淫靡的下身,看水光将他的腿根濡湿一片,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渗。
砚清崩溃地悲鸣一声。
身体里的硬物又开始搅动,砚清再也无力压制呻吟,被顶弄地发出一声呜咽,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一样,砚明只觉得口干舌燥,下身胀得发疼。
他摸了摸已经被完全撑开的穴口,试探着又伸进去一根手指,被砚清激烈地抵抗,一脚揣向他的肩膀。
砚清的腿其实早就没什么力气了,砚明虚虚挨下一记,然后轻松地握住了他的脚踝,将他整个人几乎对折,转动手里的器具,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攻城略池。
砚明突然感觉腰腹一凉,低头看他,却见砚清竟然被一根淫具硬生生插射了,此刻正抖得不成样子。他太喜欢他这幅可怜的模样了,于是揽过他的后颈,轻咬着他的唇和他拥吻。
这砚清没有拒绝他,他表现得有些茫然,任由对方的舌和自己的唇舌纠缠,就算被剥夺走了所有的氧气也只是无意识地低哼,几乎一番任人蹂躏的模样。
砚明把淫具从他身体里拿出来,合不拢的穴口顿时涌出乱七八糟的液体。
他感觉那些淫液像失禁一样地从无法合拢的穴口里流出来,这没有让他好受一些,反倒觉得更加难堪。
砚清哽咽着摇头,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摁在脚底上任人踩踏。砚明吻上他的嘴角,被他崩溃地推拒:“滚!”
他双目有些失神,身下还在不断地流出淫液,时不时随着液体的喷涌抽搐一下。
好像被玩坏了一样。
砚明不由心生怜悯,但又对他这副模样喜欢的打紧,他克制着想要把人搞得更加崩溃的阴暗欲望,帮他把手腕的镣铐解了,揉弄被弄出勒痕的手腕,俯下身亲吻对方的下颌,像犯了错的小狗讨好地舔舐。
他忽然觉得不对劲,急忙抽身,砚清的手擦着他的眼皮抡了过去,被他一把抓住――他手上正拿着一小块锋利的金属片,砚明认出来那是他军装外套上面的挂饰,如果他闪躲地再晚一点,就要被砚清戳成一个瞎子了。
他垂了垂眼,看不出喜悲。
“你就这么想要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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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被他粗暴地拎着掉转了个面,还没来得及再起挣扎,就被对方摁着后脑压在地上,脸颊与冰冷的地面相贴,明显的凉意让他忍不住颤栗一下。
“可惜了,将军。”他嘴角弯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冷哼一声,“你一击不中,没有退路可以走了。”
砚明一提他的腰肢,把他摆成跪趴的模样,撕扯掉原本堪堪挂在他膝弯的裤子,强行挤入他的双腿之间,掐在他腰间的手几乎把那一块苍白的皮肤捏得发青。
看到他躲闪的那一刹那砚清其实就明白自己后面要面临什么了,但他还是微弱地挣扎一下,被砚明不耐烦地甩了一巴掌在他的臀,他闷哼一声,随即臀上便泛起一个鲜红的掌印,看着好不色情。
他落下一掌的时候,肌肉因为疼痛下意识瑟缩,连带着牵动穴口,吐出一股还没来得及吐出来的清液,这倒像是他连挨打都能流水一样。砚明发现了这一有趣的现象,饶有兴趣地付诸实践,连落几掌,把他的臀打得指印交横。
其实这份疼痛也没有那么不能忍受,他受过的痛多了去了,只是被自己弟弟提溜着打屁股和被打时还涌出情液的事实让他感到十分难堪,他紧咬着唇,作对似的一声不吭,耻意缠绕着他,要把他吞没了。
砚明实在是非常擅长奸戮他的灵魂。
砚明一直打到后穴吐不出情液才停手,此刻柔软的臀已经微微红肿,映衬着苍白的皮肤,实在是赏心悦目,他安抚性地在他腰肢揉弄几下,喃喃道,“我记得小时候你从来都不舍得打我。”
砚清抬了抬眼皮。
“就算我做的再过分,你也只是自己生闷气和我冷战,可是我撒撒娇,你就又理我了,”他靠近他的耳边,好像带着一丝希冀,“哥哥,刚刚其实你是可以杀死我的吧?”
他对砚清的每一战役都了如指掌,也太明白他的出手方式了,如果砚清刚刚真的想要他死,就不会只朝着自己的眼睛,而是会直接划开他的喉咙。
他盖棺定论道:“你心软了。”
砚清冷笑,“自我感动有意思吗?”
砚明沉默一瞬,随即毫无征兆地剥开他的臀,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狠狠锲入了他的身体,砚清猝不及防“啊”了一声,连呻吟都没来得及压抑。
“将军,想要我死的话,我推荐你用这张嘴。”他在紧致的肠道里挨着他的前列腺抽送一下,“我绝不还手,死的心甘情愿。”
砚清的前列腺本来就比别人的浅一些,加之他的蜜穴实在又小又紧,无论怎么插都可以轻轻松松地碾过他敏感的腺体,把他干的死去活来,更别说这样入又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好烫,真的好烫。
砚清感觉自己要被他的东西烫化了。方才塞进他身体的器具冰凉,将他紧热的体内捂冷了,但是砚明的物什又过于灼热,脆弱敏感的穴道承受不住这样的温度差,驱使着他的本能想要逃离,却被死死箍住腰肢,根本动弹不得。
他恐惧地感受到砚明抵住了他的生殖腔――那里正张着小小的口,随着砚明的不断顶弄微微瑟缩,吮吻他的头部,倒像是邀请,这与身体主人的意愿背道而驰。
砚明顺应了omega的身体的邀请,用alpha粗大的性器粗鲁地破开他最隐秘的。
砚清几乎是被他进入的一瞬间就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的穴道生的狭小,生殖腔也是,因为他原本并不是omega,身体的构造本来就不适合交合,这实在不是他可以承受的尺寸,太大了,太满了,感觉要被撑破了。
生殖腔要比肠道敏感的多,无论是顶弄生殖腔的哪里,都会给他带来难以承受的快感,更别说砚明的性器几乎将他填满,任何微小的动作都足以牵扯到每一块敏感的软肉,他明明还没开始操几下,砚清就已经被他插射了。
突然收紧的穴道告诉了砚明他此刻的狼狈,砚明一低头,丝毫不顾及他还在射精过后的不应期,抵着抗拒缠绵的软肉,直接贯穿到了底。
砚清顿时悲鸣出声,很快腔体不由自主地吸吮了一下砚明,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在以与平日完全不符的热辣频率吸吮着alpha的性器。
他在前身的高潮不久,紧接着又迎来了后穴的干性高潮。
砚明闷哼一声,发出舒服的喟叹,”你里面好舒服……”
砚清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大脑明明可以听到声音,但是完全无法思考,连续不间断的高潮让他理智全失,沦为欲望的奴隶。
砚明太喜欢他这副模样了,抚弄他紧绷的脊背,喃喃道,“不好,你这样会不会被我操坏掉啊?”
砚清无意识发出一声抽噎,好像在印证他的猜想。
“要不我们比比看吧,”砚明抚弄他的喉结,给他带来轻微的窒息感,“看看是你先用这张嘴杀死我,还是我先干死你?”
砚清呜咽一声,轻微地摇着头,可是对方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权利。明明已经顶到最了,他仍旧一下一下的戳弄着,挨着男性omega那生殖腔末尾的、尚未发育完全的宫口。
男性omega的子宫一直都是半成熟的状态,只有在受孕以后才会随着胎儿的增长一同发育成熟,那里的神经末梢丰富,虽然没有发育完全,但是异常脆弱敏感。砚清被他的顶弄带来的恐惧驱使着往前挣扎,砚明任由他往前爬了两步,在性器即将退出腔口的时候一把抓住人的脚踝,把人拖回欲望的渊,再狠狠贯穿,硕大的头部甚至顶开了宫口。
砚清发出低泣,崩溃道,“别进来……出去!出去……我说了出去!”
砚明不为所动,顺着这个劲头干脆一举入侵他狭小的子宫,挤入了半个头部就把砚明的性器完全吃到了底,完全进不去了。尽管这样,砚清还被他顶得悲鸣,隐秘的角落被人用最粗暴的方式狠狠贯穿,他无助地仰起头,泪水从眼角滑落,整个上身仰起勾勒的弧度让他看上去像濒死的天鹅。承受不住的快感几乎将他杀死,他忽然意识到砚明扬言要干死自己,搞不好他当真不是开玩笑。
他刚刚才释放过,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任由着对方对他粗鲁地讨伐,几乎没有任何力气来做出回应。他感觉整个下身都被他撞麻了,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本着破罐破摔的心思不知道被操干了多久,体内的性器竟然又涨大了几分――那是alpha要成结了。砚明顾及到他的宫腔到底太过狭小,现在挤进去已经实属勉强,如果还硬要在里面成结的话估计还是会伤到他,恋恋不舍地退出一些,卡在柔软的生殖腔里。
他格外坏心眼,抵着他的敏感开始了漫长的射精,强劲的液体击打着他脆弱的腺体,在彻底退出猎物之前又将他送上了一高潮。
等到射精结束,他的神智早已不清,任由砚明咬破他的后颈,烙下了一个标记。
砚明的信息素的海水的气息,明明是平常闻着很清爽的类型,此刻却带着强有力的侵略性,砚清在他的身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他将舔舐的范围扩散开来,温存着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在这样难得温情的气氛里,砚清逐渐感觉到意识昏沉,性爱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最后还是招架不住,昏了过去。
砚明于是停止了亲吻,目光落在他大开的双腿上,那里还在无意识地翕动着吐出液体,穴口红肿不堪,看上去可怜兮兮。
砚明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又重新操了进去,直接把他干醒。
他几乎玩了他一宿,每当一性事结束释放在他身体里的时候,砚明就会缠绵地和他亲吻,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恋人一样,温柔地不可思议,等他缓过来些以后,便又会不管不顾地拉开他的双腿,不容置疑地再度捅进去。
到了后半夜,他就被干得什么都射不出来了。砚明把人揽在怀里,好让性器凿入身体的最。此时砚清也确实毫无反抗之力了,只能无助地环住眼前人的脖颈,徒劳地接受永无休止的操弄。
他不记得自己被干了多少,就连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对方还在他身体里讨伐。射进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几乎把他填满了,小腹甚至因此有些鼓起,稍微一按精水和淫液就会争先恐后地流出来。
而他只能在性事当中无助地哭泣。
为什么?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说他无意中忽略了什么?
想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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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已经有些分不清日子了。
外面已经过了多久?一个月?三个月?一年?还是五年?
他不知道,在这栋宅邸里,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每天除了做爱,就是被囚禁在这间屋子里,一个人看天黑天亮。
砚明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与其说他是砚明,不如说他是被火种操控的属于砚明的欲望。这份欲望被无限放大,代替了砚明这个人本身。
砚清被终日囚禁在这座宅邸里,以前他还能尚且出去走走,但是随着砚明的占有欲变得越来越强烈,他甚至很少能走出这条走廊,这几日他更是每天都被锁在房间里面做爱,有时候甚至还在朦朦胧胧的睡梦当中,就感觉身体又被进入,然后被迫清醒过来,忍受一轮又一轮的蹂躏。
因为无休止的操弄,他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只要砚明想要,十秒钟之内就能让他流着水,发出难耐的呻吟。
这样频的做爱终于让他受孕,但是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直到有一砚清试图逃跑,被砚明抓回来狠狠操弄,顶进宫腔里。
那一瞬他疼得几乎昏死过去,完全放弃了尊严,崩溃地跟砚明说好痛,不要进去了,真的好痛,但是砚明还是不容置疑地顶了进去。
他于是流产了。
那一晚他流了很多血,一开始砚明仍然不管不顾地操弄他,直到他意识到这不对劲的出血量,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砚明对此十分懊恼,在后面几天尽心尽力地呵护他,但又极力想要让他再度受孕,在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便又恢复了以往做爱的频率,甚至更甚。
身体已经变得格外羸弱的砚清根本受不了他这样的粗暴对待,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砚明把他赤身裸体地摁在冰凉的落地窗上狠狠贯穿。
砚清就此受了凉,大病一场。
他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砚明随便操上一场,他都需要两天才能缓过来。他变得更加瘦削,长久的囚禁让他的肌肉都有些萎缩,不能长久地行走,瘦得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就能环得过来,屁股上都没有什么肉。
他变得喜欢晒太阳。他让砚明把床搬到了窗户旁边,有时候砚明操得狠了,他下不了床,就会靠在窗边眯着眼睛晒太阳,只有这样温暖的温度才会让他有着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砚明打开门,阳光也从外面洒进来,让阴暗的屋子亮堂了起来,砚清于是偏头看他。
砚明又关上了门,他的世界再度陷入黑暗之中,就像从来没有见过光明。
砚明对他说了些什么,他都懒得去听,无非是一些令人作呕的爱意的呢喃。砚明环过他,吻他的唇,脱掉他本就单薄的衣物,情迷意乱地抚摸他的身体。
尽管心理上很厌恶,但是身体已经食髓知味地情动起来。砚明摸上他的乳尖,砚清立即颤了颤。
砚明前些日子给他打了乳钉,他当时疼得都说不出话。但是从那以后,他的胸前就变得格外敏感,上砚明玩弄许久,还用轻微电流刺激小小的乳孔,光靠玩他的乳尖就把他玩到射。
那份记忆太过恐怖,砚清下意识地开始害怕起来,砚明玩味地一揪,砚清就开始下意识地痛吟,砚明捏着他的乳尖,看着那个上被穿刺的小孔,若有所思地拿出一根银钉穿了上去,又把他左右两个乳尖用银链串了起来,再留出一条捏在手里。
他站在床边,把手中银链轻轻一拉,砚清吃痛,于是把前胸往他跟前送了送。他重复几,砚清就逐渐明白了他的意图,为了不让自己再受痛,他就只好跪起身,像条狗一样被他牵着走,只不过系在他身上的不是项圈,而是挂在乳尖的淫具。
银色的链条在他身上,承得他更加白皙而脆弱不堪,砚明爱怜地抬起他的下巴,把两根手指伸进他的口腔,搅弄他柔软的舌,再捅到他的喉咙里去。
砚清顺从地任由他玩弄。自从他生病以后就已经放弃了挣扎,与其说他已经完全抛弃了尊严,不如说是已经麻木了,无论被怎样对待,他都已经无所谓了。
砚明对他的顺从非常满意,奖励了他一个湿热的吻,而后又托起他的后脑,脱去了自己的衣物,示意砚清把他的性器含进去。
砚清一抬头,在他前端舔了舔,然后试探性地含了进去,只不过还没适应,砚明就摁着他的后脑让他直接吃了一大半进去,砚清呜咽一声,想要退后,却被摁着没法动弹,甚至被捅得更。
他的眼泪无法抑制地滑落,刺激了砚明更多的凌虐欲,他不管不顾地在他嘴里冲撞,最后射在他的喉咙里,一滴都没有漏出来。
他抚摸着砚清的嘴角,“好吃吗?”
砚清剧烈地喘息着,想要呕吐,却又不敢吐出来,只好强行压抑着恶心,感觉精液从自己的食道里滑下去。
砚明没等到他的回应,有些不悦地一扯银链,砚清被一激,乳尖更加挺立,砚明于是低头,在其中一粒上轻咬一口。
砚清身体微微颤抖,身后湿的一塌糊涂――他在为砚明侍弄的时候就已经湿了。
砚明伸手探到他的身后,随随便便就伸进去两根手指。他让砚清蜷缩在自己怀里,撅着屁股方便他动作。
砚清不用看就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淫贱,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只好乖乖地雌伏在自己亲弟弟的胸口,忍受着身后的搅弄,尽量放松身体,好让等会弟弟可以轻松地操进自己的内里,让他像个婊子一样讨好身上的男人。
……太淫贱了,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个样子,还不如去死了呢。
他目光空洞,任由砚明把他推倒在地,而后熟练地抬起他的大腿,狠狠操弄进去。
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夹紧了下身,可是砚明依然势如破竹,直接顶弄他的生殖腔。
砚清低泣一声,眼泪含在眼角欲落不落,咬着唇,一副屈辱又难堪的模样,砚明最喜欢他这幅表情,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砚清不依,他便强行扭过来,再反抗就狠狠抽他的屁股。来回两下,砚清也就不动了。
“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哥哥,每你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你那张脸,我都想――"他碾磨着他脆弱的生殖腔,猛地发力,在他的惊呼中狠狠顶了进去,“拉开你的腿,直接把你干到死。”
砚清徒劳地扭动着身体,但这只会往锲在身体里的性器更地剐蹭柔软的内壁。砚明不顾他的挣扎,一寸一寸破开他的身体顶进去,直到整根没入为止。过的入侵让他有种内脏都被捅破的错觉,隐隐想要作呕。
omega的本能让他对生殖腔里的异物感到畏惧,浑身不受控制地发着抖。砚明爱怜地抚上他的脸颊。
砚清咬唇不语,砚明就变本加厉地操弄他,将腔体蹂躏了个遍,淫液一股一股地往外涌纾犹如失禁一般。
他喘息着,快感一层层地累加上来,超过了他可以承受的极限,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觉。
他被弄得精疲力尽,迫切地想要睡眠和休息,但是砚明仍然在他的身体里讨伐,强迫他清醒着,他知道自己就算被做到昏睡过去,他也会想办法把自己干到醒。
他在砚明的一记顶里闷哼一声,终于承受不了,沙哑着道:“你想杀了我吗?”
不同于下身凶狠的频率,他手上极尽温柔地撩去他额边的发,“如果想把你干死也是一种谋杀的话,那我已经在脑内杀了你千百万遍了。”
砚清崩溃地闭上了眼。
为什么会砚明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当时在天壑一战,如果他果断一点,直接自己下狠心把火种吞噬了,砚明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如果他警惕一点,不让砚明卷入到这场事件当中,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还是说他当初就不应该疏远他的弟弟,这样就不会让他把亲情错认成扭曲的爱?
想不明白啊,这究竟是谁的错?
如果、如果他当初没有答应参与火种计划,直接死在荒野里,这样砚明的人生,会不会变得好一点?
怎么想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啊。
砚清开始哭泣起来,不是做爱时流下的生理性的泪水,也不是做到最后被做怕了的泣音。他不住地抽噎,哭得停不下来,就像小孩被母亲忽略了那样伤心委屈,好像要把几十年的痛苦都一起哭出来。
砚明逐渐停了下来。
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哭。印象当中,砚清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大哭过,哪怕是小时候,他也只是抬起袖子擦擦眼泪,然后装作没事一样。就连上他流产的时候,也只是疼得无声地流眼泪。
他不知所措起来,什么想要报复和凌虐的想法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心疼。他小心翼翼地擦掉他的眼泪,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完。
“别哭了……”他手忙脚乱道,“你不想做的话我们就不做了,嗯?”
砚清撇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把脸埋在枕头里,“你杀了我吧,阿明。”
他低喃道,“杀了我啊。”
砚清好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对他的称呼向来都是“你”,他微微一愣,抚摸着他的脸颊,“为什么这么想?你过得不快乐吗?”
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啊。
砚清低垂着眼,“阿明,我不想呆在这里,”他几乎是央求道,“我想出去……”
“外面就一定好吗?”砚明玩着他耳边的发,他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许久没有修剪,但是这样会让砚清看起来更加脆弱而美丽,他很喜欢。
“你知道外面变成什么样子了吗,哥哥?”他歪了歪头,“联军早就被剿灭了,现在各族都只求着自保,大家互相陷害和猜忌,就为了自己可以活下来。”
他残忍道,“满目疮痍,生灵涂炭。”
“这样的世界,你为什么会想要出去?”他不解道,“我在保护你啊,哥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砚清摇着头,还没有说话,砚明又“恍然大悟”道,“啊,我明白了,你还在想格伦雅是吗?”
砚清身体一僵。
“因为还在想念他,所以想要逃离我,对吗?”他不再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转而掐住他的下颌,“可是他早就死了。”
格伦雅已经死了,这个他是知道的。
其实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格伦雅究竟怎么样了,直到有一天,他手上沉寂已久的那枚血契突然亮了一下,他急忙专心去看,但是手指上的纹路突然像被扯碎一样,飘散到空中,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呆愣许久,这才明白过来,是契约破碎了。
血契终生无法解除,除非……
除非下咒者死亡。
他那一瞬间甚至感觉不到伤心,他只觉得,身体里好像又少了些什么。
砚清垂下眼睛,“我知道的。”
“知道为什么还要想呢?砚清,死掉的人就应该把他忘掉。”砚明警告道,“还是说你在想你那个下属?又或者当初把你操成omega的那个魔族?”
砚清的眼睛重新变得空洞起来,他像是老旧的机械娃娃,僵硬地摇了摇头。
砚明对他的否认感到满意,声音重新柔和了下来,“答应我,不会再想着要出去了,嗯?”
砚清顺从道,“不会了。”
砚明于是低头亲吻他,接下来的性事变得格外温和,是自从被囚禁以来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他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沦在欲望之中。
砚明这没有把他弄到很晚,结束以后他的神志还清醒着。他在他的额头亲吻,对他轻声道了晚安。
而后,他们相拥而眠,就像世界上最平凡的情侣一样。
就连早上第一缕阳光撒进来的时候,他也仍然留在对方温暖的怀抱里。砚明之前从来都是操完就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身边往往什么也没有 。
砚明轻柔地抚摸他的发,在他的眼睫上印上一吻。
“我一会儿要出去。”砚明说,“你好好休息。”
砚清看着他,目光温和而懒散。他一直看着对方起身,穿上衣物,目不转睛。
砚明觉得他有些反常,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砚清慢慢坐起身,打开了窗子,让暮春和煦的风吹进来,扬起他黑色的发丝。阳光照得他瘦削的侧脸都变得柔和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砚清在朝他微微笑着。
他很久没有看到砚清笑过了,乃至于第一反应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切。
他的心也久违地柔和下来,“我走了。”
砚清对他说,“再见,阿明。”
他走出去,下了楼,突然听见一声巨大的闷响,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急匆匆地上楼。
可是窗边空无一人。
一直走在黑暗里的人,他终于走到阳光里去了。
宿敌if线(主动骑乘/半诱奸/尿道插入/鳞片剐蹭/失明失聪/放置)
克亚西找到砚清的时候,他正坐在石头上小憩。
他周围散落着一地尸体,见到他来,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他的瞳孔已经基本恢复了原来的色泽,只有一点点血色。
被格伦雅背叛、失去了唯一的弟弟、被人类利用误杀了自己的下属之后,砚清终于心灰意冷,不再执着于为人类效力,而是转入了克亚西的阵营。
人类从前评价他冷血、暴力、不忠,他于是一个个把自己的罪名全部坐实,以前不该做的、不敢做的全部都做了个遍,变得比克亚西还要臭名昭著。
毕竟变成坏人的好人,向来是要承受更多的骂名的,哪怕他并不想变成坏人。
他最后还是和火种全部融合了,性情也变得喜怒无常,时常会失去理智,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一旦失控就会肆意地杀人,直到精神力被暂时耗空为止。
他摸了摸砚清的发,“结束了?”
砚清嗯了一声,然后躲开了他的手。
虽然答应了和自己回魔域,但是他依然表现得非常冷淡。他很少情感外露,只把他当做同流合污的战友。他们自从达成了战略上的合作关系以后,除了砚清的发情期和克亚西的易感期,几乎也很少碰对方,就算是做爱也多数是克亚西主动。
外面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就连魔族人也不知道。有时候紧紧闭上的大殿里会传来压抑的喘息和低吟,但有时候见到砚清和克亚西相,他俩一直都客客气气,虽然克亚西偶有撩拨,但都被砚清无视了。
他好像被抽掉了所有的生气,再没力气去爱什么人。
克亚西于是道,“那回去吧,顺便商量下一阶段的计划。”
砚清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迹,“我去换一下衣服。”
克亚西了然,于是回到了屋子里等他。只不过他在客厅等了好久到没人出来,他皱皱眉,印象当中砚清不是个不守时的人。
他敲了敲砚清的房门,无人应话,但他知道砚清在里面。他啧了一声,发现门上还下了个禁制,但是手法竟然有些粗糙,一看就是在紧急情况下弄的。他三下五除二拆了,开门进去,还没来得及找人,砚清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这个扑还不是乳燕投怀的那种扑,他几乎要被砚清这一下砸倒,撑着门才没摔倒,一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却突然被砚清吻住了唇。
克亚西愣住了。
砚清从来没有那么主动过。
他的舌很软,直接滑进了他的口腔。克亚西反应过来,于是回应着吻他,顺带关上了房门。
砚清像是门关上的响动惊到,突然抬头看他。克亚西这才发现他的瞳孔猩红,这是他又被火种影响失去理智的表现。只不过往常他都会选择杀人,眼下……
克亚西往下看去,却见砚清衣冠不整,裤子脱了一半,上身的衣物也扯得七七八八。
原来火种还有这功能。
克亚西心中不免促狭,一个走神,被砚清发现了。砚清的力气出奇地大,把他直接摁倒了床上,压在他身上。克亚西也不反抗,任由砚清咬来咬去,似乎在等他最后做些什么。
砚清开始扯弄他的裤子,但是失去理智后不得章法,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解不开他的皮带,最后不耐烦,直接用术法把他裤子全部撕裂。克亚西看着,觉得他急不可耐的样子有些可爱。
砚清摸了摸自己身后。其实克亚西没进来之前他已经自慰了好一会了,后穴早就温和湿润,于是扶着克亚西的性器,缓缓坐了下去。
好大……但是真的……好舒服……
砚清朦朦胧胧地想,来来回回操弄自己几下便发出舒服的呻吟,听得克亚西心痒痒,只想把他按着干到大哭。但他忍住了,看着砚清撑着自己的腹肌起起伏伏。砚清注意到他的目光,于是和他对视。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迷蒙,已经全然被情欲包围了。
他的前列腺实在是浅,所以哪怕他从前从来没有过主动骑乘的经验,但还是把自己干得相当舒服。只是身体内部仍然是痒的,他想要找自己的生殖腔,戳了半天都没找到,于是迁怒于克亚西,瞪着眼睛道,“你怎么都不动的?”
克亚西忍着笑,慢慢坐起身,把他圈在怀里,捏了捏他的屁股,然后又顺着尾椎往上摸,砚清被他摸得很舒服,眯起了眼睛,起伏的频率也放缓了下来。克亚西于是趁机一顶,戳在他的生殖腔口。
砚清惊叫一声,险些跪不住,连忙攀住了克亚西的肩膀。他小心翼翼等了一会,见克亚西没再动作,加上刚刚那一顶实在让他得了趣,便欣欣然摩擦着娇弱的腔口,把自己插得喘息连连。
克亚西忍不住了,他拨弄着他挺立的乳尖,哄骗道,“往里面动一动,会很舒服的。”
砚清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他便轻声哄道,“乖。”
砚清于是对准了腔口慢慢往下坐,破开腔口挤了进去。他说得没错,确实舒服,但是舒服得过了头,他颤得两腿发抖,克亚西便把他一摁,直接吃到了底,挨着尚未发育的子宫。
“呜――”
他后面于是痉挛起来,竟然是被插射了。克亚西被他夹得有些疼,于是一拍他的屁股,示意他放松。见他还沉浸在高潮里,于是干脆掐着他的腰又大开大合干了几下。
砚清还在不应期里,根本受不了这个,呜咽着挣扎,“不要、够了,不要……呜嗯,慢一点……”
他平日里根本说不出这种求饶的词句,克亚西饶有兴致地听他语无伦地哀求了一会,笑道,“说明白一点,不要什么?”
他喘息道,“不要插了。”
克亚西闻言,低吟一声,于是把性器整个抽了出来。那小穴翕动着,吞吐着热液。砚清没一会又开始欲火难耐起来,可怜巴巴道,“唔,还要,再H一会儿……”
克亚西狠狠往他臀上掌掴一下,留下一个红印,“刚刚不是说不要吗?”
砚清溢出哭腔,“不是的,要的、要的。”
克亚西不再玩他,如愿以偿地又插了进去。
砚清愈发得趣,还跟着克亚西的节奏晃动臀部,淫荡得不得了。克亚西抬起他的下巴要去吻他,砚清察觉到他的意图,于是也闭上了眼,微微张开唇索吻。
就要吻上来的时候,砚清突然猛得睁开了眼,眼中恢复了清明,克亚西于是知道他只是从被火种控制的状态里脱离出来了。
他先是茫然,而后又浮现出震惊,最后定格在脸上的只有羞赧,挣扎着把他推开,“你放开我!”
“不放,”克亚西抬起他的臀部,再狠狠一按,如愿以偿地听到砚清的惊叫,“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砚清扭动着大腿,却只能把性器吞得更,克亚西不耐烦了,干脆把他一推,压到在床上,握着他的腿弯把他整个下身往上推,毫不留情地狠操几下。
砚清喘息着,生理性的泪水已经忍不住滑落下来。他一掌推向他的肩膀,“你这是强奸!”
“不要颠倒是非啊,砚将军。”克亚西笑眯眯地抓过他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明明是你把进来的我推倒在床,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骑上来,自己动得还很开心,怎么看,都是你在用你的穴在强奸我啊……”
“闭嘴!”砚清羞得无地自容,他对刚刚的事情当然是有记忆的,就像他每失控杀人,事后也都会觉得茫然一样。他不想记起这件事情,可是克亚西偏偏要提,还用那种呢喃的语调温柔地复述给他听,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克亚西看到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更觉得喜欢,于是饶有兴趣地捏了捏他挺立的下身,然后用什么冰凉的东西抵在了他的铃口,砚清“啊”了一声,含着泪抬头看他。
他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强奸犯,你总得做点什么补偿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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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枚银针抵着他的铃口,缓慢地旋转插入。砚清瞪大了眼睛,这是他从来没有被开发的地方,只觉得下身很涨很痛,但是又不敢乱动,只能迷乱地摇着头,小小声地说“不要”。
可是克亚西还是不容置疑地插了进去,一直插到底,让银针抵着他性器底端的前列腺,然后又从后面擦着腺体碾压,从两边一起折磨这小小的腺体,砚清射又射不出来,可是爽又真的爽,他抓着克亚西的肩膀,声音都颤了,“拿出去……”
“不行,”克亚西坏心眼地转了转银针,“这是惩罚。”
他说完,再也不管砚清的死活,直接按着自己的节奏干了起来,他知道砚清现在身体好得很,随便他怎么折腾。砚清被他干得呻吟不断,很快就潮吹了,然后被他趁着潮吹的淫液一举插进了子宫。
砚清发出一声悲鸣,体内子宫被入侵的性器粗暴地撑大,甚至变形。克亚西托着他的臀,盯着交合的穴口,真的很难想象这样小的屁股上怎么吃进enigma的东西的。
他于是退出来,随着他出去的动作,穴口慢慢收缩,等他完全整根抽出的时候,那穴在费力地合拢,可是实在太大了,一时半会竟然合不拢,只能吞吐着吮吸淫液。克亚西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然后又整根直直地捅到底,再度破开他的宫口,然后把他的子宫都顶入几分。
他抽得很慢,可是偏偏又很用力、很,砚清受不了这样的凌迟,扭动着想要挣扎,被克亚西干脆捉住了翻了个面,把他的头摁进被子里,又抬高他的腰,完完全全把他钉在床上。
砚清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变成了一声声无助的闷哼,但是眼泪依然流个不停,被子都被他濡湿了。
更讨厌的是,这个眼泪不是痛出来的,而是爽出来的。
他前面射不出来,就只能靠后面高潮,射精只是一瞬的快感,但是后面的高潮却可以持续很久,而且爽很多倍,砚清从被他插入子宫开始就几乎一直在高潮,根本无法停止,太满了,太过了。
克亚西还时不时把他的胯顶到床上,他的性器还挺立着,一下下摩擦着床单,那银针的末端就一下下地往里面顶,顶弄着前列腺给人带来绝顶的快感……
砚清逐渐没声了,克亚西怕把他闷死了,又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他的脸,果不其然,看到一张色情到不行的脸。他的脸满是潮红,一半是闷出来的,一半是情欲,眼神是迷离的,嘴也是微张的,想让人把性器插进他的嘴里。
克亚西啧了一声,“你这种婊子,最适合被两个alpha一起插。”
他掐住砚清的下颌,两根手指捣进他的喉咙,“一个插你下面,一个插你的嘴,让你叫也叫不出来。”
砚清呜咽两声,喉咙也被暴力捅开,涎水完全含不住,只能顺着脖颈的弧度滑下。因为窒息,他的下身含得更紧,克亚西就干脆大开大合地操他,让他感觉自己里面都几乎要被他操烂了。
他蹙眉,克亚西在他的宫口磨几下,磨到他双腿发颤就一举插进去,来回几砚清就有点受不了了,他开始哀叫起来,又刻意压抑住呻吟。
克亚西看他这样子,于是低头捏住了他的下身。他好久射不出来,已经敏感得碰都不能碰,偏偏克亚西在用指甲戳弄他已经被插进去东西的铃口。里面好堵,快感无发泄,他真的感觉要死掉了。
“叫出来。”克亚西在他耳边道,“叫好听一点,叫得我开心了,我就帮你拿出来。”
砚清抽噎两声,也不知道算不算回应。克亚西就自顾自转动银针,让针上的纹理在狭小的甬道里摩擦……
砚清哀叫起来,想要往前爬,但是他又不敢,怕一个乱动克亚西就把他捅坏了。他只能生受着,忍受从里面传来的酸麻尿意。
克亚西还嫌不够,从后面捣他的宫腔,他开始哭叫起来,克亚西越弄他越是呻吟,好像真的在迎合克亚西的话浪叫一样。
克亚西有些忍不住了,感觉自己的唤魔期又要被他激出来,身上已经开始逐渐出现鳞片,性器上的鳞片也逐渐显现,在一抽出的时候狠狠剐在他柔嫩的宫口――
砚清尖叫一声,又潮吹了。
克亚西于是趁机将他性器里的银针抽了出来,他立马就射了,射得又多又浓。砚清几乎被他搞虚脱了,被他压在身下,嘴巴和下面都合不拢,鲜红的舌从嘴里探出来。
克亚西压着他,感觉到自己正在魔化,他的身型涨大,手掌变成的龙的巨爪,这连背上都长了鳞片和龙翅,把他的衣服全部撑开,尾椎也长出一条巨大的充满鳞片的龙尾来。
砚清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半龙,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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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他从没见过克亚西唤魔期的样子,觉得野性里有一丝神秘,他不由得怔了怔。
克亚西闭了闭眼,忍不住了,显现出自己身为龙的身形来。他已经完全变成龙的形态了,尽管他已经有意识地缩小了好几倍,但他现在还是几乎比原来大一倍,把整个床都撑满了还多,他一俯下身,整个屋子里的灯光都被他挡住了。
克亚西粗喘着压下来,连喘息里都带着狂野的气息,enigma烟草味的味道扩散得满屋子都是,让他喘不过气。
他的本能让他觉得自己会被吃掉,于是往后缩了一下,结果被克亚西的巨爪按住胸膛。他不敢动,怕动了就被克亚西的爪子划开,然后开肠破肚。
克亚西双目猩红,尽可能地压抑着自己的本能,不要完全魔化,他知道样子可能会伤到砚清。可是眼前的砚清看起来是那样小,又是那样的可口……
克亚西低下头,舔了舔他的穴口。
砚清惊叫出声,龙的舌头上也有鳞片,还比半魔时期要硬,鳞片僵硬的触感摩擦他本就使用过度的穴口,然后再舔上茎身,他本来刚刚射过,一下子把他舔硬了。
砚清下意识地合拢了腿,克亚西就从后面舔他的大腿内侧,那里也是他的敏感,他立即抖得不成样子。克亚西几乎舔遍了他的全身,让湿漉漉的龙涎裹挟着他。
砚清一边被舔得发颤,但又时时担心自己被他直接给吃了,大型生物过分的亲昵让他觉得害怕。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全身也隐隐发热,他恍恍惚惚中想起,龙在发情期里,涎水似乎有催情作用……
砚清全身发软,双腿又无力地摊开。克亚西还用龙身和他接吻。龙族巨大的舌头缠着他小巧的舌,把他勾得无从还手,那舌头也几乎捅到他的喉咙里去,唇舌分离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克亚西一样喘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后穴又开始翕动,想要滚烫的东西插进来――催情的涎水已经完全起效了。
他感觉到一个巨大又滚烫的东西抵在他的后穴和会阴。砚清低头一看,这才看清楚龙族的性器,又粗又长不说,那上面侧边全是刚硬的黑鳞,看上去很是狰狞。
砚清吓得脸色发白,“唔、我不行,这个真的不行……”
见克亚西还要往里面插,他立即又道,“太大了……进去、会死的……”
克亚西吐出一口龙息,强行压下欲望,想要幻化成人形,可是堪堪只化了个半魔,稍微缩小了一点点,但是身后的龙翅、龙尾都还在,脸颊旁边也留有龙鳞,就连性器上也还有,尽管已经缩小很多了,但是比起人形的克亚西还是要大,砚清摇着头,怎么也不肯接受,却被克亚西摁着,一点点抵了进去。
真的太大了,大到即使他已经双腿大开,性器进入时还是会蹭到两侧边缘的臀肉,那股沟的皮肤被鳞片磨得嫩红,穴口也撑到极限。他感觉自己要被劈开了,这真的是他能吃进去的东西吗?寻常omega都不太可能吧,尤其他原来还是alpha,甬道比天生的omega还要小。
可是克亚西还是强行让他吃下去了,他抽噎着,被克亚西按着进入,进去的时候鳞片是顺着的,而因为性器太大了,把身体全都撑开来,坚硬的凸起便会蹂躏他身体里的每一敏感点,尤其是他的前列腺被鳞片来回地碾压。
如果说进去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撑有些痛,那他微微抽出去的时候可要了命了。出去的时候鳞片会倒剜他的软肉,虽然不至于把他柔软的内壁划破,但是帮他体内的残精和淫液全部刮了出来,连带着媚肉也被操得翻卷开来。
那性器很快就捅进了生殖腔,因为生殖腔太紧了,克亚西不得已停下来歇一歇,头部被夹得紧了,他便微微退出来,结果鳞片倒剜在他的生殖腔口,砚清发出一声悲鸣,双腿环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出去,这反而显得他更像个婊子,缠着男人不肯松开。
克亚西动了坏心思,越发往外抽,越抽就剐得越狠,砚清几乎是尖叫起来,又环住了克亚西的脖颈,因为快感扬起的上身紧紧贴着对方的胸膛,断断续续地和他讨饶,“呜!不、不要抽出去……”
克亚西吻他的耳朵,“为什么不要,是喜欢吃男人的东西吗?”
