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国纪事(一受多攻)
作者:夜凝紫
序言 许愿流星
“啊……城……啊……不……不……行了……”
夜晚,漆黑的房间里,传出一个男孩断断续续的呻吟。
“小易,再……再坚持一会……”
在他身上的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安抚着,随后却是更卖力的冲击着身下那副柔弱的身躯。
“啊……不……啊……不要……我……我……快……啊……快受不了……”
男孩只得再一失声尖叫,哭泣着求饶……
良久,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啪――”男人打开了床头的灯,有一点刺眼的光线,让身边的男孩皱了皱眉。
“城干吗开灯,好亮!”男孩不悦的小声埋怨,然后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小易……”男人拿过床头上的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缓缓道,“我们分手吧!”
“啊?你说什么?”男孩抬起了头,一双墨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身边的男人,不可置信的问。
“我说,我们分手!”男人又一重复道,语气比刚才更多了一分坚定。
“是我做了什么事让城不高兴了吗?那我改好不好?”男孩的眼里闪动着泪光,他不希望这段感情就这样的结束了,这是他苦苦经营了好久的恋情,他曾以为这一就会得到的幸福的。
“别傻了,小易,我们是不可能的。”抽完了一根烟,男人起身下床,走进了浴室。
“为什么?之前城不是也说很喜欢我的吗?我们在一起是那么快乐,为什么不可能?”男孩在他的身后喊道。
“因为,下个月我就要结婚了……”在浴室的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男人这样回道。
“城……”
夜,郊外的某座小山上。
男孩正坐在那里,呆呆的仰着头,凝视着满天的星光。
脸上有未干的泪痕,因为跑出来的时候太过于伤心而忘记拿外套身上也只穿了单衣,被这夜晚的凉气冻得瑟瑟发抖。
已经,是第几了呢?似乎都多的记不清了呢!
从小他就是个柔弱的人,常常被人欺负又无力还手,喜欢安静,而不喜欢和男孩子在一起疯玩那些会让人脏兮兮满身臭汗的游戏。
自从十几岁的时候,第一明白什么叫做感情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和大多数男孩不一样。
他喜欢男人。
英俊的,阳刚的,柔美的;温柔的,霸道的,体贴的,各式各样的男人……
可是,他却总是失败,一的尝试,一的被人伤害,每都是得到那一句话,“小易,我们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才不信这些,为什么当初自己说喜欢他的时候,他没有说不可能,为什么当初他要和自己上床的时候,他没有说不可能,为什么……
为什么每都是当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幸福的感觉,以为这份感情真的可以长久的时候,他却说“不可能”。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幸福吗?
或者说,没有属于他易琛的幸福吗?
忽然之间,天空中划过一道亮光,一下子吸引了男孩的注意。
是流星呢!
听说,如果在流星划过的时刻许愿,愿望就会成真的吧!
如果可以,那么他希望“上天可以赐他一个帅气英俊又有才气的男人,让他们相爱,不――应该是很多个这样优秀的男人……”易琛贪心的想着。
既然上天可以实现他的一个心愿,那么它应该不介意,自己一多要几个存货吧!
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的在心里许下心愿,男孩再抬头仰望天空。
唉!流星变大了呢,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那是不是代表,自己的心愿就要实现了?
原来近距离看到的流星,就是一个好大的火球啊,燃烧着橘红色的火焰,把夜空都照的亮如白昼。
哇!好像不对劲?怎么流星要掉下来了?
啊――不要啊――
第一章 穿去了YY国
“喂,他怎么还不醒,这方法真的可以?”
子夜,宫大院内,一隐秘的宫殿,四个男人正围在床边似乎在看着什么。
被问到的男子起身,朝那边发问的男人行了一个礼,“回霖妃娘娘……”然后被不耐烦的打断。
“h,这都什么时候你还那么呆板,你知道我最恨这破称呼了……”
“霖妃,好了,你就少说两句,让水h专心一点施法吧!”床头一个端庄典雅的华衣男子,突然开口道。
屋内终于又重新安静了下来,几个人再将视线拉回床上躺着的某个人身上。
只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大约16、7岁的年纪,个子不大,五官生的也很俊秀,眉宇见透出的却是一种不容侵犯的王者之气。
“这是一种在宫廷里流传几千年的古老秘术。”被称作为h的男子再度开口,“我也是在无意中听那些宫里退休的老侍卫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只能试一试了!”
“你们说,这具身体会被怎样的一个灵魂占据?”一旁另一位生的异常俊秀斯文的男子突然问道。
“是啊!万一比以前更糟……”被这么一提醒,那位霖妃也开始担忧。
“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吧!”华衣男子缓缓道。
“放心,我想――他一定会是个好人……”h这个时候接口道。
不是他真的能确定那个灵魂是个怎样的人,只是在刚才念完最后一句咒语的时候,脑海中闪过那么一双纯洁的却又让人忍不住心疼的眼眸。
“嗯……”正当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之时,床上的男孩却已渐渐苏醒,紧蹙着眉头浅浅的呻吟。
“哎!真的活了?”霖妃第一个不可思议的惊叫。
“小声点,大惊小怪!”斯文男人不耐烦的抱怨。
h开始仔细的给床上的男孩做起了检查,以确保他是真的活过来了。
只剩下华衣的男子,坐在一旁淡淡的颔首而笑。
这下,总算没事了吧!
只要他能醒来,不管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他,至少他们熠银国也能太平上好一阵子。
折腾了大约半个时辰,男孩终于第一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呆了好一阵子。
记忆中,自己似乎是在半山坡看星星,然后有一个流星――
神!他被流星砸死了?这算是什么搞笑事件?
等等,那自己现在是在哪?
眨了眨眼看看身边几个围在床边的男人。
哇!这个高贵典雅!
哇!这个英俊帅气!
哇!这个文质彬彬!
哇!这个温润如水!
整整四个古装超级美男唉!易琛忍不住口水都要流下来。
不过,不对啊!为什么是古装?
再看看屋子周围,也全是完全古风的装潢。
什么情况?难道在阎王殿打工的鬼都是帅哥?
那他这一死,可是赚到了!
“怎么样,你感觉还好吗?”
这回是温柔的帅哥水h先开了口他看起来似乎是这几个美男中间穿着最不华丽的一个。一身轻便的裤装,像是古代宫廷里的侍卫。
“……”易琛想说话,一张嘴才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似乎是昏迷太久,喉咙干燥,身体也没力气的缘故。
“别急,要不要先喝口水?”水h体贴的问。
易琛微微的点头,意识渐渐清醒,这时候身体的感觉也恢复了过来,才动了一下头部,易琛就觉得自己从头到脚,哪里都疼的要命,尤其是胸口的某一,更是痛的他连呼吸都成问题。
水h这时候到了一小杯水过来,水杯是纯金质地的,在并不明亮的房间内闪烁着属于黄金独有的光泽。
用一把小银勺,一点点的把水送进了易琛的嘴里,易琛这时候确实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杯子看。
那杯子,该不会是真金的吧?好奢侈!
还有这房间的装潢摆设,看起来非富即贵的样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谢……谢谢……”喝饱了水,易琛终于得以发出声音了,“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熠银国。”水h随口回答道,然后放好了水杯,转身在一个箱子里摆弄着什么。
“啊?”有国家用这样的名字的么?
易琛被这个名字吓了一跳,这一惊使得胸口立马疼了起来,“啊……唔……好疼……”
“别动!”水h立即回头压住了易琛的身体,“你胸口有伤,虽然做了缝合手术已经有些天了,不过并没有愈合的很好,需要静养!”
“哦!”易琛理解的点点头,乖乖的躺好。
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对,胸口有伤、缝合、手术?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易琛疑惑的想要询问,才开口却被插了一根体温计在嘴里,“唔……”
“别急,我现在要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以确定你一切都正常。我也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问,你安静的躺着,听我给你慢慢解释,如果还有不明白的,一会再问。”
眼下的情形,易琛想不同意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答应。
随后,水h拿出了一堆医疗仪器,类似血压仪,听诊器等等,一边检查一边说道:“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叫熠银国,由于它特殊的地理位置,我们的国家千百年来并不为外界所知。而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用你们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你穿越了’。”
什么?穿越?这么戏剧性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易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帅哥。
而水h并不会理会他,接着道:“前几日,我国的国君万俟瑜天遇刺身亡,国君年幼,并无子嗣,所以为防那些亲王、郡王为了争夺皇位而闹得朝政动乱,我们不得以隐瞒了国君驾崩的消息,使用了宫中的秘术,借尸还魂。而为何是招了你的魂魄,我想那也许就是天意吧!”
说到这里,水h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拿出了易琛口中的温度计,在灯光下看了看。
还好378℃,微微有点低热,不过对于一个刚做好手术没多久体质虚弱的病人来说,还算是正常。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穿越?那是小说里才有的事情好不好!”嘴巴一恢复自由,易琛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玩。
“信不信随你,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这还不等水h说话,那个被称为霖妃的帅气男人先开了口。
比起温柔和蔼的水h,这个男人显然没有耐心多了。
而易琛却更不服气,自己根本不信这些人的玩笑,可这些人却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样子。
易琛环顾屋子的四周,想着如何才能彻底揭穿他们。
对了,明明这里是有这么多的破绽的!
哼!这看他们还怎么继续说谎下去!
“我才不会信你们,什么国君,什么遇刺,还借尸还魂?这里分明就不是古代,你们这些看病的医疗器材,还有刚才你看时间的表,还有屋里挂得宫灯里面明明用的是灯泡。”易琛一副,我已经揭穿你们了,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的得意表情。
“谁告诉你我们这里是古代?”霖妃一副这孩子怎么这么白痴的表情说道,“按照你们那里的计算方法,现在应该是公元28年。”
“啊?”易琛好不容易理清楚的思路转瞬就被这么男人的一句话又给搅混了。
如果现在果真是他们说的21世纪没错,那么眼前一群穿着古装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他们为了圆谎编的新借口?
“真是的,你们两个白痴,解释了半天还没说清楚。”这时候那个看起来最斯文的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一边数落着眼前的两个人,一边拿起了床边的一面镜子摆放到易琛的眼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明白了!”
看镜子就能明白?这又是什么样?
“切!这有什么好看的啊!难不成这还是照妖镜不成?” 易琛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镜子。
不过话说回来,镜子里的自己似乎边年轻了不少!除去因为受伤而略显苍白的脸,皮肤却是比以前更加细嫩光滑了,乍一看来,好像比以前的自己好看了不少,变成一个美少年了呢!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那斯文男子紧接着又说道。
“相信啥啊?一面破镜子有啥好看的?”
“你……”霖妃再按耐不住的插嘴道,“你就没觉得自己变样了吗?”
“变样?”再瞥了一眼镜子,确定我还是我。
五官的轮廓还是一样,虽然年轻了不少,还有那一头乌黑如锦缎的秀发――慢着,我记得我原来的头发明明是被染成红棕色的短发。
“喂!好端端的给我戴假发干嘛?”
“呃――”屋内的四个男人瞬间都愣了一下,然后纷纷转头用询问与不解的眼光看向水h。
最终,水h上前一步,问道:“冒昧的问一句,你原来就是长这样的吗?”
“当然啊!”易琛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几个人不太正常了。
“天!不会吧?那么巧?”霖妃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那也许,真是天意吧!”华服的男子淡淡的道。
“喂!你们到底搞什么鬼?”易琛再也忍不下去了,开始大声的抱怨。
“你个白痴,要说多少你才相信你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霖妃粗暴的一把拽住易琛的头发,“你看清楚这是假发吗?”
“哇……啊……啊……痛……快……快放手啦!”易琛被扯的直嚷嚷,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头发果然是变了样。
“为……为什么会是这样?”揉着被扯痛的头皮,易琛还是不可置信的问。
房间的装潢可以伪装,服装也可以伪装,甚至连相貌也可以,可是这一头青丝,总不能是变出来的吧?
“什么怎么会?”霖妃接口道,“不是早和你说了你的魂魄现在是在我们国君的身体里吗?”
“他……我……你们……”易琛简直是吃惊到语无伦,长大了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是真的穿越了!真的像小说里说的那样穿成了一个有地位、有相貌的男人……
如果现在自己真的如他们所说已经是这个国家的国君,那么他们――
“除了水h是皇帝陛下的贴身侍卫,我们三个都是这后宫的嫔妃。”最后,还是那个最高贵的帅哥解答了易琛的疑问。虽然他这么说的时候,其他两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怎么乐意的样子。
哇!哇!哇!嫔妃啊!而且每一个都是那么极品的美男。
这么说――易琛不禁想起了自己在昏迷之前最后的记忆:如果可以,那么他希望“上天可以赐他一个帅气英俊又有才气的男人,让他们相爱,不――应该是很多个这样优秀的男人……”
神啊!佛祖啊!上帝啊!感谢您终于实现了我的愿望!
“h,你不是给他检查过,一切正常吗?怎么他这会突然笑得像个弱智?该不是受了打击脑子坏掉了吧!”就在易琛为自己因祸得福,同时获得了美男和江山而得意忘形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那个英俊帅哥不怎么给面子的话语。
“你……你才脑子坏掉了!”易琛回过神来,毫不示弱的反击。
“小子,你流口水了哦!”这时候斯文男子突然微笑着提醒。
“啊?”不是那么丢脸吧!易琛忙不迭的伸手抹着嘴角。
咦?没有口水啊?
“哈哈哈哈!”这,耳边是一阵狂笑。
回头,刚才那个说自己弱智的男人,此刻正在放肆的大笑着,而他身边其他的男人虽然没有他笑得那么夸张,却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瞅着自己笑。
果然,好看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易琛愤愤的想着。
第二章 有关YY国的历史
屋内的先前严肃、紧张的气氛被这一阵笑声所冲淡,而门外这个时候却突然喧闹了起来。
霖妃皱了眉头,有些不高兴道:“都这个时候了,是谁――”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水h阻止。
只见这时候水h撩起耳鬓的长发,调整了一下掩盖在长发下的微型耳机,微微低下头对着隐藏在领下的话筒低声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在门口挡一会,千万别让人闯进来,我这就过来!”
这是……无线对讲机?易琛又一被震撼了。
虽然他不是没见过这玩意,可是为什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他就是觉得好奇怪?
“水h,怎么回事?”看水h的表情,其余几个人也似乎意识到了事情不那么简单。
“寝殿门口华妃、雪昭仪还有刘美人突然来了,说是要探病,守门的侍卫已经按照我们的吩咐转告几位娘娘皇上养病期间谁都不见,可是他们似乎不想罢休……”水h一边解释一边就要准备出门。
“等等!”床边那个华服的男子突然伸出手阻止了水h的行动。
“娘娘――”
“他们几个这时候结伴前来,想必是做好了非见到皇上不可的打算,以你的身份,现在就算你出去也未必阻止的了他们,这事还是我来理更妥当一点。”
“……”水h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意见,鞠躬行了一个礼,“微臣仅遵贵妃娘娘的吩咐。”
男子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门外,几位嫔妃还在和侍卫争吵不休。
自从听说皇上不幸遇刺,已经过了快有1天的时间,可是除了第一日皇上进行手术急救的时候他们有见过皇上一眼,后来就听说皇上要静养,除了皇贵妃柳砚潇、霖妃叶霖曦、言妃师阙言和贴身的侍卫水h以外,谁都不得进入他的寝宫,朝政也暂时交予了几位大臣理。
这凭什么啊!皇贵妃是皇上的正室,是后宫之主,这点他们也认了,可其他两个和他们一样都是后宫的妃子,皇上又怎能如此偏心?所以他们几个今晚是非要见到皇上,问个清楚。
“更半夜的,是谁在殿外喧哗,扰了皇上的休息?”寝宫的大门推开,一个英挺高大的男子表情严肃的说道。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几位嫔妃一见出来的是柳砚潇,谁都不敢怠慢,立刻下跪行礼,心里也暗暗叫屈,皇贵妃虽贵为后宫之主,可皇上和皇贵妃往往几个月都不会见上一面的,怎么偏偏今晚他会在皇上的寝宫呢?
“你们夜见驾,可是有什么急事?”柳砚潇目不斜视,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臣妾……臣妾……”先前还理直气壮的和侍卫吵闹的几位嫔妃被柳砚潇那种气势给震慑到了,说话都开始吞吞吐吐,“皇上病了有些时日了,臣妾实在是太过于担忧皇上的龙体,食不能安、夜不能寐,所以不得已想来探望皇上。”
“皇上养病期间任何人一律不见,难道你们要抗旨不成?”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实在担心皇上……”心里虽然是害怕,可几个妃子还是不死心的想见到皇帝。
“怎么,连本宫的话你们都不放眼里了?难道你们还担心本宫要加害皇上不成?”柳砚潇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怒意,这帮男人还真是麻烦。
“娘娘恕罪!”几个妃子被柳砚潇的这句话又吓得低下了头。
皇上养病多日,后宫里早就有传言说皇贵妃串通霖妃、言妃借机软禁了皇上,意图不轨等等。
可这些也不过是私下的揣测,根本没有任何凭据,如果要是被贵妃知道了追究下来,大家都免不了牵连受罚。
“好了,不是本宫专断独行不让你们见皇上。”眼见目的已经达到,柳砚潇的口气也软了下来,“你们也知道前些日子皇上遇刺受了惊吓,暂时不想见人也是也是人之常情,而且现在皇上的伤口未愈,不便打扰,等过几日皇上伤好一些,自然会让你们见面的。”
“是,多谢娘娘。”有了皇贵妃的允诺,几个妃子总算是安心了一点,不敢再有什么造,乖乖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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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易琛开始了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养伤的日子,而在这些日子里易琛也从水h另几位的妃子口中那个对这个国家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熠银是一个很特别的国家,它是千年之前一群逃避战乱的人建造而成的国度,当时的我们的祖先也是无意中闯入的这片土地,因为它特殊的环境,很难被人发现,再加上一些人为的防护后,外人就几乎无法进入了。
千百年来,任凭世事的变迁,我国却因为它的这份特殊和独立,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依旧传承了当时的礼制和文化传统。
不过我们也不是一味的闭塞,每年我们都会派遣一些人去外界学习,外界的一些先进的科学技术也完全没有遗漏的被他们带了回来。”
“啊!那么说……我还是生活在和过去同一个时代,只是在一个外界不知道的地方?”易琛听了水h的叙述,终于明白了一点。
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同时拥有现代的科技和古代的风俗?
这里算是另一桃源吗?
“没错!”水h点头,肯定了易琛的想法。
“那……那……这里……”
易琛想问什么,可一时又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太对劲。可是,是什么呢?
“对了,还有一点要说明,那就是在熠银国的土地上,是只有男人的!”水h接着补充道。
“啊?”这是真的被吓到了,“怎么……怎么可能?”
男人!这个地方竟然只有男人!
难怪他就一直觉得怪怪的,现在想来自从自己从昏睡中醒来,在这个地方,果然还没有见过一个女人。
原来他还想这个皇帝生前大约是个特别喜好男风的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男妃,现在看来,原来是……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了,不过既然你来到这里,也是必须给你解释的。”水h耐心的讲解起来,“对了,在你们的那个国家,应该是有一本很出名的小说,讲述了一个唐朝和尚和几个动物去求佛经的故事吧?”
“唉?”易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啊,那不就是西游记么?”
“嗯!就是这本书。”水h点点头继续道,“在这个小说里记叙了一个叫女儿国的地方,是不是?”
“是啊!”
“我们熠银国的历史,就要从女儿国说起了。”
“真的有女儿国?”他一直以为这个是作者编出来的呢!
“当然有,而且与我们熠银只有一山之隔。”
“哇!”易琛吃惊的都合不拢嘴。
女儿国,一个全是女人的地方,好神奇啊!
“说起女儿国的历史,那是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你知道,在中国有着长达几千年男尊女卑的传统,女人从一出生就注定没有地位,一辈子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传说大约在2多年前,有一些女人因为不甘忍受这样的欺压,于是逃离出去,祈求上苍能让她们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度不再被男人统治。也许是她们的苦难经历和诚意真的感动了天地,这才有了女儿国。”
“那……那这里的祖先……”难不成也有一群受欺负的男人跑来这片土地?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水h看着易琛的反应轻笑,“你知道这世上万物都必须是相辅相成,相生相克,并不能独立存在。女儿国是属极阴之地,那里除了全都是女人之外,所有的家畜、植物都属阴性。它的这份特殊渐渐的就使得与之一山之隔的另一片土地,发生了完全相反的转变。”
“哦!是这样!”易琛此时似乎是理解一点了。
原来他以为只有在小说里才有的情节,竟然也能有亲身经历的一天!
“那你们会不会和女儿国的女人……”这事听起来就好神奇,他都不知道怎么问了。
“不可能!”水h斩钉截铁的否定了易琛的想法。
“为什么?”
“熠银国与女儿国都是被天神所庇佑的地方,上天保佑着这片土地千百年来不被外界骚扰,保佑了这里即使没有异性也能生生不息的衍,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也都必须遵循神的旨意。而且千百年来,我们已经习惯了与同性相,反而不能接受异性了!”
哇!一个纯天然的耽美国耶!
想想以前,说自己是GAY都会被人歧视,谈个恋爱也见不得光,这里对于自己来说,真的是天堂啊!
易琛忍不住再感谢上苍!
“小易,我知道在你们那个世界里异性交往才算正常,所以你不习惯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没有关系,我和霖妃、言妃他们会帮你极力隐瞒这件事。”水h看易琛愣了半天不出声,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急忙宽慰道。
“啊!这个……那个……不用……其实……我也……不是……”易琛一时语无论,让他自己承认自己是喜欢男人的,还真不怎么习惯。
算了,反正时间还长的很,眼下还是先解决更重要的问题才是。
“啊,那个……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些问题?”
自己还在养伤,不太能下床走动,所以拉着脾气最好的水h陪着自己一个下午,可怎么说对方也是禁军侍卫统领,哪能一直这么荒废着和自己说话,易琛都开始不好意思了。
“当然,之后的日子可能还会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所以现在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尽管问清楚。”
“你们……找我来当皇帝,我是说冒充你们国君,可是我什么都不会,万一……万一穿帮了……”
他该不会被凌迟、砍头吧!想想就很恐怖啊!
“这些你还不用太操心,过些日子等你伤好些,我们就――”
“不用过些日子了,反正死不了,他现在就该开始学了!”水h的话还没完,寝宫的大门被人推开,师阙言走了进来接口道。
“臣参见――”
“好了!”师阙言摆摆手,“和你说多少了,没有外人的时候不用这么拘礼。”
“是!”水h遵从他的命令没有再行跪拜之礼,只是恭敬的退到了一边,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了师阙言。
“小子,好些了没?”师阙言在床沿坐了下来,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
“嗯……好……好多了……”易琛红着脸结巴道。
这个男人真的好帅!翩翩公子,斯文有礼,尤其是那种很有内涵的笑意,看得人心痒痒的。
“呵!”看到易琛这种HC的表情,师阙言的笑意更甚,微微勾起的嘴角真是说不出的迷人,“那你现在应该可以下床了吧?”
“嗯!当……当然!”有这样的极品美男如此温柔的对自己说话,再重的病易琛都觉得微不足道了。
“那就好。”得到易琛的回答,师阙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明天就去御书房开始学习吧!”
“啊?”没来得及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易琛的嘴巴张成了O型,久久没有合拢。
“啊什么?”原先春风般和煦的感觉瞬间消失,转而是一副严厉的表情,“让你来这里做皇帝不是来享福的,一个帝王该有的你也必须学会,否则它日出了差错,被砍头的可不止你这个冒牌货,我们也一个都逃不过!”
“唔……是……”易琛闷闷不乐的垂下了眼帘。
眼前这个男人说的是没错,既然当日他也答应了h哥哥和柳哥哥留在这里假扮他们的皇帝,他总不能什么都不懂,完全没有一个帝王的样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师阙言这样的口气让他心里堵得慌。
自他从昏睡中醒来后的这些日子,水h就好像是自己的兄长一般,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
柳砚潇似乎生性喜欢安静,很少来看他,但是每每见面总能给自己一种温暖又安心的感觉。
所以在私下,他喜欢亲切的称呼他们哥哥。
只有师阙言和叶霖曦这两个人,每见到自己要么是冷冰冰的不理不睬,又或者是冷嘲热讽笑话自己,直觉告诉他,这两个男人非常不喜欢自己。
“言,他的伤都还没痊愈,这样会不会太急了一些?”一旁的水h终于忍不住开口。
“急?”师阙言的口气明显不悦,“你以为我想吗?已经半个月了,外面早就风生水起,我们再拖不了多久总要让这小子出去见人,到时候,他总不能是现在这副德行吧!”
的确,皇帝养伤半个月是没有问题,可是这半个月他不但不见任何朝臣、妃子,连伺候起居的内侍都被退了干净,这怎么让人不起疑心?
各地的亲王、郡王和一些有野心的大臣们,早就蠢蠢欲动了,这让他如何不急?
所以至少他们要先教两天,让他有个皇帝的样子,然后放几个内侍来伺候,也让他们往外通通风声,说皇帝一切安好。
“唉!”水h摇摇头。
外面各式版本的谣言他不是不知道,尤其是网络上更是说的天乱坠的,皇上遇刺,半月逾未上早朝,也未涉理朝政,各种奇异的猜测那几乎都可以写成一本科幻小说了。
最近,甚至一些地方的媒体都开始报道这类的新闻,总算都是些小报,师阙言还有柳砚潇他们动用了点私人的关系也就给压了下去,没有造成更大的麻烦。
眼下,果然还不是心疼这个孩子的时候。
“既然如此,那只能这么办了,不过还是要注意让他休息,别太操劳。”水h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两句。
“好了,不过是学点基础知识而已,我自会有分寸的。”师阙言不耐烦的应付着水h,转头又对着易琛道,“你记清楚了,从明天起,每日辰时准时到御书房报到,由我和叶霖曦专门负责教导你……”
第三章 学习做皇帝的课
由于当日受伤时的大量失血和长时间的卧床静养,第一日下床的易琛难免觉得头昏眼晕、四肢无力。
不过想到前一日师阙言那不容置疑的口吻,一直好脾气的易琛还是硬撑着让水h带自己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师阙言和叶霖曦早已经等在了那里,轻松的谈笑风生,但在见到易琛的那一刻两个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易琛。
“坐那儿吧!”师阙言指了指屋内正中一张宽大书桌后的椅子说道,看起来那似乎就是皇帝平日办公坐的。
那椅子雕龙画凤,异常奢华,虽然为了舒适上面也特意垫了垫子,可坐起来总是不怎么舒服,尤其是因为过于宽大,使得坐在上面的人根本无法同时将双手放于扶手之上,就算勉强放上了,那姿势也让人觉得很别扭,所谓端着架子,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看着易琛坐在那椅子上一会往左边倒,一会往右边靠,真是没有半点坐相,师阙言终于忍不住道:“行了,别折腾了!那椅子是为了让皇帝理政和会见朝臣是所坐的,又不是让你休息的!”
“哦!”被师阙言这么一训,易琛也觉得不好意思,乖乖的坐直了身体。
师阙言也开始了第一天的讲课。
“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君主,你需要学的包括了文化、礼仪、军事、政治、历史等等,不过眼下我们不可能有这些时间和经历来为你从头教起,所以暂时就先学点表面功夫,往后的3天,我会先让你熟悉这宫里的一切事务,让你开始正式接触这宫里的内侍和侍卫,至于嫔妃,劝你最好少去,免得被发现了你的身份……”
“哦!”
“首先,熠银国的皇宫位于京城之北,有东西南北四道城门,其中南门为正门,由正门入最大的三座大殿依为宣政殿、勤政殿和锦华殿。宣政殿是每日皇帝早朝与正式会见外国使节之;宣政殿后的勤政殿,是皇帝每日办公或者会见朝臣商讨国事之,我们现在所在的御书房就在勤政殿之内;其后是锦华殿,是皇帝平日的休息之所。三座大殿之后就是后宫所在,后宫与大殿之间有御园相隔,后宫的各个宫殿除去皇后所住凤仪宫和太后所住奉孝宫,还有皇帝如果不在锦华殿时,也可居住在后宫养心殿,那里也称寝殿,这些日子你所修养的地方就是那里。其余各有时会因为所住嫔妃不同而改换匾额,就不一一介绍给你。”
师阙言一下子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关于皇宫的构造各的用途,听得易琛一愣一愣,满脑袋都是一座座不知名的宫殿,却完全无法与师阙言所描述的一一对应起来。
“我说了半天,你别光顾着盯着我傻看,你记住多少了?别到时候一个皇帝连自己住哪里,或者要去哪里都搞不清楚!”
“啊?!那个……有宣政殿,勤政殿,还有……”易琛皱着眉头吞吞吐吐的说着。
在现代社会,再有钱的人家也不可能造一座宫殿来住不是,那么多殿名,那么大的地方,他怎么可能记得住?
还好最近一直养伤都没有出门,否则,他说不定就在宫里迷了路,然后给饿死在不知名的角落……
笨死你算了!师阙言在心里咒骂。
然后,他伸手按动了桌边的一个按钮,之前那巨大的书桌震动了一下,随后翻起一个液晶显示屏和一个键盘在易琛面前。
“啊!”
这个――这个是电脑哎!而且看起来似乎还很高级的样子。
“啊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没用过这玩意!”师阙言满是怀疑的看着易琛,不是说他们那个地方早就普及电脑了吗?连小学生都会用,怎么这个孩子还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我当然用过!”易琛不满的瞪了师阙言一眼。
小看自己么!虽然他不是学计算机出身,虽然电脑技术也不高超,但是普通的应用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那你自己看吧!在图片文档那个文件夹,有皇宫的全景图,上面也标明了各个宫殿的名字。”
切!有这东西你还不早拿出来,说的我头都晕了!再鄙视的看了师阙言一眼,易琛准备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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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半分钟后……
“喂,你这什么破电脑,连鼠标都没有,让我怎么用啊?”这个看其来就像古董的国家,八成根本不会用什么电脑这种高科技的东西,估计就是买来装样子的。看看,竟然连个鼠标都忘记配,还好意思嘲笑自己没用过电脑!
“我说你小子是从古墓里爬出来的啊?”就在易琛洋洋得意的准备等看师阙言被他问的傻眼的样子时,却听到了坐在一旁的叶霖曦这么一句话。
“喂!你什么意思?”说他古董,明明就是他们自己不懂好不好!
“鼠标这种早八百年就被淘汰的东西,你也问得出口?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现代社会出来的人啊?”
“淘……淘汰?”他说哪国外星语言啊?
“好了,别讨论这些没意义的。”师阙言出声打断了两人继续争吵,在电脑屏幕的一个图标上用手指轻轻一按,程序立即被启动了。
“哇!”这才是高科技,竟然是全触摸式的电脑,这回真的是易琛傻眼了。
“土包子!”叶霖曦不失时宜的又补充了一句。
“你……”易琛愤愤的瞪着叶霖曦,正要回嘴,却在瞥见师阙言那警告的眼神后乖乖闭了嘴。
大约一刻钟后,“好了,看的差不多就可以了,改明我让人给你打印一份宫里的地图,你留着备用,顺便过两天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在宫里随意转转熟悉下地形。”
“哦!”易琛点点头,关掉了电脑,继续听师阙言讲课。
“有一点事先和你说明,熠银国虽然皆为男性,但是祖制有云:凡嫁为人夫者,不得入朝为官,不可参加科举;凡入主后宫者,亦不可参理朝政。是以,凡进宫办理公务的大臣可活动的范围均以御园为界,后宫各的嫔妃除皇后与太后之外,除非皇上的特赦,也必须以此为界。也就是说,现在我和林曦在御书房为你讲课的事,已是违了祖制,所以,等到他日你开始正式上朝理政我们之中除了水h能侍驾在旁,我们都不能帮你什么,你现在是必须要认真的学了。”
“恩!我知道了!”
“那接下来,我在给你讲讲关于后宫的一些礼制。”
“在熠银国后宫的嫔妃制度大约是沿袭了1多年前的唐制,不过熠银国人口没那么多,所以也略有改动。后宫封皇后一名,掌管皇后玉玺俗称凤印,统领后宫;下封皇贵妃一名,为皇帝侧室地位仅于与皇后可与皇后共主后宫事务,然后是妃三名,品阶正一品,昭仪五名,正二品;美人九名,正三品至五品不等;良人十八名,正六品到正八品;另可设无品阶无封号的侍寝,不限人数。本朝至今还未册封皇后,不过砚潇是皇上册立太子之时由先皇亲自主持大婚所娶的正室,如今在后宫的地位等同于皇后。”
易琛再一听得晕眩,这么多名称,这么多人,古代的皇帝都有这么庞大的家族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封号和品阶的?这么多老婆他会不会睡觉的时候叫错了名字?会不会到后来都忘记了自己的孩子是谁给生的?
看着双眼朝天正在走神的易琛,师阙言再停了下来,“瑜――小易,对于我刚才说的,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啊?那个……没……没有问题!”易琛回过神来胡乱的敷衍道。
师阙言无奈的摇摇头,“这些东西你记个大概就好了,反正后宫的事情也不是你负责,还有其它一些内侍的官职和各自负责的事务之后我会做成表格给你,你也了解一下,不要到时候要用人了不知道上哪里去叫人。”
“恩,好,谢谢。”大概了解这句易琛最喜欢了,想他原先在学校念书也就是个得过且过,6分万岁的人,现在跑来这里反倒要用功,他才不干!
“好了,该介绍的都差不多了,关于朝廷的一些事,等过两天我们会系统的给你讲的,下面我们先说说你的仪态问题。”话锋一转,师阙言那双锐利的眼眸直盯着易琛那早就坐的歪歪斜斜的身子,看的易琛背脊一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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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君主,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并不仅仅是关乎你个人的道德修养,还代表着整个国家和皇室的形象,所以你必须时刻的保持你作为一名君王的威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师阙言顿了顿,从桌子边抽出一根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藤杖,照着易琛的背就抽了上去。
“啊――疼啊……”易琛被打得差点直接扑倒在书桌上,忙伸手拼命的揉。
“坐直了!”师阙言才不理会易琛埋怨的眼神,严厉的说道,手上的藤条也直指着易琛。
虽然不满,易琛也不得不屈服在武力之下,认命的坐直身体。
“啪――”谁知这时候,靠近腰部的地方又给来了一下,比刚才更疼。
“哇!哇!”易琛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干嘛啦,我不是都坐好了么嘛!”
“你那也叫坐?”师阙言狠狠的瞪了易琛一眼,指指椅子,示意他坐回去。
“……”易琛努了努嘴,最终还是没敢反抗,又再坐下。
“屁股挪出来点,不许坐那么靠后;背挺直,腰也给我挺起来;不许挺肚子,挺胸,头别乱晃,眼珠不许四瞟……”
师阙言一点点的替易琛纠正了坐姿,直到终于达到了标准,此时的易琛只觉得浑身酸疼,哪儿都不对劲。
“好了,就保持这个姿势。”师阙言也只是勉强的满意了易琛的坐姿,随后打开桌上的砚台,铺开一张宣纸,把一支毛笔交到易琛手里。
“干嘛?”易琛握着毛笔,怪别扭的样子,自从小学3年级以后自己就没写过毛笔字了。
“练字!”
“啊?!”不是吧!他们还写毛笔字这么古老?
“又啊什么?”师阙言在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副卷轴在易琛面前展开“就照这个写。”
“这是?”卷轴上的字迹工整且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写它的人功力非凡,不知道是哪位名家的手笔。
“这就是曾经的万俟瑜天亲手写的。”
哇!真的想不到呀!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孩子,竟有这么一手好字。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要要求自己也能写出这样的字来?
这个,恐怕不是补课能补得了的吧!
“我知道,你们那儿的人几乎都不会书法,你现在所看到的也是人家从3岁起苦练了十几年的成果,要你在几天之内模仿出来也不可能,你就写这几个字就好了。”师阙言一边解释,一边在宣纸的一端,写下了“敕”和“万俟瑜天”这几个字。
“就只要这几个?”才五个字而已,自己再怎么没练过书法,写回5个字总是没问题的吧!易琛顿时倍感轻松。
可师阙言紧接着宣布的要求,却又让易琛从天堂直入地狱。
“就这几个,但是你必须和这上面的写得一模一样,即使使用专业的笔迹鉴定手段,也要难分真伪才可以。”
“啊?!”完全一样,那……那怎么可能啊?易琛握着毛笔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所谓‘敕’就是敕诏,每当朝廷有诏书要向外发布,又下臣拟诏之后交予皇帝批阅,一个‘敕’字表示同意。这个字是非得皇帝亲笔书写,否则所发诏书一律无效。还有你万俟瑜天的名字,虽然在重大文书上是需要盖上玉玺来代表他的正式性,但为了防止玉玺被人盗用,皇帝也必须签上自己的名字以便核对。”
“哦!”易琛闷闷的应着。还好原来那皇帝喜欢写的不是草书,那要练得像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命?
“好了,保持现在的坐姿,慢慢的练,最多2个时辰之后我会回来。”布置完任务师阙言还顺便把手里的藤杖交给了叶霖曦,“你在这里看着,别让他偷懒,我去去就来……”
2个时辰,对易琛来说无疑是宣布了一场酷刑。
不要说练字,仅仅保持着坐姿就够他累得了,偏偏身边还有个眼尖又严厉的监督,只要他稍有松懈就会立刻与藤条来个亲密接触。
背上、肩上、腰上、手臂无一幸免……
这就是他曾以为很幸运的穿越生活?真的是让他欲哭无泪!
“练的如何了?”正当易琛手臂酸疼的快抬不起来,浑身也上下没有一不难受,汗水都浸湿了衣衫,师阙言终于再度出现。
当他拿过易琛面前的纸,开始检阅起他的书法,示意他可以休息的时候,易琛一下子就瘫软在了椅子上,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快使不出来。
只是他还没轻松几分钟,又听到了师阙言的训斥,“练了两个时辰,你就写出这种东西来?”
整整2个时辰,这个小子写了还不到一百个字。如果他够用心,慢点也能理解,可偏偏每一个字都是难看之极,既无笔锋也无布局,好像是照着原字画画一样,全无章法。
就这样不要说给他一个月,恐怕一年也练不出个成果来。
第四章 有关柳砚潇
“哎呀,我知道自己写毛笔字很烂,可是刚才我好歹也有很努力的在写了啊,至少还是有点像的不是?”易琛斜靠在椅背上懒懒的解释,“再说,写毛笔多累啊?而且速度也慢。你们为什么不能改用钢笔铅笔什么的?方便又省力。”
不是说这地方也是运用现代科技的吗?既然文书都能用电脑打印,那为什么写字还非要毛笔这么老土的东西?
“你认为何谓书法?”
师阙言在看到那几张易琛写的字的时候就够气的了,再看他那副好似没了骨头、毫无形象的坐姿,听到他那几句抱怨和辩解,更是气极。不过再怎样,教会这个小子才是当务之急,他也不得不暂时压下怒气,耐心的教导。
“所谓书法,在字面上仅表示为书写之法,可你该知道,全世界那么多种文字,却只有汉字的书写可称之为艺术。这种传承了几千年的文化,才是唯一可以凸显汉字所特有的魅力的方式,岂是我们可以随意丢弃的?”
“呃……”易琛被师阙言这一番话说的一愣。
只以为是他们太落后的缘故,从来不曾想过,原来写毛笔字竟有着这样特别的含义。
“要练一手好字,首先必需心静。”师阙言说着,又一提起了笔,“书法的要诀,首在其意,而后是形。笔随意动,而意随心转。是以先人有云:‘品高则下笔妍雅’,字品亦如人品。曾经的万俟瑜天是一个自负而严厉的帝王,他的字迹规整、笔锋刚正有力却也不失张狂,但他也不过是个17岁的少年,这一笔一划之间也多少有着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一些浮躁与不安定。你要学的像,就必需先去好好体会这每一个字中的意境,意到了,则形也自然到了。”
搁下笔,师阙言向易琛展示着自己的作品。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师阙言分别用楷书、隶书、行书和草书等几种不同的字体和不同风格书写了卷轴上的内容。有的洒脱出尘、有的清秀俊丽、有的温和内敛、有的刚毅厚重……
若不是亲眼所见,易琛几乎不能相信这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在这中间他也认出了有万俟瑜天和自己的字迹。
他会模仿万俟瑜天的字易琛不觉的奇怪,毕竟他们也是那么亲近的关系。可仅仅是看了几眼自己写的那几个不伦不类的名字,眼前这个男人也能如此精确的模仿出自己那烂的不行的书法,真的让易琛佩服至极。
不得不承认,这个总让他觉得过于严厉甚至有些苛刻的男人,绝对是才华横溢。
易琛自愧不如的再拿起了笔,决定继续乖乖练习。
“行了,今天先到这儿吧!”师阙言阻止了他,“今天你第一天离开寝殿,一会水h要带你在后宫四走走,熟悉下环境,至于这些字就作为你今日的功课,明日补习之前每个字各写两百遍。”
“呃……”两百,数起来就一千个字而已,可是一千个毛笔字啊!呜……好想撞墙……
虽然易琛心有不甘,但是经过这一天的学习他也多少知道师阙言的脾气,完全不敢有任何的埋怨。
“微臣参见皇上、言妃娘娘、霖妃娘娘。”
水h也果然准时,师阙言的话才说完,水h就已经单膝跪在了易琛面前。
“呃……那个……h哥哥……快起来……”这还是易琛第一接受别人的行礼,看到平日这么照顾自己的哥哥跪在自己面前,一时手足无措,只觉得实在是不好意思。
“嗯哼――”师阙言严厉的瞪了易琛一眼,虽说现在还没到正式就让他出去见人的时候,可就这副德行,他还真怕这小子一时慌乱就错漏百出。
“哦,那个,爱卿平身!”易琛在水h的口型暗示下,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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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逃离了御书房那可怕的地方,和水h在御园悠闲的漫步,享受着清新的空气与宜人的景致,之前倍感酸疼的身子一下子都好了不少。
家里能有那么大那么漂亮的园可真是好啊!
“对了h哥哥,这御园里平常是不是很少人来啊?”逛了那么久,不要说嫔妃,连侍卫或者侍从都没见着几个,偶尔有见到的,也是隔了很远就匆匆离开了。
“哦,因为言和霖他们都觉得你暂时还不适合见外人,所以今天之前特地吩咐了下去,说皇上下午要一个人在御园散心,不许外人来打扰。”
“哦!”易琛点点头,看来他们还挺为自己着想的。
不知不觉一路从御园就逛到了后宫之中,水h看易琛正逛的兴起,时不时的还问着自己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没忍心打搅他。
好在这个时候后宫的那些嫔妃们也鲜少会在外面闲晃,不至于让易琛一不小心碰上了引起尴尬。
行至一很华丽却又不失清雅的院落附近,院内隐约的传来一阵悦耳的琴音。
别看易琛平时有点傻傻愣愣的,在他那个年代的孩子多多少少也在幼年时代被父母栽培着学过点音乐或者绘画啥的。
易琛虽说是在单亲家庭长大,从未见过自己的生父,而母亲也早逝,不过小时候家里的环境也还算富足,易琛自岁的时候就在母亲的要求下学习钢琴。
现在,耳边所听到的虽是一首古琴曲,不过音乐总是相通的,易琛在那一瞬间就被这乐曲所吸引了过去。
“h哥哥,这里住的是谁?”站在院门外,易琛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可他也知道这里是后宫,住的都是曾经那个万俟瑜天的后妃,也不得不有所顾虑。
“这里是砚潇的寝宫。”水h一边说,一边已经替他推开了院门。
“啊?!柳哥哥?”易琛不免惊讶。
早就知道柳砚潇在这后宫之中的地位,他以为他至少应该住在一座气势辉宏的宫殿,眼前这座,虽然规模上算够气派,可多少显得清淡了些。
“砚潇他生性淡泊,不喜欢被人打扰。”
“哦,那……我们这样突然闯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仔细聆听那乐曲,曲调轻松却也带着一分幽静与怡然自得。
可见那弹曲之人分明是在悠闲的享受着这一个人的闲暇时光,此时如果贸然的去打扰,就一定会破坏这曲子的美妙。
“小易不想见见你的柳哥哥吗?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很喜欢他弹的曲子吧?”
“嗯,柳哥哥弹的真的好好!”如果是在自己生活的地方,这样的音乐造诣,恐怕早就是名家大师了吧!
“是啊!砚潇的曲,不要说在这后宫,就算是在整个熠银国也难再找出一个能出其左右的了。”水h微微一笑,放轻了步子带着易琛朝院里走去,“柳家虽为武将出身,不过柳夫人却是熠银国最有名的美人,他的名气不仅在相貌上,更是因为他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也无一不绝。砚潇虽然在外形相貌上继承了柳将军的比较多,不过这性格喜好,却完全是柳夫人的翻版……”
听着水h的解释,易琛似乎是明白了一点。
还记得初见柳砚潇时的情形,那样一个气质高贵,身形高大甚至可以算是魁梧的男人,他怎么也想不透,为何他会成为后宫的妃子?
现在想来,这样柔和的性情,恐怕是不可能继承家业替父从军的吧!
想到这,易琛和水h已经悄悄的走近了内院,在院门口,易琛停下了脚步,远远的驻足观望。
今天的柳砚潇和他以往所见的决然不同。
之前的几,他都是穿着华贵的绸缎,发髻也梳的光亮整洁,而现在他只是穿了一件最普通和简单的布衫,没有那些精致昂贵的金玉珠宝所制的发冠,长发飘散开来,只用一根最最廉价的荆钗绾住了几丝秀发。
明明是那么朴素甚至有点穷酸的打扮,但他的高贵并没有丝毫被掩埋起来。
褪去了庸俗的装饰,此刻,他的俊美完全发自于内在,像是诗画里的美男子,但却也不失一点男人的阳刚。
手指专注而娴熟的拨弄着琴弦,让人有那一霎那的恍惚,仿佛这里已不是宫廷,而是一幽静无人的山林……
琴音在这一刻突然有了转变,之前的舒缓与一点点隐藏其中的慵懒闲适之意渐消,更多了几分明快,似乎他已经注意到了来人,正在用琴声欢迎他们的到来。
易琛在听到这琴声之后也高兴起来,先前还多少在担心会不会打扰了别人休息,现在看来,柳哥哥好像也很高兴他们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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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易琛情不自禁的拍起了手,柳砚潇也站了起来招呼他们过去坐。
“小易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
“嗯,好多了,今天言和霖都开始教我学习了。”
易琛大大方方的坐了过去,不过水h还是正经的说这君臣有别的话,站在了一边。易琛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也只能无奈的随他了。
“虽然你大病初愈,又是刚来到我们这,现在就叫你学有点勉强,不过事情的确有点紧急,小易学的还顺利吧?”
“还……还好吧!”一想到师阙言,易琛回答的有点勉强。
“呵呵!”柳砚潇浅笑,“霖那家伙脾气是急躁了一点,说话也难免不中听,不过人还是不错的,而且他也算是一代青年才俊呢!还有言,虽然有时候很严厉,但是他的才华在熠银国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小易能有他们两个当老师,应该会学的很快的。”
“恩,我知道了,柳哥哥,我会好好学。”虽然心底多少还有些想抱怨,不过能被这样一个大帅哥安慰,易琛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对了,刚才看你的表情,小易也懂音律吗?”
“小时候,在我们那里学过钢琴。”易琛想了想又不放心的进一步解释,“钢琴就是一种――”
“我知道,是西洋的乐器,声音很好听,在你们那应该比中国的民乐更流行吧!”
“是啊,柳哥哥也会吗?”
他差点又要忘了,这里也是21世纪呢!
“我不行。”柳砚潇微微摇头,“虽然我自喻精通音律,可对这些外国的乐器却并没有多少了解,而且在我们熠银国也从不流行这些,但凡一些庆典、音乐会之类的,也都是以古乐为主,以至于全国上下难得会有人会去学这类的乐器。这一点,也许我还要像小易学习呢!”
“哪有!”易琛被说得有点脸红,“小易也不过就是学着装装样子,从不究,柳哥哥的音乐造诣,不知道比我好多少了,我哪里敢教柳哥哥。”
看着小易可爱的表情,柳砚潇笑意更甚,自己的寝宫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那我问你,刚才我弹得那曲你听懂了多少?”
“恩~刚才柳哥哥弹的是著名的古曲《阳春》题解为:‘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易琛微闭起双眼,细细的开始回味起刚才的曲子。
自从15岁那年,母亲过世后,自己就再没有弹过钢琴了。
这些年,为读书、为打工赚取学费生活费,去欣赏音乐,那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奢侈,真的好久没有体味过这种沉浸在音乐中的美妙滋味了。
“没想到小易连这些都知道。”柳砚潇露出欣赏的笑。
曾经的万俟瑜天从小被教导灌输的都是如何统治和管理一个国家的东西,而他本身的性格脾气也是霸道和强硬的,对于诗词、音律这些柔和唯美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后宫那些个嫔妃也为了讨好他刻意去学些刀剑兵法等等,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遇到知音的欣喜感觉了。
他不禁对易琛又多了一份好感。
易琛被柳砚潇难得发自内心的笑容给电到,失神的注视了他好一会。
之前他所看到的柳砚潇虽然也常笑,可那种表情很含蓄和内敛,总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距离感,而现在他的笑好像撕去了那一层障碍,温和的亲切的感觉一直渗入到你的心里。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易琛的脸不禁更红,有点尴尬的挠挠头,“没有啦,我也是那时候被逼着才学的。”
两个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竟聊到了傍晚,天色渐暗的时候,水h终于开了口,“该回宫用晚膳了。”
虽然还是有些不舍,不过易琛毕竟出来乍到,也不敢随意破坏了规矩,乖乖的跟着水h回了寝宫。
吃了饱饱的饭,又躺在龙床上休息了好一会,易琛只觉得这样的日子才叫舒服,巴望着要是今后的每一天都可以这样,而不用去学那些该死的东西……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一直到等易琛想起来师阙言还有给他布置作业的时候,都要接近子时了。
易琛忙不迭的爬起来,在书桌前找出笔墨,开始补作业……
忙活了一晚,最后易琛是写着写着就直接睡倒在书桌上的。他手里半达拉着一直毛笔,笔迹弄脏了整张的纸,而且还在流口水!
天亮的时候,当水h第一个进来准备给易琛洗漱更衣,就看到这么一副情景。
“小易……小易……”水h轻轻在他耳边叫着。
大约睡在书桌果然是不太舒服,易琛很快就醒了,迷茫的揉揉眼睛,看着水h,“h哥哥怎么这么晚还来看我?”
水h看着易琛的脸,半张压在宣纸的上的脸颊可能是因为墨迹未干就睡了上去,脸上竟然清楚的印着那个字,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什么这么晚?现在都快辰时了。”
“啊?”易琛被吓的彻底清醒,看看面前写好的纸。怎么办?他才写了3个字而已,距离一千还差好远。
“小易,别啊了,先梳洗吧!”水h适时的把一面镜子放在了易琛的眼前。
“啊――啊――”结局是更大的一声惨叫……
第五章 惩罚
好不容易梳洗完吃了早餐,易琛万分不情愿的磨磨蹭蹭的到了御书房报道。
“晚了一刻!”前脚才踏进门槛,里面那严肃的没有任何语气的声音冰冷传来,听得易琛心里一颤。
纵然心里有再多委屈和抱怨,毕竟是自己迟到了,易琛不敢说什么,低着头就朝书桌那儿走去。
“站住!”师阙言绝不是那么宽容的人,厉声喝住了易琛的动作。
“言……早……早安!”易琛转过身,有点怯怯的叫着。
“早?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早?”师阙言挑了挑眉,一脸怒意。
这孩子是笨点,可之前接触下来,至少性格脾气还算好,怎么才没几天就娇惯起来了?
“对……对不起,今早起晚了,我下一定准时。”不知道为什么,每面对师阙言,他就有说不出的恐惧感。
“对不起?您是皇上何须跟我们这些奴才道歉?我们做奴才的都是贱命,能等皇上您的驾到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皇上您今个儿起的才早,这会儿才辰时一刻,您不回去多睡会儿?要是伤了龙体,奴才可是担当不起!”
一番冷嘲热讽的话,听得易琛眼眶都禁不住红了。低着头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迟到了是不对,可是人哪有不犯错的时候,不过就是难得早上睡过了一点,起床的动作又慢了一点,他至于拿这些话来埋汰自己么?
皇帝是他愿意当的么?要是可以选择,他才不要来这鬼地方。
本来是想好好教训下这个没规矩的笨小子,和师阙言看到易琛那么一副伤心的表情的时候,心里竟然也涌出了一丝不忍,终于不再为难他。
“好了,时间紧迫,迟到的事稍后再说,你去坐吧!”
“谢……谢……”弱弱的道了谢,易琛坐到书桌后。
“昨天让你练习的字练得如何了?”讲课前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昨天的作业。
易琛再度的陷入紧张中,慢慢吞吞的把几张卷好的宣纸拿出来,师阙言将它们一一展开,检查起来。
嗯!不得不承认,这孩子还是用了点心在练习,比昨天上午写得好多了,可要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还需要不少时日。
不过,这孩子竟然只写了3个字,距离他的要求差了七成?这偷懒的程度也够让人佩服了,真是需要好好立下规矩。
“少了七百?”放下那些作业,师阙言直接问道。
“我……我昨晚一时忘记写了,后来想起来已经来不及……”易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样的解释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何况是眼前这个严厉的人?
“忘?那就该立点规矩让你长长记性。”平静的说出最后的审判,师阙言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让人不自觉的背脊发凉。
就在易琛还没想明白师阙言口中那个立规矩的意思的时候,师阙言又开了口:“把手伸出来!”
易琛不明所以,乖乖伸了左手出来放在桌上。
“啪――”
“啊――”忽然一下钻心的疼,易琛的手掌上显出一道红色的肿痕,竟是师阙言拿了戒尺抽上去的。
易琛痛的五官都纠结在一起,立马收回了手拼命的揉着。
“谁让你动的?”那声音,冷的一下子刺入骨髓,让易琛一怔,颤颤巍巍的把手放回了桌上。
“我……我下会完成作业,别打了,很痛!”易琛企图求饶。
“哼!”师阙言不予知否,“七百字,我就罚你七十戒尺,让你好好记住,下忘记了就想想现在的痛。”语毕手上的木质戒尺再一狠狠抽在易琛手心。
“啊――”第二下打到了第一留下的伤痕上,更疼,易琛条件反射的就想抽回手掌。
从来没遭遇过这样的境况,以前最多在电视里看到古代教书先生用戒尺惩罚读书不好的学生。
“你再敢躲,我就把惩罚数量加倍!”更残酷的话语,易琛的手掌当时就停在了半空,然后认命的又放了回去。
“啪――”第三下,仿佛是为了惩戒他刚才的逃避,师阙言用了更大的力气。
“啊――啊――呜……”易琛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93——
“啪啪啪啪――” 师阙言才不会心疼易琛有没有哭,尺子继续有节奏的一下下摧残着他的手掌。
才不过3下,整个手心肿了要一倍高,最初打上去的伤痕已经呈现出紫黑色,搭配新伤的艳红,纵横交错着真是色彩缤纷。
只是这手,已经没有可以落尺的地方了,那皮肤肿胀发红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血溅当场”。
师阙言虽是凶狠了一点、严厉了一点,可还不至于残忍,手肿了过两天也就消了,可要是打破了,那理起来就麻烦了。
易琛看师阙言停了手,以为他总算是不忍心了,虽然手上还是疼的他直掉泪,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怎么,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呃?!”脸上泪痕未干,还在抽泣的易琛听到这句不由得觉得手上更疼了,“吧嗒吧嗒”的又掉了几滴眼泪下来。
“说好七十戒尺,这是对你的惩戒。就算你的左手不能挨了,总还有其它地方能挨。”
“啊?!”易琛被这一说,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右手藏到了背后,要是两只手都成这样,那他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放心,我不会打你的右手,这手一会还要用来练字,难道我还打伤了让你有借口偷懒不成?”
说着师阙言从书桌前方,走到了易琛身边,用戒尺敲了敲书桌表面,继续道:“站起来,然后趴在上面。”
“哦!”易琛不明所以的乖乖照做了。
“啪――”还没等易琛想明白过来啥事,一下戒尺已经狠狠敲在他的后臀。
“啊――呀――”易琛疼得整个上身都向后仰起。
“啪啪――”师阙言面无表情,不发一言,继续挥动戒尺。
“啊――哇――啊――疼――啊――”
一时间,御书房里再度充斥着易琛的哭喊声……
四十下戒尺,易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完的,反正到后来他已是完全无力的倒在了书桌上,虽只是初春,冷汗却浸透了厚实的衣衫。
看着易琛趴在书桌上痛苦的喘着气,师阙言也没有立即叫他,而是给了他一点时间休息,随后才继续吩咐道:“休息够了就别装死了,起来把昨天没写完的字给我补完!”
“哦!”易琛勉强撑起身子,才要坐下,屁股只是轻微的与椅子擦了个边就疼得他浑身哆嗦,几乎跳起来。
一时间,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谁让你坐了?”此时的师阙言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玩味的看着易琛,这傻小子有时候还挺有意思的,“今天连站姿,你就给我站着写就成了!”
“啊!”这回易琛可真想惨叫了。
昨天坐着写字已经快累死他了,到现在还浑身酸疼。刚才挨了打就够疼了,他还要自己站着练书法?可真是要自己的命了!
“你再‘啊’也没的商量!”收敛笑意,师阙言又恢复严肃,“站直了,腰挺直,背也是,肚子收!叫你收肚子你撅屁股干嘛?脚不许晃……”
这一套动作照指令坐下来,易琛只有头晕目眩的感觉,只能用一手撑着桌子,勉强不会摇晃着跌倒。
“好,就保持这样,开始练吧!记得手腕悬空,手肘也不许接触桌面……”
易琛按照吩咐提起毛笔,还没来得及蘸上墨汁,身体就一个趔趄差点歪倒,幸好及时伸手抓住了桌沿,却――
“啊――呀――疼……疼……”忘记了自己的左手还负着重伤,所谓十指连心呐!这一用力,疼的心肝都颤了。
师阙言摇了摇头,这样子他啥时候才能学出个样子来啊?
易琛看出了师阙言眉宇间的不快,知道是自己又没按照要求做好,未免继续挨罚,急忙道歉:“对……对不起……我一时没注意!”
师阙言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只是淡淡道:“你继续练吧!”随后就出了御书房……
——13———
显然这一的练字要比昨天辛苦多了,手疼、屁股疼、浑身也酸疼,站了没多久双腿也越来越无力,冷汗不断的流着,从额头沿着脸颊一滴滴的滴落在桌面。
呼!受不了了!还是趁现在没人,先歇一下!易琛四下张望了好一会,确认暂时师阙言不会回来,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放下毛笔,先揉揉自己发烫发肿的屁股,再用手肘撑着桌子,支撑身体的重量,好让两只站的快麻木的脚轮换着休息。
好希望自己没有穿越过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嗯哼!”
正当易琛毫无形象的半伏在的书桌上休息,门口冷不防传来一声咳嗽声。
“啊――呀――”易琛吓得差点一下子就从桌子滑到地上,慌忙的站直了身子。伸手想再拿起毛笔,却在看到师阙言冷冷的盯着自己的眼神的时候,手指僵在了半空……
这死定了!偷懒又被逮个正着!
呜呜呜呜……他怎么就那么倒霉?易琛不禁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和屁股疼的更是厉害了。
“左手拿出来。”
师阙言一声令下,易琛的心都凉了半截,这手要是再挨罚,可真的要烂掉了。
抖抖索索的伸出手掌,易琛闭着眼睛把头瞥向了一边,都不敢再看师阙言,牙关都不自觉的咬紧了。
“唔――嘶――”预期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左手的手心突然感到一阵冰凉,冷的易琛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转过头,手掌上放着的似乎是一个类似冰袋的东西,软软的散发着的凉气,让易琛本来肿胀难受的手掌顿时舒服了不少。
真不敢相信,这个可怕的男人竟然不但没有罚自己,还主动找了冰袋来给自己治伤?易琛眨眨眼,看看自己左手上的冰袋,再看看师阙言,真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这东西你先用着,晚一点等课业结束水h会给你上伤药。不过,别以为这样我就是放过你了,午膳前你必须把欠下的七百字一字不差的补齐,否则差一个字一戒尺,连带你刚才偷懒的份,一起罚!”
“哦,是!”易琛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好不容易稍稍放下的心又被师阙言吊了起来,还想着这个男人也许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残忍不近人情,这回又……
这个看起来明明是那么斯文有礼,可不论做事说话却又会让人心惊胆战的男人,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了。
咬着牙好不容易熬到了午膳时间,整整七百个字,易琛总算是赶出来了,握着毛笔的姿势也感觉也比昨天改善了不少,还算没有白受这些罪。
下午的时候,师阙言在一给易琛重申了在皇宫生活的一些细节,比如皇帝每日的作息习惯等等,并且告诉他从明日开始,皇帝寝宫的禁令就会被撤销,以后易琛的日常起居将由宫里的内侍负责,而且那些妃子也有可能随时都会来探望他。
易琛对于前者倒是没什么异议,可一想到后宫的妃子要来找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从心底里涌起一阵寒意。
虽说他是喜欢漂亮男人的,可毕竟是别人的“老婆”啊!而且指不定一见面就要对自己@#¥%……&,光想着易琛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好可怕!
-19–
那一天课业结束的也还算早,师阙言留给小易的作业依旧是让他回去练字,不过数量倒是从一千减到了三百。
第一天是坐累到腰酸背疼,今天更是雪上加霜的多了一身的伤。
本该是趁着这空余的时间好好休息的,可易琛却不知道为何不愿意独自回到寝宫。
也许是那里空旷而肃穆的气氛让他觉得很不习惯,每每一个人待在那个过于宽敞的屋子里,都会让人觉得特别的孤单。
对于易琛来讲,家就该是个温馨的小窝,即使只是一个人,但却能让人感受到可以挡风遮雨的安定,而不是这个硬邦邦、冷冰冰,从屋头走到屋尾都能累坏人的地方。
水h这一天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紧紧跟着易琛的身边寸步不离,怎么说他也是大内禁军的统领,平日里也有很多正事要做。
于是,有点无目的的在后宫游荡的易琛,不知不觉就又来到了昨日那个让他度过了难得休闲的一个下午的地方。
走进柳砚潇的寝宫,今天的砚潇并没有抚琴,而是正在院子里侍弄草。
此时,正是冬尽初春的时节,何况熠银国所的地理位置似乎更偏向于亚热带。
现在的是个时候,却是有不少朵,已经含苞欲放。
比起昨日一身素衣的高贵脱俗,今日的柳砚潇打扮的更是随意,只有一件短褂穿在身上,下身的裤子和靴子已经沾了不少泥巴。
谁能想象眼前的这个人,拥有着一统后宫的地位?
“小易?你来了怎么都不出声呢?站那儿多久了?来,快进屋里坐吧!”可能是太过专注手上的事务,柳砚潇隔了好一会才注意到易琛的到来,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招呼起他。
“哦,好啊!”易琛被柳砚潇的热情感染,先前还有点闷闷的心情立刻冲淡,跟着柳砚潇就进了屋子。
“先坐吧,我给你倒杯茶。”
“不用麻烦了,我――啊――痛……”
易琛大概是一时放松的没了边,根本忘记了自己还带着伤,那硬硬的紫檀木家具岂是他可以坐得的,屁股才挨了个边,就像被针扎了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怎么了?凳子上有什么东西扎到你了吗?”柳砚潇诧异的盯着易琛身后的椅子看了又看,好像找不出什么问题。
“我……那个……不是……”想到自己受伤的部位,易琛霎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伤着哪儿了?快让我看看?”柳砚潇看着易琛异常难看的脸色,有些紧张的问。
“不……是……没有……不用看了……我没事……”
易琛是个从小撒谎就很失败的孩子,只要一心虚就会出现诸多不正常的征兆。例如:冷汗、结巴、眼神躲躲闪闪,身子不经意的颤抖等等……
而现在,这个毛病似乎也陪着他一并给穿越来了。
第六章 治伤
“小易,身子不舒服就该说出来,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从受伤到现在也没过多少时间,更是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
柳砚潇霎时转变为一副长者的姿态朝易琛说教,搞得本来就已经神经紧张的易琛彻底说不出话来。
“来,让我看看你伤的严不严重,或者你还是习惯让水h来给你理伤势,那我现在就去叫他?” 柳砚潇这时候已经站到了易琛的身边。
“不……不要了……我真的……没事……”被柳哥哥一个人看到他都觉得丢人了,再要同时被h哥哥也看到,那他干脆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
“易!琛!”这还是柳砚潇第一连名带姓的叫着他的名字,口气都变得严厉起来。
“啊!?”易琛不禁被吓到,又哆嗦了一下。
真没想到,先来温和的柳哥哥严肃起来,那威慑力竟是比师阙言更强。
难道这就是柳砚潇能成为后宫之主的原因?
就在易琛胡思乱想的时间,柳砚潇已经在易琛身边的椅子上做了下来,顺便一把抓过他直接按倒在自己大腿上。
刚才易琛进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走路的姿势怪怪的,脸色也很差,而且那左手明显是被打肿了,一愣楞的已经微微泛着青紫色。
看样子八成就是功课没学好,被言那家伙给罚了,以自己对言的了解,要说这小子身上没伤,他才不信。
“哇――啊――”等易琛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只剩下了尖叫,“柳哥哥……别……”易琛在柳砚潇身上挣扎着。
“啪――”柳砚潇直接照着易琛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
“啊――呀――痛……”
说实话,那将军的儿子就算是进了后宫他还是将军的儿子啊!
以柳砚潇的体型,那一巴掌的面积足以覆盖易琛的半个臀部,而且那手劲还要命的大,完全不亚于师阙言戒尺的威力,本来就饱受摧残的屁股瞬间麻了一半。
“知道痛就别乱动!”柳砚潇没好气的数落他,然后撩起了易琛的衣摆,伸手就扒他的裤子。
易琛当然是想动的,可被柳砚潇这一巴掌彻底拍得没了脾气,泪都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了,认命的趴在那里不敢再动。
“言那家伙,还真下得了狠手。”脱下易琛裤子的那一刻,柳砚潇不禁感叹道。
毕竟是经过了大半天,原先的红肿退的差不多,不过一条条被戒尺打出来的痕迹却是泛出紫色的血点。
哦,对了,在右边屁股上还有一个刚印上去的正发红的五指印。
光是看起来就够让人觉得疼了……
“看样子,还是得叫水h来一趟,我这儿也没有备着伤药。” 柳砚潇说着就拿起一边的皇宫内线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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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熠银国,通讯科技当然也绝不会比现代社会落后,任何一个国家的发展都是离不开信息的传递,不过皇宫是个例外的地方。
由于全国的大事每日都会在这里被提出、商议、最后作出决策,如何保密才是皇宫的首要大事。
于是,在皇宫内的通信有着严格的规定。
首先皇宫大内不论是固定电话、移动电话、又或者是互联网都是不与外界连通的。
任何的大臣、亲王又或者是外国的侍者凡是进宫来之后都被阻绝了私人与外界联系的机会。
这些并非长住皇宫的人想要与外界通信,将由大内殿中省专设的尚信局掌管。
而长住在宫里的人,那些内侍、侍卫等的下人每月有一可以向外通信的机会,每年也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离宫回家。
剩余后宫的嫔妃或者管事的官员他们的住所都有安装内线电话,也有专门的可以在皇宫内通信的手机。
如果他们想要拨打外线,则要向尚信局的管事提出申请,又或者是得到皇上或皇后的特赦。
水h接到电话没一会就带着伤药来了,本来上午的时候他也从师阙言那里多少知道了易琛被罚的事,也准备了药。
本打算等晚上过去给他瞧瞧的,没想到柳砚潇竟会这么急着让他去,看来这伤的还不轻,并不是师阙言口中所谓的“小惩大诫”。
水h到的时候,易琛已经被安置在床上了,柳砚潇正拿着热毛巾给他敷着伤。
而这易琛已经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了,想到自己的私密正被人那么仔细的观察着,易琛的脸此刻的颜色大约就快超越屁股了,身体也止不住的轻颤。
水h站在床边轻扫了一眼易琛的屁股,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那微皱的眉头多少表达了他此刻的想法。
易琛除了做鸵鸟状,已经想不出第二个可以做得事情了。
只不过当水h蘸着药膏的手指接触到他的屁股之时,他一瞬间扬起了头来大喊:“啊――啊――”
这药膏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碰到伤就像针扎火烧,易琛哪受过这罪,剧烈的挣扎着要躲。
可惜屋里不止水h一个人,柳砚潇迅速的按住了易琛,让他无可逃。
“疼……啊……h……h哥哥……不……不要……”
药膏才抹上去没多少,易琛就已经哭了出来,甚至比挨打时候哭的还惨。
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身边的两个人是为了自己好,所以难免撒娇。
也可能是因为平时那么温柔的两个人此刻却是毫不留情的按着他,让他受苦,于是觉得委屈。
总之,那一通“稀里哗啦”的眼泪确实是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虽然一样是疼痛难忍,虽然那个正施加痛苦的人还扬言要给他揉开淤血,不过原来按着的姿势变成了搂;原来硬邦邦的床变成了柳哥哥温软的胸膛;还有一只温热的手掌不断轻抚他的背脊,让他放松。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也不知道又有多久没有体会到被人关心和照顾的感觉。
砚潇的怀抱让他想起了城,想起了之前那些个曾经也给过他温暖怀抱但又无情的弃他而去的人。
他一直承认自己是个害怕寂寞的人,从小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母亲更多的时候是在赚钱养家并没有给他多少亲情的照顾。
所以,在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之后的他,总是不停的在寻找着可以温暖自己心灵的另一半。
每每只要有人向他伸出双手,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爱了,即使有时明知会被伤的体无完肤,可他就是害怕那种一个人待在冰冷寂静的房里,独自承受黑夜的可怕感觉。
将微微发烫的脸颊轻轻的贴在那个胸口,听着那沉着有力的心跳声渐渐的与自己的呼吸融为一体。
他想,他也许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叫做柳砚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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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琛后来大约是哭累了,在柳砚潇的安抚之下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看看时钟,那时候已经是亥时,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床头清冷的灯光照射着这空旷的屋子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
易琛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终究,他还是要一个人承受这黑夜呢!
他看了看自己,本来穿着的龙袍已经被替换成了便衣,原来身上因为出汗的粘腻也完全消失了,而且似乎是为了照顾他的伤势,他竟然没有穿裤子。
小心的动了动身子,还是有些酸疼,不过臀部和手掌上的上似乎好了不少,看来水h说那药虽然刺激了一点但是效果奇佳,还是真的。
“小易醒了啊?”水h这时候推门进了屋来,“正好我给你带了吃的来,刚才你一直睡着,我怕打搅你就没让御膳房传膳,想着晚一点再给你弄点吃的,让你多休息会。”
“好香!”鼻尖传来浓浓食物的香气冲淡了易琛原本低落的情绪。
一觉睡到这个时候,之前又是哭又是挣扎的,他早就饿扁了,迫不及待的爬下床来,循着食物的味道就去了。
水h也细心的在椅子上垫了不少的软垫,好让易琛可以安心的坐着不至于压痛伤。
吃了饱饱的饭,他不禁又困了起来。
水h一边收拾碗碟一边道:“小易早点休息吧!时间不早了,再说你今天也的确累坏了。”
易琛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三百字的作业,今天已经被罚了,明天再挨罚他可是受不住了,他赶忙跑到书桌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研磨写字。
“你要是累了,还是睡吧!”水h在一边看了一会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
才学了两天,他觉得易琛整个人都憔悴了。
之前因为受伤本来就瘦了一大圈,几乎是皮包骨头了,现在这样更是让人心疼呐。
“言说了这些必须写完的,昨天因为贪睡已经让他生气了,今天他都把数量减少了七百,再不完成的话就太不应该了。”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而且也喜欢犯懒,大多时候都是得过且过,可这些日子为了能把自己伪装成真正的万俟瑜天,柳砚潇、水h、师阙言还有叶霖曦所付出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即使有时候很多事情让自己为难,可他也明白他们心里的着急,如果这时候他还不多付出一点努力的话,那真的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那好吧!不过你自己多注意身体,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了,有事你再叫我。”水h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随易琛去了。
这的三百字,写得比昨天的顺利多了,不过也一直写到了将近卯时,天都蒙蒙亮了。
揉揉酸涩的眼睛,易琛伸了个懒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下言总该会满意吧!
他真的不希望再看到师阙言那种失望的神情了,每师阙言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好像在说:这个人怎么这么笨、这么不努力的意思,他就会觉得好难过。
他也想让师阙言知道,自己不是他想得那么没用又懒惰的。
—1/13-
在一旁的软榻上小憩一下,门外这时候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该起了。”
易琛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昨天师阙言的嘱咐,今天开始将由宫里的内侍负责自己的生活起居。
“嗯,朕――知道了。”易琛清了清嗓子说道。
随后,当易琛刚从软榻上坐起来的时候,寝宫的门被推开,几个穿着宫里下人的衣服的男孩子分别捧着梳洗的用具和熨烫好的衣服,鱼贯而入,跪在易琛的面前。
一般情况而言,易琛是习惯早上起床的时候洗个热水澡,一来可以让自己更清醒一点,二来也可以舒舒服服的开始一天的生活。
不过,显然以前的万俟瑜天没有这个习惯,似乎熠银这个相对传统的国家也一直没有早起洗澡的习惯。
之前他可以向水h提出这个要求,可现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下人说,才可以显得不太突兀。
僵持了几秒钟,终于有一个侍者开了口:“皇上,请用。”
易琛心想算了,反正也不差这一,正打算伸手进那金灿灿的盆子里洗脸,水h竟在这时候进了屋来。
“臣水h参见皇上。”
“呃――”注意力还在之前进来几个内侍身上,易琛没料到还有这一出,又怔了一下才道,“平――平身。”
“谢皇上。”水h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陛下昨晚休息的可好?”
“嗯,尚可。”
易琛本来还有些不太自然,生怕一会出了什么洋相,不过在看到水h的时候顿时安心不少,也学着摆起架子来。
“贵妃娘娘说陛下今日就要开始恢复理政务,担心陛下过于操劳,所以特地派臣过来问候。”
原来是柳哥哥不放心,怕他第一天接触这些不习惯,才让h哥哥过来帮忙的。
易琛不禁觉得一阵温意流过心田。
“朕……自会小心,你记得转告砚潇不必担心。”
“是的,陛下。”
一番客道完,水h瞥了一眼边上的几个还跪着的下人,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玻璃瓶,接着道:“刚才臣过来的时候贵妃娘娘托臣送来一些新制的精油,据说每日早晨用它泡澡不仅可以使得身心舒畅,精神百倍,不知道陛下要不要一试?”
“好,既然是砚潇的一番好意,那朕当然要试一试。”易琛立即答应,几乎都要忍不住笑出来。
果然还是柳哥哥和h哥哥了解自己啊!
水h带来的精油确实有消除疲劳和提神的功效,洗了一个澡之后易琛明显觉得神清气爽多了,似乎连昨天的伤都好了不少,总算是心情愉悦的开始了新一天的课程。
完完整整的递交了三百字的作业,这一天的师阙言也难得没有给易琛脸色看,而且还破荒唐的说了一句,“有进步。”
虽然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还是依旧死板。
因为早就说了万俟瑜天会开始理政务,虽然还不需要去上朝,不过各地的奏章已由门下省审议之后递交到了御书房,而不再是由几个元老大臣共同理。
当然,批阅奏章的义务暂时还不会轮到易琛,而是由师阙言全权代理了,所以每天下午师阙言会把讲课的任务交予叶霖曦。
这一天,易琛开始学习关于熠银国的历史,比如历年的大事记、历代的君王等。
其是有关熠银国的疆土,比如熠银国的国界、国内有多少州县、还有几个重要的城镇的情况。
实话说,原来没穿越的时候,他对自己国家的历史和地理都没怎么搞清楚,也不过知道个大概,现在要他在一天之内记住这些东西,即使只是些表面的条条框框,他都显得力不从心。
可师阙言却告诉他必须记住,之前关于皇宫和后宫的情况他可以马虎了事,反正出不了大事。可现在,作为一个君王,他要是连自己的国土和自己的先祖都搞不清楚,那就太离谱了。
最后,师阙言和叶霖曦帮易琛把这些要点都列了一张详细的表格,告诉他两日之后他们会检查他有没有背出来……
第七章 Memories of the Winter
接下来的时间,易琛便忙碌于疯狂的背书之中。
按照师阙言和叶霖曦给他定下的规矩,关于国家的大事记每背错一就要挨罚一戒尺;而关于历代君王的姓名身份,背错一位就是一下藤条。
同样,关于国家的边界、州县、都城等,每错一个名字就是一戒尺,如果连方位也错则是一下藤条。
如果说数数总共需要他背诵的内容,其实最后打印出来也就是几页纸和一张地图。
上面无非就是年份、事件,还有君王的名字、在位年份、封号、然后是几个重要的城市的介绍。
只不过,前几日他就已经睡眠不足,过度劳累和精神紧张。
这几天除却练字还是要继续,又加了背诵的内容,再说还有那罚规则的警示,易琛难免觉得压力倍增,记忆力更是急剧下降。
然而,越是记不住他又越是着急,越着急越要拼命的背,更加剧了大脑的疲劳和心理的紧张情绪。
如此这般的恶性循环,两天还不到,却又是憔悴了几分。
水h天天看在眼里,自是心疼的,但背书这事自己也无力帮他什么。
最终,在约定检查日的前一个下午,水h强行把易琛带去了柳砚潇的寝宫散心。
本来易琛对水h这样打扰自己学习的举动,多少还是有点怨念的。他虽然知道水h是为了自己好,可毕竟只剩下半天的时间,再不加把劲那明天可真的要惨了。
即使是累一点,他也只能再忍一忍。
不过,当他踏进柳砚潇的寝宫,看到他那一如既往的温和俊朗的笑容,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那一种亲切和关心之时,易琛终于把背书的事情暂时抛在脑后了。
这一天,没有抚琴、没有草,不过易琛却是在柳砚潇的房中,见到了一样久违的东西――一架钢琴。
“柳哥哥,这个……这个是……”还记得柳砚潇曾说自己并不会钢琴,而且熠银国也没有学习西洋乐器的风俗,那为何他会弄这么一个东西来?
“这个,是给小易准备的,喜欢吗?”
“给我?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可从来没有说想要钢琴啊!
“我记得上在院中,你听我抚琴的那种专注、那种对音乐本身的喜爱,我知道小易是个懂音乐的人。你也曾说你以前学过钢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没有继续弹琴,可这样的一个人,生活中是断不能缺少一件合适他的乐器的。”柳砚潇把易琛带到钢琴前,打开琴盖,示意他可以试一试。
“谢……谢谢……” 嘴唇微颤的说出这两个字,手指轻轻的抚过那些早已泛黄的琴键,而后,在琴盖里端的最角落,摸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易”字。
在那一刹,易琛唯有用眼泪,来表达此刻心里的感受。
八十八个黑白相间的琴键,既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还记得,自己幼年时的第一堂钢琴课,那个年轻的老师也有着和柳哥哥一样和蔼可亲的笑容。
他说:这个孩子有一双很好看的手,一定能弹出世间最美的乐曲。
然后,妈妈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钢琴送给了他,她说这架琴外婆送给妈妈的嫁妆,里面刻着她的姓氏“易”。
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钢琴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对自己面前这个一碰就会发出声音的大家伙,很是好奇。
他也曾经厌烦过每日枯燥的练习,弹得红肿的手指,看的眼晕的乐谱,没完没了的乐理知识……
可最终,他还是被这八十八的琴键所能组合出来的美妙声音给彻底的征服了。
在妈妈离开那些的日子,他只有用这样的声音来慰藉自己心里的哀伤。想象着,妈妈还会和以前一样,坐在沙发上听着自己弹奏的曲子,而后毫不留情的指出每个错误的音符……
但,最后,现实的残酷让他懂得,所有这些美丽的事物,都是不该属于一个穷人的。
他不得不把这个给予了自己那么多美好回忆的东西,换成了可以让他温饱的食物。
而后,用没完没了的打工维持学业和生活,看着自己渐渐变得粗糙、满是茧子的双手。
他渐渐的忘记,原来,自己还会弹钢琴。
“这孩子,好好的哭什么?难道还是嫌弃我送的琴太旧了?”
柳砚潇的一句话,把易琛从往日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他急忙抹了把泪,“不……不是,可是柳哥哥……是怎么找到这琴的?”自从15岁那年自己把琴卖掉,至今也有6个年头了,虽然这琴不至于破旧的一文不值,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要找起来,谈何容易?
“哦,那时候听你说会弹琴的事情,就想什么时候也能亲耳听听,毕竟在熠银国内,很难能找到一个能谈钢琴的人,于是就想着让人去外面选一架合适的琴回来。本来想不管买什么名贵的琴,也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一个人用了十几年,早就用惯了的那一个,所以才特地让人去找了你曾经用过的这架。”
听柳砚潇说的轻松,可易琛也明白,这当中必是了不少的人力和财力,不禁更是感动。
柳砚潇看着易琛又要哭出来的表情,忙转了话题:“好了,别愣着了,我们还期待你的演奏呢!”
真是的,本来是看他在这里生活的也不容易,想让他开心一点,怎么现在搞得越来越伤感了?
“恩,好啊!”收起了悲伤,易琛坐在了钢琴前,转头问道,“柳哥哥还有h哥哥想听什么?”
“这个,我们也不懂,弹你喜欢的就好。”
“哦,不过我也有很多年没碰过琴了,一会要是弹得不好,你们别笑话我。”
“再不好也比我们这两个门外汉要好,我们怎么会笑话你?”
“是啊!”水h这时候也附和道,“小易就放心的弹吧!”
“好。”将手指轻轻的放在琴键上,易琛微闭起眼,在脑海中慢慢回忆着那似乎已是久远的旋律。
一曲《Memories of the Winter》――冬日回忆。
也许琴技已经生疏,也许手指关节也已经僵硬,但丝毫不会影响这曲调的优美。
音乐该是用心去感受的,因为弹奏它的人也在用心去诉说着那一个遥远的故事。
轻柔的,带着一点点的感伤;如同那白雪皑皑的冬日,美丽的,带着那一丝丝的寒冷。
然后,我们坐在窗前,在漫天雪飞舞之时,迷失在那一地的纯白之中。
想起那一年;想起那一刻;想起那个人;想起……
也许最初你会有一点怀念的痛,而后你却会发现,原来可以回忆,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因为只有记忆,才能代表,他们曾在你的生命中走过……
当易琛弹完一曲,屋里依旧保持着长时间的寂静,连易琛自己都有些发怔。
总以为时隔六年,他可能无法很好的去演绎这一首曾经也是母亲最爱的曲子,可事实上,他却是弹得比当年更好了。
回想当年,这曾是一首自己练习的最久、弹奏的数最多,却依旧会在每一弹起时被母亲挑剔的曲子。
曾以为母亲是在故意的苛求,现在想来,其实当时的自己根本不明白母亲所谓的“不满意”。
回忆,本就该是经过时间历练的东西,年少的他,怎能懂得?
“小易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教我弹钢琴呢?”意识到屋内的气氛实在是过于感伤,柳砚潇先打破了沉闷。
“啊?”易琛显然没料到柳砚潇会提这样的要求,一时反应不过来,“柳哥哥,我……我哪里有资格教你?”
