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队长中心，锤盾、基盾、铁盾可能有！
分级：3章之前PG 13，3章之后升级章之后再升级
内容简介：突然之间Steve发生了变化进入了成熟期，但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变成了个Omega？！因为种种原因，这事似乎没有怎么影响到他，不过对他周围复仇者联盟中的Alpha们可不是毫无后果。
声明：文中出现的所有角色均不属于我。
警告：此文为ABO背景微AU设定！电影衍生，因为理解问题，人物OOC可能有。 雷到大家的话请轻拍。
正文：
第一章
Steve的转变发生得非常突然，正试着再让他Kneel在自己面前的Loki突然变了脸色，匆匆化成一道绿色的光消失在空气里。
Tony可以发誓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例如这个恶作剧之神看似严密华丽夸张的装束之下没有能够遮挡住的某一部位的突起。
“发生了什么？”没有了权杖的牵制，Steve拿回刚才交战中落在不远的盾牌，微微喘息着茫然地回头看向他的战友们。
站得离他最近的鹰眼首先发出感慨：“What the f……”
同时，在场所有的人都嗅到了那随着空气流动向他们散播而来的气息。
“不，这不可能。”坐在复仇者联盟大厦的实验室里，摘掉面罩和头盔的Steve严肃皱着眉。
恢复成Bruce的科学家又看了一眼显示在旁边屏幕上的数据：“呃…很抱歉，Steve，恐怕这是真的。”
“也许这是…Loki的又一个恶作剧？”Steve扫视周围站立着的战友们，希望他们中有谁能够支持他的推论。
鹰眼尴尬地单手斜撑在柜子上拗出一个造型，Tony时不时瞥他一眼舔舔嘴唇又煞有介事把注意力集中回正在看的文件上，Thor则是呆愣愣地看着他。
Steve将期待的眼神落到Natasha身上，换来美艳女子的耸肩：“哇哦，亲爱的Cap，我可不觉得这是Loki的恶作剧，看他夹着他的‘尾巴’逃跑的样子，我确定他也被你吓得不轻。”
“Natasha…”Steve失望地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果决地抬头，“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你们看，我没被影响到，我并没有…没有…觉得想要………”
“跪下来求我们用力占有你？”Tony替他补充了后面因为脸红而无法说出口的部分，“Sweet heart，这就是我们需要点时间解决的问题。”
“数据不会出错。”Bruce再三核实比照，结果和初期相比并没有变化。
“但是他的反应和一般变化成熟的不一样。”Tony点点面前的透明屏幕，“是他在冰层下冷冻了七十年的后遗症吗？让他对于这种事情比较迟钝？”
“我不这么认为。”Bruce按按两眼之间的穴位。
“他之前一直没有成熟。”Tony摸摸下巴上的胡子，“我猜是有什么更改了他体内的排列模式，抑制、延长了变化的时间。”
“有可能是射线，”Bruce顿了顿，“但这没有改变我。”
“也许它们对Alpha的效果不同。”Tony耸耸肩。
“所以我们是要恢复抑制效果，还是消除它让Steve完全转变？”
因为Tony和Bruce的交谈，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沉默着，面面相觑。
有一个词和一句话他们都尽量避免说出口，虽然这目前看来已经是事实。
此刻唯一不在场的Steve是让他们聚集在一起的原因：Steve Rogers――伟大的复仇者联盟的领导者Captain America――终于在漫长的岁月之后渡过了他的变化期进入了成熟，只是他转化的方向实在出乎人意料。
‘Steve是个Omega！’
这在每个人脑海里反复回荡。
‘Captain America是个Omega！’
最先振作起来的是Tony：“其实这也不坏！”
“什么？”鹰眼和Bruce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别用那种眼神，伙计们，这会让我想召唤我亲爱的盔甲然后给你们每个人脑袋上来上那么一枚飞弹。”Tony抬抬眉毛，“我可没有发疯。”
“那么你能不能解释到底‘不坏’在哪里？”鹰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至少我明白了我父亲他的直觉非常准，他找寻了Steve那么多年是有原因的。”Tony戏剧化地摊开双手，“而他把他留给了我，这就是命运。”
“命运个屁！”Bruce的额角几乎冒出青筋，在众人警惕的眼神里，他呼吸了一会等恢复平静才继续说，“抱歉我有些失态了。容我提醒大家，即使目前看来我们对Captain的领导和判断力没有任何影响，你们可不要忘记一个Omega对我们的作用。”
“诸位。”一直沉默着好像神游天外的Thor终于出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过去，“若Steve为吾所有，对诸位便不会再有影响了罢？”
在自己房间里等待解决方案未果又接到Jarvis的呼唤，Steve在最短时间内赶回实验室就看到吵成一团的众人，还有脸色正在变绿的Bruce，更加确定了这是Loki这个恶作剧和挑拨之神的战略。
“Stop！”
大喝一声，Steve严肃而痛心地看着他安静下来的朋友们。
“向我保证，你们不会被这么简单的给闹到内讧。”Steve扫视过每一张脸，“Loki的阴谋我们一定可以一起解决。”
他向前走了一步想去拥抱这些朋友给他们一些鼓励，所有人却齐刷刷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Steve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朋友们，是他之前制止的态度太粗暴？还是他看起来太过端着队长的架子？
Steve正暗自反省的时候，Natasha叹了口气开口：“Cap，我觉得你的气息对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好。我看到Bruce的脸色更加绿了，Thor好像打算召唤他那要命的锤子…如果你不想看这里变成一堆废墟，最好马上给我离开这个房间。”
第二章
留下其他人在实验室继续，Natasha贴心地陪Steve返回自己房间。
刚一进门，Steve就被她一把按在墙上。
“Na……Natasha？”美艳女子的表情看起来想是被惹毛了的大型猫科动物，这让Steve觉得自己后背发冷。
“首先我要恭喜你终于变成了个大人，Cap。”Natasha轻启红唇，微眯双眼。
Natasha从来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而且他们靠得太近，Steve斟酌一下礼貌开口：“谢谢。”
“现在不是说谢谢的时候。”Natasha的力量大得有点出人意料，“你应该要明白自己的身份，Cap，我们真该感谢上帝你还没有进入发情期，不然你知道会引起些什么吗？”
“发…发情期？”Steve茫然重复那个单词。
“你现在的气味就足够引起骚动。”Natasha的手指蹭过Steve的颈侧，“希望我们能够在你的发情期到来之前找到解决的办法，而不是在日后的新闻里看到些不该有的镜头。”
Natasha的瞳孔微微收缩，这让Steve有点担心她的身体状况：“Loki的魔法应该是有期限的。”
“但我闻到的气味可告诉我，这不是魔法能够造成的。”Natasha的声音压低了一些，然后拉开一点距离，“你知道为什么是我陪你上来吗？”
因为他们觉得让一个女性来陪伴目前看起来暂时‘可能是Omega’的他会比较合适？
可是Natasha提问的神态让Steve觉得答案不一定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因为你不会被Omega影响到？”
“因为我是那群为你争吵不休的Alpha中意志力最强的。”Natasha扬起下巴一笑，“这就是你现在还能穿着裤子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的原因。”
Natasha是个Alpha？！
比起裤子什么的微妙用词，Steve更在意这点。
“Dear Captain，我真不知道七十年前他们是怎么教育你或者宣传的。”将对面金发男人的吃惊表情收入眼底，Natasha拨拨自己的头发，“难道你以为只有男人会是Alpha？只有女人可能是Omega？”
Steve点点头：“我没有听说过……”
“但事实是这样，我是Alpha。”Natasha点点自己，又用手指戳戳Steve的胸膛，“而你，是Omega。”
Natasha留下那个震撼性的结论，又加上一句‘你最好紧紧锁上自己的房门，多穿几条裤子，Cap’，之后迅速离去。
Steve在房间里毫无目的地游荡一会，在床边坐下：“Jarvis。”
“请问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
“那个……Natasha他们真的都是Alpha？”Steve试探着问。
“是的。”旁边的玻璃桌面成为了临时的屏幕，显示出一行行资料，“Mr Rogers，为了你的安全，在非必要时间请别离开房间，我会替你设置安全屏障，扩大警戒范围。”
“安全屏障？”Steve睁大眼，“等等，Jarvis，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我有义务保障复仇者大厦里唯一一位Omega的安全。”Jarvis的声音平稳严肃，“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别告诉他Jarvis也是个Alpha！Steve内心翻涌，他受够了！
“Steve，我是智能管家，严格来说我只是一些代码指令，所以我并没有性别之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自己的想法难道都写在脸上？Steve听着Jarvis这么说突然感到内疚。
“但是我是Mr Stark创造出来的。”Jarvis补充，“所以从性格上来说我可能更偏向于Alpha，把你至于我的保护内是一种本能反应。”
“哦…天啊…”Steve用手掌按住额头发出无力的叹息，用另一只手作出制止的手势，“Jarvis，嗨，放轻松些，无论我到底是不是个Omega，我都还是Captain America，我觉得我完全有能力保护我自己。”
“我的意见刚好相反。”Jarvis继续平稳描述，“从目前收集到的各种资料来看。”
半分钟后，Steve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让Jarvis别再给他看什么‘非常有说服力的视频资料’，‘欣然’接受了关于加强房间的安全性能的提议。
然而区区几个小时之后，Steve因为房间里的动静惊醒过来看到幽幽蓝光映衬下有两个模糊的身影扭打成一团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是：Jarvis所谓的非常有效的安全屏障到底在哪里？！
调亮的灯光里，天才富豪公子Tony Stark保持着抓住鹰眼向他砸来的弓的动作。
三个人互相瞪视了一段时间之后，Steve第一个无奈开口：“你们在我房间里干什么？”他决定如果有谁回答他是梦游，他就用床边摆着的盾牌把那个家伙砸‘醒’。
“我是来查看一下你的身体状况。”Tony松开手整理一下自己在先前扭打中受到些许破坏的发型，“我需要更全面的数据才能够得出结论。”
“你需要的是Captain的数据？还是身体？”鹰眼将自己的弓收起，“还好有我在！”
“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Tony在胸前交叉起双臂，“别和我说你突然变成了猫头鹰还有梦游这种隐疾。”
鹰眼静默了两秒：“我…是刚好路过。”
“先生们，现在是半夜。”Steve揉揉开始发涨的太阳穴，“你们最好回到各自的房间，而不是在这里打扰我睡觉。”
“当然。”Tony飞快地接口，“我们应该给你足够的休息时间养好身体，不然对你将来孕育我们的孩子……”
Steve用‘炙热无比’的目光止住了Tony后面的展开，然后用同样的目光‘押送’他们离开自己的房间。
不过Tony才走出门口又突然回头：“你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什么叫别的感觉？Steve确定自己和以前一样正常，现在只感觉到需要好好休息。
“例如觉得我很有魅力什么的…虽然我的确一直都很有魅力，因为像我这么既英俊又有才华的Alpha屈指可数。”Tony冲他挑起嘴角露出他上杂志封面的时候常用的‘我简直帅得惨绝人寰’的表情，“哦，当然，baby，你也是个sexy得令人垂涎三尺的Omega……”
“Tony Stark！”
“Ok，ok，Captain，我这就走。”Tony又嘟哝了句什么匆匆闪走。
Steve在床上坐了半分钟才重重躺回去：如果这是Loki搞的鬼，他一定要用盾牌好好修理一下这家伙！
第三章
Steve的确想过要见Loki，然后好好修理这可能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咒语的家伙一顿，不过他没有想到第二见面来得这么快。
不像之前每一Loki总会在败退后酝酿个几天再回来，第二天早晨他就突然出现在复仇者大厦的顶楼，伴随着急促尖锐的警报声。
Steve匆忙放下正在看的资料，套上制服拿起盾牌朝紧急电梯冲去。
等他到达顶楼时，联盟其他成员都已集合到位，Bruce还没有变身成Hulk，鹰眼的箭、Natasha的枪口还有Tony盔甲肩膀和掌心的飞弹正对着需要防备的对象。
Loki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受到攻击的可能，挥舞着他的权杖叫嚣：“你们这些卑鄙的人类，渺小的蝼蚁！”
好吧，还是常用的那套开场白，Steve通过接收器收听到这些，连忙加快脚步想加入到他的队伍中去。他真感谢Loki的性格和Tony有些相似，尤其在‘钟爱戏剧化登场’这一点上，这给了他们充裕的时间。
“你们竟然无耻到将Captain America伪装成Omega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这句并不需要接收器，因为Steve已经接近了队友们的半包围圈，将Loki说的每一句清晰收入耳中。
“等等，你说什么？”Steve吃惊地发问。
Loki停止了接下来的‘演讲’，向他的方向转过头翕动了下鼻翼：“哦，亲爱的Captain，你闻起来还是这么……该死的！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诱导剂。”Natasha抢答。
Loki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可以让他在某些需要的时间散发出Omega的气息。”Tony跟着回答。
“等等……”
Thor正要说话，被Bruce打断：“有时候Alpha的本能也是弱点，对不对？”
Loki眯起眼睛，视线从每个人脸上扫过，终于又落到Steve身上：“Captain，我很意外你愿意让他们把你变成这样。”
Tony他们好像又没有在说英语了？Steve困惑皱眉，维护战友的本能让他没有否定：“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Loki挑起嘴角似笑非笑，“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就好像是一份为我准备好的美味，而我的确有点动心了。”
握紧盾牌，Steve警惕地看着这个黑发的高瘦青年，他感觉到这不太像是个面对包围即将落败的人：“我可不这么认为。”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那么想让你Kneel在我面前，”突然有手袭上Steve的腰背，蛇一样灵活地滑落到臀上，“如果你真的是个Omega…”
“弟弟，放开Steve！”Thor怒吼着举起锤子向Loki不知何时幻化出的另一个身影冲去。
绿色的光同时缠绕上Steve的手腕，好像它们不止是光线而是有了生命，Steve急忙试图挣脱。
“该死的！”Tony低叫一声抬起手腕，激光束利落地扫过一道从Loki的权杖‘生长’出的绿光，成功地将它切断，鹰眼和Natasha也各自击断几道绿光，为Steve争取到了自由和反抗的力量。
“Bruce！”右手和右脚还被紧紧缠绕着，拉扯的力量太大，而Loki开始向一个凭空出现的蓝绿色光环里隐去，连带着将Steve朝那个方向拖，这让他不得不寻找脱身的最迅捷方法，“Bruce！I need Hulk！！”
绿色的大个子及时出现，一手搂紧Steve一手抓住还连接着的残余三四道绿光，用力扯断他和Loki之间最后的连系。
“谢谢你，Hulk。”Steve和从前一样，拍拍巨人那厚实的胸膛表示感谢，示意他可以放开自己。
被感激的人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像是哽咽的低吼，巨大的手掌捏住Steve的腰。
“哦…”那力量大到强韧如Steve都变了脸色，他忍住因为疼痛而在眼眶中产生的热度，“Hulk？”
“喂，放开他！”Tony和Thor也已经围拢过来，Thor甚至试着去掰Hulk的胳膊。
Steve看向那双有点泛红的眼睛：“嗨，冷静下来，Hulk，我没事。”
他维持住微笑摒息等待，直到Hulk的眼神恢复成了Bruce并且缓缓松开钳制住他的手，才松了口气。
回到大厦里，还在为Loki再逃脱而略觉遗憾的Steve突然想起刚才Loki和Tony他们之间的对话，站定脚步。
“等一下。”他喊停众人，“我刚才听到Loki说是你们把我变成这样的，这是什么意思？其实我不是Omega，对不对？”
Steve满怀期待地望向其他人，所有人又都后退了半步，包括正将Jarvis送到大楼门口的实验外套往身上披的Bruce。
互相看了眼，Tony开口：“那只是我们在骗他。”
“骗他？”
“只有这样说才能够暂时瞒住他让他发现不了你是个真正的Omega，虽然Thor差点破坏了我们的Plan。”Tony喋喋抱怨，“我们这么多人已经分不过来，干嘛还要增加一个对手？而且你看，他都还没有确认真假就急着想把你打包带走回去独占……混蛋！Jarvis！增加这里的安全范围！我要把检查范围扩大到整个纽约！让任何一个想接近这里的家伙都尝尝铁拳的滋味！……”
Tony后面的话还有他那伟大的计划，Steve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善于分析和整理情报从来作出适当决策的大脑飞速运转。
Loki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报仇，他报仇的缘由是觉得自己昨天被他们愚弄了。
而Tony他们刚才承认说的确做了手脚的原因，是想对Loki隐瞒他的‘身份’。
所以，Loki没有在他身上下什么诅咒；战友们也坚称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他绝对相信，因为他想不出如果对他这么恶作剧的话会得到什么好，而且他觉得他的朋友们不会这么对待他。
那么能够得出的结果只有……Steve茫然走进自己的房间坐到床边，穿着还没有来得及脱掉的制服……不，他不相信！一定还是有哪里弄错了！
第四章
一直到午饭时间，Steve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这让联盟的众人感到有点担心。
“Jarvis，Cap他还好吗？”Tony提出问题。
“Sir，Captain他一切正常，正在查看资料。”
休息区桌子上的画面印证了Jarvis所报告的内容，Steve正穿着一件蓝色的连帽衫和牛仔裤坐在桌前对着电脑屏幕。
“替我连上他的电脑，我需要知道他看了些什么。”
“我们的房间不是没有监控的吗？你怎么可以……”鹰眼看了看屏幕，不满地大声抗议。
“这是昨天晚上我让Jarvis刚刚接通的，只在Steve的房间。”Tony没有在意他的不满，敲击了两下侧边的工作栏，“我需要看好我的财产，保证他是安全的。”
“什么是你的？”这换Thor嚷嚷起来。
Natasha翻了个白眼：“先生们，现在可不是咬文嚼字的时候，我们还有正事要干！”
Steve在早晨的‘可能是事实’的真相冲击后并没有崩溃。
他还是个瘦得如同火柴棍的小个子时就不会因为周围人的打击崩溃，当他在一个自己完全脱节了的世界醒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崩溃，所以他很确定自己也不会因为这个还没有确定的事实而崩溃。
他只需要一点时间去好好弄明白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制定出相对应的‘计划’。
计划，Steve喜欢这个词，因为这能够让每件事都走上正轨。
“Captain，现在是午餐时间。”
Jarvis提醒Steve该去吃午饭，他才发现自己查那些东西已经费了好几个小时。
“谢谢，Jarvis。”揉捏一下双眼间的穴位，Steve关上电脑站起身向外走。
“Captain，请先添加衣物。”
“什么？”Steve不知道Jarvis为什么这么说。复仇者大厦的温度一直维持得很适宜，完全没有添加衣物的必要。
“这是Natasha小姐提议的。”Jarvis难得地停顿一下才回答，“如果你觉得没有必要可以不采纳我的建议，抱歉。”
Steve思考了一下，联系起之前自己看到的资料，就明白了Jarvis这么提议并不是信口开河：“哦，谢谢，Jarvis。”
他最后没有打开衣柜多套上几件衣服，而是选择去浴室冲洗了下身体喷上从来不用的古龙水，也许这么做可以遮掩住些所谓的Omega的味道。
Steve出现在餐厅时，所有人都规矩地坐在座位上，难得意外的全员到齐。
察觉出自己是最后到达的那个，Steve满怀歉意地笑笑：“我迟到了。”
“没有关系，午餐才刚刚做好。”Natasha挥挥手表示不在意。
“哦，好。”感觉气氛有点古怪，Steve看向Thor他们，每个人好像眼里都只能看到自己的餐盘，对他的出现没有任何反应。当然，不是说他们平时就会对他的出现表示出什么‘肃然起敬’等等，可是这种刻意不看向他的样子让他觉得有点别扭。
及时送上来的午餐让Steve松了口气，至少他不用想些什么说辞来活跃气氛。
“Steve，你会不会在意和你的另一半去离开纽约很远的地方？”Thor咽下正咀嚼的东西，突然开口，“哦，铁皮人，你要是敢再踢我我就揍你！”
“不遵守约定的小人，你想尝尝Hulk的拳头吗？”Tony并没有接受这恫吓，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好脾气的Bruce这也没有任何想息事宁人去劝解的姿势，只是笑笑没有做声。
“呃…我觉得我还没有考虑得那么多。”Steve放下叉子，看看和他保持着距离坐在长桌靠另外一端的众人，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低头看看自己没有动多少的午餐，他尴尬地推开椅子端起餐盘：“我突然记起还有点事，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把午餐拿回房间吃。”
Steve一走，众人立刻松弛下来。
“他喷了古龙水。”Tony用双手盖住脸作出纠结状，“天呐，他竟然喷了古龙水！”
“我们不是聋子也没有丢掉鼻子。”Natasha对他的大惊小怪表达了不屑，“别告诉我他还没有到发情期就能把你弄到失去控制？”
“不。”Tony捶了下桌子表示否认，餐盘跳了跳和刀叉碰撞出声音，“这也许是征兆。”
“什么征兆？”可能是还在不满刚才Tony的那一踹，Thor没有什么好语气，“你又不是预言师。”
用那种‘你吃下去的大概全都用来长肌肉而不是脑子’的眼神蔑视地瞟了一眼这身材魁梧的金发大个子，Tony清清嗓子：“从之前Steve查看的资料、填写的调查还有刚才的古龙水来看，他可能是想试着接近我们，从我们中间选出一个合适他的对象来。但是最后他害羞了，也许是被我优雅的用餐姿势给吸引了…”
撇开Tony的陶醉和最后那句多余的补充，众人回忆起的是之前Jarvis黑进Steve用的电脑调出的上网记录和屏幕同步显示。
Steve先是用搜索引擎搜索了Omega的相关资料，又点了一个连接去做了个‘如何判断你究竟是不是真的Omega’的测试；然后还有‘你适合什么样的另一半’，当然，这个测试在做到第二题选属于ABO中的哪一类的时候被放弃。
在场的众人屏息等待，看着箭头在Alpha和Omega之间移动了很久，最终那箭头点上关闭的时候，除了Thor和Natasha之外的几人都发出轻微的叹息。
没有能够看到Steve测试的结果就无从判断他究竟会选择什么样的人，这点让联盟的众人有些遗憾，却也欣慰：至少在Steve不确定之前，每个人任何一个类型都有机会，不试过谁知道哪个更合适？
“我可真不希望被他们排斥，”Steve回到房间，对着空气轻声叹息，“如果我真的是Omega……”
“不，Captain，我相信他们不是在排斥你，而是在尽量避免受你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影响。”
他忘记了Jarvis无不在，Steve微微红了脸：“嗨，Jarvis…那个……对不起，刚才我的那句话能够作为我们之间的秘密吗？我的意思是，别让Tony知道。”
“Mr Stark拥有最高的访问权限。”
“哦。”Steve失望地垂下眼睫。
“不过我可以把刚才的记录放到更早几年的分类记录下。”Jarvis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有礼又温和，“Mr Stark一般不会去查看相隔时间比较远的目录。”
这个回答让Steve放下心露出灿烂笑容：“Jarvis，你真是太好了，谢谢。”
“这都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第五章
Steve和Jarvis相融洽的同时，Tony和Bruce已经返回实验室去研究关于血清和射线对Omega可能产生的抑制影响。
Natasha去训练室进行反应练习，同样无法帮助研究的鹰眼和Thor也选择离开，只是两个人巧合的于几分钟之后再碰头，在距离Steve房间不过几米远的地方。
“你怎么在这里？”异口同声。
短暂停顿之后再有了和声效果。
“我只是想来看看Steve。”
“我想探望下Steve。”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正信手在速写本上涂画的Steve。
“Captain，是否同意他们进入房间接近你？”Jarvis提问。
“当然。”Steve觉得Jarvis对他有点过于保护，“这不会有问题，我想他们没有任何人会伤害我，我们毕竟是战友。”
Jarvis突然沉默，Steve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样的说法有点伤害到这个关心他的人，门侧的信号灯跳转了颜色，移门无声滑开。
“嗨，Thor，Clint。”Steve将速写本收到一边，“有什么事情吗？”
Steve那双比Thor颜色略浅一点的蓝眼睛在两人面上扫视，带着几分好奇。他很少看到自己的战友们这么紧张，他记得之前哪怕面对坠机危险鹰眼都没有这种手足无措，这让他有点不好的预感。
“发生了什么事？”Steve轻声提问，“是不是Bruce又……”
“不是，他正和Tony在实验室。”鹰眼回答，“他们在测试射线，噢！”
Thor顶他的那一胳膊肘让他刹住了下面要说的话：“我是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帮忙？Steve用力抿抿嘴唇才忍住了笑：“多谢你们的好意。放轻松些，Thor，我只是有一点变成Omega的可能――而且还不确定――并没有因为受伤或者生病而行动不便。你们不需要给我什么特殊待遇。”
鹰眼和Thor交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似乎有点不甘愿地点点头：“Captain，我听说你今天原本有计划去看画展？”
“画展？”经过自己的身份事情一闹，Steve完全忘记了原本的安排，“哦，对的，天呐，我差点忘记了。谢谢。”
“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去。”Thor这么说。
“我不是第一一个人上街，Thor。我会好好隐藏身份。”
“可是藏不住你的味道。”鹰眼的表情刚毅而严肃，好像他接到了命令要执行一项重大任务，“我可以陪你去。Captain，不是冒犯，你需要一个Alpha的陪同。”
“我也去。”Thor抢着说，“两个更保险。”
无法拒绝热心的朋友，但是自认对战友们的性格早有足够了解的Steve没有预料到，和应该爽快利落的Thor还有鹰眼一起出门会这么麻烦。
古龙水：味道太撩人。NO。
T恤：过于紧身。NO。
带拉链的衣服：脱卸太方便。NO。
最后Steve在鹰眼和Thor的建议下，以长袖宽松T恤外罩套头式连帽衫和夹克造型出门，裤子还被迫选了门襟有一排纽扣式样的牛仔裤。
戴上棒球帽，Steve真心希望在这个温度的天气这个打扮出门不会被人当做图谋不轨的歹徒。
等进入举办画展的美术馆，鹰眼和Thor一左一右夹住Steve，而且鹰眼还以专业特工的姿态左右环顾探查着安全路线和整体环境。
Thor的身形本就容易引人注意，何况还有鹰眼一派肃杀利落。即使对这个七十年后的世界的人情世故还没有来得及了解透彻，Steve也知道他们三人有点太招眼。
“嗨，Thor，Clint，别这样。”小声提醒自己的同伴，“我们只是来看画展。”
“不能排除会有人想要袭击你，Steve。”鹰眼也小声回答，“我们要随时准备全面。”
但是不是在一个画展里搞得好像保护国家元首那么紧张…Steve很想这么说，但转念一想这都是朋友们的好意，他们都是在关心他。这暖意让他微笑起来，拍拍鹰眼和Thor的胳膊：“谢谢，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还是我，我们可以并肩作战，我们可是……复仇者联盟，我们是一体的，对吗？”
“对。”鹰眼怔愣几秒后还给他一个笑脸。
“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在作战。”Steve拍拍同伴们的后背，“放松一下好好欣赏，不然太浪费了这些美丽的画。”
画展是Steve期盼了很久的，都是他钟爱的大师们的作品，他之前只能从书上看到印得小小的照片，网上的照片也总有些偏差。
当然，Tony稍早曾经嘲笑过他竟然光看那么小的复制品就感到满足，还说过如果有需要他可以从各国的美术馆借出那些和Steve一样有不少年头的作品――鉴于他给了点‘赞助’和他们搞好关系――来给他这个落伍的老冰棍开开眼，Steve还是觉得有些东西因为珍贵所以值得等待。
所以他等待着，直到半个月前他在自己的邮箱里看到那封广告邮件。
但是这一切对鹰眼和Thor来说可能就有些不合口味。
Steve有些抱歉地对兴味索然的两人提议：“这里的人不多、视野也开阔，我觉得不会有危险，也许你们可以不必跟着我，你们去附近转转吧，我看的速度有点慢。”
鹰眼看了看周围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动，而且出现在这里的参观者和统计学上一样大部分都是Beta，就放松了脸部绷紧的线条：“好吧，你慢慢参观，我们就在附近转转，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马上呼叫我们。”
“我们就在附近。”Thor附和，三步一回头地跟上鹰眼向通向左侧展厅的回廊走去，路标指示那里有个供人休息的咖啡吧。
Steve目送鹰眼他们离开，脱下让他感到有点闷热的外套挂在胳膊上，就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回画作上。
“让人惊叹，不是吗？”
几分钟后，身边突然出现的声音让Steve从他正凝神看着的东西上移开视线，一个身高只比Thor略矮一些的金褐色头发的斯文男人站在那里，金丝边眼睛，隆起的眉骨下一双温和的绿色眼睛正望着他。
“哦，是的。”Steve又看了一眼画，对身边出现的人礼貌笑笑。
“我期待了很久，没有想到有机会在这里同时看到这么多美丽的珍品。”
“我也是。”能够遇到对画同样热爱的人总是令人高兴的，不过Steve并不太习惯和陌生人对话。
那个人却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走开，静静地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和他一起欣赏着那副大师的杰作。
第六章
Steve向下一副画移动的同时，站在他身边的‘同伴’也迈开腿。
毕竟这个画展并不是为他一个人开的，Steve想，有人和他看画的速度差不多也很正常，如果他去质问对方为什么跟着他可能显得太过多心和无礼。
天呐，他可能真是被Tony他们影响到了，真的觉得别人可能会对他有所企图。
Steve考虑的时候，那个人却先开了口：“是不是觉得我打扰到你了？”
“哦，不会。”Steve客气地回答之后为自己的口是心非略觉惭愧，也为自己刚才所想的微微面热。这个人看起来并不是坏人，他不该胡乱推断别人的身份。
“恕我冒昧，你是个Omega？”走到另一张画前，僻静的角落里那个男人这么问。
心里一紧，Steve警觉起来：“你说什么？”
“我没有任何想要冒犯你的意思。”那个男人好像反而有点被他的反应吓到，“因为我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强大又美丽得惊人的Omega，我觉得你简直是上帝的一项杰作，像是这个展览中的意外惊喜，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我来看了这个展览……呃，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赞美之情，每我看到美好的东西我都会忍不住赞叹。如果这让你觉得不愉快，我只能说我非常抱歉，请接受我的歉意。”
对方言辞恳切，称赞的话说得真诚又有礼丝毫没有油嘴滑舌的调笑意味，实在令人难以生气。
Steve仔细打量了下――和Thor差不了多少的身高却没有那么壮观的肌肉使得那人裹在长风衣外套里的身材更显单薄，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害羞和些微忧郁，联系上这彬彬有礼的态度，让他不由去猜测：或许这个男人是个Omega？
Steve听说过Omega在人群中只占据了少数，而男性Omega则是少数中的少数。也许这个男人是因为觉得找到了同伴才想要接近他？
“谢谢。”Steve迟疑了下，伸出手，做好了如果对方有什么‘不妥’就立刻防卫和抽身离开的准备，他可没有打算过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呼叫鹰眼和Thor，“我叫Steve。”
“Scott。”男人这么自我介绍，握住了他示好的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Steve感觉得到Scott的手心很热，握手的力量与那外表比起来是意外的大，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你也喜欢画图？”
“和画图比起来我更喜欢欣赏，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画画的天赋。”Scott做了个遗憾的表情，用左手推了推眼镜，“你是画家？”
“哦，不，我只是业余爱好。”Steve动了动身体，对方才放开他的手，“我…或许可以算是个初学者。”
“我有一个自己的画廊，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过来看看，当然，完全不能和这里比，我的画廊展示得更多的是当代画家的作品。”Scott从口袋里拿出名片，顿了顿，见Steve没有回答又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或许会愿意……”
“当然，我很荣幸。”原先还在迟疑怎么回答才合适，Steve从来没有接到过陌生人的邀请，可Scott的表情让他不忍心拒绝。好吧，他姑且接受他们是‘同类’，或许稍后等他们足够熟悉了，他还可以在闲聊的时候问问Scott到底Omega和Alpha的互相影响是什么。
Steve接过了那张绿底金字的小卡片。
Tony和Bruce正忙碌的实验室里突然响起Jarvis的声音。
“Sir，我觉得你需要看一下这个。”
“好吧。”Tony看了一眼毫无进展的数据，懒洋洋地将视线转向另一块屏幕，忽略了旁边Bruce的皱眉，“有什么惊人的发现需要展示给我，Jarvis？是我那可爱的Steve喝多了还是他在跳钢管舞？哇哦，我倒比较期待是后者，这样才足够提神。”
“恐怕无法如你所愿。”
屏幕上实时连线的是画廊，角落里的一副画前两个男人看起来聊得很愉快，其中略矮上一些的金发碧眼正是Steve。
这让Tony立刻站直身体：“等等，怎么会这样？那个男人是谁？鹰眼和大个子呢？不是他们陪Steve出去的吗？”他在他们三个离开大厦的同时就收到了Jarvis传来的消息。
“我在刚才已经核实了Captain的‘新朋友’的身份。”Jarvis，“是一个叫做Scott的画廊经理。从目前的资料来看，他是个Alpha。”
“Clint！！！Thor！！！你们两个混蛋在哪里？！”
通过接收器听见Tony的吼叫，鹰眼和Thor急忙赶回去，看到的是Steve似乎被逗乐了靠在对方肩头的样子。
“Steve！”Thor一个箭步窜过去将Steve从那个人身边扯开。
抓他胳膊的力量太大，Steve咬了咬嘴唇才忍住痛呼：“Thor？”接着他想起来Scott的Omega身份，从Thor手中挣脱出去护在Scott身前，“这个是我的朋友。”
“别靠近他。”鹰眼慢了一步也赶过来，“Steve，不要随便接近一个陌生的Alpha！”
“Al……”听到最后一个词的Steve吃了一惊，他回头困惑地看向Scott。
那张之前总带着点害羞的温和面容换上了自信的表情：“我觉得你们无权阻止Steve选择他喜欢的朋友，如果我的感知没有出错，你们中并没有人拥有他，对吗？”
Steve没能看完接下来的展览就被Thor和鹰眼架出了画廊，当然，出了大部分力的是Thor。
等回到复仇者大厦，看到Tony和Bruce还有Natasha异常严肃的表情，向来镇定自若、冷静分析的Steve感到有名为‘慌张’的情绪一闪而过，而鹰眼和Thor也在此刻站到了他的对面。
除了Bruce还没有变成浩克，这种太相似的场面让Steve体会到了当时洛基面对的压力：“嗨，大家别这样，我没事，OK？”
“如果OK是指你可能会被个Alpha骗走关进什么地方等我们找到你时你挺着个让你穿不进你那紧身小制服的大肚子而且那孩子还不是我的，”Tony吸了口气，“那么你对于什么是OK的定义也太宽容。”
“他没有骗我。”Tony滔滔不绝的攻击让Steve连分辨清楚内容的精力都没有，“是我误解了，我之前和他聊天的时候以为他也是个Omega，而且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你用了‘也’字。”房间里因为Steve的反抗而造成的短暂静默被Natasha打破。
“喔哦，我真高兴亲爱的Steve你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份。”Tony耸耸肩，“但我不觉得你接受陌生的Omega的搭讪就是安全的。”
Natasha永远能够从别人的话里找出些什么，Steve对于她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好吧，今天我的确有一定的错。我以后会注意。”
“没有以后。”Tony瞪了他一眼，“在你无法分辨清楚别人身份之前禁止单独出去，Steve。换句话说，你被禁足了，honey。”
Steve想表达自己的观点：“等等……”
“在这一点上我支持Tony。”Bruce打断了他，露出一个短促的腼腆笑容，眼里好像还有点对Steve的温柔歉意，“这是为了你好，Captain，我们一定找得到好的方法。”
“在你正式进入发情期之前，必要的作战时间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行动，Steve。”Natasha将胳膊交叉在胸前摆出不容反抗的姿态。
“为什么是……之前？”如果这是全员通过的表决，Steve觉得他还是接受为妙，但是有些事情他还不太明白。
这是之前因为没有能够看好他而作为‘从犯’受到教育的鹰眼抢答：“Cap，我想Natasha的意思是，我们出去行动的目的是打翻敌人，而不是在众目睽睽下干翻你。”
第七章
Steve瞪了鹰眼足足半分钟，直到对方因为受不住压力而转开脸才收回凌厉眼神：“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你是Captain America，但你又不是神。”Tony的手指灵活地在身边的屏幕上按了几下，“Jarvis，把更新过的复仇者联盟成员守则给我们敬爱的不会让某些事发生的队长看一下。”
Bruce从旁边拿起透明资料板递到Steve手中：“不过你最好还是回房间里看，Captain，你需要好好休息。”
所谓好好休息只是希望他离开房间的暗示，Steve能够理解，所以他只是接过来，转身返回自己的住。
修改过的守则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增加注明了Captain America特别需要注意的某些安全事项。
他不喜欢这种特别，Steve放下那片薄薄的玻璃片，他从试验舱出来之后也经历过这种时期。所有人一开始都当他是一件成功而特别的实验样本，然后是某种宣传用的摆设，最后他才终于有意外的机会证明了自己是一个士兵。
Omega是什么？Alpha又能代表什么？
Steve握紧拳头：他依然是Steve 罗杰斯，他现在还是能够一拳打飞一个沙包，轻松举起摩托车加上三四个女孩子，他跳得很高跑得也还是那么快。
为什么每个人要摆出一付这个事情重大得不得了的样子？好像他还是那个风大一点就能够被吹跑的小个子。
苦笑，Steve觉得自己在接受试验之前也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那时候唯一愿意保护他、对他伸出援手的是Bucky，但……那些都已经随着7年的岁月流转成为了只能留存在记忆里的过去。
他需要向前走，Steve想，有些人有些事情藏在心底不要忘记就好。
“你觉得他真的会接受我们的保护吗？”
被Steve留在身后的众人不可避免地为下午的事情再开始了讨论，Bruce在听了一阵之后才开口。
“他必须接受，而且我们还有Jarvis看着他。”Tony打了个响指，“如果他和我认为的那么聪明、识时务，他不会拒绝我们的提议。”
“但是我们这么做只是把他关起来。”鹰眼嘟哝了句，“他不是囚犯，是我们的战友。”
“我们没有人把他当做囚犯，Clint。”Natasha拍拍身边人的肩膀，“我们只是想尽量让他避免受伤害或者被人利用。”
“谁会伤害Steve？”Thor皱眉发问，语气略带不善。
为了避免这个大个子神祗以为凡人都有可能对Steve造成伤害，Tony连忙开口：“嗨，relax，Thor，有我们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不过我们大家首先要达成的一致就是有些事还不适合告诉他，例如从现在的状况看，他分辨不清聊天的对象就意味着他目前还不会被Alpha的气息影响。你们想想，有多少Alpha能够强壮到经受得住四倍力量的反击？……Thor，你除外……Bruce，别，我们知道你的力量也足够，你的警报器在叫了，冷静一点。Damn it，我真该开始着手研发一套特殊盔甲，Jarvis！我们必须尽早开始！”
因为有四倍强化所以其实现在的确有能力在受到大多数Alpha的突袭的时候自保的人正坐在沙发上，膝头放着速写本，笔却没有在纸张上滑动。
Steve正在看那张刚才去挂外套时从口袋里飘落出来的小小卡片：并不浓烈的安抚人心的绿色，典雅的金色在上面流畅地划出带了叶子装饰的GREEN这五个字母。背面是那个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还有邮箱地址。
将这卡片夹进本子的中间，Steve翻了几页开始在上面涂涂抹抹。
有些是凭记忆默写的下午刚看过的作品，有些是卡通漫画，最后他停了停，开始画今天刚刚见过的Scott，可奇怪的是他以为他们聊了很久也站得很近，他的观察力并不弱，可他竟然记不清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
Steve对着那副只打了轮廓线和分割线的图发了一会呆。这太奇怪了。
放下速写本，Steve移到桌前打开邮箱，在收件人的地址栏里按照刚才看过的那行金色小字输入。
但是要写点什么？Steve打了‘Dear Scott’这个开头就停下来，又一个个删去了那些字母。
‘你好，我是今天你在画展上遇到的那个Steve，希望你还记得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这样读起来是不是很奇怪？好像他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他们此刻还只能算是陌生人，Steve心想，但是他离开得太仓促没有能够给对方留下任何信息，如果他不发这封Mail他们或许就永远都只是在画展上擦肩而过的两个陌生人。
Scott会和他说话，是因为他觉得他是个Omega，还是因为他觉得能够和有同样兴趣爱好的人分享欣赏到美妙画作是无上的喜悦？
也许他不该写信给他，Steve默默点了关闭按钮，至少不是现在。
晚餐时Steve直接要求了将食物送到他房间，Jarvis转达的时候用了‘按照守则规定他应该尽量和其他人保持距离’这样的词。
“哦，这就是他的反击。”Tony撅了撅下嘴唇，“哈，保持距离什么的。”
“这条是你提的。”用叉子指指Tony，鹰眼指出，“你没有资格不满。”
“我觉得能够在彼此之间保留一定的距离在目前来说是一个最好的方法，比起强制Captain接受他是个Omega这种事情，让他有足够的思考空间更合适。”Bruce讲出自己的观点。
Natasha说道：“我们需要的是杜绝一切有威胁的因素。他是Captain America，但他也是Steve Rogers。”强大的光彩夺目的能将他们团结到一起达到最大效率的队长，也是一个从七十年前来到现代的年轻人，而那时候的坏人坏得更直接也更容易分辨。
“我当然知道。”Tony放下刀叉推开盘子，用餐巾擦擦嘴站起来，拿起刚刚送上来的餐盘。
“你干什么？”Thor注意到了他的举动。
“给我们亲爱的Captain送晚餐。”Tony挑挑眉， “公平原则，你们今天可和他一起呆了够长时间，也该轮到我了。”
“嗨，大画家，你的物质粮食来了。”
Steve听到声音抬头，对Tony笑笑：“哦，谢谢，麻烦放在桌子上。”
“我可不是送外卖的。”Tony没有听他的，走过来在双人沙发的另外一半坐下，“作为大厦的主人，我有义务保证我的房客不会被饿到。”
Steve接过餐盘放到搁于已合起的硬面速写本上，拿起搁在边缘的刀叉。
Tony突然靠过来：“你觉得我新换的古龙水闻起来怎么样？”
“你是说那种名为‘让Tony Stark死于Captain America的一把叉子之下’的古龙水吗？”Steve皱眉看着他，他差点反射性地‘防卫’。
“哇哦，你学会了新的修辞方式了，Steve，恭喜。”Tony微笑，“Come on，sweet heart，闻一下，然后给我你的意见。”
Tony的眼睛闪闪发亮，那表情完全是‘你拒绝的话一定会后悔’和‘亲爱的请别让我伤心’的完美结合，配比得当，既不会让人感到受威胁的不愉快，也不会被觉得装可怜得太过虚假做作。
这一招用来对付Steve刚好合适，虽然还有疑惑，但他还是侧过头抽动一下鼻翼。有淡淡的香味，没有使用过什么古龙水的Steve只能说感觉闻起来还算不糟糕，没有太过甜腻，更像是什么草木特有的味道。迟疑了下，Steve回答：“还不错。”
“然后？”Tony挑起一边眉毛。
“还满……清爽？”Steve觉得让他来评价古龙水完全是个错误，或者这是Tony的又一种戏弄他的方式？如果他答错了什么，迎接他的可能就是Tony Stark的‘哇哦，我就知道你是个老土得完全不会欣赏古龙水的人’。
“还有没有别的感觉？”Tony追问。
Steve无奈地对他笑笑：“嗨，Tony，如果有需要，或许你问Natasha还更好一些，Pepper小姐应该也能够给你合适的意见。”
他话音刚落，Tony就露出个好像被盾牌当头砸了一下的表情，垂头丧气地坐了几秒后从沙发里跳起来：“好吧，祝你有个好胃口。”
Steve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到放在腿上的餐盘，比常人更敏锐的听觉让他捕捉到了Tony离开前的什么‘需要改良配方’的喃喃自语，这个天才一定又在鼓捣些什么新奇的玩意了。
第八章
“偷跑是不对的，Tony Stark。”Natasha正在距离Steve房间不远的地方等待着。
“你在说什么？”
红发女子冷冷看着Tony：“别以为我发现不了你在耍的小招。”
没有盔甲也就没有战胜这个简直能够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杀人的女特工的把握，Tony可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他立刻将双手举到胸前表示安抚：“好吧，我知道这个肯定瞒不过你，Natasha，但我这是为了我们所有人也为了亲爱的Captain。”
“说清楚点。”Natasha露出那种‘如果我不满意你的回答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的表情。
Tony夸张地叹了口气：“也许我们可以走远一点找个合适的地方说，而不是在这里，他随时可能出来。”
“我……不是很赞同这种做法。”因为需要‘技术证实’，晚上被Natasha叫到小型会议室里的Bruce在听完Tony的解释后犹豫着给了自己的看法。
“Why？”Tony圆睁着他的大眼睛，“这个带来的绝对是双赢！”
“但是我们还有没有确定血清和射线对于Steve的影响。”Bruce看看Natasha又看看Tony，“我查过一些资料，里面有记载过类似于他的情况，成熟却没有被唤醒，所以无法分辨清楚周围人的属性。我不知道如果你采用外在刺激唤醒他会有什么结果。”
“哈，那个我也刚看过，不过因为权限所以我看到的可能比你还要多一点，博士。”Tony指指Bruce，“Jarvis，把我昨天晚上看的那些资料调出来。我看看…嗯，在这里写着呢。你提到的那个Omega直到进入发情期都没有被唤醒，然后他的结果…这里。”
“我们不能低估一个Omega――尤其是一个正在发情期的美丽的Omega――对Alpha的吸引力，”打开资料的同时Tony看着两个‘同伴’，“无论Steve到时是否还有四倍力量，他最大的弱点就在于他从来不想伤害不是‘敌人’或者‘坏人’的人，这给出了很多可趁之机，总有除了我们之外的人会发现然后去利用。”
桌面上被放大的档案记录展示在三人面前，除了文字还有一段动态视频。
Natasha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出了看法：“也许你没有错，Tony。”
“我会尽量加快对Steve的身体状况的分析，”Bruce转开眼不去看屏幕，“我会配合你。”
而在Tony离开后不久，Steve在房间内稍微做了点简单的伸展活动就更换了衣物洗漱完毕躺到床上，翻看着小说――按照他的请求Tony让Jarvis给他买了纸质的而非电子版――作为睡前读物。
Steve不确定中间空余的这7年究竟发生了多少变化，有些故事他甚至读不懂了，例如某个人为什么会那么做或者怎么可以那么做。他之前曾经问过Tony，被对方用‘在你当冰棍的那些年外边可是热火朝天天翻地覆，价值观早就不同了’一句话挡回来。
就好像他现在正在读的这本Tony推荐的据说十分畅销的小说，作为搭档的两个特别行动队搭档出生入死屡破犯罪组织阴谋――他觉得这还挺像他和Bucky，然而就在他读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剧情竟然发展到…Steve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句‘‘我愿意用生命去保护你是因为我爱你。’他捧住了他的脸将嘴唇贴上去，火药和隐约的血的味道让他们两个都燃烧起来，他们的舌纠缠在一起贪婪吞噬彼此的气息，仿佛不会再有明天’。
Steve坐了一会，将书签夹在他读到的那一页，合起书放在旁边，熄灭了床头灯。
没有多久，Steve就发现自己站在了布鲁克林的街头。
他知道这是在做梦，因为他梦见过很多，也因为周围人的穿着打扮是他熟悉的被Tony鄙夷的‘old fashion’。但是这个梦境如此得真实，他甚至能够嗅到空气里机油的味道，皮革的味道，浓重的香水味。
“Steve！”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Steve回头看到Bucky的笑脸，有力的手掌拍拍他后背勾住了他肩膀。
这是Bucky参军前的最后一夜，他要带他去看一个能够让人看到无法想象的未来的展览。他知道一切，于是静静地任Bucky抓着他的手向前跑。
一切都是梦，也都是记忆，Steve静静地重温。
他见到了舞台上的霍华德，看到了征兵的大广告，他站上那个投影台，在反光里看到的是自己现在的脸，他愣愣看着，直到结实温暖的胳膊从背后环搂住他。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夜。”
Bucky的声音听起来熟悉又陌生。
“Bucky？”Steve想回转过身体，Bucky的手臂却变得如同钢铁一般坚硬，将他死死固定住。
海报板的反光里有两张贴得如此近的脸：“你真好闻，我亲爱的Steve。”
灼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和脖子，胸腔和后背紧紧贴着，让Steve能够感到说话产生的震颤。
短暂的失神，因为一切超出了Steve的意料，然后他反应过来：“Loki？！”
“你怎么发现是我的？”Bucky弯起嘴角。
Steve沉下脸色：“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第二个人有进入别人梦境操纵骚扰的能力。而且这一切太清晰，不像是单纯的做梦。”
“你很聪明。”Bucky啄吻了下他的脖子，松开胳膊在Steve转身挥拳的时候向后退了两步闪开，然后在他面前渐渐幻化回原本的模样。
没有揍到那个竟然敢变成他挚友的人，Steve并不急着进一步攻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亲爱的Captain，你的态度真让我伤心。”Loki夸张地挑挑眉露出委屈的无辜表情，“我只想再靠近看看你，然后证实一些事情。”
“什么事？”
Loki微笑着说：“证实你究竟是不是变成了个Omega。”
Steve没有回答，他不清楚Loki知道了多少，而在没有摸清对手的底细之前他还是保持沉默更好。
“起先我很愤怒自己竟然被你影响到，所以上他们告诉我你使用了什么特别的药剂才让你闻起来有那种味道，我相信了。”Loki将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了两步视线却没有从Steve脸上挪开，“但是等我回去之后我发现这可能是个骗局。我相信作为Captain America的Steve你，是不会同意他们使用这么阴险的手段。”
“也许你的判断有错。”
Loki站定：“你刚才的表情已经给了我答案，Captain，你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不过从你今天在顶楼的反应来看，你似乎对于任何一个Alpha都没有Omega该有的正常反应。”
Steve闭了闭眼，重新看向Loki：“如果你已经有了结论，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
从鼻子里哼哼出笑声，Loki露出遗憾的神情：“真可惜，梦境用你们凡人的说法那是属于精神层面的，无论我在你的梦境里做什么对现实影响不大，而且你的梦多半基于现实或者曾经的记忆，我能够控制住的部分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多。”
Loki不像是个会对对手坦白自己的无能为力的人…或者神，他那双亮眼睛后面藏着多少诡计没有人知道，于是Steve等着他的下文。
“但是我可以修改你梦境里的某一部分的基准。”Loki又露出那种Steve曾经见过的在神盾局舰船的透明囚牢里的笑容，“或者让某些事情在你的梦里提前发生。”
Steve因为Loki的那种笑容警惕起来，全然出于本能。
四周的景物就在同一时间变化成了他在复仇者大厦的房间，Steve还没有问Loki到底要干什么就突然被人从背后扑倒，膝盖撞上地面的疼痛那么真实。他努力地翻身想把偷袭者打倒，拳头挥到一半却停在那里。
“Tony？”Steve迟疑地叫着对方的名字。
应该是在梦境里的这个Tony却只是眼神灼灼地凝视着他，然后将Steve的衣服轻松随手撕破。
“Tony？！住手！”手上加了力气挥开压在他身上的人，Steve向后退爬一点靠着床沿站起来。
之前被他推开撞上沙发的人竟然动作迅猛地再扑回来将他死死抱住按倒在床上：“哦，Steve，Steve…你实在太诱人了。”
短短的胡子磨蹭过他的脖子和面颊，那里的皮肤上还留下了亲吻的灼热。
第九章
Tony的力气大得惊人，而与此同时Steve发现自己竟然只能勉强与他势均力敌打个平手。
“别抵御你的本能，Steve，你也想要我。”Tony的腿卡在他的双腿之间，亲吻压在他能够接触到的每一寸皮肤上，“你想要我进入你，用力填满，直到你只能哀求我赶快让你到达天堂。”
因为就在耳边，Tony的声音听起来暗哑低沉得一点都不真实，而那呼吸烤热了Steve的皮肤。
血液在身体里急速流动，Steve趁着Tony想要将他的双手压到头顶上方的时机抬腿，膝盖刚好顶中身上人的侧腹。不是他对朋友下手太狠，既然他知道这不过是Loki修改后的梦境，那么他无论怎么反击应该都不会伤害到真正的Tony。
‘喔哦，你这么快想明白了？我还以为需要更多时间，我低估了你。’
Loki的声音奇特地就在他脑中响起，Steve把受伤捂住被撞击中的地方的Tony推开：“够了！Loki！这并不有趣！”他是不是可以找到办法醒过来？醒过来的话Loki的操纵应该就会失去效果。
‘噢，等等，亲爱的Steve，现在还不到离开的时候，看来我不得不找些‘帮手’。’
那恼人的声音还在脑海里回荡，最后一个字音落地的同时，Steve已经冲到了门口，等房间门打开他想向外进入走廊寻找出口，却迎面撞上了Thor。
“你去哪里？”大个子神祗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Steve答道：“我要离开这里！Thor，请放开我。”
Thor那双蓝得如同天空的眼睛里却涌起诡谲的幽暗，能够轻松拿起了不起的武器的有力大手顺着他肩膀溜下去，钳制住他腰身将Steve半抱半举着带回房间里。
利用双手和双脚的攻击无效，Steve的身体在几秒后被重重丢回到床上。
“你太辣了，小猫。”Tony似乎也从之前的攻击中恢复过来，凑过来压住Steve一边的肩膀，空出的手摸了摸Steve的下巴就转去揉捏他从之前扯破的衣服里裸露出来的结实胸肌。
“Tony！”什么小猫？！这种诡异的称呼从朋友口里出现让Steve后背发麻，他扭动身体挣扎了下，转头去看压住他另外一边肩头的Thor，“Loki！停止！停下这一切！”
“Loki？”Thor俯身，高大魁梧的身躯在Steve身上落下阴影，蓝眼睛危险地眯起，“我不知道你竟然想着我弟弟。”
脑海里的声音没有任何回复，Steve听到Thor的回答愣在那里：“什么？”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那个Tony那么问着扯开Steve的腰带，将手探进底裤的边缘，“你让Loki对你做了什么？抚摸你？亲吻你？操到你射出来？”
“你不能让我弟弟他在你身体里播撒种子。”Thor低头，嘴唇覆上Steve的双唇，有力的大手抚上他肌肉结实的小腹接着揉按上Steve的大腿，和Tony一起将长裤从他身上脱扯开，“我会让你孕育我的子嗣，为我阿斯嘉德带去荣光。”
这是个疯狂的梦境！
Steve不得不承认如果Loki是想用恶作剧捉弄吓唬他，那么他至少成功了一半。
‘错了，Steve，这不是恶作剧。’Loki的声音又回来了，夹杂了些嘶嘶的笑声，‘这是某一种可能的现实。’
Tony和Thor不可能会这样，Steve知道他认识的朋友们，如果Loki想利用这个梦破坏他们之间关系以期达到下一袭击时让他们无法协作，他绝不会让他如愿。
实战中学来的攻击姿势未必好看却更有用，Steve的手肘袭向Thor的咽喉，他必须得自己救自己，在醒过来之前。
肩膀上的手猛然加大了力量，Steve几乎能够听到骨头发出即将断裂的脆弱声响，攻击到一半的胳膊无力落回床上：“Thor……”
“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和刚才的大力压制不同，Thor亲吻他因为疼痛而本能盈满泪水的眼角的动作温柔而亲密，“这只能让我更想占有你，标记你为我所有。”
因为惊惧疼痛，Steve脸色发白的同时才注意到Tony已经将他的内裤又向下扯开了一些，手指探向他鲜少触碰的私密之。
这不可以！Steve没有喊叫出声，或许Loki要看的就是他被梦境弄得惊慌失措。既然这是他的梦，那么他应该也可以做点什么，如果Loki创造了Tony和Thor，他可能可以寻找其他的援手。
‘不，别这么做。’
Loki的声音发出警告，Steve已经集中起精力去想Bruce和Natasha还有鹰眼，他需要集合起自己的朋友们。
“Steve？”
那三个人出现在房间里的同时，每个人都面带疑惑。
“快一点，Bruce，我需要Hulk帮忙！”同伴之间就是要守望相助，Steve并不觉得这样的要求难以启齿，“快制止Tony他们！”
Bruce的衣服随着他面色的转变出现了裂缝，绿色的巨人渐渐显露出他壮硕得惊人的体型。
“哦，Tony，Thor，我不知道你们竟然开始偷吃。”Natasha走到床边吸了口气，“不过这也难怪你们，Steve闻起来太美味，任何一个Alpha都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
诱惑？这是什么意思？Natasha难道不是来帮助他的？
像是看出Steve的困惑，Natasha好心地解答：“Captain，做为一个进入发情期的Omega你不该这样在我们面前展示你的魅力，而聚集起越多的Alpha也就越激起每个人的好胜心。”
“Hulk，来抓住Steve。”Tony悠然开口，Steve身上压着的力量才消失就被Hulk轻松用单手捏住双腕抓起，“这样我们才能够好好享用队长。不过你必须排在最后一个，不然我们怕你会弄坏他。”
“Bruce？”Steve想用眼神去和Hulk交流，他记得Bruce已经能够控制自己变成绿巨人时的思维。他看到的的确是Bruce的双眸，但是那双眼睛里藏着的情绪也让他觉得可怕。
绿色的巨大胳膊环拢过来夹住了Steve的腰，粗大的手指安抚似地摩挲了两下他的侧腹。剩下的众人聚集过来抚摸他扭动、踢蹬着想要挣扎逃跑的身体。
‘Steve，是你没有接受我的好意提醒…’Loki的声音里好像有点遗憾和紧张，‘不过也许我还有办法补救。’
补救？指望Loki来帮助他？Steve觉得这种事情不太可能。
‘不过你需要请求我，就好像你每天向你的神明祈祷那样。’
果然如此，Steve咬紧牙关用思想的方式给了自己的回答：你别做梦了。
‘现在正在这个梦里的人是你。’Loki的声音太清晰，Steve觉得自己甚至在房间的角落能够看到那个绿色的模糊身影，‘虽然我觉得第一个拥有你的人应该是我，Steve，无论是在梦里或者任何一个其他地方。’
‘那么你就应该住手，Loki。’
对形势的判断让Steve不想浪费任何可以脱身的机会，Tony已经欺身卡进来打开了他的双腿，臀部被手指捏掐的感觉真实得一点都不象是在做梦。
‘如果你求我，Steve，只要你请求，all as you wish。’
乳尖被舌头扫过，羞耻感让Steve摒住了呼吸无法动弹。恶作剧之神的耳语充满了诱惑，或许靡菲斯特的低语也就是如此。
他不会屈从于这样的梦境，Steve闭起双眼，这一切都只是Loki制造出来的虚假，他需要离开。
“Captain！Steve！Steve！”
禁锢住他身体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Steve再睁开双眼，看到的是Tony的面容。
第十章
“Ste～～ve，哦，Steve，我的眼睛！”
几分钟之后Tony靠在垫高的枕头上发出哀号：“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睛！嘶～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Steve满心愧疚地用冰袋替Tony敷着被击中的眼眶。从噩梦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刚才对他做出这种那种事情的人的脸，而且那人还死死抱着他不放，挥出拳头是本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在最后关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梦境，所以卸去了大半的力量也减缓了攻击的速度。
“如果我变成独眼龙怎么办？我才不要像Fury那样！”Tony眼泪汪汪地看着Steve。
“不会的，Tony，不会这样。”放轻动作，Steve小心翼翼地用冰袋压着那开始红肿的皮肤。
“很疼，Steve，好疼。”Tony皱着眉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妈妈说过，如果有人亲亲受伤的地方，疼会消减很多。”
“Tony！”Steve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的那拳对Tony造成了轻微脑震荡才使这个大男人变得有点像小孩子。
“我知道，我妈妈很早就不在了，没有人会再为我这么做。”
Tony失落的表情和语气让Steve彻底被内疚击垮，他俯身将嘴唇贴上被冰袋敷得冷冰冰的皮肤：“哦，Tony，嘘，没事的，会好起来的，你的眼睛不会有事。”
Steve专心致志地想办法缓解Tony的痛苦，他捧着他的脸用最轻柔的力量在Tony肿起的眼睛周围一边亲吻一边安慰，由于他的过于专心而忽略了Tony环搂上来圈住他腰的手。
“Sir，我刚才进行了扫描，您的眼睛除了眼眶周围的淤血可能需要几天的复原期以至于您需要戴墨镜出现在某些场合，并没有其他问题。”Jarvis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太好了。”Steve松了口气，又脸红起来拍拍Tony的胳膊，“你看，Tony，你的眼睛没事。”
“谁能够保证Jarvis的检查没有错误，也许会有后遗症。”Tony将脸埋进Steve的颈窝，圈着他腰的手并没有松开，“而且是Jarvis说你可能做了噩梦状态有点不好让我过来看看，也许是它想逃避责任。”
“Sir，鉴于我是由世上最聪明的您设计和创造出来的，我并不觉得我的扫描会有错误。”Jarvis的声音顿了顿，“而且按照科学统计，亲吻受伤的地方能够减轻疼痛的说法并不可靠。”
“Jarvis！如果你不是迟了一分钟才这么说，我一定已经把你一键格式化！！！”
由于Steve一提起送Tony回房间休息，Tony就会抱头喊被打到的地方又疼起来，Steve只能让他睡在自己的床上，而他改去睡沙发：毕竟他还需要观察Tony的状况，免得真有什么后遗症出现。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噩梦，Steve裹着毯子蜷在沙发上并没有什么睡意，也不敢轻易睡去……他不知道Loki是不是会搞第二袭击。
“Steve。”Tony在距离他不远的床上发出声音。
“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Steve撑起身看向床铺，Tony躺在那里青着个眼圈的样子搭配上那乱糟糟的发型看起来有点可怜。
“你做了什么样的噩梦？为什么我会挨打？”
Steve迟疑了下，觉得将梦里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有点不合适，可是他还是需要提前警告自己的朋友们，以免他们也遭到这种‘攻击’：“Loki他在梦里对我们大家进行了一些操纵，所以我刚刚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在梦里。”
“什么样的噩梦？”Tony好奇地继续问，“Loki他能够在梦里袭击你？等等！他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他，是你们……”Tony猛然坐起身才让Steve发现他不小心说漏嘴，“Tony，别这么猛坐起来！”
“我需要知道他在梦里让我们对你做了什么。”Tony抓住赶来搀扶他的人的手，表情很严肃认真。
Steve从旁边又拿过个枕头给Tony垫在背后，整理语句：“他让你们…攻击我。”
“你知道那都是梦，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伤害你。Sweet heart，你对我们来说是如此的珍贵和重要，我们怎么可能会去破坏？”
如果不是顶着个黑眼圈，Tony情款款的眼神和口吻一定会显得无比感人而不是可笑。不过即使这样也让Steve觉得感动：“嗨，我知道的，Tony，那是Loki为了破坏我们大家感情的恶作剧。他越怕我们团结起来联合作战，我们就越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的确是这样。”然后Tony的注意力似乎就从他们的对话上分散开，“Steve，你还光着脚呢。”
“我觉得没有多少人能够在看到一个平衡力不够的伤患有可能把自己从床上摔下来碰伤另一只眼睛的时候，会先去找到自己的拖鞋穿上再来扶他。”Steve看了眼自己踩在床边毯上的脚，感谢Tony装修时的坚持，这让他们每个人的房间都在除了实用之外增加了不少应该兼有‘舒适’和‘昂贵’的装饰。
“你不该睡在沙发上。”Tony嘀咕了一声。
Steve笑笑：“谁让有人占了我的床？”
“还有空间。”Tony拍拍身边的空位，“我不介意睡的地方比平时小一点。”
看了他一会，Steve摇摇头，替Tony将被子拉上来一些：“不。”
“不？”Tony拧起眉，“你对我说‘不’，在你在我英俊的脸上留下那么大的一个标记之后？你竟然还能够对我说‘不’？明天要是有人问起我怎么回答？‘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昨天晚上我在床上差点被我们敬爱的Captain打瞎了一只眼’。要知道保险公司可不会因为这样赔偿我的，Steve！”
Tony的滔滔不绝让Steve觉得很高兴，这说明他应该是恢复过来了：“我很抱歉，Tony，我并不是想要攻击你。不过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分享一张床。毕竟现在这其中有点…Alpha和O…的问题。”
“但是这不会影响到你。”Tony坚持，“而且我肯定我能够控制住自己，Steve，你可还没有到发情期呢，我应该不会对你做什么。”
“应该？”Steve扫了一眼，脸色再有点发红，“呃…Tony，我觉得你这么‘说’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Tony略略垂下眼皮就看到，有个什么在身体中部的位置，将薄被顶出了微妙的形状。
由于Tony的精神力在某些诱因导致下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最后他没能成功将Steve安置在床的另外一边。
尴尬地解释了些荷尔蒙分泌对人体――尤其是摄入了一定量酒精的人体――的影响等等，Tony突然记起了自己还有事情忘记了说：“对了，明天你可能需要去一实验室，Bruce会为你做一些简单的检查。”
“我知道了。”Steve没有抗拒，然后迟疑着开口，“对了，Tony，你以前的…那么多爱人有没有过是……”
“Omega？”Tony侧过身，和沙发有一段距离，但是不妨碍他的视线对上Steve的蓝眼睛，“哦，不，要知道这需要一定的运气才能碰到，而且还容易造成‘麻烦’，我可没有想过要那么早安定下来。”
“哦……”Steve答应了一声，在沙发里将长腿收拢起来，“Jarvis和我提到过，如果一个Omega和Alpha交换誓言结成关系，那么对其他Alpha的影响就会小很多？”
在实验室里呆的时间过长产生的疲倦和酒精一起作用，Tony觉得睡意开始蚕食他的思考力，而Steve的味道在房间里闻起来又是那么的让人舒服：“也可能只是传说，而且在这之前，Alpha们，可是能为了得到一个Omega的标记权拼个你死我活……”
“不会发生的，Tony。”朦胧里Tony仿佛听到Steve回答他，“我会找到办法，相信我。”
第十一章
Steve擅长制定计划，因为他以前需要弄明白状况以使自己受到的伤害减少到最小，后来则需要用以保证他的战友们的安全还有作战的成功。
但是在把自己交付出去这件事情上，Steve没有经验也无法从别人身上获得经验，不过这并不表示他找不到‘出路’。
Jarvis给他提供过一些参考资料，无论说得再怎么含蓄，Steve都能够从字里行间读出背后的隐藏含义：Omega往往只是Alpha的附属品或者‘战利品’，而每个Alpha都会为自己能够得到一个Omega觉得荣耀。
Tony他们对他态度的转变是随着他的‘转变’开始而开始，这令Steve觉得别扭也感到茫然，或许还有点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隐约的沮丧。
他不喜欢被特殊对待，他还是一个战士。而或许现在在其他人眼里，他首先是个Omega，其是Captain America，最后才是Steve Rogers。
一切的问题都出在他自己闻不到的那些‘气息’上，Steve在沙发上蜷起身将毯子拉上来一些，Tony就在不远的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带着他噩梦之后给他留的‘纪念品’。
其实哪怕是在梦里，好像他听到的一切也都只是和被本能驱使的欲望有关。Steve将鼻子以下掩藏在毯子里，苦笑。
早晨Jarvis调整了玻璃的光透度，Tony在光线骚扰下嘟囔着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是在Steve的房间里。
“早安，Cap。”揉着眼睛，Tony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哦！！！Shit！”
“别动，我看一下。”从电脑前转过身，Steve匆匆赶到床边，看了看那消肿的暗色，又用手探探Tony的额头，“还好，你的体温降下去了。”
“我觉得好像有人在我脑袋里翻了一晚上跟斗。”Tony哼哼着，Steve的手温暖舒服，也许是血清的原因让这双手没有丝毫握武器产生的茧子，柔软异常。
“那是因为我揍你的那拳，当然，也有一部分应该归功于你灌下去的酒和消耗在实验室里的大段时间。”Steve耸耸肩，“我觉得现在你可以去解决你的个人问题了，Tony，Jarvis送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过来，我不介意让你使用我的浴室。”
Steve迅速背过脸走回书桌边，Tony对那染上粉红色的耳朵和面颊着迷地看了一会，爬下床的时候发现了让对方不自然的原因：该死的早晨的‘自然反应’。
等Tony整齐精神地重新出现在Steve面前――他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早这么准时过以至于他有点过于亢奋，Steve已经关上了电脑在翻看报纸。
“有什么有趣的新闻？”Tony好奇地看着Steve埋头在报纸里的样子，他习惯了听Jarvis汇报当日的相关新闻，即使来不及听汇报，也会得到整理出的资料传送到他的手机和其他移动设备上以备他有空查看。
“哦，并没有什么。”Steve放下报纸折叠起，将自己读到的那面朝上，“你该去吃早饭了，Tony，我会拜托Jarvis把我的那份早餐送回房间。”
领导力超凡的队长虽然在精神鼓舞方面一直具有优势，不过在掩藏情绪方面显然经验并不丰富。Tony不会告诉Steve这点，其他人也不会，因为…怎么说呢？他们都喜欢Steve的那些偶尔流露出的小表情和小动作，会让这个坚定的领导者看起来有些可爱。当然，Tony也不会告诉Steve他甚至让Jarvis在自己的机密资料栏目下专门建立了一个文件夹，用来收集Captain的各种日常小表情。
就好像现在，Steve就是一脸‘我有些事情不知该不该说’的表情。Tony挑挑眉，然后因为扯到伤小抽一口冷气：“还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Cap？”
早餐桌上Thor对Tony脸上突然多出的‘装饰’表示了下好奇：“我不记得昨天有袭击？”
“这个全拜Captain所赐。”Tony举着刀叉耸耸肩，“不过看在他照顾了我一晚上的份上，我原谅他。”
“一晚上？”Natasha带着疑问凝视Tony，“发生什么了？”
“Steve做了噩梦，我去看他的时候被他打了。”Tony撇撇嘴角，“多谢他刚睡醒力气不够，不然也许你们今天早晨会在楼下的水泥地上看到我。”
“你还有盔甲。”Bruce指出这一点，“你可以飞起来。”
“这并不是关键。”Tony解决了自己的那份三明治，放下刀叉，“他告诉我是Loki让他做了噩梦。”
Thor对这句话的反应是怔愣几秒：“Loki？为何我弟弟要那样做？”
“我不觉得他让Captain做做噩梦就能够达到恐吓他的目的。”Natasha端起咖啡，“Loki有很多阴谋诡计。”
“不要那样说我弟弟。”Thor皱起眉表示他的不满。
Natasha瞥了他一眼：“我这是在说实话，而且是在称赞他。如果他没有足够的智谋就无法成为我们的对手，Thor。”
“Loki没有直接攻击，”Tony补充，“他在梦里让我们袭击了Steve。”
“我们？”几人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我不可能攻击Steve。”Thor先开口，自信满满，“即使是在梦里，我弟弟他也没有办法让我攻击。”
Bruce沉下了脸色：“他难道是想暗示Steve什么？让他对我们产生排斥感？”
“嗨，Man，冷静。”鹰眼正坐在Bruce旁边，警报声让他连忙介入安慰，“Steve不会这么简单就被Loki蒙蔽，他可是……Captain America呢。”
“不过Loki的事情和Captain的噩梦我们可以先放到一边。”做了个把什么虚拟的东西挪开的动作，Tony摸摸自己和胡子一样经过精心修剪的鬓角，“他提出要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出去走走。”
“去哪里？”Natasha追问。
Tony摊开手：“他并没有告诉我，也没有说原因，只是预先通知我们。”
“可是新的守则里对这方面有规定。”鹰眼插嘴，“Captain在这种非常时期不适合出门。”
“而且Steve之前并没有提出过类似的要求。”Bruce眨眨眼，“为什么？”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有私人时间。”Tony看向Bruce，“不过他答应了配合研究接受身体检查，Bruce，这个就是任务了。”
Bruce和Tony对视了几秒，低头看向自己的盘子：“OK，我明白了，我会延长需要他配合的时间，让他尽量留在复仇者大厦。”
“Sir，我想您和诸位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注意。”
“Jarvis？”Tony不知道为何他这个无所不在的万能电子管家会再主动插话。
“Captain收到了新的外来邮件。”Jarvis回答，“信件来源于一个含有Scott这个关键词的邮箱。鉴于昨天Captain刚认识一个名为Scott的人，我觉得这不可能是巧合。”
“Scott？”Tony的大脑往往用来装更重要的东西。
“昨天画廊里遇到的那个人好像是叫这个名字。”鹰眼先记起来。
“他怎么会有Steve的邮箱？”由于鹰眼他们应该是在Steve留给对方联系方式之前就把他带走，Tony早就把这个被隔绝在联系之外地人给忘了一干二净。
“Sir，是Captain先给他发送了邮件，就在今天早上您还睡着的时候。”Jarvis回答得认真而清晰。
第十二章
之前Tony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Steve就已坐在电脑前仔细斟酌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避免了任何过多的热情和误会，然后才按下发送键。
他选择给Scott写信和写这封信的时候一样，都是经过了全面的思考。
假设Jarvis给他的资料都是真的或者哪怕有那么一丝可能的，那他就该开始早一点寻找可能缔结誓约的对象，至少是在Natasha他们所说的发情期之前。
Steve很清楚有些事情他已经无能为力，就好像他有9%以上的可能的确就是个Omega，并且要带着这样的一个生理身份度过余生，但他可以在别的方面作出自己的选择。
至少现在Scott认识和感兴趣的人都只是Steve，一个普通的喜欢画图的Omega，Steve这么想，他们还有机会从陌生人开始，而不是从什么‘哇哦，原来Captain America是这样的，真让我感到高兴（失望）’出发。
Steve也想过将来怎么办，如果他和Scott成为了‘伴侣’――好吧，这一定会被Tony嘲笑老套的关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设想都还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假设――他不可能永远隐瞒自己的身份，但目前还不用考虑太多这个，至少他们还没有到需要面对这样的未来的时刻。
而且Scott或许并没有想过那样的方向，可能他也只不过是感觉找到了个同样喜欢观赏图画的朋友，像Scott那样的人在找到合适的另一半上应该并没有多大的困难。
邮件发出只不过半个多小时，Steve就收到了新邮件，不是退信也不是广告，发件人的名字那里写着‘Scott’。
点开邮件，里面的内容让Steve觉得有点意外。
‘Dear Steve，
我等待你的来信几乎已经等到绝望了，但这还是不能阻止我不断刷新我的邮箱或者检查我的网络连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现在我的脸上挂着两个最大的墨镜都遮挡不住的黑眼圈。
我没有想到真的能够收到你的邮件，很高兴你还保留着我给你的名片而不是把它丢在你应该每天都能够收到的那一大堆里面理掉……上帝啊，想起你每天可能遇到的那么多人，总是让我觉得希望渺茫，就像彩票中奖一样，但是，嗨，你给我写了这封信，所以你让我变成了一个幸运儿。
我很高兴能够收到你的信，不用担心打扰我什么的，对你我随时都有空。
如果如你邮件里所说，你想来我的画廊看看，这是我的荣幸，也必定能令我的画廊蓬荜生辉。
Yours
Scott’
那热情洋溢的文字让Steve在屏幕面前微微脸红，他不知道自己的邮件能够让对方感到那么高兴。如果他早知道会这样，也许昨天就该写邮件给Scott。
眨眼之间第二封新邮件的信息又跳了出来，依然是来自Scott的。
‘Dear Steve，
嗨，之前那封邮件我似乎有点过于激动，如果吓到你的话我想说很抱歉。
昨天在画廊里一看到你我就被吸引住了，我在内心挣扎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和你说话，真高兴你那时没有拒绝我。也许我们可以从常常聊天、喝咖啡的朋友做起？
我保证，在你愿意之前我不会强求把我们的关系上升到新阶段，因为这是一段我希望能够持续很长时间的认真的关系。
我不想给你任何压力，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很高兴。
请千万回信告诉我你的想法，Steve，这真！的！对我至关重要。
Yours
Scott’
至少现在能够确定Scott对‘普通人Steve’也是有兴趣的。
交握手指抵着嘴唇思考了一会，等待着脸上的热度渐渐消退的同时，Steve思考着该如何措辞，最后他选择了用温和有礼而不过于亲密的语气去回复这一封信件。
他需要告诉Scott他同意从朋友开始互相熟悉对方，那个名为GREEN的画廊或许是他们下见面的好地方，他们可以共渡一个有趣的下午，聊聊绘画以及其他各种事情。
按下发送键，Steve推开椅子站起身，早餐已经送到，就要放凉了。
Steve才切开一块煎蛋送进口中，门就突然被人打开，他皱眉抬头看向‘不速之客’，发现那果然如同意料之中是离开不久的拥有大厦所有地方进出权限的Tony：“？”
Tony走进房间，后面还有Bruce：“Captain，抱歉，我觉得身体检查还是尽早开始好点。”
吞咽下食物，Steve困惑地看看盘子又看看站在门边的两个智慧超群的同伴：“Ok，能不能等我解决了这个？”
“当然可以，请慢用。”Bruce礼貌地回复，对比起Tony的脸色，他显得格外和善。
是因为眼睛上的那一拳？Steve加快使用刀叉的速度，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和Tony和解了…当然也很有可能是Tony后来又在照了镜子之后发现那么大个乌眼圈实在影响形象。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Tony的话听起来有点奇怪，Steve将最后一小块面包送进口中：“还好。”
“我看可不止是还好而已。”Tony哼了一声，“看这满面春风。”
如果还不能察觉出Tony话中带刺，那么Steve就不单是个七十年前来的可怜‘老冰棍’，而且还是个没有脑子的迟钝傻瓜：“Tony，你怎么了？”
Bruce拍拍Tony的胳膊：“没事，Captain，可能Tony是在担心今天要出席的那个慈善晚会，毕竟……”
“哦，抱歉，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Tony脸上的痕迹看来不会在夜晚到来之前消退，也无法仅仅依靠化妆品遮盖，Steve大概能够明白这样出现在公众面前对Tony Stark这样爱面子的公子来说会意味着多大的尴尬，所以他决定体谅Tony针对他的不佳心情，至少这些不是出于恶意，由他对Tony的了解来说。
片刻后坐在实验室的推床上，Steve看着忙碌着走来走去查看各种数据和设备的两人：“大概这需要多久？”
“很难说。”Bruce回头，露出为难的表情，“我们需要查看各项指标，也许会上我们一长段时间。”
“需要全天吗？”Steve发问，“我可能会想要……出去散步。”
“如果你要出去散步那就必须有我们陪同。”Tony摘了护目镜，从一个不知道什么仪器前转身，“这是规定，就好像你必须在军队里遵守的那些军规，Captain，而我，Tony Stark很愿意在你这的出行中费上一点我宝贵的时间来陪伴。”
“不。”Steve出声谢绝之后察觉了自己的反应可能有点生硬，“我的意思是，谢谢，但是不必麻烦Tony你或者是其他人，你们可以忙自己的事情。我只是在附近走走，而且你看，我的力量没有减弱，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
被拒绝的人并没有撤退，而是步步进逼：“你是怕我跟去发现什么？我会妨碍到你吗？Captain，我可不知道你也有不能让人知道的肮脏小秘密。”
第十三章
Tony意有所指的口气和措辞应该是能够让Steve生气的，可是他反而有点脸红，因为Tony毕竟说中了点什么。
“不反驳？”Tony歪嘴嘲讽地一笑，“我还以为你会重复那句让我穿上我的盔甲和你出去打一架，哇哦，还是说我刚巧不小心言中？你的确是有些小秘密？”
“这是我的私事。”Steve皱眉把Tony的讽刺挡回去，“我不觉得有必要把我的所有事情告诉每一个人。”
“这不止是你的私事，Captain。”Tony越过了安全距离――至少是Steve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距离――站到Steve因为坐着而微微打开的双腿之间，“你难道不知道你对我…对我们，对这个国家，意味着什么？”
Steve闭了闭双眼，控制住自己不要因为Tony太过明显的入侵意图而后退，他的身上还连接着Bruce之前给他贴上的各种数据传输线：“嗨，Tony，我知道Captain America对你意味着什么。”
“不只是Captain America，”Tony摇头，“还有你，Steve，你就是Captain，唯一的，无人可替代。”
Bruce拍拍他们两人的肩膀又很快缩回手：“别这样，放松一点，我们只是在做些简单的身体检查，而不是面对军队入侵…”
“我约了Scott。”Steve突然开口。
“哈，你终于开口了，你约了Scott，那个你才见过一面的小子？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需要新的朋友。”既然已经下了决心，Steve觉得他应该说清楚，“你们告诉过我，这已经是一个新的世界，我需要向前看。”
“所以你决定找一个陌生人上床好证明你其实不是个老古板？你就这么饥渴和需要一个Alpha来满足你？我们都是可都是，任你挑选。”Tony步步紧逼。
Bruce出声打断：“嗨，Tony，别这样说Steve。”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开诚布公，后面似乎就不那么困难。
Steve对Bruce感激地报以微笑，然后对上Tony灼灼目光：“不是…上床，Tony，我需要的不是那个。”
“那又是什么让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那个小子见面？！”Tony露出他时常面对媒体镜头或者那堆政客的时候才有的‘微笑’，“别和我说什么你们一见钟情这种可笑的话，在你那老古板的脑子里以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么快和其他人产生任何关联，不要以为我会不知道！”
“但是现在……”
“现在你是个Omega，Steve，你要说这个？”Tony不顾Bruce想让他停下来别说的暗示，“我们有这么多人可以供你选择！而其中最优秀的那个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还想要些别的什么？！”
Bruce看起来没有想到Tony会这么直接，于是没有走上来而是向后退了两步，面带不安地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人。
Steve坐在那里，金色的刘海有一缕滑下来落在眉毛上方，他用那双蓝色中略带一点微妙金绿的眼睛看着Tony。
Tony也毫不示弱地看回去，Steve坐在那里的姿势让他难得可以居高临下俯视这个比他高大上一些的金发青年。
片刻之后Steve先让了步垂下浓密的眼睫，看向连接了感应器的手指：“我不想搞砸这一切，Tony，你们都是最好的，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什么叫搞砸一切？”Tony似乎有点掌握到了和Steve对话的正确方式，“你自说自话决定了什么？”
“我说过什么事情都需要Plan。”Steve自我解嘲地笑笑，“那些过时的歌里曾经唱过，the star spangled man with a plan，所以我只是制定了一个对我们所有人都好的Plan。”
“你……”
看到Tony突然紧紧抓住Steve的手腕，Bruce拦到两人之间：“Tony，现在这样你们不适合交谈，我觉得如果你离开一下会更好。”
“但是…”
“或许你会愿意让Hulk请你离开这个房间？”
等Tony离开，Steve才真正松了口气：“谢谢你，Bruce。”
“不，不用谢。”刚才还十分镇定甚至能够给人一些威严感的人红了脸，“我…我只是不希望你们闹得不愉快。”
Steve歪头看着这个可靠、认真的伙伴：“我是想谢谢你替我解围，Bruce。”
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数字变幻的仪器上，Bruce低低说了声‘my pleasure’。
安静的几分钟，整个实验室里只有呼吸声，仪器转动的机械声响，还有Bruce从这里走到那头的脚步声…这一切安静得让Steve觉得太过空旷。
Bruce在整个过程中一直用后背对着他，Steve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够从Bruce的背影里读出一点困惑的感觉，所以他等着，直到Bruce转过身摘下眼镜按按双眼之间的穴位。
“Steve，虽然我知道不合适，但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Scott。”
意料之中的问题，Steve咬咬下唇：“因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没有Tony的咄咄逼人，Bruce只是靠在桌边眼神邃地望着他。那双眼睛满是平静安宁，是看过无数的事情经历过很多痛苦的人才会有的。
他的确该和什么人说说，Steve想，他需要一个能够和他商量的人，或许Bruce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我们是朋友，Bruce，我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面对困难。你们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是你们让我觉得我还有用。”
“所以你决定了我们永远只能是你的战友和朋友？”Bruce这样问。
“因为我们曾经只是战友和朋友，Bruce。”Steve皱眉，“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别的可能……Bruce，你想一下，如果我没有变成Omega，没有那些我自己都闻不到的不知道该算是什么又会有什么作用的气味，你们会怎样看我？我只是Captain America。”
Steve有着结实的肌肉、匀称的体型，高大英俊，此刻坐在那里，Bruce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身为他们团队精神领导的青年看起来是那么小而柔软的一个，也许是荷尔蒙影响到了他的感知。
“嗨，Steve。”Bruce舔舔嘴唇，迟疑了一下，走到Steve身边却没有去触摸对方，“其实Tony没有说错，你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对每一个人来说…你一定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你疯狂。”
“是为Captain America。”Steve抿起嘴微微皱眉，“那身制服从以前就很有效，我只是没有想到old fashion到现在还会有用。”
Bruce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他的肩膀，接触的时间太短以至于这样的触碰不能算‘拍’或者‘搭’：“因为穿着那身制服的是你。Steve，我看过资料，我知道红骷髅的事情。让你那么与众不同那么引人注目的不是血清，也不单是那身制服……我读过博士给你的评价，他选中你是因为他能够感觉到你的特别。”
“谢谢。”这样的称赞让Steve不自然地红了脸，“你的话给了我太多的鼓舞，Bruce。”
“所以你选择Scott，是因为他不知道你是Captain America？”
Steve没有想到擅长钻研各种新技术的Bruce能够这么快得出结论：“哦，是的，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
“还有一部分是什么？”Bruce温和地望着他，“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不，你们没有任何错。”Steve摇头，“完全是我的个人原因…”
“别皱眉，Steve。”Bruce的手指轻轻碰了碰Steve的眉心，和触碰他肩膀的时候一样轻柔而迅速，像是担心自己的力气太大会伤害到他，“如果你不愿意说就不必告诉我，但是在你作出决定之前你可以找我…我们商量，任何事情都可以。请记住我们是你的朋友，你值得我们尊重，而同时我们不会让任何人对你造成威胁和伤害。”
“Bruce。”伸手抱了一下面前的科学家，Steve在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的同时想起了目前的尴尬状态，连忙松开手，“抱歉，我有点太……”
“我很荣幸。”Bruce也有点脸红，“不过我觉得我最好现在离开你远一些，Steve，我需要平复一下心情，然后我们再继续测试。”
第十四章
“Jarvis！替我关闭队长的网络访问权限！”被赶出实验室的Tony回到楼上就恨恨地对自己的AI管家下了命令。
“发生什么事了？”刚好也在大厅里的Natasha抬起头。
“Steve他承认了他是在用邮件约会那个叫Scott的混蛋！”Tony大步走向吧台，往加了冰块的杯子里倒进威士忌大口喝干，顿了顿又倒了一杯，“他竟然会觉得那种来路不明的家伙会比我好，我绝对不能接受！”
“如果你那么做，Steve一定会生你气。”Natasha快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你不该关闭他的权限。”
“Sir，我觉得您可以考虑一下Natasha小姐的建议。”
“不关闭的话难道任由他和那个Scott见面？”Tony翻了个白眼，拿着杯子和酒瓶走到Natasha正坐着的桌边，“我还没有死呢，Natasha。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在我眼前发生！”
“也许你用错了方法。”Natasha耸耸肩，随意翻查手头的文件，“虽然我并不介意你搞糟你和Steve之间的关系，因为这意味着他会让你出局。”
Tony瞪了她一会，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你不能指望一个快要绝望的人能够让脑子正常运转起来，哪怕是我这样的绝世天才也不行。Natasha，我觉得我突然能够体会到我父亲那时候在海上搜索的感觉了。”
“那么就让我来给你点建议，Tony。”Natasha望了他一眼，“毕竟我们是一个Team。”
身体检查进行到第二阶段的扫描时，Tony重返实验室。
Steve和Bruce都转过头看着他。
“为什么这样看我？我又不是什么大熊猫。”Tony绷着脸摆出严肃的表情，不过和熊猫有点相似的那个黑眼圈破坏了他的整体造型。
“哦，没有什么。”Steve转回头，躺平在机器上的姿势让他能够看到的只是天板。
“你回来干什么，Tony？”Bruce这么问着，没有停下手上调整仪器的动作。
Tony走近那台将Steve固定在上面的机器：“这可是我的实验室，我当然要来监控一切免得发生任何想不到的意外。还有……我要说对不起，Steve，我刚才有点被怒气冲昏了头，请别在意我的胡言乱语，知道你可能选择别人，这让我嫉妒得快疯了。”
诚实。
Natasha给他的建议是有时候把想法直接说出来会更有效，虽然Natasha的原话是近似‘不希望因为你而影响我们其他人在获取最后的胜利上的竞争优势’的那种。
这是他不怎么习惯做的，但Tony决定尝试，收起他那些竖起的华丽夸张的‘尖刺’，站在那里等待着Steve给他的反应。
Steve的表情是惊讶，然后是困惑，他显然没有弄明白为什么Tony要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针对我，Tony，你不必要再特意和我道歉，因为我得承认我的做法也有不妥，至少在我打算接触其他人之前应该先和你们商量。”
“你是说‘通知’我们？”Tony发现自己又该死地用起了之前习惯的口气，连忙转换情绪，“我的意思是，那个…Scott…对你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你并不了解他。”
“所以我们可以从完全不了解彼此开始。”Steve笑笑，让走近的Bruce调整箍住他手腕的感应器的松紧，“这样不会有先入为主的误会也不会有什么过高的期待，只是多一个普通朋友，Tony，一个Steve Rogers的朋友。”
“难道我们不够资格当你的朋友？”Tony吸了一口气才问。
Bruce调整的动作也因为听见Tony的提问而停了停，同时看向Steve。
被两个人这么瞪着，Steve不自在地动了动：“嗨，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们当然是我的朋友，不止是朋友，我们还是同一个队伍的战友，你们对我非常重要。”
重要得会让他从开始就把他们排除在‘Steve Rogers将来可能的伴侣’名单之外？Tony很想问清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逻辑关系，不从来是应该先到达的更熟悉的人才会更有机会？
“Steve，放松一点，扫描很快就好。”Bruce很快恢复了镇定，拍拍Steve肩膀示意他不用抬头看他们，将后脑枕到调整过位置的枕头上。
Tony跟着Bruce走回控制台，载着Steve的平台四周的安全屏障升起将他们隔开，他开口提问：“你们之前说了什么，Bruce？”
“嗯？”Bruce注视着那个平台缓缓移动着将躺在那里的Steve送进封闭的检查舱。
Tony不耐烦地敲敲身边的的桌子：“你也听到刚才Steve说的了，我们是他重要的战友和朋友，哈，但是他现在好像竟然完全没有想过要选择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Bruce，你看起来并不觉得意外，所以，很简单，刚才我被你‘请’出去之后你一定听他说了点什么。”
“我们只是随便聊了两句。”Bruce点击了下虚拟键盘让电脑自动记录数据，“有些时候需要耐心等待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Tony，你可能的确是太过激动了…其实如果让他去见Scott不一定会是你以为的那种结局。而且Steve说过一点，至少我们都了解他，但那个Scott不了解。”
“你的意思是……”Tony摸摸胡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喔哦，我得说你的确是我非常崇拜的专家，Bruce，为了你这了不起的大智慧！冥想什么的果然很有效，看来我也需要好好学习一下，以提升下我那原本就非凡的思考力。”
Steve从机器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Tony和Bruce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交谈，而Tony脸上的或许可以称为‘开心’的表情让他有点怔愣，接着释然。
Tony似乎不再为他和Scott的私下联系生气，这是好事。Steve这么告诉自己。
“数据很快会出来。”Bruce解开了Steve身上的固定绑带。
“很好，今天所有的检查都完成了，接着的我们可以等明天再来。”Tony拍了一下手，挑挑眉毛，“Captain，如果你乐意，今天剩下的时间都是你自己的，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哦，对了，那个Scott…你可以约上他，我会让车子送你过去。”
想不到短短几分钟之后是Tony先提起这个，Steve眨眨眼记起距离他发了那封回信已经有不少时间：“谢谢，我会考虑的。”
Steve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就发现Scott的新邮件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他。
信件的内容除了表示得到回复的喜悦，Scott还有顺口提到下午他有空，GREEN进了一批画家的新作品，在对公众开放之前不知道Steve是不是有兴趣先去看一下。
是否有些太快速了？这样Scott是不是会觉得他太过热情？Steve有点迟疑，然后他想起与Bruce还有Tony的对话，抿了抿嘴，终于点了那个回复的按钮。
第十五章
约定了下午在画廊见面，Steve没有让Tony用任何一辆和Stark企业相关的张扬车辆直接将他送到门口，他选择了在两个街区之外下车步行去目的地。
画廊是在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上，一幢看起来有些历史的大楼的底层。
Steve确认了门口那个写着GREEN的小牌子，正想伸手推门，门却突然打开，吃惊的同时他看到了Scott的脸在门后出现。
“Steve？”Scott脸上写着惊讶，然后是逐渐清晰的喜悦。
“呃，嗨，我想我可能到得有些早了。”再对上那双温和凝视他的眼睛，Steve希望自己没有脸红。
Scott将门敞开：“不，你到的时间刚刚好。”
Scott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举止得体，所以他的照顾能够让Steve感觉到被人重视的满足，却又不会有被当成弱者对待的委屈。
Steve不得不承认，Scott太过完美，无论是作为一个朋友还是…哦，或许他们都还不需要考虑得那么远。
“Steve？”
杯子在桌面上轻轻放下的碰撞声还有Scott的声音让Steve回神：“啊？哦，不好意思。”
“是不是和我聊天有点太闷了？因为我只懂得向你介绍图画和画家。”提议休息一下，于是去泡了咖啡回来的Scott用手指推推眼镜边，蹙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显得格外惴惴不安。
“绝对不会。”Steve连忙摇头，“我很高兴能够和你聊天，还有，你泡的咖啡很美味。”
“哦，这太好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常常泡给你喝。”听到他的称赞，Scott咧开嘴微笑，接着又迅速地抿起双唇，“对不起，我这么说是不是太…急进？”
Steve在斟酌，该给Scott的提问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他需要解决所有问题的好方案，或许Scott就是最好的方法，但他有点不确定这对Scott是否同样是最好的：“Scott，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哦，God，come on，别这样对我，Steve，这不公平。我到底哪里做错了？”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恳求，Scott从薄薄的镜片之后望着他，似乎之前介绍画作和画廊时那个神采奕奕的人瞬间消失。
“什么？”Steve不知道他哪里说错或者传递了什么错误的信息。
“或许我并不是最理想的那个，对比起你的那两个朋友或者是其他你认识的早就在你周围出现的人，”Scott突然抓住Steve还放在桌子上的手，“嗨，给我一个机会，Steve。或许我未必是你所见的人里最有钱或者是最俊美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画廊的经理，我没有办法给你很多东西…苍穹在上，Steve，我请求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向你证明我究竟有多么重视和喜欢你的机会。”
Scott的手指很修长，指甲经过精心修剪。
Steve感受着这只体温略低过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手掌的力道，忽然领悟到Scott误会了什么：“哦，Scott，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椅子挪近一些，膝盖碰上膝盖。
“我…我不是在拒绝你。”Steve垂下眼睫，希望Scott没有注意到他脸上发热，“刚才我过得很愉快，我只是想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很荣幸能和你认识，然后从朋友开始。”
“哦，Steve，Steve…”
突然贴上面颊的带着湿润的热度让Steve愣在当场。
没有其他举动，Scott只是亲吻了他的面颊就退开，然后笑吟吟地用那双绿眼睛凝视着他。
Steve觉得这或许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礼节和感谢，他不希望自己的反应过度再带来任何多余的误会。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又坐着聊了一会，提到了彼此对食物的偏好也约定了下有机会可以一起晚餐――共进晚餐并不在Steve此的计划中，因为这样看起来有点进展太快了，他们需要慢一点谨慎一点――直到一种说不清楚来源的疼痛突然袭击了Steve。
起初怀疑这是错觉，Steve曾经听Bruce说过什么人的神经和大脑有时候会传递错误的信号，而且那疼痛很短促，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了，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他维持住了笑容听Scott描述他在法国品尝到的美味。
然后第二波的疼痛浪潮袭来，这他必须摒住几秒的呼吸才能够等待它退去。
“Steve？”Scott在对面小声问，脸上带着担忧，显然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Steve按按因为刚才的忍耐而发涨的太阳穴，挤出一个笑容，“我最好回去休息一下。”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在他摇晃站起身时Scott扶了下他的腰。
“不，不用，谢谢，我会自己回去。”Steve觉得被碰过的地方格外热，“你还要准备新展出，不是吗？我已经耽误了你一个下午的时间了，Scott。”
“哦，那可不是耽误，Steve，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值得赞美，因为让我宛如置身天堂。”Scott为他打开门，“我十分期待我们下一的见面，我真希望下一秒就是明天。”
他们预定了明天在Scott下班后去品尝一家Jarvis向Steve推荐过――这一点Steve并没有详细说，只用‘有朋友说’一笔带过――的家庭餐厅。
Steve笑着摇摇头：“那样你的时间就更不够用了。”
“所以你最好能够多恩赐我一些‘我们’的时间。”Scott站在没有关上的门边，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热切。
Steve知道自己不是个擅长说些巧的话的人，他也没有这样和任何人或者是被任何人――按照Tony的‘措辞’――‘调情’，Scott的言辞轻易地让他觉得害羞和…愉悦？
哦，也许这就是每一个风度翩翩的人能够给他周围的人带来的感觉，就好像Tony对他的那些美人们施展的‘魔法’。
同一时刻，第三的疼痛让Steve站不稳脚跟，虽然还比不上他接受改造实验时的一半，但是这种从身体内部生出来的痛将他的整个感觉刷洗成一片雾茫茫的空白。
恢复意识时，Steve发现两人都倒在地上，自己被Scott半抱在怀里，而他的手死死地抓着Scott的胳膊。
“Steve？你怎么了？！回答我，Steve！”
“Sc……ott？”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Steve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涌入肺部，眼前的白茫茫散去，他看到Scott苍白的脸色，接着他想起自己的‘力量’，“对不起，我捏疼你了？”
“不，并没有那么疼痛。”将刚才被抓的胳膊缩了缩，Scott面色稍有缓和，把Steve搀扶回休息室安顿到长沙发上，“你吓了我一跳，Steve，你究竟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在这里坐一下会更好点？”
“让我看看…”意识还不清晰，Steve抬起手碰碰Scott的胳膊，“我没有弄伤你。”
Scott抿抿嘴唇，解开左手的袖扣将袖子卷起：“你没有弄伤我，Steve，别担心，你应该更注意你自己的身体。”
那里有一片泛红的痕迹，被人大力捏拽产生的淤血，但是看起来并没有肿胀所以应该没有伤到内部的骨骼或者肌肉。
Steve松了一口气，半靠在沙发上等待自己虚软的身体恢复力量：“可能是我最近有点没有休息好。”他突然想起了今天的测试，他没有看到结果，或许他回去后该问问Tony和Bruce：“抱歉，Scott，能麻烦你给我倒点水吗？”
“当然。”
Scott匆匆去为他倒水的时候，Steve从口袋里摸出那片据说可以联系上Tony的东西，按了那个金红组成的按键，几乎是同一瞬间Tony的脸就出现在显示屏上：“嗨，Tony，如果不麻烦，我想我可能需要你的车在半小时后来接我。”
第十六章
得到Tony肯定的答复，Steve就结束了他们之间的通话。
疼痛是短暂的，他应该可以忍得过去，而他选择让他们迟一些来接他的原因在于：他不想让Scott觉得担心，也不想因为接他的人到得太迅速而让Scott产生怀疑。
毕竟Steve只是一个普通爱好画画的青年，不富有也不特别，没有可能有人随时候命以供差遣，哦，不，也许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特别的，因为突如其来‘转变’后的身份。
Scott取了水回来递到Steve手中，贴心而关切地在他身边坐下：“你确定你真的没事？你刚才突然晕倒了。”
“哦，放心，真的没有什么。”Steve摇摇头，喝了一口水。之前不舒服的感觉消退了很多，除了不知道下一疼痛会出现在什么时候。
Scott抿着嘴沉默地看了他一会，说道：“我不可能放心，Steve，你看起来并不好，或许我该陪你去一医院，我必须亲耳听到医生说你没事才能安心。”
轻轻搭上Scott放在他身边的手的手背，Steve记得Natasha曾经告诉过他一些小小的肢体接触能够安抚不安的人：“谢谢，Scott，你的关切让我觉得很…温暖。”
手被反握住，Scott凑近：“因为你值得这一切，Steve，你值得所有最美好的。”
邃得简直能够让人沉溺于其中的眼眸，Steve觉得Scott的手心有点太过灼热，就好像那凝望着他的眼神：“唔……”
“抱歉，我好像又吓到你了。”Scott捏了捏他的手，主动放开，“Steve，这听起来很像是假的，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从第一眼开始，因为你在我看来很特别…当我走近，发现你是个还没有和人结成伴侣的Omega的时候，我真的快乐疯了。”
Steve不解地看着这个人：“因为我是Omega？”
“不，不是因为你是Omega。”Scott的眉头紧了紧又舒展开，“是因为我先对你有动心的感觉，Steve，Omega只是给了我一个光明正大接近你的借口和机会。”
那如果他不是个Omega呢？这样的‘喜欢’和‘特别’是不是能让他们握握手作为真正的单纯字面意义上的朋友？不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
Steve没有问，因为这样的假设会带来一些没有必要的不快：“谢谢。”
在沙发上躺了几分钟，喝光了杯子里的水，Steve感觉自己好多了。他也许可以自己离开这里，而不是等Tony的车子来，他可以在出去之后通知Tony原本的约定有所改变。
坐起身，Steve正要向Scott提出告辞，突然丧失了控制身体的力量向前倒去。
Scott眼明手快地再一抓住了他，将他固定在自己怀抱里：“Steve？！”
“我好像…有点头晕。”Scott的怀抱温暖而稳固，Steve闭了闭眼睛，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干的感觉太可怕。
“你不应该急着坐起来。”Scott用手托扶住Steve的后背，小心地让他重新躺回沙发上。
“对不起。”
因为两人原本贴在一起的姿态，Steve发现将他安顿回沙发里的动作转换了角度成了他躺在Scott撑在长沙发上的双臂之间。
在战斗中无论什么样的身体接触都是正常的，Steve绝对不会感到半分别扭，哪怕和另外一个人肢体紧紧纠缠，可是和另一个说过‘我喜欢你’的人单独在这样的场合…
Scott没有急着撑起身，反而更低身凑近，用手拨开Steve因为之前的动作而耷拉到额上的刘海：“你真的很英俊，Steve，英俊到能够让人心碎。”
哦，天呐。即使嗅不到其他气息，也感受不到Jarvis解释过的荷尔蒙，Steve还是能够感觉出Scott对他会有的‘想法’。
现在的状况是不应该出现的――至少不是在他和Scott第一‘约会’时出现。但是在Scott低头亲吻他额角的时候，Steve只是闭上了眼。他不想搞砸一切，他已经搞砸过不少事情，在很多很多年前。
身体贴得那么近，Scott的手从他的鬓边移开，滑到他的脖子，然后是胸膛，轻柔的爱抚之后移到他的腰侧……Steve颤抖了一下，虚软的身体似乎重新有了力量，他应该伸手推开，礼貌地拒绝，Scott应该不会嘲笑他的老套和保守，毕竟他们曾经约定了要慢慢来。
“哦，看我干了些什么……”
身上突然消失的那些触摸和Scott的嘟哝让Steve睁开眼，看到的是对方懊恼的表情：“Scott？”
“我不该对你做这种事情，我应该忍住，无论你是多么的诱人。”Scott垮着肩膀坐在那里，像是做错事情不小心摔坏了什么的孩子，“我没有破坏什么，是不是，Steve？God，我希望我没有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你没有。”这应该不是Scott的错，这或许该归结于那些他还感知不到的本能，Steve略撑起身体，伸手碰了碰对方的胳膊。
然后他又被拥入那温暖的怀抱里：“抱歉，Steve，我不会再对你做些别的多余的事情，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只是这样拥抱一下。”
Scott的心好像跳得很快，Steve犹豫了一下，张开双臂环上Scott的后背，轻拍几下作为安抚，他记得这种安抚的方式对于Bucky曾经很有效。
“你们在干什么？！”
环抱着Steve的人被扯开，耳边突然出现的是Tony气势汹汹的声音。
“Tony？”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Steve有点不明白，接着他看向Scott，希望刚才Tony的拉扯没有伤害到他，“Scott，你还好吗？”Scott只是个画廊的经理，颀长的有些单薄的身材或许经受不起太过大力的推撞。
“他很好，他又不是纸糊的。”Tony抓着Steve的胳膊将他从沙发上拖起，“我可记得是你叫我来接你。”
“我没有…”Steve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在之前电话里这样说过，他说的只是想让Tony派出车子来接他一程。
“哦，honey，我怎么可能把载你这种荣幸的事情让给别人来做。”Tony像是能读懂他在想什么，突然收敛起原先不快的表情，换上了温和有礼的样子。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Steve还没有来得及问清，刚才被推开的Scott在他们简短的交谈中扶正了歪到一边的眼镜，茫然地看了他们几秒。
“他是……Tony Stark？”
第十七章
对第一约会的对象就有所‘保留’，而对方以为他们彼此都会诚实相告，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糟糕？
Steve眨眨眼：“Tony，这是我说过的Scott，我正在和他…约会。Scott，这是Tony，我的一个朋友。”
“喔哦，Steve，你永远是这么神奇，你真是一个美丽的谜团。”Scott看着他的眼睛这么说，并没有Steve以为会有的被瞒骗而产生的不愉快，然后礼貌地对Tony伸出手，“你好，Mr Stark，我在新闻上见过你，很荣幸能够见面…我想在此对你和钢铁侠表示我的敬意和感谢。”
“感谢？那就不必了，那个什么Scott。”Tony意兴阑珊地握了握对方的指尖，就将注意力转回Steve身上，“你的脸色不太好，这家伙对你干了什么？”
“嗨，Tony…”Steve皱眉压低声音，然后发现这么近的距离他无论说什么另外一个都会听见，而这样可能只会引起反效果，“我只是刚才觉得有点不舒服，我想可能回去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那么我们就回去。”Tony抓住他一边的手肘，将Steve朝外搀扶。
Steve只来得及回头对Scott道别：“Scott，抱歉，再见。”
“我会等你的电话，Steve。”
“我会等你的电话，哈。”走出画廊大门，Tony带着嘲讽的口吻模仿Scott的语气，“Steve，你把他迷住了呢。”
Steve觉得今天自己似乎总是在脸红：“Tony，别这样，你太失礼了。”
“你可不能指望两个Alpha在一个Omega周围的时候表现得好像什么慈善晚会上见面的淑女们一样，Steve。”Tony不以为意地耸肩，“天性，Steve，一切都是天性使然。”
“但你和Bruce他们都是天才，Tony，你应该更…”
“更理智？更懂得假装出斯文的样子？”Tony和Steve并肩走到停在门口的车子边――还好不是他那辆张扬的足够引起任何一个小报记者注意的限量版跑车――为Steve打开车门，“在你的第二阶段变化开始之前，我们应该可以保持，不过之后我可无法保证。”
“第二……”Steve看到Tony的表情就立刻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哦。”
“你说你不舒服？你感觉到了什么？”也坐进车内，Tony在关上车门后没有急着发动。
“很可能是我的错觉，但是我感到有点疼。”Steve想尽量精确地描述自己的症状，“从这里到这里，间歇性的，之前有过三这样程度不同的疼痛，之后还有短暂的手脚无力。”
Tony的视线追逐着Steve在身上比划部位的手移动，接着重新回到Steve的脸上：“间歇性疼痛，手脚无力，Steve，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我们要尽快返回。”
不是好兆头？Steve心里一紧又平静下来，一切还能怎样糟糕？从最初他就已经学会了坦然接受。
“不过对我们来说未必。”Tony扯扯一边嘴角，按了下方向盘旁边的一个按钮，一个新的面板升起替代了原来的，Jarvis迅速接手了整个车子的行驶操纵。
在车上的剩余时间里，Tony向Steve解释了他疼痛的可能原因：Omega进入成熟期的自然反应，是身体在给之后发情期的结合――虽然Tony用的词听起来是‘交配’――作准备。
Steve想他还完全没有什么作好准备的打算，而Tony对于向来冷静理智的Captain脸上出现的茫然和慌乱也表现出了难得的温柔大度而不是趁机开玩笑嘲弄：“嗨，Steve，有我们在，Bruce和我都会想办法。”
“谢谢。”Steve勉强回个笑容，他的天才伙伴们几乎能够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问题，他们并肩战胜过许多各种敌人。
然后Steve不可避免地想到了Scott，还有他们明天晚上的约定，他现在能够祈祷的只是这麻烦的第二阶段不要这么快到来。
等回到复仇者大厦，Steve在实验室看到Bruce的严肃表情，突然觉得事情可能远比他和Tony想象得复杂。
“Steve，我听Jarvis提过你之前突然发生的状况，你应该先休息一下，但是因为你身体的关系最好是休息在监察室，免得你的疼痛再出现的时候无法及时获得信息。”
“好的。”Steve乖乖地接受了提议，对于他不清楚的事情，他更愿意相信他的朋友们，而且他现在也很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地思考一下。
屏幕上显示出Steve坐到监察室沙发里的画面，Tony和Bruce一起看着他略带疲倦的样子：“Steve他怎么了？”
“之前刚刚得到了他身体状况的分析报告。”Bruce回答。
“他怎么样？你的表情让我很紧张，Bruce，我要听结果。”
“Steve在冰下的那些年抑制住了他的成熟，所以一旦开始就会有很迅速的发展。”Bruce拧着眉，“我们之前说想推算出他的第二阶段以方便制定计划避免其他人给他带来伤害，但是就目前来看似乎不太可能。”
“怎么会推算不出？”Tony不相信地点开旁边的屏幕，“有他的血液样本，只需要套入适当的公式…”然后他也对着那最后的结果愣了愣。
“因为他体内还有血清，”Bruce回答，“它形成了一个我们无法控制的变量，也就是说他随时可能…”
“随时可能被别人占去便宜。”Tony眨眨眼就得出了‘结论’。
Bruce怔愣的当口，Tony继续向下说：“所以我们必须保证他‘随时’都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而且这件事我们还得告诉其他人。”
第十八章
Natasha、鹰眼和Thor很快就聚集到会议室，因为Tony对他们发布了关于Steve的召集令。
“别告诉我们Scott得到了Steve，”Natasha推门进来的时候表情不善，“就因为你那种爱划分势力范围的幼稚行为模式。”
“你在想什么，Natasha。”Tony翻了个白眼，“我可是很及时地赶到那里，你们应该感谢我守护住了Steve的贞操，我简直是个了不起的骑士，哈…当然我也不觉得那个小子有胆量做点什么。”
“那你发布一级召集令干什么？”鹰眼扯过一把椅子跨坐上去，胳膊搭上椅背的同时扫了一眼监视器，“Steve不是好好的在那里？”
“因为他出现了‘征兆’。”Bruce摘下眼镜，平静的眼神从他们每一个人脸上扫过，“Steve随时可能进入第二阶段。”
“哦，天呐。”Natasha第一个反应过来，“随时？你们今天才给他做过身体检查。”
“这个是我们没有办法控制也无法预测到的，Natasha，他体内有血清。”Bruce顿了顿，“这让一切复杂了很多，我们现在无法进行推算，而且可能我们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像我们曾经讨论的那样‘修补’好Steve。”
Tony接口：“所以我们需要修改之前的计划，让他始终呆在我们能够接触到的第一时间把他带走的范围内。我今天晚上要出席个晚会，最好把他带在身边。”
“你不如直接在他身上尿尿标明‘所有权’， Steve他才不会接受呢。”鹰眼不屑地瞥了眼Tony，“而且为什么是你把他带在身边？”
“因为他几乎都可以算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Tony挑眉，小声嘟哝补充，“如果尿尿有用我倒很想试试。”
“但是Steve不是你的。”Thor将胳膊交叉在胸前，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满意，因为体型上的优势他显得格外有压迫力，“我听懂你们在说什么了，你们要标记Steve？”
“还没到那个时候。”Natasha拍拍他肩膀，“我想Tony一定很明白什么叫做‘公平’，不然，我们可能只有让他一个人先行出局这一个方法。”
Steve在沙发上睡着了，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这没有Loki恶作剧，Steve还是在梦里回到了时间上久远而在记忆里却还是近得很清晰的过去，他梦到了Bucky，在他们某去攻击九头蛇之前的修整期。
四周是信心满满的同伴，因为他们已经在Captain America的带领下取得了不少的胜利。
Bucky在不知第几巡啤酒庆祝之后将他从喝高了所以不会在意他们消失不见的酒吧里带出去，搭着彼此的肩膀走在夜晚有些凉意的小巷里。
他们在聊些随意的话题，例如上一的战斗，例如下一的攻击时间。
“那些女孩子喜欢你，Steve。”Bucky说，脸上带着个夸张的感伤表情，“曾经她们最爱的人是我，而现在只要你出现，我就好像变成了个隐形人。”
“哦，才不会呢，Bucky，你是那么的英俊。”Steve拍拍他肩膀，他见过那些女孩子对Bucky露出的迷恋表情。在她们眼里他应该只是个还没有‘成熟’的小孩子，倘若除去他那身醒目的蓝白红装扮还有Captain America这个头衔。
“真的？”Bucky侧头看着他，血清试验之后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已不再那么大，所以他们可以轻松望入彼此眼中。
“当然，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总能够让女孩们心碎’的James Barnes。”Steve眨眨眼开玩笑，高大英俊的Bucky是他的骄傲，永远的。
带着酒精味道的气息突然就这么接近：“但是我永远不会让你心碎，Steve。”
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个真正的成人式的亲吻，Bucky的舌撬开他的双唇和牙齿钻进来，热烈得能够让人沉醉的气息。
“真希望你永远是只属于我的布鲁克林小子，Steve。”Bucky在松开他的嘴唇之后用比平时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这么说。
他们在阴影里，战时的特殊状况让这里没有多少灯光照明，Bucky的手隔着军装的挺括面料抚摸他的后背，让俩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的腿嵌入Steve的双腿之间。
当时Steve不自觉地退缩了，他突然恐慌起来，好像突然又变回之前那个被人追赶到一条死巷子里的小个子，他在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是正确的，他伸出双手推上Bucky的胸膛：“等等，Bucky，这…这样有些…”
“太快了。我知道。”Bucky在亲吻他的脖子，露在永远端正的领带和领子之上的那截，然后他退开，“我可以一直等待下去，直到你说愿意的那天。”
Steve记得，就在几天之后Bucky就那样从他的视野里消失在风雪中，而他们前一刻还在打趣巴尼岛的摩天轮。他说过不会让他心碎的，Steve想，那为什么那时要让他的心从飞驰的列车上摔下去？
于是Steve这抓住Bucky的手将他拖回来，他看着那双在阴暗依然闪亮的眼睛，攀附上这个曾经拯救过他无数的人的身体：“我愿意，Bucky。”
原本应该是个温柔的怀抱，Steve却突然被人粗暴地摇晃：“Buc……Tony？”
将他从梦里扯回的人脸色看起来不佳：“Steve，起来。”
他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Steve伸出双手用掌心搓了搓面颊，突然警惕：“有事吗，Tony？是不是有敌人袭击？！”
“放松，Captain，我们可不是在战争时期，纽约并没有那么多敌人。”Tony压住想要跳起来的人的肩膀，“不过我们的确需要集合出发。”
“出发？”Steve记得自己才刚回来，而Tony说过今天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早晨说过，慈善晚会。”Steve这才注意到Tony已经换上了一身裁剪精良的西服，“复仇者联盟全员出席，你该去洗澡换衣服了，我们还有一小时准备时间。”
Steve原本要答应，但他突然记起了Scott：“等等，我是否可以…不出席？”
“喔哦，这可不是你该说的，Captain，我记得你那时候可出席过无数这种‘与平民同乐’或者是‘影响那些有钱人’的晚会。”Tony拧着眉看他，“是不是需要我让贾维斯给你看看我父亲的剪报收藏？”
“报纸。”Steve索性直接说出自己的忧虑，“Scott从报纸上看到过你。”
因为Tony保证过这是个小型的晚宴，安保措施很好不会有记者混入，并且如果有人拍到了什么他也有办法让那些照片不会出现在任何公众场合，Steve最后还是换上了Tony为他定制的礼服，在身上喷洒了Bruce新研发的什么能够消除普通Omega气味的药水，登上了那辆加长豪车。
一路上气氛奇特，Thor总是在盯着他看，每张嘴Natasha都会抢先说些别的什么，鹰眼谨慎地坐在斜对面，Tony和Bruce则坐在另外一个角落里对着屏幕点点划划地用Steve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交谈。
Thor第十张嘴又被Natasha截断时，Steve决定好心地帮助一下这个看起来被欺负的老实战友：“嗨，Thor，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下一秒Steve就为自己的‘好心’而品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Steve，你放心，我不会像Tony他们那样想偷偷在你身上尿尿的。”Thor露出他特有的让人感觉金灿灿的直爽笑容，“我会光明正大地战胜每一个挑战者，向你证明我值得你选择。”
第十九章
Thor在Natasha的命令下闭了嘴，并且对于之前所说的话中出现的对Tony的‘不实指控’表示了道歉。
Steve微笑表示他并没有将这些话当真也没有感到被冒犯的同时，瞥了一眼在角落里还专注着讨论的Tony和Bruce。车厢里的空间一共就这么大，他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还是故意无视了他们。
标记？也许这近似于之前Jarvis提到过的什么和另外一个人交换誓言？但是Steve又觉得听起来不那么对，那更像是说明某一样东西是属于谁的，而不是结成‘伴侣’。
Captain America注定了是为这个国家而被创造出的所属物，那Steve Rogers呢？
下车之前Bruce再给Steve做了一个简单的血液采样，刺破一根手指的那种，机器只需要几秒钟就能够推断出一个小时内的可能波动。
Steve茫然地看着Bruce操作屏幕上的那些东西查看起伏的曲线，Tony就站在旁边，聪明人的谈话。
“放心，Steve，没有事情。”Bruce最后给了结论，递过来一小瓶液体，“你最好再抹一下这些，在脖子、耳垂和手腕会更有效。”
打开盖子没有嗅到什么味道，这东西的颜色也像水一样，Steve听从了对方的指点，他知道这些东西在其他人的嗅觉中是有影响作用的，这会让他闻起来不像是一个Omega，用Bruce的话来说――这会让他没有任何气味，如同以前。
晚会从来不是为了复仇者联盟办的，Steve踏入大厅就感觉到了这一点，因为几乎每个看到他们这么多人同时出现时，脸上的表情都是吃惊。
“这个晚会是为Tony办的，他们会颁发一个什么奖给他。”宴会厅的角落里，Natasha在他身边轻轻说，“我想他是希望我们都能到场。”
“哦。”这并不在Steve意料之外，Tony喜欢万众瞩目――就好像此刻他正在大厅中间和一堆人谈笑风生――而他也的确有获得万众瞩目的资本。
“我们并不是把你看做一件想要抢夺的物品。”
Steve因为这句突然的话转头看向Natasha，比他矮上些许的女子精心妆点过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能够得到你的青睐的确是一种荣耀，Steve，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感觉到快乐，因为我曾经失去过那样的机会。”
“Natasha……”Steve想伸手碰碰这平日总是强大无敌的女特工，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太过亲密，“不要这样，伤感会让你美丽的红发都失去光泽。”
Natasha睁大了双眼看着Steve，突然用手掩住嘴抽动肩膀笑起来：“哈哈…Steve，喔哦，你并不适合用这种应该属于Tony的说话方式……或者说，这是你新认识的那个家伙教给你的？”
Steve感到面颊无法控制的变热，Natasha说中了很多，他完全不适合这种恭维或者讨好，他无法自然地用讨人喜欢的方式说出这些好像电影或者小说台词的词句，而这是Tony和Scott都驾轻就熟的。
“这正是你吸引人的地方之一。”Natasha的手轻轻抚摸了下他包裹在昂贵布料下的胳膊，“因为你是这么简单又温柔，这么美好，Steve，对于见过太多黑暗的人来说你就像是阳光。”
Natasha的眼睛像是有催眠的力量，让Steve的尴尬和不安渐渐消失。每个人都有会有些不想也无法轻松提及的过去，包括他：“嗨，Natasha，你别这样说，你知道和你们比起来我是多么无趣又平凡，当然，除去我比你们早出生了7年。”
“你别妄图利用这点令我们把你当老爷爷看。”Natasha捶了他一下，“哦，Thor来了。”
刚才离开了一会的Thor端了一些饮料和食物过来，放到Steve面前：“Steve，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天空一般蔚蓝的眼睛里面满是期待和讨好，这让Steve无法拒绝，随手从托盘上拿了一个小蛋糕送进口中：“谢谢，Thor。”
“我去看看Clint他那里环境调查的结果如何。”Natasha从托盘上取了一杯饮料，扭动腰肢向外走去。他们约定了随时保证有一人在Steve身边就可，毕竟有很多东西和人需要留意。
“Tony说我弟弟他袭击过你，在梦里。”Thor以这样的话题作为开端，将托盘放到一边的小圆桌上，“对此我致以的歉意。”
“哦，这并不是你的错，Thor，而且Loki他并没有真的伤害到我什么。”和Thor的交流总是简单直接，Steve很中意Thor的直率坦诚，也很怀念那些他们一起消磨在训练室里的时光，Thor曾经是最合适的练习格斗技的对手。
“但是这还是影响到你了，对吗？”Thor看着他的眼睛问。
这让Steve挑起嘴角，谁说武力值超高的神祗是个没有头脑的人？他毕竟是阿斯嘉德来的王子，他或许只是缺乏了一点委婉和诡计，对了，还有在人类世界生活的常识。
“只是一点，Thor，Loki并没有办法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Steve给出自己的回答。
Thor还是在看着他，从金色的浓眉和睫毛之下：“是指我们的战友关系？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这让Steve有点困惑：“你在担心什么？Thor？”
“我知道我弟弟他的脑袋里藏着很多小计谋，”Thor握住Steve的手，雷神的手掌宽厚而温热，“他能够用一个个不那么引人注意的小计谋去完成一个大的计划，一个足够破坏很多事情的让人想不到的大阴谋。”
“Thor，无论Loki在计划什么，你知道我们是不会让他成功的。”Steve相信Thor所言非虚，因为他们和Loki的第一交手就是这样，Loki做的那些看起来矛盾的匪夷所思的‘小’事情差点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大灾难。
Steve想了想，又补充：“我们也会尽量不伤害到你的弟弟。”他们都知道Thor和Loki是兄弟，即使并无血缘，但一起成长的岁月增加了很多无法磨灭的东西，而Thor始终坚信着Loki有一天会认清自己的内心并且放弃那些或大或小的恶作剧。
Thor咧开嘴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笑起来，和每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然后他抿起唇抬起Steve还被他握着的那只手。
手背上感觉到胡渣轻轻蹭过皮肤，接着是嘴唇落在那里，烙下一片滚烫……熟悉的疼痛在Steve的身体里炸开。
结实的臂膀环搂住他向前栽倒的身体，Steve能够听到Thor的声音：“Steve？！”
“一会，只要一点时间。”额角渗出冷汗的同时，Steve觉得那些疼痛突然对他放了手，“我没事。”
“是又感觉到疼痛了吗？”Thor记得Bruce提及的Steve出现过的症状，“我去找Dr Bruce。”
“不，不必，我已经好了。”Steve呼吸，他闭了闭眼睛，等待着眩晕的感觉过去，“Bruce说过我在这一个小时内…”
“一小时内？”Thor困惑的视线落在Steve的脸上。
Steve回以一个笑容，他觉得他无法和Thor解释这些，毕竟他需要的只是信任Bruce他们告诉他的：“我刚才只是有点头晕，可能是刚才在沙发上睡觉的关系。”
“嗨，Steve，你要留意你的身体。”
“我会小心的，Thor，我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我想如果我们用什么错误的信息破坏这个属于Tony的晚会，他会恨我们的。”Steve拍拍正担心着他的大个子伙伴的胳膊，这才发现从刚才开始Thor的双手一直环搂着他的腰，没有松开。
第二十章
“哇哦，Thor，你在干什么？Steve他怎么了？”鹰眼的声音从背后出现。
Steve等Thor将双手拿开的时候，鹰眼已经迅速走近，裁剪合身的西服遮掩去一些他的干练让他看起来温和许多，只有那双眼睛还透露着犀利：“Clint？你看到Natasha了吗？她刚才去找你。”
“哦，我们碰过头了。”鹰眼站到他们跟前，眼神定在Steve的脸上，透露出一丝担忧，“Cap，你的脸色不太好。”
“他刚才有点头晕。”Thor回答，“我问过要不要去找Bruce。”
“我没事。”Steve对他们笑笑，“你们似乎有点对我过于担忧了，我可不是弱不禁风。”
“我们当然知道。”鹰眼眉间的结却还是没有解开，“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不希望你因为我们的疏忽而受到伤害。”
不远爆发出的掌声让原本几乎是围拢成小圈子站立的三个人都往那个方向看：Tony被晚会的主持人请到了台上，正在向台下为他欢呼的支持者们挥手示意和飞吻。
“他站在那里就好像他是个国王。”鹰眼做了个鬼脸。
那很有趣也很可爱，Steve因为鹰眼的表情而笑起来：“哈哈，Clint，他的确是这个晚会上的国王。”
“晚会的国王？”Thor插话，“我不知道原来一个晚会也可以让人封王。”
“哦，Thor，这只是个比方。”鹰眼向他解释，“意思是Tony是这个晚会的主角和中心，并不是说他真的能够得到什么王冠或者别的。”
“哦。”Thor点了点头，像是松了口气。
松口气？Steve为自己从Thor表情和语气里得到的推论感到奇怪，然后他发现Thor的金色长发有几缕滑下来在额头前晃来晃去。
手伸到一半，Thor好奇地看着他：“Steve？”
“我可以替你重新扎好，毕竟…这样不太方便，是吗？”Steve指指Thor刚拿起的蛋糕，又指指眼看要沾到奶油的那缕头发。
解开发带替Thor捋顺头发再挽起重新扎好，Steve满意地看着自己几秒内的成果，在对上Thor的视线时为自己刚刚的小得意有点不好意思：“好了。”
“谢谢。”Thor笑笑，凑过来的时候被鹰眼拦下。
“嗨，Thor！不管你那是哪个星球表示感谢的礼节，别想用你那沾了奶油的嘴碰Steve脸的任何一个地方。”
“看来先生们相融洽？”Tony特殊的嗓音带着些懒洋洋地加入。
“恭喜你获奖。”Steve率先道贺。
Tony看了一眼还拿在自己手里的小小奖杯，随意地放到圆桌上，就在Thor的那盘食物旁边：“哦，这个不算什么，我还以为看在支票上有那么多的份上，他们会给我一个更大的奖杯。”
“无论奖杯的大小，都代表了他们对你的敬意和感谢。”Steve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下那个上面用金色写了Tony名字的水晶奖杯，上面甚至还同样用金色画出了凹凸质感的钢铁侠装甲的面部轮廓。
“我知道。”Tony看着Steve的手指以轻柔的动作抚过奖杯的柱状轮廓，“不过想想也不错，这样至少我能够在柜子里放进更多的，不是吗？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我们在讨论晚会之王。”鹰眼抢答，“你当之无愧。”
“哇哦，原来我已经获得这样的加冕了？”Tony做了个虚拟的将王冠扣在自己头上的动作，然后向Steve伸手，“那么作为一个国王，我是不是有这个权力和荣幸获得一支舞？”
跳舞？Steve看看Tony伸出的手，有点犹豫：“我并不擅长跳舞，Tony，而且我是男的。”
“那样又如何？”Tony歪了歪头，对舞池挑挑眉，没有放下手。
Steve终于注意到了那里并不乏男性和男性，女性和女性，接着他记起自己所知道的某些‘知识’都是七十年前的：“我不知道你的鞋有多贵。”
“这和我的鞋有什么关系？”Tony耸肩，“如果你是指你会踩坏它…哦，那么我想说，Steve，你显然低估了我的灵活性，高估了你的破坏力，而且我还不至于支付不起一双鞋子的钱。那么…？”
“那么看来我并没有拒绝的理由。”Steve将手递给Tony。
Thor就在此刻提出抗议：“等等，为什么是你和Steve跳舞？”
“因为我先邀请了。”Tony回以得意的挑眉。
鹰眼皱眉：“嗨，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在这种场合不要太高调，当然我不知道作为‘晚会之王’你带着Steve跳舞这件事情会不会引人注意。”
Tony用威胁的眼神瞪视鹰眼，作为一个经验丰富见惯风浪的特工，对方毫不在意地平静望回来。
Steve拍拍Tony和鹰眼的肩膀，作出调停：“嗨，别这样。Tony，算我欠你一支舞好吗？Clint没有说错，这样显得太引人注意了，也许可以等我们回去之后。”
“回去之后？”Tony想了想，突然笑得比刚才站在舞台上还要张扬和灿烂，“哦，Steve，我喜欢死了你的暗示。”
不论Tony在说的是什么暗示，Steve很高兴没有引起任何不愉快，但是四个人――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这个晚会的第一主角――聚拢在一起，轮番前来问候寒暄的‘朋友’让Steve向后站的更靠近角落。
Thor被Tony指派去拿更多的饮料和食物，不久Tony又被几个女性带走，最后只留鹰眼和Steve还在原地的时候，他们四周立刻安静了很多。
“这里太热闹了。”鹰眼扯扯领口，他显然不是那么习惯领结。
“是的。”Steve回答，“我真吃惊Tony说的小宴会能够有这么多人。”他记忆里的所谓小晚会是只有十几个熟悉朋友会参加的那种，而不是上百人。
“新鲜空气？”
Steve看向鹰眼，发现对方其实是在给提议。回头看看周围的人群，他欣然接受：“哦，那可太好了。”
“那我会通知一下大家，我们可以去园。”鹰眼按了按通讯器，“之前我已经观察过了，非常安全。”
Tony之所以对保安和私密性都很有信心的原因在于这个晚会举办的地方是个看起来有些年岁的庄园，或者说是一个小小的‘城堡’。
进入位于建筑物后面的园，Steve觉得脱离那些浓郁的香水、食物和酒精的气味，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谢谢，Clint。”
“哦，不用感谢我，Steve，我很高兴能够出来走走。”鹰眼松开领结，“呼，我真的更愿意在战场上躲子弹……Steve？”
原本想安慰一下鹰眼，Steve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眼角扫到什么，这让他忍不住转回去仔细看向那个方向。
发现他的不对劲，原本跟在他后方两步左右的鹰眼加快脚步跟上去，同时望向Steve看着的方位，不等他看清楚那里有什么，Steve突然就跑起来。
第二十一章
鹰眼很快发现Steve是在向喷泉那里奔跑，而那个方向似乎正有个人站着喷泉的平台上？
“Steve？！”他叫他，奔跑在他前面的人却没有停，鹰眼记起了对方的四倍强化，该死，“Natasha！你还在外边吗？！紧急情况！！”
“别告诉我你让队长被人掳走了。”耳麦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Steve跑了！”鹰眼只来得及报告这一句，就全然不顾对方还会说什么，去尽力跟上逐渐和他拉开距离的人。
鹰眼赶到平台边的时候，只看到两个跌进喷泉水池里的人，湿淋淋的狼狈。
“Steve？”掉进喷泉并不会淹死人，这里面的水可只到坐着的两人的胸口，鹰眼觉得Steve有点反应过度。
“Bucky？！”Steve却无视了他伸过来想把他从水里拉出去的手，只是看着被他‘搭救’的那个男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个有着色头发的挺英俊的年轻人，鹰眼不得不承认，当然月光可能也有点加分效果，不过喷泉水应该也有减分效果，刚好抵消。
没有武器，看起来有点恍惚而且反应迟钝――有几分蠢到计划跳喷泉自杀的可能，鹰眼迅速作出判断，总体来说是个不足道的角色，但是问题在于Steve看起来太过在意这个年轻人的存在，这让他无法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强行拉开Steve把他带回去和其他人会合，还是怎样。
而就在这几秒内，那个和Steve一起半坐在喷泉水里搞得一身湿漉漉的青年却突然动作起来，抓住Steve伸在半空中的手腕，整个人凑过去：“哇哦，sweety，你真好闻。”
鹰眼在这个时候才突然在重重安全考虑之后记起了资料：能够被Steve称呼为Bucky的，应该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该死的。鹰眼再呼叫：“嗨，伙计们，你们最好来一下园，我们可能遇上‘麻烦’了。”
Steve原本只是吃惊于他竟然能够在月光下看到那样的幻觉，但是即使是幻觉也不能阻止他尝试着去接近。
奔跑到喷泉边，他攀上平台想触碰一下幻影，没有想到那个‘幻影’先伸出手来，而下一秒他就发现他们两人跌进了喷泉里，在这季节里显得很凉爽的水溅了他们一身，而且还有水正在渐渐从衣料的缝隙里钻进来，一点点浸润每一分肌肤。
“Bucky……”这是一个只有在梦里才能再叫出口的名字，等真正面对面，Steve才发现面前的这个青年不单是相似，而是完全一样，这让他不能不用怀念的眼神去贪婪打量。但是仔细想这事情显然又有什么不对，他还记得那节破损的车厢，而那一切发生在七十年前。
与此同时，手腕却被压上了力量，而对方就这么突然扑上来，鼻尖磨蹭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露出的皮肤，用他熟悉的声音说着那样又熟悉又陌生的话语，带着灼热得可怕的温度。
“不……住手，放开我！”
鹰眼揪住了试图压在Steve身上将手探进衬衣里面的人，把这浑身湿透的小子抓出来一拳揍晕――因为过程里这家伙还在试着反抗，以惊人的力量――丢到草坪上，然后把浑身微微颤抖的Steve抱扶出喷泉水池，也不管他身上的水会浸湿那身Tony号称‘你在神盾局打上一年工都买不起’的西装。
而把Steve抱在怀里，鹰眼才明白了引起刚才那小子有些过分举动的原因：水冲淡了Bruce提供的药水，现在的Steve闻起来完全是一个美味可口的Omega，即使还没有到发情期。
“Clint？”Steve在他怀里抬起头，金色的头发也被水打湿了，有些垂下来紧贴着面颊和额头，蓝眼睛如同宝石般剔透，看起来有点失焦，那张端正英俊的脸好像会自己发光。
努力把视线从Steve身上移开，鹰眼替他脱去全湿的外套时几乎用上了之前接受训练培养出的全部自制力，接着将自己还算比较干爽的外套披到那还在发抖的结实健美的身体上，他可不想尝试在这种时候去脱Steve那同样湿透的衬衫来挑战自己。
“嗨，Steve，没事，他不会再碰你。”
“你干了什么？”Natasha第一个到达，“Steve他怎么了？哦…天呐，Bruce的药水失效了？”
“因为那个该死的喷泉！他应该研发防水的。”鹰眼小声咕哝，Steve停止了颤抖试图从他怀里挣扎出去，“Steve，怎么了？”
“他……”
Natasha和鹰眼同时看了一眼旁边草地上还躺着的人：“放心，他没事，不会死。”
“Bucky。”Steve好像还没有彻底回神。
这让Natasha有点担心，刚好看到Bruce正大步穿过草坪走来，她立刻挥了挥手：“Bruce！快点。”
“怎么了？我听到有麻烦……哦，你们怎么让Steve掉进水里了？”Bruce小跑两步却又在距离他们一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等等，那是谁？他对Steve做了什么？！”
Thor到达的时候――感谢老天他没有召唤他的锤子――鹰眼和Natasha正在尝试让Bruce平静下来，让他不要在这个时候撑坏那身昂贵的衣服，最后出现的Tony则喃喃抱怨着以后应该造能够装进手表里的盔甲以让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摆脱人群。
终于恢复平静的Bruce在给被扶坐到喷泉边缘平台上的Steve做简单的检查时提问：“这一切究竟怎么发生的？”
作为唯一一个全部经历的当事人，鹰眼承受着同伴们的凝视：“嗨，我只是问了Steve想不想一起出来走走，然后就在这里遇到了那家伙。”
“你不是想把他拐去草丛或者小树林？”Tony伸了伸手，又在触碰到Steve的金发的瞬间收回手。
“前提是我不会被丢到树上。”鹰眼还扶着Steve，这让他无法跳起来揍Tony，“你以为这是谁？这可是Steve。”
被再提到名字，Steve好像终于从之前的失神里恢复过来：“嗨，你们怎么在这里？”
“God，真高兴你终于回来了，Steve。”Natasha叹息道，“刚才你太让人担心。”
“我记得好像我看到了Bucky…那是我在做梦吗？”Steve皱眉，本能地抓住批在身上的外套，然后发现那不是他自己的，“好像我惹了什么麻烦，这是你的吗？”
“你被人拖进了水池。”鹰眼回以微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所以我真的遇到了Bucky？”Steve眨眨眼。
Tony看看那个在地上动了动似乎正在逐渐清醒的人，回头看向Steve：“哦，这个不用担心，Steve，我们会想办法弄清楚那到底是谁的。现在你只需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对不起，我好像一时失去了控制。”这是之前没有发生过的，Steve惭愧地低头道歉，作为复仇者联盟的一员以及暂时的领头人，他不该出现这样的状况。
“你的体温有点偏高，Steve。”Bruce在查看过数据之后，用手试探了下Steve额头的温度，“我们最好尽快回去。”
第二十二章
Tony回去宴会发表了一番简短的演讲并且对他需要提前离开表示遗憾――不少性感美丽的女子同样表示了遗憾――就回到了车上，将Steve安置在宽敞座位上的Thor他们正等着他的到来。
“我可不觉得你这样湿漉漉的会对体温有好。”Tony嘟哝着，从豪华柜子里取出一套替换的衣服，刚好是Steve的尺寸――他早前为了某些可能会造成衣物损坏的原因而作出的准备。
“谢谢。”Steve接了过来却没有换上。
Tony挑挑眉，顺手按下一个按钮升起了车厢之间的格挡板。
“Bruce，你脸色不太好。”等确定隔断完全封闭，Tony转头看向从刚才起就表情严肃的人，好吧，不是说平时Bruce就不严肃，但是他们都能够看出他现在的紧张。
“Steve的体温一直在升高，我可以确定刚才又提高了一度。”Bruce舔舔嘴唇，“这样不正常。”
Natasha问：“这意味着什么？Bruce，你需要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知道该怎么理。”
“不单是Captain，还有那小子。”鹰眼指指被丢在车厢另一边还在半昏迷状态的‘Bucky’，Steve坚持要把这个人送回去，但是因为对方没有清醒而且他们都表示反对才无法执行，“该怎么理？”
“他不在受邀名单里，严格来说他其实是个非法入侵者，我们有调查他的权力。”Tony之前刚让贾维斯重新核对了所有出席者的名单和资料，上面没有任何一张脸能够和Bucky重合――他还不至于愚蠢到将和Steve念念不忘的Bucky长得那么像的人放进晚会。
“身份可疑。”Natasha冷下脸，“这里面或许有别的阴谋，我觉得留着他不是什么好主意。”
Bruce揉了揉太阳穴：“Steve绝对不会同意你那么做。还有，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先弄清Steve的身体状况，我想可能是和你们说的‘这小子’的接触导致了Steve的不稳定。”
格挡上响起的轻轻敲击声提醒了他们，Tony重新敲击了下一边的面板。
降下的阻拦那边，Steve换上了新的长裤和白色衬衫坐在那里，金发还没有干透，脸上神情倒已经不复之前的茫然恢复了平日的镇定和冷静，除了那原本白皙的肌肤因为体温的上升而透着些许粉红：“嗨，我没事。”
这可不是没事的样子，几乎每个人心里都是这个想法，并且几乎同时坐直了身体，像是等待接受检阅的士兵。
然而Steve没有怎么注意到他们的坐姿，将注意力转移到被丢在一边的人身上：“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对，我们应该送他回去。如果…如果他不是Bucky的话。”
“送回去那个晚会？他不是宾客。”Tony看到Steve眼神里的吃惊，连忙寻找助手，“Jarvis！”
“Mr Stark并没有说错，Captain，这个人不在名单上，他今天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记得你说过那里非常安全。”Steve有些担忧地看着偶尔哼哼两声却没有醒过来的人，“呃，也许你们不该把他那样丢在那里，他会透不过气。”
把那个家伙丢在座椅上而不是地上已经算是优待，但是看着Steve打算亲手去扶那个人帮他翻过身，Thor皱眉先探过身去执行了他的提议。
“你需要的是休息，Steve。”Bruce善意提醒，“你可以趁现在小睡一下，你在发烧。”
“是的，我的确有点头晕。”Steve用手扶了下额头，“也许我可以等回去之后再睡。我现在更想知道Buc……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到底是谁？”
“这个我们也无法解释，Cap。”鹰眼关切地向前倾身，“不过我们一定能够为你找出答案。”
“谢谢。”Steve笑了笑，很快又收敛起那个笑容。
联盟的其他人也笑不出来，因为Steve在看那个长着一张Bucky的脸的人，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却是充满怀念的目光。
Tony和Natasha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知肚明：无论这是什么人的阴谋或者是应该消失在七十年前的Bucky真的回来了，都可能只意味着一件事情，这都是针对Steve而来。
车程过半，那个之前被鹰眼打昏的人终于醒过来，哼哼了一声用胳膊肘撑起身，困惑地看着周围。
Steve微微站起身像是要过去搀扶他，Tony伸出了手对他摇摇头，然后对上那个‘不速之客’：“嗨，你是谁？”
“你们是谁？”青年显然还没有适应光线，坐起来的时候倒抽了口冷气摸上之前被鹰眼揍过的地方，“噢！天呐，你们是要绑架我去哪里？我可没有钱支付赎金。”
“你觉得绑匪会用这样的车子绑架你这种人？”Tony不屑地开口。
青年看看对面座位上正集体用眼神给他压力的几个人，认出了鹰眼：“是你这混蛋偷袭我？！”
“是你先袭击了Steve，先生，我觉得有必要这么提醒你。”Natasha瞪住对方。
“Steve？”青年的困惑看起来不像是假装，他转动头部，看到了单独坐在靠近车尾座位上的人，“哦，我想起来了，嗨，beauty！”
那不是Bucky，Steve略带伤感地想，因为Bucky不会这么说话，哪怕再亲密的时候他都只会叫他的名字，而那些‘sweety’和‘beauty’都是给之前环绕在Bucky周围的女孩子们的。
“你是谁？”Steve看着那熟悉的脸，他不知道人和人之间是不是会相似到这种地步，“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为了和你相遇？”说了这句，感觉对面留着金色长发的大个子似乎就要跳起来用拳头捶自己，青年连忙举起双手，“嗨嗨嗨，镇定，OK？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不太记得我为什么会在那里，我好像只是随便走走，然后就在喷泉那里遇到了……Steve。”
“你不可能走进那个园，小子，你在说谎之前最好把理由想得更合理一点。”Tony打了个响指，他不喜欢Steve和这家伙有任何交流，“那里在办一个私人派对。”
“但是我就是走进去了，我又不会飞。”青年看看他们，最后将求助的视线投到Steve身上，“嗨，我没有恶意，Steve，你能…为我向你的Alpha们求个情吗？”
“在你没有回答问题之前，恐怕他的求情没有用。”Natasha的声音显得有些强硬和冷酷，“‘随便走走’先生，也许我们只能采用别的方式来从你身上获取真相。”
“等等，你们这么针对我是因为我像那个什么Bucky吗？”青年的头脑似乎比鹰眼估计的要好很多，他手忙脚乱地从湿答答的衣服口袋里艰难地想要掏出什么，最后拿了个皮夹出来，“哦，太好了，还好我的证件还在。嗨，你们看，这是我，我不叫Bucky，我是James Barnes，这里有照片。怎么？有哪里不对？”
这个名字让除了Thor之外的众人都露出了明显的惊讶表情，连Natasha都无法避免。
Steve突然将双臂环抱在胸前蜷缩起身体，英俊端正的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痛苦。
第二十三章
疼痛撕扯身体，几乎是之前几叠加在一起的程度，但是同样消失得很快，离开Steve最近的Tony扑过来将他搂紧在怀里安抚的时候，那些疼痛已经散去，但是残余的作用令他只能用额头抵着Tony的肩膀大口呼吸，等待着力量重新回到虚软的手脚里。
“嗨，Steve，别吓唬我，你怎么了？”耳边有Tony着急的声音。
然后是Bruce的：“可能又是间歇性的疼痛，我们必须尽快回去实验室！”
“Bruce，别激动！这样对状况没有任何好。Clint，你查看一下周围的状况，还有，看紧那小子。”
“好的！我正盯着呢，Natasha。”
“喂，等等，我是无辜的，这和我没有关系！”
“年轻人，若被我发觉此事与你有关，是你伤害到Steve，那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然后沙沙声占据了听觉，他什么也无法看到、无法听到了。
Steve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昏迷过去，这事情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幸好路途不算遥远，他们很快返回到了复仇者大厦，而Tony一路上紧紧抱着因为失去知觉而无法坐稳的Steve并且滔滔不绝地抱怨着纽约的路况或者是所有‘该死的没有用的’地面交通工具。
“总算到了。”一直观察着状况的Bruce发出放松的感慨，他们已经看得到复仇者大厦的灯光。
Jarvis为迎接他们的到来提前打开了大厦前地面上的紧急入口，以便让车直达应急电梯口：“Sir，Captain的体温还是有些过高。”
如果不是知道Jarvis是Tony的AI管家，Natasha都要怀疑她听到了担忧和过多的关切，当然，或许偏人性化一点也是Tony的设定：“Bruce，我们该怎么理？”
“观察室，我们先去那里。”Bruce回答，“一般来说Steve的体温过会就会恢复正常，但是现在我没有办法确定。”
Thor先一步下车，从Tony手中接过还在昏迷的Steve轻松打横抱起：“我会小心的。”
“那家伙怎么办？”在后面的鹰眼冲那个Bucky呶呶嘴。
“先丢进隔离室。”Natasha和Tony异口同声。
Tony补充一句：“我们现在可没有时间料理这家伙。”
片刻后Steve被安置在观察室的床上，肤色泛红呼吸却很平稳，眼球在眼皮底下快速转动，并没有马上清醒过来的迹象。
“他的体温比正常值高了整整五度！”Tony对着数据皱眉，“这样很有可能烧坏大脑或者其他细胞。”
“Steve他经过了血清强化。”Bruce匆忙地调取其他观察数据，“普通药物对他没有效果，Tony，我们没有办法通过药物降低他体温。”
“难道我们只能把他冰起来？该死！”Tony低声咒骂了一句，“我们需要第二套解决方案！Dr Banner，我们需要第二套解决方案！”
“我知道。”Bruce的表情和站在实验室外隔着玻璃向里观察的那些人一样严肃，“等等！数值有变化！”
面板上的曲线发生了转折，开始缓慢下行。Tony也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哇哦！”
“2秒里下降了5度。”Bruce摸摸下唇，“这个速度有点惊人，不过我想这是好现象。”
“但是他还没有醒过来。”Natasha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我可不记得Captain上昏迷那么久是什么时候。”
“是转变引发的体力透支。”Bruce转头看向Natasha，“他太累了，Natasha，他忍耐和隐藏了太多东西，虽然他是超级战士，但他不是一台机器。”
由Jarvis接手了所有的身体观察和数据记录，剩下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们需要好好和那个自称James Barnes的人进行适当‘交流’。
Natasha和Tony走进隔离室的时候，坐在椅子里还穿着半湿衬衫批着湿外套的人打了个喷嚏搓搓胳膊，Jarvis显然调低了室内的温度：“我要告你们非法监禁！我是无辜的！”
“恐怕不能。”Natasha拉开椅子坐下，“因为你就是个可疑人物，巴恩斯先生。”
耳机里有Bruce的报告：“Jarvis刚才对他进行了生物扫描，没有整容或者其他动过手脚的迹象。”
“你到底是什么人？！”Tony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因为Steve还躺在观察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他需要速战速决。
“嗨，你们都看过我的证件了，不管你们又是什么人，哪怕你们再有钱也不能擅自把我关在这里！”青年抽动了下鼻子，“OK，我知道我碰了Steve是我不对，但是我还什么都没有对他做，这完全不能算是非礼，是他自己接近了我！你们不能阻止一个Omega选择适合他的Alpha，而我当时以为他也对我有意思。”
“Steve不可能对你有意思。”Natasha回答，她好像在耳机里收听到了Thor的怒吼，她可不希望下一秒有人带着锤子给这房间来个重新装修，“我查过资料，没有任何一个James Barnes符合，也就是说你的证件是假的，这就让我们有了充分的理由来扣押你。”
青年的脸上再浮现出茫然，他打量着对面坐着的两人：“喔哦，我觉得好像我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拜托，我不是只有两岁，虽然我之前的确出了点小事故住了一段时间医院，我不记得太多事情可不代表我就是什么图谋不轨的坏蛋，我完全没有必要假造证件冒充一个既没有钱也没有权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James Barnes这个名字和这个人的价值并不在于他已经拥有多少，而在他很可能会拥有什么。
“检测显示他没有说谎。”Jarvis在Natasha和Tony离开座位审讯室的隔离间之后给出报告。
“他的确没有说谎。”Natasha微微皱眉，“而且无法从他口里获得更多资料。”
听见Natasha这么说，鹰眼立刻警觉：“他是不是受过训练？”
“很可能。”Natasha环视众人，“每他都会回答问题，而且没有说谎，但是不会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坚持说他是James Barnes，他不认识Steve，他也不知道Bucky是谁。不过他说不出他从哪里来，我们能够知道的只是一个医院的名字，但是那个医院却没有他的病例记录。”