砚清摇摇头,克亚西便继续往外抽,“既然不喜欢,那就不给你吃了。”
砚清立即哀叫起来,他感觉自己的生殖腔口已经被倒翻出来了,连忙道,“喜欢、喜欢!别出去、求你了!”
克亚西最喜欢他这幅逼急了什么话都说的样子,于是满足了他的心愿,不再往外抽,而是势如破竹、狠狠捅了进去。
砚清瞪大了眼睛,被捅得说不出话。那性器已经进入了他的子宫,甚至又了几分,可是那龙族粗大的性器还是没有捅到底,是他太浅太小了。
克亚西还要往里面顶,但是他已经到极限了,只能哀求道,“别往里面顶了……”
克亚西挑眉,“那我抽出去?”
说罢,他又往外抽,子宫口比生殖腔还要敏感,被剐蹭的感觉弄得他又痛又爽,眼泪一下子就被逼了出来,“不要,不要!”
“进去也不行,出来也不行,你还要怎么样?”克亚西掐着他的下颌不耐烦道,“还是说你就想被男人一辈子钉在身上?”
克亚西往他脸上拍了一下,“淫荡。”
说完,他便不顾砚清的湿漉漉的目光,狠狠抽了出去。
砚清当即悲鸣起来,双腿乱蹬,被克亚西抓住了膝弯又重新捅回进去,娇嫩的腔体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他崩溃地哭叫起来,克亚西不顾他的挣扎,大开大合地很操了几下,砚清只能颤抖着潮吹,叫也叫不出来了。
他无声地流着泪,下面穴口也流泪。里面的软肉被操得翻卷开来,变得服服帖帖,刚刚潮吹的淫液也让进出变得更加顺利,不再紧紧地缠着他,而是谄媚又柔软地裹挟着。
他被连捣了几十下,已经没了脾气,就连感觉到性器再度涨大,要在他体内成结射精也无力抵抗了,他只能可怜巴巴地呜咽,任由自己狭小的子宫被撑大,接受滚烫的精液。
他双目失神,感觉到子宫里全部都被灌满了,生殖腔里也是,他的小腹甚至微微隆起,像怀胎两三月一样。
克亚西在他耳边低喘一阵,试图往外抽,却有些抽不动。砚清呜咽着,看到克亚西微微拱起身,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随即,他就感觉埋在身体里的性器被猛得往外抽出去,他企图夹紧了穴,可是他抽的力气极大,甚至让砚清产生了一种恐惧,仿佛自己的子宫都会被直接拖拽出去。
他哭叫着,感觉性器先是剜着他的子宫,然后是生殖腔,再是肠道,每一个腔口都被翻卷开来。
等性器完全抽出去时,他的穴口也完全合不拢,像一朵艳红的牡丹。
而腥白的液体就从他合不拢的穴里流出来,把身下的被单濡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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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跨坐在克亚西的身上,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而自己却伸手掐住了克亚西的脖子,那里已经被他掐出了青痕。
他于是连忙松了手,“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失控了,之前在失去理智之前还能强行压下去些,等到了战场再抒发出来。而现在失控的频率越来越高,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欲,甚至有时候会想要杀掉克亚西。
克亚西笑了笑,好像并不在意,还拿膝盖顶了顶他的下身,“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
砚清瞪着他,他就牵起砚清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你不会真的杀死我的,对吗?”
砚清无措了起来,“我不知道……”
克亚西不理会他犹豫的回复,转身把砚清压在身下,“但是我今晚一定会杀死你,”他用性器顶了顶砚清的穴口,“用这里。”
接着便是半晚上的操弄,等结束之后,砚清便任由克亚西把自己拥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自己的后腰和臀部。
他一抬头,便看见了克亚西脖子上还没消下去的青痕。
从那意外之后,他们的肉体接触便变多了一些,砚清对此并不抗拒,但也从来没有过明显的表态,对待克亚西的撩拨仍然不冷不淡。
但是砚清不再抗拒克亚西的交欢,他承认,克亚西那种拿捏得恰到好的羞辱和强迫,让他感觉到欲罢不能。
用克亚西的话来说,他简直就是一个又当又立的婊子,面上冷冷淡淡,其实玩得越过分越喜欢。
但是随着他与克亚西之间的接触加,他也会表现出越来越多的失控倾向。很多从失控的状态里醒来,他就会发现自己试图谋杀克亚西,而每克亚西都会平静地看着自己。
虽然他每都能及时停下,但他真的很害怕自己有一天把克亚西杀死。他于是想要疏远对方,他越是疏远,克亚西操他就操得越狠,甚至有几特意变回半龙来欺负他,把他弄得一塌糊涂。
他忍受着鳞片的刮弄,只能无助地哭叫,双手环住克亚西布满鳞片的脖颈,说,我不要了,快变回去,好痛,我不想要这个。
克亚西于是舔舔他的脖子,眯着眼睛道,“如果你不再躲起来不给我操,我就可以考虑考虑。”
砚清神志不清地点头,但是一会又摇头,道,我会杀了你的……
克亚西嗤笑,“我看你先别今晚就被我操死了再说吧。”
他后悔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了,盲目地相信格伦雅、错过了拯救弟弟的时机、还意外决了自己的下属,他不能再让自己后悔了。
他让克亚西放开自己,可是克亚西根本不听,把他摁在床上操,又摁在地上操,后来又逼到墙角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操哭的,还是为怕杀掉克亚西的恐惧而哭。
克亚西还在试图挑起他的情欲,砚清却躲开他的抚摸,“我要回去睡了。”
他有一睡梦中差点一刀捅进克亚西的心脏,这让砚清再也不敢和他一起过夜。
克亚西挑眉,“你还走得动吗?”
砚清摇摇晃晃站起来,精液从他的腿间流下来,滴在暗色的毛绒地毯上,格外明显。
克亚西看了眼馋,干脆又一把把他捞回来放在怀里,亲昵地咬他的耳朵。砚清挣扎一下,“我累了。”
“你还有力气挣扎,明明就不累。”克亚西又要把他压下去,砚清连忙捂住他的嘴,“克亚西!”
克亚西于是挑眉,看他。
“拜托你,不要这样……”砚清低声道,“不要再不当一回事了,好吗?虽然每我都能停下来,但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没有不当一回事,你说的话,我怎么会不信呢?”克亚西懒懒道,“我是真的不介意被你杀掉哦?”
砚清撇开头,“可是我会介意。”
“为什么?你不是讨厌我吗,把我杀了,不是很合你的意吗?”克亚西挑起他的下巴,“还是说,你喜欢我,所以你舍不得?”
砚清瞪了瞪他,“我没有……”
他话还没说话,就被克亚西打断,克亚西拿来一块黑布缠上了他的眼睛,他还没反应过来,克亚西又把他的双手捆上,砚清颤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克亚西一点他的耳朵,他忽然感觉耳朵好像被上了结界一样,他一下子就听不见了,这让他陷入了慌乱,“克亚西!”
“你不是害怕吗?”克亚西传音过来,“害怕杀掉我的话,那我就把你捆起来,让你听不见看不着,这样你还会杀掉我吗?”
砚清想起之前他们还在时空碎片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听不见看不着,什么都抓不住,无力的感觉围绕着他,要把他吞没了。
他感觉到克亚西温热的鼻息在耳边,克亚西好像说话了,但是他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因为被剥夺了视觉和听觉,他的触觉变得格外敏锐。他感觉到克亚西的呼吸一路向下,然后咬住了自己的锁骨,又渐渐下滑,咬了咬他的乳尖。
砚清抖了一下,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牙齿的触感,克亚西有一颗牙是尖的,用那颗牙轻轻摩挲的时候,他就会抖得更厉害。
这黑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然一点也不透光,就像真的失明了一样。
克亚西看着他的脸,他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眼睛,是罕见的纯黑色。那双眼睛经常是锐利的,所以让人第一印象会觉得不近人情,但是裹上情欲的时候又像海妖,危险又诱人。
此刻那双眼睛被覆盖上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唇。他的唇有些薄,听说这样的人命不好,而且大多都很薄情。他的唇平时会没有血色,而此刻因为情欲变得殷红,让人想要吻下去。
可是做完这些,他就不再触碰砚清了。砚清这下完全失去了感官的途径,这让他有些焦躁,恐惧的情绪逐渐蔓延,砚清忍不住轻声道,“克亚西……”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说话了没有,太久没有过这种失去听力的体验,他的语言系统还没有适应过来。
没有人理他。没有传音过来,也没有人触碰他。
他以为是自己没有发出声音,忍不住大声了一些,“克亚西!”
他不安道,“你还在吗?”
还是没有回应。
他越发害怕了起来,感觉自己的情绪逐渐走向失控,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喊对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可怜,一声比一声颤抖。
砚清感觉自己像被封存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对外界的一切无知无觉,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只能把一切的主动权全部交给克亚西,如同一个被植入灵魂的任人摆布的娃娃。
他等了很久,或许十分钟,或许二十分钟,或许一个小时,他从不安变得焦躁,又变得崩溃,最后又近乎绝望地平静下来。他的神色掩饰在有些汗湿凌乱的黑发底下,看不清表情。
克亚西其实没有走远,他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砚清像哭闹半天都没有拿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最后也就不索求了。
他在试探。
他突然伸手,摸了摸砚清的脸,砚清显露出错愕的神情来。他于是失笑,“有那么害怕吗?”
笑完,他又偏了偏手,碰到了蒙眼的黑布,他不再笑了。
克亚西发现黑布是湿的。
他慢慢解开那块布,砚清立即偏开了头,但是克亚西还是看见他的眼角是红的。
他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又解开了他耳朵上的禁制。他捧着砚清的脸,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又含着他的唇吻了下去。砚清任由他吻了一会,吻毕的时候神情还是有些低落的。
“按照你现在失控的程度来看,杀掉我,是早晚的事情,无论你有多想把我推远,”克亚西轻声道,“如果不想杀了我,我只能把你这样锁起来,让我为所欲为,没有反抗的权利,没有我的话,你就会这样一直被放在这里,否则你也会跑过来杀掉我。”
砚清抬头看着他。
“但是你不喜欢这样,对吗?”克亚西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所以,杀了我吧,我真的不会介意。”
砚清沉默了很久,半天才低低道,“我很害怕。”
“我不想被你关起来,但是,我又很害怕我杀了你以后……”他的声音越来越抖,“我没有别的可以让我活下去的东西了。”
他已经失去很多很多东西了,他的精神早就在崩溃的边缘,他不能接受自己会亲手毁掉他在乎的最后一个人。
“克亚西,不要再折磨我了……”砚清几乎已经有点哽咽了,“你这辈子折磨我还折磨得不够多吗?”
克亚西叹了一口气,“明明是你在折磨我。”
“让你说一句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砚清突然哽住了。
克亚西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从空间里幻化出一个瓶子,里面全是红色的胶囊一样的药品。
“我说得直白一点,砚清,我并不介意去死,但你也不能接受我死掉的世界。”他倒了两粒在手上,“我有一个两全的办法,或者说,两不全的办法,你可以接受吗?”
砚清好像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想法,有些怔怔地看着他,良久,他伸出手环住了克亚西的脖颈。
克亚西于是把两粒药都含在嘴里,俯下身和他接吻,渡了一片在他的嘴里。他们一直在亲吻,直到两粒药都已经完全融化。
砚清从嘴角溢出一声叹息。
“……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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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塔回到属于他们的家中,他开门的时候,砚清正坐在桌前,听到声响看了看他。
他不再穿着那些硬邦邦又一板一眼的军装,而是穿着和精灵族类似的服饰,但还是去掉了很多里胡哨的装饰,布料贴身柔软,衬托出他的一把窄腰。
只是再往下看,他的左边裤管在膝盖以下的地方就变得空荡荡了。
他的腿还是在与格伦雅的那场搏斗中落下了残疾,他的左边大腿从中间被整个砍断,尽管他的自愈能力再强也无法支撑他长出全新的肢体,他的下半生只能在拐杖和轮椅之间度过。
砚清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军队那边了。
即使现在人类的科技已经可以复原出相对灵活的义肢,能够让日常生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对军人来说远远不够。这样的自己,对于考伯特而言只是一枚弃子。
加上他和克亚西之间失去了联络,但是他相信,与其和已经是残废的自己相,砚明肯定和克亚西待在一起更加安全。
他自认为已经是一个完全无用的人了,心灰意冷的砚清答应了布塔的请求,和他一起居住在与世隔绝的索穆利森林里。
他们住在精灵村的附近,但也并不在村子里。他们独自建造了一间木屋,当做二人日后居住的地方。
砚清因为差不多失去了自主的行动能力,无法做一些体力活,所以采集渔猎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布塔,他时常感觉自己是被布塔豢养的金丝雀,虽然布塔又确实对他很好,但是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价值感,这让他在森林里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快乐。
他一直穿长裤,无论天气有多热,就为了把自己失去的脚掩饰在空荡荡的裤管之下。但是做爱的时候,那只残疾的腿就会无所遁形。
伤口早就长好了,他的断面通过身体的自我修复变得很圆润平整,但是因为再也无法和以前一样正常用力,肌肉有些萎缩。尽管他一直在做康复性的练习,但是左腿始终无法拥有像以前一样的肌肉,所以他的大腿内侧非常柔软。而他的右腿还是完好的,走路的时候身体的重力全部交给了右腿,这让他右腿的肌肉比以前还要紧实。如果单看他的右腿,这是一只拥有完美比例的腿,但是和他残疾的腿放在一起,二者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实在不算是一副美丽的下肢。
尽管砚清不说,但是他对此感到非常自卑。
他现在靠拐杖已经可以走得很自如了,但永远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奔跑,而且所以有时候他会更喜欢轮椅,但是轮椅又让他永远比别人的视线低出一大截,让他从心理上感到不堪。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连带着别人对他的怜悯也让他作呕。每当有人弯下身,对着坐在轮椅上的他说话,明明是善意的举动,却让他觉得恶心。他会捏紧了轮椅的扶手,生硬地谢绝别人的好意,自己一点点把轮椅推回去。
如果那时候他用的是拐杖,他就感觉更加糟糕了。对方会为了他放慢脚步,但他又很想固执地跟上,他无论怎么走都是一瘸一拐的,还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尽管对方不介意他走得慢,也不介意他发出的声音,但他还是觉得狼狈,他宁愿别人用玩味鄙夷的眼神打量他,也不要这种施舍的怜悯。
有时候布塔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去精灵村采买,有人会善意地想要帮忙,也全部被他拒绝了。卡萝偶尔会提出给他看看伤势有没有复发,他也不愿意。这样的好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是个残废。
他甚至不愿意给布塔看自己的腿,不愿布塔在做爱的时候点起灯,因为那样就会看到他残疾的下肢。也不允许布塔叫他将军,因为这双残疾的腿,他觉得自己早就不是将军了。
然而布塔并不介意,他会单手抬起砚清的伤腿,砚清便会极力地收回,不堪道,“别看了……”
布塔亲吻他的大腿的断面,呢喃道,“砚清,别怕,你很美。”
不管砚清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会爱着他的,哪怕砚清不愿意再让他叫他将军,但是在他心里,砚清就永远是他的将军。
他知道砚清为什么抗拒,为什么自卑,他也时常会觉得愧疚,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执意跟着将军给他拖了后腿,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开始给悄悄给砚清打造一只义肢。他不像砚明是专门学机械的,他只能自己一点点琢磨,又问了问精灵村里的人,一点点打磨,还会比对他的右腿,想尽方法还原出他原来的样子。
他把背在身后的义肢拿了出来,“阿清,我想让你试试这个。”
砚清放下手里的书,“布塔,谢谢你,但是,我可能用了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
布塔摇了摇头,随即单膝跪下,“我知道的,但是你不是不喜欢拐杖,也不喜欢轮椅吗?虽然可能无法像以前一样,但是可以像正常人、像我一样走路。”
他笑了笑,“就算是个心灵上的慰藉吧。”
见砚清的神情还是有些犹豫,他又牵起他的手吻了一下,随即伸手帮他脱下裤子。他脱得心无旁骛,倒是让砚清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还坐在座位上,单腿又一下子站不起来,只好扭动臀部,让布塔把裤子脱下。随即他的那只残缺的腿就暴露在眼前。
因为一直穿长裤晒不到太阳,他的腿变得更加苍白了。他抚摸他柔软的左侧大腿,然后像抚摸雕像一样虔诚地往下伸手,随即握住了他的残肢。他拿来水盆,帮他擦拭断肢,那里的伤口平滑,只是少了一节,所以没有棱角,变得短短的,又很圆滑,布塔不合时宜地想,好可爱。
他虔诚地落下一吻,帮他套上了义肢。砚清尝试活动了一下,他膝关节微微用力,那义肢就往想象的方向动了一下。他一愣,随即轻轻下地,脚掌落地的时候还是和正常的脚底触感不一样的,他尝试走了两步,除了略微缓慢和僵硬,和正常的人类没有什么区别。
布塔问他,“怎么样?”
砚清还没有缓过来,抿了抿唇,认真感受道,“有些紧,走起来的时候稍微有一点点低,其他的……都很好。”
“可能是我没把肌肉萎缩的部分考虑进去。”布塔示意他重新坐下,又帮他把义肢拿下来,“我可以帮你再修改。”
他笑了笑,“怎么样,是不是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砚清低垂着眼,“……谢谢。”
“不用谢谢我,”他上前亲吻砚清的侧脸,“看到你这样不开心,我也很难过。如果你能开心起来,对布塔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他低头看了看刚刚和义肢衔接的皮肉,果然是有些紧,那里被掐出一点淡淡的红印,他心疼地摸了摸,帮他揉了揉,没想到砚清缩回了腿。
“不要摸了,布塔。”砚清的脸隐藏在灯光的阴影下,看不清神色。
他新长出来的肉特别敏感,加上他的大腿内侧本来就禁不得摸,其实刚刚布塔给他套义肢的时候他就想说,但是忍住了,而此刻布塔还在无知无觉地抚摸,让他承受不住。
布塔却会错了意,“阿清,你要学会面对这样的自己,”他抓住了他的残肢,砚清下意识地一缩,他还是不松手,“你总不能一辈子跟自己过不去。”
“不、不是的,”砚清溢出一丝喘息,“我……”
布塔这才发现不对劲,看见砚清慢慢起了反应,面上也有潮红,一下子就明白了。
但都这样了,他也不愿意再松手了。
“将军……”他不经意间又把那个称呼喊了出来,“我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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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张着腿,单手遮住眼睛,任由布塔两根手指伸在自己的穴里搅弄。
他已经被布塔用手指弄潮吹一了,身下的床单被濡湿,布塔的手指抽出去的时候,还发出了“啵”的声响。
砚清浑身一颤,轻声道,“可以进来了……”
布塔喘着粗气,抬起了他的膝弯。但是因为只有他的右腿是完好的,只有右腿被抬了起来,这让进入变得不是很顺畅。
失去腿之后,连性爱都变得不是很方便。
砚清一愣,于是试着抬起了他残缺的腿,却因为在床上没有着力点而变得有些累。他抿了抿唇,好像在下定什么决心,然后伸出左手,主动抱住了自己的腿根,双腿大开地展露在他面前。
“这样……行吗?”
布塔呼吸一窒,直接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砚清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闷哼,里面一下子就被填满了。因为腿上的自卑,他好久没和布塔做了,即使刚刚已经扩张过,还是有点勉强。狼的性器粗大狰狞,碾过他身体的每一,砚清手抖得快要捧不住自己的大腿。
布塔这几下干得又狠又快,体腔一下子就被打开了,砚清呜咽几声,感觉到淫液从交合的地方溢出来,流到他自己捧着大腿的手上,触感很滑很腻,他更加捧不住了。
他颤声道,“布塔,慢一点,我捧不住……呜!”
布塔更加入,捅进了他的生殖腔里,砚清是真的捧不住了,他翻身想要躲开这过分的操弄,刚刚让性器从身体里滑出去,结果布塔握住他的胯把他翻了个身,想让他跪伏在床上。砚清只有一只右腿,右边跪着左边断肢就挨不到床,他根本跪不稳,他惊道,“布塔,我跪不住的、啊!”
布塔直接握住了他的断肢,他那里敏感,禁不起摸的,布塔不但握在手里,还轻轻地摩挲,他的腿更加酥麻了,连那只完好的腿都开始颤抖起来。而布塔以为他是跪不住,便握在他断肢的底部给他垫着,然后掰开了他的臀,再狠狠H了进去。
砚清把脸埋在双臂之间,随着布塔的动作发出一声声呻吟。他好久没有用这样的姿势做爱了,但是他明明记得,布塔最喜欢这样。这样的姿势最接近野兽交媾的姿势,每每这样做,都会让他有点不堪。
自从他落下残疾之后,因为他再也找不到这个姿势的支撑点,所以布塔便放弃了。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桌子上做,因为这样的高度方便布塔握起他的大腿,但是砚清因为心理上的自卑,也不太愿意给布塔看到这样的断肢,他虽然不说,布塔却可以感觉出他很难过,后来也就慢慢做的少了。
许久不做,布塔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做的有些过分,他的生殖腔被反反复复捅开贯穿,而且布塔对他的请求也一点不听,砚清也都一一默许了。
他有欲望,是人都有欲望,而他也是个有欲望的普通人。他其实也是喜欢的,很奇怪,他到现在也慢慢适应了性爱当中适当的疼痛,说来好笑,一个怕痛的人竟然会在性事当中期待被粗暴地对待。
而且,这样强烈的刺激,像疼痛一样的高潮,会让他觉得自己真的被爱着。
但他端着太久了,他甚至忘了那个遵从着原始欲望的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而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本可以开始寻找自己原本的性情,可是落下的残疾又使他的心蒙上了一层浓厚的自卑。生理上和心理上的限制让他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性爱当中里面去。
用力一点,再粗暴一点……
眼见布塔即将捅进他的宫腔,砚清终于被磨得受不了,他的身体因为颤抖脱力而不断下沉,在布塔的一记顶之下终于维持不住地潮吹,然后往右边倒去――
性器从他身体里滑落出来,他侧摔在床上,想要重新爬起来,但是这对于一个刚刚经历过潮吹又左腿残疾的人来说太困难了,他的高潮还没结束,身后淙淙地流着水。
布塔于是单膝跪在他身后,抬起他的那条残肢,从侧面狠狠顶入了进去。
这个姿势进入的角度非常刁钻,而且又很,砚清一下子被逼出泪来,更关键的是,他敏感的腿根被布塔抓在手里,每冲撞时用力收紧,他的腿上就多两个指印,腿侧的敏感刺激让他的穴更加紧缩,也因此被破得更开……
砚清哭叫起来,想要向后推拒,而后布塔的手又从他腋下探出来,去蹂躏他的乳尖。
他之前涨奶都是布塔帮他解决的,所以布塔非常懂得怎么通过乳头取悦砚清。他先是轻轻揉捏,看砚清逐渐渐入佳境,于是便狠狠一掐,砚清立即发出一声悲鸣,后穴也跟着缩紧。
显然是很爽了。
他一边继续揉捏,感觉到砚清的身体因为情动更加打开,干脆一鼓作气,捅进了他的宫腔。
砚清瞪大了眼睛,被他抬起的腿根猛得绷直,整个人都开始痉挛,甚至让他有种要抽筋的错觉。
“唔、别插了,布塔,我……哈……”
快感太多太满,他几乎整个人从后面被扣住,动也动不了,逃也逃不掉,他开始无助地抽噎,布塔进得好,要把他整个人都捅穿了。
布塔俯下身,最后在他宫腔里狠插几下,一低头,吻住了砚清的唇,随即释放在他的身体里。
砚清被烫得颤抖,喉咙里发出无助的呜咽,布塔直到射精结束才放开他。
他松手的时候,砚清的黑眼睛里面已经迷蒙一片,微微张唇,像是还要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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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逐渐习惯了那副义肢,因为是木制的,有些时候会有不便,还动不动要保养护理,但是已经比之前的状况好太多了。
他愿意多走走,有时候还能跑两步,他开始置办家里的家务,当然,除了做饭。有时候去精灵村买东西,偶尔心情好了,他也会和别人搭两句话,而不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跟着布塔去打猎,布塔于是走得很慢,两人也走不了多远,打不到什么猎物,他就拿出他的秘银武器,幻化成弓――他虽然腿废了,但是精神力还是在的。他往天上咻咻几箭,两人于是改善伙食吃烤鸟。
他以为……以为一切都会这样步入正轨。
外面的战争乱了套,甚至波及到了安逸的索穆利森林。索穆利的结界被打破,精灵族因为不愿意参与任何一方而惨遭屠杀,剩下的也只能远走他乡,他们也只能跟着被迫逃亡。那伙人好像认出了他就是砚清,不然也不至于这样百般追杀,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被追杀,或许人类那边又给他安上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吧。
跟他们一起逃走的一批精灵最后要么走散、要么死在半路上,那个叫卡萝的小姑娘死前还握着砚清的手,叫他快走。
好奇怪,他当了那么多年将军,应该已经看惯了这种事情,为什么还是会想要落泪呢?
砚清走不快,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用精神力在低空中飞,精神力耗完了,布塔就背着他走。他们躲躲藏藏走走停停,逃到了一沼泽附近才勉强摆脱了追兵。
沼泽多水多草,还非常潮湿,这对他的义肢很不友好,产生了很多磨损。他走路更加不方便了,他有不小心踩到了水坑,整个右腿陷了进去,他的腿立即就被水草一样的藤蔓缠住了,那藤蔓好像有生命一样地在他腿上蠕动,好在立即就斩断了。布塔于是不敢再让他一个人走,转而背着他。
他和布塔找到了一洞穴,洞穴不,里面有些杂草,总体还算可以,他们于是燃起篝火在洞穴里烤火。
布塔说去探探地形,砚清答应了,反正他跟去也是累赘,干脆靠着石壁歇息。
他浅眠,一直好像听到OO@@的声响,他以为是虫子,他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对虫子并不害怕,也就随它去了,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小腿一凉。
他猛得睁开眼,看到一节藤蔓扣在他的脚踝上,他立即联想到了白天缠着他脚的东西,当机立断掏出武器来斩断,往后靠上一旁的石壁。
他甚至幻化出火来烧,不知道为什么越烧越多,他意识到了不对劲,想逃出这个洞穴,结果藤蔓从洞穴的杂草探出来,一把缠上了他的腰肢。他刚要抬手去斩,手上也被缠住了,武器脱了手,他被往杂草的方向拖去,那原来是个隐蔽的入口。
尽管他不断挣扎,还是被狠狠拖了进去,连呼喊声也被淹没了,只剩下他的武器,空落落地留在洞穴里。
他掉进了藤蔓堆里,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入这个洞穴,他的精神力就消失了。里面有滑腻腻的不明粘液,摔上去不疼,但是他的义肢从膝盖被摔断了。他想要爬起来,藤蔓却越缠越紧,甚至还能溶解他的衣物。
他的义肢是木质的,此刻也被完全溶解了。他在一堆藤蔓里挣扎爬行,像只任人宰割的虫子一样。只不过他还没爬两步,有只藤蔓就抓着他的右腿拖了回去,那藤蔓一拽,便把他的下半身吊了起来,他用双手在令人作呕的粘液里乱抓,随即也被藤蔓抓到,他整个人就此被悬在半空。
他感觉到藤蔓爬上他的大腿,也溶解了他的裤子,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死命挣扎,可那藤蔓依然不依不饶地前进,而后其中一只裹住了他的性器,包裹着旋转摩擦,同时又有两只在他的胸膛和腰肢盘旋。
藤蔓很粗壮,上面还有一些尖刺的枝叶,这样一缠,他的腰腹上都是勒出来的红痕。他开始颤抖了,他想要张嘴呼喊,又有藤蔓勒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在半窒息的状态里,让他只能发出无助的气音。
而一只纤细的藤蔓,此刻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他的穴里。
砚清瞬间就被逼出泪来,藤蔓很细,所以进入得非常顺利,但这也是他恐惧的地方,那藤蔓一路进入他的生殖腔,到了底,然后又钻进了……他的子宫。
藤蔓于是有生命似的在他的子宫里探索,扫遍他里面每一个地方,随即又有一根探进来,倒是不入,却一直在按压挤弄他的前列腺,还有娇弱的生殖腔口。
砚清连呻吟也发不出来,只能无助地呜咽。他越是想要挣扎,那藤蔓就缠得越紧,尤其是勒着他的大腿软肉,他那条残肢被缠了好几圈,被藤蔓肆意挤压成各种形状。
原本在他胸膛徘徊的藤蔓溶解了他胸前的衣物,缠住了他的乳尖。那可怜的乳尖被藤蔓揪长又挤压,很快就被玩得红肿,那藤蔓于是探入了他的乳孔,让他连乳头都被操弄起来。
性器也被玩弄着,几根细小的藤蔓缠着他的茎身,时不时用力裹弄,却偏偏箍住他的根部不让他射。有一根在他的铃口顶弄,趁他因为后穴里的藤蔓而分散注意的时候狠狠一戳,那藤蔓就挤了进去。
砚清哀叫起来,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在被玩弄着,射又射不出来,他只能靠后面高潮,快感难以承受,他忍不住地潮吹了,两根藤蔓于是退到他的穴口,把他的穴往两边拉开,这样淫液就从他的穴里流出来,如果有人在场,就能看见他像会出水的水库一样,被一点点挤压榨干出水,而这幅特地拉开穴口的模样,就如同一个观景项目任人欣赏。
他失神了一会,随即感觉一根异常粗大的藤蔓抵住了他的穴口,他想要逃,却被原来那两根拉开穴,然后狠狠捅了进去。
砚清发出悲鸣,或者说更像惨叫。他感觉自己要被撑裂了,但是因为刚刚潮吹,加上藤蔓上有着顺滑的粘液,这让进入变得畅通无阻,他就这样一路被入侵到生殖腔,长驱直入地抵着宫腔。
尤其是那根藤蔓上面还带着难以言说的软刺,每进入一步都让砚清痛苦不堪,砚清哭叫起来,那软刺戳弄着他的宫腔,随即一举突入进去。
“啊……呜、哈啊……”
他发起抖来,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东西越来越入,感觉宫腔都被挤压,从肚子上凸起来一块。藤蔓越搅越用力,最后顶着他的子宫内壁,喷出了乳白色的液体,那液体又多又粘,砚清被射得话都说不出来,哭得都开始抽噎。
他被放在地上,那条残肢仍然被抬起,他低头,无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下体,藤蔓还在他的身体里,他的穴口被撑成了一个圆洞,大腿内侧全部都是藤蔓爬过的红痕。
他被搞怕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翻了个身想要逃离。可是他的残肢让他连膝行都做不到。他只能撑着酸软的手臂往前爬行,却又被抓住了右脚脚踝,重新插入进去。
他只能被重新拖回藤蔓当中,陷入到情欲的无尽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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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塔终于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H得奄奄一息了。
有两根藤蔓在他的穴里面搅弄,他的腿上和腰侧,乃至于脸上都全是乳白色的液体,小腹里不知道被灌了多少,像怀胎三月一样微微隆起。还有一根藤蔓捅在他的嘴里,让他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
他费了好大劲才把砚清从藤蔓堆里掏出来,砚清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不知道自己躺在谁的怀里,好半天才缓过神,看清布塔的脸的时候,他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布塔……”他环住了对方的脖颈,“你去哪里了……”
布塔也红了眼眶,“布塔在这里。”
他其实也不好受,他在外面遭遇了野兽群,耽误了时间,等他满身血气地回到洞穴里,却发现砚清人不见了,只剩下他的武器留在外面。他洞里洞外找了好久,最后还是凭借着砚清的信息素发现那堆杂草另有乾坤,这才把人救出来。
此地不宜久留,布塔没有办法让砚清好好休息,从空间拿出毛毯给他草草一裹便抱着他连夜离开了这里。等他到了确认安全的地方,砚清身上的液体已经干涸了,有些地方甚至结成了白斑。
布塔心疼不已,帮他轻轻擦拭。砚清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随着布塔的动作时而呻吟,时而蹙眉。他的身体里面还被射了很多东西进去,布塔强忍心中的欲望,伸手帮他一点点排出来。可是太多、太了,布塔把自己手指能够到的地方全部清理干净了,他的小腹还是微微隆起的。
他于是知道估计都射到子宫里去了,布塔眼眶更红,只能一边帮他慢慢揉弄着腹部,一边让他把身体里的东西全部排出来,直到砚清的腹部回到原来的样子才罢休。
在这期间,砚清一直在痛苦地低吟,布塔想要他好好休息,可是第二天还是要赶路,他不得不把砚清抱在怀里,又忍受一整天的颠簸。
几天过去,砚清终于慢慢好转,但是他的义肢没有了,路上根本没有时间重新再做,拐杖走路更慢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精神力虽然回来了,但是也在一点点慢慢消退,到最后连昔日的三分之一力量都没有。
他感觉砚清的精神状态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甚至更甚。他整日整日地沉默,经常半夜惊醒,想要去抱紧布塔,可是最后还是缩回了手。有时候布塔察觉到了,便会把他揽在怀里。
他的断肢久违地重新感到疼痛,听说截肢的人都会多多少少感到幻痛,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痛得厉害,痛得他直出冷汗,睡不着觉,可是睁开眼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他越发嗜睡,并且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他有天突发奇想,问布塔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布塔却格外紧张,斩钉截铁地和他说不会的。
又这样浑浑噩噩地逃亡了一个月,他们也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砚清逐渐感觉到不对劲来,他的腹部又微微鼓起了,有时还会想吐。时而还能感觉到有东西好像在子宫里蠕动,就像藤蔓一样。
他怀孕了。
其实发现得已经有些晚了,没过几天,他便觉得宫口传来沉意,大量的液体从他的穴口溢出来,显然,那些藤蔓成熟得很快。
布塔只好就近找了个地方,让砚清进行生产。砚清的身体开始宫缩,让他产生令人崩溃的疼意。他双腿大开着,背靠着布塔,疼得身上都是冷汗。
那些东西好像是以卵的形式存在,带着微微的硬壳,却又能适当变形,砚清尝试着用力,让卵挤出来,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它们也只是在宫口滑了几下,怎么都出不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口慢慢打开,好在卵不是很大,宫口没开多少就能滑出来了,难以想象,如果他怀的是一个正常的胎儿,那这个生产过程会疼痛多少倍。
第一枚卵从子宫里滑出来以后就在生殖腔里步履维艰,砚清只能身体用力,想要把它挤出来,好不容易挤到生殖腔口,这又是一道难关,那硬壳碾过腔口、又狠狠挤压前列腺的滋味,砚清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第一个卵出来就几乎耗尽了砚清所有力气,可是他身体里还有很多,大约七八个是有的。
他只能继续生,第二个卵和第三个粘连在一起,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一个卵从生殖腔里出来了,还有一个却被卡在腔口,重物坠在腔口的感觉让砚清遭了好大的罪;第四个卵有些畸形,上面的棱角形状磨过他每一个敏感点,让他只能尖叫着潮吹;生第五个卵的时候他实在没力气了,那卵明明就在穴口,可他完全使不上力,稍稍用力,坚持到一半,那卵又作对似的滑上去,碾过他的前列腺,而他再用力的时候,那卵还要再过一遍那个脆弱的腺体,来来回回好几他才生下来,那时候他的身下全都是水,腿根都开始痉挛。
他开始抽噎,他真的不想再继续生了,可是剩下的卵还坠在他的宫口,压得他好疼,如果继续生,那出来的过程又会让他遭罪。他背靠着布塔,无助地哭泣,布塔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他,只能不住地安慰他,安抚性地吻他的嘴角。
布塔把温热的手按在他的小腹,轻轻按压他的子宫,帮他使劲。一个、两个、三个……他身体里还有三个。
他安抚道,“阿清,不要一直用力,跟着我的手。”
他一下一下地揉弄他的宫口,砚清低喘着随着他的手用力,能感觉到那枚卵一点点溢出宫口,砚清低泣一声,那卵就一路滑了下来,排出了他的身体。
第七个卵刚开始出来都很顺利,可是最后卡在了离他的穴口三四厘米,砚清的力气耗尽,出不来了,布塔于是伸手进入他的穴里,把他的穴撑开,然后在往那皮肤狠狠一压――
砚清悲鸣一声,卵于是滚了出来,伴随着又一潮吹。
还有最后一个,最后一个卵出奇地大,砚清怎么都使不上力了,生这几个卵耗了他半条命。他趴在布塔怀里,哭道,“我不想生了,布塔……”
他忍到最后实在忍不下去了,在布塔怀里哭得很崩溃,好像要把这段时日所有的委屈都给哭出来。布塔搂着他的背,其实他自己忍得也很辛苦,砚清哭得太可怜了,也太诱人了,他微微抬起他的臀,他的穴口现在完全合不拢,可是对于那个卵来说还是不够。
布塔搂着他轻声道,“阿清,我等会进去,你忍一忍。”
砚清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被布塔托着臀抱起来,然后抵着穴,贯穿到底。
“啊――!”
他的穴现在敏感得不行,更别提突然插进去布塔这样粗大的性器,他哭叫起来,感觉性器顶着他的宫腔,微微用力,可是他的子宫里也被那颗卵坠着,娇嫩的宫口被两边压迫,他只能发出崩溃的悲鸣。
布塔两颊也全都是汗,他用力一顶,H开了他的宫口,感觉自己的性器顶着那枚卵,随即摁着他的小腹,再把性器猛得往外一抽!
那枚巨大的卵,于是就从被操开的宫口里滑了下来……
砚清哭得抽噎起来,逐渐有些神志不清,连生完了都不知道。他过了很久才回过神,觉得身上有些冷,打了个寒颤,布塔连忙帮他清理身上,然后穿上衣物。
砚清觉得自己明明已经累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布塔把他抱起来,轻声道,“将军,我们去别的地方睡。”
他其实也是想要砚清可以慢慢生的,但是刚刚他的特感让他感觉到追兵逐渐靠近,实在来不及了,他只能出此下策。
砚清在他怀里,说话声音都有些气若游丝,“我是不是挺累赘的?”
“不会,”布塔咬了咬牙,“跟将军在一起,怎么会觉得是累赘呢?”
他慢慢合上了眼,“我会死吗?”
布塔哽咽了,“有布塔在,你就不会死。”
砚清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布塔带着他走出去很远,半路还发生了争斗,砚清想要睁开眼睛,但是醒不过来。他感觉身上有温热的液体滴下来,鼻尖也萦绕着血腥味。
他问道,“布塔,那你会死吗?”