“小易是嫌我这个学生的资质太差么?”柳砚潇故作失望的问。
这下子易琛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哀伤情绪,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柳砚潇,脸都红了起来。
“不……不是,我怎么可能嫌柳哥哥,我那个……”易琛挠着头,很是不好意思的回道,“那个……要是柳哥哥不嫌弃我这个老师太笨不会教,我……我就答应……”
整个下午的时光就这样在易琛的琴声与阵阵的欢声笑语中度过,终于迎来了与师阙言约定好的检查的日子。
那天早晨,当易琛到达御书房的时候,师阙言和叶霖曦也已经在了,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师阙言直接让易琛开始背诵。
吸了一口气,易琛大致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这几天背诵的内容,还好,差不多都还记得,一会即使错也应该不会太多。
可是,就当他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桌角,看到了那两样早就预备好的惩罚自己的工具时,刚才还勉强算镇定的心“咯噔”了一下。
易琛莫名的开始感到紧张,连带早就痊愈的伤都隐隐的有些难受起来。
“磨蹭什么呢?还不开始?该不是偷懒根本没背吧?”叶霖曦这时候不耐烦的开了口,一脸不屑的瞅着易琛。
“你才偷懒!”易琛不服气的争辩。
这些天,为了背这些破玩意,天知道他了多少心力,他可以容忍他们嫌弃自己不聪明,但是绝对不可以说自己在偷懒。
“没偷懒那就快点,等这些背完还有好多东西要记呢!”叶霖曦根本无视易琛眼里的怒意,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把易琛放在眼里过。
“哼!”有些不服气,易琛暗暗告诉自己这一点要好好的背,决不能让这个讨厌又自负的家伙看不起。
“熠银国建国于建元初年,也就是公元537年,第一代国君为万俟洛,建元31年,传帝位与长子万俟朗改年号建兴……”
易琛小心而仔细的开始背诵这些天来努力的成果,开始的时候倒也挺顺溜的,师阙言都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目光。
可进程刚过半,易琛就开始犯迷糊了,年号相似、名字相近、那些年代也不过就是~9这十个数字的组合,颠来倒去的背了几十条之后,终于开始出错。
而这错,也不是偶尔错一个、两个那么简单,一旦背错一个就会像连锁反应一样,连带搞混了一串。
看着师阙言突然变暗的脸色和叶霖曦那鄙夷的神情,易琛当然也明白了自己肯定是错了不少,心里一荒,后面的干脆都给忘了。
最后,从公元5多年的建国,到今时今日的近15年里,大约近8位国君,易琛就背错了28个,年代则有7的错误,还有年号也错了26。
总结下来,在第二项内容开始之前,易琛已经为自己赢得了73下的戒尺和28下的藤条。
当师阙言准确无误的清算出这些数字给易琛的时候,他只有想死的冲动。虽然没有不服气,但多少觉得委屈。他也不是不想背不愿意背,但是人总会出错,而且又是这种自己完全不擅长的东西,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罚?就好像他故意做错了什么似的。
带着万般低落的情绪,易琛继续背诵关于熠银国地理方面的内容。
熠银国除去京城,总共分为17个州县,每个州县也有自己的都城。全国之内有5个淡水的湖泊,3著名的山脉,2贯通整个国家的河流……
师阙言考核的方式,并不是单纯的要易琛讲出这些州县、都城或者是山脉河流的名字。
书桌上的电脑之上,师阙言给易琛准备了一份空白的熠银国的地图。
然后师阙言随意讲一个州县的名字,让易琛在地图上标注,并且同时标出都城的名字和方位。
又或者他会随意的报一个著名的城镇的名字,让易琛找出它所属的州县,并且在地图上标注……
好歹这一项不是凭空的想象,有了一张地图,多少能够帮助记忆,易琛最后完成的还算不错,写错了3城镇的名字,国界的划分则有个地方不够确切,标注方位出错的也是。
统计总数,32下藤条和整整8戒尺。
易琛在这些恐怖的数字面前,已然彻底的失去了思考能力,半死状的靠在了椅子上。
偏偏某个总是喜欢落井下石的声音就在这时候响起来。
“还说没偷懒,就这么两页纸也能错那么多,这几天难得没让你来御书房学习,我看你是把时间都在吃喝享乐上了吧?”
“我没有!”本来心里就够憋屈,还被人这么冤枉,易琛再好脾气也忍不住要生气,双眼直瞪着叶霖曦。
“哟?我才说一句你还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昨个儿下午是谁在砚潇的寝宫又是弹琴又是唱歌的?好个闲情逸致啊!”
嘴角带着那种鄙夷的笑,好像就是认定他是个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的人。
“柳哥哥也是关心我,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易琛气极,真想冲过去撕了他那副让人讨厌的表情。
“柳哥哥?关心?”叶霖曦笑得更冷,“你倒是叫的真亲切呢!别以为砚潇他脾气温和好说话,你就可以借机接近他。这后宫里的地位他是比我们高没错,可在教你学习这件事上他也是全权交给我们理的,我和言要打要罚他也管不了!”
“你――”易琛气的浑身都颤抖起来。
这个人说出来的话怎么永远都是那么刻薄?好好的一件事情,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完全变了味?
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为什么他三番几的出言讥讽?
“我怎么了?”叶霖曦毫不客气的继续道,“你敢说你最近不是常往他哪儿跑?你敢说你不是有目的的?我看你八成就是对人家有意思!”
“我……我哪有什么目的?”易琛的反驳显然底气不足,尤其在听到叶霖曦说他对柳砚潇有意思的时候,心更是“砰砰”狂跳了起来。
柳哥哥长得帅气,又有才华,人也好,说自己对他没有想法根本是在自欺欺人,只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他害怕自己配不起。
“哼!”易琛明显心虚的表情,更让叶霖曦看不起,“柳将军武艺超群、运筹帷幄的本事更是无人能比,他一身立功无数,是我们熠银国人人敬畏的大英雄。砚潇作为柳将军的独子,从小就在宫中长大,论相貌、论家世、论学识、论才情,恐怕整个熠银国都找不出第二个能出其左右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什么地方配的上他的?若不是他生性与世无争,当年坚持不愿意入朝为官,而那个万俟瑜天又……”
第八章 严厉的罚
“好了,你们俩要闹到什么时候?”师阙言突然出声,阻止了叶霖曦继续说那些本不该他说的话。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早就预备好的戒尺。
易琛在看到师阙言此番举动之时整个人都朝后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左手。
“手拿上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易琛就听到了师阙言这一声冷硬的命令。
照常理,他是应该求饶的,毕竟没有人会跟自己过不去,更何况之前他也早就尝过了这戒尺的威力。
只不过刚才叶霖曦的那一番话的刺痛了他的心。
是,他承认自己没什么本事,也配不上柳哥哥这样的人。可是他也有他自己的尊严,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被人轻视的。
至少在这两个人面前,他不想示弱。
一反刚才的畏缩姿态,易琛这时候竟是大方的把手掌平摊放在了桌上,着实一副“慷慨就义”的感觉。
“啪――”师阙言断不会因为易琛的主动受罚,而有丝毫心软或是放水的念头,戒尺很迅速的就落在了手心。
“啊――唔……”差点痛呼出声,易琛赶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男子汉、大丈夫,挨几下打算什么?他一定不能像上那样哭哭啼啼的被人看扁。
“啪啪啪啪……”又是好几下戒尺快速的抽了上来,易琛的手掌已经浮现红肿。
“唔……恩……”
牙齿咬得更紧,他似乎已经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放在身侧的右手此时也是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几乎都要将衣服扯破。
“啪啪啪啪啪……”
惩罚还在继续,只是挨打和打人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这份安静使得戒尺敲击手掌的声音更加的刺耳。
一口气打了戒尺,易琛的手掌早就肿的不像样,一条条凸起的红痕整齐的而均匀的布满整个手掌。看起来施与惩罚的人也算是费了心力,很好的控制了戒尺落下的方位,给予他惩戒,却也不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看到师阙言停下手,仔细审视着自己的手掌,又想起上的经历,易琛也不难猜到他的意思,不禁觉得有点窘迫,脸颊都不自觉的烧了起来。
师阙言也不多话,还是和上一样指指桌子,“站起来,你知道规矩。”
易琛这一也是格外的干脆、利落,一言不发的站起身,伏在了书桌上,准备迎接剩下的戒尺。
“这样也叫受罚?难道你不记得这里的规矩了?还是连你也心疼这小子了?”就是师阙言的手才刚举起戒尺的时候,叶霖曦突然插嘴道。
易琛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他。
他已经是按照约定受罚了,这家伙还有什么不满意?难道还嫌罚自己不够重,准备找借口加罚不成?
师阙言只是站在那儿并没有立即答话,若有所思。
的确,按照宫里的规矩,所有的刑罚都是必须直接着于皮肉之上的,一来是为了能使受罚者有更刻的记忆,二来也是为了方便查探伤势的轻重,避免酿成祸端。
上一,他并没有这样做,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他还没有把这个小子当成宫里的人,也许也多少有一点仁慈的因素在。
“言,难道你不记得当初那家伙是怎么对待我们的?难道你不记得当时我们是怎么咬紧牙关熬过来的?既然规矩是要一视同仁的,凭什么这个小子可以例外?难道你和砚潇一样被这小子可怜兮兮的样子所迷惑了?”
见师阙言不出声,叶霖曦更进一步的追问。
不是,他师阙言怎么可能被这小子迷惑?他是最讨厌那种无能又软弱的人,他们熠银国不需要这样的君王!
师阙言被叶霖曦最后的那句话给激怒,严厉的对着易琛说道:“起来,把衣服都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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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易琛当然不懂刚才叶霖曦那一番话的意思,更不会明白怎么突然之间会要自己脱衣服。
“哪那么多为什么?叫你脱就快脱。”叶霖曦不耐烦的催促,“这是宫里的规矩,受罚的时候是不许有任何衣物遮挡的。”
“可是……”不管怎样,就算同是男人,要自己当着他俩的面赤身露体的受罚,那该是多大的羞辱,他绝对不愿意。
“快点!别让我们亲自动手。”这换师阙言没耐心了,言下之意,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结局都没差。
“我……”还想再垂死挣扎一下,可看到面前两个人的表情,易琛识趣的乖乖闭了嘴,慢吞吞的脱起了衣服。
外衣、甚至内衣的上衣易琛脱得并没有太多犹豫,可眼看就要脱到裤子的时候,还是停了手。
“这点事儿还磨蹭这么久。”叶霖曦看不下去,直接上前一把扯下易琛的腰带。
“啊――别……”易琛的挣扎完全被无视,抗议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扒光了按在桌上。
“啪――”惩罚继续开始,戒尺直接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显然比上一更清脆响亮。
“啊――”还没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这样的疼痛,易琛一下子扬起头来呼喊,但是他的双臂已经被叶霖曦牢牢拉住固定在桌上,根本动弹不得。
毕竟是初春的天气,那龙袍还是有点厚度的,只差了这一件外衣,疼痛的感觉却是差了很多。
除去阻隔,硬邦邦的戒尺直接打上来的感觉是更为尖锐的痛,一道桃红色的肿痕也立马显现出来。
“啪啪啪啪――”挥舞戒尺的人依旧熟练而迅速的继续着惩罚。
同样是下,可今天明显要比上难熬多了。
不要说疼痛更为加剧,这赤裸裸的受罚的方式让人的心里也好像在被鞭笞一样羞愧难当。
“啊――啊――疼――啊……”
终于,疼痛的泪水被逼了出来,一直紧咬的双唇也再坚持不住。
好像是因为终于看到了眼前的人屈服的样子,叶霖曦轻蔑的冷哼了一声。
易琛自尊再一的被刺伤,顾不得左手上的伤痕,他紧握住双拳,强迫自己闭上嘴,绝不低头。
戒尺,并不是什么重罚,虽然痛苦,但至少能忍下来,可紧接着还有一顿藤条要挨。
放下了戒尺的师阙言并没有再拿起藤条,反倒是站到了一边,这换作叶霖曦手握藤条站在易琛的身侧。
师阙言用的是右手拿着戒尺,站在易琛的左侧施与的惩罚。所以按照受力规律来看,右边的伤痕明显更重更密集一些,如果再加上几十下藤条,难保受伤最重的地方会承受不住。
不过叶霖曦恰巧是个左撇子,正好避免了这个问题。
易琛当然不会想到这些问题,他只知道师阙言虽然对自己没有多大的好感,可至少算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而此刻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不仅讨厌自己,并且绝对会下重手。
想到这些,他不禁从脚底涌起一阵寒意。
“嗖――啪――”
藤条带着风声亲吻上了那已经是伤痕累累的臀。
“啊――”
尖锐的,带着撕裂的痛感,让本来就已经疼痛难忍的易琛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因为没有被人压制住,已经无力的他随后滑落到地上。
“起来!别装死!”叶霖曦残忍的喝道。
他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动,但想到眼前人恶劣的行径,易琛吸一口气,还是咬咬牙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继续趴伏在桌上。
看出来他就快支撑不住,师阙言走了上来,像叶霖曦一样拉住易琛的双臂,让他不会再跌落到地上。
于是叶霖曦再度举起了藤杖,“嗖――啪――”
“啊――痛……痛……快……快……停……啊……下来……”
不管易琛再怎么想保住他的尊严,再怎么不愿意叫喊出声,可他毕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这具年纪还不到18岁的稚嫩身躯也是从小娇生惯养来的,身体本能的反应已经超越了他的意志。
躲不了、逃不掉,接近极限的疼痛让易琛浑身发抖,整个人几乎痉挛起来。
大约打了二十多下,易琛的屁股大概已经肿起了有一公分厚,一条条紫黑色的伤痕盖住了原本由戒尺打出来的痕迹。
师阙言用眼神示意了叶霖曦小心。
原则上不管罚多严厉,他都会尽量避免出现伤口,否则愈合期会大大加长,万一感染了,还会更麻烦。
叶霖曦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最后的几下,避开了伤势最重的臀峰,而打在了大腿根部。
酷刑终于结束,易琛已是虚脱的趴在那动弹不得。
这副模样显然不可能继续学习,叶霖曦本想叫人来送他回去,却被师阙言挡下。
这孩子,个性是软弱了点,可关键时候却不难看出他的倔强和坚持。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想必他也不希望被更多的人看见。
“你现在这休息一下,晚一点你觉得好些了,再叫水h来送你回去,还有今天背错的这些东西,在你伤好之后我会再检查,到时候还错的话,惩罚加1倍……”
师阙言的前半句话多少还让易琛觉得这个男人至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而后半句就彻底让他有晕倒的感觉。
此刻,身后的疼痛火烧一般的折磨着他的神经。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任何一点轻微的动作都会让自己痛到窒息。
如果说,再让他听到或想到之后有可能会面临的惩罚,他连心肝都会忍不住发颤,恨不得直接掐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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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书房歇了好一会,易琛才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勉强支撑着穿上了衣服。
他没有通知水h来接自己,诚如师阙言所想的,他不愿意把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给别人看到。
尤其是一直在旁照顾他、关心他的水h,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学习境况是如此之糟,他一定会特失望吧!
一个人离开了御书房,循着记忆的路朝后宫走去,这对易琛来说几乎又是一种酷刑。
宫里虽然人不多,平常没事也鲜少会有人在外面溜达。可日常巡逻的侍卫和一些办事的内侍总是会遇到,易琛不得不咬紧牙,装作没事的样子,慢慢的走。几乎每一步都是煎熬,小小的一段路,冷汗已经湿透衣衫。
等易琛好不容易穿过御园来到后宫,估计都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那时候连午膳的时间都过了。
日正当空,气温虽然不热,可也是晒得人晕眩,加之此时的易琛又累、又疼、又饿,他是一步也再挪不动了,只得靠在一边的宫墙上休息。
“皇上?!”易琛气都没来及的喘几口,就隐约听到一个声音从不远传来。
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我都累成这样了还不让我歇一会!
难不成上辈子我做了太多十恶不赦的事,所以老天爷才总要和我过不去?
易琛无力的想着,随即站直了身子,朝声源的方向看去。
迎面走来的是柳砚潇,只见他又恢复了往日那华丽的衣着,身边还带着几个侍从,不知是要上哪儿去。
易琛的心瞬间狂跳起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才御书房里经过叶霖曦那一番冷嘲热讽,易琛此刻最不敢的就是柳砚潇了。
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叶霖曦一针见血的道破,易琛无法再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只把柳砚潇当成兄长。
仅仅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他都有一种想要扑进他怀里,拥抱他的冲动。
“柳――”
喉结微微颤动,易琛想要叫柳砚潇的话还没说出口,柳砚潇已经走到了易琛的身前,恭敬的屈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他身后的侍从也在这时纷纷跪了下来。
就像是当头棒喝,柳砚潇的这番举动,提醒了易琛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是皇贵妃,是曾经的“自己”的妻。
即使今时今日自己已经取代了那个人,但是这并不代表感情也是可以取代的。
柳哥哥是个好脾气的人,他对自己的好也许只是于对一个朋友的关心,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这个身体是与他曾有着最亲密关系的人。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不能成为他俩相爱的理由,至少他不愿意成为一个替代品。
“平……身吧!不必多礼。”易琛冷静了下来,严肃的说道。
“谢皇上。”
毕竟是太累了,之前也哭喊了不少时间,易琛的嗓音哑的厉害,脸色也接近惨白,这些柳砚潇当然都注意到了。
站在了易琛面前,柳砚潇小声问,“陛下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龙体有什么不适?”
易琛被这一问,显然是心虚起来,慌忙把还红肿的左手缩进了衣袖里,藏到背后,“朕……朕没事。”
这一细微的举止,并没有逃过柳砚潇的眼睛。
早就听说今天言和霖要抽查他的功课,据说学不好就要挨罚,依现在的情形看来,八成是被罚了又不好意思让人知道。
“陛下伤病初愈,难免容易疲劳,还是应该多加休息为好,不如臣妾扶陛下您回宫吧!”
“不……不劳烦了,朕自己回去就成,你还是忙你的去吧!”
“臣妾的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久未出门,应了华妃的约过去坐坐,并不急于一时。”
说罢,还不等易琛反应,柳砚潇又对着身后的几个侍从道:“你们几个替我去华妃哪儿说一声,就说哀家今天不过去了。”
“是,娘娘。”
于是,几个下人就这样被柳砚潇支走了。
这下没有外人打扰,柳砚潇更靠近了易琛,吓得易琛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却是扯痛伤,眉头紧锁。
“又让言给罚了吧!跟我回去,给你上药。”
易琛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
“你这孩子又别扭什么呢?不就是给打了几下么?又不是第一了。这里哪个孩子读书时候不是被先生打过来的?”
易琛不说话。
他知道古时候先生会惩罚读书不好的学生,可是那个和自己这个完全不一样吧?
柳砚潇却没心思再陪他在这里耗下去,难保一会又路过什么人,那就更麻烦了。
长臂一勾,他直接把易琛给扛上了肩。
“哇……呀……快……放我下来!”易琛惊呼。
“这是后宫,你要是不介意把人都叫过来看热闹的话,你大可尽管喊!”
柳砚潇及时的提醒易琛这一事实,成功的让他收了声。
第九章 砚潇的怒气
易琛就这样被一路扛到了柳砚潇寝宫的大床上。
他没有再做任何的反抗,一半是被柳砚潇这强硬的举动给吓得,另一半也是因为如此尴尬的姿势而不知所措。
褪下易琛的裤子,柳砚潇一时也有些吃惊,足足愣了有半分钟才回过神来。
他知道师阙言在教导易琛这件事上一直是非常严厉的,他当然也可以理解言的用心。就如上被罚的事,虽然对这个初来乍到,对他们这还完全不了解的孩子来说是过于严苛了一点,不过也是在情理之中。可这一的伤,看起来多少有一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不管怎样,这孩子前几天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就算是学的不好,稍作惩戒算是一个提醒就可以了,犯不着下这样重的手。
极其小心的用手轻抚过那些肿痕,一楞一楞的已经开始发硬,皮肤上的热度也有些灼人。
“呜……嗯……”易琛早就觉得快痛死了,那经得起这一碰,浑身都颤抖起来,却也不敢大声叫。
柳砚潇立即抽回了手,“你再忍一下,我先把上多下来的伤药给你擦上,一会再让水h过来给你瞧瞧。”
“不要……不要叫h哥哥。”
“这孩子,怎么又来了?”柳砚潇显然对他三番几这样扭捏的态度很不满,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易琛被柳砚潇这么一说,再看到他略显不悦的表情,不敢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更加委屈,瞅着柳砚潇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盈满泪。
“唉!”柳砚潇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这小子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也真是不忍心,已经够惨了,就难得顺着他一好了。
“好了,我不叫h过来。不过一会给你上药,你乖乖的忍着点别乱动。”
“嗯!”易琛连连点头,生怕一会他又改变主意了。
上伤药的恐怖记忆还历历在目,这的伤比上严重的多,光想他就知道自己会有多悲惨。于是,当柳砚潇蘸了药膏的手还没有碰到易琛的身体之时,床上的人已经吓得浑身紧绷,瑟瑟发抖。
柳砚潇看他这样自是于心不忍,他坐到了床上,把易琛拉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会挺疼的,我尽量小心,你也忍耐一下,实在难受就抱紧我。”
“哦……”易琛含糊不清的回答着。
现在这个姿势早就让易琛红透了脸,下半身光溜溜的趴在柳砚潇的大腿上,他几乎可以透过那柔软的绸缎感觉到那人的体温,再听到柳砚潇说要自己抱着他的时候,一颗心更是跳的不行,哪还有机会思考什么擦药的问题。
微微的侧身,易琛轻轻的将手臂圈在柳砚潇的腰部,脸颊也顺势的靠在了柳砚潇的身上。
随后,当然又是极度痛苦的治疗时间。
只不过,那个人的温暖,给了易琛莫大的勇气,即使再疼,他都咬紧了牙关,不躲也不喊。
柳砚潇开始还觉得易琛这真的挺坚强的,不像上那样又哭又闹的,可没一会也发觉了他的不对劲。
转头看去,只见易琛脸色惨白的满脸冷汗,牙齿紧紧咬着嘴唇都渗出血来。
这孩子原来还是挺开朗的,最多偶尔有点羞涩,怎么才这会儿功夫都开始自虐了?莫不是被打怕了,还是今天在御书房还有其它的事情发生?
“小易,松口!”柳砚潇用另一只手强行撬开了易琛的嘴,“你要疼就喊,实在忍不了,我把手借给你咬。”说着,柳砚潇已经把手掌送到了易琛唇边。
易琛摇摇头,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那是他一直渴求着的温暖与贴心,可为什么会是这个他不能、也不敢去爱的人。
柳砚潇也不难察觉这孩子肯定是有什么心事又不敢说,迅速的上完药,直截了当的问道:“小易,今天言他怎么会罚你那么重?”
“我……我背错了很多。”易琛如实答道。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事发生?”
“没……没有。” 易琛虽是这么回答,可在被柳砚潇问及的那一瞬间,想到的却是叶霖曦的那些伤人话,胸口突然刺痛了一下,回答的有些迟疑。
“小易,你真把我当哥哥吗?”既然正面问不成,柳砚潇开始旁敲侧击。
“当然啊!”
“那为什么有事瞒着我不说?”语气变得有点严肃。
“我……我哪有什么事啊?”明显的心虚,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回答好假。
“是吗?”
柳砚潇这时候竟是微微冷笑了一下,看的易琛心里发毛,好像柳哥哥真的生气了啊!
“是……是啊!早上……在御书房,就是……就是言和霖……检查我之前背的资料……我记错了很多……所以……”
易琛说的越来越小声,越来越没底气。
“上午,霖妃也在?”
“嗯!”提起这个人,易琛不禁打了个寒战。
柳砚潇看着易琛的反应,心里多少有了答案。依叶霖曦那小子的火爆脾气,该不是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吓到这孩子了吧?
“小易,你是真不打算说实话了?”
这是柳砚潇下达的最后通牒,不过显然易琛还没意识到。
“柳哥哥……我……我真的没有什么事瞒你……”唯一的那一件,也是万万不能说的。
“那你先好好的休息吧!我还有事要找言和霖聊聊。”说着,柳砚潇把易琛重新安置在了床上,走到桌前就要拎起电话。
“柳哥哥――啊――呀――疼……”
易琛霎时醒悟过来,急忙要阻止柳砚潇,可惜动作太大,差点就从床上掉下来,疼的又是一阵晕眩。
“伤成这样你乱折腾什么?”柳砚潇及时回到床边,把易琛的身子扶正。
“柳哥哥……不……不要……找……言……”易琛可怜兮兮的祈求着。
“那你是愿意自己告诉我了?”柳砚潇反问。
“我……”他当然是不能说的。
易琛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好了,就算我不问其它的,单今天罚你事,我也要找他们谈谈,其余的,你真不愿意说,我就不问。”柳砚潇温柔的摸摸易琛的头,又找了手巾来给他擦眼泪,总算把易琛安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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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师阙言和叶霖曦果然来了。
“砚潇,你今天是遇着什么好事了,怎么想到叫我们过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果真是大大咧咧的叶霖曦的一贯风格。
趴在里屋床上休息的易琛也听出了来人的身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怎么?没事就不能请你们来了?”柳砚潇浅笑着反问,一面招呼他们坐下,让下人备好茶水。
“哪儿的话,这里数你年纪最长,地位最高,这两年我和言也多亏你的关照,若不是怕你烦,我们还想常过来坐坐呢!”
“我一个人清净惯了。”
“是啊,有时候我可真佩服你,在这无聊的宫内院一住就是那么些年,也不见你常和什么人有来往,要是我肯定是闷死了……”
生性直率的叶霖曦最怕寂寞了,住在这后宫也没多少可以交谈的人,师阙言常常是被他烦的无可奈何。
现在难得有和柳砚潇聊天的机会,叶霖曦显然是兴奋过度,早就忘记要关心自己被叫来的缘由,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柳砚潇也没阻止他,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聆听。
却是师阙言趁着点时间来回打量了下这屋子,视线瞥到里屋的方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却在地上看到了易琛所穿的龙靴。
顿时明白了些什么,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示意叶霖曦往里看。
叶霖曦当然也不傻,在看到那双靴子的时候,知道柳砚潇此番是为了易琛的事才找他们来,心里肯定是不痛快。
依他的个性也是藏不住什么心事,直接就问了出来:“砚潇今天是为了易琛那小子的事吧?”
“没错。”柳砚潇答得很干脆,和叶霖曦说话完全是没有必要绕弯的。
“怎么?他向你告状哭诉了?说我们虐待他了?”一想到柳砚潇竟然要为那小子出头,叶霖曦就忍不住生气。
“霖,你能不能不要好像浑身长了刺似的,见谁都扎?小易什么都没说,是我觉得你们今天做得过分了。”
这时候的柳砚潇已经摆出了作为大哥的架势开始说教。
“我们怎么他了?之前说好背不出就要挨罚,我们也是按照约定罚的他。你觉得重了,就该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天连这点东西都背不好?”柳砚潇越是袒护,叶霖曦就越是冒火,那死小子到底给砚潇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小易他并不是我们熠银国的人,你不觉的让他一下子接受这么多完全陌生的东西,有些强人所难吗?你都不能给他一点时间适应?”
这个叶霖曦就真的那么讨厌易琛吗?还是因为他是曾经的万俟瑜天?
“资质差就该多加刻苦努力,而不是找各种的理由搪塞。”师阙言也在这时候开了口。
“难道小易还不够刻苦?伤才好一些就被你们拉去学这学那,每天要熬到快天亮才能睡,稍有差错就要挨打挨骂,你还要他怎样刻苦才能满意?”
“柳哥哥……不要说了……是我不好……太笨又不够努力……让大家失望……”易琛突然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三个人面前。
听了他们三个的对话,知道柳砚潇一直在为自己说情,他很感激也更感动。可是他不想听到原本是好友的三个人为了自己争吵不休,伤了感情,终于忍着疼下了床来,希望能劝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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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和你没关系,你跑出来瞎参合什么?”看着易琛惨白的面色,摇摇欲坠的身体,柳砚潇斥责道。
“……”易琛低下头,不再出声。
“呵,这会儿出来装好人?先前还不知道是怎么在背后说的呢!”叶霖曦嗤笑。
“我……我没有。”这时候,竟然连说句实话都显得那么无力。
“行了,做人宽容点吧!”
叶霖曦却不以为然,“怎么?心疼他了?觉得辛苦了,委屈了?你问问这宫里哪个皇子不是从小挑灯夜读,废寝忘食,挨打挨骂的过来的?更不要说是将来要做皇帝的太子了。你看看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哪点像个帝王了?现在受这么点苦就不行了,要你给他出头,那以后干脆别学了,免得我和言劳心劳力回头还要给人说不是。”
“够了,你何必这样的咄咄逼人?”叶霖曦一再不留情面伤人的话,使得柳砚潇都要压不住火气了。
“他的话也许是难听了点,可我倒不觉的霖有说错什么。”师阙言此时是完全站在叶霖曦这边的,“他都承认自己笨了,那就更要加倍学。不是我们要逼他,倘若一个月后他坐上朝堂还是这副德行,那我们之前做得所有都是白费。想要得到就必须先有付出,你以为穿上龙袍的就都是天子了么?”
“我……对……对不起……”他承认自己现在已经是彻底的没了立场、没了脾气,面对这两个强势男人的一番教诲,他除了道歉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身心都累了……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柳砚潇这回算是真的怒了,严厉的大喝一声让叶霖曦原本已经在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你们别忘了当初是我们把他的魂魄招来的,也是我们拜托他配合我们的计划假扮万俟瑜天的。人家没有亏欠你们的,这个帝位从来都不是他要的,这个皇帝也不是他想当的。不管他有没有资质,也不管他最后能不能真正的帮我们完成计划,都是我们该感激他的帮助和付出!不懂得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要一再的恶言相向,要在这里批评别人的不是,先问问你们自己就真的问心无愧?”
这一通责骂让面前的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师阙言抬头看了看易琛,后者有些胆怯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不得不承认柳砚潇说的没错,需要找人代替万俟瑜天的是他们,易琛完全可以不答应他们这么做,然而这个孩子做了,虽然不尽如人意,虽然屡遭受到自己过于严苛的责罚,可这个孩子并没有过想放弃的念头。也许,是自己还没有摆正对待这个孩子的心态。
可向来不轻易服输的叶霖曦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虽然他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虽然他也知道柳砚潇指责的话说的句句在理,但他就是不愿意那么简单的承认是自己亏待了这个孩子。
“砚潇,难道我们做得很过分吗?难道我们不是在为大局着想吗?是,我承认我说话不好听,我也承认我和言对他的要求有些严格,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一个月后我们不能交出一个像样的万俟瑜天,那会有怎样的后果?那难道不比这小子现在所受的苦更严重?”
“霖,小易他之所以在这里是我们做的,从头至尾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局外人。我们不能因为他用了万俟瑜天的身体,或是为了让自己逃脱劫难而去强求他做出牺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自私了?”
“是,我就是自私,我贪生怕死!可如果我牺牲了能让大家度过这个难关,那我情愿去死也不会求他来帮我们什么忙。”叶霖曦被柳砚潇那一句“自私”的评价说得很恼火,开始有些口不择言,“我不明白这个小子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的袒护?曾经他都做过些什么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是不是因为他喜欢你,因为他想你示好,你就这么轻易的被他俘获了?”
叶霖曦最后那句话,不仅让易琛,就连柳砚潇一时也愣住了,他转头带着略微复杂的情绪看着易琛。
终于,还是被说出来了吗?易琛神情呆滞的僵在了原地,他看到了柳砚潇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疑惑、有些惊讶。
柳哥哥该会讨厌自己了吧?就算依他温和的性格不明着说出口,也肯定会尽量避开自己的。
突然觉得浑身发冷,脑袋好晕,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有点困了,好想睡,好希望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个噩梦而已……
第十章 我们恋爱吧!
易琛的身体就在那一瞬间悄无声息的向后倒去,所幸柳砚潇及时反应过来,赶在他的身子接触地面之前,接住了他。
“他……这是怎么了?”事态的发展出乎预料,叶霖曦这一刻似乎也忘记了刚才自己还在为这小子的事情恼火。
怀里的那个孩子胸膛正快速的起伏,看来呼吸很急促,柳砚潇把手探到他的额头,“他发烧了,而且热度不低,你们俩要是不想让他再死一,现在就快去把水h叫来!”
语毕,柳砚潇就抱着易琛进了里屋。
即使成见再,病还是要治的,叶霖曦和师阙言立即通知了水h。
因为之前就受了很重的刀伤,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这些时日来的劳累、心里所承受的压力,还有今天的被责罚的伤和叶霖曦那些话语的刺激,终于导致了易琛现在的状况。
除了用药物控制病情,他现在所需要的是休息和调养,还有最重要的是要保持一个愉悦、舒畅的心情。
注射了退烧的针剂,易琛不多一会就陷入了沉睡。
未免再惊扰到他,柳砚潇把易琛暂时留在了自己的寝宫,让他可以好好休息。
那时候天色已晚,一群人折腾到了这会儿,便一起留在了柳砚潇用晚膳。
晚餐的气氛有些怪异。
一直好脾气的柳砚潇突然沉默,神情凝重的不发一言。
师阙言不是个多话的人,也就照平时那样自顾自的吃饭。
叶霖曦是个憋不住话的人,让他装斯文大概必死还难受,可面前的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再加上易琛的事搞成现在这样,他多少也有点良心不安的,于是也不敢乱说话。
水h就不用说了。他更本还不清楚这里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三个人的气场,也知道事有蹊跷,不过当事人不说,自己这个局外人最好还是暂时保持旁观。
四个人怀着各自的心事,一顿饭吃的是食不知味。
“砚潇,这在易琛的事情上是我们操之过急了,没有照顾到他的实际情况,对他来说的确是不公平,你说的没错,是我们伤害了那个孩子。”
最后,是师阙言打破了僵局。
认识这么些年,他几乎没有见到过柳砚潇动怒的时候,这的事如果自己和霖不表态的话,恐怕接下来他们的计划都要受到阻碍。
“言,你干嘛说这些?就算那小子情有可原,也不需要我们这样低声下气的吧!”嘴硬的叶霖曦对师阙言主动承认他们的过失还是不服软的抗议。
话说到这份上,柳砚潇知道他俩早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也没必要继续僵持下去,何况叶霖曦这小子,似乎还是有个心结没有解开呢!
“霖,要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曾经的万俟瑜天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孩子,即使拥有他的身体,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难道仅仅因为这张相同的面容,你就要把你对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的恨意加诸在他身上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是非不分了?”
“我……我……没有……”这句话却是让叶霖曦心虚了,平日的那张不饶人的嘴,竟也有结巴的时候。
他承认每看到那张自己最痛恨的脸,就会忍不住出言讥讽,甚至想要去伤害他,摧毁他。
“霖,人都不在了,你还纠结于那些过往有什么意义?难道你要小易去替他向你赎罪不成?在我们这几个人里,你是最开朗最豁达的一个,你的那些爽朗的笑容,那些无所顾忌的狂言妄语都去哪里了?那些恨、那些怨,在万俟瑜天死的那一刻,就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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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那几个人之后已是临近夜,柳砚潇回到里屋想去看看易琛的情况。
药效发挥之后易琛的热度已经降了下来,不过药方里镇定安眠的成分也导致了他的持续昏睡。
柳砚潇坐在床边,看着这个苍白又熟悉的面孔,想起来下午易琛晕倒前,叶霖曦那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一时有些失神。
从未曾想过自己会和这个人有更多的交集,一直以来都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给予他需要的帮助。
还记得初见他时只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拉着自己的衣袖奶声奶气的说着一些听不太懂的字词。
往后长大了一点的他开始了重的学业,却依旧喜欢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叫着“柳哥哥、柳哥哥”,也常常带着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感伤,抱怨自己的那些弟弟们都不喜欢和自己玩。
再后来,15岁的他已经出落成一个俊秀的少年,只是眉宇间的那份纯真完全消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暴戾、蛮横、专制……
也在那一年,自己不再是他的“柳哥哥”,而变成了他相敬如冰的“爱妃”……
正想着,床上的人却是忽然有了动静,似乎药效减退之后身上的伤痛再占据了主要的感官神经。易琛紧皱着眉头,不安的小声哼哼起来,眼睛倒是没有睁开。
“小易,哪里不舒服吗?”柳砚潇回过神来,轻声的问道,一面又探了探易琛的额头。还好,热度没有反复。
“柳哥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对不起……”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梦,易琛一面含含糊糊的说着梦话,一面流下了眼泪。
这是今天第二柳砚潇被这句话震撼到了,面前那个流着泪的少年,让他忍不住心疼。
“小易!小易!”想来想去,柳砚潇还是叫醒了易琛,真的不忍看到这个孩子连梦里都是心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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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哥哥?”半睁开迷蒙的双眼,透过屋里昏黄的灯光,易琛觉得自己大概又做了另一个梦。
这个时候,柳砚潇是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眼前的。
“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呆呆的点点头,易琛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柳砚潇看。
这个梦好真实,真的让他都不敢说话,生怕梦境就这么消失了。
“怎么了?这会儿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脏了么?”
柳砚潇看着愣愣的易琛,只当他是没睡醒,微笑着摸摸他的头,见他还是不说话,只能又道,“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看我还是先给你拿点吃的来吧!”说着正要起身,却是一下子被人拽住了衣角。
“柳哥哥……别……别走……”
又是同样的噩梦吗?
每在梦里见到柳砚潇的身影,也是这样的温和慈爱的对着自己笑,而后当他试图去接近的时候,那个人影就在瞬间消失了,周围的一切也在这一瞬间崩塌,整个世界变得漆黑一片,只有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不断的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我只不过是去拿些东西而已。”柳砚潇解释着,可床上的人依旧不愿松开手。
他好怕,好怕自己这一松手,柳哥哥就会再一消失。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柳砚潇还是决定不再和这个病糊涂的孩子一般见识,直接扯掉了易琛手里攥着的衣角。
谁知步子还没踏出去,已经听到了身后易琛的哭泣声。
“呜呜……柳哥哥……对……不起,求……求你……不……不要……走……”
“小易,你怎么了?”看着床上的那个泪人儿,柳砚潇也不得不又回身坐到了床边。
“呜呜……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烦的……我是真的……真的喜欢柳哥哥……如果……如果柳哥哥不高兴……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说……也……也不会再让……再让别人……知道的……”易琛一边抹泪,一边抽抽搭搭的说着。
他已经开始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喜欢的人在自己的眼前离去。
如果不能够拥有,那么他只求可以回到最初的时候就好。
第三,不是旁人毫无根据的揣测,不是这孩子胡言乱语的梦话,而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告白。
看来,自己是必须要去面对这一份意外的感情了。
“小易――”易琛还在为自己这一份并未出世就已经夭折的恋情感伤,心想着是不是等到天一亮自己就该识趣的离开免得招人厌烦,却听到柳砚潇在叫自己的名字。
该不是要现在就直接的回绝自己,让自己以后别再来找他了吧?
“嗯?”易琛小心翼翼抬头看着柳砚潇。
“你刚才说的喜欢,是认真的吗?你知道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难免会觉得孤独和不安,也很容易迷失自己的感情,或许――”
“柳哥哥,你……你不要说了……我……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易琛着急的打断的柳砚潇没说完的话,他很感激这个男人为了给自己留有余地,选择了这样温和的方式婉拒。
“小易,我想你误会了。”看着他越来越绝望的眼神,柳砚潇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想你应该听过他们说起过,我是从1岁的时候开始,就在这个宫里长大的。在这皇宫里,除了妃子就是皇子,十五年来,我看多的是皇权的斗争,是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不择手段。而事实上,我从来都没有机会体味到你口中所说的那种爱情。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给你,你想要的。”
“柳哥哥……”突然的惊天大逆转让易琛有点反应不过来,长大了嘴好久都说不出半个字,他几乎想狠狠的掐一下自己,好确定这不是自己做得又一个梦。
“怎么?很意外?还是笑话我原来连恋爱是什么都不知道?”
“没……没有!”易琛立即否认,“我……我只是没想到,我以为你……再说……你毕竟……毕竟以前是……他的妃子……”
“呵呵!原来是在纠结这个。那小易想不想听听我和小天的故事?”柳砚潇此刻竟是笑出了声,让易琛更是不解,只能懵懂的点头。
“当年家父常驻守边关,家母也随行陪同,但又不忍带着年幼的我四奔波,于是先皇下旨准我进宫和那些皇子们一起生活。那时候的万俟瑜天只有2岁,他是先皇的嫡出长子。
熠银国皆为男性,所以自古以来的规矩都必须是正宫皇后先生一子,直接立为储君。而后才能轮到妾室,于是也不存在后宫嫔妃争抢为皇上生皇子的惯例。但是为了能选出最优秀的继任着,在熠银国也没有规定长子嫡出就一定会继承皇位,只要皇帝在位期间,任何一个皇子能证明自己有足够优于太子的能力,那么皇上就可以改立太子。
从这一点来说,小天是最幸运也是最不幸的。幸运的是他不需要每日拼命的奋斗去打垮谁,只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不幸的是,他是整个后宫最糟排挤的一个人,没有皇子或者妃子愿意和他亲近,人人都希望可以打败他。他唯一可以倾诉和信赖的人除了一直追随他左右的水h,就只有我。
在这样的环境下,小天慢慢变得凶狠而霸道,他知道要想保住自己不被击垮,最好的方式是击垮每一个企图窥觑他太子之位的人。
3年之前,先皇被查出得了恶性肿瘤,将不久于人世,皇宫内外乃至朝野上下都为了确立储君一事使出了各种的手段,可以说那时候整个皇宫最危险的就是小天。当时父亲已经是护国将军,手握重兵,皇后为了保住自己唯一的儿子,于是想到了我。
你知道我一直最讨厌争名逐利,那时候已经好几拒绝了先皇想让我入朝为官的念头。没想到皇后找到了我,要求我答应下嫁给小天,做他的太子妃,用我父亲的权利保住他的帝位。
我当然是拒绝了这么荒谬的提议,小天虽然不想忤逆皇后的意思,可他毕竟也把我当成兄长一样看待,所以也没有强迫我答应。
但没料到就在我拒绝了不到一个月,皇后竟是被查出了私自谋反,弑君篡位的罪名。为了小天,皇后一力承担了所有的罪证,就是在那凤仪宫的大殿自尽而死,而他死前最后的嘱托是要我不惜一切代价,保小天能顺利登基。
第二年,我和小天在先皇临终前举行了大婚,正式确立了他太子的地位。而小天始终对皇后的死耿耿于怀,他固执的认为是我的拒绝,导致了事情的发生。那天开始他不再信任任何人,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残暴的君王。我和小天也就自那天起,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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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个人的过往,易琛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即使灵魂已经离去了,但身体还清楚的记着那些岁月。
心里很痛,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满面。
可以想象当年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的柳砚潇该是何等的心疼。原来那个叫做万俟瑜天的男孩是如此不幸,相比起他来,自己绝对算得上是幸福了……
“小易,听个别人的故事怎么也能哭成这样呢?再下去可是真的越来越没有男孩子样了!”想驱散这过于压抑的气氛,柳砚潇故意调侃起来,顺手拿了手巾给易琛擦着眼泪。
“我哪里不像了?我就是觉得他好惨么!”易琛恢复了那副可爱的样子,嘟囔着抱怨。
柳砚潇在这时候,突然不顾易琛的伤痛,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引得易琛一阵惊呼,倒在自己怀里。
“柳哥哥……你……”易琛皱着眉正要抗议,却在对上柳砚潇满是神情的凝视着自己的双眸时呆住了。
“说真的,小易,你要和我恋爱吗?”
“呃……”什么情况,怎么好像柳哥哥再向自己示爱?
易琛眨眨眼,反应不及。
“你不说,我可是当你拒绝我了。”
刚才的情款款一下子又变得无比失落,易琛哪里还敢发呆,脱口而出道:“要!我要和柳哥哥恋爱!”
话音未落,易琛已经觉得脸颊都快要烧起来。天啊!自己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不害羞的话来?顿时低下头,不敢再看柳砚潇。
“小易!”柳砚潇用手指托起易琛的下巴,强迫他正视自己,“事先说好了,我可没有经验,不知道怎样才算是一个合格的恋人,你可是要教我的……”
十一章(H)和砚潇的初
先来个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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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哥哥――”易琛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用手臂紧紧的勾住了柳砚潇的颈项,送上自己的唇。
“小……小易……唔――”柳砚潇自是意外的,毕竟他从未经历过这些亲昵的事。
不过吃惊并不代表他会被这么一个小子占据先机,一手拦住他的腰,轻松的将这个身体贴近自己,而后低头,毫不客气的吻回来。
这是柳砚潇的第一接吻,生疏是必然的,他只是凭着本能的欲望,想要在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上,获取到更多甘甜的滋味。
直到对方呼吸急促地发出抗议,抵着柳砚潇肩膀的双手用力的想想要推开,柳砚潇这才感觉到自己舌尖那淡淡的血腥味道。
赶忙放开,怀里的人瘫软的靠在自己胸前,嘴唇早已红肿,唇边因为下午上药时咬出的伤口再渗出血滴。
“对不起,弄疼了没?”
易琛还没缓过气来,没有答话,只是微微摇头。
柳砚潇于是又再度低下头,一手挑起易琛的下巴,轻轻的用舌尖舔舐着他唇边的血迹。
如此暧昧的,带着情欲的味道。
易琛的脸霎时红的发烫,双手下意识的抬起,穿过腋下,环住柳砚潇的背脊。
又是一番唇舌的纠缠,气息已然凌乱。
易琛抱着柳砚潇的手臂微微收紧,体内迅速的窜起一股无名的火焰。这毕竟是个只有17岁少年的身体,经过刚才的那阵缠绵,早就情动不已。
“抱我!”易琛低喘着说道。
想要和这个男人发生些什么,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相信,这一切不是自己的幻境。
“小易,你还有伤――”不是他不想,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只不过易琛现在的身体状况,让他担心。
可易琛这时候哪还顾得了这些,双手早就不规矩的解开柳砚潇的腰带,扯开衣襟,将自己的唇落在那紧实光滑的肌肤……
“小易,你……”用最后的理智拒绝,还是不希望伤到他。
“求……你……抱我……”
因为哭泣而沙哑声音再响起,胸前的某一点突然被人含住,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唇舌灼人的温度,时不时的还有被牙齿轻咬的刺痛……
依旧是不放心的,但任凭自己再有定力,也不可能有如此坐怀不乱的本事。再说,过去的这二十几年来,他也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更是禁不起这般的挑逗。
最后,所有的顾虑都被身体的渴求掩埋。
柳砚潇先是拉开了易琛,而后在对方的抗议声中,一把扯掉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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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易琛的伤势,柳砚潇微微分开双腿,让易琛跨坐在上面,尽量避免接触到伤,搂着他腰部的手臂也稍稍使力,好减轻臀部的压力。
即使这样,伤痕已经遍及到大腿的易琛还是忍不住喊了疼。
可惜现在这个时候,就算他想临阵脱逃,柳砚潇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细密的吻从易琛的颈部一路延伸下来……
略微消瘦的肩,凸显的锁骨,再到胸前那嫩粉色的蕾……
只是用指尖轻轻一碰,怀里的人儿就轻颤起来,本来淡淡的颜色迅速的充血转为桃红。
柳砚潇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低下头,学着易琛刚才的样子,用嘴含住了另一边还未挺立的蕾。
一点点打着圈圈的舔舐,轻轻的吸吮,手指也不忘同时刺激着另一边。
怀里的人颤抖的更厉害了,胸口的起伏加快,微微的低吟从唇缝里溢出。
这所有的一切当然是柳砚潇从未经历过的,虽然在信息如此发达的年代,他也不可能会对这些一无所知。
不过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另一种滋味。
易琛的反应让柳砚潇觉得新鲜又刺激,不由得玩心大起,对着那两早已挺立的蕾又是一番揉捏、舔吻。
还不尽兴的时候,干脆就直接用牙咬了上去。
“唔……啊……啊……”易琛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叫喊出声。
欲火早已点燃,可点火的人却只专注与自己的胸前,一再的挑逗,但又没有丝毫替他纾解的意思。
分身早就肿胀发烫,淫靡的液体都已经沾湿了周围的毛发。
得不到对方的帮助,易琛只得用自己的手来舒缓痛苦,手掌紧紧握住那硬挺的欲望,快速的上下套弄。
柳砚潇不多会也发现了易琛的这一举动,短暂的发愣之后不禁感叹自己竟是忽略了他的需求。
一个满怀歉意的吻,而后柳砚潇拉开了易琛放在下身的手。
“嗯……唔……不……不要……”以为他是故意想要为难自己,易琛扭着臀发出抗议。
“不要?”柳砚潇嘴角突然挂起了玩味的笑。
向来老好人的他在看到易琛那副红了脸意乱情迷而又欲求不满的样子,竟也有了故意使坏的念头。指甲有意无意的轻扫过那敏感的不行的分身,引得易琛一又一的惊呼。
“小易不要什么呢?难道不要我继续了么?”
“不……不是……啊……”已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此刻他除了一声声的叫喊,早就说不出话来,只是本能的将自己的身体更贴近他。
柳砚潇也不想再逗易琛了,宽大的手掌随即覆盖上了那灼热的分身。
“嗯……啊……唔……啊……”本就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又经过刚才的那番刺激,还没等柳砚潇几下的抚弄,竟已是射了出来。
一瞬间极致的快感后是完全的放松,易琛整个人几近虚脱的靠在了柳砚潇的胸口大喘粗气。
隔了好一会,易琛才稍稍恢复了一点,低头看着两人小腹沾满的粘白液体,还有柳砚潇早也高挺的欲望,不禁咽了口口水。
虽然,按照柳砚潇的身形来说,他那里也不算很……夸张吧!
不过问题就在于,这个男人的身材似乎是过于魁梧了……
偏偏这个叫万俟瑜天的男孩,不但身体还没发育完全,而且还是属于偏瘦弱的那一型。
如果一会要让自己的身体去接受柳砚潇的……
易琛禁不住开始冒冷汗!
柳砚潇似乎也看明白了易琛这时候古怪的表情,毕竟他还伤着,柳砚潇也不愿操之过急,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道:“累了就早点睡吧!”
易琛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了看柳砚潇,知道他也是为了体谅自己,但内心隐藏多日的不安与自卑却不允许他在这时候退缩。
总是在害怕,如果今晚错过了,会不会就这么一直错过下去。
再红了脸,用小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在柳砚潇的怀里说道:“柳哥哥,让……让我来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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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易琛在柳砚潇的两腿间跪下,俯下身将他的欲望含于口中。
“嗯……”柳砚潇自是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刺激,闷哼了一声。
似是得到了鼓励,伴随着上下吞吐的动作,易琛接着用舌头在敏感的沟槽轻轻舔弄。
“嗯……哦……”
柳砚潇忍不住呻吟,手也抚上了易琛光滑的背脊,一路沿着脊椎凸起的骨节直到臀沟。
手指在蜜穴的边缘轻轻的抚触,感觉到那褶皱轻微的颤动,似是在引诱你探索的更,终是刺了一指进去……
“啊……啊――”
毕竟曾是一位惟我独尊的帝王,这养尊优的身子从未经过这般的对待,只是一只手指就让易琛疼的叫出了声,后穴猛的收缩。
“弄疼你了?”柳砚潇当然是没有聊到易琛会是这样的反应,急忙就要退出手指。
“别……我……只是……有点不适应……”说出这句话来的易琛已经从脸直接红到了全身的皮肤,他这辈子大概没有比今天更大胆了的时候了。
易琛慢慢放松身体,好让自己尽快的适应这种异物入侵的感觉,同时也不忘继续为柳砚潇口交。
这,他努力含的更了些,加快吞吐的速度,每一都几乎顶到了咽喉,双手还不忘反复揉捏、逗弄下面的阴囊
“噢……小易……你慢些……”
对于初尝情事的男人来说,能够忍到这会儿,已是不容易了。好在柳砚潇自幼随着父亲习武,身体的忍耐力要比一般人强许多,但已是临近极限了。
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冲击着他的脑部,思维都暂时停顿了,他只是凭借本能一手抓住易琛的头控制着节奏,另一只还在易琛体内的手指也快速的律动起来。
柳砚潇的体型高大,相对的手指也较一般人长些,每一刺入都可以很轻松的碰触到易琛体内敏感点。
易琛浑身颤抖着,刚发泄过的分身也又一抬了头,他兴奋的要叫喊,可头被牢牢的控制在柳砚潇的手中,只能发出些“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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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呃……咳……咳……”体内的手指突然增加到了两根,撕裂的痛楚让易琛惊叫出来,却又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小易,没事吧!”柳砚潇也不敢再继续,把易琛拉到自己怀里,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这身体真的太紧了,而且自己也没什么经验,要做下去还真是不容易……
“我……没事。”易琛看出了柳砚潇眼里的为难,不过都到了这一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似乎记得之前听每日伺候自己的那些侍从说过,为了方便皇帝随时临幸自己的嫔妃,每个妃嫔的寝宫都会备有专门的润滑剂。
柳砚潇是皇贵妃,那么他这里也应该会有吧!
易琛涨红了脸,壮大了胆子开口问道:“柳哥哥……你……你这里……有没有……那个……”
一句话结结巴巴了半天,还是没能说清楚。
不过柳砚潇竟是明白了易琛的意思,不知道从哪里就变出来一个精致的半透明状的水晶制的瓶子,交到易琛手里。
“小易是要这个吧!”
“呃……嗯……谢谢……”紧紧握住了手里的瓶子,易琛再是不敢看柳砚潇。
打开瓶盖,里面传来淡淡的带着麝香的味道,半固体的白色膏状物质,应该是纯天然的动物油脂和一些草药的制品,与易琛曾经用过的那些化学药品所制的润滑剂自是完全不同的。
“小……小易……”看着易琛用手蘸着药膏,就要往自己的身后抹去,柳砚潇忍不住出声。
这孩子,没有必要这样委屈自己吧!
“没……没关系的……”
易琛蘸着药膏的手指迅速的在自己身后开拓,不得不承认这种看起来油腻腻的东西效果却是极佳,没一会,身体就已经适应了三根手指的进出。
看时机差不多,易琛再跪直了身子,用手扶着柳砚潇的肩,就这么跨坐了上去。
“啊……”毕竟那玩意的尺寸和手指比起来还是有不少差距的,只刚刚进去了不到三分之一,易琛已经疼的不行,双腿都快失去了支撑力,可体重的因素,却让他的身子不断的下滑。
“小易,别太逞强了。”柳砚潇及时扶住了易琛的腰,支撑着他的身体,让他好慢慢适应。
不过自己的分身被这么一个火热的甬道紧紧包裹的刺激也不是那么好忍受的,柳砚潇的额头不多一会也已经布满了汗水。
“柳哥哥……其实……你……你……不用……唔――”
易琛当然也知道柳砚潇忍得有多辛苦,心里既是感动也不忍,可才开了口就被柳砚潇的吻给堵上了。
不断地亲吻与爱抚,快感如潮水般从体内涌出,易琛渐渐的忘记了身体的痛楚,又一迷失在了对方的柔情蜜意之中。
柳砚潇看准了易琛已经完全的放松了身体,终于一举挺进。
“嗯……啊……疼……”易琛痛呼出声,整个身体都向后仰去,发丝凌乱的散开,原本扶着柳砚潇肩膀的手,在他的胸口留下了长长的抓痕。
“对不起……别哭……”柳砚潇紧紧搂着易琛,轻轻的吸吮掉他眼角的泪滴,用暧昧而沙哑的声音轻哄着,“小易,放松一些,很快就不疼了……”
害怕再伤到易琛,柳砚潇迟迟不敢再动,只是一遍遍的亲吻和安抚。
终于,易琛的气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心疼柳砚潇对他的体贴和隐忍,易琛微微动了一下臀部,暗示对方自己准备好。
到这时候柳砚潇自然也不会客气了,积聚多时的欲望在这一刻完全的发泄了出来,既温柔却也是狂野冲击着易琛的身体。
“啊……嗯……呀……啊……柳……柳哥哥……不……不要了……啊……”
即使柳砚潇已经尽量小心,但也不可避免会碰到易琛的伤,间歇传来的丝丝痛楚却像是另一种刺激,痛苦并快乐着,让易琛不禁更加兴奋……
“嗯……不……不要……啊……唔……停……停……下来……快……快不行……了……啊……”
在易琛一遍遍更像是呻吟般的求饶声中,身下的人更是卖力的抽插,每一都顶到了更的地方,让易琛几近疯狂……
一夜春宵无度。
纵欲绝对是伤神费力的事情,不用说像易琛这样的本来就体虚气弱的病人。
最后,易琛是筋疲力尽的昏睡在了柳砚潇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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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时候不早了,娘娘该起了。” 清晨,仆人准时的敲响了柳砚潇的房门。
“嗯……不要吵……”易琛被这声音吵醒,闭着眼睛不耐烦的哼哼,刚要翻身――
“呜……好疼……”本来只有屁股疼,现在怎么哪儿都疼了?
“没事,没事,再睡一下,睡醒就不疼了。”未免再惊扰到易琛的休息,柳砚潇替他拉高了被子,一面在他的腰际轻轻揉捏。
直到确定易琛又睡熟了,才悄悄的披上外衣下床,走到了房门外。
“娘娘……”门外的侍从还捧着衣服和梳洗用具跪着,看到柳砚潇就这样走了出来,一时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早本宫不用你们伺候了,圣上现在在里面休息,你们一会去养心殿拿几套换洗的衣物来。等圣上起来的时候,本宫自会叫你们。”
“是,娘娘!”
【本章完】
十二章 习武之事
易琛的那一觉,是给饿醒的。
前一天已经两顿没吃了,大病一场还做了一晚上运动,再睡到第二日的中午,就算身子再怎么累,胃肯定先是要造反了。
好在柳砚潇也早有准备,吩咐下人一直在边上温着一些稀粥小菜,一见易琛醒来就端过去了。
水h也在午膳之后特地来了柳砚潇的寝宫给易琛复诊,本来照易琛昨晚高烧的情况,他一早就该来看看的。不过早上他才出门就接到柳砚潇的电话,告诉他易琛已经退了烧,正睡着,让他晚些时候再过去。
不过,他这时来的也不巧。
正当下人进去通报的时候,易琛正幸福的窝在柳砚潇的怀里,吃着他亲手喂过来的饭菜,时不时的还能品尝到额外附送的帅哥香吻当加菜。
下人在门外那一句,“水h大人求见。”让易琛一惊,差点又给饭菜呛死。
“慢点吃,别急,他这会儿还进不来。”柳砚潇放下手里的碗碟,拍着易琛的背。
眼看易琛浑身的皮肤渐渐泛红,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不禁暗暗好笑。
扶着易琛重新在床上趴好,柳砚潇下了床,吩咐下人带水h进来。
量了体温、把了脉,易琛的情况的确比昨天好了不少,只是还有点虚弱而已,不过当水h掀开被子给他查看伤势的时候――
“这是――你……你们……”
床上的人全身赤裸,从颈部开始一直蔓延到腰臀的吻痕,如果还看不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他就是傻子了。
虽然之前也看出来易琛对柳砚潇颇有好感,只不过,真的想不到,一向淡然世,简直都快要不食人间烟火的柳砚潇,竟然能对易琛下手,而且还是在对方生病的时候……
“就是这样咯。”看着水h惊讶的神情,柳砚潇毫不避讳的承认了,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难得能让这些家伙意外一下,也挺不错的!
易琛这时候只能一言不发的做鸵鸟状,真想除了头以外能把整个身子都给藏起来。
“对了,你今天给他上了药没?”经过一夜,臀部虽没有昨日红肿的那么厉害,但也没有如预期的好转。
“他这才醒你就来了,正好你给他顺便上药吧。”柳砚潇假装没看到易琛哀求的眼神,顺势答道。
经过昨夜,他显然是对这个孩子更加的宠爱了。一提到擦药的事,易琛那眼泪汪汪的样子,他实在狠不下心。
也许,还是假手与他人比较好。
“也好,这两天正好配了新的药,加了几味活血化瘀和止痛的草药进去,用起来应该会比以前好受一些。”水h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新的药膏。
“柳哥哥……”易琛下意识的往床内侧缩了缩,可怜兮兮的看着柳砚潇。擦药太痛苦了,每都让他痛的死去活来的。
“小易,上了药才好的快写,刚才水h也说了,新配的药没有以前那么难受了。”柳砚潇坐到了床边,一边哄着一边就要伸手把易琛拉出来。
“……”坚决摇头,继续缩。他情愿好的慢一点也不要擦这个可怕的药膏。
“小易,别闹别扭,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把头埋起来,假装没听到,使劲缩。
以前,以前不是没人心疼他么?现在有人疼,自然更是娇气了。
“小易!”柳砚潇看着缩在床边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易琛,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伸手去拉,他却是把被子拽的更紧了,这孩子怎么才一晚上就越来越孩子气了呢?
“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动手了啊!”柳砚潇佯装生气道。
被子里的人似是扭动了一下,然后干脆缩成了一团,还是不出来。自己出去是死,被拖出去也是死,他至少不要主动去送死。
柳砚潇终于也失去耐心和他继续磨,连人带被子从床里一起抱了出来,而后强行的扯掉了那床被用来当乌龟壳的棉被。
“嘶……好冷……”一下子失去了温暖的被窝,易琛被冻的哆嗦着抱成了一团。
“活该,谁让你这时候闹脾气的!”嘴上虽是数落着,不过柳砚潇还是将易琛搂进了怀里。
“那个……我……我已经觉得好多了,不太疼了,就……就不要擦药了吧?”易琛继续垂死挣扎。
“是吗?”柳砚潇一挑眉,冷不防就在易琛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哇――呀――痛……痛……痛……啊……”易琛呼喊着,眼泪立即就哗哗了落了下来,一脸委屈的看着柳砚潇。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无视易琛的控诉,柳砚潇严肃的说道:“知道痛就乖乖的,别再想搞什么样出来,要不然我也不会轻饶你。”
“……”易琛再一失语,认命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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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易琛算是逮到了理由可以大哭特哭的哭够本,水h擦药的手丝毫没留半点情谊,还说要再给他揉一,原因是昨天柳砚潇给他擦药的时候没忍得下心,导致淤血揉的不开,隔了一夜原本有肿块的地方更硬了……
这一通蹂躏,易琛又是汗水又是泪水的,基本像是刚蒸了桑拿出来似的。
不管之前再怎么严厉,柳砚潇这会儿肯定是心疼的,搂着床上快哭的断了气的人,不顾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自己身上抹,撸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好了,这么大人了还哭成这样,你也不怕羞?”
“呜呜呜呜……”这一劝,好不容有所收敛的眼泪又出来了,易琛扭头,推开他,不理。
“还不理我了?”柳砚潇带着一抹戏谑的笑,转头问道,“水h啊,陛下是在生臣妾的气呢,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水h立即心领神会,恭敬的回道:“娘娘莫急,陛下许是累了,让微臣先带陛下回寝宫歇息吧!”
“嗯,就依你的意思――”
柳砚潇的话还没说完,易琛果然是忍不住抬了头,红红的眼眶,直瞅着柳砚潇,那样子还真是……
“陛下是还有什么要吩咐臣妾的么?”柳砚潇假装不明白易琛的眼神问道。
“我……”易琛撇撇嘴,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委屈的眼泪再度冒出来。
还说疼他,这会儿比谁都狠心!
说什么是为他好,受伤的是他,疼的也是他唉!都是说风凉话的!
他不过就是想难得撒娇一下,被人哄哄,这就没了耐心急着要赶他人走了?呜~他好命苦!
“好了好了,这会儿不逗你了。”柳砚潇还是心软的把易琛给搂到怀里,顺便打发了水h,“你先忙你的吧!这几日他就先住我这儿好了,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水h没再说话,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易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出了柳砚潇的寝宫。
“好了,别哭了,当心人都给哭干了,可就没人要了!”水h一走,柳砚潇似是变得更加的不正经起来。
“哼!”舒服的在柳砚潇的怀里蹭了蹭,易琛撅着嘴继续撒娇。
“真拿你没辙,昨天挺懂事的样子,这会儿倒越活越回去了!”
看着怀里的人越翘越高的嘴,柳砚潇也不介意继续宠着他。他明白一个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关爱的孩子的感受,总是会想尽一切的法子去弥补心里的那种遗憾。
易琛就是这样吧所以才会在得到了来之不易的关爱之时,像个孩子一样期盼更多的溺爱与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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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几日,伤好的差不多,易琛也要继续开始学习了。
好在师阙言已经开始体谅易琛,答应只要他尽力的学,就绝不会再随便的罚他。
不过有另外一个坏消息却是随之而来,因为万俟瑜天遇刺的事情,导致易琛的身体一直比较虚弱。
为了能帮助易琛强身健体,叶霖曦主动提出每天早晨从卯时开始的一个时辰,教导易琛习武,锻炼身体。
本来要易琛再早起一个时辰,他就很怨念了,再听说是叶霖曦教自己练武,易琛只有想死的感觉。
想求助于柳砚潇和水h,可他俩不但完全赞成叶霖曦的做法,还告诉他,叶霖曦的武艺是熠银国数一数二的,有他教,准没错。
第一日,易琛在忐忑不安中几乎无法入睡,想起之前叶霖曦的种种恶劣行径和他那嫌恶的眼神,易琛心里就越是不安。
还不到卯时,易琛就已经起了床。
叶霖曦把易琛带去了一幽静的竹林之中。
清晨的竹林,有着一种超脱凡尘的静谧。
初升的阳光透过层层密密的竹叶,洒下点点金黄,映衬着这竹的翠色更是逼人,配合偶尔风吹时的“沙沙”声,宛若仙境。
就在易琛被这别致的景色吸引之时,叶霖曦开了口:“小易以前练过武吗?”
“练武?”易琛不懂。
“练武,就是你以前有没有学过什么武功心法或者是招数的?”
易琛更是不理解的摇头。
武功?这个不是小说里才有的么?难道这里的人还真会?
“看来言说的还真不错,你们那的人早把这些武艺给失传了。”
“失……失传?失传什么?”
“呵!”叶霖曦看易琛一脸好奇的样子,不禁得意起来,随手取了一根细竹枝,就当作长剑舞了起来。
“唰!唰!唰!”的响声回荡在林间。
眼前的一幕幕就真的好像在看武侠剧一样,叶霖曦的剑术绝对可谓精湛,虽然仅仅是一根竹枝,可所到之都可以感觉到一股剑气袭来,竹叶纷纷被打落。
易琛不禁看傻了眼,霖看起来好像大侠一样,真是帅呆了啊!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有飞檐走壁的轻功,那可就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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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愣着了,戏看够现在该你了。”就在易琛还在惊叹的时候,叶霖曦已经扔了竹枝,朝他这边走来。
“啊?我?”易琛张大了嘴,看看叶霖曦,又看看地上那根竹枝。该不会他也要自己练成这样吧?果然是故意来整自己的么?
“是啊,你!”叶霖曦打量了一下易琛奇怪的表情,“放心,我没指望你练剑,武功这种东西没个十几年的修为是绝对不成的。何况这本来就是为了给你增强体质,又不是培养什么武林高手,你练练基础的就成了。如果你实在有兴趣要学,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教你。”
“啊?学?”易琛看着叶霖曦一步步朝自己走进,不由得紧张起来,说话都开始结巴,“不……不用了,我……我不喜欢……练武。”
“小子,你怎么了?”看着易琛越来越惨白的脸,和下意识在往后退的脚步,叶霖曦不禁诧异。
“没事啊!”易琛故作轻松道,可那笑脸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看。
“你……你在怕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叶霖曦不悦的大吼了一句。
自己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又不会吃了他,有必要吓成这样么?
“不……不是!”被叶霖曦这么一吼,易琛更是心惊胆战了,一路的后退,眼看脚后一根刚冒头的竹笋就要生生的绊倒他。
“喂!你别退了,后面――”叶霖曦看着情形正要伸手去拉,却不料易琛反而躲的更快。
“啊――”
一阵天旋地转,还以为自己就要毫无形象的摔个四脚朝天,却不料被一双手臂及时的给圈住了。
睁开眼,面前是一个特写版的英俊面容,还没有那么近距离的观察过他的脸,如果说砚潇的美是在于他那种高贵与成熟的俊美,那眼前这个人则是一种充满年轻活力的帅气。
“你没治了,好好走路也会摔倒。真怀疑以前的你是怎么活过来的,难不成就是走路摔死的?”
叶霖曦非常煞风景的一句话,让易琛成功的回魂,急忙挣脱叶霖曦搂着自己的手臂。
“那个……谢谢……”
哎呀!自己竟然脸红了!不行不行,怎么能每看到帅哥都犯HC呢?
看到易琛红红的羞怯的脸,叶霖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阵心悸,尤其是想到刚才自己抱着他的暧昧姿态,竟也开始结巴,“好了,我……我们……开始吧!”
“哦!”易琛这回没心思害怕,只是傻傻的点头。
叶霖曦给易琛挑了一块平坦的大石头,让他坐在上面打坐,每日半个时辰。
易琛遵照要求在石头上盘腿坐好,静静的听着叶霖曦接下来的指示。
“打坐是为了让你凝神静气,它不仅仅是养身的妙方,也是内功修为最重要的一环。佛家语:六根――眼耳鼻舌身意。你首先必须做到眼不观、唇不语、鼻不闻、身不动。而后我会传你我独门武功心法,你听我念一遍然后在心里默念,是以达到‘心念耳闻’,进而控制你的‘耳’和‘意’,此谓佛家的‘摄六根’。”
易琛对这些并不是很懂,只是木讷的点着头,然后跟着叶霖曦开始背诵起那些“心法”。
“凡行内炼者,自初功始,至于成功,以至终身,勿论闲忙,勿及外事。若采咽之功,苟无间断,则仙道不难于成。其所以采咽者,盖取阴阳精华,益我神智,俾凝滞渐消,清灵自长,万病不生,良有大益……”
“朔取日精,宜寅卯时,高默对,调匀鼻息,细吸光华,合满一口,闭息凝神,细细咽下,以意送之,至于中宫,是为一咽……”
所谓心法,不过就是一些修身的口诀要领,初学时只是跟着背,而后由师傅指导,慢慢了解其意,开始修习自身。
半个时辰很快也就过去了,易琛坐的身体都有些僵硬,昏昏欲睡。
而叶霖曦这时候告诉他,剩下的不到半个时辰,要他练习扎马步。
看易琛那马步,扎得和蹲茅厕似的别扭,叶霖曦也是有苦难言,要是换做平日里师傅教徒弟,这样的马步早就该一鞭子挥上去了。
可是他之前也答应了柳砚潇绝不会再与他为难,于是只能不厌其烦的一纠正,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只是拿起地上的竹枝小小的抽打不规范的部位。
即使是这样,不到半夜时辰的马步蹲下来,易琛就已经摔倒了不下1。实在是腰酸腿疼,浑身都难受的酷刑啊!
这个叫叶霖曦的,果然生来就是为了折磨自己的……
【本章完】
十三章 皇宫夜景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终于,在易琛第十五跌倒后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之时,叶霖曦宣布他的苦难暂时结束。
易琛累的瘫倒在地上再不愿起来,此刻他的一双腿似有千金重,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小易,快辰时了,言还在御书房等你。”叶霖曦这时候提醒道。
“哦!”易琛从地上爬起来,可双脚还没站直,只觉得头晕目眩,两腿发颤,又摔了下去。
“哎呦――痛……”易琛揉着被摔麻的屁股,无限怨念,为啥自从来了这儿,老天就和他的屁股过意不去啊?
“你这又怎么了?”叶霖曦跑到易琛跟前问道。
“没……没事,就是腿有点软,我休息一下就――”话到一半,易琛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腾了空,定睛一看,竟是叶霖曦把他给抱了起来。
“喂!你……你干嘛?放我下来!”易琛猛的挣扎起来。
“别闹!”叶霖曦给易琛本来就摔青的屁股上又补了一巴掌,成功的制止了他在自己怀里乱踢腾。
“呜……疼……”易琛皱着眉,哀怨的看着叶霖曦,不敢再动。
“你连站都站不起来还闹?我放你下来,你是准备自己爬去御书房了?”
“我……”易琛一时语塞,只能脸红着任由叶霖曦抱着他去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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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怎么了?伤还没好么?”看到易琛被叶霖曦抱着踏进了御书房,师阙言也不免关心的问。
还好这时候时辰尚早,宫里没什么人走动,要是被人看见,那也是件麻烦事儿啊!
“早上带他去后山竹林练功,谁知道这小子体质那么差,扎了会马步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谁……谁说我站不起来的?就是那时候一下子有点腿软,不小心么,你……你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
易琛鼓着腮帮子抗议,这个叶霖曦就知道数落自己的不是!
“好啊!”
看易琛那别扭样子,叶霖曦也不多说什么,把他从怀里放了下来。可两脚才一沾地的易琛,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幸亏出手快,及时抓住了叶霖曦的衣服才不至于再跌倒。
“到这会儿腿还软着呢?真是娇贵啊!”耳边又是叶霖曦奚落的话语。
“你――”易琛不甘心的抬头瞪着他,偏偏手上还扶着对方的身子,自知理亏,也说不出什么。
“小易,你早上起床练功之前吃了什么?”师阙言在一旁观察了好一会儿后,突然问道。
“没吃什么啊!”怎么?今天的课程是讲早饭不成?
“你出来前,水h就没给你准备吃的?”听了易琛的回答,师阙言不禁皱了眉头。
“似乎……好像……有吧!”依稀记得早上起来的时候,水h有吩咐人给他准备了一碗什么甜品的,可大清早的他才不要吃那甜腻腻的东西。
“你――你竟然什么都没吃就跑出来和我去练功了?”叶霖曦这时候也明白了师阙言的用意,微怒的瞪着易琛。
还说他们虐待这孩子,分明这孩子连自己照顾自己都没能力!
—–1/3—-
“怎……怎么了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易琛被眼前的两个男人含着怒意的眼神瞪着好心虚,整个人都开始发颤,突然觉得头更晕了。
师阙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才对着叶霖曦道:“霖,带他到后面锦华殿去休息,我让人送吃的过去。”
“好。”叶霖曦应着,转头对着易琛问道,“这回,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帮忙?”
“我……”他想说自己走来着,可手才离开叶霖曦的身子,就觉得整个屋子都转悠了起来,不自觉的往后倒去。
“行了,还是我来吧!”不容的易琛再有异议,叶霖曦已经打横抱起了他往外走去……
叶霖曦才带着易琛到锦华殿坐下没多久,几个侍从就端着好些点心和好几种的粥食陆续走了进来,还有一位捧了一套全新的衣物也跪在一边。
易琛看到这情形,还是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发愣的看着站在一边的叶霖曦,想问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你们把东西放下就先出去候着吧!这里有我和霖妃就可以了。”师阙言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说道。
按理,妃子是不能走出后宫的,虽然之前易琛有按照他们的要求下旨准许师阙言和叶霖曦自由出入后宫,可头一看到两位妃子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锦华殿还是不免有点惊讶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听从了师阙言的吩咐纷纷退了出去。
“你先随便吃点垫垫饥,然后去后面洗个澡把这身全是汗的脏衣服换了再出来吃。”
当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师阙言又开口道。
“你们……这是?”易琛越来越糊涂了。
之前总是看到他就觉得讨厌的两个人,今天怎么像是突然变了性似的?
“我说你小子有没有脑子啊?”叶霖曦受不了的用手指重重的弹了易琛的脑门,看着易琛揉着发红的额头直叫唤,才接着道,“大清早的,空腹就敢出来和我练功,有没有点常识?头晕是小,万一摔着哪儿了怎么办?还有你这一身汗的,不留神再得了病!你那贵妃娘娘早放了话了,你要是再有点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可担待不起!”
“噗嗤――”易琛忍不住被叶霖曦的这番话逗笑。“贵妃娘娘”啊,为何每他听到这个称呼,尤其是从叶霖曦的嘴里说出来就觉得特别好笑。
“你还好意思笑?”叶霖曦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仅此一,要是再被我逮到,我才不管那个什么柳砚潇,肯定狠狠的揍你一顿让你好好长点记性。”
“啊?哦!”易琛听到那个“揍”字,忙捂住了嘴,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不过心里却止不住的涌出甜甜的味道。
虽然嘴上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可是他知道叶霖曦和师阙言绝不是那种会因为柳砚潇的几句话就会强迫自己改变心意的人。
此刻,眼前的两个人对自己的关心早就溢于言表,让他从心里都觉得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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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易琛一个人呆在寝宫里闷得发慌。
这还是第一他能在自己累晕了之前,完成师阙言给他布置的作业。只能说经过那日在柳砚潇寝宫的事件,言和霖明显对他的态度改善了很多。作业的数量又被降低了不少,不过要求是他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的更好。
本来是想去找柳砚潇陪自己玩,可对方说最近在谱一个什么新的曲子,暂时不方便打扰。
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电视他不爱看,况且熠银国的电视节目也不合他的口味,外面的电视台不是没有,但也有限。
电脑他的寝宫里暂时还没有,据说是从前的万俟瑜天不喜欢玩这玩意,所以除了御书房这类办公的地方也就没有配置。不过水h倒是答应了他,会尽快吩咐下去,给他在房里按个电脑再接通网络。
最后,终于是坐不住了的易琛,决定出去溜达溜达。
推开寝宫的大门,易琛不假思索的就迈步朝前走去,门口的侍卫也急忙跟了上来,今夜值班负责侍寝的侍从也跟了过来小声的问道:“陛下这是要摆驾哪位娘娘的寝宫?奴才好先去通报准备。”
“朕只是想随便走走,你们就不用跟着了。”
“陛下,现在时辰不早了,为确保陛下的安全,奴才们断不能擅离职守。”
易琛只觉得他们实在烦人,难得晚上想自己随逛逛还要跟着一大票不相干的人,真是没劲。
正在思考该找什么借口可以把他们潜走,迎面倒是走过来一个熟人。那人看到易琛,不禁有些意外,虽是不情愿不过碍于规矩还是恭敬的行了礼。
“臣妾参见皇上。”
“霖――”易琛正想说什么,意识到身后还有不少的人,只得故作正经的答道,“平身,不必多礼。”
—1/31——
“谢皇上。”叶霖曦起身瞥了一眼易琛身后跟着的众人,问道:“陛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这是要上哪儿去?”
“朕……不过是想随便走走,散散心而已。”平时被他们欺压惯了,这会儿装腔作势起来易琛还真不太适应。
“那不如让臣妾陪陛下走走吧?”
“嗯?”易琛一愣,倒是没想到叶霖曦会有这样的要求,不过也好,总比身后那些个强些,“好,走吧!”
“陛下,那他们几个?”叶霖曦用眼神指了指后面的侍卫们。
“他们……”易琛一脸无奈,他要是能赶得走那群跟屁虫,还用得着在这里发愁么?
“本宫要和陛下去前面转转,你们几个就现在这里候着吧!”叶霖曦突然命令道。
“陛下,娘娘,这……恐是不妥吧?”为首的侍卫一脸为难之色。
“有什么妥不妥的?难道本宫要和陛下说些悄悄话你们也要跟来听吗?”
叶霖曦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瞪着那为首的侍卫,对方立即被看的缩了回去,单膝跪地道:“是,臣遵旨!”
“刚才,真是谢谢你!”
往前走了一段之后,易琛赶忙道谢,然后就要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谁知叶霖曦在身后一把拽住他。
“喂,你这是去哪儿?”
“我……就是随便走走,在这里怕……打扰你。”单独相的时候,易琛总免不了对这个男人心存戒心。
“怎么,不是说想出来散心么?”叶霖曦看他那软软的样子就想来气,不过想到是之前自己那样对待他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也不得不忍了下来。
“是啊,就是四看看。”
“想去哪儿看?”
“呃……”易琛被问住了,进来这皇宫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可他对这里还真是一点不了解,一会走丢了都说不定。
“走吧!带你去个全皇宫风景最好的地方。”
不等易琛答应,叶霖曦已经一手揽住他的腰,向外飞出了好远。
“喂!啊――啊――”
一阵惊呼,易琛反应过来之时竟已是飞在了半空中,微凉的风从耳畔呼啸而过,脚下快速的略过一座座宫殿。
天!这是……是轻功吗?早上他只是随便的想想,真没想到霖还真的有这样的绝技!
不知道要是万一没飞好掉下去的话……
突然想到这个,易琛顿时脸色煞白的紧紧抓住了身边的叶霖曦,这个感觉可是比游乐场玩蹦极还没有安全感呐!
叶霖曦看着易琛的反应轻笑,手臂却是圈的更紧了些。
“放心吧!砚潇他们应该和你说过我的武艺是全熠银国数一数二的,其它的功夫我不敢说,不过这门轻功却是当年我师傅的独创绝学,当今世上还无人可与之一较高下。”
没一会,易琛被带到一宫殿的屋檐上坐下。
还是第一身这样的环境,易琛不禁有些慌张,紧绷着身子,抓着叶霖曦的手臂迟迟不愿放开。
叶霖曦轻拍了拍易琛的背安抚道:“别紧张,有我在还能让你摔下去不成?你抬头往前看!”
易琛顺着叶霖曦所指的方向望去,那一幅宏伟的画面让他忍不住惊叹。
坐在这里,整个皇宫的景色都可以一览无遗,现在是晚上,虽然只能看到大多数建筑的轮廓,可一间间宫殿内透出的盈盈灯光把整个皇宫连成了一片,却是另一番景致。
再往远,天地相接之,地上的灯火与天上的星交映成辉,以前,易琛只在电影里才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而身临其境,那种感觉绝对是会让你沉醉在这景色之中,浑然忘我。
“这里……是哪里?”呆滞了好一会,易琛才问道。
“这里就是未来你每日都要早朝的宣政殿的屋顶上。”
“哎?”说起来,自己还真的没有进入过宣政殿。按照之前师阙言给他的皇宫地图,宣政殿应该是宫门内的第一座大殿,似乎是整个皇宫规模最大也最高的建筑,难怪在这里可以看到皇宫的全景。
“霖很喜欢来这里看景色?”
“嗯,以前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坐坐。总觉得,只有在这里才能呼吸到一点新鲜的空气,不会让人闷得窒息。”叶霖曦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眺望着远方,可嘴里却不自觉的道出了暗藏已久的心事。
也许在这个傻乎乎的孩子面前,任何人都容易失去戒心吧!
“霖很讨厌呆在宫里么?那为什么会成为妃子呢?”易琛在他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端倪。
“呵呵!”叶霖曦在听到易琛的这一句话后似是自嘲的笑了笑,转头神情严肃的反问道,“那么你呢?喜欢这里么?喜欢这个皇帝的身份么?”
“我……”如果是几天前,也许他会毫不犹豫的说“不喜欢”,但现在有了柳哥哥的爱,有了他们几个对自己的关心,好像这一句“不喜欢”,并不那么容易说出口了。
易琛犹豫不决的样子,让叶霖曦不禁有些感叹道:“他们说的果然不错,你就是太善良,太容易心软了,如果以前的万俟瑜天,是绝不会有你这样的表情的。”
“我……很抱歉。”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什么道歉,但是当他从叶霖曦眼里读出的隐隐哀伤的情绪,他竟是莫名的感到愧疚。
叶霖曦皱了眉,紧紧的盯着易琛似是不悦的问道:“与你无关的事,你道个什么歉?”
“我……那个……”易琛想解释,可一抬头正对上叶霖曦那眉头紧锁的俊脸时,一时有些发怔。
【本章完】
咔咔~小叶子和小易的第一幽会哦……话说下面留言的关于小叶子的过去,都米猜中耶……
得意……
十四章 霖的秘密(本章有雷)
今夜的月色格外撩人,虽然这皇宫里多少显得有些清冷,不过这春日的夜晚,四都弥漫着不知名的香,却是让人情动的味道。
叶霖曦和易琛此时就被这氛围给迷惑了,两个人默默的注视着对方,心底涌起异样的悸动。
一点点的靠近,近到已经看不清对方的面容,近到脸颊上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热气,近到几乎立即就要唇齿相依……
“咿……咿……呀……呀……咿……”突然,耳边是一阵轻快而响亮的乐曲声,那曲调竟是一首二胡的民乐《步步高》。
沉浸在刚才那情意绵绵的气氛中的两个人,显然都没有料到这样的意外。
易琛更是被这音乐给吓了一大跳,一不留神没坐稳就朝下摔去。叶霖曦回过神来的时候急忙伸手要打住他,却不料竟也被易琛给一起拽了下去……
“哇――哎――呀――”
“嘭――”
一声尖叫,加一声重物的坠地声音,两个人已然回到了地面,虽然形象上是狼狈了一点。
“啊……呜……疼……”即使到最后,有叶霖曦大方的牺牲自己给他做肉垫,易琛还是摔得浑身酸疼。尤其是他多灾多难的屁股,这已经是今天第二的遭受到非正常待遇了。
“小易,你没事――”叶霖曦正想把易琛从地上扶起来,那恼人的声音第二响起。
易琛越来越迷惑,他的视线向声源寻去,想一探究竟。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有一道光亮隐隐从叶霖曦的发丝间穿出,再看仔细点,似乎在耳鬓的长发之下,是一个类似耳机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情况?易琛还在纳闷,却听得叶霖曦说起了话。
“喂是我!”
……
“我刚才没注意。”
……
“啊?人在我这儿呢!你别瞎折腾了。”
……
“恩,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送他回去,挂了。”
这情形,叶霖曦刚才似乎是在――接电话?还是无线蓝牙传输的耳机?
那么刚才的那两乐声,就应该是――手机铃声么?
易琛又是一阵晕眩。
“小易,你还好吧?有没有摔着哪里?”叶霖曦挂了电话,扶起了在地上发呆的易琛。
“呃……没……没事,刚才是……是谁……”易琛回过神来问道。
“哦,是水h的电话,他竟然说你不见了,要我帮着找,那帮死奴才没告诉他我和你在一起吗?大惊小怪的!”叶霖曦看似随意的回答着,可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愤恨。
那个该死的水h,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时候打电话来,还有不知道是谁乱动过自己的手机了,竟然搞出这么个声音。
他才吹嘘自己武艺高强就从屋顶上摔了下来,真是丢死人了!
“哦!”易琛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傻愣愣的回应。
“走吧!时辰不早了,送你回去休息。”
叶霖曦拉着易琛就要朝寝宫走去,可才一迈步子――
“哎呀……唔……”身边易琛捂着腰臀难受的直哼哼。
看来摔下来的时候,不但摔着了屁股还扭了腰了……
“伤着了?很疼?”叶霖曦关切的扶着易琛问。
“还……还好……”虽是这么说,可紧蹙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感觉。
“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叫还好?”这孩子难道以虐待自己为乐么?