“那么他是在说谎？”Thor沉着脸问。
Natasha摇头：“但是他并没有说谎，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Jarvis突然发出提醒：“很抱歉打断一下，Captain好像已经醒了，他的体温比正常值偏高一度，检测到不明数值。”
“是进入到第二阶段了吗？”Tony急切发问，转身向观察室走去。
“恐怕无法就目前情况作出判断。”Jarvis有一点短暂的停顿，“Captain的身体指标符合即到达第二阶段的部分特征。”
“你所谓的‘部分’是什么？”Natasha提问。
“体温，体内激素水平。”Jarvis作出提示，“但是Captain的情绪似乎还不稳定，他应该还未作好完全的准备。”
“是因为遇到了那个Bucky？”鹰眼回头看了眼监视器屏幕，那个死活不承认自己有任何问题的‘无辜人士’还坐在隔离室里满脸愤愤不平。
第二十四章
令Tony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等他们回到观察室，Steve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完全看不出任何紧张或者歇斯底里的所谓‘不稳定’，除了脸色比平时更白了一些。
“嗨，抱歉，我好像刚才失去知觉了。”Steve抢先和他们打招呼。
Tony走近两步又停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Steve皱皱眉，“你们把他留在哪里？”
“他，哦，是那个自称James Barnes的吗？”鹰眼看看Natasha，“他在隔离室，我们正在想办法弄清楚他的身份。”
“我想和他谈谈。”
因为Steve的要求，隔离室的大门被再打开。
坐在那里的青年先是吃惊，等看到来人之后又露出笑容：“啊，是你，Steve，太好了，你是来放我走的吗？抱歉，我刚才真的不是有意冒犯你。”
“我知道。”Steve关上门，走到桌边坐在青年的对面，“不过很遗憾，我不是来放你走的。”
青年张口结舌几秒，又恢复了镇定：“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想让你回忆起你是谁。”
“我是James Barnes，我已经和你的Alpha们重复过好几了。”青年摊摊手，将自己的证件丢到桌子上，“难道你们非得让我承认我是你的那个什么Bucky吗？嗨，Sweet heart，我不知道你和那个Bucky是什么关系，但我应该并不是他。”
Steve饱满的指尖轻触那冷冰冰的塑料薄片又收回：“这证明不了什么。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确定你也如此。”
“你不该答应让Steve和他直接接触。”一墙之隔，Natasha环抱双臂看着屏幕。他们能够听到也能够看到一切，这是Steve进入那个房间之前的约定。
Tony抓抓头发，不管这动作会破坏之前为了晚会儿打理出来的发型：“嗨，换作是你，能够拒绝得了他吗？”
“也许Steve能够问出点什么。”Bruce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因为这一切很可能就是针对他来的。”
“那个Bucky是谁？他对Steve很重要吗？”这是Thor在沉默很久之后的问题。
“不不不。”摆动手指，Tony还加上了摇头的动作否定，“首先，他不太可能就是Bucky。其，无论他对Steve重要不重要，那都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一个过时的人。”
“但是我想你们都不会忘记Steve有多么怀念那个时代。”Natasha放下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有些时候人战胜不了时间。”
Steve看着面前有着色头发的青年，浓眉下灰蓝色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优美的下巴，那个英俊的亲吻过布鲁克林至少一半美丽女孩并且让另外一半为他心碎的Bucky。
“我没有恶意。”青年这么保证，隔着桌子握住了Steve摆在桌沿的手，“不论失去记忆或者别的也好，你不觉得这就是命运的安排？Steve，也许我是代替他回来的。”
手被对方握住，Steve没有急着收回，他能够感觉到对方手指上的茧，那不是握笔或者别的劳动能够形成的――这是一双握枪的手。
手腕被充满调情意味地轻轻搔弄，这让Steve回过神，他对着那张英俊而熟悉的脸一字一顿清晰地说：“如果你不是他，你就无法代替他。”
门在同一时间被打开，露出Tony和Thor满是不快的脸：“嗨，小子，把你的脏爪子拿远一点！”
之前说好的是由他来进行审问，如果没有什么安全威胁其他人应该只是在隔壁监控，Steve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在他回头看向Tony的时候，他手腕上的热度却没有因为警告而挪开，那只之前温和柔情的手突然变得如同铁钳一般有力。
Steve撑着桌子站起来挥拳过去，他需要对方在应激反应之下的本能，但显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外。‘Bucky’轻松地躲开拳头侧身翻上桌子沿台面滑过来的同时将他的手反剪到背后。
“嗨，Beauty，我可不想弄伤你。”
呼吸喷在耳后，Steve能感觉到手肘和肩膀肌肉被扭转的疼痛，还有那紧紧贴上他后背的身体。
“放开他！”Thor正要上前，Tony却一把拦住他。
“还是你的朋友更聪明一点，傻大个。”‘Bucky’笑笑，刚才他翻过桌子的时候顺手拿起了他的证件，而现在这‘证件’正抵在Steve的颈动脉上。
“你没有能力挟持我作为人质。”Steve眨眨眼，他觉得朋友们或许能够理解他的意思，“年轻人，我劝你最好放弃无谓的抵抗。”
“人质？哦，天呐，我可没有想把你当成人质。”压在Steve脖子上的锋利感觉没有减弱，青年几乎是带着故意地扭动一下他的手腕，在他浑身微颤的时候将自己的胯下紧紧压上Steve的臀，“我们应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Steve，例如用我的小兄弟撬开你那紧绷的小屁股，在这些只会干瞪眼看着你吞口水的家伙们面前。”
“该死的混蛋！！”这Thor在怒气中成功挣开了Tony的阻拦，朝正紧贴着的两人冲来。
Steve在同时将没有受困的那只手的手肘朝后顶去，什么都没有撞击到却换来肩膀上又一阵疼痛，想要旋转身体进行下一轮攻击已经迟了，他能够感觉到那卡片特质的边缘划开皮肤的冰冷，短暂麻木后有温热涌出。
Bruce和Tony一定有办法治疗他，Steve坚信，他现在不需要担心别的，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将这个伪装成Bucky欺骗他的人困住。
“哦，美人，我真的不想这样。”脖子被手按压住，刚好是在血管的位置。
比常人多了几秒的挣扎时间才被切断了身体和头脑的连接，Steve在失去所有力量和直觉之前听到了爆炸声在附近响起，冲击波的力量将他和搂着他的人一起推开。
难道目的是袭击复仇者大厦？！脑海中最后的一闪念。
第二十五章
爆炸的地点就在隔离室外，袭击是由一束远程激光造成，击穿了三堵墙壁之后击中了旁边的供电中心，虽然Jarvis赶在几秒前发出警报，也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
“Jarvis！报告状况！”钢铁侠的新改良盔甲覆盖身体的同时Tony吼出声。
“大厦主体没有受到损害，系统没有遭到入侵的迹象，我们失去了南面的三道墙和5%的电力供给，启动紧急防御。”
“很好！那混蛋去了哪里？！”Tony在被冲击波的推力弄得撞上墙时已经完成了装甲闭合，连忙启动平衡系统，他能够看到Thor在从爆炸带来的那些建筑材料碎片里爬起来，Natasha他们也已经从另外一个房间涌出，但是成像搜索里没有Steve的踪影，这让他的感觉非常糟糕。
“Sir，已经封闭所有内部出口和通道，我只打开了A3路线。”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色头发青年的身影，他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波及，显然对于爆炸早有准备，正在迅速顺着Jarvis留下的唯一路线撤退，怀里抱着失血过多暂时无法还击的Steve――直到此刻他还未抛下他。
不需要多余的指点，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该向什么地方去，因为Steve鲜血的气味就在空气里，浓烈得惊人。
“该死的。”Tony抽动一下鼻子关上面甲，他的血液需要提供给脑子而不是别的地方，以便他好好思考该怎么‘教育’那个混蛋，“Jarvis，封闭A3通道，打开A6路线，我要把他逼进死胡同！”
“Tony！”通讯器里传来Natasha的声音，“他的目的看来是带走Steve。”
“我知道，我知道，混蛋！”Tony穿过破损的墙体，顺着大厦外墙直降四层，击破玻璃回到大厦内，“Jarvis，封闭A6路线，现在！”
“Yes，Sir。”
又一阵爆炸声突然响起，Tony收到了Jarvis的最新报告：“阻隔门被突破！他带着Steve进入了逃生路线。”
“Shit！！Natasha，你让Bruce去急救室准备！”他们都很明白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第一时间救治Steve的人，而不是一个可能因为怒气和欲望而把整个大厦砸成废墟的无敌战士。
“我们必须在他逃离大厦钱拦截他！”Natasha在那边用俄语咒骂了句什么，又回到线上，“鹰眼和Thor已经向你的方向靠拢！”
“等等，别下来！”Tony突然想起了刚才来自大楼外的攻击，“顶楼！我们需要到顶楼！！”
鲜血还在流失，就算改良使Steve达到四倍于常人的回复能力，凝血机制也无法使得还在喷涌出鲜血的大动脉立刻闭合。
他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正被人抱着奔跑，迷茫睁眼他看到青年端正而性感的下巴，然后记起了这的袭击和对方的伪造身份。
“哇哦！”轻易躲过了Steve挥来的拳头，青年调整抱着他的姿势的同时固定住他还无力的手臂，“你恢复得真快。”
嘴角尝得到自己鲜血的腥味，过度失血让Steve手脚酸软微微震颤：“你…逃不…出去的。”
“我总要试一下，Sweet heart，总是要试一下。”
Bucky曾经也这么说过，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试一下，也曾经在他试着伪造各种身份证明一去参加那些不可能让他通过的征兵体检的时候叫他不要再做傻事。不过恍惚只是短暂的一瞬：“你不可能成功。”
“闭嘴，Steve。”‘Bucky’突然换了恶狠狠的口气，“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吗？”
呼吸加重，心脏也因为肾上腺素作用而加速跳动，Steve的上身被抱的较高――可能是为了减缓血液从伤口流出速度，他能够看到青年额角的汗，还有那发红的眼眶：“你的体力不够带我一起逃走…”
“Damn it！”青年的呼吸突然乱了节奏，他舔舔嘴唇却没有丢下Steve，只是手指几乎就要嵌进他的肌肉里，“我的体力好到能够抱着你干一路！操到你这小嘴里除了哭喊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于直白露骨的语言让Steve尴尬地僵住了身体，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就目前的形势可以判断出这是个固执的‘敌人’，虽然不清楚他目的何在，但是联盟大厦成为了受攻击的对象，而现在对方显然不是将他作为一个人质，而是作为一个想要带走的物品？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Steve的性格，等对方因为奔跑而稍稍放松抱他的力量，就立刻积聚力量以手肘顶撞顺势滚落在地。半边身体撞击到地面有疼痛的感觉，但这也意味着他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握，他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掩藏，等待支援：“Jarvis…啊！”
撞击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将Steve扑压在墙上，胳膊再被反拧到背后，Steve眯了下双眼等待那阵黑暗过去，刚才的撞击似乎将原本的伤口再弄开了，有温热的湿润淌下来浸润他的衬衫。
“呼…你不该逃跑。”青年喘着气压在他后背上，接着突然咬上了他的脖子。
“呃…啊……”伤口被舌头舔过的灼热，鲜血被吮吸带来的恐惧，Steve挣扎着挪动身体试图从这可怕的被吸血的感觉以及压在他后臀磨蹭的硬热上挣脱。
“Sweet heart，你该是我的。”
第二十六章
他需要支援，Steve很清楚这点，但是在支援到达之前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地就这么浪费时间。
衬衫被扯开导致纽扣散落一地，青年的手粗鲁地从背后顺着Steve的臀线滑进双腿之间，而他将力量全部都用在手臂上，推动墙壁向身后的人撞去。背上感受到的分量还有那一声闷哼，说明了他这的反击非常有效。
血还在流，刚才的短暂碰撞还让对方的牙齿嵌入了他的脖子，Steve很清楚是什么让他到现在还能站立着保持清醒，然而也许他支撑不了太多时间，如果Tony他们没有赶上来找到他的话。
“你太惹火了，beauty。”
Steve转过身看到青年正在用手缓缓擦去嘴角不知道是属于他还是他的鲜血，他的耳朵里还夹杂着嗡嗡的响声，这让对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远：“是你在给自己惹麻烦。”
“如果每个麻烦都像你这么性感，那我一定会忍不住惹更多。”
‘Bucky’的声音因为情绪而沙哑，Steve还没有来得及将身体调整到防御状态，对方就再扑了过来。
“喔哦，Captain，原来你喜欢这么激烈的？”
受到攻击造成的疼痛没有如同预料中那样到来，带着些得意笑声和夸张腔调的声音却在空荡荡得长廊里响起。
“Loki？”Steve的瞳孔因为失血而微微放大，但他还看得到那个突然出现的高挑身影，围绕着奇特的绿色光芒。哦，形势实在太糟糕，大厦受到攻击，Loki又出现了，他们应该怎么理？Steve觉得自己头脑转动的速度似乎还不够快。
“我可不是来帮你们的。”Loki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地靠近，“Captain，我只是不希望下我来攻击的时候你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远一个绿色的光球阻隔住了‘Bucky’的动作，与他缠斗起来，这奇异的场面让Steve眨着眼睛喘息站立在原地。
“喜欢我的小把戏吗？”耳边有呼吸轻柔地擦过，“不要再走迷路了，Steve。”
“目标停留在逃生通道。”
Jarvis的报告很好的为Tony指明了方向：“现场状况！”
“目标已经放下Captain…他还在持续失血，我已启动C级预案进行支援。”
“很好，这样很好。”不管是不是会破坏大楼里的门、摆设或者震破外围的玻璃幕墙，Tony加速飞行，转过一个弯就看到正靠在墙上勉力支持住身体的Steve，还有那个距离他几步之遥正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搏斗的入侵者。
Tony准备发射小型飞弹，Jarvis的声音却刚好响起：“Sir，我觉得在Captain面前炸飞这个和James Barnes长得一样的人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哦，混蛋。”在面甲背后翻了个白眼，Tony知道Jarvis的提议其实并没有错，“那就改用麻醉剂。”
Loki在留下那句话之后消失在空气里，这让Steve明白可能是他的又一个魔法，例如投射虚幻的影像，可是那拂过耳边的呼吸给人的感觉又是那么真实，当然，这也可能是他失血过多之后产生的幻觉。
抬手按住脖子上的伤口，Steve让后背靠到墙壁上，他已经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稳。
有Loki的魔法困住‘Bucky’，这一点让Steve可以稍微放松一点绷紧的神经。Tony他们的反应速度应该很快，至于Loki为什么会突然出手…无论真实情况是不是如这个恶作剧之神所说，至少他在今夜看起来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Steve！”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所以他向声音来源的转头，醒目的金红色接近，带动着空气流动，热浪袭来的同时也让Steve放弃了最后的坚持。
因为可以安心将后背交托的队友已经赶来，他无需担忧。
改由Jarvis控制发射麻醉弹，Tony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正顺着墙壁滑下身体的金发男人。
“Steve！”刚好来得及赶在他摔倒在地前伸出手臂扶搂住，“Jarvis！给我伤口扫描报告！”
“瞳孔扫描和生物扫描完成，Captain的体温再上升，伤口自我修复只完成1%，需要立即送去急救室治疗。”
“Shit！”Tony在盔甲里咒骂一声，试图将Steve打横抱起。左边肩甲却突然受到重击，将他整个撞歪到一边，急忙放下Steve护在身后，对上的是那个他以为有了麻醉剂加上Jarvis的监视所以完全不需要注意的‘Bucky’的又一轮攻击。
“滚开！那是我的！”‘Bucky’的进攻迅速而利落。
“Jarvis！”
“Sir，麻醉剂无效。外部装甲损伤3%。”
“我就知道该用别的！”Tony咬牙愤恨，险险躲开挥过来的那拳，“你的扫描显示他只是个普通人！”
“抱歉，Sir，刚才对他进行的第二扫描显示有所不同，之前他似乎开启了生物屏障影响了结果。”
“现在？”发现对方使用的是近身搏击，而且应该不会有伤害到Steve的可能，Tony不再分心于照顾Steve，鹰眼他们应该也有同时收到Jarvis的通知。
“经过了不明强化，有2%为类似机甲装置。”
“Damn it！”Tony抬手挡住了对方的左拳，听见了类似金属撞击的声音，“我要把他引开，强制隔离！”
Tony的话音才落，‘Bucky’的攻势就突然减弱。
“刚才发生了什么？”Tony无暇顾及太多。
“有声波信号，Sir，这个干扰了他的行动。”
“很好，是我们自己人干的吗？”
“恐怕不是。侦查到空间异常波动。”
“什……”Tony还没有来得及问，伴随着玻璃破碎声，鹰眼借着滑锁降落迅速跃入走道，同一时间已经反手从背上的箭筒里抽出一枝箭搭在拉开的弓弦上。
Thor从另一边突破包抄进来，携带着满满的愤怒：“卑鄙的凡人！你必须为伤害Steve而接受惩罚！”
一线蓝光就在此刻骤然在‘Bucky’脚下的地面上出现，逐渐张开成为网。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惊讶，甚至包括‘Bucky’本人也是满脸惊怒：“不！！！我还没有带走他！”
‘Bucky’瞬间被那奇异的蓝光吞没，Tony只诧异了一秒，就奔到Steve身边扶起他的上半身：“Steve？！”
鲜血还在从伤口流出，但是速度已经减缓了很多，那里还留有一个Tony之前因为匆匆扫过而没有注意到的齿痕。
Tony打开面甲想看得更直接清楚一些，却立刻感觉到了的后悔。
属于Steve的血的腥甜味道混杂在他身上其他更好闻的气味中，失去了纽扣的衬衫大敞，露出了Steve饱满的胸肌直到肌肉结实分明的小腹，此刻他就无力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微微向后仰着头露出脆弱的白皙颈项。
G ！O！ D！
脑海中只剩下这三个字母，即便他从来未曾真正相信过什么，Tony知道有一种原始的本能开始在血液里奔涌。
抬头，他在靠近过来的鹰眼和Thor脸上也看到了那种名为‘欲望’的相似情绪。
第二十七章
面甲毫无征兆突然合上，Tony吃了一惊：“Jarvis？”
“Sir，我觉得您需要冷静。”
伴随着Jarvis的声音，盔甲内部的循环调整系统启动，有新鲜的空气充满进来，将Steve那诱人的气息带走，却带不走已经被Tony吸入体内的：“Jarvis，够了！”
“现在Captain需要的是救助治疗，请容许我提醒您和其他的队员。”
“我当然知道。”Tony嘟囔着回应他的AI管家，同时他看到Thor和鹰眼在几步外停下，也许是因为他合上面甲的动作通常预示着准备进攻？于是他对他们喊道：“嗨，放松，我没有打算朝你们身上丢什么炸弹。”
Thor依然没有接近，鹰眼给出了他们的回答：“急救室！Tony！你还在磨蹭什么？！”
Tony抱着Steve赶回到急救室，Bruce和Natasha已经在那里作好了一切准备，Bruce还戴上了隔离面罩以避免Steve鲜血的气味带来过多的刺激引发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心跳速度加快，血压过低。”Bruce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Steve，鲜血染红了半件白衬衫，触目惊心，有些还沾在Steve金色的发尾，“需要尽快清理创口。”
“那就动手，不要用说的！”Tony一边卸去盔甲一边接近急救床，他看得到Steve浑身鲜血躺在那里…如果不是仪器上跳动的曲线和那些数字，还有之前在带他回来的途中已经让Jarvis跟踪扫描，他几乎都要以为他们要失去他了。
“我正在那么做！”Bruce从隔离面罩后面吼了一声。
“Tony，别用那种口气说话，我们每个人都在努力。”Natasha皱眉，“Steve会好起来。”
“他当然会好起来！”Tony焦躁地试图打开手边电脑屏幕上的某个文件，在连续敲击十多下发现没能立刻打开的时候愤愤地伸手一把将它扫到地上，看它摔成碎片，“Shit！”
“你最好离开这里，Tony，如果你想通过摔各种东西来帮助稳定Bruce的情绪以加快Steve的治疗的话。”Natasha冷着脸没有给Tony留任何情面。
几分钟后Tony在房间的浴室里用手替自己解决了积压的‘怒气’，想象那是Steve鲜艳红润的嘴唇或者是另外的狭小紧窒环绕着他的硬热。
“Fuck！”用拳头捶打一下墙壁，Tony打开热水任它从头顶淋下。Steve还未到发情期却同样甘美的气味还保存在他过好的头脑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忍耐和理智挤压了个干净。
额头顶上微冷的墙面，Tony大口呼吸，面对最性感的封面女郎他都能游刃有余，而只是一些关于Steve的幻想就足够让他失去控制。
如果Steve死去…哦，他无法想象，也许他会找到一个将他的身体永久‘保存’下来的方法，把他永远留在他的床上。
“嗨，Jarvis，我是不是有点头脑不正常的倾向？”Tony开口向永远最冷静的那个‘人’提问。
“不，Sir，我想您只是过于担心Captain。”
“是的，我想是这样。”Tony闭起双眼，金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金蓝色的眼睛红色的嘴唇还有那些该死的微笑和声音占满了头脑的全部……God，也许他需要额外的十分钟。
急救室里Natasha看着Bruce清洗Steve的伤口，然后将它们消毒、用特殊生物制剂粘合：“他还在自行恢复吗？”
“是的。”Bruce的声音隔着面罩听起来有些发闷，“他的生命体征很平稳，恢复速度虽然不如想象中快但是比常人强很多。真感谢上帝他还昏迷着。”
Natasha很清楚Bruce这么说的原因，血清导致的Steve对药物的免疫令麻醉剂等等可以缓解疼痛的东西完全失去了效用，如果Steve醒着，或许只能忍受清洗创口带来的痛苦。
她皱眉这么想的时候，Bruce已经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摘去面罩瘫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好像他刚才不是做了一缝补伤口的治疗，而是和Loki带来的外星军团交手完。
“Bruce？”
“他流了那么多血。”Bruce有些恍惚地抬头，眉心因为痛苦和担忧而凝聚成结，“他的整件衬衫，天呐，我替他脱掉它的时候…”
Natasha走近拍拍他肩膀：“哦，Bruce，不用担心，他可是Captain America，他不会轻易抛下我们离开。”
从刚才起和Thor一直沉默站在墙角那里的鹰眼像是突然找回了声音：“是那个混蛋伤害了他！”
咬牙切齿的口吻所有人瞬间想起了事件的罪魁祸首――那个自称James Barnes的突然出现又奇怪失踪的人。
“如果我们可以追踪粒子残留，就能够找到他被转移去了什么地方，只要他还在这个星球上。”门轻轻滑开又合上，Tony的声音加入了他们，“嗨，伙计们，不想为Steve做点什么吗？”
混沌的意识里，Steve感觉到自己浮起来，然后是躺在什么地方，头顶明亮的灯光。他好像看到了Tony，还有鹰眼、Thor，还有Natasha和Bruce。
寒冷的感觉一点一点退去，有温暖伴随着沙沙声如同潮水一样升起，渐渐将他整个身体浸没。
Steve放松地将自己的身体交出去。
这就像是一个简单的梦，他知道他会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长眠并没有在不远等待着他，因为Tony他们必将会把他唤醒。
然而那水里突然生长出了什么，卷缠住Steve将他朝更的地方拖去。
“Sir，Captain的状况有变化。”
监控系统同一时间疯狂鸣响警报，数值的曲线在屏幕上迅速地形成一个个尖锐的波形。
“这不可能。”Bruce跳起来冲进监察室，Steve在病床上无意识地抓紧双拳痛苦地弓起身体，“Steve！”
“心跳和脑电波数值！Jarvis！”Tony也站到病床边试图压住Steve的肩膀制止他的痉挛。
“生理数值一切都在正常范围内，Captain可能是做噩梦了，很有可能是体内荷尔蒙指数变化导致的。”
“他现在醒不过来！”Natasha拦下想去按住Steve双脚的Thor，“你们放开Steve！这样只会伤害到他！”
“这样他会伤害到他自己！”Tony大声回应，“我们需要东西固定住他！”
最后一个过来的鹰眼将绑带和检查用的固定护腕拿了过来，在Jarvis的机械臂帮助下，眼明手快地扣到Steve的手腕和脚腕上。
在这阵可怕的痉挛过去之后，守在病床边的众人再一一替他解开这些束缚。
汗水浸润了金色的头发，将它们贴在额头上，脖颈上的伤口又微微绽出鲜艳的红色，形成一缕向肩膀滑去的细线。
所有人的视线都追逐着那道鲜红，然后又仓促收回。
他们知道这些痛苦、痉挛都意味着什么，有些必将到来的事情或许会比他们预计要来得更快。
“嗨，你们别露出那种好像什么地方被踢了一脚的表情。”Natasha挑挑嘴角，“我们总能找到解决方案。”
Tony耸耸肩：“我想我们大家并不是被踢了一脚，Natasha，只是我们今天穿的裤子在现在这种状况下显然还不够大。”
第二十八章
等待Steve醒来的过程显得非常漫长，也许是因为他看起来太苍白太脆弱，脆弱得完全不像Steve该有的样子。
但是Steve应该是什么样的？Tony却觉得很难回答。最早他是从卡片和父亲的描述中认识那个强大的超级士兵，然后是他收集的各种资料――每个人都有英雄崇拜心理，接着等活生生的Steve――或者是Captain America――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发现他以为的对于这个人的全盘了解其实只是一角，而那么多的美好几乎让他目不暇给。
“他的皮肤本来就比较白。”
听到鹰眼的回答，Tony才发现自己可能是不小心漏出了那句‘他看起来太苍白了’，连忙掩饰：“也可能是灯光关系，哦，该死，我真讨厌等待。”
“Thor也在耐心等待着。”Natasha给了他一个‘你不是比Thor更没有耐心吧’的怀疑眼神。
Tony看了一眼盯着Steve的大个子雷神，向下撇撇嘴角，暗自腹诽：那更像是在等待菜上桌的表情。不过这盘‘菜’可不一定是给他的。
Steve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人都同时松弛下来。
“Steve？”Tony指挥Jarvis将他躺着的病床调整一些角度，“嗨，感觉怎么样？”
Tony的声音很轻，这让Steve感觉有点像是在梦里，等待了几秒他才让头脑恢复运转，然后他看到了周围的同伴们：“像是有人在我脑袋里翻了一晚上跟斗，不过…都还好，很高兴再看到大家。”
可能是刚刚醒来还有点恍惚，Steve的笑容看起来朦胧而甜蜜，这让在场的每个人也扬起嘴角，甚至向来表情绷得紧紧以显示自己是个绝对硬汉特工的鹰眼也受影响而咧开嘴。
“那是我的台词。”Tony半真半假地抱怨，他在早晨才刚刚用过，“不过我不介意和你分享它的使用权。”他伸手像是要摸摸那金色的头发，最后只是把盖在Steve身上却因为之前角度的改变而滑落下来的单布扯上去一点。这个动作真不Tony Stark，他想，他应该更习惯于让别人裸露出更多的皮肤。
“Buc……你们捉到他了吗？”Steve隐约记得最后看到的场面，Tony和‘Bucky’交手起来。
Thor摇摇头：“真遗憾我们没有能够拦住他，Steve，但是Bruce和Tony说过，会想办法找到他。”
“哦。”Steve半合起眼，看起来有些疲倦，他并没有想到那个意外的人会给联盟带来不小的麻烦，“没有人受伤就好。”
“不用担心那么多，Steve，你需要好好睡一下。”Bruce先走到门口，对所有人做了一个示意离开的动作。
Steve睡着了，再醒来是在凌晨，他觉得有些冷，但是他知道这里的温度都由Jarvis调整得非常舒适，这只可能是他自己的错觉。
“Steve，你醒了。”
他听到Jarvis的声音：“是的，Jarvis，现在是什么时候？”
“3点2，你需要更多的睡眠时间，Steve，你是个很强大的战士，但是你也需要好好休养才能让体力恢复。”
“谢谢，Jarvis。”
“需要我通知Sir他们吗？”
“哦，不，请别打扰他们。”Steve试着从床上起身，他感觉到脖子、后背还有肩膀的疼痛。
Jarvis的声音平稳而体贴：“伤口愈合得很好，但是其他的肌肉拉伤还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不影响到你的正常行动。”
Steve点了点头，小声提出自己的要求：“Jarvis，我想要回自己的房间，能给我我的衣服吗？”
复仇者大厦很安静，Steve在回到自己床上的时候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被子拉过肩膀。
他不知道‘Bucky’是怎么出现又怎么消失的。
手指轻轻触上脖子，Steve摸得到那个正在愈合的狭长伤口，那个人之前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或许早已经死去。
他是一个错误地越过七十年来到这个时空的人，记忆和过去却还是追逐着他不肯放松。
Steve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化，那些突然来了又消失的痛苦，说不出原因的疲惫，都是因为他变成了一个Omega。
教授的神奇药剂和那些射线让他摆脱了曾经在一张又一张体检卡上出现的‘F’，他甚至在某一段时间里成为了英勇无畏的战士的代表。
拿是不是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同样改变他现在的‘境’？Steve迷迷糊糊地沉入睡眠，耳边是Jarvis的一声‘好梦’。
伤势和身体的变化让Steve并没有做什么梦，直到没有多久之后因为战士的本能而从睡眠中惊醒：有人正在他床边看着他，Jarvis没有发出警告，那就说明应该不是敌人。
Steve将身体从侧卧改成仰卧，微弱的光下他看到Tony Stark站在床边，那样子看起来乱糟糟的，有点像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窝在他的实验室里制造各种神奇的装备，又有点像是半夜里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Tony？”Steve皱起眉让眼睛恢复聚焦。
Tony朝床边走近一步：“你不该从监察室跑出来，Steve，你知道我看到监视录像里那空荡荡的床的感觉吗？”
“抱歉，Tony，我不是故意那么做。”Steve知道这是自己的过错，他应该乖乖呆在那里，但是受到情绪的莫名左右，他就是想要回来这里。因为监察室让他感觉有点太…不自然？
“该死的，我觉得经过刚才的惊吓，那些弹片离我心脏更近了。”Tony嘟哝着坐到床边，“你应该知道规则和约定的重要性，Steve，这完全不符合我们制定的PLAN。”
Steve满心歉疚：“我没有想过要吓唬任何人，嗨，Tony，你没事吧？”
“没事，很好。”Tony用手搓搓脸，又抓了抓头发，“只要你还在这里就一切都好。”
Steve从床上坐起身，他试着去拍拍Tony的后背：“我当然会在这里，我不可能去别的地方。”
“不可能？哈…”Tony干笑一声，又在自己吐出些别的什么话之前闭上了嘴，他转过身拥住Steve。
这个拥抱很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好像Tony就只是想这样抱住他确定他还在这里。这让Steve无法拒绝，他喜欢这种温暖，Bucky也曾经这么拥抱过他，还有Howard，还有他的那些其他被留在时光里的朋友们。
“嗨，Tony…”Steve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张开双手静静回抱了对方一下。
几秒后Tony就松开了环抱住他的手：“还想看那个画展吗，Steve？”
“画展？哦，我记得只有昨天一天。”Steve靠向床头，“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去看别的画展，等下一机会。”
“不用等下一。我可以打包票，这个展览不是只有昨天一天。”Tony好像突然充满了电的钢铁侠，他站起身摸摸下巴，对Steve挤了挤眼睛就离开房间，只留下一句邀请，“机会不容错过，Steve。等好好睡过一觉之后我们就出发。”
第二十九章
之后再也没有任何打扰，Steve在晨曦中按照生物钟醒来，翻转身体的疼痛让他想起昨天发生的所有不一般的事情和遇到的不一般的人，接着他又想起了半夜Tony站在他床边提出的邀请。
也许这完全是因为Alpha天生的好胜心，尤其是对Tony Stark来说，挑战总是因为有趣而让他兴致勃勃。
Steve用手揉了揉眼睛，按按自己的额头：但是有的事情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有趣，对有些人来说却不仅仅是如此。
他想看那个画展，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再能看到需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过或许在出发之前他应该去找一下Bruce，要一些准备的必需品。
接到Jarvis的消息，Bruce很意外Steve竟然会要找他，不过他还是提前了一点到实验室等待。
Steve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做粒子追踪实验：“嗨，Bruce，早安。”
“早安，Steve，你看起来比昨天精神很多。”Bruce仔细打量了他一会，才露出个安心的笑容。
从对方的反应可以想象出自己之前的状态，Steve扯起嘴角笑笑：“抱歉。”
“你不需要说抱歉，Steve，是我们没有能够配合好你的行动。”Bruce从电脑屏幕前彻底转过身来，“Jarvis说你有事情找我？”
“是的。”Steve抿了抿嘴唇，“我想，我能不能要一点昨天你配置的那种药水？”
离开实验室的时候，Steve遇到了看起来刚睡醒的Tony：“早安。”
“哦，早安，Steve。”他咧开嘴，“准备好出门了？”
Steve摇摇头：“可能还需要你等一下，我想画展不会在这么早开始，Tony。”
Tony觉得他看到Steve稍微有点脸红，所以在迈入实验室大门看到Bruce的时候立刻开口打听：“嗨，你刚才和Steve说了什么？”
“什么？哦，Tony，Steve只是来找我拿点东西。”Bruce皱眉，“我没有和他说什么，怎么了？”
“他看起来有点神秘兮兮的。你给了他什么？”
“昨天的药水，他要走了一瓶，我想应该足够使用几天了。”Bruce随口回答。
“哦……什么？！！”Tony先点点头表示他听到了，接着睁大眼睛，“为什么他需要那个？”
“我觉得这个得问你。你约了他去画展不是吗？”Bruce耸耸肩，Steve会来要这个一半是因为Tony，另外一半可能是因为Scott，他这么猜测。
Tony吸一口气扶住额头，抱怨出声：“天呐，难道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可靠吗？”
“这不是可靠不可靠的问题，Tony，这是本能。Steve只是不想给我们造成困扰。”Bruce苦笑，“我们都一样，没有人有十足把握可以控制住自己，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恐怕Natasha都做不到。”
一个小时后Steve带着一身淡淡药水味上车时，Tony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提醒他扣好保险带。
Steve察觉到他的异样是在车子离开复仇者大厦十多分钟后，因为Tony太安静：“Tony？”
“嗯？”
如果问‘你为什么不说话’可能有点奇怪，Steve考虑怎么开口才显得不突兀：“你，不想聊点什么？”
“你这是在要求和我聊天吗？”Tony转头，有Jarvis掌控驾驶，他并不需要全神贯注在路面状况上，“我很荣幸。”
把握不准对方是真的觉得开心或者是在讽刺――以Tony的性格来说很可能是后者，Steve尴尬笑笑：“嗨，我觉得朋友之间聊天是很普通的事情。”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问问你那一身药水味是哪里来的？”
Tony的表情似乎是受伤了，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Steve张口结舌了一会，才找回声音：“对不起，Tony，我没有任何其他意思，我只是不想…”
“给我制造麻烦？因为你身上那些属于Omega的气味？”Tony挑高一边眉毛，“你为什么要隐藏起来？你以为我会不顾你的意愿对你做些什么吗？Steve，我不会那样对你。”
“哦，我当然知道。”Steve挤出一个笑脸，Jarvis给他的资料上并不是那么写的，所以他知道那些他感觉不到的味道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于是剩下的路程里他们两个继续保持着安静，一个是因为没有心情开口，一个则是因为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幸好画廊很快就到了，Steve走到入口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任何参观的人，这让他停下脚步有些迟疑：他们是来得太早？还是的确已经错过了应该只有一天的展览？
“嗨，Steve，你怎么不进去？”Tony在身后催问。
Steve回过头对上比他略矮一些的同伴：“这里好像只有我们。”
“当然只有我们，”Tony耸肩，“这样才能安心好好看画展而不会被莫名其妙的人打扰。”
Tony似乎语带双关，不过Steve脸红地决定直接忽视：“可是这样感觉很奇怪，好像独占了应该和大家分享的东西，对其他爱画的人来说不那么公平。”
“这原本就是为你而办的展览，Steve，你只需要享受，不必想那么多。”无视Steve的吃惊，Tony已经向前走去，站到一副画之前侧过身，“嗨，那边那个爱画画的家伙，你不过来向我这个不懂得欣赏艺术品的暴发户介绍一下这些你觉得了不起的作品吗？”
顶灯的光从上面落下来，柔和地照在Tony的身上，他脸上的笑容减少了他那‘讨人厌暴发户’表演的表现力，让Steve也跟着笑起来。之前车上的尴尬消弭于无形。
Tony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Steve和他聊着天走过大半个画展，不时为他的独特见解和分析而感到吃惊。
“你也喜欢这些吧？”Steve好奇地问。
Tony却不屑地撇撇嘴：“哇哦，都是一些和你一样陈旧的循规蹈矩的老古董。”Steve皱眉的时候，他继续向下说：“不过其实也挺迷人的，如果仔细去品味的话。”
虽然不确定他后面那句指的到底是什么，Steve并不打算自作多情地去对号入座：“我们去看下一幅？”
而那一幅是之前他和另外一个人站在一起看过的，每一个笔触都伴随了他们那一段奇妙的时光。
他也许该给Scott打个电话，他早晨出门的时候甚至忘记了要查看邮箱，不知道会不会又让Scott担忧或者着急了，毕竟昨天他离开Green的时候状态并不那么好。
Steve想起了他们的晚餐之约，放柔了表情对着画作出神，忽略了Tony皱起的眉头和凌厉起来的目光。
第三十章
“午餐想吃什么？”在看完最后一幅作品的时候Tony这么问，好像他们只是两个出门随便逛逛的朋友。
Steve想了一下回答：“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
“为什么？我不知道原来我之前提供的伙食有那么美味。”
“的确很不错，”Steve对他笑笑，“而且我喜欢大家呆在一起的感觉。”
“你是因为喜欢和大家呆在一起，还是因为不喜欢和我单独相？”Tony开门见山，直视Steve的双目。
严肃又直接的Tony，这和那个即使说些任务或者研究相关的东西都喜欢用上一大堆让人眼缭乱的词汇的Tony不一样，Steve几乎要被对方的目光逼迫得倒退一步，最后他还是站稳了脚跟：“哦，当然不会，Tony，和你刚才的那段相很愉快。”
“那么之前呢？在刚才之前？”Tony眨眨眼，伸出手。
Steve感觉得到那灵巧的带着茧的手指覆上他手腕，很热，就好像要把那里的皮肤给融化掉一样：“Tony，我在…和Scott…约会。”
“嗯哼？所以你拒绝我的单独共进午餐的邀请是因为你正在和Scott约会，而不是不喜欢我？”Tony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我明白了’的笑容，“嗨，Steve，我喜欢你的老套做法。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申请加入竞争？要知道为追求的对象打一架分胜负也是老套的做法。”
Tony的电话也就在此刻响起，这让他不快地皱眉：“Bruce，我觉得你最好的确是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来骚扰我。是宇宙黑洞马上要吞没地球，还是齐塔锐军团又在攻击纽约了？”
Tony向旁边走两步开始和Bruce用专业术语探讨起什么问题，这令Steve松了一口气。他因为刚才脑中闪过的钢铁侠轻松抓着Scott的脖子将他从拳击台上丢出去的场景而感到不安――并不是说Steve觉得Tony会对一个普通人那么做，只是他想起了之后可能会遇到的各种敌人。
“Steve？Steve？”
Tony第二拍了拍他的后腰，Steve才发现他已经挂断了电话：“Bruce那里有事吗？”
“哦，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点数据上的小问题。”Tony表情有点不爽，“还有就是Thor那个家伙，他以为我拐带走了你想做些什么事情，正嚷嚷着要夷平我的大厦。”
“哦…”Steve想象得出Thor认真的表情，忍俊不禁，“那么，为了能够保住你的大厦，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Tony看了他几秒，最后还是放柔了表情：“好吧，好吧，Steve，whatever you want。”
和Scott通了电话确定了晚上的约定依然有效，午饭时间Steve选择了回到餐厅和大家坐在一起，他相信Bruce提供的药水的效果，而且他觉得之前才和Tony那样说过，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显得是在故意欺骗。
“我也可以陪你看画展。”Thor坐得离他很近，向来总在就餐时间努力进食以保持充沛体力的人这意外显得胃口不佳，“Steve，你不该和Tony单独出去，幸好他没有对你做什么。”
“Thor，闭上你的嘴，吃你的东西。”Tony瞪了他一眼。
Thor却毫不在意：“如果我闭上嘴就不能吃东西了。”
一句话令Tony语塞，却让Steve笑起来：“哈哈，Tony，很高兴你提升了大家的口才。”
“该死的……Steve你伤害了我脆弱的自尊心。”Tony夸张地叹一口气，抿嘴看向那个笑得眼睛亮晶晶的男人…或者说金发大男孩？哦，管它呢！
“抱歉，Tony。”Steve用拳头掩嘴轻轻咳嗽了声，又忍不住弯起嘴角。他喜欢大家的这种相模式，总让他觉得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面，令他怀念。
下午在房间里看了一会书又在自己的速写本上涂画了一会，然后去Bruce那里按照规定作了简单的血液检查，确定状况后，Steve选择了提前半小时出发去Green，他们约定了在那里见面，因为餐馆距离那里不远。
Steve迈进画廊大楼，果然看到Scott正在接待一批客户，于是他选择了先坐在一边长椅上等待。
没有几分钟，匆匆接近的脚步声让Steve抬起头：“嗨，Scott。”
“很抱歉刚才没能及时和你打招呼。”Scott扶了扶眼镜，“让你在这里等候了。”
“哦，不，是我到得早了点。”Steve笑笑，“我不该占用到你的工作时间。”
Scott笑笑，搓了搓手：“工作时间结束了，Steve，我们可以随时出发去你说的那家餐厅……等等，你闻起来…”
“啊，可能是朋友不小心打翻了什么在我身上。”Steve并不想这么早告诉Scott关于Bruce的那些药水，而他记得Tony说过他能够闻到药水的味道，于是抓起自己衣服领口凑到鼻子下，“很难闻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Scott的绿眼睛温和地看着他，但是似乎有点紧张，“我可能是对气味有些过于敏感了。而且你昨天的状况不是那么好。”
“我已经恢复过来了，只是之前工作忙有点体力透支。”Steve站起身却没有跟上Scott，他定在原地吃惊地眨了眨眼，接着尴尬地开口，“请问…我能去一下洗手间吗？”
Steve站在锁上门的洗手间里，惊慌地看着镜子里他卡其色长裤裆部渐渐染开的一块湿痕。
他是刚才坐在了什么上面吗？Steve匆匆走进小隔间，将裤子和同样湿了一块的内裤褪到膝头想确认是否有办法烘干，然而顺着大腿内侧流淌下来的透明液体却让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牙齿咬住嘴唇，Steve在犹豫了一会之后试探着把手伸向腿间，狭小的穴口因为他自己手指的触碰而惊恐收缩，然后更多的液体溢出，很快沾湿了他的指尖。
God！他的惊呼被哽在喉咙里，Steve匆匆扯下一些手纸将腿间之前的那些清理干净，接着系好裤子掏出口袋里Tony给他的联络器按下通话键：“嗨，Tony？Bruce在吗？”
“我把你的联络转过去。”Tony在屏幕上悠闲地喝着他的咖啡，“约会还好吗？等等，你在…洗手间？你为什么在洗手间给我…不对，给Bruce打电话？”
“Tony！”
“OK，OK，我这就把线路让给Bruce。”
在屏幕上看到那双平和的眼睛，Steve觉得自己似乎突然放松了很多：“嗨，Bruce，我想问一下你的药水有多大作用？能够覆盖什么程度的荷尔蒙分泌？”
“我改良过配方，现在它可以防水，但是只能覆盖日常的水准。”Bruce有点不明白，因为他记得之前给Steve介绍过药水的用法和注意事项。
Steve垂下眼睫迟疑了一下，腿根再感觉到的湿热让他无法再时间斟酌字句：“那如果是…第二阶段呢？”
“如果进入第二阶段，那么这个药水的覆盖作用就会大大降低，我还没有来得及作这方面的……”Bruce睁大眼，“Steve，你是说？”
“是的。”他此刻正躲在厕所的隔间里双腿之间湿得一塌糊涂地在打电话求助，Steve觉得自己的状况狼狈而可悲，“如果把药水直接涂进去那里会有用吗？”
然后他听到话筒里传来那边Bruce手腕上的脉搏探测器的警报声，让他差点把通讯器直接掉在地上。
“Steve？Steve？！你没事吧？我进来了哦。”Scott的敲门声在这个时候简直是雪上加霜。
第三十一章
“等等，Scott！我没事！”Steve连忙收起通讯器。
“真的吗？你在里面呆了很久。”Scott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紧张，“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我真的没事，很快就好。”Steve边回答着边拿出那一小瓶药水，重新抹在之前Bruce指点他需要注意的地方，最后他犹豫了下，解开自己的裤子抹了一点在腰间。又倒了一些在掌心，单膝跪在马桶边缘微微撅起臀部，试图利用手指将它们引导一些进去那里。虽然Bruce没有给他确定的回答，但是这不能阻止他尝试…他不想这么快被Scott发现他的尴尬境，至少不是此刻在这里。
也许稍后他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将他们的晚餐之约改在几天后。Steve这么想着，因为被指尖戳碰到后穴而皱眉，他不知道那些药水有没有进去，也许他的手指该再进去一些？
“Steve……”隔间的门被突然打开。
Steve慌张地回头，看到Scott正站在那里盯着他，而他正维持着之前涂抹药水的姿势。
天呐，如果有一道墙缝，Steve真想一头钻进去。急忙撤出手指将原本褪到腿弯的裤子提起，他觉得自己的脸好像马上就要烧起来：“呃，Scott，抱歉，这…其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什么样？”Scott的声音暗哑。
不等他系好裤子，Steve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捉住抬起，他抬头，刚好看到Scott垂下眼皮亲吻他刚才沾过药水的手指尖：“Scott！”
那薄薄的嘴唇张开，含进了他的手指。Steve能够听到Scott从喉咙里发出的满足的咕噜声，好像是品尝到了什么无与伦比的美味：“Scott，住…手…”Steve能够感到自己的身体和脸一样渐渐热起来，腿间的湿润感让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
“看起来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Steve。”
落在耳根的亲吻温柔而绅士，但是下一秒Steve就发现自己被从隔间里拖了出去推压到墙上，Scott瘦长的身体侵入他的空间卡在他的双腿之间。
“不，不是那样！”他没有准备好，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准备。Steve慌张地要去推开那太过接近的身体，又因为顾虑自己的力量会不会伤害到Scott而游移不定。
然而这是一场‘战争’，机会稍纵即逝，而Steve显然错过了那样的机会，因为Scott的手指隔着裤子抚摸上了他的分身，轻轻揉搓，不时向下移动到那被还在渗出的体液打湿的地方：“哦，Steve，Steve，你太让人疯狂。看，你的这里都已经为我湿成这样了。”
修长灵巧的手指隔着衣料戳刺双腿之间的秘所，这奇异的感觉让Steve尖声倒抽了口冷气，伸手推上对方的胸膛，身体不自在地向上缩缩试图逃离：“不，Scott，你弄错了！我们不能这样！啊～”
显然是不满于衣物的阻隔，Scott将Steve的裤子向下扯去，Steve想伸手抓住已经晚了一步，而且失去了他手臂的阻挡，刚好给了对方完全贴上他身体的机会。
“你会喜欢的，Steve。”Scott亲吻着他的耳垂，短短的胡子蹭过他的面颊，牙齿轻轻撕咬带来疼痛和奇特的酥麻，“我会填满你，给你你要的一切。”
“Scott！”Steve挣扎起来，裤子滑落下去卡在膝盖限制住了他的动作，那覆上他臀部的手掌的摩挲让他觉得皮肤上起了一些细小颗粒，但是他分辨不清这究竟是因为不快还是兴奋，只能感觉那曾经温和地指点画作给他看握过他手的手指滑进他的臀缝，潜入那个让他落入如此苦恼境地的地方。
“我喜欢你叫我名字。”Scott沙哑的声音伴随着灼热的呼吸拂过Steve颈间，张扬而霸道地宣告，“我会先好好打开你的身体，然后慢慢地撑开你那湿淋淋的贪婪的小穴，用我的结堵住它，‘喂饱’你。”
已经不能算是暗示的充满赤裸裸的欲望的语言，Steve感觉得到还衣着齐整的对方隔着裤子贴在他腿根几乎要将那里皮肤烫伤的傲人形状，他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上面的经脉搏动。只是轻微的磨蹭，他就发现自己的手脚失去了力量。
“Scott…”Steve仰起头，他想告诉他这一切不在他的计划里，他们应该是从朋友开始，而不是仅仅因为所谓的‘荷尔蒙作用’和一个只不过认识了一两天的人发生这样的关系。但是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对方用嘴唇堵了回去，和那侵入他身体的手指一样灵巧的舌头滑入他口中，充满占有欲地舔过他的齿列又卷缠住了他的舌头，令Steve只能发出闷哼和呻吟。
缠绵的一吻结束，额头相抵的时候他的双腿已无法再支撑住自己，Scott将Steve夹在自己颀长的身体和墙壁之间才避免了他的滑落。
Scott的手指揉搓着Steve浑圆挺翘的双臀之间的罅隙，将那不断滴落的蜜液涂抹开再用指尖送回去一些：“我等不及了，Steve。”
随着那句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Scott的双手包裹住Steve的臀部，轻松地将他抱起来放到洗手台上。
皮肤接触到大理石台面的冰冷让Steve几乎惊跳起来：“啊！”然后他从刚才的旖旎纠缠气氛里清醒：难道说即使他无法感知那一切，他的身体也会臣服于‘本能’？但是既然他能够思考，那就应该可以控制和避免某些不该发生的。
“等等，Scott。”Steve试图合拢被打开在Scott身体两侧的腿从洗手台上下来。无论这是在什么年代或者是否符合那个年代的行事作风，都不表示他就可以接受和别人在洗手间里做出这种事情。
“我说了我不会再等！”Scott的眼镜可能是在刚才的纠缠中掉了，现在那双瞳孔因为欲望而微微收缩的绿色眼睛正毫无遮挡地直视着他，而仅仅因为这一个注视，Steve的身体就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像是被猛兽盯上而僵硬了全身的猎物。
那修长手指捋弄了几下Steve的分身，就再向下戳进那紧窄而湿润的入口，这不是试探性的一个指节，而是几乎整根手指，这让Steve在疼痛和奇异的感觉里弓起了肩，视线被升起的水雾模糊：“不，别这样对我…”
“我不想弄伤你。”Scott说得很快，因为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几乎是粗暴地往Steve的后穴里伸进了第二根手指，同时拉住Steve的手覆到他的胯下，“你必须全部接纳下我，Steve，它可不是几根手指那么轻松。”
Steve掌心碰到的东西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主人所说的话，隔着裤子又跳动了下，似乎还增大了几分。这让Steve惊慌地看向Scott，恳求道：“这不可能…”
“谢谢你的赞美。”Scott松开了手，看着Steve仓皇将手收回去，好像之前触碰到的是什么有杀伤性的东西似的，咧嘴短促地笑了笑，“我一定会得到你，Steve，你必将孕育我的子嗣。”
“不！”曲起膝盖顶上对方的胸膛，Steve挥出一拳，却被Scott抓住了手腕，他这才发现这个看起来高瘦单薄的人有那么大的力量。
“你为何反抗？难道我就让你如此不甘愿？”鼻翼微微翕动，Scott的眼里有怒意开始聚集，“你是我的！”
手被反拧到身后，Scott的身体倾斜过来，Steve觉得自己的后背压上了冰冷的镜子。
被困在之前他以为斯文优雅的人身下，被迫打开着双腿，Steve突然发现了‘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我不是你的。”他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无论他究竟是Captain America还是Steve Rogers。
“那么你是谁的？是那个穿着铁皮的小丑的？还是绿色的怪物的？或者是那个挥舞锤子的傻瓜？”
身体能够接收到怒气和欲望的侵袭，这一切让Steve微微颤抖，然后惊恐地睁大眼睛――他看到那金褐色的头发渐渐变长颜色加，清俊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而锋利，唇边的金褐色短髭也在渐渐褪去。
那个名字就在嘴边，Steve却摒住了呼吸无法开口，几乎连心跳都在一瞬间停止了几拍。他突然记起他曾经关上了洗手间的门，也关上了隔间的门，而此刻他明白了对方能够轻松进来的原因。
手指更用力地戳刺进他身体的同时，洗手间的大门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被人撞开。
第三十二章
Steve和已经彻底幻化回来的Loki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枝箭呼啸着破空而来。
“哦，渺小的人类。”可能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Loki抬起手轻松一挥就筑起一道闪动着蓝绿色光芒的魔法屏障将攻击阻隔在外，“亲爱的Steve，我想多几个观众并不会影响到你我的兴致。”
“不…”因为这句话，Steve克制不住地夹起双腿，收缩的后穴只换来Loki又一个充满侵略的吻。
继续用两根手指拓展不断有液体渗出的小穴，Loki将自己蓄势待发的硬热隔着裤子磨蹭Steve的腿根，他显然已经无暇分心去发动什么新的魔法攻击：“哦，你是这么的紧，Steve，我真希望过会它也会紧紧裹住我。”
“Loki…啊～”Steve的声音被手指翻搅成破碎的哽咽，他的手指抓住Loki没有变化的西服的前襟，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同伴熟悉的身影，“Clint…”
鹰眼冲入这个不大的空间的同时，锐利的眼神死死定在Loki身上：“放开Steve！”
“愚蠢的凡人，你们无法夺走属于我的人。”Loki伸出舌头从Steve的脖子舔到面颊，在那微微张开的唇边烙下一个亲吻，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从Steve背后的镜子反射里看着试图突破却撞上屏障的鹰眼。
“Steve不是你的！”鹰眼后退半步反手从箭筒里抽出一枝箭，这却没有搭在弓弦上，而是把它握在手里作为武器直接向屏障插来，碰撞上的同时有蓝色的光芒像电流一样开始在屏障上游走。
“闪开，Clint！”红发的美艳女子也加入战局，等鹰眼略一侧身就扣动扳机，子弹直击刚才被鹰眼用箭扎过的地方。
Steve能够感觉到Loki的身体晃动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然后他看到Loki转头望向鹰眼和Natasha，抬起了原本抚摸着他腰腹的那只手，那金色的权杖在空气里渐渐成形。
“不！！！”原先被压制而无法发挥的力量似乎回来了一点，Steve伸手抓住Loki的胳膊，试图去夺下那个可能会伤害到他的朋友们的魔法武器。
因为他的触碰，Loki眨了一下眼吃惊地回头看过来，手中原本成形到一半的权杖猝然消失，几乎同时消失的是那道看起来牢固而神奇的魔法屏障――它在鹰眼又一挥动手里带着蓝色光芒的箭头进行攻击的时候像玻璃墙一样地碎裂崩塌了。
体内停留的手指被骤然抽离，Steve回过神来的时候Loki已经仰面向后倒在他的怀中，这令他本能地张开手去环搂住他：“Loki！”那双绿色的眼睛在看了他几秒之后缓缓闭上，颀长的身体好像完全丧失了支撑控制，沉重地向下滑去。
Natasha走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让他松开怀抱，随意地将还穿得一身整齐的Loki推到一边任他滑摔向地面：“嗨，Steve，没事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是安全的。”
脸颊被手指温柔地触摸，后背被人轻轻地抚摸，Steve才发现自己是在发抖：“Loki他…”
“没有死，只是强力麻醉药剂，而且他是神。”Clint回答得很干脆，“嘘，Steve，别说话，你不需要关心别人，你只要关心你自己。”
“Steve！”
Thor的声音伴随着墙壁被第二撞破的声音出现，后面是穿着他那身金红色相间的炫目盔甲的Tony。
“嗨，你们就不能小声一点吗？”Natasha不满地对晚到的那两个抱怨。
“我可以支付重新装修的费用…哇哦！”Tony打开护甲面罩露出脸。
对方突然发出的惊叹和视线落向的方向，让Steve突然想起自己打开着赤裸的双腿的姿态，这令他在合拢它们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羞耻感染红了，转而向身边的人求助：“Natasha。”
“哦，该死的，Tony，管住你的眼睛，它们都快要掉出来了。”Natasha正在寻找合适的遮挡，她想去拾起Steve之前被丢远的裤子，Thor已经迅速地走近，扯下自己的披风遮盖住Steve的大腿，帮助他从洗手台上下来。
被接触到的地方都在发热，Steve在地上一站稳就记起了什么，想挥开Thor的手站得离开所有人远一些：“等等，你们…”
“放心，Steve，我们都已经注射过药剂。”Tony最先猜测到了他的想法，“它能够让我们在一定时间内保持冷静不受干扰，不过具体多久Bruce还不能确定，所以我们现在最好马上回去。”
“忍耐一下，Steve。”Thor的手搂住Steve的腰又穿过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固定在自己结实的双臂间，向外走去。
“是Jarvis在走道的监控录像里发现那个什么Scott…就是Loki使用了魔法，而且我和Bruce都听到你提到进入了第二阶段。”几分钟后在大楼顶层平台上，卸去了盔甲的Tony为抱着Steve的Thor打开直升机的舱门，等他们上去之后跟过来坐在对面，“当然，我要为我们决定跟踪监视你的约会表示道歉，Steve，虽然事实证明这么做还挺有用的。”
Natasha的车之前就停在大楼旁边的一条小路上，她和鹰眼今天负责跟着Steve――为了确保他不会遇到什么意外，这样才令他们能在接到Tony发出的警报后第一时间冲进来，而且更幸运的是鹰眼自从之前的几交手之后就会习惯性的在自己的箭筒里保留几个有魔方能源的箭头。
之后是同时从复仇者大厦出发的Tony和Thor以他们最快的速度赶到支援，形成了刚才的局面。
身体被Thor坚实的胳膊环绕着坐在那同样肌肉结实的腿上，下半身裹在披风里，而且被手指侵入过的麻涨感还残留在双腿之间，Steve没有办法对此再说什么，只是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抱歉。”如果不是他疏忽大意一时头脑发热地想要去接触Scott，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一切。
Tony却没有发表什么得意洋洋的‘你终于认错了’的长篇大论，只是握了握Steve搁在腿上的手：“嗨，这不是你的错，Steve，我很高兴你平安无事。”
“我为我弟弟加诸于你身上的一切致歉。”刚才一直静默着的Thor――甚至在Natasha和鹰眼将被特制麻醉剂放倒的Loki押上她的车的时候都没有说什么――突然开口。
Steve疲惫地对Thor摇了摇头表示和他无关，这完全是他自己的错误导致，他不该让任何其他人承担。
倦意和不适感增加，Steve觉得自己即将陷入睡眠的时候，Thor突然动手扯了扯原本裹住他的披风。
“Thor？”Steve困惑抬头，有些潮湿的布料磨蹭过皮肤让他战栗了下，“哦，抱歉，Thor，我弄脏了你的披风，我会…”
“你这么不舒服，Steve？”
Tony瞪大了眼睛：“Thor！你在干什么？”
Thor的手探入披风下，手掌摩挲过大腿内侧的敏感皮肤令Steve咬住下唇惊疑地眨眼：“什么？”
和Loki纤长灵巧的手指不同，Thor有力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直接闯入了Steve的身体：“你已经湿透了，Steve，这样真的没事吗？”
第三十三章
燥热从被入侵的地方传递到脸上，Steve无法相信那个金发的大个子神祗正皱着眉认真观察自己的反应，他在Thor转动一下手指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不！”
“混蛋！你在干什么？！”坐在对面的Tony比Steve更快有了身体动作的反应，跳起来去抓Thor的胳膊，“别碰Steve！”
“但是他看起来很难受。”对于Thor来说，未穿上钢铁侠盔甲的Tony的力量显然没有太大影响，他只是搂住蹬动双腿想踩住什么站起身从他膝盖上挪开的人，“不要动，Steve。”
腰上被捏了一把作为警告，那探索他身体的手指并没有因为他的挣扎和Tony的拉扯而退出去，这让Steve因为体内传来的战栗而再失去了抵抗的力量：“Thor，别这样…”
而发现拉扯他胳膊无效的Tony改去扯开Steve腿上裹着的披风，将原本被遮掩在下面的一切都暴露出来：“你看看你干了什么？！”
不用低头Steve也知道Thor的手正卡在他被渗出的体液打湿的双腿之间，袒露出一半身体的羞耻感让他试图从Tony手里抢回那件披风。
Tony却突然躬身凑近过来，放弃了争夺披风的动作将手搭上了Steve的大腿：“这不公平，Steve。”
什么？Steve不知道Tony是不是在指他是经过了四倍力量强化的战士，而此刻却在和一个普通的正常人争夺那件披风。
“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做，而我不能？”Tony的口吻像是在质问。
Steve吃惊地看着他――色的眼睛定定地凝视着他，里面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这往往意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Steve记得最初那在作为神盾基地的舰船上他也看到过Tony生气，但是并不会让他像此刻这样从内心生出畏惧。
然后Tony的手在他的腿上捏了一下拿开，Steve才松了一口气，后穴被猛然撑开的疼痛让他眯起眼――Tony竟然就这么顺着Thor还塞在Steve后穴内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也加入进来。
“呃～啊！！不！”Steve扭动腰试图从那两根手指上逃脱。他的亲密无间的战友们将手指塞进他那羞耻的部位…他完全无法想象有一天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嘘，嘘，不要挣扎，Steve。”Tony抽动一下手指，产生了湿濡的搅动声，“你看，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很好。”
“不，求你们，拿走！”Steve伸手抓住座椅的椅背，再试图逃离那戳刺进来在他体内移动的手指。
Thor的手掌固定住了他的后背，角度刚好封死了怀中人移动的方向，力量却不至于大到产生什么伤害，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谨慎：“Steve，不要弄伤你自己。”
Tony的手也跟过来压住了Steve的肩膀将他定在那里：“你已经完全吞下我的手指了，还在吮吸含着它不放。你看，就算我们这样塞住它，它还会向外流淌那甜美而恼人的蜜液，你说该怎么办？”
“别说了！”Steve双颊泛红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反应，即使明知这样的状况完全不对，身体却并没按照他的想法作出反抗的动作。Steve知道即使有足够的力量他也不会把它用于攻击Thor或者Tony，但是如果能够给他机会，或许他可以逃开被对方这样轻松‘攻占’。
Tony和Thor都能看到Steve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不知是由于疼痛还是欲望。
从来都是自信冷静又强大的的人就这样被搂抱在膝盖上敞开着双腿接纳下他们――哪怕只是手指――也美好得如同梦境，而且这梦境还是如此鲜活可触摸的真实存在，这足以让任何所谓能够控制住一切的药物都失去作用。
耳边传来轻微的哽咽声，Tony才发现自己在激动中竟然将手指用力地又捅进去一些，这令Steve咬住了下唇弓起肩膀。
“抱歉，Steve。”Tony凑近亲吻一下Steve的额角，有几缕金色的头发因为被汗水打湿而粘在那里，“Thor，把你的手拿开。”
“那你呢？Tony？”Thor反问。
“我觉得破坏约定的人并没有资格来问我这个问题，Thor，不要忘记是你先做错了。”Tony瞪住对方，个子大或者力气大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哪怕对方是个传说中的‘神’也一样。
Steve被夹在两人中间，而且随着互不相让像是竞争一样戳刺得更的手指让他抬起双手试图推开两人，却连制止他们争吵的劝说都无法说出口。
“Sir，如果您和Mr Odinson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只能按照Dr Banner的后备方案，给你们每人注射六倍剂量的药物。”Jarvis的声音从前方控制舱的扬声器传来，“按照Dr Banner的最新计算，药效足够持续三天以上。”
“三……哦，Shit！”
“Sir，请问您的意思是同意药物注射还是选择另外一种解决方式。”
“另外一种！Jarvis！你应该是我的AI管家，而不是叛徒！”Tony恨恨地回答，和Thor几乎同时小心缓慢地将自己的手指从Steve的身体里撤出去，最后不舍的在那几乎立刻恢复紧闭的穴口搔弄一下。
“唔…”失去了撑开身体的那些东西，Steve从喉咙里咕噜出声音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却又被那几乎同时出现的空荡荡的失落感哽住呼吸。
还在身体里激荡的那可怕的本能反应阻住了Steve思考的能力，甚至在Tony和Thor用披风擦拭他腿间的湿润并将他重新包裹起来时也只是静静地任他们摆布。
降落在Stark大厦是在短短几分钟之后，Bruce并没有在顶层等待。
Thor将Steve从机舱内抱出来的时候，他静静蜷缩在Thor的怀里，没有抗拒也没有说什么，微微垂着眼皮像是在思考问题。
等被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Tony去揭开遮挡住他的披风的时候，Steve才伸手按住眼看要再被从他身上拿走的布料：“不！”
“那个…嗨，Steve，你看我们已经给你准备了别的。”Tony将旁边的单布拿过来打开放到Steve身边，“你再裹着那个会不舒服。”
刚才的短短时间里双腿之间再有液体蜿蜒流淌下来，披风原本干爽的那部分也早已经被浸湿，Steve脸上刚消退一些的热度因为听到Tony的话重新回升，他默默松开手。
Tony拿走那醒目的红色后，站在一边的Thor用纯白的单布重新裹盖住Steve的双腿，亲吻了下Steve的额头：“我只愿可尽我所能令你快些好起来。”
Steve看了看他，正要说什么却皱眉抿起了双唇，眼里再流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第三十四章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Steve最后提出这样的请求，已经脱去了外套只穿着T恤靠在枕头上半曲起腿垂着眼，注意力像是全部在他自己搁在白色单布上的手上。
这是委婉的谢绝交流的意思？Tony听得出他在请他们离开，他将替换的衣物放在床边，抬起手轻轻碰触了下Steve的肩膀，就连这样也换来轻微的颤动，这真不妙：“好的，Steve，你的确该休息一下。如果有什么事情或者需要你可以呼叫Jarvis，让他通知我们。”
“好的，谢谢。”Steve没有抬头，隔着单布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Steve…”Thor还想说些什么，被Tony制止。
“嗨，Thor，我们该去一下Bruce那里，刚才的事情可不太妙。”
脚步声伴随着Tony和Thor交谈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这一切从房间里消失，Steve才抬起头。
不是想故意对他们作出冷淡疏远的样子，Steve明白刚才的一切可能仅仅是Alpha们之间的竞争意识的后果，而他身上的气味在其中必然有些推波助澜的作用。
Steve无法抬头面对Thor和Tony其实是因为体内的奇异感觉――他用曲起腿的动作遮掩住的半勃起的分身和还有液体缓缓流出的后穴――这一切似乎都在催促着他做些什么去给以抚慰，但如果他真的受身体感觉的驱使去做了，就像是他已经为此屈服认输。
手隔着布料搁在大腿上，Steve屈起手指握成拳忍耐，下腹涌动的热意在他等待了一长段时间后却并没有任何消失的迹象。
也许只需要一点点的触摸，只是碰一下确认自己的状况就好，Steve咬住下唇，将双手小心地探进遮盖住他身体的单布下。
手覆盖上半硬起的部位，圈环住，先轻轻摩擦，然后用上一些力气，用拇指多照顾一下顶端。
这些是某Bucky喝醉了之后半开玩笑给他的‘指导’，那时候的Steve Rogers还是只是Steve Rogers――一个个子小到几乎被遗弃于所有人视线之外的瘦弱青年，每天考虑着如何摆脱疾病纠缠并且试图加入军队而无法分心给什么纾解欲望一类的要事情。
Steve尝试着摩擦揉搓，那里却还是半硬不硬地微微挺立着，像是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并且告诉他这一切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唔…”一下急躁的抚弄让Steve在疼痛里歪倒在床上侧蜷起身，大腿碰到先前他在坐着的地方留下的一块湿冷痕迹提醒了他。
Steve向腿间迟疑地伸手，穴口被指尖触碰的感觉让他战栗，学着同伴们对他做过的那样就着本能分泌出的液体润滑将手指再朝里送一些，身体被打开、充填带来的奇异喜悦感就像是有电流瞬间通过身体。
掌心里的分身跳动了一下硬了几分，顶端和后穴一样也开始渗出些液体，Steve将手指埋得更一些，缓缓地抽动配合上自己捋弄茎身的速度，最后却完全乱了节奏。
高潮来得非常迅猛，简直就像是一个十几米高的浪头迎面打来让人完全无法抵御和逃避，哪怕Captain America都不能。
“啊～！”Steve在床上痉挛地蜷起身低声哀鸣抽泣，脸磨蹭着枕头将汗湿的额头抵在那里大口喘息，他全身的肌肉都抽紧，连脚趾都因为情欲而卷缩的双脚无力地蹬动弄皱了原本平整的床单。然后他射在了自己的手里，脑海中一片空白。
穴口还在战栗收缩紧紧地吸附着他的手指，暖热的湿淋淋的――如同Tony曾经的描述――贪婪而难以餍足。
抽出手指几乎光了Steve剩余的力气，他眼角湿润地瘫在那里。衣服在之前的扭动中被翻卷到胸口，双腿之间一片淋漓黏湿的狼藉，肮脏又虚弱……这一切都是他刚才通过自读获得解脱的证明。
“Steve，你还好吗？”
将刚才因为扭动而滑落到一边的白色单布扯过来重新包裹住身体，Steve努力地把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遮掩起来的同时，听见了Jarvis的声音。
“是的，Jarvis，我很好。”Steve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他的手指上也都是自己黏滑的体液，带着近似麝香和什么混杂起来的味道。
“需要更换床单吗？也许这样你能够休息得舒服一些，Steve。”贴心的提醒。
Jarvis无所不在，Steve想起Tony曾经这么得意地炫耀自己创造出的AI管家，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什么都能看到和听到？Steve侧过头，看向刚才他听到的声音传来的方向：“你一直都在看着吗？Jarvis？”
短暂的安静，Steve以为Jarvis已经离开了这片控制区域转去其他地方的时候，那平静而温柔的声音再响起：“Steve，我尊重你的隐私。”
而这样的回答或许就意味着Jarvis知道他刚才做了些什么，Steve抿起双唇。
布料摩擦过光裸的皮肤的感觉很奇特，每一都能生出些诡异的热度。
仅仅几分钟过后，Steve就觉得刚刚因为高潮而褪下去一些的热度又回来了，烘烤着他的身体。
“Jarvis，”Steve提问，“Bruce…在哪里？”
“DrBanner正在实验室研究血清样本。”Jarvis立刻报告情况，“你的体温再升高了，Steve，需要我呼叫援助么？”
“等等。”Steve把自己从床上挪下来，裹着遮蔽向浴室走去，“过十五分钟好吗？”
“好的，我会在十五分钟后通知DrBanner。”
行走让体液顺着大腿流下的速度更快一些，在Steve走进浴室站在冲淋下之前，有些已经滑过小腿淌到了脚跟，然后滴落在地上。
设置了比平时低上不少的温度，Steve按下按钮让凉凉的水冲刷身体，洗去汗水和那些残留的痕迹，也降低身体表面的温度。
可能是‘第二阶段’导致的焦躁和不安煽点着些什么在身体里跃跃欲试，Steve忽视双腿之间隐秘因为空虚而产生的抽疼，努力寻回冷静思考的能力：这个全新的世界和过去不同，给了Omega们更多的选择机会，他们可以通过服用和注射药物来压制住某些阶段，有些甚至可以永远都不进入发情期。
但是能够帮助他们的任何药物都不会对他产生哪怕一星半点效果，因为那些让他成为现在的Captain America的血清…Steve将被水淋湿的金发向脑后捋顺。
Bruce能够配置出遮掩他气味的药水，也能够配置出让Tony他们不受他的荷尔蒙分泌影响的药剂，或许他还能在此之外再做些什么。
内心有个声音提醒他不该对此抱有太大的期待，Steve甩甩头想要像甩开水珠一样甩开这个负面的想法。
掬起一捧水扑到面上，他用掌心揉搓着面颊使那上面浮起的热意褪下去些，抓起浴巾擦干身体离开浴室，走到床边拾起之前Tony他们留在他床头的干净衣服正要换上，耳朵里突然捕捉到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第三十五章
“抱歉，Captain，我接到了Jarvis的通知信息。需要我过会再来吗？”Bruce吃惊地站在门口，他眨眨眼睛没有再向前靠近，就好像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的Steve是比Hulk更强大而可怕的存在。
Steve估计这完全是因为自己了比预料中要长的时间在浴室里：“哦，不，没有关系，Bruce，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
抱起衣物走进浴室，Steve将自己穿戴整齐，看了一眼镜子里那张双颊还有点发红的脸，回到卧室：“嗨，Bruce，麻烦让你特意过来这里。”
“是有什么事情吗？”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对了，我已经注射过抑制剂，所以你可以放心，我和Hulk现在对你是安全的。”
Steve向他的位置挪了一步又改变了原本的坐到Bruce身边的计划――他能够感觉到隐秘突如其来的抽痛，改在Jarvis整理过的床沿上坐下：“Bruce，我想知道，是否有什么药剂可能改善我的状况？”
Bruce皱皱眉，露出抱歉的表情：“Steve，对不起，目前来说恐怕我无能为力。”
“那么那种可以涂抹的药水呢？”如果那种药水是近似香水的作用，也许只要到一定浓度就可以完全遮盖住他身上的味道。
“它只能用来遮盖住一点平时的气味，你在发情…哦…‘第二阶段’散发出的气息并不只是单纯的味道。”Bruce在中间修正了自己的措辞，“它更近似于一种分子扩散运动，就好像是尘埃那样会散播在空气里，然后每个接触到的人都会感知到那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Bruce的说法非常浅显易懂，没有任何艰涩，所以Steve能够很清楚的了解到事情到底是怎样：“所以你们才需要注射药物？那种药物会不会对你们造成影响？我不希望你们受伤害…”
“放心，这些药物都是经过长期实验的，我只是对它们进行了一些改良，对人体绝对没有任何损害。”Bruce笑笑作为安抚，“嗨，Steve…你不能总考虑我们。”
“Bruce，这和我有关。”Steve垂下眼看看自己在膝上握紧的拳头，露出一个苦笑，“如果我不是一个Omega，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也不需要注射什么药物。”
房间里的气氛沉闷下来，Bruce眨眨眼不是很清楚该怎么说才对，毕竟他不是Tony那种能够把什么话都说得俏好听甚至能把黑说成白的‘专家’。
悄悄叹口气，Bruce决定用其他方式来打破僵局：“呃，Steve，我们研究了你的血液样本。”
“什么？”Steve抬头看向他。
“当年他们在血清里增加了别的东西。”Bruce清清喉咙，“是另外一种抑制剂，它似乎可以抑制人成熟，而且还进行了双重保险，那就是可以去除被注射的人在性成熟之后对周边的感知，让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至于受到任何外来影响。”
没有任何一个字提到他的名字，但是Steve很清楚Bruce说的那个‘被注射的人’正是他：“那为什么…”
“为什么会失效？”Bruce替他讲出问题，又回答，“我想可能是药剂不稳定，你在接受注射的同时还受到了放射，这样破坏了它的结构，加上后来又经过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所以它无法再抑制你的自然成长。”
“真遗憾他们在注射之前没有推测过我会变成这样。”Steve想要用笑容对Bruce的回答表示感谢，只是看起来不那么成功。
“我可不觉得遗憾，Steve。”门再打开，换上了长袖T恤和休闲裤的Tony快步走进来，“他们想要制造的其实是一堆没有感觉的人体武器，我们都很庆幸带领我们的是你，而不是任何其他一个所谓的挂着Captain America名号的家伙。”
“Tony？”Steve的身体向床里挪了挪，离开沙发更远一些。他能够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对他来说似乎升高了不少，也许这是因为他周围有两个Alpha的关系。身体里的感觉并不那么好，后穴里又流淌出了些什么浸湿了他的衣物――资料里写过的Omega为了避免在结合时受到伤害而作出的出于本能的预备。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Steve。”Tony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Bruce刚刚给我们注射了重新配制的药剂，对不对？”
“是的。”Bruce点头，“之前是通用型的，调整过的药剂里我加入了你的血清信息，所以它的防御效果更全面。”
那大概就好像是专门针对某一种疾病的疫苗吗？虽然只是有时效的。Steve点点头表示他信任和接受他们给出的说法：“我明白了。”
所以如果没有那些什么Omega的‘吸引人的分子’作用和‘气味’，他们都可以像以前那样安静地坐在他周围，没有人会想要触摸或者接近他，Steve想，可以依然好像只是战友和朋友，仅此而已。
“我们也许可以找到别的有效方法。”Tony挥舞着胳膊，用了一堆专业的术语和名词，中间被Bruce打断了几，两人进行了讨论。
那些他一个字都听不懂的内容令Steve感觉出自己的格格不入，他那智慧的伙伴们并不需要他提供意见和帮主，而腿间的黏腻令他坐立不安。
“Steve？”Tony显然先注意到了他的‘状况’。
“啊，哦…”幸好原本脸上的温度一直没有褪去，所以他想没有人能够看到他又一的脸红，“Clint他们回来了吗？”
“他们几分钟之前到了，把Loki送去关押室之后刚刚接受了新药物的注射。”Tony挑眉，“你有事情要找他们？”
“我想见一下Sco……Loki。”Steve抿抿嘴唇，“我们十分钟后在关押他的地方见，好吗？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十分钟足够Steve再清理身体和跟换衣物。在关押室门口和Natasha他们碰面的时候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提议他们在隔壁监控，以方便他直接向Loki提问。
密闭的门被打开又合上，这与其说是关押室，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舱房，正中有一个和最初Steve在神盾舰船上见过的很相似的圆形透明舱房，只是这一款显然进行了升级改良，因为他能够看到四周墙壁上带着蓝色亮光的阻隔，而Loki正蜷缩于摆在中间的长椅上。
他显然已经醒来，因为那双绿色的眼睛正看着刚刚进来的人：“嗨，Steve，真遗憾我没有能够和你共进晚餐。”
“我答应了共进晚餐的人不是你。”Steve摇头。
Loki摇晃着站起身，他还穿着Scott的衣服，看起来颀长而单薄：“那就是我，Steve，是不是还要我再变一给你看？哦…真遗憾，我忘记了他们在这东西上做了手脚，我的力量暂时发挥不了作用。”
“你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Steve走得再近一些，抬起头，“所以那个梦，你是故意的对吗？”
“什么故意的？”Loki皱起眉作出无辜的样子。
但是他并不是无辜的，就好像Thor说过的那样，Loki的小行动背后总会藏着什么，而Steve觉得自己现在读懂了：“你故意让我做那个梦，是因为你觉得那样能够让我把希望寄托在Scott身上吗？”那个看起来能够把他救出那样的窘境，有可能会对他产生感情给他一个承诺让他拥有一些什么，但却其实并不存在的人。
“是的。”Loki回答得很坦然，“很有效，对吗？”
的确有效得让他几乎一从梦里醒来就选择做了那件傻事：“这样对你有什么好，Loki？你还在计划着什么事情？”
“你和Scott相得很开心吧。”Loki这避开了他的问题，“画展，咖啡，还有聊天…”
Steve皱皱眉，选择了坦诚相告：“是的。但那都是你的欺骗和戏弄。”
“我没有在戏弄你，Steve，你难道就没有想过，除开那个外表，其实都是我？”Loki向圆舱的透明墙壁走近两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要那么多力气接近你？为什么我要在那个什么该死的Bucky手里救你？”
Steve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后退的冲动：“因为我是你计划里的某一个环节。”
“哦，当然，你是我计划里一个重要的环节…”Loki在对他微笑，用Scott看他的表情和眼神，“Steve，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我想你会喜欢我，然后我可以带你走，直到你生下我们的孩子的那一天。”
“然后你可以用这个来嘲笑我的蠢笨，用这个来羞辱我和我的朋友们？”Steve垮下肩膀，他有些无法相信眼前这可悲的状况，“因为我是Captain America并且是一个Omega，所以我就活该承受这一切吗，Loki？”
第三十六章
非常安静，除了那透明舱壁上偶尔闪过的蓝色光线发出的轻微的嘶啦声。
Loki站在那里，好像变成了一个幻影，但最后还是开口说话：“但是你喜欢Scott，对吗？他几乎符合你的所有想象，而且他让你觉得快乐。”
“不，我只是有可能在将来真正喜欢上他。而他的确曾经让我快乐过。”Steve迟疑了下，“可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一切都是假的。”
Loki的绿色眼睛瞪着他，在一段时间之后才半眯起来，然后那张俊秀而特别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奇特的笑容：“真遗憾我的计划没有成功，Captain，只差一点点，如果刚才我成功的进入了你而不是浪费了太多时间在为你准备上，也许此刻你的肚子里已经多了一个小生命。”
Steve因为这话而将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能够羞辱你和你的所谓朋友们还有我那个愚蠢的哥哥会让我感到很高兴，当然，如果那个孩子足够出色的话也许我会考虑连带照顾你。Captain America为我诞下的孩子…我不得不承认我和这里的大多数凡人一样可能都会感到有那么一点兴奋，除去之后你可能会缠着我不放这件事的话。”Loki的牙齿洁白而整齐，但是在这个笑容的陪衬下显得有些嗜血和让人恐惧，“其实他们应该要感激我，因为如果那成为事实，就意味着他们不再需要牺牲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来满足你的身体并且被永远拴在你身边。”
“不能让他再说下去！”监控室里Tony突然跳起身，脸上带着愤怒、慌张和恐惧，是的，那是哪怕他被弹片击中、被夺走胸口的能源反应炉、或者抱着核弹向天空中的入口飞去时都没有出现过的情绪――完全的恐惧。
“什么？”Bruce转头看向他。
Tony没有搭理他，只慌慌张张地转身向外跑：“他会毁了这一切！那个该死的混蛋！”
距离门口最近的Thor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Loki的声音继续平静而阴冷地从接收器里传来：“穿着那身夸耀你漂亮的小屁股的衣服站在你那些每一个都比你强大的队友们面前充当领导者？脱去那夸张可笑的戏服你又是什么？Captain？Old Fashion？你真的相信这些安慰你的话？你只是一个――哦，也许该引用一下你亲爱的朋友的话――过时的没用的老家伙。你以为你真的是万人迷？等待着一个完美的骑士到来的王子？”
即使有化妆品遮盖，Bruce和Clint也能够看到血色在从Natasha脸上退去，他们此刻都明白了让Tony感到惊恐的原因。
“你能够令他们神魂颠倒只因为你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带着一身骚味的于发情期还有着那么个听起来响亮的名号的Omega！”
Tony和Thor打开门的时候，Loki刚好说完最后一个字，抬眼看向带着一脸怒意的两人他露出又一个意味长的笑容：“哦，看看，你的骑士们来了，Captain，他们会跪下来对你宣誓效忠然后好好填满你饥渴的身体吗？”
“闭嘴！Loki！”Thor威胁似地握紧手中的武器，蔚蓝色的眼睛被怒火充盈，“你必须向Steve道歉！”
“为了什么道歉？我那怒火中烧或者欲火中烧的兄长？”Loki夸张地张开双臂，“为了那些我说出的实话？我只是告诉你们所尊敬的Captain一些你们碍于情面和出于尊重他而永远不会告诉他的真相。我想你们应该对我表示感激而不是生气，因为我在努力拯救你们所有人。”
“Steve？”Tony向静静站在那里刚刚承受了恶毒的语言攻击的金发青年走近。
Steve突然转过身，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却还是镇定而平静，蓝中透着一点金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哦，我没事，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他的计划只是这样而已，并不会造成其他的伤害和损失。”
但是你受到了伤害，Tony眨眨眼，没有办法把这句话说出来。
Tony跟在Steve身后离开了关押室，Thor却没有立刻就走。
Loki对他挑了下眉毛：“哦，我的兄长，你不需要去好好看守住Captain的小屁股吗？也许他已经在外边的哪个角落饥渴地吞进了谁的阴茎。”
“你不该对Steve出言不逊。”Thor神情严肃。
“所以你打算用你那可笑的锤子揍我吗？不过这样你就得打开这个能够限制住我的法力的破罐子，而我或许就有办法对Captain再做点什么。”Loki悠闲地在里面来回踱了两步，好像是在他自己的宫殿而不是在什么牢笼里。
Thor皱了皱眉：“我不会揍你，Loki，至少不是现在，但是你迟早会得到应得的惩罚，因为你伤害到了Steve，用你那些比蛇的毒牙还要尖刻而饱含恶毒的语句，而他不该这样被你伤害！”
“那么Captain他就不该对某些事情心存幻想。”Loki站定在那里，“他本应对我愿意纡尊降贵接纳他而表示欣喜，毕竟我是这里唯一一个可以假装我喜欢Steve那些刻板、可笑的想法的人。”
“不！你只是在用你的谎言欺骗和玩弄他！”Thor的手因为紧紧握住锤柄而青筋突起，“我们和你说的不一样！我们尊重和爱护Steve！”
“哦，收起你那套什么爱护和尊重的虚伪言辞，其实你也只想让Captain诞下你的子嗣吧？你又能给他什么？”Loki发出阴冷的笑声，“标记他让他成为你的所有物？毕竟他是一个多么有趣的象征。只是如果我无法得到他，我也不会让其他人轻易得到。而你们显然来得太迟了。”
“那只是你以为的，我的兄弟，”Thor沉下声，这使他听起来更加充满了压迫感和力量，“你不会了解他有多么重要又有多么强大，不要妄加揣测也不要试图来破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警告。即使你能够从伤害他这件事上得到什么可笑的乐趣。”
Thor转身走出这空荡荡的宽大房间，只留Loki独自站在那里的时候，他收起了那扭曲的笑容，让眉尾耷拉下来，用几乎没有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低叹息：“哦，不，你又错了，我愚昧的兄长，我并没有得到任何乐趣…而且我已经得到了惩罚…”
Steve走得并不快，Tony试图在走廊里拉住他：“嗨，Steve。”
“不。”Steve向旁边缩了缩肩膀躲开Tony的触碰，停下脚步旋身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抱歉，Tony。”
“哦，是我该说抱歉。”Tony收回手，“刚才Loki在那里所说的……”
“我并不会当真。”Steve弯了弯嘴角，“Tony，你们都是我最信赖的朋友，我知道你们一直给予我的尊重和同等的信赖，这是我们能够并肩战斗的原因。我很荣幸能够在这个时代再做些什么。”
“Steve！停下！”Tony阻止了他继续向下说，“嗨，我想听到的并不是Captain America的说法，而是Steve的。”
“但我就是Captain America，Tony。”Steve望着他，“我穿着那身制服一天，我就是Captain America，直到有人接替我或者我不再被需要……”
“没有人能够代替你的位置，Steve！”Tony没有管Steve的躲闪，他紧紧抓住比他高一些的人结实的胳膊，“听着，Steve，不管那个满脑子诡计的混蛋想向你灌输什么错误的想法，你都不能相信！那是他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破坏我们发展的可能！”
“发展的可能？”Steve茫然地看进对方眼里。托尼的手意外的非常有力，或许是因为经常摆弄那些机械。
“是的，我们都在努力想要得到你的青睐，Steve，虽然可能有时候只起到了反效果。”Tony苦笑了一下，“那个能够把我们所有人集合起来奔赴战场，让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发挥最大作用的是Captain America，可那是在作战的时候。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Iron Man和Captain America，只是Tony和Steve，行吗？”
抿了抿嘴唇，Steve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只是Tony和Steve？”
“是的。”像是感到紧张，Tony迅速地笑了笑，手指捏了捏对面人的胳膊，“没有战斗，没有敌人，没有武装。”
“所以你只是天才富豪慈善家公子Tony Stark，而我是普通人Steve Rogers？”Steve也回了他一个笑容，苍白的脸色让他的嘴唇看起来格外鲜艳，“我那时不该这么质问你。”
“嗨，关于那小争执我也有责任，因为我有时候的确挺糟心的，不是吗？”Tony舔舔嘴唇。
“那么……”Steve垂了垂睫毛，没有从Tony的手里挣扎出去的意思，“如果我和你们一样是个Alpha，你们会觉得想获得我的青睐吗？”
“会。”Tony的回答让Steve愣了一下，“但是我们还是会尊重你的选择，而你选择一个Alpha的几率会非常低，如果你找到了合适你的Beta或者Omega，我们会祝福你。可是现在事实情况不同，你需要的不是那些，你需要的是Alpha，所以拥有候选资格的我们没有人会愿意从这场竞争中退出。”
Steve微微颤抖了下，想向后退一些，Tony跟了上去令他试图拉开两人之间距离的构想落空，这让他皱了皱眉：“那如果我不是Captain America，真的仅仅是一个普通人Steve Rogers呢？”
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假设，无论从逻辑或者从其他层面来说，解释起来会陷入一个完全的死循环。
Tony这么觉得，于是他想寻找一个更好的方法，却在同时发现Steve突然闭起双眼而脸上浮现异常的绯红：“Steve？”
“放开我，Tony。”那双金蓝色的眼睛艰难地睁开，因为瞳孔放大和里面的水光而显得格外迷蒙诱惑。
像是能够将人的灵魂都吞没进去…Tony赞叹了一声，接着想起此刻不是感慨这些的恰当时机：“Steve你怎么了？”
挥开Tony的手，Steve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却随着逐渐向他们接近的脚步声摇晃着扶住墙壁，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拦住他们，Tony。”
声音带着一点沙哑的请求让Tony伸出去想扶住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什么？”
“别让他们靠近…啊…”Steve皱眉迷起双眼咬住下唇，“太多了……”
第三十七章
Tony非常聪明，所以他并不需要太多时间去分析然后补完Steve没有完全说出口的其他话。
“哦，该死的。”Tony低喃一句，转身向那些跟过来找他们的朋友们迎过去，在转角截住了他们，“嗨，等等，别再过去了。”
“Steve他现在怎样？”Natasha开口，“我太疏忽了，竟然没有及时发现Loki的居心。”
“不是自我责备的时候，这不是你的错，也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同意让他们见面。”Tony皱皱眉，对上Bruce，“状况有点异常，我怀疑Steve现在可以感觉到外界的影响，虽然还只是一点点，我们都过去对他的压力太大了。”
“你的意思是他能够接受到Alpha的信息素？”Bruce也马上明白过来，露出吃惊的表情，“从刚刚开始的吗？但是之前我们分析的血液里没有显示出第二种抑制剂失效的迹象。”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Tony抓了抓头发，“甚至于到刚才他还一直表现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即使那个满口胡话的小子对他说了那么些狗屁不通的东西。”
“Steve还在那里？”Bruce向Tony身后看去，“也许我可以查看一下他的状况？”
但是等Bruce和Tony转身拐过弯，却发现Steve并没有如他们预期的那样靠在墙壁上等待他们的到来。
在Tony按照他的请求转身之后，Steve立刻顺着走廊向前，离开那里越远身体的不适感就越少，最后索性不管腿间那些黏腻湿润的阻挠快步跑进电梯。
他回到自己住的第一件事就是向Jarvis提出权限变更请求：“Jarvis，请封闭我的房间。所有生活必需品请你替我进行安排。”
“Steve？”Jarvis听起来好像有点困惑。
“除了我之外请取消所有其他人的进入许可，包括你的主人Tony Stark。”Steve解开衬衫的纽扣，将它放到一边，“请相信我这是合理请求，Jarvis，我没有任何敌意。”
“请问这个命令是永久性的吗？”
Steve在走进浴室之前迟疑了下：“不。Jarvis，只需要几天时间，如果确定没有问题了我会再提出请求。”
“好的，我会向Sir他们转达这变更需求。”
“谢谢，Jarvis，请同时向大家转达我的歉意。”
由于无法了解到最新状况，经过简单商议，众人决定让Bruce和Tony先去找Steve，因为理关于生物技术或者什么别的高科技方面的事情他们两个更为专业。
Jarvis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刻传来：“Sir，诸位，Captain申请了变更属于他的房间的权限，他希望保有自己的个人空间。”
“为什么？”Tony皱眉，“我需要一个理由。”
“Captain说这是他的个人原因，他对诸位没有任何敌意。”Jarvis停顿了一下，“Captain本的权限更改也包括了您，Sir。他同时还想向诸位表达他的歉意。”
“荒谬！”Tony提高了声音，“这个请求被驳回了，我不会接受！”
“是的，Sir。”Jarvis接受了这个新指令，“请问如何向Captain转达请求被驳回。”
“等等，先不用转达。”Tony回头看看Bruce，“我们会去找Steve好好谈一下再作决定，现在可不是他把自己一个人藏起来的好时候！”
Tony他们得出结论的同时，Steve又一站在了浴室的冲淋下，冷水刷洗皮肤的感觉很舒适，冲走一切燥热和黏腻。他将耷拉下来的金发捋向脑后，微微倾身将额头顶住那冰冷的墙面：真好笑，似乎所谓的‘第二阶段’就意味着他必须得时常将自己泡在水里？好像给什么烧得过热快要损坏的东西降温一样。
有些水顺着额头滑落下来挂在睫毛上，有些流入眼角，Steve抬手揉了揉，关上冲淋摸索到旁边的毛巾，将它覆上了自己的脸用力擦了两下，向外边挂着浴巾和浴袍的架子走去。
中途他在盥洗台的镜子前驻足，里面那个看起来还湿答答的金发男人回望着他：皮肤有点苍白，脸颊上是没有完全消退的红，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奇怪，并不像是平时的自己。
普通的身高和经过一定锻炼的身材，却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然后Steve想起Thor那结实得惊人的胳膊，还有鹰眼因为常年弯弓搭箭获得的肌肉匀称而充满力量的双臂。镜子里的人对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此刻并不应该去想他的战友们，这样显得有些奇怪，让他觉得自己在把一切事情都弄得复杂而容易搞糟。
“Captain，打扰一下，Sir和DrBanner正在您的房间里等待。”
“我知道了，谢谢，Jarvis。”听见Jarvis的声音Steve并不意外，在最初的紧张急迫被冷水带走不少后他也发现了自己之前有点太过自我。他明白他的朋友们并不是那种能够不问理由就完全接受所有指令的人，尤其是Tony。
穿戴整齐走出浴室，Tony和Bruce都站在距离最远的门边。
“抱歉，是因为我提出更改权限的事情吗？”
“不，我们是想了解你的最新身体状况，”Bruce摇头，“我们必须给你做新的检查，Steve。”
“哦，不用了，我想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Steve扯扯嘴角，“我需要的只是一些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间……即便我不在，你们也必定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
“我们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你，Steve。”之前一直抱臂而立的Tony开口，“你不肯让我们帮助，我觉得这并不是你作为我们中的一员该做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这是目前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案。”Steve放下用来擦干头发的毛巾，“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些资料上给出的大概是三天时间。”
“所以你就打算一个人像乌龟一样缩在你的壳里？直到那该死的发情期过去？！”Tony放下手臂，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头，“只因为我们的靠近能够让你想要躺下来张开腿？！”
“Tony！冷静一点。”Bruce拍拍身边人的肩膀，“Steve，Tony他并不是…”
“哦，我并不会感到不快，Tony他说的都是事实。”因为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Steve知道如果他不说清楚可能无法获得需要的‘支持’，“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对我在生理上的反作用开始出现了，这意味着我也可能会因为这里之外的其他Alpha而出现同样的本能反应。虽然我现在可以控制住我自己，但是我不确定情况是不是还会有变化，可能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像其他进入第二阶段的Omega一样……”
“但是…”
Tony正要说什么，被Steve摇头制止：“嗨，Tony，别急，听我说完可以吗？我看过资料，所以我了解这种本能的作用有多可怕，它会让人丧失应有的理智和判断力，而我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个迫使你们为我做一些什么……”
Steve停顿了一下，觉得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自己万一被本能欲望控制扑进他们中的某一个怀里强迫对方满足自己，他的朋友们或许受他散发出的Omega信息素引诱、或者出于对他的尊重而不得不接受的场面，有些事情即使Loki的说法听起来刺耳，却是事实。
然后他继续向下说：“但是无论会让你们作出什么样的举动或者是产生什么感觉，这都是纯粹的荷尔蒙或者别的什么你们会用得更专业的名词来说的东西的作用，所以我们需要的只是等它消失。”
“消失？”Tony和Bruce对望了一眼，“你想要等什么消失？”
“等这个对我们大家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的‘第二阶段’消失。”Steve看着他们，表情镇定，“然后我就可以再使用Bruce提供的药水，也许在下一出现这样的状况之前我们就已经找到其他的解决方法。”
“如果没有呢？”Tony吸了口气问道。
Steve垂了垂眼：“那么我需要的是在某些必要的时刻消失几天，只是这样。”
“等等，我记得你之前和我提到过什么交换誓言，别告诉我你没有这种计划而只是随口说说。”Tony的头脑飞速运转，然后他因为思考分析得出的结论而皱眉，“其实你原本是想和…交换誓约？”
那是一个充满漏洞的计划，太过冒险急进，而且最后也被证实了根本不可行。Steve抿住嘴唇消化掉那些尴尬：“嗨，Tony，我现在是在请求暂时的被隔离。”
“你竟然没有先考虑和我们中的任何一个？！”Tony的语气严厉起来。
没有人靠近他，但是Steve感觉得到那种压迫力，也许是自己身体的特殊阶段使得他的其他感官也敏锐起来。Steve看着他那两个才智过人的朋友：“我并没有想过要那么快和任何人交换誓约或者别的。我很高兴你们如此尊重和关心我，但是这是非常时期，我们需要让一切事情都保持正确。”
“Steve，你如何定义正确？”Bruce用平稳的声音提问，好像仅仅是好奇。
隐秘的收缩和潮湿让Steve的指甲掐进掌心：“没有人会无辜的被伤害或者牵连，Bruce，这就是我的定义。你们都是最好的…”
“所以你觉得我们值得其他比你更好的吗，Steve？”
第三十八章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Steve看了看Bruce，摇头表示了他的否定，“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谁比谁更好这种事情。如果只是用‘好’或者‘不好’来判断对象的选择，那么我想一个人的情感也就失去了它宝贵的价值，因为这些其实是无法用什么规范或者法则来进行分辨和判断的。”
“那你为什么不考虑其他的可能？”Tony追问，“如果不存在比较，不存在什么好和不好，那又到底是我们做错了什么触犯到了你？”
“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对大家也没有任何排斥和敌意…除了因为当下的窘境让我暂时无法靠近你们。”Steve笑笑。
“你没有回答关键的问题。”Tony皱起眉，他的口气里开始多出了焦躁，“Steve，你完全可以选择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然后用誓约束缚住你们吗？”Steve后退一点，“不，我不会对你们那么做的，Tony，你们可以找到其他合适的让你们真正感到喜欢和动心的人，而不是为了帮助我作出牺牲。”
“Steve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难道真的相信Loki的那些谎话？！”Tony几乎是用吼的，失去了他一贯的镇定自若和冷静的风度，“我们没有人会感到这是牺牲！我和你说过那是我们的荣幸！”
在战场上牺牲或者说为国捐躯也曾经是他梦想中的荣耀和荣幸。Steve看着他们，他知道他的朋友们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就好像作战时他也愿意为他们奋不顾身，但是如同Tony所说，这里并不是战场，他们在此刻面对面讨论的事情和他们的‘英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和‘爱情’相关的事情。这么想的时候，Steve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确太过落后和保守――而且那是他无法说出来也无法向他的朋友们索取的东西。
向后退一些腿弯就碰到了床铺边缘，Steve缓缓坐下：“我有点累了，Tony，Bruce，很抱歉，我们能够明天再谈吗？”
“你累了？”Bruce关切的问，“是不是还有哪里感到不舒服？”
“哦，并没有。”Steve抬头看着他们，“我很好，除了第二阶段的正常反应……我读到过。也许我需要的只是充足的睡眠时间。”
“可是…”
Tony还要劝说，Bruce对他摇摇头：“好的，Steve，那么你先休息，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找我们。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稍后再说。”
Tony和Bruce一离开，Steve就将身体躺平到床上。之前的那些话并不是在骗人或者逃避，他的确感觉到了疲倦，一种不知道为何在身体里出现奇特的只想躺下的冲动。
犹豫了一下，Steve扯过被子盖住身体，然后小心的在遮掩下将刚才套在身上的长裤和内裤一并脱去――它们已经又被体液给沾湿了，可能不穿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需要的只是更换床上用品。
Steve苦笑着叹口气松开手让它们顺着床沿滑落到地板上，闭上眼将身体在柔软的被子里埋卷得更一些，尝试忽视双腿间那奇特的难受感觉使自己陷入睡眠，只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显然是失败了：他的身体在为其他的事情作着准备，而不是单纯的睡眠。
闭上双眼令其他的感觉更加敏锐，被子的重量、织物摩擦肌肤的粗糙，所有的一切都能够导致他的体温升高，后穴为着期待被填满而潮湿，体液蜿蜒在双腿之间，让Steve无论是夹紧或者分开都无法缓解。
手指紧紧绞住了床单，Steve没有再去触碰自己的私密部位，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样犯错。因为这一切就好像是个沼泽，一旦屈服过一就再也无法逃脱，只会越陷入越。
也许他真的该接受这一切，就好像接受他其实是个Omega。
Steve将鼻子以下也埋入被子中，咬住了下唇，让轻微的疼痛维持住他的思考能力，毕竟分散注意力也是个好方法：他应该感谢Bruce调制出那些新的药剂使得所有人不再受他的影响，但是这样也让他不可能再对他们伸出手去请求什么――没有了荷尔蒙影响的作用，即使他们最终会由于这种那种原因而接受他，可他不想从朋友们的脸上看到最初或许会出现的惊愕或者为难。
可悲又可笑的自尊心，Steve想，然后会怎样？也许他会觉得那个人一旦与他结合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Alpha，像Loki说过的那样，用誓约和各种刻板的在今日看起来是老古董的条规束缚住那个人。那样并不会快乐，而得到益的人只有他Steve Rogers一人。
Steve将十指交叉在胸前握起，他一点都不想事情变成那样，他也不想让自己变成惹人憎恨的自私自利的那种人。
回到休息室和众人汇合的Tony、Bruce带回了他们获得的‘进展’。
他们能透过监视器从屏幕上看到Steve蜷缩在被子里的图像，他似乎睡着了，没有别的动作只能看到被子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
“可能是为了和本能抗争消耗了他太多体力。”Bruce作出推测，“但是他不肯让我们再为他检查身体，我只能从目前所有的迹象上推测出他体内的双重抑制剂都将要失效。”
“那会怎么样？”Clint提问，“他会变成一个普通的Omega吗？”
“他是Steve，他从来就不可能普通！”Tony瞪了他一眼。
鹰眼毫不服输地冷冷看回去：“我从来没有说过他普通，我只是问他是否会像其他发情期的Omega一样。”
“会。”Bruce揉揉双眼之间，“这是我最担心的一点，因为抑制发情期的药物对他来说没有作用。”
“这就意味着只要没有和Alpha结合，他就必须自己承受所有的抑制本能冲动带来的折磨。”Tony将视线落回屏幕上，“虽然他很强大，但是没有任何药物辅助这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
“那么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自我隔离？”Natasha美丽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快，“他并不是感染了什么疾病，他只是……”
“Steve只是需要我们的帮助。”Thor沉声说了一句，“我不会如尔等一般继续坐视。”
Thor说完就向外走去，Tony和Natasha立刻拦住他：“你想干什么？”
“我愿与队长盟誓，今生只与他一人为伴。”Thor神情严肃。
“然后你以为你可以就那样占有他？！”Tony阻隔在Thor和出口之间，Clint也站到了旁边，“我不会把Steve让给你！”
“他并不是一件属于谁的物品。”Thor居高临下地俯视阻拦他的人们，“不需他人让予我。”
“嗨，都住手！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Bruce一手抓着Thor的胳膊，一手抓着Tony的肩膀，将他们两个人扯开一些，手腕上的提示警告音给他的劝阻增加了效果，“Tony，你不要冲动。Thor，现在并不是说你走进Steve的房间给了誓约就能够解决问题。他不会接受我们任何人的所谓誓约，他需要的是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所有人都看向Bruce。
“你还知道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DrBanner？”Natasha的表情最先缓和。
“这也只是我的推测。”
Tony催促道：“嗨，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我觉得Steve他并不信任我们，哦，我指的仅仅是关于结合和誓约这种事情。”Bruce吸了口气，“我想他觉得我们都只是被他的Omega信息素给吸引――就好像蝴蝶抗拒不了蜜――因此才聚集到他身边。而且他现在自己也能够体会到这些本能作用的强大，我想，如果要再让他相信关于他说的‘感情’上面的东西，会非常难。”
“等等，所以他刚才说‘真正感到喜欢和心动的人’…”Tony沉默下来，“难道他觉得我们也只是在对他…发情？”
“很有可能。”Bruce垮下肩膀，“尤其是在Loki被他的气味引诱而碰过他之后。”
“但是我们的触碰只出于对他的爱护。”Thor出声引来众人目光。
Tony连忙制止他说出更多：“嗨，能够别提这些吗？”他的内心也充满了懊恼。
“Sir，新增加的空间扫描发现附近有异常的扭曲现象。”Jarvis的声音适时阻止了他们接下去可能会发生的争论。
床上的Steve其实并没有睡着，虽然身体里的不适在逐渐消退，但是他还在思考一些别的应该要做的事情，例如该如何说服Tony他们接受这个短暂隔离，又例如Bruce是否有可能给他一些让他嗅不到或者感觉不到Alpha气息的东西…所以房间里出现奇异的波动时，他立刻有了反应。
下腹部被疼痛骤然袭击，Steve警觉地睁开眼环视整个房间。他没有看到入侵者，但是一定还潜伏着什么威胁。
也许这是作为一个Omega的意外的好？Steve抿了抿唇，翻身想要抓起丢在旁边的长裤套上，突然出现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哦，Steve，我说过没有什么能够阻挠我们的。”
第三十九章
那是Bucky，即使不回头或者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Steve也知道那是Bucky，因为那只停留在他腕上的手，熟悉的触感和那种熟悉的抓住他的方式――以前经常用在把他从被人当沙包的绝境里救出来的场合。
太近，虽然还是嗅不到什么，之前即将进入睡眠状态的Steve也能够感觉到属于Alpha的强烈而充满压迫感的气息透过他的皮肤侵入到体内，引来后穴充满期待的收缩和热痛。
“Bucky…”Steve回头从肩膀上方看向那个此刻正站在他床边的人，他的手脚开始失去力量。
“Steve，你上就应该乖乖地跟我走的。”‘Bucky’弯腰抓住Steve的下巴舔吻他的嘴角，撬开他的双唇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口内的津液渡入。
Steve觉得身体几乎是瞬间燃烧起来，血液在血管里沸腾，渴求着更多的属于Alpha的体液填满。他从喉咙里咕噜出饥饿的呻吟，伸出舌迎上对方充满侵略意味的舌尖，试图品尝到更多让他愉悦的东西。
“放心，我会满足你。”‘Bucky’先从这个亲吻中退开，喘着粗气抚摸Steve被他们两人的唾液沾湿的嘴唇，灰蓝色的眼睛由于欲望而发暗，手指隔着衣物摩挲Steve肌肉厚实的胸膛，“包括你那湿热的渴望吞下我的阴茎的小穴，我会撑开它，在里面灌满我的精液。”
乳尖因为摩擦过的手指而立起来在紧身T恤上顶出羞耻的形状，那赤裸裸的话语并没有在Steve的感知上造成任何反应。他只是呻吟着顺服对方将他翻过来的动作，踢开原本卷缠住他身体的被子，张开双腿露出并没有任何遮掩的因为欲望而前后都湿透了的下体，本能地等待着被爱抚和进入，期待因为充满感官的愉悦而被送入天堂――头脑中只有一个隐约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警告，告诉他这一切并不对。
“哦，你这淫荡的小家伙，你是一直这样打扮着在期待着我来操你的小屁股吗？”‘Bucky’的手立刻移动下来，却避开了Steve那颤巍巍挺立起来的分身，掐弄着他柔软光滑的大腿内侧，“也许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该这么做，Steve，让你去照顾我们的孩子而不是个当个该死的战士，这样就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抢夺你！”
脑海中原本的混沌在接收到‘Bucky’的那些话的时候突然消散了一些，Steve努力睁大双眼看着对方，他突然想起来Bucky应该并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上一他遇到的Bucky攻击了联盟大厦。
“不！”仓促合拢双腿修正自己那羞耻的姿势，Steve翻身逃避对方再一的触摸时从床铺边缘滚落下去，手肘和膝盖着地撞击带来的轻微疼痛刚好抵消了部分还在持续高涨的欲望，他伸手去够就摆放在床边的盾牌。
“为什么要反抗我？！”
‘Bucky’的质问伴随着头发被拉扯而带来的疼痛，背后压上来的重量限制住了他的动作。隔着衣料，另外那具身体同样结实、灼热而充满急切的渴望。硬热的肿胀挤压他赤裸的臀，天呐…Steve颤抖了下，手指终于触碰到了他钟爱的武器。
冰冷、坚硬，Steve突然有了反抗的力气，他抓起盾牌就着被压制住双腿的动作拧动腰，将它顶砸向那个正试图将手指插入他后穴的人：“走开！”
但是他的盾并没有撞上什么，‘Bucky’闪避的动作干净利落，然后他轻松地用左手抓住了盾牌的边缘。
隔着那让他感觉到安全的‘伙伴’，Steve看得到‘Bucky’的眼睛，那双眼里的神情和那个他突然亲吻他的夜晚一样。
“我是为了你回来的。”
会议室里又一进入了混乱，这不是联盟的成员之间起了什么争执，而是因为那个在Jarvis报告的空间异常后出现在Steve房间内的人。
“Jarvis！报告状况！”Tony跟随着最先动作的Thor跑出去。
“Sir，系统受到入侵，队长房间的控制权被修改。”
“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Tony冲进电梯，“是谁干的？！状况报告！”
“James Barnes在攻击队长。”Jarvis的语速听起来有点过快，“我无法进行干预。”
“Shit！”Tony咒骂一声，“准备作战！我们必须赶在Steve被侵害之前动手！”
电梯墙壁被改为临时的投射屏，他们看得到那个人亲吻了Steve，然后……鹰眼铁青着脸，嘴唇抿成冷硬的一线：“也许我们迟了。”
“不会！一定不会！”Tony从打开的电梯门冲出去，沿途Jarvis及时将盔甲部件一块块拼装到他身上，头盔合拢的时候他看到的即时影像是Steve举起了盾牌。
Tony打开推进器增加前进速度，冲到Steve所住的房间的门口却感觉自己突然撞上了什么无形的屏障。
盾牌受到巨大的力量拉扯，然后从手中被夺走。Bucky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坚硬窄薄得几乎可以用来切割的边缘扎入掌心应有的疼痛，随手将它抛到一边：“Steve，你是我的。”
“你…真的是Bucky？”手肘撑起身体，Steve趁着对方没有压制住他而向后挪动身体，酸软的双腿却几乎发挥不了任何作用。Jarvis如果还在这里就应该可以看得到一切，然后他会通知Tony他们。虽然将希望寄托于朋友们的支援使他显得太过软弱，但是他很清楚以当下的状况他无法用这具被荷尔蒙控制住的身体在这场角力中取得哪怕一点点的优势。
“我是Bucky或者只是James Barnes，对你那么重要？”原本就是半跪在地上，Bucky只略伸了伸手就抓住了Steve的脚踝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拖过来，“你只需要知道，我是那个应该拥有你的人。”
Bucky的气息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笼罩起来让他无法挣扎和逃脱，唯一能够运作的头脑也因为那些抚摸他脚踝和亲吻他膝盖内侧的动作而开始被本能侵蚀。
Bucky亲吻的时候用舌尖舔舐皮肤下隐约可见的苍青色血管，留下一道道湿润的痕迹，感受着这双匀称而修长的腿因为他的爱抚而轻微颤抖。
“唔…”呻吟从唇边泄露又被斯蒂夫尽力吞下。Bucky是在玩弄他，慢条斯理的，似乎一点也不怕他即将到来的战友们。双颊火热，Steve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像是感应到他的困惑，Bucky笑起来，眼里除了欲望甚至还有温暖的柔情，他将Steve的双腿再拉开一些，在里侧的肌肤上留下几个红色的痕迹，品尝从Steve的后穴流淌蜿蜒到那里的体液：“没有人能够来这里，Steve，我们有无限的时间。”比正常体温低一些的左手抚摸上了Steve肌肉结实的小腹，轻缓地按压：“直到你彻底的变成我的，从内到外都沾满我的味道。”
Bucky俯压得更低，Steve试图举起双手推他的力气对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的手指抚上那沁出透明而甘美诱人的体液的穴口，看着Steve的双腿如同鸽子扑扇翅膀一样在他的腰侧无力地踢蹬挣扎。
“放开他，你这卑鄙无耻之徒！”
绿色的光芒悄无声息地袭来，Bucky凭借本能的警觉翻身离开，绿光轰一声撞击上一边的柜子在那里留下了醒目的损伤，他回头就看到一个衣着奇特的黑发高瘦青年站在离开他们不远的地方。
“你不可能进来，你是谁？”在一个发情的Omega身边，Alpha的战斗意识往往会被提升到新的高度，Bucky愤怒地瞪视那个打扰他的人，体内没有消减下去的情欲让他怒火中烧。
“一个让你的妄想破灭的伟大的神。”青年的脸上保持着平静，语气和绿色的双眼里却有着隐约的杀意，“哦，我真是太仁慈了，也许上一我就该将你决。让我想想，是将你投入寒极之所好，还是燃烧的岩浆更适合作为你的去？”
“Loki？”Steve在地上半撑起身，金色的头发凌乱地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瞳孔微微扩散的金蓝色眼睛吃惊地看着那个应该被关在无法逃出的牢笼里的人。
“哦，Steve，看看，你不该被这样对待。”Loki的表情柔和下来，轻轻叹息着举起手中的魔杖，好像他并不是几乎全副武装地准备战斗，而是在参加什么宫廷舞会。
Bucky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伸手搂住Steve的腰，抱拖着他一起向刚才Loki说话时出现在他们背后并且逐渐扩大的蓝色光网迅速退去。
第四十章
Loki发现了Bucky的企图，他冷笑着攻击了那个应该是被拿来作为转移通道的蓝色光网。
绿色和蓝色的光芒碰撞在一起，然后几乎同时消失，没有发生爆炸或者别的，只是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吸走一样。
“Shit！”Bucky发出恼火的咒骂，搂紧Steve的手并没有松开，这让他此刻看起来更像是挟持了一个人质。
“对我出言不逊可没有任何好。”Loki逼近一步，“如果你放下Steve，也许我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哦，别做梦了，你这‘阴险脸’的小人。”Bucky挑动一下眉毛扬起下巴，他怀抱里结实暖热的身体正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如果你想要我放下他，那么……”Bucky作出思考的样子，突然反手从后腰上抽出武器，一道激光向Loki袭去。
如此近的距离，几乎没有人能够得到充足的时间躲闪或者阻挡。
只不过Loki并不能算是普通人，那道袭向他的光线穿过他的‘身体’在墙壁上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然后站在那里的Loki就化成了逐渐消失的模糊影像。
Bucky吃惊地看着这景象，感到背后有什么动静正要转身防御，冰冷的锋利抵住了他的脖子：“啧啧啧，看看，是谁更加阴险？是你这个试图暗算我的小人，还是光明正大地迎战的我？”
魔杖上状似利刃的部分又向内压了压，划破了那里的皮肤充满着想将Bucky的脖子切断的意图，Steve突然抬手抓住了那锋利的刃尖：“不，Loki！等等！”
短暂的静止，Loki皱眉看了一会他，揪住了Bucky的领子将他轻松提起向墙上丢去并用绿光制成的绳索捆扎住了他的手脚，同时弯腰扶抱住失去了支撑而向地上倒下的Steve：“你就那么在意他？Steve？即使他想伤害你你也不愿意他死去？”
“他是Bucky…”Steve挣扎了下，喃喃出这一句就缓缓合上了眼在Loki的臂弯里瘫软下身体。
“Loki！放下Steve！”终于可以进入房间的复仇者联盟其他的成员一拥而入，Tony最先大声呵斥。
“哦，把自己装在铁皮里的家伙，这句话我才刚刚对躺在墙角的那个小人说过。”Loki单膝跪地，抬头咧开嘴露出一个充满威胁的笑容，他的手在Steve的腋窝下收起将他搂紧，然后用那拥有锐利角度的鼻尖磨蹭Steve的耳后，没有丝毫听从对方的意思。
“Loki！”Thor向前迈了一步，“你起过誓！”
Loki的眼睛因为这句话而眯起，他向后缩了缩，脸上闪过犹豫。
“我们让你出来的原因是只有这样才能够帮助Steve避免他受到不该受的伤害。”鹰眼迈前一步，手搭在了他收起之后插在腰带扣环内的弓上，“Loki，这不意味着我们会让你为所欲为。”
“所以你们也给我注射了那些可笑的药剂？”Loki呵呵低笑出声，“要知道所谓誓言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效果，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而在你们进行攻击之前也许我可以找到什么方法把Steve带走。你们阻止不了那边那个小子，在绝望到竟然找我来帮忙之前，就应该能够想到同样也阻止不了我。”
“但是其实你很在意Steve。”Tony没有因为他的威胁而合起面甲发动突袭，他皱皱眉抢在Natasha之前开口，“如果你只是想占有Steve，在之前就有机会把他带走而不是等到现在。”
Natasha从旁边给了Tony一个‘说得好’的眼神，虽然对方未必能够看到：“Loki，你有把握带走Steve然后让他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吗？不要忘记他可是Captain America。”
“而我是试图毁灭这个世界的邪恶之神，”Loki再露出笑容，但是比之前少了张扬，绿色的眼睛扫视众人的时候多了一点不确定，“我总有办法。”
“然后Steve会对你更加失望。”Thor沉声开口，之前提出Loki有办法突破那些看起来由异常的能量组成的屏障搭救Steve的是他，“My brother，你当不会想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而且你用来起誓的是Steve。”Bruce站在人群之后，还没有变成Hulk，因为也许强大的绿巨人对目前的场面来说太过强大了，“除非你希望让他的灵魂在死后堕入地狱？”
“哦，我真讨厌被人揣摩心思。”手中的武器消失，Loki将另外一只手也放到Steve的身下，腿上用力，抱着Steve站起来。
鹰眼警觉地抽出他的弓打开，Natasha的手也搭到了绑扎在大腿的手枪柄上。
“我更讨厌被人说中的感觉，实在太过糟糕。”Loki将Steve放到床上扯过被子遮掩住他接近全裸的身体，“你们赢了这一局，包括我那愚蠢的竟然寻求我帮助的哥哥。”
他的手指抚摸着Steve的嘴唇，当他弯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制止他吻上Steve的嘴角：“我耀眼的Steve，必将再见。”
Thor扑过去的时候，Loki已经幻化成一道绿色的光亮，只留下他带着点得意的声音在四周回荡：“我不会再轻易被囚禁于牢笼，我会得到他。”
“Loki！”Thor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在品尝到一点甜头之后脱身。
“嗨，别再吼了，Thor。”没有卸去装备，Tony只是摘下头盔，“至少我们保住了Steve。”
看看在墙角被Loki的魔法困住还在挣扎的人，鹰眼和Natasha走近，在Jarvis的机械臂的帮助下将他彻底固定住。
“他还好吗？”
Bruce站在床边查看着Steve的状况，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有伸手掀开盖住他的被子：“应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的昏迷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的后果，身体自动关闭了感知。现在进行检查可能会给他造成更大负担。”
“就像是个安全装置，防止过载？”Tony松了口气，“总之Steve没事就好。”
“但是Loki他说过会再回来。”Thor站在那里，手中紧紧握着他的锤，“我们没有办法制止。”
“Steve有。”Natasha出现在他们身后，“我觉得我们应该庆幸发现了这个突破口。”
用了至少六倍以上麻醉剂量才放倒了Bucky，鹰眼成为最后一个出现在床边的人：“我们应该拿那个家伙怎么办？Steve并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到他，他似乎认定了那个人就是Bucky。”
“不是刚刚有一个客人从我们的‘客房’里离开？他刚好可以填补那个空缺。”Tony扫了一眼被Jarvis和魔法双重禁锢住的男人，挑挑眉毛提出建议。
Bucky这的出现和上一不同，他的传送能够精确地到达Steve的房间，这就说明也许前一除了利用进攻造成混乱想带走Steve，他还进行了一定的侦查并且留下了些什么记号。
Tony下令让Jarvis彻查了整幢大楼的所有细节，转身就看到他的同伴们表情严肃地各据一方：“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表情？”他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在即时传输图像的屏幕：“Steve还是安全的。”
“暂时的安全。”Bruce闭了闭眼，“目前我们的技术无法破解魔法――或者说是这种三重空间封闭技术，Tony，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这什么时候会再一发生，而使用这种技术的又会是谁。”
“他篡改了Jarvis的系统。”Tony迅速输入一条指令，按下回车，“每条路都有两个方向，哪怕它只是一条单行道，我也可以在上面逆向行驶。”
“真是充满Stark特色。”Natasha耸耸肩，“Clint，一起去查查内部构造？Bruce你呢？”
“我需要进行新的血样检查，还有新的遮掩我们气味的信息素。”Bruce说出了自己当下的主要计划。
Thor返回阿斯嘉德寻找抑制或者突破空间魔法的诀窍，而Tony则在控制中心继续等待着追踪结果。
Jarvis给的每一条返回的信号都说明他们发现了一个死胡同或者断口。
喝着威士忌擦拭着自己的头盔，Tony用这种方式消磨时间，Jarvis提醒他该进行下一注射的时候，他看到屏幕里的Steve动了下身体，在床上侧蜷起身体，然后，GOD，他开始痉挛。
“Steve！”Tony冲进房间将Steve的身体固定住，伸出手探进他的唇齿间捏住他的舌头，“Steve！停下来！！你要伤害到你自己了！”
抽搐痉挛在十几秒之后结束，而Tony却觉得这一切仿佛漫长过一个世纪。然后他感到有柔软灵活的舌头环绕着他的手指轻舔，热麻湿润之外，他还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哦，是的，刚才一定是被Steve在无意识的状况下咬破了。
仓促收回手，Tony看到了指节上留下的齿痕，破损的地方挂着的血丝因为被唾液浸润冲淡而变成粉红色。
“嗨，Steve…”蝶翼般的睫毛扑簌几下之后扬起露出金蓝色的朦胧眼瞳的时候，Tony尽量挤出一个笑脸。该死的，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感觉到了什么，接着他被拉进一个全然意外的拥抱里。
“Tony……”
第四十一章
暖热的呼吸擦过耳垂，Steve的双手环搂上他的脖子时，Tony感到自己立刻有了反应：“Steve？！”
“嗯…”没有回应他的呼唤，Steve只是用面颊蹭着他的额角，然后弓起腰身。
刚才的痉挛和挣扎中被子早已经滑落到一边，Steve用半挺起的硬热隔着休闲裤的布料磨蹭着Tony的下半身的动作几乎能够将任何人逼疯。
“Steve，这样…”手掌压入那具扭动着的身体两侧的床铺，Tony尝试着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保持‘安全距离’，对方却不依不饶地更贴近过来，舔吻他的嘴唇。不是温柔的那种，而是充斥着欲望的热度的，到最后甚至还可能因为不满意他因为怔愣当场没有反应而改成了用牙齿啃咬。
“God！”Tony一把抓住正用牙齿蹂躏他嘴唇的人的下巴，反客为主地压上去侵入那半张半合的双唇之间，他想象过一百万和Steve接吻的感觉，却没有一如同真实的现在这样…美好而让人疯狂。
气喘吁吁到无法呼吸，胸口抚摸揉搓的接触和胯下不时贴近磨蹭上来的热度让Tony终于松开嘴结束了这个堪比马拉松的湿吻，而Steve就眼神迷离地躺在那里，鲜红的舌尖从半张的唇间微微探出，扫过那红肿湿润的饱满唇瓣，一股热流不可控制地击中了Tony的下腹。
“哦，Steve…”Tony呻吟出那个名字，踢掉鞋子爬上床铺，在Steve的双腿之间找到了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压下去，双手探入Steve的T恤下面将那件原本翻卷起来露出腹部的贴身衣物推上去些，直到露出令人垂涎的厚实胸肌。
盯着那随呼吸而起伏并且在他注视下逐渐挺立肿胀的粉嫩乳尖看了一会，Tony低下头一口含住左边的那点。
“啊～～！”Steve因此而颤抖着叫出声，他的手指抓住了Tony的肩膀，像是要将他推开，最后却只是挺起胸膛把自己的乳尖更送过去一些。
“唔…真美…”Tony吮吸了一下，然后用舌尖绕着乳尖画圈舔弄撩拨周围同样透着粉色的乳晕，不时用牙齿轻啮几下再含吮到嘴里将那硬起得小颗粒夹在唇齿之间捻弄，另一边则用微微带着些茧的手指爱抚照顾，感受Steve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而产生的战栗。
这些挑逗爱抚让Steve的扭动更加剧烈，他在Tony的身侧张开双腿支起膝盖顶起自己的腰身，双手顺着Tony的肩胛骨向下摸去，试着将亲吻玩弄他胸口的人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Tony感受到了他的渴望，放开了被他吸吮得变成艳红色的乳尖，从那两块饱满突起的胸肌之间的凹陷开始，用舌尖划出一道直到肚脐的湿润反光：“Whatever you want，Steve。”
他抚摸了几下Steve那被前液沾湿的茎身，感觉它在自己的手里跳动着更加站立起来，这才向下划过囊袋摸索到那早已经因为欲潮泛滥而湿润的穴口，刺入两根手指。
“呃啊…”被突然填充进异物的地方收缩着，并不是排拒而是几近狂喜地裹缠上去，Steve向后弓起了肩膀拉长了脖子的曲线。
充满力量的美丽线条，因为刚硬和强大而更显得性感。这令Tony看得目不转睛，他觉得自己几乎光是看着这个向来冷静、可靠的受人敬仰的人扭动腰身在他的手指上急切地操着自己并且还呜咽着渴求更多就能够射出来。这么丢脸的事情目前还没有发生，也许该归功于那些过了时效却还勉强有点残留效力的药剂能够让他在为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人发疯之前还保存少得可怜的一点点理智。
让那摸索的手指毫无障碍地进入到身体的，Steve颤抖着将双腿打得更开一些，翕动鼻翼潮红着面颊。
Tony加入第三根手指拓展那柔软的甬道，然后他看到了留在那白皙肌肤上的吻痕，Bucky在之前留下的――这刺眼的并非属于自己的标记立刻就能烧红一个Alpha的双眼。
“混蛋！”Tony撤出手指按住Steve的膝盖内侧，低头咬上那里柔嫩的肌肤。
“啊！不！！！”Steve第一有了反抗，他试图并拢双腿逃开。
Tony放轻了啃吻的动作将手指再刺进Steve的身体，抗拒和挣扎立刻减弱下来，这令他为那里‘消毒’的工作减少了麻烦，于是他用自己的亲吻和咬痕覆盖住了之前的每一个不该有的痕迹：“是我的，Steve！你是我的！”
略抬起头看了眼双腿之间留着斑驳红痕的健壮躯体，Tony满意地收回手指抓住Steve的膝盖将他的身体曲起，伸出舌头舔上隐秘狭缝间那因为刺激而不断淌出体液的小穴――甘美得比最强烈的药物还能够激发人性欲的味道。
将卷起的舌尖顶入，肌肉立刻收缩着环上来箍住，似乎连这样的侵入物都不愿意放过，渴求着任何一点得到慰藉的可能。
粗喘着向后缩了缩，Tony着迷地看着被他用手指拓展过的狭小入口在他眼前痉挛收缩，即使只是他的呼吸拂过都能够给他一定的反应――只因为他而产生的反应。
Tony放下Steve的双腿，一手揉捏着那充满弹性的挺翘臀部凑上去亲吻Steve的嘴唇，将之前他吮吸品尝到的甘美味道和他分享。
“你是这么诱人犯罪，Steve…就好像毒品一样…”Tony喘息着低声赞美，他想要立刻拥有这一切，他想完全填满Steve的身体。
Steve半闭着眼睛接受了这个充满自己味道的亲吻，手却试着潜入到两人贴近的身体之间去扯Tony的裤腰。
“我知道你想要，我也是。”Tony抓住Steve躁动的手腕将它按到他的头顶，看着那双迷蒙的金蓝色眼睛迅速拉低自己的裤腰露出早已同样勃发的欲望将它贴在Steve挺立的欲根上磨蹭，“这些只是因为你，Steve，我硬到要爆炸了。”
“唔…啊～～”感受到对方的欲望和气息，Steve得喘息更加急促，被汗水湿润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玉石一般闪烁莹润光泽。
Tony亲吻着他的脖子和胸膛，突然他被巨大的力量推开，向后坐倒在宽大的床铺上。
“Steve？”Tony才刚刚喊出声，Steve就扑上来伸手抓握住他矗立的分身，低下头伸出舌尝试地轻舔一下，然后毫不迟疑地整根含入口中。
灵巧柔滑的舌头扫过茎身，喉头挤压着涨大的顶端，Tony看着那颗金色的脑袋埋在他的下腹部，他根本无暇去想Steve究竟是怎么学会做这些还是这一切纯粹是出于本能，只知道那张漂亮而惯于发布各种有效指令的嘴此刻能够将他的理智完全逼出他那引以为傲的大脑。
Steve才稍稍后退一些吐出那撑满他整个口腔的肉柱试图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就再被Tony扑倒在床铺上，双腿被从膝弯抬起架到对方的肩膀上。
“你简直能把人逼疯！”
预告：本章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第四十二章
被口水和前液湿润的顶端触碰上Steve的后穴，Tony能够感觉到两人的身体同时战栗了一下，或许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狂欢。他微微沉下腰，将顶端挤进去，Steve的手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唔…”雪白整齐的牙齿嵌入下嘴唇，Steve的眼睛紧紧闭着。
“睁开眼睛，Steve。”没有再入，Tony身体立起来一些将自己撤出，伸手抓住Steve的大腿根用力掐了掐。
“啊～”感受到疼痛，Steve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催促似地扭动了下腰，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些因为渴求而产生的哭音，“进来…进来～”
“我会的，Baby，我会的。”Tony爱不释手地抚摸过Steve小腹上那些起伏、结实的肌肉，他侧过头亲吻了下那搁在他肩头的膝盖内侧，双手托上Steve的臀，将那两瓣之前总是引人垂涎地包裹在紧身制服里的挺翘分开一些，“我会让你舒服的…”
Tony向前倾身，因为他的这个动作Steve的腰身被更加弯折起来，他从面颊到胸口的大片白皙肌肤被情欲染上了诱人的粉红 。
Steve在喘息呻吟，睫毛不安地扑簌抖动，让人能够联想起扇动的蝶翼――惊人的美丽而又同样的脆弱。但是那双从外围的蓝向中心的金绿色变化的美丽眸子却还是坚持地按照Tony的要求看着他，如同一个服从命令的士兵。
他很清楚那个角度Steve能够看到什么：勃发的坚硬如铁的茁壮欲望研磨戳刺着他的穴口，蠢蠢欲动。
看着那些因为汗水闪闪发光的肌肤和那双努力想要聚焦的金蓝色眼睛，Tony将自己缓缓埋入那努力为他打开想要将他的硬热整根纳入的狭窄甬道。
他要Steve亲眼看着这一切，他要Steve知道自己是怎样被他占有的。
“啊～～”
结实的腿在Tony的臂弯里挣扎抽动了下，并没有丝毫影响到他顺利地侵入到。那柔软湿润的狭小紧紧裹上来，丝绒一般地将他的茎身整个包裹住，抽搐收缩着挤压着。
“God！”从齿缝中挤出一个词，Tony咬紧牙关，直到两腮的肌肉因此而抽疼。
Steve松开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下又落回去，紧紧绞住了身侧的床单大口喘息，他的胸膛和小腹剧烈起伏，像是在努力让自己适应那闯入身体的太过巨大的东西：“啊…不…”
“这是你想要的，感觉我。”没有立刻开始抽插，Tony放低Steve的双腿让它们圈环在自己的腰侧，顺着Steve的臀部摸上去将两人的身体贴到一起，他在等待Steve适应他，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失控而弄伤他。
他亲吻Steve脖子上的汗水痕迹，微微的咸味混杂在属于他的特殊甘甜味道里，Tony之前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其他Omega或者其他人身上品尝到的味道，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分身膨胀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
Steve的喉结滑动，这吸引着Tony啃咬上去，听着被他固定住的‘猎物’发出虚弱的呜咽和呻吟然后环在他腰侧的腿夹紧。
Steve终于再扭动着将自己的身体朝下往他埋入的阴茎上送的时候，Tony掐住了那窄细又精壮结实的腰，撤出一些又用力顶进去。
“啊！”Steve惊呼了一声。
Tony感觉那火热的内壁在他撤离的时候努力地挽留，又在他再进入时候用力推拒挤压，这些生涩而本能的反应可爱而迷人，Tony无法也完全无意将这一切和之前的任何一经历进行对比。
因为此刻躺在他身下将他的阴茎贪婪吞入的人是Steve，那个他只在梦里幻想过，或者从其他每一个金发碧眼的床伴身上寻找过影子的Steve。
“God…”也许这是他打扰上帝最多的一天，Tony模糊地想着，在Steve简直能够要了他的命的湿淋淋的小穴里拼命抽动，在这具比例完美的身上驰骋。
世界只剩下欲望和本能，Tony的头脑里只剩下Steve。
他抱搂住那个比他略高大些的男人，用想将对方吞吃入腹的贪婪亲吻啃咬每一寸他能够接触到的肉体。金蓝色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红艳艳的被他吮吻肿的嘴唇，刚毅端正的下巴，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
“你是…我的。”Tony的眼眶发热。
“是…啊～more…”Steve的手抱上他的后背，指尖因为沉醉于这欲望和节奏而掐入那里的肌肉中。
火辣辣的疼痛激发更的冲动，Tony用力把自己顶入得更，他几乎能够感觉他入到突破了另外一个入口的地步：“Whatever you want！”
Tony嘶吼出声，掌心包裹住Steve的胸膛揉捏，然后握住了Steve夹在两人小腹间开始溢出些许精液的挺立分身，顺着上面分明的经脉纹理滑动，在湿滑的顶端划圈爱抚：“为我射出来，Steve…让我帮你。”
Steve的手指划过Tony的后背，他痉挛着大口呼吸，胡乱呻吟着扭动，射在了Tony的手中，还有一部分散落到自己的小腹和胸口。
空气里弥漫起更浓重的情欲气味，Tony翕动了下鼻翼，抽插的频率立刻乱了节奏：“哦，Steve，Steve！”
高潮的余韵没有过去，Steve呜咽着蜷缩起了脚趾，手在床铺上摸索着没有找到着力点，最后如同溺水的人寻求援助一般攀上了Tony的脖颈。
痉挛从四肢传递到后穴的甬道，那里迅速地收缩缠紧，像是要逼迫Tony也立刻缴械投降。
他想要用自己的味道标记这具与他完全契合的身体，Tony啃上Steve的下唇，拉扯撕咬，然后他突然想到…这是Steve。
在他感觉到Omega气息召唤的阴茎节因为极端的高潮来临而要涨大卡住Steve的后穴入口之前，Tony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撤出自己，闭上双眼在胡乱失序的捋弄中将积蓄的热液喷洒在了Steve的小腹上。
“天呐…”Tony感叹着。
浓郁的气味，Steve的，他的，这一切简直能够让他立刻硬起来再干一回――如果Steve允许的话。
Tony喘息着睁开双眼露出满足的微笑，他想亲吻赞美Steve，却刚好对上Steve正直勾勾地望着他的双眼，那对宝石一般的金蓝色里有些什么好像正在无声破碎，Tony没有来得及领悟，因为Steve迅速的闭上了眼睛。
“天呐，我都干了什么…”Steve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空洞。
“嗨，Steve，没事，一切都很好。”Tony俯身去抚摸他，毫不在意那些留在Steve胸腹的精液会弄脏他还穿在身上的衣服。那些白浊已经顺着肌肉的纹理流淌开形成一个个性感的小‘湖泊’，在Steve健美的身上。
“Tony，对不起，Tony。”Steve似乎因为得到一高潮而从情欲里清醒过来。
“什么？”Tony困惑皱眉，他们之间刚刚有过一堪称完美的性爱。
“我知道你并不想要这个…”Steve的脸上浮现的表情是羞愧混杂着痛苦，他侧蜷起来，“看看我都干了什么…”
“Steve？”Tony试图去将Steve的身体拨正，他想要赞美和安慰他，然后他发现了那不正常的颤抖。像是感觉到了极端的寒冷，Steve的牙齿都因为这颤抖而上下碰撞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然后他的呼吸开始出现不规律的‘嘶嘶’声，夹杂在那些牙齿叩击的声响中间。
“该死的，这是怎么了？！Steve！Steve！！！别吓唬我！”Tony抱住浑身颤抖却还想要从他怀抱里挣扎出去的人，“Jarvis！！呼叫Bruce！快！！”
第四十三章
Bruce在一分钟后就冲进了房间，以正常人的姿态，然后他查看了Steve的状态：“Tony！你放开他！他这是因为过度紧张引起的肌肉收缩和过呼吸症！你不能抱着他，你必须让他放松下来！你的脑子都到哪里去了？！”
“过呼吸症？”Tony重复了那个单词，但是他的头脑里没有任何可以对应上的东西，他只知道Steve还在痉挛发抖，像是随时都会在他的怀抱里逝去，所以他只是将他抱得更紧，直到有人来掰他的胳膊。
“不！”Tony挥舞手臂，“别碰他！”
“Clint！我们必须把Steve送回去观察室！”
“我知道，但是他不放手！”
“Tony，你必须松手，不然我们没有办法给他调整，Steve的身体无法负荷了，你听到了吗？Tony！”
脸上的一巴掌让Tony从混乱里清醒，他看到Natasha正站在他跟前满脸怒容：“怎么了？”
“感谢上帝你没有神志不清得太厉害，不然我只能打昏你了。”Natasha瞪着他，“松开你的胳膊！我们必须把Steve送下楼，你这样对他的情况一点帮助都没有。”
Tony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Clint和Natasha也来到了Steve的房间……Steve的房间？低头，Tony看到了脸色青紫的Steve。
GOD！
Steve被送入观察室，密闭的房间里注入纯净的空气，这让他的挣扎和痉挛症状立刻得到了缓解。
Tony整个人都因为隔着玻璃的所见而放松下来，然后他回头对上了他的盟友们严肃而略带愤怒的表情。
“你碰了Steve，Tony。”Natasha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直戳上他胸前肌肉，“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当时他出现了痉挛，我过去的时候没有来得及重新注射药剂。”Tony顿了顿，“而且即使我重新注射了抑制剂也没有用，我想在那种时刻看到那样的Steve，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会失去控制。”
“这不是一个好借口，Tony Stark！”鹰眼看起来好像随时打算把箭筒里的箭全部抽出来一枝枝戳进对面的人的眼睛，“你是在伤害Steve。”
“我没有想要伤害他，我只是在帮助他。”Tony作出解释，“我并没有标记他。”
“他的确还没有标记Steve。”从刚才似乎就进入冥想状态平复心情的Bruce终于出声补充，“他只是替Steve度过了发情期的第一情欲巅峰值，下一来得会比这一更快。Steve他变成Omega只有不到四天时间，但是他已经比所有正常成熟的Omega都要早地进入发情期，而且因为血清我们无法推算他的状况……”
“我们只能等待。”Natasha闭了闭眼。
所有人都专注于思考自己的问题，没有人察觉背对着他们侧躺蜷缩在那里的人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从Tony进入房间之后发生的事情Steve都记不太清楚了，他只隐约记得身体被撕裂开一样的疼痛，然后被填满，被让他感到安心的气息包围。再然后就是他躺在那里，Tony灼热的体液喷洒在他的胸膛，明明一开始有着几乎能够烫伤他的热度，接着瞬间好像凝结成寒冰利刃戳刺进他的肌肤。
他强迫了Tony，Steve此刻和当时的想法一样，是的，他强迫了Tony，用那些可怕的几乎无敌的荷尔蒙。
但是Tony并没有射在他身体里，也许这是在这个时代礼貌地告诉一个Omega他（她）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个人的方式，不去标记他，委婉地提醒他一切只是一场被荷尔蒙逼迫导致的性爱。
再怎么强大的理智都战胜不了原始的本能，但是总有一些可以被控制的，就是不越过那条界限和不留下任何麻烦。Omega们可以诱使Alpha们狠狠地操他们，就好像Alpha也可以用天性让Omega们屈服地用双膝跪下，却无法逼迫他们因此而爱上对方。
他被情欲迷失了理智而Tony不幸地成为了刚好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他不得不帮助他度过那段时间，Steve想，一切真是糟糕透顶，他破坏了那完美的平衡。然后他就慌张起来，慌张到甚至忘记了该怎么样正确的呼吸，这使得一切变得更加的混乱。
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在那个房间里他对Tony做了什么，所有人。
Steve能够隐约听到Tony他们的声音，还有他们所谈论的内容，这里并不完全隔音而他有加强过的听力，当然也可能是发情期令他对Alpha们的言谈举动更加敏感。
他听得出Bruce语气里的如释重负，Natasha的焦急，Clint的不快。
也许他们会原谅他，因为这一切都是荷尔蒙作祟，这是任何人都并无法用理智和头脑去完全控制住的事情，而且他们听起来都很关心他，但是Steve知道他不会原谅自己。
自制力，规则。
Loki刺伤人的话其实正是真相，在这个时代他从来不是他所有战友们中间最强大的，但是他懂得规则和底线，并且有足够的自制力告诉自己什么该做而什么不可以，然后让一切都在它们应该存在的点上，这是他可以站在这支强大队伍里的原因。
而此刻这些他唯一所擅长的，都已经随着某些发生过的事情而灰飞烟灭。
哦，不，不对，他不该被这可能是荷尔蒙作用而产生的沮丧打垮，他是Captain America，也许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补救这一切，他总是能够找到挽回的途径，Steve在身体强制头脑进入休息状态之前这么想。
被奇特的感觉唤醒是在几个小时之后，Steve睁开眼看到鹰眼就站在他身边。
哦，不！Steve头脑里的警铃大振，他坐起身向后退一些直到后背靠上墙壁：“Clint？”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疲倦又沙哑。
“嗨，Steve，没事，现在你很安全。”鹰眼抿抿嘴，将旁边的移动桌推过来，“Bruce说你需要定时补充能量，所以我们轮流值班。贾维斯会监控一切。”
“是的。”Jarvis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根据监控数值，Captain您目前的确需要补充水分。”
“谢谢。”Steve接过鹰眼递来的杯子，用最快的速度喝掉里面的水将它放回去，“你最好不要呆在这里，Clint，因为也许…”
“抱歉我打扰到你了。”鹰眼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这让他看起来格外严肃，“我这就离开。”
“啊，等等。”Steve见他因为自己的呼唤而停下脚步回头，嗫嚅了一下还是开口，“请替我向Tony道歉。”
“道歉？”鹰眼的脸上写满困惑。
“为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Steve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自若，而不是畏畏缩缩或者是歇斯底里，“我知道那都是我造成的，我希望他能够忘记这些。”
鹰眼收回脚步转身走回来的这段时间，Steve怀疑自己是不是显得太过镇定而不够有道歉的诚意，直到对方开口：“你为什么要道歉？Steve？你究竟误会了什么？”
“误会？”Steve觉得发生过的那些事情都是真实的，不可能只是他做了一个和Tony有关的梦，尤其是在他目前还躺在观察室的情况下。
“应该是Tony和我们向你道歉。”鹰眼微微躬身与他平视，“是他利用了你的特殊时期，对你作出了那些事情。”
这里面一定有哪里不对？Steve眨眨眼，他甚至不太确定面前的鹰眼究竟是真的或者是Loki制造的幻影，直到他在那双锐利的眼睛里看到熟悉的坚毅和温暖：“Clint，是我把Tony卷进了这一切，虽然他那时…并不想要……”
“哦，Steve，你误会了。”鹰眼吃惊地睁大眼睛，“我敢肯定，Tony他想那么做想得要死！”
“但那是因为我身上的味道。”Steve想起这点不由紧张，“Clint，你最好离我远一些，我并不知道下一发作在什么时候。”
肩膀被有力的手抓住，Steve因为鹰眼没有听从自己的警告而皱眉：“Clint！”
“嗨，他们对你做过些什么让你这样以为？”鹰眼直视着他，“因为Loki说这一切只是荷尔蒙作用你就那么以为了？因为他说你不强大所以你就真的不强大了？Steve，你是我们见过的最美好的事物，你难道不知道你对我们有多么重要？”
“我知道我应该好好尽到我的职责。”
“不是职责的问题。”鹰眼略作思考，“Steve，也许我这样说会让你感到被冒犯，但是其实我觉得除了担心你的身体状况，我们都很高兴你是一个Omega，因为这让我们每个人都有了希望。”
“希望？”
“是的，让我们有了也许有那么一点可能成为你的Alpha的希望。”鹰眼弯了弯嘴角，刚硬的表情因此而变得柔和温暖，“这和所有的其他事情都没有关系，也和Captain America没有多大关系，那些都只是停留在战斗时刻，我们认识和熟悉的是你，Steve Rogers。”
第四十四章
鹰眼的表情和话语都让Steve感受到被关心的温暖，这或许就是之前他们能够相得很不错的原因。但是关心和温暖是一方面，别的事情又是一方面，Steve能够分得很清楚，他变成了一个Omega并不代表他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判断力。
“谢谢，Clint。”Steve拍拍那结实的胳膊，对他露出笑脸，“虽然我们对于此事的看法或许并不相同，但是我很高兴能够听到你这么说，这让我觉得很安慰。”
“哦，Steve，我们都很希望你能够开心一点或者考虑自己更多一些。”鹰眼放开了他的肩膀，“你是Captain America，不代表你需要单独扛下所有的一切。”
“不，我并不会这么做。”Steve摇头，“因为有你们在，Clint，你们是我最强的伙伴。不过我想你真的应该走了，我恐怕又要发作了。”
Steve能够感觉到身体里再出现的抽疼和股间滴落的湿润，那些让他想抓住鹰眼结实的胳膊引诱那抚摸弓弦或者箭枝的手对他做一点什么的冲动。他得到过一定抚慰的身体在不断告诉他，被那样填满和进入然后被操弄得高潮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隔着观察室的玻璃，Steve看到鹰眼在退出去之后叫来了Bruce和Natasha，Tony也站在那里，用一种惊恐慌张地眼神看着他。
“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Steve？！哦，该死的，我竟然问这种蠢问题。”Tony低喃出一句自我抱怨。
这让Steve觉得想要笑，但是身体状况却并不太允许他这么做，何况如果此时笑出来可能会影响到Tony的心情：“我没有受重伤，所以我并不会有事。”
“嗨…Steve，我欠你一句道歉。”Tony这么说的时候Natasha赞许地拍拍他的胳膊，“因为我没有抵御住你对我的吸引力…”
“不，Tony，我想之前Clint和我说的没有错，也许我们并不需要对彼此道歉，我们一直都在互相帮助和扶持。”Steve吸了一口含氧量比室外要高不少的空气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很抱歉我也想和你们多聊一会，但是我最好还是尽量进入休息状态，请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好的，我们稍后会离开这里。”Bruce给出保证，“但是我们会打开所有的监控设备，Steve，如果你有任何不适请立刻告诉Jarvis和我们，你永远不会只是‘一个人’。”
“谢谢，Bruce。”没有侧转身体背对还凝视着他的朋友们，Steve闭上双眼在薄被下蜷缩起来将双腿夹紧一些，他很确信他此刻并不会感觉孤单。
Steve的梦里一片空白，直到不速之客突然造访。
Loki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只费了几秒时间Steve就肯定了这是一个梦境。
“你还想要做什么？Loki？”Steve坐起身，他发现在做梦的状态下他似乎比较容易排除身体状况的干扰，也许是因为梦境主要由头脑控制。而且知道了梦里的事情都只是幻影，这让他不必戒备太多。
黑发的邪神看起来并没有之前袭击时的得意洋洋或者歇斯底里：“很抱歉伤害了你，Steve…如果我还能够叫你Steve的话。”
“为了什么？”Steve皱眉，四周的环境还是观察室，Loki就站在他休息的病床前，穿着那身Scott的衣服而并非他几小时前看到的那身战衣――也许是因为觉得这样看起来会让他感到亲近一些？
“为了我对你说过的话还有我的欺骗。”绿眼睛闪烁，Loki向床边走了一步，只需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然后他真的就这样碰了碰Steve前额散下的金发，“我想我那时只是太过绝望，虽然这不能作为我用中伤你的理由。”
绝望…是的，也许被囚禁在那样的一个完全无法逃脱的地方，谁都会感觉到茫然和绝望，尤其是对于Loki来说。
“你不该向我说抱歉，你帮助了我两。”Steve斟酌了下语句，“况且我对于此事也有责任，是我先把我以为不知情的人列入了我的私人计划中，虽然最后证明了这是由我的不谨慎导致的中了圈套。”
“这不是圈套，或者说这个圈套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制造麻烦。”Loki皱眉，“只是为了让你喜欢上我，然后可以让你变成属于我的。”
“属于你的Captain America？”Steve觉得他今天听了太多的抱歉也听了太多的奇怪言论，“恐怕你没有办法将我转变进你的阵营，Loki。”
“不，我想要的是你，Steve。”Loki舔舔他薄薄的嘴唇。
Steve能够从这个小动作上看出他的紧张感，所以他等着Loki补充说完那些他还没有讲出口的话，他记得Bucky说过他很擅长聆听，这让其他人更愿意和他分享某些东西。而且像这种维持着心平气和面对面与敌人交谈的机会，并不太多。
“其实起初我并不喜欢你，并非针对你，而是这里的所有的人类。”Loki眨动了下眼睛，“因为Thor想要保护，所以我才想要破坏，然后我发现了你对我那个蠢笨的哥哥来说有多么重要的特殊意义。”
“Loki，Thor并不蠢笨。”Steve忍不住插嘴，为了自己的朋友的名誉。
“你看，你在为他说话呢，Steve，这简直能够让我嫉妒到去炸毁一座大厦……”Loki轻声叹息，“他总能够得到很多东西，而我似乎注定了一无所有。所以我想要夺取你，从我的敌人们――也就是你的朋友们还有Thor――身边。这一开始可能真的只是个作为报复的小诡计，直到那天我在画廊里而不是在之前的任何一个对立的战场上真正站在你身边，我突然觉得其实就这样也很好，因为你给我的感觉都是那么的奇妙。那些时光，我的脑海里完全没有什么要去攻占这个星球、争夺权力能量或者去破坏的想法…也没有敌意。你把这一切都从我的心和头脑里挤了出去。”
这些听起来像是感慨的话充满寂寞，Steve觉得他又有点不确定是Loki进入了他的梦境，或者仅仅是他在自己的梦境里塑造了这样一个形象：“你可以一直如此平静，Loki。”
“一直如此？”Loki站直了身体，像是又恢复了警惕，“不，这不可能。Steve，我只是来道歉的。”
“你并不‘只是’来道歉的。”沉吟片刻，Steve摇头，“你提出的道歉其实是向我要一个给你的机会的交换品。”
“是的，也许是这样。”绿色的眼睛看过来，带着不那么确定的期待，“我想道歉，我想告诉你那些不是出于诡计和恶意，我真心想要拥有你。所以，司各特是否有机会再回来找你？”
“或许你应该先问…”
Steve没有来得及在梦境里回答完那个闯入者的问题，因为他被迅速地从那里抽离了出来。
疼痛，灼热，也许正是这些身体上快要超过负荷的感觉冲击了Steve的头脑强迫他清醒。
Steve睁开金蓝色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Bucky的脸，然后他发现了他并不在观察室里，而是在走廊上，或者严格来说，是Bucky抱着他在走廊上快速奔跑。
背后有爆炸的声音，但是这里并非当年他们身的战场，应该是新时代的位于纽约的复仇者联盟大厦!
