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海底
(126)
同人 / 男男 / 现代 / 中H / 正剧 / 美攻强受 / 强攻强受
总攻,cp双首领+双黑+芥川,治愈向(自认为
原创攻,飞鸟渡,3岁,185cm,看起来非常苍白病弱的眼盲男人,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预警:大概就是借了原着的人物设定,比if线还要If !!!魔改非常严重,ooc非常严重!!!大概能勉强算架空?以及不喜欢森鸥外军医那段,所以那段及以前的设定都改了,所以魔改非常严重(破音)!!!总之是为了吃肉,背景时间线设定会有些模糊
短篇,大概1章左右

第1章 rua红叶 655216
今日的天气非常好。
于是难得外出的尾崎红叶带着难得休息的中原中也出现在了横滨街头。
只是突然中原中也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中也?"尾崎红叶撑着红色纸伞转过了头。
中原中也难得皱起了眉,"这里有什么很危险。"
"是吗?"尾崎红叶的语调依旧不紧不慢,"如果能让中……"
嗯?中原中也很快注意到了尾崎红叶的异常。在他的印象中,大姐一直是优雅、强大的代名词,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激动到浑身颤抖。"大姐。"他喊了一声。
但尾崎红叶现在无暇理会中也,她突然收起纸伞,快步向一个方向疾驰而去,虽然只看到了风衣的一角,但应该是他吧……是他吧!
飞鸟渡!
他回来了!
中原中也犹豫了一下,也快步追了上去,虽然大姐一直很强,但现在的她很让人担心啊。

尾崎红叶在一片废弃的建筑物面前停住,男人停留在阴影里,他侧过头,"好久不见,红叶。"
"您回来了。"尾崎红叶看着比离开前还要瘦削的男人,有些担心。
您?赶来的中原中也听到尾崎红叶的称呼有些诧异。
"我回来了。不过既然遇到了。"飞鸟渡转过身,突然把一包东西抛向了中原中也,话题一转,"这位朋友,请你帮我拿一下,可以吗?"
从手感判断,中原中也觉得这是一包糖果,既然是大姐的熟人,他退到一边,"没问题。"
"谢谢。"男人很有礼貌,他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拔剑吧,红叶。"
男人的身影逐渐清晰,他带着一把黑色的伞,穿着黑色的风衣,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初见时并不惊艳,只是看得久了却仿佛能从他的身上汲取到温暖一样,就像是春日里的日头,温暖却并不灼人。要说有哪里不好,就是他过分苍白的脸色,过于单薄的身体以及一双暗淡的眼睛。
他是一个盲人。
"您的眼睛?"尾崎红叶显然也注意到了。
飞鸟渡伸出手指摸了摸眼角,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一个约定而已。"
"拔剑。"他说,"不然这个地方就白来了呢。"
"是。"尾崎红叶不在犹豫,从纸伞中抽出了佩剑。

尾崎红叶的剑术很高超,攻速很快,眨眼间就已经使出四招。
但飞鸟渡只是拿着伞不紧不慢地防守,他出招的速度并不快,只是堪堪阻挡住红叶迅猛的攻势,由于剧烈的运动,他的脸颊上漫上了红晕,额头上也有了薄汗,看起来更加羸弱了。
只是突然,他的速度加快,转眼就闪身到了尾崎红叶的身后。
"战斗中心软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尾崎红叶收了剑势,她的侧颈是伞尖,"谁让对面是渡大人呢。"
"我很久没看到小金了。"飞鸟渡收回伞,退后一步。
还不等红叶发动能力,金色夜叉就自动跑了出来,他绕着飞鸟渡转了几圈,看起来很开心。
飞鸟渡拦住了他想继续转下去的动作,笑着摸了摸金色夜叉的头,金色的眼睛弯了起来,红色的脑袋也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对方。
"小金还是这么爱撒娇。"

一旁的中原中也简直怀疑是不是他的眼睛出问题了,这个看起来像条宠物狗一样无害的红色人形异能,还是他知道的那个凶名赫赫的夜叉吗?!
等等,异能有这样丰富的情感吗?中原中也陷入了疑惑。

"让我来看看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有没有偷懒吧。"飞鸟渡终于从伞柄中抽出了剑。
"是!"
尾崎红叶和金色夜叉配合默契,配合着封锁了地面与空中的退路,飞鸟渡退无可退只能拔剑应战。
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间,剑影交错,杀气犹如实质般蔓延,连站在远的中原中也都能感受到那股磅礴的杀意,但这不是令他意外的,让他吃惊的是真的有人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到这一步吗?真的有人能在异能力下支撑这么久吗?
在尾崎红叶和金色夜叉夹击之下的飞鸟渡并不狼狈,他的每一个脚步,他的每一迎敌,他的每一撤退,都显得游刃有余,像风一样优雅。
该见血了,他看着大姐与夜叉愈发凌厉的攻势想,这场战斗之后一定要约那个男人打一架!
不过事情并没有如中原中也预料的那般发展,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见血,因为飞鸟渡跳出了尾崎红叶和金色夜叉的包围圈。
他走过去捡起伞,收剑入鞘,转过身看向红叶和夜叉,声音中透露着满意,"红叶和小金这些年越来越厉害了。"
尾崎红叶有些不满——对她自己的,"虽然收到了渡大人的称赞,但是妾身可一点都不高兴。"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甚至对方还没有使用异能力,这可真是让人挫败。
"红叶可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经足够好,足够快了。"说话间,三人向着中原中也走去,"不过也是时候让自己慢下来了。"
慢下来吗?尾崎红叶和金色夜叉陷入了思考。

飞鸟渡走进中原中也,"失礼了,现在才自我介绍,我是飞鸟渡,很感谢你帮我拿东西。"
中原中也是个讲礼貌的好孩子,再加上这是大姐的朋友,于是回礼道,"不必客气,我是中原中也,飞鸟先生。"
"不必如此客气,叫我飞鸟就可以了,不然渡也行。"飞鸟渡很随和,他拆开了包裹,里面果然是糖果,是牛奶糖。
"伸手。"他这样说道。
中原中也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接着他的旁边出现了一只泛红的手掌,再然后是他大姐的。
飞鸟渡抓起一把糖,"这是谢礼。"首先分给了中原中也。
"这是奖励。"然后依分给了金色夜叉和尾崎红叶。
"谢谢,飞鸟。"
"谢谢渡大人。"
金色夜叉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糖果,然后眯起了眼睛,绕着飞鸟渡又开始转圈圈,转着转着就消失不见了。

飞鸟渡笑着摇摇头,也给自己剥了一颗糖,"走吧,是时候去拜访坏脾气的森先生了。"
【作家想说的话:】
开局满好感,过去很模糊,装逼的话都是瞎扯的,再预警魔改严重
设定:渡是天生的异能人格化,对有形异能(如金色夜叉之类的)有谜之亲和力;有形异能拥有自己的神志;经过渡的投喂,有形异能能吃到食物的味道
还是没忍住来挖坑了(doge
以及双首领+太宰已经是被攻略状态了

第2章 rua林太郎 655392 QQ▶2⑻62396⑦
等尾崎红叶带着飞鸟渡和中原中也来到港黑干部聚会的房间时,森鸥外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虽然已经从尾崎红叶那里初步了解男人的情况,但亲眼看到他暗淡的眼睛与瘦削的身体时,森鸥外还是觉得怒气上涌,"好久不见,飞鸟君。"
简单寒暄一句过后,他就忍不住再开口,"这就是你消失多年的最后成果?"
阴阳怪气。
听着森鸥外的话,飞鸟渡差点笑场,,"森先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一句森先生,让森鸥外更生气了,"是啊,我很好,不劳挂念,飞,鸟,君。"
一字一句,就差咬牙切齿。
明明是他自己先开口划开距离,但如他所愿后,却更生气了。这么多年来,林太郎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飞鸟渡勾起嘴角,轻咳一声,示弱起来,"看在我一回来就来看你的份上,别生气了好不好,林太郎?"
温和的尾音很好的抚平了森鸥外的愤怒,他努力压下想要往上翘的唇角,"真的?你没有先去那边?"
"当然。"

中原中也真是大开眼界,他是第一看到首领这么轻易地被人牵动情绪,一点也没有平时运筹帷幄的淡然,反而像是一个想要吸引大人注意的稚气孩子,而且"林太郎"这个称呼,他只听爱丽丝提起过。
说起来有些可悲,作为标准的行动派,他的智商常常被周遭的人碾压,但此时首领与飞鸟先生间的不同寻常,哪怕是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森鸥外靠近飞鸟渡,摘下白色的手套,拿惯手术刀的手此时有些颤抖。他的手抚过男人的眼角,眼中满是心疼。
飞鸟渡纵容着他的动作,开口安慰道,"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现在一切都再好不过了。"
"嗯?"
"我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林太郎,我自由了。"
自由啊。
森鸥外笑了起来,转过身坐到了飞鸟渡的对面,"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异能力了吗?"
飞鸟渡从不向别人谈起他的异能力,他非常厌恶他的能力,因为这会导致他的失控。但如果不是他失控后毁了半座山,森鸥外根本无法想到剑术高超的青年竟然拥有这样强大的能力。
"三千世界鸦杀尽。"飞鸟渡平静地说出曾经避之不及的字眼,他们已经达成了和解,终于都自由了。
森鸥外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出半点勉强,反而带着释然,终于放下心来,看来他是真的解决了问题。
同样放下心来的还有尾崎红叶,她由衷的为飞鸟渡感到高兴,同时隐晦地看了中原中也一样,渡大人应该愿意帮助中也的吧。

"林太郎,你知道天人五衰吗?"
"那是什么?"森鸥外皱起了眉头,飞鸟渡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话。
飞鸟渡摇摇头:"这可真不像你,都被人摸进老巢了,结果你连半点信息都还没有收到。"
这下不止森鸥外了,连尾崎红叶和中原中也都变了脸色。
"森鸥外,你守不住横滨的。"飞鸟渡的语气万分肯定。
"什么?"森鸥外还没说什么,中原中也就站起来反驳了,"这不可能!"他实在无法想象算无遗策的首领还会有这样的纰漏。
飞鸟渡转头看向中原中也,这是他半个同类,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家伙。
"那么办法呢?"森鸥外了解飞鸟渡,他知道横滨对自己的意义,如果真的毫无办法,他反而会选择隐瞒,然后想解决的办法。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至少表明事情还没有坏到无可挽回。
"所以我回来了。"
森鸥外看向坐得笔直的男人,亲兄弟也要明算帐。
他对尾崎红叶和中原中也说道:"红叶,中也君我需要点空间与飞鸟君商量关于报酬的事情。"
面对委婉的赶人,尾崎红叶与中原中也识趣的先告辞了。