“我……”
等不急易琛回答,叶霖曦已经抱起了他,纵身一跃往寝宫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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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里。
退去了所有的下人,又让侍卫去通报水h说皇上已经回宫,让他不用担心。叶霖曦随后把易琛安置在了床上,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服。
“扭伤的事可大可小的,让我给你看一下。”
“哎……不……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
“大男人的,你还害羞?”叶霖曦无视易琛的拒绝,还是扒了他的衣服。
“你……唉……”易琛最终选择沉默,认命的趴在了床上。
“啧啧……都青了!”叶霖曦审视着易琛的伤,腰部有微微的红肿,而臀部则是一片青紫,看起来还真挺疼的。
不过,还好不严重。
在床边的柜子里,叶霖曦找到了药膏,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了伤,叶霖曦熟练的在易琛的腰部推拿按摩起来。
“嗯……嗯……”酸疼的感觉,比起单纯的疼痛更加的让人难以忍受,易琛小声的哼哼着。
“忍着点!我们练武的从小也少不了这儿磕那儿碰的,这治疗跌打损伤的功夫也算是久病成医了。你现在可能不好受,不过今晚给你推拿一回,包你明早起来的时候啥事儿都没有。就是你屁股上的伤大概还得疼一天,明个儿当心点别再摔着就成了。”
“哦!”易琛闷闷的应着。
唉!自从到了这儿,不但老天爷喜欢和他的屁股过不去,每还都得那么丢人的给人看,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经过那么精彩纷呈的一日,那天晚上易琛睡得很熟,以至于第二天他又差点睡过头迟到了。
再跟着叶霖曦来到昨日的那片竹林,考虑到易琛的身体状况,这一天叶霖曦只要求他打坐满半个时辰。
至于扎马步的事情,被改为了每两日一。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这天易琛打坐还没有一刻钟,竟是下起了大雨。
虽然叶霖曦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易琛带回了寝宫,可两个人还是湿透了。
侍从赶忙备好了干净的衣服和热水,准备伺候两位主子沐浴更衣,可叶霖曦这会儿却是坚持要回自己的寝宫换衣服。
“大男人的,你还害羞么?”这会儿轮到易琛把这句话还给叶霖曦了。
“……”
叶霖曦也算是个死要面子的男人,僵持了一会,最终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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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霖曦似是有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似的,当易琛刚刚脱了衣服走到浴池边的时候,叶霖曦已经坐在了浴池里,全身只剩下了头还露在水面上。
一直以为他应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却没想到也会有这么扭捏的一面。
这易琛反倒是有了想捉弄一下叶霖曦的想法,趁着对方不注意,悄悄的潜到了他的身边,拿起一边舀水的木勺子,用热水一点点打湿叶霖曦的头发。
“喂!你干嘛啊?”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叶霖曦条件反射的想要躲开,可又立即发觉这样不妥,于是只能强迫自己继续坐在原地,警惕的看向身边的人。
“没什么啊!你刚才头发也被雨水淋湿了,自己洗着又不方便,你又说不喜欢别人伺候你洗澡,所以我顺便帮你洗洗么,一会轮到你帮我哦!”易琛一脸无辜的笑着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歇。
“你……”叶霖曦疑惑的瞅着易琛的表情,“你不怕我了?”记得昨天,他见到自己还是会习惯性的躲避吧?
“怕什么?霖会吃人吗?”叶霖曦越是别扭的样子,易琛反倒越是大胆,笑意更甚。
经过昨夜,他最叶霖曦的那种顾虑早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你……”叶霖曦无语,决定继续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易琛去折腾了。
“霖,要不要帮你擦背?”
见他没有反对的意见,易琛也越发的得寸进尺,木勺换成了毛巾,同时还伸手想要拉着叶霖曦转过身去,背对自己。
“够了!”正当易琛的手才碰触到叶霖曦的身体,叶霖曦竟是大吼一声的把他给推开。后者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浴池里,喝了好几口洗澡水,爬起来后伏在池边剧烈的咳嗽。
“小易,你没事吧?”
“咳……咳……咳……”易琛继续咳嗽,没有答话,只是转头埋怨的看了叶霖曦一眼。
那被池水刺激的发红的眼眶像是哭过了一般,看得叶霖曦一阵心虚。
“抱……抱歉……我也不是有意推你的。”
“咳……你……咳……其实你没必要装着很关心我的样子,我知道你……你是一直是讨厌我的。”易琛说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那失望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不是这样的,小易,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刚才只是没注意……”叶霖曦也不知道要怎么和易琛解释,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易琛却完全不理会叶霖曦的话,故意高扬起头,看着他道:“好啊!你说你不讨厌我,那证明给我看啊!”
“好!”
下一秒,叶霖曦竟是出其不意的一伸手将易琛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并且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在那一刻,眼前的这个男孩,自己明明是看到了他眼底的伤心,可他却是用那种异常倔强的眼神瞪着自己,那微微撅着还沾着水珠的淡粉色双唇一张一合的在自己面前说着赌气的话……
他就是那么不由自主的,想要吻上去,不想再听他假装坚强的话语……
“唔……你……你放手……”
易琛对这个毫无准备的亲密举动显然是排斥的,可惜以他的力气,完全不可能与叶霖曦抗衡。
如果说柳砚潇的亲吻是温柔的、带着最原始欲望的狂野,那么眼前这个人的吻则是霸道的、带着侵略性的占有。
他的舌头细密的轻扫过易琛的口腔,不放过任何一缝隙,而后迅速的霸占住那丁香小舌,辗转纠缠,像是在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易琛已经被吻的头脑发晕,原本抵着叶霖曦胸口、想要推开他的双手,此刻不得不攀上了他的颈项,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因为四肢无力而再度跌落水中。
“现在相信我的话了没?”放开易琛的唇,叶霖曦在他耳边带着近乎威胁似的饿口气问道。
“嗯。”易琛根本已经被这个男人给弄傻了,只能傻乎乎的点着头。真不敢想象,如果他还说不信,眼前的这个男人还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举动来!
“似乎,回答的毫无诚意呢!”
易琛那呆呆的样子竟是让叶霖曦有了想进一步戏弄他的念头,搂着易琛腰部的手猛的收紧,另一只手更是放肆的开始在易琛的臀部游移。
“啊……别……别这样……我……我信你……啊……唔……”
易琛挣扎着,可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在对方那略显的粗鲁的挑逗下起了反应。
叶霖曦满意的笑,可仍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不喜欢我这样么?那我可真的要放手――”
话音未落,圈着易琛的手臂竟是忽地一松。
“啊――”突然整个身体的支持力消失,易琛吓了一大跳,赶忙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叶霖曦。
“哎?刚才不是不要我碰你么?怎么这会反倒自己忍不住扑上来了?”叶霖曦这会儿笑得更是得意,让易琛霎时红了脸,恨不得钻进水里去。
“喂!你干嘛老低着头?难道这洗澡水也比我好看么?”
“……”没有反应,似乎怀里的人,更有往下缩的意思。
“都是男人,好歹你也拿出点男人的气概来吧!”易琛难得害羞的样子是挺可爱的,可一直这么害羞下去,却让他受不了。
“你……哼!”
易琛这下总算是不服气的抬了头,可一看到叶霖曦的脸,想起刚才那段缠绵的镜头,却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撇开头生着闷气。
“喂,我又没亏待你什么,难道刚才你不享受么?”叶霖曦那停不住的嘴,继续火上浇油的刺激着易琛。
“你可恶!”
易琛气愤的一把推开叶霖曦,也就在这时候,他同时看到了叶霖曦之前一直想极力隐藏的秘密――他的伤痕。
看起来应该都是几个月前的新伤,刚愈合不久的伤口有着比边上的皮肤更浅的肤色,估计再过几个月的话就会彻底的看不见了。
如果按照伤重的程度来看,叶霖曦身上的伤绝不算严重,但却是异常的密集。
一条条大约只有几毫米粗细的伤疤密布在他的前胸和整个后背,偶尔也有一些微粗一点的。
易琛愣愣的盯着叶霖曦的身体,下意识的问:“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唔……嗯……”
叶霖曦自然是不愿意坦白的,在易琛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完之前,他就又一用自己的唇封住了他的。
比起前一那个突兀的吻,这个显然是有经验多了。
没一会儿,两个人都禁不住心跳加速,气息凌乱。
顾不上去考虑什么伤痕,什么秘密的,此刻他们只想更多的拥抱住对方……
“皇上,现在已经是辰时,您还要――”恼人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阻断了两个人的情迷意乱。
叶霖曦气恼的朝着外面大喊了一句,“滚!今早皇上哪儿都不去。”
“霖……别……”看叶霖曦那架势,易琛真怕他直接就冲出去杀人了,不过可惜现在的易琛连说一句阻止对方的话的力气都没有。
“嘘!”叶霖曦将手指抵在易琛的唇间,不让他再说出任何有碍气氛的话,随后在附他的耳边一字一字清晰道“我们回房去!”
紧接着,在易琛红着脸,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已经将他抱出了浴池……
宽大豪华的龙床之上,两个人面对着面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对方,滚烫的肌肤紧密的贴合……
炽热的吻沿着易琛的眉眼一路向下,没有漏过任何一肌肤,易琛开始浅浅的呻吟出声,双手也抚上了叶霖曦的身体。
身上的人似是也感觉到了他的热情,亲吻变得更用力,时而吸吮伴随着牙齿的轻噬。
易琛的手指触到了那每一伤痕的凸起,指尖忍不住沿着那些线条的细细的描绘,一直到碰触到了叶霖曦腹部和大腿间某一很特隐秘也很特别的疤痕……
不同于之前看到的那细长的伤痕,那伤疤似乎存在了有一段了时间了,好像本该是个很规则的图形却又被人刻意的破坏了似的。
易琛忍不住好奇的用手指在那里反复的抚触着,想要搞明白那里原本的样子。
叶霖曦却在那一瞬间整个人都颤动了一下,而后迅速的推开了易琛扯过床边早就准备好的衣物穿了起来。
“霖……你怎么了?”易琛根本反应不过来,怔怔的问道。
“时候不早了,言还在御书房。”叶霖曦故意避重就轻的答道。
“为什么?霖――”易琛当然知道这只不过是叶霖曦随意找的借口,而他想知道原因。
可叶霖曦在那一刻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回头冷冷的看着易琛,留下一句刺伤的话:“我不是像你那么随便,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上的人……”
十五章 霖的过往(有H)
就这么看着叶霖曦离开了寝宫,当易琛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泪流满面。
不想去究他的那句话,究竟是无心之失,还有另有隐情。
他只觉得,此刻屋里空气好冷,冷的让他连心都冻住了。
原来,自己在他的眼里,竟是这样轻浮的一个人么?
那一天,易琛没有去御书房,难得也任性的让人通报了师阙言说是身体不舒服。
结果不多一会却是把柳砚潇给引来了。
那时候易琛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躺在床上,柳砚潇看到如此颓废状态的易琛更是担心了。他立即屏退了下人,坐到了床边把易琛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小易,听说你不舒服,病了吗?有没有叫御医来看看?”
“……”易琛仍旧一言不发,默默的摇了摇头,而后紧紧的抱住了柳砚潇无声的落泪。
“小易,你怎么了?”
搂紧怀里那哭得浑身颤抖的孩子,柳砚潇这时候也发现了他身上那些红色的吻痕,不由得紧张起来,忙问道:“刚才是谁来过了?他是不是对你――”
“……”易琛依旧只是摇头,沉默着哭泣。
“小易!”柳砚潇不禁有些生气了。
为什么这孩子每受了委屈,就喜欢一个人偷偷躲着伤心呢?
“柳……柳哥哥,我……我没事……”
这叫他该怎么说?说自己不止羞耻的勾引别人上床,结果被人拒绝了么?
柳砚潇才不会搭理他这种敷衍的话,直接一转头,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门口立即跑进来一个侍从,跪在柳砚潇跟前,“奴才在,皇上,娘娘有何吩咐?”
“今个儿早上,是谁来过陛下寝宫?”
“柳……”易琛一看这情形,急忙想阻止,可却被柳砚潇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也不再敢发声。
“回禀娘娘,早上是霖妃娘娘来过。”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娘娘,早些个陛下出去了,后来下了雨陛下是和霖妃娘娘一起回来的寝宫,陛下命人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服,就不让奴才们继续伺候了,所以其它的事,奴才也不知。”
“霖妃是什么时候走的?后来也没有人再来过?”
“回娘娘,大约半个多时辰前,后来就是娘娘您了。”
“好了,本宫明白了,你下去吧!”
待到那侍从走后,柳砚潇再对着易琛道:“现在你是准备继续逃避下去等我亲自叫叶霖曦过来问,还是你自己告诉我,早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易琛对这事儿是有体会的,他知道既然柳砚潇已经开了口,那么就算自己不说,他也一定有办法问出个究竟来,到时候恐怕只会更加的尴尬。
权衡了利弊关系,易琛不得不选择坦白。
“柳哥哥,今早的事都是……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一时冲动就和……和霖……”
“他和你做了?”看易琛那吞吞吐吐的样子,恐怕说到明天都不一定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柳砚潇干脆就直接问了。
“没……没有……”明显察觉了柳砚潇语气中的不悦,易琛更加的忐忑不安了。
“你拒绝他了?”没有想到这孩子和叶霖曦的关系会一下子有这么大的转变。不过看他这么袒护霖的样子,看来对他也是有好感的吧!
“不……不是,是霖……他说……他不喜欢……这么随便……”易琛一面说着话,一面把头低的更低了。
“所以,你就一个人躲在这儿伤心了?”柳砚潇听到这儿,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以他对易琛的了解,如果叶霖曦没有做过什么,又或者是暗示过他什么,这孩子是绝不会去主动要和别人发生关系的。
现在叶霖曦又丢了这么一句话,把一切责任都推在了这孩子身上,分明就是有意在伤人。
偏偏只有这个傻孩子不明就里,还在这儿自怨自艾的,真是让人气不打一来。
“我……对……对不起……柳哥哥……我……我错了……”
经过这,柳哥哥恐怕也会嫌弃他了吧?
才和他表了白,说自己爱他,没多久就又和别的男人上床。
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可以获得柳哥哥的爱呢?
“对不起,出了事你就知道说对不起,是不是你说了这三个字,事情就能当没发生过?”柳砚潇语气严厉的说道。
这破孩子,真是气死人了!他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妄自菲薄,有事没事就一个劲的在那儿道歉,难道他们对他的好都是白费的吗?
“对……对不起……我……我知道……柳哥哥……是……是我配不上你……”易琛又忍不住的落泪,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是他辜负了柳砚潇的爱,现在就算说再多的道歉的话,恐怕都于事无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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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不上?”柳砚潇这会儿是真的被激怒了,眼底印出寒冷的笑意,“既然连你自己都那么轻贱自己,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已经强行拉开了易琛的双腿,手指也在同时刺入了他的蜜穴之内。
“啊……疼……啊……不……不要……”
像是故意的惩罚,没有任何的前戏与润滑,而柳砚潇一就伸进了两根手指,让易琛疼的直打哆嗦。
原本只是撑在床上的手掌,此刻已是紧紧的攥住了床单。
无视他的疼痛和抵抗,手指在那紧致的甬道迅速的几下抽动,一感觉到那里有适应的迹象,立即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啊……啊……哈……啊……”易琛抑制不住的叫喊着,身体是疼痛的,可同时却也在这刺激下本能的有了欲望。
看时机差不多了,柳砚潇放开了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易琛对于此时的柳砚潇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他当然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怎样的事,终于摆脱了钳制,他连滚带爬的就朝床的另一侧躲去……
可惜他还没爬出去多远,脚踝已经被一只大手给捕获,而后整个人都被拖了回去。
紧接着,柳砚潇一手抓着他的腰,将他的臀部拉向自己,然后用另一只手分开他的臀瓣,硬生生的就将自己的欲望送了进去。
“啊……啊……”
易琛从没有料到那个一直被自己认为最温柔、体贴的柳哥哥也会这样的对待他。
此刻除了疼痛,他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疼得他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柳砚潇的手紧紧的握着他的腰部,他肯定是只能瘫倒在床上。
可身后那个人并没有丝毫的怜惜,只是一下就、一下规律而迅速的抽插。一时之间,易琛的耳边只听得到那肉体碰撞的“噼啪”声音。
“啊……停……停下来……啊……不……不要……”
泪水早就印湿了面前大块的床单,除了抗拒还是抗拒。
即使此刻已经早没有最初进入的那种痛,但是他绝对不愿意和自己爱的人,纯粹像是发泄欲望一般的性爱……
“小易……”
柳砚潇突然在这时候停了下来,扳过易琛的身子让他面对自己,一手轻轻的拂去他眼角残留的泪滴。
“你记得,你是我柳砚潇的爱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当然也包括你自己!否则,我会惩罚你――”
这一,更的挺入,两具身体紧密的相连,柳砚潇紧紧的搂住易琛,用火热的激情来证明自己的诺言。
“柳……柳哥哥……啊……”易琛早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同样紧紧的回抱住柳砚潇。
激情退却,易琛又一呈半死状的趴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总算柳砚潇气归气,做起事来还是有分寸的,易琛虽是受了不少的苦,后穴却只是有些红肿,并没有受伤。
不过,看他趴伏在那里连个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样子,柳砚潇还是心疼了,轻轻的把他揽进怀里,给他按摩着浑身酸疼的肌肉。
“嗯……嗯……”易琛舒服的哼哼着,更加贴近了柳砚潇。
虽然,刚才的经历是有些痛苦,不过能听到柳哥哥情的誓言,还有得到此刻他对自己的宠爱,易琛也就不在乎了。
“小易是不是喜欢霖?”
就在易琛几乎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柳砚潇这样的问话,他一愣,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说不喜欢,其实很违心;说喜欢,他自己也不敢确定。
况且,就算柳哥哥大度的不予计较,可在一个爱人面前说另外一个男人的事情,好像总是不太妥当吧!
看着易琛眉头紧皱,犹豫不决的样子,柳砚潇又进一步问道:“小易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曾经霖那么讨厌你?”
“啊?为什么?”易琛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他总以为,叶霖曦不过就是单纯的不喜欢自己,觉得他笨、觉得他软弱没骨气,难道这里还有其它的原因吗?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叶霖曦他曾是两年前,京城武试第一名的武状元……”
柳砚潇给易琛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轻拍着他的背,开始讲起了另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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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银国一直保持着古老的科举制度,不论文试、武试,每三年举行一,由各地方的乡试筛选出来的优秀考生一同送往京城会试,最后选择甲等前三名由圣上钦点状元、榜眼、探及第,而叶霖曦就是两年前那一武试的头名状元。”
“可是,我好像记得言说过,后宫的人是不可以参加科考……”听到这里易琛忍不住插嘴问道。
“没错,问题也就是因为如此!
当时的叶霖曦可谓一代青年才俊,不但相貌出众、武功了得,对军事对兵法阵法的了解更是无人能及。他一心踌躇满志,本以为得了状元便能在朝廷里大展拳脚。谁知道向来行事乖戾,作风霸道的万俟瑜天竟是一道圣旨就把他纳入了后宫为妃。”
“啊?霖他怎么会答应?”易琛更是不解了。按照叶霖曦的脾气,让他变成别人的妃,这怎么可能?
“霖当然不会答应!可是你要知道所谓‘君为臣纲’,自古以来帝王的命令就是天,即使你有百般的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屈服,这并不只是你个人的生死荣辱,欺君犯上是要株连九族的。”
“是不是,霖身上那些伤……就是万俟瑜天……”易琛不禁想到自己早晨看到的那一幕。
那些伤痕,不知道当初该是有多疼?
“小易看到那些伤了?”柳砚潇也有些意外。按理叶霖曦是极端的不愿意被人提及这些事情的,怎么会被易琛看到?不过这也就难怪霖那么反常的言行了。
“恩……有很多,在背上、胸前、还有在这里,有个很特别的……不知道是什么……”易琛一面说一面向柳砚潇比划着那个伤疤的位置和大小。
“那些的确都是万俟瑜天做的。你知道霖的脾气,让他去伺候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一个因为一时看上了他的外表,就轻易的毁了他一生前途的人,他是宁死也不愿意的。偏偏万俟瑜天也是个不服输的倔脾气,霖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要得到他。强暴、鞭打还有各种你我都想象不到的残忍的方式,他都曾在霖的身上用过,渐渐的他甚至开始在这种暴虐的过程中找到了新的刺激,而霖无论被怎样的伤害抑或是羞辱,他都未曾屈服过。
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霖和万俟瑜天之间的这些事,霖自从进了后宫也再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他曾是武状元,一直都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直到有一在御园内,我恰巧看见霖因为公然的反抗万俟瑜天而被罚,才慢慢得知了他的事。
不过至于你说的那些伤,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霖他从不愿让人知道这些事。”
“霖他,是真的很恨万俟瑜天的吧?”
有过那样的遭遇,每天在屈辱中生活,其实任谁都不可能那么容易释怀的吧?
即便这身体已经换了另一个灵魂,可曾经伤害过他的那张脸却是换不了的;即便伤口已经愈合,可曾经给予他无数痛苦和耻辱的那些伤疤却是留下了。
“恨!霖几乎恨他入骨,不仅是因为那些伤痕那些羞辱,他最恨的,是万俟瑜天硬生生的毁了自己这一生的理想和抱负,让他永远只能屈于后宫之中,过着和一群妃嫔争风吃醋的日子……”
同情心极度泛滥的易琛在这一刻只觉得一阵心痛,他完全已经不介意叶霖曦曾对自己的那些所作所为。
现在的他,只想用尽一切方法去抚平叶霖曦心里的创伤。
“柳哥哥,有什么方法可以帮霖吗?至少让他忘掉那些仇恨,或者――”
易琛的话还没说完,又一被柳砚潇阻断。
“告诉你这件事,只是为了让你不要胡思乱想,不是让你来想这些与你无关的事情的。万俟瑜天和叶霖曦之间的恩怨已经是过去式了,恨也好爱也好,霖都该学着自己放下了。”
“可是……霖他明明还是很在意这些事,早上他就……为什么不帮帮他呢?如果他介意的是我的这副身体,那说不定我可以――”
“啪――”易琛那些“馊主意”还没说出口,屁股上已经被柳砚潇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哇……呀……好疼!”
易琛一惊,闭了嘴,不再谈及叶霖曦的事,只是一手揉着被打疼的皮肉,很是委屈的看向柳砚潇。
柳砚潇完全无视易琛可怜的样子,很是严肃的说道:“我警告你,要是再敢有这类的想法,结果弄伤了你自己,就不是现在这一巴掌这么简单,我绝对会把你吊起来狠狠的抽一顿,看你以后再犯傻!”
早上起来发现竟然贴漏了一句……倒塌……・
大老婆也素很有魄力,很凶悍滴……小易啊……乃保重……
【本章完】
十六章 朝堂之上
接下来的日子,叶霖曦和易琛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每日的晨练依旧,偶尔易琛在御书房和师阙言学习的时候叶霖曦也会被叫来帮忙,在难得闲暇的时候柳砚潇也会约他们几个一起去自己的寝宫吃顿饭聚一聚。
而这每一的见面,叶霖曦都在刻意的避免和易琛的接触。
即使好多,易琛借着机会特意去找叶霖曦交谈,得到的也只有对方不冷不热的几句回应。
原本想也许叶霖曦是真的放不开那个心结,自己和霖的关系也只能这样的疏远了,但偶有几的早上,在练功时候,自己或者不小心扭伤了脚,或者不小心擦破了点皮,叶霖曦却又是表现的极为关切。
易琛渐渐明白,其实叶霖曦并不是对自己没有好感,只是暂时他还无法跨越那个障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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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了,终于到了万俟瑜天恢复上朝的日子。
虽然之前的好几天,他们就给易琛做好了所有详尽的、预防万一的准备,可易琛还是在那晚失眠了。
一直到临近天亮的时候他才勉强合了眼,竟然还梦到了自己坐在大殿的龙椅之上,接受百官朝拜的画面。
最终又被吓醒了。
睁开眼,已经是卯时一刻。
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似乎是个阴天。
难得今天第一天上朝,叶霖曦准他好好休息一,没有让他再早起晨练,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梳洗准备。
没多久,负责伺候他起床的内侍纷纷走了进来。
沐浴、更衣、梳头……
今天的他穿着的并不是平日里那稍显得休闲和宽松的龙袍,而是正式上朝时候的那种。
用料更考究,做工更精良,刺绣的纹也更琐和生动,剪裁更是完全的贴合着身体……
可穿在身上的时候并不舒服,好像在自己原来的那个时代打工的白领每日都要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那种感觉,虽然外表光鲜高贵,但浑身都被紧紧的勒得难受。
更不用说还有那个重的让他抬不起头来,脖子都快累断了的皇冠了。
一段路,从寝宫到宣政殿的大殿之上,这是易琛第一有机会坐上传说中皇帝专用的龙撵。
相较电视里那种豪华的马车,这里的龙撵基本上算是一架造型古典的敞篷汽车,内部改用了发动机制动,还是采用了全天然无污染的能源。
当易琛踏入宣政殿之时,整个大殿内响起了洪亮而庄严的“皇上驾到”的喊声,殿内所有的官员纷纷下跪,直到他坐上龙椅,百官们也立即整齐的叩拜,高呼着“皇上万岁万万岁”。
还好这些场景易琛也不算陌生,怎么着电视剧里那些也是从小看到大的了,易琛挺直了身子坐好,沉了沉嗓音道:“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依旧是整齐的回话,然后各自起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守门的几个侍卫这时候缓缓将大殿的正门关上,屋里的光线也随之暗了下来。
易琛不免疑惑,还在想着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大白天好好的关什么门的时候,只见正前方慢慢的降下来一个超大的液晶显示屏,正对着易琛。
随着显示屏的亮起,眼前是一个易琛非常熟悉的画面,这是熠银国宫廷电脑上默认的桌面图案――熠银国皇宫的风景图。
——11/6——
易琛的右手边这时候翻起一台小型的笔记本电脑,而大殿之下的各位大臣们的座位边的电脑也同时打开了。
易琛熟练的在电脑上启动了几个程序,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对策,易琛将通过皇宫内的无线网络和电脑上配备的摄像头,将早朝的实况传到师阙言和叶霖曦现在所用的电脑上,然后霖和言会及时的把反馈意见通过耳机告诉易琛,让他做出应对。
确定网络已经连通,隐藏在长发下的耳机里传来了言表示一切准备就绪的声音,易琛对身边站着的侍从点了点头,随后对方熟练的喊出了那句“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的话。
没一会,门下侍中胡大人第一个站了起来,他朝易琛行了个礼,“臣有事启奏。”
“准奏。”易琛不紧不慢的回道。
胡大人接着道,“启奏陛下,兵部职方郎中一职空缺多时,前月兵部尚书李大人已上奏要求择一合适人选填补空缺,经过臣与中书令师大人的共同商议,觉得此职推举现任兵部职方主事的展御影展大人最为合适。”
“哦?”易琛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展御影?什么人啊?为啥没听言提过。
“陛下,这是展大人的资料。”
说着易琛面前的大屏幕上已经显示了出了那个叫展御影的个人简历,包括照片、姓名、年龄、身高、体重还有过去任职的经历等。
胡大人也开始给易琛一一介绍起来,“展大人今年二十一岁,是曾任昭武大将军的展将军的长孙,也是前年京城武举陛下钦点的榜眼。臣以为论家世、论才能没有人比展大人更能胜任此职。”
武举的……榜眼吗?易琛被胡大人的这句话说的愣了一下,不禁想起了之前柳砚潇和自己说的关于叶霖曦的事,胡大人口中所说的那武举,应该就是霖也参加的那吧!
“皇上?!”胡大人看易琛迟迟没有做出回应,也不说准也不说不准,纳闷的提醒了一声。
“啊?”易琛一惊,回过神来,突然想起言和霖好像也一直没有给自己答复。
他看了看胡大人,又看了看自己的电脑屏幕,确定网络没有出现故障,关于军事方面的事情,应该是霖的负责范围,可为什么他却一直没有回答?
等不及了,他总不能让满朝文武看着自己和这个胡大人大眼瞪小眼,易琛吸了一口气,镇定了情绪,决定自己回答。
“朕以为,还有一人应该更加的适合此职。”
“不知陛下所举何人?”胡大人接着问道。
“当年武举的头名状元――叶霖曦。”
易琛此话一出,朝堂之下立即一片哗然。
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随后齐齐的看向胡大人。
“陛下,臣以为不可。”胡大人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易琛的提议。
“为什么?”
“叶霖曦如今以被册封霖妃,按照本国律例,凡入主后宫者均不可参与政事。”
此时耳机里也传来了师阙言和叶霖曦两个人的怒骂声,叫易琛立即闭嘴,不许再生事。
易琛却完全忽视了他两人的抗议,干脆关掉了耳机,继续和胡大人争辩:“朕正打算撤去叶霖曦妃子的封号,这样一来总可以了吧?”
他不知道还能怎样来弥补曾经的皇帝万俟瑜天给叶霖曦的伤害,但至少他想试一试,重新还给叶霖曦一个他想要的人生。
“陛下,叶霖曦既然已是后宫的妃子,若是撤去了封号,也应是后宫的侍寝,又或者被打入冷宫,却不能离开后宫。”身为朝廷门下省负责长官,几乎等同于宰相之职,胡大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霍乱朝纲的事情发生。
“怎么不能?同为男人,叶霖曦也有足够担当朝中官员的能力,朕既然可以撤去他的封号,为何不能还他功名?”
“陛下,自古凡是入主后宫之人,即便是死,也不可能离开后宫。莫说本朝,本国自开国以来历经一千五百年,也从未此先例!”
“那你就当朕就开了这个先例!”易琛有些赌气的回道。
既然他是皇帝,为什么连封个小小的官都不可以,这个什么侍中胡大人,为什么非要和自己对着干?
“此举万万不妥,请陛下三思!”
胡大人坚持不松口,而与此同时,连同旁边坐着的不少大臣这时候也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陛下请三思。”
这下子易琛有些慌了,没想到所有人都反对他的提议,那他要怎么办才好?想询问言的建议,可通讯早就被他掐断了。
“你……你们……”易琛这时候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在水h接到师阙言他们的通知,及时的赶了过来,在大殿之后悄悄的朝易琛身边的侍从打了手势,侍从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立即大声道:“退朝……”
——–11/7——-
离开了宣政殿,依照惯例皇帝会先到锦华殿换上便装、稍作休息,而后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还要接见几位重要的大臣共同商讨国事。
一路随着侍从的带领走向锦华殿,易琛不由得开始紧张。
早上师阙言和叶霖曦就是在那里陪同他一起上朝的,而自己刚才不顾他们的劝阻,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八成已经惹怒了他俩,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会是怎样一个局面。
即使他将脚步一再的放慢,可路还是有走到头的时候。
当锦华殿的大门矗立在自己面前,易琛不得不面对现实,呼吸了一,屏退了所有下人,朝门内走去。
可他才抬了一只脚,就已经看到屋里坐着的不止有师阙言和叶霖曦,还有那个几乎不会踏出后宫的柳砚潇,并且这三人之中,也是柳砚潇的神情最为严肃和――愤怒。
看来情况很不妙,连柳哥哥也“大驾光临”,易琛不禁觉得有些背脊发凉,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死小子,你他妈的刚才在大殿上都做了些什么?”才踏进门内还没来及的走出一步,叶霖曦已经是忍不住冲了上来,死死的揪住易琛的衣领大骂道。
那架势,大有直接把易琛大卸八块的意思。
“我……霖……我……”易琛暗暗咽了口口水,壮了壮胆回道:“那个……我……也是想帮……霖――”
“帮?”叶霖曦不等易琛说完就大吼着打断了他,“你这也叫帮我?我看你小子是存心想整我吧?就因为我一直以来对你态度恶劣,你是非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再糗我一才满意是吧?”
“不……不是……这样的……”易琛被叶霖曦的气势吓得都要哭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做的事欠妥当也太冲动,可是他没想到叶霖曦会这样误解自己的一番好意。
这下子不但没帮上霖,情况还越来越糟,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不是什么不是?你刚才在大殿里不是很能说吗?怎么这会儿又结巴起来了?装给谁看哪?”
叶霖曦眼里的怒火更旺盛,另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朝着易琛的脸上挥过去,易琛被吓得忙闭上了眼睛。
“霖,好了别太冲动。”师阙言及时拉住了叶霖曦的手臂劝阻道。
“哼,我看这小子就是欠揍。”叶霖曦还是狠狠的瞪着易琛,依依不饶的。
“你先降降火气吧!刚才的事,已经在朝堂上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了,你还想在后宫也闹一闹吗?易琛这孩子就是一根筋,做事顾头不顾尾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看他这回也不是故意的,你跟他较真有什么意思?”
“他……”叶霖曦还想说什么,不过仔细想想师阙言的话说的也是。这傻小子今早的举动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其实他心里也清楚,终于还是的放下了拳头,走回座位上。
“不管是不是故意,他坐在那龙椅之上就该有个帝王的样子,轻言妄行,成何体统?”
这时候,柳砚潇突然开了口,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看着易琛的眼神锐利的让他想逃跑。
“柳哥哥……对……对不起……”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此刻他宁愿挨叶霖曦的拳头,也不想看看到柳砚潇这可怕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记得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柳砚潇的语气冰冷得刺骨。
“我……我知道我闯了祸,不该自作主张的说那些话,可是……我也是想,如果……如果能让霖――”
即使害怕,易琛还是状着胆子为自己辩解,
只不过柳砚潇根本没给他说完这些话的机会。
“小易,我问你,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去管霖和万俟瑜天之间的那些事?”
“有……”
“好,那我再问你,这些日子以来,言和霖他们教你的关于一个帝王该有的言行举止,你都记不记得?”
“记得……”回答得越来越小声。
“那你现在告诉我,刚才在大殿之上,你做的都是些什么?”
“我……”易琛终于无言以对。
原本他觉得自己也是一片好心,想帮助霖的,可为什么这些话从柳砚潇的嘴里说出来,好像都变成了自己的错呢?
“言,去把戒尺取来。”
下一个命令,让房里包括叶霖曦在内,都吃了一惊。
“砚潇,你不必这样吧!小易他也是无心之失。”这会儿倒是叶霖曦开始劝和了。
柳砚潇瞥了一眼叶霖曦,没有答话,依旧神情严肃的道:“言,去拿来。”
师阙言观望了一下眼前的形势,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屋子,没一会就拿来了戒尺交予柳砚潇。
易琛早被这阵势惊的呆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不过在看到了柳砚潇手上握着的戒尺之时,下意识的朝后退去。
“过来!”柳砚潇站了起来,指着身后的椅子,“脱了衣服跪上去。”
“柳哥哥……不要……”一边摇头一边继续后退。
“砚潇,我看算了吧!谁都知道我们这里你是最关心他的,伤着了回头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最后,连师阙言竟然都心软的站在易琛这边了。
“错了就是错了,如果事先我们没有提醒过他,那么总算情有可原,可现在他是明知故犯,我心疼他,不代表就可以纵容他越来越任意妄为!”
这一句话,说的大家都没了声,谁都再找不出理由为易琛求情。
柳砚潇不愧是有统领后宫的气魄,即使品性再怎么温和,该狠心的时候也绝没有半点的手软。否则以他曾经和万俟瑜天的冷淡关系,早就无法在后宫立足了。
【本章完】
十七章 又挨打了
“还不快过来,等着我去请你么?”看身边的人都没了声,柳砚潇继续对着易琛道。
“我……”易琛求援的看了看叶霖曦和师阙言,可惜这两人此刻都选择了漠视。
他知道现在自己再做什么都是枉然了,终于死了心,慢慢的向前挪起步子,一面走一面用发颤的双手解着衣扣。
这时候身后的门轻轻被人推开了,是水h走了进来。
“h哥哥!”易琛急忙叫了一声,这个可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呀!
谁知水h只是看着他安慰性的一笑,随即就朝柳砚潇那边走去,而后把一个玉制的盒子放到柳砚潇手中,小声道:“你要的给你拿来了,别下太重手了,这孩子也怪不容易的。”
啊?!易琛只想一棒子把自己敲死算了!柳哥哥竟然连要用药膏的事情给预计到了,还专程让水h给送来。
看来这自己是死定了!
“好了,我有分寸。” 柳砚潇点了点头,又对着师阙言道,“你先和水h过去御书房那边吧!h会先拦着那些大臣在外面等,你就先把今天的奏折看一下,一会好告诉小易怎么做,这里有霖帮我就可以了。”
“好,我知道了。”师阙言点了头,立即就和水h离开了屋子。
“h哥哥……”易琛在水h身后绝望的叫了一声,可惜对方早就走远了。
易琛又看了一眼柳砚潇,依旧是威严的站在那儿。
算了,早死早了!
易琛心一横,脱了外衣,跪在了椅子上,背对着柳砚潇。
柳砚潇也没多话,一手按住了他的腰,好让他把屁股撅起来,随后一把扯了他的裤子。
“啊!”不是没有料到这样的局面,可当下身的一阵凉意传来,易琛还是惊呼了一声,红着脸撇开了头去,抓着椅背的双手也收的更紧了。
“啪――”第一下戒尺抽了上去,立时就显出一道肿痕,椅子上的人不由自主的挣扎了一下,不过还是强忍着恢复到原来的姿势。
“呜……好疼……”顾忌柳砚潇的怒气,易琛也不敢大叫。
“啪――”第二下很快也打了上去,柳砚潇也终于开了口。
“小易,我打你不是单单为了罚你今早那些莽撞的言行,也是希望牢牢记住今天的教训。不要以为一个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正因为你是帝王,坐在那个龙椅之上,你的一言一行关乎的是整个熠银国,你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权利随便说话的人。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坐在那位置之上,可既然你坐了,你该担当起你该担的责任。我从来没有要求你成为一个明君,没有要求你学会如何理国家政务,但你必须谨言慎行……”
话还在继续,柳砚潇手里的戒尺也没有片刻停顿。
一道道肿痕已经连成了一片,使得易琛整个臀部都肿了起来,鲜红色慢慢加成为暗红。
易琛也早就泣不成声,可似乎还是没有明白问题的根本,依旧在辩解着,“柳……柳哥哥……对……对……不起……我……我只是……希望能让霖……可以――啊……疼……啊……”
下一秒,柳砚潇手里的戒尺狠狠的抽在了伤势最重的臀峰,打断了易琛的话。
只有这一下,原本红肿的地方立即泛出了青紫色的血点。
“你以为在朝堂说出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就能帮到霖了吗?”柳砚潇不禁气愤的提高了嗓音,“你以为那宣政殿是什么地方,你以为那些三省六部的大臣都是什么人?国家的律例岂是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改变的?你在那大殿之上,为了一个后宫的嫔妃公然的说出要改了那些规矩,破了那些先例的话,你这是在帮他吗?你要知道就为了你这一句话,很有可能会给霖惹来杀生之祸,你要知道就为了你这一句‘好心’的话,我和言要做多少的事情才能补救?”
“我……我……知道……错了……啊……我……以后……都……都不敢了……啊……柳哥哥……别……别……啊……别打了……”
易琛已经疼的语无伦起来,比起曾经被言还有霖打的那些只是单纯的强烈的疼痛,柳砚潇用戒尺打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痛感有一种让人几乎要抓狂的感觉。
“够了!砚潇,住手!”
眼看柳砚潇根本对易琛的哭喊和求饶无动于衷,早就在一旁坐立不安的叶霖曦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就握住了柳砚潇手里的戒尺。
柳砚潇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了叶霖曦一番,冷冷的问道:“怎么这会儿你到先心软了?刚才可也是你说这小子欠揍的。”
“我怎么会――”叶霖曦刚想否认,可抬眼看到柳砚潇瞅着自己那种镇定自若的神态,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立即也明白了他的用意,挣扎了几秒钟,不得不改口道,“我刚才那也是气话,小易他也不是故意闯这祸,你打也打了,他也知道错了,就算了吧!”
“你也会心疼他?我以为你是最恨不得他遭殃,所以才特地把你留下来的。”
“你――”
这是叶霖曦第一觉得原来柳砚潇也有说话如此苛刻到让人想扁人的时候。
“像他这种又笨又软弱还那么随便的人,不是你最讨厌的吗?我这可是帮你出了气了。”柳砚潇继续火上浇油的说着,一面还抽出了被叶霖曦握着的戒尺,顺手就往易琛屁股上又打了一下。
“啊……呜……”易琛这时候早就郁闷到极点,可惜他早已疼的没力气说话,腰部还被柳砚潇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叶霖曦被柳砚潇的话说得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他知道柳砚潇这是故意在激自己,他也知道就算自己真的一狠心不再阻止下去,柳砚潇也不会舍得再打易琛了,可他该死的就是不忍心看着易琛现在这副可怜样。
“是,我承认我心疼他,他是有些呆呆的还总像女人似的哭哭啼啼,可我该死的就是喜欢他这个傻小子。之前我说的那些不过都是我跟自己赌气的话,现在你满意了吧?”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叶霖曦的脸也变得通红。
该死的柳砚潇,就算自己曾经一时冲动的惹哭了他的宝贝,他也不用用这种方法非逼着自己,在这小子面前这么没面子的表白吧?
“……霖?!”这下子是易琛呆住了。
霖竟然说喜欢――自己?自己这不是幻听了吧?
柳砚潇终于展颜一笑,扔下了手里的戒尺,顺便把水h拿来的药膏也塞到了叶霖曦手里,“满不满意,我说了不算,你问问他吧!”
说完,就转身出了屋子。
没有了柳砚潇先前压着他身子的手,易琛顿时就朝地上倒去,幸好叶霖曦反应够快,及时接住了他,而后小心翼翼的把他安置在了一边休息用的床榻上。
“呜呜……疼……”惩罚结束,身心都放松下来,易琛只觉得哪儿都疼,趴在床上一边哭,一边难受的直哼哼。
“忍一下,我马上给你上药。”叶霖曦光看到他那个肿的不成样的屁股就够心疼了,再看他这副痛苦的样子更是心急火燎,忙拿出药膏,给他抹上。
“哇……啊……疼疼疼……快住手……”
叶霖曦哪里有给别人擦药的经验,他自己也不怕疼,受伤了也就是胡乱的弄点药,过两天就好了。
这会儿他的手才碰到易琛的身体,药还没来得及抹开,床上的人就大叫起来,挣扎着往里躲去。
叶霖曦立马慌了,不敢再伸手。
“对……对不起,我手重,弄疼你了?或者我还是叫水h过来给你上药吧!”说着就要拿起屋里的电话叫人。
“别……”易琛连忙阻止,“不……不用……叫人了,反正都是疼的,谁……谁来不都一样……”
“那我轻些,你要觉得太疼了我就停。”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叶霖曦也只能继续狠下心肠上了。
只是――
“呜呜……啊……好疼……呜……”
不管叶霖曦再小心,再放轻力道,都不能减轻半点易琛的哀嚎和哭泣。
到后来,不是易琛疼的受不了,反倒是叶霖曦给惊出了一身的汗。
上药完毕,两个人都给累的气喘吁吁,一个趴在床上,一个靠在床头,不想动弹。
“小易,你好些没?要不要我给你再揉揉?”刚才擦药的时候叶霖曦才发觉,柳砚潇果真“姜是老的辣”。
那一道道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打的时候也能把人疼个半死,可却都是伤在表层,这会儿才上了药不过半个时辰就退了一半,估计要是自己再给他揉捏几下,到了明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好多了。”的确这会儿静下来倒也没有刚才的疼了,火辣辣的感觉也缓和了不少,看来柳哥哥也算是手下留情了的自己只要再歇会儿就行了。
不过还不等他拒绝叶霖曦的好意,对方已经凑近了身子,一手开始在他的屁股上轻揉起来。
“啊……呜……嗯……”
除却最初的时候伤还是有些疼的,渐渐的却也有惬意的感觉传来,易琛舒服的闭上了眼,不禁都有了睡意,只穿了单衣的身子也下意识的朝叶霖曦靠过去,以获取更多的温暖。
叶霖曦顺势就把易琛搂进了怀里,扯了一边的薄被给他盖上,好让他多休息一会。
“嗯……”可他这一举动却是让半梦半醒中的易琛感到不满,他伸了一只手臂圈住了叶霖曦的腰,身体又靠近了些,微微的扭了扭臀,嘴里嘟囔着,“别……停,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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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霖曦却在这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黑着一张脸道:“小易,不要……再……再靠过来了……”
“嗯?”易琛稍稍的清醒了些,抬起头看了看叶霖曦。
“那个……”叶霖曦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我看你也累了,先睡一会吧!”说着,他把易琛的身子扶正趴在床上,还体贴的替他掖好了被角。
“霖!”
“什么?”
“刚才……刚才你和柳哥哥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想了半天,易琛还是问出了口。
虽然他是非常希望叶霖曦能喜欢自己,但他也绝不接受对方是为了同情又或者别的原因而说出来的言不由衷的话。
“我……其实……那个……”被逼着表白已经很丢人了,现在要让他再承认一边,他还真的说不出口。
叶霖曦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易琛满怀期望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小声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谢谢。”易琛随后就扯高了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给藏了起来。
要一个人去忘却一段那么的仇恨已经很难,何况要他再去喜欢上那个他曾是那么憎恨的一张面孔。
易琛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期望天真的可笑!
看到易琛说出最后那句话时眼底的失落,叶霖曦的心刺痛起来。
是自己又伤到他了吗?他总自诩是个敢做敢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偏偏在感情这事儿上竟是还不如易琛的干脆利落,真是连他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终于,叶霖曦忍不住将易琛蒙着头的被子给拉了下来,在看到对方发红的眼眶时,心里又是一阵抽痛,“小易……其实……其实我说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刚才我在砚潇面前说……说喜欢你的话,是真的……”最后三个字叶霖曦特地加重了语气,怕易琛还是不信。
“……”意料之外的转变,易琛一时只能呆呆的看着叶霖曦,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叶霖曦看易琛迟迟没有做出回应,竟是也着急起来,“喂,我都说了不是在骗你了,你……你就算不相信又或者不接受,也好歹给个反应,不要这样――”
不过他抱怨的话还没说完,易琛已经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一个的拥抱。
易琛突然跪坐起来,用双手紧紧的搂住叶霖曦腰,把头枕在了他的肩上,“我信,我当然相信霖,刚才我只是一时太高兴了,所以忘记了回答……”
“小……小易……”再一亲密的接触,又让叶霖曦紧张起来,本该是搂着易琛的双手也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这会儿他们是在锦华殿,不是后宫,而且言和水h还在等这他俩过去理政事,可要是继续和这小子这么下去,难保不会出事。
“嗯?!”易琛转过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叶霖曦。
看他那张通红的脸,一头的冷汗,还有紧绷的身体,易琛当然也立即明白了,有些调皮的笑,“霖,很不正经呐!”
“小子,敢笑我?”
叶霖曦故作生气道,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宠溺,随后直接吻上了那张笑得得意的小脸。
既然已经得到对方肯定的表白,易琛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一边和叶霖曦拥吻,一边已经伸手解着他的腰带。
第二的裸诚相对,却是易琛第一有机会自己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
大概是常年习武的关系,他的肤色比一般人要一些,肌肉紧绷的时候坚硬的像石头一样,线条也更是突出。
那一道道的伤痕似是比上稍浅一些了,可知道了那些疤痕的来历之后,易琛反倒比上更加的心疼了,低下头,一一的细吻。
“噢……小易……”
本来就已经是欲火焚身了,这会儿哪还经得起易琛这般挑逗,叶霖曦的双手也开始不规矩的在易琛身上乱摸起来。
从胸口,到腹部,再向下……
易琛终于有机会仔细看清楚那个特别的伤疤,像是烫伤,又好像是刀伤,伤痕一道又一道的叠加在一起,很凌乱……
“这里……为什么?”易琛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那一刹那,仿佛一切都停止了,原本还是激情四溢的那个人,一下子僵直了身子,慢慢的推开了易琛,下了床。
易琛也呆了,隔了好一会才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霖!”
“对……对不起……小易……”叶霖曦没有回头,始终背对着易琛,语气中带着万般的歉意,一边拿起衣服穿上,一边道“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就……就先走了……”
说完,他不等易琛做出任何反应,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本章完】
恶劣的笑……想看H么……等下一章吧~哈哈哈哈……
十八章 (H)和霖的初
老规矩先来个插图
小老婆的Q版哦~(感谢群里照图的亲亲~么~)
叶霖曦的突然离开,让易琛躺在床上失神了很久才好不容易想起来自己还要去御书房理政务。
还算那天师阙言和水h都知道他有伤在身,也不方便,易琛去的时候大部分事情都已经被师阙言理好了,不能理的也给暂时推到了明天,实在是需要立即解决的,才由易琛出面。
那夜,易琛再辗转难眠,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白天和叶霖曦在锦华殿的那一幕幕。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该怎样才能化开他的心结?
那个伤痕的背后又到底有怎样的故事?
易琛越想越心烦,更加的没有睡意。
对了,虽然柳哥哥他们说不清楚,可是毕竟这也是在后宫内发生的事情,总该有人会有所耳闻吧!
脑海里猛地蹦出这么一个想法,易琛已经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奴才在。”门外立即跑进来一个人,跪在了易琛跟前,“皇上有何吩咐?”
易琛打量了他一下,问道:“你是?”
“奴才丁一,是刚上任的内侍总管。”
“你原来是在哪里的?”
“回皇上,奴才原来是在贵妃娘娘那里。”
“那原来在寝殿伺候的人呢?”
“回皇上,自从您受伤以来,禁军统领水大人已经下令调换了所有的侍卫,内侍府也配合调换了各个寝宫的下人,这也是皇上您下的御旨。”
“哦!”易琛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兴许朕那时候病着有些记不清了。”
“皇上您日理万机,这些小事无需记得,只要交给奴才们去办就可以了。”
换了新人,显然是柳砚潇他们怕自己是假冒的事情败露,这样一来,要问以前的事情多少有些不便。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到也方便了他可以随意问话。
易琛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小心的试探起来:“既然是你被调派了来伺候朕,那么他们应该有和你说过朕的习性、喜好吧?”
“呃……”丁总管迟疑了一下,“奴才略有听闻。”
“朕养伤这阵子,以前常玩的一些东西,都给收起来了,你该知道放在哪儿了吧?”
“是,奴才知道。”
进展顺利,易琛也大胆的提出了下一项要求,“朕今个儿突然来了兴致,帮我去把那些玩意儿都取来。”
“是,皇上!那今晚是要招哪位娘娘侍寝?”临离开前,丁总管问道。
“呃……”侍寝?!这话说的他不由得一阵紧张,吸了一口气,他强作镇定道,“先不急,你先把东西取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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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丁总管把那些据说是万俟瑜天曾经常用的玩意儿拿来的时候,易琛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原来他也是知道万俟瑜天有那方面特别的嗜好,肯定也有不少的工具,可看到的时候还是比预想的有不小的差距。
丁总管是差了几个内侍一起才把那些个东西都搬来的,前前后后是好几个木质的架子,上面挂了满满的基本上可以称之为“刑具”的东西。
从最开始一个架子上是格式的鞭子,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单股的、多股的、还有各类材质的。
其中有一根最特别的鞭子,大约比拇指略粗,散发着耀眼的纯金光泽,上面不但镶嵌了各类的宝石,还专门仿造荆棘的样子,将一根根的纯银制的倒刺也嵌在了上面,真是华丽的让人叹息。
只是,象这么一根如此坚硬且昂贵的鞭子,若是打在人身上又会是怎样的可怕……
快速掠过第一个架子,易琛又再另一个架子上看到了格式形状和质地的板子,其中大多是木制的也有皮革质地的,当然也有一块最最特别的如同那根鞭子一般镶满了宝石和银针的。
再往后看,还有一个架子上挂满的是格式形状和大小的阳具,除了传统的木制的、玉制的、也有现代人用的硅胶或者塑胶充气的等等……
其,还有很多类似的架子上挂着的是易琛完全认不得的古怪东西。
就这样一面惊叹一面害怕的看着这么多恐怖的工具,真的无法想象当初的万俟瑜天曾用这些折磨过多少的妃子。
再走到距离自己最远的一个架子旁,易琛突然发现了一个东西,小小的并不起眼的挂在那架子的角落,不论材质和造型都很普通,可是上面的雕刻的纹却是吸引了他。
那东西大约只有一枚铜板的大小,呈椭圆形,上面雕刻的是万俟瑜天这四个字。乍眼一看,怎么着都像是一个劣质的印章,可易琛却猛地想起了另一样东西――叶霖曦身上那最特别的伤疤。
除了中间那四个字无法确认,那伤疤无论是大小还是外形轮廓都和这个分毫不差。
难不成霖的身上曾经真的是被烙上了这样的印记?
那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一个叶霖曦万般痛恨的男人。可偏偏就是这个男人,将自己的姓名烙在了他的身上。
是想要告诉他:你,叶霖曦,已经打上了我的印记,生生世世都只能是属于我万俟瑜天的人吗 ?
想到这里,易琛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这该是怎样的耻辱?不要说是叶霖曦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就连自己光是想一想都无法忍受……
易琛寻思了一下,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叶霖曦至今为止依旧不愿意提及那段过往,所以潜意识里仍旧会排斥与这具身体的亲密接触,可也许只要突破了这层障碍,一切就会变得简单多了。
“丁总管!”
“奴才在,皇上请吩咐。”
“朕今日想玩些新鲜的,以你的了解,除了这些,这宫里还有什么能让朕觉得更刺激的玩意?”
“这……奴才不好说。”
“没关系,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皇上不如试试Angelical?”
“啊?An-ge-li-cal?”
汗,这宫里的下人还会说英文?可是那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外国进口货?
“皇上不记得了吗?Angelical-如天使般的,是御药房的曾为皇上您研制的秘药,那位大人早些年曾留学于美国著名的麻省理工大学,所以他将此药用英文命名,皇上您还御赐了一个中文译名‘纯洁’。”
“啊?纯……纯洁?!”黑线!(-_-!!!)留学,还中文译名,这个世界真是好奇妙!可是,到底是什么药啊?
“是啊,‘纯洁’。奴才记得制药的那位大人曾说在西方圣经的故事中,最初的人类是因为偷食了禁果,从而开始感到性爱的羞耻才会被神贬至人间。也就是说,性爱本身应是无比纯洁的,是世俗的人类将那些道德的教条强加于它,所谓Angelical,如天使般的纯净,也就是寓意为此。”
这么看来,这个该不就是――春药吧?易琛听完丁总管的解释,心里“格楞”了一下。
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正好能利用这个药达到目的。
“那个药的效果……”易琛小心的试探。
“皇上大可放心,御药房都是经过人体试验确定药效并且无副作用才敢呈献皇上的。”
“那……”易琛最后在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下了决心道,“就替朕去御药房取这药过来,还有顺便传召霖妃今晚到朕的寝宫。”
“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再给朕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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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会酒菜陆续的被端了进来,丁总管也从御药房带来了传说中的宫廷秘药Angelical。
不同于易琛事前的想象,类似于白色的药粉、药片或者是透明的药水之类,丁总管取来的是一些淡粉色透明状的小药丸,还散发着让人垂涎欲滴的果糖的香味。
“这个就是?”
易琛好奇的拿起一颗放在鼻尖闻了闻。
好香,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人很想尝一尝,易琛忍不住伸出了舌头――
“皇上且慢。”幸好丁总管及时阻止,“御药房的大人们说了,这药最忌讳和烈酒混合使用,否则很可能让人丧失理智,还有皇上您的本就是年少气盛的年纪,这药只在增添情趣,每只需一颗即可。”
“哦,朕知道了。”听着丁总管的解释,易琛的心里不禁又涌起了新的想法。
“启禀皇上,霖妃娘娘到了。”门外传来侍卫通报的声音。
易琛急忙收起了丁总管手中的药丸,藏在了衣袖里,随即吩咐道:“让霖妃进来,还有你们都先下去吧,今晚不论何事都不许来打搅朕……”
—-11/12
“小易,这么晚了还叫我来有事吗?”叶霖曦一进入屋内,看四下无人,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直接问道。
“没有啊!晚上睡不着肚子又饿了,所以想找你来一起吃点东西聊聊天。”虽然这个借口也是之前想过好几遍的了,可说的时候易琛还是不免心虚。
“是吗?”叶霖曦虽然嘴上不信,可转头看到一桌子已经摆好的酒菜,还是坐了下来,直接拿起了筷子说道,“皇上请客吃宵夜,那我就不客气了。”
“霖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喜欢就尽量多吃点。”易琛表现的极为殷勤,还张罗着为叶霖曦布菜倒酒,“霖试试这个,听说是难得一见的好酒呢!你知道我也不懂酒这类的东西,上吃饭的时候听柳哥哥说你的酒量好,所以特地留给你尝尝看的。”易琛一面说,一面为叶霖曦斟了一杯。
叶霖曦也不含糊,拿起酒杯就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说道:“恩,果然是好酒。”
“你喜欢就好,先吃菜,我再给你倒一杯。”易琛又给叶霖曦的碗里夹了不少的菜,趁着叶霖曦埋头吃菜的时机,从袖子里掏出了药丸扔进了酒杯中。
丁总管说过酒能加重药性,为防万一,我再给他多加一颗,就算霖武功再高强,再有心里阴影,也应该能有所反应了吧!
实话说,那药效果然是立竿见影的,喝下了第二杯被下了药了酒,只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叶霖曦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不仅脸色变红,浑身皮肤都开始泛红,看着易琛的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热烈。
易琛这时候,也喝了好几杯酒了,小脸呈现诱人的桃红色,眼神也微微有点迷惘,不过好在意识还是很清醒。
他看到叶霖曦的变化,知道是药已经起了效果,于是将自己的身子凑了上去,声音沙哑而模糊的问道:“霖怎么了?是醉了吗?”
叶霖曦这时候早已是神智不清,哪还能回答易琛的问题,看到这个近在咫尺的美人,满嘴酒气的冲着自己说话,直接一伸手将易琛抱了起来,转身就扔到了床上。
易琛被这一下甩的有点头晕,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正在扒自己衣服的叶霖曦。他的动作显得异常的急躁而毫无章法,眼神中充满了肉欲。
“霖……”易琛这下子不免有点慌了,挣扎着想要躲避。
这样的叶霖曦他还从没见过,好像已经完全被药性所控制,迷失了本性。
可惜,以武力来看他本身已不是叶霖曦的对手,更可况现在的叶霖曦在药物的作用下,只是一头急于发泄性欲的野兽。易琛的挣扎,除了能更加强对方想要征服他的欲望之外,毫无意义。
转眼,易琛已经被扒了个精光,为了防止他的逃脱,叶霖曦还顺手扯了一边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起来的那些架子上的绳子,把易琛的一只手绑在了床头。
“霖!不要这样,快放……放开我。”易琛这时候是真的怕了,拼命的扯着手腕上的绳子,想要挣脱束缚。
从没有想到自己会面临这样的局面,眼前那个男人好像下一秒就会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叶霖曦此时根本就不可能会理会易琛的拒绝了,过强的药性使得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要爆炸一般的燥热难耐。
易琛那柔软细滑的肌肤对他而言就如同沙漠中的一汪清泉,让他只想立即扑过去狠狠的占有。
他迅速的撤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没有给易琛任何的前戏和准备,直接拉开了易琛的双腿,就将自己肿胀发烫的欲望生生的挺了进去。
“啊……不……疼……啊……”
易琛尖叫着,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那种疼痛,他从未经历过。
其实叶霖曦这个时候,也不怎么好受,易琛过于紧绷的身体,正强烈的抵抗着外物的入侵,紧闭的幽穴也让他进退两难。
叶霖曦迟疑了一下,环顾了屋子的四周,终于又在那架子之上找到了另一样正合适的工具――一个白玉雕的阳具。
那玉制阳具的大小大约比一般人的尺寸还略大些,表面甚至有不规则的凸起,不过前端的地方似乎特意做的小了一些,为了方便进入人的体内。
易琛当看到叶霖曦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的时候已经吓呆了,刚才的痛苦还记忆犹新,真不知道要是叶霖曦强行将这东西塞进自己的身子又会是怎样。
不过,叶霖曦不会给易琛考虑这个的时间,而是直接就将这东西,狠狠的刺进了易琛的后穴之中。
“啊……不……不要……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易琛只觉得有一把刀刺进了自己的身体,似要将自己狠狠的劈成两半。
可那个人却还不满意,紧紧抓着易琛的双腿,将那玉势一又一的挺进拔出,每一都是那么的,那么的狠。
“求……求……你……啊……停……停下来……”
而易琛只有不断的哭喊、求饶,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霖曦终于拿出了那根玉势,转而将自己的滚烫的欲望一举挺进。
“啊……”易琛已经无力再喊叫了。
叶霖曦的动作显然比之前用玉制的阳具更为凶猛,易琛无法去形容那种痛苦,好像五脏六腑都在被搅动,整个身子也只能无助的随着对方的动作而摆动……
目前日更,不许说人家懒~(本章完下章继续H……)
【本章完】
十九章 (H)激情恐怖的夜
不记得被这样折磨了多久,直到易琛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身下的被褥沾满了血水和精液,可身上的人却还是不尽兴。
明明已经发泄了2,但下身的欲望依旧兴致不减的高昂起头。
除了继续宣泄,叶霖曦已经无法思考……
只是易琛这时候已经几近昏迷状态的倒在了床上,这显然让叶霖曦觉得无趣。为了寻找更大的刺激,叶霖曦又转身去架子上取了其它的工具。
一支接近手腕粗细的大红色蜡烛,还有一根小巧的黑色细皮鞭。
易琛当然没有看见叶霖曦的这些举动,不过当第一滴鲜红的蜡烛油落在易琛胸前那同样艳红的乳尖上时,他一个机灵的清醒了过来。
“啊……好烫……”易琛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叶霖曦手持着已点燃的红蜡烛,一点点在往自己身上滴蜡烛油的样子。
他还以为自己是做噩梦,可胸前接二连三传来的疼痛,让他终于认清了现实。
“霖……不……不要……啊……烫……”易琛撑起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后退去,可不论他怎样逃,也无法摆脱那一滴滴下落的蜡烛油。
很快,从乳头,到胸前,到小腹,已被凝固的鲜红色覆盖,甚至还有一两滴不小心落在了他最脆弱的分身上。
“啊……求你……住……住手……啊……”
尖叫、恐惧、逃离……
易琛越是这样,叶霖曦的眼中也越显出兴奋的光彩。
似乎还想看到眼前的人更加激烈的反应,叶霖曦忽然一伸手,把易琛的身体整个翻了过来,让他跪趴在自己的面前。
叶霖曦的双腿顶在易琛的双腿间,让他无法并拢,一手紧紧的扣住对方的腰部,让他不能逃脱。
而后,叶霖曦握着蜡烛的手慢慢倾斜,对准了那双股间还隐隐渗着血水的蜜穴之上……
“不……啊……啊……”
那一瞬间,大量滚烫的蜡油刺激着易琛本就受了伤的后穴,易琛尖叫着,浑身疼的抽搐不已。
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现在立即就死掉,总好过承受此刻这地狱般的折磨。
为什么霖会变成这样?是药效,还是潜意识中,他已经对自己这个身体恨之入骨?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用尽一切的手段来报复,将自己曾受过的罪如数归还?
不一会,蜡烛已经烧了大半,叶霖曦吹灭了它,随手扔到地上。
由于易琛不断的挣扎,身上大部分干涸的蜡油都脱落了,散了一床星星点点的艳红色。
易琛虚脱的趴在了床上,眼前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只是视线早已模糊。
可怕的是叶霖曦还没有打算就此结束。
这一,他拿起了身边的小皮鞭,朝着面前那白皙粉嫩的肌肤,挥了上去……
——11/13—-
“啪――”第一鞭落在易琛光滑的背脊,一道刺目的红痕。
“啊……呜……”易琛虚弱无力的惨叫,火辣的刺痛,那个养尊优的君王岂受过这般的待遇。
“啪――”几乎没有间隙的第二下,一个歪歪斜斜的十字印在了易琛的背上。
“啊……”
除了无法控制的叫声,易琛已经没有气力发出多余的任何声音。
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头,手腕绑着的棉绳已经勒出了淤血。
“啪啪啪啪――”不满意易琛这半死不活的反应,叶霖曦加大了力度毫无章法的胡乱挥着鞭子。
“啊……疼……啊……求……求你……不……不要……再打了……啊……”
易琛终于再也受不了的大喊起来,他疯狂的摇着头,使出浑身的力气扭动着身体躲避鞭子的袭击,只是他越躲那鞭子反而落的更快更狠。
他想到儿时男孩子们总是喜欢玩的游戏,他们在放课后聚在一块儿,然后抓一些小动物来,一边逗弄,一边嬉笑着看着它们惊慌失措的样子。那些小动物逃的越快,他们就会玩的越欢……
意识到这一点,易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停止了抵抗和叫喊。
叶霖曦开始还以为他晕了,可紧接着他发现易琛的身体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原本叶霖曦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个性,遇事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就算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也同样不会轻易放过易琛。
再把易琛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后背一直延伸到臀部的鞭伤,接触到床褥,让易琛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硬是忍着没再出声。
叶霖曦即使已被药劲冲昏了头,可也看得出来易琛是在故意的压抑自己。他突然笑了一下,那种带着醉人魅惑的邪恶笑容,让易琛从心底涌起了寒意。
然后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眼前那个此刻比魔鬼更可怕的男人竟然将鞭子抽打在了他的分身上。
“啊――”
易琛在那一刹那整个人都弹跳起来,痛苦的声音才一张口就好像被卡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他弓起身子,并拢双腿,用尽一切方式企图躲避这样的酷刑。
可是叶霖曦并不会让他得逞,他迅速的抓住了易琛的双脚,硬生生的将易琛的腿拉直,而后用自己的膝盖压在了易琛的大腿上。
“啪――啪――啪――啪――”
那鞭子并不算大力、频率也不算快的一下又一下打在易琛的双腿之间,连大腿的内侧也布满了鞭痕,但可悲的是那同样被抽打的红肿的分身,竟是有微微勃起的现象。
“求……求你……求……求你……住手……”
易琛早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是张大了嘴,用唇形重复着这几个字。
他的神经几近崩溃,他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快要死掉了,被活活的疼死……
好希望谁能来救自己,是柳哥哥还是h哥哥?
可是,如果是柳哥哥知道了,竟是自己给霖下的药,导致了如此的惨剧,他该会被自己活活气死,恨不得再扁他一顿吧!
到这时,叶霖曦终于有了些许的满意,他甩下皮鞭,再拉开易琛的双腿,高高的架在自己的肩头,重新将自己的欲望挺了进去。
几十下猛烈的抽插之后,叶霖曦低吼一声,最后一在易琛体内射出粘浊的液体,疲累的倒在了易琛的身上。
易琛虽是疼痛难当,也承受不起叶霖曦的体重,可也完全没有力气推开叶霖曦,只能随着他一起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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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天才微亮的时候,叶霖曦先醒了过来。
屋内的灯还开着,可窗帘的缝隙已有阳光射入。
他这是在哪儿呢?叶霖曦甩了甩胀痛的头,撑起了身子,一时有些迷茫。
可转眼,当他看到躺在自己身下,那满身是伤,脸色惨白,甚至连呼吸都微弱的人时,他震惊了。
足足看着那具身体失神了好几分钟,他才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凌乱的床褥,这一地散落的工具……
天!他怎么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来?他该不会,就这样害死了小易吧?
叶霖曦慌了,不敢迟疑片刻的就叫来了水h。
当水h遵从叶霖曦的要求,瞒过了门口的守卫,悄悄的走进房间之时,他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做了粗略的检查,虽然大多都是皮外伤,可是后穴的裂伤,还有他即使于昏迷状态中依旧无法安稳的紧张情绪,让水h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即通知了柳砚潇。
得知了易琛受伤的消息,柳砚潇不出片刻就到了寝宫之内。
再向水h确认了易琛的伤已无大碍的情况下,回手就甩了叶霖曦狠狠的一巴掌。
叶霖曦防备不及,竟是被这一下给打到了地上,嘴角都流下了血丝。
“砚潇……我……”叶霖曦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时也不知道怎样和柳砚潇解释。
他知道柳砚潇在看到易琛的伤势后必然会迁怒于自己,可他没料到柳砚潇会生那么大的气,那一巴掌若是换做不懂武功的普通人恐怕是早就倒地不起了。
“哼!你倒还有脸站在这儿。”柳砚潇冷哼了一声,紧握的右手微微发颤,几乎又要忍不住再给他一巴掌。
“砚潇,你听我说……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样,昨天晚上,我――”
“闭嘴!给我出去!”柳砚潇强压住怒气,阻止了叶霖曦继续说下去,他怕这个人再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就会做出更冲动的事情来。
其实叶霖曦心里也憋屈,莫名其妙的一晚上就搞成这样,还要被人冤枉是自己做了什么变态的事情,再加上他也担心易琛的身体,更是不愿意在这时候离开了,不得不继续解释道: “砚潇!你相信我,我没有想要伤害――”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柳砚潇低吼了一声,再打断了他的话,口气已是不容置疑。
叶霖曦顿时僵在了原地,无所适从。
“砚潇,消消火,我想这事情也不是霖故意的。”水h这时候走了过来,将一只空了的酒杯递到柳砚潇的手里,“你闻闻这个。”
柳砚潇将酒杯在鼻尖一扫而过,随即皱起了眉头,“谁这么大胆?”该死的敢在皇帝喝的酒里下药,活腻了?
“这个,恐怕只有他知道了。”水h有点无奈的看了看床上依旧昏迷的易琛,而后拿出从易琛的外衣里找到的剩余的药丸,同样也放到了柳砚潇的手里。
柳砚潇看着掌心中那些粉色的药丸脸色一沉,只见他的掌心微微泛红,那些药丸瞬间就化作一阵青烟,随风消散了。
而后他一挥手放下了床边的帐幔,厉声对着门外吼道:“昨夜是谁负责伺候陛下就寝的?”
“回娘娘,是奴才。”丁总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一早他就觉得眼皮直跳,开始时担心是不是昨晚皇上玩过火,把叶霖曦给怎么了。
后来没想到贵妃娘娘竟然驾临,还吩咐外面的人好生把守,不许任何人进入陛下的寝宫,他这才觉得大事不妙,一直心惊胆战的守在门外不敢离开半步。
这会儿他看到叶霖曦倒是好好的站在屋里,只有左边脸颊略显红肿,可皇上似乎还躺在床上,屋里也是乱成一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昨晚是你伺候陛下的?”柳砚潇摆出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开始问话。
“回娘娘,是奴才伺候的陛下。”
“屋里这些东西,是你给陛下拿来的?”
“是……是奴才。”丁总管一定这话茬,知道自己今个儿日子是不会好过了。他帮着皇上找这种乐子,被贵妃娘娘知道了,不管怎么样也是要治他的罪的。
“那酒杯里的药,也是你给陛下弄来的?”每多一个问题,柳砚潇的语气就更冷一分。
“是……是奴才,可是奴才那药的时候,已经把御药房大人的话告诉陛下了,说了不能和烈酒一起服用……”
一听酒杯,丁总管自然知道坏事了,可这有关脑袋的大事,他可不能随便乱背黑锅,只能如实的回报了。
“呵,告诉?”柳砚潇冷笑了一下,那神情让丁总管恨不得立刻夺门而逃,“身为内侍总管,你就是这么个管法的?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不是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出的主意,陛下又怎么会想到要这种玩意?”
“奴才……奴才知错了,求娘娘恕罪,奴才……也只是……只是想要讨陛下的欢心。”丁总管颤颤巍巍的解释着。
“欢心?是陛下的欢心重要还是陛下的龙体重要?这种东西也是能随便拿来给陛下玩乐的?陛下年纪轻,难免好奇心重,什么都想试一试、玩一玩,作为总管,你就该要适时的劝解陛下,让他多为国事考虑,而不是把心思放在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上!”
最后一句话,柳砚潇气愤的一掌拍在椅座的扶手上,后者立即显现出了一个半指的手掌印。
“奴才该死,奴才知道错了,请娘娘饶命。”丁总管被这一掌给彻底的震慑到了,吓得连连在地上磕着响头,那架势足有把地板磕穿的意思。
“要你的命还不至于,自己下去领五十廷杖,即日起革去宫内一切职务。”
“是,奴才谢娘娘恩典。”
理完了丁总管,柳砚潇又再面向叶霖曦,不等叶霖曦开口,柳砚潇先伸出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而后严肃的命令道:“出去门外跪着,我不点头,不许起来。”
“砚潇!”这是水h和叶霖曦异口同声。
“住嘴!不要和我说他是无辜的,就算是被下了药又怎样?易琛不懂武功你叶霖曦也不懂吗?连自己喝下去的东西里被放了什么都不知道,要是这杯下的是毒药你也喝吗?”
“我……”叶霖曦被说得哑口无言,低下头来。
不得不承认,他就是疏忽了。一想到易琛邀他一起喝酒聊天,他就脑袋一头热,什么都想不到了。明明是察觉了那杯酒有异味,可看到是易琛倒给他的就丝毫没有怀疑的给喝了下去,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该死的!
“没话说了?那还在这里干嘛?”看叶霖曦久久不语,柳砚潇再说道。
叶霖曦最后望了一眼床榻上的易琛,虽是不情愿,可还是默默的转身出了屋子,在寝殿门外找了一空地老实的跪了下来。
看叶霖曦自觉的走了出去,水h还是不忍心的想给他再求个情,毕竟跪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也不是那么好受的事。
可他才一动嘴,就听到柳砚潇吩咐道:“你把消息放出去,就说皇上不小心被霖妃给伤了,虽然只是些小伤,可还是需要静养。七日之内除非本宫传召,否则任何人都不得到养心殿打扰皇上。至于霖妃已经被本宫下令长跪于养心殿外反省罪责,没有本宫的允许,宫里任何的人都不许接近他。”
“砚潇?!”水h不禁有些惊讶柳砚潇的决策,不过当他再看了看床上的易琛,想起刚被柳砚潇责罚的丁总管,也立即明白了什么。
他点点头,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办妥的。”
大老婆是很可怕的……
今天更新鸟……快夸奖偶吧……否则偶就恢复日更1,哼~
【本章完】
二十章 冷漠的砚潇
易琛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铁青着一张脸坐在床边的柳砚潇。
环顾了一下四周,屋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也没有任何旁人在场,想来昨夜的事,柳哥哥已经全部知道了吧!
易琛不禁暗暗的咽了口口水,心虚的撑起身子喊道:“柳哥――呜……好疼……”
这话还没出口,浑身上下的每一伤痛都先抗议起来。
刚才是睡糊涂了一时还没察觉,这会儿所有的感官神经都已经复苏。浑身酸软无力,背后火辣辣的刺痛,更别说下身更是疼得他想死。
“别动!”柳砚潇一伸手便把他给按回了床上趴着,另一只手拿过一杯刚倒好的温水凑到他嘴边,“喝水!”
“哦!”易琛傻愣愣的被喂下了大半杯水,转眼又见到了一碗粥出现在自己面前。
“张嘴!”依旧是干净利落的两个字,柳砚潇手里的勺子已经伸到易琛的唇边。
易琛只能继续乖乖的吃着柳砚潇喂过来的食物,时不时的偷瞄一眼柳砚潇那始终阴黑的脸。
总觉得柳砚潇的身边正散发着强大的寒冷气流,只要再接近一点就会被立即冻伤。
看起来,柳哥哥这不仅仅是生气了,还是非常的生气。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吃着饭,身上的伤也叫嚣着疼痛,才不到一半易琛就没了胃口,微微摇着头失意他吃不下了。
柳砚潇也没逼他,放下了碗筷,给他擦了擦唇边沾着的米粒,依然是面无表情的问道:“好了,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说……说什么?”易琛强压着紧张到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故作无辜的问。
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柳哥哥的气场太可怕了,他已经这副惨样了,要是说出来昨晚的事是他一手主导的,恐怕真的会死的!
“说说叶霖曦是怎么会弄伤你的?”
柳砚潇的语气异常平静,已是暴风雨的前兆,可惜一心想着如何隐瞒事实的易琛还没察觉,仍旧不知死活的回道:“我……我不知道霖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意外的,柳砚潇在听到易琛这样的回答之后,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倒是温柔的帮易琛整了整被褥,扶着他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道:“恩,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随后就起身朝门外走去。
“柳哥哥……”
易琛忽然开始感到不安,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柳哥哥刚才还是很生气的样子,这会儿怎么又突然什么事都没了似的?
柳砚潇并没有回头,只是用那一贯谦恭柔和的嗓音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去理,你先休息会儿,晚一点水h会过来照顾你的……”
话音才落,人已经站在了房门外,像是真有什么急事,已是片刻耽搁不得。
那一刹那易琛竟然有一种错觉,好像柳砚潇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心里莫名的疼起来。
屋里终于只剩下易琛一人,虽然身体疲惫不堪,可心里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更不用说安心休息了。
一会儿担心柳砚潇会不会真的气的不理他的,一会儿又开始想不知道叶霖曦怎么样了……
易琛就这么趴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直到水h出现。
“小易,觉得好些了吗?”水h一进门就开始忙着给易琛诊脉、查看伤势。
“恩,我想应该好多了吧!”
反正他现在满肚子心事,都没空顾着疼了。
“h哥哥,那个霖……他……怎么样了?”思量了半天,易琛还是决定先问问水h情况。
已经一天了都没有看到叶霖曦的踪影,是因为他不想来看自己,还是自己药下的太重了,霖也出事了?
“霖?”水h迟疑了一下。
他倒不是意外易琛会问起叶霖曦,只是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说霖现在的境,按照这个孩子善良的品性,该是立刻会去求柳砚潇放过叶霖曦的吧!
“难道……难道霖也出事了吗?他――哎呦……疼……”
水h的欲言又止,让易琛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几乎就要忍不住跳下床去找叶霖曦,可就这么轻轻一动,就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你小心,别乱动,霖没事,只不过――”
“谁说他没事的,欺君犯上,那可是死罪!”
水h的话还没说完,屋里冷不防又冒出一个声音来。
“啊?不能那样的,霖他不是――啊呀……痛痛痛痛……”易琛被那个突然插进来的话吓到了,连忙起身要看到底是什么人,不想又连累了自己的伤口。
“言,你别吓唬他。”水h头也不回的朝身后的人说道,一面扶着易琛又躺了回去。
只一眨眼的功夫,易琛突然就看到水h身后闪出来一个人影,浅笑着往自己这边走来,一面对着水h道:“h,你的武功又进步了哎!”
“哪里,你是故意让我发现是你的吧?”要不是知道是熟人,依照眼下易琛的情况,自己怎么可能会让外人随便进来这屋子。
“呵呵,好说,好说!”师阙言一边和水h谈笑风生,一手竟然毫不客气的就掀起了易琛身上的被子,“唉,这小子看起来伤的不轻哟!”
“你……你怎么……进来的?”
易琛刚才已经被师阙言的出场方式给惊呆了,这会儿又是羞愧的红了脸,这个男人也是他的克星啊!
“我?”师阙言一脸无辜的笑着,让易琛看着真想打人,然后他手指指屋顶的方向,“就这么进来的啊!”
“啊?!”难道言也学过武功吗?易琛这下更呆了。
“这可不能怨我,谁让你的贵妃娘娘下了禁令了,不能走门那就只有上面了。”
“哦!”一提到柳砚潇,易琛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不过立刻他就想到了刚才言说的那句关于叶霖曦的话,“你刚才说霖……是……是死罪,那个……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言很是肯定的回答,让易琛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但紧接着言话锋一转,“只不过,这罪名是要等你来定的。”真是差点把人给整出心脏病。
“言,你……”易琛瞪大了眼睛看着师阙言,想生气又不知道要气什么。
“我怎么了?那人现在可还在你门外跪着呢!说起来,都整整一天没有喝水吃饭了吧!”师阙言说得一脸担忧状。
“啊?为什么啊?那样身体会受不了的!h哥哥你快去让霖不要跪了。”说着,易琛几乎就想要爬起来去屋外看看了。
“你趴好!”水h当然不会照着易琛的吩咐去做,只是安抚易琛乖乖在床上待着,转头没好气的说道:“言,别捉弄他了。这会儿还伤着,回头再给你折腾出别的病来!”
“好,算我多嘴,一会有事也别问我。”师阙言无所谓的耸耸肩,退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倒了杯茶给自己,悠闲的喝起来。
—–11/15
“h哥哥,霖他到底怎么了啊?”易琛继续焦急的追问。
他彻底是被师阙言搞糊涂了,一会说死罪,一会又下跪的,他才昏迷了不到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时期啊?
“霖……”水h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告诉易琛事情,反正他不说这个孩子也不会死心,“霖是被砚潇罚跪在养心殿外的。”
“啊?柳哥哥?”
真不可想象,柳砚潇那么温和的脾气,怎么会对叶霖曦以这样严厉的惩罚。
难道――
天!易琛突然想到了柳砚潇离开时候问过自己的话和自己的回答,该不会因为自己隐瞒了实情,才导致了柳砚潇把罪责都算在了叶霖曦的头上吧?那自己可真的是太过分了。
“h哥哥,昨天的事情,真的不是霖的错,你去求求柳哥哥让他不要罚霖了。”
“这个……恐怕……”水h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那……言……可不可以……”
自己在这座皇宫里唯一可以说真心话的只有这四个人而已,现在柳砚潇和叶霖曦是当事人,水h拒绝了自己,那他就只剩下师阙言最后的希望了。
“哎,我说了有事别找我,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叶霖曦活该,伤了龙体就是死罪,现在只让他罚跪绝对是网开一面了。”师阙言拒绝得干脆。
“可是霖也不是有心要伤我的啊!要不是那药……”易琛一着急竟然说漏了嘴,忙停了下来,有些尴尬的看着屋里的两个人。
水h早就猜到事情原委,对易琛的这一句没说完的话并不感兴趣,不过师阙言却是难得的也关心起闲事来。
“药?你说的是什么药?”
“那个……没……没有什么……”自己做的这事就够丢人了,还是少一个知道好一个吧!
“没什么?那既然这样说叶霖曦就还是罪有应得,你叫我怎么帮忙?”
“我……”易琛陷入两难境地,低着头紧咬着下唇。
不过,不管怎样,让无辜的霖为自己受罚是万万不可取的,他还是要面对事实。
想明白了这一点,易琛的心里的反到是轻松了,开始向师阙言叙述起事情的真相。
“其实,昨天是我……让……让丁总管帮拿的药,也是我……趁着霖不注意把药丸放在霖喝的酒里。我……我不知道为什么霖就……就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
“这事儿你和砚潇也说了?”师阙言还没听易琛说完就问出了这一句话。
“没……没有……我怕他……生气……”
“呵!我还想你都伤成这样了,砚潇怎么还能在自个儿的寝宫呆得住,原来是自作孽啊!”以师阙言聪明才智,易琛说到这儿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他冷笑着说道,一副“你活该”的样子。
“言为什么这么说?”越到关键时刻易琛这脑瓜就转不过弯,还傻兮兮的问起师阙言。
“你家柳哥哥恐怕早就知道实情了,他最气的可不是叶霖曦伤了你,而是你个笨小子不肯说实话吧!”
“不……不会吧?”虽然明知道师阙言不会无缘无故的编这样的瞎话,可易琛还是不希望这是真的。
“不信,你问问h,我估计,他也知道吧!”
易琛忙将视线转回水h,只见水h果真缓缓的点了头,易琛终于彻底绝望了。
难怪先前柳哥哥会突然说有事就走,难怪他会那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不再追问,原来……
“那……那怎么办?柳哥哥……柳哥哥会不会以后都……都不理我了?”一想起下午柳砚潇离开时候的那种冰冷的表情,易琛的心就好像被人揪这那样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闪动。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自己做的好事,问我们有什么用?”
师阙言这会儿又安安稳稳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继续喝茶,摆明了: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
“呜……”被师阙言这么数落,易琛终是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这下完了,霖为了他已经在外面跪了一整天,还不知道要再跪多久,柳哥哥也生他的气不再理他了,连自己病着都不来。
“小易,你别急,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再说这事也不迟。”一看易琛竟是哭了,水h不得不安慰起来。眼前这是个病人,养病的时候是最需要一个好心情的了。
“呜呜……可是柳哥哥……呜呜……”人总是越劝越觉得伤心委屈的,易琛当然也不例外了,水h这么一说,易琛哭得更厉害了。
“怕了你了,头一回见这么能哭的男孩子。你说吧!你想我们怎么帮你?”师阙言这时候再开了口,该死的他竟然会在看到易琛因为柳砚潇生气的事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觉得不忍心!
“我……那个……霖……还有……柳哥哥……”易琛抽泣着根本说不清楚话。
“好了,这事儿我帮你想办法解决。”师阙言阻止他再说下去,听他这样说话,简直比看他哭还让人受不了,“不过我有条件!”
“啊?!”还有附带要求啊?好不容易觉得有希望的易琛又开始沮丧了。
“你可以不答应,这事情你自己理就好。”
“不……不……我……我答应。”他真怕师阙言一转眼就后悔了,连连点头。
“等你伤好了,每天早晚各2个时辰,你必须在御书房陪我批阅奏折。”
“为什么?”他根本就看不懂那些公文,让他陪有意义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算我们没指望你能学会怎么理政务,可你年纪轻轻该学的一样也不能落下,难道你就想在这皇宫里混吃等死、不学无术的过一辈子?”
“哦!”一提到学习,是个孩子都未免感到郁闷。没想到好不容易死了穿越了,到这儿还要念书!