Bucky应该已经被关进了不可能逃出来的地方，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Tony和Natasha他们呢？
Steve动了动身体从Bucky的怀抱里滑出去，双脚才刚要触及地面就有巨大的力量钳制住了他的腰，变成了他们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姿态。
“抱紧我，Steve，我们要来作一高空旅行了！”
第四十五章
事实是在Steve闭上双眼进入休息状态的时候，Bruce他们只是启动了观察室和治疗室之间那块玻璃的单向全面屏蔽功能，隔离开Steve的视觉和听觉，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离开那里。
“他这样坚持不了多久。”Bruce看着蜷卧在床上只有双颊浮现红晕的苍白面容，表情有点难过，而不是平时的那种平静远的微笑，“即使他能够度过这见鬼的我竟然完全推算不出具体会多久的几天，等到下一再发生，还是要经受同样的折磨。”
“但是我们无法在这个时候强制标记Steve，这虽然能够让他的身体屈服或者满足，但或许会让他恨我们。”Natasha皱眉，“尤其是在Tony那么做过之后。”
“我都说了我没有标记他！”Tony从喉咙里咕噜出抱怨，“虽然我的确想要他，我想让他孕育我的孩子。”
“那么我们得感激你在重要关头没有强迫他中奖吗？”Clint环抱双臂冷声开口。
“鉴于Omega发情期高达99%的受孕率以及我那绝对优秀的基因成分，我觉得你们的确得感谢我！”Tony阴下脸，“但是我不想让他觉得这是我唯一想要的！”
“可他是Captain America，Tony。”Natasha的笑容里掺杂的成分或许可以算得上是无奈，“如果你和Bruce的头脑是一台精密的高级计算机，那么他的头脑就是一台有效的按照他的规则运转的分析理器。Steve他知道什么是规则和迹象，所以可能他也太过清楚什么看起来是不合理。”
“我们喜欢他，这难道就不合理吗？”沉默了一会，Clint提问。
Natasha摇摇头，看着周围的伙伴们：“我想恐怕我们从来没有表现出究竟有多喜欢他，所以他没有得到任何有效数据，就自然推断不出我们想要他得出的结论。”
“嗨，他不能为我们良好的自制力和对他的尊重而不相信这些！”Tony嚷嚷出声。
“恐怕你是我们这里最没有资格谈论自制力这个话题的人，Tony Stark！”Clint对他嚷嚷回去。
“我……”Tony正要说什么，四周的仪器上的数值突然出现了短暂闪烁，短暂到几乎没有人能够发现，除了某些专家和天才。
“Jarvis，刚才发生了什么？！”Tony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到刚才瞬间发生的异动上。
Bruce也已经在第一时间走到电脑前仔细查看记录下的数据，而Natasha和Clint则注意着观察室里的Steve的状况。
“刚才有短暂能源中断。”Jarvis在计算之后及时作出汇报。
联盟大厦有好几套备用能源系统，而且有些地方还可以独立进行能源输送以应付任何可能的意外，保证空隙被控制在1秒以内。这是Tony最得意的一点，但是此刻他却觉得不那么安心，完全出于本能：“检查所有能源异常，Jarvis！”
然后，他们从Jarvis特别传送的画面上，看到了被从内部击破的原本该万无一失的关押室的隔离舱，而不到一分钟观察室就遭到了入侵。
“这该死的混蛋是有预谋的！”Tony在他的盔甲里骂出声。
“他果然是James Barnes。”Natasha闪开一个微型炸弹，向前翻滚站定起身重新奔跑追踪，这一系列的动作并没有让她的呼吸产生多少不平稳，“他应该是从Steve那里学到的战斗策略。”
“Make a plan？！”爆炸的冲击力和穿上盔甲延迟了Tony出击的时间，也让其他人陷入被动，“那我们就该制定一个全面的plan把这混蛋给彻底解决！Clint？！”
“我已经瞄准，无法攻击！他抱着Steve！”鹰眼试图从大厦外层进行阻截，但是显然对方的手上有一个最好的‘人质’。
“他不会伤害Steve，Clint，射击！”Tony在通讯器里下令，“我们不能让他把Steve带出这里，这样对他太不安全！”
“一个于发情期的Omega暴露在外面，他散发出的气息和信息素可以覆盖很大一个范围。”Bruce的声音伴随着脉搏探测器的警告声，“如果他们发现他是Captain America……”
“该死的！”每个人都很清楚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诱惑，Clint在机械臂控制的外层移动平台上拉开弓箭，“你们最好能够确定他真的不想让Steve受伤！”
“换做是你会让Steve受伤吗？！”Tony反问。
“好吧！最好你没有错！！”Clint的手指松开拉满的弓弦的同时，Bucky击破了外层幕墙，伴随着爆裂声抱着Steve跃入纽约的夜色中。
“F**K!!!”
Tony在努力追赶，而Bucky抱着Steve只是作自由落体，但他们的速度竟然似乎比他还快，而下面是纽约夜晚不灭的璀璨灯火。
头盔里的屏幕上闪烁着变化的数值：“Jarvis！”
“Sir，你必须减速。”
“该死的不是这个！”距离Steve的金发似乎只是一臂之遥，“加速！”
“15米撞击准备。”
“等等！”这那个蓝色的光网在他们脚下几十米张开，并且扩大，Tony很确定一旦Bucky带着Steve消失在这个该死的蓝色光亮之后他们可能就永远也找不到他了，“能量支援！”
既然使用魔方能源的Loki的魔杖能够抵消这个类似传送门的东西，那么其他拥有魔方能源的武器攻击应该也会有类似效果。
事实证明Tony的预测的确没有错，在Jarvis启动攻击之后那片蓝色消失了，他们继续朝下坠落。
“五十米撞击准备，Sir。”
“Damn it！”Tony并不害怕，他有盔甲保护，但是他不确定Bucky会采用什么不是带着Steve摔到地上的方式‘安全降落’，他开始后悔让Jarvis消除了那道应该能够让他们平安转移去其他地方的光网，只是一瞬。
抓住Bucky的肩膀，Tony将他朝旁边推撞，试图从对方怀抱里夺回Steve。夜视功能让他能够很清楚看到Steve苍白的脸，被风舞乱的金发下那双带着惊恐的金蓝色眼睛：“Steve！没事的！”
“Tony！”
他听到Steve的声音，然后他抓住了Steve伸出来的手，下一秒Tony就被冲力反撞出去，就在同一时间他发现了挂系在Bucky左手中的那条原先隐蔽在夜色里的绳索。
等Tony在撞击了至少三墙壁之后稳住身体，才发现那两个身影消失在他下方的视野内：“Jarvis！纽约的所有监控设备！以大厦为轴心！”
“Sir，系统调试完毕，开始比对搜索符合Captain和James Barnes的对象。”
“Tony？！”Natasha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四周显得特别空旷。
悬停在距离街道十多米的高，Tony无视脚下发现了Iron Man而开始激动的刚刚从什么地方进行完一夜狂欢或者结束加班出来的那零星几个行人，舔舔干涩的嘴唇查看着Jarvis传送来的快速扫描比对资料：“I lost him…”
“什么？！”Natasha和Clint还有Bruce的声音混合起来。
Tony让自己再下降几米，打开了头盔的面甲：“但是我会把他找回来！”
同一时刻，Bucky在距离地面不远的地方张开了收缩在衣服后背的滑翔翼带着Steve绕了个弧线，避开Tony根据下坠轨迹估算出的惯性视线范围，顺利降落在了距离大厦不远的巷子里。
“他们太关心你了，Steve，所以你看他们竟然忘记了应该要先检查一下‘危险的敌人’是不是还有别的装备或者计划。”
“Bucky…”身体里的不适让Steve需要大口呼吸才能够减缓刚才急速下坠造成的缺氧，他试图抬手攻击对方的脖子，却被抓住手腕向后按在了头上方的墙壁上。
Bucky歪了歪嘴角笑笑：“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不是吗？”
后背贴着砖石砌出的墙壁，高低不平的粗糙感让Steve挣扎了一下，然后Bucky脸上的那个笑容让他僵住了身体：“如果你真的是Bucky，你不会这样做…”
“不会怎么样？这样吗？”将腿卡进Steve的双腿之间，Bucky将手探进由于Steve窄细的腰身而在弓起的肩胛骨和挺翘的臀之间造成的那个和墙面的空隙，顺着之前为了方便检查和清理身体而换上的手术服背后系带之间的宽大缝隙把掌心贴进去抚摸了几下，在Steve急促地抽紧呼吸绷起身体时，灵活的带着茧的手指顺着尾椎向下滑入到那赤裸而湿润的腿间，“是你在渴求我，Steve。”
第四十六章
“你的味道简直能够让整个纽约的Alpha都从梦里唤醒，带着一个让他们几乎不能走路的勃起。”Bucky舔吻着Steve的脖子，手指从湿淋淋而且微肿的穴口戳刺进去，换来一阵战栗，“但是我不会让他们找到你…我的Steve…因为你很快就会充满我的味道。”
“不！”推拒和挣扎的力量加大，Steve知道他唯一挣脱的机会就在他的身体向Bucky屈服之前，而这并没不会给他留多少时间。牙齿刺入颈侧肌肉的疼痛让Steve叫出声：“啊！！”
Bucky吮着刚刚被他咬过的地方，瞳孔在暗因为兴奋和怒气而收缩，他将自己的整根手指没入，也将Steve挣扎的手腕更用力地按在墙壁上：“有人操过你那贪婪的小穴了吗，Steve？！是谁？！”
“住手！Bucky！住手！！！”手指的捣弄似乎带上了点恶意，Steve挣扎着却只是在粗糙的墙面上擦伤了后背和手臂的肌肤。Bucky按住他手腕的力量简直不是人类能够有的，而他的左手又完全推不开这个人。他记忆里的Bucky是那个总是用温和坚定的眼光看着他、站在他身边或者是半步之后的青年，而非面前这个如同贪婪凶兽的男人。
“我才应该是唯一一个可以得到你的人！”
感到手指从身体里撤出去，还来不及欣慰，Steve就听到了模糊的衣物扣链滑动的声音，然后他的左腿被抓抱住被迫抬起，撕裂身体的剧痛随着硬物撑开他后穴传来。
“啊～不！！”即使发情期的身体为获得结合而随时作好了准备，但这并不表示就为那些暴力的侵犯而作好了准备。
Steve控制不住地惊叫出声，原本挣扎扭动的腰因为这毫不留情的契入而瘫软下来。他的手指想要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却只是无力地勾住了那些布料。
Bucky顶入得很突然也很用力，带着冷峻的表情和一双燃烧的眼睛，为空气中出现的淡淡腥味弯起嘴角：“我弄疼你了吗？Steve？这是我应得的，让你为我留下子之血，就好像这只是你的第一…”
Bucky亲吻着Steve的嘴唇，和下身狂热暴戾的抽插顶动不同，温柔而缓慢，像是情人之间的爱抚。
“停下，Bucky！”下体和后背传来的疼痛让Steve勉强让思考能力凌驾于身体反应之上，也忍住了即将从眼角溢出的泪水，他抓住Bucky的肩膀向后仰起脖子直到他脱离那个亲吻，“如果是你，你不会…这样对我，你说过…啊～会等待…”
“什么？”色头发的男子困惑皱眉，动作一缓。
“你说过会等到我说愿意，Bucky。”Steve将那只因为疼痛而冰冷的手掌贴住对方的面颊，“你一直这么说…你说你不会强迫我也不会伤害我…你是我重要的朋友和伙伴。”
“不…”灰蓝色的眼睛睁大。
Steve将右手的手腕从那不自觉松开的钳制里挣脱，贴住了Bucky的另一边脸颊：“我知道你是Bucky，无论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这就是你，你不会伤害任何人。”
更的困惑和茫然，之后那双睁大的眼睛因为欲望而眯起，然后那双手重新固定住了Steve的腰肢，Bucky将之前略撤出一些的分身再全部顶入：“是的，我并不是伤害你，我只是在满足你！”
“Buc…Bucky！嗯…”疯狂的动作和撕咬，穴口和甬道被那样填满摩擦，起初的疼痛被追逐快感的本能覆盖。
模糊里Steve听到了Bucky在他耳边的低喃：“Such a long time…”
在Jarvis完成所有扫描比对之前，Tony已经先一步追踪到了那条巷子，因为Steve的美好气味，而第一眼看到的景象简直能够让他发疯。
“放开Steve！”如果不是因为发射飞弹或者激光会伤害到Steve，Tony发誓他一定会将所有的火力都用在这个该死的混蛋身上。
Steve的呻吟和喘息听起来混杂着痛苦，这一切都不对，没有人能够伤害他！
“Shit！”Tony低低咒骂了声冲过去想扯住那个还在侵犯着Steve的人的衣领将他拉开，接近的同时听见了Jarvis的提醒。
“攻击防御！”
Tony急忙侧身躲闪，一枚小型炸弹形成的气浪还是将他向后推了几米才稳定：“该死的！”想再发动攻击的时候他却看到Steve的双手贴上了那个Bucky的面颊，两人的身体正顺着墙面向下滑落。
一个最糟糕的念头从心底浮现，Tony急忙再接近，这一回却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Steve…”他的喉咙干涩到几乎无法吐字，那些舌灿莲的能力一点都没有留下，Tony发现自己或许在某些方面真是格外的胆怯，因为他根本不敢问那个在脑中闪过的问题，哪怕成真的可能是百万分之一。
“他曾经被人控制了。”Steve抬头看着他，惨白的脸上带着汗水。
“所以？”Tony觉得他只想把Bucky从Steve的周围弄走，随便丢到一个什么地方去！或者直接就地消灭得不留任何痕迹！只是如果刚才…
“我们得带他回去。”Steve像是要站起来，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呻吟。
即使注射过药物，四周的空气也好像立刻因为这一声短促的呻吟而变得格外灼热，Tony觉得自己或许真该感谢这身盔甲能够遮掩住很多反应，然后他想伸手扶住这个摇晃着想要站稳的人：“Steve，你没事吧？”
他伸出去的手并没有得到回应，Steve摇了摇头咬了下下唇：“Tony，能麻烦你…转过去一下吗？”
“当然。”Tony迅速转过身，但是耳朵里还是捕捉到了某些暧昧的肌肤摩擦声，然后是整理衣服的声响。他发现似乎不看那张端正俊美的脸和金蓝色的眼睛，有的话就更容易问出口：“他…标记你了吗？”
“哦，不，并没有…”Steve的呼吸声有些短促，“Bucky好像突然恢复了，然后就昏了过去。Tony…你可以…转回来了。”
感谢上帝…Tony在再转身前呼出了刚才一直摒着的那口气，头脑终于能恢复运转：“那么…”
然后他看到了想尽量将Bucky抱扶起来而自己却还双腿颤抖的Steve，浅绿色的手术服只能遮掩到大腿的中段，微弱的光亮下他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大腿内侧那道被体液稀释之后却还在继续向下蜿蜒的细小血痕。
“他伤到了你？”
怀里的人被扯开丢在一边，Steve的手腕被金属质感圈环住，而Tony的脸就在面前：“Tony？”
“他伤到了你。”这一并非问句，Tony色的眼里的怒火跳跃。
“哦，不，这不是Bucky的错。”Steve连忙解释，霞色渐渐替代了原本脸上的苍白，“Tony…带我回去…”
金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的痛苦和微微放大的瞳孔让Tony眼看就要爆发的怒火被压下去一些：“好的，Steve，我这就带你回去，你忍耐一下。”
Steve的手攀上来，金色和红色的坚硬金属使他的肌肤看起来更白皙而柔软，Tony觉得似乎隔着Iron Man的装甲都能够直接感受到那些绝对美好的触碰。
几乎就要忍不住从嗓子里发出被欲望逼迫的嘶吼，Tony突然听到脚步声从他们背后传来。
第四十七章
Tony举起手掌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和从转角闪出的弯弓搭箭的人对上之后松了口气：“Clint。”
“Steve他怎么样？”发现并不是敌人，鹰眼放下了胳膊，“那家伙呢？”
“那家伙没有死。”Tony瞥了眼昏倒在地上的人，“不过我们必须得尽快把Steve送回观察室。”
“Bruce和Jarvis已经准备了新的观察室。”Clint将箭枝放回背上的箭筒，用手按按夹在耳朵上的通讯器，“Tony已找到Steve，我们会立刻返回。”
“绝对得立刻…GOD！”盔甲接触感应到意外的重量和接触，Tony顺着鹰眼的视线发现Steve的手正撑在他胳膊上。
也许是因为觉得盔甲外壳的冷能够给那被情欲燃烧的身体降温，Steve主动地贴靠得更近，于是Tony胸前反应炉的蓝色光亮给正用面颊磨蹭着那里的刚毅端正而分明的轮廓镀了层美丽的蓝色镶边。
“也许还是我送Steve回去更合适。”鹰眼走近他们，“Tony，你最好马上把这个Bucky运回去重新关押起来，在他清醒过来再发动什么攻击之前。”
“我带他走更方便。”Tony在鹰眼从Steve背后环搂住想将他从他怀里带开之前，伸手抱住了Steve的后背，“你怎么送他回去？走路？用抱的还是用扛的？”
“我总有办法。”鹰眼冷冷回望他，结实的胳膊把Steve向自己怀里扯扯，“鉴于你的那些前科，我觉得你现在不是送Steve回去的恰当人选。”
“难道你就是吗，Clint？”Tony半步不让，把Steve往自己怀里搂搂，“你能保证你对他就是安全的吗？”
“在注射了同样药剂的情况下，我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有足够的自制力，而你，是个普通平民。”
“No，我可不是普通平民，要知道你们的薪水甚至都有一大半是Stark集团的资金！”
两人还在争执，被他们夹在中间成为‘夹心’的Steve因为这些争夺和争执皱眉发出一声呜咽：“…唔…停下，我们得…回去…”
Bruce的声音在两人的通讯器里同时响起：“Tony，Clint，如果你们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浪费宝贵的时间，我觉得Hulk很乐意和你们两个好好谈谈，顺便帮你们‘清理’一下头脑。”
或许是因为Bruce的威胁，或许是因为Steve的那声‘命令’，Tony和鹰眼在最短时间内迅速确立了方案，由Tony先带Steve飞回去再来带走由Clint暂时看押的Bucky。
得感谢此刻纽约多半的人都在睡眠之中，这给了他们充分的时间把Steve带回复仇者联盟大厦重新‘藏’起来，在任何其他感知到那些浓郁诱人气息的Alpha们醒来然后追踪到这里之前。
回到新启用的观察室的Steve状况并不好，他的体温再回升，薄薄的手术服在之前和粗糙砖石的摩擦中被扯破了不少，露出皮肤破损的后背。
清理伤口的事情虽然简单，但是并无法交由Jarvis控制的机械臂完成，因为必须得有人同时进行更专业的观察和判断。
“如果有什么意外感到不对，可以让Jarvis立刻替我注射药剂。”Bruce关照了他们一句，戴上隔离面罩走进观察室，在门口停留了几秒，向俯趴在床上的人走去，“嗨，Steve，我不是来伤害你的，你的伤口需要立刻理。”
用目光有些涣散的金蓝色眼睛在Bruce脸上停留几秒，侧着头躺在枕上面色依然带着不正常的绯红的Steve吸一口房间里的纯净空气，微微点了点头。
Bruce解开那些系带将Steve的整个后背完全露出：隆起的肩胛骨和臀部都有一定擦伤，后穴被撕裂的伤口并不是太严重但还是需要清除那里的血迹才能作进一步确认。
用消毒药水擦拭渗血的伤，应该会产生的刺痛却没有在Steve身上有任何体现，他只是闭着眼睛静静趴在那里，后背微微起伏，好像那完全不是他的身体。
“他还好吗？”鹰眼从通讯器发问。
从耳机里接收到的Bruce用了另外一种方式回答他：“这些只是浅表擦伤，Steve，我们只需要清除可能残留在伤口里的异物杂质，你会没事，它们很快都会消失。”
“我想Clint要说的不是这个，”Natasha在那里补充，“他之前已经开始进入第二个峰值，数据有显示他体内的荷尔蒙水平超过了警戒线，但是他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Bruce这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完成了接下来的工作。而Steve除了在清理后穴伤的时候微微动了动腿，也没有再给出更多的反应。
等替Steve盖上干净的薄被回到观察室外，Bruce一摘下隔离面罩就闭上双眼呼吸了几，才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我想他暂时用头脑控制住了身体反应，或者说他用头脑隔绝了身体。”
“你说过这没有人能够做到。”Tony凝视着Bruce。
“别忘了他是Steve，从七十年前他就开始在做很多没有人能够做到的不可能的事情。”Bruce回头看了眼依然趴躺在那里的人，“但这完全是在拿自己冒险。”
“他随时可能崩溃。”Natasha沉默了几秒，“我在之前见过那样的人。”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Tony咬咬下唇，“他说那个Bucky曾经被人控制了，他用的是‘曾经’那就意味着…”
“Jarvis告诉我你们都在这里…”Thor的声音随着门开启又合上出现在他们之中，“Steve这是怎么了？！”
费了一点时间安抚想要冲进观察室的雷神，联盟的众人向他解释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向他肯定了Steve不会有事并且需要休息，这才令他安静下来。
“那个魔法传送的把戏与我弟弟无关，也与魔方无关。”Thor平静下来之后却不肯从观察室的那道单向透明隔离墙前离开，将宽大有力的手掌紧紧贴着那道冰冷，“是有人在这里重现了它的能量，用别的方式操纵了它。除非Loki他在这里，没有人能够及时阻挡。”
“那个该死的…”Tony说了一半又停下，“Jarvis，启动能量复制程序，加强对空间变量的监视计算。”
“他看起来很累。”Thor喃喃，“我从未见他如此痛苦而脆弱，有如日光下的冰雪。”
“但他还是Steve，而他可不会让阳光轻易晒化他。”Clint站到Thor身边。
“是的，他永远是Steve。”Thor的手指在隔离墙上收拢起来，最后握成拳，“我要去找Loki。”
我要去找Loki。Loki是我兄弟。他其实并不是那么坏。
这些话是复仇者联盟的众人之前经常听到的，但是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听到过。
“现在你还想要找Loki？”Tony瞪住他，以似乎要用那双褐色的眼睛里的怒火把面前这个碍眼的金发大个子神祗烧成灰烬的力量，“哦，我忘记了，Steve也常常说你们‘兄弟情’。”
“Loki可以帮助Steve。”Thor回过头，没有因为Tony那种带着挖苦的口吻生气，“他可以帮助我们。如果他们用能量传送那个人来是为了夺走Steve，那么也许还会有下一个和下一。”
Natasha挑挑眉，首先了解了Thor的意图：“但那是Loki，你觉得他有可能会帮助复仇者联盟？你有多少说服他的把握？”
“值得一试。”Bruce表达了他的观点。
鹰眼却不那么赞同：“别忘记Loki制造的麻烦并不比其他的少。”
Tony静静站在一边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才抬头：“该死的，虽然我完全不想承认，但这见鬼的可能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如果我们可以找到控制住Loki让他不制造更多麻烦的方法的话。”
“我觉得热衷在背后议论别人真是Midgard的陋习。”
第四十八章
Loki站在观察室里，低头看着躺在那里的Steve。
Tony正要打开门冲进去，就看到Loki举起了手按上Steve受伤的后背，然后他的手就以诡异地姿态穿过了Steve的身体：“我知道他不希望任何一个Alpha出现在他周围，所以这只是我的影子，而且他也听不到我说的话，他需要好好休息。”
“那么你就应该过来这里，而不是出现在Steve的床边！”Tony尖锐地指出。
“我可以听见你们的话，”Loki咧了咧嘴，绿色的眼睛没有从Steve身上移开哪怕半分，“而且我想确认他没有事情。”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别说是因为听到了Thor的召唤。”Natasha冷哼一声，“我们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让你留下。”
“因为有人强行中断了我和Steve的交谈。”Loki这出现之后第一抬起头，“在梦里。”
从时间上来推断，指的应该是之前Bucky的那袭击。
Natasha和Tony交换了个眼神：“你在梦里又对Steve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Loki摇头，终于离开了床边，一步步接近，在众人面前穿越了隔离屏障和他们站在了同一间屋子里。
“Loki，我们需要你的帮助。”Thor没有追问什么，只是凝望着自己的兄弟，“今天有人试着再带走他。”
像是完全没有听到，Loki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Tony的脸上：“我闻到了些不属于Steve的臭味，你们这些粗鄙的凡人对他做了什么？”
“我们是在保护他。”Tony像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恐吓意味，“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伤害他，所以我们想确认你也不会。”
“是的，我们需要确认这一点，Loki。”Thor的蓝眼睛里一派真诚，“若你能给予我们保证和承诺，你便可光明正大现身于此。”
复仇者们还没有等到Loki的回答，观察室里就传来了动静。
病床上的Steve抽动了一下身体缓缓睁开眼来，脸上疲惫的表情还没有褪去就换成了警觉：“Jarvis？”
“队长？”Jarvis首先应答。
“我睡了多久？”Steve将被子在身上卷紧坐起身，除了头部之外只裸露出了脖子和肩膀。
“发生什么事了，Steve？”Bruce按下通话键，将原本设置的单向隔离解除。
金蓝色的眼睛迎上了房间里众人关切的视线，Steve回以摇头：“不，我很好，我想可能你说的第二峰值过去了，Bruce。”
“但你还是需要休息。”Tony犹豫了一下，“你身上有伤。”
Steve在被子里缩了缩却没有躺下：“Bucky他醒了吗？”
房间里每一个人都皱起眉，然后鹰眼发现以影像姿态出现的Loki不见了，他用手肘碰了碰Natasha。
红发女子也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她发现的问题：“嗨，Steve，你先好好休息，我们会去查看Bucky的状况，如果他的情况稳定，我们会立刻告诉你，好吗？”
“好的。”Steve向后靠在墙壁上，半闭起眼睛，“不过我现在不想睡，请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我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考虑。如果有任何状况，我保证都会让Jarvis通知大家。”
“没有问题，我们正好有些事情需要理。”Natasha抢先一步按下隔离设置的确定按钮，“Loki他离开了‘这里’。”
“他是回去了吗？或者他没有那个胆量让Steve看到。”Tony看了看靠坐在那里垂着眼睫的Steve，“只要Loki不要再影响到他就好。”
“但是还有一个可能。”Natasha转身走向门口，“我们该去查看一下我们的新‘客房’。”
Bucky已经醒来，这没有什么歇斯底里也没有搞破坏――或许是因为Clint和Natasha搜出了他外套和靴子里暗藏的其他武器，此刻他只是静静坐在关押舱里，双手抱着膝盖，和Steve相似的姿势。
在Natasha他们进入房间的时候抬起头：“Steve他还好吗？”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眼眶微红，看起来像是为什么事情而伤心难过，但是所有的复仇者们都知道这是一个有着多可怕地破坏力和行动力的‘敌人’。
Tony耸耸肩：“要看你对‘好’的定义如何，至少Steve还活着，你没有能够弄死他。”
“我从来不想伤害Steve！”情绪突然激动，Bucky站起身走近他们，“那不是我！”
“但是那就是你。”鹰眼指出，“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因为那时候的我并不是我。”Bucky停下脚步，“我想要见Steve，他会知道我是谁。”
几秒的静默，最先开口拒绝他的竟然是Bruce：“很抱歉恐怕我们不能让你见Steve，至少现在不能。”
在观察室里Steve动了动肩膀，没有站起来，只是睁大了双眼看向那片现在看起来和墙壁一样的屏障。
他不能确定Natasha他们是不是真的离开了，或者依然站在那里观察着他，但是至少他们按照他的要求给了他足够的安静空间，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去思考些什么。
也许是为了填补那7年岁月流逝的空白，这几天他经历的事情简直多得让他头晕目眩。Steve忍住要出口的那声叹息，无奈地弯了下嘴角。
他习惯了接收各种安排，执行各种任务，对于当下的境他可能得上比自己预料的要多得多的时间去整理出个头绪。
“Steve，你看起来对于和老友相逢，并不怎么高兴。”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让Steve抬起头，那声音太过熟悉，所以对于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身影他也并不感到有多少意外：“Loki？是我又睡着了吗？”
第四十九章
“哦，不，你还醒着，而我只是个投影，因为我想这样对你的影响会小一点。”
“谢谢。”Steve觉得这是应有的礼节，“你屏蔽了Jarvis？”这基本不是一个问句，他只是想确认Loki没有对Jarvis进行入侵或者别的。
“这样我们可以比较自在的说话。”Loki动了动眉毛，“我可不那么习惯有个旁听而且还会记录下对话的内容。”
“那是因为Jarvis无所不在。”Steve不自觉地引用起了Tony曾经用过的描述，“那么你想要和我谈论什么？”
“我记得上一我们并没有说完，你说我该去问别人，而且你也没有答复我是否会给我机会。”Loki抬起手。
那伸过来的手掌没有任何温度，皮肤上也没有被碰触的感觉，但Steve知道Loki是想要接触他：“你该先问你自己，Loki，你得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以及你愿意为了得到这些付出什么。”
Loki歪了歪头，皱眉思考了几秒好像只是决定了要在菜单上点什么：“我想要你，Steve。”
这不是预料中的答案，Steve没有动，虽然Loki的手更‘贴近’过来：“你想要一个Omega？”
“不，如果只是这样，我想那些Omega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比你容易得手。”Loki的回答很直接，“我只是想要你。不必问我为什么，我说过只有你是特别的。”
“即使我对你来说真的是特别的，并不意味着你对我也是这样。”
“什么？”
“你了解我多少？Loki？除了我是美国队长，是你的哥哥Thor的朋友和战友？”Steve捕捉着对方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每一个人之所以能够成为特别的，都一定需要一些理由。”
Loki的脸上因为思考而呈现出短暂的茫然：“我只是这么觉得。”
“不，也许只是你这么错误的以为，Loki，就好像你从来不是一无所有，而是你固执地这样以为。”Steve皱眉，他觉得他体会得到Loki在知道那并不是自己真正的父母兄弟的瞬间会产生失落、茫然、压抑和之后的怒火，就好像被突然拉拽进一个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时空。
“但我还是想要你，Steve。”Loki迈前一步，“之前我并不敢如此确定，但现在我知道我渴望得几乎要发疯。”
“因为我在…发情期？”那个词他的朋友们之前都使用了委婉的指代，Steve说出来之前还是有点不那么习惯它的发音。
“也许。但也许不止是这样，让我的身体发狂的是你的身体，让我的头脑发狂的是整个的你…”Loki甚至笑起来，不是那种戏剧化的夸张得意的阴暗笑容，而更接近Scott曾经挂在脸上的温和文雅，“而你说过你觉得Scott可能适合你，那么也许我们对你来说也是特别的。”
“但你不是Scott。”那应该是一个为了迎合他的喜好而专门制造出来的假象。
“你问过我，愿意为了得到你付出什么。”Loki没有驳斥他，弯腰将自己的绿眼睛降低到可以直接对上那对金蓝色的位置，“如果能够得到你，我愿意永远成为Scott。”
这是一个无比聪明的回答和假设，而这个答案对Steve的情绪可说是一击即中。
如果Loki回答他愿意付出生命，或者说愿意转换阵营，可能这些带来的冲击都不如那一句假设显得有冲击力。
Steve并不是迟钝的傻瓜――虽然和Tony还有Bruce这些天才比起来显得太过平凡，但他有足够多的细心和耐心，还有良好的记忆力，所以能够将小小的点滴串联起来得出最接近正确答案的结论，例如：Tony说过所谓近似喜爱的言论――即使那是真的――却也早早明确地表达了并不想被任何誓约捆绑，所以即使发生过什么，他也很清楚那些‘吸引力’的最大可能仅仅只是在于他这具属于发情期Omega的身体。
但是对着现在这个看起来无比真诚地告诉他‘我觉得你对我来说很特殊’的Loki，Steve产生的感觉是迷惑。他不知道这是不是Loki精心策划的又一个阴谋，还是仅仅因为他对他真的很重要――前者已有先例，后者无迹可寻。
“我不属于任何人。”Steve最后干巴巴地用坚定语气回答。
“但你终有一天会选择一个人，互相属于彼此。”Loki在Steve的额角落下一个虚空的吻，“我希望我还有足够的时间……”
“Steve！”
Thor的声音响起的时候，Loki的身影突然消失。
刚才好像就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等离开了，Steve才感觉到身体上的痛楚隐约又开始回来。他恢复得比常人要快，却不代表他不会疼痛。
“Thor？”单向屏蔽再解除，Steve看到了Thor和Bruce，“Bruce，Tony他们呢？你们去理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遭到了进攻？”
“哦，不，没有，Steve，你别担心。”Bruce出声安抚，“我们只是去看了下Bucky，他说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我们无法确定。”
“Bucky他，是被催眠了吗？”Steve对于这类科技改造有一定的了解，Bucky痛苦挣扎的表情和之后的昏迷让他大概能猜测出是怎么一回事情。
“他不单被催眠了，可能还被进行了一定的强化改造。不过他拒绝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Bruce回答。
Steve记得他们的交手经过，虽然那时候的特殊状况让他的力量无法发挥：“是的，他的力气变得非常可怕。”
Thor站前一步：“Steve，你是否想将他释放？”
Thor的问题很突然，但也是必须得考虑的，Steve看了看他的伙伴们：“不，现在最好不要，我不希望Bucky受伤，也不想他伤害到你们中的任何人。”
“我不会被他伤到。”Thor不以为然地笑笑，湛蓝的眼睛里一派自信，“我不会让他再伤害到你。”
后背上的伤有一阵突然的灼烧感，Steve挪动了下身体让自己坐直，双腿间的湿润没有消失，但抽疼感已经缓解了很多：“但是我想看一下他，也许我可以和他交谈，问出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谁是那个真正的敌人。”
“真正的敌人…”Bruce摘下眼镜，“Natasha他们正在关押室，我可以申请共享画面资源，进行连线。”
“也许这样最好。”Steve能够判断出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确不适合离开观察室，“我想Bucky会乐意与我交谈，如果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话。”
“Jarvis，请向Tony发出申请。”
Tony几乎是立刻让Jarvis启动了连线，从天板降落下的大屏幕上出现了那里的状况：Bucky站在和之前关押过Loki的很相似的透明舱里，正认真地望过来。
“Steve！你还好吗？”Bucky向前走了两步，双手贴在了透明舱壁上，那些蓝色的流转的光芒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Bucky？”熟悉的语气让Steve感到怀念，这一是真正的怀念而不是之前的猜疑，“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有人告诉我到这里来可以见到你。”Bucky的脸上带着笑容，泛红的眼眶里似乎有晶莹闪烁，“嗨，布鲁克林小子，我想你…Such a long time…”
第五十章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称呼他，那就是Bucky，无论经过多少年，无论他们有了多少改变。
Steve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充满怀恋：“我也想你，总是干傻事的混蛋。”
“嗨，至少对你来说我从来都不是那么混蛋，虽然我的确总是在干各种傻事。”Bucky脸上的笑容扩大，“但我还是找到你了…”
“鉴于你目前于这样的环境，我觉得用怀旧来浪费宝贵的时间并不是什么好的方法。”Tony脸色不怎么好地插嘴，“也许现在我们首先要把应该了解的事情都先掌握好，你说对吗，亲爱的Steve。”
的确不是该怀旧的时刻，而且稍后他们可以好好谈谈，在他的身体恢复过来并且确定Bucky的状况稳定之后，Steve为自己的一时让私人情感占据上风而感到惭愧：“抱歉，Tony你说得没错。Bucky，有些事情你必须回答我，这样我们才能够找到应对的合适办法。”
那一Steve没有能够及时抓住Bucky的手，但是Bucky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生命，他只是巧合地遇到了某些‘变故’，这让他成为了如今这个力量不凡的战士。
“我记得一直有人在我的头脑里说话。”Bucky在迅速说了个大概之后拧起眉头，“他告诉我这么做能够找到你，我可以把你带走，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这么做了。Steve，我很抱歉，我好像伤害到了你――以我最后还记得的场面来看……”
被重要和宝贵的挚友压在墙上侵犯…Steve因为回忆而出现的笑容渐渐淡去，看到Bucky露出受伤和担忧的表情，他立刻再回以微笑：“哦，我没事，Bucky，你知道我有多么强壮又恢复得有多快，我是Captain America。”
“是的，但是你对我来说还是Steve，那个不会逃跑也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小子，无论你是这么高还是这么高。”Bucky伸出手比比自己的肩膀又比比自己的头顶，“我都应该看顾好你，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哪怕是我也不可以。”
Bruce开口再打断了他们的叙旧：“Mr Barnes，我想请问一下你还记得那个告诉你这些的人是谁吗？”
Bucky思索了一会才摇头：“不，我好像是在半昏迷状态，视线很模糊。不过那个声音对我来说很熟悉…等等，我觉得好像是…”
看着他脸上从困惑到惊疑的表情变化，然后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透过屏幕直勾勾地带着担忧看过来，Steve突然想起了一个应该不可能出现的名字：“Schmit？是他吗？Bucky？”
“很像，但是我不能确定。”Bucky的手轻轻敲了敲关押舱，“如果是他的话，我想可能这是针对你来的，Steve，你必须小心。”
“有我们在，他不会有事。”Thor接口，从刚才开始他就双手环抱于胸前站在那里，认真地听着他们的每一句对话，“那个Schmit是谁？又在何？”
其他的复仇者们脸上也是相似的表情，但Steve觉得这不会是好奇。神盾局早期的资料里应该会有这个姓名，列在Captain America的任务记录里面，他觉得他们都应该看到过。
“我可能呆在这里面更合适，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还会做些什么事情。”Bucky在最后这么说，“虽然我更想立刻能够触摸到你…你欠我个拥抱，Steve。”
Tony脸色黑得简直就像是刚从加勒比海晒了三个月回来，等一切断通讯，他和Natasha走出关押室的时候就忍不住出声抱怨：“嗨，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子有点过分？”
“什么？”Natasha瞥了他一眼。
“那种好像Steve无论怎么样都会接受和原谅他的态度。”Tony皱皱鼻子，“很难让人感到愉快。”
“他早了七十年认识Steve，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Natasha将发丝向后掠了掠，“所有人都知道Bucky是Steve最好的朋友，Captain America最有力的副手――或者说是守护者。”
“所以我们就得认命地把Steve交到他手里吗？！”Tony提高了自己的声调，“无论你们怎么想，我可不会那么以为！哪怕是7年都一样！”
Natasha拍拍他肩膀：“嗨，Tony，冷静一点，我想没有任何人说过什么要把Steve就这么交给那个Bucky的话。Steve不是一件我们可以推让赠送的物品，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所以，我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个针对Steve的阴谋，然后才是别的。”
Tony静默了几秒，脸上重又浮现出笑容：“哦，这是当然，Natasha。”
确认了Bucky的暂时归来，Steve沉浸在和故人重逢的欢乐里，心情的愉悦和短暂的轻松虽然被Schmit这么名字的出现冲淡了一点，却没有太大影响。
Thor后来的追问没有结果，但是Bruce确定他也许可以用之前追踪魔方的方式去追踪这个能源的辐射指数，从而进行定位。
这一切的进展让Steve感到身体上的不适也得到了缓解，虽然可能仅仅是因为第二阶段的又一峰值的消退留给他短暂的平静。
可是之后直到第二天中午，所有的监视数值都稳定在正常水平，无论Bruce表现得多么吃惊，从数据上来看Steve应该已经脱离了可能对自己和旁人造成‘影响’的阶段，没有用上普通Omega需要的至少三四天，他的发情期只维持不到两天的短暂时间。
“这真是太好了。”从Bruce手里接过遮掩体味的药水，Steve对他笑笑表示感谢，这意味着一场麻烦的结束，他不会再影响到周围的朋友们。
“不过你的身体机能和一般人不一样，Steve，我想我得提醒你时刻留意。”Bruce担忧地皱着眉头，眼睛望向距离他们不远的屏幕上那些滚动的数字。
“我会的。”Steve觉得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也至少会在一大段时间之后，而在这之前他也许可以做些其他的更重要的事情，例如按照Bruce和Tony分析出的结果去Schmit的老巢把他揪出来，像他在七十年前拔除九头蛇基地一样。
Steve的这个想法从穿着制服和复仇者们登上战斗运输机开始持续到他们顺利降落在Schmit选择的位于山岭之间的基地的入口，直到熟悉而古怪的抽痛从腹部蔓延到胸口让他伸手撑住地下堡垒坚硬的墙壁，他才发现自己太过乐观也太过疏忽大意。
第五十一章
从腰间携带的小储备包里取出瓶子打开，将药水从头顶淋下，Steve只希望这东西和相对密封的紧身衣能够给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Steve，你那里状况如何？”Tony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伴随着背景里的爆炸声。
“我已经进入右侧通道。”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Steve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为了达到一网打尽的目的，由Tony和Thor从正面发动进攻调开对方的主力，然后他和Natasha还有鹰眼借着机会潜入基地进入核心区搜索、堵截可能逃跑的敌人。
“左侧区域发现储藏仓库，有大批未完成武器还有少量看守。”鹰眼随后报告，“我和Natasha解决他们就来汇合。”
“好，注意安全。”Steve轻轻关照了一声，顺着通道再向前走了几米闪进墙壁上的一个凹槽，等待几秒听那脚步声接近，飞身跃出挥拳击倒一个守卫，顺手抛出盾牌砸昏另外一个，“我已进入右侧大厅。”
作为地下工程，这个大厅显得非常的宏伟壮观，墙面上垂挂着血红的旗帜，上面那个眼熟的标志让Steve握紧了双拳。
这个大厅显然只是作为通向某个地方的经过点，因为Steve看到了对面的出口，毫不犹豫地向那个方向奔去，进入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办公室的房间，里面有书桌和椅子，甚至还有高高的六七排书架：“Tony，Thor，报告战况！”
“Fury的人已经掌握了局面，我们正在解决最后两个大家伙，至少现在还不用出动Hulk。”Tony在通讯器里‘啊哈’了一声，随后的那声巨响说明了他心情看起来不错的原因。
但是Steve没有办法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因为他战士的本能对他发出了警告提醒：“如果你们解决了外边的事情，请立刻向我的方向靠拢，Natasha和Clint也是，记得带上Bruce，我们需要一起行动。”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所有的声音就从通讯器里突然消失，同时一束激光擦过侧身躲闪的Steve的胳膊留下了烧灼的疼痛：“Schmit！”
“哦，我真怀念这个称呼。”或许还可以称得上英俊的男人带着狂热扭曲的表情出现在不远，身边被移开的书架背后出现了一个隐秘的入口，他应该就是从这里出现进行的偷袭。
用戴着手套的手按了按伤，短暂的麻痹感过去之后那里又恢复了知觉，Steve凝视着对方：“你的阴谋永远不会成功，投降吧，Schmit！”
“真高兴你还活着，亲爱的Steve Rogers。”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男人踱步靠近。他甚至还穿着与当年款式相同的黑色大衣，似乎时间被固定在了那个点凝滞不前，“现在这样，简直是昨日重现。”
“不，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Schmit！”Steve凝视着这个带来了太多杀戮和残酷的人，这个人使得他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投降吧！”
“我的时代永远不会过去，因为这个世界永远充满了欲望和邪恶…”又走近一步，Schmit眨了下眼睛，嘴角痉挛似地抽动了一下，“哦，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不好的预感，Steve举起盾牌向Schmit冲去，他不能让这个人又一逃脱，而所有的秘密以及让Bucky彻底恢复的方法全部掌握在这个人手里。
“你不该反抗我！”Schmit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沉的低吼，这句话给Steve的膝盖带来了一阵冲击，他必须得用上些力气才能够保持住平衡并且阻挡住对方的进攻。
“Schmit！你是无法逃跑的！”对方抛开手中的武器选择近身攻击在Steve的意料之外，不过这意味着他有足够的机会来拖延时间，直到其他复仇者们赶来。
“是你无法逃跑，Captain。”同样经过了超级士兵的强化，Schmit的力量丝毫不逊于Steve，他徒手挡住了挥过来的盾牌将它抢夺下来丢到一边，于是这一切又恢复成了两个实力相当的男人之间的肉搏，“看看那个该死的老骗子做了什么…他为我创造了一个完美的配偶？！哈哈！”
“滚开！”Steve挥拳揍上对方的脸，显然这Schmit提高了‘面具’的工艺，他的拳头没有能在上面制造出什么损坏，只是将对方打得向侧面迈出了一步。
“你竟然没有被标记过。”Schmit脸上所谓的笑容在扩大，狂热使他的眼睛的颜色加，他在地呼吸，好像空气里有增强他力量的神秘元素，“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你是和我同样的怪物吗？Captain…我们才是同类。”
他不可能和这样的‘人’是同类，即使他们都诡异地被凝固在了某个时间点成为了早已经过时的存在，Steve咬紧牙关出腿横扫中Schmit的小腿将他绊倒在地，扑上去跨坐到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的人身上按住他双手：“你的失败已成定局！”
“那可不一定。”
手臂上传来疼痛，Steve抬起腿想用膝盖顶上对方的胃部将他钉死在地上，但是已经晚了一步。
Schmit的力量如此强大，足够他轻松将Steve甩出去，再从背后扑上去压住：“你之前不打算杀我是为了那个James Barnes吗？这就是你的失误。”
“呃…”后腰上传来的疼痛瓦解了Steve的大半反击，他只能放弃撑起身体的动作，抬起手肘向后袭去。
Schmit趁势抓住Steve的胳膊将他的右手反拧到背后：“他是你的弱点，Captain…似乎你第一被引入我的堡垒就是为了他，所以这依然能够奏效。”
“你对Bucky做了…什么？！”如果这是一个圈套而Bucky是诱饵，那么目的是什么？Schmit已经拥有那么多的武器和能量，足够发动一进攻引起更多的麻烦……Steve努力地让自己恢复冷静分析一切的能力。
“我只是估计了他对你会有多重要，是不是重要到让你愿意为他再冒险。”Schmit俯下身，冰冷的鼻尖蹭上Steve耳后的肌肤。那是死者才有温度，也许是因为这的确是一个早已经死去的幽灵。
Steve因为这接触战栗了一下，挪动膝盖想将背后的人掀翻甩下去，全然不顾这动作或许会伤害到他被控制住的胳膊。
“哦，Captain，你就这么想逃离我？”Schmit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另一手从背后紧紧扼住他的脖子。
喉咙上的巨大压力让他没有办法顺畅呼吸，Steve张大嘴拼命想将周围的空气吸入肺中，他用力拧动身体直到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不想伤害你，Steve Rogers，你会是最棒的载体。”Schmit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Steve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他的意志在逐渐被从身体里挤出去，如同那些他无法轻松获得的空气。
蓝色的光芒从密室里透出来，扼住他喉咙的力量因此而略有减弱：“终于到我们可以离开的时候了，你知道我期待了多久吗？”
无论有多少期待，这都是妄想。Steve很想这么回答，但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觉得自己已经争取到了足够多的时间，只是不知道是否多到足够让他的后援们到达。
挣扎反抗中，后颈上的一击令Steve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五十二章
超级血清的作用让Steve的昏迷没有持续多久，可能仅仅是几秒的时间。眼前晃动的是大块岩石铺成的地面，头向下倒挂的姿态以及胃部受压的不适让他注意到自己被扛在了什么人的肩膀上，那沉郁的黑色令Steve立刻明白了对方是谁。
逃跑和攻击是本能，手肘袭向对方后脑，Steve并没有指望这攻击能够奏效而事实的确如此，Schmit低头躲闪的同时带动了肩膀，于是他能够按照预计顺利从对方肩头滚落到地上。
手掌撑住地面再向旁边侧翻一圈，Steve确定自己暂时安全的同时发现他们已经身一个封闭的密室，四面看起来都是由巨大石块和金属板镶接而成的墙壁，没有任何出路，但是他推测得出某个位置应该存在着那个用书架作为掩饰的秘密出口。
密室的中间是一个看起来古怪的巨大机械装置，没有任何操作屏幕也没有什么看得见的电路板，只是一些金属的管道安装在一个比脚下的地面略高得平台上，四周有一圈蓝色的光亮在逐渐扩展，还差一点就能够连结成一个蓝色的光环。
也许那就是Bucky能够自由出入复仇者联盟大厦的原因，Steve从那些颜色相似的光亮上可以判断出来，只是他不知道如何操作那东西，更加不明白Schmit和他此刻在这里的原因。
没有向Steve靠近，Schmit只是将手掌按上一块圆形的石头样的东西：“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并没有躲藏起来或者从这里逃跑？还是在好奇我为什么让那个家伙去找你？”
敌人主动提供信息往往意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Steve留神着密室外的动静，并没有接上对方的话题。
在黑色头发和黑色衣服衬托下显得格外苍白的脸上再浮现出笑容：“其实你挚爱的朋友只是一个试验品，我需要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安全。当然，如果他能够把你带回来就是意外收获，不过很遗憾他显然是失败了，Steve Rogers…我得说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这么有动摇人心的魅力，尤其是在现在……”
不知道是不是Schmit用了什么别的方法，Steve觉得自己在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从体内产生一阵战栗，混杂着些微恐惧和想要去屈服的战栗。他还是嗅不到什么所谓的独特气味，但是他能够猜测得出面前这个男人在接受超级士兵血清之前应该已经‘成熟’，而在那样的时代和情况下，能够得到领导权的只有一‘类’人。
“你在这个时代并没有用，Captain，我知道你的那些朋友们有多强大。而我是那个曾经是你的敌人却也最了解你的人…虽然你总能给我造成巨大的损失，不过我不介意你用你自己补偿我。”Schmit从那个机械装置边缓步向Steve踱近，伸出的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攻击的意思，“你应该跟我走，Steve。”
柔缓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充满说服力，不过无法说服Steve：“你只会是我的敌人，你和你的九头蛇，红骷髅。”
“哦，我更喜欢你叫我Schmit，这样听起来更亲密一点。”那个蓝色的光环已经闭合起来，Schmit回头看了一眼露出满意的表情，“到时间了，Steve。”
强化过的听力让Steve捕捉到了密室外的骚动，应该是他的朋友们来了，而且他们一定有办法找到他。
Schmit显然也听见了外边的声响：“他们来得比我预想的要快，果然你总能够找到最好的帮手，但是他们发现不了这里。Steve，你应该服从我，听从我的善意劝告。”
身体不自觉地趋前，因为那最后几个用沉的声音说出来的单词，Steve费了一点精力才克制住握住对方伸出来的手的冲动：“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Schmit微微眯起眼，“这只是你的本能，你应该服从命运而不是对抗它。你的身体告诉你你需要我，你应该躺下来为我张开双腿，承受我的爱抚和占有，成为孕育我那强大的后代的容器，这是你的荣耀！”
“不！”Steve向后退了半步，他在丧失力量，就好像之前那一一样，而现在他明白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并不是疾病。
同时，Steve发现自己的移动好像让他离开声音传来的方向更近了一些，模糊的声响可能是Tony的盔甲移动时发出的，还有岩石破裂的巨响夹杂在Hulk含糊的吼声里。他的同伴们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在探查或者通过直接破坏墙壁来寻找后面可能隐藏的出口。
“你还在等待他们救你？”
Tony他们没有直接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过来，这就意味着他们无法穿过墙壁扫描，也接收不到里面的声音，那么气味呢？或者是Bruce提到过的信息素这种奇妙的分子什么的呢？
Schmit再扑过来的时候，Steve解开了原本紧紧包在脖子上的领口的扣子、打开胸前的拉链，有时候不利的因素或许也可以转化为有利的条件，只要运用得当。
Schmit将Steve强行拖抱向那个蓝色光圈的时候，他身后的墙壁发生了震动，一些金属板扭曲了形状，碎裂的石块纷纷落地。
膝盖顶向搂着他的人的小腹，Steve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虽然只有之前一半不到的力量也足够令人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你输了。”
“你想用欲望控制我？”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但是靠得如此近的那双眼睛因为强烈的渴望而出现的血丝说明了一切。
Schmit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压得很低，或许这是Alpha特有的方式，为了更快让他选中的猎物屈服。
这个指控来得有些莫名，Steve并不懂得对方想要说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他可以抓住自己的敌人并且有机会把他押送回去，然后他们可以知道很多谜题的答案。
“Steve！”
Hulk砸破阻隔之后，率先冲入密室的是Thor，他迅速地迈过那些距离将Steve搂进怀中并将Schmit抓起来甩向墙壁。
“传送隧道！”Steve出声提醒，那个蓝色的光环没有消失。
Tony已经一把抓住撞在墙上又掉下来并且试图向那个被蓝色光环围绕的平台的人：“你对Steve干了什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丑！”
那圈蓝色的光环在越变越亮，平台上出现了细小的裂纹。Steve想要从Thor结实的臂膀里挣扎出去，扶搂着他的人似乎了解了他的想法带着他朝被Tony抓住的那个人走去：“你是想要审问他吗？”
点了点头，Steve在距离Schmit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对正要走过来却又停在那里仿佛有点躁动不安的Hulk笑笑，将注意力转回到他们的俘虏身上：“关掉传送通道，你一定知道怎么操纵它。”
“除非有人通过它，不然不会停止。”Schmit抬手抓住了Tony盔甲的腕部，不过这显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损伤，他定定地用狂热的眼睛望着Steve，“它会扩大，塌陷…吞噬所有的一切。也许有你陪葬，已经很值得了…”
“住口！”Tony晃动了一下胳膊，隔着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还记得神盾局基地吗？如果是同等级的能量爆发，也许我们应该尽快撤退。”
“太迟了。”
Schmit发出低沉的笑声的同时，地面开始晃动，裂缝以那个蓝色光环为中心开始向四周扩展。
“小心！”顶部的崩塌导致石块落下，Tony听到Steve的警告，躲闪时稍微忽略了一下他控制住的俘虏，Schmit就趁机脱逃，向那个平台冲去。
“等等！”Tony要去追赶，被Steve一把拦住。
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决：“我们必须先撤退，Tony！全体撤退！”
“好吧，撤退。”虽然不甘愿，Tony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的身影在进入蓝色的光环之后像是雾气一样被蒸发，但是摇晃和那些闪烁的光都没有停止，四周的状况已经不容许他们再迟疑。
那是最后的镇定和坚决，被用在阻拦Tony和向大家下命令上，而Steve没有摔倒滑落到地面完全是因为有Thor的手臂支撑：“抱歉，Thor，请…带我走。”
“好的，Steve。”
第五十三章
Thor将Steve卷裹在自己的披风内，这样他带着他飞行的时候应该就不会令他受冷，但是他很快感觉到了Steve的颤抖：“Steve？”
金色的睫毛垂着，额前色泽淡一些的金发因为被风吹乱而耷拉下来，Thor看得出Steve在用力咬紧牙关，这让他有点担心：“你冷吗？”
“不…”Steve只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他的胳膊环绕着Thor的胸膛。
Steve应该的确是不会冷，除了他已经尽量用披风包裹住他，Thor还看到了从脖子到面颊的绯红色泽。那很迷人，比他曾经见过的任何奇异瑰宝都迷人。Thor收紧手臂将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Steve金色的发丝扫过他鼻尖时留下的若有似无的气息让他觉得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Thor…”
Steve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含糊的呻吟，而Thor不知道自己想要听见什么或者是说什么，只是低头将鼻尖埋进Steve的发间。
红骷髅的逃脱，地下基地就在他们身后塌陷，而他就在Thor的怀抱里，隔着那宽阔的肩膀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Steve觉得这更像是他在某些夜晚做过的梦，混乱而荒诞，更让他无措的是他此刻的状况。
比起之前的毫无经验，Steve现在很清楚他究竟在什么状态。但是他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下一的糟糕可能会在至少一个月之后，而不是此时此地。
Steve感觉得到从后穴里再开始流淌出的体液，他的制服足够厚实，但是他不知道这是否足够到能隔绝一切，而且Thor环抱住他身体的胳膊如此坚实有力，令他的皮肤开始发热，热到让他想扯开这太过紧身的制服。
“Steve，别动！”
Thor低哑的声音就在耳边，听到他近似警告的话语，身体发软的同时Steve明白了对方这么说的原因：似乎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扭动试图寻找一个让自己舒服一些的姿势，而现在隔着战斗服Steve都能够感觉到Thor的硬热抵着他的大腿。
上帝啊，他到底在干什么？是被本能烧坏了头脑吗？
Steve尴尬地抿紧嘴唇，试图调整一下位置，Thor的手臂又一收得更紧：“我得找个地方。”
还没有来得及提问，Thor就带着他骤然向下方降落，速度太快，快到令Steve只能闭起双眼埋进Thor的胸膛里，手指死死抓住对方的后背。
通讯器里能够听到Tony的询问：“你们去哪里？！Steve，回答我！”
这样的气压下Steve无法正常呼吸――也许只有Thor这种神祗才能之泰然――所以他也无法正常地回答问题。
“报告方位，该死的！Steve！Thor！”Tony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听起来很近，但是Steve无法确认对方的距离，他只知道他和Thor还在降落，而他的身体似乎也在逐渐燃烧。
他们降落在一个湖泊的旁边，Thor着陆的时候放慢了速度，并没有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任何冲击。
双脚终于能够着地，Steve也终于能够恢复呼吸，但他的身体显然不允许他脱离Thor的怀抱，因为他推开Thor的胳膊的同时整个人向后栽倒下去。
“Steve！”Thor眼明手快地搂住了他的后背，“你…”
蔚蓝如同天空的眼睛里有关切还有欲望，Steve小小挣扎了下，因为太过靠近的身体：“Thor，我不舒服。”
“我知道。”Thor腾出手抚上Steve的面颊，为那里的温度而露出担忧的表情，“你必须得接受帮助。”
“不。”即使再不舒适，Steve都知道所谓的帮助意味着什么，“我只需要降低温度，Thor…唔…你！”
打横抱起Steve，Thor没有作出任何侵犯的举动，他抱着他向前，直到走进距离他们十多米远的湖泊里。Steve因为冰冷渗透衣物而发出细小的呻吟，然后他注意到了Thor并没有离开：“你该回去岸上，Thor。”
“我不会留你一人在此。”Thor放开手让Steve在水里稳住身体，然后郑重地回答，“我会尊重你的意愿，Steve，所以我想我也需要降低一下体温，减少我想要彻底占有你的渴望。”
Steve在水里后退一点，脚下还能够踩到坚实的地面，浮力令他缺乏足够力量的双脚能勉强支持住站立的姿势。他的身体还在发热，想要被填满的渴望在熊熊燃烧，同样燃烧起来的还有羞耻感，因为想要接近自己的同伴寻求帮助而产生的羞耻感。
“Thor…”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是这么奇怪，Steve撩起一些冰冷的水淋到自己脸上，等他抹去睫毛上的水珠睁开双眼才发现Thor不见了。
简直就像是个噩梦，四周如此安静空旷，只剩下他一个，所有他的朋友和同伴们都逐一离他而去。
Steve让自己保持住镇定，他知道Thor没有走，而神祗应该是不会被淹死的…应该。他划动双手向四面张望：“Thor！Thor！”
Steve突然感到水底下有什么抓住了他的脚，被拖入水下的同时他闭气挣扎，接着又放弃，因为他看到了Thor的面容。
雷神英俊端正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地笑容，像是开了个玩笑的孩子。水波带着他淡金色的长发飘荡散开，还有那红色的比鲜血还要艳丽的斗篷。
Thor捧住他面颊吻上来的时候，Steve闭起了双眼，水是那么的冷，Thor的嘴唇却是那么的热，像是能够驱散一切阴霾寒冷的阳光。
“Steve…”Thor在重新将Steve托回到水面上之后才中止了那个亲吻，“对不起。”
“为…什么？”轻轻咳嗽两声，Steve庆幸他们都没有呛到水。
“因为我在征得你同意之前就吻了你，并且我还想过脱去你的衣服，就那样在水里进入你抚慰你的身体缓解那些不适。”Thor皱着眉头，“而你之前已经表示了你不需要这样的帮助。”
Thor的话语让Steve吃惊地看着他，这个大个子神祗的直白和诚实总是能够让人惊讶，或许这是因为他的内心永远是如此坦然纯净得没有受到任何污染，所以对一切他认为并没有错的事情才不加掩饰。
Steve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只是定定地望入对方眼底，带着试探、不解和迟疑。
直到Tony的出现打断了这一切：“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就不能说一句你们需要洗个澡吗？”
“Steve他…”
Thor正要解释情况，Steve急忙打断他：“因为刚才我需要降低体温，所以我让Thor带我来到这里，也许这些湖水能够给我一些帮助。”
“降低体温并没有太大作用。”Tony打开面甲走近水边对Steve伸出手，“你没有办法对抗身体内的感觉，Steve，而这样的冰冷只会伤害到你。”
“但这是最好的选择。”Steve眯起双眼，背后有哗啦啦的水声，Thor的手掌覆上他的后背轻轻推着他朝Tony的方向走去。
“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距离足够近的时候，Tony抓住了Steve的手，“更好的选择其实一直在你面前，Steve，只是你从来没有想过去选择。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
第五十四章
经过水的浸泡，Steve的制服和靴子在他试图离开水的时候拖拽住了他，这让他几乎可以算是直接栽倒进Iron Man的怀抱里。
“小心，你的衣服太湿了。”抱住他身体的力量意外的轻柔，虽然金属的外壳如此冷硬坚固。
“抱歉。”Steve撑住Tony的胸甲想让自己站开一些，水的浮力造成的差距让他双脚一时无力地又变成向后倾斜身体，刚好倒进Thor扶住他腰身的手掌内。刚才冰冷的湖水的降温作用似乎立刻消失，身体内的渴望炙烤着他，然后他注意到了Tony的固定在他脖子上的视线。
也许Tony有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超能力，因为Steve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肌肤在他的注视下开始变热…皮肤，天呐，Steve想起之前他解开的扣子和拉链并没有复原是几秒以后的事，而此刻再去将制服整理严实就显得有点太过刻意。
“你不应该再穿着它，这会让你生病。”Thor的声音在此刻刚好从背后传来。
Steve正想问他到底想说什么，Thor的双手已经从后面环拢过来抓住他敞开的衣领，轻松地将他的制服扯开。
Steve来不及阻止，Thor甚至没有给他因为吃惊而叫出声的机会，衣物被撕裂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Thor！”抓住正试图将制服――现在或许只能称为破碎的织物――继续剥离他身体的那双手的手腕，Steve惊恐地回头，那么做的人却是一脸坦然和担忧地望着他。
“它们浸了水。”从Steve手指形成的禁锢间轻松脱离，Thor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之前的动作。
“但是我们没有多余的衣物可以给他御寒，Thor，你下在动手之前最好先动一动脑子。”Tony翻了个白眼，被盔甲覆盖的手指灵活地把那已经无法起到太多遮蔽作用的布料在Steve胸前拢了拢，“Natasha，你们在哪里？我会传送你一个坐标，麻烦你向这个方向靠拢并且准备一套能够更换的衣物，对，衣物，我想机舱里应该会有。”
“我忘记我的披风也湿了。”Thor转到Tony旁边面对Steve用手向后梳理了一下他湿漉漉的拧成一绺一绺的金发，又抓了抓从肩头垂落到背后的湿答答的披风，这让他听起来和看起来都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哦，没有关系。”抓住制服前襟，肩膀和腰侧缝线的绽开让空气能够轻松地接触到他的皮肤，这使Steve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显得有点可笑，“我知道你是关心我，Thor。”
金发大个子雷神凑过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的同时，Tony合上面甲向高空飞去，不到一分钟就返回了地面，递给Steve一套装在袋子里的战斗机飞行员连身制服。
四周很空旷没有什么隐蔽的场所，Steve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转身背对着Thor和Tony将自己那身已经没有用的制服剥掉，迅速拿出干爽的连身衫套上拉好拉链才转回来，他看到的是两个背影。
这种没有说出来的关心和尊重让Steve觉得很，怎么说，温暖，是和能够燃烧他理智的欲望的热度不同的感觉。
将破损的制服装进袋子――他可不想让什么其他人发现美国队长的制服被丢在这种地方，Steve向前迈了一步，脚底踩到石头产生的疼痛让他停在了原地：“嗨，我换好了。”
Tony和Thor同时转过头来，两道探查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会，然后他们又几乎同时对Steve光裸的双脚皱了皱眉。
“靴子里也全部都进了水。”Steve尴尬地笑笑，“也许，是因为我不需要在水下作战？”
“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Tony开口保证，然后他转头对上身边的高个子队友，“剩下的路程我会负责带Steve回去，你可以去找Natasha，他们就在附近。”
“可是……”
Thor还要说，Tony已经合起了面甲：“至少我的盔甲足够密封，所以这对我的影响会小一点。”
“我们都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搭乘飞机一起回去。”Tony走近几步，在Thor带着装有衣物的袋子离开之后，金属和地面碰撞的声音显得有点沉重。
“我以为已经好了。”Thor的离开让Steve觉得自己身体的反应减弱了不少，他试着不从Iron Man面甲上移开视线，“我不明白这怎么会如此快的发生，我看过资料…”
“因为你与众不同，Steve。”Tony在距离他两步的地方停下来，在作为Iron Man并且没有通过通讯器接收的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要低沉很多，“我和Bruce会想办法，而你需要的就是不去担忧那么多。其实我们都很高兴刚才能够在那里感应到你…”
Tony的这句让Steve有点脸红，那时候他只是想到了一个或许可行的策略：“我并不是想操纵…”
“哦，当然，Steve，那时候你是为了指引我们正确的方向，我之前也是那么找到你的。”Tony伸出手，“现在，回家？”
“好的。”抓住Tony的手，Steve在感觉到金属盔甲的冷硬环绕上他的腰身和后背的时候闭了闭眼睛。他不知道他们这的出击究竟算是成功还是失败，但是他们应该至少阻止了一场阴谋的扩大。
钢铁侠飞行的速度比运输用的战斗机要快一些，所以他们降落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顶楼的时候，Natasha他们还没有到。
从通讯器里确认了其他队友的行程，Tony向Steve转达了这些，拒绝了Jarvis替他卸去盔甲的请求，抱着Steve走进大厦内。
“Tony，你可以把我放下来。”被打横抱着的感觉虽然并没有什么不舒服，但是这让Steve觉得不自然。
“我会送你回到你的房间。”Tony顿了顿，“这你不要再想把自己关起来，Steve，你不能把我们大家当做不存在。”
“不，我并没有那么认为。”就是因为他们对彼此产生的‘存在感’太过强烈，Steve回忆起之前所有人聚集在密室里令他几乎要双膝跪倒在地的时刻，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Schmit要用那种声音对他说话。也许这就是Alpha用以操纵Omega的方式？
“但是你并不信任我们。”Tony将他安置到床铺上，“见鬼的你就不能相信一下你真的有让我们仰慕你的魅力吗？”
Steve沉默了一会，抬起睫毛用他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眼睛谨慎地看着面前完全看不出表情的人：“在我变成一个Omega之后？”
“不是之后。”Tony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打开面甲。
“刚才Sir翻了个白眼。”
“Jarvis，谢谢你的贴心描述！但是我不觉得你需要告诉Steve我的表情变化。”
Tony和Jarvis的对话让Steve笑出来，他很清楚Tony的表情是如何的多变，这让之前的沉闷一扫而空：“嗨，谢谢，Jarvis。”
“不客气，Captain，我很乐意辅助您和Sir之间的沟通。”
“沟通可不是意味着背叛我。”Tony嘟哝了一句，用手指推推坐在床上的Steve的肩膀，“你最好睡一会，Steve，你的体温在持续升高，恐怕你的发…呃…‘第二阶段’……”
“发情期。”Steve吸了一口气，“直接说就好，Tony。”有些东西并不是用委婉的说法就会变得不一样，他现在明白即使换个称呼，它也还是它。
“好吧，发情期…”盔甲发出轻微的关节移动声，Tony站直身体收回了手，“你的发情期显然不像我们之前以为的那样过去了，可能这不单纯是需要等上一段时间的问题，不过我们会尽快找到正确的方法。”
“什么正确的方法？”Thor的声音伴随着他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里。
第五十五章
“是关于如何帮助我度过这段时间的方法。”Steve回答，Thor的性格直接，用太过含糊或者委婉的方式回答可能只会引来更多问题。
Thor站在门边没有接近，只有那双湛蓝的眼睛带着关切越过了所有的距离：“哦。你…你现在还好吗？”
如果能够坦率的回答，Steve其实有些想说完全不好，这感觉简直比当年被那些街头混混逼到角落里揍趴下更要糟糕。因为当时他可以反抗，可以一又一站起来，甚至可以回答他们‘I can do this all day’，但此时此刻面对这种事情却不行。
所以最后Steve只是皱皱眉头：“还好，我想我没有被冻得生病，所以只要等这几天过去就都能恢复正常。”
站在床边的Tony没有说话，Thor也只是有点忧虑和犹豫地歪了歪头。
好吧，其实恐怕他们都知道：哪怕等这一切过去，所有的事情也都没有办法‘恢复正常’。
等Tony和Thor一离开房间，Steve的戒备和紧张感减弱不少，之前全神贯注于让自己别显露出什么‘不正常’的状态的他闭上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躺靠到枕上。
腿臀间贴着的湿冷布料让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更换没有多久的衣物在他们返回的途中竟然又全部都…Steve只希望Tony没有发现这令人尴尬的状况，虽然这可能是于发情期的Omega身上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他还没有――怎么说――准备好习惯和学会泰然之。
红骷髅的逃跑虽然不在预期之中，但至少目前他所拥有的战斗力已经被他们连根拔起，唯一遗憾的是他们还没有能够弄明白这个家伙的最终目的，还有他曾经对Bucky进行了什么样的控制，会不会对Bucky留下什么后续影响。
Bucky…想到这一点Steve连忙打起精神：“Jarvis。”
“请问有什么事情吩咐？”Jarvis平稳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能替我连接Bucky他在的房间吗？”他觉得有必要把进展告诉Bucky，而且他还想了解一下目前的状况，“就像之前那样的视频连接。”
“没有问题，Sir已经开通了你的所有权限。”Jarvis边回答边从天板放下一块屏幕。
Steve能够看到那间‘牢房’，Bucky靠着透明的墙壁坐在那里，半闭着眼睛垂着头。上一他看到Bucky被囚禁起来是在九头蛇的基地，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除了那时候他发现Bucky还活着：“Bucky？”
“嗨，Steve。”听到声音，看起来不怎么有精神的人迅速转过头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好像又有点失望，“我以为…”
“对不起，Bucky，我现在不太方便过来见你。”Steve在床上坐直身体，“我们突破了红骷髅的老巢。”
“这可太好了。”Bucky没有站起来，只是侧过身体将额角抵住那透明的隔离屏障，看着屏幕所在的方向，“但是你们没有捉住红骷髅？”
认识的时间足够长到他们不需要说什么就大概能够猜测出对方想要说的，Steve为他们的默契笑笑：“是的，他逃跑了，利用那个传送装置。Bucky，你之前就是用那个来这里的？”
“对，虽然我记不太清楚了，但应该是那个闪着蓝光的大机器。”Bucky皱了下眉，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担忧，“嗨，你的身体…是不是因为我之前伤到了你？”
“哦，不是因为那个。”Steve摇头，想了想决定说清楚以彻底打消对方的愧疚，“因为我…唔，正于发情期，所以可能我们会对彼此造成一些不那么合适的影响。Bucky，你知道我接受过强化实验，我不会那么容易受伤，而且我总能够很快恢复。”
“但是一样会感到疼痛，Steve。”Bucky的手掌贴上了隔离障，“我曾经以为我能够保护你。”
Bucky的悔恨太过直接，Steve向屏幕凑近一些：“Bucky，你没有任何错，这也不是你的责任，我完全能够保护我自己，你忘记我是……”
“Captain America？”Bucky摇摇头，扁了扁嘴唇表示他的不赞同，“不，Steve，你对我来说永远都是Steve。无论你变成Captain America，还是变成一个……Omega。”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Bucky，不过难道我还能变成别的人或者东西吗？”Steve弯起嘴角，“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只是有点头疼。”Bucky抱住膝盖，“我还大致记得一切，不过感觉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幸好你醒过来了，这是最重要的事情。”相隔了那么久的时间，Steve从来没有对找寻到当年的伙伴抱有任何希望，他以为从今往后只能在回忆里重温那些相的时光。
“嗨，Steve，你知道我怎么想吗？”Bucky回给他一个笑脸，“我觉得我应该感谢那个红色脑袋的混蛋，至少他在关键的一点上没有欺骗我，因为我找到了你。”
告诉Bucky尽量放松休息，也许等Bruce他们确定了他的身体状况就会让他自由行动，Steve等屏幕收起之后倒回柔软的枕头上。
蜷缩起身体让自己的头脑尽量保持清醒，Steve感觉双腿间隐秘的抽搐痉挛和之前那样一阵阵出现，伴随着体液的不断渗出，一切好像会就这么没有个尽头。
手指停留在连身服的拉链上，Steve决定不了是将它打开还是维持原状。也许他应该换一件干净清爽的衣服，这样会舒适一些，然后呢？
皮肤被抚触的感觉让Steve呼出一口气，接着他才发现那是他自己的手，竟然从滑下的拉链留出的空间里探进去，正自动自发地揉搓按捏着左边的胸膛。
GOD！Steve仓促将手抽出，却又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手安置在什么地方。他渴望着被触摸，和什么人肌肤相贴的亲近。
他想，当自己到达了身体忍耐的极限，他也许有那么一种可能甚至不会在意对方是谁，而这就是最可悲也让他最不想看到发生的事情。Steve皱眉闭上双眼，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本能’。搜索资料的时候他读到过各种被写进新闻的‘案件’，他得庆幸他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除了他是Captain America，也许还因为他有不会让他独自去面对困境的强大的朋友们，Steve再又一波痛楚袭击的时候咬紧牙关让自己尽量保持住乐观。
“Steve？”
身体的特殊状况让Steve觉得自己听不太清楚，血管里流动的似乎也不再是血液而是什么火辣辣的东西。
Steve尽量睁开双眼，看到的是Thor离得很近的脸，近到那柔软闪耀的金色长发会垂到他面颊上，这样的距离在目前太不安全：“Thor…”
“我在这里。”金发的神祗咧开嘴给了一个短暂的灿烂笑容，又恢复了严肃的样子握了握他垂在床边的手，“你会没事的，Steve。”
“不。”抽回自己的手，Steve用肘撑起自己，在床上翻了个身让自己爬得远一些，“你不该过来。”
Thor向后退了一步，露出受伤的表情：“你…是否憎恶我？”
“我并不憎恶你。”Steve立刻否定这并非事实的揣测，“但你这样…会让我的身体感觉更痛苦…”
Thor在最后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Steve的脚踝，因为这是离开他最近的属于Steve身体的一部分：“我不想让你痛苦，我只想令你愉悦。”
第五十六章
Thor说完之后就松开手，但是他没有离开房间而是走进了Steve住的浴室，所以Steve也没有放松戒备，他得打起精神应对自己的身体，应对Thor对他的影响。
那个高大的身影在很短的时间内又回来了，手中多了一条湿毛巾。
Steve不明白Thor想要干什么，直到那只能够轻松拿起Mjolnir的手握上了他的脚踝，他才想起自己应该挣扎：“Thor！”
“你的脚。别动，Steve。”Thor笑笑，他的力气大到能够轻松捏坏钢铁侠的盔甲，此刻却轻柔小心得好像是在触碰娇弱的蝴蝶，因为Steve没有感觉到受伤的痛楚，“它们沾到尘土了。”
哦，是的，之前他们降落在湖泊边，更换衣物的时候他没有新的鞋子可以替换，Steve在Thor小心翼翼用毛巾擦拭他脚底的时候想起来，他记得被石子硌着的疼痛，此刻转变为身体内更加让人恐惧和无法承受的感觉。
“Thor…够了。”Steve坐直上身，他想要去拿走对方手里为他清洁的布料，“我可以自己来。”
“我很荣幸能够代劳。”Thor放下Steve的一只脚，又抓起另外一只，仔细地替他擦拭干净脚底残留的沙土。
酥麻和温暖柔柔地摩擦着脚底的皮肤，并不是很痒。Steve腿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是Thor表现得很认真，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拒绝显得非常不礼貌：“抱歉，Thor，还有谢谢。”
“这是我愿意为你做的事情，Steve。”Thor扬起嘴角的笑容和他的头发一样闪耀着光芒，“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愿意为你做些什么，如果这能够让你感受到我们的心意。”
他们是最可靠的朋友和战友，即使曾经有过什么不快或者分歧，也无法让他们停止互相关心和在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在Steve开口之前，Thor已经结束了擦拭的动作将毛巾丢到一边查看着自己的‘成果’，接着突然捧起Steve的脚亲吻了他的脚心。
这是怎么了？！Steve被震惊得全然无法反应，像是有一道电流从之前Thor接触过的肌肤穿过身体传过来。
“我知道你的渴求。”Thor的膝盖撑上床铺，令那里微微凹陷，“这就如同魔法，你若抗拒，它只会将你吞噬。”
“Thor…”又一有了被猛兽盯上的猎物的错觉，Steve向后缩了缩身体，并不是说他觉得Thor会伤害自己，只是本能告诉他必须小心。
“Mr Odinson，您的靠近超过了安全界限。”Jarvis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这样会令Captain的感觉更加不好。”
“那并不是不好。”Thor固执地回答，他已经学会不再在Jarvis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试图寻找他到底藏在哪个角落，他只是用蔚蓝如同晴空的眼睛凝视Steve，“你只是需要学会接受那是你的一部分，Steve。”
“我知道。”当然，他肯定是一个Omega了，并且还在发情期，Steve很清楚自己的状况，这不需要其他人再强调或者安慰。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他可以像接受当年病弱的自己以及之后实验造成的突然改变那样接受这一切，他一直都只是他，只是在某些时刻这令一切变得复杂而不那么方便。
“那为何你想独自度过？”Thor趋近身体，用双手和膝盖前进的姿态令他看起来更有压迫感，即使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有的只是坦然的关切。
“不…”声音卡在喉咙里，好像那里有一只手用力地扼住了他的脖子，Steve的呼吸开始急促，他在之前想拉开距离而曲起靠近胸口的膝盖不自觉地打开又合拢。
这已经足够让Thor看到他腿间衣物被体液打湿的色痕迹：“Steve…”
Thor的手掌终于贴上Steve的膝盖，他将它拉开一些，用手指去触碰那片被体温再焐热的湿透了的布料：“你已经湿成这样了。”
虽然明白这不过是Thor按照惯常的方式在陈述客观事实，Steve觉得自己脸上的皮肤还是燃烧起来，可能是因为某些他也不知道的羞耻感。
他努力将自己的视线移开，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停留在Thor裸露着的结实臂膀…那些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如果被紧紧环抱住…God！Steve脑海中的警告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他想要合拢腿，但是Thor的手掌阻止了他的企图，这只能让他出声恳求：“Thor，请放开我。”
“你在发抖，Steve。”Thor没有听从他的请求，他向后跪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轻松地将在逃跑和尽量保持镇定之间犹豫的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左手的掌心贴着Steve的后背轻轻抚摸，右手包裹上了那挺翘的臀。
温暖环绕在周围，奇怪的感觉洗刷过每一寸肌肤，这种本能的吸引会带来的一切让Steve的头脑在混沌中想去拒绝，又让他的身体在期待的狂喜中颤抖着贴过去靠在Thor的肩头。
似乎在那么一个瞬间，他被割裂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这一切需要有人来阻止，Steve知道他还没有不清醒到会像上缠住Tony那样利用荷尔蒙的威力强迫他做些什么。即使他的伙伴们愿意提供‘帮助’，他也无法将他们作为缓解自己欲望渴求的工具来利用。
“Jarvis…”Steve只能寻求一些外在的帮助，帮助他去阻止这一切再发生。说他古板守旧也好，太过天真也好，他一直以为这一切是只能是相爱的两个人一起去做的事情，即使这七十年里这一整个世界已经有了很大改变。和Tony的那已经属于意外，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Tony出于体谅并没有为此责怪他。
“Mr Odinson，请你离开。”Jarvis的话语伴随着机械移动的声音，滑轨移动之后机械臂从天板降下，作出威慑的姿势。
手还搂在Steve的背后，Thor用自己的面颊贴了贴Steve的：“哦，你是想要和我争夺Steve吗，操纵这些铁爪子的没有胆量露面的人？你该知道它们对我并没有什么用。”
“但是那样我也会试着阻止。”Jarvis的声音很坚决，“强迫Captain，伤害Steve……请您考虑清楚是否真想这么做，Mr Odinson。”
“我从不伤害Steve！”Thor的嘴唇抿成一线，Steve结实健美的身体在他怀抱中颤抖，那些湿润甚至渗进了贴着他腿的布料，“我只是想要帮忙。他现在需要我的帮助！”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话，Steve开始在Thor的臂弯里扭动起来，跨开在两侧的腿半撑起身体在Thor的腰胯上磨蹭起自己，用臀间的凹缝隔着衣物压挤对方有了反应的硬热。
Jarvis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那些移动的机械臂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停…停下。”Steve的手指掐进Thor胳膊的肌肉里，他这么说着却没有停止在后者胯下那逐渐变得更明显的凸起上磨蹭。
那些掐捏对身为神祗的Thor来说只能算是轻微的疼痛，他的注意力全在Steve的脸上，在那些翕动的长睫毛、水润的眼睛、泛红的眼眶和面颊还有半张的红润双唇上，以及Steve明显想要撩拨起彼此欲望的动作上：“你并非真想让我停下。”
Thor用拇指抚摩Steve的嘴角，也许只是想轻轻触碰感觉那里的柔软湿润，直到Steve用湿润的舌尖舔上他的指腹然后将它含入自己的嘴中吮吸，以令两个人的身体都燃烧起来的方式。
“嗯……”也许是因为口腔里填充了什么或者品尝到Thor的味道，Steve发出一声细小的满足呻吟，牙齿擦过口中的拇指关节。
Thor的手就是在这个时刻不受控制地扯破了Steve拿身并不如他制服牢固的连身衫，掌心直接覆上了下面发热微汗的光滑肌肤：“我愿意给你所想要的一切，Steve，仅仅为你。”
然后那双原本开始表现出驯服的手推上了Thor的胸口，这让Steve整个人向后倒到了床上，他迅速蜷起身将脸埋进被褥中。
“Steve？！”Thor不解地靠近想再将他抱入自己怀中。
“Thor Odinson！我对你是否太宽容了？”Tony夹带着怒气的声音和他一起冲进Steve的房间。
第五十七章
“Tony Stark。”Thor向Tony的方向转过头，却没有从床上离开，因为他腿边蜷缩着正在颤抖的Steve。
Tony走到床边，视线迅速扫过Steve裹着破碎衣服的身躯，在检视确认过并没有发生什么进一步的事情之后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接着又恢复充满怒意的严厉：“Thor，你想干什么？！你想要强迫Steve吗？”
“不，我没有强迫他。”Thor拍开那抓向他肩膀的手，“别惹我，铁罐子！”
“怎么？你想揍我？”Tony没有后退，他甚至不在意被拍开的手上已经浮现的红色，“好啊，来啊，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打一场！”
“打一场？”Thor带着被打断的火气跨下床铺，身材上的优势让他可以轻松地俯视他的‘对手’，“你是在向我挑战？”
“是的，Thor Odinson，如果你敢碰Steve的话，我不怕与你一战。”Tony绷紧的嘴角和色眸子里的坚定显示出了他的毫无惧意，“怎么，没有胆量？”
“你只是个凡人！”Thor没有召唤他的武器，湛蓝的眼眸里有一瞬间燃起怒火，战意令他胳膊上的肌肉绷紧形成壮观醒目的起伏线条，“他也不是你的所有物。”
只是个凡人，所以从力量上远远无法和神祗对抗？不是他的所有物，所以他没有资格去捍卫？Tony微微抬起下巴盯住那个金发的大个子同伴：“那么你可以试试带走Steve，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疼痛，并不是因为什么伤痛引起的，而是出于对欲望的渴求。
Steve在Thor怀抱里能够感觉到那种几乎让他无法抗拒的吸引力，直到他积攒够力量推开对方，直到Tony冲进房间，那种疼痛没有任何缓解而是加剧，这令他只有尽量将身体蜷缩起来团抱住自己，因为这样能够让他在心理上觉得可以抵御住那些该死的渴求――即使早已经被证明过只是枉然。
耳朵里听到的任何声音好像都带着巨大的回音，Steve觉得自己是被禁锢在一个空旷的可怕的地方，伴随他的只有那些目前看起来无休止却终有一刻会停止的痛苦，他需要的只是忍耐，就好像之前忍耐那些哮喘、风湿、肺炎。
他可以撑过去，活下来，成为一个更好的更有用的人。Steve坚信，此刻和曾经。他不会也不想再拖拽任何其他人陷入这个尴尬的漩涡。
Thor和Tony就站在床边对彼此怒气冲冲，Steve可以闭上眼睛却无法合上耳朵，他只希望他们能够恢复平静和友好然后一同离开，直到他听到‘尸体’这个词。
就像是圈划领地的时候狭路相逢的两头狮子，Tony和Thor面对面站着，彼此都紧绷着下颚没有人动摇退让，也许是想要维护自己尊严的本能，也许是因为旁边的床上躺着一个正于发情期的Omega，更重要的是那个Omega是Steve。
“离开这里，Thor！”Tony在对峙中再开口，他的声音低沉。
“不。”Thor充分表现出了他的坚持和固执。
然后身房间中的三个人里先出手的竟然是Steve，他突然撑起身体从床上跃起，挥拳袭向Thor和Tony。
“Steve？！”这个状况绝对在意料之外，拳头砸到身上之前Thor抓住了Steve的手腕。
Tony闪身堪堪避开这一击：“Steve，怎么了？！”
“出去！”Steve的胸膛连带着肩膀一起起伏，他从Thor手腕里挣出胳膊，改用手掌推两人的肩膀，“全都给我出去！如果你们想要杀死自己的朋友，不要在我面前！”
Steve的声音沙哑，带着说不出的沉重。
Tony很久没有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记忆里这样的语气只在当时神盾母舰的实验室里听到过，那时候起了争执冲突的是他们，他同样地提出过挑战，只是对象是Steve。
“Steve…”Thor没有被他推动，因为Steve此刻的力量甚至于只能将Tony推得后退小半步。
“是你在杀死我们！”Tony像是因为这一推而获得了什么额外的力量，他前进两步死死抓住Steve的肩膀，“是你那该死的冥顽不灵的榆木脑袋里装着的东西在一天天的扼杀我们！”
应该是被吓到了，因为之前Steve的气势汹汹瞬间消失，他只是张大双眼看着相较来说个子小一些的黑发男人：“Tony？”
“住口！你不该这么对Steve说话！”站在旁边的Thor出声维护，想要用胳膊把Tony拦开。
Tony却只是绕开了Thor的胳膊，再抓住那个摇摇晃晃好像站不稳的人：“Steve，你没有相信过我们告诉你的话，你把我们的关心当做是客套，把我们的真心话全部当成是耳旁风！你杀死了我们，一个接一个，在你的心里！用你那该死的过度自我防护和不信任！”
最后那几个词Tony凝视着他的眼睛缓慢说出，用指尖戳着他心口的位置，这令Steve整个呆住了。
他没有不信任他的朋友们，就是因为他了解和信任他们，所以才能够作为一个团队一起战斗和生活。他知道他们是多么可靠和诚实，Steve决定反驳这不实的控诉：“我相信你们！我当然相信！”
“那你为什么始终不信我们喜欢你，我喜欢你？”Tony的眼睛是褐色的，光线下看起来会略淡一些，像是琥珀，这是一双能够让人感觉到自己被重视的眼睛，尤其是在它们专注凝视那个人的时候。
Thor皱皱眉头，但是这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再扯开Tony，可能是他也察觉到了此刻他们之间正在进行的这场对话的重要性。
Steve后退一点，他的呼吸急促，膝弯碰到床沿才勉强支撑住站立：“我相信你们喜欢我……作为朋友。”
“见鬼！What the hell are you thinking about！！！”Tony的咒骂就像是变化成了什么具有实体的攻击，因为Steve在他的这句脱口而出之后倒坐进床铺里。
指尖掐进柔软的被褥，Steve闭起双眼喘息着，之前因为疼痛和忍耐而苍白的面颊上重新浮起红晕：“够了…Tony，请你们离开，我之前不该因为身体不舒服就将不快…转嫁到你们身上。”
“所以你现在又退回去了？伪装起来躲到你的盾牌后面？啊哈…”Tony讥讽地笑笑，“伟大的具有牺牲精神的Captain America！拯救这个堕落世界的楷模？！所以你就能够忽视我们的感受，号称不想影响到我们，假装你可以独自承受这一切？你是想要我们赞美还是歌颂你的……”
“我什么都不想要！”
Steve的眼睛闭得很紧，双唇也抿得发白，如果不是Tony和Thor都听得出那是他的声音，可能他们会以为是错觉。
“我什么都不想要…”Steve又重复一遍，这他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面前的同伴们，“我不想忍受这一切！不想要有好像永远不会结束的发情期！不想因为感觉到你们就下面湿得如此狼狈不堪！也不想看到你们因为可以用药物抑制住反应就站在这里侃侃而谈，而我只能忍着不张开双腿求你们上我！！！”
Steve沙哑的声音和泛红的眼眶让Tony倒吸一口气，旁边的Thor也是表情尴尬。可能他们都在期待着Steve能够说些什么，但是没有想到会迎来这样的爆发。
“那你想要什么，Steve？”Tony舔舔嘴唇正要发问，Thor却抢了他的话题，这让他有点不满地皱皱眉。
将一条腿曲起踩上床沿，Steve往后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收起另一条腿，用双手将它们抱紧团缩到胸前：“我什么都不想要…”
这简直就好像是一种自我催眠，就如同‘谎言重复一千遍’那回事。Tony弯下腰让自己和Steve的视线平齐：“我们不想要作为你的朋友。”
“不会。”Steve摇摇头，“你们永远是我的朋友。”
这种坚定让Tony很想抚摸他的金发，但现在不是那么做的时候：“我们是Alpha，Steve，不管是我们的情感也好还是该死的天性也好，我们会想要得到你。”
Steve的肩膀绷紧，投来警惕的一瞥：“不…”
“我们不想要强迫你接受，这就是我们愿意接受药物注射抑制住Alpha冲动的原因，想想，我们还会为了谁这么做？我们可是Avengers，而我是Tony Stark，我可以得到任何一个我想要的人。”Tony忽视了Thor的干咳，“也许你可以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因为我说过身为Alpha就会想要一个Omega，但是，嗨…如果仅仅是朋友，我们又何必再在这个时刻寻找机会接近你？我们有什么必要编造喜欢你的谎言？不是我想要安慰你或者说这会让你不那么特别……这个世界上可不止有你一个Omega，Steve，我相信哪怕此时此刻，就在这个城市里也有其他于发情期的还没有主并且长得还不错的Omega存在。”
Steve还是抱腿坐在那里，Tony他们很少看到Steve看起来会这么‘小’，之前被Thor扯破的衣服在之前的拉扯推打后更加无法起到遮蔽作用，将Steve的肩背还有大腿裸露在外，令他看起来像是刚刚遭受过蹂躏……这个画面让Tony吞了口口水的同时对Thor投去仇视的目光。
应该是在思索，Steve低下头，他颤抖得比之前好一些，但是用力得发白的指尖还是透露出他忍耐着什么痛苦。
Tony和Thor都知道自己如果离开房间可能会让Steve放松下来，至少不会因为接收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而更加难过，但是如果他们在此刻离开，很可能一切又会退回原地：Steve继续忍耐，继续觉得他们只是朋友，继续等待着有一天能够被什么‘技术’拯救，或者继续寻找让他觉得可能彼此喜欢的对象――由于之前Loki干的那件好事，他们很怀疑Steve会如此快的再去尝试在外界寻找。
“无论发生什么，Steve，即使我们不再是Avengers，我们对你的情感也不会改变。你需要的，只是试着相信，不要再对我们伸出来的手视若无睹。”
第五十八章
“我没有视若无睹。”Steve将下巴搁在膝头，他没有放松团抱起自己的姿态，“我只是…我试过了。”
“试过什么？”Tony和Thor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不解，“Scott？那是Loki想要接近你的手段。”
“我想我弟弟他只是尚未发现对一个人表达倾慕的正确方式。”无论有过多少争执、对立，数百年共同成长的情谊还是让Thor为自己的兄弟出声解释。
Tony给了他一个‘你好像没有资格说别人’的嫌弃眼神，将注意力转回Steve身上：“你不应该为了一欺骗就不相信其他人对你的心意。”
“与Loki无关，而且他已经向我道歉了。”Steve咬了咬下唇，情欲的红晕覆盖了从他的耳朵、面颊到脖子以及其他地方的肌肤，他的手指在胳膊上用力抓抱到泛白得毫无血色，“我试过不引起麻烦，我也试过…但是那只会带来更多麻烦。”
“如果你说的麻烦是指选了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引起其他人的敌意，虽然可能，但是我们可以找到合适的理方法。”Tony想了想，匆匆补充，“刚才纯属意外，Steve，我想我们并不会真的杀掉对方，就算我们有那个能力。”
Tony从Steve一直的态度以及他尽量公平理和所有人的相能够猜得出一点，但是仅仅是一点。说得好听一点是‘知道顾全大局’，说得难听一些…Tony觉得他并不想去说。
Steve和他们的相方式，也许是因为他是这个团队的领导，也许是因为他是他们中间唯一真正参加过战斗拥有自己的队伍知道该如何让每个人乐于在自己应该在地位置上的人。
“不，不是那个。”Steve摇头，动作缓慢，“我试过去相信你们真的会喜欢我，会想要Steve Rogers，而不是一个Alpha遇到一个Omega，或者是…因为身体。”
“这不对。”Thor抓了抓他金色的长发，“我的确向来都很喜欢你，我想我会愿意与你盟誓，只要能够让你不这么不舒服，Steve。”
“我很清楚你对我的关心，Thor，你一直想用自己的方式尽最大力量帮助我。”Steve抬头看了看他，“你终有一天需要回去阿斯嘉德，而且我只是个凡人，Thor，我注定无法活得与你一样长久。如果盟誓真的有效力并且约束终身，你不该为了带我脱离困境而在未来陷入漫长的孤独。如果盟誓只是一个并不真实的传说，那……”
那就对改变Steve的尴尬境地并没有什么作用，他还是会经历没有止尽的定时发情，需要让Alpha标记他填满他帮他纾解这样的状况，直到孕育令他的荷尔蒙水平暂时被改变一段时间，之后一切又会重新开始。
但他也许还是会因为本性的呆板守旧和渴求会想要去永远独占那个Alpha，可那并不现实，因为Tony早已经向他展示过一个生活在这个时代的Alpha能够并且会想要获得多大的自由。
Thor皱起眉，英俊魁梧的神祗露出思考的表情，像是在考虑用什么样的语句去正确地表达出自己。
而Tony在静默几秒之后率先开口：“那么，我们呢？我们这些和你同样的凡人呢？你难道没有考虑过选择？”
Steve很清楚体内的欲望又一翻涌上来，也许仅仅是因为Tony和Thor的气息太过接近，也许是因为 ‘选择’这个词太过有诱惑力。
“我试过了，Tony。”Steve睁开眼睛看着对方，他们曾经那样短暂地接触过彼此，只是一荷尔蒙爆发导致的性爱，但是可以证实很多东西。
“你到底试过什么？！”无法控制地焦躁，因为Steve的过于压抑和镇定，Tony不喜欢这样。
“Thor，我想单独和Tony说些事情。”Steve没有回答，他先向站在一边的神祗提出请求。
“好的。”Thor没有拒绝，“我就在门口。”
等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后，Steve才给出了Tony想要知道的答案：“试过…问你有没有可能会需要我。”
那句话说出来之后，Steve的肩膀微微放松。
之前一直在头脑内循环的某些自我怀疑和后悔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有些事情也许他必须得说出来，无论对方会不会用诧异或者不满的眼光看他，也无论那些曾经的一厢情愿有多么可笑。
他埋藏得太多，已经无可藏。
Tony目瞪口呆的样子和平时滔滔不绝的时候完全不同，Steve觉得自己能够让Tony闭嘴还真是意外的收获：“我那天晚上试过问你，你说你并不想要一个带来麻烦的Omega也不想安定下来，所以你怎么会想要我？Tony，你并不需要用可以获得Captain America来证明什么……”
“等等，那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Tony皱眉，他惊异地看看Steve。
“我是在你用本能而不是用头脑回答的时候问的。”Steve舔舔干燥的嘴唇，也许他体内的水分全都逐渐在转变为可以作为润滑的体液从后穴里分泌出去，“所以我知道了你的真实想法，Tony，你不用再…”
“我并没有在撒谎！”Tony嚷嚷出来，眨动了两下眼睛在思考后露出惊喜的表情，“那就是说，你想过选择我？”
“是的，想过。Tony，你也说了是‘想过’。”一旦说出来，接下来的一切也变得不那么困难，因为他已经将期待放到了最低，“我想过也许我们有可能…但是事实不是这样，Tony。”
“事实是你曾经考虑选择我却没有告诉我！”Tony握紧拳头，“而你现在在因为我当时可能的我自己都不记得的无心一句话而想把我剔除出名单作为对我的惩罚？”
“那不是惩罚，那只是，我知道了你对我的真实感觉并不是我以为可能的那样，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想，可能是信息素的作用…Tony，我很抱歉。”Steve咬咬下唇，“而我不会去利用你们任何人的善意。Tony，没有什么名单，从来没有什么名单给我选择。我只是突然变成了一个Omega，只是几天的时间，你们就告诉我说你们喜欢我…”那更像是一种遇到紧急事态的应激方案，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
Steve甚至挤出了一个短促的笑容，很快又被咬住下唇皱起眉头代替，只和Tony一个人相显然比和两个Alpha呆在一起好很多，但是还不够好：“走吧，Tony，你知道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会让我的这段时间变得更加难过。”
这几乎是恳求了，因为Steve的声音低哑呼吸急促，欲望的征兆。
Tony看着裸露在破损衣服外的肌肤，发现它们在自己的注视下逐渐染上淡淡的粉色：“Steve？”
“Tony，我需要的不是被标记，我也不想就这么变成任何人的所有物之一。”Steve没有看他，金蓝色的眼睛完全隐藏在浓长的睫毛后面，“我不是你或者其他人用来证明自己是个强大的Alpha的道具…”
“Sir，Captain的身体指标出现异常。”Jarvis发出提醒。
“什么？”后面几个词有所重叠，Tony没有听清楚Steve说的话，“你在说什么，Steve？”
“也许我的确是过时了，但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爱人，只是因为爱我所以愿意和我在一起的，会对我说他爱我，不在意我究竟是谁，永远只会要我一个，只属于我的…”Steve还在继续说，近似喃喃自语，好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我没有选择，我从来都没有选择，所以是不是我只能这样？”
“Sir，Captain的状况出现紊乱，需要尽快稳定！”
就连Jarvis的声音听起来好像都出现一丝设定之外的焦虑，Tony也在同时确认了Steve的状况异常。
Steve觉得自己的内脏在燃烧，从小腹以下开始，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因为他无法控制它们，他得告诉别人：“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
“见鬼！Steve！Steve！镇定下来！”Tony试图扶住突然脱力躺倒在床上的Steve，然后他怀里的人开始痉挛抽搐，“我需要帮助！Jarvis！”
“Tony？怎……Steve？！”作为距离最近的，Thor在听到动静后进入房间时表情立刻从困惑转成吃惊。
“Thor，按住他！”Tony将手指探进Steve因为痉挛而颤抖的唇间，用指节卡住磕碰的牙齿以免它们伤到Steve的嘴唇或者舌头。
Steve试图用舌头顶出那伸进嘴里的东西，但是他现在连这样的动作都无法控制，味蕾接触到一丝不属于自己的腥甜，那很诱人因为会让他感到渴，于是他本能地开始吮吸品尝，不过这些显然没有能够平复他体内的疼痛：“唔嗯！！”
双腿和双手被用力按住的时候，Steve放弃了想要反抗和逃脱的念头，他的身体也无力反抗。
第五十九章
Steve的呼吸和体温让任何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能够发现不正常，Thor向Tony低吼：“你干了什么？！”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干他才变成这样！”Tony吼回去，他的手指还塞在Steve的嘴里，疼痛的感觉让他知道那里的皮肤肯定被磕破了，而Steve还在吮吸他的手指，或者说是在品尝他的血液，这让他无比焦躁。
即使被按压在床上固定住手脚，Steve还在抽搐痉挛，他的脚甚至有几从掌控中挣脱因为Thor没敢用太大的力气：“我们该怎么办？”
那些虚弱的呻吟和喘息夹杂在床铺抖动发出的轻微声响中，Tony眨动双眼看看面色潮红双眼已经失去焦距的Steve，再看看Thor：“我们得…让他解脱。”
“解脱？！”Thor像是被这个词吓了一跳，手上一松差点又被Steve不受控制踢动的腿逃脱，连忙重新按住他的脚踝。
“我不是说杀了他！见鬼！”Tony诅咒了一句，采用了更直接的用词，“得让他高潮，他必须得发泄出来，这样才能纾解荷尔蒙爆发给身体带来的压力！”
“但是…”Thor犹豫地看看Steve，最后好像下了决定，“那我们就让他…解脱。”
身体被抱起来的时候，Steve在混沌里意识到他被夹在两具身体之间，疼痛和不适还在体内翻腾，但是当肌肤被他人的手掌碰到，带来的酥麻令他呻吟出声：“嗯～”
Thor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尽量轻柔地将之前被他扯破的衣服继续从Steve的身上剥下，他触摸到和见到的皮肤都是白皙中透着粉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烘烤一样：“Steve？你还好吗？”
“他已经被自己的荷尔蒙作用逼过了头。”Steve的鼻尖顶在Tony的脖子上磨蹭，无意识的举动也足够惹火，这令Tony抚摸上Steve结实的胸膛，心脏在胸腔内跳动的频率远高于正常人，“Steve，等一等。”
结实的胳膊完全不听从劝告地环上来，Steve贴上Tony，用硬起来正在渗出前液的阴茎在他的小腹上磨蹭，一边发出有些痛苦的呻吟。
“见鬼！”Tony低咒了一声，伸手圈环上那硬起来的东西快速地套弄。
分身被抚慰带来的快感并不彻底，Steve追逐本能地在那环住他的手里移动抽插：“唔…嗯～～”
而Thor的手完全无法从Steve发热的皮肤上移开，尤其是当Steve扭动着腰身试图用挺翘浑圆的臀部贴住他胯下磨蹭的时候。Thor愣愣看了会Steve被汗水黏在脖子上的金色发尾，因为打湿了一些，这让它们看起来比平时的颜色要一点。
Tony趁着这个时候放开Steve的分身，让沾上足够前液的手指划过抽紧的囊袋和会阴刺入Steve的后穴，在那片湿淋淋的紧热里轻轻戳刺：“这样舒服吗，Steve？”
“嗯啊啊！”Steve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抓住Tony的肩膀试图稳住忍不住打开双膝因而失去平衡的自己，最后还是靠Thor在背后的托抱才没有倒下。
观察着Steve翕动长睫半张开红艳嘴唇喘息的表情，Tony将自己的手指在Steve身体里插入得更。
肠壁被探索按压只带来一点点疼痛，发情期分泌的黏湿体液提供了足够的润滑，而且那些疼痛带来的更多是快感，所以Steve为了那两根手指仰起头靠在Thor的胸膛上喘息呜咽。
“感觉它，Steve，感觉我的手指。”Tony在Thor试图开口阻止之前摇摇头，“你知道我在找什么，对吗？我在找能够让你收紧你那性感的小屁股射出来的那一点。”
Steve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呻吟着。身后的坚强依靠足够让他放心，所以他索性松开之前扒住Tony肩膀的手开始按揉自己的胸膛，顺着小腹的肌肉向下，在Thor环抱住他腰的胳膊上流连片刻，接着移动到自己那挺立起来的阴茎，不算熟练却遵从直觉地按照自己想要的感觉套弄起来。
“Shit！”Tony咬紧牙关，手指的动作不由粗暴起来。如果不是之前他们都注射了抑制剂，也许现在他捅进Steve身体里的就不止是两根手指。而面前这家伙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哪怕不是发生在什么该死的发情期，也足以诱惑得看到的每个人都把持不住。
Tony终于找到Steve的兴奋点是在几秒之后，他将指尖用力按在那上面揉压，直到Steve低吼着夹紧膝盖弓起腰身射出来。
可是之后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Steve甚至在高潮之后还是硬着，一波波持续渗出的体液浸润着Tony的手指，泛着粉色的肌肤没有恢复的迹象。
空气里属于Steve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他还在无声地扭动着乞求更多，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从湿润的蓝眼睛和绯红的双颊还有颤抖的身体已经足够表达。
“抱歉，Steve。”Tony凑过去亲吻了一下Steve的嘴角，重新将手覆上他依然硬着的阴茎，“看来我们必须做下去，无论你心里是不是愿意接受我们，这是你的身体现在需要的。”
Thor已经将最后一点布料从Steve身上剥去，从背后紧紧靠上去在Steve的颈窝里吸了一口气，充盈鼻端的属于Steve的Omega发情期气息让他加速硬起来。
皱眉看了他一眼，Tony没有停止抚慰Steve分身和胸膛的动作，也略略低头从Steve锁骨的位置吸入那些对于Alpha来说有极强影响力的味道，让它来彻底突破抑制剂的作用：“Steve，你真是…太好闻了。”
Steve在Thor将手指顶进他身体的时候弓起后背依偎在Tony怀里扭动，咬住下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除了急促的呼吸。
“Steve…”欲望燃烧着Thor的眼眶，让他那双湛蓝如同天空的眼睛染上更的颜色。即使他是个神祗，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也让他无法抵御本能的冲动，并且他更忠实于自己的需求，“我想要进去，Steve，我想要进去你的身体里面。”
这些话让Steve颤抖，却没有反对，他跨开双腿方便Thor把更多的手指探入他体内用于拓展，并且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然后他开始将臀部向Thor的手指送去，在上面缓缓操弄着自己。
渗出的体液顺着大腿和Thor的手指滴落到床单上的时候，他无法再克制。Thor一把抱住Steve的腰，简单地解开自己的裤子释放出早已经勃起的硬热，将顶端抵上被手指侵入得有些红肿的穴口：“我不会伤到你，Steve。”
这是Thor能够勉强说完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当他的顶端通过那圈肌肉，进入到那比想象还要紧热湿润的甬道，他就只剩下粗喘和挺进的本能。
在Thor进入他的时候，Steve的手指在床单上绞紧，Tony在捧起他脸的时候才发现他应该是在流泪：“Steve？”
没有嚎啕或者哭喊出声，只是有一道水痕从颤动的长睫毛下的眼角顺着面颊滑落，大概是因为身体被撑开带来的一些疼痛，又或者是因为有两个Alpha在这里带来的刺激。
Tony凑过去在那道咸涩上吻了一下：“嗨，很快会好的，Steve…放松，你需要放松。”他不认为Thor还有精力分神说这些安慰的话。
肉体碰撞的声音和Steve勉力抓住他的衣服靠在他胸口喘息都太过煽情，Tony知道自己绝对是硬得快要受不了了，所以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胯下试图缓解那里的不适，Steve就是在这个时候微微抬起上身，在被Thor顶入的动作里抱搂住Tony的脖子胡乱亲吻上来。
这和之前有过的亲吻一样，毫无章法的纯粹是被需要亲吻的欲望驱使，这简单的亲吻甚至没有用上舌头，却足够令Tony的瞳孔因为欲望和愉悦而收缩。他拽住那金色的短发调整角度，将两个人的嘴唇真正贴在一起，这让他可以吮咬Steve有些发干的嘴唇，用自己的唾液湿润它，并且将自己的Alpha信息素作为安慰剂送进Steve的口腔内。
同一时刻，Thor结实有力的胳膊搂紧在Steve的腰上，甚至在那里留下了淡淡的红色淤痕――虽然以他的力量那应该是更的或者足以折断骨头的，尤其是在Steve从喉咙里咕噜出些什么声音蜷起脚趾绷紧大腿射出来的时候。
勃起被Steve在高潮中痉挛紧缩的甬道裹紧，Thor死死扣住Steve的腰臀，努力将自己完全顶入进去，在那肌肉绷紧的后背上亲吻：“Steve…Steve！”
“不…不！”这是Steve第一反抗，在Thor的阴茎结将他们锁在一起之前他挣扎着在自己的膝盖上立起来，从Thor还没有发泄出来的分身上挣脱向前靠在Tony的肩头。
“Steve？！”这样的状况让Thor茫然，没有得到发泄的欲望令他几乎有要去破坏所有一切可以破坏的东西的冲动。
“不…”Steve用沙哑的声音艰难地低低重复那个词，在喘息里弓起肩膀摇头。
于是Thor带着恼怒地低吼了一声，将身体再贴上去把依然硬着的热物贴住Steve的后腰摩擦，没有试图再进入，直到他把Steve死死搂抱在怀里嗅闻着他的味道在那翘臀的挤压中射在他的后背上。
Tony接住在了Thor松开后向前倒下的Steve，充满诱惑力的气息、结实的充满弹性的躯体和别的Alpha在Steve身上留下的淡淡气味让他发狂，无论他在脑中重复些什么应该足够让人冷静得如同冰棍的公式或者周期表或者什么别的，都无法让他的阴茎不硬得像是烧红的铁棒，而每个公式最后都只能导出两个词‘操他’。
“Damn it！”Tony从牙缝里挤出诅咒，直到感觉Steve在他的怀抱里呻吟出来并且依然硬着。
“嗯…please…”Steve低低呻吟，还于第二射精后的战栗里，却已经渴求地伸手覆上Tony勃起的硬物。
得到这样的邀请，Tony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压抑，所以他将Steve搂过来拥紧，手指在Steve后背上触摸到的那些属于Thor的精液令他狂热地啃吻上Steve的嘴角和下巴，然后将自己顶进去。
湿润的甬道虽然由于之前Thor的进入而被撑开放松，却依然紧紧地灼热缠绕上来，Steve脸上的那道泪痕已经逐渐干涸，他只是闭着眼在Tony的阴茎长驱直入的时候仰起脖子，眼球在眼皮底下快速转动。
Thor结实的胳膊从背后搂环住上来，从Tony和Steve贴紧的身体之间插入进去揉按上Steve光裸的胸膛，在他的后颈上亲吻，汗水的咸味混杂在独特的甘美气息之间，加上精液和Steve从体内分泌出的体液，让他想把Steve揉进自己的身体，最终却像是个把玩刚刚得到的心爱洋娃娃的小女孩一般，小心翼翼地温柔抚摸：“Steve，Steve。”
第六十章
Steve跨骑在他腿上扭动腰身的姿势让Tony每的进入都很，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勃起的顶端被潜藏在Steve体内的第二个入口的紧窒摩擦含住，就好像是有另外一张嘴在含吮他的冠部。
三个人的喘息因为贴近彼此而就在他们每个人耳边回荡，Steve弓起肩膀将额头抵在Tony肩膀上咬住下唇的同时，大腿的肌肉紧绷颤抖：“唔…”
蠕动收缩的内壁和贴在Tony腹部摩擦的坚硬的颤动让他知道Steve即将再高潮，于是他握住Steve的分身轻轻套弄：“Steve，射出来，没有关系。”
身体里嵌入粗长的硬热，后背和胸腹上感觉得到Thor的贴近和抚摸，而分身又那样被爱抚，Steve不可控制地在Thor又一亲吻他耳后并且将自己的茎身贴住他臀缝摩擦的时候低低呻吟着达到了高潮。
痉挛的肠壁卷缠在Tony的阴茎上，这样被压榨着的感觉实在太好，好到让Tony完全不想离开，所以他紧紧扣住Steve的腰把自己更加用力地顶进去：“Steve…Steve！”
“啊！嗯～～”Steve在Tony全力的顶入中皱起眉，“太…唔…”
浓郁的属于Omega的气息和Steve体内作为润滑而渗出的体液的双重影响下，Tony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看着Steve愉悦中带着些痛苦的表情，身为Alpha的本能战胜了他精密的头脑在瞬间占据了上风。
“Tony！”
突然之间的喊声让Tony回神，他只来得及眨动一下眼睛就感到自己的胸膛正被推压，然后他看到了Steve惊恐的表情，以及Thor吃惊不解的蓝眼睛。
“Tony…”Steve凝视着他，呢喃出声如同恳求。Tony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而他的阴茎结已经开始为锁住Steve作准备。
“该死的…”Tony低咒一声松开手，看着Steve从他的身上勉力挣脱开，与此同时，他那在之前的抽插中到达了忍耐极限的分身将白浊的精液射在了Steve的穴口和大腿上。
脱力的双腿令Steve无法保持平衡，他歪倒的时候被Thor从背后搂紧，闭起双眼战栗喘息着承受第二股精液飞溅到他的小腹上，顺着分明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打湿那比发色略的金色耻毛。
Tony退出来之后，Thor将自己再勃起的分身夹在Steve双腿之间磨蹭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射了出来。而Steve已经不再发抖也没有什么反抗的举动，他只是在Tony和Thor把他弄进浴室清洗的时候睁眼看看他们，又在他们将他的身体擦干送回到整理干净换了床单的床铺上时说了声‘谢谢’。
那个词听起来简直充满嘲讽的意味，换上Jarvis送来的干净衣服的Tony正替Steve掖好薄被的动作僵硬了一下：“Steve，很抱歉…”
“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们是想帮助我。”脸上之前被欲望催生出的红晕已经淡下去，Steve蜷缩在被子里，睫毛缓慢地翕动，“我知道这是无法抗拒的本能，因为我同样也抗拒不了。”
Steve看起来很平静，和上一完全不同，但是这让Tony更加感到莫名的担忧：“不，我不是想说…你知道我喜欢你。”
Steve张了张嘴好像要反驳什么，最后往被子里缩了缩，将半张脸也隐藏到织物下面：“我需要睡一会。”
“好的，Steve。”Thor的表情看起来也有点沉和担忧，但还是伸手摸了摸Steve露在被子外的金发，率先向外走去。
房间里恢复安静后，Steve将自己朝被子里再缩一些，直到只剩金发露在外边。
因为Jarvis也许可以看到他，而Jarvis可以看到或者听到，就意味着Tony和其他人也有可能会看到或者听到，所以他必须找到一个掩护。
让Steve觉得奇怪的是他这竟然没有再感到什么恐慌不安，即使他才和他的朋友们之间发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身体里只剩被充满过的欲望得到宣泄后的慵懒和舒适，虽然那里还湿润着并且隐隐作痛，因为之前被反复撑开填满以及从Tony半成型的结上挣脱。
其实有一瞬间Steve觉得自己快屈服了，在从Thor那里逃脱过一之后，他甚至在沉溺于本能欲望的时候觉得即使被标记也很好，直到他想起Tony曾经的选择。
上一是Tony逃脱了他，所以这一应该换他，这样才公平。
Steve在被子里扬起嘴角苦笑，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复’，也许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那么伟大无私心胸宽广，也许是因为他在害怕。
如果他真的喜欢一个人，会把那个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会想要去独占，他不会愿意与任何人分享。Steve在睡着之前迷糊地想。所以也许就因为这样，太过贪心地不安于只能得到一部分，在这个时代他就什么都得不到。
“Sir，Captain的体温在下降，他的身体指标和荷尔蒙水平正在逐渐趋于正常。”Jarvis给出探测扫描的结果。
Tony看着监视屏上在被子下团起身的Steve，正出神的时候背上被人拍了下，回头他看到了Natasha：“嗨…”
“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Steve的味道还在你身上，刚才我在Thor身上也闻到了。”美艳女子抽动一下鼻子，表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虽然这么说在感觉上会有点难听，但是你们那是在占他的便宜，因为你们是Alpha而他是个正在发情期的Omega。”
“他那时候需要…”
Tony才刚刚说出来就被Natasha不客气地打断：“是的，也许他的确需要，可你真的是出于帮助他的目的？”
“见鬼的，Natasha！我从来没有说过那只是在帮助他！”Tony绷起脸，将胳膊环抱在胸前，“我想标记他，他应该是我的！别和我说你不想那么做！”
没有接上他的话，Natasha看了Tony一眼：“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你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来泡我。”
“嗨，那是你用了特殊的药水。”Tony皱眉，“我那时候以为你是个Beta。”
“所以呢？因为我是个Beta，而Tony Stark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富豪Alpha，你就觉得你可以泡到我？”Natasha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红发，“就好像因为Steve是个Omega，你就确定你一定可以得到他？”
“是的。”Tony低头看看她，“Steve会是我的。”
“所以你就可以和Thor一起享用他，因为你觉得他是你的？”
“完全不是这样！”Tony想要为自己辩解，最后发现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真的可以作为解释，“我只是…”
“Tony，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没有选择伪装成Omega吗？因为你以前从来没有找过一个Omega，你只会对他们敬而远之。”Natasha凝视着他，“你完全不需要什么作为一个成功的Alpha的身份象征。”
“可那是Steve，对我来说他不是什么身份象征。”Tony对Natasha皱皱眉，舔了舔嘴唇。
“因为他即使是个Omega，也不是那种会想利用机会和你发生关系然后怀上孩子好套住你的？还是你真的觉得Captain America就是属于Stark家族的？”Natasha挑眉。
“Steve说他考虑过我。”Tony冷冷地挑眉瞪回去，“他现在只是误会了，和你一样以为我不想要一个Omega，我稍后会和他解释清楚。”
“然后他就会心甘情愿感激不尽地接受你的标记？”Natasha耸了耸肩，丢下一句话离开，“不要忘记，你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简直就像是验证Natasha的话，几个小时后Tony正在一边维护Iron Man的装甲一边不时留意Steve的状况，就接到了Jarvis代为提交的申请――Steve希望能够和Bucky接触。
“Captain的身体数值表明他距离下一的峰值可能还有一段时间。”
Tony想了想，让Jarvis把这个申请同时告知其他复仇者，并且发布了召集通知。
“你同意让他见那个Bucky？”Clint的表情充满怀疑和不安。
Tony撇下嘴角：“我没有理由阻止他。”
“他为什么想见他？现在看起来…”Bruce看了一下屏幕上的那些指标又疑惑地看看Tony，但是没有多说什么，“现在看起来Steve一切正常，他度过了上一的需求期，我按照之前的变化调整了参数，所以预估他还能够保持这样大概四到五个小时。”
“也许他是有什么话想和Bucky说。”Natasha瞥了一眼Tony，“毕竟他们之前只隔着屏幕叙过旧。”
“现在也是隔着隔离舱。”Tony皱眉补充，“而且我会陪他去见他。”
第六十一章
“你为什么想要去见Bucky？”在房间门口接到Steve的时候，Tony直接提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你在看到我的请求的时候并没有问，为什么现在会想要知道原因？”Steve略微歪了歪头，看看比自己矮一点的男人。
Tony皱了下眉头：“因为你想要当面和他交谈，你提出了要求，所以我不会拒绝。”
“那么就别再问了，Tony。”Steve对他笑笑，“既然你那时候没有问，现在就别再向我要那个答案。”
“为什么？我觉得这不会是什么秘密，因为过会我会陪你一起去见他。”Tony不是很喜欢Steve现在的表情，“嗨，Steve，别这样对我笑，我又不是什么Captain America的狂热粉丝。”
于是那个笑容凝固在Steve脸上，在几秒之后消失：“抱歉。”
“你并不需要道歉。”Tony抓了抓头发嘟哝了一句，“见鬼，我只是希望你别用这种笑容对我，Steve。”
“我知道。”Steve吸一口气，“我们走吧。”他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Tony，尤其是他记起自己在荷尔蒙爆发导致的短暂崩溃下泄露的某些事情之后。他面对过战争，面对过生离死别，却没有面对过一个拒绝过他却又被迫和他牵扯不清的人。
不过凡事都会有个解决的方法。
门在他们身后打开又合上，坐在隔离舱里的人转过头然后迅速站起来带着惊喜的表情靠近：“Steve！”
“Bucky。”Steve微笑着迎上去，那是一个发自内心的见到亲密友人会有的笑容，“嗨，抱歉我这么迟才来看你。”
“不，我很高兴你愿意来。”Bucky贴近舱壁，将手掌贴在上面，“你看起来不太好，Steve，你没事吧？你应该是在…”
“我现在好多了，Bucky，我的朋友们帮助了我。”Steve截断了Bucky后面关于他身体所状况的担忧，站到隔离舱边伸出手贴上对方放在那里的掌心，“所以我想我应该可以站在这里。”
“Damn it。”Tony低低嘟哝了声，跟上去站在Steve身侧，死死盯住两人那隔着透明舱壁叠到一起的掌心。
并没有在意他，或者说是Bucky目前能够注意到的只是站在他面前的Steve：“虽然已经说过很多，但我还是想说我很想念你，因为距离我们上一站得这么近实在太久…哦，不，我是说，真正的我。”
“我知道，你从来不会伤害我。”Steve对他摇头，示意他别再提之前的某些事情，“我很高兴你现在在这里。”
“我也很高兴，Steve，尤其是我知道这中间竟然隔了那么多年，天呐。”Bucky感慨出声，“我那时候以为大概我们再见面就得是在天堂了，唔，虽然我肯定你能够进得去那里但我未必，不过也许我总有办法混进去，不是吗？”
Steve为他的这些话和最后那个挑眉近似做鬼脸的表情笑出声：“天呐，Bucky，你还真是没有变。”
“这可是和那个为了达到目的想尽一切办法的小子在一起的时候学会的。”Bucky灰蓝色的眼睛死死盯住Steve，“我就知道，无论在哪个时代，你都会是个奇迹。”
Tony看到Steve的脸色为此暗了暗，所以他选择在这个时候插话：“嗨，我还在这里，OK？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交流的信息请直说，因为我们不确定Steve能维持这样多久。”
“维持？”Bucky第一注意到Tony，“他不是已经恢复了吗？”
“只是暂时。”Steve并不讳言，他吸一口气，抬头看向Bucky，“我想问你是不是还记得那…你在酒吧外和我说过的话？”
“什么？”Bucky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困惑，他皱起眉头努力回忆，“酒吧外？唔，Steve，是哪一？我们应该去过很多酒吧。我说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Steve问得很急切。他设想过很多情况，但是没有想到过会面对这样的尴尬和转折。
“抱歉，Steve，我想那可能是Red Skull干的好事，他把我的脑子搅得一团乱，所以有些记忆现在还是…”Bucky露出诚恳的歉意，“嗨，Steve，你可以告诉我我说过什么，也许我会记起来，真的。”
“你说过…”Steve垂下眼睫想了想，最后只是摇摇头回以微笑，“不，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不记得也没有关系。”
“那不可能是不重要的事情，不然你不会在这里特意提起。”Bucky看看Steve，又看向Tony，而后者只是回瞪回去，用憎厌的表情。
“那的确并不怎么重要，但是如果你记起来并且还想知道你提出得那个问题的答案，你可以随时来问我，Bucky。”
Steve又和Bucky说了一会话就道别离开，同时再表示他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自由行动。
而Tony则一直没有开口再插话，直到他们离开房间：“你不高兴？”
“什么？不，我很高兴能够和Bucky面对面交谈，毕竟透过屏幕有些奇怪。”Steve皱了下眉，目不斜视地顺着通道向前走，胳膊却被Tony突然一把拽住。
“我看得出来，Steve，我刚才就在那里虽然你们好像把我当成了空气。所以，他让你失望了？”Tony色的眼睛坚定地对上那蓝绿色的眸子，“为什么？”
Steve缩了缩胳膊答道：“不，我并没有失望，Bucky从来不会让我失望。Tony，放开我。”
手指紧紧掐住那被结实肌肉覆盖的手臂，Tony一字一顿地说：“别骗我，Steve，见鬼的我当然能够看得出你情绪不佳！因为你在和他说话之前是那么期待！你在盘算些什么？嗯？他在酒吧外和你说过什么？！”
“既然他还没有记起来，那么他说过什么就并不重要。”Steve摇头，再试着从Tony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而不弄伤他，“放手，Tony，不然你会受伤。”
“你得告诉我实话，不然也许你只有掰断我的手指这么一个选择。”Tony仔细打量着Steve的脸，然后他从上面找到了一些他并不希望看到的答案，“见鬼…见鬼！告诉我你不是想……”
“是的，Tony。”Steve缓慢地眨动了一下双眼，然后回答，“我知道你总是能够猜得出来，因为你是个天才。”
那样的‘称赞’简直就是一拳狠狠砸在他鼻梁上，打得Tony在一瞬间感到头晕眼：“不，你不能这么做！”
Steve和Tony有过几争执――好吧，也许不是几，而是好几十，因为各种原因――但是没有一他听到Tony用这种声音和他说话：“Tony？”
“你想和他在一起？”Tony把他拽近一点，“你想让他成为你的Alpha标记你？哈？一个可疑的和你以前的朋友长得一样的小子？”
“不，他就是Bucky。”Steve指出，“我们都知道，Tony，他不只是长得像他。”
“即使他就是他，为什么你就觉得他是最好的对象？因为你们在很久以前就认识？因为他长得还不错？”Tony沉声质问，“你就这么想把自己推销出去？！”
Steve沉默了一会回答：“嗨，Tony，我知道你在生气，所以我原谅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
“我的确气得快疯了，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他们贴得太近，说话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他甚至都不记得他对你说过什么了，不是吗？也许是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是不是他如果刚才说他记得，你就会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里？”
“是的，虽然我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扑上去。”Steve没有退缩，他略略低头看着Tony的眼睛回答，“这样的回答你是否满意？”
“为什么？”Tony后退一步，缓缓松开用力过大因而有些僵硬的手指。
“因为他过去曾经说过喜欢我，Tony，他喜欢Steve Rogers。”Steve动了动胳膊，没有去揉之前被捏疼的地方，“他一直保护着我，我们一直在一起，无论我是个病得快要死的只会画画和空想的长得惹人讨厌的小个子，还是Captain America。”
“那么你也喜欢他？”Tony阴沉着脸，怒气似乎已经渐渐转化成什么别的东西，“喜欢到会想来试探我有没有可能接受你？如果那时候我回答你说‘是的我一直想要找一个Omega共度余生’，那么结果又会怎么样？”
Steve的身体颤动了一下，然后他挺直后背让自己站得像是一个接受检阅的士兵：“现在应该说抱歉的是我了，Tony，我想请你忘记我之前的那些话，我当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你很清楚你在说什么，Steve，虽然有可能的话你绝对不会像那样当面告诉我而一直把它藏在你的头脑里。”Tony咬了下下嘴唇，“你说过，没有经过考虑的才是真正的实话。”
挑了挑眉毛，Steve没有想到这句话会如此快地还回给他，让他简直想要苦笑：“那么我为我擅自把你卷进我的胡思乱想表示歉意。这一切其实和你无关，你并没有给过任何会让我会错意的暗示，而且我们也没有亲密到那样的地步因为甚至于几天前你都还习惯称呼我为Captain…”
“当然和我有关。”Tony打断了Steve的话，“也许我该在夺走你的第一的时候就标记你。”
第六十二章
Steve对着Tony站了一会，脸上没有表现出生气或者吃惊，在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露出一个包含了皱眉的笑容：“Tony，这并不像是你在大厦顶上安装一个有你名字的巨大灯牌。”
这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反应，至少和Tony说出那句话之前的短暂思考得出的结果完全不同，这让他只能站在那里瞪着Steve：“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不是。”Steve摇摇头，“发情期Omega的受孕率是99%以上，虽然这样说会显得我有点过度担忧，但这很可能会让我…得到孩子。”
孩子？Tony觉得他把握不到Steve所说的这句话里的重点，因为话题突然就从他们两个人之间建立连接关系变成别的事情：“你是说那样会让你怀孕？哦，我是说，我当然知道，这是常识。”Tony很肯定这样让他显得有点傻，他得努力让头脑恢复正常运转。
“我知道现代的制药技术有很大的发展，可以事后避免掉不少失误会带来的糟糕结果。”Steve说，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眼睛望着Tony，“但是我想我们都知道，那些药物对我不会有什么效果。”
虽然这的话题更加跳跃，不过Tony终于把一切都联系起来。
如果他要标记Steve，那么他必须做到‘那一步’，而做到那一步意味着最入完全的结合，他得把精液射入Steve的身体，于是‘标记’很可能或者说是绝对会让Steve受孕，但是由于Steve的特殊体质，哪怕是最新最有效的事后避孕药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Steve不想要孩子，或者是Steve不想要他的孩子――Tony看不出其中的分别――听起来让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之前他也没有真的考虑到那么远。
他可以在开玩笑的时候把什么‘让Steve孕育后代’说得很理所当然，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摆在面前，他知道这不是随口说说就能够过去的。
Tony抿了抿嘴唇：“如果药物无效，也许我们可以使用物理手段，例如进行手术，因为药物的成功率对普通人也不是1%，总会有办法，我们可以采用纳米机器人，无痛的手术，你会很快恢复……”
Steve就是在Tony搜肠刮肚想介绍或者发明些什么新方法的时候低头笑出来，就像是他刚说了什么笑话：“哦，Tony…”
这样的感慨近乎呢喃，Tony不觉得自己说得很可笑，也不觉得自己对于他们两个关系的‘明示’是一个笑话：“Steve？”
“抱歉。”Steve终于抬起头来，擦擦眼角，“我不该这样，我失态了。”
“不，没什么。”Tony在考虑Steve这样的情绪失控是不是意味着发情期的下一个峰值马上就要到了。
而Steve将双手插在口袋里，略歪着头看了他一会才说：“你并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些，Tony，我也没有。我们要考虑到后果，那不止是…Sex。”
“我知道。”那是标记归属，那不止是什么一夜情，Tony很清楚，他知道他得表达出来，用说的，“如果我只想要Sex我没有必要去标记你，Steve。”
“我想说的是，”Steve晃动了一下肩膀，“那样会让我变成你的Omega。”
这样的事情即使只是想象也能够让Tony激动无比。
在他点头的同时，Steve继续向下说：“但同时也会让你成为我的Alpha。”
“那是当然。”这完全是一回事，Tony拧了拧眉，他不明白Steve为什么要分开来说。
“不，你不知道，Tony，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Steve垂眼让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他的眼瞳，“我其实……如果一个Alpha标记了我，我会想独占他，他不能再有其他任何一个Omega或者Beta，没有Cover Girls或者是Cover Boys，没有一夜情，没有逢场作戏。”
回到自己的房间，Steve长长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倒进床铺里，侧蜷起身体的时候才察觉自己在发抖。
那场对话进行到中途Steve就已经感觉到双腿肌肉的颤抖，但他有点高兴，因为他终于说出来了，也因为他竟然有勇气把那样的对话坚持到底，即使最后像是他单方面把想法化成语言砸到目瞪口呆的Tony的脸上。
Bucky评价过他是个在对朋友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格外含蓄委婉的人，刚才那样大概就是他的极限。他可以拥有的朋友并不多，如果太过直接会伤人，那他宁可不说。
Steve闭上双眼让自己的呼吸尽量平缓绵长，这是用于控制情绪的好方法，他当年被哮喘困扰的时候医生曾经给过他这样的建议，虽然不足以治疗，但是可以减缓痛苦。
而现在的他也的确需要这些，用以减少荷尔蒙水平对身体和头脑的影响，虽然他的双腿之间早已无法控制地再变得一片湿漉漉。
他很清楚其实Tony并没有说错所以他也没有否认，即使听起来有些直白得刺耳但至少在‘急于把自己推销出去’的这点上是非常正确的。
拖延不会带来什么改变，也不能解决问题。
聚集在会议室里的复仇者们等到Tony的出现，表情满满都是全程旁观了关押舱里的对话而产生的紧张不满。
Clint率先开口：“我觉得你同意让他去见那个Bucky就是错误。”
“那是Steve的要求。”Tony再强调，露出一点不耐烦，“而且他们已经见过面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知道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Tony。”Natasha用指尖轻轻叩击几下桌面，“我们大家都知道他们的那些对话的隐藏意义，如果Bucky记起来他们在酒吧外的对话，他就胜利了。”
“胜利？我可不这么觉得。”Tony耸肩尽量表现得无所谓，只是略显僵硬的动作带了一点点紧张，“嗨，复仇者什么时候成了那种会让敌人不战而胜的胆小鬼？我们只是对Steve以及我们的对手表示应该有的尊重。”
“就算要表示出尊重也得有策略。”Natasha叹了口气，看看旁边默不作声的Bruce，还有不甚明了地看着他们的Thor，“但是既然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大概就是继续尊重Steve的‘选择’。只希望到时候不会有人后悔。”
其他人离开之后Natasha留下来，还有Tony，他们知道对方都有些话要说。
“好吧，你想说什么，Natasha？责怪我带Steve去见了Bucky还是继续责怪我和Thor上了Steve？”Tony摊开双手准备承受Natasha言辞犀利的进攻，他知道这个强悍的女特工做得到把任何人逼得走投无路。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在刚才我也只是和大家一样表示出忧虑，Bucky是个不稳定的危险因素，他现在不适合靠近Steve。”Natasha看了他一眼，虽然都是Alpha但他们早已学会了和平相，不至于对着彼此怒吼，为了一个Omega或者Beta。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可不是这么想的，哦，Natasha，得了，我知道你对我很不爽，自从我第一睡了Steve之后。”Tony抽动了下嘴角盯住她。
“如果我有不爽，那也是因为我觉得你和Thor伤害到了Steve的感情。”Natasha抚摸了一下她美丽的红发，“Steve他不是那种可以随意和别人上床的类型，即使Thor不是很明白，我相信你不可能不知道。”
“他在发情期他需要性，你也说过。”Tony推开椅子站起身，“而且他看起来并不排斥，不，他看起来很享受和Thor在一起，我还能怎么做？”
Natasha就是因为他这一句而皱起眉头，眼眸里射出怒火：“享受？God，Tony你的脑子是摔坏了吗？！他怎么可能享受同时和你们两个发生关系？！他又不是你这种热爱寻求刺激的公子！”
“见鬼！是不是如果我曾经是个公子就没有追求真爱的权力了？！”Tony因为之前一直隐忍而累积下来的火气终于爆发，他向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
“上一我看到你最近似‘追求真爱’的对象是Pepper，你尊重她喜欢她，你可以默默为她做很多事情只为了保护她，直到她最后嫁给Happy而你伤心了一段时间又变回公子Tony Stark。”Natasha将双臂环抱在胸前作出防御的冷硬姿态，“我没有看到你为Steve做过任何一件类似的，哪怕只是对Pepper的用心程度的十分之一，可能我都会认可你对Steve的确拥有那么一点优先权力，因为他欣赏你，无论造成这个的原因是来自于你或者是你父亲。”
“我并没有…”Tony斟酌了一下字句，发现好像他错过了某一点，“你说他欣赏我？”
Natasha无视了这个问题：“我只希望Steve不会被伤害，尤其是被你。”
“我没有伤害他也不会伤害他。”Tony否认。
“哈，你不会…”Natasha发出嘲弄的笑声，“就好像之前和Thor一起分享他的不是Tony Stark一样？”
这个反讽让Tony收紧下颚在短暂沉默后开口：“那是因为我以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让我再接近他……”
“Sir。”Tony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警报声伴随着Jarvis的声音响起，“遭遇入侵，Captain被Loki劫持！”
第六十三章
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劫持，因为入侵的敌人没有进行什么武力威胁而且也没有带着Steve逃跑的意思。
Tony和Natasha他们冲到Steve房间外的时候Thor已经站在那里，这让Tony皱眉：“Thor？”他知道Loki是和Thor一起长大的兄弟，鉴于他们之间的情谊以及Thor向来希望他弟弟弃恶从善的坚持，他不确定一旦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大个子神祗会怎么选择。
“Loki在里面。”Thor手中握着他的武器，但是没有进攻的意思。
“我知道，Jarvis发出警报了。”Tony在冲到现场的过程中已经穿上了他的金红色盔甲，“我们得去救…”
“Steve在和Loki谈话。”Thor湛蓝色的眼睛里显示出困惑，“他没有请求支援。”
“见鬼，你知道你的兄弟是个多么能说会道的家伙！也许他只是在转移注意力寻找机会出手！”Tony指出Thor的漏洞，“等等，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聊天？”
Thor露出个为难却又严肃的表情：“因为刚才Loki告诉我只是想和Steve交谈，而且现在的状况不适合有更多的Alpha在Steve周围出现，所以我会在这里，如果Steve需要我我才会进去。”
Loki的再作为一个实际存在的人突然出现，起初带给Steve的是吃惊，他本能戒备地看着这个欺骗过他却又在梦境里认真向他道歉过的神祗，他们曾经是敌人而此刻不知该如何定义：“Loki？”
“很抱歉。”在Steve想要起身之前，Loki抬起手，绿色的光芒在床的四周张开。
“等等！”这是囚禁？Steve跪坐起来想要抵抗，却发现自己伸出的手可以很轻松地穿过那绿光形成的屏障，这让他感到困惑不解。
Loki给了他答案，他挥动手中逐渐现形的权杖击向屏障却只在上面产生了蓝绿色的火和几道向外流动的光芒：“这是用来限制我的，Steve，以免我忍不住会想要对你做些什么。我可以起誓，我无法强行通过它，除非得到你的同意。”
这样的对话很奇怪，因为Loki从来都是那种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的类型，现在的场面让Steve怀疑自己面前站着的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Bruce给过他预测的限定时间，而他的身体也在向他证实他的朋友们说的并没有错。
“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Loki的表情很严肃，他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跪坐在床上的人，“一些我必须得到答案的问题。”
这是一场对峙，翡翠般碧绿的眼睛对着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眸子，Steve在短暂的交锋之后选择让步，他在床上向后退一些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因为这能够让他夹紧双腿收紧臀部肌肉：“你想要问什么？”
“你是否已经真的原谅了…Scott？”Loki抿抿那薄薄得嘴唇。
“是的。”这是一个早已经回答过的问题，“毕竟有一大半的错误在于我，而不是在于你，你只是抓住了那个机会。”
“的确没错，因为我就是Scott，而且用别人的名字称呼自己真的有些奇怪。”Loki耸了下肩，他来回踱了两步，和床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那个Stark他是否触碰过你了？”
触碰？这样的用词含蓄而文雅得有点过火，但是Steve只能在眨动几下眼睛之后点头：“是的。”
“还有Thor？”在Steve要说什么之前，Loki对他摇晃了一下手指，“哦，Steve，别对我否认，你不适合说谎。”
“那是一个意外。”也许之前的事情的确可以用意外来描述，Steve看着他，“我失去了控制，Thor和Tony都是想要帮助我。”
“那么，Steve，你要的仅仅是帮助还是别的什么？”Loki向床边靠近一步，“为何你没有让他们标记你？你需要的是让他人进入你抚慰满足你的身体，亦或是其他？”
Steve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他不知道Loki这么问他的原因。面对这样一个有着足够破坏力的喜怒无常的神祗，此刻他于的特殊状况加上盾牌并不在手边，Steve只能试着找出最安全的解决方式：“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我想知道他们可以给你的我是否也有机会给你，所以我得先弄清楚你需要的是什么。”Loki看着他，挑了下眉，“我的承诺依然有效。”
大概神祗都是这样，或者说因为Loki和Thor是兄弟，他们考虑的方式也和他们这些凡人不同。他们并没有多少值得真正去苦恼的，全然遵从本能，也许是因为对于人类来说无比漫长的岁月只是他们的短暂一瞬。
“我需要的是……我已经找到了可以给我那些的人。”他需要的不是同情、帮助、义务，Steve看着黑发青年，“Loki，你看到的是怎样的我？”
“我说过，你是那么的奇妙，你让我的心里充满平静。”Loki回答。
“让你平静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Steve摇头，“我并没有这样的能力，无论是作为Captain America还是Steve。”
“不，我很肯定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觉，从我知道我是谁的那天开始。”Loki看着他，皱着眉，这让他分明的轮廓显得更加清晰而锋利，“我知道这种感情是喜欢，因为只有它能够让人内心充满温暖，消融冰雪。”
Loki是在对他表示好感？Steve费了几秒才弄明白对方的意图，因为他看到Loki的眼里闪烁的那种热切和他叫嚣着毁灭破坏的时候完全不同：“Loki…”
“或者是Scott，只是一个称呼。”声音和外形有些微妙的变化，在Steve面前呈现出的几乎是重叠着的相似又有微妙不同的两张脸。
那像是全息投影――Tony曾经向他介绍过这种技术――的奇特画面令Steve睁大了双眼，他得承认没有想到过能够再看到‘Scott’，那些短暂而美好的时光如果不是欺骗――就算是现在知道带着欺骗的成分――的确值得他怀念：“不，我知道你是Loki。”
变化在一瞬间消失，Loki靠近过来，就在那绿光形成的屏障外：“你找到了谁，Steve，那个可以给你需要的一切的人？”
他不会吐露出那个名字，Steve选择闭紧双唇，他刚才听到过复仇者联盟大厦里响起的警报声，这意味着Loki早已被所有人发现。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朋友们没有出现，就好像他已经完全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这里只有他和Loki，还有他那正在渐渐逼近的又一会让他丧失理智沦落成欲望猎物的发情期峰值。
“我只需要一个名字，Steve。”Loki开口，他将权杖轻轻拄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Steve，如同光辉灿烂降落在人世间引领他们走入正途的神。
“不，Loki，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Steve咬咬下唇，指甲嵌入手心的疼痛很好地分散了他对于身体其他反应的注意力。
“你还没有被标记，所以一切还没有真正决定下来，是吗？”Loki看着他，“那个人是…Thor？射箭的小子？还是热衷把自己装在铁盔甲里的Stark？”
Steve看向提出一个又一个名字的人。
“我只是在猜测，既然你不愿意给出答案，Steve。”Loki挥动一下权杖，“为什么你没有得到一个愿意标记你与你共同抚育子嗣的Alpha？你明明是如此美好。”
这是一个好问题，也许是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而Loki觉得的所谓‘美好’不过是因为他鲜少接触凡人带来的新鲜感。
其实这个黑发的青年神祗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一样，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好奇，除了他更能将一切掩饰在傲慢和轻蔑背后
Steve很想笑，如果他可以的话，但是渴求欲望带来的疼痛显然剥夺了他的这种权利：“谢谢，Loki，这是自从我变成一个Omega之后又一听到这样的…称赞。”或者是安慰。
“你在拖延时间等待你的朋友们来打断我们的又一对话，是吗？”Loki没有露出感到被愚弄之后的怒气，他咧开薄薄的嘴唇露出一个带着洁白整齐牙齿的笑容，“我想Thor会替我们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
“Thor？”Steve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个金发大个子的身影。
“我告诉了他我需要和你谈谈。”Loki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所以他们现在都在门外，在我那耿直忠厚的兄长的阻拦之下。”
“我们的对话应该到此为止了，Loki。”Steve指出，他知道皮肤因为对方的声音而发烫意味着什么，Loki离开他太近了，“也许我们以后可以再谈谈，如果这真的能够让你的内心平静，但不是此时此刻。”
“那么，如果我不再试图征服中土世界或者重复之前的那些事情，”Loki顿了顿，“你是不是会愿意接受我作为你的朋友？”
翠绿色的眼睛充满着温柔和平静，而那个交换的条件听起来非常美好，所以Steve点头：“我想我愿意接受…”
Loki的手就在瞬间穿越了那绿光形成的屏障抓住了Steve的胳膊：“很高兴终于能够得到你的同意，Steve。”
“Loki？！”Steve惊觉那最后一个问题的真正目的。
黑发青年几乎可以算是温和地微笑：“当然，你可以选择呼唤你的朋友们寻求帮助，但是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在他们进来之后会为了‘帮助’你而对你做些什么。”
第六十四章
这大概算是一个威胁，Steve不会忘记就在几天前的那个梦境，虽然这是Loki故意给他看的，但是几个小时之前Thor和Tony对他做的那些让他明白这其中必然有几分可能成真。
“你在犹豫，Steve，因为你知道我不是在骗你。”Loki微笑，抿起薄薄的嘴唇，他没有作出什么冒犯的举动虽然他的瞳孔因为欲望的刺激而收缩，他只是抓住Steve的手亲吻他的手背，然后将脸颊贴在上面轻轻摩挲，“你可以令任何人为你疯狂，Steve。”
是的，但是仅仅是身体，因为他是个Omega。Steve很清楚Thor和Tony嗅闻他肌肤的原因，那些细微的动作虽然在当时的狂乱中被他忽视，但是记忆还是清晰的。他知道那是因为他们需要一点令他们可以‘进入状态’的刺激，为了‘帮助’他。
“不。”Steve想抽回手，他很确定那个屏障应该是双向作用的，因为虽然他还是嗅不到什么气味，可他的身体因为Loki的靠近而发烫发疼，这是他无法选择的本能反应，“Loki，别靠近我，无论你在计划些什么，它们都是错误的。”
“我的确是在计划些什么。”Loki只是抬起头，没有松开抓着Steve的手，他看起来焦躁而狂热，不是那种疯狂地想要去侵占世界或者破坏什么的表情，“我想要得到你。”
“因为你觉得我对Thor是特殊的。你总是努力地想要做到比他更好，Loki，你得弄明白我并不是你用来证明些什么的物品。”Steve必须用上全部的忍耐力才可以维持住镇定的姿态，“而且我想告诉你，你弄错了这一切，我只是Thor的朋友之一，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Loki脸上浮现的迟疑让Steve知道自己也说中了某些对方的心事：“即使你得到了我，你也一定会在未来为你今天所作的决定而后悔。”
Tony通过墙上用射线切割出的新‘入口’强行闯入的时候，Loki还抓着Steve的手，他用绿色的眼睛迅速地扫了一眼聚集在那里的其他三个复仇者：“所以这参加游戏的人更多了？”
“我没有拦住…”Thor刚想为自己没有完成承诺而抱歉就注意到了Loki的动作，声音为此压得低沉几分，“你说过只是想和Steve交谈！”
“那么我恐怕是忘记了告诉你，我们的交谈可能不单单只是交谈。”Loki终于松开了Steve，轻轻晃动握在手中的权杖，让它幻化成完全形态。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都只是骗人的把戏？”Natasha看着Loki，又看看Steve，忧心忡忡地皱了下眉，“你能够为Steve做到的仅仅是这样吗，Loki？”
“我的本性告诉我我该做什么。”Loki咧开嘴微笑着眯起眼睛，“我要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一切。”
“够了！我的兄弟！”Thor握紧手中的锤子，“你不应该再犯这种错误去冒犯Steve还有我们，我以为你是出于善意的目的，但是你再一利用了我的信任！”
对于这两兄弟的对峙Tony简直想嗤之以鼻，不过他真的很高兴他们在Loki对Steve做出点什么事情之前进入了房间，他的坚持是正确的：“Thor，你就不能对你那谎话连篇的兄弟警惕一吗？还是你希望Hulk再替你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安安稳稳地呆在他应该呆的地方？”
Hulk的名字被提及的时候，Loki挺直了后背，他戒备的目光在Thor、Tony和Natasha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变成了一个短促的笑容：“你们真的想让Hulk出现在这里？在这个有一个正发情着的Omega的房间？”
Tony和Natasha变了脸色，他们知道Loki弄明白了某些威胁并不可能生效。
“我会离开。”Loki举起双手作出和解的姿势，接着他转向Steve，“不是因为我害怕你的朋友们，而是因为我会尊重你给你足够的思考空间，Steve，你应该想想我的提议。”
然后他就消失在空气里，Thor怒吼一声冲过去也只不过撞上一片虚无的立刻散开的幻影。
“Steve。”房间里因为Loki的消失而变得安静得可怕，Natasha看向在床上保持着姿势没有动弹的Steve，那脸色过于苍白。
“它又开始了。”Steve勉强扯动一下嘴角，“请你们离开。”