"你的属下很不错。"飞鸟渡对中原中也很有好感。
"你说中也君?"森鸥外走到了飞鸟渡的身前,俯视着男人,"他确实很不错。你知道……"
话还没说完,飞鸟渡就开口打断了他,"我知道,我会帮他的。"正如森鸥外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森鸥外,坏脾气的森先生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领袖。
"那么接下来可以谈一谈报酬的事情了。"森鸥外俯下身,拉住了渡的衣领。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带着暧昧的气息,飞鸟渡倾身靠近,"那么林太郎会给我什么呢?"
苍白的脸色衬着嘴唇越发鲜艳,森鸥外觉得自己被诱惑了,他亲吻着他,"我把自己作为报酬送给你怎么样?"
飞鸟渡扣住森鸥外的脑袋,回应着他的吻,声音有些暗哑与含糊,"你怎么可以把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作为报酬再给我呢?"
"呵。"森鸥外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细密的吻慢慢往下,森鸥外轻咬舔舐着男人的喉结,他的左手从衣摆下方伸入,抚摸着对方体温偏低的身体,右手从上往下解开衬衫的扣子。
飞鸟渡微抬着头,配合林太郎的动作,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痒,林太郎。"
不论是他还是林太郎都忠于自己的欲望,偏好激烈的性爱。只不过或许是太久没有见面以及自身现在的状况太具有迷惑性,导致林太郎有些不适应,这么温和的行为,可是连他们初时都不曾有过。
森鸥外闻言抬起头,满意地看着因为情欲而染红的脸颊,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重新跪了下来,"毕竟我们都不在年轻了,渡。"
"纠正。"飞鸟渡低下头,"不年轻的是你,我可是正值壮年呢。"
森鸥外咬了一下他裆部的鼓包,"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渡将双手插入森鸥外黑色的头发中,靠在沙发上,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我爱你。"
森鸥外吞吐阴茎的动作顿时一顿,但随后他立即更入地吞吐起来,灵活的舌头舔舐着柱身,偶尔在龟头流连,头顶上传来轻微的喘息。
飞鸟渡在床上并没有多少声音,就连喘息都带着克制,他在高潮时喜欢眯起眼睛微笑。
森鸥外吐出阴茎,擦拭了一下湿润的嘴唇与下巴,他跨坐到飞鸟渡身上,额头相抵,"我也爱你。"
他看到渡眼角的细纹蔓延出笑意,然后他也笑了。
他们——这个们包括他的死对头和那位叛逃的干部——之间的感情太过复杂,爱太过于复杂。
比起他们三人之间交织着分歧与理解、充斥着死亡与愤慨的情绪,渡就纯粹与沉默的多,他游离于世界之外,又被束缚在世界之内。
但总有一天他会挣脱这束缚的,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他。强大的异能力不可以,生与死不可以,我们也不可以,他的意志总是最重要的。
在这个荒诞陆离的时代,活着就已经足够让人精疲力尽了,更何况还想渴求幸福。
跟渡在一起很幸福,在他挣脱束缚前,要抓紧每一份每一秒,只要在一起就可以了,无需再去计较什么。
爱太过于复杂,哪怕彼此的爱并不对等,哪怕彼此的爱也并不相同,但能得到一句"我爱你",森鸥外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森鸥外闭上眼,等睁开来又是横滨的无冕之王。
他一手扶着渡的肩膀,一手伸到屁股后面为自己扩张。
飞鸟渡虽然看不见,但感知敏锐,他环住森鸥外的腰,隔着白衬衫抚慰他的乳首。
真是要命。森鸥外的喘息变大了,由于常年练剑,飞鸟渡的手上布满老茧,略微粗糙的手摸擦过他敏感的腰部,他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软了。
"唔!"森鸥外闷哼一声,腰部突然失去力气,一屁股坐在了正在扩张自己后穴的手上,如果不是渡环着他的腰,他怕是要滑下沙发了。
"你是故意的。"他咬着渡的耳朵磨牙。
"是啊。"飞鸟渡松开才被狠狠疼爱过的乳头,左手向下握住了森鸥外的手,伸出手指,也进入了他的菊穴。
"因为突然就想欺负林太郎呢。"飞鸟渡说着开始舔弄另一边被冷落的乳头,手下动作不停,带动着森鸥外的手指开始进出他的穴口。
森鸥外对飞鸟渡毫无办法,他摇晃着腰肢开始配合身后的动作,身前硬的发烫的阴茎摸擦着渡的腹部,让他发出难耐的声音,"你快点,我要射了。"
"那就忍着。"飞鸟渡抽出他扩张的手指,放到了他的阴茎上,在他耳边说道,"我们一起。"
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马眼,森鸥外低下头应道,"……好。"
这样任性的飞鸟渡让他想起了以前在床上使坏的小恋人。
即使这么多年没见面,但我依然还是我。
森鸥外接到他的暗示,心软得一塌糊涂,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男人令人遐想的呻吟,森鸥外趴在沙发上,他的前端被领带束缚住,因此现在才能用双手支撑着自己,"嗯……慢一点,渡,太快了…"
森鸥外并不以武力见长,也不是什么热爱锻炼的人,欲望被抑制得太久,导致他浑身毫无力气,只能跟随身后的人前后摇晃。
飞鸟渡才不理森鸥外的话,他虽然看不见,但从紧紧咬着他,不舍得他离开的肉穴反应上,他判断出林太郎现在很满足,很快乐。
但毕竟他已经四十岁了,飞鸟渡还是很心疼他的,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同时伸出手解开了领带。
阴茎被束缚太久,一时并不能射精,只能随着主人不断得上下点头,缓缓流泪。
飞鸟渡俯下身,狠狠地顶弄进肉穴,在森鸥外猛然拔高的呻吟声中对他说,"我爱你,林太郎。"
"呃啊。"
森鸥外射了。他艰难的转过头,亲吻着飞鸟渡的下巴,哑声道,"我也爱你。"
【作家想说的话:】
"三千世界鸦杀尽"属于用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这类非常能苟的另类最强(同层中
什么锅都可以甩给天人五衰(doge
短篇又不用怎么凹剧情可以胡作非为真是让我创作欲望高涨啊

第3章 rua中也 6556617
飞鸟渡神色平静地回忆着关于中原中也的情报,"月光下一只着火的黑兽站在地狱中心,它的背后是平静而祥和的大海"。
真是太巧合了,三角结构果然是世界上最稳定的构型。
荒霸吐啊……
他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拿过床头的雨伞,想了想又从森鸥外的酒柜里顺了一瓶酒,听说中也君喜欢酒呢。

中原中也正认认真真地对着一堆文书报告暗自头大中,他是真的不怎么擅长理这些文字工作,但他的性格又让他老实待在了办公室里。
"叩叩"
听到敲门声,中原中也第一反应是终于有人来拯救他了。
他说:"请进。"

飞鸟渡得到应允后,推开了门,"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中也君。"
"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中原中也连忙站起身,不动声色地运用异能力把男人面前的障碍移开,想了想说道,"飞鸟先生可以喊我中也。"
"那中也称呼我为渡可好?"飞鸟渡在中原中也的指引下坐在了办公桌前。
中原中也犹豫了一下,但看着面容温和的飞鸟渡还是点了点头,"好呀,渡。"
然后他坐回了主位问道:"渡找我是有事吗?"

飞鸟渡点点头,拿出了一瓶酒,"我对酒并不了解,但想来能被林太郎放进酒柜的,想来并不差。"
"诶?"中原中也看着面前的红酒,立马就浮现出了它的酒庄、年份等等一些列信息,"首领同意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飞鸟渡眨眨眼,然后慢悠悠地补充道,"我替他同意了。"
从一开始飞鸟渡就表现得温和、守礼而强大,现在突然表现出其耍赖的一面,就好像是玫瑰沾染了露水,阳光透过了钻石一样,生动而——虽然用来形容男人有点不合适,但事实就是如此——可爱。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中原中也红了耳朵忙转移了视线,又想起男人看不见,偷偷地把视线移了回来。
男人果然一无所察。

飞鸟渡并不知道中原中也在想些什么。他回答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中也知道荒霸吐吧,我是来找他的。"
从尾崎红叶那里得到过暗示的中原中也并不意外飞鸟渡知道荒霸吐,他意外的是他的措辞,在他把自己和荒霸吐划等号之际,渡却明确的告诉他,他们是两个个体。
"我知道你无法控制他,我们去找一个空旷的地方聊聊吧。"飞鸟渡站起身,环顾四周,"如果一不小心把这里拆了的话,林太郎可是会哭的哦。"
虽然直觉告诉他这是玩笑话,但中原中也还是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果然冷静自持的首领哭泣这种事还是太可怕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超过飞鸟渡半个身位,"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合适。"

扑面而来的风带着一股咸湿的味道,耳里听到的是水流的声音,是海边。飞鸟渡转身看向中原中也,露出了微笑,真巧啊。
"我的异能力并不是战斗方向的,但却很适合这种情况。"他从伞中抽出剑,"所以别担心,打个尽兴吧。"
尽兴?中原中也很少有尽兴的时候,他从不使用全力,因为全力意味着失控,失控意味着毁灭。
男人站在风中,海风吹得他碎发飞扬,瘦削的身体隐藏在凌烈作响的黑色风衣中,他右手执剑,身体却好似磐石,纹丝不动。
他是认真的。
中原中也运用起能力,逐渐漂浮在空中,他还记得渡和大姐的那场战斗,如果因为大意输掉了可就太丢脸了。

在海风与海浪的见证下,岸边正发生着惊心动魄的战斗。
中原中也的体术很厉害,他的异能力更厉害。在异能力的加持下,他能做出很多超出常理的格斗技巧,更何况他还可以操纵对手的重力,简直无往不利。
飞鸟渡的剑术也很高超,他已经从追求速度的剑道返璞归真到了追求自然与韵律,他很少使用自己的异能力,因为他的剑术已经足够他对付绝大多数的情况了。
只是眼下的情况却有些不同,中也无法操纵渡身上的重力,渡也无法靠近中也,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地蔓延开裂纹,天空中盘旋着越来越多的乌鸦,粗劣嘶哑的嚎叫声透露出几分诡异。