良久,他才听到布塔说话,还带着勉强的笑音。
“不会的。”
白月光if线 发情期放置主动求H/乳尖电击尿道插入/孕期自慰
安娜准备好今日的早餐,把桌面整理干净,等着屋子的主人下楼享用。
她是一名女仆,两年前开始在这座宅邸任职,起初她还摸不透两位屋子主人的脾性,她现在已经完全熟悉了。
这里是格伦雅天使长和砚清将军的家。两年前,砚清将军是omega的事情在军中暴露,格伦雅咬下了发情中的砚清的腺体,两人本就是多年好友,据说在这之前一直暧昧不清,以此为契机结成伴侣,两位在各自的阵营里都是有一定重量的人物,在那之后,天使和人类的关系也更加紧密,在外人眼里,这段婚姻既是两情相悦的结果,也是一段不错的政治联姻。
可是在安娜看来,两人的感情似乎也并不是外人看起来的那样好。
砚清一直是个很冷淡的人,很少主动说话,也很少有什么多余的举动,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爱好,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实话,安娜有些怕他。
而格伦雅则亲和得多,他说话很温柔,对待她也很有礼貌,在他和砚清的相中,多数时候都是他主动与砚清讲话,有时候砚清也会被他带得柔和一点,愿意露出更多的表情,偶尔也做出一些回应。
但有时候,格伦雅突然就会变得冷冰冰的。他当然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但是对砚清说话的语气变得完全不一样。他会多用命令的句式,有时也会很冷淡。
安娜猜测他们可能是吵架了,但是她难以想象这两个人吵架的样子,一个那么温和,一个那么冷淡,都是不怎么激烈的人。而且这个状态有时会持续好几天,甚至十几天。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冷战那么久。
她不明白,也不想去管,她只是想要安安静静地拿好自己的工资,幸好这两个人就算冷战也不会拿她撒气,顶多会让她觉得屋里的气氛不自在而已。
她真正开始觉得二人感情不好,要从砚清的上一发情期开始说起。
那日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砚清带着一身信息素回来了。
安娜知道他好像身体有些问题,隔一段时间标记就会失效,而且体内激素很不正常,有时一个月里面两发情期,有时大半年都没有发情,明明正常omega三个月左右发情一的。
他这也六个月没发情,发情期来势汹汹,他到家的时候人都快站不稳了,立即在医药箱翻箱倒柜,抑制剂拿出来的时候手都在抖,安娜在旁边看着,本来想说需不需要帮忙,结果他已经一把扎进了自己的血管。
为了防止omega发情引起混乱,所以抑制剂往往都见效很快,三十秒信息素就会逐渐稳定下来,可是砚清瘫坐在医药箱前三分钟,他的乌龙茶香还是溢满了整个屋子,甚至越发浓烈了,连安娜这个beta都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
抑制剂好像对他失效了。
安娜有些看不下去,“砚先生……”
砚清面上都是冷汗,他的脸颊、肩头都攀上了潮红,朝她道,“格伦雅在哪里?”
安娜一梗,“按照格伦雅先生今日的日程安排……可能要晚上八点才能回来。”
八点……那还要四个小时……
砚清闻言,也只是咬了咬唇,随即艰难地站起来,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安娜急切道,“砚先生!需不需要我为您叫医生?”
房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
砚清一关门,就忍不住瘫软了下来,这个充满了他和格伦雅气息的房间让他在心理上好受一些,可是身体仍然在被情欲折磨着。
他也想不到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发情,军中的常备抑制剂对他没有用,因为他的体质,他往往需要更加强劲的抑制剂,他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没想到家里的抑制剂对他来说也产生了抗药性。
这下是彻底没有退路了,他只能等格伦雅回来。可是他并不确定……格伦雅会不会和他做。
格伦雅体内有两个人,他是知道的。一个是格伦雅自己,还有一个人他不知道是谁,但是那个人要么对他特别冷漠,要么总是喜欢玩弄他。
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控制身体的人还是格伦雅……希望回来的时候也能是。
他可不想在发情期里还要被那个人玩来玩去,说实话,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根本无从招架。
说来,他还从来没有在发情期里和格伦雅做过。理论上来说,发情期里面做爱,怀孕的几率会提高,他的受孕率虽然本来就不高,会不会……
他甩开这些有的没的,努力让自己站起来。他把被子卷在身上,企图通过这个举动尽可能地汲取格伦雅的味道。他们天天同床共枕,被单上的味道非常浓烈,但是不够,这还不够――
他已经热得快要发了疯,把自己一件件衣物全部脱掉,赤身裸体地缠着被单,他身后流出来的淫液已经把被角彻底打湿了。
他贪恋地、从本能里渴望格伦雅的味道,他拖出了格伦雅的枕头,然后夹在两腿中间坐在上面,双手撑着床,费力地摩擦起来。
他的前身已经完全挺立了,可是因为没有人抚慰后面,根本射不出来。穴口还在一张一翕,淫水好像流不完,不一会,枕头都差不多湿掉了,格伦雅的味道逐渐被他自己的气息覆盖掉。
好热……真的好热,好像把他的灵魂都丢到油锅里来回煎一样。热得他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无论他怎么喘,怎么取悦自己,都无法解决这种热。
好想要东西插进来,插进后面也好,插进他嘴里也好。他想要格伦雅那红酒的醇香把他给填满,让浓烈得化不开的酒香把他泡在里面,把他溺死在情欲里。
发情期让砚将军丢掉了所有的清冷和矜持,只想要爱人的抚慰。
砚清的喘息逐渐压不住,透出一点点呻吟来。
哪里,哪里还有格伦雅的味道?
他循着本能想去打开衣柜,结果从床上摔了下去,只能狼狈地爬到衣柜旁边,把格伦雅的衣服胡乱地揪下来,把格伦雅的长外套穿在身上,好像格伦雅在拥抱自己一样。
他甚至扯下了格伦雅在衣柜里的领带,胡乱地往自己身后塞,企图获得一点满足感。他的穴因为发情期已经变得非常能吃,布料没有多久就全部被打湿了
他把自己埋在他的衣服当中,轻微的缺氧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都是格伦雅的味道。
可是再怎么样这也不是真实的格伦雅,对他来说这只是杯水车薪。他在情欲中沉沦着,omega发情期的敏感又让他慢慢地、缓缓地觉出空虚。
格伦雅,你到底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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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越来越浓烈,就连关上了房门,外面都能很清晰地闻到。安娜感觉到有些不安,砚清在里面熬,她也没办法安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一直等到九点,比预想中的还要晚,格伦雅终于回来了。
她急忙上前,“格伦雅先生,砚先生他……”
格伦雅眼里有一丝淡淡的疏离,看到她这才稍微恢复了礼貌,问她,“他发情了?”
安娜急切地点点头,“他已经在房间里呆了五个多小时……”
格伦雅打断她,“给我一针气味阻隔剂。”
安娜愣住了,但还是依言找出来给他,格伦雅往自己手臂上面不改色地打了进去,而后长舒一口气,转身去了书房。
安娜急忙追了上去,“您不去看看砚先生吗?”
格伦雅道,“抱歉,你告诉他,我现在很忙,还有事物要理,过会再去看他。”
安娜在楼梯间愣了好久,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而砚清把自己关在衣柜里,已经生生熬了五个小时,感觉自己的理智也要燃烧殆尽。
alpha真残忍啊,用一针气味阻隔剂就可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穿着整齐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而omega却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引着,沉浸在能要了他的命的情欲里,满身黏腻、狼狈不堪。
发情期让他对信息素的味道变得敏锐了很多,他闻到格伦雅的气味了,甚至能感觉到他就在书房里,可是格伦雅却没有来看他。
如果是格伦雅的话,他不会不来的。砚清知道自己是遇上了最坏的结果,现在主导身体的,是“那个人”。
他本想作对似的沉着一口气不去找他,不想让对方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玩弄他,但是他的身体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再得不到alpha的抚慰的话,他真的会死掉的。
他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他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就看见那个女仆站在他的门口。
安娜看上去非常无措,她本来等在这里,是怕砚清真的会发情死掉,本来在犹豫要不要进去,门却突然打开了,她吓了一跳。她发现砚清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原本属于格伦雅的外套,露出了他有些苍白的大腿,整个人又脆弱又色欲,她只好匆忙移开了视线。
砚清虚弱道,“他在哪里?”
安娜磕磕绊绊道,“在、在书房。”
砚清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他推开书房门的时候都差点扑倒在地上。
坐在桌旁的“格伦雅”皱了皱眉,“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在忙,等会再来找你吗?”
安娜慌慌张张地追上来,“抱歉,是我没有和砚先生说……”
格伦雅冷冷扫了她一眼,“出去。”
安娜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冷的眼神,顿时吓得不敢说话,还没反应过来,门已经被关上了。
砚清瘫坐在地上,格伦雅缓缓地走过去,军靴敲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一如他此刻的心跳。
那个人挑起他的下巴,“你应该知道吧,我现在不是格伦雅,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砚清迷乱地抬起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就一会。”
他已经气若游丝,“我只要一会会,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这一会都忍不了吗?”他嗤笑一声,“你这是在求我抱你?”
砚清喘息几声,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妥协地点点头。
对方用格伦雅的脸玩味地打量了他一会,随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可以啊,那就自己过来帮我舔硬。”
砚清犹豫了一瞬,随即过去把格伦雅的腰带解开,然后微微低头,把那东西含了进去。因为还没有完全勃起,所以吃起来还没有那么难,他用舌头侍弄着对方,一一舔过他记忆里格伦雅喜欢的地方。
幸好虽然这句躯体里的人不是格伦雅,但是身体还是格伦雅的,身体记忆让他的侍弄很快有了效果,在嘴里涨大了起来。他逐渐含不住了,于是微微退出来一些,用脸颊蹭着勃起的性器,企图让自己休息一会。
然而这却让画面变得极度色情,好像他是不知廉耻的妓女,想要从恩客这里榨点精来。
格伦雅面色一沉,掐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整根吃了进去。
“呜!!!”
砚清忍不住发出呜咽,生理性的泪水立即落了下来,太了,完全捅进了他的喉咙,连喉咙这里都可以隐隐看见凸起。他呼吸不上来,手抓住格伦雅裤子上的衣料挣扎,格伦雅这才把他松开。
过长的窒息让砚清想要呕吐,可是他刚刚缓过来几秒,格伦雅又抓着他的头发让他吃了进去。
这让这场口交变得非常痛苦,砚清无力地掰着格伦雅禁锢他的手,企图让自己逃离这份窒息,可是直到他感觉到眼前发白格伦雅也没有松开他,格伦雅看到他真的快要晕过去了,这才施施然松了手。
格伦雅冷冷道,“连舔都舔不明白,还想要我H你吗?”
砚清完全说不出话,任由格伦雅把拽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他本来就在发情期里,已经被情欲烧得没什么力气,所以吞不下也实属正常,格伦雅完全不给他适应的时间,一上来就要求他喉,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格伦雅把他的手背过去,扯下桌上的胶带,把他的手绑了起来,又抬起他的脸,把他的嘴也用胶带封上。
砚清呜咽一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紧接着他把砚清的脚踝也绑了起来,然后手上一松,砚清就摔到地上。
“本来想着你如果做得不错,我就提前抱你,”他扯下自己的领带,蒙住了砚清的眼睛,“现在你就安静地等着吧。”
砚清一下子被剥夺了视线,连说话的权利也消失了。他呜咽一声,感觉到格伦雅的脚步在他耳边渐渐远去,然后回到了那个座位上。
而还在发情期里的他就这样被随随便便地丢在这里,连抚慰自己也做不到了。
尤其是alpha醉人的红酒味信息素还萦绕在他的鼻尖,这加剧了他的反应,他甚至开始发起抖来,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或许现在只要把手指放到他的身体里,他就能立即高潮――只是闻到alpha的味道而已。
这也不能怪他淫荡,发情期并不像疼痛,疼痛一般到了一定的地步就会钝化,可是情欲却让他越来越敏感,尤其是得不到缓解,所以就一步步累加起来。
他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这些声音都像蚂蚁一样,无声地啃噬自己的心灵,让他更加焦躁不安。
明明他的alpha就在他眼前,却不愿意来碰他。
屋子里的钟敲了十一,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已经一个人在发情期里度过了七个小时,他真的忍不住了,发出了一声低吟,感觉到对方没有反应,又开始哽咽起来。砚清甚至没有办法哭出声,他只能不住地呜咽和流泪。
他不想承认自己哭了,可是这真的太痛苦了,他宁愿别人捅他一刀,也不想要一个人经历这样痛苦的发情期。
碰碰我吧,亲吻我吧,求你了,哪怕是粗暴的对待也好,不要把我放在这里不管……
突然,他听到了椅子挪动的声响,然后脚步逐渐往自己这里走来。
他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气味过于浓烈,他被alpha的味道激得抖了一下。
随即他听到了格伦雅沙哑的声音。
“我来晚了,阿清。”
/
砚清立即意识到这是格伦雅把主导权夺回来了,呜咽了几声,格伦雅急忙帮他把身上的胶带全部解开,砚清一下子就环住了他的脖颈。
“格伦雅……”
格伦雅一句“我在”还没说完,砚清立即凑上去索吻。他吻得太急了,完全不得章法,一边吻一边眼泪还刹不住,蹭得格伦雅脸上也全是泪。
砚清用穴口隔着衣料摩擦,“格伦雅,快进来……”
他是真的忍不住了,过长的冷落让他失去了理智和矜持,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去解格伦雅的裤子,一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在格伦雅身上乱蹭。
格伦雅心疼坏了,一边配合砚清脱衣服,一边企图帮他扩张穴口,砚清却因此更加急促,把格伦雅的裤子随意地扯开,随即一抬腰,让自己的穴抵着格伦雅的性器,“不用、不用扩张了,格伦雅,直接进来,求你、呜!”
这回不用砚清说,格伦雅也忍不住了,他直接捅了进去,甬道里湿滑魅热,比往常还要让人醉生梦死。
砚清发出舒服的喟叹,空虚的内里一下子被填满了,他发出呻吟,几乎是被进入的一瞬间就射了出来,穴里咬得更紧。
格伦雅也喘息几声,随即捅得更,在砚清的惊呼中捅进了他的生殖腔。
发情期里连生殖腔都敞开了欢迎他,进去几乎不需要费什么力气,格伦雅没有在发情期里和他做过,不知道他的身体原来还可以这样软,当即掐着他的腰狠狠捣弄几下,砚清尖叫起来,明明前面高潮还没多久,后面也迎来了潮吹。
他潮吹的时候穴里就会吮吸得厉害,像一只热情的小嘴,如果这时候用力捣两下,就能听见淫靡的水声,当然,还有他浪荡的呻吟。
砚清现在连喘息都带着颤音,或许所以因为这场性爱是在长久的等待之后换来的,他感觉自己敏感得不像话,格伦雅随便搅弄两下就能让他高潮。
太舒服了……真的好舒服。
砚清把格伦雅搂得更紧,“呜、再里面一点!”
他平时可说不出求欢的话,格伦雅抹去他额角的细汗,捅到他的生殖腔底,“是这里吗?”
砚清点点头,格伦雅便要往里面捅,砚清又想起什么似的拉住他,“不、不要进去,在外面就好!”
他的声音小了许多,“发情期里,我不想怀孕。”
其实理论来说,omega只要在生殖腔里射精就很容易怀孕,但是砚清体质特殊,他的生殖腔受孕率很低,只不过直接射到子宫里的话,那怀孕几率难免也会增加。
格伦雅也明白他的顾虑,不再刁难他,只是往他生殖腔的更冲撞,就算是这样也已经给砚清带来绝顶的快感了,他随着格伦雅撞击的节奏呻吟,感觉到对方射在他的身体里。
格伦雅伏在他身上喘息了一会,砚清也需要缓一缓。他慢慢地让格伦雅在他的身体里的东西抽出来,然后紧紧地楼住了对方。
但是这对发情期里的砚清来说还不够,他缓了一会,身体又燥热了起来。他于是又低低地唤,“格伦雅……”
格伦雅似乎没有反应,他于是自己翻了个身,跨坐在格伦雅身上,手撑住他的胸膛,努力地坐起身,尝试着自己吞吃下去,一边呢喃,“还要……”
格伦雅却往他的屁股上掌掴了一下,砚清一颤,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被打,茫然地看着他。
对方的语气突然冷了很多,“别人知道你那么浪荡吗?砚将军。”
砚清僵住了。
是“那个人”回来了。
“他还真是喜欢你啊,看到你受苦都不愿,竟然硬是给他夺回来了。”那个人缓缓地抬起头,“可是他不明白,一旦又被我夺回,他最心爱的砚将军会面临什么。”
砚清恐惧地想要挪开,结果被格伦雅按住了腰肢,直直吃到了生殖腔底。砚清呜咽一声,紧接着就被对方捏住了乳尖。
他被神格的格伦雅打过乳孔,虽然不常戴乳钉,但是也没长好,只要捏开一看,还是能找到那个细微的小洞。
他于是拿出一根银链,从中间穿了过去,紧接着又穿到另一只乳尖上,然后稍稍拉紧,那两枚可怜的乳尖就被迫挺立变形。
他危险地点了点,“现在开始,自己动。”
砚清咬了咬嘴唇,微微抬起臀,吃力地让那根性器从他身体里出来,然后又坐下去。自己动就会让性事中的每一个步骤都变得无比清晰,他本来就被七个小时的煎熬磨光了力气,没几分钟就腿软了。他刚要休息一下,格伦雅指尖一动,在银链上点了点,放出一股微弱的电流,砚清立即感觉到那两枚柔嫩的乳尖被电流狠狠地劈过。
砚清啊了一声,眼中立即蓄了泪,也明白了格伦雅的意思,于是不敢放松,立即又动了起来。
来回几,虽然后面非常爽,然而腿和胳膊渐渐都开始酸了,砚清支撑不住,被电的数越来越多,他的乳头已经完全肿了,起初他还能从电流中感觉到爽,现在只有痛了。
他手一松,狠狠一坐,那性器直接捅到他的生殖腔底,甚至微微把腔口也捅开,砚清惊呼一声,忍不住射了,反应过来之后又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不敢和格伦雅对视。
格伦雅抬起他的下巴,“谁让你射的?”
砚清颤抖着,说不出话。
“不听话,”他拿出一枚银针,把他的性器捏在手里,“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射。”
说完,他便把那银针旋转插入他的铃口。砚清抽噎起来,偏偏又不敢动,狭窄的甬道被冰凉的器物撑开,让他透出点酸意。
格伦雅一拍他的屁股,“继续动。”
砚清只好继续上下起伏,可是前身的尿意让他越来越无法忽视,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格伦雅一旦察觉到他开始消极怠工,就会转动那枚银针,甚至用银针在他的尿道里抽插,砚清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终于崩溃大哭,“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呜!求你,拿出去……”
格伦雅一挑眉,膝盖一顶,就这交合的姿势把他掀翻在地,趴在他的身上,“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他狠狠把银针往里面一顶,顿时针尾就顶在了他的前列腺上,整根针都没入了他的性器。
砚清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他开始抽噎,格伦雅也不管他,抬起他的一条腿,随即狠狠干了进去,连H几十下,撞开了他的宫腔。
砚清真的无力抵抗了,只能任由对方粗暴地把他的子宫撑得变形,在柔嫩的宫腔里冲撞。
他忽然感觉到子宫被撑到了极致,他一愣,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挣扎了起来,“出去!”
“刚刚是谁自己凑上来说还要的?”格伦雅治住他,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砚清,你可要说话算话。”
砚清还在挣扎,这可把格伦雅惹恼了,他面色一沉,随即反手给了他另外半边脸一巴掌。
砚清哽咽道,“我不想怀孕……”
“不想怀孕?”格伦雅冷笑一声,“让你怀孕可是你的荣幸。”
他就只能这样强硬地被他摁着,接受alpha的灌精。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格伦雅抽出去的时候砚清已经接近半昏迷的状态了,就连把他的银针和银链摘下,他也只是抽搐两下,再也做不出别的反应。
格伦雅冷眼看了看地板上的砚清,把他随手一裹抱了起来,随即打开了房门。
安娜还守在外面,她也不敢说话,就静静地看他把砚清放到了房间里。格伦雅走过来,对她道,“把房间收拾一下,我去洗漱。”
安娜点了点头,格伦雅又想起什么似的,把一个小瓶子给了她,“我明天还要出去,如果他还在发情,你就给他打这个抑制剂。”
那个抑制剂混合了格伦雅的信息素,是格伦雅亲自准备的,神格本来并不打算给砚清,但又怕真的不小心把他搞死了,只好作罢。
安娜一愣,随即接过。看着格伦雅走进了浴室,于是趁机去打扫了书房。
她心如乱麻,不明白为什么格伦雅明明有抑制剂却还要把砚清一个人晾在那里那么久,明明也可以通知她去拿,或者干脆准备一份在家里,为什么?
如果只是吵架,那也没有必要这样折磨自己的伴侣吧?要知道,omega发情期无人抚慰的话,真的很容易得精神疾病,甚至会因为体内激素紊乱而死掉。
想到这里,她迅速收拾完,又跑去看砚清。
她以为格伦雅已经给他清理过了,谁知道他压根没有管,只是把他丢在床上,连被子也没有盖。她过去的时候,昏迷中的砚清还在打冷颤。
她立即打了热水,帮砚清简单擦拭了一下,她看砚清小腹微鼓,本来还想帮他进行体内清理,但是这太逾矩了,她不敢。
她看见砚清身上有各种各样的青紫掐痕,脸上也有被掌掴的痕迹,看到这么漂亮的脸被糟蹋,她实在不明白那个alpha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她轻柔地掖好被子,正准备去关床头的灯,突然听到砚清呢喃了一句什么,还以为是他醒了,有什么吩咐,于是凑过去听。
砚清沙哑着嗓子,低低道:
“格伦雅……”
“不要留我一个人……”
安娜愣了一下,慢慢地,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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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格伦雅还是很晚才回来,好在砚清有了抑制剂,尽管精神状态还是不太好,但起码不用再受到情欲的折磨。往往砚清睡下了格伦雅才回来,而砚清醒来去做体能训练的时候,格伦雅又还没醒,他们甚至不睡同一张床――格伦雅是在书房睡的。
他们就过着这样一头一尾的生活,十几天都没有见面,直到有一天格伦雅好像终于忙完,破天荒地早回来,这才和砚清碰了个正着。
安娜感觉到格伦雅的态度又和缓下来,砚清也开始自然地和他说话,那天晚上他们又做了,砚清的叫声不再像上那样痛苦,结束的时候也是格伦雅亲自帮他清理,全程都把他揽在怀里。
这让安娜有点莫名其妙。他们是在外面背着她偷偷和好了吗?可是前一天还连一张床都不想睡,这一晚就如胶似漆,未免也太快了。她其实替砚清觉得有点不值,毕竟格伦雅之前竟然在发情期冷落他,这实在是不可原谅。如果是她,她可能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安生日子没过两个月,格伦雅突然又突然和他说,他要回天界出一长差,大概五六个月。
砚清微微错愕了一下,也只是点头说好,没有什么别的反应,看得安娜急死了。
砚清太被动了,但是其实作为恋人该有的情绪他都有,思念也好不舍也还还是失落也罢,他也想一一表达出来,他本来可以学会去试着表达的,但是格伦雅的两个人格切换反复无常,不敢让他去全身心地依靠,所以即使结为伴侣两年多,他还是没有学会。
格伦雅走后砚清还是那样,态度不冷不热,但是每当格伦雅的来信寄到这里,他还是很高兴的,安娜还有一看到砚清对着信件笑,但是注意到她的余光,又很快收敛了。
他笑起来真好看啊,安娜想。这样的人,怎么舍得让他难过呢。
她一开始任职的时候,也是非常害怕砚清的。毕竟他在外面名声很不好,毒舌、自私、冷酷又强硬,一点也不像个omega。但是相久了,她发现冷淡只是他在外面的保护层,他其实有很多的情绪,收到格伦雅充满思念的信件,他也会高兴;被格伦雅冷落,他也会觉得失落。毒舌这点她倒是有体会,她有时候干错了什么事,比如她掏煤炉弄了一身灰,他就会讥讽两句,说“这时候你的脸倒是比你的裙子白了”之类的,却从来不找她的麻烦,也不克扣她的薪水。
他并没有众人想的那样坏。
这样想着,她也会多多关注砚清,说来可能有点不太合适,她觉得砚清更像是一个有点缺少关爱的小孩,不哭不闹,越是乖却越是被冷落。
他什么都自己扛着,有天他回家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安娜在打扫卫生,没有注意到,结果他突然倒在地上,把她吓了一跳,赶紧叫了私人医生过来。
医生说其实没有大碍,只是工作有点超负荷,按照砚清的体质,放在平时也没什么,只是――
他怀孕了。
砚清听到的时候愣了一下,没想到那发情期真的让他怀上了。他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还什么也没有。
他显然是很在意那个孩子的,立即给格伦雅写了信,又推掉了一切前线的工作,准备退居二线,为孕期做准备。
他的孕期非常痛苦,基本上所有孕妇会有的症状他全部都有,甚至更甚。他什么东西都吃不下,闻到食物的味道就想吐,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孩又会勉强吃一点,最后还是会全部都吐出来,他只好放弃,改用孕期专用的营养针。
因为他,安娜也不得不使用营养针,因为他闻不得味道,砚清还为此跟她道歉过,其实安娜并不是很在意,她觉得砚清一个人承受这些已经很痛苦了,自己这点根本算不上什么。
格伦雅还是抽不开身回来,刚开始还频地寄信,后来慢慢就少了,砚清也试图多几回信,可是得不到相等数量的回信,他也就放弃了,而且他也能从信中的口吻发现,现在主导身体的人不是格伦雅。
等到四五个月的时候症状才慢慢缓解,那时候腹部已经有些明显了,砚清干脆请了长假,不再去指挥中心,有什么工作都送到家里。
然而折磨这才刚刚开始。
胎儿到了一定地步就会压迫体内器官,而他又是男性omega,偏偏又不是天生的omega,所以甬道又窄又浅,让胎儿很早就压迫到了他的腔体,紧缩的肌肉很容易刺激他的前列腺,他有时候动作大了,都会感觉到身后一阵酥麻,几乎要流出水来。
而且这不是靠格伦雅留给他的信息素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而这种断断续续的情欲也不至于会让他死,所以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他只能自己熬。
他有时候实在忍不了,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慰。可是他就连自慰也不是很方便,因为肚子已经大了,他不能趴在床上弄,躺着又有些够不到身下,他只能侧躺着弄,只是没一会就累了。
他的身体也因为孕期变得非常敏感,碰几下就出水,只用手就可以潮吹。但他还是好想格伦雅啊,如果是格伦雅,一定会很温柔地抚慰他,和他做爱,也会帮他揉弄孕期里酸疼的肌肉……
他算过了日子,尽管这时候格伦雅不在,但是他快要临盆的时候,格伦雅应该就要回来了。即使回来的是另一个人格也没关系,这中间还有一个多月的缓和期,总有是格伦雅主导的时候的。
可是一切都没有变化来得快,六个多月的时候,他有腹痛难忍,也不敢自己憋着,就让安娜帮他叫医生,检查下来发现肚子里的孩子成了死胎。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上检查的时候还是非常健康的,安娜也不知道,砚清明明没有做什么事情。然而格伦雅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孩子是注定生不下来的,因为完成射精任务的人是神格,虽然身体还是格伦雅的,然而精神力却是不一样的,砚清身体再怎么好,那也是肉体凡胎,无法承受住神明的“馈赠”,而且他身上的火种多少有魔女的气息,神明和魔女的气息相互对冲,他能怀到六个月,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但是这也让引产非常困难。六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只能通过引产让砚清生下来。尽管打了麻药,但是他在昏迷中一直感觉到疼痛,不是生育的那种疼痛,甚至有可能也不是真实的疼痛,只是他在做噩梦。
他醒来的时候,只有那个女仆还守在他的床边。
“格伦雅呢?”他神志不清地问,“他跟我说不会留我一个人的……”
或许是因为麻药还没有过,他的记忆有些错乱,还以为是很久很久以前还在军事学院读书的时候格伦雅对他许下的承诺。
安娜强行忍住哽咽,“他……他马上就回来了。”
砚清双眼无神地看了她一会,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最后又沉沉地睡过去。
/
他的身体倒是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大的损伤,医生不知道有神格火种这层弯弯绕绕,最后给出的原因是孕期里缺少alpha信息素的抚慰。alpha的信息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让怀孕的伴侣缓解焦虑和孕期的症状,也会有利于胎儿的生长。
砚清也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所以他就信了,只是听了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休息了一个月,身体就恢复如初了,像从前一样又回到指挥中心工作,好像以前一样。
可是安娜知道,不一样了。
以前的砚清虽然冷淡,但是是有生气的。可是现在他完完全全就像一个死人一样,他长久地不说话,安娜无论和他说什么都是冷淡的回应,就连格伦雅寄来的信他也不看了。
好像他被拿走的不是那个死胎,而是他的灵魂一样。
安娜怀疑他是因为那发情期的冷落,还有怀孕时alpha陪伴的缺失,从而患上了心理上或者精神上的疾病。毕竟孕期因为激素的缘故,体内激素很容易混乱,导致情绪失控。然而他并不配合治疗,安娜叫来了医生,他也只是冷冷地叫人滚出去。
她陪着这样的砚清两个月,又是担心又是着急,她感觉就算砚清没疯,她也要疯了。
格伦雅终于回来的时候,砚清正好也在家。安娜感觉到他似乎稍微有了点神采,甚至主动和格伦雅搭了话,“……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格伦雅看上去也不是很热烈,“你这边呢,还好吗?”
一点也不好,全都糟透了。
砚清低下头,搅弄了一下碗里的汤,“还好。”
两个人沉默地吃了晚饭,格伦雅想要亲吻他,却被砚清躲开了。
“我现在没这个心情……啊!”
格伦雅似乎对他的冷淡有所不满,直接把他扛了起来扔进屋子里。
砚清想要推开他,“我不想和你做!”
对方挑挑眉,“我不是你的合法丈夫吗?”
“你不是格伦雅!”他瞪视着对方,恶狠狠道,“你这个冒牌货!”
“冒牌货啊,”他意有所指地品味了一下这个词,“可惜,冒牌货要永远地顶替掉正主的地位了。”
“你什么意思?”砚清错愕了一下,“你把格伦雅怎么样了?!”
“他不是很听话,于是干脆让他消失了,”他眯了眯眼睛,“不听话的宿主是没有必要留下的。”
他不再管砚清的挣扎和谩骂,把他剥了个一干二净,不顾他的身体还没准备好,直接插了进去。
砚清痛苦地呜咽一声,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了,便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像个死人一样任由他摆弄。
格伦雅自然有无数种激怒他的办法,他伏在他耳边,状似无意地“啊呀”一声。
“你是不是松了?”
砚清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推开了身后的格伦雅,想把他一脚踹下床,又被一把抓住了脚踝,他挣了两下,没能挣开。
砚清红着眼眶,恶狠狠道,“你要是不想做就别做!”
他眼里还有泪,也不知道是被H出来的,还是被这句话羞辱出来的。
也不是他想怀孕的,更不是他想生的,他怀孕的时候,从发现怀孕到最后生下这个死胎,从头到尾这家伙都没出现过,他凭什么、凭什么说他……
砚清就算从前被克亚西羞辱也顶多是有些不堪,格伦雅这句话真的让他又羞又气,甚至要崩溃了,他见格伦雅又要上来压着他,便不管不顾地挣扎,“滚!!”
格伦雅笑他,“说你两句怎么还生气了?”
他安抚性地亲亲他的嘴角,“放心,虽然没有以前紧了,但是比起外面的浪货,你还是很紧的。”
砚清闻言更是不堪,狠狠拿手肘撞他的胸膛,“你别拿操过别人的东西弄我……啊!”
格伦雅脸色沉了下来,反手把他的肩膀狠狠一拧,砚清感觉应该是脱臼了。
他掐着砚清的下颌道,“我还没嫌弃你被多少个男人上过呢,你怎么反过来嫌弃我?”
他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婊子。”
他不顾砚清的反应,狠狠捅进了他的宫腔。
他发出舒服的喟叹,“就是这里之前怀了我的孩子吗?”
砚清落了泪,却不说话。
“真舒服啊,”他轻声道,“以后还是别怀孕了,留着给我H。”
他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如果怀孕的时候插进来会怎么样?”
砚清终于不堪忍受,他哭泣了起来,“你放过我,行吗?”
“你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不会被我放过,”他轻笑了一声,狠狠顶了一下,听到砚清痛苦的呻吟,“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难过啊?谁叫你被魔女选中了呢?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你要怪的话就怪她吧。”
“还有,你自己也选错了路,”他掰过他的下巴,“当时你选择了格伦雅,亲手把那个魔王杀掉,是不是以为自己选择了真爱?还是说,你天真地以为你的小天使真的有可能战胜我?”
“后悔吗?”
他笑了起来,“尽情后悔吧,人类。”
砚清断断续续地哭了起来,他的眼泪完全止不住。他忽然想起他有一也是哭得这样厉害,那是什么时候?
好像……好像是他掉到天壑里的那,克亚西明明在侵犯他,但是看到他真的哭了的时候,却还是停了下来,把他抱在怀里。
可是眼前身上的男人却没有停止侵犯,反而更加用力。
他当时选择了相信格伦雅,却没想到这是万劫不复的渊。
他后悔了,他确实后悔了。他想念克亚西了,想念死掉的砚明,想念被困在索穆利的布塔,也想念那个真正的格伦雅。
他好痛,他哭得完全停不下来。可是也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床边也空无一人。
他沉默了一会,把安娜叫了进来。那个女仆看上去手足无措,问他需不需要上药。他这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咬痕和掐痕。
砚清想了很久,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轻道,“安娜,你去给考伯特寄一封信。”
“就说……”他顿了一顿,“我申请再上前线,不用负责指挥,随便什么职务都好。”
安娜诧异道,“您确定吗?”
现在前线正在清剿天壑附近新生的魔物,那些魔物严格来说不是魔族,它们没有智力,却非常难缠,几乎是去一批人死一批。
“嗯,或许很久才回来。”
他垂下眼。
“也可能不回来了吧。”
三个月后,前线传来消息,天壑的魔物被清剿完毕,虽然保证了天壑再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但是死伤惨重。
前锋的砚将军也不幸牺牲,因为死相过于凄惨,尸骨无法被完整找回,他生前的一套军装代替他本人下葬,专门在一座山上修了一座纪念堂以表敬意。
可是安娜知道,砚清其实并不是很喜欢穿军装,也不喜欢被人虚伪地恭维和纪念,更不喜欢……被留下来一个人。
她向格伦雅辞去了工作,她前半生的薪资够她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她一个人去了天壑,那里荒郊野岭、了无生气,到都是尸骨腐烂的气息。
这里是那么荒芜,那么寂寞。
而砚清却被永远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或许在他心目中,就连留在这个地方被秃鹫啄食也好过待在那个冰冷的家。
她小心翼翼地抬脚,避开脚下的各种残肢,害怕踩到的是砚清。
她一定会找到他的。
月亮燃烧之前
第七十二章 正文剧情/彩蛋被女人亵玩穴 给男客人开荤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好像写得有点乱,节奏有点快,然而战斗场面我是真的有点编不出来(?????_?????)
弟弟总是和其他攻有种微妙的友谊
if线还是军妓~明天if线收尾,感觉有点超字数了啊,最后估计能有一万四一万五
格伦雅于是抬手抹了一把脸,滴着水走了进来,在这期间砚明已经跟萨拉讲过有关格伦雅一体双魂的事情了,在沉思着打量他。
格伦雅和萨拉见过几面,之前只当她是在联军里面的同事,不过现在这个局面,就算不问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也只是朝她轻微点了下头。
格伦雅坐下以后发现几个人都齐齐打量着他,不像是交代什么解决问题的方案,倒像是审问现场。他吸一口气,把自己交代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包括砚清为他灵魂转移又把他传送走的事情。
砚明淡淡道,“所以哥哥他把你传送到了哪里?让你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格伦雅道,“拉托高地。”
克亚西本来想翘腿坐,闻言一顿,然后又坐直了。
砚明皱了下眉,面露不悦,“那你说的方法呢?”
他继续道,“因为我是一开始就被神、多伊尔选中的,所以适配性更高,他用我的身体就和用他自己的差不多,然而砚清的身体接受过火种,虽然能承受更多的精神力上限,但是他要是想要运用自如,负载还是很大的,所以他迟早还会找到我的。”
“他怎么老要用别人的身体?寄居蟹吗?”
“其实他在第一神魔大战里的消耗很大,肉体完全损毁了,他的灵魂虽然强大到足以让他幻化出实体,但是会消耗很大的精神力,所以他每过一百年都要重新找个宿主。”格伦雅垂下眼,“所以要想办法把他引出来,在一个他觉得安全的时机,他就会脱离砚清的身体,转移到我身上。”
“他在适配的刚开始其实力量并不强,你们就只要在这时候……”他顿了一下,“杀了我就好。”
“当然,只是杀了我的话,他的本体灵魂依然不会消失,只是消去了他的一部分灵魂,但是他也会受到重创,很难再寄生别人,所以就可以排除危险。”
克亚西挑了挑眉,“这时候怎么觉悟那么高了?”
格伦雅低声道,“是我欠砚清的,该还。”
克亚西看了他一会,“你想这样就这样吧,反正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我也可以很容易就杀了你。”
格伦雅于是被收留了下来,与其说是收留,不如说压根没人管他,都没人在乎在在不在。他一个人缩在屋子的角落里,感觉自己彻夜难眠。
他真是……对砚清都做了什么啊。
一开始在他最缺爱的时候降临到他的身边,结果这一开始就是为了欺骗他,把他骗得终于愿意相信一点自己,又狠狠地伤害了他,仗着这不是自己的本意,就要求砚清原谅自己,还那么多出手打他。
从那天以后,他就经常失眠,想着从前,想着砚清。
简直是罪无可赦。
他觉着闷,想要出去走走,没想到在外面碰见了砚明。
砚明看了看他,“良心难安,睡不着?”