“但是…”Tony尝试着向前迈一步，空气里弥漫的浓郁而香甜的气味依然能够让注射过抑制剂的他感到某些原始冲动的召唤。
因为之前的进攻而站得离床最近的Thor伸出手，在Steve戒备地向后退缩时尴尬地把手放下：“抱歉，我并非意图…”
“我无意责怪你，Thor，”Steve对他眨动一下双眼，然后将求助的视线投向Natasha，“我需要一个人呆着，Natasha。”
“但是你的身体状况…”得不到结合对于发情期的Omega是一种绝对的折磨，尤其是在接触过Alpha信息素存在的环境下。Natasha模糊的记忆昭示她曾经目睹过类似的逼供场面，没有几个Omega能够扛下来，无论他们的意志有多么坚强。
“我可以解决。”Steve对她摇头，完全没有看向另外两个人。
“这里被破坏了，当然，我会找人修好它，这不是什么问题。”Tony看着Steve，墙上的破洞是因为Thor阻拦他们从门口进入造成的。
房间不够密封意味着他的气息会从这里散播出去，Steve看了一眼那里，连带被破坏掉的还有旁边的柜子，里面的那些速写本和画册不知道还有多少能够幸免。大概他的人生就和那堆东西一样――一团糟，在某些人眼里一文不值。
“我不想离开这里。”因为他已经没有力量坚持到转移去一个陌生的新房间，“所以麻烦让Jarvis先随便找些什么东西来填补上它。”
“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可以向我们提出。”Natasha给出承诺，然后提示Thor、Tony和他一起离开。
“你知道我们一直都在这里。”Tony在从门口消失之前回头，用温柔甜腻的声调这么说。
等到他们离开，Steve看着Jarvis用一整张金属板临时封闭住那个破洞，才缓缓站起身移动到浴室打开淋浴装置。
降低体温，缓解欲望。
Steve很高兴自己对这种事情终于有一点经验：在发情期无法只靠抚慰前方得到发泄，他需要什么进入他的身体挤压敏感的湿透了的甬道造成一种结合的假象去满足身体的需求，然后那样的一高潮就可以给他争取到一点冷静思考的时间。
手指刺入后穴的时候Steve没有再感觉到别扭尴尬，他闭上双眼，额头抵上瓷砖将那三根被不断涌出的体液浸润的手指捅得更。至少这是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让他不用仰赖其他人的善意援助。这些可以让他正常，让他的朋友们暂时不会因为他的气味而露出奇怪的表情――那种在本能和理智之间挣扎着的表情。
没有人一直在这里，除了他自己，还有这个纠缠不去的给所有人带来麻烦的Omega发情期。
最后终于射出来的时候Steve再明白他不擅长这种事情。
低头看着水流打着漩涡消失在脚下的排水口，Steve的双腿发软，因为这费了他比预料要长的时间。空虚的后穴传来一阵阵隐约的钝痛，可能是指甲刮破了肠壁或者穴口，但他并不在意。他愈合得比常人要快，这样的疼痛比起战斗中受过的伤害实在不能算什么。
也许这是一种交换，例如给他一具有力的身体但同时得让他成为一个Omega，但Steve知道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方式。一切是早已经注定的，不过他很肯定这总比他仍然只是那样的一个‘Steve’同时也是个Omega要好。
他曾经是布鲁克林街头混混们的公共沙包和打劫对象，再怎么还手反击都战胜不了那些故意走来攻击他的人，Bucky无法永远保护他。如果那些人发现他最后成为了Omega，他很可能会作为一个可笑又可悲的怪物被揍死在某个巷子里。
他永远是个会搞砸一切的傻瓜，Steve站在镜子前面，除了拥有了比以前顺眼一些的长相和身材，还有那些超过普通人的力量。他知道Tony说得很一针见血，虽然那些话一点也不好听――他的智力和知识面无法和Tony还有Bruce这种天才相比，而四倍强化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远远不够。Howard对Captain America的推崇只因为那是7年前，所以‘传说’的复活从来不是什么好事，就像那些荧幕上风光过的拥有俊俏外表的明星鲜少在老年之后再出现在公众面前，也不过是为了保留住他们以及他们的‘传说’给人的好印象。
如果人生真的是一本书，那么他的那本或许从头到尾都写满了‘不合时宜’。
“你完全不应该相信Loki的鬼扯。”在离开Steve的房间进入楼下会议室后，Tony一脱下盔甲就立刻对上Thor。
“他什么都没有做。”Thor露出歉疚的表情，“我真的很抱歉，这都是我的错，但他向我承诺了如果没有得到Steve的许可他什么都不会做。”
“你想说那是Steve许可他接近他？”Tony瞪了一眼Thor，然后看向Natasha，“这根本不可能。”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Natasha看在眼里，不过她现在对这些无暇顾及：“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明白现在不是争吵的时机？”
“不，这可不是争吵而是提醒。”Tony竖起食指，“我们得小心一切接近Steve的图谋不轨的家伙。”
“但也许他需要的不是我们的这种保护。”Natasha环抱起双臂，“也不是你们的那种帮助。”
“你在说什么？”Thor不明所以地皱眉。
Natasha嘲讽地挑起嘴角对Tony笑笑：“不过现在我们大概不用担心了，因为至少还有Bucky。”
那个名字是个禁忌，Tony一点都不想听到它被提及：“为什么这么说？你刚才还告诉我这是个不稳定因素不应该让他接近Steve。”
“既然你说了要尊重他那就得尊重他的选择，Tony，你就没有考虑过这些？”Natasha抬头望着他。
Tony沉默几秒抬头：“抱歉，我的规矩是我自己定的。恐怕你和我对于‘尊重’的定义完全不一样，Natasha。我不会让Steve做傻事。”
“那么什么不是傻事？”Natasha摇头，“Thor，麻烦你去Bruce那里看一下新药物的进展，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Thor看看Tony又看看她，最后点点头离开，“我还想看看Steve他的状况，通过那个机器。”
等Thor走远，Natasha才继续说：“在你的定义里是不是只有他选择了你才不是傻事？”
“当然。”Tony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才是正确的最好的选择，何况就连你也知道他欣赏我。我之前和你说的他喜欢我并不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他甚至试探过我会不会想要一个Omega，我告诉过你，我们之间只是有点小误会需要解决，这不是大问题。”
“我知道你没有撒谎。”Natasha顿了顿，“那么你有多喜欢他，Tony？”
“我会想要标记他，尽管我从来不怎么想和Omega扯上关系。”Tony带着微笑回答，“虽然暂时没有想那么远，但可能有一天他会为我生下拥有Stark家族血统的孩子，一定又漂亮又聪明。”
“这难道不会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接近过一个发情中的Omega？”Natasha控制不住地提高自己的声音，“除了和Thor一起睡他你又为他做过些什么？！”
“这已经是我的最大让步。”Tony的声音也带上了怒意，因为Natasha提了那件事情，“我之前过去的时候他正跨在Thor的腿上发情，而且他当时排斥我，你知道吗，他排斥我！如果不和Thor一起他很可能不会同意，所以我不得不接受让他们…”
“所以你就那么做了？”Natasha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见鬼！”
“是的，见鬼！Steve是我的。”Tony也咒骂出声。
“不，我的意思是你那号称天才的头脑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见鬼的东西！”Natasha表情严肃地问道，“如果那时候Steve让Thor标记了他呢？”
这个可能让Tony喉头发紧，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不不不，这不可能。对了，那时候Steve拒绝了让Thor标记他。”回忆起这个Tony的眼睛亮起来，他很肯定地强调：“Steve不会让Thor标记他。”
Natasha打断了Tony后面要说的话：“但他也没有让你标记他，他选择了Bucky。”
“我说了这是因为误会的问题。”Tony皱眉，“你要我重复多少遍？”
Natasha叹了一口气：“我想你们的确是有误会。”
耸耸肩，Tony舔舔嘴唇：“我会解决它，就和我总能够解决所有的难题一样，我可是Tony Stark。”
没有对那个挑眉的表情进行评价，Natasha看进Tony的眼底，她明白Steve对她的感觉并没有强烈到爱慕所以她选择退让到一边，但至少她可以为Steve做一点什么：“如果你弄不明白Steve会想要试着选择Bucky的原因，Tony，你永远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当然知道原因。”Tony明白他们的问题出在哪里。如果退回到那个晚上，他更警觉一点发现Steve的意图，他就会换一种说法告诉他其实是因为一直在等待一个适合自己的会喜欢上的Omega，所以才对其他的Omega敬而远之，然后Steve大概会和他约会然后可以平稳地发展到后面的步骤。但是既然没有时光机器可以让一切倒退回去，他可以找到其他的方法去弥补，例如等过一会Steve恢复平静之后去握着他的手告诉他别想那么多，他其实很乐意能够拥有一个像他那样的Omega，而且什么只可以一对一的老旧古板的规矩他也会努力遵守。
“与其因为一些不知道算不算是喜欢的感情为一个人痛苦，不如选择那个喜欢他并且他也有可能喜欢的人，那样会幸福很多。”
Tony觉得自己很想和当时说出这句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的Natasha打一架，虽然穿着盔甲对Natasha不公平而脱下盔甲对他自己不怎么公平。
那些全部都是狗屁，特别是对他们这些拥有特殊的人生经历的人来说，他们是复仇者是超级英雄，就像电影里的主人公总有惊险刺激跌宕起伏的人生一样，没有什么是可以用常理来判断和定义的。
尤其是在稍后看着Steve那双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眼睛充盈痛苦的时刻，所有人都为他们作出的某些选择而懊恼不已。
第六十五章
那大概是复仇者们几天以来过得最安静平稳的一夜，没有敌人的偷袭也没有什么其他突发事件。
Tony在他的工作室里喝着加了白兰地的咖啡――当他需要保持清醒以及一点点的迷糊带来的激情的时候他常常会选择这种还算折中的饮品，每隔半小时听Jarvis发来的最新关于Steve身体状况的报告，那些数据也同步给了Bruce，毕竟他在这方面更专家。
Steve的身体数据很平稳，意思是很平稳地在发情期的标准水平，毫无堆积忍耐过度接近爆发的迹象。
两个小时后Steve向Jarvis申请了一个性用品，然后Tony在屏幕前了半小时看Steve把它送进自己的身体，因为他得确保没有任何使用经验的人不会因此伤害到自己。
之后Tony在浴室消磨了十多分钟又返回工作台继续调整新装甲的平衡装置，在Jarvis的定时提醒和咖啡还有白兰地陪伴中度过了一整晚，他得确保自己的大脑快速运转，这样可以把Natasha的那些无端指责排拒在外。
他很确定他的方法没有什么错误，他已经通过明示和暗示做了足够多，别扭的是Steve，如果不用什么含蓄的试探而是直接问他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也许他们现在早就成为了挺相配的一对，无论是Tony和Steve还是Iron Man和Captain America。
可能含蓄在七十年前是一种美德或者社会风气，但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Tony可以发誓他不排斥Steve的老古板做法以及他做出的尝试，毕竟谁都不可能马上接受自己是个Omega尤其是在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情况下，而且Steve是那么高大、俊朗而且充满力量，他是一个还算合格的领导者，所以这样的结果肯定在他意料之外。
但是如果接受测试的人完全不明白对方的真正目的，那么Steve对他进行的测试或者考验就应该属于无效范围。Tony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他考虑也许等到早晨可以和Steve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他相信Steve的思考能力，但是他当时没有预料到他想要进行那场谈话的时候不止他们两个人在场。
身体里夹着那样的东西度过大半个晚上不是什么好经历，而且向Jarvis提出申请就意味着所有其他人都知道他要了什么东西，但Steve很肯定他们更清楚他在发情期，他要的只是一件很正常的独自解决生理问题的必需品。
早晨在一床黏湿上醒来发现自己的状况得到缓解是唯一值得Steve高兴的，把所有的床被都放进洗衣槽，为自己清洗了身体，确认了又一个也许并不长久的平稳期到来之后他抹上了Bruce给的遮掩信息素的药水，决定去公共空间喝一点咖啡，给Jarvis对他房间进行的重新装饰和维修让出时间和空间。
当Steve走进餐厅发现那个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娇小身影，第一感觉是吃惊，然后他认出了那个人：“Pepper？”
“嗨，早晨，Steve。”站在咖啡机前的女性回头，蓝色的眼睛看向她问候的对象。
Pepper和他们最后一见面的时候没有太大分别，那大概有将近一个月？还是两个月？Steve记得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自从Pepper和Happy结婚之后她就很少出现在复仇者联盟大厦，或者说是Pepper决定和Tony分手之后。她的再出现一定意味着什么，而且Steve看得出她的眼眶泛红，这样的表情Steve在她和Tony分手后从他们两个脸上都见到过：“早，Pepper，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咖啡？”Pepper端起两杯走近，“我有点文件需要拿来给Tony签。”
“谢谢。”Steve接过一杯没有走开，他在等着Pepper说下去。
“我和Happy发生了一点小争执，伴侣之间总会难免这样。”Pepper抿起嘴唇笑了笑，表情突然变成了惊讶，“Steve，你好像有点怪怪的，呃，我不是说你，是那个气味？”
他们告诉过他Pepper是Beta，而且这是所有人迟早都会知道的事情，Steve不想隐瞒：“那大概是Bruce给我的配方药水的关系，我是个Omega。”
Pepper睁大了双眼，然后仓促放下咖啡张开胳膊拥抱了一下Steve。
这个拥抱来得很突然，他们从来没有这么亲近的接触过，他们还没有熟悉到会给对方拥抱作为问候的程度，这让Steve差点摔落了东西，不过最后他还是稳住了，用没有拿杯子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Pepper的后背：“Pepper？”
“抱歉，我不应该抱你，我的头脑里有点混乱，那都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情。”Pepper很快站直身体，胡乱比了一个手势，“你有什么打算吗？这样多久了？”
“才只有几天，所以我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打算，这很突然。”Pepper总是温暖而开朗，她是个聪明又敏锐的女性，不至于惊艳得让人眼前一亮却能逐渐渗透一切，Steve能够看得出Tony喜欢她的原因，“你和Happy为什么会争执？这让你心烦意乱。”
“也许是因为我暂时还没有想过要一个孩子，作为一个Beta成功的概率很低，他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Pepper苦笑了一下，“他说那是因为我还喜欢Tony所以不想和他有孩子，天呐，他喝醉了，但不代表他可以胡说。”
但是因为这样你就来了这里。Steve没有说出来，他对她笑笑，也许这就是之前她给他那个拥抱的原因，Omega会让她想到孕育后代的事情。
“Steve…”Tony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他显然是想说什么但立刻转变成别的，“Pepper？你怎么会来这里？发生了什么？”
和Pepper还有Tony呆在同一个房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选择，幸好Tony很快就带着Pepper离开了餐厅，他们需要单独谈谈的空间，无论是因为公事还是私事。
Steve又在餐厅里坐了会，直到他喝掉自己的那杯咖啡吃了两个三明治才打算离开，这是他近来胃口最正常的时候，他不想错过补充能量的机会。
Thor进来的时候Steve正要把餐盘和杯子拿去清洗，他发现了那个金发大个子伙伴的迟疑：“Thor，早。”
“早，Steve。”Thor在门口踯躅几秒才走进来，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你看起来好多了。”
现在他让他们变得不敢靠近？虽然Thor这么做的原因是出于‘保护’，这还是让Steve觉得有点不舒服，他不希望他的朋友们因为他而被迫改变：“的确如此，Thor，你要不要也喝点什么？”
尽量自然地走到咖啡机前，Steve为Thor准备咖啡的时候感觉到了背后热量的靠近，然后是温暖结实的胳膊环到了他的腰上，这让他浑身紧绷。
“抱歉，Steve，我不该被我弟弟欺瞒，也不该伤害你。”
闷闷的声音透露出大个子神祗的自责，热气拂过Steve的耳边，他退开一些转过身面向对方：“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Thor。”
“但是你拒绝了让我为你许下誓言。”Thor湛蓝的眼睛凝视着他，“你讨厌我，是因为我是个神祗，还是因为你不相信我喜欢你？”
“不，我没有讨厌过你，Thor，你永远是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Steve拍了拍Thor的胳膊，他很高兴如果在平常的状态他们还可以这么相。
“你说过你是个凡人，你无法活得像我那么长久。”Thor这么说。
那是他当时想到的最好的借口，因为对于Thor这样耿直的人与其劝解不如给出一个绝对真实的原因。Steve点头：“是的，Thor，你可以享有比我们更长久的生命。而我，虽然也已经历了比常人要多的岁月到达现代，但我还是一个凡人。”
“那么若我选择活得和你一样长久呢？”Thor提问，“你的答案会否不同？”
Steve凝视了他很久，尤其是那双湛蓝的清澈透明如同孩童一般纯真的眼睛，里面没有什么算计、欲求，他在里面找到了答案：“这些不值得你放弃神祗的身份和接近永恒的生命，Thor。”
“应该由我来判断是否值得。”Thor皱了下眉，“不过既然Loki都可以说出会给你时间去考虑，那我也一样可以，Steve。”然后他端起那杯倒满的咖啡，喝了一口对Steve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很好喝。”
Thor的笑容太过热情，Steve走出餐厅才想到他忘记了告诉Thor并不存在‘去考虑’这回事，他已经‘考虑过’并且得出了结论。
在走廊上遇到看起来有点疲倦的Bruce，Steve发现他在距离自己几步的地方停了停才靠近过来：“早，Steve。”
“早。”Steve很确定他们最近没有遇到什么别的难题，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体质，“嗨，一切还进展顺利吗？”
“很高兴看到你现在好多了，Steve。”Bruce抿了抿嘴唇，“我想我已经从某些事情上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Steve知道Bruce不会随意地说某些话：“和我的身体有关？”
“是的，”Bruce看了一下走廊的两边确定没有其他人会听到他们此刻要说的，“你的发情期峰值会被影响，每当你达到一高潮会带来大概五到八小时的平缓期，这和其他的Omega的发情期状况有所不同。通常的平缓期不会超过1小时，而且这整个阶段都是持续的，大约四到七天。”
Steve看着Bruce：“所以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应该知道他已经查阅过相关资料。
“这意味着你的这一发情期时间可能会长达十到十五天。”发现Steve脸上透露出的紧张，Bruce补充道，“哦，当然，相应的可能你在两发情期之间的间隔也会是普通人的两到三倍，那就可能会是四五个月。不过这些还没有经过测试证实，我只是说可能。”
“谢谢。”Steve搭上Bruce肩膀按了按，“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Steve希望能够尽快解决一切问题。
半小时后Jarvis通知他Bucky通过了安全观察，获得有局限性的活动许可离开隔离禁闭舱，并且想要见他。
试着联络Natasha得知她和Clint得返回神盾局参加会议，Steve又很肯定Tony不会希望他去打扰他和Pepper，而Thor和Bruce或许不适合那样的接触，最后他经过短暂的考虑选择了单独前往。
Bucky已经从隔离舱被转移去了另外一个楼层的房间，类似一个客房，但是增加了安全限制，这意味着他还不是完全可信的，不过他看起来很适应这些并不感到被冒犯，并且在Steve走进去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Steve。”
“真高兴你终于可以离开那里。”虽然Jarvis事先告诉他Bucky接受了抑制药剂的注射，Steve还是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想见你不是因为那些。”灰蓝色的眼睛平静地望着他，“你昨天问我关于酒吧的事情。”
“哦，是的。”Steve的心提了起来，他满怀希望地看向Bucky。
“这真的对你那么重要？”Bucky皱皱眉，微微抬起下巴看着他，“如果我说我记起我当时的提问，我想要听到回答呢？”
这简直是顺利得让人无法相信，Steve知道自己不应该迟疑，所以他迈上两步站到Bucky面前：“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当然。”Bucky在微笑，用Steve熟悉的那种挑起一边嘴角的自信而随意的方式。
往日他们也是站得这么近，不，也许距离更近，他们是最好的朋友，Bucky是他最信赖的唯一不会在意他的外貌或者过去的人，他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付给他，如同他现在可以把后背交付给他的朋友们。但是这可能对Bucky不是那么公平，因为一切都会改变，Steve不知道Bucky的想法是不是也改变了，他想要了解这些，但是他没有读出其他人想法的能力，只有通过语言。
近到只不过一步的距离，Steve仔细看着Bucky，他比以前更镇定和温和。自从成为他的副手之后Bucky已经为他改变了很多，但是Steve没有从他眼中看到某些应该有的情绪。
“Bucky？”他不确定Bucky记起的那个问题是不是他记得的。
“你不该离开我那么远。”Bucky抓住了Steve的手腕把他拖近一些，拽进一个拥抱里。
这个拥抱太亲密也太过令人怀念，直到一阵疼痛从腹部传来，这和发情期因为峰值而产生的痛苦不同，它更锐利也更直接。
Steve推开Bucky后退一步低下头，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然后抬头看向对方。
他看着Bucky扑过来，接着他的喉咙被狠狠扼住：“Captain America。”
第六十六章
在接到Jarvis发出的警报之前，Tony正在和Pepper聊天。
Tony不得不承认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机会像这样好好谈谈了，大概是自从Pepper决定和他分手之后，他们之间的来往变成会议通知、文件签署和简短快速的交流，也许是为了避嫌又也许仅仅是因为还在尴尬期。
在餐厅里Tony一眼就看出Pepper的情绪有点不稳定，别问他为什么，这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所以他觉得如果想要问出些什么就应该把Pepper带离那里：“你还好吗？”
“只是一些小问题。”Pepper抿起嘴唇笑笑，在Tony的私人办公室里把文件递给他，“Steve他是个Omega？”
“哦，是的。”这是一个还没有公开的事件，而Pepper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Steve所以她不知道是当然的。
“他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女性的直觉让Pepper感受到一点什么，然后他想起Tony他们作为杰出的复仇者都是Alpha，这令她紧张。
“嗨，Pepper，”Tony接过文件的同时握了握她的手腕作为安抚，“我们不是来谈论Steve的。”
“但是他是个Omega，而你们是Alpha。”Pepper皱眉，“他看起来还没有被标记，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Tony冲她挑挑眉毛：“Steve他又不会在我们聊天的这段时间里变成别的什么。我现在关心的是你的情绪，Pepper，有什么能够让你看起来这么心烦意乱？可别告诉我STARK集团的股票出了问题也许我不得不从大厦的顶上跳下去而且还不能穿上Iron Man的盔甲。”
Tony的特殊幽默感对于Pepper总是很有效，她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真地笑出来：“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恐怕我不会来见你，我会先把钱全部卷走然后给你来个电话留言。”
“谢天谢地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否则也许我会当真。”Tony放下文件走去酒柜给他们各倒了半杯香槟，递过去，“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笑容从Pepper脸上消失，她叹了口气接过杯子抿了一口：“一早就喝酒是不是太糟糕了？”
“只是难得来一点刺激。”Tony喝光了自己的那杯，舔舔嘴唇等着Pepper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科学家的探索精神加上Stark的刨根问底爱好，Pepper知道她隐瞒不住什么：“Happy昨天喝醉了之后我们吵了一架，虽然他很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淡色的睫毛垂下又抬起，蓝眼睛有些忧郁又怀念地望着他的时候，Tony猜到了这应该和自己有关：“哇哦，怎么，他对自己失去信心了吗？觉得他不配得到你？”
Pepper轻轻‘嗨’了一声拍了下他的胳膊作为警告，那是她过去经常对Tony做的动作，在他们还是情侣的时候。
Tony看着她，他那时去了Pepper和Happy的婚礼，在决定戒酒之后第一喝得酩酊大醉不得不让Steve和Clint扶他离开，带着宿醉的头疼度过整整三天以及之后的一个月。他甚至幻想过Pepper也许会在最后一刻转身投进他的怀抱，毕竟他和这金发碧眼温柔聪慧的女性曾经那么铭心刻骨过。在他进行那个‘单程旅行’以为自己再也无法活着回到地面的时候，他联系的最后一个人是Pepper，只是那个无法接通的电话可能早预兆了他们的分道扬镳。
“But you will be unhappy without Happy。”Tony看着那双恢复平静温和的蓝眼睛，看它们为了他的这句双关俏皮话眨动一下。他们终于可以平静地面对面站着，他很高兴有些事情恢复了正常。
Pepper没有继续喝酒，她把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他说我们应该要个孩子，但这对我们来说不是那么简单。”
“那样很好，你们的确应该要个孩子。”之前喝下去的酒在口腔里形成的气息有点苦涩，需要孩子的人不那么容易得到，而有些人却不想珍惜可以得到孩子的机会，Tony撇了下嘴角，“你是个Beta，和那些一不小心就容易怀孕的Omega不同。Happy他会体谅这一切，你也说他喝醉了，可能他是对自己感到沮丧但是又害怕承认才推到别人身上。人喝醉了总是会胡言乱语，做些不得体的事情。”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想你对于醉鬼的表现和情绪有体会。”Pepper在Tony皱眉委屈抗议的时候转变了话题，“所以现在Steve打算怎么办？他会搬出去吗？需不需要我给他找安全的新住，你知道的，在他的发情期到来的时候。”
“哦，不，没有这个必要。”Tony立刻否决了Pepper的提议，“他会住在复仇者联盟大厦，他会住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
“Tony，他是个Omega。”Pepper有点不解，“等他到了发情期会是很糟糕的事情，对你们所有人来说。虽然他是Captain America，但在那个时候他还是无法抵御本能，你们也无法抗拒……”
“他已经在发情期了。”Tony纠正，在Pepper露出惊讶表情的时候补充，“他的状况和普通人不一样，他接受过实验和辐射。”
Pepper的表情严肃起来，她观察着Tony脸上的表情还有那有些闪烁的眼神：“God，Tony，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大概这就是女性的直觉？还是作为Beta的直觉？Tony觉得Beta好像总是会表现得更客观冷静一点：“我没有隐瞒，Pepper，只是恐怕我和Steve之间有了一点小误会，我们……”
“Sir，Cap遭到James Barnes袭击！我无法控制住场面！”
只怔愣几秒，Tony冲出房间。
Pepper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跟上去，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Tony的脸色看起来太糟糕，她不确定Tony在赶去支援之前的身体状况是否足够支撑：“Jarvis，给我指引。”
“好的，Pepper小姐。”
Pepper依然拥有大厦的高级权限，仅于Tony本人，而结婚嫁为人妇不代表她失去了胆量和冒险精神。
Tony穿上装备赶到那个房间的时候，里面已经一片凌乱，像是被龙卷风侵袭过。
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和支离破碎，有些之前受Jarvis控制的机械臂被破坏之后丢在地面上。
然后是鲜血，鲜艳刺目的红色，让Tony觉得仅仅是看到就疼痛。
Bucky扼着Steve的脖子将他按压在地上，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而Steve在挣扎，他的手抓破了Bucky左臂上的人造肌肤，露出下面金属的寒光。
剩余的携带武器的机械臂徒劳地移动着，却无法进行瞄准和发动攻击。
Steve知道这是Bucky，无论他是不是刺穿了他的腹部在那里留下血淋淋的伤口，无论他是不是扼住了他的脖子冷酷无情地宣布他会杀死他。
“Bucky！”他尝试唤醒他，他抓住Bucky的手腕，那里冰冷的触感和收紧在他咽喉上的手指让他无法再发出声音。
“Captainn America原来是个Omega，这真是滑稽的事情不是吗？”Bucky凑得很近，那笑容因为被放大而显得扭曲，“大概所有人都以为你会是个正直刚毅的Alpha吧？也许我不该杀了你，我应该把你作为俘虏带回去。”
血液从腹部的那个破洞里流淌出来，Steve知道自己得在失血过多失去行动力之前挣脱，但Bucky的力量也大得惊人，而且在他顶起膝盖攻击的时候丝毫没有被影响也不怕Jarvis的威胁，不愿对对方造成任何实际的重大伤害的他在这场短暂的战斗中迅速落在了下风。
“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Captainn America。”Bucky的声音在他耳边，“每个Alpha应该都会喜欢你，也许我刚才应该捅的不是你的肚子，因为看起来你也很期待被我……”
“该死的，离开Steve！”合起面甲的同时Tony冲过去拽住Bucky的衣领将他从Steve身上拽开。
头颈被衣领扼住的刹那Bucky只皱了一下眉，反手扣住Iron Man的脖子。
“Sir，外部装甲受压变形警报。”
“见鬼。”Tony听得到那些声音，他改变策略攻击对方的腹部，他得避开那只明显属于特殊制品的胳膊。
腹部传来的疼痛让Bucky松开胳膊，Iron Man趁机脱身，在抬手打算启动激光和微型导弹瞄准的最后一秒改用拳头攻击。
发现Bucky没有逃跑而是毫不畏惧地迎头反击，这让Tony感到非常惊讶，因为这显然是一场危险性很高的反击，但是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生命，而且在攻击他的同时一直试图绕过他袭击正从地上爬起身的Steve。
这是一场有针对性的暗杀？但为什么会在现在发生？Tony操纵系统进行迎击的同时让Jarvis扫描Steve的状况。他很肯定Red Skull控制下的Bucky只是想带走Steve，然后是出于本能地要占有Steve，但那时候他一直都没有表现出要杀死Steve的意图。
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怒吼和打斗的声音就在他身边，Steve了几秒大口呼吸补充体力，他知道Tony应该是在Jarvis的通知下赶来援助，也许他的其他朋友们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Steve撑跪起身抬头，恰好看到Iron Man挥动拳头一拳正中Bucky的小腹将他打得整个人朝后飞跌出去，他正要说什么，Bucky已经迅速地翻身爬起，一把拽过刚到达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躲闪的人。
“不！”Steve和Tony同时发出惊呼。
金属手指掐住那纤细秀美的脖子，Bucky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来我找到了一个好筹码？”
Pepper惊慌地睁大双眼，她试图向后用手肘顶开对方，脖子上收拢的手指让她立刻停止了反抗：“啊…不，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放开她！”Tony没有想到Pepper会跟在他后面跑来并且卷入这种事情。
“哦，你最好站在那里别动，否则也许我一害怕，激动起来会控制不住的收紧手指。”Bucky用一句轻描淡写的威胁让Tony站定在原地。
疼痛和大量失血让Steve还暂时于头脑空白：Bucky被什么控制住了想要杀他，Tony来了，Pepper被Bucky劫持。
“你想要干什么？！”Tony在盔甲里怒吼，那让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威严，“放开她，不然我让你尝尝后悔的滋味。”
“她对你很重要？”Bucky看了一眼被自己劫持的娇小女子，有些恍然，“她是你的爱人吗，铁甲人？”
“放开她！”Tony握紧拳头，Pepper被Bucky挡在身前，这意味着他无法从正面发起攻击。
Bucky指指Steve提出：“你可以用他来交换她。”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交换条件，即使进行了交换Bucky也不可能逃脱。Tony看着Pepper，她看起来脸色发白即将窒息，他了一点时间试图在头脑里找到一个好点的营救策略。
在Tony终于可以说什么之前Steve站起身，他的手还捂着小腹上那个之前被Bucky刺穿并且用手指撕扯过的伤口：“你要杀的是我，这和她没有关系。”
“Steve？”他看起来摇摇欲坠，Tony想要去扶他，却被他退了半步躲开。
鲜红的液体还在从指缝间淌出，但Steve知道这是可以愈合的，即使很疼，在他身体上留下的伤口总是可以愈合得看不出丝毫痕迹：“别伤害她，我会和你交换。”
“那么过来这里。”Bucky没有松开Pepper，他紧紧盯着Steve还有Tony，“别对我耍什么样。”
Steve摇晃着走近，他看着Bucky灰蓝色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Bucky？”
劫持者为此皱了皱眉，一丝疑惑从他眼中闪过，他粗声粗气地催促：“快点！别拖延时间！”
当Steve终于站在Bucky面前，他抬起被血染红的手触上对方的面颊：“也许是我错了，那都只是我的一个梦，我把它当成了事实，所以你才会不记得。”
握着Pepper脖子的手松开并将她推开，Bucky的眼里涌上了困惑，当Steve向他倒下的时候他伸出手穿过Steve的腋下搂住了他，短暂得只是一眨眼的僵硬之后惊惶地喊出声：“Steve？！Steve你怎么了？！”
第六十七章
充斥鼻端的血腥气味，对发生的一切的模糊记忆让Bucky抱紧怀里喘息着说‘你恢复了’的人，然后在那穿着金红色装甲的人快速接近想要从他手里抱开Steve的时候戒备地紧紧抱住不放。
“他受伤了，他需要治疗，你必须让他去接受治疗。”之前被他推开的女性站直身体抚摸着脖子用有点破碎的声音说。
受伤？Bucky可以感觉到他们两人贴在一起的胸腹传来的湿润，他闻到的血腥味来自于Steve？他睁大双眼，Steve为什么会受伤？这是他向自己倒来的原因吗？
金色的面甲打开，露出了之前掩藏在后面的Tony那张带着忧虑和隐约怒意的脸：“让我带他去治疗，James Barnes，如果你不想他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那句警告让Bucky最后松开手，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地抱起Steve，冲出房间。
“发生了什么事情？”Bucky低头看到的是自己衣服和双手上沾染的鲜血，那应该都是Steve的，这让他浑身发紧。
“现在看起来，那是一个意外。”还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女性警惕地观察了他一会，在最后放松了表情，“也许，你应该跟我来，哦，不，我想你必须得跟我来。”
Tony抱着失去反应的Steve冲进医疗室，在路上他就通知了Bruce。当他把Steve放在治疗床上，Bruce已经作好了消毒、止血、缝合的一切准备。
整个过程里他们没有任何交谈，Bruce没有问原因，他只是在清洗之后发现Steve腹部的刺伤呈现出被撕扯扩张过的不平整形状时抽了口气，接着加速了动作。
“肝脏轻微损伤，正在自我修复。”止血用的粉末被洒在伤口周围的同时Bruce这么说，他没有抬头，小心翼翼地固定Steve的伤口，用更耗费时间但更有效的黏合剂替代了传统便捷的缝线，“感谢上帝。”
“感谢上帝。”Steve被剪开丢在旁边的衬衫和裤子上都是血，它们同样附着在他的手臂和手掌，Tony很肯定自己刚才脱掉的盔甲上也沾满了血迹。他紧紧握着Steve的手，没有得到回握或者任何其他反应，Steve还在昏迷中。
“他为什么会昏迷？他应该更强壮。”Tony很确定这样的状况不正常，之前Steve被激光射中腹部导致了相似或者更严重的损伤也依然可以站得笔直。
“这已经是他恢复了一点的状况，我肯定刚才他的伤势更严重，这可能是他的转化带来的后果。”Bruce在完成最后一点的黏合之后摘下口罩，“他的恢复速度变得缓慢，我们现在不能给他输血，否则很可能更加延缓他的自愈。”
“见鬼！”Tony低声诅咒，他抚摸Steve失去血色的手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穿着你的装甲抱着他过来？”Bruce看了一眼Tony的手，皱起眉，“我没有收到任何袭击警报。”
“抱歉，Dr Banner，这是我的过错。”Jarvis及时出声，“在无法控制状况时我进行了推算，对方制造的麻烦没有到需要Hulk出动的级别，因此我只通知了Sir。”
但Jarvis的出声也同时提醒了Tony另外一件事情：“Jarvis，Steve他为什么单独去见Bucky？”
“Captain他曾经想要联系Natasha陪伴他去，但她不在这里。”Jarvis回答。
“那么他可以找我，或者Thor还有Bruce。”Tony对这个答案感到不满意。
Bruce有点惊讶：“他去见了Bucky？等等，让Steve受伤的是Bucky？”
“Captain作出并不需要麻烦Mr Odison和Dr Banner的决定，他也提到了Sir您，说不想打扰您和Pepper小姐相。”Jarvis停顿了一下，“我想这是我的过失，Sir，我低估了James Barnes的威胁级别，因为他通过了之前的观察期和测试。”
“Pepper？！”Tony记起了他之前因为太担忧Steve的状况，完全没有留意到竟然让Pepper和Bucky单独呆在那里。
“Sir，Pepper小姐就在门外。”
门打开之后脖子上带着红色指痕的Pepper走进来，礼貌地对Bruce点点头站到床边：“Steve的状况怎么样？”
“我们已经进行了伤口缝合和基础治疗，接下来只能等他自己恢复。”Bruce推推眼镜说，“你的脖子？”
“哦。”伸手摸了摸，Pepper摇摇头，“这没有什么，比起Steve来说，这不算什么。”
“很抱歉我……”Tony想要道歉却无从说起，他当时能够考虑的有限，虽然这对他来说显得十分反常，他总是反应迅速考虑周全的那个。
Pepper对他摇摇头，视线在Tony的手那里停留了一下，露出一个了然和体谅的微笑：“那位Mr Barnes自愿选择去了隔离舱。我了解你的心情，Tony，我想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也会是这种反应。”
有一个对自己足够熟悉和了解的亲密朋友是一件美好又有那么一点可怕的事情，因为他会挖掘出你想要隐藏或者忘记隐藏的一切。Tony留意到了Pepper的视线，但是他没有立刻松开握着Steve手指的手：“谢谢。”
Bruce表示最好让Steve安静呆一会，所以他们都呆在了隔邻的房间，玻璃隔断让他们的交谈不会打扰到Steve，但同时又可以观察他的状况。
“Bucky为什么会攻击Steve？”Bruce询问Tony，“我们之前对他进行了测试，他的反应显示他已经脱离了Red Skull和魔方的控制。”
“这是我也想弄明白的。”Tony舔舔下唇，“他看起来像是得到了暗杀Captain America的指令，我觉得这不会是Red Skull的命令，更加不可能是他的本意。”
“那我们只能对他进行进一步的扫描分析。”Bruce看看Tony又看看Pepper，“最好立刻着手进行。”
“越快越好。”Tony点头，“Natasha还真的说对了，他是个不稳定因素，我根本就不该同意Steve去和他见面还有交谈。”
“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没有什么可后悔的。”Bruce取下眼镜擦擦又戴上，“至少还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们得乐观一点。”
“也许的确是这样。”大概这就是让Bruce可以控制住Hulk的原因，Tony对Bruce投去敬佩的目光。
Pepper出声：“Tony，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Bruce留下他先去调试扫描设备准备给Bucky作再测试的话就离开了房间，为Pepper和Tony留出空间。
“很抱歉。”Tony的视线在Pepper的脖子上停留，那里的红色痕迹很明显。
“不，是我自己选择跟过来，而且我刚才很可能给你们造成麻烦，幸好他清醒过来。是我该说抱歉。”Pepper抿了抿嘴，她当时并不知道有人可以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里面、在Tony设计的安全防护下造成那么大的伤害，“所以你之前说的你和Steve的误会是什么？”
“Pepper？”Tony没有想到经过刚才的惊魂时刻Pepper还能很清楚地记得他们对话的最后内容，哦，也对，毕竟自从Pepper遇到Iron Man后就已经见识过不少惊险的事情。
“我看到刚才你握着Steve的手。”Pepper凝视他，“但是之前在餐厅里的时候你们看起来没有那么热络，你们并不像是在交往中。是你说的误会造成的吗？”
“我们的确没有在交往。”至少Steve还没有显露出那样的意愿或者是承认有这种可能，Tony耸了下肩，“他承认过他喜欢我。”
“难道你讨厌他？”Pepper皱眉。
“当然不，我喜欢他。”Tony撇了撇嘴角，“但是看起来他现在不相信这个，因为当他用非常含蓄的方法――我是指那种连我都发现不了的方式――试探我的时候我没有及时给出正确反应，所以他开始和我保持距离了。”
“保持距离？”Pepper追问，“在他承认过他喜欢你之后。”
“是的，见鬼的，我现在甚至不确定他对我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程度。”Tony知道他需要和人说说这方面的事情，“也许不算是直接说喜欢我，他只是问我会不会想要和一个Omega在一起。”
“那么你当时拒绝的是和一个Omega在一起？”Pepper再在Tony肩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Steve是个Omega！”
“嗨，别提高声音和我强调这个！我知道！”Tony瞪了一眼Pepper，活动一下刚才被拍到的地方，“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我回答了什么，反正他好像是问我有没有和Omega在一起过，我当然得告诉他我没有，这是实话。”
“然后你又做了什么？Steve可不是会为了你说的一句话就改变观点的人。”Pepper凝视着他，威胁似地眯起眼睛。
Tony看看玻璃隔断另外一边还在躺着恢复的人：“他进入发情期之后的第一峰值我正好在旁边，我注射的抑制剂过了时效，所以…我和他上床了。”
“Tony Stark！”Pepper露出那种当他逃开重要的会议之后会有的表情，然后护住脖子咳嗽了两声，“你竟然……”
“我无法抗拒，Pepper。”
“因为本能？”喉咙被挤压之后说话一直会带来不适，Pepper不得不降低音量。
“因为是Steve他在发情期。”Tony垂下眼睛，“他看起来太有诱惑力，我当时没有办法思考，哦，不，也许我想了――看，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给我一个正当理由去操他而不用担心被拧掉脑袋。但是如你所见我并没有标记他，所以这不应该算是什么错误？”
“够了，Tony，你的脑袋里装的除了你的发明创造和各种鬼点子还有什么？”Pepper抬起手按了按眉毛之间的位置，“你那些自以为是的浪漫和最好的决定？”
“什么？”Tony抬头。
“那时候因为钯元素的事情你选择把公司交给我还擅自决定了其他的一切，如果你真的死了，留下的人知道真相之后会怎么反应，你有没有考虑过？仅仅为了你觉得这样能够让你自己好过，那样的决定对所有人都好？”Pepper看着他，“这是自私怯弱，并不是勇敢无畏的表现。”
“嗨，你没有资格这样评价我！”Tony回瞪她，“我想我已经做了足够多的事情证明我的勇敢足以在复仇者中占有一席之地！”
“那么你有没有告诉过他？”Pepper伸手指向那张病床。
“我告诉过他。”Tony拧起眉头，“我告诉过他我喜欢他，我们很相配，我想要他，我们可以拥有后代当然如果他不想要我也有办法替他免除怀上孩子的烦恼。”
“我确定Steve的涵养一定是好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Pepper呼吸，露出如果不这么做她就简直要窒息而死的表情，“否则他早就把你直接从顶楼丢下去。”
“为什么？因为我说我喜欢他还是因为我那时候趁机睡了他？”Tony看着Pepper。
Pepper摇头：“因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和说的那些话。你有没有告诉过他那个画展？”
“唔，画展？”Tony咳嗽了一声，“什么画展？”
“你了那么大精力严格要求按照名单来借调所有的作品，在一个小画廊里办一个根本不打算宣传盈利或者赚取报纸版面的画展，只是为了表示你有钱也有时间和权力去做那种事情？”Pepper打量着他，“每一笔作为交换条件的赞助款都得经过我，Tony，我并不傻，虽然那时候我没有和你说是因为我们正于尴尬期。”
“Pepper！”Tony尴尬提高声音，“那只是因为我觉得好玩…”
“好玩？还是因为Steve？我看得出那是谁的喜好。”Pepper看着他，“如果我不阻拦你，也许你只会把那些都买下来糊阁楼墙壁――如果你真的有的话。”
“我还不至于那么对待艺术珍品，你在妖魔化我，Pepper。”Tony义正词严地抗议。
Pepper扫视他：“我很肯定那时候你还不知道Steve会变成一个Omega。”
Tony转开视线。
Pepper说：“如果那时候是因为觉得万一Steve变成了个Alpha会让事情看起来有点尴尬，为什么你之后没有说？”
“因为这没有意义，画展开始的那天他已经成为了一个Omega。”Tony皱眉苦笑，“我得让他相信那些没有办法用变量或者公式解释的东西。他现在针对的不止是我，包括我们所有人。他显然觉得我们告诉他喜欢他是因为他几天前变成了个Omega，几天的时间短到不够培养感情，更糟糕的是我们认识彼此的时间太长，无法像任何一个陌生的外人一样用一见钟情来作为理由。”
Thor突然推开医疗室的门跑到Steve床边抓起他的手的举动让Tony和Pepper吃了一惊，他们中断交谈急忙赶过去。
“Thor！”Tony没有大喝对方的名字，他不希望惊扰到伤者，“Steve受伤了，你不能动他。”
正想把Steve扶抱起来的人回头，湛蓝的眼睛里充满怒意：“你们竟然隐瞒我，是否因为我并非中土之人？”
“不是因为那样。”一场慌乱之后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考虑那么多，Tony记起自己甚至都没有通知Natasha和Clint，而他通知Bruce的原因是必须得依靠他给Steve进行救治。
“是谁伤害了Steve？”Thor沉下脸。
魁梧英俊的神祗总是和善阳光直爽的，Tony他们第一见到他露出这种表情：“Thor，那是一个意外。”他很肯定Steve不会愿意让Bucky出事，虽然之前他有一瞬间早就想过要把那家伙炸得粉身碎骨。
“意外？”Thor凝视着Tony，显然得出了他的结论，“是你们？”
“不，当然不是。”Tony断然否认，“我们不会伤害Steve。”
“那么是何人？”Thor站直身，在没有等来答案之后朗声道，“你们刻意如此，显然你们并无意保护和帮助Steve，我要带他离开，让他远离尔等的无为。”
第六十八章
“你不能带他离开这里。”Tony一口回绝，“你没有这个权力替他作决定。”
“我有，”Thor看着他们，“我会成为他的Alpha。”
Tony皱眉，考虑穿上钢铁侠的装备的话他的胜算会是多少，毕竟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神：“我想你不会忘记Steve已经拒绝了你的好意，Thor，如果你哪怕有一分尊重他，你都不该强迫他！”
“我不会强迫他，我只会把他带回阿斯嘉德，好好保护他，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有胆量伤害他！我有足够的时间让他知道我并非戏言。”Thor的蓝眼睛里一片真诚，甚至说到最后目光更见柔和，像是对那美好的未来有了个惊鸿一瞥。
“阿斯嘉德？！”Pepper先低低叫出声，她抓住Tony的胳膊，“不，你不能让他…”
这一切也在Tony的预料之外，他没有想到Thor所谓的‘离开这里’是指离开地球――或者是Thor他们所说的中土世界。他迈前一步：“你不能这么做，Thor！！如果Steve知道他一定不会允许，你这是绑架劫持！非法禁锢！见鬼的我竟然要和一个什么神说这些！总之这样做事不对的，Thor，这违背了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们大家的约定！”
“那个公平竞争的约定？”Thor皱了皱眉头，最后终于作出了决定，“我并未破坏它，是你，Tony Stark，当你第一占有Steve的身体却未标记他，就已经破坏了那个公平竞争的约定。”
“什么？”Tony觉得Thor不会知道那事情，因为他不在场，而且没有人会告诉他，除非…
Thor摇头，指指自己的双眼：“我未亲眼所见，但我亦可知一切，我并非愚钝之辈。若你再想同我谈公平竞争之约，那就得等每个人都得到过Steve的身体才可谈这些！”
对于一个在某件事上固执到几乎可怕的人是很难进行劝说的。
Tony考虑采取什么强制措施或者叫上Hulk帮忙时，作为这个事件关键人物之一的Steve醒过来，也许是因为身体机能得到的一定的恢复，也有可能是因为Thor和他们的对话声音太响了一点。
床上一有动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过去。
“Steve，太好了。”Tony感到很欣慰，这表示危险的阶段已经完全过去，他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醒过来的人看了看他们，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礼貌地打招呼，而是眨了眨眼，皱眉用一边的手肘撑起身体。
离他最近的Thor急忙扶住他，替Steve垫起枕头：“是谁伤害了你？Steve？你还好吗？”
没有回答多余的问题，Steve只摇摇头对Thor说了一声‘我没事’就望向Tony：“Bucky在哪里？”
“他在隔离舱，他自己选择了回去那里，目前看来他没有受伤，Bruce会再检查确认他的精神状况。”虽然对于Steve醒来后提到的第一个名字是Bucky感到不快，Tony还是把之前从Pepper那里得到的消息转述给他，并且不顾Thor威胁的眼神走近一点，“你应该继续休息。”
Steve的手掌按上腹部的伤口，皱眉道：“我没事，你们知道我有强化过的自愈能力。Pepper…”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叫到，Pepper也走过去：“Steve？”
“很抱歉今天的事情连累到了你。”Steve的目光停留在那些红色指痕上，“我不该把你卷入危险，这是我的过错。”
“这不是你的错。”Steve的脖子上也有红色的指痕，而且看起来非常严重，Pepper不确定他为什么还能用如此平静的声音说话，“你得休息一下，你的伤还没有好，之前Bruce刚替你治疗完。”
“你可以同我一起回阿斯嘉德，在那里疗伤。”Thor并未避忌在场还有其他人，抓住Steve没有按在腹部伤口上的那只手提出自己的建议。
“Thor？”Steve惊讶地睁大双眼。
“别听他胡说，Steve！”Tony出声阻拦，“你应该留在这里，Steve！这里才是你应该属于的地方！”
“我属于这里？”Steve短暂地露出困惑的表情，却没有挣脱Thor握着他的那只手，反而回握了他一下，“嗨，Thor，谢谢你的关心。”
“这是发自肺腑，Steve，你知道我一直很关心你，虽然我与我的兄弟不同不善言辞。”大个子神祗抿抿嘴唇，“不知你会否考虑我的提议？我不会强求与你结成伴侣，只希望我能够保护你。”
Steve用一句‘我需要时间想一想’回复了Thor，然后他请求了独自休息一会，暗示所有人应该离开这里还给他一个清静。
在Pepper打算离开之前Steve再叫住她：“Pepper。很抱歉还是让你受伤了，我希望你能够快点好起来。”
“只是一些瘀伤，是我自己的错，如果我不跟过来也许你们可以更早也更轻松地理完这件事而不会有多余的麻烦。”Pepper对他笑笑，“我经历过太多奇怪和危险，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别再这么做好吗？”Steve皱了下眉说道，“这对Tony…和我们来说不会是不算什么。”
“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会更小心一点。”Pepper眨动双眼，伸手抚摸了一下Steve的肩膀，她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Tony，“我先出去，也许你们需要单独谈谈，我会和Thor呆在外边，恐怕他不看到你走不会愿意离开。”
“等等…”Steve出声阻拦之前Pepper已经先走出房间，只留下他和Tony单独相。
这从来不是什么好事，当他们两个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但Steve从来不会害怕面对任何现实或者是任何人，他当然也不会害怕面对Tony：“你应该去看看Pepper，她的脖子看起来伤得不轻。”
“她已经找到了其他需要的人。”Tony回答，“她此刻最需要的不是我的安慰，能够让她安心的是Happy。”
“但这并不妨碍你关心她，Tony，这不会因为某些身份的变化而改变，我知道。”Steve抬头看着Tony，“我很抱歉Bucky伤害了她，我相信他并非有意，希望你能够原谅。”
“为什么你得替Bucky道歉，而我得替Pepper接受？”Tony踱近床边，到了膝盖几乎紧紧贴上床沿的地步，“他们并不在这里，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Steve点点头，又摇头：“哦，不，Tony，你应该知道，有些人即使看不到也还是在的。”他很清楚Tony留下来没有离开的原因，因为Pepper觉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所以她建议他应该留下来谈谈。大概除了董事会，Pepper总有办法让Tony出现在她希望的地方。
也许按照Pepper的要求‘谈谈’并不是什么坏事，Steve这么觉得，他等待Tony开口，只有了解对方的意图和计划，他才能制定出对策，一向如此。
“我刚才并没有想用你和Pepper进行交换。”Tony这么开始，从刚刚发生的印象刻的事情说起应该是个好选择，“而且她不是我的爱人，你知道Pepper和我早就已经分开了，她找到了更合适的人。”
“我知道，我们陪你去了Pepper和Happy的婚礼。”这个开始虽然意外但也合乎情理，Steve接上话题没有提任何Tony在婚礼上和之后的失态或者悲伤表现，“但是我们是复仇者，Tony，你和我都不会愿意让Pepper面临危险，进行交换是最合适的理方法，你应该知道。”
Tony抿了几秒嘴唇忍耐着等待什么过去以后才开口：“见鬼的我当然知道，但那是你，Steve！你还受了伤！”
“Pepper只是一个普通人，Tony，她是一个没有受过训练很容易被伤害的柔弱的女性。而我是…即使我变成了一个Omega，也不会因此丧失我的战斗力和自愈能力。”Steve记得当时也出现过几秒的空白停顿，那让他觉得很漫长，即使Tony最后没有说出同意，他也知道他有多想救下Pepper，所以他才替他说出口。而且那是Bucky，和他一起落在时间缝隙里被绑在什么转动的历史车轮上带到7年后的现代的不合时宜的存在，如果历史和时间决定纠正这个错误，那么这也许他们消失的最佳时刻。
“这不一样，Steve，这和你的战斗技巧或者生理状况没有任何关系！”Tony用那对色的眼睛凝视着Steve，试图看穿他的皮肤肌肉，入到骨骼或者是什么更内在的地方去，“那是因为你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够接受也许会因此失去你的任何冒险行动！”
Steve看着Tony，他觉得这一切都变得非常的古怪，大概就和他变成了一个Omega一样古怪。
他等待着自己――仅仅是Steve Rogers――对某个人――任何一个人都好――显得很重要等待了很久，甚至已经习惯了不再进行无望的等待，就像他不会傻到再去等待7年前错过的那支舞蹈在过时的怀旧音乐里终于可以开始。
可能他一直都在犯错，在那些正义和光鲜的表面之下。没有人会再提及他伪造档案的事情，没有人会指出那时候他冲入敌人的基地是不服从命令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违反军纪，也没有人会记得Howard实验室外那个拽着他领带亲吻他的女秘书。所有人都选择视而不见因为他是Captain America，似乎他做的一切都是上天赋予英雄的权力，而只有他在午夜梦回一个人蜷缩在床上的时候知道这都不是真的，并且为任何一个曾经可能出现的偏差带来的噩梦般的结果而惶惶。
其实没有人有权力越线，无论理由再怎样的冠冕堂皇，因为上天一直都在看着，然后惩罚总会不期而至――它向来可以给他点什么，最后连本带利地全部收回。
“你能够接受失去Pepper吗？”Steve提问，“你又是否会接受失去Bruce、Thor、Clint、Natasha或者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想你我对于这种事情的发生都会心存抗拒。”
“我当然不能。”Tony从躺靠在枕头里的金发青年身上感受到了那种退缩，像是在努力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在界线之后，“这是不一样的，Steve，我对你所怀的感情比一个重要的不可缺少的朋友还要多得多。”
抬起一只手将掌心朝向Tony，Steve对他摇摇头，在枕头里靠得更：“嗨，Tony，我想问你一个重要的问题。”
“什么？”至少这是预先通知而不是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进行突然袭击。
“对你来说一个Omega意味着什么？”用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眼睛打量着Tony，Steve压制住说话时喉头传来的火辣辣痛感。
Tony想了想回答：“Omega对我并不意味着什么，或者是一些麻烦。但你是不一样的，Steve，你对我意义非凡。”
“但这也改变不了我是你想敬而远之的‘麻烦的Omega’中的一个的事实。”Steve的手在自己的腹部抚摸，顺着那里缠绕着的固定绑带，“用曲意奉承来安慰别人并不是你的style。”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看的画展吗？”Tony突然转移了话题。
Steve点头：“当然。”那应该是他们之间最接近于他幻想过的‘约会’也最不真实的一经历，Tony难得的没有讽刺嘲笑他的老古板和缺乏智慧，没有关于作战计划的分歧也几乎没有别的不愉快的争论。
“我让Pepper帮忙替我搞了那个。”Tony和盘托出，“因为我看你那么喜欢那些画作的副本，所以我觉得也许你亲眼看到真品会更加高兴。”
吃惊睁大的双眼又渐渐恢复到了平常，Steve弯了弯嘴角微笑：“谢谢，那真的很了不起。”发到他邮箱里的提醒，可以为他和Tony而增加一天的展览时间……如果他更聪明一点或者没有被自己体质上的变化分神，可能他可以更早一点发现。
“谢谢？”Tony皱眉，“虽然我没有指望你感动得哭出来或者做些什么报答，但是至少…哦，抱歉。”
“没有关系，这是你习惯的说话方式。”Steve表示了接受，“我说谢谢是因为在这种时刻表达谢意是我应该最少可以做到的。但是你想告诉我什么呢，Tony？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是因为你喜欢我？”
“当然是这样。”Tony点点头，他舔舔下唇酝酿了一下，“不然我为什么费那么多精力？为了一个对我来说完全不意味着什么的人？”
“那我对你意味着什么？”Steve问他。
这个问题直接得让Tony感到猝不及防：“什么？”
“一个Omega战友？朋友？”Steve看着他，“你所谓的更多又多到哪里？”
“多到我喜欢你愿意相伴余生的那种地步。”Tony说，他无法等到下一未知的交流时间，“Steve，我准备那个画展的时候你还没有成熟，我只是…不想吓跑你或者让你以为我其实有喜欢未成年人的癖好。我之前不需要Omega是因为他们都不是你。我没有标记你是因为我觉得那时候你不想要，我不应该在你由于发情而无法控制自己丧失理智的时候占你的便宜。我甚至可以选择放弃后代，如果你不愿意。”
Steve吸了一口气，他说的声音很轻，吐字却很清晰：“我没有想过让你牺牲那么多。”
“Steve？”Tony看着那双蓝眼睛，他不觉得这句话代表着接受，“这不是牺牲，我愿意…我得说，你值得那么多。”
“但那些都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不是吗，Tony？”Steve的嘴唇抿出一条弧线，然后放松，“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你，让Tony Stark变得那么不Tony Stark。”
“我的名字可不是一个形容词。”Tony知道Steve正打算说些他不想听的话，他拒绝给他说出口的机会，“你得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你，Steve，其他的都不重要。”
Steve看着Tony，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厌恶排斥，他只是用那双蓝绿色的眼睛看着他，带着一点困惑不解。
这给Tony不太好的感觉，于是他追问道：“你刚才那样回答Thor是因为你真的考虑和他一起走？你改变主意了？”
“不。”Steve摇头，“这并不就意味着改变主意，只是也许我应该考虑一下那种可能，去一个全新的地方……”
“去一个你完全不熟悉的没有其他认识的人的地方，于是只能依靠Thor？他就是那样打算的吧？！你为了避开我可以做到那样的地步？”Tony瞪着他，他得找到足以让Steve放弃考虑那些的理由，“你是Captain America！你属于这里！你要怎么样才会留下？”
所以现在像是他在逼迫Tony了，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去留问题，Steve发誓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这让他的举动显得有点卑鄙：“嗨，Tony，别这么说，我还没有决定离开，你完全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或者再为我牺牲什么。”
他们的对话没有能够继续，因为一场由Loki带来的针对Bucky的骚乱出现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里，逼迫他们不得不中断这一切。
第六十九章
“Sir，遭到Loki袭击！”Jarvis发出的警报打断了一切。
“见鬼！”Tony诅咒一声。
Pepper已经推开门：“Tony，Thor他过去了！”
“你呆在这里别动。”Tony这样‘命令’Steve，而躺在床上的人几乎是立刻表现出了服从，Tony没有来得及多想转身朝门外跑去，“报告状况！”
“隔离舱受损，Dr Banner进入紧急状态寻求支援，Ms Romanoff和Mr Barton正在返回。”
“Jarvis，启动紧急预案！”护甲随着跑动被定位覆盖上Tony的身体，进入走廊的同时他开始推进前进。他知道这不必要提醒Pepper，她会看顾好Steve而不是跟上来。
楼下的禁闭室和隔离舱已经陷入混乱，也许Tony得感谢这里并没有什么其他人，因为Bruce一个人已经足够给Bucky的检查做准备。
“Bruce！Thor！”
显然经历过一定的正面交锋，脸部的皮肤呈现出绿色的科学家扯掉身上破损了一些的白色长褂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对着入侵者怒吼：“放下他！Loki！”
“别告诉我你们没有想过要这么做，虚伪的人类。”握着权杖的黑发青年站在破损的隔离舱内，一手握着权杖一手掐在Bucky的脖子上，像举起一个布偶一样轻松地抬高手臂让他的猎物只能双脚离地挣扎。
“Loki你要干什么？！”比Tony先一步抵达的Thor也发出警告，“放开Steve的朋友！”
“朋友？哦，我愚钝的兄弟，他们显然又欺骗了你。”Loki眯起他绿色的眼睛咧开薄薄的双唇，那是一个充满威胁和嗜血意味的笑容，“难道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你是谁伤害了Steve？”
糟糕！这是Tony和Bruce同时产生的想法，三对一或者四对一的局面很可能会被扭转，而且他们面对的或许会是那两个神族兄弟的联手。
“Thor，别相信他，他是在试图像之前那样分裂我们。”Tony对Thor喊道，“我们必须得救下Bucky，为了Steve！”
最后那句很有效，它消除了Thor的犹豫，之前放松的手指再紧紧握住了武器的柄：“Loki，放开他！”
“放开伤害了Steve的人？哦，你们真是心胸宽大无比仁慈，是在等待他下一再伤害甚至于杀死Steve吗？”Loki没有松手，目光也没有从正在试图向他靠近的三个人身上挪开，“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靠近过来。”
“为什么？因为你会杀了他？”Tony察觉到了Bruce正在调整呼吸，Jarvis为他估算出了接近Loki所需要的时间以及成功的在Loki拧断Bucky脖子之前营救下他的概率，5%有点太低，“反正你都已经决定了要那么做，所以这不能拿来作为要挟。”
“是他伤害了Steve？”Thor抓住了Loki话里想要透露的信息。
这是Tony最不希望见到发生的：“Thor！”
“所以你们不告诉我是为了怕我会对他做什么？”湛蓝的眼睛转向自己的同伴们，Thor的下颚收紧，“或是仅仅因为你们没有胆量去做什么？”
“Thor，这是一个意外，你知道Steve不会希望你作出这样的反应！”Bruce提出劝告，“这是Loki的阴谋。”
“不，他只是告诉了我你们不愿意告诉我的真相。”Tony瞪视他们。
正在试图挣扎和攻击Loki的人突然停止了动作，他之前还紧紧抓着Loki的手腕，另一只手掌心摊开贴紧透明的隔离舱舱壁用于稳住自己，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痛苦的同时他放开了一切。
见鬼见鬼见鬼！！Tony在自己的装甲内诅咒。现在Bucky开始放弃了，然后他们可以得到什么？Bucky的尸体和Loki的再被捕？他们想要的不是这个，Steve想要的不是这个！即便他们可以告诉他这只是一场失败的营救，就好像他们之前一起出动的时候也没有百分百成功过。
Tony得承认自己脑海中有一瞬间闪过的念头是‘如果Bucky不在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就像是之前在那间血淋淋的房间里他差点就启动了武器瞄准射击，但在确定这对Steve来说可能会有的影响前他无法去冒险。
“Tony，我们已抵达！准备行动。”
Clint和Natasha在Jarvis打开顶部封闭的配合下从天板降落突袭，Natasha伏低扫向Loki的脚踝的同时Clint将手里的弓箭作为甩棍袭向Loki的肩部。
抬起手用权杖挡住Clint却无法用那样的姿势保持平衡，Loki侧身闪避导致他不得不放开掐在Bucky脖子上的手，但他很快又移动回来，在Natasha直起身试图进行第二进攻的时候用膝盖顶向对方并且成功地击中了她的小腹，将她撞飞出去。
“Natasha！”Clint伸手接住同伴，巨大的冲力让他们一起向后摔倒撞上残破的舱壁。
Tony在同一时间抓住机会启动了装甲上的武器系统全数瞄准：“够了！Loki，你被包围了！”
“停手！”Bruce龇了龇牙齿，他的衣服缝线已经绽开露出下面的绿色皮肤。
面前的投射屏闪过提示，Thor就站在他旁边，这让Tony不得不戒备：“Thor？”
只是短暂的分神，Loki权杖的锐利尖端顶住了正在地上咳嗽喘息的人的心口：“包围？你们确定这么做的话不会失手杀死他？还是你们都在等待着那样的机会？”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禁闭室里，他们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每个试图加入竞争或者遇到机会不会松手让它溜走的Alpha都在这里。
Natasha按着小腹站直身体：“Loki，如果你杀了Bucky，Steve绝对不会原谅你，当然，你没有说错，我们其实并不排斥看到这样还算合我们心意的结局。”
“哈…”Bucky躺靠在那里歪着头看着试图加害他的人，“来吧，我想我已经活够了。”
作为一个策略来说这样太过冒险，没有人能够保证Loki会给出什么反应，不过那锐利的尖端的确没有更入地刺进Bucky的身体，只是划开衣物在他胸膛上正对心脏的位置留下一个浅表伤口，鲜血缓缓渗出。
“放弃了复仇的复仇者们，我不喜欢受人摆布。”Loki的绿眼睛凝视着Bucky，“不过既然有人向我祈求死亡，我为何不满足他的愿望？”
“因为我们不需要复仇。”
没有人想到Steve会出现，Pepper搀扶着他的胳膊投来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她身边穿着病号服的人虽然站得笔直但看起来脸色苍白，额头上早已浮出了一层汗珠。
“Steve？！”Tony以为Pepper能够照顾好Steve，他显然错了，他早该知道当Steve下定决心要去做什么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
“Bucky是我重要的朋友，Loki，如果你并不是为了找一个进攻的借口而是真的想要进行所谓的复仇，那么请停止吧。”Steve对他点点头，又看了看所有的战友们，他站在门口没有向前多迈半步，“他也只是一个受害者，如果需要复仇就应该去找其他人。”
Bruce皮肤上的绿色褪下去一点，他皱着眉头：“你的伤口还不能…”
“放开他。”Steve向Loki强调，同时动了动胳膊把Pepper往自己身后推了推。
Loki也拧起眉头：“你看起来真是糟糕透了，Steve。所以为什么不让我为你做一点小事情？或者我可以让你这位重要的朋友去其他离你更远的地方反省自己的过错。”
蓝色和绿色的光芒在权杖顶端凝聚起来，Bucky毫不在意，他只是睁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着Steve：“抱歉，Steve，我想我做错了很多事情。”
“这不是你的过错，Bucky。”Steve提高了回答的声音，清澈温柔但是又充满坚定，“没有任何人有权力代替我去决定惩罚或者复仇。”
Loki的动作为此停下，他歪着头好奇似地挑起一边的眉毛：“你愿意保护一个随时可能伤害你的人？只因为他更早认识你？”
“是因为他是唯一曾经认识Steve Rogers的人。”Steve抬起手，摊开的掌心向上，“别夺走他，Loki。”
这不是一句命令也不像是恳求，因为太过冷静。
所有人都僵立在那里，他们把握不住事情的进展方向，Tony下意识地想要向Steve靠近，但他正瞄准着Loki，这让他只能眼看着Bruce往Steve的方向移动。
Bruce没有走两步就停下来，在皮肤的颜色转得更绿之前后退：“唔，Steve，你得立刻回去！”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我一定会尊重。”Loki眯起眼睛舔舔下唇，没有挪开自己的武器，“我发现我对待你的方式错误了，Steve，也许你需要的不是什么温柔。”
Bruce的举动令Tony警觉，他必须阻止：“Steve，你应该听Bruce的建议！”
“你其实是在等待着被伤害，对吗？似乎你已经习惯了被那样对待…我会满足你，毕竟你的第一个选择是我。”
Loki猛然抬手，那道蓝绿色的光芒汇成一线利箭冲向Steve，它并没有按照预期地击中目标，Thor挡下了这个攻击：“Loki！我不会允许你伤害Steve！”
光芒受到阻挡转向另外一侧，被击中的那台Bruce带来的仪器瞬间在众人面前消失，
“我可没有想过要用这种方式伤害他。”Loki将权杖换手，这指向的是站在一旁寻找反击机会的Natasha和Clint，“或者说，我可以把你们一起都送去一些有趣的地方，哦，也许是什么悬崖或者冰原？”
“停下这一切，Loki，你想用这些威胁我们？”Steve摇头，“你曾经说过愿意作为Scott存在。”
“当然，可如果Scott不是你需要或者会去选择的，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Loki笑起来，“你可以用语言安抚或者暂时蒙蔽他人的双眼，却无法欺骗我，Steve，我是一个比你更专业的说谎家。我想威胁的只是你，而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Natasha和Clint还在Loki的攻击范围内，Clint的箭已经搭在弓弦上，没人知道什么更快，或者是一两败俱伤。
“你要我选择你来标记我？”Steve让肩膀靠在门的边框上，“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
“哦，不，我可不会再浪费时间错过机会，那绝对不是我要的结果！”Loki对他伸出手，绿眼睛里闪烁着狂热，“Steve，我想要得到你，即使现在只是身体，但是接着你的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而我会给你看到我承诺的改变。”
“你竟然敢！”Thor怒吼出声。
Loki微微昂起头冷笑：“我说过我会得到我应得的，无论用什么方法…而且Steve正在期待着被标记，他的身体渴求着被撕裂和填满，我为什么不满足他？”
“那你问过我们吗？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卑鄙混蛋。”Tony重新瞄准的同时解除了武器发射装置的一级保险，他不会再去在意别的，他只在意那个结果，他不会用Steve去交换任何人。
“等等！”Steve阻止了他们，包括Clint将弓箭拉满的打算，他依然是他们之中的领导者，令他们不由自主接受安排，“如果你放了他们，我会接受你的条件。”
“在你讲自己交到我手上之前我可不会傻到就这么放了他们，无论你是不是会守信用，我很肯定他们以及我的哥哥可对你虎视眈眈的没有这个打算。”
Pepper抓住了Steve的胳膊，他对她摇摇头眨动一下眼睛，谨慎地向前迈了一步。
如同破开红海，Bruce在Steve接近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他同时也拽了一把Thor，在大个子战友不满地回头时放开那坚硬结实的胳膊。
“Steve！”Tony叫住路过身边的人。
“我希望你的表现能够和平时的战斗一样，Iron Man。”Steve用他的蓝眼睛望了望Tony，继续缓慢而坚决地前进，摊开按在腹部的伤口上缓缓握起。
在Steve将手交到Loki手中之前，他的视线移向Loki脚边的Bucky。
“It’s show time！”Tony的声音成为一切的开始。
第七十章
刚才捂着伤好像失去了力量的Bucky猛然扑过来撞上Loki的腿，但Loki的手已经紧紧抓住了Steve，向一边歪倒的瞬间他成功地将想要虏获的对象拖进怀中。
并非没有能力反抗，Steve从眼角注意到了Clint咒骂着什么放下弓箭还有Natasha的靠近，他低下身用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手的手肘顶上Loki的肋下，后退半步顺势扫向对方的脚踝部位。
没有乱了方寸，或者说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依然镇定自若，Loki抬起手用一道魔法光线击中Bucky将他弹开撞上残余的防护舱壁，同一瞬间的第二个动作就是重新扣住Steve没有来得及缩回去的手腕：“你不该试图欺骗和攻击我，Steve，你伤了我的心。”
“停手！Loki！”Loki的力量大得惊人，这是之前预料之外的事情。大概只有此刻Steve才能够真正亲身体会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年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脆弱，而且他是和Thor一样的神祗，即便没有血缘。
“You are mine。”Loki用低沉的声音说。
有什么气息包围上来将Steve卷裹得几乎完全透不了气，那是无形的可怕的东西，无法防备是因为他完全看不到这种‘攻击’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背后有Bruce和Iron Man的威胁的吼声，还有Thor大声警告着他的兄弟让他停止这种荒谬的树敌做法。
“Loki！”Steve挥动右拳配合Natasha的突袭，身体的反应告诉他必须得速战速决，然后他看到了Natasha被权杖轻易击飞在空中团膝翻滚了一下向后落到地面，“我们并不…”
“我不想与你为敌。”Loki将那具话先说出来，绿色眼睛里的光芒亮得简直如同跳动的火焰。
那是赤裸裸想要占有的欲望。Steve提起膝盖攻击Loki的小腹，被杖身抽在腿侧膝盖朝上的部位令他的整条腿瞬间失去了感觉整个人歪倒在Loki怀抱中，尖锐的杖尖就此顶住了他的脖子。
“你输了。”
“Hulk！”
Steve之前给的暗示很明显。他们通常都是团队作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而Iron Man被分到的任务通常是保证制空权以及机动支援和理技术问题，但是他在战斗中还会做很多别的事情，例如某些Steve曾经绝对制止他去进行的冒险行动。
但他们此刻需要冒险，Tony知道，其他所有人也都知道。
Bruce完全变身成为Hulk只了不到一秒，下一秒他举起双拳捶向地面，巨大的裂缝应声像蜘蛛网一般从他脚下往四周蔓延。
Clint和Natasha将落脚点全部转移到Jarvis提供的金属支架上，而Iron Man和Thor从来不怎么需要为摔落这种事情担心。因为他们可以飞，即使摔落到下一层也不过是三四米的高度。
这样的震慑效果应该可以争取到一点短暂的时间，有时候一切的变化也只需要短暂的一瞬的机会就可以发生。
脚下地面的晃动和开裂导致整个隔离舱因为重量问题而连带着震动一下，向下骤然陷落了几十厘米。
杖尖离开脖子的短暂瞬间Steve向后挣扎，他感觉得到锋利的顶端划开了他的皮肤，但是溅出来的血液似乎比他预料的要多，有几点甚至染到了Loki嘴角的皮肤。
没有急着去捂伤口，Steve推了一下Loki的胸膛，不知道是因为吃惊或者有别的打算，Loki竟然真地因为他的推搡退开了半步，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Bucky从背后扑上来抱住Steve的腰把他从破损撞出隔离舱，然后回头抬起左手袭向重新站稳脚跟的Loki，权杖和胳膊碰撞出了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蓝色和绿色的光在空气中游走出奇异的轨迹。
“能量残留！”Tony吼出这一声，他冲向Steve抓住他的胳膊。
这是明显的撤退提示，但他们现在不能就这么撤退，Bucky和Loki正在战斗，Steve不会容许这种让他们只有撤离才能够避免损伤的结果出现：“不！”
相似能量碰撞产生的抵消以及相斥叠加效果逐渐增强，Tony没有能够拉住Steve是因为他未使用上全部的力量禁锢住Steve的身体，所以当Steve扑入战局的时候他只能也加入进去。
“撤退！Tony！”Steve抓住Bucky肩膀的时候只来得及向伙伴吼出这句，他得解决这一切，这些是他的职责因为是由他引起的麻烦。
“清空安全区域，Jarvis，设置屏障！”Tony没有后退，虽然他无法在这样的近身作战中使用冲击光束或者是微型导弹以及其他武器，但他至少有装甲保护也有其他的干涉手段，“Steve！I’ll never leave you alone！”
Tony预料之中的爆炸没有发生，而是一张他们曾经见过的蓝色的网在Loki背后张开，唯一不同的是那张光网的颜色，有时候会有绿色的光带着波动从表面掠过。
这不是好事，Steve尝试着把Bucky向后拉的同时回头看了Tony一眼，他没有办法从那张Iron Man的充满现代感设计的面甲上看出任何情绪反馈，所以他只能皱皱眉头。
那不是Tony喜欢的表情，因为那是Steve作出什么作战策略决定时候会有的表情：“Captain！”
Steve的动作迅速，也许是因为曾经在部队里受到的那些训练的关系，他一个闪身就将自己的位置置换到Bucky和Loki之间，后背抵住Bucky的胸膛左肘拦住Bucky经过强化改造的义肢，右手在阻拦的同时握住Loki执着权杖的手：“停下这一切，如同你答应过的！”
“这一切永远不会停止！”Loki低下头从高高的眉骨下面凝视着他，眼睛转换成红色的同时，带着特殊符号的蓝色肌肤替代了原本的肤色。
Thor为此高呼一声提醒他的朋友们小心戒备，他知道冰霜巨人对于神祗或者凡人可能造成的伤害。
“那我们就找个方法解决和停下这一切。”Steve向后顶了顶肩胛骨撞开Bucky，然后猛地扑入Loki怀中，让他们两个人同时向蓝绿色的应该是具有传送作用的光网撞去。
黑暗，之后是带着冰冷的坠落感。
Steve知道Loki还在是因为那只手搂紧了他的后腰，他听到Loki念了一句什么试图挥动权杖实施某个咒语，便立刻按住了他的胳膊：“停下。”
Loki没有再动作，似乎是被Steve给控制住了一样。
抬头看着那张脸在权杖微光下又恢复到平日的肤色，Steve不知道他们坠落的尽头在哪里，或者他们会去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但也许他终于有一个办法解决问题：“Loki，别做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至少现在你在这里。”这段未知的‘旅程’太过黑暗，Loki权杖上附着的蓝绿色光芒也因为魔力的消耗而减弱，只有Steve充斥着他所有的感官。
这真是奇怪的事情，他们是敌人，或者说是Loki一心想将他们尤其是他的哥哥Thor作为敌人，Loki还差点毁灭了整个纽约甚至是地球，但这一切随着他的转变而成为了一种诡异的关联…腹部和颈侧的伤口带来的疼痛以及体内的抽疼让Steve几乎无法思考。
也许他们会就此永远漂流在这片黑暗里，或者是掉下去粉身碎骨，Steve觉得哪种结果他都能够坦然接受因为这是他的选择，直到他们下方突然出现一大片绚丽得简直夺目的光芒，同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Steve的脚踝。
“我说过，Steve，I’ll never leave you alone。”
那是Tony的声音，不该出现在这里，Steve没有来得及回头查证，他们就跌入一片光亮。
如果之前是入口而现在的是出口，那么这个出口就是在离开地面很远的高空，风声在耳边呼啸着预示他们正在向底下的一大片茂密树林掉落。
Tony启动推进装置向前冲了一下抱住Steve减缓这场坠落，试图改换成为一平安的着陆，而Steve紧紧抓住了Loki，因为他从这个黑发青年碧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隐约的不安。Thor可以依靠他的武器作一些飞行，但Loki看起来似乎不能，那支权杖甚至还消失在了空气里，这可能意味着Loki的魔力暂时耗尽？他没有办法放手眼睁睁让他掉下去。
“见鬼！”带着两个人飞行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但关键在于这一切太过仓促，而Tony还有短暂的瞬间分神去看Loki搂在Steve腰上的手，这让平安降落成为了紧急迫降。
他们撞断了几棵树，跌跌撞撞摔落在一片还算平坦的草地上，虽然盔甲承受了不少撞击冲力，但Tony知道Loki也用身体替Steve挡去了一些伤害。
Tony着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Steve从Loki的怀里夺回来查看他的状况：“Steve？！”
没有作出任何回应，Steve听任他将他翻过来抱在臂弯，闭着双眼向后仰起下巴展示出脖子的修长美丽曲线，双手放松地垂在身侧。他看起来只是昏迷了过去，除了脸颊被树枝挂擦造成的细小血痕，还有颈边正在渐渐复原的伤口，没有别的外伤。
这让Tony松了口气，但身体提出的某些本能警告让他立刻想起之前在混战开始前的微妙状况，包括Bruce格外的紧张以及所有人高涨的兴奋：“God。”
Steve的平缓期显然从那时候起就已经结束了，这让他不得不警惕地看向安静得可怕的Loki。这个对于阴谋诡计总有一套的家伙的脑子里好像装着无数的计策，有些只是小恶作剧，有些却是天大的阴谋。当然，也许他针对Steve的就不过是小恶作剧，但这对于他Tony Stark来说则不啻毁灭性的大阴谋。
“别靠近Steve。”Tony将金红色的面甲朝向Loki。
“如果我不遵守你会怎么对待我？”Loki站起身，以近乎优雅的动作拍拍身上没有什么损伤的衣物。
这是个神祗，虽然Tony嘲讽过他们的打扮，但他内心知道这些大概可以被定义为外星人的家伙并不容易对付：“如果你敢对Steve做什么，那么不管你和Thor来自哪个见鬼的外星球，我都会找到你然后把你和它一起炸成碎片！”
因为半跪在地上抱着Steve的姿态，Tony只能承受Loki的俯视，那是一种无声的战斗，或者说是某场战斗开始之前的征兆。
Loki即使暂时可能无法使用魔法，但他冰霜巨人的身份意味着他在体力上具备的优势――毕竟如果是普通人恐怕之前就完全没有办法经受住Hulk那样的攻击，所以Tony对目前的局势无法做出最终判断。他不能先行攻击，Steve还毫无掩护地在他的怀里。
其实降落的同时Tony就发现了着陆点离开之前Red Skull的要塞不远，可能是这个被作为空间跳跃点的出口受到Loki的影响才偏移到了这里，于是在第一时间他已经试着让Jarvis通知其他人。
只是通讯频道里一片空荡荡 ，眼前投射屏上的剩余能源以及平衡系统受损提示表明他无法带着Steve迅速飞回去，这意味着某些不妙的超过预计的事情，所以他得采用新的应对方案。
“Tony？”Steve从短暂的昏迷中因为疼痛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Iron Man的金红色装甲，后颈枕着的坚硬让他有一种他们正在从某场战斗中返回的错觉，但他的头脑很快恢复了清醒，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他记起了一切。
“我们在哪里？”Steve伸手撑住Tony的胸甲，在他的帮助下坐起身。
“我们在铲除过的Red Skull的新堡垒附近，看起来他对利用复制魔方能量打开的通道设置了固定的出口。”Tony解释，同时飞快地看了Loki一眼，他得保证他们的敌人不会突然出手，因为之前Loki的意图实在是非常明显。
Steve同样也注意到Loki就站在他们的旁边：“Loki……”
举起双手朝向他们两个，黑色的眉毛拧起来显露出一些无奈和焦躁：“我保证不会做任何事情，因为刚才我的法力好像被消耗光了。”
那个表情看起来非常真诚，但Loki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Steve看了他几秒作出了决断：“希望如此。但现在我更希望的是能够和你们保持一段距离。”
Omega发情期的气味越来越浓烈，就和上一的平缓期结束之后一样。
Tony看着Steve站起身迈开双腿向树林的方向走了一段，然后在Loki追上去的同时也追赶过去：“嗨！”
Loki拦住了捂住腹部前进的人，绿眼睛扫了一眼那金红色的装甲，又转回Steve身上：“你以为只需要那么一些距离就足以消除你的气息对别人的影响了吗，Steve？”
“Omega信息素的影响范围大概是三米，发情期会扩展到十米左右。”Steve停下脚步，他闭了闭眼睛，他必须得知道他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才能够制定计划，虽然后来那个计划导致了糟糕的结果，“Loki，我不会让你杀死Bucky或者伤害我的朋友们，但我也不想再欺骗你说什么会选择你作为我的Alpha来标记我，我不需要这些。”
“为什么？因为你想选择那个Bucky还是别的谁？！比如这个？”Loki的表情冷下来，抬手指向站在Steve身边的Tony。
本能地护到Steve身前，Tony觉得他应该感谢盔甲的封闭循环系统让一切的影响减到了最低：“别再接近他！我警告你！”
“我是个Omega，并不意味着我必须依靠某个Alpha的庇护才能生存。”Steve在他背后用平稳的声音回答。
Steve很感谢在他说完那句之后Loki和Tony没有任何一个人再阻拦他，这让他得以在某棵距离他们应该够远的大树边坐下。后背靠上粗糙的树皮，他放任自己大口呼吸终于对他没有什么副作用的新鲜空气，然后蜷起腿抱住双膝。
那只是虚张声势，Steve知道他说的都是谎话，虽然Captain America的确不需要庇护，但他的身体会为了两个Alpha之间剑拔弩张对于争夺交配对象的跃跃欲试而兴奋，后穴里分泌出的体液已经顺着大腿流淌到了膝弯，因为它已经作好了和其中更强大的那个结合以及为他孕育后代的准备。
也许是得益于所有人都肯定Captain America不会说谎，所以只要他用认真的表情说出来的，他们都会相信。但他那时候也只能赌一下，赌Loki和Tony对他究竟还有多少的耐心可以容忍他走开。
咬住下唇，Steve努力吞咽下所有的一切。交配对象？这让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什么动物，也许的确是，因为当他们被用荷尔蒙划分归类，就只是一群受本能支配的动物。可能他的想法的确是错误而天真的，他之前还没有‘性成熟’所以才体会不到其中的可怕之――比起虚无的无法判断和证实的感情，这种直白纯粹的身体上的彼此需要才更切合实际也更真实。
所以拥有强化过的力量的Captain America现在才不得不蜷缩在一棵树下努力让自己不要跑出去，不要去恳求那两个Alpha中的任何一个狠狠地填满和占有他。Steve品尝着牙齿嵌入皮肤带出的血腥味。如果他这么做，那么就会毁了一切，虽然他的确差一点就毁掉过他和朋友们之间的情谊。
但Tony其实给他提供了一些新的方法，Steve将后背用力抵住树干，感觉粗糙的树皮纹理压进他后背的肌肉，他该去问问Bruce是否有执行的可能，在他回去以后。
距离Steve大概十多米远的地方，Loki和Tony面对面站着，Tony并没有打开面甲因为他不想在对方面前露出任何可能会受到攻击的破绽。
“你听到他说的了？”Loki将双臂环抱在胸前，他看起来很镇定。
“你是指什么？”幸亏损坏的可能只是通讯系统，行动预算和控制系统完好，Tony知道Jarvis最多只需要几个小时就可以定位到他，然后带来增援。
“他说他不需要一个Alpha。”Loki皱皱眉，“你相信吗？”
“无论是不是相信，那是Steve他的选择。”并不乐意和Loki交谈，他也不喜欢Steve说的那句话，但这是保证Loki不会立刻去靠近Steve的最省力的方法。
Loki对着Iron Man的面甲挑起嘴角：“哦，你在骗自己，你不可能接受他的选择因为你觉得他需要一个Alpha而那个Alpha必须是你……”
被点穿是一件很让人恼火的事情，但是如果不知道对手的意图就不该贸然行动。
“他正在发情期，如果被进入和标记他就会完完全全成为属于那个人的。”Loki继续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因为那也是我的想法。”
“所以你打算在这里和我打一场来争夺所有权？”Tony迅速地确认了剩余的能源对于攻击系统的维持，毕竟这个并不是像Bucky那样的Steve的‘挚友’，他无需为炸飞这种家伙会出现的后果担忧。
Loki摇头：“也许我们可以合作，铁罐头。”
不，Tony很肯定这只是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诱饵，他不会容忍其他Alpha尝试标记Steve，而当时他容许Thor来‘分享’纯粹是出于某种自私阴暗的无法说出来的目的，所以他也同样肯定Loki不会愿意和他共享Steve的标记权。
能够让Loki提出‘合作’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暂时没有能力消灭他的竞争对手。如果Loki真的不具备足够力量，这就意味着在他法力恢复的阶段他们是安全的，而且他的装甲系统以及Loki对Steve还具有的那么一点耐心也许可以让他们支撑到其他人的到来。
Tony没有表露出他的真正想法：“怎么合作？难道你想说等你标记完他再让我占有他？Loki，我可不是傻子。”
“那如果我让你标记他呢？”Loki轻轻挑了一下眉毛，“我只是希望能够得到拥有他的机会，我并没有想过要让他生下我的孩子因为这也许会要了他的命。”
忧伤而斯文的情款款，这真是让人‘感动’的痴情表现，Tony正要回答一些什么以延长‘协商’的时间，有一些模糊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引起了他们的警觉――那是Steve所在的方向。
第七十一章
因为体内疼痛的干扰和有Tony他们在附近，而且他的体力虽然有所减弱也还能轻松应对一般人的袭击，Steve的警戒心减少了一半，他了更多的精力在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反应上，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人从背后接近，或者说，如果他可以嗅到和感觉到周围的人的气息的话，他应该能够发现那个突然闯入的离他太近的Alpha。
口鼻被猛然捂住，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中Steve尝试着推开攻击者，然后他看到了那张属于一个太过于熟悉的‘老朋友’的脸。
Schmit没有发出声音，显然他也忌惮着那两个正在不远交谈的人，他挑起嘴角用另一只手卡住了Steve的脖子将拇指紧紧按在他颈侧的血管上。
Steve开始为自己的失误感到后悔，他不该选择转到树背后蜷起身，现在他能够做的只是反抗、忍耐还有想办法通知其他人这里的突发状况。
血液和氧气无法输送到大脑内，Steve在挣扎了五六秒后丧失了抵抗力昏了过去。Schmit没有松开捂住Steve口鼻的手，他又等待了几秒才把昏倒的人抱起来，走了几步用军靴的脚后跟踢了踢旁边的地面，一道暗门在看似毫无特别之的被树叶和青草覆盖的地面上打开。
Tony和Loki的反应很迅速，而且目标明确――他们关注的只是Steve的安危。
“见鬼！”那道暗门合上的刹那Tony只来得及扑过去用手抓住暗门边缘，让它不至于立刻合上，屏幕上闪动的压力数值和警报让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坚持多久，“帮我一下！快！Loki！”
黑发青年在原地站了站才走近蹲下身，然后伸手过来和Tony一起尝试着把缝隙扩大，大到足够容纳下一个人进出。
“你先下去。”Tony知道这并不是给Loki让出机会，如果他松手下去，不知道Loki是不是会在后面使用什么手段，虽然现在考虑这些有点太过但他必须得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够救回Steve。
Loki皱了下眉，不过还是选择听从了Tony的安排第一个下去。
将剩余能量的2%注入关节增能系统，Tony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暗门跳下去，听着它几乎是一瞬间在自己的头顶上合拢，相差一点也许他就会被死死卡在那里。
“他带着Steve去了什么地方？”Loki问。
“大概是他的老鼠洞。”Tony发现他们在一条人造的隧道里，头顶上隔几米就有一盏小灯，不甚明亮地照出四周的环境，他们之前竟然没有察觉Red Skull在要塞之外还建造了这么一个藏身，“我们必须快点。”
“是的。”Loki快步向前走去，“这家伙的移动速度似乎很快。”
“他也经过了强化。”既然是敌人的事情，Tony并不忌讳告诉他的另外一个敌人。他们现在需要合作才能够成功，Steve就在前面，在发情期，落在一个他妈的见鬼的该死的敌人手里。心脏抽紧，他无法想象那个卑鄙的混蛋会对Steve做什么，而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想Steve一定比所有其他人更无法接受。
破坏了两道密封门，当Tony和Loki站在汇集了四个通道――除了他们来的那个――的岔路口，Loki闭上双眼吸了口空气：“那里。”
他指了一个通道，然后迟疑地皱眉：“好像，那个方向也有Steve的味道。”
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先恢复过来的是头脑，然后才是身体，Steve尝试着动弹一下却只能抽动一下手指。
“你醒了，我的睡美人。”Red Skull，或者说是现在戴上了那个面具的Schmit站在他旁边俯视，“看来一切都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
那个笑容透露着得意洋洋的阴暗，Steve想要弹起身体攻击对方，然后发现自己被死死地固定在了一张半身长短的铁制床上。双腕被厚重的特制金属镣铐锁着，他的脚踝上也戴同样的镣铐，却是被迫曲起膝盖张开双腿架在某个支架上的姿势。
Schmit用夸张的动作呼吸，仿佛空气里充满了让他陶醉的芬芳：“哦，Captain America，难道这其实才是他们选中你的原因？光是你的气味就足以让所有人臣服在你脚下，只求能够临幸你那湿淋淋的蜜糖般的小穴。”
他当然知道他在发情期，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散发出的信息素对Alpha们来说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他已经见识过荷尔蒙的威力，足够让几乎每个人都从身体上回应他的需求。Steve闭紧双唇，无论是恳求或者是怒骂，都改变不了现在的状况也无法阻止这个恶魔，而他的反应可能只会刺激到对方。
Tony他们还在后面，他们应该发现了异常，他想，他和他们需要的都只是时间，所以他不会去打断对方的得意忘形。
“你怎么不说话？是因为你后面的小穴淌了太多水让你的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了吗？”Schmit从床侧站到Steve被迫保持着打开的姿势的双腿之间，顺着他光裸的大腿摸到脚踝，“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如此自信地对我说什么‘I can do this all day’？是因为你那时候并不知道你是个应该为我张开双腿的Omega？”
Steve看着他，对方的每一个触碰都让他感觉到厌恶，而身体却又不知羞耻地渴望更多。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维持多久的理智，维持住不去扭动恳求，对着那样一个没有人性也没有情感的敌人。
“你的蜜液淌得到都是…”Schmit的手指按上Steve的会阴，白色的内裤已经完全起不到任何遮蔽的作用，过度分泌的体液打湿了它透出下面粉白的肤色，缭绕四周的气息让猎人的瞳孔因为兴奋而收缩，“你是不是在奇怪你的朋友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赶来？哦，这是一个只说给你听的秘密，他们只能靠发情期的Omega的味道找到你，所以我就给了他们需要的味道。”
手在身侧握成拳头，Steve明白对方想要让他绝望从而彻底击溃他的意图，他不能让这个人得逞！但他知道这很可能是真的，故布疑阵对于作战是很常见的手段，老套又有效。也许就和他一样，他需要的是时间，Schmit需要的也是拖延时间。
“如果等他们赶来发现你已经被我标记了，”Schmit俯身，扯破Steve那条对他来说一点也不牢固的内裤，将手指直接戳刺进那湿热的地方，“他们会掉头丢下你离开，因为到那个时候你对他们来说就一文不值了，Captain，他们会追着不放只是因为你是个等人操的没有主的Omega，他们都想要得到标记你的权力。”
“我会杀了你。”Steve从咬紧的牙关间挤出这句。
Schmit咧开嘴：“你会杀了我？那也改变不了事实，一个被敌人玷污了的Captain America。哦，天呐，Captain，你让我越来越兴奋，我会像占有一个向神明献祭的童贞子一样占有你，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也许那时候我会让你回去，想想看，这有多棒。你会剖开自己的肚子杀死自己的骨肉，还是为我将他抚养长大？”
那些狂热的语句和恶狠狠捅进他身体的手指一样带来刺痛，Steve的呼吸急促，他感觉得到变化，他控制不住地收缩后穴和甬道，等待着被更大的东西进入、顶弄然后锁住。他的身体需要这些，需要挣脱理智的束缚向欲望屈从。
这和他是否爱着谁或者是不是会被谁爱着毫无关系，Steve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弄明白这点，结果只能落到今天被一个对他仇恨入骨的敌人摆布的境地。所谓的坚持着不需要标记和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爱他的人来标记他，现在看来可能只会是一个笑话。
“你和我来自同一个时代，Captain，我们曾经是密不可分的死敌也可以是另外一种密不可分的关系。”Schmit抽出手指，把上面沾满的透明体液抹在Steve的面颊，“在他们眼中你我都是落伍的实验制造出来的怪物，想想，Captain，你是一个被强化的人类，但是你还不够强大，因为你没有摈弃你软弱的心。我们注定了不可分割。”
落伍的怪物？对，也许在那些总是能够看到很远的未来跑在所有人前面的人眼中，他始终是个被落在时代后面的不合时宜的刻板实验室怪物。但是精神和信念是不会落伍的，Steve坚信，这是让他们能够成为人类而非全然被物欲掌控的动物的根本。
“哦，即使你如同蚌壳一般紧紧闭起你的小嘴，”Schmit歪了歪嘴角，眼中闪动狂热光芒，“你下面的嘴还是会为我张开，贪婪地吞下我给你的一切。”
虚假目标，Tony用最快的速度查看了一边的通道只找到了一个散发Omega气味的装置，等他返回，Loki也已经回到了原地，这意味着他们都错了，还剩下两条未知的通道等待检查。
“还有两个。”Tony看着Loki，“看来我们之前都错了。”
“是的。”Loki明显也已经心烦意乱，他没有找到Steve，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有些事情很可能已经发生。
“这我们走没有气味的那条。”Tony决定孤注一掷，他们不能再浪费时间，而他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当像之前那样的密封门出现在眼前，Tony在心底感谢了一声上帝或者随便哪个保佑引导他们至此的神祗，然后大力破坏了那道阻挡。
室内的场景让突袭者同时浑身发冷，然后热血涌上头。
Schmit的侵入充满暴力，大概就和每一个被Omega发情期气息冲昏了头的Alpha一样，想到的只是用力操进那具散发诱人荷尔蒙的身体，酣畅淋漓地发泄一番，然后把精液满满地射进去。
没有任何爱抚和前戏，虽然这个阶段他的身体总是为结合作好准备，被毫不留情撕裂开的疼痛还是让Steve被哽住了呼吸，他在那个禁锢他的‘刑架’上弓起腰挣扎了一下，握紧拳头试着把镣铐弄开，这是他唯一可以坚持到底去做的事情，可以让他在不想要的结果出现的时候不至于为自己的毫无反抗感到后悔。
“你知道你逃不掉的。”Schmit咬紧牙，胯部狠狠地撞击着Steve的臀，手指掐入那结实的大腿肌肉，“也许你唯一可以后悔的就是没有在之前就死去，Captain。我们那时候就应该死去。”
旧时代的残影，他和Schmit还有Bucky，他最大的敌人和最好的朋友。眼前渐渐变得朦胧，挣扎的力量也逐渐削弱，夹杂在抽插造成的水声之间的肉体撞击节奏狂乱粗暴。也许这也是一个好方法，Steve修正自己的计划，被敌人标记，消灭敌人，这样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用那种想要提供帮助和怜悯的态度接近他。至于可能会有的‘结果’，Tony说过可以去除，他绝对不会让又一个怪物诞生到这个世界上。
“不反抗了？你早该如此，My Captain。”
Steve听到Schmit的粗重喘息，还有，近似爆炸的声音。
在Schmit试图顶入更然后用他的阴茎结锁住Steve之前，Tony一把拽住他的领子把他拖开，Loki也从另外一侧同时发动攻击。
对手到来得比想象中要快这件事打了Schmit一个措手不及，他甚至只能勉强在外套略长的下摆遮掩下维持着勃起的状态和对方交手。
“没有想到你会这么阴魂不散！”Tony在盔甲里怒吼，拳头直袭对方的面孔，他要撕碎那个可恶的假面具，让这个混蛋露出可憎的真面目。
“哈哈…我和Captain一样，都是那个时代的幽灵，我们怎么会这么简单消散？”Schmit躲开了Tony的拳头，用手肘挡住Loki的一踢。他的眼睛发红，因为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还有一个张开双腿的发情期的Omega正在那里等待着他。
这气味同样也影响到了Loki，他的脸色开始转红，碧绿色眼睛里的瞳孔开始变得细小：“唔…”
见鬼！虽然是在全密封的盔甲里，但循环系统和在撞击中受到轻微损伤的装甲还是漏进了某些信息素，Tony的心跳开始加速，最不妙的是Steve被以那样敞开着下体的姿势捆绑着，轻微的颤抖和隐约的喘息都在荷尔蒙作用下被放大了无数倍，撩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经。
“这只是一个Omega。”对峙中，Schmit这么说，“他是属于我的。”
“抱歉，我们都不这么觉得。”Tony查看能源和瞄准系统，从移动模式切换到射击模式还有一些参数需要调整，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任何一点错误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和他才是同类。”Schmit抽动嘴角，他向后退一点。
这不对，Tony注意到了他的细微动作，还有后面那堆仪器：“站住！别动！”
他的威胁无效，因为对方已经向后迅速退去手指按上了另一边手腕上的什么东西，Tony只来得及向后退开一点，而Loki朝前冲去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脖子把他提起，那张面具因为无法保持在原位而被扭曲着露出一部分红色的真正面容：“滚开！”
刚才Tony和Loki站的地方出现了蓝色的光又迅速消失，显然他们差点被对方用机关暗算丢去了什么别的地方。
“见鬼！”Tony抬起手腕将掌心对准近身搏斗的两个人，只需要一射击就能够解决掉所有的问题，Loki是神祗可不会那么轻易受伤，但是他这么做很可能会带来被激怒的‘报复’。
迟疑间Loki已经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握碎那个仪器，接着蓝色的光迸射出来，顺着他们两个的身体流动，这让Loki松开手后退接着张开手指等待着权杖随着魔力的恢复重新回到他手中，但是那道蓝色的光的作用明显要出现得更快。
Tony赶到床边把Steve护在身后，直到那蓝色的吞没Red Skull和Loki的光芒消失才走过去，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其他人存在的痕迹，无论发生了什么，看起来他们的敌人设置了一个双重机关，如果刚才他离开得更近一点，那么可能他也在被空间转移的范围内。
Loki能够召唤权杖就说明他的魔力已经恢复，而他刚才一路上并没有任何表现，也许是在寻找一个出手的好机会。
无法对于那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会在什么时候返回进行估算，Tony迅速查看了残留的仪器设备，欣慰地发现有一台可以用作信息发送的，他通过它把所在的大致方位传送回大厦，然后转去解开Steve双手和双脚上沉重的电子镣铐。
“Steve。”视觉系统也因为能源迅速下降而无法保持平稳流畅，但Tony没有敢打开面甲，“我们得离开这里。”
蓝眼睛中的目光已经有点涣散，Steve只在双脚获得自由的时候呻吟了一下，在Tony抱起他的时候转动腰将胳膊环到他的颈后：“Tony…”
“是的，我在这里。”收拢胳膊向外走，他们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我没有被标记……”Steve的声音低哑而微弱，但是喘息之间的吐字还是很清晰。
“那个混蛋没有成功，你还没有被标记。”Tony告诉他，他想Steve可能需要别人和他确认这一点，当坏事没有发生就绝对是值得庆幸的好事。
“打开面甲，Tony。”Steve在他怀里抬头，“我想看到你。”
“哦，不，现在可不行，Steve。”Tony焦躁地舔舔下唇，“因为这样会…见鬼，稍后我会让你看到我，我保证。我们得先出去。”
Steve收紧下颚闭了闭眼睛，松开环在Tony脖子上的手让脸颊和额头贴住那冰冷的胸甲。
因为那样会让Tony感受到他的荷尔蒙然后产生反应，Steve知道，他知道Tony也一定知道他知道。
看不到Tony的表情，但是猜测得出对方听到他之前要求时会感受到的吃惊。他的小计谋没有成功，所以他不会再作第二尝试。
双腿之间一片湿黏，被满足到一半的痛苦让Steve只有努力夹紧尽量蜷缩起来。思考能力因为Iron Man装甲的冰冷坚硬而有点恢复，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敌人随时可能返回攻击的情况下渴求满足自己的身体需要？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简直是愚蠢透了，或许发情期的确让他失去了正常思考和分析判断状况的能力。
“对，我们必须离开这里。”Steve咬咬下唇，离开这里，让一切恢复到正常的轨道上。
他也许可以用那个还留在他房间里的性玩具撑过这一，接着和Bruce去讨论之前的那个计划。你看，如果不是只有一个计划，而是同时会有很多备份方案的好就在这里，让人不必孤注一掷。
他们顺着通道前进，Tony没有再说话。
Iron Man的怀抱冰冷而坚硬，Steve什么都感觉不到，剩下的只是痛苦、欲望还有盔甲的棱角和拼接随着快速的行进逐渐嵌进皮肤肌肉压出痕迹。热烈的渴求和冷硬的接触。
Steve对着反应堆在盔甲表面透出的微微蓝光出神，他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那大概是此刻他唯一可以看到的属于Tony Stark本人的部分，并不是说其他的就不是，Tony是Iron Man，Iron Man也就是Tony。
但他又是谁？抬手贴住Tony胸口正中，手指映上蓝光的同时Steve感觉到Tony的脚步有了短暂迟滞，又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直到他们再一被截停，Loki伴随着一道绿色的光亮出现在他们面前：“啧啧啧，带着Steve偷偷离开？这可不是对待合作伙伴的正确方式。我得得到我应得的。”
第七十二章
Iron Man对上Loki，如果在能源满值并且没有受到任何损伤的时候应该有些胜算，但现实情况不容乐观，而且他怀里还抱着Steve，这就意味着他无法随意使用导弹或者别的影响范围比较大的武器。
和隔着一层盔甲相比，Loki的Alpha气味显然也无形地影响到了Steve，他在Tony怀里绷紧身体接着颤抖蜷缩闭上双眼加速了呼吸：“不…”
“我不喜欢不守信用的人，当然，凡人也许向来如此。”Loki逼近一步，“把他给我。”
“不。”Tony抱紧Steve，“讲到守信用这点，恐怕你也得先做到你说的，在我标记了Steve之后才能够轮到你，Loki，这是你给我的承诺。让我想想，你怎么说的？你把标记权给我，而你只是想得到拥有他的机会。”
“我说的是把权力先让给你，并不意味着如果你没有把握住大好机会的话我不会去尝试拥有他。”Loki微笑，权杖顶端闪烁着光芒，“神祗可不会轻易对凡人许诺什么，如果我们有所许诺，必定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现在的结果，就是我会接手你错过的一切。”
果然是一些文字游戏，Tony很庆幸他并没有真地相信过Loki的‘谦让’，只是他还有一个筹码可以一搏：“难道你不想关心一下Steve究竟会怎么选择？”
“他选择了Scott，Scott就是我。”Loki很快回答，好像他早知道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如果不是Steve的发情期来得那么巧，而且他太过迷人让我一时失去理智暴露了自己，也许我们会继续培养感情，直到他和我上了床怀上我的孩子，我才会告诉他我究竟是谁。他不会在意那么多，因为他喜欢我。”
Steve模模糊糊能够听到那些像是带着回声的话语，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可以这么了解他。是的，如果他喜欢上了Scott走到了一起，他的确不会去在意，可能一开始会有被设计欺骗的愤怒和伤痛，但相爱了就是相爱了，只要Loki不再做出曾经的那些事情他应该会在最后接受一切。
“但那是你设计好的针对Steve的圈套，你这个谎言和恶作剧之神，热衷戏弄人的混蛋。”Tony站在原地，他可以用来拖延时间的最大可能就是Loki忌惮着Steve的存在暂时也不会对他发动攻击，“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这可不是喜欢的正确方式。”
“那什么是？”Loki再逼近一步，“我们都想要得到他，只是用的方法不同，谁又比谁高贵清白？你难道就没有用些你说的肮脏卑鄙的小手段？”
这是一场不会很快有结尾的争吵和彼此攻击，Steve焦躁地挪动一下身体，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向自己的身下探去，然后用力将手掌连同手腕夹在赤裸的被体液搞得湿漉漉的大腿之间。Schmit进入过的穴口虽然已经恢复紧缩，但是被撑开填满过的残留感觉还在那里，他的欲望已经被挑动起来，现在唯一能够得到的却只是被迫忍耐，因为他知道这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回去…”Steve向Tony请求，他们不能留在这里，这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糕。他不知道Tony是不是会像上那样做，出于帮助他和‘公平’的原因。
Tony很确定他同样想尽快离开这里，他发出信息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即使复仇者们作为后援在他们被那个具有空间跳跃作用的光网吞没之后就已经开始搜索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到，他只能出声安慰：“我们这就回去，Steve。”
越多的体液随着身体反应涌出，这个半密封的通道内属于Steve的发情期味道就越浓重，令Loki的眼睛渐渐转成了属于他一族特有的红色：“恐怕可以回去的不是‘你们’。”
Loki并没有使用魔法，而是纯粹的身体上的攻击。天生的优势让他虽然无法像Thor那样轻松捏坏Tony的装甲，也足够利用挥拳造成的撞击逼退他，然后趁机抓住Steve的肩膀把他从Tony怀里拽过来：“放开他！”
“不！停手！”Tony本能地抱揽住Steve的腰和腿。
上半身被拖出去抓在另外一个人怀抱里，下半身卡在Tony的装甲臂弯里，他几乎要被撕成两半，身体被扭折出痛苦的弧度让Steve挥动胳膊挣扎：“放开我！”
两边拉扯的力量同时减弱一些，但是Tony和Loki都没有完全放手，悻悻地互相从喉咙里咕噜着威胁的声音，还有针对对方的斥责辱骂。
“滚开，你这个卑鄙的怪物！”
“只会躲在铁皮里的懦夫！你有什么标记他的资格？”
“凭我是个人类就比你更有资格！”
他们离开得太近，近到Steve感觉他的理智几乎完全被从身体里挤出去，不得不喘息着在两个Alpha的争夺下发出啜泣声：“够了…停下…求你们！求你们…”
这样的场面好像有些熟悉，那时候Thor和Tony还有他……Steve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让疼痛和鲜血的腥味为他换回一点时间。抬肘攻击Loki疏于防范的下巴和脖子，在他因为受袭防御后退的同时挣脱出来，然后顺势在Tony装甲的腰部踹了一下让自己的下半身完全脱离了他的怀抱。
彻底跌落前做好了完全的身体防护，就地一滚再起身，Steve踉跄了一下顺着通道向前奔逃。他知道现在离开Alpha们越远越好，但后面的追逐几乎是和他的逃跑同时开始。
“Steve！”
Iron Man的半经过电子理的声音和Loki的声音重叠，紧紧咬住Steve。他知道自己跑得比常人要快是一大优势，不过这优势在面对一个经过高科技发明强化的人类和一个神祗的时候似乎荡然无存。
撞进了一个人的怀抱，无暇去分辨到底是谁，Steve想拨开他继续向前，却被反拧着胳膊按到了墙壁上，身后滚热的躯体贴上来烫着他的皮肤，接着那个人被撞开，争吵和攻击彼此的金属撞击声出现。他想趁机会离开，眼角扫到那个金红色的身影和金绿色的身影扭打到一起的时候停下脚步。
Steve了几秒时间去思考，那个是Tony，盔甲受损似乎落在了下风，他甚至看到了机甲的破损冒出的蓝色细小电弧。
他不能丢下Tony，Steve转身撞进战局的时候只有一个很简单的想法，他是Steve Rogers，Captain America，一个复仇者们的临时领头人：“Tony！撤退！”
一手抱住Steve的腰把他拖进自己怀里，另一手迅速发射了一束冲击光波，Loki用魔法屏障挡开的同时Tony带着怀中的人冲过去，勉强启动剩余的两个平衡装置往前加速推进。
他们都在消耗对方的能量，Loki看起来更自信一些因为他即使失去魔法还是个神祗，而Tony如果没有装甲……他知道就如他曾经告诉Steve的，一个天才富豪公子慈善家，面对这样的场面可占不到任何优势。
但Tony不得不搏：“我真他妈的后悔第一的时候没有标记你。”
这和Steve之前在走廊上听到的那句话差不多得，只是夹杂进了几个脏词，后面还跟着一些迅速的诅咒。
“他想要的只是我。”破损的舌尖让Steve说话有点吃力，他没有办法清晰地吐字。
“想都别想！”Tony把Steve紧紧夹在臂弯里，“我不会让你牺牲自己！”
那大概不能算是牺牲？Steve确定Loki现在不会杀他，而Loki很可能杀死Tony或者至少让他受伤到无力阻挠和加入竞争的地步。作为一个Omega逃不脱被标记的命运，除非他永远地隔绝自己而且永远不再有生理反应，要想明白这点很简单。
Steve告诉Tony：“只是因为我想要。”无论Tony会怎么看他都好，他说的至少有一小半是事实，他的身体的确想要那些，他不需要Tony心怀愧疚也不需要在将来获得任何补偿和报答。
“等我们回去我会操到你下不了床！只有我可以这么做！”Tony用Iron Man的声音宣布。如果只因为一句话就被动摇然后丢下Steve一个人去面对Loki，他就绝对不是Tony Stark。
他们进入地下藏身的入口应该就在前面，一道绿色的光芒擦过Tony的肩甲撞上墙壁炸出一些飞石，Tony也被冲力连带着歪了行进路线：“Steve？！”
视觉系统失去支持，Tony只能打开面甲查看Steve的状况，幸好这一切只造成了浅表擦伤，但比这些伤害更可怕地是那瞬间扑面涌来的浓郁甘美气味，让他血液流动的速度和心跳都被加快。
“Tony！”Steve的蓝眼睛看向Tony身后。
转身发射了所有可以同时发射的微型飞弹，Tony借着爆炸气浪的推力向前又飞了一段才发现他们好像错了路线，因为这里并没有什么通道尽头而是一个大厅，有些看起来明显是用于操纵什么东西的按钮排布在一些仪器上。
“见鬼！”剩下的能源只足够一短途飞行，或者是几分钟的近身搏斗，Tony必须迅速作出判断。
“隔离装置，Tony，隔离舱。”Steve抓住Tony环在他腰上的胳膊，他注意到了控制台上那些奇怪的蓝光，“魔方力量是相斥的。”
Tony放开Steve迅速靠近控制台，很简单的操作模式也许是Schmit为了应对只剩他一个人的状况：“是，没错！我怎么没想到？！”
只需要一个按钮，Tony等待着Loki出现在大厅里的刹那按下，破坏控制台和Steve冲出去的同时流动蓝光的屏障升起，这可以将敌人隔离在外，也会把身其中的人禁锢住。
把Loki抛在身后，Tony矫正坐标回到出口一拳击碎控制面板，等头顶的暗门一打开就带着两人回到地面上，那个装置只能复制魔方能量的一小部分所以阻挡不了对手多久：“他可能很快会追上来。”
Steve的双脚一着地就差点摔倒，急忙抓住Tony的胳膊稳住自己：“你先走，Tony，我可以拖延他一会。”
“用什么拖延他？”风和新鲜的空气带走了一些Steve身上的气味，但这样的距离还是浓郁到足以让Tony勃起，“你的身体？”
“我是个受过训练的士兵，Tony。”Steve的蓝眼睛闪过短暂的恍惚，他站直身还是后退了一步，“你可以带大家来援助我。”
“不，我说过不留下你一个人。”Tony抓住Steve的肘部把他向森林边缘的开阔地带去，那里目标明确方面降落，如果其他人赶到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他们。
和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面突然被炸出一个缺口，Loki在缺口旁边地面上的绿色光芒里逐渐化成实体，这令Tony和Steve都变了脸色。
Tony一把抱起Steve仓促起飞，无论还能够维持多久，远一些总是更安全一点。
“Tony！”Steve喊着对方的名字，他抱搂住Iron Man冰冷的盔甲。
“别松手！闭上眼睛，Steve，抱紧我！”Tony像是作出了什么决定。
相信自己的伙伴和战友，完全是条件反射地遵照Tony的安排做了，Steve感觉得到冷风拂过身体脸颊，从身体的倾斜度来说Tony应该是在转弯俯冲，看不到东西，耳边有隆隆的巨大声音，然后是水柱冲刷着他的身体。
他们是沉到水中了吗？也许这样的方法不错，至少Loki无法追踪到他的气味，Steve想，但是水没有满上来浸没他，他的双脚触到了坚硬的地面。
“我们暂时安全了。”Tony松开手，“要找到我们会费他一些时间。”
这是一个大概能够容纳下六七个人的还算宽敞的天然洞穴，Steve注意到刚才冲刷在他身上的水柱似乎来自于遮蔽着这个洞穴的瀑布：“我们在哪里？”
“在哪里不重要。”Tony后退半步，用手动按钮控制卸去身上的装甲。
Steve感觉到空气里增加了某些无形的张力，像只看不到的手挤压着他的心脏抚摸他的身体：“Tony…”他的声音不自觉低哑，之前因为咬破舌尖的疼痛和事态紧张而被暂时控制住的身体反应进行了反扑。当Tony触到他的手腕，他摇晃着几乎无法依靠双脚站立。
瀑布可以隔绝Steve的味道和减弱信息素外泄的影响，Tony把Steve拉近一些，亲吻他脸上开始愈合的只留下淡淡血痕的擦伤：“我要标记你，Steve，我渴望成为你的Alpha，作为你的另外一半。”
被Tony抱进怀里Steve才发现自己从刚才就摒住了呼吸，他是他们之中看起来更强大的，所以这个充满保护和占有欲望的拥抱就显得有点违和。
Steve挣扎出来后退，退到几乎靠上不那么平整的洞壁，然后咬紧牙关摇头。他感到疼痛的不止是身体，此刻产生奇怪酸疼的是胸口的位置，像是一阵阵从抽疼的下腹传递上来。
“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拒绝我？”Tony的脸色和眼睛的颜色一起暗下来，“为了保护我你甚至宁愿冒让Loki标记你的风险。”
“不是为了你。”Steve的喉结滑动一下，血的腥甜味道在口腔里弥漫，“我在发情期。”
“我知道，到都是你那让所有人都忍受不了的胜过任何催情剂的味道。”Tony凝视着他，瀑布的遮蔽和角度关系让洞穴里有点阴暗，不过他的眼睛显得非常明亮，“但这不是我想要抱你的原因，Steve。不管你现在是否相信，我喜欢你，而且我想得到你想了很久。也许这样的做法有点卑劣和乘人之危，但你必须选择，因为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我，Loki，还是……Red Skull，你更愿意让谁标记你？Steve，问问你的直觉，不要让误会和成见影响你的决定。”
第七十三章
Tony热切期待地看着，Steve没有让他等候多久就将手交进了他摊开的掌心。
被拖过去抱住亲吻抚摸后背时，Steve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这对Tony来说不公平，也许比起他之前想要留下的举动来说，Tony这么做可能才更像是某种牺牲。
“Tony…唔……”Steve想要说话，只是他的嘴唇就这么被Tony更用力地堵住。
他们需要的是结合，而不是说话，Tony轻轻推了一下让Steve靠上洞壁，过程中没有停止这个入的掠夺走对方所有呼吸的亲吻。
Steve还是挣扎开一些，蓝绿色的眼睛在阴影里看起来蓝得更：“I’ll give you everything。”包括自由，他暗自许诺，然后闭上眼睛回吻Tony。
甘甜的气息因为即将到来的一切和心甘情愿的结合而变得更加诱人，Tony吞咽了一口口水，后撤一点把上身穿着的衣服脱下丢到地上，然后是Steve的，让它们在地上构成一张简陋狭小的毯子。
“躺着会好一点。”
Tony的声音和嘴唇还有舌尖一起烫着Steve的耳垂让他赤裸着躺倒在那里。他无法抗拒，即将得到的完全的结合让他的身体发热发软，呼吸的接触到的感受到的全部都是Tony Stark：“唔…”
起伏的胸膛有着性感饱满的线条，Tony的视线从兴奋挺立起的乳尖和被情欲染红的皮肤上移，停留在Steve的脸上，凑过去亲吻的同时他将手指送进Steve的后穴，感受着对方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弓起腰迎上来，湿润的柔软内壁贪婪地吸吮着，表示他的Omega已经完全为他准备好了。
“Tony…啊……”内壁被刮搔、甬道和穴口被两根手指撑开，Steve抓住Tony的胳膊，“进来。”
“这样会弄疼你，我不希望你疼。”Tony的鼻翼微微翕张，他的眼瞳透露出他其实并不似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自如。
“不会，Tony。”Steve摇头，他想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然他绝对不会说出这种羞耻的请求，“进来就好。”
Tony进入得很缓慢，他托住Steve挺翘的臀用臂弯将他修长的双腿架开，然后把自己勃起的阴茎一点点挤进那湿淋淋的甬道。他的进入缓慢得甚至可以看到Steve分泌出的体液顺着他涨红的茎身淌下，这让他在最后终于失去了把控一切的忍耐力，将剩余的部分猛然送入。
开头太过缓慢而磨人的进入让Steve咬住下唇没有扭动腰身，而最后的那一下令他惊叫起来向上蹿逃：“啊！”
“还没有开始呢，Steve。”松开Steve的臀，Tony将他的腿圈环到自己的腰际又将双手撑在身下人两侧的地面上，俯身撬开对方的嘴唇获得了一个入的湿吻这才开始顶动起胯部，向后撤出一半再完全顶入进去。
肠壁被真正的属于另外一个Alpha的阴茎撑开填满让Steve发出细碎而愉悦的呻吟，他弓起腰张开双臂抱住Tony，让阴茎夹在两人的小腹之间蹭动的同时拧动腰身以换取更的进入和更多的‘照顾’：“唔…啊！”
每一的入那两瓣充满弹性的臀肉都在挤压着他下腹的同时将他的分身紧紧含住，湿热的肠道里分泌出的体液除了润滑似乎也有催情的作用，这一切让Tony所有的感觉都被集中到下半身狠狠进入着Steve的那一部分。
双腿被再架起分开，Steve听任着对方的摆布，他的心跳声快速而响亮充斥鼓膜，同样充斥他的还有Tony的分身，随着肉体撞击的声音和抽插声一摩擦他敏感的甬道。某一点被顶到的时候他弹起上半身紧紧贴住Tony：“啊～啊啊！！！”
“这真是惊人，Steve，Steve…”Tony绷紧大腿肌肉再抵入碾过那点。
快感让Steve张开嘴大口喘息，如同被钓上岸的鱼一样扭动腰身在试图挣脱和索求更多之间进退维谷，唾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蜿蜒滴落。
蓝绿色的眼睛里充盈着水光，白皙的肌肤被情欲熏染成淡淡的粉色，一个被欲望充盈被操弄到失神的Steve，而且这将还会成为他的……Tony舔去Steve嘴角的那线水光，含住柔嫩小巧的舌尖在上面品尝淡淡的鲜血味道，咬啮出的伤口已经消失，这让他可以放心地去吮吸挑逗用自己的舌头舔搔对方的舌根和上颚。
高超娴熟的调情手段让本就欲望高涨的Steve彻底臣服于吻与交合，他用腿勾住Tony的后腰煽动他更用力地操弄进来，撞击他的前列腺，地进入，直到破开他体内由于发情期和感受到交合的愉悦而打开的第二重入口。属于Tony的Alpha的唾液、汗水和前液从内到外包裹住他，将他整个人拖拽进几近灭顶的欲潮中。
Steve很安静，在结合中他没有说什么，却也很大声，因为他在断断续续地呻吟，甚至是哽咽、啜泣，毫不掩饰地向进入他的人要求着更多。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more’就比任何下流淫荡的勾引表现更能让Tony忘记了技巧和节奏，剩下的只有尽力想去满足Steve的需要的本能，他想听他尖叫哭泣，想看他端正的脸因为他而变得更加性感动人。
“Steve…”Tony亲吻轻声哽咽的青年的金发，就连汗水都是充斥着浓郁荷尔蒙的味道，“我的。”他说，他想，他不会再让任何其他人看到Steve哭泣或者流汗的样子，这些都是他的。
“嗯，Tony，Tony～”双眼失去了焦距，Steve只是看向Tony的脸应该在的地方，然后将臀部挤向那胀热的肉柱，试图将它导引得更，到可以消除他体内痛楚的地步。
“你想要高潮吗，Steve？Sweet heart…”汗水滴落到Steve的胸膛上，Tony浑身也热到几乎快要炸裂的地步。
“我想要，Tony。”Steve带着哭腔短促哽咽了声，攀附住Tony的肩背。
从那紧热湿润的狭小里拔出，Tony将Steve的身体翻转过来，捏住他的腰胯再顶入进去，听着身下因为变更了姿势和角度而发出的轻微惊叫。
看不到Tony的脸，Steve看到的是身下铺垫着的属于Tony的衣物，他的手肘正支撑在上面，而背后的撞击是那么剧烈，令他闭起双眼弓起肩膀将脸颊贴住自己的小臂。
阴茎结在高潮来领之前开始胀起，Tony察觉到即使沉沦迷失在发情期的本能欲望中，Steve的身体还是僵硬了一下，但是这没有任何一个人退开，直到它完完全全卡死在两个入口之间的甬道里。Tony紧紧扣住Steve的腰从后面探手过去抚摸他的胸乳小腹，还有不需要他触碰就已经在交合的过程中挺立起来溢出前液的阴茎，饱含赞美和抚慰地触碰摩挲。
Tony含糊而激动的称赞声里，Steve死死咬住下唇把所有的惊呼和呻吟都锁在体内，他在体温略低的手臂上磨蹭自己滚烫的面颊。他即将被标记，成为一个Alpha的Omega。
第一波滚烫的精液冲刷肠壁的时候Steve从喉咙里咕噜出细微破碎的声音，然后是第二第三，激烈地喷溅进内部隐秘入口，似乎能烫伤内脏的温度。而在Tony持续长久的射精过程中Steve也在哀鸣中射了出来，将他们身下摊放的衣物弄得一团糟。
在高潮之后Steve垮下腰伏在Tony身下发出夹杂着些微抽泣声的喘息，他的手和腿已经无力再支撑他保持那样的姿势跪趴，令他撅起臀部跪在那里的是还还没有从他体内退出的Tony扶在他腰侧的双手。
他们紧紧衔接在一起，直到阴茎结消退到可以拔出的地步Tony才撤出自己，看着之前射进去的东西因为他的动作而从Steve缓缓合拢的后穴流淌出来，他觉得自己几乎可以立刻再硬起来，但Steve的状态让他明白也许现在不该这么做。
伸出手指塞进Steve的后穴堵住混杂了体液的精液流出，Tony俯身亲吻Steve之前因为仰躺着承受他而被硌得有点发红的后背：“God，Steve…Steve…”
彻彻底底的简直如同死去过一似的高潮，无论是又被塞进什么东西还是被亲吻抚摸，Steve有那么一会无法做出任何回应。他知道平缓期很快又会到来，让他度过几个小时的宁静时光，然后呢？他还是什么感知都没有，所以他找回声音之后必须得问：“你…标记了我吗？”简直像是迫不及待，但无论这有多么可笑或者羞耻他都必须得问。
鼻端嗅得出Steve体味的变化，Omega的发情期气味被冲淡了些，因为体内充盈着一个Alpha的精液，但是Tony无法确定，哪怕他是一个天才，对于从来没有经验可谈的事情他无法给出结论：“也许等一会我们才能知道，这应该不是立刻的。”
Steve睁开眼，侧过头看向石壁，Tony还在亲吻他的肩膀：“我会不会…”
“是的，你会怀上我的孩子。”Tony没有拔出手指，他大概能够猜测出Steve想要问得，“我很肯定我已经完全射进去了，而你在发情期。”所有的结合和身体反应都是为了衍孕育。
“手术什么时候进行？”石壁上什么都没有，看起来是黑黢黢的古怪嶙峋的一片，Steve觉得眼睛有点酸胀，可能是之前在性交的时候流过眼泪的关系。
背后沉默了几秒，然后才是Tony的声音：“不会有手术，Steve，我不会让你接受任何手术，那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听起来非常的美好。Steve为此短暂恍惚了一下，撑起来从Tony手指上逃脱，让之前留在里面的东西顺着大腿淌下：“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一对！我是这孩子的父亲之一，你没有权力独自决定扼杀他。”Tony因为嗅到的某些气息睁大了双眼，他凑过去抓住转身面向他的人的下巴，“我现在可以确定我的标记成功了，你闻起来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我。”
这大概算是一个最好的消息，他不再是一个会惹来麻烦的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Steve张开唇接受了Tony的亲吻：“你并不需要…你并不需要我的孩子。”他肯定自己永远不会有勇气面对那个孩子――假如真的有的话，因为他（或者她）的诞生是源于一不得不为之的形势所迫和他对关心他的人的利用。他并无自信可以独自养育一个孩子，孩子对他来说总意味着‘家庭’，最传统的老套的那种。他一定会想去要求另外那个去履行某些义务，接着就会变成附带了诸多要求的让人烦躁的禁锢，令Tony失去他愿意承诺给他也唯一可以给的自由。
如果没有成为一个好父亲的自觉，如果做不到给孩子幸福，也许在造成伤害之前消除一切才是好选择。现在它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完全看不到的细胞，不会伤心难过，也不会疼痛，仅仅因为某些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你不想要它？”Tony色的眼睛里翻涌起怒意，然后是受伤，他坐起身，将掌心贴上Steve的小腹，“你就这么讨厌被我标记成为我的另一半？你说过在意我！”
寒冷的感觉和身体碰撞摩擦后产生的疼痛在此刻才渐渐回到体内，Steve颤抖了一下想要避开Tony抚摸着他身体的手：“我是你的Omega，Tony，但我不需要你为我再做任何其他事情，你可以继续做你想要做的，我不会把这些强加到你身上，你已经帮助了我太多…”多到简直出人意外，无法承受。
Tony瞪视了他几秒，再吻上来：“见鬼！我们之间到底存在了什么样的误会？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不甘不愿地标记你的？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想要我们的孩子？！明明是你，Steve！我一直以为是你不想要孩子因为那会影响你！而我在你没有成熟之前就一直偷偷希望你会是个Omega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不必要像个脑子有问题的恋童癖！”
误会？Steve曾经觉那些都是事实，但是他现在不那么肯定。
“我那时候会告诉你可以做手术是因为如果你不想要孕育后代，我也可以暂时用那种方法骗你接受标记！现在别和我谈卑鄙不卑鄙的问题。”Tony皱眉咬咬嘴唇，“这不止让你属于我，Steve，这也让我成为你的Alpha，我也属于你。我想要你为我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会像珍惜你一样珍惜它。”
他们在幽暗中带着吃惊和试探地凝视着彼此，直到来得比他们预料要快的不速之客的骤然闯入打断了一切。
Tony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重新穿上部分装甲进行防御或者进攻就被抓住脖子提起丢向石壁，Steve本能地想要去接住他替他挡下那撞击，但他没有成功，因为Loki的下一个动作就是用膝盖顶住他的小腹手掌按住他肩膀然后将权杖的尖端抵住他的心口。
“你竟然让他标记了你！”Loki的鼻翼微微翕张，嗅出了变化之后声音里立刻充满了狂怒，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
“是的。”Steve看了一眼正从地上爬起来的Tony，将视线转回压制着他的黑发青年脸上，“我被标记了，Loki，对你来说我已经失去价值。”
“不。”碧绿的眼睛紧紧凝视着他，当Tony就地翻滚了一下戴上手部装甲想要举起掌心朝向Loki，他只需要一个抬眼就把反抗者禁锢在了墙壁上。
魔法形成的压力紧紧控制住了他的身体，Tony没有想到Loki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你这个家伙有胆量就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好啊，我会让你顺着瀑布下去就如同那时候把你从窗口丢出去，但是这肯定没有什么铁皮桶可以把你装进去。”Loki眯起眼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齐整的白森森的牙齿。
“你不能那么做！”Steve试着挣扎，Tony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承受不了坠落和冲击。
“你在为他说情？你想要保护他？”杖尖没有刺破Steve的皮肤，因为Loki收回了它，“看看，你竟然给自己找了一个需要Omega保护的Alpha。”
Tony咒骂出声：“滚开！别碰他！”
Loki对他的叫骂置若罔闻：“你伤了我的心，Steve，我曾经想要给你一切。那么我就只能退而求其。”
第七十四章
“你想要干什么？”Steve问压制住他的力量惊人的神祗，他不知道Loki所谓的‘其’是什么事情，他已经无法再被标记，一切早就成为了定局。或许是杀了他？不，如果只是这样那Loki曾经有过不少机会，虽然也不能排除类似于在真正猎杀猎物之前戏耍一番的意思。
抓住Steve的下巴，Loki低头凑到他颈边吸了一口气：“你还在发情期，Steve，那个无能的Alpha不配让你孕育他的孩子。”
“哦，我无能不无能可不是你说了算。”最初的惊怒和慌张过去，只穿着一条长裤和装备了部分手部装甲的人以被控制在洞壁上的姿势开口，“至少我有能力让他选择我，允许我射在他身体里标记他，而且我很肯定我们的孩子会比你这种落伍愚笨的什么自称神祗爱好装模作样的外星人要聪明无数倍，因为我可是个天才。”
“Tony！”他显然是在试图激怒Loki，Steve立刻察觉了Tony的用意――他在拖延时间，但是这个方法太过冒险因为Loki也许真的会把他从洞口丢出去就像之前把他从大厦顶层丢下去，“够了！”
“哦哦哦，Steve，我不喜欢从你那甜蜜的小嘴里听到‘够了’这个词，”天才富豪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倒变本加厉，“你最好别动，我不希望之前满满灌进你身体里面的东西流出来。”
Steve睁大蓝眼睛试图看清被渐渐转浓的阴暗隐没的人，但更清晰的是挤压着他下巴和胸腹的疼痛，他觉得他渐渐能够感受到某些之前他无法察觉的东西，例如Loki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想要逼迫他臣服的气息。
结实健美的身躯赤裸着横陈在面前，Loki的视线扫过每一寸肌肤，最后他脸上浮现的是笑容：“标记…唔，没有关系，Steve，我并没有指望你一定会为我生下子嗣。”
Tony试着转动手腕，Loki的魔力消耗会导致压制的‘漏洞’出现，他需要的是耐心和机会：“嗨，只会搞偷袭的胆小鬼，怎么，你连光明正大地进行一Alpha之间的决斗都不敢吗？竟然还盯着别人的Omega不放。你就这么没有自信可以骗到另外一个？”
Loki因为这样的叫嚣和讽刺被激怒抬头，Steve找到了机会，尤其是在他试图使用什么魔法而抬起一只手的刹那。
挥拳袭向Loki的肋下，在他侧身躲闪时用膝盖顶攻露出破绽的小腹，Steve翻身压住身材修长的青年从背后用腿夹紧他的腰，左臂绕住Loki的脖子，右手固定住Loki的脑袋夹紧成为‘绞索’的胳左臂做出了一个还算标准的*裸绞。
如果说这些神祗有什么弱点，那就是他们在这里拥有和凡人一样的肉体，即使比凡人要强壮上许多倍，那也终究是个会受伤会有正常反应的身体。
Loki的手抓紧Steve的胳膊，试图将它掰开的同时带着缠抱住他的人单膝跪起向后退去。
后背被坚硬的洞壁撞击，然后巨大的力量挤压着他的胸腹。疼痛令Steve呻吟了一声之后咬紧牙关，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于双臂用以绞晕对手。他能够感觉到Loki的挣扎在变弱，眼前一阵阵发黑让他明白这是一场耐力的比赛，谁能够坚持多一秒就可以决定他们所有人的结局究竟如何。
嗡嗡作响的耳中隐约听到有什么东西摔在地面上，当挤压的力量减弱消失，Steve也随着Loki向前栽倒，跌进一个怀抱里。
“Steve！”Tony抱住大口呼吸不时咳嗽两声的人。
后背在洞壁上受到挤压和摩擦造成的伤痕火辣辣的疼痛，新鲜的氧气涌入肺部让Steve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快离开这里。”
Loki的魔力似乎比他们之前遇到的时候更强大，所以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搜索到了他们的藏身。Tony看看不远散落的装甲，他很清楚刚才自己对Loki作出攻击的姿态也只是装个样子表示吓唬，剩余的能量不足以发射冲击光波。
Steve顺着Tony的目光看看那里：“我们没有办法离开？”
“也许可以试试。”Tony舔舔下唇，他扶Steve走到之前摊放着衣服的地方，没有看自己被两人体液弄脏的上衣，只将Steve的病号服递给他，把装甲重新穿上又卸去了腰腹和大腿的部分外部防护用装甲，“我们得减少消耗，那样也许就能……”
“回到地面？”Steve无从判断他们位于瀑布的哪里，在Tony走近的时候他摇头拒绝了伸过来的手，“不，那样我们就都会掉下去，Tony，你不用带上我，你可以先回到原定的坐标地点和其他人会合再来找我。我会看住Loki在这里等你回来，你知道我虽然不会魔法但刚才那样的攻击对他也有效。”
Steve说的是实话，对于自己可以飞多远Tony有所估算，负重增加会缩短一半以上的距离，那样会将他们两个都置于危险之中。Tony看了看躺在地上因为窒息昏迷一动不动的Loki，皱眉迈上一步抓住Steve的后颈，亲吻他的嘴唇：“别做任何傻事，注意安全等我回来。”
曾经也有人那样对他说过。Steve闭起眼睛感觉Tony的胡子擦过他的上唇还有下巴，扎人的毛躁坚硬带来些微刺痛，让Tony的嘴唇在对比之下显得更加柔软，这样的距离无比亲密。他后撤一点，重新吻了吻Tony的嘴唇。
这个亲吻没有什么情色意味或者是关于性方面的暗示，但这似乎是Steve在清醒状态下给他的第一个亲吻，Tony为此皱眉：“Steve？”
“我们没有时间了。”Steve说。
“我会尽快。”Tony走到洞口，舔舔嘴唇再检查了下能量和燃料状况，启动了平衡装置和推进器冲出水幕。
隔着瀑布Steve可以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速度很快地向上消失，连一眨眼都不需要。他还没有转身，比他体温略低的手指就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探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么缠绵情，真让我感动。”
Loki的声音却没有透露出半点真正的感动意思，Steve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你一直醒着？”
“不，刚才我有那么几秒失去了意识，Steve，你的确是一个充满力量的勇敢的战士，即使你是个Omega。”Loki回答。
没有问他为何之后继续假装，Steve隐约可以推断出，那是因为Loki并没有考虑过真正出手阻拦Tony：“你想要杀了我？”
“为什么你会这么以为？”Loki在他耳后轻笑，“我刚才就可以挖出你的心脏，Steve，无论你恢复得有多快没有心脏也不可能活下去。”
喉结上下蠕动，Loki的手指没有更用力地嵌进来，所以Steve还可以继续向下说：“即使你掳走我也没有用，我已经…”
“你已经准备好为Tony孕育后代了？他会想要这个孩子？哦，Steve…别忘记如果他真的需要，他早就可以从任何一个美丽或者聪明的Omega那里得到它们。他要的只是可以标记你的荣耀，他总喜欢在一切高大漂亮的标志性的东西上打上他的印记。”
Loki的话点破了某些事，或者说是某些总是纠缠着他不放困扰着他的事。
Steve不知道他是不是曾经听到了他们谈话的结尾，因为那也是关于这个或许此刻已经开始在他身体里存在着的孩子的，他和Tony并没有获得更多的时间去谈论。
“这是我们的孩子，和你无关。”Steve看着面前坠下的水幕，“Loki，你可以成为Scott那样的人，你不需要用破坏和掠夺来证明你的强大。”
“不，Steve，自从你摘走了Scott的心还用谎言和背叛把它碾碎，Scott就已经死了。”Loki的身体贴上来，另一只手隔着Steve套在身上的薄薄衣物按上他的小腹，缓缓抚摸，“强大？而你却愿意选择让一个躲在铁皮盔甲里的家伙得到你。你应该属于更强大的Alpha。”
Loki的手很冷，隔着衣料都可以让Steve因为感觉到这过低的温度而抽紧腹部肌肉，他想要拿开Loki的手但是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他不希望被这样触摸，像是随时会剖开他的肚子取出一点什么：“Loki！这和谁更强大无关，别碰我！”
“你怕我伤害它？”Loki问，“为什么？”
那是他的孩子，他和Tony的，即使还不知道这个‘它’是否真的存在，Steve在Loki的手从下摆探进来直接触碰到他的肌肤时战栗吼出声：“住手！”
“我不会在这里‘碰’你。”Loki落在Steve耳后的亲吻温柔而绅士，和他掐着Steve脖子的手还有那抓紧肌肉线条美好的腰腹的粗暴动作不同，“我可不是那种毫无风度一心只想达到目的卑劣小人。”
“我是Tony的Omega。”脖子上收拢的手指让他后面的吐字有点困难，“你，不能…”
“即使不能让你孕育我的骨血，我也可以得到别的。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哪怕你已经是另外一个Alpha的，只有他可以让你获得后代，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永远拥有你。”Loki将Steve完全揽进怀中，“你为什么不在刚才试着杀死我？折断我的脖子或者刺穿我的心脏，把我从这里丢下去。”
究竟是为什么？因为这是Thor的兄弟？Steve无法回答，他和Tony想到的只是摆脱危险，他要的只是让一切恢复正常。
这相反的是被Loki掐住了脖子夺走了空气，眼前发黑昏迷过去之前，Steve觉得Loki似乎在用鼻尖磨蹭他的脸颊：“多希望是因为你喜欢Scott。”
Loki将Steve用单手抱紧，伸手召唤了他用以加强法术操纵的武器，突然冲破水帘闯入的袭击者撞开了他的同时将Steve抢了过去。
“Loki！”那是Thor，他低头看看昏迷着的Steve，确定他没有别的问题才对上Loki，“你想要对Steve干什么？！”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问我这个问题？”撞到洞壁上的人支撑起身体，拍拍肩膀上的灰尘和碎石，“我想要做的当然和你一样，Thor，我的兄弟。”
金发的大个子神祗全神戒备，他对他满脑子计谋的兄弟说：“不，我们不一样。”
“标记他，占有他，把他关在只有我们能看到的地方。”Loki微笑，“或者是退缩，看着他完完全全属于另外一个人，一切都在于你我的选择。”
Thor摇头：“Steve的命运不在于你我的选择，而在于他的选择。”
“那如果这都只是欺骗呢？”Loki走近一步，“那个铁盔甲里的人用欺骗的手段从我这里夺走了他，Thor，你知道信守承诺的重要。”
“但Steve愿意相信，他愿意将自己交付给Tony。”Thor微微眯了下眼睛，湛蓝的眸子里闪过一瞬的犹豫又化成坚定，“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亦或是破坏这一切。”
“他已经被标记，”Loki看着Thor因为他的这句话绷起肩膀，“你不感到遗憾或是后悔？”
Steve的昏迷没有多久，Thor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抽搐了一下，这意味着他即将醒来：“不，我并不后悔。Loki，并非只要是心仪的便必须占有。”
“那我恐怕我们的想法完全不同。”
Loki挥动权杖发动突袭，怀里抱着Steve，Thor的动作慢了半拍却还是成功地用锤架开对方的攻势：“Loki！”
没有和他再进行什么争论、说服，Loki专注于从对方手里夺回Steve，他们都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后援，或者是撤退。
Tony是又一个加入战局的，在Loki将Thor逼到洞口试图抓住Steve的胳膊之前：“离他远一点！我早就警告过你！”
已经换上了复仇者们带来的备用装甲，Tony成功用冲击光波逼退Loki：“Thor！”
“他没事。”Thor皱皱眉，并没有把Steve交到Tony的手中，此刻他们正在战斗中，任何一丝疏忽大意都可能带来新的变数。
Jarvis已经重新连接上了所有的扫描装置和网络系统，Tony可以从投射屏上读到一切：Steve的心跳、呼吸、血压，还有趋于平缓却依然在发情期基准值之上的荷尔蒙水平。他需要重新触碰和感觉到Steve，但目前看起来似乎不可以。也许标记除了宣告身体上的所有权还会带来什么别的变化，因为Tony感受到某些特别的情绪。
Steve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离他很近的Loki，带着誓不罢休的表情，接着他就发现自己似乎成为了战斗中的阻力，急忙脱出Thor的臂弯加入攻击。
权杖袭来时覆盖着金红色装甲的胳膊在他身前替他拦开，Steve看了一眼Tony，完好的崭新的装甲令他放心很多，至少这意味着Tony可以保护好他自己，凭借这些他以天才的头脑创造出来的东西。
四人混战，因为想要控制和捕获对方而非直接杀死对手，所以这即使是场三对一的争斗却也很难立刻有个结果。
洞穴第一震动崩落下一些碎石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直到第二和紧跟着很快出现的第三，并没有人被撞到洞壁上也没有人发射什么具有破坏力的‘武器’，但震动还在继续。
一切似乎是在山壁内出现的，这不像是地震，而是某些更具有破坏力的……爆炸？Tony第一个反应过来：“撤离这里！”
“Tony！这见鬼的避难所里有自毁系统！”Natasha在通讯器里喊，她和Clint之前负责查看扫描Red Skull老巢周围的状况。背景里有不断响起的爆炸声。
避难所和瀑布的直线距离并不远，又一阵剧烈的摇晃让所有人不得不扶住自己身边的石壁保持平衡。
“小心！”Tony在Steve的喊声中避开一块从头顶上落下的巨石，却还是被另外一块体积小上许多却也同样有点分量的石头砸了一下。
在完成这躲闪确定了装甲只是轻微受损后，Tony看向Steve，立刻启动喷射装置：“躲开！Steve！快躲开！”
附注：
*裸绞：Rear Naked Choke。巴西柔术中地面关节技之一，主要目的在于让对手因为头部供氧不足窒息。（此因为Loki的力量设置问题，大概可以算是于半破解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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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靠近瀑布的岩壁因为结构关系先行崩塌，Steve站得离那里最近，头顶岩石崩落的时候他撑了一下石壁借力跳开，就地翻滚了一圈才蹲起身，又一块岩石砸落下来。
来不及，Tony知道他会迟那么一点，他无法用导弹或者别的炸碎那些，这可能会引起更多的连锁反应。系统几乎是在刹那计算出Steve被砸中的概率是98%，受伤程度为重伤警告，但他还是必须向前，哪怕只有2%可以争取。Tony祈祷，向不知道位于何的他从未信奉过的神明，他终于获得的东西已经就在手中，绝对不能容许失落。
“Steve！”Tony叫他的名字，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声音。
Thor和Tony距离Steve差不多远，而Loki则在一个更远的方位――他们将他逼迫到那里，避免他对Steve出手。
没有发生因为吃惊而害怕得无法动弹的事情，作为受过训练和经历过不少战斗的士兵本能让Steve倾斜身体试图侧滚，同时抬起胳膊遮挡保护住头部和其他要害，这样可以将所有的伤害都减到最低，但究竟可以避免掉多少他也无法获知，至少在真正受伤之前他不可能预知结果。
他听到他们在叫他的名字，这是警告提醒也表明了事态的严重性。Tony在碎石的干扰下向他冲过来，Steve觉得自己奇怪的似乎能够从那毫无表情的金红色面甲上看到接近疯狂的担心。
应该不会死，也许会有一段漫长的康复期但他会恢复过来。Steve蜷缩起身体，一道蓝绿色的光芒突然击中他，没有疼痛和别的感觉，但他就此被向旁边移动了一两米，石块同时掉落到他原本站立的地方，一小部分被摔裂，剩余的部分砸进地面在那里留下了一个不小的凹坑。
“Steve！”Tony在那时把他搂进臂弯，带着做了个小转弯向洞口飞去，“撤离！这里坚持不了多久了！”
在Iron Man坚硬盔甲的怀抱中Steve看向那道光芒的来源，Loki正支撑着权杖站立，之前的战斗消耗了他不少魔法，他用以挡开四周纷纷掉落的碎石的魔法屏障似乎也因为能力的衰退而崩溃，他的面颊上出现了被划伤的血痕。
“等等，Loki…”敌人，也同样是Thor的兄弟，Steve看向大个子神祗，出声提醒，“Thor！”
这个天然山洞在他们离开后没有几秒就迅速崩塌，碎石和尘土形成的‘浪潮’甚至于冲破了悬挂而下的瀑布水幕，在他们脚下向上翻卷，像是试图追上并且吞没他们。
Steve紧紧抓住Tony的胳膊，冰冷的金属被他的手掌暖热。风在耳边呼啸，他看得到Thor带着Loki跟在他们身边。可以说Iron Man带他飞行过无数，好像已经成为了理所当然，但也许其实不是。
降落在离开瀑布有一段距离的平地上，Tony没有放下Steve反倒把他打横抱起：“你光着脚。”
这是一个好解释，Steve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其实他踩在过比这片草地更糟糕的碎石或者是别的尖锐锋利的东西上过，不过如果这是Tony想要表示的善意他没有必要拒绝。
Thor放下Loki，向他们靠拢过来的同时解下披风，盖到Steve身上：“抱歉，为了Loki所做的一切。”
“我并不需要你代替我道歉，Thor。”魔法的消耗让Loki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好，但他还是撑起身尽量站直，“不要以为把我从那里带出来我就会心存感谢，我有能力离开，完全不需要你们多此一举。”
“谢谢。”Loki抬起下巴正要说些尖利讽刺的话，用披风裹住赤裸的双腿的Steve突然出声打断，“谢谢你刚才救了我，Loki。”
黑发青年挑了下眉毛，一开始像是打算否认，最后改变了主意：“我当然会救你，因为你是我想要的那件东西，Steve。”
“嗨！”Tony立刻后退一些拉开距离，只差没有启动肩膀上的发射装置。
“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需要向你道谢。”那样的状况下唯一可以救他的就是Loki，恐怕这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包括Loki自己。Steve看着这个被视为敌人的青年，他想起了某些他们之间的没有完成的对话：“Loki，Scott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别杀死他，那会让我很难过，因为我的确很喜欢他。”
从怀疑到不可置信再到惊疑不定，Loki的眼神表情有了几变化，最后他吞咽了口口水收敛起那居高临下的态度，看了看他的兄弟：“原来这个世界上到都是傻子，而且还会传染。”
Steve明白Loki弄懂了那个意思，因为他是个心思缜密的聪明人。
“看来Scott只是运气不够好。”Loki皱皱眉头，“不过他应该还不至于倒霉到会那么年轻就死去。”
Thor在Loki再靠近时拦在他和Steve之间：“Loki！”
“我现在的法力不足以对他做什么。”‘示弱’地向自己的兄弟举起双手，Loki表明了他毫无恶意，“我只是想再和他说点话。”
“你站在那里说也可以。”Tony指出，不远还有隐约的爆炸声和地面塌陷的声音传来。
“Loki？”Steve是三人中唯一没有对Loki的接近表示反对的，就算之前他们还互相攻击过。
“我得承认我那头脑简单的兄弟还真是难得说对了一。”碧绿的眼睛凝视着Steve，Loki呼出一口气，“不过我不会承认我的错误，而且我也不会为我做过的一切表示抱歉，因为我只是在试着得到应该属于我的宝物，我没有做错什么。”
当那道身影伴随着绿色的光芒消失，Tony明白Loki又耍了他们一――他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缺乏力量。
“见鬼！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Tony咒骂了声，将Steve抱紧，“不过还好他没有能够把你怎么样。”
Steve眨眨眼，Tony还要说什么就从通讯器里接收到了Clint的信息：“Tony，你们在哪里？爆炸破坏了山体结构，我们必须尽快撤离！”
“立刻行动！”Tony切换了通讯系统，告诉Steve和Thor，“那个红色脑袋看来疯了，他会把这一片都炸掉，所以我们必须得尽快飞起来。”
耳朵里捕捉到那些可怕地声音，Steve皱眉侧转一点身体搂紧Iron Man的脖子：“返回，Tony，Thor，我们同时得监控这里一代的状况，必须把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我们当然会这么做。”Tony回答他，在Thor把Steve腿上的披风整理一下之后，带着他起飞，“稍后我们会和Natasha会合，Steve，你最好搭乘飞机，那样更适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一两分钟之后Steve就被安顿在运输机上，Natasha和Clint还有Bruce接到他的时候都露出吃惊的表情，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引导他到角落穿上备用的衣物。
等Steve回到他们面前，对上朋友们带着迟疑的眼神：“怎么了？”
“你被标记了，Steve。”Natasha告诉他，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像是害怕如果大声一点会把面前的人震碎。
他绝对不是那么易碎的人，Steve觉得他必须要解释清楚：“是的，Natasha，Tony标记了我。那是因为形势所迫他不得不这么做。”
“我想你明白标记的意义，Steve。”这是Bruce，“这意味着…”
“我明白。”Steve抿住嘴唇让自己不要把手放到小腹上，那样太奇怪，他不是很确定接下来那些是不是会顺理成章的发生，“Bruce，Tony和我谈过手术。”
对面的三个人变了脸色，Clint咒骂了一声：“真他妈的见鬼！他怎么可以和你谈这个？！如果他不想，那么他就不应该…”
那么Tony就不应该标记他……Steve知道这件事，Tony也知道，所以曾经逃开过一。但是Tony这说了喜欢他，无论是到什么样的一种程度他都打算先相信自己的朋友，他也不想让其他人误会：“不，他不是这和我说的，Clint，你们误会了。只是我想了解一下，以防万一…”
“你不想要Tony的孩子？”红发女子看着他。
Steve垂了垂眼，Natasha的目光像是有刺：“不，我没有那么想。但是谁都无法预料以后会怎么样。”
Tony承诺过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他会珍惜，在标记完他之后的情绪激动期。可能因为那时候他说什么Tony都会答应，又或者因为可能会有的这个孩子代表了标记的成果，他不确定Tony的想法是否会改变。Loki没有说错，如果Tony真的需要，他早就可以拥有很多孩子，会有大把的Omega以此为荣，完全没有必要等到现在。