打得尽兴,打得很尽兴。
黑红色的纹路像是藤蔓缠绕着中原中也的身体,他的眼中开始出现疯狂,好似野兽。
飞鸟渡收了剑,"荒霸吐。"
"你是谁?"荒霸吐的声音透露着桀骜。
"未成年的小朋友最好对前辈尊重点。"飞鸟渡好心地提醒道,"这是经验之谈。"
"经验之谈?"荒霸吐还未说出更加嘲讽的话,却发现自己被困住了,"这是?!"他的脸上出现了震惊之色。
"乌洛波洛斯,无限循环的时间。"渡慢慢靠近荒霸吐,左手比了一个兰指。
感受到脑袋上传来的痛觉,荒霸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飞鸟渡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好像刚才给了对方一个脑瓜崩的人不是他一样,"霸占一具不甘不愿的躯壳有什么意思呢。"
想了想,他又加了句,"是吧,小朋友。"
荒霸吐小朋友简直要气死了。

等到中原中也恢复意识到时候,他发现自己正靠在飞鸟渡的怀里。
"醒了?"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发现渡刚好低下头浅笑着看向他。
中也刷得脸就红了,他慌乱地从渡的怀里退了出来,"对不起!"
飞鸟渡歪了歪头,"中也为什么要道歉?"
中也不说话了,他的视线看向了地面,结果地面上一道裂纹都没有,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荒霸吐?!"但他很快就想起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嗯。"飞鸟渡点点头表示自己正在听。
"他……他出来了?"中原中也看着跟来之前没什么差别的环境,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大坑,他真的出来了吗?中也差点又要怀疑自己了。
"嗯。"飞鸟渡再点头表示肯定,接着解释道,"我跟他聊了聊,是一个坏脾气的小朋友。"
"比森先生还要坏。"
坏脾气的小朋友?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听错了。
"走吧。"飞鸟渡拍拍身上的土灰,"我饿了,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聊一聊荒霸吐。"
看着转身离开的渡,中也也赶忙小跑追了上去,他还要开车呢!
【作家想说的话:】
私设:异能力与人是共生关系,异能力需要人体才能存在,而人则利用异能力变强,绝大部分异能力者是以人的意志为主导,而异能力人格化就是特定条件下会出现以异能力为主导的情况,这类都是非常强大的异能力(数量极度稀少,因为他们是能独立存在的异能力

第章 rua罗生萌 65636
芥川龙之介轻咳几声,缓步从中原中也的办公室走出,作为港黑的游击队队长,他并不经常待在港黑——当然他本人也不喜欢待在这里,但每隔一段时间他还是会回来向他的上级中原中也述职,就像今天这样。
在他快走到大楼的门口时,迎面走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脸色带着病态般的苍白,黑色的风衣让他显得更加病弱,左手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看起来像是伦敦街头的绅士。
由于独特的气质以及病弱的体态,让同样身体不好的芥川龙之介多看了他两眼,男人好似有所察觉,他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你好。"
芥川这时才注意到男人暗淡无光的眼睛,他停下脚步,迟疑了下,还是回应道,"你好。在下是芥川龙之介。"

芥川龙之介?飞鸟渡的脑海中立即闪现过对方的信息,他点了点头,"我是飞鸟渡,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他伸出了手。

与外貌不同,飞鸟渡的手修长有力,指甲修得圆润光滑,比起病气,看到这双手的第一反应反而是强大与坚韧。
芥川也伸出了手,先是微凉如玉的触感,然后是从掌心的老茧传来的强大,男人握手的力度不轻不重,却能从中体会到他的郑重,这让芥川龙之介心生好感。

结束了握手,飞鸟渡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见面礼,如果森先生没有戏弄我的话,应该是什锦糖。"
芥川低下头,看看红红绿绿的糖纸,又看了看眼盲的男人,是什锦糖没有错,但什么芥末味,红辣椒味,人参味之类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糖果,但他也无法说首领的话坏。
而且,森先生?芥川又看了一眼飞鸟渡,难得有些好奇男人的身份。

许是从芥川的沉默里明白了什么,飞鸟渡从掌心跳出一颗糖。
"唔,是米醋味。"飞鸟渡皱起了眉,但无神的眉眼却还能察觉笑意,他摇了摇头,"真是小心眼的森先生。"这大概是对他拿了他的酒送中也的报复吧。
这样想着,飞鸟渡却没有吐出糖,而是合拢了掌心,"真是失礼了,这恐怕不是一分好的见面礼,我很抱歉。"
听到男人的道歉,芥川却突然出声,"等一下,飞鸟先生。"
"嗯?"闻言,飞鸟渡又摊开了手掌,"芥川不用这么客气,唤我飞鸟或者渡可好?"
芥川眼尖地从一堆奇怪口味的糖果中发现了一颗正常的,他拿出来一看,是红豆味的,"这里有一颗红豆味的糖果,在下很喜欢。"
他停顿了下,才补充道,"渡先生。"
"渡先生也可以唤我龙之介。"
"龙之介。"男人低沉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这让芥川有些耳根发痒。

"不如唤你小芥可好?"飞鸟渡笑着提出了另一个请求。
"嗯?"芥川龙之介并不善于争辩,况且他也并不讨厌这个称呼,所以他点了点头,又想起男人看不见,于是出声说道,"好。"
飞鸟渡伸出手摸了摸芥川的脑袋,叹息道,"都是需要被宠爱的孩子呀。"他想起了尾崎红叶,想起了太宰治,想起了中原中也,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人。
被宠爱吗?芥川突然有些无措起来。
"对了。"飞鸟渡的声音上扬,"小芥能帮我找几颗正常口味的糖果吗?"
"好。"虽然不清楚飞鸟渡想做什么,但芥川龙之介还是答应了下来。
飞鸟渡从口袋里又抓了一把糖出来,"我还有。"
真是奇怪,这样看起来成熟绅士的男人,口袋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糖。芥川龙之介一边想,一边仔细地挑选着糖果,终于跳出了一颗蜜桃味,两个苹果味。
飞鸟渡虚握着拳头,"这里还有一位没收到见面礼呢。"
还有一位?芥川龙之介还来不及疑惑,就见飞鸟渡把糖果抛向了他的身后,然后有黑色的身影闪过,是他的罗生门。
黑兽吞掉糖果后,并没有消失,而是快速地来到飞鸟渡身侧,用黑黑的脑袋蹭他,裂开的锯齿形状的嘴露出了微笑的弧度。
飞鸟渡的心情很不错,他摸着撒娇的黑兽,转过头问芥川龙之介,"它有名字吗?"
芥川龙之介有些震惊地看着失控的异能力,说失控并不准确,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它的掌控力,但它确实是自己跑出来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但在听到飞鸟渡的问话后,还是下意识地回答道,"是在下的异能力,罗生门。"
"罗生门?"飞鸟渡重复了一遍,"以后叫你萌萌好不好?"
他得承认正如"小芥"一样,"萌萌"也多少带点恶趣味,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有点想小小的是坏,然后欺负他们呢。
芥川还没反应过来,黑兽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点头答应了,飞鸟渡甚至听到了它"咕噜咕噜"的喉音,真是个活泼又可爱的小家伙。
"生命的形态并不只有一种。"飞鸟渡像芥川解释起来,"所谓的异能力就是另一种生命体,它们与人类是相互选择的共生关系。"
第一听到这个消息的芥川龙之介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向正在说着不可思议消息的飞鸟渡。
"别小看任何人,也别小看任何异能力。生命的潜力远远不止于此。"飞鸟渡低下头看向芥川龙之介,"小芥,别小看你自己。"

别小看我自己吗?自从与飞鸟渡交流过后,芥川龙之介难得不在外面去寻求一个认同,反而老老实实的待在了港黑。
等到飞鸟渡有空的时候,两人就会一起遛狗……啊不,是一起训练罗生门。
芥川也是第一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提升异能力。

飞鸟渡拿着一根橡胶骨头——非常典型的狗玩具,他对着黑兽说道,"要开始了哦。"
黑兽上下浮动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他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将骨头扔了出去,明明是是轻飘飘的力度,眨眼睛却已经在二十米开外。
黑兽在骨头出现的那一瞬间突然消失不见了,下一秒它就嗷呜一口把骨头吞了下去,然后回到了飞鸟渡身边。
"这可不行。"飞鸟渡摇摇头,"你应该把骨头给我拿回来。"
"唔——"他决定利诱,"如果萌萌能把骨肉完整的给我带回来,我晚上就给你做肉骨头煲好不好?"
"哇呜。"黑兽发出有些古怪的叫声,连黑洞洞的眼睛都好像有亮光一闪而过。
飞鸟渡又从椅子上拿起一根黄色的骨头,"去吧。"

夕阳的余晖带着点微醺的暖意,芥川看着正在玩游戏的罗生门与飞鸟渡,突然笑得眯起了眼睛。
【作家想说的话:】
罗生萌!罗生萌!
私设:飞鸟渡能与异能力沟通

第5章 rua银狼 6565589
作为什锦糖的回礼,飞鸟渡打算从森先生的酒柜里再挑一瓶幸运的酒出来,为此他还特意把中原中也拉过来作为军师。
虽然早已经知道渡与首领是情人关系,但看着对方以主人的姿态把他领进首领的房间,中原中也还是有些脸热。
森鸥外的房间其实是一间套房,拥有卧室,书房以及会客室三部分。此时,飞鸟渡与中原中也正站在会客室的一角。
飞鸟渡略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但还是转头对中原中也说道:"中也,那就拜托你选一瓶最贵的酒出来了。"
中原中也看看飞鸟渡,又转头看向面前的酒柜,也摸了摸鼻子,"好。"
就他的观察而言,在渡与首领之间,明显是渡占据了食物链上游的位置。

作为一个耿直的工具人,中原中也果真挑了一瓶最贵的酒出来。
"辛苦你了。"飞鸟渡从口袋里摸出2颗糖,"这是酒心巧克力,我尝过了。"
渡还真是喜欢随身携带糖果,怪不得整个人都甜甜的。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中原中也脸上刷得晕染开了红色,他轻咳一声,"谢谢。"
飞鸟渡摇摇头,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狭促笑容,"不知道这林太郎会什么时候发现呢?"
中原中也压了下帽子,自从渡来到港黑后,好像生活都变得有趣多了。毕竟除了大姐偶尔会调侃首领外,再无人敢挑战首领的权威。