“那好,既然条件谈妥了,现在说说你的事。你要是想给霖求情,这事儿只有你自己能做,我们谁说砚潇都一定不会答应的。”
师阙言刚才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转眼立即就认真了起来。
“可是柳哥哥他……他对我……”一想到柳砚潇根本不想见自己,易琛又禁不住抽泣了两下。
“行了,你要是眼泪有富裕的,就留着一会等砚潇来了再哭。”师阙言受不了的奚落他,“我既然答应了帮这个忙,今晚我会负责让砚潇过来你这边,你记得该坦白的事一样也别漏,尽量装的可怜点,你现在这副德行,砚潇他就算是气疯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要砚潇这里松了口,不和你冷战,那你不要说给叶霖曦求情了,就依柳砚潇宠你的程度,你真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给你弄来。”
“嗯嗯!”易琛虽然还没有彻底理解师阙言的意思,不过听到柳砚潇今晚会来,他什么要求也就都一股脑儿的同意了。
看到易琛点头,师阙言也不再浪费时间,忽闪的就没了身影,易琛最后只在房梁听到了他最后的一句话:“那我先过去了,你快想想一会怎么认错吧……”
现在觉得了把……大老婆生气才是最可怕的……嘴巴最恶劣的其实素言哦哦……hoho……
【本章完】
二一章 认错
柳砚潇的寝宫之内。
此刻屋主人正神情专注的弹奏着一首新曲,身后却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难得你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啊!”
柳砚潇并没有回头,手指继续拨弄琴弦,淡淡的回道:“我看,是难得你也会管这样的闲事才对。”
“可不能这么说,要知道能看到贵妃娘娘这么生气才是真正不容易的事呢!”师阙言也不客气,直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就坐了下来。
看起来师阙言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走的,柳砚潇也干脆暂停了抚琴,转身面对师阙言聊了起来。
“怎么?你也要来替那孩子讲和?这不像你会做的事吧?又得了什么好了?”
话虽然说的不怎么客气,不过改有礼数却是一样不缺的,柳砚潇已经拿出了好酒,为师阙言斟满一杯。
“哪有什么好,不过是自讨了个苦差事而已。”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师阙言露出赞许的目光,“这酒不错。”随后干脆连酒壶也拿了过来,自斟自饮起来。
“呵!”柳砚潇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什么“苦差事”,以言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做对自己没利的事的,“说说你准备怎么劝和?”
“我劝管用吗?我不过就是来提醒一句,那小子现在伤的可不轻,昨夜恐怕也受了不少惊吓。水h就算是个禁军统领,按律也是不能在皇帝的寝宫之内过夜的。晚些时候等水h回了自己屋子歇息,你真的忍心放那小子一个人在屋里?”
柳砚潇果然因为师阙言的这句话忽然沉默下来。
以易琛现在的情况,的确是最需要人陪的时候。
h也说过,身上的外伤是其,他们担心的是,无法确定那一晚到底会给易琛造成怎样的心里创伤。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那晚的恐怖记忆在他心里造成的伤口趁早抚平,以免将来真的留下什么阴影。
这时候,师阙言已经将一壶酒都喝完了,他看柳砚潇还是不说话,也没再继续劝下去,打了个哈欠道:“时候不早了,我要早点回去睡,那小子三天两头病倒,现在连霖那家伙也跑了,明个儿开始那帮子老家伙又得交给我一个人应付,想想还是我最惨呐!”说完,人也消失在了柳砚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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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此时已是亥时三刻。
易琛好不容易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去了,水h却是焦急的一面看着表一面朝门口的方向张望。
就算皇帝病着,也有御医,自己不过一个侍卫身份,再不离开肯定是于理不合。
可倘若师阙言没有成功的把柳砚潇给劝来,他又怎么忍心留易琛一个人在这里?
要知道为了能让易琛安心的睡觉,他已经把药剂里安眠的成分加多了一倍的量,可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这药也至多只能吃个一两。
万一半夜里药效过去之后易琛突然醒来,屋里又只有他一个人在,这种心里上的打击对易琛先下的病情是最最不利的。
“他睡了?”就当水h万般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走的时候,柳砚潇竟是已经站在了床边。
“恩,刚睡着还没一个时辰。”水h压低了嗓音回答,起身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了柳砚潇。
“他现在怎么样了?”柳砚潇坐了下来,轻轻的掀起被子的一角看了一眼易琛身上的伤。
“鞭伤好多了,那里的裂伤可能还有一阵子。不过,他的情绪似乎很糟。”说到这句,水h眼中是明显担忧的神情。
“怎么说?”
“虽然他嘴上一句也不提昨夜的事,一直有为霖求情。但是,刚才我让他早点休息的时候,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浑身发抖,还嘴硬的说自己没事,我只能给他的药里多加了一点定神安眠的成分,他这才睡下了。”
“恩,我会注意的。”
“那你自己也注意休息,我先出去了。”
“恩。”柳砚潇没再回答,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易琛身上,他拿起枕边的毛巾给易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起来就算有药,这个孩子也睡得很不安。
水h也在这时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柳砚潇就这样静静的守在床边。
他想起第一夜,自己也是这样看着满身是伤、趴在床上睡觉的易琛,他也是这样的即使在睡梦中都会让人心疼。
不过,这一柳砚潇不忍心叫醒他,因为这孩子实在是太需要休息了。
“嗯……不要……求……求你……不……”没一会易琛的哭喊声在柳砚潇的耳边想起。
柳砚潇急忙抓住了他在空中胡乱挥舞的双手,柔声的安抚:“小易,没事的,你好好的休息……”
“放……放开……我……求你……不要……不要……啊……” 床上的人反而哭叫的更厉害了,完全不顾自己的伤痛,拼命挣扎着想要甩开柳砚潇的双手。
“小易,小易,别这样,没有人会伤害你。” 柳砚潇想要放开他,可又怕一旦松手,以易琛现在的状态,又会伤到自己。
易琛这时候根本听不到柳砚潇的话,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不……我……我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啊――”
终于,一声嘶叫之后,易琛从噩梦中惊醒。
当他看到柳砚潇的时候,一时竟也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的望着,搞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
“小易,你还好吧?”柳砚潇试探着问了一声。
“呜……哇……柳哥哥……”这会儿总算是确定了面前的人是真的而不是做梦,易琛更是止不住的大哭起来。
他只觉得心里有无限的委屈,先是被霖那样的对待,已经把他吓的魂不附体了;后来柳哥哥还生他的气故意不理他,他更是伤心不已。
就算这其中有自己的大部分责任在,可是好歹他也得了教训,下场够惨了,为什么大家还一个劲的说他活该……
易琛这一阵“梨带雨”的样子,再加上刚才他做噩梦时候的可怜样,柳砚潇就算有再多的气也只能先放在一边了,小心的把易琛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轻拍着他的背。
“好了,没事了,别怕!”
“呜呜……呜呜……呜呜……”
享受着柳砚潇的温情,易琛更是肆无忌惮的好好哭了一场,直到哭够了才想起来师阙言离开前留下的话,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的说着:“柳哥哥……我……我知道错了……我……我不该……和你撒谎……故意瞒你……我……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柳哥哥……不要……再……再生气……好不好?”
而柳砚潇抱着易琛,却是一直没有答话。
“柳哥哥……饶了霖……好不好?这真的……不是他故意的……言说他已经……已经在外面跪了一天了。”
柳砚潇依然沉默,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柳哥哥……呜呜……”易琛不禁急得又哭了起来,“都是……都是……我的错……柳哥哥要罚……就……就罚我好了……不要……不要……再怪霖了……呜呜……”
“你认罚?”柳砚潇这回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冷冷的问了这么一句,让易琛全身的皮肉不由得一紧。
“我……我……是……”易琛刚才还说的信誓旦旦,可被柳砚潇这一问就立即没了底气。
“我不是那么专横不讲理的人,如果你认为自己没错,觉得委屈,我不会罚你。”
“不是……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自作主张给霖的酒里下药的,也不应该不和你说实话,可是……我现在伤还没好……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看到柳砚潇始终如一的严肃表情,易琛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根本就没声了。
不过他这一套话到是按照了师阙言的意思,说得既诚恳又可怜。
柳砚潇却是笑了,看这个孩子诚惶诚恐的样子,藏在被子下面的一双手就快绞成了麻状,他真的不忍再吓唬他了,“好了,你以为我真有那么暴力吗?谁说要现在罚你了?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现在好好养伤,这笔帐我先给你记着,罚不罚就看你的表现了。”
“嗯嗯!”易琛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继续开始为另一个人担心,“那柳哥哥也放过霖好么?”
“恩,也好,那家伙这也算得到教训了,是该让他将功补过了。”
“啊?”柳砚潇的这句话让易琛一下子又糊涂了。
“没什么,我答应你放过他了,不过小易以后还是叫我砚潇,或者潇,总是哥哥、哥哥的,听起来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哦!潇……”易琛尝试性的喊了一句,似乎还不太习惯。
柳砚潇回给他一个柔和的笑,宠溺的摸了摸易琛靠在自己怀里的脑袋,随后朝着门口喊道:“来人,传霖妃进来。”
叶霖曦没一会就进了屋来,在外面跪了整整一天,又没有吃饭,即使身体再强壮他这会儿也不免显出疲态,走路的姿势也有点别扭。
这些都让易琛看着更是内疚。
叶霖曦这时心里也不好受,就算他不是有心,可看到易琛被弄得遍体鳞伤,趴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他也担心易琛会不会就此不再原谅自己了。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望着,谁也不敢先说话。
直到柳砚潇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答应你饶了他,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易琛在柳砚潇的鼓励下,还是先开了口:“霖,对……对不起。”
“小易,别这么说,是……是我不该把你……伤成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该和你说对不起。”
易琛的一句道歉,让叶霖曦更加心疼,急忙走到床前连连和易琛赔不是。
“药是我……我偷偷放在你的酒杯里的,我……我还不敢说实话……连累了潇罚你……我……”易琛说着说着几乎又要流泪了。
柳砚潇在这时候突然插了话进来:“很晚了,小易该休息了,霖你也回去歇着吧!”
“我不累,我想留下来照顾小易。”叶霖曦忙说道,他真怕柳砚潇为了这件事,暂时不让自己和易琛接近。
“行了,这事儿都是你搞出来的,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舒坦?他的伤是你弄的,当然得由你来照料。不过看你现在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一个易琛就够我们头疼的了,回头你也病了,我们哪还有精力照顾你?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明个儿开始一直到他痊愈都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只给你七天,七天之后皇上要是还不能上朝,你就自己看着办!”
“是,是,我知道。”叶霖曦听出了柳砚潇话里的意思,感激万分的直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一早就过来。”
目送叶霖曦的离开,易琛的心事总算都了了,再加上有柳砚潇的陪伴,终于安心的睡去。
易琛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柳砚潇早已离开,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床边坐着的叶霖曦。
“霖……”
“小易,你醒了?要不要再睡会?还是先吃点东西再睡?”易琛那边还没怎么清醒,叶霖曦就已经殷勤的凑了上来,一手拿着水杯,一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我……”睡了太久,易琛反应有点迟钝,嗓子也有点哑,只是看着叶霖曦发呆。
“先喝口水好不好?水h说病人最需要补充水分了,然后我再喂你吃点东西,一会水h就会把今天的药送来了,空腹喝药对身体不好。”
叶霖曦一边说着一面已经小心的把水杯凑了过去,可易琛还是迟迟未动,看着叶霖曦的脸却是渐渐泛红。
“小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现在就叫水h过来给你看看?”
“我……”叶霖曦越是关心,易琛的表情反而更加的怪异,憋了好久他才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想……上厕所……”
“呃……”这轮到叶霖曦也有些呆住了,不过愣了几秒钟之后,他还是将易琛抱了起来,走向浴室。
虽然易琛走路不方便,不过好歹还能站着,总算尿尿没有障碍,不过分身的鞭伤却也让他吃了不少的苦。
即使没有破皮流血,可那已是伤痕累累的皮肤早就经不起任何的刺激,叶霖曦看着易琛那紧皱眉头,强忍着痛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不过水h对这个也早有准备,浴室的一边放着一叠早已消毒湿纸巾。一见易琛小解完,叶霖曦立即取了纸巾,蹲下身,小心翼翼的给易琛做着清洁的工作。
“霖……这个……我……我自己来就好。”易琛窘迫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说话也结巴了。
“没事,马上就好。”叶霖曦这会儿倒是一点都没有什么不纯洁的念头,一心只想着怎么能更轻柔些不要弄疼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易琛红到快滴血的脸。
令人尴尬的小解之后,叶霖曦开始给易琛喂早饭,没多会水h也过来了。
给易琛复了诊之后,水h交代他除了后穴的裂伤虽然不严重,只要按时擦药,大概三五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但仍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保养,所以短期之内切忌房事,其余的鞭伤过不了两天就不会再疼了,过了今天之后,他也不会每天来复诊了。
而后,水h把最最重要和最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叶霖曦――每日帮易琛上药。
不仅仅是后面,还有分身也是……
本来叶霖曦也不觉的给人擦药是什么大不了的差事,毕竟上易琛被柳砚潇打伤的时候自己也给他上过药。
可是,这一他真是遇到了大麻烦。
“小……小易……你别动……再忍一下…………呼吸……什么都……都别想……”
“嗯……唔……啊……霖……别……别弄了……我……我真的……忍不住……啊……”
此刻,易琛正侧躺在床上,叶霖曦则是半跪在床边小心仔细的在易琛的伤抹药,只不过那个抹药的部位实在是……
即便叶霖曦已经小心再小心,可是药物在伤痕加诸的微微刺痛感和叶霖曦的手指在他分身上那不断的触摸,终是让易琛起了正常的生理反应,不断的轻颤着低吟出声。
皮肤慢慢的被撑开,使得伤更加的痛,也同时增加了被碰触的面积,果然是痛并快乐着。
“小易……你……你别……别再喊了……只要……一会……一会就好……”
如此春色盎然,声色俱佳的画面当前,叶霖曦又哪里会没有点想法,只不过只能看不能吃,实在是种折磨啊!
二二章 照料(有H)
“啊……嗯……唔……嗯……”
即使易琛在叶霖曦的要求下已经紧闭了双唇,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声音,可依然会有隐约的呻吟,从唇缝里溢出。
甚至他的分身也涨得更大了,还出了一身的汗。
而叶霖曦这边也是焦头烂额的,他想快点擦了药就能完事。可眼下的情形,他又怎么敢加快动作?就这样易琛也受不了了,再快些那不是……
就这么一点药,两个人愣是折腾了半个时辰还没弄好,叶霖曦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打了电话求教水h。
……
“哦,你说这个事儿啊!”
水h听了叶霖曦结结巴巴的叙述,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好像是早料到了似的,然后回答了叶霖曦一个让他更加郁闷的解决方式,“你先帮他弄出来,短时间内他不是就不会再硬了吗?”
“啊?这……这……可是……”叶霖曦被水h的方法彻底的整到说不出话来。
“可是什么?难道你有更好的法子?”
“没有!”要是有,自己还至于要问他么?
“那不就行了,你快去帮小易把药给上了,晚了对伤口不好。”水h催促着就要挂电话。
“等等,但是――”叶霖曦忙叫住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啊!“对了,你昨天不是也给小易上了药吗?那时候难道你也……”总算叶霖曦还没有彻底被感情冲昏头,想了一会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
“昨天啊!是我给小易上的药。”水h回答的很干脆,“可是,他那时候还晕着呢,没有你现在的问题。”
“呃……”叶霖曦终是被水h说的哑口无言,闷闷的挂了电话。
易琛看着叶霖曦时而泛青、时而泛白、时而又泛红的脸色,担忧的问:“那个……h哥哥是不是也说没法子?”
“不是!”叶霖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两个字。
他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这明摆着是柳砚潇那家伙联合了水h在整自己么!该死的他一直以为水h那么老实的人是不会使这种阴招的,刚才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竟是没起半点疑心。
叶霖曦的反应显然更让易琛不安,“霖……你……不高兴?”
“没……没有……”叶霖曦现在绝对是“夫君为上”了,不敢在易琛面前有半点脾气,“那个……你……还难受不?”
“啊……”好不容易快忘了这事儿,被叶霖曦这么一提醒,易琛的连瞬间充血,低着头小声道,“好……好多了……”
“我看……我还是帮你弄出来再上药好了。”思来想去,叶霖曦最终只能采取了水h说的办法,不等易琛反应过来,他的手又再抚上了易琛布满伤痕的分身。
11/19—
“啊……不要……唔……别……”易琛先是惊叫了一声,可转眼就变成了暧昧的低吟。
“小易,这样……会疼么?”叶霖曦手指在那些仍然凹凸不平的伤痕上滑过,极其轻柔和小心的刺激着易琛的欲望。
“唔……嗯……”易琛摇着头,他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抓住叶霖曦的肩,已经说不出话来。
“觉得舒服的话就别忍着,要是疼也告诉我。”
看着易琛那微微皱眉却也沉醉的表情,叶霖曦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而他自己更是忍出了一身的汗。
“嗯……嗯……哈……啊……”
在叶霖曦的诱导下,易琛终是在那一声叫喊之后,射了,随即便靠在了枕头上大喘粗气。
叶霖曦也趁着这个时机,迅速的给抹完了药膏,而后跑进了浴室冲凉水……
这样的日子转眼就过了六天。
那天吃了晚饭之后,水h专程过来给易琛复诊。
当初柳砚潇只许了叶霖曦七日,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易琛就必须恢复早朝。
一番检查下来,易琛的伤势恢复情况还算不错,身上的伤痕基本痊愈,除了后庭仍需继续擦药好生保养,总算明日是可以上朝了。
水h走后,叶霖曦照例拿出药膏,遵照医嘱继续给易琛抹药。
毕竟是第六天了,再尴尬也已经习惯,没有太多的扭捏,易琛就乖乖的趴在了床上,还用一个靠枕垫在了腰部,方便撅起屁股给叶霖曦擦药。
“嗯……唔……”
只是,当叶霖曦蘸着药膏的手指轻轻的伸进易琛的后穴之时,这是第一,易琛竟是不自觉的发出了极其淫欲的声响。
这一声,不禁让叶霖曦的手抖了一下,手指更入了几分。
“啊……”突然被碰触到的敏感点,易琛整个人一哆嗦,向后仰起了身子又落下,“唔……嗯……”发出了不知道算是痛苦还是享受的声音。
“小……小易……”
叶霖曦也憋了足足六天了,此刻易琛反常的表现,瞬间也点燃了叶霖曦的欲火,还留在易琛体内的手指,开始了缓缓的抽动。
“唔……啊……哈……”
易琛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也许是因为水h已经宣布了他的伤势痊愈,多少算松了口气。
或者是因为想到自己明天又要坐在那可怕的大殿之上应付那些难缠的大臣,而叶霖曦也不再能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的陪在他身边,心里也很是不舍。
总之,此刻,易琛已然动了情欲。
眼看易琛已经沉迷在了自己的挑情之下,叶霖曦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加了第二只手指进去。
“啊……哈……嗯……嗯……”
易琛最初还是有些不适应的轻颤,不过在药膏的润滑下,很快就习惯了,那带着慵懒味道的浅浅呻吟不断的从他唇间发出。
直到加到第三根手指,叶霖曦几乎可以从指头的缝隙看到易琛那粉色的内壁,正不断收缩着紧紧包裹住自己的手指。
而易琛更是动情不已,分身早就肿胀不堪。
看到如此限制级的画面还能忍得住,不一逞兽欲的,那绝对不是男人。
叶霖曦是百分之百血气方刚的男人,所以他早就忍不了了,衣衫下的分身更是胀的发疼。
只是,之前的教训记忆犹新,再加上水h的再三嘱托,叶霖曦却是怎么也不敢再随便的碰易琛了。
一边是欲望,一边是理智,叶霖曦身体僵硬的跪坐在易琛的两腿之间,无所适从……
——–11/2—-
“霖……”
终于,叶霖曦的迟疑让易琛难耐的喊出了声。
那酥软的带着无限挑逗意味的嗓音,成功的让叶霖曦沦陷。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将易琛翻了身面对自己,俯身吻了上去,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易琛那发烫的分身,轻轻的揉抚。
“嗯……啊……哈……啊……”易琛这时候哪还有功夫去思考水h的叮嘱,立即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叶霖曦,双腿更是直接环上了对方的腰,“霖……进……进来……”
“小易……”
有了易琛的这句邀请,叶霖曦彻底的抛开了最后的一丝理智,一手握住自己的分身,缓缓的向易琛菊穴内挺进。
“啊……唔……好疼……”
即使已经有了充分的扩张和润滑,可要一下子接受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还是有点难度的,易琛不禁皱了眉,双手的指甲也在叶霖曦的身上掐出一个个凹痕。
“小易,别紧张,我不动了,你……你再放松一点。”叶霖曦早就急出了一头的汗,可为了不能再伤到易琛,不得不咬着牙忍耐,他一直等到易琛完全的适应,才又小心的挺进一点。
“嗯……啊……霖……”
易琛大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尽快的接纳对方。
如果说之前他还会因为那晚的事对叶霖曦的亲密举动多少有点芥蒂,可现在他却是完全被对方打动。
在自己这么些年来接触过的男性恋人中,在这样的关头还能为了对方强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的男人,叶霖曦是第一个。
直到叶霖曦的分身完全的进入了易琛的菊穴内,两个人都已是累的够呛。相互拥抱着,一时谁也没有动作。
沉默了好一会,叶霖曦的分身才轻轻的在易琛体内抽动了一下。
“嗯……”易琛却好像很不满意他此时的温柔,扭了一下腰,双手更搂紧了叶霖曦,抬头在他胸前那粒暗红色的果实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喔……该死的,你……”叶霖曦一面愤愤的骂着易琛不知死活的勾引,一面已经加大幅度快速的抽插起来。
“啊……啊……别……啊……慢……慢一点……啊――”转瞬间,刚才还在欲求不满的主动挑逗,这会儿却只剩下了求饶声……
一宵春色无眠……
日清晨,腰酸背痛的依旧下不来床的易琛,再缺席了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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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易琛和叶霖曦之间的问题算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两个人的关系突然就变得亲密无间,俨然一副新婚夫妻的甜蜜样。
转眼就到了暮春时节。
这一日午后,闲来无事的柳砚潇找了师阙言还有水h一起在院子里边喝茶边晒太阳。
“哎!我说你们两个太无聊不用特意带上我吧?我那可是还有一堆奏折要理。”才坐下来,师阙言就开始抱怨了。
“再忙也要主意劳逸结合吧!难得天气那么好,水h都放下公务过来了。”柳砚潇浅笑着给师阙言斟上了刚沏好的新茶。
这个时节正是采茶的好时候,当年新采摘的茶叶不论香气还是那碧绿的色泽都是最佳的,喝起来的口感更是让人回味。
师阙言在闻到扑鼻而来的茶香时也立即被吸引了过去。
“我哪有你们好命?”师阙言喝着茶开始倒起了苦水,“砚潇每天只要在后宫种种弹弹琴,得了空还能去找小易逍遥快活。水h虽然没那么清闲,可也是个禁军统领,有事吩咐下面的去办就好了。哪像我?不过就是个被后宫冷落的妃子,要权没有、要势也没有,偏偏所有的事情还都要我来理。唉!苦命的人啊!”
师阙言这一阵长嗟短叹的,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要不是眼前坐着的两个人对他早有了解,保准能给骗了去,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怎么?你这算是嫉妒我们么?”柳砚潇不以为然的反问,“还是,最近看到连霖那小子都过的甜蜜滋润,你也开始欲求不满了?”
“咳……咳……”师阙言一口茶才到嘴里,差点就被这句话给噎到了,还好定力够足,没有出丑。
什么时候,柳砚潇这家伙也学会损人这一套了?
莫不是和易琛那孩子在一起给带坏了?不可能啊!易琛那孩子可是比小白兔还纯(蠢)。
柳砚潇对师阙言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虽然表情上没有丝毫变化,可眼里尽是得意的笑意:“我说,你也学学人水h吧!人家天天跟着易琛在旁边,生病、受伤都要伺候,不是也好好的,没动过什么非分之想――”
“噗――”柳砚潇的话音未落,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的水h却是喷了,茶水直溅到了对面的师阙言,幸好言身手敏捷,忙抓了椅子上的靠垫在面前一挡,才免于遇难。
“砚……砚潇……咳……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吧?”水h一边拿了抹布擦着桌子,一边说道,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红。
“抱歉,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柳砚潇一脸歉意,笑的无辜,让水h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于是,柳砚潇再转头对着师阙言道:“不过,言,你也年纪不小了,有没有想过要找个伴?虽然你现在的身份上是有点麻烦,不过这后宫之内,我不说你不说,也不会有人管得了,这点你大可放心。”
“柳砚潇,你就不能正经点?”
连名带姓的叫全称耶!看样子师阙言真是恼羞成怒了。
柳砚潇见目的达到,不再说下去,主动转换了话题:“对了,我也听说你这几天的确挺忙的。怎么?是外面出了什么大事?”
“天下太平,你放下吧!就是一个人看那么多折子,看的有点烦了。”这时候,他倒是真有点佩服万俟瑜天的本事了,以前这些个东西他也是一个人理的,自己却没有听他喊过累。
“一个人?叶霖曦呢?他没帮你么?”
“他哪有这时间,忙着谈恋爱都来不及。”一问起叶霖曦最近的所作所为,师阙言就忍不住生气,没考虑太多的就发起了牢骚,“自从小易伤好之后,他们俩那是一分钟不见面都像要了命似的,天天腻在一起。前天听说一起去放风筝,昨天听说去爬山,还有小易寝宫那个电脑连了网之后,突然玩游,霖还陪他一起玩,天天搞到半夜三更,上早朝都是哈欠连天的。”
“嗯?有这事儿?”柳砚潇质疑的瞥了一眼身边的水h,“照你说起来,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没人和我说?”
“呃……”师阙言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一时嘴快说错话了,再一看对面的水h,已是一脸责怪意味的看着自己。
话说回来,水h这家伙,是不是太纵容小易了?
“h,刚才言说的――”
“砚潇,瞒着你是我的不是。不过那时候小易伤才好不久,和霖也是刚刚和好,我想放他们玩几天也没什么不好。”水h在柳砚潇责备的话说出口之前,已经道了歉。
“h,他们俩感情好是好事,可是这都多久了?几天?我要记得不错,都半个多月了吧!难怪前几日我想去看看小易最近怎么样,不是说不在寝宫,就是在休息,我还以为是和言学习太辛苦了,还想让言别太严了。霖那家伙脑子一热就没了分寸,h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一味的包庇袒护了?”
水h一番说情的话反倒让柳砚潇更不悦了。
“……”水h一时也无言以对。
“对了,今天他们俩又玩什么去了?”话锋一转,柳砚潇又对着师阙言问道。
“似乎早朝之后,听说要去泡温泉。”师阙言立即回道,这时候不说实话绝对是自己装枪口上。
“好,言,你先回去忙吧!明天自然就会有人来接替你的工作。至于水h,现在就陪我过去找他们俩。”柳砚潇当机立断的下了命令。
“是!”水h这时候也不敢再有半句求情的话了。
而此时,门外突然有侍从急匆匆的跑进来,“启禀贵妃娘娘,柳将军在御园求见……”
【本章完】
二三章 危机暗藏
“什么?你是说我父亲来了?”柳砚潇一愣,有了不好的预感。
“回娘娘,是柳将军求见。”前来报信的侍从肯定道。
柳砚潇是家中的独子,他的生父在产下他后因为身体不好一直不适合再孕,而父亲当时常年驻守在外,也无心纳妾。
论天资论勤奋,柳砚潇曾一度是他父亲的骄傲。
原本柳大将军是一心想栽培自己这个儿子的,可那年他不但一再的拒绝入朝为官,还自作主张的求了圣旨嫁给太子为妃。
打那之后,柳砚潇和柳将军的关系就一直不好,父子俩是一年都联系不了几,每一也都是柳砚潇主动给父亲问安。
这一回,难得父亲能亲自到宫中求见,一定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知道了,你去回话,我立刻就到。”好半晌,柳砚潇才回过神来。
“是,娘娘。”侍从领命离开。
“砚潇,要不要我陪你去?”水h看出来柳砚潇眼中的担忧,不禁问道。
“不……”柳砚潇刚想拒绝,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好,一会你也要和我去温泉那儿找小易他们,不过暂时还是先别让父亲看到你。”
“行,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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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园。
此刻柳将军正坐在一凉亭内,侍从已为他布好了茶水点心,就等柳砚潇的到来。
柳砚潇在不远站定,整了整衣衫,漫步走上前去:“砚潇拜见父亲大人。”
“这可使不得。”柳将军忙扶起柳砚潇,“按理该是老臣参见贵妃娘娘才是,怎能让你于我行礼?”
“父亲,这孩儿可受不起。”柳砚潇看到自己的父亲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渐渐放了心。
父子俩在凉亭内坐了下来。
“父亲此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砚潇,你最近在宫中的生活还顺利吗?和圣上的关系好吗?”柳将军毕竟是武将,再怎么含蓄问出来的话也是直入主题的。
“父亲怎么想到问这些?”柳砚潇小心的回道。
“圣上明年就要满十八了,按理就是要正式举行登基大典,并册立皇后。这后宫这内,就属你最具备皇后的资格,你没有为此打算过吗?”
柳砚潇心里一惊,故作镇定的笑道:“这恐怕不是孩儿一人说了算的吧!”
“砚潇,只要你想,为父也可助你一臂之力。”话说到这份上,柳将军此行的目的已是不言而喻。
“父亲,这――”柳砚潇一时有些为难,他不能忤逆父亲,可对方提出的要求,实在是……
“砚潇你别多想,为父这么说也只是不希望你在宫里受人欺负而已。”柳将军开始语重心长的大谈父子情谊,“曾经为父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像你这般甘愿屈于人下,所以这些年来也一直不愿与你相见。如今为父也想明白了,既然这是你喜欢的事,做父亲的应该理解才对。现在为父年纪也不小了,唯一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点事儿了。”
“是,孩儿明白父亲的苦心,只不过您知道孩儿向来不喜欢这种争名夺利的事,这些年虽也是顶着后宫之首的名号,可过的也算清闲,如若真的封了后位,恐怕难免是非。父亲可否容孩儿回去想想再给您回复?”
柳砚潇不能拒绝,却也不敢轻易的答应。
如果没有今日柳将军的这番话,他倒也不介意日后册封了皇后,帮助小易打理后宫的事务,可父亲这突然的要求,让他心生疑惑。
“好,为父也明白此事不易操之过急,是该好好的想想。”柳将军也知道这事是逼不得的,自己儿子的聪明才智他比谁都清楚,万一真让对方察觉出什么蹊跷,那就前功尽弃了。
“那就多谢父亲了。”
“对了,砚潇,后宫的那个霖妃我看你要多加留心了。”柳将军突然就把话题又转到了叶霖曦的身上。
“霖妃?叶霖曦?他怎么了?”
“你该知道,前些日子圣上竟然在早朝的时候要让他进兵部任职,早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此事后来也是不了了之,可这也说明那个霖妃真是不简单,而且为父听说这段时日圣上几乎每日都是和霖妃在一起。一个小小的妃子竟可得到如此的专宠,砚潇你可需要小心他了。”
“是,孩儿明白父亲的意思。”
他最不希望发生的果然还是发生了,柳砚潇不禁在心里感叹。
刚才他听到了师阙言抱怨叶霖曦和小易这几天玩过火的事,心里就暗暗担心,还想趁着事情闹大以前先给悄悄理了。
现在看来事情早就传了出去,这他不秉公理都不行了。
“嗯,这会儿时候不早了,为父也该回去了。”正事谈完,柳将军站起来鞠了一躬道,“老臣告退。”
“砚潇恭送父亲……”柳砚潇也急忙起身行礼。
柳将军才一离开,水h立即从隐秘闪了出来。
“h,刚才我父亲的话你怎么看?”
“这个……不好说……”毕竟要在背后评论别人的父亲,还是需要很慎重的。
“没关系,你有话直说。”
“我想,柳将军这些话的目的绝对不止表面那么简单,恐怕……”水h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柳砚潇的表情。
柳砚潇并没有什么异议,而是给了水h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恐怕,他该是已经知道什么了。”水h接着道。
“嗯!”柳砚潇也点了点头,“不过这事暂时还不能声张,我们也就全当他今日是为了看我而来,今日所听到的话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是,我明白,不过关于那个玉――”
“嘘!”水h的话才问出口,柳砚潇急忙制止,“这事你我心里明白就好,我会找适合的时机安排的。现在该是去解决那两个就会惹麻烦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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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温泉浴池。
易琛正和叶霖曦一边泡着温泉一边打水仗,玩得不亦乐乎。
忽然就听得不远有侍从纷纷喊道:“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哎,潇也过来了?是来和我们一起玩的吗?”玩得正在兴头上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的降临。
“恩,说不定是吃醋了,你最近都没有理他。”叶霖曦得意的说道,还不安好心的一把抓过易琛搂在怀里偷亲了一口。
“霖!”易琛的脸霎时红了,拼命推开叶霖曦。
怎么说柳砚潇马上就要来了,让他看见这些,自己还真不好意思。
“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叶霖曦坏坏的笑道。
“你――”易琛此刻真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臣妾参见陛下。”两个人还在放肆的打闹,柳砚潇已经站在了浴池边,身后还跟着水h和好些个侍从,看起来好大的排场。
“咳……爱妃免礼。”叶霖曦和易琛被这阵势给吓到了,不得不有所收敛。
“陛下,听说您多日未进御书房了。大臣们已有诸多非议,臣妾斗胆进言,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
“呃……朕……”易琛不知道柳砚潇唱得这是哪一出,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陛下,此刻还有多位大人正在御书房等候见驾,还请陛下更衣。”柳砚潇接着道,一边还指挥随侍的侍从准备好了衣物给易琛和叶霖曦。
易琛依旧满头雾水,只得在侍从的伺候下穿上了衣服。
叶霖曦总算聪明一点,看这架势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安静的待在旁边不敢多言。
——11/22—
等待易琛穿戴整齐,水h也走上前来单膝跪在易琛跟前,“陛下,微臣已准备好摆驾御书房。”
“哦!那……那起驾吧!”从头至尾易琛都是迷迷糊糊的不明所以,只能跟着他们的安排走。
“是,起驾!”水h随即领着易琛走了出去。
这边打发了易琛,柳砚潇严肃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缓和,紧接着对着叶霖曦道:“霖妃,你可知道妖魅惑主,致使陛下荒废政事,是何罪?”
“砚潇……你……”
叶霖曦惊讶的快说不出话来,柳砚潇这算是什么意思?就算自己这两天和易琛玩得是过分了点,他也不用这么认真吧?
“放肆!本宫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
“我……”这情形,叶霖曦也不敢再反抗,顺从的跪了下来,“霖妃知罪,还请娘娘开恩。”
“好,念在你初犯,本宫也网开一面。来人,传杖!”
“啊?”这……这是要打自己?叶霖曦简直不敢相信。
与此同时,刚走到外面的易琛也看到了几个内侍拿着长凳、绳子、刑杖之类的东西正往浴池的方向跑,顿时心里一惊。
“h……他们……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霖妃犯了宫规,贵妃娘娘正要置他。”水h毫不隐瞒的回道。
“霖……霖妃犯了什么宫规?”若不是身边还有一堆人在,此刻他恨不得立即跑回去,看叶霖曦到底会出什么事。
“魅惑主上,没有尽到一个妃子的本分。”
“啊?!这……”易琛这会儿是真的急了,“水h,朕要回去看看。”
“皇上!大人们已等候多时了。”水h冷冷的提醒道。
“可是……”易琛不住的回头,想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上,起驾吧!”水h依然坚持道。
“我……”易琛无奈的正要向前走,却又突然回头,“不行,我要回去救――”可他的话才出口,整个人都停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这……这是……传说中的点穴?
易琛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水h,有些气恼,但更多的是畏惧。
水h这时凑在了易琛耳边低声道:“你回去只会把事情闹大,砚潇这么理自然有他的用意,回头会给你解释。以霖的内功这点板子算不上什么,相信砚潇也会有分寸的。你要是听明白了就眨眨眼。”
易琛终是在水h强硬的态度下妥协,轻轻眨了眨眼,水h这才解了易琛的穴道……
一群人向前走了一段之后,水h突然遣走了所有的随从,带着易琛往寝宫的方向走去。
“h哥哥,我们不是去御书房吗?”
“御书房的事情,有言在那里理,砚潇这么说只是方便找个借口让你离开,他吩咐过了,让你在寝宫等他。”
“啊?他要来找我什么事?”易琛一听柳砚潇要来,想起刚才在温泉时候他的表情,心里更是不安。
“这事到了寝宫会告诉你的。”
“哦!”心知事情不妙,易琛不敢再多问,乖乖跟着水h往寝宫走去……
一进到寝宫,水h就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递到易琛手里。
“《中庸》?这是干嘛啊?”易琛翻看着那些并不太理解的字句问道。
“前些日子你不是答应了跟着言学习吗?砚潇说那就先从这本开始好了,他让你现在开始把这书背下来,晚膳过后,他会过来亲自检查你背诵的成果。”
“一……一本书?”虽然实话说,这一本也没多少字,可是那都是古文唉!看都看不怎么明白,要背出来那岂不是头疼死?
“嗯,一本书。”水h再肯定道。
“那……那如果……背不好……”易琛存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
“砚潇说,之前你还欠着他一笔账,如果背不好就连带今天的一起算。”水h一字不漏的转述着柳砚潇的话,然后在心里暗暗为易琛哀悼。
“啊……”易琛不由得开始觉得浑身的皮肉都疼痛起来,不敢再问下去,怕得到更可怕的答案,急忙背书去了。
入夜时分,柳砚潇准时出现在了易琛的屋内。
那时候易琛早就背书背的头昏脑胀了,连晚饭都没怎么吃,看到柳砚潇更是紧张的捧着书的手都在颤。
“小易,书背好了么?”柳砚潇一坐下来就问道。
“那个……潇……再……在给十分钟就好。”易琛慌乱的翻着书,准备抓紧最后的时机强记多少是多少。
“行了,就这么会时间你能背多少?我也没要求你从头到尾一字不漏,你先背着看吧!”
“哦!”只得认命的放下了书,走到柳砚潇跟前,忐忑万分的背了起来。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
和预期的一样,前面几段还背得挺顺的,可还没过半就不行了,一句话背背停停的,好久都背不顺溜。
“好了,你就背到这里停吧!”柳砚潇也终是没了耐心。
“潇,实在……实在是时间太紧了,我保证明天就能背出来了。”易琛看着柳砚潇没有表情的脸,着急的解释着。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他可不想再挨罚了。
“好,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说时间太少,我就原谅你没有背全,不过没背出来的那些,我挑几句,你解释一下意思吧!”
“啊?”水h怎么没告诉自己还要解释啊?
古文啊!自己的古文自打高考之后就全还给老师了。不过,总比柳砚潇说现在就要罚自己好多了。
“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言前定,则不O;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你先解释这句吧!”
“哦!”易琛思考了一会解释起来,“这句的意思是:凡事要犹豫就成功了,不犹豫则会荒废;说话前就站定,就不会摔倒……”
“咣当――”易琛才解释了前两小句,只见柳砚潇手中刚端起的茶杯就翻了。
“潇,你……你怎么了?”易琛小心谨慎的问道。
难不成是自己解释错了?
“没……事,你继续……”柳砚潇恢复了镇定回道。
“做事前要先决定好做什么,就不会无聊的犯困;行动之前要决定好,就不会做出后悔的事情;出门之前要确定好走的路,就不会因为走错路而没有了路费――”
“够了,到此为止吧!”柳砚潇终于忍无可忍的叫停。
【本章完】
二四章 砚潇的爱
“潇……是不是我解释的不好?”易琛弱弱的问道,总算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没有,你解释的很好。”柳砚潇虽是这样说,可那阴黑的脸色已经印证了易琛的猜测。
“潇……我……我的古文是差了点,我一定会努力学的。”易琛再迟钝,这时候还是知道要挑好听的说。
“努力?我看你忙着和霖疯还来不及。”果真,易琛的那几句精彩解释是把柳砚潇气得不轻。
“不会了,我以后不会再贪玩了。”
易琛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过一提起叶霖曦,易琛也立即想起了下午的事情,赶忙问道,“潇,那个霖下午……怎么样了?”
“廷杖三十,闭门思过一个月。”柳砚潇依旧板着一张脸,陈述事实。
“啊?”
三十廷杖?易琛脑海里浮现出下午看到的那些,比他人还高、有他手腕粗细的刑杖。想想自己被人用戒尺打个几十下就伤成那样,要是被这么可怕的刑具打了……
天!那霖岂不是会伤的很严重?
易琛当时就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罚霖?不好好学习的是我,他又没有错……我……我现在要去看他!”说着易琛就想往门外冲去。
“站住!”柳砚潇大喝一声喊住了他,“我罚他闭门思过,这期间内他就不能与你见面。他身为妃子,不能辅助陛下勤勉政事,只知一味贪图享乐,这还不是错?我的罚已是网开一面了。”看到易琛一脸责怪的意味,柳砚潇则以一副纯公事化的口吻回道。
这孩子,到现在都不能理解自己的做法都是为了他好么?
“没有,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你明明就是在生我的气,才会故意罚霖!”易琛急坏了,已经口不择言起来。
那句话的确让柳砚潇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他直视着易琛问:“小易,你说什么?”
“我……”易琛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开口。
柳砚潇在这时,突然忽然站了起来,看着易琛的眼神如刀尖一般的锐利刺人,“易琛,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公报私仇的人,是不是?”
“不……不是……我……是说……我……”易琛从没见过这样的柳砚潇,比那日自己因为隐瞒的事实而惹他生气时候的冷漠更可怕,他已经吓得不会思考。
柳砚潇看着易琛站在自己面前浑身发颤的害怕样,没什么好再说的,衣袖中那紧握的手掌也放了下来,干脆一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潇……你去哪里?”易琛看柳砚潇要走,情急之下在呀身后大叫了一声。
只见柳砚潇果真停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身,表情又恢复了他们初见时的那种淡漠,他冷冷的开口道:“陛下,臣妾自知无德无能,无法为陛下管理好后宫、解陛下烦忧,臣妾自会回去好好反省,还请陛下息怒,臣妾告退了。”
说完这些,柳砚潇还规矩了行了礼,而后又继续转身离去。
易琛面对柳砚潇这一连串的举动,足足发愣了半分钟之久,才好不容易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追了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柳砚潇。
“潇……你不要走。”
柳砚潇再停了下来,但他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背对着易琛站在那里。
“潇,我知道错了,我……我不该贪玩的,不该不好好学习,我以后会改的,你不要生气。”
柳砚潇没有丝毫反应,依旧那样站着。
易琛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双臂间那副身体的僵硬,没有为自己的话有半分的动摇。
他是真的生气了,或者说是真的对自己失望。
“潇,我……真的知道错了……呜……”
易琛再也受不了柳砚潇的冷漠,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他抱着柳砚潇的双手圈的更紧,双手也死死的拽住了对方的衣衫,他真怕自己这么一松手,就永远再也抱不到他了。
易琛的哭声,的确让柳砚潇动容了,他在心底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易,你不喜欢念书、你贪玩,我都可以容忍。但是小易,到底在你心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是不是我真是一个公私不分,让人不可理喻的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易琛拼命的摇着头否认,“是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我是……是一时昏了头了,才……才胡说八道的,你……你千万……不要当真。”
“小易……”柳砚潇在这时拉开了易琛的双手,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易琛道,“是不是所有的话,都是一句‘不要当真’就可以当作没有说过?”
“潇……我……”易琛抬起哭红的双眼,看着柳砚潇极其认真的模样,终是不敢再说求饶的话,乖乖的低下头。
“潇,我知道做错事不是说一句‘知道错’又或者‘对不起’就可以轻易解决的。你……你罚我吧!”
柳砚潇的怒火这会儿总算是平息了一点,他放软了语气问道:“小易,认罚也要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你真的明白今天我为何要罚你和霖吗?”
“我……因为……因为……我和霖贪玩,不务正业。”易琛想了想后回答。
“不仅仅是这样。”
“那……那是因为……”
“因为,我要救叶霖曦的命。”知道易琛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脑子是肯定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柳砚潇干脆说出了答案。
“救命?”易琛听到这句惊呼起来,“为什么?是谁想害霖吗?”
“没有谁想要害他,如果说真要问为什么,怪只怪你和他最近实在是太亲密了。”
“啊!怎么会?”这也算理由?他和霖关系好,所以霖就会死?
“在后宫没有哪个毫无背景和势力的妃子敢获得专宠,或者说在后宫即便所有的妃嫔都是相互敌对的,但他们都不会允许有一个人能站在他们所有人的上头。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
“我……嗯!”易琛就算脑瓜再不好使,这种后宫斗争的八点档电视剧还是略知一二的。
看来这的确是自己和霖太得意忘形而闯出的祸事。
“潇……对不起……我闯了祸还……怪你罚不公正……你……你罚我吧!”
“你这孩子,你知道你刚才有多气人?你不仅该罚,还要重重的罚才行。”
“呃……”柳砚潇的这句话让易琛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重……重罚?
上不过是一般的惩罚就把自己疼的半死,那这……
呜呜……他不会真的被打死吧?
“还站在哪里发什么愣?既然认罚还不快脱了衣服过来?”柳砚潇说这话时,已经再在屋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哦!”想起刚才柳砚潇发火时候那恐怖的样子,易琛再不敢磨蹭,迅速的脱了外衣就走了过去。
柳砚潇看着易琛那明明怕的要死,却还假装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里早就禁不住笑意了,哪还有半点生气的感觉。
不过今晚这孩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欠揍的厉害,不给他点苦头尝尝,他恐怕以后会更加的没头没脑。
柳砚潇不得不继续假装严肃,伸手一把拽过易琛趴在自己的腿上,扯去了他的长裤,一个巴掌就狠狠扇了上去。
—-11/2-
“啊――呜……”
刚才还想着幸好自己房里没有那些个恐怖的、打人用的工具,这会儿才发觉,柳砚潇的巴掌丝毫不比那些戒尺、藤条、鞭子的差。
一巴掌下来,半边屁股都麻木了,打得他整个人都发颤。
“啪――”还没等易琛回味完那第一下巴掌,第二下又迅速的扇了上来。
“啊……唔……”
易琛疼的双脚在空中胡乱蹬了几下,想叫出声,但一想起是自己活该被罚,他也不敢大叫,只能紧咬着唇,把声音又咽回了肚子里。
打了十来下之后柳砚潇也发现了易琛在刻意的压抑自己,他浑身都紧绷着,双手死死的抱住柳砚潇的一条腿,一点声音都不让自己发出来。
这孩子,才说过不许自己委屈自己的,怎么又忘了吗?他又不是什么暴君,痛了还不让人喊。
柳砚潇不禁有些气恼,下一巴掌几乎用了十成的力气打了上去。
“啊――啊……”易琛一下子痛呼出声,却又立即伸出一只手来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一下的力度确实让易琛始料未及,整个人都向上仰起,要不是后腰被人牢牢按住,恐怕他的人都会被这一下打飞出去。
柳砚潇看效果不错,又在另一半补了相同的一巴掌上去。
易琛可怜的屁股上顿时多了两个紫红色的巴掌印。
“啊――疼……啊……”易琛这会儿是再忍不住了,大叫着伸手就往屁股上挡去。
可惜他的手才伸到背后,就被柳砚潇给抓住了,还惩罚性的又被拍了两下。
“呜……潇……疼……”易琛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柳砚潇。
“不疼那叫惩罚吗?”柳砚潇没好气的答道,同时又给了易琛不轻不重的几巴掌。
“可是……呜呜……”易琛呜咽了几声,却是找不出任何求饶的借口,只能继续乖乖趴好。
易琛这可怜又可笑的样子让柳砚潇不禁又有了逗逗他的念头,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再二十下,自己数数,错了从来。”
“哦!”
易琛点点头,吸了一口气,准备熬过这最后的惩罚,可第一下已经打了上来。
“啊――”易琛惊呼,不过还好没忘记接下来要做的事,连忙喊道,“一……”
“啪――”第二下,在停顿了一秒之后。
“呜……二……”疼归疼,不过柳砚潇这会并没有下狠手,只不过易琛的屁股已经敏感的经不起任何刺激了。
“啪啪啪啪啪啪――”看易琛已经适应,柳砚潇紧接着连续的打了好几下上去。
“啊……三、四、五、六……六……七……”易琛痛呼之余终于数错了。
“到底是几?”柳砚潇忍着笑道。
“七……不对……是八,不是……是九……”越问越乱,如果说刚才他只是一时情急数漏了,这会儿却是真的忘记了。
“刚才说了,数错了可是要重打的。”柳砚潇残忍的宣布了结果。
“呜……不要……潇……我保证不会再数错了……”一想到刚才自己挨的那几下都作废要重来,易琛哭的更伤心了。
“是吗?那要是还数的不对呢?”易琛这时候要是能冷静下来看看柳砚潇,绝对不难发现这个人那戏谑的表情。
“如果……如果还是不对,那……那就加倍罚……”易琛这时为了能不重挨一遍巴掌,已经顾不得后果的胡乱保证了。
柳砚潇真被他这句话说的有点哭笑不得。这笨孩子,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就乱许诺,让他知道点厉害也好。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这要是再错了,那可就是四十下。从九开始,你数清楚了。”
不等易琛回答,柳砚潇又是一连串的巴掌打上去,速度比先前更是快了不少。
“啊――九……啊……十……十……十……”比刚才更糟,这下子易琛连数都数不过来了。
“四十。”
柳砚潇的声音不带任何语气的在易琛头顶响起,后者当时就被吓的大哭起来。
“呜哇――潇……不……不要打了……好疼……我……我以后真的不……不敢了……潇……不要……”
“之前是谁保证不会再错,错了就要加倍的呢?”柳砚潇不依不饶的继续刺激易琛。
“是……是我……呜呜……”这真的是自作自受了。
他好想说刚才自己的话可不可以不算,可是又怕对方更生气。
易琛不得不再闭嘴,老实的继续趴着――挨打。
这么傻乎乎却也乖巧的孩子,柳砚潇怎么可能还下得了手,但他却故意使坏,作势扬起了巴掌,说道:“那准备好了,我要开始了!”
易琛瞬间紧闭了双眼,双手也死死的攥住了柳砚潇的裤脚。
可过了好一会……
预期的痛楚并没有降临,那只本该施与他疼痛的手掌,反而是极其轻柔的在他的发烫的皮肤上揉抚起来。
“潇……”易琛不可置信的转头望向柳砚潇。
“你这小呆瓜,你真以为我还要打你不成?就算你受得了,你的屁股可是要闹意见了。”柳砚潇浅笑着抱起易琛放到了床上,“你总是犯错不要紧,可每都让它替你受累,你不觉的对人家不公平吗?”
“啊?潇……你……哎呦――”
易琛被柳砚潇这番话说的忍不住笑起来,可才一咧嘴,屁股却更痛了,一肚子笑意不得不又憋了回去,霎时脸都憋红了。
“呵呵……”柳砚潇也被易琛的可爱样逗得笑出了声。
他把易琛在床上安置好,起身准备去找药膏,又被易琛一把拽住。
“潇……不要走……”
易琛瞪着那双含着泪水汪汪的眼睛,一只手攥住柳砚潇小小的一块衣角,看起来就像路边朝着你摇尾乞怜的小小狗。
柳砚潇不由自主的就坐回到了床上,把易琛抱进了怀里。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打得太重了?”柳砚潇让易琛避开伤,侧身坐在自己怀里,一面继续揉着他肿胀的臀,一面仔细的确认伤势。
易琛摇摇头,搂住砚潇,把脸也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潇,我以后都不会惹你生气了,我要是还说错话,你就狠狠的罚我好了,但是不要不理我。”
回想起这一晚所发生的一切,最让自己恐惧的不是柳砚潇严厉的罚,而是他看着自己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
他几乎不敢去想,当有一天这个男人不再存在于自己的生命中……
易琛卑微的请求,不禁让柳砚潇自责起来,他托起易琛的下巴与他面对面,问道:“小易,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合格的恋人?”
“嗯?什么?”易琛不懂他为何突然这样问自己。
“我想我真的是个很差劲的恋人,因为我总是会让你害怕。”
那么熟悉的台词,易琛曾在过去的岁月里听很多男人这样的说过,而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易琛慌了,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抱紧柳砚潇,“不是的,潇是很好的恋人,一直都是。是我不好,是我……不懂得珍惜……潇……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
说到后来,易琛已是泣不成声。
【本章完】
二五章 温情(有H)
“傻孩子,乱想什么呢?我不是那个意思,乖,别哭了!”
柳砚潇被易琛这样子整的彻底没辙,想骂他,看他哭的那么伤心也确实不忍,只能温柔的哄着。
“呜呜……潇……求求……求你……不要走……我以后……都不闯祸……不……不会让你……你生气了……”易琛这时候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得乱没形象的,哪还听得进去柳砚潇的话,只顾着一味的哀求。
“小易!”柳砚潇看他根本就没在听自己的话,干脆也板起了脸,厉声道,“你再哭我可真走了。”一面说一面还作势要拉开易琛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
“不……不要!”易琛真被吓坏了,浑身发抖的大喊了一声。
然而当他看到柳砚潇那认真的表情时,又胆怯的收回了抱着他的手。为了强忍住眼泪,易琛只得低下头,却也在不住的抽抽。
柳砚潇看到易琛的反应,顿时懊悔不已,忙把他搂了回来。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吓你的。小易,我保证我不会离开你,就算你再闯祸也好,再说气人的话也好,我保证我不会再像今天这样说走就走。”
“呜呜……潇……”易琛知道柳砚潇就算是为了哄人也不会轻易许下自己不能办到的诺言,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抱着柳砚潇更加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眼泪鼻涕都蹭了对方一身。
“好了,发泄过就可以了。”柳砚潇轻抚着他的背,顺便拿了床边的纸巾给易琛擦掉鼻涕眼泪,“你看你,刚挨了打,这会儿还哭了一身的汗,当心明天又要病了。”
“我……呜……”易琛吸了吸鼻子,想忍住哭泣,却还是禁不住又掉了两滴泪。
“你不哭了,我答应一会陪你一起洗澡?”
劝都不管用了,于是只能利诱了!不不不,是色诱!-_-!!!
“呃?”这话果真好使,易琛一下子呆住了,于是忘记了自己还在哭这回事,傻愣愣的抬起脏兮兮的小脸看着柳砚潇。
“呵!”柳砚潇轻笑,把易琛放回到了床上,“你等一下,我进去放水。”说着就下了床朝浴室走去。
和潇一起……洗澡?!
易琛一直到柳砚潇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还是没反应过来。
虽然他们也不是没那种关系了吧!可是一想到那情景――
易琛只觉的浑身都热了起来……
“小易,热水已经好了。你是自己进来,还是等我来抱你?”正当他还在胡思乱想,耳边又传来了柳砚潇的温柔的声音。
易琛朝着声源看去,柳砚潇竟然已经脱了衣服全身赤裸的站在了距离自己不远。
“唔……”霎时,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直冲鼻尖,易琛感到有湿粘的液体从鼻孔里流了出来,忙伸手捂住鼻子。
“小易怎么了?”柳砚潇看到易琛怪异的表情和动作,疑惑的问道。
“我……我没……事……”
“小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易琛的声音因为被手掌遮盖而显得模糊不清,这更加剧了柳砚潇的担忧,他干脆就朝床边走来。
“不……没有……你……不要过来了……”
易琛努力平复心绪,好不容易就快止住的鼻血,因为柳砚潇的举动反而流的更厉害了,鲜血直接透过手指的缝隙渗了出来。
“小易!”柳砚潇也被这情形吓了一跳,一个箭步过去就把易琛的手给拉开――
“哈哈哈哈……”先前还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又或者得了什么病,这会儿看到易琛那一脸尴尬的直往床里躲的样子,柳砚潇屏不住的大笑起来,“小易,半个多月了霖那家伙都没有喂饱你不成?还是改天要让水h去给他看看了?”
“没有的事!”易琛不满的撅起了嘴,脸却更红了。
说起霖那家伙,不仅精力旺盛,还成天没个正经,要不是后来自己说:他要是再这么没节制就要下禁令禁止他踏入自己的寝宫。估计自己这半个月就别想从床上下来了……
“好了,别再往里挪了,床都给你弄脏了。”
再磨蹭几分钟洗澡水都凉了,柳砚潇一把就把易琛给从床上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进了浴室柳砚潇倒不急着把易琛扔进浴池,而是坐在了浴池边,先拿了冷毛巾给他敷着鼻子止血。
“我看明天还是得叫御医来给你诊个脉。”
“啊?为什么?”
“你看你,每天晚上光顾着和霖玩,黑眼圈都出来了,下午我还听说你最近吃东西也越来越挑嘴,现在这不都上火了?真不知道,你以前一个人是怎么活过来的?”
“干嘛啊?我以前一个人活的也很好啊!”听到有人质疑他的生活能力,易琛不满的抗议。
他承认自己没有他们有本事,可是自他15岁的以后,他的生活费学费也都是自己打工挣来的。
他也不是故意贪玩挑食的,那不是……那不是他以前都忙着存钱没机会玩,更没机会每天都吃到那么多好吃的么!
“嗯,差不多了,来吧我们进去说。”柳砚潇看易琛的鼻子已经不再流血,搂着他下了浴池。
“哇呀……痛……”
刚才一连串的事情倒是让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伤员,这会儿红红的小屁股一碰到热水,易琛立马跳了起来,直往浴池外爬去,还好被柳砚潇一下拽了回来。
“呼……呼……好疼……”易琛双手紧紧压在柳砚潇的肩上,借着柳砚潇的身高拼命将自己的身子往上抬,死也不肯把自己的屁股放进水里。
“小易,别折腾了,热水对你的伤有好。”柳砚潇把易琛的两只爪子从肩上扒下来,再将他整个人都圈进自己的怀里。
“真的好疼!”易琛的五官都皱在了一块。
“忍一下,马上就好。”柳砚潇的手在水下轻轻替易琛按摩着伤,一面转换了话题,“小易,在来这里以前,你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以前……嗯……”若是柳砚潇不问,易琛也的确很久没有想到自己从前的生活的了,果然那个地方真的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吗?
“以前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啊!我妈妈是未婚妈妈,她从来都告诉我父亲是谁,不过妈妈很本事,所以小时候家里也过得不错。13岁的时候妈妈突然病了,病情恶化的很快,没到2年妈妈就过世了。只不过那两年家里所有的积蓄都完了,后来我就自己出去打工,挣钱吃饭、交学费。”易琛故作轻松的叙述着往事。
人似乎都是有虚荣心作祟的吧!总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难堪的一面。
“难怪小易总是长不大了!”听完易琛的故事,柳砚潇竟是冒出来这么一句结论。
“嗯?为什么?”
他长不大吗?虽然看看起来个字小了一点,性格软弱了一点,可是他也有很独立的一面呀!易琛有些不服气的鼓起了脸。
“我想小易小时候,你妈妈一定很少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帮你洗澡、陪你说话。”
—11/26———
“哎?潇怎么知道?”不要说帮他洗澡,抱他了。妈妈每天都忙着赚钱,自己从小都是一个人睡觉的呢!
“因为,小易总是会下意识的向喜欢的人撒娇,希望对方可以多一点时间陪你,可以多哄哄你。”
“哦!”听到柳砚潇的评价,易琛反而高兴不起来,有些沮丧的问着,“潇是不是也觉得这样很幼稚?”
他这个毛病自己也知道很久了,每恋爱的时候,总会很粘人,像小孩子一样缠着对方这样那样的,所以也总是很快就被人厌烦了。
“的确有点。”柳砚潇没有漏看易琛那即将泛红的眼眶,很认真的点点头答道,而后又立即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觉得这样的小易比较可爱。”
“啊?!”
前一句话让他失望到极点,可紧跟的一句又让他喜出望外,易琛这会儿已经吃惊加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眼里的雾气也在逐渐积聚。
“真是的,都说了不许再哭了……”
柳砚潇为了阻止他的眼泪,干脆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唔……唔……”
易琛被这一吻弄得措手不及,不仅仅是忘了流泪,甚至连呼吸也一并忘了。他一面挣扎着,双手也不断的在水中拍出四溅的水。
“这孩子,怎么接吻都这么不安分?”
一吻结束,正当易琛趴在柳砚潇胸口呼呼的喘气之时,却听得对方轻叹着说了这么一句。
易琛这才感觉到,原来在刚才自己无意识的挣扎扭动中,竟是挑起了柳砚潇的情欲,那根火热的东西已经抵在了自己腹部。
“潇……”易琛心虚的轻唤,一面企图找合适的时机躲开柳砚潇的怀抱。
他今天已经够倒霉了,明天一早还要去上朝然后进御书房学习,这会儿他可不想――
“啊――呀――”
易琛还没来得及想完,柳砚潇却已将他的身子压在了浴池边。
他一手高抬起易琛的一条腿,让易琛不得不紧搂住自己才得以站稳,另一只手的手指也已借着水流进入了易琛的体内。
“你惹的火,还想逃不成?”那沙哑的声音,极具淫欲的在耳边回响。
“潇……啊……不……唔……”
抗议的话未及开口,又被对方的唇舌掩盖。
迅速的几下开拓,温热的池水也更加快了菊穴的适应速度。
柳砚潇早也忍耐不住,拿出手指,用双手拖住易琛的臀部,将自己硬挺的分身送入了那紧窄的小穴内。
“啊……嗯……啊……哈……嗯……”
易琛只觉得身体被瞬间充满到极限,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自己兴奋的颤抖。
柳砚潇也更是欲罢不能,第一要照顾到小易的身体状况,后来又是略带着惩罚的意味,只有这一真正能让他尽情的放纵。
“潇……不……不要了……太……太快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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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早朝之后。
易琛拖着沉重的步子,实在不怎么情愿的跟着侍从走进了御书房。
昨晚先是被潇罚了,后来还纵情了半宿,天知道早晨他是怎么忍着腰酸背疼,如坐针毡的上完早朝的。
这会儿还要他去御书房继续跟着师阙言念书学习,真是想活活累死他啊!
易琛踏进御书房的时候师阙言已经在批阅奏章了,看到易琛进来倒也没什么反应,就是伸手指指那边的座位,让他先坐,然后继续埋头在成堆的公文里。
可易琛却是站在书桌后的龙椅前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早上他咬着牙坐在宣政殿上,就已经够他受的了,这会儿他还没缓过劲来就又要让他坐?他可没这个勇气!
注意到易琛在书桌前伫立了好一会,师阙言正要开口询问,可御书房的内突然又闪进来一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叶霖曦。
而叶霖曦似是神色匆忙,并没有注意到易琛也在屋里,直接跑到了师阙言的面前说道:“言,抱歉我来迟了一会。”
“霖!”不等师阙言有所回答,易琛却是先惊呼起来。
“小易?”叶霖曦也有些意外的转了头。
自从昨日被柳砚潇当众执行了宫规,叶霖曦更是被下了禁令,一个之内不得擅自离开寝宫,总算是稍稍平息了后宫的那些闲言碎语。
不过事实上,柳砚潇命令他这闭门思过的一个月必须每日帮助师阙言分担至少一半的奏折文书。
同时,为了惩罚他之前的不务正业,这一个月之内也禁止他和易琛接触。
本来,他是想趁着易琛早朝之后进入御书房之前的这段空挡,跑来问师阙言拿今天要理的奏章。
可谁知道身上的伤让他的轻功都施展不了,拖慢了他的脚程,而易琛又因为没心思去锦华殿休息直接就来了御书房,两个人竟是又碰上了。
其实看到叶霖曦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易琛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不过怎么说他走路的姿势也有点别扭,看起来还是多少伤到了。易琛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相同的境,有些尴尬的问道:“霖……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叶霖曦故作潇洒的回道,脸色却已经红透,忙转了话题,“那你……你还好吧?”
“我……我也没事!”易琛努力想展现一个轻松的笑容,却不料看起来更像是面部抽筋的样子。
师阙言在一旁也无意插入他们这段毫无营养的对话中,只是一言不发的将整理好了的奏章全部放到了叶霖曦手里。
叶霖曦看了看手里的奏折,知道自己不能再逗留下去了,“那个……我还有事先回去了!”随后,不等易琛回答又一溜烟没了影……
打发了叶霖曦,师阙言也暂时放下了公文,走到易琛面前。
“你怎么回事?来了那么久就在这儿傻愣着?”
“那个……我……”
要如何解释自己只是不想坐下来的问题?这种丢人的事就算是大家心知肚明,他也不能自己主动开口不是?
“我什么我?”师阙言哪会不知道易琛在纠结什么,却又故意装着不明白,板着面孔严肃的敲了敲桌面道,“这本书,今天上午给我看熟了,有什么不懂的就记下来,下午我一起给你解释,等明个儿你必须把第一章的内容一字不漏的背下来并且解释清楚。”
“啊?哦!”易琛暗暗拍了拍胸脯,还好只有第一章,古文本来就不长,背起来也快,只有这解释需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明白了就快开始了。”
师阙言最后又瞥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易琛,直接伸出手按在了他的肩膀。
“哇呀……”
易琛哪料到师阙言会有这一手,毫无防备的就一屁股跌在了椅子上,那比起他自己坐可是疼多了。
但易琛又不敢喊疼,只能呆坐在那里,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忍着疼,隔了好久才算是缓过神来。
再看看师阙言,人家哪有理他的空,早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批阅文书。
易琛也不得不老实的翻开书页,一个字、一个字的啃起书本来……
小言言终于上场啦……挥泪……
【本章完】
二六章 学习的事
放上小言言的玉照……hoho……
读书对9%以上的孩子来说,都是件很讨厌的事儿。
虽然易琛曾经一直是个半工半读、刻苦努力的学生形象,不过事实上他也非常的不喜欢读书。
若不是母亲临终前最念念不忘的就是嘱咐他不要荒废学业,他估计会在高中毕业后就随便找个专科混混,或者干脆就直接出去工作赚钱了。
现在,再面对着书本,尤其还是一堆看着极其费力的古文,不但字体是让人眼晕的体,这文章的意思他也是看的云里雾里,易琛没一刻钟就开始昏昏欲睡,脑袋距离桌面的位置也越来越近……
另一边,好不容易理奏章告一段落的师阙言一转头,看到的就是趴在翻开的书页上,睡得正香的易琛,似乎隐约还有丝丝晶莹的液体从他的嘴角不断的流到书本上……
“嗯哼――”师阙言走到书桌前,轻咳了一声,并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呜……潇……不……不要了……好累……”睡梦中的易琛微皱了下眉头,口中喃喃说起了梦话。
此时,师阙言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不得不加重了敲击桌面的力度,同时说道:“皇上!该起了!”
“朕……很困,不许吵!”
易琛回答的竟还很顺溜,不禁让师阙言更是汗颜。
“咳!咳!”,师阙言想了想,干脆换了个语气,“皇上,传膳了!”
“嗯……小倚子,把那些朕喜欢的都留下,等……等朕睡饱……”
师阙言额上的青筋都开始跳动。
这都叫不醒他?看来要使出绝招……
“皇上!贵妃娘娘驾到!”
“啊!潇来了?在哪儿呢?小倚子快给朕――”
果然,还是这句管用,只见易琛一下子坐了起来,慌张的喊着,直到他终于看到了师阙言那铁青的面色……
“言……刚才……那个……我好像听到……”易琛又心虚又有点犯糊涂,自己是睡着了没错,可刚才那句“贵妃娘娘驾到”,又好像不像是在做梦的感觉,到底哪个是真的啊?
师阙言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的笑了笑说道:“皇上休息的可好?这儿的椅子恐怕是不太舒服,要不要臣妾服侍您去锦华殿歇息?”
“呃……”
对方越客气,实际只能说明他越生气。
按照以往的经验,师阙言可不是个好说话的老师,易琛更是紧张了起来,急忙道歉,“言……对不起,我……我刚才就是不小心睡着了一会,我现在就继续努力看书!”
师阙言冷峻的表情依旧,“皇上,是不是嫌臣妾教的功课太无趣了?”
“不!不!不!言……很有学问,是个很好的老师,是……是我太笨了!”
任何时候,说恭维的话总是没错的。
回想之前自己每因为完不成功课而挨的惩罚,易琛知道,现在要是不把眼前这个男人给哄好了,那自己的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
今早上朝之前,柳砚潇也在寝宫里明白的告诉他,这一师阙言提出让他继续学业,自己也是非常赞同的,并且潇相信师阙言为人师表的品行和修养,如果这自己还想偷懒,就算被罚了那潇也绝对不会有半点干涉。
“是吗?臣妾还以为皇上早就胸有成竹,根本不屑读这些浅薄的东西。”要比起嘴皮子上的功夫,师阙言只要开了口,那相比叶霖曦曾经说过的那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了。
“言……我……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下不会再睡着了,还不成吗?”易琛有气无力的恳求,师阙言的这些话,不仅仅让他心里堵得慌,身后某个伤还未痊愈的地方,也开始隐隐作痛。
易琛越是这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师阙言反而越来劲,“好啊!既然你也知道自己不对,那我这里的规矩,想必你还记得吧?”
“呃……记……记得……”
其实他还真希望自己不记得那些苦难的回忆,不过他知道,就算自己说不记得,眼前这个人也会帮自己想起来的。
“那么,你说该罚多少好?”
“……”沉默。
这种事情说多了是自己找死,说少了又是没诚意,总之不说最好!
“不如按照你睡着的时间来算,每半个时辰6下可好?”师阙言表面正经的说着,可眼神中却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玩味的神情。
“呃……恩……”这种时候,易琛当然也不敢提什么反对意见,好在师阙言定的标准也不算太苛刻,按照一分钟一下来算,自己应该挨不了多少下吧!
“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我们来算算你到底睡了多久。”师阙言的目光随即飘向了,书桌一角摆着的一个座钟上。
“啊?!”只一眼,易琛就差点要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该不是眼了吧!怎么就这么会,已经……已经……连午时都过了!难怪刚才他还奇怪为什么一觉醒来,肚子饿得慌!
“早朝是辰时开始,你进入御书房是辰时三刻,开始读书是巳时,按照你看书的进度,估计你醒着的时间没有半个时辰,现在是午时一刻,那么该是……九――”
师阙言的帐还没算完,易琛已经被吓到脸色惨白,只差没有喊救命了。刚才只是微微有点不适的胃部,这会竟是疼得他直冒冷汗。
“喂!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还出那么多汗?”师阙言故作疑惑的看着易琛,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易琛按着胃部,勉强回答。
脸色都白成这样了,要说没事,鬼都不信!
可师阙言还是装傻,继续说道:“既然没事,那我刚才说的你也听明白了吧?”
“呃……”他可以说不明白,然后让言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么?
“别浪费时间了,认错就该有个认错的态度,站起来,把手伸出来。”师阙言紧接着命令道。
完了!真是要挨罚了!
这下子易琛更是紧张的无以复加,胃部也剧烈的痉挛起来。
他用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怎料还没等站稳,整个人又跌回倒了椅子上。
“哇啊……”又是一声惨叫。
“小易,你真没事?”这下师阙言好像真的有点儿担心了。
这小子不是这么没用,连吓唬一下都不行吧?
“我……呕……咳――咳――”易琛的“没事”还没出口,他的胃已经强烈的抗议了,幸好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吐都吐不出什么东西。
“小易!”师阙言这会肯定是不敢再玩了,直接抱起易琛就往锦华殿走去。
上叶霖曦弄伤了这小子已经被整的那么惨了,这回要是这孩子在自己这儿被吓出什么病来,那他还不是要被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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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殿内。
水h也被师阙言急呼了过来,经过诊治,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我想,可能之前的万俟瑜天一直有饮食不规律的毛病,所以他的胃早就藏有隐患。刚才小易他正好是过了午膳的时间,情绪又过于紧张,才会一时导致胃部痉挛,没什么大事,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就会好的。不过我刚才发现他的胃有轻微溃疡的迹象,我会开一些养胃的方子给他调理,以后他的三餐也都必须按时,否则很可能会引发其它的病症。”
水h解释完,门口的侍从也刚好把餐点送到。
“正好,你让他把东西吃了,一会就不会再疼了,我那还有事,先走了!”
师阙言接过下人端上来的食物,点头道:“行,你忙你的去吧!”
“来,先把这吃了再睡。”水h离开之后,师阙言端起了一碗热粥,然后拍了拍趴在床上已经昏昏欲睡的易琛。
“哦!”易琛有些不情愿的挣了眼,用双臂半支起身子接过了粥碗,别扭的一口口吃起来。
他其实是挺饿的,可现在这个吃东西的姿势,还有这碗据说是为了调养肠胃,异常清淡的粥,实在让他提不起半点的食欲。
师阙言在一边看了没两分钟就忍不住了,就他那眉头紧锁的样子,哪像是吃饭啊?看起来比喝毒药还痛苦!
“算了,还是我来吧!”师阙言干脆拿过那粥碗,一勺勺的喂着易琛吃。
可即使是这样,才半碗粥下去,易琛就摇着头,再不想吃了。
“小易,一会水h还要差人送药过来,你再多吃点才好吃药。”
“嗯……”易琛还是摇头。
——–11/29-
“别使性子,身体可是你自己的。”师阙言继续劝。
“嗯……不想吃了。”一挨着床他就困,昨天实在是睡的不够啊!
“真的不吃?”师阙言挑了挑眉,言语中似已透出危险的气息。
“嗯!真的……吃不下了。”易琛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怎么觉得好像有点冷了呢?
“那好,趁汤药还没送来之前,我们把刚才还没算完的帐算清楚。”
“啊?可是……”他都这副模样了,还要罚?这样男人是要弄死自己不成?
“可是什么?难道你以为你病了就可以逃避自己所犯的错?”
“不是……但是……”就算自己已经罪无可恕,他就不能等自己身体好些么?
可惜后来的半句话,易琛没胆子说出口。
“不过,你要是不想挨罚,也可以……”师阙言突然话锋一转,端了一碗热汤和一盘点心放在床边,“这些东西你每吃一口,原本要挨打的数量就少一下。”
“可是,我真的……饱了……”看到师阙言不是真的想罚自己,易琛胆子又大了起来。
“哦?那就是说你还是比较喜欢这个?”
紧接着,师阙言的另一只手上出现的竟然是那个每让他想起来就浑身疼的戒尺。
天!什么时候在锦华殿都备着戒尺这玩意了?
易琛浑身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朝床里挪了挪身子。
“怎么样?这两样你选哪个?”师阙言右手拿着戒尺轻拍着左手的手掌,发出让易琛心惊胆战的“啪啪”声。
“……”继续无声的抗议。
如果自己就这么被威胁了,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看来你果然比较喜欢这个!”
“啪――”话音未落,身后某猛地抽疼了一下。
“哇――呀――好疼……”易琛也突然跪坐了起来双手拼命的揉着再惨遭摧残的屁股,一双眼睛哀怨的瞪着师阙言。
他……他……他竟然真的打!
师阙言完全无视易琛的怨念,依旧手握着戒尺,冷冷的开口:“最后问你一句,选哪个?”
“我……”易琛没再说什么,终于伸手拿了汤碗来,一勺一勺的喝起来。
哼!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才不是因为怕你!
易琛一边吃一边愤愤的想着……
“喂!你慢点,当心噎着!”
刚才还稍稍放了点心,想着这孩子总算是吃东西了,可才一转眼师阙言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这孩子天生就有自虐的天赋吧?先前是不吃饭饿得胃疼,这会儿又吃的狼吞虎咽,看起来想塞进肚子里去似的,是准备再弄个消化不良么?
可易琛好像没听到他的劝阻,依旧在“咕嘟咕嘟”的猛往肚子里灌汤,灌完一碗又抓起旁边的点心往嘴里塞。
“停!停!停!你给我停下!”师阙言大吼了一声。
“干嘛……啊……咳……咳……”师阙言不吼还成,这一吼,真的把易琛给呛到了,咳得脸都憋红了。
师阙言见到这情形,急忙拿过易琛手里的点心,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你看你,这是在和谁较劲呢?”
“我……咳……咳……”易琛这会咳得早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一脸委屈的看着师阙言。
要不是他这么故意吓唬自己,自己也不至于赌气拼命往嘴里塞东西不是?
“好了,我不说你了,你先喝口水。”
易琛这时候也没功夫再别扭了,乖乖的捧着水杯喝水。
折腾了好一会,易琛总算是停止了咳嗽,靠在师阙言的肩头微微气喘。宫里的侍从也在这时候端来了刚煎好的汤药。
师阙言拿过药碗,试了试温度,确认了并不烫口,于是放在易琛面前,“来吧,把这个喝了然后再休息一会。”
易琛刚才胡闹的吃了那么些东西,才刚刚平静一点的胃,又开始闹腾了,这会儿看着面前一整碗黑乎乎散发着苦味的药,立即摇头。
“不喝药病哪会好?”师阙言不悦的瞪了易琛一眼,“还是,你又皮痒了?”
“哼!”
这人很过分,就知道威胁自己,偏偏自己还真的怕他!
易琛虽然嘴上哼哼,可双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接过了那药喝了,闭了眼、屏住气,灌了下去。
“唔……呕……咳……咳……咳……”
可药才喝下去半碗不到,易琛不禁又是一阵恶心,这下子连带刚才混乱吞下去的点心也一并吐了。
“小易!你这……”
这下师阙言可不敢再让他吃什么、喝什么了,忙拿开了药碗,挂了电话给水h。
……
水h在电话里听了师阙言概述了病情之后,倒也完全没有紧张的意思,回道:“放心吧!他可能是吃的太急太撑,没来得及消化又喝药下去,才会弄得一时反胃,晚一点我会让人再熬一碗药送过来,你先让他歇一会,能睡着更好。暂时他的胃比较不太平,这几天千万别让他再吃那么多了。”
“好,我知道了谢了……”
挂了电话,师阙言总算放下心,叫了门外守候的侍从进来收拾这一地的狼藉,顺便更换新的床单和衣服。
再看看伏在一边一副可怜相的易琛,像个知道自己又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垂着眼帘不敢看他,师阙言真是想骂又舍不得,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唉!他是不是也欠了这小子的啊!
《立方白》的结局更新了……天气好冷~手冻僵了~泪顺便预告,下周开始恢复《蓝颜祸水》的更新,偶会两个文一起更哦~
二七章 出走Ⅰ
当下人把屋子收拾干净的时候,易琛的睡意竟也一扫而空了。
长时间保持趴伏的睡姿让他脖子疼,可又不能翻身,明明觉得很累,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难道你睡觉还要人哄?”师阙言看着易琛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哪有要休息的意思,忍不住问道。
易琛才不理会这个三番几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的恶劣男人,“我不困,不可以――哈……欠……”
只是他逞强的话还没说完,竟是打了大大的一个哈欠。
再看边上的师阙言,当然是正光明正大的偷笑ing。
“哼!”可恶呀!
易琛愤恨的扭头不看他,却不料――
“呜……疼……”又把本来就不怎么舒服的脖子扭了。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师阙言想忍着不再笑,可却怎么也屏不住,只能一边笑着把易琛从床上扶起来,“好好的吃饭睡觉你也能把自己整成这样,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你……你走开……”易琛一把推开师阙言,没想到对方坐在那儿纹丝不动,他自己却是因为一时用力过猛直直朝后倒去,当然还是可怜的屁股着地。
“哎呀……痛!痛!痛!”
为什么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比和霖还倒霉?
曾经他一度以为自己只要和叶霖曦在一起就会莫名的伤痛不断,现在看来比起这个姓师的,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行了,我说你都这副德行就别再折腾了!”
师阙言这会儿真是看不下去了,他干脆也坐上床,一把抓过易琛避开他的伤,牢牢的圈在自己怀里。
好好就是因为饿过头胃有点不适,这小子竟能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真没见过有人能对自己舍得下这样毒手的,他算是彻底的服了!
“我说……你……你不许碰我!”易琛那细胳膊细腿的,想推开师阙言简直是做梦了。
“好了,别闹了!乖乖休息!”师阙言严肃的命令着,一只手顺便替易琛按摩起刚扭到的脖子。
易琛绝对是那种给点甜头就越来越得寸进尺的那类孩子,知道这男人不会再对他怎么样,更加肆无忌惮的对着他又捶又踢,似是非要摆脱他的钳制,嘴里也嚷嚷着:“放开我,我就不……唔……”
当然,师阙言不会再让易琛这么胡闹下去,一手就抓住了他乱挥的两只手,另一只搂住易琛腰部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收,让他的身体也不能再动,随后低头就堵上了他吵闹不修的嘴。
“唔……你……你放……放……放开……”
除去最初的震惊,易琛生气的开始挣扎。
这个可恶的男人,戏弄了自己那么久还想占自己便宜!
可惜他整个都被牢牢的掌控,哪有逃脱的可能?
最后,易琛干脆一狠心,狠狠的咬了师阙言正欲伸到自己嘴里的舌头。
“咝……小易你……”
师阙言果然吃痛的放开了易琛,而易琛的嘴里也尝到了明显的血腥味道。
他有些心虚的抬头偷瞄师阙言,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到没有半点生气的意味,反而是一种让他不由得心痛的无奈。
易琛赶忙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我明白!”师阙言没等易琛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刚才是我玩过火了,现在没事了,谢谢。”
“哦!”易琛傻愣愣的还没从刚才那个吻和师阙言那略带伤感的表情中彻底清醒过来,只有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你该休息了,刚才看你那样趴着不舒服,不介意的话就靠着我睡吧!”
“恩,谢谢。”
**********************************************
日上午,早朝之后,御书房。
这一天叶霖曦总算是趁着易琛来之前先走了,当易琛进入御书房看到的只有已经在专心致志批阅文书的师阙言。
休息了一整天,易琛也精神了不少,不敢再偷懒,没等师阙言吩咐就乖乖的坐下开始继续看昨天没背完的那本书。
师阙言这个上午竟也是难得的没有搭理易琛,只顾着自己埋头干活,一个早上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师阙言把急需理的文书都整理好,向往常一样和易琛大致讲了其中的要点,而后传来了在外等候多时的大臣们,自己则是退到了隐秘只用耳机和易琛交流。
自从有了前几的经验,易琛现在一见到那些大臣们要启奏什么,再不敢乱开口,身体笔挺的坐在那龙椅上,说话句句小心就怕出了错,经常是紧张出一身冷汗。
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些个朝中重臣们,易琛几乎再累的虚脱,软绵绵的靠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小易,该午膳了!你要是累了到那儿再休息。”师阙言提醒他这会儿午饭应该是已经在锦华殿备下了。
易琛继续和个软体动物似的摊在那儿,甚至连摇个头、摆个手,又或者说句“我累了”之类的话都懒。
他现在只是想,要是有个床在这儿给自己躺就好了。
“小易!”师阙言看他没反应又叫了一声。
“恩~我还不饿,你要是饿了你先去吃饭好了。”易琛继续懒洋洋的靠着,很是不耐烦的回道。
师阙言一听这话显然又不乐意了,每天他忙着理奏折就不说了,现在还得跟个奶妈似的管着这个破孩子吃饭吃药?
“才说了要你记得按时吃饭,这会儿你又想整什么新样呢?昨天你胃疼的那副模样你忘记了,还是你非要真把自己搞出什么病来你才心安是不?”
“……”易琛自知理亏,可他也实在是累的慌,心里多少有点埋怨的成分在,决定干脆继续沉默,无视这个男人的说教。
“易琛!你这别扭劲是在和谁过不去呢?”
“哼!”易琛还真是越闹越来劲了。
我就是和你过不去又怎么了?谁让你总是这么凶巴巴的训人,你说什么我偏就不理!
“死孩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师阙言终于失去耐心和他废话,直接一把把易琛抗在了肩上就朝锦华殿走去。
易琛当然是挣扎着大喊:“你……你快放我下来!”一面对着师阙言拳打脚踢。
“闭嘴!再闹信不信我立刻就揍你!”师阙言恶狠狠的瞪了易琛一眼说道。
要不是看这小子昨个儿才病的半死不活的样子,他肯定现在就把他给按倒,结结实实的给他一顿板子,看他再折腾!
“你――”易琛也在气头上,显然是不肯那么乖乖听话的,可话到嘴边,当他不经意的瞥到师阙言那快杀人的表情时,不禁打了个寒战,决定还是暂时闭嘴。
师阙言一路把易琛抗到了饭桌前,然后直接扔在了椅子上,一边伺候的内侍哪见过这阵势,都给看呆了,一时连礼数都快给忘了。
“你们都下去吧!今个儿中午,陛下不用你们伺候。”师阙言随即吩咐道。
“是,奴才告退。”
“吃饭!”当下人们都离开之后,师阙言摆了一副碗筷在易琛面前,冷冷的命令。
“不饿!”易琛一扬头,赌气的回道。
“再问你一,吃不吃?”
师阙言的双手这时候已经握紧了拳,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他胃不好,他肯定干脆就把这桌子给撤了,让他爱吃不吃!
要不是担心打伤了他,明天又不能上朝或者又给一闹腾再出了什么病来,他肯定是现在就给他一顿好打。
砚潇宠着他,水h惯着他,霖那家伙干脆就和他一起胡闹,还说什么他也不容易,说什么他需要人心疼,照他看这孩子最需要的就是一顿揍!
最好狠狠的打得他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好好的收收筋骨,他才会安分!
易琛看了看师阙言就快爆发的表情,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可他偏偏又在这时候胆大了起来,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我……我没胃口,我不爱吃这些!”
12/2
说完这些话,易琛正想看看师阙言的反应,谁知对方根本懒得理睬他,而是直接掏出了手机打了起来。
“喂,是我!我问你,你那有没有转给那些营养不良的病人吃的药剂?”