“如果它已经存在，那么这是你和Tony的孩子。”Bruce摘下眼镜擦擦又戴上，“你必须得和Tony一起商量和考虑，而不是自己决定去做点什么。现在你是他的Omega，他也是你的Alpha。”
Tony和Thor比其他人更早一点回到复仇者联盟大厦，但是没有各自返回而是在顶层平台上等着他们。对于Tony想把他送回房间这件事，Steve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Steve走进浴室清理身上伤和体内，他在冲淋下愣愣地站了一段时间，之前的思绪混乱中好像又做了什么错误的选择，可能是荷尔蒙堵塞住了思考的能力，一切都被局限在了是否被标记和让谁标记这件事上。Steve抿抿嘴唇，用手指清除了腿间和后穴内的东西，体液还在持续分泌，不过大概是被标记了的缘故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抽疼感也没有回到他的身体里。
从浴室出来他就看到Tony坐在沙发上，那双眼睛从他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移开过，但Tony没有走过来，于是Steve选择了在Tony对面的沙发里坐下，他们之间隔了一张玻璃矮桌：“Tony？有什么事？”
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无论听到什么都应该可以保持平静。
“Bruce告诉我你问过他手术的事情。”Tony的眉头始终皱着，这让他看起来焦虑而疲惫，“我承诺过会珍惜你和它，为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Tony，这是以防万一，我也是这样告诉Bruce他们。”Steve垂下眼看着自己搁在腿上的手，“我说过你不需要履行任何义务，那是我的选择…”
“但是我想要那么做，Steve，这是我梦寐以求的。”Tony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是属于你的Alpha，并且我会保证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个，我可以在任何一个神明面前对你起誓，直到我生命的终结。”
Steve抬头，Tony的认真表情映入他眼中：“Tony？”
“我是个公子，一个自负傲慢的见鬼的Alpha，我曾经不愿意接近Omega因为我觉得他们只是一些利用发情期的气味引诱Alpha让他们失控的危险品。我不避讳让你知道这些。”Tony毫无玩笑的意思。
那言辞很尖锐很不客气，也很Tony很实际，所以Steve觉得他应该听下去也应该指出一些事情：“我也是个Omega，Tony，你见过我在发情期的样子，我也渴望让Alpha…或者说是Alpha们对我做那种事情。这是因为本能，我试过想战胜它，很遗憾我失败了。不过并不是所有的Omega都对Alpha抱有什么企图。”
“我知道。”Tony点头，“所以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误，由于我经历过的某些事情得出的错误的结论。可笑的是我虽然不希望Omega靠近我，我又曾经很矛盾地希望你会变成Omega，不是Alpha也不是Beta，只为了这样我就可以完全得到你，在你身上打上我的标记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我的。我知道这是纯粹的自私自利的想法，但我停不下来。”
“那也是一种本能。而且我是Omega和你的希望无关，Tony，这是从我一出生就注定的。”Steve想了想，告诉对方。标记和占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人的Alpha圈地意识，但这是否表明从以前Tony就想要他？
“不，这不是本能，Steve。”Tony摇头，“你那时候并没有成熟，你还在无性期，我每看到你然后冒出那种想法的时候我就会怀疑我是不是有什么心理不正常，例如偏好‘未成年’的，我甚至于试过去接触那些…”
“Tony！”那是违法的，和还未成熟未进行分化的人发生性行为会被惩，Steve很肯定这绝对写在法律条文里。
“没有，Steve，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我没有那种癖好，只有你对我是特别的。”Tony起身走近，在Steve身边坐下，“我对你的喜欢是出自感情需要，而不在于你是不是个Omega，我原本打算过和你一起去看那个画展，然后告诉你我的想法。”
但是最早和他去的是Clint和Thor，他在那里遇见了Scott，然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疯狂起来，当他们终于一起去的时候他已经下决心要选择一个自己友人和亲密伙伴之外的Alpha，这样哪怕发生什么也不会导致关系破裂。Steve沉默下来，是的，就是那个时候Tony告诉了他，他不想要一个Omega，而且Tony曾经挚爱的Pepper是一个Beta更加说明了问题。
“告诉我你的想法，Steve。”安静不是好迹象，Tony抓住Steve的手，他需要触摸、感觉来确定一些事，确定Steve会留在他身边。
Tony不想要一个Omega但是希望他是一个Omega，仅仅是因为觉得他是特别的……‘特别’是一个很微妙的词，能够让人怦然心动也意味着独一无二。Steve知道有些事情很难说出原因理清头绪，就好像他不明白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想要试探Tony，纯粹是出于直觉地选择了他去问那样的问题，还会因为得到的每一个不想听到的回答感到隐隐的难过，接着会赌气一样地去做某些事情。
“我喜欢你，Steve，我很高兴终于能够成为你的Alpha，虽然这看起来是我利用那时候的机会趁人之危逼迫你不得不选择屈从我，但我想要你，也想要我们的孩子，如果我可以拥有后代我希望是和你一起。”把一切都摊开来说，Tony作最后一搏，“我会吻你，你已经开始进入平缓期所以你不会那么轻易就失去控制被我影响，如果你觉得我不配拥有你也不配成为你的孩子的父亲，你可以推开我拒绝我，我不会再纠缠你。”
那是一个慎重的亲吻，Tony扣住Steve的手指搂住他的后腰把嘴唇贴上去，属于Steve的味道环绕着他，让他沉醉其中。他探出舌小心翼翼地试着撬开对方饱满的唇瓣品尝更多的甘美滋味，直到Steve挣扎了一下用一只手压着他胸膛将他推开一点。
绝望的念头在Tony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因为Steve凑近重新亲吻上来，没有用上舌头的单纯的亲吻，接着后撤一点用那双蓝眼睛看着他：“我也不知道…Tony，我想我喜欢你，但是……”
“没有但是，Steve，没有。”Tony摇头，在狂喜中捧住Steve的脸用嘴唇堵住剩下的话。他们不需要任何‘但是’，他们有的只是‘确定’。
如果能够喜欢一个人和被一个人喜欢都是件奇妙的事情，而彼此喜欢是更加奇妙概率也更加低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不在有可能发生的时候好好把握住它？
（尾声）
Bucky需要一段很长的治疗才能从他之前经受的那些催眠、洗脑和操纵中恢复，Steve每天都会去他呆着的隔离房――以免在治疗结束前再有意外发生――看他，上一些时间和他聊天。
他曾经以为这是他最后的选择，Steve为自己有些自私的强加于Bucky身上的期望而内疚，他最重要的最棒的唯一一个认识和了解Steve Rogers的朋友和亲人。
发现Steve被标记后，Bucky只表现出了一点惊讶，但很快接受了这些并且表示了祝福。
他们后来也偶尔会谈及过去以及现在，Bucky会笑着隔着隔离舱的玻璃再和Steve手心相贴：“那是你的选择，我希望你能够得到最好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希望有人能够比我更关心和重视你，Steve，因为我恐怕给不了你那么多。”
“你已经让我得到了太多东西，Bucky。”那是他当时能够继续生活的支柱和勇气，这个比他年纪小却还照顾他的家伙，比他傻气却告诉他别做傻事的家伙。
“到了你该回去休息的时间，sweet heart。”Tony通常会挑这个时刻出现，他们都知道不是巧合，毕竟Jarvis无所不在。
当Steve和Bucky告别离开，Tony在走廊上抓住他的手让两个人十指交缠：“嗨，你对他好得实在有点过分，那会让我以为他才是你的Alpha。”
“不，Tony，他不是。”Steve摇头，他以为疑惑彷徨、患得患失不如作战时那么干脆利落的只有自己，但后来渐渐发现其实Tony的不安和焦虑比他更甚。
“当然，我很肯定它的遗传基因有一半来自我。”Tony伸手抚摸一下Steve的小腹，现在那里依然还很平坦。当他标记了Steve的一个月后，身体检查结果给了他们一个好消息，从血液和尿样来看Tony很成功地在Steve身体里播下了种子并且那种子开始发芽生长。
“Tony！”拨开对方的手，Steve看看走廊左右，幸而没有任何其他人在附近看到他们的亲密接触。
“现在还什么都摸不到真让我遗憾。”Tony撇撇嘴，还只有一个半月左右的妊娠期，只有他们知道Steve身体里藏着的秘密，也许几个月之后Captain America就应该取消在公开场合出现的活动。Natasha和Clint还有Bruce都在成为孩子的教父、教母一事上表态乐意排队，而Coulson在终于得知一切之后用微笑的表情和愤恨的眼神针对了Tony至少一周才放弃，因为那是Captain America的选择。
Steve皱皱眉：“我过会会去Bruce那里做检查。”
“我陪着你。”Tony带着Steve向前走。
“不用，Pepper告诉我你有董事会议得参加。”Steve提醒他。
“God！那种只要我的脸作为摆设的会议有什么参加的必要？如果他们需要我可以给他们做个机器人或者是什么全息投影。”Tony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大声抱怨。
“Tony？”Steve停下脚步。
面对他那种认真的表情，Tony不得不投降：“Ok，我会乖乖去参加会议绝对不逃跑，但是你自己得注意安全。”
“这里是你的大厦，为什么会不安全？”Steve不明白为什么Tony现在还是像防备着什么一样防备着所有其他人，他们已经确立了关系，他不可能再选择其他的Alpha。
“因为……”
“因为你一直是这么迷人，Steve。”有人代替了Tony说完后面的话。
他们抬头，看到鼻子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有着一头金褐色头发的高瘦青年向他们走近，Steve念出那个存在于记忆中的名字：“Scott？”
Tony的反应则截然相反：“Loki？！Jarvis！”
“Sir，是Mr Odinson带他进入了大厦，他说他可以担保一切安全上的问题。”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Steve看看Scott――或者说是Loki，又看看跟在他后面走近的回去过一阿斯嘉德的Thor。
“因为我想看看你，确定你是不是还好。”Scott咧嘴笑笑，走近抓起Steve的手，在所有人可以阻止他之前迅速亲吻了他的手背，“如果你有一点过得不快乐，我会和Thor一起带走你。”
“什么？！！”Tony惊叫出来，“Thor！你给我解释一下！”后面那句咬牙切齿。
“我和Loki交谈过，我们觉得喜欢一个人也许的确不需要完全占有他，但是如果他过得不够快乐幸福而我们可以给他更多的快乐的话，那么我们就该给他那些。”金发的大个子神祗说得流畅自然，显然他已经和他的兄弟完全达成了共识。
不过当他也抓起Steve手的时候，Tony已经有了前面的经验教训，一把拍开他的胳膊把Steve拦到自己身后：“抱歉，在这里你们最好使用这里的礼节。Jarvis！”
机械臂的短暂阻拦和盔甲的快速定位，Tony不等面甲合上就抱起Steve转身从打开的紧急出口离开，把面带不满的神族两兄弟抛在脑后。
Tony的别墅并不远，对Iron Man来说不远，所以最后他和Steve降落在那里：“看，这就是我说的得注意安全的原因。”
“那只是个玩笑。”Steve没有想到Loki会以那样的形象在一个多月后再出现。
他的细微表情被Tony看在眼里，卸去装甲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凑过来抓住坐在床沿上的Steve的下巴：“你在想Scott？”
“是的，”Steve不打算隐瞒，因为隐瞒真实想法会带来各种误会，而Tony和他之前已经尝够了误会的滋味。
“你还喜欢他？”Tony皱眉，“的确，如果那时候不是你进入了发情期，可能你们真的会拉拉小手谈个恋爱最后远走高飞。”
“但那没有发生。”Steve搭住Tony抓着他下巴的那只手的手腕，“现在是我们在一起。”
“现在的确是我们在一起。”Tony低头让两人鼻尖相触，然后他啄吻Steve的嘴唇，“你是我的，Steve。”
“你也是，Tony。”Steve闭上眼睛，感受亲吻温柔的落在他的脸上，他学会了很多，包括提些‘自私任性’的要求。
“对。”Tony回答，手掌覆住Steve的腹部，“我也是你的，永远。”
他们会等待这个孩子出生，然后一起将它抚养大。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许会很久，但肯定不会是没有人能够到达的永远。
不过如果是‘一生’，那么可能就是最接近永远的那个词了吧？
END
后记：
没有想到这篇马拉松式的又长又绕的文终于还是跑到终点了，谢谢一路陪伴下来的耐心包容我的话痨和纠结以及情节的循环往复的诸位。
其实这篇文的初衷可能就和这个ABO梗出现一样，那就是为了‘肉’，友人和我提及这个梗的时候说的是――请尽情地合理地随时随地地肉吧，于是就开始动手准备了一个中篇的计划写了开头。
但是没有想到从时间线上来说只是短短的几天，却被我因为话痨加上塞进各种东西而变成这么累赘的一个长篇，真是非常抱歉。
起初将Steve设定成Omega的时候我也有点犹豫，因为这样会让他弱化，至少从生理上来说是，但回顾美队电影，弱小成那样的Steve还是坚持着按照他的计划努力去做某些事情而且不断尝试即使一再失败；加上出于想看‘如果原本强大的领导核心人物――也就是众人眼中绝对应该是个Alpha的队长――突然被扭转了身份会怎么样’的想法，Steve在本文中O的身份就此定下。
而对于Tony的Alpha身份其实除了原本想好的设定，还有一部分也由于之前了解到的日常所说的‘Alpha人格’――那些乐于当老大、喜欢自己说了算的人。在大型机构身居高位，乐于承担责任的能力是普通人永远都达不到的。能对信息和环境迅速做出评估，快速的信息理过程使得他们无暇倾听他人，尤其是那些无法用“阿尔法语言”跟他们沟通的人。这种耐心缺失就有可能让他们忽略一些细微但是很重要的细节。喜欢对每件事都发表意见，而且很少会承认自己的意见有误或者有不完整的地方。他们在小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比多数人都聪明，可能连他们的父母和老师都不如他们；长大以后，他们坚信自己的洞察力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会完全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而且希望别人也能相信自己。（以上直接摘录自资料）
Omega或者Alpha这个设定和人天生的性别一样，但是如果除了用男性和女性来区分性别，还可以用别的东西来区分的时候，作为一个男性的Omega是否就一定于底端呢？
在我的个人理解中，也许ABO设定的作用在于强调人身体里的动物性，尤其是动物性强大到可以盖过人性（也就是‘发情期’）的时候会发生的事情。
但一个有思考有决断能力的人可以抗争到什么时候？在哪里是个极限？也许这就是我好奇的，也想从Steve身上看到的。
因为让我注意到并且开始萌发写文冲动的是电影版的M家的众英雄，所以我对于队长和Tony还有所有复仇者们的设定来源也就仅仅是电影版的――那个7年前掉入冰海的对感情懵懵懂懂的无私英勇却也有着年轻人的天真傻气的青年战士，还有那个天生就是发光体让人觉得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长期留住他的看似玩世不恭其实勇于牺牲却又对真感情非常谨慎的Tony Stark。（全文中唯一用到的一个漫画相关情节大概是Pepper与Happy的关系的设定，出于需要。）
可能从最初开始看这篇的诸位（如果现在还有耐心继续看的话）会发现，起初的章节是纯粹简单热闹或者说是胡闹向的，但是当写到准备开始上肉――也就是队长的那个梦境，有一件事情困扰了我，那就是Steve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他就得接受这些？
第一修改剧情走向就是在那个时候，因为显然Steve不打算接受我原本安排给他的那些，他有他自己的计划，所以我想看看他会计划些什么，在那样的生来就注定了无法改变的一切而他发现自己原来是ABO中的O的情况下，他会怎样去解决这些问题，让他可以不失去朋友们，也不会觉得被朋友们冒犯，尝试着获得他想要的东西。这就成了之后所有纠结的开始。
于是Steve开始尝试、失败，换一个方式再尝试，理想的计划遇到不够理想的现实，然后他去修正这一切，遇到各种意外偏差，直到走到结果。
而第二的大纲修改是在Bucky出现以后以及Tony差一点就可以标记他之前，因为那一对我提出疑问的换成了Tony（抱歉似乎总是被笔下的人物反抗然后带着走，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他的疑问是‘如果在那个时候标记了Steve会怎么样？我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就这么做真的好吗？’。于是Tony放弃了标记的机会，于是第二轮的纠结开始。
把一个应该上肥美的肉的梗搞成现在这样一个纠结闹心的情感故事超过了我原本的预期，可能也令不少阅读此文的朋友失望，但作为一个始终改不掉话痨这个毛病和对‘感情’这回微妙的事情充满好奇心的人，我还是按照这个绕了两个弯的路跑下去了。
可能Steve在很多时间里显得太过内心纠结和敏感，可能Tony在大篇幅中显得太过自我和无意伤害，Thor有点太直白，Loki有点太文艺，Bruce太邻家，Clint做了不少累活似乎也没有得到多少好，Natasha太旁观，Bucky的遭遇太多，他们还遇到了太多太多的‘巧合’……等等等等，那都是我的错。
很高兴在这几波折期间还有朋友包容我不嫌弃我的嗦和拖沓还有情节的纠结，在回帖里给我提议，讨论各种可能性，向我提出合理的分析和看法，也就是大家的这些讨论和鼓励或者对于不合理的地方的指出，给了我继续下去的动力。
在最后再感谢耐心陪我跑了这么一长段路的诸位，以及一直在文下回复和鼓励我的大家。
长长松一口气。
Time to say goodbye，AND，C U next time！
第十三章
Tony意有所指的口气和措辞应该是能够让Steve生气的，可是他反而有点脸红，因为Tony毕竟说中了点什么。
“不反驳？”Tony歪嘴嘲讽地一笑，“我还以为你会重复那句让我穿上我的盔甲和你出去打一架，哇哦，还是说我刚巧不小心言中？你的确是有些小秘密？”
“这是我的私事。”Steve皱眉把Tony的讽刺挡回去，“我不觉得有必要把我的所有事情告诉每一个人。”
“这不止是你的私事，Captain。”Tony越过了安全距离――至少是Steve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距离――站到Steve因为坐着而微微打开的双腿之间，“你难道不知道你对我…对我们，对这个国家，意味着什么？”
Steve闭了闭双眼，控制住自己不要因为Tony太过明显的入侵意图而后退，他的身上还连接着Bruce之前给他贴上的各种数据传输线：“嗨，Tony，我知道Captain America对你意味着什么。”
“不只是Captain America，”Tony摇头，“还有你，Steve，你就是Captain，唯一的，无人可替代。”
Bruce拍拍他们两人的肩膀又很快缩回手：“别这样，放松一点，我们只是在做些简单的身体检查，而不是面对军队入侵…”
“我约了Scott。”Steve突然开口。
“哈，你终于开口了，你约了Scott，那个你才见过一面的小子？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需要新的朋友。”既然已经下了决心，Steve觉得他应该说清楚，“你们告诉过我，这已经是一个新的世界，我需要向前看。”
“所以你决定找一个陌生人上床好证明你其实不是个老古板？你就这么饥渴和需要一个Alpha来满足你？我们可都是，任你挑选。”Tony步步紧逼。
Bruce出声打断：“嗨，Tony，别这样说Steve。”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开诚布公，后面似乎就不那么困难。
Steve对Bruce感激地报以微笑，然后对上Tony灼灼目光：“不是…上床，Tony，我需要的不是那个。”
“那又是什么让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那个小子见面？！”Tony露出他时常面对媒体镜头或者那堆政客的时候才有的‘微笑’，“别和我说什么你们一见钟情这种可笑的话，在你那老古板的脑子里以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么快和其他人产生任何关联，不要以为我会不知道！”
“但是现在……”
“现在你是个Omega，Steve，你要说这个？”Tony不顾Bruce想让他停下来别说的暗示，“我们有这么多人可以供你选择！而其中最优秀的那个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还想要些别的什么？！”
Bruce看起来没有想到Tony会这么直接，于是没有走上来而是向后退了两步，面带不安地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人。
Steve坐在那里，金色的刘海有一缕滑下来落在眉毛上方，他用那双蓝色中略带一点微妙金绿的眼睛看着Tony。
Tony也毫不示弱地看回去，Steve坐在那里的姿势让他难得可以居高临下俯视这个比他高大上一些的金发青年。
片刻之后Steve先让了步垂下浓密的眼睫，看向连接了感应器的手指：“我不想搞砸这一切，Tony，你们都是最好的，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什么叫搞砸一切？”Tony似乎有点掌握到了和Steve对话的正确方式，“你自说自话决定了什么？”
“我说过什么事情都需要Plan。”Steve自我解嘲地笑笑，“那些过时的歌里曾经唱过，the star spangled man with a plan，所以我只是制定了一个对我们所有人都好的Plan。”
“你……”
看到Tony突然紧紧抓住Steve的手腕，Bruce拦到两人之间：“Tony，现在这样你们不适合交谈，我觉得如果你离开一下会更好。”
“但是…”
“或许你会愿意让Hulk请你离开这个房间？”
等Tony离开，Steve才真正松了口气：“谢谢你，Bruce。”
“不，不用谢。”刚才还十分镇定甚至能够给人一些威严感的人红了脸，“我…我只是不希望你们闹得不愉快。”
Steve歪头看着这个可靠、认真的伙伴：“我是想谢谢你替我解围，Bruce。”
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数字变幻的仪器上，Bruce低低说了声‘my pleasure’。
安静的几分钟，整个实验室里只有呼吸声，仪器转动的机械声响，还有Bruce从这里走到那头的脚步声…这一切安静得让Steve觉得太过空旷。
Bruce在整个过程中一直用后背对着他，Steve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够从Bruce的背影里读出一点困惑的感觉，所以他等着，直到Bruce转过身摘下眼镜按按双眼之间的穴位。
“Steve，虽然我知道不合适，但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Scott。”
意料之中的问题，Steve咬咬下唇：“因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没有Tony的咄咄逼人，Bruce只是靠在桌边眼神邃地望着他。那双眼睛满是平静安宁，是看过无数的事情经历过很多痛苦的人才会有的。
他的确该和什么人说说，Steve想，他需要一个能够和他商量的人，或许Bruce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我们是朋友，Bruce，我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面对困难。你们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是你们让我觉得我还有用。”
“所以你决定了我们永远只能是你的战友和朋友？”Bruce这样问。
“因为我们曾经只是战友和朋友，Bruce。”Steve皱眉，“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别的可能……Bruce，你想一下，如果我没有变成Omega，没有那些我自己都闻不到的不知道该算是什么又会有什么作用的气味，你们会怎样看我？我只是Captain America。”
Steve有着结实的肌肉、匀称的体型，高大英俊，此刻坐在那里，Bruce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身为他们团队精神领导的青年看起来是那么小而柔软的一个，也许是荷尔蒙影响到了他的感知。
“嗨，Steve。”Bruce舔舔嘴唇，迟疑了一下，走到Steve身边却没有去触摸对方，“其实Tony没有说错，你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对每一个人来说…你一定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你疯狂。”
“是为Captain America。”Steve抿起嘴微微皱眉，“那身制服从以前就很有效，我只是没有想到old fashion到现在还会有用。”
Bruce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他的肩膀，接触的时间太短以至于这样的触碰不能算‘拍’或者‘搭’：“因为穿着那身制服的是你。Steve，我看过资料，我知道红骷髅的事情。让你那么与众不同那么引人注目的不是血清，也不单是那身制服……我读过博士给你的评价，他选中你是因为他能够感觉到你的特别。”
“谢谢。”这样的称赞让Steve不自然地红了脸，“你的话给了我太多的鼓舞，Bruce。”
“所以你选择Scott，是因为他不知道你是Captain America？”
Steve没有想到擅长钻研各种新技术的Bruce能够这么快得出结论：“哦，是的，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
“还有一部分是什么？”Bruce温和地望着他，“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不，你们没有任何错。”Steve摇头，“完全是我的个人原因…”
“别皱眉，Steve。”Bruce的手指轻轻碰了碰Steve的眉心，和触碰他肩膀的时候一样轻柔而迅速，像是担心自己的力气太大会伤害到他，“如果你不愿意说就不必告诉我，但是在你作出决定之前你可以找我…我们商量，任何事情都可以。请记住我们是你的朋友，你值得我们尊重，而同时我们不会让任何人对你造成威胁和伤害。”
“Bruce。”伸手抱了一下面前的科学家，Steve在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的同时想起了目前的尴尬状态，连忙松开手，“抱歉，我有点太……”
“我很荣幸。”Bruce也有点脸红，“不过我觉得我最好现在离开你远一些，Steve，我需要平复一下心情，然后我们再继续测试。”
TBC
更新一点
似乎还是在过渡里，希望维持住速度
谢谢楼上大家的鼓励和讨论
鹿死谁手，还在争夺。
至于什么是感情什么是欲望，其实我个人觉得，感情和欲望一样，都是本能驱使
第十四章
“Jarvis！替我关闭Captain的网络访问权限！”被赶出实验室的Tony回到楼上就恨恨地对自己的AI管家下了命令。
“发生什么事了？”刚好也在大厅里的Natasha抬起头。
“Steve他承认了他是在用邮件约会那个叫Scott的混蛋！”Tony大步走向吧台，往加了冰块的杯子里倒进威士忌大口喝干，顿了顿又倒了一杯，“他竟然会觉得那种来路不明的家伙会比我好，我绝对不能接受！”
“如果你那么做，Steve一定会生你气。”Natasha快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你不该关闭他的权限。”
“Sir，我觉得您可以考虑一下Natasha小姐的建议。”
“不关闭的话难道任由他和那个Scott见面？”Tony翻了个白眼，拿着杯子和酒瓶走到Natasha正坐着的桌边，“我还没有死呢，Natasha。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在我眼前发生！”
“也许你用错了方法。”Natasha耸耸肩，随意翻查手头的文件，“虽然我并不介意你搞糟你和Steve之间的关系，因为这意味着他会让你出局。”
Tony瞪了她一会，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你不能指望一个快要绝望的人能够让脑子正常运转起来，哪怕是我这样的绝世天才也不行。Natasha，我觉得我突然能够体会到我父亲那时候在海上搜索的感觉了。”
“那么就让我来给你点建议，Tony。”Natasha望了他一眼，“毕竟我们是一个Team。”
身体检查进行到第二阶段的扫描时，Tony重返实验室。
Steve和Bruce都转过头看着他。
“为什么这样看我？我又不是什么大熊猫。”Tony绷着脸摆出严肃的表情，不过和熊猫有点相似的那个黑眼圈破坏了他的整体造型。
“哦，没有什么。”Steve转回头，躺平在机器上的姿势让他能够看到的只是天板。
“你回来干什么，Tony？”Bruce这么问着，没有停下手上调整仪器的动作。
Tony走近那台将Steve固定在上面的机器：“这可是我的实验室，我当然要来监控一切免得发生任何想不到的意外。还有……我要说对不起，Steve，我刚才有点被怒气冲昏了头，请别在意我的胡言乱语，知道你可能选择别人，这让我嫉妒得快疯了。”
诚实。
Natasha给他的建议是有时候把想法直接说出来会更有效，虽然Natasha的原话是近似‘不希望因为你而影响我们其他人在获取最后的胜利上的竞争优势’的那种。
这是他不怎么习惯做的，但Tony决定尝试，收起他那些竖起的华丽夸张的‘尖刺’，站在那里等待着Steve给他的反应。
Steve的表情是惊讶，然后是困惑，他显然没有弄明白为什么Tony要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针对我，Tony，你不必要再特意和我道歉，因为我得承认我的做法也有不妥，至少在我打算接触其他人之前应该先和你们商量。”
“你是说‘通知’我们？”Tony发现自己又该死地用起了之前习惯的口气，连忙转换情绪，“我的意思是，那个…Scott…对你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你并不了解他。”
“所以我们可以从完全不了解彼此开始。”Steve笑笑，让走近的Bruce调整箍住他手腕的感应器的松紧，“这样不会有先入为主的误会也不会有什么过高的期待，只是多一个普通朋友，Tony，一个Steve Rogers的朋友。”
“难道我们不够资格当你的朋友？”Tony吸了一口气才问。
Bruce调整的动作也因为听见Tony的提问而停了停，同时看向Steve。
被两个人这么瞪着，Steve不自在地动了动：“嗨，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们当然是我的朋友，不止是朋友，我们还是同一个队伍的战友，你们对我非常重要。”
重要得会让他从开始就把他们排除在‘Steve Rogers将来可能的伴侣’名单之外？Tony很想问清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逻辑关系，不从来是应该先到达的更熟悉的人才会更有机会？
“Steve，放松一点，扫描很快就好。”Bruce很快恢复了镇定，拍拍Steve肩膀示意他不用抬头看他们，将后脑枕到调整过位置的枕头上。
Tony跟着Bruce走回控制台，载着Steve的平台四周的安全屏障升起将他们隔开，他开口提问：“你们之前说了什么，Bruce？”
“嗯？”Bruce注视着那个平台缓缓移动着将躺在那里的Steve送进封闭的检查舱。
Tony不耐烦地敲敲身边的的桌子：“你也听到刚才Steve说的了，我们是他重要的战友和朋友，哈，但是他现在好像竟然完全没有想过要选择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Bruce，你看起来并不觉得意外，所以，很简单，刚才我被你‘请’出去之后你一定听他说了点什么。”
“我们只是随便聊了两句。”Bruce点击了下虚拟键盘让电脑自动记录数据，“有些时候需要耐心等待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Tony，你可能的确是太过激动了…其实如果让他去见Scott不一定会是你以为的那种结局。而且Steve说过一点，至少我们都了解他，但那个Scott不了解。”
“你的意思是……”Tony摸摸胡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喔哦，我得说你的确是我非常崇拜的专家，Bruce，为了你这了不起的大智慧！冥想什么的果然很有效，看来我也需要好好学习一下，以提升下我那原本就非凡的思考力。”
Steve从机器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Tony和Bruce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交谈，而Tony脸上的或许可以称为‘开心’的表情让他有点怔愣，接着释然。
Tony似乎不再为他和Scott的私下联系生气，这是好事。Steve这么告诉自己。
“数据很快会出来。”Bruce解开了Steve身上的固定绑带。
“很好，今天所有的检查都完成了，接着的我们可以等明天再来。”Tony拍了一下手，挑挑眉毛，“Captain，如果你乐意，今天剩下的时间都是你自己的，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哦，对了，那个Scott…你可以约上他，我会让车子送你过去。”
想不到短短几分钟之后是Tony先提起这个，Steve眨眨眼记起距离他发了那封回信已经有不少时间：“谢谢，我会考虑的。”
Steve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就发现Scott的新邮件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他。
信件的内容除了表示得到回复的喜悦，Scott还有顺口提到下午他有空，GREEN进了一批画家的新作品，在对公众开放之前不知道Steve是不是有兴趣先去看一下。
是否有些太快速了？这样Scott是不是会觉得他太过热情？Steve有点迟疑，然后他想起与Bruce还有Tony的对话，抿了抿嘴，终于点了那个回复的按钮。
今天继续更新：）
下章是队长的第一‘约会’
第十五章
约定了下午在画廊见面，Steve没有让Tony用任何一辆和Stark企业相关的张扬车辆直接将他送到门口，他选择了在两个街区之外下车步行去目的地。
画廊是在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上，一幢看起来有些历史的大楼的底层。
Steve确认了门口那个写着GREEN的小牌子，正想伸手推门，门却突然打开，吃惊的同时他看到了Scott的脸在门后出现。
“Steve？”Scott脸上写着惊讶，然后是逐渐清晰的喜悦。
“呃，嗨，我想我可能到得有些早了。”再对上那双温和凝视他的眼睛，Steve希望自己没有脸红。
Scott将门敞开：“不，你到的时间刚刚好。”
Scott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举止得体，所以他的照顾能够让Steve感觉到被人重视的满足，却又不会有被当成弱者对待的委屈。
Steve不得不承认，Scott太过完美，无论是作为一个朋友还是…哦，或许他们都还不需要考虑得那么远。
“Steve？”
杯子在桌面上轻轻放下的碰撞声还有Scott的声音让Steve回神：“啊？哦，不好意思。”
“是不是和我聊天有点太闷了？因为我只懂得向你介绍图画和画家。”提议休息一下，于是去泡了咖啡回来的Scott用手指推推眼镜边，蹙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显得格外惴惴不安。
“绝对不会。”Steve连忙摇头，“我很高兴能够和你聊天，还有，你泡的咖啡很美味。”
“哦，这太好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常常泡给你喝。”听到他的称赞，Scott咧开嘴微笑，接着又迅速地抿起双唇，“对不起，我这么说是不是太…急进？”
Steve在斟酌，该给Scott的提问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他需要解决所有问题的好方案，或许Scott就是最好的方法，但他有点不确定这对Scott是否同样是最好的：“Scott，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哦，God，come on，别这样对我，Steve，这不公平。我到底哪里做错了？”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恳求，Scott从薄薄的镜片之后望着他，似乎之前介绍画作和画廊时那个神采奕奕的人瞬间消失。
“什么？”Steve不知道他哪里说错或者传递了什么错误的信息。
“或许我并不是最理想的那个，对比起你的那两个朋友或者是其他你认识的早就在你周围出现的人，”Scott突然抓住Steve还放在桌子上的手，“嗨，给我一个机会，Steve。或许我未必是你所见的人里最有钱或者是最俊美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画廊的经理，我没有办法给你很多东西…苍穹在上，Steve，我请求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向你证明我究竟有多么重视和喜欢你的机会。”
Scott的手指很修长，指甲经过精心修剪。
Steve感受着这只体温略低过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手掌的力道，忽然领悟到Scott误会了什么：“哦，Scott，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椅子挪近一些，膝盖碰上膝盖。
“我…我不是在拒绝你。”Steve垂下眼睫，希望Scott没有注意到他脸上发热，“刚才我过得很愉快，我只是想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很荣幸能和你认识，然后从朋友开始。”
“哦，Steve，Steve…”
突然贴上面颊的带着湿润的热度让Steve愣在当场。
没有其他举动，Scott只是亲吻了他的面颊就退开，然后笑吟吟地用那双绿眼睛凝视着他。
Steve觉得这或许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礼节和感谢，他不希望自己的反应过度再带来任何多余的误会。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又坐着聊了一会，提到了彼此对食物的偏好也约定了下有机会可以一起晚餐――共进晚餐并不在Steve此的计划中，因为这样看起来有点进展太快了，他们需要慢一点谨慎一点――直到一种说不清楚来源的疼痛突然袭击了Steve。
起初怀疑这是错觉，Steve曾经听Bruce说过什么人的神经和大脑有时候会传递错误的信号，而且那疼痛很短促，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了，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他维持住了笑容听Scott描述他在法国品尝到的美味。
然后第二波的疼痛浪潮袭来，这他必须摒住几秒的呼吸才能够等待它退去。
“Steve？”Scott在对面小声问，脸上带着担忧，显然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Steve按按因为刚才的忍耐而发涨的太阳穴，挤出一个笑容，“我最好回去休息一下。”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在他摇晃站起身时Scott扶了下他的腰。
“不，不用，谢谢，我会自己回去。”Steve觉得被碰过的地方格外热，“你还要准备新展出，不是吗？我已经耽误了你一个下午的时间了，Scott。”
“哦，那可不是耽误，Steve，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值得赞美，因为让我宛如置身天堂。”Scott为他打开门，“我十分期待我们下一的见面，我真希望下一秒就是明天。”
他们预定了明天在Scott下班后去品尝一家Jarvis向Steve推荐过――这一点Steve并没有详细说，只用‘有朋友说’一笔带过――的家庭餐厅。
Steve笑着摇摇头：“那样你的时间就更不够用了。”
“所以你最好能够多恩赐我一些‘我们’的时间。”Scott站在没有关上的门边，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热切。
Steve知道自己不是个擅长说些巧的话的人，他也没有这样和任何人或者是被任何人――按照Tony的‘措辞’――‘调情’，Scott的言辞轻易地让他觉得害羞和…愉悦？
哦，也许这就是每一个风度翩翩的人能够给他周围的人带来的感觉，就好像Tony对他的那些美人们施展的‘魔法’。
同一时刻，第三的疼痛让Steve站不稳脚跟，虽然还比不上他接受改造实验时的一半，但是这种从身体内部生出来的痛将他的整个感觉刷洗成一片雾茫茫的空白。
恢复意识时，Steve发现两人都倒在地上，自己被Scott半抱在怀里，而他的手死死地抓着Scott的胳膊。
“Steve？你怎么了？！回答我，Steve！”
“Sc……ott？”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Steve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涌入肺部，眼前的白茫茫散去，他看到Scott苍白的脸色，接着他想起自己的‘力量’，“对不起，我捏疼你了？”
“不，并没有那么疼痛。”将刚才被抓的胳膊缩了缩，Scott面色稍有缓和，把Steve搀扶回休息室安顿到长沙发上，“你吓了我一跳，Steve，你究竟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在这里坐一下会更好点？”
“让我看看…”意识还不清晰，Steve抬起手碰碰Scott的胳膊，“我没有弄伤你。”
Scott抿抿嘴唇，解开左手的袖扣将袖子卷起：“你没有弄伤我，Steve，别担心，你应该更注意你自己的身体。”
那里有一片泛红的痕迹，被人大力捏拽产生的淤血，但是看起来并没有肿胀所以应该没有伤到内部的骨骼或者肌肉。
Steve松了一口气，半靠在沙发上等待自己虚软的身体恢复力量：“可能是我最近有点没有休息好。”他突然想起了今天的测试，他没有看到结果，或许他回去后该问问Tony和Bruce：“抱歉，Scott，能麻烦你给我倒点水吗？”
“当然。”
Scott匆匆去为他倒水的时候，Steve从口袋里摸出那片据说可以联系上Tony的东西，按了那个金红组成的按键，几乎是同一瞬间Tony的脸就出现在显示屏上：“嗨，Tony，如果不麻烦，我想我可能需要你的车在半小时后来接我。”
TBC
如预定更新队长的‘第一约会’
但是‘约会’还没有结束
第十六章
得到Tony肯定的答复，Steve就结束了他们之间的通话。
疼痛是短暂的，他应该可以忍得过去，而他选择让他们迟一些来接他的原因在于：他不想让Scott觉得担心，也不想因为接他的人到得太迅速而让Scott产生怀疑。
毕竟Steve只是一个普通爱好画画的青年，不富有也不特别，没有可能有人随时候命以供差遣，哦，不，也许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特别的，因为突如其来‘转变’后的身份。
Scott取了水回来递到Steve手中，贴心而关切地在他身边坐下：“你确定你真的没事？你刚才突然晕倒了。”
“哦，放心，真的没有什么。”Steve摇摇头，喝了一口水。之前不舒服的感觉消退了很多，除了不知道下一疼痛会出现在什么时候。
Scott抿着嘴沉默地看了他一会，说道：“我不可能放心，Steve，你看起来并不好，或许我该陪你去一医院，我必须亲耳听到医生说你没事才能安心。”
轻轻搭上Scott放在他身边的手的手背，Steve记得Natasha曾经告诉过他一些小小的肢体接触能够安抚不安的人：“谢谢，Scott，你的关切让我觉得很…温暖。”
手被反握住，Scott凑近：“因为你值得这一切，Steve，你值得所有最美好的。”
邃得简直能够让人沉溺于其中的眼眸，Steve觉得Scott的手心有点太过灼热，就好像那凝望着他的眼神：“唔……”
“抱歉，我好像又吓到你了。”Scott捏了捏他的手，主动放开，“Steve，这听起来很像是假的，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从第一眼开始，因为你在我看来很特别…当我走近，发现你是个还没有和人结成伴侣的Omega的时候，我真的快乐疯了。”
Steve不解地看着这个人：“因为我是Omega？”
“不，不是因为你是Omega。”Scott的眉头紧了紧又舒展开，“是因为我先对你有动心的感觉，Steve，Omega只是给了我一个光明正大接近你的借口和机会。”
那如果他不是个Omega呢？这样的‘喜欢’和‘特别’是不是能让他们握握手作为真正的单纯字面意义上的朋友？不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
Steve没有问，因为这样的假设会带来一些没有必要的不快：“谢谢。”
在沙发上躺了几分钟，喝光了杯子里的水，Steve感觉自己好多了。他也许可以自己离开这里，而不是等Tony的车子来，他可以在出去之后通知Tony原本的约定有所改变。
坐起身，Steve正要向Scott提出告辞，突然丧失了控制身体的力量向前倒去。
Scott眼明手快地再一抓住了他，将他固定在自己怀抱里：“Steve？！”
“我好像…有点头晕。”Scott的怀抱温暖而稳固，Steve闭了闭眼睛，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干的感觉太可怕。
“你不应该急着坐起来。”Scott用手托扶住Steve的后背，小心地让他重新躺回沙发上。
“对不起。”
因为两人原本贴在一起的姿态，Steve发现将他安顿回沙发里的动作转换了角度成了他躺在Scott撑在长沙发上的双臂之间。
在战斗中无论什么样的身体接触都是正常的，Steve绝对不会感到半分别扭，哪怕和另外一个人肢体紧紧纠缠，可是和另一个说过‘我喜欢你’的人单独在这样的场合…
Scott没有急着撑起身，反而更低身凑近，用手拨开Steve因为之前的动作而耷拉到额上的刘海：“你真的很英俊，Steve，英俊到能够让人心碎。”
哦，天呐。即使嗅不到其他气息，也感受不到Jarvis解释过的荷尔蒙，Steve还是能够感觉出Scott对他会有的‘想法’。
现在的状况是不应该出现的――至少不是在他和Scott第一‘约会’时出现。但是在Scott低头亲吻他额角的时候，Steve只是闭上了眼。他不想搞砸一切，他已经搞砸过不少事情，在很多很多年前。
身体贴得那么近，Scott的手从他的鬓边移开，滑到他的脖子，然后是胸膛，轻柔的爱抚之后移到他的腰侧……Steve颤抖了一下，虚软的身体似乎重新有了力量，他应该伸手推开，礼貌地拒绝，Scott应该不会嘲笑他的老套和保守，毕竟他们曾经约定了要慢慢来。
“哦，看我干了些什么……”
身上突然消失的那些触摸和Scott的嘟哝让Steve睁开眼，看到的是对方懊恼的表情：“Scott？”
“我不该对你做这种事情，我应该忍住，无论你是多么的诱人。”Scott垮着肩膀坐在那里，像是做错事情不小心摔坏了什么的孩子，“我没有破坏什么，是不是，Steve？God，我希望我没有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你没有。”这应该不是Scott的错，这或许该归结于那些他还感知不到的本能，Steve略撑起身体，伸手碰了碰对方的胳膊。
然后他又被拥入那温暖的怀抱里：“抱歉，Steve，我不会再对你做些别的多余的事情，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只是这样拥抱一下。”
Scott的心好像跳得很快，Steve犹豫了一下，张开双臂环上Scott的后背，轻拍几下作为安抚，他记得这种安抚的方式对于Bucky曾经很有效。
“你们在干什么？！”
环抱着Steve的人被扯开，耳边突然出现的是Tony气势汹汹的声音。
“Tony？”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Steve有点不明白，接着他看向Scott，希望刚才Tony的拉扯没有伤害到他，“Scott，你还好吗？”Scott只是个画廊的经理，颀长的有些单薄的身材或许经受不起太过大力的推撞。
“他很好，他又不是纸糊的。”Tony抓着Steve的胳膊将他从沙发上拖起，“我可记得是你叫我来接你。”
“我没有…”Steve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在之前电话里这样说过，他说的只是想让Tony派出车子来接他一程。
“哦，honey，我怎么可能把载你这种荣幸的事情让给别人来做。”Tony像是能读懂他在想什么，突然收敛起原先不快的表情，换上了温和有礼的样子。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Steve还没有来得及问清，刚才被推开的Scott在他们简短的交谈中扶正了歪到一边的眼镜，茫然地看了他们几秒。
“他是……Tony Stark？”
TBC
第一‘约会’即将结束
有的人等待机会，不过有时候也可以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
第十七章
对第一约会的对象就有所‘保留’，而对方以为他们彼此都会诚实相告，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糟糕？
Steve眨眨眼：“Tony，这是我说过的Scott，我正在和他…约会。Scott，这是Tony，我的一个朋友。”
“喔哦，Steve，你永远是这么神奇，你真是一个美丽的谜团。”Scott看着他的眼睛这么说，并没有Steve以为会有的被瞒骗而产生的不愉快，然后礼貌地对Tony伸出手，“你好，Mr Stark，我在新闻上见过你，很荣幸能够见面…我想在此对你和钢铁侠表示我的敬意和感谢。”
“感谢？那就不必了，那个什么Scott。”Tony意兴阑珊地握了握对方的指尖，就将注意力转回Steve身上，“你的脸色不太好，这家伙对你干了什么？”
“嗨，Tony…”Steve皱眉压低声音，然后发现这么近的距离他无论说什么另外一个都会听见，而这样可能只会引起反效果，“我只是刚才觉得有点不舒服，我想可能回去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那么我们就回去。”Tony抓住他一边的手肘，将Steve朝外搀扶。
Steve只来得及回头对Scott道别：“Scott，抱歉，再见。”
“我会等你的电话，Steve。”
“我会等你的电话，哈。”走出画廊大门，Tony带着嘲讽的口吻模仿Scott的语气，“Steve，你把他迷住了呢。”
Steve觉得今天自己似乎总是在脸红：“Tony，别这样，你太失礼了。”
“你可不能指望两个Alpha在一个Omega周围的时候表现得好像什么慈善晚会上见面的淑女们一样，Steve。”Tony不以为意地耸肩，“天性，Steve，一切都是天性使然。”
“但你和Bruce他们都是天才，Tony，你应该更…”
“更理智？更懂得假装出斯文的样子？”Tony和Steve并肩走到停在门口的车子边――还好不是他那辆张扬的足够引起任何一个小报记者注意的限量版跑车――为Steve打开车门，“在你的第二阶段变化开始之前，我们应该可以保持，不过之后我可无法保证。”
“第二……”Steve看到Tony的表情就立刻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哦。”
“你说你不舒服？你感觉到了什么？”也坐进车内，Tony在关上车门后没有急着发动。
“很可能是我的错觉，但是我感到有点疼。”Steve想尽量精确地描述自己的症状，“从这里到这里，间歇性的，之前有过三这样程度不同的疼痛，之后还有短暂的手脚无力。”
Tony的视线追逐着Steve在身上比划部位的手移动，接着重新回到Steve的脸上：“间歇性疼痛，手脚无力，Steve，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我们要尽快返回。”
不是好兆头？Steve心里一紧又平静下来，一切还能怎样糟糕？从最初他就已经学会了坦然接受。
“不过对我们来说未必。”Tony扯扯一边嘴角，按了下方向盘旁边的一个按钮，一个新的面板升起替代了原来的，Jarvis迅速接手了整个车子的行驶操纵。
在车上的剩余时间里，Tony向Steve解释了他疼痛的可能原因：Omega进入成熟期的自然反应，是身体在给之后发情期的结合――虽然Tony用的词听起来是‘交配’――作准备。
Steve想他还完全没有什么作好准备的打算，而Tony对于向来冷静理智的Captain脸上出现的茫然和慌乱也表现出了难得的温柔大度而不是趁机开玩笑嘲弄：“嗨，Steve，有我们在，Bruce和我都会想办法。”
“谢谢。”Steve勉强回个笑容，他的天才伙伴们几乎能够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问题，他们并肩战胜过许多各种敌人。
然后Steve不可避免地想到了Scott，还有他们明天晚上的约定，他现在能够祈祷的只是这麻烦的第二阶段不要这么快到来。
等回到复仇者大厦，Steve在实验室看到Bruce的严肃表情，突然觉得事情可能远比他和Tony想象得复杂。
“Steve，我听Jarvis提过你之前突然发生的状况，你应该先休息一下，但是因为你身体的关系最好是休息在监察室，免得你的疼痛再出现的时候无法及时获得信息。”
“好的。”Steve乖乖地接受了提议，对于他不清楚的事情，他更愿意相信他的朋友们，而且他现在也很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地思考一下。
屏幕上显示出Steve坐到监察室沙发里的画面，Tony和Bruce一起看着他略带疲倦的样子：“Steve他怎么了？”
“之前刚刚得到了他身体状况的分析报告。”Bruce回答。
“他怎么样？你的表情让我很紧张，Bruce，我要听结果。”
“Steve在冰下的那些年抑制住了他的成熟，所以一旦开始就会有很迅速的发展。”Bruce拧着眉，“我们之前说想推算出他的第二阶段以方便制定计划避免其他人给他带来伤害，但是就目前来看似乎不太可能。”
“怎么会推算不出？”Tony不相信地点开旁边的屏幕，“有他的血液样本，只需要套入适当的公式…”然后他也对着那最后的结果愣了愣。
“因为他体内还有血清，”Bruce回答，“它形成了一个我们无法控制的变量，也就是说他随时可能…”
“随时可能被别人占去便宜。”Tony眨眨眼就得出了‘结论’。
Bruce怔愣的当口，Tony继续向下说：“所以我们必须保证他‘随时’都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而且这件事我们还得告诉其他人。”
今日更新
谢谢诸位留下的评论，Scott的身份很快会交代，希望大家不会介意：）
第十八章
Natasha、鹰眼和Thor很快就聚集到会议室，因为Tony对他们发布了关于Steve的召集令。
“别告诉我们Scott得到了Steve，”Natasha推门进来的时候表情不善，“就因为你那种爱划分势力范围的幼稚行为模式。”
“你在想什么，Natasha。”Tony翻了个白眼，“我可是很及时地赶到那里，你们应该感谢我守护住了Steve的贞操，我简直是个了不起的骑士，哈…当然我也不觉得那个小子有胆量做点什么。”
“那你发布一级召集令干什么？”鹰眼扯过一把椅子跨坐上去，胳膊搭上椅背的同时扫了一眼监视器，“Steve不是好好的在那里？”
“因为他出现了‘征兆’。”Bruce摘下眼镜，平静的眼神从他们每一个人脸上扫过，“Steve随时可能进入第二阶段。”
“哦，天呐。”Natasha第一个反应过来，“随时？你们今天才给他做过身体检查。”
“这个是我们没有办法控制也无法预测到的，Natasha，他体内有血清。”Bruce顿了顿，“这让一切复杂了很多，我们现在无法进行推算，而且可能我们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像我们曾经讨论的那样‘修补’好Steve。”
Tony接口：“所以我们需要修改之前的计划，让他始终呆在我们能够接触到的第一时间把他带走的范围内。我今天晚上要出席个晚会，最好把他带在身边。”
“你不如直接在他身上尿尿标明‘所有权’， Steve他才不会接受呢。”鹰眼不屑地瞥了眼Tony，“而且为什么是你把他带在身边？”
“因为他几乎都可以算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Tony挑眉，小声嘟哝补充，“如果尿尿有用我倒很想试试。”
“但是Steve不是你的。”Thor将胳膊交叉在胸前，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满意，因为体型上的优势他显得格外有压迫力，“我听懂你们在说什么了，你们要标记Steve？”
“还没到那个时候。”Natasha拍拍他肩膀，“我想Tony一定很明白什么叫做‘公平’，不然，我们可能只有让他一个人先行出局这一个方法。”
Steve在沙发上睡着了，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这没有Loki恶作剧，Steve还是在梦里回到了时间上久远而在记忆里却还是近得很清晰的过去，他梦到了Bucky，在他们某去攻击九头蛇之前的修整期。
四周是信心满满的同伴，因为他们已经在Captain America的带领下取得了不少的胜利。
Bucky在不知第几巡啤酒庆祝之后将他从喝高了所以不会在意他们消失不见的酒吧里带出去，搭着彼此的肩膀走在夜晚有些凉意的小巷里。
他们在聊些随意的话题，例如上一的战斗，例如下一的攻击时间。
“那些女孩子喜欢你，Steve。”Bucky说，脸上带着个夸张的感伤表情，“曾经她们最爱的人是我，而现在只要你出现，我就好像变成了个隐形人。”
“哦，才不会呢，Bucky，你是那么的英俊。”Steve拍拍他肩膀，他见过那些女孩子对Bucky露出的迷恋表情。在她们眼里他应该只是个还没有‘成熟’的小孩子，倘若除去他那身醒目的蓝白红装扮还有Captain America这个头衔。
“真的？”Bucky侧头看着他，血清试验之后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已不再那么大，所以他们可以轻松望入彼此眼中。
“当然，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总能够让女孩们心碎’的James Barnes。”Steve眨眨眼开玩笑，高大英俊的Bucky是他的骄傲，永远的。
带着酒精味道的气息突然就这么接近：“但是我永远不会让你心碎，Steve。”
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个真正的成人式的亲吻，Bucky的舌撬开他的双唇和牙齿钻进来，热烈得能够让人沉醉的气息。
“真希望你永远是只属于我的布鲁克林小子，Steve。”Bucky在松开他的嘴唇之后用比平时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这么说。
他们在阴影里，战时的特殊状况让这里没有多少灯光照明，Bucky的手隔着军装的挺括面料抚摸他的后背，让俩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的腿嵌入Steve的双腿之间。
当时Steve不自觉地退缩了，他突然恐慌起来，好像突然又变回之前那个被人追赶到一条死巷子里的小个子，他在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是正确的，他伸出双手推上Bucky的胸膛：“等等，Bucky，这…这样有些…”
“太快了。我知道。”Bucky在亲吻他的脖子，露在永远端正的领带和领子之上的那截，然后他退开，“我可以一直等待下去，直到你说愿意的那天。”
Steve记得，就在几天之后Bucky就那样从他的视野里消失在风雪中，而他们前一刻还在打趣巴尼岛的摩天轮。他说过不会让他心碎的，Steve想，那为什么那时要让他的心从飞驰的列车上摔下去？
于是Steve这抓住Bucky的手将他拖回来，他看着那双在阴暗依然闪亮的眼睛，攀附上这个曾经拯救过他无数的人的身体：“我愿意，Bucky。”
原本应该是个温柔的怀抱，Steve却突然被人粗暴地摇晃：“Buc……Tony？”
将他从梦里扯回的人脸色看起来不佳：“Steve，起来。”
他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Steve伸出双手用掌心搓了搓面颊，突然警惕：“有事吗，Tony？是不是有敌人袭击？！”
“放松，Captain，我们可不是在战争时期，纽约并没有那么多敌人。”Tony压住想要跳起来的人的肩膀，“不过我们的确需要集合出发。”
“出发？”Steve记得自己才刚回来，而Tony说过今天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早晨说过，慈善晚会。”Steve这才注意到Tony已经换上了一身裁剪精良的西服，“复仇者联盟全员出席，你该去洗澡换衣服了，我们还有一小时准备时间。”
Steve原本要答应，但他突然记起了Scott：“等等，我是否可以…不出席？”
“喔哦，这可不是你该说的，Captain，我记得你那时候可出席过无数这种‘与平民同乐’或者是‘影响那些有钱人’的晚会。”Tony拧着眉看他，“是不是需要我让Jarvis给你看看我父亲的剪报收藏？”
“报纸。”Steve索性直接说出自己的忧虑，“Scott从报纸上看到过你。”
因为Tony保证过这是个小型的晚宴，安保措施很好不会有记者混入，并且如果有人拍到了什么他也有办法让那些照片不会出现在任何公众场合，Steve最后还是换上了Tony为他定制的礼服，在身上喷洒了Bruce新研发的什么能够消除普通Omega气味的药水，登上了那辆加长豪车。
一路上气氛奇特，Thor总是在盯着他看，每张嘴Natasha都会抢先说些别的什么，鹰眼谨慎地坐在斜对面，Tony和Bruce则坐在另外一个角落里对着屏幕点点划划地用Steve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交谈。
Thor第十张嘴又被Natasha截断时，Steve决定好心地帮助一下这个看起来被欺负的老实战友：“嗨，Thor，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下一秒Steve就为自己的‘好心’而品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Steve，你放心，我不会像Tony他们那样想偷偷在你身上尿尿的。”Thor露出他特有的让人感觉金灿灿的直爽笑容，“我会光明正大地战胜每一个挑战者，向你证明我值得你选择。”
TBC
二更新
情节推进得并不是很快，请见谅
第十九章
Thor在Natasha的命令下闭了嘴，并且对于之前所说的话中出现的对Tony的‘不实指控’表示了道歉。
Steve微笑表示他并没有将这些话当真也没有感到被冒犯的同时，瞥了一眼在角落里还专注着讨论的Tony和Bruce。车厢里的空间一共就这么大，他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还是故意无视了他们。
标记？也许这近似于之前Jarvis提到过的什么和另外一个人交换誓言？但是Steve又觉得听起来不那么对，那更像是说明某一样东西是属于谁的，而不是结成‘伴侣’。
Captain America注定了是为这个国家而被创造出的所属物，那Steve Rogers呢？
下车之前Bruce再给Steve做了一个简单的血液采样，刺破一根手指的那种，机器只需要几秒钟就能够推断出一个小时内的可能波动。
Steve茫然地看着Bruce操作屏幕上的那些东西查看起伏的曲线，Tony就站在旁边，聪明人的谈话。
“放心，Steve，没有事情。”Bruce最后给了结论，递过来一小瓶液体，“你最好再抹一下这些，在脖子、耳垂和手腕会更有效。”
打开盖子没有嗅到什么味道，这东西的颜色也像水一样，Steve听从了对方的指点，他知道这些东西在其他人的嗅觉中是有影响作用的，这会让他闻起来不像是一个Omega，用Bruce的话来说――这会让他没有任何气味，如同以前。
晚会从来不是为了复仇者联盟办的，Steve踏入大厅就感觉到了这一点，因为几乎每个看到他们这么多人同时出现时，脸上的表情都是吃惊。
“这个晚会是为Tony办的，他们会颁发一个什么奖给他。”宴会厅的角落里，Natasha在他身边轻轻说，“我想他是希望我们都能到场。”
“哦。”这并不在Steve意料之外，Tony喜欢万众瞩目――就好像此刻他正在大厅中间和一堆人谈笑风生――而他也的确有获得万众瞩目的资本。
“我们并不是把你看做一件想要抢夺的物品。”
Steve因为这句突然的话转头看向Natasha，比他矮上些许的女子精心妆点过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能够得到你的青睐的确是一种荣耀，Steve，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感觉到快乐，因为我曾经失去过那样的机会。”
“Natasha……”Steve想伸手碰碰这平日总是强大无敌的女特工，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太过亲密，“不要这样，伤感会让你美丽的红发都失去光泽。”
Natasha睁大了双眼看着Steve，突然用手掩住嘴抽动肩膀笑起来：“哈哈…Steve，喔哦，你并不适合用这种应该属于Tony的说话方式……或者说，这是你新认识的那个家伙教给你的？”
Steve感到面颊无法控制的变热，Natasha说中了很多，他完全不适合这种恭维或者讨好，他无法自然地用讨人喜欢的方式说出这些好像电影或者小说台词的词句，而这是Tony和Scott都驾轻就熟的。
“这正是你吸引人的地方之一。”Natasha的手轻轻抚摸了下他包裹在昂贵布料下的胳膊，“因为你是这么简单又温柔，这么美好，Steve，对于见过太多黑暗的人来说你就像是阳光。”
Natasha的眼睛像是有催眠的力量，让Steve的尴尬和不安渐渐消失。每个人都有会有些不想也无法轻松提及的过去，包括他：“嗨，Natasha，你别这样说，你知道和你们比起来我是多么无趣又平凡，当然，除去我比你们早出生了7年。”
“你别妄图利用这点令我们把你当老爷爷看。”Natasha捶了他一下，“哦，Thor来了。”
刚才离开了一会的Thor端了一些饮料和食物过来，放到Steve面前：“Steve，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天空一般蔚蓝的眼睛里面满是期待和讨好，这让Steve无法拒绝，随手从托盘上拿了一个小蛋糕送进口中：“谢谢，Thor。”
“我去看看Clint他那里环境调查的结果如何。”Natasha从托盘上取了一杯饮料，扭动腰肢向外走去。他们约定了随时保证有一人在Steve身边就可，毕竟有很多东西和人需要留意。
“Tony说我弟弟他袭击过你，在梦里。”Thor以这样的话题作为开端，将托盘放到一边的小圆桌上，“对此我致以的歉意。”
“哦，这并不是你的错，Thor，而且Loki他并没有真的伤害到我什么。”和Thor的交流总是简单直接，Steve很中意Thor的直率坦诚，也很怀念那些他们一起消磨在训练室里的时光，Thor曾经是最合适的练习格斗技的对手。
“但是这还是影响到你了，对吗？”Thor看着他的眼睛问。
这让Steve挑起嘴角，谁说武力值超高的神祗是个没有头脑的人？他毕竟是阿斯嘉德来的王子，他或许只是缺乏了一点委婉和诡计，对了，还有在人类世界生活的常识。
“只是一点，Thor，Loki并没有办法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Steve给出自己的回答。
Thor还是在看着他，从金色的浓眉和睫毛之下：“是指我们的战友关系？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这让Steve有点困惑：“你在担心什么？Thor？”
“我知道我弟弟他的脑袋里藏着很多小计谋，”Thor握住Steve的手，雷神的手掌宽厚而温热，“他能够用一个个不那么引人注意的小计谋去完成一个大的计划，一个足够破坏很多事情的让人想不到的大阴谋。”
“Thor，无论Loki在计划什么，你知道我们是不会让他成功的。”Steve相信Thor所言非虚，因为他们和Loki的第一交手就是这样，Loki做的那些看起来矛盾的匪夷所思的‘小’事情差点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大灾难。
Steve想了想，又补充：“我们也会尽量不伤害到你的弟弟。”他们都知道Thor和Loki是兄弟，即使并无血缘，但一起成长的岁月增加了很多无法磨灭的东西，而Thor始终坚信着Loki有一天会认清自己的内心并且放弃那些或大或小的恶作剧。
Thor咧开嘴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笑起来，和每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然后他抿起唇抬起Steve还被他握着的那只手。
手背上感觉到胡渣轻轻蹭过皮肤，接着是嘴唇落在那里，烙下一片滚烫……熟悉的疼痛在Steve的身体里炸开。
结实的臂膀环搂住他向前栽倒的身体，Steve能够听到Thor的声音：“Steve？！”
“一会，只要一点时间。”额角渗出冷汗的同时，Steve觉得那些疼痛突然对他放了手，“我没事。”
“是又感觉到疼痛了吗？”Thor记得Bruce提及的Steve出现过的症状，“我去找Dr Bruce。”
“不，不必，我已经好了。”Steve呼吸，他闭了闭眼睛，等待着眩晕的感觉过去，“Bruce说过我在这一个小时内…”
“一小时内？”Thor困惑的视线落在Steve的脸上。
Steve回以一个笑容，他觉得他无法和Thor解释这些，毕竟他需要的只是信任Bruce他们告诉他的：“我刚才只是有点头晕，可能是刚才在沙发上睡觉的关系。”
“嗨，Steve，你要留意你的身体。”
“我会小心的，Thor，我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我想如果我们用什么错误的信息破坏这个属于Tony的晚会，他会恨我们的。”Steve拍拍正担心着他的大个子伙伴的胳膊，这才发现从刚才开始Thor的双手一直环搂着他的腰，没有松开。
TBC
由于昨天写了别的，没有能够更新此文，抱歉
有些变化无法逆转但是还留有余地，所以也许每个人都需要‘随时’准备好迎接机会
第二十章
“哇哦，Thor，你在干什么？Steve他怎么了？”鹰眼的声音从背后出现。
Steve等Thor将双手拿开的时候，鹰眼已经迅速走近，裁剪合身的西服遮掩去一些他的干练让他看起来温和许多，只有那双眼睛还透露着犀利：“Clint？你看到Natasha了吗？她刚才去找你。”
“哦，我们碰过头了。”鹰眼站到他们跟前，眼神定在Steve的脸上，透露出一丝担忧，“Cap，你的脸色不太好。”
“他刚才有点头晕。”Thor回答，“我问过要不要去找Bruce。”
“我没事。”Steve对他们笑笑，“你们似乎有点对我过于担忧了，我可不是弱不禁风。”
“我们当然知道。”鹰眼眉间的结却还是没有解开，“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不希望你因为我们的疏忽而受到伤害。”
不远爆发出的掌声让原本几乎是围拢成小圈子站立的三个人都往那个方向看：Tony被晚会的主持人请到了台上，正在向台下为他欢呼的支持者们挥手示意和飞吻。
“他站在那里就好像他是个国王。”鹰眼做了个鬼脸。
那很有趣也很可爱，Steve因为鹰眼的表情而笑起来：“哈哈，Clint，他的确是这个晚会上的国王。”
“晚会的国王？”Thor插话，“我不知道原来一个晚会也可以让人封王。”
“哦，Thor，这只是个比方。”鹰眼向他解释，“意思是Tony是这个晚会的主角和中心，并不是说他真的能够得到什么王冠或者别的。”
“哦。”Thor点了点头，像是松了口气。
松口气？Steve为自己从Thor表情和语气里得到的推论感到奇怪，然后他发现Thor的金色长发有几缕滑下来在额头前晃来晃去。
手伸到一半，Thor好奇地看着他：“Steve？”
“我可以替你重新扎好，毕竟…这样不太方便，是吗？”Steve指指Thor刚拿起的蛋糕，又指指眼看要沾到奶油的那缕头发。
解开发带替Thor捋顺头发再挽起重新扎好，Steve满意地看着自己几秒内的成果，在对上Thor的视线时为自己刚刚的小得意有点不好意思：“好了。”
“谢谢。”Thor笑笑，凑过来的时候被鹰眼拦下。
“嗨，Thor！不管你那是哪个星球表示感谢的礼节，别想用你那沾了奶油的嘴碰Steve脸的任何一个地方。”
“看来先生们相融洽？”Tony特殊的嗓音带着些懒洋洋地加入。
“恭喜你获奖。”Steve率先道贺。
Tony看了一眼还拿在自己手里的小小奖杯，随意地放到圆桌上，就在Thor的那盘食物旁边：“哦，这个不算什么，我还以为看在支票上有那么多的份上，他们会给我一个更大的奖杯。”
“无论奖杯的大小，都代表了他们对你的敬意和感谢。”Steve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下那个上面用金色写了Tony名字的水晶奖杯，上面甚至还同样用金色画出了凹凸质感的钢铁侠装甲的面部轮廓。
“我知道。”Tony看着Steve的手指以轻柔的动作抚过奖杯的柱状轮廓，“不过想想也不错，这样至少我能够在柜子里放进更多的，不是吗？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我们在讨论晚会之王。”鹰眼抢答，“你当之无愧。”
“哇哦，原来我已经获得这样的加冕了？”Tony做了个虚拟的将王冠扣在自己头上的动作，然后向Steve伸手，“那么作为一个国王，我是不是有这个权力和荣幸获得一支舞？”
跳舞？Steve看看Tony伸出的手，有点犹豫：“我并不擅长跳舞，Tony，而且我是男的。”
“那样又如何？”Tony歪了歪头，对舞池挑挑眉，没有放下手。
Steve终于注意到了那里并不乏男性和男性，女性和女性，接着他记起自己所知道的某些‘知识’都是七十年前的：“我不知道你的鞋有多贵。”
“这和我的鞋有什么关系？”Tony耸肩，“如果你是指你会踩坏它…哦，那么我想说，Steve，你显然低估了我的灵活性，高估了你的破坏力，而且我还不至于支付不起一双鞋子的钱。那么…？”
“那么看来我并没有拒绝的理由。”Steve将手递给Tony。
Thor就在此刻提出抗议：“等等，为什么是你和Steve跳舞？”
“因为我先邀请了。”Tony回以得意的挑眉。
鹰眼皱眉：“嗨，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在这种场合不要太高调，当然我不知道作为‘晚会之王’你带着Steve跳舞这件事情会不会引人注意。”
Tony用威胁的眼神瞪视鹰眼，作为一个经验丰富见惯风浪的特工，对方毫不在意地平静望回来。
Steve拍拍Tony和鹰眼的肩膀，作出调停：“嗨，别这样。Tony，算我欠你一支舞好吗？Clint没有说错，这样显得太引人注意了，也许可以等我们回去之后。”
“回去之后？”Tony想了想，突然笑得比刚才站在舞台上还要张扬和灿烂，“哦，Steve，我喜欢死了你的暗示。”
不论Tony在说的是什么暗示，Steve很高兴没有引起任何不愉快，但是四个人――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这个晚会的第一主角――聚拢在一起，轮番前来问候寒暄的‘朋友’让Steve向后站的更靠近角落。
Thor被Tony指派去拿更多的饮料和食物，不久Tony又被几个女性带走，最后只留鹰眼和Steve还在原地的时候，他们四周立刻安静了很多。
“这里太热闹了。”鹰眼扯扯领口，他显然不是那么习惯领结。
“是的。”Steve回答，“我真吃惊Tony说的小宴会能够有这么多人。”他记忆里的所谓小晚会是只有十几个熟悉朋友会参加的那种，而不是上百人。
“新鲜空气？”
Steve看向鹰眼，发现对方其实是在给提议。回头看看周围的人群，他欣然接受：“哦，那可太好了。”
“那我会通知一下大家，我们可以去园。”鹰眼按了按通讯器，“之前我已经观察过了，非常安全。”
Tony之所以对保安和私密性都很有信心的原因在于这个晚会举办的地方是个看起来有些年岁的庄园，或者说是一个小小的‘城堡’。
进入位于建筑物后面的园，Steve觉得脱离那些浓郁的香水、食物和酒精的气味，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谢谢，Clint。”
“哦，不用感谢我，Steve，我很高兴能够出来走走。”鹰眼松开领结，“呼，我真的更愿意在战场上躲子弹……Steve？”
原本想安慰一下鹰眼，Steve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眼角扫到什么，这让他忍不住转回去仔细看向那个方向。
发现他的不对劲，原本跟在他后方两步左右的鹰眼加快脚步跟上去，同时望向Steve看着的方位，不等他看清楚那里有什么，Steve突然就跑起来。
TBC
第二十一章
鹰眼很快发现Steve是在向喷泉那里奔跑，而那个方向似乎正有个人站着喷泉的平台上？
“Steve？！”他叫他，奔跑在他前面的人却没有停，鹰眼记起了对方的四倍强化，该死，“Natasha！你还在外边吗？！紧急情况！！”
“别告诉我你让队长被人掳走了。”耳麦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Steve跑了！”鹰眼只来得及报告这一句，就全然不顾对方还会说什么，去尽力跟上逐渐和他拉开距离的人。
鹰眼赶到平台边的时候，只看到两个跌进喷泉水池里的人，湿淋淋的狼狈。
“Steve？”掉进喷泉并不会淹死人，这里面的水可只到坐着的两人的胸口，鹰眼觉得Steve有点反应过度。
“Bucky？！”Steve却无视了他伸过来想把他从水里拉出去的手，只是看着被他‘搭救’的那个男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个有着色头发的挺英俊的年轻人，鹰眼不得不承认，当然月光可能也有点加分效果，不过喷泉水应该也有减分效果，刚好抵消。
没有武器，看起来有点恍惚而且反应迟钝――有几分蠢到计划跳喷泉自杀的可能，鹰眼迅速作出判断，总体来说是个不足道的角色，但是问题在于Steve看起来太过在意这个年轻人的存在，这让他无法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强行拉开Steve把他带回去和其他人会合，还是怎样。
而就在这几秒内，那个和Steve一起半坐在喷泉水里搞得一身湿漉漉的青年却突然动作起来，抓住Steve伸在半空中的手腕，整个人凑过去：“哇哦，sweety，你真好闻。”
鹰眼在这个时候才突然在重重安全考虑之后记起了资料：能够被Steve称呼为Bucky的，应该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该死的。鹰眼再呼叫：“嗨，伙计们，你们最好来一下园，我们可能遇上‘麻烦’了。”
Steve原本只是吃惊于他竟然能够在月光下看到那样的幻觉，但是即使是幻觉也不能阻止他尝试着去接近。
奔跑到喷泉边，他攀上平台想触碰一下幻影，没有想到那个‘幻影’先伸出手来，而下一秒他就发现他们两人跌进了喷泉里，在这季节里显得很凉爽的水溅了他们一身，而且还有水正在渐渐从衣料的缝隙里钻进来，一点点浸润每一分肌肤。
“Bucky……”这是一个只有在梦里才能再叫出口的名字，等真正面对面，Steve才发现面前的这个青年不单是相似，而是完全一样，这让他不能不用怀念的眼神去贪婪打量。但是仔细想这事情显然又有什么不对，他还记得那节破损的车厢，而那一切发生在七十年前。
与此同时，手腕却被压上了力量，而对方就这么突然扑上来，鼻尖磨蹭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露出的皮肤，用他熟悉的声音说着那样又熟悉又陌生的话语，带着灼热得可怕的温度。
“不……住手，放开我！”
鹰眼揪住了试图压在Steve身上将手探进衬衣里面的人，把这浑身湿透的小子抓出来一拳揍晕――因为过程里这家伙还在试着反抗，以惊人的力量――丢到草坪上，然后把浑身微微颤抖的Steve抱扶出喷泉水池，也不管他身上的水会浸湿那身Tony号称‘你在神盾局打上一年工都买不起’的西装。
而把Steve抱在怀里，鹰眼才明白了引起刚才那小子有些过分举动的原因：水冲淡了Bruce提供的药水，现在的Steve闻起来完全是一个美味可口的Omega，即使还没有到发情期。
“Clint？”Steve在他怀里抬起头，金色的头发也被水打湿了，有些垂下来紧贴着面颊和额头，蓝眼睛如同宝石般剔透，看起来有点失焦，那张端正英俊的脸好像会自己发光。
努力把视线从Steve身上移开，鹰眼替他脱去全湿的外套时几乎用上了之前接受训练培养出的全部自制力，接着将自己还算比较干爽的外套披到那还在发抖的结实健美的身体上，他可不想尝试在这种时候去脱Steve那同样湿透的衬衫来挑战自己。
“嗨，Steve，没事，他不会再碰你。”
“你干了什么？”Natasha第一个到达，“Steve他怎么了？哦…天呐，Bruce的药水失效了？”
“因为那个该死的喷泉！他应该研发防水的。”鹰眼小声咕哝，Steve停止了颤抖试图从他怀里挣扎出去，“Steve，怎么了？”
“他……”
Natasha和鹰眼同时看了一眼旁边草地上还躺着的人：“放心，他没事，不会死。”
“Bucky。”Steve好像还没有彻底回神。
这让Natasha有点担心，刚好看到Bruce正大步穿过草坪走来，她立刻挥了挥手：“Bruce！快点。”
“怎么了？我听到有麻烦……哦，你们怎么让Steve掉进水里了？”Bruce小跑两步却又在距离他们一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等等，那是谁？他对Steve做了什么？！”
Thor到达的时候――感谢老天他没有召唤他的锤子――鹰眼和Natasha正在尝试让Bruce平静下来，让他不要在这个时候撑坏那身昂贵的衣服，最后出现的Tony则喃喃抱怨着以后应该造能够装进手表里的盔甲以让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摆脱人群。
终于恢复平静的Bruce在给被扶坐到喷泉边缘平台上的Steve做简单的检查时提问：“这一切究竟怎么发生的？”
作为唯一一个全部经历的当事人，鹰眼承受着同伴们的凝视：“嗨，我只是问了Steve想不想一起出来走走，然后就在这里遇到了那家伙。”
“你不是想把他拐去草丛或者小树林？”Tony伸了伸手，又在触碰到Steve的金发的瞬间收回手。
“前提是我不会被丢到树上。”鹰眼还扶着Steve，这让他无法跳起来揍Tony，“你以为这是谁？这可是Steve。”
被再提到名字，Steve好像终于从之前的失神里恢复过来：“嗨，你们怎么在这里？”
“God，真高兴你终于回来了，Steve。”Natasha叹息道，“刚才你太让人担心。”
“我记得好像我看到了Bucky…那是我在做梦吗？”Steve皱眉，本能地抓住批在身上的外套，然后发现那不是他自己的，“好像我惹了什么麻烦，这是你的吗？”
“你被人拖进了水池。”鹰眼回以微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所以我真的遇到了Bucky？”Steve眨眨眼。
Tony看看那个在地上动了动似乎正在逐渐清醒的人，回头看向Steve：“哦，这个不用担心，Steve，我们会想办法弄清楚那到底是谁的。现在你只需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对不起，我好像一时失去了控制。”这是之前没有发生过的，Steve惭愧地低头道歉，作为复仇者联盟的一员以及暂时的领头人，他不该出现这样的状况。
“你的体温有点偏高，Steve。”Bruce在查看过数据之后，用手试探了下Steve额头的温度，“我们最好尽快回去。”
TBC
今天的更新
很高兴大家都猜到了会出现的人可能是谁
第二十二章
Tony回去宴会发表了一番简短的演讲并且对他需要提前离开表示遗憾――不少性感美丽的女子同样表示了遗憾――就回到了车上，将Steve安置在宽敞座位上的Thor他们正等着他的到来。
“我可不觉得你这样湿漉漉的会对体温有好。”Tony嘟哝着，从豪华柜子里取出一套替换的衣服，刚好是Steve的尺寸――他早前为了某些可能会造成衣物损坏的原因而作出的准备。
“谢谢。”Steve接了过来却没有换上。
Tony挑挑眉，顺手按下一个按钮升起了车厢之间的格挡板。
“Bruce，你脸色不太好。”等确定隔断完全封闭，Tony转头看向从刚才起就表情严肃的人，好吧，不是说平时Bruce就不严肃，但是他们都能够看出他现在的紧张。
“Steve的体温一直在升高，我可以确定刚才又提高了一度。”Bruce舔舔嘴唇，“这样不正常。”
Natasha问：“这意味着什么？Bruce，你需要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知道该怎么理。”
“不单是Captain，还有那小子。”鹰眼指指被丢在车厢另一边还在半昏迷状态的‘Bucky’，Steve坚持要把这个人送回去，但是因为对方没有清醒而且他们都表示反对才无法执行，“该怎么理？”
“他不在受邀名单里，严格来说他其实是个非法入侵者，我们有调查他的权力。”Tony之前刚让贾维斯重新核对了所有出席者的名单和资料，上面没有任何一张脸能够和Bucky重合――他还不至于愚蠢到将和Steve念念不忘的Bucky长得那么像的人放进晚会。
“身份可疑。”Natasha冷下脸，“这里面或许有别的阴谋，我觉得留着他不是什么好主意。”
Bruce揉了揉太阳穴：“Steve绝对不会同意你那么做。还有，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先弄清Steve的身体状况，我想可能是和你们说的‘这小子’的接触导致了Steve的不稳定。”
格挡上响起的轻轻敲击声提醒了他们，Tony重新敲击了下一边的面板。
降下的阻拦那边，Steve换上了新的长裤和白色衬衫坐在那里，金发还没有干透，脸上神情倒已经不复之前的茫然恢复了平日的镇定和冷静，除了那原本白皙的肌肤因为体温的上升而透着些许粉红：“嗨，我没事。”
这可不是没事的样子，几乎每个人心里都是这个想法，并且几乎同时坐直了身体，像是等待接受检阅的士兵。
然而Steve没有怎么注意到他们的坐姿，将注意力转移到被丢在一边的人身上：“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对，我们应该送他回去。如果…如果他不是Bucky的话。”
“送回去那个晚会？他不是宾客。”Tony看到Steve眼神里的吃惊，连忙寻找助手，“贾维斯！”
“Mr Stark并没有说错，Captain，这个人不在名单上，他今天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记得你说过那里非常安全。”Steve有些担忧地看着偶尔哼哼两声却没有醒过来的人，“呃，也许你们不该把他那样丢在那里，他会透不过气。”
把那个家伙丢在座椅上而不是地上已经算是优待，但是看着Steve打算亲手去扶那个人帮他翻过身，Thor皱眉先探过身去执行了他的提议。
“你需要的是休息，Steve。”Bruce善意提醒，“你可以趁现在小睡一下，你在发烧。”
“是的，我的确有点头晕。”Steve用手扶了下额头，“也许我可以等回去之后再睡。我现在更想知道Buc……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到底是谁？”
“这个我们也无法解释，Cap。”鹰眼关切地向前倾身，“不过我们一定能够为你找出答案。”
“谢谢。”Steve笑了笑，很快又收敛起那个笑容。
联盟的其他人也笑不出来，因为Steve在看那个长着一张Bucky的脸的人，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却是充满怀念的目光。
Tony和Natasha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知肚明：无论这是什么人的阴谋或者是应该消失在七十年前的Bucky真的回来了，都可能只意味着一件事情，这都是针对Steve而来。
车程过半，那个之前被鹰眼打昏的人终于醒过来，哼哼了一声用胳膊肘撑起身，困惑地看着周围。
Steve微微站起身像是要过去搀扶他，Tony伸出了手对他摇摇头，然后对上那个‘不速之客’：“嗨，你是谁？”
“你们是谁？”青年显然还没有适应光线，坐起来的时候倒抽了口冷气摸上之前被鹰眼揍过的地方，“噢！天呐，你们是要绑架我去哪里？我可没有钱支付赎金。”
“你觉得绑匪会用这样的车子绑架你这种人？”Tony不屑地开口。
青年看看对面座位上正集体用眼神给他压力的几个人，认出了鹰眼：“是你这混蛋偷袭我？！”
“是你先袭击了Steve，先生，我觉得有必要这么提醒你。”Natasha瞪住对方。
“Steve？”青年的困惑看起来不像是假装，他转动头部，看到了单独坐在靠近车尾座位上的人，“哦，我想起来了，嗨，beauty！”
那不是Bucky，Steve略带伤感地想，因为Bucky不会这么说话，哪怕再亲密的时候他都只会叫他的名字，而那些‘sweety’和‘beauty’都是给之前环绕在Bucky周围的女孩子们的。
“你是谁？”Steve看着那熟悉的脸，他不知道人和人之间是不是会相似到这种地步，“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为了和你相遇？”说了这句，感觉对面留着金色长发的大个子似乎就要跳起来用拳头捶自己，青年连忙举起双手，“嗨嗨嗨，镇定，OK？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不太记得我为什么会在那里，我好像只是随便走走，然后就在喷泉那里遇到了……Steve。”
“你不可能走进那个园，小子，你在说谎之前最好把理由想得更合理一点。”Tony打了个响指，他不喜欢Steve和这家伙有任何交流，“那里在办一个私人派对。”
“但是我就是走进去了，我又不会飞。”青年看看他们，最后将求助的视线投到Steve身上，“嗨，我没有恶意，Steve，你能…为我向你的Alpha们求个情吗？”
“在你没有回答问题之前，恐怕他的求情没有用。”Natasha的声音显得有些强硬和冷酷，“‘随便走走’先生，也许我们只能采用别的方式来从你身上获取真相。”
“等等，你们这么针对我是因为我像那个什么Bucky吗？”青年的头脑似乎比鹰眼估计的要好很多，他手忙脚乱地从湿答答的衣服口袋里艰难地想要掏出什么，最后拿了个皮夹出来，“哦，太好了，还好我的证件还在。嗨，你们看，这是我，我不叫Bucky，我是James Barnes，这里有照片。怎么？有哪里不对？”
这个名字让除了Thor之外的众人都露出了明显的惊讶表情，连Natasha都无法避免。
Steve突然将双臂环抱在胸前蜷缩起身体，英俊端正的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痛苦。
TBC
今日的二更新
唔……‘插曲’即使再大，也是插曲：）
第二十三章
疼痛撕扯身体，几乎是之前几叠加在一起的程度，但是同样消失得很快，离开Steve最近的Tony扑过来将他搂紧在怀里安抚的时候，那些疼痛已经散去，但是残余的作用令他只能用额头抵着Tony的肩膀大口呼吸，等待着力量重新回到虚软的手脚里。
“嗨，Steve，别吓唬我，你怎么了？”耳边有Tony着急的声音。
然后是Bruce的：“可能又是间歇性的疼痛，我们必须尽快回去实验室！”
“Bruce，别激动！这样对状况没有任何好。Clint，你查看一下周围的状况，还有，看紧那小子。”
“好的！我正盯着呢，Natasha。”
“喂，等等，我是无辜的，这和我没有关系！”
“年轻人，若被我发觉此事与你有关，是你伤害到Steve，那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然后沙沙声占据了听觉，他什么也无法看到、无法听到了。
Steve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昏迷过去，这事情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幸好路途不算遥远，他们很快返回到了复仇者大厦，而Tony一路上紧紧抱着因为失去知觉而无法坐稳的Steve并且滔滔不绝地抱怨着纽约的路况或者是所有‘该死的没有用的’地面交通工具。
“总算到了。”一直观察着状况的Bruce发出放松的感慨，他们已经看得到复仇者大厦的灯光。
Jarvis为迎接他们的到来提前打开了大厦前地面上的紧急入口，以便让车直达应急电梯口：“Sir，Captain的体温还是有些过高。”
如果不是知道Jarvis是Tony的AI管家，Natasha都要怀疑她听到了担忧和过多的关切，当然，或许偏人性化一点也是Tony的设定：“Bruce，我们该怎么理？”
“观察室，我们先去那里。”Bruce回答，“一般来说Steve的体温过会就会恢复正常，但是现在我没有办法确定。”
Thor先一步下车，从Tony手中接过还在昏迷的Steve轻松打横抱起：“我会小心的。”
“那家伙怎么办？”在后面的鹰眼冲那个Bucky呶呶嘴。
“先丢进隔离室。”Natasha和Tony异口同声。
Tony补充一句：“我们现在可没有时间料理这家伙。”
片刻后Steve被安置在观察室的床上，肤色泛红呼吸却很平稳，眼球在眼皮底下快速转动，并没有马上清醒过来的迹象。
“他的体温比正常值高了整整五度！”Tony对着数据皱眉，“这样很有可能烧坏大脑或者其他细胞。”
“Steve他经过了血清强化。”Bruce匆忙地调取其他观察数据，“普通药物对他没有效果，Tony，我们没有办法通过药物降低他体温。”
“难道我们只能把他冰起来？该死！”Tony低声咒骂了一句，“我们需要第二套解决方案！Dr Banner，我们需要第二套解决方案！”
“我知道。”Bruce的表情和站在实验室外隔着玻璃向里观察的那些人一样严肃，“等等！数值有变化！”
面板上的曲线发生了转折，开始缓慢下行。Tony也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哇哦！”
“2秒里下降了5度。”Bruce摸摸下唇，“这个速度有点惊人，不过我想这是好现象。”
“但是他还没有醒过来。”Natasha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我可不记得Captain上昏迷那么久是什么时候。”
“是转变引发的体力透支。”Bruce转头看向Natasha，“他太累了，Natasha，他忍耐和隐藏了太多东西，虽然他是超级战士，但他不是一台机器。”
由Jarvis接手了所有的身体观察和数据记录，剩下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们需要好好和那个自称James Barnes的人进行适当‘交流’。
Natasha和Tony走进隔离室的时候，坐在椅子里还穿着半湿衬衫批着湿外套的人打了个喷嚏搓搓胳膊，Jarvis显然调低了室内的温度：“我要告你们非法监禁！我是无辜的！”
“恐怕不能。”Natasha拉开椅子坐下，“因为你就是个可疑人物，巴恩斯先生。”
耳机里有Bruce的报告：“Jarvis刚才对他进行了生物扫描，没有整容或者其他动过手脚的迹象。”
“你到底是什么人？！”Tony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因为Steve还躺在观察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他需要速战速决。
“嗨，你们都看过我的证件了，不管你们又是什么人，哪怕你们再有钱也不能擅自把我关在这里！”青年抽动了下鼻子，“OK，我知道我碰了Steve是我不对，但是我还什么都没有对他做，这完全不能算是非礼，是他自己接近了我！你们不能阻止一个Omega选择适合他的Alpha，而我当时以为他也对我有意思。”
“Steve不可能对你有意思。”Natasha回答，她好像在耳机里收听到了Thor的怒吼，她可不希望下一秒有人带着锤子给这房间来个重新装修，“我查过资料，没有任何一个James Barnes符合，也就是说你的证件是假的，这就让我们有了充分的理由来扣押你。”
青年的脸上再浮现出茫然，他打量着对面坐着的两人：“喔哦，我觉得好像我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拜托，我不是只有两岁，虽然我之前的确出了点小事故住了一段时间医院，我不记得太多事情可不代表我就是什么图谋不轨的坏蛋，我完全没有必要假造证件冒充一个既没有钱也没有权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James Barnes这个名字和这个人的价值并不在于他已经拥有多少，而在他很可能会拥有什么。
“检测显示他没有说谎。”Jarvis在Natasha和Tony离开座位审讯室的隔离间之后给出报告。
“他的确没有说谎。”Natasha微微皱眉，“而且无法从他口里获得更多资料。”
听见Natasha这么说，鹰眼立刻警觉：“他是不是受过训练？”
“很可能。”Natasha环视众人，“每他都会回答问题，而且没有说谎，但是不会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坚持说他是James Barnes，他不认识Steve，他也不知道Bucky是谁。不过他说不出他从哪里来，我们能够知道的只是一个医院的名字，但是那个医院却没有他的病例记录。”
“那么他是在说谎？”Thor沉着脸问。
Natasha摇头：“但是他并没有说谎，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Jarvis突然发出提醒：“很抱歉打断一下，Captain好像已经醒了，他的体温比正常值偏高一度，检测到不明数值。”
“是进入到第二阶段了吗？”Tony急切发问，转身向观察室走去。
“恐怕无法就目前情况作出判断。”Jarvis有一点短暂的停顿，“Captain的身体指标符合即到达第二阶段的部分特征。”
“你所谓的‘部分’是什么？”Natasha提问。
“体温，体内激素水平。”Jarvis作出提示，“但是Captain的情绪似乎还不稳定，他应该还未作好完全的准备。”
“是因为遇到了那个Bucky？”鹰眼回头看了眼监视器屏幕，那个死活不承认自己有任何问题的‘无辜人士’还坐在隔离室里满脸愤愤不平。
今日更新，还在插曲中
有些事情可能还是需要稍微等候，就好像打开一支葡萄酒之后，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品到更好的味道
第二十四章
令Tony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等他们回到观察室，Steve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完全看不出任何紧张或者歇斯底里的所谓‘不稳定’，除了脸色比平时更白了一些。
“嗨，抱歉，我好像刚才失去知觉了。”Steve抢先和他们打招呼。
Tony走近两步又停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Steve皱皱眉，“你们把他留在哪里？”
“他，哦，是那个自称James Barnes的吗？”鹰眼看看Natasha，“他在隔离室，我们正在想办法弄清楚他的身份。”
“我想和他谈谈。”
因为Steve的要求，隔离室的大门被再打开。
坐在那里的青年先是吃惊，等看到来人之后又露出笑容：“啊，是你，Steve，太好了，你是来放我走的吗？抱歉，我刚才真的不是有意冒犯你。”
“我知道。”Steve关上门，走到桌边坐在青年的对面，“不过很遗憾，我不是来放你走的。”
青年张口结舌几秒，又恢复了镇定：“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想让你回忆起你是谁。”
“我是James Barnes，我已经和你的Alpha们重复过好几了。”青年摊摊手，将自己的证件丢到桌子上，“难道你们非得让我承认我是你的那个什么Bucky吗？嗨，Sweet heart，我不知道你和那个Bucky是什么关系，但我应该并不是他。”
Steve饱满的指尖轻触那冷冰冰的塑料薄片又收回：“这证明不了什么。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确定你也如此。”
“你不该答应让Steve和他直接接触。”一墙之隔，Natasha环抱双臂看着屏幕。他们能够听到也能够看到一切，这是Steve进入那个房间之前的约定。
Tony抓抓头发，不管这动作会破坏之前为了晚会儿打理出来的发型：“嗨，换作是你，能够拒绝得了他吗？”
“也许Steve能够问出点什么。”Bruce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因为这一切很可能就是针对他来的。”
“那个Bucky是谁？他对Steve很重要吗？”这是Thor在沉默很久之后的问题。
“不不不。”摆动手指，Tony还加上了摇头的动作否定，“首先，他不太可能就是Bucky。其，无论他对Steve重要不重要，那都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一个过时的人。”
“但是我想你们都不会忘记Steve有多么怀念那个时代。”Natasha放下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有些时候人战胜不了时间。”
Steve看着面前有着色头发的青年，浓眉下灰蓝色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优美的下巴，那个英俊的亲吻过布鲁克林至少一半美丽女孩并且让另外一半为他心碎的Bucky。
“我没有恶意。”青年这么保证，隔着桌子握住了Steve摆在桌沿的手，“不论失去记忆或者别的也好，你不觉得这就是命运的安排？Steve，也许我是代替他回来的。”
手被对方握住，Steve没有急着收回，他能够感觉到对方手指上的茧，那不是握笔或者别的劳动能够形成的――这是一双握枪的手。
手腕被充满调情意味地轻轻搔弄，这让Steve回过神，他对着那张英俊而熟悉的脸一字一顿清晰地说：“如果你不是他，你就无法代替他。”
门在同一时间被打开，露出Tony和Thor满是不快的脸：“嗨，小子，把你的脏爪子拿远一点！”
之前说好的是由他来进行审问，如果没有什么安全威胁其他人应该只是在隔壁监控，Steve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在他回头看向Tony的时候，他手腕上的热度却没有因为警告而挪开，那只之前温和柔情的手突然变得如同铁钳一般有力。
Steve撑着桌子站起来挥拳过去，他需要对方在应激反应之下的本能，但显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外。‘Bucky’轻松地躲开拳头侧身翻上桌子沿台面滑过来的同时将他的手反剪到背后。
“嗨，Beauty，我可不想弄伤你。”
呼吸喷在耳后，Steve能感觉到手肘和肩膀肌肉被扭转的疼痛，还有那紧紧贴上他后背的身体。
“放开他！”Thor正要上前，Tony却一把拦住他。
“还是你的朋友更聪明一点，傻大个。”‘Bucky’笑笑，刚才他翻过桌子的时候顺手拿起了他的证件，而现在这‘证件’正抵在Steve的颈动脉上。
“你没有能力挟持我作为人质。”Steve眨眨眼，他觉得朋友们或许能够理解他的意思，“年轻人，我劝你最好放弃无谓的抵抗。”
“人质？哦，天呐，我可没有想把你当成人质。”压在Steve脖子上的锋利感觉没有减弱，青年几乎是带着故意地扭动一下他的手腕，在他浑身微颤的时候将自己的胯下紧紧压上Steve的臀，“我们应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Steve，例如用我的小兄弟撬开你那紧绷的小屁股，在这些只会干瞪眼看着你吞口水的家伙们面前。”
“该死的混蛋！！”这Thor在怒气中成功挣开了Tony的阻拦，朝正紧贴着的两人冲来。
Steve在同时将没有受困的那只手的手肘朝后顶去，什么都没有撞击到却换来肩膀上又一阵疼痛，想要旋转身体进行下一轮攻击已经迟了，他能够感觉到那卡片特制的边缘划开皮肤的冰冷，短暂麻木后有温热涌出。
Bruce和Tony一定有办法治疗他，Steve坚信，他现在不需要担心别的，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将这个伪装成Bucky欺骗他的人困住。
“哦，美人，我真的不想这样。”脖子被手按压住，刚好是在血管的位置。
比常人多了几秒的挣扎时间才被切断了身体和头脑的连接，Steve在失去所有力量和直觉之前听到了爆炸声在附近响起，冲击波的力量将他和搂着他的人一起推开。
难道目的是袭击复仇者大厦？！脑海中最后的一闪念。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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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一下发展，插曲接近尾声
第二十五章
爆炸的地点就在隔离室外，袭击是由一束远程激光造成，击穿了三堵墙壁之后击中了旁边的供电中心，虽然Jarvis赶在几秒前发出警报，也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
“Jarvis！报告状况！”钢铁侠的新改良盔甲覆盖身体的同时Tony吼出声。
“大厦主体没有受到损害，系统没有遭到入侵的迹象，我们失去了南面的三道墙和5%的电力供给，启动紧急防御。”
“很好！那混蛋去了哪里？！”Tony在被冲击波的推力弄得撞上墙时已经完成了装甲闭合，连忙启动平衡系统，他能够看到Thor在从爆炸带来的那些建筑材料碎片里爬起来，Natasha他们也已经从另外一个房间涌出，但是成像搜索里没有Steve的踪影，这让他的感觉非常糟糕。
“Sir，已经封闭所有内部出口和通道，我只打开了A3路线。”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色头发青年的身影，他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波及，显然对于爆炸早有准备，正在迅速顺着Jarvis留下的唯一路线撤退，怀里抱着失血过多暂时无法还击的Steve――直到此刻他还未抛下他。
不需要多余的指点，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该向什么地方去，因为Steve鲜血的气味就在空气里，浓烈得惊人。
“该死的。”Tony抽动一下鼻子关上面甲，他的血液需要提供给脑子而不是别的地方，以便他好好思考该怎么‘教育’那个混蛋，“Jarvis，封闭A3通道，打开A6路线，我要把他逼进死胡同！”
“Tony！”通讯器里传来Natasha的声音，“他的目的看来是带走Steve。”
“我知道，我知道，混蛋！”Tony穿过破损的墙体，顺着大厦外墙直降四层，击破玻璃回到大厦内，“Jarvis，封闭A6路线，现在！”
“Yes，Sir。”
又一阵爆炸声突然响起，Tony收到了Jarvis的最新报告：“阻隔门被突破！他带着Steve进入了逃生路线。”
“Shit！！Natasha，你让Bruce去急救室准备！”他们都很明白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第一时间救治Steve的人，而不是一个可能因为怒气和欲望而把整个大厦砸成废墟的无敌战士。
“我们必须在他逃离大厦钱拦截他！”Natasha在那边用俄语咒骂了句什么，又回到线上，“鹰眼和Thor已经向你的方向靠拢！”
“等等，别下来！”Tony突然想起了刚才来自大楼外的攻击，“顶楼！我们需要到顶楼！！”
鲜血还在流失，就算改良使Steve达到四倍于常人的回复能力，凝血机制也无法使得还在喷涌出鲜血的大动脉创口立刻闭合。
他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正被人抱着奔跑，迷茫睁眼他看到青年端正而性感的下巴，然后记起了这的袭击和对方的伪造身份。
“哇哦！”轻易躲过了Steve挥来的拳头，青年调整抱着他的姿势的同时固定住他还无力的手臂，“你恢复得真快。”
嘴角尝得到自己鲜血的腥味，过度失血让Steve手脚酸软微微震颤：“你…逃不…出去的。”
“我总要试一下，Sweet heart，总是要试一下。”
Bucky曾经也这么说过，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试一下，也曾经在他试着伪造各种身份证明一去参加那些不可能让他通过的征兵体检的时候叫他不要再做傻事。不过恍惚只是短暂的一瞬：“你不可能成功。”
“闭嘴，Steve。”‘Bucky’突然换了恶狠狠的口气，“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吗？”
呼吸加重，心脏也因为肾上腺素作用而加速跳动，Steve的上身被抱的较高――可能是为了减缓血液从伤口流出速度，他能够看到青年额角的汗，还有那发红的眼眶：“你的体力不够带我一起逃走…”
“Damn it！”青年的呼吸突然乱了节奏，他舔舔嘴唇却没有丢下Steve，只是手指几乎就要嵌进他的肌肉里，“我的体力好到能够抱着你干一路！操到你这小嘴里除了哭喊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于直白露骨的语言让Steve尴尬地僵住了身体，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就目前的形势可以判断出这是个固执的‘敌人’，虽然不清楚他目的何在，但是联盟大厦成为了受攻击的对象，现在对方显然不是将他作为一个人质，而是作为一个想要带走的物品？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Steve的性格，等对方因为奔跑而稍稍放松抱他的力量，就立刻积聚力量以手肘顶撞顺势滚落在地。半边身体撞击到地面有疼痛的感觉，但这也意味着他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握，他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掩藏，等待支援：“Jarvis…啊！”
撞击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将Steve扑压在墙上，胳膊再被反拧到背后，Steve眯了下双眼等待那阵黑暗过去，刚才的撞击似乎将原本的伤口再弄开了，有温热的湿润淌下来浸润他的衬衫。
“呼…你不该逃跑。”青年喘着气压在他后背上，接着突然咬上了他的脖子。
“呃…啊……”伤口被舌头舔过的灼热，鲜血被吮吸带来的恐惧，Steve挣扎着挪动身体试图从这可怕的被吸血的感觉以及压在他后臀磨蹭的硬热上挣脱。
“Sweet heart，你该是我的。”
TBC
抱歉，因为字数没有达到计划，所以本章更新依然还是插曲的尾声部分
谢谢楼上大家的鼓励，答案很快出现
第二十六章
他需要支援，Steve很清楚这点，但是在支援到达之前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地就这么浪费时间。
衬衫被扯开导致纽扣散落一地，青年的手粗鲁地从背后顺着Steve的臀线滑进双腿之间，而他将力量全部都用在手臂上，推动墙壁向身后的人撞去。背上感受到的分量还有那一声闷哼，说明了他这的反击非常有效。
血还在流，刚才的短暂碰撞还让对方的牙齿嵌入了他的脖子，Steve很清楚是什么让他到现在还能站立着保持清醒，然而也许他支撑不了太多时间，如果Tony他们没有赶上来找到他的话。
“你太惹火了，beauty。”
Steve转过身看到青年正在用手缓缓擦去嘴角不知道是属于他还是他的鲜血，他的耳朵里还夹杂着嗡嗡的响声，这让对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远：“是你在给自己惹麻烦。”
“如果每个麻烦都像你这么性感，那我一定会忍不住惹更多。”
‘Bucky’的声音因为情绪而沙哑，Steve还没有来得及将身体调整到防御状态，对方就再扑了过来。
“喔哦，Captain，原来你喜欢这么激烈的？”
受到攻击造成的疼痛没有如同预料中那样到来，带着些得意笑声和夸张腔调的声音却在空荡荡得长廊里响起。
“Loki？”Steve的瞳孔因为失血而微微放大，但他还看得到那个突然出现的高挑身影，围绕着奇特的绿色光芒。哦，形势实在太糟糕，大厦受到攻击，Loki又出现了，他们应该怎么理？Steve觉得自己头脑转动的速度似乎还不够快。
“我可不是来帮你们的。”Loki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地靠近，“Captain，我只是不希望下我来攻击的时候你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远一个绿色的光球阻隔住了‘Bucky’的动作，与他缠斗起来，这奇异的场面让Steve眨着眼睛喘息站立在原地。
“喜欢我的小把戏吗？”耳边有呼吸轻柔地擦过，“不要再走迷路了，Steve。”
“目标停留在逃生通道。”
Jarvis的报告很好的为Tony指明了方向：“现场状况！”
“目标已经放下Captain…他还在持续失血，我已启动C级预案进行支援。”
“很好，这样很好。”不管是不是会破坏大楼里的门、摆设或者震破外围的玻璃幕墙，Tony加速飞行，转过一个弯就看到正靠在墙上勉力支持住身体的Steve，还有那个距离他几步之遥正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搏斗的入侵者。
Tony准备发射小型飞弹，Jarvis的声音却刚好响起：“Sir，我觉得在Captain面前炸飞这个和James Barnes长得一样的人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哦，混蛋。”在面甲背后翻了个白眼，Tony知道Jarvis的提议其实并没有错，“那就改用麻醉剂。”
Loki在留下那句话之后消失在空气里，这让Steve明白可能是他的又一个魔法，例如投射虚幻的影像，可是那拂过耳边的呼吸给人的感觉又是那么真实，当然，这也可能是他失血过多之后产生的幻觉。
抬手按住脖子上的伤口，Steve让后背靠到墙壁上，他已经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稳。
有Loki的魔法困住‘Bucky’，这一点让Steve可以稍微放松一点绷紧的神经。Tony他们的反应速度应该很快，至于Loki为什么会突然出手…无论真实情况是不是如这个恶作剧之神所说，至少他在今夜看起来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Steve！”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所以他向声音来源的转头，醒目的金红色接近，带动着空气流动，热浪袭来的同时也让Steve放弃了最后的坚持。
因为可以安心将后背交托的队友已经赶来，他无需担忧。
改由Jarvis控制发射麻醉弹，Tony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正顺着墙壁滑下身体的金发男人。
“Steve！”刚好来得及赶在他摔倒在地前伸出手臂扶搂住，“Jarvis！给我伤口扫描报告！”
“瞳孔扫描和生物扫描完成，Captain的体温再上升，伤口自我修复只完成1%，需要立即送去急救室治疗。”
“Shit！”Tony在盔甲里咒骂一声，试图将Steve打横抱起。左边肩甲却突然受到重击，将他整个撞歪到一边，急忙放下Steve护在身后，对上的是那个他以为有了麻醉剂加上Jarvis的监视所以完全不需要注意的‘Bucky’的又一轮攻击。
“滚开！那是我的！”‘Bucky’的进攻迅速而利落。
“Jarvis！”
“Sir，麻醉剂无效。外部装甲损伤3%。”
“我就知道该用别的！”Tony咬牙愤恨，险险躲开挥过来的那拳，“你的扫描显示他只是个普通人！”
“抱歉，Sir，刚才对他进行的第二扫描显示有所不同，之前他似乎开启了生物屏障影响了结果。”
“现在？”发现对方使用的是近身搏击，而且应该不会有伤害到Steve的可能，Tony不再分心于照顾Steve，鹰眼他们应该也有同时收到Jarvis的通知。
“经过了不明强化，有2%为类似机甲装置。”
“Damn it！”Tony抬手挡住了对方的左拳，听见了类似金属撞击的声音，“我要把他引开，强制隔离！”
Tony的话音才落，‘Bucky’的攻势就突然减弱。
“刚才发生了什么？”Tony无暇顾及太多。
“有声波信号，Sir，这个干扰了他的行动。”
“很好，是我们自己人干的吗？”
“恐怕不是。侦查到空间异常波动。”
“什……”Tony还没有来得及问，伴随着玻璃破碎声，鹰眼借着滑锁降落迅速跃入走道，同一时间已经反手从背上的箭筒里抽出一枝箭搭在拉开的弓弦上。
Thor从另一边突破包抄进来，携带着满满的愤怒：“卑鄙的凡人！你必须为伤害Steve而接受惩罚！”
一线蓝光就在此刻骤然在‘Bucky’脚下的地面上出现，逐渐张开成为网。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惊讶，甚至包括‘Bucky’本人也是满脸惊怒：“不！！！我还没有带走他！”
‘Bucky’瞬间被那奇异的蓝光吞没，Tony只诧异了一秒，就奔到Steve身边扶起他的上半身：“Steve？！”
鲜血还在从伤口流出，但是速度已经减缓了很多，那里还留有一个Tony之前因为匆匆扫过而没有注意到的齿痕。
Tony打开面甲想看得更直接清楚一些，却立刻感觉到了的后悔。
属于Steve的血的腥甜味道混杂在他身上其他更好闻的气味中，失去了纽扣的衬衫大敞，露出了Steve饱满的胸肌直到肌肉结实分明的小腹，此刻他就无力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微微向后仰着头露出脆弱的白皙颈项。
G ！O！ D！
脑海中只剩下这三个字母，即便他从来未曾真正相信过什么，Tony知道有一种原始的本能开始在血液里奔涌。
抬头，他在靠近过来的鹰眼和Thor脸上也看到了那种名为‘欲望’的相似情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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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暂告一段落
第二十七章
面甲毫无征兆突然合上，Tony吃了一惊：“Jarvis？”
“Sir，我觉得您需要冷静。”
伴随着Jarvis的声音，盔甲内部的循环调整系统启动，有新鲜的空气充满进来，将Steve那诱人的气息带走，却带不走已经被Tony吸入体内的：“Jarvis，够了！”
“现在Captain需要的是救助治疗，请容许我提醒您和其他的队员。”
“我当然知道。”Tony嘟囔着回应他的AI管家，同时他看到Thor和鹰眼在几步外停下，也许是因为他合上面甲的动作通常预示着准备进攻？于是他对他们喊道：“嗨，放松，我没有打算朝你们身上丢什么炸弹。”
Thor依然没有接近，鹰眼给出了他们的回答：“急救室！Tony！你还在磨蹭什么？！”
Tony抱着Steve赶回到急救室，Bruce和Natasha已经在那里作好了一切准备，Bruce还戴上了隔离面罩以避免Steve鲜血的气味带来过多的刺激引发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心跳速度加快，血压过低。”Bruce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Steve，鲜血染红了半件白衬衫，触目惊心，有些还沾在Steve金色的发尾，“需要尽快清理创口。”
“那就动手，不要用说的！”Tony一边卸去盔甲一边接近急救床，他看得到Steve浑身鲜血躺在那里…如果不是仪器上跳动的曲线和那些数字，还有之前在带他回来的途中已经让Jarvis跟踪扫描，他几乎都要以为他们要失去他了。
“我正在那么做！”Bruce从隔离面罩后面吼了一声。
“Tony，别用那种口气说话，我们每个人都在努力。”Natasha皱眉，“Steve会好起来。”
“他当然会好起来！”Tony焦躁地试图打开手边电脑屏幕上的某个文件，在连续敲击十多下发现没能立刻打开的时候愤愤地伸手一把将它扫到地上，看它摔成碎片，“Shit！”
“你最好离开这里，Tony，如果你想通过摔各种东西来帮助稳定Bruce的情绪以加快Steve的治疗的话。”Natasha冷着脸没有给Tony留任何情面。
几分钟后Tony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用手替自己解决了积压的‘怒气’，想象那是Steve鲜艳红润的嘴唇或者是另外的狭小紧窒环绕着他的硬热。
“Fuck！”用拳头捶打一下墙壁，Tony打开热水任它从头顶淋下。Steve还未到发情期却同样甘美的气味还保存在他过好的头脑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忍耐和理智挤压了个干净。
额头顶上微冷的墙面，Tony大口呼吸，面对最性感的封面女郎他都能游刃有余，而只是一些关于Steve的幻想就足够让他失去控制。
如果Steve死去…哦，他无法想象，也许他会找到一个将他的身体永久‘保存’下来的方法，把他永远留在他的床上。
“嗨，Jarvis，我是不是有点头脑不正常的倾向？”Tony开口向永远最冷静的那个‘人’提问。
“不，Sir，我想您只是过于担心Captain。”
“是的，我想是这样。”Tony闭起双眼，金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金蓝色的眼睛红色的嘴唇还有那些该死的微笑和声音占满了头脑的全部……God，也许他需要额外的十分钟。
急救室里Natasha看着Bruce清洗Steve的伤口，然后将它们消毒、用特殊生物制剂粘合：“他还在自行恢复吗？”
“是的。”Bruce的声音隔着面罩听起来有些发闷，“他的生命体征很平稳，恢复速度虽然不如想象中快但是比常人强很多。真感谢上帝他还昏迷着。”
Natasha很清楚Bruce这么说的原因，血清导致的Steve对药物的免疫令麻醉剂等等可以缓解疼痛的东西完全失去了效用，如果Steve醒着，或许只能忍受清洗创口带来的痛苦。
她皱眉这么想的时候，Bruce已经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摘去面罩瘫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好像他刚才不是做了一缝补伤口的治疗，而是和Loki带来的外星军团交手完。
“Bruce？”
“他流了那么多血。”Bruce有些恍惚地抬头，眉心因为痛苦和担忧而凝聚成结，“他的整件衬衫，天呐，我替他脱掉它的时候…”
Natasha走近拍拍他肩膀：“哦，Bruce，不用担心，他可是Captain America，他不会轻易抛下我们离开。”
从刚才起和Thor一直沉默站在墙角那里的鹰眼像是突然找回了声音：“是那个混蛋伤害了他！”
咬牙切齿的口吻所有人瞬间想起了事件的罪魁祸首――那个自称James Barnes的突然出现又奇怪失踪的人。
“如果我们可以追踪粒子残留，就能够找到他被转移去了什么地方，只要他还在这个星球上。”门轻轻滑开又合上，Tony的声音加入了他们，“嗨，伙计们，不想为Steve做点什么吗？”
混沌的意识里，Steve感觉到自己浮起来，然后是躺在什么地方，头顶明亮的灯光。他好像看到了Tony，还有鹰眼、Thor，还有Natasha和Bruce。
寒冷的感觉一点一点退去，有温暖伴随着沙沙声如同潮水一样升起，渐渐将他整个身体浸没。
Steve放松地将自己的身体交出去。
这就像是一个简单的梦，他知道他会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长眠并没有在不远等待着他，因为Tony他们必将会把他唤醒。
然而那水里突然生长出了什么，卷缠住Steve将他朝更的地方拖去。
“Sir，Captain的状况有变化。”
监控系统同一时间疯狂鸣响警报，数值的曲线在屏幕上迅速地形成一个个尖锐的波形。
“这不可能。”Bruce跳起来冲进监察室，Steve在病床上无意识地抓紧双拳痛苦地弓起身体，“Steve！”
“心跳和脑电波数值！Jarvis！”Tony也站到病床边试图压住Steve的肩膀制止他的痉挛。
“生理数值一切都在正常范围内，Captain可能是做噩梦了，很有可能是体内荷尔蒙指数变化导致的。”
“他现在醒不过来！”Natasha拦下想去按住Steve双脚的Thor，“你们放开Steve！这样只会伤害到他！”
“这样他会伤害到他自己！”Tony大声回应，“我们需要东西固定住他！”
最后一个过来的鹰眼将绑带和检查用的固定护腕拿了过来，在Jarvis的机械臂帮助下，眼明手快地扣到Steve的手腕和脚腕上。
在这阵可怕的痉挛过去之后，守在病床边的众人再一一替他解开这些束缚。
汗水浸润了金色的头发，将它们贴在额头上，脖颈上的伤口又微微绽出鲜艳的红色，形成一缕向肩膀滑去的细线。
所有人的视线都追逐着那道鲜红，然后又仓促收回。
他们知道这些痛苦、痉挛都意味着什么，有些必将到来的事情或许会比他们预计要来得更快。
“嗨，你们别露出那种好像什么地方被踢了一脚的表情。”Natasha挑挑嘴角，“我们总能找到解决方案。”
Tony耸耸肩：“我想我们大家并不是被踢了一脚，Natasha，只是我们今天穿的裤子在现在这种状况下显然还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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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看到大家这么支持‘Bucky’，谢谢
第二十八章
等待Steve醒来的过程显得非常漫长，也许是因为他看起来太苍白太脆弱，脆弱得完全不像Steve该有的样子。
但是Steve应该是什么样的？Tony却觉得很难回答。最早他是从卡片和父亲的描述中认识那个强大的超级士兵，然后是他收集的各种资料――每个人都有英雄崇拜心理，接着等活生生的Steve――或者是Captain America――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发现他以为的对于这个人的全盘了解其实只是一角，而那么多的美好几乎让他目不暇给。
“他的皮肤本来就比较白。”
听到鹰眼的回答，Tony才发现自己可能是不小心漏出了那句‘他看起来太苍白了’，连忙掩饰：“也可能是灯光关系，哦，该死，我真讨厌等待。”
“Thor也在耐心等待着。”Natasha给了他一个‘你不是比Thor更没有耐心吧’的怀疑眼神。
Tony看了一眼盯着Steve的大个子雷神，向下撇撇嘴角，暗自腹诽：那更像是在等待菜上桌的表情。不过这盘‘菜’可不一定是给他的。
Steve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人都同时松弛下来。
“Steve？”Tony指挥Jarvis将他躺着的病床调整一些角度，“嗨，感觉怎么样？”
Tony的声音很轻，这让Steve感觉有点像是在梦里，等待了几秒他才让头脑恢复运转，然后他看到了周围的同伴们：“像是有人在我脑袋里翻了一晚上跟斗，不过…都还好，很高兴再看到大家。”
可能是刚刚醒来还有点恍惚，Steve的笑容看起来朦胧而甜蜜，这让在场的每个人也扬起嘴角，甚至向来表情绷得紧紧以显示自己是个绝对硬汉特工的鹰眼也受影响而咧开嘴。
“那是我的台词。”Tony半真半假地抱怨，他在早晨才刚刚用过，“不过我不介意和你分享它的使用权。”他伸手像是要摸摸那金色的头发，最后只是把盖在Steve身上却因为之前角度的改变而滑落下来的单布扯上去一点。这个动作真不Tony Stark，他想，他应该更习惯于让别人裸露出更多的皮肤。
“Buc……你们捉到他了吗？”Steve隐约记得最后看到的场面，Tony和‘Bucky’交手起来。
Thor摇摇头：“真遗憾我们没有能够拦住他，Steve，但是Bruce和Tony说过，会想办法找到他。”
“哦。”Steve半合起眼，看起来有些疲倦，他并没有想到那个意外的人会给联盟带来不小的麻烦，“没有人受伤就好。”
“不用担心那么多，Steve，你需要好好睡一下。”Bruce先走到门口，对所有人做了一个示意离开的动作。
Steve睡着了，再醒来是在凌晨，他觉得有些冷，但是他知道这里的温度都由Jarvis调整得非常舒适，这只可能是他自己的错觉。
“Steve，你醒了。”
他听到Jarvis的声音：“是的，Jarvis，现在是什么时候？”
“3点2，你需要更多的睡眠时间，Steve，你是个很强大的战士，但是你也需要好好休养才能让体力恢复。”
“谢谢，Jarvis。”
“需要我通知Sir他们吗？”
“哦，不，请别打扰他们。”Steve试着从床上起身，他感觉到脖子、后背还有肩膀的疼痛。
Jarvis的声音平稳而体贴：“伤口愈合得很好，但是其他的肌肉拉伤还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不影响到你的正常行动。”
Steve点了点头，小声提出自己的要求：“Jarvis，我想要回自己的房间，能给我我的衣服吗？”
复仇者大厦很安静，Steve在回到自己床上的时候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被子拉过肩膀。
他不知道‘Bucky’是怎么出现又怎么消失的。
手指轻轻触上脖子，Steve摸得到那个正在愈合的狭长伤口，那个人之前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或许早已经死去。
他是一个错误地越过七十年来到这个时空的人，记忆和过去却还是追逐着他不肯放松。
Steve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化，那些突然来了又消失的痛苦，说不出原因的疲惫，都是因为他变成了一个Omega。
教授的神奇药剂和那些射线让他摆脱了曾经在一张又一张体检卡上出现的‘F’，他甚至在某一段时间里成为了英勇无畏的战士的代表。那是不是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同样改变他现在的‘境’？
Steve迷迷糊糊地沉入睡眠，耳边是Jarvis的一声‘好梦’。
伤势和身体的变化让Steve并没有做什么梦，直到没有多久之后因为战士的本能而从睡眠中惊醒：有人正在他床边看着他，Jarvis没有发出警告，那就说明应该不是敌人。
Steve将身体从侧卧改成仰卧，微弱的光下他看到Tony Stark站在床边，那样子看起来乱糟糟的，有点像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窝在他的实验室里制造各种神奇的装备，又有点像是半夜里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Tony？”Steve皱起眉让眼睛恢复聚焦。
Tony朝床边走近一步：“你不该从监察室跑出来，Steve，你知道我看到监视器里那张空荡荡的床的感觉吗？”
“抱歉，Tony，我不是故意那么做。”Steve知道这是自己的过错，他应该乖乖呆在那里，但是受到情绪的莫名左右，他就是想要回来这里。因为监察室让他感觉有点太…不自然？
“该死的，我觉得经过刚才的惊吓，那些弹片离我心脏更近了。”Tony嘟哝着坐到床边，“你应该知道规则和约定的重要性，Steve，这完全不符合我们制定的PLAN。”
Steve满心歉疚：“我没有想过要吓唬任何人，嗨，Tony，你没事吧？”
“没事，很好。”Tony用手搓搓脸，又抓了抓头发，“只要你还在这里就一切都好。”
Steve从床上坐起身，他试着去拍拍Tony的后背：“我当然会在这里，我不可能去别的地方。”
“不可能？哈…”Tony干笑一声，又在自己吐出些别的什么话之前闭上了嘴，他转过身拥住Steve。
这个拥抱很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好像Tony就只是想这样抱住他确定他还在这里。这让Steve无法拒绝，他喜欢这种温暖，Bucky也曾经这么拥抱过他，还有Howard，还有他的那些其他被留在时光里的朋友们。
“嗨，Tony…”Steve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张开双手静静回抱了对方一下。
几秒后Tony就松开了环抱住他的手：“还想看那个画展吗，Steve？”
“画展？哦，我记得只有昨天一天。”Steve靠向床头，“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去看别的画展，等下一机会。”
“不用等下一。我可以打包票，这个展览不是只有昨天一天。”Tony好像突然充满了电的钢铁侠，他站起身摸摸下巴，对Steve挤了挤眼睛就离开房间，只留下一句邀请，“机会不容错过，Steve。等好好睡过一觉之后我们就出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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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的一小章
第二十九章
之后再也没有任何打扰，Steve在晨曦中按照生物钟醒来，翻转身体的疼痛让他想起昨天发生的所有不一般的事情和遇到的不一般的人，接着他又想起了半夜Tony站在他床边提出的邀请。
也许这完全是因为Alpha天生的好胜心，尤其是对Tony Stark来说，挑战总是因为有趣而让他兴致勃勃。
Steve用手揉了揉眼睛，按按自己的额头：但是有的事情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有趣，对有些人来说却不仅仅是如此。
他想看那个画展，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再能看到需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过或许在出发之前他应该去找一下Bruce，要一些准备的必需品。
接到Jarvis的消息，Bruce很意外Steve竟然会要找他，不过他还是提前了一点到实验室等待。
Steve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做粒子追踪实验：“嗨，Bruce，早安。”
“早安，Steve，你看起来比昨天精神很多。”Bruce仔细打量了他一会，才露出个安心的笑容。
从对方的反应可以想象出自己之前的状态，Steve扯起嘴角笑笑：“抱歉。”
“你不需要说抱歉，Steve，是我们没有能够配合好你的行动。”Bruce从电脑屏幕前彻底转过身来，“Jarvis说你有事情找我？”
“是的。”Steve抿了抿嘴唇，“我想，我能不能要一点昨天你配置的那种药水？”
离开实验室的时候，Steve遇到了看起来刚睡醒的Tony：“早安。”
“哦，早安，Steve。”他咧开嘴，“准备好出门了？”
Steve摇摇头：“可能还需要你等一下，我想画展不会在这么早开始，Tony。”
Tony觉得他看到Steve稍微有点脸红，所以在迈入实验室大门看到Bruce的时候立刻开口打听：“嗨，你刚才和Steve说了什么？”
“什么？哦，Tony，Steve只是来找我拿点东西。”Bruce皱眉，“我没有和他说什么，怎么了？”
“他看起来有点神秘兮兮的。你给了他什么？”
“昨天的药水，他要走了一瓶，我想应该足够使用几天了。”Bruce随口回答。
“哦……什么？！！”Tony先点点头表示他听到了，接着睁大眼睛，“为什么他需要那个？”
“我觉得这个得问你。你约了他去画展不是吗？”Bruce耸耸肩，Steve会来要这个一半是因为Tony，另外一半可能是因为Scott，他这么猜测。
Tony吸一口气扶住额头，抱怨出声：“天呐，难道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可靠吗？”
“这不是可靠不可靠的问题，Tony，这是本能。Steve只是不想给我们造成困扰。”Bruce苦笑，“我们都一样，没有人有十足把握可以控制住自己，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恐怕Natasha都做不到。”
一个小时后Steve带着一身淡淡药水味上车时，Tony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提醒他扣好保险带。
Steve察觉到他的异样是在车子离开复仇者大厦十多分钟后，因为Tony太安静：“Tony？”
“嗯？”
如果问‘你为什么不说话’可能有点奇怪，Steve考虑怎么开口才显得不突兀：“你，不想聊点什么？”
“你这是在要求和我聊天吗？”Tony转头，有Jarvis掌控驾驶，他并不需要全神贯注在路面状况上，“我很荣幸。”
把握不准对方是真的觉得开心或者是在讽刺――以Tony的性格来说很可能是后者，Steve尴尬笑笑：“嗨，我觉得朋友之间聊天是很普通的事情。”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问问你那一身药水味是哪里来的？”
Tony的表情似乎是受伤了，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Steve张口结舌了一会，才找回声音：“对不起，Tony，我没有任何其他意思，我只是不想…”
“给我制造麻烦？因为你身上那些属于Omega的气味？”Tony挑高一边眉毛，“你为什么要隐藏起来？你以为我会不顾你的意愿对你做些什么吗？Steve，我不会那样对你。”
“哦，我当然知道。”Steve挤出一个笑脸，Jarvis给他的资料上并不是那么写的，所以他知道那些他感觉不到的味道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于是剩下的路程里他们两个继续保持着安静，一个是因为没有心情开口，一个则是因为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幸好画廊很快就到了，Steve走到入口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任何参观的人，这让他停下脚步有些迟疑：他们是来得太早？还是的确已经错过了应该只有一天的展览？
“嗨，Steve，你怎么不进去？”Tony在身后催问。
Steve回过头对上比他略矮一些的同伴：“这里好像只有我们。”
“当然只有我们，”Tony耸肩，“这样才能安心好好看画展而不会被莫名其妙的人打扰。”
Tony似乎语带双关，不过Steve脸红地决定直接忽视：“可是这样感觉很奇怪，好像独占了应该和大家分享的东西，对其他爱画的人来说不那么公平。”
“这原本就是为你而办的展览，Steve，你只需要享受，不必想那么多。”无视Steve的吃惊，Tony已经向前走去，站到一副画之前侧过身，“嗨，那边那个爱画画的家伙，你不过来向我这个不懂得欣赏艺术品的暴发户介绍一下这些你觉得了不起的作品吗？”
顶灯的光从上面落下来，柔和地照在Tony的身上，他脸上的笑容减少了他那‘讨人厌暴发户’表演的表现力，让Steve也跟着笑起来。之前车上的尴尬消弭于无形。
Tony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Steve和他聊着天走过大半个画展，不时为他的独特见解和分析而感到吃惊。
“你也喜欢这些吧？”Steve好奇地问。
Tony却不屑地撇撇嘴：“哇哦，都是一些和你一样陈旧的循规蹈矩的老古董。”Steve皱眉的时候，他继续向下说：“不过其实也挺迷人的，如果仔细去品味的话。”
虽然不确定他后面那句指的到底是什么，Steve并不打算自作多情地去对号入座：“我们去看下一幅？”
而那一幅是之前他和另外一个人站在一起看过的，每一个笔触都伴随了他们那一段奇妙的时光。
他也许该给Scott打个电话，他早晨出门的时候甚至忘记了要查看邮箱，不知道会不会又让Scott担忧或者着急了，毕竟昨天他离开Green的时候状态并不那么好。
Steve想起了他们的晚餐之约，放柔了表情对着画作出神，忽略了Tony皱起的眉头和凌厉起来的目光。
TBC
抱歉，Scott下章才会出现
而之前小插曲是暂时告一段落，只是暂时：）
第三十章
“午餐想吃什么？”在看完最后一幅作品的时候Tony这么问，好像他们只是两个出门随便逛逛的朋友。
Steve想了一下回答：“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
“为什么？我不知道原来我之前提供的伙食有那么美味。”
“的确很不错，”Steve对他笑笑，“而且我喜欢大家呆在一起的感觉。”
“你是因为喜欢和大家呆在一起，还是因为不喜欢和我单独相？”Tony开门见山，直视Steve的双目。
严肃又直接的Tony，这和那个即使说些任务或者研究相关的东西都喜欢用上一大堆让人眼缭乱的词汇的Tony不一样，Steve几乎要被对方的目光逼迫得倒退一步，最后他还是站稳了脚跟：“哦，当然不会，Tony，和你刚才的那段相很愉快。”
“那么之前呢？在刚才之前？”Tony眨眨眼，伸出手。
Steve感觉得到那灵巧的带着茧的手指覆上他手腕，很热，就好像要把那里的皮肤给融化掉一样：“Tony，我在…和Scott…约会。”
“嗯哼？所以你拒绝我的单独共进午餐的邀请是因为你正在和Scott约会，而不是不喜欢我？”Tony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我明白了’的笑容，“嗨，Steve，我喜欢你的老套做法。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申请加入竞争？要知道为追求的对象打一架分胜负也是老套的做法。”
Tony的电话也就在此刻响起，这让他不快地皱眉：“Bruce，我觉得你最好的确是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来骚扰我。是宇宙黑洞马上要吞没地球，还是齐塔锐军团又在攻击纽约了？”
Tony向旁边走两步开始和Bruce用专业术语探讨起什么问题，这令Steve松了一口气。他因为刚才脑中闪过的钢铁侠轻松抓着Scott的脖子将他从拳击台上丢出去的场景而感到不安――并不是说Steve觉得Tony会对一个普通人那么做，只是他想起了之后可能会遇到的各种敌人。
“Steve？Steve？”
Tony第二拍了拍他的后腰，Steve才发现他已经挂断了电话：“Bruce那里有事吗？”
“哦，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点数据上的小问题。”Tony表情有点不爽，“还有就是Thor那个家伙，他以为我拐带走了你想做些什么事情，正嚷嚷着要夷平我的大厦。”
“哦…”Steve想象得出Thor认真的表情，忍俊不禁，“那么，为了能够保住你的大厦，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Tony看了他几秒，最后还是放柔了表情：“好吧，好吧，Steve，whatever you want。”
和Scott通了电话确定了晚上的约定依然有效，午饭时间Steve选择了回到餐厅和大家坐在一起，他相信Bruce提供的药水的效果，而且他觉得之前才和Tony那样说过，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显得是在故意欺骗。
“我也可以陪你看画展。”Thor坐得离他很近，向来总在就餐时间努力进食以保持充沛体力的人这意外显得胃口不佳，“Steve，你不该和Tony单独出去，幸好他没有对你做什么。”
“Thor，闭上你的嘴，吃你的东西。”Tony瞪了他一眼。
Thor却毫不在意：“如果我闭上嘴就不能吃东西了。”
一句话令Tony语塞，却让Steve笑起来：“哈哈，Tony，很高兴你提升了大家的口才。”
“该死的……Steve你伤害了我脆弱的自尊心。”Tony夸张地叹一口气，抿嘴看向那个笑得眼睛亮晶晶的男人…或者说金发大男孩？哦，管它呢！
“抱歉，Tony。”Steve用拳头掩嘴轻轻咳嗽了声，又忍不住弯起嘴角。他喜欢大家的这种相模式，总让他觉得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面，令他怀念。
下午在房间里看了一会书又在自己的速写本上涂画了一会，然后去Bruce那里按照规定作了简单的血液检查，确定状况后，Steve选择了提前半小时出发去Green，他们约定了在那里见面，因为餐馆距离那里不远。
Steve迈进画廊大楼，果然看到Scott正在接待一批客户，于是他选择了先坐在一边长椅上等待。
没有几分钟，匆匆接近的脚步声让Steve抬起头：“嗨，Scott。”
“很抱歉刚才没能及时和你打招呼。”Scott扶了扶眼镜，“让你在这里等候了。”
“哦，不，是我到得早了点。”Steve笑笑，“我不该占用到你的工作时间。”
Scott笑笑，搓了搓手：“工作时间结束了，Steve，我们可以随时出发去你说的那家餐厅……等等，你闻起来…”
“啊，可能是朋友不小心打翻了什么在我身上。”Steve并不想这么早告诉Scott关于Bruce的那些药水，而他记得Tony说过他能够闻到药水的味道，于是抓起自己衣服领口凑到鼻子下，“很难闻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Scott的绿眼睛温和地看着他，但是似乎有点紧张，“我可能是对气味有些过于敏感了。而且你昨天的状况不是那么好。”
“我已经恢复过来了，只是之前工作忙有点体力透支。”Steve站起身却没有跟上Scott，他定在原地吃惊地眨了眨眼，接着尴尬地开口，“请问…我能去一下洗手间吗？”
Steve站在锁上门的洗手间里，惊慌地看着镜子里他卡其色长裤裆部渐渐染开的一块湿痕。
他是刚才坐在了什么上面吗？Steve匆匆走进小隔间，将裤子和同样湿了一块的内裤褪到膝头想确认是否有办法烘干，然而顺着大腿内侧流淌下来的透明液体却让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牙齿咬住嘴唇，Steve在犹豫了一会之后试探着把手伸向腿间，狭小的穴口因为他自己手指的触碰而惊恐收缩，然后更多的液体溢出，很快沾湿了他的指尖。
God！他的惊呼被哽在喉咙里，Steve匆匆扯下一些手纸将腿间之前的那些清理干净，接着系好裤子掏出口袋里Tony给他的联络器按下通话键：“嗨，Tony？Bruce在吗？”
“我把你的联络转过去。”Tony在屏幕上悠闲地喝着他的咖啡，“约会还好吗？等等，你在…洗手间？你为什么在洗手间给我…不对，给Bruce打电话？”
“Tony！”
“OK，OK，我这就把线路让给Bruce。”
在屏幕上看到那双平和的眼睛，Steve觉得自己似乎突然放松了很多：“嗨，Bruce，我想问一下你的药水有多大作用？能够覆盖什么程度的荷尔蒙分泌？”
“我改良过配方，现在它可以防水，但是只能覆盖日常的水准。”Bruce有点不明白，因为他记得之前给Steve介绍过药水的用法和注意事项。
Steve垂下眼睫迟疑了一下，腿根再感觉到的湿热让他无法再时间斟酌字句：“那如果是…第二阶段呢？”
“如果进入第二阶段，那么这个药水的覆盖作用就会大大降低，我还没有来得及作这方面的……”Bruce睁大眼，“Steve，你是说？”
“是的。”他此刻正躲在厕所的隔间里双腿之间湿得一塌糊涂地在打电话求助，Steve觉得自己的状况狼狈而可悲，“如果把药水直接涂进去那里会有用吗？”
然后他听到话筒里传来那边Bruce手腕上的脉搏探测器的警报声，让他差点把通讯器直接掉在地上。
“Steve？Steve？！你没事吧？我进来了哦。”Scott的敲门声在这个时候简直是雪上加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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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分级升级预定[:em28]
第三十一章
“等等，Scott！我没事！”Steve连忙收起通讯器。
“真的吗？你在里面呆了很久。”Scott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紧张，“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我真的没事，很快就好。”Steve边回答着边拿出那一小瓶药水，重新抹在之前Bruce指点他需要注意的地方，最后他犹豫了下，解开自己的裤子抹了一点在腰间。又倒了一些在掌心，单膝跪在马桶边缘微微撅起臀部，试图利用手指将它们引导一些进去那里。虽然Bruce没有给他确定的回答，但是这不能阻止他尝试…他不想这么快被Scott发现他的尴尬境，至少不是此刻在这里。
也许稍后他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将他们的晚餐之约改在几天后。Steve这么想着，因为被指尖戳碰到后穴而皱眉，他不知道那些药水有没有进去，也许他的手指该再进去一些？
“Steve……”隔间的门被突然打开。
Steve慌张地回头，看到Scott正站在那里盯着他，而他正维持着之前涂抹药水的姿势。
天呐，如果有一道墙缝，Steve真想一头钻进去。急忙撤出手指将原本褪到腿弯的裤子提起，他觉得自己的脸好像马上就要烧起来：“呃，Scott，抱歉，这…其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什么样？”Scott的声音暗哑。
不等他系好裤子，Steve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捉住抬起，他抬头，刚好看到Scott垂下眼皮亲吻他刚才沾过药水的手指尖：“Scott！”
那薄薄的嘴唇张开，含进了他的手指。Steve能够听到Scott从喉咙里发出的满足的咕噜声，好像是品尝到了什么无与伦比的美味：“Scott，住…手…”Steve能够感到自己的身体和脸一样渐渐热起来，腿间的湿润感让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
“看起来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Steve。”
落在耳根的亲吻温柔而绅士，但是下一秒Steve就发现自己被从隔间里拖了出去推压到墙上，Scott瘦长的身体侵入他的空间卡在他的双腿之间。
“不，不是那样！”他没有准备好，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准备。Steve慌张地要去推开那太过接近的身体，又因为顾虑自己的力量会不会伤害到Scott而游移不定。
然而这是一场‘战争’，机会稍纵即逝，而Steve显然错过了那样的机会，因为Scott的手指隔着裤子抚摸上了他的分身，轻轻揉搓，不时向下移动到那被还在渗出的体液打湿的地方：“哦，Steve，Steve，你太让人疯狂。看，你的这里都已经为我湿成这样了。”
修长灵巧的手指隔着衣料戳刺双腿之间的秘所，这奇异的感觉让Steve尖声倒抽了口冷气，伸手推上对方的胸膛，身体不自在地向上缩缩试图逃离：“不，Scott，你弄错了！我们不能这样！啊～”
显然是不满于衣物的阻隔，Scott将Steve的裤子向下扯去，Steve想伸手抓住已经晚了一步，而且失去了他手臂的阻挡，刚好给了对方完全贴上他身体的机会。
“你会喜欢的，Steve。”Scott亲吻着他的耳垂，短短的胡子蹭过他的面颊，牙齿轻轻撕咬带来疼痛和奇特的酥麻，“我会填满你，给你你要的一切。”
“Scott！”Steve挣扎起来，裤子滑落下去卡在膝盖限制住了他的动作，那覆上他臀部的手掌的摩挲让他觉得皮肤上起了一些细小颗粒，但是他分辨不清这究竟是因为不快还是兴奋，只能感觉那曾经温和地指点画作给他看握过他手的手指滑进他的臀缝，潜入那个让他落入如此苦恼境地的地方。
“我喜欢你叫我名字。”Scott沙哑的声音伴随着灼热的呼吸拂过Steve颈间，张扬而霸道地宣告，“我会先好好打开你的身体，然后慢慢地撑开你那湿淋淋的贪婪的小穴，用我的结堵住它，‘喂饱’你。”
已经不能算是暗示的充满赤裸裸的欲望的语言，Steve感觉得到还衣着齐整的对方隔着裤子贴在他腿根几乎要将那里皮肤烫伤的傲人形状，他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上面的经脉搏动。只是轻微的磨蹭，他就发现自己的手脚失去了力量。
“Scott…”Steve仰起头，他想告诉他这一切不在他的计划里，他们应该是从朋友开始，而不是仅仅因为所谓的‘荷尔蒙作用’和一个只不过认识了一两天的人发生这样的关系。但是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对方用嘴唇堵了回去，和那侵入他身体的手指一样灵巧的舌头滑入他口中，充满占有欲地舔过他的齿列又卷缠住了他的舌头，令Steve只能发出闷哼和呻吟。
缠绵的一吻结束，额头相抵的时候他的双腿已无法再支撑住自己，Scott将Steve夹在自己颀长的身体和墙壁之间才避免了他的滑落。
Scott的手指揉搓着Steve浑圆挺翘的双臀之间的罅隙，将那不断滴落的蜜液涂抹开再用指尖送回去一些：“我等不及了，Steve。”
随着那句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Scott的双手包裹住Steve的臀部，轻松地将他抱起来放到洗手台上。
皮肤接触到大理石台面的冰冷让Steve几乎惊跳起来：“啊！”然后他从刚才的旖旎纠缠气氛里清醒：难道说即使他无法感知那一切，他的身体也会臣服于‘本能’？但是既然他能够思考，那就应该可以控制和避免某些不该发生的。
“等等，Scott。”Steve试图合拢被打开在Scott身体两侧的腿从洗手台上下来。无论这是在什么年代或者是否符合那个年代的行事作风，都不表示他就可以接受和别人在洗手间里做出这种事情。
“我说了我不会再等！”Scott的眼镜可能是在刚才的纠缠中掉了，现在那双瞳孔因为欲望而微微收缩的绿色眼睛正毫无遮挡地直视着他，而仅仅因为这一个注视，Steve的身体就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像是被猛兽盯上而僵硬了全身的猎物。
那修长手指捋弄了几下Steve的分身，就再向下戳进那紧窄而湿润的入口，这不是试探性的一个指节，而是几乎整根手指，这让Steve在疼痛和奇异的感觉里弓起了肩，视线被升起的水雾模糊：“不，别这样对我…”
“我不想弄伤你。”Scott说得很快，因为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几乎是粗暴地往Steve的后穴里伸进了第二根手指，同时拉住Steve的手覆到他的胯下，“你必须全部接纳下我，Steve，它可不是几根手指那么轻松。”
Steve掌心碰到的东西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主人所说的话，隔着裤子又跳动了下，似乎还增大了几分。这让Steve惊慌地看向Scott，恳求道：“这不可能…”
“谢谢你的赞美。”Scott松开了手，看着Steve仓皇将手收回去，好像之前触碰到的是什么有杀伤性的东西似的，咧嘴短促地笑了笑，“我一定会得到你，Steve，你必将孕育我的子嗣。”
“不！”曲起膝盖顶上对方的胸膛，Steve挥出一拳，却被Scott抓住了手腕，他这才发现这个看起来高瘦单薄的人有那么大的力量。
“你为何反抗？难道我就让你如此不甘愿？”鼻翼微微翕动，Scott的眼里有怒意开始聚集，“你是我的！”
手被反拧到身后，Scott的身体倾斜过来，Steve觉得自己的后背压上了冰冷的镜子。
被困在之前他以为斯文优雅的人身下，被迫打开着双腿，Steve突然发现了‘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我不是你的。”他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无论他究竟是Captain America还是Steve Rogers。
“那么你是谁的？是那个穿着铁皮的小丑的？还是绿色的怪物的？或者是那个挥舞锤子的傻瓜？”
身体能够接收到怒气和欲望的侵袭，这一切让Steve微微颤抖，然后惊恐地睁大眼睛――他看到那金褐色的头发渐渐变长颜色加，清俊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而锋利，唇边的金褐色短髭也在渐渐褪去。
那个名字就在嘴边，Steve却摒住了呼吸无法开口，几乎连心跳都在一瞬间停止了几拍。他突然记起他曾经关上了洗手间的门，也关上了隔间的门，而此刻他明白了对方能够轻松进来的原因。
手指更用力地戳刺进他身体的同时，洗手间的大门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被人撞开。
TBC
今日更新，略微升级
关于血清对身体的影响可能会在稍后文中有所交代
至于谁是第一个‘进去’的……[:em28]不如先来猜一下破门进来的是谁？
第三十二章
Steve和已经彻底幻化回来的Loki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枝箭呼啸着破空而来。
“哦，渺小的人类。”可能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Loki抬起手轻松一挥就筑起一道闪动着蓝绿色光芒的魔法屏障将攻击阻隔在外，“亲爱的Steve，我想多几个观众并不会影响到你我的兴致。”
“不…”因为这句话，Steve克制不住地夹起双腿，收缩的后穴只换来Loki又一个充满侵略的吻。
继续用两根手指拓展不断有液体渗出的小穴，Loki将自己蓄势待发的硬热隔着裤子磨蹭Steve的腿根，他显然已经无暇分心去发动什么新的魔法攻击：“哦，你是这么的紧，Steve，我真希望过会它也会紧紧裹住我。”
“Loki…啊～”Steve的声音被手指翻搅成破碎的哽咽，他的手指抓住Loki没有变化的西服的前襟，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同伴熟悉的身影，“Clint…”
鹰眼冲入这个不大的空间的同时，锐利的眼神死死定在Loki身上：“放开Steve！”
“愚蠢的凡人，你们无法夺走属于我的人。”Loki伸出舌头从Steve的脖子舔到面颊，在那微微张开的唇边烙下一个亲吻，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从Steve背后的镜子反射里看着试图突破却撞上屏障的鹰眼。
“Steve不是你的！”鹰眼后退半步反手从箭筒里抽出一枝箭，这却没有搭在弓弦上，而是把它握在手里作为武器直接向屏障插来，碰撞上的同时有蓝色的光芒像电流一样开始在屏障上游走。
“闪开，Clint！”红发的美艳女子也加入战局，等鹰眼略一侧身就扣动扳机，子弹直击刚才被鹰眼用箭扎过的地方。
Steve能够感觉到Loki的身体晃动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然后他看到Loki转头望向鹰眼和Natasha，抬起了原本抚摸着他腰腹的那只手，那金色的权杖在空气里渐渐成形。
“不！！！”原先被压制而无法发挥的力量似乎回来了一点，Steve伸手抓住Loki的胳膊，试图去夺下那个可能会伤害到他的朋友们的魔法武器。
因为他的触碰，Loki眨了一下眼吃惊地回头看过来，手中原本成形到一半的权杖猝然消失，几乎同时消失的是那道看起来牢固而神奇的魔法屏障――它在鹰眼又一挥动手里带着蓝色光芒的箭头进行攻击的时候像玻璃墙一样地碎裂崩塌了。
体内停留的手指被骤然抽离，Steve回过神来的时候Loki已经仰面向后倒在他的怀中，这令他本能地张开手去环搂住他：“Loki！”那双绿色的眼睛在看了他几秒之后缓缓闭上，颀长的身体好像完全丧失了支撑控制，沉重地向下滑去。
Natasha走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让他松开怀抱，随意地将还穿得一身整齐的Loki推到一边任他滑摔向地面：“嗨，Steve，没事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是安全的。”
脸颊被手指温柔地触摸，后背被人轻轻地抚摸，Steve才发现自己是在发抖：“Loki他…”
“没有死，只是强力麻醉药剂，而且他是神。”Clint回答得很干脆，“嘘，Steve，别说话，你不需要关心别人，你只要关心你自己。”
“Steve！”
Thor的声音伴随着墙壁被第二撞破的声音出现，后面是穿着他那身金红色相间的炫目盔甲的Tony。
“嗨，你们就不能小声一点吗？”Natasha不满地对晚到的那两个抱怨。
“我可以支付重新装修的费用…哇哦！”Tony打开护甲面罩露出脸。
对方突然发出的惊叹和视线落向的方向，让Steve突然想起自己打开着赤裸的双腿的姿态，这令他在合拢它们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羞耻感染红了，转而向身边的人求助：“Natasha。”
“哦，该死的，Tony，管住你的眼睛，它们都快要掉出来了。”Natasha正在寻找合适的遮挡，她想去拾起Steve之前被丢远的裤子，Thor已经迅速地走近，扯下自己的披风遮盖住Steve的大腿，帮助他从洗手台上下来。
被接触到的地方都在发热，Steve在地上一站稳就记起了什么，想挥开Thor的手站得离开所有人远一些：“等等，你们…”
“放心，Steve，我们都已经注射过药剂。”Tony最先猜测到了他的想法，“它能够让我们在一定时间内保持冷静不受干扰，不过具体多久Bruce还不能确定，所以我们现在最好马上回去。”
“忍耐一下，Steve。”Thor的手搂住Steve的腰又穿过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固定在自己结实的双臂间，向外走去。
“是Jarvis在走道的监控录像里发现那个什么Scott…就是Loki使用了魔法，而且我和Bruce都听到你提到进入了第二阶段。”几分钟后在大楼顶层平台上，卸去了盔甲的Tony为抱着Steve的Thor打开直升机的舱门，等他们上去之后跟过来坐在对面，“当然，我要为我们决定跟踪监视你的约会表示道歉，Steve，虽然事实证明这么做还挺有用的。”