让生活变得有趣的飞鸟渡,带着从森鸥外酒柜里顺来的酒,转身就拐进了港黑的死对头——武装侦探社所在的街道。

福泽谕吉正端坐在办公室理文件,听到敲门声后,他头也不抬地说道,"请进。"
飞鸟渡站在门外,得到应允后便推开了门,"好久不见,谕吉。"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福泽谕吉猛地抬起了头,他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笔才将声音平稳了下来,"你回来了,渡。"
飞鸟渡关上门,往前走去,他将伴手礼放于桌上,然后左手支撑着身体,跨过办公桌,右手从福泽谕吉的眉骨一点点划到他的下颚,"我回来了,我的,银狼。"
像是无法再忍耐,福泽谕吉突然握住飞鸟渡的手,猛地站了起来。
飞鸟渡被动地接受着福泽谕吉的情感宣泄,从微微颤抖的手掌与震颤着的唇中,他感受到了他的压抑与不安,于是喟叹着前进了一步。
接收到飞鸟渡安抚意味的福泽谕吉,稍许停顿后,更加激烈的亲吻起来,直到口腔中开始蔓延血的味道。

两人分开时都有些气喘,福泽谕吉抵着飞鸟渡的额头,用手擦去了他嘴角的水迹,然后轻酌他的眼角,眼中带着心疼。虽然早已经从森鸥外那里知道飞鸟渡眼盲的消息,但他看见曾经带着笑意的眼睛变得暗淡,还是会难过。
他与森鸥外对他的计划进行了揣测与分析,但无论怎么分析都分析不出一个完美结局。
守住横滨吗?让森鸥外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解决呢?但他们别无他法。
因为没有人可以改变飞鸟渡的决定,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的。
这是他们的共识。

"别担心,"飞鸟渡将两人交握的手置于唇边,"只是一个约定。"声音由于亲吻而显得含糊与沙哑。
随机,他转移了话题,"看看我给你带的酒吧。"
带着点恶作剧成功的得意:"是林太郎酒柜里最贵的一瓶。"
福泽谕吉喜欢酒,但并不嗜酒,此时的他难得升起了一丝好胜欲,瞥了一眼桌上的袋子,很快便移开了眼。
他认真地端详着男人的眉眼,似乎想把他的模样永远刻在脑海里。
他的声音很轻,似梦似幻:"我们做吧。"
飞鸟渡诧异地挑起了眉,有点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严谨认真的社长大人,而不是一肚子坏水的森先生。
但他没有拒绝,"好。"因为害怕拒绝后,银狼会露出失落的表情,哪怕他看不见。

飞鸟渡靠坐在办公桌上,已经禁欲多年的银狼略显生涩的脱下他的衣服,亲吻苍白的躯体,一点点让粉色在身上蔓延开。
他的动作温柔而认真,不带情欲。但两人都因为这带着温情的动作勃起了,因为爱,因为人。
飞鸟渡虽然看不见,但也一直注视着福泽谕吉,他能感受到对方炽热而沉默的爱意,如同森鸥外一样。他也爱他们,他无法拒绝这些真挚的感情,虽然并不是他们所期待的爱情,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也爱着他们。

福泽谕吉的逐渐弯下了,看着从裤子里弹出来的阴茎,他咽了咽口水,刚想跪下去,就被阻止了。
"不必如此。"飞鸟渡扶住了他,"不必如此,谕吉。"
口交这件事只是情趣,飞鸟渡不排斥给他的爱人做,也不排斥他的爱人给他做,只是不是现在。
福泽谕吉也没有坚持,他站在赤裸的飞鸟渡面前,开始准备脱下自己的衣服,但依然被阻止了。
飞鸟渡推开福泽谕吉的手,慢条斯理地揭开和服的腰带,"接下来交给我,嗯?"
福泽谕吉点点头,"好。"

福泽谕吉赤裸地撑在办公桌上,他的身后是飞鸟渡,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地只剩下喘息声。
准确一点是只有社长大人的喘息声,飞鸟渡在床上一向安静。
飞鸟渡眯着眼,微微张着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显得性感而迷人,汗水从额头流向下颚最后滴在了福泽谕吉带着伤疤的背上。
福泽谕吉的喘息低沉而又带着灼热的情欲,他能想象到飞鸟渡的现在的模样,安静的眯着眼微笑,微笑啊……
他在飞鸟渡的顶弄之下,艰难地转过了头。
微笑着的飞鸟渡,餍足的飞鸟渡。
他转过头,也笑着射了出来。

感受到福泽谕吉不断收缩的后穴,飞鸟渡知道他高潮了,况且他也闻到了精液的味道。他扣住谕吉的腰,大力地抽插几下,在对方变大的呻吟声中也射了出来。
拥抱着汗涔涔的社长大人,飞鸟渡亲吻着他的鬓角,"谕吉。"
"……嗯。"平复好气息的福泽谕吉低低的应了一声。
【作家想说的话:】
社长这么闷骚一定要办公室play!(脑补一大堆,写出来就这样了……我尽力了

第6章 rua哒宰 6573278
作为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跟森鸥外一样,拥有一套独立的办公室。
一套的意思是办公室里除了办公区以外,还有休息室以及盥洗室,当初在那样窘迫的时候也要建立这一套办公室,算是他与乱步的一些念想吧,好在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福泽谕吉为带着水汽的飞鸟渡整理好衣襟,他抬起对方的手,亲吻着他的手腕,"对不起,今天我有点失态。"
飞鸟渡靠近他,"没关系,我喜欢这样的谕吉。而且,"他凑近到福泽谕吉的耳边,"我现在被谕吉的味道包围着哦。"
福泽谕吉突然就脸红了。
性爱过后的衣服不太适合在穿,所幸两人身高相仿,休息室内又备着几套换洗的衣物,所以飞鸟渡自然而然地穿上了社长大人的衣服。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正事,在天色将黑时,飞鸟渡起身告辞了,"那么我先走了。"
"别送了。"站在办公室门口,飞鸟渡笑着捧起了福泽谕吉的脸,"社长大人回家后可要好好应付小侦探。"
提起一同居住的江户川乱步,英明神武的社长大人突然咳嗽起来,同时又有些庆幸,今天乱步不在侦探社。
"乱步就交给你安抚了,替我转告他,我明日会正式去拜访他的。"不然任性的小侦探可是会生气的。
福泽谕吉浅笑着点头:"好。"

告别福泽谕吉,飞鸟渡沿着走廊往楼梯方向走去,只是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人拉进了黑暗。
飞鸟渡有些踉跄地调整着自己的姿态,感受到手腕上的热度,他开口问道:"太宰?"
黑暗寂静的楼梯里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被人抓得更紧了。于是他轻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安静地跟着来人。
太宰治当然听到了飞鸟渡的叹气,一向带着调笑的脸上此刻却严肃异常,他的下颔线崩得紧紧的,手上更是用力地抓紧了这个男人。

太宰治沉默地把人带到了宿舍,在关上门的瞬间,一把将飞鸟渡推倒在了门上。 /QQ▶2⑻62396⑦
虽然看不见,但多年来的直觉还是让飞鸟渡察觉到了太宰治的意图,但他没有反抗。后背传来明显的顿痛感,紧接着就是贴上来的干燥嘴唇,以及试图入侵他口腔内部的舌尖。飞鸟渡还是没有反抗,他顺从的张开嘴,既不拒绝,但也不回应。
失控的心脏逐渐冷却下来,太宰治看着面容沉静的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悲哀,"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不回来找我?"
"是。"飞鸟渡的声音很冷静。
"为什么?"男人低垂的眼睫,给了太宰治他正专注看着他的错觉,"为什么你不肯正视我的感情?"
"为什么他们可以而我不可以?"
"你以前说我还小,但现在我已经成年了。"
"我爱你。"
"我到现在依然爱着你……"
太宰治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这个人总是能轻易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他只是安静地站在他面前。
气氛一时陷入了沉寂。

突然,飞鸟渡开口问道:"你在哭吗,太宰?"
"没有!"太宰治侧过头矢口否认,哪怕对方看不见,他还是下意识地躲避着自己的狼狈。
渡抬起手想要去抚摸青年的眼角。
青年一把抓住他的手,再重复,"我没有哭。"
飞鸟渡准确地将视线移到了两人交握的手上,"放开。"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青年却像是被施了咒一般动弹不得,只能抿紧唇,松开手,服从眼前的男人。
飞鸟渡从青年干燥的脸颊摸到了他的眼角,睫毛擦过指腹带起不安的震颤。也让指尖沾染了湿气,他叹息着低下头,额头相抵,气息相交,"撒谎。"
"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飞鸟渡微微直起身,专注地看向青年:"你爱我?"
太宰治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
"这还不够。"渡笑了,不似以往温和的笑容,而是带着一股残酷而冰冷的凌然,"这还远远不够。"
他的体温低于常人,微寒的手指从眉心划过鼻梁,路过嘴唇、下颚,顺着喉结往下,他能感受到青年固执的视线,于是笑得愈发迷人,手指在心脏停住,"让我住进去。"
太宰治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的、无法理解的话语一般。
"让我住进去。"飞鸟渡又重复了一遍,尾音消失在亲吻里。
这是男人第一主动亲吻他,与他的外表相似,这是一个充满了柔情蜜意的亲吻,好像他爱着他一般。太宰治张开嘴,对方非常有耐心地舔舐着他的口腔内侧,偶尔卷起柔软的舌头,一点点跳动着他的情欲,被动纠缠着的舌头终于开始主动出击。
"呜——"太宰治发出一声悲鸣,伸出手环抱男人的脖子,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拒绝他的。
甜蜜而又残酷的亲吻,夹杂着血腥气息,两人分开时都有些微喘。
"我答应你。"太宰治靠在飞鸟渡的肩上,妥协了。
我答应你让你住进我的心里,然后带着你活下去。
"但是,"他抬起头,"你总得给我留一点念想吧。"
"好。"飞鸟渡笑着点头,"我也答应你。"