格伦雅低下了头。
砚明沉默了很久,久到格伦雅想着自己是不是打扰他了,砚明却伸手给了他一个木偶一样的东西。
“临时的通讯器,只用一半的精神力就可以实现传音,”他道,“到时候别给我们添麻烦。”
格伦雅一愣,随即朝他道了谢。
“不用谢我,”砚明搓着自己的指尖,“其实我稍微能懂一点你的心情。”
格伦雅于是偏头看他。
“因为我的幼稚、还有无知,我也做过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当然,没你过分,”砚明垂着眼,“因为我是他弟弟,所以他都原谅我了,但是我还是原谅不了我自己。”
“你现在很内疚吧?想着为什么不能对他好一点,是不是当初自己如果没有那么做,他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他淡淡道,“我其实很讨厌你。”
“是该讨厌我,”格伦雅捏紧了手里的木偶,“他也应该讨厌我。”
“不,砚清从来没有讨厌过你。”砚明突然站起身,“他现在爱不爱你我不知道,但他以前是真心喜欢你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讨厌你的原因。但是即使是你这样对他,他对你最大的情绪,还是难过和失望,而不是厌恶,就这样了他还是愿意救你,所以我更讨厌你了。”
格伦雅没想到是这个,抬头错愕地看着他。
“我不管你有没有察觉到,我就直说了,我喜欢他,作为一个alpha对omega的喜欢,不是一个弟弟对哥哥的喜欢,”他的眼神有力,像是在说什么宣言,“我听到你之前说,你愿意自己去死,我其实是非常高兴的,这样我就能少一个竞争对手。”
格伦雅这回低低地笑了起来。
砚明还以为是在笑他,皱眉道,“有什么可笑的?”
“不,我就是在想……”他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珍惜我原来就有的东西,所以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砚明还想说些什么,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传送阵,里面掉出来一个人,把砚明吓了一跳,他一看,是布塔。
“布塔?”他惊讶道,“你不是说还有两日吗?”
“我怕情况会更加危急,先赶过来了。”他一偏头,看见了格伦雅,立马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砚明连忙道,“别担心,他现在是格伦雅,不是别人。”
布塔只好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将军怎么样了?”
“不太好,”砚明摇了摇头,“进来说。”
布塔一进来就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他瞳孔一缩,和萨拉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不敢确认。
“你……”
萨拉先一步道,“哥哥。”
“萨拉。”布塔身上一颤,“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在人类这里任职了,但我一直没有去找你,”她这时候收起了alpha的做派,像个妹妹一样有些羞赧,“对不起啊。”
布塔一愣,“……为什么呢?”
萨拉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讲起,砚明见状,就把格伦雅拉开了,带到了小角落里,克亚西也只是远远地坐着,不再打扰他们。
失去的亲人还能团聚,这是何其有幸的事情,在座的几个无论是体会过亲情的滋味的,还是没有体会过的,此刻多少都能感受到一点来自家人的温情。
砚明看着,想起自己那个永远被留在十几年前的雨夜里的母亲,如果可以的话,要是能在见见她就好了,可是再也见不到了。
还好,他还是有砚清的。
所以,这无论如何,也有一定要把他的哥哥要回来。
布塔那边了好久才理顺彼此的事情,布塔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该面对久别的妹妹,双方的记忆还停留在少年时,现在两人却都已经成为了看过许多走过许多的人了。
“你遇到了那么多事情,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怪你,在当时那个情境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她欲落泪,不敢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于是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也是来救你家将军的吗?”
克亚西于是顺势接话,“你是怎么从索穆利出来的?”
布塔于是急忙把自己这边的事情说了,然后道,“我还带了一些人马,都是骁勇善战的兽人。”
“帮大忙了,”克亚西微微颔首,“那明天能到吗?我怕明天就不是安生日子了。”
“可以,”布塔点点头,“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第二天,他们打点好了一切,迎击了追上来的追兵。
他们本来担心砚清会不会不来,但是防不胜防,都是做好了他会来的准备。
砚清还是来了,手里提着剑。
砚清其实最喜欢的用的武器是长枪,而不是剑,剑是多伊尔一直最喜欢用的,格伦雅一看,就知道他不是砚清。
“人变多了是吗?”他淡淡地一撇头,目光在格伦雅身上停留了一圈,像是在思索什么,最后移开目光,提着剑就朝克亚西这里冲了过来。
克亚西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其他人立即散开,先去解决一些其他的兵力,给他们二人缠斗空出空间来。
然而克亚西昨天到底受了伤,很快就有些落了下风,“砚清”在对他步步紧逼之余,还能时不时关注到其他人的动向,不然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有机会从后面偷袭到自己。他朝克亚西使出一鞭,把他摔倒远的废墟当中,趁他还没出来,武器又幻化成巨锤,朝着身后的布塔挥出去,布塔险些就被砸到。
现在的砚清因为被多伊尔控制着,所有的攻击都是丝毫不放水的,然而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下得了狠手,他们五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近得了他的身。
他的目光果然放在格伦雅身上更多,格伦雅想起他们的约定,也有意无意把人往自己这里引。
克亚西得以松了一口气,看着格伦雅那边的方向,朝砚明使了个眼色,砚明暗中点头,也跟着靠近格伦雅那里。
格伦雅已经和砚清近身缠斗了起来,砚清每都不在他身上留下伤口,倒像是珍惜他的身体似的,格伦雅知道,多伊尔迟早会附身在他身上,不敢掉以轻心,最后还是被他压在石壁上,动弹不得。
多伊尔玩味道,“你倒是挺有决心的,明明他都把你送走了,你还是要回来救他吗?要知道,你要是真的走了,就再也不用承受手刃爱人的痛苦了。”
“正是因为知道,”格伦雅咬了咬牙,“所以我更不想要他来承受!”
被多伊尔掌控着的砚清听到这句话,不由得颤了颤。
多伊尔微微笑了起来,“那我就满足你。”
格伦雅感觉到大脑传来熟悉的疼痛,立即用传音朝砚明大喝道,“就是现在!”
砚明利用机动猫爪,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甩了过来,紧接着狠狠一剑劈向了格伦雅的心脏!
与此同时,布塔飞身赶来,接住了失去意识不断坠落的砚清。
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连多伊尔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
格伦雅已经闭上了眼,但是预想当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用于通讯的人偶突然浮现在他胸前,然后被砚明一剑劈了个粉碎,然而折磨他的痛意也失踪了。
格伦雅不可置信道,“这是……”
“替身人偶,可以抵挡精神上的攻击,”砚明道,“我们本来在赌,灵魂转移会不会也是精神攻击的一种,还好它确实也是,不然你就真的要死了。”
木偶替格伦雅接下了灵魂转移的攻击,所以多伊尔刚刚是转移到了木偶上,而砚明又把木偶劈碎了,多伊尔不会再有精力立即去找下一个替身了。
格伦雅不可置信道,“为什么要救我?”
“别看我,人偶是克亚西做的,”砚明看了他一眼,“不过也是我撺掇他做的。”
“我昨天说了,砚清不讨厌你,他只是很失望,”他淡淡道,“我做了他那么多年弟弟,有些事情我还是明白的,如果你真的死了,他也不会很高兴的,即使不说,他也会心存芥蒂,而我不想做那个把他在乎的格伦雅杀死的那个人。”
格伦雅嗫嚅许久,最后低声道,“……谢谢你。”
“再说了,让你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你了,虽然原不原谅你是砚清自己的事情,但我希望你一个人带着愧疚活下去一辈子。”他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走吧,去看砚清。”
克亚西待在布塔旁边,查看了一下砚清的情况,确定他只是昏迷了。
他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他们的计划固然详尽,但这一切真的会那么简单吗?
他抬头问格伦雅,“上你灵魂转移之后多久醒来的?”
格伦雅回答道,“也没有很久,很快就醒了。”
话音刚落,布塔怀里的砚清就缓缓睁开了眼睛,布塔立即惊喜道,“将军!”
克亚西却不敢上前,他看到砚清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红色。
他立即大喝,“闪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砚清已经幻化出匕首,一刀捅入了布塔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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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被那个天使救了下来,送回了碎烨楼里,只不过他后来就已经昏过去人事不知,也没有问到那位天使的姓名。
听说后来那个军官受到了罚,原因倒不是因为强奸,而是因为他把训练用的精神力空间场私自带了出来,违反了军纪。至于另外两个人,也没有被追究什么责任,只是被勒令以后不准出入碎烨楼罢了。
毕竟,只是强奸了一个军妓而已。
娼妓嘛,本来就是挨人H的,被人多H两下又怎么了。
砚清却因此消沉了好一阵子,老板娘体恤他,这段时间没有安排他接客。他甚至对做爱这件事情产生了恐惧,也不太愿意和男子接触。但是眼见着日子久了,这样也不是办法,砚清为了让自己恢复,硬着头皮先和碎烨楼里其他服侍女人的男倌试了试,最后都是以他实在受不了而告终。
他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会,正准备起来走走,隔壁的姑娘喊他,说有人要找他。
他疑惑起来,他从来不在白天预约客人,是谁来找他了,克亚西吗?
他走到内屋一看,竟然是那天救了他的那个天使。
那人站起来,“好久不见,你现在没事了吧?”
砚清摇摇头,“没事了。”
“那就好。”对方的神色柔和了下来,“我当时有要务在身,没来得及来看你,现在看到你没事就好。”
砚清低声道,“那天谢谢你了。”
“不要谢我,应该做的。”对方抱歉地朝他笑了笑,“是我不好才对,没能把那几个家伙绳之以法,让你受委屈了。”
砚清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柔声细语地对待过,不知怎的,反倒是害怕起来,下意识地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温柔的对待,“不用,你能救我已经很好了,我……”
他轻声道,“我不过是个娼妓而已。”
“娼妓怎么了?”这回倒是对方惊讶起来,“娼妓也不过是人,来到这里卖身的,有几个是没有难的?”
砚清被他这几句说得几欲落泪,强行忍下眼泪来,“那个……”
他想问对方的名字,好在日后可以报答他,然而又左右想想,他能怎么报答呢?他没有权势,更没有钱,有的只有一副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的身体,用什么报答,身体吗?他悄悄打量了一下对方的着装,他身着白色军装,身上弄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那天他也穿着这样一身军装,身上的衣料被自己身上狼狈的液体弄得一塌糊涂。他对军衔没有概念,想必也是在军队里做军官的,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估计也看不上他这样肮脏的身体。
他垂下眼来,谁知对方先问了他的名字,“你叫什么?”
砚清下意识地回答,“砚清。”
“砚清……”那人把他的名字念叨了两遍,“是个好名字,听上去干干净净的。”
多可笑啊,他全身上下,估计只有这一个名字是干净的了。
“我叫格伦雅,”对方朝他伸出手,一如当日一样,“以后又被军中什么人欺负了就来找我,虽然城外的普通人我管不了,但是军里的人犯了事,我还是能治一下的。”
砚清缓缓地、轻轻地朝他伸出手。
“……好。”
他说不上来那一刻自己心里的想法,是感恩吗?还是说他对那个天使一见钟情了?
或许都有,但是无论怎么想,身为娼妓的他报不了恩,也无法和这样高贵的军官在一起。不过这样也没有关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有了奔头,等以后他不做娼妓了,弟弟也读完了书,他就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去挣钱,就算是上十几二十年,总会有向他报恩的办法的。天使应该可以活很久,不会在乎他用了多久来偿还这份恩情的,对吧?
他恢复了原来的状态,老板娘抽着烟,还是有些担心他,最后看着他道,“我最近安排你接女客人怎么样?”
他其实是专程服侍男人的,对于如何取悦女人倒是一窍不通,老板娘却说没关系,到时候他就知道了。
……原来所谓的女客人不是他去服侍女人,而是让女人来玩他。
“不怕,”那个女客人知道他现在有些抗拒这个,手明明都探进去了,还在柔声安慰他,“只有女人才知道怎么取悦女人,我不会让你难受的。”
砚清只能颤声道,“……我不是女人。”
客人却低低笑了笑,随即在他敏感狠狠一按,砚清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软软的呻吟。
“你看,你这里分明就是女人的身体。”她继续往里面抚摸,同时拇指抵住他的蕊豆,抠挖揉搓,“你是特别的。”
砚清的这里很少会被男人把玩,就连克亚西上玩那里,也纯粹是为了满足把他抽到潮喷的恶趣味,真正插进来的时候很少可以照顾到这里。
同时,她的手指又抵着他的穴里,在他的敏感狠狠一按。
他的阴蒂就这样被两边同时刺激,忍不住尖叫一声,高潮了。
她抹去小军妓因为快感而冒出的生理性泪水,安抚道,“不痛吧?”
砚清怯怯地看着她,随即摇了摇头。
“好孩子,”女人把他揽进怀里,伸手摸进他的后穴,“接下来,我们试试看你作为男人的部分。”
从那以后,点他的女客人莫名其妙变多了很多,有些会像上那个女人这样触碰他,有些却只是和他聊聊天。慢慢地,他也开始白天接一些只是聊天的客人,砚清其实不是很擅长聊天,他大多数时候只会嗯两声,听倒是在听,好在那伙人就喜欢他这副死样子,砚清也搞不明白为什么。
“砚清,你接男客人吗?”就比如眼前这位狼人少女,明明年纪看上去比他还要小,但是言语举止都很成熟,看她的装扮,显然也是这城里的军人。
砚清垂下眼,“接的。”
“我看倒是很少有男人出入你的屋子,”她大着胆子,牵了砚清的手,“男人也会和我们一样和你聊天吗?”
她本来还想继续问,结果砚清的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他昨晚被捆住的手腕,上面泛着青紫的痕迹。
砚清不习惯她怜悯的眼神,“……男性客人一般都在晚上。”
其实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少女也不再追问,只是呢喃,“做男倌也很辛苦呢。”
砚清依然是低着头,“没有人不辛苦的。”
少女看看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砚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喝了。少女看着他喝完,随即笑笑,离他更近,“那,那些男客人对你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吗?”
砚清眼睫微颤,并不答话,只是也没有抗拒她的靠近,眼见着就要吻上来……
她听到楼下有些响动,当即脸色一变,往窗外看了看,这才回头对他道,“不好意思啊小清,我得走了,下见!”
说着,她就翻身从窗口跳了下去,逃之夭夭。
砚清一开始还不明白她为什么跑,没过多久,他就听到有人蹭蹭上楼,敲响了他的门,“有人在吗?”
砚清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热,便脱掉了外套,起身开门。
对面是一个狼人少年,“那个,萨拉在这里吗?”
赫然就是布塔。
砚清猜想说得就是刚刚那个女孩了,“她刚走,”砚清指了指窗户,“从这里。”
布塔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我就不该相信她的鬼话。”
他低头道,“不好意思,我妹妹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就离开去找她,不打扰你了。”
砚清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布塔这才抬头正眼看砚清,发现他脸上都是不正常的潮红,当即一愣,“你没事吧?”
砚清感觉到身体出奇地热,身为娼妓,他对这些药物可谓是相当地熟悉,知道是刚刚的茶水里掺了春药。
他慢慢瘫坐在地上,布塔却还无知无觉,关了门向他靠近,“你是发烧了吗?”
砚清抓住了他的手腕,“帮我。”
布塔:“啊?”
这种春药不排解出来是不会好的,如果是男子吃了那还好,直接自己弄出来就是,可是他偏偏是这样不男不女的身体……
他颤着声,解开自己的衣服,攀附上去,“你妹妹给我的茶里,有……”
对方这下怎么都明白了。这个萨拉,去碎烨楼就算了,他以为顶多是和男倌聊聊天,没想到她还!
布塔没有办法,自己妹妹闯的祸活该他还,关键是,他完全没做过啊!
他哭丧着脸,“那个,我不太会,要不我找别人帮你解决?”
砚清是真的忍耐不住了,拉着他道,“没关系。”
换做是以前的他,他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事情的,然而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变得淫荡不堪,只要一点点药都能让他欲火难耐。他熟门熟路地解开布塔的裤子,然后俯下身,将他的东西含进了口中。
立即惊叫了一声,小男哪里受过这个,砚清没吞吐几下他就硬了,砚清本就心急,便提了自己的衣服,缓缓坐了进去。
等等,这也太粗了吧!
砚清僵在原地,刚刚吞了个头部就进不去了,他以为自己的穴已经算是比较能吃的了,没想到还是吃不下。
布塔本来在羞愧地掩面,感觉到他停下,吞了口口水,道,“怎么了吗?”
砚清颤声道,“太大了……”
他伸手撑住对方的腹肌,缓缓地往下坐,坐到撑不住了就再往上一些,他那穴又能吞、又能吐,魅得不得了,布塔被他弄得倒吸一口气,忍不住一按他的腰肢,让他一口气坐到了底。
砚清当即尖叫了一声,那小子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把他的宫口都H开了,顶腰不断地抽送,砚清没两下就被他顶射了,感觉到药效有所缓解,只要等会潮吹一就好,可是他受不了这样的顶弄,在他身上哭道,“慢、慢一点!”
然而男孩第一开荤,哪能说停就停,一个翻身把他压在地上。
砚清只能被他顶得抽噎起来,根本挣脱不得。
男客人……他这辈子是再也不想接了!
月亮燃烧之前
第七十三章 正文剧情/蛋公开场合 被弟弟发现娼妓身份指奸
【作家想说的话:】
剧情章结束了!下章开始有两三章吃肉?(O洌?然后差不多就就是结局剧情啦!大概写到八十几章的时候完结吧
军妓if也结束啦~最后清清到底有没有和弟弟逃(私)走(奔)就自行想象啦~晚上我把前面两个彩蛋也加到合集里面去ww
布塔不敢置信地看着砚清,根本来不及动作,砚清见了血,杀意更甚,萨拉赶在他出手之前急忙一拉布塔,让他脱离了砚清的攻击范围。
原本他们在打斗的时候,布塔带来的兽人正在与砚清那边带来的军队缠斗,见事态平稳已成定局就慢慢赶了过来,卡萝看到情况有变,立即上来查看布塔的伤势,还好,没有伤及要害。
她喃喃道,“魔女的气息……”
克亚西闻言皱眉,“什么魔女?”
“长老以前和我说,砚先生身上有魔女的味道,我当时闻不真切,但他现在身上的味道非常浓烈。”她低下头,“长老还和我说,想要拿走魔女力量的人最后都会因为无法承受这份力量而产生暴走,你说会不会……”
克亚西“啧”了一声。
可是砚清之前明明一直都是好好的!
格伦雅低声道,“是多伊尔的灵魂和魔女的力量相冲,让砚清身体里的力量暴走了。”
多伊尔明明知道这样会产生相克,却依然要附他的身,还频频调动他的力量,这样他走之后砚清的身体失去了压制和平衡,定然会走向暴走,现在看来,砚清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他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多伊尔知道自己无法在砚清的身体里久呆,所以就给他们留下来这么一个定时炸弹!
砚清现在见人就杀,根本不管眼前的是哪方阵营的人,攻击也毫无章法,他们只能步步后撤。
砚明心如乱麻,不知道这下又该怎么办,突然见萨拉往砚清的腿上射出一箭,砚清脚步一顿,动作微微迟缓了一些。
他瞳孔一缩,朝萨拉吼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办法限制他的行动!没看到我只是打他的腿吗!”萨拉看到布塔受了伤,多少有点急了,“你们一个个的破男人全都不敢出手,这样我们迟早都要被他砍死,你们不做坏人,那就我来做!”
说完,她不顾阻拦,正准备瞄准砚清的肩膀……
然而砚清身形一闪,接着拔出了腿上的箭,他腿上的伤口竟然肉眼可见地迅速愈合起来,朝萨拉这里冲了过来。
萨拉手上一抖,瞄准的地方射歪了,正中砚清的脖颈,一箭穿喉。
砚明的声音撕心裂肺:“不要!!!”
他怎么能让砚清在他面前再被……!
他已经被怒火烧没了理智,立即就朝萨拉冲了过去,好在克亚西一把扯住了他,砚明立即挣扎,“你他妈的快放开我!”
克亚西朝他耳边吼道,“给我冷静一点!你哥没死!”
砚清手中术法一动,那箭支就断裂了,他的伤口又开始愈合,一步一步走来,因为喉管手上,无法顺利地发出声音,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然而他的愈合速度太快了,最后只留下脸上和胸膛触目惊心的血迹。
砚明却崩溃了,哽咽道,“正是因为他没死……”
他脑海中一浮现当初砚清被关在实验室里,一地收到足以致命的伤害,然后又被一像拎牲畜一样拎起来的画面。
正是因为他总是得被迫活着承受这种痛苦……
布塔眼见着砚明情绪崩溃,只能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萨拉急忙道,“你还想干什么?”
布塔从染血的口袋里摸索出一样白色的珍珠似的东西,“我想起这个东西、或许能当将军恢复过来。”
克亚西和格伦雅同时向他这里看来。
“是精灵族长老给我的,说是女神的信物,没有它的话会难以承受火种的力量,”他往前一步,却又咳出血来,“得想办法让他、咳!吸收这个东西。”
“你就别去了,”克亚西一撇头,想把情绪失常的砚明交给布塔,“让我……”
“我去吧。”格伦雅打断了他,目光坚定,“你我估计都很难近得了他的身,过去了估计都会被他弄成重伤,但你不一样。”
他缓缓道,“砚清会需要还活着的你。”
克亚西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笑,“好啊。”
“既然那么喜欢舍生取义感动自己,那你就去吧。”他冷冷道,“给他吧。”
格伦雅于是从布塔手里接过那枚信物,吸一口气,飞身朝砚清那里冲了过去。
砚清现在果然无论对谁都会攻击,格伦雅躲闪不及,肩膀中了一击,但他丝毫不退。他把那枚信物含在嘴里,狠狠地拥抱住了砚清,然后吻了上去。
他能感觉到砚清的身体顿了一下,然而下一秒还是毫不犹豫地从后面把刀捅进了他的胸口。
他没有捅进自己的心脏。
格伦雅闷哼一声,却仍然不松手,把信物渡到了他的嘴里。砚清不领情地拉扯他的左肩,格伦雅听到嘎啦一声,也不知道是骨头断了还是脱了臼,但他不在乎。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砚清挣扎逐渐微弱,最后归于平静,最后沉沉睡去。
太好了,一切、都能解决了。
他看到克亚西他们正在往这边赶过来,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
浑浑噩噩中,砚清感觉到自己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
他抬起头,看见一个紫发的女人从天而降,带着笑,像诱惑水手的海妖。
砚清问他,“你来做什么?”
女人笑了笑,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砚清皱眉,“我没有叫你来。”
“你有,”她轻柔地降临,抚摸着他的脸颊,“你来叫我取走我留在你这里的东西。”
砚清还是觉得茫然,“我也没有拿走你的东西。”
“你是谁?”
“我是莎柏琳娜,我见过你,”她笑了笑,“没关系,是我自己放在你这里的,你不记得了。”
她凑在砚清的耳边,轻柔道,“现在你可以休息了。”
砚清猛地睁开了眼。
记忆如同潮水一样向他涌来,砚清头疼欲裂,他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应该只是多伊尔从他身体里脱离才对,然而那些本不该存在的画面一个个涌现,他伤害了布塔、看到了砚明撕心裂肺的脸,还有格伦雅的那个拥吻……
他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自己被子旁边还趴了一个人。
布塔察觉到他的动静,于是悠悠转醒,看到砚清醒了,还有点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揉了揉眼睛,好半天才突然惊喜道,“将军!”
砚清想要说话,却发现完全发不了声音,布塔于是连忙拿过床头的水给他喂了下去。砚清喝了两口才觉得喉咙顺畅一点,看着布塔,沙哑道,“你的伤……”
“不要紧,”布塔立即道,“已经完全好了,将军,你不要自责。”
他还特意为了展示似的把衣服撩起来给他看,那里确实好了,只剩下一条狰狞蜿蜒的伤疤,砚清还是心有愧疚,道,“那个,我昏迷了多久?”
“一个月了。”布塔道,“我们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对了,我去通知一下他们。”布塔站起身,“将军,你别动啊,我和他们都马上回来。”
砚清愣了愣,企图坐起身,却发现因为躺了太久,他的肌肉已经不习惯动了,废了好大劲才慢慢重新坐起来,期间还不小心划到床头柜,手指微微破皮,他也没有多在意。
布塔好像在和别人说什么,他有些听不清楚。
奇怪,他之前的听力有那么差的吗?
很快就有很多人一窝蜂挤了进来,砚明第一个扑进他的怀里,他差点被砚明扑晕过去,还好克亚西一把把他提溜起来了。
克亚西朝他笑,“醒了啊,睡美人?”
砚清脸上一热,轻声道,“让你们担心了。”
“睡了一个月,你怎么客气了那么多,还是因为有别人在场?”克亚西挑了挑眉,“没事就好。”
砚明握着他的手,“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砚清摇了摇头,打量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布塔、砚明、克亚西……屋子门口有探头探脑的卡萝和巴洛,还有别别扭扭看过来的萨拉,以及……站在外围的格伦雅。
他朝着他的方向,“你……”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没事吧?”
格伦雅身上缠着绷带,胳膊也吊着,显然是伤还没好,却急急忙忙地回应,“没事。”
“其实还挺有事的,”他旁边的卡萝多嘴道,“要不是救得及时,他就要嗝屁了。”
砚清垂下眼,“抱歉。”
格伦雅又连忙道,“不要紧,是我本来就欠你的。”
当初在天壑的那伤人的一剑,最后倒也还给他了。
眼见着又要沉默下来,布塔连忙打破僵局,“好啦,快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对劲的地方吗,怎么样,精神力有没有受到损伤?”
砚清沉吟一声,想要调动体内精神力的流转,结果动作一顿。
没有反应。
克亚西立即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怎么了?”
砚清于是尝试着释放低级的火焰,结果手心里连一点火星也没有。
精神力不是一点没有,只是……少到根本不足以让他驱动术法,就像一个没有力量的普通人一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砚清感觉异样地平静。
他抬起头,淡淡道,“精神力没有了。”
克亚西对此已经相当熟悉了,“或许是火种融合过头了吧,就像之前几那样。”
砚清轻轻嗯了一声。
但是直觉告诉他,以后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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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一年,他已然满了二十。
与其说他的日子逐渐步入正轨,不如说他的人生早已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只是路面逐渐平坦,他也早就不去渴望那些正常的人生。毕竟卑劣的人也有卑劣的活法。
他很久没有去见砚明了,本来军事学院就是封闭式管理,平时根本见不到面,就算偶尔可以回家,砚清也都以“在别人家里做活不方便你来过夜”为理由拒绝了,他现在住在碎烨楼,也不可能凭空立即找一个住所出来,好在砚明也懂事,每都是继续在学校住着。
有时候倒是会收到砚明的信,多数都是一些生活琐事,就是很多提到想他了。
砚清其实也想他,但他不敢去见砚明。军事学院探望家属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是军妓,服侍过不少军人,进去一定会被认出来,到时候反而给砚明添麻烦。
这样断断续续拖了一年,砚明联系他的数也少了,他感到微微刺痛之余,觉得这样也好。兄弟二人,注定会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
砚清从濡湿一片的床单上慢慢爬起来,走进浴室里,静静地清洗自己。他已经对这件事情相当熟悉了。
他有些累,但已经睡够了,就趴在窗台看外面。楼下意外地人多,有十几岁的孩子成群结队地往某个方向去,也有一些年轻军官,搂了自己的情人或妻子在路上闲逛,他看着看着,不由得走了神。
“小清,你在看什么?”
当初带他入门的那个领班姑娘看见他,便一起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她这一年已经和砚清混得很熟了,明白他就是这种不咸不淡又冷冰冰的性格,别说,还就有客人最喜欢他这一种,把冷冷淡淡的美人弄得崩溃大哭。领班姑娘其实还挺同情他的,他好像运气不好,总是遇到很过分的客人,弄得身上到都是痕迹。
砚清问她,“今天是什么日子?下面那么多人。”
领班道,“今天好像是军事学院的建校庆典吧,就给学生放了两天假。”
砚清“哦”了一声。
“你要小心点哦,今晚说不定有很多军官客人。”她眨眨眼,“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吧。”
砚清点了点头,随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看着楼底下奔跑的孩子,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到砚明。砚明今天应该也放假吧,不过按照他们平时的习惯,他应该会继续待在学校里,毕竟他也没和自己联系。
领班说得没错,今天说不定会有军官客人,他得小心一些才是,希望不要再遇上在小巷里的那个军官了吧。不过军官的话……格伦雅会来吗?
啊啊,他那样干净的人,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吧。
砚明看了看眼前碎烨楼的招牌,又看看自己的同学,“你们说的好玩的地方就是这里?”
其中一个矮个子讪笑起来,被旁边的高个子拍了下头,“我就跟你说砚明不会来这里的!”
砚明抽了抽嘴角,不想和他们为伍,“我走了。”
“哎!来都来了!”萨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算只是聊聊天也可以的!”
砚明闻言更加无语,“所以你们来是为了做除了聊天以外的事情的,对吗?”
萨拉:“啊今天风好大我有点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砚明这招呼都不打就打算走,萨拉又道,“大不了我介绍一个给你嘛!”
砚明头也不回。
“砚明!你这跟我们进去,我明天陪你找一天你哥!”
砚明这回顿了顿脚步,“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砚清总是躲着他,他已经一年没见到他了,虽然砚清说找到了薪资足够的工作,但他是真的怕砚清又像以前一样做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来补贴他的学费。他也曾经会趁着放假去找人,然而假期只有一天,他又没有砚清的照片,找一天也找不到人,如果这几个人愿意帮他一起找的话……
砚明无奈道,“我只是进去聊聊天哦。”
因为还是学生,他们几个还是不太敢招摇,万一在这里遇到熟人那可就惨了。这里一楼都是只提供陪酒聊天服务的,二楼则是包间雅间,再往上就是一些比较难点到的军妓了。他们坐在一楼的大厅,旁边几个姑娘坐着陪他们聊天,姑娘们笑得风情万种,他倒是毫无兴趣。
高个子看他兴致缺缺的样子,顶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怎么不说话?”
“我本来就不是自愿来的。”砚明喝了口茶,目光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
“你该不会是喜欢男的吧?”萨拉两眼发光,“我认识一个男倌,特别漂亮,我觉得性格应该也很对你的胃口,我去问问他在不在。”
砚明还没有答话,她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一会她又灰溜溜地回来,“来晚了,他被人预定了。”
萨拉于是跟他们兴致勃勃地讲起那个魁的事情,用了大量的篇幅来描述他多么多么漂亮又是多么多么可爱,以及上她想把他办了结果被她哥撵走的事情,听得陪酒姑娘都咯咯笑,也跟着说了几嘴,说那男倌确实漂亮,是他们这里的招牌之一。
砚明全当耳旁风。
……哪有他哥好看。
他看着楼上,这样想。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顿时瞪大了眼睛。
萨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于是激动起来,“这就是我说的那位男倌!”
砚明看到砚清跟在两个男人后面,其中一个挑起他的下巴,他也神色如常,在对方吻上来的时候轻轻闭上了眼。
哥哥……怎么会……?!
矮个子关切道,“砚明,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哦?”
砚明摇了摇头,“我没事。”
怪不得砚清说学费可以交得上,怪不得他不愿意见自己,也不愿意来学校里看他,原来他是在碎烨楼……!
砚清跟在两位军官后面,一直走到二楼的屏风,这才犹豫了一下,“二位是要在这里做吗?”
其中一个长发军官挑了挑眉,“怎么,不愿意?”
砚清抿紧了唇,最后摇了摇头,“没有。”
在这里做的话,就代表他们做爱的影子会映到屏风上,然后就能被外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砚清往楼下看了一眼,发现有不少人盯着这里,他们显然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情,他于是不由得已经开始紧张了。
看美人从来都是半遮半掩最有风情,那种全部脱光了的色情是最低级的色情,反而是这种若隐若现的剪影,让人更加抓心挠肝、欲罢不能。
他于是脱去外套和裤子,身上留了一件衬衣。短发军官打量了一下他,随即道,“跪下。”
他依言乖乖跪下,见对方解开了裤子,就自觉地含了上去,谁知道屁股却因此挨了抽,“我叫你动了吗?”
砚清忍着疼,重新跪直了。
长发军官又命令道,“屁股撅起来,腿分开。”
砚清照做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淫荡的动作会被下面人通过剪影看得一清二楚,于是羞愧地低下了头,又被后面的短发军官在屁股上抽了一鞭,“抬头!”
他抬起头,对面人立即抬起他的下巴,示意他张嘴,随即夹住了他的舌头玩弄了一番,这才把性器塞到他嘴里,“舔。”
砚清张开了嘴,用舌头包裹住性器,感觉到身后人伸了手指在他后穴扩张,他嘴上的动作一滞,果不其然又挨了打。他不得不继续为身前人口交,只是后面扩张得实在是慢,他不由自主地晃动腰部,结果被一把抓住了性器。
“谁让你动的?”
砚清颤抖起来,感觉到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抵着他的铃口,一点点塞了进去。他呜咽起来,可是又不敢挣扎,只能任由对方把尿道棒塞了进去。那尿道棒尾部还有一个圆环,方便拉出来,那人扣着环拉出来一些,然后又狠狠塞了进去。
砚清发出一声悲鸣,逐渐有点跪不住。长发军官见他无心用嘴侍奉,干脆把他抱起来双腿大开,摸了摸他的穴,那里已经完全湿了。
他于是嗤笑一声,狠狠朝里面捅了进去。
砚清尖叫起来,感觉到身后人也同时进入他的后穴。
而外面的人,则可以透过剪影,看到他被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夹击,时不时无助又徒劳地挣扎……
砚清终于被放过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他出来的时候,其实还有很多客人没有走,而那两个军官玩完他付了钱就走了,早就没了影。
他披了一件长外套,确保不会被看光,这才从屏风里面走了出来。他赤着脚,混乱的液体从他腿间滑下来,黏在他的脚踝。再往上看,他捏着外套的手腕上都是捆绑的青痕,面色还泛着潮红,走起来也有点摇摇晃晃,一看就是被H过头了。
尽管感觉到有无数视线黏在他身上,他还是强忍着耻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靠着门长舒一口气,这才开了灯。
然而属于他的床上,却坐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他顿时僵住了。
“阿、阿明……”
砚明站起身,“哥哥。”
砚清忍不住偏了偏头,“你怎么会来这里。”
砚明上前一步,把他抵在墙上,“这话我倒是要反过来问你,砚清。”
砚明很少对他直呼其名,砚清抵着墙,一时间开始害怕起来。害怕砚明会嫌弃他,害怕砚明以后都不认他这个哥哥。
他发起抖来,砚明却揽住了他的腰,“难受吗?”
“被两个人一起弄,会很痛吧?”他手慢慢往下摸,摸到他黏腻的腿间,“哥哥,为什么要来做娼妓?”
他手一抬,摸到了他还没能合拢的穴,“是因为喜欢吃男人的东西吗?”
砚清闻言,立即摇了摇头,“不是的……”
砚明伸手,往里面一探,听到砚清惊叫一声,缓缓道,“可是我感觉你里面在说喜欢。”
砚清被他摸得腿软了起来,只能顺着墙无力地滑下,被自己的弟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羞愤欲死,极力解释道,“砚明,你听我说,我也不想的……”
“是为了我吗?”砚明蹲下身看着他,“为了我的学费吗?”
砚清也不说话,只是怯怯地看着他。
砚明垂下眼,“多久了?”
砚清还是不愿意回答。
砚明于是伸手,在他穴里狠狠一捅,“我问你做娼妓多久了!”
砚清落下泪来,低声道,“一年。”
砚明看到他落泪的样子,一些更伤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捧起砚清的脸,轻轻吻了上去,砚清一时间瞪大了眼,也忘了反抗,就任由砚明把他吻了个遍。
“砚清,我们离开这个地方,”他低声道,“我不要你为了我这么委屈自己,这个书不读我也可以,我们去别的地方,好吗?”
他轻轻揽住了自己最爱的哥哥。
“和我一起,逃到天涯海角。”
第七十四章 一边口一边指奸/太大了吃不下在躺椅上骑乘
在他昏迷的这一个月里倒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有了布塔带来的人手的帮助,违反约定的联军被他们击败,人类险恶的火种计划再被公之于众,强迫叫停,剩余的被囚禁或者关押的幸存者都得以获得新生,而参与了火种计划的实验人员都将面临审判。
他的一切过往都被公之于众,所有骂他的人好像都一夜之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同情。然而砚清却并不觉得快意,他只觉得讽刺。
一个人无论他做了多少,影响对他的评价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功绩,而是当局者的利益。垮台之后,他又蒙上了一层不幸的面纱,很可笑,好像只有他足够不幸,才能引起别人的怜悯。舆论风向变来变去,又有几个人真正地了解他呢?
砚清作为主要受害者,本来也是应该去往审判现场的,然而他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就让砚明代他去了。
克亚西忙着让收到打击的魔族休养生息,布塔和萨拉带着从索穆利出来的兽人重新寻找新的家园,格伦雅回去整治乱了套的天界,砚明也被叫回去交代一些他所知道的火种计划的内幕,顺便重新整顿人类内部的系统。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大步迈向未知的明天,只有他好像被落在昨天了。
时间又过去了一周,砚清的力量丝毫没有恢复,砚明和他说,或许是这受到了重创,所以恢复比较慢吧。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其实所有人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砚清失去的不只是精神力,之前他的精神力被消耗光,是因为火种融入的力量太多太满,身体不够适应和容纳,然而现在他不是没有力量,只是少得可怜,和那种普通人家里的孩子差不多,根本无法使用术法。
砚清从前强悍的地方也不只是他的精神力,他敏锐的感官、出色的反应,还有强大的自愈能力,都是支撑他走到今天的关键要素。然而他的感官也变得和普通人一样迟钝了,他上在床头划破了手,按他从前的水平,没几分钟估计就消失不见了,然而那天晚上,他洗澡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指尖的刺痛。
他好像就这样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不用多想,”克亚西对他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变成普通人了就我养着,力量拿回来了也无所谓,无非就你平时揍我方便一点。”
他于是想起昏迷中看到的那个女人,他起先以为是梦,现在想来,应该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然而其他人都没有看到莎柏琳娜的出现。砚明和萨拉告诉他,那些无主的精神空间也一夜之间消失了。或许那些无主空间本来就是莎柏琳娜的东西,也或许是她是直接潜入了他的精神空间,把他的一切都取走了吧。
砚清感觉到异样地平静。
不是“就这样放弃了吧”的那种颓废的平静,他想着是要夺回自己的一切的,然而他没有头绪。况且,之前的他想着要推翻人类,他手里有筹码、也有想法,他现在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又该和谁作对呢?多伊尔吗?还是莎柏琳娜?他又该去哪里找他们呢?
砚清叹了一口气,他着实有些累了。
因为变成了普通人的身体,他的身体机能因为躺了一个月,更加弱化了,他只好一点点地重新锻炼起来,起码不要让自己太弱小。
所有人都在忙,他就被留在了克亚西在拉托的家里,那几个人只要有时间了就会来陪他,有时候时间多了会一起过夜,但是都顾及他还没完全恢复体能,都没有怎么碰他。而如今又过去了两个多礼拜,他基本上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这天他刚刚锻炼完又洗完了澡,躺在后院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午后的阳光有点热,但是他并不讨厌,睡得很是舒服。
突然,他感觉有人把他的阳光挡住了,他有些不满地睁开了眼,一看,克亚西正弯着腰看着他,神情像是在研究什么物体一样,他于是皱眉,“你在干嘛?”