Natasha的车之前就停在大楼旁边的一条小路上，她和鹰眼今天负责跟着Steve――为了确保他不会遇到什么意外，这样才令他们能在接到Tony发出的警报后第一时间冲进来，而且更幸运的是鹰眼自从之前的几交手之后就会习惯性的在自己的箭筒里保留几个有魔方能源的箭头。
之后是同时从复仇者大厦出发的Tony和Thor以他们最快的速度赶到支援，形成了刚才的局面。
身体被Thor坚实的胳膊环绕着坐在那同样肌肉结实的腿上，下半身裹在披风里，而且被手指侵入过的麻涨感还残留在双腿之间，Steve没有办法对此再说什么，只是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抱歉。”如果不是他疏忽大意一时头脑发热地想要去接触Scott，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一切。
Tony却没有发表什么得意洋洋的‘你终于认错了’的长篇大论，只是握了握Steve搁在腿上的手：“嗨，这不是你的错，Steve，我很高兴你平安无事。”
“我为我弟弟加诸于你身上的一切致歉。”刚才一直静默着的Thor――甚至在Natasha和鹰眼将被特制麻醉剂放倒的Loki押上她的车的时候都没有说什么――突然开口。
Steve疲惫地对Thor摇了摇头表示和他无关，这完全是他自己的错误导致，他不该让任何其他人承担。
倦意和不适感增加，Steve觉得自己即将陷入睡眠的时候，Thor突然动手扯了扯原本裹住他的披风。
“Thor？”Steve困惑抬头，有些潮湿的布料磨蹭过皮肤让他战栗了下，“哦，抱歉，Thor，我弄脏了你的披风，我会…”
“你这么不舒服，Steve？”
Tony瞪大了眼睛：“Thor！你在干什么？”
Thor的手探入披风下，手掌摩挲过大腿内侧的敏感皮肤令Steve咬住下唇惊疑地眨眼：“什么？”
和Loki纤长灵巧的手指不同，Thor有力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直接闯入了Steve的身体：“你已经湿透了，Steve，这样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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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按照计划队长是不会这么快让Loki或者其他人占有，还有一些小麻烦需要解决，所以肉的部分请等待[:em28]
谢谢大家的回复鼓励
第三十三章
燥热从被入侵的地方传递到脸上，Steve无法相信那个金发的大个子神祗正皱着眉认真观察自己的反应，他在Thor转动一下手指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不！”
“混蛋！你在干什么？！”坐在对面的Tony比Steve更快有了身体动作的反应，跳起来去抓Thor的胳膊，“别碰Steve！”
“但是他看起来很难受。”对于Thor来说，未穿上钢铁侠盔甲的Tony的力量显然没有太大影响，他只是搂住蹬动双腿想踩住什么站起身从他膝盖上挪开的人，“不要动，Steve。”
腰上被捏了一把作为警告，那探索他身体的手指并没有因为他的挣扎和Tony的拉扯而退出去，这让Steve因为体内传来的战栗而再失去了抵抗的力量：“Thor，别这样…”
而发现拉扯他胳膊无效的Tony改去扯开Steve腿上裹着的披风，将原本被遮掩在下面的一切都暴露出来：“你看看你干了什么？！”
不用低头Steve也知道Thor的手正卡在他被渗出的体液打湿的双腿之间，袒露出一半身体的羞耻感让他试图从Tony手里抢回那件披风。
Tony却突然躬身凑近过来，放弃了争夺披风的动作将手搭上了Steve的大腿：“这不公平，Steve。”
什么？Steve不知道Tony是不是在指他是经过了四倍力量强化的战士，而此刻却在和一个普通的正常人争夺那件披风。
“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做，而我不能？”Tony的口吻像是在质问。
Steve吃惊地看着他――色的眼睛定定地凝视着他，里面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这往往意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Steve记得最初那在作为神盾基地的舰船上他也看到过Tony生气，但是并不会让他像此刻这样从内心生出畏惧。
然后Tony的手在他的腿上捏了一下拿开，Steve才松了一口气，后穴被猛然撑开的疼痛让他眯起眼――Tony竟然就这么顺着Thor还塞在Steve后穴内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也加入进来。
“呃～啊！！不！”Steve扭动腰试图从那两根手指上逃脱。他的亲密无间的战友们将手指塞进他那羞耻的部位…他完全无法想象有一天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嘘，嘘，不要挣扎，Steve。”Tony抽动一下手指，产生了湿濡的搅动声，“你看，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很好。”
“不，求你们，拿走！”Steve伸手抓住座椅的椅背，再试图逃离那戳刺进来在他体内移动的手指。
Thor的手掌固定住了他的后背，角度刚好封死了怀中人移动的方向，力量却不至于大到产生什么伤害，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谨慎：“Steve，不要弄伤你自己。”
Tony的手也跟过来压住了Steve的肩膀将他定在那里：“你已经完全吞下我的手指了，还在吮吸含着它不放。你看，就算我们这样塞住它，它还会向外流淌那甜美而恼人的蜜液，你说该怎么办？”
“别说了！”Steve双颊泛红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反应，即使明知这样的状况完全不对，身体却并没按照他的想法作出反抗的动作。Steve知道即使有足够的力量他也不会把它用于攻击Thor或者Tony，但是如果能够给他机会，或许他可以逃开被对方这样轻松‘攻占’。
Tony和Thor都能看到Steve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不知是由于疼痛还是欲望。
从来都是自信冷静又强大的的人就这样被搂抱在膝盖上敞开着双腿接纳下他们――哪怕只是手指――也美好得如同梦境，而且这梦境还是如此鲜活可触摸的真实存在，这足以让任何所谓能够控制住一切的药物都失去作用。
耳边传来轻微的哽咽声，Tony才发现自己在激动中竟然将手指用力地又捅进去一些，这令Steve咬住了下唇弓起肩膀。
“抱歉，Steve。”Tony凑近亲吻一下Steve的额角，有几缕金色的头发因为被汗水打湿而粘在那里，“Thor，把你的手拿开。”
“那你呢？Tony？”Thor反问。
“我觉得破坏约定的人并没有资格来问我这个问题，Thor，不要忘记是你先做错了。”Tony瞪住对方，个子大或者力气大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哪怕对方是个传说中的‘神’也一样。
Steve被夹在两人中间，而且随着互不相让像是竞争一样戳刺得更的手指让他抬起双手试图推开两人，却连制止他们争吵的劝说都无法说出口。
“Sir，如果您和Mr Odinson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只能按照Dr Banner的后备方案，给你们每人注射六倍剂量的药物。”Jarvis的声音从前方控制舱的扬声器传来，“按照Dr Banner的最新计算，药效足够持续三天以上。”
“三……哦，Shit！”
“Sir，请问您的意思是同意药物注射还是选择另外一种解决方式。”
“另外一种！Jarvis！你应该是我的AI管家，而不是叛徒！”Tony恨恨地回答，和Thor几乎同时小心缓慢地将自己的手指从Steve的身体里撤出去，最后不舍的在那几乎立刻恢复紧闭的穴口搔弄一下。
“唔…”失去了撑开身体的那些东西，Steve从喉咙里咕噜出声音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却又被那几乎同时出现的空荡荡的失落感哽住呼吸。
还在身体里激荡的那可怕的本能反应阻住了Steve思考的能力，甚至在Tony和Thor用披风擦拭他腿间的湿润并将他重新包裹起来时也只是静静地任他们摆布。
降落在Stark大厦是在短短几分钟之后，Bruce并没有在顶层等待。
Thor将Steve从机舱内抱出来的时候，他静静蜷缩在Thor的怀里，没有抗拒也没有说什么，微微垂着眼皮像是在思考问题。
等被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Tony去揭开遮挡住他的披风的时候，Steve才伸手按住眼看要再被从他身上拿走的布料：“不！”
“那个…嗨，Steve，你看我们已经给你准备了别的。”Tony将旁边的单布拿过来打开放到Steve身边，“你再裹着那个会不舒服。”
刚才的短短时间里双腿之间再有液体蜿蜒流淌下来，披风原本干爽的那部分也早已经被浸湿，Steve脸上刚消退一些的热度因为听到Tony的话重新回升，他默默松开手。
Tony拿走那醒目的红色后，站在一边的Thor用纯白的单布重新裹盖住Steve的双腿，亲吻了下Steve的额头：“我只愿可尽我所能令你快些好起来。”
Steve看了看他，正要说什么却皱眉抿起了双唇，眼里再流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TBC
今日更新，还在过渡状态
第三十四章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Steve最后提出这样的请求，已经脱去了外套只穿着T恤靠在枕头上半曲起腿垂着眼，注意力像是全部在他自己搁在白色单布上的手上。
这是委婉的谢绝交流的意思？Tony听得出他在请他们离开，他将替换的衣物放在床边，抬起手轻轻碰触了下Steve的肩膀，就连这样也换来轻微的颤动，这真不妙：“好的，Steve，你的确该休息一下。如果有什么事情或者需要你可以呼叫Jarvis，让他通知我们。”
“好的，谢谢。”Steve没有抬头，隔着单布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Steve…”Thor还想说些什么，被Tony制止。
“嗨，Thor，我们该去一下Bruce那里，刚才的事情可不太妙。”
脚步声伴随着Tony和Thor交谈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这一切从房间里消失，Steve才抬起头。
不是想故意对他们作出冷淡疏远的样子，Steve明白刚才的一切可能仅仅是Alpha们之间的竞争意识的后果，而他身上的气味在其中必然有些推波助澜的作用。
Steve无法抬头面对Thor和Tony其实是因为体内的奇异感觉――他用曲起腿的动作遮掩住的半勃起的分身和还有液体缓缓流出的后穴――这一切似乎都在催促着他做些什么去给以抚慰，但如果他真的受身体感觉的驱使去做了，就像是他已经为此屈服认输。
手隔着布料搁在大腿上，Steve屈起手指握成拳忍耐，下腹涌动的热意在他等待了一长段时间后却并没有任何消失的迹象。
也许只需要一点点的触摸，只是碰一下确认自己的状况就好，Steve咬住下唇，将双手小心地探进遮盖住他身体的单布下。
手覆盖上半硬起的部位，圈环住，先轻轻摩擦，然后用上一些力气，用拇指多照顾一下顶端。
这些是某Bucky喝醉了之后半开玩笑给他的‘指导’，那时候的Steve Rogers还是只是Steve Rogers――一个个子小到几乎被遗弃于所有人视线之外的瘦弱青年，每天考虑着如何摆脱疾病纠缠并且试图加入军队而无法分心给什么纾解欲望一类的要事情。
Steve尝试着摩擦揉搓，那里却还是半硬不硬地微微挺立着，像是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并且告诉他这一切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唔…”一下急躁的抚弄让Steve在疼痛里歪倒在床上侧蜷起身，大腿碰到先前他在坐着的地方留下的一块湿冷痕迹提醒了他。
Steve向腿间迟疑地伸手，穴口被指尖触碰的感觉让他战栗，学着同伴们对他做过的那样就着本能分泌出的液体润滑将手指再朝里送一些，身体被打开、充填带来的奇异喜悦感就像是有电流瞬间通过身体。
掌心里的分身跳动了一下硬了几分，顶端和后穴一样也开始渗出些液体，Steve将手指埋得更一些，缓缓地抽动配合上自己捋弄茎身的速度，最后却完全乱了节奏。
高潮来得非常迅猛，简直就像是一个十几米高的浪头迎面打来让人完全无法抵御和逃避，哪怕Captain America都不能。
“啊～！”Steve在床上痉挛地蜷起身低声哀鸣抽泣，脸磨蹭着枕头将汗湿的额头抵在那里大口喘息，他全身的肌肉都抽紧，连脚趾都因为情欲而卷缩的双脚无力地蹬动弄皱了原本平整的床单。然后他射在了自己的手里，脑海中一片空白。
穴口还在战栗收缩紧紧地吸附着他的手指，暖热的湿淋淋的――如同Tony曾经的描述――贪婪而难以餍足。
抽出手指几乎光了Steve剩余的力气，他眼角湿润地瘫在那里。衣服在之前的扭动中被翻卷到胸口，双腿之间一片淋漓黏湿的狼藉，肮脏又虚弱……这一切都是他刚才通过自读获得解脱的证明。
“Steve，你还好吗？”
将刚才因为扭动而滑落到一边的白色单布扯过来重新包裹住身体，Steve努力地把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遮掩起来的同时，听见了Jarvis的声音。
“是的，Jarvis，我很好。”Steve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他的手指上也都是自己黏滑的体液，带着近似麝香和什么混杂起来的味道。
“需要更换床单吗？也许这样你能够休息得舒服一些，Steve。”贴心的提醒。
Jarvis无所不在，Steve想起Tony曾经这么得意地炫耀自己创造出的AI管家，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什么都能看到和听到？Steve侧过头，看向刚才他听到的声音传来的方向：“你一直都在看着吗？Jarvis？”
短暂的安静，Steve以为Jarvis已经离开了这片控制区域转去其他地方的时候，那平静而温柔的声音再响起：“Steve，我尊重你的隐私。”
而这样的回答或许就意味着Jarvis知道他刚才做了些什么，Steve抿起双唇。
布料摩擦过光裸的皮肤的感觉很奇特，每一都能生出些诡异的热度。
仅仅几分钟过后，Steve就觉得刚刚因为高潮而褪下去一些的热度又回来了，烘烤着他的身体。
“Jarvis，”Steve提问，“Bruce…在哪里？”
“DrBanner正在实验室研究血清样本。”Jarvis立刻报告情况，“你的体温再升高了，Steve，需要我呼叫援助么？”
“等等。”Steve把自己从床上挪下来，裹着遮蔽向浴室走去，“过十五分钟好吗？”
“好的，我会在十五分钟后通知DrBanner。”
行走让体液顺着大腿流下的速度更快一些，在Steve走进浴室站在冲淋下之前，有些已经滑过小腿淌到了脚跟，然后滴落在地上。
设置了比平时低上不少的温度，Steve按下按钮让凉凉的水冲刷身体，洗去汗水和那些残留的痕迹，也降低身体表面的温度。
可能是‘第二阶段’导致的焦躁和不安煽点着些什么在身体里跃跃欲试，Steve忽视双腿之间隐秘因为空虚而产生的抽疼，努力寻回冷静思考的能力：这个全新的世界和过去不同，给了Omega们更多的选择机会，他们可以通过服用和注射药物来压制住某些阶段，有些甚至可以永远都不进入发情期。
但是能够帮助他们的任何药物都不会对他产生哪怕一星半点效果，因为那些让他成为现在的Captain America的血清…Steve将被水淋湿的金发向脑后捋顺。
Bruce能够配置出遮掩他气味的药水，也能够配置出让Tony他们不受他的荷尔蒙分泌影响的药剂，或许他还能在此之外再做些什么。
内心有个声音提醒他不该对此抱有太大的期待，Steve甩甩头想要像甩开水珠一样甩开这个负面的想法。
掬起一捧水扑到面上，他用掌心揉搓着面颊使那上面浮起的热意褪下去些，抓起浴巾擦干身体离开浴室，走到床边拾起之前Tony他们留在他床头的干净衣服正要换上，耳朵里突然捕捉到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TBC
今日更新
抱歉，本章似乎变成了队长个人秀？[:em28]
第三十五章
“抱歉，Captain，我接到了Jarvis的通知信息。需要我过会再来吗？”Bruce吃惊地站在门口，他眨眨眼睛没有再向前靠近，就好像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的Steve是比Hulk更强大而可怕的存在。
Steve估计这完全是因为自己了比预料中要长的时间在浴室里：“哦，不，没有关系，Bruce，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
抱起衣物走进浴室，Steve将自己穿戴整齐，看了一眼镜子里那张双颊还有点发红的脸，回到卧室：“嗨，Bruce，麻烦让你特意过来这里。”
“是有什么事情吗？”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对了，我已经注射过抑制剂，所以你可以放心，我和Hulk现在对你是安全的。”
Steve向他的位置挪了一步又改变了原本的坐到Bruce身边的计划――他能够感觉到隐秘突如其来的抽痛，改在Jarvis整理过的床沿上坐下：“Bruce，我想知道，是否有什么药剂可能改善我的状况？”
Bruce皱皱眉，露出抱歉的表情：“Steve，对不起，目前来说恐怕我无能为力。”
“那么那种可以涂抹的药水呢？”如果那种药水是近似香水的作用，也许只要到一定浓度就可以完全遮盖住他身上的味道。
“它只能用来遮盖住一点平时的气味，你在发情…哦…‘第二阶段’散发出的气息并不只是单纯的味道。”Bruce在中间修正了自己的措辞，“它更近似于一种分子扩散运动，就好像是尘埃那样会散播在空气里，然后每个接触到的人都会感知到那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Bruce的说法非常浅显易懂，没有任何艰涩，所以Steve能够很清楚的了解到事情到底是怎样：“所以你们才需要注射药物？那种药物会不会对你们造成影响？我不希望你们受伤害…”
“放心，这些药物都是经过长期实验的，我只是对它们进行了一些改良，对人体绝对没有任何损害。”Bruce笑笑作为安抚，“嗨，Steve…你不能总考虑我们。”
“Bruce，这和我有关。”Steve垂下眼看看自己在膝上握紧的拳头，露出一个苦笑，“如果我不是一个Omega，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也不需要注射什么药物。”
房间里的气氛沉闷下来，Bruce眨眨眼不是很清楚该怎么说才对，毕竟他不是Tony那种能够把什么话都说得俏好听甚至能把黑说成白的‘专家’。
悄悄叹口气，Bruce决定用其他方式来打破僵局：“呃，Steve，我们研究了你的血液样本。”
“什么？”Steve抬头看向他。
“当年他们在血清里增加了别的东西。”Bruce清清喉咙，“是另外一种抑制剂，它似乎可以抑制人成熟，而且还进行了双重保险，那就是可以去除被注射的人在性成熟之后对周边的感知，让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至于受到任何外来影响。”
没有任何一个字提到他的名字，但是Steve很清楚Bruce说的那个‘被注射的人’正是他：“那为什么…”
“为什么会失效？”Bruce替他讲出问题，又回答，“我想可能是药剂不稳定，你在接受注射的同时还受到了放射，这样破坏了它的结构，加上后来又经过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所以它无法再抑制你的自然成长。”
“真遗憾他们在注射之前没有推测过我会变成这样。”Steve想要用笑容对Bruce的回答表示感谢，只是看起来不那么成功。
“我可不觉得遗憾，Steve。”门再打开，换上了长袖T恤和休闲裤的Tony快步走进来，“他们想要制造的其实是一堆没有感觉的人体武器，我们都很庆幸带领我们的是你，而不是任何其他一个所谓的挂着Captain America名号的家伙。”
“Tony？”Steve的身体向床里挪了挪，离开沙发更远一些。他能够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对他来说似乎升高了不少，也许这是因为他周围有两个Alpha的关系。身体里的感觉并不那么好，后穴里又流淌出了些什么浸湿了他的衣物――资料里写过的Omega为了避免在结合时受到伤害而作出的出于本能的预备。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Steve。”Tony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Bruce刚刚给我们注射了重新配制的药剂，对不对？”
“是的。”Bruce点头，“之前是通用型的，调整过的药剂里我加入了你的血清信息，所以它的防御效果更全面。”
那大概就好像是专门针对某一种疾病的疫苗吗？虽然只是有时效的。Steve点点头表示他信任和接受他们给出的说法：“我明白了。”
所以如果没有那些什么Omega的‘吸引人的分子’作用和‘气味’，他们都可以像以前那样安静地坐在他周围，没有人会想要触摸或者接近他，Steve想，可以依然好像只是战友和朋友，仅此而已。
“我们也许可以找到别的有效方法。”Tony挥舞着胳膊，用了一堆专业的术语和名词，中间被Bruce打断了几，两人进行了讨论。
那些他一个字都听不懂的内容令Steve感觉出自己的格格不入，他那智慧的伙伴们并不需要他提供意见和帮主，而腿间的黏腻令他坐立不安。
“Steve？”Tony显然先注意到了他的‘状况’。
“啊，哦…”幸好原本脸上的温度一直没有褪去，所以他想没有人能够看到他又一的脸红，“Clint他们回来了吗？”
“他们几分钟之前到了，把Loki送去关押室之后刚刚接受了新药物的注射。”Tony挑眉，“你有事情要找他们？”
“我想见一下Sco……Loki。”Steve抿抿嘴唇，“我们十分钟后在关押他的地方见，好吗？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十分钟足够Steve再清理身体和跟换衣物。在关押室门口和Natasha他们碰面的时候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提议他们在隔壁监控，以方便他直接向Loki提问。
密闭的门被打开又合上，这与其说是关押室，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舱房，正中有一个和最初Steve在神盾舰船上见过的很相似的圆形透明舱房，只是这一款显然进行了升级改良，因为他能够看到四周墙壁上带着蓝色亮光的阻隔，而Loki正蜷缩于摆在中间的长椅上。
他显然已经醒来，因为那双绿色的眼睛正看着刚刚进来的人：“嗨，Steve，真遗憾我没有能够和你共进晚餐。”
“我答应了共进晚餐的人不是你。”Steve摇头。
Loki摇晃着站起身，他还穿着Scott的衣服，看起来颀长而单薄：“那就是我，Steve，是不是还要我再变一给你看？哦…真遗憾，我忘记了他们在这东西上做了手脚，我的力量暂时发挥不了作用。”
“你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Steve走得再近一些，抬起头，“所以那个梦，你是故意的对吗？”
“什么故意的？”Loki皱起眉作出无辜的样子。
但是他并不是无辜的，就好像Thor说过的那样，Loki的小行动背后总会藏着什么，而Steve觉得自己现在读懂了：“你故意让我做那个梦，是因为你觉得那样能够让我把希望寄托在Scott身上吗？”那个看起来能够把他救出那样的窘境，有可能会对他产生感情给他一个承诺让他拥有一些什么，但却其实并不存在的人。
“是的。”Loki回答得很坦然，“很有效，对吗？”
的确有效得让他几乎一从梦里醒来就选择做了那件傻事：“这样对你有什么好，Loki？你还在计划着什么事情？”
“你和Scott相得很开心吧。”Loki这避开了他的问题，“画展，咖啡，还有聊天…”
Steve皱皱眉，选择了坦诚相告：“是的。但那都是你的欺骗和戏弄。”
“我没有在戏弄你，Steve，你难道就没有想过，除开那个外表，其实都是我？”Loki向圆舱的透明墙壁走近两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要那么多力气接近你？为什么我要在那个什么该死的Bucky手里救你？”
Steve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后退的冲动：“因为我是你计划里的某一个环节。”
“哦，当然，你是我计划里一个重要的环节…”Loki在对他微笑，用Scott看他的表情和眼神，“Steve，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我想你会喜欢我，然后我可以带你走，直到你生下我们的孩子的那一天。”
“然后你可以用这个来嘲笑我的蠢笨，用这个来羞辱我和我的朋友们？”Steve垮下肩膀，他有些无法相信眼前这可悲的状况，“因为我是Captain America并且是一个Omega，所以我就活该承受这一切吗，Loki？”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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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解释和小小推进，有些人也不一定全无机会
第三十六章
非常安静，除了那透明舱壁上偶尔闪过的蓝色光线发出的轻微的嘶啦声。
Loki站在那里，好像变成了一个幻影，但最后还是开口说话：“但是你喜欢Scott，对吗？他几乎符合你的所有想象，而且他让你觉得快乐。”
“不，我只是有可能在将来真正喜欢上他。而他的确曾经让我快乐过。”Steve迟疑了下，“可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一切都是假的。”
Loki的绿色眼睛瞪着他，在一段时间之后才半眯起来，然后那张俊秀而特别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奇特的笑容：“真遗憾我的计划没有成功，Captain，只差一点点，如果刚才我成功的进入了你而不是浪费了太多时间在为你准备上，也许此刻你的肚子里已经多了一个小生命。”
Steve因为这话而将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能够羞辱你和你的所谓朋友们还有我那个愚蠢的哥哥会让我感到很高兴，当然，如果那个孩子足够出色的话也许我会考虑连带照顾你。Captain America为我诞下的孩子…我不得不承认我和这里的大多数凡人一样可能都会感到有那么一点兴奋，除去之后你可能会缠着我不放这件事的话。”Loki的牙齿洁白而整齐，但是在这个笑容的陪衬下显得有些嗜血和让人恐惧，“其实他们应该要感激我，因为如果那成为事实，就意味着他们不再需要牺牲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来满足你的身体并且被永远拴在你身边。”
“不能让他再说下去！”监控室里Tony突然跳起身，脸上带着愤怒、慌张和恐惧，是的，那是哪怕他被弹片击中、被夺走胸口的能源反应炉、或者抱着核弹向天空中的入口飞去时都没有出现过的情绪――完全的恐惧。
“什么？”Bruce转头看向他。
Tony没有搭理他，只慌慌张张地转身向外跑：“他会毁了这一切！那个该死的混蛋！”
距离门口最近的Thor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Loki的声音继续平静而阴冷地从接收器里传来：“穿着那身夸耀你漂亮的小屁股的衣服站在你那些每一个都比你强大的队友们面前充当领导者？脱去那夸张可笑的戏服你又是什么？Captain？Old Fashion？你真的相信这些安慰你的话？你只是一个――哦，也许该引用一下你亲爱的朋友的话――过时的没用的老家伙。你以为你真的是万人迷？等待着一个完美的骑士到来的王子？”
即使有化妆品遮盖，Bruce和Clint也能够看到血色在从Natasha脸上退去，他们此刻都明白了让Tony感到惊恐的原因。
“你能够令他们神魂颠倒只因为你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带着一身骚味的于发情期还有着那么个听起来响亮的名号的Omega！”
Tony和Thor打开门的时候，Loki刚好说完最后一个字，抬眼看向带着一脸怒意的两人他露出又一个意味长的笑容：“哦，看看，你的骑士们来了，Captain，他们会跪下来对你宣誓效忠然后好好填满你饥渴的身体吗？”
“闭嘴！Loki！”Thor威胁似地握紧手中的武器，蔚蓝色的眼睛被怒火充盈，“你必须向Steve道歉！”
“为了什么道歉？我那怒火中烧或者欲火中烧的兄长？”Loki夸张地张开双臂，“为了那些我说出的实话？我只是告诉你们所尊敬的Captain一些你们碍于情面和出于尊重他而永远不会告诉他的真相。我想你们应该对我表示感激而不是生气，因为我在努力拯救你们所有人。”
“Steve？”Tony向静静站在那里刚刚承受了恶毒的语言攻击的金发青年走近。
Steve突然转过身，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却还是镇定而平静，蓝中透着一点金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哦，我没事，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他的计划只是这样而已，并不会造成其他的伤害和损失。”
但是你受到了伤害，Tony眨眨眼，没有办法把这句话说出来。
Tony跟在Steve身后离开了关押室，Thor却没有立刻就走。
Loki对他挑了下眉毛：“哦，我的兄长，你不需要去好好看守住Captain的小屁股吗？也许他已经在外边的哪个角落饥渴地吞进了谁的阴茎。”
“你不该对Steve出言不逊。”Thor神情严肃。
“所以你打算用你那可笑的锤子揍我吗？不过这样你就得打开这个能够限制住我的法力的破罐子，而我或许就有办法对Captain再做点什么。”Loki悠闲地在里面来回踱了两步，好像是在他自己的宫殿而不是在什么牢笼里。
Thor皱了皱眉：“我不会揍你，Loki，至少不是现在，但是你迟早会得到应得的惩罚，因为你伤害到了Steve，用你那些比蛇的毒牙还要尖刻而饱含恶毒的语句，而他不该这样被你伤害！”
“那么Captain他就不该对某些事情心存幻想。”Loki站定在那里，“他本应对我愿意纡尊降贵接纳他而表示欣喜，毕竟我是这里唯一一个可以假装我喜欢Steve那些刻板、可笑的想法的人。”
“不！你只是在用你的谎言欺骗和玩弄他！”Thor的手因为紧紧握住锤柄而青筋突起，“我们和你说的不一样！我们尊重和爱护Steve！”
“哦，收起你那套什么爱护和尊重的虚伪言辞，其实你也只想让Captain诞下你的子嗣吧？你又能给他什么？”Loki发出阴冷的笑声，“标记他让他成为你的所有物？毕竟他是一个多么有趣的象征。只是如果我无法得到他，我也不会让其他人轻易得到。而你们显然来得太迟了。”
“那只是你以为的，我的兄弟，”Thor沉下声，这使他听起来更加充满了压迫感和力量，“你不会了解他有多么重要又有多么强大，不要妄加揣测也不要试图来破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警告。即使你能够从伤害他这件事上得到什么可笑的乐趣。”
Thor转身走出这空荡荡的宽大房间，只留Loki独自站在那里的时候，他收起了那扭曲的笑容，让眉尾耷拉下来，用几乎没有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低叹息：“哦，不，你又错了，我愚昧的兄长，我并没有得到任何乐趣…而且我已经得到了惩罚…”
Steve走得并不快，Tony试图在走廊里拉住他：“嗨，Steve。”
“不。”Steve向旁边缩了缩肩膀躲开Tony的触碰，停下脚步旋身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抱歉，Tony。”
“哦，是我该说抱歉。”Tony收回手，“刚才Loki在那里所说的……”
“我并不会当真。”Steve弯了弯嘴角，“Tony，你们都是我最信赖的朋友，我知道你们一直给予我的尊重和同等的信赖，这是我们能够并肩战斗的原因。我很荣幸能够在这个时代再做些什么。”
“Steve！停下！”Tony阻止了他继续向下说，“嗨，我想听到的并不是Captain America的说法，而是Steve的。”
“但我就是Captain America，Tony。”Steve望着他，“我穿着那身制服一天，我就是Captain America，直到有人接替我或者我不再被需要……”
“没有人能够代替你的位置，Steve！”Tony没有管Steve的躲闪，他紧紧抓住比他高一些的人结实的胳膊，“听着，Steve，不管那个满脑子诡计的混蛋想向你灌输什么错误的想法，你都不能相信！那是他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破坏我们发展的可能！”
“发展的可能？”Steve茫然地看进对方眼里。托尼的手意外的非常有力，或许是因为经常摆弄那些机械。
“是的，我们都在努力想要得到你的青睐，Steve，虽然可能有时候只起到了反效果。”Tony苦笑了一下，“那个能够把我们所有人集合起来奔赴战场，让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发挥最大作用的是Captain America，可那是在作战的时候。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Iron Man和Captain America，只是Tony和Steve，行吗？”
抿了抿嘴唇，Steve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只是Tony和Steve？”
“是的。”像是感到紧张，Tony迅速地笑了笑，手指捏了捏对面人的胳膊，“没有战斗，没有敌人，没有武装。”
“所以你只是天才富豪慈善家公子Tony Stark，而我是普通人Steve Rogers？”Steve也回了他一个笑容，苍白的脸色让他的嘴唇看起来格外鲜艳，“我那时不该这么质问你。”
“嗨，关于那小争执我也有责任，因为我有时候的确挺糟心的，不是吗？”Tony舔舔嘴唇。
“那么……”Steve垂了垂睫毛，没有从Tony的手里挣扎出去的意思，“如果我和你们一样是个Alpha，你们会觉得想获得我的青睐吗？”
“会。”Tony的回答让Steve愣了一下，“但是我们还是会尊重你的选择，而你选择一个Alpha的几率会非常低，如果你找到了合适你的Beta或者Omega，我们会祝福你。可是现在事实情况不同，你需要的不是那些，你需要的是Alpha，所以拥有候选资格的我们没有人会愿意从这场竞争中退出。”
Steve微微颤抖了下，想向后退一些，Tony跟了上去令他试图拉开两人之间距离的构想落空，这让他皱了皱眉：“那如果我不是Captain America，真的仅仅是一个普通人Steve Rogers呢？”
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假设，无论从逻辑或者从其他层面来说，解释起来会陷入一个完全的死循环。
Tony这么觉得，于是他想寻找一个更好的方法，却在同时发现Steve突然闭起双眼而脸上浮现异常的绯红：“Steve？”
“放开我，Tony。”那双金蓝色的眼睛艰难地睁开，因为瞳孔放大和里面的水光而显得格外迷蒙诱惑。
像是能够将人的灵魂都吞没进去…Tony赞叹了一声，接着想起此刻不是感慨这些的恰当时机：“Steve你怎么了？”
挥开Tony的手，Steve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却随着逐渐向他们接近的脚步声摇晃着扶住墙壁，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拦住他们，Tony。”
声音带着一点沙哑的请求让Tony伸出去想扶住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什么？”
“别让他们靠近…啊…”Steve皱眉迷起双眼咬住下唇，“太多了……”
TBC
谢谢楼里大家给出的各种反馈和提出的意见
继续小小推进情节
第三十七章
Tony非常聪明，所以他并不需要太多时间去分析然后补完Steve没有完全说出口的其他话。
“哦，该死的。”Tony低喃一句，转身向那些跟过来找他们的朋友们迎过去，在转角截住了他们，“嗨，等等，别再过去了。”
“Steve他现在怎样？”Natasha开口，“我太疏忽了，竟然没有及时发现Loki的居心。”
“不是自我责备的时候，这不是你的错，也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同意让他们见面。”Tony皱皱眉，对上Bruce，“状况有点异常，我怀疑Steve现在可以感觉到外界的影响，虽然还只是一点点，我们都过去对他的压力太大了。”
“你的意思是他能够接受到Alpha的信息素？”Bruce也马上明白过来，露出吃惊的表情，“从刚刚开始的吗？但是之前我们分析的血液里没有显示出第二种抑制剂失效的迹象。”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Tony抓了抓头发，“甚至于到刚才他还一直表现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即使那个满口胡话的小子对他说了那么些狗屁不通的东西。”
“Steve还在那里？”Bruce向Tony身后看去，“也许我可以查看一下他的状况？”
但是等Bruce和Tony转身拐过弯，却发现Steve并没有如他们预期的那样靠在墙壁上等待他们的到来。
在Tony按照他的请求转身之后，Steve立刻顺着走廊向前，离开那里越远身体的不适感就越少，最后索性不管腿间那些黏腻湿润的阻挠快步跑进电梯。
他回到自己住的第一件事就是向Jarvis提出权限变更请求：“Jarvis，请封闭我的房间。所有生活必需品请你替我进行安排。”
“Steve？”Jarvis听起来好像有点困惑。
“除了我之外请取消所有其他人的进入许可，包括你的主人Tony Stark。”Steve解开衬衫的纽扣，将它放到一边，“请相信我这是合理请求，Jarvis，我没有任何敌意。”
“请问这个命令是永久性的吗？”
Steve在走进浴室之前迟疑了下：“不。Jarvis，只需要几天时间，如果确定没有问题了我会再提出请求。”
“好的，我会向Sir他们转达这变更需求。”
“谢谢，Jarvis，请同时向大家转达我的歉意。”
由于无法了解到最新状况，经过简单商议，众人决定让Bruce和Tony先去找Steve，因为理关于生物技术或者什么别的高科技方面的事情他们两个更为专业。
Jarvis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刻传来：“Sir，诸位，Captain申请了变更属于他的房间的权限，他希望保有自己的个人空间。”
“为什么？”Tony皱眉，“我需要一个理由。”
“Captain说这是他的个人原因，他对诸位没有任何敌意。”Jarvis停顿了一下，“Captain本的权限更改也包括了您，Sir。他同时还想向诸位表达他的歉意。”
“荒谬！”Tony提高了声音，“这个请求被驳回了，我不会接受！”
“是的，Sir。”Jarvis接受了这个新指令，“请问如何向Captain转达请求被驳回。”
“等等，先不用转达。”Tony回头看看Bruce，“我们会去找Steve好好谈一下再作决定，现在可不是他把自己一个人藏起来的好时候！”
Tony他们得出结论的同时，Steve又一站在了浴室的冲淋下，冷水刷洗皮肤的感觉很舒适，冲走一切燥热和黏腻。他将耷拉下来的金发捋向脑后，微微倾身将额头顶住那冰冷的墙面：真好笑，似乎所谓的‘第二阶段’就意味着他必须得时常将自己泡在水里？好像给什么烧得过热快要损坏的东西降温一样。
有些水顺着额头滑落下来挂在睫毛上，有些流入眼角，Steve抬手揉了揉，关上冲淋摸索到旁边的毛巾，将它覆上了自己的脸用力擦了两下，向外边挂着浴巾和浴袍的架子走去。
中途他在盥洗台的镜子前驻足，里面那个看起来还湿答答的金发男人回望着他：皮肤有点苍白，脸颊上是没有完全消退的红，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奇怪，并不像是平时的自己。
普通的身高和经过一定锻炼的身材，却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然后Steve想起Thor那结实得惊人的胳膊，还有鹰眼因为常年弯弓搭箭获得的肌肉匀称而充满力量的双臂。镜子里的人对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此刻并不应该去想他的战友们，这样显得有些奇怪，让他觉得自己在把一切事情都弄得复杂而容易搞糟。
“Captain，打扰一下，Sir和DrBanner正在您的房间里等待。”
“我知道了，谢谢，Jarvis。”听见Jarvis的声音Steve并不意外，在最初的紧张急迫被冷水带走不少后他也发现了自己之前有点太过自我。他明白他的朋友们并不是那种能够不问理由就完全接受所有指令的人，尤其是Tony。
穿戴整齐走出浴室，Tony和Bruce都站在距离最远的门边。
“抱歉，是因为我提出更改权限的事情吗？”
“不，我们是想了解你的最新身体状况，”Bruce摇头，“我们必须给你做新的检查，Steve。”
“哦，不用了，我想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Steve扯扯嘴角，“我需要的只是一些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间……即便我不在，你们也必定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
“我们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你，Steve。”之前一直抱臂而立的Tony开口，“你不肯让我们帮助，我觉得这并不是你作为我们中的一员该做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这是目前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案。”Steve放下用来擦干头发的毛巾，“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些资料上给出的大概是三天时间。”
“所以你就打算一个人像乌龟一样缩在你的壳里？直到那该死的发情期过去？！”Tony放下手臂，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头，“只因为我们的靠近能够让你想要躺下来张开腿？！”
“Tony！冷静一点。”Bruce拍拍身边人的肩膀，“Steve，Tony他并不是…”
“哦，我并不会感到不快，Tony他说的都是事实。”因为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Steve知道如果他不说清楚可能无法获得需要的‘支持’，“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对我在生理上的反作用开始出现了，这意味着我也可能会因为这里之外的其他Alpha而出现同样的本能反应。虽然我现在可以控制住我自己，但是我不确定情况是不是还会有变化，可能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像其他进入第二阶段的Omega一样……”
“但是…”
Tony正要说什么，被Steve摇头制止：“嗨，Tony，别急，听我说完可以吗？我看过资料，所以我了解这种本能的作用有多可怕，它会让人丧失应有的理智和判断力，而我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个迫使你们为我做一些什么……”
Steve停顿了一下，觉得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自己万一被本能欲望控制扑进他们中的某一个怀里强迫对方满足自己，他的朋友们或许受他散发出的Omega信息素引诱、或者出于对他的尊重而不得不接受的场面，有些事情即使Loki的说法听起来刺耳，却是事实。
然后他继续向下说：“但是无论会让你们作出什么样的举动或者是产生什么感觉，这都是纯粹的荷尔蒙或者别的什么你们会用得更专业的名词来说的东西的作用，所以我们需要的只是等它消失。”
“消失？”Tony和Bruce对望了一眼，“你想要等什么消失？”
“等这个对我们大家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的‘第二阶段’消失。”Steve看着他们，表情镇定，“然后我就可以再使用Bruce提供的药水，也许在下一出现这样的状况之前我们就已经找到其他的解决方法。”
“如果没有呢？”Tony吸了口气问道。
Steve垂了垂眼：“那么我需要的是在某些必要的时刻消失几天，只是这样。”
“等等，我记得你之前和我提到过什么交换誓言，别告诉我你没有这种计划而只是随口说说。”Tony的头脑飞速运转，然后他因为思考分析得出的结论而皱眉，“其实你原本是想和…交换誓约？”
那是一个充满漏洞的计划，太过冒险急进，而且最后也被证实了根本不可行。Steve抿住嘴唇消化掉那些尴尬：“嗨，Tony，我现在是在请求暂时的被隔离。”
“你竟然没有先考虑和我们中的任何一个？！”Tony的语气严厉起来。
没有人靠近他，但是Steve感觉得到那种压迫力，也许是自己身体的特殊阶段使得他的其他感官也敏锐起来。Steve看着他那两个才智过人的朋友：“我并没有想过要那么快和任何人交换誓约或者别的。我很高兴你们如此尊重和关心我，但是这是非常时期，我们需要让一切事情都保持正确。”
“Steve，你如何定义正确？”Bruce用平稳的声音提问，好像仅仅是好奇。
隐秘的收缩和潮湿让Steve的指甲掐进掌心：“没有人会无辜的被伤害或者牵连，Bruce，这就是我的定义。你们都是最好的…”
“所以你觉得我们值得其他比你更好的吗，Steve？”
TBC
有奖小问答：本文到目前一共经历了大概几天？（真相好像有点糟心…）
渣文笔渣情节，不过保证稍后一定真的会给‘奖’（如果大家不嫌弃）
有兴趣参加的朋友写下天数和想看到的配对即可，会取前三位[:em28]
第三十八章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Steve看了看Bruce，摇头表示了他的否定，“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谁比谁更好这种事情。如果只是用‘好’或者‘不好’来判断对象的选择，那么我想一个人的情感也就失去了它宝贵的价值，因为这些其实是无法用什么规范或者法则来进行分辨和判断的。”
“那你为什么不考虑其他的可能？”Tony追问，“如果不存在比较，不存在什么好和不好，那又到底是我们做错了什么触犯到了你？”
“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对大家也没有任何排斥和敌意…除了因为当下的窘境让我暂时无法靠近你们。”Steve笑笑。
“你没有回答关键的问题。”Tony皱起眉，他的口气里开始多出了焦躁，“Steve，你完全可以选择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然后用誓约束缚住你们吗？”Steve后退一点，“不，我不会对你们那么做的，Tony，你们可以找到其他合适的让你们真正感到喜欢和动心的人，而不是为了帮助我作出牺牲。”
“Steve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难道真的相信Loki的那些谎话？！”Tony几乎是用吼的，失去了他一贯的镇定自若和冷静的风度，“我们没有人会感到这是牺牲！我和你说过那是我们的荣幸！”
在战场上牺牲或者说为国捐躯也曾经是他梦想中的荣耀和荣幸。Steve看着他们，他知道他的朋友们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就好像作战时他也愿意为他们奋不顾身，但是如同Tony所说，这里并不是战场，他们在此刻面对面讨论的事情和他们的‘英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和‘爱情’相关的事情。这么想的时候，Steve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确太过落后和保守――而且那是他无法说出来也无法向他的朋友们索取的东西。
向后退一些腿弯就碰到了床铺边缘，Steve缓缓坐下：“我有点累了，Tony，Bruce，很抱歉，我们能够明天再谈吗？”
“你累了？”Bruce关切的问，“是不是还有哪里感到不舒服？”
“哦，并没有。”Steve抬头看着他们，“我很好，除了第二阶段的正常反应……我读到过。也许我需要的只是充足的睡眠时间。”
“可是…”
Tony还要劝说，Bruce对他摇摇头：“好的，Steve，那么你先休息，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找我们。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稍后再说。”
Tony和Bruce一离开，Steve就将身体躺平到床上。之前的那些话并不是在骗人或者逃避，他的确感觉到了疲倦，一种不知道为何在身体里出现奇特的只想躺下的冲动。
犹豫了一下，Steve扯过被子盖住身体，然后小心的在遮掩下将刚才套在身上的长裤和内裤一并脱去――它们已经又被体液给沾湿了，可能不穿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需要的只是更换床上用品。
Steve苦笑着叹口气松开手让它们顺着床沿滑落到地板上，闭上眼将身体在柔软的被子里埋卷得更一些，尝试忽视双腿间那奇特的难受感觉使自己陷入睡眠，只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显然是失败了：他的身体在为其他的事情作着准备，而不是单纯的睡眠。
闭上双眼令其他的感觉更加敏锐，被子的重量、织物摩擦肌肤的粗糙，所有的一切都能够导致他的体温升高，后穴为着期待被填满而潮湿，体液蜿蜒在双腿之间，让Steve无论是夹紧或者分开都无法缓解。
手指紧紧绞住了床单，Steve没有再去触碰自己的私密部位，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样犯错。因为这一切就好像是个沼泽，一旦屈服过一就再也无法逃脱，只会越陷入越。
也许他真的该接受这一切，就好像接受他其实是个Omega。
Steve将鼻子以下也埋入被子中，咬住了下唇，让轻微的疼痛维持住他的思考能力，毕竟分散注意力也是个好方法：他应该感谢Bruce调制出那些新的药剂使得所有人不再受他的影响，但是这样也让他不可能再对他们伸出手去请求什么――没有了荷尔蒙影响的作用，即使他们最终会由于这种那种原因而接受他，可他不想从朋友们的脸上看到最初或许会出现的惊愕或者为难。
可悲又可笑的自尊心，Steve想，然后会怎样？也许他会觉得那个人一旦与他结合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Alpha，像Loki说过的那样，用誓约和各种刻板的在今日看起来是老古董的条规束缚住那个人。那样并不会快乐，而得到益的人只有他Steve Rogers一人。
Steve将十指交叉在胸前握起，他一点都不想事情变成那样，他也不想让自己变成惹人憎恨的自私自利的那种人。
回到休息室和众人汇合的Tony、Bruce带回了他们获得的‘进展’。
他们能透过监视器从屏幕上看到Steve蜷缩在被子里的图像，他似乎睡着了，没有别的动作只能看到被子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
“可能是为了和本能抗争消耗了他太多体力。”Bruce作出推测，“但是他不肯让我们再为他检查身体，我只能从目前所有的迹象上推测出他体内的双重抑制剂都将要失效。”
“那会怎么样？”Clint提问，“他会变成一个普通的Omega吗？”
“他是Steve，他从来就不可能普通！”Tony瞪了他一眼。
鹰眼毫不服输地冷冷看回去：“我从来没有说过他普通，我只是问他是否会像其他发情期的Omega一样。”
“会。”Bruce揉揉双眼之间，“这是我最担心的一点，因为抑制发情期的药物对他来说没有作用。”
“这就意味着只要没有和Alpha结合，他就必须自己承受所有的抑制本能冲动带来的折磨。”Tony将视线落回屏幕上，“虽然他很强大，但是没有任何药物辅助这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
“那么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自我隔离？”Natasha美丽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快，“他并不是感染了什么疾病，他只是……”
“Steve只是需要我们的帮助。”Thor沉声说了一句，“我不会如尔等一般继续坐视。”
Thor说完就向外走去，Tony和Natasha立刻拦住他：“你想干什么？”
“我愿与队长盟誓，今生只与他一人为伴。”Thor神情严肃。
“然后你以为你可以就那样占有他？！”Tony阻隔在Thor和出口之间，Clint也站到了旁边，“我不会把Steve让给你！”
“他并不是一件属于谁的物品。”Thor居高临下地俯视阻拦他的人们，“不需他人让予我。”
“嗨，都住手！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Bruce一手抓着Thor的胳膊，一手抓着Tony的肩膀，将他们两个人扯开一些，手腕上的提示警告音给他的劝阻增加了效果，“Tony，你不要冲动。Thor，现在并不是说你走进Steve的房间给了誓约就能够解决问题。他不会接受我们任何人的所谓誓约，他需要的是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所有人都看向Bruce。
“你还知道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DrBanner？”Natasha的表情最先缓和。
“这也只是我的推测。”
Tony催促道：“嗨，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我觉得Steve他并不信任我们，哦，我指的仅仅是关于结合和誓约这种事情。”Bruce吸了口气，“我想他觉得我们都只是被他的Omega信息素给吸引――就好像蝴蝶抗拒不了蜜――因此才聚集到他身边。而且他现在自己也能够体会到这些本能作用的强大，我想，如果要再让他相信关于他说的‘感情’上面的东西，会非常难。”
“等等，所以他刚才说‘真正感到喜欢和心动的人’…”Tony沉默下来，“难道他觉得我们也只是在对他…发情？”
“很有可能。”Bruce垮下肩膀，“尤其是在Loki被他的气味引诱而碰过他之后。”
“但是我们的触碰只出于对他的爱护。”Thor出声引来众人目光。
Tony连忙制止他说出更多：“嗨，能够别提这些吗？”他的内心也充满了懊恼。
“Sir，新增加的空间扫描发现附近有异常的扭曲现象。”Jarvis的声音适时阻止了他们接下去可能会发生的争论。
床上的Steve其实并没有睡着，虽然身体里的不适在逐渐消退，但是他还在思考一些别的应该要做的事情，例如该如何说服Tony他们接受这个短暂隔离，又例如Bruce是否有可能给他一些让他嗅不到或者感觉不到Alpha气息的东西…所以房间里出现奇异的波动时，他立刻有了反应。
下腹部被疼痛骤然袭击，Steve警觉地睁开眼环视整个房间。他没有看到入侵者，但是一定还潜伏着什么威胁。
也许这是作为一个Omega的意外的好？Steve抿了抿唇，翻身想要抓起丢在旁边的长裤套上，突然出现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哦，Steve，我说过没有什么能够阻挠我们的。”
TBC
本章小波折+小转折
关于上一章节最后的小提问，应该是3个夜晚+3个白天，所以综合起来说到目前是三天的时间。
答中的有：waicun 尖白渊 slayers 三位。
万分感谢！也感谢每一个参与这个小问答的朋友们，谢谢。
（其实这个小问答想要让大家知道的一个糟心的事实是：作者是话痨，才三天就写了那么多废话……）
奖品稍后一定会送上，希望到时候不会被嫌弃[:em28]
第三十九章
那是Bucky，即使不回头或者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Steve也知道那是Bucky，因为那只停留在他腕上的手，熟悉的触感和那种熟悉的抓住他的方式――以前经常用在把他从被人当沙包的绝境里救出来的场合。
太近，虽然还是嗅不到什么，之前即将进入睡眠状态的Steve也能够感觉到属于Alpha的强烈而充满压迫感的气息透过他的皮肤侵入到体内，引来后穴充满期待的收缩和热痛。
“Bucky…”Steve回头从肩膀上方看向那个此刻正站在他床边的人，他的手脚开始失去力量。
“Steve，你上就应该乖乖地跟我走的。”‘Bucky’弯腰抓住Steve的下巴舔吻他的嘴角，撬开他的双唇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口内的津液渡入。
Steve觉得身体几乎是瞬间燃烧起来，血液在血管里沸腾，渴求着更多的属于Alpha的体液填满。他从喉咙里咕噜出饥饿的呻吟，伸出舌迎上对方充满侵略意味的舌尖，试图品尝到更多让他愉悦的东西。
“放心，我会满足你。”‘Bucky’先从这个亲吻中退开，喘着粗气抚摸Steve被他们两人的唾液沾湿的嘴唇，灰蓝色的眼睛由于欲望而发暗，手指隔着衣物摩挲Steve肌肉厚实的胸膛，“包括你那湿热的渴望吞下我的阴茎的小穴，我会撑开它，在里面灌满我的精液。”
乳尖因为摩擦过的手指而立起来在紧身T恤上顶出羞耻的形状，那赤裸裸的话语并没有在Steve的感知上造成任何反应。他只是呻吟着顺服对方将他翻过来的动作，踢开原本卷缠住他身体的被子，张开双腿露出并没有任何遮掩的因为欲望而前后都湿透了的下体，本能地等待着被爱抚和进入，期待因为充满感官的愉悦而被送入天堂――头脑中只有一个隐约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警告，告诉他这一切并不对。
“哦，你这淫荡的小家伙，你是一直这样打扮着在期待着我来操你的小屁股吗？”‘Bucky’的手立刻移动下来，却避开了Steve那颤巍巍挺立起来的分身，掐弄着他柔软光滑的大腿内侧，“也许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该这么做，Steve，让你去照顾我们的孩子而不是个当个该死的战士，这样就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抢夺你！”
脑海中原本的混沌在接收到‘Bucky’的那些话的时候突然消散了一些，Steve努力睁大双眼看着对方，他突然想起来Bucky应该并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上一他遇到的Bucky攻击了联盟大厦。
“不！”仓促合拢双腿修正自己那羞耻的姿势，Steve翻身逃避对方再一的触摸时从床铺边缘滚落下去，手肘和膝盖着地撞击带来的轻微疼痛刚好抵消了部分还在持续高涨的欲望，他伸手去够就摆放在床边的盾牌。
“为什么要反抗我？！”
‘Bucky’的质问伴随着头发被拉扯而带来的疼痛，背后压上来的重量限制住了他的动作。隔着衣料，另外那具身体同样结实、灼热而充满急切的渴望。硬热的肿胀挤压他赤裸的臀，天呐…Steve颤抖了下，手指终于触碰到了他钟爱的武器。
冰冷、坚硬，Steve突然有了反抗的力气，他抓起盾牌就着被压制住双腿的动作拧动腰，将它顶砸向那个正试图将手指插入他后穴的人：“走开！”
但是他的盾并没有撞上什么，‘Bucky’闪避的动作干净利落，然后他轻松地用左手抓住了盾牌的边缘。
隔着那让他感觉到安全的‘伙伴’，Steve看得到‘Bucky’的眼睛，那双眼里的神情和那个他突然亲吻他的夜晚一样。
“我是为了你回来的。”
会议室里又一进入了混乱，这不是联盟的成员之间起了什么争执，而是因为那个在Jarvis报告的空间异常后出现在Steve房间内的人。
“Jarvis！报告状况！”Tony跟随着最先动作的Thor跑出去。
“Sir，系统受到入侵，队长房间的控制权被修改。”
“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Tony冲进电梯，“是谁干的？！状况报告！”
“James Barnes在攻击队长。”Jarvis的语速听起来有点过快，“我无法进行干预。”
“Shit！”Tony咒骂一声，“准备作战！我们必须赶在Steve被侵害之前动手！”
电梯墙壁被改为临时的投射屏，他们看得到那个人亲吻了Steve，然后……鹰眼铁青着脸，嘴唇抿成冷硬的一线：“也许我们迟了。”
“不会！一定不会！”Tony从打开的电梯门冲出去，沿途Jarvis及时将盔甲部件一块块拼装到他身上，头盔合拢的时候他看到的即时影像是Steve举起了盾牌。
Tony打开推进器增加前进速度，冲到Steve所住的房间的门口却感觉自己突然撞上了什么无形的屏障。
盾牌受到巨大的力量拉扯，然后从手中被夺走。Bucky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坚硬窄薄得几乎可以用来切割的边缘扎入掌心应有的疼痛，随手将它抛到一边：“Steve，你是我的。”
“你…真的是Bucky？”手肘撑起身体，Steve趁着对方没有压制住他而向后挪动身体，酸软的双腿却几乎发挥不了任何作用。Jarvis如果还在这里就应该可以看得到一切，然后他会通知Tony他们。虽然将希望寄托于朋友们的支援使他显得太过软弱，但是他很清楚以当下的状况他无法用这具被荷尔蒙控制住的身体在这场角力中取得哪怕一点点的优势。
“我是Bucky或者只是James Barnes，对你那么重要？”原本就是半跪在地上，Bucky只略伸了伸手就抓住了Steve的脚踝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拖过来，“你只需要知道，我是那个应该拥有你的人。”
Bucky的气息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笼罩起来让他无法挣扎和逃脱，唯一能够运作的头脑也因为那些抚摸他脚踝和亲吻他膝盖内侧的动作而开始被本能侵蚀。
Bucky亲吻的时候用舌尖舔舐皮肤下隐约可见的苍青色血管，留下一道道湿润的痕迹，感受着这双匀称而修长的腿因为他的爱抚而轻微颤抖。
“唔…”呻吟从唇边泄露又被斯蒂夫尽力吞下。Bucky是在玩弄他，慢条斯理的，似乎一点也不怕他即将到来的战友们。双颊火热，Steve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像是感应到他的困惑，Bucky笑起来，眼里除了欲望甚至还有温暖的柔情，他将Steve的双腿再拉开一些，在里侧的肌肤上留下几个红色的痕迹，品尝从Steve的后穴流淌蜿蜒到那里的体液：“没有人能够来这里，Steve，我们有无限的时间。”比正常体温低一些的左手抚摸上了Steve肌肉结实的小腹，轻缓地按压：“直到你彻底的变成我的，从内到外都沾满我的味道。”
Bucky俯压得更低，Steve试图举起双手推他的力气对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的手指抚上那沁出透明而甘美诱人的体液的穴口，看着Steve的双腿如同鸽子扑扇翅膀一样在他的腰侧无力地踢蹬挣扎。
“放开他，你这卑鄙无耻之徒！”
绿色的光芒悄无声息地袭来，Bucky凭借本能的警觉翻身离开，绿光轰一声撞击上一边的柜子在那里留下了醒目的损伤，他回头就看到一个衣着奇特的黑发高瘦青年站在离开他们不远的地方。
“你不可能进来，你是谁？”在一个发情的Omega身边，Alpha的战斗意识往往会被提升到新的高度，Bucky愤怒地瞪视那个打扰他的人，体内没有消减下去的情欲让他怒火中烧。
“一个让你的妄想破灭的伟大的神。”青年的脸上保持着平静，语气和绿色的双眼里却有着隐约的杀意，“哦，我真是太仁慈了，也许上一我就该将你决。让我想想，是将你投入寒极之所好，还是燃烧的岩浆更适合作为你的去？”
“Loki？”Steve在地上半撑起身，金色的头发凌乱地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瞳孔微微扩散的金蓝色眼睛吃惊地看着那个应该被关在无法逃出的牢笼里的人。
“哦，Steve，看看，你不该被这样对待。”Loki的表情柔和下来，轻轻叹息着举起手中的魔杖，好像他并不是几乎全副武装地准备战斗，而是在参加什么宫廷舞会。
Bucky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伸手搂住Steve的腰，抱拖着他一起向刚才Loki说话时出现在他们背后并且逐渐扩大的蓝色光网迅速退去。
TBC
感谢诸位的回复鼓励以及对我这种话痨的包容
Bucky的回归之后是Loki的回归
每件事情和每个人都有些小小因果关系
第四十章
Loki发现了Bucky的企图，他冷笑着攻击了那个应该是被拿来作为转移通道的蓝色光网。
绿色和蓝色的光芒碰撞在一起，然后几乎同时消失，没有发生爆炸或者别的，只是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吸走一样。
“Shit！”Bucky发出恼火的咒骂，搂紧Steve的手并没有松开，这让他此刻看起来更像是挟持了一个人质。
“对我出言不逊可没有任何好。”Loki逼近一步，“如果你放下Steve，也许我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哦，别做梦了，你这‘阴险脸’的小人。”Bucky挑动一下眉毛扬起下巴，他怀抱里结实暖热的身体正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如果你想要我放下他，那么……”Bucky作出思考的样子，突然反手从后腰上抽出武器，一道激光向Loki袭去。
如此近的距离，几乎没有人能够得到充足的时间躲闪或者阻挡。
只不过Loki并不能算是普通人，那道袭向他的光线穿过他的‘身体’在墙壁上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然后站在那里的Loki就化成了逐渐消失的模糊影像。
Bucky吃惊地看着这景象，感到背后有什么动静正要转身防御，冰冷的锋利抵住了他的脖子：“啧啧啧，看看，是谁更加阴险？是你这个试图暗算我的小人，还是光明正大地迎战的我？”
魔杖上状似利刃的部分又向内压了压，划破了那里的皮肤充满着想将Bucky的脖子切断的意图，Steve突然抬手抓住了那锋利的刃尖：“不，Loki！等等！”
短暂的静止，Loki皱眉看了一会他，揪住了Bucky的领子将他轻松提起向墙上丢去并用绿光制成的绳索捆扎住了他的手脚，同时弯腰扶抱住失去了支撑而向地上倒下的Steve：“你就那么在意他？Steve？即使他想伤害你你也不愿意他死去？”
“他是Bucky…”Steve挣扎了下，喃喃出这一句就缓缓合上了眼在Loki的臂弯里瘫软下身体。
“Loki！放下Steve！”终于可以进入房间的复仇者联盟其他的成员一拥而入，Tony最先大声呵斥。
“哦，把自己装在铁皮里的家伙，这句话我才刚刚对躺在墙角的那个小人说过。”Loki单膝跪地，抬头咧开嘴露出一个充满威胁的笑容，他的手在Steve的腋窝下收起将他搂紧，然后用那拥有锐利角度的鼻尖磨蹭Steve的耳后，没有丝毫听从对方的意思。
“Loki！”Thor向前迈了一步，“你起过誓！”
Loki的眼睛因为这句话而眯起，他向后缩了缩，脸上闪过犹豫。
“我们让你出来的原因是只有这样才能够帮助Steve避免他受到不该受的伤害。”鹰眼迈前一步，手搭在了他收起之后插在腰带扣环内的弓上，“Loki，这不意味着我们会让你为所欲为。”
“所以你们也给我注射了那些可笑的药剂？”Loki呵呵低笑出声，“要知道所谓誓言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效果，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而在你们进行攻击之前也许我可以找到什么方法把Steve带走。你们阻止不了那边那个小子，在绝望到竟然找我来帮忙之前，就应该能够想到同样也阻止不了我。”
“但是其实你很在意Steve。”Tony没有因为他的威胁而合起面甲发动突袭，他皱皱眉抢在Natasha之前开口，“如果你只是想占有Steve，在之前就有机会把他带走而不是等到现在。”
Natasha从旁边给了Tony一个‘说得好’的眼神，虽然对方未必能够看到：“Loki，你有把握带走Steve然后让他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吗？不要忘记他可是Captain America。”
“而我是试图毁灭这个世界的邪恶之神，”Loki再露出笑容，但是比之前少了张扬，绿色的眼睛扫视众人的时候多了一点不确定，“我总有办法。”
“然后Steve会对你更加失望。”Thor沉声开口，之前提出Loki有办法突破那些看起来由异常的能量组成的屏障搭救Steve的是他，“My brother，你当不会想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而且你用来起誓的是Steve。”Bruce站在人群之后，还没有变成Hulk，因为也许强大的绿巨人对目前的场面来说太过强大了，“除非你希望让他的灵魂在死后堕入地狱？”
“哦，我真讨厌被人揣摩心思。”手中的武器消失，Loki将另外一只手也放到Steve的身下，腿上用力，抱着Steve站起来。
鹰眼警觉地抽出他的弓打开，Natasha的手也搭到了绑扎在大腿的手枪柄上。
“我更讨厌被人说中的感觉，实在太过糟糕。”Loki将Steve放到床上扯过被子遮掩住他接近全裸的身体，“你们赢了这一局，包括我那愚蠢的竟然寻求我帮助的哥哥。”
他的手指抚摸着Steve的嘴唇，当他弯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制止他吻上Steve的嘴角：“我耀眼的Steve，必将再见。”
Thor扑过去的时候，Loki已经幻化成一道绿色的光亮，只留下他带着点得意的声音在四周回荡：“我不会再轻易被囚禁于牢笼，我会得到他。”
“Loki！”Thor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在品尝到一点甜头之后脱身。
“嗨，别再吼了，Thor。”没有卸去装备，Tony只是摘下头盔，“至少我们保住了Steve。”
看看在墙角被Loki的魔法困住还在挣扎的人，鹰眼和Natasha走近，在Jarvis的机械臂的帮助下将他彻底固定住。
“他还好吗？”
Bruce站在床边查看着Steve的状况，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有伸手掀开盖住他的被子：“应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的昏迷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的后果，身体自动关闭了感知。现在进行检查可能会给他造成更大负担。”
“就像是个安全装置，防止过载？”Tony松了口气，“总之Steve没事就好。”
“但是Loki他说过会再回来。”Thor站在那里，手中紧紧握着他的锤，“我们没有办法制止。”
“Steve有。”Natasha出现在他们身后，“我觉得我们应该庆幸发现了这个突破口。”
用了至少六倍以上麻醉剂量才放倒了Bucky，鹰眼成为最后一个出现在床边的人：“我们应该拿那个家伙怎么办？Steve并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到他，他似乎认定了那个人就是Bucky。”
“不是刚刚有一个客人从我们的‘客房’里离开？他刚好可以填补那个空缺。”Tony扫了一眼被Jarvis和魔法双重禁锢住的男人，挑挑眉毛提出建议。
Bucky这的出现和上一不同，他的传送能够精确地到达Steve的房间，这就说明也许前一除了利用进攻造成混乱想带走Steve，他还进行了一定的侦查并且留下了些什么记号。
Tony下令让Jarvis彻查了整幢大楼的所有细节，转身就看到他的同伴们表情严肃地各据一方：“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表情？”他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在即时传输图像的屏幕：“Steve还是安全的。”
“暂时的安全。”Bruce闭了闭眼，“目前我们的技术无法破解魔法――或者说是这种三重空间封闭技术，Tony，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这什么时候会再一发生，而使用这种技术的又会是谁。”
“他篡改了Jarvis的系统。”Tony迅速输入一条指令，按下回车，“每条路都有两个方向，哪怕它只是一条单行道，我也可以在上面逆向行驶。”
“真是充满Stark特色。”Natasha耸耸肩，“Clint，一起去查查内部构造？Bruce你呢？”
“我需要进行新的血样检查，还有新的遮掩我们气味的信息素。”Bruce说出了自己当下的主要计划。
Thor返回阿斯嘉德寻找抑制或者突破空间魔法的诀窍，而Tony则在控制中心继续等待着追踪结果。
Jarvis给的每一条返回的信号都说明他们发现了一个死胡同或者断口。
喝着威士忌擦拭着自己的头盔，Tony用这种方式消磨时间，Jarvis提醒他该进行下一注射的时候，他看到屏幕里的Steve动了下身体，在床上侧蜷起身体，然后，GOD，他开始痉挛。
“Steve！”Tony冲进房间将Steve的身体固定住，伸出手探进他的唇齿间捏住他的舌头，“Steve！停下来！！你要伤害到你自己了！”
抽搐痉挛在十几秒之后结束，而Tony却觉得这一切仿佛漫长过一个世纪。然后他感到有柔软灵活的舌头环绕着他的手指轻舔，热麻湿润之外，他还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哦，是的，刚才一定是被Steve在无意识的状况下咬破了。
仓促收回手，Tony看到了指节上留下的齿痕，破损的地方挂着的血丝因为被唾液浸润冲淡而变成粉红色。
“嗨，Steve…”蝶翼般的睫毛扑簌几下之后扬起露出金蓝色的朦胧眼瞳的时候，Tony尽量挤出一个笑脸。该死的，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感觉到了什么，接着他被拉进一个全然意外的拥抱里。
“Tony……”
TBC
感谢还有耐心继续看下去的朋友们
关于大家好奇的Bucky，由于剧情需要，他的确是以冬兵形象在本文中出现，所以他记得一部分又忘记了很多
第四十一章
暖热的呼吸擦过耳垂，Steve的双手环搂上他的脖子时，Tony感到自己立刻有了反应：“Steve？！”
“嗯…”没有回应他的呼唤，Steve只是用面颊蹭着他的额角，然后弓起腰身。
刚才的痉挛和挣扎中被子早已经滑落到一边，Steve用半挺起的硬热隔着休闲裤的布料磨蹭着Tony的下半身的动作几乎能够将任何人逼疯。
“Steve，这样…”手掌压入那具扭动着的身体两侧的床铺，Tony尝试着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保持‘安全距离’，对方却不依不饶地更贴近过来，舔吻他的嘴唇。不是温柔的那种，而是充斥着欲望的热度的，到最后甚至还可能因为不满意他因为怔愣当场没有反应而改成了用牙齿啃咬。
“God！”Tony一把抓住正用牙齿蹂躏他嘴唇的人的下巴，反客为主地压上去侵入那半张半合的双唇之间，他想象过一百万和Steve接吻的感觉，却没有一如同真实的现在这样…美好而让人疯狂。
气喘吁吁到无法呼吸，胸口抚摸揉搓的接触和胯下不时贴近磨蹭上来的热度让Tony终于松开嘴结束了这个堪比马拉松的湿吻，而Steve就眼神迷离地躺在那里，鲜红的舌尖从半张的唇间微微探出，扫过那红肿湿润的饱满唇瓣，一股热流不可控制地击中了Tony的下腹。
“哦，Steve…”Tony呻吟出那个名字，踢掉鞋子爬上床铺，在Steve的双腿之间找到了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压下去，双手探入Steve的T恤下面将那件原本翻卷起来露出腹部的贴身衣物推上去些，直到露出令人垂涎的厚实胸肌。
盯着那随呼吸而起伏并且在他注视下逐渐挺立肿胀的粉嫩乳尖看了一会，Tony低下头一口含住左边的那点。
“啊～～！”Steve因此而颤抖着叫出声，他的手指抓住了Tony的肩膀，像是要将他推开，最后却只是挺起胸膛把自己的乳尖更送过去一些。
“唔…真美…”Tony吮吸了一下，然后用舌尖绕着乳尖画圈舔弄撩拨周围同样透着粉色的乳晕，不时用牙齿轻啮几下再含吮到嘴里将那硬起得小颗粒夹在唇齿之间捻弄，另一边则用微微带着些茧的手指爱抚照顾，感受Steve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而产生的战栗。
这些挑逗爱抚让Steve的扭动更加剧烈，他在Tony的身侧张开双腿支起膝盖顶起自己的腰身，双手顺着Tony的肩胛骨向下摸去，试着将亲吻玩弄他胸口的人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Tony感受到了他的渴望，放开了被他吸吮得变成艳红色的乳尖，从那两块饱满突起的胸肌之间的凹陷开始，用舌尖划出一道直到肚脐的湿润反光：“Whatever you want，Steve。”
他抚摸了几下Steve那被前液沾湿的茎身，感觉它在自己的手里跳动着更加站立起来，这才向下划过囊袋摸索到那早已经因为欲潮泛滥而湿润的穴口，刺入两根手指。
“呃啊…”被突然填充进异物的地方收缩着，并不是排拒而是几近狂喜地裹缠上去，Steve向后弓起了肩膀拉长了脖子的曲线。
充满力量的美丽线条，因为刚硬和强大而更显得性感。这令Tony看得目不转睛，他觉得自己几乎光是看着这个向来冷静、可靠的受人敬仰的人扭动腰身在他的手指上急切地操着自己并且还呜咽着渴求更多就能够射出来。这么丢脸的事情目前还没有发生，也许该归功于那些过了时效却还勉强有点残留效力的药剂能够让他在为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人发疯之前还保存少得可怜的一点点理智。
让那摸索的手指毫无障碍地进入到身体的，Steve颤抖着将双腿打得更开一些，翕动鼻翼潮红着面颊。
Tony加入第三根手指拓展那柔软的甬道，然后他看到了留在那白皙肌肤上的吻痕，Bucky在之前留下的――这刺眼的并非属于自己的标记立刻就能烧红一个Alpha的双眼。
“混蛋！”Tony撤出手指按住Steve的膝盖内侧，低头咬上那里柔嫩的肌肤。
“啊！不！！！”Steve第一有了反抗，他试图并拢双腿逃开。
Tony放轻了啃吻的动作将手指再刺进Steve的身体，抗拒和挣扎立刻减弱下来，这令他为那里‘消毒’的工作减少了麻烦，于是他用自己的亲吻和咬痕覆盖住了之前的每一个不该有的痕迹：“是我的，Steve！你是我的！”
略抬起头看了眼双腿之间留着斑驳红痕的健壮躯体，Tony满意地收回手指抓住Steve的膝盖将他的身体曲起，伸出舌头舔上隐秘狭缝间那因为刺激而不断淌出体液的小穴――甘美得比最强烈的药物还能够激发人性欲的味道。
将卷起的舌尖顶入，肌肉立刻收缩着环上来箍住，似乎连这样的侵入物都不愿意放过，渴求着任何一点得到慰藉的可能。
粗喘着向后缩了缩，Tony着迷地看着被他用手指拓展过的狭小入口在他眼前痉挛收缩，即使只是他的呼吸拂过都能够给他一定的反应――只因为他而产生的反应。
Tony放下Steve的双腿，一手揉捏着那充满弹性的挺翘臀部凑上去亲吻Steve的嘴唇，将之前他吮吸品尝到的甘美味道和他分享。
“你是这么诱人犯罪，Steve…就好像毒品一样…”Tony喘息着低声赞美，他想要立刻拥有这一切，他想完全填满Steve的身体。
Steve半闭着眼睛接受了这个充满自己味道的亲吻，手却试着潜入到两人贴近的身体之间去扯Tony的裤腰。
“我知道你想要，我也是。”Tony抓住Steve躁动的手腕将它按到他的头顶，看着那双迷蒙的金蓝色眼睛迅速拉低自己的裤腰露出早已同样勃发的欲望将它贴在Steve挺立的欲根上磨蹭，“这些只是因为你，Steve，我硬到要爆炸了。”
“唔…啊～～”感受到对方的欲望和气息，Steve得喘息更加急促，被汗水湿润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玉石一般闪烁莹润光泽。
Tony亲吻着他的脖子和胸膛，突然他被巨大的力量推开，向后坐倒在宽大的床铺上。
“Steve？”Tony才刚刚喊出声，Steve就扑上来伸手抓握住他矗立的分身，低下头伸出舌尝试地轻舔一下，然后毫不迟疑地整根含入口中。
灵巧柔滑的舌头扫过茎身，喉头挤压着涨大的顶端，Tony看着那颗金色的脑袋埋在他的下腹部，他根本无暇去想Steve究竟是怎么学会做这些还是这一切纯粹是出于本能，只知道那张漂亮而惯于发布各种有效指令的嘴此刻能够将他的理智完全逼出他那引以为傲的大脑。
Steve才稍稍后退一些吐出那撑满他整个口腔的肉柱试图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就再被Tony扑倒在床铺上，双腿被从膝弯抬起架到对方的肩膀上。
“你简直能把人逼疯！”
TBC
必须再说抱歉，作者是话痨，但是勉强也能算是有点肉汤？
第四十二章
被口水和前液湿润的顶端触碰上Steve的后穴，Tony能够感觉到两人的身体同时战栗了一下，或许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狂欢。他微微沉下腰，将顶端挤进去，Steve的手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唔…”雪白整齐的牙齿嵌入下嘴唇，Steve的眼睛紧紧闭着。
“睁开眼睛，Steve。”没有再入，Tony身体立起来一些将自己撤出，伸手抓住Steve的大腿根用力掐了掐。
“啊～”感受到疼痛，Steve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催促似地扭动了下腰，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些因为渴求而产生的哭音，“进来…进来～”
“我会的，Baby，我会的。”Tony爱不释手地抚摸过Steve小腹上那些起伏、结实的肌肉，他侧过头亲吻了下那搁在他肩头的膝盖内侧，双手托上Steve的臀，将那两瓣之前总是引人垂涎地包裹在紧身制服里的挺翘分开一些，“我会让你舒服的…”
Tony向前倾身，因为他的这个动作Steve的腰身被更加弯折起来，他从面颊到胸口的大片白皙肌肤被情欲染上了诱人的粉红 。
Steve在喘息呻吟，睫毛不安地扑簌抖动，让人能够联想起扇动的蝶翼――惊人的美丽而又同样的脆弱。但是那双从外围的蓝向中心的金绿色变化的美丽眸子却还是坚持地按照Tony的要求看着他，如同一个服从命令的士兵。
他很清楚那个角度Steve能够看到什么：勃发的坚硬如铁的茁壮欲望研磨戳刺着他的穴口，蠢蠢欲动。
看着那些因为汗水闪闪发光的肌肤和那双努力想要聚焦的金蓝色眼睛，Tony将自己缓缓埋入那努力为他打开想要将他的硬热整根纳入的狭窄甬道。
他要Steve亲眼看着这一切，他要Steve知道自己是怎样被他占有的。
“啊～～”
结实的腿在Tony的臂弯里挣扎抽动了下，并没有丝毫影响到他顺利地侵入到。那柔软湿润的狭小紧紧裹上来，丝绒一般地将他的茎身整个包裹住，抽搐收缩着挤压着。
“God！”从齿缝中挤出一个词，Tony咬紧牙关，直到两腮的肌肉因此而抽疼。
Steve松开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下又落回去，紧紧绞住了身侧的床单大口喘息，他的胸膛和小腹剧烈起伏，像是在努力让自己适应那闯入身体的太过巨大的东西：“啊…不…”
“这是你想要的，感觉我。”没有立刻开始抽插，Tony放低Steve的双腿让它们圈环在自己的腰侧，顺着Steve的臀部摸上去将两人的身体贴到一起，他在等待Steve适应他，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失控而弄伤他。
他亲吻Steve脖子上的汗水痕迹，微微的咸味混杂在属于他的特殊甘甜味道里，Tony之前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其他Omega或者其他人身上品尝到的味道，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分身膨胀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
Steve的喉结滑动，这吸引着Tony啃咬上去，听着被他固定住的‘猎物’发出虚弱的呜咽和呻吟然后环在他腰侧的腿夹紧。
Steve终于再扭动着将自己的身体朝下往他埋入的阴茎上送的时候，Tony掐住了那窄细又精壮结实的腰，撤出一些又用力顶进去。
“啊！”Steve惊呼了一声。
Tony感觉那火热的内壁在他撤离的时候努力地挽留，又在他再进入时候用力推拒挤压，这些生涩而本能的反应可爱而迷人，Tony无法也完全无意将这一切和之前的任何一经历进行对比。
因为此刻躺在他身下将他的阴茎贪婪吞入的人是Steve，那个他只在梦里幻想过，或者从其他每一个金发碧眼的床伴身上寻找过影子的Steve。
“God…”也许这是他打扰上帝最多的一天，Tony模糊地想着，在Steve简直能够要了他的命的湿淋淋的小穴里拼命抽动，在这具比例完美的身上驰骋。
世界只剩下欲望和本能，Tony的头脑里只剩下Steve。
他抱搂住那个比他略高大些的男人，用想将对方吞吃入腹的贪婪亲吻啃咬每一寸他能够接触到的肉体。金蓝色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红艳艳的被他吮吻肿的嘴唇，刚毅端正的下巴，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
“你是…我的。”Tony的眼眶发热。
“是…啊～more…”Steve的手抱上他的后背，指尖因为沉醉于这欲望和节奏而掐入那里的肌肉中。
火辣辣的疼痛激发更的冲动，Tony用力把自己顶入得更，他几乎能够感觉他入到突破了另外一个入口的地步：“Whatever you want！”
Tony嘶吼出声，掌心包裹住Steve的胸膛揉捏，然后握住了Steve夹在两人小腹间开始溢出些许精液的挺立分身，顺着上面分明的经脉纹理滑动，在湿滑的顶端划圈爱抚：“为我射出来，Steve…让我帮你。”
Steve的手指划过Tony的后背，他痉挛着大口呼吸，胡乱呻吟着扭动，射在了Tony的手中，还有一部分散落到自己的小腹和胸口。
空气里弥漫起更浓重的情欲气味，Tony翕动了下鼻翼，抽插的频率立刻乱了节奏：“哦，Steve，Steve！”
高潮的余韵没有过去，Steve呜咽着蜷缩起了脚趾，手在床铺上摸索着没有找到着力点，最后如同溺水的人寻求援助一般攀上了Tony的脖颈。
痉挛从四肢传递到后穴的甬道，那里迅速地收缩缠紧，像是要逼迫Tony也立刻缴械投降。
他想要用自己的味道标记这具与他完全契合的身体，Tony啃上Steve的下唇，拉扯撕咬，然后他突然想到…这是Steve。
在他感觉到Omega气息召唤的阴茎节因为极端的高潮来临而要涨大卡住Steve的后穴入口之前，Tony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撤出自己，闭上双眼在胡乱失序的捋弄中将积蓄的热液喷洒在了Steve的小腹上。
“天呐…”Tony感叹着。
浓郁的气味，Steve的，他的，这一切简直能够让他立刻硬起来再干一回――如果Steve允许的话。
Tony喘息着睁开双眼露出满足的微笑，他想亲吻赞美Steve，却刚好对上Steve正直勾勾地望着他的双眼，那对宝石一般的金蓝色里有些什么好像正在无声破碎，Tony没有来得及领悟，因为Steve迅速的闭上了眼睛。
“天呐，我都干了什么…”Steve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空洞。
“嗨，Steve，没事，一切都很好。”Tony俯身去抚摸他，毫不在意那些留在Steve胸腹的精液会弄脏他还穿在身上的衣服。那些白浊已经顺着肌肉的纹理流淌开形成一个个性感的小‘湖泊’，在Steve健美的身上。
“Tony，对不起，Tony。”Steve似乎因为得到一高潮而从情欲里清醒过来。
“什么？”Tony困惑皱眉，他们之间刚刚有过一堪称完美的性爱。
“我知道你并不想要这个…”Steve的脸上浮现的表情是羞愧混杂着痛苦，他侧蜷起来，“看看我都干了什么…”
“Steve？”Tony试图去将Steve的身体拨正，他想要赞美和安慰他，然后他发现了那不正常的颤抖。像是感觉到了极端的寒冷，Steve的牙齿都因为这颤抖而上下碰撞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然后他的呼吸开始出现不规律的‘嘶嘶’声，夹杂在那些牙齿叩击的声响中间。
“该死的，这是怎么了？！Steve！Steve！！！别吓唬我！”Tony抱住浑身颤抖却还想要从他怀抱里挣扎出去的人，“Jarvis！！呼叫Bruce！快！！”
TBC
好消息是Tony吃到了
坏消息是Steve被吃了
不过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题外话：
看了楼上善良的还有耐心看作者话唠到现在的朋友们的回帖
请问难道我的声誉就这么糟糕和让人绝望吗？[:em2]
作者刻反省中orz
第四十三章
Bruce在一分钟后就冲进了房间，以正常人的姿态，然后他查看了Steve的状态：“Tony！你放开他！他这是因为过度紧张引起的肌肉收缩和过呼吸症！你不能抱着他，你必须让他放松下来！你的脑子都到哪里去了？！”
“过呼吸症？”Tony重复了那个单词，但是他的头脑里没有任何可以对应上的东西，他只知道Steve还在痉挛发抖，像是随时都会在他的怀抱里逝去，所以他只是将他抱得更紧，直到有人来掰他的胳膊。
“不！”Tony挥舞手臂，“别碰他！”
“Clint！我们必须把Steve送回去观察室！”
“我知道，但是他不放手！”
“Tony，你必须松手，不然我们没有办法给他调整，Steve的身体无法负荷了，你听到了吗？Tony！”
脸上的一巴掌让Tony从混乱里清醒，他看到Natasha正站在他跟前满脸怒容：“怎么了？”
“感谢上帝你没有神志不清得太厉害，不然我只能打昏你了。”Natasha瞪着他，“松开你的胳膊！我们必须把Steve送下楼，你这样对他的情况一点帮助都没有。”
Tony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Clint和Natasha也来到了Steve的房间……Steve的房间？低头，Tony看到了脸色青紫的Steve。
GOD！
Steve被送入观察室，密闭的房间里注入纯净的空气，这让他的挣扎和痉挛症状立刻得到了缓解。
Tony整个人都因为隔着玻璃的所见而放松下来，然后他回头对上了他的盟友们严肃而略带愤怒的表情。
“你碰了Steve，Tony。”Natasha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直戳上他胸前肌肉，“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当时他出现了痉挛，我过去的时候没有来得及重新注射药剂。”Tony顿了顿，“而且即使我重新注射了抑制剂也没有用，我想在那种时刻看到那样的Steve，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会失去控制。”
“这不是一个好借口，Tony Stark！”鹰眼看起来好像随时打算把箭筒里的箭全部抽出来一枝枝戳进对面的人的眼睛，“你是在伤害Steve。”
“我没有想要伤害他，我只是在帮助他。”Tony作出解释，“我并没有标记他。”
“他的确还没有标记Steve。”从刚才似乎就进入冥想状态平复心情的Bruce终于出声补充，“他只是替Steve度过了发情期的第一情欲巅峰值，下一来得会比这一更快。Steve他变成Omega只有不到四天时间，但是他已经比所有正常成熟的Omega都要早地进入发情期，而且因为血清我们无法推算他的状况……”
“我们只能等待。”Natasha闭了闭眼。
所有人都专注于思考自己的问题，没有人察觉背对着他们侧躺蜷缩在那里的人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从Tony进入房间之后发生的事情Steve都记不太清楚了，他只隐约记得身体被撕裂开一样的疼痛，然后被填满，被让他感到安心的气息包围。再然后就是他躺在那里，Tony灼热的体液喷洒在他的胸膛，明明一开始有着几乎能够烫伤他的热度，接着瞬间好像凝结成寒冰利刃戳刺进他的肌肤。
他强迫了Tony，Steve此刻和当时的想法一样，是的，他强迫了Tony，用那些可怕的几乎无敌的荷尔蒙。
但是Tony并没有射在他身体里，也许这是在这个时代礼貌地告诉一个Omega他（她）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个人的方式，不去标记他，委婉地提醒他一切只是一场被荷尔蒙逼迫导致的性爱。
再怎么强大的理智都战胜不了原始的本能，但是总有一些可以被控制的，就是不越过那条界限和不留下任何麻烦。Omega们可以诱使Alpha们狠狠地操他们，就好像Alpha也可以用天性让Omega们屈服地用双膝跪下，却无法逼迫他们因此而爱上对方。
他被情欲迷失了理智而Tony不幸地成为了刚好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他不得不帮助他度过那段时间，Steve想，一切真是糟糕透顶，他破坏了那完美的平衡。然后他就慌张起来，慌张到甚至忘记了该怎么样正确的呼吸，这使得一切变得更加的混乱。
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在那个房间里他对Tony做了什么，所有人。
Steve能够隐约听到Tony他们的声音，还有他们所谈论的内容，这里并不完全隔音而他有加强过的听力，当然也可能是发情期令他对Alpha们的言谈举动更加敏感。
他听得出Bruce语气里的如释重负，Natasha的焦急，Clint的不快。
也许他们会原谅他，因为这一切都是荷尔蒙作祟，这是任何人都并无法用理智和头脑去完全控制住的事情，而且他们听起来都很关心他，但是Steve知道他不会原谅自己。
自制力，规则。
Loki刺伤人的话其实正是真相，在这个时代他从来不是他所有战友们中间最强大的，但是他懂得规则和底线，并且有足够的自制力告诉自己什么该做而什么不可以，然后让一切都在它们应该存在的点上，这是他可以站在这支强大队伍里的原因。
而此刻这些他唯一所擅长的，都已经随着某些发生过的事情而灰飞烟灭。
哦，不，不对，他不该被这可能是荷尔蒙作用而产生的沮丧打垮，他是Captain America，也许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补救这一切，他总是能够找到挽回的途径，Steve在身体强制头脑进入休息状态之前这么想。
被奇特的感觉唤醒是在几个小时之后，Steve睁开眼看到鹰眼就站在他身边。
哦，不！Steve头脑里的警铃大振，他坐起身向后退一些直到后背靠上墙壁：“Clint？”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疲倦又沙哑。
“嗨，Steve，没事，现在你很安全。”鹰眼抿抿嘴，将旁边的移动桌推过来，“Bruce说你需要定时补充能量，所以我们轮流值班。贾维斯会监控一切。”
“是的。”Jarvis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根据监控数值，Captain您目前的确需要补充水分。”
“谢谢。”Steve接过鹰眼递来的杯子，用最快的速度喝掉里面的水将它放回去，“你最好不要呆在这里，Clint，因为也许…”
“抱歉我打扰到你了。”鹰眼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这让他看起来格外严肃，“我这就离开。”
“啊，等等。”Steve见他因为自己的呼唤而停下脚步回头，嗫嚅了一下还是开口，“请替我向Tony道歉。”
“道歉？”鹰眼的脸上写满困惑。
“为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Steve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自若，而不是畏畏缩缩或者是歇斯底里，“我知道那都是我造成的，我希望他能够忘记这些。”
鹰眼收回脚步转身走回来的这段时间，Steve怀疑自己是不是显得太过镇定而不够有道歉的诚意，直到对方开口：“你为什么要道歉？Steve？你究竟误会了什么？”
“误会？”Steve觉得发生过的那些事情都是真实的，不可能只是他做了一个和Tony有关的梦，尤其是在他目前还躺在观察室的情况下。
“应该是Tony和我们向你道歉。”鹰眼微微躬身与他平视，“是他利用了你的特殊时期，对你作出了那些事情。”
这里面一定有哪里不对？Steve眨眨眼，他甚至不太确定面前的鹰眼究竟是真的或者是Loki制造的幻影，直到他在那双锐利的眼睛里看到熟悉的坚毅和温暖：“Clint，是我把Tony卷进了这一切，虽然他那时…并不想要……”
“哦，Steve，你误会了。”鹰眼吃惊地睁大眼睛，“我敢肯定，Tony他想那么做想得要死！”
“但那是因为我身上的味道。”Steve想起这点不由紧张，“Clint，你最好离我远一些，我并不知道下一发作在什么时候。”
肩膀被有力的手抓住，Steve因为鹰眼没有听从自己的警告而皱眉：“Clint！”
“嗨，他们对你做过些什么让你这样以为？”鹰眼直视着他，“因为Loki说这一切只是荷尔蒙作用你就那么以为了？因为他说你不强大所以你就真的不强大了？Steve，你是我们见过的最美好的事物，你难道不知道你对我们有多么重要？”
“我知道我应该好好尽到我的职责。”
“不是职责的问题。”鹰眼略作思考，“Steve，也许我这样说会让你感到被冒犯，但是其实我觉得除了担心你的身体状况，我们都很高兴你是一个Omega，因为这让我们每个人都有了希望。”
“希望？”
“是的，让我们有了也许有那么一点可能成为你的Alpha的希望。”鹰眼弯了弯嘴角，刚硬的表情因此而变得柔和温暖，“这和所有的其他事情都没有关系，也和Captain America没有多大关系，那些都只是停留在战斗时刻，我们认识和熟悉的是你，Steve Rogers。”
TBC
今日更新
吃到和得到，是不同的
第四十四章
鹰眼的表情和话语都让Steve感受到被关心的温暖，这或许就是之前他们能够相得很不错的原因。但是关心和温暖是一方面，别的事情又是一方面，Steve能够分得很清楚，他变成了一个Omega并不代表他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判断力。
“谢谢，Clint。”Steve拍拍那结实的胳膊，对他露出笑脸，“虽然我们对于此事的看法或许并不相同，但是我很高兴能够听到你这么说，这让我觉得很安慰。”
“哦，Steve，我们都很希望你能够开心一点或者考虑自己更多一些。”鹰眼放开了他的肩膀，“你是Captain America，不代表你需要单独扛下所有的一切。”
“不，我并不会这么做。”Steve摇头，“因为有你们在，Clint，你们是我最强的伙伴。不过我想你真的应该走了，我恐怕又要发作了。”
Steve能够感觉到身体里再出现的抽疼和股间滴落的湿润，那些让他想抓住鹰眼结实的胳膊引诱那抚摸弓弦或者箭枝的手对他做一点什么的冲动。他得到过一定抚慰的身体在不断告诉他，被那样填满和进入然后被操弄得高潮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隔着观察室的玻璃，Steve看到鹰眼在退出去之后叫来了Bruce和Natasha，Tony也站在那里，用一种惊恐慌张地眼神看着他。
“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Steve？！哦，该死的，我竟然问这种蠢问题。”Tony低喃出一句自我抱怨。
这让Steve觉得想要笑，但是身体状况却并不太允许他这么做，何况如果此时笑出来可能会影响到Tony的心情：“我没有受重伤，所以我并不会有事。”
“嗨…Steve，我欠你一句道歉。”Tony这么说的时候Natasha赞许地拍拍他的胳膊，“因为我没有抵御住你对我的吸引力…”
“不，Tony，我想之前Clint和我说的没有错，也许我们并不需要对彼此道歉，我们一直都在互相帮助和扶持。”Steve吸了一口含氧量比室外要高不少的空气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很抱歉我也想和你们多聊一会，但是我最好还是尽量进入休息状态，请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好的，我们稍后会离开这里。”Bruce给出保证，“但是我们会打开所有的监控设备，Steve，如果你有任何不适请立刻告诉Jarvis和我们，你永远不会只是‘一个人’。”
“谢谢，Bruce。”没有侧转身体背对还凝视着他的朋友们，Steve闭上双眼在薄被下蜷缩起来将双腿夹紧一些，他很确信他此刻并不会感觉孤单。
Steve的梦里一片空白，直到不速之客突然造访。
Loki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只费了几秒时间Steve就肯定了这是一个梦境。
“你还想要做什么？Loki？”Steve坐起身，他发现在做梦的状态下他似乎比较容易排除身体状况的干扰，也许是因为梦境主要由头脑控制。而且知道了梦里的事情都只是幻影，这让他不必戒备太多。
黑发的邪神看起来并没有之前袭击时的得意洋洋或者歇斯底里：“很抱歉伤害了你，Steve…如果我还能够叫你Steve的话。”
“为了什么？”Steve皱眉，四周的环境还是观察室，Loki就站在他休息的病床前，穿着那身Scott的衣服而并非他几小时前看到的那身战衣――也许是因为觉得这样看起来会让他感到亲近一些？
“为了我对你说过的话还有我的欺骗。”绿眼睛闪烁，Loki向床边走了一步，只需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然后他真的就这样碰了碰Steve前额散下的金发，“我想我那时只是太过绝望，虽然这不能作为我用中伤你的理由。”
绝望…是的，也许被囚禁在那样的一个完全无法逃脱的地方，谁都会感觉到茫然和绝望，尤其是对于Loki来说。
“你不该向我说抱歉，你帮助了我两。”Steve斟酌了下语句，“况且我对于此事也有责任，是我先把我以为不知情的人列入了我的私人计划中，虽然最后证明了这是由我的不谨慎导致的中了圈套。”
“这不是圈套，或者说这个圈套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制造麻烦。”Loki皱眉，“只是为了让你喜欢上我，然后可以让你变成属于我的。”
“属于你的Captain America？”Steve觉得他今天听了太多的抱歉也听了太多的奇怪言论，“恐怕你没有办法将我转变进你的阵营，Loki。”
“不，我想要的是你，Steve。”Loki舔舔他薄薄的嘴唇。
Steve能够从这个小动作上看出他的紧张感，所以他等着Loki补充说完那些他还没有讲出口的话，他记得Bucky说过他很擅长聆听，这让其他人更愿意和他分享某些东西。而且像这种维持着心平气和面对面与敌人交谈的机会，并不太多。
“其实起初我并不喜欢你，并非针对你，而是这里的所有的人类。”Loki眨动了下眼睛，“因为Thor想要保护，所以我才想要破坏，然后我发现了你对我那个蠢笨的哥哥来说有多么重要的特殊意义。”
“Loki，Thor并不蠢笨。”Steve忍不住插嘴，为了自己的朋友的名誉。
“你看，你在为他说话呢，Steve，这简直能够让我嫉妒到去炸毁一座大厦……”Loki轻声叹息，“他总能够得到很多东西，而我似乎注定了一无所有。所以我想要夺取你，从我的敌人们――也就是你的朋友们还有Thor――身边。这一开始可能真的只是个作为报复的小诡计，直到那天我在画廊里而不是在之前的任何一个对立的战场上真正站在你身边，我突然觉得其实就这样也很好，因为你给我的感觉都是那么的奇妙。那些时光，我的脑海里完全没有什么要去攻占这个星球、争夺权力能量或者去破坏的想法…也没有敌意。你把这一切都从我的心和头脑里挤了出去。”
这些听起来像是感慨的话充满寂寞，Steve觉得他又有点不确定是Loki进入了他的梦境，或者仅仅是他在自己的梦境里塑造了这样一个形象：“你可以一直如此平静，Loki。”
“一直如此？”Loki站直了身体，像是又恢复了警惕，“不，这不可能。Steve，我只是来道歉的。”
“你并不‘只是’来道歉的。”沉吟片刻，Steve摇头，“你提出的道歉其实是向我要一个给你的机会的交换品。”
“是的，也许是这样。”绿色的眼睛看过来，带着不那么确定的期待，“我想道歉，我想告诉你那些不是出于诡计和恶意，我真心想要拥有你。所以，Scott是否有机会再回来找你？”
“或许你应该先问…”
Steve没有来得及在梦境里回答完那个闯入者的问题，因为他被迅速地从那里抽离了出来。
疼痛，灼热，也许正是这些身体上快要超过负荷的感觉冲击了Steve的头脑强迫他清醒。
Steve睁开金蓝色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Bucky的脸，然后他发现了他并不在观察室里，而是在走廊上，或者严格来说，是Bucky抱着他在走廊上快速奔跑。
背后有爆炸的声音，但是这里并非当年他们身的战场，应该是新时代的位于纽约的复仇者联盟大厦!
Bucky应该已经被关进了不可能逃出来的地方，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Tony和Natasha他们呢？
Steve动了动身体从Bucky的怀抱里滑出去，双脚才刚要触及地面就有巨大的力量钳制住了他的腰，变成了他们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姿态。
“抱紧我，Steve，我们要来作一高空旅行了！”
TBC
昨天因为文档损坏未能按计划更新，非常抱歉。
对于还在看此文的朋友们十分感谢，多谢鼓励，我又来话痨了。
第四十五章
事实是在Steve闭上双眼进入休息状态的时候，Bruce他们只是启动了观察室和治疗室之间那块玻璃的单向全面屏蔽功能，隔离开Steve的视觉和听觉，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离开那里。
“他这样坚持不了多久。”Bruce看着蜷卧在床上只有双颊浮现红晕的苍白面容，表情有点难过，而不是平时的那种平静远的微笑，“即使他能够度过这见鬼的我竟然完全推算不出具体会多久的几天，等到下一再发生，还是要经受同样的折磨。”
“但是我们无法在这个时候强制标记Steve，这虽然能够让他的身体屈服或者满足，但或许会让他恨我们。”Natasha皱眉，“尤其是在Tony那么做过之后。”
“我都说了我没有标记他！”Tony从喉咙里咕噜出抱怨，“虽然我的确想要他，我想让他孕育我的孩子。”
“那么我们得感激你在重要关头没有强迫他中奖吗？”Clint环抱双臂冷声开口。
“鉴于Omega发情期高达99%的受孕率以及我那绝对优秀的基因成分，我觉得你们的确得感谢我！”Tony阴下脸，“但是我不想让他觉得这是我唯一想要的！”
“可他是Captain America，Tony。”Natasha的笑容里掺杂的成分或许可以算得上是无奈，“如果你和Bruce的头脑是一台精密的高科技计算机，那么他的头脑就是一台有效的按照他的规则运转的分析理器。Steve他知道什么是规则和迹象，所以可能他也太过清楚什么看起来是不合理。”
“我们喜欢他，这难道就不合理吗？”沉默了一会，Clint提问。
Natasha摇摇头，看着周围的伙伴们：“我想恐怕我们从来没有表现出究竟有多喜欢他，所以他没有得到任何有效数据，就自然推断不出我们想要他得出的结论。”
“嗨，他不能为我们良好的自制力和对他的尊重而不相信这些！”Tony嚷嚷出声。
“恐怕你是我们这里最没有资格谈论自制力这个话题的人，Tony Stark！”Clint对他嚷嚷回去。
“我……”Tony正要说什么，四周的仪器上的数值突然出现了短暂闪烁，短暂到几乎没有人能够发现，除了某些专家和天才。
“Jarvis，刚才发生了什么？！”Tony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到刚才瞬间发生的异动上。
Bruce也已经在第一时间走到电脑前仔细查看记录下的数据，而Natasha和Clint则注意着观察室里的Steve的状况。
“刚才有短暂能源中断。”Jarvis在计算之后及时作出汇报。
联盟大厦有好几套备用能源系统，而且有些地方还可以独立进行能源输送以应付任何可能的意外，保证空隙被控制在1秒以内。这是Tony最得意的一点，但是此刻他却觉得不那么安心，完全出于本能：“检查所有能源异常，Jarvis！”
然后，他们从Jarvis特别传送的画面上，看到了被从内部击破的原本该万无一失的关押室的隔离舱，而不到一分钟观察室就遭到了入侵。
“这该死的混蛋是有预谋的！”Tony在他的盔甲里骂出声。
“他果然是James Barnes。”Natasha闪开一个微型炸弹，向前翻滚站定起身重新奔跑追踪，这一系列的动作并没有让她的呼吸产生多少不平稳，“他应该是从Steve那里学到的战斗策略。”
“Make a plan？！”爆炸的冲击力和穿上盔甲延迟了Tony出击的时间，也让其他人陷入被动，“那我们就该制定一个全面的plan把这混蛋给彻底解决！Clint？！”
“我已经瞄准，无法攻击！他抱着Steve！”鹰眼试图从大厦外层进行阻截，但是显然对方的手上有一个最好的‘人质’。
“他不会伤害Steve，Clint，射击！”Tony在通讯器里下令，“我们不能让他把Steve带出这里，这样对他太不安全！”
“一个于发情期的Omega暴露在外面，他散发出的气息和信息素可以覆盖很大一个范围。”Bruce的声音伴随着脉搏探测器的警告声，“如果他们发现他是Captain America……”
“该死的！”每个人都很清楚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诱惑，Clint在机械臂控制的外层移动平台上拉开弓箭，“你们最好能够确定他真的不想让Steve受伤！”
“换做是你会让Steve受伤吗？！”Tony反问。
“好吧！最好你没有错！！”Clint的手指松开拉满的弓弦的同时，Bucky击破了外层幕墙，伴随着爆裂声抱着Steve跃入纽约的夜色中。
“F**K!!!”
Tony在努力追赶，而Bucky抱着Steve只是作自由落体，但他们的速度竟然似乎比他还快，而下面是纽约夜晚不灭的璀璨灯火。
头盔里的屏幕上闪烁着变化的数值：“Jarvis！”
“Sir，你必须减速。”
“该死的不是这个！”距离Steve的金发似乎只是一臂之遥，“加速！”
“15米撞击准备。”
“等等！”这那个蓝色的光网在他们脚下几十米张开，并且扩大，Tony很确定一旦Bucky带着Steve消失在这个该死的蓝色光亮之后他们可能就永远也找不到他了，“能量支援！”
既然使用魔方能源的Loki的魔杖能够抵消这个类似传送门的东西，那么其他拥有魔方能源的武器攻击应该也会有类似效果。
事实证明Tony的预测的确没有错，在Jarvis启动攻击之后那片蓝色消失了，他们继续朝下坠落。
“五十米撞击准备，Sir。”
“Damn it！”Tony并不害怕，他有盔甲保护，但是他不确定Bucky会采用什么不是带着Steve摔到地上的方式‘安全降落’，他开始后悔让Jarvis消除了那道应该能够让他们平安转移去其他地方的光网，只是一瞬。
抓住Bucky的肩膀，Tony将他朝旁边推撞，试图从对方怀抱里夺回Steve。夜视功能让他能够很清楚看到Steve苍白的脸，被风舞乱的金发下那双带着惊恐的金蓝色眼睛：“Steve！没事的！”
“Tony！”
他听到Steve的声音，然后他抓住了Steve伸出来的手，下一秒Tony就被冲力反撞出去，就在同一时间他发现了挂系在Bucky左手中的那条原先隐蔽在夜色里的绳索。
等Tony在撞击了至少三墙壁之后稳住身体，才发现那两个身影消失在他下方的视野内：“Jarvis！纽约的所有监控设备！以大厦为轴心！”
“Sir，系统调试完毕，开始比对搜索符合Captain和James Barnes的对象。”
“Tony？！”Natasha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四周显得特别空旷。
悬停在距离街道十多米的高，Tony无视脚下发现了Iron Man而开始激动的刚刚从什么地方进行完一夜狂欢或者结束加班出来的那零星几个行人，舔舔干涩的嘴唇查看着Jarvis传送来的快速扫描比对资料：“I lost him…”
“什么？！”Natasha和Clint还有Bruce的声音混合起来。
Tony让自己再下降几米，打开了头盔的面甲：“但是我会把他找回来！”
同一时刻，Bucky在距离地面不远的地方张开了收缩在衣服后背的滑翔翼带着Steve绕了个弧线，避开Tony根据下坠轨迹估算出的惯性视线范围，顺利降落在了距离大厦不远的巷子里。
“他们太关心你了，Steve，所以你看他们竟然忘记了应该要先检查一下‘危险的敌人’是不是还有别的装备或者计划。”
“Bucky…”身体里的不适让Steve需要大口呼吸才能够减缓刚才急速下坠造成的缺氧，他试图抬手攻击对方的脖子，却被抓住手腕向后按在了头上方的墙壁上。
Bucky歪了歪嘴角笑笑：“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不是吗？”
后背贴着砖石砌出的墙壁，高低不平的粗糙感让Steve挣扎了一下，然后Bucky脸上的那个笑容让他僵住了身体：“如果你真的是Bucky，你不会这样做…”
“不会怎么样？这样吗？”将腿卡进Steve的双腿之间，Bucky将手探进由于Steve窄细的腰身而在弓起的肩胛骨和挺翘的臀之间造成的那个和墙面的空隙，顺着之前为了方便检查和清理身体而换上的手术服背后系带之间的宽大缝隙把掌心贴进去抚摸了几下，在Steve急促地抽紧呼吸绷起身体时，灵活的带着茧的手指顺着尾椎向下滑入到那赤裸而湿润的腿间，“是你在渴求我，Steve。”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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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的确是JUMP了，大家的推测完全正确。
谢谢诸位的鼓励
关于Loki和Bucky的敌对和互相破坏的出现方式，大概只能算是他们之前的运气都不够好？（努力推卸责任）
第四十六章
“你的味道简直能够让整个纽约的Alpha都从梦里唤醒，带着一个让他们几乎不能走路的勃起。”Bucky舔吻着Steve的脖子，手指从湿淋淋而且微肿的穴口戳刺进去，换来一阵战栗，“但是我不会让他们找到你…我的Steve…因为你很快就会充满我的味道。”
“不！”推拒和挣扎的力量加大，Steve知道他唯一挣脱的机会就在他的身体向Bucky屈服之前，而这并没不会给他留多少时间。牙齿刺入颈侧肌肉的疼痛让Steve叫出声：“啊！！”
Bucky吮着刚刚被他咬过的地方，瞳孔在暗因为兴奋和怒气而收缩，他将自己的整根手指没入，也将Steve挣扎的手腕更用力地按在墙壁上：“有人操过你那贪婪的小穴了吗，Steve？！是谁？！”
“住手！Bucky！住手！！！”手指的捣弄似乎带上了点恶意，Steve挣扎着却只是在粗糙的墙面上擦伤了后背和手臂的肌肤。Bucky按住他手腕的力量简直不是人类能够有的，而他的左手又完全推不开这个人。他记忆里的Bucky是那个总是用温和坚定的眼光看着他、站在他身边或者是半步之后的青年，而非面前这个如同贪婪凶兽的男人。
“我才应该是唯一一个可以得到你的人！”
感到手指从身体里撤出去，还来不及欣慰，Steve就听到了模糊的衣物扣链滑动的声音，然后他的左腿被抓抱住被迫抬起，撕裂身体的剧痛随着硬物撑开他后穴传来。
“啊～不！！”即使发情期的身体为获得结合而随时作好了准备，但这并不表示就为那些暴力的侵犯而作好了准备。
Steve控制不住地惊叫出声，原本挣扎扭动的腰因为这毫不留情的契入而瘫软下来。他的手指想要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却只是无力地勾住了那些布料。
Bucky顶入得很突然也很用力，带着冷峻的表情和一双燃烧的眼睛，为空气中出现的淡淡腥味弯起嘴角：“我弄疼你了吗？Steve？这是我应得的，让你为我留下子之血，就好像这只是你的第一…”
Bucky亲吻着Steve的嘴唇，和下身狂热暴戾的抽插顶动不同，温柔而缓慢，像是情人之间的爱抚。
“停下，Bucky！”下体和后背传来的疼痛让Steve勉强让思考能力凌驾于身体反应之上，也忍住了即将从眼角溢出的泪水，他抓住Bucky的肩膀向后仰起脖子直到他脱离那个亲吻，“如果是你，你不会…这样对我，你说过…啊～会等待…”
“什么？”色头发的男子困惑皱眉，动作一缓。
“你说过会等到我说愿意，Bucky。”Steve将那只因为疼痛而冰冷的手掌贴住对方的面颊，“你一直这么说…你说你不会强迫我也不会伤害我…你是我重要的朋友和伙伴。”
“不…”灰蓝色的眼睛睁大。
Steve将右手的手腕从那不自觉松开的钳制里挣脱，贴住了Bucky的另一边脸颊：“我知道你是Bucky，无论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这就是你，你不会伤害任何人。”
更的困惑和茫然，之后那双睁大的眼睛因为欲望而眯起，然后那双手重新固定住了Steve的腰肢，Bucky将之前略撤出一些的分身再全部顶入：“是的，我并不是伤害你，我只是在满足你！”
“Buc…Bucky！嗯…”疯狂的动作和撕咬，穴口和甬道被那样填满摩擦，起初的疼痛被追逐快感的本能覆盖。
模糊里Steve听到了Bucky在他耳边的低喃：“Such a long time…”
在Jarvis完成所有扫描比对之前，Tony已经先一步追踪到了那条巷子，因为Steve的美好气味，而第一眼看到的景象简直能够让他发疯。
“放开Steve！”如果不是因为发射飞弹或者激光会伤害到Steve，Tony发誓他一定会将所有的火力都用在这个该死的混蛋身上。
Steve的呻吟和喘息听起来混杂着痛苦，这一切都不对，没有人能够伤害他！
“Shit！”Tony低低咒骂了声冲过去想扯住那个还在侵犯着Steve的人的衣领将他拉开，接近的同时听见了Jarvis的提醒。
“攻击防御！”
Tony急忙侧身躲闪，一枚小型炸弹形成的气浪还是将他向后推了几米才稳定：“该死的！”想再发动攻击的时候他却看到Steve的双手贴上了那个Bucky的面颊，两人的身体正顺着墙面向下滑落。
一个最糟糕的念头从心底浮现，Tony急忙再接近，这一回却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Steve…”他的喉咙干涩到几乎无法吐字，那些舌灿莲的能力一点都没有留下，Tony发现自己或许在某些方面真是格外的胆怯，因为他根本不敢问那个在脑中闪过的问题，哪怕成真的可能是百万分之一。
“他曾经被人控制了。”Steve抬头看着他，惨白的脸上带着汗水。
“所以？”Tony觉得他只想把Bucky从Steve的周围弄走，随便丢到一个什么地方去！或者直接就地消灭得不留任何痕迹！只是如果刚才…
“我们得带他回去。”Steve像是要站起来，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呻吟。
即使注射过药物，四周的空气也好像立刻因为这一声短促的呻吟而变得格外灼热，Tony觉得自己或许真该感谢这身盔甲能够遮掩住很多反应，然后他想伸手扶住这个摇晃着想要站稳的人：“Steve，你没事吧？”
他伸出去的手并没有得到回应，Steve摇了摇头咬了下下唇：“Tony，能麻烦你…转过去一下吗？”
“当然。”Tony迅速转过身，但是耳朵里还是捕捉到了某些暧昧的肌肤摩擦声，然后是整理衣服的声响。他发现似乎不看那张端正俊美的脸和金蓝色的眼睛，有的话就更容易问出口：“他…标记你了吗？”
“哦，不，并没有…”Steve的呼吸声有些短促，“Bucky好像突然恢复了，然后就昏了过去。Tony…你可以…转回来了。”
感谢上帝…Tony在再转身前呼出了刚才一直摒着的那口气，头脑终于能恢复运转：“那么…”
然后他看到了想尽量将Bucky抱扶起来而自己却还双腿颤抖的Steve，浅绿色的手术服只能遮掩到大腿的中段，微弱的光亮下他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大腿内侧那道被体液稀释之后却还在继续向下蜿蜒的细小血痕。
“他伤到了你？”
怀里的人被扯开丢在一边，Steve的手腕被金属质感圈环住，而Tony的脸就在面前：“Tony？”
“他伤到了你。”这一并非问句，Tony色的眼里的怒火跳跃。
“哦，不，这不是Bucky的错。”Steve连忙解释，霞色渐渐替代了原本脸上的苍白，“Tony…带我回去…”
金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的痛苦和微微放大的瞳孔让Tony眼看就要爆发的怒火被压下去一些：“好的，Steve，我这就带你回去，你忍耐一下。”
Steve的手攀上来，金色和红色的坚硬金属使他的肌肤看起来更白皙而柔软，Tony觉得似乎隔着Iron Man的装甲都能够直接感受到那些绝对美好的触碰。
几乎就要忍不住从嗓子里发出被欲望逼迫的嘶吼，Tony突然听到脚步声从他们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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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回来的人都会回来
祝周末愉快
第四十七章
Tony举起手掌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和从转角闪出的弯弓搭箭的人对上之后松了口气：“Clint。”
“Steve他怎么样？”发现并不是敌人，鹰眼放下了胳膊，“那家伙呢？”
“那家伙没有死。”Tony瞥了眼昏倒在地上的人，“不过我们必须得尽快把Steve送回观察室。”
“Bruce和Jarvis已经准备了新的观察室。”Clint将箭枝放回背上的箭筒，用手按按夹在耳朵上的通讯器，“Tony已找到Steve，我们会立刻返回。”
“绝对得立刻…GOD！”盔甲接触感应到意外的重量和接触，Tony顺着鹰眼的视线发现Steve的手正撑在他胳膊上。
也许是因为觉得盔甲外壳的冷能够给那被情欲燃烧的身体降温，Steve主动地贴靠得更近，于是Tony胸前反应炉的蓝色光亮给正用面颊磨蹭着那里的刚毅端正而分明的轮廓镀了层美丽的蓝色镶边。
“也许还是我送Steve回去更合适。”鹰眼走近他们，“Tony，你最好马上把这个Bucky运回去重新关押起来，在他清醒过来再发动什么攻击之前。”
“我带他走更方便。”Tony在鹰眼从Steve背后环搂住想将他从他怀里带开之前，伸手抱住了Steve的后背，“你怎么送他回去？走路？用抱的还是用扛的？”
“我总有办法。”鹰眼冷冷回望他，结实的胳膊把Steve向自己怀里扯扯，“鉴于你的那些前科，我觉得你现在不是送Steve回去的恰当人选。”
“难道你就是吗，Clint？”Tony半步不让，把Steve往自己怀里搂搂，“你能保证你对他就是安全的吗？”
“在注射了同样药剂的情况下，我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有足够的自制力，而你，是个普通平民。”
“No，我可不是普通平民，要知道你们的薪水甚至都有一大半是Stark集团的资金！”
两人还在争执，被他们夹在中间成为‘夹心’的Steve因为这些争夺和争执皱眉发出一声呜咽：“…唔…停下，我们得…回去…”
Bruce的声音在两人的通讯器里同时响起：“Tony，Clint，如果你们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浪费宝贵的时间，我觉得Hulk很乐意和你们两个好好谈谈，顺便帮你们‘清理’一下头脑。”
或许是因为Bruce的威胁，或许是因为Steve的那声‘命令’，Tony和鹰眼在最短时间内迅速确立了方案，由Tony先带Steve飞回去再来带走由Clint暂时看押的Bucky。
得感谢此刻纽约多半的人都在睡眠之中，这给了他们充分的时间把Steve带回复仇者联盟大厦重新‘藏’起来，在任何其他感知到那些浓郁诱人气息的Alpha们醒来然后追踪到这里之前。
回到新启用的观察室的Steve状况并不好，他的体温再回升，薄薄的手术服在之前和粗糙砖石的摩擦中被扯破了不少，露出皮肤破损的后背。
清理伤口的事情虽然简单，但是并无法交由Jarvis控制的机械臂完成，因为必须得有人同时进行更专业的观察和判断。
“如果有什么意外感到不对，可以让Jarvis立刻替我注射药剂。”Bruce关照了他们一句，戴上隔离面罩走进观察室，在门口停留了几秒，向俯趴在床上的人走去，“嗨，Steve，我不是来伤害你的，你的伤口需要立刻理。”
用目光有些涣散的金蓝色眼睛在Bruce脸上停留几秒，侧着头躺在枕上面色依然带着不正常的绯红的Steve吸一口房间里的纯净空气，微微点了点头。
Bruce解开那些系带将Steve的整个后背完全露出：隆起的肩胛骨和臀部都有一定擦伤，后穴被撕裂的伤口并不是太严重但还是需要清除那里的血迹才能作进一步确认。
用消毒药水擦拭渗血的伤，应该会产生的刺痛却没有在Steve身上有任何体现，他只是闭着眼睛静静趴在那里，后背微微起伏，好像那完全不是他的身体。
“他还好吗？”鹰眼从通讯器发问。
从耳机里接收到的Bruce用了另外一种方式回答他：“这些只是浅表擦伤，Steve，我们只需要清除可能残留在伤口里的异物杂质，你会没事，它们很快都会消失。”
“我想Clint要说的不是这个，”Natasha在那里补充，“他之前已经开始进入第二个峰值，数据有显示他体内的荷尔蒙水平超过了警戒线，但是他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Bruce这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完成了接下来的工作。而Steve除了在清理后穴伤的时候微微动了动腿，也没有再给出更多的反应。
等替Steve盖上干净的薄被回到观察室外，Bruce一摘下隔离面罩就闭上双眼呼吸了几，才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我想他暂时用头脑控制住了身体反应，或者说他用头脑隔绝了身体。”
“你说过这没有人能够做到。”Tony凝视着Bruce。
“别忘了他是Steve，从七十年前他就开始在做很多没有人能够做到的不可能的事情。”Bruce回头看了眼依然趴躺在那里的人，“但这完全是在拿自己冒险。”
“他随时可能崩溃。”Natasha沉默了几秒，“我在之前见过那样的人。”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Tony咬咬下唇，“他说那个Bucky曾经被人控制了，他用的是‘曾经’那就意味着…”
“Jarvis告诉我你们都在这里…”Thor的声音随着门开启又合上出现在他们之中，“Steve这是怎么了？！”
费了一点时间安抚想要冲进观察室的雷神，联盟的众人向他解释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向他肯定了Steve不会有事并且需要休息，这才令他安静下来。
“那个魔法传送的把戏与我弟弟无关，也与魔方无关。”Thor平静下来之后却不肯从观察室的那道单向透明隔离墙前离开，将宽大有力的手掌紧紧贴着那道冰冷，“是有人在这里重现了它的能量，用别的方式操纵了它。除非Loki他在这里，没有人能够及时阻挡。”
“那个该死的…”Tony说了一半又停下，“Jarvis，启动能量复制程序，加强对空间变量的监视计算。”
“他看起来很累。”Thor喃喃，“我从未见他如此痛苦而脆弱，有如日光下的冰雪。”
“但他还是Steve，而他可不会让阳光轻易晒化他。”Clint站到Thor身边。
“是的，他永远是Steve。”Thor的手指在隔离墙上收拢起来，最后握成拳，“我要去找Loki。”
我要去找Loki。Loki是我兄弟。他其实并不是那么坏。
这些话是复仇者联盟的众人之前经常听到的，但是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听到过。
“现在你还想要找Loki？”Tony瞪住他，以似乎要用那双褐色的眼睛里的怒火把面前这个碍眼的金发大个子神祗烧成灰烬的力量，“哦，我忘记了，Steve也常常说你们‘兄弟情’。”
“Loki可以帮助Steve。”Thor回过头，没有因为Tony那种带着挖苦的口吻生气，“他可以帮助我们。如果他们用能量传送那个人来是为了夺走Steve，那么也许还会有下一个和下一。”
Natasha挑挑眉，首先了解了Thor的意图：“但那是Loki，你觉得他有可能会帮助复仇者联盟？你有多少说服他的把握？”
“值得一试。”Bruce表达了他的观点。
鹰眼却不那么赞同：“别忘记Loki制造的麻烦并不比其他的少。”
Tony静静站在一边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才抬头：“该死的，虽然我完全不想承认，但这见鬼的可能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如果我们可以找到控制住Loki让他不制造更多麻烦的方法的话。”
“我觉得热衷在背后议论别人真是Midgard的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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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勉强日更其实只因为作者话痨，感谢大家的忍耐和鼓励
第四十八章
Loki站在观察室里，低头看着躺在那里的Steve。
Tony正要打开门冲进去，就看到Loki举起了手按上Steve受伤的后背，然后他的手就以诡异地姿态穿过了Steve的身体：“我知道他不希望任何一个Alpha出现在他周围，所以这只是我的影子，而且他也听不到我说的话，他需要好好休息。”
“那么你就应该过来这里，而不是出现在Steve的床边！”Tony尖锐地指出。
“我可以听见你们的话，”Loki咧了咧嘴，绿色的眼睛没有从Steve身上移开哪怕半分，“而且我想确认他没有事情。”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别说是因为听到了Thor的召唤。”Natasha冷哼一声，“我们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让你留下。”
“因为有人强行中断了我和Steve的交谈。”Loki这出现之后第一抬起头，“在梦里。”
从时间上来推断，指的应该是之前Bucky的那袭击。
Natasha和Tony交换了个眼神：“你在梦里又对Steve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Loki摇头，终于离开了床边，一步步接近，在众人面前穿越了隔离屏障和他们站在了同一间屋子里。
“Loki，我们需要你的帮助。”Thor没有追问什么，只是凝望着自己的兄弟，“今天有人试着再带走他。”
像是完全没有听到，Loki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Tony的脸上：“我闻到了些不属于Steve的臭味，你们这些粗鄙的凡人对他做了什么？”
“我们是在保护他。”Tony像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恐吓意味，“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伤害他，所以我们想确认你也不会。”
“是的，我们需要确认这一点，Loki。”Thor的蓝眼睛里一派真诚，“若你能给予我们保证和承诺，你便可光明正大现身于此。”
复仇者们还没有等到Loki的回答，观察室里就传来了动静。
病床上的Steve抽动了一下身体缓缓睁开眼来，脸上疲惫的表情还没有褪去就换成了警觉：“Jarvis？”
“队长？”Jarvis首先应答。
“我睡了多久？”Steve将被子在身上卷紧坐起身，除了头部之外只裸露出了脖子和肩膀。
“发生什么事了，Steve？”Bruce按下通话键，将原本设置的单向隔离解除。
金蓝色的眼睛迎上了房间里众人关切的视线，Steve回以摇头：“不，我很好，我想可能你说的第二峰值过去了，Bruce。”
“但你还是需要休息。”Tony犹豫了一下，“你身上有伤。”
Steve在被子里缩了缩却没有躺下：“Bucky他醒了吗？”
房间里每一个人都皱起眉，然后鹰眼发现以影像姿态出现的Loki不见了，他用手肘碰了碰Natasha。
红发女子也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她发现的问题：“嗨，Steve，你先好好休息，我们会去查看Bucky的状况，如果他的情况稳定，我们会立刻告诉你，好吗？”
“好的。”Steve向后靠在墙壁上，半闭起眼睛，“不过我现在不想睡，请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我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考虑。如果有任何状况，我保证都会让Jarvis通知大家。”
“没有问题，我们正好有些事情需要理。”Natasha抢先一步按下隔离设置的确定按钮，“Loki他离开了‘这里’。”
“他是回去了吗？或者他没有那个胆量让Steve看到。”Tony看了看靠坐在那里垂着眼睫的Steve，“只要Loki不要再影响到他就好。”
“但是还有一个可能。”Natasha转身走向门口，“我们该去查看一下我们的新‘客房’。”
Bucky已经醒来，这没有什么歇斯底里也没有搞破坏――或许是因为Clint和Natasha搜出了他外套和靴子里暗藏的其他武器，此刻他只是静静坐在关押舱里，双手抱着膝盖，和Steve相似的姿势。
在Natasha他们进入房间的时候抬起头：“Steve他还好吗？”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眼眶微红，看起来像是为什么事情而伤心难过，但是所有的复仇者们都知道这是一个有着多可怕地破坏力和行动力的‘敌人’。
Tony耸耸肩：“要看你对‘好’的定义如何，至少Steve还活着，你没有能够弄死他。”
“我从来不想伤害Steve！”情绪突然激动，Bucky站起身走近他们，“那不是我！”
“但是那就是你。”鹰眼指出，“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因为那时候的我并不是我。”Bucky停下脚步，“我想要见Steve，他会知道我是谁。”
几秒的静默，最先开口拒绝他的竟然是Bruce：“很抱歉恐怕我们不能让你见Steve，至少现在不能。”
在观察室里Steve动了动肩膀，没有站起来，只是睁大了双眼看向那片现在看起来和墙壁一样的屏障。
他不能确定Natasha他们是不是真的离开了，或者依然站在那里观察着他，但是至少他们按照他的要求给了他足够的安静空间，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去思考些什么。
也许是为了填补那7年岁月流逝的空白，这几天他经历的事情简直多得让他头晕目眩。Steve忍住要出口的那声叹息，无奈地弯了下嘴角。
他习惯了接收各种安排，执行各种任务，对于当下的境他可能得上比自己预料的要多得多的时间去整理出个头绪。
“Steve，你看起来对于和老友相逢，并不怎么高兴。”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让Steve抬起头，那声音太过熟悉，所以对于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身影他也并不感到有多少意外：“Loki？是我又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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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依然只是情节过渡，话痨请见谅
第四十九章
“哦，不，你还醒着，而我只是个投影，因为我想这样对你的影响会小一点。”
“谢谢。”Steve觉得这是应有的礼节，“你屏蔽了Jarvis？”这基本不是一个问句，他只是想确认Loki没有对Jarvis进行入侵或者别的。
“这样我们可以比较自在的说话。”Loki动了动眉毛，“我可不那么习惯有个旁听而且还会记录下对话的内容。”
“那是因为Jarvis无所不在。”Steve不自觉地引用起了Tony曾经用过的描述，“那么你想要和我谈论什么？”
“我记得上一我们并没有说完，你说我该去问别人，而且你也没有答复我是否会给我机会。”Loki抬起手。
那伸过来的手掌没有任何温度，皮肤上也没有被碰触的感觉，但Steve知道Loki是想要接触他：“你该先问你自己，Loki，你得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以及你愿意为了得到这些付出什么。”
Loki歪了歪头，皱眉思考了几秒好像只是决定了要在菜单上点什么：“我想要你，Steve。”
这不是预料中的答案，Steve没有动，虽然Loki的手更‘贴近’过来：“你想要一个Omega？”
“不，如果只是这样，我想那些Omega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比你容易得手。”Loki的回答很直接，“我只是想要你。不必问我为什么，我说过只有你是特别的。”
“即使我对你来说真的是特别的，并不意味着你对我也是这样。”
“什么？”
“你了解我多少？Loki？除了我是美国队长，是你的哥哥Thor的朋友和战友？”Steve捕捉着对方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每一个人之所以能够成为特别的，都一定需要一些理由。”
Loki的脸上因为思考而呈现出短暂的茫然：“我只是这么觉得。”
“不，也许只是你这么错误的以为，Loki，就好像你从来不是一无所有，而是你固执地这样以为。”Steve皱眉，他觉得他体会得到Loki在知道那并不是自己真正的父母兄弟的瞬间会产生失落、茫然、压抑和之后的怒火，就好像被突然拉拽进一个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时空。
“但我还是想要你，Steve。”Loki迈前一步，“之前我并不敢如此确定，但现在我知道我渴望得几乎要发疯。”
“因为我在…发情期？”那个词他的朋友们之前都使用了委婉的指代，Steve说出来之前还是有点不那么习惯它的发音。
“也许。但也许不止是这样，让我的身体发狂的是你的身体，让我的头脑发狂的是整个的你…”Loki甚至笑起来，不是那种戏剧化的夸张得意的阴暗笑容，而更接近Scott曾经挂在脸上的温和文雅，“而你说过你觉得Scott可能适合你，那么也许我们对你来说也是特别的。”
“但你不是Scott。”那应该是一个为了迎合他的喜好而专门制造出来的假象。
“你问过我，愿意为了得到你付出什么。”Loki没有驳斥他，弯腰将自己的绿眼睛降低到可以直接对上那对金蓝色的位置，“如果能够得到你，我愿意永远成为Scott。”
这是一个无比聪明的回答和假设，而这个答案对Steve的情绪可说是一击即中。
如果Loki回答他愿意付出生命，或者说愿意转换阵营，可能这些带来的冲击都不如那一句假设显得有冲击力。
Steve并不是迟钝的傻瓜――虽然和Tony还有Bruce这些天才比起来显得太过平凡，但他有足够多的细心和耐心，还有良好的记忆力，所以能够将小小的点滴串联起来得出最接近正确答案的结论，例如：Tony说过所谓近似喜爱的言论――即使那是真的――却也早早明确地表达了并不想被任何誓约捆绑，所以即使发生过什么，他也很清楚那些‘吸引力’的最大可能仅仅只是在于他这具属于发情期Omega的身体。
但是对着现在这个看起来无比真诚地告诉他‘我觉得你对我来说很特殊’的Loki，Steve产生的感觉是迷惑。他不知道这是不是Loki精心策划的又一个阴谋，还是仅仅因为他对他真的很重要――前者已有先例，后者无迹可寻。
“我不属于任何人。”Steve最后干巴巴地用坚定语气回答。
“但你终有一天会选择一个人，互相属于彼此。”Loki在Steve的额角落下一个虚空的吻，“我希望我还有足够的时间……”
“Steve！”
Thor的声音响起的时候，Loki的身影突然消失。
刚才好像就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等离开了，Steve才感觉到身体上的痛楚隐约又开始回来。他恢复得比常人要快，却不代表他不会疼痛。
“Thor？”单向屏蔽再解除，Steve看到了Thor和Bruce，“Bruce，Tony他们呢？你们去理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遭到了进攻？”
“哦，不，没有，Steve，你别担心。”Bruce出声安抚，“我们只是去看了下Bucky，他说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我们无法确定。”
“Bucky他，是被催眠了吗？”Steve对于这类科技改造有一定的了解，Bucky痛苦挣扎的表情和之后的昏迷让他大概能猜测出是怎么一回事情。
“他不单被催眠了，可能还被进行了一定的强化改造。不过他拒绝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Bruce回答。
Steve记得他们的交手经过，虽然那时候的特殊状况让他的力量无法发挥：“是的，他的力量变得非常可怕。”
Thor站前一步：“Steve，你是否想将他释放？”
Thor的问题很突然，但也是必须得考虑的，Steve看了看他的伙伴们：“不，现在最好不要，我不希望Bucky受伤，也不想他伤害到你们中的任何人。”
“我不会被他伤到。”Thor不以为然地笑笑，湛蓝的眼睛里一派自信，“我不会让他再伤害到你。”
后背上的伤有一阵突然的灼烧感，Steve挪动了下身体让自己坐直，双腿间的湿润没有消失，但抽疼感已经缓解了很多：“但是我想看一下他，也许我可以和他交谈，问出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谁是那个真正的敌人。”
“真正的敌人…”Bruce摘下眼镜，“Natasha他们正在关押室，我可以申请共享画面资源，进行连线。”
“也许这样最好。”Steve能够判断出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确不适合离开观察室，“我想Bucky会乐意与我交谈，如果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话。”
“Jarvis，请向Tony发出申请。”
Tony几乎是立刻让Jarvis启动了连线，从天板降落下的大屏幕上出现了那里的状况：Bucky站在和之前关押过Loki的很相似的透明舱里，正认真地望过来。
“Steve！你还好吗？”Bucky向前走了两步，双手贴在了透明舱壁上，那些蓝色的流转的光芒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Bucky？”熟悉的语气让Steve感到怀念，这一是真正的怀念而不是之前的猜疑，“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有人告诉我到这里来可以见到你。”Bucky的脸上带着笑容，泛红的眼眶里似乎有晶莹闪烁，“嗨，布鲁克林小子，我想你…Such a long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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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称呼他，那就是Bucky，无论经过多少年，无论他们有了多少改变。
Steve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充满怀恋：“我也想你，总是干傻事的混蛋。”
“嗨，至少对你来说我从来都不是那么混蛋，虽然我的确总是在干各种傻事。”Bucky脸上的笑容扩大，“但我还是找到你了…”
“鉴于你目前于这样的环境，我觉得用怀旧来浪费宝贵的时间并不是什么好的方法。”Tony脸色不怎么好地插嘴，“也许现在我们首先要把应该了解的事情都先掌握好，你说对吗，亲爱的Steve。”
的确不是该怀旧的时刻，而且稍后他们可以好好谈谈，在他的身体恢复过来并且确定Bucky的状况稳定之后，Steve为自己的一时让私人情感占据上风而感到惭愧：“抱歉，Tony你说得没错。Bucky，有些事情你必须回答我，这样我们才能够找到应对的合适办法。”
那一Steve没有能够及时抓住Bucky的手，但是Bucky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生命，他只是巧合地遇到了某些‘变故’，这让他成为了如今这个力量不凡的战士。
“我记得一直有人在我的头脑里说话。”Bucky在迅速说了个大概之后拧起眉头，“他告诉我这么做能够找到你，我可以把你带走，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这么做了。Steve，我很抱歉，我好像伤害到了你――以我最后还记得的场面来看……”
被重要和宝贵的挚友压在墙上侵犯…Steve因为回忆而出现的笑容渐渐淡去，看到Bucky露出受伤和担忧的表情，他立刻再回以微笑：“哦，我没事，Bucky，你知道我有多么强壮又恢复得有多快，我是Captain America。”
“是的，但是你对我来说还是Steve，那个不会逃跑也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小子，无论你是这么高还是这么高。”Bucky伸出手比比自己的肩膀又比比自己的头顶，“我都应该看顾好你，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哪怕是我也不可以。”
Bruce开口再打断了他们的叙旧：“Mr Barnes，我想请问一下你还记得那个告诉你这些的人是谁吗？”
Bucky思索了一会才摇头：“不，我好像是在半昏迷状态，视线很模糊。不过那个声音对我来说很熟悉…等等，我觉得好像是…”
看着他脸上从困惑到惊疑的表情变化，然后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透过屏幕直勾勾地带着担忧看过来，Steve突然想起了一个应该不可能出现的名字：“Schmit？是他吗？Bucky？”
“很像，但是我不能确定。”Bucky的手轻轻敲了敲关押舱，“如果是他的话，我想可能这是针对你来的，Steve，你必须小心。”
“有我们在，他不会有事。”Thor接口，从刚才开始他就双手环抱于胸前站在那里，认真地听着他们的每一句对话，“那个Schmit是谁？又在何？”
其他的复仇者们脸上也是相似的表情，但Steve觉得这不会是好奇。神盾局早期的资料里应该会有这个姓名，列在Captain America的任务记录里面，他觉得他们都应该看到过。
“我可能呆在这里面更合适，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还会做些什么事情。”Bucky在最后这么说，“虽然我更想立刻能够触摸到你…你欠我个拥抱，Steve。”
Tony脸色黑得简直就像是刚从加勒比海晒了三个月回来，等一切断通讯，他和Natasha走出关押室的时候就忍不住出声抱怨：“嗨，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子有点过分？”
“什么？”Natasha瞥了他一眼。
“那种好像Steve无论怎么样都会接受和原谅他的态度。”Tony皱皱鼻子，“很难让人感到愉快。”
“他早了七十年认识Steve，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Natasha将发丝向后掠了掠，“所有人都知道Bucky是Steve最好的朋友，Captain America最有力的副手――或者说是守护者。”
“所以我们就得认命地把Steve交到他手里吗？！”Tony提高了自己的声调，“无论你们怎么想，我可不会那么以为！哪怕是7年都一样！”
Natasha拍拍他肩膀：“嗨，Tony，冷静一点，我想没有任何人说过什么要把Steve就这么交给那个Bucky的话。Steve不是一件我们可以推让赠送的物品，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所以，我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个针对Steve的阴谋，然后才是别的。”
Tony静默了几秒，脸上重又浮现出笑容：“哦，这是当然，Natasha。”
确认了Bucky的暂时归来，Steve沉浸在和故人重逢的欢乐里，心情的愉悦和短暂的轻松虽然被Schmit这么名字的出现冲淡了一点，却没有太大影响。
Thor后来的追问没有结果，但是Bruce确定他也许可以用之前追踪魔方的方式去追踪这个能源的辐射指数，从而进行定位。
这一切的进展让Steve感到身体上的不适也得到了缓解，虽然可能仅仅是因为第二阶段的又一峰值的消退留给他短暂的平静。
可是之后直到第二天中午，所有的监视数值都稳定在正常水平，无论Bruce表现得多么吃惊，从数据上来看Steve应该已经脱离了可能对自己和旁人造成‘影响’的阶段，没有用上普通Omega需要的至少三四天，他的发情期只维持不到两天的短暂时间。
“这真是太好了。”从Bruce手里接过遮掩体味的药水，Steve对他笑笑表示感谢，这意味着一场麻烦的结束，他不会再影响到周围的朋友们。
“不过你的身体机能和一般人不一样，Steve，我想我得提醒你时刻留意。”Bruce担忧地皱着眉头，眼睛望向距离他们不远的屏幕上那些滚动的数字。
“我会的。”Steve觉得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也至少会在一大段时间之后，而在这之前他也许可以做些其他的更重要的事情，例如按照Bruce和Tony分析出的结果去Schmit的老巢把他揪出来，像他在七十年前拔除九头蛇基地一样。
Steve的这个想法从穿着制服和复仇者们登上战斗运输机开始持续到他们顺利降落在Schmit选择的位于山岭之间的基地的入口，直到熟悉而古怪的抽痛从腹部蔓延到胸口让他伸手撑住地下堡垒坚硬的墙壁，他才发现自己太过乐观也太过疏忽大意。
TBC
今日更新
因为话痨的关系，预计5章完结的计划无法达成，之后会努力控制住话痨这个毛病。
谢谢还在看这篇长并且嗦得出乎作者本人预料的文的朋友们。
第五十一章
从腰间携带的小储备包里取出瓶子打开，将药水从头顶淋下，Steve只希望这东西和相对密封的紧身衣能够给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Steve，你那里状况如何？”Tony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伴随着背景里的爆炸声。
“我已经进入右侧通道。”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Steve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为了达到一网打尽的目的，由Tony和Thor从正面发动进攻调开对方的主力，然后他和Natasha还有鹰眼借着机会潜入基地进入核心区搜索、堵截可能逃跑的敌人。
“左侧区域发现储藏仓库，有大批未完成武器还有少量看守。”鹰眼随后报告，“我和Natasha解决他们就来汇合。”
“好，注意安全。”Steve轻轻关照了一声，顺着通道再向前走了几米闪进墙壁上的一个凹槽，等待几秒听那脚步声接近，飞身跃出挥拳击倒一个守卫，顺手抛出盾牌砸昏另外一个，“我已进入右侧大厅。”
作为地下工程，这个大厅显得非常的宏伟壮观，墙面上垂挂着血红的旗帜，上面那个眼熟的标志让Steve握紧了双拳。
这个大厅显然只是作为通向某个地方的经过点，因为Steve看到了对面的出口，毫不犹豫地向那个方向奔去，进入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办公室的房间，里面有书桌和椅子，甚至还有高高的六七排书架：“Tony，Thor，报告战况！”
“Fury的人已经掌握了局面，我们正在解决最后两个大家伙，至少现在还不用出动Hulk。”Tony在通讯器里‘啊哈’了一声，随后的那声巨响说明了他心情看起来不错的原因。
但是Steve没有办法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因为他战士的本能对他发出了警告提醒：“如果你们解决了外边的事情，请立刻向我的方向靠拢，Natasha和Clint也是，记得带上Bruce，我们需要一起行动。”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所有的声音就从通讯器里突然消失，同时一束激光擦过侧身躲闪的Steve的胳膊留下了烧灼的疼痛：“Schmit！”
“哦，我真怀念这个称呼。”或许还可以称得上英俊的男人带着狂热扭曲的表情出现在不远，身边被移开的书架背后出现了一个隐秘的入口，他应该就是从这里出现进行的偷袭。
用戴着手套的手按了按伤，短暂的麻痹感过去之后那里又恢复了知觉，Steve凝视着对方：“你的阴谋永远不会成功，投降吧，Schmit！”
“真高兴你还活着，亲爱的Steve Rogers。”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男人踱步靠近。他甚至还穿着与当年款式相同的黑色大衣，似乎时间被固定在了那个点凝滞不前，“现在这样，简直是昨日重现。”
“不，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Schmit！”Steve凝视着这个带来了太多杀戮和残酷的人，这个人使得他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投降吧！”
“我的时代永远不会过去，因为这个世界永远充满了欲望和邪恶…”又走近一步，Schmit眨了下眼睛，嘴角痉挛似地抽动了一下，“哦，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不好的预感，Steve举起盾牌向Schmit冲去，他不能让这个人又一逃脱，而所有的秘密以及让Bucky彻底恢复的方法全部掌握在这个人手里。
“你不该反抗我！”Schmit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沉的低吼，这句话给Steve的膝盖带来了一阵冲击，他必须得用上些力气才能够保持住平衡并且阻挡住对方的进攻。
“Schmit！你是无法逃跑的！”对方抛开手中的武器选择近身攻击在Steve的意料之外，不过这意味着他有足够的机会来拖延时间，直到其他复仇者们赶来。
“是你无法逃跑，Captain。”同样经过了超级士兵的强化，Schmit的力量丝毫不逊于Steve，他徒手挡住了挥过来的盾牌将它抢夺下来丢到一边，于是这一切又恢复成了两个实力相当的男人之间的肉搏，“看看那个该死的老骗子做了什么…他为我创造了一个完美的配偶？！哈哈！”
“滚开！”Steve挥拳揍上对方的脸，显然这Schmit提高了‘面具’的工艺，他的拳头没有能在上面制造出什么损坏，只是将对方打得向侧面迈出了一步。
“你竟然没有被标记过。”Schmit脸上所谓的笑容在扩大，狂热使他的眼睛的颜色加，他在地呼吸，好像空气里有增强他力量的神秘元素，“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你是和我同样的怪物吗？Captain…我们才是同类。”
他不可能和这样的‘人’是同类，即使他们都诡异地被凝固在了某个时间点成为了早已经过时的存在，Steve咬紧牙关出腿横扫中Schmit的小腿将他绊倒在地，扑上去跨坐到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的人身上按住他双手：“你的失败已成定局！”
“那可不一定。”
手臂上传来疼痛，Steve抬起腿想用膝盖顶上对方的胃部将他钉死在地上，但是已经晚了一步。
Schmit的力量如此强大，足够他轻松将Steve甩出去，再从背后扑上去压住：“你之前不打算杀我是为了那个James Barnes吗？这就是你的失误。”
“呃…”后腰上传来的疼痛瓦解了Steve的大半反击，他只能放弃撑起身体的动作，抬起手肘向后袭去。
Schmit趁势抓住Steve的胳膊将他的右手反拧到背后：“他是你的弱点，Captain…似乎你第一被引入我的堡垒就是为了他，所以这依然能够奏效。”
“你对Bucky做了…什么？！”如果这是一个圈套而Bucky是诱饵，那么目的是什么？Schmit已经拥有那么多的武器和能量，足够发动一进攻引起更多的麻烦……Steve努力地让自己恢复冷静分析一切的能力。
“我只是估计了他对你会有多重要，是不是重要到让你愿意为他再冒险。”Schmit俯下身，冰冷的鼻尖蹭上Steve耳后的肌肤。那是死者才有温度，也许是因为这的确是一个早已经死去的幽灵。
Steve因为这接触战栗了一下，挪动膝盖想将背后的人掀翻甩下去，全然不顾这动作或许会伤害到他被控制住的胳膊。
“哦，Captain，你就这么想逃离我？”Schmit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另一手从背后紧紧扼住他的脖子。
喉咙上的巨大压力让他没有办法顺畅呼吸，Steve张大嘴拼命想将周围的空气吸入肺中，他用力拧动身体直到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不想伤害你，Steve Rogers，你会是最棒的载体。”Schmit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Steve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他的意志在逐渐被从身体里挤出去，如同那些他无法轻松获得的空气。
蓝色的光芒从密室里透出来，扼住他喉咙的力量因此而略有减弱：“终于到我们可以离开的时候了，你知道我期待了多久吗？”
无论有多少期待，这都是妄想。Steve很想这么回答，但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觉得自己已经争取到了足够多的时间，只是不知道是否多到足够让他的后援们到达。
挣扎反抗中，后颈上的一击令Steve彻底失去了知觉。
TBC
今日更新。
还在剧情过渡。
下章预告：新危机与新机会
第五十二章
超级血清的作用让Steve的昏迷没有持续多久，可能仅仅是几秒的时间。眼前晃动的是大块岩石铺成的地面，头向下倒挂的姿态以及胃部受压的不适让他注意到自己被扛在了什么人的肩膀上，那沉郁的黑色令Steve立刻明白了对方是谁。
逃跑和攻击是本能，手肘袭向对方后脑，Steve并没有指望这攻击能够奏效而事实的确如此，Schmit低头躲闪的同时带动了肩膀，于是他能够按照预计顺利从对方肩头滚落到地上。
手掌撑住地面再向旁边侧翻一圈，Steve确定自己暂时安全的同时发现他们已经身一个封闭的密室，四面看起来都是由巨大石块和金属板镶接而成的墙壁，没有任何出路，但是他推测得出某个位置应该存在着那个用书架作为掩饰的秘密出口。
密室的中间是一个看起来古怪的巨大机械装置，没有任何操作屏幕也没有什么看得见的电路板，只是一些金属的管道安装在一个比脚下的地面略高得平台上，四周有一圈蓝色的光亮在逐渐扩展，还差一点就能够连结成一个蓝色的光环。
也许那就是Bucky能够自由出入复仇者联盟大厦的原因，Steve从那些颜色相似的光亮上可以判断出来，只是他不知道如何操作那东西，更加不明白Schmit和他此刻在这里的原因。
没有向Steve靠近，Schmit只是将手掌按上一块圆形的石头样的东西：“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并没有躲藏起来或者从这里逃跑？还是在好奇我为什么让那个家伙去找你？”
敌人主动提供信息往往意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Steve留神着密室外的动静，并没有接上对方的话题。
在黑色头发和黑色衣服衬托下显得格外苍白的脸上再浮现出笑容：“其实你挚爱的朋友只是一个试验品，我需要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安全。当然，如果他能够把你带回来就是意外收获，不过很遗憾他显然是失败了，Steve Rogers…我得说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这么有动摇人心的魅力，尤其是在现在……”
不知道是不是Schmit用了什么别的方法，Steve觉得自己在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从体内产生一阵战栗，混杂着些微恐惧和想要去屈服的战栗。他还是嗅不到什么所谓的独特气味，但是他能够猜测得出面前这个男人在接受超级士兵血清之前应该已经‘成熟’，而在那样的时代和情况下，能够得到领导权的只有一‘类’人。
“你在这个时代并没有用，Captain，我知道你的那些朋友们有多强大。而我是那个曾经是你的敌人却也最了解你的人…虽然你总能给我造成巨大的损失，不过我不介意你用你自己补偿我。”Schmit从那个机械装置边缓步向Steve踱近，伸出的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攻击的意思，“你应该跟我走，Steve。”
柔缓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充满说服力，不过无法说服Steve：“你只会是我的敌人，你和你的九头蛇，红骷髅。”
“哦，我更喜欢你叫我Schmit，这样听起来更亲密一点。”那个蓝色的光环已经闭合起来，Schmit回头看了一眼露出满意的表情，“到时间了，Steve。”
强化过的听力让Steve捕捉到了密室外的骚动，应该是他的朋友们来了，而且他们一定有办法找到他。
Schmit显然也听见了外边的声响：“他们来得比我预想的要快，果然你总能够找到最好的帮手，但是他们发现不了这里。Steve，你应该服从我，听从我的善意劝告。”
身体不自觉地趋前，因为那最后几个用沉的声音说出来的单词，Steve费了一点精力才克制住握住对方伸出来的手的冲动：“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Schmit微微眯起眼，“这只是你的本能，你应该服从命运而不是对抗它。你的身体告诉你你需要我，你应该躺下来为我张开双腿，承受我的爱抚和占有，成为孕育我那强大的后代的容器，这是你的荣耀！”
“不！”Steve向后退了半步，他在丧失力量，就好像之前那一一样，而现在他明白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并不是疾病。
同时，Steve发现自己的移动好像让他离开声音传来的方向更近了一些，模糊的声响可能是Tony的盔甲移动时发出的，还有岩石破裂的巨响夹杂在Hulk含糊的吼声里。他的同伴们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在探查或者通过直接破坏墙壁来寻找后面可能隐藏的出口。