飞鸟渡脱下太宰治的外衣,露出了青年裹着绷带的消瘦身形。森鸥外曾教过他包扎的技巧,所以解开这些绷带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人形绷带浪费装置,嗯?"
太宰治敏锐地感觉到了飞鸟渡的好心情,但又有点心虚,只能略显敷衍地回答:"嗯。"
拆掉胸口的绷带,渡突然问道:"这其中有多少伤口是你自己造成的?"
"……只有一小部分。"太宰治谨慎地回答道。
"呵。"男人笑了起来,"别担心,我无意于责怪你,因为你是太宰治。"
本来听到前半句有些不太开心的青年,听到后半句,猛得抬起头。
男人依然是他记忆中温柔的样子,不同于乱步驾驭现场与事件,不同于自己驾驭人心,飞鸟渡说得很少,但却事事了然于心,他就像是跳出了这个世界,然后笑着观察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与悲欢离合,却又从不在意。
"在想什么?"察觉到青年在走神,飞鸟渡随口也就问了一句。
"我在想……"犹豫了一瞬,他还是问出了口,"你有在意的人和事吗?"
"当然有。"似乎觉得青年问了一个非常好笑的问题,男人又笑了起来,"难道在太宰心中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在意的人里面包括我吗?"
"当然包括。"
"嗯?"有些意外男人的回答,太宰治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还不待他细想,却通通变成了空白。
"我还以为你这里也会绑绷带呢?"飞鸟渡调笑着掂了掂小太宰,"真是意外啊——"
"什……什么?!"太宰治的反应有些激烈,"谁会在这种地方缠绷带!上厕所多不方便!"
"那,现在缠上试试看,好不好?"修长的手指在他的阴茎上缓缓勾弄,带着丝冷香的气息在耳边炸开,太宰治红着脸点点头,"好……好吧。"
"呵。"男人真的很爱笑,他又笑了起来。
拆下青年手腕的绷带慢慢缠绕在流泪的性器上,还在根部打了一个蝴蝶结,"蝴蝶结好看吗?"
太宰治低下头,白皙的手指上沾染着他的前列腺液而显得有些粘腻,洁白的绷带也因为那些源源不断涌出的液体带上了湿润的阴影,就像是被带入世俗,染上情欲的懵懂与纯洁,好……色情。
太宰治的脸越发红了,但他移不开视线,玷污圣洁事人类的劣根性,他也不例外。他看着飞鸟渡一贯拿剑的手隔着绷带为他撸动,那动作好像充满了某种奇特的韵律,让他心跳加速。
"好看吗?"
"……好看。"太宰治突然觉得有些渴,他吞咽着口水,倾身吻住了男人,"很好看。"

太宰治并不以体术见长,所以在激烈的性爱后有些昏昏欲睡,还是飞鸟渡抱着他去做得清洁。
在温热的水流下,连男人的声音都显得朦胧暧昧起来。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嗯?"太宰治闭着眼靠坐在男人怀里。
飞鸟渡亲吻着他的耳朵,"我也爱你。"
瞌睡瞬间不翼而飞,太宰治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动作带着浴缸里的水都躁动起来,他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往日里的回忆快速在他脑海中浮现。
"我说,我也爱你。"飞鸟渡又重复了一遍。
太宰治看着微笑的男人,突然就落下泪来,"你能活下来吗?"他问出了一直盘旋在他,或者说他们心间的问题。
飞鸟渡沉默起来,他看着太宰治,终于说道,"我不知道。"
太宰治很想问他到底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但说出口得只有一句,"我会带着你活下去。"
"那就再好不过了。"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渡渡的肾超忙der

第7章 求rua的中也 6576616
飞鸟渡如同约定的一样,在第二天正式拜访了江户川乱步。

乱步果然非常高兴,两人年岁相差不大,他把他当成了兄长,除了福泽谕吉,这个世上大概也只有飞鸟渡能让他乖乖听话了。

于是惯会在他面前撒娇的小侦探就顺势要求他在家里多住两天,宠爱他的兄长大人自然一口答应。

江户川乱步小小的欢呼了一下,便跟着勾起嘴角的社长大人一起去武装侦探社了,他今天一定要好好工作,早点下班,给渡带世界上最好吃的小蛋糕!

在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出门后,飞鸟渡便也打车去了港口。

"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在办公的森鸥外看见推门进来的飞鸟渡有丝诧异。

飞鸟渡在沙发上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淡盐水——自从他回来后,森先生的办公室里就备上了这个,"我答应乱步在他家多待几天。"

江户川乱步的家不就是他死对头福泽谕吉的家吗?不要以为你换了个说法,就可以当无事发生了。

森鸥外放下笔,拉长了音调:"乱——步——家?"

"好吧,"飞鸟渡笑着承认,"还是谕吉家。"

"哼。"森鸥外并不是情绪外露的人,但在飞鸟渡面前,他总是有几分放肆。

他话题一转,"见过太宰君了?"

"嗯。"虽然看不见,但飞鸟渡还是看向了窗外,看向了横滨,"原本并不打算这么早就跟太宰碰面的,所幸结果并不坏。"

我会一直守护着你们的。

"那你呢?"森先生走到了他的面前,半跪下,拉住了他微凉的手,"你的结果呢?"

在飞鸟渡的提醒下,森鸥外和福泽谕吉难得的联手,同时也借助了特务课的势力,他们调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也仅此而已。

山雨欲来,风已起,但他们却连风暴中心都无法确定,这意味着什么,两位首领都非常清楚,只是毫无办法。而有办法的人,却又从不对他们讲。

渡俯下身,与森先生额头相抵,他闭上眼,"林太郎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森鸥外放轻了声音:"是什么?"

"是爱与希望。"

"这可不能让红叶知道呢。"森鸥外想调侃飞鸟渡,但他失败了。

于是也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中闪烁着的光芒,"我知道。"

"所以多爱我一点,或许就会有更多的希望哦。"飞鸟渡喃喃着吻上了森鸥外略显苍白的唇。

森鸥外张开嘴:"好。"

一吻结束,安静的空间里萦绕着无言的默契。

森鸥外再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自从你来了后,这大概是芥川君最安分的日子了。"

自己的游击队队长,现在已经过上了无事遛狗,有事才外出的养老生活了。

"小芥对自己太严苛了。"想起经常咳嗽,身体不太好的青年,飞鸟渡叹息道,"林太郎也太严苛了。"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待下属。

森鸥外无法否认这一点:"因为我是首领。" QQ▶2⑻62396⑦

"辛苦你了。"

"还有中也。"森鸥外提到了他最信任的下属,"他们喜欢你。"

仅仅凭借飞鸟渡的外形与气质,喜欢他,甚至是爱他的人就会有很多,这是他早就意识到的事情,他从不以为意。

但中原中也和芥川龙之介是不一样的,他们俩的感情让他想起了自己。

"我知道。"飞鸟渡反手握住了森鸥外的手,"我无法拒绝你们的爱。"

"希望会更多一点吗?"他没有问为什么无法拒绝,他只希望他能活下来。

"我不知道。"飞鸟渡本身就不擅于说谎,更何况是去欺骗自己爱的人,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他也不愿。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们。"他解释起来,"只是最终的结果都是你们对此保持无知状态。"

一句话透露出无穷的信息。

"别担心。"

森鸥外笑了一下:"我做不到。"

"啊,没关系。"飞鸟渡也笑了起来,"反正我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不要在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白天的时候,飞鸟渡大部分情况下会选择来港黑,偶尔也会去武侦。

在港口,他主要是负责和芥川一起遛狗,还有就是教导荒霸吐小朋友,有时也会和他们一起出任务,最多的情况则是待在首领办公室。而在武侦,他是"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限制器",防止两位人形大杀器做出什么危害无辜群众身心健康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森鸥外就会送他去江户川乱步的家里——有意思的是,早上的时候是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送他去港口。

他们——包括森鸥外会一起用餐,两位首领,夹带着一个不会看气氛的破小孩,以及一个自觉看戏的小破孩,用餐的时候常常有趣极了。

飞鸟渡愿称之为语言的艺术。

然后飞鸟渡又搬回了港黑,但保留了一起进餐的娱……交流项目,最后甚至于太宰治也加入了进来。

要说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有时候场面会过于混乱。

在飞鸟渡的教导下,在刚形成意识之初就被人类捕获被迫塞进孩童躯体里的荒霸吐,终于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更入了解与掌控,同时也对异能力与人类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理解。

"异能力与人类是相互选择的共生关系。即使没有外力干涉,我相信你最终也是会选择中也的。

只是出于强者的自尊心,你对自己被捕这一经历一直耿耿于怀,只不过中也也是足以与你匹敌的强者,所以也就导致了你们俩现在的胶着状态。

中也拥有理智的时候,他占据主导,而当他失去理智的时候,则由你占据这具躯壳。"

"那么你呢?"虽然曾经被前辈气的够呛,但在经过教育过后,荒霸吐还是认下了这个前辈,毕竟这是他知道的唯一一个跟他一样强大的异能力与宿主,才不是因为他发现飞鸟渡其实人还不错的原因。

飞鸟渡递过去一块巧克力,"我跟渡鸦已经达成了和解。"

荒霸吐咬了一口巧克力,愉快地眯起了眼睛,"渡鸦?是跟我一样的异能力?"

"你应该叫我前辈。"荒霸吐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飞鸟渡的肩上传来,他抬头一看,发现了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不算大,看起来跟普通的乌鸦差不多,要说区别,大概就是它的毛特别的黑,黑得很有光泽。

以及,拥有一双普通乌鸦不会拥有的,像是红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

"哈?"荒霸吐咽下食物,"叫一只黑乌鸦前辈?!"