……
“你别管我干嘛,反正有就现在派人给我送来锦华殿。”
……
“放心,这玩意总吃不死人吧?”
……
“恩,知道了,总之你尽快差人去御药房取了送过来,挂了!”
……
这一番简洁的对话,易琛只有似懂非懂的对着师阙言傻看,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要什么营养剂。
难不成是要给自己吃的?不会吧!他连饭都不想吃,吃药岂不是更不可能?
话说皇宫里的人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这边易琛还在思考,门口已经有人把师阙言要的东西给送来了。
几个全透明的玻璃瓶子,类似医院里打吊瓶那种,里面灌满的是一种比牛奶的颜色稍一些的粘稠液体。
与瓶子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根大约一米长的橡胶管,一个2ML容量的玻璃注射器,一些干净的纱布和蘸了酒精的棉……
那瓶子里放的应该就是言要来的营养剂没错,可是那些个东西又是干嘛用的?易琛好奇的盯着那个装满各种医用器具的盘子直看。
送来这些东西的仆人开始小声的给师阙言解释它们各自的用途和使用方式,师阙言则是一边点头一边仔细查看着每一样东西,直到他终于都弄明白,才轻声道了谢,让那下人离开。
随后师阙言推开了易琛面前的碗筷,把那堆东西都摆在了他面前,先打开了一个瓶盖道:“饭不吃也可以,把这瓶东西喝了,我就不管你。”
“不要!”易琛毫不考虑的摇头。
这玩意光看就知道很难喝了,那么大一瓶,他才不干!
“再问你一,自己喝还是要我灌你?”师阙言已经解开了绑住那跟长长的橡胶管的生子,用酒精棉仔细的擦拭。
“你……你要干嘛啊?”易琛开始心慌,他不知道师阙言接下来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总之看起来很不妙。
“我不干什么……”师阙言回答的轻描淡写,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既然你没胃口吃饭,又嫌弃药难喝,我强迫你喝吧,一会儿你万一又不舒服给吐了,也不好,那么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看只能这么办了!”
“喂,你……你想对我干什么啊?”易琛这会儿已经准备开溜,可人还没站起来,只见师阙言的手指轻轻一动,自己便僵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全身只有双眼还能自由转动了。
而后,他竟然看到师阙言拿着那根消了毒的橡胶管朝自己的鼻腔塞了进来……
不能说话不能动,易琛费尽力气也只能发出闷闷的“嗯……嗯……”的声响,他清楚的感觉到那橡胶的管子从自己的鼻腔一直进入食道然后是胃部,那种痛楚和令人作呕感觉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真是痛苦的让人抓狂。
当师阙言摆弄完那根橡胶管的时候,易琛早就疼出了一身的汗和满脸的泪,可师阙言完全熟视无睹,紧接着用那超大的注射器灌满了营养剂就朝着那跟管子里注射。
这样的方式,一般是对于重症无法进食的病人采用的,而对于易琛来说,避开了口腔和喉咙,就不会因为难吃而导致反胃呕吐,也不会因为拒绝进食而呛到气管,虽然看起来残忍了点,但却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好法子。
看起来,师阙言这回真是被气得不轻,下了狠手了!
灌食的过程很快,一瓶营养液没几分钟就被注射完,师阙言这才拔掉了导管,解了易琛的穴道。
“呃……咳!咳!咳!”易琛开始死命的咳嗽和揉着自己的鼻子,刚才那种感觉可真是生不如死……
比起之前自己做错事不过就是被打一顿,这个男人的手段显然更加让人胆战心惊!
师阙言这反而没有任何安慰的话语,只是冷冷的瞅了他一眼,然后收拾起了这一桌的医用器具,同时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吃不吃饭我不会再多说一句,但你记得,只要再被我知道你误了正餐的时间还不吃饭,我就会用刚才的方法给你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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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天午膳的恐怖经历,易琛对于师阙言的想法除了讨厌、憎恨,就只有极其的讨厌和极其的憎恨。
一想到自己每天都必须要和这个可怕的男人待上四个时辰,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是黑暗的了。
他从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离一个人越远越好,即使是那时候对自己那样凶恶的叶霖曦,都不会给自己如此可怕的感觉!
不行,他绝对不能继续这样坐以待毙!
再不做点什么,自己迟早会被这个男人活活整死的!
思来想去,易琛终于作了他此生最最郑重的决定――他要出宫,他要离家出走,他要用实际行动来抗议这个男人的暴行,他要让霖和潇都知道,这个表面看起来斯文的男人,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虐待狂,自己是实在受不了他的所作所为,才不得已离开的!
未免夜长梦多,当天,易琛一回到寝宫就忙不迭的准备起来。
他模仿着电视剧里叙述的样子,扯了一块大被单做包袱,然后胡乱放了几件普通的便装,又翻箱倒柜的找了不少的翡翠扳指,玉佩玉簪等看起来值点钱的东西一起打了个包。
最后,他又找了个接口,问一个侍卫讨了件旧制服偷偷换上,趁着夜人静,溜之大吉……
某孩子疑似这作死作的更加彻底鸟……哈哈哈哈……【本章完】
二八章 出走Ⅱ
易琛的这出走出奇地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就轻轻松松地走出了皇宫大门。
那时候已经过了子时,而京城因为是政治中心,但凡娱乐设施并不允许在城内经营,所以街道上除了一些客栈、医馆、2小时的杂货铺,其余的商家都已经结束了营业。
易琛换上了便装,在这样静谧地街上走了一段也不免觉得无聊,于是便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想着现住一晚等明早天亮再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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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客栈大门,正对面是一个木质长柜台,墙面上挂着一个木板,上书“总台”二字,有一个店小二打扮的男人,正站在那里。
“客官您好,请问需要住店吗?”还没等易琛搞太明白状况,那店小二就先开了口。
“嗯,是啊。”
“请问您有预定吗?”
“呃……没有。”
这是易琛第一对一个如此现代化的服务,感觉到极其不习惯。
明明他就是一个现代人,为啥就是觉得别扭?
“那请问您是要单人房、标准房、商务套房还是皇家套房?”
“那个……就单人房吧!”
“好的,可以麻烦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件,给我们登记吗?”
紧接着又是一句让易琛几乎晕厥的话。
“什么身份证?”这地方也有身份证这东西的吗?为啥他从来没听说过?
“呃……客官……这个……”这下子轮到店小二郁闷了。
“那个……我忘记带身份证出来了。”易琛总算也反应过来,解释道。
“很抱歉客官,按照规定没有身份证我们是不能为您办理住宿的。”店小二也立即礼貌的拒绝了易琛。
“那个……不能通融一下吗?现在都这么晚了。”
“不好意思,这是官府的规定。”
“那……那请问,这附近还有哪里可以住宿?”
这大晚上的,总不能露宿街头吧?他好不容易从皇宫逃出来,结果落得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不是那么惨吧?
“这个……”店小二犹豫了一下,再瞅了瞅易琛那身不知道从宫里什么地方挖出来的旧衣服,终于说道,“这里出去右转第一个街口左转,在一个巷子里您会看到一家客栈,您可以去那边问一下。”
“好,谢谢。”
出了店门,易琛果然没走多远就找到了店小二所说的那家客栈。
相对于易琛之前去的那家,这家店显得又小又破旧,不过小店也有小店的好,比如至少这家店不在乎易琛是不是有身份证,甚至还答应他可以不用支付押金先住下来,等退房的时候一起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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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后宫之内。
得知了易琛出宫消息的四人在柳砚潇的寝宫中碰了头。
“那小子好好的溜出宫干嘛?人生地不熟的,他那笨脑子还不会转弯,别回头给人拐卖了还帮人数钱,不行,得快点找他回来。”
说话那么急性子的,也就叶霖曦莫属了。只见他一面说着,一面就有立即翻出宫墙上街找人的架势。
师阙言不慌不忙的劝住了叶霖曦:“哎!急什么,那小子想去就让他去好了,难得也得让他知道知道,宫外面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可是……他毕竟是皇帝的身份,这么跑在街上,真的不太合适吧?”水h也开始担心,毕竟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单纯”。
“怕什么,我早派人盯着了,那小子的动向会随时向我汇报的,等明个儿一早我会亲自出宫盯着他的。”师阙言继续解释道。
“不过,他对熠银国可是完全的不熟悉,万一出事……”即使这样水h还是放心不下。
虽然让易琛走是师阙言下的令,可毕竟亲自放水,让侍卫假装没看到的人可是自己啊!
“h,其实言说的也不无道理,小易那孩子最近就是过的太舒坦了,才会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让他出去吃点亏也好。”柳砚潇终于开了口,算是给这事儿下了最后的结论。
于是,易琛的第一出宫计划,就这样被批准了……
12/
第二日一早,易琛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上街找当铺,他必须快点换些现钱好给客栈结账和做路费用。
说实话出了皇宫才觉得,睡外面的床他真是好不习惯,又硬又不舒服还有怪怪的味道,搞得他失眠了大半夜。
毫无方向的走了几条街,易琛终于在不远的一家店铺前看到了标有“典当”二字的招牌,兴冲冲的跑了进去。
“客官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一进店,伙计立刻热情的跑上来招呼着。
“我要典当东西。”易琛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翡翠腰牌,在伙计面前晃了晃。
珠宝玉器什么的他是不懂,不过这玩意既然是宫里用的,应该值不少钱吧!
“没有问题,您现在这里坐一下,我进去请我们师傅出来。”伙计招呼易琛坐下,到了茶水又拿了点心,然后进到了后堂。
没一会,一个带着眼镜,留着长白胡子的老者走了出来,“这位客官,听说您是要典当一块翡翠?”
“恩对,就是这个。”易琛也毫不遮掩,就把东西亮了出来。
“可否交与老朽一看?”
“当然。”易琛把腰牌放到了老者手中。
那老者拿过了腰牌,仔细的看了又看,似是不放心又叫了伙计去后堂取了放大镜、滤色镜等工具继续看了好一会,才道:“不知道客官想典当多少?死当还是活当?”
“当然死当,多少你看着办吧!”
要活当干嘛?这玩意宫里多的是,他还需要费那劲把它赎回来?
“这个,可否让老朽与老板商议一下?”老者慎重的回道。
“没问题。”
“那还请客官稍等片刻。”老者于是带着腰牌再进了后堂,只留下伙计继续端茶倒水的伺候。
易琛一直等了十多分钟,老者却迟迟没有出现,他有些不耐烦,正欲开口问伙计还要多久,谁知道当铺的门突然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好几个穿着官衣的捕快。
为首的一个捕快一进门就扯开嗓门大喊:“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倒卖宫中贡品,是谁举报的?人呢?”
“几位差爷,是老朽举报的,人就在这里。”这时候那老者终于从后堂走了出来,一手指着易琛,一手将那腰牌交予捕快手中,“这就是证物。”
“嗯,知道了,把人带走!”捕快接过了那翡翠腰牌,回头指挥着手下道。
“是!”另几个捕快立即拿出手铐走向易琛。
“喂!你们……你们这……这是什么意思?这……这翡翠明明是我的,什么……什么叫倒卖?”易琛这才明白这些人竟然是专门来抓自己的,不禁大惊,向后躲去。
“你的?”老者冷哼一声,“先不说这翡翠本身的名贵和难得,单是这雕工和这龙形的纹,除了皇家,谁敢用?”
“我……那是……”完了完了,他怎么忘了这茬?早知道就应该挑几个款式普通点的出来卖么!
“哪那么多废话?大人还在府衙等着回去问话呢!”捕快头子等不及了,催促道。
“那东西……我……那东西不是我的,是我刚在街上捡来的!我现在交给你们,你们别……别抓我了!”易琛急中生智狡辩道。
他堂堂一国之君不做,跑去官府坐牢去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不是要被人笑死?
再说了,好不容易逃出来,这半天不到就进了官府,回头给潇他们知道了,自己不是死定了?他才不要!
“捡?你再捡一个我看看?随便街上捡一个就是皇上御用的东西?我们咋没这好命?”
捕快头子根本不理会易琛的话,就那小子的一身寒酸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个……我……”易琛这下真说不出什么来了,他总不能说,我是皇帝,你们不能抓我的白痴话吧!
“快!带走!”捕快头子又一声令下,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易琛给拷上,带去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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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后衙。
一位衣着华丽的,俊逸青年正坐在哪儿悠哉游哉的喝茶,他身旁坐着的正是这京城的首席行政长官,位居四品的京兆尹赵大人。
“这位大人,不知您今日前来,真是有失远迎,失礼之还请多多担待。”
虽说论官品,他堂堂一个京兆尹当然是比眼前坐着的这个小小的御前侍卫要高得多了。
可这是京城啊!
出门随随便便遇着的都可能是个朝廷三品以上的大员,就算没那么高的官阶也指不定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就如眼前这个青年,难得出宫自然也是为上头办事,他是万万不敢得罪半分啊!
“赵大人何必如此客气,怎么说也是我该拜见您才是。”青年也客气的寒暄起来。
“哪里哪里,这点礼数也是应当的,不知师大人前来本府府衙,是为了何事?”
“哦,我想问问,最近你们可抓到一个倒卖宫中之物的少年?”
“是,是,刚才接到报案已经派人过去抓人了,大人真是消息灵通啊!”
赵大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果然是宫里的事啊!幸好自己没有拖延立即派人去了,要不然被怪罪下来,他的乌纱帽不保啊!
“那就好,那小子是养心殿里伺候的下人,前几天趁着陛下不留意偷了点东西出来,所以陛下特地派我出来追查此事的。”
一早出门,师阙言问水h要了官服令牌,装成大内侍卫的样子,这会儿还真是演的很像那么回事。
“是,是,下官明白,那小贼如此胆大包天,连圣上的东西也敢偷,下官定会严加查办。”
这算是钦差啊!赵大人不禁更加紧张。
“严加查办也不必,毕竟是宫里头的人,这事传出去也不好,而且陛下的意思是想亲自置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奴才,所以大人只需要稍加训诫即可,这人我还要带回宫里交差呢!”
师阙言几句话便把易琛的下场给定了,在宫里他不能教训这小子,训得轻了他当耳旁风,训得重了回头一堆人心疼的紧,这会儿在官府,自然有人替他教训这欠扁的小子。
师阙言和赵大人正谈着,一个衙役跑了进来禀报。
“大人,人犯带到了,正在大堂候审。”
“知道了,你先下去准备升堂吧!”
“是,大人!”
衙役走后,赵大人转头朝着师阙言问道:“这人已经在堂上了,师大人您是否打算去听审?”
“呃……不了,我只是个内宫的武官,不适宜出现在公堂。”
怎么说易琛现在也是皇帝身份,要是在公堂上给他看到自己,那也麻烦的很呢!
“那您……”自己这去审案了,反倒把钦差一个人凉在后衙,总不太礼貌吧!
“我一个在这里歇歇喝杯茶就好,赵大人只管去审案,等案子审完我带人回宫就行了。”
“好,那就劳烦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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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
易琛带着手铐站在中央,身边是两排站着笔挺手持刑杖的衙役,一脸肃穆的样子。
易琛此刻的心情真是无比忐忑,这会儿可是人赃并获,又是在官府,记得之前师阙言给他看过熠银国的律法,按照熠银国的律例偷盗加上销赃是肯定要坐牢的,而这他“偷”的还是皇家的物品,也许还会被加重罚……
自己是偷溜出来的,要真是这样,潇他们又找不到自己,那他可彻底完了!
“升堂!”易琛还在哀悼自己的坎坷命运,只听得耳边一声大喊,而后是庄严的“威――武――”和刑杖敲击青石地板那震耳欲聋的响声。
易琛不禁浑身抖了抖,话说这升堂的感觉,真是比电视里形容的还可怕!
“啪――”醒堂木敲击桌面的清脆声,易琛一惊,抬起头便看到京兆尹赵大人已经坐在了堂上。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我……”易琛低头不语。
他总不能说自己叫万俟瑜天吧?说了也要有人信不是?可就算不说,他也是皇帝,怎能随便下跪?
旁边电脑后面坐着记录案子的师爷这时候小声的和赵大人说了几句话,大约是赵大人来之前,他们准备升堂的时候已经问过了,这个人都没有身份证,来历不明什么的……
赵大人并不在意这些,反正刚才已经有人告诉自己这个小子的身份,这案子的审理就是走个行事,让上头满意罢了!
只见赵大人再拍响醒堂木,“大胆小贼,你偷盗宫中贡品不说,还意图倒卖获取利益,你可知罪?”
“我……我没有偷,那些……那些是我捡来的。”
总之就算是垂死挣扎,也比坐以待毙好吧!
“放肆!人证物证具在,还敢狡辩!”
那赵大人一挥手,一边立即有捕快提了一个包袱出来,扔在易琛面前,那正是易琛放在那小客栈里的东西,里面还藏了好几件值钱的宝物呢!
没想到就这会功夫,他们连自己住的地方都去查过了……
“本官再问你一,你可知罪?”
“我……”
他是真不想认罪啊!可是问题是他实在又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不被定罪……
“好,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敢嘴硬?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易琛那始终支支吾吾的态度让赵大人为不满,反正这小子是惹了皇上了,那他也不用顾忌什么,大可对他“大刑伺候”一番。
“来人啊!把这个目无王法的大胆毛贼给我重打2大板,看他是认不认罪!”
【本章完】
二九章 宠爱
“啊?!”
2……大板!!!!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易琛看着身旁站着的衙役手持刑杖就走了上来,吓得当时腿都软了。
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自己这副身子骨,那几十棍子上去不死也半残了,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冤死!
“大人,我不是……那个……”易琛一着急,舌头都打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赵大人根本不理会,冷冷的说了一句:“动刑!”
接着,也不管易琛是不是要挣扎反抗,那几个衙役迅速的就已经把易琛给按倒在地上。
前面两个人制住了易琛的上半身,让他不能乱动,后面两个人举起了刑杖就狠狠的朝易琛身上砸下去……
“哇啊……啊……啊……”
只一下易琛就疼得惊叫起来,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哗哗”的流。
那家伙哪是人挨的啊?就这么一棍子,易琛已经觉得比之前自己挨的那几十下藤条和戒尺都要厉害,好像人都要撒架子了。
呜呜呜呜……潇、霖还有h哥哥,谁快点来救他吧!
也不知道是这衙门的隔音效果不太好,还是易琛这痛苦的惨叫实在是太有穿透力,坐在后衙正歇息的师阙言竟是听到了易琛的哭喊和衙役打板子数数的声音,不由得也吃了一惊,忙叫了人来,问道:“前面动了刑了?”
“回大人的话,那犯人在公堂上就是不肯认罪,大人要打他2大板――”
这话还没说完,师阙言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他怎么忘记告诉那姓赵的不许用刑了?
他承认自己是很想扁那不知好歹的小子一顿,可再怎么也是关起门来,在自己家里动动家法小惩大诫的事。
就他那副身体怎么可能受得起这顿板子,万一打出点事来,不要说潇他们会怎样,就算自己也会良心不安吧!
好在师阙言脚程够快,当他冲进公堂的时候,行刑都还没过半,不过某个可怜的娃已经呈现半死状态的趴在那儿,连呼叫声都发布出来了。
“住手!”师阙言已经等不及和赵大人打招呼,直接大喊了一声。
“言……”
行刑的人停了下来,易琛勉强的抬眼看到了师阙言站在不远。没工夫去思考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他只知道自己终于获救了,于是放心的晕了过去……
“师大人您这是……”
赵大人对师阙言这鲁莽的举动多少是有点不满的,怎么说这是自己的府衙,这个人有什么意见私下提就好了,干嘛跑到公堂上大呼小叫的,那自己堂堂京兆尹的面子往哪搁?
算是皇上派来的人,至于这么嚣张么?
“赵大人,下官只是一时情急,还请赵大人多多担待。这人虽只是个犯了错的下人,可陛下也吩咐了要亲自带回去置,赵大人您要是现在就动了刑,下官回去也不好交代啊!”
“是,是,你看本官这真是糊涂了,多谢师大人提醒,那这案子?”
圣意难测啊!理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他这官当的容易么?
“大人不必担忧,这案子既然罪证确凿,你按正常程序结案即可,这人我带走就可以了。”
“是,多谢师大人提点!”
赵大人除了同意,也别无他法,随即吩咐了师爷按照师阙言的意思把案子办了,而师阙言也不敢再多耽搁,抱起易琛就离开了府衙……
出了官府,师阙言并没有立即带易琛回宫,不是他对自己的轻功没自信,可就易琛现在这个状况,冒险回去万一给宫里的侍卫发现也是麻烦事一件,而且还要面对柳砚潇的质问,他想起来就头疼。
所以,还是先把这小子的伤势理好了,再说吧!
师阙言随后抱着易琛找了一间五星级客栈的高级套房住了下来,再打电话去了医馆找了大夫看前来看病配药。
这一番忙碌下来,易琛也终于苏醒了。
“呜呜……疼……”这会儿又被扒了裤子趴在床上的易琛,眼睛还没张开,嘴上已经开始嚷嚷了。
“好了,刚给你上了药,一会儿就不会那么疼了。”
师阙言轻轻擦去了易琛额头上的冷汗和眼角溢出的泪水。
不过易琛却哭得更凶:“呜呜……真的……真的好疼……”
“好了好了,我知道,再忍一忍就好。”
看着易琛那肿的和馒头似的,色彩绚丽的屁股,师阙言也不得不心软的哄着。
易琛这时候抹了抹泪,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豪华却又陌生的地方,好奇终于暂时胜过了伤痛,抽泣着问道:“言……这是……这是在哪里?”
“客栈。”
“那我……你……为什么会……”
易琛一下子脑子混乱了,依稀记得自己在昏迷前好像是在公堂挨打,然后隐约看到了言一下子出现在了那个县官身边……
可是为什么言会在那里啊?是来找自己的吗?
“哦,从你出宫我就知道了,是我让水h下令叫侍卫不要拦你出宫的。”师阙言也不是那种喜欢隐瞒什么的人,既然这傻孩子问起,他也就直言不讳了。
“啊?为什么?”
是言放自己出宫的?而且连h哥哥也知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潇他们也会……
易琛几乎都不敢去究事实的真相,总觉得自己又被算计了!
“你以为呢?难道那些大内侍卫和安装在各的摄像头都是假的不成?就你那点小伎俩,还想从宫里溜出去?不让你在外头受点罪你能知道好歹?”
师阙言才不会管此刻趴在自己面前的是个伤病人员,该说的话那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你……我……”易琛被说得哑口无言。
是啊!自己怎么那么笨?明明知道这地方的科技一点都不亚于自己曾经生活的国家,可为什么每都会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傻事?
他果然是又被人算计了,从出宫到被抓,甚至还有自己被打了板子的事情,说不定都是这个男人搞得鬼。
他承认自己前几天对待师阙言的态度是恶劣了点、倔强了点、任性了点,可他也犯不着这么整自己吧?
他明明知道要玩这种手段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却还是要以欺负自己为乐,难道耍着自己玩他就那么高兴吗?
既然耍都耍了,他这会又装什么好人?想再看到自己狼狈的可怜相吗?
易琛越想越觉得伤心,却也更加气愤,他终于决定再不理这个讨厌的家伙,更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他一扭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死咬着牙不许自己再哭出声被这个男人笑话……
“小易,怎么又不高兴了?”师阙言看着易琛这孩子气的表现,有些好笑的说道。
“……”易琛继续无视他,枕间却有隐约抽泣的声音传出。
“好了,别哭了,这事儿不都过去了吗?”
“……”不理,就是不理。
“算了,你先睡一下吧!晚点吃饭的时候我叫你。”师阙言识趣的不再多言,起身走出卧房,去了客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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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孩子闹闹情绪自然就会好,可师阙言万万没料到这易琛真是铁了心的就是不搭理他。
喂饭不吃,擦药也不干,但你若是要强迫他,他也不会怎么反抗,只是用怨念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瞅着你,看得人心虚,也不敢再对他恶言相向……
“小易,乖了,你不舒服也好,没胃口也好,可是多少吃一点,再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就这样僵持了整整一天,这会儿师阙言是彻底没辙了。
以往他还能狠下心,干脆就点了这个孩子的穴道,给灌下去,可这把他弄成这多少也有自己的疏忽在,他又怎么忍心。
“……”坚持就是胜利,不吃就是不吃。
“易!琛!你这到底是在闹什么呢?你就算气我,你折腾你自己的身子干嘛?难道你不吃我还能怕了你不成?”
师阙言终于忍不下去,一摔碗,就开始训起易琛。
易琛被师阙言的怒气吓得一哆嗦,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他哽咽着说道:“我……我要回宫……我……我要潇……”
这会儿就算回去被柳砚潇罚了也好,至少他说话不会像这个男人那么恶毒,也不会做出这种背地里耍阴招的事。
“回宫?就你这样,你是要爬回去啊?”师阙言没好气的数落。
“我……我就算……算爬……也……也不要你……假好心……”易琛这回也算是和师阙言杠上了,话没说完,就看他已经撑起了身子要下床。
师阙言这时候也气着呢,于是也不阻止他,就那样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他。
“咚……”
终于,狠狠的一声响,易琛如愿的下了床,虽然是摔的……
“啊――呜……”真不是一般的疼啊,他只觉得瞬间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晕厥的感觉。
可他想着边上站着的那个男人,硬是憋着一口气,咬着牙撑起身子,随便扯了件外衣盖在身上,就朝门外爬去。
只是才没爬两步,刚才师阙言气愤时摔碎的饭碗碎片,也扎进了他的手掌上,一时鲜血都染红了地毯。
“小易……”师阙言终是看不下去,一把把易琛抱了起来,放回床上,开始为他理伤口。
“你……你放开我……我……我不需要你照顾……”易琛不顾疼痛的死命挣扎,血也流得更多。
师阙言不得已只能再点了他的穴道,迅速的给他包扎完手上的伤口,才放开他。
“呜呜呜呜……” 这下子易琛更是哭得唏哩哗啦。
“好了,你乖乖养好伤,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不是?”
“呜呜呜呜……我……我要潇……潇来……陪……陪我……”总之跟着这个男人除了倒霉就是非常倒霉,还是柳砚潇好多了。
“这孩子,你这是……在故意折磨我呢?”
师阙言不禁脱口而出这么一句,一时让易琛也迷惑了,他抬头不解的看向师阙言。
“唉!”师阙言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声,而后小心的把易琛搂进了自己怀里,柔声道,“这算我错了,以后我保证不再这么捉弄你了,我和你道歉,你也别再气了,好么?”
12/7
“……”难得听到师阙言也能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人道歉,易琛反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小易,其实我也没料到那赵大人会那么快给你动刑,而且我也立即阻止了,不过怎么说还是让你受了伤,对不起。”
“呃……我……呜……”师阙言越是表现的温柔,易琛反倒是越觉得委屈,好不容易听了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一个劲的掉。
“小易,还是生我气么?”师阙言看到易琛只是哭也不答话,心里更是没了低。
谁说自己平日里也算聪明的吧,可偏偏就对这个思维单纯脑袋一根筋的孩子没辙,也不知道他那笨笨的小脑袋瓜里到底都是在想些什么玩意……
“呜呜呜呜……你……你就……知道……知道欺负我……”易琛是典型得了便宜更卖乖的类型,这会儿越哭越厉害了。
“好了,我以后都不欺负你了。”
“呜呜呜呜……疼……”有人哄了还不快撒娇,那就亏了。
“乖了,我一会给你揉揉,淤血散了很快就不疼了。”
“呜呜……不……不要……每都是这样说,潇也是、h哥哥也是,可是每都很疼……”
知道啥叫得寸进尺不,就是现在这样!
“好了好了,那不揉,你乖乖的养伤,别再闹别扭,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在京城里玩几天再回去,好不好?”
“哎?”一听可以在京城玩几天,易琛一下子来了精神,“真的可以?潇他们会不会……找我们……”
“放心,我会去和他们说的,难得出来几天不要紧。你来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有出过宫门,只是听我们说,是该让找机会你看看真实的熠银国的风貌。”
“嗯嗯!”这会儿有什么恩怨都不重要了,想到可以不用立即回宫,易琛只觉得屁股都不怎痛了。
“那你现在气完了也哭完了,是不是该吃饭了?”总算哄好了这小子,师阙言没忘记最重要的是要让这个饿了一天的病人吃东西。
“咕……咕……”不等易琛回答,他的肚子却是先给了答案,易琛不禁羞红了脸。
“呵呵,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让下面厨房做点热的送来。”
“哦……”
没一会,客栈的店小二就送来了刚煮好的饭菜。虽然没有宫里的那么名贵和华丽,不过家常小菜的香味却是让易琛忍不住流了口水。
就在师阙言拿了碗筷给易琛夹菜准备喂他的这么点时间,易琛也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餐盘。
“你看你,刚才还说不饿的,现在眼睛都看直了。”师阙言一边调侃着一边夹了一小块肉放到易琛嘴里给他先解解馋。
“唔……口湿(可是)……尊的(真的)……和想(很香)啊!”易琛嚼着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好了,吃饭时间不要多话,当心呛着。来吧,再试试这个,据说是这里的招牌菜哦!”
这似乎是一块鱼肉。
易琛吃的兴起,也没注意,同样一口吞了进去,于是――
“啊……呜……有……有刺……”
“怎么了?被鱼刺卡了?快,快点吐出来!”
师阙言一看易琛憋红的脸也不免紧张,拍着易琛的背让他把鱼刺吐出来。
这孩子不出点事就不能过日子了么?那么大人吃鱼也能被鱼刺卡着。
“呕……咳咳咳……”好在鱼刺没有卡在喉咙,没一会易琛就给吐了出来,只有喉咙不太舒服罢了。
“来,喝口汤就不那么难受了。”
师阙言递过一碗热汤,然后无奈的开始给易琛剔起了鱼骨头……
偶素亲妈……小言言都已经开始当保姆剔鱼刺了……
【本章完】
三十章 菊下用餐
总算在师阙言的精心照料下,易琛的伤好得很快。
刚能下床走动的那天,闷坏了的易琛已经迫不及待的嚷嚷着让师阙言和他一起上街玩了。
夜晚的京城也许是略显冷清的,不过白日里的京城却是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商铺、酒楼、还有不少兜售些小玩意的小摊贩。
易琛也不是完全没见过市面的人,不过看古装大片和身临其境的感觉还是有不少差距的,尤其是他之前被闷在皇宫里几个月,这会儿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新鲜的东西,又没有了偷偷溜出宫的担心被人抓到的心里压力,自然是兴奋的不得了,拉着的师阙言这儿看看那儿摸摸的,俨然一个难得出门的小孩子的德行,哪还看得出半点帝王家的架势。
师阙言也不介意易琛现在的这样毫无涵养的表现,在宫中相了那么久,他也是难得看到易琛有如此开心和满足的时候,一路跑着蹦着几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伤还没有痊愈的事。
师阙言也不禁被感染了,心情不由得随着这个孩子愉悦起来……
逛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两个人在据说京城最出名的酒楼“菊下楼”坐了下来。
菊,是熠银国的国,昔日诗人陶渊明就极为偏爱此朵,曾寓意菊有“恬然自、傲然不屈”的品性。
于是,在熠银国,菊更是被世人所喜爱和崇敬,这一家开在京城能以“菊”命名的酒楼,也自然是来头不小的。
此时正是用餐的高峰时段,由于没有预约,易琛是师阙言只能委屈点坐在了一楼大厅内。
不过该点的菜一样都不能少,在店小二的介绍下,两个人点了这家酒楼最出名的几道招牌菜式。
最先上来的,是“菊下楼”特制的“陶公茶”,所采原料据说是一种名为“清江白鳞”的稀有白菊。用这种白菊泡制出来的茶,不仅茶香浓郁,口感极佳,那一朵朵在水中绽放的白菊甚至会犹如鱼的鳞片一般,散发着光泽。
而后的第二道凉菜,名曰“一菊封疆”。是用特别培育的食用品种的菊瓣配以上等姜汁柠檬汁和蜂蜜搅拌而成。
易琛最初看到这道菜还有些皱眉,毕竟他很讨厌生姜的味道,不过品尝之后,却也是赞不绝口。
不知道这“菊下楼”的大厨用了什么秘方,姜汁那刺激的辛辣味道已经被完全的去除,只留有生姜和蜜甜的香甜。这菊瓣也没有植物那种生涩的味道,异常的清爽脆嫩。几口吃下去,柠檬汁那淡淡的酸味也显现出来,正好冲淡了蜂蜜的甜腻,让人不由得胃口大开。
下一道是热菜,取名“双龙戏菊”。
店小二端上来的是一个超大的陶制锅子,下面用固体酒精的炉子点燃加热,锅内是两条预先烹饪过的鲤鱼配以新鲜的菊。
民间一直有鲤鱼跃龙门的传说,相传吃了这样的鲤鱼不仅身强力壮还能沾点仙气,尤其是在这熠银国纯阳之地的河水中生长出来的鲤鱼,更有别名“雏龙”,乃不可多得的极品。
易琛起先觉得不过就是个鲤鱼汤,加上些菊也就是点缀,可当锅内的温度升高菊的清香味道渐渐的熬煮出来,完全去除了鱼汤的腥味,霎时让人垂涎欲滴。
第二道热菜,名叫“金凤爆菊”,初上桌来不过就是一只完整的炸鸡,但当店小二拿出刀具一下切开鸡肚子的时候,瞬间金光四射,一朵朵金灿灿的菊在眼前盛开,让易琛看傻了眼。
等到那震惊过后,细细观察之下,才发现在烹饪之前鸡肚子中预先就填满了包有金箔的菊而后密封,经过高温油炸,鸡肚子内的热气已经积聚,破开之时便会将里面的东西一下子爆出,形成刚才那副壮观景象。
而鸡肉,因为有了菊的共同烹制,也显得更加细嫩香滑,丝毫没有因为煎炸而带来的油腻感……
放纵的玩了一天,又吃着这一桌丰盛的美食。
此刻,易琛第一觉得原来穿越的日子也是如此的美好。
“言……明天我们――”
嚼着一大块鸡肉,易琛正打算问师阙言明天的计划,却听得不远的几个餐桌上传来一阵喧闹。
“妈的,你们银燕堂出的事儿关我们什么事?老子在自己的地盘呆的好好的,凭什么要来陪你做这种掉脑袋的勾当?”
一个膀大腰圆的壮年男子扯着嗓门,坐在餐桌前嚷嚷着。
只见店中一角,有靠十个餐桌似是被一群人所定,最中间的餐桌上只坐了三名男人,那大嗓门的大汉就是其中一位,而周围的一圈餐桌则坐了不下百人,像是那三个人的手下。
“是啊是啊!虽说大家都是同教中人,可教主早也说过我们各个分堂是各自经营,这样出了事儿也不至于相互拖累。可这就为了姓墨的那小子,竟然急招各个分堂的人来京城商议,也难免让人非议啊!”这发言的是桌上另一位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斯文公子。
“对啊!对啊!老大说的有理!”
边上一群人开始附和,中间的餐桌上此时只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面色严峻的男人,至始至终没有开过口。
这是啥情况?教众聚会?江湖恩怨?易琛又一看傻了,连美食都顾不上吃,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群看起来很江湖的男人们。
“喂!我说南宫问雅,这事儿都是因你而起,你别坐那儿当摆设好不?”大汉忍不住了,指着那个黑衣男人又喊道。
“各位,对不住了!”黑衣男人终于站了起来,抱拳朝所有人行了礼,“这事出突然,我南宫问雅也是不得已才恳求教主下的令,我已带了银燕堂全部弟兄来,这冲锋冒死的事儿都由我银燕堂的弟兄担了,在下这只求各位能助银燕堂一臂之力,等救到人之时,能保他安全回到总教,事后各位想让我南宫问雅作何报答,在下一定在所不辞!”
“此话当真?”那斯文男人这时候冒了一句出来。
“大丈夫一言九鼎。”
“就算我要你的的命来还他,你也愿意?”斯文男人进一步逼问。
“……是!”黑衣男人咬了咬牙回道。
“喂!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趁火打劫?”易琛看到一半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们怎么说也是一个教的兄弟,有困难互相帮助也是应该,你们怎么能这样――哇!痛……言你干嘛打我!”
师阙言不过就是去上一个洗手间的时间,就看到这个小白痴在这种场合大放厥词,顺手抄了一双筷子就朝他的后臀抽了上去。
“你给我闭嘴!”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晚点回来,这小子还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言……可是……他们……”易琛看到师阙言板着脸,想辩解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委屈的低下了头。
“我说弟兄们,京城就是个好地方啊!你看这是哪儿来的大人物,竟然也敢参与我们的家务事了?”
这会儿那帮人已经停止了刚才的讨论,那大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朝易琛这儿走。
12/1
“明明是你们……”易琛不甘示弱的想要解释,可却被师阙言狠狠瞪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这时,师阙言站到了易琛身前,双手抱拳与那大汉打了招呼:“这位兄台,不好意思,我家小弟心直口快、不懂规矩,还请兄台见谅。”
那大汉看了看易琛又上下打量了师阙言一番,嘿嘿一笑道:“好说好说,要见谅没问题,就让你这小弟陪我喝一杯吧!”
一边说,那大汉已经拿了酒壶酒杯,斟满一小杯酒递了过去。
“舍弟不胜酒力,不如让我来代劳。” 师阙言直接把酒杯拦了下来,仰头就要喝下。
“慢着!”那大汉怒喝一声,“这位兄弟也太不够意思了,口口声声说着见谅,现在让你小弟给我敬一杯酒都不愿意,我看你是存心找茬呢?”
“兄台海涵,舍弟年纪还小,真的不能喝酒。”
不是师阙言小气的连一杯小小的白酒都舍不得让易琛喝,只不过在这样的场面,他若是退让了,对方只会以为你胆小怕事,反而更不会轻易罢手。
“小?兄弟我1岁不到就在江湖上混了,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混到了堂里的二把手,连儿子都有了。你这位小弟倒是金贵的很,一口酒也碰不得,难怪那么大人了连点规矩都不懂。”
“谁说我不能喝的!”那大汉一脸不屑的样子,让易琛再也憋不住的开了口,抢了师阙言手里的酒杯就要喝。
“易琛,你给我放下!”
师阙言怒道,伸手就要夺回酒杯,却被那大汉拦阻。
“哎!孩子也有长大的一天,你又何必干涉这么多呢?”
大汉看似轻松的说着,手上的力气却一点没省,硬生生的将师阙言的手给挡了回去。
“兄台此言差矣,我既为他的兄长,自然需要为他的安危负责。”师阙言当然也不示弱,暗暗发动内力与他比拼。
两个人一时就这么僵持着,站在那里。
良久,刚才桌上那斯文男人突然插了话进来,“喂!我说你玩够了没?我们这儿的正事还没谈完呢!”
“知道了,来了!”大汉虽是不耐烦的应了一声,但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收了内力转身就回去了自己的餐桌。
师阙言不禁也松了口气,掏了几张银票出来扔在桌上,而后就拉着易琛出了酒楼……
回去客栈的路上,师阙言一直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这让易琛不由得开始担心,自己刚才的行为肯定是非常鲁莽的,对方有那么多人,而他们才两个人,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应该贸然的说出那些话。
回想曾经师阙言严厉的种种,易琛几乎已尽预料到了自己的悲惨下场。
不行,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这么就等死了!
“言……”易琛追了上去,轻扯师阙言的衣袖,“对不起!”
师阙言继续赶路,完全忽视易琛的话。
“言,我……我知道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说那些话给你惹麻烦的,对……对不起,我下不敢了。”
“哼!”师阙言没好气的冷哼依旧只是往前走。
易琛不敢再多话,只能乖乖的跟着师阙言回了客栈……
一进客房,师阙言便开口道:“把衣服脱了。”
“啊?”易琛被这话说得一惊,下意识的远离了师阙言一大步。
这情形,他该不会也是想要……
师阙言看他这副呆呆的样子,不耐烦的说道:“你愣在那儿干什么?快点啊!”
“我……言……我……知道错了……我……”想到自己又会饱受皮肉之苦,易琛几乎就要忍不住落泪。
“你……你以为我要打你?”师阙言看到易琛竟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吓成这样,真是哭笑不得。
“我……”易琛低下头,算是承认了师阙言的猜测。
“你看你,外面疯了一天,脏的要死,我是让你快点换了衣服,进去洗澡。”
“啊?!”易琛惊呼,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师阙言,他以为言该是至少要很生气的训自己一顿,怎么会只让他去洗澡那么简单?
“唉!”师阙言再一轻叹,随后在屋内的椅子上做了下来,说道,“你知道刚才的那些都是什么人?”
易琛看师阙言果然没有要教训自己的意思,稍稍了放了点心,他摇摇头:“不知道”。
“那些人是江湖第一魔教揽菊神教的弟子!”
“啊!魔教?”
江湖?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有这些东西啊!
易琛这会儿反而完全忘记的害怕,无限的好奇起来。
“对,魔教。”师阙言解释道,“那个壮汉,是涌泉堂堂主,那个白面书生是绿翠堂堂主,那个黑衣人就是银燕堂堂主。”
“那……那他们刚才在那里是为了救谁?”易琛回忆起他们的谈话内容,问道。
“他们要救的是银燕堂的副堂主墨染。”
“那个墨染,他在哪里?”易琛进一步追文。
“天牢!”
“啊?怎么会?”易琛大吃一惊。
天牢!!!那……那刚才那些人不就是想――劫狱?!
“半月前,江湖第二大门派的副门主惨遭灭门,主事者便是银燕堂的人,官府去抓人的时候,就是这个墨染,一人抗下了所有的罪名。如今他已被压入天牢,七日后将由刑部开堂审理此案。”
“那他们……他们要救……”易琛简直不敢再说下去。
“这事儿回头我会知会官府严加防范,倒是你,你明白你是什么身份么?在那儿大呼小叫,万一出了什么事,又或者万一被他们揭穿了你的身份,你准备怎么办?”
“我……我知道错了。”
“行了,这是第一,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再有下,我保证会给你一个让你终身难忘的教训!”
“啊?哦!”前半句的不计较,才让易琛安了心,后半句那“终身难忘”却是又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个男人,果然是可怕!
“别‘啊’了‘哦’了,还不快换衣服洗澡,早点休息!”
事情终于说了清楚,师阙言再催促道。
“哦!我马上去!”易琛不敢再有耽搁,一溜烟跑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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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同样宽大的浴池里,易琛正舒服的享受着水浪按摩的舒适。
忽然,窗口竟然跳进一个黑色的人影。
“啊――唔……”易琛一惊,正要大喊出声,却已被那人给捂上了嘴。
“不许叫,否则就一刀杀了你!”那人从袖口拔出一把短刀,抵在了易琛的颈间。
易琛连连点头,小声的问:“你……你是谁……”
那人倒也毫不避讳,直接扯下了黑色的面罩。
啦啦啦~问雅乃出场鸟……出场费米有……嘎嘎嘎嘎……
【本章完】
三一章 南宫问雅
那面罩下熟悉面孔,让易琛再度惊呼:“啊!是……是你……南――”他还没将名字说出口,又被黑衣人打断。
“小声点!”
“哦!”易琛再点头,“你……你为什么会找来这里……”
“我来,是和你做一笔交易。”
不用说,当南宫问雅出现在易琛眼前的时候,易琛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回想刚才师阙言说的那番话,易琛很肯定的摇了头。
“他……他杀了人,本来就是要坐牢――”
“闭嘴!”南宫问雅低吼一句,手上的刀也距离易琛的喉咙更近了一分,“小墨才不会做这样事!”
“那个……我……我不是……”易琛慌张的想解释,却也不知道到底要解释什么。
那个叫墨染的男人犯了法,也是不争的事实,可看眼前的男人如此紧张和关切的样子,想来他们俩的关系一定是非比寻常。
“小墨他也是为了我才会顶罪入狱的。”南宫问雅轻叹了一声,缓缓道出了事情的原委,“九华门号称江湖第二大门派,历来主营医药和保健品的生意,在整个熠银国都有不小的名气。可几个月前,它那位姓嬴的副门主,突然打着‘九华’的名号卖起了一种新药,据说是什么祖传秘方,包治百病,他还自称嬴半仙,说有密不外传的医治各种疑难杂症的高超医术,一时间在熠银国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当时,我银燕堂下正好有一个弟兄的孩子得了种怪病,去了几医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后来他的夫人就买了嬴半仙的新药,也出了高价找他为自己的孩子治病。没想到不出五天,那孩子竟是越病越重了,当他们再抱着孩子去医馆的时候,已经回天乏术。大夫说本来这病虽是罕见了点,也不好治,但是却不会致命,只是那副据说包治百病的药却恰恰加重了孩子的病情。
我那位弟兄痛失爱子自然不服,找上门去与人理论,不料店大欺客,他和他的夫人都被打成了重伤,我那兄弟也是习武之人,没几天伤也好转了,可他的夫人本身刚生了孩子身体就虚弱,既不会武功再遭受了丧子的打击,没几天也过世了。堂里的兄弟看不下去,说非要为他报仇,一时冲动就带着家伙连夜跑去了那嬴半仙的家里,杀了他一家,包括妻妾孩子足足十七口。”
“天……”听到这里,易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七口啊!虽然那人如此丧尽天良,的确该死,可是这方式未免也太……
“杀人偿命本就是江湖上的规矩,可我知道那人的妻儿并不与这件事相关,我这些弟兄的做法的确有违江湖道义。事后,我也亲自去了‘九华门’负荆请罪,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没想到‘九华’的门主仍是不依不饶,非要我交出那位已经被逼死了妻儿的弟兄,说是要他的命为那副门主祭奠,否则他就报官抓人。
我教的确是江湖魔教,一直也都做些不光彩的生意,可我们教中人做事一向是干净利落,不留破绽的,本来这事我们也不怕官府来查,可这不知道‘九华’的门主在背后搞了什么鬼,那些官差一连两个月,开始于我银燕堂的人过不去,不是派人扫了我们的旗下的店铺,就是隔三差五的说要过来临检,弄得我银燕堂的生意一落千丈。
本来身为堂主的我是要为此事负责的,可小墨他为了保护我,竟然先一步去衙门自首,抗下了所有的罪名。”
故事听到这里,易琛已经完全的倒戈,站在了魔教这边。
可是,让他私自去放一个重刑犯人……
恐怕,言还有那些个大臣都不会同意吧!
“我……我也很想帮你,但是他毕竟认了罪,如果要……放人……”
“不,我不是要你放他,我和说的交易,是希望你答应,用我的命去换他!”
“啊?这怎么行?”易琛禁不住脱口而出。
一命换一命,这哪里算是什么交易?这根本就是在送死好不好!
“怎么不行?你们不就是想找个人来认罪好了结这桩案子,让‘九华门’的人出口气,如果是被定罪的人是我,肯定会比小墨更合适吧!”
“不可以这样!”易琛毫不考虑的拒绝。
就算是换成了,还是会有人死,若不换不成那说不定两个人都会死,这个叫南宫的人和那个墨染都是好人,他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死掉。
“没有什么可不可以,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南宫问雅刚才放松的短刀又紧逼了上来,“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则我就你的命去换小墨的!”
“不……不要……”易琛吓得又一阵哆嗦,“我……可以……帮你,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但是……这些事情……我……我也做不了主啊!”
唉!皇帝做到他这份上,也是少有的!
“别在我面前装傻,堂堂一国之君,一个人犯你还做不了主?”南宫问雅对易琛的一再推脱显然有些气恼了,手腕微微用力,那刀尖几乎就要刺入易琛的咽喉。
“啊――咳!咳!咳!别……我,我没有装!”易琛真怕万一他一时失手用过了力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易琛倒也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你怎么知道我是……”
“呵!”南宫问雅轻笑。
没想到外界传言素来霸道、凶狠的万俟瑜天竟会是这么一个有点傻乎乎的孩子,看来那些八卦杂志的报道果然不可信。
随即,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碧绿的翠玉腰牌,在易琛面前晃了晃:“怪只怪刚才在‘菊下楼’你不该如此多管闲事的!”
“啊!这……这是我的!”明明他记得这东西是放在自己衣兜里的,难道是先前在酒楼和他们起争执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难怪他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南宫问雅把腰牌直接塞到了易琛手上,反正他要这破玩意也没用,“那么我刚才说的交易,陛下可是同意了?”
“呃……”他真是很想点头的,可惜这权利完全不在他的手里不是?以他对熠银国的了解,要是贸然行动,恐怕不但救不了人,连自己也要搭进去!
“那个……他……他现在在天牢里,就算是……是朕,也不能随便放他出来的。”
“是么?那么,我就只有用你的命去换――”
本来他这来找万俟瑜天就没有想过能活着回去,小墨对他情义重,他就算拼了性命也非救他不可。
“别这样!”易琛惊慌的喊道,“我……朕……虽然不能放他出来,但是……也许……也许你可以进牢里……”
“此话当真?”
天牢建在皇城之内,是专门关押重型犯人的地方。一般的人不要说走进天牢,就算是皇宫也不可能随意进出。其防卫之严密,不可想象,普天之下,还没有一人曾经活着闯入过其中。
这他们几个堂主齐聚京城,迟迟没有动手,也就是为了这事儿在犯愁。
如今,这个人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愿意放他进天牢,南宫问雅是绝对没有料到的。
“当真!”易琛肯定的点着头,“朕可以给你进出宫门的令符。只要你进宫,朕就可以将你化妆成侍卫,带入天牢。”
突然想起师阙言这出宫是带着出宫令牌的吧!如果自己悄悄把他拿来给南宫问雅,那么他就可以进宫了。到时候在悄悄带他混进天牢,总不是难事。
“小易,都半个时辰了,你洗好了没?”
此时,浴室外突然传来了师阙言的喊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我马上就好了!”易琛慌张的回道,忙不迭的暗示南宫问雅快藏起来。南宫倒也配合,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师阙言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浴室门口。
“小易,你在里面干嘛呢?刚才怎么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没……没有,我……我是自言自语呢!”易琛掩饰道。
师阙言意外的没有再追问,只是扔了件浴衣给易琛,“洗好快出来吧!水都凉了。”
“哦,好!”
12/13
师阙言才一离开浴室,南宫问雅就又冒了出来。
浴袍穿到一半的易琛一惊,差点就又要掉回浴池里,幸好对方拉了他一把。
易琛想到自己现在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霎时红了脸,忙开口转移的话题:“那个……令牌……在他……他的身上,我……我会想办法去拿来……你先……躲一下,不要被他看到……”
“好!”南宫这时候也不免有些尴尬,直接应了一声就又消失了踪影。虽然刚才自己也是趁着他洗澡的时候偷溜进来,可毕竟那时候对方是在浴池里,也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现在这个样子……
易琛心情忐忑的回到了房间,那时候师阙言正无聊的半靠在床上看电视,看到易琛进来只是随意的说道:“洗好啦?那早点休息吧!”
“嗯,言也去洗澡早点休息吧!”易琛应道,顺势提议师阙言也去洗澡,这样一来也正好方便他偷了令符给南宫问雅。
“是啊,我就等你出来呢!”师阙言的回答,意外的干脆。他直接从床上站起来,脱去外衣就进了浴室……
眼看浴室的门被关上,里面传来隐约的水声,易琛片刻不敢迟疑的抓起师阙言扔在一边椅子上的外衣仔细的搜寻起来。
好在师阙言放在衣带里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些银票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看起来和IC卡差不多的金属质地的卡片,而那卡片之上也印制了凹字的“大内”二字,还是用金箔烫上去的。
易琛又土包子了一回,拿着那个卡片看了再看,完全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它没错了吧!
而后易琛握着那卡片,走到了窗前,开始四张望南宫问雅的身影。
“喂你在哪里?”易琛朝着窗外轻喊。
“嗯!”南宫又一瞬间出现又让易琛一阵惊悚。
“这个……就是……”易琛紧张的拿出手里的卡片,递给南宫。
南宫问雅,接过了卡片藏于怀中,“谢了!3日之后,皇宫见。”话音未落,人影已消散在夜色中……
“小易,刚才有人来过?”就在易琛还在窗前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惶恐的时候,身后响起那个他最不愿听到的声音。
师阙言已经洗完了澡,穿着浴衣站在了屋里。
“没……没有啊!”易琛表情僵硬的掩饰道。
“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
“不……不会啊,大概……大概是电视的声音吧!”易琛开始结巴起来。
“哦,那你,那么晚你站在窗口干嘛?”
“我……那个……我随便看看么,今晚月色很不错啊!”
“是吗?”
明明今日是初一,又何谈月色?这孩子真是一天不教训都不行!
师阙言假意好奇的朝窗外瞥了一眼,又道,“晚上外头风凉,当心感冒。”
“哦,知道了。”易琛闻言,迅速关上了窗户,回到了床边准备睡觉。
“小易!”就在易琛才刚躺下,还没来得及拽被子的时候,师阙言的俊脸却是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易琛那本就不安的心顿时又被吓了一掉。
“啊?!什……什么……事?”
“小易,你知不知道,每你不说实话的时候,你的脸都会发红,眼神躲躲闪闪,说话也开始结巴,就好像……你现在这样!”
“啊?呀――”易琛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大惊失色,差一点就从床上摔下去了,所幸又被师阙言给接住。
“小易,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师阙言更凑近了易琛的身子问道。
“我……那个……我没有……什么瞒着你的。”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撒谎,可要他说出南宫问雅的事情,也是绝对不行的。
要是被言知道了南宫的想法,那墨染就再不可能被救了!
“真的?”其实就在易琛关窗上床的空挡,师阙言早就检查了自己的衣服,也察觉到令符不见了。
加之易琛的种种怪异举动和今日在“菊下楼”的所见所闻,他已经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
只是,比起丢失令符的事情,这个破孩子的欺瞒,让他更为不爽!
“真……真的,今天一天我们都在一起我……哪有可以瞒着你的……事情……”
易琛越说越心慌,不自觉的朝床里挪去。
总觉得,师阙言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般的可怕。
“小易,撒谎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师阙言的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让易琛又是一阵心惊胆战,“你确定你是想要我,实用手段来逼你说实话吗?”
“不……不要!”易琛害怕的惊叫起来。
如果这时候有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会选择逃跑,比起潇的严厉和霖的暴躁,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的有让人生不如死的能力!
“那就老实的告诉我,刚才是谁来了?你们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师阙言几乎没了耐心,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把这个孩子给吊起来,严刑逼供。
“没……没有人……真……啊――”易琛的谎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已经被师阙言从床的里端拽了出来,吓得他立即挣扎起来,“放……放开……我……”
可惜他哪里能敌得过师阙言,没几下就被对方制的死死的,唯一意外的情况却是――易琛浴衣竟然在挣扎中给扯掉了……
kakaka ~下章就是……小易和小言的!!!(害羞状~)……霸王的不给看H哦~
【本章完】
三二章 (H)和言的初
屋内霎时安静的下来,似乎连空气都静止了。
师阙言一手抓着易琛的胳膊,本想用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双腿让他不能再反抗,可这时候那只手也只能停在了半空中。
易琛这时候也呆了,身体僵硬的半坐在床上,甚至忘记了要去拿点什么来遮羞。
“我说,我可以当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师阙言突然俯下身子,上身几乎就要贴上了易琛的身体。刚才只是拽着易琛手臂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在他的腰侧,而另一只手则是跨过易琛的身体撑在床上,支撑自己的体重。
“我……不是……我没……唔――”
这么暧昧的姿势让易琛一下子红了脸,吞吞吐吐的还没把话说清楚,唇舌已被师阙言霸占。
此刻,吃惊已是超过了先前易琛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他呆呆的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张尽在咫尺的俊俏脸庞,根本没弄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接吻的时候要专心!”耳边忽然响起了轻柔的低喃,“乖,闭上眼睛。”
易琛早就神智不清,就这么顺从的听了那声音的指示。
于是,亲吻继续进行。
师阙言搂着易琛的背,让他更贴近自己,一只手已经抚上了易琛的胸口……
比起做爱这事儿,师阙言还是理奏折更有经验些。
之前虽然也是万俟瑜天的后宫之一,可他和万俟瑜天相的天数用手指头都数得出来。每他也是故作死鱼状,好让对方快点了事,直到最后万俟瑜天终于是对他没了兴趣,再也不踏进他的寝宫……
至于自己对易琛这个傻小子的好感,其实他是在霖伤了他的那晚之后就察觉到了。
之所以会假借劝和拐骗易琛答应自己去御书房学习,也是为了证实自己对他到底是何种感情。
那在锦华殿意外的一个吻,更是让师阙言确定了对易琛的想法。只不过那天易琛的拒绝,让他本想点时间慢慢的和这小子培养培养感情再说。
但是,按照现在的发展速度,还不如学习潇和霖,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一切也就好办了!
手指在易琛胸前的轻挑慢捻,记得以前无聊时候看过的那些小说和碟片里好像是说挑逗这里可以让对方产生情欲。
“啊……嗯……”
果然,易琛的反应没有让师阙言失望,一声声难以自已的呻吟已经从唇间涌出。
“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这样……”
师阙言自言自语道,随后低下头吻上了另一边还没有被碰触过的那个红色果实。
“嗯……别……啊……”
易琛叫的更大声,他想拒绝的,本来自己就不该和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发生什么,可完全使不上力气,而且自己的身体已然有了反应。
“别什么?”师阙言的手已经摸到了易琛微微勃起的分身上,“你看这里已经硬了呢!”
“啊……”易琛到吸一口凉气,羞怯的撇开脸去,可下身却在师阙言这样的刺激下越发的挺立了。
“果然书上说的也挺有道理的,那如果这样,是不是会更有快感一点?”师阙言握着易琛的分身的手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虽然自己以前有自慰过,可是好像看别人的反应,比自己更加具有研究价值呢!
师阙言不禁对易琛的生理反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彻底将书本上的理论付诸于实践。
“唔……哈……啊……不……嗯……啊……”
毕竟那不是自己的身体,师阙言对于自己手上动作的快慢和轻重并没有分寸,也不知道易琛那一声声浅不一的叫床声到底是因为舒服还是在抗拒。
为了看到易琛更加激烈的表现,师阙言也更卖力的玩弄起易琛的分身。
“嗯……啊……哈……啊……不……不要……”
易琛已经思考不能,却依旧用残存的理智拒绝,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反抗师阙言的碰触。
他不能,不能让这个无耻的男人,就这么侵犯了自己。
“乖,别吵!”
师阙言正研究的兴起,那会管易琛同意不同意。本着做爱就是要让爱人和自己都性福的原则,他现在忍的也很辛苦呢!所以更要加快研究的进程,好快点弄清楚怎么才能让小易宝贝爽。
偏偏易琛又是叫又是挣扎的,弄得师阙言头疼不已,烦躁之余,师阙言干脆一指就点了易琛的穴道,让他安静下来。
易琛这下可傻眼了,从没过做爱还能变成这样的,只能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师阙言。
师阙言却连头都没功夫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学术研究”中。
易琛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倒霉还是走运,师阙言的动作的确每一都有刺激到自己分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但他不知轻重的动作很多时候也弄疼了自己,快感是有了,可对方却总在自己即将高潮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像是在做什么实验观察。
几这么折腾下来,真是和玩蹦极那么刺激,弄得易琛欲死不能,却又生不如死。
眼看自己又一在临高潮时候,师阙言再停了动作,易琛终于受不了的哭了出来,可他又哭不出声,只能继续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任由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
“呼!宝贝,我这样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师阙言忙活了半天也弄得满头大汗,可惜还是没有看到易琛高潮的样子,开始觉得有些失望,想问易琛意见,这才想起对方还被自己点了穴。
“呃……宝贝……怎么了?”一抬眼给易琛解穴的时候师阙言才看到了对方满脸的泪痕。
“呜……哇……呜呜呜呜……”
终于恢复了自由,也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易琛顿时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想起刚才师阙言恶性,只觉得有无限的委屈,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能用这样的方法来捉弄自己?就算自己偷了他的令符,他也不能这样啊!
看到易琛一下子哭成这样,师阙言也慌了手脚。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没头没脑的动作是不是伤到了易琛,也不敢再继续,只能把易琛抱到怀里安慰。
“宝贝,别哭了。”
“呜呜呜呜……”
易琛这时候哪听得进去别人的劝说,像是要把刚才不能哭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抓着师阙言的衣服一个劲的抹着鼻涕眼泪。
师阙言头一觉得自己那么的失败,连砚潇那么一本正经的男人和霖那愣头愣脑的小子都那么轻松就能办成的事儿,为啥到自己这里就如此坎坷呢?
“乖,别哭了!这算我错了,我不继续了,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你了,好不好?”
无奈之下,师阙言只得暂时放弃了要和易琛做爱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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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继续了?
突然听到师阙言这样一句话,易琛顿时忘记的哭泣,抬起头紧紧盯着对方看。
把自己搞成这样现在说不做了,他……他是想弄死自己吧?易琛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小易,怎么了?还在生气吗?还是……哪儿不舒服?”师阙言说着一面低头瞥了一眼易琛胯下还立着的某。
“你……”易琛又羞又恼,更加肯定了师阙言是有意而为止,冲着对方大吼了一句,“你可恶!呜呜呜……”随后依旧伤心的哭。
“好,好,我可恶,都是我不对,不要伤心了好不好?”这会儿师阙言心里有的只剩愧疚了,估计易琛再怎么骂他,他都会照单全收,只要易琛不再掉眼泪。
“哼!你……你出去……我……我不要理你……”抹了把泪,易琛用力推开师阙言,扭过头去。
“小易……”师阙言愣了一下,虽有不甘愿,可毕竟是自己理亏,只能乖乖的起身,“好吧!我去外面房间睡,你好好休息。”
这几天,因为要照顾受伤的易琛,虽然他也没有享受到睡床的待遇,只能睡房里的沙发,可也是和易琛睡在一个房间,这回是彻底被赶出去要睡客厅了……
看着师阙言走出卧室并关上了房门,易琛第一见做的事情不是休息,而是伸手握住了自己还挺立的分身。
刚才被挑逗到那份上,再不泻出来,那肯定是要憋死了!
“嗯……呼……啊……嗯……啊……”
可没多久,这一声声的呻吟还是传到了外间的师阙言的耳朵里。
小易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说梦话?好像听起来不像啊?
还是……刚才自己弄伤他了?
师阙言思来想去总是放心不下,终于决定过去看看。
“小易,你没事――”
一推开房门,师阙言正装见易琛即将高潮的那一幕。
只见他满脸潮红,一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分身,另一只手则是捏着自己胸前的红果,忘情的呼喊着。
师阙言当时就傻了,定在了门口不能动弹。
“啊――”而易琛在发现了师阙言的身影之时,尖叫了一声,分身又被吓的软了下去。
屋内一时陷入死寂……
这个人,绝对、绝对是个灾星!
他已经……已经三番几的让自己……
易琛这时候也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欲求不满,坐在床上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师阙言此时要是再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个状况,那他就真的是有辱熠银国第一才子的这个封号了。
回过神来的师阙言二话不说,直接冲进房抱住易琛就吻了上去。
“唔……你……放……嗯……”
易琛起先还是要拒绝的,可他急欲泻火的身子却不允许他再抗拒了。师阙言在易琛的身上没撩拨几下,对方就已经四肢无力,彻底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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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易,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如果不喜欢就……就告诉我……我会立刻停的,如果你喜欢……就大声的喊出来……”忍了这么久,师阙言也早已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在易琛耳边低喃。
“嗯……哈……不……不要停……再……用力些……”
易琛这时候哪还管得了师阙言说什么,早就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他享受着师阙言的服务,一双手也不自觉的开始扒起对方的浴衣。
当肌肤与肌肤相亲,彼此只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灼人的温度。
师阙言这时候再也想不起什么书本、什么理论,只是凭借本能一步步的在易琛的身上探索。
易琛也早把刚才那些什么讨厌、什么再也不要理他的事给抛诸脑后了。此刻,下半身的需求远比理智来的重要。
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亲吻着、爱抚着,下身那硬挺的分身也凭着欲望的需求相互摩擦。
直到,两人同时低吼了一声,在对方身上射出了白浊的液体。
可是仅仅这样怎么够?
就在易琛仰躺在床上大喘着粗气休息之时,师阙言已经分开了他的双腿,手指摸索到了股间的入口,刺入一指。
“啊……”易琛惊叫道,整个人一哆嗦。
“小易,弄疼你了?”师阙言的手指停留在易琛体内不敢再动。
易琛双眼迷蒙的看着师阙言,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么突然的进入,难免有些干涩的痛,可是比起这个,他更想要……
“对了!这里应该有那个……”
师阙言蓦地想起了什么,立刻拉开了床头的柜子。
不亏是五星级的客栈,一切物品一应俱全,抽屉里放着的果然有人体专用的润滑剂。
将润滑剂挤到手上,师阙言的手指再进入易琛的后穴内。
“小易,现在……还疼么?”
“嗯……啊……”
浅浅的低吟,说不出是因为有了快感还是因为得不到快感。
易琛配合的抬起了腰臀,不满的扭了一下。
“嗯~真是个诱人犯罪的家伙!”
师阙言也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手指更入了些。
“嗯……快……快一点……”
都到了这时候,易琛哪还等得了师阙言如此斯文的动作。
他一手搂住师阙言的脖子,把他的身体拉向自己,手嘴并用的开始挑逗对方。
“小易……你别……噢……嗯……”
师阙言显然更是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当易琛的手握住师阙言滚烫的欲望之时,对方几乎就要这么射出来了。
他不得不加快手上的开拓动作,随后迅速的将自己的分身抵在了易琛后穴。
“啊……嗯……呼……啊……”
异物入侵体内,惯例的疼痛,易琛用十指紧紧的抓着师阙言的手臂,双腿最大限度的打开,尝试着尽快适应。
“小易……你……你要是受不了,就……告诉我……”
师阙言这会儿也是满头大汗,记得那些碟片上做爱的场景是如此顺畅,可为什么自己试起来却是那么多的阻碍。
“唔……啊……嗯……嗯……”易琛根本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除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
终于,经过不懈的努力,两个人已经紧密的结合。
温热的肠壁轻微的颤动,牢牢地包裹住了师阙言的分身,新鲜而又刺激的感觉,师阙言开始慢慢抽动起来。
“嗯……啊……啊……”快感瞬间来袭,易琛抱着师阙言的双手也一下子的收紧。
像是受到了鼓舞,此时,什么理论、实验都被扔的远远的了,师阙言仅是凭着本能,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啊……言……不……不要……嗯……那么快……啊……受……受不……了……啊……”
“对……对不起……小易……太……太刺激了……我……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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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章 成全你的幸福
因为某夜的严重不节制导致的体力透支,还有和南宫问雅的那个三日的约定,易琛不得不主动提出结束在京城游玩的日子,早早的回了皇宫……
进了寝宫,凳子还没坐热,易琛就看到水h匆匆走了进来,告诉了他一个让他欲哭无泪的消息,“陛下,贵妃娘娘说有要事相商,烦请陛下移架潇湘苑。”
“呃……那个……水h,朕……朕今天有些累了,能不能明天……”
不是他不想见柳砚潇,可在这个时间他要见自己,摆明了是要和自己算算这个私自出宫的帐。
虽然他也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但是能躲多久是多久吧!
水h倒也没有再劝,只是毕恭毕敬的继续转述了柳砚潇的话“陛下,贵妃娘娘说,您可以晚些时候再去,不过晚了的这些时间他也都会记在账上的。”
“啊?!哎呦……”易琛被这句话吓得一惊,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潇就是潇啊!连这个都算到了!
“陛下小心,您没事吧?”水h忙走过去扶起了易琛,口气虽然还是一成不变的恭谦,可眼里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朕……很好……”
易琛怨念的揉了揉臀部,想着不知道一会是不是又要连累可怜的它了,不禁觉得刚才摔的那一下特别的疼,但还是不得不继续说道:“水h,为……为朕摆驾……潇湘苑……”
当易琛踏入潇湘苑的正厅之时,才发觉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此刻,坐在屋里的不仅仅有柳砚潇,同时连叶霖曦和师阙言也已经坐在了那儿。
这是……传说中的三堂会审么?
可是言为什么也在?
自己出宫的事儿,他不仅是知道了,还是全程参与的,这会儿坐在这里难道是方便称述事实真相,以免自己企图蒙混过关不成?
易琛想到前一夜,这个男人故意的挑逗自己,趁着自己欲火焚身、欲罢不能之时又占了自己的便宜。这会儿还装得和没事人似的,和潇还有霖一起要对自己兴师问罪,不禁更加郁闷。
柳砚潇一看人都到齐了,使了个眼色让水h把门关上并在门口守着别让外人随意接近,随后就开了口:“小易这出宫,觉得外面好玩吗?”
这不冷不热、不痛不痒的一句话,也听不出柳砚潇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易琛顿时开始紧张,说话又结巴了:“我……我……只是……和言闹……闹别扭,一时冲动……才……才会想……想出去散散心……我……我知道这样做不对……我……我保证没有下了。”
“保证!你保证的事儿还少么?堂堂一国之君,随随便便就跑了,这要是在外面只是被人揭穿了身份到也罢了,万一遇着什么危险呢?万一有什么不法之徒接着你的身份威胁朝廷呢?你不在这几天,你要我们怎么和后宫的嫔妃还有朝里的大臣们交代?难道告诉他们你一不高兴甩了皇位就出去玩了吗?你可以不要做这个皇帝,可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连累别人为你受罪!”
柳砚潇一番严厉的训斥,说得易琛不禁又矮了一截。
“我……潇……对……对不起……我……我真的再也不会……任性了……”
“是啊,砚潇,你看小易这不也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你训也训了相信他也真的知道错了,就别太严厉了。”
叶霖曦一看易琛这副怕的要死的可怜相,有多少怒火这时候也只剩心疼了,忍不住劝道。
“哼!平安?要不是有言看着他能平安?我看他出去不饿死也得被官府当作不法分子抓了去!到时候一国天子在自己的京城蹲了牢狱,看看传出去会不会让人笑死!”
“……”易琛这下彻底无语了。
柳砚潇就是柳砚潇,出宫那些个事竟然全给他说中了!
“砚潇,我看这事儿也没严重到那份上,而且这出宫小易也吃了不少苦了,骂两句就算了吧!”
接着是师阙言也不忍心的劝和了。
“吃苦那是他活该,规矩就是规矩,他现在就这么无法无天,谁知道以后还会出什么事儿?这是私自出宫,下保不准他还私自带什么人回宫呢!”
“啊?!”这声惊呼,同时出自于易琛和师阙言之口。
他们俩果然是“心有灵犀”的想到了同一个人。
“啊什么?”柳砚潇一挑眉不悦的看了一眼师阙言。
易琛大惊小怪的也就算了,怎么连他也……
“没……没事,我觉得小易应该会有分寸的,不会做这样荒唐的事情才对!”
想想这可怜的孩子的下场,师阙言还是决定暂时不要让柳砚潇知道南宫问雅的事情了,免得罪上加罪,那易琛就更没活路了。
“行了,你们不用一个劲的帮他说好话了,自己做得事情就要学会自己承担。”
“潇……对不起……”易琛这时候头都低到胸口了,就差没直接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
“知道错了就该知道规矩是什么,过来!”柳砚潇这时候站了起来,指了指身边的桌子,要他趴上去,而他的手中握着的竟然是易琛最害怕的――藤条。
易琛看到这玩意,还没等挨打就脚软了。可在柳砚潇那严肃的表情下,也只能乖乖的脱了外衣裤子趴了过去。只见他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双手紧紧的抓着桌沿,双眼也闭得死死的。
“言,他在外面受伤过?”
藤条还没挥上去,柳砚潇已经发觉了不对劲。
虽然在外面养了不少天,当初被板子打的伤也早就不疼了,可多少还是有些淡淡的淤血未散去的痕迹。
“恩,就如你刚才说的,小易出宫第二天因为意图倒卖宫中物品被官府抓过,这伤是在公堂上挨了板子……”
到这时候师阙言也不得不如实回答。
唉!依砚潇的脾气这回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不过但愿他看在小易已经挨过打的份上,放他一马。
“打了多少?你没有去阻止么?”柳砚潇的这句话显然带着微微怒气问的,不管怎么说,自家的孩子怎么能随便被外人欺负了去。
“也就几板子,我就救了他了。”
“什么?那个胆大包天狗官的敢对小易动刑?看我不去教训他――”叶霖曦一听易琛被打,也沉不住气了。
“霖!”幸好柳砚潇及时的打断他的话,“人家官府也是秉公理,按理倒卖宫中物品那可是大罪,就几板子已经算是轻判了。”
“可是……小易他可是皇――”
“行了,这事本来就是他的不对。”
听到柳砚潇半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的数落他的过失,易琛心里更不是滋味,几乎又要哭出来。
“砚潇,小易他这已经得了教训了,我看这顿打,就免了吧!”看到柳砚潇丝毫没有想要放过易琛的意思,再看看易琛这副伤心的样子,师阙言再劝道。
“在外面挨了打那是他犯了法,该打。现在则是为了罚他私自离宫的事情,怎能混为一谈?”
柳砚潇丝毫不留情,扬手挥着藤条就是一下。
“啊――好疼……”多久没有尝到这样的痛楚了,皮肤就像是被刀划过一样的刺痛。
“嗖――啪――”
还没等易琛从第一下的痛楚中恢复过来,第二下又抽了上去,柳砚潇甚至还故意将伤痕精准的叠在了第一下之上。
“啊――啊――疼――啊……呜……”这一下的痛苦几乎是第一下的好几倍,易琛差点就没站稳摔在地上,幸好被柳砚潇及时抓住,又按了回去。
“小易!”一旁的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一道紫色的伤显现在易琛的臀峰上,心里不由得一紧,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呜……疼……潇……好疼啊……”听到身边两个人那么关切的声音,易琛更加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砚潇,手下留情吧!”师阙言说道。
柳砚潇却好像根本听不明白师阙言的话似的,下一秒又是狠狠的一下,还是打在同一伤痕上,那伤痕的颜色不禁又加了几分,看起来只要再轻轻一碰就会滴出血来。
“啊――啊――”这一易琛几乎痛的跳起来,还是柳砚潇牢牢的按住了他。
“呜呜……不……不要……潇……不要……打了……我……不敢了……呜呜……”
“砚潇!”叶霖曦终于看不下去,一把拽住柳砚潇拿着藤条的手。
“怎么?”柳砚潇转头看着叶霖曦,“他有胆子做出这些事,连这几下藤条都挨不了吗?”
“不是,但是……”叶霖曦想为易琛说情,可在柳砚潇强大的气势下,还是没说出口,叹了口气又坐回了座位上。
惩罚继续。柳砚潇再一高举起藤条。
可这,还没等他打上去,却看见师阙言的身子直接挡在了易琛的身后。
“嗯?”柳砚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师阙言,似乎在等他解释。
“砚潇,这放他出宫的主意是我出的,他被官府抓了受了伤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他,如果有错,我和他一样该罚。”
“好,这是你说的。”柳砚潇点了点头,抬手就是一下,抽在了师阙言的背脊。
“嘶――唔……”没想到柳砚潇真的心够狠,这一下就让师阙言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言……”易琛早被打闷了,反应自然是慢了好几拍。
他哪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看,他回头看到后搂着自己的师阙言眉头紧皱的样子,听到那带着风声呼呼落下的藤条声,心里更手比自己挨打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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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做错事的是我……你……你不要打言……”易琛开始哭着哀求。
可柳砚潇和师阙言却都是一言不发,一个继续挥舞着藤条,一个依旧皱着眉忍受……
大约又打了二、三十下,柳砚潇就停了手,师阙言也终于松开了搂着易琛的手臂,大舒了一口气。
“呜……言……你……你有没有受伤……”
当易琛正要关心师阙言的伤势时,柳砚潇却开了口。
只见他转头叫着门外的水h:“来人,送言妃回寝宫。”
水h一进屋,虽然暂时还没明白过来这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当他用眼角的余光瞟到易琛的伤并不严重的时候,也放下了心,恭敬的领了命,带着师阙言出了屋子。
叶霖曦看事情已经理完毕,知道接下来是砚潇要照顾小易的时间,留在这里也没意思,随后也道了声别,离开。
“小易,进里屋来我给你上点药。”
柳砚潇这时候已经进了卧室,找了药膏,可易琛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外厅。
对于自己犯错被打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对于帮助自己的师阙言也被柳砚潇打了这件事,易琛很是不乐意。
“怎么?打了你几下就这么大脾气了?还要我亲自去抱你进来么?”柳砚潇虽是这样说,可人已经来到了易琛身边,没等易琛反应过来,已经横抱起他又回了里屋。
易琛也没反抗,依旧沉默,甚至整个上药的过程都不肯吭声。
擦完药柳砚潇把他安置在床上,浅笑着问道:“小易这是在生我的气呢?”
易琛就是不说话。
“怎么了?他把你拐出宫害你受了伤,我罚他还罚错了吗?”
不用说柳砚潇也知道这孩子在闹什么别扭。
刚才看他俩挨打时那互相紧张的样,柳砚潇也早猜到这出门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才几天,两个人感情有了这么突飞猛进的进展,也算是因祸得福。
“言又不是故意的……”易琛知道柳砚潇说的不错,可也忍不住小声的为他辩解。
“看来小易是心疼言了?”柳砚潇别有用意的笑了笑,“之前是谁老觉得这个人又恶劣又讨厌来着?”
“哼!”扭头,不理。潇竟然也开始笑话自己。
“小易是不是开始喜欢言了?”柳砚潇完全不在乎易琛孩子气的举动,继续问道。
“没有!我才不要喜欢他!”还不等柳砚潇的问题问完,易琛就急着否认了。
那个男人可讨厌,就知道捉弄自己,他才不要喜欢。
“是吗?”柳砚潇不以为意的笑,随后又故作失望的道,“本来我还想人家好歹是为你受了伤,想让你送点伤药过去,现在看来,只能让他自己多受着点了。”
“啊?我……”易琛差点脱口而出说要去,可又觉得这样不就正中柳砚潇的下怀,不得不假装不在意的说道,“宫里有那么多下人,还有h哥哥那么好的医术,我不送也有别人啊!”
“说的没错,可你觉得言那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会不会同意呢?”
“这个……”易琛又一无语。
柳砚潇说的一点不错,按照师阙言那个脾气,他肯定是情愿痛死也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挨了打那么丢人的事的。
“好了,你才不过挨了三下藤条,你准备在我这儿趴多久?”柳砚潇说着扔了一瓶药在枕头边,就往屋外走去,“伤不疼了就别赖在这儿了,这里可不是你的养心殿……”
易琛先前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心里只觉得暖暖的,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潇才是最最了解自己的人,他总是想进办法来成全自己的幸福。
易琛拿着药瓶从下了床,果然刚才还疼得他要死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他迅速的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潇……”
在前厅,易琛看到正一个人喝茶的柳砚潇,一时情不自禁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对方,泪眼迷蒙。
“好好的怎么又哭了?”柳砚潇接住易琛的身子温柔的搂住。
“潇……对不起……”如果可以有来世,那么他一定会把自己的所有的爱都只留给这一个人。
“傻孩子,为什么要和我道歉?”柳砚潇在易琛的眼神里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轻轻的逝去他眼角的泪滴,“小易,把你困在这座皇城,是我亏欠你的,我发誓会让你幸福,而这些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所以你没有必要觉得对不起我……”
【本章完】
三四章 逃狱
从柳砚潇的寝宫出来,易琛火速就赶去了师阙言那儿。
“皇……皇上……奴才参见皇上。”
师阙言的寝宫中,侍从看到易琛踏进院门的时候就被吓傻了,记忆中这个皇帝恐怕有一年多没有涉足此地了。
“嗯,起来吧!”易琛随口应道,就要往里走,却又门口的侍从拦住。
“皇……皇上……言妃娘娘正在里面休息,奴才这就去通报。”
“不用麻烦了,朕就是……找言妃随便聊聊。”
易琛绕过跪在地上的侍从直接进了屋子。
卧房里,师阙言正对着镜子理自己的伤势,一道道色的伤痕布满整个后背,然而任凭他武功再高强,面对自己力不能及的地方,也完全没辙。
“言,还是……我来吧!”
易琛走过去,打开从柳砚潇那儿拿来的药瓶,蘸了一些药膏在手上,直接就帮师阙言抹了起来。
“嘶――”
药膏接触伤口的同时,师阙言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并没有阻止易琛为自己继续上药。
“小易,你怎么过来了?”
“言受了伤,所以就过来看看。”
“那你呢?你也被砚潇打了,伤理了没?”
“嗯,已经擦过药,没事了。”
“是吗?让我看看。”师阙言话音未落,就已经转了身,抱起易琛往床上走去。
比起自己这点伤,师阙言还是最不放心易琛。
自己从小习武什么伤没受过,倒是易琛旧伤才好,这会儿不知道伤的严不严重。
“哇!言……我……我没事了,你的……你的药还没擦好……”易琛一阵惊呼,而师阙言才不管这些,直接就把易琛的裤子给扒了。
“啊……”易琛立即把头给埋进了双臂间。
“砚潇那家伙,还算有良心。”手指轻轻抚过易琛那一道已经转为紫黑色的伤痕,肿的并不高,似乎只有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
相对于自己背后那一条条肿起半指高的伤,柳砚潇对自己还真是够狠的!
“言……我……我已经没事了,还是先帮你把药上完吧!”
“没事,那点小伤擦了药就可以了,不用那么讲究。”
“言,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受罚了。”
“没事,砚潇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嘴上说的严,其实比谁都护短。上霖弄伤你的时候,他的下场不比我惨?再说这本来就是我的疏忽,挨这几下也不冤。”
“可是……”即使这么说,易琛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没有可是!”师阙言忽然坏笑着打断了他,“你要是真的觉得亏欠了我,与其说那么多对不起,不如……用实际行动来偿还……”
“啊?”易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师阙言话里的意思,可在他抬头对上师阙言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的时候,下意识的开始往床里缩。
“怕成这样?”师阙言翻身上了床,更贴近易琛,“我记得昨晚你可是很享受的呢!”
不提也罢,一提起昨晚,虽然后来两个人做得也算成功,可之前的恐怖经历,让易琛更加想躲。
“怎么,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这会儿我才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你就要退缩了?”
“那个……我……没……”
此刻,易琛已经退到了床边,再挪一下可能就要掉下床了,师阙言也不敢再逗他了,一把揽住易琛的腰就把他给抱了回来。
又是这么进距离的面对面,易琛再一红了脸。
“小易,你要是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师阙言一反常态的正经道。
“嗯?!”这反而让易琛看不懂了。
“还有,小易,有什么事的话,不要一个人逞能,其实大家都会帮你的。”
“啊?言说什么?”易琛被师阙言着变来变去的态度,已经弄晕了。
“没什么,很晚了,你才回宫都没有好好休息,不介意的话,今晚就在这里睡吧!”师阙言说着,把易琛放回了床上,拉过薄被给他盖好,自己则是下了床。
“言……你……你不休息?”
“哦,离开几天了,已经堆积了很多政务,我晚些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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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夜,出宫之事的风波已然平息,易琛又恢复了每日早朝的普通日子。
直到两个后的夜晚,三日之约期满之时……
那晚易琛刚用了晚膳,正打算沐浴就寝,却在踏入浴室之时又看到了某个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熟悉身影。
易琛先是一愣,随即就想到了那个约定,“你是南宫问雅吗?”他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的问道。
那人微微点了头,而后扯下了面罩。
“太好了,你真的进来了!”之前他还一直担心皇宫的守卫太森严,光是一张可以打开宫门的磁卡,可能帮不了他,现在看到这个人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跟前,终于是放了心。
“多谢陛下关心。”南宫问雅客气的行了礼,接着直入主题,“既然在下如约而来,还请陛下不要忘记当日答应在下的事才好。”
“哦!当然、当然,你在这里等一下。”
易琛转身出了浴室,没一会就带了2套宫里的侍卫服进来,一套让南宫问雅换上,一套让他藏着一会进牢里给墨染。
做好准备之后,易琛让南宫先去外面躲着,随后他来到屋门口大声命令道:“来人!”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负责伺候易琛的内侍小倚子匆匆跑了进来。
“朕突然想起有要事要去天牢,你给朕叫几个侍卫过来。”
“是的陛下,要不要通知水h大人亲自陪同?”
“不必,只不过是点小时,朕去去就回,不用麻烦水h。”
笑话,要是h哥哥也去了,那他的计划不全都泡汤了?
“是奴才明白。”
几分钟后,果然有一队的侍卫出现在了养心殿门外,其中当然也有南宫问雅假扮混入的。
“你……对,就是你一个人……”易琛指着南宫问雅,“随朕来,其余的都不用了,朕不喜欢那么多人跟着。”
“是,陛下。”
南宫问雅行了礼,随后站到了易琛身边,两个人就这么朝天牢的方向走去……
话说有个皇帝的身份在宫里办事就是方便,易琛来到天牢门口,守卫一看到是他,二话不说就开了牢门,带着易琛和南宫问雅就到了墨染所住的牢门外。
“开门,朕有事要审问这位人犯。”
“陛下,这位是犯了杀人罪的重犯,还请陛下三思。”
“放心,朕身边带着的也是宫内一等一的高手,难道害怕这么一个小贼,给朕开门。”易琛一脸不乐意的故意大声呵斥着狱卒。
“是,是,奴才这就照办。”
下面的小官哪敢顶撞皇帝,一看易琛板了脸就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忙抖抖索索的掏了磁卡,同时按下了开门密码。
“好了,朕要单独审问人犯,你先退去外面守着。”门一打开,易琛就立刻命令道。
“是,奴才告退。”狱卒乖乖的立即消失了身影。
狱卒一离开,南宫问雅就迫不及待的冲进了门。
“小墨……你……你怎么了?”牢房内,墨染已是虚弱的靠在墙边坐着,身上的衣服已经印满了干涸的血迹。
“雅……是……是雅?”南宫那熟悉的声音终于让墨染有了反应,微微抬眼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是,是我,小墨,我来救你了。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南宫问雅无比怜惜的将墨染揽进了怀中,关切的问。
“雅……我……我没事,别……别担心……”
易琛看着这两人光顾着你侬我侬的叙起旧来了,心里不禁更是焦急。“那个……南宫公子,一会狱卒可能还要回来巡查,所以能不能麻烦你们……”
“哦!好!”南宫问雅接到提醒,忙拿出了预先准备的衣服给墨染换上,然后扶着他站了起来。
“小墨,你可以走吗?”