“醒了?”他更加凑近,“我看你难得睡得那么没有警戒心,说明你现在对我是完全信任的,对吧?”
砚清撇开眼,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蜷缩在躺椅上,准备继续睡,“少自作多情,谁在自己家里睡觉还提心吊……”
等等,这好像是克亚西的家吧!
克亚西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你这不是都把这当自己家了吗!”
砚清说不过他,只好怒道,“我睡了!”
克亚西却突然弯下腰来,捧住了他的脸,“别睡了,我们来做点别的吧。”
砚清其实有点隐隐约约明白他的意思了,但他还是看着克亚西,问他,“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吗?”克亚西在他脖颈上吮吻一下,“好久没做了吧?”
他又抬头去吻他的唇,砚清犹豫了一下,随即顺从地张开了口,任由克亚西的舌头伸进来把他搅得乱七八糟,试图去勾克亚西的舌头,然后又被克亚西缠住了狠狠舔弄,最后还是被他吻得都要喘不上气。
克亚西放开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喘的。
克亚西又亲了亲他的嘴角,“怎么那么乖?”
砚清瞪他,“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克亚西低低笑了笑,随即解开了他的上衣,一点一点往下吻,又解开他裤子上的扣子,一低头,含住了他已经有些挺立的性器。
砚清当即一抖,手立即抓住了克亚西的头发,却又不敢用力,只是下意识地微微往自己胯下按,克亚西看他一眼,随即往里一吞,把他含了大半进去。
砚清惊叫一声,勉强忍住了射精的冲动,克亚西却又伸手进了他的情动的穴里,那里流出的淫液还是那样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做的缘故,里面紧得不像话,他一开始就伸了两指进去,指尖几乎被吸到发麻。
他于是也报复似的用力的吸了两口砚清的性器,如愿以偿地听到砚清的吸气声。
他一边在他后穴里按压,一边帮他吞吐,砚清两边受力,很快就坚持不住了,他伸腿扣住了克亚西的后背,慢慢绞紧……
克亚西趁机往他前列腺上狠狠一按,砚清尖叫一声,全部交代在了他的嘴里。
砚清射完才发现不对劲,连忙松开了克亚西,“你快吐出来!”
“为什么要吐出来?”克亚西舔了一下嘴唇,“你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都吃了我那么多了,我吃你一怎么了?”
砚清被他说得脸上更热,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突然又被克亚西狠狠一扯,他的下半身就完全悬空在外面,被克亚西提起来,膝弯夹在肩膀上,性器抵着穴口一点点入。
砚清太久没和他做了,顿时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差点被他撑裂。
克亚西一直是那么大吗?怎么会那么痛,他之前都是怎么吃进去的?
砚清慌慌张张道,“等等,你慢一点!”
克亚西也不轻松,砚清之前虽然也紧,但是穴肉抵死缠绵,又紧又有扩张空间,现在却是死死绞住,紧得不像话,克亚西甚至都觉得有点痛。
他一拍砚清的屁股,“放松!”
砚清呜咽一声,他已经尽力在放松了,可是进去还是痛,越是痛越是紧,这是他的自然生理反应,他也不想的。
克亚西只能停下来,和他一样喘着气,“你怎么回事?”
砚清无助地摇摇头,“你太大了……”
“放屁,我一直都是这个大小,你之前倒是吃得很开心,”克亚西又拍一掌,“这才两个月不做,你怎么就紧成这样?以后生孩子不痛死你才怪。”
砚清被他打得一抖,屁股上已经有了两个红印。
“不是的,是之前失去力量以后体能也下降,”他轻声道,“所以可能……”
“所以你之前那么能吃,是因为砚将军你生来天赋异禀,现在变回普通人,吞吐能力又变差了?”他又是拍了一巴掌,“可是你明明流了很多水,说明你还是淫荡,砚将军,你怎么想吃的多胃口却小啊?”
砚清被他说得耻意更甚,“你别说了……”
克亚西被他气得不管不顾地往里面顶,砚清立即呜咽起来,见他不停,于是又哭叫,“克亚西!我不要!好痛,你慢一点……”
砚清一呼痛他就没办法,他“啧”了一声,把砚清抱起来,自己坐在躺椅上,让他分开两腿趴伏在自己身上,穴口顶着性器。
“真的是,又得重新开始调教你,”他捏起砚清的下巴,“自己往下坐,能吃多少吃多少,这样总行了吧?”
砚清胡乱地点点头,攀住克亚西的肩膀,一点点坐了下去。头部进去的时候都有些勉勉强强,往下又吞了点,抵在自己的生殖腔口就坐不下去了,然后又提起来,再坐下去,还是磨不进去,只能在克亚西耳边可怜地喘息,听得他心烦意乱。
克亚西作势又要打,砚清急忙道,“我会坐的,让我休息一会……”
克亚西低声道,“砚清,你玩我呢?”
说完,他掐着砚清的腰肢往下狠狠一按。
第七十五章 被迫骑乘顶开宫口/在黑暗中亲吻指奸
砚清被捅开了生殖腔,立即尖叫起来,脸上满是潮红,生理性的泪水忍不住地滑落,嘴也好像合不拢,吐出粉嫩的舌尖――实在是一张色情到不行的脸。
克亚西不顾生殖腔里面的缠绵,狠狠地长枪直入,一举插到了他的宫口。砚清啜泣起来,感觉到克亚西在不断地碾磨。他的身下忍不住传来酸胀的尿意,没两下就射了。
克亚西于是托着他的屁股,上下起伏地颠他,每落下,他的宫口就会狠狠地落在他的性器上,他感觉到宫口被这样一点点野蛮地顶开,哭得停不下来。
“克亚西……我不要了,呜嗯,不要……啊!!”
克亚西终于破开他的宫口,狠狠顶了进去。
砚清几乎是立即就潮吹了,可是克亚西还是不管不顾地在他身体里冲撞,一切都太多了、太满了,快感过了头,砚清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能一味地发出呻吟,紧紧地攀附住了克亚西。
克亚西一咬牙,在他体内成结射精,好半天才把痉挛抽搐的砚清安抚下来,轻声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再怀孕啊?”
砚清喘息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受孕率低。”
“生完了孩子,你的子宫应该就发育好了,那时候插进去就不会马上顶到底……”
砚清怒道,“你就想着你自己!”
“哪有,”克亚西搂着他笑,“这不是怕你痛吗?”
他把砚清抱了起来,“等会外面就冷了,我们回房里做。”
砚清惊诧道,“你还要做??!!”
克亚西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这怎么够?”
他仗着砚清现在反抗不过,把他狠狠压在床上。
“砚将军,我想要一个绿色眼睛的小孩。”他想想又说,“不行,你的黑眼睛那么漂亮,必须遗传到,那就再生一个黑眼睛的吧。”
砚清一脚踹上了他的脸。
砚清这下被他折腾惨了,又因为恢复能力不如以前,第二天他差点就没能从床上下来,因此跟克亚西生了好几天闷气。
克亚西没想到他一下子这么不耐H了,自己也有点心虚。
砚清的人生中之前没什么闹别扭的经历,多数生气了就是不理人,过会自己就好了。他刚开始也只是想不理克亚西两三天,然而克亚西也不太会哄人,本来都快不生气了,一句“你怎么那么不耐H”冒出来,惹得砚清又恼火。
砚清其实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其实他潜意识有点想要撒撒娇,想要克亚西哄哄他,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就只会闹别扭。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克亚西在他院子里修了个秋千,还把躺椅做的更宽敞了一些,砚清还挺喜欢晒太阳的,有躺在那里,克亚西悄悄凑过去吻他,砚清刚开始还装睡,后来也睁开眼和他亲吻,克亚西便是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
既然人哄好了他就放心了,然而他的要务还是脱不开身,来的数也不多。本来担心砚清会寂寞,布塔这边的事情倒是告一段落,过来陪他了。
“兽人族找到新的安定场所了?”
“其实也不算,大家打算分散开了各闯荡闯荡,实在不行再回来,就是抑制月圆失控的药剂还在研发。”布塔说,“萨拉那边在想办法解决,我对这方面不了解,也没什么用,干脆来陪将军你。”
砚清点点头,他跟布塔共事那么久,其实已经很习惯彼此的相,相起来倒是比克亚西要和谐一些。就是布塔还是老是叫他将军,让他有些不习惯。
“我已经不是将军了,”他无奈道,“你也不用当我的下属,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可是我就想叫您将军,”布塔笑了笑,“布塔改不掉。”
砚清只好作罢,随他去了。
布塔还是用下属对待上司的礼节对他,很少有逾矩的举动,倒是有时候会给他做饭吃,克亚西偶尔看到他吃得津津有味,然后就会陷入沉思。
布塔住在他的隔壁,前几日砚清觉得还好,这几天有时候会隐隐听到喘息声,还能听到布塔呢喃他的名字,信息素顺着溢进房间,让砚清也有些情动。
他于是想起来,这几天就要月圆了。
他思忖几番,去敲响了布塔的门,里面的声音立即一顿。
他试探性地问道,“布塔?”
许久才传来布塔的声音,“对不起啊将军,我吵到你了吧?”
砚清问,“你没事吧?”
“没、没事……”
砚清沉吟一声,“如果你不开门,我就直接踹开了。”
“等等!”他听见手忙脚乱的衣料摩擦声,随即看到布塔打开了门,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给布塔拽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面没有开灯,布塔衣冠不整,离他离得很近,砚清能感觉到他硬热的东西顶着自己。在黑暗中,他只能勉强看清布塔的身形,约摸着他是半兽化了,连瞳孔都变成了竖瞳。
他的呼吸是热的,身体也是滚烫的。砚清被他压在墙上,感受着兽类那比人类要高的体温。布塔什么也没做,一直在喘息,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他于是试探性地,在黑暗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布塔呼吸一窒,忍住把砚清吞吃入腹的欲望,低声道,“将军,你也看到了,我正在因为月圆失控发狂,你还是出去吧。”
砚清仍然不松手,“既然知道你在发狂,为什么还要拉我进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半兽化以后的布塔比他高很多,他踮起脚,环住了他的脖颈,“你想把我吓走,是吗?”
“你忘了吗?我在精灵村的时候也见过你这幅模样,”他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呢?”
布塔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我怕我会弄伤你……”
砚清反问,“你会吗?”
他摸了摸布塔胯下的硬物,“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问过萨拉,兽人族受到月圆影响的时候会发生什么,萨拉说,其实只是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而已。如果喜欢吃东西,就会控制不住食欲;如果喜欢血腥的气息,就会控制不住去杀人;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朝思暮想,被爱恋折磨得难以入眠。
他对布塔是有些愧疚的,把他一个人留在森林里,那么久没去管他,然后又狠狠地捅了他一刀。
只是失控的时候的抚慰也好,让他帮帮他吧。
布塔于是抱紧了他,随即地吻下来,砚清昂着头去回应,但是布塔这样实在是太高了,他吻得很是费力,布塔所幸单手托起他的臀,往上一推,砚清就彻底被束缚在他和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这样方便吻得更,布塔的舌头好像也变长了,绞得他的舌头有些累,甚至都要捅到他的喉咙口。砚清有些窒息,抓紧了布塔的背,发现他的后背已经变成了狼的毛发。
等布塔终于松开他,他这才感觉如获新生,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他现在夜视能力没那么好了,只能看到一点布塔的轮廓,然而布塔身为狼族兽人,夜视能力相当地好,把砚清现在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他因为窒息微微吐露着舌尖,涎水有些控制不住地滑下来,神情天真又淫荡。
布塔胡乱地撕扯掉他的衣物,砚清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扯得破破烂烂,裸露的皮肤几乎被他尽数吻过,那乳尖更是叼在嘴里舔弄碾磨,砚清只是被他舔舔就已经湿了。
糟糕,好想吃掉他。
布塔张口将牙齿印在他脖子上,想要咬下去却不敢咬。他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一咬下去砚清就要血肉模糊。砚清还以为他只是想咬自己的腺体,含含糊糊地搂了他的脖子,“布塔……”
布塔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让砚清感觉到肋骨都被他勒得有些疼痛。
好痛苦,想要吃掉最爱的那个人,却又要忍住不要伤害他。如果我想拥抱你,就注定要伤害你。
可是他太想了,怀里的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如果吃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和他待在一起,再也不会被他丢下了?
他不自觉地向砚清的肩膀靠近……
砚清伸腿环住了他的腰,在轻微的窒息感里轻声道,“布塔,你想吃掉我吗?”
布塔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看着砚清的眼睛,好奇怪,明明砚清现在应该是看不清的,然而他的那双黑眼睛却好像都穿过了他的肉体,直接看到了他的灵魂。
他嗫嚅道,“我……”
砚清的手慢慢往后伸,握住了他的狼尾,“为什么想吃我?”
“因为、因为月圆……”
“月圆只会反映你最真实的欲望,”他一捏他的尾椎骨,感觉到他的轻颤,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想吃我?”
“我、我……”布塔的声音里染上泣音,“因为布塔太喜欢你了……”
砚清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我知道我不能要求太多的,将军能够接纳布塔,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他忍不住落了泪,“对不起,可是我还是好喜欢你,希望您永远不要丢下我,想一直跟着您……”
“我太贪心了,”他把砚清慢慢放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将军,不用您帮我了,我会伤害到你的。”
砚清看着眼前的巨狼,然而他却哭得像一只被妈妈抛弃的小羊羔。
第七十六章 兽交慎入/止咬器/成结拔不出来/尾巴不要塞进来
砚清无所适从地看了他一会,最后下定决心,帮他擦去了眼角的泪。
“如果你真的害怕……”他从空间里拿出砚明给他的止咬器来,“你要试试这个吗?”
布塔一愣。
“当然,以你的力量,如果真的想要的话,挣脱这个也不是很难。”他低下头来,“布塔,我能明白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理智告诉你不可以,但是身体却在做另外的事情。”
“当时我在失控的情况下伤害了你,你告诉我,其实你并不介意,不是吗?”他见布塔不反抗,于是轻轻帮他把止咬器套上,“那我也可以不介意你,直到你月圆失控的问题解决之前,我都可以原谅你的伤害。”
“那,”布塔突然捉住了他的手腕,“你对我这样好,是因为愧疚吗?”
砚清张了张口,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当时在索穆利的时候,你说你想要和我一起留下来,我拒绝了你,是因为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我也想过的,想要去逃避,想要平稳安定的生活,只是我更喜欢在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光明正大的休息。”他垂下眼,“布塔,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很善于说话的人,我只是……”
“我说不明白,”他说,“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样看你的,比起下属,你更像我除了砚明以外的第二个家人,我只能说,我不讨厌你,你做这些我也不会拒绝,而且,我对你也绝不是只有愧疚。”
“我可以全盘地信任你,”他搂住了布塔的脖子,抬起头,“你可以相信我刚刚说的话吗?”
回应砚清的,是一个紧密而炽热的拥抱。布塔还想要吻他,突然想起自己戴上了止咬器,只能把他抱得更紧。
“我会努力的,”他颤声道,“努力不去伤害你。”
努力去克服自己的天性,尽可能用最温柔的方式去爱你。
他和砚清相拥着跌到床上,伸手探入砚清的穴里,里面因为方才的情动湿热柔软,他能感觉到砚清比以前要紧,于是扩张更加仔细小心,一直扩张到三指可以随意进出,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低声道,“将军,我可以……用兽形做吗?”
砚清摸了摸他的狼耳,“我说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随即,他能感觉到布塔的身形更大了些,身上是野兽滚烫的温度,还有毛茸茸的毛发。他伸手要摸,却被布塔掉了个个,压在身下。
“将军,不要看,好吗?”
其实布塔本来就没有开灯,他也看不清楚的。然而砚清还是答应下来,任由他把自己的腿分开来,然后插了进来。
兽形布塔的性器形状比化为人形时还要明显一些,他能感觉到性器根部的球形凸起,到时候在他身体里射精时,那个地方就会像alpha一样涨大,然后死死卡住,不知道变成狼以后,这个行为会不会更加明显。
他能感觉到布塔在忍耐,他进入得很慢,让他有充分的时间适应,插到生殖腔的时候他低下头,下意识想要舔砚清的后颈,结果止咬器碰到了皮肤,他又意识到他现在亲不了砚清。
懊恼的情绪让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砚清发出一声低吟,感觉到生殖腔被H开了一个小口,然后那性器就长驱直入,进入了他的生殖腔。
布塔很喜欢这个后入的姿势,毕竟野兽就是这样交媾的。
砚清在那一刻无比鲜明地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就是乖乖被雄兽压着交配的雌兽,他其实对这个姿势有些感到不堪的,这样撅着屁股求H的样子,比打开他的双腿强迫着进入,更能让他觉得羞耻。
他的双腿分开,腰被压得很低,上半身曲肘臣服着,被冲撞几十下之后,其实有些跪不稳了。尤其是狼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他觉得有些重,越是被压,他的腰就越是低,屁股也越是高……
他颤声道,“呜、布塔,不要压我……”
然而他现在已经有些意志模糊了,他的兽爪掐着他的腰肢,上面被掐出好几条血痕,血色的红印映着他白皙的皮肤,在夜视良好的他眼底一览无遗。
他地H了进去,顶到他的生殖腔底,砚清发出一声惊叫,上半身彻底被他压下去了,只剩下一个屁股挨H。砚清趴伏在枕头上,棉絮都快被他抓出来,发出一声声呜咽和低吟。
好烫,兽类的体温好烫。
布塔的腹部没有很多毛发,体温失去了毛发的遮蔽,搭在他的背上,烫着他的肌肤,在冲撞摩擦间沁出汗来,他能感觉到布塔滚烫的呼吸,而埋在他身体里的那个性器更是烫,烫得他觉得自己要被H化了。
砚清哭叫起来,想要往前爬,却被布塔的兽爪摁住了手腕,然后一把扯回来,狠狠地H开了他的宫腔。
砚清发出一声悲鸣,兽形做的话还是太大了,虽然因为扩张很充分,他没有受伤,但是狭小的子宫被完完全全撑开,很容易地顶到了底,偏偏布塔还在往里面H,他真的受不了这个,或许真的如克亚西所说,他里面太小了,得生个孩子才能好……
砚清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随即突然意识到,犬类射精结束以后,还会卡在身体里十几二十分钟,防止精液漏出去,可是alpha射精本来就要长达十分钟,岂不是说,这个东西就算H完了,还得在他体内三十分钟!
他立马就后悔了,可是半路上布塔也变不回来,况且看这样子,布塔能忍住不把他吃掉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听他的话!
他感觉到布塔的性器开始涨大,那个成结的地方卡在他的前列腺上,肆意挤压他的腺体,况且布塔还在他身体里耸动,腺体就被来回摩擦,砚清被弄得有点崩溃,头埋在枕头上,哭得布料湿了一半。
而终于挨到了射精结束,他的子宫里全部都被灌满了,那性器还是卡在里面退不出来,砚清一动,性器又会顶到他,他只能乖乖趴着,可是趴久了,他的胳膊已经完全被压麻了,为了不那么累,只能缓缓地压低自己的臀部,然而这样又让东西在里面磨蹭……
这二十分钟里布塔丝毫没有动,砚清却又把自己弄潮吹了一,过多的精液淫液全部都被他锁在肚子里,他的小腹都鼓涨了起来,倒好像真的怀孕了一样。
等布塔终于退出来的时候,砚清终于支撑不住了,臀部猛得压下来,坐在自己的脚踝上,因为这个动作压迫到了腹部,里面的精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倒是像失禁一样,砚清感觉到难堪,更加蜷缩起来,抖得全身都在颤。
布塔重新抱住了他,“将军……”
他能感觉到碰到他的又是人类的肌肤,抬起头来看着布塔,他果然已经恢复了一点理智,他将砚清转过来,想要和他接吻,结果又忘了止咬器的事情。
砚清还没完全从高潮里恢复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搂住了他。这种不经意的信任让布塔乐开了,尾巴摇了起来,不小心扫到了他的穴口,沾上了淫液。
布塔于是抬起尾巴看自己的尾巴,上面有一节毛发被沁湿了一片,映出色的水痕来。
布塔咽了一口唾沫,轻声问,“将军,我可以把尾巴放进来吗?”
砚清没有回答他,他便以为砚清是同意了,把尾巴末端塞入了他的穴口。
砚清立即惊叫起来,狼毫不比绒毛,其实很多地方都是硬的,刺戳着他柔软的内壁,而且强行往里面塞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倒行的,更加刮刺他的内里……
他立即道,“布塔,不要!快拿出去!!”
布塔于是乖乖依言退了出去,砚清喘息一阵,知道他恢复神智了,于是命令道,“……以后不许把尾巴塞进来。”
布塔小心翼翼地问,“很痛吗?”
其实也不是痛,只是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他于是撒谎,“很痛。”
布塔低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摸了摸他的前身,“可是将军,你这里都……”
砚清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竟然射了,顿时涨红了脸,布塔其实能看出砚清的意思,但是想着他自己今天已经算得上是得寸进尺,不应该再为难他了,于是只是蹭蹭他,“将军,那我还可以继续做吗?”
砚清和他对视,最后败下阵来。
“不许再用兽形。”
其实他也不需要再兽化了,于是把砚清翻了个身,在自己面前双腿大开,又缓缓地插了进去。
他趴伏在砚清身上,在里面狠狠地冲撞,砚清的呻吟都被他叫得支离破碎,发出甜腻的泣音。
“将军……将军……”他在砚清耳边道,“我好想吻你。”
砚清意有所感,艰难地伸出手,帮他解开了止咬器。
布塔立即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他。
他终于踩着自己的本能,能够踮起脚吻到他心爱的人了。
第七十七章 顾虑(剧情过渡)
砚清推开门,正巧看见布塔从屋子里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布塔就和他道,“早上好啊,将军。”
砚清于是朝他点了点头。
布塔在这里算是住了下来,月圆那些日子,他一直陪着布塔,看到他能勉强维持住一部分的神智,最后能恢复过来。只不过砚清的屁股也遭了殃,后来咬着牙缓了好几天。
萨拉那边抑制失控的药剂也研发出来了,其实他有点怀疑萨拉是不是故意的,因为萨拉看他的眼神总是不对劲,但是有说不上来。
实际上,就是故意的,她看她哥在这段感情里总是不愿意主动,赛道都让其他几个人跑了一大半了,他还在半路犹豫参赛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干脆就这样顺水推舟。她也真是心大,真不怕布塔真的把砚清吃了。
好在事情可以完美解决,过不多久,砚明也回来长住了,格伦雅偶尔会和其他人一起过来,都是看两眼打声招呼,看着砚清的眼神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走掉了。
砚明发现现在砚清已经完全不会抗拒和他做爱了,这倒是让他喜出望外,缠着砚清要了好几。砚清现在真的只是肉体凡胎,确实吃不消他们这样一晚上一晚上的,干脆有时候就出门逛逛,但都走不远,只有卡萝他们几个人过来的时候能带他出去玩玩。卡萝还开玩笑说,自己好像带不准出门的贵族千金大小姐出去野的平民丫头一样。
其实卡萝她们被困在索穆利久了,也非常向往外面的世界,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外面闲逛,一开始跟砚清一起出门还会觉得拘谨,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天天拉着砚清往外跑。
砚清虽然去过马克亚大陆的每一块地方,然而多数时候要么在流亡,要么是军务在身,哪有闲心去搞这些有的没的。这下他终于什么负担也没有了,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些那些他本该享受到的,属于正常人的人生。
他很喜欢去逛一些小街,有卖吃的和各种小工艺品,砚清并不怎么买,只是到看,毕竟已经过了那种收集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玩意的年纪,倒是卡萝淘了不少鸡零狗碎,还硬要巴洛夸她有眼光,看得砚清觉得好笑。
卡萝看了,倒也觉得稀奇,砚明看样子是喜静的人,但是意外地,他好像喜欢热闹。
这听起来和砚清有些不搭,他其实也不会主动参与进去,只是远远地看,卡萝有时候会凑过去问他,不过去一起玩吗?
砚清想了想,说,他只要看看就好了。
重新返回到这热闹的人间,对他来说已经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哪怕待在角落里看上两眼,也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克亚西他们只要得了空就都会出来陪他逛逛。砚明会拉着他东看西看,到跑。克亚西总是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一些逾矩的举动,买了小吃问他好不好吃,砚清说还行,他就非要去尝他嘴里的那一块,把做小吃的员工看得眼睛都直了,手上的东西都做糊了。砚清刚要跟他生气,克亚西然后又要嫌弃砚清吃口重,说好咸,真是贱得慌。
然而克亚西和砚明还是比较忙,格伦雅又还是不敢面对他,这段时间陪他最多的还是布塔。
布塔很安静,完全不会多嘴,但是有时候又会很快地看出他想要什么。他有盯着做冷饮的小摊贩看了一会,布塔就跑过去给他买了一个,竟然还是草莓味的,搞得卡萝都笑他。
但是很好吃是真的。对别人来说或许甜得腻人,但对味觉迟钝的他来说,反倒是刚刚好。
好像除了格伦雅以外,布塔就是对他的喜好拿捏地最精准的一个人了。
尽管这段时间过得悠闲又自在,但是很多时候,砚清会觉得有些安静地过了头。
他还想着夺回力量的事情,尽管没有人介意他变成了普通人,但他始终觉得不自在,就像一个正常人失去了手臂,尽管没有人歧视他,但是他就是会觉得不安,毕竟他的前半生一直都和这身力量一起度过,突然失去了,感觉自己好像一无所有。
而且,现在砚明变成了人偶,只要定期护理他的躯体,几乎就可以拥有无限的寿命。格伦雅摆脱了多伊尔,天使又本就是永生的生物,而克亚西和布塔也有着很长的寿命。就连精灵也能活三四百年,那他呢?
变成了普通人类的他呢?
他不像精灵那样不会变老只会拥有一头白发,他会变老,也会死去,看到他不再年轻,不再漂亮,变得体弱多病变成了累赘,他还会这样被全心全意地爱着吗?
他其实已经二十七八了,现在还尚且感受不到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但是以后总会不一样的。
他是普通人类,他也会死,他死后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或许大家都还记得他,还能爱他,那一百年以后呢?三百年以后又会怎么样?他一想到砚明有可能以后会逐渐淡忘掉他这个哥哥,想到布塔娶妻生子,想到格伦雅再也不记得自己,想到克亚西或许还会有别的情人,想到这些,他就会不自觉地感到心里微微刺痛。
在他的前半生里,他常常想要去死,因为他一无所有;然而他现在逐渐有了想要的一切,自由、安逸、平淡,还有爱,他终于想要长长久久地和在乎的人一起活下去了,然而命运却又和他开了这样的玩笑。
他不想死,他要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他看着远的布塔和卡萝在挑选食物,感觉到巴洛在他旁边坐下来。他们一起坐了一会,还是巴洛终于开了口。
“焰、砚清先生,”他轻声道,“你看上去很寂寞。”
砚清于是偏头看他,“很明显吗?”
“也没有很明显,就是总感觉你一直在想事情,”他抬头看他,“就连现在不用每天出生入死了,也会觉得寂寞吗?”
“与其说是寂寞,不如说我不甘心,”砚清平静地偏头看他,“我不甘心变回普通人短暂地过一辈子。”
“那你想要什么呢?力量吗?还是别的什么?”
砚清沉声道,“我只想要那些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巴洛一愣,听完低低地笑了。
“砚先生,当时在索穆利森林里我说喜欢你,是说着玩玩的,”他看着砚清的眼睛,“但是我后来说喜欢你,我是认真的。”
砚清没想到他会突然表白,只好干巴巴地回应,“抱歉。”
“不用道歉的,我知道自己来得太晚,又太弱小,赶不上他们的。”巴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只是不想让你这样寂寞。”
他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符咒,“我走的时候,默西迪丝没有拦我,但是她告诉我,精灵村还是会被封起来的,她给了我这个,说,只要我反悔了,随时可以回去。”
他把符咒放到他手上,“砚先生,或许这个对你来说会有用,你可以去问问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默西迪丝不会排斥你的,她其实不讨厌你。”
砚清一愣,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个举动,“那你……”
“放心吧,砚先生,我没有反悔,也不会回去的,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你别担心。”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只希望你可以健康快乐,愿世界树可以保佑你。”
那天回去以后,他一直在犹豫。
他有种莫名的直觉,觉得或许这一去,就能碰触到关于最后的真相的冰山一角。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因为很显然,砚明他们并不希望他冒这个险,毕竟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机会可以安定下来,而且他们也不介意自己只是普通人类。
然而砚清介意,他更希望自己可以无忧无虑地活。
他也想过的,自己现在赤手空拳,所以给自己佩了剑,又从砚明那里拿来了枪支武器,毕竟他的身体素质还是在的。而在索穆利里面,面对那些精灵,他还是很有把握的,想必也不会很长时间,一两天,足够了,到时候跟砚明他们说自己和卡萝出去了就是。
他正准备催动符咒,门却突然被打开,他吓了一跳,只能慌慌忙忙收起来。
他忘了自己现在听力没有以前好了,如果布塔刻意隐藏声音,他完全听不到!
“将军,你在做什么?”
砚清抿了抿唇,在犹豫着怎么开口。
“您是要去索穆利对吗?”布塔低声道,“对不起,其实我偷听了你和巴洛说的话。”
砚清于是抬头问他,“那你要阻止我吗?”
“不会的,”布塔真切地看着他,“虽然从我的私心来说,我也想您安全地过一生,不再去碰这些东西,但是我可以理解您。”
“无论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布塔都可以无条件地支持你。”布塔牵起了他的手,“无论您是打算去刀山火海,还是慷慨赴死,布塔都会跟着您一起。”
“所以,让我跟您一起去吧,好吗?”
第七十八章 本该拥有(剧情过渡/晚上肉更)
砚清最后还是带上了布塔。
他捏开符咒,便传送到了精灵村里。他们降落到了外围,还好没被什么人发现,布塔给他上了隐藏气息的术法,就这样一点点向中心进发。
奇怪地是,精灵族一直是一个很有活力的种族,他们很少唉声叹气,然而这一路走来,看到的精灵大多是满面愁容。砚清抱着疑惑,最后来到了中心地带,他看见默西迪丝在和罗恩长老说话,他们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最后罗恩甩开她进了屋子,默西迪丝跟了进去。
砚清向布塔眼神会意,布塔立即帮他上了隐身的效果。隐身的效果非常短暂,他们趁着这个时间进入了屋子,只是在玄关待着,并不进会客厅。
“够了罗恩!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默西迪丝的声音带着怒气,“整个精灵村都被你弄成了什么样子!”
“等到莎柏琳娜大人回来,重新接管这里就可以。”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她已经醒了!根本没有必要!”
“有必要,”罗恩沉声道,“养那一个蛊怎么够?我们需要更多的东西献给她。”
默西迪丝的声音尖锐了起来,“你疯了吧?你还想重蹈我的覆辙吗?”
“我才不会像你这样盲目地相信人类!”
“莎柏琳娜也是人!那个被你利用的omega也是人!”
“我再和你说一遍,莎柏琳娜大人是神明!”罗恩冷笑一声,“至于他?你提起他又想证明什么?他只不过是莎柏琳娜大人的容器而已,能在事成之后给他留一条命就不错了。”
砚清终于忍无可忍地冲上前,一把握住了罗恩的咽喉,把他摁在地上。
“你、刚刚说什么?”
默西迪丝看到他突然出来也吓了一跳,本来想要阻拦,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布塔就警惕地守在她旁边,以防她有什么动作。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诧异了一瞬,随即又冷笑,“算了,反正你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来了又不会怎么样。”
“你刚刚说的,”砚清眯起眼睛,掐着他喉咙的手逐渐收紧,“什么容器?”
“你还不明白吗?”罗恩咳嗽一声,“你生来就是莎柏琳娜的容器啊。”
砚清一愣。
“你以为为什么你会天赋异禀?为什么你会和她的力量有这么强大的适配性?”罗恩死死地瞪着他,“因为你一出生就被她选中了啊,她通过灵魂给你馈赠,把她力量的种子埋在你体内,让你帮她生根发芽,看着你一点点把她应有的力量养大,然后再全部拿回去。”
他残忍道,“就是养蛊啊。”
砚清的手颤抖起来,“那她到底是又想要做什么!”
“打败多伊尔,拿回本就属于她的神明的位置,”罗恩笑了起来,“你在乎这个干什么?你不是已经完成你的使命了吗?”
“你看,莎柏琳娜大人对你多仁慈,竟然还让你活了下来,”他因为缺氧,脸色已经微微泛青,“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成为一个普通人普普通通地过一辈子。”
砚清抿紧了唇,突然从腰侧拔出剑,狠狠地一刀捅入他的脖颈,鲜血立即溅出来,弄得他满脸都是。
“就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为了进行无聊的权力博弈,所以就能随随便便牺牲掉别人的人生,”他一抹眼睛上的血,缓缓地站起来,“这就是你们神明的做派。”
“我也好,格伦雅也好,全都只是你们的获得权力的工具,只是牺牲品,对吗?”
他冷眼看了看默西迪丝,对布塔道,“走吧。”
默西迪丝看着他远去,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砚清看着她,嘴角挂着讽刺的笑,“你觉得我要去做什么呢?”
默西迪丝低下了头,缓缓道,“其实,我原本是上一届精灵村的长老,因为盲目地相信了一个外来的人类,所以莎柏琳娜的力量得以流失,才会被革除职位,使得罗恩当上了长老。没想到他比我还要疯狂。”她叹了一口气,“你会变成今天这样,也有我的错。”
“是啊,所以呢?”砚清依旧是冷冷地看着她,“道歉又有什么用呢?”
“……我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她抬起头,“是巴洛那孩子让你来到这里的吧?”
“如果、如果你还想要改变这一切,”默西迪丝沉声道,“我可以帮助你。”
一路上,默西迪丝跟他讲了很多精灵族的秘辛,包括他们为什么会信仰莎柏琳娜的原因,以及多伊尔被魔物侵染以后背叛精灵族的事情,可是砚清兴致缺缺。纵使是有再多的理由,最后做的这些事情不还是一样的吗?
他们随着默西迪丝穿过几阵法,来到一个洞穴,洞穴里面十分寒冷,砚清现在是肉体凡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布塔看到了,于是挨着他近了一点。
“只是当年多伊尔封印莎柏琳娜的剑,”她把放在洞穴的残剑递给了他,“虽然是残剑,但是多少残留着强大的力量,而且还能吸取对方的力量,多伊尔当年之所以可以胜利,也有它的功劳。”
“如果你能重创她,还是有机会夺回属于你的东西的。”
砚清低头看了看,“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好?”
“好吗?”默西迪丝苦笑了一声,“就当是赎罪吧,也为了拯救精灵村。”
砚清于是转身离去,在踏出传送阵的时候,他听见默西迪丝朝他大声道,“代我向你母亲问好!”
砚清一愣,可是转眼已经传送到了洞穴外面。
他联想起默西迪丝说得,许多年前,有个人类获取了精灵族的信任……
他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只不过……
他的母亲早就死了。
砚清本来还在想出去以后应该做什么,该从哪里去找莎柏琳娜,结果短短一段时间,外面就变了天,天空阴沉沉的,下着雨,精灵村里一个人也没有,天空中时不时传来闷雷。
“洞穴里的时间流速好像和外面不一样。”布塔道,“我们在里面不过一会儿,外面一下子过了几日。”
他低头给砚清看眼前这棵树上的苔藓,上面有一道浅浅的印痕,“我来的路上怕被她暗算,做了记号,没想到现在印记又被苔藓长上去了。”
砚清看着天空,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了眼睛,总感觉天空中好像有人,于是推了一下布塔,“布塔,你开特视看一下天,是不是上面有人。”
布塔打开特视一看,随即脸色一变,“是格伦雅……和多伊尔!”
砚清也变了神色,“他们怎么在那里?!”
空中的格伦雅在和多伊尔缠斗,格伦雅到底不及对方,实在是于下风,眼看着多伊尔一击揣向他的肩膀,格伦雅躲闪不及,就要从空中落下来――
砚清急忙往那个方向冲去,可是终究是来不及,这时候布塔突然兽化,对着砚清道,“将军!上来!”
砚清于是一个翻身骑上布塔的背,布塔向格伦雅坠落的方向冲过去,总算是把人接住了。
格伦雅诧异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砚清气急败坏,“我才要问你这个呢!”
“克亚西找了你几天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毕竟外面现在那么乱……”
砚清打断他,“外面怎么了?”
“都乱套了,魔女复出、神明现世。”格伦雅道,“三言两语说不清,现在快逃!”
布塔身形一闪,躲过多伊尔的攻击。多伊尔注意到这里突然多了两个人,玩味地笑了笑,“砚将军,没想到你还活着啊?”
他知道莎柏琳娜都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看到砚清现在赤手空拳、还不上来和他打,立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怎么样砚清,获得了你梦寐以求的普通人的生活,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们?”
“我才不要你施舍的生活,”砚清咬着牙道,“你们强行把你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全部施加到我的身上,最后再全部剥夺走,这就是你们认为的还给我?这就是你们所认为的仁慈?”
“被权力所蒙蔽了眼睛,几千年前弄得生灵涂炭,现在你们还要因为这种无聊的争斗,全部再来一吗!”他想起现在变成了荒芜高地的拉托,大声道,“这片满目疮痍的大陆,到底有什么好争!”
“砚将军,你说的轻巧,”多伊尔低笑一声,“如果你也感受到了这份滋味,你也不愿意把这种感觉拱手让人,你之所以想要夺回你的力量,不也正是因为如此吗!”
“你心中有恨吗?要不和我联手吧,你是聪明人,你要是愿意帮我,过去的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砚清朝他扔出飞剑,“滚!!!”
多伊尔“啧”了一声,闪开了,“不识好歹!”
布塔载着他和格伦雅,躲过了接下来的攻击。
“将军,我们先走吧?”
砚清咬了咬牙,一抹脸上的雨水,最后不甘心地说了一声“好”。
不一样的,才不一样。
在一开始就没有人问他愿不愿意承受这份责任和力量,强加给他之后又是几番利用,最后再把他已经适应了的一切全部拿走,还美其名曰还给他想要的生活!