很快,荒霸吐就为他的莽撞付出了代价。

渡鸦站在他头上,"乖,叫一声前辈来听听。"

在时间轮回里转得晕乎乎的荒霸吐只能屈辱的屈服了:"渡鸦前辈。"

"乖,荒霸吐小朋友。"渡鸦张开翅膀,"说起来你这名字还真难听。"

"呜——"荒霸吐敢怒不敢言,只能看向飞鸟渡。

飞鸟渡含笑着看向渡鸦,"别欺负小朋友了,渡鸦。"

"嘻嘻,这可比那位有趣多了。"

提起那位,飞鸟渡笑容微敛,他眯起眼睛:"是啊,比那位有趣多了,所以别欺负他了。"

"看在渡的面子上,这就算了,下记得要尊重前辈~"

"好。"荒霸吐屈屈辱辱得答应了,像是一个小媳妇一样。

"我们并不以战斗力见长。"飞鸟渡揉揉他的头,"恰恰相反,荒霸吐才是以战力见长的。"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荒霸吐不自觉得蹭了蹭飞鸟渡的手。

"是。这是我们这类生物之间的感应以及本能。"他又补充道,"但或许因为你是被强迫的,所以有些传承并不完整。不过别担心,我会一一教给你的。"

中原中也再一在飞鸟渡的怀里醒来,他已经不会像最开始那样惊慌失措了,只不过还是会脸红。

飞鸟渡神色自然地松开了手,"我已经交给荒霸吐化形的方法了,再过几,你们就不需要向现在这样,当他想出来的时候,你就会失去意识。"

"谢谢。"中原中也礼貌地飞鸟渡道谢,因为对方的介入,他已经不用担心失控的事情了,荒霸吐答应配合他,让他使用出全部的力量而不趁机霸占这具身体。

"如果荒霸吐向你一样有礼貌,大概会少受很多苦吧。"交他化形这件事是由渡鸦负责的,可想而知以他俩的性格,荒霸吐到时候会被欺负地多惨了。

看着挂着浅笑的飞鸟渡,中原中也突然开口说道:"为了表示感谢,我请渡喝酒吧。"

"喝酒?"渡侧过头看向中也。

想到自己欠佳的酒品以及隐秘的小心思,中也心一横,"对,喝酒!"

"好呀。"飞鸟渡不再拒绝。

与中原中也一起喝酒只会有一个结局。飞鸟渡好笑地扶住红着脸往他身上蹭的中原中也,"喝醉了?"

中原中也一边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一边嘟囔:"好热啊。"

然后迟钝地意识到渡在和他说话,于是终于给出了慢一拍地回应:"没有!"

他抬起头看向渡,在橙色的灯光下,一向苍白的脸染上了微红的光晕,整个人都晕染开温暖的色调,他的视线移向还在开阖的嘴唇,完全听不见对方在讲什么,他吞咽着口水,慢慢靠近了对方。

"……所以,你又在听吗?"飞鸟渡从红叶的口中知道了中也的酒品不好,大致也能猜测到他的目的,他并不打算拒绝,因为他想以爱为基石,相互的爱才不会枯竭。

只不过醉酒的中也倒是出人意料地任性,他感受到他在逐渐靠近,然后唇齿相依,于是微醺的酒味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开来。

这样看起来好看多了,过近的距离让中原中也能清楚地看到渡脸上的绯色,他喘息着放开了对方,补上了迟来的告白:"我喜欢你,渡。"

渡微笑:"嗯,我知道。"

像是看见了盛开的桃,中原中也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我有喝这么多酒吗?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他发出了大胆的求爱信号:"我们做爱吧。"

如果是面对还清醒的中也,渡大概会调侃他这样一告白就想上床的行为,简直就是大渣男的写照,但他面前的是醉酒的港黑干部,于是他只能点点头:"好呀。"

得到应允的中也顿时心怒放,发出了豪言壮志:"那就交给我好了!"

性爱就像是刻在全体人类基因里的本能一样,哪怕中原中也并没有相关的经验,他还是知道该如何取悦一个人,往日里与太宰治争吵总落于下风的舌头,这时候灵活地像是能给樱桃梗打结一样。

他解开飞鸟渡的衣服,从喉结开始一点点舔舐啃咬,他不敢太用力,只留下了一个个浅淡的红印,但即使这样,他也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这种在心上人身上打下印记的意味,让他激动地差点就要射了。

飞鸟渡看不见中原中也的神情与动作,但从他像小狗一样的动作和空气中蔓延开的麝香味让他知道了他的激动。

他靠在床上,微抬起头,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于是有汗水顺着脖颈儿滑向他的腹部,慢慢消散,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艳丽的笑容,只是呼吸比平常沉重了几分,安静地不像是在做爱。

中原中也吞咽着口中的性器,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细致而认真地舔过每一道细纹与褶皱,他贪婪地看着男人往日里看不见的风景,在后穴扩张的手开始显出几分急躁,他想立刻!马上!就与男人融为一体!

"呃啊——"终于将自己固定在男人阴茎上的中原中也,露出了一抹嚣张而满足的笑容,"渡,你舒服吗……"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然后飞鸟渡就动了,而他这一动,中原中也只能慌慌张张地抱住他,"渡!"

一直很被动的飞鸟渡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嗯?酒醒了,中也?"

一瞬间,中原中也整个人都泛起了红色,"没……没……没有……"他第一时间就想否认,但这底气不足的回答彻底暴露了他的状况。

"嗯啊。"湿热的舌头沿着他的耳廓添弄,偶尔模仿性交的姿态进出他的耳朵。中原中也抱着飞鸟渡自暴自弃地上下起伏起来,"酒……酒醒了。"

"呵。"飞鸟渡觉得他很可爱,"中也预谋了多久?"

"从第三,第三,见面开始。"现在的中也异常诚实,"呜——别问了。"

他的起伏更大了,身前的阴茎啪啪地拍打着两人的腹部,于是飞鸟渡好心地握住了它。

"别碰,呜,渡,别碰。"但还是说晚了,在飞鸟渡放开的瞬间,他射精了。

飞鸟渡无辜地抹了一把腹部的精液,"中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恼羞成怒地用嘴堵住了。

渡轻笑出声,用手扣住他汗涔涔的脑袋,"我还没射呢,中也还要努力哦。"

"好。"中也呜咽着答应了。

太宰治看了眼墙上的钟,努努嘴:"嘁,那个漆黑的小矮子。"

森鸥外倒很有正宫风范地发话了:"那就不等渡了,先吃饭。"

"先吃饭。"福泽谕吉也开口说道。

乱步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只要那个人能活下来,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让步。
【作家想说的话:】
中也:太宰可,我亦可!
酒壮怂人胆,中也这样的真汉子,一定是主动脐橙的嘛!
以及如山的私设

第8章 被rua 658221
"中也君味道如何?"

翌日,飞鸟渡刚踏入办公室,就听到了某不良医生的调侃。

他解开风衣,挂在了衣帽架上,然后才慢悠悠地评价道:"甚是不错。"

于是森鸥外给了他一道送命题:"比之我如何?"

虽然早已经接受了无法独占飞鸟渡这一事实,他们之间也不仅仅只有爱情,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小小的报复心呢。

"这个问题嘛,"飞鸟渡认真地思考起来,"虽然与林太郎的身体更合拍。"

听到"虽然"两个字,森鸥外突然有了不妙的感觉。

"但是年轻青涩的身体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而且中也直白又乖巧,很可爱呢。"

森鸥外黑着脸听他一张嘴叭叭叭地夸奖中原中也,什么"年轻青涩"、"可爱"的,这不是变相地在说他年纪大吗?

不知不觉间,飞鸟渡已经走到了森鸥外的面前,他想林太郎一定又在生闷气了吧。想起以前的日子,他露出了一个温柔而又怀念的笑容,

他的左手抚上了森鸥外的脸颊,慢慢向他靠拢,"不过呢,坏脾气的林太郎才是我心中最可爱的那个。"

"最可爱?"森鸥外有些不满意。

"是啊,最可爱。"飞鸟渡轻笑着吻上了正在撒娇的森医生。

于是医生便被哄好了。

两人粘糊糊地腻歪了一会儿后,森鸥外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请柬,"特务课送来的请帖,邀请我们下周末参加一个晚宴。"

"是吗?"飞鸟渡的食指在桌上轻轻敲动起来,"你打算派谁去?"

在这多事之秋,本来特务课举办的晚宴就显得疑点重重,但看到飞鸟渡的动作后,森鸥外更加谨慎了,因为每当他遇到棘手的事情时,渡总会不由自主地轻敲桌子。

他首先想到的是:"你会参加吗?"

"当然。"飞鸟渡看向风衣,"我的请柬正放在内兜里。"

这样说,森鸥外便有了决断:"那我跟中也君一起。"

本来这种晚宴,他这种级别不是必须参加的,但他实在放心不下某人,当年一个没看住,他就消失了这么多年,这一无论如何,至少要亲眼看着他离开。

飞鸟渡明显也想到了这点,他的脸上露出无奈又熨贴的笑意:"我本也没打算支开你们,我们一起。"

"哼。"首领大人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渡突然话题一转:"对了,带上小芥吧。"

森鸥外挑眉:"芥川君?"

"是啊,小芥是最后的保障。"渡点头肯定到。

"好。"

日子很快就到了晚宴的时候。

森鸥外带着飞鸟渡、中原中也与芥川龙之介,刚下车就遇到了武装侦探社的福泽谕吉和太宰治。

"晚上好,渡。"福泽谕吉看着想假装没看到他们,径直往里走的森鸥外,只能无奈出声。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森医生在渡面前这么幼稚呢?

"是谕吉呀。"听到熟悉的声音,飞鸟渡停了下来。

感受到自己被拉扯的衣角,森鸥外无奈地叹了口气,略显夸张地说道:"是银狼阁下和太宰君呀,真是失礼了,刚才没有看到你们呢。"

渡偷偷地笑了一下,感受到自己身边蠢蠢欲动的中原中也,他拉住了他的手,转头对芥川龙之介说道:"小芥最乖了对不对?"

芥川龙之介随意地扫了太宰治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飞鸟渡的身上,这时听到他的话,苍白的脸上突然染上了红晕,他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在下,最乖了。"

于是耳朵也蔓延上了红色。

他揉了揉垂耳兔的头发,又捏了捏因为被他拉住而显得有些僵硬的中原中也的手心,在路过太宰治的时候,贴了贴他的脸颊,在他耳边道了声晚好:"晚上好,我的绷带君"——于是本来在爆发边缘,极度想要搞事的太宰治也息了火。

最后对着两位首领说道:"那么我们就进去吧,让主人久等可就太失礼了。"

既然飞鸟渡这样说了,两队人对视了一眼也就跟在他后面,心平气和地一同走了进去。

特务课作为官方势力,他们举办的晚宴,自然各方人马都卖他们一个面子,派出了代表前来参加,场面看起来很是热闹。但作为横滨的三大势力之二,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首领亲自前来,还是让这热闹喧嚣的场面,寂静了一瞬。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首领不合,此他们一同前来,而且还一同跟在一个面生的男人后面,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牵着港黑那个大杀器的手!