“嗯,没问题。谢谢……谢谢陛下恩典。”
墨染在换衣服的时候就听南宫说了皇帝愿意帮他们逃跑的事情,站直了身子,朝着易琛恭敬的行礼。
“没关系,我们快些离开再说。”易琛这时候早就紧张的不行,哪还有心思听别人道谢,带着墨染和南宫就往外走。
“陛下,这么快就问完了?”刚走到门口,狱卒突然多嘴的问了一句。
“呃……嗯,是啊!今个儿天色已晚,朕想先回去歇息了,开门吧!”易琛心虚的胡乱应付着。
“是!”狱卒正要打开天牢的大门,可又发觉了不对劲,莫不是他眼,刚才他明明记得皇上带进来的只有一个侍卫呀!怎么这一晃眼就成两个了?
易琛被狱卒的眼神看的更加没底,双手都在微微发抖,却不得不故作镇定的开口,“看什么?还不快点开门,磨磨蹭蹭的!”
“是,奴才这就开门。”皇帝的事情哪是奴才可以随便揣测的?狱卒不敢再耽搁,迅速的打开天牢的大门――
而牢门外,此时竟然站着一个易琛决不愿在这时候见到的人。
12/22
“言……”还不等易琛喊出人名,师阙言已经迅速的点了那狱卒的穴道,后者霎时昏睡过去。
南宫问雅和墨染不知来着何意,也立刻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别……”易琛看这情形急忙恳求,“言,是……是我的主意放他们出来的,你……你要怪就怪我,但是……别抓他们回去……”
“哼!”师阙言脸色阴沉的冷哼一声,“放他是不难,可然后呢?一个朝廷钦犯就这么无缘无故在大内天牢消失了,是谁要为此担负责任你想过没?”
“我……我不知道……”
“是水h,身为大内禁军统领,他掌握着整个皇宫的安全,出了那么大的事,第一个要被查办的就是他。”
“不……不可以,h哥哥他……他不知道这个事……”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难道还要他来治你的罪吗?”
“……”易琛终于被顶的没了话。
如果真像师阙言所说,最后要连累到h哥哥,那……那他真的需要重新考虑……
就在易琛犹豫不决之时,一旁的南宫问雅却是急了,如果这会儿易琛反悔的话,那他和墨染的命很可能就都要葬送于此了。
想到这里,南宫问雅不再迟疑,立即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抵上了易琛的脖子,“你们俩少废话,再不快放我们出去,就杀了他!”
“啊――”
“住手!”
就在易琛惊呼之时,师阙言也开了口。
比起那些什么朝廷的法律、水h的官职,眼前这个人的命可是重要多了。
“你们不要伤他,有话好说。”
“没什么说的,我们只要离开这里!”南宫问雅故意把刀更靠近易琛的喉管,勒出了一条淡红色的血印。
“呜……言……救我……”
易琛知道依南宫问雅那么正直的品性应该不会真的伤到自己,于是也很配合的演起戏来,想着就这么放走他俩,说起来也是不得已为之,正好可以不用连累水h。
如果说师阙言之前还有担心过易琛会因此受伤,此刻在看到他那副拙劣的演技之时,却是不由得生了气。
死小子,自己人不信任,反倒帮起外人来糊弄自己家里人,这回要是再被人罚,就算哭死自己都不会去救了。
师阙言忽地变了脸,极为严厉的喊道:“大胆毛贼,竟敢闯入皇宫劫走朝廷命犯,还不快束手就擒!”
“哼,朝廷命犯又怎样,现在你们主子的命在我手上,要么放人,要么就等着天下易主吧!”
谁料师阙言在这时竟是轻蔑的笑了,“就他这个冒牌货?你想杀随便吧!”
“你骗谁?他是什么身份我会不知道?”南宫问雅不依不饶,依旧不肯将刀锋离开易琛的脖子半分。
“就他这副德行,有点帝王的样子么?到底是真是假,你问他自己不就知道了。”
师阙言又抛出一句更绝情的,易琛胸口不禁感到一阵剧痛,原来假的始终是假的,在遇到关键时刻,自己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
易琛在南宫询问的眼神中,默默的低下了头,借着这昏暗的月色,隐藏住自己脆弱的泪。
南宫问雅这下子也彻底呆了,没料到这年头连皇帝都有假的,那他和墨染……
“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个对你而言更有价值的人质,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就在南宫问雅都快觉得自己要走投无路的时候,师阙言却又有了新的提议,让他更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南宫警惕的看着对方。
“你等等。”师阙言说完这句,伸手就从墙角抓出来一个被五大绑的人。
“他……嬴……嬴半仙?!”南宫问雅和墨染异口同声的惊叫。
即使现在夜色昏暗,眼前的这个人已经被蒙了眼睛,堵上了嘴,可他们还是在那一瞬间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他不是早就死了,还是死在自己弟兄的手下,怎么会……怎么会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怎样,这个人是不是更有价值些?”南宫问雅还在惊讶之时,师阙言再开了口。
“他……他怎么会……还活着……”
“他?不就是假死而已。”
“什么?”
“话说那天,你银燕堂的兄弟要去寻仇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他是故意找了一群不懂武功的人易容成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样子被你们杀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借口借助官府的力量一举歼灭你们魔教。”
“你……你这个艰险小人……”
当师阙言道出事情的真相,南宫问雅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给了嬴半仙一掌。
“唔……”
这一掌南宫问雅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内力,只见嬴半仙霎时吐出一口鲜血,将塞在嘴里的棉布染成了血色。
【本章完】
半仙……这就素惹了偶的下场哈哈哈哈哈……
三五章 信任
“现在,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议?”
“什么提议?”南宫问雅似乎还是没太明白师阙言的意思。
“如果你信我,就放了手上那小子,我把这个人质给你,然后送你出宫,只当今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三日之后刑部开审,你带着他上堂,以证明此案另有隐情。我已经派人去了案发现场重新验尸,其实当时死去的人之中很多似乎本就是中了剧毒的。我还可以给你请来京城第一大状为你辩护,就算最差的结果,还是不能洗清他杀人的罪名,我保证至多不会超过1年徒刑。而且明年就是万俟瑜天正式登基大典,到时候天下大赦,我想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这样总比你们俩从此要东躲西藏一辈子好吧?”
南宫思考了一下,的确现在的状态,要想带着受伤的墨染全身而退实在是不可能,如果事情的结果真能如他所说,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好,就这样,成交……”
送走了南宫问雅和嬴半仙,又将墨染重新关回了天牢,再告诉看门的狱卒说,有人闯入皇宫意图要挟圣上释放人犯,现在事情已经平息,只要他不声张自然不会乌纱不保,总算劫狱的事告了一段落。
师阙言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还算动作快,提早了几天抓到了嬴半仙。这案子他在接到下面的奏折的时候就知道有问题了,本来是打算在开审的日子给墨染翻案的,现在被易琛这么一搅合,差点就前功尽弃,真是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旁的易琛依旧低着头不说话,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师阙言的那几句气话,直到师阙言受不了的开了口:“好了,还杵这儿干嘛?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去睡觉?”
“哦。”
易琛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稀里糊涂的就往前迈出了步子。
“喂,养心殿在那边!”这孩子搞什么啊,就这么点事就把他给吓的连自己住哪儿都不认识了么?
“哦。”易琛点点头,愣愣的顺着师阙言指的方向转了身。
“算了,还是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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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寝殿。
才进院门,师阙言正想和易琛说自己就送到这里先回去了,殿内的侍从这时急匆匆的跑来禀报说是贵妃娘娘已经等候多时,还说贵妃娘娘特别吩咐了,如果看到陛下和言妃一起回来,务必也请进来聊聊。
易琛和师阙言不约而同的相互对望了一眼,彼此的想法已是心照不宣。早该料到,这宫里没什么事能瞒得了潇的。
好在还有言作伴,易琛还不至于太担惊受怕,跟着言也就进了屋。
“潇……h哥哥……”
一进门易琛看见屋里只有柳砚潇和水h两个人,并没有下人伺候,看来果然是做好了准备要和他俩“聊聊”了。
“这么晚,小易和言去哪儿玩了?”潇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
“我们……随便逛逛……”
死到临头也要垂死挣扎一下,果然是易琛的风范。
其实他明知道这时候柳砚潇会跑来是为了什么,可偏偏还是脱口而出这么一个烂理由。
“我们是去了天牢了,为了魔教墨染那个案子。”
还是师阙言干脆,赶在易琛说出更不靠谱的话之前,一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你倒是够干脆,怎么还觉得自己这事儿做得很光彩是不?”
如果说面对易琛柳砚潇多少还会顾虑到他单纯的性子不会把话说的太严重,但对方若是师阙言就另当别论了。
“没什么光彩不光彩的,我知道这事情是坏了规矩的,你若是要罚,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心里清楚,这事情要瞒过柳砚潇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为了不想再看到这傻小子被罚的那么惨,他还是选择了守口如瓶,如今这后果也只能自己来担。
“潇,不要罚言,他也是为了帮我。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是我自作主张偷了言的出宫令符给南宫问雅,也是我偷偷带着他去了天牢救人,所以你一定要罚,就罚我吧!”
他知道自己就是个惹祸精,他已经被言讨厌了,他不想还要连累他为自己受罚。
“罚?!你以为我罚你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给我自己泄愤不成?要是为了我自己,我还懒得管你!”
柳砚潇气愤的一拍桌子,茶水顿时撒了一地。
这下他是真的生气了,这破孩子办点正事的能力没有,曲解别人好意的本领倒是一流。
“潇,我……我知道错了。”易琛还没见过柳砚潇这样的气势,上他发火还是在易琛昏迷不醒的时候,吓得忙道起歉来。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每都是这句,你有哪是真的知道的?”
“我……”
“好了,既然你不甘心受罚,我也不强人所难,这我不会罚你。从现在开始,只要你觉得自己做得事情都是有理的,我也再不会动你一分一毫。”
“潇……对……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虽然受罚是可怕的,但柳砚潇这样不理不问的态度更加让易琛恐惧,他急着又想继续道歉,但柳砚潇直接就打断了他:“行了,我不想再听你解释。”而后他又将目光再度转向了师阙言,“至于你……无辜丢失出宫令符,故意隐瞒不报,还私下放走了企图劫狱的魔教弟子,我现在要你去祠堂罚跪三日,好好反省你的错误……”
“言……潇……不要……”
三天啊!上霖跪了一个白天就累成那样了,要是三天,还不得累死?
意料中的,柳砚潇对易琛的求情有任何的反应,只说了句很晚了,要回去休息,就离开了屋子,甚至连师阙言也没有再多看易琛一眼,直接领了罚就去了祠堂。
屋里最后还剩下没舍得立刻走却也一直一言未发的水h……
两人静静的对视了一会,易琛先忍不住开了口:“h哥哥……我……我刚才是不是又说错话了,让潇很生气……还有言,一定也会因为被我连累很很气我吧?”
“唉!”水h在心里轻叹,一面拉过了易琛在梳妆台前坐下,像当初他刚来到这里一样,为他拆下发冠,梳理着头发。
“小易,你真的明白砚潇他是在气你什么吗?”
也许因为是自己将这个孩子带来这个世界,所以自己对他始终有着更多的宽容,从来也舍不得责怪他什么,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傻孩子的所作所为,真的也是让人操碎了心。
“我……我不该顶撞潇,不该私自带着南宫问雅进天牢,也……也不该故意隐瞒潇……”
“你的确不该做这些鲁莽的事,可是使砚潇和言生气的却绝不是因为这个。”
“啊?那……那是什么?”
如果自己闯了这些祸潇都不生气,难道是自己还做了什么更严重的事情?
“是你的不信任!”水h终于一语道破。
“嗯?不信任?我没有啊!”
不信任?不信任谁?潇吗?不可能,自己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如果信任,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每都是一个人自作主张的决定,从来不和人商量?如果信任,为什么每东窗事发你都要强词狡辩,不肯承认?如果信任,为什么你三番几总是以砚潇是为了自己出气才会罚你?”
“我……我不知道。”
是啊!水h说的这些每句都很有道理,可是为什么每事到临头,他都会自动的往错误的方向选择?
擅自做主、刻意隐瞒、被发现了还觉得委屈……
“小易,你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把事情和大家分担?”
“我……”
他怕什么?他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怕的才对。
h哥哥从来连句重话都没对他说过,潇对他更是好的没话说,霖也很好,就连言――对他也很不错了。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总像要犯错的小孩子一样,有什么事都不敢告诉家长。
“小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大家都会理解你也会帮你,所以不要去刻意的隐藏,这样反而会让人为你操心,担心你会遇到危险。你想想如果砚潇或者霖,做了什么事,却又故意瞒着你,你会高兴还是会伤心?”
不要说潇或者霖了,就算当初言故意捉弄自己,也已经让他难过了很久。现在想来,其实潇也会为了自己的隐瞒而伤心吧!
“h哥哥,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会不这样了,我明天就去找潇和言道歉。”
“嗯。”水h看到易琛终于相通,也欣慰的笑了,然后替他换好了睡衣,铺好了床褥,“很晚了,快休息吧!”
心里的郁结打开,易琛也不禁感到轻松起来,愉快的爬上床,盖好被子。
“h哥哥,晚安。还有对不起,这几天也让你为我操心了……”
12/26
第二日,易琛难得没有赖床的起了个大早,一下早朝就直奔去了柳砚潇的寝宫。
柳砚潇当然是料到易琛早晚都会忍不住来找自己道歉的,不过他却是没料到易琛来的这么快,心里的气也消了七、八分。
不过他还是佯装不悦的沉着脸,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看书,就算是看着易琛走进自己屋里也故意不理睬。
易琛站在那儿先是暗中观察了柳砚潇好一会,确定他今天心情没有太糟才诺诺得开了口:“潇……昨天,对不起……”
“怎么,昨天还有什么事没说清楚么?”柳砚潇明知故问,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潇,我不该故意瞒你南宫问雅的事情的,我知道总是自作主张故意逞能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都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哦?是么?”柳砚潇终是有了点反应,放下书册看了一眼易琛。
“潇,不要生我气了,我让你罚。”该说的他都说了,要是柳砚潇还不能原谅,他也没辙了。
情急之下,易琛瞥到了屋子一角,那个前两天用来打了自己和师阙言的藤条,干脆一咬牙拿了过来,捧到柳砚潇的面前。
“你啊!越来越胆大了,连钦犯也敢放跑?真以为我不舍得打你?”柳砚潇没好气的接过藤条直接就往易琛身后甩了一下。
“唔……啊……”易琛疼的身子一歪,不过还是坚持站在了原地。
“好了!看你吓成那样,你都知道错了,就不罚了。”柳砚潇终于还是没忍住露出了笑意,扔了藤条,将易琛拉进了怀里。
“潇真的不生气了?”易琛还不敢相信,以往潇都没有那么容易就原谅自己的。
“不气了,要是什么都你和计较的那么清楚,早被气死了。”
“那潇能不能也饶了言,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他也不会做那些事的。”
“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你,但是这样就能成为他目无法纪的理由么?要是这后宫人人都像他这样,说是为了谁谁谁就能作出这等没规矩的事,那还了得?”
“……可……可是……”易琛才开始求情就被柳砚潇几句话给堵了回去。
“好了,这他总算是知道分寸,没出什么大乱子,我也只是罚他跪而已,就这么点事你就心疼了?”
柳砚潇看易琛愁眉不展的样子,轻松的调侃起来。
“没……没有……”
说起和师阙言的事,易琛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想起了那夜在师阙言的寝宫,对方奇奇怪怪的话,还有那晚在天牢外,他毫不留情的讽刺,他真的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总是对自己忽冷忽热的。
“怎么?和言闹别扭了?”
“……”易琛摇头不语。
“那是他又训你了?”
“……”还是摇头。
“小易,是谁刚才说以后有事情都不会一个人藏着,不会再瞒着我了呢?”看易琛一直不开口,柳砚潇故意板起了脸说道。
“我没有。”害怕柳砚潇生气,易琛急忙摆着手解释,“我就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哦?说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易琛想了想突然问道,“潇,以前的言和万俟瑜天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他们很相爱么?他是……是怎么变成妃子的?”
如果说潇是政治的联姻,霖是被万俟瑜天所胁迫,那言呢?
还记得那时候霖好像也在言面前提过万俟瑜天曾经的暴行,难道言也是被强迫的?可是他清楚的记得,言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呀!
“言的事情,其实我也没有了解很多。比起霖,言似乎是一个更喜欢把所有的心事都藏起来的人。据我所知,言比霖进宫还要早些日子,最开始小天似乎也挺喜欢他的。可是言那家伙却一直表现的不冷不热的,他不会像霖那样死命的反抗,到头来只会引来小天的暴怒。他也不会像后宫那些嫔妃刻意的讨好巴结,久而久之小天也自然就对他没了兴趣。至于当初他为何会进宫,又或者他和小天之间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想你该去问另一个人更合适。”
“是谁?”还有人比潇过了解后宫的这些事吗?
“水h。”
“啊?为什么?”
“我记得我曾听水h提起,进宫之前的言和水h就是很好的朋友了,他们似乎还曾拜在一个师傅的门下学过武艺,是师兄弟哦!”
“啊?真的?”还有这事?易琛更吃惊了,果然这后宫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故事呢!
“嗯!”柳砚潇肯定的点点头,“不管怎样,关于言的事情,水h应该要比我了解的多了。”
“恩恩,我知道了,谢谢潇。”言罢,易琛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出门去……
圣诞的和谐5P番外Ⅰ
话说自从小易收服了身边的群美男,又在大家的帮助下平定了YY国的诸多祸事之后,朝廷的大事全权交予了师阙言和叶霖曦,后宫的大事也全部都由柳砚潇和水h负责。
他彻底过起了悠闲又幸福的小日子。
每日无所事事,只需要上上网,带带孩子,有空找群妃们寻欢作乐一下……
某日,小易在无意间打开一个名曰:【晋江原创网】的文学网站,在那里看到了不少时下广受腐女们爱戴的耽美小说,忽然突发奇想,反正也无聊,不如自己也写一个小说玩玩……
于是他注册账号,连载了一个名叫《穿越去后宫做皇帝的日子》的耽美小说。
不料,因为故事里美男众多,情节波澜起伏,此书从连载日开始就受到了腐女们一致好评,追捧粉丝无数,一路荣登月度、季度、和年度排行榜三甲之位。
小易也越发迷恋其中,每日废寝忘食的趴在电脑前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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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正是北风萧瑟,晴空万里的平安夜。
小易自早膳之后又抱着电脑开始爬字,神情专注的甚至连有人悄悄进了房间都走到了他的身后也浑然不觉。
“小易,干什么呢?这么用功的样子?”
“啊?”小易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下了一跳,忙收起了电脑,“没……没什么,就是……就是随便上网看看。”
“是吗?我听宫里的下人们说最近你一直很沉迷网络,每天从早到晚就抱着电脑,连孩子都不理了。”
“没……没有啊,宝宝应该还……还在睡觉,我一会就会去看他。”
“等你去看孩子都饿死了!”
这时候师阙言竟然也来了,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咦?宝宝醒了?来让叔叔抱抱。”叶霖曦兴奋的走了过去,从师阙言手里接过婴儿,顺便问道,“哎,对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批好奏折了?”
“过节么!那帮大臣最近不知道搞什么,突然连西洋人的节日也流行起来了,说什么今天是平安夜要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过节庆祝,连折子也不上了,我看没什么事也就过来瞧瞧了。刚看到隔壁奶爸给孩子喂了奶就顺便抱过来玩玩,没想到你也在。”
“我这不也没事么,好几天没见宝宝了,好像胖了唉!”叶霖曦笑得一脸慈父像,逗着怀里的孩子,却见――
“哇……呜哇……呜哇……呜哇……”
孩子顿时哭得震天响,吓到叶霖曦手一抖差点就把孩子给扔出去了,幸好身边坐着小易一把接住,搂在怀里安抚。
在场众人无不出了一身冷汗!
“我说,你没那本事就别老折腾孩子了,每你一抱就要出事……”
“我哪知道每我一碰他就这样!我说这孩子的嗓门哪儿遗传的啊?将来要是练狮吼功肯定都不用拜师的。”
“反正不是你生的,你瞎操心啥?”
“切,难道是你生的?”
“哎?这个有意思唉,不知道是谁写的。”就在谈话的空档,师阙言趁着易琛忙着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了他的电脑来玩。
“啊?那个……不要看……”小易急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无奈怀里还有孩子,又不能和师阙言抢电脑。
“《穿越去后宫做皇帝的日子》作者:易琛。”叶霖曦这时候也蹭到了电脑前,念出了屏幕上方的那行字,抬头又看向小易,“这个你写的?”
“那个……不是……是……”小易手足无措,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办好。
而师阙言已经开始仔细的阅读起文章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文笔不行,语法也错,用词也不恰当,描写的那么烂……这种东西竟然还有人要看?”师阙言一抬头满脸不悦的瞪着易琛,“小易,你平时学的东西都哪儿去了?我教你这些年,你就写这玩意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不是……我……那个……”继续结巴,完全没话说。
“不是啊,言,你看这里还有不少读者说喜欢呢!”叶霖曦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开始念起了读者留言。
“网友:【sars】发表时间:28-11-1 23:9:5 评论:一下子变成了美美的皇帝,真好命。
网友:【渺渺】发表时间:28-12- 2:31:58评论:偶也很希望被流星砸中啊……来一场华丽丽滴穿……
网友:【3561312】发表时间:28-12-7 11:6:21 评论:小易这回爽歪歪了吧……
四个极品美男三个是他的嫔妃……
之后的生活会很热闹吧……
网友:【紫菜】‘ist发表时间:28-12-13 13:38:51评论:送给作者的一段歌词:前奏:可怜……那……小易易摸爬滚打一身伤,正也是阳春三月好时节,却挣扎个冰火七月两重天。这时节,情之一字最伤人。:
小易唱:我……对着流星许愿,华丽丽地穿越。哪个倒霉似我,改换时空不觉。莫名成了皇帝,好多东西要学。可怜旧伤未愈,又要诗云子曰。幸亏一干良人,为我斫冰挡雪。要问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网友:【问雅】发表时间:28-12-2 11:53:51评论:今天是过节啊,小易会不会有四个人美人陪呢?一定会拆礼物的,大老婆送的一定很浪漫,小林子送的一定很搞笑,小言的呢一定很实用,小月的一定是很贴心的……为什么偶一件都米有呢?……”
每念一条,师阙言的脸色就暗上了一分,到后来甚至有了砸电脑的冲动。
小易早就吓的抱着孩子缩在沙发一角,连看都不敢看师阙言一眼,今天好歹过节,他不是那么倒霉又要挨扁吧!
“哟,你们俩都在啊!我还刚想打电话叫你们过来呢!”门口说话的是水h,而他身后还跟着柳砚潇。
“你们俩怎么也有功夫跑这儿来了?”不理还在气愤中的师阙言,叶霖曦转身和水h他们聊起来。
“听说今天过节,所以特地提早过来陪陪小易。潇也说大家好久没聚在一起玩儿了,刚想着要叫你们,没想到你们倒比我们还快。”
“哦!”叶霖曦点点头。
“唉,言一个人在看什么呢?也不说话,那么严肃?”还是柳砚潇先发现了师阙言异常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哦,刚才我们发现小易竟然在那个什么晋江的网上写小说,叫什么《穿越到后宫做皇帝的日子》里面的主角还就是我们几个,言就气成这样了呗!”叶霖曦一耸肩答道。
“这孩子……怎么还搞出这事儿来了?”水h也无可奈何的感叹了一句。
“越来越没规矩,有些破事还拿到网上去说,他好歹是熠银国的国君,这成何体统!”最后,柳砚潇狠狠的一句“成何体统”彻底宣判了易琛的死刑。
“潇……我……我没……”
易琛可怜巴巴的正要解释,可柳砚潇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突然就对着叶霖曦道:“今个儿阳光不错,我让水h准备了点心,一起去外面泡杯茶聊聊?”
“好啊,不过这里……”叶霖曦瞥了一看依旧黑着脸的师阙言和一脸惶恐的易琛。
柳砚潇不以为意的看了师阙言一眼道:“言,这里你看着办好了。别太久,我们等你一起喝茶。”
“好!”有大老婆的首肯,师阙言僵硬的表情也缓和了些,直接朝着易琛那走去。
“不……不要……h……”易琛一看大事不妙,立即向水h求援。
水h好像根本不明白易琛的意思,只是走过去从他怀里抱走了孩子,“小易,你看你把宝宝抱得那么紧,孩子的脸都憋红了。今天这里这么吵,我看还是先让奶爸带去休息吧!”说着,水h就出了屋。
唯一的挡箭牌都没有了,师阙言一把拎起易琛的领子,就将他按倒在自己大腿上,只引得易琛一阵惊呼,“啊……霖……救我……”
此时,叶霖曦连头也不回的正和柳砚潇朝屋外走,只是出门前随口丢了一句,“言,别太狠了,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屋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易琛只觉得下身一阵凉爽,师阙言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了小易那可怜的小屁股上。
“哇……疼啊……呜呜呜……”
这么些年来,小易别的功夫没怎么见长,但哭的功力却是炉火纯青了,保证你巴掌只要挨着肉他就能立即挤出泪来。
那哭声保证你听起来要多惨有多惨,那哭相保证你看起来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于是,但凡心脏不够强健的,例如水h或者叶霖曦,在遇到这孩子又干了蠢事的时候,都识趣的躲得远远的,留给那些个够狠心的解决问题……
师阙言就属于典型的狠心的人,对于易琛这一套又哭又闹又装可怜的伎俩,他是完全不为所动。
这一巴掌下去用了多大力气他心里有底,反正不会真的伤到筋骨,随你怎么哭的大声他只当没听到。
几分钟过后,易琛很刻的意识到这招对付眼前这个男人是不管用的,也只得收敛了哭声省省力气,毕竟就算没有哭的那么惨,可疼还是真的。
师阙言看他安静了,也就停了手。
平安夜不要太狠了,晚上还有狂欢项目呢!
这要是打坏了,那他们几个的性福可要泡汤了!
“呜呜呜……好疼……呜呜呜……”
警戒解除,小易也终于可以放肆的大哭特哭,拽着师阙言的衣服当抹布。
“乖,我都没打你几下。”师阙言搂着易琛跨坐在自己身上,拍着他的背哄到。
“呜呜呜……就是疼……你……你都……不心疼……我……”控诉对方对自己不够好,这招可是很管用的。
“怎么可能?我不心疼你这会儿早把你打的爬不起来了,还能让你在这儿和我闹腾?”
“呜呜呜呜……”易琛只能继续哭,为什么只要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永远比自己的有理呢?
“好了好了,真那么疼,我抱你去床上擦点药。”
师阙言抱起易琛放到了床上,正要在床头柜找药膏,突然叶霖曦敲响了房门。
“言,你好了没啊?怎么那么慢?我和潇他们觉得无聊正想趁这空当打八圈,三缺一就差你了,快点!”
“哦!好了好了,我这就来了!”
师阙言被这一喊,也顾不上易琛了,反正也没怎么伤,趴一会也就自然好了,丢下易琛转身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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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于是又剩下了易琛一人,他不禁更加的郁闷,好歹今天也是平安夜,就算他们国家不流行这种节日,可也不能自己跑去玩了把他一个人撂这里啊!
易琛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可惜这时候即没有爬下床的力气,外面的那几个家伙更没空搭理他。
他就这么怨念着怨念着,也就睡着了。
傍晚十分,一觉睡醒的易琛一睁眼竟然发现屋里还是自己一个人,肚子饿得咕咕响,喊了几声还没人应。
真是的,难道平安夜连宫里的下人都偷懒过节去了?
幸好睡了一下午,PP不怎么疼了,易琛决定自力更生自己下床找吃的。
唉!这真是越想越心酸,啃着糕饼都要忍不住落泪啊……
“小易,你醒了怎么都不叫我们一声?等你一起传晚膳呢!”
正当易琛流着清泪,满嘴糕饼渣子的时候,叶霖曦第一个跑进门来说道。
“啊?”易琛抱着水壶缩在沙发,里不解的抬头看着叶霖曦。
没叫?他都叫的没力了,都没人理……
“哎,我说都要吃晚饭了你啃什么糕点啊?h都说不许你吃那么多零食和点心了,对身体不好!”叶霖曦说着就拿走了易琛还没吃完的糕饼和水壶,“还喝凉水?这是冬天啊!回头病了看潇怎么收拾你!”
“我……”
那不是饿了么,难道他不想吃好的啊!易琛越想越伤感,又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我……我饿……都……都没人理我……”
“不哭不哭……我这不是来了么!”叶霖曦忙抱起易琛安抚,嘴里喃喃念道,“都是言出的馊主意,说什么要把你晾久一点才够惊喜。我看我要是再不来,人都给饿坏了。”
“啊?惊喜?”易琛眨着哭红的双眼疑惑的看着叶霖曦。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叶霖曦胡乱敷衍道,随即直接抱着易琛就出了门,“外面晚膳都备好了,走吧!”
【未完待续……】
(H)圣诞5P番外Ⅱ
养心殿的外厅里,果然布置了极其丰盛的圣诞大餐,除了传统的中式美食,今天的餐桌上竟然破天荒的还有西餐菜式,尤其是饭桌中央那个硕大的火鸡……
更让易琛喜出望外的是,几个老婆们今晚都打扮一新,显得格外的帅气,让他光看就垂涎欲滴,眼珠子瞪得溜圆,连饭桌上的美食都顾不上了。
“小易怎么了?伤还不好么,怎么还要你抱着出来了?”
柳砚潇刚才还笑脸相迎,但看到易琛微肿的双眼,憔悴的面色,不由得板下了脸,一脸责怪的看着师阙言。
“没……没有……”易琛急忙否认,挣扎着从叶霖曦的怀里下来。
虽然知道柳砚潇不是在生他的气,可是这么多年只要潇一换表情,自己就心肝颤的习惯是改不了了。
“没事,可能饿着了吧!”叶霖曦随口说道。
“是吗?那怨我不好,这顿饭准备的时间长了点。”确认没事,柳砚潇又恢复了温和的笑,拉着易琛坐在自己身边,“试试看吧 ,今天做得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哦!”
“这个鱼翅,是言了三天给你泡好的,今天也了好几个时辰来炖的。还有这条石斑鱼,是霖特地让人连夜出宫捕来的最新鲜的,几分钟前直升机才送到御膳房,这就给你端上来了。还有这个乳鸽,别小看这一个鸽子,可是了h不少功夫。要先把这只乳鸽放进鸡肚子里,鸡放到羊肚子里,羊再放进牛肚子里一起烤,最后所有的美味都在这只乳鸽和它肚子里的鸽子蛋上哦!”
柳砚潇一边说着,一边用小刀破开了乳鸽的肚子,让易琛趁热尝尝。
易琛早就被柳砚潇这一番介绍给说傻了,这些菜都是他们亲自做的?
这太……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这一下午他们不是不理自己,而是跑去给自己准备圣诞大餐了?
易琛不禁又开始热泪盈眶。
“好好的吃饭怎么又哭上了?难道是嫌弃我们做的太难吃?”叶霖曦看易琛又要落泪了,忙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没有。”易琛说着就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的菜,“很……好吃……”
“别急着吃这些,有一道菜你要一定要先尝尝。”师阙言这时候把桌子中间的火鸡给端了过来,“这个可不仅仅是圣诞节的火鸡哦!潇为了让你过圣诞,提前一个月就专门请了一个西餐大师傅学的,今天忙活一天了,保准你没有吃过比这个更好的。”
不等易琛有所反应,师阙言已经切了一小块鸡肉下来,直接塞进了易琛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里。
“唔……”易琛先是一惊,随即就品尝到了这烤火鸡的美味。
记得以前他也曾在西餐馆打工,也吃过圣诞节的火鸡,可是比起这个真的是天差地别。
“潇,真的很好吃!”吃下这一口,易琛忙不迭的又切了一块肉,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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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美味的圣诞大餐结束,接下来就是令人兴奋的拆礼物时间。
易琛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前厅里也摆放了一棵有一人高的圣诞树,周围堆放了几个老婆为自己精心挑选的圣诞礼物。
“潇,现在就可以拆开看?”来到这里,他是皇帝,平常只有他给人送礼物的份,难得收到礼物,易琛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当然可以,就是要你现在看看满不满意呢!”师阙言坏笑着说。
“哦?”
易琛在这一刹那忽然有种背脊一凉的感觉,不过还是满怀欣喜的一一拆来了他们送的礼物……
“咦?”
“哦?”
“啊?”
“……”
每拆开一个包装盒,易琛的脸色就变化一,由白转红,由红再转白,手也开始发抖。
这……这也算是礼物?
从叶霖曦开始,他送的是一个真皮的毛绒手铐,水h则是一个真皮的毛绒项圈还外带一个有两指粗细的铂金链子,而师阙言是一个全毛的镶了各式彩色钻石的硅胶质地的狗尾巴……
只有柳砚潇还算稍微正常一点,送了一整盒的纯金铃铛……
“这个……这个……”是给我的?
不是真的吧!上帝啊!请告诉他这一切不是真的……
“怎么,小易不喜欢我们送的礼物吗?这些可是我们了好大功夫才找人专门定做的,保证独一无二哦!”
师阙言在易琛看着礼物发愣的时候,凑上去说道。
“不是,可是……这……这是……”
易琛的脸被这些“礼物”弄得通红。
他就算笨,可也不傻,这些东西的用途他也是知道的,该不是他们准备……
天!易琛想到这里,下意识向后退了好大一步。
“没有不喜欢,那就一定要试试!”叶霖曦也凑了上来,接过易琛手里的“礼物们”,一脸淫笑的瞅着他。
“不……不用了,今天……很……很晚了,不如先……先休息吧!”易琛一边继续后退一边说道。
“晚?这会才亥时,圣诞夜可以要守夜的哦!”叶霖曦也一步步向易琛逼近,直到终于把他抓到怀里,扛在肩上。
“哇……放……放我下来……”
“小易,圣诞狂欢开始了哦!”
就在易琛被叶霖曦扛进卧室的一瞬间,他隐约听到了不远柳砚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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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龙床上。
易琛此刻正跪趴在床中央,他的手腕上已经拷上了真皮手铐,脖子上也戴上了项圈,那根铂金链子正被拴在床侧的柱子上,而他的四周,围着的也是他最最亲爱的老婆们。
“小易,乖,再放松一点……”
此时,师阙言正拿着他可爱的狗尾巴,跪在易琛的身后,一边为易琛做着扩张,一边准备把尾巴放进那诱人的小穴内。
“唔……嗯……啊……不……不要……疼……”易琛扭着身子抗拒,可身边有三个男人不但限制住了他的行动,还在他浑身上下所有的敏感同时挑逗着。
“小易,再呼吸一下,马上就好了……”
润滑充分,师阙言终于握着狗尾巴前端的硅胶棒一点点的往易琛菊穴内挺进。
“啊……不……啊……”
铂金的铁链在易琛剧烈的颤抖下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可这也丝毫不能阻止师阙言的动作,没一会,整个尾巴都已经在易琛的屁股后面固定了,那各色名贵的宝石也在寝殿通明的灯火中散发出七彩的光芒……
“言,没想到这个尾巴真的很适合他,好可爱!”叶霖曦瞅着那微翘的尾巴,由衷的感叹着,还忍不住用手去碰了碰。
“唔……啊……别……别碰……啊……”这一动不要紧,易琛却是再大呼出声,那东西本来就已经塞得里面满满的了,这怎么能碰得啊!
“小易不喜欢这些礼物么?我也觉得很好看呢!”柳砚潇这时候也开了口,他的手上正捧着整盒的金铃。
“呜……潇……不……不要……”就算之前没猜到这些铃铛的用途,可三样礼物试下来了,这个怎么也不会是啥好玩意了。
“这怎么行,他们三个的礼物都试了,我的当然也要试试呢!”潇一面说着,一面从盒子里取出铃铛,仔细看去,每个铃铛前端都挂着一个金色的小夹子,柳砚潇就捏着那些夹子,手势极为优雅的将它们一个个挂在了易琛的胸前。
铃铛虽然是用纯金打造,可是工艺极好,并不重;那些夹子虽然只能夹住一点点的皮肉,可也是经过特殊理不会伤着皮肤。只不过,那疼痛、麻痒的刺激感却丝毫不少。
“啊……呜……疼……好疼……嗯……啊……”
随着易琛的挣扎扭动,铃铛发出“叮叮当当”非常清脆悦耳的响声,金子在灯光下也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配合项圈尾巴上宝石的光芒,绝对是一副即美艳也色情的画面。
几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了,胯下也早就蓄势待发。
忽然师阙言开了口:“哦,对了,还有一个功能没试过呢!”说着,他在那个尾巴前端一颗粉色的钻石上轻轻按了一下。
转眼,那尾巴竟然自己摇摆了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正朝着你摇尾巴讨好的小宠物狗。
可易琛就不会觉得那么好玩了,体内的硅胶棒毫无规则的震动着,那阵阵刺激使得易琛几乎支撑不住,全身也随着那尾巴剧烈摇晃抖动,那些铃铛更是叮当直响。
“啊……呀……唔……啊……不……不要……言……快……停下来……啊……”
,“不……不行了……我……我……忍不了了……”
如此淫靡的场面,叶霖曦第一个失去了自制力,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猛地抱住了易琛就是一阵狂吻,一手拉着易琛的手放在了自己早就挺立的分身上,上下抚弄。
“不行,下午明明是水h赢的,说好他第一个!”师阙言不满的抗议,“h,这时候你还等什么,你再不行动我可要上了。”
在平时礼貌谦让那是没问题,可要是在床上还要君子的,那绝对不是男人。
水h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不会在这时候忍,在师阙言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从身后搂住了易琛,一手拨弄着他胸前的金铃,另一只手握住了易琛的分身。
“唔……嗯……哈……嗯……”
嘴巴被叶霖曦占据没法发出完整的声音,身体已经被撩拨到不能自已。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关掉了尾巴上的开关,刚才还觉得那种震动太过于可怕,现在易琛竟是有些欲求不满起来,不由自主的扭起臀。
水h干脆就一把拽掉了那个尾巴,将自己的火热抵在了易琛的穴口,却迟迟又未进入。
“嗯……唔……啊……嗯……”
易琛开始发出抗议声,那已经扩张的后穴有规律的一张一合,如饥似渴。
水h终于不再忍耐,一举挺进到最。
“啊……啊……”
突然被贯穿的刺激,比起之前那个只是硅胶制品的东西,此刻身体里那个带着灼热体温的东西,却是更让人有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满足感。
看到水h已经在小易体内快速的律动着,叶霖曦也再不迟疑,挺直了身子,就将自己的分身也送入了易琛嘴里。
“唔……嗯……”
口腔突然被那硕大的东西占满,易琛皱着眉,闷哼出了声。
可没几秒之后,早已经被弄得意乱情迷的易琛却开始自觉用舌头舔舐起霖的分身,随着身后那人的频率吞吐着。
“潇,你还要继续忍下去?”眼看两个人已经性福了,师阙言对着一直观战的柳砚潇使了个眼色,对方也是心领神会的点了头。
于是柳砚潇和师阙言将易琛手上的手铐解开,水h和叶霖曦也非常配合的将易琛翻了身,让他可以仰躺在龙床上。
而后两人分别跪坐在易琛左右两侧,拽过易琛的手抚上自己的分身,然后俯下身自上而下的亲吻起易琛每一寸肌肤。
“唔……唔……嗯……唔……”
易琛自然是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说不出是痛苦多一点还是快感更多一点,他只觉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被点燃了,似是每一个细胞都在爆炸一般的喷发出快感。
没有多久,他就一阵痉挛的射在了师阙言的手中,同时也感到了水h那滚烫的液体留在了自己的体内,还有叶霖曦、柳砚潇和师阙言的也射在了自己口中和手上。
顿时铺天盖地的疲劳感袭来,易琛满足的闭上了眼,只想休息,可此时,他的双腿却再度被人拉开,又一根火热的分身也刺了进去。
“啊……嗯……不……不要了……受……受不了……啊……”
“小易,今晚可是狂欢夜哦!”
不知道是谁在他耳边喃喃说了一句,然后易琛又一的被卷入无边的欲望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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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三六章 言的故事
后宫一僻静的角落,便是师阙言正接受罚的祠堂。
此刻,易琛正提着一个食盒,悄悄的往祠堂那儿走。
刚才听宫里的一个下人说,凡是在这里被罚跪的妃子每日只有一碗稀粥和清水度日,往往到后来不是被累晕而是饿晕的。
易琛得知这一消息更是担心的不得了,忙叫人准备了一大盒好吃的亲自带了过去。
在他踏进门槛的一瞬间,师阙言也就察觉到了他的身份,不过他不是柳砚潇那么大度的人,只是假装没看到。
“言,你还好吗?我……我给你送了点吃的。”
对方还是跪着,甚至眼珠都没朝易琛这儿转一下。
“言,我知道这我不该自说自话的带那个南宫进天牢,我保证以后有事情一定第一个和你们商量,不敢再自作主张了。”
还是不理,甚至这师阙言连眼睛都闭上了。
“言……”
易琛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师阙言这一副明摆着赶人走的架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先放下了手里的食盒,静静的退了出去。
算了,还是等晚些找了h哥哥问清楚情况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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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水h也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应了易琛的约去了养心殿。
一进门看到屋里没有外人,便直接问道:“小易,怎么又想到要找我了,是不是还在和砚潇他们闹脾气?”
“没有,今天去找了潇道歉了,他说原谅我了。就是……就是还有言的事情,潇说要找你帮忙。”
“言?他怎么了?砚潇罚他三天还不够?”
“不是啦!我想有些事情要问h哥哥。”
“哦?是什么?”
“潇说h哥哥在言入宫以前就认识了,那h哥哥一定知道言以前的事情,是不是?”
“没错,小易也想要知道?”
水h听到这,不免也有点诧异,怎么好好的想起来问这些个陈年旧事了?
“嗯!h哥哥会不会觉得不方便说?”易琛点点头,却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问别人的隐私,总觉得不太好。
“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秘密,小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总觉得最近,自从这两个人出了宫以后,关系好像变得有点说不清了,有时候好像很好,有时候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言他……”
易琛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自己和师阙言的关系,宫外那一夜感觉好像是场梦,完全没有真实感。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那天他帮我挡了潇的藤条,昨天又帮我解决了魔教的事情,我觉得他是真的在关心我,但是平时他又对我那么凶,还喜欢故意整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这样。h哥哥,言以前和万俟瑜天的关系到底好不好?他那么聪明、有本事,武功也好,为什么会进宫做妃子?是不是也是像霖那样被抢来的?”
“没有,言会进宫为妃,完全是他自愿的。”
“自愿?”
听到这句话,易琛的心忽地刺痛了一下。
是因为言很喜欢万俟瑜天么?还是他想要入宫为妃享尽荣华?
“呵!”水h看到易琛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看起来这孩子还真是对言上了心了,那就算告诉他也没什么吧?
他其实也不确定言心里真正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像叶霖曦一样也有未解开的心结,既然易琛可以成功抚平霖心里的创伤,那或许也能为言做些什么吧!
“小易,不是你想的那些,言之所以会进宫虽然是自愿,但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哎?真的?”听到苦衷二字,易琛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原来言并不是心甘情愿成为别人的妃子的,真是太好了!
“言他其实是中书省中书令师大人的儿子。”水h坐到了易琛身边,开始为他讲起了有关于师阙言的故事……
12/27
“和砚潇不同,言在家中只是一个偏房小妾生的孩子,从小就不受重视,所以言虽然是才智过人可也知中庸之道,从不显山露水,一直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本想也就这样跟着自己的爹爹在京城随便哪个部门任个闲差,然后娶妻生子,就这么过一辈子。可偏不巧,两年前的那一日言进宫来找我,正被万俟瑜天给撞见。表面上言不论是文韬武略都只是资质平平,可那副相貌却也是得他生父的遗传。
听说言的生父年轻时也是有名的美人,因为出身不好才只能做了个妾室,于是万俟瑜天一眼就看中了言的美貌,当时就要留下他入宫为妃。可言就算是再胸无大志也不可能同意万俟瑜天这样的要求,当时毅然的拒绝了万俟瑜天的要求就离了宫。
你也知道万俟瑜天的脾气,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就会越是拼尽手段也要得到。
师大人和柳将军不一样,柳将军是武将手握重兵,他可以无视万俟瑜天的要求,而师大人是文臣,一旦皇帝要降罪,只有死路一条,况且言不过是家里不起眼的一个儿子,如果能入宫得到皇上的重视,那对自己以后的前途也是大有好,所以师大人想都没想就接了圣旨,要送言入宫。
言最初也是反抗过的,他甚至想过要带着自己的生父离开京城,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但是万俟瑜天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不但派了禁军直接包围了师大人的府院,还抓了……”
说到这里,水h忽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了易琛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抓了谁?”故事正到精彩的地方,易琛完全没有察觉水h异样的表情,迫不及待的问道。
“抓了言还未过门的夫人。”
“啊?夫……夫人?言……有夫人?”
这一句可谓晴天霹雳,直直的劈倒了易琛。
难怪言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原来不是万俟瑜天的问题,而是言在进宫前就已经有了爱人了。
“嗯!”水h微微点头,有些不忍的看着易琛一脸伤心的样子,却也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既然事情都说到这份上了,总该让小易知道实情的。
“小晴是言从小指腹为婚的夫人,两人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一年他们本是打算完婚的,可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小晴被万俟瑜天抓去之后,言为了让万俟瑜天不再为难小晴,也不得不屈服,答应入宫。”
“那……那小晴呢?他后来怎么样了?”
比起后来的故事,易琛此刻更关心那个叫小晴的男人。心里,不由得越发疼痛起来。
小晴他会不会还在宫外的某等着自己的爱人?
又或者,言其实身在宫中也一直在想念小晴呢?
“小晴……”水h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好一会才道出了实情,“万俟瑜天为了让言彻底断了对小晴的念头,强行把小晴卖去了青楼为妓,就在城外最大的娱乐夜总会【凝紫阁】……”
“……”听完水h的叙述易琛只剩下了沉默。
相比较,师阙言在万俟瑜天手中所受的伤害其实并不比叶霖曦少,霖被毁去的自尊与前途,而言被毁的则是他一生的爱人。
无论如何,他不能让万俟瑜天的错误继续下去。
“h哥哥,能不能,再求你帮一个忙?”仔细思量了好一会,易琛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
“小易想要什么就说好了,不用那么客气。”
“h哥哥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去那个……那个【凝紫阁】把小晴救出来?”
“当然可以。”这事情就算他不说,自己其实也是想找个机会让易琛帮忙办了的,“不过,当时要卖小晴去【凝紫阁】是万俟瑜天的意思,这你要救他,也必须下一道手谕给我。”
“嗯,没问题。”易琛点了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不过h哥哥,这件事先不要告诉言好不好?我想……想给他一个惊喜。”
其实,说起来,他自己也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才是。
到这一刻,他才体会到,原来成全别人的幸福,自己心里竟会是那么的难受。
“好,我答应你暂时不会告诉言,不过我把小晴带出【凝紫阁】,接下来你有打算吗?”
怎么看这孩子那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该不是又要做傻事了吧?
12/28
“然后……然后……”虽是不情愿的,易琛却还是咬着牙说了“然后,能不能把他带进宫来,我想……安排他和言见面。”
“嗯,我知道了。不过这个事,你要不要和砚潇说一声?要不然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嗯,我一会就去找潇。”
就算水h不提醒,潇那边他也一定要去的,总觉得这个时候,只有潇能让他的心里好受点。
“这么晚了,你一出门又搞得劳师动众的,还是我去叫砚潇过来这儿吧!自从你出宫那件事以后,你们也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吧?”
“……嗯……”
就这一句话,易琛不禁又脸红了。
柳砚潇接到圣上召见的消息,没做耽搁就来了养心殿,在进门之前正遇上了刚出门的水h。
“砚潇,等一下。”
“嗯,怎么?”
“小易今天问了我关于言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是我让他找你的。”
“我把言的事情都和小易说了”水h顿了顿,“也包括小晴的那件事。”
“小晴?那个被下了圣旨卖身为妓的男孩?”当年万俟瑜天的这一道旨意却是引起了不小的争议,只不过具体的细节,他并不清楚。
“小晴曾是言未过门的夫人,当年万俟瑜天就是用他威胁言入的宫。”
“哦?那小易他是想……”没想到原来言还有这样的过去,看来这下子宫里又要不太平了。
“小易想让我去【凝紫阁】将小晴带进宫,安排他和言见面。”
“那你找我的意思是?”
“救小晴我当然是赞成的,可我总觉得,小易他对言好像也动了心,言对他应该也不是没有感情,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再插入了小晴……”
“如果照你这么说,小晴他本就该是言的原配夫人,小易并没有做错。我想最后的结局,改由言自己来选择才是。”
“可是如果言选择的是小晴……”名义上言已经是后宫的妃子,那他和小晴怎么可能……
“这两天除了去接小晴入宫,你顺便帮言也安排一下出宫的事吧!如果到时候那真的是言的选择……”
“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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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砚潇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易琛正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托着下巴发呆,表情严肃,目光没有焦距……
“小易,水h说你有话要和我说?”柳砚潇直接坐在了小易的正对面说道。
易琛神情呆滞的看了柳砚潇好一会似乎才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潇……”
只是这一声,却让砚潇忍不住又心疼了。
他走过去,搂过易琛,“小易,别这样。就算没有了言,你还有我、还有霖,还有h,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潇?!”易琛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柳砚潇。
好像他还没说是什么事吧?怎么潇已经知道了?
“刚才在门口遇到了水h。”
“哦!”闷闷的点头,易琛继续把头靠在柳砚潇的怀里,“潇,你觉得我会不会太自私了?我明明已经有了你,有了霖,可是刚才知道言原来是有爱人的时候,心里还是好嫉妒、好嫉妒。”
“怎么会?”柳砚潇温柔的笑着,而后直接将易琛抱上了床,“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自然就有嫉妒。重要的是,你没有被你心里的嫉妒冲昏了头脑,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这样怎么能说自私呢?”
“那潇呢?潇也会嫉妒吗?”窝在砚潇温暖的怀抱里,易琛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呃……”这反倒让柳砚潇一下子愣住了。
“对……对不起,潇,我……我不该问的……”
易琛在看到柳砚潇的反应时,急忙道歉。
如果说爱情都是自私的,潇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牺牲,可到头来看到的是自己爱上一个又一个人,他没有理由会不难过吧?只不过就好像潇说的那样,他也会只把这份伤心放在心里而已。
自己这么问,无疑是在揭别人的伤疤。
“呵!”柳砚潇在这时回给易琛一个让他安心的浅笑,“小易觉得现在幸福么?”
“嗯嗯,很好啊!潇还有霖还有h哥哥都对我很好。”
“那就好,只要小易觉得开心,就比什么都重要。”
换而言之,潇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他幸福,那么自己就算伤心也值得了呢?
听出了柳砚潇话里的含义,易琛不禁更加的自责。
“不对,潇,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易琛忽地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声说道。
“嗯?怎么了?”
“潇说只要我幸福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如果潇心里不开心,那我又怎么会觉得幸福呢?潇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呀!”
“原来,小易真的长大了!谢谢……”柳砚潇不禁将易琛搂得更紧,明明是应该开心的时刻,不过他却突然笑不出来,只是更用力、更用力的抱住对方。
“潇……今天不要走……”
这个时候,与其再说些歉意的话,不如用行动来的实际,易琛仰起头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瓣,双手也已经解开了柳砚潇的衣带。
“陛下的旨意……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轻解罗帐,暗黄色的灯光摇曳中,传来了那男人带着嬉笑的话语,“不过陛下一会可不能反悔,哭着鼻子说不要哦……”
“潇……啊……唔……”
以下限制级画面……
拉帘子,关灯……
请大家自行YY……
【本章完】
三七章 被气疯的言
第三日,师阙言领完罚从祠堂归来。才回屋就接到水h的消息,说要带他去见一个人,地点就在锦华殿内一间鲜有人出入的房间。
本来以为是易琛那小子想找自己又怕自己还在生他的气,才想了这么一出,可当他踏进那屋子,见到屋中央坐着的那个人却是完完全全的怔住了。
“言,是言吗?”感觉到房门被打开,屋里的人抬起头来。
“晴……晴儿?”师阙言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已经时隔了那么久,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再见到小晴的一天。
“嗯,是我。”他站起来,疾步向门口走去,师阙言也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直到两人最终十指相扣。
“晴儿,你……你怎么会……会在这里?”
“是水h哥带我来的,他拿了圣上的手谕去了【凝紫阁】,是你求圣上放了我的吗?”
“我……”
圣上的手谕?还是水h亲自去的?
师阙言的脑子一下子乱了,难道是h为了救小晴专门让小易签的手谕?还是小易……也知道了他和小晴的事情?
“晴儿,这些日子你还好吗?那里的人有没有欺负你?”
“其实……进了那儿,也就是这样吧!哪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虽然是圣上的旨意,没人敢不从,可也多亏了是圣旨,那里的人也不敢对我太过分,怕哪天万一皇上想起我来,他们反而会被降罪。”小晴故作轻松的回答。
若是可以选择,谁又愿意清清白白的去那种地方?想起来刚踏进【凝紫阁】的时候,自己甚至连死的心也有过。
可那里的兄弟朋友并没有因为自己是被皇上降罪就对他心生嫌隙。慢慢地,自己也习惯了那里的生活,接受了这样的状态,而且也遇上了很多不错的恩客……
“晴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嗯~”小晴笑着摇摇头,“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怨不了谁。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被困在这座皇城里,想必是早就和你爹浪迹江湖去了吧!”
“不说这些了。”师阙言及时转移了话题,“晴儿,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提起以后的打算,小晴竟是忽地红了脸,有些羞涩的微微低下了头。
“晴儿你……”看到小晴这样的反应,师阙言心里更是一阵紧张。
现在人已经救出来了,自己和万俟瑜天的恩怨也早就过去了,关于的晴儿日后的生活却让师阙言一时犯了难。
他对晴儿本就有一份责任在,再说晴儿也是为了自己才沦落风尘,如果现在他要告诉晴儿自己已经心有所属,是不是太过分了……
“嗡……嗡……”
正在这时候,师阙言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打开一看,竟是一条彩信,还是易琛发来的。
“言,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见到小晴了吧!对不起,是我私下向h哥哥打听了你的事,也是决定救小晴出来,安排你们见面。很抱歉我又食言了,明明答应了以后不会再瞒着你做什么事,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了。很感谢这些日子你教会我很多也帮了我很多。在桌子的暗格里我已经让h哥哥事先放置了出宫的令符和一些银票,天黑之后你们从西侧的宫门出去就不会受到阻拦,提前祝愿你们新婚愉快。”
“该死的!”合上手机,师阙言愤愤的咒骂了一句。
死小子好事不会做,帮倒忙倒是勤快,他这儿还在头疼怎么安置晴儿,那小子不但已经把自己双手奉送,还要附赠大大的红包恭贺他们百年好合。
就是欠揍!
“言?是出什么事了吗?”看到师阙言在看了手机后忽地变了脸色,小晴担心的问道。
“没事!”师阙言没好气的回答。
然后从桌子的暗格里取出了短信上说的令符和银票,递到了小晴手里。
“晴儿,这些你都收着,出宫以后好好生活。这辈子就当是我辜负了你,你要骂我怨我都没关系,对不起。”
“呃……”
小晴一时也被师阙言弄的完全搞不清状况,隔了好一会才好不容易明白过来,竟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12/3
“言,说什么呢?”小晴笑着,将银票又塞回到了师阙言手里,“我这和水h哥进宫就是为了告诉你,我已经找到意中人了。难不成你以为我还要赖着你不成?”
“啊?!晴儿,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干啥?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要讲究从一而终? 我这进宫就是担心你在宫里受苦。不过现在看来,你也过的不错,我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京城了。再说我在【凝紫阁】这些年也攒了不少积蓄,我那个……那个他家里也还算富裕,我要你这些钱干嘛呀?”
“那就好,那就好!”
刚才自己还自责的要死,现在听到小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呵呵!言,你紧张的汗都出来了!”
从来都知道师阙言足智多谋、能言善辩,今天难得能看到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是不枉此行了。
“呵呵!”师阙言尴尬的干笑了几声,“对了,刚听你说要离开京城,什么时候动身?”
“今晚,我和他预订了晚上戌时的机票。”
“那这会儿……”师阙言低头看了看表,“已经酉时了,要不要我叫下人送点吃的过来,我们边吃边聊?”
“不要麻烦了,我家那位恐怕已经在宫外等急了。昨晚水h哥带着皇上的手谕去【凝紫阁】的时候,我就和他说好了今天进宫来看了你之后一起走,他听说了我和你的事还担心了半天,就怕我们见上了我临时反悔不和他走了呢!我这会儿都进来几个时辰了,要是再不出去,恐怕他该要闯进来了。”
“好,那我送你出宫吧!”
“嗯,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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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小晴,师阙言本来可以立即去找那个自作聪明的小子算账的。不过一想到他下午那个气死人的短信,师阙言当即决定再冷他一会儿,先去吃个饱饭,洗个澡,休息一会儿。
干脆就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和晴儿出宫了好了……
另一边,养心殿内。
今天易琛特地拒绝了水h和柳砚潇过来陪自己,一个人躲在寝宫偷偷的伤心。
眼看着天色渐晚,眼看着月上枝头,心里想着这时候师阙言也应该和小晴离宫了,不由得更是心酸。
易琛想起之前和言在宫外玩的日子,想起言为他挨打挨罚的事情,终于连吃饭的胃口也没了,最后干脆退去了所有的下人,一个人趴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么晚,陛下这是在为谁伤心呢?”
突然头顶上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易琛心里一惊,还以为是哪个刺客要来行刺,刚要出声叫,只见一道人影晃过,自己已经落入了那人的怀里。
“你……”惊魂未定,易琛一抬头却是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一时间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想见到我?”那不速之客开了口问道。
“不……不是,言……你……不是应该……”太过于惊讶,易琛已经表达不能。
“是啊!这会儿按照陛下的安排,臣妾该是已经和昔日旧情人远走高飞、双宿双栖了对吧?”师阙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的易琛心里发毛。
“是……不……不是……言……那个……你……”
师阙言越是这样面似平静,易琛心里就更没底,说话也越结巴。
“陛下就那么讨厌臣妾,恨不得早些将臣妾干出宫去么?还是管别人的闲事,向来就是陛下您的特殊爱好?”
“没……没有……”完了完了,看起来言似乎很生气。
这个时候的易琛已经没功夫去思考师阙言会留在了宫中,他现在光是想着怎么应付对方的怒火就已经自顾不暇了。
“没有?”师阙言搂着易琛腰际的手臂一紧,不禁让他疼得皱了眉,“那陛下的意思,是臣妾在信口雌黄了?”
“不是,言……我是……小晴他……那个……”越急越乱,易琛这会儿都快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什么‘我’啊、‘他’啊,‘这个’、‘那个’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小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晴……小晴……是……是我非要h哥哥告诉我的,不关他的事,以前万俟瑜天害得你和小晴,不能……在……在一起,所以……我想……我想……”
易琛说不下去了,这本就是他的伤心事,这个男人又何必要问的那么明白呢?
反倒是师阙言替易琛说完了那句话:“所以,你想做个好人,成全了我们是不是?”
“……”不想承认,却是默认。
三八章 言的表白(H)
“哎?!”在乎?刚还在生闷气的易琛这下又不明白了。
言他说在乎?是哪一种在乎?那……那个小晴呢?
“小易,你仔细听清楚了,这些话我可只说一遍。”这时候师阙言也坐到了床上,搂着易琛面对着自己,“我,师阙言,不管以前是不是有心仪过什么人,但是从现在开始,我的心里都只会有那个叫易琛的笨小子,不管他做再多的蠢事,不管他不是变老变丑,又或者变得更笨了,我都不会离开他,就算死都要拉着他陪葬!”
“呃……”易琛眨着眼睛,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在向自己表白?
可是哪有人表白还说的那么刻薄的啊?
“喂!听到了就吱个声,就算……就算你不答应,也给个反应吧!”
毕竟是第一表白,师阙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尤其是看到易琛老半天没给个回应,心里更加没底了。
“言……你……刚才……是……是说喜欢我?那……那……小晴……唔……”
这个时候还提什么小晴那么煞风景的事情?师阙言不耐烦了,干脆就封住了易琛的嘴,省的他老废话些有的、没有的。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易琛只能脸红、气喘的瘫倒在师阙言的怀里,完全没多余的气力再去问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才算作罢。
师阙言也适时的解答了易琛最后的顾虑:“我和小晴早就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他现在也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现在恐怕都在飞机上和他的相公相亲相爱呢!你个笨小子问都不问清楚就要把我送人?”
“……”
易琛听了这句,顿时把头藏进了被窝里。
现在他才觉得,这果然是他这辈子做得最白痴的事情。
忍痛割爱的要成全自己的爱人和别人好,结果自己在屋里哭的乱伤心一把的,哪知道人家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天底下,还有比他更蠢的么?
“好了,这会儿躲有啥用?”
师阙言好笑的看着易琛跪在床上,把头紧紧包裹在被子里,可红彤彤的小屁屁却翘得高高的,禁不住浑身发热起来。
“出来了,别把自己闷死了!”师阙言故作镇定的喊了一句。
“……”没脸见人啊!易琛抓着被子的双手攥的更紧了。
“不出来也没关系,这样正好――”
美食当前,不吃的是傻子。师阙言想都没想,就已经寻到了易琛双股间的小穴,伸了一指进去。
“啊……不……嗯……啊……”
易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姿势不是摆明了让人占便宜么?可惜为时已晚,现在他想逃都没机会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以师阙言那聪明绝顶的脑瓜,比起上那乌龙事件,显然是完全的驾轻就熟。
手指在易琛的肠壁内摸索了几下,就已经找到了那一点,轻轻的一按……
“唔……啊……别……啊……”
易琛这时候哪还有功夫扯被子捂头,光叫床都来不及了,更不要说下身的某早也挺立。
“宝贝……感觉好不好?”
身后的男人突然用极其淫欲的声音问道,听得易琛一阵鸡皮疙瘩,可分身却不争气的又胀大了几分。
“嗯~……啊……”
“不说话,就是喜欢的意思咯!”师阙言这么说着,手上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啊……不……啊……嗯……哇!痛……”
易琛已然浑身瘫软无力,不过他更不满意师阙言这副轻佻的样子,赌气的翻了个身,却是正巧压倒了被摔到的某。
“小易,你这是……”师阙言这下更是哭笑不得,抱起易琛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手轻揉着他的淤青,“你这孩子怎么总喜欢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哼!”
一通揉捏下来,伤的确是不怎么痛了,想到不久前这个男人才和自己表了白,易琛的神气劲儿又冒了上来,一扭头,眼看着下巴都要翘上了天。
“好了!该认的错我的都认了,你这还要和我较劲呢?”师阙言忍住笑意,轻啄了易琛的嘴角,随后在他耳边低声道,“往后啊,要撒气找谁都行,就是别折腾自己,你不疼,我们大家伙可都心疼着呢!”
“我……”刚才还被气得牙痒痒,这会儿又被感动到泪汪汪,易琛都已经开始鄙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没立场!
“别‘我’啊‘你’啊的了,我们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干完吧?”眼看易琛又快哭出来了,师阙言竟是一把就握住了他的分身。
“唔……啊……”或轻或重的抚弄,刚才还无精打采的性器转眼就挺立起来,易琛再没法去思考那些问题了,只剩下这样断断续续的呼喊,那满肚子的伤感情绪也就这么消散一空了。
看着易琛的意乱情迷,师阙言的手掌渐渐下移,掌心揉抚着下面的阴囊,而手指则是继续往股缝间探去……
“嗯~~啊……言……啊……”思维再度短路,易琛的手无助的扶着师阙言的肩膀,呻吟声更是一声高过一声。
师阙言这会儿也早就血脉喷张了,一手继续开拓挑逗,另一手则是拉起易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无需更多的言语,易琛也立即扒掉了师阙言的衣服,两具热烫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小易,我……我要进来了……你……你要是痛……就……告诉我……”回想起第一欢爱的场景,易琛那因为疼痛不断哭泣的表情,师阙言还是很小心的。
“啊……啊哈……嗯……快……言……啊……”
易琛跨坐在师阙言的双腿上,他大力的扭动着腰肢,用腹部不断的磨蹭着师阙言肿胀的分身。
他现在哪还顾得上什么痛不痛的问题。
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再不满足自己,他虽不会痛死,但是绝对会因为欲火焚身而死。
师阙言也不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微微托起易琛的身子,将他那正不断张合的小穴对准了自己的分身,然后一个挺身狠狠的贯穿了他……
“啊……啊……言……啊……唔……”
易琛没想到师阙言会一下子插的那么狠、那么。尤其是坐着的姿势更加利于分身的进入,师阙言几乎不需要话多大的力气,易琛自身的体重就完全能使得那根巨物一直顶到了最。
身体已经完全丧失了自主能力,只能任凭着对方更用力的挺进。
师阙言这时候更是感到了无尽的快感,先前的顾虑也早被抛诸脑后。
比起第一缺乏经验的小心翼翼,这一师阙言显然大胆多了,在确定了易琛的身体已经完全的接受了自己之后,师阙言开始肆无忌惮的抽插起来,无视易琛的哭求、呐喊,还不断的尝试着各种姿势、体位。
直到最后易琛两眼一黑,再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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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琛再睁眼的时候依旧是在师阙言的怀里,不过时间已经是第二日正午。
浑身疼的要死人,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反应。
脑袋晕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身体累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小易醒了?”不过师阙言却是敏锐的发现了易琛睡醒的事实。
“嗯?言!”
易琛一抬眼,看到那章近在咫尺的笑脸,大约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脑海中开始闪现昨夜所有的那些疯狂、淫乱的画面……
为什么一夜之间,他和言也变成这样的关系了?
“呜……不要……”易琛顿时羞怯的把头又藏进了被子里。
“小易?现在才想到要躲还来得及么?”师阙言戏谑的看着他。
“……”继续遁,身体越来越往下,也越缩越紧。
“怎么,陛下也会害羞么?”既然劝说没用,师阙言突然就装出一脸无辜与委屈的样子道,“陛下难道又要始乱终弃了吗?臣妾还记得在客栈的那一夜,当时,陛下可是喊着要臣妾的,这才几天陛下竟然想要把臣妾给送人。昨夜,臣妾好不容易又得到陛下的恩宠,这会儿陛下又要就翻脸不认人了么?陛下,您未免也太薄情寡义了!”
那一番凄凄楚楚的哀怨之词,那一声声“陛下”、“臣妾”,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易琛!
只见易琛“噌”的一下就从被子里冒出头来了,但却只是睁大了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师阙言不说话。
他是彻底被师阙言给说得无语了,就他那段控诉,自己真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更不是!
还记得明明昨天自己伤心的要死,怎么到这会儿话到他嘴里,又是自己的错的了?
“别瞪了,当心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师阙言笑着轻吻了易琛的瞪大的双眸,“好了,跟你说着玩的,看你气的那样!”
“哼!”就知道,这男人老喜欢耍自己玩!这下易琛嘴又撅上了。
“别哼了,饿不饿?身上还难受不?我去给你放水泡澡,顺便让下人给你传膳,我们边泡澡边吃好不?”
一看小家伙又闹上了,师阙言机灵的立即换了话题。
“哎?嗯!”有的吃,还有帅哥陪自己泡澡,易琛不得不承认这些诱惑比先下什么都重要,于是再毫无原则的点了头……
三九章 后宫选秀
和言的关系也确定了之后,易琛终于迎来了熠银国一年一度,长达两月的暑假。
与易琛原来生活的国家不同,熠银国的工作日按照阴历的一月28~3天来计算,除了国定的假日例如国庆、春节、清明、重阳等,平均每15日才有一天的假期。
然而熠银国地亚热带区,冬天不会特别的冷,可是一到夏天却可谓骄阳似火。
于是,国家便制定了法规,在熠银国除了官府衙役、医馆还有私人商铺等一些不能停业的机构之外,熠银国把每年的六月至七月,作为全国统一的假期。
在这两个月中,不仅学生、老师都会休假,9%的制造业也会在这期间停产,政府部门除了每部留一两名官员留守之外,其余的也都获准放假回家。
而作为一国之首的皇帝,在这期间更是会离宫去距离京城不远的一避暑山庄休养。
当然,皇帝所谓的休养并不会仅仅是吃吃喝喝睡睡,偶尔游山玩水那么简单。
熠银国一年一度的宫廷选秀便是在这期间展开的。
与传统的选秀制度差不多,熠银国每年从年初开始在全国各地征集未婚的秀男,凡年满12岁的子,不问出身贵贱,均可参选。一切按照自愿报名,并不强行征选。
这项活动一直要持续到每年的三月,各地经过筛选,将合格的秀男统一送往京城。
这批秀男在到达京城之后,按照各个地方排队,由内务府进行初步面试筛选,筛选项目包括身世背景、五官、体型、仪态、气质等……
初试通过后再是复试,这些秀男会在内务府安排的专门地方居住,以便仔细观察他们一言一行,筛选掉其中有不良生活习惯或是睡姿的人。
复试结束之后,大约会是五月中旬,经过层层选拔,每年最后入选的人数都会被控制在5人左右。
这些人不会入宫给皇帝挑选,而是直接送往避暑山庄等待。
在六月的假期之中,皇帝不会带任何一位后宫的妃嫔同往(当然妃嫔们也可趁着假期请假出宫省亲),就算是掌管凤印的皇后也只能偶尔前来探视。
于是,入选的这5人每晚会由大内总管安排给皇帝一一侍寝,当然皇帝也可以要求直接翻牌。
最后,当假期结束,只要是被宠幸过的或者皇帝钦点的秀男,皆可入宫等待册封……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显然是个可以暂时放下朝政,尽情放松玩乐的好日子,可当易琛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完全的傻眼了。
让他……去……去行宫……选……选秀……
还……还不许……带……带妃子……同往……
还……还要……让……让那些秀男……侍寝!!!!!
天!那不是存心让他出丑去的吗?
然而更可恶的还在后面,就在易琛为此事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之时,他后宫的三位“妃子”竟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坐视不理。
叶霖曦:KAO~你纳妃的事情还问我?你看上带回来就行了呗!再说了,你是皇帝你怕啥?实在不行闭着眼睛随便指两个就好了。皇帝你不会做,难道男人你也不会了不成?
对了,这假期我已经向砚潇请示了,要出宫去看望我的师傅和师兄弟们,有事儿我们电话联系吧!
易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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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阙言:这事儿你问我也没用。明个儿你就要摆驾行宫了,那儿环境又好,又有好吃好喝供着,还有美男侍寝,你好好玩就好了嘛!有啥好担心的?哦,对了我向砚潇请了假要回去家里探望家人,自从进宫我也有2年没回了家。我家里人多又杂,有事你别轻易电话我,我们E-MAIL联系吧!
易琛:……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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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砚潇:虽然原则上我是可以去看你,不过最多也就是一两的事情,要是去多了后宫的其它妃嫔都会有意见的。所以既然这样,我想我也帮不上你什么。顺便一提,霖和言这个假期都向我请了假,我也都准了。不过还有一个事情倒是要麻烦你,这段时间我也想回家看望双亲,回头你传个口谕说恩准了就成。
还有,那些个什么手机电脑的玩意我用不惯,你要找我的话就派人给我送个信吧!
易琛:……终于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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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少了这三个并不是什么最严重的事情,反正本来他们就没有去行宫的资格,而水h作为皇帝从小的贴身侍卫,却是理所当然的需要陪同左右的,这样易琛也就会安心多了。
但是……正所谓“祸不单行”,水h竟然――
“小易,很抱歉之前没来得及和你说,这假期我也要暂时离宫一段时间,去探访一些亲戚朋友。不过你不用担心,行宫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这派去伺候你的侍卫和内侍都是我和砚潇精心挑选过的,保证不会让你觉得为难,你只管放心的去度假好了。”
“啊?h……h哥――”
易琛反对的话还未及出口,水h已经借口假期前需要安排的事情太多,实在公务忙,跑了。
于是,隔日一早,易琛终于彻底以孤家寡人的身份,动身去了行宫……
此时,皇宫内的某。
柳砚潇召集了其余三人一同商议“要事”。
“砚潇,这特地瞒着小易,要我们和你一起出宫,是要去做什么?”第一耐不住性子的,永远是叶霖曦。
“的确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和言的帮忙。”水h答道。
“很重要?多重要?是有关万俟瑜天的事情,还是关于皇宫?”
“我看,不仅仅是万俟瑜天和皇宫,能让砚潇这么郑重其事的,也许是要关系到我们整个熠银国的大事……”
师阙言突然插了话进来,意有所指。
柳砚潇也完全没有否认师阙言的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言是不是已经听说了什么?”
“听说?能让你这么操心保密的事情,哪那么容易听说啊!我只是随便猜猜而已。”
“看来,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吧?那不如先说说你的看法。”
柳砚潇心里也明白,自从万俟瑜天去世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们几个共同负责,以师阙言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发现点蛛丝马迹,更不可能不去暗中调查。
说不定,他手上掌握的消息,并不比自己少。
“我的看法,自然是赞同你的,如今之计,只有亲自出宫去证明事情的真相。”
“嗯,不错。”柳砚潇点点头。
“喂,你们到底说的什么事,既然也叫上我一份,就不要再打哑谜了好不?什么要去找什么真相的?”叶霖曦听他们扯了半天,都是含含糊糊的,不禁着急了。
“呵呵!”柳砚潇略带歉意的一笑,“言,还是你和他解释吧!正好也让我和水h看看,你猜的是不是对了。”
“好。”师阙言自然没有意见,转头就和叶霖曦解释起来。
“其实,几个月前的那天,宫里来刺客行刺,不仅仅是刺杀了万俟瑜天,那刺客还趁乱顺便拿走了宫里的一样东西……”
“啊?什么东西?很重要?”叶霖曦等不急的脱口而出。
“嗯!很重要……”师阙言很严肃的点了头,同时压低了嗓音,“被盗走的,是由熠银国开国国君万俟洛开始,代代相传的,象征熠银国皇权的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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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了很严重的东东~~啦啦啦啦~~~马上他们要出宫啦~~~
四十章 玉玺的秘密
“传……传国玉玺?就是……就是听说……每朝登基时期都必须……必须向臣民展示的……”
叶霖曦这下也受了不小惊吓,眼看着明天万俟瑜天就要举行正式登基大典,要是没了这个……
“没错,就是这个。”水h随即肯定了师阙言的答案。
“那些人是什么目的?那玉玺真的就那么重要?”
叶霖曦毕竟不是出生在官宦人家,对这些事情了解的并不多。
可他也明白,如果对方只是单纯的顺手牵羊,那还好办,可如果是有意为之,那恐怕这后面还有不少其它的麻烦。
“你该知道,传统的皇帝颁发诏书时所用的玉玺共有六枚之多,其中皇帝之玺用来赏赐下臣;皇帝行玺是发布诏令、册封诸侯所用;皇帝信玺是征召大臣、调兵遣将用的;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天子行玺,则是分别用来策拜、赏赐又或者宣战外藩,祭祀天地鬼神所用……但传国玉玺并不在此列。”
师阙言开始详细的讲述起这玉玺的来历。
“相传,传国玉玺是在中国古代,史上的第一位皇帝秦始皇用和氏璧所镌。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此后,历代帝王皆将此玺奉为传国至宝,以证明其受命于天。传说这枚玉玺在隋唐时期流落于异族,从此便查无所踪。而其实,这玉玺是被我国开国国君趁着战乱时期带到了熠银国,并将其一代代的流传了下来。但凡熠银国国君,必须在登基大典上出示此物,才能表示他继任皇位的资格,如若没有,则任何一位亲王郡王都可反之……”
“喔,一个破玉玺还这么讲究!”叶霖曦不由得感叹了一句,“那照你这么说,派杀手进宫行刺的人岂不是想要谋反?”
“看起来这样分析是没错。”师阙言回道。
“那……那上没刺杀成,这我们几个都出了宫,小易一个人在行宫岂不是更危险?”
一想到上一命呜呼的万俟瑜天,叶霖曦更加开始担心易琛的安慰。
“放心吧!小易呆在宫里应该比和我们在一起安全多了。”柳砚潇不紧不慢的说道。
“怎么会?那人若是真要篡位,先除掉万俟瑜天不是更方便了么?”叶霖曦完全无法相信柳砚潇说的安全,一边的师阙言也连连点了头表示同意叶霖曦的观点。
“霖,其实,传国玉玺的秘密,并不仅仅只有言说的那些表面上的东西……”柳砚潇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着。
“啊?还有秘密?”叶霖曦几乎要大叫。
不就是个破玉玺,咋能整出这么多样?
“嘘!你小声点,难道你想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玉玺丢了吗?”师阙言及时阻止了叶霖曦的大嗓门。
“哦!”叶霖曦忙压低了声音,“那……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这个就能保证小易的安全?”
“的确。”柳砚潇肯定了叶霖曦的疑问,转而又对着师阙言道,“言,既然玉玺的事情你都猜到了,那想必有关玉玺的另一个秘密,你也该知道吧?”
“这个……曾经我在御书房翻阅资料的时候倒是有看到些东西,但是并不齐全,似乎是被有意的隐瞒了什么。”师阙言微皱起眉头,一边回忆一边回答。一向喜好研究的他,对于一项自己不能知根知底的东西,实在是非常不爽。
“嗯,那个秘密历来是只有皇帝在驾崩前亲口传于太子的,当时万俟瑜天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才不得已告诉我的,这事甚至是连水h都不知道。”
“什么秘密那么了不起?难道玉玺里还藏有什么宝贝不成?”看着眼前的两人又开始说一些自己完全不懂的东西,叶霖曦再忍不住插嘴。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秘密,只不过是有关开启放置玉玺的盒子的密码而已……”
“哦?”叶霖曦这下倒没再多话,而是安静的等着柳砚潇的进一步解释。
“传国玉玺作为帝王的信物,自然是无比尊贵的,为防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打它的主意,仅仅只是在宫里加强护卫是不够的,所以一直以来传国玉玺最大的保护来自于存放玉玺的那个匣子。
据说,这个匣子是在1千多年前,我国开国国君刚到此地之时由一位仙人赐予的,那位仙人同时也是建造了熠银国这片神奇土地之人。据史料记载,那是一个被赋予了仙法的匣子,除了匣子的主人,没有人能打开抑或破坏它。后来科技渐渐发展,也有皇帝曾找人专门研究过这个匣子。按照我们先进掌握的科技来说,这个匣子的材质异常特殊,坚不可摧,即使是运用现代的技术想要合成这种材质也是代价颇高,更不用说合成那么大块的还要铸造成能放置东西的容器。而且这个匣子里还预置了自动销毁的系统,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用非正常手段试图打开它,那么它就会直接把匣子里所存放的东西给毁掉。”
“啊!这么先进……”叶霖曦再受刺激了,原来仙人也是如此高科技的……
“不过砚潇,既然这匣子打开的方法只有历代的皇帝知道,那为什么当时刺客要杀掉万俟瑜天?”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叶霖曦又问。
“这匣子的事情一直是熠银国皇室的秘密,如果不是像言这样翻阅了很多资料,恐怕很少有人会知道这个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他已经知道了?”
“他当然必须知道,不管为了保护匣子里的东西不会因为他的盲目举动而被破坏,还是为了保住小易的命,就算不知道,砚潇也会想办法让他知道的!”师阙言抢先回答。
“对,的确是这样。”
“那么说起来,砚潇已经知道了是谁偷的玉玺?”
虽然对玉玺的事情一无所知,可叶霖曦也不是笨人,这一会已经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了端倪。
“不能说知道,因为有嫌疑的人有很多,而之前我和水h也分别把有关玉玺的秘密,散布给了每个有嫌疑的人。”
“这几个月,皇宫里还算太平,那就是说,真凶果然是在那些人之中了?这出宫就是为了去找他们?”叶霖曦继续分析道。
“恩,你前面说的没错。不过这出宫,除了要调查出那个人,另一件事是要查清楚他在朝廷里勾结了哪些人,在江湖上又暗中勾结了那些教派,而这些就需要你和言的帮忙了。”
“我明白!”的确,论起政治的事情,他可能不如砚潇和言,不过说起江湖的事情,他却是比他们熟悉多了。
“不过,那小易那边……”他们都离得京城远远的了,想起易琛就要去选秀的事情,叶霖曦不禁担忧起来。
“小易那边暂时保密,这事儿他不知道反而好的多,就让他痛痛快快的在行宫玩两个月吧!”
“可是……那些秀男……”不管在易琛面前怎么假装大度,叶霖曦一想起行宫哪儿有一群妖媚的男人即将挣着抢着讨好小易,他就浑身不自在。
“霖,谈情说爱的事就暂缓吧!眼前的问题才更加的棘手一些。”柳砚潇劝道。
“对啊,那些个秀男你也吃醋?”师阙言笑道,“你也知道内务府历来选秀的标准,不就是些1、5岁长的斯文秀气的男孩子么?不是我看扁易琛,就他那胆量和个性,不可能看上那些个毛小子的,你就安心吧!”
虽然严格说起来,自己心里喜欢的人即将要和别的人亲亲我我去了,其实师阙言也是一万个不乐意。但是……吃醋这么有碍面子的事情,可不是他会做的。
“行了,我知道,以大局为重么!”才不过牢骚了一句,就被两个人说教,叶霖曦也不得不暂时抛开了对易琛的顾虑……
“好了,那事情既然说清楚了,我们就说下计划吧!”扯了那么多事,这会儿终于步入正题,柳砚潇也霎时严肃了起来,“我们几个之前都是假借探亲的名义出宫的,为防被人识破,明日我们先各自出宫,我和言会分别回家探望家人,霖和h就往出京的方向走,三日之后的亥时,我们在城外【凝紫阁】碰头……”
咳咳咳~~本章大概无聊了些~不过很多亲都问了玉玺的事情,总要交代清楚・~见谅……
四一章 秀男轻影
暑假的第一天,避暑山庄之内。
“气死了!气死了!潇他们几个太过分了,明知道自己最应付不来这种事情,他们却都选择了袖手旁观,竟然连那个有求必应的h哥哥也都跑了!”
这是易琛自来到这座行宫之后,唯一的、也是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想法。
从上午他踏入这座院内,听这儿的总管汇报情况,得知所有的秀男都已经在半月前入住并切培训完毕,随时都可等待召见之时,易琛就再没敢踏出自己的屋门半步,就怕一不小心碰着了哪个秀男,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就这么闷了一天也躲了一天,直到晚上吃过了晚膳之后,终于他是再也躲不了了……
“皇上,这里是今年所有入选的秀男,皇上您是要亲自选,还是由奴才们来安排?”
每晚戌时是皇帝择寝翻牌子的时辰。
每当这时候,会由专门负责的内侍总管捧着一块上面显示所有秀男的照片和姓名的电子板,呈献给皇帝。
而皇帝只要任意点中他中意的那个照片,那么今晚点他侍寝的信息也就会立刻通过无线传输传递到那位秀男的寝宫,让他立即开始梳妆准备。
当然,如果皇帝懒得看那么多照片,那么总管则会按照复选时晋级的先后,依安排给皇帝侍寝……
易琛万般无奈的瞅着面前那板上一张张搔首弄姿、妖娆美丽的数码照片,除了头疼还是头疼,眉头也不禁越皱越紧了。
“皇上?”总管看到易琛那一脸不悦的表情,不禁冷汗涔涔,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这些……都……不合您的意?”
老天保佑他的担心千万千万不要是真的,整整5个秀男要是皇帝一个都不喜欢,那他的脑袋明天大约是可以和自己的脖子Say Goodbye了!
“呃……不……不是……”易琛忙收起那痛苦的表情,故作镇定的开口,“朕……只是第一天到儿这有些累了,不想费神看这些个东西,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其实他是想直接拒绝了算的,不过好像……不太合适吧!
“是,是,皇上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交给奴才们办就可以了,您先休息,奴才这就去准备……”
总管出去了之后,易琛终是忍不住的挂了电话给叶霖曦
“喂,哪位?”
“霖,是我。”
“哦,小易啊,有事吗?”
“霖,他们……他们要找秀男给我侍寝……”犹犹豫豫了半天,易琛好不容易开了口。
而此时,叶霖曦正忙着收拾包袱上路,根本没心思管这些事,于是马马虎虎的应付道:“嗯,我知道了,你好好玩!”