他们贪婪地想要全部,而他想要的……
只是他原来本该拥有的东西啊。
第七十九章 以取暖的名义前后夹击双龙入洞
他们了许久才摆脱追杀,勉强躲到了一洞穴里。布塔捡了些树枝来,燃起火堆,他感觉砚清刚刚似乎在拿残剑的时候受了凉,刚刚又淋了雨,搞得砚清身上还没干,然而布塔的早就干了,他觉得砚清此刻状态不是很好,砚清却跟他说没事。
比起自己的状况,他现在更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
“你不在的这几天,魔女现世了。”格伦雅一边包扎伤口,一边朝砚清道,“她从天壑那里醒过来,好像是要往索穆利这边过来,多伊尔对她穷追不舍,他们打了一路,基本上是到哪里就毁掉哪里。”
砚清垂下眼,往火堆靠了靠,“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在分头找你,”格伦雅温情地看着他,“后来从那个叫巴洛的精灵口中听到你来了索穆利,我们就都赶过来了,我离得最近,谁知道半路遇上了多伊尔,他好像想要拿我寻仇。”
砚清于是点点头,表明自己知道了,“抱歉,我没想到这回出来那么久,也会沾上这样的麻烦,把你们又扯进来了。”
“阿清,我们在意的从来不是你有没有给我们带来麻烦,”格伦雅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而是你有没有告诉我们。”
布塔拍开他的手,“将军身边有我,我会保护他的。”
格伦雅看着他,皱了皱眉,还是什么也没说,最后决定去牵砚清的手,却发现他的体温低得吓人,“阿清,你怎么了?”
布塔也发现了不对劲,去摸他的额头,“体温好低,将军。”
格伦雅无奈道,“你刚刚还说会照顾好他的。”
布塔现在没有闲心跟他吵架,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随即又展开结界,不让洞穴里的温度散失。两个人迅速贴近了他,企图让他好受一些。
“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砚清推开他们,“只是受凉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要紧的,毕竟将军你现在的身体……”布塔怕说多了戳中砚清心里的那根刺,干脆半兽化,把砚清包裹在自己温暖的身躯中,“这样暖和一点,你可千万不要发烧了。”
格伦雅也从后面拥住他,“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砚清被他们这一系列动作搞懵了,“你们在干什么?!”
“帮你取暖,”布塔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说着也要去脱砚清的,“隔着湿衣服暖和不了的,将军,我帮你把衣服脱掉。”
“等一下、唔!”
格伦雅却把他摁住了,“阿清,确实这样会更暖和,”
他只能任由两人把他剥得只剩一条里裤,肉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布塔现在半兽化,体温很高,格伦雅也在后面紧紧贴着他,炽热的温度从他两遍传来,砚清慢慢觉得热了,企图把他们挪开,“好热……”
谁知道布塔抱得更紧了,“出些汗会好一点。”
砚清只能欲哭无泪,他其实本来就没什么事,烤烤火就好了,都怪这两个人大惊小怪!而且两个alpha离得太近了,他慢慢有了奇怪的反应……
格伦雅闻了闻他的腺体,“阿清,你的味道有点浓了。”
还不是他们搞得!
布塔也感觉到了他的反应,闻言抬起头,“将军,要不布塔帮您解决一下?”
砚清咬着牙,“不用了!”
然而已经晚了,格伦雅脱下了他的裤子,看到他的后面已经溢出了淫液,前身也微微挺立。格伦雅见状,于是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很轻松地找到了那一点。
“不现在解决,如果这样放着,你发情了怎么办?”格伦雅一低头,咬下了他的腺体,手指在里面轻轻顶弄,砚清很快就喘息起来。
布塔见状,于是也低下头来,含住了砚清勃起的性器。
他现在下身的敏感都被人把玩着,也逃脱不得,身上被他们贴得都是细汗,砚清低吟起来,布塔的口腔里出奇地热,带着狼族的尖牙,尽管他有把牙齿费力地收起来,但是还是难免会有磕碰,砚清在前后夹击的快感下却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这种硬物磕碰顶端的感觉,反而让他欲罢不能。
格伦雅见他渐入佳境,也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缓缓顶了进去。砚清发出一声呜咽,缠住了前面布塔的脖子。
许久没有和格伦雅做过了,身体记忆倒是还记得,他们身体的形状本来就契合,一进去就能顶到他的敏感,后面被性器顶弄着,前面又被包裹在湿润的口腔,简直就是两重极乐,砚清消受不住,射在了布塔嘴里。
砚清晃了晃神,“唔、吐出来,布塔!”
布塔却全部咽了下去,“布塔不会嫌弃您的。”
他张开嘴,示意自己吃了个精光,又揽住了砚清的腰肢,硬热的东西顶在他的大腿内侧,“将军,布塔也想要。”
砚清知道他也想要解决,思想挣扎一番,然后顺从地张开了嘴。
“不是这里,”布塔摩挲了一下他的嘴唇,“布塔想要……插进下面。”
格伦雅闻言,把砚清的腿又打开了一些。布塔感觉到他的默许,于是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意识到他俩要干什么之后,砚清立即吓得挣扎起来,布塔体恤他,扩张得很慢,然而他自己太久没发泄,额头上满是薄汗。
“布塔,进不去的,”他低声道,“我帮你用嘴、呜”
格伦雅退出来些,方便布塔动作,看到布塔已经可以三指自由进出,便轻声哄道,“乖,你可以的。”
“我不可以……啊!!”
布塔竟然硬生生挤了进去。
砚清的身后一下子塞了两根,本来他吃一根都要被H得欲仙欲死,现在两根一起,他真的怕自己要被H死了。幸好布塔现在变回了人型,他要是现在还是半兽化状态,他不得马上昏过去。
太多了,太大了,一进去就完全动弹不得。
砚清哽咽着,泪水不住地滑落,感觉到他们又重新慢慢地动起来,里面传来鼓胀的痛意。
不过砚清应该庆幸此刻身上的人不少克亚西和砚明,布塔和格伦雅如果是清醒的状态下的话,其实是在性事里对他最温柔的两个人了,扩张都做得很充分,这才让他只是觉得微微有些痛,再多就是觉得涨,要是克亚西和砚明联合搞他,他肯定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弄得崩溃大哭。
他想起自己上被两个人联合起来搞还是上在拉托,那两个人又是H他又是玩他,最后把他搞晕过去了。
他感觉格伦雅慢慢地插入了他的生殖腔,还在慢慢往里探,而布塔则戳弄在他的生殖腔口,他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不是要进去,可是那里面那么小,怎么进得去……
砚清被磨得哭吟起来,感觉格伦雅也在摩擦他的宫口,两截柔嫩的入口都在被狠狠碾磨,他心里逐渐蔓延上恐惧,感觉到两腔口都被轻轻顶开了一些,不由得有些崩溃,“不、不要一起磨我……哈啊,不要、啊!”
他们二人竟然一起顶开了他的腔口,子宫被入侵着,狭小的生殖腔又融入两根之多,他流着眼泪,里面紧得不像话,两人于是都停下来容着他缓一缓。
他的黑发好不容易被火堆烤干,现在又汗湿了,黏在他的脸侧,迷乱又脆弱。平时锐利的黑眼睛也是一片水雾,别说脸上,连肩头都泛着粉色。他感觉两人都停了下来,只是小幅度地碾磨,这才稍微恢复了神志。
然而这也不好受,他们都顶在自己的敏感,磨几下就汁水涟涟。他已经射了好几回了,本来软软地垂在一边又因为刺激挺立了起来。他靠在格伦雅的怀里,又企图揽住布塔的脖子,“够了,我已经……射不出来了。”
“再等一会好吗,将军?”布塔柔声道,“我快要出来了。”
他感觉身体里的冲撞又剧烈起来,不由得哀叫几声,“呜呜,布塔,慢一点……啊!格伦雅,不要撞我里面!”
最后,格伦雅就这样射在了他体内的最,而布塔也将精液狠狠地浇灌在他的身体里。
等他们一齐退出的时候,被H开的穴口一时半会合不拢,腥白的液体就这样滑落出来,又因为他还于高潮之中,穴口不住地吮吸,精液就随着他穴口呼吸的节奏,一点点滑落出来……
格伦雅和布塔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但是砚清已经累极了,他体力没有以前好了,再说了,原本这种玩法他就玩不久,对他来说还是太过勉强了。他们帮砚清擦拭清理了一番,又确认他身上都干了,把他捂暖和了以后这才安心。
砚清就这样迷迷糊糊被搞了一通,又迷迷糊糊睡下,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布塔已经不见了,格伦雅倒还是睡在他身边。
他缓缓坐起来,格伦雅于是也醒过来,“你醒了?”
砚清道,“布塔呢?”
“他出去看了看情况,顺便再去弄点柴火,”格伦雅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摸砚清的脸,结果伸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砚清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看到格伦雅纠结的眼神,不由得道:
“你在犹豫什么?”
第八十章 项圈(剧情过渡/晚上九点完结章)
砚清觉得好笑,“昨天H了我,今天却不敢吻我吗?”
“不是的,”格伦雅尴尬道,“就是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他这才摸上了他的脸颊,“想起当时我打过你,对不起。”
砚清移开视线,“你以为我会记恨那一耳光吗?那怎么也没有一刀捅进来来的痛啊。”
格伦雅低下头,还是道,“对不起。”
砚清看了他一会,最后放弃般地叹口气,“算了,反正你之前都还我了。”
“可是我还对你做过很多很过分的事情……”
“我说了,在你告诉我真相以后,那些多伊尔做的事情,我都不会怪你,”砚清偏了偏头,“你要还给我的只是那一剑而已,我们已经两清了。”
砚清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自己屁股还是有点疼,咬着牙站了起来,“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亏欠的,从一个月前起,就两不相干了。”
他朝洞穴外走去,格伦雅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那你也会和两不相干的人做爱吗?”
见砚清不说话,他又小心翼翼道,“如果现在我们两不相干,是不是我也可以尝试着让我们之间重新开始?”
砚清沉下声来,“格伦雅,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讨厌我吗?”格伦雅打断他,“如果你讨厌我,我可以不纠缠你,知情知趣地离开,但如果你还喜欢我,为什么不允许我再靠近你呢?”
“砚清,我现在抱得很松,”他低声道,“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推开我。”
砚清心中微微触动,他想起当时格伦雅和他表白,想要同他亲吻的时候说的也是这句话。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马上推开我。
好奇怪,但是他却不想推开。
“砚清,我知道很多事情你都不愿意说,”他见砚清不抗拒,于是收得更紧,“我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如果不对,你就直接告诉我。”
“你是不是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原谅我,所以想要拒绝我的靠近?”他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腺体,“我知道的,我自己也没办法原谅我自己,但是比起原谅自己,我更难做到的是不爱你。”
“我一开始接近你,是为了完成多伊尔的意愿,但是后来我对你的喜欢,还有告白,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你的感情来获取你的信任。”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起来,“我爱了你十几年,要我改掉这些,我怎么做得到。”
“可是你又知道什么呢?”砚清撇开头,躲开他落在自己腺体上的吻,“你又怎么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也爱了你十几年?”
格伦雅微微一愣。
砚清仍然站在原地,不想背过身去看他,“格伦雅,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人,我以为我这辈子等不到你了,你当时和我表白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开心。”
“可是、可是你后来让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有些语无伦,“我当时、我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我的人生偏偏要这样倒霉啊。”
“那些我一辈子得不到的东西,就让我得不到好了,为什么要让我得到以后,再让我全部失去?我不明白。”他哽咽起来,“而你现在又来和我说,这些都是真的,我弄不明白了啊,格伦雅,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格伦雅慢慢松开他,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微红的眼眶,在他手指上印上一吻。
砚清于是看到手指上蔓延出熟悉的纹路,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格伦雅,“这是……”
“血契,”格伦雅朝他眨眨眼,“我知道的,你最无法原谅的,是我的欺骗,对吗?”
“所以,给你这个,我就无法对你说谎,只要我对你说谎,我的心脏就会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而且,永久有效,”格伦雅摩挲他的手指,“直到我死为止。”
他亲手递给了砚清属于他的项圈。
“你要试试看吗?比如我现在说一句……”
“不用了!”砚清立即打断他,看着自己的手,“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弄这些东西……”
“上是为了确保我不会伤害你,这是为了确保我对你的忠诚。”格伦雅低声回答他,捧住了他的脸,试探性地吻了下去。
砚清没有抗拒他,等他地吻进来以后,好像突然下定了决心,回吻了回去。
等二人分开的时候,彼此都有些喘,格伦雅伸手环住他的腰,正要做些别的什么……
门口传来几声草动,布塔神态自若地走了进来。
那么会挑时机,肯定是偷听很久了。
他轻轻咳嗽一声,“我刚刚……出去看了看情况。”
格伦雅一脸“你好烦”的表情看他。
“顺便带回了砚明。”他侧开身,让砚明走了进来。
砚明一看见砚清便眼前一亮,“哥,我们找你找了好久。”
砚清已经被两个人这样说过了,顿时自己也觉得惭愧,“对不起……”
“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没事就好。”砚明朝布塔看了看,“现在就克亚西没来了。”
砚清问道,“他呢?”
“他离得最远,还没赶到。”布塔回答,“不过也不要紧,我们现在暂时安全了。”
“什么意思?”
“多伊尔本来想要追过来,但是他现在遇上了死对头莎柏琳娜,没空管我们,他们打上了,正在往索穆利的腹地里面去。”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现在逃走,离得远远的,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被找麻烦,要是赢的人是莎柏琳娜,那就更加没有后顾之忧。”砚明下了论断。
“只是……”
他说完,所有人都看向了砚清。
砚清一愣,“怎么了吗?”
“阿清,我们想知道,”格伦雅看向他,“你是愿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是……?”
砚清笑了一下,“我要是想要逃走,我也不会偷偷瞒着你们出来了。”
“也是,大仇不报,心里到底不安心,万一赢的是多伊尔呢?”砚明耸耸肩。
“其实,我一开始来这里,不是为了报仇,”砚清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一方面我是想要搞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方面……我想着我变成了普通人,没有自保能力,到底是个累赘。”
“火种计划被揭穿,再怎么清缴参与人员,也会有利益间接获得者记恨我,到时候拖累了你们,”他的声音小了一些,“再说,如果我只是普通人,我的寿命相对你们,是那么短暂。”
“这样的我,又该怎么和你们走过几个百年。”
他别开头,似乎是不想说了,“当然,我不甘心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
砚明伸手,突然抱住了他。
“哥,在我们面前,可以不用那么口是心非。”
砚清突然哽住了,好半天才苦笑一声,“就是我现在太眼高手低,明明什么力量也没有,却还想着要屠神,把你们全部都卷进去。”
布塔立即:“怎么会!”
格伦雅笑了笑,“为你赴死,我们都甘之如饴。”
莎柏琳娜是个非常难缠的人。
无论是作为死对头,还是作为女人。
多伊尔跟她缠斗了许久,还是没能分出个高下,他们二人的力量相比千年以前,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一个是因为之前被分解了灵魂刚刚修复,一个则是肉体损毁而寄生用的一部分灵魂还被剿灭,虽然都被削弱,然而还是实力相当。
他们斗了几千年,知道对方都不是什么善茬,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他看着被毁得差不多的森林,想起莎柏琳娜当年那一击劈出来的天壑,生怕她又搞出来一个,全都是坑坑洼洼。
他皱了皱眉,四扫视有没有对他有利的地形,却在角落看见了一个本该已经离开的人。
放了他一命,怎么又自己跟过来。
砚清坐在兽形布塔的背上,远远地看着这里。
多伊尔于是笑,“砚将军,你怎么又来了?”
砚清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转了一会,最后定格在莎柏琳娜身上。
莎柏琳娜也看了看她,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
砚清道,“你把我的一切都夺走了,你问我为什么来?”
莎柏琳娜于是咯咯笑,“你瞧你在说什么啊?”
她的脸立即狰狞了起来,“那是我的东西才对。”
她长了一张魅人心神的脸,平时没有表情都像是魅惑水手的海妖,再配上她妖艳的紫发,说她是个正常女人,也没有什么人会信。她一笑还是能看得出风情万种,然而喜怒无常,表情转换太快,往往上一秒还怒目相对,下一秒就春风和煦,更显得她阴森了起来。
多伊尔朝砚清吹了下口哨,“小将军,你是不是反悔,打算和我联合了?”
砚清拿出刚刚拿到的残剑来,“只是暂时有着共同的敌人。”
莎柏琳娜看到那把剑,顿时脸色一变,而后又笑起来,“你现在不过肉体凡胎,你以为你近得了我的身?”
砚清抬了抬眼,“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他话音刚落,布塔就和他默契十足地行动,载着他往莎柏琳娜的方向去。
莎柏琳娜见状,刚要躲闪,砚明施展术法,在她脚底布出细线,企图缠住她。她到底敏锐,立即飞身躲开,悬在半空,格伦雅又突然出现在她身前,耳侧是多伊尔幸灾乐祸的声音。
“魔女小姐,你现在腹背受敌啊。”
第八十一章 完结
莎柏琳娜啧了一声,但到底有着成神的力量,迅速躲开了攻击。格伦雅他们的力量相对她还是过于弱小,就算攻击到了她也没有什么用,根本伤不到她的肉体,所以只能起到小小的牵制作用,主要还是分她的心。
莎柏琳娜的重心仍然是在多伊尔身上,她步步紧逼,而后又被砚清他们几个人缠人的攻击弄得非常恼火,想也没想就朝着布塔和砚清的方向施展了吞噬魔法,砚清见状立马往布塔背上一蹬把他踹开,自己也滚落到一旁。莎柏琳娜好像就看中了他,对他穷追不舍,砚清只能狼狈地爬起来,眼见躲不过,格伦雅将他一拉,飞到了空中,这才稍微得以喘息。
而多伊尔全程就只是看着,顶多趁机向着莎柏琳娜施展了两下攻击,这样看来,他似乎并不是很在乎这群盟友。有了就有了,死了当炮灰也是好的。
莎柏琳娜眯起眼睛,目标仍然在砚清身上。他看出砚清是这伙人的主心骨,弄掉他,基本上这几个人也就方便逐个击破了。
想她几十年前选中了这样一个容器,一个是看中了他的父母作为火种计划的实验人员,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她的力量结晶,一个也是以为这家伙好拿捏,看他倒是挺可怜,最后拿走了她要的力量,给他留了一命,没想到他倒是能耐了,竟然还有了自己的想法,关键是还准备颠覆她!
她感到心头火起,看到格伦雅,又想起他给多伊尔当过走狗。
既然那么爱扑腾,那就……折了他的翅。
她手中术法火焰凝聚成箭,速度快得惊人,一箭往格伦雅翅膀上射去。
格伦雅闷哼一声,无力继续在空中飞翔,飞得摇摇欲坠,却牢牢抱住怀里的砚清不忍让他坠地。
砚清却有些着急,“格伦雅!”
他见格伦雅没有反应,干脆使出全身力气,把他狠狠推开!
他心中一惊,突然从砚明暗中布置的传送阵里窜出一条黑龙,稳稳地接住了砚清!
与此同时,布塔也在下面接住了险些因为无人接应而落地的格伦雅。
砚清惊喜道,“克亚西!”
他第一见到克亚西的全龙形态,他通体乌黑,鳞片泛着光,背上的翅巨大却矫健,还有这一双野兽一样的绿色眼睛。
克亚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家enigma出来得够及时吧?”
砚清爬到他的脖子上,往前一探,握住了他的两只龙角道,“还不错,你要是来得再晚一点,我就要成肉酱了。”
“怎么会!”克亚西大笑一声,往前猛冲,“要走了!”
说完,他就载着砚清往莎柏琳娜飞了过去,砚清握着克亚西的龙角,他之前还有精神力的时候曾经无数在空中飞过,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感到无比快意。
谁没想过仰天骑龙,享受驰骋天空的快意呢?
龙身庞大又有冲击力,然而目标也大,好在克亚西足够灵活,躲闪几下之后,天空中就剩下了那么三足鼎立。现在的形势怎么看都对莎柏琳娜不利,多伊尔一时半会无法解决,砚清和克亚西虽然不敌他们二人,但是终究难缠,下面还有砚明等人接应。
莎柏琳娜的神色不再从容,逐渐透出一丝烦躁来。多伊尔看准了时机,朝莎柏琳娜近身攻击。砚清看了一眼克亚西,他们也紧跟而上。
砚清握着残剑,脚部发力,踩着克亚西的龙角纵身一跃――
然而那剑却没有冲着莎柏琳娜,而是直入多伊尔的后心。
砚清感觉到那剑完全没入了他的身体还不够,紧接着握剑借力,狠狠往右侧一划,几乎把他的整个胸膛全部剖开。
“多伊尔,你当初用着格伦雅的身体给我的那一剑,”他大喝道,“我还给你了!”
于此同时,他的身体不断下落,克亚西本要去接,却见多伊尔的身体逐渐化为碎片,一些纯白色的光亮却融入了砚清的身体,砚清咬了咬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又充满了精神力,凝聚力量,让自己腾空而起。
克亚西这才想起,多伊尔现在并没有肉体,就连现在的实体都是用灵魂幻化出来的,所以直接伤害到的是他的灵魂,而砚清拿到的残剑又有凝聚他人力量的作用……
砚清看着莎柏琳娜,手中凝聚压力,把残剑弄了个粉碎,防止莎柏琳娜之后夺取武器来反杀他,重新幻化出自己的秘银武器,变换成长枪。
他缓缓抬起手,摆出迎击的姿态,竟然微微笑了,“还是自己的武器用着最顺手。”
“多伊尔自己抢来的武器,最后倒是把他自己给害死了。”莎柏琳娜冷笑一声,“真是自作自受。”
“你也一样,”砚清拿着长枪指着她,“被自己养的蛊逼迫到现在这个境地,你不觉得好笑吗?”
莎柏琳娜恶狠狠道,“我当初就不应该选择你!也不该留你的性命!”
“你错了!”砚清提枪朝她冲去,“你不应该选择任何一个人!”
莎柏琳娜感觉到他立马变得灵敏许多,那长枪削去了她的一抹长发。她咬牙开始躲闪,发现砚清是意外地难缠。
莎柏琳娜毕竟沉睡了几千年,力量也有所削弱,而身上的力量又是从砚清身上拿来的,多少还没完全适应。然而砚清经历过那么多精神力失效,很快就能适应过来,又是常年征战,身体记忆都还在,一时间竟然不分伯仲。
克亚西慢慢化作人型,降落在地上,回到砚明他们那里。
布塔抬头问他,“你不过去吗?”
“我过去也是给他添乱,”克亚西看着砚清的方向,“而且,有些仇还是亲手报更加痛快。”
格伦雅收起了自己的翅膀,他已经初步施展了治愈术,也抬头看着,“所以多伊尔就这样被解决了?”
砚明挑了挑眉,“你也觉得太便宜他了?”
“你以为砚清那么宽宏大量?他又不是圣母。”克亚西笑了笑,“像多伊尔这个级别的魂灵,不会那么容易完全消亡,真要连灵魂都消亡,还是需要上古时期的渊魔法的,就算那个多伊尔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剑,上面附有渊魔法,但是砚清手里的也只是残剑而已。”
“所以呢?不还是对砚清不利吗?”
“然而渊魔法毕竟是渊魔法,”克亚西道,“也足够他的灵魂碎成很多片,每一片都忍受着无主游历人间的无力之感,还会无时无刻遭受渊魔法火焰般的侵蚀,就像莎柏琳娜当年一样。”
“害人终害己啊。”
渊魔法,这是一个出现在上古时候的词汇了,那时候的远古种族留下来的足以毁天灭地的术法,传言现在的世界是远古种族破坏之后重新建立起来的世界,是文明断层的产物,具体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可考据,渊魔法现在早已失传,多伊尔这个级别拥有的也不过是一把沾染了渊魔法的剑。
而此刻砚清终于将莎柏琳娜逼到角落,他把秘银幻化出来的剑抵住她的咽喉,喘着气看着她,一刻也不敢松懈,毕竟他压制住莎柏琳娜也费了一番心神。
莎柏琳娜恶狠狠道,“怎么了,砚将军,怎么杀我没有杀多伊尔那么痛快了?你难道还怜香惜玉?”
“我其实觉得很不真实,”砚清道,“毕竟我没有见过你多少,但是你却和我有那么的渊源。”
他摇摇头,“不,或许也不,你只是把我当棋子而已。”
“你狠聪明,”莎柏琳娜抿了抿唇,“你杀了我以后打算怎么样?成神吗?”
“也罢,”她露出诡异的笑容,“成了神你才会明白,为什么我们非要争夺这个位置,只有离天最近的人才能碰触到那一点禁忌的魔法,那种捉摸不透的感觉,那种好像遥不可及的强大力量……”她舔了舔唇,“真是,太迷人了。”
“我不会杀你。”
莎柏琳娜一时间还没明白,“嗯?”
“我也不会成神,”砚清沉声道,“你们当神明,首先想到的或许是权力、是支配、是满足自己一己私欲的捷径,然而我看到这个,第一反应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责任和义务。”
“托你们的福,我这辈子已经莫名其妙背上了太多责任了,我没兴趣再给自己添加束缚,”他收了剑,“这神明还是给你来做吧,我无所谓,但是一旦你有越界的举动,我无论如何也会杀了你。”
莎柏琳娜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你说得冠冕堂皇!”
“你一旦触碰到了那力量的冰山一角,你也会为此着迷,”她痴迷地摸了摸砚清的脸,被砚清一把甩开,“不会成神,真是好笑,多伊尔当年也和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还不是为了一把破剑和我争得头破血流。”
砚清皱了皱眉,“我不是他。”
“男人全都一样,嘴上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她冷笑一声,身下突然展开阵法,“砚将军,我还要感谢你不杀我,只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仰起头,“希望你可以遵守你自己的承诺,不要让我在下一个世界的时间点看到你。”
砚清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只碰到了她的指尖,她就没入阵法,消失不见了。
众人见又出现了巨大的法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跑过来,只看见砚清愣愣地站在原地。
“莎柏琳娜呢?”
砚清感受了一下指尖残余的温度,低声道,“她用了时间魔法。”
布塔不由得皱起眉,“那要去找她吗?”
“不用,”砚清摇了摇头,“她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
几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索穆利森林已经完全被毁掉了,满目疮痍,就像上一个拉托高地一样。
克亚西看出了他的心思,“你要修复这里吗?”
砚清此刻的力量是完全足以成神的,只是他不想有这个名头而已,如果他想,他可以轻易地改变任何地貌。
砚清却摇了摇头,“我不会对这个世界做出任何干扰的。”
砚明问道,“那你今后是怎么打算的?”
众人于是齐刷刷地看着他。
其实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砚明提出这个问题,是在问砚清以后要选择他们当中的谁,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
砚清却笑了笑,避而不答。
“谁知道呢,或许会环游马克亚大陆吧。”
从那以后,默西迪丝带领着没有居所的精灵族重建家园,也有一部分精灵选择像卡萝和巴洛一样去外面闯荡,她也并没有阻拦。而从索穆利走出来的兽人族幸免于难,成立了一个兽人工会,变成了雇佣兵军团。
布塔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军团头头,当然,只用管事还有资金问题就好,带领军团的实际人员还是萨拉,她就喜欢到打架。
砚明成为了现在人类阵营里的技术团团长,然而脱离了军队体系,投身于民用行业,也算是半个小科学家。
格伦雅还是天使长,不过现在天使已经没有了宗教信仰,很奇怪。在他的教化下,这群大鸟从各个种族间的搅屎棍变成了爱好美好世界的和平鸽,会对困难中的人群施以援手。
克亚西嘛,还是老样子,做着他的大魔王,干干坏事,整天想着怎么把那个omega抓回家做魔王夫人。
莎柏琳娜在另一个平行世界渴求着她想要的力量,多伊尔的灵魂碎片仍然收到业火的煎熬。
你说砚清?
他或许正在世界的某个犄角旮旯里,对着从没见过的东西展露好奇,还要竭力掩饰住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或许在哪里闲逛吃着小吃;或许嘴上说着不会干涉,还是暗地里对这个破烂的世界施以援手。
他或许在沙漠观星,在海上望月,在山中看雪,在林间窥露,在尘世间看人来人往,在拉托吹着草原的风。
又或许,他找到了打开渊魔法的钥匙?
谁知道呢。
【作家想说的话:】
到这里正文就完结啦!放心,还有番外~番外两天一更,明天开始!本来觉得这篇文五百个收藏差不多了,没想到比想象得多,谢谢大家啦?(????)?
下一本不会写那么弯弯绕绕的了,是纯爱1v1,叫《巨物恐惧的我联姻对象196》,哇,好长的标题,已经开出来了,球球大家来看看简介,如果有兴趣可以来收藏(* ̄3 ̄)q?等番外写完一个礼拜左右以后来写!
这篇文一开始契机其实挺好笑的,那天我在海棠看完一本清冷受文,找亲友嚎说怎么好好的清冷受说淫荡就淫荡啊!亲友刚刚在晋江看完一篇将军受文,说怎么将军受都是1v1为什么不是np啊!于是我俩一拍即合,就变成了清冷将军受np文……
刚刚开始是当oc来养的,oc嘛,总要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世界观和设定,但是我又想写黄文,所以最后变成了这样一篇在海棠太严肃,在晋江太黄色的尴尬文章,还把文名取得那么文艺,她们都说我更适合去废文(V_V)
因为堆了很多要素,导致还是有很多地方自己觉得写的不太好的,攻里面貌似只有克亚西塑造得最好,其他几个都被我整得有点磨磨唧唧的,性格也略微扁平,下本1v1应该能改一改
总之每看到大家有意思的评论还是很开心的,本来这本也就是写着练练手的
废话就写到这里啦!希望大家再留几天看看番外,还有看看我的新文(*,ε*)
对了,还有一些正文里没怎么写明白和有点突然的设定,如果没看懂可以看看这里:
世界的起源是世界树,世界树孕育了许多种族的鼻祖,由于世界树的庇佑,那些鼻祖都非常强大而且野蛮,掌握一种叫渊魔法的东西,是连灵魂都可以毁灭的毁天灭地的魔法,大家打架把世界都干碎了,一把子全给灭绝了,世界树只能重新孕育生命,所以整个世界都是在前一个文明断层下的产物
然后后来的人们失去了世界树给予的渊魔法的恩惠,莎柏琳娜和多伊尔之所以可以成神,多少都是探索了先祖的遗迹获得了渊魔法。
多伊尔为了获得沾有渊魔法的神剑,所以被魔物侵染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别看他,他以前还真的是好好少年……
莎柏琳娜是学会了时间掌管,但是每发动都会沉睡,所以其实她不是一直在受苦,靠睡觉来逃脱刑罚(不是)天壑就是她存放时间碎片发动的地方,然而时间不可能脱离空间独立存在,所以她去的大多数都是平行世界,有些和原世界有微妙的差异,有些又差别很大,寻找力量谈何容易,所以魔女小姐几乎也可能再来复仇啦!
大概就是这样的世界观,如果还有问题可以评论问我( ? 3?)?
月亮燃烧之前
番外一 宿敌小甜饼/厨房围裙play/鳞片剐蹭/主动表白
【作家想说的话:】
先给克亚西和清清来点甜品吃吃o( ??? )o
就是可怜格伦雅回家看见厨房炸了,老婆还被吃了……
砚清了一些时间,独自探寻了马克亚大陆。有时候他也会去一些热门景点,有时候自己会在山老林里探索,也会去热闹的小镇闲逛,也去过登顶雪山,把他以前没见过的、没空去玩的地方逛了个遍。
克亚西以为他玩完了就会回到他在拉托的家,谁知道砚清根本不领情,他在自己去过的一个最中意的临海小镇,买下了一栋靠近街边的房子,一楼是店铺,二楼和三楼则是自己居住的地方,再大的房子他也没兴趣了,毕竟他没有请人来打扫,只是自己住着。
考虑到那几个死皮赖脸的家伙一定会动不动住过来,砚清给他们准备了很多客卧,而后是厨房客厅,三楼则是他自己的房间和他的书房杂物间,再上面上去则是阳台,砚清常常会去那里晒太阳。
然而砚清却发现自己的卧室就是他们的卧室,他们经常放着自己的房间不睡,非要来爬他的床,然后搞得他睡不了觉。
一楼的店铺他还没想好开什么,干脆就闲置着。他的屋子左边是个店,右边是个咖啡厅,对面又是一个小姑娘开的手工服装店,地区华却不喧闹,节奏也很舒缓,是他喜欢的氛围。
然而呆的久了,还是有些无聊的,他想培养个什么爱好,然而发现在他的前半生里,不是在流亡就是打架,要么就是在勾心斗角,现在闲下来,倒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他从店买了点,结果发现自己养什么死什么;尝试着去画画,结果只能画成儿童画,要么就是毕加索。试了很多,都以失败为告终。
他于是想着和格伦雅学做菜,正好格伦雅有时间。被他手把手看着做出来的菜尚且勉强正常,然而他自己做的时候,明明步骤是一模一样的,到他手里完全就是别的味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克亚西有天过来,自说自话要掺和一脚,让本就不幸的厨房更加雪上加霜,闹得还差点着火,隔壁店的beta姑娘都来问他需不需要灭火帮忙。
砚清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厨房,和克亚西面面相觑。
砚清:“你收拾。”
克亚西:“你也动手了,凭什么?要收拾也我们一起。”
砚清怒道,“没有你好歹不会变成这样!”
克亚西:还能咋地,哄着呗。
但他懒得动手,直接用术法全部清理干净了,完事以后得意地往台子上一靠,“怎么样,你家enigma是不是很能干?”
砚清很无语,“我让你动手。”
克亚西强词夺理,“施展术法难道不用动手?”
砚清懒得和他计较,“算了,晚饭不吃了,我去隔壁咖啡店买三明治。”
克亚西皱了皱眉,“你又去咖啡店?”
砚清现在因为不用在军中述职,也就不再打气味抑制剂了,整天散着他的乌龙茶香招摇过市,整条街上都知道有个漂亮的omega搬来了这里,咖啡店的老板是个长相帅气的男性beta,对砚清格外友好,虽然只是beta,然而克亚西对所有的潜在敌人都虎视眈眈。
砚清不知道他的弯弯绕绕和小肚鸡肠,只能无奈道,“不然呢?”
克亚西笑了笑,“我倒是有一道菜做得格外拿手,你要不要试试?”
直觉告诉砚清这不是什么正经菜,“什么菜?”
克亚西把他往后一推,背靠洗手台上,“爆炒砚清。”
砚清一愣,随即就要把他推开,“神经病啊你!”
然而克亚西压着他不动,一边还去脱他的裤子,然而他的围裙还穿在身上,砚清不安地扭动着,“要做就回床上做。”
克亚西固执道:“我不。”
他抓着砚清的手腕背在身后,随即将他一推压在台子上,露出他白皙的屁股。砚清干脆放弃了挣扎,因为他已经微微有些反应了,勃起的性器摩擦在围裙的布料上,弄得他心烦意乱,“那你好歹帮我把围裙脱了。”
克亚西解开他的围裙,反而把绳子和他的手腕绑在一起,“我不。”
砚清怒道,“你是三岁小孩吗?除了我不你还会说什……啊!”
克亚西手指蘸了水,伸了两根进他的穴里。
砚清又恢复了往常那样结实耐操的身体,加上这几个人一有时间就来烦他睡觉,他已经非常适应性交了,两根手指很快就能适应,砚清开始情动,流出更多的淫液来。
克亚西见扩张得差不多,于是缓缓地顶入了他的穴口,砚清咬紧了牙,无论吃过多少,他的东西还是太大了,每刚刚进入的时候都会很吃力。他尝试着放松身体,让克亚西更加顺畅地进入到里面。
克亚西挑了挑眉,轻轻拍了下他的屁股,“配合不错,挺自觉的。”
他随即去顶砚清的生殖腔,这就不受砚清的控制了,里面咬得死紧,他于是把砚清的腿分开了些。然而厨房的台子比较高,砚清腿合拢的时候还能够碰到地,他这样一分开,他就不得不踮起脚尖来挨H,克亚西连H几十下他就挨不住了,不得不哀叫起来,“克亚西,我站不住了……”
克亚西啧了一声,干脆把他一条腿抬起来拽开,砚清惊呼一声,顿时重心全部都转移到了前半身,被他顶得不断往前,性器挨着围裙,又和台子摩擦,最后竟然被硬生生磨射了。
克亚西看到了他的反应,抬起他的脸,欣赏他情迷意乱的表情,“喜欢吗?”
砚清脸上一片迷蒙,连看着克亚西的眼睛都有些失焦,显然是爽到都有点失去理智了。克亚西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顶进了他的子宫。
砚清立即尖叫起来,屁股剧烈地扭动,被克亚西甩了一巴掌,更用力地顶进去,“又不是一回两回了,怎么反应还是那么大?”
他的生理性泪水不断落下来,抽噎道,“手……”
克亚西看了一眼他的手,于是意识到这样的姿势让他上半身只有肩膀挨着台子,可能是有些疼了,于是施施然帮他松了绑,看着砚清乖乖地重新把手伏在桌面上,趁他不注意,整根没入了进去。
砚清立即发出一声悲鸣,紧接着穴里面用力缩紧,涌出大量的淫液,又开始热烈地吮吸。
克亚西逆着他吮吸的力道狠狠拔了出来,看到那穴口一张一翕,还完全合不拢,于是笑笑,把他整个人翻过来证明放在桌子上,发现他身前的围裙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沾满了各种淫乱的液体。
他拍拍砚清的脸,“怎么这就潮吹了?才刚刚吃了开胃菜呢。”
砚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
只见克亚西身形涨大,脸颊上生出鳞片――
他半魔化了。
见砚清惊愕 地看着他,他于是好整以暇地解释了一句,“还记得吗?我差不多该唤魔期了。”
砚清立即感受到的,就是克亚西抵在他穴口的,带着鳞片的狰狞性器。
砚清无助地摇了摇头,“不要……”
捅进身体里的,是熟悉的鳞片的冰凉触感,砚清被凉得一激灵,里面又传来过分的饱胀感,克亚西故意折磨他,进入一段以后还抽出来一些,鳞片立即倒剜着他娇嫩的穴肉,砚清的反应非常激烈,每当他往外抽,砚清就会哭叫起来,然后夹紧了穴,企图不让性器抽出去,倒像是挽留一样。
“你看看你,真淫乱。”克亚西捏了捏他挺立的乳尖,“还说不喜欢,明明就是缠着我不放。”
砚清摇了摇头想要否认,感觉到性器再度进入了自己的宫腔,顿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大、太大了……
克亚西眼见着还有一截没有进去,于是一握他的腿弯,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对折过去,仗着砚清身体柔软,再狠狠一压,顺着这个角度,狠狠地全部顶了进去!
“呜、呃啊啊啊啊啊――!”