于风暴中心的男人们自然是不会管其他人脑补的爱恨情仇,他们跟着飞鸟渡来到了一个不算太偏僻,但非常能隔绝窥探视线的桌位。

飞鸟渡对着他们嘱咐道:"千万别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他放开中原中也的手,在掌心划出一道血迹。

"渡。"森医生立马职业病发作,有些心疼地牵过了他的手。

眼盲的男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反手将掌心的血迹涂抹在了他的袖口。

他一边讲血液涂抹在剩下的人的身上,一边又郑重地重复道:"记住,别碰任何东西。"

太宰治看着绷带上的鲜红,莫名觉得有些刺眼,他移开眼:"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了吗?"

飞鸟渡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亡灵海。"

"异能名是亡灵海。"

亡灵,海……

一个充满死亡意味的名称。

他把手伸向了芥川龙之介,还没有触碰到对方,罗生门就自己跑了出来。

感受到手下的触感,渡露出了笑意,"萌萌还记得我们的秘密基地吗?"

罗生门点点头,绕着他撒娇。

活泼的异能力让人心底发软,他放轻了声音,"那到时候,我给你一个信号,你就带着他们去我们的基地好不好?"

"我回去给你做你爱吃的红豆派?"

罗生门抬高了身体,点点头,绕着他又转了一圈,然后消失了。

渡侧过头看向带着帽子的俊美青年:"中也,到时候拜托你为罗生门争取一点时间,可以吗?"

"好。"中原中也面色沉重的看向他,"渡是打算自己一个人留下来,让我们先逃跑吗?"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过来?"福泽谕吉也搭话道。

"当然不。"男人否认道,"你们是我的基石,我希望在这时刻,我们是在一起的。"

"我只不过是为我们留下一条后路。"

"你们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飞鸟渡最后拍了拍芥川龙之介的肩膀:"那么,就拜托小芥了。"

芥川龙之介皱起眉头,但还是低声应道:"好。"

虽然被摆件遮挡了视线,但这个角落的一举一动还是备受瞩目。

他们看见那个面生的男人独自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拄着一把黑伞,径直往场地中心的三角大钢琴走去。

飞鸟渡将伞放在一边,整理了下衣服,便坐在钢琴前面,他调试了几个音,便弹唱起来:"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温柔的男音轻声诉说着一个喜欢大海,渴望海底,孤独而绝望的女孩。

大厅里不知不觉间就安静了下来,只余下音乐的声音。

太宰治静静地看着男人,虽然这首歌的当事人是一位女孩子,但他总觉得这也是唱给他听的。

突然,侧门传来几缕骚动的声音,"阻止他!"

有个男人面带惊恐地看向坐在大厅中央的男人,言语间已经扣动扳机打算射杀对方。

角落里的五人还来不及动作,却又立刻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看见一头散发着微光的乳白色透明鲸鱼突然出现,慢悠悠地翻转着身体,在触碰到的瞬间,那颗子弹就变成跟它一样的乳白色,本来极速的速度也逐渐变得缓慢,然后慢慢漂浮起来,就好像在海水中一样。

森鸥外严肃地看着大厅中的变化。

越来越多的海洋生物出现在大厅里,角落里、餐桌上长出了水草,偶有气泡的咕噜声与悠远的鲸鸣从空中传来,本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但看到有些物体在被它们触碰到后同化为与它们一致的乳白色透明物体,这画面就诡异起来了。

而让恐慌达到极致的,是一位来客被漂浮着的水母触碰到后,竟然也变成了跟它们一样的生物,在看不见的大海里畅游起来。

人群尖叫恐慌起来,但很快又都安静下来。他们的脸色充满了恐惧,手无意识地摆动,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

福泽谕吉看着大厅中的混乱,发现那些生物都避开了他们,他低下头看见袖口的血迹散出着暗金色的光芒。

"来不及来不及,也要唱给你听。春日雨夏蝉鸣,明天是个好天气;秋风起雪轻,海底看不见四季。"

飞鸟渡按下最后一个音键,抬起了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的正上方出现了海蓝色的龙形状生物。

"嘁。"它发出一声嗤笑,"你竟然还在妄想唤醒她。"

"毕竟这是我答应她的,海嗣。"飞鸟渡并不否认它的话。

被称为海嗣的生物看向为数不多安静的角落,嘲笑道:"那边那个就是你找的帮手?"

"一个还未成年的异能力?"

在海嗣的压力下,刚学会化形的荒霸吐已经不自觉地显出身形开始抵御它的威压。

"三角形是最稳固的构型。"它说道,"或许等到它成长为成年体,会是我们中杀伤力最大的一位。"

"但很可惜,它还没有。更何况在海中,我是无敌的。"

"渡鸦,你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呀——无论哪一方面。"海嗣看着逐渐显露出身形的乌鸦嘲讽道,"果然像你这样把所有进化方向都用在逃跑上的异能力就是不值得期待啊。"

三角形是最稳固的构型,无论是哪条时间线,都只会出现它、渡鸦以及荒霸吐三个最强的异能力。

它是最强的控制,能力名为亡灵海。亡灵海,亡灵海,一切亡灵都魂归于海。而所有被海水侵染的灵魂,也终将被它控制。所以它的表现形式是广域的精神控制。

荒霸吐是最强的攻击,能力名为污浊了的忧伤之中,表现形式为重力控制,但因为它还未完全定型,最终能发展成什么样还未可知。

不过能随便就被人捕获的"最强"也实在是逊毙了。

渡鸦是最强的修复器,或者说是bug,能力名为三千世界鸦杀尽,表现形式为时间控制,它可以任意穿梭时间线,本世界的和平行世界的。

是的,平行世界。这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它还在成长。谁能让这个世界万物归一,那么这个生物就能获得书的完整控制权,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QQ▶286②396⑦

而万物归一的方法有三种,一种是收敛,一种是吞噬,一种是控制,恰好对应了它们三个的能力。

渡鸦的方法是收敛自身的时间线,具体操作则是让每一条线上的他们都有一摸一样的死因——一摸一样的意思是除了死亡年龄,其他都必须完全一致,而且还需要有唯一一个个体存活。

荒霸吐的方法是吞噬,利用重力制造黑洞,导致整条时间线的坍塌,形成时间空洞,利用空洞的引力,让所有的平行世界聚合。听起来简单粗暴,但先不提阻碍力量,光是制造能引起时间空洞的黑洞,都可能让它穷极一生。

而它的方法则是控制整条线上的除异能力外的所有生灵,其他暂且不提,光是渡鸦这个能穿梭时间线的头号bug就让它分外头疼了。唯一让它庆幸的是,渡鸦的宿主是它们三个当中意志最强也是最难搞的。

不同于荒霸吐和它宿主的势均力敌,也不同于它的压倒性胜利,飞鸟渡大概是唯一一个让它感到敬佩的人类了。

他应该不会由着渡鸦随意穿梭时间……吧。

"嘻嘻,话不要说这么满哦。"渡鸦歪着头整理自己的羽毛,"虽然我并不擅长战斗,但谁叫渡厉害呢?"在多年的纠缠争斗之后,渡鸦已经是一只废鸦了,它选择了躺平,让渡带它飞。

"虽然由于荒霸吐这个不成器的,导致无法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说着它瞥了一眼还在支撑的荒霸吐,轻哼一声,"你的实力确实是我们中最强的。"

海嗣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它皱起了眉头,听到渡鸦洋洋得意地说道:"但这一前提是我们是同一层的。"

它的眉心一跳。

"渡已经完成了收敛~"

"不可能!"海嗣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到全部死于同一原因!"

渡鸦沉默了一下,带着点虚弱,"你应该知道时间渊的吧。"

"每一个世界的渡都死在了时间渊里。"

"而我只不过是侥幸存活的那一个。"飞鸟渡接上了渡鸦的话。

海嗣像是在看一个疯子,时间渊里五感剥夺,甚至连自我都感知不到,是一个进去后就没人能活着出来的地方。

但这个人不仅活着出来了,而且还没有发疯,这是何等强悍的意志力!

中原中也看见飞鸟渡转过头对他们笑了一下,他的嘴唇开阖:"别担心,我爱你们。"

修剪平整的指甲于是刺破了掌心。

荒霸吐正在使用重力为这里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突然它感到身上一轻,几片黑色的细小绒毛从它眼前飘过,"太弱了,回去加强训练。"

它抬起头,眼前已经没有渡鸦的黑色身影了。它看见渡的脸色开始长出黑色的羽毛,背后生成了巨大的黑色,扇动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快速地老化腐朽化为灰烬,伴随着海浪的声音,海水随之渲泄而出,一轮巨大的满月出现在空中,撒下清冷的光辉。

"天狗相。"海嗣看着空中的"人"发出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最后一步竟然是这样……"

"所以霸占一具不甘不愿的躯壳又有什么意义呢?"飞鸟渡睁开眼看向海嗣,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好似月光亘古不变,波澜不惊。

"原来眼盲是你的最后一道枷锁。"海嗣笑了起来,"你早在遇见迦蓝海之前就已经完成了收敛。"

"既然你当初不直接获取控制权,为什么现在后悔了呢?"虽然现在暂时无法成神了,但渡鸦的属性决定了它最多只能通过玩弄时间或者概率来控制这个世界,而它对此并不畏惧。

飞鸟渡淡漠地看了一眼那个角落,"因为有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的人。"

"不能舍弃的人?"海嗣笑了起来,它带着点戏谑,"但已经成为神的你,又如何能不舍弃人呢?"

"人性终将消亡,唯神性永存。"

异能力是存粹的,代表着神性,人类是复杂的,代表着人性。人性终将消亡,所以飞鸟渡终将消亡,他与渡鸦抗争的原因是为了自我,但最终这具躯壳里将不会再有他的意志,终究还是异能力获得了胜利。

"你知道我的人性锚点是什么吗?"渡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不等海嗣回答,略一停顿,就说出了答案,"是爱。爱永存,我将永存。"

"你果然是个疯子!"海嗣不可置信地咒骂了一句,多少人倒在"爱"这一字上,它相信这点掌控时间的飞鸟渡和渡鸦会比它更了解,哪怕只是区区百年,爱都可能难以维持。更何况变成锚点的男人们生命可能更加长久。

由于他们身上粘着飞鸟渡的血迹,导致它一开始没有察觉,但现在他已经成神了,他们身上锚点的印记就很显眼。

它看了眼角落里的男人,盘旋起身子,"你就这么信任他们?"