“你还在等待他们救你？”
Tony他们没有直接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过来，这就意味着他们无法穿过墙壁扫描，也接收不到里面的声音，那么气味呢？或者是Bruce提到过的信息素这种奇妙的分子什么的呢？
Schmit再扑过来的时候，Steve解开了原本紧紧包在脖子上的领口的扣子、打开胸前的拉链，有时候不利的因素或许也可以转化为有利的条件，只要运用得当。
Schmit将Steve强行拖抱向那个蓝色光圈的时候，他身后的墙壁发生了震动，一些金属板扭曲了形状，碎裂的石块纷纷落地。
膝盖顶向搂着他的人的小腹，Steve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虽然只有之前一半不到的力量也足够令人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你输了。”
“你想用欲望控制我？”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但是靠得如此近的那双眼睛因为强烈的渴望而出现的血丝说明了一切。
Schmit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压得很低，或许这是Alpha特有的方式，为了更快让他选中的猎物屈服。
这个指控来得有些莫名，Steve并不懂得对方想要说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他可以抓住自己的敌人并且有机会把他押送回去，然后他们可以知道很多谜题的答案。
“Steve！”
Hulk砸破阻隔之后，率先冲入密室的是Thor，他迅速地迈过那些距离将Steve搂进怀中并将Schmit抓起来甩向墙壁。
“传送隧道！”Steve出声提醒，那个蓝色的光环没有消失。
Tony已经一把抓住撞在墙上又掉下来并且试图向那个被蓝色光环围绕的平台的人：“你对Steve干了什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丑！”
那圈蓝色的光环在越变越亮，平台上出现了细小的裂纹。Steve想要从Thor结实的臂膀里挣扎出去，扶搂着他的人似乎了解了他的想法带着他朝被Tony抓住的那个人走去：“你是想要审问他吗？”
点了点头，Steve在距离Schmit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对正要走过来却又停在那里仿佛有点躁动不安的Hulk笑笑，将注意力转回到他们的俘虏身上：“关掉传送通道，你一定知道怎么操纵它。”
“除非有人通过它，不然不会停止。”Schmit抬手抓住了Tony盔甲的腕部，不过这显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损伤，他定定地用狂热的眼睛望着Steve，“它会扩大，塌陷…吞噬所有的一切。也许有你陪葬，已经很值得了…”
“住口！”Tony晃动了一下胳膊，隔着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还记得神盾局基地吗？如果是同等级的能量爆发，也许我们应该尽快撤退。”
“太迟了。”
Schmit发出低沉的笑声的同时，地面开始晃动，裂缝以那个蓝色光环为中心开始向四周扩展。
“小心！”顶部的崩塌导致石块落下，Tony听到Steve的警告，躲闪时稍微忽略了一下他控制住的俘虏，Schmit就趁机脱逃，向那个平台冲去。
“等等！”Tony要去追赶，被Steve一把拦住。
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决：“我们必须先撤退，Tony！全体撤退！”
“好吧，撤退。”虽然不甘愿，Tony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的身影在进入蓝色的光环之后像是雾气一样被蒸发，但是摇晃和那些闪烁的光都没有停止，四周的状况已经不容许他们再迟疑。
那是最后的镇定和坚决，被用在阻拦Tony和向大家下命令上，而Steve没有摔倒滑落到地面完全是因为有Thor的手臂支撑：“抱歉，Thor，请…带我走。”
“好的，Steve。”
TBC
sorry，因为身体状况，迟了更新。
本文红骷髅不在CP预定范围内，他只是captain和avengers的敌人。
第五十三章
Thor将Steve卷裹在自己的披风内，这样他带着他飞行的时候应该就不会令他受冷，但是他很快感觉到了Steve的颤抖：“Steve？”
金色的睫毛垂着，额前色泽淡一些的金发因为被风吹乱而耷拉下来，Thor看得出Steve在用力咬紧牙关，这让他有点担心：“你冷吗？”
“不…”Steve只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他的胳膊环绕着Thor的胸膛。
Steve应该的确是不会冷，除了他已经尽量用披风包裹住他，Thor还看到了从脖子到面颊的绯红色泽。那很迷人，比他曾经见过的任何奇异瑰宝都迷人。Thor收紧手臂将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Steve金色的发丝扫过他鼻尖时留下的若有似无的气息让他觉得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Thor…”
Steve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含糊的呻吟，而Thor不知道自己想要听见什么或者是说什么，只是低头将鼻尖埋进Steve的发间。
红骷髅的逃脱，地下基地就在他们身后塌陷，而他就在Thor的怀抱里，隔着那宽阔的肩膀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Steve觉得这更像是他在某些夜晚做过的梦，混乱而荒诞，更让他无措的是他此刻的状况。
比起之前的毫无经验，Steve现在很清楚他究竟在什么状态。但是他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下一的糟糕可能会在至少一个月之后，而不是此时此地。
Steve感觉得到从后穴里再开始流淌出的体液，他的制服足够厚实，但是他不知道这是否足够到能隔绝一切，而且Thor环抱住他身体的胳膊如此坚实有力，令他的皮肤开始发热，热到让他想扯开这太过紧身的制服。
“Steve，别动！”
Thor低哑的声音就在耳边，听到他近似警告的话语，身体发软的同时Steve明白了对方这么说的原因：似乎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扭动试图寻找一个让自己舒服一些的姿势，而现在隔着战斗服Steve都能够感觉到Thor的硬热抵着他的大腿。
上帝啊，他到底在干什么？是被本能烧坏了头脑吗？
Steve尴尬地抿紧嘴唇，试图调整一下位置，Thor的手臂又一收得更紧：“我得找个地方。”
还没有来得及提问，Thor就带着他骤然向下方降落，速度太快，快到令Steve只能闭起双眼埋进Thor的胸膛里，手指死死抓住对方的后背。
通讯器里能够听到Tony的询问：“你们去哪里？！Steve，回答我！”
这样的气压下Steve无法正常呼吸――也许只有Thor这种神祗才能之泰然――所以他也无法正常地回答问题。
“报告方位，该死的！Steve！Thor！”Tony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听起来很近，但是Steve无法确认对方的距离，他只知道他和Thor还在降落，而他的身体似乎也在逐渐燃烧。
他们降落在一个湖泊的旁边，Thor着陆的时候放慢了速度，并没有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任何冲击。
双脚终于能够着地，Steve也终于能够恢复呼吸，但他的身体显然不允许他脱离Thor的怀抱，因为他推开Thor的胳膊的同时整个人向后栽倒下去。
“Steve！”Thor眼明手快地搂住了他的后背，“你…”
蔚蓝如同天空的眼睛里有关切还有欲望，Steve小小挣扎了下，因为太过靠近的身体：“Thor，我不舒服。”
“我知道。”Thor腾出手抚上Steve的面颊，为那里的温度而露出担忧的表情，“你必须得接受帮助。”
“不。”即使再不舒适，Steve都知道所谓的帮助意味着什么，“我只需要降低温度，Thor…唔…你！”
打横抱起Steve，Thor没有作出任何侵犯的举动，他抱着他向前，直到走进距离他们十多米远的湖泊里。Steve因为冰冷渗透衣物而发出细小的呻吟，然后他注意到了Thor并没有离开：“你该回去岸上，Thor。”
“我不会留你一人在此。”Thor放开手让Steve在水里稳住身体，然后郑重地回答，“我会尊重你的意愿，Steve，所以我想我也需要降低一下体温，减少我想要彻底占有你的渴望。”
Steve在水里后退一点，脚下还能够踩到坚实的地面，浮力令他缺乏足够力量的双脚能勉强支持住站立的姿势。他的身体还在发热，想要被填满的渴望在熊熊燃烧，同样燃烧起来的还有羞耻感，因为想要接近自己的同伴寻求帮助而产生的羞耻感。
“Thor…”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是这么奇怪，Steve撩起一些冰冷的水淋到自己脸上，等他抹去睫毛上的水珠睁开双眼才发现Thor不见了。
简直就像是个噩梦，四周如此安静空旷，只剩下他一个，所有他的朋友和同伴们都逐一离他而去。
Steve让自己保持住镇定，他知道Thor没有走，而神祗应该是不会被淹死的…应该。他划动双手向四面张望：“Thor！Thor！”
Steve突然感到水底下有什么抓住了他的脚，被拖入水下的同时他闭气挣扎，接着又放弃，因为他看到了Thor的面容。
雷神英俊端正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地笑容，像是开了个玩笑的孩子。水波带着他淡金色的长发飘荡散开，还有那红色的比鲜血还要艳丽的斗篷。
Thor捧住他面颊吻上来的时候，Steve闭起了双眼，水是那么的冷，Thor的嘴唇却是那么的热，像是能够驱散一切阴霾寒冷的阳光。
“Steve…”Thor在重新将Steve托回到水面上之后才中止了那个亲吻，“对不起。”
“为…什么？”轻轻咳嗽两声，Steve庆幸他们都没有呛到水。
“因为我在征得你同意之前就吻了你，并且我还想过脱去你的衣服，就那样在水里进入你抚慰你的身体缓解那些不适。”Thor皱着眉头，“而你之前已经表示了你不需要这样的帮助。”
Thor的话语让Steve吃惊地看着他，这个大个子神祗的直白和诚实总是能够让人惊讶，或许这是因为他的内心永远是如此坦然纯净得没有受到任何污染，所以对一切他认为并没有错的事情才不加掩饰。
Steve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只是定定地望入对方眼底，带着试探、不解和迟疑。
直到Tony的出现打断了这一切：“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就不能说一句你们需要洗个澡吗？”
“Steve他…”
Thor正要解释情况，Steve急忙打断他：“因为刚才我需要降低体温，所以我让Thor带我来到这里，也许这些湖水能够给我一些帮助。”
“降低体温并没有太大作用。”Tony打开面甲走近水边对Steve伸出手，“你没有办法对抗身体内的感觉，Steve，而这样的冰冷只会伤害到你。”
“但这是最好的选择。”Steve眯起双眼，背后有哗啦啦的水声，Thor的手掌覆上他的后背轻轻推着他朝Tony的方向走去。
“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距离足够近的时候，Tony抓住了Steve的手，“更好的选择其实一直在你面前，Steve，只是你从来没有想过去选择。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
TBC
今日更新。
返回途中的短暂休息，‘戏水’一下，祝节日快乐。
第五十四章
经过水的浸泡，Steve的制服和靴子在他试图离开水的时候拖拽住了他，这让他几乎可以算是直接栽倒进Iron Man的怀抱里。
“小心，你的衣服太湿了。”抱住他身体的力量意外的轻柔，虽然金属的外壳如此冷硬坚固。
“抱歉。”Steve撑住Tony的胸甲想让自己站开一些，水的浮力造成的差距让他双脚一时无力地又变成向后倾斜身体，刚好倒进Thor扶住他腰身的手掌内。刚才冰冷的湖水的降温作用似乎立刻消失，身体内的渴望炙烤着他，然后他注意到了Tony的固定在他脖子上的视线。
也许Tony有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超能力，因为Steve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肌肤在他的注视下开始变热…皮肤，天呐，Steve想起之前他解开的扣子和拉链并没有复原是几秒以后的事，而此刻再去将制服整理严实就显得有点太过刻意。
“你不应该再穿着它，这会让你生病。”Thor的声音在此刻刚好从背后传来。
Steve正想问他到底想说什么，Thor的双手已经从后面环拢过来抓住他敞开的衣领，轻松地将他的制服扯开。
Steve来不及阻止，Thor甚至没有给他因为吃惊而叫出声的机会，衣物被撕裂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Thor！”抓住正试图将制服――现在或许只能称为破碎的织物――继续剥离他身体的那双手的手腕，Steve惊恐地回头，那么做的人却是一脸坦然和担忧地望着他。
“它们浸了水。”从Steve手指形成的禁锢间轻松脱离，Thor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之前的动作。
“但是我们没有多余的衣物可以给他御寒，Thor，你下在动手之前最好先动一动脑子。”Tony翻了个白眼，被盔甲覆盖的手指灵活地把那已经无法起到太多遮蔽作用的布料在Steve胸前拢了拢，“Natasha，你们在哪里？我会传送你一个坐标，麻烦你向这个方向靠拢并且准备一套能够更换的衣物，对，衣物，我想机舱里应该会有。”
“我忘记我的披风也湿了。”Thor转到Tony旁边面对Steve用手向后梳理了一下他湿漉漉的拧成一绺一绺的金发，又抓了抓从肩头垂落到背后的湿答答的披风，这让他听起来和看起来都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哦，没有关系。”抓住制服前襟，肩膀和腰侧缝线的绽开让空气能够轻松地接触到他的皮肤，这使Steve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显得有点可笑，“我知道你是关心我，Thor。”
金发大个子雷神凑过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的同时，Tony合上面甲向高空飞去，不到一分钟就返回了地面，递给Steve一套装在袋子里的战斗机飞行员连身制服。
四周很空旷没有什么隐蔽的场所，Steve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转身背对着Thor和Tony将自己那身已经没有用的制服剥掉，迅速拿出干爽的连身衫套上拉好拉链才转回来，他看到的是两个背影。
这种没有说出来的关心和尊重让Steve觉得很，怎么说，温暖，是和能够燃烧他理智的欲望的热度不同的感觉。
将破损的制服装进袋子――他可不想让什么其他人发现美国队长的制服被丢在这种地方，Steve向前迈了一步，脚底踩到石头产生的疼痛让他停在了原地：“嗨，我换好了。”
Tony和Thor同时转过头来，两道探查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会，然后他们又几乎同时对Steve光裸的双脚皱了皱眉。
“靴子里也全部都进了水。”Steve尴尬地笑笑，“也许，是因为我不需要在水下作战？”
“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Tony开口保证，然后他转头对上身边的高个子队友，“剩下的路程我会负责带Steve回去，你可以去找Natasha，他们就在附近。”
“可是……”
Thor还要说，Tony已经合起了面甲：“至少我的盔甲足够密封，所以这对我的影响会小一点。”
“我们都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搭乘飞机一起回去。”Tony走近几步，在Thor带着装有衣物的袋子离开之后，金属和地面碰撞的声音显得有点沉重。
“我以为已经好了。”Thor的离开让Steve觉得自己身体的反应减弱了不少，他试着不从Iron Man面甲上移开视线，“我不明白这怎么会如此快的发生，我看过资料…”
“因为你与众不同，Steve。”Tony在距离他两步的地方停下来，在作为Iron Man并且没有通过通讯器接收的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要低沉很多，“我和Bruce会想办法，而你需要的就是不去担忧那么多。其实我们都很高兴刚才能够在那里感应到你…”
Tony的这句让Steve有点脸红，那时候他只是想到了一个或许可行的策略：“我并不是想操纵…”
“哦，当然，Steve，那时候你是为了指引我们正确的方向，我之前也是那么找到你的。”Tony伸出手，“现在，回家？”
“好的。”抓住Tony的手，Steve在感觉到金属盔甲的冷硬环绕上他的腰身和后背的时候闭了闭眼睛。他不知道他们这的出击究竟算是成功还是失败，但是他们应该至少阻止了一场阴谋的扩大。
钢铁侠飞行的速度比运输用的战斗机要快一些，所以他们降落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顶楼的时候，Natasha他们还没有到。
从通讯器里确认了其他队友的行程，Tony向Steve转达了这些，拒绝了Jarvis替他卸去盔甲的请求，抱着Steve走进大厦内。
“Tony，你可以把我放下来。”被打横抱着的感觉虽然并没有什么不舒服，但是这让Steve觉得不自然。
“我会送你回到你的房间。”Tony顿了顿，“这你不要再想把自己关起来，Steve，你不能把我们大家当做不存在。”
“不，我并没有那么认为。”就是因为他们对彼此产生的‘存在感’太过强烈，Steve回忆起之前所有人聚集在密室里令他几乎要双膝跪倒在地的时刻，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Schmit要用那种声音对他说话。也许这就是Alpha用以操纵Omega的方式？
“但是你并不信任我们。”Tony将他安置到床铺上，“见鬼的你就不能相信一下你真的有让我们仰慕你的魅力吗？”
Steve沉默了一会，抬起睫毛用他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眼睛谨慎地看着面前完全看不出表情的人：“在我变成一个Omega之后？”
“不是之后。”Tony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打开面甲。
“刚才Sir翻了个白眼。”
“Jarvis，谢谢你的贴心描述！但是我不觉得你需要告诉Steve我的表情变化。”
Tony和Jarvis的对话让Steve笑出来，他很清楚Tony的表情是如何的多变，这让之前的沉闷一扫而空：“嗨，谢谢，Jarvis。”
“不客气，Captain，我很乐意辅助您和Sir之间的沟通。”
“沟通可不是意味着背叛我。”Tony嘟哝了一句，用手指推推坐在床上的Steve的肩膀，“你最好睡一会，Steve，你的体温在持续升高，恐怕你的发…呃…‘第二阶段’……”
“发情期。”Steve吸了一口气，“直接说就好，Tony。”有些东西并不是用委婉的说法就会变得不一样，他现在明白即使换个称呼，它也还是它。
“好吧，发情期…”盔甲发出轻微的关节移动声，Tony站直身体收回了手，“你的发情期显然不像我们之前以为的那样过去了，可能这不单纯是需要等上一段时间的问题，不过我们会尽快找到正确的方法。”
“什么正确的方法？”Thor的声音伴随着他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里。
TBC
今日更新。
谢谢大家对Thor的支持，他其实一直都在，就好像每个人其实一直都在。
第五十五章
“是关于如何帮助我度过这段时间的方法。”Steve回答，Thor的性格直接，用太过含糊或者委婉的方式回答可能只会引来更多问题。
Thor站在门边没有接近，只有那双湛蓝的眼睛带着关切越过了所有的距离：“哦。你…你现在还好吗？”
如果能够坦率的回答，Steve其实有些想说完全不好，这感觉简直比当年被那些街头混混逼到角落里揍趴下更要糟糕。因为当时他可以反抗，可以一又一站起来，甚至可以回答他们‘I can do this all day’，但此时此刻面对这种事情却不行。
所以最后Steve只是皱皱眉头：“还好，我想我没有被冻得生病，所以只要等这几天过去就都能恢复正常。”
站在床边的Tony没有说话，Thor也只是有点忧虑和犹豫地歪了歪头。
好吧，其实恐怕他们都知道：哪怕等这一切过去，所有的事情也都没有办法‘恢复正常’。
等Tony和Thor一离开房间，Steve的戒备和紧张感减弱不少，之前全神贯注于让自己别显露出什么‘不正常’的状态的他闭上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躺靠到枕上。
腿臀间贴着的湿冷布料让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更换没有多久的衣物在他们返回的途中竟然又全部都…Steve只希望Tony没有发现这令人尴尬的状况，虽然这可能是于发情期的Omega身上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他还没有――怎么说――准备好习惯和学会泰然之。
红骷髅的逃跑虽然不在预期之中，但至少目前他所拥有的战斗力已经被他们连根拔起，唯一遗憾的是他们还没有能够弄明白这个家伙的最终目的，还有他曾经对Bucky进行了什么样的控制，会不会对Bucky留下什么后续影响。
Bucky…想到这一点Steve连忙打起精神：“Jarvis。”
“请问有什么事情吩咐？”Jarvis平稳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能替我连接Bucky他在的房间吗？”他觉得有必要把进展告诉Bucky，而且他还想了解一下目前的状况，“就像之前那样的视频连接。”
“没有问题，Sir已经开通了你的所有权限。”Jarvis边回答边从天板放下一块屏幕。
Steve能够看到那间‘牢房’，Bucky靠着透明的墙壁坐在那里，半闭着眼睛垂着头。上一他看到Bucky被囚禁起来是在九头蛇的基地，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除了那时候他发现Bucky还活着：“Bucky？”
“嗨，Steve。”听到声音，看起来不怎么有精神的人迅速转过头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好像又有点失望，“我以为…”
“对不起，Bucky，我现在不太方便过来见你。”Steve在床上坐直身体，“我们突破了红骷髅的老巢。”
“这可太好了。”Bucky没有站起来，只是侧过身体将额角抵住那透明的隔离屏障，看着屏幕所在的方向，“但是你们没有捉住红骷髅？”
认识的时间足够长到他们不需要说什么就大概能够猜测出对方想要说的，Steve为他们的默契笑笑：“是的，他逃跑了，利用那个传送装置。Bucky，你之前就是用那个来这里的？”
“对，虽然我记不太清楚了，但应该是那个闪着蓝光的大机器。”Bucky皱了下眉，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担忧，“嗨，你的身体…是不是因为我之前伤到了你？”
“哦，不是因为那个。”Steve摇头，想了想决定说清楚以彻底打消对方的愧疚，“因为我…唔，正于发情期，所以可能我们会对彼此造成一些不那么合适的影响。Bucky，你知道我接受过强化实验，我不会那么容易受伤，而且我总能够很快恢复。”
“但是一样会感到疼痛，Steve。”Bucky的手掌贴上了隔离障，“我曾经以为我能够保护你。”
Bucky的悔恨太过直接，Steve向屏幕凑近一些：“Bucky，你没有任何错，这也不是你的责任，我完全能够保护我自己，你忘记我是……”
“Captain America？”Bucky摇摇头，扁了扁嘴唇表示他的不赞同，“不，Steve，你对我来说永远都是Steve。无论你变成Captain America，还是变成一个……Omega。”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Bucky，不过难道我还能变成别的人或者东西吗？”Steve弯起嘴角，“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只是有点头疼。”Bucky抱住膝盖，“我还大致记得一切，不过感觉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幸好你醒过来了，这是最重要的事情。”相隔了那么久的时间，Steve从来没有对找寻到当年的伙伴抱有任何希望，他以为从今往后只能在回忆里重温那些相的时光。
“嗨，Steve，你知道我怎么想吗？”Bucky回给他一个笑脸，“我觉得我应该感谢那个红色脑袋的混蛋，至少他在关键的一点上没有欺骗我，因为我找到了你。”
告诉Bucky尽量放松休息，也许等Bruce他们确定了他的身体状况就会让他自由行动，Steve等屏幕收起之后倒回柔软的枕头上。
蜷缩起身体让自己的头脑尽量保持清醒，Steve感觉双腿间隐秘的抽搐痉挛和之前那样一阵阵出现，伴随着体液的不断渗出，一切好像会就这么没有个尽头。
手指停留在连身服的拉链上，Steve决定不了是将它打开还是维持原状。也许他应该换一件干净清爽的衣服，这样会舒适一些，然后呢？
皮肤被抚触的感觉让Steve呼出一口气，接着他才发现那是他自己的手，竟然从滑下的拉链留出的空间里探进去，正自动自发地揉搓按捏着左边的胸膛。
GOD！Steve仓促将手抽出，却又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手安置在什么地方。他渴望着被触摸，和什么人肌肤相贴的亲近。
他想，当自己到达了身体忍耐的极限，他也许有那么一种可能甚至不会在意对方是谁，而这就是最可悲也让他最不想看到发生的事情。Steve皱眉闭上双眼，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本能’。搜索资料的时候他读到过各种被写进新闻的‘案件’，他得庆幸他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除了他是Captain America，也许还因为他有不会让他独自去面对困境的强大的朋友们，Steve再又一波痛楚袭击的时候咬紧牙关让自己尽量保持住乐观。
“Steve？”
身体的特殊状况让Steve觉得自己听不太清楚，血管里流动的似乎也不再是血液而是什么火辣辣的东西。
Steve尽量睁开双眼，看到的是Thor离得很近的脸，近到那柔软闪耀的金色长发会垂到他面颊上，这样的距离在目前太不安全：“Thor…”
“我在这里。”金发的神祗咧开嘴给了一个短暂的灿烂笑容，又恢复了严肃的样子握了握他垂在床边的手，“你会没事的，Steve。”
“不。”抽回自己的手，Steve用肘撑起自己，在床上翻了个身让自己爬得远一些，“你不该过来。”
Thor向后退了一步，露出受伤的表情：“你…是否憎恶我？”
“我并不憎恶你。”Steve立刻否定这并非事实的揣测，“但你这样…会让我的身体感觉更痛苦…”
Thor在最后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Steve的脚踝，因为这是离开他最近的属于Steve身体的一部分：“我不想让你痛苦，我只想令你愉悦。”
TBC
今日更新。
很抱歉更新得有些延迟，因为在进行小小调整。
第五十六章
Thor说完之后就松开手，但是他没有离开房间而是走进了Steve住的浴室，所以Steve也没有放松戒备，他得打起精神应对自己的身体，应对Thor对他的影响。
那个高大的身影在很短的时间内又回来了，手中多了一条湿毛巾。
Steve不明白Thor想要干什么，直到那只能够轻松拿起Mjolnir的手握上了他的脚踝，他才想起自己应该挣扎：“Thor！”
“你的脚。别动，Steve。”Thor笑笑，他的力气大到能够轻松捏坏钢铁侠的盔甲，此刻却轻柔小心得好像是在触碰娇弱的蝴蝶，因为Steve没有感觉到受伤的痛楚，“它们沾到尘土了。”
哦，是的，之前他们降落在湖泊边，更换衣物的时候他没有新的鞋子可以替换，Steve在Thor小心翼翼用毛巾擦拭他脚底的时候想起来，他记得被石子硌着的疼痛，此刻转变为身体内更加让人恐惧和无法承受的感觉。
“Thor…够了。”Steve坐直上身，他想要去拿走对方手里为他清洁的布料，“我可以自己来。”
“我很荣幸能够代劳。”Thor放下Steve的一只脚，又抓起另外一只，仔细地替他擦拭干净脚底残留的沙土。
酥麻和温暖柔柔地摩擦着脚底的皮肤，并不是很痒。Steve腿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是Thor表现得很认真，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拒绝显得非常不礼貌：“抱歉，Thor，还有谢谢。”
“这是我愿意为你做的事情，Steve。”Thor扬起嘴角的笑容和他的头发一样闪耀着光芒，“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愿意为你做些什么，如果这能够让你感受到我们的心意。”
他们是最可靠的朋友和战友，即使曾经有过什么不快或者分歧，也无法让他们停止互相关心和在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在Steve开口之前，Thor已经结束了擦拭的动作将毛巾丢到一边查看着自己的‘成果’，接着突然捧起Steve的脚亲吻了他的脚心。
这是怎么了？！Steve被震惊得全然无法反应，像是有一道电流从之前Thor接触过的肌肤穿过身体传过来。
“我知道你的渴求。”Thor的膝盖撑上床铺，令那里微微凹陷，“这就如同魔法，你若抗拒，它只会将你吞噬。”
“Thor…”又一有了被猛兽盯上的猎物的错觉，Steve向后缩了缩身体，并不是说他觉得Thor会伤害自己，只是本能告诉他必须小心。
“Mr Odinson，您的靠近超过了安全界限。”Jarvis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这样会令Captain的感觉更加不好。”
“那并不是不好。”Thor固执地回答，他已经学会不再在Jarvis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试图寻找他到底藏在哪个角落，他只是用蔚蓝如同晴空的眼睛凝视Steve，“你只是需要学会接受那是你的一部分，Steve。”
“我知道。”当然，他肯定是一个Omega了，并且还在发情期，Steve很清楚自己的状况，这不需要其他人再强调或者安慰。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他可以像接受当年病弱的自己以及之后实验造成的突然改变那样接受这一切，他一直都只是他，只是在某些时刻这令一切变得复杂而不那么方便。
“那为何你想独自度过？”Thor趋近身体，用双手和膝盖前进的姿态令他看起来更有压迫感，即使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有的只是坦然的关切。
“不…”声音卡在喉咙里，好像那里有一只手用力地扼住了他的脖子，Steve的呼吸开始急促，他在之前想拉开距离而曲起靠近胸口的膝盖不自觉地打开又合拢。
这已经足够让Thor看到他腿间衣物被体液打湿的色痕迹：“Steve…”
Thor的手掌终于贴上Steve的膝盖，他将它拉开一些，用手指去触碰那片被体温再焐热的湿透了的布料：“你已经湿成这样了。”
虽然明白这不过是Thor按照惯常的方式在陈述客观事实，Steve觉得自己脸上的皮肤还是燃烧起来，可能是因为某些他也不知道的羞耻感。
他努力将自己的视线移开，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停留在Thor裸露着的结实臂膀…那些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如果被紧紧环抱住…God！Steve脑海中的警告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他想要合拢腿，但是Thor的手掌阻止了他的企图，这只能让他出声恳求：“Thor，请放开我。”
“你在发抖，Steve。”Thor没有听从他的请求，他向后跪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轻松地将在逃跑和尽量保持镇定之间犹豫的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左手的掌心贴着Steve的后背轻轻抚摸，右手包裹上了那挺翘的臀。
温暖环绕在周围，奇怪的感觉洗刷过每一寸肌肤，这种本能的吸引会带来的一切让Steve的头脑在混沌中想去拒绝，又让他的身体在期待的狂喜中颤抖着贴过去靠在Thor的肩头。
似乎在那么一个瞬间，他被割裂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这一切需要有人来阻止，Steve知道他还没有不清醒到会像上缠住Tony那样利用荷尔蒙的威力强迫他做些什么。即使他的伙伴们愿意提供‘帮助’，他也无法将他们作为缓解自己欲望渴求的工具来利用。
“Jarvis…”Steve只能寻求一些外在的帮助，帮助他去阻止这一切再发生。说他古板守旧也好，太过天真也好，他一直以为这一切是只能是相爱的两个人一起去做的事情，即使这七十年里这一整个世界已经有了很大改变。和Tony的那已经属于意外，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Tony出于体谅并没有为此责怪他。
“Mr Odinson，请你离开。”Jarvis的话语伴随着机械移动的声音，滑轨移动之后机械臂从天板降下，作出威慑的姿势。
手还搂在Steve的背后，Thor用自己的面颊贴了贴Steve的：“哦，你是想要和我争夺Steve吗，操纵这些铁爪子的没有胆量露面的人？你该知道它们对我并没有什么用。”
“但是那样我也会试着阻止。”Jarvis的声音很坚决，“强迫Captain，伤害Steve……请您考虑清楚是否真想这么做，Mr Odinson。”
“我从不伤害Steve！”Thor的嘴唇抿成一线，Steve结实健美的身体在他怀抱中颤抖，那些湿润甚至渗进了贴着他腿的布料，“我只是想要帮忙。他现在需要我的帮助！”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话，Steve开始在Thor的臂弯里扭动起来，跨开在两侧的腿半撑起身体在Thor的腰胯上磨蹭起自己，用臀间的凹缝隔着衣物压挤对方有了反应的硬热。
Jarvis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那些移动的机械臂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停…停下。”Steve的手指掐进Thor胳膊的肌肉里，他这么说着却没有停止在后者胯下那逐渐变得更明显的凸起上磨蹭。
那些掐捏对身为神祗的Thor来说只能算是轻微的疼痛，他的注意力全在Steve的脸上，在那些翕动的长睫毛、水润的眼睛、泛红的眼眶和面颊还有半张的红润双唇上，以及Steve明显想要撩拨起彼此欲望的动作上：“你并非真想让我停下。”
Thor用拇指抚摩Steve的嘴角，也许只是想轻轻触碰感觉那里的柔软湿润，直到Steve用湿润的舌尖舔上他的指腹然后将它含入自己的嘴中吮吸，以令两个人的身体都燃烧起来的方式。
“嗯……”也许是因为口腔里填充了什么或者品尝到Thor的味道，Steve发出一声细小的满足呻吟，牙齿擦过口中的拇指关节。
Thor的手就是在这个时刻不受控制地扯破了Steve拿身并不如他制服牢固的连身衫，掌心直接覆上了下面发热微汗的光滑肌肤：“我愿意给你所想要的一切，Steve，仅仅为你。”
然后那双原本开始表现出驯服的手推上了Thor的胸口，这让Steve整个人向后倒到了床上，他迅速蜷起身将脸埋进被褥中。
“Steve？！”Thor不解地靠近想再将他抱入自己怀中。
“Thor Odinson！我对你是否太宽容了？”Tony夹带着怒气的声音和他一起冲进Steve的房间。
TBC
今日更新
谢谢大家的回帖和提议，而且很高兴又有人猜到了发展走向。
Thor只是目前在地点选择上有点不利。
第五十七章
“Tony Stark。”Thor向Tony的方向转过头，却没有从床上离开，因为他腿边蜷缩着正在颤抖的Steve。
Tony走到床边，视线迅速扫过Steve裹着破碎衣服的身躯，在检视确认过并没有发生什么进一步的事情之后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接着又恢复充满怒意的严厉：“Thor，你想干什么？！你想要强迫Steve吗？”
“不，我没有强迫他。”Thor拍开那抓向他肩膀的手，“别惹我，铁罐子！”
“怎么？你想揍我？”Tony没有后退，他甚至不在意被拍开的手上已经浮现的红色，“好啊，来啊，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打一场！”
“打一场？”Thor带着被打断的火气跨下床铺，身材上的优势让他可以轻松地俯视他的‘对手’，“你是在向我挑战？”
“是的，Thor Odinson，如果你敢碰Steve的话，我不怕与你一战。”Tony绷紧的嘴角和色眸子里的坚定显示出了他的毫无惧意，“怎么，没有胆量？”
“你只是个凡人！”Thor没有召唤他的武器，湛蓝的眼眸里有一瞬间燃起怒火，战意令他胳膊上的肌肉绷紧形成壮观醒目的起伏线条，“他也不是你的所有物。”
只是个凡人，所以从力量上远远无法和神祗对抗？不是他的所有物，所以他没有资格去捍卫？Tony微微抬起下巴盯住那个金发的大个子同伴：“那么你可以试试带走Steve，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疼痛，并不是因为什么伤痛引起的，而是出于对欲望的渴求。
Steve在Thor怀抱里能够感觉到那种几乎让他无法抗拒的吸引力，直到他积攒够力量推开对方，直到Tony冲进房间，那种疼痛没有任何缓解而是加剧，这令他只有尽量将身体蜷缩起来团抱住自己，因为这样能够让他在心理上觉得可以抵御住那些该死的渴求――即使早已经被证明过只是枉然。
耳朵里听到的任何声音好像都带着巨大的回音，Steve觉得自己是被禁锢在一个空旷的可怕的地方，伴随他的只有那些目前看起来无休止却终有一刻会停止的痛苦，他需要的只是忍耐，就好像之前忍耐那些哮喘、风湿、肺炎。
他可以撑过去，活下来，成为一个更好的更有用的人。Steve坚信，此刻和曾经。他不会也不想再拖拽任何其他人陷入这个尴尬的漩涡。
Thor和Tony就站在床边对彼此怒气冲冲，Steve可以闭上眼睛却无法合上耳朵，他只希望他们能够恢复平静和友好然后一同离开，直到他听到‘尸体’这个词。
就像是圈划领地的时候狭路相逢的两头狮子，Tony和Thor面对面站着，彼此都紧绷着下颚没有人动摇退让，也许是想要维护自己尊严的本能，也许是因为旁边的床上躺着一个正于发情期的Omega，更重要的是那个Omega是Steve。
“离开这里，Thor！”Tony在对峙中再开口，他的声音低沉。
“不。”Thor充分表现出了他的坚持和固执。
然后身房间中的三个人里先出手的竟然是Steve，他突然撑起身体从床上跃起，挥拳袭向Thor和Tony。
“Steve？！”这个状况绝对在意料之外，拳头砸到身上之前Thor抓住了Steve的手腕。
Tony闪身堪堪避开这一击：“Steve，怎么了？！”
“出去！”Steve的胸膛连带着肩膀一起起伏，他从Thor手腕里挣出胳膊，改用手掌推两人的肩膀，“全都给我出去！如果你们想要杀死自己的朋友，不要在我面前！”
Steve的声音沙哑，带着说不出的沉重。
Tony很久没有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记忆里这样的语气只在当时神盾母舰的实验室里听到过，那时候起了争执冲突的是他们，他同样地提出过挑战，只是对象是Steve。
“Steve…”Thor没有被他推动，因为Steve此刻的力量甚至于只能将Tony推得后退小半步。
“是你在杀死我们！”Tony像是因为这一推而获得了什么额外的力量，他前进两步死死抓住Steve的肩膀，“是你那该死的冥顽不灵的榆木脑袋里装着的东西在一天天的扼杀我们！”
应该是被吓到了，因为之前Steve的气势汹汹瞬间消失，他只是张大双眼看着相较来说个子小一些的黑发男人：“Tony？”
“住口！你不该这么对Steve说话！”站在旁边的Thor出声维护，想要用胳膊把Tony拦开。
Tony却只是绕开了Thor的胳膊，再抓住那个摇摇晃晃好像站不稳的人：“Steve，你没有相信过我们告诉你的话，你把我们的关心当做是客套，把我们的真心话全部当成是耳旁风！你杀死了我们，一个接一个，在你的心里！用你那该死的过度自我防护和不信任！”
最后那几个词Tony凝视着他的眼睛缓慢说出，用指尖戳着他心口的位置，这令Steve整个呆住了。
他没有不信任他的朋友们，就是因为他了解和信任他们，所以才能够作为一个团队一起战斗和生活。他知道他们是多么可靠和诚实，Steve决定反驳这不实的控诉：“我相信你们！我当然相信！”
“那你为什么始终不信我们喜欢你，我喜欢你？”Tony的眼睛是褐色的，光线下看起来会略淡一些，像是琥珀，这是一双能够让人感觉到自己被重视的眼睛，尤其是在它们专注凝视那个人的时候。
Thor皱皱眉头，但是这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再扯开Tony，可能是他也察觉到了此刻他们之间正在进行的这场对话的重要性。
Steve后退一点，他的呼吸急促，膝弯碰到床沿才勉强支撑住站立：“我相信你们喜欢我……作为朋友。”
“见鬼！What the hell are you thinking about！！！”Tony的咒骂就像是变化成了什么具有实体的攻击，因为Steve在他的这句脱口而出之后倒坐进床铺里。
指尖掐进柔软的被褥，Steve闭起双眼喘息着，之前因为疼痛和忍耐而苍白的面颊上重新浮起红晕：“够了…Tony，请你们离开，我之前不该因为身体不舒服就将不快…转嫁到你们身上。”
“所以你现在又退回去了？伪装起来躲到你的盾牌后面？啊哈…”Tony讥讽地笑笑，“伟大的具有牺牲精神的Captain America！拯救这个堕落世界的楷模？！所以你就能够忽视我们的感受，号称不想影响到我们，假装你可以独自承受这一切？你是想要我们赞美还是歌颂你的……”
“我什么都不想要！”
Steve的眼睛闭得很紧，双唇也抿得发白，如果不是Tony和Thor都听得出那是他的声音，可能他们会以为是错觉。
“我什么都不想要…”Steve又重复一遍，这他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面前的同伴们，“我不想忍受这一切！不想要有好像永远不会结束的发情期！不想因为感觉到你们就下面湿得如此狼狈不堪！也不想看到你们因为可以用药物抑制住反应就站在这里侃侃而谈，而我只能忍着不张开双腿求你们上我！！！”
Steve沙哑的声音和泛红的眼眶让Tony倒吸一口气，旁边的Thor也是表情尴尬。可能他们都在期待着Steve能够说些什么，但是没有想到会迎来这样的爆发。
“那你想要什么，Steve？”Tony舔舔嘴唇正要发问，Thor却抢了他的话题，这让他有点不满地皱皱眉。
将一条腿曲起踩上床沿，Steve往后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收起另一条腿，用双手将它们抱紧团缩到胸前：“我什么都不想要…”
这简直就好像是一种自我催眠，就如同‘谎言重复一千遍’那回事。Tony弯下腰让自己和Steve的视线平齐：“我们不想要作为你的朋友。”
“不会。”Steve摇摇头，“你们永远是我的朋友。”
这种坚定让Tony很想抚摸他的金发，但现在不是那么做的时候：“我们是Alpha，Steve，不管是我们的情感也好还是该死的天性也好，我们会想要得到你。”
Steve的肩膀绷紧，投来警惕的一瞥：“不…”
“我们不想要强迫你接受，这就是我们愿意接受药物注射抑制住Alpha冲动的原因，想想，我们还会为了谁这么做？我们可是Avengers，而我是Tony Stark，我可以得到任何一个我想要的人。”Tony忽视了Thor的干咳，“也许你可以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因为我说过身为Alpha就会想要一个Omega，但是，嗨…如果仅仅是朋友，我们又何必再在这个时刻寻找机会接近你？我们有什么必要编造喜欢你的谎言？不是我想要安慰你或者说这会让你不那么特别……这个世界上可不止有你一个Omega，Steve，我相信哪怕此时此刻，就在这个城市里也有其他于发情期的还没有主并且长得还不错的Omega存在。”
Steve还是抱腿坐在那里，Tony他们很少看到Steve看起来会这么‘小’，之前被Thor扯破的衣服在之前的拉扯推打后更加无法起到遮蔽作用，将Steve的肩背还有大腿裸露在外，令他看起来像是刚刚遭受过蹂躏……这个画面让Tony吞了口口水的同时对Thor投去仇视的目光。
应该是在思索，Steve低下头，他颤抖得比之前好一些，但是用力得发白的指尖还是透露出他忍耐着什么痛苦。
Tony和Thor都知道自己如果离开房间可能会让Steve放松下来，至少不会因为接收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而更加难过，但是如果他们在此刻离开，很可能一切又会退回原地：Steve继续忍耐，继续觉得他们只是朋友，继续等待着有一天能够被什么‘技术’拯救，或者继续寻找让他觉得可能彼此喜欢的对象――由于之前Loki干的那件好事，他们很怀疑Steve会如此快的再去尝试在外界寻找。
“无论发生什么，Steve，即使我们不再是Avengers，我们对你的情感也不会改变。你需要的，只是试着相信，不要再对我们伸出来的手视若无睹。”
TBC
今日更新。
很抱歉因为种种原因和我自己给自己带来的纠结，这篇拖延了这么多时间才更新了新的一章。
试着写过两三种本章开头，最后选择了这个版本，请见谅
第五十八章
“我没有视若无睹。”Steve将下巴搁在膝头，他没有放松团抱起自己的姿态，“我只是…我试过了。”
“试过什么？”Tony和Thor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不解，“Scott？那是Loki想要接近你的手段。”
“我想我弟弟他只是尚未发现对一个人表达倾慕的正确方式。”无论有过多少争执、对立，数百年共同成长的情谊还是让Thor为自己的兄弟出声解释。
Tony给了他一个‘你好像没有资格说别人’的嫌弃眼神，将注意力转回Steve身上：“你不应该为了一欺骗就不相信其他人对你的心意。”
“与Loki无关，而且他已经向我道歉了。”Steve咬了咬下唇，情欲的红晕覆盖了从他的耳朵、面颊到脖子以及其他地方的肌肤，他的手指在胳膊上用力抓抱到泛白得毫无血色，“我试过不引起麻烦，我也试过…但是那只会带来更多麻烦。”
“如果你说的麻烦是指选了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引起其他人的敌意，虽然可能，但是我们可以找到合适的理方法。”Tony想了想，匆匆补充，“刚才纯属意外，Steve，我想我们并不会真的杀掉对方，就算我们有那个能力。”
Tony从Steve一直的态度以及他尽量公平理和所有人的相能够猜得出一点，但是仅仅是一点。说得好听一点是‘知道顾全大局’，说得难听一些…Tony觉得他并不想去说。
Steve和他们的相方式，也许是因为他是这个团队的领导，也许是因为他是他们中间唯一真正参加过战斗拥有自己的队伍知道该如何让每个人乐于在自己应该在地位置上的人。
“不，不是那个。”Steve摇头，动作缓慢，“我试过去相信你们真的会喜欢我，会想要Steve Rogers，而不是一个Alpha遇到一个Omega，或者是…因为身体。”
“这不对。”Thor抓了抓他金色的长发，“我的确向来都很喜欢你，我想我会愿意与你盟誓，只要能够让你不这么不舒服，Steve。”
“我很清楚你对我的关心，Thor，你一直想用自己的方式尽最大力量帮助我。”Steve抬头看了看他，“你终有一天需要回去阿斯嘉德，而且我只是个凡人，Thor，我注定无法活得与你一样长久。如果盟誓真的有效力并且约束终身，你不该为了带我脱离困境而在未来陷入漫长的孤独。如果盟誓只是一个并不真实的传说，那……”
那就对改变Steve的尴尬境地并没有什么作用，他还是会经历没有止尽的定时发情，需要让Alpha标记他填满他帮他纾解这样的状况，直到孕育令他的荷尔蒙水平暂时被改变一段时间，之后一切又会重新开始。
但他也许还是会因为本性的呆板守旧和渴求会想要去永远独占那个Alpha，可那并不现实，因为Tony早已经向他展示过一个生活在这个时代的Alpha能够并且会想要获得多大的自由。
Thor皱起眉，英俊魁梧的神祗露出思考的表情，像是在考虑用什么样的语句去正确地表达出自己。
而Tony在静默几秒之后率先开口：“那么，我们呢？我们这些和你同样的凡人呢？你难道没有考虑过选择？”
Steve很清楚体内的欲望又一翻涌上来，也许仅仅是因为Tony和Thor的气息太过接近，也许是因为 ‘选择’这个词太过有诱惑力。
“我试过了，Tony。”Steve睁开眼睛看着对方，他们曾经那样短暂地接触过彼此，只是一荷尔蒙爆发导致的性爱，但是可以证实很多东西。
“你到底试过什么？！”无法控制地焦躁，因为Steve的过于压抑和镇定，Tony不喜欢这样。
“Thor，我想单独和Tony说些事情。”Steve没有回答，他先向站在一边的神祗提出请求。
“好的。”Thor没有拒绝，“我就在门口。”
等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后，Steve才给出了Tony想要知道的答案：“试过…问你有没有可能会需要我。”
那句话说出来之后，Steve的肩膀微微放松。
之前一直在头脑内循环的某些自我怀疑和后悔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有些事情也许他必须得说出来，无论对方会不会用诧异或者不满的眼光看他，也无论那些曾经的一厢情愿有多么可笑。
他埋藏得太多，已经无可藏。
Tony目瞪口呆的样子和平时滔滔不绝的时候完全不同，Steve觉得自己能够让Tony闭嘴还真是意外的收获：“我那天晚上试过问你，你说你并不想要一个带来麻烦的Omega也不想安定下来，所以你怎么会想要我？Tony，你并不需要用可以获得Captain America来证明什么……”
“等等，那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Tony皱眉，他惊异地看看Steve。
“我是在你用本能而不是用头脑回答的时候问的。”Steve舔舔干燥的嘴唇，也许他体内的水分全都逐渐在转变为可以作为润滑的体液从后穴里分泌出去，“所以我知道了你的真实想法，Tony，你不用再…”
“我并没有在撒谎！”Tony嚷嚷出来，眨动了两下眼睛在思考后露出惊喜的表情，“那就是说，你想过选择我？”
“是的，想过。Tony，你也说了是‘想过’。”一旦说出来，接下来的一切也变得不那么困难，因为他已经将期待放到了最低，“我想过也许我们有可能…但是事实不是这样，Tony。”
“事实是你曾经考虑选择我却没有告诉我！”Tony握紧拳头，“而你现在在因为我当时可能的我自己都不记得的无心一句话而想把我剔除出名单作为对我的惩罚？”
“那不是惩罚，那只是，我知道了你对我的真实感觉并不是我以为可能的那样，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想，可能是信息素的作用…Tony，我很抱歉。”Steve咬咬下唇，“而我不会去利用你们任何人的善意。Tony，没有什么名单，从来没有什么名单给我选择。我只是突然变成了一个Omega，只是几天的时间，你们就告诉我说你们喜欢我…”那更像是一种遇到紧急事态的应激方案，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
Steve甚至挤出了一个短促的笑容，很快又被咬住下唇皱起眉头代替，只和Tony一个人相显然比和两个Alpha呆在一起好很多，但是还不够好：“走吧，Tony，你知道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会让我的这段时间变得更加难过。”
这几乎是恳求了，因为Steve的声音低哑呼吸急促，欲望的征兆。
Tony看着裸露在破损衣服外的肌肤，发现它们在自己的注视下逐渐染上淡淡的粉色：“Steve？”
“Tony，我需要的不是被标记，我也不想就这么变成任何人的所有物之一。”Steve没有看他，金蓝色的眼睛完全隐藏在浓长的睫毛后面，“我不是你或者其他人用来证明自己是个强大的Alpha的道具…”
“Sir，Captain的身体指标出现异常。”Jarvis发出提醒。
“什么？”后面几个词有所重叠，Tony没有听清楚Steve说的话，“你在说什么，Steve？”
“也许我的确是过时了，但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爱人，只是因为爱我所以愿意和我在一起的，会对我说他爱我，不在意我究竟是谁，永远只会要我一个，只属于我的…”Steve还在继续说，近似喃喃自语，好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我没有选择，我从来都没有选择，所以是不是我只能这样？”
“Sir，Captain的状况出现紊乱，需要尽快稳定！”
就连Jarvis的声音听起来好像都出现一丝设定之外的焦虑，Tony也在同时确认了Steve的状况异常。
Steve觉得自己的内脏在燃烧，从小腹以下开始，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因为他无法控制它们，他得告诉别人：“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
“见鬼！Steve！Steve！镇定下来！”Tony试图扶住突然脱力躺倒在床上的Steve，然后他怀里的人开始痉挛抽搐，“我需要帮助！Jarvis！”
“Tony？怎……Steve？！”作为距离最近的，Thor在听到动静后进入房间时表情立刻从困惑转成吃惊。
“Thor，按住他！”Tony将手指探进Steve因为痉挛而颤抖的唇间，用指节卡住磕碰的牙齿以免它们伤到Steve的嘴唇或者舌头。
Steve试图用舌头顶出那伸进嘴里的东西，但是他现在连这样的动作都无法控制，味蕾接触到一丝不属于自己的腥甜，那很诱人因为会让他感到渴，于是他本能地开始吮吸品尝，不过这些显然没有能够平复他体内的疼痛：“唔嗯！！”
双腿和双手被用力按住的时候，Steve放弃了想要反抗和逃脱的念头，他的身体也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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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很久没有更新这个，因为过渡段总是会让我纠结，大概这是我永远都改不了的毛病。
不过我还是更了，谢谢还在看这一篇的诸位的包容。
第五十九章
Steve的呼吸和体温让任何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能够发现不正常，Thor向Tony低吼：“你干了什么？！”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干他才变成这样！”Tony吼回去，他的手指还塞在Steve的嘴里，疼痛的感觉让他知道那里的皮肤肯定被磕破了，而Steve还在吮吸他的手指，或者说是在品尝他的血液，这让他无比焦躁。
即使被按压在床上固定住手脚，Steve还在抽搐痉挛，他的脚甚至有几从掌控中挣脱因为Thor没敢用太大的力气：“我们该怎么办？”
那些虚弱的呻吟和喘息夹杂在床铺抖动发出的轻微声响中，Tony眨动双眼看看面色潮红双眼已经失去焦距的Steve，再看看Thor：“我们得…让他解脱。”
“解脱？！”Thor像是被这个词吓了一跳，手上一松差点又被Steve不受控制踢动的腿逃脱，连忙重新按住他的脚踝。
“我不是说杀了他！见鬼！”Tony诅咒了一句，采用了更直接的用词，“得让他高潮，他必须得发泄出来，这样才能纾解荷尔蒙爆发给身体带来的压力！”
“但是…”Thor犹豫地看看Steve，最后好像下了决定，“那我们就让他…解脱。”
身体被抱起来的时候，Steve在混沌里意识到他被夹在两具身体之间，疼痛和不适还在体内翻腾，但是当肌肤被他人的手掌碰到，带来的酥麻令他呻吟出声：“嗯～”
Thor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尽量轻柔地将之前被他扯破的衣服继续从Steve的身上剥下，他触摸到和见到的皮肤都是白皙中透着粉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烘烤一样：“Steve？你还好吗？”
“他已经被自己的荷尔蒙作用逼过了头。”Steve的鼻尖顶在Tony的脖子上磨蹭，无意识的举动也足够惹火，这令Tony抚摸上Steve结实的胸膛，心脏在胸腔内跳动的频率远高于正常人，“Steve，等一等。”
结实的胳膊完全不听从劝告地环上来，Steve贴上Tony，用硬起来正在渗出前液的阴茎在他的小腹上磨蹭，一边发出有些痛苦的呻吟。
“见鬼！”Tony低咒了一声，伸手圈环上那硬起来的东西快速地套弄。
分身被抚慰带来的快感并不彻底，Steve追逐本能地在那环住他的手里移动抽插：“唔…嗯～～”
而Thor的手完全无法从Steve发热的皮肤上移开，尤其是当Steve扭动着腰身试图用挺翘浑圆的臀部贴住他胯下磨蹭的时候。Thor愣愣看了会Steve被汗水黏在脖子上的金色发尾，因为打湿了一些，这让它们看起来比平时的颜色要一点。
Tony趁着这个时候放开Steve的分身，让沾上足够前液的手指划过抽紧的囊袋和会阴刺入Steve的后穴，在那片湿淋淋的紧热里轻轻戳刺：“这样舒服吗，Steve？”
“嗯啊啊！”Steve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抓住Tony的肩膀试图稳住忍不住打开双膝因而失去平衡的自己，最后还是靠Thor在背后的托抱才没有倒下。
观察着Steve翕动长睫半张开红艳嘴唇喘息的表情，Tony将自己的手指在Steve身体里插入得更。
肠壁被探索按压只带来一点点疼痛，发情期分泌的黏湿体液提供了足够的润滑，而且那些疼痛带来的更多是快感，所以Steve为了那两根手指仰起头靠在Thor的胸膛上喘息呜咽。
“感觉它，Steve，感觉我的手指。”Tony在Thor试图开口阻止之前摇摇头，“你知道我在找什么，对吗？我在找能够让你收紧你那性感的小屁股射出来的那一点。”
Steve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呻吟着。身后的坚强依靠足够让他放心，所以他索性松开之前扒住Tony肩膀的手开始按揉自己的胸膛，顺着小腹的肌肉向下，在Thor环抱住他腰的胳膊上流连片刻，接着移动到自己那挺立起来的阴茎，不算熟练却遵从直觉地按照自己想要的感觉套弄起来。
“Shit！”Tony咬紧牙关，手指的动作不由粗暴起来。如果不是之前他们都注射了抑制剂，也许现在他捅进Steve身体里的就不止是两根手指。而面前这家伙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哪怕不是发生在什么该死的发情期，也足以诱惑得看到的每个人都把持不住。
Tony终于找到Steve的兴奋点是在几秒之后，他将指尖用力按在那上面揉压，直到Steve低吼着夹紧膝盖弓起腰身射出来。
可是之后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Steve甚至在高潮之后还是硬着，一波波持续渗出的体液浸润着Tony的手指，泛着粉色的肌肤没有恢复的迹象。
空气里属于Steve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他还在无声地扭动着乞求更多，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从湿润的蓝眼睛和绯红的双颊还有颤抖的身体已经足够表达。
“抱歉，Steve。”Tony凑过去亲吻了一下Steve的嘴角，重新将手覆上他依然硬着的阴茎，“看来我们必须做下去，无论你心里是不是愿意接受我们，这是你的身体现在需要的。”
Thor已经将最后一点布料从Steve身上剥去，从背后紧紧靠上去在Steve的颈窝里吸了一口气，充盈鼻端的属于Steve的Omega发情期气息让他加速硬起来。
皱眉看了他一眼，Tony没有停止抚慰Steve分身和胸膛的动作，也略略低头从Steve锁骨的位置吸入那些对于Alpha来说有极强影响力的味道，让它来彻底突破抑制剂的作用：“Steve，你真是…太好闻了。”
Steve在Thor将手指顶进他身体的时候弓起后背依偎在Tony怀里扭动，咬住下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除了急促的呼吸。
“Steve…”欲望燃烧着Thor的眼眶，让他那双湛蓝如同天空的眼睛染上更的颜色。即使他是个神祗，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也让他无法抵御本能的冲动，并且他更忠实于自己的需求，“我想要进去，Steve，我想要进去你的身体里面。”
这些话让Steve颤抖，却没有反对，他跨开双腿方便Thor把更多的手指探入他体内用于拓展，并且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然后他开始将臀部向Thor的手指送去，在上面缓缓操弄着自己。
渗出的体液顺着大腿和Thor的手指滴落到床单上的时候，他无法再克制。Thor一把抱住Steve的腰，简单地解开自己的裤子释放出早已经勃起的硬热，将顶端抵上被手指侵入得有些红肿的穴口：“我不会伤到你，Steve。”
这是Thor能够勉强说完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当他的顶端通过那圈肌肉，进入到那比想象还要紧热湿润的甬道，他就只剩下粗喘和挺进的本能。
在Thor进入他的时候，Steve的手指在床单上绞紧，Tony在捧起他脸的时候才发现他应该是在流泪：“Steve？”
没有嚎啕或者哭喊出声，只是有一道水痕从颤动的长睫毛下的眼角顺着面颊滑落，大概是因为身体被撑开带来的一些疼痛，又或者是因为有两个Alpha在这里带来的刺激。
Tony凑过去在那道咸涩上吻了一下：“嗨，很快会好的，Steve…放松，你需要放松。”他不认为Thor还有精力分神说这些安慰的话。
肉体碰撞的声音和Steve勉力抓住他的衣服靠在他胸口喘息都太过煽情，Tony知道自己绝对是硬得快要受不了了，所以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胯下试图缓解那里的不适，Steve就是在这个时候微微抬起上身，在被Thor顶入的动作里抱搂住Tony的脖子胡乱亲吻上来。
这和之前有过的亲吻一样，毫无章法的纯粹是被需要亲吻的欲望驱使，这简单的亲吻甚至没有用上舌头，却足够令Tony的瞳孔因为欲望和愉悦而收缩。他拽住那金色的短发调整角度，将两个人的嘴唇真正贴在一起，这让他可以吮咬Steve有些发干的嘴唇，用自己的唾液湿润它，并且将自己的Alpha信息素作为安慰剂送进Steve的口腔内。
同一时刻，Thor结实有力的胳膊搂紧在Steve的腰上，甚至在那里留下了淡淡的红色淤痕――虽然以他的力量那应该是更的或者足以折断骨头的，尤其是在Steve从喉咙里咕噜出些什么声音蜷起脚趾绷紧大腿射出来的时候。
勃起被Steve在高潮中痉挛紧缩的甬道裹紧，Thor死死扣住Steve的腰臀，努力将自己完全顶入进去，在那肌肉绷紧的后背上亲吻：“Steve…Steve！”
“不…不！”这是Steve第一反抗，在Thor的阴茎结将他们锁在一起之前他挣扎着在自己的膝盖上立起来，从Thor还没有发泄出来的分身上挣脱向前靠在Tony的肩头。
“Steve？！”这样的状况让Thor茫然，没有得到发泄的欲望令他几乎有要去破坏所有一切可以破坏的东西的冲动。
“不…”Steve用沙哑的声音艰难地低低重复那个词，在喘息里弓起肩膀摇头。
于是Thor带着恼怒地低吼了一声，将身体再贴上去把依然硬着的热物贴住Steve的后腰摩擦，没有试图再进入，直到他把Steve死死搂抱在怀里嗅闻着他的味道在那翘臀的挤压中射在他的后背上。
Tony接住在了Thor松开后向前倒下的Steve，充满诱惑力的气息、结实的充满弹性的躯体和别的Alpha在Steve身上留下的淡淡气味让他发狂，无论他在脑中重复些什么应该足够让人冷静得如同冰棍的公式或者周期表或者什么别的，都无法让他的阴茎不硬得像是烧红的铁棒，而每个公式最后都只能导出两个词‘操他’。
“Damn it！”Tony从牙缝里挤出诅咒，直到感觉Steve在他的怀抱里呻吟出来并且依然硬着。
“嗯…please…”Steve低低呻吟，还于第二射精后的战栗里，却已经渴求地伸手覆上Tony勃起的硬物。
得到这样的邀请，Tony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压抑，所以他将Steve搂过来拥紧，手指在Steve后背上触摸到的那些属于Thor的精液令他狂热地啃吻上Steve的嘴角和下巴，然后将自己顶进去。
湿润的甬道虽然由于之前Thor的进入而被撑开放松，却依然紧紧地灼热缠绕上来，Steve脸上的那道泪痕已经逐渐干涸，他只是闭着眼在Tony的阴茎长驱直入的时候仰起脖子，眼球在眼皮底下快速转动。
Thor结实的胳膊从背后搂环住上来，从Tony和Steve贴紧的身体之间插入进去揉按上Steve光裸的胸膛，在他的后颈上亲吻，汗水的咸味混杂在独特的甘美气息之间，加上精液和Steve从体内分泌出的体液，让他想把Steve揉进自己的身体，最终却像是个把玩刚刚得到的心爱洋娃娃的小女孩一般，小心翼翼地温柔抚摸：“Steve，Steve。”
TBC
更新情节过渡用肉汤。
第六十章
Steve跨骑在他腿上扭动腰身的姿势让Tony每的进入都很，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勃起的顶端被潜藏在Steve体内的第二个入口的紧窒摩擦含住，就好像是有另外一张嘴在含吮他的冠部。
三个人的喘息因为贴近彼此而就在他们每个人耳边回荡，Steve弓起肩膀将额头抵在Tony肩膀上咬住下唇的同时，大腿的肌肉紧绷颤抖：“唔…”
蠕动收缩的内壁和贴在Tony腹部摩擦的坚硬的颤动让他知道Steve即将再高潮，于是他握住Steve的分身轻轻套弄：“Steve，射出来，没有关系。”
身体里嵌入粗长的硬热，后背和胸腹上感觉得到Thor的贴近和抚摸，而分身又那样被爱抚，Steve不可控制地在Thor又一亲吻他耳后并且将自己的茎身贴住他臀缝摩擦的时候低低呻吟着达到了高潮。
痉挛的肠壁卷缠在Tony的阴茎上，这样被压榨着的感觉实在太好，好到让Tony完全不想离开，所以他紧紧扣住Steve的腰把自己更加用力地顶进去：“Steve…Steve！”
“啊！嗯～～”Steve在Tony全力的顶入中皱起眉，“太…唔…”
浓郁的属于Omega的气息和Steve体内作为润滑而渗出的体液的双重影响下，Tony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看着Steve愉悦中带着些痛苦的表情，身为Alpha的本能战胜了他精密的头脑在瞬间占据了上风。
“Tony！”
突然之间的喊声让Tony回神，他只来得及眨动一下眼睛就感到自己的胸膛正被推压，然后他看到了Steve惊恐的表情，以及Thor吃惊不解的蓝眼睛。
“Tony…”Steve凝视着他，呢喃出声如同恳求。Tony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而他的阴茎结已经开始为锁住Steve作准备。
“该死的…”Tony低咒一声松开手，看着Steve从他的身上勉力挣脱开，与此同时，他那在之前的抽插中到达了忍耐极限的分身将白浊的精液射在了Steve的穴口和大腿上。
脱力的双腿令Steve无法保持平衡，他歪倒的时候被Thor从背后搂紧，闭起双眼战栗喘息着承受第二股精液飞溅到他的小腹上，顺着分明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打湿那比发色略的金色耻毛。
Tony退出来之后，Thor将自己再勃起的分身夹在Steve双腿之间磨蹭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射了出来。而Steve已经不再发抖也没有什么反抗的举动，他只是在Tony和Thor把他弄进浴室清洗的时候睁眼看看他们，又在他们将他的身体擦干送回到整理干净换了床单的床铺上时说了声‘谢谢’。
那个词听起来简直充满嘲讽的意味，换上Jarvis送来的干净衣服的Tony正替Steve掖好薄被的动作僵硬了一下：“Steve，很抱歉…”
“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们是想帮助我。”脸上之前被欲望催生出的红晕已经淡下去，Steve蜷缩在被子里，睫毛缓慢地翕动，“我知道这是无法抗拒的本能，因为我同样也抗拒不了。”
Steve看起来很平静，和上一完全不同，但是这让Tony更加感到莫名的担忧：“不，我不是想说…你知道我喜欢你。”
Steve张了张嘴好像要反驳什么，最后往被子里缩了缩，将半张脸也隐藏到织物下面：“我需要睡一会。”
“好的，Steve。”Thor的表情看起来也有点沉和担忧，但还是伸手摸了摸Steve露在被子外的金发，率先向外走去。
房间里恢复安静后，Steve将自己朝被子里再缩一些，直到只剩金发露在外边。
因为Jarvis也许可以看到他，而Jarvis可以看到或者听到，就意味着Tony和其他人也有可能会看到或者听到，所以他必须找到一个掩护。
让Steve觉得奇怪的是他这竟然没有再感到什么恐慌不安，即使他才和他的朋友们之间发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身体里只剩被充满过的欲望得到宣泄后的慵懒和舒适，虽然那里还湿润着并且隐隐作痛，因为之前被反复撑开填满以及从Tony半成型的结上挣脱。
其实有一瞬间Steve觉得自己快屈服了，在从Thor那里逃脱过一之后，他甚至在沉溺于本能欲望的时候觉得即使被标记也很好，直到他想起Tony曾经的选择。
上一是Tony逃脱了他，所以这一应该换他，这样才公平。
Steve在被子里扬起嘴角苦笑，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复’，也许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那么伟大无私心胸宽广，也许是因为他在害怕。
如果他真的喜欢一个人，会把那个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会想要去独占，他不会愿意与任何人分享。Steve在睡着之前迷糊地想。所以也许就因为这样，太过贪心地不安于只能得到一部分，在这个时代他就什么都得不到。
“Sir，Captain的体温在下降，他的身体指标和荷尔蒙水平正在逐渐趋于正常。”Jarvis给出探测扫描的结果。
Tony看着监视屏上在被子下团起身的Steve，正出神的时候背上被人拍了下，回头他看到了Natasha：“嗨…”
“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Steve的味道还在你身上，刚才我在Thor身上也闻到了。”美艳女子抽动一下鼻子，表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虽然这么说在感觉上会有点难听，但是你们那是在占他的便宜，因为你们是Alpha而他是个正在发情期的Omega。”
“他那时候需要…”
Tony才刚刚说出来就被Natasha不客气地打断：“是的，也许他的确需要，可你真的是出于帮助他的目的？”
“见鬼的，Natasha！我从来没有说过那只是在帮助他！”Tony绷起脸，将胳膊环抱在胸前，“我想标记他，他应该是我的！别和我说你不想那么做！”
没有接上他的话，Natasha看了Tony一眼：“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你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来泡我。”
“嗨，那是你用了特殊的药水。”Tony皱眉，“我那时候以为你是个Beta。”
“所以呢？因为我是个Beta，而Tony Stark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富豪Alpha，你就觉得你可以泡到我？”Natasha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红发，“就好像因为Steve是个Omega，你就确定你一定可以得到他？”
“是的。”Tony低头看看她，“Steve会是我的。”
“所以你就可以和Thor一起享用他，因为你觉得他是你的？”
“完全不是这样！”Tony想要为自己辩解，最后发现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真的可以作为解释，“我只是…”
“Tony，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没有选择伪装成Omega吗？因为你以前从来没有找过一个Omega，你只会对他们敬而远之。”Natasha凝视着他，“你完全不需要什么作为一个成功的Alpha的身份象征。”
“可那是Steve，对我来说他不是什么身份象征。”Tony对Natasha皱皱眉，舔了舔嘴唇。
“因为他即使是个Omega，也不是那种会想利用机会和你发生关系然后怀上孩子好套住你的？还是你真的觉得Captain America就是属于Stark家族的？”Natasha挑眉。
“Steve说他考虑过我。”Tony冷冷地挑眉瞪回去，“他现在只是误会了，和你一样以为我不想要一个Omega，我稍后会和他解释清楚。”
“然后他就会心甘情愿感激不尽地接受你的标记？”Natasha耸了耸肩，丢下一句话离开，“不要忘记，你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简直就像是验证Natasha的话，几个小时后Tony正在一边维护Iron Man的装甲一边不时留意Steve的状况，就接到了Jarvis代为提交的申请――Steve希望能够和Bucky接触。
“Captain的身体数值表明他距离下一的峰值可能还有一段时间。”
Tony想了想，让Jarvis把这个申请同时告知其他复仇者，并且发布了召集通知。
“你同意让他见那个Bucky？”Clint的表情充满怀疑和不安。
Tony撇下嘴角：“我没有理由阻止他。”
“他为什么想见他？现在看起来…”Bruce看了一下屏幕上的那些指标又疑惑地看看Tony，但是没有多说什么，“现在看起来Steve一切正常，他度过了上一的需求期，我按照之前的变化调整了参数，所以预估他还能够保持这样大概四到五个小时。”
“也许他是有什么话想和Bucky说。”Natasha瞥了一眼Tony，“毕竟他们之前只隔着屏幕叙过旧。”
“现在也是隔着隔离舱。”Tony皱眉补充，“而且我会陪他去见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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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你为什么想要去见Bucky？”在房间门口接到Steve的时候，Tony直接提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你在看到我的请求的时候并没有问，为什么现在会想要知道原因？”Steve略微歪了歪头，看看比自己矮一点的男人。
Tony皱了下眉头：“因为你想要当面和他交谈，你提出了要求，所以我不会拒绝。”
“那么就别再问了，Tony。”Steve对他笑笑，“既然你那时候没有问，现在就别再向我要那个答案。”
“为什么？我觉得这不会是什么秘密，因为过会我会陪你一起去见他。”Tony不是很喜欢Steve现在的表情，“嗨，Steve，别这样对我笑，我又不是什么Captain America的狂热粉丝。”
于是那个笑容凝固在Steve脸上，在几秒之后消失：“抱歉。”
“你并不需要道歉。”Tony抓了抓头发嘟哝了一句，“见鬼，我只是希望你别用这种笑容对我，Steve。”
“我知道。”Steve吸一口气，“我们走吧。”他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Tony，尤其是他记起自己在荷尔蒙爆发导致的短暂崩溃下泄露的某些事情之后。他面对过战争，面对过生离死别，却没有面对过一个拒绝过他却又被迫和他牵扯不清的人。
不过凡事都会有个解决的方法。
门在他们身后打开又合上，坐在隔离舱里的人转过头然后迅速站起来带着惊喜的表情靠近：“Steve！”
“Bucky。”Steve微笑着迎上去，那是一个发自内心的见到亲密友人会有的笑容，“嗨，抱歉我这么迟才来看你。”
“不，我很高兴你愿意来。”Bucky贴近舱壁，将手掌贴在上面，“你看起来不太好，Steve，你没事吧？你应该是在…”
“我现在好多了，Bucky，我的朋友们帮助了我。”Steve截断了Bucky后面关于他身体所状况的担忧，站到隔离舱边伸出手贴上对方放在那里的掌心，“所以我想我应该可以站在这里。”
“Damn it。”Tony低低嘟哝了声，跟上去站在Steve身侧，死死盯住两人那隔着透明舱壁叠到一起的掌心。
并没有在意他，或者说是Bucky目前能够注意到的只是站在他面前的Steve：“虽然已经说过很多，但我还是想说我很想念你，因为距离我们上一站得这么近实在太久…哦，不，我是说，真正的我。”
“我知道，你从来不会伤害我。”Steve对他摇头，示意他别再提之前的某些事情，“我很高兴你现在在这里。”
“我也很高兴，Steve，尤其是我知道这中间竟然隔了那么多年，天呐。”Bucky感慨出声，“我那时候以为大概我们再见面就得是在天堂了，唔，虽然我肯定你能够进得去那里但我未必，不过也许我总有办法混进去，不是吗？”
Steve为他的这些话和最后那个挑眉近似做鬼脸的表情笑出声：“天呐，Bucky，你还真是没有变。”
“这可是和那个为了达到目的想尽一切办法的小子在一起的时候学会的。”Bucky灰蓝色的眼睛死死盯住Steve，“我就知道，无论在哪个时代，你都会是个奇迹。”
Tony看到Steve的脸色为此暗了暗，所以他选择在这个时候插话：“嗨，我还在这里，OK？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交流的信息请直说，因为我们不确定Steve能维持这样多久。”
“维持？”Bucky第一注意到Tony，“他不是已经恢复了吗？”
“只是暂时。”Steve并不讳言，他吸一口气，抬头看向Bucky，“我想问你是不是还记得那…你在酒吧外和我说过的话？”
“什么？”Bucky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困惑，他皱起眉头努力回忆，“酒吧外？唔，Steve，是哪一？我们应该去过很多酒吧。我说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Steve问得很急切。他设想过很多情况，但是没有想到过会面对这样的尴尬和转折。
“抱歉，Steve，我想那可能是Red Skull干的好事，他把我的脑子搅得一团乱，所以有些记忆现在还是…”Bucky露出诚恳的歉意，“嗨，Steve，你可以告诉我我说过什么，也许我会记起来，真的。”
“你说过…”Steve垂下眼睫想了想，最后只是摇摇头回以微笑，“不，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不记得也没有关系。”
“那不可能是不重要的事情，不然你不会在这里特意提起。”Bucky看看Steve，又看向Tony，而后者只是回瞪回去，用憎厌的表情。
“那的确并不怎么重要，但是如果你记起来并且还想知道你提出得那个问题的答案，你可以随时来问我，Bucky。”
Steve又和Bucky说了一会话就道别离开，同时再表示他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自由行动。
而Tony则一直没有开口再插话，直到他们离开房间：“你不高兴？”
“什么？不，我很高兴能够和Bucky面对面交谈，毕竟透过屏幕有些奇怪。”Steve皱了下眉，目不斜视地顺着通道向前走，胳膊却被Tony突然一把拽住。
“我看得出来，Steve，我刚才就在那里虽然你们好像把我当成了空气。所以，他让你失望了？”Tony色的眼睛坚定地对上那蓝绿色的眸子，“为什么？”
Steve缩了缩胳膊答道：“不，我并没有失望，Bucky从来不会让我失望。Tony，放开我。”
手指紧紧掐住那被结实肌肉覆盖的手臂，Tony一字一顿地说：“别骗我，Steve，见鬼的我当然能够看得出你情绪不佳！因为你在和他说话之前是那么期待！你在盘算些什么？嗯？他在酒吧外和你说过什么？！”
“既然他还没有记起来，那么他说过什么就并不重要。”Steve摇头，再试着从Tony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而不弄伤他，“放手，Tony，不然你会受伤。”
“你得告诉我实话，不然也许你只有掰断我的手指这么一个选择。”Tony仔细打量着Steve的脸，然后他从上面找到了一些他并不希望看到的答案，“见鬼…见鬼！告诉我你不是想……”
“是的，Tony。”Steve缓慢地眨动了一下双眼，然后回答，“我知道你总是能够猜得出来，因为你是个天才。”
那样的‘称赞’简直就是一拳狠狠砸在他鼻梁上，打得Tony在一瞬间感到头晕眼：“不，你不能这么做！”
Steve和Tony有过几争执――好吧，也许不是几，而是好几十，因为各种原因――但是没有一他听到Tony用这种声音和他说话：“Tony？”
“你想和他在一起？”Tony把他拽近一点，“你想让他成为你的Alpha标记你？哈？一个可疑的和你以前的朋友长得一样的小子？”
“不，他就是Bucky。”Steve指出，“我们都知道，Tony，他不只是长得像他。”
“即使他就是他，为什么你就觉得他是最好的对象？因为你们在很久以前就认识？因为他长得还不错？”Tony沉声质问，“你就这么想把自己推销出去？！”
Steve沉默了一会回答：“嗨，Tony，我知道你在生气，所以我原谅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
“我的确气得快疯了，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他们贴得太近，说话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他甚至都不记得他对你说过什么了，不是吗？也许是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是不是他如果刚才说他记得，你就会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里？”
“是的，虽然我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扑上去。”Steve没有退缩，他略略低头看着Tony的眼睛回答，“这样的回答你是否满意？”
“为什么？”Tony后退一步，缓缓松开用力过大因而有些僵硬的手指。
“因为他过去曾经说过喜欢我，Tony，他喜欢Steve Rogers。”Steve动了动胳膊，没有去揉之前被捏疼的地方，“他一直保护着我，我们一直在一起，无论我是个病得快要死的只会画画和空想的长得惹人讨厌的小个子，还是Captain America。”
“那么你也喜欢他？”Tony阴沉着脸，怒气似乎已经渐渐转化成什么别的东西，“喜欢到会想来试探我有没有可能接受你？如果那时候我回答你说‘是的我一直想要找一个Omega共度余生’，那么结果又会怎么样？”
Steve的身体颤动了一下，然后他挺直后背让自己站得像是一个接受检阅的士兵：“现在应该说抱歉的是我了，Tony，我想请你忘记我之前的那些话，我当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你很清楚你在说什么，Steve，虽然有可能的话你绝对不会像那样当面告诉我而一直把它藏在你的头脑里。”Tony咬了下下嘴唇，“你说过，没有经过考虑的才是真正的实话。”
挑了挑眉毛，Steve没有想到这句话会如此快地还回给他，让他简直想要苦笑：“那么我为我擅自把你卷进我的胡思乱想表示歉意。这一切其实和你无关，你并没有给过任何会让我会错意的暗示，而且我们也没有亲密到那样的地步因为甚至于几天前你都还习惯称呼我为Captain…”
“当然和我有关。”Tony打断了Steve的话，“也许我该在夺走你的第一的时候就标记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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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Steve对着Tony站了一会，脸上没有表现出生气或者吃惊，在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露出一个包含了皱眉的笑容：“Tony，这并不像是你在大厦顶上安装一个有你名字的巨大灯牌。”
这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反应，至少和Tony说出那句话之前的短暂思考得出的结果完全不同，这让他只能站在那里瞪着Steve：“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不是。”Steve摇摇头，“发情期Omega的受孕率是99%以上，虽然这样说会显得我有点过度担忧，但这很可能会让我…得到孩子。”
孩子？Tony觉得他把握不到Steve所说的这句话里的重点，因为话题突然就从他们两个人之间建立连接关系变成别的事情：“你是说那样会让你怀孕？哦，我是说，我当然知道，这是常识。”Tony很肯定这样让他显得有点傻，他得努力让头脑恢复正常运转。
“我知道现代的制药技术有很大的发展，可以事后避免掉不少失误会带来的糟糕结果。”Steve说，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眼睛望着Tony，“但是我想我们都知道，那些药物对我不会有什么效果。”
虽然这的话题更加跳跃，不过Tony终于把一切都联系起来。
如果他要标记Steve，那么他必须做到‘那一步’，而做到那一步意味着最入完全的结合，他得把精液射入Steve的身体，于是‘标记’很可能或者说是绝对会让Steve受孕，但是由于Steve的特殊体质，哪怕是最新最有效的事后避孕药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Steve不想要孩子，或者是Steve不想要他的孩子――Tony看不出其中的分别――听起来让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之前他也没有真的考虑到那么远。
他可以在开玩笑的时候把什么‘让Steve孕育后代’说得很理所当然，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摆在面前，他知道这不是随口说说就能够过去的。
Tony抿了抿嘴唇：“如果药物无效，也许我们可以使用物理手段，例如进行手术，因为药物的成功率对普通人也不是1%，总会有办法，我们可以采用纳米机器人，无痛的手术，你会很快恢复……”
Steve就是在Tony搜肠刮肚想介绍或者发明些什么新方法的时候低头笑出来，就像是他刚说了什么笑话：“哦，Tony…”
这样的感慨近乎呢喃，Tony不觉得自己说得很可笑，也不觉得自己对于他们两个关系的‘明示’是一个笑话：“Steve？”
“抱歉。”Steve终于抬起头来，擦擦眼角，“我不该这样，我失态了。”
“不，没什么。”Tony在考虑Steve这样的情绪失控是不是意味着发情期的下一个峰值马上就要到了。
而Steve将双手插在口袋里，略歪着头看了他一会才说：“你并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些，Tony，我也没有。我们要考虑到后果，那不止是…Sex。”
“我知道。”那是标记归属，那不止是什么一夜情，Tony很清楚，他知道他得表达出来，用说的，“如果我只想要Sex我没有必要去标记你，Steve。”
“我想说的是，”Steve晃动了一下肩膀，“那样会让我变成你的Omega。”
这样的事情即使只是想象也能够让Tony激动无比。
在他点头的同时，Steve继续向下说：“但同时也会让你成为我的Alpha。”
“那是当然。”这完全是一回事，Tony拧了拧眉，他不明白Steve为什么要分开来说。
“不，你不知道，Tony，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Steve垂眼让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他的眼瞳，“我其实……如果一个Alpha标记了我，我会想独占他，他不能再有其他任何一个Omega或者Beta，没有Cover Girls或者是Cover Boys，没有一夜情，没有逢场作戏。”
回到自己的房间，Steve长长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倒进床铺里，侧蜷起身体的时候才察觉自己在发抖。
那场对话进行到中途Steve就已经感觉到双腿肌肉的颤抖，但他有点高兴，因为他终于说出来了，也因为他竟然有勇气把那样的对话坚持到底，即使最后像是他单方面把想法化成语言砸到目瞪口呆的Tony的脸上。
Bucky评价过他是个在对朋友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格外含蓄委婉的人，刚才那样大概就是他的极限。他可以拥有的朋友并不多，如果太过直接会伤人，那他宁可不说。
Steve闭上双眼让自己的呼吸尽量平缓绵长，这是用于控制情绪的好方法，他当年被哮喘困扰的时候医生曾经给过他这样的建议，虽然不足以治疗，但是可以减缓痛苦。
而现在的他也的确需要这些，用以减少荷尔蒙水平对身体和头脑的影响，虽然他的双腿之间早已无法控制地再变得一片湿漉漉。
他很清楚其实Tony并没有说错所以他也没有否认，即使听起来有些直白得刺耳但至少在‘急于把自己推销出去’的这点上是非常正确的。
拖延不会带来什么改变，也不能解决问题。
聚集在会议室里的复仇者们等到Tony的出现，表情满满都是全程旁观了关押舱里的对话而产生的紧张不满。
Clint率先开口：“我觉得你同意让他去见那个Bucky就是错误。”
“那是Steve的要求。”Tony再强调，露出一点不耐烦，“而且他们已经见过面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知道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Tony。”Natasha用指尖轻轻叩击几下桌面，“我们大家都知道他们的那些对话的隐藏意义，如果Bucky记起来他们在酒吧外的对话，他就胜利了。”
“胜利？我可不这么觉得。”Tony耸肩尽量表现得无所谓，只是略显僵硬的动作带了一点点紧张，“嗨，复仇者什么时候成了那种会让敌人不战而胜的胆小鬼？我们只是对Steve以及我们的对手表示应该有的尊重。”
“就算要表示出尊重也得有策略。”Natasha叹了口气，看看旁边默不作声的Bruce，还有不甚明了地看着他们的Thor，“但是既然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大概就是继续尊重Steve的‘选择’。只希望到时候不会有人后悔。”
其他人离开之后Natasha留下来，还有Tony，他们知道对方都有些话要说。
“好吧，你想说什么，Natasha？责怪我带Steve去见了Bucky还是继续责怪我和Thor上了Steve？”Tony摊开双手准备承受Natasha言辞犀利的进攻，他知道这个强悍的女特工做得到把任何人逼得走投无路。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在刚才我也只是和大家一样表示出忧虑，Bucky是个不稳定的危险因素，他现在不适合靠近Steve。”Natasha看了他一眼，虽然都是Alpha但他们早已学会了和平相，不至于对着彼此怒吼，为了一个Omega或者Beta。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可不是这么想的，哦，Natasha，得了，我知道你对我很不爽，自从我第一睡了Steve之后。”Tony抽动了下嘴角盯住她。
“如果我有不爽，那也是因为我觉得你和Thor伤害到了Steve的感情。”Natasha抚摸了一下她美丽的红发，“Steve他不是那种可以随意和别人上床的类型，即使Thor不是很明白，我相信你不可能不知道。”
“他在发情期他需要性，你也说过。”Tony推开椅子站起身，“而且他看起来并不排斥，不，他看起来很享受和Thor在一起，我还能怎么做？”
Natasha就是因为他这一句而皱起眉头，眼眸里射出怒火：“享受？God，Tony你的脑子是摔坏了吗？！他怎么可能享受同时和你们两个发生关系？！他又不是你这种热爱寻求刺激的公子！”
“见鬼！是不是如果我曾经是个公子就没有追求真爱的权力了？！”Tony因为之前一直隐忍而累积下来的火气终于爆发，他向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
“上一我看到你最近似‘追求真爱’的对象是Pepper，你尊重她喜欢她，你可以默默为她做很多事情只为了保护她，直到她最后嫁给Happy而你伤心了一段时间又变回公子Tony Stark。”Natasha将双臂环抱在胸前作出防御的冷硬姿态，“我没有看到你为Steve做过任何一件类似的，哪怕只是对Pepper的用心程度的十分之一，可能我都会认可你对Steve的确拥有那么一点优先权力，因为他欣赏你，无论造成这个的原因是来自于你或者是你父亲。”
“我并没有…”Tony斟酌了一下字句，发现好像他错过了某一点，“你说他欣赏我？”
Natasha无视了这个问题：“我只希望Steve不会被伤害，尤其是被你。”
“我没有伤害他也不会伤害他。”Tony否认。
“哈，你不会…”Natasha发出嘲弄的笑声，“就好像之前和Thor一起分享他的不是Tony Stark一样？”
这个反讽让Tony收紧下颚在短暂沉默后开口：“那是因为我以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让我再接近他……”
“Sir。”Tony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警报声伴随着Jarvis的声音响起，“遭遇入侵，Captain被Loki劫持！”
TBC
很抱歉因为时间和能力限制，这么久才更新这篇，不过幸好假期结束前还是实现了承诺。
下章预告：Loki（Scott）的回归。
第六十三章
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劫持，因为入侵的敌人没有进行什么武力威胁而且也没有带着Steve逃跑的意思。
Tony和Natasha他们冲到Steve房间外的时候Thor已经站在那里，这让Tony皱眉：“Thor？”他知道Loki是和Thor一起长大的兄弟，鉴于他们之间的情谊以及Thor向来希望他弟弟弃恶从善的坚持，他不确定一旦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大个子神祗会怎么选择。
“Loki在里面。”Thor手中握着他的武器，但是没有进攻的意思。
“我知道，Jarvis发出警报了。”Tony在冲到现场的过程中已经穿上了他的金红色盔甲，“我们得去救…”
“Steve在和Loki谈话。”Thor湛蓝色的眼睛里显示出困惑，“他没有请求支援。”
“见鬼，你知道你的兄弟是个多么能说会道的家伙！也许他只是在转移注意力寻找机会出手！”Tony指出Thor的漏洞，“等等，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聊天？”
Thor露出个为难却又严肃的表情：“因为刚才Loki告诉我只是想和Steve交谈，而且现在的状况不适合有更多的Alpha在Steve周围出现，所以我会在这里，如果Steve需要我我才会进去。”
Loki的再作为一个实际存在的人突然出现，起初带给Steve的是吃惊，他本能戒备地看着这个欺骗过他却又在梦境里认真向他道歉过的神祗，他们曾经是敌人而此刻不知该如何定义：“Loki？”
“很抱歉。”在Steve想要起身之前，Loki抬起手，绿色的光芒在床的四周张开。
“等等！”这是囚禁？Steve跪坐起来想要抵抗，却发现自己伸出的手可以很轻松地穿过那绿光形成的屏障，这让他感到困惑不解。
Loki给了他答案，他挥动手中逐渐现形的权杖击向屏障却只在上面产生了蓝绿色的火和几道向外流动的光芒：“这是用来限制我的，Steve，以免我忍不住会想要对你做些什么。我可以起誓，我无法强行通过它，除非得到你的同意。”
这样的对话很奇怪，因为Loki从来都是那种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的类型，现在的场面让Steve怀疑自己面前站着的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Bruce给过他预测的限定时间，而他的身体也在向他证实他的朋友们说的并没有错。
“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Loki的表情很严肃，他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跪坐在床上的人，“一些我必须得到答案的问题。”
这是一场对峙，翡翠般碧绿的眼睛对着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眸子，Steve在短暂的交锋之后选择让步，他在床上向后退一些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因为这能够让他夹紧双腿收紧臀部肌肉：“你想要问什么？”
“你是否已经真的原谅了…Scott？”Loki抿抿那薄薄得嘴唇。
“是的。”这是一个早已经回答过的问题，“毕竟有一大半的错误在于我，而不是在于你，你只是抓住了那个机会。”
“的确没错，因为我就是Scott，而且用别人的名字称呼自己真的有些奇怪。”Loki耸了下肩，他来回踱了两步，和床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那个Stark他是否触碰过你了？”
触碰？这样的用词含蓄而文雅得有点过火，但是Steve只能在眨动几下眼睛之后点头：“是的。”
“还有Thor？”在Steve要说什么之前，Loki对他摇晃了一下手指，“哦，Steve，别对我否认，你不适合说谎。”
“那是一个意外。”也许之前的事情的确可以用意外来描述，Steve看着他，“我失去了控制，Thor和Tony都是想要帮助我。”
“那么，Steve，你要的仅仅是帮助还是别的什么？”Loki向床边靠近一步，“为何你没有让他们标记你？你需要的是让他人进入你抚慰满足你的身体，亦或是其他？”
Steve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他不知道Loki这么问他的原因。面对这样一个有着足够破坏力的喜怒无常的神祗，此刻他于的特殊状况加上盾牌并不在手边，Steve只能试着找出最安全的解决方式：“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我想知道他们可以给你的我是否也有机会给你，所以我得先弄清楚你需要的是什么。”Loki看着他，挑了下眉，“我的承诺依然有效。”
大概神祗都是这样，或者说因为Loki和Thor是兄弟，他们考虑的方式也和他们这些凡人不同。他们并没有多少值得真正去苦恼的，全然遵从本能，也许是因为对于人类来说无比漫长的岁月只是他们的短暂一瞬。
“我需要的是……我已经找到了可以给我那些的人。”他需要的不是同情、帮助、义务，Steve看着黑发青年，“Loki，你看到的是怎样的我？”
“我说过，你是那么的奇妙，你让我的心里充满平静。”Loki回答。
“让你平静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Steve摇头，“我并没有这样的能力，无论是作为Captain America还是Steve。”
“不，我很肯定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觉，从我知道我是谁的那天开始。”Loki看着他，皱着眉，这让他分明的轮廓显得更加清晰而锋利，“我知道这种感情是喜欢，因为只有它能够让人内心充满温暖，消融冰雪。”
Loki是在对他表示好感？Steve费了几秒才弄明白对方的意图，因为他看到Loki的眼里闪烁的那种热切和他叫嚣着毁灭破坏的时候完全不同：“Loki…”
“或者是Scott，只是一个称呼。”声音和外形有些微妙的变化，在Steve面前呈现出的几乎是重叠着的相似又有微妙不同的两张脸。
那像是全息投影――Tony曾经向他介绍过这种技术――的奇特画面令Steve睁大了双眼，他得承认没有想到过能够再看到‘Scott’，那些短暂而美好的时光如果不是欺骗――就算是现在知道带着欺骗的成分――的确值得他怀念：“不，我知道你是Loki。”
变化在一瞬间消失，Loki靠近过来，就在那绿光形成的屏障外：“你找到了谁，Steve，那个可以给你需要的一切的人？”
他不会吐露出那个名字，Steve选择闭紧双唇，他刚才听到过复仇者联盟大厦里响起的警报声，这意味着Loki早已被所有人发现。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朋友们没有出现，就好像他已经完全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这里只有他和Loki，还有他那正在渐渐逼近的又一会让他丧失理智沦落成欲望猎物的发情期峰值。
“我只需要一个名字，Steve。”Loki开口，他将权杖轻轻拄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Steve，如同光辉灿烂降落在人世间引领他们走入正途的神。
“不，Loki，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Steve咬咬下唇，指甲嵌入手心的疼痛很好地分散了他对于身体其他反应的注意力。
“你还没有被标记，所以一切还没有真正决定下来，是吗？”Loki看着他，“那个人是…Thor？射箭的小子？还是热衷把自己装在铁盔甲里的Stark？”
Steve看向提出一个又一个名字的人。
“我只是在猜测，既然你不愿意给出答案，Steve。”Loki挥动一下权杖，“为什么你没有得到一个愿意标记你与你共同抚育子嗣的Alpha？你明明是如此美好。”
这是一个好问题，也许是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而Loki觉得的所谓‘美好’不过是因为他鲜少接触凡人带来的新鲜感。
其实这个黑发的青年神祗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一样，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好奇，除了他更能将一切掩饰在傲慢和轻蔑背后
Steve很想笑，如果他可以的话，但是渴求欲望带来的疼痛显然剥夺了他的这种权利：“谢谢，Loki，这是自从我变成一个Omega之后又一听到这样的…称赞。”或者是安慰。
“你在拖延时间等待你的朋友们来打断我们的又一对话，是吗？”Loki没有露出感到被愚弄之后的怒气，他咧开薄薄的嘴唇露出一个带着洁白整齐牙齿的笑容，“我想Thor会替我们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
“Thor？”Steve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个金发大个子的身影。
“我告诉了他我需要和你谈谈。”Loki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所以他们现在都在门外，在我那耿直忠厚的兄长的阻拦之下。”
“我们的对话应该到此为止了，Loki。”Steve指出，他知道皮肤因为对方的声音而发烫意味着什么，Loki离开他太近了，“也许我们以后可以再谈谈，如果这真的能够让你的内心平静，但不是此时此刻。”
“那么，如果我不再试图征服中土世界或者重复之前的那些事情，”Loki顿了顿，“你是不是会愿意接受我作为你的朋友？”
翠绿色的眼睛充满着温柔和平静，而那个交换的条件听起来非常美好，所以Steve点头：“我想我愿意接受…”
Loki的手就在瞬间穿越了那绿光形成的屏障抓住了Steve的胳膊：“很高兴终于能够得到你的同意，Steve。”
“Loki？！”Steve惊觉那最后一个问题的真正目的。
黑发青年几乎可以算是温和地微笑：“当然，你可以选择呼唤你的朋友们寻求帮助，但是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在他们进来之后会为了‘帮助’你而对你做些什么。”
TBC
今日更新。
Loki的回归。
第六十四章
这大概算是一个威胁，Steve不会忘记就在几天前的那个梦境，虽然这是Loki故意给他看的，但是几个小时之前Thor和Tony对他做的那些让他明白这其中必然有几分可能成真。
“你在犹豫，Steve，因为你知道我不是在骗你。”Loki微笑，抿起薄薄的嘴唇，他没有作出什么冒犯的举动虽然他的瞳孔因为欲望的刺激而收缩，他只是抓住Steve的手亲吻他的手背，然后将脸颊贴在上面轻轻摩挲，“你可以令任何人为你疯狂，Steve。”
是的，但是仅仅是身体，因为他是个Omega。Steve很清楚Thor和Tony嗅闻他肌肤的原因，那些细微的动作虽然在当时的狂乱中被他忽视，但是记忆还是清晰的。他知道那是因为他们需要一点令他们可以‘进入状态’的刺激，为了‘帮助’他。
“不。”Steve想抽回手，他很确定那个屏障应该是双向作用的，因为虽然他还是嗅不到什么气味，可他的身体因为Loki的靠近而发烫发疼，这是他无法选择的本能反应，“Loki，别靠近我，无论你在计划些什么，它们都是错误的。”
“我的确是在计划些什么。”Loki只是抬起头，没有松开抓着Steve的手，他看起来焦躁而狂热，不是那种疯狂地想要去侵占世界或者破坏什么的表情，“我想要得到你。”
“因为你觉得我对Thor是特殊的。你总是努力地想要做到比他更好，Loki，你得弄明白我并不是你用来证明些什么的物品。”Steve必须用上全部的忍耐力才可以维持住镇定的姿态，“而且我想告诉你，你弄错了这一切，我只是Thor的朋友之一，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Loki脸上浮现的迟疑让Steve知道自己也说中了某些对方的心事：“即使你得到了我，你也一定会在未来为你今天所作的决定而后悔。”
Tony通过墙上用射线切割出的新‘入口’强行闯入的时候，Loki还抓着Steve的手，他用绿色的眼睛迅速地扫了一眼聚集在那里的其他三个复仇者：“所以这参加游戏的人更多了？”
“我没有拦住…”Thor刚想为自己没有完成承诺而抱歉就注意到了Loki的动作，声音为此压得低沉几分，“你说过只是想和Steve交谈！”
“那么我恐怕是忘记了告诉你，我们的交谈可能不单单只是交谈。”Loki终于松开了Steve，轻轻晃动握在手中的权杖，让它幻化成完全形态。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都只是骗人的把戏？”Natasha看着Loki，又看看Steve，忧心忡忡地皱了下眉，“你能够为Steve做到的仅仅是这样吗，Loki？”
“我的本性告诉我我该做什么。”Loki咧开嘴微笑着眯起眼睛，“我要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一切。”
“够了！我的兄弟！”Thor握紧手中的锤子，“你不应该再犯这种错误去冒犯Steve还有我们，我以为你是出于善意的目的，但是你再一利用了我的信任！”
对于这两兄弟的对峙Tony简直想嗤之以鼻，不过他真的很高兴他们在Loki对Steve做出点什么事情之前进入了房间，他的坚持是正确的：“Thor，你就不能对你那谎话连篇的兄弟警惕一吗？还是你希望Hulk再替你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安安稳稳地呆在他应该呆的地方？”
Hulk的名字被提及的时候，Loki挺直了后背，他戒备的目光在Thor、Tony和Natasha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变成了一个短促的笑容：“你们真的想让Hulk出现在这里？在这个有一个正发情着的Omega的房间？”
Tony和Natasha变了脸色，他们知道Loki弄明白了某些威胁并不可能生效。
“我会离开。”Loki举起双手作出和解的姿势，接着他转向Steve，“不是因为我害怕你的朋友们，而是因为我会尊重你给你足够的思考空间，Steve，你应该想想我的提议。”
然后他就消失在空气里，Thor怒吼一声冲过去也只不过撞上一片虚无的立刻散开的幻影。
“Steve。”房间里因为Loki的消失而变得安静得可怕，Natasha看向在床上保持着姿势没有动弹的Steve，那脸色过于苍白。
“它又开始了。”Steve勉强扯动一下嘴角，“请你们离开。”
“但是…”Tony尝试着向前迈一步，空气里弥漫的浓郁而香甜的气味依然能够让注射过抑制剂的他感到某些原始冲动的召唤。
因为之前的进攻而站得离床最近的Thor伸出手，在Steve戒备地向后退缩时尴尬地把手放下：“抱歉，我并非意图…”
“我无意责怪你，Thor，”Steve对他眨动一下双眼，然后将求助的视线投向Natasha，“我需要一个人呆着，Natasha。”
“但是你的身体状况…”得不到结合对于发情期的Omega是一种绝对的折磨，尤其是在接触过Alpha信息素存在的环境下。Natasha模糊的记忆昭示她曾经目睹过类似的逼供场面，没有几个Omega能够扛下来，无论他们的意志有多么坚强。
“我可以解决。”Steve对她摇头，完全没有看向另外两个人。
“这里被破坏了，当然，我会找人修好它，这不是什么问题。”Tony看着Steve，墙上的破洞是因为Thor阻拦他们从门口进入造成的。
房间不够密封意味着他的气息会从这里散播出去，Steve看了一眼那里，连带被破坏掉的还有旁边的柜子，里面的那些速写本和画册不知道还有多少能够幸免。大概他的人生就和那堆东西一样――一团糟，在某些人眼里一文不值。
“我不想离开这里。”因为他已经没有力量坚持到转移去一个陌生的新房间，“所以麻烦让Jarvis先随便找些什么东西来填补上它。”
“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可以向我们提出。”Natasha给出承诺，然后提示Thor、Tony和他一起离开。
“你知道我们一直都在这里。”Tony在从门口消失之前回头，用温柔甜腻的声调这么说。
等到他们离开，Steve看着Jarvis用一整张金属板临时封闭住那个破洞，才缓缓站起身移动到浴室打开淋浴装置。
降低体温，缓解欲望。
Steve很高兴自己对这种事情终于有一点经验：在发情期无法只靠抚慰前方得到发泄，他需要什么进入他的身体挤压敏感的湿透了的甬道造成一种结合的假象去满足身体的需求，然后那样的一高潮就可以给他争取到一点冷静思考的时间。
手指刺入后穴的时候Steve没有再感觉到别扭尴尬，他闭上双眼，额头抵上瓷砖将那三根被不断涌出的体液浸润的手指捅得更。至少这是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让他不用仰赖其他人的善意援助。这些可以让他正常，让他的朋友们暂时不会因为他的气味而露出奇怪的表情――那种在本能和理智之间挣扎着的表情。
没有人一直在这里，除了他自己，还有这个纠缠不去的给所有人带来麻烦的Omega发情期。
最后终于射出来的时候Steve再明白他不擅长这种事情。
低头看着水流打着漩涡消失在脚下的排水口，Steve的双腿发软，因为这费了他比预料要长的时间。空虚的后穴传来一阵阵隐约的钝痛，可能是指甲刮破了肠壁或者穴口，但他并不在意。他愈合得比常人要快，这样的疼痛比起战斗中受过的伤害实在不能算什么。
也许这是一种交换，例如给他一具有力的身体但同时得让他成为一个Omega，但Steve知道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方式。一切是早已经注定的，不过他很肯定这总比他仍然只是那样的一个‘Steve’同时也是个Omega要好。
他曾经是布鲁克林街头混混们的公共沙包和打劫对象，再怎么还手反击都战胜不了那些故意走来攻击他的人，Bucky无法永远保护他。如果那些人发现他最后成为了Omega，他很可能会作为一个可笑又可悲的怪物被揍死在某个巷子里。
他永远是个会搞砸一切的傻瓜，Steve站在镜子前面，除了拥有了比以前顺眼一些的长相和身材，还有那些超过普通人的力量。他知道Tony说得很一针见血，虽然那些话一点也不好听――他的智力和知识面无法和Tony还有Bruce这种天才相比，而四倍强化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远远不够。Howard对Captain America的推崇只因为那是7年前，所以‘传说’的复活从来不是什么好事，就像那些荧幕上风光过的拥有俊俏外表的明星鲜少在老年之后再出现在公众面前，也不过是为了保留住他们以及他们的‘传说’给人的好印象。
如果人生真的是一本书，那么他的那本或许从头到尾都写满了‘不合时宜’。
“你完全不应该相信Loki的鬼扯。”在离开Steve的房间进入楼下会议室后，Tony一脱下盔甲就立刻对上Thor。
“他什么都没有做。”Thor露出歉疚的表情，“我真的很抱歉，这都是我的错，但他向我承诺了如果没有得到Steve的许可他什么都不会做。”
“你想说那是Steve许可他接近他？”Tony瞪了一眼Thor，然后看向Natasha，“这根本不可能。”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Natasha看在眼里，不过她现在对这些无暇顾及：“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明白现在不是争吵的时机？”
“不，这可不是争吵而是提醒。”Tony竖起食指，“我们得小心一切接近Steve的图谋不轨的家伙。”
“但也许他需要的不是我们的这种保护。”Natasha环抱起双臂，“也不是你们的那种帮助。”
“你在说什么？”Thor不明所以地皱眉。
Natasha嘲讽地挑起嘴角对Tony笑笑：“不过现在我们大概不用担心了，因为至少还有Bucky。”
那个名字是个禁忌，Tony一点都不想听到它被提及：“为什么这么说？你刚才还告诉我这是个不稳定因素不应该让他接近Steve。”
“既然你说了要尊重他那就得尊重他的选择，Tony，你就没有考虑过这些？”Natasha抬头望着他。
Tony沉默几秒抬头：“抱歉，我的规矩是我自己定的。恐怕你和我对于‘尊重’的定义完全不一样，Natasha。我不会让Steve做傻事。”
“那么什么不是傻事？”Natasha摇头，“Thor，麻烦你去Bruce那里看一下新药物的进展，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Thor看看Tony又看看她，最后点点头离开，“我还想看看Steve他的状况，通过那个机器。”
等Thor走远，Natasha才继续说：“在你的定义里是不是只有他选择了你才不是傻事？”
“当然。”Tony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才是正确的最好的选择，何况就连你也知道他欣赏我。我之前和你说的他喜欢我并不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他甚至试探过我会不会想要一个Omega，我告诉过你，我们之间只是有点小误会需要解决，这不是大问题。”
“我知道你没有撒谎。”Natasha顿了顿，“那么你有多喜欢他，Tony？”
“我会想要标记他，尽管我从来不怎么想和Omega扯上关系。”Tony带着微笑回答，“虽然暂时没有想那么远，但可能有一天他会为我生下拥有Stark家族血统的孩子，一定又漂亮又聪明。”
“这难道不会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接近过一个发情中的Omega？”Natasha控制不住地提高自己的声音，“除了和Thor一起睡他你又为他做过些什么？！”
“这已经是我的最大让步。”Tony的声音也带上了怒意，因为Natasha提了那件事情，“我之前过去的时候他正跨在Thor的腿上发情，而且他当时排斥我，你知道吗，他排斥我！如果不和Thor一起他很可能不会同意，所以我不得不接受让他们…”
“所以你就那么做了？”Natasha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见鬼！”
“是的，见鬼！Steve是我的。”Tony也咒骂出声。
“不，我的意思是你那号称天才的头脑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见鬼的东西！”Natasha表情严肃地问道，“如果那时候Steve让Thor标记了他呢？”
这个可能让Tony喉头发紧，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不不不，这不可能。对了，那时候Steve拒绝了让Thor标记他。”回忆起这个Tony的眼睛亮起来，他很肯定地强调：“Steve不会让Thor标记他。”
Natasha打断了Tony后面要说的话：“但他也没有让你标记他，他选择了Bucky。”
“我说了这是因为误会的问题。”Tony皱眉，“你要我重复多少遍？”
Natasha叹了一口气：“我想你们的确是有误会。”
耸耸肩，Tony舔舔嘴唇：“我会解决它，就和我总能够解决所有的难题一样，我可是Tony Stark。”
没有对那个挑眉的表情进行评价，Natasha看进Tony的眼底，她明白Steve对她的感觉并没有强烈到爱慕所以她选择退让到一边，但至少她可以为Steve做一点什么：“如果你弄不明白Steve会想要试着选择Bucky的原因，Tony，你永远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当然知道原因。”Tony明白他们的问题出在哪里。如果退回到那个晚上，他更警觉一点发现Steve的意图，他就会换一种说法告诉他其实是因为一直在等待一个适合自己的会喜欢上的Omega，所以才对其他的Omega敬而远之，然后Steve大概会和他约会然后可以平稳地发展到后面的步骤。但是既然没有时光机器可以让一切倒退回去，他可以找到其他的方法去弥补，例如等过一会Steve恢复平静之后去握着他的手告诉他别想那么多，他其实很乐意能够拥有一个像他那样的Omega，而且什么只可以一对一的老旧古板的规矩他也会努力遵守。
“与其因为一些不知道算不算是喜欢的感情为一个人痛苦，不如选择那个喜欢他并且他也有可能喜欢的人，那样会幸福很多。”
Tony觉得自己很想和当时说出这句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的Natasha打一架，虽然穿着盔甲对Natasha不公平而脱下盔甲对他自己不怎么公平。
那些全部都是狗屁，特别是对他们这些拥有特殊的人生经历的人来说，他们是复仇者是超级英雄，就像电影里的主人公总有惊险刺激跌宕起伏的人生一样，没有什么是可以用常理来判断和定义的。
尤其是在稍后看着Steve那双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眼睛充盈痛苦的时刻，所有人都为他们作出的某些选择而懊恼不已。
TBC
抱歉写得长了一些也顺便调整了剧情节奏，所以更新得迟了。
第六十五章
那大概是复仇者们几天以来过得最安静平稳的一夜，没有敌人的偷袭也没有什么其他突发事件。
Tony在他的工作室里喝着加了白兰地的咖啡――当他需要保持清醒以及一点点的迷糊带来的激情的时候他常常会选择这种还算折中的饮品，每隔半小时听Jarvis发来的最新关于Steve身体状况的报告，那些数据也同步给了Bruce，毕竟他在这方面更专家。
Steve的身体数据很平稳，意思是很平稳地在发情期的标准水平，毫无堆积忍耐过度接近爆发的迹象。
两个小时后Steve向Jarvis申请了一个性用品，然后Tony在屏幕前了半小时看Steve把它送进自己的身体，因为他得确保没有任何使用经验的人不会因此伤害到自己。
之后Tony在浴室消磨了十多分钟又返回工作台继续调整新装甲的平衡装置，在Jarvis的定时提醒和咖啡还有白兰地陪伴中度过了一整晚，他得确保自己的大脑快速运转，这样可以把Natasha的那些无端指责排拒在外。
他很确定他的方法没有什么错误，他已经通过明示和暗示做了足够多，别扭的是Steve，如果不用什么含蓄的试探而是直接问他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也许他们现在早就成为了挺相配的一对，无论是Tony和Steve还是Iron Man和Captain America。
可能含蓄在七十年前是一种美德或者社会风气，但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Tony可以发誓他不排斥Steve的老古板做法以及他做出的尝试，毕竟谁都不可能马上接受自己是个Omega尤其是在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情况下，而且Steve是那么高大、俊朗而且充满力量，他是一个还算合格的领导者，所以这样的结果肯定在他意料之外。
但是如果接受测试的人完全不明白对方的真正目的，那么Steve对他进行的测试或者考验就应该属于无效范围。Tony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他考虑也许等到早晨可以和Steve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他相信Steve的思考能力，但是他当时没有预料到他想要进行那场谈话的时候不止他们两个人在场。
身体里夹着那样的东西度过大半个晚上不是什么好经历，而且向Jarvis提出申请就意味着所有其他人都知道他要了什么东西，但Steve很肯定他们更清楚他在发情期，他要的只是一件很正常的独自解决生理问题的必需品。
早晨在一床黏湿上醒来发现自己的状况得到缓解是唯一值得Steve高兴的，把所有的床被都放进洗衣槽，为自己清洗了身体，确认了又一个也许并不长久的平稳期到来之后他抹上了Bruce给的遮掩信息素的药水，决定去公共空间喝一点咖啡，给Jarvis对他房间进行的重新装饰和维修让出时间和空间。
当Steve走进餐厅发现那个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娇小身影，第一感觉是吃惊，然后他认出了那个人：“Pepper？”
“嗨，早晨，Steve。”站在咖啡机前的女性回头，蓝色的眼睛看向她问候的对象。
Pepper和他们最后一见面的时候没有太大分别，那大概有将近一个月？还是两个月？Steve记得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自从Pepper和Happy结婚之后她就很少出现在复仇者联盟大厦，或者说是Pepper决定和Tony分手之后。她的再出现一定意味着什么，而且Steve看得出她的眼眶泛红，这样的表情Steve在她和Tony分手后从他们两个脸上都见到过：“早，Pepper，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咖啡？”Pepper端起两杯走近，“我有点文件需要拿来给Tony签。”
“谢谢。”Steve接过一杯没有走开，他在等着Pepper说下去。
“我和Happy发生了一点小争执，伴侣之间总会难免这样。”Pepper抿起嘴唇笑了笑，表情突然变成了惊讶，“Steve，你好像有点怪怪的，呃，我不是说你，是那个气味？”
他们告诉过他Pepper是Beta，而且这是所有人迟早都会知道的事情，Steve不想隐瞒：“那大概是Bruce给我的配方药水的关系，我是个Omega。”
Pepper睁大了双眼，然后仓促放下咖啡张开胳膊拥抱了一下Steve。
这个拥抱来得很突然，他们从来没有这么亲近的接触过，他们还没有熟悉到会给对方拥抱作为问候的程度，这让Steve差点摔落了东西，不过最后他还是稳住了，用没有拿杯子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Pepper的后背：“Pepper？”
“抱歉，我不应该抱你，我的头脑里有点混乱，那都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情。”Pepper很快站直身体，胡乱比了一个手势，“你有什么打算吗？这样多久了？”
“才只有几天，所以我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打算，这很突然。”Pepper总是温暖而开朗，她是个聪明又敏锐的女性，不至于惊艳得让人眼前一亮却能逐渐渗透一切，Steve能够看得出Tony喜欢她的原因，“你和Happy为什么会争执？这让你心烦意乱。”
“也许是因为我暂时还没有想过要一个孩子，作为一个Beta成功的概率很低，他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Pepper苦笑了一下，“他说那是因为我还喜欢Tony所以不想和他有孩子，天呐，他喝醉了，但不代表他可以胡说。”
但是因为这样你就来了这里。Steve没有说出来，他对她笑笑，也许这就是之前她给他那个拥抱的原因，Omega会让她想到孕育后代的事情。
“Steve…”Tony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他显然是想说什么但立刻转变成别的，“Pepper？你怎么会来这里？发生了什么？”
和Pepper还有Tony呆在同一个房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选择，幸好Tony很快就带着Pepper离开了餐厅，他们需要单独谈谈的空间，无论是因为公事还是私事。
Steve又在餐厅里坐了会，直到他喝掉自己的那杯咖啡吃了两个三明治才打算离开，这是他近来胃口最正常的时候，他不想错过补充能量的机会。
Thor进来的时候Steve正要把餐盘和杯子拿去清洗，他发现了那个金发大个子伙伴的迟疑：“Thor，早。”
“早，Steve。”Thor在门口踯躅几秒才走进来，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你看起来好多了。”
现在他让他们变得不敢靠近？虽然Thor这么做的原因是出于‘保护’，这还是让Steve觉得有点不舒服，他不希望他的朋友们因为他而被迫改变：“的确如此，Thor，你要不要也喝点什么？”
尽量自然地走到咖啡机前，Steve为Thor准备咖啡的时候感觉到了背后热量的靠近，然后是温暖结实的胳膊环到了他的腰上，这让他浑身紧绷。
“抱歉，Steve，我不该被我弟弟欺瞒，也不该伤害你。”
闷闷的声音透露出大个子神祗的自责，热气拂过Steve的耳边，他退开一些转过身面向对方：“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Thor。”
“但是你拒绝了让我为你许下誓言。”Thor湛蓝的眼睛凝视着他，“你讨厌我，是因为我是个神祗，还是因为你不相信我喜欢你？”
“不，我没有讨厌过你，Thor，你永远是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Steve拍了拍Thor的胳膊，他很高兴如果在平常的状态他们还可以这么相。
“你说过你是个凡人，你无法活得像我那么长久。”Thor这么说。
那是他当时想到的最好的借口，因为对于Thor这样耿直的人与其劝解不如给出一个绝对真实的原因。Steve点头：“是的，Thor，你可以享有比我们更长久的生命。而我，虽然也已经历了比常人要多的岁月到达现代，但我还是一个凡人。”
“那么若我选择活得和你一样长久呢？”Thor提问，“你的答案会否不同？”
Steve凝视了他很久，尤其是那双湛蓝的清澈透明如同孩童一般纯真的眼睛，里面没有什么算计、欲求，他在里面找到了答案：“这些不值得你放弃神祗的身份和接近永恒的生命，Thor。”
“应该由我来判断是否值得。”Thor皱了下眉，“不过既然Loki都可以说出会给你时间去考虑，那我也一样可以，Steve。”然后他端起那杯倒满的咖啡，喝了一口对Steve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很好喝。”
Thor的笑容太过热情，Steve走出餐厅才想到他忘记了告诉Thor并不存在‘去考虑’这回事，他已经‘考虑过’并且得出了结论。
在走廊上遇到看起来有点疲倦的Bruce，Steve发现他在距离自己几步的地方停了停才靠近过来：“早，Steve。”
“早。”Steve很确定他们最近没有遇到什么别的难题，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体质，“嗨，一切还进展顺利吗？”
“很高兴看到你现在好多了，Steve。”Bruce抿了抿嘴唇，“我想我已经从某些事情上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Steve知道Bruce不会随意地说某些话：“和我的身体有关？”
“是的，”Bruce看了一下走廊的两边确定没有其他人会听到他们此刻要说的，“你的发情期峰值会被影响，每当你达到一高潮会带来大概五到八小时的平缓期，这和其他的Omega的发情期状况有所不同。通常的平缓期不会超过1小时，而且这整个阶段都是持续的，大约四到七天。”
Steve看着Bruce：“所以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应该知道他已经查阅过相关资料。
“这意味着你的这一发情期时间可能会长达十到十五天。”发现Steve脸上透露出的紧张，Bruce补充道，“哦，当然，相应的可能你在两发情期之间的间隔也会是普通人的两到三倍，那就可能会是四五个月。不过这些还没有经过测试证实，我只是说可能。”
“谢谢。”Steve搭上Bruce肩膀按了按，“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Steve希望能够尽快解决一切问题。
半小时后Jarvis通知他Bucky通过了安全观察，获得有局限性的活动许可离开隔离禁闭舱，并且想要见他。
试着联络Natasha得知她和Clint得返回神盾局参加会议，Steve又很肯定Tony不会希望他去打扰他和Pepper，而Thor和Bruce或许不适合那样的接触，最后他经过短暂的考虑选择了单独前往。
Bucky已经从隔离舱被转移去了另外一个楼层的房间，类似一个客房，但是增加了安全限制，这意味着他还不是完全可信的，不过他看起来很适应这些并不感到被冒犯，并且在Steve走进去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Steve。”
“真高兴你终于可以离开那里。”虽然Jarvis事先告诉他Bucky接受了抑制药剂的注射，Steve还是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想见你不是因为那些。”灰蓝色的眼睛平静地望着他，“你昨天问我关于酒吧的事情。”
“哦，是的。”Steve的心提了起来，他满怀希望地看向Bucky。
“这真的对你那么重要？”Bucky皱皱眉，微微抬起下巴看着他，“如果我说我记起我当时的提问，我想要听到回答呢？”
这简直是顺利得让人无法相信，Steve知道自己不应该迟疑，所以他迈上两步站到Bucky面前：“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当然。”Bucky在微笑，用Steve熟悉的那种挑起一边嘴角的自信而随意的方式。
往日他们也是站得这么近，不，也许距离更近，他们是最好的朋友，Bucky是他最信赖的唯一不会在意他的外貌或者过去的人，他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付给他，如同他现在可以把后背交付给他的朋友们。但是这可能对Bucky不是那么公平，因为一切都会改变，Steve不知道Bucky的想法是不是也改变了，他想要了解这些，但是他没有读出其他人想法的能力，只有通过语言。
近到只不过一步的距离，Steve仔细看着Bucky，他比以前更镇定和温和。自从成为他的副手之后Bucky已经为他改变了很多，但是Steve没有从他眼中看到某些应该有的情绪。
“Bucky？”他不确定Bucky记起的那个问题是不是他记得的。
“你不该离开我那么远。”Bucky抓住了Steve的手腕把他拖近一些，拽进一个拥抱里。
这个拥抱太亲密也太过令人怀念，直到一阵疼痛从腹部传来，这和发情期因为峰值而产生的痛苦不同，它更锐利也更直接。
Steve推开Bucky后退一步低下头，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然后抬头看向对方。
他看着Bucky扑过来，接着他的喉咙被狠狠扼住：“Captain America。”
TBC
今日更新。
下章预告：‘希望’和‘变化’。
第六十六章
在接到Jarvis发出的警报之前，Tony正在和Pepper聊天。
Tony不得不承认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机会像这样好好谈谈了，大概是自从Pepper决定和他分手之后，他们之间的来往变成会议通知、文件签署和简短快速的交流，也许是为了避嫌又也许仅仅是因为还在尴尬期。
在餐厅里Tony一眼就看出Pepper的情绪有点不稳定，别问他为什么，这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所以他觉得如果想要问出些什么就应该把Pepper带离那里：“你还好吗？”
“只是一些小问题。”Pepper抿起嘴唇笑笑，在Tony的私人办公室里把文件递给他，“Steve他是个Omega？”
“哦，是的。”这是一个还没有公开的事件，而Pepper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Steve所以她不知道是当然的。
“他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女性的直觉让Pepper感受到一点什么，然后他想起Tony他们作为杰出的复仇者都是Alpha，这令她紧张。
“嗨，Pepper，”Tony接过文件的同时握了握她的手腕作为安抚，“我们不是来谈论Steve的。”
“但是他是个Omega，而你们是Alpha。”Pepper皱眉，“他看起来还没有被标记，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Tony冲她挑挑眉毛：“Steve他又不会在我们聊天的这段时间里变成别的什么。我现在关心的是你的情绪，Pepper，有什么能够让你看起来这么心烦意乱？可别告诉我STARK集团的股票出了问题也许我不得不从大厦的顶上跳下去而且还不能穿上Iron Man的盔甲。”
Tony的特殊幽默感对于Pepper总是很有效，她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真地笑出来：“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恐怕我不会来见你，我会先把钱全部卷走然后给你来个电话留言。”
“谢天谢地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否则也许我会当真。”Tony放下文件走去酒柜给他们各倒了半杯香槟，递过去，“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笑容从Pepper脸上消失，她叹了口气接过杯子抿了一口：“一早就喝酒是不是太糟糕了？”
“只是难得来一点刺激。”Tony喝光了自己的那杯，舔舔嘴唇等着Pepper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科学家的探索精神加上Stark的刨根问底爱好，Pepper知道她隐瞒不住什么：“Happy昨天喝醉了之后我们吵了一架，虽然他很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淡色的睫毛垂下又抬起，蓝眼睛有些忧郁又怀念地望着他的时候，Tony猜到了这应该和自己有关：“哇哦，怎么，他对自己失去信心了吗？觉得他不配得到你？”
Pepper轻轻‘嗨’了一声拍了下他的胳膊作为警告，那是她过去经常对Tony做的动作，在他们还是情侣的时候。
Tony看着她，他那时去了Pepper和Happy的婚礼，在决定戒酒之后第一喝得酩酊大醉不得不让Steve和Clint扶他离开，带着宿醉的头疼度过整整三天以及之后的一个月。他甚至幻想过Pepper也许会在最后一刻转身投进他的怀抱，毕竟他和这金发碧眼温柔聪慧的女性曾经那么铭心刻骨过。在他进行那个‘单程旅行’以为自己再也无法活着回到地面的时候，他联系的最后一个人是Pepper，只是那个无法接通的电话可能早预兆了他们的分道扬镳。
“But you will be unhappy without Happy。”Tony看着那双恢复平静温和的蓝眼睛，看它们为了他的这句双关俏皮话眨动一下。他们终于可以平静地面对面站着，他很高兴有些事情恢复了正常。
Pepper没有继续喝酒，她把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他说我们应该要个孩子，但这对我们来说不是那么简单。”
“那样很好，你们的确应该要个孩子。”之前喝下去的酒在口腔里形成的气息有点苦涩，需要孩子的人不那么容易得到，而有些人却不想珍惜可以得到孩子的机会，Tony撇了下嘴角，“你是个Beta，和那些一不小心就容易怀孕的Omega不同。Happy他会体谅这一切，你也说他喝醉了，可能他是对自己感到沮丧但是又害怕承认才推到别人身上。人喝醉了总是会胡言乱语，做些不得体的事情。”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想你对于醉鬼的表现和情绪有体会。”Pepper在Tony皱眉委屈抗议的时候转变了话题，“所以现在Steve打算怎么办？他会搬出去吗？需不需要我给他找安全的新住，你知道的，在他的发情期到来的时候。”
“哦，不，没有这个必要。”Tony立刻否决了Pepper的提议，“他会住在复仇者联盟大厦，他会住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
“Tony，他是个Omega。”Pepper有点不解，“等他到了发情期会是很糟糕的事情，对你们所有人来说。虽然他是Captain America，但在那个时候他还是无法抵御本能，你们也无法抗拒……”
“他已经在发情期了。”Tony纠正，在Pepper露出惊讶表情的时候补充，“他的状况和普通人不一样，他接受过实验和辐射。”
Pepper的表情严肃起来，她观察着Tony脸上的表情还有那有些闪烁的眼神：“God，Tony，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大概这就是女性的直觉？还是作为Beta的直觉？Tony觉得Beta好像总是会表现得更客观冷静一点：“我没有隐瞒，Pepper，只是恐怕我和Steve之间有了一点小误会，我们……”
“Sir，Cap遭到James Barnes袭击！我无法控制住场面！”
只怔愣几秒，Tony冲出房间。
Pepper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跟上去，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Tony的脸色看起来太糟糕，她不确定Tony在赶去支援之前的身体状况是否足够支撑：“Jarvis，给我指引。”
“好的，Pepper小姐。”
Pepper依然拥有大厦的高级权限，仅于Tony本人，而结婚嫁为人妇不代表她失去了胆量和冒险精神。
Tony穿上装备赶到那个房间的时候，里面已经一片凌乱，像是被龙卷风侵袭过。
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和支离破碎，有些之前受Jarvis控制的机械臂被破坏之后丢在地面上。
然后是鲜血，鲜艳刺目的红色，让Tony觉得仅仅是看到就疼痛。
Bucky扼着Steve的脖子将他按压在地上，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而Steve在挣扎，他的手抓破了Bucky左臂上的人造肌肤，露出下面金属的寒光。
剩余的携带武器的机械臂徒劳地移动着，却无法进行瞄准和发动攻击。
Steve知道这是Bucky，无论他是不是刺穿了他的腹部在那里留下血淋淋的伤口，无论他是不是扼住了他的脖子冷酷无情地宣布他会杀死他。
“Bucky！”他尝试唤醒他，他抓住Bucky的手腕，那里冰冷的触感和收紧在他咽喉上的手指让他无法再发出声音。
“Captain America原来是个Omega，这真是滑稽的事情不是吗？”Bucky凑得很近，那笑容因为被放大而显得扭曲，“大概所有人都以为你会是个正直刚毅的Alpha吧？也许我不该杀了你，我应该把你作为俘虏带回去。”
血液从腹部的那个破洞里流淌出来，Steve知道自己得在失血过多失去行动力之前挣脱，但Bucky的力量也大得惊人，而且在他顶起膝盖攻击的时候丝毫没有被影响也不怕Jarvis的威胁，不愿对对方造成任何实际的重大伤害的他在这场短暂的战斗中迅速落在了下风。
“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Captain America。”Bucky的声音在他耳边，“每个Alpha应该都会喜欢你，也许我刚才应该捅的不是你的肚子，因为看起来你也很期待被我……”
“该死的，离开Steve！”合起面甲的同时Tony冲过去拽住Bucky的衣领将他从Steve身上拽开。
头颈被衣领扼住的刹那Bucky只皱了一下眉，反手扣住Iron Man的脖子。
“Sir，外部装甲受压变形警报。”
“见鬼。”Tony听得到那些声音，他改变策略攻击对方的腹部，他得避开那只明显属于特殊制品的胳膊。
腹部传来的疼痛让Bucky松开胳膊，Iron Man趁机脱身，在抬手打算启动激光和微型导弹瞄准的最后一秒改用拳头攻击。
发现Bucky没有逃跑而是毫不畏惧地迎头反击，这让Tony感到非常惊讶，因为这显然是一场危险性很高的反击，但是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生命，而且在攻击他的同时一直试图绕过他袭击正从地上爬起身的Steve。
这是一场有针对性的暗杀？但为什么会在现在发生？Tony操纵系统进行迎击的同时让Jarvis扫描Steve的状况。他很肯定Red Skull控制下的Bucky只是想带走Steve，然后是出于本能地要占有Steve，但那时候他一直都没有表现出要杀死Steve的意图。
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怒吼和打斗的声音就在他身边，Steve了几秒大口呼吸补充体力，他知道Tony应该是在Jarvis的通知下赶来援助，也许他的其他朋友们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Steve撑跪起身抬头，恰好看到Iron Man挥动拳头一拳正中Bucky的小腹将他打得整个人朝后飞跌出去，他正要说什么，Bucky已经迅速地翻身爬起，一把拽过刚到达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躲闪的人。
“不！”Steve和Tony同时发出惊呼。
金属手指掐住那纤细秀美的脖子，Bucky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来我找到了一个好筹码？”
Pepper惊慌地睁大双眼，她试图向后用手肘顶开对方，脖子上收拢的手指让她立刻停止了反抗：“啊…不，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放开她！”Tony没有想到Pepper会跟在他后面跑来并且卷入这种事情。
“哦，你最好站在那里别动，否则也许我一害怕，激动起来会控制不住的收紧手指。”Bucky用一句轻描淡写的威胁让Tony站定在原地。
疼痛和大量失血让Steve还暂时于头脑空白：Bucky被什么控制住了想要杀他，Tony来了，Pepper被Bucky劫持。
“你想要干什么？！”Tony在盔甲里怒吼，那让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威严，“放开她，不然我让你尝尝后悔的滋味。”
“她对你很重要？”Bucky看了一眼被自己劫持的娇小女子，有些恍然，“她是你的爱人吗，铁甲人？”
“放开她！”Tony握紧拳头，Pepper被Bucky挡在身前，这意味着他无法从正面发起攻击。
Bucky指指Steve提出：“你可以用他来交换她。”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交换条件，即使进行了交换Bucky也不可能逃脱。Tony看着Pepper，她看起来脸色发白即将窒息，他了一点时间试图在头脑里找到一个好点的营救策略。
在Tony终于可以说什么之前Steve站起身，他的手还捂着小腹上那个之前被Bucky刺穿并且用手指撕扯过的伤口：“你要杀的是我，这和她没有关系。”
“Steve？”他看起来摇摇欲坠，Tony想要去扶他，却被他退了半步躲开。
鲜红的液体还在从指缝间淌出，但Steve知道这是可以愈合的，即使很疼，在他身体上留下的伤口总是可以愈合得看不出丝毫痕迹：“别伤害她，我会和你交换。”
“那么过来这里。”Bucky没有松开Pepper，他紧紧盯着Steve还有Tony，“别对我耍什么样。”
Steve摇晃着走近，他看着Bucky灰蓝色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Bucky？”
劫持者为此皱了皱眉，一丝疑惑从他眼中闪过，他粗声粗气地催促：“快点！别拖延时间！”
当Steve终于站在Bucky面前，他抬起被血染红的手触上对方的面颊：“也许是我错了，那都只是我的一个梦，我把它当成了事实，所以你才会不记得。”
握着Pepper脖子的手松开并将她推开，Bucky的眼里涌上了困惑，当Steve向他倒下的时候他伸出手穿过Steve的腋下搂住了他，短暂得只是一眨眼的僵硬之后惊惶地喊出声：“Steve？！Steve你怎么了？！”
TBC
下章预告：
治疗是个过程。
第六十七章
充斥鼻端的血腥气味，对发生的一切的模糊记忆让Bucky抱紧怀里喘息着说‘你恢复了’的人，然后在那穿着金红色装甲的人快速接近想要从他手里抱开Steve的时候戒备地紧紧抱住不放。
“他受伤了，他需要治疗，你必须让他去接受治疗。”之前被他推开的女性站直身体抚摸着脖子用有点破碎的声音说。
受伤？Bucky可以感觉到他们两人贴在一起的胸腹传来的湿润，他闻到的血腥味来自于Steve？他睁大双眼，Steve为什么会受伤？这是他向自己倒来的原因吗？
金色的面甲打开，露出了之前掩藏在后面的Tony那张带着忧虑和隐约怒意的脸：“让我带他去治疗，James Barnes，如果你不想他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那句警告让Bucky最后松开手，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地抱起Steve，冲出房间。
“发生了什么事情？”Bucky低头看到的是自己衣服和双手上沾染的鲜血，那应该都是Steve的，这让他浑身发紧。
“现在看起来，那是一个意外。”还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女性警惕地观察了他一会，在最后放松了表情，“也许，你应该跟我来，哦，不，我想你必须得跟我来。”
Tony抱着失去反应的Steve冲进医疗室，在路上他就通知了Bruce。当他把Steve放在治疗床上，Bruce已经作好了消毒、止血、缝合的一切准备。
整个过程里他们没有任何交谈，Bruce没有问原因，他只是在清洗之后发现Steve腹部的刺伤呈现出被撕扯扩张过的不平整形状时抽了口气，接着加速了动作。
“肝脏轻微损伤，正在自我修复。”止血用的粉末被洒在伤口周围的同时Bruce这么说，他没有抬头，小心翼翼地固定Steve的伤口，用更耗费时间但更有效的黏合剂替代了传统便捷的缝线，“感谢上帝。”
“感谢上帝。”Steve被剪开丢在旁边的衬衫和裤子上都是血，它们同样附着在他的手臂和手掌，Tony很肯定自己刚才脱掉的盔甲上也沾满了血迹。他紧紧握着Steve的手，没有得到回握或者任何其他反应，Steve还在昏迷中。
“他为什么会昏迷？他应该更强壮。”Tony很确定这样的状况不正常，之前Steve被激光射中腹部导致了相似或者更严重的损伤也依然可以站得笔直。
“这已经是他恢复了一点的状况，我肯定刚才他的伤势更严重，这可能是他的转化带来的后果。”Bruce在完成最后一点的黏合之后摘下口罩，“他的恢复速度变得缓慢，我们现在不能给他输血，否则很可能更加延缓他的自愈。”
“见鬼！”Tony低声诅咒，他抚摸Steve失去血色的手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穿着你的装甲抱着他过来？”Bruce看了一眼Tony的手，皱起眉，“我没有收到任何袭击警报。”
“抱歉，Dr Banner，这是我的过错。”Jarvis及时出声，“在无法控制状况时我进行了推算，对方制造的麻烦没有到需要Hulk出动的级别，因此我只通知了Sir。”
但Jarvis的出声也同时提醒了Tony另外一件事情：“Jarvis，Steve他为什么单独去见Bucky？”
“Captain他曾经想要联系Natasha陪伴他去，但她不在这里。”Jarvis回答。
“那么他可以找我，或者Thor还有Bruce。”Tony对这个答案感到不满意。
Bruce有点惊讶：“他去见了Bucky？等等，让Steve受伤的是Bucky？”
“Captain作出并不需要麻烦Mr Odison和Dr Banner的决定，他也提到了Sir您，说不想打扰您和Pepper小姐相。”Jarvis停顿了一下，“我想这是我的过失，Sir，我低估了James Barnes的威胁级别，因为他通过了之前的观察期和测试。”
“Pepper？！”Tony记起了他之前因为太担忧Steve的状况，完全没有留意到竟然让Pepper和Bucky单独呆在那里。
“Sir，Pepper小姐就在门外。”
门打开之后脖子上带着红色指痕的Pepper走进来，礼貌地对Bruce点点头站到床边：“Steve的状况怎么样？”
“我们已经进行了伤口缝合和基础治疗，接下来只能等他自己恢复。”Bruce推推眼镜说，“你的脖子？”
“哦。”伸手摸了摸，Pepper摇摇头，“这没有什么，比起Steve来说，这不算什么。”
“很抱歉我……”Tony想要道歉却无从说起，他当时能够考虑的有限，虽然这对他来说显得十分反常，他总是反应迅速考虑周全的那个。
Pepper对他摇摇头，视线在Tony的手那里停留了一下，露出一个了然和体谅的微笑：“那位Mr Barnes自愿选择去了隔离舱。我了解你的心情，Tony，我想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也会是这种反应。”
有一个对自己足够熟悉和了解的亲密朋友是一件美好又有那么一点可怕的事情，因为他会挖掘出你想要隐藏或者忘记隐藏的一切。Tony留意到了Pepper的视线，但是他没有立刻松开握着Steve手指的手：“谢谢。”
Bruce表示最好让Steve安静呆一会，所以他们都呆在了隔邻的房间，玻璃隔断让他们的交谈不会打扰到Steve，但同时又可以观察他的状况。
“Bucky为什么会攻击Steve？”Bruce询问Tony，“我们之前对他进行了测试，他的反应显示他已经脱离了Red Skull和魔方的控制。”
“这是我也想弄明白的。”Tony舔舔下唇，“他看起来像是得到了暗杀Captain America的指令，我觉得这不会是Red Skull的命令，更加不可能是他的本意。”
“那我们只能对他进行进一步的扫描分析。”Bruce看看Tony又看看Pepper，“最好立刻着手进行。”
“越快越好。”Tony点头，“Natasha还真的说对了，他是个不稳定因素，我根本就不该同意Steve去和他见面还有交谈。”
“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没有什么可后悔的。”Bruce取下眼镜擦擦又戴上，“至少还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们得乐观一点。”
“也许的确是这样。”大概这就是让Bruce可以控制住Hulk的原因，Tony对Bruce投去敬佩的目光。
Pepper出声：“Tony，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Bruce留下他先去调试扫描设备准备给Bucky作再测试的话就离开了房间，为Pepper和Tony留出空间。
“很抱歉。”Tony的视线在Pepper的脖子上停留，那里的红色痕迹很明显。
“不，是我自己选择跟过来，而且我刚才很可能给你们造成麻烦，幸好他清醒过来。是我该说抱歉。”Pepper抿了抿嘴，她当时并不知道有人可以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里面、在Tony设计的安全防护下造成那么大的伤害，“所以你之前说的你和Steve的误会是什么？”
“Pepper？”Tony没有想到经过刚才的惊魂时刻Pepper还能很清楚地记得他们对话的最后内容，哦，也对，毕竟自从Pepper遇到Iron Man后就已经见识过不少惊险的事情。
“我看到刚才你握着Steve的手。”Pepper凝视他，“但是之前在餐厅里的时候你们看起来没有那么热络，你们并不像是在交往中。是你说的误会造成的吗？”
“我们的确没有在交往。”至少Steve还没有显露出那样的意愿或者是承认有这种可能，Tony耸了下肩，“他承认过他喜欢我。”
“难道你讨厌他？”Pepper皱眉。
“当然不，我喜欢他。”Tony撇了撇嘴角，“但是看起来他现在不相信这个，因为当他用非常含蓄的方法――我是指那种连我都发现不了的方式――试探我的时候我没有及时给出正确反应，所以他开始和我保持距离了。”
“保持距离？”Pepper追问，“在他承认过他喜欢你之后。”
“是的，见鬼的，我现在甚至不确定他对我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程度。”Tony知道他需要和人说说这方面的事情，“也许不算是直接说喜欢我，他只是问我会不会想要和一个Omega在一起。”
“那么你当时拒绝的是和一个Omega在一起？”Pepper再在Tony肩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Steve是个Omega！”
“嗨，别提高声音和我强调这个！我知道！”Tony瞪了一眼Pepper，活动一下刚才被拍到的地方，“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我回答了什么，反正他好像是问我有没有和Omega在一起过，我当然得告诉他我没有，这是实话。”
“然后你又做了什么？Steve可不是会为了你说的一句话就改变观点的人。”Pepper凝视着他，威胁似地眯起眼睛。
Tony看看玻璃隔断另外一边还在躺着恢复的人：“他进入发情期之后的第一峰值我正好在旁边，我注射的抑制剂过了时效，所以…我和他上床了。”
“Tony Stark！”Pepper露出那种当他逃开重要的会议之后会有的表情，然后护住脖子咳嗽了两声，“你竟然……”
“我无法抗拒，Pepper。”
“因为本能？”喉咙被挤压之后说话一直会带来不适，Pepper不得不降低音量。
“因为是Steve他在发情期。”Tony垂下眼睛，“他看起来太有诱惑力，我当时没有办法思考，哦，不，也许我想了――看，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给我一个正当理由去操他而不用担心被拧掉脑袋。但是如你所见我并没有标记他，所以这不应该算是什么错误？”
“够了，Tony，你的脑袋里装的除了你的发明创造和各种鬼点子还有什么？”Pepper抬起手按了按眉毛之间的位置，“你那些自以为是的浪漫和最好的决定？”
“什么？”Tony抬头。
“那时候因为钯元素的事情你选择把公司交给我还擅自决定了其他的一切，如果你真的死了，留下的人知道真相之后会怎么反应，你有没有考虑过？仅仅为了你觉得这样能够让你自己好过，那样的决定对所有人都好？”Pepper看着他，“这是自私怯弱，并不是勇敢无畏的表现。”
“嗨，你没有资格这样评价我！”Tony回瞪她，“我想我已经做了足够多的事情证明我的勇敢足以在复仇者中占有一席之地！”
“那么你有没有告诉过他？”Pepper伸手指向那张病床。
“我告诉过他。”Tony拧起眉头，“我告诉过他我喜欢他，我们很相配，我想要他，我们可以拥有后代当然如果他不想要我也有办法替他免除怀上孩子的烦恼。”
“我确定Steve的涵养一定是好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Pepper呼吸，露出如果不这么做她就简直要窒息而死的表情，“否则他早就把你直接从顶楼丢下去。”
“为什么？因为我说我喜欢他还是因为我那时候趁机睡了他？”Tony看着Pepper。
Pepper摇头：“因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和说的那些话。你有没有告诉过他那个画展？”
“唔，画展？”Tony咳嗽了一声，“什么画展？”
“你了那么大精力严格要求按照名单来借调所有的作品，在一个小画廊里办一个根本不打算宣传盈利或者赚取报纸版面的画展，只是为了表示你有钱也有时间和权力去做那种事情？”Pepper打量着他，“每一笔作为交换条件的赞助款都得经过我，Tony，我并不傻，虽然那时候我没有和你说是因为我们正于尴尬期。”
“Pepper！”Tony尴尬提高声音，“那只是因为我觉得好玩…”
“好玩？还是因为Steve？我看得出那是谁的喜好。”Pepper看着他，“如果我不阻拦你，也许你只会把那些都买下来糊阁楼墙壁――如果你真的有的话。”
“我还不至于那么对待艺术珍品，你在妖魔化我，Pepper。”Tony义正词严地抗议。
Pepper扫视他：“我很肯定那时候你还不知道Steve会变成一个Omega。”
Tony转开视线。
Pepper说：“如果那时候是因为觉得万一Steve变成了个Alpha会让事情看起来有点尴尬，为什么你之后没有说？”
“因为这没有意义，画展开始的那天他已经成为了一个Omega。”Tony皱眉苦笑，“我得让他相信那些没有办法用变量或者公式解释的东西。他现在针对的不止是我，包括我们所有人。他显然觉得我们告诉他喜欢他是因为他几天前变成了个Omega，几天的时间短到不够培养感情，更糟糕的是我们认识彼此的时间太长，无法像任何一个陌生的外人一样用一见钟情来作为理由。”
Thor突然推开医疗室的门跑到Steve床边抓起他的手的举动让Tony和Pepper吃了一惊，他们中断交谈急忙赶过去。
“Thor！”Tony没有大喝对方的名字，他不希望惊扰到伤者，“Steve受伤了，你不能动他。”
正想把Steve扶抱起来的人回头，湛蓝的眼睛里充满怒意：“你们竟然隐瞒我，是否因为我并非中土之人？”
“不是因为那样。”一场慌乱之后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考虑那么多，Tony记起自己甚至都没有通知Natasha和Clint，而他通知Bruce的原因是必须得依靠他给Steve进行救治。
“是谁伤害了Steve？”Thor沉下脸。
魁梧英俊的神祗总是和善阳光直爽的，Tony他们第一见到他露出这种表情：“Thor，那是一个意外。”他很肯定Steve不会愿意让Bucky出事，虽然之前他有一瞬间早就想过要把那家伙炸得粉身碎骨。
“意外？”Thor凝视着Tony，显然得出了他的结论，“是你们？”
“不，当然不是。”Tony断然否认，“我们不会伤害Steve。”
“那么是何人？”Thor站直身，在没有等来答案之后朗声道，“你们刻意如此，显然你们并无意保护和帮助Steve，我要带他离开，让他远离尔等的无为。”
TBC
约定的今日更新。
下章预告：关于去向的问题。
上一章的更新可能让大家感到纠结，在此表示歉意。
看到大家的大段讨论很内疚也很感动，谢谢。
第六十八章
“你不能带他离开这里。”Tony一口回绝，“你没有这个权力替他作决定。”
“我有，”Thor看着他们，“我会成为他的Alpha。”
Tony皱眉，考虑穿上钢铁侠的装备的话他的胜算会是多少，毕竟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神：“我想你不会忘记Steve已经拒绝了你的好意，Thor，如果你哪怕有一分尊重他，你都不该强迫他！”
“我不会强迫他，我只会把他带回阿斯嘉德，好好保护他，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有胆量伤害他！我有足够的时间让他知道我并非戏言。”Thor的蓝眼睛里一片真诚，甚至说到最后目光更见柔和，像是对那美好的未来有了个惊鸿一瞥。
“阿斯嘉德？！”Pepper先低低叫出声，她抓住Tony的胳膊，“不，你不能让他…”
这一切也在Tony的预料之外，他没有想到Thor所谓的‘离开这里’是指离开地球――或者是Thor他们所说的中土世界。他迈前一步：“你不能这么做，Thor！！如果Steve知道他一定不会允许，你这是绑架劫持！非法禁锢！见鬼的我竟然要和一个什么神说这些！总之这样做事不对的，Thor，这违背了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们大家的约定！”
“那个公平竞争的约定？”Thor皱了皱眉头，最后终于作出了决定，“我并未破坏它，是你，Tony Stark，当你第一占有Steve的身体却未标记他，就已经破坏了那个公平竞争的约定。”
“什么？”Tony觉得Thor不会知道那事情，因为他不在场，而且没有人会告诉他，除非…
Thor摇头，指指自己的双眼：“我未亲眼所见，但我亦可知一切，我并非愚钝之辈。若你再想同我谈公平竞争之约，那就得等每个人都得到过Steve的身体才可谈这些！”
对于一个在某件事上固执到几乎可怕的人是很难进行劝说的。
Tony考虑采取什么强制措施或者叫上Hulk帮忙时，作为这个事件关键人物之一的Steve醒过来，也许是因为身体机能得到的一定的恢复，也有可能是因为Thor和他们的对话声音太响了一点。
床上一有动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过去。