太了,感觉自己的子宫都要被戳破了。
砚清哭得都有些喘不过气,“不要、不要这样……”
可是和他的言语不符的是,他又潮吹了。
克亚西于是“顺从”地听了他的话,慢慢地往外退,然而鳞片又开始剐蹭他的宫口,砚清只能发出黏腻的呻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不要拔出去!”
克亚西故意玩弄他,“可是我现在已经顶到最里面了,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你还想要我怎么办?”
砚清哽咽道,“你慢一点出去。”
“你让我做事,总得给点好吧?”克亚西抬起他的下巴,“来,说点好听的。”
“比如,叫一声老公?”
砚清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克亚西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于是狠狠抽出去,又蓦地全部顶进去,砚清被他这一下搞得叫都叫不出来,前面立即就射了。
“你不想叫也行,”他还打着商量,“那来点淫言浪语吧?我H得你舒不舒服?顶到哪里了?”
砚清说不出这种话,克亚西见他不开口,干脆自顾自地大开大合干了起来,柔嫩的生殖腔和宫口就这样被他一野蛮地打开,砚清被他搞得崩溃了,只能胡乱地呻吟。
“克亚西,我不要了!啊、呜嗯,不要……呜,不要了,我不行了、哈啊,求你……”
可是他怎么放下尊严求饶都没有用,砚清只能语无伦道,“我真的不能再来了,克亚西……克亚西!呜、喜欢你,求你,我不要了……”
克亚西猛地停下来,“你刚刚说什么?”
砚清抽噎道,“不要了。”
“我说再上面。”
砚清这才意识到刚刚神志不清的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声音小了很多,“喜欢你。”
克亚西猛地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最后那个洗手台,是克亚西亲手一点一点擦干净的。
月亮燃烧之前
番外二 被蒙上眼猜H自己的人是谁/尿道插入电击/强制高潮
【作家想说的话:】
是之前有位小可爱的点梗ww大家七夕快乐呀
砚清直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地,他前面嘴里含着一个人的性器,后面还含了一根,然而身上感觉还有两双手在不断游离,触碰他的敏感点。情欲就像火烧,把他的理智烧了个精光,连被内射了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地吐出嘴里的性器,趴伏在地上喘息。
他为什么会在做这件事来着……
自从上克亚西把他摁在台子上给H了以后,他就决定放弃寻找爱好了。反正这东西也强求不来。他那家闲置的店铺后来开了图书室。靠近窗户的地方则设立了一些座椅,也提供免费的茶类饮品,当然,砚清才不会给人端茶送水,全部都是自助的。有些书可以买走,有些书只能在店里读或者借阅,借阅书籍就按照阅读的时间和数量来算价格。
其实按理来说他这种生意是赚不到钱的,还会亏本,不过砚清也志不在此,他只是自己想要看看书,干脆拿出来共享而已。只不过砚清人长得好看,光是坐在柜台不动都能让路过的人都瞥上一眼,由此也招揽了不少顾客。而且这个沿海小镇生活节奏很慢,也会有人愿意在他这里看书看一整天,再加上他的藏书种类实在是多。
他利用自己现在的力量和权限把国立图书馆还有各个种族的藏书都复制了一份,然后通过术法把书全部放在了自己的空间,每个类别的书目都有一个房间,房间里的书定期更换。这里既有很多通俗小说,也有文学作品,各种军事理论也不在话下,甚至还有一些钻研术法的书籍,当然,只放了一些比较初级和市面上比较寻常的术法书籍,威力太大的和伤天害理的都作为禁书永远地放在了他的空间里。
虽然这里的书定期更换,但是以前展示过的书籍都会记录在案,只要和砚清说上一声,砚清就会给人从空间里拿出来,久而久之就有人发现砚清的精神空间就像无底洞一样。
砚清虽然是个漂亮omega,然而并不像寻常omega那样娇娇软软,他也很少和别人攀谈或者聊起过自己的经历,又是外来人,免不了经常招来好奇。他一开始是一个人住,让人误以为是单身,但是后来又经常有几个alpha在他家进进出出,动作比较亲昵,而且彼此之间看上去都相互熟稔。
马克亚大陆上并没有明令说过只能一夫一妻,毕竟很多地方宗教信仰和习俗不同,而一个alpha又可以标记多个omega,看样子,这位omega有着好几个alpha丈夫,这倒是非常稀奇。
虽然现在的技术可以让omega没有损伤地进行洗标记,也有些有缺陷的omega不能被完全标记,但是能让几个alpha都心悦诚服地围着他一个人转,实在是难得。
这天砚清店铺里的自助茶水快要用完了,他于是去小镇前端去买茶叶,正巧他家几个alpha都在,不过他们太能闹腾了,带谁都不合适,干脆就自己去了。
谁知道半路上他突然发情了,好在小镇上beta比较多,没有几个alpha,他于是尽可能快地回到了家,开门的时候腿都是软的,关了门就瘫坐在玄关上。
格伦雅离玄关最近,立即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阿清,怎么了?”
砚清抬起头,渴求地抬起头,“我……”
然后他就迷迷糊糊地被这四个人拉起来抚摸亲吻,于是就变成了五个人做爱的混乱场面。
他已经被这样H过两轮了,眼看着挨了两轮H,热度还是无法消减。这发情来得厉害,他以为自己现在这个力量水平已经不会发情了,没想到还是无法违背身体的自然现象,而且他上发情……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记不清了,反正很久,他的周期紊乱,自然也来势汹汹。
克亚西见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于是托起他的下巴,“喂,还知道我是谁吗?”
砚清看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克亚西。”
“真怕你连谁在H你都不知道了,”克亚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块黑布,蒙上了砚清的眼睛,“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砚清现在大脑一片混沌,有些茫然。
“猜猜现在在H你的人是谁,”他摸了摸他的唇,给其他几个人示意,“猜不出来就有惩罚。”
砚明闻言,于是拿出许久不用的乳钉戴在砚清身上,那里虽然还没有长好,然而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容易进去了,砚清闷哼一声,只觉得涨得慌。
格伦雅又一捏他的下身,“阿清,你射了太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说着,他就捏着一枚银针,抵在他的铃口,慢慢地旋转插入。
砚清立即呜咽起来,他不常被塞这玩意,尿道里面无法适应,格伦雅只好插入得很慢。尽管格伦雅的动作小心翼翼,砚清还是吓得发起抖来,抓住格伦雅的衣袖,“我不要。”
“不要动,将军,”布塔吻了吻他的唇,“在发情期里,可以塞进去的。”
砚清只能无助地感觉到那枚银针一点点被塞进去,直到抵到性器底部,挨着那枚小小的腺体。
“真乖,”克亚西赞赏地摸了摸他的嘴唇,“那现在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砚清还没来得及反应,立即就感觉到身后被进入,本来就含了各种液体的穴里顿时被撑满,甚至因为异物的入侵,过多的部分就溢出来。
砚清呻吟一声,那性器长驱直入,一直捅进他的生殖腔,顶翘的前端剐蹭着他柔软的内里,甚至摩擦他的宫口……
砚清于是颤声道,“砚、砚明。”
“猜对了,”砚明俯下身,奖励性地摸了摸他的乳尖,“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这还能怎么说?砚清抿了抿唇,道,“靠感觉……啊!”
砚清手指一点他的乳钉,释放出电流来,砚清被电得浑身酥麻,连带着后面的淫水也多了起来。
“说具体一点。”
与此同时,身体里的性器又开始鞭笞他,他被顶得一耸一耸,感觉宫口都要被他磨开,“因为、因为你的很翘,会顶到我里面……”
砚明手指又放上他的乳尖,“里面是哪里?”
砚清说不出来,他呜咽一声,摇着头不愿意说,于是又被狠狠电击,砚清只好哭叫起来,立即道,“不要电了!是、是子宫……”
砚明于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往里面狠狠一插,破开他的宫口,把精液尽数灌在了里面。
砚清被他凉得一抖,下意识收缩了起来,导致砚明抽出去的时候,还会发出“啵”的声响。
砚清还没缓过来,紧接着身体又被进入,感受到那枚性器又粗又大,还带着犬类野兽那比普通alpha大得多的结,立即尖叫起来,“布塔!不要半兽化了做!!”
身后传来布塔压抑的喘息,“抱歉将军,我以为这样会好认一些。”
砚清压低了腰,呜咽道,“拿出去……”
身后是一阵沉默,而后好久才传来布塔的声音,“对不起,好像出不去了……”
他见砚清支撑不住,帮他托起了腰,“我会慢一点的。”
砚清现在又看不见,这下所有的主动权都在布塔手里,他感到不安,却又无力动弹,他其实有点想要逃离,然而乳尖不知道被谁捏住了,放在指尖轻柔地揉捏,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然而他实在是害怕再被电,只能老老实实撅着屁股挨H。
因为宫腔刚刚被打开过,所以很轻松就进去了,把他狭小的子宫撑满,砚清被迫迎合着摇着腰,感觉还能听见里面刚刚射进去的东西晃荡的水声。幸好布塔体恤他,没有要挟他做一些什么变态问答,不然他还会有苦头吃。最后布塔摁着他的腰肢,又给他强行灌进去一泡浓精。
他肚子里已经全都是水了,布塔一出去,他就不由自主地趴伏在地上,他有点被喂得太饱了。
他歇息了一会会,随即又被人捞着腰要求重新跪好。可是这点休息时间根本不够,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立即又被H开了身体,那性器和他的身体无比契合,砚清顿时爽得潮吹,只是他真的没力气了,挨了几下就趴伏在地上,谁知道乳尖立即被电击了一下。
他于是呜咽着跪好,有只手伸到他的身前,轻轻弹了一下银针的末端,随即释放出电流……
砚清惨叫一声,这么敏感的地方,被电流直接刺激前列腺的感觉过于猛烈,砚清感觉都要失禁了,然而东西却堵在里面,完全射不出来,他只能崩溃道,“我已经跪好了……”
有一只手不断往前伸,最后点在了他的嘴唇上,砚清一开始还不明白,后来感觉到银针又在被拨弄,立即明白这是要他说出名字,急忙道,“格伦雅!”
格伦雅轻轻叹了一口气,“阿清,你怎么现在才猜出来。”
“我忘记说了,”砚清抽噎两声,“那你也不要……电我啊。”
格伦雅眼见他真的哭了,轻柔道,“那不是我弄得。”
克亚西挑了挑眉,又轻轻抽插了一下那枚银针,给了格伦雅一个“你要是说出来就要你好看”的眼神。
“我叫他不弄了,”格伦雅哄着他,“乖,腿分开点,这样不会那么紧那么难受。”
砚清于是依言乖乖分开腿,发情期的信息素使他一切行为都为情欲服务,理智和矜持早就不知道跑到马克亚大陆的哪个角落去了。
格伦雅一边慢慢往里面H弄,一边寻找着他的敏感点,把动作放慢放柔,手托起他垂下的脖子,让他借力昂起头,看看能不能让他好受一些。砚清感觉这样跪着是省力了许多,然而又让他有些呼吸不畅,表情逐渐迷蒙了起来。
格伦雅这弄得格外温柔,也可能是前面的实在是太激烈了,砚清感觉像泡在温水里一样,快感也温温吞吞地,最后格伦雅给到他身体里的时候也没有多刺激,他喘息着,甚至觉得那么一丝困意。
也是,从买茶叶回来到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这四个人还能轮着来,可是他已经被不停地H弄一直到这个点,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累了,已经比他之前的身体好多了。
他本想就这样睡去,结果被拉住肩膀,整个上半身腾空,砚清呀了一声,性器刚刚进去一个头部,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他立即慌慌张张道,“克亚西!”
“我还没怎么进去呢,不许抢答,”克亚西威胁性地点了点他性器上的银针,“看你可怜,就让你回答点别的问题吧,不惩罚你了。”
他在砚清耳边道,“我H得你舒服吗?”
砚清颤声道,“舒、舒服……”
“好,”克亚西对他施展了魔族的蛊惑术,引诱着他说话,“怎么舒服?”
“很大,可以H到里面……”砚清神志不清道,“有点疼,但是很喜欢。”
克亚西挑了挑眉,“你喜欢疼的?”
“喜欢……”
克亚西于是半魔化,弄出鳞片来剐蹭他的内里,“那,这个喜欢吗?”
这实在是太过刺激,砚清本来在入魔的状态,一下子就被剜清醒了,顿时尖叫一声,手脚并用地往前爬,结果别克亚西摁下开关,开了最大的一格狠狠一电。
砚清的乳头和下身同时受了刑,顿时被刺激到想要射,可是被堵的严严实实,只能从那里溢出一点点前列腺液,后面在潮吹以后还在不停地收缩,竟然是又经历了一场干性高潮。
克亚西还要往里面干,砚清只能崩溃地摇头,“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怎么办……高潮,完全就停不下来。
克亚西握着他的胳膊让他后仰,让他上半身整个悬空,于是不知道是谁在摸他的身体,身上又好几双手在身上游离,有性器在他的腰间或者锁骨摩擦,就在这样激烈的性爱里,他蒙眼的黑布掉了下来,不过他也没有精力去关注H他的人到底是谁,砚清只能又一被射得满满当当,被弄得满身都是腥白的液体,乱七八糟。
终于被人松开之后,砚清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双目涣散,身上沾满了各种粘液,就连身下也是一片狼藉……
月亮燃烧之前
番外三 军装制服play/双龙入洞/谁H你更舒服
【作家想说的话:】
格伦雅和克亚西的修罗场,结局注定是两败俱伤?_?
那天被四个人这样轮流操弄了以后,砚清第二天都差点下不来床。
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可是恢复能力极强的,就算手臂整个断了,不出一个月也能自己长回来,可想而知那天做得有多过火,如果他是肉体凡胎,怕不是要被H死了。
这几个人都觉得自己搞得有点过分,因为砚清不理他们了。
他把这群人全都扫地出门,叫他们一个都别来找他,哄也没有用,几个人只好面面相觑,灰溜溜地走了。
克亚西被砚清轰走过好多了,是个老惯犯,知道这个时候是千万不能去惹砚清的,但是又不能完全不哄,必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去。砚清过几天气就消了,那时候也会好办很多,问题是要怎么精准地找到一个时间,砚清既已经缓过来了,其他人又没有捷足先登,这可是个难事。
没了这群烦人的alpha,砚清顿时感觉世界安静了很多,这两天开开店又到逛逛。他其实已经和邻居混得比较熟了,小镇上的大家都热情好客,他也不好意思对人太冷淡,有什么还是会答什么的。
这天,他歇了业,服装店的小姑娘邀请他做模特,砚清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她说只是看看版型和款式,不用在外面展示,给她提供参考就行。砚清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好在多数也都是正常的衣服,面料也很舒适。第一套是很普通的衬衣长裤,第二套是比较休闲的日常衣装,还有正式的西装、短打之类的,砚清全都一一试穿了。
小姑娘对着穿着短打的砚清咽了口口水,没办法,虽然他是omega,但是身材未免也太好了吧!她尽量挑了一些版型和他体型相近的衣服,想着多少有点偏差,然而他就像衣架子,相差多少都能被他穿得很好看!
砚清看着她,“你刚刚说的那几件呢?”
她立即慌慌张张道,“啊!在这里!”
她随手拿来几件衣服,砚清于是看了看,一件是学生制服,跟他上军校的款式挺像的,一套是类军装,还有……
他抽了抽嘴角,“这是女装吧。”
这怎么看都是女装啊!长得还像女仆裙!
那姑娘于是慌慌张张地收了回去,“啊啊啊啊啊!不好意思,我拿错了!”
就在这时候,服装店门口有人敲了敲门。
她想着这个点怎么还有人,一边又把衣服递给砚清,跑过去开门,“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克亚西倚着门口笑了笑,“我来带我家omega回家。”
砚清看着他,冷漠道,“我一不是你的omega,二没有离家出走,三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你?”
他这话说得刻薄,小姑娘被他吓了一跳,她感觉自己好像目睹了情侣吵架。
砚清瞪他一眼,“滚你妈的蛋,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做的吗?”
克亚西眨了眨眼,“我所有的事情不就是为了围着你转吗?”
砚清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球弄得哽住了,转过头对姑娘生硬道,“你还有别的衣服要试吗?”
姑娘立即摇头,“没有了!这几件算了吧,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起弄了吧。”砚清说完,就自顾自捞着衣服去了试衣间。
她只能局促地等在外面,也不敢看着克亚西,毕竟他的威压太强大了……
不一会,她的门又被人敲响,她嘀嘀咕咕地跑过去开门,想着怎么又有人来,一看是个温和的alpha,他朝她笑笑,温声道,“请问砚清在这里吗?”
克亚西啧了一声,朝他道,“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格伦雅朝他礼貌疏离地点点头,“我没有跟过来,只是问了问邻居,他们说砚清在这里。”
小姑娘一时间也说不上话,只能瑟瑟发抖,砚清啊,你快出来吧,你家alpha要在我店里打架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的祷告,砚清还真的出来了。他穿了一身学生制服,看上去很是清爽。
格伦雅看到了,不由得一愣。
他想起那段和砚清还在军事学院读书的日子,明明是一样的学生制服,硬生生被砚清穿出一种不一样的气质,在一堆学生里显得格外扎眼,这也是格伦雅为什么对砚清格外关注的原因。
那时候的他格外孤僻,也不常说话,甚至也不会说刻薄话。现在想想,喜欢挖苦别人,想来也是他的一种恶趣味。可是那时候的他好像真的什么爱好也没有,也没有人情味,格伦雅只是看着他,都觉得他好像很孤独。
可是他现在穿着这身制服,看上去没有那么落寞了,虽然还是不好惹的学生的模样,但至少看上去很清爽,也有那么一些学生气。格伦雅于是点点头,“很适合你,就像学生一样。”
砚清这才看到他,不由得一愣,“奉承我也不必那么明显,我都快三十岁了。”
格伦雅真诚道,“没有奉承,就是好看。”
砚清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看着那姑娘道,“这件衣服怎么样?”
小姑娘道,“穿在你身上很好看!”
“我没说我好不好看,”他无奈道,“你不是找我试衣服吗?这件还有什么要改的地方吗?”
“你说这个啊,没有了!”
砚清于是点点头,“我去试最后一件。”
格伦雅看他走了,自顾自坐在克亚西旁边,“那件衣服,很像他以前在学校里的那件。”
他说这话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故意说给克亚西听的。克亚西闻言挑了挑眉。
他承认,砚清穿这个是好看,但是他从见到砚清起他就是穿着军装的,比起学生制服,他更喜欢军装。但是一想到这家伙早他遇到砚清十几年,还看到了年少时候的砚清,他就怎么想都怎么不爽。他一说这话,克亚西更不爽了。
他于是冷笑一声,“学生制服不都长得差不多,跟那件像又能说明什么呢?”
格伦雅嗅出了火药味,只是依然维持着冷静道,“说得也是。”
这时,砚清终于换着最后一身出来了。那件衣服是类似于军装的款式,但是跟砚清自己穿的那套有些区别。这款更加重视版型,上面也有各种鸡零狗碎的装饰,材质也很硬挺,与其说是日常制服,砚清感觉更像正式场合的军人礼服,穿得他有些不习惯。
克亚西眼前一亮,意有所指道,“还是军装更适合你。”
小姑娘的嘴也张成了o型,她没想到军装会那么适合他,直到砚清调整了帽子,偏头来问她衣服的问题的时候,她都还没反应过来。
“嗯?啊、你说衣服……”她红着脸道,“实在是太适合你了,我感觉就像为你而生的一样……”
糟糕,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砚清没想到是这个反应,于是悻悻道,“那既然没什么要改的,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他说着就要去换下衣服,没想到小姑娘拦下了他,“不用还了!这两件就送给你吧!”
砚清一愣,“你还要拿着这几件样衣当参考的吧?”
“不用不用,尺寸比例什么的我都记下来了,你就当是给你的谢礼吧,”她低下头道,“还有就是,我觉得这件太适合你了,工厂那边我重新设计款式,这就就算属于你的好了。”
砚清道,“用不着那么客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姑娘推了出去,“好了好了,我要关门歇业了,今天就谢谢你,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说完,砚清和格伦雅还有克亚西就被扫地出门,在门口面面相觑。
砚清无奈道,“这都什么事啊。”
“阿清,是你太受欢迎了,”这下轮到格伦雅无奈了,“她大概是喜欢你吧。”
砚清扶额,往前走了几步,“哪有那么夸张。算了,我先回家把这身碍事的衣服换下来。”
他回头看看站着不动的两人,“愣着干嘛,不一起回去吗?”
看样子气消了。
格伦雅喜出望外,几步跟上去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克亚西则独自走在后面,神色看不清楚。砚清留心了一下,直到回到屋里,格伦雅说去给他弄吃的,这才朝克亚西道,“你怎么了?”
克亚西反问他,“我看着很反常?”
“突然不那么吵了,确实不像你。”砚清随手把装衣服的袋子放在桌上,“不过既然没事也好,省得你到时候……啊!”
克亚西将他一举扑倒在地上,眯起眼睛,危险道,“谁跟你说我没事了?”
他对着砚清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看到你又随便勾引别人,真是想把你直接给干死……”
砚清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我勾引谁了?你不要被害妄想症行不行?”
他话音刚落,克亚西就吻上了他的唇,他吻得很用力,几乎要吃掉他的舌头,砚清有点喘不上气,松开的时候他几乎被吻得涎水含不住。
他还没来得及痛骂克亚西,紧接着又被狠狠吻住,根本不给他多少喘息的时间,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皮带被解开,克亚西的手慢慢往他身后伸去……
然而此刻格伦雅推开了门,“阿清,你想吃什么?”
谁知道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面。
克亚西放过砚清,抬起头对格伦雅道,“我看他想吃男人的精液。”
格伦雅面色一沉,快步走过来,想要把砚清拉起来,却见砚清已经面泛潮红,本来一丝不苟的军装被弄得乱七八糟全是褶皱,腰间的裤子半开,上衣也被撩起来了一些,紧实的布料包着饱满的臀,再配上那一副不复清明的眼神……
格伦雅咽了下口水。
克亚西就等着看他的反应,看到他的脸色变化,吹了口口哨,“怎么样?军装可比你那学生制服好多了吧?”
曾经,他也把穿着军装的砚清摁在墙上,狠狠贯穿过……
克亚西把格伦雅一推,让他坐在椅子上,随即把砚清转了过去,砚清趴在格伦雅大腿上,突然感觉到这个场面有一丝熟悉。
“砚将军,我们偶尔来怀旧一下吧?”他笑了笑,“还记得吗,我们在牢里的那?”
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件事情砚清终生难忘。他刚要回头怒骂克亚西,结果被格伦雅捧住了脸,“阿清,你也看看我。”
他捧着砚清的脸吻了上去,他这吻得很克制,砚清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后面裤子被克亚西扒到膝弯,手指伸进去入侵了后穴。
他的身体到底没有当时那么艰涩了,克亚西随便抽插了几下就见他流出淫液,玩味道,“砚将军,你比起当初,可算是淫荡了不少啊。”
砚清的呼吸逐渐乱了,毫不客气地回敬,“你倒是一如既往像只发情的公狗。”
克亚西不怒反笑,把他的头摁在格伦雅胯下,“舔。”
砚清抬头看了一眼格伦雅,看见他此刻眼睛里有着隐忍和欲望,他于是伸手,解开了他的裤子,那性器早就勃起了,解开的时候弹到他的脸上,还发出轻轻拍打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随即微微张唇,伸出舌头舔了舔作为试探,然后这才缓缓地张开嘴,把头部含了进去。他吞吐地很慢,慢慢拓开自己的喉咙。只要是一切由他自己主导的性事,他的节奏一直是这样循序渐进的,格伦雅看着他,却有点等不及了。
与此同时,克亚西见扩张得差不多,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就捅了进去。砚清没有防备,被他顶得向前,一不小心就把格伦雅的东西吞进去一大截。
砚清闷哼一声,下意识就想要后退,结果却被格伦雅摁住了后脑不让他动,他就只能地含着格伦雅的东西,感受到身后的克亚西越捅越,直直地顶在他的生殖腔口。
砚清感觉到眼前有些发白,窒息感扑面而来,然而这却让他的身后绞得更紧了,克亚西被他夹得闷哼一声,格伦雅这才清醒过来松了手。
砚清急忙后退,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还时不时咳嗽两声,看得格伦雅手足无措,摸了摸他的后颈,“对不起,我一下子没忍住……”
砚清喘了几声,然后又一低头含了进去。
克亚西却见他一副一心一意给格伦雅口交的样子,有些不满,一个挺入顶进他的生殖腔,砚清当即发出一声呜咽,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积攒着要掉不掉,感觉到粗大的性器一路破开他的身体,抵着他的宫腔。
克亚西尝试着顶了顶,砚清立即挣扎起来,抓住了格伦雅大腿上的衣料,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呜嗯,我不要……”
他这幅可怜见的样子,配上他身上凌乱的军装,还真有当初在牢房里做的那副样子。
格伦雅从椅子上下来,他已经忍不住了,但是知道在砚清嘴里胡乱捅会让他很难受,于是就着交合姿势把他的腿抬了起来,对着克亚西道,“你出去,我们换换。”
克亚西挑了挑眉,“凭什么?”
他干脆也把砚清双腿大开,露出交合的穴口,“有本事你就自己进来。”
他那里挨了一会H,嫩红的小嘴一吸一吮,克亚西粗大的东西强硬的撑开他的穴口,和他小巧的屁股一对比,这大小对比更是惊人,而此刻还要他吃进去一根……
砚清摇着头,下意识地抗拒。
格伦雅之前跟布塔一起和他做过一,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做,于是又伸了一指进去,克亚西可不像布塔那么好说话,他一边扩张着,克亚西还在自顾自操弄,砚清被他H得哭叫涟涟,听得格伦雅更加心烦意乱。
格伦雅见可以再塞进去三指,于是伸出一指勾开他的穴口,然后狠狠挤了进去。
砚清一下子就落下泪来,惧怕地往身后克亚西身上靠,企图把腿合拢,然而被两个人合力拉开着,根本动不了,只能无济于事地承受着两边操弄。
太多了、太满了……
砚清感觉自己的穴被两根性器强硬地破开,都一直顶到了他的生殖腔底,碾磨他的宫口,他们一顶,宫口就疼得厉害,被两根东西一起插进子宫,他会疼死的吧……
他哭吟起来,徒劳地抓着克亚西禁锢他的手臂,“不要、不要进去,好疼……”
格伦雅和克亚西对视一眼,知道两根进去已经是非常勉强了,贸然再弄可能会弄伤他,于是退出去些,哄着他道,“好,我们不进去。”
克亚西掰过他的脸,“那你来说说看,谁H你比较舒服?”
砚清抽噎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克亚西猛得抽了出去,然后又狠狠贯穿,“看来还不够爽,我来帮你感受一下?”
砚清顿时尖叫出声,开始扭动挣扎,克亚西一把扭过他的脸,把他的呻吟尽数吞下。
格伦雅对他吃独食的行为颇为不满,于是忍不住下身抽动的力道也加重,砚清呜咽起来,两个人都那么激烈,他是真的受不了,往前一倒,摔在格伦雅怀里。
克亚西却变本加厉地欺负他,嫩红的穴口都被他们撑大,H成烂熟的红色,砚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说好痛,蹭得格伦雅衣服上全都是泪水。明明穿着一身清冷高傲的军装,现在却被弄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没有尊严地趴伏在二人的怀里,身上的流苏和各种装饰几乎都被扯断,好不狼狈。
克亚西在他身后耳语,“怎么样?谁H得你更舒服?”
砚清颤声道,“都一样……”
克亚西却落了一掌在他的屁股,“只许选一个!”
砚清呜咽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说喜欢格伦雅,那指不定克亚西要怎么生气地玩他;如果说喜欢克亚西,那格伦雅肯定又要难过。偏偏这时候这两个人都逼着他,非要他说出一个结果,较劲的结果就是他们两人全都射在他的肚子里,砚清的身下更是一片狼藉。
他受不了这两个幼稚鬼了,明明都已经结束了却还在哭,“我一个都不喜欢。”
两人的动作同时一顿。
“我说了好痛了,”砚清抽噎道,“可是你们一直都不停,还都要挤进来……”
他哭得真的很委屈,克亚西顿时觉得自己玩过了,慢慢退出来,心虚道,“对不起……”
格伦雅也讷讷地退了出来。
砚清拨开他们两个,想要站起来,可是发现自己腿软得根本动不了,格伦雅见状要去扶,被砚清恶狠狠地推开,“滚出去!”
克亚西和格伦雅再一地被扫地出门,面面相觑。
一朝回到解放前。
月亮燃烧之前
番外四 被压在洗手台镜子前做/孕期被舔穴到潮吹
【作家想说的话:】
到孕期番外啦─=≡Σ((( つ?? 3 ??)つ
这天格伦雅不在,有要务脱不开身,没人给他做饭了。
他以前一直吃营养膏,就连搬来小镇也经常犯懒不想做饭,格伦雅看不下去,于是每天一日三餐都给他包了,实在不行就让布塔给他做,让砚明给他去咖啡店买,虽然现在的他根本不需要吃东西,然而现在搞得他不吃点东西还不习惯。
砚清想了想,有点不敢恭维自己这恐怖的厨艺,干脆打算叫布塔随便给自己找点东西吃。
谁知道克亚西算准了今天,给他做了顿饭。砚清看着眼前的饭菜皱了皱眉,虽然看上去卖相不太好,但他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毕竟是一番心意,忍忍就算了。
砚清尝了一口,没忍住,吐了。
克亚西脸都绿了。
他咬着牙,气了好久,发誓今晚一定要把他狠狠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还要让他给自己口,既然不愿意吃他做的东西,那干脆直接吃他的东西好了。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毕竟砚清在卫生间待得实在有点久了。他推门进去,看到砚清双眼泛红地撑着洗手台,胳膊都有点抖,竟然有些脱力了。
他把人揽在怀里,让他借着力。显然,砚清这幅虚弱的表情取悦到他了,他难得温柔地帮他擦拭,摸了摸他还挂着泪的眼角,看着他微微阖眼,一副任由自己摆弄的毫无戒心的模样,心里又油然而生一丝满足感。
只不过他到底还是有点愤愤不平,低声嘟囔了一句,“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他做的那些菜是肯定不会再吃了,布塔后来问他要不要再吃点东西,砚清却只是摇了摇头,说没胃口。砚明也找来了他先前爱吃的一些甜食,砚清看了一眼,赶在要吐之前转身走了。
一整天都这样,尽管砚清也勉强自己吃了一点,但终究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吃,晚上倒是切切实实吃了一嘴的精液。
克亚西捏着他的下颌,操进他的生殖腔,把他顶在镜子前,强迫他看着自己被操的样子,“你说你,装什么清高呢?明明就是天生吃男人的东西的料,还偏要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不是婊子是什么,嗯?”
砚清呜咽几声,虽然面上羞耻地摇着头,但是下身却咬得更紧了,克亚西被夹得闷哼一声,本想教训他两下,正要操进他的宫腔,被想到砚清反应很大,竟然惊叫了一声。
“不要,”他示弱道,“好痛……”
“痛?”克亚西笑了笑,“可我每进去,你都爽得潮吹啊。”
他说着又往那里顶了顶,他确实很喜欢宫腔口这里的软肉,插入这里不但可以满足生理上的快意,还能给他带来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
可是砚清这真的非常抗拒,在他身下不安地扭动着,甚至好像快要溢出哭腔,克亚西被他搞得心烦意乱,欲火更甚,但他也知道贸然进入到底会伤到他,只好哄道,“好了好了,你别乱动,我会轻点的,尽量不弄痛你,行了吧?”
“别进去,”砚清摇着头,“别进去,克亚西,我……”
“我好像怀孕了。”
克亚西:“……啊?”
克亚西停了下来,在他的小腹上摸来摸去摸了半天,都把砚清摸痒了,除了摸到一被操到凸起的地方,什么也没摸出来。
“别摸了,”砚清把他的手扒开,“应该还不是很大,你摸不出来的。”
克亚西不依,继续按在他的肚子上,低声道,“谁的?”
砚清被问得一哽,脑子里闪过自己和这四个人胡天海地的样子,心虚道,“我不知道。”
他又不确定道,“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怀了,因为这几天都很想睡觉,胃口不是很好……”
他顿了一顿,别开脸,“就有点吃不下东西。”
克亚西挑了挑眉。
他这是在解释吗?
其实原本他也没有特别生气,只是略微有些挫败和恼火而已,可是砚清此时此刻却像是在认真解释自己没吃下饭的原因,他看着他较真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却也涌起一丝暖意。
谁知道他继续道,“但是你做的饭真的很难吃。”
克亚西:“……”
他强忍着把他狠狠插进去教训他的欲望,慢慢地退了出来。
这下倒是砚清错愕了起来,他直起身,诧异地问他,“你不做了吗?”
“你怀孕了还做什么做?”克亚西恶狠狠道,“我警告你啊,你最好怀的是我的种,就算不是我的,我早晚有一天也要把你操到怀孕!”
“走,既然你说痛,现在就跟我去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怀孕了,”他拉着砚清就要走,砚清道,“喂,你这样让我怎么出去?”
克亚西低头看了看,砚清腿间现在一片黏腻,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虽然下半身刚刚射过一,却仍然有些微微抬头,尤其是穴口还一张一翕地合不拢。
克亚西啧了一声。
“我帮你全部舔掉,好了吧?”
砚明他们看到克亚西大晚上的要带砚清出去,于是留心了一下他们去干什么,得知砚清好像怀孕了之后顿时倾巢出动,敲响了本来小镇医院的门,一套检查下来发现――
确实怀孕了。
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什么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最好不要行房事啦,注意饮食啦之类的,他第一见到一个omega有四个alpha陪同,顿时战战兢兢地,也不敢怠慢,跟敌军严刑逼供似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听得砚清头昏脑涨。
克亚西还特意问了已经怀孕多久,医生说一个半月,本来还想借着时间推算出是谁的孩子,结果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一个半月前就是砚清意外发情四个人一起H弄他的日子……
在这伙人里面最淡定的还是砚清,他们回到家里,砚清淡定地吃了点夜宵,淡定地洗漱,淡定地入睡,留下一堆不淡定的alpha和一个enigma在门外。
砚清听着外面的吵吵嚷嚷,在黑暗中,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
他其实能感觉到这个孩子来了,上个孩子来的时候他无知无觉,甚至让这个小生命就这样没有了,这一,他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平平安安地出生、再平平安安地长大。
只要不像他一样……
从那以后,家里的每一天更是在鸡飞狗跳里面度过。
这几个人都有些神经过敏了,方方面面都有照顾到,就连椅子都被一夜之间盖上了毛毯,防止让他着凉。然而砚清哪有那么娇气,他感觉或许国王都没有这样精致的待遇。
砚清一开始对他们很无语,然而后来他就没空管他们了,砚清的妊娠反应非常严重,闻不得一点饭菜的味道,闻到了就想吐,他曾经勉强自己吃过一点格伦雅为他做的定制餐,后来几乎吐到虚脱,他就只能回归了他从前的状态,吃营养膏。
他感觉到肌肉酸疼,也变得很嗜睡,明明在看店,不知不觉就在柜台睡着了,有人借书才醒过来。
等他的妊娠反应有所缓解的时候,已经是四个月大了,出门都会很明显,而且……因为怀孕的缘故,不光是他的肚子,他的盆骨也有所拓宽,所以以前的裤子竟然有些穿不下了。
后来服装店的小姑娘知道他怀孕了,还给他送来一些适合的衣服,这些衣服版型都很好,能遮掩一些孕肚,也不显得臃肿,砚清受她关照太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然,怀孕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孕吐缓解以后,又是一样新的折磨。
因为不是天生的omega,他的生殖腔和子宫都生得很狭小,胎儿已经开始压迫他的体腔,导致他有时候动作大了,就会隐隐感觉到压迫,然后身后传来过电般的酥麻感,他只能夹紧了臀,尽可能去缓解这份突如其来的快感。
砚清也会有欲望。他还是个alpha的时候倒是很少有需求,谁知道沦为omega以后竟然也就习惯了操弄,前段时间因为孕吐没空在意,现在闲下来了,他有时候也会觉得渴求。
可是那几个天天发情的家伙一反常态,那么久了都没碰过他。
他也知道孕期前期确实不太适合做爱,但是……这已经四个月了。
砚清于是开始主动地做出一些亲昵的举动,会在格伦雅给他早安吻的时候用力吻回去,会在克亚西摸他的脸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蹭一下,砚明搂住他,他也会往后靠……
可是他们都非常克制地点到即止,最多只是在脖颈上亲一下。
砚清是做不出来主动求欢的事情的,然而这些小动作也不知道他们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反正没有一个得到回应,搞得他心里也隐隐有些不痛快。
他正坐在柜台无所事事,今天雨下得很大,没什么人过来,却远远看见一个人影走了过来,砚清定睛一看,是布塔。
布塔前几天被他妹妹叫走了去理雇佣兵团的事情,眼下这才回来。他身上全都淋湿了,砚清于是起身帮他去开门,看他手里拿了很多东西,还要去接。
布塔受宠若惊,“不用了将军,我来就好!”
布塔一件件收拾好拿出来,是萨拉托他带给砚清的一些小礼物,砚清看着布塔忙前忙后,于是道,“你衣服都淋湿了。”
“啊,我把地板都弄脏了是吗,不好意思……”他话还没说完就哽住了,因为砚清在帮他亲手脱去外套。
从前,他帮砚清脱去过无数外套,也很多悄悄埋进衣服里吸取他的味道,然而现在的砚清却神态自然地为他脱去外衣,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omega妻子一样。
布塔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顿时脸红了起来,砚清还觉得莫名其妙。
布塔终于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砚清稍微一愣,随即也回吻了回去,他希望布塔可以碰碰他,他实在是太想要了。
布塔托着他的臀把他抱到柜台上去,左右看看,拉上了窗帘,把门牌转成“休息中”又锁了门,这才回到砚清身边,又和他抬头亲吻。
砚清被狼舌吻得迷迷糊糊,不由自主地分开了双腿,布塔抬起他的臀,扯下了他的裤子,看着他微微勃起的性器,一低头,含了进去。
砚清惊叫一声,他太久没被碰了,敏感得不行,感觉到粗糙的狼舌包裹着茎身,扫过铃口的时候又带来绝顶的快感。
砚清发出呻吟,身后也情动地流水,布塔动作一顿,舌尖一滑,然后就舔进了他的穴口。
砚清抓着他后脑的头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布塔……”
布塔看他一眼,随即半兽化,舌头伸长了去舔他更的地方。
砚清前列腺很浅,没几下就够到了,布塔试探性地用舌头压了一压,砚清立即惊叫起来,腿不由自主地夹紧,然而布塔却一直往那里舔。
这和性器是不一样的,舌头虽然比性器柔软,然而因为布塔的狼舌,表面又是粗糙的,这使得发力变得很方便,然而又有粗糙的质感。柔软的穴肉被粗糙的舌头舔弄挤压,而且是不间断地刺激,砚清爽得落下泪来,上面哭得不行,下面也哭得不得了,他竟然被布塔舔潮吹了。
布塔舌头一卷,把他的淫液吃了个干干净净,而砚清还无知无觉地敞开着大腿。
布塔贪恋地摸了摸他已经明显的小腹,这才脱了裤子,把性器抵在他的穴口,“将军……”
砚清期待地咽了口唾沫。
谁知布塔只是让他夹紧了双腿,在他双腿间摩擦,虽然、虽然性器相贴摩擦也很爽,但是这不是砚清想要的,他急切地叫着布塔的名字,直到两人一起释放出来。
布塔温存地吻了吻他的脸,帮他身下擦拭干净,还说去帮他拿换洗衣服,说完就蹭蹭蹭上楼去了,留下砚清一个人在柜台凌乱。
为什么不插进来啊!