“啊?”这下真是把易琛给惊到了,霖听到他要找别的男人竟然完全无动于衷。
“小易,好好的你乱叫什么?”还在忙活的叶霖曦到这回都还没反应过来易琛说的事,却是被易琛那一声惊叫给吓了一跳。
“霖,我……我是说,一会,他们就要找秀男过来了!”易琛不死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嗯?什么?不――”叶霖曦这会儿算是明白过来了,一听易琛要找别人,当即大吼着要反对,可话到嘴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不得不咽了回去,又恢复了先前不冷不热的口气道“不要紧,每年皇帝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可是……”
“哪那么多可是,我这回还有事要忙,你慢慢玩!”叶霖曦怕再说下去自己真要忍不住发火,急忙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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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通电话,给师阙言。
“言,我……”
“喂,小易啊,不是说了我家里不方便,有事别轻易打电话吗?”
电话一接通,还不等易琛开口,已经是一顿埋怨。
“……”
顿时,易琛的心又凉了半截,话都说不出来。
“喂!打电话给我又不说话,到底什么事啊?”
“那个……一会……他们就要找秀男过来了……”挣扎了一下,易琛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啊?哦!知道了。”似乎是意料之外,却又好像在意料之中,师阙言的反应也是一样的冷淡。
“言……你……”
我“?我很好啊!”师阙言开始装傻,“小易你第一天去度假感觉好不好?”
“我……我也很好,很晚了,我要休息了!”既然对方都明摆着不搭理自己,易琛也识趣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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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希望,落在柳砚潇头上。
5
“喂,潇……”
已经被连续打击了2,易琛这会儿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小易,你怎么了?说话声那么无精打采的,病了吗?”
果然,还是柳砚潇最关心自己的,听到电话中那体贴的话语,易琛倍感安慰,紧接着撒起娇来。
“潇,霖和言他们两个都不理我……”
“是吗?可能刚放假,他们有事再忙吧!”
“可是……可是我说马上……就有秀男要过来侍寝了,他们竟然都没有反应……”真是怀疑,他俩平常的那些个山盟海誓的,该不是都是糊弄自己的吧!
“呵呵,小易,你想他们有什么反应呢?你已经有我、有霖、有言,他们既然都接受了,那又有什么理由不能再接受其它的人呢?”
虽然明知易琛听到自己这番解释肯定会闷闷不乐,可是为了能让他们几个顺利出京办事,决不能让易琛那小子看出半点的蛛丝马迹,他也不得不这么敷衍了。
“但是……”到嘴边的话又被硬生生的顶了回去。
细细想来,柳砚潇的话说的是一点不错,可是为什么听起来心里就是那么的不是滋味呢?
“好了,小易,我们都知道你是在为我们着想,可是这选秀也是宫里的规矩。你要真看上了谁,我们也会替你高兴,就算实在不喜欢,一个不选也不是不可以,你就别担心了!”
“哦!”虽然这样说,可易琛却是答应的浑身不自在。
“这会儿我也在家里了,不方便讲太久电话,回头再聊吧!”比起性命攸关的国家大事,儿女情长的问题也只能靠后站了,柳砚潇也不得不狠下心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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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通电话,耗尽了易琛最后垂死挣扎的时间,总管已经匆匆来报,今晚负责侍寝的秀男已经被送入了他寝宫的龙床之上。
易琛也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卧室……
龙床上。
侍寝的秀男按照规矩已经沐浴净身,正全身赤裸的躺在大床的正中央,即使是皇帝进来也不必起身行礼。
不过易琛见到这景象,不禁觉得实在刺眼,只一眼他就急忙转了脸,找了距离床最远的一椅子背对着那床上的人坐了下来。
床上的人若是换作一般胆小的,看到皇帝如此不待见,估计早就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这个却不同,看见易琛迟迟没有到床上来,他反倒是镇定自若的下了床,一直走到了距离易琛不远,然后跪在了地上。
“轻影参见陛下!”
这一举手、一投足不但是媚态十足,就连那声音也是似水如歌,让人听得浑身都酥软了。
只不过,易琛却不吃这一套,一直以来他喜欢的都是阳刚型的男人,这类娇弱柔美的,他完全没有感觉。
但,看到对方那么恭敬的给自己行礼,而且连衣服都没有的穿,易琛也实在是不好意思起来,刚才还一筹莫展的脸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平身吧!”
“谢陛下!”那名唤轻影的男子虽然说着谢谢的话,可人依旧是跪在原地没有动弹。
“你起来吧!不用跪着了。”易琛又道。
“陛下,轻影不敢。”
“为什么?”
“轻影是奉了总管大人的安排前来侍寝,可轻影却无法讨得陛下欢心,甚至陛下连看都不愿意看轻影一眼,轻影有罪。”
那略带哭音的话语真是楚楚可怜,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就连易琛也不禁内疚了起来。
论相貌身段,能入得这行宫的,想必都是国色天香了,怪只怪自己不是真正的万俟瑜天,无法接受这些,却是让他受委屈了。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今天有些累了,怪不得你!”
“可是,陛下……”轻影好像还是不放心似的,依然跪在那儿。
易琛却是再也没辙了,不得不半闭着眼走到他跟前,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时间不早了,你先歇息吧!朕……觉得有点闷,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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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章 第二出走
易琛这一出去走走,就直接走到了第二天的卯时。
先是去院子里看看,可惜夏天蚊子太多;再去泡个温泉,可泡久了浑身酥软,对身体也不好;最后他只能一个人待在书房上网玩游戏,一直就这么混倒了天亮……
当他再回到寝宫卧室的时候,本以为那个叫轻影的人应该已经识趣的走了,可没想到一推门,那人竟然只披了一件薄衫,坐在梳妆台前梳头。
“参见陛下!”一见到易琛回来了,轻影忙放下梳子,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免礼,平身吧!”
轻影这倒是没有迟疑,随即就站了起来,却又向易琛走去。
“陛下,您是想要再歇息会,还是让轻影伺候您沐浴更衣?”说着,他的手已经攀上了易琛的衣襟,眼看着就要扒他的衣服。
“慢……慢着!”易琛惊叫了一声,身体也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陛下恕罪。”
轻影一看这情形,忙又跪了下来。
那恭顺的样子,真让人都不好意思责怪他什么了。
“咳!咳!咳!朕……朕自己来就好,不必麻烦了。”易琛干咳了几声,镇定了情绪,又朝门外喊了一句,“来人哪!”
“是,奴才在。”内侍总管立即进了屋来。
“送……送这位公子回去休息。”
“是的,皇上!”
总算是打发了第一个麻烦,易琛疲累的倒头大睡,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再过2个月该怎么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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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易琛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
看看外头气晴朗,艳阳高照,昨晚在书房闷了一宿了,易琛这会儿忍不住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在园转悠了一会儿,不远传来一阵嬉闹声,放眼望去,原来是几个秀男在一边的运动场地打网球。
真没想到,原来以为以这地方的传统,大家就打打太极、练练剑啥的,竟然还有网球那么西化的玩意
“轻影参见陛下。”易琛还想悄悄看一眼就跑的,没料到步子还没迈开,身后就传来了他越不想听到的声音。
这个叫啥轻啥的,为啥到哪儿都能看到呢?
被轻影这么一喊,其余的几个秀男也当即跪了下来给易琛行礼,这回易琛是想跑都不行了,只能乖乖的又转回身来,“平身,不必多礼了。”
“陛下,轻影听闻您一直以来对体育运动也颇有研究,尤其是这网球的球技也十分了得,这会儿大伙儿都在这里,可否请陛下指点一二?”
“呃……朕……”这该死的阴魂不散的男人,咋就他事儿多?
“是啊,陛下,您就露一手让大家看看吧!”不知道是谁这时候又冒出来一句。
唉!那叫啥?盛情难却是吧!易琛不得不认命的点了头。
“好!”
接过侍从递来的崭新的网球拍,“那谁……”他随手指了一个秀男,“陪朕打一局。”
“是,陛下!”
虽然对网球他是不怎么了解,可是好歹大学时候体育课也玩过几回,一会儿小心一点,应该不会太丢人吧!
易琛摆开了架势,发了第一个球。
这时候发现,没想到这副身子也挺灵敏的,不论力量和跑动速度都比自己想象的快多了,竟也能顺畅的打完一局。
可是为什么之前和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能耐?
“陛下,喝杯水歇歇吧!”
中场休息时间,易琛才一放下拍子,一杯冰镇的饮料就递到了自己面前。
“恩,谢谢。”易琛一把抓过就喝了起来,根本没来得及看那个递饮料的人。
“陛下,天气那么热,看你都出了那么多汗了,我给您擦擦吧!”
易琛还在喝饮料,冷不防身边多出一个洁白的手臂,再往前看,手臂前端那只纤纤玉手正拿着一方丝巾往自己的额头移去,似乎是要给自己擦汗。
“呃……咳!咳!咳!”易琛霎时被饮料给呛到了,倒退了一步猛地咳嗽起来。
“陛下,您怎么了?”身边那玉手的主人,关切的问。
“没……没事!”
易琛忙摆摆手,示意他下去,然后找了随侍的下人摆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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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晚膳时间。
易琛一个人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
一会吃了饭就又是翻牌子,安排侍寝的时辰了,昨天已经折腾了一整晚,万一今晚再遇上个更难缠的他可受不住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溜走最实在了。
现在潇他们几个都不在了,也不会有人再对自己管东管西的,现在偷跑出去玩是最好的时机。再说了,有了先前的经验,这一偷跑一定不会再出现那么丢人的事情了。
想着,易琛已经开始迅速的张罗起了出门要带的行李。
GPRS全球定位的手机、全国通用的银票(要不是皇帝没有办信用卡,他可以更省事)、问总管要来的出宫的令符,这一连包袱都不用,全都能带在身上就可以走人了。
然后,趁着晚饭时间行宫侍卫换班的当口,他又一乔装侍卫,溜之大吉……
由于这避暑山庄建在京城外的一山脚下,离开了山庄大门,外面难免显得荒凉。
易琛又不认识路,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先往京城的方向走去,看能不能先寻到官道再考虑接下来的行程。
总算之前师阙言和叶霖曦的棍棒式教育没有失败的太厉害,易琛这倒是没走多少冤枉路就找到了一条大路上。
路牌指示着:向前(南)–京城,向后(北)xx镇。
易琛喜滋滋的就朝着南边进发了,一面还得意的想着,其实自己也不算太笨的不是。
可他走了大约才半个多时辰,就累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走到哪年才是京城啊?为啥刚才的路牌都没写前面理京城还多远呢?
如果这要走一天,难道他今晚还要露宿野外不成?
易琛正苦闷着,忽然听得身后“滴――滴――”,两声按喇叭的声音,他一转头竟然看到一两汽车停在自己身边。
“这位公子,要叫车吗?”
“呃……”易琛当场愣住。
叫车?这是什么情况?
易琛重新上下仔细打量了那辆装潢古朴的轿车,赫然在车顶看到一个亮黄色的灯牌上印“出租”二字,那车后窗竟然还有“每公里两文起”的字样。
对了!这地方明明是有汽车的啊!前两天他也是坐汽车去的行宫,照这么说有出租车也不奇怪才是,他怎么差点又糊涂了?
“嗯……好啊!”坐车总比走路强太多了,易琛毫不考虑的就坐了上去。
“客官,您是要去哪儿?”汽车启动,车夫客气的问道。
“呃……京城附近有哪里好玩的?”
“哦,要说京城哪儿啊!那当然是城外【凝紫阁】最好了,那可是方圆几十里著名的消金窟!”
“【凝紫阁】?”这名字听着很耳熟啊!
“是啊!客官您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吧?连鼎鼎有名的【凝紫阁】都没听说过?”
“听说过!听说过!不就是京城外最大的那家夜总会嘛!”易琛可不想再被人看成土包子。
“那客官您决定好了要去哪儿了吗?”
“就……就去【凝紫阁】吧!”反正他也不熟悉哪里有什么好玩的,总之到了再说了……
汽车一路飞驰,没一刻钟就已经停在了【凝紫阁】的大门口,这时候才是晚上戌时,【凝紫阁】也不过刚刚开始营业,并不热闹。
宫里的那么多美人他都没兴趣了,不要说到这里钱玩了,易琛想都没想就绕开了【凝紫阁】的大门……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要你陪人睡觉你不愿意,陪人喝酒你又把客人给得罪了,你看看你这副德行,活像家里死了爹样的,还有哪个客人愿意钱在你身上的?我看你不要干了,我这里可养活不起你这尊大神……”
行至一条小路,耳边突然传来一连串的骂声,似乎是这【凝紫阁】的老鸨在训下面的小倌。
“PAPA桑……对……对不起,你千万……不……不要赶我走,…我…我下会努力的……”
“不赶你?不赶你我养你在这里吃白饭?你以为我这里是慈善机构?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
话音未落,又听得一阵棍棒加身的声响。
“啊……不……不要……PAPA桑……别……打了……啊……”
那一声声凄惨的哭救声,听得易琛心里一紧,不禁又想起自己挨打的日子来,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又不对了,竟是鬼使神差的就推开了一旁虚掩着的偏门,冲了进去大喊:“住……住手!”
管闲事的破孩子,OH~YEAH~好可爱
四三章 凝紫阁的相遇
院子里顿时一片安静,那个老鸨和挨打的小倌也是一脸讶异的看着易琛。
“你……是哪里来的小子?跑来这里干嘛?”
那老鸨上下打量着易琛。
穿着很普通嘛!年纪也不大,该不是想来玩又没钱,所以想悄悄溜偏门混进来吧?
“我……我只是路过的,你别……别打他了。”易琛心虚道。
“哟!这是哪儿来的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呀?我们【凝紫阁】的家务事也要劳烦您来操心了?”老鸨一副鄙夷的神情,斜着眼瞅着易琛。
“我……我干嘛不能管?他……他既然不愿意,你……你干嘛逼他?”易琛挺直了身板,强装镇定道。
“呵!今个儿倒是奇了。”老鸨冷笑了起来,“一个进了窑子还要故作清高的,一个吃饱了撑着跑到青楼里给老子讲道德的?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这种穷小子来随便撒野?要怜香惜玉也不先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这位公子,谢谢你的好意,这……这事儿是我的不对,PAPA桑罚我也是应该的……”被打的青年这时候也开了口,一副恭顺自卑的模样,让易琛看了不禁更加同情了。
“谁……谁说我是穷小子的?”
易琛这时也想起来,自己虽然穿的是破了点,可他不穷啊!
宫里随便抓了几张银票也好几万两了,拿出来那就是巨富啊!
说着,易琛立马从衣袋里掏了几张价值百两的银票,那老鸨的脸色也瞬间变了。
“嗬嗬嗬嗬,这位公子,小人那是有眼不识泰山,不想得罪了公子,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们这种俗人一般见识!”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德行,这会儿那老鸨就差没跪下来给易琛舔脚趾头了。
“哼!”易琛也摆起了大爷谱来,头一仰,不理。
“这位公子,刚才都是我的错,我给公子赔不是了。”老鸨一边讨好易琛,一边暗中使眼色给身后的青年,“七夜,还不快好好谢谢这位公子。”
七夜就算是个再不敬业的小倌,可这点规矩还是懂的,忙走上前来朝易琛微微一行礼,“奴家七夜多谢公子刚才相救,公子不如进屋去让奴家陪您喝几杯酒,好好答谢公子。”
“我……”易琛当然是不想去的,本来他就是故意绕着走的。可当他看到七夜那惊魂未定、眼角挂泪的可怜相,他那本来就泛滥的同情心更加爆发了……
“嗯,好!”易琛于是跟着七夜,往院里走去。
算了,反正自己今晚正好没吃饭,这会儿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再说自己没身份证也不能住客栈,就先凑合凑合在这里住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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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紫阁】的厢房中。
一位店小二正捧着菜单站在易琛身边。
“这位客官,您先在这里稍后,七夜少爷现在正在梳妆,一会就会过来,您先看看菜单,需要用些什么?”
“哦,好!”易琛接过菜单,急忙翻看起来,比起那什么七夜的美人,他还是觉得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胡乱的点了一通什么鱼啊、肉啊、虾啊的,店小二乐得眉开眼笑,一般客人来这里都是为了喝酒的,哪有人点那么多吃的?
“客官您稍等,一会就给您上菜。”
“嗯嗯,要快点,好饿!”易琛一边催促,不忘掏出点零钱打赏。
“是,是,一定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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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隔壁厢房。
“潇,没事儿你怎么选这么个地方见面啊?难不成是在宫里憋太久了,准备让我们都来这里爽爽?”
“咳……”被问及的人干咳了一声,一时无语。
“霖,我看你是和易琛那小子待久了,脑袋进水了吧!你满脑子都想些什么呢?”身边的人数落着,一脸鄙视。
“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话说【凝紫阁】可是全国有名的连锁夜总会,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家还是他们的旗舰店。里面听说都是些极品的货色,难道你们不好奇?”
“当然,不――”身边的男子正想一口回绝,却又忽地转了口风道,“其实,看看也没什么吧?”
“嗯哼!好了,别胡闹了,叫你们到这儿是谈正事的。”柳砚潇终于严肃的发了话,阻止了叶霖曦和师阙言继续胡闹,“这地方虽然鱼龙混杂,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们几个才容易避人耳目,这我们――”
“客官,您点的菜――”
柳砚潇的话还正说着,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店小二捧着几碟小菜走了进来。
“嗯?我们点菜了吗?”师阙言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店小二。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门了!”店小二一看不对,忙要撤走盘子,明明刚才屋里就一个人,怎么这会儿是四个了?
再看看手上的单子,竟然是隔壁房间。
“没关系,放这里吧!我们正好也饿了。”水h温和的回道。
“不……不好意思,这菜是隔壁房间的客人的,几位客官要是要吃东西,可以另点……客……客官!!”店小二正解释着,一低头,竟然看见师阙言和叶霖曦已经吃了起来,顿时大叫了一声。
“干嘛?我们听着呢,别大呼小叫的,什么服务态度!”叶霖曦不满的抱怨。
“对……对不起客官,可这菜……”
隔壁客人千叮万嘱要快点上菜的,这会儿竟然给别的客人吃了,再做又要不少时间,他怎么交代啊!
“别急,别急!”柳砚潇这时也开了口,态度谦和的安抚着店小二,同时从衣袋里拿出了点零钱给他做小费,“我这几个弟兄可能是饿了,你再去厨房做一份另给隔壁客人送去吧!一会我回去隔壁解释清楚,不会让你为难。”
“是,是,谢谢这位客官了!”难得有那么好说话的客人,今晚真是走运啊!刚才愁眉不展的店小二。这回又是喜上眉梢,乐呵呵的捧着小费就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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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易琛的厢房。
“好饿!怎么这么慢啊!”易琛无精打采的趴在了餐桌上,自他点完菜已经过去了几十分钟了,就算热菜没好,难道凉菜也没好嘛?
这什么破店啊?还号称京城这里最大的青楼,根本就是名不副实嘛!呜~~饿死了……
算了,还是先去出去瞧瞧,看是不是那店小二把自己点的菜给忘记了!
易琛出了房间,在外面找了好几个店小二问了他的菜,每一个态度倒是都不错,都说让他先回房间等着,马上就到。
易琛也实在无奈,想发火又饿得没力,溜了一圈,只能再回去自己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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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厢房。
柳砚潇在店小二出去了之后,也随即去了隔壁的房间想要给客人道歉,可敲了半天竟然没人应,推开房门里面也是空的,只得作罢。
“我说砚潇,这送错菜是他们店的事儿,你去道什么谦啊!你看这还白跑一趟!”叶霖曦这会吃饱了更有劲了,废话也更多了。
“不能这么说吧!送错了是那店小二的失误,可我们把人家的菜吃了,去打个招呼也是应有的礼貌。这会儿那客人可能是去洗手间了,回头我再过去吧!”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那么讲究!就你麻烦事――”
叶霖曦继续抱怨,房间的门竟然又一被人给推开了……
“啊!对不起,我走错了,抱歉!”还没等他们看清楚来人,就先听得一声抱歉,可那声音怎么听着如此的――耳熟?
“小易?!”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认出了那声音,叫了一声。
但再一抬头,那人竟然已经消失了,连影子都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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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神啊!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逃出了柳砚潇的那间厢房,易琛简直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什么叫“人倒霉,连喝凉水都塞牙”他今天是充分的体会到了,好端端的来这里吃个饭,竟然走错门了还能遇到潇他们。
这……这……怎么办啊!
不管了,躲一时是一时,易琛出溜一下又钻回了自己的房间,还特地的上了锁。
但愿佛祖保佑,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号!
“公子,您回来啦!奴家等您好久了!”
易琛这儿心还狂跳,身后冷不丁的竟响起了那个柔媚的声音,吓得他差点就摔地上了。
“你……”易琛一转身,看到七夜正坐在桌前,给自己布菜倒酒,心里更乱了。
真是早不来晚不来,这回他都快自身难保了,这小子还来凑什么热闹。
七夜看易琛没动静,干脆走过去,一把拉过易琛到桌前坐下,而后拿起酒杯塞到了易琛手里:“公子,来,奴家先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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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章 被捉奸了
“公子,奴家先敬您一杯!”七夜一边举着酒杯,一边将他那柔若无骨的身子靠向易琛的怀里。
“嘭――”
易琛还来不及躲开七夜,房门就被人狠狠的一脚给踹了开,四个高大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了门口。
“啊!”易琛和七夜同时惊叫了一声。
“你……你们是什么人?”镇定了下来,七夜首先问道。
可那四人就像是根本没见着七夜似的,直接走到了易琛面前,“小易,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一个问话的,自然是叶霖曦。
“没……没有……我就是……路过……”
呜~~~为啥那么倒霉,又被逮到!易琛低着头不敢说话。
“路过也能到这种地方来,你可真不一般啊!”叶霖曦似乎更冒火了。
“我……那个……”
易琛的话越说越小声,身体也几乎缩成一团,恨不得就缩不见了。
听他们的语气,这自己死定了吧!
师阙言这时冷笑道:“唉,几十个秀男都不能让他满足,还要专程逛窑子,看来今年内务府的选――”
“言!”师阙言的话还没说完,柳砚潇及时打断了他,用眼神指了指一边呆坐着的七夜。
水h心领神会,走上前直接就把七夜给请出了房间,顺便关上了房门,自己则在门外守着,禁止任何人打扰。
“这……这位爷,里……里面的公子……好歹也……也是【凝紫阁】的客人……你们……”七夜惶恐不安的说着,可话才说到一半,水h直接给了他一张银票,让他闭嘴。
“这层楼今晚我家少爷包下了,去告诉你们老板,今晚谁都不许上来。”
“……是……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何况这几个人光看架势自己也惹不起,七夜忙拿了银票跑去找了老鸨……
包房内。
“潇……言……呜呜……霖……我……我错了……”
七夜被扔出去了,水h也不在了,潇又始终不发一言,看起来也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易琛觉得自己这下子肯定是没救了,吓得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哼!每认错的速度倒是快,可犯错的速度更快!好好的行宫不待,你又跑出来干嘛?上的教训还没吃够,你非要死了才满意?”
叶霖曦一想到刚才那【凝紫阁】的小倌依偎在易琛身边的样子,就几乎要抓狂,哪还听得进小易的道歉。
“我看,上就是教训的轻了,才几天又皮痒了!”师阙言也气极了,上回出宫闹的事还不够,这回又来?这小子就该狠狠的揍一顿,让他好好记着教训才是。
“呜呜……我……我……我没有……呜呜……潇……”
看来这言和霖是不会放过他了,临死之前,唯一的希望是柳砚潇能松口救他一命。
“你啊!就是最近教训少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柳砚潇这么一句,彻底破灭了易琛最后的希望。
“呜呜……不……不要……我……”偷跑被发现的事已成定局,自己还是在青楼被抓的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他是连为自己辩解的理由都没了。
呜呜呜呜~~好冤啊!为啥那会儿他就要一时心软的管这么个闲事呢?现在好人没做成,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砚潇,这我们要教训他,你没意见吧?”
叶霖曦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向柳砚潇做最后的确认。
柳砚潇也不回答,只是不可置否的一笑,随后坐到了房间一角的一个吧台上,取了几瓶酒下来。
“别玩太疯了,一会儿过来尝尝我调的酒,在宫里可没这个机会!”
“呵呵!知道。”师阙言也回给柳砚潇一个了解的笑容,随后和叶霖曦扛起已经吓傻的易琛就进了包厢的里间……
易琛做梦也想不到,外面看起来如此正常的一间包房内,竟然有个这么……的地方。
屋子的四周有三面被放置了整面墙的镜子,还有一侧是一张超大的床。
中间空出来的地方有各种奇怪造型的桌子、椅子、凳子和一些木质或者钢筋质的架子,在这些架子的后面则是挂着一排格式的工具。
天啊!这里……这里……该不是……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易琛一进房间就已经腿软了,以至于师阙言他们对自己做了什么他都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早就被扒了衣服给绑在了一个奇怪的架子上。
“呜呜呜……言……霖……不要……”
此刻,易琛双脚被拉开绑在了架子的两个脚上,双手则是高吊起在头顶。
这个姿势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一场酷刑在等着自己。
呜呜呜呜~他不要啊啊啊啊!!!
“啧啧,没想到这里的东西还挺齐全的呀!”师阙言不由感叹。
“嗯。”叶霖曦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看着那些工具的表情有些严肃。
师阙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忽然正经道:“霖,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
“没事!以前我看到这些东西,的确是挺讨厌的,不过自从和小易在一起……”叶霖曦不以为意的朝师阙言摆摆手,然后从一堆工具里选了一个手掌形状的皮拍子,拿在手里把玩,“其实这玩意,偶尔玩玩也挺有情趣的!”
“那开始吧!”师阙言很绅士的对叶霖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这东西,我还没什么经验,只是在一些资料上看过,我先在一边观摩好了。”说着,师阙言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悠闲的喝起了酒。
“呜……霖……我……求你……不要……”易琛已经哭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浑身颤抖着弄得刑架上的铁链子也“咔咔”作响。
“哼,不要什么不要?”
现在看起来这么一副被吓坏了的可怜相,可刚才还不是装大爷喝酒,叶霖曦只要一想到这茬就气不打一来,举起手里的拍子就朝着易琛的屁股上一下狠拍。
“哇……啊……痛……呜呜……”易琛这下哭得更大声。
“痛,不痛你能记得教训?皇宫你不待,非要跑出来找打。”叶霖曦一边骂一边又连着拍了好几下。
易琛那刚才还白白嫩嫩的小屁屁,这下子又是火红一片了。
“呜呜……哇……好疼……霖……我……我不敢了……言……救我……”知道叶霖曦在气头上,易琛开始向师阙言求救。
“我救你?我还嫌打轻了呢!”师阙言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又对着叶霖曦道,“别客气,这小子就是欠收拾!想想刚才那个什么美人给他敬酒,要是我们不来,还指不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啪啪啪――”师阙言的话音未落,叶霖曦手里的皮拍子再甩上了易琛的屁股,比刚才更加了分力道。
美人……
敬酒……
真是气死他了!
“啊……啊……呜……不要打了……呜……霖……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那个七夜……只是……哇――”
易琛正要解释,可才说到人名又被狠狠抽了一下。
“七夜……”叶霖曦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你到现在还对那美人念念不忘啊!”
“呜呜……不……不是……的……我……我是……我是……看到他被……被店里……的老鸨欺负……才……呜呜……”
易琛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冤,都说不下去了。
“嗯?这么说你是因为想帮他才进来的?”虽然还是对那美人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听到这样的解释心里总是舒坦多了。
“他呀!好管闲事,每都能管的把自己搭进去也是惯例了!”师阙言适时的插上一句,真是让易琛欲哭无泪了。
“言,你也知道这事?”叶霖曦一下子傻了,怎么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缘由就他不知道呢?
“不知道啊,不过就依这小子的笨脑瓜,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那你不早说?”
这该死的男人,是想让自己一时气昏了头打死小易么?
“我这不是想让你发泄一下么?自从你知道他要去选秀,你这脸色就没好看过。再说,那小子又偷跑出宫难道不该打?”
其实说实话,他这不也是怕叶霖曦看到小易不和那些秀男在一起,一时激动下不来手么!而且,他自己也的确是舍不得,于是只能假手他人了。
当然,后面的这些话,他是不会告诉叶霖曦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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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下面,素3P,咳嗽……
四五章 双龙戏菊
“呜呜……呜呜……”
那边两个人还在讨论什么打不打的,易琛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这两个男人太可恶了,尤其是那个师阙言,他想教训自己就直接动手好了,干嘛每都耍这样的阴招。
太过分了!!!!
“小易,你怎么样了,很疼吗?”误会解开,叶霖曦心疼不已的搂住易琛。
“呜呜……”易琛只是哭,一面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束缚。
叶霖曦一看这情况,忙要伸手给他解开链子,“别急别急,我现在就放你下来。”
“别忙!”师阙言这时候突然站了起来阻止了叶霖曦。
只见他走到了摆放工具的架子边,顺手挑了样东西拿在手里,而后走到了易琛的身后。
“言?你这是……”
叶霖曦看着师阙言的样子也显得有些紧张,他该不是还要打吧?
小易都哭成这样了,再打他可舍不得……
“机会难得,要不要试试新鲜的玩意?”师阙言对着叶霖曦微微一笑,举起手心里握着的那个东西。
原来,竟是一根雪白的鹅毛。
“言?!你这是……”叶霖曦虽是惊讶,却也有些跃跃欲试的神情。
在他还没有进一步的表示之时,师阙言已经开始调整刑架,他把绑着易琛一条腿的锁链拉高,让易琛只能由一只脚站立,另一只脚则是被吊到了差不多胸口的位置。
这下子,后面的小穴也被完全的暴露了出来。
“呜……言……”
易琛更加害怕了起来,扭着头看着师阙言直摇头,他这样是要对自己干什么?
“宝贝,别怕!”师阙言搂住了的易琛的腰,在他的眼角印下一吻,“我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不一样的刺激……”
“呜……不……要……”易琛依然摇头。
每师阙言这样说就意味着自己又要倒霉了,今天还是这么一个淫乱的姿势,那后果更是可想而知。
“怎么还没试就急着说不要呢?”师阙言笑的邪魅,手中的羽毛也在这时候轻扫过易琛的背脊,引得对方一阵轻颤。
“唔……嗯……好痒……”易琛开始扭着身子躲避。
“只有痒而已?”
笑意更甚,那片羽毛缓缓下滑,轻轻掠过易琛被打得发烫的臀瓣。
“恩……不要……唔……”
明明伤是疼的,可又偏偏被那羽毛刮骚得痒痒的,两种难耐的感觉参杂在一起,让人几乎要抓狂。
易琛的身子这时候颤抖的更厉害了,唯一支撑着身子的那只脚也已经站不住了,还好有师阙言在后面扶着他。
“宝贝,你看你已经兴奋了哦!”
鹅毛顺着臀缝一路下滑,一直碰触到前面的性器,那小东西也起了反应,微颤着抬起了头,慢慢充血胀大……
“喔~你看,连它都弄湿了哦!”师阙言不断的用鹅毛上下刮擦着易琛的分身,那前端分泌出来的液体已经沾湿了羽毛。
比起其它的羽毛,鹅毛的质地更硬一些,在皮肤上留下那种瘙痒又微微刺痛的感觉,的确是更加的刺激。
“唔……不要……啊……”
虽然还是拒绝,可呻吟声已经在屋内回荡。
“不诚实的孩子可是要受罚的!” 那羽毛还在挑逗着易琛敏感的部位,师阙言的另一只手指却突然进入了易琛的菊穴内。
“啊……言……”易琛倒吸一口凉气,惊呼一声,身体几乎瘫倒在了师阙言怀里。
这副淫荡的画面,叶霖曦也在一旁看傻了,迟迟未有所行动。
师阙言忍不住的喊了一句:“呆子,还傻愣着?今晚你就准备这么看一宿吗?”
叶霖曦被喊得一惊,一下子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搂住易琛的身体,从正面挑逗起来。
“啊……啊……嗯……啊……”
双手还被掉在刑架上无法抵抗,身前背后都被人夹击着,易琛这时候出了一声比一声更响的淫靡叫声,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下身被开拓的差不多,师阙言朝叶霖曦使了个眼色,“一起?”
叶霖曦毫无疑义的点头道:“嗯,你先。”
得到叶霖曦的首肯,师阙言立马退了衣服,将自己坚挺的分身迅速的挺进易琛体内。
“啊……不……啊……”易琛没料到这一师阙言会进入的这么快又这么,浑身颤抖着大喊出声。
可师阙言却完全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在易琛还在叫喊的同时已经快速的抽插起来。
“啊……嗯……呼……哈……”
只一会儿,易琛已经从不适应转为了舒服的低吟,甚至那温热的肠壁也在有规律的收缩,配合师阙言的节奏。
看时机差不多,师阙言对叶霖曦眨了眨眼。
叶霖曦也毫不犹豫,他解开了易琛立着的那条腿上的锁链,把他的双腿都举高,一手握着自己分身朝着那几乎已经找不到缝隙的小穴刺了进去。
“啊――不啊――痛――”
这一真的是痛苦的尖叫了。
后穴被撑开到极限,感觉身体都被填塞要爆裂开来,易琛剧烈的摇着头呐喊,手指和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噢,言,这小子里面真他妈太……太紧了……”
怕伤到易琛,两个人这时候都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皱着眉忍耐。
“我……这也是,不过……这感觉,真是该死的爽……”
“哦……现在……可以动了吧!”
“啊……不……不要……轻……轻点……啊……”
屋里继续回荡起易琛的惨叫……
这一场名为“惩罚”的游戏,一直持续到了午夜。
当两个人筋疲力尽的从易琛身上下来之时,那个被好好疼爱了一晚上的可怜的孩子,早已“不省人事”。
把易琛安置在了房间内的大床上,盖好了被子,两个人又回到了外间。
“来啦?过来坐。”
外间的吧台上,柳砚潇和水h正把酒言欢,看到师阙言他们出来,柳砚潇招了招手,让他俩一起过去。
“小易他怎么样了?”师阙言才一落座,水h第一个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玩累了睡过去了。”叶霖曦抢先答道,顺便抓了一杯不知道是谁的酒一饮而尽。
喔!没想到砚潇调酒的水平还真不是盖的。
“对了砚潇,那小子现在也溜出来了,还正巧被我们遇上,那明天的计划?”
易琛的问题解决了,师阙言开始关心起正事。
“嗯……”柳砚潇手握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浅酌,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时没有回答。
“要不,明天还是我送他回行宫吧!到时候再与你们回合?”水h建议。
“嗯~不好。”师阙言直接否定,“小易这估计就是对去行宫选秀这事有意见,可我们又不理他才会想着要出逃。再送回去难保下还是要溜出来,到时候我们已经不知道走到哪去了,放他一个人在外面乱晃不是更糟?”
“是啊,那小子就是记吃不记打。送他回去,难保我们前脚走,他后脚又不知道溜去哪儿了。”叶霖曦复议。
“那……”水h犯了难。
“算了,带他一起上路吧!”柳砚潇突然开了口。
“啊?带他走?这明明是要去找那――”叶霖曦一激动差点又说漏嘴,还好在师阙言的眼神下及时收了口,“带他一起去不是很危险?”
“现在看起来,小易不论在哪里还不如在我们身边安全。”柳砚潇回答的也有些无奈,“反正这也是暗中查访,只要我们尽量低调些,以我们四个人的武功,保护他一个人应该不是大问题吧!”
“行宫那里怎么说?”水h又问道。
皇帝丢了,不好交代吧?
“这问题不大,皇上不见了想他们为了自己的脑袋,也不敢太过于声张,到时候我们带易琛回去,他们也只会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嗯!暂时也只有这样了。”师阙言也同意了柳砚潇的说法。
的确,把这么个惹祸精放宫里他们几个都不在,自己还真不放心,不如带上算了。
“那你们都这么说,就这么办咯。”叶霖曦反正无所谓,带上易琛他们这一路也不会寂寞,这样更好。
“行吧,那这一路上的安排?”水h最后问道。
“当然是老规矩啦!”不等水h说完,师阙言已经插嘴道,“正好这里东西也齐全,我们也是四个人,就照以前的规矩办咯!”
“好!很久没玩,我也手痒了。”叶霖曦眼里已经露出迫不及待的目光。
“恩,就这样吧!按老规矩,赢得人最先,然后依排下去,轮到水h那天休息。”柳砚潇最后宣布了规则。
“好!”
剩下三人异口同声的应道,随即摆开了麻将桌……
可怜的小易还不知道,自己在昏睡中,已经被外面的几匹狼给瓜分的一干二净了。
四六章 赎身七夜
当易琛好不容易睡醒的时候,可想而知他那已经被折磨到虚脱的身子难受到了何等程度。
里间卧房里,细微的“呜呜……”的啜泣声传来,外面的四个人忙不迭的都赶了进去。
“呜呜……h哥哥……疼……”
无视那三个联合起来欺负自己的男人,易琛此刻第一个想到的只有找水h诉苦。
在这四个人当中,也只有他的h哥哥是从来不会责罚他的好人。
“小易,没事没事了,一会我给你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
水h坐在了床边,搂过扑向自己怀里把自己的衣袖当手绢使的易琛,轻哄道。
“呜呜……h哥哥……他……他们都好凶……”
反正依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易琛更肆无忌惮的撒起娇来。
“乖,别哭了,你这样身上只会更难受。再说他们也是担心你才难免会生气的呀!”
“就是啊!要不是你又乱跑,我们犯得着凶你么?”
最没耐心的叶霖曦早就忍不了易琛故意的疏远他们,第一个申辩起来。
“呜呜……我……但是……但是我不想呆在那破地方嘛!”虽然明知道自己理亏,可这时候他可是有恃无恐,壮大了胆子继续哭诉。
“行了,我们知道你不想待在那里。即便是这样,难道你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溜出来?你忘记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了?出了事你准备怎么收场?”
师阙言知道叶霖曦那小子一见易琛哭就没辙,代替他继续述说着易琛的罪状。
“呜呜呜呜……h哥哥……他们……他们昨天打得我好疼,今天还要凶我……呜呜……”易琛把头在水h怀里埋得更些了。
他坚决不要和师阙言对话,每和他说事都是自己越说越错。
“别哭了,言他们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昨天也是看到你在这里太意外了,才会那么生气的。”
就是再惯着易琛,水h也不能对着他们几个凶回去不是?也只能继续柔声细语的哄着。
“呜呜呜……”继续哭,就不信他们不心疼。
难道他愿意被撞见吗?那不是自己倒霉么?
才出来没两个时辰就被抓到了,这个叫万俟瑜天的烂人到底是什么命啊?怎么做什么,什么不成呢?(作者:明明是你自己点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几个不是早该回家探亲去了么?怎么会约好了一起来这种地方?
稍微清醒了一点的易琛,脑袋瓜子总算是好使了一会,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h哥哥,你们不是回家去了么?为什么会也会来【凝紫阁】?”傻孩子也有难得机灵的时候,易琛抹了把泪,故作无知的问道。
“呃……这个……”
这下水h倒是真的被他问傻了眼,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得用求救的目光瞥向身边的众人。
叶霖曦二话不说的转过了身去,他向来直肠子,说话不会绕弯,这问题他解释不来。
柳砚潇也迟迟没有答话,有些为难的看着易琛。要说实话肯定是不行,可要他骗易琛,他也做不到。
“我们几个……”最后还是师阙言这种牙尖嘴利的人接了这差事,“我们几个就是想在走之前抽空聚一聚,喝杯酒,聊聊天。”
“骗人!”易琛大喊一声,似是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就算笨。也不会连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没有,看他们几个闪烁其词的样子,易琛就知道一定有鬼,才不会是言说的那么容易。
“小易,你说我们骗你干嘛,的确就是聚一聚聊聊天而已。”师阙言依旧一口咬定。
什么时候,这个傻孩子也有这么难搞定的时候了?
“呜呜呜……哇……”易琛看目的没有达成,一吸鼻子“哇哇”就大声哭了起来,一面哭还一面控诉,“你……你们……好……过分,把……把我一个人……留在宫里……自己……自己跑来青楼……喝……喝酒,还……还要怪我来……来这种地方!你们……说……说喜欢我……还……还要背着我……找别的男人……呜呜……哇……我……我以后再……再不……不要你们了……”
这一通话说的,可直接把问题说到最严重的份上了。屋里的几个男人顿时也是面面相窥,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动手打你的。你别哭了,你要是生气,我让你打还!”还是叶霖曦第一个憋不住的道了歉。
看上这小子也算他倒了霉了,状况不断不说,出了事还得你好声好气的哄着劝着,要不然还指不定给你弄成什么幺蛾子来。
“呜呜呜……”易琛就是不理。
谁稀罕打你?皮粗肉厚的,打了也不疼。
“小易,这我们出宫聚会的事,没有和你说明原因,是我的错。不过我保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小易别气了。”
柳砚潇这时候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态。看来看去,还是自己这个“相公”本事大啊!总能搞得他们都投降。
“小易,这既然你都出来了,我们也几个临时决定不回家了,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四游山玩水去?”
最后,师阙言拿出杀手锏。
这可是赤裸裸的利诱啊!
“哎?可以一起去外面游山玩水?”
哇塞,意想不到的收获唉!易琛的眼泪“唰”的一下止住了,“扑哧扑哧”的眨着两只哭得跟兔子似的大眼睛瞪着师阙言。
“可以啊,只要你不再闹,不再哭。”
“潇,言说的是真的?”这里面还是潇说话最管用了,易琛不敢相信的向柳砚潇做最后的确认。
“真的,我们几个决定了,这个假期,带你一起出京城玩。”柳砚潇肯定的回道。
“耶!万岁……呜……疼……”
易琛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可惜他的身体先一步抗议了。
“来吧!穿上衣服我们这就启程了。”
柳砚潇这个时候拿了干净的衣服到床边,开始帮着易琛穿衣服,然后一把抱起浑身无力的易琛出了房间……
“公子,您没事吧?”
意外的是,他们一行人才踏出包厢大门,竟然看到七夜毕恭毕敬的守在门口。那脸色,看起来好像是在外面待了一整夜。
“我……那个……我没事……”
依旧被柳砚潇抱在怀里的易琛看到七夜,难免有些害羞。
“公子,奴家担心了您一晚上,我还以为……他们……是您的仇家。”
看七夜那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易琛不免觉得有点内疚,昨夜他八成也被潇他们几个吓到了吧!
“潇!”想起来昨晚在【凝紫阁】七夜的悲惨遭遇,易琛不免有了更大胆的想法,“能不能……能不能为七夜公子赎身?”
“什么?!”还不等柳砚潇做出反应,身后的师阙言和叶霖曦不约而同的大喊道。
这小子,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才讲和,这回他竟然要买男宠了?
“七夜谢过公子。”七夜如沐天恩,也不管柳砚潇有没有答应,直接就跪在了易琛和柳砚潇跟前。
而柳砚潇却只是盯着七夜一直不说话。
“潇……”易琛小心翼翼的又喊了一声。
“不行!”
明知道柳砚潇那性子是情愿委屈自己也不舍得让易琛难过,就在柳砚潇已经张口即将说出那个“好”字的时候,叶霖曦和师阙言再度极有默契的阻止了。
笑话,就他一个惹祸精 他们四个人都快忙不过来了,再要搭上这么个来路不明的,那他们这找玉玺的事儿还办不办啦?
“呜……潇……”眼看目的没达成,易琛的脸又挂了下来,眼眶红红的瞅着柳砚潇。
柳砚潇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完全无视身后两人坚决反对的目光,轻拍了易琛的背道:“好,你喜欢就为他赎身吧!这一路留在你身边,做个使唤的下人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到此结束鸟,下卷就是江湖卷鸟~~啦啦啦~
亲爱的77,乃也一起上路鸟~开心把~
四七章 所谓江湖
离开京城地界,一行六人开着一辆订做的加长型的古典版黑色林肯高级轿车往南方进发,一路走一路边欣赏起沿途的风景。
按照几个人目前的身份关系,水h负责开车,七夜则是坐在副驾驶座上协助水h。
而宽敞的后座,易琛他们四个人闲来无事就一边聊天一边玩起了扑克。
“潇,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易琛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一边整理手上的牌一边问道。
柳砚潇转头看了看窗外,有点茫然的回答:“我从小就在皇宫长大,几乎没怎么出过京城,唯一的两也就是随着父母做飞机去过边关,其实也不是很熟悉。霖从小在江湖长大,这出行的路线是霖拟定的,你问他吧!”
“前面不远是姑苏城,我们第一站就要去那里。”叶霖曦应道,顺便甩出了一张牌,“一个3。”
“唉?姑苏是什么地方啊?”记得不错的话,在他原来生活的地方,姑苏不就是苏州么?
“哪里可是武林第一世家慕容家的所在哦!”师阙言紧接着解释,同时也出了牌,“一个5。”
姑苏慕容家?怎么跟武侠片里一样啊?
可是,“武林第一世家也有好玩的吗?”
“好玩的不敢说,不过慕容家作为武林第一世家,所经营的范围包括旅游、贸易、房地产、零售业等等,几乎能介入的产业都有所涉及,姑苏城也因为是慕容家总部慕容山庄的所在,所以也格外的热闹荣。”师阙言继续道。
“啊?慕容家是经商的?不是武林世家吗?”这下子易琛更不懂了。
“傻小子你以为是看武侠小说啊?”叶霖曦嘲讽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一个什么武林世家光靠学学武功,搞个什么武功秘籍的就能吃饭了?就是在古代,武林世家也要赚钱养活家人啊!”
“哎?”是哦,他以前怎么没想到,那些小说里的什么武林世家、什么名门正派都是靠什么养活那么多人的啊?
“那他们到底怎么养活啊?”易琛继续问。
“做生意啊!所谓武林名门正派就是在国家允许下,申请了经营许可的门派,主营的业务包括金融、医药、公共交通、教育等等,每一界的门主除了自身的实力以外,也要经过武林盟主和吏部的共同批示才可以担任的。而那些武林世家,就是申请了私人经营许可的家族性企业。”师阙言详细的解释起来。
“哦哦!”易琛连连点头,“那如果没有申请许可会怎样?”
“那就是魔教呗!”叶霖曦随口道。
“啊!”原来这里的武林是这样的啊!真长见识!
“别‘咦,啊’一惊一乍的了,快出牌,轮到你了!”受不了每易琛问题一多就忘记了其他事,师阙言催促着。
“哦。”易琛连忙点头,瞄了一眼牌面,不假思索的抽了一张牌,“一个6――”
“哇哈,一个7,我赢了。”易琛的牌才刚扔到桌面上,就听到耳边叶霖曦欢呼雀跃的声音,“还以为手上就剩一个7这死定了,果然还是小易对我最好啊!快,快给钱!”
叶霖曦一边伸手问师阙言和柳砚潇讨钱,一边拽过易琛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不行!不行!”师阙言掏着银票,不住的摇头,“大家一样玩牌,没理由就小易输了不要付钱,你看每不做地主就摆乌龙,做了地主我们又赢不到钱,他也得惩罚。”
“嗯,的确是,要罚。”柳砚潇在手边的冰箱里拿了几瓶冰镇饮料出来,一边分发给大家一边点头赞同。
“……”易琛于是低头,玩手指。
唉,他知道自己斗地主的水准比不上他们三个才思敏捷的,可是也不能每输了都怪他笨么……
这时候驾驶座的水h突然传了话来。
“砚潇,这会儿天色不早了,我估计开到姑苏城还等有一阵子,你看我们是加快速度赶一赶路,还是现在这附近找个地方歇歇脚,明天再去?”
柳砚潇扫视了一下车内的众人,虽然是一路有说有笑有玩的,不过做了一天的车也难免露出了疲态。
“还是先找地方歇歇吧!去姑苏,还有要拜会慕容家的事,也需要从长计议,不能那么赶。”
“哎?潇要去慕容家?”易琛插了一句进来。
“是啊,姑苏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等于是慕容家的地盘,到了别人的地方,当然是要拜会一下主人比较好。”
“哦……咕噜……咕噜……”易琛还没来记得回话,肚子先提了意见。
“呵呵,水h,还是快些找个歇脚的地方吧!”柳砚潇笑道。
“好,那麻烦七夜帮我查一下GPRS定位系统,看看附近哪里有客栈,顺便预约几间房。”
“嗯,好。”七夜也坐的无聊透了,立即查找起来。
没多久,汽车停在了一家乡村客栈门外,门口店小二很热情的把他们几个迎了进去。
“呼,坐了近十个小时的车,累毙了。话说以后出门能不能不要搞什么自驾啊?不就是去个什么姑苏城,坐飞机多好?”
一下车叶霖曦就忍不住抱怨。
“你猪脑子啊,坐飞机那不是得要身份证,小易那样能坐飞机么?你要昭告天下皇帝出宫了么?都说了这出门要低调。”师阙言立即反驳了他。
“是啊,这出行,不相干的人还是越少接触越好。你看我们这一路开着自己的车,又不引人会太显眼有能看看风景,多好。”柳砚潇复议。
“低调?”易琛听了他们几个的谈话,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们这个叫低调?开着个加长型的林肯在街上走叫低调?
天!那他们所谓的高调能搞成啥样子啊?
“恩?小易有什么问题?”
“那个,你们没有觉得这车也很醒目吗?这么豪华的。”
“醒目?不会啊!我都选了黑色的了。”自幼就在宫里当差,只见过皇宫排场的水h不解的回答。
“是啊,这款车算是很普通的了,我还怕你觉得他不够豪华呢!”同样在皇宫长大的柳砚潇完全同意水h的意见。
“对啊!这车的款式早过时了,不要说皇宫里,我家出门都不用这个了。”出身名门的师阙言显然也不懂何谓平民。
“话说,这车虽然牌子是名贵了些,可是要换成那些便宜货怎么能坐人啊?”
最后,虽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出身的叶霖曦,怎么说也是正派名门的门下,从小也是锦衣玉食过来的,自然也不能明白易琛说的低调。
“……”易琛决定沉默。
开好了房间,吃了晚饭,柳砚潇他们几个要具体商量明天进入姑苏城的事宜,于是把易琛和七夜打发回去睡觉。
易琛哪是那么乖乖听话的人?
虽然刚才在路上颠簸了一天,的确是有点累,可这会儿吃了饱饭又在这么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他却顿时困意全消。
潇他们有秘密商量故意不带他,那他也要自己去玩!
“公子,这么晚您去哪儿?”易琛还没踏出房门半步,七夜就跟了上来。
“我随便出去走走,你先休息。”易琛敷衍着,继续要走。
“公子,让奴家陪您一起去吧!”
“咳,不……不用。”
“公子,可是柳公子和师公子他们都吩咐过,要我寸步不离的伺候好公子您。”
“……”
昏迷啊,难不成潇答应给他赎身就是算计好了,找个人随时看着自己的?
“公子?”看易琛一下子呆住了不说话,七夜关切的又问。
“唉!”哀叹一口气,易琛认命的回道,“好,一起吧!”
第四十八章 绑架
因为是夏季再加上熠银国也地南方,所以白天的时间尤其的长,这会儿虽然是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可屋外的天色还没有全暗。
借着剩余的日光和路边刚刚亮起的昏黄色的灯光,易琛和七夜悠闲的走在客栈后院的小径上。
“公……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眼看月上枝头,易琛却兴致不减的越走越远,甚至都走出了客栈后院的范围都没有发觉。
再说这客栈可是建在山丛林之中的。这大热天的难保有什么蜘蛛毒蛇的在林子里,而且现在天也黑了,周围什么情况也看不清了,七夜不由得开始担忧。
“去哪儿?”易琛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紧跟在他身后的七夜,“巴登巴登”的眨着眼睛望着已经群星闪烁的夜空,想了好一会后才答道,“我也没想好哎!这里我也不熟悉,走到哪里算哪里好了。话说你不觉得这林子里晚上很凉爽么?天天在屋里吹空调很不舒服唉!”
“公子……”-_-!!!
七夜差点被易琛这话说的背过气去,这会儿马上就到了亥时了,刚才柳公子他们出去的时候特别说了亥时就会回来的,让他千万看好小公子不要出什么乱子,这要是再不回去……
一会儿万一柳公子他们怪罪下来,不止小公子,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想了又想,虽然小公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自己更得罪不起的是柳公子他们四个,七夜只得再度开口劝道:“公子,时间不早了,我看还是先回去吧!晚了柳公子他们会不高兴的。”
“怕什么?许他们跑出去玩我就在这客栈附近走走都不行?”
易琛才不理七夜,比起柳砚潇他们几个的气场,七夜显然是可以被忽视的。
这个人就是好烦,早知道他比水h还嗦,当初就不该带他一起上路,直接扔在京城就好了么!
“可是公子――”
七夜还想继续劝,却突然被易琛给打断了。
“嘘!你看,那里好像有亮光,你说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还有住的人家?”易琛好奇的就走了过去。
“公子……”七夜忙劝阻,“这样打扰比人不太好吧?我们不如早些回――”
“停!”这人有完没完啊!易琛彻底受不了,不再让他说话,“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啊?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
“公子……”
七夜终于收声,不敢再多言,乖乖跟着易琛往那亮灯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个非常古色古香的山野小茅屋,看起来就和电视剧里那些主角一逃亡就能找着的那种没人的小破屋子差不多。
当然,不同的是,这间屋子里显然是有人在的,而且还很热闹。
因为越走近,易琛越能清晰的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几个人对话声,似乎还挺激烈的在争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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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家子气了?堂堂慕容世家的二公子就值五万两?最起码得要十万两吧!”
“KAO,你以为我不想多要点?可是十万两现银啊!你以为是银票那么容易拿的出来?要是等上个十天八天的,难保不会给官府发现,到时候不要说五万了,五个铜板你都别想,回头进了大牢判了刑看你再贪!”
“是!是!大哥说的是,五万就五万,快点打电话吧!”
“唔……我……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是谁?”
突然屋子里又隐约的传来另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
“嘭――”一个重物敲击的声音,然后那个只说了一句话的人又没了声。
“喂,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是说下了足够睡一天的药量么?”
“这我怎么知道?我是按照说明书放的药啊!”
“你这药哪儿买的?”
“就姑苏城里西街口那个‘宝芝林’啊!你知不知道我昨个儿去的时候哪儿的掌柜还给我打了65折,而且还送了我一盒他们那秘制的龟苓膏。”
“什么?西街?我KAO,那家是‘宝之林’,不是‘宝芝林’。谁不知道哪儿是专卖便宜货的?打折是没错,可药效也打折!”
“啊?那我怎么知道?我就听人说哪儿买药最便宜了。”
“便宜你个头,平常贪便宜就算了。绑架买迷药这事儿你也要便宜!难怪自从上午我吃了那什么龟苓膏,肚子难受了好几个时辰,我TMD真想一枪毙了你!”
“大……大哥……我下不敢了。那……他刚才已经看到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撕票!钱到手立刻做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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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琛在屋外听到这里,吓得都走不动道了。
绑架啊!枪啊!撕票啊!
天啊!这……这里真是太……太危险了……
他要立即回去告诉潇。
“七……七……七夜……”易琛声音颤抖着回头小声喊道。
“是,公子,奴才在。”相反,这时候的七夜倒是镇定的很。
“我……我们快点回去吧!”
“是的,公子。”七夜依然恭敬的跟在易琛身后。
“大哥,我怎么好像觉得外面有人?”
忽然,屋里的男人又发话。
“扑通――”
易琛当时就腿一软摔在了地上,幸好七夜立即将他扶了起来。
“公子,您没事吧?”
“没……没事!”好歹自己是主子,虽然已经够丢人了,不过样子还是要继续装的,“我们快点!”
顾不上摔疼没,易琛撒腿就往客栈的方向跑去。
“潇,潇,不好了,不好了,外面……”
一推开客房的门,易琛就迫不及待的大喊起来。
可当他看到四个男人都正襟危坐在这客房之中的时候,一下子把后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七夜,现……现在什么时辰了?”易琛悄悄的问道。
“回公子,已经子时了。”
“……为什么这么晚了你不早点告诉我?”知道自己又要完蛋了,易琛心里不痛快的开始责怪起七夜。
“公子……”七夜差点想要辩解,不过看看眼下的形势,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对不起,奴才知错了。”
“行了!”
还是柳砚潇第一个开了口,只两个字,刚进门的两人立即就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身子也不自觉的站的笔挺。
“七夜,这里没你事了,晚上辛苦你了,今晚你和水h一个房,先回去休息吧!”
“是的,公子。”七夜乖乖退了出去。
七夜走了之后,转头柳砚潇又对着其余几个人道:“既然小易已经回来了,你们几个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进城。”
“嗯,好。”看到易琛毫发无伤的回来,另几个当然也没什么意见,纷纷道了晚安也出了房间。
屋里终于又只剩下了柳砚潇和易琛。
“刚才去哪儿玩了?”柳砚潇脱去外衣,一边整理床铺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
“我……我就去了院子里走走,结果一不留神走的太远又忘了时间……”易琛低着头,心虚的回答,十指不安的纠缠着。
“老站哪儿干什么?你走了一晚上不累?过来。”铺好了床,柳砚潇坐在床沿,向易琛招招手。
“哦!”
易琛反正一到柳砚潇的面前就没了脾气,立即就走到了过去,却不料他还没挨着床边,就被柳砚潇一把拉了过去。
一时没站稳,易琛正巧摔趴在了柳砚潇的大腿上。
“潇……”
这姿势,易琛再熟悉不过了,身后某霎时就疼了起来。
潇这不是因为自己晚归要教训自己吧?
易琛当时就吓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期期艾艾的求饶起来:“潇,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出去玩到这么晚了……”
柳砚潇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动作利落的把易琛的裤子给退了下来。
感觉到了柳砚潇手掌温热的温度,易琛就已经开始哭了:“呜呜……潇……不要……”
“傻孩子,你以为我要干嘛?”
柳砚潇这时候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易琛的PP上传来一阵很惬意的清凉感觉。
竟然……竟然是潇在给他擦药?
是哦!昨天他才被霖给打了,后来上了药今天就已经不怎么疼了,他都忘记了这事儿了。
意识到自己又会错意了,易琛的脸蹭得就涨得通红,只想把头再藏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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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和谐~于是帐子里面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解锁鸟~~~~啦啦啦啦啦~~~~~
ˇ四九章 谁在说谎?ˇ
“你这孩子!晚饭时候还说累,一转眼就出去玩得没了影,让我们好等,就是讨打!”
药已经上完,柳砚潇又冷不防真的在易琛光溜溜的PP上来了一记不轻不重的锅贴。
“哇!疼……”易琛一边叫一边已经从柳砚潇腿上爬了起来坐在他怀里,一副受了伤的可怜样。
“还装?”
柳砚潇才不吃他这套,抬手就在另一半的PP上再来了一下。不过,这的力道已经轻的不能叫做打,而是搔痒了。
知道危机已经过去,易琛又开始发挥他撒娇的功力,搂着柳砚潇的腰,一面死命的眨眼,把刚才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的泪珠给挤出来,一面继续可怜兮兮的道:“潇……好疼……不打……”
“是么?”柳砚潇将信将疑的看着易琛。
说自己打疼了他还不至于吧!不过这小子的表情好像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嗯,嗯,好疼……”看到柳砚潇已经开始不忍心了,易琛再接再厉更卖力的装起来,“还有刚才为了早点赶回来,腿上都磕青了。”
易琛说着,还不忘了抬起脚,让潇看到他小腿上那个其实只有铜板大的,在他摔倒时候被石头撞到的淤青。
“我看看。”柳砚潇的手指轻轻的按上了易琛小腿上的伤,“很疼吗?”
“嗯~一点点。”易琛轻哼了一声道。
“那没事,就是一点碰伤,到明天就好了。这么大人了,走路都让人操心,真是越来越娇气了。”
柳砚潇虽是这样说,可手指已经开始在易琛的伤揉 捏起来。
“可是,我想让潇疼我。”易琛整个人都想软体动物似的赖在了柳砚潇的怀里,“潇,还有PP也要帮我揉揉。”
“这孩子,别得寸进尺啊!”柳砚潇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扔到床里。
“可是潇揉的比较舒服么!言每都是越揉越疼的,h哥哥每揉一下下就要走,还有霖……”
“好了,怕你了!”受不了易琛继续念叨,柳砚潇侧身躺在了易琛身边,伸手给他的PP按摩起来。
“嗯~还是潇最好。”易琛舒服得都闭上了眼,却不忘继续念叨,“潇,你不知道言和霖昨天多可恶,言故意刺激霖吃醋,结果霖用那么大力,还用那些可怕的东西打我……”
“是吗?”柳砚潇表面不动声色,不过易琛的意思他也多少听明白了,“那小易想怎么样?”
“嗯……我……我也要打他们的PP……”易琛这时候朦胧的有了睡意。
“好,你高兴就好……”
柳砚潇浅笑着拉过被子给易琛盖上,然后放下了帐幔……
一夜好眠。
不过因为住的是客栈,一大早还要赶路,柳砚潇不得不在天刚亮的时候就把易琛给叫了起来。
“嗯~~困~让我再睡一下下。”
“别懒了,时间不早了,该起了。”
“嗯~不要~好困……”易琛一翻身,把被子蒙了头继续睡。
“再赖床我可不客气了啊!”
柳砚潇说着,竟是撩起了被子将手直接伸了进去,顺着臀缝寻找到了中间某,毫无预警的就往里一探――
“哇……啊!”
易琛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双手捂着被侵犯的部位,睁着睡眼朦胧的双眼,撅着嘴哀怨的瞅着柳砚潇。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了呢?
“醒了啊!”柳砚潇忽略他的眼神,扔了衣服到床上,“穿上衣服洗脸刷牙,然后出去吃早餐,一会我们就上路了。”
“嗯……潇……”
可易琛却依然看着柳砚潇一直没有行动,好像总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呢?
可是到底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还磨蹭?”柳砚潇不满的横了易琛一眼,“一会霖和言要是等不及催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放过你了。”
“潇……那个……我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告诉你。”
“嗯,知道了,你先穿了衣服起床,有话一会路上说。”
“噢!”易琛神情木讷的开始穿衣服,一面在脑子里飞快的回忆到底是忘记了什么。
似乎,是昨天晚上他和七夜出去了,然后走到一个树林里,后来看到一个茅屋,里面有几个男人在说话,他们是说……
“啊!我想起来了!”
易琛一拍脑门大叫了一声,差点把柳砚潇给吓着了,这孩子是不是睡糊涂了,怎么还没起床就一惊一乍的。
“潇,我想起来是什么事了!”还不等柳砚潇回头来问是怎么一回事,易琛已经等不及的开了口,“潇,有人被绑架了,就在客栈后面的树林里。”
“噢,是么?”
柳砚潇显然不太相信易琛的话,光天化日的,他真以为是拍电视剧么?绑架案那么容易就能给他撞着,还能忘记了一晚上现在才说!这孩子八成是梦还没醒,说胡话呢!
“真的真的!就是昨天我们出去的时候,七夜也看见了。”意识到自己已经耽搁了一晚上,易琛匆匆的就披了外衣下床,朝着门外喊道,“七夜七夜,快来。”
“是,公子,奴才在这里。”七夜听到呼唤,立即出现在了易琛眼前。
“七夜,你告诉潇,我们昨天是不是在后面树林里听到有人被绑架了。”
“这个……公子……”
七夜小心的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柳砚潇。
作为一个下人,自己虽然是应该如实回报情况,可是相比起易主子,其它主子显然在这个家里更有威信一些,既然现在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安全的抵达姑苏城,那至于那些个危险的事情实在是不应该去管的。再说绑匪自然有官府去理,他们就是一群普通的富家公子,这时候还是不宜节外生枝吧!
“回公子,昨天奴才和易公子夜游,并没有发现什么绑架,可能是公子还没睡醒,有点糊涂吧!”
易琛听到这里已经急得大叫起来:“喂!七夜,你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我看没睡醒的明明是你才对,昨天在那个茅屋外面,我们明明听得清清楚楚……”
“好了,小易,别闹了!在不上路又晚了。”柳砚潇阻止了易琛继续说下去,挥了挥手潜走了七夜,“这里没你事了,你先下去准备准备,一会上路。”
“是,谢谢公子。”
“潇,七夜在骗人,事情根本不是七夜说的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七夜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易琛不甘心的又闹起来。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情,先穿上衣服说。”柳砚潇无奈把易琛推回屋,亲自开始给他穿衣服。
“潇,我说的是真的!”易琛的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推开柳砚潇。他根本就没有说谎话,为什么潇情愿相信七夜也不信自己的?
“小易,你……”柳砚潇这时候也皱了眉,正要说什么,房门却突然被叶霖曦给推开了。
“我说你们俩在屋子里磨叽什么呢?我们早饭都吃了好一会了,这会儿都要上路了,就你们还在屋子里折腾。”
“霖!”易琛看到来了人,忙直接扑了过去,开始诉苦,“霖,我昨天在客栈后听到了有人被绑架了,可是潇就是不信我,七夜还骗人说没见到”
“啊?”叶霖曦被易琛这么劈里啪啦的一堆说的当时就蒙了。
这什么状况?绑架?这孩子不是还在做梦了吧!
“霖,我们要快点去救人,他们说要撕票。”易琛见叶霖曦无动于衷,又接着道。
“砚潇,这个……”叶霖曦求助的看着柳砚潇,后者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可叶霖曦却对柳砚潇的动作会错了意,以为他是对易琛这胡言乱语的举动表示无可奈何,当即就板起了脸:“小易,别瞎闹了,再不走就来不急了,你要玩等到了姑苏城,哪儿有很多好玩的。”
“霖,你也以为我说的是假的?”
易琛这时候更是气上加气,也推开了叶霖曦,一个人坐在了床上生闷气。
“小易,快点要走了,不许再折腾了!”柳砚潇再度劝道。
“哼!”不理不理,这些人都很讨厌,竟然都不相信自己。
“小易!够了!你给我适可而止!”叶霖曦的声调显然比起柳砚潇更大了几分,换来的还是易琛的一记白眼。
叶霖曦暗暗压了压怒火,转头对着柳砚潇道,“你先出去吃点东西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柳砚潇点了点头,“好,你快点让小易准备好出来。”
“小易,我再说最后一,你穿不穿衣服?”柳砚潇一出门,叶霖曦的口气就更凶了几分。
“哼!”坚决不理。
“一天不教训你就穷捣腾!”
下一秒,易琛已经被叶霖曦揪起来,打横往自己腿上一放。那本来就是半挂在身上的衣衫更是方便了叶霖曦动手,连裤子都不用脱,直接一撩衣摆,巴掌就“噼啪”的拍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喀喀喀~~孩子是可怜的~~
大家说要怎么教育七夜捏?
也狠狠扁七夜一顿?
还有让小易怎么教育小叶子?勾搭他?看的到吃不到?还素……
五十章 慕容轻影
“啪啪啪啪……”巴掌着肉的声音。
“哇……啊……啊……疼……霖……快放开我……”小易的叫喊声。
还在走廊上的柳砚潇听到这些动静后,立即就转身赶了回去。
“霖,快住手!”人未到声先至。
不等叶霖曦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柳砚潇已经一把拉住了他即将拍上易琛臀部的手,顺便也把易琛给抢到了自己怀里。
“呜呜呜呜呜……”
易琛这时候啥都顾不上了,混天黑地的猛哭起来。
他这可是委屈大了。
明明是要说救人的好事,到头来没人信不说还落得一顿打,凭啥啊!
“霖,你怎么――”
在柳砚潇要开口训人之前,叶霖曦已经抢先为自己辩解起来:“砚潇,你说这孩子不是找抽?我们都在赶时间,就他麻烦事儿多!”
“呜呜呜呜……哇……”易琛更卖力的哭。
他讨厌叶霖曦,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讨厌。
可是他打不过叶霖曦,于是就只能寄希望于潇能帮自己了。
“好了好了,别哭。”
柳砚潇拍拍易琛的背哄着,而后又对叶霖曦道:“就算他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动手吧?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可是……可是他这样子像是能听话的?你和他绕了一早上了,就为了他那么写梦话,我们还要耽搁多久?”
叶霖曦就是不服气。
就你知道心疼,难道小易哭他不心疼么?
可是这孩子也太会惹事了!
“我……我没有说梦话,就是没有!”又提到了那事,易琛立刻大声的抗议起来,连哭都忘了,“我昨晚就是听到了有人被绑架在客栈后面那个林子里了,他们还说在姑苏城西街口有个叫‘宝芝林’的药店,不信你们去看嘛!七夜肯定是怕事才不敢说的,哼!”
“小易,你还记得那个具体的地方么?”
话到这份上,要是再说易琛在说胡话,那也有点说不过去了,毕竟他做梦也不可能说出自己根本没见过的东西不是,柳砚潇也开始意识到了事情似乎不简单。
“嗯……”易琛翻了翻白眼想了又想,“反正就是客栈后面那条小路一直走,看到一个小茅屋,就在里面。”
“有多少绑匪,你看到了么?”
“没!”易琛摇头,“我那时候就是在外面听了,好像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他们还说什么慕容家的二公子价值五万两什么的!”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听到这叶霖曦也不禁喊出了口。
“就……就是说慕容家的二公子要……要五万两……”
看叶霖曦那紧张兮兮的样子,易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下意识的往柳砚潇的怀里缩了缩。
“砚潇,这事我看……”
叶霖曦一个眼神会意,柳砚潇也立即点了头,低头柔声的向易琛问道:“小易,刚才没听你的话是我们的不对,现在就带我们去那个茅屋行吗?”
“嗯……嗯……”
虽然想起刚才的悲惨遭遇,易琛实在不愿意答应潇的要求。
不过怎么说还有个生死未卜的肉票在哪儿,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恩怨毁了一条人命。
“霖,那这里的事情我理,你先去通知言和h。对了,至于七夜他,他的事情你交给言理。”
“好,我知道。”
听完柳砚潇的吩咐,叶霖曦一阵风似的就没了影。
待叶霖曦离开后,柳砚潇才拿了纸巾给易琛抹着眼泪鼻涕。
“好了,刚才没听你的话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小易大人大量就不要再生气了!”
“呜呜……可是……可是霖……霖……他……呜呜呜呜~”一想起刚才那丢人的情景,下 身的某又在隐隐作痛了。
“我知道我知道,回头我帮你一起教训他,现在我们还要去救人,你要是再这么哭,一会就来不及了。”
“啊!是啊,他们还说要……要撕票……哎呀……疼……”易琛一激动有扯痛了伤。
“小心一点,一会我背你去好不好?”
“切~不要。”那多丢人。
“那你自己走?”
“……”低头,对手指。
那么多路,自己这样怎么走得动!
“那,让霖背你好不好?”
“……”依然沉默,可易琛的嘴却撅了起来,他不要那个讨厌的人碰自己。
“霖刚才那么暴力,小易不想报仇么?还是就准备这么不理他了?”柳砚潇笑着进一步诱导。
“哎?”这一句终于让易琛感了兴趣。
“一会呀……”柳砚潇凑近了易琛的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
“嗯嗯!”易琛听了立刻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群人已经整装待发,除了七夜。
“潇,七夜呢?”还窝在柳砚潇怀里的易琛不禁问道。
“我点了他的穴,在屋里反省呢!”师阙言答道。
“噢!”易琛只是闷闷的应道,显然他对师阙言的理方式不怎么乐意,毕竟这个可恶的七夜害他不浅。
看出了易琛的不悦,柳砚潇低声道:“他是你买回来的下人,现在先去救人,回来七夜任你置。”
易琛这才满意的点了头。
“对了,霖,一会路上你负责背着小易。”临出发前,柳砚潇抱起易琛就往叶霖曦背上送。
“为什么我要――”叶霖曦正要抗议,可一转头看到的就是易琛那还微微发红的眼眶和一脸怨念的表情,当即了没了声,“哎,好。”
“嗯?小易怎么了?”师阙言偏偏这时候多事的问了一句。
“是啊,小易你脸色不好,要不要我给你把脉看看?”水h也关切的问道。
“……”趴在叶霖曦背上的易琛真是有苦说不出。
叶霖曦也不免有些尴尬,胡乱敷衍道:“他没事,刚才是我火气大了点伤了他,你们别问了,快走吧!”
终于,一行人朝客栈后院的树林进发……
这段路虽然昨晚易琛走了有个把时辰,不过在柳砚潇他们几个人的脚程来看,其实不到半个时候也就赶到了。
只不过就这一段路叶霖曦却是走的异常艰辛。
因为有个小家伙在他的背上不断的唧唧呱呱说着废话,不但如此,他还极其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乱摸乱动的。
每每当自己被他弄得心烦意乱,蠢蠢欲动之时,那孩子却又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还摆出那受伤了的可怜样,让他想气都气不起来。
转头在看看身边那几个,嘴角却都是噙着笑,时不时的瞥向他这边。
该死的柳砚潇,一定就是他撺掇小易这么折腾自己的!
叶霖曦不禁恨得牙痒痒的。
当他们找到昨晚那间小茅屋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巳时三刻了,日正当空,几个人都被这大太阳晒得汗流浃背,易琛更是不停的喊着:热啊热死了人了。
“嘘,到了!”师阙言第一个走近了那茅屋,一边从窗户的缝隙往里查探,一面吩咐大家都隐藏好行踪。
易琛则是直接被叶霖曦给扔进了一边一密集的灌木丛里。
他们几个倒也算来得巧,那屋里并没有绑匪在,只有一个被蒙了眼,嘟着嘴绑在一张椅子上的轻年男子。
确定了情况之后,师阙言像其余几个人交换了眼神,水h和柳砚潇负责在屋外看守,以防绑匪突然回来,自己则是和叶霖曦直接踹了门冲了进去。
“多……多谢几位公子救命之恩。”
几分钟后,那青年男子已经被解救了出来,虽然衣衫有些褴褛,身上也有轻微的擦伤碰伤,不过总算没有大碍。
在为他松了绑之后,那青年不住的和叶霖曦、师阙言道谢。
“好了,废话少说,我们快点走吧!一会那些绑匪要是回来就麻烦了。”师阙言及时打断了他,把他带出了茅屋。
“对了,那两个绑匪说他们今天他们要去拿赎金,就约在今天午时,我得赶快通知我爹,让他不要交赎金。”被师阙言那么一提醒,那青年也着急的说道,“两位……恩人,不知你们能不能借一下移动电话。”
“当然没问题。”叶霖曦是干脆的人,没等师阙言说什么,已经从衣带里掏出手机递给了青年……
一通电话,幸好青年的父亲还没有和绑匪接上头,接到儿子的电话,立即带着钱回了家。
“言,人救到了吗?”
看师阙言他们终于走出来,绑匪也暂时没有出现的迹象,易琛也胆大了起来,从树丛里跑到了那青年面前。
仔细打量那个青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虽然样子有点狼狈,可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只不过,不知道怎么的,易琛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个人怎么好像……
“你是谁?为什么会被绑架啊?”易琛忍不住脱口而出。
“小易,别没礼貌!”柳砚潇低声提醒道。
“在下慕容轻影,就住在前面姑苏城的慕容府内,在家排行第二。家父在城内是小有名气,所以免不了招惹一些江湖匪类,多亏几位侠士搭救,若不嫌弃,不如去我家坐坐,也好让我好好招待几位,聊表谢意……”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美男又出现了,还是慕容家的二公子噢~小易竟然不认得噢~~
猜猜怎么了?
五一章 慕容世家
有了慕容家二公子的邀请,易琛一行人也正好省去了要去拜访慕容家的麻烦,欣然接受了轻影的提议。
在回客栈拿了行李之后,大家就上了路。
由于早上耽搁了不少时间,车子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到达姑苏城。
不料慕容家却是早有准备,打从进城门那一刻起,前有官府的官车开道,后有慕容家专用的轿车护航。
城里甚至有不少的百姓也得知了车里坐的是慕容家的公子和搭救慕容家公子的大侠,一路上也是夹道欢迎,好生的排场……
车子再一超豪华的大宅院前停下。
下了车一抬头,门上几个气势磅礴的大字赫然写着“慕容山庄”。
门内两排家丁侧立于大理石铺成的道路旁,少说也不下百人。
这武林第一世家果然是够阔气,易琛不由的感叹。
“二少爷、几位公子,快里面请,我家老爷已经再里面恭候多时了。”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从门内走了出来,恭敬的一鞠躬。
“好,有劳了。”
柳砚潇果真是大家风范十足,再如此阵势下依然气定神闲,浅笑着微微点了头,然后第一个大步跨进了门槛。
随后跟着的叶霖曦、师阙言和水h,而易琛依然站在门口发呆。
“易公子,请。”身旁慕容轻影那柔美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抱歉!”易琛一愣,回过神来,也跟着进了门。
可他的心里却不免涌起更多的疑惑。
这嗓音,怎么也很熟悉?
一行人跟着管家一路到了前厅,里面正有一老一少两人,端坐于厅内。
一看到柳砚潇他们几个走进来,坐着的两人立即客气的起身迎接:“几位侠士,一路辛苦。老夫慕容熙,多谢几位侠士对犬子的搭救之恩。”
紧接着慕容轻涵也礼貌的行了礼:“在下慕容轻涵,谢过几位对舍弟的救命之恩。”
“哪里哪里,今日我们几个也就是碰巧遇见慕容公子有难,身在江湖,路面不平本就应该出手相助,怎能当得起慕容庄主如此大礼,实在是愧不敢当。”
如此场面上的话,自然是由柳砚潇代劳了。
“哎,几位侠士年少有为、功夫了得又为人谦恭,实属难得,老夫实在是佩服。”
“慕容庄主过讲了。”
“对了,老夫已在后堂准备了酒菜款待几位公子,听说几位公子这来到姑苏也是为了游玩而来,不如就在此地住下,也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聊表谢意。”
对于住的选择,再大的客栈哪有这气派的慕容山庄好,再说他们几个出来除了调查玉玺的事儿也需要查探一下武林的各个门派,能住在慕容家就更是事半功倍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在下也代几位兄弟多谢庄主的招待了。”
“客气客气,几位里面请……”
吃了一顿丰盛的宴席(当然比起御膳房的奢华,还是有点差距的),易琛捂着圆滚滚的肚子,住进了慕容家特别安排的高级厢房内。
躺在超大号的柔软水床上,易琛正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突然想起早上受的委屈,似乎他还有件事儿需要解决。
如果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害他不浅的人,他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蹭”的一下,易琛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去了柳砚潇的房里。
不出所料,柳砚潇的房中,霖和言还有水h都在,似乎又在秘密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七夜则是被点了睡穴,仍在了屋子的一角。
“小易,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说吃太饱了要去歇歇么?”一看到是易琛推门进来,屋里的几个人也就停止了谈论的话题。
“我是来找七夜的!”
“找他干嘛?这死奴才的亏你还没吃够?”叶霖曦第一个跳起来抱怨。
当初他就不赞成小易给这来历不明的小子赎身,你看看,这才一天就闹出那么多事儿来,害的小易现在看到自己就没好脸色。
“我就是来教训他的,潇答应过,他可以任凭我置的!”
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挨训挨惯了,这会儿说起要教训别人的话来,竟然一点底气都没了。
“不要说潇了,他是你买回来的奴才,犯了错你要惩戒也是合情合理的。”师阙言这时候补充道。
“小易,你想怎么罚他?”水h这时候也开了口。
从另几个人的口中,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了易琛今早的遭遇,对于七夜的做法,他虽然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害到他们的宝贝小易不乐意了,这个人肯定是要教训的。
“我……”怎么罚?话说自从他来到这个地方,就顾着挨罚还真没罚过谁。
不过,这这个七夜害得自己那么惨,他是一定要报仇回来的。
“我也要打他。”
“打他,怎么打?”叶霖曦不禁问道。
看易琛这样子,没有半点做主子的威严,打七夜?他能行?
“哼!要你管?反正就是要打!”
一对着叶霖曦,易琛就好脸。
其实这个家伙也该打,要不是他怕打不过他,回头哪天不小心被他报复回来,他肯定也要为今早的遭遇报仇雪恨。
“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叶霖曦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和易琛争辩什么,只望着一切能顺他的意,他就会早点消了气。
“那小易想用什么打?”既然惩罚的方式已经确定,师阙言开始关心起工具问题。
“嗯……这个……”这里是别人家啊!能用什么?
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的柳砚潇这时候竟然开了口,“小易不用担心,慕容家自然会有合适的东西。”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柳砚潇在慕容山庄里走了一段路,本想去问管家借一个惩治下人的家法,谁知正巧迎面正碰到了慕容轻影。
“柳公子。”轻影先行了礼。
柳砚潇也客气的回礼,“慕容公子。”
“不知柳公子这是要上哪儿?是否需要在下为您带路?”
“哦,不必,今早家中有个下人犯了错,这会儿正想问府上借一个惩治下人的家法一用。”
“这点小事柳公子何必亲自前往,随便支个下人去就行了。”
“既然是小事,就不必麻烦了。”
“柳公子还真是体恤下人,公子不如在此稍后,让在下替公子跑这一回。”
不等柳砚潇答应,慕容轻影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果然,没几分钟,慕容轻影手持着一根大约又手腕粗细的木棍回来了。
只见他一路行色匆匆,就在快走到柳砚潇面前的时候竟不知道是被什么绊了一跤,腿下一软,整个身子就朝前扑去。
幸好柳砚潇及时伸手扶住了轻影。
“谢……谢……一时不小心,让公子见笑了。”
轻影站起来,整了整衣衫,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谢。
“慕容公子刚遭遇了劫难,难免体虚气弱,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接过了轻影手里的木棍,柳砚潇客气道。
慕容轻影这时候竟有了些腼腆和害羞,那张如娇颜泛着诱人的桃色。
“柳公子说得极是。公子您多日旅途奔波,也该早些歇息了。”
“多谢慕容公子关心,在下就先告辞了。”语毕,柳砚潇正要转身走人。
慕容轻影竟又叫住了他,“柳公子,路上听闻你精通音律,半月前家父正好从国外托人买回来几本的稀世的古琴曲曲谱,不知明日柳公子是否有空帮忙鉴赏鉴赏。”
“在下不过是略懂皮毛,何谈精通,既然慕容公子不嫌弃在下其实是个一知半解的俗人,在下又怎么好意思拒绝慕容公子的好意?”
“那明日午膳过后,轻影就带着曲谱亲自过来。”
“好,在下到时自当恭候公子。”
哇哈哈哈哈~~~聪明的美人就是会说话哇~~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轻影想干咩??????
古人说话真嗦~嗦的偶写的都快吐血
七夜啊啊啊 ~~乃的好日子到头了哇哇哇哇~~
ˇ五二章 惩罚七夜ˇ
当柳砚潇带着从慕容轻影借来的家法回到屋里的时候,七夜已经被弄醒,脱光了衣服,跪在了屋子的中央,在看到柳砚潇手里拿着的东西的时候 ,他不禁缩了缩身子。
“哇,潇这个是哪里找来的?”易琛惊讶的看着柳砚潇手里拿着的大家伙。
“刚在外面正好遇到了二公子,他拿来的。”柳砚潇随口道,顺便把那木棍交到了易琛手里。
正想着这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报仇雪恨,可东西一到手易琛立即开心不起来了,“呀!这么重?”
那是一根长约7公分,直径3、公分大小的木棍,通体为绿色泛着淡淡的光泽,却不是后天油漆或者上光所致,而且别看这小小的一根棍子拿在手里却是分量十足。
“别看这么个不起眼的棍子,我若是没看错,这可是上等的绿檀所制。”师阙言瞅了几眼易琛手上的那东西突然说道。
“啊?绿檀?什么东西。”
“一种美洲所产的极品木材。据资料记载,这种树木坚硬异常,不仅树木的木心为绿色,连流出的汁液也为绿色,还会产生天然的香气。当地人可是将之奉为‘神木’,不过在熠银国,百姓们却觉得这种绿色的木材制成家具器物并不吉利也不够喜庆,所以并不常有。”
“哦!”
易琛懵懂的点点头,忽然觉得就拿了这么几分钟,手臂竟然都隐隐发酸。
话说这慕容家的人都是用这玩意教训下人的么?那要是犯错的人要挨上几十棍,不但挨打的人要痛死,打人的人估计也要累个半死吧!
这时候,他突然有点后悔刚才非要亲自罚七夜的决定了。
“小易,这会儿都过了酉时了,你快点把他理好,一会该传晚膳了。”易琛还没犹豫完,叶霖曦这个急性子已经等不及了。
“哦。”易琛终于拿着棍子走到了七夜身边,却还是迟迟没有动手。
这个……真的打下去该很疼吧?会不会打伤他?
七夜那么瘦弱的身子,万一经不起这顿打……
天!刚才自己明明还气的要死的,为什么现在竟是突然有了罪恶感了?
“公……公子,奴才早上不该说谎,奴才知道错了,还请公子责罚。”
还是七夜懂得易琛的心思,干脆顺从的俯下身,身体呈现跪趴状。
到了这份上,要是易琛再犹豫不决,那他也会觉得自己是在是太窝囊了,再说早上他真是气的不轻,不教训下这个新来的,那他还怎么做人主子?