飞鸟渡低头看向海嗣:"我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这是我的决定,我愿为之付出代价。"

"你知道吗,如果再没有生物能将时间线归一,那么它将重启归零。"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海嗣庞大的身躯蠕动起来,"重启?"

渡继续道:"所以我救了你。"

"而我只有一个要求。"

海嗣对他的要求心知肚明,对于它这样强大的异能来说,宿主并不是必须的,所以它让步了。

随着海嗣的消散,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瘦弱女孩显出了身影,她虚弱地笑了一下,"小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海。"渡点头示意,"我来接你了。"

"嗯。我等你很久了。"迦蓝海实在太虚弱了,她的身形明灭起来。

男人无视她的异样:"我会把你埋葬在海边的悬崖上。"

"那就再好不过了。"女孩笑了起来,"小鸟要好好的哦。"

"我会的。"他伸手接住了她倒下的白骨。

海嗣已经离开了这具身体,已经变成亡灵多年的躯壳被时间侵蚀成了一副骨架。

飞鸟渡收拢背后的翅膀,一步步走到正担忧地看着他的男人面前,浅笑道:"我们,回家吧。"
【作家想说的话:】
最初的脑洞!点题!(灵感来自凤凰传奇的《海底》与爱死机第一季里的一个小故事
最后还是没狠下心来把锅粗暴地甩给其他大文豪,还是另外创造了一个背锅侠(其实是写着写着就忘记了doge
以及门口那段算修罗场嘛?!(唠唠叨叨
这章写了四天才写完,我太弱小了(虚弱

第9章 想被rua的小芥 6591532
芥川龙之介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迟疑,黑色的罗生门看看门,又看看龙之介,忍不住用大脑袋蹭着他的后背,催促他赶紧敲门。

龙之介轻咳了几声,刚抬起手,门就自动开了。

门隙逐渐变大,显露出里面靠着门窗坐着的人。

飞鸟渡侧过头,无声地注视着站在门口的芥川龙之介与罗生门。

罗生门欢呼一声,咧着嘴,欢快地向飞鸟渡靠近,被rua之后,愉悦地眯起了眼睛。

芥川龙之介有些羡慕地看了眼罗生门,一抬眼就看见了专注地看着他的飞鸟渡。

自那日宴会后,飞鸟渡身上的情绪越来越少,也愈发地沉默起来,往日里的温柔都变成了淡漠。

但看到他专注的眼神,芥川龙之介又觉得他从未变过,"渡先生。"

他低声叫了一声。

室内一片寂静,无人应声。

左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芥川暗自给自己打气,终于上前一步,同时关上了房门。

"渡先生。"他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小芥。"这他回应了他。

听到对方略有些暗哑的嗓音,芥川龙之介眼前一亮,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踮起了脚尖。

飞鸟渡垂下视线,看着因为这样一个只是嘴唇相贴的吻,就紧张地红了耳朵,甚至连鼻尖都冒出汗的青年,他轻笑一声,抬起手,主动加了这个吻。

芥川龙之介先是浑身僵硬地被动接受亲吻,随后整个人开始晕乎乎地回应起来,缺氧的窒息感让他的眼里只剩下了眼前的男人。

等到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依偎进了他的怀疑,双手环抱住着他的脖子,"渡先生……"

他又轻声呼唤了一声,但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就被硬挤进来的罗生门打断了。

罗生门挤进两人之间,贴贴这个,又贴贴那个,看起来很开心。

意识到自己在罗生门面前被吻得神魂颠倒,刷得一下,略显苍白的脸上就布满了红晕,羞涩地把脸埋到了飞鸟渡的肩上,拒绝跟自家异能力交流。

飞鸟渡揉了揉罗生门,轻声说道:"乖,萌萌,我等下找你玩,好吗?"

于是,罗生门点了点头,乖乖地消失了。

察觉到异能力的波动,芥川红着一张脸,终于肯从肩头离开。

"渡先生,"他继续着刚才未完的话语,"我爱你。"

他想,无论如何都想把自己的心情说给他听。

"……我知道。"飞鸟渡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他直视着芥川,"那你会爱我多久呢?"

"一直。"芥川龙之介也回望着他,"我会一直爱着您。"

"哪怕我们今后永不相见?"这是第一飞鸟渡明确地说去了他将离开的事实。

芥川龙之介笑了起来,他点点头:"是的。我会一直爱着您,直到我死亡。"

飞鸟渡伸出手指抹去了他眼角溢出的泪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用力点头:"嗯!"

飞鸟渡解开了他的纽扣,"这是你今天过来的目的与愿望吗?"

"请您成全我。"芥川露出了一个献祭般的笑容。

"好。"飞鸟渡俯下身,抱起了芥川走向了床,"第一的话,还是不要在奇怪的地方了。"

"……都听您的。"

……

飞鸟渡离开的悄无声息。

森鸥外打开他的房门,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笑了起来:"啊,终于走了呢。"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走向了办公室,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伤感,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理。

他,离开了啊…… QQ▶2⑻62396⑦

在他离开之后,横滨看起来没有太大的改变,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还是于大部分情况下对立,偶尔合作的状态。

只是犯罪事件开始减少。

曾经令人恐惧的"港口黑手党的走狗"现在变成了维护横滨安宁的一大助力;玩弄人心,甚至连心脏的跳动都能控制的恐怖男人也不在尝试自杀,但依然会恶劣地欺负他可怜的搭档。

"渡,他还会回来吗?"中原中也对突然现形出现在他身边的荒霸吐提问。

荒霸吐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它看向在海面上低飞的海鸟,啧了一声。就是在这里,那个叫渡鸦的家伙几三番地把自己修理地很惨。

"当然。"它回答道,"我还没有报仇,它肯定得回来。"

在飞鸟渡消失的第五年,港口黑手党来了一位面生的男人。

"我听说红叶在这里,我能见见她吗?"男人看起来很和善,提起红叶的时候眼里闪着光。

于是,中原中也本来劲直往前走的步伐拐了一个弯,来到了他面前,"你是谁?"

"我?"男人笑弯了眼,"我是她的未婚夫。"

"什么?!"以中原中也与尾崎红叶的关系,他当然知道大姐头的过往了,因此才这么不敢置信,"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难得的忘记了礼貌这件事。

男人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也露出了恍惚的神情,"是啊,我本来应该死去的。但我被人救了,只是最近才找到机会回日本。"

中原中也虽然知道红叶姐有过一个恋人,但他从未见过他,他虽然很怀疑眼前的男人在讲胡话,可他的直觉却在告诉他,这很可能就是事实。

"是概率。"荒霸吐突然出现解释了一句。

"概率?"还不待他详细询问,中原中也就看见男人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向右侧跨了一步。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红伞落地。

港口黑手党迎来了一件大事,一件大喜事。

港黑的大姐头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

武装侦探社的首领带着他的社员亲自前来祝贺,特务课的人也派人送来了贺礼,婚礼气派而又体面。

"他会回来的吧。"福泽谕吉对着森鸥外说道。

"是啊,我相信他会回来的。"森鸥外摩擦了一下手指,"以前还不明显。但现在你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机能被维持在了那一年吧。"

福泽谕吉点点头,又问道:"森医生会爱他多久?"

"直到他亲自告诉我不再需要我的爱为止。"森鸥外勾起嘴角,"那么你呢?"

"肯定会比阁下久。"

"呵,你这样说的话……"

在飞鸟渡消失的第八年,太宰治再见到了他的友人,织田作之助。有了尾崎红叶的经历,他也不是没有预感会再遇见他。

"好久不见,太宰。"织田作之助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作之助。"太宰治难得情绪外露,他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当时由于乱步的提醒,我有了警觉,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致命危机。"织田作之助喝了一口酒,"你知道我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何况那些孩子们也不在了,所以我就假死脱身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进行文字创作工作。"提起自己的工作,他高兴起来,"嗨,你知道吗,太宰?我已经是一个编辑了。"

"只不过常常会想起你,当年没有跟你道别,我很抱歉。"

"我已经习惯了。"太宰治也笑着喝了口酒,"反正不辞而别的大混蛋远远不止你一个。"

"干杯!"他举起酒杯,"恭喜作之助达成愿望!"

"活着真好啊。"太宰治将酒一饮而尽,"真是好啊。"

在飞鸟渡消失的第十年,尾崎红叶的孩子都已经会打酱油很久了。

这日,他们一起前往了海边的悬崖上,那里埋葬着一片大海,他们每年都会替渡祭拜她。

只是,他们看着站在坟墓前的男人,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者中了什么奇特的异能力。

男人听见了动静,转过头,露出了一个熟悉的微笑,"久等了,我们回家吧。"

"渡……"

被围在中间的飞鸟渡挨个给了几个人一个拥抱,他转头对着森鸥外调笑道:"我说过吧,多爱我一点,就会多一点希望。"

"你们做到了哦。还有,"他伸出手,"我爱你们。"

"渡,这是怎么回事?"森鸥外表情复杂地开口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可好。"这样说着,他迈开了步伐,却被崖上的石头绊了一个踉跄。

离他最近的芥川龙之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渡先生!"

"谢谢你,小芥。"飞鸟渡揉了揉他的黑发,"这只不过是一种代价而已,你们会保护我的,对吗?"

"对!"

"所以,现在是不是你应该叫我前辈了?"荒霸吐视线往上,能勉强看到站在它头顶的一只毛茸茸的乌鸦幼崽。

渡鸦啄了一口它的头,"想什么呢?就凭你的实力,还想做我前辈?"

荒霸吐没忍住:"我很厉害的,而且现在的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幼崽低下头,"你想和我动手?"

荒霸吐嘴硬道:"不可以吗?!"

"嗯?"乌鸦的爪子动了动,"再说一遍?"

于是荒霸吐不吭声了。

"哼。"渡鸦摇晃了下脑袋,"谁才是食物链顶端的那个,小荒霸吐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荒霸吐不吭声:"……"

渡鸦不满意了""说话,听到了没有?"

于是它只能委委屈屈地应道:"……听到了。"

"所以谁才是老大?"

"……你。"

嗯,渡鸦满意了。

向关心他的人解释了他现在的状态,飞鸟渡笑了起来:"所以,只要有我在。"

"爱与希望将永不磨灭。"
【作家想说的话:】
好了,最后rua了一把芥川,全文就完了,感谢婚刀小可爱的留言,咱们有缘下本再见=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