月亮燃烧之前
番外五 自慰被发现握着道具亵玩/欲求不满孕期play/顶到了
【作家想说的话:】
清清:终于肯喂我了……
五个月了。
砚清搅弄着碗里的汤。
五个月了,这伙人竟然还没有碰他,连医生也说,只要不太激烈,这个时候是可以做的。
格伦雅关切地问他,“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他总不能说是欲求不满吧!
砚清摇了摇头,“只是有点没胃口。”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终于长舒一口气。
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胎儿越来越压迫他的体腔,他的身体也越发敏感,普普通通的磕碰和稍微大点的幅度都能让他牵扯到体内腺体,久而久之都流下水来。他脱下裤子,身后已经湿了。
肚子已经很大了,所以他没办法趴在床上,只能侧躺着。他试探着,把手伸到了自己身后。
那里已经湿透了,砚清本来有些担心,只插了一根手指进去,后来发现畅通无阻,于是便两根一起出入。侧躺着非常不方便,好在他的前列腺很浅,哪怕是这样别扭的姿势也能够到。他也不敢太用力,就按照自己的节奏缓缓地抽插。孕期和长久的禁欲让他的身体特别敏感,哪怕只是轻轻碰一碰那个脆弱的腺体,他也觉得爽到腿根都要痉挛。但他又不敢太放肆,只是时不时抠挖一下,企图稍微缓解,然而却越来越热了。
他咬着唇,自虐般地在前列腺上狠狠一按。
铺天盖地的快感立即向他袭来,砚清呻吟出声,里面痉挛紧缩到他的手指都有些发麻。他缓缓地把手指抽出来,看自己手上的淫液。淫液有些黏腻,双指轻轻张开,还能拉出一层薄膜。
他被自己弄得红了脸,本以为身体可以就这样冷静下来,结果反而愈演愈烈了。他咬着牙犹豫了一番,于是跪起身,打开了床头柜,里面有个柜子,塞满了砚明留在这里的道具,他思忖半天,拿出了一个最温和的按摩棒,但他不会用,正准备研究一下,他的房门锁扣突然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砚清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没锁门。
“阿清,我看你刚刚没吃什么东西,所以……”
格伦雅门开到一半,愣住了。
砚清正抬着臀,臀尖泛着情欲的粉,穴口还在翕动,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也有些错愕,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砚清连忙坐起来,企图用上衣盖住自己的下身。
然而格伦雅已经看到了,他咽了口唾沫,“阿清?”
砚清生硬道,“我不饿,你出去吧。”
格伦雅缓缓走到他的旁边,摸了摸他的脸颊,“你想要,是吗?”
砚清垂下眼,抿了抿唇,“毕竟你们都不碰我……”
格伦雅牵起他的手,“对不起,我们只想着不要伤着孩子,没考虑到你的想法。”
“要不,”他缓缓凑近,“我帮你?”
说实话,砚清等这句话已经很久很久了,他尽力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急不可耐,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吻格伦雅。格伦雅于是吻下去,慢慢把他推到床上,抚摸他的脖颈,胸膛,还有乳尖。已经怀孕五个月了,他的胸脯比之前要柔软一些,也稍微有点鼓起,只是还没有泌乳,如同刚刚发育的少女,是形状漂亮的鸽乳。
那里也是相当地敏感,砚清喘息起来,伸手环住了格伦雅的脖颈,双腿也不由自主地缠上。格伦雅摸了摸他的穴口,发现他早已情动,于是也抬起他的双腿。
谁知他拿过床边砚清刚刚慌乱中落下的淫具,“你刚刚选的是这个吗?”
砚清有些疑惑地点点头。
格伦雅于是认认真真地给那个振动棒消毒清理,然后这才抵上他的穴,正要顶进去,砚清凌乱道:“那个、不是,你不进来吗?”
这下反倒是格伦雅“嗯?”了一声,“你不是想要我帮你弄这个吗?”
砚清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个冰冷的器具伸进他的身体里,虽然比他自己手指确实要地多,但他想要的,是更滚烫、更猛烈的东西插进来啊……
格伦雅低下头,帮他推到底,此刻这个淫具正顶在他的生殖腔口,格伦雅于是按下了最轻一格的震动。
砚清呻吟起来,这个振动棒的弧度是砚明亲手设计的,非常晓得他体内的敏感点,此刻肠道里的地方都完完全全抵住了,轻微的震动使他身后传来温吞的快意,却实在不够止渴,砚清低声道,“格伦雅……”
“乖,”他握着手柄,轻轻抽插几下,“忍一忍阿清,我怕我进来会伤到你,只能这样了。”
他见砚清实在是饿,于是把震动开大了一档,抵在他的生殖腔口一按,砚清顿时尖叫出声,前端和后面就这样一起高潮了。
格伦雅捧住他充满情欲的脸,落下一吻。
砚清坐在柜台,无所事事又生无可恋。
谁都看出来老板心情不好,都不敢和他搭话,平时还会有人来问问他的身体状况,聊聊他肚子里的小宝宝,现在都默默坐在一旁看自己的书,怕把他惹毛了。
其实他哪里有那么容易生气,他巴不得有人和他说说话呢。
砚明推开门,把东西放在柜台,“哥,你要的东西我帮你买回来了。”
砚清于是这才心情微微好转,打开柜子上的袋子。
自从孕吐缓解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变得很馋。他这人从前吃东西要么非常随便,要么就非常挑食,现在怀孕了,吃东西也不随便了,他挑食的毛病就变本加厉,有时候会突然想吃一些他以前到过的地方的小吃,明明那个地方都隔了十万八千里。
然而他也经常不好意思说,毕竟是那么远的地方,还是布塔给看出来了,问他想吃什么,这才勉勉强强地说出来,结果砚明二话不说就开传送过去给他买了。于是镇里人都说,砚清有个好弟弟……
砚清本人很无奈,好吧。
也差不多是关门歇业的时候了,砚明帮他料理好店里,锁了门,看见砚清已经吃上了。砚清吃讨厌的东西的时候会吃的很快,喜欢的东西则会细嚼慢咽,砚明看他吃得慢条斯理,于是没忍住道,“好吃吗?”
砚清点点头,“还不错。”
砚明于是走过来,“我尝尝。”
砚清正要重新弄一份,砚明却突然吻了上来,叼走了他嘴里的那一块。
砚明中肯地评价道,“好甜。”
他又亲了一口砚清的脸颊,“不过这个更甜。”
砚清别开脸,“别说了。”
砚明低低笑了一声,随即把他打横抱起上了楼,把他放在沙发上,打算去做饭,砚清却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吗,哥哥?”
其实砚明刚刚抱他的时候,手握着他的大腿,又是这样的姿势,他没能忍住,身后又有些情动了。
他拉着砚明,想要张口索求,但是又说不出口,于是嘴巴开开合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就把砚明放开了,“……没事。”
砚明俯下身来,抵着他的额头,“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来,不要觉得麻烦我们,我们都很乐意被你麻烦。”
“不是这个,”砚清抿了抿唇,终于下定决心,“我……我想做,阿明。”
砚明知道砚清这段时间有点反常,大抵是忍不住了,但没想到他已经忍不住到了这个地步,甚至肯放下尊严主动渴求,看样子他应该已经憋坏了。
他故意低下头道,“可是我怕弄伤你。”
“不要紧的,医生也说了,现在是可以的,”砚清生怕他像其他人一样出尔反尔,“你只要不进最里面就好了。”
“那好吧。”砚明“勉勉强强”道,“你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砚清急忙点头,砚明于是一把捞过他放在柔软的床上,帮他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砚明在上面抚摸了一会,摸得砚清都痒了才松手,在上面落下一吻。
砚清嫌他慢,于是用腿环住了他的腰,“阿明……”
砚明于是不再玩弄他,转而分开他的双腿,然后尽心尽力地给他扩张。纵使他再怎么想玩砚清,还是要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砚清被他两根手指弄得欲仙欲死,手指抽出来的时候穴道都在抽搐着挽留。砚明于是这才抵上去,“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砚清点点头,突然感觉到下身被贯穿,顿时惊叫出声。
好大、好满……
空虚的内里终于被填满,砚清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然而里面太久没进去,还是太紧了,砚明被他夹得额角渗出冷汗,“哥,你别夹那么紧。”
砚清艰涩道,“我也不想的……”
好不容易到了生殖腔口,砚明不急着插进去,他来回顶弄几番,把他的身体慢慢H开,见他适应地差不多了,这才去顶他的腔口。
孕期里到底敏感,砚清没被他顶几下就汁水涟涟,发出可怜的哭吟,砚明于是低下头去,“怎么了,不舒服吗?”
砚清夹紧了穴,摇摇头。
砚明故意引诱着他说,“那为什么哭?”
砚清不说话,他就停下来不再大力抽插,转而只是在他的敏感碾磨,“告诉我,哥哥。”
砚清被他磨得受不了,哭叫起来,“因为太舒服了……啊!”
砚明于是趁机捅开他的生殖腔,将他狠狠贯穿。
因为孕期,他的生殖腔已经被压迫很多了,所以比以前更加敏感,砚明刚刚捅进去,他就感觉身体不断痉挛,竟然就要嘲吹了。
他感觉流了好多水,前身也射了一,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份高潮停不下来,他感觉时时刻刻都在极乐里,爽得腿根都在发抖,偏偏砚明这时候还在他身体里来回顶弄……
砚清胡乱地抓住他的手臂,“慢一点……”
砚明一个顶,挨着他柔软的宫腔口。
砚清立即哭叫道,“砚明!啊、不要了,顶到了、要顶到了!”
他的恐惧蔓延上来,“顶到、顶到孩子了,求你……”
砚明于是慢慢退出了一点,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放心,我不会的,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弟弟吗?”
不知道为什么,砚清刚刚就是恐惧到了极点,好像真的被他入侵过怀孕的宫腔一样,那种绝望和害怕都要把他吞没了。
还好他听到砚明的声音就清醒了过来,呜咽着揽住了他的脖颈。
砚明最后释放在他的身体里,他也禁欲了那么久,根本没吃饱,但是顾及砚清的身体,也就帮他开始清理。当他掏出身体里残留的精液的时候,突然道,“刚刚射进去的东西会不会让你再怀孕啊?”
砚清有气无力道,“我又不是兔子,又没有两个子宫。”
“那你肚子里的小孩会有不同的父亲吗?”
砚清觉得砚明上学时候的生理课一定没有好好上,“我也不是猫,不能同期复孕的,而且,医生说过了,里面只有一个。”
砚明于是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想象砚清长出猫耳猫尾的样子。
砚清:“你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废料?”
砚明笑了笑,吻了他一下,“才不是废料。”
月亮燃烧之前
番外六 分娩高潮/穿着女仆装吊带袜被榨乳
【作家想说的话:】
后天就是最后一个番外啦~
最后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又顺顺利利地出生了。
只不过砚清没想到的是,这个孩子是以蛋的形式出生的,听到医生说是蛋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孩子应该是属于克亚西的。
只是砚清没想到生孩子会那么痛,除了当时被多伊尔附身的时候那种灵魂撕裂的痛,他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比这更痛的了。
而疼痛之余,还有一种异样的快感。
蛋的表面并不是完全光滑的,而是有些粗糙,摩擦着他敏感的穴,一点点从宫腔里挤出来,又滑在生殖腔。
而这枚蛋好不容易滑到穴口,刚刚挤出来一些,又因为发力不够而缩回去。来来回回几下都顶弄在他敏感的腺体上。
砚清只好崩溃地在产床上哭,他有点不太想生了,但是那枚巨大的蛋又卡在他的身体里,让他不得不生。
好在砚清因为经常锻炼,出来得很已经算是比较顺利的了,因为是蛋,也没有出血,所以没有遭太大的罪,没多久就出来了。
那枚蛋咕噜咕噜滚几下,自己啪嗒一声,裂开了,爬出一个半龙半人的小家伙来,比寻常人类要小上一圈。
孩子刚刚被抱出来,护士看到门外四个alpha,顿时凌乱了几秒,不知道该抱给谁,几个人更是先不管不顾地冲进了产房去看砚清,根本不管小孩,那小孩在护士怀里,扁扁嘴,呜哇一声哭了。
砚清其实没什么事,他只是累虚脱了。护士刚刚给他看过孩子,他于是对着这几个alpha道,“你们不去看孩子吗?”
“先看看你要不要紧,你更重要。”格伦雅摸了摸他的脸颊,上面全是汗。
护士于是又把孩子抱回来,见那几个alpha不理不睬,砚清只好道,“给我吧。”
孩子哭得小脸皱成一团,本来刚出生的孩子就不好看,跟猴子似的,哭起来更丑了。克亚西顿时用心险恶,意有所指道,“好丑,一点也不像你,也不知道是遗传谁的。”
砚清闻言,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
孩子感受到砚清怀里的温暖,于是不哭了,这才睁开了眼,施施然看着这一群大男人。
那孩子有着一双绿色的眼睛。
众人于是看向克亚西。
克亚西:“……”
中标了,很开心,但也没有很开心。
是个女儿,克亚西倒不是在乎男女,只是他们这一群全都是男的,从来没有过照顾小女孩的经历,布塔便把萨拉叫过来,然而萨拉也是个野蛮生长的糙人,平时把自己当两个男人使,对着刚出生的柔弱小婴儿一筹莫展。最后砚清没有办法,只好去叫来了卡萝。这家伙虽然平时没个正行,但是好歹也是精灵村里的医生,照顾婴儿还是很得心应手的,跟这一伙育儿知识贫乏的大男人科普了半天,砚清刚刚生产完,本来就筋疲力尽,义无反顾地睡了。
卡萝留下来好一段时间,见料理地差不多,这才施施然回去了。她本来在和巴洛到耍,被叫来当保姆非常不爽,然而当砚清看着她的时候,看着那张漂亮的脸,怎么都拒绝不下来,就给他打了白工。当然,砚清也是给她准备了谢礼的。
那小孩慢慢地长开了,长得白白嫩嫩,头发也长了出来,是和砚清一样漂亮的黑色,脸蛋酷似砚清,然而眉眼却像克亚西一样微微上挑,经常提溜着一双绿色的大眼睛看看周围,然后咧嘴笑笑,最喜欢的事情是揪克亚西的头发。克亚西嘴上说着好丑,其实喜欢地不得了,没事就去看看小孩,摇摇床,八成会把孩子弄哭,然后啪地一下抓住他的头发或者他头上的角。
她的角也慢慢长了出来,短短的一截,身后还有尾巴,然而砚清看克亚西没有尾巴,克亚西就说,这小孩现在还太傻,收不住,她听了,嘴一扁就哇哇大哭。
小孩子的名字一直争持不下,克亚西因为是自己瞎长的,没有姓氏,那就只有名。克亚西想了好几个,砚清都觉得很烂大街,加上之后如果还有孩子,孩子有的没姓氏,有的姓氏全都不一样,都不像一家人,最后一致决定,无论是谁的小孩,一律跟砚清姓,这下倒是便宜了砚明,整得都像是他的孩子一样。
砚清不会取名,就让克亚西取,本来害怕他取出一个雷人的名字,谁知道克亚西抱着孩子想了想,说,“就叫砚初吧。”
取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取他们在拉托高地的那个最初的相遇。
砚清没想那么多,觉得这个名字念起来很大方,也就同意了。
砚清身体非常好,所以其实没多久他就恢复地差不多了,眼下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体型。只不过因为生过孩子,盆骨还是有点拓宽,可能是因为孕期久坐,屁股上也囤积了一些脂肪。所以他的屁股摸起来是相当地舒服,一只手张开一捏,多余的肉就会从指尖溢出来。有时候砚清在做什么事情,微微弯腰,克亚西就会忍不住上去拍一下,那屁股还会微微弹一下。这个时候砚清一般都会恼羞成怒,不过后来数多了,他也习惯了,对这种程度的性骚扰完全免疫。
还有就是……因为哺乳期的缘故,他的胸部也有些涨大,但依然不是很夸张,毕竟是男性的omega,还不是天生的omega。他的乳量也不多,然而砚初胃口不小,每都咿呀呀张着嘴,把他喝到两个都空了,还要不甘心地咬着他的乳头撮一撮,砚清每都被她咬得倒吸一口凉气,然而她没咬两口又开始无意识地舔,酥酥麻麻的感觉就会窜上他的小腹。
其他几个人也有在帮他照顾小孩,换衣服啦洗澡啦什么的,然而有些事情确实只能砚清来做,比如喂奶。小孩子经常半夜要喝奶,然后就哭叫起来,克亚西于是就会把孩子抱过来塞到砚清怀里。砚清本来就浅眠,就会迷迷糊糊地解开衣服,把孩子往自己胸脯送,克亚西每每看到都要悄悄咽口水。
这副又色情又天真的神情……真是太可爱了。
为了方便,这段时间都是克亚西和砚清睡在一起,砚初则被放在旁边的小木床上。
眼见着孩子生完也几个月了,克亚西蠢蠢欲动,他一边想着今晚去给砚清买什么吃,一边想着哪天怎么吃砚清。因为还有个孩子在家里的缘故,总得等她睡了再做,但是太晚孩子又要喝奶,所以得挑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这样想着,顺便帮家里收拾东西。换在十几年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堂堂一介魔龙竟然要沦落到帮人做家务,而此刻他却做得心甘情愿。他打开衣柜,里面有个袋子掉了出来,一看,这不是之前服装店小姑娘送过来的衣服嘛。看到这件军装,他还有点怀念。他翻翻找找,看见那件学生制服,想着要不让砚清穿一回,却不料看见底下还有一些黑黑白白的布料。
他心怀期待地打开一看,是一件女仆装。
是很规规矩矩的那种类型,裙子长到膝盖上面一点,然而里面有配套的吊带袜,克亚西一挑眉,顿时冒出了坏心眼。
砚清洗完了澡,却发现自己放在旁边的衣服不见了。家里最近只有他和克亚西,他于是道,“克亚西,我衣服在哪里?”
“你说那套啊,”克亚西在门外道,“你昨天不是穿过了吗?我给洗了。”
砚清无奈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克亚西继续若无其事道,“干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在篮子里。”
砚清扒拉出那件衣服一看,顿时震怒道,“克亚西!!!”
克亚西这才露出一点笑音,“怎么了?”
“你让我穿这个?!”
“上那个小姑娘跟军装一起送来的,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可是这又不是……”
“可没别的衣服了哦?别的我都洗了。”克亚西坏笑道,“你要不光着出街去买一件?”
砚清咬咬牙,心一横,不情不愿地穿上了。
克亚西听见砚清不再回话,只是里面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便知道砚清是妥协了,心情很好地等在门外,看见砚清出来,果然很合身,于是吹了声口哨。
砚清看都不看他一眼,准备去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收进来,结果克亚西把他拦腰扛起,一把扔到背上,砚清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扛上了楼,扔到床上。
砚清于是瞪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克亚西摸了摸他的吊带袜,“可你不是很配合吗?连这个都穿上了。”
砚清冷冷道,“我怕脚冷。”
克亚西亲昵地吻了吻他,“你还是这样口是心非。”
他伸手摸到他的裙底,“明明这里也想要我,不是吗?”
克亚西给他准备的是三角内裤,一摸到里面就能感觉到他软软的囊袋,他挑逗了两下,便感觉到微微抬头,于是朝砚清挑眉。
砚清只好别开脸,感觉到克亚西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离,然后挑开了他胸前的纽扣,探手去摸他的胸。他的胸依然不大,但是形状很漂亮,穿上衣服的时候隐隐有一些弧度,但是又不是很明显,若隐若现地非常迷人。克亚西忍不住上手捏捏,当然没有臀部丰腴,砚清被他捏痛了,于是皱眉,“你轻一点。”
克亚西闻言不再大力揉捏,转而低下头,在他乳尖上吮吸了一下。
砚清轻轻“啊”了一声,“你干什么?”
克亚西不依不饶地舔弄,把他弄得都溢出乳汁,“我看小初舔你的时候你都没什么反应,怎么我舔一下就不乐意了?”
“你别吃了!”砚清看他还在吮吸,顿时急了,“本来砚初就不够吃……”
“砚清,你好偏心,”克亚西故意拖长了语调,“她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幼不幼稚,跟小孩子抢吃的,还要争宠。”砚清瞪他一眼,克亚西看把他惹急了,于是不舔了,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趴伏在床上,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大腿,克亚西心情很好地弹了一下吊带袜,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又从身后去摸他的乳头,不知道从哪里给他弄出来一副榨乳器,给他戴上,砚清惊愕道,“你干什么?”
“看你每天晚上都要喂奶,多辛苦啊。”克亚西道,“给你现在弄点出来,以后晚上我来喂。”
砚清挣扎起来,“拿我宁愿半夜起来……呜!”
克亚西按了一下开关,他感觉到自己的乳头被吸起来,紧接着流出一点乳汁来。砚清呜咽一声,克亚西看了看,于是帮他揉弄胸部,“乖,不动,我帮你按按。”
哺乳期很容易涨奶,过多的奶水积攒在里面,有点地方都成了微硬的块状,克亚西力气不大不小地帮他揉捏,把他的奶水化开,看到乳汁一点点滴在那个圆柱状的罐子里。砚清被他揉得有些喘,乳尖上流奶,下身也渗出“奶”来,逐渐沁湿了他的裙子。
克亚西见挤得差不多,然而里面还有一点怎么也出不来,于是拍拍砚清的屁股,“最后一点出不来,你能不能放松一点?”
砚清低声道,“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克亚西于是啧了一声,把他的内裤扒了下来,伸手探进他的穴里,“你果然湿了。”
他的手指在里面搅弄,摁在他的敏感,砚清低吟一声,克亚西看他逐渐陷入情欲,于是一手插在他的穴里,一手帮他揉弄胸部。情欲加速了泌乳,砚清最后被他弄得不堪忍受,在被他用手指弄射的那一瞬间,他的乳汁也被榨了个干干净净。
克亚西取下榨乳器,帮他揉揉被吸得生疼的乳尖,然而砚清的乳头早就不经碰了,推拒他,“好了,不弄了……”
克亚西闻言,于是把他又翻回来。砚清的裙子还穿在身上,只不过已经完全凌乱了,被扯得露出两只乳尖,衣衫散乱,腿间布料也被各种液体弄湿了,只有吊带袜还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克亚西一掀他的裙子,砚清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克亚西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你是女孩子吗?”
砚清瞪他一眼,“你小声一点,别把砚初弄醒了。”
克亚西抬起他的腿,“你小点声不就行了?”
砚清道,“这还不是得看你……啊!”
克亚西竟然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插了进来,砚清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听到砚初翻身的声音,他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副可怜见的模样,倒显得像自己在强奸女仆。
克亚西于是往里面送了送,引着他道,“来,叫声主人听听?”
砚清眼眶里还有生理性的泪水,嘴上却恶狠狠地,“我看你该把人去掉,是头猪还差不多。”
克亚西最喜欢他这副嘴硬的样子,大开大合地干了起来。砚清生完孩子的身体没有以前那样紧到那种会夹得人痛这种程度了,却还是魅,克亚西被他缠得精关差点守不住,只能一举发狠捅到他的生殖腔底。砚清呻吟一声,感觉到克亚西逐渐半魔化,生出鳞片来,身后也伸出了尾巴。克亚西还和他炫耀道,“看,和女儿一样的。”
砚清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当中了,哪里有空去看,克亚西对他的忽略有所不满,干脆一举捅进了他的宫腔。砚清发出一声悲鸣,鳞片刮开宫腔的感觉他每都会觉得太过了,顿时双腿痉挛着潮吹了,克亚西却还在往里面顶,他只好哀求道,“呜嗯、别往里面了!”
“你现在可以吃完的吧,嗯?”克亚西抵住他的额头,蛊惑道,“回答我。”
砚清摇着头,“我不知道……”
“那就只能试试了。”克亚西说完,把整根带着鳞片的狰狞魔茎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砚清尖叫一声,感觉到那东西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度,他甚至无意识地伸手去摸,摸到那个恐怖的度,呜咽道,“要、要穿了……”
克亚西冲撞起来,砚清只能不断被他顶得尖叫,听得克亚西更是按捺不住,砚清最后都喊不出来,爽得几乎失声,只能无声地流泪。
克亚西低吟一声,尽数射到了他身体的最。
等他退出的时候,砚清只能彻底无力地瘫软下来,整条裙子都被弄得一团糟。
克亚西温存地和他亲吻,砚清也就迷迷糊糊地回应,克亚西本来还想再做,却觉得背上一重,紧接着头皮传来撕扯的疼痛。
“嘶!在干什么!”
他回头一看,女儿趴在他的背上还要拽他的头发,他一回头,她就咕噜噜滚下来,然后爬到砚清的跟前,朝克亚西龇牙咧嘴。
克亚西想把她拨开去碰砚清,结果小兔崽子牙还没长几颗,就要来咬他的手,一副誓死捍卫砚清的模样,还张牙舞爪的。
砚清慢慢清醒了过来,看着克亚西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月亮燃烧之前
番外七 猫尾肛塞猫耳play/前后夹击3p
砚清本来在清理柜台,突然感觉到有个重物扑在自己身上,砚清只能无奈道,“砚初,不要动不动扑到我身上,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身后的少女龇牙咧嘴地笑笑,撒娇道,“爸,我想吃街尾那家卖的小蛋糕。”
砚清把她拨开,“我还要看店,叫克亚西帮你去买。”
砚初于是回头就道,“克亚西――”
“能不能不要那么没规矩?我是你爸,对我放尊重点!”克亚西皱了皱眉,没好气道。
“可以安静些吗?”金发的少年从楼梯探出头来,“你们好吵,而且弟弟还在睡觉,你们就不能体谅他一点。”
“好你个小兔崽子,好人都让你做了,蛋糕买回来的时候没见你少吃!”
砚初追着少年,蹭蹭蹭上楼打人去了,格伦雅从厨房里出来,“他们又怎么了?”
“没什么,狂犬病犯了。”砚清已经完全习惯了,平平淡淡道。
十几年一晃就过去了,砚初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可是仍然幼稚得很,砚清看着这个上蹿下跳的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基因出了问题。她倒是老老实实管自己叫爸,没事就跟自己耍泼撒娇,给她惯得。对其他人也是客客气气地叫叔叔,唯独对克亚西自从会说话起就直呼其名,克亚西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怀疑她上辈子是自己的仇人,这辈子报复来了。
生下砚初第二年后,他又怀上了格伦雅的孩子,取名叫砚之,那孩子继承了格伦雅一头漂亮的金发,不说话的时候就是风度翩翩的小少年,这张嘴却和砚清学多了,总是说出一点讥讽的话来,而且专门和砚初不对盘,两个小家伙天天吵架,搞得格伦雅很是头疼。
而后又过了四五年,他又生了个小女儿,小女儿随布塔,一双银灰色的狼耳狼尾还不会收,不过这倒是不打紧,砚初也是十三四岁才学会收尾巴的。小女儿叫砚雪,性子和砚初是两个极端,比较乖巧腼腆,还粘着砚清,经常和他一起坐在柜台,惹得客人都很怜爱。
砚清生砚雪的时候有些遭罪,弄得几个人都很是心疼。砚明当时本来着急着想要自己的孩子,看到砚清虚弱成那样,后来也就只剩下了心疼,留了点心理阴影,甚至那段时间不太敢和砚清做爱,怕让他不小心又怀了。
有天克亚西看到砚清衣冠不整地站在砚明门口,还以为他被欺负了,一看竟然砚清被拒绝,了解了情况以后哭笑不得,倒是把人抱回去捡了个漏,顺带H了个爽。
眼下砚清终于又怀孕了,砚明却又有些忐忑,因为孩子没有生出来前都不知道是谁的,他担心砚清怀的又是克亚西的孩子,因为印象当中最近是克亚西陪他的多。
好在他的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砚清已经一回生二回熟,这孩子出生得很顺利,是个小男孩,一头黑发,还有一双漂亮的黑色眼睛,随着他越长越大,越发长得像砚清。砚明于是想起小时候的那段时光,感觉能和砚清小时候的模样对得上。
孩子长得并不像砚明,然而他却因此更加高兴了。所有人都很喜欢这个孩子,谁能抵抗住来自小砚清的诱惑呢?
砚清看着这个和自己神似的小孩,难得提出自己想要给孩子取个名字,“……我想叫他砚杨。”
虽然现在幸福美满,但是他的人生太多坎坷,也留下了太多遗憾,看着这个孩子,他感觉有点恍惚,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第二段人生一样,如果可以,他希望所有孩子都不要重蹈他的覆辙,也希望这个像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艳阳般温暖灿烂的人生。
砚明当然没有多大意见,他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孩子长到一岁多,性格也很砚清差不多,不怎么哭闹,就连克亚西逗他,他也没什么反应,就是逗恼了也就只会偏头抗拒,实在是,太像砚清了。
小砚杨太好拿捏,几个幼稚的大男人就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衣服给他穿上,别说,看上去倒也是可可爱爱的,就是砚杨本人不太高兴,闹到第三天,终于一扁嘴,砸吧砸吧掉了眼泪。
几个人于是不敢再玩,砚清于是只能跑过来哄小孩,把所有大孩子小孩子老孩子全都训了一通,砚初很少见到爸爸这样发火,手里的猫耳想给小砚杨戴上,这下不敢了,只好放回到桌上。
然而第二天却出现在了砚清的头上。
砚清对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皮实姑娘彻底没辙,“喂。”
砚初眨眨眼,“爸,你戴这个很可爱的!”
砚之责备道,“砚初,你怎么这样?”
砚清刚刚欣慰一点,谁知道这小崽子说,“明明兔耳朵更好。”
砚清:“……”
这两个小家伙又到一边吵了起来,砚清扶了扶额,小砚雪拉了拉他的衣角,“猫猫。”
砚清把头箍拿下来,“爸爸不是猫猫。”
小砚雪动了动自己的耳朵,“那爸爸当狼狼。”
砚清无奈道,“我也当不了……”
砚雪提溜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于是把头箍又戴上了。
别说,这个头箍还挺有妙用,白天是儿童用品,晚上就变成了情趣用品。
“喂,”砚清伏在布塔怀里,对着身后的砚明没好气道,“你也差不多了吧,快点拿出来。”
他身后塞着一个假阳具,后面接着一截毛茸茸的猫尾,不知道砚明怎么做到的,这个东西插在他体内,竟然还可以表达情绪,那猫耳也被他改过,此刻砚清的尾巴正在不满地甩来甩去,只不过他也不想的,毕竟猫耳一动,他身体里的淫具也跟着一戳一戳,他被顶得几乎要高潮,可是越是不满尾巴越是甩,砚清已经快被烦透了。
布塔于是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后颈,砚清下意识地感到放松,随即又不满起来,“我不是猫!”
布塔于是“啊”了一声,“对不起,我下意识就……”
然而砚清也没空追究他了,因为砚明一把抓住了他的尾巴根部,然后轻轻转动。砚清顿时惊叫一声,喘息着伏下身体。
布塔于是轻轻拨开他的嘴唇,示意他张开嘴,砚清看他一眼,于是低头把他的性器含了进去,布塔喘息道,“将军,你舌头上有倒刺……”
砚清吐出来,看他一眼,“忍着,你要怪就怪砚明。”
其实也不是痛,只是倒刺回来来一种奇妙的快感,布塔没忍住,于是又把砚清的头摁在自己胯下,让他地吃进去。
与此同时,砚明握着尾巴的手狠狠入,连毛绒尾巴的地方也进去了些,砚清顿时呜咽一声,连耳朵都害怕地伏下来……
折腾到半夜,砚清被他们清理完,精疲力尽地合上了眼,这两个家伙一左一右地睡在他旁边,搞得床有点挤,砚清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开始做梦。
他梦到自己坐在窗边,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格外体弱,在太阳的照射下,自己的皮肤是这样苍白。他抬起手,推开了窗子,然后丝毫不犹豫地从上面一跃而下。
身上传来疼痛,他想他现在的模样一定很难看。他应该摔断了脊梁,内脏好像被断裂的骨头戳得乱七八糟,但他还有意识,他听到砚明歇斯底里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在砚明来之前,他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的时候,他躺在克亚西的怀里,克亚西正咳着血,而他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事也没有。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克亚西,克亚西却朝他笑笑,“你对毒药也是免疫的啊,真是刀枪不入。”
砚清落下泪来,“不要……”
克亚西抽出他腰间的佩剑,“看来最后还是要你来结果我。”
他把剑抽出来,放在砚清的手上,“快点吧。”
砚清的手在抖。
“你平时不是手挺快的吗?”克亚西又咳出一口血,“快点,我好痛。”
砚清泣不成声,最后举起手,一剑插入了他的胸膛。
克亚西慢慢没了呼吸,然而他看上去,面容却是微微笑着的。
骗子,你明明一点也不痛。
砚清紧接着将剑横过来,在自己脖子上狠狠一抹――
血液涌出的那一瞬间,布塔身形一倒,他看见布塔腹部蔓延的大片大片的血迹,而他便从布塔的怀里摔出来,不慎滚到了旁边肮脏的泥水沟里。
他企图往上爬,却发现自己少了一只腿,怎么也爬不上去。
他听到“嘶嘶”的声音,身后的毒蛇吐露着信子,朝他张开了口。
不知道为什么,那蛇突然变成了黑乎乎的巨型魔物,那魔物一张口,便将他的半个肩膀都咬了下来。
还有很多、很多……
砚清从梦中惊醒,落在了一白茫茫的空间。他立即就觉得熟悉,这种无主空间,只有一个人有。
他低声道,“莎柏琳娜。”
女人于是低笑一声,从他面前显出身形来。
“还认得我啊,我还以为你一孕傻三年,把我给忘了呢。”
砚清抽了抽嘴角,“你大费周章地编出那么多幻术吓我,想做什么?”
“不是幻术哦,”她把一缕紫发挽在耳后,“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在另一个世界。”
砚清抬头看她。
“在不同平行世界的你,在一些节点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也收获了不同的结局,”她面前呈现出几十个时间碎片,“这个你在弟弟的逼迫下自杀了,这个你被魔物吞噬殆尽,这个你又在逃亡路上被毒蛇咬死,这个你死于殉情……”
她每拨动一块碎片,就有大量的记忆向他涌来,他的大脑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哟,这个你怎么还做了娼妓啊,”她妩媚地笑笑,“砚将军,你人生的十字路口还真多啊,只不过,没有一个善终的呢。”
砚清淡淡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你不想改变这一切吗?”她蛊惑道,“你在这个世界成神了,光鲜亮丽地活着,可是别的世界的你,可都是活在淤泥里啊。”
“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他淡淡道,“自己的人生当然是自己负责。”
莎柏琳娜失望地“呀”了一声,“好无情啊,砚将军。”
“你是想叫我去探寻渊魔法,然后获得穿越时间的能力,是吧?”砚清依然是淡然的样子,“你想凭借这个诱骗我吗?我不是多伊尔,我不会上当的。”
莎柏琳娜这下愣了愣,低下头道,“你说的不错,你真的和他不一样。”
“但是,”他身体前倾,“我可以和你做一个交易。”
“难得啊,你竟然想和我做交易。”莎柏琳娜感兴趣道,“说来听听?”
“我想你帮我倒回各个世界线的时间线。”他沉声道,“保持那个世界的砚清的记忆,其他什么也不用做。如果他们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人生,那就是他们的命数。”
“至于报酬,”砚清缓缓道,“多伊尔的灵魂碎片,怎么样?”
莎柏琳娜挑了挑眉,“你哪来的他的灵魂碎片?”
“你真不会以为我十几年前只是为了单纯地环游世界吧?”
莎柏琳娜大笑起来,“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别的世界的自己,也可以牺牲别人!”
“我从来没说我是好人,我也没有一颗谁都原谅的怜悯之心。”砚清摇了摇头,“你把他拿去折磨也好,把他拼起来以后在别的世界去探寻渊魔法也好,我管不着。”
“你不怕我和他回来报复你?不怕我拿了碎片违约?”
“我在这个世界下了禁制,他以后都没法进来。”砚清眯起眼睛,“至于你,你每帮我调整一条世界线,我就给你一片,到全部修正为止。”
莎柏琳娜咯咯笑起来,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没想到我也有被你牵着鼻子走的一天。”
“好,我答应你。”
砚清感觉到空间在逐渐瓦解。
她最后说,“我还会来找你的。”
梦境消散,砚清从这个噩梦里醒来,听到砚杨在旁边小床上柔软的轻哼。他坐起身,发了一会呆,布塔被他惊醒,问道,“怎么了吗,将军?”
眼前的布塔完好无损,完全不像另一个世界里的那样鲜血淋漓。
砚清沉吟一声。
“做了个梦而已。”
【作家想说的话:】
其实这个番外主要是一些最后世界线的交代~到这里这本书真的要完结啦,其实我自己也很喜欢这本,虽然还是有很多很多不足……!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可能还会口嗨一两下ww欢迎来我微博找我玩!微博id是 莫汐不是鸽 不过里面有很多废话和我以前磕CP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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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嫁过来的阿克雅似乎很不情愿,整天对他客客气气冷冷淡淡,除了新婚之夜让他吃上了一回,平时都像个性冷淡。
突然有一天,他的老婆受到了诅咒,一觉醒来……变成了只有巴掌大小!!
老婆呆滞,老婆大惊失色,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沙兰呆滞,沙兰一阵狂喜,是掌心老婆!!!
…………
攻的性格有点恶劣,不过碰到受以后开始知情知趣有分有寸了,是个妻奴ww
受一开始有点冷淡忧郁,后来会慢慢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