“Steve，太好了。”Tony感到很欣慰，这表示危险的阶段已经完全过去，他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醒过来的人看了看他们，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礼貌地打招呼，而是眨了眨眼，皱眉用一边的手肘撑起身体。
离他最近的Thor急忙扶住他，替Steve垫起枕头：“是谁伤害了你？Steve？你还好吗？”
没有回答多余的问题，Steve只摇摇头对Thor说了一声‘我没事’就望向Tony：“Bucky在哪里？”
“他在隔离舱，他自己选择了回去那里，目前看来他没有受伤，Bruce会再检查确认他的精神状况。”虽然对于Steve醒来后提到的第一个名字是Bucky感到不快，Tony还是把之前从Pepper那里得到的消息转述给他，并且不顾Thor威胁的眼神走近一点，“你应该继续休息。”
Steve的手掌按上腹部的伤口，皱眉道：“我没事，你们知道我有强化过的自愈能力。Pepper…”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叫到，Pepper也走过去：“Steve？”
“很抱歉今天的事情连累到了你。”Steve的目光停留在那些红色指痕上，“我不该把你卷入危险，这是我的过错。”
“这不是你的错。”Steve的脖子上也有红色的指痕，而且看起来非常严重，Pepper不确定他为什么还能用如此平静的声音说话，“你得休息一下，你的伤还没有好，之前Bruce刚替你治疗完。”
“你可以同我一起回阿斯嘉德，在那里疗伤。”Thor并未避忌在场还有其他人，抓住Steve没有按在腹部伤口上的那只手提出自己的建议。
“Thor？”Steve惊讶地睁大双眼。
“别听他胡说，Steve！”Tony出声阻拦，“你应该留在这里，Steve！这里才是你应该属于的地方！”
“我属于这里？”Steve短暂地露出困惑的表情，却没有挣脱Thor握着他的那只手，反而回握了他一下，“嗨，Thor，谢谢你的关心。”
“这是发自肺腑，Steve，你知道我一直很关心你，虽然我与我的兄弟不同不善言辞。”大个子神祗抿抿嘴唇，“不知你会否考虑我的提议？我不会强求与你结成伴侣，只希望我能够保护你。”
Steve用一句‘我需要时间想一想’回复了Thor，然后他请求了独自休息一会，暗示所有人应该离开这里还给他一个清静。
在Pepper打算离开之前Steve再叫住她：“Pepper。很抱歉还是让你受伤了，我希望你能够快点好起来。”
“只是一些瘀伤，是我自己的错，如果我不跟过来也许你们可以更早也更轻松地理完这件事而不会有多余的麻烦。”Pepper对他笑笑，“我经历过太多奇怪和危险，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别再这么做好吗？”Steve皱了下眉说道，“这对Tony…和我们来说不会是不算什么。”
“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会更小心一点。”Pepper眨动双眼，伸手抚摸了一下Steve的肩膀，她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Tony，“我先出去，也许你们需要单独谈谈，我会和Thor呆在外边，恐怕他不看到你走不会愿意离开。”
“等等…”Steve出声阻拦之前Pepper已经先走出房间，只留下他和Tony单独相。
这从来不是什么好事，当他们两个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但Steve从来不会害怕面对任何现实或者是任何人，他当然也不会害怕面对Tony：“你应该去看看Pepper，她的脖子看起来伤得不轻。”
“她已经找到了其他需要的人。”Tony回答，“她此刻最需要的不是我的安慰，能够让她安心的是Happy。”
“但这并不妨碍你关心她，Tony，这不会因为某些身份的变化而改变，我知道。”Steve抬头看着Tony，“我很抱歉Bucky伤害了她，我相信他并非有意，希望你能够原谅。”
“为什么你得替Bucky道歉，而我得替Pepper接受？”Tony踱近床边，到了膝盖几乎紧紧贴上床沿的地步，“他们并不在这里，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Steve点点头，又摇头：“哦，不，Tony，你应该知道，有些人即使看不到也还是在的。”他很清楚Tony留下来没有离开的原因，因为Pepper觉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所以她建议他应该留下来谈谈。大概除了董事会，Pepper总有办法让Tony出现在她希望的地方。
也许按照Pepper的要求‘谈谈’并不是什么坏事，Steve这么觉得，他等待Tony开口，只有了解对方的意图和计划，他才能制定出对策，一向如此。
“我刚才并没有想用你和Pepper进行交换。”Tony这么开始，从刚刚发生的印象刻的事情说起应该是个好选择，“而且她不是我的爱人，你知道Pepper和我早就已经分开了，她找到了更合适的人。”
“我知道，我们陪你去了Pepper和Happy的婚礼。”这个开始虽然意外但也合乎情理，Steve接上话题没有提任何Tony在婚礼上和之后的失态或者悲伤表现，“但是我们是复仇者，Tony，你和我都不会愿意让Pepper面临危险，进行交换是最合适的理方法，你应该知道。”
Tony抿了几秒嘴唇忍耐着等待什么过去以后才开口：“见鬼的我当然知道，但那是你，Steve！你还受了伤！”
“Pepper只是一个普通人，Tony，她是一个没有受过训练很容易被伤害的柔弱的女性。而我是…即使我变成了一个Omega，也不会因此丧失我的战斗力和自愈能力。”Steve记得当时也出现过几秒的空白停顿，那让他觉得很漫长，即使Tony最后没有说出同意，他也知道他有多想救下Pepper，所以他才替他说出口。而且那是Bucky，和他一起落在时间缝隙里被绑在什么转动的历史车轮上带到7年后的现代的不合时宜的存在，如果历史和时间决定纠正这个错误，那么这也许他们消失的最佳时刻。
“这不一样，Steve，这和你的战斗技巧或者生理状况没有任何关系！”Tony用那对色的眼睛凝视着Steve，试图看穿他的皮肤肌肉，入到骨骼或者是什么更内在的地方去，“那是因为你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够接受也许会因此失去你的任何冒险行动！”
Steve看着Tony，他觉得这一切都变得非常的古怪，大概就和他变成了一个Omega一样古怪。
他等待着自己――仅仅是Steve Rogers――对某个人――任何一个人都好――显得很重要等待了很久，甚至已经习惯了不再进行无望的等待，就像他不会傻到再去等待7年前错过的那支舞蹈在过时的怀旧音乐里终于可以开始。
可能他一直都在犯错，在那些正义和光鲜的表面之下。没有人会再提及他伪造档案的事情，没有人会指出那时候他冲入敌人的基地是不服从命令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违反军纪，也没有人会记得Howard实验室外那个拽着他领带亲吻他的女秘书。所有人都选择视而不见因为他是Captain America，似乎他做的一切都是上天赋予英雄的权力，而只有他在午夜梦回一个人蜷缩在床上的时候知道这都不是真的，并且为任何一个曾经可能出现的偏差带来的噩梦般的结果而惶惶。
其实没有人有权力越线，无论理由再怎样的冠冕堂皇，因为上天一直都在看着，然后惩罚总会不期而至――它向来可以给他点什么，最后连本带利地全部收回。
“你能够接受失去Pepper吗？”Steve提问，“你又是否会接受失去Bruce、Thor、Clint、Natasha或者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想你我对于这种事情的发生都会心存抗拒。”
“我当然不能。”Tony从躺靠在枕头里的金发青年身上感受到了那种退缩，像是在努力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在界线之后，“这是不一样的，Steve，我对你所怀的感情比一个重要的不可缺少的朋友还要多得多。”
抬起一只手将掌心朝向Tony，Steve对他摇摇头，在枕头里靠得更：“嗨，Tony，我想问你一个重要的问题。”
“什么？”至少这是预先通知而不是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进行突然袭击。
“对你来说一个Omega意味着什么？”用蓝中带着金绿色的眼睛打量着Tony，Steve压制住说话时喉头传来的火辣辣痛感。
Tony想了想回答：“Omega对我并不意味着什么，或者是一些麻烦。但你是不一样的，Steve，你对我意义非凡。”
“但这也改变不了我是你想敬而远之的‘麻烦的Omega’中的一个的事实。”Steve的手在自己的腹部抚摸，顺着那里缠绕着的固定绑带，“用曲意奉承来安慰别人并不是你的style。”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看的画展吗？”Tony突然转移了话题。
Steve点头：“当然。”那应该是他们之间最接近于他幻想过的‘约会’也最不真实的一经历，Tony难得的没有讽刺嘲笑他的老古板和缺乏智慧，没有关于作战计划的分歧也几乎没有别的不愉快的争论。
“我让Pepper帮忙替我搞了那个。”Tony和盘托出，“因为我看你那么喜欢那些画作的副本，所以我觉得也许你亲眼看到真品会更加高兴。”
吃惊睁大的双眼又渐渐恢复到了平常，Steve弯了弯嘴角微笑：“谢谢，那真的很了不起。”发到他邮箱里的提醒，可以为他和Tony而增加一天的展览时间……如果他更聪明一点或者没有被自己体质上的变化分神，可能他可以更早一点发现。
“谢谢？”Tony皱眉，“虽然我没有指望你感动得哭出来或者做些什么报答，但是至少…哦，抱歉。”
“没有关系，这是你习惯的说话方式。”Steve表示了接受，“我说谢谢是因为在这种时刻表达谢意是我应该最少可以做到的。但是你想告诉我什么呢，Tony？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是因为你喜欢我？”
“当然是这样。”Tony点点头，他舔舔下唇酝酿了一下，“不然我为什么费那么多精力？为了一个对我来说完全不意味着什么的人？”
“那我对你意味着什么？”Steve问他。
这个问题直接得让Tony感到猝不及防：“什么？”
“一个Omega战友？朋友？”Steve看着他，“你所谓的更多又多到哪里？”
“多到我喜欢你愿意相伴余生的那种地步。”Tony说，他无法等到下一未知的交流时间，“Steve，我准备那个画展的时候你还没有成熟，我只是…不想吓跑你或者让你以为我其实有喜欢未成年人的癖好。我之前不需要Omega是因为他们都不是你。我没有标记你是因为我觉得那时候你不想要，我不应该在你由于发情而无法控制自己丧失理智的时候占你的便宜。我甚至可以选择放弃后代，如果你不愿意。”
Steve吸了一口气，他说的声音很轻，吐字却很清晰：“我没有想过让你牺牲那么多。”
“Steve？”Tony看着那双蓝眼睛，他不觉得这句话代表着接受，“这不是牺牲，我愿意…我得说，你值得那么多。”
“但那些都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不是吗，Tony？”Steve的嘴唇抿出一条弧线，然后放松，“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你，让TonyStark变得那么不Tony Stark。”
“我的名字可不是一个形容词。”Tony知道Steve正打算说些他不想听的话，他拒绝给他说出口的机会，“你得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你，Steve，其他的都不重要。”
Steve看着Tony，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厌恶排斥，他只是用那双蓝绿色的眼睛看着他，带着一点困惑不解。
这给Tony不太好的感觉，于是他追问道：“你刚才那样回答Thor是因为你真的考虑和他一起走？你改变主意了？”
“不。”Steve摇头，“这并不就意味着改变主意，只是也许我应该考虑一下那种可能，去一个全新的地方……”
“去一个你完全不熟悉的没有其他认识的人的地方，于是只能依靠Thor？他就是那样打算的吧？！你为了避开我可以做到那样的地步？”Tony瞪着他，他得找到足以让Steve放弃考虑那些的理由，“你是Captain America！你属于这里！你要怎么样才会留下？”
所以现在像是他在逼迫Tony了，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去留问题，Steve发誓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这让他的举动显得有点卑鄙：“嗨，Tony，别这么说，我还没有决定离开，你完全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或者再为我牺牲什么。”
他们的对话没有能够继续，因为一场由Loki带来的针对Bucky的骚乱出现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里，逼迫他们不得不中断这一切。
TBC
今日更新。
下章预告：Loki的报复，意外的解决方式。
谢谢大家的鼓励和讨论。
第六十九章
“Sir，遭到Loki袭击！”Jarvis发出的警报打断了一切。
“见鬼！”Tony诅咒一声。
Pepper已经推开门：“Tony，Thor他过去了！”
“你呆在这里别动。”Tony这样‘命令’Steve，而躺在床上的人几乎是立刻表现出了服从，Tony没有来得及多想转身朝门外跑去，“报告状况！”
“隔离舱受损，Dr Banner进入紧急状态寻求支援，Ms Romanoff和Mr Barton正在返回。”
“Jarvis，启动紧急预案！”护甲随着跑动被定位覆盖上Tony的身体，进入走廊的同时他开始推进前进。他知道这不必要提醒Pepper，她会看顾好Steve而不是跟上来。
楼下的禁闭室和隔离舱已经陷入混乱，也许Tony得感谢这里并没有什么其他人，因为Bruce一个人已经足够给Bucky的检查做准备。
“Bruce！Thor！”
显然经历过一定的正面交锋，脸部的皮肤呈现出绿色的科学家扯掉身上破损了一些的白色长褂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对着入侵者怒吼：“放下他！Loki！”
“别告诉我你们没有想过要这么做，虚伪的人类。”握着权杖的黑发青年站在破损的隔离舱内，一手握着权杖一手掐在Bucky的脖子上，像举起一个布偶一样轻松地抬高手臂让他的猎物只能双脚离地挣扎。
“Loki你要干什么？！”比Tony先一步抵达的Thor也发出警告，“放开Steve的朋友！”
“朋友？哦，我愚钝的兄弟，他们显然又欺骗了你。”Loki眯起他绿色的眼睛咧开薄薄的双唇，那是一个充满威胁和嗜血意味的笑容，“难道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你是谁伤害了Steve？”
糟糕！这是Tony和Bruce同时产生的想法，三对一或者四对一的局面很可能会被扭转，而且他们面对的或许会是那两个神族兄弟的联手。
“Thor，别相信他，他是在试图像之前那样分裂我们。”Tony对Thor喊道，“我们必须得救下Bucky，为了Steve！”
最后那句很有效，它消除了Thor的犹豫，之前放松的手指再紧紧握住了武器的柄：“Loki，放开他！”
“放开伤害了Steve的人？哦，你们真是心胸宽大无比仁慈，是在等待他下一再伤害甚至于杀死Steve吗？”Loki没有松手，目光也没有从正在试图向他靠近的三个人身上挪开，“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靠近过来。”
“为什么？因为你会杀了他？”Tony察觉到了Bruce正在调整呼吸，Jarvis为他估算出了接近Loki所需要的时间以及成功的在Loki拧断Bucky脖子之前营救下他的概率，5%有点太低，“反正你都已经决定了要那么做，所以这不能拿来作为要挟。”
“是他伤害了Steve？”Thor抓住了Loki话里想要透露的信息。
这是Tony最不希望见到发生的：“Thor！”
“所以你们不告诉我是为了怕我会对他做什么？”湛蓝的眼睛转向自己的同伴们，Thor的下颚收紧，“或是仅仅因为你们没有胆量去做什么？”
“Thor，这是一个意外，你知道Steve不会希望你作出这样的反应！”Bruce提出劝告，“这是Loki的阴谋。”
“不，他只是告诉了我你们不愿意告诉我的真相。”Tony瞪视他们。
正在试图挣扎和攻击Loki的人突然停止了动作，他之前还紧紧抓着Loki的手腕，另一只手掌心摊开贴紧透明的隔离舱舱壁用于稳住自己，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痛苦的同时他放开了一切。
见鬼见鬼见鬼！！Tony在自己的装甲内诅咒。现在Bucky开始放弃了，然后他们可以得到什么？Bucky的尸体和Loki的再被捕？他们想要的不是这个，Steve想要的不是这个！即便他们可以告诉他这只是一场失败的营救，就好像他们之前一起出动的时候也没有百分百成功过。
Tony得承认自己脑海中有一瞬间闪过的念头是‘如果Bucky不在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就像是之前在那间血淋淋的房间里他差点就启动了武器瞄准射击，但在确定这对Steve来说可能会有的影响前他无法去冒险。
“Tony，我们已抵达！准备行动。”
Clint和Natasha在Jarvis打开顶部封闭的配合下从天板降落突袭，Natasha伏低扫向Loki的脚踝的同时Clint将手里的弓箭作为甩棍袭向Loki的肩部。
抬起手用权杖挡住Clint却无法用那样的姿势保持平衡，Loki侧身闪避导致他不得不放开掐在Bucky脖子上的手，但他很快又移动回来，在Natasha直起身试图进行第二进攻的时候用膝盖顶向对方并且成功地击中了她的小腹，将她撞飞出去。
“Natasha！”Clint伸手接住同伴，巨大的冲力让他们一起向后摔倒撞上残破的舱壁。
Tony在同一时间抓住机会启动了装甲上的武器系统全数瞄准：“够了！Loki，你被包围了！”
“停手！”Bruce龇了龇牙齿，他的衣服缝线已经绽开露出下面的绿色皮肤。
面前的投射屏闪过提示，Thor就站在他旁边，这让Tony不得不戒备：“Thor？”
只是短暂的分神，Loki权杖的锐利尖端顶住了正在地上咳嗽喘息的人的心口：“包围？你们确定这么做的话不会失手杀死他？还是你们都在等待着那样的机会？”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禁闭室里，他们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每个试图加入竞争或者遇到机会不会松手让它溜走的Alpha都在这里。
Natasha按着小腹站直身体：“Loki，如果你杀了Bucky，Steve绝对不会原谅你，当然，你没有说错，我们其实并不排斥看到这样还算合我们心意的结局。”
“哈…”Bucky躺靠在那里歪着头看着试图加害他的人，“来吧，我想我已经活够了。”
作为一个策略来说这样太过冒险，没有人能够保证Loki会给出什么反应，不过那锐利的尖端的确没有更入地刺进Bucky的身体，只是划开衣物在他胸膛上正对心脏的位置留下一个浅表伤口，鲜血缓缓渗出。
“放弃了复仇的复仇者们，我不喜欢受人摆布。”Loki的绿眼睛凝视着Bucky，“不过既然有人向我祈求死亡，我为何不满足他的愿望？”
“因为我们不需要复仇。”
没有人想到Steve会出现，Pepper搀扶着他的胳膊投来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她身边穿着病号服的人虽然站得笔直但看起来脸色苍白，额头上早已浮出了一层汗珠。
“Steve？！”Tony以为Pepper能够照顾好Steve，他显然错了，他早该知道当Steve下定决心要去做什么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
“Bucky是我重要的朋友，Loki，如果你并不是为了找一个进攻的借口而是真的想要进行所谓的复仇，那么请停止吧。”Steve对他点点头，又看了看所有的战友们，他站在门口没有向前多迈半步，“他也只是一个受害者，如果需要复仇就应该去找其他人。”
Bruce皮肤上的绿色褪下去一点，他皱着眉头：“你的伤口还不能…”
“放开他。”Steve向Loki强调，同时动了动胳膊把Pepper往自己身后推了推。
Loki也拧起眉头：“你看起来真是糟糕透了，Steve。所以为什么不让我为你做一点小事情？或者我可以让你这位重要的朋友去其他离你更远的地方反省自己的过错。”
蓝色和绿色的光芒在权杖顶端凝聚起来，Bucky毫不在意，他只是睁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着Steve：“抱歉，Steve，我想我做错了很多事情。”
“这不是你的过错，Bucky。”Steve提高了回答的声音，清澈温柔但是又充满坚定，“没有任何人有权力代替我去决定惩罚或者复仇。”
Loki的动作为此停下，他歪着头好奇似地挑起一边的眉毛：“你愿意保护一个随时可能伤害你的人？只因为他更早认识你？”
“是因为他是唯一曾经认识Steve Rogers的人。”Steve抬起手，摊开的掌心向上，“别夺走他，Loki。”
这不是一句命令也不像是恳求，因为太过冷静。
所有人都僵立在那里，他们把握不住事情的进展方向，Tony下意识地想要向Steve靠近，但他正瞄准着Loki，这让他只能眼看着Bruce往Steve的方向移动。
Bruce没有走两步就停下来，在皮肤的颜色转得更绿之前后退：“唔，Steve，你得立刻回去！”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我一定会尊重。”Loki眯起眼睛舔舔下唇，没有挪开自己的武器，“我发现我对待你的方式错误了，Steve，也许你需要的不是什么温柔。”
Bruce的举动令Tony警觉，他必须阻止：“Steve，你应该听Bruce的建议！”
“你其实是在等待着被伤害，对吗？似乎你已经习惯了被那样对待…我会满足你，毕竟你的第一个选择是我。”
Loki猛然抬手，那道蓝绿色的光芒汇成一线利箭冲向Steve，它并没有按照预期地击中目标，Thor挡下了这个攻击：“Loki！我不会允许你伤害Steve！”
光芒受到阻挡转向另外一侧，被击中的那台Bruce带来的仪器瞬间在众人面前消失，
“我可没有想过要用这种方式伤害他。”Loki将权杖换手，这指向的是站在一旁寻找反击机会的Natasha和Clint，“或者说，我可以把你们一起都送去一些有趣的地方，哦，也许是什么悬崖或者冰原？”
“停下这一切，Loki，你想用这些威胁我们？”Steve摇头，“你曾经说过愿意作为Scott存在。”
“当然，可如果Scott不是你需要或者会去选择的，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Loki笑起来，“你可以用语言安抚或者暂时蒙蔽他人的双眼，却无法欺骗我，Steve，我是一个比你更专业的说谎家。我想威胁的只是你，而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Natasha和Clint还在Loki的攻击范围内，Clint的箭已经搭在弓弦上，没人知道什么更快，或者是一两败俱伤。
“你要我选择你来标记我？”Steve让肩膀靠在门的边框上，“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
“哦，不，我可不会再浪费时间错过机会，那绝对不是我要的结果！”Loki对他伸出手，绿眼睛里闪烁着狂热，“Steve，我想要得到你，即使现在只是身体，但是接着你的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而我会给你看到我承诺的改变。”
“你竟然敢！”Thor怒吼出声。
Loki微微昂起头冷笑：“我说过我会得到我应得的，无论用什么方法…而且Steve正在期待着被标记，他的身体渴求着被撕裂和填满，我为什么不满足他？”
“那你问过我们吗？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卑鄙混蛋。”Tony重新瞄准的同时解除了武器发射装置的一级保险，他不会再去在意别的，他只在意那个结果，他不会用Steve去交换任何人。
“等等！”Steve阻止了他们，包括Clint将弓箭拉满的打算，他依然是他们之中的领导者，令他们不由自主接受安排，“如果你放了他们，我会接受你的条件。”
“在你讲自己交到我手上之前我可不会傻到就这么放了他们，无论你是不是会守信用，我很肯定他们以及我的哥哥可对你虎视眈眈的没有这个打算。”
Pepper抓住了Steve的胳膊，他对她摇摇头眨动一下眼睛，谨慎地向前迈了一步。
如同破开红海，Bruce在Steve接近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他同时也拽了一把Thor，在大个子战友不满地回头时放开那坚硬结实的胳膊。
“Steve！”Tony叫住路过身边的人。
“我希望你的表现能够和平时的战斗一样，Iron Man。”Steve用他的蓝眼睛望了望Tony，继续缓慢而坚决地前进，摊开按在腹部伤口上的手缓缓握起。
在Steve将手交到Loki手中之前，他的视线移向Loki脚边的Bucky。
“It’s show time！”Tony的声音成为一切的开始。
TBC
今日更新。
下章预告：一场意料之中的作战，得到什么也总会失去什么作为交换，以及Steve对状况重新评估之后想出的新计划。
多谢大家的鼓励。
请容我稍后回复。
第七十章
刚才捂着伤好像失去了力量的Bucky猛然扑过来撞上Loki的腿，但Loki的手已经紧紧抓住了Steve，向一边歪倒的瞬间他成功地将想要虏获的对象拖进怀中。
并非没有能力反抗，Steve从眼角注意到了Clint咒骂着什么放下弓箭还有Natasha的靠近，他低下身用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手的手肘顶上Loki的肋下，后退半步顺势扫向对方的脚踝部位。
没有乱了方寸，或者说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依然镇定自若，Loki抬起手用一道魔法光线击中Bucky将他弹开撞上残余的防护舱壁，同一瞬间的第二个动作就是重新扣住Steve没有来得及缩回去的手腕：“你不该试图欺骗和攻击我，Steve，你伤了我的心。”
“停手！Loki！”Loki的力量大得惊人，这是之前预料之外的事情。大概只有此刻Steve才能够真正亲身体会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年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脆弱，而且他是和Thor一样的神祗，即便没有血缘。
“You are mine。”Loki用低沉的声音说。
有什么气息包围上来将Steve卷裹得几乎完全透不了气，那是无形的可怕的东西，无法防备是因为他完全看不到这种‘攻击’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背后有Bruce和Iron Man的威胁的吼声，还有Thor大声警告着他的兄弟让他停止这种荒谬的树敌做法。
“Loki！”Steve挥动右拳配合Natasha的突袭，身体的反应告诉他必须得速战速决，然后他看到了Natasha被权杖轻易击飞在空中团膝翻滚了一下向后落到地面，“我们并不…”
“我不想与你为敌。”Loki将那具话先说出来，绿色眼睛里的光芒亮得简直如同跳动的火焰。
那是赤裸裸想要占有的欲望。Steve提起膝盖攻击Loki的小腹，被杖身抽在腿侧膝盖朝上的部位令他的整条腿瞬间失去了感觉整个人歪倒在Loki怀抱中，尖锐的杖尖就此顶住了他的脖子。
“你输了。”
“Hulk！”
Steve之前给的暗示很明显。他们通常都是团队作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而Iron Man被分到的任务通常是保证制空权以及机动支援和理技术问题，但是他在战斗中还会做很多别的事情，例如某些Steve曾经绝对制止他去进行的冒险行动。
但他们此刻需要冒险，Tony知道，其他所有人也都知道。
Bruce完全变身成为Hulk只了不到一秒，下一秒他举起双拳捶向地面，巨大的裂缝应声像蜘蛛网一般从他脚下往四周蔓延。
Clint和Natasha将落脚点全部转移到Jarvis提供的金属支架上，而Iron Man和Thor从来不怎么需要为摔落这种事情担心。因为他们可以飞，即使摔落到下一层也不过是三四米的高度。
这样的震慑效果应该可以争取到一点短暂的时间，有时候一切的变化也只需要短暂的一瞬的机会就可以发生。
脚下地面的晃动和开裂导致整个隔离舱因为重量问题而连带着震动一下，向下骤然陷落了几十厘米。
杖尖离开脖子的短暂瞬间Steve向后挣扎，他感觉得到锋利的顶端划开了他的皮肤，但是溅出来的血液似乎比他预料的要多，有几点甚至染到了Loki嘴角的皮肤。
没有急着去捂伤口，Steve推了一下Loki的胸膛，不知道是因为吃惊或者有别的打算，Loki竟然真地因为他的推搡退开了半步，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Bucky从背后扑上来抱住Steve的腰把他从破损撞出隔离舱，然后回头抬起左手袭向重新站稳脚跟的Loki，权杖和胳膊碰撞出了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蓝色和绿色的光在空气中游走出奇异的轨迹。
“能量残留！”Tony吼出这一声，他冲向Steve抓住他的胳膊。
这是明显的撤退提示，但他们现在不能就这么撤退，Bucky和Loki正在战斗，Steve不会容许这种让他们只有撤离才能够避免损伤的结果出现：“不！”
相似能量碰撞产生的抵消以及相斥叠加效果逐渐增强，Tony没有能够拉住Steve是因为他未使用上全部的力量禁锢住Steve的身体，所以当Steve扑入战局的时候他只能也加入进去。
“撤退！Tony！”Steve抓住Bucky肩膀的时候只来得及向伙伴吼出这句，他得解决这一切，这些是他的职责因为是由他引起的麻烦。
“清空安全区域，Jarvis，设置屏障！”Tony没有后退，虽然他无法在这样的近身作战中使用冲击光束或者是微型导弹以及其他武器，但他至少有装甲保护也有其他的干涉手段，“Steve！I’ll never leave you alone！”
Tony预料之中的爆炸没有发生，而是一张他们曾经见过的蓝色的网在Loki背后张开，唯一不同的是那张光网的颜色，有时候会有绿色的光带着波动从表面掠过。
这不是好事，Steve尝试着把Bucky向后拉的同时回头看了Tony一眼，他没有办法从那张Iron Man的充满现代感设计的面甲上看出任何情绪反馈，所以他只能皱皱眉头。
那不是Tony喜欢的表情，因为那是Steve作出什么作战策略决定时候会有的表情：“Captain！”
Steve的动作迅速，也许是因为曾经在部队里受到的那些训练的关系，他一个闪身就将自己的位置置换到Bucky和Loki之间，后背抵住Bucky的胸膛左肘拦住Bucky经过强化改造的义肢，右手在阻拦的同时握住Loki执着权杖的手：“停下这一切，如同你答应过的！”
“这一切永远不会停止！”Loki低下头从高高的眉骨下面凝视着他，眼睛转换成红色的同时，带着特殊符号的蓝色肌肤替代了原本的肤色。
Thor为此高呼一声提醒他的朋友们小心戒备，他知道冰霜巨人对于神祗或者凡人可能造成的伤害。
“那我们就找个方法解决和停下这一切。”Steve向后顶了顶肩胛骨撞开Bucky，然后猛地扑入Loki怀中，让他们两个人同时向蓝绿色的应该是具有传送作用的光网撞去。
黑暗，之后是带着冰冷的坠落感。
Steve知道Loki还在是因为那只手搂紧了他的后腰，他听到Loki念了一句什么试图挥动权杖实施某个咒语，便立刻按住了他的胳膊：“停下。”
Loki没有再动作，似乎是被Steve给控制住了一样。
抬头看着那张脸在权杖微光下又恢复到平日的肤色，Steve不知道他们坠落的尽头在哪里，或者他们会去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但也许他终于有一个办法解决问题：“Loki，别做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至少现在你在这里。”这段未知的‘旅程’太过黑暗，Loki权杖上附着的蓝绿色光芒也因为魔力的消耗而减弱，只有Steve充斥着他所有的感官。
这真是奇怪的事情，他们是敌人，或者说是Loki一心想将他们尤其是他的哥哥Thor作为敌人，Loki还差点毁灭了整个纽约甚至是地球，但这一切随着他的转变而成为了一种诡异的关联…腹部和颈侧的伤口带来的疼痛以及体内的抽疼让Steve几乎无法思考。
也许他们会就此永远漂流在这片黑暗里，或者是掉下去粉身碎骨，Steve觉得哪种结果他都能够坦然接受因为这是他的选择，直到他们下方突然出现一大片绚丽得简直夺目的光芒，同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Steve的脚踝。
“我说过，Steve，I’ll never leave you alone。”
那是Tony的声音，不该出现在这里，Steve没有来得及回头查证，他们就跌入一片光亮。
如果之前是入口而现在的是出口，那么这个出口就是在离开地面很远的高空，风声在耳边呼啸着预示他们正在向底下的一大片茂密树林掉落。
Tony启动推进装置向前冲了一下抱住Steve减缓这场坠落，试图改换成为一平安的着陆，而Steve紧紧抓住了Loki，因为他从这个黑发青年碧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隐约的不安。Thor可以依靠他的武器作一些飞行，但Loki看起来似乎不能，那支权杖甚至还消失在了空气里，这可能意味着Loki的魔力暂时耗尽？他没有办法放手眼睁睁让他掉下去。
“见鬼！”带着两个人飞行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但关键在于这一切太过仓促，而Tony还有短暂的瞬间分神去看Loki搂在Steve腰上的手，这让平安降落成为了紧急迫降。
他们撞断了几棵树，跌跌撞撞摔落在一片还算平坦的草地上，虽然盔甲承受了不少撞击冲力，但Tony知道Loki也用身体替Steve挡去了一些伤害。
Tony着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Steve从Loki的怀里夺回来查看他的状况：“Steve？！”
没有作出任何回应，Steve听任他将他翻过来抱在臂弯，闭着双眼向后仰起下巴展示出脖子的修长美丽曲线，双手放松地垂在身侧。他看起来只是昏迷了过去，除了脸颊被树枝挂擦造成的细小血痕，还有颈边正在渐渐复原的伤口，没有别的外伤。
这让Tony松了口气，但身体提出的某些本能警告让他立刻想起之前在混战开始前的微妙状况，包括Bruce格外的紧张以及所有人高涨的兴奋：“God。”
Steve的平缓期显然从那时候起就已经结束了，这让他不得不警惕地看向安静得可怕的Loki。这个对于阴谋诡计总有一套的家伙的脑子里好像装着无数的计策，有些只是小恶作剧，有些却是天大的阴谋。当然，也许他针对Steve的就不过是小恶作剧，但这对于他Tony Stark来说则不啻毁灭性的大阴谋。
“别靠近Steve。”Tony将金红色的面甲朝向Loki。
“如果我不遵守你会怎么对待我？”Loki站起身，以近乎优雅的动作拍拍身上没有什么损伤的衣物。
这是个神祗，虽然Tony嘲讽过他们的打扮，但他内心知道这些大概可以被定义为外星人的家伙并不容易对付：“如果你敢对Steve做什么，那么不管你和Thor来自哪个见鬼的外星球，我都会找到你然后把你和它一起炸成碎片！”
因为半跪在地上抱着Steve的姿态，Tony只能承受Loki的俯视，那是一种无声的战斗，或者说是某场战斗开始之前的征兆。
Loki即使暂时可能无法使用魔法，但他冰霜巨人的身份意味着他在体力上具备的优势――毕竟如果是普通人恐怕之前就完全没有办法经受住Hulk那样的攻击，所以Tony对目前的局势无法做出最终判断。他不能先行攻击，Steve还毫无掩护地在他的怀里。
其实降落的同时Tony就发现了着陆点离开之前Red Skull的要塞不远，可能是这个被作为空间跳跃点的出口受到Loki的影响才偏移到了这里，于是在第一时间他已经试着让Jarvis通知其他人。
只是通讯频道里一片空荡荡 ，眼前投射屏上的剩余能源以及平衡系统受损提示表明他无法带着Steve迅速飞回去，这意味着某些不妙的超过预计的事情，所以他得采用新的应对方案。
“Tony？”Steve从短暂的昏迷中因为疼痛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Iron Man的金红色装甲，后颈枕着的坚硬让他有一种他们正在从某场战斗中返回的错觉，但他的头脑很快恢复了清醒，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他记起了一切。
“我们在哪里？”Steve伸手撑住Tony的胸甲，在他的帮助下坐起身。
“我们在铲除过的Red Skull的新堡垒附近，看起来他对利用复制魔方能量打开的通道设置了固定的出口。”Tony解释，同时飞快地看了Loki一眼，他得保证他们的敌人不会突然出手，因为之前Loki的意图实在是非常明显。
Steve同样也注意到Loki就站在他们的旁边：“Loki……”
举起双手朝向他们两个，黑色的眉毛拧起来显露出一些无奈和焦躁：“我保证不会做任何事情，因为刚才我的法力好像被消耗光了。”
那个表情看起来非常真诚，但Loki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Steve看了他几秒作出了决断：“希望如此。但现在我更希望的是能够和你们保持一段距离。”
Omega发情期的气味越来越浓烈，就和上一的平缓期结束之后一样。
Tony看着Steve站起身迈开双腿向树林的方向走了一段，然后在Loki追上去的同时也追赶过去：“嗨！”
Loki拦住了捂住腹部前进的人，绿眼睛扫了一眼那金红色的装甲，又转回Steve身上：“你以为只需要那么一些距离就足以消除你的气息对别人的影响了吗，Steve？”
“Omega信息素的影响范围大概是三米，发情期会扩展到十米左右。”Steve停下脚步，他闭了闭眼睛，他必须得知道他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才能够制定计划，虽然后来那个计划导致了糟糕的结果，“Loki，我不会让你杀死Bucky或者伤害我的朋友们，但我也不想再欺骗你说什么会选择你作为我的Alpha来标记我，我不需要这些。”
“为什么？因为你想选择那个Bucky还是别的谁？！比如这个？”Loki的表情冷下来，抬手指向站在Steve身边的Tony。
本能地护到Steve身前，Tony觉得他应该感谢盔甲的封闭循环系统让一切的影响减到了最低：“别再接近他！我警告你！”
“我是个Omega，并不意味着我必须依靠某个Alpha的庇护才能生存。”Steve在他背后用平稳的声音回答。
Steve很感谢在他说完那句之后Loki和Tony没有任何一个人再阻拦他，这让他得以在某棵距离他们应该够远的大树边坐下。后背靠上粗糙的树皮，他放任自己大口呼吸终于对他没有什么副作用的新鲜空气，然后蜷起腿抱住双膝。
那只是虚张声势，Steve知道他说的都是谎话，虽然Captain America的确不需要庇护，但他的身体会为了两个Alpha之间剑拔弩张对于争夺交配对象的跃跃欲试而兴奋，后穴里分泌出的体液已经顺着大腿流淌到了膝弯，因为它已经作好了和其中更强大的那个结合以及为他孕育后代的准备。
也许是得益于所有人都肯定Captain America不会说谎，所以只要他用认真的表情说出来的，他们都会相信。但他那时候也只能赌一下，赌Loki和Tony对他究竟还有多少的耐心可以容忍他走开。
咬住下唇，Steve努力吞咽下所有的一切。交配对象？这让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什么动物，也许的确是，因为当他们被用荷尔蒙划分归类，就只是一群受本能支配的动物。可能他的想法的确是错误而天真的，他之前还没有‘性成熟’所以才体会不到其中的可怕之――比起虚无的无法判断和证实的感情，这种直白纯粹的身体上的彼此需要才更切合实际也更真实。
所以拥有强化过的力量的Captain America现在才不得不蜷缩在一棵树下努力让自己不要跑出去，不要去恳求那两个Alpha中的任何一个狠狠地填满和占有他。Steve品尝着牙齿嵌入皮肤带出的血腥味。如果他这么做，那么就会毁了一切，虽然他的确差一点就毁掉过他和朋友们之间的情谊。
但Tony其实给他提供了一些新的方法，Steve将后背用力抵住树干，感觉粗糙的树皮纹理压进他后背的肌肉，他该去问问Bruce是否有执行的可能，在他回去以后。
距离Steve大概十多米远的地方，Loki和Tony面对面站着，Tony并没有打开面甲因为他不想在对方面前露出任何可能会受到攻击的破绽。
“你听到他说的了？”Loki将双臂环抱在胸前，他看起来很镇定。
“你是指什么？”幸亏损坏的可能只是通讯系统，行动预算和控制系统完好，Tony知道Jarvis最多只需要几个小时就可以定位到他，然后带来增援。
“他说他不需要一个Alpha。”Loki皱皱眉，“你相信吗？”
“无论是不是相信，那是Steve他的选择。”并不乐意和Loki交谈，他也不喜欢Steve说的那句话，但这是保证Loki不会立刻去靠近Steve的最省力的方法。
Loki对着Iron Man的面甲挑起嘴角：“哦，你在骗自己，你不可能接受他的选择因为你觉得他需要一个Alpha而那个Alpha必须是你……”
被点穿是一件很让人恼火的事情，但是如果不知道对手的意图就不该贸然行动。
“他正在发情期，如果被进入和标记他就会完完全全成为属于那个人的。”Loki继续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因为那也是我的想法。”
“所以你打算在这里和我打一场来争夺所有权？”Tony迅速地确认了剩余的能源对于攻击系统的维持，毕竟这个并不是像Bucky那样的Steve的‘挚友’，他无需为炸飞这种家伙会出现的后果担忧。
Loki摇头：“也许我们可以合作，铁罐头。”
不，Tony很肯定这只是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诱饵，他不会容忍其他Alpha尝试标记Steve，而当时他容许Thor来‘分享’纯粹是出于某种自私阴暗的无法说出来的目的，所以他也同样肯定Loki不会愿意和他共享Steve的标记权。
能够让Loki提出‘合作’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暂时没有能力消灭他的竞争对手。如果Loki真的不具备足够力量，这就意味着在他法力恢复的阶段他们是安全的，而且他的装甲系统以及Loki对Steve还具有的那么一点耐心也许可以让他们支撑到其他人的到来。
Tony没有表露出他的真正想法：“怎么合作？难道你想说等你标记完他再让我占有他？Loki，我可不是傻子。”
“那如果我让你标记他呢？”Loki轻轻挑了一下眉毛，“我只是希望能够得到拥有他的机会，我并没有想过要让他生下我的孩子因为这也许会要了他的命。”
忧伤而斯文的情款款，这真是让人‘感动’的痴情表现，Tony正要回答一些什么以延长‘协商’的时间，有一些模糊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引起了他们的警觉――那是Steve所在的方向。
TBC
抱歉因为超过了一点字数，昨天没有按照计划更新，今天补上。
不知不觉更新了这么多回，幸好这场马拉松快到终点了…
差点忘记了，补上下章预告――心怀恶意的敌人的报复（暂定，可能调整）
第七十一章
因为体内疼痛的干扰和有Tony他们在附近，而且他的体力虽然有所减弱也还能轻松应对一般人的袭击，Steve的警戒心减少了一半，他了更多的精力在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反应上，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人从背后接近，或者说，如果他可以嗅到和感觉到周围的人的气息的话，他应该能够发现那个突然闯入的离他太近的Alpha。
口鼻被猛然捂住，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中Steve尝试着推开攻击者，然后他看到了那张属于一个太过于熟悉的‘老朋友’的脸。
Schmit没有发出声音，显然他也忌惮着那两个正在不远交谈的人，他挑起嘴角用另一只手卡住了Steve的脖子将拇指紧紧按在他颈侧的血管上。
Steve开始为自己的失误感到后悔，他不该选择转到树背后蜷起身，现在他能够做的只是反抗、忍耐还有想办法通知其他人这里的突发状况。
血液和氧气无法输送到大脑内，Steve在挣扎了五六秒后丧失了抵抗力昏了过去。Schmit没有松开捂住Steve口鼻的手，他又等待了几秒才把昏倒的人抱起来，走了几步用军靴的脚后跟踢了踢旁边的地面，一道暗门在看似毫无特别之的被树叶和青草覆盖的地面上打开。
Tony和Loki的反应很迅速，而且目标明确――他们关注的只是Steve的安危。
“见鬼！”那道暗门合上的刹那Tony只来得及扑过去用手抓住暗门边缘，让它不至于立刻合上，屏幕上闪动的压力数值和警报让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坚持多久，“帮我一下！快！Loki！”
黑发青年在原地站了站才走近蹲下身，然后伸手过来和Tony一起尝试着把缝隙扩大，大到足够容纳下一个人进出。
“你先下去。”Tony知道这并不是给Loki让出机会，如果他松手下去，不知道Loki是不是会在后面使用什么手段，虽然现在考虑这些有点太过但他必须得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够救回Steve。
Loki皱了下眉，不过还是选择听从了Tony的安排第一个下去。
将剩余能量的2%注入关节增能系统，Tony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暗门跳下去，听着它几乎是一瞬间在自己的头顶上合拢，相差一点也许他就会被死死卡在那里。
“他带着Steve去了什么地方？”Loki问。
“大概是他的老鼠洞。”Tony发现他们在一条人造的隧道里，头顶上隔几米就有一盏小灯，不甚明亮地照出四周的环境，他们之前竟然没有察觉Red Skull在要塞之外还建造了这么一个藏身，“我们必须快点。”
“是的。”Loki快步向前走去，“这家伙的移动速度似乎很快。”
“他也经过了强化。”既然是敌人的事情，Tony并不忌讳告诉他的另外一个敌人。他们现在需要合作才能够成功，Steve就在前面，在发情期，落在一个他妈的见鬼的该死的敌人手里。心脏抽紧，他无法想象那个卑鄙的混蛋会对Steve做什么，而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想Steve一定比所有其他人更无法接受。
破坏了两道密封门，当Tony和Loki站在汇集了四个通道――除了他们来的那个――的岔路口，Loki闭上双眼吸了口空气：“那里。”
他指了一个通道，然后迟疑地皱眉：“好像，那个方向也有Steve的味道。”
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先恢复过来的是头脑，然后才是身体，Steve尝试着动弹一下却只能抽动一下手指。
“你醒了，我的睡美人。”Red Skull，或者说是现在戴上了那个面具的Schmit站在他旁边俯视，“看来一切都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
那个笑容透露着得意洋洋的阴暗，Steve想要弹起身体攻击对方，然后发现自己被死死地固定在了一张半身长短的铁制床上。双腕被厚重的特制金属镣铐锁着，他的脚踝上也戴同样的镣铐，却是被迫曲起膝盖张开双腿架在某个支架上的姿势。
Schmit用夸张的动作呼吸，仿佛空气里充满了让他陶醉的芬芳：“哦，Captain America，难道这其实才是他们选中你的原因？光是你的气味就足以让所有人臣服在你脚下，只求能够临幸你那湿淋淋的蜜糖般的小穴。”
他当然知道他在发情期，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散发出的信息素对Alpha们来说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他已经见识过荷尔蒙的威力，足够让几乎每个人都从身体上回应他的需求。Steve闭紧双唇，无论是恳求或者是怒骂，都改变不了现在的状况也无法阻止这个恶魔，而他的反应可能只会刺激到对方。
Tony他们还在后面，他们应该发现了异常，他想，他和他们需要的都只是时间，所以他不会去打断对方的得意忘形。
“你怎么不说话？是因为你后面的小穴淌了太多水让你的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了吗？”Schmit从床侧站到Steve被迫保持着打开的姿势的双腿之间，顺着他光裸的大腿摸到脚踝，“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如此自信地对我说什么‘I can do this all day’？是因为你那时候并不知道你是个应该为我张开双腿的Omega？”
Steve看着他，对方的每一个触碰都让他感觉到厌恶，而身体却又不知羞耻地渴望更多。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维持多久的理智，维持住不去扭动恳求，对着那样一个没有人性也没有情感的敌人。
“你的蜜液淌得到都是…”Schmit的手指按上Steve的会阴，白色的内裤已经完全起不到任何遮蔽的作用，过度分泌的体液打湿了它透出下面粉白的肤色，缭绕四周的气息让猎人的瞳孔因为兴奋而收缩，“你是不是在奇怪你的朋友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赶来？哦，这是一个只说给你听的秘密，他们只能靠发情期的Omega的味道找到你，所以我就给了他们需要的味道。”
手在身侧握成拳头，Steve明白对方想要让他绝望从而彻底击溃他的意图，他不能让这个人得逞！但他知道这很可能是真的，故布疑阵对于作战是很常见的手段，老套又有效。也许就和他一样，他需要的是时间，Schmit需要的也是拖延时间。
“如果等他们赶来发现你已经被我标记了，”Schmit俯身，扯破Steve那条对他来说一点也不牢固的内裤，将手指直接戳刺进那湿热的地方，“他们会掉头丢下你离开，因为到那个时候你对他们来说就一文不值了，Captain，他们会追着不放只是因为你是个等人操的没有主的Omega，他们都想要得到标记你的权力。”
“我会杀了你。”Steve从咬紧的牙关间挤出这句。
Schmit咧开嘴：“你会杀了我？那也改变不了事实，一个被敌人玷污了的Captain America。哦，天呐，Captain，你让我越来越兴奋，我会像占有一个向神明献祭的童贞子一样占有你，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也许那时候我会让你回去，想想看，这有多棒。你会剖开自己的肚子杀死自己的骨肉，还是为我将他抚养长大？”
那些狂热的语句和恶狠狠捅进他身体的手指一样带来刺痛，Steve的呼吸急促，他感觉得到变化，他控制不住地收缩后穴和甬道，等待着被更大的东西进入、顶弄然后锁住。他的身体需要这些，需要挣脱理智的束缚向欲望屈从。
这和他是否爱着谁或者是不是会被谁爱着毫无关系，Steve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弄明白这点，结果只能落到今天被一个对他仇恨入骨的敌人摆布的境地。所谓的坚持着不需要标记和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爱他的人来标记他，现在看来可能只会是一个笑话。
“你和我来自同一个时代，Captain，我们曾经是密不可分的死敌也可以是另外一种密不可分的关系。”Schmit抽出手指，把上面沾满的透明体液抹在Steve的面颊，“在他们眼中你我都是落伍的实验制造出来的怪物，想想，Captain，你是一个被强化的人类，但是你还不够强大，因为你没有摈弃你软弱的心。我们注定了不可分割。”
落伍的怪物？对，也许在那些总是能够看到很远的未来跑在所有人前面的人眼中，他始终是个被落在时代后面的不合时宜的刻板实验室怪物。但是精神和信念是不会落伍的，Steve坚信，这是让他们能够成为人类而非全然被物欲掌控的动物的根本。
“哦，即使你如同蚌壳一般紧紧闭起你的小嘴，”Schmit歪了歪嘴角，眼中闪动狂热光芒，“你下面的嘴还是会为我张开，贪婪地吞下我给你的一切。”
虚假目标，Tony用最快的速度查看了一边的通道只找到了一个散发Omega气味的装置，等他返回，Loki也已经回到了原地，这意味着他们都错了，还剩下两条未知的通道等待检查。
“还有两个。”Tony看着Loki，“看来我们之前都错了。”
“是的。”Loki明显也已经心烦意乱，他没有找到Steve，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有些事情很可能已经发生。
“这我们走没有气味的那条。”Tony决定孤注一掷，他们不能再浪费时间，而他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当像之前那样的密封门出现在眼前，Tony在心底感谢了一声上帝或者随便哪个保佑引导他们至此的神祗，然后大力破坏了那道阻挡。
室内的场景让突袭者同时浑身发冷，然后热血涌上头。
Schmit的侵入充满暴力，大概就和每一个被Omega发情期气息冲昏了头的Alpha一样，想到的只是用力操进那具散发诱人荷尔蒙的身体，酣畅淋漓地发泄一番，然后把精液满满地射进去。
没有任何爱抚和前戏，虽然这个阶段他的身体总是为结合作好准备，被毫不留情撕裂开的疼痛还是让Steve被哽住了呼吸，他在那个禁锢他的‘刑架’上弓起腰挣扎了一下，握紧拳头试着把镣铐弄开，这是他唯一可以坚持到底去做的事情，可以让他在不想要的结果出现的时候不至于为自己的毫无反抗感到后悔。
“你知道你逃不掉的。”Schmit咬紧牙，胯部狠狠地撞击着Steve的臀，手指掐入那结实的大腿肌肉，“也许你唯一可以后悔的就是没有在之前就死去，Captain。我们那时候就应该死去。”
旧时代的残影，他和Schmit还有Bucky，他最大的敌人和最好的朋友。眼前渐渐变得朦胧，挣扎的力量也逐渐削弱，夹杂在抽插造成的水声之间的肉体撞击节奏狂乱粗暴。也许这也是一个好方法，Steve修正自己的计划，被敌人标记，消灭敌人，这样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用那种想要提供帮助和怜悯的态度接近他。至于可能会有的‘结果’，Tony说过可以去除，他绝对不会让又一个怪物诞生到这个世界上。
“不反抗了？你早该如此，My Captain。”
Steve听到Schmit的粗重喘息，还有，近似爆炸的声音。
在Schmit试图顶入更然后用他的阴茎结锁住Steve之前，Tony一把拽住他的领子把他拖开，Loki也从另外一侧同时发动攻击。
对手到来得比想象中要快这件事打了Schmit一个措手不及，他甚至只能勉强在外套略长的下摆遮掩下维持着勃起的状态和对方交手。
“没有想到你会这么阴魂不散！”Tony在盔甲里怒吼，拳头直袭对方的面孔，他要撕碎那个可恶的假面具，让这个混蛋露出可憎的真面目。
“哈哈…我和Captain一样，都是那个时代的幽灵，我们怎么会这么简单消散？”Schmit躲开了Tony的拳头，用手肘挡住Loki的一踢。他的眼睛发红，因为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还有一个张开双腿的发情期的Omega正在那里等待着他。
这气味同样也影响到了Loki，他的脸色开始转红，碧绿色眼睛里的瞳孔开始变得细小：“唔…”
见鬼！虽然是在全密封的盔甲里，但循环系统和在撞击中受到轻微损伤的装甲还是漏进了某些信息素，Tony的心跳开始加速，最不妙的是Steve被以那样敞开着下体的姿势捆绑着，轻微的颤抖和隐约的喘息都在荷尔蒙作用下被放大了无数倍，撩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经。
“这只是一个Omega。”对峙中，Schmit这么说，“他是属于我的。”
“抱歉，我们都不这么觉得。”Tony查看能源和瞄准系统，从移动模式切换到射击模式还有一些参数需要调整，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任何一点错误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和他才是同类。”Schmit抽动嘴角，他向后退一点。
这不对，Tony注意到了他的细微动作，还有后面那堆仪器：“站住！别动！”
他的威胁无效，因为对方已经向后迅速退去手指按上了另一边手腕上的什么东西，Tony只来得及向后退开一点，而Loki朝前冲去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脖子把他提起，那张面具因为无法保持在原位而被扭曲着露出一部分红色的真正面容：“滚开！”
刚才Tony和Loki站的地方出现了蓝色的光又迅速消失，显然他们差点被对方用机关暗算丢去了什么别的地方。
“见鬼！”Tony抬起手腕将掌心对准近身搏斗的两个人，只需要一射击就能够解决掉所有的问题，Loki是神祗可不会那么轻易受伤，但是他这么做很可能会带来被激怒的‘报复’。
迟疑间Loki已经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握碎那个仪器，接着蓝色的光迸射出来，顺着他们两个的身体流动，这让Loki松开手后退接着张开手指等待着权杖随着魔力的恢复重新回到他手中，但是那道蓝色的光的作用明显要出现得更快。
Tony赶到床边把Steve护在身后，直到那蓝色的吞没Red Skull和Loki的光芒消失才走过去，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其他人存在的痕迹，无论发生了什么，看起来他们的敌人设置了一个双重机关，如果刚才他离开得更近一点，那么可能他也在被空间转移的范围内。
Loki能够召唤权杖就说明他的魔力已经恢复，而他刚才一路上并没有任何表现，也许是在寻找一个出手的好机会。
无法对于那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会在什么时候返回进行估算，Tony迅速查看了残留的仪器设备，欣慰地发现有一台可以用作信息发送的，他通过它把所在的大致方位传送回大厦，然后转去解开Steve双手和双脚上沉重的电子镣铐。
“Steve。”视觉系统也因为能源迅速下降而无法保持平稳流畅，但Tony没有敢打开面甲，“我们得离开这里。”
蓝眼睛中的目光已经有点涣散，Steve只在双脚获得自由的时候呻吟了一下，在Tony抱起他的时候转动腰将胳膊环到他的颈后：“Tony…”
“是的，我在这里。”收拢胳膊向外走，他们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我没有被标记……”Steve的声音低哑而微弱，但是喘息之间的吐字还是很清晰。
“那个混蛋没有成功，你还没有被标记。”Tony告诉他，他想Steve可能需要别人和他确认这一点，当坏事没有发生就绝对是值得庆幸的好事。
“打开面甲，Tony。”Steve在他怀里抬头，“我想看到你。”
“哦，不，现在可不行，Steve。”Tony焦躁地舔舔下唇，“因为这样会…见鬼，稍后我会让你看到我，我保证。我们得先出去。”
Steve收紧下颚闭了闭眼睛，松开环在Tony脖子上的手让脸颊和额头贴住那冰冷的胸甲。
因为那样会让Tony感受到他的荷尔蒙然后产生反应，Steve知道，他知道Tony也一定知道他知道。
看不到Tony的表情，但是猜测得出对方听到他之前要求时会感受到的吃惊。他的小计谋没有成功，所以他不会再作第二尝试。
双腿之间一片湿黏，被满足到一半的痛苦让Steve只有努力夹紧尽量蜷缩起来。思考能力因为Iron Man装甲的冰冷坚硬而有点恢复，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敌人随时可能返回攻击的情况下渴求满足自己的身体需要？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简直是愚蠢透了，或许发情期的确让他失去了正常思考和分析判断状况的能力。
“对，我们必须离开这里。”Steve咬咬下唇，离开这里，让一切恢复到正常的轨道上。
他也许可以用那个还留在他房间里的性玩具撑过这一，接着和Bruce去讨论之前的那个计划。你看，如果不是只有一个计划，而是同时会有很多备份方案的好就在这里，让人不必孤注一掷。
他们顺着通道前进，Tony没有再说话。
Iron Man的怀抱冰冷而坚硬，Steve什么都感觉不到，剩下的只是痛苦、欲望还有盔甲的棱角和拼接随着快速的行进逐渐嵌进皮肤肌肉压出痕迹。热烈的渴求和冷硬的接触。
Steve对着反应堆在盔甲表面透出的微微蓝光出神，他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那大概是此刻他唯一可以看到的属于Tony Stark本人的部分，并不是说其他的就不是，Tony是Iron Man，Iron Man也就是Tony。
但他又是谁？抬手贴住Tony胸口正中，手指映上蓝光的同时Steve感觉到Tony的脚步有了短暂迟滞，又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直到他们再一被截停，Loki伴随着一道绿色的光亮出现在他们面前：“啧啧啧，带着Steve偷偷离开？这可不是对待合作伙伴的正确方式。我得得到我应得的。”
TBC
更新。
下章预告：一场不算公平的对决，也许总是只有胜利者才有机会如愿以偿。
第七十二章
Iron Man对上Loki，如果在能源满值并且没有受到任何损伤的时候应该有些胜算，但现实情况不容乐观，而且他怀里还抱着Steve，这就意味着他无法随意使用导弹或者别的影响范围比较大的武器。
和隔着一层盔甲相比，Loki的Alpha气味显然也无形地影响到了Steve，他在Tony怀里绷紧身体接着颤抖蜷缩闭上双眼加速了呼吸：“不…”
“我不喜欢不守信用的人，当然，凡人也许向来如此。”Loki逼近一步，“把他给我。”
“不。”Tony抱紧Steve，“讲到守信用这点，恐怕你也得先做到你说的，在我标记了Steve之后才能够轮到你，Loki，这是你给我的承诺。让我想想，你怎么说的？你把标记权给我，而你只是想得到拥有他的机会。”
“我说的是把权力先让给你，并不意味着如果你没有把握住大好机会的话我不会去尝试拥有他。”Loki微笑，权杖顶端闪烁着光芒，“神祗可不会轻易对凡人许诺什么，如果我们有所许诺，必定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现在的结果，就是我会接手你错过的一切。”
果然是一些文字游戏，Tony很庆幸他并没有真地相信过Loki的‘谦让’，只是他还有一个筹码可以一搏：“难道你不想关心一下Steve究竟会怎么选择？”
“他选择了Scott，Scott就是我。”Loki很快回答，好像他早知道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如果不是Steve的发情期来得那么巧，而且他太过迷人让我一时失去理智暴露了自己，也许我们会继续培养感情，直到他和我上了床怀上我的孩子，我才会告诉他我究竟是谁。他不会在意那么多，因为他喜欢我。”
Steve模模糊糊能够听到那些像是带着回声的话语，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可以这么了解他。是的，如果他喜欢上了Scott走到了一起，他的确不会去在意，可能一开始会有被设计欺骗的愤怒和伤痛，但相爱了就是相爱了，只要Loki不再做出曾经的那些事情他应该会在最后接受一切。
“但那是你设计好的针对Steve的圈套，你这个谎言和恶作剧之神，热衷戏弄人的混蛋。”Tony站在原地，他可以用来拖延时间的最大可能就是Loki忌惮着Steve的存在暂时也不会对他发动攻击，“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这可不是喜欢的正确方式。”
“那什么是？”Loki再逼近一步，“我们都想要得到他，只是用的方法不同，谁又比谁高贵清白？你难道就没有用些你说的肮脏卑鄙的小手段？”
这是一场不会很快有结尾的争吵和彼此攻击，Steve焦躁地挪动一下身体，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向自己的身下探去，然后用力将手掌连同手腕夹在赤裸的被体液搞得湿漉漉的大腿之间。Schmit进入过的穴口虽然已经恢复紧缩，但是被撑开填满过的残留感觉还在那里，他的欲望已经被挑动起来，现在唯一能够得到的却只是被迫忍耐，因为他知道这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回去…”Steve向Tony请求，他们不能留在这里，这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糕。他不知道Tony是不是会像上那样做，出于帮助他和‘公平’的原因。
Tony很确定他同样想尽快离开这里，他发出信息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即使复仇者们作为后援在他们被那个具有空间跳跃作用的光网吞没之后就已经开始搜索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到，他只能出声安慰：“我们这就回去，Steve。”
越多的体液随着身体反应涌出，这个半密封的通道内属于Steve的发情期味道就越浓重，令Loki的眼睛渐渐转成了属于他一族特有的红色：“恐怕可以回去的不是‘你们’。”
Loki并没有使用魔法，而是纯粹的身体上的攻击。天生的优势让他虽然无法像Thor那样轻松捏坏Tony的装甲，也足够利用挥拳造成的撞击逼退他，然后趁机抓住Steve的肩膀把他从Tony怀里拽过来：“放开他！”
“不！停手！”Tony本能地抱揽住Steve的腰和腿。
上半身被拖出去抓在另外一个人怀抱里，下半身卡在Tony的装甲臂弯里，他几乎要被撕成两半，身体被扭折出痛苦的弧度让Steve挥动胳膊挣扎：“放开我！”
两边拉扯的力量同时减弱一些，但是Tony和Loki都没有完全放手，悻悻地互相从喉咙里咕噜着威胁的声音，还有针对对方的斥责辱骂。
“滚开，你这个卑鄙的怪物！”
“只会躲在铁皮里的懦夫！你有什么标记他的资格？”
“凭我是个人类就比你更有资格！”
他们离开得太近，近到Steve感觉他的理智几乎完全被从身体里挤出去，不得不喘息着在两个Alpha的争夺下发出啜泣声：“够了…停下…求你们！求你们…”
这样的场面好像有些熟悉，那时候Thor和Tony还有他……Steve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让疼痛和鲜血的腥味为他换回一点时间。抬肘攻击Loki疏于防范的下巴和脖子，在他因为受袭防御后退的同时挣脱出来，然后顺势在Tony装甲的腰部踹了一下让自己的下半身完全脱离了他的怀抱。
彻底跌落前做好了完全的身体防护，就地一滚再起身，Steve踉跄了一下顺着通道向前奔逃。他知道现在离开Alpha们越远越好，但后面的追逐几乎是和他的逃跑同时开始。
“Steve！”
Iron Man的半经过电子理的声音和Loki的声音重叠，紧紧咬住Steve。他知道自己跑得比常人要快是一大优势，不过这优势在面对一个经过高科技发明强化的人类和一个神祗的时候似乎荡然无存。
撞进了一个人的怀抱，无暇去分辨到底是谁，Steve想拨开他继续向前，却被反拧着胳膊按到了墙壁上，身后滚热的躯体贴上来烫着他的皮肤，接着那个人被撞开，争吵和攻击彼此的金属撞击声出现。他想趁机会离开，眼角扫到那个金红色的身影和金绿色的身影扭打到一起的时候停下脚步。
Steve了几秒时间去思考，那个是Tony，盔甲受损似乎落在了下风，他甚至看到了机甲的破损冒出的蓝色细小电弧。
他不能丢下Tony，Steve转身撞进战局的时候只有一个很简单的想法，他是Steve Rogers，Captain America，一个复仇者们的临时领头人：“Tony！撤退！”
一手抱住Steve的腰把他拖进自己怀里，另一手迅速发射了一束冲击光波，Loki用魔法屏障挡开的同时Tony带着怀中的人冲过去，勉强启动剩余的两个平衡装置往前加速推进。
他们都在消耗对方的能量，Loki看起来更自信一些因为他即使失去魔法还是个神祗，而Tony如果没有装甲……他知道就如他曾经告诉Steve的，一个天才富豪公子慈善家，面对这样的场面可占不到任何优势。
但Tony不得不搏：“我真他妈的后悔第一的时候没有标记你。”
这和Steve之前在走廊上听到的那句话差不多得，只是夹杂进了几个脏词，后面还跟着一些迅速的诅咒。
“他想要的只是我。”破损的舌尖让Steve说话有点吃力，他没有办法清晰地吐字。
“想都别想！”Tony把Steve紧紧夹在臂弯里，“我不会让你牺牲自己！”
那大概不能算是牺牲？Steve确定Loki现在不会杀他，而Loki很可能杀死Tony或者至少让他受伤到无力阻挠和加入竞争的地步。作为一个Omega逃不脱被标记的命运，除非他永远地隔绝自己而且永远不再有生理反应，要想明白这点很简单。
Steve告诉Tony：“只是因为我想要。”无论Tony会怎么看他都好，他说的至少有一小半是事实，他的身体的确想要那些，他不需要Tony心怀愧疚也不需要在将来获得任何补偿和报答。
“等我们回去我会操到你下不了床！只有我可以这么做！”Tony用Iron Man的声音宣布。如果只因为一句话就被动摇然后丢下Steve一个人去面对Loki，他就绝对不是Tony Stark。
他们进入地下藏身的入口应该就在前面，一道绿色的光芒擦过Tony的肩甲撞上墙壁炸出一些飞石，Tony也被冲力连带着歪了行进路线：“Steve？！”
视觉系统失去支持，Tony只能打开面甲查看Steve的状况，幸好这一切只造成了浅表擦伤，但比这些伤害更可怕地是那瞬间扑面涌来的浓郁甘美气味，让他血液流动的速度和心跳都被加快。
“Tony！”Steve的蓝眼睛看向Tony身后。
转身发射了所有可以同时发射的微型飞弹，Tony借着爆炸气浪的推力向前又飞了一段才发现他们好像错了路线，因为这里并没有什么通道尽头而是一个大厅，有些看起来明显是用于操纵什么东西的按钮排布在一些仪器上。
“见鬼！”剩下的能源只足够一短途飞行，或者是几分钟的近身搏斗，Tony必须迅速作出判断。
“隔离装置，Tony，隔离舱。”Steve抓住Tony环在他腰上的胳膊，他注意到了控制台上那些奇怪的蓝光，“魔方力量是相斥的。”
Tony放开Steve迅速靠近控制台，很简单的操作模式也许是Schmit为了应对只剩他一个人的状况：“是，没错！我怎么没想到？！”
只需要一个按钮，Tony等待着Loki出现在大厅里的刹那按下，破坏控制台和Steve冲出去的同时流动蓝光的屏障升起，这可以将敌人隔离在外，也会把身其中的人禁锢住。
把Loki抛在身后，Tony矫正坐标回到出口一拳击碎控制面板，等头顶的暗门一打开就带着两人回到地面上，那个装置只能复制魔方能量的一小部分所以阻挡不了对手多久：“他可能很快会追上来。”
Steve的双脚一着地就差点摔倒，急忙抓住Tony的胳膊稳住自己：“你先走，Tony，我可以拖延他一会。”
“用什么拖延他？”风和新鲜的空气带走了一些Steve身上的气味，但这样的距离还是浓郁到足以让Tony勃起，“你的身体？”
“我是个受过训练的士兵，Tony。”Steve的蓝眼睛闪过短暂的恍惚，他站直身还是后退了一步，“你可以带大家来援助我。”
“不，我说过不留下你一个人。”Tony抓住Steve的肘部把他向森林边缘的开阔地带去，那里目标明确方面降落，如果其他人赶到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他们。
和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面突然被炸出一个缺口，Loki在缺口旁边地面上的绿色光芒里逐渐化成实体，这令Tony和Steve都变了脸色。
Tony一把抱起Steve仓促起飞，无论还能够维持多久，远一些总是更安全一点。
“Tony！”Steve喊着对方的名字，他抱搂住Iron Man冰冷的盔甲。
“别松手！闭上眼睛，Steve，抱紧我！”Tony像是作出了什么决定。
相信自己的伙伴和战友，完全是条件反射地遵照Tony的安排做了，Steve感觉得到冷风拂过身体脸颊，从身体的倾斜度来说Tony应该是在转弯俯冲，看不到东西，耳边有隆隆的巨大声音，然后是水柱冲刷着他的身体。
他们是沉到水中了吗？也许这样的方法不错，至少Loki无法追踪到他的气味，Steve想，但是水没有满上来浸没他，他的双脚触到了坚硬的地面。
“我们暂时安全了。”Tony松开手，“要找到我们会费他一些时间。”
这是一个大概能够容纳下六七个人的还算宽敞的天然洞穴，Steve注意到刚才冲刷在他身上的水柱似乎来自于遮蔽着这个洞穴的瀑布：“我们在哪里？”
“在哪里不重要。”Tony后退半步，用手动按钮控制卸去身上的装甲。
Steve感觉到空气里增加了某些无形的张力，像只看不到的手挤压着他的心脏抚摸他的身体：“Tony…”他的声音不自觉低哑，之前因为咬破舌尖的疼痛和事态紧张而被暂时控制住的身体反应进行了反扑。当Tony触到他的手腕，他摇晃着几乎无法依靠双脚站立。
瀑布可以隔绝Steve的味道和减弱信息素外泄的影响，Tony把Steve拉近一些，亲吻他脸上开始愈合的只留下淡淡血痕的擦伤：“我要标记你，Steve，我渴望成为你的Alpha，作为你的另外一半。”
被Tony抱进怀里Steve才发现自己从刚才就摒住了呼吸，他是他们之中看起来更强大的，所以这个充满保护和占有欲望的拥抱就显得有点违和。
Steve挣扎出来后退，退到几乎靠上不那么平整的洞壁，然后咬紧牙关摇头。他感到疼痛的不止是身体，此刻产生奇怪酸疼的是胸口的位置，像是一阵阵从抽疼的下腹传递上来。
“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拒绝我？”Tony的脸色和眼睛的颜色一起暗下来，“为了保护我你甚至宁愿冒让Loki标记你的风险。”
“不是为了你。”Steve的喉结滑动一下，血的腥甜味道在口腔里弥漫，“我在发情期。”
“我知道，到都是你那让所有人都忍受不了的胜过任何催情剂的味道。”Tony凝视着他，瀑布的遮蔽和角度关系让洞穴里有点阴暗，不过他的眼睛显得非常明亮，“但这不是我想要抱你的原因，Steve。不管你现在是否相信，我喜欢你，而且我想得到你想了很久。也许这样的做法有点卑劣和乘人之危，但你必须选择，因为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我，Loki，还是……Red Skull，你更愿意让谁标记你？Steve，问问你的直觉，不要让误会和成见影响你的决定。”
TBC
今日更新。
下章预告：没有选择的选择，也是一种选择。
第七十三章
Tony热切期待地看着，Steve没有让他等候多久就将手交进了他摊开的掌心。
被拖过去抱住亲吻抚摸后背时，Steve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这对Tony来说不公平，也许比起他之前想要留下的举动来说，Tony这么做可能才更像是某种牺牲。
“Tony…唔……”Steve想要说话，只是他的嘴唇就这么被Tony更用力地堵住。
他们需要的是结合，而不是说话，Tony轻轻推了一下让Steve靠上洞壁，过程中没有停止这个入的掠夺走对方所有呼吸的亲吻。
Steve还是挣扎开一些，蓝绿色的眼睛在阴影里看起来蓝得更：“I’ll give you everything。”包括自由，他暗自许诺，然后闭上眼睛回吻Tony。
甘甜的气息因为即将到来的一切和心甘情愿的结合而变得更加诱人，Tony吞咽了一口口水，后撤一点把上身穿着的衣服脱下丢到地上，然后是Steve的，让它们在地上构成一张简陋狭小的毯子。
“躺着会好一点。”
Tony的声音和嘴唇还有舌尖一起烫着Steve的耳垂让他赤裸着躺倒在那里。他无法抗拒，即将得到的完全的结合让他的身体发热发软，呼吸的接触到的感受到的全部都是Tony Stark：“唔…”
起伏的胸膛有着性感饱满的线条，Tony的视线从兴奋挺立起的乳尖和被情欲染红的皮肤上移，停留在Steve的脸上，凑过去亲吻的同时他将手指送进Steve的后穴，感受着对方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弓起腰迎上来，湿润的柔软内壁贪婪地吸吮着，表示他的Omega已经完全为他准备好了。
“Tony…啊……”内壁被刮搔、甬道和穴口被两根手指撑开，Steve抓住Tony的胳膊，“进来。”
“这样会弄疼你，我不希望你疼。”Tony的鼻翼微微翕张，他的眼瞳透露出他其实并不似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自如。
“不会，Tony。”Steve摇头，他想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然他绝对不会说出这种羞耻的请求，“进来就好。”
Tony进入得很缓慢，他托住Steve挺翘的臀用臂弯将他修长的双腿架开，然后把自己勃起的阴茎一点点挤进那湿淋淋的甬道。他的进入缓慢得甚至可以看到Steve分泌出的体液顺着他涨红的茎身淌下，这让他在最后终于失去了把控一切的忍耐力，将剩余的部分猛然送入。
开头太过缓慢而磨人的进入让Steve咬住下唇没有扭动腰身，而最后的那一下令他惊叫起来向上蹿逃：“啊！”
“还没有开始呢，Steve。”松开Steve的臀，Tony将他的腿圈环到自己的腰际又将双手撑在身下人两侧的地面上，俯身撬开对方的嘴唇获得了一个入的湿吻这才开始顶动起胯部，向后撤出一半再完全顶入进去。
肠壁被真正的属于另外一个Alpha的阴茎撑开填满让Steve发出细碎而愉悦的呻吟，他弓起腰张开双臂抱住Tony，让阴茎夹在两人的小腹之间蹭动的同时拧动腰身以换取更的进入和更多的‘照顾’：“唔…啊！”
每一的入那两瓣充满弹性的臀肉都在挤压着他下腹的同时将他的分身紧紧含住，湿热的肠道里分泌出的体液除了润滑似乎也有催情的作用，这一切让Tony所有的感觉都被集中到下半身狠狠进入着Steve的那一部分。
双腿被再架起分开，Steve听任着对方的摆布，他的心跳声快速而响亮充斥鼓膜，同样充斥他的还有Tony的分身，随着肉体撞击的声音和抽插声一摩擦他敏感的甬道。某一点被顶到的时候他弹起上半身紧紧贴住Tony：“啊～啊啊！！！”
“这真是惊人，Steve，Steve…”Tony绷紧大腿肌肉再抵入碾过那点。
快感让Steve张开嘴大口喘息，如同被钓上岸的鱼一样扭动腰身在试图挣脱和索求更多之间进退维谷，唾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蜿蜒滴落。
蓝绿色的眼睛里充盈着水光，白皙的肌肤被情欲熏染成淡淡的粉色，一个被欲望充盈被操弄到失神的Steve，而且这将还会成为他的……Tony舔去Steve嘴角的那线水光，含住柔嫩小巧的舌尖在上面品尝淡淡的鲜血味道，咬啮出的伤口已经消失，这让他可以放心地去吮吸挑逗用自己的舌头舔搔对方的舌根和上颚。
高超娴熟的调情手段让本就欲望高涨的Steve彻底臣服于吻与交合，他用腿勾住Tony的后腰煽动他更用力地操弄进来，撞击他的前列腺，地进入，直到破开他体内由于发情期和感受到交合的愉悦而打开的第二重入口。属于Tony的Alpha的唾液、汗水和前液从内到外包裹住他，将他整个人拖拽进几近灭顶的欲潮中。
Steve很安静，在结合中他没有说什么，却也很大声，因为他在断断续续地呻吟，甚至是哽咽、啜泣，毫不掩饰地向进入他的人要求着更多。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more’就比任何下流淫荡的勾引表现更能让Tony忘记了技巧和节奏，剩下的只有尽力想去满足Steve的需要的本能，他想听他尖叫哭泣，想看他端正的脸因为他而变得更加性感动人。
“Steve…”Tony亲吻轻声哽咽的青年的金发，就连汗水都是充斥着浓郁荷尔蒙的味道，“我的。”他说，他想，他不会再让任何其他人看到Steve哭泣或者流汗的样子，这些都是他的。
“嗯，Tony，Tony～”双眼失去了焦距，Steve只是看向Tony的脸应该在的地方，然后将臀部挤向那胀热的肉柱，试图将它导引得更，到可以消除他体内痛楚的地步。
“你想要高潮吗，Steve？Sweet heart…”汗水滴落到Steve的胸膛上，Tony浑身也热到几乎快要炸裂的地步。
“我想要，Tony。”Steve带着哭腔短促哽咽了声，攀附住Tony的肩背。
从那紧热湿润的狭小里拔出，Tony将Steve的身体翻转过来，捏住他的腰胯再顶入进去，听着身下因为变更了姿势和角度而发出的轻微惊叫。
看不到Tony的脸，Steve看到的是身下铺垫着的属于Tony的衣物，他的手肘正支撑在上面，而背后的撞击是那么剧烈，令他闭起双眼弓起肩膀将脸颊贴住自己的小臂。
阴茎结在高潮来领之前开始胀起，Tony察觉到即使沉沦迷失在发情期的本能欲望中，Steve的身体还是僵硬了一下，但是这没有任何一个人退开，直到它完完全全卡死在两个入口之间的甬道里。Tony紧紧扣住Steve的腰从后面探手过去抚摸他的胸乳小腹，还有不需要他触碰就已经在交合的过程中挺立起来溢出前液的阴茎，饱含赞美和抚慰地触碰摩挲。
Tony含糊而激动的称赞声里，Steve死死咬住下唇把所有的惊呼和呻吟都锁在体内，他在体温略低的手臂上磨蹭自己滚烫的面颊。他即将被标记，成为一个Alpha的Omega。
第一波滚烫的精液冲刷肠壁的时候Steve从喉咙里咕噜出细微破碎的声音，然后是第二第三，激烈地喷溅进内部隐秘入口，似乎能烫伤内脏的温度。而在Tony持续长久的射精过程中Steve也在哀鸣中射了出来，将他们身下摊放的衣物弄得一团糟。
在高潮之后Steve垮下腰伏在Tony身下发出夹杂着些微抽泣声的喘息，他的手和腿已经无力再支撑他保持那样的姿势跪趴，令他撅起臀部跪在那里的是还还没有从他体内退出的Tony扶在他腰侧的双手。
他们紧紧衔接在一起，直到阴茎结消退到可以拔出的地步Tony才撤出自己，看着之前射进去的东西因为他的动作而从Steve缓缓合拢的后穴流淌出来，他觉得自己几乎可以立刻再硬起来，但Steve的状态让他明白也许现在不该这么做。
伸出手指塞进Steve的后穴堵住混杂了体液的精液流出，Tony俯身亲吻Steve之前因为仰躺着承受他而被硌得有点发红的后背：“God，Steve…Steve…”
彻彻底底的简直如同死去过一似的高潮，无论是又被塞进什么东西还是被亲吻抚摸，Steve有那么一会无法做出任何回应。他知道平缓期很快又会到来，让他度过几个小时的宁静时光，然后呢？他还是什么感知都没有，所以他找回声音之后必须得问：“你…标记了我吗？”简直像是迫不及待，但无论这有多么可笑或者羞耻他都必须得问。
鼻端嗅得出Steve体味的变化，Omega的发情期气味被冲淡了些，因为体内充盈着一个Alpha的精液，但是Tony无法确定，哪怕他是一个天才，对于从来没有经验可谈的事情他无法给出结论：“也许等一会我们才能知道，这应该不是立刻的。”
Steve睁开眼，侧过头看向石壁，Tony还在亲吻他的肩膀：“我会不会…”
“是的，你会怀上我的孩子。”Tony没有拔出手指，他大概能够猜测出Steve想要问得，“我很肯定我已经完全射进去了，而你在发情期。”所有的结合和身体反应都是为了衍孕育。
“手术什么时候进行？”石壁上什么都没有，看起来是黑黢黢的古怪嶙峋的一片，Steve觉得眼睛有点酸胀，可能是之前在性交的时候流过眼泪的关系。
背后沉默了几秒，然后才是Tony的声音：“不会有手术，Steve，我不会让你接受任何手术，那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听起来非常的美好。Steve为此短暂恍惚了一下，撑起来从Tony手指上逃脱，让之前留在里面的东西顺着大腿淌下：“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一对！我是这孩子的父亲之一，你没有权力独自决定扼杀他。”Tony因为嗅到的某些气息睁大了双眼，他凑过去抓住转身面向他的人的下巴，“我现在可以确定我的标记成功了，你闻起来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我。”
这大概算是一个最好的消息，他不再是一个会惹来麻烦的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Steve张开唇接受了Tony的亲吻：“你并不需要…你并不需要我的孩子。”他肯定自己永远不会有勇气面对那个孩子――假如真的有的话，因为他（或者她）的诞生是源于一不得不为之的形势所迫和他对关心他的人的利用。他并无自信可以独自养育一个孩子，孩子对他来说总意味着‘家庭’，最传统的老套的那种。他一定会想去要求另外那个去履行某些义务，接着就会变成附带了诸多要求的让人烦躁的禁锢，令Tony失去他愿意承诺给他也唯一可以给的自由。
如果没有成为一个好父亲的自觉，如果做不到给孩子幸福，也许在造成伤害之前消除一切才是好选择。现在它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完全看不到的细胞，不会伤心难过，也不会疼痛，仅仅因为某些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你不想要它？”Tony色的眼睛里翻涌起怒意，然后是受伤，他坐起身，将掌心贴上Steve的小腹，“你就这么讨厌被我标记成为我的另一半？你说过在意我！”
寒冷的感觉和身体碰撞摩擦后产生的疼痛在此刻才渐渐回到体内，Steve颤抖了一下想要避开Tony抚摸着他身体的手：“我是你的Omega，Tony，但我不需要你为我再做任何其他事情，你可以继续做你想要做的，我不会把这些强加到你身上，你已经帮助了我太多…”多到简直出人意外，无法承受。
Tony瞪视了他几秒，再吻上来：“见鬼！我们之间到底存在了什么样的误会？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不甘不愿地标记你的？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想要我们的孩子？！明明是你，Steve！我一直以为是你不想要孩子因为那会影响你！而我在你没有成熟之前就一直偷偷希望你会是个Omega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不必要像个脑子有问题的恋童癖！”
误会？Steve曾经觉那些都是事实，但是他现在不那么肯定。
“我那时候会告诉你可以做手术是因为如果你不想要孕育后代，我也可以暂时用那种方法骗你接受标记！现在别和我谈卑鄙不卑鄙的问题。”Tony皱眉咬咬嘴唇，“这不止让你属于我，Steve，这也让我成为你的Alpha，我也属于你。我想要你为我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会像珍惜你一样珍惜它。”
他们在幽暗中带着吃惊和试探地凝视着彼此，直到来得比他们预料要快的不速之客的骤然闯入打断了一切。
Tony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重新穿上部分装甲进行防御或者进攻就被抓住脖子提起丢向石壁，Steve本能地想要去接住他替他挡下那撞击，但他没有成功，因为Loki的下一个动作就是用膝盖顶住他的小腹手掌按住他肩膀然后将权杖的尖端抵住他的心口。
“你竟然让他标记了你！”Loki的鼻翼微微翕张，嗅出了变化之后声音里立刻充满了狂怒，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
“是的。”Steve看了一眼正从地上爬起来的Tony，将视线转回压制着他的黑发青年脸上，“我被标记了，Loki，对你来说我已经失去价值。”
“不。”碧绿的眼睛紧紧凝视着他，当Tony就地翻滚了一下戴上手部装甲想要举起掌心朝向Loki，他只需要一个抬眼就把反抗者禁锢在了墙壁上。
魔法形成的压力紧紧控制住了他的身体，Tony没有想到Loki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你这个家伙有胆量就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好啊，我会让你顺着瀑布下去就如同那时候把你从窗口丢出去，但是这肯定没有什么铁皮桶可以把你装进去。”Loki眯起眼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齐整的白森森的牙齿。
“你不能那么做！”Steve试着挣扎，Tony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承受不了坠落和冲击。
“你在为他说情？你想要保护他？”杖尖没有刺破Steve的皮肤，因为Loki收回了它，“看看，你竟然给自己找了一个需要Omega保护的Alpha。”
Tony咒骂出声：“滚开！别碰他！”
Loki对他的叫骂置若罔闻：“你伤了我的心，Steve，我曾经想要给你一切。那么我就只能退而求其。”
TBC
更新。
倒数第二章预告：人生总是有得有失，没有人会是永远的赢家。
第七十四章
“你想要干什么？”Steve问压制住他的力量惊人的神祗，他不知道Loki所谓的‘其’是什么事情，他已经无法再被标记，一切早就成为了定局。或许是杀了他？不，如果只是这样那Loki曾经有过不少机会，虽然也不能排除类似于在真正猎杀猎物之前戏耍一番的意思。
抓住Steve的下巴，Loki低头凑到他颈边吸了一口气：“你还在发情期，Steve，那个无能的Alpha不配让你孕育他的孩子。”
“哦，我无能不无能可不是你说了算。”最初的惊怒和慌张过去，只穿着一条长裤和装备了部分手部装甲的人以被控制在洞壁上的姿势开口，“至少我有能力让他选择我，允许我射在他身体里标记他，而且我很肯定我们的孩子会比你这种落伍愚笨的什么自称神祗爱好装模作样的外星人要聪明无数倍，因为我可是个天才。”
“Tony！”他显然是在试图激怒Loki，Steve立刻察觉了Tony的用意――他在拖延时间，但是这个方法太过冒险因为Loki也许真的会把他从洞口丢出去就像之前把他从大厦顶层丢下去，“够了！”
“哦哦哦，Steve，我不喜欢从你那甜蜜的小嘴里听到‘够了’这个词，”天才富豪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倒变本加厉，“你最好别动，我不希望之前满满灌进你身体里面的东西流出来。”
Steve睁大蓝眼睛试图看清被渐渐转浓的阴暗隐没的人，但更清晰的是挤压着他下巴和胸腹的疼痛，他觉得他渐渐能够感受到某些之前他无法察觉的东西，例如Loki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想要逼迫他臣服的气息。
结实健美的身躯赤裸着横陈在面前，Loki的视线扫过每一寸肌肤，最后他脸上浮现的是笑容：“标记…唔，没有关系，Steve，我并没有指望你一定会为我生下子嗣。”
Tony试着转动手腕，Loki的魔力消耗会导致压制的‘漏洞’出现，他需要的是耐心和机会：“嗨，只会搞偷袭的胆小鬼，怎么，你连光明正大地进行一Alpha之间的决斗都不敢吗？竟然还盯着别人的Omega不放。你就这么没有自信可以骗到另外一个？”
Loki因为这样的叫嚣和讽刺被激怒抬头，Steve找到了机会，尤其是在他试图使用什么魔法而抬起一只手的刹那。
挥拳袭向Loki的肋下，在他侧身躲闪时用膝盖顶攻露出破绽的小腹，Steve翻身压住身材修长的青年从背后用腿夹紧他的腰，左臂绕住Loki的脖子，右手固定住Loki的脑袋夹紧成为‘绞索’的胳左臂做出了一个还算标准的*裸绞。
如果说这些神祗有什么弱点，那就是他们在这里拥有和凡人一样的肉体，即使比凡人要强壮上许多倍，那也终究是个会受伤会有正常反应的身体。
Loki的手抓紧Steve的胳膊，试图将它掰开的同时带着缠抱住他的人单膝跪起向后退去。
后背被坚硬的洞壁撞击，然后巨大的力量挤压着他的胸腹。疼痛令Steve呻吟了一声之后咬紧牙关，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于双臂用以绞晕对手。他能够感觉到Loki的挣扎在变弱，眼前一阵阵发黑让他明白这是一场耐力的比赛，谁能够坚持多一秒就可以决定他们所有人的结局究竟如何。
嗡嗡作响的耳中隐约听到有什么东西摔在地面上，当挤压的力量减弱消失，Steve也随着Loki向前栽倒，跌进一个怀抱里。
“Steve！”Tony抱住大口呼吸不时咳嗽两声的人。
后背在洞壁上受到挤压和摩擦造成的伤痕火辣辣的疼痛，新鲜的氧气涌入肺部让Steve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快离开这里。”
Loki的魔力似乎比他们之前遇到的时候更强大，所以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搜索到了他们的藏身。Tony看看不远散落的装甲，他很清楚刚才自己对Loki作出攻击的姿态也只是装个样子表示吓唬，剩余的能量不足以发射冲击光波。
Steve顺着Tony的目光看看那里：“我们没有办法离开？”
“也许可以试试。”Tony舔舔下唇，他扶Steve走到之前摊放着衣服的地方，没有看自己被两人体液弄脏的上衣，只将Steve的病号服递给他，把装甲重新穿上又卸去了腰腹和大腿的部分外部防护用装甲，“我们得减少消耗，那样也许就能……”
“回到地面？”Steve无从判断他们位于瀑布的哪里，在Tony走近的时候他摇头拒绝了伸过来的手，“不，那样我们就都会掉下去，Tony，你不用带上我，你可以先回到原定的坐标地点和其他人会合再来找我。我会看住Loki在这里等你回来，你知道我虽然不会魔法但刚才那样的攻击对他也有效。”
Steve说的是实话，对于自己可以飞多远Tony有所估算，负重增加会缩短一半以上的距离，那样会将他们两个都置于危险之中。Tony看了看躺在地上因为窒息昏迷一动不动的Loki，皱眉迈上一步抓住Steve的后颈，亲吻他的嘴唇：“别做任何傻事，注意安全等我回来。”
曾经也有人那样对他说过。Steve闭起眼睛感觉Tony的胡子擦过他的上唇还有下巴，扎人的毛糙坚硬带来些微刺痛，让Tony的嘴唇在对比之下显得更加柔软，这样的距离无比亲密。他后撤一点，重新吻了吻Tony的嘴唇。
这个亲吻没有什么情色意味或者是关于性方面的暗示，但这似乎是Steve在清醒状态下给他的第一个亲吻，Tony为此皱眉：“Steve？”
“我们没有时间了。”Steve说。
“我会尽快。”Tony走到洞口，舔舔嘴唇再检查了下能量和燃料状况，启动了平衡装置和推进器冲出水幕。
隔着瀑布Steve可以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速度很快地向上消失，连一眨眼都不需要。他还没有转身，比他体温略低的手指就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探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么缠绵情，真让我感动。”
Loki的声音却没有透露出半点真正的感动意思，Steve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你一直醒着？”
“不，刚才我有那么几秒失去了意识，Steve，你的确是一个充满力量的勇敢的战士，即使你是个Omega。”Loki回答。
没有问他为何之后继续假装，Steve隐约可以推断出，那是因为Loki并没有考虑过真正出手阻拦Tony：“你想要杀了我？”
“为什么你会这么以为？”Loki在他耳后轻笑，“我刚才就可以挖出你的心脏，Steve，无论你恢复得有多快没有心脏也不可能活下去。”
喉结上下蠕动，Loki的手指没有更用力地嵌进来，所以Steve还可以继续向下说：“即使你掳走我也没有用，我已经…”
“你已经准备好为Tony孕育后代了？他会想要这个孩子？哦，Steve…别忘记如果他真的需要，他早就可以从任何一个美丽或者聪明的Omega那里得到它们。他要的只是可以标记你的荣耀，他总喜欢在一切高大漂亮的标志性的东西上打上他的印记。”
Loki的话点破了某些事，或者说是某些总是纠缠着他不放困扰着他的事。
Steve不知道他是不是曾经听到了他们谈话的结尾，因为那也是关于这个或许此刻已经开始在他身体里存在着的孩子的，他和Tony并没有获得更多的时间去谈论。
“这是我们的孩子，和你无关。”Steve看着面前坠下的水幕，“Loki，你可以成为Scott那样的人，你不需要用破坏和掠夺来证明你的强大。”
“不，Steve，自从你摘走了Scott的心还用谎言和背叛把它碾碎，Scott就已经死了。”Loki的身体贴上来，另一只手隔着Steve套在身上的薄薄衣物按上他的小腹，缓缓抚摸，“强大？而你却愿意选择让一个躲在铁皮盔甲里的家伙得到你。你应该属于更强大的Alpha。”
Loki的手很冷，隔着衣料都可以让Steve因为感觉到这过低的温度而抽紧腹部肌肉，他想要拿开Loki的手但是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他不希望被这样触摸，像是随时会剖开他的肚子取出一点什么：“Loki！这和谁更强大无关，别碰我！”
“你怕我伤害它？”Loki问，“为什么？”
那是他的孩子，他和Tony的，即使还不知道这个‘它’是否真的存在，Steve在Loki的手从下摆探进来直接触碰到他的肌肤时战栗吼出声：“住手！”
“我不会在这里‘碰’你。”Loki落在Steve耳后的亲吻温柔而绅士，和他掐着Steve脖子的手还有那抓紧肌肉线条美好的腰腹的粗暴动作不同，“我可不是那种毫无风度一心只想达到目的卑劣小人。”
“我是Tony的Omega。”脖子上收拢的手指让他后面的吐字有点困难，“你，不能…”
“即使不能让你孕育我的骨血，我也可以得到别的。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哪怕你已经是另外一个Alpha的，只有他可以让你获得后代，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永远拥有你。”Loki将Steve完全揽进怀中，“你为什么不在刚才试着杀死我？折断我的脖子或者刺穿我的心脏，把我从这里丢下去。”
究竟是为什么？因为这是Thor的兄弟？Steve无法回答，他和Tony想到的只是摆脱危险，他要的只是让一切恢复正常。
这相反的是被Loki掐住了脖子夺走了空气，眼前发黑昏迷过去之前，Steve觉得Loki似乎在用鼻尖磨蹭他的脸颊：“多希望是因为你喜欢Scott。”
Loki将Steve用单手抱紧，伸手召唤了他用以加强法术操纵的武器，突然冲破水帘闯入的袭击者撞开了他的同时将Steve抢了过去。
“Loki！”那是Thor，他低头看看昏迷着的Steve，确定他没有别的问题才对上Loki，“你想要对Steve干什么？！”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问我这个问题？”撞到洞壁上的人支撑起身体，拍拍肩膀上的灰尘和碎石，“我想要做的当然和你一样，Thor，我的兄弟。”
金发的大个子神祗全神戒备，他对他满脑子计谋的兄弟说：“不，我们不一样。”
“标记他，占有他，把他关在只有我们能看到的地方。”Loki微笑，“或者是退缩，看着他完完全全属于另外一个人，一切都在于你我的选择。”
Thor摇头：“Steve的命运不在于你我的选择，而在于他的选择。”
“那如果这都只是欺骗呢？”Loki走近一步，“那个铁盔甲里的人用欺骗的手段从我这里夺走了他，Thor，你知道信守承诺的重要。”
“但Steve愿意相信，他愿意将自己交付给Tony。”Thor微微眯了下眼睛，湛蓝的眸子里闪过一瞬的犹豫又化成坚定，“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亦或是破坏这一切。”
“他已经被标记，”Loki看着Thor因为他的这句话绷起肩膀，“你不感到遗憾或是后悔？”
Steve的昏迷没有持续多久，Thor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抽搐了一下，这意味着他即将醒来：“不，我并不后悔。Loki，并非只要是心仪的便必须占有。”
“那我恐怕我们的想法完全不同。”
Loki挥动权杖发动突袭，怀里抱着Steve，Thor的动作慢了半拍却还是成功地用锤架开对方的攻势：“Loki！”
没有和他再进行什么争论、说服，Loki专注于从对方手里夺回Steve，他们都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后援，或者是撤退。
Tony是又一个加入战局的，在Loki将Thor逼到洞口试图抓住Steve的胳膊之前：“离他远一点！我早就警告过你！”
已经换上了复仇者们带来的备用装甲，Tony成功用冲击光波逼退Loki：“Thor！”
“他没事。”Thor皱皱眉，并没有把Steve交到Tony的手中，此刻他们正在战斗中，任何一丝疏忽大意都可能带来新的变数。
Jarvis已经重新连接上了所有的扫描装置和网络系统，Tony可以从投射屏上读到一切：Steve的心跳、呼吸、血压，还有趋于平缓却依然在发情期基准值之上的荷尔蒙水平。他需要重新触碰和感觉到Steve，但目前看起来似乎不可以。也许标记除了宣告身体上的所有权还会带来什么别的变化，因为Tony感受到某些特别的情绪。
Steve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离他很近的Loki，带着誓不罢休的表情，接着他就发现自己似乎成为了战斗中的阻力，急忙脱出Thor的臂弯加入攻击。
权杖袭来时覆盖着金红色装甲的胳膊在他身前替他拦开，Steve看了一眼Tony，完好的崭新的装甲令他放心很多，至少这意味着Tony可以保护好他自己，凭借这些他以天才的头脑创造出来的东西。
四人混战，因为想要控制和捕获对方而非直接杀死对手，所以这即使是场三对一的争斗却也很难立刻有个结果。
洞穴第一震动崩落下一些碎石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直到第二和紧跟着很快出现的第三，并没有人被撞到洞壁上也没有人发射什么具有破坏力的‘武器’，但震动还在继续。
一切似乎是在山壁内出现的，这不像是地震，而是某些更具有破坏力的……爆炸？Tony第一个反应过来：“撤离这里！”
“Tony！这见鬼的避难所里有自毁系统！”Natasha在通讯器里喊，她和Clint之前负责查看扫描Red Skull老巢周围的状况。背景里有不断响起的爆炸声。
避难所和瀑布的直线距离并不远，又一阵剧烈的摇晃让所有人不得不扶住自己身边的石壁保持平衡。
“小心！”Tony在Steve的喊声中避开一块从头顶上落下的巨石，却还是被另外一块体积小上许多却也同样有点分量的石头砸了一下。
在完成这躲闪确定了装甲只是轻微受损后，Tony看向Steve，立刻启动喷射推进装置：“躲开！Steve！快躲开！”
附注：
*裸绞：Rear Naked Choke。巴西柔术中地面关节技之一，主要目的在于让对手因为头部供氧不足窒息。（此因为Loki的力量设置问题，大概可以算是于半破解状态）
TBC
今日更新。
终章预告：幸福往往都是一步之遥。
第七十五章
靠近瀑布的岩壁因为结构关系先行崩塌，Steve站得离那里最近，头顶岩石崩落的时候他撑了一下石壁借力跳开，就地翻滚了一圈才蹲起身，又一块岩石砸落下来。
来不及，Tony知道他会迟那么一点，他无法用导弹或者别的炸碎那些，这可能会引起更多的连锁反应。系统几乎是在刹那计算出Steve被砸中的概率是98%，受伤程度为重伤警告，但他还是必须向前，哪怕只有2%可以争取。Tony祈祷，向不知道位于何的他从未信奉过的神明，他终于获得的东西已经就在手中，绝对不能容许失落。
“Steve！”Tony叫他的名字，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声音。
Thor和Tony距离Steve差不多远，而Loki则在一个更远的方位――他们将他逼迫到那里，避免他对Steve出手。
没有发生因为吃惊而害怕得无法动弹的事情，作为受过训练和经历过不少战斗的士兵本能让Steve倾斜身体试图侧滚，同时抬起胳膊遮挡保护住头部和其他要害，这样可以将所有的伤害都减到最低，但究竟可以避免掉多少他也无法获知，至少在真正受伤之前他不可能预知结果。
他听到他们在叫他的名字，这是警告提醒也表明了事态的严重性。Tony在碎石的干扰下向他冲过来，Steve觉得自己奇怪的似乎能够从那毫无表情的金红色面甲上看到接近疯狂的担心。
应该不会死，也许会有一段漫长的康复期但他会恢复过来。Steve蜷缩起身体，一道蓝绿色的光芒突然击中他，没有疼痛和别的感觉，但他就此被向旁边移动了一两米，石块同时掉落到他原本站立的地方，一小部分被摔裂，剩余的部分砸进地面在那里留下了一个不小的凹坑。
“Steve！”Tony在那时把他搂进臂弯，带着做了个小转弯向洞口飞去，“撤离！这里坚持不了多久了！”
在Iron Man坚硬盔甲的怀抱中Steve看向那道光芒的来源，Loki正支撑着权杖站立，之前的战斗消耗了他不少魔法，他用以挡开四周纷纷掉落的碎石的魔法屏障似乎也因为能力的衰退而崩溃，他的面颊上出现了被划伤的血痕。
“等等，Loki…”敌人，也同样是Thor的兄弟，Steve看向大个子神祗，出声提醒，“Thor！”
这个天然山洞在他们离开后没有几秒就迅速崩塌，碎石和尘土形成的‘浪潮’甚至于冲破了悬挂而下的瀑布水幕，在他们脚下向上翻卷，像是试图追上并且吞没他们。
Steve紧紧抓住Tony的胳膊，冰冷的金属被他的手掌暖热。风在耳边呼啸，他看得到Thor带着Loki跟在他们身边。可以说Iron Man带他飞行过无数，好像已经成为了理所当然，但也许其实不是。
降落在离开瀑布有一段距离的平地上，Tony没有放下Steve反倒把他打横抱起：“你光着脚。”
这是一个好解释，Steve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其实他踩在过比这片草地更糟糕的碎石或者是别的尖锐锋利的东西上过，不过如果这是Tony想要表示的善意他没有必要拒绝。
Thor放下Loki，向他们靠拢过来的同时解下披风，盖到Steve身上：“抱歉，为了Loki所做的一切。”
“我并不需要你代替我道歉，Thor。”魔法的消耗让Loki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好，但他还是撑起身尽量站直，“不要以为把我从那里带出来我就会心存感谢，我有能力离开，完全不需要你们多此一举。”
“谢谢。”Loki抬起下巴正要说些尖利讽刺的话，用披风裹住赤裸的双腿的Steve突然出声打断，“谢谢你刚才救了我，Loki。”
黑发青年挑了下眉毛，一开始像是打算否认，最后改变了主意：“我当然会救你，因为你是我想要的那件东西，Steve。”
“嗨！”Tony立刻后退一些拉开距离，只差没有启动肩膀上的发射装置。
“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需要向你道谢。”那样的状况下唯一可以救他的就是Loki，恐怕这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包括Loki自己。Steve看着这个被视为敌人的青年，他想起了某些他们之间的没有完成的对话：“Loki，Scott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别杀死他，那会让我很难过，因为我的确很喜欢他。”
从怀疑到不可置信再到惊疑不定，Loki的眼神表情有了几变化，最后他吞咽了口口水收敛起那居高临下的态度，看了看他的兄弟：“原来这个世界上到都是傻子，而且还会传染。”
Steve明白Loki弄懂了那个意思，因为他是个心思缜密的聪明人。
“看来Scott只是运气不够好。”Loki皱皱眉头，“不过他应该还不至于倒霉到会那么年轻就死去。”
Thor在Loki再靠近时拦在他和Steve之间：“Loki！”
“我现在的法力不足以对他做什么。”‘示弱’地向自己的兄弟举起双手，Loki表明了他毫无恶意，“我只是想再和他说点话。”
“你站在那里说也可以。”Tony指出，不远还有隐约的爆炸声和地面塌陷的声音传来。
“Loki？”Steve是三人中唯一没有对Loki的接近表示反对的，就算之前他们还互相攻击过。
“我得承认我那头脑简单的兄弟还真是难得说对了一。”碧绿的眼睛凝视着Steve，Loki呼出一口气，“不过我不会承认我的错误，而且我也不会为我做过的一切表示抱歉，因为我只是在试着得到应该属于我的宝物，我没有做错什么。”
当那道身影伴随着绿色的光芒消失，Tony明白Loki又耍了他们一――他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缺乏力量。
“见鬼！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Tony咒骂了声，将Steve抱紧，“不过还好他没有能够把你怎么样。”
Steve眨眨眼，Tony还要说什么就从通讯器里接收到了Clint的信息：“Tony，你们在哪里？爆炸破坏了山体结构，我们必须尽快撤离！”
“立刻行动！”Tony切换了通讯系统，告诉Steve和Thor，“那个红色脑袋看来疯了，他会把这一片都炸掉，所以我们必须得尽快飞起来。”
耳朵里捕捉到那些可怕地声音，Steve皱眉侧转一点身体搂紧Iron Man的脖子：“返回，Tony，Thor，我们同时得监控这里一代的状况，必须把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我们当然会这么做。”Tony回答他，在Thor把Steve腿上的披风整理一下之后，带着他起飞，“稍后我们会和Natasha会合，Steve，你最好搭乘飞机，那样更适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一两分钟之后Steve就被安顿在运输机上，Natasha和Clint还有Bruce接到他的时候都露出吃惊的表情，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引导他到角落穿上备用的衣物。
等Steve回到他们面前，对上朋友们带着迟疑的眼神：“怎么了？”
“你被标记了，Steve。”Natasha告诉他，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像是害怕如果大声一点会把面前的人震碎。
他绝对不是那么易碎的人，Steve觉得他必须要解释清楚：“是的，Natasha，Tony标记了我。那是因为形势所迫他不得不这么做。”
“我想你明白标记的意义，Steve。”这是Bruce，“这意味着…”
“我明白。”Steve抿住嘴唇让自己不要把手放到小腹上，那样太奇怪，他不是很确定接下来那些是不是会顺理成章的发生，“Bruce，Tony和我谈过手术。”
对面的三个人变了脸色，Clint咒骂了一声：“真他妈的见鬼！他怎么可以和你谈这个？！如果他不想，那么他就不应该…”
那么Tony就不应该标记他……Steve知道这件事，Tony也知道，所以曾经逃开过一。但是Tony这说了喜欢他，无论是到什么样的一种程度他都打算先相信自己的朋友，他也不想让其他人误会：“不，他不是这和我说的，Clint，你们误会了。只是我想了解一下，以防万一…”
“你不想要Tony的孩子？”红发女子看着他。
Steve垂了垂眼，Natasha的目光像是有刺：“不，我没有那么想。但是谁都无法预料以后会怎么样。”
Tony承诺过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他会珍惜，在标记完他之后的情绪激动期。可能因为那时候他说什么Tony都会答应，又或者因为可能会有的这个孩子代表了标记的成果，他不确定Tony的想法是否会改变。Loki没有说错，如果Tony真的需要，他早就可以拥有很多孩子，会有大把的Omega以此为荣，完全没有必要等到现在。
“如果它已经存在，那么这是你和Tony的孩子。”Bruce摘下眼镜擦擦又戴上，“你必须得和Tony一起商量和考虑，而不是自己决定去做点什么。现在你是他的Omega，他也是你的Alpha。”
Tony和Thor比其他人更早一点回到复仇者联盟大厦，但是没有各自返回而是在顶层平台上等着他们。对于Tony想把他送回房间这件事，Steve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Steve走进浴室清理身上伤和体内，他在冲淋下愣愣地站了一段时间，之前的思绪混乱中好像又做了什么错误的选择，可能是荷尔蒙堵塞住了思考的能力，一切都被局限在了是否被标记和让谁标记这件事上。Steve抿抿嘴唇，用手指清除了腿间和后穴内的东西，体液还在持续分泌，不过大概是被标记了的缘故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抽疼感也没有回到他的身体里。
从浴室出来他就看到Tony坐在沙发上，那双眼睛从他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移开过，但Tony没有走过来，于是Steve选择了在Tony对面的沙发里坐下，他们之间隔了一张玻璃矮桌：“Tony？有什么事？”
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无论听到什么都应该可以保持平静。
“Bruce告诉我你问过他手术的事情。”Tony的眉头始终皱着，这让他看起来焦虑而疲惫，“我承诺过会珍惜你和它，为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Tony，这是以防万一，我也是这样告诉Bruce他们。”Steve垂下眼看着自己搁在腿上的手，“我说过你不需要履行任何义务，那是我的选择…”
“但是我想要那么做，Steve，这是我梦寐以求的。”Tony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是属于你的Alpha，并且我会保证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个，我可以在任何一个神明面前对你起誓，直到我生命的终结。”
Steve抬头，Tony的认真表情映入他眼中：“Tony？”
“我是个公子，一个自负傲慢的见鬼的Alpha，我曾经不愿意接近Omega因为我觉得他们只是一些利用发情期的气味引诱Alpha让他们失控的危险品。我不避讳让你知道这些。”Tony毫无玩笑的意思。
那言辞很尖锐很不客气，也很Tony很实际，所以Steve觉得他应该听下去也应该指出一些事情：“我也是个Omega，Tony，你见过我在发情期的样子，我也渴望让Alpha…或者说是Alpha们对我做那种事情。这是因为本能，我试过想战胜它，很遗憾我失败了。不过并不是所有的Omega都对Alpha抱有什么企图。”
“我知道。”Tony点头，“所以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误，由于我经历过的某些事情得出的错误的结论。可笑的是我虽然不希望Omega靠近我，我又曾经很矛盾地希望你会变成Omega，不是Alpha也不是Beta，只为了这样我就可以完全得到你，在你身上打上我的标记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我的。我知道这是纯粹的自私自利的想法，但我停不下来。”
“那也是一种本能。而且我是Omega和你的希望无关，Tony，这是从我一出生就注定的。”Steve想了想，告诉对方。标记和占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人的Alpha圈地意识，但这是否表明从以前Tony就想要他？
“不，这不是本能，Steve。”Tony摇头，“你那时候并没有成熟，你还在无性期，我每看到你然后冒出那种想法的时候我就会怀疑我是不是有什么心理不正常，例如偏好‘未成年’的，我甚至于试过去接触那些…”
“Tony！”那是违法的，和还未成熟未进行分化的人发生性行为会被惩，Steve很肯定这绝对写在法律条文里。
“没有，Steve，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我没有那种癖好，只有你对我是特别的。”Tony起身走近，在Steve身边坐下，“我对你的喜欢是出自感情需要，而不在于你是不是个Omega，我原本打算过和你一起去看那个画展，然后告诉你我的想法。”
但是最早和他去的是Clint和Thor，他在那里遇见了Scott，然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疯狂起来，当他们终于一起去的时候他已经下决心要选择一个自己友人和亲密伙伴之外的Alpha，这样哪怕发生什么也不会导致关系破裂。Steve沉默下来，是的，就是那个时候Tony告诉了他，他不想要一个Omega，而且Tony曾经挚爱的Pepper是一个Beta更加说明了问题。
“告诉我你的想法，Steve。”安静不是好迹象，Tony抓住Steve的手，他需要触摸、感觉来确定一些事，确定Steve会留在他身边。
Tony不想要一个Omega但是希望他是一个Omega，仅仅是因为觉得他是特别的……‘特别’是一个很微妙的词，能够让人怦然心动也意味着独一无二。Steve知道有些事情很难说出原因理清头绪，就好像他不明白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想要试探Tony，纯粹是出于直觉地选择了他去问那样的问题，还会因为得到的每一个不想听到的回答感到隐隐的难过，接着会赌气一样地去做某些事情。
“我喜欢你，Steve，我很高兴终于能够成为你的Alpha，虽然这看起来是我利用那时候的机会趁人之危逼迫你不得不选择屈从我，但我想要你，也想要我们的孩子，如果我可以拥有后代我希望是和你一起。”把一切都摊开来说，Tony作最后一搏，“我会吻你，你已经开始进入平缓期所以你不会那么轻易就失去控制被我影响，如果你觉得我不配拥有你也不配成为你的孩子的父亲，你可以推开我拒绝我，我不会再纠缠你。”
那是一个慎重的亲吻，Tony扣住Steve的手指搂住他的后腰把嘴唇贴上去，属于Steve的味道环绕着他，让他沉醉其中。他探出舌小心翼翼地试着撬开对方饱满的唇瓣品尝更多的甘美滋味，直到Steve挣扎了一下用一只手压着他胸膛将他推开一点。
绝望的念头在Tony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因为Steve凑近重新亲吻上来，没有用上舌头的单纯的亲吻，接着后撤一点用那双蓝眼睛看着他：“我也不知道…Tony，我想我喜欢你，但是……”
“没有但是，Steve，没有。”Tony摇头，在狂喜中捧住Steve的脸用嘴唇堵住剩下的话。他们不需要任何‘但是’，他们有的只是‘确定’。
如果能够喜欢一个人和被一个人喜欢都是件奇妙的事情，而彼此喜欢是更加奇妙概率也更加低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不在有可能发生的时候好好把握住它？
（尾声）
Bucky需要一段很长的治疗才能从他之前经受的那些催眠、洗脑和操纵中恢复，Steve每天都会去他呆着的隔离房――以免在治疗结束前再有意外发生――看他，上一些时间和他聊天。
他曾经以为这是他最后的选择，Steve为自己有些自私的强加于Bucky身上的期望而内疚，他最重要的最棒的唯一一个认识和了解Steve Rogers的朋友和亲人。
发现Steve被标记后，Bucky只表现出了一点惊讶，但很快接受了这些并且表示了祝福。
他们后来也偶尔会谈及过去以及现在，Bucky会笑着隔着隔离舱的玻璃再和Steve手心相贴：“那是你的选择，我希望你能够得到最好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希望有人能够比我更关心和重视你，Steve，因为我恐怕给不了你那么多。”
“你已经让我得到了太多东西，Bucky。”那是他当时能够继续生活的支柱和勇气，这个比他年纪小却还照顾他的家伙，比他傻气却告诉他别做傻事的家伙。
“到了你该回去休息的时间，sweet heart。”Tony通常会挑这个时刻出现，他们都知道不是巧合，毕竟Jarvis无所不在。
当Steve和Bucky告别离开，Tony在走廊上抓住他的手让两个人十指交缠：“嗨，你对他好得实在有点过分，那会让我以为他才是你的Alpha。”
“不，Tony，他不是。”Steve摇头，他以为疑惑彷徨、患得患失不如作战时那么干脆利落的只有自己，但后来渐渐发现其实Tony的不安和焦虑比他更甚。
“当然，我很肯定它的遗传基因有一半来自我。”Tony伸手抚摸一下Steve的小腹，现在那里依然还很平坦。当他标记了Steve的一个月后，身体检查结果给了他们一个好消息，从血液和尿样来看Tony很成功地在Steve身体里播下了种子并且那种子开始发芽生长。
“Tony！”拨开对方的手，Steve看看走廊左右，幸而没有任何其他人在附近看到他们的亲密接触。
“现在还什么都摸不到真让我遗憾。”Tony撇撇嘴，还只有一个半月左右的妊娠期，只有他们知道Steve身体里藏着的秘密，也许几个月之后Captain America就应该取消在公开场合出现的活动。Natasha和Clint还有Bruce都在成为孩子的教父、教母一事上表态乐意排队，而Coulson在终于得知一切之后用微笑的表情和愤恨的眼神针对了Tony至少一周才放弃，因为那是Captain America的选择。
Steve皱皱眉：“我过会会去Bruce那里做检查。”
“我陪着你。”Tony带着Steve向前走。
“不用，Pepper告诉我你有董事会议得参加。”Steve提醒他。
“God！那种只要我的脸作为摆设的会议有什么参加的必要？如果他们需要我可以给他们做个机器人或者是什么全息投影。”Tony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大声抱怨。
“Tony？”Steve停下脚步。
面对他那种认真的表情，Tony不得不投降：“Ok，我会乖乖去参加会议绝对不逃跑，但是你自己得注意安全。”
“这里是你的大厦，为什么会不安全？”Steve不明白为什么Tony现在还是像防备着什么一样防备着所有其他人，他们已经确立了关系，他不可能再选择其他的Alpha。
“因为……”
“因为你一直是这么迷人，Steve。”有人代替了Tony说完后面的话。
他们抬头，看到鼻子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有着一头金褐色头发的高瘦青年向他们走近，Steve念出那个存在于记忆中的名字：“Scott？”
Tony的反应则截然相反：“Loki？！Jarvis！”
“Sir，是Mr Odinson带他进入了大厦，他说他可以担保一切安全上的问题。”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Steve看看Scott――或者说是Loki，又看看跟在他后面走近的回去过一阿斯嘉德的Thor。
“因为我想看看你，确定你是不是还好。”Scott咧嘴笑笑，走近抓起Steve的手，在所有人可以阻止他之前迅速亲吻了他的手背，“如果你有一点过得不快乐，我会和Thor一起带走你。”
“什么？！！”Tony惊叫出来，“Thor！你给我解释一下！”后面那句咬牙切齿。
“我和Loki交谈过，我们觉得喜欢一个人也许的确不需要完全占有他，但是如果他过得不够快乐幸福而我们可以给他更多的快乐的话，那么我们就该给他那些。”金发的大个子神祗说得流畅自然，显然他已经和他的兄弟完全达成了共识。
不过当他也抓起Steve手的时候，Tony已经有了前面的经验教训，一把拍开他的胳膊把Steve拦到自己身后：“抱歉，在这里你们最好使用这里的礼节。Jarvis！”
机械臂的短暂阻拦和盔甲的快速定位，Tony不等面甲合上就抱起Steve转身从打开的紧急出口离开，把面带不满的神族两兄弟抛在脑后。
Tony的别墅并不远，对Iron Man来说不远，所以最后他和Steve降落在那里：“看，这就是我说的得注意安全的原因。”
“那只是个玩笑。”Steve没有想到Loki会以那样的形象在一个多月后再出现。
他的细微表情被Tony看在眼里，卸去装甲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凑过来抓住坐在床沿上的Steve的下巴：“你在想Scott？”
“是的，”Steve不打算隐瞒，因为隐瞒真实想法会带来各种误会，而Tony和他之前已经尝够了误会的滋味。
“你还喜欢他？”Tony皱眉，“的确，如果那时候不是你进入了发情期，可能你们真的会拉拉小手谈个恋爱最后远走高飞。”
“但那没有发生。”Steve搭住Tony抓着他下巴的那只手的手腕，“现在是我们在一起。”
“现在的确是我们在一起。”Tony低头让两人鼻尖相触，然后他啄吻Steve的嘴唇，“你是我的，Steve。”
“你也是，Tony。”Steve闭上眼睛，感受亲吻温柔的落在他的脸上，他学会了很多，包括提些‘自私任性’的要求。
“对。”Tony回答，手掌覆住Steve的腹部，“我也是你的，永远。”
他们会等待这个孩子出生，然后一起将它抚养大。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许会很久，但肯定不会是没有人能够到达的永远。
不过如果是‘一生’，那么可能就是最接近永远的那个词了吧？
END
后记：
没有想到这篇马拉松式的又长又绕的文终于还是跑到终点了，谢谢一路陪伴下来的耐心包容我的话痨和纠结以及情节的循环往复的诸位。
其实这篇文的初衷可能就和这个ABO梗出现一样，那就是为了‘肉’，友人和我提及这个梗的时候说的是――请尽情地合理地随时随地地肉吧，于是就开始动手准备了一个中篇的计划写了开头。
但是没有想到从时间线上来说只是短短的几天，却被我因为话痨加上塞进各种东西而变成这么累赘的一个长篇，真是非常抱歉。
起初将Steve设定成Omega的时候我也有点犹豫，因为这样会让他弱化，至少从生理上来说是，但回顾美队电影，弱小成那样的Steve还是坚持着按照他的计划努力去做某些事情而且不断尝试即使一再失败；加上出于想看‘如果原本强大的领导核心人物――也就是众人眼中绝对应该是个Alpha的队长――突然被扭转了身份会怎么样’的想法，Steve在本文中O的身份就此定下。
而对于Tony的Alpha身份其实除了原本想好的设定，还有一部分也由于之前了解到的日常所说的‘Alpha人格’――那些乐于当老大、喜欢自己说了算的人。在大型机构身居高位，乐于承担责任的能力是普通人永远都达不到的。能对信息和环境迅速做出评估，快速的信息理过程使得他们无暇倾听他人，尤其是那些无法用“阿尔法语言”跟他们沟通的人。这种耐心缺失就有可能让他们忽略一些细微但是很重要的细节。喜欢对每件事都发表意见，而且很少会承认自己的意见有误或者有不完整的地方。他们在小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比多数人都聪明，可能连他们的父母和老师都不如他们；长大以后，他们坚信自己的洞察力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会完全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而且希望别人也能相信自己。（以上直接摘录自资料）
Omega或者Alpha这个设定和人天生的性别一样，但是如果除了用男性和女性来区分性别，还可以用别的东西来区分的时候，作为一个男性的Omega是否就一定于底端呢？
在我的个人理解中，也许ABO设定的作用在于强调人身体里的动物性，尤其是动物性强大到可以盖过人性（也就是‘发情期’）的时候会发生的事情。
但一个有思考有决断能力的人可以抗争到什么时候？在哪里是个极限？也许这就是我好奇的，也想从Steve身上看到的。
因为让我注意到并且开始萌发写文冲动的是电影版的M家的众英雄，所以我对于队长和Tony还有所有复仇者们的设定来源也就仅仅是电影版的――那个7年前掉入冰海的对感情懵懵懂懂的无私英勇却也有着年轻人的天真傻气的青年战士，还有那个天生就是发光体让人觉得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长期留住他的看似玩世不恭其实勇于牺牲却又对真感情非常谨慎的Tony Stark。（全文中唯一用到的一个漫画相关情节大概是Pepper与Happy的关系的设定，出于需要。）
可能从最初开始看这篇的诸位（如果现在还有耐心继续看的话）会发现，起初的章节是纯粹简单热闹或者说是胡闹向的，但是当写到准备开始上肉――也就是队长的那个梦境，有一件事情困扰了我，那就是Steve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他就得接受这些？
第一修改剧情走向就是在那个时候，因为显然Steve不打算接受我原本安排给他的那些，他有他自己的计划，所以我想看看他会计划些什么，在那样的生来就注定了无法改变的一切而他发现自己原来是ABO中的O的情况下，他会怎样去解决这些问题，让他可以不失去朋友们，也不会觉得被朋友们冒犯，尝试着获得他想要的东西。这就成了之后所有纠结的开始。
于是Steve开始尝试、失败，换一个方式再尝试，理想的计划遇到不够理想的现实，然后他去修正这一切，遇到各种意外偏差，直到走到结果。
而第二的大纲修改是在Bucky出现以后以及Tony差一点就可以标记他之前，因为那一对我提出疑问的换成了Tony（抱歉似乎总是被笔下的人物反抗然后带着走，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他的疑问是‘如果在那个时候标记了Steve会怎么样？我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就这么做真的好吗？’。于是Tony放弃了标记的机会，于是第二轮的纠结开始。
把一个应该上肥美的肉的梗搞成现在这样一个纠结闹心的情感故事超过了我原本的预期，可能也令不少阅读此文的朋友失望，但作为一个始终改不掉话痨这个毛病和对‘感情’这回微妙的事情充满好奇心的人，我还是按照这个绕了两个弯的路跑下去了。
可能Steve在很多时间里显得太过内心纠结和敏感，可能Tony在大篇幅中显得太过自我和无意伤害，Thor有点太直白，Loki有点太文艺，Bruce太邻家，Clint做了不少累活似乎也没有得到多少好，Natasha太旁观，Bucky的遭遇太多，他们还遇到了太多太多的‘巧合’……等等等等，那都是我的错。
很高兴在这几波折期间还有朋友包容我不嫌弃我的嗦和拖沓还有情节的纠结，在回帖里给我提议，讨论各种可能性，向我提出合理的分析和看法，也就是大家的这些讨论和鼓励或者对于不合理的地方的指出，给了我继续下去的动力。
在最后再感谢耐心陪我跑了这么一长段路的诸位，以及一直在文下回复和鼓励我的大家。
长长松一口气。
Time to say goodbye，AND，C U next time！
番外
（上）
一直到四个月左右，Steve都还是不太显怀。结束了轻微晨吐和某些生理上的不适阶段，他的腹部只是微微隆起，腰围增加了两寸，食欲还算不错但体重却没有怎么增加，这让他和Tony有点担心。
不过Bruce做完最新一检查之后告诉他们，这是因为Steve的肌肉比较紧，被包裹在里面的胎儿一切正常，而Steve的减重问题在于他天生的不容易发胖和最近没有进行肌肉的维持训练。并不是每个人在怀孕的时候都会变胖或者浮肿，他和孩子的营养摄入都没有问题。
经过这样的解释，毫无经验――除了书本和视频资料，Tony也没有任何实际经验――的两个人才算彻底放下心。
不过Steve的操心还没有结束，因为除了身体里的那个，另外一个经常拜访他身体内部的家伙惹麻烦的频率要更高一点。
虽然经过神盾局和复仇者们的投票表决他不应该再参加任何复仇者的外勤行动，Steve决定尊重他们的选择的同时，也保留自己作为团队一员的作用，那就是在复仇者大厦进行远程合作，Jarvis可以帮助他获得现场的所有信息，以及每个人的状况。
这也就是那天当复仇者们胜利归来，Steve裹着一件外套站在顶层平台上脸色发白地等着他们的原因。
他在十多分钟前通过屏幕看到了Tony不听他的劝阻突然冲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金红色的流畅线条，目标是那个飞行器的前方蓝色窗户。他顺利地越过了屏障发射了冲击光波和小型飞弹，那些攻击成功地对飞行器造成了致命的破坏，但是Tony很快被一枚投掷而出的炸弹击中，然后坠落。
Thor从通讯频道里告诉Steve他们接住了Tony，但在没有进一步确认Tony的状况前，Steve不可能放心。
Tony被Thor扛回来，装甲的背部推进器已经完全损坏，头盔也出现了裂缝，右臂装甲损伤达到32%。
只是这个看起来狼狈不堪的人在见到Steve的时候还能够打开面甲露出笑容：“嗨，Sweet heart，刚才看到我的英姿了吗？是不是帅呆了？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感到惊讶，来吧，Honey，给你的英雄一个拥抱。”
在Tony靠近他并且用力抱住他后，Steve了三秒时间确定这个家伙的的确确是回来了，而不是幻觉，然后他一把将Tony推开。
“哇哦！Steve，你干什么？”Tony保持住平衡抽抽鼻子，眨巴着眼睛看看Steve，挠挠脸上的一小块擦伤，龇牙咧嘴了一下示意Jarvis替他卸去身上的装备，“有哪里不对？”他刚注意到面前的伴侣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
“你刚才在干什么？”Steve沉着脸质问。
“如你所见，拯救世界。”Tony耸耸肩张开胳膊，背景衬着周围的摩天大楼和头顶的蓝天白云看起来潇洒豪气。
这样的豪气也足够让Steve生气：“你没有按照作战计划执行！”
“但是我们胜利了。”Tony习惯了Steve的计划，他确定Steve也习惯了他的随时在计划里加入临时计划。
“在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别和我说话。”Steve转身离开了顶层平台。
Tony看了一眼正用谴责的眼神凝视他的Thor，再看看Clint，摊摊手解释：“可能是孕期综合症，他比较容易大惊小怪。”
Steve确定自己的确对此很生气，当然，他从以前就试图纠正Tony这点，不过显然没有获得多大的成功。
因为对于Tony热爱冒险的英雄Stark来说，不用他天才的头脑想出一点什么临时的心血来潮的好主意，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现在Steve觉得他有对付Tony的方法，虽然利用这一点好像有点不那么光明正大，也不符合他的风格，不过人都得学会改变，不是吗？
尤其是在Tony觉得已经对他的行为模式了如指掌之后，小小的改变或者说是突袭，可能会产生意外的效果。
有些东西是上天给的优势和武器，不善加利用大概会被看成暴殄天物。
Steve采取的第一个步骤就是和Tony保持距离，他在床中间用一排枕头筑起壁垒：“那一半是你的。”
“等等，为什么只有一半是我的？这个是我的床。”Tony盘腿坐在另外那边琢磨着这个临时‘工事’。
“哦，那么真是抱歉，看来我得去找我自己的床了。”Steve作势要离开。
Tony连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嗨，等等，Steve，我已经道过歉了。”
“那是对于今天的事情，但是下一呢？”Steve侧过头看看他。
“下一的事情谁会知道？Steve，我又不是先知？”Tony抿抿嘴唇，“原谅我。”
“我原谅你，这。”Steve回答得很干脆，他拉起被子盖好，在Tony试图拿走他们中间的枕头时候警告，“要是你敢拿走，我就搬回我的房间。”
“你要分居？！”Tony瞪大眼睛。
“不，不是分居。”Steve让自己平躺下来，“只是特殊时期的特殊做法。”
“什么？我记得三个月的危险期早就已经结束了。”之后他们上了很多床，Tony确定自己的记忆力没有出错，“这又是什么特殊时期？”
“大概就是我心情很不爽的时期，Tony。”Steve用蓝眼睛看看身边的人，“我有孕期综合症，你说的。”
见鬼！Tony简直想要抓起枕头把自己闷死，如果被他知道是谁告密，他一定要把那家伙挂到大厦顶楼的避雷针上风干！
起初Tony一直在他旁边翻身，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满，但最终还是没有拿开枕头也没有把手伸过来，这让Steve感到有点欣慰。
也许这是一个正确方式？Steve知道其实Tony如果坚持着靠近过来，他根本不可能拒绝，所以他只是想尽量赌一下对方对他的重视程度，而结果令他满意，也令他感到有些惭愧。
他利用了自己是Tony恋人的身份的确有点卑鄙，但他不能够承受某一Tony因为突如其来的想法而再冒险然后发生意外的可能。
手掌摊开搭在自己的腹部，Steve确定他永远弄不明白人体的奇妙之，例如他为何可以…God。他伸手摸摸那微微隆起的部位，他不介意自己的腹肌消失，也不会介意可能得吃更多的东西然后几乎不运动也不参加任何作为一个英雄应该参加的拯救行动。
他希望一切都好，不管是那个小小的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他，还是那个擅长解决麻烦也擅长制造麻烦的他。
第二天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间起床，Steve决定执行计划的第二步，告诉对方如果做了些糟糕的事情，那就会‘看得到而吃不到’。
所以当Tony走进浴室，Steve刚好把全身沾湿。
“哇哦，Steve，早。”Tony舔舔嘴唇。
Steve冲他笑笑：“早，恐怕你得等一下才能洗澡。”
“没有关系，我可以等。”Tony靠在墙上打量着昨天晚上不允许他碰一根手指的人，用贪婪的像是长了舌头的视线。
非常庆幸热水冲刷的效果可以遮掩他脸红的原因，Steve垂了垂眼皮，决定按照计划继续。
既然Tony想看，那么他就让他看个够。
反正正于怀孕期，他既不会发情也不会对结合那么充满渴望，而这对Tony会造成的影响可就很难说。
把耷拉在额头上的湿漉漉的金色刘海拨向脑后，Steve仰起头闭上双眼让冲淋的水喷洒到脸上，接着用双手抹去。
擦拭脸上水珠的手顺着脖子游移到锁骨，轻轻揉搓，在正中略作停留，就向胸膛中间的凹陷滑去。
接了几捧水撩到胸口，Steve用双唇含住自己的舌尖，随着呼吸的节奏按揉抚摸自己的胸肌，摩擦乳晕和被水冲刷而挺立起来的乳尖，然后向下到微微隆起的腹部，在那里用手掌画圈。
眼角余光瞥到Tony目不转睛的凝视，Steve在自己笑出来之前侧转过身体，将整个后背到臀部都展露给对方。
略微舒展手臂按揉后颈，他向后支起肘部让手掌贴着身侧下移，到腰臀那里的时候略略分开自己的双腿，上身略微前倾让原本冲刷着头顶和肩膀的水流冲刷在他后腰上。
迟疑几秒，改变计划不是Steve的风格，所以他最后还是将手掌包上自己臀部的下方，将那两团挺翘浑圆略微分开一些。
水流被改变了方向，它们顺着Steve因为上身前倾而向后微微撅起的臀部上方汇入股缝，冲刷过他的后穴穴口和会阴，沿着大腿内侧蜿蜒淌下。
起初只是想利用这些刺激Tony，但Steve很快觉得这不单会对Tony造成刺激。
温热的水流在淌过后穴的时候带来些微瘙痒感，就像是有手指在轻柔地触碰他敏感的褶皱，这令Steve不自觉地更用力收紧臀部肌肉和括约肌。他的呼吸开始变得不那么平稳，分身也在水流冲刷和Tony落在他后背的视线的双重刺激下微微勃起。
等等，这是怎么了？Steve确定自己不会敏感成这样，而且他应该也不至于饥渴，因为他和Tony前天晚上才刚刚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做过。因为想到这个，Steve不得不咬住下唇才能够免得自己呻吟出声，但他控制不住挺起胸膛用双手揉搓自己的臀部，甚至于尝试着将它们掰开一些好让水流冲刷到更多的肌肤。
Steve在水柱下扭动，如同那是一些手在他身上游移，
“God…”
Tony的声音突然在Steve身后出现，这让他记起现在这里不是他一个人，而他原本的目的是为了刺激Tony。
带着薄茧的手指随着水流轻轻按揉上他后穴的穴口，按照计划原本应该义正词严地表示拒绝，但Steve抵御不了被触碰的诱惑，这让他将自己的臀部向后送上去一点。
Tony顺利地将手指送入一个指节，缓缓推送到底，搂住为此脚下踉跄一下的恋人，然后再将手指拔出：“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人听到我的祈祷，或者是你的身体感觉到了我快要像个核弹那样爆炸的渴望。”
“什么？嗯……”Tony在他颈窝的吮吻和那两根突然捅入的在他后穴里翻搅的手指把Steve搞到几乎不能思考。
“你发情了，Steve。”Tony嗅闻着Steve的脖子和耳后，在那片白皙中带着粉色的肌肤上留下吻痕，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弄湿，“你真是个奇迹，Steve，你竟然在有着我们的宝宝的时候发情了！”
（中）
“什么？这…啊…不可能！”Steve记得之前已经对Omega的生理特性有了充分的了解，因为他必须得知道自己的状况。Tony钻了他没有足够了解Alpha的身体状况的空子拿发情期骗过他一回，他不能排除这也是Tony在骗他。怀孕了的Omega不可能有发情期。
但是Steve的身体替他排除了这个可能，因为体液几乎是在Tony抽出手指的瞬间开始迅速分泌，从体内向外淌出与冲淋而下的水流汇合，这和平时他们结合时的适量分泌完全不同。
“这就是事实，Steve。”Tony知道虽然直到现在他的伴侣还是没有办法嗅到其他人的味道，信息素之间无形的影响力还是能够产生作用，而现在在温热湿润的空气里蔓延开的属于Steve的甘甜气味让他的小兄弟迅速挺立起来，隔着湿答答的休闲长裤顶在对方撅起的屁股上。
“嗯…不，不会。”后穴里没有了Tony的手指或者说是Tony的任何一部分，Steve试图在可怕的空虚感里寻回一点理智。
“那么我证明给你看。”瞳孔因为兴奋刺激而略微收缩然后扩大，Tony舔舔嘴唇抓住Steve还托揉着臀部的右手，引导他将自己的中指按上那由内而外都湿透了的小穴，“你可以自己摸一摸，看看你都湿成什么样了，Sweet heart。”
后穴被侵入的感觉太好，Steve起初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那是他自己的手指，他的额头抵上了侧面的墙壁，呻吟喘息着半闭起眼睛。
一手揉搓着那浑圆挺翘的臀，一边用另外一只手的中指操弄着自己的身体并且还扭动着腰发出那么动人的呻吟，Tony勉强维持住不立刻顺着对方的手指把自己的阴茎捅进去的原因在于，他知道越多的等待就能够品尝到越多的销魂滋味。
现在他只需要欣赏，握住自己鼓胀的囊袋压了压勃起的根部，Tony知道过会他可以将一切射进这具美好的身体里，这具属于Tony Stark的身体。
“你竟然不邀请我参加这个狂欢派对。”
“啊～”后背被人抚摸，然后那只手游走到他的臀缝顺着他的手指将自己的中指也插入进去，Steve略微恢复了一点思考力，接着就差点被眼下的状况给弄得羞臊到浑身发红。God！他竟然当着Tony的面用手指捅自己的屁股，而且还欲罢不能地期待着更多：“这不是…”
“这不是发情期？哦，Honey，恐怕你的生理知识还不足够。”Tony用其余的手指压住Steve的手背让他无法把手指从自己的身体里拔出来，然后带动着他用他们的手指狠狠地入进去拓展开那湿热的窄穴，“发情期的诱人体味，肠道内体液大量分泌，还有对性交的渴望。告诉我现在吸着我们的手指的不是你的身体，它吸得那么卖力就好像以为它们能够射点什么进去装满你的小肚子……”
Tony在耳边的低语火辣辣地冲击着Steve的感官，他的内壁蠕动收紧：“嗯…啊啊～！！Ton…Tony！”
“如果你不是在发情期，那么…”Tony探出舌尖舔了舔Steve的耳垂，然后用牙齿咬了咬那里引发怀中人的一阵颤抖，“那么你就是天生淫荡…My slutty boy。”
“啊啊啊！”Steve在Tony说出最后那个词的时候因为他们两个一起操弄着他身体的手指而射出来，他哽咽着颤抖，因为他的高潮和对结合的渴望还没有结束，他知道他需要更多才能够真正缓解这个问题。
“你竟然射了？我才只用了手指呢，小混蛋。”
屁股上的轻轻一巴掌让Steve发出抽气声，他看得到自己射在墙壁上的那些，正在随着水流冲刷而迅速向下淌去。
因为射精的关系，Steve后穴敏感地抽搐蠕动，而之前还在微微挣扎的那只手和手指完全没有了动弹的力气，所以Tony决定放过它。将Steve的那根手指拔出来，Tony握住他的右手腕反拧到背后――安全起见，毕竟他的伴侣可有着不小的力气――扯下自己的裤子：“你显然还没有吃饱，Honey，想要我喂你一点什么吗？”
穴口的褶皱上感受得到压力，那绝对不是手指能够达到的尺寸。Steve知道那是Tony的阴茎，有着傲人的尺寸，可以在每一进入的时候都顶到他身体的最让他尖叫出来。它会迅速猛烈地抽插带来爆炸般的快感，也可能是带着一点折磨意味地慢慢研磨着把性爱的时间延长到惊人的程度。
“Tony…”Steve将自由的那只手撑住墙面，他呼吸着，温热的水流还在冲刷着他的后背。只是想象，他口腔和后穴内的体液就同时增加了分泌，他想要含住那东西，不管用哪里。
“告诉我，你现在这样是在发情期，还是因为你骚？”Tony用自己的顶端磨蹭Steve的臀缝，他很庆幸Steve没有办法看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好看。
后穴只是被轻微撑开，但是那冠状顶端没有完全通过他的括约肌就又退了出去，留下一种虚空的错觉，好像Tony进入了他。Steve的头脑里剩下的就是混乱，他绞紧肠道想感觉到他以为进来了的Tony，但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剩下的是被欺骗和玩弄的不满：“嗯～Tony…”
甜腻的鼻音和呻吟，这让Tony不得不再捏紧自己的勃起的根部：“Fuck！…Steve，承认就很难吗？”
“不…”本能地回答，Steve在Tony再用顶端浅浅戳刺的时候把自己向后推去，体内分泌出的体液的润滑让他顺利地吞入了一半那粗长的茎身，但下一秒却又被粗暴地‘夺走’，“不！！呜…”
Steve像是在哭泣，为了获得身体上的满足：“给我，啊…”
挺翘的臀部再贴近过来磨蹭Tony的胯下，原本窄韧有力的腰肢虽然因为怀孕而略略变粗却还有着美好的线条，尤其是在Steve试图摆动臀部让自己的穴口对准Tony的阴茎头部的时候，它会连带着让Steve后背上的肌肉展现出充满力量的起伏和凹陷。
“给你什么？”Tony问Steve，“你之前似乎都不想让我碰你。”
“嗯…给我！”他拥有一个Alpha，Steve的本能告诉他这点，他可以从他的Alpha那里获得需要的一切而不需要再隐藏和压抑，这不就是一个Alpha至少应该为他的Omega做的事情吗？
“告诉我你要我给你什么。”Tony咬紧牙关，他得上几乎全部的精力去思考一些见鬼的他妈的这世界上无论是谁都解不开的公式来让自己不要像头发情的随便什么动物扑上去插进Steve的身体抱住他屁股猛干。
手指在墙面上抓挠了一会，Steve没有回答，咬住下唇将手从自己的双腿之间探过去，闷闷地低哼着按揉自己会阴那里的皮肤，然后用自己的手指抠刺进那饥渴的流淌着体液等待被填满的小穴。
这简直辣透了，尤其是当他的伴侣一边用手干着自己一边额头抵住墙壁微微侧过脸来用那双潮湿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Tony觉得自己简直就要为这个射出来。
“Fuck！”身体里的血液快要因为这浓郁的属于Steve的Omega气息沸腾，Tony知道被他标记过的伴侣渴望什么，因为那些需求上的共鸣。
Tony还是没有进入他，那根热得发烫的东西就在他臀后徘徊甚至还擦过他的手背。他已经渴望得身体内部发疼，小臂擦过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的时候，Steve知道他不能继续耗下去：“我要你进来…嗯…”
“进去哪里？你正用自己的手干着的小洞吗？”Tony捏紧Steve没有挣脱的右手腕。
“是的。”Steve抽抽鼻子，“我发情了，Tony。”
盯紧Steve的臀部，Tony看着那被Steve自己抽插得微微泛红的穴口：“所以？”
“所以我想要我的Alpha干我。”
没有等Steve完全抽出手指，Tony就把自己的东西挤进去，在Steve惊喘的同时咬吻他的后颈。
“啊！啊嗯～呜…”身体被Tony的阳物贯穿的瞬间，Steve满足得几乎要哭出来，他抽出手撑住墙壁向后仰折起脖子。他的双腿虚软，右手被Tony反拧在背后，唯一的支撑就是他放在墙壁上的那只手，而他的Alpha正在占有他。
湿淋淋的甬道含裹住他，Tony把自己顶入到底再向里送一送直到他的胯挤压着Steve的臀部几乎把他推到撞在墙壁上：“God，Steve，你简直棒透了！”
“嗯…啊。”发出短促的呻吟，Steve将额角抵住墙壁，舌头舔过自己的齿列和嘴唇，他扭动腰臀催促对方动作。
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因为被拧转过来的姿势而饱满隆起，这让Tony控制不住去亲吻覆盖在上面的白皙光洁的肌肤：“你想要我用力操你？”
“嗯，是的，Tony，把你的大家伙用力地干进来。填满我，Tony。”Steve的睫毛颤动，那根插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太火热，他知道他们可以从性爱中获得多大的快感，而且他在发情期，这让他有了毫不顾忌地这么说的权力。
“操！”Tony把自己撤出来到只留顶端在里面，再用力撞进去，“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回答，Steve，因为都是，你是我的淫荡的在发情期的Omega。”
冲淋在Tony的命令之后立刻停止，他在顶动腰胯的同时抚摸着Steve的后背，然后转去前面捏弄Steve厚实的胸肌，拉扯挤压那上面已经肿胀挺立起来的乳头：“哦，看看你敏感成什么样。”
“啊！”Tony指甲在乳头顶端的刺压带来电流刺激般的快感，Steve低叫出声，他甚至没有发现Tony已经放开了他而依然保持着右手被拧到背后的姿势。
另一只手顺着胸肌的下方摸上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现在那里还有着隐约的肌肉线条，而很快这一切就会被进一步改变，因为现在那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是由他播种的。自豪感和满足感令Tony眼睛发亮，胯下的硬热增加了几分尺寸。
这细微的变化让Steve从鼻子里发出轻哼：“嗯…Tony～”
“哦，Sweet heart，放心，我可不会偷懒。”用力迅猛地撞击了几十下，Tony看着那两团挺翘因为他的动作而变成漂亮的红色，放慢了抽插的速度，但每一都尽量顶在Steve体内的敏感点上。
“啊，那里！就……啊～”Steve不吝表达自己的喜悦，他完全沉浸在这场欢爱里，他想要更多，他想要Tony狠狠挤进来撑开他，告诉他他有多么紧多么热。
Tony从来不会让Steve失望，他用力地操弄着他，手指探进Steve口中挑弄那柔软的舌头，他用它们模仿着自己的阳具的节奏和动作：“我们不该让你的嘴巴闲着，Steve，来吧，吸我，就好像你用下面吸着我的那话儿一样，我知道你要这个。”
“嗯…”打开喉咙贪婪地吞下Tony的手指，Steve让它们直达他喉咙的用咽喉的肌肉摩擦Tony的指尖，这些他做起来游刃有余，因为Tony的那里可要壮观上太多。
“你的嘴天生就该用来干这个。”Tony抽出手指，在Steve半睁着那双因为沉溺情欲而失焦的蓝眼睛伸出舌头追上来舔他手指的时候，用自己的舌舔卷住他的，让他们参加到一场有两张嘴、两条舌头和两根手指出席的‘舞会’里。
Steve为此小声抽噎，他努力地尝试着让自己感到满足。
“我会干到你站不起来，Steve，让你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哪怕一个人呆着，也会感到我的老二还插在你紧绷的小屁股里。”Tony在他耳边宣告。
（下）
像是真的为了记住Tony阴茎的形状和尺寸，Steve的后穴痉挛收缩裹紧嵌在里面的肉柱，他颤抖着扭动腰部让茎身摩擦内壁和穴口：“Tony！唔，Tony。”
手指重新戳入Steve的口中，Tony刮擦Steve的舌苔和上颚，在每入到舌根位置后又退出一点，看着Steve的鼻翼微微翕张尝试用红润的嘴唇紧紧裹住它们：“哦，Steve，你太贪心了。”
“嗯…”不想浪费机会，Steve用鼻子而不是用他正忙于吮吸Tony手指的嘴巴呼吸，指腹给他的舌头施加的压力让他更狂热地想要被填满，他想要那东西戳进他的喉咙如同顶入他的身体。
大量分泌的唾液顺着Tony的手背流淌下来，而Steve还在吮舔不停，Tony必须把自己正在那紧窒体内抽插的东西拔出来一点用力按住根部才能够忍住马上想要射精的冲动，他的阴茎因为沾满属于Steve的Omega的体液而闪着湿润的光泽：“天呐！Steve，你知道你淌了多少水吗？”
完全听不进Tony在说什么，Steve向后拱了拱尝试重新把那可以填满他身体的硬热吞没到根部，他内部渗出的体液将两人的腿胯之间搞得湿漉漉一片，在每抽插的时候除了肉体的撞击声还能够听见明显的因为阴茎和内壁之间存在的那些润滑液体而制造出的别的声音。
之前的湿热蒸汽早已经散开，Tony能够嗅到的是更纯粹浓郁的属于Steve的气味，哪怕只要一点点就能够让几乎所有的Alpha疯狂，包括他，再天才的头脑里此刻也只剩用力干那紧窒的小洞的冲动，只是还有一丝理智在那里提醒他他们可以把享受这场欢爱的时间延长。
“Steve，哦，Steve…”舌头舔过后背正中的凹陷，Tony一边用手和分身狠狠地进入着Steve，一边将自己的舌尖抵入面前那一片带着微粉的白皙肌肤上肌肉隆起之间的凹陷，听着Steve因此含着他的手指从喉咙里发出隐约的低吟。
“嗯…嗯啊～”Steve似乎终于发现了他的右手已经重新获得了自由，于是他将那只手再向后探一点，在正操着他的人的腰侧抚摸了几下，然后放到自己的臀上用中指顺着缝隙摩擦，一路向下抵达穴口，贪恋似地爱抚着那带给他快感的在抽插中刚好挪出一半的勃起，环握住诱导它插入得一点。
“Damn it！”自己的阳物一半被Steve握在手心里一半插在那具健美的身体的紧窒后穴里，这样的热辣场面简直要让Tony本已超过负荷的血管爆炸，他重新捏住Steve的手腕把这只蠢蠢欲动着妄图掌控他节奏的手拧上去，“哦，你就这么希望我干翻你吗？”
Steve用因为快感和渴望而湿润的蓝眼睛瞥了一下背后的人，手腕传来轻微痛感的同时那东西顶入得更，嗅不到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整个身体由内而外都被包裹和笼罩在Tony的气味里，他的兴致勃勃的Alpha会和他完成这美好的一切。
“别用那眼神看我，”Tony的嗓音因为不平稳的呼吸而破碎沙哑，他的大腿肌肉颤动绷紧，顶入的时候Steve会发出轻微的满足鼻音，后撤的时候那紧窄的甬道会努力挽留，同时Steve会扭摆身体示意他想要更多，“哦，God…”
Tony没有办法抵御诱惑，他探过头舔吻Steve的眼角，用舌尖品尝似乎因为发情期而变得有些甘甜的泪珠和汗水，然后用嘴唇抿含梳理那长翘得惊人的金色睫毛：“God，Steve，操！”
Steve用含糊的喉音回应了他：“Fuck me…”
抽出塞进Steve口中的手指，也收回拧着他右腕的手，Tony握紧Steve的胯部顶到底，听他发出大声的毫不掩饰的抽噎：“这是你要的？”
“嗯…”抽了口气，Steve将另外一只手也用于撑住墙面，因为身后的顶入抽插太过有力，他必须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不会被推挤着撞上墙壁，这样会撞到…Steve想起来，“宝宝，Tony，轻…啊…小心…”
起先没有注意，Tony只以为Steve向后移动身体是为了让他操得更和配合他的节奏，但他很快发现不是，因为那紧窄的甬道在收缩是出于紧张：“哦，Sweet heart，你真是提醒了我。”
“Tony……”Steve弓起肩膀将脸埋进肘弯里，他的浑身都烫热得可怕，然后他腾出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陷入欲望狂潮的身体需要被插入和满足，但是他于那么特殊的状况之下，他不知道该如何理。
而Tony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Tony拔出的时候带出一些色泽艳丽的湿润肠壁，被他操开的小穴有一段时间没有合拢，只是颤动收缩着试图遏止体内不断分泌的液体淌出来。
“Tony…”Steve抽着鼻子晃动臀部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像是在恳求他把那大家伙插回去。
安抚地揉捏了下Steve的屁股，Tony看着那被撞击得发红的痕迹，抬头四下环顾寻找着他需要的东西。
他没有太多时间，因为他和Steve的忍耐都快要到达一个极限，幸运的是他找到了。
倚靠在墙壁上，Steve揉着自己的会阴试图再把手指插入空虚的后穴时，Tony搂住了他的腰，然后他被拖出冲淋间，只是短暂的不安和无措，他被捏住臀部拉着被迫向下坐。
“慢慢来，Steve。”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背，Steve有些茫然，不过他还是听从了Tony的安排分开双腿跨坐下来。他不知道他会坐在哪里，直到有硬热湿润的东西抵住他还没有合起的穴口，欢喜和激动让他收紧臀部。
“你得耐心一点。”他们不太用骑乘的姿势，因为这样会消耗Steve太多的体力，尤其是在他怀孕的状况下。所以Tony知道他得很小心，让这进入缓慢而稳定，不能急切地长驱直入。
但Steve显然和他想的相反，他无法忍受这种缓慢的折磨，他想要被填满，立刻，这让他迫不及待地压下身体，在轻微的扭摆后顺利地把对方的阴茎吞入到根部，发出满足的声音：“啊…嗯～哈。”
姿势和力量的关系，这比之前的许多都进入得更，Tony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顶入到了底部的最，然后那灼热的肠道环绕住他开始挤压收缩。
“动，Tony！啊…”仅仅是轻微的扭摆根本无法满足Steve，他在Tony的腿上侧过头恳求，“别停下。”
“见鬼！”Tony咒骂了声，伸手托住Steve的臀示意他抬起一点再坐下来。
快感随着这些移动爆发，纯粹是本能反应，Steve知道如果他用上一点力气提起身体再坐下来，后穴里插着的那根粗大的肉柱就会摩擦过他敏感的内壁，给他带来满足的快感，所以他这么做了，反复地一又一，寻找着自己的节奏和角度。
那些大声的呻吟和扭摆让Tony憋到双眼发红，操，见鬼，他可不是什么Steve用来捅屁股的性玩具，他是Tony Stark，Steve这个目前被荷尔蒙刺激得只剩下吸吮吞入阳具的冲动的Omega的Alpha。
“Jarvis，镜子！”
对面的墙壁立刻被打开，原本隐藏在夹层里的镜子被移动到了前端，照出正纠缠着的两个人的身影。
原本还只是沉浸在肠壁被摩擦的快感里，直到Steve因为感到不满足而抬手吮吸自己的手指，然后在双眼半睁时注意到了对面的‘景致’：“啊！嗯…”
阴茎被猛然夹了一下，Steve的紧张表现在了肢体反应上，Tony为此掐了一把他的大腿：“God！Steve，稍后你还得用到它呢，你得温柔一点。”
“To…Tony！啊…”镜子里映出从胸膛到脸颊都染上粉色的身影，就算他们已经上过床，Steve还是不能接受看到这种即时画面，“拿…拿走这个。”
“哦，Steve，在你用小屁股骑我的时候也得给我点乐子。”没有答应Steve的请求，Tony伸手绕到前面，有了镜子的帮助他可以很轻松地找到Steve胸前原本粉色而现在颜色转并且像个小小的苞一样挺立肿胀的乳尖，用手指夹住捻弄。
Steve为此僵硬了一会动作，他们僵持着，直到Tony摒紧大腿肌肉向上顶了顶他：“啊～”暂时被截断的欲望洪流决堤，他把之前放进口中吮吸的手指又塞回去，这是为了堵住那些呻吟。
“你要这个，Steve。”Tony的手揉捏着Steve的屁股，还有那结实的大腿，他知道他也要这个，顶入得更一点，把正骑在他的阳物上的这个金发青年操到哭出来。
Steve知道Tony说得很对，他要这个，但是Tony从刚才动了一下之后再也没有动作，只是用手抚摸着他的胸膛、腹部，然后是腹股沟到大腿内侧。他忍不住抬了抬身体再坐下去，体内滋生出的快感让他忘记了面对着什么，他在发情期，他可以臣服于本能。
Steve再开始骑乘着他的时候，Tony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面前的镜子。被情欲烧红的脸颊和蓝色的泛着水光的眼睛，金色的头发湿答答地贴着额头和面颊。Steve整个人都湿淋淋的，包括那饥渴的淌着体液的小穴。
“多棒，Steve，你看…”Tony告诉他，手指随着描述移动，“看看你这漂亮的胸膛和乳头，还有你的那话儿，它正因为我捅着你的屁股而站得笔直，是你命令它‘立正’的吗？Steve，你真是个Slutty boy，我甚至都没有用手碰它，只需要操你的后面和上面那张小嘴就能够让你硬成这样。”
Tony的手指没有碰到Steve的分身，它们只是隔空描摹着，镜子里那根挺立着的东西就为此颤动了一下，令Steve想要合拢腿或者伸手遮掩。
“不不不，这可太辣了！”Tony的手制住了Steve的腿弯，从膝盖摸到大腿根部的内侧，感觉着那里的肌肉连同后穴的肌肉一阵阵收缩，他的手划过Steve绷紧的囊袋到达会阴，再到环裹着他的穴口，然后将一根手指往看似不可能再塞入东西的窄道里挤入。
“啊啊啊！”Steve张开双唇大口喘息，当感觉到刺入体内的那根手指曲起刮搔他内壁的时候，他发出啜泣的声音，“等，啊…”
“你真紧，Steve，含着我不放。”Tony把手指朝里送了送。
Steve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他在Tony的腿上扭摆身体像是要挣脱但是把自己压得更低：“Tony，Tony…啊～”
Tony知道Steve快要到达高潮，因为他也是。舌尖戳刺进向后仰着起脖子磨蹭他脸颊的人的耳蜗，Tony用自己的舌头干着那个小小的洞穴，将自己的手掌覆上Steve微微隆起的小腹：“你真棒，Steve，你简直迷人极了！”
“嗯…嗯～”Steve的身体发软倚靠着Tony，但是他的分身却挺立得发硬。
“尤其是你还有着我们的宝贝儿…简直性感火辣得不行。我会射进你里面，然后再操你一，又一，直到你的身上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味道……”那只稳定温暖的手掌贴着他的小腹移动，Steve听着Tony在轻微而节奏的顶动里这么说，胡乱喊叫着射出来。
那紧窄的包裹让Tony的结开始涨大，他发现Steve体内的第二重入口也因为快感而打开，包着他的顶端缓慢吮吸，于是他戳刺进去扣紧Steve的腰，咬住他肩膀上的肌肉低吼着完完全全地射进去，令情欲的气息混杂上发情期的Steve的气味在空间里蔓延。
（尾声）
Tony和Steve有差不多整整1天的时间没有离开卧室，因为他得每隔四五个小时就占有Steve一，用手用舌头用自己的分身让他射出来，然后他的结会锁住Steve把所有的都灌进去。
而那四五个小时的间隔他们用于休息、清理，还有时候是一些懒洋洋的带着满足的爱抚，或者是为下一的结合做准备。虽然发情期让Steve分泌的体液足够作为润滑，但他还需要预先放松，用手指或者是Tony找到的某些‘特殊用品’。
直到这发情期结束，Tony才和Steve重新出现在他的朋友们面前，他们先去找了Bruce，重新给Steve做了身体检查。
“应该是抑制剂失效的持续效果，Steve体内的荷尔蒙水平太强，不会被孕激素影响。”Bruce在得知一切之后略显惊讶，最后还是给出了他的意见，并且他也明确告知Steve这不会有受孕的可能，因为他肚子里的那个会形成某些保护。
“等等，那就是说，下一的发情期…”Tony追问。
“没有错的话就应该是四个月以后。”Bruce抿抿嘴唇。
发现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Steve困惑地眨眨眼。
“看来我得预先做一些准备，好让我在那个时候也可以和你结合。”Tony选择了比较文雅的用词，对着还是不怎么明了的Steve比了个弧线，“我是说你到时候会比较那个…”
终于了解到他在说什么，回忆起这想要给Tony个教训结果自己却反而被从里到外‘滋润’了个够的不知羞耻的表现，Steve的脸涨红，他瞪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眼：“想都别想，Tony Stark！”
“那你到时候怎么办？Steve，我可是专属于你一个人的Alpha。”Tony靠过去搂住伴侣的腰，把他朝检查室的门外带去，“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就制定计划，Steve，我知道你喜欢计划，那我们就按照计划来…”
“等等…”
“哦，我们可得为他考虑，Steve，与其让你用什么危险的东西，不如使用我好了，2小时随时待命。”
“Tony！”
“Honey，小心，生气对宝宝不好。”
至于那个差点造成挑拨离间效果的家伙。
Thor有整整一个月没有踏足复仇者联盟大厦，倒不是因为害怕被挂在避雷针上风干，而是因为Tony发给了他一份战损求偿清单，从最早一算起。
那个不知道怎么算出来的数额，大概他把金宫卖了都赔偿不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