终于,易琛一咬牙,一狠心,举起棍子就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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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第一下落在了背上靠近腰部的地方,立时就是一道红色的痕迹,七夜微颤了一下,还是硬挺着保持住了原来的姿势。
“啊……唔……奴才……谢……谢谢公子责罚。”
“啪――”又是一下,敲在了七夜的臀上。
“嗯……奴才……多谢公子责罚。”七夜这总算是咬紧了牙关,忍住了叫声。
“啪啪啪――”连着三下。
易琛已是不忍心看,只是扭着头混乱的挥着棍子。
“唔……奴……奴才……谢公子责罚。”
七夜这会儿真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了,好在易琛下手没用多大点力气,不过仅仅是这个几斤重的棍子,也够受的。
七夜闭上眼,双手紧紧的撑住地板,静待接下来的刑罚。
“呜……好累……我不干了!”
谁知七夜等来的,竟然不是另一下惩罚,而是易琛突然的抱怨。
只听得“砰”一声响,那木棍子重重的被易琛摔在了地上。
悄悄回头,只见易琛正皱着眉头不住的揉着自己刚才握着那木棍的手腕和肩膀。
“小易你这是怎么了?”这情形只有反应略微迟钝的叶霖曦没搞明白,紧张兮兮的跑过去问道。
“好疼!”易琛指指自己的手臂。
“怎么疼了?是不是刚才打那死奴才的时候扭伤了?”看着易琛那痛苦的样子,叶霖曦更是觉得不得了,一面捧着易琛的右手臂轻轻的揉捏,一面对着水h道,“h,还不快过来给小易看看是不是伤到了。”
“放心,他没事,估计就是那玩意重了点,而他的体力又差了点。”
师阙言不以为意的说道。
“嗯?不是吧!”这小子这么弱?拿个棍子打人,被打的还没怎么着,他自己倒是先倒下了?
叶霖曦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易琛。
“干嘛啦!这东西真的很重啊!不信你们试试。”
易琛撅起了嘴,不服气的辩解道。
“是么?”叶霖曦好奇的弯腰捡起了那棍子在手里把玩,“还好么,比我平时练武用的剑轻多了。”
“……”易琛顿时没了声,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这些家伙都是练武出身呢?
这点小玩意,自然是不在话下。
“好了好了,再这么愁眉苦脸的都该长皱纹了。”一看易琛又不乐意了,叶霖曦忙哄道。
他现在可是有前科的人,得罪不起这个小祖宗啊!
“……”撇撇嘴,继续画圈。
“乖,那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来替你罚这个害你奴才好不好?”
叶霖曦一手搂过易琛的腰,把他拉到一边的沙发上坐好。
“……”低头,还是郁闷。
为什么啊!每自己挨打都那么惨,难得有机会扁人,结局还是自己先顶不住了。
看易琛一直不说话,叶霖曦以为他是默许了。
何况早上的事情,自己也有一肚子火没出发呢!都怪这个死奴才!
叶霖曦毫不手软,拎起那木棍,狠狠的就砸了下去……
“啊……啊……唔……”
刚才易琛打得已经很疼了,可比起叶霖曦这手劲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十几棍子下来,七夜已经是支撑不住的趴在了地上,疼痛的泪和汗已经流了满面,从后背到臀上都肿了起来,一道道泛起了紫黑色的血点。
“住……住手,霖,不……不要打了!”易琛刚才还在闷闷不乐,等他回过神来看到七夜身上那狰狞的的伤痕,真是吓得不轻,连忙大喊着停。
“小易?”叶霖曦一回头,却见易琛眼里都泛出了泪光,当即郁闷了,“你……你心疼这个死奴才?”
“那个……差……差不多了,这样就可以了。”虽然觉得自己为个下人弄得这样真的很没面子,可是那伤真的好可怕,光看着他那还没好利索的某就隐隐发疼。
“差不多?”叶霖曦一挑眉,显然是不愿意罢手。
这才打了几下啊?
就为了这个死奴才的几句话,小易一整天都没和他好好说过一句话了,不多打几下怎么解气。
“行了,霖,得饶人且饶人吧!”在一边安静的看了半天的柳砚潇这时终于开了口,“小易他本来就心软,更何况现在又是在别人家做客,真出什么事传出去说我们虐待下人,也不好听。我看七夜这也得到教训了,就到此为止吧!”
“好,这就饶了他。”既然大家都那么说了,叶霖曦也不好再做恶人,到时候惹得小易更不高兴了,那才叫得不偿失。
“奴……奴才……多……多谢公子开恩。”七夜立即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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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完了七夜,已是傍晚时分,不过距离晚饭倒还有一段时间。
七夜被水h送回了房,柳砚潇说是要把那木棍还给慕容公子,师阙言也借口还有点事要回去理。
屋里一时竟然只剩下了小易和叶霖曦两个人。
“小易,手还疼不疼?要不我先送你回房,再给你揉揉。”叶霖曦凑上前去殷勤道。
“没事,我自己回去就行。”
虽然明知理儿是在自己这边,可易琛一到早上叶霖曦那凶神恶煞的样,说话还是有点气短。
“小易,早上是……是我的错,不该没弄清楚事实就……就打你,你别生气了好不?”
“我生什么气,我这个人就是麻烦,我活该找打。”易琛站起来作势就要走。
哇!早上他随口说的话小易竟然还能记得,事情看来很严重。
叶霖曦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讨好:“不不不,小易不麻烦?小易怎么会麻烦呢?我还巴不得你多麻烦麻烦我呢!小易,宝贝,是我错了。”
“哼!”油嘴滑舌的家伙,转头,不理。
“宝贝,你要怎样才不生气?让我让你打还好不好?”说着叶霖曦不顾易琛的反对,直接拉起了对方的手,就往自己身后拍去。
“放……放手!谁稀罕打……哇啊――”
易琛才不吃他这套,正要挣扎着把手拿开,却不料用力过猛,自己竟是没站稳,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最后一下子撞在了墙面上。
这一撞倒也不重,只是苦了后面还微微有点肿的某个部位了。
(某紫语:小易儿媳哇,乃这是罚人还是罚自己?摸摸头不哭不哭哦~)
作者有话要说:喀喀喀~~命中注定的受~就是受~~哈哈哈哈哈哈~~
ˇ五三章 道歉&晚宴ˇ
“啊――唔……”
易琛又不好意思在叶霖曦面前喊疼,只能忍着闷哼了一声。
不过这一切倒也没有逃过叶霖曦的眼睛,“小易,你怎么了?碰着哪儿了?”说着急忙就要拉过易琛检查起来。
“不要你管!”
易琛一把甩开了叶霖曦伸过来的手。
真是越想越气,教训人把自己累着了,不想理的人又非要死缠着不放,最后痛的竟然还是自己,易琛的眼眶又不禁红了。
“小易,你和我生气不要紧,可你要是伤着了那怎么得了?”
这不顾易琛的反对,叶霖曦硬是把他给拉进了自己怀里。
“放……放手啦你……”毫无意义的挣扎。
“乖,你要怎么气我都行,但是先让我看看伤到没。”
一面说,易琛已经被叶霖曦扛到了里屋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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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清楚到底伤了多少地方,叶霖曦干脆把易琛给拔了精光。
光溜溜的易琛这下可是再神气不起来了,抱着身子缩成一团就往床里躲,可惜他那个堪比猴子似的小屁股依然很醒目。
“小易,我先再给你擦点药吧!”看着自己早晨的杰作,叶霖曦更有想扇死自己的冲动,急忙从怀里掏出药瓶。
(注:由于小易异于常人的自虐体质,伤药已经是几位老婆们第一随身必备物品。)
“不要!”才不稀罕他假好心,痛死也不要他管。
“乖,别和自己过不去。”
在这个问题上,叶霖曦才不会和易琛啥磨蹭,直接拉过来按倒,开始抹药。
“呜……嗯……疼……”
水h专门为易琛最经常受伤的PP配置的特效药,小伤保证几个时辰就好,大伤也不过几天就能痊愈。
可就是擦上去后,虽然开始清清凉凉很舒服,但片刻之后,就立即会如火烧一般刺痛,伤越重就会痛的越厉害。
“乖,别乱动,一会儿就好,我给你吹吹。”
看着床上被压制的身体,腰部不停的扭动,眼角也快溢出泪水,叶霖曦自然是心疼的,俯下身轻轻的在那红彤彤的小PP上吹着气。
还好只是被巴掌打的一点点红肿,叶霖曦吹了一会也就不疼了,不过那微微带着热气的风依然暖暖的吹在自己的臀上,易琛不禁开始有了痒痒的而且很舒服的感觉。
“唔……嗯……嗯……啊……”
一不留神,易琛竟是呻 吟出声。
“小易,你怎么了?”那叫声让叶霖曦□一紧。
“没……没事……”感觉到自己的下身也有了反应,易琛只能继续趴着不敢动,脸却红了个彻底。
“脸那么红,发烧了?”叶霖曦迟钝的摸摸易琛的额头,“小易你干嘛那么紧张的样子,身子绷得直直的,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我……就是有点困,想睡一下。”
“没事,你累了就休息吧!我在这里陪你。”叶霖曦说着还体贴的给易琛拿了薄被盖上。
“我……我想一个人睡,你先出去。”
不行不行,霖在旁边他只会更加胡思乱想,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
“小易,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我和你认错,你打我骂我也好,但是别不理我。”
“你好烦,出去啦!”
唔~忍得好难受……
易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在叶霖曦眼里却是拼命与自己的怄气的表示,那他更是不能走了。
“小易,别这样!”
好话也说了,道歉也道了,叶霖曦本来就是个不怎么有耐心的人,现在看着易琛故意扭过头不理他,心里一着急,干脆把易琛给从床上抱了起来。
“啊……你……不能……”被抱坐到叶霖曦怀里的易琛第一件事就是捂住某个重要的部位。
“小易,你……你这里怎么了?”
这个时侯的叶霖曦好像开始意识到什么了,瞅着易琛紧紧护住下身的手问道。
“没……没有。”
眼神闪烁,语气吞吐,全身发红……
“给我看看。”叶霖曦不由分说直接拉开了易琛的手。
“啊……唔……”低头,没脸见人。
“原来……宝贝是有感觉了啊……”
强忍着得意的笑,叶霖曦把易琛搂着更紧了些,在他耳边坏坏低声道,一手已经抚上了那微微挺立的嫩粉色的小芽。
“唔……嗯……啊……别……嗯……”
想说什么,可一张口却只能发出不成句的声音,干脆还是咬紧牙关不说话算了。
“别忍着,叫出来才更爽。”
轻啄着易琛的嘴角,然后两片水润的唇瓣,最后在对方已经意乱情迷之时,直接侵入了唇齿之间。
“啊……嗯……啊……哈……啊……”
双唇被叶霖曦这么给撬开了,隐忍多时的呼喊声一下子全都发泄出来。
“乖,就这样,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看着那个已经瘫软在自己怀里眼神迷蒙的人儿,叶霖曦再接再厉,更加速手里的动作,一只手指更是已经悄悄的接近了后面的小 穴。
“嗯……啊……不……啊……啊――”
思绪混乱中,易琛似乎也意识到了叶霖曦接下来的动作,正要叫停,却不料握着自己分 身的手掌稍稍用力,手指在前端铃口出微微挑动,他已经控制不住的泄了出来。
“宝贝,舒服吗?”一手轻抚着易琛的背,叶霖曦另一只沾满了粘液的手指正在易琛臀缝间游移。
“呼……”□后的倦怠,易琛伏在叶霖曦的肩头大声的喘气,眼睛也因为有了睡意渐渐合上了,完全顾不上其它。
“现在就困了,还有更舒服的没开始哦!”
看准了易琛身心最放松的时刻,一只手指已经刺了进去。
“啊……唔……”易琛猛地惊醒,瞪着眼睛盯着叶霖曦,“出……出来……啊……”
不行!他不能那么没原则,这个可恶的男人早上才对他下了毒手,现在要是自己又和他……那太没原则了!
“宝贝不诚实哦,明明刚才叫的那么大声。”叶霖曦才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都到这份上自然是停不下来了,手指继续在易琛体内驰骋。
“啊……不……不行……啊……你……可……可恶……”
身体完全使不出力气,只能发出叫床般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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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易,霖,你们俩还在我房里没走吗?外面都开饭了!”
突然,卧房门外竟然响起了柳砚潇的声音,并伴随着正往卧房的方向移动的脚步声。
“啊……潇……唔……”易琛正要大喊救兵,却被叶霖曦一把捂住了嘴。
“叩――叩――”这是敲门声。
“你们俩在里面说什么悄悄话呢?快出来吃饭了,这是在别人家做客,晚去了会很失礼的。”
“哦!知道了。刚才小易有些累我扶他进来歇了会,马上出来。”
这下子叶霖曦不得不暂时打消了那些不纯洁的念头,拿过衣服给易琛穿上,两个人出了屋子。
“小易,你还好吧?”看着易琛微微泛红的眼睛和一脸的倦意,柳砚潇关切的问道。
“嗯,没事。”
还好得救了啊!果然潇最好了!
“唉,霖,你怎么脸色也看起来不好?”
瞅了一眼一旁显然是欲求不满的某人,柳砚潇明知故问。
“啊?!没……没事!可能就是坐了一上午的车有点累。”
“那早点吃了饭,都早些去歇歇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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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厅内。
比起中午草草准备接待客人的宴席,晚餐显然是更加奢华,除了慕容熙、慕容轻涵和慕容轻影,连慕容熙和慕容轻涵的夫人连同他们才2岁的大儿子也一同出席了。
“柳公子,这要多谢您仗义相救,否则轻影恐怕是凶多吉少,我敬您一杯。”
宴席才开始,慕容轻影就举着酒杯对着柳砚潇说道。
“慕容公子客气了,救你本就是举手之劳,况且也不是我一人的功劳,我的几位兄弟才是出了不少力。”柳砚潇将酒一饮而尽。
“是啊,师公子,叶公子还有水公子也是功夫了得,同是轻影的救命恩人,轻影也要敬几位一杯。”一面说,轻影一口气接连喝下了三杯,拿着粉雕玉琢的脸上泛出淡淡的桃色。
“难得能得到慕容家如此款待,也是我们的荣幸。”师阙言几个也客气的喝下了酒。
“柳公子,听说你的祖籍也是在这姑苏城,既然回到了故里自然应该再多喝一杯。”轻影又一举杯。
“慕容公子客气了。”
看着柳砚潇喝了第二杯,一旁坐着的易琛开始觉得不是滋味。
总觉得那个叫轻影的家伙,看潇的眼神……
“柳公子,您是轻影的救命恩人又同是姑苏人士,轻影也觉得和柳公子特别谈得来,难得那么有缘,轻影还要再敬您。”
第三举杯,轻影的眼神明显有了几分醉意,身形也微微打晃。
“轻影,你不胜酒力,别喝多了。”慕容轻涵这时候说道。
“是啊,慕容公子刚受了伤回来,确是不宜贪杯的。”水h也劝道。
“没关系,柳公子请。”
轻影依然举起了酒杯,正要仰头饮下,却不料一阵晕眩感袭来,一时没有站稳就朝着柳砚潇的方向倒去,酒也撒了对方一身。
作者有话要说:咳嗽~小易的酸味哇哇哇~~~~~~
ˇ五四章 碎琴ˇ
“慕容公子小心。”柳砚潇眼明手快,一把扶住险些跌倒的慕容轻影。
“柳……柳公子……”轻影脸色更红,佯装酒醉,还将头微微靠向柳砚潇的肩膀。
“哼!”易琛终于忍不了了,把筷子狠狠的往桌上一拍。
又引得一群人的侧目。
慕容轻涵也看出了些端倪,立即从柳砚潇的手中揽过了轻影,“舍弟不胜酒力,偏偏这脾气又任性的很,见笑见笑。”
柳砚潇也不得不寒暄道:“哪里哪里,慕容公子生性直爽又不拘小节,却是个不可多得的朋友。”
蹭――
这不是拍桌子,易琛听到柳砚潇对慕容轻影的夸赞,心里已是抑制不住的冒酸水,这时候完全顾不上什么礼数,直接站了起来就要走。
“小易,不可无礼。”柳砚潇侧过头,小声的提醒,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严厉。
“不是直爽么?到我这儿就是无礼了?”
讨厌的柳砚潇,美人敬两杯酒就被收买了?
“小易!”柳砚潇的脸色更是难看,这孩子就不能不在这种时候闹别扭么?
“哼!”
易琛才不理他,一甩袖子就出了饭厅。
“小易!”叶霖曦也担心了,朝柳砚潇甩了个眼神就追了出去。
“柳公子,这个――”
这下子换慕容家的人看不懂了。
“抱歉,舍弟第一出远门,没见过什么世面,也许是旅途劳累,方才吃饭前我又和他争执了几句,所以一时冲动就忘了礼数,还请慕容庄主见谅……”
一场闹哄哄的晚宴,就这么落下帷幕。
柳砚潇知道易琛心里定是不舒服的,于是特地端了些吃食专程去了易琛房中,不料却扑了个空,屋里根本没人。
转身,柳砚潇注意到了叶霖曦的房里,灯正大亮着,从门窗中隐约能看到两个人的影像。
看来,霖那个家伙是把小易哄得差不多了吧!
柳砚潇会心的笑笑,也回了自己的房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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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哄了易琛一晚上的叶霖曦早早的就起了床,打点好一切之后,带着易琛上街玩去了。
果然,有得玩,易琛也没有昨天那样爱理不理的表情,乖乖的就跟随叶霖曦出了门……
午后,慕容轻影与柳砚潇邀约的时间。
轻影果真是准时的很,午膳一过就带着那几本据说珍品的曲谱来到了柳砚潇的厢房,随行的下人还顺便抱来了一把古琴。
“柳公子,在这里可还住得习惯?”
“慕容公子客气了,慕容山庄是何等地方,在下这种粗人哪敢有什么不习惯的?”
“柳公子抬举了,您来到慕容山庄便是贵客,要是这里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那多谢慕容公子了。”
“公子公子的,叫的有多生分,柳公子是我的恩人,又与我如此投缘,如若是不嫌弃交我这个朋友,喊我轻影便可,我也就尊称公子一声大哥。”
“那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
两个人终于客气完,轻影将带来的古琴先在屋里的桌案上摆好,而后将那些陈旧的曲谱也一一摆开。
“柳大哥,这几本就是昨日我和你提及的曲谱。这一把则是平日我练琴所用的,这府上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一把能与柳大哥相匹配的琴,如果不嫌弃,就将就这个试试吧!”
“九――霄――环――佩――”柳砚潇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一字一字的说道,“这把可是盛唐雷氏所制的传世名琴,多少痴琴之士耗尽一生也未必求得一把琴能及其一半,轻影就拿它来练琴,这慕容山庄真不愧是武林第一世家。”
“轻影平日就顾着玩乐,这弹琴也就是消遣之时的玩意,哪像柳大哥这般精通,差点就糟蹋的一把好琴,轻影真是惭愧。”
“唉,轻影也不用妄自菲薄,这世上之事哪能事事都了若指掌,我不过也是因为喜欢这些,才略有研究罢了。”
“轻影从小对什么事情也都是三分热度,听柳大哥这么说,轻影更是要惭愧的无地自容了。”慕容轻影一边说,一边已经随手翻开一本曲谱放于琴边,“柳大哥要不要用这琴亲自弹奏一下这曲谱上的古乐?”
“也好!”
有绝世名琴,又有难得的曲谱,这对于柳砚潇来说绝对是已经心动到不行了。
手指轻轻的抚弄琴弦,先试了几个音,然后一首古琴名曲“平沙落雁”就从指尖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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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琛这个时侯也刚刚从外头玩好回来,捧着一大堆的好吃的好玩的正想去柳砚潇那儿与他分享,顺便说说今天的所见所闻。
隔了老远,易琛就已经听到了柳砚潇的琴声。
话说前些日子在宫里,忙这忙那的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去潇湘苑听柳砚潇弹琴了。
今天听到这久违的悦耳的琴音,易琛的心情更是愉悦,一路随着琴声哼哼着这曲调就向柳砚潇的屋子走去。
“当――”
易琛才刚到门口,这乐曲嘎然而止,正想进去一探究竟,不料远远的却是瞧见了屋里慕容轻影的身影。
“柳大哥,你没事吧!”
原来这曲子正弹到一半,柳砚潇的手指竟被划破了,不知道是哪个恶作剧抑或只是碰巧掉落,那琴弦下竟然有一根尖锐的钢钉。
慕容轻影看到柳砚潇的指尖不断的有鲜血流下,自是焦急,顾不上喊人,他直接就将柳砚潇被刺破的手指含入了口中止血。
于是门口,易琛看到的,自然也就是这么亲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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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要脸!”易琛愤愤的咒骂了一句。
手上捧着的糕点和一些在集市上买到的小玩意也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易琛转身就走。
柳砚潇当然也看到了易琛,一把抽出还被轻影握着的手,匆匆的道了谢,就追出了房门。
“小易,怎么站我门口都不进去?”
“你有客人在,我进去了不是要打扰你们?”
“怎么会,屋里的是轻影,你又不是不认识。”
“他是来找你,又不是找我,我干嘛要去凑热闹?”
轻影、轻影,才认识两天就叫的这么亲热了?
不用看就知道有问题!
“怎么了,小易什么时候也这么小家子气了?”柳砚潇不以为意的笑笑,一把搂着易琛就往屋里走,“来进屋,我给你弹个曲子听,你顺便给我讲讲今天和霖都玩什么好东西了。”
“你才小气!”易琛被柳砚潇这么几句话就哄得没了脾气,只是嘴上还在嚷嚷。
进了屋,轻影客气的向易琛问了声好。
易琛本不想和他打招呼的,可在柳砚潇那严肃的眼神下,还是乖乖的点头致意。
三个人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聊着,柳砚潇也继续弹着琴。
一晃,就到了傍晚时分。
慕容轻影起身告辞,临走时却又说起了一件事。
“柳大哥,今日能听到你弹得曲子,真是轻影的荣幸。这琴,放在轻影这儿也是浪费,不如就赠予大哥你吧!”
“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当得起。”柳砚潇推脱着。
“大哥既然容我叫您一声大哥,那我们也就是自家人了,又何必为了区区一把琴斤斤计较?”
“这琴乃是世间罕有,如此珍贵的宝物,在下是万万要不得的。”
易琛的脸色这时候又沉了下来。
不就是把破琴么?哪来那么多废话的!他就不信皇宫里都没比这个好的!
“柳大哥是我的恩人,莫要说只是这一把琴而已,这慕容山庄里,只要是轻影给的起的,大哥也只管拿去便是。若是大哥再见外,轻影可不依了。”
“你依不依管我们什么事?潇都说了不要了,哪有你这样非死皮赖脸的要送东西给人的?”
易琛是再也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就冲着慕容轻影喊道。
“小易,轻影也是一片好心,你这样说太失礼了。”
不等轻影做出回应,柳砚潇忙道起歉来:“轻影,舍弟小孩子气了一些,说话难免有失分寸,他并没有恶意,你别见怪。”
“不会不会,易公子天真活泼,年纪也与轻影相仿,我还想和他交个朋友呢!”
“谁稀罕!”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看着就讨厌!
“小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柳砚潇受不了易琛继续在这里吃这些没来由的醋,一个劲的丢人显眼,终于厉声喝斥了一句。
“哼!”易琛心里虽然还是不服气,可是也惧怕柳砚潇的怒气,乖乖的收了声,背过身去不再理那两人。
“柳大哥,这琴――”看到易琛不再闹了,轻影依然不罢休的说起那琴的事儿。
“这琴轻影还是自己收着吧!”还是客气的婉拒。
“柳大哥,你就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轻影么?”轻影随即夸下了脸,一副伤感的样子。
知道自己若是不收,恐怕这慕容轻影也不会轻易放弃,柳砚潇正想暂时答应下来,等走的时候再还回去算了。
“轻影若执意如此,那……那我……就……”
谁知这话还没出口,易琛竟又一出现在了柳砚潇和轻影之间,手里还拿着那个古琴。
“小易你这是……”柳砚潇瞥见易琛那气的不行的表情,霎时也意识到事情不妙,忙大声喊了一句,“你给我放下!”
可惜这句话说得为时已晚,柳砚潇那带着怒意的叫喊声,反倒是更加剧了易琛心里的不满。
自从昨天开始,潇就和这个叫轻影的家伙眉来眼去的好不正常,现在为了个琴也能聊半天。
他偏偏就不想让他们如愿,易琛一甩手,狠狠的将那琴砸在了屋门口的青石地面上,顿时摔了个粉碎。
矛盾升级,卡卡~你们希望潇怎么置小易易捏???卡卡卡卡~~~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小易的下场~~乃们要广泛留言哦哦 ~
还有剧透~其实轻影是故意要接近潇滴说……
ˇ五五章 吃醋ˇ
“嘭――”的一声响,顿时屋里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一时间,大家都看着那摔成两半的琴,不知道说什么好。
隔了好一会,柳砚潇才回过神来,对着轻影道:“实在是抱歉,舍弟年幼,从小在家就被惯坏了,不懂礼数,这琴在下定当赔偿。”
轻影倒是大方的一笑:“柳大哥不用在意,这琴轻影既然说过要送给你了,那不管是坏了、砸了轻影自是无权过问,只不过确实可惜了。”
“难得轻影如此大度,反倒让我更无地自容了。”柳砚潇说着一把抓过易琛,“还不快给慕容公子道歉。”
“他不是都说了这琴送给你了,那坏了干嘛给他道歉?”
“易――琛――”
难得柳砚潇也开始连名带姓的叫着易琛,后者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意识到大事不妙。
可是,事关男人的面子问题,他要是给这个慕容轻影让步,不是更说明自己比不过他?
他才不要给这个不要脸的勾搭男人的人道歉。
“哼!”继续不理。
死就死了,大不了让潇扁他一顿,也好过继续和这个男人胡搅蛮缠。
“你这孩子――”
柳砚潇的手不禁紧紧握成了拳头,他真怕一冲动就直接一巴掌挥上去了。
“我怎么了?我就是砸了这破琴,就是蛮不讲理了,我就是讨厌他!”
破罐子破摔,反正死活不给这个慕容轻影认错就对了。
“好了好了,柳大哥您千万别动气,别为了轻影一个外人伤了你们兄弟间的和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眼前两个人僵持不下,轻影出言劝阻。
“舍弟不懂事,多冒犯慕容公子,实在是对不起。”柳砚潇彻底放弃了让易琛道歉的念头,只能自己给慕容轻影陪笑脸了。
“柳大哥不用这么见外,我想眼下你们兄弟二人需要好好谈谈,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继续呆下去,难保那个小子不会做出更过激的举动来,现在的这个局面交给他们两个自己解决最合适了,慕容轻影及时的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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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容轻影的身影渐渐隐去,易琛只觉得一阵风刮过,身后的屋门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紧紧的合上了……
碍眼的人终于不在了,易琛也开始有时间思考自己的境。
看着柳砚潇那都快皱到一起的眉头,易琛顿时从背脊一直凉到脚后跟。
“潇……那个……”
“别叫我,我承受不起。”
“潇,刚才……我……是……一时……气愤……才――”
即使到现在,易琛也不想承认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不过柳砚潇没有给他申辩的机会。
“住口!一时气愤?一时气愤你就可以做出这种举动了?原来以为你就是个性单纯,做事莽撞,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蛮横无理了?这些日子,交你的礼数都学到哪儿去了?你还不如人家轻影知道分寸、懂得进退。莫说这里不是皇宫,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就算是在宫里,难到你就可以这么胡闹了?”
好不容易出趟宫,要办的事情还没半点眉目,这小子倒先和人家杠上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我没有胡闹!”被柳砚潇这么一说,易琛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我就是生气,就是不喜欢他这样对你!”
他凭什么说自己还不如那个轻影啊?
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假装好人勾搭他的潇,他就是讨厌!
讨厌他的人,讨厌他说话那种酸溜溜的语气,讨厌他故意送这种东西讨好潇!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我看你是真需要好好教育一下了。”
柳砚潇不是不明白易琛在气什么,可是他毕竟也是一个将满18岁的青年了,遇上这么点小事就要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正想着这要怎样给他一个教训比较合适,一转眼易琛竟然已经自觉的褪了外衣裤子,俯趴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小易,你这是干什么?”
这孩子,到这时候还非要和自己赌气么?
“潇不是要好好教训我一下么?省的你动手,我自己脱!”
易琛的脾气也上来了,不道歉、不认错,就算是被打死他也绝不承认自己做错了!
易琛的这个举动不禁让柳砚潇更是气不打一来,本来还没想真的要打他,可这下真是不打都不行了。
“行,你能耐,你硬气,一会疼了不要哭着求饶!”
“哼!”一扭头,大有慷慨就义的架势。
“好,我看你逞能到几时!”
说着,柳砚潇一把拽过易琛到一边椅子上坐下,巴掌也立即拍了上去。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巴掌打得毫无间隙,而且又快又准的几乎打在同一个地方,屁股上立时显现一个鲜红色的五指山。
易琛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
“啊……唔……”紧咬住唇,易琛记着自己说的绝不哭喊求饶,虽然他已经开始感觉后悔了。
“啪啪啪啪啪啪……”
看到趴在自己腿上的人还在别扭,下一串的巴掌依然不偏不倚的打在另一边臀瓣对称的部位,柳砚潇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掌下那皮肤开始热的发烫。
“说,你知不知道自己错了?”停顿了下,柳砚潇开始问话。
不是真的想打伤他,但这小子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真的是得改改了,否则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吃亏呢!
“我……没……错……”吸了口气,易琛鼓足勇气道。
屁股啊屁股,我对不起你,可是这真的不想低头。
“你这孩子……”
无话可说,只能继续拍巴掌。
柳砚潇此刻已经是无奈多过于气愤了,手上的力度也减轻了不少。
当然对于已经疼的不行的易琛来说,确是没感到多大区别。
“唔……疼……”终于,易琛还是忍不住的轻呼了一声,抓着柳砚潇衣摆的双手也收的更紧。
“就是要你疼,疼了你才能反省错误!”
看到身上的孩子疼的泪流满面,屁股也是肿了好高,柳砚潇拍打的频率显然慢了下来,毕竟伤了他,心疼的还是自己。
“我……我……我就是没……错……啊――”
倔强的坚持,换来柳砚潇忍无可忍狠狠的一拍,易琛一时没有准备,也尖叫出来。
“好,你没错,那就继续疼着吧!”
一狠心,手起手落,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潇,出了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小易的叫声?”是叶霖曦在外面大喊。
“呜呜呜……疼……霖……”一听救星来了,易琛当即哭开了。
“小易,你怎么了?潇,快开门!”
听到宝贝哭的那么凄惨,叶霖曦也着急了。
柳砚潇却置若罔闻,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减缓。
“呜……啊……疼……霖……呜呜……救命……啊……”
易琛更加大了呼救。
“潇!有什么事好好说,你别打他啊!”叶霖曦真想直接冲进去算了,也可害怕柳砚潇的怪罪下来。
屋里依然没有人回答他,除了易琛更加凄厉的哭声,和巴掌着肉的青翠响声。
终于,叶霖曦受不了了,“嘭――”一脚,踹开了房门。
“潇,快住手!”叶霖曦再顾忌不了什么,一面喊着已经拉开了柳砚潇的手把易琛拉了过来。
“唔……啊――”
这一动,碰到了伤,更是疼的易琛几乎晕厥,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叶霖曦身上。
“刚才还好好的,就这么一会,这是为了什么啊?”搂住易琛,叶霖曦不解的问着。
从来没见小易被砚潇打得那么惨,以往再大的事,砚潇也都会留一手不会真的伤到他,可这看着怀里的人那红的发紫的小屁股,到底是什么严重的事件啊?
“他做的好事,你问他便知。”
“呜呜呜……我……我没错,是……是那个轻影先……先勾引――”
“什么?勾引?”易琛的控诉还没说完,叶霖曦已经惊呼起来,“小易,你觉得砚潇是那么容易被勾引的人么?”
“我……他……”
要说起来,潇那种总是和人相敬如宾的事方式,交往很容易,可却终是礼貌和客气得让人觉得难以真正接近,还真是不容易的。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讨厌那个轻影!
“好了,小易,你也知道砚潇他心里多疼你,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怀疑他?也难怪他要发那么大的火了!”
叶霖曦把已经站不住的易琛抱了起来。
“我……可是……呜呜……”不甘心啊!PP疼死了!
“潇,你也别和他置气了,这小子一直是这么个做事一头热的脾气,再说他也是紧张你才没了分寸。”
“唉……”到这时候,柳砚潇气也消了不少,看着易琛被自己打伤的臀部,心疼也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好了,小易我先带回去上药,你也冷静冷静,休息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孩子啊~~~脾气硬起来也真厉害哇哇~~~~~
《YY国纪事》夜凝紫 ˇ五六章 提亲ˇ
卧房中,易琛趴在床上闷声的落泪,即使身后叶霖曦上的药膏火辣辣的刺疼,也没见易琛有更大的动静。
此刻,身上的伤似乎已经不那么疼了,因为令他更疼的是潇这竟然能因为一个外人而打自己。
以前除非是朝政或者关系到人命的大事,否则潇从来都不会动手打人,而且就算是打了也不会舍得下这么重手的。
可这,潇打人竟然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不,或者很快就不是外人了,显然无论从外貌、修养、言谈举止各个方面来看自己都比不上他。
“小易,疼你就说话,别这样憋着。”叶霖曦也看不下去了。
“嗯~我……没事。”明明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却还死撑。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潇也是的,为了那么一个才认识两天的慕容轻影――”
“呜呜……”一提及轻影那两个字,易琛终是忍不住的哭出了声。
“好了,算我多嘴。小易,你信潇,他绝不可能看上那个什么慕容公子的。”
“呜呜呜呜……”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越说多嘴,还越要提,易琛这下哭的更大声了。
“小易……”叶霖曦彻底穷词,不敢再出声了。
“叩――叩――”就在屋里陷入僵局之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叶霖曦没好气的问。
“是我。”
简单的两个字,易琛已经认出了来人的身份,立即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叶霖曦看看门口,又转头看看易琛,思虑了几秒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柳砚潇手里捧着一个餐盘,里面装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叶霖曦这才想起,现在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
“小易他怎么样了?”
“你说呢?”叶霖曦一副明知故问的不耐烦的样子。
柳砚潇随即朝床那边望了一眼,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刚才是我冲动了些,这里我会理,你先出去吃饭吧!”
“行!”这种事也只有柳砚潇亲自来解决,叶霖曦干脆的点了头就闪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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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砚潇先把饭菜都端到了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瞥了一眼易琛依然红彤彤的PP,似乎比预想中的要更严重了些,看来刚才自己果然是乱了分寸。
“小易,对不起。”
只一句轻柔的带着疼惜的道歉,成功的又把易琛的眼泪勾了出来。虽然依然看不到脸,可床上的那具身体开始微微的轻颤,伴随着那微不可闻的呜咽声。
“小易,别哭了,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揉着易琛软软的长发,柳砚潇一边俯身轻吻着他的耳朵和后颈。
渐渐的,哭泣的声音愈加响了起来,“呜呜……”
“小易。”柳砚潇想伸手抱他,可才碰到对方的手臂,就已经被狠狠的甩开。
“呜呜……”哭声还在持续。
这个男人,刚才那么凶狠的样子,现在又何必来装好人。
“好了,我都道歉了,别闹了好么?”
“呜……你……你才闹……”易琛不满的丢出这么一句,依然不理柳砚潇。
“好好,你没闹,总之都是我的不是。不过这会儿时辰不早了,你和我生气没关系,先把饭吃了好不好?”
“咕噜……”
不说倒还好,被柳砚潇这么一说易琛还真觉得饿了。鼻尖也不自觉闻到了一阵阵的饭菜香,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来吧,我抱你吃好不好?”看这情形,易琛显然暂时是不能好好坐着了,他这个罪魁祸首自然得负责到底。
不等易琛答应,柳砚潇已经拿了一件外衣给他披上,随后抱着易琛坐到了桌前。
易琛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消气的,但他却也不反抗,只是闷闷的低着头,不言语。
柳砚潇也不急着劝,只是夹起一块肉放到易琛嘴边:“来,先试试这个糖醋小排,这可是这里的最出名的菜之一。”
易琛看了看面前的小排,不论是色、香都很诱人,相比这味道也一定不错。潇是最了解自己的,知道在所有的菜肴中,自己最钟爱的就是肉类。
现在果然是拿这个来诱惑自己!
吃吧,好像显得自己太没骨气了;可是不吃吧,又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胃。
好吧,生气是小,饿死是大,他不能因为和眼前这个男人置气把自己给饿坏了,那可不是得不偿失?
想着,易琛还是张了嘴,一口吞下了那块小排。
“嗯~好好吃。”美食在口,易琛完全忘记了他似乎还在和这个男人冷战,嘴里忍不住夸赞起来。
“那再尝尝这个虾。”看易琛吃的津津有味,柳砚潇忙又剥了一个虾肉塞到他嘴中。
“这个也好吃。”
易琛一口咬掉了虾,还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柳砚潇沾着汁水的手指,示意他还要。
“好,别急,慢点咽,这些都是你的。”知道易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一桌的美食中,柳砚潇也安心下来,不紧不慢的一样样菜肴给易琛张罗着。
“呃……好撑,吃不动了!”桌上的佳肴转眼被扫去了一大半,易琛摸着鼓胀的肚子,满足的打着饱嗝。
“呵,你也不看你吃了多少,我都怕你要撑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在旁边伺候着,易琛这一顿饭吃的比往常足足多了一倍,要不是怕扫了他的兴致,柳砚潇早就想喊停了。
“味道真好。”刚才在柳砚潇的房里又哭又闹又挨打的,早就把体力消耗的差不多,肯定是饿了,所以现在也自然吃的香了。
“你喜欢就好,要不要回床上歇着?”
他现在吃的太饱本就不适宜运动,而且身上也不方便,柳砚潇准备把易琛再抱回床上。
“不――”他才不想继续回去趴着,正要拒绝,突然易琛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潇你怎么不吃饭?”
刚才光顾着让潇给自己夹菜,怎么忘记让潇也吃了?
“没事,我来之前就吃过了。”
“潇骗人!”易琛再迟钝也不至于连这个也被蒙混过关。
“嗯?小易也知道关心我了?”
“我……才……才没有!”被这一问,易琛又想起了自己似乎还在和潇冷战,急忙矢口否认。
“小易这是还在生我的气?”
“哼!没有!”
“就是嘛,我们小易即善良又宽宏大量,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柳砚潇话锋一转,直接把易琛堵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都只能睁大了眼睛瞪着柳砚潇。
“好了,上床去歇一会?”
易琛这时候心里还怨念着,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不要!”
“是不是还疼?要不一会我再给你擦点药揉揉?”
柳砚潇还不介意易琛的小脾气,继续耐心的哄着
“哼!不要!”
“那要不要我?”
“不――唔――”
一个充满魅惑的笑,把易琛已经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的顶了回去。
随后,低头捕获那张艳色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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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一日折腾了太久,易琛一直睡到了第二日的中午才起床。
伤好了不少,虽不至于不疼,但也已经可以走动了。
吃了午饭,从七夜那儿听说其他人都好像有事出去了,只有柳砚潇正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易琛也立即跑了过去。
园内,易琛远远的就看到柳砚潇正背对着自己坐在一个凉亭内,他的对面似乎坐着的是慕容家的大公子慕容轻涵。
昨天那个什么轻影才来闹过,今天又换了他哥哥了?这对弟兄到底搞什么鬼?
易琛疑惑不已,悄悄的逼近了凉亭想要一探究竟。
……
“柳兄,这事儿您意下如何?”
“呃……这个……多谢慕容兄的抬爱,但在下不过一介粗人,实在是当不起吧!”
嗯?什么事,又是抬爱又是当不起的?才刚走近一点,隐约的两句话就引起了易琛极大的好奇心,更往前又走了几步。
“柳兄,你这是太过谦了。你武艺了得,谈吐举止也都不失大家修养,舍弟还一直害怕配不上你呢!”
“慕容兄千万别这么说,论家世,堂堂慕容山庄的二公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都求不到,在这武林中以轻影的资本还不是随他挑选,又何必找我这样一个山野莽夫,贬了身价。”
“哎,这话不能这么说。所谓难得有情郎,再好的家世,再多的钱,也抵不上自己心里喜欢来的重要。我这个弟弟自幼就自视甚高,从没哪个男人能入得了他的眼,所以至今仍决然一身。家父也一直为他的婚事担忧,可自从那日柳兄在山林之中救了舍弟,舍弟便无时无刻不在我和父亲面前叨念你的好。
据我所知,柳兄至今也并无成家,那何不答应了这段天赐良缘,日后在武林中定也能成得一段佳话。”
KAO~听到这儿,易琛也顿时明白了,不禁怒火中烧。
竟然……竟然这个慕容轻涵是来给潇提亲的?
TMD他们慕容家号称武林第一世家,就连个男人也找不到了,非盯着别人的不放?
易琛一跺脚,当时就像冲上去怒骂,可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只手,拉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啊啊啊~卡文卡的偶郁闷
话说下章轻影就要露出真面目了哦哦哦 ~~~
《YY国纪事》夜凝紫 ˇ五七章 轻影的预谋ˇ
“你别――”
正当易琛要甩开那个人的手,去找慕容轻涵理论的时候,一转头,他竟是看到了最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那个人――慕容轻影。
所有的动作都在瞬间停了下来,易琛一时看着轻影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倒是轻影先开了口问道:“真是巧,易公子怎么也有这个闲心来院子里逛逛了?早晨还听说你身子不适,这会儿好些了么?”
“呃……那个……好多了,谢谢。”一提到自己早上没起来这事儿,易琛多少还是觉得尴尬。
“我还想着一会儿去看看易公子,怕是我们慕容山庄招待不周,看到你都能出来走动也就放心了。”
“不……不用,我很好。”
“不知道易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我……那个……就随便走走看看。”
虽是这样说,眼神不自觉的瞥向那凉亭。
“对了,前面凉亭我大哥正和柳大哥聊天呢!不如我们也过去坐坐如何?”轻影一边客气道,一边竟已拉起易琛的手就要往前走。
“不……不用了!”易琛一紧张,狠狠的甩开了轻影的手。
真是越不想就越提,昨天已经为这事儿被教训了,易琛真怀疑这个轻影是不是故意的。
“易公子何必与我这么生分呢?是不是轻影做了什么令公子厌恶的事情了?”
依然客气非常,可这言语间却总是透出一股危险的味道来。
越看这个男人越心烦,易琛终于忍不住赌气道:“慕容公子相貌出众,才艺过人,大家喜欢都来不及,我又怎么敢讨厌?”
“易公子,您这话说的――”轻影微微蹙眉,摇头。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的柳大哥不是一直对你赞赏有加吗?”
“呵呵,多日不见,易公子到还是老样子,有点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轻影略带嘲讽的笑着。
和这么一个笨小子,再玩下去真的没意思,是该揭开谜底的时候了,他微微俯下身,凑近易琛的耳边道:“或者,我应该恭敬的称呼您一声――陛下!”
“啊?”易琛被吓得倒退了一大步,瞪大了眼睛看着轻影,“你……你怎么知道……不……不……我是说,你……你认错人了!”
“陛下,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真的不记得轻影了么?”
更凑近了易琛一些,轻影学着当初那样,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巾,轻柔的擦拭起易琛额上的冷汗。
“你……是……是你?那个……秀男?”
那熟悉的名字,似曾相似的声音,还有他这些日子来所有的疑惑终于都拼凑到了一起。
可是怎么可能,他不是应该在行宫里么?难道选入宫的秀男也能随意出入了?
“那陛下觉得我是谁呢?”轻影笑,就如同当初那样,魅惑至极。
“不……你骗人,你和他长得完全不一样。”他再笨,几天前才见过的人总不见得能看错。
当日的秀男轻影也很美,可是不论气质外貌却好像和眼前的这个差了很多。
“呵呵,那是自然。我身为武林第一世家的二公子,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美人,不伪装一下进宫,让人认出了身份,岂不是太扁身价。”
“你……你既然不屑入宫,那又为何要乔装打扮参加选秀?”
易琛越来越迷糊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自然有我的目的,你这个白痴皇帝不需要知道。”
他慕容轻影贵为武林第一世家的公子确实不需要参加什么选秀,可事实上这个表面声名显赫的百年武林世家这些年来在生意场上却是屡战屡败,早就不如从前,眼看着就要被死对头南宫世家给夺去了这个传承了几百年的名号。
而这几个月来,武林上不论是黑道白道,都在秘传一个消息,说是有一位神秘人物愿高价购买传国玉玺的秘密,谁能取得有关这个玉玺真正的秘密,不但可以得到一笔庞大的财富,还能得到一张由户部颁发的,足以重振他们慕容世家的,有关熠银国进出口物品全国代理权的合约。
为了这张合约,也为了慕容世家的声誉,慕容轻影不得不千方百计的买通关系选秀进宫,就是为了能有机会接近这个传说中的一国之君,探听到玉玺的秘密。
然而,当他真的如愿以偿的见到万俟瑜天,他也立刻发觉了这个据说雷厉风行的暴君根本不如传闻所说,却是个十足的小白,而他后宫掌权的其实是以皇贵妃柳砚潇为首的几个妃子。
在他得知了易琛出宫和几位妃子会和的事情之后,慕容轻影也立即卸下了伪装,重新恢复身份,准备从柳砚潇他们几个那里入手。
“那……那你……你是故意接近我们的?”他是为了避开轻影才出的宫,可才一出来就又遇上了,他不信天底下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真是难得,你这笨脑瓜也能想出点事儿来!”轻影轻蔑的笑,“不错,我是故意在你们住的地方伪装被绑票的,我也知道你们一定会救我,而以我慕容家二公子的身份要接近你们,把你们带来慕容山庄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易琛真的急了,这个心思慎密,心积虑的男人,一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而潇他们还被蒙在鼓里,这可怎么是好!
“我的目的――”轻影勾起嘴角,笑得邪魅,而后瞥了一眼那凉亭的方向,故意用轻到沙哑的声音在易琛耳畔道,“我想……我是看上你家的大老婆柳砚――”
“啪――”
话没说完,易琛已经怒不可遏,一巴掌打了上去,“不要脸!”
“啊……”轻影忽然一声尖叫,顺势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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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易!”
“二弟!”
不远凉亭里正聊着的两个人也听到了这个动静,慕容轻涵急忙扶起倒在地上的轻影,关切的问道:“二弟你没事吧?”
一旁柳砚潇则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易琛,一时也没说话。
他明白易琛在闹什么,昨天为了这事儿已经折腾过一回了,现在他要是再训易琛,难保问题不会恶化。
可现在的情形,明摆着是轻影受了委屈,他要是什么都不说,那也不好和慕容家交代。
倒是易琛先忍不住和柳砚潇开了口:“潇,你知不知道这个轻影,他就是那时候,宫――”
“易公子!”轻影一下子打断了易琛。
当然不会让易琛说出什么不利自己的话来,虽然他说了也不见得会有人信。
“易公子,轻影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也敬重你的侠义心肠,可轻影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公子,让您这样三番几的恶言相向,现在甚至还……”
说着说着,轻影的眼眶里竟然都有了泪,不要说旁人,就连这么恨他的易琛看了,都觉得着实让人怜惜。
“小易,快给二公子道歉。”柳砚潇此时也不得不这么说了。
“他根本就是图谋不轨,潇你们的都被他骗了!”
“易公子,您……您怎可以这样含血喷人?”
轻影一副梨带雨的可怜相,盈满泪水的双眼凝视着柳砚潇道:“柳大哥,轻影无德无能,自知配不上大哥,可我心中对您的崇敬和爱慕,苍天可鉴。大哥您可以觉得轻影是一厢情愿、自取其辱,可易公子他……他怎能这样诽谤与我?”
“这个……轻影……你听我说,小易他不是……”
不得不承认,眼泪攻势对任何一个脾气好修养好的男人都是很管用的,至少柳砚潇这时候就再也不敢对这样的轻影说出任何一句重话了。
然而,一边的慕容轻涵并没有给柳砚潇解释的机会,他似乎对自己弟弟被人欺负很是气恼的样子,说道:“柳公子,我慕容家自认高攀不起你,刚才的话你也自当我是说的废话。你可以不把轻影当回事,可他还是我慕容山庄的二公子,武林第一世家慕容家的公子,他不是可以让你们这样随意侮辱践踏的!”
“大公子,这事儿是我们的不是,我保证小易他不是有意,您息怒,别和他一般见识。”
“潇!我没有乱说!”越乱越添乱,易琛竟在这个时候又插了一句。
“小易!”柳砚潇狠狠瞪了易琛一眼。
“潇,明明是他――”易琛依然不服,也许又逃不了挨打,可是这真的不是他的错。
“够了,回去和你算账。”最后通牒,易琛终于安静。
柳砚潇再面对慕容轻涵:“大公子,小易他这几天身体不适,才胡乱说话的,您别……”
“行了,我没空看你们两演戏,我还要带轻影回去看看有没有伤着,恕不奉陪。”
说着,慕容轻涵扶着轻影怒气冲冲的就要离开。
当轻影路过易琛身边的时候,他却故意撞了易琛一下。
当易琛转身瞪着对方之时,只听得轻影轻轻的用只有易琛才听得到的音量道:“小白痴,和我玩,你还差得远!早晚你这边这个男人,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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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同情小易这个可怜的娃吧~~~~你们期待的虐……
《YY国纪事》夜凝紫 ˇ五八章 收买Ⅰˇ
“小白痴,和我玩,你还差得远!早晚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头脑一片空白的小易耳边不断重复着轻影临走时留下的话,就这样呆呆的立在那。
“小易,你就不能安分两天么?”冷不防被柳砚潇压抑着充满愤怒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潇,不是……”下意识偷眼瞄对方正要辩解,可是柳砚潇的表情让他望而却步。
“小易,你真是……你就这么容不下轻影,也不愿意相信我了么?”
柳砚潇无可奈何的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经过这么一会儿,其实柳砚潇的火早就消的差不多了,刚才在慕容轻涵面前那么大的脾气多半也有做戏的成分,而且他也不是不知道易琛在为什么闹别扭,其实心里更多的是甜蜜,这么多年的生活,也只有他是不一样的呢。
比起刚才失礼的举动,此刻他更在意的是如何安抚掉到醋缸里的易琛。
“潇,我……我知道我……刚才太冲动,我……我只是……”
在听到了轻影那句狂妄的宣战之后,易琛知道他就算是说出实情潇也一定认为是自己在胡闹。
不如不说,潇还能消消气,少罚自己一些。
“哎……小易你知道我–”
柳砚潇朝着易琛走近了两步,正想将对方拉进怀中安抚,身后竟然又冒出来一个煞风景的声音。
“柳公子!”
转头看去,是一个年迈的老者,没记错的话是第一天见过的这里的大管家。
“慕容管家,这么急着找在下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整了整衣衫,柳砚潇转而又是一副谦和有礼的表情。
“冒昧打扰,还请柳公子见谅。”管家行了个礼,“是这样的,我家老爷说有要事找您过去商议。”
“那个……潇不要……”还没等柳砚潇回答,易琛倒是先开了口,一脸局促不安。这时候那个什么慕容的老爷找潇,莫不是慕容兄弟自己没法劝动潇准备自己出马提亲吧,还是轻影那个坏蛋跟他告状了?
“放心,我有分寸。”柳砚潇给了易琛一个安慰的眼神,又对着慕容管家道,“那有劳慕容管家带路……”
看着柳砚潇和慕容管家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易琛的心情再度沮丧起来。
那个慕容轻影那么漂亮又有心计,有一个武林第一世家的背景不说,还对潇一往情、势在必得,现在潇都对自己有了误会,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听,显然是不疼自己了,他真怕……潇和轻影相时那礼貌温柔的样子,轻影临走时留下的那句可怕的话一时都涌上眼前。
平时呆笨的小脑袋这时倒是转的飞快,几乎是上一个可怕的想法刚过,唯一的解决法方法就浮现出来:要赶快去告诉言他们,让他们帮忙想办法,轻影是个坏蛋,不可以再被轻影那家伙骗了。
卡文期~大家要淡定~~等隔壁淼淼完结,偶会争取日更这篇滴~不会烂尾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字少了点~~见谅啊啊啊啊~~
《YY国纪事》夜凝紫 ˇ五八章 收买 Ⅱˇ
易琛先是一路小跑焦急的冲进了叶霖曦的卧房,可霖却不在里面,中午的时候的确听七夜说他们都不在,可是……事情紧急嘛。
转过身又跑出去,在门口随手抓了一个打扫的小童一问,才知道霖此刻在慕容山庄后山的练武场练剑。
易琛连道谢都没有说就紧接着跑去了练武场。
被猛然拽住回答了个问题,并且呆愣了一刻钟后,那小童才反应过来这个来去如“疯”的家伙是他们的客人。
此时正值午后,烈日当空,叶霖曦因为刚从慕容轻影那儿拿到了一本稀世剑谱,酷爱练武的他顿时爱不释手,完全忘记了还在人家做客的顾虑,也顾不得着炎热的天气就在那空地上耍了起来。
半个时辰就这么一晃过去,霖一时热得衣衫尽湿,又在兴头上,干脆脱了衣服继续练。
除去了外衣的上身肌肉的纹理更加清晰,结识而匀称,却并不夸张,完全不同于家里护院那种膀大腰圆的身材。再加上常年练武晒成的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这幅场景竟连轻影也不由得呆了一下。转瞬,那个念头更加坚定……
话说小易急急忙忙的往练武场跑,午后毒辣的阳光使他出了一身的汗,饶是借着万俟瑜天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本来昨天体力消耗就大,午饭也没吃多少,再加上刚刚和潇生气,这会儿竟然有晕晕的感觉,但那一丝不祥的预感支持着他继续向前跑去。
慕容轻影在一旁看到叶霖曦练得如此辛苦,特意吩咐了冰镇的茶水饮料,亲自客气的端过去,倒一杯送到他手中,还不忘说几句恭维的话:“想不到霖公子一表人才,在武学上竟也如此出色,让轻影好生佩服啊”,说着又拿了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汗,霖有些不好意思,举手欲挡,却正好抓到轻盈的手腕,给人的感觉好不暧昧。
而易琛到达练武场看到的第一个画面也正是这样……
“霖!”易琛带着强烈不满的口气大喊了一声。
“小易,你怎么跑来了?”看到了不远的易琛,叶霖曦放开慕容轻影的手,放下剑朝着他走了过来。
“我那个……我有事和你说……”看到站在一边对着自己笑眯眯的好端端站着的慕容轻影,易琛就忍不住心慌意乱,本来准备好一肚子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剩下一阵阵轻微的眩晕感。
“很急吗?我现在在和慕容二公子切磋武艺,等一会我这儿结束了去找你好不好?”掳了掳易琛因为跑的太快而被汗水沾在前额的头发,叶霖曦宠溺道。
“又是慕容轻影,他根本不是好人!”易琛一听着急马上取代了不适,脱口而出。
昨天这个男人还和自己同一阵线,怎么才半天就变卦了?
一定是慕容轻影这个妖精搞的鬼!
“小易别闹,我知道因为昨天潇的事情,你对慕容二公子有成见,其实他是个挺好相的人。”
“根本不是这样的,他–”
“好了,乖乖的别使小性子,我很快就好。现在外面天气这么热,你身子弱,快回去屋里歇着……”
三两句,叶霖曦就这么把易琛打发了。
喀喀喀~虾米素小言和小h的戏哦~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少了点,可是也更新了2章了……表嫌弃哦~
《YY国纪事》夜凝紫 ˇ五八章 收买 Ⅲˇ
从练武场离开,易琛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潇被轻影那家伙蛊惑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霖竟然就只一天也被迷惑了……
这时候他还哪来心思乖乖回屋里带着?转身就跑去了师阙言那儿。刚才他也打听了,一向知识渊博的言这时候正在慕容家的藏书阁那儿翻阅一些珍藏古籍。
小易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到他,拔腿就跑了过去。
这藏书阁距离练武场按距离来说倒也不算远,只不过这偌大的山庄,七拐八弯的生生就把路给绕远了。再加上小易的智商,时不时的找人问路,一刻钟的路竟然走了小半个时辰。
费了不小劲,易琛终于看到了藏书阁。
远远望去,一座极其典雅,造型规整甚至有些古板的建筑物出现在自己眼前,阁楼的飞檐上五个象征祥瑞的兽静静地立在那。
看来这读书人待的地方就该是如此这般循规蹈矩的。怎生就出了轻影那么个怪胎,小易气急败坏的想着。
同一时间,藏书阁内。
盘龙的香炉里淡雅的香气飘出,既定神,又驱虫。
“师公子,我让下人送了一些清凉解暑的茶水和糕点过来,从早上起您就在这儿看书了,这会儿还是先歇一歇吧!”
在藏书阁顶层,师阙言正聚精会神的研究一部罕见的古籍原本,慕容轻影不知道何时悄悄走了上来,手里还拿着好些茶水和点心。
“慕容公子太客气了。”师阙言放下书,起身行礼道谢,“这藏书阁本就是你慕容家私人重地,难得二公子愿意让我来此,在下已是感激不尽,又怎敢劳烦二公子亲自端茶送水?”
“师公子既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慕容府上的贵客,莫说是查阅小小的几本书籍而已,要是师公子喜欢,就算是拿走也不在话下。轻影还怕突兀上来扰了公子读书呢”
“岂敢岂敢,二公子您太客气了。”
“对了,听家父说,这藏书阁内还有一本自先秦遗留下来的稀世奇书,记录了一些非常特殊的奇门遁甲之术,传闻当年三国时期的久负盛名的诸葛孔明就是拜读此书而成就三国霸业,后来也不知怎么流落到我国。我慕容家虽然习武,可惜世代都以经商为主,也没人能断得这书籍的真伪,听说师公子对兵法战术也颇有研究,可否帮螟定一下此书?”
“鉴定不敢当,倘若真有此奇书,那在下今日可真是要大开眼界了。”一听到有这么一件宝贝,师阙言也不仅兴奋的跃跃欲试。
“好,烦请师公子稍坐片刻。”语毕,慕容轻影起身爬上了最靠墙角的一个书架。
也不知道是年久失修,又或者是那慕容轻影手法笨拙,自他踏上那木质的梯子起,整个书架都摇晃起来,甚至有不少摆放靠边上的书籍纷纷掉落。
“慕容公子小心!”
师阙言一见形势不对,也忙起身赶了过去。
哪知他才走到书架下,梯子上的人就这么跌了下来,连带着上面的书也纷纷砸落。
“哎呀–”
这一下刚刚好被师阙言抱在怀里,怕他受伤,言将他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背挡着砸落的书。
当然,好巧不巧的易琛在辛辛苦苦的爬上了藏书阁的顶层,还没来得及抹去那一头的灰尘和汗水之时,正是看到了这一幕。
“言……你……你们……”
眼前的景象太过于超乎易琛的理解能力,他已经言语不能。
“小……小易?”
师阙言也被吓了一跳,慌忙松手。
“嘭”一声,轻影就这么掉到了地上。
“对……对不起二公子!”
“师公子不必介意,刚才多谢您了,有没有受伤啊。”慕容轻影一面站起,一面拉着师阙言的袖子问道。看到言冲自己礼貌的摇摇头,才一脸娇羞状,退到了一边,把空间让给了易琛和师阙言。
“言……你……你和他……”这时的小易已经不只是震惊那么简单了,胸口的某个地方痛得厉害,刚才好一点的无力眩晕又涌上来。
“小易,这个……这是个误会,刚才二公子他是想帮我那书来着,谁知道就……就……”
所谓解释就是掩饰,这两个人,一个紧张一个羞怯,要说没什么事,那还真没人信!
“对了,小易,你专程跑来这儿找我是有事吗?”
解释完了刚才的巧合,师阙言看到易琛依然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不得不转移了话题。
“我是来和你说那个……”
话到嘴边,看到旁边看着自己笑得一脸得意的轻影,又想起刚才那个……那个……
易琛还是决定不说了,免得又被一阵数落。
看来连言都被那个什么轻影给勾搭了!
唉!~~~
下一章素hh哦哦哦哦哦~~~可怜的易宝宝真滴要晕鸟~~
作者有话要说:咳嗽~这章总算字多点了吧~话说人家在一天之内赶出来滴~~擦汗
大家好歹留个爪印给偶吧~~
《YY国纪事》夜凝紫 ˇ五八章 收买Ⅳˇ
接二连三的被打击,易琛已经是灰头土脸、意志消沉。
此刻,他仅存的最后的希望就是他的水h――h哥哥了,h哥哥一向做事沉稳,和轻影接触也不多,应该会帮自己的。
经过了解,水h这时候应该是在医庐钻研医术。
这慕容轻影是名家之后、大家公子,懂得音乐、剑术,会做学问也没啥稀奇的,总不能连看病配药也懂吧?
他慕容家又不是经营医药生意的,总不至于怕受伤连后路都准备好了吧。
于是,让我们先来看看医庐这边的情况。
水h这些日子以来确实是一有时间,就会到这里专心致志研究医术和医学典籍没错,不过今儿个却是例外又多了一个阴魂不散的人――慕容轻影。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心血来潮,非要拜师学艺,让水h教他医术,偏偏其它的不学,非要学针灸。
水h本不想答应,一来这学医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儿,而他们几个在慕容家也待不了多少日子;再者本着对医术的敬重,像轻影这种凭一时兴趣而学,到头又半途而废的行为更是要不得。
可毕竟他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地头上,而且慕容家不仅允许自己这个外人进入医庐,还将家中所有珍藏的医典拿出来供他研究、参考,就凭这几点,水h也抹不开面子拒绝别人不是?
于是,水h不仅答应了教轻影针灸,还不得不贡献出了自己身子,给慕容二少爷做起了实验品。
“这针灸一术无论看多少书,记多少穴位总是要实践才能真正学到手的,各人身材、体质都各有偏差,若是没有真人练习,恐怕是一辈子也学不到真东西的”,水h带着惯有的温和的微刑续道,“而且某些部位稍有差错就是人命关天”。脸上虽然是笑着,语气却是不容忽视的严肃。
“那……那怎么办啊”,轻影一脸惊愕和失落。
“呵呵,二公子不必着急,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水h做您的实验品吧!”
“这怎么使得,师父教我那么多,怎么能让您冒这个险呢,这也太不敬了。”
“二公子太客气了,蒙慕容家如此厚待了这些天,略尽这微薄之力又何足挂齿,”看到轻影拘谨的颜色略微缓和,水h继续道,“毕竟这是一门高的技术,早日学会了二公子也能早日为慕容家多天一份力”。
说着水h轻解开襟带,再不迟疑……
“嘶――”
“啊……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慕容轻影在水h的背上又扎出一个血点。
他急忙拔掉针,用一旁消过毒的棉擦拭,一面有些内疚的重复着不知道已经是第几的道歉。
“没关系,一开始难免会这样的,慢慢就会好了。”水h只能耐心的劝导。
“都……都是我太笨了,对不起师傅。”无限懊悔的神情倒显得被针扎伤的是他。
“哎,谁没有一个学习的过程?慕容二公子天资聪颖,相信假以时日定可有所成就”,看到慕容轻影愧疚的神情,水h不禁温言安慰道。
“真的?”抬起亮的快要出水的眸子看着水h,慕容轻影眼里一片感激。
“当然。想当年我跟着我的师傅学习针灸的时候,可是了半个月才敢第一在人身上试针,比起二公子,恐怕是差多了。”
“师傅过奖了。”轻影一脸羞涩的垂着头,脸不知怎么竟也微微带了红晕。
“h哥哥……”
这个时侯,门口忽然响起了说话声。
不用说,自然是我们伟大的、每都出现的很及时的小易童鞋。
听到了二人谈话的易琛再也经受不起第三的打击,这回连医庐的门槛也没敢夸进,扭头就跑。
霖是这样,言是这样,现在竟然连h哥哥都……头脑中不断想象着轻影那个妖精和h哥哥亲密的样子……
他从来都没有和自己这么亲近过,可现在竟然可以和一个认识不过一周的慕容轻影……
那裸露的身体、暧昧的姿态,还有……那轻柔细语……
不……自己一定是做梦还没醒!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朝前跑着,一直到眼泪模糊了视线,突然就感觉有人在背后一把抓住了自己肩膀,骤然的停顿让刚才好不容易才好点的眩晕感瞬间袭来。
“不要碰我,我不想听你解释!”狠狠甩开,易琛凭借着最后一丝清醒大声哭喊道。
“易公子,您这是要听谁解释呢?”
那个熟悉的,带着无比嘲讽和戏谑味道的声音再度响起,让易琛浑身一颤,慢慢的转过身来。
“慕容……轻影,你……你来干嘛?”易琛强忍着眼前阵阵的黑暗,一脸警戒的样子。
“看看,多大的人了,还是一国之君呢?怎么能哭成这样?”轻影却故意避开话题,看着易琛一脸惋惜,还假装好心的拿出手巾来要给易琛擦泪。
“走开!”还是一把挥开。
“呦,这是和我发脾气呢?”收起了手巾,轻影反而笑的更欢了,“您是皇上,想要什么一道圣旨不就都有了,犯得着和轻影这样的奴才置气么?不值得,陛下。”
这一口一个陛下,皇上的,可言语间却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
“哼!”转头,不予理会。
“唉!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到哪儿我都能比你先一步?而且还能和你的小情人们打得火热?”看易琛不再说话,轻影开始继续挑衅。
“不――为什么?”虽然很想有骨气的说不要,可真的很好奇。
他承认自己对这里的路不是很熟,可是每也都是问清楚了来的,一路上也没耽搁太多时间,没理由这个轻影能比自己快这么多吧!
“小笨蛋,这里可是慕容家,要走个捷径密道什么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说我慕容家独步武林的一大绝学可就是轻功哦!”
“啊……”这么简单的理由,他怎么又没想到呢?
“好吧,看你那么白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又凑近了一点,慕容轻影这是贴在易琛耳边说的,“知道为什么我出入皇宫,入选秀男可是连你也没有认出我么?”
“啊?”是啊,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了,这个慕容轻影难道是整容了的?
“因为我慕容家还有一个秘不外传的绝技,那就是――易、容、术……”
听到这里的易琛终于禁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一阵剧烈的眩晕,顿时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啦啦啦~终于晕倒鸟~~口年的易宝宝啊~~不哭,为娘给乃再找几个更帅的小攻~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卡~留言啊啊啊啊啊~~米留言米动力哇~~~~~~~
《YY国纪事》夜凝紫 ˇ五九章 第三出走ˇ
“我说陛下,您身子怎么就这么弱呢?虽然是国事重,您也不至于就这么晕倒了吧?” 缩在墙角的小易一脸防备和勉强压抑的恐惧看着身边慕容轻影。
“不要你管,你这个坏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都说出来?!”
“呵呵,我既然都告诉了你,难道还怕你说吗?可是–”轻影原本温柔的话锋一转,带着些许魅惑,“你要告诉谁呢?呵呵!”
是啊,我要告诉谁呢?
谁都不要我了,潇凶我,不听我解释;霖看待武功比我重要,到底是武状元啊;言抱着他不理我,明显的是嫌弃自己碍事;连h哥哥都……
曾看到的一幕幕又在眼前闪过,毫无声息的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流下……
你们都不要我,那个世界里的人也说要一辈子对我好,永远爱我,可是,连你们都是骗我的。
想到这,小易的眼泪更是决堤般的涌出……
“好啦,还一国之君呢,动不动就哭成这样?难怪他们都不理你。”最令人讨厌的声音又不合适宜的响起,“不哭不哭啦,给你擦擦吧!”
看着慕容轻影带着诡异笑容的逐渐放大的脸,小易一把抓了过去。
轻影迅速的向后一闪,“呵,就凭你这身手也想动我?”
“你滚你滚,我不要看到你,我什么都不要,都给你,你给我滚!”小易边哭边打,用手打,用脚踢可是就是赶不走那个阴魂不散的混蛋。
“公子,您醒了?公子?怎么了?”一声声轻柔的声音将小易唤醒。
刚刚睁开眼睛的小易迷茫的环视了一周,还是没弄清这是哪里。
“滚,你滚,你以为你易了容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刚刚才醒来的孩子显然没有分清噩梦和现实,不过也确实是被轻影吓怕了。
不明所以的七夜只以为易琛还在为上的事情不愿意看到自己,忙跪在了床边:“奴才知错了,奴才以后再不敢撒谎欺瞒各位主子了。”
“七夜?我怎么……这是哪?”仔细再向床边一看,原来轻影已经换成了七夜。
“回公子的话,您刚才在路上晕倒了,奴才听到是您,就把您抱回来了,本来是想送您回房间的,可是……”
看着在地上已经跪不稳了的七夜,再笨的孩子也该想到了他身上的伤,于是连忙向旁边挪了下,给七夜腾出了地方。
“七夜,你也上来休息吧,你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多谢主子关心,奴才不敢”,七夜小心翼翼的措着辞,尽量压抑痛苦,避免易琛看出他的伤势,可是颤抖的身子和不断滴下的冷汗出卖了他。
善良的小易哪看得了这幅场景,撑起身子一把拉过七夜的手。
“你是在怪我打了你吗?很痛吗?”可是话没说完自己就跌在了床上……
本来就因为中暑而脱力,再加上前一天才被潇狠狠的教训,这一动自然是扯动了伤,顿时善良的小易泪眼汪汪,却还不忘紧紧的拽着七夜的袖子。
七夜拗不过他,只得小心翼翼的趴在床边,不时的偷眼看他。
也不知这个主子今天怎么了,自从自己顺从的躺在他身边就再没听到过一点声音,哪怕是刻意压制的痛苦呻吟。
平时不都是最不消停的孩子吗?怎么会这么安静。而且另外几个主子怎么没有陪着他反而让他一个人晕倒在外面呢?
正自疑惑着,却感觉身边的人呼吸越来越不规律,转头一看易琛额头上已出了密密的一层汗,脸颊上也是不寻常的潮红,仔细看去身子竟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虽然出身卑微,但也正是这种经历让他马上意识到小易是中了暑,他看到小易再晕了过去。
七夜忙起身去端水洗帕子为小易冷敷,又怕耽搁了时辰小易病情加重,连忙跑出去找人请大夫。
可他一个挨了罚的下人又上哪去找可以传话的人,这会儿竟是连个路过的人都没有。
生怕留小易一人在这出状况,自己又不敢走开,只得翻了翻柜子找些能帮上忙的东西。
好在慕容家对待下人也不算太刻薄,一些止疼的伤药和常用药还是有的。
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七夜先是到桌边倒了杯早已冷掉的茶,又翻出几片去火清凉的药喂小易吃下去。
然后将已经带些温度的帕子重新洗过,替小易擦了擦脸和裸露在外的皮肤,知道看着红潮消退了些才出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他身后的伤,也顾不上主仆身份,就替他解了衣裳上药。
可能是万俟瑜天的身体好,又或者是七夜照顾的周到,小易竟然迷迷糊糊的醒了。
原本梦里以为是温柔的潇在为自己擦药,可是睁眼看到的却是七夜。心中的委屈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抱着七夜哭出来。
这一举动吓了七夜一跳,抱着也不是,推开更不是,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听到了小易抽噎着的控诉。
“潇……潇打我,为了……为了慕容……慕容轻影那个坏……坏人,什么都……都帮着他,不……不要我了……呜呜呜……霖那个坏……坏蛋,只知道练武,还……还牵着慕容轻影的手,还吃……吃他喂的东西……呜呜……言,言那个家伙口口……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却想抱着我一样抱着他,还替他挡……挡掉下来的书,还有h……我再也不要叫他h哥……哥哥了,他从来都不肯跟我那么亲密的,可是……可是却跟那个坏蛋……” 想到水h和那个坏人赤 裸的谈笑,易琛再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公子别伤心了,您还病着呢!这样对身子不好。”七夜只能继续搂着易琛劝说。
“病……病死算了……反正……反正也没人要我……没人……关心我……呜呜呜呜……”
“公子别这样,兴许……兴许柳公子他们也是有事在忙,这会儿还不知道您病了,晚一些他们就会来看您了。”
“我……我才不稀罕!”易琛愤愤的抹着泪。
“公子消消气,您先休息一下,等过会柳公子他们就回来了。”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他们来看我。我要离开慕容家。”小孩子都是越劝越来劲的,这么回就又萌生了出走的念头了。
“公子这万万使不得啊!江湖险恶,公子又有病在身,柳公子他们可是会着急的。”
“哼!我就不信没了他们我就活不下去!”
想来自己这出宫本就是打算独自一人闯荡江湖的,遇上柳砚潇他们根本就是意外中的意外,现在就算再撇开他们又有什么不行?
“公子,听奴才一句劝,别任性了。”
“我才没有任性!我就是不要待在慕容家了。”易琛一面说,一面已经从床上爬起来要回屋收拾东西。
潇、言、霖还有h哥哥都被轻影那家伙拐走了,再继续留在这里,早晚自己都会被轻影弄死的,他才没那么傻等在这里任人宰割。
“公子!”七夜拉着他,却也不敢使劲,怕是再伤了易琛。
“七夜,你是我救回来的,连你也不支持我?”
易琛回头,满是委屈的看着七夜。
这个人是自己从【凝紫阁】救出来的,结果反倒帮着潇他们说话,他这个主子太失败了。
“公子,您是奴才的恩人,奴才自是跟从您的。”七夜咬咬牙回道,“若是,若是公子您执意要走,那奴才定当誓死追随!”
“好,那我们现在就分头收拾东西,晚上趁他们都睡了一起走。”
庆幸,总算还有一个没有被轻影勾搭跑的人。
“公子,还是奴才帮您收拾吧!”事已至此,七夜也豁出去了。
是夜,月光明媚。
这天晚上,易琛借口说白天太累,让七夜伺候着很早就睡下了,没有和柳砚潇他们再见面。
不过也不知道为何,那晚柳砚潇他们一个个都睡得很死。连带易琛手忙脚乱的碰翻了一个茶壶,踢倒了一个椅子都没有察觉,总算让易琛和七夜两个人成功的潜出了慕容府。
走在洒满月光的乡间小道上,易琛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觉。
终于摆脱了那几个讨厌的家伙,真是太好了!
“七夜,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好?”
走了一段路,易琛才想起自己对这个国家根本一无所知,转头问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七夜。
“奴才全凭公子做主。”
“好了啦,都不在慕容家了身边也没有潇那个古板的家伙,你不要再奴才奴才的好不好?我现在可是和你一样无家可归的人了。”
“是,奴……我知道了。”
“那快说说去哪里?我这还是第一一个人出远门,这里都不认识呢!”
“嗯……”七夜略微思了一会,“这里再往南边就属临安城是最大的城市了,早年我在【凝紫阁】的时候听说那儿很热闹也很华,不如公子就去那儿瞧瞧?”
“好,就听你的,我们去临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唉。。。。。。。。留言。。。。。
《YY国纪事》夜凝紫 ˇ六十章 江湖仇杀ˇ
当时正值夜,宽敞的官道上十分冷清,每日定点的班车早就结束营业,出租车也鲜少在这个时候经过。
好在熠银国的版图并不大,即便是两个城市,相隔的距离也很近,从姑苏城到临安就算是步行也不过、5个时辰。
易琛听七夜这么一说,再看看周遭的风景如画,当即放弃了等车的念头,决定沿小路走去临安,顺便欣赏欣赏这熠银国的古典风貌。
“公子,都这个时辰了,天又黑路也不好走,万一……万一遇上些不法之徒……”看易琛背着一个包袱,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七夜却忍不住劝道。
“怕什么!从京城出来的时候霖和言不是都说过熠银国的治安很好的,而且我们两个打扮成这样,哪里像是有钱可以被打劫的样子?”
难得溜出来,他还不跑快些,万一到明早车没来柳砚潇他们先把自己给找到了,那可不死定了?他可怜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是,那七夜就听公子的。”
易琛和七夜就这样开始了他们闯荡江湖的征程。
午夜的道路僻静且人烟罕至,不过没了白天毒辣的日光,天气变得凉爽宜人。路面被修的很平整,两旁又有路灯照明,而这夜幕下景色也是别有一番味道,就这么一路悠闲地走着,易琛倒也自得其乐。
夏日的夜比较短,天将亮的时候两个人才走了不过三分之二的路程,易琛这副帝王家的身子自然是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路边刚开门的茶铺,就一头扎了进去。
“老板,给我们一壶茶,再来点吃的!”屁股还没挨着凳子,易琛已经急不可耐的喊道。
从来没觉得,这走路也是那么累的活。
“好嘞,客官请稍等,马上就到。”对于这开门的第一桩生意,老板总是特别热情的,亲自招呼着给易琛、七夜倒了茶水,就吩咐小二去后厨准备了。
不一会几笼刚出炉的热气腾腾的点心就端上了桌,易琛都顾不得烫,伸手就抓了一个肉包子啃起来。
虽然在熠银国的几个月他早吃惯了山珍海味、宫廷御膳,他却是第一觉得一个肉包子竟能比什么都美味。
七夜在一旁先是伺候易琛,让他可以舒舒服服的吃上早点,然后才挑了一个点心也慢慢的吃了起来。
谁知才咬下一口,手腕藏于袖内的手表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七夜不着痕迹的撩开袖口瞥了一眼,手表的屏幕上显示出几个字“在屋后”。
七夜随即放下了点心喝了一口茶,对着易琛道:“公子,我先去下茅房。”
“嗯嗯!”易琛满嘴都塞满了食物,根本说不出话,胡乱点着头。
当七夜小心翼翼的避开茶铺伙计的视线来到屋后的一空地,忽地眼前闪过几道黑影,两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了七夜面前。
“两位急着要见七夜,莫不是主人有新的指示了?”
“不。”高个的黑衣人立即答道,“主人接到你的信息派我们一路暗中跟着,伺机下手。”
“那你们的意思是现在就……”
他知道主人非常重视这事儿,没想到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怎么,有问题?”矮个的那个黑衣人看到七夜讶异的神情,问道。
“昨夜我和他连夜逃出慕容府,虽然目前为止都相安无事,可你也知道他身边那几个人各个都不简单,为防事有变故,我觉得还是先把他带入临安城内动手,比较有把握。”
七夜想了想解释道。
毕竟柳砚潇他们几个都是身怀绝技,心思慎密的人,自己在他们身边这些日子,虽是相融洽,可他知道那几个人从未真正的相信过自己。
这他虽然是趁着他们不注意在晚餐偷偷下了药才得以顺利出逃,但是难保那几个人不是将计就计故意放他们走,好一探究竟。
事已至此,错一步就是功败垂成,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恩。”两个黑衣人听了七夜的分析,也点了头,“那你尽快把他带进城内,我们两会一直在暗中与你接应。”
“好――”
“七夜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七夜的话音未落,不远传来易琛的喊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看来易琛是等得不耐烦找来了。
两个黑衣人瞬间消失了踪影,七夜开始迎着易琛的声音走去,“公子,我没事,我就来了。”
“七夜,刚才我怎么听到你在和人说话?”
他明明记得刚才还听到另外两个陌生的声音,可为什么到这里竟然连人影都没见?
“哦,刚才我从茅房出来正巧遇上两个过路的,问我临安城的事情。”七夜含糊的敷衍道。
“对了,走那么久我都没问你,临安城有什么好玩的?是不是也有什么了不起的武林世家?”
“我之前也没去过,只是听人说起而已。不过武林世家临安倒是没有,临安城是先皇的亲弟弟当朝果亲王的府邸所在。”
“啊?那里有个王爷?那……那我不去了……”
开玩笑,自己一个翘家的冒牌皇帝遇上正牌皇叔,那不是全穿帮了!
“呵呵,公子这个也担心?果亲王是当朝唯一的皇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我不过小小的老百姓哪有机会一睹尊荣呢!”
“嗯,也是啊!”王爷么,肯定是在豪华的不得了的王府,就算出门肯定也是名牌轿车接送,豪华酒店用餐,就自己现在这副德性,应该没可能被王爷撞见。
“嘭”,耳边忽地传来一声巨响,正和七夜讨论的热烈的易琛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
这时候天都大亮,易琛的胆子也莫名大了起来,循着声音就跑去看了。
七夜怕他好奇心泛滥又出状况耽误行程,忙拽住欲去凑热闹的小易,“公子,闲事莫理,我们还要赶路呢,不然晚了天又热起来了!”
正说话间,就听到又是“嘭嘭”两声,再傻的人也听出了这是枪声。小易早就按捺不住好奇了,更何况他没穿越之前也没见过枪战啊。这可把他激动坏了,也不顾七夜的阻拦,转头就跑去……
刚跑了两步就看到一个一袭白衣的人施展轻功踉跄着向自己飞来――竟然还是个大帅哥!!!!!
不过这个帅哥有点狼狈,身后是六个紧追不放的黑衣人。而且白衣帅哥本身也有点说不出的诡异……(因为胸口和左臂有两滩血迹,被刚才那两枪打的,小易只顾着盯着帅哥的脸了。)
哇!现场版的江湖仇杀加枪战唉!
好莱坞大片都没那么精彩,尤其是那帅哥比国际巨星还好看!易琛当时就看呆了,完全忘记了会有危险。
眼看着后面的黑衣人追上来,白衣帅哥一咬牙抽出袖中的短剑,在路旁的树干上踏一脚借力飞速迎上。
虽说这个世界的枪械更加先进,杀伤力也大不少,但毕竟不是适合近身相斗的最佳选择。
再加上白衣帅哥是突然回击,六个人的枪竟然都失去了作用。
就在这转瞬间已有两个黑衣杀手被踢飞了出去,其中一人的枪刚好落在小易脚边。刚刚还被吓得头脑一片空白的小易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
虽然没看过真实的手枪,但是作为男孩子,对枪械自然也是极感兴趣的,以前也上网搜过资料和图片。因此仔细凝神一看竟然是以色列军工出产的沙漠之鹰和极地银狐。
话说小易那边正看的欢,白衣帅哥这边可就不好过了,本来就身受重伤体力透支,这会儿又被四人围攻,显然支持不了多久了。
不过也看得出这白衣人武功很好,更是个宁折不弯的主,抓住机会右手短剑划向正面的一个人,借着腰力左腿一个回旋踢正踢在从右侧攻来杀手头上。
一招就逼开了两人,这功夫果然不是盖的。但那群杀手也是强悍的紧,先前被踢飞的两人又加入战团,一时间还摆脱不掉。
就在这时,左侧一个杀手看准被右路几人缠住无法分 身的白衣人,悄悄地绕到身后,一把掌心雷赫然在手……
“帅哥小心!”也不只是小易的高声提醒还是自身武功高强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白衣人不进反退,立即倒跃丈许,左手反手一抓,正抓在那人握枪的手腕上,只听一声惨叫,那人怕是再不能用那只手了。
顺手把他甩向前方,又凌空补上一掌,刚好砸在迎上来帮忙的三人身上,同时右手由下至上挑断欲从右后方偷袭之人的喉管,左手一抖,一柄锋利的匕首滑到掌中迅速切向扑来的第六人的颈动脉……
这动作一气呵成,要不是重伤在身恐怕死的就不只是三个了。
七夜也在这时候急急赶到,可惜那一场打斗正厮杀的难解难分,生生的把易琛和七夜隔了开来。
易琛看得入神,早就忘记了七夜,七夜也不敢再往前走,生怕擦枪走火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哇塞,帅哥你好酷啊,加油,打死这些坏蛋!”一旁不安寂寞的易琛看到这副景象禁不住,大喊大叫加起油来。
可惜这四人都在生死相搏,于是,易琛又一被华丽丽的无视鸟~~
三个黑衣人各退一步对视一眼,马上又齐扑上来,竟隐隐摆出了三合阵。
白衣人冷哼一声,甩手将短剑当做飞镖掷出,竟是直扎在站在主位那人的心口上。
黑衣人倒也行动有素,一看阵势被破忙抓向他尚未收回的右臂,不料一抓竟抓了个空,抓到的只是幻影。正自错愕,颈间一凉,瞪向对手,竟发现不知何时白衣人右手中又出现了一把桃形手刺,真真是死不瞑目。
剩下的两人也顾不上什么阵型,一起扑了上去。
要论武功,再来十个也不是白衣人的对手,但毕竟之前遭遇了四伏击,胸口上的枪伤更是让他连呼吸都压抑着,大量的失血正一分分的抽离他的体力。
将内力凝聚于匕首,用尽最后的力气送进右侧一人的心脏,然后,体力不支跌在了地上。
杀手毕竟是杀手,不会因为同情而放弃一丝机会,举起刚才由于近身相搏而失去作用的USP自动手枪,“嘭――”
当然,生活不是琼瑶阿姨的肥皂剧,专门赚无知少女的眼泪;生活也不是古龙叔叔的武侠小说,一个少年英雄的出现要伴着一个伟大人物的死亡,但是生活充满了意外――
就在黑衣杀手扣动扳机之时,那个看戏看傻了的易琛刚刚好站在白衣帅哥的身后。
凭借白衣帅哥敏捷的身手,他其实完全可以一闪身避开子弹,可千钧一发之际他偏偏瞧见了易琛的身影,他不得不用尽最后的内力一跃而起,揪起易琛的衣领将他拽离危险地带。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重,还是因为古往今来成就一代大侠的必经之路,腾空而起的白衣帅哥一时竟然没刹住脚,在避开了子弹之后,直直的就领着易琛坠入了山崖。
于是,一段新的历程即将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亲爱的七七。。。。。。
乃可素一个现代化地。。。高科技。。特工哦哦哦哦~~~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那个这个坑确实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和大家商量了下《上集》就在这里先完结了至于落崖之后的江湖事,偶休息一段时间会继续挖新坑写的,很多喜欢看完结文的人不用再辛苦等坑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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